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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傳經咒] 儒教聖典.十三經之【春秋左傳】10昭公(19-21)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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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教聖典.十三經之【春秋左傳】10昭公(19-21)

昭公32年(公元前541年——前510年)

  ◎昭公十九年
   【經】十有九年春,宋公伐邾。夏五月戊辰,許世子止弒其君買。己卯,地震。秋,齊高發帥師伐莒。冬,葬許悼公。
   【傳】十九年春,楚工尹赤遷陰於下陰,令尹子瑕城郟。叔孫昭子曰:“楚不在諸侯矣!其僅自完也,以持其世而已。”
   楚子之在蔡也,狊阝陽封人之女奔之,生大子建。及即位,使伍奢為之師。費無極為少師,無寵焉,欲譖諸王,曰:“建可室矣。”王為之聘於秦,無極與逆,勸王取之,正月,楚夫人嬴氏至自秦。
   鄅夫人,宋向戌之女也,故向寧請師。二月,宋公伐邾,圍蟲。三月,取之。乃盡歸鄅俘。
   夏,許悼公瘧。五月戊辰,飲大子止之藥卒。大子奔晉。書曰:“弒其君。”君子曰:“盡心力以事君,舍藥物可也。”
   邾人、郳人、徐人會宋公。乙亥,同盟於蟲。
   楚子為舟師以伐濮。費無極言於楚子曰:“晉之伯也,邇於諸夏,而楚闢陋,故弗能與爭。若大城城父而置大子焉,以通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王說,従之。故太子建居於城父。
   令尹子瑕聘於秦,拜夫人也。
   秋,齊高發帥師伐莒。莒子奔紀鄣。使孫書伐之。初,莒有婦人,莒子殺其夫,已為嫠婦。及老,託於紀鄣,紡焉以度而去之。及師至,則投諸外。或獻諸子佔,子佔使師夜縋而登。登者六十人。縋絕。師鼓譟,城上之人亦噪。莒共公懼,啟西門而出。七月丙子,齊師入紀。
   是歲也,鄭駟偃卒。子遊娶於晉大夫,生絲,弱。其父兄立子瑕。子產憎其為人也,且以為不順,弗許,亦弗止。駟氏聳。他日,絲以告其舅。冬,晉人使以幣如鄭,問駟乞之立故。駟氏懼,駟乞欲逃。子產弗遣。請龜以卜,亦弗予。大夫謀對,子產不待而對客曰:“鄭國不天,寡君之二三臣,札瘥夭昏,今又喪我先大夫偃。其子幼弱,其一二父兄懼隊宗主,私族於謀而立長親。寡君與其二三老曰:'抑天實剝亂是,吾何知焉?'諺曰:'無過亂門。'民有兵亂,猶憚過之,而況敢知天之所亂?今大夫將問其故,抑寡君實不敢知,其誰實知之?平丘之會,君尋舊盟曰:'無或失職。'若寡君之二三臣,其即世者,晉大夫而專制其位,是晉之縣鄙也,何國之為?”辭客幣而報其使。晉人舍之。
   楚人城州來。沈尹戌曰:“楚人必敗。昔吳滅州來,子旗請伐之。王曰:'吾未撫吾民。'今亦如之,而城州來以挑吳,能無敗乎? ”侍者曰:“王施捨不倦,息民五年,可謂撫之矣。”戌曰:“吾聞撫民者,節用於內,而樹德於外,民樂其性,而無寇仇。今宮室無量,民人日駭,勞罷死轉,忘寢與食,非撫之也。”
   鄭大水,龍鬥於時門之外洧淵。國人請為■焉,子產弗許,曰:“我鬥,龍不我覿也。龍鬥,我獨何覿焉?禳之,則彼其室也。吾無求於龍,龍亦無求於我。”乃止也。
   令尹子瑕言蹶由於楚子曰:“彼何罪?諺所謂'室於怒,市於色'者,楚之謂矣。舍前之忿可也。”乃歸蹶由。

  ◎昭公二十年
   【經】二十年春王正月。夏,曹公孫會自鄸出奔宋。秋,盜殺衛侯之兄縶。冬十月,宋華亥、向寧、華定出奔陳。十有一月辛卯,蔡侯盧卒。
   【傳】二十年春,王二月己丑,日南至。梓慎望氛曰:“今茲宋有亂,國幾亡,三年而後弭。蔡有大喪。”叔孫昭子曰:“然則戴、桓也!汏侈無禮已甚,亂所在也。”
