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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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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五歲寶寶是惡魔》作者:吳笑笑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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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4:58:45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19巧遇大俠

  想不到這殘酷王爺竟然有這麼一群忠心的奴才,哼,本夫人的權力攻勢失敗,長歌挎下一張水嫩的小臉,無奈的口氣:「小鳳,打開來讓他們看?」

  小鳳當著侍衛長的面打開膳盒,幾個人的目光都瞄過來,一臉的驚訝,什麼都沒有?沒有東西夫人要著個膳盒子幹什麼?

  侍衛長神色不變的吩咐:「小武,你和小全去保護夫人,一定要小心保護好了,」重複的叮嚀了一句,因為這夫人的舉止太古怪了,而且王爺特別吩咐了要小心看好夫人和小王爺,若是她們不見了,讓他們守門的一班人提頭來見,想到王爺素日裡的心狠手辣,那可是說到做到的,背後不禁冒起絲絲涼氣。

  長歌氣恨恨的走出王府的大門,外面的空氣好新鮮啊,長歌張開雙手大力的吸著,沒有壓力,沒有勾心鬥角,好舒服,她不羨慕權勢,只想找一份純樸的生活而已,為什麼老天要把她弄到這諾大的王府裡,長歌仰頭望天,可惡的老天,難道是值班的仙女睡著了。

  古代的街道真是純樸,古色古香,街道邊商舖林立,各式的小販穿插其中,不時的發出喲喝聲,那些新奇的手工製品真是好可愛啊,長歌一邊走一邊拿來把玩,玩了一會又在小販希望的眼光中扔下手裡的商品,只惹得人家失望的苦著一張臉,長歌卻開心的大笑,身後跟著兩個兩個尾巴,真是討厭,難道我就甩不掉你們嗎?長歌心裡想著,滴溜溜的眼珠兒一陣亂轉,伸出手拉住小鳳的手,一路慢慢的往便利的位置走去,身後的人影並未察覺前面人的心思,仍是不遠不近的跟著,長歌逐漸加快了步子,跑起來,我跑,跑,身後的小鳳大聲的問:「夫人,我們跑什麼?」

  長歌飛快的拐彎:「我想試試能不能把那兩個傢伙甩掉,你給我使足了勁跑,」後面的人影奔過來,可惜街上的人太多,而且長歌專往人多的地方跑,還往人縫裡面轉,眼看著那兩個傢伙被甩了,長歌一陣高興,跳躍著再拐進一條道上,此時只見平坦寬闊的街道上一輛馬車飛快的行駛過來,而長歌正背對著路面,完全不知道面臨的危險,只一徑得意的笑著,對面的小鳳早嚇得臉色白了,長歌奇怪的開口:「鳳啊,你怎麼了?臉都白了,」

  小鳳顫抖著手指著長歌:「夫人,你————你————」話都結巴了,長歌好笑的回身,後面有什麼東西嚇著這丫頭了,只見一匹高大的馬已到她的面前,藍長歌頓時再也笑不起來了,聖母瑪麗雅啊,我要被一匹馬輾死嗎?乾脆閉上雙眼等死吧,可是只覺身子凌空而起,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自個兒落到一軀寬大的懷抱中,長歌飛快的睜開眼,天哪,這男人長得可真是溫文儒雅,玉樹臨風,抱著她旋轉而下,躲過一劫,人群中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長歌還沉醉在這迷離的氣氛中,男子已經鬆開了手,退後一步抱拳作揖:「剛才是在下的馬讓姑娘受驚了,花祁寒向姑娘賠禮了,」

  連聲音都是這麼動聽,藍長歌不禁多看了花祁寒兩眼,這男人和獨狐桀不同,秀逸挺拔,氣質不凡,眼神輕潤,面如冠玉,舉手投足間帶著無盡的溫文儒雅,是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男人。

  「是我的冒失,」長歌輕拂自已的秀髮,不好意思的笑了,剛才是她冒冒失失的跑出來的,哪能怪人家的,何況人家又出手救了她,剛才他的身手好厲害喔,難道他就是書上說的大俠,長歌頓時雙眼發亮,上去一把拽過這個叫花祁寒的男人的衣袖。

  「大哥你是大俠嗎?」一臉見到救星的表情,花祁寒的目光掃向被拉扯的衣袖,他是個有潔僻的人,平常人一碰到他的身子,便會被他的內力震飛,可是奇怪的是這個小女子碰了並沒有事。

  「大俠?」花祁寒很奇怪這種稱呼,大俠,花祁寒不由得大笑,不錯的稱呼,他人見人怕的笑面虎花祁寒竟然成了大俠。

  小鳳從後面伸出手拉前面那個白癡似的女人,這男人她是知道的,就是家裡那個王妃的哥哥,人稱笑面虎的花祁寒,天諾皇朝第二令人頭疼的人物,第一頭疼人物當然是家裡的王爺了,可惜夫人並不知道,不但惹到了家裡的第一頭疼人物,現在竟然當街惹上第二頭疼人物。

  「大俠,我們找個地方坐坐,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藍長歌甩掉小鳳的手,神神秘秘的挨著花祁寒的身子說著。

  花祁寒的俊顏閃過玩味,這小女子挺有意思的,他就陪她玩玩,看看她想搞什麼名堂,還是她想倒貼上門,從來沒有人聽到花祁寒這三個字還能穩如泰山的站在這裡,竟然還稱他為大俠,有意思,花祁寒的唇角染上曖昧不明的笑意。

  「那就請姑娘上馬車吧,在下帶姑娘去一個地方談,」花祁寒抱拳彬彬有禮的開口,請藍長歌上馬車,長歌也不客氣,一躍跳上馬車,毫不扭捏,倒是小鳳扭扭捏捏的一臉不願意,長歌不知道小鳳丫頭的腿肚兒都輕顫了,直後悔和夫人出來,看她什麼人不好惹,偏要惹笑面虎花祁寒,花祁寒,丞相府的公子,皇上的好友,又是天諾皇朝最年輕的中大夫,專門幫皇帝出謀劃策,誰若是得罪了他,可比得罪他那丞相老爹可怕多了,所以花祁寒就是人見人怕,鬼見鬼厭的笑面虎,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夫人竟然稱他為大俠,小鳳只覺頭頂上一大片的烏鴉飛過,其聲極哀。

  馬車裡,藍長歌一臉興奮的望著花祁寒,想像著待會要談的交易,要用多少兩銀子才可以請動花祁寒把她們母子完好無缺的給救出來,花祁寒看著身邊的俏佳人一雙美眸閃著過度的光芒,盯著他就像看著一隻獵物,可是他卻並不反感,因為她有一雙澄清如琉璃似的眼眸,不含一絲雜質,這樣的眼神,他喜歡。

  「大俠,我叫藍長歌,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藍長歌主動說出自已的名字,為了便於談交易,她先要和這個男人打好關係,連後再談交易才會更有誠意。

  」藍長歌?」花祁寒唇齒間咀嚼著這個名字,竟然格外的親切,他從沒有和一個女人呆這麼長時間過,在天諾皇朝很多人都說他是斷袖之臂,他從不辯解。

  馬車在一間叫風雲樓的灑樓門前停下,這是天子腳下最豪華的酒樓,花祁寒和藍長歌還有小鳳下了馬車。

  陽光下那燙金的大字栩栩如輝。

  酒樓門前人山人海,車輛川流不息,天南地北的人都齊聚到這裡來,摻雜著各種不同的話音在酒樓裡響起。

  花祁寒一走進酒樓,掌櫃的立刻迎了出來,親自把花祁寒送到二樓的包廂裡。

  早有小二進來上茶,藍長歌只顧打量包廂裡的陳設,小小的空間設計得很有品味,看來這家酒樓的老闆很有經營頭腦,她忽視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一個小小的俠客怎麼會這麼受人尊重呢?以至於一家大酒樓的老闆親自迎出來,送到雅間來。

  花祁寒端起茶,纖細潔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茶杯的邊緣,這引起了藍長歌的注意力,她立刻緊張的低下頭,呆會兒不知道這個叫花祁寒的會不會同意救她們母子,對了,就用輕塵教的那一套,在這個男人身上試試。

  「你說找我談一筆交易?是什麼呢?」花祁寒眉眼含笑,卻自透著一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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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4:59:48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20搶錢大俠

  長歌調整一下緊張的心態,擺出一個楚楚可憐,欲泣欲滴的神情。

  「大俠?小女子是想請大俠救救我們母子二人?」藍長歌邊說邊想著,要不要配合著跪下來,雙眸靈活的上下轉動著。

  「母子?姑娘嫁人了,「花祁寒沒來由的心中一顫,好像有點失望。

  「是的,我被家人給賣了,誰知我夫君是個變態,他一喝酒就會對我們母子二人拳腳相加,常常打得小女子一個月下不了床,大俠,你可要救救小女子啊,」藍長歌順勢跪下來,仰起臉,那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果然眼淚如雨下,很是淒慘可憐,只是花祁寒可是天諾皇朝的智多星,怎麼會忽視掉這小丫頭眼裡的狡詰呢,她分明在說謊,可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小鳳在一邊早看得目瞪口呆了,夫人太能扯了吧,雖然王爺殘忍,可也不至於像她說的那麼差吧,而且如果王爺知道她如此詆毀他,只怕夫人會沒有好果子吃。

