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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傳經咒] 儒教聖典.十三經之【春秋左傳】12哀公(16-27)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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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6-28 00:21:13 |顯示全部樓層
儒教聖典.十三經之【春秋左傳】12哀公(16-27)

哀公27年(公元前494年——前468年)

  ◎哀公十六年
   【經】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卯,衛世子蒯聵自戚入於衛,衛侯輒來奔。二月,衛子還成出奔宋。夏四月己丑,孔丘卒。
   【傳】十六年春,瞞成、褚師比出奔宋。
   衛侯使鄢武子告於周曰:“蒯聵得罪於君父君母,逋竄於晉。晉以王室之故,不棄兄弟,置諸河上。天誘其衷,獲嗣守封焉。使下臣肸敢告執事。”王使單平公對曰:“肸以嘉命來告餘一人。往謂叔父,余嘉乃成世,复爾祿次。敬之哉!方天之休,弗敬弗休,悔其可追?”
   夏四月己丑,孔丘卒。公誄之曰:“旻天不弔,不憖遺一老。俾屏餘一人以在位,煢煢餘在疚。嗚呼哀哉!尼父。無自律。”子贛曰:“君其不沒於魯乎!夫子之言曰:'禮失則昏,名失則愆。'失志為昏,失所為愆。生不能用,死而誄之,非禮也。稱一人,非名也。君兩失之。”
   六月,衛侯飲孔悝酒於平陽,重酬之,大夫皆有納焉。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載伯姬於平陽而行,及西門,使貳車反祏於西圃。子伯季子初為孔氏臣,新登於公,請追之,遇載祏者,殺而乘其車。許公為反祏,遇之,曰:“與不仁人爭明,無不勝。”必使先射,射三發,皆遠許為。許為射之,殪。或以其車従,得祏於囊中。孔悝出奔宋。
   楚大子建之遇讒也,自城父奔宋。又闢華氏之亂於鄭,鄭人甚善之。又適晉,與晉人謀襲鄭,乃求復焉。鄭人復之如初。晉人使諜於子木,請行而期焉。子木暴虐於其私邑,邑人訴之。鄭人省之,得晉諜焉。遂殺子木。其子曰勝,在吳。子西欲召之,葉公曰:“吾聞勝也詐而亂,無乃害乎?”子西曰:“吾聞勝也信而勇,不為不利,舍諸邊竟,使衛藩焉。”葉公曰:“周仁之謂信,率義之謂勇。吾聞勝也好復言,而求死士,殆有私乎?復言,非信也。期死,非勇也。子必悔之。”弗従。召之使處吳竟,為白公。請伐鄭,子西曰:“楚未節也。不然,吾不忘也。”他日,又請,許之。未起師,晉人伐鄭,楚救之,與之盟。勝怒,曰:“鄭人在此,仇不遠矣。”
   勝自厲劍,子期之子平見之,曰:“王孫何自厲也?”曰:“勝以直聞,不告女,庸為直乎?將以殺爾父。”平以告子西。子西曰:“勝如卵,餘翼而長之。楚國第,我死,令尹、司馬,非勝而誰?”勝聞之,曰:“令尹之狂也!得死,乃非我。”子西不悛。勝謂石乞曰:“王與二卿士,皆五百人當之,則可矣。”乞曰:“不可得也。”曰:“市南有熊宜僚者,若得之,可以當五百人矣。”乃従白公而見之,與之言,說。告之故,辭。承之以劍,不動。勝曰:“不為利諂,不為威惕,不洩人言以求媚者,去之。”
   吳人伐慎,白公敗之。請以戰備獻,許之。遂作亂。秋七月,殺子西、子期於朝,而劫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子期曰:“昔者吾以力事君,不可以弗終。”抉豫章以殺人而後死。石乞曰:“焚庫弒王,不然不濟。”白公曰:“不可。弒王,不祥,焚庫,無聚,將何以守矣?”乞曰:“有楚國而治其民,以敬事神,可以得祥,且有聚矣,何患?”弗従。葉公在蔡,方城之外皆曰:“可以入矣。”子高曰:“吾聞之,以險僥倖者,其求無饜,偏重必離。”聞其殺齊管修也而後入。
   白公欲以子閭為王,子閭不可,遂劫以兵。子閭曰:“王孫若安靖楚國,匡正王室,而後庇焉,啟之願也,敢不聽従。若將專利以傾王室,不顧楚國,有死不能。”遂殺之,而以王如高府,石乞尹門,圉公陽穴宮,負王以如昭夫人之宮。葉公亦至,及北門,或遇之,曰:“君胡不冑?國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盜賊之矢若傷君,是絕民望也。若之何不冑?”乃冑而進。又遇一人曰:“君胡冑?國人望君如望歲焉,日日以幾。若見君面,是得艾也。民知不死,其亦夫有奮心,猶將旌君以徇於國,而反掩面以絕民望,不亦甚乎?”乃免冑而進。遇箴尹固,帥其屬將與白公。子高曰:“微二子者,楚不國矣。棄德従賊,其可保乎?”乃従葉公。使與國人以攻白公。白公奔山而縊,其徒微之。生拘石乞而問白公之死焉,對曰:“餘知其死所,而長者使餘勿言。”曰:“不言將烹。”乞曰:“此事克則為卿,不克則烹,固其所也,何害?”乃烹石乞。王孫燕奔頯黃氏。諸梁兼二事,國寧,乃使寧為令尹,使寬為司馬,而老於葉。
   衛侯占夢,嬖人求酒於大叔僖子,不得,與卜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懼害。”乃逐大叔遺。遺奔晉。衛侯謂渾良夫曰:“吾繼先君而不得其器,若之何?良夫代執火者而言,曰:“疾與亡君,皆君之子也。召之而擇材焉可也,若不材,器可得也。”豎告大子。大子使五人輿豭従己,劫公而強盟之,且請殺良夫。公曰:“其盟免三死。”曰:“請三之後,有罪殺之。”公曰:“諾哉!”

