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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金鈴動 -【極品女仙】《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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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teae 於 2016-4-7 17:42 編輯

金鈴動 -【極品女仙】《全文完》

【書名】:極品女仙

【作者】:金鈴動

【內容簡介】:

  一個現代女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附身在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家庭中。卻因得到丹符宗的傳承,踏上修仙路。本書很爽,很腹黑,很……,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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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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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莊生夢蝶

    一場罕見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大地震在戈壁灘上爆發了。地震的結果是出現了一條世界上最大最深的裂縫。

    半年後,一個由多國組成的探險隊向著裂縫地深處探險。但是一場突然爆發的地火,燒死了大部分的探險者,剩下了人也在慌亂之中失去了聯繫。

    在地火爆發的一剎那,許紫煙不知道被誰一把推到了一個山洞之中。那個山洞之內是一個陡峭的滑坡,許紫煙一路翻滾著滑落下去,不知道滑落了多長時間,到最後她已經失去了知覺。

    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將許紫煙驚醒,眼皮沉沉的睜不開。耳邊卻傳來一個女的哭泣聲,和一個男悲痛的歎氣聲。

    許紫煙的頭很痛,她使勁地回想著發生的事情。她記得自己從山洞一直翻滾而下,最後自己失去了知覺。模糊中當自己恢復意識的時候,自己好像躺在一個廣場上,在自己的面前是一個高大的女塑像,然後那個女塑像的雙目突然發出了光芒,照射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意識裡就突然多出了“傳承”的東西,然後自己就又暈了過去。

    那麼,現在自己是在哪裡?那個哭泣的女和歎氣的男又是誰?

    許紫煙想要睜開眼睛,可是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醞釀了半天,才微微地將眼皮睜開了一條縫。屋裡很昏暗,看不清東西,只是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中年女坐在自己的面前,低著頭哭泣著。

    “吱呀”一聲,許紫煙感覺到門開了。接著一團暗影閃了進來,然後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道:

    “許光,如今紫煙已經死了,按照族裡的規矩,分給紫煙的那三畝地明天就交給族裡吧。”

    剛才那個歎息的男低聲地說道:“就按村長說地辦吧!”

    “唉~”

    那個蒼老的聲音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

    “紫煙?還姓許?和我一個名字?說得是我嗎?”

    許紫煙的腦海中突然湧出了一些記憶碎片,那是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讀完了那些記憶之後,許紫煙知道自己穿越了,穿越在一個十五歲的少女的身上。

    這片大陸不同於自己來自的那個世界,是一個修真的世界。自己附身的這個少女也叫作許紫煙,許家是修真大陸上的一個超級家族。不過超級家族自然有著超級家族的悲哀,許紫煙的父母都是不能夠修煉的人,自然地位也就十分地低下,只能夠在遠離家族中心,非常偏遠的村裡生活。而到了這樣的村之後,基本上就是被家族放棄了。就是後代出了一個能夠修煉的人,也沒有人關心,同樣也沒有人知道,誰又會關心沒有靈根的凡人的後代呢?

    記憶中是那個許紫煙過橋時,被一條大黃狗所驚,掉下了水。被救上來時已經死了,沒想到卻被自己的靈魂附上了身。這麼一會兒,許紫煙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微微地轉了一下脖,便看到了床前哭泣的中年女和不遠處坐在一張椅上的中年男。

    許紫煙轉頭帶動了身下那張破舊的床,床板“吱呀”地響了一聲,驚動了哭泣的中年女。那中年女向許紫煙一望,身體就是一僵,過了半晌,才輕聲地喚道:

    “煙兒?”

    許紫煙的心中一陣尷尬,她不知道如何稱呼眼前的人,只好費勁地咧了咧嘴,露出一絲笑容。

    “煙兒!”

    那中年女一下撲到了許紫煙的身上,緊緊地抱著許紫煙,放聲大哭。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撕心裂肺。也哭得許紫煙滿腹辛酸,整個心都碎了。前世在地球的時候,許紫煙是一個孤兒,沒有體驗過父母地疼愛。如今被眼前的女抱著這麼一哭,讓她感覺到了對方那發自心底的疼愛,眼睛也禁不住濕潤了起來。

    “煙兒!”

    那個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床前,一雙大手不住地顫抖著,臉上老淚縱橫。

    許紫煙被兩人哭得一陣陣心酸,剛想要開口安慰幾句。卻是身體虛弱的很,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待再次醒來,迷迷糊糊中被人喂著喝了一碗粥,便又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再一次醒來,天已大亮。

    屋裡靜悄悄的,想是許紫煙的爹娘都下地幹活了吧。許紫煙掙紮著從床上下了地,感覺到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舉目向著四周望去,心中便是一片苦澀。屋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破床,一看就是十分地窮困。抱著希望,許紫煙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到對面的屋裡看了看,同樣的空空如也。此時,許紫煙的心中只餘下了四個字:一貧如洗。

    “吱呀”一聲,院門被打開了。那對中年夫婦走了進來,一眼看到許紫煙站在地上,急忙扔下了手中的東西,疾步走上前來。那許紫煙的娘親更是一把將許紫煙摟著懷裡,語氣心痛而責怪地說道:

    “煙兒,你的病還沒有好,下地做什麼?趕緊上床躺著。”

    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呵護,許紫煙心頭一熱,輕聲說道:“娘,我沒事!”

    “煙兒,你落水受了風寒,要好好休息,別再垮了身。”

    許紫煙的父親也在旁邊扶住了許紫煙的肩膀,許紫煙只覺心頭溫熱,輕輕地低頭說道:

    “嗯。”

    日一天天地過去,許紫煙的身體早已經完全恢復。平日裡幫著父母做些事情,然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裡修煉。

    許紫煙可以修煉嗎?答案是肯定的。許紫煙的意識中除了自己和原來的那個許紫煙的記憶,又多了一個記憶,那就是許紫煙在另一個空間裡,地球上的那個戈壁大裂縫中得到的傳承。在傳承中,許紫煙知道那是一個叫作“丹符宗”的宗門留下的傳承。傳承中除了有一套叫作“水冰訣”的功法,餘下的都是煉丹和制符的法門。

    許紫煙的精神力是不缺的,兩世的精神力讓許紫煙能夠很快地進入到修煉當中。而讓許紫煙感到萬幸的是,她竟然能夠修煉“水冰訣”。

    如此可以肯定的是,許紫煙具有靈根,而且還是水靈根。否則她也不能夠修煉“水冰訣”這種水系功法。更令許紫煙驚喜的是,自己的靈根似乎品級不低,因為她發現自己修煉的進境很快。

    三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引氣入體,達到了煉氣期第一層。

    這一日,村裡的王婆來到了家裡,和母親關到了屋裡不知道說些什麼。待王婆走了之後,母親來到了許紫煙的房間裡,沉著臉握住她的手說道:

    “煙兒,村長托王婆來說親,想要你嫁給村長的二兒。”

    許紫煙的心中就是一驚,抬頭看看面前的母親,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父親,心中就是一陣悲哀。她知道村長的二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是一個傻也差不多的智障青年。

    “難道我就要嫁給一個傻,在這個破落的村裡過一輩嗎?不!我不甘心!”

    想到這裡,許紫煙目光變得堅定,輕聲地對父母說道:“爹,娘,我不想嫁人!”

    “唉~~”

    許氏輕歎了一聲,許光的神色也黯然了下來。夫婦兩人又如何願意將自己的心肝寶貝嫁給一個傻?可是作為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又然後能夠抵抗自己的命運!望著父母黯然的神色,許紫煙突然心中一動,想起自己是身具靈根之人,而且如今已經是煉氣期第一層。在這個修真大陸上,可是以實力為尊的。自己所居的這個村裡的人,都是被家族拋棄的人,沒有能夠修煉的人,就是村長也不過是後天八層的修為罷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父母,自己身具靈根,然後和父母離開這個村呢?

    可是許紫煙突然心中一動,她來到了這個世界,突然多出了一對父母,雖然他們對自己的疼愛感動了自己,但是在許紫煙的內心深處卻並沒有正在地接受對方。她在想,不如借這次事情,試一試這一界的父母對自己究竟疼愛到什麼地步。於是,許紫煙堅定了神情,輕聲地說道:

    “爹,娘!我不嫁!”

    屋裡沉默了下來,氣氛很是壓抑。仿佛那空氣都變得滯重,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終於,許氏囁嚅地輕聲說道:

    “她爹,你看?”

    “唉!既然煙兒不願意,那就不嫁吧!只是我們之後恐怕不能夠在村裡生活了。”

    “難道村長他還敢把我們驅除出族不成?”許氏驚訝地說道。

    許光滿臉苦澀,神色暗淡地說道:“恐怕不僅僅是驅除出族那麼簡單,你望了原先隔壁張家的事情。”

    “難道他還能為了這件事把我們殺了?”許氏已經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唉!像我們這樣不能夠為家族出力的人,根本就沒有活得價值,那村長就是這裡的天,他想要這樣,在這裡誰還敢說個不字。好了,馬上收拾東西,今天我們就逃出村。”

    “可是,那村長會讓我們逃走嗎?”許氏擔心地問道。

    “等到午夜我們再逃,至於能不能逃得掉,就看天命吧?”

