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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醉濃】元鼎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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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3 18:36:4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節 靈魂進階

    支走兩位長老,水老才將目光重新投向魯老,低聲道,「魯老,你怎麼看此次事件?」

    魯老一愣,隨即臉色極為難看地說道,「什麼怎麼看!那小子簡直就是玩火自焚,戾氣這東西,是他可以染指的嗎!這小子,簡直氣煞我也!」

    此刻的魯老,仍就處於暴怒之中,但是神色卻極為頹廢,因為他深深明白戾氣的可怕,對於羽天齊這膽大包天的做法,是又敬又氣。可是一想到戾氣臨身的最後結局,魯老心中便會產生抹無力感,因為此刻的他,已經認定了羽天齊悲慘的結局!

    見到魯老神色複雜,水老微微一怔,苦笑地搖了搖頭,道,「魯老,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一關係到這小子,你就亂了方寸不成?」說到這裡,水老面色一正,異常認真地低喝道,「魯老,我只問一句話,要是你我出手想要將戾氣引入自身,可否做到?」

    「哼,雖然老夫自負,但還沒這個實力,戾氣這東西可謂是無孔不入,要將他引入自身,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

    魯老下意識地說道,可是話音剛落,魯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渾身不自覺地一震,當即面色連變,有些吃驚地望向水老,道,「老傢伙,天齊那小子好像是將金長老渾身的戾氣都驅除乾淨了。難不成他真的有把握對付戾氣?」

    「嘿嘿,可不是嗎!你這個弟子雖然實力尚低,但一身本事可不小,你這個做老師的,應該比我清楚吧?」看見魯老意識到關鍵點,水老笑盈盈地說道,緊張的內心在此刻舒緩,絲毫沒有一絲擔憂之色!

    魯老緩緩陷入沉默,細細回想起關於天齊的一切,良久才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錯,這小子極為詭異,而且極為滑頭,絕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看來似乎他真的有些把握驅除戾氣!」

    說到這裡,魯老氣急敗壞地瞅了眼古塔,憤聲道,「這小子玩火也不讓人省心,害老夫瞎擔心!」雖然魯老也意識到羽天齊有把握驅散戾氣,但心中仍就不免有些擔憂,蒼老的眉頭一直保持著川字型!

    水老苦笑地搖了搖頭,然後才繼續言道,「魯老,你是否有發現不妥之處?就是先前那金長老所描述的體內銀光,那銀光似乎正是這戾氣的剋星!」

    「銀光?」魯老眉頭一挑,隨即細細琢磨了一番,但半晌仍就毫無頭緒,不由得雙眉一皺,看向水老道,「水老頭,你是不是認識那銀光?」

    水老輕咳一聲,小心瞅了眼四周,才壓低聲音道,「魯老頭,你可記得院長大人?」

    「院長?提那老匹夫幹麼!」魯老不屑地撅了撅嘴,自然知道水老指的是玉衡學院的院長,當即閃過抹不悅道,「那老鬼一消失就這麼多年,鬼知道是死是活!」

    「咳咳!魯老誒,慎言啊!我提起院長,是讓你想想當年院長出手時的場景!」水老無奈地提醒道。

    魯老一怔,隨即仔細迴響起當年的事情,頓時神色一變,雙眼露出抹不可置信的神色,張口問道,「你是指,天齊與院長大人一樣,都擁有。。。。」

    「噓!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天齊能夠驅除戾氣,除非擁有那件東西!」水老鄭重地說道。

    「嘶!」魯老倒吸口涼氣,頓時面色變得古怪起來,深深地瞅了眼水老,才不自覺地佩服道,「老傢伙,你也真敢想!不過確實如你所言,有一定的可能!」

    「嘿嘿,我只是依實所述而已!不過你可得小心了,這東西是燙手山芋,你這徒弟,要是一直穩守秘密倒還行,要是被人發現,那可就樂大了!」水老面帶戲謔地打趣道。

    聞言,魯老一窒,頓時氣急敗壞地罵道,「少說風涼話,天齊也是你半個徒弟,你要是袖手旁觀,老夫非拆你這裡不可!」

    看見魯老吹鬍子瞪眼,水老當即乾咳兩聲,悻悻地說道,「魯老說笑了,我豈會如此不知好歹,放心吧,等你閉關之後,我會照顧天齊的!不過至於他身上的秘密,這個恐怕還得在另想辦法解決!」

    「哼,知道就好!」魯老撫著鬍鬚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才話題急轉道,「水老頭,你說天齊為何如此執意進入藏書閣?」

    水老微微沉凝,半晌才雙眼一亮,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難不成就是為了那件東西?」

    魯老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我看也是,這東西神鬼莫測,對天齊來說也不知是福是禍,所以他才會急著瞭解!」

    「嗯,這樣說來,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水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雙眼之中才爆發出一團火熱道,「真期待這小子百年之後的情形,或許又是一名猶如院長大人般的強者!」

    「哼,這也要這小子能夠順利成長!不要夭折!」魯老撇了撇嘴說道,但是臉上卻流露出抹熾熱,顯然也是對羽天齊報以了厚望!

    「好了,魯老頭,天齊想必應該沒事,我們也離去吧!這裡,我會吩咐他人把守的!這幾日我可是沒有一天安寧過!」水老整了整衣襟說道,想起這幾日一直來騷擾自己的蘇晴就覺得頭疼,若不是自己答應了後者必定不會難為羽天齊,否則指不定後者會做出怎樣的出格舉動!

    魯老嘿嘿一笑,想起水老在蘇晴面前無奈的樣子就有些幸災樂禍,不過面龐之上倒沒有流露出多少嘲諷之意,僅僅笑了笑,便答應隨水老而去!

    隨著兩名老者離去,藏書閣又再度陷入了沉寂!而且一連兩個月,就再沒什麼人來過,只有偶爾一名老者會前來此處,但是每次老者過來,僅僅出神地凝視一番古塔,然後便悄然離去,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聲響,根本沒有人察覺到老者的出現。

    但是對於魯老極為熟知的水老卻知道,這兩個月來,魯老的變化極大,蒼老的面龐又多了幾道褶皺,而且其一頭烏黑的長髮,此刻竟多了零星的幾道白絲,顯然是因為其擔憂成疾,才導致容貌有所變化。

    這等變化,雖然對於魯老影響不大,但卻不利於魯老修煉的心境,而且更重要的是,魯老離突破至聖尊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雖然其強行壓制住自己的修為,但是再如此拖延下去,恐怕會物極必反,到時候突破失敗不說,還會落得實力大損的下場。這等結果,魯老自是清楚,但其因為擔憂羽天齊,所以不得不止住自己的腳步!

    看著站在古塔之外出神的魯老,水老暗暗一歎,悄無聲息地現出自己的身形,才黯然說道,「魯老頭,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還是早日閉關吧!」

    對於水老的出現,魯老並不意外,連頭也沒有轉,僅僅獨自搖了搖頭,道,「水老頭,天齊不出來,我心裡放不下,即使現在去突破,有地靈乳液的幫助,我成功的機會也不大!」

    聽聞魯老的話,水老苦笑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因為他深知突破時心境的重要性,若是存有一絲雜念,突破的成功率都會大打折扣!想到這裡,水老才深切體會到,魯老是多麼地看重羽天齊!

    「對了,水老頭,蘇丫頭最近可有煩你?」魯老緩緩收回目光,強顏輕鬆地說道。

    見魯老提及自己的傷心處,水老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良久才極為無奈地抱怨道,「這事就別提了,若是天齊小子再不出來,恐怕那丫頭會真的去把她爹找來,到時候又會惹得一身麻煩!」

    「滋滋,蘇老鬼都好久沒見到了,不知他這個靈玉院長現在過得如何,想必修為早已遠超我了!」魯老大感惆悵地說道。

    「嘿嘿,那老鬼一生醉心武學,修為強那也不奇怪!」水老微微一笑道,「不過要說境界,他是比你強,不過待你突破到聖尊境界,恐怕他還不是你的對手!」水老認真地說道,因為他極為清楚,魯老乃是雙系元力師,實力之強,絕不是一般單系元力師可以比擬的!

    「哼,以後天齊若是進入靈玉,那老匹夫敢為難他!待我閉關出來之後,必定要好好收拾他!」魯老信心滿滿地說著,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是否是蘇老的對手,也根本不擔心羽天齊是否會受到刁難,因為此刻的他,只是希望羽天齊能夠平安無事!

    水老深深瞅了眼魯老,才黯然一歎,緩緩朝後行去,可是其步伐剛剛邁出三步,就感覺到身後魯老的異樣,急忙轉身望去,只見此刻的魯老,正面含激動地盯著古塔,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般!

    水老一怔,趕緊散開靈識搜索古塔,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當即眉頭一緊,問道,「魯老,你發現什麼了?」

    聞言,魯老下意識地喜悅道,「我感覺塔內有異動,似乎天齊已經無礙了!」

    水老眉頭一皺,顯然有些懷疑,但是一想到魯老那可怕的靈魂修為,當即疑慮全消,鄭重地問道,「天齊是不是沒事了?」

    魯老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齊要出來了!」

    說著,兩名老者趕緊將目光聚焦到古塔的大門處。

    良久,隨著一陣微風吹過,那似乎被塵封千年的古塔大門,終於響起了一陣低沉的開門聲,一道白色身影,緩緩從門內的黑暗處走出。其俊逸的外表,堅定的眼神是多麼讓人熟悉,而也就是這道不平凡的身影,讓魯老化作一尊彷彿存在千年的雕塑,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只有那蒼老的面龐之上,流露著抹欣慰的喜悅!

    不帶一絲多餘的動作,羽天齊緩緩走到魯老兩人的身前,恭敬的彎身說道,「魯老、水老,小子幸不辱命,終於幫金長老驅散戾氣了!」

    見羽天齊出言僅僅提到任務,根本不說自己所經歷的痛苦,兩名老者也不知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僅僅愣了愣神,魯老才率先沒好氣地罵道,「臭小子,為了進這藏書閣,你難道連命也不要了?不過還好,你小子總算出來了,也算讓老夫勉強滿意!」

    水老則是無語地撅了撅嘴,當即認真地說道,「天齊,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是有需要老夫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魯老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把將羽天齊拉了過來,仔細地檢查一番羽天齊,見後者已經無恙,才如釋重負地說道,「好小子,能夠恢復就好!」

    羽天齊無奈地砸了砸嘴,知道兩老守在塔外是一直擔心著自己,心中也是極為感動,但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感動之情,僅僅淡然一笑,道,「好了,讓兩位老者擔憂,天齊實在抱歉!不過既然事情過去了,兩位老者就不用太在意,這驅除戾氣,對小子來說也不是壞事,而且,小子還有機會進入藏書閣,何樂而不為呢!」

    見羽天齊一直寬慰自己,兩名老者心中也是頗多感慨,羽天齊之所以如此做,也是為了讓自己兩人少些負罪感,畢竟要是自己兩人不同意此事,羽天齊也絕不會去冒九死一生的危險。雖說星圖可以驅除戾氣,但心志不堅者是絕不可能成功,這其中的痛楚根本不是外人可以明白的。想到這裡,兩名老者也不再做作,僅僅把這份情記在心裡,臉龐之上便露出抹欣慰的笑容!

    「天齊小子,你的靈魂境界進入寶階中級了?」心中舒緩的魯老此時再次瞅了瞅羽天齊,當即發現了羽天齊的變化,忍不住驚呼道。

    聞言,羽天齊微微訝異,隨即才點了點頭,露出抹燦爛的笑容道,「正是!」但是心中卻發出一聲感慨,魯老的靈魂力量之強恐怕學院之內根本無人能及,僅僅一眼便瞧出了自己的進步,這等眼力,可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就像一旁的水老,也是在魯老的提醒下明悟過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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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4 21:28: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一節 班級受難
  
    「好了,天齊,既然你已經出關了,那接下來也該辦咱們的正事了!」見到羽天齊不僅無恙,反而做出了突破,魯老心中也甚是歡喜,當即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聽聞魯老說要辦正事,羽天齊頓時眼中閃過抹精芒,興奮道,「魯老,你說的是地靈乳液?」

    魯老點了點頭,蒼老的面龐露出抹神秘的笑容道,「正是,你小子不是極有興趣嗎?現在就隨老夫去老金那吧!」

    聞言,羽天齊當即點了點頭,剛想拜別水老,便見後者用極為凌厲的眼神緊盯著魯老,雙眼之中似乎要噴火一般,嚇得羽天齊當即收了聲,不明所以地看向水老。

    魯老自然發現水老不善的眼神,當即打了個哈哈道,「哎呀呀,我都將老傢伙你給忘了,看來你還有事找這小子,那老夫也只能稍微忍忍了!」說著,魯老大笑兩聲,奔命似的沖天而起,帶起一道狂風便朝著遠空飛去,僅僅從空中丟下一句話道,「小子,處理好事情就來村子找我!」

    羽天齊一怔,隨即有些疑惑地看向水老,後者僅僅尷尬一笑,便恢復了和善的面容道,「天齊,這事還非得要你幫忙不可!你閉關的這段時間,老夫可是被蘇晴那丫頭煩死了,你先幫忙穩住她,再隨魯老去山脈如何?」

    羽天齊一愣,隨即尷尬一笑,當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自己閉關這段時間,蘇晴肯定是以為自己被水老責罰,所以才會鍥而不捨地去水老那替自己求情,而自己閉關的事水老又不能明言,自然而然地只能忍受著蘇晴的軟磨硬泡。想到水老被蘇晴折磨的焦頭爛額的樣子,羽天齊心中就覺得好笑,但是更多的卻是慚愧,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水老放心,我這就去和導師說聲,讓她不必替我擔心!」

    見羽天齊做出了保證,水老當即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寒暄了幾句,便也告辭而去。不過其臨走之際,卻給了羽天齊一塊令牌,令牌雖然製作簡易,但卻意義非凡!因為羽天齊知道,有了它,自己便可隨時出入藏書閣,這也是為了答謝自己,水老才特意贈送給自己的!