  ◎哀公十七年
   【傳】十七年春,衛侯為虎幄於藉圃,成,求令名者,而與之始食焉。大子請使良夫。良夫乘衷甸兩牡,紫衣狐裘,至,袒襲,不釋劍而食。大子使牽以退,數之以三罪而殺之。
   三月,越子伐吳。吳子御之笠澤,夾水而陳。越子為左右句卒,使夜或左或右,鼓譟而進。吳師分以御之。越子以三軍潛涉,當吳中軍而鼓之,吳師大亂,遂敗之。
   晉趙鞅使告於衛曰:“君之在晉也,志父為主。請君若大子來,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為也。”衛侯辭以難。大子又使椓之。
   夏六月,趙鞅圍衛。齊國觀、陳瓘救衛,得晉人之致師者。子玉使服而見之,曰:“國子實執齊柄,而命瓘曰:'無闢晉師。'豈敢廢命?子又何辱?”簡子曰:“我卜伐衛,未卜與齊戰。”乃還。
   楚白公之亂,陳人恃其聚而侵楚。楚既寧,將取陳麥。楚子問帥於大師子谷與葉公諸梁,子谷曰:“右領差車與左史老,皆相令尹、司馬以伐陳,其可使也。”子高曰:“率賤,民慢之,懼不用命焉。”子谷曰:“觀丁父,鄀俘也,武王以為軍率,是以克州、蓼,服隨、唐,大啟群蠻。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為令尹,實縣申、息,朝陳、蔡,封畛於汝。唯其任也,何賤之有?”子高曰:“天命不謟。令尹有憾於陳,天若亡之,其必令尹之子是與,君盍舍焉?臣懼右領與左史有二俘之賤,而無其令德也。”王卜之,武城尹吉。使帥師取陳麥。陳人御之,敗,遂圍陳。秋七月己卯,楚公孫朝帥師滅陳。
   王與葉公枚卜子良以為令尹。沈尹朱曰:“吉,過於其志。”葉公曰:“王子而相國,過將何為?”他日,改卜子國而使為令尹。
   衛侯夢於北宮,見人登昆吾之觀,被發北面而噪曰:“登此昆吾之虛,綿綿生之瓜。餘為渾良夫,叫天無辜。”公親筮之,胥彌赦占之,曰:“不害。”與之邑,置之,而逃奔宋。衛侯貞卜,其繇曰:“如魚赬尾,衡流而方羊。裔焉大國,滅之將亡。闔門塞竇,乃自後逾。”
   冬十月,晉复伐衛,入其郛。將入城,簡子曰:“止。叔向有言曰:'怙亂滅國者無後。'”衛人出莊公而晉平,晉立襄公之孫般師而還。十一月,衛侯自鄄入,般師出。
   初,公登城以望,見戎州。問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翦之。公使匠久。公欲逐石圃,未及而難作。辛已,石圃因匠氏攻公,公闔門而請,弗許。逾於北方而隊,折股。戎州人攻之,大子疾、公子青逾従公,戎州人殺之。公入於戎州己氏。初,公自城上見己氏之妻髮美,使髡之,以為呂姜髢。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與女璧。”己氏曰:“殺女,璧其焉往?”遂殺之而取其璧。衛人復公孫般師而立之。十二月,齊人伐衛,衛人請平。立公子起,執般師以歸,舍諸潞。
   公會齊侯,盟於蒙,孟武伯相。齊侯稽首,公拜。齊人怒,武伯曰:“非天子,寡君無所稽首。”武伯問於高柴曰:“諸侯盟,誰執牛耳?”季羔曰:“鄫衍之役,吳公子姑曹。發陽之役,衛石魋。”武伯曰:“然則彘也。”
   宋皇瑗之子麇,有友曰田丙,而奪其兄劖般邑以與之。劖般慍而行,告桓司馬之臣子儀克。子儀克適宋,告夫人曰:“麇將納桓氏。”公問諸子仲。初,仲將以杞姒之子非我為子。曰:“必立伯也,是良材。”子仲怒,弗従, ​​故對曰:“右師則老矣,不識麇也。”公執之。皇瑗奔晉,召之。