    說完,許光拉著許氏離開了許紫煙的房間,去收拾東西,許紫煙望著兩位老人突然間明顯佝僂的後背,心中一陣感動,已經完全接受了這一世的爹娘,只是心裡對未來也充滿了驚懼。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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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衝突

    午夜。

    在村外的山道上,借著月光悄悄地行走著三人,正是許紫煙一家三人。回頭看看漸行漸遠的村,三個人同時都悄悄地吐出了一口氣,神色微微地輕鬆起來。

    許紫煙自從來到這個世上,是第一次走出這麼遠,而且對這個世界完全不瞭解。這時已經遠離了村,便再也忍不住,輕聲問道:

    “爹,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們去中都城,那裡是我們許家的祖地,是許家的中心。”

    “爹,那村長會不會把我們出逃的事情上報給家族,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許紫煙擔心地問道。

    “呵呵……”許光自嘲般地笑了兩聲說道:“像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裡會有人關心,別說村長他未必敢因這點小事上報,就是上報了,也沒有人理會,說不定還會被上面申斥一頓。”

    “那……村裡的人為什麼還那樣忍受村長的淫威,不離開村?”許紫煙不解地問道。

    “唉!煙兒,你不懂。離開村容易,可是離開村之後的生活就會變得很不容易。我和你娘都沒有一技之長,真不知道離開村之後,我們一家如何生活!”許光的神情一下低沉了下去,眼神之中說不出的沉痛。

    “她爹,那我們到了中都城之後怎麼辦啊?”許氏的臉上寫滿了憂愁。

    “爹,您熟悉中都城嗎?”許紫煙滿懷希翼地望著許光。

    “還算熟悉吧!”許光輕歎了一聲,眼神之中恢復了一些神采,充滿回憶地說道:“我在中都城生活了十五年,在家族裡,只要十五歲還沒有突破後天第五層的就會被趕出家族內堂,到外堂為家族做那些雜役般的工作,資質更差的便會被發配到邊遠的村,任其自生自滅。”

    “爹?”

    “爹就是十五歲還沒有突破後天第五層,所以……,唉~~”看到自己的妻和女兒似乎都受到了自己情緒的影響,許光勉強一笑道:“沒事,那時候我太年輕了,受不得別人的嘲諷,於是自暴自棄,便主動挑選了這個遠離中都城的地方。爹的這一房在家族中還是很有地位的,你的爺爺也是家族的長老,爹還有一些兄弟當初可是突破了後天第五層,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也已經在家族中有了一定的地位,我們回到中都城之後,爹就去找他們。”

    說到這裡,許紫煙借著月光看到許光的臉上明顯地顯現出不自然,極其地不自然。

    突然一陣風刮過,在許紫煙一家三人的身前就突兀地出現一條人影。許紫煙心中一警,最先反應了過來。抬目一看,卻正是那村長一臉嘲諷地站在面前。許紫煙不禁在心中輕輕一歎,還是自己太沒有經驗,如果自己再小心一些,憑著自己煉氣期第一層的修為,怎麼會直到村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才感覺得到。

    此時許光夫婦也看到了村長,許光渾身就是一緊,繼而大步上前將妻和女兒護在了身後,冷冷地望著村長沉默不語。而許氏則已經嚇得渾身如篩糠一般,簌簌發抖。許紫煙按捺住心中的緊張,暗暗地將煉氣期一層的修為提至巔峰,背在身後的一雙手漸漸地有一道道仿佛水紋一般的氣體波動。

    “許光,立刻返回村,三天后將你的女兒嫁給我二兒,便一切作罷,否則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落,後天八層的氣勢騰然爆發了出來。許光的身體微一後傾便立刻挺立如松,身上的氣勢也全力地爆發了出來。許紫煙目光一凝,心中暗道:

    “看來父親並沒有放棄修煉,這些年來竟然也修煉到了後天第七層。”

    那村長意外地看了一眼許光,不過見到許光只有後天第七層的修為,神色便是一松,譏諷地說道:

    “怎麼?還想反抗?”

    話落,便大步地向著許光逼近了過來。許光神色一窒,奮起一拳轟向了對方,那村長霍然長笑,同樣地揮起一拳對轟了過來。就在許光踉蹌後退之時,一條曼妙的人影如風般從許光的身邊刮過,月光下,一隻纖纖玉手插向了村長的咽喉。

    耳邊傳來“哢嚓”一聲,待許紫煙身形停下,便見到那村長雙手捂著咽喉,嘴裡冒著鮮血,一路倒退著,眼中釋放著不可置信的目光,漸漸無神,最後摔倒在塵埃。

    同樣不可置信的還有許光,他愣愣地看著許紫煙,仿佛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兒。猛然間,許光激動得渾身顫抖,眼裡流露著驚喜的目光,似乎又有些害怕,害怕眼前發生的事情都是虛幻。顫抖著上前兩步,輕聲問道:

    “煙兒,你進入先天了?”

    “是的,爹,我已經是煉氣期一層了。”許紫煙按捺住腹中的翻湧,兩世以來,她第一次殺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真的?”許光大步上前,雙手抓住許紫煙的雙肩,因為激動,將許紫煙的雙肩抓得發痛。

    “爹,您抓痛我了。”許紫煙苦笑著說道。

    許光一愣,繼而不好意思地鬆開了雙手,但是雙目仍然緊盯著許紫煙,希望能夠從她的嘴裡再得到一次肯定的答覆。許紫煙看著許光患得患失的目光,心中不禁覺得好笑,輕聲說道:

    “爹,是真的。”

    “你運功給我看看!”許光仍然不放心地說道。

    許紫煙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伸出一隻手,運起了煉氣期一層的修為,只見那只手上水紋粼粼,一片波動。許光雖然沒有突破過先天,但是畢竟曾經在家族中生活了十五年,基本的見識還是有的,一眼就認出這是煉氣期一層的水系功法。確定了自己女兒身具靈根,許光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蕩,仰天長笑:

    “哈哈哈……”

    這一聲長笑,似乎笑盡了幾十年來心中的憋悶,許光只覺心中從未有過的暢快。待從激動中平靜下來之後,許光目露疑問地問道:

    “煙兒,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具靈根?又從何處學得功法?”

    許紫煙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辭緩緩地說出:“女兒在三個月前在村外的小河邊遇到一位女仙,是她發現了女兒身具靈根,傳授了女兒功法。”

    “她還對你說了什麼?”許光焦急地問道。

    “沒說什麼,只是說有緣再見,然後就禦劍而去了。”

    許光的臉上透露著失望,不過立刻又開心了起來。笑呵呵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我女兒是身具靈根的人,而且已經突破了先天,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回中都城了。”

    “爹,”許紫煙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想立刻加入家族,我想等到我修煉有成的時候再考慮這件事情。”

    許光怔了怔才道:“為什麼?”

    “我不瞭解家族,我想等我有了自保的能力,或者是對家族有了瞭解之後再說。”

    “可……”

    “爹爹可是擔心到了中都城之後的生活?”

    許光沒有言語,只是臉上的尷尬早已經表現了出來。許紫煙輕笑著說道:

    “爹爹不用擔心啦,那女仙還教給了我煉丹和制符,雖然我現在只是學會了一點點,但是維持我們一家人的生活和修煉還是沒有問題的。”

    “真的?”許光雙目一亮,神色之間抑制不住的激動。

    “真的,爹爹。”許紫煙肯定地點了點頭。

    此時許光臉上原本的擔憂和不自然一掃而空,脊樑都在不知不覺中挺直了起來。聲音也爽朗了很多,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和對未來的企盼,大手一揮道:

    “走,我們回中都。”

    中都城。

    許光在城內的貧民區花了三兩銀租了一個小房間,周圍還有一個幾平米的小院。如今許光的手裡就剩下了七兩銀。他辛苦了幾十年,也不過只是攢下了十兩銀。安頓下來之後,許紫煙便懷揣著父親給的五兩銀出門了,她想要去藥店和符店看看,置辦一些煉丹和制符的材料,也好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

    走了近一上午,許紫煙耷拉著腦袋,心情沮喪地走在大街上。他走了很多家藥店和符店,發現她這五兩銀根本就是個渣,如果是生活,買米買菜到可以過上一年,但是想要買煉丹和制符的材料卻是一樣也買不起,哪怕是一張符紙或是一味草藥都買不起。

    耷拉著腦袋,漫無目的地走著。猛然間一頭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對面的人力氣很大,許紫煙一路踉蹌著後退,差一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待站穩身抬頭看去,

    卻見一少年正好笑地看著自己,一身合體的白衫映襯著勻稱的身材。高大挺拔,劍眉朗目。臉上的棱角如刀削般分明,渾身釋放著豪邁又不失瀟灑的氣質。

    許紫煙不由眼睛一亮,帥哥啊!絕對要比自己前世地球上的那些明星帥上好多啊!

    那少年望著許紫煙,眼睛中閃過一絲異色,驚訝於許紫煙的美貌。許紫煙雖然穿著十分地樸素,但是仍然顯現出美人的潛質。那少年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原有的模樣,淡淡地看著許紫煙。

    在那少年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年齡較小的少女,正掐著腰朝著許紫煙喝道:

    “你走路沒長眼睛,還是故意撞我麟哥哥。”

    話落,看到了許紫煙的美貌,眼神中閃過一絲敵意,上前一步,甩手一個耳光朝著許紫煙的臉上扇了過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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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受冤

    許紫煙剛站穩身形,而且那少女的修為明顯高過她,許紫煙根本躲閃不及,而且也沒有什麼打仗經驗,愣愣地站在那裡,眼看著那一耳光就要抽在自己的臉上。那少年突然前踏一步,伸手扣住了少女的手腕,向後一帶,將那個少女拉了回來。微笑著對許紫煙說道:

    “算了,喜妹。”

    說完,放開了握著少女手腕的手,踏步而去。那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許紫煙,剛要舉步,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撞到了她的身上,然後疾步向前跑去。

    “找死!”