    心中默默地感謝了一番水老,羽天齊便將令牌收好,邁開腳步朝著校園行去。一晃兩個月,羽天齊心中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雖然此次是自己第二次與戾氣打交道,但其中的痛苦過程卻依舊是讓人難以忍受,不過幸好的是,由於自己對於戾氣已經熟悉,所以此次也沒有花太多時間就將戾氣驅除,否則這漫長的痛苦日子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過總而言之,如今自己破關而出,不僅成功完成了任務,也取得了長足進步,這與那痛苦的兩個月時光相較,一切都是值得的!

    行在學院路上,看著來往嬉鬧的學員,羽天齊的心緩緩疏解,竟是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享受著這悠閒的時光。雖然羽天齊知道這種無憂無慮的學業生涯與自己絕緣,但是能夠感受著其中一份寧靜,就已經足夠!

    不知不覺間,羽天齊也不知自己走了多遠,直到遠處傳來一陣吵雜聲,羽天齊才緩緩回過神。看著遠處不斷匯聚著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學員,羽天齊頓時心生好奇,急忙走上前去。

    透著人群,羽天齊也不知裡面究竟發生了何事,只能硬著頭皮拉住身旁一名男生問道,「這位同學,敢問這裡發生了何事?」

    那位同學微微愣了愣,隨即才有些怪異地說道,「你不是我們學院的學生,難道連今日九十六班與三十三班決戰的日子都不知道?」

    羽天齊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我當然是學院的學生,如假包換,咦,九十六班,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嘿嘿,能不耳熟嗎,這就是如今風頭正勁的最強新生班級!比起那些老生班級,也強上了不知多少!」男生雙眼放光地說道,顯然是極為欽佩那九十六班的新生!

    九十六班,這個班級名字好像在哪聽過!羽天齊心中喃喃地自問道,思索了半晌才猛然醒悟,九十六班,不就是自己的班級嘛!想到這裡,羽天齊一蹦三丈高,急忙又對著那名男生問道,「你說今日是九十六班和三十三班約定決戰的日子?他們為何要決戰?」

    那名男生狐疑地看了眼羽天齊,才用種不耐煩的口吻道,「我哪知道這麼多,好像是聽說九十六班中有個猛男贏了那三十三班學長的錢,所以兩方才約定比賽!」

    「贏了錢?莫非是發生在英才樓門口的比試?」羽天齊有些不確信地問道。

    「咦,你竟然知道?」男生有些驚訝地說道,「可不就是那次嘛,嘿嘿,這兩個月來,三十三班那幾個學長可沒少找九十六班的麻煩,所以雙方才約定今日在武鬥場決戰,了結恩怨!」

    「果然如此!」羽天齊的心頓時一沉,沒想到自己那日的隨興之舉竟然會給謝路飛等人引來麻煩,心中不自覺地產生抹愧疚,但是更多的卻是對那幾名學長的不屑。

    心中劃過抹冷笑,若是自己不在,九十六班勢必會吃大虧,但是如今自己已經出現,那就由不得三十三班的學長們囂張,看著仍就不斷積累著人流的擁擠人群,羽天齊又忍不住道,「既然決鬥是在武鬥場內,為何這裡匯聚了這麼多人?」

    那名男生嘿嘿一笑,道,「這裡不是正開了賭盤嘛,我們都是來下注的!」

    羽天齊一愣,隨即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想轉身朝武鬥場而去,可腦海中卻閃過抹靈光,頓時調轉方向,散開股無形氣勢,開拓出一條通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最裡面。

    當羽天齊看見那坐莊的幾名學生正不斷地記錄著各方而來的買盤,羽天齊心中一橫,直接將自己的百萬金卡取了出來,「砰」的一聲拍在了桌案上,然後大聲說道,「我押一百萬九十六班贏!賠率多少!」

    羽天齊的這一舉動石破天驚,頓時鎮住了所有前來參賭的學員,一時之間,整個吵鬧的人群竟是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震撼的目光朝著羽天齊望來,而那幾名坐莊的學生更是忍不住地嘴角微微抽搐,然後其中的一名胖子才回過神道,「這位同學,你確定你押百萬金幣在九十六班身上?」

    羽天齊眉毛一挑,道,「難道不行?你們不敢接了?」

    「哼,怎會不敢,只要你敢押,我金善賭就敢接!」那名胖子頓時伸出胖乎乎的肉手將那金卡接過,然後開始記錄了起來,半晌才遞給羽天齊一張卡片說道,「九十六班賠率1賠5,你要是贏了,就來找胖子我要錢!」

    羽天齊嘿嘿一笑,道,「行,記著你的話,別到時候賴賬了!」說著,羽天齊大步流星地擠出人群,瞬息間便消失在人群之內。

    隨著羽天齊的離開,人群又開始騷亂了起來,但其中卻傳出一聲聲不弱的議論聲:

    「嘿,剛才那哥們是誰,好闊綽,出手就百萬!」

    「不知道,沒見過,估計又是那些不出門的新生!」

    「嘿嘿,這次金胖子可賺了,那九十六班必輸無疑,早已是不爭的事實,真搞不懂為何還有人會選擇九十六班!」

    「哎,這不是欺負新生不懂嘛!我看我們還是多押點三十三班身上,雖然賺不多,但是蚊子腿再細也是肉啊!」

    ……

    羽天齊自然不知自己的九十六班如此不被看好,但是即使知道了,羽天齊也不會在意,因為今日的結局,羽天齊相信是注定的,畢竟這裡是凡玉學府,可沒什麼厲害的學員!

    輕車熟路地順著人群朝著武鬥場奔去,直到羽天齊艱難地擠入那人群內層,才看見那開闊的場地中,兩方人馬正隱隱對峙著,雖然此時決鬥尚未開始,但是場中的氣氛也已達到了白熱化!

    遠遠望著那場中謝路飛等人臉上掛著的怒意,羽天齊便知道這兩個月來,他們必定吃了不少虧,否則也絕不會選擇與其硬碰的方式。想到這裡,羽天齊便產生抹愧疚,趕緊繼續擠著人群,朝著謝路飛幾人所在的廣場角落而去。

    「媽的,那群人真不是東西!仗著是學長便可為所欲為,今日必定要和他們拼到底!」劉晉憤憤地罵了一句,眼中也閃過抹狠辣,想來也是打定了破釜沉舟的主意!

    「就是,要是天齊在,他們也不敢隨意找我們的麻煩!」一向內斂的陸元,此刻也忍不住的抱怨一聲,顯然是對三十三班學長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

    「好了,你們兩個少說一句,留點力氣等會場上與他們拚命!」謝路飛臉色陰沉地說道,顯然心情也極度不好!

    可也就在三人憤怒之際,一道略顯尷尬的聲音陡然在三人身後響起道,「咳咳,我說你們三個,能否鎮定點!這不是還有我嘛!」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謝路飛三人先是一怔,有些不自信地揉了揉耳朵,然後才緩緩轉過身,當他們望見那道熟悉的臉孔之時,三人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當即興奮的驚呼一聲,與到來的羽天齊緊緊相擁在一起!

    而與此同時,梅玉等六名女生也發現了羽天齊的出現,當即臉上露出抹狂喜,圍了上來。

    看著把自己抱成一團的三人,羽天齊嘴角微微抽搐,似乎覺察到梅玉等人投來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趕緊推開三人道,「喂,我說你們三個,不要這麼熱情好不好,才兩個月沒見!」說著,羽天齊才對著梅玉幾人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謝路飛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尷尬地整了整弄亂的衣襟,但是仍極為興奮的說道,「天齊,你真的讓我們好等啊,你這一閉關可就兩個月,可想死我們了!」

    羽天齊一怔,隨即便明白過來閉關肯定是蘇晴為自己找的借口,當即賠笑道,「呵呵,傷勢要恢復嘛,所以時間有些長了!」

    「嗯?你傷勢痊癒了?」謝路飛驚疑一聲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露出抹笑容,然後才繼續言道,「好了,先說說今日這事吧!看起來你們這兩個月過的不是很舒坦?」

    「哼,那群狗東西,不就是仗著修為高過我們,然後處處刁難我們嘛!」劉晉憤怒地說道,「天齊,你不知道,自從你閉關之後,我們就將酒樓開了起來,可惜後來也不知怎的,被那群人知道了消息,然後他們便天天來找麻煩,搞得酒店根本做不了生意,無奈之下,我們也只能與他們約戰,準備一次性了結此事!」

    「哦?你們都已經將酒樓開起來了?」羽天齊有些意外地問道。

    「哎,開起來又如何,如今做不了生意,也等於白開!」梅玉上前一步,神色凜然地盯著羽天齊說道,「天齊,酒樓你也有份,今日這事,你可得出手!」

    羽天齊苦笑一聲,道,「大姐,我來不就是為了解決麻煩嘛,我可不會和金幣過意不去。今日這事,你們就別擔心!我保證,一定給他們一個深刻而又難忘的教訓!」說到這裡,羽天齊的臉龐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而其目光,也遠遠落在了三十三班眾人的頭上,只是在那眼角處,卻掛著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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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4 21:29: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二節 毫不留情

    終於,隨著一聲聲激烈的歡呼聲響起,三十三班的學員率先登場!一連九名學員緩緩登上高台,而為首之人,正是上次賭約輸給羽天齊的陰冷男子!

    「天齊,就是這個人,就是他成天來酒樓找我們麻煩!」見到那為首的男子登場,劉晉當即憤怒的說道,雙眼之中儘是怨恨。

    「不錯,這個人名叫玄青,乃是名四星元使!就是因為他的實力太過強橫,所以幾次衝突之下,我們吃了不少虧!」謝路飛低沉地說道,顯然心情也極度不好!

    「哦?是嗎?放心吧,交給我好了!你們在這裡看清楚了!」

    羽天齊淡笑一聲,僅僅在風中留下一句話,便緩緩走上了高台。

    隨著羽天齊的出場,對面的玄青九人先是一怔,隨即臉色陰沉了下來,但是僅僅瞬間,玄青的嘴角便露出抹冷笑。對於羽天齊帶給自己的恥辱,玄青一直耿耿於懷,這兩個月來,玄青雖然不斷欺壓著謝路飛等人,但卻沒有尋到羽天齊,這叫玄青如何能夠輕易釋懷,即使今日的決戰橫掃了謝路飛等人,玄青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直到此時瞧見羽天齊出現,玄青才露出抹猙獰的笑容,因為他知道,今日自己便有機會一雪前恥!

    「哈哈!小子,你終於肯出現了!一躲兩個月的時光,我以為你真不敢出來迎戰了!」見到羽天齊走來,玄青當即大笑出聲,語氣中滿含著狂傲與不屑。

    「聒噪!」羽天齊冷笑一聲,隨即目光緩緩掃過玄青九人,淡漠道,「就是你們九人來找我們班麻煩是吧?也罷,今日就將事情全部了結了!」

    「哼,不知好歹的小子!」玄青嗤笑一聲,隨即目光落在了遠處台下的謝路飛幾人身上,道,「小子,喊你的隊友上來吧!」

    羽天齊淡淡地搖了搖頭,嘴角露出抹戲謔的笑容,道,「對付你們幾個,我一個足矣,你們要是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什麼,小子!你竟然想一人迎戰?」玄青一怔,隨即仰天大笑了起來,道,「哈哈,小子,雖然你很強,但是你想以一己之力抵擋我們,恐怕自視甚高了吧!」

    「是不是高看自己不需要你管,要是你覺得沒有動力,我們大可以繼續賭錢!怎麼樣,敢不敢賭啊?」羽天齊調笑一聲,道。

    聽見賭錢兩個字,玄青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臉色陰沉了下來。自己當初不僅輸給了羽天齊,還損失了兩百萬金幣,雖然這筆錢玄青出得起,但卻也不是個小數目,也正是因為如此,玄青的日子過得不比從前,許多地方還必須省吃儉用,與其一貫的行事作風大相逕庭,而且他還因此,沒少受到同級學員的嘲笑,所以對於玄青來說,這丟人和丟錢都是有如芒刺在背,其恨不得好好教訓羽天齊一頓!

    「小子,你確定你要賭?」玄青冷笑一聲,隨即陰沉道,「既然你想賭,也罷,今日我便讓你們傾家蕩產,要是我贏了,你們的酒樓歸我!要是我輸了,就輸一千萬金幣!敢不敢!」

    「一千萬金幣?」羽天齊微微吃驚,頓時眉開眼笑道,「既然玄青學長如此仗義,那小子就遂了你的心願!」

    「嘶!」場外的圍觀者聽見雙方又再次開賭,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而一雙雙詫異的目光也全部投向了羽天齊,因為從先前的對話中,眾人已經明白,羽天齊便是那名贏了玄青兩百萬金幣的猛男,而且此刻的他還要以一敵眾,這等魄力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想到這裡,眾人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也變得怪異起來,有嘲諷,有佩服,有幸災樂禍!但是卻沒有幾個看好羽天齊!似乎在這一刻,眾人都覺得,羽天齊的單獨應戰已經是變相的服軟,而那酒樓,也只是為了息事寧人而已,只是這代價實在未免太大!

    不過一想到一群乳臭未乾的新生開學之初就得罪了老生,而且是玄青這等睚眥必報的老生,那任誰也會想方設法的化干戈為玉帛,畢竟在學院還要繼續學習下去,若是被老生逼得寸步難行,不說畢業遙遙無期,就是普通的修煉學習,也是難上加難。所以這一刻,眾人僅僅在心中默默的同情了一番羽天齊,然後便給其掛上了敗家子的稱號!

    羽天齊自然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所有人都看不好自己,不過這些也無關緊要,因為羽天齊的腦海中,此刻浮現著的都是金幣!

    「嘖嘖,原來你小子是九十六班的學生,難怪如此支持九十六班!」正當所有人熱切期盼之時,一道聲音陡然響起,然後眾人便看見一名胖子緩緩走上了高台,朝著場中走去,而他的一雙小眼睛,正注視著羽天齊,笑容之中說不出的猥瑣!