  ◎哀公十八年
   【傳】十八年春,宋殺皇瑗。公聞其情,复皇氏之族,使皇緩為右師。
   巴人伐楚,圍鄾。初,右司馬子國之卜也,觀瞻曰:“如志。”故命之。及巴師至,將卜帥。王曰:“寧如志,何卜焉?”使帥師而行。請承,王曰:“寢尹、工尹,勤先君者也。”三月,楚公孫寧、吳由於、薳固敗巴師於鄾,故封子國於析。君子曰:“惠王知志。《夏書》曰'官佔,唯能蔽志,昆命於元龜。'其是之謂乎!《志》曰:'聖人不煩卜筮。'惠王其有焉!”
   夏,衛石圃逐其君起,起奔齊。衛侯輒自齊復歸,逐石圃,而復石魋與大叔遺。

  ◎哀公十九年
   【傳】十九年春,越人侵楚,以誤吳也。夏,楚公子慶、公孫寬追越師,至冥,不及,乃還。
   秋,楚沈諸梁伐東夷,三夷男女及楚師盟於敖。
   冬,叔青如京師,敬王崩故也。

  ◎哀公二十年
   【傳】二十年春,齊人來徵會。夏,會於廩丘。為鄭故,謀伐晉。鄭人辭諸子侯,秋,師還。
   吳公子慶忌驟諫吳子,曰:“不改,必亡。”弗聽。出居於艾,遂適楚。聞越將伐吳,冬,請歸平越,遂歸。欲除不忠者以說於越,吳人殺之。
   十一月,越圍吳。趙孟降於喪食。楚隆曰:“三年之喪,親暱之極也。主又降之,無乃有故乎!”趙孟曰:“黃池之役,先主與吳王有質,曰:'好惡同之。'今越圍吳,嗣子不廢舊業而敵之,非晉之所能及也,吾是以為降。”楚隆曰:“若使吳王知之,若何?”趙孟曰:“可乎?”隆曰:“請嘗之。”乃往。先造於越軍,曰:“吳犯間上國多矣,聞君親討焉,諸夏之人莫不欣喜,唯恐君誌之不従。請入視之。”許之。告於吳王曰:“寡君之老無恤,使陪臣隆敢展謝其不共。黃池之役,君之先臣志父得承齊盟,曰:'好惡同之。'今君在難,無恤不敢憚勞。非晉國之所能及也,使陪臣敢展佈之。”王拜稽首曰:“寡人不佞,不能事越,以為大夫憂,拜命之辱。”與之一簞珠,使問趙孟,曰:“句踐將生憂寡人,寡人死之不得矣。”王曰:“溺人必笑,吾將有問也,史黯何以得為君子?”對曰:“黯也進不見惡,退無謗言。”王曰:“宜哉。”