  「可憐的小長歌,你怎麼這麼苦呢?」花祁寒越來越覺得這小女子有意思,對了他的胃口,他就陪著她玩玩吧。

  近在耳邊的低喃,吐氣如蘭的芳香,長歌嚇得一個側身往邊上讓了一點,花祁寒不以為意的直起腰,伸出手扶起長歌。

  「好了,小長歌,你就談談我們的交易吧,你想怎麼樣呢?」

  藍長歌一聽這口氣,有眉目啊,激動的一屁股坐下來。

  「大俠?」

  「叫我名字,祁寒或者寒,隨便選一個,」花祁寒溫文儒雅的俊臉上可看不出絲毫的玩笑,眸子閃了閃,嘴角的笑意更濃。

  「什麼?」藍長歌睜大眼,她和他有這麼熟嗎?竟然要叫得這麼親熱,這大俠好像也不如外表的斯文,不會是什麼有怪僻的俠客吧。

  「看來姑娘是沒有誠意的,那麼在下告辭了,」花祁寒忍住笑意,果斷的起身,他料定這丫頭必然叫他。

  「哎,等等,」藍長歌一看人家走了,心裡可就著急了,伸出大手一拉花祁寒的錦繡長衫:「大俠,不,祁寒大俠,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小女子可是相當的,萬分的有誠意的,」

  小鳳看著藍長歌無恥的樣子,氣得快吐血了,若不是她是夫人,她是丫頭,早上去抽她兩下子了,搞搞清爽,那傢伙是故意的好不好?還說她頭腦簡單,我看你頭腦才簡單呢,小鳳氣鼓鼓的站在邊上腹誹。

  「既然小長歌如此的,萬分的有誠意,那麼我們就談談這交易吧,」花祁寒又坐了下來,她帶給他很多的驚喜,這是別的女人從來沒有辦到過的。

  「如果你能把我們救出來,我就給你銀子,你正常救一個人開價是多少?」藍長歌很認真的問這個問題。

  花祁寒晶亮的眸子裡透著認真,不再冰冷,聲音低沉蠱惑似的撓動人的心房。

  「如果我不要銀子,而要別的東西呢?」

  「要什麼?」藍長歌傻傻的問,卻不知自已此刻成了別人眼裡的小白羊。

  花祁寒本想直截了當的說,就是你,可是又怕嚇著這個傻女人,所以瞼去眼中的意圖,揚起快意的一笑。

  「小長歌,我救人可是很貴的,你有銀子嗎?」花祁寒的眸光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隨即消失無蹤。

  「有啊,你開個價吧,」藍長歌裝著很豪邁的樣子,心裡直打鼓,這大俠不會要個十萬八千兩吧,小女子可沒有這麼多,不知家裡的那些寶貝能賣多少銀子。

  「十萬兩,一口價,」花祁寒忍住笑,他一個堂堂的中大夫,皇上的謀臣,輪落為一代大俠,去拯救蒼生,他都感覺自已身上光榮的使命了,從現在起如果有人真的對長歌不利,他一定會宰了他。

  「啊,」藍長歌驚叫了一聲,怕大俠以為她沒銀子,忙抿住嘴,可憐巴巴的望著人家:「不是說大俠都是見議勇為的嗎?即使要銀子也不會要這麼多吧,這還叫大俠嗎?都快叫土匪了,」藍長歌希望用這番話稍微的引起這男人一瞇瞇的愧疚心,可惜那大爺根本不買她的財,一臉溫和的開口。

  「小長歌,你到底決定好沒有,我可是很忙的,」

  很忙?藍長歌一想,既然是俠客,肯定每天忙著救死扶傷了,可是她怎麼感覺這大俠根本就是一土匪,土匪都比他好,土匪有他這麼能要嗎?

  「好,我給你,不過等你救出我們娘倆,我再一次性付清,」藍長歌下定決心的點頭。

  小鳳真是有點想撞牆,太丟臉了,身子慢慢的往邊上移,估計那男人看不到她,才張著嘴打手勢,快點走吧,夫人,這個人不是什麼大俠。

  藍長歌望著小鳳的手勢,莫名其妙的想著,這丫頭搞什麼名堂。

  花祁寒抬頭一記冷眸掃過去,小鳳寒顫若驚的立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好,沒問題,」花祁寒點頭同意。

  「好了,你吃點東西吧,這裡的點心可是很美味的」花祁寒指了指圓桌上的各種式樣的點心,都是給她點的,他可吃不慣這些甜食。

  藍長歌也不客氣,伸出小手拈了一塊放進嘴裡。

  真好吃噢,想不到古代的甜食不比現代的差,入口即化,香軟可口。

  「小鳳,難得這位祁寒大俠請客,你也吃一點,」長歌照呼小丫頭,她不明白小鳳是怎麼了,一臉見到鬼的表情,難得她找到了一個會武功的人,人家又願意救她,雖然要的價錢太高,可好歹有點希望了,錢財乃身外之外,用了再賺就是了,用不著心疼得臉都白了吧。

  小鳳搖搖頭,小心翼翼的瞄了那坐著的男人,輕聲的提醒夫人。

  「夫人,我們出來有一陣子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好啊,」藍長歌一面吃一面點頭,嘴裡塞得鼓鼓的,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想當然啊,這男人一出手就跟她要十萬兩,她只不過吃了他一點毛毛雨,不吃白不吃。

  「那就由在下把小長歌送回去吧,正好可以探探路,好決定什麼時間動手救人,」花祁寒一提長衫站起身來。

  藍長歌贊同他的觀點。

  「好啊,那就一起走吧,正好摸摸路,看看什麼時間救我們母子出來,越快越好,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那府裡了。」

  「夫人,沒必要吧,我們又不急,等以後再找機會通知這位大俠吧,」小鳳趕忙開口阻止夫人的動作,這男人一去王府可就露餡。

  「這?」長歌遲疑了一下,小鳳好像也說得有道理,也不急在這一時。

  花祁寒不容她多想,他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如此不懂得珍惜這樣的女子,如果他真的配不上這小丫頭,還不如救她脫離苦海呢。

  「以後本大俠可不一定有空喔,」花祁寒涼涼的閒閒的口氣,藍長歌果然慌了,忙攔住花祁寒身子。

  「一起,一起,要不然又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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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0:13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21小妾不乖

  「一起,一起,要不然下次不知又要等到什麼時候?」藍長歌哪裡還管小鳳的擠眼皺眉外加擺手,這丫的抽什麼風。

  三個人出了酒樓,門前的馬車仍候著,花祁寒一閃身跳上馬車,伸出手來,長歌望望那雙纖長細膩白晰的大手,這男人是想拉她一把吧,可惜她不需要,藍長歌一提裙擺輕鬆的躍上馬車,雖然她不會武功,可不代表連一輛馬車都搞不定吧,因為藍長歌的跳躍,車廂不穩的晃動了下。

  長歌一個不穩,栽到花祁寒的懷裡,抬頭只見花祁寒一臉的玩味,長歌的臉頓時赤紅一片,人家不會以為她想吃豆腐吧,忙讓過一邊道歉:「祁寒大俠,我可不是故意吃你的豆腐,」花祁寒忍不住笑了,這女子為什麼這麼有趣呢,不擔心自個兒被吃豆腐,卻說是吃別人的豆腐,是什麼樣的爹娘養育出這麼奇怪的丫頭來,他應該和她的夫君好好溝通一下,把她讓給他吧,多少銀子都不成問題。

  小鳳只覺得自個兒的胃快攪爛了,夫人明明被別人吃了豆腐,還向別人道歉,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夫人,我上不去,」小鳳氣憤的大叫一聲,藍長歌才發現小丫頭還沒上來呢,忙伸出手去拉她上車。

  上車後,小鳳仍不死心的開口。

  「夫人,我們今兒個再逛逛吧,天還早呢,」

  藍長歌望了望外邊的天色,都快要黑下來了,還早?不知道家裡的那位大爺火成什麼樣子了。

  花祁寒冰冷暴厭的眸光射向小鳳,這做丫頭的都是如此沒規矩嗎?看來小長歌在夫家真的沒有地位噢。

  小鳳被花祁寒的目光嚇得那裡還敢多一句嘴。

  只聽得路上車轤轆滾動的聲音,街道上的小販正忙碌著收攤,只有那青樓楚館裡胭脂飄香,鶯歌燕語聲不斷。

  花祁寒問藍長歌:「你家在哪裡啊?」

  藍長歌探出半邊身子示意前面駕車的手下:「前面拐彎,一直向前走,看到最大門楣的就是。」

  花祁寒在她的話裡皺眉,最大的房子,不會是義親王府吧,那條街上可沒有大過義親王府的房子,這小丫頭難道是義親王爺的小妾,聽說最近生了一個兒子,妹妹上次家裡來哭過一次,說妹夫喜歡上那個小妾了,難道這個小妾就是藍長歌。

  「小長歌,你不會是義親王府的人吧?」花祁寒滿心希望藍長歌能搖頭,因為義親王的女人好像不是他可以碰觸的,雖然他不怕義親王,可是那傢伙陰狠殘忍得很,就是他這個娘舅,他也不給一分面子。

  長歌一聽這祁寒大俠猜出來了,看他眼神間飄飄悠悠的,神色不定,難道這大俠害怕得罪自個兒的王爺相公,不會吧,書上可都是說,大俠是不畏權勢的。

  「是啊,大俠,你都不知道那個王爺有多變態,專往死裡面整我,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子,要不然小女子死無葬身之地了,「長歌誇張的抱住花祁寒的一條手臂,花祁寒的面容一沉,想不到這丫頭竟真的是義親王的小妾,心內相當的不是滋味,自個兒剛看到一個有趣的女人,卻是那個傢伙的小妾。

