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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四月]英雄搞不定【還是英雄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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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3:10 |倒序瀏覽
英雄搞不定(還是英雄之一)作者:四月

哼,她真是不折不扣的雙面人
在他父親面前,她甜美溫柔得像是個天使
一旦面對他,她就擺出冰冷的晚娘面孔
最氣人的是,這個討厭的女人,還是他的未婚妻!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改善彼此的關係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用盡方法整他、折磨他──
嘖,他武功高強,人又長得帥,幹嘛要討好她?
反正他也不是很希罕她,兩人最好趕快解除婚約──
咳,話雖然說得很阿莎力,該死的他對她就是放不下
一聽到比武的對手居然下賭注要和他搶她
他立刻使出了平日絕不輕易出招的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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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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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3:29

  
  各位親愛的讀者大人們,安安啊!很高興你拿起這本書,既然已經選中我的書寶寶,就懇求大家可以繼續把它看完,小女子會萬分感謝的。四月看到某個電影裏的男主角明明是現代人,卻擁有蓋世武功,那種打擊壞人的模樣讓四月尖叫到昏迷,醒過來之後又尖叫,重複這樣的動作好幾回,而且男主角有著很認真的神情,卻會做出很多很搞笑的事情。
  
  這樣特殊又可愛的男主角,引發四月無限的幻想。
  
  寫書最興奮也是最棒的地方,就是可以將自己心目中的男女主角呈現在面前,更贊的是可以跟讀者一起分享。
  
  當場就有三個男主角跳出四月的腦海,於是四月決定寫這套英雄系列的書。第一本是《英雄搞不定》,第二本是《英雄耍心機》,第三本就是《英雄愛發火》。
  
  先來說第一本,看到書名,就知道我們的大英雄在外面威風凜凜,卻有個客星出現在身邊。這本書裏的男主角無論在外表和內在都是真正的大英雄,男人中的男人,卻對宛如客星般的女主角搞不定。
  
  其實他的心理不要有先入為主的反骨心理的話,早就該和女主角甜甜蜜蜜了,但卻因為太過於喜歡,太過於在乎,遲遲不敢靠近。直到真的發現自己對女主角強烈的佔有欲後,自信的男性自尊又覺得,如果他想要,為什麼不可以要?
  
  但是這種認知已經太遲了,女主角已經被他的惡劣的言行和態度傷害,不敢也不可能再像當初那樣毫無保留的呈現自己的愛。保護色是冰冷,防備心是冷靜。男主角對女主角排斥,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母親死掉之後,唯一的父親也被女主角霸佔,至於女主角的心結就是被收養後懷抱著感恩及害怕被討厭的心情,而討好男主角的父親。
  
  不過不用這麼嚴肅啦!這本書還是簡單輕鬆的,沒有辦法,太過複雜的愛情會讓我的腦袋打結,這樣想要跟大家見面的書寶寶就不知道會是何年何月了,怎麼可以呢?
  
  有時候四月也會想要學其他大大寫些盪氣迴腸的史記愛情故事,終究因為不成氣候而作罷。
  
  也許簡單一點、開心一點、甜蜜一點的愛情才比較適合我的調調吧!
  
  我希望所有愛我也愛我的書寶寶的讀者大人們,都會擁有一個輕鬆甜蜜又很開心的愛情。
  
  如果說第一本書裏的英雄像是被悶燒的火焰,那第二本書的英雄就是一湖被打亂的冰水。
  
  當然,打亂他如止水的心的,就是咱們偉大的女主角啦!(還不快點去打扮好準備上場了,吼!
  
  所以不要忘記繼續鎖定下一個英雄喔!四月會努力將咱們三位可愛又帥氣的英雄推到各位讀者大人面前,供大家品嘗……喔!不,欣賞。
  
  是個怎樣的優秀美男子呢?會跟女主角擁有如何特殊又動人的美麗愛情故事呢?當然就是……
  
  敬請期待啦!這本書看完不要忘記下一本書再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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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4:14
第一章
  
  月黑風高的夜晚,偌大寧靜的竹林包圍著一間富有中國風味的大宅院,廳堂上方掛著寫著「天下無敵」的匾額。沒錯,這裏便是聞名武術界的熊家。
  
  這間大宅院分成三大區域,中間是熊家老爺子休養的地方,左邊是熊家唯一的傳人,也是最新一代的繼承人熊平雷住的升龍堂,右邊則是種滿美麗的七裏香的明月居,每到夜晚都會飄散著迷人的香氣,就跟她的主人一樣。
  
  明月居亦採用具中國風味的設計,古老的檜木雕花床是屋裏最美-麗的擺設。
  
  床上的人兒睡得很熟,不知道有個神秘的黑影正悄悄的侵入,緩緩的靠近床邊。
  
  皎潔的月光透過視窗灑得屋內一片光華,在銀光的映照下,床上人兒熟睡的面容沉靜優雅,宛如一尊雕琢完美的聖母瑪莉亞。明明是個成熟的女人,卻還是穿著棉質,一點也不性感的睡衣,包得緊緊的,捨不得露出絲毫春光。
  
  但她卻有一雙光滑誘人的修長美腿、小巧可愛的腳踝,與光潔得宛如嬰兒的腳趾。
  
  她身上的睡衣是這幅美女沉睡圖中的最大敗筆。
  
  不過男人卻不把這個當作是問題,因為他來就是要把她全身剝光的。
  
  當他緩緩的對著床上的女人伸出可怕的魔掌時,卻看到她眼睛猛然睜開,然後手中拿著一樣東西往他的臉上噴。
  
  「啊!」下一秒,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臭小子!」天未亮,只有皎潔的月光,寧靜的竹林裏傳來憤怒的低吼,翠綠的色彩中有兩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移動著。「年紀一大把了還輕易的發火,你要是腦充血中風,我可不會照顧你。」
  
  年輕男子輕鬆的閃過對面老人的攻擊。
  
  「我若是指望你,我乾脆就直接不要活算了。」儘管有年紀了,但薑還是老的辣,一招一式都帶著不可輕忽的威力。
  
  「哼!嘴巴這樣說,其實心裏還想要活更久吧?」
  
  「我如果不好好的活著,怎麼可以阻止你欺侮我的寶貝。」
  
  「你嘴巴裏的寶貝根本就是惡魔,她在你面前甜蜜溫柔得像是個天使,等你沒注意時,她轉過身就露出惡魔的翅膀。」
  
  「那是你的偏見。你這個臭小子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月月有什麼地方配不上你?人長得美若天仙,人見人愛,又聰明伶俐,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對你的粗魯無禮都不計較,你要到哪裡找這麼棒的未婚妻?
  
  「我哪裡知道你去哪裡找到的?」這老頭子是不是中了南月的符咒,居然可以如此盲目到了極點,幾乎把南月看成是世上最美麗,最完美,最無懈可擊的女人了,而他卻是全世界最無辜最倒楣的男人,正想要好好探索女人這種世上最可愛的動物時,卻被宣佈了死刑。
  
  沒錯,他有了一個未婚妻。
  
  至於那個未婚妻,一旦決定了就會公告歷代祖宗,即使他不承認那也是他的事情。
  
  「誰叫你一天到晚要我娶那個妖女,要我每天晚上抱著冷冰冰的女人睡覺,我寧願去睡冷凍庫。」
  
  「臭小子,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熊老爺一句話說完,又是一掌朝他揮過去。
  
  平雷閃過這一掌,不過他旁邊的竹子卻沒這麼好運,當場攔腰折斷。
  
  「既然是我的未婚妻,那我碰她也是應該的,你不是希望我早點完成你的心願嗎?」
  
  熊老爺停止攻擊,氣的全身發抖說:「臭小子,我是希望你娶月月進門,不是半夜去她的房間偷襲她,做出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你又知道我是霸王硬上弓而不是她引誘?畢竟我也長的一表人才,多少少女都被我的帥氣瀟灑所吸引,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因為你的雙眼又紅又腫,那種痕跡我清楚的很,是防狼牌噴物劑所造成的後遺症。那一瓶價格是三百五十六元,在我們家拐角那間西藥店買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為那是我買給月月的。」
  
  平雷能夠說什麼?當下他只感覺到又紅又腫的眼睛更加的刺痛了。一心一意想要他聽從父命娶南月的父親,越來越走火入魔了。他變態的疼愛南月,讓他已經快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他的小孩了。
  
  歷代熊家祖先在自由搏鬥及柔道黑帶的武術方面都是傑出完美的,歷經過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戰鬥才能達到天下無敵的稱號,而且象徵武王最高榮耀的黃金腰帶和稱號也一直都是由熊家人奪得。
  
  直到熊家第二十九代傳人熊吾人,不知道是否是遺傳失常,就算他從小就接受嚴格的武術訓練,卻沒有辦法守護一向由熊家人得到的黃金腰帶。
  
  這是熊吾人心中最難以忍受的痛。
  
  會輸掉的原因就是不聰明。
  
  沒錯,不懂得在緊要關頭發揮比武術更加高深難懂的智慧,只會有更加高強的人出現來挑戰並且打敗他們。
  
  他不斷的從失敗中探討著,終於明白真正到達終極的武術境界是身體及智慧的天人合一現在的武術已經不是只會狂打猛打就好了,還需要有過人的冷靜及智慧,可以判斷出對手的意圖,然後更快一步的出手制伏。
  
  他當初就是因為不夠聰明,才會失去黃金腰帶。
  
  他本來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可以替他奪回這份遺憾,卻忘了有優生學這麼一回事,他為了愛,娶了一個不太聰明的老婆,根本沒想到生出來的孩子有可能會遺傳到他們兩人―不聰明。
  
  果然,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兒子平雷擁有一身好武藝,絕對是個練武的奇才,但就是太過衝動、太過任性,太過……不喜歡用腦。
  
  每次看到兒子跟他一樣的笨,他就很想對著愛妻的牌位痛哭。
  
  後來有人跟他建議,所以他重新燃起希望,既然這一代不夠完美,那就寄望下一代吧!,要仔細看看哪個好朋友或是武術世家裏有聰明的女
  
  兒。但是都沒有。就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卻在一個孤兒院外面遇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小女孩,她靜靜的站在門口,臉上沉靜優雅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女孩該有的。
  
  那份憂鬱脆弱卻故作堅強的模樣讓熊吾人心都碎了,但是讓他不顧一切一定要把她帶回家,是因為她的一句話―
  
  「帶我回家。」他像是被迷惑一樣,領養了這個可憐的小孤女。也許是老天爺被他的善心所感動,居然給了他夢寐以求的聰明媳婦。
  
  齊南月,是這個小孤女的名字,她聰明無比又冷靜優雅。
  
  她的父母車禍身亡,她跟著弟弟借住在社會局安排的寄養家庭,卻在某天兩姊弟離家出走之後,弟弟不見了。受到驚嚇的她在孤兒院待了一段時間,心情慢慢的恢復,卻對自己有個弟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孤兒院的院長怕她會傷心,也就絕口不提。
  
  被他收養之後,他對這個模樣看起來冰雪聰明的小女孩十分的喜愛。
  
  她沒有其他小女孩的不懂事,也沒有小孩子會有的吵鬧任性,她像是所有父母親心目中最完美的小孩,乖巧又聽話,成績都是班上的第一名,從來不讓人擔心或是不滿意。
  
  相較之下,他唯一的繼承人卻只是個會打架的熊,腦袋除了裝滿武術之外,就什麼也不知道,也不在乎。
  
  「那個女人不是你要送給我當媳婦的嗎?那就是我的,我的我要怎樣使用都可以。」
  
  「什麼話,使用?你當月月是工具嗎?居然用使用兩字。」
  
  「你不是當她是跟我生孩子的工具嗎?除了這個,她還有什麼用?」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叛逆呢?」
  
  突然間,平雷一個腳步沒有踩穩,整個人從竹子上面摔了下來,摔的滿天灰塵。
  
  「看起來很痛。」管家東風在旁邊涼涼的說。
  
  南月亦有同感,不過那不關她的事,痛死了才活該。
  
  「臭小子,摔的好。」熊吾人在旁邊附和。
  
  狼狽的平雷目光落在坐在前廊悠閒喝茶的女人身上,對她那副事不關已的模樣非常的火大。
  
  一對她有點好感都會被她的冰冷嚇退,然後熱情怎麼也燃燒不起來,再加上老頭子對她愛護有加,更是讓他覺得刺眼。他突然抓起地上的泥土,往南月的方向一丟。
  
  「你這個臭小子。」熊吾人憤怒的大吼。
  
  「小姐!」
  
  「沒關係。」南月輕聲開口,看著眼前被泥土破壞的好茶,還有灰頭土臉的自己,對於平雷幼稚的舉動感到火大。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因為熊吾人在,所以她會很忍耐很忍耐的。
  
  「月月,要不要緊啊?」熊吾人馬上衝到南月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替她抹去臉上和頭上的泥土,然後嘴裏不斷的咒駡著惹禍的人。
  
  「乾爹,沒關係,我去洗個澡就好。」
  
  「這樣也好,洗完後妳就再去睡個覺,這次乾爹會守在妳的門口,不會讓奇奇怪怪的人去打擾妳睡覺的。」
  
  南月瞄了一眼一臉得意的平雷,很顯然他對自己剛才用泥土丟他討厭的女人這種行為感到很開心。
  
  真是個幼稚鬼。
  
  有沒有搞錯?他們就這樣邊說話邊離開,一點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他也全身都是泥土髒兮兮的,還從那麼高的竹子上面摔下來,卻不見他的老爸來關心他,反而對那個臭女人關心得不得了。
  
  到底誰才是他親生的啊?
  
  就在他悶到不行的時候,卻見到南月緩緩的轉過頭來,對他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該死的女人!總有一天他絕對會親手殺了她的。
  
  嗯……果然洗澡還是要有個大大的溫泉泡著,才是最幸福的享受。南月靜靜的泡在具有美容效果的溫泉裏,這當然也是寵愛她的熊吾人討好她的生日禮物,就怕她血液迴圈不好,然後就會導致氣血不好、身體不好,就不能替他生出最可愛、最聰明的孫子。南月紅通通的小臉在熱氣彌漫中更添加一股柔美,雪白的肌膚浸泡在溫泉裏也泛著美麗的粉紅色。剛才的狼狽已經不見,洗淨之後,她又恢復美麗的容顏。
  
  突然間,一道不客氣的踹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的美好。
  
  南月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就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人跳進溫泉裏,溫泉的水面馬上浮起一層泥土。
  
  南月瞪著這個沒禮貌的人。
  
  「怎樣?想哭著去跟老頭子打小報告嗎?」平雷雙手隨意的搭在溫泉邊的大石上,一副泡得很開心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你明知道我從來不會隨便為了某些不值得我哭的事情而哭,更何況有什麼事需要我打什麼小報告嗎?」她努力不去看他古銅色的胸膛,那長期練武的身材很美麗,每一寸的線條都是那樣的完美、誘人…等等,齊南月,妳冷靜點,妳不該像個色女一樣盯著男人赤裸的胸膛不放。「妳敢說我不值得?」
  
  她卻只是微笑的注視著他,同時很滿意自己的冷靜。煙霧彌漫中,她的笑臉居然讓他感到呼吸加快,身體不由自主的發熱。
  
  這個溫泉也未免太熱了吧?
  
