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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阿潼]大笨狼的蛇甜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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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2:56
大笨狼的蛇甜心 作者:阿潼

嘖,他不過是吞下一株充滿甜香的小草罷了
同伴們幹嘛擺出一臉驚恐模樣?
喔,原來他吞下的是鬼蛇王看守的仙草啊
那——現在站在他眼前罵人的嬌俏美少女
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蛇王囉?
嘿嘿,他真是全天下最最好運的男人
不但沒被鬼蛇王一口吞掉
她反而還整個人貼到了他身上!
他每天和她黏在床上,完全沒想到
原來她願意和他黏在一起,是有特殊目的滴……
很榮幸?!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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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3:56
         阿 潼

  呵……呵……呵……

  阿潼傻笑中,至於為什麼?請看倌們知道了以後千萬不要想把阿潼抓起來痛扁一頓──

  當阿潼呆坐在計算機前好半天,卻連半個字都打不出來之後,阿潼突然詭笑了起來,笑得莫名其妙且有些恐怖,連坐在一旁專心看韓劇的好友都將專注的目光從電視屏幕轉移到阿潼身上。

  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眼花也沒聽錯的好友乙,惶惶不安地伸出手臂,用指尖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阿潼的肩膀。「潼,妳……怎麼了?有什麼事那麼好笑?」笑得粉讓人害怕吶……

  好友乙是那種非常沉迷韓劇的人,沉迷到可以不厭其煩地不斷收看回放;沉迷到就算跟她講話她都可以聽而未聞且無動於衷;沉迷到在片尾預告時,她寶貝兒子喊她,她都可以很無情、很沒愛心地回以「走開啦!」這種狠心話語的媽咪。

  由此可知,當她看得正精采時,竟然捨得將眼睛轉到阿潼身上,就知道阿潼此時的笑有多讓人心驚了!

  就在阿潼還未來得及回答時,好巧不巧,好友甲及丙也來了。

  看到阿潼笑得詭異,而好友乙一臉不安及驚懼的表情後,她們異口同聲地問:「妳們在幹嘛?」

  好友乙一見她們到來,因為不用跟恐怖的阿潼獨處,就像是在荒漠中見到綠洲般喜出望外地朝她們飛撲過去,拉著她們在角落竊竊私語了起來。

  雖然阿潼並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仍維持著嘴角上揚的傻笑,但阿潼光用膝蓋想就知道她肯定將阿潼的傻笑情形給誇大了好幾倍。

  然後當她們討論夠了後,就圍了過來。

  朋友甲擺出如生命線張老師般親切及充滿耐心的表情,用溫柔安撫的語氣說:「潼,別拚命趕稿將自己逼得太緊,出去走走散個心,或是跟我們聊聊天放鬆一下……」千萬別把自己逼瘋了!

  她們不知道,其實阿潼這一個月偷懶沒寫稿,她們竟還以為阿潼是因為趕稿趕瘋了?阿潼感受到好友們的關心,心裡既感動又有點忐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傻笑是為了什麼。

  就在阿潼掙扎著要不要老實講時,朋友丙也伸出了溫暖的手臂環著阿潼的肩,「對呀!別把自己弄得太累了,來,我請妳們喝咖啡,看妳想喝幾杯都可以。」

  她真是好朋友呀!明知道阿潼愛喝某家不算太便宜的咖啡,還任由阿潼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呢!

  為此,阿潼額角冒出了冷汗……

  聽到有咖啡的朋友乙也湊了過來,伸手將阿潼從計算機前拉開。「對嘛!對嘛!我們去吃起司蛋糕,那家的起司又濃又香,妳不是最喜歡嗎?」

  是呀!阿潼是很喜歡呀!可是……
  

  當阿潼很滿足地灌了滿肚子的咖啡,吃了滿嘴的起司蛋糕後,朋友乙見阿潼恢復了正常,於是問:「潼,妳剛剛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在笑呀?笑得呆呆傻傻的,很恐怖吶!」興許是不甘平白受驚,所以她非要得到個答案!

  她難道就不能忘了阿潼不久前的失態,非得提起這事嗎?

  阿潼聞言心底突地一震,大嚼蛋糕的動作放緩了,手中的又子微微顫抖了起來,臉上再度出現呆笑試圖轉移眾好友的注意,試圖藉此矇混過關。「呵……呵……呵……」

  但大伙終於補捉到阿潼臉上的心虛,便異口同聲地逼問:「別想裝傻充愣!給我們老實說!」手裡的武器直直對準了阿潼,大有沒得到答案誓不甘休的氣勢。

  嗚……阿潼能不說、敢不說嗎?答案是──不敢

  於是阿潼一一拍下對面指著自己、閃閃發亮、沾著蛋糕屑屑的叉子,擺出最無辜最無邪的臉來,「編仔說要交序……」

  「然後呢?」她們就差沒有吼阿潼──說重點!

  乾笑了兩聲,阿潼縮呀縮地縮到最角落去了,「因為想不出要寫什麼,所以……所以……」

  「所以?」沒騙各位看倌,她們的額角隱隱看得見青筋跳動。

  阿潼就差沒咬著手帕,把身子蜷曲成一團了。「所以我突然覺得……我竟然能體驗到寫不出序來的痛苦及煎熬……真是感到……太榮幸了……」

  可是很明顯的,好友們並不認同阿潼的感覺,她們熾熱的目光死命投射在阿潼身上,似乎打算在阿潼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然後,沉默蔓延了開來,直到阿潼點的第四杯咖啡涼透了以後,原先提供阿潼溫暖懷抱、很阿沙力地說要請客的朋友丙將放在她手邊的賬單緩緩挪到阿潼面前!

  她優雅地翹著小指,將自己的咖啡挪到唇邊輕輕啜了一口,「好了,看還要吃些什麼,再點一些來吧!」然後冷冷地笑了笑,對另兩位好友說道:「今天阿潼請客,妳們還要什麼?我還要一個焦糖水果布丁……」

  當她們喚來了侍者,不斷地點著高貴的甜點時,阿潼捏緊了荷包,卻不敢出聲阻止她們。嗚……扁了扁了……阿潼的荷包……嗚……已經沒有幾兩銀子的小小荷包,就要變成空空的了……

  看倌們,你們說,阿潼有錯嗎?她們有必要如此狠心地對待阿潼嗎?

  不……不……看倌們,請不要丟果皮及瓜子兒殼……

  不要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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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4:10
  楔子

  上古時期,鳥語花香,霞光流轉,各類飛禽走獸及花草植物皆幸福地生活在茂林叢野或者是海湖沼澤之間。

  其中有一部分生物脫離了原有的生存形態,天生擁有操控及守護自然界的力量。

  當然,依照每個個體的不同,其中遠是有著良劣之別、善惡之分。

  流傳在民間那些精怪作亂的鄉野奇談,或是花精獸怪得道成仙的美傳,其實指的就是他們這類特殊的族裔。

  他們生活在淨土之上,浮雲界的邊緣……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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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4:29
  第一章

  靈狼族 福臨悠境

  平靜的日子過太久,似乎會讓人提不起勁兒來。

  但說久其實也不算大久,休息的日子也不過才開始了第三天而己。

  優閒,優閒,還是優閒,世人求之不得的優閒度日,對渴求新奇及刺激的三個男人來說,卻是無聊,無聊,還是無聊!

  「好無聊……」

  「無聊透項……」

  「……」

  第三個人雖然沒開口說話,表情也一如往昔的冷峻,但圍繞在他週身的氛圍即清楚透露出他的心聲,一如前面兩人出口的哀歎一樣,深感無聊。

  最先開口結束沉默的人,是紫狼族的教者──安達。

  他修長健壯的四肢大大地伸展開來,腦袋後仰在椅背上,正以非常沒氣質、非常之懶散的姿勢癱坐在舒適大椅上,以身體語言說明他的百般無聊。

  癱坐在椅上的安達,身形高大,體態健美,敞開的襟口及無袖的上衣中裸露出的胸膛及手臂肌肉,線條完美地起伏,包裹在合身長褲下的雙腿更是結實而充滿了力量。

  一頭泛著淡淡紫光的黑髮看得出來久未修剪,因而發尾長到觸及肩頸及頸項,但參差不齊及幾絲翹起的髮絲並沒有讓他看起來不修邊幅或邋遢,反而讓他多添了慵懶的帥勁,看起來真是該死地迷人。

  尤其是他的眼睛,不管是帶著笑意或是充滿怒火,都深邃得讓人寧願溺斃在他的眼波裡。

  說真格的,安達的長相不能說是俊美,但他的五官輪廓深刻鮮明,粗獷有型,讓許多狼族少女們為之傾倒;開朗的個性及少根筋的粗線條,更讓他成為一個沒有深沉心機、不懂用心算計的爽朗大男人。

  他,是個很容易被人接受及喜歡上的人。

  他喜歡打獵,熱愛搏擊,衷心於四處遊走探索新鮮有趣的事物。這樣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成天無所事事,無法盡情地活動筋骨、痛快地揮灑汗水。

  因此,每當到了這段期間,向來在他臉上的和善及爽朗就全消失無蹤,連帶的,也讓福臨悠境少了讓人心情愉悅的開朗笑聲。

  在這段時日裡見到安達,他總是維持著一張無奈至極的超級苦瓜臉。

  從開始到結束,整整一分不多半分不少,十五個日夜,是福臨悠境中沒有太陽光照射的日子。

  平常在福臨悠境的天空中,不分日夜同時高掛著大中小三顆光彩美麗的圓球──大的那顆,是在白日散發金黃日光,而在夜晚呈現暗橘色的太陽;中的那顆,是在夜晚呈現熒白柔光,在日時流露暗淡暉光的月亮;而小的那顆,則是凡人終其一生無緣窺見的權衍星。

  白天它的光彩雖然稍被太陽的光芒干擾,但到了夜晚後,它便自在地變化著絢麗耀眼的美麗光彩,伴隨著日月襯托著夜空的美麗。

  如此奇待的日月星共處美景,浮雲界裡唯有靈狼族的福臨悠境才能觀賞得到。

  但是這樣的美景,到了狼頭草大量生長的時節開始的那天,就會有明顯而重大的變化──當第一枝狼頭草從礫士裡抽芽的那一刻開始,直到狼頭草完全凋萎的十五個日夜,高掛在天空中的日球就消失不見了。

  畏強光而親月光的狼頭草是靈狼族的吉祥植物,族裡婦女會將這短短幾日內長成的狼頭草採摘後,以甜蜜揉制然後儲存,日後不論入湯浸酒都能充分運用在日常生活中。

  它更是御女藥箱中不可缺少的一味藥材以及供奉祖靈的貢品,在這半個月中生長的狼頭草,就足夠族中一年所需了。

  少了金黃日光的干擾,月亮的螢光及權衍星不斷流轉的彩光看來更顯耀眼及絢麗,也更有利於狼頭草的生長。

  在這短短的十五天內,全族禁製出獵,也暫停勇士的訓練──這兩樣都是安達的最愛及生活的重心,所以,可想而之他有多麼地頓失重心──除了日常巡守的事務及輪值采收狼頭草的人之外,族人皆趁此休養生息。

  這對閒不下來的安達來說,不是難得的放鬆及休息,反而是極為痛苦的折磨。讓好動的安達尤其受不了的還有另一樁,就是這段時期內,所有族人還得在狼王、長老及聖女等人的帶領下,定時到靈狼聖殿向祖靈祈願,以求祖靈賜福於族人。

  要安達乖乖跟隨著大伙在聖殿裡重複枯燥無味的祈願文,他哪能捺得住性子?

  也不過才剛邁入第三天而已,他沒有好好活動發洩活力的身軀就像是被螞蟻咬了或是被蜂子螫了一般,雖不至喪命卻讓他渾身搔癢難過,全身筋骨及肌肉也像生銹似地僵硬。

  在安達腳前方不遠處的地面上,趴著一個陽光型的大男孩,他也是剛剛開口出聲附和安達的人。

  多霖與安達同屬紫狼族,但身份卻高貴了一點點,他是紫狼族族長的長子。

  現在他正像個小娃兒般趴在地上,小腿還在空中踢動著,用手托著下巴數著經過他眼下的螞蟻。

  他從幼年時期就跟著安達受教,在長期耳濡目染之下,已經將安達的性子及言行舉止學了約莫有七成之多。

  除了他更陽光、更活潑、長得稚嫩可愛之外,其它的,活脫脫就是一個小號的安達,讓人頭疼。

  就是因為太過無聊所以才會趴在地上數螞蟻,而安老大既然都開口了,那他這個當人家小徒弟的當然要很狗腿地附和囉!於是,多霖用著像在唱歌似的聲調,「無聊……無聊……真無聊……」荒腔走板地將無聊兩個字不斷重複吟唱。

  結果,他難以入耳的變調歌聲,替他的後腦招來了重重的一顆拳頭。

  「咚!」地一聲,多霖的下巴應聲滑下了手心,然後直直撞到堅硬到不行的地面,還壓死了他剛好數到第三千八百五十三號的螞蟻。

  當然,哀叫及流下眼角的淚珠是不能少的。「哦……痛呀!」

  正當多霖哀哀叫著將下巴從地上的螞蟻死屍上拔起時,他身後響起了安達壓低嗓子的喝斥。「你白癡呀你?你忘了我們是從聖殿偷溜出來的嗎?你嗓子難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們是不介意,可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了,進來把咱們拎去聖殿祈願的話,你看我會不會修理你!」

  哼!笨小孩!忘了他們是從永無止盡的祈願祭典中溜出來的嗎?還敢張嘴發出引人注意的聲音,真是欠揍!

  「嗚……嗚……」多霖可憐兮兮地爬坐起來,揉了揉痛到麻木的下巴。

  他沒有回頭看肯定猙獰著臉的安達,逕自坐在地上改變姿勢,像女人般並腿斜坐,一手撐在地上,一手做作地撫在嘴邊。

  哀怨無比的嗓音輕泣著,向冷臉依然的盤子剛告狀,「嗚……子剛哥,安老大動手打我,嗚……好疼哦……」

  他噁心的言行讓屬黑狼一族且性情冷淡的盤子剛頓覺頭皮發麻,全身雞皮疙瘩豎立,差點沒噁心地將早上吃的早膳全數還給大地。

  他輕輕倚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覺地曲起,指節發出「喀喀」的轉動聲,輕掀薄唇,將字句從唇縫中擠出。「安達,你真的很無聊嗎?」

  沒有對多霖的哭泣做出回應,盤子剛開口說話的對象反倒是坐在他身側的安達。

  他陰森的口氣讓他們所處的朗月閣裡溫度驟然降了些許,讓本來就涼爽的室內更顯得清涼適意了。

  安達挑起濃眉,睨了眼盤子剛風雨欲來的冷酷臉龐,「『真的』很無聊!」他強調著。

  呵呵呵!看來要有樂子了……

  他們的對話及盤子剛的冷臉讓多霖警覺地噤聲,側頭以惶惶不安的眼神看著他們。不會吧?他們難道連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嗎?

  盤子剛用食指敲著桌面,那清脆的敲擊聲聽在多霖耳裡就跟死神一族手裡搖晃著的奪魂鈴般,讓他聽得毛骨悚然,全身寒毛不禁豎立。

  接下來,盤子剛毫無情緒起伏地說:「那……咱們來玩個遊戲?」

  哇!好冷呀!他的語氣讓多霖蜷縮起身子用手摩擦著自己的手臂。

  安達摩拳擦掌,興奮地雙眼燦然,「玩什麼?」

  摻著陰風的冷笑從盤子剛輕啟的唇間發出,「……玩多霖!」

  話聲一落,多霖根本顧不得安達及盤子剛還沒動作,就連爬帶滾地朝門口爬去,試圖逃命去也。

  他一邊朝外爬,口中一面哀號不已,「不……救『狼』呀……救『狼』……」搞笑的身影隨著叫聲遠揚。

  待多霖的身影及哀號聲漸漸消失在遠方後,安達及盤子剛才以同樣緩慢的速度從椅上站起身來。

  這個彎腰拉筋,那個伸展腰放鬆肌肉,雙雙活動著僵硬的筋骨,然後有默契地站直身子,由安達先行開口。「對了!你應該還記得吧?上回陪著連天一起去富野棲地迎娶他老婆時,不是曾經聽虎皇提起過鬼王沼澤嗎?就是那個差點要了他小命的鬼蛇王地盤?你記得吧?」

  戟連天是銀狼族的二公子、狼王的胞弟,同時也是安達及盤子剛的好友,因為與玉虎族巫女成親,所以這些日子剛好躲過最無聊的時期,借口陪愛妻回娘家去了!

  想想,他還真是羨慕戟連天有借口不必忍受這般無趣的日子!

  無言地點了點頭,盤子剛表示還記得那個連玉虎族人提起都覺心驚的鬼蛇王地盤。

  見狀,安達笑得像是已經將獵物咬在嘴裡般滿足,光是想到無聊的日子就要結束,他心裡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感到快樂。

  他攬住盤子剛的肩背,推著好友一起移動腳步朝門外走。

  「我對那裡還挺有興趣的,上次來去匆匆沒能去開開眼界見識見識,走吧!咱們先去修理多霖,然後趕在祈願祭典結束前趕快溜走,去看看鬼王沼澤到底是什麼鬼樣子,要是有空咱們再去看看連天他們……」

  安達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杳然無聲。

  

  走在荒煙蔓草、蒼木陰鬱及糾結著枯籐荊棘的密林間,當多霖再一次被彈回的樹枝打中臉後,終於受不了地止住了步伐。

  他停下腳步後並沒有回頭,控制著瀕臨崩潰的殘餘理智,開口對兩名同伴說:「一定要這樣移動嗎?我們真的不可以乘風過去嗎?」

  他懷疑自己被整了!