  ◎哀公二十一年
   【傳】二十一年夏五月,越人始來。
   秋八月,公及齊侯、邾子盟於顧。齊有責稽首,因歌之曰:“魯人之皋,數年不覺,使我高蹈。唯其儒書。以為二國憂。”
   是行也,公先至於陽谷。齊閭丘息曰:“君辱舉玉趾,以在寡君之軍。群臣將傳遽以告寡君,比其複也,君無乃勤。為僕人之未次,請除館於舟道。”辭曰:“敢勤僕人?”

  ◎哀公二十二年
   【傳】二十二年夏四月,邾隱公自齊奔越,曰:“吳為無道,執父立子。”越人歸之,大子革奔越。
   冬十一月丁卯,越滅吳。請使吳王居甬東,辭曰:“孤老矣,焉能事君?”乃縊。越人以歸。

  ◎哀公二十三年
   【傳】二十三年春,宋景曹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送葬,曰:“敝邑有社稷之事,使肥與有職競焉,是以不得助執紼,使求従輿人。曰:'以肥人得備彌甥也,有不腆先人之產馬,使求薦諸夫人之宰,其可以稱旌繁乎?'”
   夏六月,晉荀瑤伐齊。高無丕帥師御之。知伯視齊師,馬駭,遂驅之,曰:“齊人知餘旗,其謂餘畏而反也。”乃壘而還。將戰,長武子請卜。知伯曰:“君告於天子,而卜之以守龜於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齊人取我英丘,君命瑤,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以辭伐罪足矣,何必卜?”
   壬辰,戰於犁丘。齊師敗績,知伯親禽顏庚。
   秋八月,叔青如越,始使越也。越諸鞅來聘,報叔青也。

  ◎哀公二十四年
   【傳】二十四年夏四月,晉侯將伐齊,使來乞師,曰:“昔臧文仲以楚師伐齊,取谷。宣叔以晉師伐齊,取汶陽。寡君欲徼福於周公,願乞靈於臧氏。”臧石帥師會之,取廩丘。軍吏令繕,將進。萊章曰:“君卑政暴,往歲克敵,今又勝都。天奉多矣,又焉能進?是躗言也。役將班矣!”晉師乃還。餼臧石牛,大史謝之,曰:“以寡君之在行,牢禮不度,敢展謝之。”
   邾子又無道,越人執之以歸,而立公子何。何亦無道。
   公子荊之母嬖,將以為夫人,使宗人釁夏獻其禮。對曰:“無之。”公怒曰:“女為宗司,立夫人,國之大禮也,何故無之?”對曰:“周公及武公娶於薛,孝、惠娶於商,自桓以下娶於齊,此禮也則有。若以妾為夫人,則固無其禮也。”公卒立之,而以荊為大子。國人始惡之。
   閏月,公如越,得大子適郢,將妻公,而多與之地。公孫有山使告於季孫,季孫懼,使因大宰嚭而納賂焉,乃止。