  平雷將自己體內升起的欲望怪罪給無辜的溫泉。
  
  「妳真以為我不會動妳?」
  
  「你不會。」
  
  「這麼有把握?」
  
  「因為你不要我,從小到大你已經對我說得很清楚了。」不知道為什麼,提起這件事時,她還是會覺得有點不舒服。
  
  「那我半夜襲擊妳,妳又要怎樣解釋?」
  
  「我知道你最近交了一個新的小女朋友,但是小女朋友卻很介意你跟我的婚約,所以逼得你決定先下手為強,看看半夜侵犯我是不是讓我嚇昏,然後跟乾爹提出退婚的要求。」
  
  真不愧是老頭子疼愛得要命的齊南月,居然這麼該死的聰明。「那妳要退婚嗎?」
  
  南月只是靜靜的望著他。
  
  一時間,平雷覺得自己好像看到水中的女神一樣,她的神情是那樣的沉靜優雅,但是水底下的身材又隱隱約約的透露出要命的性感。
  
  他這才突然發現到,小時候老是跟在他身後像是背後靈的沈默小女孩已經長大了,雖然依然安靜,卻發育成可以輕而易舉勾引男人的美麗胴體。
  
  他的目光死命的盯著她在水裏若隱若現的雪白酥胸,心跳開始加快。
  
  他突然有一股想要朝她撲過去的念頭,這是之前他從來沒有過的衝動。
  
  她怎會看不出來他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充滿情色,像是打算把她吞下去一樣。
  
  她怎麼可以允許自己變成他眼裏意淫的對象!她板起臉說:「我是不可能主動退婚的,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這個婚約,就請你自己去跟乾爹說,只要他同意,我沒意見。你可以走了。」他突然站起來。
  
  「你做什麼?」她狠狠倒抽一口氣。
  
  平雷有些訝異的看著她一向冰冷的面容終於有了些許變化,就算是花容失色,也總比一點反應都沒有要來得好。
  
  他的雙手抆腰,這樣的動作讓他的肩膀看起來更寬,肌肉更加的結實,是那樣的危險又野蠻,好像一切都要他作主,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破壞他的尊嚴。
  
  不要看。
  
  來不及了,剛才那一瞥已經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裏―
  
  濕淋淋的身體,水珠沿著他的男性欲望緩緩的滴落在水面,一滴一滴的水聲震撼著她的心房,也讓她的臉越來越紅,幾乎快冒煙了。
  
  冷靜保守的冰山卻對裸男手足無措?他會刻意這樣捉弄她,是要看她驚惶失措的樣子,畢竟一向矜持的模範生哪裡見過如此赤裸裸的噴血畫面。既然她沒見過,那他就好心一點,讓她開開眼界。
  
  他故意慢條斯理的說:「我不會放棄的,只要妳一天不放棄這個婚約,我就一天不會放棄調戲妳,還是說,妳根本就很喜歡我這樣對妳,只是妳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的話讓剛剛眼睛無法移動的南月終於有了反應,少女的矜持及害羞轉變成為她的自尊捍衛的力量。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讓我尖叫昏倒?世界上比你有長處的男人還是很多的。」說完,她優雅的從水面站起來,水滴從她曼妙雪白的胴體滑落,被熱氣熏成粉紅色的肌膚看起來吹彈可破,烏黑的長髮濕貼著她的肩膀跟胸口。
  
  這樣強烈的感官刺激讓他一下子感到昏眩。
  
  熱氣彌漫,她站在溫泉中,妖豔美麗得像是水中的妖精,令他幾乎無法呼吸。該死!她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下得又猛又急,差點讓他招架不住。
  
  她緩緩的經過他的身邊離開溫泉,他的鼻息中充滿著專屬於她身上的那股迷人的茉莉花香,讓他久久無法回神。
  
  「哈啾!」他猛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這才發現自己就這樣站在冷空氣中不知道有多久了,本來想要刺激她的男性欲望也因為冷意而變得一點也不雄壯威武了。
  
  他連忙泡進溫泉裏面,讓熱騰騰的溫泉水溫暖他冰冷的身體。
  
  當身體恢復正常的體溫後,他的腦袋瓜才緩緩的恢復運作,腦中充滿著剛才她裸體的畫面,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火熱,原本畏縮的男性欲望也逐漸腫大。
  
  「啊!」在他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忍不住發洩,然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想到他的白蜜充滿在那個傲慢的女人每天都愛洗的溫泉裏,他的心裏就有種變態的報復感。
  
  他開心的爬出溫泉,隨手抓著大毛巾包裹著自己,鼻間又聞到她的香氣,他的腦海又迅速的浮現起剛才她站起來的美麗裸體。
  
  他不敢相信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兄弟」,才剛剛發洩完,居然又自動自發的有了反應。
  
  「啊!」他突然大叫,「該死的女人,我被耍了。」
  
  她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想要讓他精盡人亡嗎?
  
  他連忙打開蓮蓬頭,用冰冷的冷水懲罰著不聽話的「兄弟」,堅決不讓那個壞心的妖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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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4:38
第二章
  
  南月急忙衝回房間,確定門鎖好,她才捧著發燙的臉龐低喊著。天啊!她剛才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大膽的在那只熊的面前站起來,不管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耶!
  
  她連忙衝到床上然後抓起被單將自己緊緊的包起來,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努力念著唐詩三百首,這是從小到大她讓自己保持冷靜的方法。
  
  為什麼每次都這樣?只要遇到熊平雷,她就會失去控制,而且還要強迫自己掩飾這種失控的自己,真是可惡。
  
  她咬牙切齒的衝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門後有一張平雷的超大張海報。
  
  海報上的他一身黑色的武裝,帥氣的臉上勾著一抹囂張自信的微笑,雙手緊握著拳頭,一副蓄勢待發的神態。這是他之前參加全國跆拳道比賽的時候,她偷拍下來的。只是他帥氣的臉已經變得坑坑洞洞。
  
  她拿起飛鏢,準確的射中海報上的帥臉,沒有一支漏掉。
  
  「臭男人、臭男人,我恨死你了、我恨你……」
  
  一直到手中的飛鏢全都射完,她才氣喘吁吁的跌回床上。
  
  她瞪著天花板,想著,他是個邪惡的惡魔,不懂人心的大壞蛋,只會蠻橫的傷害著別人的心。
  
  她將自己埋入馨香的被窩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絕對不會讓那只沒有大腦只會賣弄肌肉的臭大熊將她趕離這個溫暖的家,因為除了這裏,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當孤兒的寂寞及不安,她受夠了。
  
  而且乾爹對她那樣的疼愛,她絕不會做出任何讓他傷心的事情,就算某個人處心積慮的羞辱她、要趕走她,她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投降。熊平雷,若他真心要開戰的話,她也不會退縮的,就算要當個壞女人,她也認了。
  
  除非乾爹親口說解除婚約,不然她跟他這個婚事結定了!
  
  不管兩人之間有沒有愛。
  
  「哇!」「啊!」「好帥喔!」
  
  「對啊!」
  
  臺上男人的一舉一動引起底下小女生的驚呼,其他在武術館裏的男人們都很吃味,很自然的都會有排斥心理。
  
  但是今天卻有了不一樣的情況發生了。某個人出現在氣派豪華的武術館門口,馬上引起一群男人的口水……不,注意力,接著議論紛紛起來。「哇!那個美女是誰啊?」
  
  「對啊!長得真是正點,她那一身白色的套裝,看起來真是性感得不得了。」
  
  「一頭長髮還烏溜溜的。」
  
  竊竊私語的男人腦海中同時浮現了眼前美女將胸前的鈕扣解開,露出性感雪白的肌膚,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然後……
  
  「A片看太多了嗎?」
  
  冷冰冰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後響起,所有腦袋中不乾淨的畫面全被另一個畫面給取代,那就是被痛扁的畫面。
  
  大家緩緩的轉過頭,看到一個高大威猛的金髮男子,那頭金髮是刻意染的,說是想要看起來像太空戰士一樣。平雷,亞洲終極自由格鬥比賽第一名,也是這間熊天下武術館的首席武術教練,權威不允許任何人侵犯跟挑戰。不信邪的都被他打倒在地上過,而眼前的眾人,全都嘗過被熊掌打到的滋味。
  
  「沒有。」
  
  頓時,一群男人溫順得像是小貓咪一樣,頭低低的,目光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瞄向性感美女的方向。
  
  沒想到性感美女居然走向他們,所有人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南月踩著宛如模特兒的腳步,優雅又有氣質的走向平雷。
  
  察覺到眾人注視著她的目光裏充滿著愛慕及渴望,儘管還是很不習慣,表面上她卻裝得若無其事。
  
  「乾爹說從今天起,這間武術館的一切硬體設施及小事情都由我全權作主。」這個叫做熊平雷的臭男人,讓她從小到大不爽到了極點。真是的,也只有這個男人可以讓她這麼優雅有氣質的淑女會用到不爽這兩個字。
  
  可是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其他的字眼可以取代她內心的憤怒了。
  
  是的,在瘋狂的往他的海報上面射了一整晚的飛鏢之後,南月又重新找回自己的自製力,她又是那個在外人眼裏永遠都是優雅迷人的冰山美人,房間裏那個瘋狂的飛鏢女殺手已經被她壓抑在冷豔的面具之後。
  
  「什麼?」平雷死命的用力的瞪著她。
  
  以往,光是用這樣的眼神,就可以將所有不聽他的話或是挑釁他的敵人嚇去半條命。
  
  唯獨這個女人像是沒有感覺的雕像一樣,她只是靜靜的、冷冰冰的回望著他,一點也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反倒是他,瞪著她沒多久,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溫泉裏、她光溜溜的身體……他不著痕跡的摸摸鼻子,看看是不是有鼻血流下來。之前那幾天,只要他一靜下來,南月妖嬈的裸體畫面就會充滿了他整個腦袋,讓他的鼻血不知已流了多少。
  
  好不容易利用冷水鍛煉法自我鍛煉之後,情況稍微好一點了,可不能又前功盡棄。
  
  「我相信我的中文很標準,而且只有笨蛋才會需要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一句話說個幾百次。」說完,她便轉頭走向辦公室,留下身後的男人氣得頭頂直冒煙。
  
  「什麼笨蛋?妳說誰是笨蛋?妳給我回來說清楚,妳敢給我甩門試試看。」
  
  砰!一個巨大的甩門聲響起。
  
  「老大,你要不要滅火器啊?」看熱鬧的人見美女消失在門後,才敢圍到平雷的身邊。「什麼?」他不爽的大吼著。「因為你的頭上已經隱約在冒煙了。」「少囉唆。」
  
  什麼滅火器?他現在只想當個殺人魔王,第一個就是殺了那個傲慢、自以為是的女人。
  
  他怒火衝衝的衝向辦公室,結果衝太快的下場就是連人帶頭狠狠的撞到堅硬的門,被反作用力彈得連退好幾步,最後壓倒了一堆來不及躲避的小女生。
  
  「啊!」
  
  「對不起。」他略帶抱歉的低語。
  
  「沒關係,只要你喜歡,愛怎樣壓,我們都不會介意的。」被壓得最徹底的小女生忍著身體快要扁掉的痛楚,依然面帶著微笑的說著。
  
  其他被波及,同樣也被壓倒在地上,但是情況沒有那麼慘重的小女生也都同意的點點頭。
  
  其他男人見狀,連忙將平雷扶起來,異口同聲的說:「花癡!」
  
  「要你管。」……
  
  平雷衝進辦公室,卻沒想到他會看到美妙的春光……
  
  她抬起修長的右腿調整鞋子,那雙腿又長又白,宛如無暇的白雪一樣,一個小小的,甚至其他女人來做都很容易失敗的動作,她卻可以做的如此的幽雅又撩人。
  
  接著他又看見她的小手緩緩伸入短裙中……
  
  平雷吞了吞口水,眼睛幾乎轉不開,心跳得好快。那個妖女居然在偷偷調整她的內褲,而且以為沒有被人看到……天啊!他的身體忍不住一陣顫動。也許是他發出了聲音,因為她馬上轉過頭來,食指還卡在屁股後面的內褲邊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一雙大眼睛瞪著他,他也回瞪著她,眼底卻充滿著壞壞的笑意。
  
  南月故作若無其事的抽回手,彷佛剛剛那個很私密的動作是他的幻覺。
  
  「有什麼事嗎?」
  
  她在擺滿一堆獎座的武術館辦公室裏面顯得格格不入,平雷突然覺得那些獎座在她的面前很俗氣。
  
  「妳知道嗎?」
  
  「知道什麼?」她故作鎮定,希望他有點風度,不要把剛才她的糗事拿出來講,要不然就真的是太惡劣了。
  
  「有時候我們男生也會沒有調整好,會卡住,磨一整天下來可是會很痛的。」他還故意加重痛字的語氣。
  
  「所以?」她的臉忍不住漲紅。
  
  「妳剛才不過是調整一下內褲,我不會這麼沒風度的取笑妳的。」他一副很寬宏大量的說著,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讓人很想扁他。
  
  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麼?不是取笑是什麼?讚美嗎?南月沒好氣的想著。
  
  「你出去跟大家說啊!你想,大家會笑你還是笑我?」她優雅冷靜的說著,壓根兒沒有被他無賴的威脅給嚇到。
  
  賭上自己平日的形象,南月相信自己絕對比他還要受到人家的信任。
  
  平雷得意的臉色稍微僵住了。
  
  該死,他要是這時候出去跟大家說這件糗事,大家會以為他是挾怨報復,因為誰會相信這個冷得像冰的女人會做出那麼可愛的小動作?
  
  「有事嗎?沒事快去練功啊!」南月冷冷的道。
  
  他突然衝上去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肩膀,然後將她提起來讓她坐在辦公桌上。「你想要做什麼?」慌亂中,她只能擠出這句話,「不要碰我。」不要碰她?哼!笑話,他熊平雷什麼時候聽過她的話了?
  
  他不但用力的將她抱住,而且還是緊緊的擁抱著。
  
  天啊!她快要無法呼吸了。
  
  「不要忘記,我可是妳的未婚夫,我要怎麼碰妳就怎麼碰妳。」像是在示威一樣,他親昵的吻一個又一個落在她的臉龐。
  
  「誰准你亂親我的?」她想要掙紮,但是她越掙紮他越開心。
  
  可惡的男人,她又不是要讓他開心的。
  
  「齊南月,妳也知道未婚夫妻除了只差一張結婚證書之外,已經可以算是夫妻了,老公抱抱妳、親親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必害羞?」
  
  這個臭男人幹嘛一副輕浮調戲的語氣及態度?難道是發現了她的小秘密?
  
  知道他的靠近及碰觸會讓她不知所措,所以故意整她、欺侮她?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之前的他躲她都來不及了,哪會對她這麼親密?
  
  「是嗎?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乾脆把那一張結婚證書也處理一下,完成乾爹的願望。」
  
  「妳可以忍受我不愛妳,卻還要在妳的身上發洩,然後在妳的肚子裏種下熊家的種子?妳可以忍受我不愛妳,卻必須要替我照顧孩子、侍奉公公,然後每天晚上枯守空房等著我帶其他的女人回家?」
  
  他已經在啃咬她的下巴,這樣親昵的接觸應該會讓她神魂顛倒,可是他的話卻像是一盆冷水,讓她清醒得很。
  
  「你自己風流,不要拿我當藉口,反正我只要有孩子就夠了,我只要報了恩,就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妳想做什麼事情--…」他想要繼續逼問,卻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這個特有的鈴聲,代表打電話來的人是胡小蝶。
  
  「小女朋友打電話來,還不快點接。」
  
  「妳說接就接嗎?」
  
  「不接,要是小女朋友生氣了怎麼辦?」她刻意壓下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頭那份又酸又痛的感覺。
  
  這點就是他擔心的,但是又不想要輕易的被她說中,所以就這樣僵持著。
  
  電話那一端的人似乎很堅持要響到有人接。
  
  「說真的,你愛跟哪個女人鬼混都不關我的事,我只在乎你不要夜夜春宵得太過分,在臺上腿軟了,到時不要怪我忍不住笑你。」在手機鈴聲中,她囂張得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從他的面前走了出去。
  
  可惡!他狠狠的瞪著響個不停的電話,本來想砸向地上的,但他還是接了起來。
  
  「小蝶--…沒啊!我剛剛在忙。」他沒有聽清楚電話那一端在說什麼,只專注的看著南月那個妖女正對著館裏其他男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吵鬧的體育館裏面,在臺上對峙的男人宛如兩頭野獸般瘋狂的攻擊著對方。平雷儘管目前還沒有被擊中,但是眼前的敵人卻也不是省油的燈。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高大威猛的平雷已經是男人中的男人,可是對方的身材和體格卻是男人中的男人還要男人。
  
  可惡的南月!居然替他報名這種無限制的自由格鬥比賽。
  
  所謂無限制就是不限制比賽選手的體型是重量型還是羽量型,不限制要用哪種武功招式,只要可以在時間之內將對方打倒就算是贏了。
  
  這種簡直就是玩命的比賽,但是獎金卻是十分的迷人。
  
  儘管得獎的獎金連他都覺得很不錯,不過他更加懷疑南月根本就是假借比賽的名義在整他。
  
  依她那麼聰明的腦袋瓜,很輕而易舉就能想出報復敵人又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方法。就像現在這樣,把他這個恨之入骨的敵人當作賺錢的打架機器,不但可以請人免費痛打他一頓,還可以名正言順的拿到冠軍的獎金。真是爽到她艱苦到他。平雷火大的想著。
  
  他還記得在參加比賽前―
  
  「老子不打,怎樣?」
  
  哼!他要是不打,難道她會拿著槍硬逼他上場嗎?他很得意自己的聰明。
  
  「對方是毒蛇派的繼承人。」
  
  「那又怎樣?」
  
  「他跟你心愛的小女朋友說過,如果打贏你,你的小女朋友就要當他的女人。」
  
  「怎麼可以?」
  
  南月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你決定要打了?」
  
  可惡的女人!接下來有好幾場比賽他都想盡任何辦法要拒絕,卻都被她拿了很多難以忍受的理由答應參加,變成場場都打,比吃飯還要勤勞。後來他又想到一招,於是他囂張的對著南月那個妖女說:「比武這種比賽難免有輸有贏,誰敢保證每一場都是勝利者?」
  
  而且可惡的是,錢都還不是落入自己的口袋,全被那個妖女放在武術館的發展基金裏,不准動用一毛錢做無謂的浪費。
  
  本來以為南月聽了之後一定會哀求他,可是她只是點點頭說:「也對。」
  
  於是他強迫自己先把什麼武術的榮辱擺在一邊,輸個幾場就會讓南月知難而退。
  
  但是他卻大錯特錯,因為接下來的比賽,都會看到一個熟悉的可愛身影拿著毛巾用力的替他加油。
  
  小蝶!是他的小公主。
  
  他怎麼可能會在自己的小公主面前輸掉比賽。平雷瞪著在小蝶後面微笑的南月,忍不住在心裏暗自咒駡著南月這個可恨又可惡的妖女。就這樣,他又落在南月的手裏,任由她擺佈,卻想不出什麼方法可以反擊。
  
  滿肚子的窩囊氣沒有地方可以發洩,因此他發洩在跟他對打的敵人身上。
  
  很快的,一個個比賽的選手就這樣敗在平雷那一肚子的火氣中,全場隨著他的勝利發出一聲聲興奮的加油及喝采。
  
  他等最後一個選手上臺,只要打倒他,這次比賽的冠軍又將非他莫屬了。
  
  這時候,他的視線落在他的小公主身上,肯定可以看到她給他鼓勵的笑容。
  
  可是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往小蝶的身後望去,立刻迎上南月那一雙漂亮深邃的眼眸……
  
  不!他要看的是他可愛的小公主。
  
  可是他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的飄向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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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4:56
第三章
  
  他發現南月的神情變了,原來注視他的目光被臺上另一個身影給深深吸引,那種目光跟平時迷戀他的小女生的愛慕眼光很相似。
  
  居然有人能引起小妖女的注視,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對手,是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年輕人,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居然可以打到最後一場?
  