    那少女一腔憤怒發洩在那個少年的身上,抬起一腳,踹在那個少年的屁股上,把那個少年一腳踹得趴在了地上。那少年翻身也不搭言,低著頭跑了開去。

    這一腳似乎消了心中的怨氣,那少女不再看許紫煙,徑直向著前面的那個麟哥哥追去。

    許紫煙搖了搖頭,也無意生事,而且也沒有生事的資格。重新整理一下心情,鼓足了勇氣又開始一家一家地店鋪看去,希望能夠買到便宜的煉丹和制符的材料。

    東一頭西一頭地瞎轉,許紫煙又走進了一家店。剛一腳邁進去,便聽到一個帶著哭腔的驚喜:

    “是你!你還敢到這裡來?四叔,就是她偷去了我身上的符!”

    許紫煙聽了一驚,抬頭一看,心中便是一怒。伸著手指朝著自己喊叫的正是那個要扇自己耳光的少女,此時臉上還掛著淚痕,而那個被她稱作麟哥哥少年卻不在此處。

    “四叔,就是她,就是她偷走了我身上的符!”

    那個叫四叔的中年漢,目光懷疑地上下審視著許紫煙,許紫煙一頭霧水地望著那個女孩,可是當她聽說那女孩說她偷了她的東西的時候,登時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喝斥道:

    “你胡說,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偷的?”

    “你偷了我的符!”那個少女氣呼呼地說道。

    “喜妹,住口!”那個四叔喝斥了一句,轉頭嚴肅地看著許紫煙,語氣有些放緩地說道:“這位小姐,你可是有什麼解釋?”

    “解釋?我為什麼要解釋?”許紫煙委屈得眼睛裡含著淚水,氣憤地說道。

    “四叔,她這是做賊心虛。”那個女孩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做什麼賊了?我什麼時候偷你的東西了?我偷你什麼東西了?”

    許紫煙初到中都城,一切還很陌生,又走了一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需要的東西,可謂身心具疲,如今又受到別人的誣陷,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只是倔強地忍著眼中的淚水,不使它掉落下來。

    “是你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賊,你故意撞到我麟哥哥的身上,然後那個小賊趁機撞向我,偷走了我給四叔送來的符,嗚嗚……”說著說著,那個女孩反倒先哭起來。

    她如此一說,許紫煙立刻想起了是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撞了她一下,還被她踢了一個跟頭,想是那個小孩偷走了她的符。想到這裡,許紫煙的心裡一陣解氣,嘴角便掠過一絲嘲笑。那個四叔一直在注視著許紫煙臉上的神色,看到她神色的變化,心裡便有九分肯定許紫煙與此時無關,不過轉頭看著喜妹痛苦慌張的神色,心中便有些不忍,知道她丟了那麼多的符,家族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而自己和她的父親又十分地交好。不禁在心中暗歎了一聲。心道,只好將這件事情扣在面前的這個女孩身上了,雖然如此一來,這個女孩必死無疑,但是死別人總比死自己家族的人好。再說看她的打扮也不是一個有背景的人,修為也不過是煉氣期一層,死了也就死了。想到這裡,便沉下了臉,冷冷地說道:

    “這位小姐,你最好有個解釋,否則我只好把你帶到家族的刑堂了。”

    “到哪裡去,我也沒有偷。”許紫煙的心已經沉了下去,憑著她的閱歷,她已經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四叔是準備把這件事情扣在她的頭上了,但是她卻不能夠動手,憑著她目前的修為,動手的話,一定會死得更快。

    “好!”四叔的眼神中一片冰寒,淡淡地說道:“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

    立刻從旁邊沖出兩個人,將許紫煙的雙手反綁在身後。許紫煙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是那對面的四叔猛然釋放了氣勢,將許紫煙緊緊地壓制住,根本不能夠移動分毫。

    正氣憤間,只見那喜妹猛地竄到自己的身前,一個耳光抽在自己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

    “你這個賤人,我看你這回還往哪跑?”

    許紫煙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許喜妹,嘴角處滲出一絲鮮血。

    “把她送往刑堂。”四叔冷冷地說道。

    “什麼事情要驚動家族的刑堂啊?”

    隨著聲音,一個藍袍中年男走了進來,笑呵呵地望著那個四叔。

    “二哥,您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呵呵,沒事,路過你這裡,進來看看。”

    “拜見二伯。”喜妹怯怯地說道。

    “哦,是喜妹啊,你怎麼還在這裡啊,你的麟哥哥呢?”二伯取笑道。

    “麟哥哥去抓小賊去了。”

    “什麼小賊?”二伯愣愣地問道。

    “就是這個女賊的同夥。”許喜妹指著許紫煙恨聲說道:“她和那個小賊合夥偷走了我身上的符,麟哥哥去抓那個小賊去了。”

    “你把我讓你送到店裡的符丟了?”二伯的語氣一下冷了下來。

    許喜妹的臉一下就蒼白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再也不敢言語。

    那二伯冷冷地一哼,轉頭看向了許紫煙,目光如刀般鋒利,讓許紫煙感覺到自己的肌膚都割裂般疼痛。

    “是你偷了喜妹丫頭的符?”

    “我沒偷。”許紫煙倔強地回視著那個二伯。

    “小姑娘,你恐怕還不知道紙符的價值吧。”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符,攤在手裡,放到許紫煙的面前,淡淡地說道:“這一張符可是價值五百兩銀,你偷走的可是整整五十張制符,你還是把他還給我吧,我也不會難為你。”

    說完,一張冷臉定定地望著許紫煙。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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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亮技

    許紫煙目光掠過那張符,神色便是一愣,她清晰地看到那中年男手中的符不過是一張一品紙符。就這樣的一張符竟然值五百兩銀,而且還算不上一品符中的頂級紙符,只能夠勉強地算作上等。看清了紙符的許紫煙不由撇了撇嘴,眼露不屑之色,淡淡地說道:

    “這樣的紙符我還用得著偷嗎?我自己就會做。”

    跪在地上的許喜妹聞聽大怒,抬頭大罵道:“吹什麼大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知不知道整個中都城只有我二伯才能夠制出這樣的符!”

    那個二伯反倒是被許紫煙給氣樂了,“呵呵”笑著說道:“丫頭,如果你能夠制出一品的紙符,不用比我的好,只要是一品的,哪怕是下等的,我就承認你不是小賊。”

    “好,給我鬆綁!”許紫煙爽快地說道。

    “鬆綁!”二伯淡淡地說道。

    一直站在許紫煙身邊的兩個人臉含嘲笑地給許紫煙松了綁,許紫煙活動了幾下被綁得發麻的手臂,突然想起自己沒有制符的符紙和符筆,一下便呆呆地站在了那裡。許喜妹看到許紫煙發呆的模樣,心中更加地認定許紫煙不會制符,是在那裡撒謊,便譏諷地說道:

    “怎麼?是不是要給你準備符紙和符筆啊?”

    許紫煙尷尬地點了點頭,朝著那位二伯弱弱地說道:“我沒有符紙和符筆。”

    那位二伯的表情倒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朝著許喜妹的四叔擺了擺手說道:

    “四弟,給她準備符紙和符筆。”

    許家的店裡當然賣符筆和空白符紙,四叔二話不說,進入到櫃檯裡,取出一支符筆和一張空白的符紙放到了櫃檯上,然後淡淡地望著許紫煙。

    許紫煙緩緩地走到櫃檯的前面,將符紙在櫃檯上用雙手撫平,然後提起符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目,緩緩地將心境平靜了下來。待再一次睜開眼睛之時,雙眸已經一片清明。將體內的靈氣均勻地運至筆尖,筆走龍蛇,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張靈符瞬間就被許紫煙畫好。紙符上流動著淡淡的靈氣,光華閃動。許紫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默查了一下,製作一張一品紙符就消耗了自己體內十分之一的靈氣,憑著自己如今煉氣期一層的修為,一天也就只能夠製作十張一品的靈符。

    許紫煙還在那裡不滿足地輕歎著,旁邊原本一臉淡然的二伯此時的眼珠差一點兒掉了下來。他可是許家制符的高手,別人不識貨,他如何會認不出許紫煙製作出來的是頂級的一品紙符?

    顫抖著雙手將櫃檯上的紙符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捧在手中拿到近前仔細地觀看著,最終認定這就是一張頂級的一品紙符。抬頭激動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紙符輕輕地放到了櫃檯上,然後十分客氣地向著許紫煙拱手行禮道:

    “大師,在下是許家的符堂堂主許浩博,敢問大師如何稱呼?”

    “前輩,晚輩當不得大師的稱號。”許紫煙連連擺手說道:“晚輩叫許紫煙。”

    許浩博聞聽許紫煙的名字,眼睛就是一亮,上下打量著許紫煙,疑惑地問道:

    “你姓許?可是我們許家之人?是哪一房的後人?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不是你們許家之人。”

    許紫煙立刻否認了許浩博的話,她可不想在自己還沒有絲毫自保能力的情況下,就為許家無私地奉獻。況且她還不瞭解許家,她不想迷迷糊糊地就回歸家族。她覺得有時候,一個外人的身份要比家族的身份自由的多。

    “那……大師仙鄉何處?”

    “很遠!”許紫煙模棱兩可地回答道。

    “哦~~”許浩博老於世故,也不深究,而是仍然十分客氣,語氣中帶著尊敬說道:“大師可是準備定居在中都城?”