    羽天齊眉毛一挑,看著走來的金善賭,嘴角露出抹弧度,道,「你怎麼來了?莫不是來退還我的賭資了吧?」

    金善賭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露出抹神秘莫測的笑容道,「有賭未必輸,哥哥我可不會拒絕任何人參賭,現在過來,只是因為我是此場決鬥的裁判而已!」

    說話間,玄青也走到了金善賭的旁邊,說道,「金胖子,你既然來了,那我們就開始了,你可得看好,這小子要是輸了,那他的酒樓可得歸我了!」

    金善賭點了點頭,道,「自然,先前你們的賭約我已經知曉,放心吧,有我在,絕對會維持公平的!」

    羽天齊微微一怔,實在沒想到金善賭會來這裡做裁判,隨即仔細地瞅了幾眼後者,當即眼中閃過抹訝異,這金善賭雖然長得極為猥瑣,但其一身修為卻不簡單,竟然已經達到了元使頂峰的修為,這等修為,即使在寶玉學府之內,也算是頂尖的強者。羽天齊怎麼也想不到金善賭竟甘於留在凡玉之內!

    「這位同學,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這便就開始吧!」

    就在羽天齊詫異之際,金善賭的聲音緩緩傳來,當即讓羽天齊回過神,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抓緊時間,既然有金兄在此做公證人,在下也放心多了!」

    隨著金善賭的到來,決戰終於拉開了帷幕,而玄青九人也是在第一時間取出了各自的武器,然後爆發出渾身的氣勢,而與之相對的羽天齊,則僅僅傲立在原地,臉上無悲無喜,僅僅掛著抹淡漠的微笑看著玄青等人!

    「哼,小子,我會讓你後悔得罪我的!」

    見羽天齊絲毫不做準備,玄青的眼角露出抹嘲諷之色,當即不再猶豫,對著身後眾人打了個手勢。頓時,九人便紛紛展開了身形,以一個品字陣型朝著羽天齊撲殺而去。這一幕,頓時引得全場眾人發出了一片噓聲!

    原本眾人就不怎麼看好羽天齊,即使單打獨鬥,誰也不覺得羽天齊可以勝出,本以為玄青等人會藉機饒過羽天齊,微微懲罰一番羽天齊也就算了。可誰料,玄青竟會全力以赴對待羽天齊,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後者。

    身為學長,如此與個新生斤斤計較,要不就是新生狂妄到人神共憤的地步,要不就是老生小肚雞腸,否則眾人根本想不出任何原因,會讓兩方如此仇視。不過此刻的眾人,都選擇了同情羽天齊,而蔑視玄青等人,不為別的,就因玄青等人風評不好!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羽天齊,則完全不這麼認為,對於玄青全力以赴的態度,羽天齊心中還是頗為讚賞的。畢竟玄青不是個草包,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羽天齊絕不簡單!

    「不錯!還有些水準!」看著已經圍攏在自己身周的九人,羽天齊露出抹戲謔的笑容道,「不過光憑這點實力,今日的戰鬥也就沒有意義了!」

    雖然玄青九人能夠使用陣型,但卻不懂得合擊之術,所以九人所能發揮出的戰力並沒有得到很大的提升,而對此,羽天齊更是不將其放在眼中,僅僅不屑地瞥了眼玄青,身形便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一步,一瞬間,眾人僅僅看見羽天齊在原地消失,便徹底失去了羽天齊的蹤影,而圍攻羽天齊的玄青九人更是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因為此刻的他們,是真真切切失去了氣機對羽天齊的鎖定,似乎羽天齊就此憑空消失了一般。縱使玄青早知羽天齊極為棘手,也不曾想到羽天齊竟然強大到了這般地步。

    似乎在玄青的記憶中,能夠如此輕易地躲開自己靈識之人,也唯有自己的導師。可一聯想到自己導師已是元師頂峰修為的強者時,玄青的身體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要說羽天齊如此年紀便擁有足夠與自己導師相抗衡的能力,這打死玄青也不會相信,所以此刻,玄青寧可相信羽天齊是憑借秘法做到的!

    想到這裡,玄青趕緊出言提醒道,「小心戒備,這小子很詭異,切莫大意!」

    可是,玄青的話音未落,一股危機感便油然而生,還不待玄青反應,其眼瞳之中便出現了羽天齊的臉孔,而此時的後者,僅僅面帶著一抹微笑。

    玄青心中大駭,剛要躲閃,便感覺到小腹處傳來一股大力,然後渾身的元力竟不聽使喚地退回了元晶,而自己的身體,則是在無數道驚呼聲中飄飛而起。

    一招封住玄青的元晶,羽天齊並沒有繼續下手,而是嘴角露出抹戲謔的笑容,轉身望向撲殺而來的其餘八人。

    此時的八人,雖然並沒有使用出合擊之術,但是八道攻擊匯聚在一處,其威勢也不容小覷。不過羽天齊並沒有上心,僅僅眼角劃過抹冷忙,便散發出一股滔天氣勢。

    強大的氣勢爆發,瞬間帶起一道狂風四散而開,而羽天齊也在此刻使用出引氣化劍訣,不僅將週身的氣勢全部轉化為凌厲的劍氣,還指揮著這些劍氣第一時間迎上了八人的攻擊。

    霎時間,漫天劍氣飛舞,僅僅眨眼間便淹沒了八人的身形,而那羽天齊,則猶如一尊戰神,佇立在原地不動分毫,僅僅其嘴角處,露著抹自信的微笑。

    「噗!」「噗!」「噗!」……

    一連八道吐血聲驟然響起,八人的攻擊根本沒有觸碰到羽天齊的身體,便悄然消散於無形,而且不僅如此,在化解掉八人攻擊之後,凌厲的劍氣猶如旋風般的席捲過八人的身體,僅僅一個照面,便將八人打得盡皆重傷,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一擊打飛玄青已經使眾人面露驚顫,此刻竟憑一己之力,化解掉八人聯手攻擊的強大威勢,那就猶如晴天霹靂般的炸響在每個人腦海之中,深深震撼著每個人的靈魂。

    此時此刻,整個武鬥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屏息靜氣,面露驚恐地望著場中那道白色的身影,絲毫不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事實。即使此刻戰局已經分出了勝負,但所有人卻根本沒有反應能力,仍就處在先前那震撼的一幕中。

    即使站在戰場一角修為不凡的金善賭,此刻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其嘴巴張得似乎可以塞進一個饅頭,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勢利。若說金善賭原本將羽天齊當做一名冤大頭,那此刻的金善賭就已經將羽天齊列到了危險人物的名單中,因為他,已經清楚的知道,羽天齊究竟強大到了怎樣的地步!

    但是出奇的是,金善賭雖然知道自己輸了錢,但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雙眼中爆發出一縷精光,似乎想到了什麼,竟不自覺地嘴角劃過抹幸福的笑容!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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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24 21:29: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八十三節 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第一道興奮的歡呼聲響起,整個武鬥場沸騰了起來,而那謝路飛幾人,更是激動的面紅耳赤,一聲聲瘋狂的吶喊從他們口中發出,似乎在宣洩著這兩個月來心中的抑鬱,這一刻,他們知道,自己的學業生涯將會改變,在凡玉學府內,再不會有人為難他們,甚至,再不會有人輕視他們。

    若是羽天齊通過一番苦鬥掙得了今日的榮譽,或許他們能夠得到別人的重視,但絕不會贏得所有人敬畏!但是,羽天齊乾淨利落,表現出其絕強的實力解決戰鬥,那明眼人都知道,羽天齊的實力已經不是一般學員可以比擬,這樣的強勢,足以贏得所有人的尊敬和畏懼。九十六班的學員也再不會受到其他人的輕視。

    「呼~」

    金善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絲毫沒有做作的走到羽天齊身前,將手中的一張儲蓄卡遞給了羽天齊,滿含深意地說道,「你很強,我輸得心服口服!」

    羽天齊微微一笑,接過儲蓄卡根本沒有查看,直接丟進了戒指內。然後對金善賭微微頷首,便轉身朝著遠處面露驚恐的玄青走去。對於那儲蓄卡裡的金額,羽天齊隻字未提,因為他深信,聰明如金善賭的這般奸商,絕不會因賴賬得罪自己。

    此刻玄青臉色極為難看,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的懊悔與自責,但卻沒有絲毫怨毒和憤怒,絕強的實力擺在眼前,根本容不得人心生怨恨!因為玄青深深的明白,自己在羽天齊面前僅僅是名跳樑小丑,或許至始至終羽天齊都未將自己看在眼中,而至此,玄青才覺得自己是如此讓人可笑,自己的咄咄逼人根本不是羽天齊不敢迎戰,而是不屑理睬罷了。

    此時此刻,看著那緩緩走向自己的白衣青年,玄青才如釋重負的吐出抹濁氣,而其嘴角,也劃過抹自嘲的笑容,整個人竟是漸漸平靜了下來,但是其眼角,卻透露著抹絕望。

    看著玄青驟然頹廢了下來,羽天齊微微一歎,旋即停住了腳步。此刻的玄青已經失去了囂張的氣焰,相反,在其心底,已經佈滿了絕望,而這種人,一般只有兩種結局,一種便是在逆境中爆發,另一種則是就此沉淪,一輩子活在心底的陰影中。而看此刻玄青愈發黯淡的神色,羽天齊知道,玄青恐怕這輩子也就完了。

    遙想兩人之間的糾葛,羽天齊也不曾想到會將玄青逼上絕路,心中只有說不盡的惆悵。人,只有在經歷過困境之後才會明悟,但能否從困境中走出,那僅僅存在一念之間!

    默然一歎,羽天齊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能夠走到今日,也全是因為當年在羽家自己不曾放棄,若是當初自己凝聚不出元晶而自暴自棄,恐怕今日的自己會是另一番境地!

    想到這裡,羽天齊收回了思緒,眼神淡漠地瞥了眼玄青,便打消了心頭的念頭,緩緩朝著台下走去。因為對於此刻的玄青,羽天齊也沒有任何針對的意思,因為後者,再不會對自己或者謝路飛等人產生威脅。

    「哎,這位學員,還請你留步!」

    就在羽天齊剛要離台之際,一道身影驟然躍上了高台,喊住了羽天齊。而其,則是一臉無奈地走到了玄青身旁,深深地查看了一番玄青的狀況。

    羽天齊似乎根本不意外來人的出現,僅僅停下了腳步,便緩緩轉身望向出現在玄青身旁的中年人,但卻沒有開口,只是眼中含著抹精光看向來人。

    「導師,對不起,讓你操心了!」看著出現在自己身旁的中年人,玄青微微一愣,隨即面帶愧色地說道。

    中年人擺了擺手,嚴肅道,「玄青,你的悟性不錯,為何如此在意這場比試的勝負?」

    玄青眉頭一皺,隨即更加慚愧的低下了頭,但是卻沒有開口,因為他明白導師話語中的含義,但是自己,真的過不了心中的一關。

    「哎!」中年人歎息一聲,知道想憑借自己三言兩句喚起玄青的鬥志已無可能,只能無奈地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羽天齊,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玄青的心結也只能由羽天齊來打開!

    對於中年人投來的複雜目光,羽天齊僅僅微微一笑,便緩緩走上前道,「這位導師,不要猶豫了,既然你喊住了小子,那就動手吧!」

    中年人一愣,隨即雙眼之中的歉意更加濃郁,抱了抱拳道,「在下王飛,得罪了!」說著,中年人渾身爆發出一股驚天氣勢,一股高昂的戰意瞬間充斥滿全場!

    看著這一幕,玄青眼中露出抹驚色,當即失聲叫道,「導師,不可,你若是插手學員間的比試,你會受到學院處罰的!」

    王飛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你都已無心向學,我又何必在意自己的這些責任!」說著,王飛面色一凜,氣勢再次提升了一個台階,頓時,全場的所有圍觀者都不自覺地爆發出一聲聲驚呼。

    在學院中,學員之間的比鬥可是學院默許的,因為在校方看來,只有競爭才能不斷壓迫學員上進。但是在此之中,卻不包含導師的資格,不說導師代表著學院,更是因為導師們的實力絕對強於學員,所以若是導師加入其中,很可能會導致導師之間的鬥爭,而那時,學院的安排不僅起不到效果,反而會引得學院一團內亂。所以學院一直以來,都異常忌諱導師直接插手學員之間的私事,這在歷史中也是絕無僅有的事。

    可是誰也不曾想到,今日,玄青的導師竟會主動出手,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出手,這等囂張之舉,與先前的玄青如出一轍。頓時,一道道謾罵不屑聲此起彼伏,瞬間點爆了全場。

    但是也就在這一聲聲質疑中,羽天齊的眼角卻露出抹讚賞,要說全場中誰能明白王飛的苦心,除了玄青,或許只有羽天齊!

    「導師!請住手!今日之事是我的私事!」

    見到王飛根本沒有罷手的打算,玄青也是面露焦急,驟然間,玄青竟是雙眼懇求地望向遠處的羽天齊道,「還請你高抬貴手,今日之事是我玄青不對,欠你的一千萬我會還的,現在我求你離去,不要與我導師動手!」

    玄青此刻也是心中誠惶誠恐,若是自己的導師真的與羽天齊對上,即使今日的結局羽天齊不受到傷害,那王飛也絕不會有好的下場,恐怕逐出學院已是最輕的處罰!