  哼!他贏定了。平雷拋了一個自信的目光給自己的小公主,卻看到南月居然臉泛紅,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的敵人。這個花癡,居然臨陣倒戈,對敵人拋媚眼!
  
  「熊平雷。」
  
  「幹嘛?」見到敵人不快點打,還在那邊直呼他的名字,平雷就一點耐性也沒有,「現在求饒已經來不及了。」
  
  「光是這樣打真沒趣,要不要加點賭注?」俊秀的男子又再加碼。
  
  「什麼賭注?」
  
  「如果我打贏了,把你的女人讓給我,不要再苦苦的把她綁在你的身邊了。」
  
  「什麼?你想要動我女人的念頭?」
  
  「不敢賭的話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只要打贏你,你的女人我依然會得到。」
  
  「那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平雷全神貫注的應敵。事實證明,他的確有這個本事。這個看起來像是女人的娘娘腔居然也是個武功高強的武術家。當他最後一次被打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了。
  
  他幾乎以為自己快要天下無敵,卻遇到了這個同樣武功高強的嫩鳥,他的心裏有一種英雄惜英雄的快感。
  
  對方也被他打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被打得傷痕累累,看起來也沒有比他好過,但是可以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平雷瞪著天花板,急喘得像是爬了好幾座山的人一樣,對方沒有起來之前,他也躺著喘口氣。
  
  突然間,有個不爭氣的念頭浮現,心想,這樣也好,反正乘機輸了,氣死南月那個妖女。
  
  這時,他聽到耳邊傳來一個不服氣的聲音,「最後一掌決定勝負。」
  
  平雷打著如意算盤,決定要放水,輸給這個男人,他不會覺得丟臉,而輸了,南月的臉肯定都要綠了。至於小公主,他喜歡是喜歡,卻也沒喜歡到不行的地步。
  
  看出對手想放水,這個叫倪天亞的男子俊秀的臉也板起來,冷冷的說「不出全力的話,齊南月從此後就是我的了,你沒權利過問她的一切。」
  
  什麼?這只嫩雞要的女人居然不是小蝶,而是南月那個妖女。
  
  「龍奧義,飛龍在天!」對方喊出招式名稱,然後整個人像飛龍一樣襲向平雷,攻勢威猛無敵。
  
  「熊意流,飛熊厲害。」一聲怒吼,只見平雷一頭金色的頭髮根根豎立,一股氣充滿全身。
  
  一陣轟然巨響,兩人分別被對方強大的力量給擊飛,撞擊到左右兩邊的牆壁。看來飛龍撞到熊,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可惡!怎麼可以把那個妖女拱手讓人?他都還沒有報復完呢!
  
  秉持著這個理念,在一堆破裂的磚瓦中,平雷緩緩的站起。
  
  「熊家拳,獲勝。」裁判衝上臺,興奮的舉起平雷的右手,大聲的向所有人宣佈,隨即引起滿場的喝采及掌聲。
  
  小蝶也連忙衝到他的身邊,「熊大哥,你獲勝了。」
  
  「是啊!」但是他一點也沒有獲勝的喜悅,目光拚命搜尋著某人的影子,卻發現她沒有跑來關心自己,反而還往另一邊的方向衝去。
  
  「該死的女人……」他正想衝過去,卻發現自己一陣頭暈,下一秒就昏倒。
  
  醫院裏。「臭小子,可以偷懶不用練功,還有這麼多可愛的護士妹妹照顧你,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受傷的吧?」平雷緊閉著雙眼,努力的調整著呼吸,可是被子底下的拳頭已經忍不住的緩緩握起。
  
  至於身邊的小蝶卻像是個小媳婦一樣不敢說話。
  
  「老頭子,我至少也贏了這場比賽。」
  
  「那又怎樣?你本來就應該要贏的啊!更不要說對方居然用月月當作獎品,要是你不盡力,把月月給輸掉了,你看我會不會把你趕出家門。」
  
  「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的兒子啊?居然同意讓那個吸血又冷血的妖女當我的經紀人,你知不知道她把我的比賽時間排得跟7-eleven一樣,快要二十四小時了,我也是個人,我需要吃飯休息,不需要像古代小說寫的一樣要打個三百回合還不甘休。」
  
  「月月是為了你好。」
  
  「月月說大便很香,你也會相信的。」平雷沒好氣道。
  
  「月月才不會像你這樣沒水平。」
  
  「你根本就是中了她的妖法,等我傷好了,我就帶你去廟裏驅邪。」
  
  「我看你才是被某個狐狸精給誘惑。」熊吾人瞪著小蝶,只差沒有說出那個狐狸精就是她了,「我看可能也不是狐狸精啦!現在連蝴蝶精也懂得勾人這一套了。」
  
  「臭老頭,你不要欺侮小蝶。」
  
  「我哪有欺侮她?」熊吾人乾脆轉過頭來直接面對小蝶,然後用語重心長的口吻說:「妳看起來也是個好女孩,只可惜我們家臭小子沒有辦法再接受妳的感情了,因為他已經是個有未婚妻的人,也許妳會覺得他們又還沒有結婚,以為這樣就有機會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們之間只差一張結婚證書而已,夫妻間該做的,他們都已經做了。」
  
  「老頭子,你在胡說什麼啊?」
  
  「小蝶,你知道嗎?男人真的壞透了,明明已經有了一個那麼漂亮,溫柔性感的未婚妻,居然還不滿足,還要欺騙你這麼單純善良的小女孩的感情,真是太不應該了,我勸你早點看清楚這個禽獸的面目。」
  
  小蝶鼓起勇氣小聲的說「我相信真愛可以戰勝一切的。」
  
  「對,小蝶,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平雷想要招手讓她靠近,給她一個愛的擁抱,卻給熊吾人那臃腫的身體擋住。
  
  小蝶抬起頭,發現剛才還慈祥的像肯德基爺爺的老人已經氣的變臉了。
  
  好可怕,像一隻發火的老黑熊。
  
  「如果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臭老頭,你威脅個什麼勁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美麗沉靜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原本還面目猙獰的威脅著小蝶的熊吾人馬上變成笑咪咪的笑臉。轉變真大!平雷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老頭子見到南月妖女就像是見到女神一樣,討好巴結都來不及。
  
  可是小蝶第一次見到,被排擠討厭得如此明顯,她從未受過這種委屈,淚水滴了下來。
  
  「小蝶,妳不要哭。」平雷安慰她。
  
  南月將手中的雞湯放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見到小蝶哭了。
  
  「怎麼了?」
  
  「哪有什麼,小女孩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愛哭,其實根本也沒有什麼事啊!」
  
  「臭老頭,明明是你剛才用那張可怕的臭臉嚇唬小蝶。」
  
  「不高興來打我啊,我就出去開記者會!」
  
  「開什麼記者會?」
  
  「就說兒子打老子,看誰更丟臉。」
  
  南月微笑的對著熊吾人說:「乾爹,你不是說這幾天頭暈暈的嗎?我剛才已經請醫院的王醫生替你安排做一些檢查,一會我陪你去。」
  
  「還是月月好,知道我的身體不舒服,不像某人重色輕爹,一點也不關心我的死活,只想著要討可愛的美眉開心。」
  
  「乾爹,小蝶的確也很可愛,我想沒人會不喜歡她的吧,你也是很喜歡的吧!」南月輕聲的說著。
  
  熊吾人冷冷的瞪著小蝶,毫不客氣的賞了她一記白眼,「如果她不跟月月搶臭小子的話,我就喜歡她,可是……」
  
  「所以喜歡就喜歡。」
  
  「可是月月,她是破壞妳婚姻的狐狸精耶!」
  
  「我陪你去做健康檢查吧!」南月打斷熊吾人的話。熊吾人突然抓著準備要在病床邊坐下來的小蝶,「妳陪我去。」
  
  「可是我要照顧熊大哥……」
  
  「他交給月月照顧就好了。」
  
  就這樣,小蝶就被熊吾人給帶離病房。
  
  一走出平雷的視線,熊吾人便對小蝶說:「他們之間沒有妳介入的餘地。」
  
  「可是熊大哥說他對南月姊沒有任何的興趣。」
  
  「沒興趣會在緊要關頭用絕招嗎?」
  
  「那是比賽。」
  
  「妳知道對方提出怎樣的賭注才逼得他使出平常絕對不會輕易施展的絕招嗎?」
  
  小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要知道,她捂著耳朵,「我不要聽。」熊吾人抓起她的手,然後對著她的耳朵大聲的喊著,「因為只要他打輸了,就會輸掉月月,這樣妳聽清楚了吧?」確定對方聽得夠清楚後,熊吾人便開心的去做健康檢查,留下小蝶靜靜的站在病房外,默默的流著淚水注視著病房裏面的兩人。
  
  就算她再怎樣想要欺騙自己也是惘然。
  
  也許連熊大哥自己也沒有發現吧!當他看著被自己整得變臉的南月姊時,眼底閃爍的光芒是那樣的耀眼―
  
  那是一種男人對女人專屬的寵溺。
  
  而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
  
  在那一瞬間,小蝶知道了自己真的沒有介入兩人之間的餘地。
  
  熊大哥早晚會發現自己其實早就愛上南月姊!一個他口口聲聲說討厭,死都不會喜歡的妖女。
  
  「再見了。從此之後,」小蝶輕聲的對著自己的初戀告別。平雷便再也沒有見到她。
  
  「聽說這間醫院裏面有鬼。」削蘋果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動作。「大男人連這種無聊的八卦也相信嗎?哪間醫院沒有這種無聊的鬼怪傳說?」南月冷靜理性的說,接著將削好的蘋果往自己的嘴巴裏放。
  
  已經住院一個星期了,他整個人無聊到要發黴了,而且小蝶也都沒有再來看他。
  
  說也奇怪,一天沒有見到其他人都沒有關係,但是沒有看到這個妖女卻會令他全身很不舒服。
  
  等了好半天,他差點要跳下床出去找人時,才見到她慢吞吞的走進來。
  
  到底是去哪裡?他很想逼問她,又怕會被誤會自己對她很在乎。但是現在她來了,那樣就好了。很奇怪的,原本以為不會平靜的心,卻在看到她在自己身邊靜靜的削蘋果而平靜了。
  
  「小蝶被妳跟老頭逼走了。」他像是玩具被搶走的小男孩一樣,臭著臉控訴著。
  
  「我很遺憾。」
  
  「妳真的這麼渴望我,非要嫁給我不可?」
  
  南月手中的水果刀差點削到自己,還好及時控制住,才沒有出糗。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爭論很久了。」
  
  「既然我們都這麼討厭對方,為什麼還要苦苦糾纏?妳放了我好不好?」
  
  她抬起漂亮的臉龐注視著他,「你現在是在求我嗎?」
  
  他抿著嘴,拒絕回答她這個問題。
  
  「等我們結婚,生下一個孩子之後,你要追幾個小蝶,我都不會介意。」這是最壞也是最底限的打算,如果兩人真的合不來的話。
  
  「妳就這樣作踐妳自己?可以隨隨便便跟一個妳不愛的人結婚,然後上床生孩子?」他故意這樣說。「而且我是那麼隨便的男人嗎?我要上床的女人至少也要是我喜歡、我想要的,而妳是嗎?」
  
  當然不是。但是南月沒有回答。
  
  「小蝶的事情,我很抱歉。」她只是再次重複自己的歉意。
  
  「我很訝異妳這個妖女還有良心。」
  
  「不過如果她阻止我們結婚,我還是會把她這個障礙物除掉的。」她實話實說。
  
  「妳!」
  
  「就像你說的,也許我真的很想要你,已經到了下賤、不要臉的地步,只要可以當你的妻子、生你的孩子,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妳在開玩笑的吧?」他愣愣的問著,因為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那樣的認真、嚴肅,彷佛是真心的告白,而他的心跳居然無法控制的狂跳不已,像是眼前的女人是他第一次看到。發現自己竟然不經意的透露出自己的情感,南月的臉繃得更緊,然後將手中削好的蘋果往自己的嘴巴裏塞。
  
  「當然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會對你這麼饑渴?我也是很挑嘴的。」
  
  「喂!妳削蘋果不是要給我這個可憐的病人吃的嗎?」他抗議著。
  
  她很高興有別的事情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不讓他有機會深入探索她剛才不經意流露出的情感。
  
  「誰規定在病房裏面削蘋果一定要給病人吃?」南月邊吃著香甜美味的蘋果邊反駁著他。
  
  被她這樣一問,一向不太常使用腦袋的平雷一下子也想不出來為什麼。
  
  「就……就大家都這麼做啊!」他回答得有點結巴,因為確實沒有人規定在病房削蘋果一定是給病人吃的。
  
  「想吃啊?」
  
  瞪著她咀嚼蘋果的小紅嘴,平雷發現他想吃的不是蘋果,而是她。「吃你削的蘋果,肯定會像白雪公主那樣,長睡不起,要吃我也吃小蝶削的蘋果。」他也不想把話說的這麼惡劣,但是她就是有辦法調出他的劣根性。
  
  「你好好休息吧。」她面無表情的說著。
  
  「等等,你要去哪裡啊?」
  
  「比賽時你受了傷,可是對方也沒比你好到哪裡去。」她冷冷的語氣更加顯示出剛才的話傷害到了她。
  
  「比賽本來就是打來打去的,他沒有本事就不要上場,還要跟我搶女人……喂,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懂不懂禮貌啊!」
  
  回答他的,是更大聲的關門聲。這個臭女人,這裏是病房啊,都是病人,要小聲安靜,輕手輕腳的……
  
  連這點都不知道啊?也只有老爸那個笨老頭才會被她這種表裏不一的雙面人給欺騙。可惡!他早晚要把她的真面目揭發出來,讓老爸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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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5:16
第四章
  
  「哎喲!好可憐喔!」對啊對啊!我好可憐。平雷在心裏附和著,一邊享受著身邊體貼的美眉削蘋果喂他吃,還有另一個短腿卻很可愛的辣妹替他按捏著僵硬的肩膀。
  
  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溫柔與善解人意,不像某個老處女,一張臉總是冷冰冰的,彷佛人家欠她幾百萬沒還一樣。
  
  「熊大哥一定是心軟,所以才會手下留情,對吧?」
  
  美眉甜美的聲音聽起來好舒服好舒服喔!
  
  這個嘛……
  
  「那當然了,熊大哥武功高強,熊家拳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隨隨變變就被人打到躺醫院了。」
  
  這個啊!
  
  「那個人應該已經躺在太平間了吧?」
  
  「熊大哥,你說對不對?」
  
  攸關男性的自尊,當然要回答,「哈哈,這個嘛,當然是……」
  
  「不對!」
  
  聽著這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平雷使勁的咬著蘋果,兇狠的目光死命的瞪著出現在門口的南月。
  
  「你們不要怕她 她……」
  
  平雷想要來個英雄救美,卻發現兩個可愛的美眉馬上乖巧得像兩隻小綿羊,連忙站起來殷勤的拖著椅子對著南月說:「南月姊姊,請坐。」平雷有時候真的很納悶,為什麼南月就是有辦法將靠近他的女人嚇得這麼小心翼翼?難道她私底下也搞恐嚇威脅那一招?
  