  「他虐待你?」花祁寒的聲音裡帶著懷疑,怎麼和妹妹說的不一樣啊,如果那小子真的不珍惜長歌,他倒可以從他手裡要過來,不過前提是那小子不喜歡這個東西,對於那小子喜歡的東西,他不太有把握。

  「夫人,」小鳳面如土灰,夫人呆會兒會怎麼死呢,這男人可是王妃的親哥哥,他肯定把夫人剛才說的話誇大的說給王爺。

  「又怎麼了?」藍長歌雙手抱著花祁寒的手臂,掉過頭惡狠狠的問小丫頭,沒看到她很賣力的在演戲嗎?她不幫忙還專和她對著幹,這丫的回去非要和她論出個道理來。

  「夫人,王府到了,」小鳳好心的提醒,藍長歌一聽,忙鬆開花祁寒的手臂,伸出頭望望府裡有無動靜。

  只見諾大的王府,燈火輝煌,門前站立著一整排的侍衛,一個高大的滿臉寒氣的男人正在來回的踱步,那神情暴厭煩躁得好像要殺人一般,而在他的面前跪著兩個人,卻正是被長歌甩了的小武和小全。

  馬車勒的一聲停下來,門前的人抬起頭,花祁寒跳下馬車抱拳朗聲而笑:「妹夫這是在幹什麼?」

  藍長歌一聽花祁寒的話,眼睜得比銅鈴還大,大吼一聲:「你叫他什麼?」

  獨狐桀立刻聽出馬車裡的聲音就是惹他發怒的罪魁禍首,憤怒的走到馬車前,伸出大手。

  小鳳掀起車簾,長歌望著那雙嗜血且冰寒的冷眸,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雙手護住胸前:「又想幹什麼?打我嗎?我死也不會下車的,」

  獨狐桀身形一閃,藍長歌已到了他的懷裡,硬被他給拖出了馬車,大踏步的往王府裡走去,花祁寒心裡一悶,閃身緊跟著獨狐桀的身後往王府裡走去,一路上,長歌想到花祁寒這個可惡透頂的無賴,原來他是那個毒女人的哥哥,哪裡會救她出去,說不定和他那個妹妹一起,算計著害死她呢,老天啊,來一道雷劈死這個男人吧。

  「花祁寒,你個小人,我和你勢不兩立了,」

  小鳳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路提著心,夫人這會兒不想著討好王爺,還想著罵別人,人家哪一句說自已是大俠了,還不是她急得瘋了,抓住一個會武的人就說人家是大俠,自個兒暗示了多少次都不明白,還罵她呢。

  藍長歌被獨狐桀頭朝下腳朝上一路提到鳳閣中,遠遠的聽到兒子輕塵哭得像殺豬似的淒慘,心一下子疼了起來,兒子怎麼樣了,便忘了再去罵花祁寒,身子被獨狐桀倒栽蔥似的晃動著,胃一陣翻滾,難受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好在鳳閣到了,獨狐桀把她扔到地板上,逕自坐到上首去,輕塵一看到娘親出現了,哭泣聲嘎然而止。

  藍長歌揉揉被獨狐桀摔疼的屁股,坐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望著上坐的男人,心裡想著,兒子,娘就用你教的那一招,以哭制人吧,那眼淚一眨順著臉頰流下來,卻誰知上面坐著的男人冷硬的喝道:「你還有臉哭,說說你今兒個去了哪裡?幹了什麼?」

  藍長歌一聽這話,有緩和的餘地,立刻絞盡腦汁的想主意。

  只一旁坐著的花祁寒搶先開口。

  「妹夫,今兒個夫人在路上逛街時被我的馬驚了,所以耽擱到現在,你就不要怪她了,」

  花祁寒一開口,上首坐著的王妃花纖月才注意到哥哥不知什麼時候跟著王爺身後過來了,忙下來見了禮,聽到哥哥幫這個丫頭說話兒,花纖月的臉色白了一下。

  「哥哥,妹妹知道你一向喜歡幫助別人,可是這是王爺的家事,你就不要插嘴了。」

  花祁寒望了妹妹一眼,原來妹妹是因為嫉妒,上次才回娘家哭訴的,其實藍長歌根本不想留在王府,妹妹怎麼認不清這個事實呢,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藍長歌想不到花祁寒在她罵了他以後,沒有揭穿她,還幫助她,心內總算平衡了一點,點著頭順著花祁寒的話往下說。

  「王爺,你要打要殺隨便,只是妾身真的是這位公子的馬驚了,所以妾身才會罵他的,」

  獨狐桀瞇起眼打量了藍長歌半日,低沉的嗓音響起:「今日本王先饒過你,要是下次再犯,可就要王府的家法伺候。」

  一句話完,藍長歌和小鳳鬆了口氣,花纖月卻氣得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綠,心裡不由得報怨起哥哥來,你沒事幫且外人,怎麼不幫助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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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0:36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22懲罰小妾

  藍長歌一聽獨狐桀說暫時饒過她,飛快的爬起身揉著膝蓋,剛才被他那麼一摔,屁股疼膝蓋也疼,卻不曾想到上面的人雙眸精光一射,怒哼:「誰准你站起來的?」藍長歌一聽,媽呀,原來還沒準她起來啊,又跪下了,只見獨狐桀慢悠悠的喝著花纖月遞過去的茶,啜了一口:「雖然家法可勉,但是為了不助長此風,罰你在梨香院門前跪一夜,墨玉你去守著夫人,明日早晨向我匯報,」藍長歌一張素顏,氣得臉色陡變,心裡罵了幾百遍的娘,而站在獨狐桀身邊的花纖月眸光閃過一絲得意,她的丫頭墨玉更是囂張的昂起頭,走到藍長歌的面前:「夫人請吧。」

  藍長歌站起身,心內充滿憤怒,冷冷的掃了獨狐桀一眼,滿是不屑卑鄙,獨狐桀只覺心內一沉,他本意是希望藍長歌能求他一回,卻忽略了她的倔強,雖然很多時候她是頑皮可愛的,但是一旦惹惱了她,她就會以死相拼,他怎麼就忘了上次的教訓,可是說出了口的話也不好收回。

  藍長歌走到一邊從奶娘手裡接過輕塵,走出鳳閣的正殿,再不看獨狐桀一眼,獨狐桀那張俊顏瞬時鐵青一片,大手一揮摔掉手裡的茶杯,花纖月看得心驚膽顫,花祁寒心裡隱隱的疼著,原來那個小丫頭說的話是真的,這妹夫確實對她太殘忍了,只不過到街上走一遭,就要罰她跪一整夜,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囚犯,但是他眼裡錯亂憤怒又是為了什麼,花祁寒冷哼一聲:「你總有一天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甩袖走了出去,獨狐桀聽了花祁寒的嘲諷,哈哈一笑:「可笑至極,那樣一個女人會讓我後悔,可能嗎?」

  獨狐桀站起身走出鳳閣,直奔自已的明月居。

  蘭香院門前,藍長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夜晚地上的涼氣太重,從膝蓋直透入心脾,寒氣頓生,可是遠遠消不了她心頭的怒火,她自從來到古代就沒有過過多長好日子,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她藍長歌宣誓,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

  夜晚風太大了,藍長歌吩咐奶娘。

  「把小王爺帶下去睡覺,別讓他受涼了,」

  奶娘忙接過長歌手裡的小王爺,可是輕塵哪裡願意走,娘親跪在這裡,他也要陪著呆在這裡,奶娘的手一碰到他,輕塵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聲哭著,抗議著,他不要走啊。

  藍長歌知道兒子的意思,沉下臉,狠聲說:「輕塵,如果你再不聽為娘的話,娘從此以後再不會理你了。」

  哭聲嘎然而至,獨狐輕塵只吸了一下鼻子,他的娘他是瞭解的,別看她平時什麼事都好商量,可是一旦惹惱了她,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奶娘看小王爺止了哭聲,忙抱著輕塵去睡覺。

  墨玉一臉的驚奇,這小王爺好聰明啊,如果王妃能把他奪過來,說不定將來會亨盡榮華富貴的。

  小鳳看夫人跪著,自個兒也陪著她跪著,藍長歌出聲阻止她:「小鳳,你還是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小鳳哪裡肯依,任憑長歌怎麼說,就是不理,逕自跪在地上。

  墨玉守著兩個人一會兒,見沒人理她,便覺心裡沒意思,更深露重,早已困了,便斜靠在一邊的躺椅上睡了,小鳳眼看著墨玉睡了,只悄悄的扯扯長歌的衣袖:「夫人,墨玉睡了,你還是去睡會兒吧,」

  長歌搖搖笨重的頭,既然那個男人讓她跪,她就跪著,當初連死都不怕了,何況這跪呢,就算脫了一層皮又如何。

  「小鳳,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還堅持得住,」

  小鳳無話可說,她是瞭解夫人的,一旦她認定的事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兩個瘦弱的小女子跪在黑沉沉的夜幕下,遠處有一雙噴火的眼眸瞪著這一切,獨狐桀氣得快瘋了,這死女人,就不知道偷偷去休息一下嗎?他又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可惜那個堅挺的背影硬是一動不動的跪著,頭快垂到胸前了,身子愣是紋絲不動,獨狐桀氣惱的一甩手,她愛跪就讓她跪好了,一躍身往明月居而去。