    見玄青如此義無反顧的央求起自己,羽天齊心中一怔,實在沒想到玄青竟有如此血性的一面,但是一聯想到王飛的目的,羽天齊的心中也不再動搖。今日之戰,不可避免,因為羽天齊知道,這一戰,無論勝負,都將成為玄青的一個契機,擺脫陰影的契機。

    想到這裡,羽天齊直接撇過頭去,淡淡地望著王飛,嘴角露出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渾身也爆發出一股昂然的戰意,竟是主動挑釁起王飛。

    王飛是一名元師頂峰的高手,其實力之強大,在凡玉學府的導師中也屬於拔尖的強者,但是此刻的他,心中卻感覺到一抹震撼,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在自己強大氣勢壓迫之下仍保持著無動於衷,羽天齊的修為就絕不會比自己弱,這一刻,王飛已經將羽天齊當成了同等級的強者。

    大有深意地看了眼羽天齊,王飛終於率先展開了身形,直接拔地而起,然後在無數道震撼的目光下,朝著羽天齊急射而去。在其右掌之中,一團耀眼的土黃色光亮驟然爆發,一股厚重沉悶的土元力頃刻間瀰漫全場。

    面對王飛強大一掌的襲擊,羽天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僅僅淡然一笑,便也開動了身形,閃電般的躍向王飛,手中強大的綠色光暈驟然浮現,一股洋溢著濃郁生機的天木元力瞬間出現在羽天齊體表,將所有的厚土元力擋在了身外,而與此同時,羽天齊凝聚出的強大一掌,也結結實實的與王飛對撞在一起。

    「砰」的一聲巨響,眾人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席捲而散之後,便瞧見場中的兩道人影驟然分開,可是兩道人影僅僅剛剛落地,便又再次拔地而起,彼此對沖而前。

    這一刻,兩人都不再有所保留,因為先前的一掌,兩人都已探清了彼此的虛實,所以現在,兩人已經卯足了全力大戰在一處。

    澎湃的元力碰撞,強大的能量浪潮,可謂是一波接著一波,看得場中無數學員為之震撼。要說先前羽天齊以絕強的實力擊敗玄青等人,眾人僅僅以為羽天齊實力不俗,可謂是天才學員,但此刻見到羽天齊與導師相爭不弱下風,眾人心中在沒有任何聯想,僅僅心中產生了兩個字,妖孽!

    梅玉看得瞠目結舌,半晌才緩緩回過神,不過當其看見謝路飛三名男生臉上僅僅留有的欽佩之色,當即心中一凜,神色不善地盯著謝路飛問道,「路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天齊有這般實力!」

    謝路飛一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陣躊躇之後才低聲笑道,「差不多,我知道天齊可以對付三階魔獸!所以我想他實力也和蘇晴導師差不多。」

    「嘶!」

    聽完謝路飛所述,梅玉當即倒吸了口涼氣道,「要是能夠對付三階魔獸,那他的修為絕對比導師強,因為我聽導師說過,她可沒把握對付三階魔獸,難道天齊是宗師境界的強者?」說著,梅玉又狐疑地看了幾眼場上羽天齊的身影,但隨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今的羽天齊才多大,要說他達到宗師境界,打死梅玉也不會相信!

    謝路飛搖了搖頭,道,「天齊可還沒到宗師境界,不過我想也差之不遠,要說天齊真正厲害的地方,可能是他的劍法吧!不過我想他不會拔劍!」說著,謝路飛心中又加了句,要是羽天齊拔劍,恐怕那王飛即使不重傷也絕討不了好,因為謝路飛可真正看見過羽天齊一劍將利金獅打殘的場景!

    兩人說話間,場上的爭鬥也達到了白熱化。羽天齊與王飛雖然都未曾動用自己的武器,也沒有使用元力技,但交手之間的威勢卻絲毫不弱,看得所有學員心曠神怡,眼中充滿了火熱。因為這是所有人第一次在凡玉學府看見如此精彩激烈的打鬥,而且其中一名還是他們中的學生,這等大戰,恐怕會讓所有人刻骨銘心。

    此刻的玄青,可謂是百感交集,不僅因王飛的庇護所感動,更為其逾規而擔憂,但出奇的是,玄青並沒有因羽天齊的強大而感覺到震撼,因為此刻的他,僅僅在思考著如何報答自己的導師。

    潛移默化之間,誰都沒有注意到,玄青的眼神從原先的絕望改變到如今的通透,似乎這一刻的玄青有了質的轉變,那股作為失敗者的陰霾似乎離他遠去,因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論付出如何慘痛的代價,必須保證王飛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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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節 重燃鬥志

    強大的能量波動持續擴散,整個高台之上都瀰漫著一股濃郁的天木與厚土元力。在如此威勢的對決面前,金善賭也早已失去了裁判的資格,僅僅將玄青等人扶下高台,便靜靜地觀摩起場中的對決。

    對於王飛的強橫,羽天齊也是頗多意外,其精純的厚土元力著實給羽天齊帶來了不少壓力!當然,這也僅僅是因為羽天齊隱藏了修為的原因,若是羽天齊三系元力共同爆發,羽天齊有自信能夠很快結束比試!

    試想,當初在南門域,羽天齊元使巔峰的修為便可與元師頂峰高手叫板,此刻早已晉級為二星元師的羽天齊,又怎會懼怕元師高手。而且,王飛雖然實力深厚,但其戰鬥技巧卻遠遠不如南門域的高手,就因為冥域之人各個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煉就出的戰鬥意志又豈是生活在安靜氛圍中的一般人能夠媲美的,所以僅僅交手片刻,羽天齊就有自信能夠憑借僅僅二星元師修為的天木元力擋住王飛。

    「砰」的一聲炸響,兩人又再次結結實實的對碰了一記,而兩人也因為強大的能量波動被吹拂的倒飛而去,僅僅穩住身形便又再次縱身向前。

    此刻的王飛,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本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擊敗羽天齊,可誰想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升元力都無法取得寸進。而相反,羽天齊的後力似乎源源不絕一般,都隨著自己的提升而提升,極有默契的配合著自己,加上自己的厚土元力本就被羽天齊天木元力所克,如若僅僅憑借修為想要戰勝羽天齊,此時已經是癡人說夢!

    想到這裡,王飛心中震撼的同時,不免也開始佩服起羽天齊,幾次想要施展出自己的元技,都硬生生的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因為王飛清楚,自己的元技雖然強大,但羽天齊也同樣有著不弱的元技。就比如先前羽天齊使用出的引氣化劍訣,就絕對是樣威力不俗的元技。若說羽天齊僅僅只有如此一種強勢的劍訣,打死王飛也不會相信。

    不知不覺間,王飛已經隱隱感覺到,眼前的青年比自己想像的要更加強大,而且觀羽天齊身後背負的重劍,王飛更可以確信,羽天齊真正強大的就是其劍法的厲害。也就是說,如今赤手空拳已經與自己打得旗鼓相當的羽天齊,若是使用其重劍配合其劍訣,恐怕那威力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抵擋的。

    王飛不是沒有武器,但王飛自認使用武器後的戰鬥力絕對敵不過羽天齊,不說別的,就拿引氣化劍訣來說,這種元技配合上武器,那威力絕對非比尋常,所以王飛根本不敢動用自己的武器,連帶著自己也無法使用元技,畢竟王飛的元技也是需要武器配合的。

    兩人場上的戰況焦灼,台下的玄青更加著急,玄青並不是不想阻止爭鬥,而是實在沒有辦法,不說自己的修為無法和台上兩人相比,光是如今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資格要求台上的人罷手。自己的導師自己命令不動,羽天齊就更加不用多說,彼此間的關係,對方不落井下石已經不錯,更不用說放過自己等人。

    此時此刻,玄青才發現,自己輸得是如此的徹底,不僅自己等人顏面全失,更是連累了自己的導師。思索間,玄青不自覺地緊握起雙拳,先前的絕望之色已經蕩而無存,取而代之的卻是抹不甘與憤怒,這股憤怒的源頭自然就是羽天齊。

    但是玄青憤怒的不是羽天齊對自己的打擊,而是憤怒羽天齊不願放自己導師一馬,若是先前羽天齊避戰,自己還不會連累導師,但是如今,不管場上的勝負,王飛都已經難以逃脫學院的處罰,這一點,是玄青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玄青才深深的開始憎恨起羽天齊。

    感受著玄青週身氣勢的波動,一旁的金善賭也微微訝異,僅僅瞥了眼場上戰得難解難分的兩人,金善賭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心中不自覺地產生抹苦澀,僅僅拍了拍玄青的肩膀以示安慰,畢竟金善賭也只是個外人,根本無法插手此間的事情。

    也就在此時,場上的兩人再次分開,而相對的,兩人這次都沒有再度出手,而是將目光統一落向了武鬥場外,因為在那裡,兩道身影已經疾馳而來,看著來人臉龐的表情,兩人便知道今日這場比鬥已經到此為止!

    王飛無奈的歎息一聲,不過當其目光落在玄青身上時,頓時眼中劃過抹喜色,當即大笑兩聲,對著羽天齊抱了抱拳,便跳下了高台,然後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朝著場外而去。

    而羽天齊,也是淡然一笑,僅僅聳了聳肩,便緊隨而上,朝著場外的來人走去。

    看著兩人出人意表的舉動,場外的學員僅僅發出一道道驚訝聲後,便順著兩人的方向望去,當看見出現在場外的兩道身影時,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而後整個武鬥場便安靜了下來。

    「是導師來了!她身邊的那名老者是誰?」劉晉此時也看見了場外的來人,當望見蘇晴的身影之時,當即興奮的歡呼一聲,但隨即望見蘇晴鐵青的臉色,劉晉便知大事不好,眼中閃過抹擔憂。

    「若是我沒記錯,那老者似乎是學院的長老,應該是專門負責執法的魏長老!」謝路飛凝重地說道。

    不錯,場外來的人正是蘇晴和魏長老,兩人在得知武鬥場發生的狀況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在看見王飛與羽天齊的交手之後,兩人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因為王飛的出手,已經違反了院規。

    看見走到近前的王飛,蘇晴當先怒聲道,「王飛,你做什麼,你好歹是名導師,怎能對學員出手!」

    王飛出手之前便知今日的結局,面對蘇晴的質問,王飛心中倒也不奇,深刻明白作為羽天齊導師的蘇晴是何種心思,臉上露出抹歉意,僅僅尷尬一笑便保持了沉默。

    倒是走在王飛身後的羽天齊,無奈一歎道,「蘇導師,我與王飛導師僅僅是技癢,彼此切磋一番罷了,你不必在意!」

    聽見羽天齊為王飛辯解,不僅王飛有些驚訝,就連蘇晴也有些意外,不過很快的,蘇晴臉上便浮現出抹怒容,對著羽天齊斥道,「哼,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回頭我在好好處理你!」

    羽天齊苦笑搖頭,只能跟著保持了沉默。

    魏長老看著蘇晴斥責羽天齊,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隨即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輕咳一聲道,「好了,蘇丫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說著,魏長老凌厲的目光掃視過全場,朗聲道,「今日的比鬥就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說完,魏長老率先轉身而去。

    看著四人離去,整個武鬥場瞬間沸騰了起來,一道道議論聲此起彼伏,有恭維羽天齊的,有蔑視王飛的,更有著許多幸災樂禍的噓聲。但是對於這些,玄青置若罔聞,心中只有對於王飛的擔憂,見到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武鬥場外,玄青當即一咬牙,便衝出了人群,朝著四人追去。

    行在學院路上,羽天齊四人並沒有說話,而王飛卻是投來了感激的神色,故意放慢了腳步來到羽天齊身旁,輕聲說道,「多謝了!」

    羽天齊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事情因我而起,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呵呵,不管怎樣,都要多謝你!」王飛真誠地說道,因為在王飛離開之前,看見玄青的神色之時,已經明白後者走出了陰影,而能夠如此之快重拾信心,羽天齊是絕對功不可沒!

    「王導師言重了,若是沒有導師您的堅持,玄青也不會有此轉變!」羽天齊真心實意地說道,對於王飛這種捨己樹人的舉動,羽天齊是打從心底欽佩,畢竟這種事情換做別的導師,可沒幾人願意自我犧牲。

    王飛呵呵一笑,道,「我只是做了個導師該做的事,倒是你,讓我吃驚不少,你能否告訴我,你先前是否未盡全力?」

    羽天齊兩人的談話雖輕,但蘇晴和魏長老也是聽在耳裡,此刻見王飛問及羽天齊的修為,蘇晴當即豎直了耳朵,也緩緩放慢了腳步,期待著羽天齊的答案。因為與羽天齊相處這麼久以來,蘇晴也是無法揣測羽天齊的修為,後者一直帶給自己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面對王飛的質問,羽天齊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學生沒有盡力,難道導師就盡力了嗎?」

    王飛一怔,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羽天齊不想回答,王飛也不好逼問。倒是走在前面的蘇晴臉色一黑,轉過頭一副不樂意的神色盯著羽天齊道,「臭小子,王導師問你話,你這個回答算是個什麼態度。說!你如今什麼修為了!」

    蘇晴的突然發飆,頓時讓羽天齊和王飛同時一愣,不過看著蘇晴神色不善的眼神,羽天齊心中好笑,賠笑道,「導師,我就是個普通元者!」

    「嗯?」

    蘇晴柳眉一彎,竟出人意料地露出抹笑容,只是這笑容看在羽天齊的眼中極為嚇人,當即改口道,「導師,我就是個二星元師,我發誓!」

    可惜的是,羽天齊即使說了實話,也引來了蘇晴和王飛質疑的神色,要說羽天齊二星元師,兩人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畢竟一名二星元師怎可能擋得住王飛的攻擊,所以蘇晴當即臉色一沉,怒道,「我要聽實話!」

    羽天齊心中極為無奈,只能極為勉強地道,「好了好了,我說實話,我是十二星元師的修為,這下導師滿意了吧?」

    「哼,臭小子,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現在還想欺瞞我!」蘇晴怒喝一聲,玉手高高抬起,逕直地抓住羽天齊的肩膀,怒道,「不准掩飾你的修為,放開來讓我親自鑒定!」

    羽天齊無語地搖了搖頭,知道蘇晴不會善罷甘休,只能硬著頭皮散掉了自己的掩飾,讓自己的修為暴露在蘇晴熾熱的目光下。

    「二星元師?」蘇晴一愣,隨即不敢置信地再次瞅了幾眼羽天齊,當看見羽天齊仍是二星元師的修為時,頓時眉頭一皺,此刻的羽天齊已經沒有了掩藏,蘇晴自然能夠看出羽天齊的真實修為,可是這點修為實在很難讓蘇晴信服,頓時有些疑惑地看向羽天齊,而其眼中的意思,就是要追根究底,弄個明白!

