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6-24
- 最後登錄
- 2023-12-31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208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50038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六章
「過幾天鄭家有一個宴會,是內部的人辦的,師傅也會去。」冷不丁地,鄭凜敘掐住她的纖腰道。
文浣浣瞇眼,他說的鄭家應該就是在意大利那邊的鄭姓大家族,鄭凜敘的父親當年在意大利發跡,然而鄭凜敘卻在華爾街風靡過後選擇了遠在天邊的中國作為新的根基,自己一手創建了鄭氏企業,招攬了一大群精英人才作為企業的樑柱,使得如今在C市能夠掌控幾乎所有企業的生殺大權。
在送蛋糕的時候她就見過鄭氏的二少爺,也是最開始和鄭凜敘結成兄弟的詹二少詹遇宸。
真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傾城禍水的貨兒,但是一貫學武的她卻能感覺到詹遇宸身上那淡淡的,強大的氣場。
這絕對不是一個紈褲子弟會有的氣場。
斜斜看了鄭凜敘一眼:「你想說什麼?」
鄭凜敘輕點她的鼻頭,又忍不住捏捏:「和師傅一起去?」
「不要!」果然一聽這個文浣浣的鼻子就小小地皺了起來,看得鄭凜敘一陣心癢。
真是……怎麼疼愛也不夠的樣子。
低頭奪過她的唇,卻沒有深入,只是像吃果凍般含吮兩片誘人的唇瓣,輾轉著吸著,惹來一大陣抗議的「唔唔」聲。
在見到文浣浣眼底一絲迷離的神色後,鄭凜敘微微退開一點,彼此呼吸交替,他又刻意放沉聲音,眼神勾人魂魄般的深,似乎要把她捲進這漩渦裡:「為什麼不去?」
輕喘著氣,文浣浣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忙撇過頭:「我和你不熟!」和你家的人更不熟!
微挑起眉,鄭凜敘一把把她的頭扭過來,又低下頭封住,吮含之間呢喃細語,帶著不易察覺的誘哄:「這樣也是不熟?嗯?」
他可惡的尾音,讓她心底重重一顫。
心底自我提醒般的抗拒,在他面前,弱不堪擊。
「你……別逼我,鄭凜敘……」被他一下一下地吻,文浣浣只能緊緊抓住他胸前的高級手工西裝,艱難地逼出這幾個字。
略停了一下,隨即又輕啄片刻,鄭凜敘眸色略深:「你在怕什麼?」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的眼神猶如子夜。
一切一切,都能讓文浣浣退卻一百萬次。
「你到底……把我看做什麼?」
似乎想不到她會這麼問,卻又似乎在意料之中,鄭凜敘忽然寬心一笑,低頭啄了啄她的額頭,吻去她因為剛才熱烈的吻而滲出的一絲汗,有種想要把她吞下肚子的衝動,可惜不能。
「這個答案,你若跟我去舞會,我便告訴你。」
「……」
「送我去機場。」
鄭凜敘聞言,眼睛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愫,知道她是妥協了,便伸手把她身上的工作圍裙接下來,放在櫃檯上,領著她出門。
凌君炎在看見黑色路虎車停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眸色便沉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的鄭凜敘似乎不在意地對他頷首,隨即下一秒,副駕駛座的那一頭,文浣浣從那上面下來,凌君炎抿緊了嘴唇。
「師兄!」文浣浣興奮地衝上前撲進凌君炎懷裡,隨即錘了他的肩膀一拳,「有沒有帶禮物回來?!有沒有?!」
凌君炎剛才還有些緊繃的臉頰因為她的一個擁抱而柔和了下來,像之前很多年一樣用兩指夾住她的小鼻子揉捏,他笑得溫柔:「我給你買了一套倫敦奧運會紀念章……」忽然,他的眼神凝住。
手指忍不住頓住,他強忍住用手撫上她的唇的衝動,那些微腫讓他眼神一凜,隨即微微抬頭,在文浣浣察覺不了的角度,犀利地看向倚在車身邊淡淡地看著他們重逢的男人。
他當然沒有錯過鄭凜敘注視著文浣浣時候的眼神,那樣熾烈……帶著那麼強烈的獨佔欲。
「討厭!我才不要那些外國人的東西呢!」賭氣地嘟起嘴,這次大師兄去倫敦雖然趕得上倫敦奧運會,但是作為一枚憤青的習武中國人,對待這次英國倫敦奧運會可謂是十分不鍾愛,哪像家裡的一大群純爺兒們那會兒每天圍著電視機轉,老三還說什麼「反正我們是不去什麼倫敦的,不給我們現場幫中國人加油還不許我們隔著電視機加油了?」讓她噎得難受。
