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6-2-26
- 最後登錄
- 2023-12-9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4562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39009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發表於 2016-3-25 11:24:24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
他說好好好,將手中的毛筆擱置在桌上轉身出去了。背影是朗朗清輝,卻是掩飾不住的怒意。我坐在桌遠,哭笑不得,哎,你看.他總是這樣難以將就。
秦玉襲有些憤然,我則在他面前悠閑的來回踱步,讓他看得出來,我是刻意讓他覺得焦躁。媽的,敢挑撥我們夫妻感情,那我定要好好招待你。到底是秦家人,有個優良的基因,所以他即使帶著煩悶,還是非常英俊.只是怎樣也比不過我家那位的。
清清嗓子,我開口問她:“我和你以前真的有段前緣? ”他好似等待了許久,做好了充分的准備回答問題,臉上也做戲的帶著悵惘的姿態:“那個時候你還是禮部小姐,二八年華,娉婷美麗,一頜首都是水一祥的溫柔。”
“所以呢? 我們就勾搭上了?”我急著問結果,等不及他細細回憶過往,顯然那是跟真正的葉芊重之間的過往。我想是我用詞太過庸俗讓這昔日的君王皺起了眉頭。他一偏頭,滿臉不屑:“我當初也是瞎了眼。”我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離開他的囚所,走之前不忘告訴他:“下次再挑撥我們的時候說些激情的阿,我是重口味哦。"
御書房掛著湖木顏色的簾子,讓人覺得頗清爽,當然這都是我的功勞。他坐在梨木的雕花的包金椅子上,身上著便裝,玉蘭色的長衫和同祥的髮冠,黑髮靜靜地垂在耳后,哪個角度都是一副畫,這麼久了,我看著仍是流口水。汕汕地圍著他轉了兩圈,隨手拿著他桌上的奏折翻看,他卻是一動不動,也不出聲,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真真讓人氣憤,故意弄出大的動靜,他還是無語,只是微微轉了方向,像是我妨礙了他的光線一樣。
用手肘碰碰他,他抿了下嘴角。我覺得他這別扭的模樣極可愛,忍不住開心起來,也忘了和他鬧脾氣 ,索性一屁股坐在他的懷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這個動作早己熱練,做起來自是毫不費力。
他半舉著手上的公案,摟我也不是,推開也不是。我將腦袋埋進他的懷里,嘴上肉麻的喊他:“二叔。”他終是破了功,扔掉手中的東西,將我提溜得更近了些,佯裝怒意:“叫的什么?”我當然乖乖的改口:“爺”。
他果然開了顏,伸出手指彈了彈我的腦袋:“我說過不讓你去見他的。”我連忙在嘴上抹蜜:“他哪里有你英俊。”二叔無奈,摸摸我的腦袋,低頭,我卻偏了過去,不願碰他的唇。
他汕汕鬆開我的手。我也爬起來,嘴里嘟嚷:“我再去瞧瞧黎清泉得了。”他愣了一下。恩了一聲。
夏日風光自是滿池荷花。二叔醒來那天我腦子里全是空白,雖是滿心滿意的歡喜,又開始計算得失。我還是害怕,他會離我而去,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能想得開的人。看著滿屋子的人為他忙前忙后。我倒是鬆了一口氣,索性離開去睡了了昏天黑地。夢中全是這些日子的相處,起初是辛酸,卻有隱隱透著種甜蜜。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如果愛的人太過優秀就會有一股子不安全的感覺,好似要完全擁有一個人才是夠的。或許是被那些過往弄得怕了,才會這樣。再醒來時卻是躺在他的懷抱裡,望著他睜著的雙眼說不出話來。