   費無極言於楚子曰:“建與伍奢將以方城之外叛。自以為猶宋、鄭也,齊、晉又交輔之,將以害 ​​楚。其事集矣。”王信之,問伍奢。伍奢對曰:“君一過多矣,何言於讒?”王執伍奢。使城父司馬奮揚殺大子,未至,而使遣之。三月,大子建奔宋。王召奮揚,奮揚使城父人執己以至。王曰:“言出於餘口,入於爾耳,誰告建也?”對曰:“臣告之。君王命臣曰:'事建如事餘。'臣不佞,不能苟貳。奉初以還,不忍後命,故遣之。既而悔之,亦無及已。”王曰:“而敢來,何也?”對曰:“使而失命,召而不來,是再姦也。逃無所入。”王曰:“歸。”従政如他日。
   無極曰:“奢之子材,若在吳,必憂楚國,盍以免其父召之。彼仁,必來。不然,將為患。”王使召之,曰:“來,吾免而父。”棠君尚謂其弟員曰:“爾適吳,我將歸死。吾知不逮,我能死,爾能報。聞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親戚為戮,不可以莫之報也。奔死免父,孝也;度功而行,仁也;擇任而往,知也;知死不闢,勇也。父不可棄,名不可廢,爾其勉之,相従為愈。”伍尚歸。奢聞員不來,曰:“楚君、大夫其旰食乎!”楚人皆殺之。
   員如吳,言伐楚之利於州於。公子光曰:“是宗為戮而欲反其仇,不可従也。”員曰:“彼將有他志。餘姑為之求士,而鄙以待之。”乃見鱄設諸焉,而耕於鄙。
   宋元公無信多私,而惡華、向。華定、華亥與向寧謀曰:“亡愈於死,先諸?”華亥偽有疾,以誘群公子。公子問之,則執之。夏六月丙申,殺公子寅、公子禦戎、公子朱、公子固、公孫援、公孫丁、拘向勝、向行於其廩。公如華氏請焉,弗許,遂劫之。癸卯,取大子欒與母弟辰、公子地以為質。公亦取華亥之子無戚、向寧之子羅、華定之子啟,與華氏盟,以為質。
   衛公孟縶狎齊豹,奪之司寇與鄄,有役則反之,無則取之。公孟惡北宮喜、褚師圃,欲去之。公子朝通於襄夫人宣姜,懼,而欲以作亂。故齊豹、北宮喜、褚師圃、公子朝作亂。
   初,齊豹見宗魯於公孟,為驂乘焉。將作亂,而謂之曰:“公孟之不善,子所知也。勿與乘,吾將殺之。”對曰:“吾由子事公孟,子假吾名焉,故不吾遠也。雖其不善,吾亦知之。抑以利故,不能去,是吾過也。今聞難而逃,是僭子也。子行事乎,吾將死之,以周事子,而歸死於公孟,其可也。”
   丙辰,衛侯在平壽,公孟有事於蓋獲之門外,齊子氏帷於門外而伏甲焉。使祝蛙置戈於車薪以當門,使一乘従公孟以出。使華齊禦公孟,宗魯驂乘。及閎中,齊氏用戈擊公孟,宗魯以背蔽之,斷肱,以中公孟之肩,皆殺之。
   公聞亂,乘,驅自閱門入,慶比禦公,公南楚驂乘,使華寅乘貳車。及公宮,鴻駵魋駟乘於公,公載寶以出。褚師子申遇公於馬路之衢,遂従。過齊氏,使華寅肉袒,執蓋以當其闕。齊氏射公,中南楚之背,公遂出。寅閉郭門,逾而従公。公如死鳥,析朱鋤宵従竇出,徒行従公。
   齊侯使公孫青聘於衛。既出,聞衛亂, ​​使請所聘。公曰:“猶在竟內,則衛君也。”乃將事焉。遂従諸死鳥,請將事。辭曰:“亡人不佞,失守社稷,越在草莽,吾子無所辱君命。”賓曰:“寡君命下臣於朝,曰:'阿下執事。'臣不敢貳。”主人曰: “君若惠顧先君之好,昭臨敝邑,鎮撫其社稷,則有宗祧在。”乃止。衛侯固請見之,不獲命,以其良馬見,為未致使故也。衛侯以為乘馬。賓將掫,主人辭曰:“亡人之憂,不可以及吾子。草莽之中,不足以辱従者。敢辭。”賓曰:“寡君之下臣,君之牧圉也。若不獲扞外役,是不有寡君也。臣懼不免於戾,請以除死。”親執鐸,終夕與於燎。
   齊氏之宰渠子召北宮子。北宮氏之宰不與聞謀,殺渠子,遂伐齊氏,滅之。丁巳晦,公入,與北宮喜盟於彭水之上。秋七月戊午朔,遂盟國人。八月辛亥,公子朝、褚師圃、子玉霄、子高魴出奔晉。閏月戊辰,殺宣姜。衛侯賜北宮喜諡曰貞子,賜析朱鋤諡曰成子,而以齊氏之墓予之。
   衛侯告寧於齊,且言子石。齊侯將飲酒,遍賜大夫曰:“二三子之教也。”苑何忌辭,曰:“與於青之賞,必及於其罰。在《康誥》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及。'況在群臣?臣敢貪君賜以乾先王?”