    「導師啊,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怎麼樣啊,我真的沒辦法了!」羽天齊真是有種想哭的衝動,對於眼前的這隻母老虎,羽天齊還是有所懼怕的!

    魏長老察覺到羽天齊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終於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好了,蘇丫頭,你別為難天齊了,他確實只有二星元師的修為!」

    有了魏長老的肯定,蘇晴終於確信羽天齊的修為,可是這個確信,實在讓蘇晴無法接受,但是看著羽天齊也有些不悅的神色,蘇晴也知道自己太過得寸進尺,只能嬌哼一聲,轉過頭去。

    倒是一旁的王飛對著羽天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道,「好小子,這麼多年來,我還第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元師,而且這實力,沒話說!不過按你的實力,應該進入靈玉學府,怎會來到凡玉呢?」

    聞言,羽天齊嘴角露出抹苦笑,想起當初自己的入學考核,羽天齊就有種自嘲的衝動,那考核根本就是個極為巧合的意外,玄黃劍、自己的虛弱靈魂,剛好成就了自己慘淡的成績,這事情,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掉幾顆大牙,羽天齊自然不會全部坦白,只能懊惱說道,「考核時晚輩有傷在身,只能勉強考入凡玉!」

    聽聞羽天齊有些喪氣的話,王飛哈哈一笑,拍了拍羽天齊的肩膀,鼓勵道,「沒事,以你的實力,四個月後的大考,你在考入靈玉就是,可別浪費了自己的一番天賦,說不定日後進入元玉都不成問題!」

    聽聞王飛的鼓勵,羽天齊也是備受鼓舞,微笑地點了點頭便保持了沉默,不過心中卻是暗暗將蘇晴與王飛比較了起來,要是有的選擇,羽天齊恐怕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王飛做導師,畢竟蘇晴帶給了自己極大的「壓力」!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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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節 美女導師的粗魯

     教務處的辦公室內,魏長老安逸地躺在自己的太師椅上,慢慢聽著王飛的解釋,良久,待到王飛敘述完畢,魏長老才深深一歎道,「小王,你也算學院的老人,為何你會如此沉不住氣!你應該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王飛苦笑一聲,當即歉意道,「魏老,此事確實是我魯莽,在下甘受處罰!」

    「哎!既如此,你知道規矩,自己請辭吧!」魏長老惆悵地說道,在其心裡,其實對於王飛也是存有頗多好感,不說王飛這麼多年來為學府盡了不少力,光這次的事情也是出於對學生的考慮,只是王飛這次實在犯了學院的大忌,容不得魏長老徇私。況且,王飛這次針對的卻是羽天齊,不說自己欠羽天齊的人情,光是羽天齊背後的魯老,就不是自己可以開罪的,要是不給王飛一個公平的處罰,這事怎麼也說不過去。

    對於魏老的處罰,王飛似乎早已料到一般,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僅僅苦笑地搖了搖頭,便躬身施禮,剛想請辭,便瞧見辦公室的門被人撞開,一道身影驟然跑到了自己身前,急呼道,「導師,不可!」

    玄青此刻面色焦急,還不待王飛開口,便一股哀求地望向魏長老道,「魏長老,此次是學生的錯,與導師無關,要處罰就處罰弟子,弟子甘願代導師受罰!」說著,玄青竟跪倒在地,砰砰的磕起頭來。

    一旁的羽天齊看得真切,玄青這頭磕得可是動了真格,那極響的撞地聲不絕於耳的迴盪在辦公室內,僅僅片刻,一抹血跡便出現在青磚之上。可是儘管如此,玄青仍就沒有停下,不斷地磕著頭,祈禱著魏老能夠收回成命!

    對於玄青擅闖辦公室,魏老眉頭微皺,眼中閃過抹不滿,不過接著看到玄青的堅持,魏老眼中又流露出抹不忍,剛想開口喝止,又瞧見八道身影衝進了辦公室,竟統一地跪倒在玄青身旁,朝著自己磕起頭來。

    「你們!」魏老面色一變,頓時不忍看見玄青九人的舉動,大袖一揮,一股元力瞬間束縛住九人的身形,停住了九人的舉動。

    而反應過來的王飛,也是臉色微變,不滿的眼神中透著抹欣慰,但是口中卻是怒喝道,「胡鬧!這裡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速度出去!」

    此刻被定住的玄青在也磕不下頭,對於王飛的怒喝不聞不問,僅僅神色堅定地望向魏老道,「魏長老,此次都是弟子的錯,要處罰就處罰弟子!」玄青此話一出,其身旁的八名同伴也跟著出聲求情,話語中的堅定頓時讓魏老為之一窒。

    對於魏老來說,自己又何曾想處罰王飛,實在是後者此次做的太過出格,迫的自己不得不如此做,而且一旁還有羽天齊和蘇晴在,即使自己想徇私,也根本無可奈何,一時間,魏老竟是左右躊躇,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

    倒是一旁的蘇晴,觀看了半晌終於出聲道,「魏叔,此次王飛導師做的確實有違校規,但是事出有因,我看不如網開一面吧!」

    蘇晴先前看見王飛與羽天齊動手,確實有些生氣,不過後來知道其中的原因,便也沒有怪罪王飛,現在瞧見玄青九人甘願代王飛受罰的舉動,心中也產生抹不忍,所以才出言相勸道。

    蘇晴開口,魏老頓時眼睛一亮,目光緩緩落在了蘇晴一旁的羽天齊身上,要說今日這事的處理,其實還得看羽天齊的意思,不過有了蘇晴的勸說,想必羽天齊也不會太過執著。可惜的是,魏老哪裡知道,羽天齊壓根不打算追究此事,當初動手之前,羽天齊便已經想好如何為王飛開脫,否則羽天齊也絕不會輕易應戰。

    看著魏老投來的希冀目光,羽天齊心中好笑,不著痕跡地輕咳一聲,笑道,「魏老,這是學院的事,小子可不願插手,不過我想學院應該是有人情味的地方,魏老應該不會太過計較王飛導師的事!」

    聞言,魏老當即神色大喜,趕緊出聲道,「天齊小友言之有理,既如此,那王飛導師就記過一次,日後在視其表現評定!」聽見羽天齊鬆口,魏老趕緊宣佈了最後的判決,似乎深怕羽天齊反悔一般,那心急之色看得羽天齊直呼無語。

    有了魏長老發話,玄青幾人當即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雖然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魏老會如此聽信羽天齊的話,但是羽天齊能為王飛求情,這也使得九人心存感激。

    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羽天齊,玄青終於對著羽天齊拱了拱手,輕聲道,「謝謝。」

    羽天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話,倒是王飛哈哈一笑,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道,「天齊,這次多謝你了!」王飛這句,不僅表達了羽天齊為自己求情的謝意,更是表達了羽天齊協助自己幫助玄青的謝意,所以這一句,王飛是出於真心實意。

    「王導師客氣了,這是小子該做的!」羽天齊會心一笑,遞給了王飛一個我懂的神色。

    王飛一怔,隨即也露出抹欣慰的笑容,抱拳道,「改日必定與小友再分高下!」可是王飛話剛說完,便瞧見了蘇晴與魏老不善的眼神,當即補了句,「酒桌上的!」

    魏老沒好氣地瞥了眼王飛,撫了撫鬍鬚道,「好了,現在沒事了,你們九個小傢伙可以放心了吧!」說著,魏老沒好氣地瞪了眼玄青九人,頓時嚇得九人面露尷尬,這擅闖辦公室的事可不是什麼人都敢幹得。

    送走了王飛等人,辦公室中終於只剩下羽天齊、蘇晴和魏老三人。而蘇晴則是第一時間揪住了羽天齊的耳朵,嬌怒道,「臭小子,說,這兩個月都幹麼去了!」

    感受著耳朵處傳來的疼痛,羽天齊當即猛吸著涼氣,一邊喊疼,一邊拚命解釋道,「導師啊,我可是認認真真的在閉關苦修,魏老完全可以證明的!」

    一旁的魏老瞧見蘇晴發飆,也趕忙解釋道,「蘇丫頭,天齊確實閉關了,我可與你說了好幾次了!」

    蘇晴冷哼一聲,使勁的捏了次羽天齊的耳朵,才不情願地鬆開玉手,道,「哼,下次要閉關只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否則以後你就不准閉關!」說著,蘇晴還狠狠地瞪了眼魏老,要不是魏老當初說要囚禁羽天齊,自己也不會為羽天齊辛苦奔波了兩個月。

    聞言,羽天齊和魏老對視一眼,彼此苦笑兩聲,便也由著蘇晴斥責,畢竟這兩個月蘇晴可真的被幾人欺瞞的著急了!

    當日晚間,羽天齊並沒有得償所願的前往魔獸山脈,而是被蘇晴拎著來到了凡玉城最豪華的大街之上。

    看著街道兩旁一如既往的繁華盛世,羽天齊微微一歎,不明所以道,「導師,我們究竟要去哪裡!」

    蘇晴嬌笑一聲,指著出現在視野內的一處六層建築道,「就是那裡!天齊,你難道已經忘了我們班級所開設的酒樓了嗎?你好歹也是其中的股東,難不成你就不想來看看?」

    羽天齊一怔,隨即順著蘇晴的手指方向望去,頓時看見了不遠處一座金碧輝煌的酒樓,足足高達六層的恢弘建築在這條街上可謂是無比顯眼,而且那建築上砌著的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更為醒目撩人,「聚緣樓」!

    聽見如此恢宏氣派的建築是自己投資的酒樓,即使一向鎮定的羽天齊也忍不住地吞嚥了口唾沫,喃喃說道,「這真的是我們的酒樓?這得花多少錢,比起那英才樓恐怕都不遑多讓了吧!」

    「哼,區區一個英才樓又豈能和我們的聚緣樓相比!」蘇晴頗為傲氣地說道,「要知道,這酒樓可是投資了三千萬金幣!」

    「什麼!三千萬!」羽天齊頓時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問道,「怎麼花了這麼多!」

    聽見羽天齊大驚小怪的叫喊,蘇晴不滿地哼了聲,然後才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瞅了眼羽天齊道,「三千萬還多!夠少了!要知道,這買地、建築、裝潢、人力哪個不要錢,你這甩手掌櫃當得可真是心安理得啊!」

    感受著蘇晴話中的不滿,羽天齊當即尷尬一笑,趕緊扯過話題道,「導師,這三千萬可不是小數目,我們哪裡有這麼多錢!」

    蘇晴微微一笑,道,「我們班湊了一千五百萬,後來路飛又將酒樓抵押出去籌集到一千五百萬,這酒樓就這麼開起來了!」

    「嘶!原來還欠外債啊!」羽天齊一個哆嗦,無語地搖了搖頭,這一千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還不知要多少年才可以還清!

    蘇晴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吧,若是運作正常,我想不出兩年便可回本!畢竟這裡招待的可是有錢學生!」

    聞言,羽天齊心中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凡玉學府可不就是有錢子弟的天堂,賺他們的錢,可容易的多。想起南門域那些超級幫派,辛苦經營數年才積蓄個幾千萬金幣,到這裡根本就是不值一提,這之間的差距,完全就是天淵啊!

    隨著蘇晴走進酒樓,羽天齊頓時看得目瞪口呆,一樓的大堂,可謂是殿堂級的裝飾,富麗堂皇四個字也不足以形容,而且如此高檔的酒樓,此刻儘是座無虛席,到處擠滿了人,這情景,恐怕是羽天齊打破頭都想不到的。

    見到羽天齊吃驚的表情,蘇晴抿嘴一笑道,「天齊,這就是檔次的吸引力,現在你還會擔心金幣的問題嗎?」

    羽天齊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當即嚴肅道,「這可是真正的吸金窟!恐怕日進萬金都不止!」

    「切,還日進萬金,你可知道,生意好時,一日進賬十萬金幣不是問題!」說著,蘇晴的雙眼不自覺地朝著樓上望去。

    羽天齊一窒,頓時明悟了過來,一樓這種場面,那樓上的五層雅間恐怕生意更是火爆,深深地吸了口涼氣,羽天齊當即覺得有些後悔,早知今日這種局面,當初自己就該再多出錢,做那真正的大股東!

    「走吧,隨我上樓!」蘇晴呵呵一笑,便領著羽天齊延著樓梯朝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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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節 意外的訪客

    聚緣樓最頂層的一座豪華包廂之內,羽天齊極為無語地看著圍在自己身前的一干人等。以謝路飛、梅玉為首的九名同學,正極力的歡呼、吶喊、喝彩和尖叫,似乎眾人在此刻有使不完的精力,正酣暢淋漓的宣洩著胸中的抑鬱,不論男女,此刻都變得極為瘋狂。

    自從酒樓開業以來,生意雖然紅火,但由於玄青幾人經常鬧事,使得酒樓的生意一直無法擴大,但是今日,雙方在學府內正式比鬥之後,這種局面終於打破!羽天齊不僅一戰成名,更是當眾表現了自己的強大,而至此,九十六班的大名也瘋傳至學院的每個角落。而也因此,聚緣樓的生意一日千里,瞬間火爆了起來。

    可以說,今日聚緣樓能夠有如此繁華盛世,完全是羽天齊帶來的,這些來到聚緣樓的學員,大半都是慕名前來,為了瞻仰學院內第一高手的真容。

    聽著謝路飛幾人唾沫橫飛的描述著今日的盛況,羽天齊也是倍感錯愕,不過更多的卻是欣喜。因為羽天齊知道,今日自己震懾的效果達到了,不僅打響了酒樓的名氣,更是徹底杜絕了前來挑事的學員,恐怕日後很長的時間裡,所有找聚緣樓麻煩的人都會先心底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夠擊敗羽天齊,否則,眾人也只有眼紅聚緣樓的生意。

    「天齊,這次真要謝謝你,幫我們解決了大麻煩!」眾人坐下之後,終於平復下激動的心情,而謝路飛也是率先舉起酒杯對著羽天齊感謝道,「這次若沒有你,酒樓的生意也絕對走不上正軌,這杯酒,是兄弟敬你的,你可要賞臉!」說著,謝路飛一飲而盡,然後滿含笑意地盯著羽天齊,目光不斷在羽天齊與其身前的酒杯上徘徊,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聽了謝路飛的前半句,羽天齊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直到謝路飛干了酒水,羽天齊才發現謝路飛的話恐怕不簡單,眼角不自覺地偷偷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羽天齊當即心中一緊,因為此刻,包括蘇晴在內,所有人眼中閃著一抹狡黠,似乎眼神並不是如此友善。

    想到這裡,羽天齊便明悟過來,恐怕這道謝是假,三堂會審是真!自己無聲無息消失兩個月,恐怕謝路飛九人也為自己擔憂了兩個月,雖然自己今日有了些寸功,恐怕在眼前的情勢下,也絕對補償不了九人受傷的心靈。思索間,羽天齊心底隱隱有些發毛,這灌酒恐怕是眾人的第一步!