  見多霖停下了腳步,安達及盤子剛也不動怒,配合地止步。

  當然囉,開口的肯定不會是那個不喜言語的盤子剛,而是安達。「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如果乘風而行的話,我們的腳還沒踏進鬼蛇王的地盤,行蹤就會被發現,難不成你想成為大蛇的點心嗎?如果想,那我不反對你乘風先行!」

  安達好像在跟小娃兒殷殷勸說的語氣及瀟灑擺出的「你請!別客氣」的手勢,讓多霖氣得額角爆出了青筋。

  多霖強自鎮定地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不可以乘風就算了,那為什麼連狼刀都不准我用?那總不能算是用到我們的能量吧?你們不覺得走在這種根本連路都沒有的野林間很辛苦嗎?我想等我出了這片無邊無際像是沒有盡頭的樹林後,可能連我爹都認不得我了……」

  他用手嘗試地摸了摸感到刺痛的臉頰及鼻頭,一邊嘶聲作痛一邊感傷了起來,還帶著哭泣聲說道:「我的臉快被樹枝打爛了……」

  安達不但不同情,反而講出更讓人火冒三丈的話來。「哎唷!一個大男人在乎什麼臉皮,有幾道疤剛好可以加添男子氣概不是嗎?你不老嫌自己長得太細皮嫩肉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這不是正好彌補你的男人味嗎?」安達事不關己地說得輕鬆。

  聞言,多霖額角上的青筋鼓動得快爆裂開了。

  他緊咬牙根,緩下怒吼的衝動,殘餘的理智一直警告著他,在他眼前的是他的教者,也就是師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再有怎樣的不滿,他也不能忘了要尊師重道呀!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能不顧為人弟子的本分,但他卻不能不記得安達的力量有多強大,能當教者就代表安達絕不是泛泛之輩,跟安達起衝突,最後倒霉的還不是自己?

  多霖緊握雙拳,咬牙說道:「安老大,謝謝你的用心良苦,但我不想用這種方式來增加男子氣概,所以,現在換、人、來、走、前、面、可、以、嗎?」

  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吼叫,但隨著話出口,多霖的理智卻先一步被怒火給燃燒殆盡了。

  他忿然地將手裡擋住的枝葉甩開,朝著走在他身後、身上連半點落葉都沒有、仍維持著光鮮亮麗外表的安達及盤子剛爆出狂吼。

  「你們兩人跟在我後面讓我給你們開路而行,一路行來輕鬆愉快,就連髮絲都沒有一絲凌亂,當然可以說風涼話囉!我呢?你們看看我成了什麼德行了?」

  一身狼籍、傷痕處處、幾乎快要毀容的又不是他們,而是他這個走在最前面開路的可憐鬼耶!多霖為自己的狼狽感到心酸不已……

  安達並沒有因多霖不尊師長的態度而動氣,「哦!這樣呀……」他故意從頭到腳打量了多霖一遍。

  然後故作沉吟狀,接著下了結論,「那反正咱們也已經走膩了,這裡又沒什麼稀奇可看的東西,我看還是這樣吧!咱們乾脆化為狼形前進好了,如此一來,應該不需要多久就能到達鬼王沼澤了……

  多霖差點軟腳,「你不是說不能……」不是說怕鬼蛇王發現他們的能量波動嗎?現在為什麼又說……

  話還沒問完,多霖就聽到安達說:「狼形本來就是我們身體的一部分,當然不算是用其它的力量囉!對吧,子剛?」

  安達早在轉眼間化為一匹狼毛閃耀紫光的高壯紫色大狼,他張著狼嘴對著也在同一時間化身為黑狼的盤子剛說道。

  然後他們不待多霖有所響應,狼足一跨,狼身從多霖面前一閃而過,瞬間隱入密林間,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蹤影……

  是的,多霖心裡想的一點都沒錯,安達他們真的是在整他!

  如果不是體能及能力略遜安達及盤子剛兩人一籌的話,多霖真想衝上前去各咬他們一口以洩心頭之恨。

  可惜,他沒膽同時得罪兩個族裡能力高強的教者……

  ?

  這就是傳說中惡名昭彰到讓人間之喪膽的鬼王沼澤?

  穿過莫約十丈深濃到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白茫濃霧之後,出現在安達等人眼前的,竟然是一處美麗到讓人心醉的美景。

  蔚藍的天空,如綿絮般的白雲,鬱鬱蒼蒼、層層迭迭的遠山及近林,再加上清新的氣息……

  「這……這裡就是鬼王沼澤?」安達口裡發出的訝然喟歎,也是盤子剛及多霖一致的心聲。

  他們腳下踩著綿軟富含水氣的茵茵綠草,就像是上等的綠色絲絨覆蓋在土地之上一般,將地面妝點出一片青綠,如雲似霧的氤氳山嵐,將遠山及近水襯托得更為朦朧動人。

  蜂鳥及粉蝶不時在他們身前身後輕盈飛舞,將眼前的美景點綴得更為活潑生動。

  生長著淡蜜色的苦杏、金色蘆葦、甜水芹、水山奈等水生植物的沼澤……不,雖然不知道水面下是否泥沼稠密,但眼中所看到的水面卻是清澈透明,根本不會讓人覺得這輕淺的水面是個沼澤。

  錯落在青鬱林木及裊裊籐蔓間的深淺紫籐,正迎著輕風搖曳擺動著嫩薄的花瓣,那美麗的姿態,就像攏在枝俏的紫雲般柔美。

  地面上是一片炫目美景,水面中反射的又是一幅美景倒影,兩景相映成趣,他們會不會走錯方向,尋錯地方了?

  心中懷抱著納悶,他們走在葉似鳥羽般輕盈的濃密飄羽松之下,繞著水面慢步欣賞如畫景致。

  當安達步行至一高大的珊瑚合歡樹之前時,他隨意一瞥,忽然間看到其下近樹根處長著一枝不甚起眼的紫莖小草。

  之所以會注意到它,是因為它的四周雖有綠草生長,但卻連一根和他交錯生長的苔草都沒有,在珊瑚合歡樹下的草地上,就獨獨生了這枝紫絳莖身的細小植物。

  見它小巧可愛,再加上安達聞到一股從它身上散發出的甜香,那氣味誘得他走上前去,蹲在它前面多看了它幾眼。然後,他伸出了手……

  等到盤子剛及多霖發現了安達的舉動時,已來不及阻止安達的莽撞。

  「安達,你在吃什麼?」沉聲暍斥出自離安達最近的盤子剛之口。

  他不經意回頭瞥見安達拔起那枝紫草送進嘴裡的景象,嚇得快步衝上前欲伸手阻止,「你這個笨蛋,快吐出來!」

  可惜來不及了,安達沒三兩下就將紫草的上半部給吞下肚裡了。

  接著他竟然還品嚐似地咂了咂舌,無關緊要地對臉色大變的盤子剛說道:「嘖嘖!還真甜,就像是吃了麝蜂釀的蜜一樣,嗯……不過這個比密蜂蜜還香多了,哪!你們聞聞看……」

  真不知道安達是真的無所知覺,還是真的非常遲鈍,他完全無視於盤子剛鐵青的臉色及多霖的擔憂,還將嘴張開呼氣,欲讓他們聞聞他嘴裡因吃下那枝草後所發出的甜甜香氣。

  嗅得那股甜香後,盤子剛臉色更沉了幾分,充斥在胸口間的擔心更盛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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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4:48
  第二章

  不管在人世間或是浮雲界,生物及植物都有一定的特性。

  通常而論,越是長相奇異或是色艷味香的,就代表那樣物事越是有著不可測的危險。

  而一枝雜草能有如此濃郁的甜香,只怕絕不是什麼普通小草!

  這個道理不只盤子剛懂,就連多霖這個才剛成年的小子都明白。

  雖然也同樣沒能有機會趕在安達將它吃下前看清它的樣貌,但嗅到濃郁無比的香味後,多霖立刻飛撲上前。

  他用兩手抓住安達的脖子,拚了命地搖晃他,口裡不停驚慌大吼:「快!快把它吐出來……安老大快將它吐出來……」

  雖然安達平時以整他為樂,但說實話,他是個好教者、好同伴,更是他的好朋友呀!怎麼可以讓他因為一時貪吃而丟了性命?

  臉色蒼白的多霖在狂吼中不忘使力搖著安達,還試圖將手指硬伸進安達嘴裡,欲強迫他將吃下的東西催吐出來。

  「我……」安達一時掙不開多霖因緊張而突生的蠻力,整個人隨著多霖的搖動前後左右地晃來蕩去,「你住手……住手……別再搖了……」

  當多霖的手粗魯地想要扳開他的嘴時,他決定他受夠了!

  安達體內的力量頓時爆發,強健的肌肉僨起,雙臂向外一揮,「死小子,你有完沒完?還不給我住手,你瘋了呀!」硬是將死死巴住他的多霖給震得飛離他身上,向後飛跌開來。

  這番騷動及多霖的哀號聲,霎時驚起林間及躲在蘆草間的小動物倉皇走避,引起水花四濺及枝葉沙沙作響,將本來充滿寧靜詳和的氣氛弄得完全變了調。

  等四周的騷動漸杳,再次恢復原來的寂靜後,盤子剛看了眼被安達震飛的多霖,以同樣沉重的臉色及語氣問安達:「你到底吃下了什麼東西?」

  至少也要知道那是什麼,或者是到底有沒有危險,才能決定接下來該如何反應。

  將同伴的關心視若無睹,沒神經地瞪了還坐在地上的多霖一眼,安達沒好氣地回道:「我怎麼知道?以前又沒見過。哎唷!放心啦!吃不死人的,你瞧,我不還好好地站在你們面前?真要有問題我早死了,哪裡能跟你們講話呀?」

  他絕不承認是他貪吃,而是那枝草語引著他,要他將它送進口中……

  將被多霖扯亂的衣襟撫平,安達終於捨得將怒瞪著多霖的眼光收了回來。「嗟!有什麼好緊張的?」

  「不知死活!」盤子剛的眼危險地瞇起。

  這回他是真的被安達惹火了,「我看你比初生的嬰孩都不如,枉你還身為教者,路邊長的東西也能隨隨便便往嘴裡送嗎?要是它有劇毒,你現在就算後悔都來不及了……」

  「沒那麼嚴重啦!說起來也許你們不會相信……」安達走上前來,用大掌拍了拍盤子剛的肩,「吃下它以後,我體內的氣血流動得更加順暢無礙,雖然以前就很順暢,但現在更有一種……嗯,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精神百倍的感覺,搞不好我剛吞下的是仙草也不一定!」

  「可搞不好……你現在的感覺正是將死之前迴光反照……的跡象……」

  不知何時摸到盤子剛身後躲著的多霖,忍不住從盤子剛身後探出腦袋瓜子怯懦地回應,卻在看到安達凶狠的威脅眼神後噤聲不敢多加言語。

  不過盤子剛卻在多霖消聲後,認真地思考多霖話裡的可能性。

  他在考慮是不是乾脆把安達埋在這個風景優美的湖畔算了,少一個禍害大家也清心點兒!

  在盤子剛冷颼颼的表情中,沒有人敢開口。經過久久的沉默之後,盤子剛突然抬腿踹了安達一腳。

  「哦!你幹嘛……」安達想發脾氣,但見盤子別臉色實在恐怖,所以他識相地吞下口裡的怒號,用手揉著被踹的小腿,擠出討好的笑容。「子剛,有話你就直說……」有必要動腳嗎?

  然後,安達及多霖與盤子剛認識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他的怒吼──

  「笨蛋!」

  盤子剛再度抬腳用力踹了安達一腳,「你這個沒長腦的大笨蛋!」

  ※#※#※#※#

  就在盤子剛吼得聲嘶力竭之時,一股強大的灼熱氣流不知從何而來,在轉瞬間朝他們身處的珊瑚合歡樹下席捲而來。

  如熾焰般灼熱的焚風夾雜著如同鮮花被烈日曬乾所發出的艷香,狂亂的氣流就像龍捲風般瘋狂地在他們週身轉動,讓他們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氣穩住身子,以免被狂風吹倒在地或是捲上半空中。

  他們身上的衣物被吹拂得啪啪作響,髮絲更是飛揚散亂。

  幾乎讓他們睜不開眼的焰光氣流快速地轉動著,但這股燥熱並沒有讓他們感到太難受,熱雖熱,仍維持著全身乾燥,只感到如烈日灼身般的輕微刺痛而已。

  安達撥開擋住視線的髮絲,因熱風而瞇著眼,「天啊……」他看到穿過焰流出現在他們眼前的身影為何後,口裡發出了喟歎。

  以優雅的爬行向他們接近的,是一隻從來不曾見過、通體透亮、紅光四射、額心生著一抹菱白的美麗巨蛇。

  牠揚起上半段的身軀,菱形的頭高高昂起,倨傲的姿態讓牠看起來氣質高貴、儀態萬千。牠是如此美麗,美到讓他們完全忘了牠的威脅性……

  為牠的美麗而心折的安達等人,根本無法撥出清晰理智多思考一下,見到出現在鬼王沼澤的巨蛇還不知逃命,竟然全都傻站在原地,張著嘴欣賞著牠的美麗。

  直到牠移近到安達身前,張開嘴,咧出了閃著銀寒的尖銳利牙後,他們才突然明瞭此刻在他們身前的,就是身懷巨毒、讓虎玉族人懼之千里的鬼蛇王!

  牠能迅即置人於死地的殘酷就是牠被冠以此稱號的緣由,一時的驚艷差點讓安達等人完全忘了牠的可怕及牠以鬼為名的恐怖。

  想通了牠的身份後,他們眼裡對牠絕美的讚賞頓時換成了警戒及強烈的不安。

  鬼蛇王行進間,牠的鱗片發出悅耳的鈴鈴聲響,這種不如普通蛇族向來寂靜無聲的移動方式,更讓人深感牠的可怕。

  因為這代表鬼蛇王並不需要靜聲獵捕牠看中的獵物,只要牠想要,沒有任何一個牠看上的生物能逃離牠的蛇吻。

  這個認知讓盤子剛及多霖頓時渾身一顫,在熾熱氣流的包圍之下,腳底卻竄起一陣惡寒。現在他們知道安達吃下的小草是什麼了,安達還真是該死地好運,竟然抽到了簽王,隨手一拔竟然就吃下傳說中鬼蛇王看守的美顏聖品──憐心月見草。

  可他是個大男人,吃那個又能如何?這下可好,吃了人家看守的憐心月見草,別說青春永駐了,他還有命可活嗎?

  一雙散發著金橘光焰的瞳眸遊走在三人身上,他的蛇信不停在空氣中搜尋牠熟悉的氣味。

  然後,牠的眼瞳對上了安達,毫不猶豫地以優雅的身形移動到安達身前。

  「安達……」

  盤子剛想伸手將安達拉開,卻被鬼蛇王猛然回頭示警而嚇阻,結果他只能停下動作,僵在原地不敢再輕舉妄動。

  牠盤立在安達身前,如赤焰般鮮紅的蛇信不停在安達臉前發出嘶嘶聲。當牠咧開嘴閃出寒光凜凜的毒牙緩緩將菱形的頭靠近安達時,情勢緊繃到了極限……

  就在這個讓人心跳就要靜止的剎那間,安達突然間開口了──「哇!妳真是他媽的漂亮……」

  他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讓盤子剛及多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踉蹌了下,張大了嘴愣視著安達及紅蛇。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安達在說完話後,竟然還不怕死地朝鬼蛇王伸出手。

  安達的大掌從他的嘴及利牙前經過,輕輕揚起,撫上了鬼蛇王額心處的一抹菱白,「我活到今天為止,還真沒見過比妳更美的姑娘……」

  安達是白癡嗎?

  難不成他以為奉承阿諛鬼蛇王兩句,牠就會忘了奪草之恨而原諒他了嗎?不會吧?

  這個想法同時湧上盤子剛及多霖心頭,就在他們還無法接受安達笨到這種無以復加的程度時,下一刻在他們眼前發生的事,讓他們開始以為瘋的不是安達,而是他們……

  在他們的瞠目注視之下,鬼蛇王菱形的蛇頭向左一撇,蛇身以極其優美的方式輕輕擺動著,然後──

  「討厭啦!你這樣稱讚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啦!」

  清脆如銀鈴般的甜美嗓音出自紅蛇之口,他用少女般的嬌羞口吻說道。

  除了安達臉上泛起心動的神色外,聽者莫不腳軟到險些跌坐到地上。現在是怎樣?到底在上演哪一齣戲,誰能告訴他們呀?