    “原本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看來,定居在中都城並不安全。”說道這裡,許紫煙的目光掠過了仍然跪在地上的許喜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到了這個時候,在場的人都知道許紫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制符大師,像這樣能夠制出頂級一品符的大師怎麼會去偷紙符,那跪在地上的許喜妹身禁不住就是一抖,臉色霎時間就變得蒼白。她的心裡可是很清楚自己剛才誣陷許紫煙,並且給了許紫煙一個耳光,哪裡還不明白這是人家在報復自己。再想到自己弄丟了五十張家族的一品紙符,只覺得腦袋翁的一聲,便昏了過去。

    許浩博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許喜妹,又轉頭瞪了一眼正心虛地四叔,冷冷地哼了一聲,那四叔便身一顫,額頭上便流下了冷汗。急忙朝著許紫煙深施了一禮道:

    “大師,剛才是在下有眼無珠,得罪了大師,懇求大師原諒。”

    “剛才好像就是你下令把我綁起來的吧?”許紫煙氣憤地說道。

    “大師,”許浩博深施一禮道:“剛才我們許家得罪的地方,我們許家願意作出補償,大師是否可以考慮留在我們許家做客?”

    許紫煙抬頭望著許浩博,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複雜的目光。心中便是一警,心中迅速地盤算起來,看來在中都城,這一品制符師是極為稀缺的一種職業,看著許浩博的意思,是願意下大本錢留住自己的,同時自己如果拒絕了對方,恐怕對方也不會讓自己這種人才被別的家族招攬去,說不得就會殺掉自己。

    想到這裡,許紫煙心中不禁一聲輕歎,沒有實力的小人物就是有著很多的無奈和悲哀。相通了一切的許紫煙知道自己是不得不加入家族了,只是她不想那麼輕易地就答應對方,其實她對加入家族也沒有什麼抵觸,她對自己的這個家族根本就沒有什麼印象,她之所以不想要回歸家族,只是不想受到束縛罷了。如今見到勢必要加入家族,便想要儘量得到多一點兒的自由。於是,裝作沒有看到許浩博那複雜的目光,淡淡地說道:

    “你們許家要如何補償於我?”

    許浩博聽到許紫煙的口氣有鬆動的跡象,急忙開口說道:

    “大師,許喜妹這個死丫頭就交給您,隨您處置。至於我四弟許浩渺綁您的事情,我們許家願意出白銀五萬兩求得您的原諒。”

    此時昏倒在地的許喜妹已經醒了過來,聽到二伯把自己交給許紫煙隨意處置,一顆心就已經沉到了底,嚇得渾身發抖,她心裡知道對於她這種生活在許家底層的小人物,就是許紫煙當場殺了她,許家也會像死了一條狗般地把她處理掉。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揮起兩隻手一邊不停地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抽著耳光,一邊跪在許紫煙的面前祈求道: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

    看著許喜妹的臉已經被自己抽得發紫,嘴角已經流下了鮮血,許紫煙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伸出食指朝著向上勾了勾。許喜妹茫然地停了下來,從地上站了起來,目露哀求地望著許紫煙。許紫煙掄圓了自己的右手,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許喜妹的臉上,把許喜妹抽得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摔倒在地上。然後輕輕地甩了甩了手,淡淡地說道:

    “還是自己動手才打得爽!”

    許浩博的目光就是一縮,似乎對許紫煙的性格有了一些瞭解,心中不禁有些患得患失。他是真的很想許紫煙加入自己的家族,如果許紫煙加入自己的家族,那麼許家的實力立刻就會提升一個臺階。一個一品頂級制符師對於一個家族來說,不僅僅意味著戰鬥實力的提升,還意味著大量的財源。同時如果許紫煙加入了別的家族,也意味著巨大的威脅。而在中都城也並不只有許家一個家族,還有蕭家和吳家。而且最近蕭家和吳家剛剛聯姻,隱隱地透露出要聯手打壓許家的勢頭。許浩博在心裡暗暗地下定決心,如果不能夠招攬許紫煙,那麼就一定要殺死她,絕不能讓她加入蕭家和吳家。

    此時,許紫煙的目光看向了許浩渺,許浩渺的心中就是一緊,目光中露出畏懼。許紫煙的目光掠過許浩渺,望著許浩博淡淡地說道:

    “你覺得憑著我的本事,我會缺錢嗎?”

    許紫煙現在缺錢,很缺錢。但是她不能表露出來,她要表現得強勢一些,便於為自己爭得更大的利益。聞聽許紫煙這麼一說,許浩渺的心中就更加地緊張起來,生怕許紫煙也當眾打他一頓,那他的臉可就丟大了。許浩博的心中也十分地尷尬,讓四弟當眾被許紫煙打上一頓,哪怕只是一個耳光,他的心裡也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那是自己的四弟,而且兩個人的感情也一直不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許浩博想的是,要不要拼著失去許紫煙這個人才,將她滅殺在這裡。許浩渺想的是,是不是自己打上自己兩個耳光,求得許紫煙的原諒。兩個人正為難間,卻聽到許紫煙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要我加入許家,也不是不可以!”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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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風波

    “要我加入許家,也不是不可以!”許紫煙淡淡地說道。

    聽聞許紫煙肯加入自己的家族,許浩博的心中就是一喜,只是擔心許紫煙提出要折辱自己的四弟,臉上不由一陣尷尬。許紫煙看到許浩博臉上的尷尬,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心中不由一陣好笑。想自己只是需要一個好的修煉環境,自然是不會難為許浩渺,就是想要報仇,也是要等待自己有了那個實力的時候。可是表面上許紫煙自然不能夠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說道:

    “要我加入許家,不知道有什麼好處?而且我不願意受到過多的束縛。”

    許浩博聽到許紫煙並沒有提到自己的四弟,心中便是一定,臉上露出真摯地笑容,親切地說道:

    “大師,只要您願意加入我們許家,我可以請求族長給您一個客卿長老的職位,享受長老級別的一切供奉。而您只要每個月給家族製作一些紙符就可以了。”

    說道這裡,打量了一下許紫煙,輕聲說道:“當然,等到大師以後修為高深之時,如果家族遇到了危險,還請大師能夠伸出援手,至於現在,家族還可以派出高手保護于您。”

    聽到許浩博如此一說,許紫煙知道對方已經看出自己的修為,不禁心中暗歎自己的修為低下。不過她也看出許浩博對自己的看中,而且也沒有給自己什麼束縛。便略微尋思了一下便點頭道:

    “也好!”

    見許紫煙答應,許浩博大喜過望,急忙哈哈大笑道:“走,大師,與我去見族長。”

    在許浩博的帶領下,走進了層層的院落,終於見到了許家當代的家主許浩然。剛開始許浩然見到自己的二弟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進來,還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結果等到許浩博說了事情的經過,許浩然微皺的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臉上也浮現出淡淡地笑容。望向許紫煙的目光也柔和看了許多,可是柔和之中卻蘊藏著犀利,目光如同無形的利劍上下打量著許紫煙。許紫煙立刻覺得自己在許浩然的目光之下,如同被一層層剝去了衣服,毫無掩藏地顯露在對方的面前。

    這讓許紫煙的心裡很不舒服,在面臨著巨大的壓力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一陣羞怒和無奈。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啊!”

    腦門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叮”的一聲,一滴汗水從鼻尖滑落,掉到了地上。就在許紫煙在許浩然的壓力之下快要崩潰的時候,許浩然收回了蘊藏著鋒利的目光。許紫煙立時覺得身體一松,竟然不能自已的搖晃了一下,才重新穩定住自己的身軀,心中不禁駭然:

    “這就是高手的威能嗎?”

    不過,許紫煙畢竟是兩世為人,只是失態了幾秒,便瞬間恢復了平靜。一直觀察著她的許浩然,在目光中掠過了一絲讚賞。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許浩博,目光之中透露著探究,表露著意思是在問,眼前的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女孩真的能夠煉製出符咒?

    許浩博立刻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沒有絲毫停留地,立刻就堅定地點了點頭。許浩然心中大定,雖然心中有著吃驚,但是卻是十分地高興。眼前的這個女孩如此地年輕,只要家族給予她足夠的支援,那麼她很快就會成長起來。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舉目一望,許浩然的嘴角不禁掠過一絲苦笑。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家族符堂的供奉長老林平海。這個林平海原本並不是許家家族中人,是許浩然花大力氣和大價錢挖來的人才,是目前許家中唯一一個能夠制出真正的一品上等的紙符的人。許浩博只是勉強能夠制出一品上等的紙符,其品質要比真正的一品上等紙符有著不少的差距,而林平海則不同,是能夠真正制出一品上等紙符的人。所以,許浩博雖然是符堂的堂主,那是因為他是許家的直系弟。但是在符堂內的地位最高的卻是林平海,他是許家符堂唯一的一個供奉長老。

    在許家,除了堂主必須是許家之人之外,論地位最高的就是供奉長老,其次是長老,再其次才是客卿長老。但是供奉長老和長老那是真正的許家家族之人,無論你是不是姓許,如果有一天你脫離了許家,那就會被視為家族的叛徒,會被整個家族追殺,當然只要你不背叛家族,在家族中得到的地位和受到的好處也是十分巨大的。但是客卿長老就不同了,客卿長老可以隨時脫離為之效力的家族,但是其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受到的好處當然也就不可能和供奉長老與長老相比。

    今天,林平海聽說許浩博帶著一個很年輕的女孩來見家主,而且據說那個女孩能夠制出一品頂級的紙符,他立刻就坐不住了,抬腳就來到了議事殿。一進入議事殿,目光立刻就落在了許紫煙的身上。這也是沒有辦法,誰讓整個議事殿裡只有許紫煙一個年輕的女孩站在那裡。眼見面前的女孩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而且只有煉氣期一層的修為,林平海的臉就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極其冷淡,甚至帶著憤怒和嘲諷,冷聲喝道:

    “你是誰家的女娃?敢跑到這裡欺騙家主!你以為許家無人嗎?”說道這裡,又跨上兩步,走到許紫煙的面前,伸出手指指著許紫煙的鼻,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很不客氣地喝道: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竟然敢騙到了許家的頭上,你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林平海這一番話一出,議事殿上的人神色各不相同。許浩然的神色有一絲期待,他也很想看看許紫煙的真本事,看看許紫煙是否真的能夠煉製出一品頂級紙符,畢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而許浩博的臉上則露出無奈的表情,他知道林平海因為在制符術上一直是許家第一人,平時就非常地高傲,有時候甚至臉大哥的面都不給。他心裡也知道制符術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別說是林平海,就是自己當初也絕對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能夠制出一品頂級的紙符。如今那林平海明顯地是不相信許紫煙能夠制出一品頂級紙符,更要命的是他的話說得很重,根本就沒有給許紫煙留絲毫的面,許浩博可不想因為林平海的原因失去了許紫煙這個寶貝。可是他也知道林平海的性格一旦叫起真來,那是誰的面也不會給。如此一來,他的臉上就只能夠露出無奈來。而且在他的心裡也存著想看一看許紫煙露出本事之後林平海的表情,想一想以往林平海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囂張,心裡竟然有著幾分竊喜。

    而此時的許紫煙並不清楚林平海的身份,但是她在心裡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會制符的,而且水準還應該不低,否則也不會如此地來責問自己。但是他的語氣卻令許紫煙不爽,很不爽,十分地不爽!換作誰被指著鼻責駡,心裡也會不舒服,何況許紫煙也沒有上趕著要做許家的客卿長老,心裡不免有氣,於是便橫移了一步,閃開了林平海,根本無視林平海的存在,一雙美目望向了上座的許浩然,流露的意思分明就是:

    “這是誰?難道你們許家的人可以隨隨便便地在議事殿上對客人大呼小叫?”

    座位上的許浩然當然是立刻就讀懂了許紫煙目光中的含義,臉上不禁透露出一絲尷尬,心中也不禁重新對許紫煙定位。他沒有想到許紫煙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夠如此熟練地把握局勢,根本不理會沖她喝斥的林平海,而是把目光望向自己。如果許紫煙在林平海斥責她的時候,無論是她立刻解釋也好,還是發怒也罷,都會弱了氣勢,但是如今許紫煙就是這麼簡單地將目光望過來,霎時間就把問題移交給了自己,不禁不份,而且還帶著淡淡地高傲。如此一來,許浩然便不得不開口說道:

    “林供奉,這位……”

    “族長,你不要被她騙了,看我怎麼來揭穿她!”

    這林平海還真是不給許浩然面,當時就截斷的許浩然的話,一臉氣憤和囂張地等著許紫煙。要說他平時也不是一個不知道深淺的人,不會如此打斷族長剛剛說了一半的話。他這也是被許紫煙剛才的舉動給氣,他是誰?許氏家族最有分量的制符師,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女娃給無視了,他可沒有覺得自己的態度惡劣,對一個敢欺騙族長的騙有必要客氣嗎?再說他認為他這也是維護家族的利益,不但沒有罪過,而且還應該有功。想著一會兒自己揭穿許紫煙的把戲之後,族長感激又愧疚的神色,心中不禁還興起了一分得意。

    許浩然被林平海一下把自己的話給噎了回去,心中也不禁有些鬱悶,對林平海的行為也有些不喜,可是在心裡卻又不願意得罪林平海,畢竟他沒有看過許紫煙的本事,於是便將目光望向了許紫煙。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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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比試

    許紫煙心中微微一歎,當初來到中都城的時候,以為憑著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的父母應該沒有問題,沒有想到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在自己眼裡是很大一筆錢的五兩銀根本就什麼也買不起,根本沒有煉丹和制符的本錢。所以許紫煙現在也很無奈,她心裡知道自己需要許家這份客卿長老的工作,如果沒有這份工作,恐怕以後的生活都都難以為繼,這就是窮人的悲哀啊!

    想到這裡,許紫煙將目光轉向了林平海,正好迎上了林平海不屑和嘲諷的目光。許紫煙心中一沉,在前世,她是考古界的巔峰人物,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這種驕傲長年累月已經滲到了她的靈魂裡。就算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困難,她也不願意放下自己的驕傲。如果此時自己轉身走了,那豈不是等於承認了自己是林平海口中的騙。但是如果自己在這種情況之下顯露自己的制符本領,便也落了下乘,如同急著要向許家自薦一般。

    可是如今屋裡的氣氛很是詭異,許浩然不言不語,目光之中帶著期待,許浩博則是一臉無奈。許紫煙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會說話了,心道,這件事看來只有自己來解決了。既然你林平海如此囂張,那就看看誰更囂張了。

    想清楚了一切的許紫煙轉過身,目光聚焦在林平海的臉上,淡淡地看著他,一語不發。目光很靜,很沉,很穩,如同一個上位者在俯視自己的下屬。許紫煙在前世原本就是巔峰般的人物,身上自然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如今有意識地釋放出來,頃刻就讓屋裡的三個人臉色一變。

    許浩然的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她是誰?這種氣質絕對是在某一領域中長久地佔領巔峰地位養成的,她來自哪裡?是哪個大家族的弟?還是哪個宗門的弟?這種氣質絕對不是一個散修能夠培養出來的!

    林平海剛開始被許紫煙的目光望過來,還以為許紫煙受不了自己的壓力,準備向自己求饒,眼中不禁透露出更多的嘲弄,剛想再譏諷對方幾句,卻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上位者審視般的眼神。心中一愣,立刻之間一股怒氣便沖上的胸臆,看到自己自從進來過去了這麼久,說了這麼多,家主卻是一句支持自己的話也沒有說,心中不禁對家主也怨上幾分,便轉身朝著許浩然說道:

    “請族長責罰這個騙。”

    聽了林平海的話,許浩然正感為難,卻聽到許紫煙清冷的聲音響起:

    “族長,請問這個人是誰?”

    “哦,這位是我們家族符堂的供奉長老,一品制符師林平海。”許浩然見到許紫煙向自己問起,心中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溫和地回答道。

    “哦~~”許紫煙拉了一個長音,然後淡淡地說道:“一品制符師?他配嗎?”

    剛開始聽到族長介紹自己是一品制符師,林平海還驕傲地挺直了自己的胸脯,他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在這個大陸上,除了那些宗門之外,在各個家族之中,一品制符師那就是大師。可是還沒有等到他驕傲的姿勢擺完,耳中便聽到了許紫煙那一聲:

    “他配嗎?”

    林平海立刻就有一種要吐血的感覺,一張臉立刻漲得通紅,坐在上面的族長許浩然心裡也不禁苦笑,心道,看來這許紫煙是準備和林平海杠上了。

    “小騙,你說什麼?”林平海跳著腳指著許紫煙喝罵道。

    “哦,你沒有聽清楚?要我再說一遍?”許紫煙一副認真地表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剛才說的是:你!配!嗎?”

    “你……你……你敢再說一遍?”林平海的身體開始發抖。

    許紫煙換上了一副同情的表情,語氣突然變得溫和:“唉~~,沒有想到你的耳朵也不好,原來是一個有殘疾的人。那好吧,我就再和你說一遍,你!配!嗎?”

    “轟~~”

    林平海的身上轟然爆發出憤怒地氣息,煉氣期五層的修為瞬間提升至巔峰,身形一動便向著許紫煙撲了過來。在林平海氣勢爆發的那一瞬間,許紫煙也將自己煉氣期第一層的修為提升至巔峰,可是她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的修為和對方差得太遠,在對方氣勢的壓迫下,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能夠動彈分毫。

    “難道自己就這麼死在這裡嗎?”許紫煙悲哀地想著:“這個林平海太自以為是了,我就是死也不能弱了氣勢。”

    想到這裡,許紫煙的目光直視向林平海,目光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一條人影突兀地插進了許紫煙的身前,耳邊聽到“嘭”的一聲,然後許紫煙便看到林平海的身形踉蹌地後退了兩步,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擋在許紫煙身前的許浩博,顫聲地說道:

    “你……你……”

    “林供奉,”許浩博沉聲說道:“就算你想要教訓這位小姑娘,那也是因為她質疑你的制符術,而你也一直在指責這位小姑娘是騙,所以兩位生出的矛盾都是對對方的制符能力的質疑,我想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兩位各露一手,比較一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許紫煙的一番舉動就是想逼林平海和她比試一番,這樣就不是自己如同弟一般在那裡制符,而林平海如同大師一般在那裡審視。雖然最終的結果自己的制符術一定會征服這裡的每一個人,但是那樣的話,自己的姿態就會很低,恐怕將來自己在許家就會受到欺負。要知道許紫煙雖然在制符術上要比許家的任何一個人都高,但是在修為上卻還是一個菜鳥。既然自己決定以客卿長老的的身份加入許家,那麼為了自己以後在許家能夠過得輕鬆一些,自己就必須爭得屬於自己的地位。

    如今看到終於逼得許浩博對林平海說出了自己期望的話,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但是神色卻依舊保持著不屑,淡淡地望著林平海,刺激著對方情緒,在火上再加一把油,希望林平海能夠答應下來。

    果然,林平海沒有讓許紫煙失望,耳中聽著許浩博的話,眼中看著許紫煙嘲諷的目光,林平海此時覺得自己很委屈也很氣憤。委屈的是自己完全是一片為家族著想的好心,害怕家族招攬人才之心太過迫切,上了騙的當。憤怒的是,族長和堂主分明沒有相信自己的話,反而有些護著眼前的這個小騙。胸中一陣氣血翻湧,爆喝脫口而出:

    “好,我就在此立刻畫一張紙符,如果那個小騙也能夠畫出一張比我高級的紙符,不!只要和我一樣的紙符,不!只要她能夠畫出一張紙符,我就給她磕頭拜她為師。如果她畫不出來,她就要給我磕頭賠罪,然後從這裡一直爬到大街上。”

    “好!”許紫煙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心裡早就盼著這一刻,生怕林平海反悔,立刻出聲將此事一錘定音。

    大殿上一片寂靜,靜得能夠聽到人的心跳之聲。氣氛壓抑中帶著凝重,林平海和許紫煙一左一右分立在大殿的兩旁。在許浩博的吩咐下,立刻有家族中的弟在許紫煙和林平海的身前各自擺放了一張桌,然後又在桌上擺好了符紙,符筆和朱砂。

    許紫煙和林平海相互對視了一眼,此時拿起符筆的林平海已經恢復了平靜,製作了一輩紙符的他,只要一拿起符筆,立刻便會忘記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制符的境界當中。

    看到對面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的林平海,許紫煙的心中也不禁暗暗點頭,目光中透露出讚賞。眼前之人雖然是囂張,也確實有他可以驕傲的地方。收回瞭望向林平海的眼神,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顆心立刻變得古井不波,輕輕地拿起桌上的符筆,飽蘸了朱砂,將體內的靈氣均勻透進符筆當中,然後又均勻地從筆尖透出,霎時間,筆走龍蛇,一氣呵成,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張一品頂級的紙符就赫然而成。

    輕輕地將符筆放下,端詳著自己的作品,許紫煙很滿意,她發現自己的水準又進步了,隱隱有著突破一品制符術達到二品制符師的境界。砸吧砸吧嘴,又意猶未盡地點了點頭,才抬頭向著對面的林平海望去。

    此時的林平海也恰好放下手中的符筆,舉目望了過來。看到許紫煙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神情之間還帶著淡淡的得意,心中便不禁一怔:

    “她畫完了?她真的會制符?”

    許浩然看到兩個人都放下了符筆,便輕聲問道:“二位可是都完成了?”

    許紫煙和林平海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

    許浩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出於對林平海的尊重,他還是先來到了林平海的桌面前。雖然他早已經知道林平海制符的水準,但是還是神色認真地看了一下,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才轉身向著許紫煙走去,背對著林平海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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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震驚

    站在許紫煙的身前,望著桌上那張符靈光流動,許浩然怦然心動。

    “這……這是一品頂級的紙符!”

    許浩然霍然抬頭,望著許紫煙激動地說道。

    “什麼?”

    林平海神色一窒,滿眼的不可置信,大步走到許紫煙的桌前,當目光落到桌上的紙符上的時候,眼神一下變得呆滯。過了良久,才從失魂落魄中恢復了過來,一言不發地跪在許紫煙的面前,“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了起來,快步地向著外面走去。腳步雖快,但是卻明顯地能夠看出有些踉蹌。

    許浩然此時卻沒有時間去理會離開的林平海,而是把目光緊緊地盯著許紫煙,聲音中略微有些緊張地輕聲問道:

    “許大師,您可願意留在我們許家,我立刻聘請您為供奉長老。”

    許紫煙淡淡地搖了搖頭道:“我剛剛來到中都城,對貴家族並不瞭解,我還是先作客卿長老吧!如果將來你我雙方合作愉快的話,我不介意加入家族,成為供奉長老。”

    “好!”

    許浩然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但是既然許紫煙能夠留在家族中擔任客卿長老,自己就有信心在將來讓許紫煙加入自己的家族,成為許家的供奉長老。只要自己真誠地對待眼前的這位潛力無限的女孩,就一定會得到她的效忠。

    所以,許浩然現在很高興,立刻聘請許紫煙為客卿長老。然後便要親自安排許紫煙的住處。但是令許浩然不解的是,許紫煙並沒有挑選一個最好的房,而是在山莊內挑選了一個十分偏僻的院落,而且明確地告知許浩然她不喜歡別人打擾。

    告知許浩然他們,自己要回去接自己的父母。一聽到許紫煙要去接她的父母,許浩然立刻派出了四個煉氣期四層的人保護著許紫煙,又派出了六個族中弟,趕著馬車要載著許紫煙去接她的父母。而許紫煙並不想自己的父母被家族中人認出來,她之所以挑選了一個偏僻的院落,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自己的父母被家族中人認出來。她從父親不多的言語中已經知道自己的父親當年在家族中受到的嘲笑,她害怕自己的父母再被族中人嘲笑,她要等到自己的修為提升之後,成為父母的驕傲,再讓父母挺起胸膛和家族中人相認。所以,許紫煙堅辭了族長的安排,最後許浩然無奈,只好答應了許紫煙。但是在許紫煙離開之後,還是派那四個煉氣期四層的族人暗中保護著許紫煙,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招攬到了一個制符大師遭到什麼意外。

    許紫煙走出了許氏家族的大門,回頭望瞭望那宏偉的大門,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地就和自己的家族發生了接觸,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的身份會不會暴露,但是想是隱瞞不了多久。

    “唉!能夠瞞多久就多久吧!”

    天空飄起了雪花,很快就白茫茫的一片。許紫煙走在大雪之中,漫天飛舞的雪花沾滿了她的身上。

    遠遠地便看到自己的父母正站在門口翹首盼望著自己,看到自己的身影,便相互攙扶著向自己迎了過來。見到父母站在大雪中的模樣,許紫煙的心中一暖,同時也有些心虛,不知道父親知道了自己當上了家族中的客卿長老會是一個什麼心情。

    父母走到許紫煙的身前,母親疼愛地替她拂去身上的積雪,愛憐地說道:

    “煙兒,這麼晚才回來,走了一天,累壞了吧!”

    在母親絮絮叨叨中進入了家門,父親默默地跟著身旁,雖然沒有言語,但是眼中滿是慈愛。許紫煙望著慈祥的父母,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地說道:

    “今天……今天……”

    母親抿嘴一笑道:“煙兒,是不是錢不夠啊!不要緊,今天娘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制衣店裡給人縫衣服,娘今天一天就縫製了五件衣服,掙了足足十五個銅錢呢!你的父親也在碼頭找了一份工作,今天掙了二十個銅錢呢!等著我們攢夠了錢,煙兒就可以煉製丹藥和紙符了。”

    許紫煙看著自己的父母眉開眼笑的樣,說話時眉宇之間滿是興奮,心中不禁有些酸楚,強笑著說道:

    “爹娘真是好本事,都是女兒沒用!”

    許光夫婦神情一愣,繼而滿面慈愛地說道:“煙兒,你是我們的女兒,父母為你付出是應該的。何況並不是你沒有,而是爹娘沒用。如果家裡有足夠的本錢,哪裡還會讓煙兒如此辛苦。”

    許紫煙一顆孤寂的心突然激蕩起來,忽然忍不住一下撲到了母親的懷裡,只覺得自己兩世為人,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而許氏摟著懷裡的許紫煙,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滿足。

    良久,許氏輕輕地撫摸著許紫煙的頭髮,輕聲地說道:“煙兒,餓了吧?快去坐著,娘給你盛飯。”

    吃完飯,許紫煙便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自己的父母說了一遍。剛聽到許紫煙成為了家族中的客卿長老,許光夫婦都十分高興,可是當聽到許紫煙說要搬到家族裡居住的時候,許光的神色有些猶豫地說道:

    “煙兒,回家族……恐怕瞞不過族長,還有我那二哥,他們會認出我來的。”

    許紫煙苦笑了一下道:“這也沒有辦法,不去家族裡居住是不可能的,如果族長和二伯認出了父親,就只好承認了。”

    夜裡,許紫煙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父母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聲音,輕歎了一聲,她也不知道回到族裡之後會面對著什麼樣的局面,想著心事,直到午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她卻不知道在她的房外面,有四個家族煉氣期四層的高手一直在守護著她。

    第二天,許紫煙和父母三人吃過早飯之後,便動身前往家族。三個人原本就沒有什麼家產,只是打了一個包裹,由許光背著,徒步向著家族走去。

    在他們的身後,那四個家族中的高手看著許紫煙一家落魄的樣,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們實在是不能夠理解,一個一品頂級制符師,怎麼會混得這樣淒慘。其中的一個人向著其他三人點了一下頭,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向著家族的方向掠去,前去向族長通報,許紫煙已經向自己的家族趕來。

    許浩然對許紫煙還是非常的看重的,看重的不僅僅是她一品頂級制符師的身份,更是因為她的年齡。試想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女孩,就有了一品頂級制符師的水準。那可是很多人一輩也達不到的境界啊!五年之後,十年之後,許紫煙會是一個什麼境界?這讓許浩然的心很激動,也很期待!昨天夜裡他盤算了一整夜,要怎樣才能夠把許紫煙牢牢地綁在自己的家族利益之中,要怎樣才能夠讓許紫煙真正地加入自己的家族!