「哦?那還要不要我在倫敦畫的奧運會畫冊?」凌君炎收回視線,佯裝很失望地擺擺頭,就被文浣浣掐住脖子狠狠地搖:「就你沒個正經!!」
「咳咳,好了,掐死了師兄你就偷偷哭去吧,怎麼說師兄這世界上可是只有一個啊。」凌君炎好脾氣地笑笑,聲音不大,鄭凜敘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斂眸,微微挑起唇。
和凌君炎嬉笑了一會兒,文浣浣才轉過頭去,見鄭凜敘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也好脾氣地不說話,不由心底一鬆。
但是嘴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情願:「你怎麼還不回去?」
見美人終於願意看自己了,鄭凜敘才略微舒展眉頭,一臉無奈地道:「你們兄妹情深我發現自己插不進去,所以只能等你發現我了。」他押了押領口,然後伸手示意他們上車,「順便要去見師傅,我送你們回去。」
文浣浣這才想起他似乎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看他略微疲憊的樣子,文浣浣也不好再矯情,只能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凌君炎跟在後面,見到鄭凜敘揉揉文浣浣的頭頂後坐上駕駛座,而文浣浣也自覺地上了副駕駛位,眼底閃過一絲黯然,隨即提著行李坐上了後座。
想不到不過兩個多月,他的行動那麼迅捷。
看著倒退的車外風景,凌君炎少有地沉默著。
他清楚文浣浣,就像他清楚自己一樣,她雖然好相處,但是對人對事總有一定的戒備和距離,所以她身上總會散發著一直極淡的疏離的氣質,若非太熟的人是不會發現。
但是見到剛才一系列的舉動,顯然,鄭凜敘已經被排在了熟人之內的範疇了。
眉頭不由自主地蹙起,凌君炎忍不住揉揉鼻樑骨,感到有些頭疼。
二十分鐘的路程,三人在沉默中回到武館,鄭凜敘下車,走到文浣浣身邊道:「禮服不用準備,宴會那天我派人來接你和師傅,你……」見她一臉躊躇的模樣,鄭凜敘忍不住地心情一陣舒暢,微微躬下腰,臉頰貼近,十足親密的模樣,「乖乖地等我。」
咒罵一聲,文浣浣掌風驟至,鄭凜敘輕笑著一手擒住她的小拳頭,隨即以掌罩住輕輕摩挲。
「浣浣,我們進去吧。」凌君炎在一旁沉靜地開口。
文浣浣忙掙脫了他,小跑進去,可是兩個男人都沒忽略她已經漲紅的臉頰。
凌君炎遲遲沒有動。
半響,鄭凜敘越過他走進武館。
「不要對她打什麼主意,若是你敢玩弄她……」凌君炎點到即止,雲淡風雲的話語中隱藏的是絕對的袒護和犀利。
然而鄭凜敘連一個側臉都吝嗇於給他。
直到鄭凜敘的身影走過轉角,凌君炎才開始緊握拳頭。
久久的,高大的身影滿是落寞。
毫無意外的,文浣浣第二天就被姥爺叫了去,讓她一起陪同去參加鄭氏的私人宴會。
這期間,文浣浣辭了蛋糕店的工作,轉去了一間私人咖啡館當服務生。
咖啡館的主人是一個長得十分美艷的女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一張不施粉黛的臉卻精緻地猶如DIY娃娃,讓咖啡館裡面的男性顧客佔了百分之七八十。
文浣浣對這個美人十分感興趣,她總是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才從休息間裡出來,然後自己給自己泡一杯上好的藍山,準備一些泡芙之類的小點心,一個人在特製的竹籃椅中自歎自飲。
「臭男人。」美女店主說話了,一笑百媚生。
文浣浣托著下巴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應付式地嗯了一聲。
「你說怎麼現在的男人都那麼喜歡喜新厭舊,都認為女人活該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跑嗎?」美人店主不滿地嘟囔一聲,隨即小聲地埋怨道,「吃了人家還打算不負責,臭男人!」
文浣浣成功被噎到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她對這個美人店主的內外不兼修已經認清楚到了極點。