  第二日,天際露出青牙白,墨玉從躺椅上起身去覆命了,也不看長歌和小鳳一眼,小鳳看墨玉已經回去覆命了,忙起身去攙扶長歌,自已的腿腳都麻了,身子一個支撐不住摔到地上,再起身活動了下手腳,才好一點,去扶長歌的身子,卻只見長歌雙目緊閉,呼吸微弱,竟然直直的跪著昏了過去,只嚇得小鳳哇一聲哭出了聲,哭聲驚動了梨香院裡早起的小丫頭,忙過來手忙腳亂的和小鳳一起把長歌搬到床上去,拿出長長的毛毯摀住她。

  小鳳吩咐了小丫頭照顧長歌,自個兒飛奔到前面去找夏管家,夏管家知道夫人昏了過去,立刻吩咐人去叫了太醫,另派人去明月居通知王爺。

  很快梨香院裡圍滿了人,獨狐桀一臉陰沉的瞪著床上的人兒,心內懊惱不已,明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好,還要懲罰她,害得自已心裡也不好受,這感覺即便是花纖月也不能讓他產生過,卻是從這個小女子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了,難道他喜歡上這個總和他叫囂的小丫頭了。

  一會兒功夫,管家領了太醫走進蘭香院裡。

  獨狐桀猙獰的面孔嚇得那太醫膽膽顫顫的走過去,晃動了半天手才搭上長歌的手臂,號了脈,臉色不太好,獨狐桀沉聲問:「她怎麼樣了?」

  太醫忙恭敬的回話:「夫人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再加上寒氣浸入體內,恐怕要休養些日子,只是以後一定要少受些涼氣,她這身子骨是受不得涼的,」

  獨狐桀一聽,沒什麼大礙,便吩咐了管家帶太醫出去開了藥方,立刻把藥煎好送過來。

  奶娘抱著輕塵站在一邊,獨狐輕塵一雙漂亮的眼眸狠狠的望著坐在娘親邊上的男人,他恨不得殺了他,如果他不是個小嬰兒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娘受他一點氣。

  獨狐桀掉頭命令屋子裡的人都出去,獨狐輕塵哇的一聲大哭,不依著,其實他是想罵他來著,可是自已不能開口,這個死男人又想貓哭老鼠假慈悲了,娘親會這樣不都是他的功勞。

  可是奶娘哪裡管輕塵的哭聲,早抱著輕塵走了出去,小鳳領著幾個小丫頭也退了下去,一時間整個屋子裡只有獨狐桀一個人,他伸出大手扶摸長歌的臉頰,心裡的不捨油然而生。

  「長歌,你為什麼總是違抗本王的話呢,如果你不違抗本王,本王一定會寵愛你的。」

  睡夢中的藍長歌好像不滿意他的話語,蹙起眉。

  獨狐桀伸出手撫平她的眉尖:「難道你連做夢都和本王在抗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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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子大戰卷 023小妾發怒

  藍長歌在睡夢中,感覺有一個人在對著她說話,那語氣好溫柔,是誰呢?她費力的想睜開眼,可惜只是白費力氣,她真的好困喔,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意識陷入飄渺中。

  太醫開了藥,有小丫頭煎好送上來,獨狐桀親手餵了下去,看她把藥吃了,他心裡才稍稍的放下心,不免懷疑起自已的好心,他對她究竟是怎麼樣一種憐惜的心情,也許他是認定了她是他的女人,才會對她這麼好吧。

  起身吩咐了小鳳好好照顧夫人,自個兒回明月居。

  獨狐桀一走,奶娘便抱了小輕塵走進來,輕塵明亮的大眼睛望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她又受傷了,這讓他的心裡很疼,一直希望她是幸福的,可是幸福為什麼離她那麼遠呢?但願她們娘倆能離開這個王府。

  小鳳跪在床的一側,哭哭啼啼的,輕塵惱怒的瞪了那丫頭一眼,娘親又沒事,你哭什麼?

  小鳳接受到小王爺銳利的眸光,忙止住哭聲,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小王爺根本就是個妖孽?

  藍長歌昏迷了大半日,總算在日落之前醒了過來,抬眼望見寢室內小鳳坐在床邊,兒子輕塵被奶娘抱著也守在身邊,心裡便滿足的笑。

  「小鳳,給我倒杯水,」剛醒來的長歌喉嚨乾澀,叫了一聲垂著頭快睡著的丫頭,也難怪她了,陪著她跪了一夜,又守著她這大半日。

  小鳳被長歌的聲音驚醒,忙不迭的起身去倒了茶端過來,侍候她喝了半杯。

  「小鳳,你去睡會兒吧,」

  長歌憐惜的望著小丫頭的黑眼圈,小鳳忙搖頭,依舊固執的守在長歌的身邊,長歌無奈也只好由著她。

  輕塵看到娘醒了,笑著望向娘親。

  長歌讓奶娘把兒子抱了過來,吩咐奶娘先下去吧,自個兒想和兒子呆會兒,奶娘應了聲把輕塵放在長歌的身邊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小鳳和她們倆娘,而那丫頭早累得趴在床上睡著了,長歌好笑的搖頭,讓她去睡不去,這會兒累得支撐不住了。

  因為沒有人在,輕塵忙開口:「娘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長歌安慰性的扯了一抹笑:「沒事,都怪我沒眼光,錯把花纖月的哥哥當成了大俠,還請他來救我們娘倆出去,現在看來都是妄想了,」

  輕塵伸出手來把玩著娘親的秀髮,魔魅的聲音響起:「娘親,我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情?」

  「什麼?」長歌側過身望向兒子,這小子又有什麼主意不成。

  「那個男人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在意你,所以你不用每次做得那麼絕決,只要嚇嚇他就好了?例如裝死,裝哭,裝昏迷,什麼都可以裝,就是不要把自已搞得這麼狼狽好嗎?兒子的心疼死了,」小輕塵說著說著,一副痛心疾非的表情,小手兒怕怕的拍著心口。

  長歌卻不敢肯定那男人還顧人死活,真像兒子說的,他有那麼一點點,一瞇瞇的在乎她嗎?不太像啊,如果他在乎她怎麼還罰她跪來著,一定是兒子眼花了,長歌肯定的想著。

  「娘親讓輕塵擔心了,真是對不住我的寶貝了,以後娘親一定會小心小心的,」藍長歌向兒子保證,至於她的保證期是多久,作為她年幼的兒子,輕塵一肚子數。

  娘倆正小聲說著話,卻聽到珠蓮輕響,輕塵忙住了口,響聲驚得睡得正香的小鳳,一個激烈的跳起身,大叫:「誰?」

  獨狐桀冷硬的聲音:「我?」

  藍長歌頓時一臉氣憤,這男人還有臉來,是想看她死了沒有嗎?眸光射向進屋來的獨狐桀。

  「想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嗎?可惜不能如相公的意了,「「別隨便說死,」沉聲的命令,他已經習慣了用命令的方式來對一個人講話,有時候他也想對身邊的人和顏悅色一點,可就是從不到大的性格,讓他不知道怎麼用另一種語氣講話。

  藍長歌嘲諷的掀唇,他三番五次的想逼死她,現在竟然讓她不要說死,這不是太好笑了嗎?

  「請問罰我跪了一夜的夫君有何指教?」長歌無法阻止自已的尖牙利齒,她和這個男人無法和平共處,每說兩名話,必有一句是尖酸刻薄的。

  「我來看看你,是否好多了?」獨狐桀踱步走到床前,從上方俯視著床上的女子,她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好像從她生過孩子以後,一直在受傷,痊癒,再受傷,再痊癒,是他過份了嗎?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一樣違抗他,這讓他不習慣,甚至排斥這種感覺,也許他應該嘗試瞭解她,必竟她以後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是,兩個人總不能像刺蝟似的相處著,而且他絕不會放開她,人生有了她,也許會很有趣。

  「不勞掛心,有那閒心,當初就不該讓我跪,既跪了就用不著假好心,我斷不會承你的情,我會記得你加諸在我身上所有的傷痛,」藍長歌明眸如水的眼睛裡布著陰騖,帶著淺淺的漩渦,她是那種一旦傷害了就不輕易妥協的女人。

  一句話讓獨狐桀陷入迷茫,她越來越恨他了,他要這樣的她嗎?他希望的是她全心的愛戀,可是事情卻越搞越糟了,但他不會放棄,以後他會讓她改觀的。

  「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了,」獨狐桀吩咐了一聲,退出了寢室,小鳳愣愣的望著王爺的背影,夫人如此反抗他,爺好像也不在生氣了,是因為什麼嗎?一頭霧水,只有小輕塵一臉鬼笑,獨狐桀你醒悟的太晚了,傷害已經造成,是無力挽救的那一種,如果說你還抱著希望,只能說你不瞭解娘親,如果你現在放了她,也許有一日她終回回到你的身邊,可惜你不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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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1:19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24再納一妾

  鳳閣裡,花纖月披散著一頭如絲的秀髮,身上罩著一件柔軟的薄衫,隱約可見玲瓏豐滿的嬌軀,嬌俏的小臉上布著魅惑人心的嫣紅,整個人溫柔似水的伏在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胸前,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在男人胸前畫著圈兒,極盡挑逗之本領,酥軟無骨的嗓音。