    天一亮,許浩然便從床上起來,匆匆地吃過早飯之後,就坐在自己的書房中焦急地等待著。等到他得到許紫煙已經動身的消息,便立刻吩咐家人在門口等著,一待許紫煙出現,就立刻通報給自己。

    所以,等到許紫煙的身影剛剛在街頭出現,許浩然便已經得到了消息,帶著自己的二弟許浩博立刻來到了大門口。而此時,許紫煙一家三口也正好來到了門前。

    許浩然和許浩博大笑著向著許紫煙迎了上去,許浩然的目光迅速地在許光夫婦的身上掠過。從彙報中他知道這兩個人就是許紫煙的父母,在他的心裡覺得,既然許紫煙是一個一品制符師,你們她的父母也一定不凡。可是當他的目光在許光的臉上掠過的時候,腳步不由一頓,臉上的笑容便僵在那裡,眼睛裡閃過疑問,不禁脫口問道:

    “你是……”

    許光的臉上浮現一片苦笑,他知道自己被大哥認了出來,便低聲說道:

    “進去再說吧!”

    許浩然畢竟是一族之長,只是略微一怔之後,便立刻恢復了平常,微笑著和許紫煙一起向著許紫煙的住處走去。不過在心裡卻是翻騰不已:

    “許紫煙的父親是自己的十一弟?當初離家而去的廢材又回來了!帶著他的天才女兒回來了!對了,既然許紫煙是十一弟的女兒,那麼她就是我們許氏家族中人,哈哈……”

    許浩然心中一陣欣喜,在心裡愉快地大笑了起來。可是旋即他又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可是那許紫煙為什麼不承認她是家族的人呢?難道是為了他的父親鳴不平?那……我要怎麼做呢?如果我重用十一弟,恐怕家族中人也會不服,唉!儘量給十一弟安排一個好的職位吧!”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許紫煙的住處,許光一看到許紫煙選得住處如此偏僻,便明白了許紫煙的心意。可是此時的心裡也只剩下了苦笑,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對許紫煙如此的重視,會親自迎接。如此一來,許紫煙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無用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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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07:32:3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相認

    幾個人進入到屋裡,許紫煙看到族長和父親的表情,心中已經知道此事是瞞不過去了,苦笑著將門輕輕的關上。許浩然神色激動地望著對面的許光,輕聲的呼道:

    “十一弟!”

    “你真的是十一弟?”旁邊的許浩博也激動地上前一把抓住許光的胳膊。

    許光苦澀的一笑,帶著自己的妻向著許浩然和許浩博深施一禮道:

    “大哥!”

    許浩然上前一把抓住許光的手臂,激動地紅了眼睛,顫聲說道:

    “浩光,真的是你!”

    “浩光?難道父親原來的名字叫許浩光?”許紫煙在心裡暗自思量到。

    “大哥,二哥,是我。”許浩光低著頭,臉上充滿了感歎,眼中有回憶也有迷茫。

    許浩然,許浩博和許浩光三個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感不完的歎。許紫煙和母親靜靜地坐在旁邊,許氏的臉上掛著從小地方出來的人對於未知的畏懼,而許紫煙則是充滿了好奇,她認真地聽著父親和兩個伯父之間的對話,從他們的對話中熟悉著這個世界,和自己未來要生活的家族。

    可是隨著許浩然三人的聊天,屋裡的氣氛逐漸凝重。許紫煙從他們話裡聽出來,如今的許家並不平靜。在外有著蕭家和吳家隱隱地聯手打壓,在內許浩然這個族長也沒有完全掌控全族。許浩然這一輩總共有兄弟姐妹二十三人,十五男八女。除了嫁出去的五個女之外,還有三個女招了倒插門女婿。

    而就是留在家族中的這十八個人卻分成了兩個勢力,以族長許浩然為首,團結了九個兄弟和兩個妹妹占著絕對的優勢,但是以老九許浩量也拉攏了五個兄弟和一個姐姐,擁有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而且那許浩量正是當初嘲諷許浩光領頭人。

    “浩光,你看你想在家族中擔任什麼職位,說出來,大哥也好為你安排。”屋裡短暫的沉寂之後,許浩然輕聲地問道。

    許浩光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大哥,你就不要為難你自己了,我如今不過緊緊是後天七層的實力,你如果讓我在家族中任職,恐怕首先就過不去老九那一關。”

    “可是煙兒……”

    “煙兒是煙兒,我是我!”許浩光仍然是淡淡地搖了搖頭,只是嘴角掠過了一絲苦笑。輕歎了一聲道:“大哥,我不想讓族中的人知道我回來了。”

    “瞞不住的!”許浩然輕輕地搖了搖頭:“剛才我和二弟在門口迎接你們的時候,我想老九他們一定在遠處觀望,就算剛才沒有認出來,時間長了,等到你們見面的時候,也不可能認不出來。”

    “可是煙兒現在年紀還小,又是剛回家族,修為又弱……”許浩光的目光中透露出擔憂。

    “那又怎麼樣?”許浩然的胸膛一挺,一股霸氣凜然而生,沉聲說道:“有我在,誰敢對煙兒如何?”說道這裡,目光中又透露出歉意,語氣有些無奈地對著許浩光說道:“只是……浩光,老九他們恐怕又要針對你……,而且如果老九知道了煙兒是你的女兒,而且在制符方面有著如此的潛力,恐怕會……”

    聽著父親他們的話,許紫煙一直在沉思,自己想了好久,也一直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拖”字訣。只是心裡又不知道是否可用,於是便輕聲地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

    聽了許紫煙的話,屋裡一下寂靜無聲,最終許浩然一拍大腿贊道:

    “妙啊!我們只要把十一弟一家安排在二弟的園裡,然後告訴別人,就說煙兒不喜別人打擾,不讓老九他們和浩光見面就可以了。但是……”

    許浩然突然又沉思不語,旁邊的許浩博也反應了過來,徐徐地說道:

    “只是煙兒以後在符堂工作,總要見人,時間長了,如果老九他們說一定要拜見煙兒父母,恐怕煙兒也不好當面拒絕。畢竟老九他們在家族的地位在那,而煙兒只不過是一個客卿長老!”

    “那……我就不去符堂,我只在二伯父的院裡制符就可以了。”許紫煙略微沉思了一下,輕聲說道。

    “這也不妥!”許浩然搖著頭說道:“你躲在你二伯父的園裡,原本這也沒有什麼。大家都知道制符師的脾氣很古怪,你不見他人也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但是作為家族的客卿長老是有權利去流覽家族藏書樓三層以下的秘笈的。如果你不出你二伯的園,如何去看藏的秘笈?如果你不去看秘笈,又如何提高你的修為?但是你若是前往藏書樓,就必然會和老九他們相遇,老九他們是不會放過拉攏你的機會的,你是躲不開他們的。”

    “藏書樓?”許紫煙的目光一閃,心中便是一動。她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瞭解很少,藏書樓無疑是給她瞭解這個世界提供了一個機會。而且許紫煙也明白這個世界是一個修者的世界,想要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武力是最好的保障。而藏書樓中有著許氏家族中千年來的珍藏,所以去藏書樓這個機會她是一定不會放棄的,只是她又不想在自己修為很弱的時候惹上麻煩,於是便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默然地坐在了那裡。

    屋裡很靜,靜得可以聽到空氣中躁動的聲音。窗外的雪花又飛飛揚揚地飄灑了下來,許紫煙突然心中一動:

    “大伯,知道我成為家族客卿長老的人多嗎?”

    “嗯,起碼是族裡的高層應該都知道了。”許浩然不解地望著許紫煙,不知道許紫煙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那見過我的人多嗎?”

    “這倒是不多,在近處見多過你的人倒是不多。只有我和你二伯,還有林平海和幾個弟。”

    聽到許浩然的話,許紫煙的神色變得堅定,輕聲說道:“大伯,我想要知道,如果我以一個族內弟的身份,不知道是否可以閱讀藏書樓內的秘笈?”

    許浩然聞言神情一愣,似乎有些明白許紫煙的意思,不過還是不甚了了,但是還是給許紫煙解釋道:

    “家族的弟總共分三個層次,十五歲以下沒有突破後天五層的弟都在家族學院內修煉。在學院裡自然有著老師傳授他們修行,如果到了十五歲還沒有突破後天五層,就會被家族勒令退出學院,出去為家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說到這裡,許浩然停頓了一下,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許浩光,許浩光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目光閃開了大哥的注視。許浩然收回了目光,重新望著許紫煙說道:

    “如果突破了後天五層,就會進入家族的外堂,作為外堂的弟是可以閱讀藏書樓第一層的秘笈。等到突破了後天達到先天,就可以進入家族的內堂。內堂弟已經是家族中的精英了,煉氣期一至四層的弟可以閱讀藏書樓第二層的密集,煉氣期五到八層的弟可以閱讀藏書樓第三層的秘笈。煉氣期九到十二層的弟可以閱讀藏書樓第四層的秘笈,而最高一層,也就是第五層的秘笈必須是築基期的修為才能夠閱讀。築基期在俗世的家族中已經是高端的修為了,我們許家也不過只有五位築基期修為的人。”

    “哦,大伯,這五位前輩都是誰?”許紫煙好奇地問道。

    “其中的三位都是我的長輩,一位是我們許家的祖爺爺,常年在後山閉關,到目前究竟是什麼修為,沒有人知道。兩外兩位,一位是我的父親,一位是你九伯的父親,也都常年在後山閉關。剩下的兩個就是我和你的九伯了,我如今是築基期第三層初期,而你的九伯是築基期第二層後期,比我略微弱上一些。”

    “大伯,那上一任的家族可是您的父親?”許紫煙輕聲問道。

    “是!”許浩然望著許紫煙的目光透露出一絲讚賞。

    許紫煙不禁感歎,看來大伯一家和九伯一家是一直爭鬥不休啊。大伯一家一直能夠壓九伯一家一頭,就是因為在修為上壓住了九伯一家,看來在這個世界上,修為的高低可以決定一切。如此一來,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捋了一下思緒,認真地對許浩然說道:

    “大伯,我想以一個家族弟的身份前往藏書樓,至於我的來歷就要麻煩大伯了。”

    “那你的客卿長老的身份怎麼辦?”許浩然神色有些猶豫。

    “就說我不願意見外人,反正有二伯擋駕,也沒有人敢闖到二伯的府上。而我則需要大伯給我偽造一個身份,另外給我尋一個住處,當作一個普通的弟。至於每個月的紙符,我會偷偷地交給二伯。”

    許浩然慎重地看了一眼許紫煙,最後仍然是搖了搖頭說道:“隱瞞你的身份倒是簡單,只要說你是我手下一個人的遠房侄女就可以了。知道你身份的弟,我也可以立刻把他們派到遠離家族的遠方,保證在中都城不會有人能夠認出你來,至於遠遠地見到你進來,知道你身份的人,他們並沒有看清你,只要你稍微改變一下裝束,就不會有人認出你。只是突然有一個煉氣期第一層修為的人加入家族,恐怕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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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07:32:5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測試

    “大伯的意思是我一下加入內堂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是!”許浩然點了點頭說道:“突然進來一個煉氣期一層的家族弟,一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如果老九他們肯調查的話,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那我就從家族學院開始吧。”許紫煙略微想了一下說道。

    “這不行,”許浩然苦笑了一下說道:“憑你煉氣期一層的修為進入家族學院,那更引人矚目。”

    “這我自有辦法!”