   琴張聞宗魯死,將往弔之。仲尼曰:“齊豹之盜,而孟縶之賊,女何吊焉?君子不食姦,不受亂,不為利疚於回,不以回待人,不蓋不義,不犯非禮。 ”
   宋華、向之亂,公子城、公孫忌、樂舍、司馬強、向宜、向鄭、楚建、郳甲出奔鄭。其徒與華氏戰於鬼閻,敗子城。子城適晉。華亥與其妻必盥而食所質公子者而後食。公與夫人每日必適華氏,食公子而後歸。華亥患之,欲歸公子。向寧曰:“唯不信,故質其子。若又歸之,死無日矣。”公請於華費遂,將攻華氏。對曰:“臣不敢愛死,無乃求去憂而滋長乎!臣是以懼,敢不聽命?”公曰:“子死亡有命,餘不忍其訽。”冬十月,公殺華、向之質而攻之。戊辰,華、向奔陳,華登奔吳。向寧欲殺大子,華亥曰:“幹君而出,又殺其子,其誰納我?且歸之有庸。”使少司寇牼以歸,曰:“子之齒長矣,不能事人,以三公子為質,必免。”公子既入,華牼將自門行。公遽見之,執其手曰:“餘知而無罪也,入,复而所。”
   齊侯疥,遂痁,期而不瘳,諸侯之賓問疾者多在。梁丘據與裔款言於公曰:“吾事鬼神豐,於先君有加矣。今君疾病,為諸侯憂,是祝史之罪也。諸侯不知,其謂我不敬。君盍誅於祝固、史囂以辭賓?”公說,告晏子。晏子曰:“日宋之盟,屈建問範會之德於趙武。趙武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竭情無私。其祝史祭祀,陳信不愧。其家事無猜,其祝史不祈。'建以語康王,康王曰:'神人無怨,宜夫子之光輔五君,以為諸侯主也。'”公曰:“據與款謂寡人能事鬼神,故欲誅於祝史。子稱是語,何故?”對曰:“若有德之君,外內不廢,上下無怨,動無違事,其祝史薦信,無愧心矣。是以鬼神用饗,國受其福,祝史與焉。其所以蕃祉老壽者,為信君使也,其言忠信於鬼神。其適遇淫君,外內頗邪, ​​上下怨疾,動作闢違,従欲厭私。高台深池,撞鐘舞女,斬刈民力,輸掠其聚,以成其違,不恤後人。暴虐淫従,肆行非度,無所還忌,不思謗讟不憚鬼神,神怒民痛,無悛於心。其祝史薦信,是言罪也。其蓋失數美,是矯誣也。進退無辭,則虛以求媚。是以鬼神不饗其國以禍之,祝史與焉。所以夭昏孤疾者,為暴君使也。溲再轅稼鬼神。”公曰:“然則若之何?”對曰:“不可為也:山林之木,衡鹿守之;澤之萑蒲,舟鮫守之;藪之薪蒸,虞候守之。海之鹽蜃,祈望守之。縣鄙之人,入従其政。逼介之關,暴徵其私。承嗣大夫,強易其賄。布常無藝,徵斂無度;宮室日更,淫樂不違。內寵之妾,肆奪於市;外寵之臣,僭令於鄙。私慾養求,不給則應。民人苦病,夫婦皆詛。祝有益也,詛亦有損。聊、攝以東,姑、尤以西,其為人也多矣。雖其善祝,豈能勝億兆人之詛?君若欲誅於祝史,修德而後可。”公說,使有司寬政,毀關,去禁,薄斂,已責。
   十二月,齊侯田於沛,招虞人以弓,不進。公使執之,辭曰:“昔我先君之田也,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見皮冠,故不敢進。”乃舍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子韙之。”