  「王爺,妾身想和你商量個事?」小巧的手兒停了下來。

  獨狐桀臉色一暗,他討厭在做這種事時討論問題,但想到自已最近對花纖月的冷落,終忍住沒發作,只挑眉望著懷裡似蛇一樣妖嬈的女人。

  「當初王爺說,長歌妹妹生下的孩子過繼給我的,」輕輕的嘟起小嘴兒,三分委屈,七分可愛。

  獨狐桀漆黑如墨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這確實是他的錯,當初他只想找一個女人生個孩子給花纖月,卻沒想到會碰上一個讓自已感興趣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絕不可能把孩子讓給花纖月的,這讓他頭疼。

  花纖月看獨狐桀未語,知道他心內愧疚,膽子稍稍大了一點。

  「妾身也不想讓妹妹失去孩子,但是妾身如果沒有孩子,到老了可怎麼辦?」花纖月輕眨眼眸,那長長的睫毛上沾了淚珠,滾落下來,令人疼惜,獨狐桀伸出手擦乾她的淚。

  「那月兒想怎麼樣?」獨狐桀開口,只要花纖月不要長歌的兒子,其餘的他都可以答應她。

  「妾身想再為王爺納妾,給妾身重新生一個孩子吧,」花纖月說出自已的目的。

  獨狐桀沒想到花纖月竟想為自已再納一妾,按照道理,她如此的深明大義,他該高興才是,只是長歌會怎麼想?獨狐桀疑難了一下,眼光瞄上花纖月細緻的臉蛋,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心內的愧疚油然而生,當初他說不納一妾,可為了一個孩子,他納了一妾,如今又要再納一妾,這其中最難過的怕是他的王妃吧,獨狐桀終於點了一下頭。

  「好吧,這次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孩子,長歌是個例外,以後再也不會有例外了,」獨狐桀冷硬的開口。

  可惜那笑面如花的女子,眼裡流過的是一閃而逝的陰冷,獨狐桀,你還想讓我相信你嗎?今生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了,是你害得我對男人失去了信心,這一切我都會報復回來的,再抬頭,依舊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好吧,那一切就讓妾身做主了,王爺就等著做新郎官吧,」嬌俏的女人再次伸出手在男人的胸前畫著小圈圈,惹得男人一個激盪,翻身一壓,那朵解語花便落入男人的懷抱裡,一室的旋旎,羅紗帳下,鴛鴦同寢,只留下一聲聲嬌喘如風的呻-吟。

  雲雨過後,獨狐桀端坐在床榻邊,望著一臉紅暈的花纖月。

  「你把日子往後移一移吧,這兩日裡宮裡有事。」

  「什麼事讓王爺煩惱,說出來讓妾身也好為王爺分擔分擔?」花纖月一側身,單手支起身子望著獨狐桀。

  「我們東領的國家雲霓國,此次帶了三盆不知是花還是草的東西到天諾來,說請皇上賞玩賞玩,可惜那東西根本沒人認得,究竟是花還是別的什麼植物,你說這不是讓雲霓國的人笑話嗎?」獨狐桀一說起這件事,腦門緊蹙成丘字形。

  「雲霓國?就是那個聽說四季如春,鮮花遍地,男人長得俊美,女人長得嬌艷的雲霓國嗎?」花纖月充滿了驚奇,那個傳說中如神來之島的國家,竟然來天諾,她還真有點想見見他們都長得什麼樣子?

  獨狐桀聽花纖月把雲霓國形容的那麼好,不禁面色微慍,眼神沉了下來,花纖月忙嬌俏的笑著。

  「王爺,妾身只是好奇罷了,那個國家從來只是聽人家說過,也沒有見過,所以才好奇嘛,你給妾身說說那些人長得美嗎?」

  獨狐桀聽到花纖月一再問別的人,氣憤的一翻身壓上去,粗暴的加重手勁。

  「美有什麼用?有本王厲害嗎?」

  花纖月知道獨狐桀吃醋了,咯咯的嬌笑著喘息著:「只怕那些男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那裡就如王爺這般生猛了,」一句話頓時滿足了男人虛榮的心理,頓時雄風萬丈的律動起來,只惹得女人呻-吟連連。

  王爺一連幾天都在鳳閣裡過夜,王府裡再次盛傳,王爺仍是專寵王妃一個人,至於夫人,只是因為生了小王爺罷了,王爺才會對夫人好一點。

  藍長歌樂得清閒,每日裡逗兒子,在王府裡溜躂,每次遠遠看見花纖月,她便繞道走,不與她正面相碰,省得又惹出一肚子氣。

  這日用過午膳後,長歌依舊領著丫頭小鳳和兒子到花園裡蕩鞦韆,不巧迎面碰上花纖月,花纖月身邊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這次長歌想躲都不行了,因為花纖月已經到面前了,只好恭敬的盈盈下拜。

  「妾身見過王妃,」

  花纖月伸出手扶起長歌,和善的開口:「妹妹快起來吧,在府裡不用講究那麼多禮數,」

  藍長歌詫異的起身,這女人今天又想幹什麼?和氣得過頭了吧,垂下頭想走過去,誰知花纖月一伸手拉住她身旁的女子介紹給長歌。

  「妹妹來見一下,這是柳州太守的女兒舞煙姑娘,以後都是一家人,妹妹瞧瞧舞煙妹子長得可是美貌傾城?」

  藍長歌一聽花纖月的話,飛快的抬頭,一臉的迷惘,王妃的話什麼意思?王爺又要納妾了嗎?不是說只愛王妃一個人嗎?怎麼接二連三的納妾呢?長歌一臉的惋惜,花纖月看著她臉上的錯愕,心裡一陣得意。

  柳州太守的千金柳舞煙,年方二八,美貌傾城,看她折腰以微步,粉嫩的素手呈於輕紗之中,眸含春水清流轉,頭上梳著流雲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的秀靨比花還嬌,一顰一笑動人心魂,藍長歌不由心中讚歎,好一個絕色女子,一個小妾的身份委屈了她。

  柳舞煙打量了藍長歌一番,得出結論,這兩個姐姐都是易相處之人,心下便有三分坦然,直直的拜了下去。

  「舞煙以後還望姐姐多多照顧了,」

  藍長歌拍拍舞煙的手背,嫩滑如上等的絲綢,輕聲軟語。

  「好了,妹妹安心住下吧,王府裡的人都是極易相處的,」

  花纖月在一邊仔細的端詳著藍長歌的表情,卻意外的沒有看到絲毫所謂傷心,或者是難過的神情,倒顯得很喜歡這丫頭。

  不知她是真不傷心呢?還是裝作不傷心?花纖月猜疑著。

  想當初王爺要納妾時,她給自已打了多少的預防針,最後還是在鳳閣裡哭得一蹋糊塗,這丫頭怎麼可能不傷心呢,也許是她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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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子大戰卷 025小妾鑽洞

  藍長歌微彎著身子,等花纖月領著柳舞煙走過去,自個兒才直起身子,一臉深思的望著遠去的兩個女人的背影。

  「娘親,娘親,你想什麼呢?」輕塵在小鳳的懷中大聲的問娘。

  「你說花纖月會這麼好心嗎?」長歌眼神迷茫的望向兒子。

  獨狐輕塵一臉不屑,小嘴兒高高的嘟起:「娘親,你不要理她們,不用想也知道那花纖月是想找一個克制住你的人,而且一定會有一個大陰謀,至於是什麼,兒子暫時還沒有想到呢,不過那個女人閃爍不定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心裡懷著詭計,以後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才是,」小輕塵不忘嚀囑娘親。

  藍長歌頗有同感的點頭,小鳳望著懷中的小王爺,明明是個小嬰兒,為什麼她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好像六月心裡遇到了鬼,手腳不由的輕顫,獨狐輕塵抬頭瞪了小丫頭一眼。

  「你抖個什麼勁啊,再抖我就讓你去和鬼作伴,」

  小鳳一聽這話,臉都白了,乖乖的抱緊輕塵,嘴裡還不忘央求著:「小王爺,奴婢沒有抖,奴婢是看小王爺這麼聰明高興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高明,對著這麼一個難纏又恐怖的小鬼,想不聰明都難。

  小輕塵晃著腦袋,好笑的盯著小鳳的眼睛,這丫的越來越耐操了,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比娘親聰明多了。

  「本小爺今日就饒過你,下次再服侍不好小爺,當心小爺讓你去和那些看不見的東西作伴。」

  小鳳忙點頭:「小王爺放心,奴婢以後再不會抖了,就是小王爺真的變成一個妖孽,小鳳也不會抖一下,」

  小輕塵雙眸圓睜:「你這話啥意思,說我是妖孽,看來你真的有點活膩了,那就看我來作點法吧,」說著雙眼立刻微閉,嘴裡唸唸有詞的唱起英文版的歌詞,小鳳聽不懂小王爺嘴裡念叨的是什麼,早嚇得一把把小輕塵扔進藍長歌的懷裡。