  雖然安達的讚美絲毫未經修飾且略嫌粗俗,但越是未經詞藻修飾過的讚美才越是真誠及真心,讓本來要來興師問罪、準備大開殺戒的芺濃濃聽在耳裡萬分受用。

  再加上她一點都不討厭他輕撫她額心的碰觸,這個認知把她心裡狂熾的怒火給消去了大半,不!該說是半點都不剩了。

  她仔細地審視眼前高壯的安達,方纔她已經初步打量過膽敢偷吃憐心月見草的小賊狼了,他雖然長相略嫌粗獷但卻不失性格,尤其是他注視著她的火熱眼神,更是讓她心兒撲通撲通跳得好快……

  而從他性感薄唇中說出的讚美,更是讓她非常開心。

  女人嘛!哪個不喜歡聽讚美的好聽話?她當然也不例外囉!尤其開口的又是個英挺的好看男人……

  雖然他比不上那個讓她離鄉背井、離開爹娘的變態男人來得俊美,也沒有那股皇家威儀的氣宇軒昂、氣質尊貴,但卻不失是個英姿煥發的勇猛男兒郎……

  芺濃濃轉念一想,反正憐心月見草他都已經下肚了,要他吐出來也已是不可能,反正她也不討厭他,甚至越看還越喜歡他那股傻勁兒,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將就著點兒……

  想著想著,芺濃濃嘻嘻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是很清甜悅耳,紅蛇也是美麗極了,但美雖美矣,她這番詭異及讓人錯愕至極的言行,還是讓人驚得在原地以各種姿態化成石像,從頭至腳連半分也無法動彈。

  而唯一沒有石化的安達,臉上則泛起細不可察的紅暈。

  他用手搔了搔頭,「我說的句句屬實,妳……妳真是我見過最可愛、最漂亮的姑娘了!」

  聞言,盤子剛及多霖再次忘了鬼蛇王的惡名及可怕,瞠目結舌,眼珠子都快滾出眼眶中了,來回看著一尾笑得花枝亂顫的紅蛇及滿臉讚歎的安達……

  他們是不是全都低估安達了?

  一直以來都以為安達是個沒心眼的傻大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他的心思竟是如此深沉,為了保命,連這種睜眼瞎話也能說得如此有模有樣,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他們哪裡會知道,因為安達吃下了由芺濃濃以自身氣場養出的憐心月見草,所以在他眼裡看到的並不是紅蛇,而是鬼蛇王的人形──

  現在站在他身前的,真的是一個甜美嬌俏的小姑娘。

  雖然看起來稚氣未脫,但天生的姿容嬌美動人,這尾讓人間之色變的鬼蛇王,確實是個不折不把的小美人呢!

  見形勢似乎沒有了立即的危險,鬼蛇王似乎也不急著取安達的性命反而正顧著笑得開心適意,於是多霖膽子大了起來。

  他移動僵化了許久的手腳,悄悄移到安達身後,將頭從安達右肩後探出,僵硬地堆出滿臉媚笑,「我說,這位美麗的……蛇……蛇姑娘,安……安老大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妳的寶貝憐心月見草的,妳就大人大量,別跟他計……」

  見鬼蛇王轉過頭來用一雙妖異的眼眸瞪視著他,多霖立刻消了音,連半個字都無法說出口,身子更是抖得像全身骨頭都要散了一般。

  他用手死命抓著安達背後的衣物,將身子縮成一團試圖躲避鬼蛇王的目光。嗚……好可怕,安老大真厲害,看著牠還能說出那種噁心的話來,嗚……

  多霖抖得連安達都跟著抖了,安達被弄煩了,手一反,將多霖從身後給拎到了身前,讓多霖臉對臉地與鬼蛇王相看。

  「你躲在我後面幹什麼?沒禮貌!跟漂亮姑娘打招呼還這麼小家子氣,你自小到大我是這樣教你的嗎?你是不是男人呀?還不快站好!」安達搖著渾身無力的多霖,沒好氣地低斥。

  芺濃濃故意張大了嘴嚇多霖,當她見到眼前的多霖臉色白得像鬼之後,不屑地輕呻了句,「膽小狼!」

  她明知除了安達外,其它人眼中看到的都是她的原形,但還是忍不住捉弄多霖,誰教他一臉害怕,就是一副讓人很想欺負的樣子。

  鬼蛇王是那些害怕她的人隨口亂叫的,她可是長相最漂亮、姿色最艷麗的赤蛇族中的艷鱗蛇一族呢!

  嚇完了多霖後,芺濃濃將吐著舌信的頭縮回,蛇身蜷起。

  一眨眼間,她渾身頓時被一團火焰濃霧包圍,鱗片的鈴鈴聲響猛然大做,讓美妙的鈴音流竄在空中。

  這突來的異變讓盤子剛動作了起來,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手抓住安達的上臂,欲將安達拖離鬼蛇王身前。「還愣著幹嘛?走呀!」

  卻在來不及退開之時,被焰光退去後出現在眼前的景象給弄得呆愣在原地──今天,是平常一向冷靜的盤子剛最最失常的一天!

  只因在焰霧漸漸消散之後,出現在其中的是一個美得讓人無法置信的絕色美人……

  

  她有著一頭烏黑柔亮略帶紅光的及膝長髮,美麗的細長髮絲用兩隻瑩白的勾玉繩束成了馬尾,滑亮柔順地披散在她身後,隨著她的動作而俏麗地輕輕晃動著。

  生著一抹菱白的額頭飽滿光滑,白嫩嫩的小臉水潤潤地像掐得出水來;最特別的是那雙有著金橘色瞳仁的妖美燦眸,它們水光閃閃、褶褶有神,就像是一汪被日光照出炫耀光彩的深潭般美麗。

  紅艷艷的嘴角上勾,唇瓣豐潤,雙唇抿出的俏皮笑花讓人為之傾倒。

  除了長相出眾之外,她的身段更是玲瓏有致。

  赤焰般的紅銀緞料在她胸前交叉然後束結在左胸乳之下,讓飽滿的酥胸看起來更形渾圓挺翹。

  同質料的短裙服帖地包裹住她圓翹的小屁股及白膩的大腿,長度只到她的膝上三寸之處,將她下半身的窈窕完全表露無遺。

  雖然浮雲界的各類族裔對衣著向來開放隨性,但如此大膽的衣著他們倒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露出在布料外的肌膚比被布料包裹住的還要多,白皙的雙臂、一截妖嬈纖細的蛇腰及一雙勻稱的如脂長腿,嘖嘖嘖!難怪安達會讚她美麗了!

  誰想得到鬼蛇王竟是如此嬌美動人、性感撩人的美姑娘?

  見大家看著她發呆的呆樣及眼中對她美麗的讚頌,芺濃濃又笑開來了。

  她一笑,牽動了身子,讓繫在手腕及細腰上的銀鈴串發出陣陣美妙的鈴聲,與她的輕笑聲相合,就像是一首動人的樂曲般好聽。

  芺濃濃眼神流轉顧盼動人,瞧了眼還對著她笑的安達,根本不多看一眼盤子剛及多霖,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她已經看中意的獵物……喔,不!是男人身上。「我的名字叫芺濃濃!叫我濃濃就好了。」

  然後她突然一個旋身移到了安達身前,大膽熱情地用手臂攬注安達的頸子。

  在多霖的抽氣聲中,她將小臉湊在安達臉前,吐氣如蘭地將她的氣息隨著話語吹向安達的鼻問。「這位壯哥哥可有婚配?或是已娶妻室?」

  多霖見狀,開始後悔吃下憐心月見草的人不是他了。

  能有如此艷福,要拿命來換,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值呀!

  這讓人羨慕的艷福,安達卻不懂得享受,他被芺濃濃的接近弄得心跳不已,渾身氣血可疑地集中到某一處讓他感到赧然的部位,讓他渾身焦躁了起來。

  安達為免在人前出糗,連忙拉下芺濃濃觸手滑膩的臂膀,推開她,讓兩人的身體間隔出一小段距離。「婚配?」

  不懂這個問題跟她要不要咬死他有何關連,但安達還是老老實責地回道:「嗯……不能算有吧?雖然我爹娘與黑狼族的族長已有點契打算讓我娶雷倩為妻……」

  芺濃濃聞言瞇起了美眸,眼中射出了寒光。

  不顧安達的推拒,她硬是湊近了他,將軟若無骨的身子倚在他胸前,食指滑呀滑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下滑動。「那是你爹娘的打算……那你自己呢?跟那個叫雷什麼的女人,有感情了嗎?」

  如果有,哼!那她勢必得剷除大患!

  就在這短短的兩句話及她明顯表現出對安達具有好感的態度間,盤子剛看出安達已經不再需要擔心性命安危了。

  雖然不能完全預料到將來的發展,但此刻看來,安達是遇上桃花了!也看出未來可能會有的發展方向,盤子剛完全放下了擔心及害怕。

  這一來,他忽然覺得此時並沒有自己及多霖在場的必要,看眼前鬼蛇姑娘大膽熱情的模樣,他們還是迴避好了,免得再待下去要是看到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就不好了。

  於是盤子剛拎著還想繼續看熱鬧的多霖,轉身硬是將多霖不情願的身子拖走,靜悄悄地離開早已褪去酷熱,不知何時染上無邊春色的美麗湖畔……

  反正安達都這麼大的人了,應付女人應該不是問題吧?

  只不過本來預定要去玉虎族找好友戟連天及他妻子寶娃的計劃可能要變更了!

  不過這趟鬼王沼澤行還是沒有白來,安達這小子運氣真是不錯,竟然讓他莫名其妙得到一個美麗女人……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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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5:12
  第三章

  芺濃濃向前一步,安達就向後退一步。

  在這一來一往間,她軟綿的渾圓不停與他磨蹭,裸露在裙外的大腿也不停摩擦著他腿間的敏感,讓他完全控制不住被她挑起的慾火,腹下早己為她蠢動的男性瞬間更為硬實腫脹。

  她的逼近讓他心浮氣躁得不知所措,「妳……濃濃姑娘,妳別再靠過來了,這樣……這樣不好……」

  當安達抬頭欲向盤子剛等人求助時,才發現他們早已離去,只留下他與芺濃濃單獨處於美麗的景致間……

  「叫我濃濃!什麼姑娘不姑娘的,聽起來好彆扭。好哥哥叫什麼名字,還沒告訴濃濃呢!」

  芺濃濃把安達逼到珊瑚合歡樹幹上,用指甲刮著他性格有型的下顎。

  安達額角及背後都流下了汗水,「安……安達,我叫安達……」

  她那聲「好哥哥」,叫得他全身酥軟無力,但某一部位卻益發硬實堅挺。

  對女人本就有著極大興趣的安達,有過的經驗不少,相好過的女人更是不在少數,但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子有如此火熱的反應,還真是頭一遭呢!

  她完全引發出他心底及體內最深沉的慾望……

  芺濃濃用嬌嗲得讓人腿軟的嗓音輕問:「安哥哥,你跟那個叫雷什麼的女人到底有沒有感情?你還沒回答濃濃呢!說呀!說嘛!」

  雖然不懂抵在她腹下及腿間散發著熱力的粗長硬物是什麼,但那硬物卻在兩人身體接觸磨動間把她頂弄得渾身發熱,渾身嬌軟不已,因此她並沒有退開,反而還更貼向他。

  現在,芺濃濃整個人從頭到腳沒有一吋不貼著安達。

  她狩獵的天性促使她盯上了滿意的獵物後,就決計不肯放鬆,直到她將獵物吞下肚裡為止。

  她喜歡他的味道,混合著化入他骨血中的憐心月見草發出的香味,讓他的氣味聞起來真是誘人極了,誘得她差點想將他吞下肚裡去!

  在她飢渴的目光注視之下,安達雖然很確定自己是紫狼,但他現在卻有一種身為青蛙的錯覺。

  如果她想要,那他這隻狼肯定逃不出她的蛇吻。「不……我跟雷倩並沒有感情,我們就像是兄……兄妹一樣……」

  他的慾望脹痛得難受,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將眼前的俏嬌娃撲倒,然後狠很地進入她、佔有她,享受她甜美溫熱的嬌軀,讓被她挑起的熊熊慾火消滅。

  不過,他是個正人君子,不是禽獸呀!就算他再想、慾火再高漲,他也不能對初次見面的姑娘如此不規矩呀!

  安達抓住所剩不多的理智,想將抵在芺濃濃腹前的男性移開,拚命向後縮臀,試圖不對她失禮。

  沒想到,他的一片苦心在她面前全是白費。

  她不但一點都不體諒他的用心,反而完全不害臊地將身子貼了上來,把自己的軟綿身軀全送到他身上。

  她的兩團綿乳擠在他胸前,白嫩嫩的乳肉推擠開單薄的布料,讓凝脂玉乳呼之欲出地暴露在他眼前。

  當他看到一枚粉色的乳尖在兩人磨蹭之下滑出了襟口,俏生生地挺觸在他襟口大張、沒有衣料掩住的胸膛上時,他額角滑下了一滴汗珠。

  安達忍不住低吟了一聲,閉上眼跟自己的理智拔河。「嗯……天呀!」

  雖然閉上了眼,但方纔入目的美景還是鮮活地存放在他的腦海中,粉嫩乳尖揉在他胸膛上的觸感更是催動他的情慾。

  不知道安達正天人交戰的芺濃濃,正為他方纔的答話感到非常滿意。

  她高興地收緊攬在他頸後的手臂,在他耳旁嬌聲說道:「跟她沒感情就好,不然我還要費事收拾掉那個女人,那樣很煩吶!我其實很討厭咬人的,不過還好現在不用啦!」

  她手臂一收緊,相對地,整個人也更貼緊在他身上。

  她墊起腳尖的舉動,讓安達的勃發隔著衣料抵進了她溫熱的腿心。現在,他們的身子是真的完美地嵌合在一起了。

  安達根本聽不進芺濃濃在耳邊的嚷嚷,與她火熱的肉體接觸,逼得他放棄了當君子的掙扎,順從天性化身為一頭對性愛飢渴的野獸。

  「該死的!妳到底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麼……」

  她是如此大膽,可她的神情間卻自然散發著天真的生嫩,這讓他完全無法分辨她到底是豪情艷女,亦或是天真不解世事的單純小姑娘?

  他的雙掌不再抗拒渴望撫觸她的慾望,向下移到她的臀後,以火熱的方式揉搓著彈手的渾圓臀肉。

  粗糙的手掌急切地滑進她短短的裙襬下,隔著絲軟的褻褲撫弄著她的凹陷處。「妳好軟……」雖然手下還隔著褻褲,但那單薄的布料不能阻止他感受她的嬌軟。

  他的侵略並沒有引起她的反感,反而稍稍紓解了她體內無端發出的焦躁,讓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大腿迎進他的探索。

  小嘴也發出甜膩迷人的嚶嚀,「嗯……這是什麼感覺?我好像變得好奇怪……嗯啊……」

  好奇怪呀!他的手放在就連她自己都不曾多加留戀探摸的地方,可卻讓她渾身無力,燥熱難過不已,還有一種她無法形容的舒服及麻癢……

  聽到芺濃濃細軟的話語,安達撫弄她私處的大掌倏地停住了動作。

  他將探入她私處的大掌撤回,轉而握住她不停輕輕扭動的細腰,眼對眼地看著她,「濃濃,妳……有過男人嗎?」對性事熟稔的女人不會問出那句話的!除非她是在耍心機故作清純。

  芺濃濃的小手輕撫著安達頸後的肌膚,眨著靈動的大眼,嘟著紅唇俏生生地回答,「什麼叫作有過男人?還有,你為什麼不繼續摸我了?那樣很舒服呢!我還想要……」

  不明白安達在問什麼,更不懂他為何突然收手不撫弄她,所以芺濃濃直接將疑惑問出口,更直接向他索取火熱的撫慰。

  這下可好,她的回答證實了他心底的想法,她應該還是個未經驗過歡愛的處子!

  「濃濃,我想……我們不該繼續下去了……」在她尚不懂男女之情時掠奪她的甜美,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

  芺濃濃蹙起眉頭,「為什麼?你不喜歡摸我?」

  「不!妳還是個純真的姑娘,不該……」安達抓住芺濃濃試圖作亂的小手,低啞的嗓音訴說出強忍住的慾望有多讓他痛苦。「不該糊里糊塗跟一個妳並不喜歡的男人發生關係。」

  眨了眨艷麗的大眼,芺濃濃笑得燦爛炫目,「可我喜歡你呀!那我們就可以發生關係了嗎?」

  什麼叫「發生關係」她其實不懂,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不然,她早就吸乾了他的血,重新將憐心月見草的精華納回自己體內了。

  更何況,她想要再體會剛剛那種舒服又有些難受的感覺,那真的好奇妙,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讓她好著迷……

  「喜歡我?」安達氣息一窒,心跳因她這句話跳得更為激烈,「可妳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我……」

  絕艷嬌娃當面說喜歡他,怎不讓血氣早就躁亂的他心動?