  百分之七十是的,而且還會有一個幫兇,就是叫做熊吾人的老熊。
  
  南月只是輕輕的點著頭,然後用著溫柔的口吻對著她們說:「沒有關係,妳們坐就好,我想,妳們在這裏陪伴這只熊……不,是熊大哥,一定比我在這裏還要讓他開心。」
  
  兩個少女對視一笑,接著像個卑微的宮女一樣對著眼前的南月娘娘說:「才不是這樣呢!」
  
  「對啊!至少這兩個美眉不會自己削蘋果給自己吃,懂得體貼病人。」平雷故意提起南月削蘋果給自己吃的事,沒有分給他吃的心結,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有機會都會提出來講一遍。
  
  男人也是很小心眼的。
  
  南月的笑臉一轉過來對著平雷的時候,馬上轉變成冷冰冰的容顏,她驕傲的抬起下巴,目光射出冷冷的殺意,不過出口的語調還是溫柔的。
  
  「如果你這幾年不是那麼縱欲,把身體搞垮了的話,現在也不用躺在醫院裏等人削蘋果給你吃了。」
  
  「我先走了!」南月拿起桌上還沒拆的另一藍蘋果,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那是我的蘋果。」平雷阻止道。
  
  「你不是才剛開了一籃?還有很多,你吃不完的。」
  
  「妳拿那一籃去哪裡?」
  
  「當然是去隔壁。」南月理所當然的說。
  
  「妳!」
  
  兩個女孩好奇的望著兩人,然後其中女孩開口問道:「隔壁?是誰啊?」
  
  南月露出更加溫柔的微笑替她們解惑,「是一個應該要被妳們的熊大哥送入太平間卻奇跡的活下來的人。」
  
  「齊南月!」這麼丟臉的事情,她居然可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哇!」兩個女孩不禁訝異的叫道。「那應該很嚴重吧?」
  
  「還好,只是右手骨折不方便吃東西,所以需要人家照顧。」南月拍拍兩個女孩的頭,像個大姊姊一樣的叮嚀著,「妳們就乖乖的陪妳們的熊大哥吧!」
  
  南月離開之後,平雷看到兩個女孩臉上的笑容及眼底的崇拜在掃過他包滿繃帶的身體之後,全都像是夏夜裏的煙火一樣,砰的一聲,瞬間消失。「熊大哥,我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你也應該累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等等,我精神還很好啊……喂!不要走,走了誰來削蘋果給我吃?」見到兩個少女跑得像在飛一樣,平雷就知道自己又少了兩位可愛的粉絲。
  
  而這一切全都拜南月那個可惡的女人所賜。
  
  敢在他可愛的粉絲面前摧毀他的英雄形象,他不找她算帳那還叫做男人嗎?
  
  他奮力的從病床上坐起來,緩緩的下了床,然後像可怕的木乃伊一樣掙紮移動著。
  
  目標是隔壁的病房。
  
  平雷還沒走到房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開心的笑聲。他聽到其中有個女子的笑聲,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深處迸出小小的火苗,伴隨著越來越開心的笑聲,宛如汽油般在那小火苗上澆著,最後化做熊熊大火,眼看快要無法收拾了。他深吸一口氣,全身綁滿繃帶行動真的很不方便,好不容易走進病房裏,居然看到南月在削蘋果。
  
  哼哼!臭小子,等一下你就會像我一樣被這個女人整了,她削蘋果只是要給自己吃而已。
  
  哪裡知道他完全猜錯了,只見南月纖細優雅的手把蘋果皮削去後,便將蘋果切了一小片,送到床上右手綁著繃帶的男人的口中。
  
  「妳!」
  
  突然發現門口跳出一尊木乃伊還真的會讓人嚇一跳,南月跟天亞也嚇了一跳,但是知道來人是誰之後,兩人就又恢復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不乖乖躺在床上休養,跑過來串門子幹嘛?」南月冷冷的說。
  
  天亞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朝他揮揮手,「嗨!」
  
  嗨個屁!平雷沒有理會他的招呼,用手指著南月低吼:「為什麼你不削蘋果給我吃,說什麼醫院沒規定,你現在卻削蘋果給這個手下敗將吃?」
  
  聽到自己被稱做手下敗將,天亞緩緩的將手放下。
  
  看見自己新交的朋友露出憂鬱的神情,南月重重的放下手裏的水果刀,然後站起來,態度優雅的對著天雷說:「我不削蘋果給你吃,就不可以削給其他男人吃嗎?」
  
  「當然不可以。」
  
  「為什麼?」
  
  「不要忘記你是我的未婚妻。」
  
  「小月,你已經有婚約了?」天亞難掩失落語氣的問到。
  
  南月連忙轉頭對他說:「這個婚約是不做數的。」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兩個男人心情大不同。天亞從失落的谷底轉眼又飛上希望的天空。平雷卻是內心矛盾不已。他明明很討厭老頭子硬要將他跟這個表裏不一的女人湊在一起,說什麼這樣絕對可以生出聰明絕頂又武功高強的孫子,但是一聽到她親口說出這個婚約不算數,卻又有一股很想生氣的感覺湧上心頭。
  
  還有,她幹嘛這麼緊張的解釋?好像她比他還怕被人家誤會兩人有什麼關係一樣,真教人火大!
  
  見到她一向冷靜的表情中帶著一絲不安及惶恐,是怎樣?平雷望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天亞,心裏很不是滋味。
  
  難道她看不上自己這樣英俊瀟灑又武功高強的英雄,卻對那只嫩雞動了春心?
  
  男人的自尊心頓時受到嚴重的踐踏,更有一種又酸又痛的感覺不斷的蹂躪拉扯著他的心。
  
  他想起當初這只嫩雞開出的賭注也是要這個妖女當加碼的獎勵,難道兩人早已經暗渡陳倉?怕被他抓包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這樣不是剛好嗎?他可以名正言順的解除這個婚約,真是太好了。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出口的不是什麼解除婚約還是祝你們幸福之類的話,而是―
  
  「誰說這個婚約不算數?」平雷朗聲的回答,一副誰要說話就等著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模樣。
  
  天啊!他的嘴巴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句話?
  
  可是為什麼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復仇快感源源不絕的從內心深處湧上來?
  
  南月殺氣騰騰的目光立刻毫不保留的朝平雷發射過去。
  
  哈哈!果然被他猜對了,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居然會春心蕩漾,對他的手下敗將有非分之想?而他的回答給了她狠狠的打擊。
  
  看到南月一向冷冰冰、面無表情的臉有了反應,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一種又氣憤又痛快的情緒在他的內心裏交戰著,氣憤的是,她居然不把他這個瀟灑又帥氣還武功高強的男人放在眼裏,痛快的是,一向讓他抓不到把柄、逮不到弱點的她終於露出弱點了。
  
  老頭子常常罵他笨,但是他再怎麼笨,也知道什麼叫做抓住對方的弱點,然後逼迫對方任由擺佈,不得反抗。
  
  「我說不算數就是不算數,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拖到現在還不結婚呢?就是因為我們沒有愛。」
  
  她的話說完,便聽見門口傳來東西掉落在地上的巨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老爸!」平雷喊著。
  
  「乾爹!」南月低喚著。
  
  「誰啊?」天亞則是搞不清楚的問著。
  
  「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人家看見還以為我是受了多嚴重的傷了,我只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你得意了,你高興了,你居然笨到讓月月被人家拐走,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啊,你這個不孝子!」
  
  「老爸,你只是一直要我娶,有沒有想過她到底是否願意嫁給我呢,說不定她只是為了要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呢,事實上,她根本就不喜歡我,沒有愛的婚姻會幸福嗎?難道你想你的孫子以後有一對不相愛的父母,然後相敬如賓嗎?」
  
  「你有認真的去問過月月是不是有喜歡你嗎?你都沒有問過,怎麼知道她不喜歡呢?」
  
  「她老是板著一張臭臉,好像我欠她幾百萬一樣。」
  
  「你也才看到她身邊有了一個追求者就這麼火大了,那她這幾年來每天都看著你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不恨你的話,她才是真的不喜歡你。」「你是說……她對我臉越臭,就代表越恨我,越恨我,就代表越在乎我?」
  
  「那要你自己去證實啊!未婚妻是你的。」熊吾人又忍不住低頭猛擦著眼淚,「老婆啊!我們怎麼會生出一個這麼遲鈍又笨蛋的兒子,對其他的女人像是花花公子一樣,可是真的面對月月時卻像個蠢蛋,眼看我們的媳婦就快要被人家搶走了……」
  
  「好啦好啦!我會完成你的心願的,你就別哭了,要是被別人看到,豈不是把我們熊家武術館的名聲全都毀掉了。」
  
  「如果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那你毀掉的不光是名聲,還有男人視為生命的尊嚴。」熊吾人發出憤怒的低吼。
  
  是啊!他怎麼可以搞不定一個女人呢?平雷冷著臉想著。
  
  傳出去的話,他不用妄想得到武術中人的尊重及肯定了,不被笑掉大牙才匡。這個妖女除非是他不要,沒有她甩掉他的道理。
  
  事實證明,他還真的搞不定南月這個女人。
  
  「那個妖女呢?」
  
  管家東風儘管對少爺的口沒遮攔覺得很不得體,但是少爺跟小姐合不來已經是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不過會主動問起小姐卻是很少見的情況。
  
  「小姐一大早就去醫院了。」
  
  「是去接我出院嗎?可是我等了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她,是不是迷路了?還是記錯時間了?要是因為我而發生意外的話,老頭一定又會念個不停。」他站起身要往門口走去,「我看我還是親自去找好了。」
  
  「少爺,小姐不是去接你出院。」
  
  「不是?」
  
  「不是。」
  
  「那她去醫院接誰?」有什麼事情比接自己的未婚夫出院還要重要?
  
  「是接倪天亞先生。」
  
  東風隨即看到原本心情還滿好的平雷臉馬上一沉。
  
  「該死的女人,她愛接誰就接誰去。」
  
  「少爺不是擔心她會發生意外?」
  
  「我管她!」丟下一句憤怒的低吼,平雷轉身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便聽到一聲足以撼動整間屋子的甩門聲。
  
  原本躺成大字形睡得很熟的平雷聽到車子的聲音,馬上跳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會扯到身上的傷口,只想衝出去看看是不是他等待的人回來了。果然,底下一輛白色的轎車裏走出一抹纖細的身影,然後踩著自信的步伐踏進熊家大門。
  
  平雷本想衝出去,可是衝出去的話不是讓那個妖女知道了自己等了她一整天。儘管很想見到她,問她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他出院她都沒有來接,但他全壓抑了下來,走回床上,一頭倒了下去。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幾天這麼的浮躁,只要一想到那個妖女身邊出現了追求者,他就有想殺人的衝動。他並不想對她那樣的尖酸刻薄,可是見到她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態度,對別人卻溫柔有禮,這種雙重的對待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久而久之,他除了嘴巴很賤的欺侮她之外,他也逐漸的忘了要對她溫柔了。
  
  「不知道現在開始和好還來不來得及?」
  
  「跟誰和好?」他猛然起身,堅硬的頭恰好撞到低頭好奇的想要聽他在說什麼的南月。「啊!」她的頭哪裡禁得起他這樣撞,當場痛得眼淚都滾出來。「南月,我……」他本來想說對不起的,誰知道嘴巴說出來的卻是―「誰教妳要偷聽人家說話?」
  
  南月忍著淚水瞪著他,然後咬牙切齒的說:「是啊!我真不該雞婆的來叫你吃飯。」
  
  看到她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平雷愣了一下,然後連忙跳下床,跟著她的身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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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這頓晚餐,平雷吃得心不在焉。不過其他人也不見得吃得有多專心。熊吾人不斷好奇的瞄著南月額頭上的紅腫。
  
  而在旁邊伺候的東風也思索著,小姐只不過進去叫少爺吃飯,出來時額頭就腫了起來,難道是少爺打人?
  
  東風又望向平雷,他也是一直偷看著南月。
  
  「你受傷,可以吃醬油嗎?」南月冷冷的問著平雷。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平雷的身上,發現他居然將整瓶醬油都倒進湯裏。
  
  「我,我喜歡喝醬油!」說完就當著大家的面將整碗醬油蔬菜湯喝掉,感覺他整個人都掉進了鹽海裏。
  
  南月又開始低頭吃飯,一如往常的安靜。
  
  熊吾人忍不住開口問了,「月月,你額頭是怎麼回事?」
  
  「沒事,不小心被個冒失鬼撞到了。」
  
  「喲,這個冒失鬼還長的很高,和平雷差不多高吧?」
  
  平雷瞪著意有所指的老爸,然後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她像個幽靈一樣,偷偷摸摸的跑進我的房間,還偷聽我說夢話,我才會不小心撞到她的。」
  
  「月月,你真的跑進臭小子的房間?」
  
  聽到熊吾人興奮又期待的話語,南月淡淡的解釋說,「聽管家說熊大哥悶在房間裏一整天都沒吃飯,想起來今天還沒日行一善,所以就去叫他出來吃飯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不是她剛好要日行一善,平雷餓死也不關她的事。這個可惡的女人!平雷緊握著手中的筷子,虧自己還想說要跟她和好,對她好一點,很顯然的有人就是不領情。
  
  「對了,月月,妳今天沒有去接平雷出院,反而去接那個叫做倪天亞的人出院……」熊吾人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不管怎樣,平雷也是妳的未婚夫……我不是要限制妳交朋友,只是妳該清楚妳現在的身分。」
  
  南月突然覺得胃口全消,臉色有些蒼白,平雷看了,忍不住一陣心疼。
  
  他狠狠的瞪著自己的父親,平常的時候,他都是沒有理性也沒有立場的站在南月那一邊,怎麼現在卻當著他的面指責月月?
  
  「我知道了。」南月低頭說著,「我吃飽了,乾爹慢吃。」
  
  看著她受傷離開的背影,平雷瞪著自己的父親,「感謝你遲來的正義。」
  
  「不客氣。」
  
  平雷也站起身離開飯桌,在四周找尋著他想找的人。
  
  終於在明月居前面的一座小池塘,看到南月坐在石頭上靜靜的看著水裏的魚。他本來打算走向她,卻又轉身繞去廚房,沒多久,他就來到她的身邊。南月還沉浸在被責駡的難受中,突然感覺到一陣冰冷的觸感輕輕的壓在她的額頭上。
  
  她想要掙紮,整個人卻被人從後面抱住,落入一個強壯溫暖的胸膛中,而冰袋剛好可以輕壓在她的額頭上。
  
  「用冰袋敷一會兒就會消腫了。」
  
  「你可以讓我自己來,不用抱著我這樣費力。」
  
  「抱著妳不會費力啊!妳輕得像根羽毛一樣。」
  
  這麼溫柔的男人真的是熊平雷嗎?這麼溫暖的抱著她,體貼的替她消腫的男人真的是平常愛欺侮她的熊平雷嗎?
  
  「我覺得還是不要。」她掙紮著想要離開他,他卻不願意輕易的鬆開她。
  
  「不要動,讓我抱抱妳。」
  
  「你…這樣很奇怪,如果你是想要趁機會整我,那我勸你打消念頭。」她抬起頭,就被他狠狠的吻住。不知道吻了多久,南月才想到自己應該要阻止的。
  
  她用力的推開他,狠狠的瞪著他,「說話就說話,幹嘛吃人家豆腐?」
  
  儘管她是那麼的憤怒,但是泛紅的臉蛋、散亂發絲的模樣,在在散發著女人特有的風情及美麗。
  
  「我就是要吃,我就是想吃。」不管她會不會抗議,他就是無法控制的想要抱著她。
  
  「你住手!」南月努力推開他,卻被他壓倒在石頭上,身上的洋裝也被他的動作弄得淩亂,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熊平雷,你太放肆了。」南月羞紅著臉,一方面擔心會被其他人看到,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太靠近了。
  
  她想要別過頭去,卻被他捏住小巧的下巴,接著一個熱情的吻便落下。像火焰般的吻讓她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她把一切歸咎於是因為她的頭腫了一包,才會讓他這樣的放肆,不然平常的時候,她才不允許他這麼靠近她。平雷像是貪婪的大熊嘗到甜美的蜂蜜般,不斷的逗弄著她的唇,終於引誘她開敔紅唇,讓他侵入。
  
  平雷親吻著她,與她的丁香舌糾纏著,耳邊聽著她發出可愛又令人興奮的喘息。
  
  他的大手將她身上的洋裝拉煉拉開,然後往下拉扯,看到雪白的肌膚還有白色的蕾絲胸罩。
  
  他放肆的親吻著她的脖子,像是在烙印著屬於他的專屬記號,一路落下一個個的吻痕,大手也貪婪的撫摸著她誘人的酥胸。
  
  不可以再這樣放縱他下去了。南月恍恍惚惚的想著,同時也很羞怯自己一時的意亂情迷,居然貪歡到這種程度。
  
  可是這裏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再繼續…
  
  「啊!」一股強烈的快感從胸口傳來,南月低頭一看,發現他居然隔著胸罩吸吮著她的乳蕾。
  
  「不要這樣……」要是這樣……她會受不了的。
  
  可是他哪裡會理會她的抗議,反而更加用力的吸吮著,直到她的胸罩上面出現一個唇形的水漬,看起來十分的曖昧。
  
  他的大手抓住她的胸罩下緣,她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下一秒,雪白誘人的嫩乳就這樣彈跳出來,晃動著誘人的弧度,也讓他心猿意馬。
  
  「好美……」
  
  「不准亂說。」
  
  「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女人。」
  
  「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你能不能讓我性福對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平雷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火熱的呼吸不斷的吹拂在她的胸口。
  
  看到他深邃的眼眸變的更加炙熱,南月慌亂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為他的注視而起了明顯的反應。
  
  「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
  
  「好啊,我會放開你。」
  
  聽到他的話,南月鬆了口氣,心想這個男人終於聽進人話了。但是很快就發現自己被他騙了。
  
  「在我這樣之後,我才願意放開你。」
  
  她紅著臉看著他張口含著自己的花蕾,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了,然後很快的咬住唇。
  
  不可以讓這個傢夥太得意。南月伸出雙手想推開他,然而雙手剛接觸到他的肩膀就變的軟弱無力,因為他對她做的事情讓她覺得很舒服。也因為太過舒服了,動搖了自己抗拒的意念。他的手掌溫柔卻有力的愛撫著她的酥胸,另一邊則是貪婪的吸吮著,滿足了一邊之後就會換到另一邊,輪流的疼愛著,帶給她難以抗拒的快感。
  
  平雷喜歡現在這個在他的擁抱下顫抖臉紅的南月,沒有了冰冷的神情,不再那樣難以接近,還壓抑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簡直可愛得不得了。
  
  他更喜歡自己擁有可以影響她的力量,而不是老是讓自己的心為了她而煩躁不安,所有冷靜與理智全都不見。
  
  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的。
  
  「跟我說妳不會再跟那只嫩雞見面,妳會乖乖的當我的未婚妻,我也許有一天想開了,將結婚證書的部分也履行。」
  
  有一天想開了?
  