    「天齊,你怎麼不喝啊?路飛可是真心感謝你!」一旁的蘇晴見羽天齊猶如老僧坐禪一般不聲不響,當即柳眉一挑,芊芊玉手直接代羽天齊拿起酒杯,塞進了羽天齊手中道。

    來了,來了!羽天齊心中一陣苦澀,但是看著十人投來的「殷切」笑容,羽天齊便知今日的事無法善了,當即一咬牙,沉聲道,「只此一杯,下不為例!我敬你們!」說著,羽天齊直接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可憐的羽天齊也只是第二次喝酒,而且這次喝得太急,頓時被嗆得臉色大變,低著頭巨咳起來。

    「咳咳咳」羽天齊一直咳嗽了許久,待到整張臉變得通紅,眼角泛著淚花才微微好轉,但是喉間到小腹仍就殘留著一股火辣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直衝天靈,使得羽天齊有些頭痛欲裂的感覺。

    看著羽天齊如此不濟事,包括蘇晴在內的十人,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打量著一臉狼狽的羽天齊,似乎看見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直到良久,蘇晴才黛眉微蹙,驚訝道,「天齊,你不會喝酒?」

    此刻緩過勁來的羽天齊聽見蘇晴質問,頓時尷尬地點了點頭,道,「不會!你們何曾見我喝過酒!」

    眾人一愣,瞬間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聚餐的情景,羽天齊可不就是獨自坐在一旁,捧著杯茶坐到了最後,那日由於眾人欣喜,以為羽天齊只是不喜喝酒,所以找不會喝酒為借口,而今日,眾人看見這一幕,才深深明白,羽天齊說的是實話!

    「咳咳!」謝路飛有些尷尬地輕咳兩聲道,「天齊,男人喝酒可以表現氣概,女人喝酒可以美容養顏,所以一般人都會喝點酒,只是量多少的問題,倒是你這種滴酒不沾的實屬罕見!」隨著謝路飛的發言,其餘九人頓時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用一種看另類的眼光不斷瞅著羽天齊,似乎這個物種極為新奇一般!

    不過羽天齊畢竟是羽天齊,一直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對於謝路飛滿口的胡言也沒有聽進去幾句,僅僅淡淡一笑,便聳了聳肩道,「這喝酒確實好處不少,你們多喝點,也不用管我了!」說著,羽天齊根本不理睬周圍十雙微微抽搐的眼神,自顧自地倒了杯茶開始品了起來,完全擺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

    「天齊,你這樣是不對的!」

    「天齊,我們還沒敬你酒啊!」

    「天齊,是不是兄弟就看這次了!」

    「天齊,是不是姐妹就看這次了!」

    ……

    霎時間,謝路飛十人當即不樂意了起來,拚命地教育起羽天齊,可是任眾人如何威逼利誘,羽天齊完全無動於衷,再也不願多喝一杯,而先前那喝下肚中的酒水,也在眾人驚顫的眼神中,被羽天齊毫不客氣的逼出了身體,看得眾人一陣無語!

    一場鬧劇一直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直到門外走進一名小二,謝路飛才露出抹老闆的模樣,大模大樣地隨之而去。僅僅過了半晌,等到謝路飛歸來之際,其身後已經不自覺地多出了十一道人影。

    而看見這十一人,場內的眾人都是不自覺地臉色大變,包括蘇晴也露出抹不滿之色,僅僅只有羽天齊,一臉笑意地打量著來人們。

    見到眾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謝路飛當即輕咳一聲,解釋道,「大家切莫誤會,不是你們想的那般!」

    「哈哈,確實,諸位學員,你們不必緊張!」為首的中年人哈哈一笑,隨即狠狠地瞪了眼身後的九人。那九人頓時一個激靈,當即並排走上前,逕直地施了個九十度的大禮,然後齊聲說道,「對不起!」

    九人的這一舉動,頓時讓眾人愣在了原地,就連羽天齊也倍感意外九人的舉動,蘇晴心電一轉,便明白了來人的用意,當即臉龐上掛上抹和煦的笑容道,「諸位客氣了,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大家是不打不相識嘛!」說著,蘇晴一臉笑意地迎上前,與帶隊的王飛攀談了起來,其變臉的厲害直叫羽天齊好生佩服。

    而玄青九人也在謝路飛、梅玉的招呼下直起了身,不過九人仍就有些不自在,雖然表現的極為客氣,但是每當眼角瞥到羽天齊時,眼中都流露著抹尷尬。

    「哈哈,天齊兄弟,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隨著一聲爽朗的大笑,那到來的十一人中的最後一人緩緩走來,抖動著其身上那顫抖的肥肉,一臉笑意地走到羽天齊身前!

    羽天齊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金善賭,眼中也閃過抹詫異,微笑道,「金兄,你怎會來我這酒樓,你可真是貴客啊!」

    雖然羽天齊也是第一天認識金善賭,但不管從其修為還是能力,羽天齊都知道此人在凡玉學府絕對是個名人,而且極有話語權,單從其今日成為武鬥場的裁判便可看出,若沒有一定的資歷,絕對不可能被眾人推選為裁判。

    金善賭哈哈一笑道,「天齊兄哪裡話,這酒樓我可是經常光顧的!說起來,你這酒樓開業也有我的一半功勞哦!」說著,金善賭高深莫測的一笑!

    而那邊的謝路飛瞧見金善賭的出現,也急忙趕了過來,對金善賭微微一禮,便小聲對羽天齊說了幾句。

    「什麼,你的錢是從這個金胖子那借來的?」羽天齊大吃一驚,當即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據蘇晴的描述,羽天齊可是知道這抵押酒樓花了謝路飛不少心思,因為金額龐大很難籌集到資金,後來雖然借到了金幣,但由於利息極高,使得羽天齊非常不滿。

    按正常的計算來說,這酒樓每年的盈利,絕大部分必須用來支付利息和償還外債,眾人只能分到少許的利潤,而真正賺錢的就是那放貸之人,也就是說,自己等人頭幾年都要無償幫助金善賭做白工,真正要賺錢恐怕還得先餵飽金善賭。所以羽天齊在得知金善賭就是那披著羊皮的狼時,神色頓時不善了起來。

    察覺到羽天齊的凌厲的眼神,金善賭略顯尷尬地賠笑道,「天齊兄弟,小弟也只是餬口飯吃,這一千五百萬可是老哥的血本啊!」

    對於金善賭蒼白的狡辯,羽天齊視若無睹,隨手一翻,一張金卡便出現在羽天齊手中,丟給了金胖子道,「這裡六百萬,還有九百萬回頭還!至於利息,給我下調到合理的程度,你懂的!」

    金善賭尷尬地接過白天自己輸給羽天齊的金幣卡,當即收進了戒指,賠笑道,「天齊兄說笑了,要是早知道這酒樓是兄弟開的,小弟絕不敢要天齊兄的利息!」說到這裡,金善賭一把摟住了謝路飛,皮笑肉不笑道,「路飛啊,你這人不地道,這酒樓是天齊兄的也不和我知會一聲,害的老哥差點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謝路飛極為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暗罵金善賭無恥,臉上卻陪著笑臉道,「我的錯!我的錯!只是不知今日是什麼風將大哥吹來的?您可真是稀客,待會可要多喝幾杯!」

    「嘿嘿,我可不就是要通知你以後免息的事才來的嘛!」金善賭堆著笑臉道,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羽天齊道,「順便找天齊兄說點事!」

    一聽金善賭給自己免息,謝路飛都懷疑自己耳朵出錯,金善賭可是有名的奸商,此刻竟會破天荒的給自己免息,雖然有羽天齊的威懾影響,但也絕不會讓金善賭如此慷慨,而這一切,只能說明,金善賭有事求羽天齊,想到這裡,謝路飛當即會意過來,和金善賭寒暄兩句便退了開去,將說話空間留給了羽天齊兩人。

    「怎麼,金兄,有事?」羽天齊微微一笑,古井不波地問道。

    金善賭點了點頭,笑道,「確實有一事相求,而且非天齊兄不可!」

    羽天齊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金兄你說說吧!」其實羽天齊也不想多事,但是礙於金善賭已經賣了人情給自己,省去了自己許多利息,所以羽天齊也只能硬著頭皮先聽聽金善賭的來意!

    金善賭微微點頭,輕聲道,「這裡人多口雜,天齊兄,我們換個地方說!」說著,金善賭對著羽天齊招了招手,當先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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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節 金善賭的請求

    走進附帶的茶室之內,金善賭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收斂,留有的僅僅只有凝重。揮了揮手,招呼羽天齊與自己入座之後,金善賭才悠悠一歎道,「天齊兄可知我為何會在凡玉?」

    羽天齊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問題也頗為好奇,以金善賭的修為,絕對應該是寶玉學生,要是運氣好,進入靈玉也不在話下,所以羽天齊當即極有興趣道,「還請金兄解釋!」

    金善賭惆悵一歎,道,「原本我是寶玉的學生,後來在靈玉入學考核之時,與人打輸了賭,便來到了凡玉,而這也是為何我在凡玉一呆便是一年的原因!」

    羽天齊微微蹙眉,當即若有所思道,「以金兄的修為,考入靈玉不成問題,為何這還會賭輸?」

    金善賭苦笑一聲道,「天齊兄弟有所不知,這靈玉的考核與寶玉不同,靈玉的考核極為簡單,只需完成一項任務即可,而我們班抽到的便是生擒三階魔獸的任務。本以我們班的實力,對付普通的三階魔獸不成問題,可就是因為我與人打賭,說生擒的魔獸必定是他指定的三階魔獸,結果悲劇就因此發生了!

    那日我記得真真切切,與我開賭的人一直帶著我們進入魔獸山脈深處,然後尋到了一隻三階的獅類魔獸要我們對付,原本我還不以為意,結果一經交手,我便發現我錯了,那只三階魔獸強大的過分,比起一般的獅類魔獸不知強出了多少,對付我們,僅僅不到過百回合,連帶著導師在內,我們九人便盡皆重傷,最後功敗垂成。

    結果我們不僅沒有擊敗那只魔獸,就連入學考核也未通過,而也正是因此,使得我輸掉了賭約!現在想來,我也仍就是悔恨不已!」

    羽天齊靜靜地聽著金善賭的敘述,良久才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就因為你賭輸了,連累了你們班級降級?你想我幫你們班進入靈玉?」

    金善賭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原本按照賭約,是我們整個班級要進入凡玉,但是後來由於我與那人商量,所以改成我輸給他五千萬金幣,他放過我們班級,就只有我來到了凡玉!而那人見我不服氣的樣子,也再次與我開賭,說我畢業之前若是能夠在凡玉找到隊伍擊敗那只魔獸,那他就可以讓我繼續升學,並且歸還我的金幣!」

    聽完金善賭的敘述,羽天齊也終於明白了過來,當即沉聲說道,「你是要我幫你擊敗那只魔獸?」

    金善賭點了點頭,一臉期盼的望著羽天齊道,「不錯,這一年來,我不僅苦修自己的實力,也在尋找著強大的學員,可是畢竟這裡只是凡玉,在這裡的學員基本上沒有強大的實力,所以我本以為自己晉級渺茫,但是當我看見天齊兄弟,我便知道,若是有天齊兄弟幫忙,那晉級絕對沒有問題!」

    羽天齊微微一笑,然後在金善賭希冀的目光下,當即說道,「不幹!」

    金善賭一愣,頓時著急了起來,道,「天齊兄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只有你才有機會救小弟一命,你可不能這樣啊!」說著,金善賭儘是使勁地從眼眶中擠出了幾滴水珠,然後哭爹喊娘的央求起羽天齊,完全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羽天齊極為無語地看著金善賭,擺了擺手道,「金兄,不是小弟不幫你,是小弟實在無能為力,你想啊,你們當初的隊伍這麼強大,都被那魔獸橫掃,加上我,恐怕也沒有用,再說,這裡是凡玉,那學員的實力更是要大打折扣,說句難聽的,恐怕到時就是你我與那魔獸激戰!」

    聽聞羽天齊解釋,金善賭頓時止住了哭腔,儘是露出抹燦爛的笑臉,道,「天齊兄無需擔心,雖然學員實力差了些,但是有導師在啊,我現在的導師,可是半隻腳跨入宗師境界的高手,我們屆時三人聯手,肯定可以擊敗那只魔獸!」

    羽天齊不得不承認,若是真如金善賭所言,那對付三階魔獸確實不成問題,但是問題就在於金善賭所說對付的魔獸實在太過變態,所以羽天齊一時半會也不知該如何答覆!

