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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這下子文浣浣紅了臉了:「不知羞!」
「哼!就算是大哥,辦事效率還是不如我家那個來得高。」徐顏夕對這點表示十分驕傲。
「小心J盡人亡!」
文浣浣敲完字,果斷髮了出去。
誰說她沒吃過肉!只是……都只是臨門一腳罷了。
回想起之前每一幕,似乎都是乾柴烈火差點就被吃了,但是往往都是最後關頭,他都能停下來。
雖然不情願,但是文浣浣對於這點還是感到有些挫敗。
「吼什麼?」身後,一道濡濕的身體貼上,耳朵一熱一濕,某位剛剛出浴的就從身後濕漉漉地咬住了文浣浣的耳廓,極富挑逗般的含吮。
因為剛剛洗完澡的濕氣讓文浣浣渾身一熱,想到剛才聊天的話題,文浣浣忙伸手合起了電腦屏幕,身後的鄭凜敘眉頭一挑,赤|裸的胸膛壓住她,兩手繞過她撐在桌上,把她圈在懷裡:「嗯?做賊心虛?」
「才沒有!」文浣浣壯起膽子吼過去,一側頭才發現鄭凜敘離自己極近,視線慢慢往下,文浣浣的頭腦逐漸充血。
鄭凜敘一身水珠尚未完全擦乾,露出一副壁壘分明的上半身,其誘惑程度簡直已經超出了文浣浣所接受的範圍。而他的下半身僅僅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魅惑又危險。
「你再這樣看下去……」鄭凜敘刻意放低聲線,見她窘迫地抬起頭,他準確的銜住了她的唇,見她瞪著自己,便各種不懷好意地把她的手往自己「只著寸縷」的地方帶。
她咬住他的唇,掙扎。鄭凜敘也不管,手上的力道不容抗拒,隔著浴巾被她觸碰到,鄭凜敘的喉頭一動,帶動她的手慢慢揉了起來。
他似乎十分樂見其成,吻了吻她已然充血的小耳朵,樂此不疲地摩挲,用空出來的手輕輕掃著她尾椎骨後的一個小漩,帶著頻率的擠壓,不一會兒她便軟在他的懷裡。
「太狡猾了……竟然用美男計!」文浣浣意識模糊間抗議,鄭凜敘微怔,於是眼底的笑意更加盛。
直到他壓抑著釋放出來,文浣浣在他意猶未盡的目光中逃向了洗手間,自認為這一次的尺度實在大得不行,便藉著洗手的機會躲在裡面不肯出來。
鄭凜敘自己清理了一下,壓抑住笑意走過去敲了敲門,見某人悲憤欲死臨陣脫逃,便微彎起嘴角道:「害羞了?」
「尼奏凱!」小妮子發飆,後果很嚴重。
「不奏凱,」誰知道心情大好的鄭凜敘也陪著她瘋。
「鄭凜敘!你真的很討厭!」
倏地一聲,文浣浣怒氣彭彭地打開浴室門,見鄭凜敘優哉游哉靠在牆壁上,頓時一個怒瞪。
可是她帶著水汽的眸實在沒有什麼威懾力,鄭凜敘笑著把她拉到懷裡,輕啄了一下她的眼睛,見她不配合,索性用手圈住把她放在床上,禁錮住不讓她動彈。
「你再蹭,我就真槍實彈地來。」鄭凜敘淡淡一句止住了她的不安分,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他抱著她柔柔地磨蹭,「浣浣,生日那天,和我一起過。」
文浣浣這才想起有生日這回事。
「憑什麼?」她語氣不善。
「憑我是你男人。」他咬住她的下唇,兩人又嬉鬧了一會兒,才消停下來。
「你打算……怎麼和我過?」
文家生日很樸素,往往都是一碗生日面就算了,不論老少男女,以前師兄在的話會給她另外準備禮物,但是今年…..