  她突然用力的推開他,又恢復冷冰冰的神情瞪著他。
  
  「我就算嫁給你,也還是擁有交朋友的權利,這一點請你記清楚。」
  
  「什麼?」回答他的,卻是不太淑女的腳步聲還有重重的甩門聲。該死的女人!他真想衝進去把她抓過來,逼她繼續下去,而不是不負責任的半路脫逃。
  
  但是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渴望她,也絕對不會強迫她。
  
  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奉獻出自己。
  
  這才是身為一個男人最光榮的榮耀。
  
  南月顫抖著身子靠著自己的房門,不敢相信自己又再次為了那個沒有良心的男人流下眼淚。她失魂落魄的走到鏡子前面坐了下來。
  
  看著額頭腫的那一包,還有被吻得紅腫的雙唇,傷心自己居然又上當了,被他整了。一次又一次,她渴望著有一天他會真心的對待她,沒想到她對他而言只有肉體上的吸引力。
  
  也許是一時興起,也許是因為小蝶的離開,他想要找個代替品吧!
  
  而她的一再拒絕激起了他不服氣的征服欲,甚至不借用他最討厭的婚約要得到她。
  
  這一次她拒絕得了,下一次呢?
  
  剛剛她幾乎要放棄抗拒,放縱自己沉溺在他的溫柔中,如果他知道這種溫柔的對待才是她最致命的弱點,她還可以抵抗他的攻勢多久?
  
  望著鏡中雖然痛苦卻還是因為被他擁抱過而燦爛的容顏,她拚命告訴自己,他的碰觸不代表什麼,只是惡意的調戲,她不應該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事實上卻不然,他每一次的撫摸和擁抱都強烈的刺激著她的所有感官,每個親吻都讓她的腦袋無法思考,最後變成一個隻崇拜他、渴望他的花癡。可惡的男人!偏偏他對她不是真心的,她只是他的「有一天想開了」她又衝到衣櫃前面,打開衣櫃的門板,再次看到那張洩恨用的大張海報。用盡所有的力氣把平雷的海報射滿了飛鏢,她才覺得好過一點。
  
  也許她真的該好好考慮一下天亞的建議。
  
  幾天後,平雷終於見識到南月有多叛逆。如果青少年有叛逆期的話,那她算是晚熟的那種。都已經二十多歲了還在學人家叛逆?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還不回家?
  
  當他的經紀人有這麼忙嗎?不是打打幾通電話,然後剩下的就丟給他去打去賣命就好了?
  
  他強忍了三天,拚命的告訴自己那只嫩雞跟南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畢竟連他這樣出色又厲害的天之驕子都無法搞定的女人,豈是普通的文弱書生就可以攫獲的?這一點他對自己還很有自信。可是很顯然的今天有人就是要硬生生的打斷他這份自信。
  
  一聽到車子的聲音,他便像是一隻忠心的狗狗一樣連人帶衝的跑到視窗,卻發現不是只有南月一個人。
  
  一如她所說的,她擁有交朋友的權利。
  
  但是那個他口中所謂的朋友卻對她毛手毛腳,還伸出手細心的替她把外套套上。
  
  而南月也沒有拒絕,還笑得很開心。
  
  接著他又看到那只嫩雞從車子裏拿出一大堆的禮盒袋子,一副凱子的樣子。
  
  難道他們已經進行到互相收禮物的階段了?一旦女生願意接受男生送的禮物,也代表了相當程度的接受對方。
  
  平雷突然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直到他看到兩人親昵的抱在一起、依依不捨的模樣,怒火真正的爆發。
  
  南月提著大包小包準備走回房間,她打算明天再把這些禮物送給其他人。她替熊吾人買了一個好抽的煙鬥,替東風管家買了一個實用的皮夾,幫紅雲廚娘買了一個好用的電卷棒,也替那個自大的臭男人買了個擦汗的手套。
  
  想到他常常在比賽的臺上打得滿頭是汗,有這種新發明的手套,比套在手腕的那種更能吸汗。
  
  沒想到自己也能買得這麼開心,最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都是用市價的一半買來的,因為是天亞開的百貨公司賣的東西。
  
  她開心的哼著歌曲,卻被前方擋住的人給嚇了一跳。
  
  平雷?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身上的繃帶已經拆除,身上穿著黑色的絲質襯衫及牛仔褲,一頭金色的頭髮還有些濕,不過整個人看起來依然充滿男子氣概。一見到她出現,他原本慵懶的靠在牆上的身子馬上站直,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瞪著她,看得她一向冷靜的心都開始狂跳了。
  
  「出去約會很愉快?」他盡可能壓抑不斷湧上來的妒意。
  
  他怎麼可能會對這個老是把他當作什麼惡蟲一樣的女人有妒意?他不是一直很希望可以把她趕走,這樣他就不用被逼著娶她。
  
  可是剛剛見到她跟那個文弱書生在門口道別,她臉上那抹紅暈及甜蜜的笑容,讓他看了很刺眼。
  
  她儘量讓自己不為所動,從小到大,這個男人就愛欺侮她,不讓她好過,加上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更是讓她記恨到現在。
  
  「當然,我度過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她冷靜的說著,然後腳步優雅的緩緩的走向自己的房問。
  
  她的手才剛碰到門把,便被一隻大手握住。她愣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冷冷的說:「放手。」「為了這些虛榮的禮物,妳需要付出哪種代價?」「什麼意思?」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難以猜測的笑容,下一秒,他轉開了門把。
  
  「你想要做什麼?」
  
  門一打開,她整個人就被他推了進去,腳步都還沒有踩穩,便聽到鎖門聲。
  
  她轉過頭,臉上帶著怒氣的瞪著他,「幹什麼鎖門?」
  
  「妳覺得呢?」
  
  「我哪裡知道你那顆骯髒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
  
  「妳會想到我要做什麼。」他一步步的逼近,宛如一頭充滿威脅感的黑豹,而她是他選中的甜美獵物。
  
  她本能的要從皮包裏拿出防狼噴霧劑,卻被他更快一步的抓住手,然後拉高過頭。「你快點給我放手,不然我要大喊了,到時候乾爹要是知道……」
  
  「他巴不得我快點吃了妳,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是可以一次就中獎,讓他可以抱孫子,所以他怎麼可能會阻止我呢?」
  
  「他說過要你娶了我之後才可以碰我,他不會允許你這樣羞辱我的。」
  
  「是啊!但那是在妳親口在他的面前說這個婚約不算數之前,妳可知道妳那句話有多傷他老人家的心?」
  
  「所以你現在想當個孝順的孩子?」
  
  只見他深邃的黑眸閃過一道令人悸動的光芒,她這才發現他的睫毛好長。
  
  「不,我現在要當個忠於自我的誠實人。」
  
  「什麼?」
  
  他一把搶走她手中的防狼噴霧劑,帥氣的往牆角一丟。
  
  「你……」她還來不及抗議,她的唇便被他饑渴的唇佔有。
  
  她掙紮的想推開他,卻反而被他連人帶抱的躺在溫暖的床上,她嬌弱的身子被他霸道的壓住,動彈不得。「叫吧!越大聲越好。」「熊平雷,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南月拚命的掙紮著。
  
  「我知道,我在霸王硬上弓。」
  
  這個自大的傢夥居然坦承,一點也不懂得要說謊,南月的臉一下子漲紅,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你發什麼神經?你不是不要我嗎?」
  
  「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妳也知道男人,都有點賤骨頭,妳沒有人追,每天死黏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很無趣,很不自由,可是有人跟我搶妳的時候,我就突然覺得妳長得美若天仙,很對我的胃口。」
  
  「什麼?」她眨了眨眼,用力的瞪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什麼狗屁的話,「是因為有人跟你搶我,你就犯賤的覺得我美若天仙,對我有興趣了?」
  
  他勾起一抹帥氣的微笑,「是啊!」
  
  她冷冷的對著他說:「只可惜我對你沒興趣。」他卻對這句話不以為意,只是低下頭,霸道的吻住她。
  
  「唔……」南月強迫自己不要掙紮,因為這樣只會讓他更加的興奮,他喜歡征服的感覺,她不會如他的意的。
  
  反正他也不會玩真的。
  
  他只是要嚇嚇她,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分,這是標準的大男人會有的反應,所以她不以為意。
  
  他愛吻就吻,反正除了吻著一個沒有反應的冰冷軀體之外,他什麼都得不到,沒想到她錯了。她忽略了這個男人擁有影響她的能力,只看他願不願意而已。
  
  而現在的他,不但十分願意,還幾乎無法自拔。他本來只是要嚇嚇她,警告她不要真的做出任何讓熊家丟臉的事情,要外遇至少也要先解除婚約。可是這個懲罰居然如此的甜美,讓他有如嘗到美味蜂蜜的熊一樣,再也不想停下來。
  
  當他不安分的唇不再停留在她的唇上,反而霸氣的往下移動時,她這才發現不對勁。
  
  「你想要做什麼?」
  
  他冷冷的笑著,「有什麼好害羞的?妳上次不是整個人都光溜溜的給我看過了?」
  
  「熊平雷,你再亂來,我要大叫了。」
  
  他卻對她的威脅一點也不在意,抓起她的領子,大手往左右分別一扯!
  
  只見鈕扣在半空中飛揚著,最後掉落在地上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住。
  
  「熊平雷!」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如此粗暴的對待,只剩下岌岌可危的內衣,這樣裸露在他的面前,令她覺得又羞又氣。「沒錯,記住這個名字,因為即將成為妳的男人就是我。」
  
  「你神經病。」
  
  「他買了這麼多東西給妳,得到了多少的回報?」
  
  「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她賭氣的反駁回去。
  
  他深邃的眼底閃過一道令人無法猜測的光芒,「是嗎?」
  
  「就是。請你放開我。」她花容失色的想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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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6:06
第六章
  
  他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快的抓住她的手,壓在她的頭兩側,他用牙齒輕咬著她的頸項,他的重量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眼前扭動的嬌美女體性感的誘惑著他,一向冷豔的臉蛋泛著迷人的紅暈,他體內的欲火早已熊熊燃燒。
  
  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在名義上是他的女人的南月要是躺在其他男人的懷裏,他會是這樣的吃醋、這樣的火大。
  
  他的內心深處不斷的吶喊著,他必須佔有她、得到她,不許別的男人搶走她。
  
  他用手扯下她的蕾絲胸罩,雪白渾圓的酥胸立刻彈跳出來,粉紅色的小蓓蕾在他的眼前挺立,宛如兩顆嬌豔欲滴的小紅莓,引誘著他前去品嘗。南月都還沒來得及開口抗議,就感受到胸口傳來一陣強烈的快感,她低頭一看,原來是他正吸吮著她高聳誘人的酥胸。
  
  這樣全然不同自己碰觸的歡愉,讓她忍不住嬌喘呻吟。
  
  「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大叫了。」
  
  他不理會她的威脅,像只饑渴的野獸一樣,貪婪的吸吮著她顫抖的小蓓蕾,刻意要喚醒她體內深藏的情火,將她反抗的意念和理智一點一滴的掏空,讓感官的刺激主導一切。
  
  她烏黑的髮絲披散在臉頰兩旁,更顯出嫵媚撩人的姿態,此刻的他猶如欲火上身的野獸般,只想狠狠的佔有她,哪有放開她的道理。
  
  她想推開他,但是他的愛撫無比刺激,略帶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滑動,帶給她無法言喻的銷魂快感。
  
  「感覺很舒服對吧?我比那只嫩雞還要厲害、還要令妳舒服,對吧?」
  
  「你永遠都比不上他。」她咬牙切齒的說著。
  
  「是嗎?」他的大手不客氣的拉扯掉她的裙子,很快的,她的裙子便和她上衣的下場一樣,變成碎片淒慘的躺在地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讓妳知道妳自己的身分。」他將她白玉般的雙腿拉開,少女含羞的花瓣立刻毫無保留的在他面前呈現。
  
  「你太放肆了。」她拚命的要夾緊自己的雙腿,活像被捕獲的美人魚一樣不斷的在陸地上扭動掙紮著,卻還是徒勞無功。
  
  花瓣綻放的初蕊沾染了點點晶瑩剔透的愛液,散發的香氣吸引著蜜蜂進去擷取,而他就是那只受到誘惑的蜜蜂。
  
  他饑渴的低下頭,汲取那份屬於她的甜美甘泉,一次又一次的逗弄得她嬌喘連連,動情的愛液不斷的滲流出來。
  
  怎麼會這樣……他邪魅的挑逗讓她混亂的意識終於達到了崩潰的頂端,不由自主的迷失在一波波難以抵擋的感官刺激中。他的親吻使她忘了什麼小蝶、瑪莉、安娜……那些曾經在他身邊的女人,那些讓她受傷、讓她感覺到被羞辱的女人,只是貪戀的享受著。
  
  至少在這一刻,他的心裏、他的眼裏只有她,他的身體強烈的渴望著她,這樣就夠了。
  
  她願意擁有如此短暫的美好記憶,哪怕清醒之後,彼此還是仇視著對方、排斥著對方,都沒關係,只要擁有被他擁抱過的美好記憶就已經足夠了。
  
  她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金色頭髮中,紅嫩的小口忘情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平雷…」
  
  聽到她深情款款的呼喚,他的心深深的撼動著。
  
  不過是一聲呼喚而已,為什麼他會這麼感動?只想緊緊的擁抱著她,跟她說他愛她……等等,他在想什麼?愛?他抬起頭望著她,她紅通通的臉看起來好可愛,水汪汪的眼睛充滿了勾魂的性感,簡直教人要受不了了。
  
  是她又在對他施展什麼妖法了嗎?
  