  「你好囉唆唷!」芺濃濃嬌嗔了一句,不自覺地伸舌舔了舔紅唇,「你真的不要摸我了嗎?我說喜歡你就是喜歡……唔!」

  她不經意舔唇的動作擊碎了安達最後的顧忌,探出她濕潤口中經舔著唇瓣,弄得她紅艷唇瓣水亮潤澤的粉色小舌讓他不再猶豫。

  他用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將她抵向他,唇舌隨即覆住她的嬌嫩,讓她未竟的言語消失在他火熱的唇舌之間。

  從未與人唇舌相交的芺濃濃,在經過初時的錯愕後,很快地就決定她也喜歡他吃她的嘴的行為。

  奪去她的呼吸及加速她心跳的感覺,不但新奇,更是蕩人心神……

  他有力的舌毫不客氣地探進她溫熱潮濕的口中,觸及她軟嫩的香舌後,就挑勾著她,與她熱情糾纏,舔吮著她口內的蜜津,口鼻間互相交流的熾烈氣息讓他們同時為對方渾身火燙。

  他的舌勾舔著她腔中的香津,嘖嘖有聲地品嚐她的香甜,將那香滑津液吞下飢渴的喉間。「妳的小嘴真甜……」

  芺濃濃被安達的親吻及勾挑她小舌的霸道火舌弄得心蕩不己,嬌軀在無知中反應出對情慾的渴求。

  她感到體內不知名的深處發出一股讓她焦躁的灼熱火焰,熨燙著她的每一吋肌膚,最後大多數都集中到了她的下腹。「唔嗯……唔……」

  就在她要完全喘不過氣的時候,安達稍稍放鬆了對她頭顱的箝制,讓她得以與他火熱的唇舌分離,氣喘吁吁地將空氣吸入缺氧的肺腑間。

  她的唇瓣被他吮吻得腫脹濕潤,粉嫩的小舌半吐在兩片紅唇之間,她的甜美讓他忍不住再次伸舌輕掬她舌上及嘴裡的蜜津,用舌尖享受她唇瓣的絲滑。「寶貝,妳真香真甜……」

  「唔……唔……我……我……」腹內灼熱的空虛折磨得她難受。

  她將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在他的熱吻間抓住了空隙,喘息著徑訴自身的感受。「我的身子好怪……胸口脹得難受,這裡……還有這裡都熱熱的……」

  她拉起他摟在她腰際的大手,將它移到她滑膩的大腿間,讓他感受到她腿心處的溫熱。

  「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這裡好像濕濕的?」

  「這裡」,指的是她的私處。

  她感到自己的腿間被不知名的濕意沾染,濕濡的感覺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一種莫名的焦慮讓她私處空虛難耐。

  她大腿內側的細緻肌膚滑不溜手,方觸及她散發著熱度的腿心,代表著動情的濕意就隔著褻褲浸染於他的粗指上了。

  他粗喘著說道:「妳真是個熱情的娃兒!不過才一個吻而己,妳就已經濕成這樣了,濃濃,妳的小穴流出好多好多蜜汁來,它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什麼?為什麼他說的話有很多她都聽不懂?

  芺濃濃染上情慾的眼裡浮現出疑惑,但細腰卻輕扭了下,一隻大腿向上勾起跨在他臀側,讓他的手能順暢地在她腿間動作。

  「嗯啊……對……就是這樣……好舒服呀!」撫在她腿心的大掌弄得她渾身酥軟,天生的敏感讓她主動尋求快感。

  他靈活的手指挑開她褻褲的邊緣探向嫩軟的花瓣,粗指乘著她的濕液揉撫著兩片花肉,引出她嬌甜的嚶嚀及細腰款擺,自行將俏臀向他的手抵近。「呃嗯……」

  「寶貝,妳又濕又軟,我真想馬上進到妳的小穴裡享受妳的濕熱,被妳的穴兒包裹肯定很銷魂……」他不停親吻吸吮著她嬌嫩的耳垂,月舌輕劃她的耳廓。

  隨著他低啞嗓音吹進她耳中的熱氣,逗得她瑟縮了下肩頭,卻帶動了她的胸乳,讓兩枚早已挺立的乳蕾在他的胸上滾動揉弄。

  沾染在他指上的滑膩香液讓他粗喘不己,他用手指撥開她充血腫脹的花肉,朝緊間的嫩穴口推擠,在她的嚶嚀中,粗糙的指尖緩緩陷進她的軟綿之中。「妳好緊好小,放輕鬆點兒,讓我進去,乖……」

  慢慢的、緩緩的,他的長指被她穴內的嫩肉包裹住了。

  那細滑緊綿讓他下身的男性勃然大動,差點要爆開來,這番肉體及情慾的煎熬讓他渾身熱汗淋漓,如火焚身般痛苦。

  不曾被人探索過的嫩穴受不了他的撫弄,些微的刺痛讓她輕蹙起眉,想阻止他卻又捨不得他的手指帶給她的舒服快意,「有點疼……」

  「習慣了就好……乖寶貝,別這麼緊繃,妳夾得好緊,我沒辦法動……」

  天呀!她的小穴緊緊吸住他的手指,他已經可以想像當腹下硬實的男性進入她時,將會體驗到如何美妙的歡愉。

  他的手指在她的淺處展開了火熱的抽送,指腹摩擦著她的生嫩,勾捻攪弄出滑膩濕裯的透明春液,任那豐美的濕液弄濕他的手掌。「好濕好滑,妳真是熱情……」

  他的手指開始抽送,在她穴中淺處緩緩聳動,拇指則向上尋到她隱在層層花瓣之間的小珠核,一陣揉弄將她挑惹得淫浪嬌啼不絕於耳。「安哥哥……啊嗯……呃……」

  她的緊窒及滑嫩包裹著他的粗指,在每一次的後撤及推進間擠壓著他的手指,讓他的氣息漸為粗喘,腦海中開始幻想進入她時所享受到的絕美快感,抵在她腹上的男性也因腦海中的淫邪畫面而悸動。

  芺濃濃嚶嚀著將身子更往安達身上蹭,雪白的小屁股一下下地前後挪動,配合著他探進她穴裡的手指摩擦出更多的快感。「嗯啊……呃……安哥哥,我好想要……」

  要什麼?芺濃濃要求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只因她完全不瞭解此刻她感受到的空虛到底是什麼,尚未知曉男女情事的她雖然熱情,卻對情慾毫不瞭解。

  安逵低頭輕囓著她細白的頸子,在其上吮出淡淡的紅痕及細微的齒印。「乖寶貝,妳想要什麼?」

  濡濕他手掌的春水及她柔若無骨的軟綿嬌軀、她身上散發出的動情香味,在在都說明她此刻對他反應出的強烈慾念。

  但他還是忍不住欺她的不解情事,故意挑弄著她。

  她的頭向後仰,讓他的唇舌能順利地吮吻頸間到胸口處的滑膩肌膚,「嗯……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強忍著自身的慾火,吸嗅著她的體香,手上的動作毫不停滯,繼續在她水穴中抽送,勾勒出更多的香甜汁液輕掬在手心裡。「妳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麼,那我要怎麼幫妳?」

  現在芺濃濃已經無法自行站立了。

  她整個人癱軟無力,除了小手還攬在他肩頸後之外,本來抬起的大腿也因為竄流在全身上下的騷動而放了下來,全靠著安達的支撐才沒滑下地去。

  她的短裙早就被撩上腰間捲成了一團縐布,褻褲也半掉不掉地掛在她的胯間,順著白膩大腿內側以及他的粗指流淌而下的春水,將她的下身弄成濕淋淋的一片。

  芺濃濃抬起蕩漾著無限春意的眸子看向仔細端詳她俏臉的安達,「你手上揉得我那兒好酸……我也不知道我要什麼……嗯啊……就像餓得發慌似的……」

  那種飢餓感是對性慾的強烈慾望,她迷濛陶醉的眼神及臣服在他手下的嬌態,滿足了他男性的自尊。

  安達輕啄著芺濃濃呼出熱情氣息的小嘴,「妳確定要跟我歡愛,不後悔?」

  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她及時叫停,那不管他氣血翻騰得再難受,或者再渴望她的嬌軀,他都會馬上收手。

  如果他指的是現在這種讓她心醉並祈求更多的親吻及愛撫的話,那她當然不後悔囉!

  芺濃濃將自己完全地、毫無保留地獻給安達,「不後悔!安哥哥,快幫幫我……嗯……再多摸摸我這兒,你別停呀!」

  氣息紊亂的安達定定地看進她的眼底,在那裡面只看見了單純的熱情及渴望。「乖濃濃!」

  如此嬌娃在懷,要他用命來換他也願意!

  他想要她!想得快要發狂了……

  安達倏地一轉身,將嬌軟無力的芺濃濃抵在樹幹上,低頭看了眼懷裡乖順的艷娃,因她的嬌態全身灼熱不己。

  大手一揮將兜住她半裸胸乳的上衣給扯了下來,兩隻白嫩雪滑的乳房失了衣物的兜攏條地彈跳而出,在他眼下蕩出了雪白乳波。「真美……」

  他彎身用手握住一方軟乳,用拇指來回撫摸著粉紅嫩蕊。

  當那朵嬌蕊緩緩在他指下成熟挺立之後,他再也忍不住張嘴含住那枚軟嫩,「濃濃,妳的小乳尖翹起來了……」

  吸吮著她的乳頭,靈活的舌在花蕊上來回掃弄著,來回品嚐兩團白腴,將它們吮弄得染滿濕潤的水光,別說兩枚乳蕾俏立碩實,就連本來白嫩的乳肉都被弄成了淡淡的暈紅。

  念及她是初次體驗歡愛,安達體貼地壓抑著自身的慾火,打算讓她完完全全準備好,盡量減少她破身的痛楚。

  「乖濃濃,把腿張開,讓我看看妳的小花是不是準備好了……」他沉身跪在她身前,溫柔地哄她,「對!就是這樣……」

  將她的短裙褪下,扯下半掛在她大腿上的褻褲,她的下體就展現在他眼前了。

  平坦的雪白小腹下生著帶著紅色光澤的細軟毛委,當她白膩的大腿為他敞開後,他清楚看見腿心交接處沾染著蜜汁的嬌嫩花肉,「妳好美……粉嫩嫩、水淋淋的好可愛……」

  雖然聽不懂安達到底在形容什麼,但他粗嗄的嗓音卻讓芺濃濃腹內一緊,「安哥哥,我好熱呀……嗯啊……啊……」

  她突然逸出一聲尖細的嬌吟,渾身也顫抖了起來,兩隻白嫩小手抓住他的肩,「啊嗯……」

  因為安達毫無預警地用火熱的薄唇覆上芺濃濃的敏感部位,讓她的情慾完全被啟發。

  她濕淋淋的嬌花因為她的動情而蠕動著,那美麗的景象迫得他張口含住覆在穴口的嫩滑貝肉,用親吻她小嘴的方式在美麗濕漉的花肉上輕輕吸吮,柔柔吸舔。

  他將本來就充血的花肉弄得更形腫脹,不斷沁出蜜汁的穴口更是流淌出潺潺滑液。

  他一邊吸吮著兩片花肉,一邊還不時伸舌舔弄翻攪著緊閉著的粉嫩穴口,盡情啜飲透明的香滑蜜汁。「妳好甜!真好吃,滑膩膩的真香……」

  用粗指撥開花肉,他伸長舌尖擠進她緊縮的穴口,感受著她穴裡的嬌軟。

  他方擠入,那向他舌尖擠壓而來的溫熱嫩肉差點讓他下體鼓脹得受不了刺激而噴射出來。

  他將舌尖抽出,粗喘著壓下控制不住的情潮,「該死的!」迫切地想宣洩的慾望是如此強烈,強烈到讓他全身疼痛不已。

  他低咒著改用手指朝她穴中插入,緩緩擠進她的緊窄,不等她適應就開始抽送,因為,他就要等不及了……

  「嗯呃……啊……」她的背脊抵在樹幹上,因為粗糙的摩擦而不適地蹙起了眉頭,但這並不能將她的注意力從自己的腿間轉移開來,他粗指的抽送弄得她就像快死了一般。

  她的小嘴不停發出甜膩嬌嗲的嚶嚀,渾身的雪白肌膚泛起了櫻紅,被他粗指插弄的小穴也開始有節奏地收縮了起來,越來越多的透明汁液不斷地被他的長指帶出她體內。

  他的目光從她的花穴間移開,看著她小臉上醉人的情動媚態,他知道,不需多久她就要體驗到此生初次的高潮了。

  緊抓住他肩頸的小手顯示出她此刻承受的快感有多強烈,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肌肉裡,帶給他更深的慾念。

  「感受它……就快了……」他加快抽送的動作,拇指突然掐住藏在花肉上方的小花核揉撫。

  在他火熱的揉弄及抽送中,她突然尖叫了聲,全身抽搐了起來,「啊──我要死了……」

  她的甬道急遽收縮,香郁的潮水從她的穴裡大量溢出,將他的手弄得濕淋淋的,豐沛的潮水沿著他的手臂流下,最後滴落到她胯下的草地上,將綠草弄得濕亮潤澤、水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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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目睹芺濃濃享受到初次的高潮,安達再也按捺不住自身的慾望了。

  他將手從她腿間抽出,把嬌軟無力的她放倒在草地上,挪身往她腿間移動時,同時將自身的衣物快速剝除。

  他全身肌肉緊繃,挺立在腿間的男性粗長脹大,圓碩的頂端小孔已經溢出些許透明的黏液,它正悸動著,渴望深深埋入她的濕軟之中……

  把她的雙腿架開,他稍一挺臀,用手將勃發準備進入她仍高潮中的嫩穴。

  當圓頭的前端觸及她的濕滑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肉體自行動作追逐著暢快的宣洩,一個強而有力的挺進,他粗長的熱杵就應聲擠入了她的緊窄。

  狠狠地、利落地且不留情地穿透她貞潔的象微,他的昂揚碩物以不容抗極的力道沒入她的甬道中。

  雖然仍處於高潮餘韻中,神智還未清醒,但被如此龐然大物強力入侵,芺濃濃還是逃不過承受破身的疼痛,「啊──」

  她全身戰慄,弓身緊蹦了起來,這一來,她水嫩的小穴也跟著全身的肌肉而緊縮,她的反應讓埋在她甬道裡的男性感受到極致的快感。

  「天……」此番刺激之下,就算他有心憐她生嫩,也無力體貼她了。

  他喉中逸出如野獸般的低嗥,用手緊緊抓住她試圖掙動的大腿根處,結實的窄臀在瞬間爆發出衝擊力,抵著她的水穴開始前後挺動。

  他僨張的男性一次又一次貫穿她的嬌嫩,在她的嫩穴中推擠後撤,不斷重複著聳弄的動作,火燙的長物不停刮弄著她滑軟的肉壁。

  在他的探弄間,混合著地處子鮮血的蜜液不斷從她的穴口流溢而出,淡淡的櫻紅汁液沾染他的碩長,也弄得她白膩腿間泥濘一片。

  而她痛苦的嚶嚀也在他不間斷的聳弄中慢慢轉變為甜美的嬌啼,「啊嗯……安哥哥……啊……」

  完全被塞滿的飽脹感雖然讓她下體微微刺痛,但那撐開緊窄私穴的熱杵卻搗弄得她渾身酥麻,快意源源不絕地從兩人交互摩擦的部分擴散開來,遍及她每一個細胞及靈魂深處。

  「感覺到舒服了?」軟綿的肉壁緊緊絞縛著他的勃發,進出她水穴的粗長更形腫脹粗大,耳聞她甜美的吟叫,他放肆地以言語撩撥她,「告訴我,我讓妳舒服了嗎?濃濃……」

  他輕喚了她一聲,然後故意停下了聳弄,打算聽到讓他滿意的答覆後才繼續動作。「告訴我,還要不要我用力點兒……」

  本來已經快要再度達到高潮的芺濃濃正享受著肉體的歡愉,卻在就要掌上巔峰時被安達狠心地拉了下來,懸吊在半空中的情潮無法宣洩出來,讓她難耐地哭了出來。

  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張著水濛濛的金橘色大眼看著伏在她身上的安達,小嘴裡逸出哀求及不遜於他調戲她的穢言浪語,「舒服……嗯……別停呀!安哥哥,濃濃還要……嗯啊……」

  她細軟的腰肢開始向上扭動,圓翹的雪股也不需教導地上下挺舉,嬌軀的蠕動讓她感受到新一波的快感,她運力收縮著下體的肌肉,讓嬌穴吸吮著埋在她體內的粗長熱物。

  「啊……舒服……啊嗯……濃濃好像快死了……安哥哥,濃濃要被你弄死了……」

  沒想到她如此熱情及聰敏,在情慾的煎熬之下居然尋到撫慰自身慾望的方法,安達眼睜睜看著芺濃濃雙頰泛起紅暈,一臉陶醉地享受快感。

  由下而上一次次套弄著他的軟綿水滑,將他弄得渾身暢快。

  她的小穴裡不停沁出滑膩的香液,在她情慾高漲之時更是大量溢出,她的豐沛將兩人的下半身弄得晶亮水澤,蜜液被熱杵攪拌的聲音響亮地從他們的下半身發出。

  那種淫靡的聲音配合著她的嬌啼及他的粗喘,讓湖畔成了一個旖旎境界。

  享受了好一會她主動的套弄,就要爆發的衝動促使他開始動作。「小浪女,妳真是淫浪得讓人受不了!」

  他攫住她兩團晃動的綿乳用力抓握了幾下,用手指擰扯著完全硬實的乳蕾,「看妳多浪!粉色的乳頭都變成紅色的了……」

  低頭一看,她不斷吞噬著他粗長的穴口濕濡得不像話,紛嫩嫩的花肉完全綻放開來,充血腫脹得像要滴出血來,更別說本來藏匿在花層間的小花核了,現在已不顧矜持地突起頭動著。

  一陣陣酥麻的電流從他兩手擰撫的乳上發出,她突然加快上下套弄他熱杵的動作,細軟的腰肢以不可思議的頻率擺動著。「啊……要死了……啊嗯……安哥……啊……」

  芺濃濃張開的眼裡已經看不到東西了,炫目的亮紅色佔據了她的視線及腦海,穴裡的酸麻讓她發狂地套弄著他,「好酸……死了……啊嗯……死了……」

  當她再一次縮臀的時候,他抓住節奏猛然撞擊她的嬌穴。「要死就死在我身下!妳這個小浪女!」

  他瘋狂地聳弄著窄臀,熱杵狂力撞擊她的水穴,當她高喊出聲的同時,他將沾滿濕液的男性完全抽出她的體內,「要來了!來了……啊──」

  安達仰頭弓身最後一個貫入,在她急遠收縮渾身哆嗦達到高潮的瞬間與她共赴銷魂境界,欲仙欲死地得到至高無上的歡愉。

  他渾然忘我地伏在她汗濕的嬌軀之上,任由鼓動的男根將裯濃的白濁激射在她軟綿充血、不住抽搐的嫩穴深處……

  

  當安達返回福臨悠境的時候,他的身邊跟著俏美動人的芺濃濃。

  好客的靈狼族人並沒有排斥這個擁有劇毒蛇牙的蛇姑娘,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存在,尤其是安達的好友盤子剛及多霖,還有剛巧在同一時間從玉虎族返回的戟連天夫婦,更是對安達及芺濃濃的好事非常看好。

  不過這些友善的人們裡,並不包括視安達為最佳女婿人選的黑狼族族長黑耀,及視雷倩為最佳良媳人選的安達雙親。

  受不了眼睜睜看著兒子與不知打哪招惹來的蛇女一天到晚親親密密地出雙入對,肆無忌憚地談情說愛,安達的爹──安力士在安達返回家裡月餘後,差人將兒子喚到身前來,準備跟他曉以大義一番,要他明白該選擇什麼樣的婚姻才會對安家有利。

  安力士對自己的兒子可是非常滿意也寄予相當大的期望,安達成年不久就取得勇士劍,是靈狼族有史以來最年輕也最快取得資格的首席教者,安達是安家的榮耀,更是族裡前景看好的有為青年。

  所以安力士希望藉由與黑狼族長之女的聯姻,將安家的地位拉到與族長同等階級,這樣一來安家就揚眉吐氣了。

  可看眼下的情形,他這個兒子似乎準備將他的如意算盤給撥亂。

  這可不成!安家需要的是一個端莊溫柔的媳婦,絕不是像妖精般俗艷的女子。

  不管怎樣,他就是看那個不知矜持且來路不明的女人不順眼,他絕對不准許兒子再與她混在一起了!