  「夫人,你快讓小王爺住嘴吧,」

  藍長歌好笑的瞪著兒子,再看小鳳真的被兒子嚇的不輕,忙伸出手摀住這小子的嘴。

  「以後不准欺負小鳳,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准欺負鳳姨,」

  獨狐輕塵一臉的委屈:「人家也不想逗她,誰讓她那麼不禁嚇呢,而且我都找不到人來玩,只好逗她了,」

  「好了,我們到花園裡去玩吧,」藍長歌抱起兒子,身後跟著面色如灰的小鳳,低垂著頭跟在夫人身後。

  「娘,我們去花園裡的狗洞看看好嗎?」獨狐輕塵提議。

  「幹嘛?」藍長歌停下步子,奇怪的望著兒子,去看狗洞,難道是鑽狗洞出去?不要啊,那個狗洞太小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鑽出去?要不然我們試試吧?如果我們離開這裡了,就可以浪跡天涯了,」小輕塵誘惑娘親,實在是他自個兒呆在王府裡太悶了,連說話都不行,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不鑽,太小了,」藍長歌立刻反對,小鳳跟著夫人身後點頭:「是啊,那狗洞太小了,」

  獨狐輕塵的的唇角挑起邪笑望著小鳳,小鳳立刻改變立場:「夫人,要不你試試吧,指不定你能鑽過去呢?」

  藍長歌一臉狐疑的望了小鳳一眼:「你確定我能鑽過去,」

  小鳳想搖頭來著,可在那雙迫人的森眸中,只好可憐巴巴的點了頭,藍長歌一見小鳳都點頭了,不由得高興的想著,難道那個狗洞真的能鑽過去,要是能鑽過去就好了,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領著兒子鑽出王府,好日子來臨了。

  小輕塵再激再厲的開口:「或者娘親改變主意想留在王府了,等著看那個男人再娶妾,和很多女人共用一個夫君,輕塵是不在意的,在王府裡我可是個身份高貴的小王爺,也沒有人敢對我怎麼樣?」

  藍長歌不知是計,馬上阻住兒子的話:「那怎麼行?我們娘倆可說好要逃出去的,找個武功高強的大俠學會絕世武功,然後在江湖中行俠仗義,啊,這生活太美好了,」長歌一臉神往「那還等什麼呢?」一臉奸計得逞的小子趕快催促,以免某個呆女人過會兒回過神來。

  「是啊,去試試吧,」藍長歌立刻抱著兒子往偏僻的角落裡走去。

  在花園西北角上,有一個圓形的狗洞,藍長歌掉頭望了一圈,花園裡這時候是不可能有人過來的,她把輕塵放在小鳳的手裡,自個兒蹲下身子往狗洞試探性的望了望,掉頭再次肯定的問著身後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你們確定我能鑽過去嗎?」

  輕塵也拿眼丈量了一下,好像能鑽過去,因為娘親的體形嬌小偏瘦,應該沒有問題吧。

  小鳳一臉同情的望著夫人,想不到做為小王爺的娘親,夫人也未能逃出小王爺的魔爪,只好哼哼表示能鑽過去。

  藍長歌立刻來了興趣,趴下身子緩緩的從狗洞往外鑽,沒想到的是那不起眼的狗洞竟真的能鑽人,眼看長歌要成功了,有一半的身子出去了,這是只聽頭頂上方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小鳳,夫人在幹什麼?」

  一句話驚得長歌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卡住了,小鳳慌忙站起身,一臉訕笑的開口:「夫人想試試這狗洞有多大?」

  夏總管懷疑的望著小鳳,夫人沒事鑽狗洞幹嘛,不會是想逃出去吧,呆會兒要稟報給王爺,把這個狗洞給阻上。

  「夫人,你進來好嗎?」夏總管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那個晃著兩條腿的夫人。

  藍長歌一聽是夏總管的聲音,心裡默想,完了,完了,事情不但敗露了,還把形像全都毀了,只怕自已是第一個鑽狗洞的夫人吧,心裡著急起來,越著急越出亂子,竟然縮不回身子了,氣得她大叫。

  「小鳳,我進不去,把我拽進去,」

  圍牆邊站著的一堆人沒有不笑的,小鳳忙把小王爺放在夏總管的手裡,自個兒過去抓住長歌的身子往裡面硬拽,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總算把夫人給拽進來了。

  長歌坐在地上直喘氣,總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怒目瞪向兒子,小輕塵只把目光移向別處,不看娘親一身的狼狽,頭髮亂了,身上髒了,臉上滿是泥土,咋看一下,好像個乞丐婆子。

  「找我什麼事?」藍長歌語氣兇惡的問夏總管,她這個夫人以後再沒面子可言了,真是太倒霉了,玩了這麼多天也沒人來找她們,怎麼今天一鑽狗洞,人就冒出來了。

  「王爺讓夫人去書房,」夏總管恭敬的開口,心裡倒是覺得夫人有趣的很。

  「他叫我幹什麼?宣揚他又將娶個老婆嗎?」藍長歌氣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小手拂了拂頭上的灰塵,撣了撣衣服上的泥土站起來。

  「小的不知道王爺找夫人有什麼事?夫人還是快去吧,王爺該著急了,」夏總管催促長歌,他可是不願意這麼頑皮可愛的夫人總挨王爺罰,而且王爺那麼冷漠性子的人,難得對一個人感興趣,他希望王爺和夫人能過得開心一點,那麼王府會熱鬧下去的,夏總管一廂情願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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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2:06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26聰明小妾

  夫人鑽狗洞的事像一陣風似的在王府裡飄過,自然也傳到了獨狐桀的耳朵裡,獨狐桀端坐在書房裡一臉冰炭黑,冷瞪著下首站著的夏管家:「那女人呢?」

  夏總管恭敬的回話:「夫人回去換衣服了,」一說到這句話,夏總管的老臉上便綻出一朵笑花來,他是想到夫人鑽狗洞的滑稽畫面了,倒是有趣得緊,如果當時王爺瞧見了只怕也會大笑的。

  「她有膽子鑽狗洞,怎麼還用得著去換衣服,」獨狐桀氣恨恨的說著,想到一個堂堂的夫人竟然鑽狗洞,這種事除了那個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夏總管一看王爺生氣了,忙收斂起自已的笑臉,他可不敢在老虎頭上撒野,這整個王府裡除了夫人,恐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獨狐桀一徑冷著臉,低下頭整理手裡的卷宗,他那個皇兄可是會充分利用人才的,偏就分佈了很多原該皇上做的事給他這個皇弟,還美其名,共同分擔國事,可看看外人誰不誇皇兄是個英明果斷的皇上,卻誰知大部分的卷宗都是他在做,他那個老大只要坐在金鸞殿上動動口就好了,真不知誰比較苦。

  王爺不說話,夏總管也不敢開口,書房裡一下子陷入寂靜無聲,就在這時屋子外面響起了藍長歌的聲音。

  「王爺在書房裡很忙吧,我看還是呆會兒過來吧,」

  劍影和刀光兩個一閃身擋住了藍長歌的去路,身為王爺的貼身侍衛,身手一流,人品也是一流,哪裡就讓藍長歌脫了身。

  「夫人,請吧,王爺在書房裡等著夫人呢?」劍影做了個請的勢姿,長歌想和他打個商量來著,她和那個男人沒話可說,笑得一臉諂媚,可惜她的話還未開口呢,書房裡傳出一聲冷喝。

  「滾進來,」

  藍長歌一聽這腔口,感情這位爺今天心情不好,她現在進去不是撞在槍口上嗎?老天啊,為什麼每次我都這麼倒霉,而且這個死男人有什麼不開心的,她可要娶如花美妾了,不應該睡著笑醒嗎?腳步艱難的一點一點往前移,比一隻螞蟻走路快不了多少,刀光和劍影互視了一眼,飛快的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長歌的身子往書房走去,推開門把長歌扔進去。

  長歌氣得回瞪兩個木頭一眼,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和他們那個王爺差不多,虧她先前還認為他們人品一流呢,收回。

  藍長歌移步走過去,夏總管衝著長歌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書房裡只剩下王爺和長歌兩個人,獨狐桀只顧著忙碌手裡的東西,根本不看長歌,長歌乾笑一聲:「既然王爺這麼忙碌,妾身還是改日再來吧。」

  「你試試看,看那雙美腿可還能保住?」陰森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氣得藍長歌停住步子,回身怒目回視。

  「妾身是看王爺忙碌才迴避的,」

  獨狐桀並不理長歌的抱怨,只抬起頭,放下手裡的狼毫,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聽說堂堂的義親王夫人下午竟然鑽了狗洞,不知你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藍長歌一聽,這男人該死的提這件丟臉的事幹嘛,難道找她來就是為了糗她嗎?好吧,她是很蠢啦,都是獨狐輕塵這個混小子害的。

  「王爺,妾身只是和小鳳打賭,妾身能夠鑽出去而已,沒想到讓人給看見,有失大雅了,妾身知道錯了,給王爺丟臉了,」藍長歌想起兒子的話,一遇到事情就裝可憐,男人都吃這一套,要不然花纖月為什麼把這個死男人吃得死死的。

  藍長歌輕鎖著籠煙眉,咬著小嘴兒,小鼻子一吸一吸的,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獨狐桀望著下面的女人,梨花如雨三分嬌,又比平常多了一種姿勢,他看得早不生氣了,若不是她那上下轉動的眼珠兒,他說不定都要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的疼惜一番了,只是那狡詰的目光說明她在裝,不過也不生氣,倒覺可愛,這女人留在她,也是生活中的一個樂子呢。

  「如果你的眼睛不要上下亂竄,說不定本王還真相信你了,下次再裝時請你更誠懇一點,要不然太假了,」

  藍長歌聽著上面調侃的聲音,抬頭對上獨狐桀的眸光,他的俊顏看上去鬆懈下來,這是不是表示警報過了,哇,萬歲,起身。

  「妾身可以走了吧,」藍長歌的身子往後退,她可不想和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呆在一個屋子裡,搞不好呆會兒又有什麼狀況。

  「我有事找你,」獨狐桀放低姿態,雖然他自認為是這樣,可長歌一點也感覺不到。

  「王爺說吧,」長歌福了一下身子,緩緩走到一邊的雕花楠木椅上坐定,站了這麼會兒太累了。

  「王妃要為本王?」獨狐桀停了一下,細看長歌的表情,奇怪的是他竟怕她反彈,或者怕她不反彈,哪一種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王妃要為王爺再納一妾是嗎?妾身已經知道了,而且這種事不需要告訴妾身,妾身在王府裡身份卑微,只求安安靜靜的過日子。」藍長歌接過獨狐桀的話,看他好像難以啟齒似的,有什麼不好說的,不就是想納妾嗎?既然都要納了還裝成那樣幹嘛,古人都這麼虛偽嗎?