  對!她利用欲擒故縱的方法刺激他,讓他失去理智之後就化身為禽獸撲向她,然後生米煮成熟飯。
  
  對!一定是這樣的,他不會輕易受騙上當的。
  
  「這麼快就投降了?我還以為妳會抗爭得久一點,還是說我的做愛技術很高強,讓妳飄飄欲仙,腦袋一片空白,不想反抗了?」
  
  他嘲弄的話將在雲端的南月一下子打下凡間。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被他無情的戲弄了,而且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還要殘忍,還要讓她無地自容,因為她沉溺其中享受著。
  
  「啪!」
  
  「妳!」她居然動手打人。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屈服嗎?下輩子吧!」她從枕頭底下又拿出一瓶防狼噴霧劑。
  
  「妳到底藏了幾瓶……啊!」
  
  伴隨著噴霧一噴出,淒厲的叫聲響徹雲霄。
  
  而在另一邊房間裏的熊吾人則是含著淚水點點頭,「臭小子,你這樣賣命,也不枉費吃我那麼多年的米了。」
  
  我可愛又聰明又武功高強的孫子,爺爺祈禱十個月後跟你見面喔!熊吾人開心的在心裏想著。
  
  「想哭就哭吧!」
  
  天亞溫柔的將一條乾淨的手帕遞到南月的面前,她低著頭沒有接過來,現在的她臉上淚痕未乾,跟以往冰冷沉靜的她完全不一樣。天亞輕歎一聲,坐到她的身邊,拿起手帕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小月,讓我去跟那個臭男人說明一切吧!然後妳就回到我的身邊好嗎?」
  
  南月抬起哭得淚花花的小臉,「不要。」
  
  「妳……」天亞又歎了口氣,伸出手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的說:「我好不容易找到妳,咱們姊弟相認也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天知道我對妳有很多很多的愧疚,我要好好的補償妳。」
  
  「過去的事情:-…我沒有什麼記憶。」
  
  「也難怪,因為都是我害妳的,我因為自己偷東西吃,然後就把妳丟在店裏,害怕的只顧自己逃跑,結果當我回去找妳的時候,妳已經被員警帶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這段話很想要打人。」她美麗冷靜的眼中射出一股殺氣。
  
  天亞身子有些顫抖的笑著,「不是說要原諒我了嗎?當時我還那麼小,逃跑是本能啊!我哪裡會知道妳會呆站在那裏。」
  
  「我當時應該是嚇到腿軟了吧?」再怎樣記不住之前的記憶,她也會知道自己會有的一些反應。
  
  如果不是看到天亞手臂上那個熟悉的疤痕,她也不會相信他是自己的弟弟,甚至她差點忘記有這個弟弟了。
  
  但是就像是被遺忘的潘朵拉盒子,一日一被打開了,記憶如河流源源不絕的流泄出來,讓她隱隱約約的想起童年的一些往事。
  
  「所以我比任何人都還希望妳可以擁有幸福及快樂,只有妳快樂,我才會允許我自己快樂。那只臭熊居然這樣誤會妳,還欺侮妳,沒有信任是最糟糕的關係。」
  
  「他也沒有那麼糟糕啦!」
  
  「唉!如果妳可以在他面前坦率一點,也許就不用吃這麼多苦了。」天亞語重心長的說。
  
  「坦率?」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有這麼難決定嗎?」
  
  「我沒見過像他這麼花心的男人,身邊的女朋友像是在換衣服一樣,一個換過一個。」南月沒好氣的說。
  
  「妳就這樣放縱他?」
  
  「我能怎樣?」
  
  「妳是他的未婚妻,不是有資格阻止他嗎?」
  
  「現在連正式結婚的老婆都不一定管得住自己花心的老公了,何況是身為未婚妻的我。」
  
  「讓他愛上妳,不能沒有妳,或是說只有妳,其他的女人都無法滿足他,這一招好不好?」
  
  南月紅了臉,「我對性愛不是很瞭解。」
  
  天亞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你是在嘲笑我嗎?逃走的小弟。」聽到她可怕的火氣,天亞馬上停住大笑,不敢造次的說:「大姊,雖然妳想歪了,不過也不完全是錯啦!」
  
  「不是床上功夫,那是什麼?」
  
  「是讓他在日常生活中不能沒有妳。」
  
  「家裏有管家跟廚娘,他的日常生活中都不需要我。」她悶悶的說。
  
  「說妳是模範生,我還真的懷疑妳是讀書讀到變成書呆子了。」
  
  「逃跑的小弟有什麼資格說我。」她給了他一個白眼。
  
  「好好好,我錯了。我是說,讓他重新重視妳的存在。」
  
  「我的存在?」
  
  「我想一想怎麼做之後,再跟妳說這個計畫。」
  
  「不會很奇怪吧?」
  
  「不,絕對會是最簡單又易懂的方法。」
  
  「那就好。」「對了,妳的電話從剛才到現在已經響了快十次了。」「我怎麼沒有聽到?亡南月連忙從包包裏拿出手機,發現自己把它轉成震動的,難怪沒有聽到。
  
  「你怎麼會知道?」
  
  「我從這邊看到妳的包包抖動了好幾次,我想,妳總不會帶著寵物出門吧?」
  
  「算你聰明。」南月打開手機,看到未接來電是誰後,臉上露出甜蜜又迷惘的神情。
  
  「是那只熊對吧?」
  
  「嗯!」南月點點頭。當然乾爹的手機號碼也參雜在其中。
  
  「不要一直讓那對父子逼著妳,有時候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畢竟恩情跟自己的幸-福相比,還是要自己先幸福快樂才有辦法回報恩情。」
  
  「我會再好好想一想的。」
  
  「那我煮妳最喜歡吃的蛋炒飯給妳吃吧!」
  
  「你怎麼知道……」南月突然笑了一下,「我都忘記你是我弟。」
  
  「為了妳喜歡吃,媽媽幾乎連續一個禮拜都煮蛋炒飯,我差點中了蛋毒。」
  
  「真的嗎?」南月的笑容些微隱去,然後抬起頭,認真的對著弟弟說:「天亞,可以再跟我多說些有關爸爸跟媽媽的事情嗎?我記得不多。」
  
  「當然好啊!」天亞露出一抹微笑,十分樂意說。
  
  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餐後,天亞送南月到門口。
  
  「真的不要我送妳回去?」天亞問。
  
  「不用了,我還想去買點東西。」
  
  「那記得東西買好就馬上回去,到家後記得打一通電話給我。」
  
  「好。」
  
  天亞伸出手,緊緊的擁抱著她,給她加油打氣著,「如果真的受不了,來弟弟這邊,雖然我的武功沒有熊平雷那麼厲害,但還是可以跟他對打個幾百回合。」
  
  「不需要為了我,去跟那只熊打架。」
  
  「誰說的?」他伸手輕輕的摸著南月的頭,「我找了妳那麼多年,現在終於讓我找到妳,我當然要確保妳會幸福快樂一輩子。」
  
  「謝謝你。」
  
  「傻姊姊。記得回到家要打電話給我,不然我就衝到熊家去。」
  
  「好,真不知道你是我弟弟還是我哥哥,這麼愛管人。」
  
  姊弟兩人終於揮手道別,天亞走進屋子,然後迅速的移動到窗邊,看著跟在南月身後的高大男子。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天亞滿意的點點頭,離開窗戶。
  
  西藥房。「小姐,吃這種避孕藥,對女性的身體副作用很大的,可以請男方戴保險套就儘量請他戴保險套。」聽到女藥師體貼的勸說著,南月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根本沒辦法請男方戴保險套。
  
  她的體質也的確對避孕藥過敏,記得她之前有吃過避孕藥想調整自己的經期,卻嚴重的噁心想吐,十分的不舒服。
  
  但她還是決定來買,因為依她對那只熊的瞭解,他沒有達到目的是不會放手的。所以她在女藥師的強烈建議下,改買好幾盒的保險套。
  
  步出西藥房後,南月決定散步回去,難得今天晚上的夜色這樣迷人。
  
  平雷望了一下前方的女人,然後迅速的閃入西藥房。
  
  不一會兒,他衝了出來,臉上充滿了火氣。就在南月走到轉角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擋住她的去路。她嚇了一跳,本能的轉身就要跑,卻被一隻大手更快一步的緊緊抓住手腕。「想逃去哪?」
  
  聽到這個聲音讓她鬆了一大口氣,火氣卻升了起來。
  
  「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她語氣冰冷的譴責著。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嚇死人,不過我已經快被妳嚇死了。妳說,妳買保險套是要給誰用?難道妳已經跟那只嫩雞發生關係了?我就知道我當初不應該輕易的放了妳,我應該要不顧一切的繼續做完它。我努力的點燃妳體內的欲火,卻沒有滿足妳,結果妳馬上就跑來找這只嫩雞,可惡!」他加重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低吼著說:「妳居然還要自備保險套?是怎樣?那個男人不愛戴套子嗎?
  
  妳就這樣容忍他?妳知不知道妳是我的,妳的身子只有我可以碰,妳的肚子只能有我的孩子在裏面。妳的確是該買保險套,只不過應該是買給我用的,而不是其他的野男人。」
  
  聽到眼前憤怒的男人吐出一大段近乎自言自語的怒吼聲,南月不知道該怎樣應付他才好。「你不會跟蹤了我一整天吧?」
  
  他氣憤的神情稍微軟化,被一抹難為情的狼狽所取代,但是很快的便又板起兇狠的面孔說:「我當然要緊緊的跟著妳,妳看,我才一會兒沒有注意,妳就忘記了我的千交代萬警告,又來找這只嫩雞。」
  
  「不然你要怎樣?打他一頓,還是打我一頓?」
  
  「妳!」
  
  「更何況,保險套不一定是要天亞用的。」
  
  「那妳買保險套是要給誰用的?」
  
  她沈默,沒有回答。
  
  「說啊!讓我看看。」他搶過她手中的袋子,然後拿出盒子瞧了瞧,輕哼一聲,「這麼小又可憐的尺寸果然符合那只嫩雞的尺寸……」
  
  「是要給你用的。」南月冷靜的回答讓他嘲笑的話戛然而止。
  
  「是給我用的?」
  
  「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的什麼男人都好嗎?」她動氣的說著。
  
  平雷的臉上緩緩的浮起一抹想忍耐又忍不太住的微笑,還泛著微紅。
  
  這只笨熊是在臉紅什麼啊?南月納悶的想著。
  
  突然間,她感覺到整個人被他緊緊的抱住,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你放開我。」
  
  他低聲的呢喃在她的耳畔響起,「只要是給我用就好。」
  
  可惡!他的話讓她的臉好燙好燙。
  
  「不是說那種尺寸小得可憐……」
  
  「我們回家吧!」不等她把話說完,他便輕鬆的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很明顯的是在轉移話題。
  
  「我自己會走。」
  
  「本少爺今天心情很好,妳不好好把握,以後沒有機會了。」她瞪著那張囂張的俊臉,心想,好吧!愛抱就讓你抱,她也省著走路。當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南月聽到他緩緩的開口,「如果妳要我戴套子才願意給我碰?我會捨棄身為男人的快感,全力配合妳。」
  
  她抬起頭,困惑的望著他。
  
  「畢竟愛她就要保護她。」
  
  「你……」她想問清楚他是什麼意思,卻聽到門口有人開門,她連忙從他的身上跳下來,然後低頭說:「晚安。」
  
  她急著要衝回屋裏,他快一步的拉住她的手。
  
  「我的尺寸不對。」
  
  「什麼?」她轉頭瞪著他。
  
  「我還要再大一號,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去買……」
  
  「晚安。」南月迅速的丟下這兩個字,然後轉頭,就見到熊吾人笑咪咪的站在門口。
  
  「乾爹。」
  
  「回來啦?」
  
  「嗯!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
  
  「好,晚安。」熊吾人點點頭,讓出一條路讓南月經過。
  
  她能感覺到背後平雷灼熱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一樣,讓她的心狂跳不已。
  
  她聽到熊吾人好奇的問著平雷,「臭小子,什麼尺寸大一號小一號的?」
  
  南月回到房間,背靠著房門。
  
  天啊!怎麼會這樣?
  
  她的目光不小心瞄到從袋子裏掉出來的保險套盒子,臉越來越紅。
  
  因為她的腦袋居然無法控制的想著平雷剛剛所說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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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6:29
第七章
  
  「喜歡一個女生的話,應該要帶著玫瑰花去宿舍樓下等她。」平雷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看著一本書,可是為了瞭解南月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必須要有點方向。「玫瑰花?要買多少?十朵?太小氣了,買個九百九十九朵吧!可是南月會不會覺得我太誇張、太浪費了?」問題是南月又沒有住在宿舍。
  
  「不如直接換算成現金包個紅包給她,我想她會更開心。」
  
  平雷臭著臉放下書本,瞪著自己的父親,「有什麼事?」
  
  「大事。」熊吾人一臉沉重得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他會有這種可怕的神情只代表了一件事情―絕對跟南月有關。
  
  「跟月月有關?」平雷問著。難道南月發生了什麼事嗎?她今天去參加什麼武術經紀人的研討會,難道這種無聊的會議也會出什麼意外嗎?
  
  果然沒有他在身邊守著就是不行。
  
  就在平雷急著要衝出去的時候,卻被熊吾人阻止。
  
  「別急,月月沒事。」
  
  「那到底是什麼事?」
  
  熊吾人從睡袍口袋裏拿出一個顏色很奇怪的小瓶子,「這是最後一步了。」
  
  「什麼最後一步?」平雷好奇的拿起瓶子。
  
  「你今天晚上就給我生米煮成熟飯。」
  
  聽到父親這句話,害他手中的瓶子一個沒拿穩,整個掉到地上,碎了。
  
  「啊!碎了。」
  
  「就知道你這個臭小子笨手笨腳的。」熊吾人邊說邊從另一個口袋裏又拿出一個相同的瓶子。平雷死命的瞪著他的口袋,「你是咚啦A夢嗎?」
  
  「你別管。這瓶今天晚上想辦法讓月月喝下去吧!」熊吾人還一副千百個不願意的表情,好像會下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是很痛苦的。
  
  「這是什麼東西?」
  
  「是……傳說中的……傳說中的……」
  
  「幹嘛支支吾吾的?」平雷板著臉看著父親。有時候他真的不明白到底死去的母親是喜歡這個囉唆的男人哪一點?
  
  「喝下去就對了。」
  
  「不行,你不說,我怎麼可能會把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給南月喝?」
  
  「你這個臭小子,平常不是對月月很壞,想盡辦法要欺侮她,現在居然護著她,是怎樣?」
  
  「你管我。」
  
  「你!」
  
  「不說是不是?」
  
  「不說。」
  
  「好。」
  
  熊吾人來不及阻止,就見到平雷將那一瓶喝下去。
  
  「老陳,你是不是在開我玩笑啊!不是說是春藥嗎?可是為什麼喝下去一直哭?簡直跟嗑了藥沒兩樣。」熊吾人看著在面前一直哭的兒子,身邊的管家跟僕人全都蒼白著臉壓著吵鬧的平雷,耳朵則是仔細的聽著熊吾人打電話在問原因。
  
  「什麼?副作用?哭過之後會大笑?」他的話一說完,便見到原本哭得很傷心的平雷開始哈哈大笑,他身邊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笑了出來。熊吾人瞪了其他人一眼,大家連忙止住笑,繼續壓制著笑得很歇斯底里的平雷。
  
  「解藥呢?」早知道就派人到黑市買,也不要跟這個愛做實驗的老陳買,這藥肯定還在實驗階段,居然這麼黑心讓他拿回來使用,存心把月月當作實驗品。
  
  不過還好被平雷這個臭小子先喝了,不然要是月月發生什麼事就慘了。
  
  「什麼?沒有解藥?那現在要怎麼辦?」熊吾人氣得對著電話大喊,恨不得馬上就可以把這個不負責任的黑心實驗家給拖到面前痛打一頓。
  
  「什麼?接下來會覺得全身發冷?」
  
  「老爸,我好冷……」
  
  熊吾人連忙對其他人說:「快點,把少爺抬到明月居的溫泉。」
  
  「是。」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拚命發抖的平雷抬到明月居。
  
  「然後呢?」熊吾人拿著無線電話跟在後頭。
  
  「還會發熱?」熊吾人連忙問其他人,「少爺會發熱嗎?」
  
  「是啊!」東風連忙回答。
  
  沒多久,平雷又被抬到自己居住的冷泉裏。
  
  就這樣,他一下子被抬到溫泉,一下子被抬到冷泉,不知道抬了多少次,累壞了抬的人,也累壞了講電話的人,更是累死了被奇怪的藥害得又冷又熱卻又不知道要怎樣解除這份痛苦的他。
  
  「老爸,是不是該要有人幫我叫救護車?」平雷躺在地上痛苦的喊著,整個人像是陷入生死交關。
  
  就在這個時候,熊吾人叫了起來,「什麼?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藥效發作?」
  
  平雷蒼白著臉瞪著同樣也瞪著他的父親,不敢問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藥效發作。
  
  「我回來了。」南月一回到家,卻發現屋子裏靜悄悄的。
  
  人都去哪裡了?
  
  「乾爹?東風管家?紅雲阿姨?」
  
  還真的都沒有人。
  
  就在這時,她聽到腳步聲,於是循著聲音找過去,發現大家都窩在升龍堂。
  
  「乾爹,怎麼了?」
  
  她一出現,眾人好像見到救世主降臨似的,熊吾人則是激動的拉著她到書房。
  
  「怎麼了?」
  
  「月月,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妳說……」熊吾人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嚇得她也連忙跟著跪下來。「求求妳救救那個臭小子吧!」
  
  「平雷?他怎麼了?」
  
  熊吾人老淚縱橫的說:「他現在欲火焚身。」
  
  南月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緩緩的打開冷泉的門,她望著其他人,紅雲還拿出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
  
  大家都強忍著難受。
  
  可惡!為什麼她要答應救一個愚蠢到自己喝下怪藥的笨蛋!
  