  讓下人從銷魂的歡愛中硬是三催四請地叫了下來,安達草草了事後萬分不捨地從芺濃濃濕熱的銷魂穴裡抽身,正因沒有完全滿足情慾而暴躁著;結果都進了花廳好半晌了,卻等不到爹爹開口說話,只看到爹爹自顧自地發呆。

  現在是怎樣,叫他來當傻子呀?

  安達不耐煩地用食指敲著桌面,敲了老半天也不見安力士回神,安達歎了口氣,唉!光是回想起下床時,芺濃濃玉體橫陳在錦榻上的誘人嬌態,他就渾身燥熱,多想馬上衝回房裡在她身上放肆馳騁啊!

  心猿意馬起來的安達失去耐性,開始坐立不安地沉不住氣,「爹,你叫我來到底有沒有事呀?要是沒事,那我就回房去了!」話方說完,不待安力士有所響應就要起身。

  兒子低沉的嗓音劃破花廳裡的安靜,才將安力士從沉思中喚回神來。

  安力士一抬眼,就見到安達正要起身離去的模樣,氣得大掌往側幾一拍,將茶碗及碟子弄得乒乓作響,「沒出息的東西,給我坐下!」

  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急乎乎地想要回房去做些什麼好事!

  真是被妖精迷去了心竅了!

  「那妖精你到底打算如何處置?」安力士也不迂迴,一開口就將矛頭直指芺濃濃。

  聽到爹爹用貶低芺濃濃的形容詞來當開場白,安達的眼危險地瞇了起來。

  他一向是個好兒子,也希望將來一直都是,不過如果爹娘因此侮辱他愛的女人的話,那該有的反抗是一定要的!

  他再孝順,也不會聽從爹娘的意思娶他不愛的女人,這種默契同時存在於他跟雷倩之間,不但他無心,人家雷倩對他也是無意呀!

  不過這點堅持爹娘似乎並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他乾脆把話講清楚好了!

  心裡有了底,安達也不急著回房,他緩緩坐回椅上,用泛著隱隱紫光的眼眸不畏地回視安力士,「她叫作芺濃濃,有名有姓的,爹,你犯得著喚她妖精嗎?」

  他早在帶她回來那天就已經將她介紹給雙親了,雖然他們反應冷淡了一點,但,她的姓名應該是知曉的才對呀!

  現下的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心裡無牽無掛可以四處尋歡的浪子了,自從遇上芺濃濃這個美艷蛇女後,他就心甘情願成了她蛇吻之下的獵物,此生不願再逃離她的掌握。

  他是個坦蕩誠實的人,不單對其他人如此,對自己也是,喜歡就是喜歡,愛了就是愛了,他不是那種搞不清楚自己心意的男人,雖然有些作為粗枝大葉,常給人一種大而化之的印象,但對感情他可是清楚明白得很。

  芺濃濃與他雖是偶然下的邂逅,但她的美麗迷惑了他,她可愛的脾氣及彆扭的個性還有她的大膽熱情,更是讓他心醉不已。

  與她交纏繾綣時的甜蜜,也超越了以往他在其它女人身上感受到的單純肉體發洩,與她在一起時內心所充斥的滿足及幸福感,更是他從未有過也決心好好珍惜的。

  雖然不曾對芺濃濃當面許下承諾,不過他已經認定了她,此生的伴侶除了她將不會再有別人。就算這個決定會違背雙親的期望也一樣,他不會改變決心的,他,要定芺濃濃了!

  「瞧瞧你那是什麼態度,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蛇族女子,你竟然頂撞我?」

  只知道她是赤蛇一族的,但什麼艷鱗蛇的,他根本從未聽過,更不曾在浮雲界的盛事中見過艷鱗蛇的族人。

  哼!搞不好她是從闇蛇族裡逃出來的下等蛇奴,艷鱗蛇不過是她隨口胡認的吧?

  「濃濃哪有來路不明?她不是說了她是艷鱗蛇族的?家鄉在南烈密林……」安達聽不進爹爹看不起芺濃濃的語氣,開口反駁。

  「她說你就信?艷鱗蛇這一族你曾經聽過嗎?在浮雲界盛事眾族聚會時,你有見過這一族的人參與嗎?別說你沒有看過、聽過,就連我這個比你多活了八十年的爹都沒見過!」

  安力士吹鬍子瞪眼睛地朝著從未出言頂撞過他、今天卻為了一個妖媚女人開了首例的兒子斥道:「這還不叫來路不名?」

  見安達答不出話來,安力士沒有停頓地繼續教訓兒子,「什麼樣的女人能娶,什麼樣的女人玩玩就好,你這麼大個人了總該分得清楚吧?人家倩兒生得不比那蛇女差,性情好,家教更是嚴謹,哪點不比她強?」

  「可我……」不喜歡她,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呀!

  但安達才開口,就看到爹爹抬手阻止他,於是只能無奈地閉上嘴。

  「總之我跟你娘認定倩兒是咱們家的准媳婦,那個蛇女你玩玩便罷,玩夠了就將她打發走,倩兒是個大方的姑娘,婚前的事她不會跟你計較的……」安力士隨手一揮,用無所謂的語氣替安達及芺濃濃的未來下了決定,還不忘誇讚雷倩一句。

  聽到這兒,安達再也顧不了對爹爹的禮貌,他冷笑了兩聲,「玩玩?」

  「沒錯!你也不是什麼純情的小男孩了,女人也不是沒玩過,分寸你自己去拿捏,私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把名聲給玩壞了就好。」安力士以為兒子聽進了他的話,更深入地勸了兩句。

  安達聽了,開始懷疑爹娘鶼鰈情深的形象是不是全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是個愛自己妻子的男人,應該不可能說出這番負心的話。

  安達搖了搖頭,將爹娘的事放到一邊,因為那不是他能置喙的,而開於他自己,爹爹說的那種對待感情的方式,是他做不到的。

  「我是喜歡玩女人,現在也只熱衷濃濃一人,不過要等我玩膩可能還要很久吧!短期內我跟她是不可能結束的……」

  他所謂的「很久」,是久到一輩子。

  也就是直到他的生命終了,閉上雙眼的那一刻為止,他都不會對芺濃濃感到膩煩;不過這不需要現在說明,反正他爹也聽不進去他心裡真正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大家就耗著吧!

  等到芺濃濃肚裡懷了寶寶後,他相信事情就會自然地解決了。

  沒料到兒子會採取這種不正面與他起衝突的拖延戰術,安力士還洋洋得意,以為兒子很聽他這個爹爹的話、他很有父親的權威呢!

  安力士的怒顏很快地消退,用手撫著下巴留著的鬍子,笑得和藹可親,「好好好,爹也不逼你,等你玩膩了再說……呵呵呵!」他的兒子就是孝順聽話,這都是他教導有方呀!

  安達低垂的眼睫遮住眼底的異光,那分獨斷及決心如果被安力士看到,他肯定不敢如此樂觀。

  「那麼……爹,你慢慢笑,我先回房去了!」

  安達起身,有禮地朝安力士招呼了聲,得到安力士的首肯後,他立刻旋身離開花廳,朝著愛戀的芺濃濃飛奔而去,花廳裡頓時只剩下顯然比他單純得多了的爹爹。

  ※#※#※#※#

  轉進房裡,在床上沒看到美濃濃的倩影,安達納悶地正準備出房去找她,就看到她從連接著寢房的浴間走出來。

  見到他,芺濃濃臉上隨即漾起甜笑,「安哥哥,你回來啦?」

  安達張臂等待芺濃濃將嬌軟的身軀膩進他懷裡。「過來!怎不在床上等我?」

  看得出來她方才沐浴過,俏臉泛紅,長髮濡濕著沾黏在她的胸前及頸項上,其上的水澤將她身上的絲質兜衣弄得暈濕片片。

  芺濃濃見安達眼神火熱地直盯著她臉部以下的地方打量,順著他的視線向下一瞄,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濕發將胸口的衣料打濕了,濕透了的布料根本遮掩不住春光,兩枚乳蕾就這麼頂著絲料,就連其上的粉紅都能稍微窺見。

  她倒也不遮掩,大方地任他觀看,只不過拋了個嫵媚的秋波,小嘴裡啐了他一句,「還看!都看光也摸遍了,你還沒看夠呀?」

  將胸前長髮撩到肩後,芺濃濃順從地移步撲進安達寬闊的懷裡,嬌滴滴地伏在他胸口仰頭看著他。

  安達收攏手臂將她摟住,俯頭將臉湊在她的頸間,嗅聞著她沐浴過後散發著微微香氣的清新氣味,伸舌舔了舔她微潮的雪膚。「看一輩子也看不夠!妳不該去沐浴的,我喜歡妳身上有我的味道……」

  被他的話以及頭上的輕舔吹氣弄得搔癢不已,芺濃濃嘻笑著縮肩躲著他的唇舌。「嘻嘻……你別鬧啦!你是狼又不是小狗,幹嘛在我身上聞來聞去的……」

  沒想到就在這笑鬧的扭動間,她因為仰身而讓下半身與他相貼,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腹下竟然已經勃發硬實了起來,那散發著熱力的長物就這麼頂在她的腰腹上。「討厭!大白天的……你還……」

  不准她離開他的懷抱,安達將嘴從她的頸間上移,沿著她小巧的下巴尋到她紅嫩飽滿的唇瓣,張嘴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吸吮,「我今天休息,濃濃,我要好……」

  習慣他的愛撫及誘哄,芺濃濃剛淨完身還未完全乾燥的腿間立刻又被弄濕了,心一動,身子就反應出對他毫不保留的熱情,小穴自行沁出滑滑的濕液,為不久後的交歡做好了準備。

  「嗯呃……你別故意逗我……」

  他故意不直接親吻她,用舌在她唇瓣上滑弄著,幾番舔弄後讓她忍不住將小舌伸出來,渴望與他有力的舌激情交纏。

  聽到她的嬌嗔,他還是不願滿足她唇舌的渴望,與她的香舌玩起躲貓貓的遊戲,她的舌向他舔來,他就立刻將舌後撤,待她收回時,他卻又伸出來挑勾著她。

  來回了幾次,芺濃濃失了耐性,小手向上捧住他的雙頰,墊起光裸的腳尖,以猛然的態勢用小嘴堵住他性感的唇,靈活的軟舌不客氣地在他的唇縫間探弄。「唔……嗯……」

  這回安達沒有抗拒,他配合地張嘴迎進她香滑的舌尖,任她滑溜溜的軟舌在他口中攪拌撩勾著他的舌尖,一會兒過後,他突然收唇含住探入他腔內的小舌,品味著她的滋味及滑嫩。

  他的手掌從她後腰上探進她的褻褲中,火熱的手掌撫過她圓翹的雪股從臀縫中向前撫弄,粗指方探進她腿心處,就被她的濕液給沾濕了。

  嬌花被他一碰,一陣酸麻讓她輕顫了下,小手卻拉住他頸後的短髮將他向後拉扯,示意他張嘴放開她的舌尖。「嗯……唔……唔……」

  本來不想理會她的,可沒想到她竟然發了狠用力拉扯他的頭髮,頭皮上的刺痛迫得他不得不鬆開嘴,讓她的舌頭得到自由。

  看著她將舌從他口中抽出後粉嫩舌尖上牽出的銀色細絲,他頭微向後仰,皺眉問道:「小浪女,妳不安分地讓我吻妳,抓我的頭髮幹嘛?」

  手下揉弄的濕淋淋嬌花說明了她已然動情,那她為什麼中斷火熱的親吻?

  「每次都是你弄得我死去活來,這次……換我可好?我想要摸你,摸你身上的每一吋……」

  白癡才會拒絕!安達不是白癡,當然欣然接受她的提議,不過還是對她有點懷疑,「妳想主動我當然歡迎,不過,妳會嗎?」

  「學你對我做過的囉!就算不會,難道你不會教我嗎?教者大人?」俏皮地朝安達眨了眨眼,芺濃濃的嫵媚中透露些許可愛。

  「我絕對傾囊相授,不會有半分保留,來吧!讓我看看妳有多聰明……」

  安達牽著芺濃濃走向靠近窗欞的寬大軟榻,打算展開一場認真的教學,經過他的調教,她將會是他此生最滿意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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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5:47
  第五章

  安達將衣服三兩下除去後,坐在軟榻上。「過來!」

  他張開腿,拉著芺濃濃靠近他的胯間,輕輕按住她的肩頭示意她跪在他身前,「妳先自己動作,看妳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將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小嘴吻住他的唇,與他唇舌交接相濡以沬的同時,小手緩緩在他結實的肌膚上撫摸,指尖尋到他胸口突起的男性乳頭時,她學他曾對她做過的動作,用兩指輕揉摩挲著那小巧的敏感。

  然後她很滿意地聽到他喉間發出的低鳴,為此她將小舌從他口中滑出,沿著他的嘴角、下巴、喉結滑向他的右邊乳頭。

  當她濕滑的軟舌觸及他的乳頭時,他按捺不住地伸手掌住她的後腦杓,粗指插進她濕意尚未散去的長髮間,鼓勵地將她的臉按向自己的胸口,「嗯……對!就是這樣……用妳的小嘴含住它吸它……嗯呃……」

  另一隻手像有自己的意志般向下隔著濕透的絲料托起一隻軟乳,當她用小嘴吸吮他時,配合著她吸吮的節奏抓握著她的飽滿,「妳也有感覺了是不?妳也硬了,像小石子一樣……」

  輪流吮舔過兩邊的敏感後,他的手按著她的頭,示意她的小嘴向下移動,「小浪女,再來……用小嘴伺候我……」

  他低頭眼睜睜看著她的紅唇逐漸向他腿間的挺立移近,當她飽滿的唇瓣就要碰觸到勃發的頂端時,他的心緒為之狂亂,因為太過興奮前端小孔中沁出了透明的裯液,「看!我因為妳而多亢奮……」

  不需他出言催促,她便用兩隻小手扶住他的熱杵,紅唇一張就用濕熱包裹住他圓碩像菇頭的頂端,他的碩物一入口,她就嘗到了他的味道,那略帶腥味的麝香氣味不但沒讓她感到不適,反而讓她神智迷亂了起來。

  兩乳在瞬間更形腫脹,頂端的蓓蕾也疼痛了起來,更別說她腿間的私花有多麼敏感了,豐沛的愛液不停從穴口沁出,將她的胯間弄得濕濡不堪。

  「好吃嗎?我的滋味如何?」她像小兒吸奶似地收攏紅唇,在他的頂端吸啜,「乖濃濃……對!用力吸……小舌頭在頂端舔弄……嗯……」

  她聽話地依著他的口令動作,他低啞的嗓音勾得她心臟狂跳,雖然是她在取悅他,不過她卻在同時情慾大動,強烈渴望被他的粗長充實,「唔……唔……」

  「接下來含住我上下套弄……」他的大掌抓住她腦後的長髮,擺弄著她的頭顱上下移動,「含深一點……再深……」

  他按壓的力道太過強大,卻沒有顧慮到她的小嘴根本無法將他完全含入口裡,一個不注意,她的頭被壓得太用力,碩長的男根不但沒能盡入她口裡,反而讓她差點因為頂到喉頭的圓碩頂端而窒息。

  「唔……」她慌亂地用小手推擠著他結實的腹部,頭用力試圖後撤,被半根以上的男性塞滿小嘴,她只能發出嗚嗚聲。

  但他卻因為太過激情而忽略了她的狀況,甚至因為被她的小嘴吸含得太舒服,竟然挺動窄臀向上挺舉,讓火熱的粗長快速地進出她的嬌嫩口腔,「嗯啊……真爽……舒服啊……」

  在完全無法掙脫之下,她欲嘔及痛苦地哀鳴,眼角也不斷滑出淚水,小手在慌忙間本能地抓握住男性的根部,這才稍稍阻止了他不知節制的挺進,「嗚……唔……」

  他推壓著她的頭,迫使她的嘴套弄著他的勃發,「快了……就快了……嗯呃……吸著……用力……再用力……」

  她的嘴角及唇瓣被他有力的抽送弄得輕微刺痛,可就在他火熱地進出她口中的同時,她的雙腿間空虛得讓她心慌難耐,「唔……」

  突然,充滿她口裡的男根開始一下一下地鼓脹,就在她以為自己的嘴角會被撐破的同時,在她摔不及防的瞬間,他爆發了!