    見到羽天齊有所意動,金善賭當即一咬牙,道,「天齊兄,若是你幫助小弟完成這個賭約,那聚緣樓欠我的金幣一筆勾銷!」

    「嗯?」羽天齊一怔,隨即嘴角露出抹弧度,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道,「金兄,先與我說說那只魔獸的特徵和技能,有何特別之處,那我在考慮是否幫你!」

    聞言,金善賭頓時大喜,以為羽天齊已經同意,當即說道,「天齊兄弟,那魔獸其實極為普通,就是只普通的獅類魔獸,我也認不出他的來歷,只是知道他通體火紅,額頭似乎有只緊閉的豎眼,不過其不管力量還是速度,都遠遠超過了同階的魔獸,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落敗!」

    金善賭說話間,並沒有注意到羽天齊的神色,當羽天齊聽見那魔獸的額頭有只豎眼時,整個人呆滯了下來,待到金善賭說完時,羽天齊儘是恢復了平靜,面色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麼樣的神態,但是心裡卻樂開了花。

    金善賭以為羽天齊也不認識那只魔獸,僅僅無奈苦笑。

    可是,羽天齊真的不認識嗎!三眼金瞳獅,金善賭所說的那只三階魔獸,就是擁有獅王血脈的小金!別說一隻寶玉學府的隊伍不是小金的對手,恐怕即使靈玉中,絕大部分的隊伍也絕不是小金一人之敵。

    羽天齊可是真真切切體會過小金的強大,當初若不是自己拚命,恐怕也絕對贏不了小金。不過現在知道了對手的底細,羽天齊心中便有了定計,面龐僅僅不著痕跡地露出抹凝重之色,然後才緩緩搖頭道,「金胖子,那只魔獸既然這麼強大,想要擊敗他恐怕是癡人說夢了!」

    見羽天齊抱怨,金善賭又焦急起來,剛想開始自己的哭腔攻勢,便聽見羽天齊話鋒急轉道,「不過魔獸強大,卻也不是沒有機會,這樣吧,讓我考慮考慮,如何?」

    「天齊兄,這你還要考慮什麼,合你我三人之力,絕對可以勝他!」金善賭急切道,因為他深知,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咳咳!金胖子,對付這麼強大的三階魔獸,要是贏了還好,要是輸了,我可是得不償失,所以你這個提議,我不能答應!」

    「別!別啊!天齊兄,這樣吧,不管輸贏,到時候我都不要你們聚緣樓還錢,怎麼樣!」

    「這怎麼行,欠你的總歸要還的,再說了,贏了也才那點錢,恐怕還不夠買份安全的,我看還是算了!」

    「這不行啊,要不辛苦費就一千五百萬金幣,行不?」說著,金善賭快速地拿出原先的那張六百萬金卡塞給了羽天齊。

    羽天齊頓時接過金卡,露出抹燦爛的笑容,毫不猶豫地說道,「行!不過金胖子你還得答應我兩個要求!」

    見到羽天齊終於鬆口,金胖子終於安心的長長舒緩一口氣,雖然羽天齊狠狠敲詐了一番自己,不過金胖子卻並不在意,這點小錢對於金善賭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再者,贏了賭約,自己不是還有五千萬金幣入賬嘛,所以金善賭當即興奮起來,爽快道,「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

    羽天齊會心一笑,道,「很簡單,第一,賭約結束之後,你若是贏來了五千萬,我要一半!」

    「什麼!」金善賭頓時猶如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蹦三丈高,氣急敗壞道,「天齊兄,那五千萬金幣可是我的血汗錢!」

    羽天齊神色一變,道,「金兄,此言差已,若是沒我出手,我保證你永遠贏不了,再者,我還有第二個要求沒說,聽我說完第二個要求,你在考慮是否接受!」

    金善賭神色一變,頓時咬了咬牙,道,「你說!」

    羽天齊嘿嘿一笑,道,「金兄,我第二個要求也極為簡單,就是要你在開個盤口,賭這場比試的結果,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什麼方式,盡可能的進行玉衡學院全校宣傳,歡迎所有人參賭,而我這賭約的內容也極為簡單,就是宣傳我們對戰三眼金瞳獅的戰況!」

    「三眼金瞳獅?那是什麼?」金善賭好奇地問道。

    羽天齊嘿嘿一笑,說道,「金兄,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所說的那只魔獸便是獅王血脈的頂級魔獸,成長中的三眼金瞳獅,他的厲害,你可以自己去查查書籍,相信你會有更深刻的認識!而我的賭約要求很簡單,就是賭結果,一共四種,第一種,我們失敗,第二種,我們三人聯手勝利,第三種,凡玉兩名學員聯手勝利,第四種,凡玉一名學員擊敗三眼金瞳獅!」

    「這……」金善賭聽得啞口無言,半晌才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道,「天齊,你確定那是獅王血脈的魔獸?」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所以我才開了這樣的賭約!」

    「你妹啊!要是真如你所說,我們三個聯手也完全不是牠的對手,這盤口要是開了,萬一我們輸了,恐怕就不止傾家蕩產這麼簡單了!」金善賭終於忍不住的暴了句粗口,而心中已經徹徹底底將羽天齊定義為瘋子。

    「咳咳,金胖子,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你要是不參與,就由我來坐莊,你幫我代勞,最後贏錢的利潤給你一層,要是輸了,不需要你承擔責任,我另外給你一百萬的辛苦費,如何!」

    見到羽天齊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證,金善賭仍就是不敢置信地望著羽天齊,經過良久的思考,金善賭終於忍不住問道,「天齊,你是想要一個人單挑那三眼金瞳獅?」除了這個答案,金善賭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因為只有這個選項,才能讓莊家在這次賭約中贏錢。

    羽天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你有多少把握?」

    「十成!因為。。。。。我已經打敗過它一次了!」

    「……」

    對於羽天齊的話,雖然金善賭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但是下意識的,金善賭還是選擇了相信羽天齊。爾後,金善賭便神色興奮地與羽天齊開始盤算了起來,若羽天齊所言非虛,那此次自己不僅可以反敗為勝,而且更能夠狠狠的大賺一筆,對於這種賭約,金善賭可不會錯失良機。

    而且接下來在金善賭軟磨硬泡之下,羽天齊實在極為無語的做出了讓步,答應分給金善賭三層利潤,不過作為條件,金善賭不得洩露羽天齊的身份,因為羽天齊可不想因為賺錢而大出風頭,這有違羽天齊一貫的低調作風!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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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節 秘議

    與金善賭前前後後秘議了半個時辰,兩人才心滿意足地結束,帶著抹幸福的笑容來到了雅室之內。

    此刻的雅室中,玄青等人早已與謝路飛幾人冰釋前嫌,竟是坐在了一桌開懷暢飲,絲毫沒有任何嫌隙,這詭異的一幕,看得羽天齊都有些目瞪口呆。

    見到羽天齊與金善賭回來,眾人趕緊起身相迎,玄青看著羽天齊的眼神雖然仍充滿了尷尬,但眼角卻流露著抹真誠,其確實是真心實意地感激羽天齊,這倒使得羽天齊心中頗為欣慰,暗暗慶幸白日裡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而王飛則是大咧咧地走過來,一把將羽天齊拖上了酒桌道,「天齊小友,今日說不得我們也得開懷暢飲,你可得賞臉哦!」

    羽天齊保持著微笑,對於王飛的熱情並沒有露出抹抗拒之色,僅僅聳了聳肩,便隨著王飛入座,而謝路飛幾人看見這一幕,頓時各個偷樂了起來,因為他們極為清楚,羽天齊可不會喝酒!

    果然,在謝路飛幾人不懷好意的笑容中,王飛直接碰了一鼻子灰,原本以為羽天齊會爽快的與自己不醉無歸,結果這剛坐下,羽天齊極為淡定地捧起茶碗,說道,「既然王導師一番盛意,那天齊恭敬不如從命,學生就以茶代酒,與導師痛飲!」

    看著羽天齊人畜無害的笑容,王飛臉色頓時一僵,然後輕咳一聲,打斷謝路飛幾人的壞笑,說道,「天齊,你是開玩笑的吧?」

    羽天齊認真地搖了搖頭,道,「王導師,學生從不喝酒,所以只能以茶代酒,與導師痛飲!」

    王飛的嘴角微微抽搐,見羽天齊臉上表現出的赤誠不像玩笑,才微微搖頭,放棄了與羽天齊酒桌決勝的念頭。不過儘管如此,王飛的這杯酒水也爽快的與羽天齊一飲而盡,不為別的,就為報答羽天齊相助之情。

    「咳咳。天齊,我與你商量個事!」見王飛已經主動放棄與羽天齊碰杯,謝路飛這才收起戲謔之心,跑到羽天齊身邊小聲道,「那玄青九人沒有能力償還賭資,天齊你看是否就算了?」

    「嗯?」羽天齊略感詫異地打量了一番謝路飛,見後者此刻有些不好意思,當即壞笑道,「怎麼,謝大哥不是之前一直氣憤他們嗎?怎麼此刻會替他們求軟來了?」

    謝路飛乾咳兩聲,陪笑道,「以前是不打不相識,此刻大家熟絡了,自然是化干戈為玉帛嘛!」

    「呵呵,這個賭注我本就不在意,一切由大哥安排就是!」羽天齊爽朗地說道,要說之前羽天齊還是有些心動這筆巨資的,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自己已與金善賭規劃好圈錢作戰的計劃,所以羽天齊對於這點金幣也看不入眼,就直接送謝路飛做人情!

    「呵呵,這樣就好,放心吧,天齊,這筆錢回頭我會還給你的!」謝路飛拍著胸脯保證道。

    羽天齊自然明白謝路飛話中的意思。玄青九人是凡玉的老人,不說他們有廣泛的人脈,更在學院中有一定的號召力,讓他們欠自己人情,絕對是利大於弊。再者,羽天齊自問也不可能一直照顧酒樓,所以有玄青幾人在,也可以適當幫助酒樓解決些麻煩,所以這個提議羽天齊想也不想就接受了。

    不過至於謝路飛答應還的錢,羽天齊則是毫不猶豫地拒絕道,「路飛,這錢你就不用還了,我也不缺錢,再者,先前我答應幫金善賭一個忙,他不僅免掉了我們的外債,更會給我豐厚的報酬,所以酒樓的錢,你還是留著繼續投資吧!」

    「什麼?金學長免了我們的貸款?」聽聞金善賭放棄了九百萬金幣,謝路飛頓時大吃一驚,絲毫不信的重複問道,「天齊,你確定?」

    羽天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確定,你就不用為外債擔憂了!」

    羽天齊的話,謝路飛從沒有懷疑過,因為在謝路飛心中,早已對羽天齊產生了一種毫無根據的信任,似乎羽天齊就是個無所不能的人。此刻見羽天齊確認,謝路飛也已經明瞭,這外債看來是真的不需要自己費神了,想到這裡,謝路飛嘴角露出抹苦澀的笑容道,「天齊,謝謝!」

    雖然話語簡短,但卻表明了謝路飛心中的感恩,沒有羽天齊,自己到不了凡玉;沒有羽天齊,自己也開不了酒樓;沒有羽天齊,自己也化解不了與玄青幾人的矛盾。所以此刻,謝路飛這句道謝卻是真心誠意,毫無做作!

    「好了,路飛,咱們是朋友,不用如此!」說到這裡,羽天齊緩緩站起身,而羽天齊的舉動也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頃刻間,整個雅室竟安靜了下來。

    雙目緩緩掃視過全場,羽天齊面帶笑意地說道,「諸位,今日在下還有要事,就不繼續陪諸位了,今日大家喝得盡興,一切算我的帳!哈哈!」說著,羽天齊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就欲離開。

    可誰料羽天齊第一步還沒邁出,就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嚇得羽天齊打了個寒顫。

    尋目望去,只見蘇晴此刻正鐵青著臉瞪著自己,似乎自己與她有著深仇大恨一般,那雙美眸中帶著的冰冷寒意似乎可以凍住自己的腳步,任羽天齊實力強悍,此刻也不敢邁出離開的第一步。

    羽天齊的突然告辭本就讓人意外,此刻蘇晴的態度更是讓眾人錯愕,就連謝路飛幾人也是苦笑連連,不敢插話,一時之間,雅室內的氣氛頓時陷入了冰點!

    羽天齊無奈地望著蘇晴吃人的目光,半晌才幹咳兩聲賠笑道,「導師,我也沒辦法啊,確實有事,我看不如……」

    羽天齊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晴冰冷的面容突然綻放出絕美的笑容,頓時讓羽天齊嚥回了後半句。那猶如融化的陽春白雪,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在羽天齊看來是如此的令人毛骨悚然,羽天齊根本不敢奢望蘇晴的寬宏大量!

    一時之間,場中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直到蘇晴起身,眾人才敢加重自己的呼吸,靜若寒暄地望著蘇晴的舉動!

    「天齊,你要走,導師自然不會攔你,不過你能否告訴導師,導師何時才有幸能夠見到你?」

    聽見蘇晴話語中的寒意,羽天齊頓時打了個哆嗦,苦笑道,「導師,你放心,我絕不會再搞消失的!我發誓!」

    「嗯?這麼有信心?」蘇晴婉兒一笑,動人的笑容讓人看得如癡如醉,但羽天齊卻不會以為蘇晴會相信自己。

    見到周圍等人投來的愛莫能助的眼神,羽天齊心中苦澀,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導師,我有事想和你私下協商下!絕對是大事!保證您不會後悔!」說著,羽天齊趕忙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恭候著蘇晴賞臉。

    見羽天齊如此識時務,蘇晴也沒有繼續給羽天齊臉色看,點了點頭便率先朝外而去。但蘇晴帶頭走的方向極為講究,並非是先前羽天齊與金善賭所在的內附包廂,而是直接離開了雅室,想必蘇晴也是知道,她根本無力留下羽天齊,而且羽天齊此時能夠給自己面子,已經是難能可貴,蘇晴也不想太過逼迫羽天齊。

    兩人出了包廂,直接選擇了一間清靜的雅室。蘇晴走入包廂之後,動人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則是抹不悅之情。話說換做誰遇見羽天齊這等刺頭學生,都會頭疼的。沒有團隊意識不說,還無故的搞消失,所以蘇晴對於羽天齊可謂是又喜又恨!