徐顏夕把盆中已經面目全非的曲奇餅戳成了碎末,見到文浣浣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又嘖了一聲:「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好!」
文浣浣對於她口中那個渣男實在不多感興趣。
有時候真的覺得緣分這些東西很奇妙,文浣浣和徐顏夕雖然素未謀面,但是一交談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文浣浣自小和男人一起長大,對於女人們之間的小氣吧啦和裝腔作勢是十分反感的,偏偏徐顏夕長得傾國傾城,但是內在卻是一個花季年華少女,天真爛漫又愛耍小聰明,兩人一拍即合,就差沒有來個義結金蘭。
徐顏夕口中的吃干抹淨不負責的貌似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可惜太種馬,耍過的女人可以用車來算。可憐徐顏夕小時候被他一個桃花眼勾走了魂後,開始沒天沒地地開始學做他喜歡的女人,早些時候好不容易把渣男拐上床,可惜卻被人家賴了個徹底賬。
若不是徐顏夕死活不告訴她那個渣男的名字,文浣浣都打算給萬千女同胞除害了。
「這個世界上再渣的男人,只要你喜歡,他還是一道藍籌股。」文浣浣不禁想起今天就是鄭氏家族宴會了,想起昨晚鄭凜敘告訴她讓她乖乖待在店裡,她偏頭,邊說邊往外看。
徐顏夕不置可否:「就算我不喜歡他,他也還是一件藍籌股。」聳聳肩,徐顏夕見文浣浣眼神略有變動,便咬著湯勺向外看去,卡嚓一聲,膠質的勺子崩斷在她口中。
文浣浣看見鄭凜敘慢條斯理地從車上走下來,眼神一亮,剛想起身卻又定住,想了想還是不要那麼狗腿。
鄭凜敘打開店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文浣浣,隨即視線轉移到那個錯愕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身上,略微想了想,心底暗笑。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那個煩了老二半個多月的「罪魁禍首」,竟然躲在這裡?
但是鄭凜敘沒有說什麼。走到文浣浣面前,他先朝徐顏夕點點頭,再伸手拿起文浣浣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眼中笑意十足:「走吧?」
文浣浣皺著眉看著徐顏夕。
而徐顏夕此刻已經成化石狀了。
不會……吧?
文浣浣看向鄭凜敘。
等上了車後,文浣浣還在糾結著。
忽然,眉間觸上一指,溫厚的觸感,讓文浣浣不禁一躲:「你幹嘛?」
「你有事問我?」鄭凜敘坐在車廂內,換了個姿勢坐著,身子微微向她前傾。
「……」文浣浣再度糾結了。
「嗯?」鄭凜敘用眼神示意她說。
「唔。」
「嗯。」
「呃……沒什……」文浣浣揮手。
「浣浣。」他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不易察覺地帶上了強勢,眼眸略深,他伸手拂起她耳畔的發,再把它勾在耳後,「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都不用考慮那麼多,你只要告訴我就好,懂嗎?我來解決。」
被他親密的稱呼弄亂了心跳,文浣浣輕咳了一聲:「那我說了……你不生氣?」
「嗯。」
「唔……就是剛才……徐顏夕,你認識?」文浣浣問。
「嗯。」
「顏夕告訴我,說她被一個……種馬吃干抹淨不負責,那個人……」
「不是我。」鄭凜敘這才知道她才猶豫些什麼,頓時覺得好笑。
「徐顏夕的父母是B市的大家族長老,我和她的認識也僅限於家族利益,但是她所謂的種馬我倒熟悉。」
「唔?!」
「是我家老二,你見過的。」鄭凜敘一把摟過她的腰,在她一片錯愕之中吻上她小巧的耳垂,「而且,說到種馬我是怎麼也輪不上的,禁慾美是我為數不多的稱讚詞之一。」
見到文浣浣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自己,鄭凜敘索性伸展手臂讓她看個夠。
不得不承認,在第一眼見到鄭凜敘的時候,文浣浣已經覺得了。
鄭凜敘的氣質略偏清冷疏淡,雖然長相極好卻不艷媚,在C市也沒有聽見過關於他的什麼花邊新聞,而且他的氣質太過於清高,反而讓人覺得是那種不近女色的男人。
當然,後來「以身試法」的某人對自己當初這樣愚蠢的認識是十分之悔不當初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