  他用力按住她的後腦將她按抵在他的胯間,吼出暢美的快感,仰頭緊閉雙眼,戰慄著在她口中激射出白濁熱精……

  不懂得要屏息的芺濃濃讓這股熱液射進了氣管,痛苦讓她使出了全身的氣力推抵著他的腹部,結果整個人向後跌去,顧不得雙腿大張姿勢醜陋地坐在地上,用手撫住熱燙的喉嚨,拚命嗆咳,「咳……咳咳……嘔……咳咳咳……」

  她將濃稠的白漿吐出,眼淚及白濁弄得她小臉及嘴角狼籍不堪,等到咳出嗆到氣管的熱液後,她才稍稍緩下氣來。「唔……」她深呼吸,拚命將空氣吸進缺氧的肺腑中。

  就在她緩過氣時,安達也從高潮中回過神,他粗喘著睜開眼,向胯前一看,才發現芺濃濃可憐的模樣。「天!濃濃……」

  他立刻起身跪在她身前將她摟進懷裡,愛憐地月手背拭去她的淚水及嘴角稠濃的白漿,「對不起,我失控了……寶貝,妳沒事吧?」

  他差點弄死她了,光是這樣想他的心臟就像快停止了般,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是我不好,對不起……」

  正當他全心安撫她的驚嚇時,他的男性卻突然被一隻滑膩小手握住。

  「濃濃?」男性在瞬間脹大,才剛在她嘴裡發洩過的男性在她的手心中再展雄風,生氣勃勃地悸動著。

  他抬起她的下顎,才發現她臉上滿是春情蕩漾。「愛我……嗯啊……求你了……」

  她另一隻小手竟然扯開自己的褻褲,探進去自行撫弄著腿間的私花,「嗯啊……我要你……要你這個進來我這兒……」

  天呀!他看著她撫弄自己時臉上的妖媚,看著她另一隻小手握著他的下體上下套弄了起來,瞧她的妖嬈媚態,他差點又在她手中激射出來。

  他沒有依她的要求而動作,這讓她不滿也無法再等待,她將手從腿間抽出,從地上跪坐而起,將他向後一推,隨之跨上了他的腰際。

  「給我……愛我……」她沒有費事地褪去褻褲,而是撥開那早已濕透的單薄布料,露出充血腫脹的嬌花,輕挪圓臀,腿間的滑膩抵住他直挺的昂揚頂端。

  她穴口蠕動著,臀部向下壓坐,圓碩的男性頂端就擠開她水嫩的花肉陷入她的窄穴中,「啊嗯……啊……」

  他的男性逐漸被她的嫩肉包裹,她的緊窒用力吸附著他,他伸出手握住她的細腰,配合她的下沉向上挺舉。「妳的小穴好熱好濕……濃濃,用力騎我……快點!用力……」

  他的催促根本是多此一舉,她哪裡需要他的鼓勵?

  她挺動著渾圓的小屁股,一上一下地在他的男性上快速起伏,「啊……嗯啊……安哥哥,我好舒服……」

  她的小手撫上自己上下彈動的雪乳,將自己的軟乳抓握得變形紅腫,「安哥哥,濃濃快死了……嗯啊……」

  「別太快,等我一起……濃濃,等我……再一會兒……」他的胸膛因喘息而劇烈起伏,有力的腰臀強猛地撞擊著她的水穴。

  兩人像是發狂的淫獸般在地上翻滾交纏,將地上弄得濕濘片片。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芺濃濃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激情時,她尖吟了聲,全身哆嗦地達到了絕美的高潮。

  同時間,安達將自己狂暴地推送進她收縮著的濕熱緊窄間,在銷魂的瞬間將灼熱的種子盡數灑進她的花床之中……

  

  本來還甜甜蜜蜜的兩人,卻在極盡纏綿之後的第二天出現了異狀。他們之間詭譎的氣氛讓安力士看得心花怒放,以為兒子就要膩煩了芺濃濃;而看在其它人眼裡卻替他們擔心不已。

  朗月閣的早膳時分,安達自從坐下後就只顧著吃早膳,連瞥都沒瞥一眼坐在他身側的芺濃濃,逕自吃著眼前豐盛的早膳。

  多霖一邊咬著手裡的酸漬面卷,一邊用銀匙舀起廚子精心熬燉的鮮蛦湯送到嘴前,忙著將眼光從安達及芺濃濃身上移到坐在左側的盤子剛臉上。

  多霖納悶地看向正喝著香軟甜粥的盤子剛,眼中充滿了問號。

  安老大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大早就擺臭張臉給大家看?

  盤子剛沒有放下手中捧著的甜粥,一口一口將散發著熱氣及蘭草香味的滑粥嚥下喉嚨,對多霖眼中的疑惑,唯一的反應就是挑了挑右眉。

  我哪知道?你自己不會問呀?

  在盤子剛這裡碰了個軟釘子,多霖沒有氣餒。

  他嚥下那匙鮮甜的湯汁後,嘴上沒停地又咬了口面卷,然後轉頭將目光看向坐在他右手邊,正忙著替愛妻布菜的戟連天。

  連天哥,你覺得安老人是怎麼了?

  戟連天沒好氣地睨了多霖一眼,手下沒停地挾了一塊櫻桃酪送到寶娃嘴前。

  你問我,我要去問誰?問神嗎?那你得等我沐浴淨身後界去請示神諭。

  他又不是安達肚裡的蛔蟲,他哪會知道安達到底怎麼了?雖然他跟安達是多年好友,但人心隔肚皮,再瞭解對方也不能探知人家心裡在想些什麼吧?

  收到戟連天賞給他的兩個白眼,多霖左看右看得不到答案,於是將期待的眼神放到在戟連天身旁、嘴裡嚼著櫻桃酪的寶娃臉上。

  嫂子,妳覺得咧?

  嫂子是玉虎族裡法力最高強、知識最淵博的巫女,既是巫女,那自然跟神明是最親近的囉?問她總該沒錯了吧!

  咀嚼著塞滿小嘴的甜滋滋、酸溜溜櫻桃酪,寶娃沒有像盤子剛及戟連天一樣潑多霖冷水。

  不需多霖問到她頭上,早在安達及芺濃濃一同走進廳裡,他們之間怪異的氣氛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

  她從剛才就仔細觀察安達的神色,發覺安達雖然冷著臉,但還是下意識地留心著芺濃濃的情況,像現在,他的眉頭不耐地皺起,就是因為他發現芺濃濃自坐在他身旁後,就始終沒有動手用膳。

  看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疼著芺濃濃餓肚子。

  張口讓戟連天再餵進一口核桃涼糕,寶娃再將眼神轉移到一臉黯然、完全不如昨日見到時艷光四射的芺濃濃那張佈滿委屈的小臉上。

  芺濃濃看起來真是讓人心疼,一個俏生生的女娃娃可憐兮兮地扁著小嘴偷眼打量莫名翻臉的愛人,這怎不讓人同情?

  安達她可以不管,但要她放任芺濃濃傷心委屈下去,她可做不到!昨天那個讓眾人驚艷的冶媚嬌娃才是芺濃濃,今天這個不是!

  心裡有了打算後,寶娃伸手擋住戟連天挾到她嘴前的吃食。

  她嚥下了口裡的涼糕後,優雅地用手絹拭了拭嘴角,然後打破了沉默。「濃濃呀,妳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動手?是不是還不餓所以不想用膳?」

  聽到寶娃的聲音,芺濃濃將偷瞄安達的麗眸轉向寶娃,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是呀!我還不餓……」

  才怪!一整個晚上沒睡好又被安達操勞到天亮,她怎麼可能會不餓?可她就是連半點將食物放進嘴裡的慾望都沒有。

  寶娃怎會不瞭解心情對生理的影響?只怕安達沒恢復正常,芺濃濃就根本沒有想吃東西的慾望。

  唉!女人就是女人,就算像芺濃濃這樣讓人間之喪膽的鬼蛇王,遇到了感情這回事,也會變成為情苦惱的小女人,有利牙毒齒又如何?面對感情全都成了無用之物呀!

  「不餓就等餓了再吃,可是濃濃呀,看妳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一臉委屈的模樣,是不是安達欺負妳了?」不迂迴,直接切入重點!

  寶娃說的這兩句話,讓安達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下。

  他抬眼瞪了寶娃一眼,然後丟給戟連天一個要他管好自己老婆的眼神,才重新將臉埋回碗裡,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將吃食送入口中。

  芺濃濃偷眼瞧了瞧臉色仍舊不善的安達,然後才眨巴著大眼看著實娃搖了搖頭,掀唇嬌聲回道:「安哥哥沒有欺負我呀!」

  「沒欺負妳?那妳幹嘛扁著小嘴?」

  寶娃故意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裝作喃喃自語地數落安達,然後才漾出溫柔的大姊姊笑容安撫芺濃濃,「臉色也凝重得害我以為福臨悠境的天要塌下來了呢!這樣吧,如果天塌下來了,那妳就跟我一起回我娘家好了!」

  「有嗎?」芺濃濃用手摸了摸臉。

  「有!妳昨天看起來就像浮雲界裡最美麗的花朵一樣嬌美,可今天完全變樣了,看起來就跟下過雨後的地上爛泥似的,軟趴趴的連半點精神都沒有,別說我看了難過,要是小麼她們沒出門的話,也絕對看妳這副模樣不順眼的。」

  寶娃語中指的是戟連天的兄嫂及妹妹,她們成天都混在一起,最近因為受邀到狐族去作客,所以不在福臨悠境。

  要是她們看到芺濃濃這副可憐的樣子,肯定會跟她一起指責安達沒盡到男人的責任,沒將自己的女人照顧好!

  寶娃的笑容帶著對安達的不滿及對芺濃濃的安撫,「有什麼事就跟姊姊說,千萬別委屈自己,聽到沒?濃濃?」

  聽到這裡,安達額爆青筋,本來就氣惱心嘔,寶娃一番意有所指的話更像是在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殘火中投入了新柴一般,心火霎時上揚,將他最後的一絲理智給燒斷了。

  他「啪」地一聲將吃到一半的碗筷丟回桌上,粗魯地推椅而起,用讓人無法理解的複雜眼神瞪了芺濃濃一眼後,就放開大步向外走去。

  見狀,盤子剛及多霖無奈地對視一眼,雙雙拿著手中的吃食跟著起身依著安達離去的方向跟去,打算去弄清楚一向不愛生氣的安達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在發脾氣。

  安達平常是個好好先生,但只要真的惹惱他讓他生氣了,要安撫他可是比登天還難,他陰陽怪氣起來可真是讓人受不了呀!

  戟連天則是慢條斯理地將最後一口稀飯扒入口裡,將碗筷放好後才起身,溫柔地交代著,「寶娃,妳就留在這裡跟濃濃聊一聊,我去看看安達。」

  寶娃起身替戟連天將衣襟撫平,「嗯,不管怎樣,安達都不該對濃濃如此冷淡,如果他沒有好理由,那就別怪我修理他了。」不知憐惜女人的臭男人,人人得而誅之!

  「我相信事出有因,安達那小子雖然一向大而化之慣了,但他絕對不是個不懂得體貼女人的男人,在妳還沒弄清楚內情之前,別太快給他定罪!」戟連天瞭解好友的性子,相信他不是個無情之人。

  「好,我會先搞清楚再來治他,你去吧!」寶娃沒好氣地推了推一心護友的夫君,希望真如他所說,是事出有因。

  目送戟連天出門後,寶娃才將眼神從門外收回。

  她繞過桌子,溫柔地拍了拍芺濃濃的肩膀,「走,既然妳吃不下這些東西,那我們到神奇森林去採野生櫻桃吃,哪兒長的櫻桃可甜可有滋味了!」

  攬著聽話起身的芺濃濃,寶娃將她帶出廳門,「然後妳再慢慢地把妳跟安達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跟我說說,不管有什麼事,能多個人商量總是比較容易解決的。」

  芺濃濃根本不知道安達為了什麼生氣,滿心疑惑的她也想要弄明白她到底哪裡惹毛了本來溫柔多情的愛人,於是便順從地隨著寶娃向外走去。

  

  「妳說他摸妳的胸乳,親妳的小嘴……然後呢?」

  問話中間的停頓,是因為將鮮紅欲滴的飽滿櫻桃給丟進嘴裡。

  寶娃與芺濃濃坐在茂密的櫻桃林裡,兩人的裙襬上兜著許多鮮甜多汁的櫻桃,就像裙上兜了許多鮮紅的寶石似的。

  放鬆下來的芺濃濃,神色間稍稍恢復了本來的嬌媚。

  她學著寶娃滿足地嚼著口裡酸酸甜甜的紅色果子,「他又揉又抓的,還捏住我的乳頭按壓擰轉,把我的兩乳弄得暈紅暈紅的,乳尖硬得好難受……安哥哥對我做的那些事讓我的心兒跳得好快,腿心裡也一直流出滑滑的水來,他……他還用嘴親我那兒……」

  私密露骨的形容並沒有讓寶娃有絲毫不自在,畢竟她出生在會教育成年女子閨房秘技的玉虎族,再如何大膽的話也絕不會嚇著她,她聽得津津有味、頻頻點頭,還不忘將一顆顆的櫻桃送入口中。

  直到這裡都還很正常呀!那安達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難不成是因為一時失常在芺濃濃面前丟臉了,所以才會惱羞成怒牽怒到芺濃濃身上?寶娃不得不做如此猜測,「再來呢?他還做了什麼?」

  「他用手摸我,還伸進我腿心,吸吮啃咬我的乳頭……最後他還用他腿間長的那根巨大肉棒一直戳我頂我……」

  還是很正常呀!這都是男女在一起歡愛時會有的行為……

  「再後來呢?」寶娃在咀嚼的空檔中問道。

  「再後來?」芺濃濃眼中滿是迷離的矇矓,因為回憶起與安達在床上翻滾的激情及銷魂快感而渾身燥熱,小臉上也泛起紅暈,「他就一直一直拿那根肉棒戳我,然後一直重複那些我剛剛說過的事呀!」

  不懂得男女歡愛是私密不可告人的,天濃濃完全不懂修飾,露骨地將她與安達之間親密的行為告訴寶娃。

  寶娃思索了片刻,然後開口再問芺濃濃,「很久嗎?真的很久?還是一下下就結束了,濃濃妳可別瞞我,老實說我才能幫妳找問題的癥結呀!」

  「嗯!真的很久,一直到天都亮了,他才停下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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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6:10
  第六章

  芺濃濃的話說明安達的男性能力很是優異。

  那他們昨夜的歡愛應該進行得很順利也很盡興呀!既然雙方都體驗到了完美的肉體滿足,那安達就更沒理由發脾氣才對……

  正當寶娃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她睜大了眼直勾勾地盯著芺濃濃,雙手交擊,「對了!事後……」

  怕芺濃濃聽不懂專業術語,所以寶娃馬上改口,「我是說你們完全結束後,妳有說什麼話嗎?是不是妳說了什麼以後安達才生氣的?」

  有沒有可能是不懂事的芺濃濃在不經意間打擊到安達的男性自尊了?

  寶娃一提點,芺濃濃忽然想起事情的癥結,「對耶!好像是耶……」她仔細地回想安達臉色變了前他們在聊什麼。

  「安哥哥在我快要睡著前問了我……」

  「問了妳什麼?」寶娃聚精會神地伸長了耳朵,生怕聽漏了芺濃濃所說的每一個字,「他問了什麼?」

  「他問我為什麼沒有因為他偷了憐心月見草而咬死他?」

  對了,他當時喘息還未平息,剛從她體內抽身而出翻身摟住她,就在她耳邊低聲輕問了這個問題。

  「那妳是怎麼回答的?」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寶娃心底的疑問,不過因為一直沒好時機問,所以也就忘了,現在正是瞭解的好時候。

  「因為他把我的憐心月見草吃了呀!為了自保,我這輩子都得跟著安哥哥,當然不能咬死他囉!」她把回答安達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寶娃聽。

  果然如戟連天所斷言,事出必有因!聽了美濃濃的話之後,寶娃不怪安達翻臉,甚至開始同情安達了……

  「妳真的這樣說?連一點宛轉的修飾都沒有?」說真話當然可以,但她總不會傻到照實全說吧?

  聰明的女人要利用男人之前,至少該懂得說些甜言蜜語先將人哄得心甘情願吧?