   齊侯至自田,晏子侍於遄台,子猶馳而造焉。公曰:“唯據與我和夫!”晏子對曰:“據亦同也,焉得為和?”公曰:“和與同異乎?”對曰:“異。和如羹焉,水火醯醢鹽梅以烹魚肉,燀之以薪。宰夫和之,齊之以味,濟其不及,以洩其過。君子食之,以平其心。君臣亦然。君所謂可而有否焉,臣獻其否以成其可。君所謂否而有可焉,臣獻其可以去其否。是以政平而不干,民無爭心。故《詩》曰:'亦有和羹,既戒既平。鬷嘏無言,時靡有爭。'先王之濟五味,和五聲也,以平其心,成其政也。聲亦如味,一氣,二體,三類,四物,五聲,六律,七音,八風,九歌,以相成也。清濁,小大,短長,疾徐,哀樂,剛柔,遲速,高下,出入,週疏,以相濟也。君子聽之,以平其心。心平,德和。故《詩》曰:'德音不瑕。'今據不然。君所謂可,據亦曰可;君所謂否,據亦曰否。若以水濟水,誰能食之?若琴瑟之專一,誰能聽之?同之不可也如是。”
   飲酒樂。公曰:“古而無死,其樂若何?”晏子對曰:“古而無死,則古之樂也,君何得焉?昔爽鳩氏始居此地,季荝因之,有逢伯陵因之,蒲姑氏因之,而後大公因之。古者無死,爽鳩氏之樂,非君所願也。”
   鄭子產有疾,謂子大叔曰:“我死,子必為政。唯有德者能以寬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則多死焉。故寬難。”疾數月而卒。大叔為政,不忍猛而寬。鄭國多盜,取人於萑苻之澤。大叔悔之,曰:“吾早従夫子,不及此。”興徒兵以攻萑苻之盜,盡殺之,盜少止。
   仲尼曰:“善哉!政寬則民慢,慢則糾之以猛。猛則民殘,殘則施之以寬。寬以濟猛,猛以濟寬,政是以和。《詩》曰:'民亦勞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國,以 ​​綏四方。'施之以寬也。'毋従詭隨,以謹無良。式遏寇虐,慘不畏明。'糾之以猛也。'柔遠能邇,以定我王。'平之以和也。又曰:'不競不絿,不剛不柔。布政優優,百祿是遒。'和之至也。”
   及子產卒,仲尼聞之,出涕曰:“古之遺愛也。”

  ◎昭公二十一年
   【經】二十有一年春王三月,葬蔡平公。夏,晉侯使士鞅來聘。宋華亥、向寧、華定自陳入於宋南里以叛。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八月乙亥,叔輒卒。冬,蔡侯朱出奔楚。公如晉,至河乃復。
   【傳】二十一年春,天王將鑄無射。泠州鳩曰:“王其以心疾死乎?夫樂,天子之職也。夫音,樂之輿也。而鍾,音之器也。天子省風以作樂,器以鐘之,輿以行之。小者不窕,大者不瓠,則和於物,物和則嘉成。故和聲入於耳而藏於心,心億則樂。窕則不咸,總則不容,心是以感,感實生疾。今鐘瓠矣,王心弗堪,其能久乎?”