  「你不生氣?不阻攔?」獨狐桀咬牙,聲音有些冷硬,臉色可就不好看了。

  藍長歌一臉的莫名其妙,阻止,我又不是不想活了,還敢去阻止你,不會是這位大爺想找我的麻煩,故意的吧。

  「妾身絕對是真心的,舉雙手熱烈歡迎著那位妹妹的到來的,」長歌以為獨狐桀嫌她的態度不好,立刻臉帶微笑,語氣熱切的說著,卻誰知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這句話把獨狐桀的怒氣提到了一個最高點,只見那大爺,臉色扭曲,大手一揮身邊的一堆宗卷全部撒落地上。

  藍長歌嚇了一跳,就說嘛,這男人正常不了幾分鐘,立刻規規矩矩跪了下來,一臉的委屈。

  「王爺,妾身可沒有半點阻攔你的意思,你也犯不著氣成這樣吧,」

  「你為什麼就不氣呢?是因為對本王不在乎嗎?如果在乎,怎麼可能不生氣呢?」獨狐桀身形一閃,提起長歌的身子,那張俊顏貼近長歌的面前,狹長的眉蹙成蜈蚣,真夠恐怖的,長歌以為他又要打她了,嚇得趕緊閉起眼,縮緊頭:「又想打我了是不是?」語氣裡有幾分恐懼,獨狐桀心裡一顫,是他給她太多的傷害了嗎?大手輕撫上長歌的臉頰,以後本王絕不會再打你了,本王只希望能得到你的心,你是本王唯一一個想要心的女子。

  「好了,本王沒有想打你,」獨狐桀放開長歌的身子,旋身走回座椅上。

  藍長歌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雖然她有時候不怕死,可那也是氣極了,大多數時候她可是很愛惜生命的。

  「你知道王府的分局,除了王妃的鳳閣,我的明月居,還有你的蘭香院是主人居住的院落,其他的都是下人房和客房,所以要從這三處騰出一處來安置新娶的小妾,」

  獨狐桀把找藍長歌的目的說了一遍。

  藍長歌飛快的動了一下小腦袋,這男人大概是想說。

  鳳閣沒法動。

  明月居沒法動。

  看來只有蘭香院可以動了,好吧,反正她早晚會走的,住客房就客房吧。

  「我知道王爺的意思了,」藍長歌點了頭,不就是讓她搬出去嗎?行,她很大方,成全他們。

  「喔,」獨狐桀抬頭,這女人不知又想到哪裡去了,如果她知道他的意思還不知道怎麼反彈呢?還會這麼氣閒神定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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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2:31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27倒霉小妾

  獨狐桀俊魅的臉龐浮起難得一見的暖意,帶著些許的玩味,不再冷冰冰的,看著藍長歌的眸光含著晶亮。

  「你倒是說說看,你知道什麼?」

  藍長歌轉動下眼珠子,這男人不氣了,剛才氣得跟什麼似的,現在又不氣了,一定是想到要娶美嬌娘了,心裡火的吧。

  「妾身會搬到客房去的,王爺放心吧,」

  這樣夠可以吧,藍長歌看上去分外懇切,低眉順眼的,卻不知在心裡早罵了上面男人幾百遍。

  「噢,這就是你的理解嗎?」獨狐桀挑眉,唇角含笑。

  「難道不是?」藍長歌想了一遍,應該沒錯啊,難道---這太狠了吧。

  「王爺的意思是妾身該搬到下人房去,好吧,如果王爺堅持,」

  這次可就有點惱了,再怎麼說我都是堂堂義親王夫人吧,不住在主人房裡,好歹可以住客房吧,竟想叫我搬到下人房,好你個獨狐桀,太過份了。

  「本王的意思是你搬到明月居來,」獨狐桀知道這女人在心裡罵他,還是早點開口吧,省得她又胡思亂想。

  藍長歌一聽,鬆了口氣,福了身子,原來還是住在主人房。

  「妾身謝過王爺,」

  獨狐桀奇怪的望著下面的女人,依著她的個性必會反彈的,怎麼會不做聲,難道這正是她的目的,眼神陡地深了幾分。

  藍長歌直起身子,後知後覺的想著,明月居,好熟悉啊,不就是王爺的---不會吧,雙眸圓睜,難以置信,她不要搬到王爺的地方去,慌忙雙膝著地。

  「王爺,妾身還是住下人房吧,怎麼能住王爺的明月居呢,要住也該是王妃住啊,」

  「這是本王的決定,」獨狐桀好整似暇的看著下面的小女人,原來她還有點後反應,毛病可真不少,可就是讓他感興趣。

  「可是為什麼是我?上面有王妃,下面有新娶的夫人,憑什麼就得我搬到明月居去,」藍長歌那架勢,好比別人要她喝毒藥,要知道搬到明月居可是無上的榮耀,可就是這麼個傻女人,她才不願意呢,還自認為虧大了,因為要逃跑就更難了,這男人是曾心的吧。

  獨狐桀冷哼,這女人可真不知好歹,要知道能搬到明月居是她幾生修來的福氣,她還在這裡咋咋呼呼的,不過自已為什麼只想讓她搬來呢,或許是因為怕她帶著兒子逃走吧,獨狐桀想通了這一點,終於釋懷。

  「別以為你幹的那些事,本王不知道,你搬到明月居來,本王會就近看管著你,」

  「妾身沒有想跑,難道這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藍長歌抬頭討價還價,眼見著獨狐桀的臉快晴轉多雲了,藍長歌抱著我不入地獄誰人入地獄的決心,點了頭,臨了加上一句。

  「我要住明月居的偏殿內,不答應這事我就不搬,」

  獨狐桀本就沒有打算讓她和他同寢室,怕自已逼得緊了,反而起了反彈作用,現下見長歌堅決的態度,知道如若自已再多說一句,只怕這丫頭又要來一句,把我的屍體抬進去之類的。

  「好,」

  這事就以藍長歌搬進明月居為結局收場了,藍長歌退出書房,走到書房門外見到刀光和劍影兩個侍衛,揚了揚自已粉嫩的拳頭:「真想每人揍你們一頓,就是怕打疼了我的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刀光和劍影相視而笑,夫人好有意思啊。

  藍長歌回到蘭香院,小輕塵仍在室內等著,不知道那個變態王爺找娘親什麼事,他不敢去睡,只等娘親回來才放心。

  小鳳看夫人挎著一張臉,以為又出什麼事了,抱著小王爺上前一步,緊張的問。

  「夫人,是王爺為難你了嗎?」

  藍長歌苦著一張臉,緊蹙著秀眉,點了點頭,想到和那個男人共住在明月居裡,我的媽呀,我什麼時候能逃出去啊,未來一片渺茫啊,人生到處一片灰暗啊。

  「娘,他又對你怎麼樣了?」輕塵焦急的開口,那張玲瓏如玉的臉蛋上布著生氣。

  「他不是要娶小妾了嗎?讓我把這裡讓出來給他的小妾住,」藍長歌不捨的望了一眼居住的地方,這裡她好喜歡噢,一個獨立的天地,有很多細處還是她親手設計的呢,現在卻要搬到那個狗屁明月居去。

  「什麼?」小鳳和輕塵同時尖叫,兩個人的臉色難看極了,獨狐輕塵想著,這男人太可惡了,他不配做為自已的爹爹,從現在起他要卑視他。

  「那我們住那裡?」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同時關心的問著。

  「明月居,」長歌無奈的口氣。

  「什麼?」這次兩道聲音是不同的語氣,一個欣喜若狂,一個氣憤異常。

  小鳳眉開眼笑,輕塵臉若冰霜。

  「夫人,這是喜事啊,說明爺越來越喜歡你了,說不定將來你會坐上王妃的寶坐呢,」小鳳特別的為夫人高興。

  「他太過份了,怎麼能讓我們住那裡去呢,那以後還怎麼逃出去?」輕塵氣得咬牙。

  「小王爺,那我們就不走了吧,夫人越來越受寵,說不定能當上王妃呢?」小鳳斯斯艾艾的說著,拿眼瞄著小王爺越發黑得像塊炭的小臉蛋,獨狐輕塵聽了小鳳的話,揚起笑臉,陰森森的盯著小丫頭。

  「看來你是該受些教訓了,」伸出細長的小手掐上小鳳的臉頰,這次可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氣,疼得小鳳眼淚汪汪的求饒:「小王爺,下次小鳳有什麼放心裡就好,絕不會說出來了,」