  但很顯然的,芺濃濃並沒有聰明到懂得隱藏部分事實,因為如果芺濃濃是個聰明女人,那今天安達就不至於擺臭臉嚇人了。

  「是呀!我完全照實說。」芺濃濃還點頭呢!

  寶娃的笑中帶著對芺濃濃的重新審視,「濃濃,男人的自尊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只是將他當作自保的工具而跟他在一起的,安達會生氣就是因為妳是在利用他,而不是真心誠意地喜歡他,對他來說,他寧願因為誤吃憐心月見草而被妳用毒牙咬死!」

  對感情她一向要求真誠,因此她能感受到安達聽了芺濃濃的回答後受到的打擊有多重,她現在與安達一樣,對芺濃濃有著不諒解了。

  不過她同樣不能太快給芺濃濃定下罪名,也許芺濃濃是真心喜歡安達的,沒有一個女人會將自己的身子獻給一個她並不喜歡的男人。

  寶娃也是女人,所以她站在同是女人的立場及心境來想像芺濃濃的心思。

  「濃濃,妳老實告訴我,妳是真心喜歡安達,還是純粹為了妳方才說的為求自保而跟他回來福臨悠境?」寶娃願意給芺濃濃一個機會,就端看芺濃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

  芺濃濃不懂為什麼寶娃現在的臉色變得跟安達一樣,但還是乖乖回答,「喜歡呀!如果不喜歡安哥哥,我早在當時就咬住他的脖子將磷心月見草的精華納入我自己體內了……」

  才聽了前三個字,寶娃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也恢復了原先的溫柔,「真的?」同時也在心裡為安達捏了把冷汗。

  果真如盤子剛說的一樣,安達真的太幸運了,要是當時芺濃濃看他不順眼,別說現在根本輪不到安達發脾氣了,只怕他早就成了一具乾狼屍了。

  「嗯,真的!」芺濃濃笑得好甜好甜,讓人完全無法想像她張口咬住安達脖子的畫面。

  「多喜歡?喜歡到永遠不會吃了他嗎?」

  不會哪天突然看他不爽,決定把他吞下肚去以求眼不見為淨吧?寶娃不得不想得多一點、遠一點。

  芺濃濃忍不住嘻嘻笑了起來,總算是明白了寶娃的擔心。「寶娃姊姊,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咬人的,當然更不愛吃人,會咬那些試圖攻得憐心月見草的人也是不得已的,妳別真把我當成鬼蛇王了,我沒有這麼可怕啦!」

  見她模樣俏皮,寶娃也覺得自己真是操心過頭了,於是跟著笑了起來,「不會吃了安達就好。濃濃,話說回來了,為什麼妳要靠安達自保?這沒有道理呀,妳自己就有能力保護自己了,不是嗎?」

  既然芺濃濃對安達是真的有心,那安達的事就可以光放到一邊去了,寶娃決定先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打算把鬼蛇王的底細全弄清楚。

  芺濃濃笑了笑,「寶娃姊姊知道我是屬於蛇族裡的哪一支嗎?」

  「知道!妳是艷鱗蛇一族的。依前代巫女的手記上所記載,你們這一族數量不多,以父系為主體,向來隱居於南烈密林中,不喜與其它族裔來往,因此浮雲界的盛事你們這一族從來不曾參與,所以才讓人無法識得妳屬哪一族,於是稱妳為鬼蛇王……」

  與靈狼族不同,寶娃對稀少的艷鱗蛇有著些許的瞭解,這是因為鬼王沼澤非常接近玉虎族的居住地,因此地的族裡才會有芺濃濃的紀錄存在,讓她知道其它族裔所不知道的事。

  想當初她知道芺濃濃就是鬼蛇王后,也著實被嚇呆了呢!

  「妳會出現在咱們富野棲地附近也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前代巫女猜想是因為醉月湖剛巧生長著憐心月見草,所以妳才會長住在醉心湖畔。」寶娃把從手記上得知的全部說了出來。

  寶娃說的全都正確,就連芺濃濃會出現在醉心湖的原因都沒猜措。

  「那姊姊自然也應該知道,蛇族是非常厭惡憐心月見草的氣味的?」

  「我知道,所以才更覺得妳奇怪了,明明是蛇族,卻視憐心月見草如命,這讓我百思不解,非常不解。」這個問題寶娃跟戟連天私下討論過,不過完全沒有思索的方向,所以也同樣不了了之。

  芺濃濃很樂意為寶娃解惑,「男性的艷鱗蛇就跟所有蛇族一樣,他們非常不喜歡甚至痛恨它的味道,但女性的艷鱗蛇則不會對它有任何反應,對我來說,憐心月見草不過是一枝會發出清香的紫色小草罷了!」

  寶娃聞言稍微沉吟了會兒,不需太久,聰慧的她便想通了芺濃濃沒說出口的重點。「那妳所說的自保,是為了躲避蛇族……不!正確地說,應該是為了躲避與妳同是艷鱗蛇族的某個男人,對不對?」

  憐心月見草化入了安達的骨血中,這樣一來,安達就等於是一枝活動的憐心月見草,只要芺濃濃在安達所在的地方,那麼蛇族就無法接近她,至少那個她躲避的男人就絕對不敢……

  「對!」芺濃濃臉上滿是艷美的姿容,無意間散發的嫵媚讓她看起來完全是個沐浴在情愛中的小女人。

  穿過茂密樹葉的日光將她金橘色的瞳仁照得晶晶亮亮的,像美麗的寶石閃爍著火光,「我不願意嫁給那個男人,所以不顧一切離開了爹娘、離開了自小長大的南烈密林,拚了命地試圖擺脫他的追捕,直到無意間在醉心湖邊尋到了憐心月見草之後,我才得己鬆懈下來……

  「只要有憐心月見草在我身邊,他就拿我沒有辦法,就算他始終對我不曾死心也一樣,他永遠得不到我,也近不了我的身……」

  「難怪妳會說為了自保要一輩子跟著安達,不過……」寶娃無奈地歎了口氣,「濃濃,妳回答安達的話給妳自己造成誤會了,妳知道嗎?妳應該先告訴他妳喜歡他,然後再將這段話一起告訴安達才對!」

  「我累了嘛!」做那種事雖然愉快,但很浪費體力耶!她當時只想睡覺哪顧到了其它?

  「那妳這些日子可能要幸苦些了,男人使起性子來有時候會像千年不化的石頭一樣硬,要讓安達相信妳的真心,可能不會是件簡單的事哦!」

  寶娃預先警告芺濃濃,她要有面臨一番苦戰的決心,才能將安達的心擄擭到手。

  「反正不管他生氣還是高興,我都跟定他了,這輩子安哥哥是擺脫不了我的,呵呵呵!我有的是時間跟他耗。」蛇族的毅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她看中眼的獵物,絕不會讓他從手心中溜走!

  看著芺濃濃眼中散發出勢在必得的堅強決心,寶娃一點都不懷疑她的信心從何而來,她一定能成功馴服安達那匹不羈的紫狼。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安達本來就抗拒不了妳的魅力,我相信耗不了多少安達就會投降了!」

  芺濃濃在寶娃鼓勵的注視下綻出自信滿滿的笑容,她俏皮地握緊拳頭在空中揮了揮,「安哥哥,你等著接招吧!」

  此時,在天水峽下……

  不管好友們如何盤問始終不肯鬆口的安達,忽然感到背後湧上一股寒意,他抬頭看了看散發著熱力的太陽,今天氣候微熱,為什麼突然一陣寒氣襲來?

  這讓安達本來就低迷的心情,又更壞了幾分……

  

  跟安達玩了好些天你跑我追的遊戲,芺濃濃終於失去耐性,決定接受寶娃的意見,打算在今天夜裡爬上安達的床,直接用美色逼他就範!

  在寶娃撥給她的侍女紅桃的伺候下,她換上了質軟細滑、繡著芺蓉花紋的小兜及短小輕薄的褻褲。

  那小兜不但絲滑,更是順著她玲瓏有致的胸部及細腰曲線完美包裡著她的上半身,用冰質絲織成的料子在觸身後讓她粉色的乳尖因它冰涼的觸感而主動挺翹,頂在單薄兜兒下的兩枚突起性感得充滿魅人的妖艷。

  她低頭看著穿上這身小衣的效果,不禁抬頭朝可愛的紅桃笑了笑,「難怪妳跟寶娃姊姊要說這是我今晚的戰袍了,只希望安哥哥見到我這副模樣後能乖乖讓我下手,不囉唆地立即棄械役降……」

  紅桃正在替芺濃濃將一頭披散在雪白裸背後的及膝長髮梳順,然後取來滋潤肌膚的香棠凝露替芺濃濃抹上。

  雖然芺濃濃全身上下每一吋肌膚都自然光滑細膩,但再塗上薄薄的一層香棠凝露的話,可是會更加晶瑩剔透呢!

  到時候安達只要一觸及她身上的肌膚,肯定捨不得收手……

  而且紅桃並沒有將芺濃濃的長髮束起,因為芺濃濃滑亮的長髮看起來美極了,襯得她的膚色更顯粉嫩透明。

  「希望妳今晚能告捷得勝,紅桃先預祝妳成功了。」

  美貌、身段、天生的蛇族妖嬈,本來就能讓男人輕易地拜倒在她的腳下,現在再加上她所受到的情愛訓練,嘖嘖嘖!安達肯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紅桃對芺濃濃可有信心了。

  當金紗織成、完全透明的薄紗披在芺濃濃肩頭上,正要準備出門時,房門突然被人由外面推開了。

  瞧見進來的人是寶娃後,芺濃濃第一次露出些微緊張的表情,「寶娃姊姊,這麼晚了妳怎麼還過來?」

  「我趁連天沐浴的時候偷溜出房的,我不放心妳這裡,所以過來看看,怎麼樣?準備好要過去了嗎?」寶娃抓著披肩,上下打量著已經妝扮妥當,看起來艷麗迷人的芺濃濃。

  「正要過去,寶娃姊姊,我會成功的對不對?安哥哥……」

  雖然對自己的美麗有信心,但要去面對自己心裡喜愛的男人,說不緊張忐忑那絕對是在騙自己,所以見到寶娃後,芺濃濃的神情及言語間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不安。

  寶娃安披地拉住芺濃濃略顯冰涼的小手,將套在自己指上一隻小巧但精緻的戒子取下,套進芺濃濃的食指上。

  「安達本來就將妳放在心上,現在只是因為在生妳的氣,所以才會這樣冷臉故意不理妳的,雖然這些日子都是妳在他身後追著他跑,但我們這些旁觀者看得可清楚了,他啊,無時無刻都留意著妳的每一個行動,注意力隨時都放在妳的身上……

  「我相信他也渴望妳、想要妳,只是礙於男人的尊嚴包袱太過沉重,不肯太快低頭,吶!這個給妳以防萬一,不過我想妳應該是用不到的……」

  芺濃濃看了看套在指上的戒子,抬頭問道:「這是什麼?」

  寶娃掩嘴笑了起來,「這可是好東西吶!」

  「什麼好東西?妳別顧著笑,先告訴我呀!」寶娃的曖昧神色讓芺濃濃好奇極了,就連原來充斥心底的緊張及忐忑不安都給忘光了。

  「它的名字是逢魔夜香。」寶娃重新拉住芺濃濃的手,用右手兩指捏住戒子的側緣,食指稍一使力按下了暗扣,讓戒面無聲地彈起,「這玩意兒可珍貴了,是我從我那個性好漁色的白癡大哥哪兒偷摸出來的……」

  「虎皇的?」聽聞虎皇是個極度好色且擁有眾多後宮的男人,芺濃濃開始覺得這東西肯定不如寶娃所說的是好東西。

  一個好色男人所有的珍貴物品,還能是什麼正經東西?

  寶娃低頭輕哼了聲代表回答,「嗯!妳看仔細……」她示範開啟戒面的方法,然後來回開合了兩次,才抬眼瞅著芺濃濃,「逢魔夜香對身體完全沒有任何損害,它能讓男人大展雄風,一夜狂御數女,盡情享受男女歡愛……」

  「那就跟銷魂散、浪情膏還有媚情玉漿一樣是春藥嘛!」

  寶娃曾經教過芺濃濃幾種催情春藥的製法及功效,她是個用功的學生,這些知識她都記在腦海裡了,雖然沒聽過什麼逢魔夜香,但寶娃說的效用就跟她知道的那些春藥一樣不是嗎?

  寶娃和紅桃聽了,都跟著大搖其頭,「銷魂散及浪情育會讓人神智迷亂,加速情慾的高漲,媚情玉漿則是專門給女人用的,這個……」

  寶娃用指尖點了點芺濃濃手上的戒子。「……不太一樣,是給男人用的,它能讓男人大展雄風持續不歇,更重要的是用了它以後,男人的神智反而更為清明,卻又完全無法抗拒挑弄,通常是給有龐大後宮的臭男人用的!」

  見芺濃濃想開口,寶娃搶話在先,「用了它,安達就算意志力再強都會無法抗拒妳的挑逗,但是若真要用它,妳也要先有承受後果的覺悟──應付一個對性慾不知饜足的野獸般的男人,可是不簡單的事喔!」

  「所以,這是給妳以防萬一用的,並不建議妳馬上使用!」寶娃吐了吐舌頭,「我知道我大哥用了它之後曾經一夜睡了二十多個妻妾,妳如果用了,肯定會被折騰得非常淒慘……」

  芺濃濃一聽連忙想將指上的戒子褪下,「那我還是不要了,反正妳們不都說安哥哥喜歡我,一定無法拒絕我的嗎?那我何必拿著這個危險的東西?萬一不小心打開了,那……」

  「這不是要妳用,而是要給妳壯膽的,反正我早就已經偷出來了,我才不要再拿回去給我那個好色大哥呢!放在妳這好了,只要戒子沒打開,它就絕不會外漏,就連帶著它下水都沒問題,所以妳放心啦!」寶娃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可我用不著,何必浪費地放在我這兒?」雖然戒子真的很漂亮,可裡面裝著效力超強的春藥……

  見紅桃在一旁提醒,寶娃這才發現她耽擱了芺濃濃的時間,現下安達應該睡下了吧?自從他與芺濃濃有了誤會以後,他就搬出了本來兩人共享的寢房,窩到他打從成年後就沒再用過的書房去了。

  「好了,那些都不重要,咱們顧著講話,都沒留意時候已經不早了,夜深了,妳快去找安達吧!」

  「哦!那我走了!」

  深吸了口氣,芺濃濃用手攏住紅桃替她披上的長披肩好遮住性感的打扮,走向嬤嬤們為她開啟的房門。

  也走向即將展開熱戰的情慾及擔心戰場……

  

  敲門聲雖小,但在深夜裡卻非常清晰。

  尤其是安達一向淺眠且警覺性較高,因此他雖然已經陲下了,但在敲門聲剛響起的剎那間他就清醒過來了。

  這陣子因為芺濃濃而變得比暴躁的熊還要暴躁的安達在夜裡被人擾醒,門外的人怎麼可能得到友善的響應?

  「誰呀?」他的聲調中充滿了亳不費心掩飾的不耐煩。

  夜半時分,誰有那個興致來擾人安睡?有好理由是最好,如果沒有……哼!

  他的脾氣已經壞到最高點了,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沒體會過如此深刻的懊惱,芺濃濃不但美得讓他心悸,更是惹得他怒濤狂炙。

  這個時候誰還有膽來敲他的門?那就等著看是哪個倒霉鬼榮登出氣筒的寶座了!

  沒聽到回應,安達將埋在軟綿枕頭裡的頭抬起,額上青筋正待爆出,卻在抬頭的瞬間嗅得屬於芺濃濃的氣味,「有什麼事?」

  知道讓自己心亂的芺濃濃正站在門外,安達的不耐煩在不自覺之中消退,可是卻換上了更複雜的情緒。

  還帶著些微惺忪睡意的眼瞇了起來,一絲厲光閃過,他搞不清楚自己心底對芺濃濃的出現到底是喜是惱。

  「安哥哥,我可以進去嗎?」

  細細軟軟的嗓音像清泉般流洩在夜色中,沁入安達躁亂的心底,稍稍撫平了他的煩亂。

  「晚了,有什麼事明兒個再說!我已經睡下了……」

  縱然對她無法硬心,但也絕不能太快軟化下來,這個丫頭該受到教訓,同時也該搞清楚她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

  他絕對不接受他的女人為了「愛」這個理由之外的任何理由待在他身邊,就算他已經為她動心了也一樣,對這一點他堅決不讓步!

  但門外的芺濃濃是打定了主意才來的,怎會如此好打發?

  在心裡不斷默念著實娃灌輸給她的觀念──女追男隔層紗、女追男隔層紗……只要夠大膽、敢拿出熱情,男人肯定無法抗拒她的!而安達,肯定是個男人……

  芺濃濃反覆做著心理建設,將最後的一絲不安給驅散。

  當作沒有聽到安達的拒絕,小手試探地推了推門,然後心中暗喜地發現安達並沒有將書房的門閂起,於是不顧失禮地逕自推門而入。

  本來就沒想過芺濃濃會乖乖聽話離開,趴在床上的安達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推門而入,不過此時他還不覺得有任何不對勁,故意冷下臉來。

  直到眼見她進門後反手將門閂上,他眼中才摻入了戒備。
匿名
狀態︰ 離線
匿名  發表於 2015-1-7 00:46:28
 第七章

  她打算做什麼?