  可是想起剛才乾爹哭著說沒有解藥,唯一可以解決的辦法就是替他找個女人來解毒。
  
  而且依照他喝下去的藥量,一個女人幾乎是不太夠,她進來是要勸他同意找女人解毒的。
  
  「你沒事吧?南月訝異的看著整座冷泉居然冒著熱煙,至於泡在裏面的男人全身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看來這個藥效真的很可怕,一眼就知道他燒得不得了。
  
  聽到南月的聲音,平雷忍不住一陣呻吟,感覺到水底下的男性欲望又更加堅硬了。
  
  「妳出去。」
  
  南月坐在池邊,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卻看到他緊繃的身子震動一下,好像跳動的機器人一樣。
  
  她突然覺得好有趣。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任由她擺佈吧!一股想要報仇的惡作劇念頭緩緩的浮現。
  
  她用著食指在他堅硬的肩膀上點了點,「聽說你喝了乾爹要你給我喝的怪藥,我好像應該要謝謝你。」
  
  「妳出去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
  
  「何必忍耐?我知道乾爹替你準備好一些美女,她們全都心甘情願當你的解藥,只要你答應,就不用忍耐得這麼辛苦……」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轉身用力的抓住不安分的手指,痛得她忍不住皺眉。
  
  「會痛。」她輕叫。
  
  她那副嬌憐的模樣跟平常的冰冷完全不同,更加讓他的心裏有一陣難以言喻的悸動。
  
  他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捏著她剛才在他身上點來點去的手指,「妳要我去碰其他的女人?」
  
  「我知道這是逼不得已的,反正只是花點錢解一下毒而已,我不是這麼小心眼的女人。」
  
  「妳真的願意讓我去抱其他的女人?」他低啞著聲音問著,沒有以往那副囂張欺侮人的模樣,只有很認真的正經神情。一瞬間,她很想說才不是這樣,卻怎樣也說不出口。
  
  他將她的沈默當作默認。「妳出去,不然我無法控制我自己不會對妳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伸手推著她,要她快點離開。
  
  南月被推倒了,她連忙撐住自己,卻看到他將自己整個人沉入冷泉裏,讓冰冷的泉水可以減輕點他體內的火熱。
  
  她可以轉身離開,然後讓等在外面的女人進來為他解毒之後,隔天她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或者是賭一場。
  
  她敢賭嗎?
  
  就在她還在天人交戰的時候,水面上突然衝出一抹高大的身影,她瞪大眼,注視著眼前的平雷。
  
  他宛如一頭全神貫注的黑熊,正盯著眼前美麗誘人的獵物。她感覺到自己好像要被他一口吞下,她忍不住想要逃開。卻來不及了,她的腳踝隨即被一隻大手抓住,然後被拖入冷泉裏。冰冷的泉水讓她的心臟一陣冷縮,身子忍不住顫抖,卻沒有辦法抗議,因為他已經用大手固定住她的腦袋,霸道的吻落下,恣意的封住她的唇。
  
  火熱的大手不斷的撫摸著她的身體,將她的衣服撕扯而下丟開,她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不同於冷泉的冰冷,他火熱的身體不停擠壓著她,大手來到她胸前的雪乳放肆的揉捏著,她想要掙紮、卻全身酥軟不聽使喚。
  
  受到藥物催化的平雷也失去了理性,狂吻著她細嫩的嬌臉,迫切的探索著她的一切。
  
  「月月,妳是我的,妳是我的。」他喘息的低語著,一隻手不斷揉捏著她豐滿的渾圓,然後低下頭含住那顫抖的小蓓蕾,另一隻手則伸到水底下探索著她雙腿之間稚嫩的花瓣。她整個身子一陣顫抖,有種想要尖叫的衝動。「平雷……」她根本抗拒不了他,他的撫摸似火般,滑過她每一寸肌膚時,都令她感覺被火灼傷,身子變得幾乎連冷泉都無法壓抑下這份火熱。
  
  他迷戀的望著她臉上迷人的絆紅,那美麗的眸中閃爍著渴切、激情,散亂的黑髮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
  
  他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他手指的侵入讓她覺得不太舒服,忍不住想要掙紮,可是他卻沒有放開她。
  
  當他手指離開的時候,她感覺到一個堅硬的物體抵著她的大腿。
  
  她明白要成為他的女人那一刻終於來臨了,她心跳不已的注視著他,心情是既緊張卻又帶著一絲期待。
  
  他用力挺身直往那小穴內深深貫入,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喊出聲。
  
  他看到南月強力忍耐,又是皺眉又是羞怯,那種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他看了心神蕩漾。雖然在水裏,擁有足夠的潤滑,但是對於初經人事的南月來說,仍是無法承受的衝擊。「啊……等一等……」她的雙手因為疼痛而緊緊的抓著平雷的肩膀,雙眼緊閉,幾乎要流下淚水。
  
  平雷緊緊的摟住她,侵入的動作卻沒有遲疑,反而更向她體內深處深入。
  
  他瘋狂的擺動著身子,強烈的渴望可以藉由這樣的抽送減輕體內灼熱的感覺。
  
  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南月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無助的呻吟。
  
  他以狂暴的力道與速度狠命抽插,每一下都深深刺入她的體內,每一下都代表了他最霸道、最強烈、最專制的佔有。
  
  「求求你……慢一點……」南月不停發出會讓身後的野獸更加殘暴的求饒和哀鳴。
  
  她整個身子幾乎癱軟,但是他雙手抱住她的纖腰,強迫她迎合他的求歡。當她痛得幾乎快昏倒時,卻感覺到體內逐漸浮現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欲,不由自主的,她的身體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慢慢的配合著他的律動,也帶來越來越多的舒服快感。
  
  平雷放縱自己享受著她甜美的身子,她的哀求中夾雜著令人心醉的呻吟,令他體內的歡愉達到前所未有的頂點。
  
  南月覺得體內有一股快慰似狂潮般淹沒了她、充滿著她,讓她整個肚子感覺到暖暖的。
  
  直到聽見他發出滿足的歎息,然後整個人趴在她的肩膀上,他的男性欲望依然在她的體內,還是那樣的灼熱。
  
  原來這就是變成女人的感覺?
  
  她想起乾爹曾經跟她說過,這個藥效最後的一個副作用就是會實話實說,
  
  絕對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真正的情感。
  
  「你--…愛我嗎?」當她以為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太累而睡著的時候,原本失望的心情卻被耳畔的一句輕語變成喜悅的心情。「我本來就很愛妳了。」
  
  感動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的緩緩滾落下來,南月緊緊的抱著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希望這一刻能夠直到永遠。
  
  好美!他之前怎麼會這麼瞎?看不到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而盲目的、自以為是的到處去泡美眉?
  
  感受著南月溫暖的身體像只柔順的小貓依偎在他的懷裏,他用著右手撐著自己的頭,以充滿憐愛又寶貝的目光凝視著沉睡中的南月。就連她在睡覺的時候,依然充滿了讓他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他覺得自己不光是中了那個怪藥的毒,也中了她的毒。看她睡得那樣的深沉,像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喚醒她,他不禁驕傲了起來。
  
  這代表他可以滿足她,讓她徹底的瞭解到身為一個女人的幸福及快樂。
  
  昨天晚上雖然藥效已經過了很久,但是想要她的欲望卻是永無止境,他用了些小心機讓她以為他的索求無度是因為藥效未退的關係。
  
  就這樣,他佔有了她好多次,每一次都覺得不夠,每一次都比前一次希望可以更加深入的佔有她。
  
  就像現在,他的身體因為她傳來的體溫再度蠢蠢欲動。
  
  於是他忍不住貪婪的親吻著她紅嫩的小口。
  
  當他看到沉睡的睡美人在他的親吻下緩緩的睜開美麗的眼睛,他溫柔的牽起她的手,將一個價值不菲的傳家戒指套進她的手指。


第八章
  
  「什麼”」一向溫文儒雅的天亞不小心將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板上,在清幽的咖啡館裏面發出不小的聲響。南月瞪著天亞,對於他這麼失禮的表現感到很難為情,同時也見到一個模樣很可愛的女服務生拿著抹布冷著臉走過來。
  
  「你到底要摔壞我們店裏多少咖啡杯才高興?」
  
  「水儷,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不高興可以把我辭掉啊!」
  
  名叫水儷的女服務生一點也沒有顧客至上的服務態度,反而對天亞很不客氣。
  
  「不可能,快點回去上班。」
  
  水儷轉身要走,卻又被叫住,「等等,地板擦乾淨再走。」水儷迅速的整理起地上的碎片,結果一個不小心割到了手。
  
  「啊!」
  
  天亞皺著眉,伸出手想要看她的傷口,「為什麼這麼不小心?」
  
  天儷只是迅速的收拾著碎片,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個可愛的美眉好像對你沒什麼好感。」
  
  「因為我花錢買下她母親留給她的咖啡館,所以她當然不會對我這個侵略者有多好的臉色。」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這間又破又不賺錢的咖啡館,我買了是浪費我的錢。」
  
  「所以你的目標不是這間咖啡館,而是……」
  
  天亞秀氣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微笑,「真不愧是我的姊姊,瞭解我的心裏在想什麼,沒錯,我要的是人。」南月看著自己俊秀的弟弟,內心又有了不同的想法。「沒想到你看起來是那樣斯文善良,其實內心很壞。」
  
  「喜歡一個女人然後用力的去追求、去得到,這樣就是壞嗎?那我就算是壞吧!」
  
  「是啊!但是你不會用強迫的方法吧?」
  
  聽到姊姊這樣說,天亞想到剛才讓他不小心摔杯子的事情。
  
  「對了,妳說那只熊要妳月底就嫁給他?」
  
  「是啊!好像在訂便當一樣,什麼時候要拿,就一定要做好等著他。」
  
  「妳不想嫁給他?」
  
  南月低著頭不斷的玩著紙巾,不知道這樣小女孩的可愛行為跟她性感美麗的外表一點也不符合。
  
  可是她這樣小女孩的行為也只有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才會出現。「我……想。」天亞靜靜的注視著她,暗示著她繼續說下去。「小時候的我在孤兒院裏老是被其他小孩子欺侮,所以個性變得很膽小,就算去到熊家,個性還是一樣:-…」
  
  那年她才七歲,第一次要去學校念書,緊張得要命,面對著整間教室陌生的同學跟老師,她很想哭著喊住站在窗口的乾爹,要他不要走,可是又怕乾爹會以為自己收養了一個麻煩鬼,所以再怎樣害怕,她也都忍了下來。
  
  她本來以為自己只要乖乖的不要惹事,就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或是欺侮她。
  
  但是她錯了。
  
  如果她不是熊家的養女,也許低調點真的可以平安的度過學校的生活。無奈熊吾人在武術界的名聲太響亮,樹大招風,學校裏的壞學生忍不住來找她的麻煩。在她即將國中畢業的某一天放學後,她因為是值日生,所以比其他的同學還要晚一點離開學校,在半路,便遇到一群陌生的不良少年。
  
  「你們想做什麼?」
  
  「妳是熊吾人的女兒,那應該武功很高強吧?」帶頭的一名染成金色頭髮的少年壞壞的對她說。
  
  「我不會武功。」
  
  但是對方根本沒在聽她說話,一群人隨即圍住她,臉上的企圖很明顯。
  
  「只要可以打敗妳,就可以讓熊吾人沒面子。不要怪我,誰教妳爸爸在比賽的時候那樣的囂張,自以為天下無敵。」
  
  「所以你們就是我爸爸的手下敗將,對我爸爸沒有辦法,便來欺侮我這個手無寸鐵的人?」南月冷冷的、嗤之以鼻的說:「丟不丟臉啊你們。」「廢話少說,等我把妳打扁,看妳還會不會這麼囂張。」南月忍不住抱住頭,等待著落下來的拳頭及會有的疼痛。突然間,一個充滿氣勢的斥喝阻止了一切。
  
  「敢動她一根寒毛試試看。」
  
  南月緩緩的抬起頭睜開眼睛,看著在夕陽底下的少年。
  
  一頭烏黑的頭發配上帥氣的臉龐,是所有小女生心目中的英雄。
  
  他用著霸氣又俐落的熊家拳法解救她,將那些只會以大欺小的不良少年打得滿天飛,南月的眼中無法控制的充滿了愛慕及崇拜的光芒。
  
  這個一臉正氣的少年英雄就是她的乾哥哥,也是她的未婚夫。
  
  當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一顆少女心早已淪陷在這個帥氣又武功很厲害的他身上。
  
  只是他對她很冷淡,讓她有些難過,乾爹說那是因為他害羞,只要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一點,感情多培養一點,以後就會很熟了。像現在,他不是就英雄救美了嗎?
  
  「發什麼呆啊?都怪妳啦!為什麼不要學武功?每次都要靠我救妳,妳早晚被打死。」
  
  「可是我學不會。」南月小聲的說,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哀號的壞人,「你是因為擔心我,才會來學校找我的嗎?」
  
  不然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回到家打電動了。
  
  「我才沒有那種閒工夫,我是要送王雨潔回去。」他的視線落在她身後的性感美麗的小女孩身上。
  
  南月當然知道這個王雨潔,她又漂亮又很有男人緣。
  
  「王雨潔是學校的校花。」怎麼會跟熊大哥在一起?那她還有機會嗎?
  
  「算妳還有點常識,不只會死讀書。」
  
  聽到喜歡的人對自己說話的口氣這麼厭惡,她怎麼不會難過?可是她壓抑下這份傷心,希望可以再多跟他說點話。
  
  「我們是未婚夫妻,你怎麼可以送別的女生回家?」
  
  「妳這麼醜,我怎麼可能會看上眼?」她愣住了。
  
  「對了,我在這裏跟妳說清楚好了,妳是我爸自作主張決定的未婚妻,不是我喜歡的女生,所以對我來說,妳就跟我家傭人沒兩樣。」
  
  「傭人?」
  
  「不要以為大家叫妳小姐,妳就真的是小姐,在我的心目中,妳永遠都是沒人要的孤兒,配不上我的。」
  
  南月努力的吸氣,不讓眼淚滾落下來。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說話傷害她,她並沒有做錯什麼,變成孤兒也不是她願意的,為什麼要把這種無可奈何變成是種罪惡?
  
  「不知道妳用什麼妖法讓我爸對妳這麼寵愛,居然還讓妳念書,以為努力栽培妳就可以當我熊平雷的完美老婆。其實我很討厭妳,要我碰妳一下,我寧願自殺比較快。」說完,他轉頭摟著王雨潔便要離開。
  
  「等等。」南月忍不住叫住平雷。
  
  「怎麼?被我罵上癮了「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救我?」
  
  「我沒有救妳,我只是在挽救熊家的尊嚴,如果妳不是我爸的乾女兒,我才不會管妳要被打成圓的或扁的。」
  
  王雨潔以為這樣很幽默風趣,也跟著他笑開了。
  
  望著他絕情的離去,耳邊傳來情敵的笑聲,更是將南月打入冰冷的地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呼,她蒼白著臉衝回自己的房間,只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跟東風管家打招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找著行李箱,想要打包東西離家出走,才發現這裏的一切根本就不屬於她―
  
  沒有一樣是她的,全是熊家給予的。
  
  她忍不住落淚了。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她聽到一個沉重卻刻意放柔的腳步聲。她知道是誰來了。她抬起哭得淚花花的小臉,看著同樣眼睛紅通通的中年男子。
  
  「乾爹!」
  
  「月月,妳如果走了,乾爹就跟那個臭小子斷絕父子關係。」
  
  「乾爹……」南月忍不住撲進熊吾人寬廣溫暖的懷裏,這是一個父親溫暖又充滿安全感的懷抱,教她怎麼捨得離開?
  