   三月,葬蔡平公。蔡大子朱失位,位在卑。大夫送葬者歸,見昭子。昭子問蔡故,以告。昭子歎曰:“蔡其亡乎!若不亡,是君也必不終。《詩》曰:'不解於位,民之攸塈。'今蔡侯始即位,而適卑,身將従之。”
   夏,晉士鞅來聘,叔孫為政。季孫欲惡諸晉,使有司以齊鮑國歸費之禮為士鞅。士鞅怒,曰:“鮑國之位下,其國小,而使鞅従其牢禮,是卑敝邑也。將復諸寡君。”魯人恐,加四牢焉,為十一牢。
   宋華費遂生華貙、華多僚、華登。貙為少司馬,多僚為御士,與貙相惡,乃譖諸公曰:“貙將納亡人。”亟言之。公曰:“司馬以吾故,亡其良子。死亡有命,吾不可以再亡之。”對曰:“君若愛司馬,則如亡。死如可逃,何遠之有?”公懼,使侍人召司馬之侍人宜僚,飲之酒而使告司馬。司馬歎曰:“必多僚也。吾有讒子而弗能殺,吾又不死,抑君有命,可若何?”乃與公謀逐華貙,將使田孟諸而遣之。公飲之酒,厚酬之,賜及従者。司馬亦如之。張丐尤之,曰:“必有故。”使子皮承宜僚以劍而訊之。宜僚盡以告。張丐欲殺多僚,子皮曰:“司馬老矣,登之謂甚,吾又重之,不如亡也。”五月丙申,子皮將見司馬而行,則遇多僚禦司馬而朝。張丐不勝其怒,遂與子皮、臼任、鄭翩殺多僚,劫司馬以叛,而召亡人。壬寅,華、向入。樂大心、豐愆、華牼禦諸橫。華氏居盧門,以南里叛。六月庚午,宋城舊鄘及桑林之門而守之。
   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公問於梓慎曰:“是何物也,禍福何為?”對曰:“二至、二分,日有食之,不為災。日月之行也,分,同道也;至,相過也。其他月則為災,陽不克也,故常為水。”
   於是叔輒哭日食。昭子曰:“子叔將死,非所哭也。”八月,叔輒卒。
   冬十月,華登以吳師救華氏。齊烏枝鳴戍宋。廚人濮曰:“《軍志》有之:'先人有奪人之心,後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勞且未定也伐諸?若入而固,則華氏眾矣,悔無及也。”従之。丙寅,齊師、宋師敗吳師於鴻口,獲其二帥公子苦雂、偃州員。華登帥其餘以敗宋師。公欲出,廚人濮曰:“吾小 ​​人,可藉死而不能送亡,君請待之。”乃徇曰:“楊徽者,公徒也。”眾従之。公自楊門見之,下而巡之,曰:“國亡君死,二三子之恥也,豈專孤之罪也?”齊烏枝鳴曰:“用少莫如齊致死,齊致死莫如去備。彼多兵矣,請皆用劍。”従之。華氏北,复即之。廚人濮以裳裹首而荷以走,曰:“得華登矣!”遂敗華氏於新里。翟僂新居於新里,既戰,說甲於公而歸。華妵居於公里,亦如之。
   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晉師至。曹翰胡會晉荀吳、齊苑何忌、衛公子朝救宋。丙戌,與華氏戰於赭丘。鄭翩願為鸛,其禦願為鵝。子祿禦公子城,莊堇為右。幹犨禦呂封人華豹,張丐為右。相遇,城還。華豹曰:“城也!”城怒而反之,將注,豹則關矣。曰:“平公之靈,尚輔相餘。”豹射,出其間。將注,則又關矣。曰:“不狎,鄙!”押矢。城射之,殪。張丐抽殳而下,射之,折股。扶伏而擊之,折軫。又射之,死。幹丐請一矢,城曰:“餘言汝於君。”對曰:“不死伍乘,軍之大刑也。幹刑而従子,君焉用之?子速諸。”乃射之,殪。大敗華氏,圍諸南里。華亥搏膺而呼,見華貙,曰:“吾為欒氏矣。”貙曰:“子無我迋。不幸而後亡。”使華登如楚乞師。華貙以車十五乘,徒七十人,犯師而出,食於睢上,哭而送之,乃復入。楚薳越帥師將逆華氏。大宰犯諫曰:“諸侯唯宋事其君,今又爭國,釋君而臣是助,無乃不可乎?”王曰:“而告我也後,既許之矣。”
   蔡侯朱出奔楚。費無極取貨於東國,而謂蔡人曰:“朱不用命於楚,君王將立東國。若不先従王欲,楚必圍蔡。”蔡人懼,出朱而立東國。朱訴於楚,楚子將討蔡。無極曰:“平侯與楚有盟,故封。其子有二心,故廢之。靈王殺隱大子,其子與君同惡,德君必甚。又使立之,不亦可乎?且廢置在君,蔡無他矣。”公如晉,及河,鼓叛晉。晉將伐鮮虞,故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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