  安達搞不懂芺濃濃此時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從床上翻坐而起,「怎麼?白天追在我身後胞還不夠煩,就連夜裡妳都不打算放過我讓我有個好眠?妳……妳最好……」

  話還沒說完就梗在喉間,這下子不用問,安達也知道芺濃濃夜半進房關門要幹嘛了!

  只見芺濃濃笑臉盈盈地款步行來,行進間一雙白勻玉腿就這麼在一步一步間從披風的細縫間露了出來,她的模樣及深夜造訪還能打什麼主意?不就是來誘惑他的嗎?

  該死的!她裡面到底有沒有穿衣服呀?

  察覺自己的視線專注在她的雙腿間,安達再次低咒了聲,脾氣火爆了起來,對自己對她太有反應而惱火。

  聽到他精采的咒罵,芺濃濃笑得更媚更甜了。

  他的反應完全和她們私下演練中預測的一樣,他看起來明顯地焦躁不安,專注在她身上的火熱眼神,讓她不由得渾身燥熱了起來。

  安達的狀況比起芺濃濃來更是火熱了數倍,她美麗的臉蛋及偶爾露出披風的白脂玉腿,在她手上掌著的手燈照射下更為誘人,也更讓他心動。

  安達氣息漸漸紊亂了起來,他愣然地注視著她的嬌美,連說到嘴邊的話都給忘了。

  芺濃濃側身將手燈仔細地放到桌上,當著安達的注目小手一揮,將覆住她曼妙身段的披風撥開,任它發出細微的聲響墜在腳下。

  安達沒動過半下,只除了吞嚥口水之外。

  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狂亂的水流般拚了命地集中到他的腹下,雙腿間的欲根在看到她惹火的打扮後,不爭氣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硬起勃發了起來。

  曾有過的甜蜜交歡畫面與眼前的俏美身影重迭,勾引出他體內深處竄出的灼熱慾火,讓他眼中閃著妖異的紫光。

  他全身的肌肉在瞬間緊繃起來,因為渴望她而疼痛著。

  相對的,在安達欣賞她的同時,芺濃濃也盡情地打量眼前充滿男性魅力的半裸壯男,他們之間所存在的相互吸引力是無法否認的。

  一頭濃密的髮看得出來是在枕上輾轉弄亂的,那讓他看起來慵懶帥氣,沒有穿上衣的結實肩膀及胸膛更是完美得讓她腿軟。

  更別說他只著了一件短褲的下身了,健腰窄臀能有多大的力量,她是曾經親身經歷過的。

  金橘色的美眸在看見他腹下明顯的突起時燦亮了起來,她再度感覺到飢餓,很深很濃,無法壓抑的飢餓……

  蓮步款款地走近床邊,芺濃濃反手撥下肩上的金色輕紗,跨上床面以嫵媚的姿勢移身向他靠近。

  她將軟馥的嬌軀窩進他寬闊的胸前,「安哥哥,你別再生濃濃的氣了,相信我,我是真的有心……」

  她一邊輕訴對他的心意一邊以紅唇啄吻他的嘴角,伸出濕潤的粉色小舌輕輕舔劃著他的薄唇。

  在他不自覺鬆開唇瓣時,她不但沒有將舌探入與他有力的靈舌交纏,反而沿著他剛生出短髭的性格下顎而下。

  嫩滑的粉色小舌在他性感的嘴角及下顎留下潤澤的濕痕,「是真的喜歡你,將你放在心裡邊兒……」

  舌尖舔過他因吞嚥津液而上下滾動的性感喉結,軟唇在他脈搏激烈跳動的頸側吸吮,紅唇濡濕了他的肌膚,最後落到他敏感的男性乳頭上。

  軟綿飽滿的唇瓣含任它輕輕吸吮,舌尖的舔弄逼出了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呻吟。

  「嗯……」他肌肉僨起的手臂揚起,想推開她卻反而用力抓緊她纖細的肩膀。

  當她用齒輕囓了下他敏感的乳頭時,他忍不住閉起眼,仰起了頭,享受她在他身上製造出的快意。

  從之前的經驗中她得知男人跟女人是一樣的,雖然他的胸膛平坦全是肌肉,不像女人有著豐滿的乳肉,但他的乳頭跟女人一樣敏感……

  他的呻吟及反應鼓勵了她的努力,吸吮他的時候,小手也不安分地撫過他結實的腹部,滑向他腿間的勃起。

  隔著單薄的布料,她的手觸及他粗長的熾熱,立刻感覺到它的悸動及硬挺,「安哥哥,你也想要我的……」

  「嗯……」他無法否認她這句很實在的敘述。

  他的身體想要地,想要得快瘋了,她就像是最狂的火焰般灼燒著他。

  他的大掌再也控制不住渴望,移到她的胸前托著她包覆著絲滑布料的乳房下緣,隔著衣物抓握著她的白腴凝脂。

  「濃濃,就算我無法抗拒妳的魅惑,可也不代表我不生氣或是願意原諒妳……」

  該有的堅持還是不能忘,就算此時他的理智已所剩不多,但話先說在前頭,要不要繼續的權利在於她,他要她清楚知道,上了床不代表一切的不快都能化為無形。

  聽到他用粗啞嗓音說出的話,芺濃濃低垂的眸光一暗。

  她喜歡的男人確實很固執,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從情慾中掙扎著講出這番話來。

  真是討厭!他這一點根本不像寶娃教的,誰說男人一碰到女人就什麼事都忘了?他就都還記得!

  芺濃濃不說話,繼續在安達身上放火,企圖煽起更狂熾的慾火。來點更猛的,看看能不能讓他徹徹底底地對她投降!

  突然,她的身子下滑,跪到了床下,俏臉正對著他的腹前,看了眼被布料覆蓋但難掩勃發狀態的男性突起,她的唇角抿出了笑花,雖然曾經差點被他弄死,但不可否認地,讓他快樂比讓她歡愉還來得讓她感到滿足。

  她將紅唇湊到他褲頭上方,在結實的肌膚上細細親吻,小手也不遲疑地解開了褲頭,將他的直挺釋放出來。

  脫離了衣料的限制,粗碩的火熱男性瞬間彈跳而出,擦過了她的下唇,灼燙了她嬌嫩的手心。

  「安哥哥,你好粗、好熱呀!」她用手握撫著外表光滑卻覆著青筋的昂揚,小嘴輕逸出對他勇猛的讚歎。

  低頭看著她說出挑人話語的紅潤小嘴在他勃發的前端徘徊,她溫熱的氣息拂在他的火熱上,讓他連呼吸都感到不順了起來,「濃濃……」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頭側,因為憶起曾經有過的失控而想推開她,但卻反而在無形間做出鼓勵的動作,他下意識地期待她用小嘴吻上他的火熱慾望。

  不需他多有掙扎,她紅唇已經觸及他的敏感,刺激著情慾的畫面讓他屏住了呼吸。

  在她手裡跳動的欲根就像熾熱的鐵杵般灼人,她用舌尖掬起前瑞小孔冒出的透明水珠,他的氣味竄進她口鼻之間,她抬眼朝他拋了個魅惑力十足的秋波。

  「濃濃……」他撫在她頰上的拇指移到了她的唇邊輕輕按壓,示意她快點結束挑弄他,趕緊用她溫熱的小嘴撫慰他的需要。

  她的紅唇輕啟,在他這聲輕喟中吮住了他圓碩的頂端。

  他的急切讓她得意極了,如他所願地張嘴含住敏感的前端,隨即吸吮了起來,小舌抵在絲滑的頂端攪弄。

  如花瓣般捆致的唇瓣觸及他的敏感的剎那,讓他渾身竄過一陣麻癢的電流,狂野的低哼從他的喉間發出,「嗯……天呀……」

  他粗嘎的嗓音性感得讓她聞之渾身一顫,本來就因他而浮動的情潮更形洶湧了。

  雖然是她在取悅他,但與他親密接觸,她自身也逃不過他的魅力。

  她臉上泛起了紅暈,半裸的身子不但散發出燥熱,兩隻白膩乳房也在不知不覺間腫脹疼痛了起來,兩枚乳蕾俏生生地頂在小兜上,被冰涼的布料磨弄得麻癢難耐。

  更別說浸染了絲質褻褲的春液了,那單薄的布料根本盛不住她的蜜意,不但全被弄濕了,還將她的大腿內側弄得濕答答地一片滑膩。

  她也需要確實的愛撫,但現在的狀況讓她顧不得自身的情潮鼓噪,只急著討好他……

  她努力張嘴納入他的粗長,卻無法將它全部含進嘴裡,只得就著上半段上下套弄吸吮,兩隻小手則配合著搓揉愛撫無法納入口中的下半段。

  「唔……唔……」

  來回了幾下,她就感覺到口中的男性更硬更脹大了,相對的,她的吞吐也更為艱辛,再加上他的大手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後退,強健的窄臀也開始猛烈地向上挺舉,將自己的火熱往她濕潤高溫的嘴中頂弄。

  「真舒服……嗯……啊……」他抓住她腦後的頭髮,將她的頭不斷向自己腿間來回推動,完全利用她的小嘴來讓自己享受到快感。

  暢美的歡快讓他的理智再度漸漸消散,獸性完全被激發出來,已經無法控制在她嘴裡抽送的力道了。

  一聲比一聲激情的低吟不停從他喉間發出,「嗯呃……妳的小嘴真棒……弄得我好舒服呀!」

  她根本應付不來他的猛烈攻擊,偏偏他的力道又太過強勁,讓她無法閃避,於是只能快速地做出反應,以兩隻小手交握住他的粗挺,用以控制他不知分寸的聳弄,「唔唔……唔……」

  不過偶爾頂到她喉底的粗長還是讓她痛苦地蹙起眉來,「唔……」

  注視著她小嘴吞吐著他粗長的邪淫模樣及臉上的痛苦表情,反而讓他淫心更熾,眼瞳中散發出的紫光越來越明顯,不斷累積堆棧的快感催促著他滿足自己的慾念。

  他大手一抓,抓住她腦後烏亮的秀髮,將她的身子向後拉開,從她嘴裡將沾滿了津液的粗長抽出,然後迅速挪身下床,站立在她身前。

  他沒有讓她起身,按著她讓她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

  扯下她的頭髮讓她仰起小臉,他毫不客氣地用手扶握著自己濕滑僨張的男性,向她微啟的水嫩紅唇推擠,「張開妳的小嘴好好地吃我,含住我用力吸著,用妳的小舌頭舔它……對,就是這樣,妳真是太棒了!」

  他指導著能讓自己感到暢快的舔吮方法,同時弓腰縮臀在她臉前聳動起來,把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推進她濕熱的口腔中,讓她濕熱的小嘴取悅他。

  「對!用力吸住……再用力點兒好好吃我……嗯啊,妳的小嘴真不錯,伺候得它舒服,待會兒就換它伺候妳……」

  「唔……唔唔……」她的小手緊抵在他緊繃的腹上,與他用力將她頭顱向他腹前推近的力道相抗衡。

  他火熱的男根在她嫩軟的唇瓣及口中肆情抽送,在往來進出間不斷摩擦著她的嬌嫩,時間一久,她的嫩唇開始感到輕微刺痛,就算有津液的潤澤也沒用。

  「唔……」

  她兩片紅唇被摩擦得紅腫,充實在她腔中的長物讓她根本無法做出吞嚥的反射動作,只能任由無法吞下喉中的水亮津液從她嘴角滑下,把她的嘴邊沾弄得一片濕淋淋,就跟腿心處花肉間的景況一模一樣……

  就這樣,她承受著他狂猛的抽送,不知過了多久,欲射的緊繃快意開始從他的腰後竄上,然後席捲了他全身每一個細胞,引起了他的震顫。

  累積到了最後開頭的激情終於爆發開來,他在快射出時將火紅的碩長拉出她的小嘴,自行用手來回套弄著,「寶貝,張嘴接著我的種子……」

  他縮臀將赤色的腫脹抵在她的唇瓣前,口中爆出淫穢的字句。

  就在他低吼的瞬間,一股白濁熱液從男性鼓脹的前端噴射而出,朝著她紅潤的嘴唇及暈紅的俏臉噴灑。

  她聽話地仰頭張開紅唇,任他的熱液淋灑在她的俏臉上,「嗯……」

  甚至不需教導,她就在嚶嚀的同時主動伸出小舌,舔著嘴角的黏裯,品嚐著屬於他的腥甜滋味……

  見她妖嬈淫浪地舔食著他的熱液,他胸口一熱,還在噴射熱液的男性根本來不及消退就立刻雄風大振,再次為她僨起。

  從體內深處爆發開來的渴求讓他低吟著將她從地上拉起,「該死的!妳真是……真是個該死的女人!」

  他忍不住低頭吻住她濕潤的紅唇,在他霸道地侵佔她口腔的同時,他在她的口中嘗到了自己的氣味。

  將她撂倒在床上,他兩手一分,就讓她的雙腿大大敞開來了。

  她腿心處的褻褲因為完全濕透,所以透明得可以清楚看見其下粉嫩的嬌花,甚至連她小穴的蠕動都無法逃過他熱烈的目光。

  「濃濃,妳小穴流了好多淫水,瞧瞧,弄得妳多濕呀!」

  他伸手用手指在她鼓起的花苞上滑弄了兩下,浸淫在她褻褲上的水澤迅速染上他的粗指,「該是很甜的吧?讓我來好好嘗嘗……」

  他的中指與拇指相互摩擦感觸她蜜液的潤滑,然後抬眼直視著她漾滿情慾的晶亮眸子。

  他將手湊到自己唇前,當著她的注視伸舌舔嘗他沾在指上的蜜液,「果真……它甜得讓人想盡情啜飲,濃濃,為了我多沁出些香甜的蜜水吧!」

  他伏身跨在她身上,一隻手揉著她仍著著小兜的綿乳,一手向下從她平坦的小腹上端探進她的褻褲裡,撫過小丘上細軟的毛髮,將手移向她飽滿多汁的花肉間。

  「小傢伙,妳的花兒真軟……喜不喜歡我這樣摸妳?」

  芺濃濃紊亂地喘息著,眼兒微瞇,坦白地回答,「喜歡……嗯呃……」

  擰著她突起的乳蕾,握著滿手軟綿,他很滿意她的回答,朝她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真乖……」他獎勵似地撥開兩片貝肉,以中指撫著緊合的小穴輕輕彈弄,「要不要我插進去?」

  「要……」她主動挺起小屁股,將自己向他的手挺近。

  曾有過的熱情體驗在她全心伺候他的時候,就撩撥得她全身渴望他的撫慰,現在一經他挑弄,加上他放肆的邪淫話語挑逗,她如何能抗拒自身的慾火?

  「安哥哥,我要……」他沒有動作,讓她再次開口哀求。

  「妳要我?真的?」眼神暗沉,一絲異光竄過,讓他的紫瞳更顯妖異。

  他體內陰沈的一面在此刻盡現,現在的他不是那個向來在人前笑口常開、個性開朗的安達,對她的不確定,讓他的氣質在親密的時候回變,變得讓人難以捉摸,無法刻意討好。

  他磨人地將火熱的手指搭在她敏感的小穴外,不但毫無動作也不移動,反而惹得她情潮狂動。

  就算她再摸不清此刻他的心理,也能瞭解他是存心故意刁難。

  「安哥哥,我求你了……哎呀!」芺濃濃想從床上起身,卻被他用力按回床上,他的力道弄疼了她,讓她輕叫出聲。

  「有耐性點兒,我的小淫娃兒。」他明白她正承受著難耐的慾火煎熬,無法得到紓解的慾望正折磨著她,而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就是他本人。

  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愧疚,甚至還想再讓她更難受、更渴望。

  粗指在花肉上滑弄,間或摸索著隱在花瓣前方的小花核,在濕液的潤澤下,她的嬌花嫩得不可思議,比起世上最嬌嫩的花兒還稚嫩。

  安達來回撫摸那軟滑花瓣,「妳的花兒真嫩真軟,讓我想盡情蹂躪,盡情享受被妳包裹的滋味……不過,濃濃,我卻又不甘心讓妳如此輕易嘗到快慰……」

  安達很沒良心,自己享受過芺濃濃的熱情後竟然反過來折磨她,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不對,畢竟是她自己來招惹他的,而且是在明知他氣怒未消的狀況下,只能說她是咎由自取,她也怨不得別人,誰教她落入心中藏著惡魔的紫色野狼之手呢?

  在他手下的芺濃濃無法也不想擺脫他指上施展的魔法,從腿心及胸口處擴散開來的酥麻快意讓她嬌吟不已,窈窕玲瓏的身子火熱地在床上蠕動著,「嗯呃……安哥哥,我是你的,隨你怎樣開心就是了……」

  不管他要什麼或是要如何對待她,都任由他去吧!

  她媚眼迷離,嬌喘吁吁地用一雙盈滿水光及情慾的麗眸挑撥他的火熱反應,一頭烏黑的長髮像上好的絲絹般四散在她週身,襯得她雪膚瑩白,嬌態更勝。

  她的美麗及大膽成功地打亂了安達的計劃,完全迎合、隨他處置的話語不啻為最佳的催情聖品,讓他本來就不曾完全消退的熱情更形熾烈、更為僨張。

  無言,只因他覺得自己完全敗給眼前這個小女人了!他還能如何?

  明明是他佔有主控權,可他卻有一種躺在砧板上任她魚肉的詭譎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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