    「說說吧,有什麼大事與我商量,希望你不會浪費我的時間!」蘇晴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道。

    羽天齊嘿嘿一笑,隨即面色一正道,「敢問導師,您對於四個月後的升學考核可有信心?」

    蘇晴一愣,微微思考片刻,才若有所思道,「要說信心我是有,可是把握不大,至於這其中的原因,我想你也明白!」

    羽天齊無奈一歎,點了點頭。蘇晴話語中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雖然自己實力強橫,深得導師的喜愛,但同樣也帶給了導師無限的麻煩!

    羽天齊實力強橫毋庸置疑,謝路飛等人也知之甚深,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不知不覺間產生出一抹對羽天齊的依賴,雖然目前這等勢頭尚未成形,但久而久之,必定會磨滅幾人心中的鬥志。話說有個強大的高手護衛左右,幫自己頂住成長的壓力,又有幾個人還能保持著進步心。所以羽天齊的存在,一方面增強了班級的實力,同樣也削弱了班級的鬥志,可謂是有利有弊,也難怪蘇晴對羽天齊是又喜又恨。

    「導師,我明白你的意思,而我想和你商量的大事,就是關於班級成長的事,若是按我的方法做,我不但可以保證他們四個月後進入寶玉,同樣也可以保證他們在進入寶玉後仍就保持著高昂的鬥志!而這個方法,則是需要導師配合!」

    聽見羽天齊信心備至的保證,蘇晴頓時一驚,隨即眼中爆發出一團精芒道,「果真?」

    羽天齊點了點頭,隨即露出抹淡然的微笑,緩緩開始訴說起來!

    整個過程中,蘇晴的眼神變幻不定,有時激動有時不悅,說不出心中什麼個主意,待到羽天齊說完,蘇晴才綻放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道,「說來說去,你小子還是為自己考慮啊!退出班級,激勵鬥志,嘿嘿,虧你還敢說出口!是不是覺得處在班級裡讓你無法自在啊?」

    羽天齊啞然失笑,悻悻地摸了摸頭道,「導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你也知道,我當初進入凡玉是個巧合,我不可能一輩子留在班級之中!而且,導師,你捫心自問,我的方法是否可以幫助班級成長?」

    蘇晴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道,「如果真如你所說,能夠讓他們經歷生死磨練,培養他們的信心,想必會讓他們擺正心態,但是你又怎能保證其中沒有危險?」

    「嘿嘿,這個就不牢導師您費心了,只需按照計劃行事便可,多則半個月,少則七天,我絕對讓他們真正蛻變!」

    看著羽天齊充滿信心的神情,蘇晴終於長歎一聲,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道,「好,就按你說的辦,事成之後,我允許你自由,直到他們進入寶玉為止!」

    「哈哈,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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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節 地下炎洞

    離開酒樓,羽天齊徑直地朝著凡玉城的飛行點行去,好不容易擺脫蘇晴的糾纏,羽天齊自然趕著去會面魯老。因為羽天齊此刻的心,已經完全沉浸在對地靈乳液的火熱之中。

    「嗷~」

    隨著一聲高亢的啼鳴,一隻巨大的獅鷲獸快速騰空,眨眼間便沒入了夜色之內,承載著羽天齊快速的朝著村落趕去。

    雖然是晚間,但由於水老欽賜的令牌,羽天齊在乘坐獅鷲獸時也沒有受到阻礙。這還是羽天齊第一次在學院內乘坐獅鷲獸,其感覺比起被魯老拎在空中不知好了多少。

    看著腳下萬家燈火飛速後退,羽天齊貪婪地呼吸著夜晚涼爽的空氣,這種清涼舒爽的感覺頓時讓羽天齊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恢復,這也是羽天齊兩個月來第一次感覺到一絲輕鬆。

    靜謐在這種愜意的環境下,羽天齊漸漸陷入了空靈之境,竟不自覺地融入環境之內,此刻的羽天齊,似乎已經成為了環境的一部分,若非肉眼可以捕捉到羽天齊,恐怕那駕馭獅鷲獸的弟子都會被嚇得不輕。

    不知不覺間,羽天齊的精神力快速的飛漲,這也是羽天齊不曾想到的。而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機緣,一來是羽天齊無意中陷入了頓悟,二來則是積壓在羽天齊體內最後的戾氣也在此刻化為最為精純的精神力提升著羽天齊的靈識。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最後影響著羽天齊心智的戾氣被化解於無形。而相對的,羽天齊的精神力也漸漸放慢了提升,雖然未幫助羽天齊一舉突破到寶階高級的精神力強度,但也穩固了羽天齊如今的靈魂境界。

    「呼~」

    不知過了多久,羽天齊終於從頓悟中醒轉過來,雖然其整體實力沒有得到太大的提升,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達到了最佳狀態,可以說,那兩個月的戾氣折磨,已經真正被羽天齊化解了!

    「哈哈,天齊兄,你終於醒轉過來了!」

    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羽天齊頓時一驚,循聲望去,只見雷諾正笑盈盈地站立在自己十米開外,而自己此時身處的位置,竟已是在小村落之中。

    已經到了?羽天齊微微詫異,仔細回想起先前的一段修煉時光,竟是毫無記憶,只知道自己處於了一個玄妙的狀態中。細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見自己的狀態竟是前所未有的好,羽天齊頓時大喜過望,也不再過多糾結先前自己先前失去警惕,當即起身抱拳道,「雷諾大哥,許久不見,似乎實力又有所精進了啊!」

    雷諾哈哈大笑,擺了擺手道,「一點小進步而已,何足道哉!倒是天齊兄,真是深藏不露啊!」

    羽天齊微微一笑,也不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直接轉移話題道,「雷諾兄,這麼晚你怎麼還在此處?」

    聽見羽天齊問及自己的目的,雷諾頓時露出抹苦澀的笑容,道,「還不是為了天齊兄您啊,你可不知道,您要是再不出現,魯老就要派我去凡玉請你了!」

    「哦?」羽天齊頓時一驚,怎麼也想不到雷諾是專門在此等候自己,而且更重要的是,聽雷諾的話語,似乎魯老異常心急,而之所以會如此,恐怕就是為了那地靈乳液,想到這裡,羽天齊當即神色一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快過去見魯老吧!」

    雷諾點了點頭,當即不再多言,領著羽天齊朝著魯老的院落行去。

    還沒到達魯老的院落,羽天齊便遠遠看見了魯老的身影正焦急地在院中來回踱步,而後者感覺到自己兩人的出現,也頓時舉目望來,當魯老看見羽天齊的時候,頓時臉色一喜,還不待羽天齊兩人走近,魯老便整個人閃身而至,眨眼間出現在兩人近前!

    「臭小子,怎麼這麼晚才來!」魯老抱怨了一聲,隨即對著雷諾揮了揮手,後者當即神色恭敬地施了一禮,便毫不留戀地飛奔而去,似乎不願多呆一般,跑得可謂比賊還要快。

    羽天齊無語地看著這一幕,知道雷諾是因為魯老常年的積威才這麼懼怕魯老,只是羽天齊怎麼也想不通,究竟魯老帶給過他們什麼樣的心理障礙,會讓學生怕魯老像懼怕瘟神一般。

    「魯老,您這是怎麼了,一臉焦急的模樣,不會是想地靈乳液想得快發瘋了吧?」羽天齊戲謔地調笑一聲,見魯老神色漸漸變得不善,才悻悻住了口。

    「哼,臭小子,今夜便是取地靈乳液的最佳時機,難道你不急?」魯老憤怒的抱怨一聲,然後也不顧羽天齊震怒的神色,一隻大手拎起羽天齊便朝著山脈內沖天而去。

    不憤的心中抱怨了一聲,羽天齊也就懶得與魯老多加計較,反而是笑盈盈說道,「魯老,為何雷諾他們這麼怕你呢?」

    飛在空中的魯老見羽天齊開口問及此事,當即露出抹燦爛的笑容,不在意道,「也沒什麼,只是他們誤會我了而已!」

    「誤會?他們怎麼誤會你了?」羽天齊好奇地問道。

    魯老嘿嘿一笑,也不隱瞞,道,「還記得我當初帶你進山的事情吧?和你說,凡是被我帶去和小金決鬥的學生,基本上都會被小金虐成重傷,最好的也要在床上躺上兩個月,嗯,就你不錯,不僅戰而勝之,而且僅僅幾日便恢復了,孺子可教啊!」

    見到魯老臉上露出的滿意神色,羽天齊頓時打了個寒顫,撅了撅嘴也沒有繼續多言。自己當初要是有的選,寧可不參與這趟渾水,那日能夠獲勝,可謂是僥倖至極,若是再來第二次,羽天齊自問絕不可能戰勝小金,而且,小金已經快突破到四階魔獸,到那時,恐怕自己連正面與其對決的資格都沒有,想到這裡,羽天齊只能暗呼慶幸,心中也不免同情起曾經那些被魯老蠱惑的天才學員。

    「咦,小子,似乎你的精神力又增加了?怎麼回事?」此刻魯老也發現了羽天齊的不同,當即好奇地問道。

    羽天齊嘿嘿一笑,也不隱瞞,將先前的事情描述了一番!

    「滋滋,真沒想到,你小子竟還有這等機緣,這麼快就穩固了靈魂境界,不錯,不錯,不愧為我的親傳弟子!」魯老不知廉恥地竟往自己臉上添金,聽得羽天齊嘴角不停的抽搐!

    「好了,也沒提升多少,就提升了少許,連寶階高級的水準都沒有達到!」羽天齊無奈一歎道。

    「嘿,臭小子,你還真是不滿足!能夠提升靈魂力量,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事!除了靠些天材地寶,一般想要提升可是難如登天,就你小子不知足!」魯老毫不留情地給了羽天齊一個爆栗,然後才繼續言道,「不過小子你也別灰心,過幾日我保證你提升,那地靈乳液不僅對人的身體有巨大的幫助,對於個人的靈魂也是無窮妙用,你屆時肯定能夠提升成功的!」

    聞言,羽天齊當即大喜,心中也開始興奮了起來,地靈乳液,這等仙品無疑可以幫助自己快速成長,羽天齊有信心,憑藉著地靈乳液能夠讓自己的實力達到一個嶄新的高度。

    一老一少不斷地閒聊著,僅僅盞茶的功夫,終於到達了老金所處的山谷。

    此刻的山谷內,靜謐無聲,唯獨一道道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地響徹在整個山谷內。羽天齊還來不及疑惑,便瞧見那呼吸聲的源頭,只見老金氣急敗壞地直奔而來,渾身綻放出的火紅色光芒,將整個山谷映得通紅。

    「哼,老傢伙,你怎麼才來,地靈乳液我已經取出了,你速速將其封存,否則待到月之精華消失,那靈液也取不出了!」老金一見面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催促道,也不待魯老答話,便徑直地朝回奔去,領著魯老兩人進入了山洞。

    羽天齊還是第一次進入老金的洞穴,此刻剛進入裡面,便感覺到一股炙熱的氣流撲面而來,看著巖洞四壁閃耀著的點點紅色晶體,羽天齊眼睛一亮,頓時認出了這些紅色晶體便是存在於火山口的紅炎晶,只是羽天齊怎麼也想不到,這裡竟會有這等稀世煉器材料!

    「小子,別看了,回頭你要的話,我叫老金給你點,他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紅炎晶!」魯老見羽天齊眼中爆發出的亮光,便知羽天齊心中所想,當即沒好氣的應付道,拉著羽天齊緊跟上老金的身形。

    兩人一獸不知飛奔了多久,待到繞過了許多錯綜複雜的地道之後,終於進入了一片紅色的世界之中,而當羽天齊看見那出現在眼前的熾熱巖流,心中頓時產生抹震撼。

    因為羽天齊怎麼也想不到,在老金的洞穴底,竟是片岩漿的世界,而且這裡的溫度之高,與外界有著天淵之別,即使羽天齊此刻運足了渾身的元力,也只能勉強抵禦著這股熱潮的侵襲!

    看著羽天齊額頭滲出的密密汗珠,魯老眉頭一皺,不悅道,「臭小子,這麼點溫度就抵擋不住了嗎?以後你進入元玉還怎麼修煉!」

    面對魯老的斥責,羽天齊心中暗罵一聲,不過隨即心中也是一陣狐疑,自己能否抵擋得住,又與進入元玉有何關聯,難不成那元玉之中也是片火海世界?

    想到這裡,羽天齊無語的搖了搖頭,也懶得多想,繼續好奇地打量起眼前的岩漿世界。

    在自己腳下的絕壁前,是一片熾熱的岩漿,其表面數不清的氣泡不斷湧現、爆裂,僅僅在空中留下一串串的氣爆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那岩漿中心,一處耀眼的紅炎晶柱正散發著耀眼的光亮佇立在高空,與上方的巖壁相接,其中間剔透的晶壁內正緩緩流淌著一灘液體,不用問也知道,那便是自己等人的目標:地靈乳液!

    「真沒想到,這地靈乳液竟會生長在這岩漿世界之內!」羽天齊感慨地說道,隨即目光也變得火熱起來。

    「嘿嘿,小子,你現在也著急了吧?」魯老調笑一聲,隨即對著一旁的老金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時祭出了自己本體火炎,獅王焚體炎,而隨著其飄飛落在遠處的晶壁之上,頓時隨著一連串嗤嗤聲響起,那透明的晶壁上方便出現了裂孔!

    「老傢伙,速度動手,我堅持不了多久!」老金怒喝一聲,隨即全力控制起自己的火焰不斷同化著晶壁,而魯老,則是縱身躍出,渾身紅芒大放,一隻手抓在了晶壁之上,快速的從自己戒指內取出了四個玉瓶,準備強取地靈乳液!

    老金看見這一幕,當即出聲道,「老傢伙,分五份取出!」

    聞言,落在岩漿中心的魯老頓時一愣,隨即眼角閃過抹詫異,但沒有多言,便又取出了一個玉瓶,然後快速的取出一隻玉勺,開始搜刮其中的地靈乳液!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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