  ◎哀公二十五年
   【傳】二十五年夏五月庚辰,衛侯出奔宋。衛侯為靈臺於藉圃,與諸大夫飲酒焉。褚師聲子襪而登席,公怒,辭曰:“臣有疾,異於人。若見之,君將殽之,是以不敢。”公愈怒,大夫辭之,不可。褚師出,公戟其手,曰:“必斷而足。”聞之,褚師與司寇亥乘,曰:“今日幸而後亡。”公之入也,奪南氏邑,而奪司寇亥政。公使侍人納公文懿子之車於池。
   初,衛人翦夏丁氏,以其帑賜彭封彌子。彌子飲公酒,納夏戊之女,嬖,以為夫人。其弟期,大叔疾之従孫甥也,少畜於公,以為司徒。夫人寵衰,期得罪。公使三匠久。公使優狡盟拳彌,而甚近信之。故褚師比、公孫彌牟、公文要、司寇亥、司徒期因三匠與拳彌以作亂,皆執利兵,無者執斤。使拳彌入於公宮,而自大子疾之宮噪以攻公。鄄子士請御之。彌援其手,曰:“子則勇矣,將若君何?不見先君乎?君何所不逞欲?且君嘗在外矣,豈必不反?當今不可,眾怒難犯,休而易間也。”乃出。將適蒲,彌曰:“晉無信,不可。”將適鄄,彌曰:“齊、晉爭我,不可。”將適泠,彌曰:“魯不足與,請適城鋤以鉤越,越有君。”乃適城鋤。彌曰:“衛盜不可知也,請速,自我始。”乃載寶以歸。
   公為支離之卒,因祝史揮以侵衛。衛人病之。懿子知之,見子之,請逐揮。文子曰:“無罪。”懿子曰:“彼好專利而妄。夫見君之入也,將先道焉。若逐之,必出於南門而適君所。夫越新得諸侯,將必請師焉。”揮在朝,使吏遣諸其室。揮出,信,弗內。五日,乃館諸外裡,遂有寵,使如越請師。
   六月,公至自越。季康子、孟武伯逆於五梧。郭重僕,見二子,曰:“惡言多矣,君請盡之。”公宴於五梧,武伯為祝,惡郭重,曰:“何肥也!”季孫曰:“請飲彘也。以魯國之密邇仇讎,臣是以不獲従君,克免於大行,又謂重也肥。”公曰:“是食言多矣,能無肥乎?”飲酒不樂,公與大夫始有惡。

  ◎哀公二十六年
   【傳】二十六年夏五月,叔孫舒帥師會越皋如、後庸、宋樂茷,納衛侯。文子欲納之,懿子曰:“君愎而虐,少待之,必毒於民,乃睦於子矣。”師侵外州,大獲。出御之,大敗。掘褚師定子之墓,焚之於平莊之上。文子使王孫齊私於皋如,曰:“子將大滅衛乎,抑納君而已乎?”皋如曰:“寡君之命無他,納衛君而已。”文子致眾而問焉,曰:“君以蠻夷伐國,國幾亡矣。請納之。”眾曰:“勿納。”曰:“彌牟亡而有益,請自北門出。”眾曰:“勿出。”重賂越人,申開守陴而納公,公不敢入。師還,立悼公,南氏相之,以城鋤與越人。公曰:“期則為此。”令苟有怨於夫人者,報之。司徒期聘於越。公攻而奪之幣。期告王,王命取之。期以眾取之。公怒,殺期之甥之為大子者。遂卒於越。
   宋景公無子,取公孫周之 ​​子得與啟,畜諸公宮,未有立焉。於是皇緩為右師,皇非我為大司馬,皇懷為司徒,靈不緩為左師,樂茷為司城,樂朱鋤為大司寇。六卿三族降聽政,因大尹以達。大尹常不告,而以其欲稱君命以令。國人惡之。司城欲去大尹,左師曰:“縱之,使盈其罪。重而無基,能無敝乎?”
   冬十月,公遊於空澤。辛巳,卒於連中。大尹興空澤之士千甲,奉公自空桐入,如沃宮。使召六子,曰:“聞下有師,君請六子畫。”六子至,以甲劫之,曰:“君有疾病,請二三子盟。”乃盟於少寢之庭,曰:“無為公室不利。”大尹立啟,奉喪殯於大宮。三日,而後國 ​​人知之。司城茷使宣言於國曰:“大尹惑蠱其君而專其利,令君無疾而死,死又匿之,是無他矣,大尹之罪也。”得夢啟北首而寢於盧門之外,己為鳥而集於其上,咮加於南門,尾加於桐門。曰:“余夢美,必立。”大尹謀曰:“我不在盟,無乃逐我,复盟之乎?”使祝為載書,六子在唐盂。將盟之。祝襄以載書告皇非我,皇非我因子潞、門尹得、左師謀曰:“民與我,逐之乎?”皆歸授甲,使徇於國曰:“大尹惑蠱其君,以陵虐公室。與我者,救君者也。”眾曰:“與之。”大尹徇曰:“戴氏、皇氏將不利公室,與我者,無憂不富。”眾曰:“無別。”戴氏、皇氏欲伐公,樂得曰:“不可。彼以陵公有罪,我伐公,則甚焉。”使國人施於大尹,大尹奉啟以奔楚,乃立得。司城為上卿,盟曰:“三族共政,無相害也。”
   衛出公自城鋤使以弓問子贛,且曰:“吾其入乎?”子贛稽首受弓,對曰:“臣不識也。”私於使者曰:“昔成公孫於陳,寧武子、孫莊子為宛濮之盟而君入。獻公孫於衛齊,子鮮、子展為夷儀之盟而君入。今君再在孫矣,內不聞獻之親,外不聞成之卿,則賜不識所由入也。《詩》曰:'無競惟人,四方其順之。'若得其人,四方以為主,而國於何有?”