  「乾爹,對不起,就算熊大哥再怎麼討厭我,我還是會盡力讓他對我產生好感的。」
  
  「像月月這麼好的女孩,有哪個男生會不喜歡妳?」
  
  「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
  
  「誰說的?在乾爹心裏,只有妳才有資格當我熊家的媳婦,生我熊家的繼承人。」「可是熊大哥…」「他現在精蟲上腦,只會用小頭思考,雖然他那顆大頭也很少運轉,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突然開竅,發現最好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她也這樣期待著,所以更加努力的念書,讓自己成為更優秀、更完美的女人。
  
  在等待的同時,只見他一個女朋友換過一個,一次又一次傷透了她的心,她只能將自己的情感越壓越深。
  
  「事情就是這樣。」「我覺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卻在一瞬間對妳說他最愛的是妳,可以忍受一個男人對妳羞辱輕視這麼久,妳就心軟要嫁給他?」
  
  「我真的沒有想過他真的會向我求婚,我就突然有種想嫁給他的衝動,是就像你說的那樣,被欺侮久了,我實在不太甘願這麼輕易的答應嫁給他。
  
  她實話實說。天亞微微一笑,心裏卻不全然是這樣想。
  
  大家看到的都是他在對南月大吼大叫,事實上人才會如此輕易的動怒。
  
  雖然表面上那只熊老是占上風,,明眼人都知道只有沒有把握的而一向在武功方面對自己極有自信的熊平雷卻對自己的姊姊沒轍,才會用響著挑釁又兇狠的話語來刺激她,說穿了就是搞不定。
  
  有時候他也會對姊姊的沉靜感到很好奇,還以為她冷冰冰的神情就是不在但是深入瞭解就會明白,那是她的個性比較理性,也許是因為小時候怕犯錯被討厭,過度小心翼翼而造成的影響。
  
  「姊,聽著,如果妳在熊家過得不開心,我現在有能力可以照顧妳。」
  
  「謝謝你,可是乾爹對我真的很好。」
  
  「好到妳願意忍受那只熊?」南月點點頭,但是隨即又搖搖頭,「不光是為了報答乾爹的恩情。」天亞點點頭,然後輕啜了口咖啡,心裏有了決定。
  
  「對了,你什麼時候要跟我一起去見我乾爹,好讓他知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我自己找機會說吧!免得被他以為我是要來搶走妳,雖然我是真的很想。」
  
  「好吧!不過不要拖到結婚當天才說。」
  
  「我知道。」
  
  姊姊,不要擔心,至少在結婚之前,我會替妳討回些公道回來的,至少要讓那只笨熊真正的見識到什麼叫做娘家的厲害,以後就不會隨便的欺侮他最親愛的姊姊了。
  
  南月終於要成為他的老婆了,平雷發現自己現在真的很像一個幸福的男人,開心的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他手裏提著南月最喜歡吃的荔枝,想著她開心的模樣不知道有多漂亮動人,然後他會帶著她去最大的珠寶商店挑選他們倆人的結婚戒指,婚禮當然也是世紀大婚禮,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齊南月是他的新娘。
  
  半路上,他突然感覺到濃烈的殺氣。瞬間,一個人影向他發起攻擊,他敏躍的閃開,下一波的攻擊接著襲來,讓他不得不用右手去阻擋。
  
  「那是南月的荔枝,你這個可惡的傢夥!」平雷氣憤的瞪著眼前的年輕男人,「倪天亞,你敢毀了我的荔枝,你死定了。」
  
  「如果只是荔枝就可以讓你這麼火大,那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一定會氣到心臟病發,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先替你叫一輛救護車。」
  
  「少囉唆,有什麼事情快說。」
  
  「我要阻止你娶南月。」
  
  果然,平雷本來只是火大而已,現在他氣到臉都發黑了,「真好笑,你憑什麼?」
  
  「憑我是南月最愛的人。」
  
  「月月,乾爹真的好開心喔!妳終於要當我的好媳婦了,我那個聰明又武功無敵的孫子就要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了,乾爹好感謝妳。」
  
  「乾爹,你不要這樣,我也沒有那麼聰明啊!」
  
  「怎麼會沒有?從小學到大學成績都是第一名,這樣的頭腦是假的嗎?第一名是巧合嗎?妳小時候我還有帶妳去測過IQ,可是180很聰明的,可是南月每次聽到這件事,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難道我不聰明就不能嫁給平雷嗎?」
  
  「不,當然不是,我家那個笨小子除了一身肌肉及武功高強外,,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比他聰明的。」南月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他真的形容得很真實貼切。
  
  「乾爹,喝茶。」
  
  「月月,還叫乾爹啊!要改口叫爸了。」
  
  南月紅著臉,緩緩開口,「爸……」
  
  突然間,門口一陣騷動,緊接著便看見僕人急忙的往前門奔跑。
  
  「什麼事?東風。」
  
  管家迅速的跑回來報告,「老爺,少爺被打得全身都是傷。」
  
  「什麼?」南月立刻丟下手中的茶杯,直衝到前面的大廳。
  
  一見到全身都掛彩的平雷,南月驚呼一聲,然後衝到他的身邊扶著他,問道:「怎麼回事?」
  
  「問妳啊。」面對著平雷毫無預警的怒氣,她還沒回過神,就被用力的推倒在地上。
  
  這一推,嚇壞了其他僕人,大家連忙衝過去將南月扶起來,「小姐,妳沒事吧?」
  
  「我……」她正要說沒事,卻感覺到自己的大腿好像濕濕的。
  
  「啊!小姐流血了。」一個僕人發現南月白色的旗袍迅速的被腥紅的血液滲透,立刻驚叫出聲。
  
  該死的女人!竹林裏的竹子沒有一根是完整的,遍地斷裂的竹子幾乎看不到生機,全成了平雷怒火之下的犧牲品。「老爺,少爺再這樣下去,會把整片竹林都毀掉的。」熊吾人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了南月,就算毀了全世界,我也不在乎。」東風看著家裏的一老一少因為南月的離開變成這樣―老的垂頭喪氣,小的像只被踩到腳的熊一樣到處搞破壞。
  
  「都是你這個臭小子,你幹什麼這麼衝動啊?有事情不會用問的,居然動手用推的,你也不看看月月是那樣的嬌小,你是那麼強壯,哪禁得起你推來推去的?要是我的寶貝孫子有個什麼萬一,你就等著我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這次平雷沒有反駁,只是更加火大的將竹林摧毀得慘不忍睹。
  
  「你給我去看月月。」
  
  「老頭,那個女人都要跟我結婚了,卻還慫恿她在外面的野男人來打我,我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知道南月不是那種女人。
  
  「臭小子,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屁話,你難道不知道月月的心裏一直都只有你一個?如果不是她那樣死心塌地,你以為我真的會任由你這樣欺侮她嗎?我早就把她嫁給任何一個可以讓她幸-福的男人了。」「我不准。」
  
  「什麼叫做你不准?你真的以為月月是你的未婚妻,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咖鎖嗎?當初是我給她這個身分,我現在當然也可以除掉。」
  
  「你不是很喜歡月月?」
  
  「也許她不能當我的媳婦,我會很遺憾,可是我不能再讓她被你這個臭小子欺侮了。」熊吾人氣呼呼的說:「東風,準備一下,他不去我們去。」
  
  「是,老爺。」
  
  「等等。」
  
  熊吾人緩緩的轉過頭來瞪著自己的不孝子。
  
  「我去。」說完,平雷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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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29 06:46:50
第九章
  
  「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對不起,請原諒我,對不起……」經過病房面前的護士都會忍不住好奇的望著這個嘴巴念念有詞的年輕人。自從上次被南月趕出病房之後,平雷就被列入黑名單中,不准靠近病房可是今天不管南月再怎麼趕他,他也要解釋清楚。「先生,借過。」
  
  「對不起……」等等,
  
  他是不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了?他揉揉眼睛,發現自己沒有看錯,被他打的全身纏滿繃帶的倪天亞正打算抱南月,一時間他根本什麼都不管,也忘記了有好多道歉的話要說,立刻衝過去不客氣的將天亞推開。
  
  「你做什麼?」
  
  「你還敢來。」天亞看見這個傷害了姐姐的男人,沒好氣的開口。
  
  「我為什麼不可以來?」
  
  「你這個粗魯的男人,居然這樣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虧你還是武術界的高手,你的功夫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嗎?」
  
  「要是任何一個人跟我搶南月,我的武功就會放到他身上。」
  
  兩個男人像是野獸般,對著對方大吼大叫,夾在中間的南月卻是若無其事的翻著時裝雜誌看著。「既然都這麼會打,那要不要帶你們去見老大?」兩個男人同時轉向她,心裏想著,沒想到南月也會看投名狀這麼令男人熱血沸騰電影啊!
  
  聽到南月開口,兩個男人都爭先恐後的說:「是他先這樣的。」
  
  「誰說的?是你。」
  
  「是你。」
  
  「是你。」
  
  「那去外面打個痛快,打贏了才可以進來見我,不然的話你們全都可以走了,不用再來了。」南月冷冷的說。
  
  「好,出去單挑,誰贏了就可以待在病房裏照顧南月。」天亞丟下挑戰書。
  
  「當然,結果一定是只有我最有資格照顧她。」平雷接下戰帖。
  
  兩個男人邊走邊還推來推去,簡直就像小男孩一樣。原本躲在門邊的醫生跟護士這時候才敢走進來。「現在的年輕人火氣真大。」南月看著年紀跟他口中的年輕人差不了多少的醫生,忍不住覺得很有趣。
  
  「他們是不是出去決鬥?」
  
  「應該吧!」絕對不會是喝咖啡。
  
  「大概打多久才會進來?」
  
  南月想了一想,「我記得平雷最快的紀錄是三分鐘。」
  
  「三分鐘?」醫生跟護士的臉色變得很不自然。
  
  「嗯!」南月點點頭。
  
  醫生迅速的寫著診斷的檔,護士則快速的替換藥袋,所有的動作全在最快的時間裏完成。
  
  「齊小姐,妳好好休息,寶寶很安全,沒有問題,我明天再過來看妳,再見。」醫生和護士立刻消失在病房裏,時間剛剛好是三分鐘。看來剛才那一幕暴力景象嚇壞了那些和平的醫護天使。接著她聽到病房門口傳來腳步聲。
  
  果然三分鐘就分出勝負了。
  
  「我打贏了。」平雷眼睛右邊一個黑眼圈,看起來像是一隻賤狗。
  
  「天亞呢?」
  
  跟著他身後進來的天亞眼睛左邊也中了一拳。
  
  「我沒事,只是輸了,不甘心。」
  
  「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平雷瞪著他。
  
  天亞再怎麼不甘願,也只好願賭服輸,「姊,我輸了,所以也輸掉了在病床照護病患的權利,不過不要擔心,我會守在病房外面的,要是有什麼事情,或是遇到某個人獸性大發的時候,喊一聲,我就在外面。」
  
  「廢話少說,快點走。」平雷對著天亞吼道。如果不是剛剛快要把他打個半死,那只嫩雞也不會說出他跟南月是失散多年的姊弟,也不會害他吃了這麼多醋,還差點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跟未出世的寶貝。
  
  一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又多揍了天亞幾拳。
  
  「你不要對我的弟弟這樣凶!」南月對著平雷低吼。
  
  天亞開心的望著平雷,意思是說你不是沒有剋星的,不要囂張太久。
  
  等到病房裏只剩下平雷和南月兩人,平雷馬上討好的說:「想不想吃蘋果?我削給妳吃好不好?」
  
  「我希望你的武功是用在每一場會得到豐厚的獎金及最高榮譽的比賽裏,而不是一天到晚拿來打我弟弟。」
  
  「我又不知道他是妳失散多年的弟弟,而且他一開始也沒有意思要說,只是說一些曖昧、容易讓人家誤會的話。妳也知道我已經不能沒有妳了,我怎麼可以允許妳的心裏沒有我?任何一個男人要跟我搶妳,我都會跟他拚命的。」他的甜言蜜語和充滿佔有欲的話,都讓南月聽在耳裏有種甜滋滋的感覺。果然她也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喜歡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說些只在乎她、不能沒有她的情話。
  
  但她還是別過頭去不理他。
  
  「我要是知道…」
  
  「孩子差點沒有了,我本來打算要是孩子保不住,我們也就結束了。」
  
  「對不起。」他丟下手中的水果刀跟蘋果,將她擁入懷裏。
  
  「放開我。」她想掙紮,卻被他抱得更緊。
  
  「我知道我說得再多,都無法表達我的歉意,可是我還是希望妳可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諒我一次好嗎?我保證之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我怎麼能相信你的保證?你一次又一次的汙蟆我,硬要把我當成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發現自己錯了之後又道歉,這樣我算什麼?」
  
  「那是因為我太愛你。」
  
  「什麼?」南月發現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她想要聽到他說出她想聽的話。
  
  「我太愛你了!」,他深情的說,然後低下頭吻她。
  
  當他吻上她的時候,南月整個人攤倒在他懷裏,什麼都不去想了。
  
  「我的愛,我願意花一輩子的時間請你原諒我這次的粗魯,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要以為用苦肉計就可以讓我輕易的消氣。」
  
  「不然你說,我要怎樣做才能原諒我?我什麼都願意。」
  
  「真的嗎?」
  
  「真的。」
  
  「好,那秋季的五十場比賽,你每一場都不可以缺席。」
  
  「這個我辦得到。」
  
  「每一場你都要全心全意,不可以偷懶或是分心放水。」
  
  「沒問題。」
  
  「每一場比賽你都只能贏。」她說出了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這個就是很大的問題,因為比賽總是有輸有贏,而且武功高強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但是看著她那雙深邃而晶亮的眼眸,冷靜得像是一尊完美的瓷器娃娃,平雷滿心只想再次看到她對自己恢復信任的模樣。
  
  「我絕對會辦到,然後讓妳重新愛上我。」
  
  南月沒有說什麼,只是用力的點一下頭。
  
  「啊!我的蘋果……」
  
  「再削一顆吧!不甜我不吃。」
  
  平雷開心的說:「好,不甜不吃。」他正要再拿一顆蘋果來削,卻發現蘋果沒有了。「我去買,妳等我。」
  
  望著他衝出病房,南月的嘴角忍不住緩緩勾起一抹微笑。
  
  原來感覺被需要、被在乎,是很幸福的事情。
  
  「看來那只熊已經求得妳的原諒了。」天亞探頭進來道。
  
  一見到另一個搗蛋鬼進來,南月嘴角的微笑迅速被不悅的神情所取代。
  
  看到自己的姊姊變臉,天亞連忙走到床邊,討好的說:「在生我的氣嗎?」
  
  「你沒事去挑釁他幹嘛?打到兩個人都跟賤狗一樣會很開心嗎?」在她看來幼稚得很。
  
  「我想替妳討回公道啊!雖然妳最後因為愛,願意原諒那只笨熊欺侮妳那麼多年,可是身為妳的弟弟,我當然要替妳出口氣。」
  
  「然後差點害死你的外甥,毀了我的幸福,這樣是你要的結果嗎?,」第一次看到南月這麼生氣,天亞忍不住頭皮發麻,居然像小時候被斥責一樣,不知所措的呆站在原地。「如果我的弟弟是這樣關心我、愛護我,那我寧願這輩子都不要跟你相認,也許在我的記憶裏,還能想起一些有關你的好回憶。」
  
  「姊姊……」
  
  「不要叫我。」
  
  「姊姊,對不起。」
  
  南月別過頭去不想理會他。
  
  「妳都可以原諒那只笨熊了,我跟妳可是流著相同血液的親人,妳沒有不原諒我的道理,對吧?」
  
  「誰說我原諒他了?」
  
  「不然呢?」
  
  「他必須要達到我的條件,我才會考慮原諒他。」「那妳也開條件給我,然後我達到的話就原諒我,我一定會完成姊姊開出來的條件。」「是嗎?」
  
  「是的。」他用力的點點頭。
  
  「好,那秋季的五十場比賽,你全部都要參加。」
  
  天亞猛點頭,「沒問題。」
  
  「每一場比賽你都必須要全心全意,不可以放水偷懶。」
  
  「這是當然的。」
  
  「然後每一場比賽,你都不可以贏。」
  
  「什麼?哪有這樣?我全心全意的話就一定不會輸啊!這樣我怎麼可能辦得到?還連續五十場?」
  
  光是輸一場就會讓他在武術界的威望滑落很多了,更不要說是五十場。
  
  「我就是要你明白,你最愛的武術不是用來對付自己人,如果這點你辦不到,你就給我出去,就當作我們從來沒有相認過。」「這怎麼可以?」南月狠狠的瞪著他。
  
  天亞緩緩的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我會辦到的。」
  
  「你出去之後不准任何人進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好。」天亞細心的扶著南月躺好,還替她蓋好被子,才退出病房。
  
  他很聽姊姊的話,不讓任何人打擾姊姊休息,當然連那只抱著一箱蘋果的笨熊也一律擋在門口,不准放行。
  
  經過了幾天的休養,南月已經度過最危險的時期,醫生宣佈只要沒有意外的話,孩子會準時在九個月後報到。
  
  南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醫院的前方花園曬太陽,享受舒服的下午時光,卻有人殺風景的擋住了她的陽光。而且有股殺氣。南月緩緩睜開美麗卻冰冷的眼眸,迅速的掃過眼前一排似乎在哪裡見過的黑衣男子。
  
  不管有沒有印象,光是看到他們身穿黑衣,就明白來者不善了。
  
  「有飛碟!」
  
  她乘機要逃跑,卻被識破。
  
  「放開我。」
  
  「小姐,這招老梗了。」
  
  她漲紅著臉,卻還是在眾目睽睽中被帶上車子。
  
  這時,提著雞湯準備來醫院探望南月的天儷被這一幕嚇得將手中的鍋子掉在地上。
  
  不過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急忙的往停車場的方向跑。「天亞、天亞……」「怎麼?捨不得我?」天亞停好車,動作有些緩慢的下車,因為他的身上還纏著繃帶。
  
  「你姊姊被一群黑衣怪客抓走了。」
  
  「什麼?」
  
  這時,天亞看到一個跟他一樣行動有些緩慢卻還是努力要走快點的殘障人士拚命往醫院裏衝。
  
  「熊平雷。」
  
  他的呼喚馬上引來不客氣的怒視。
  
  「我的名字是你可以隨便叫的嗎?」平雷沒好氣的說。
  
  「如果你要我姊姊可以平安的嫁給你,我勸你快點想起跟誰結怨了。」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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