    許紫煙此時正站在廣場上的一群人的後面,這一群人都是許氏家族的十五歲以下的弟,最小的只有三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五歲。因為超過十五歲的弟要不就是突破了後天五層的修為進入了外堂,要不就是沒有突破,被家族趕了出去,為家族做一些低賤的事情。

    許紫煙如今虛歲十五,周歲還差兩個月到十五。她被偽造了一個家族管事的遠房侄女的身份進入了家族學院。給自己製作了一張陰息符,遮掩了自己的修為,把自己的修為遮掩在後天四層的水準。

    站在一群大多數都是小屁孩的後面,許紫煙發呆般地跟著做著動作,出拳,踢腿……

    剛進入家族學院的時候,許紫煙因為對修真知識的缺乏,還真是認真地聽了幾天傳授師父授課。可是幾天幾天之後,許紫煙就已經完全理解了後天五層以下的修煉方法。畢竟在許紫煙的靈魂中有著一套完整的傳承。雖然只是一套水系功法,但是這套水系功法卻是極其的完整,內容也是極其的龐大。

    許紫煙這些日一直沉浸在那套水系功法之中,這套功法的名字叫作《水龍吟》。其內容千頭萬緒,對於許紫煙這樣一個從來沒有接受過修真的人,並不是給你一套功法就能夠一路修煉至巔峰的,它需要紮實的基礎和廣博的知識。而在學院裡學到的這點兒知識明顯不夠許紫煙學習的。如此一來她就更加地渴望能夠進入到家族中的藏書樓中翻閱那些秘笈。

    這些日,許紫煙已經拿著許浩然給她的錢分批分次地購買了大量草藥,在晚上用自己製作的火靈符煉製了許多蘊靈丹。

    每天上午跟著學院裡的師父修煉之後,到了下午許紫煙便會獨自呆在自己的屋裡服食著蘊靈丹修煉《水龍吟》。還要抽時間給家族每天製作五張紙符,許紫煙的日過得很忙碌,同時也很充實。

    就在昨天的晚上,許紫煙終於突破了煉氣期第一層,達到了煉氣期第二層的境界。所以,今天在操場上的修煉,許紫煙還沉浸在突破的欣喜當中,腦海中還在不停地思索著《水龍吟》的功法。

    隨著一聲口令,許紫煙從思索中清醒了過來。授課師父將眾人集中起來,威嚴地站在隊伍的前面。他叫許智勇,一個後天十二層的武者。在家族學院中擔任著許紫煙這個班級的授課師父。此時正目光冷厲地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聲音洪亮地喝道:

    “還有十天就是家族測試的時間,在你們當中有八個十五歲的弟,如果你們在十天之後的測試中達不到後天五層,那麼你們就是我們許家的恥辱,就要被趕出學院,去做低賤的事情。”

    話音未落,許智勇的目光又在包括許紫煙在內的八個十五歲的弟身上掃過。許紫煙也飛快地掃了一眼那七個已經達到十五歲的弟,他們有五男兩女。其中的三男一女的臉上透露出自豪的神情,一看即知這四個人應該已經達到了後天五層的修為。而剩下的兩男一女的臉上卻明顯地透露著一片恢敗。同時這七個人的目光也掃過了許紫煙,那四個人突破的人,眼中透露出淡淡地不屑,而那三個沒有突破的弟則透露出同病相憐的神色。

    許紫煙淡淡一笑,知道自己因為隱息符的原因,透露在外面只有後天第四層的修為,才致使眾人都用著一種看待失敗者的目光看著她,就是許智勇的目光也透露著不屑。因為雖然學院授課的時間只有上午,但是所有的弟都在下午,甚至晚上主動地來到操場上加練,但是許智勇卻從來沒有看到許紫煙主動出現在操場上。

    許紫煙已經來到學院一個月了,剛來到學院的時候,許智勇看到許紫煙有著後天四層的修為,心中還十分地高興,認為自己的班級又會出現一個突破到後天第五層的人才。可是隨著後來看到了許紫煙的表現,許智勇便失望了。但是還是忍著脾氣找許紫煙談了兩次,但是每次談完話之後,許紫煙依舊我行我素,讓許智勇從失望到憤怒,最後再到對許紫煙的不屑,在心裡他已經在許紫煙的身上打上了垃圾的標籤。

    許紫煙卻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們的感受,仍然每天有條不紊地做著只覺得的事情。到了第九天,距離學院測試還有一天的時候,許紫煙給自己的身上換了一張隱息符,將自己顯露在外的修為提升至後天第五層。

    到了第十天,整個學院的弟都集中在操場是。三百多個弟整齊寂靜地站在那裡,表情一片肅穆。測試從年齡最小的開始,操場上擺放著十根測試柱,每個測試柱上有十二個刻度,測試的弟只要走到一根測試柱的面前,傾盡修為打上一拳,哪個刻度亮了,那麼這個弟的修為就是第幾層。

    時間慢慢地過去,到了中午,二百多個弟已經測試完畢。只有二十三人突破到後天第五層,不到總人數的十分之一。此時還沒有測試的人就剩下不多三十人,這二十幾人都是各個班級裡已經達到十五歲的弟。

    其實一個人到了十五歲,即使他突破了後天第五層,在未來也不會又太大的出息。在將來能夠成才的都是那些在十歲以內就突破的弟,那些人才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所以每次測試都是從年齡最小的弟開始,最後剩下的就是這些已經達到十五歲的弟。他們面臨的就只剩下了兩條路,或者進一步突破進入家族外堂,或者被趕出學院去為家族做一些低賤的工作。可是無論是那條路,今天都是他們留在學院的最後一天,所以這一天被家族學院中的弟稱之為:十五歲的離別日。

    一個少年嚴肅地走到了測試柱的跟前,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運起了全身的修為,爆喝了一聲,狠狠地一拳擊打在測試柱上。從下往上第五個刻度亮了一下,旁邊的測試老師淡淡地喊道:

    “許毅,後天第五層,通過。進入家族外堂。”

    許毅激動得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走到了測試老師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

    “謝謝!謝謝!”

    測試老師的表情略微地溫和了一點兒,淡淡地說道:“到那邊集合吧!”

    “是!”

    許毅再一次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測試柱,偷偷地握了握雙拳,來到了那群達到後天五層的人群當中站下,舉目望向了測試柱。

    此時在另一根測試柱的跟前,一個少年一拳擊打在測試柱上,測試柱在第四道刻度上閃亮了一下,那個少年立刻面如死灰,身體一搖,便昏死了過去。旁邊的測試老師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立刻跑上來兩個弟,將昏倒在地上的少年架了起來,粗暴地給拖了出去。從近往後,那個少年就只能夠在家族做著低賤的工作,如同奴隸一般。人生沒有了希望,沒有了尊嚴。

    測試柱的前面不斷地有人昏死過去,到了十四歲還沒有突破的人,其資質一定算不上好,所以想要在一年的時間裡得到突破,談何容易。

    很快,剩下的這二十幾個人中的大部分就都被淘汰了。當還剩下三個人的時候,輪到了許紫煙。許紫煙緩緩地走向其中的一根測試柱,心中再考慮著自己究竟使出多大的力才能夠正好是後天五層的修為。如果勁使得太小,沒有達到後天第五層而被趕出了學院,那自己豈不是得冤死。然而如果自己的力氣使大了,超出了後天第五層太多,那就太引人矚目了。畢竟現在的自己還需要低調。

    思索間,許紫煙已經走到了測試柱的跟前,遠處的許毅看到測試的是許紫煙,不屑地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去觀察剩下的那最後兩個弟。

    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掌握好了力度,一拳擊打在測試柱上,亮光在第六道刻度上閃現。旁邊的測試老師意外地看了許紫煙一眼,洪聲喊道:

    “許紫煙,後天第六層,通過。進入家族外堂。”

    “呼~~”

    許紫煙吐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還是不能夠精准地控制自己的勁氣,多打了一層出來。”

    緩緩地走到測試老師的面前,鞠了一躬,輕聲說道:“謝謝!”

    “嗯,去那邊吧!”測試老師的神情明顯溫和了許多。

    許紫煙轉身向著突破的人群走去,背後是許毅充滿震驚的目光。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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