是他們在一起後她過的第一個生日。
不能否定,她有些期待。
每次,只要關於他,她便有期待,期待這個男人,能寵她到什麼地步。
他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她很好奇。
「唔……秘密,」鄭凜敘懶洋洋地靠著她,神情就像一隻慵懶的獅子,溫順卻又不乏危險,但是後者對於懷中的人來說無效,「保證夫人滿意。」
「誰是你夫人啊?」
「誰應就說誰。」
「滑頭!」
「叫老公……」
「哼!你魂淡……」
……
十月的意大利偏於清寒。
一下飛機,文浣浣就大歎一聲,呼出的清新空氣盈滿肺腑。
一隻手幫她把高領衣攏了攏,文浣浣感覺到鄭凜敘的輕鬆,是從一踏進這片土地起就有的。
因為這裡是他的王國。
在意大利,誰人不知鄭凜敘這個名字,掌握了多少意大利高層的生殺大權,雖未見其人,卻也不敢僭越。
今天一大早,在姥爺和父親的允許下,鄭凜敘帶她回了鄭宅,直接上了去意大利的直升機。還是上了飛機的那一刻,文浣浣才徹底清醒過來。
右手被鄭凜敘牽著,她靠在離他胸口最近的地方,身邊一群自從踏進這片土地起就出現的和黑衣保鏢,不遠不近地跟著,但是文浣浣已經習慣了。
「這裡是西西里島。」鄭凜敘瞇著眼睛看著前方,秋天的意大利無論是哪裡都是一派的安然美景,「我母親在這裡。」
文浣浣倏地明白了他帶自己來這裡的含義。
只聽說鄭凜敘的母親在生下了他之後就和他的父親兩地分居,並揚言生不相見。
於是,不由自主地環顧這片美麗的島嶼。
一股派和的寧靜。
四周穿插的紅樹葉,在並不多車的馬路兩邊聚集,只需要這麼一望,便覺得這片色彩是無窮無盡的,帶著濃烈的勃勃的生氣。
他們並不需要等,一旁已經有人前來接應。鄭凜敘從小在西西里島長大,這裡自然分佈著他的人,這裡是
連鄭凜敘的父親都無法隨意踏足的地界,用來守護一個愛了半生女人的安寧。
望著相隔甚遠的海岸線,那碧藍的海面因為陽光的折射顯得有些刺眼,文浣浣升起玻璃窗,有些感慨地睡在鄭凜敘的大腿上:「這裡真美。」
鄭凜敘愛憐地撫了撫她的發,望著她滿足的側臉,心底一派安然。
鄭凜敘的母親住在一處能俯瞰整個西西里島海岸的高地上。
但是鄭凜敘並不著急讓文浣浣去見他的母親,牽著她的手,高處的風有些冷,他把她擁在自己的大衣裡,兩人用彼此的體溫取暖。
文浣浣的神態慵懶地像隻貓,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就會被他傳染地多多少少染上一些他的習性,她也是。文浣浣十分享受這種不用太過於動手動腦的生活方式,只依賴著一個人,呼吸也隨同,這樣的感覺很美好。
跨過一片殘垣,殘垣其實都是一些羅馬建築的石柱,三三兩兩殘缺不全地豎在地上,彰顯著意大利獨有的文明風采。
越過一片小高地,一陣冷風襲來,她更深地縮向他的懷抱,額頭的劉海被他輕輕拂開,一睜眼,文浣浣就差點停住了呼吸。
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海風。
碧藍的,連成一片月牙狀的海岸。
還有海天連成一線的美好。
從這裡往下望去,似乎整個西西里河都能納入眼底,像淚盈滿自己的眼眶。在遠處是連綿的山巒,到達半山腰以上開始蒙著一片雪白,山口略開口,鄭凜敘為她解釋:「那是火山。」
就這樣望著望著,文浣浣便覺得眼睛有些乾澀。
一想到這裡就是他成長的地方,他們站著的這個位置,或許是他小時候常常站過的位置,這樣美好的景,他也一個人看過,文浣浣便覺得胸口似乎溢滿了什麼,讓她出不了聲。
鄭凜敘很聰明,他知道她想要什麼,他應該給什麼。
她想要關於他的以前,不僅是現在和未來,所以他帶她來。
她想要更多接觸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所以他帶她來意大利,帶她見自己的母親。
真的如他所說,只要她要,只要他能給。
「小辣椒,你再不擦擦,眼淚就要出來了,」鄭凜敘溫熱的手指輕輕柔柔擦上她的臉頰,文浣浣偏頭,不偏不倚地嘴唇擦過他的嘴角,他稍愣,隨即低沉地笑。
「我很喜歡這裡,」文浣浣微紅著臉靠在他的懷裡,鄭凜敘的身上有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如他的人一樣,隱隱透著霸氣,她躊躇片刻,才悶悶地說了句,「謝謝。」
鄭凜敘摸著她的頭,為她少有的溫順而感到喜悅。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這片海,我最後一次看的時候是三年前。」鄭凜敘指了指遠處的海岸,這裡年年更替,從沿岸的小房,如今已密集地佈滿了居住屋,溫馨地緊貼在一起,顯示著這海岸小城唯一讓人心靜的平和,「我的媽媽是一個很文靜的人,她生下我以後就住在這裡,買下了這一大片土地,維持著這座島嶼裡唯一的不變。我的父親黑道起家,娶了她這樣身家清白的女子已是難得,但是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常年生活在槍林彈雨中,所以她離開了,如果不是父親堅決不離婚,我當年就會成為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
「……叔叔愛阿姨?」文浣浣問。她或許明白,為什麼鄭凜敘深處黑道,但是身上卻依然有著商人政客般的儒雅和翩然,大概是遺傳了母親的緣故。
「……雖然父親不說,但是他們是愛著彼此的,我知道。」鄭凜敘邊說邊擁緊她,他還不習慣跟別的人說那麼多,但是她不同,她是特別的,而且最要緊的是,他們如今的處境,和當年的父母是那麼地相似,但是結果必將會不同,「他們都深愛對方,但是母親不能接受父親對家族的執著,父親也無法放下自己的責任,而我,也必將承擔這個責任,包括給我的子孫。」
文浣浣握住他的手,緊緊捏住,抿唇不語。
她能明白他母親的悲哀。
正如之前,在正義和他之間做著抉擇,她感到彷徨不定。
「我不會。」文浣浣側頭看著他,而鄭凜敘也恰好低頭,四目相對,他的眸色深沉,她似乎要陷進去,「我有我自己的堅持,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動搖你的。或許我之前怕過,但是如今除了和你一起面對,我別無選擇。」
「這裡,」她把他的手牽往自己的胸口,「告訴我,你是正確的答案。」
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在乎,不懂。
她從小囊括所有的美好和寵愛,但其實,她的內心早已細膩成熟。
她越懂這個男人,越心疼,越是離不開。
他的肩上有著她所熟悉的,責任。
為了這個責任,他變得強大,無所不為,卻又深沉淡定,不顯露一絲一毫的情緒。
「浣浣,」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環住她,「我們去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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