  藍長歌伸出手叭打了輕塵的小手一下:「又欺負鳳姨,心裡不高興,要想辦法解決,怎麼能欺負弱小呢?」

  小鳳立刻點頭贊同。

  「弱小?這裡到底誰最弱小?」小輕塵尖細著嗓子斜睨著小鳳。

  小鳳忙不迭的回答:「當然是小王爺,」

  「知道就好,」獨狐輕塵還算滿意她的態度,暫時饒過她,下次再敢說一句留在王府的話,以眼神威脅著小鳳,小鳳縮一下脖子,誰還敢說。

  「娘,那我們怎麼辦?」

  「先搬過去了,不過我已經和他講好了,我們不和他住在一起,住在明月居的偏殿裡,我聽小鳳說過明月居裡面很大,也不是常常見到那個男人,我們再找辦法溜吧。」

  小輕塵挎著臉蛋,也只有這麼辦了,要是自已再大一點,這死男人非毒死他不可,心裡冷哼。

  藍長歌見這半天輕塵沒吃什麼東西,吩咐了小鳳把輕塵送到奶娘那裡去,好好的伺候小王爺,自個兒準備盥洗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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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2:52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28小妾不爽

  晚膳後,長歌躺在貴妃椅上,想到前途一片黑暗,心裡惱火的想罵人,靜靜的呆在這小小的空間裡,明日怕就要搬了,她還是喜歡這裡,可惜這裡很快就要屬於另外一個女人了,到時候那個女人就會改成自已的品味,怕是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找不到。

  「夫人,你還是早點息著吧,」小鳳站在長歌身後開口,她是不理解為什麼夫人和小王爺一心一意要出去,王爺如此寵愛夫人難道不好嗎?

  「好吧,」長歌應了一聲,起身轉回屏風後面安寢。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但願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場惡夢,醒來了什麼也沒有變。

  鳳閣裡,花纖月難以置信的盯著坐在自已的身邊的男人。

  「你說讓妹妹搬到明月居去?」花纖月的臉色綠了又白,銀牙狠命的咬著,只不敢出聲反抗,心內的痛苦火燒般狂撩,本來想把那個女人弄到客房去居住,日後好對付的,想不到現如今堂而皇之的住進明月居了。

  「難道月兒不同意?本王只是怕她把輕塵給帶跑了,」獨狐桀解釋了一下,看一向溫柔可人的王妃竟然臉色慘白,反彈很大,她不是一向嫻慧嗎?到處張羅給自已納妾,怎麼會氣成這樣,不過她的樣子說明對自已還是在乎的,總好過那個女人,高興得好像自已要嫁了,才叫他難過呢,因此獨狐桀並沒有放在心上。

  花纖月因為獨狐桀的話心裡一驚,她知道王爺向來喜歡溫柔的她,要是他知道自已是個不依不饒的角色,只怕這王府裡的女主人位置便要換掉了,忙扯出一臉的笑意開口。

  「妾身是太吃驚了,妾身本來是想讓新進門的妹妹住在明月居的,沒想到王爺卻讓長歌妹妹住進去了,那就隨王爺吧,」

  「剛進門的小妾讓她住在蘭香院吧,」獨狐桀開口,聲音有些冷硬,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是的,妾身會安排的,王爺放心吧,」花纖月柔軟似無骨的身子挨過去,獨狐桀輕扶著她的身子開口。

  「本王今晚還有卷宗要整理,王妃還是早點休息吧,」說完起身走出鳳閣。

  等王爺一走,花纖月極力忍住的眼淚便下來了,銀牙咬出血絲來,纖細的白手一揮,白玉茶杯碎成一片片,那白淨的玉手上血跡斑斑,她的貼身丫頭墨玉走過來,心疼的拉過她的手。

  「王妃,你又作踐自已的身體了,」

  「墨玉,你知道嗎?他竟然讓藍長歌那個賤女人住進明月居了,他對她比對我好,為什麼不是我住進去的,」花纖月說到最後眸光射出駭人的紅光,一片妖調恐怖。

  「王妃,我們來上藥吧,你這樣墨玉看了心疼,以後墨玉會幫你的,」墨太伸出手拉住花纖月的手給她上藥。

  花纖月總算安靜下來,任由墨玉給她上藥,手上纏上白色的紗布,她淡淡的看著,這個男人傷她究竟有多深,一切都毀在一個愛上,想當年,她怕別人奪了他,在整個天諾皇朝撒下他嗜血如命的謠言,害得整個皇朝沒有一個待嫁女兒家敢嫁他,成全了她獨受專寵的無比榮耀,今日她就不信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賤女人。

  「墨玉,以後我不會再如此不理智了,」花纖月幽幽的開口。

  墨玉歎息了一回,王妃每次都這麼說,她實在是愛王爺太深了,可惜王爺卻是個花心的男人,如果王妃早些生養,說不定還能獨得王爺的寵愛,誰會知道人生就是有許多不如意呢。

  墨玉扶了王妃的身子往寢室而去。

  第二日,夏總管領了府裡的下人過來,收拾夫人的東西,搬到王爺的明月居去。

  藍長歌望著裡裡外外忙碌著的下人,只緊抱著懷裡的東西,那可是她們娘倆逃亡時的盤纏,可不能讓這些人知道這些東西藏在哪兒?

  東西陸續的搬走了,只剩下一個空室,長歌不捨的再看了一眼。

  幸好王爺還知道她的不捨,派人把她用過的東西依舊照原樣擺在明月居裡,這好歹讓她看著舒服些。

  藍長歌領著小鳳和奶娘帶著兒子輕塵往明月居而去,出了蘭香院的門,正看到花纖月領了幾個傭僕過來,手裡抬著架子等東西,大概準備整理蘭香院吧。

  長歌忙福了身子給花纖月請安。

  「長歌見過王妃。」

  「好了,妹妹起來吧,」花纖月一抬手扶起長歌的身子,眼神深幽幽的望進長歌的影子裡,這女人害得她失去了一切,她會討回來的,笑得越發陰森。

  長歌不禁打了個輕顫,這女人越來越深沉了,真不知她想幹什麼?

  「妹妹現在可是無上榮耀了,能搬到明月居去是妹妹的福氣,以後好好照顧王爺,」花纖月溫濃軟語的輕聲說著,令人聽著毛骨悚然。

  藍長歌心裡悶哼著,誰會照顧那個該死的王爺,而且我也不要這種無上的榮耀好不好?誰要誰拿去,一臉的不以為然,這神情望進花纖月的眸光中,分明以為她很是得意,心裡越發的恨了。

  「謝過姐姐的關心,妹妹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要裝是吧,大夥一起裝吧,最好氣死你,明明不想男人娶小妾,還裝成這樣,然後把責任推到人家小妾身上,有本事和自個的男人鬧,長歌在心裡腹非一通。

  「姐姐,妹妹還有事,先走了,」長歌甩也不甩她,領著幾個人走了。

  留在後面的花纖月雙眸快著火了,你個死女人竟敢如此自大,等著受教訓吧,旋身走進蘭香院。

  藍長歌搬進明月居幾天了,王爺獨狐桀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她過得和在蘭香院一樣瀟灑自在,明月居佔地廣闊,正殿偏殿相隔得也遠,而且每一處都精緻獨到,平常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因為這是王爺住的地方,沒有人敢隨便到明月居來,除非得到王爺的旨意。

  可是呆在這諾大的院子裡,每日裡不時吃就是玩,好無聊噢,古代人真夠誇張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美其名是大家閨秀,藍長歌打著哈欠兒,這一下午她已經打了幾個哈欠了,兒子睡覺了,也沒人陪她鬥嘴兒,還是到院子的秋楓亭裡坐坐吧,那裡的景色是整個明月居最漂亮的,泡一壺香茶,欣賞欣賞美景倒也不錯。

  說做就做,藍長歌站起身子。

  「小鳳,走,我們到秋楓亭去玩會兒,真是悶死了。」

  「好吧,夫人,」小鳳點頭跟著夫人身後往秋楓亭走去。

  秋楓亭外面立著刀光和劍影,還有幾個同樣出色的侍衛,王爺這會兒在亭子裡面嗎?藍長歌一個收身,準備回去,她和那個男人還是不見為妙,劍影已看到藍長歌,忙恭敬的垂首。

  「夫人好,」

  「好,王爺在裡面是不是?」藍長歌小聲的問,得到劍影的肯定,乾笑一下,掉頭欲回轉身,只聽得秋楓亭裡面傳來獨狐桀響亮的聲音。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藍長歌一聽不想進也得進了,望著四面圍紗的秋楓亭,也看不清裡面的光景,只開口討巧的說著。

  「妾身不知道王爺在這裡忙碌,打擾了,妾身還是回去吧,」說完準備來個兔子似的長跑。

  刀光和劍影擋住她的去路,藍長歌抬眸狠瞪他們。

  「怎麼到哪都有你們什麼事?就不能假裝沒看見嗎?好歹我也是你們夫人,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對不起夫人,小的只聽王爺一個人吩咐,」刀光身形未動,恭敬的開口。

  藍長歌咬牙:「真是個聽話又忠心的看門狗,要不要發個什麼忠心狗之類的獎勵給你。」

  刀光劍影一下子被氣得臉色鐵青,身為王爺的一等侍衛,處處受人尊重,只除了這個夫人總是找他們的碴,不過他們可不敢對這個女人怎麼樣,就是王爺只怕也拿她沒辦法。

  藍長歌話音落,亭子裡傳出如酒醇般妖魅的笑聲,卻不是獨狐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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