  ◎哀公二十七年
   【傳】二十七年春,越子使後庸來聘,且言邾田,封於駘上。
   二月,盟於平陽,三子皆従。康子病之,言及子贛,曰:“若在此,吾不及此夫!”武伯曰:“然。何不召?”曰:“固將召之。”文子曰:“他日請念。 ”
   夏四月己亥,季康子卒。公吊焉,降禮。
   晉荀瑤帥師伐鄭,次於桐丘。鄭駟弘請救於齊。齊師將興,陳成子屬孤子三日朝。設乘車兩馬,系五色焉。召顏涿聚之子晉,曰:“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國之多難,未女卹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車而朝,毋廢前勞。”乃救鄭。及留舒,違谷七里,谷人不知。乃濮,雨,不涉。子思曰:“大國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師不行,恐無及也。”成子衣制,杖戈,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聞之,乃還,曰:“我卜伐鄭,不卜敵齊。”使謂成子曰:“大夫陳子,陳之自出。陳之不祀,鄭之罪也。故寡君使瑤察陳衷焉。謂大夫其卹陳乎?若利本之顛,瑤何有焉?”成子怒曰:“多陵人者皆不在,知伯其能久乎?”中行文子告成子曰:“有自晉師告寅者,將為輕車千乘,以厭齊師之門,則可盡也。”成子曰:“寡君命恆曰:'無及寡,無畏眾。'雖過千乘,敢闢之乎?將以子之命告寡君。”文子曰:“吾乃今知所以亡。君子之謀也,始衷終皆舉之,而後入焉。今我三不知而入之,不亦難乎?”
   公患三桓之侈也,欲以諸侯去之。三桓亦患公之妄也,故君臣多間。公遊於陵阪,遇孟武伯於孟氏之衢,曰:“請有問於子,餘及死乎?”對曰:“臣無由知之。”三問,卒辭不對。公欲以越伐魯,而去三桓。秋八月甲戌,公如公孫有陘氏,因孫於邾,乃遂如越。國人施公孫有山氏。
   悼之四年,晉荀瑤帥師圍鄭。未至,鄭駟弘曰:“知伯愎而好勝,早下之,則可行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知伯入南里,門於桔柣之門。鄭人俘酅魁壘,賂之以知政,閉其口而死。將門,知伯謂趙孟:“入之。”對曰:“主在此。”知伯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庶無害趙宗乎!”知怕不悛,趙襄子由是惎知伯,遂喪之。知伯貪而愎,故韓、魏反而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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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19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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