而他呢,清醒過後又是恢復原來的模樣,雖然我知道他對我的明顯的好。他將黎清泉關了起來,黎清泉曾經助他打得江山,從做人的角度來說是不能殺害的,我能理解,卻不能壓制住心頭的不快。面對清醒過後的他,我也再說不出那些情話來。偶爾放縱自己享受他的溫暖,也是點到既止,害怕沉溺。
過往的宮女和閹人都對我有明顯的敬畏,雖然我們有任何身份,卻是因為他的縱容而得到比皇后更祟高的地位,從這個方面來說,我也有些欣欣然。
黎清泉在院子里侍弄花草,雖然是過氣的皇后,只是樣貌端莊,舉止高雅還在那裡放著。站在繁花中也是惑人。她看著我,滿臉的恨意,我同樣也沒有好的表情,慢憬踱到她的身邊,望著那嬌豔的牡丹撇嘴。她一副我不懂欣賞的表情。我也就咳嗽兩聲,“這滿院子的花草還真是不稱人。太俗氣 ,不配你。”她也不接我的話,高傲地回轉而回,我知道她不是不氣,而是極力忍受,就心中暗喜。果然這高牆之內,能將人的心理壓抑到變態的程度,也難怪秦玉襲成那樣的一個怪胎。
我說黎清泉過得不錯,她院子里的花開得也好。二叔哦了一聲,見我百般無聊,“那給你的院子也種上?”我搖搖頭,“我想改變一下宮中格局,給她的院子都種上韭菜大蔥好不好?”他寵溺的笑了笑,放下一卷奏折:“隨你。”“你不覺得我幼稚嗎?" “有些。”
“媽的,你怎麼不罵我啊? ”我站在他面前,雙手插腰,實在討厭現在這種不鹹不淡的日子。見我不高興,他又嘆口氣,走過來,長長的身影剛好蓋過我的頭頂,他摟住我:“芊重,只要你想得到的,我都會滿足你。”
我被他的深情噎得一陣雞皮疙瘩,這怎樣也不是我們以前的相處方式阿。我是挺樂意他有空就呵斥呵斥我的,而不是現在這樣,相處得小心翼翼,只要我不願意,他就會規矩地站到一邊。轉過頭去,我與他之間到底是有些沒有攤開來的隔閡,就像他明明想知道我以前與秦玉襲到底有沒有什麼,卻是不問我,只是自己生著悶氣。推開他的懷抱:“我去宮外找之覓。”他定在原處恩了一聲,見我還沒邁步,又追同了一句:“去幹嘛?"“喊他找個美男給我疏解一下怨氣,”成功地看著他烏雲蓋頂的模樣。我終於開心了一回。
之覓搶下我手中的酒杯:“姐,別喝了,皇上說了,你酒品不好。”我用筷子敲敲他的腦袋,一直覺得他少年老成,相處久了,卻也和我沒大沒小,不過也好,我確實需要一個相文的朋友,“宮中悶阿,他又忙,我除了做些傻事去惹他生氣,實在不知道幹什麼好,”我訴著苦,眼前的人卻不領情,“你可以和他生個小孩兒啊,你看你弟媳,己經是第二個了。”
我望著他得意地臉生氣:“我也想啊,可是我有時候假裝矜持他就立馬打住。搞得我很是鬱悶。”之覓一臉賊笑:“哦,原來你是欲求不滿阿。”這回我倒是真的怒了,拿手掐他的脖子。他一邊掙扎一也使勁說我惱羞成怒。
與他鬧得累了,也就回房間洗漱,之覓輕輕地在後面說:“姐,你可以輕易的原諒別人,也不要太苛貴自己。”我覺得他說得十分肉麻,能趕上二叔的級別,也就誇他有前途,轉身走了。
我睜開眼正好對著他漂亮的眼睛,明明是妖媚的鳳眼,放在他的臉上偏有多了幾分英俊之氣,“你怎麼來了?”我有幾分醉意,問他的時候也沒了平常那股子尖刻之意,嘟嘟嚷嚷的。他沒有像平常一樣回答我,而是摸摸我的臉頰:“你喝酒了?”我嗯了一聲,表示他回答正確。
二叔卻不高興了:“你不知值自己酒品不好嗎?喝醉了怎麼辦?”我本來有些清明,卻為了氣他故意亂答:“醉了就找個人親親。”二叔臉上怒氣漸重:“哦?找誰?" “誰都可以,”不怕死已成習慣,何況我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氣,這次卻是猜錯了。
他突然將我鬆開,口中淡淡說道:“我先回宮了。”知道玩過火,我也不敢再囂張,怯怯地問:“不帶我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你玩夠了再回來吧。”轉身要走。我也顧不得再裝傻,三兩下爬起來,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喂,要不要這樣小氣!"他也不說話,站著不動,我卻是徹底破了功:“我這樣活色生香地擺在你面前你好意思轉身就走哦,你不會操勞過度導致不舉吧?”抱住得身體瞬間僵硬,胸腹卻在輕微顫抖,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憋住笑,更是趁著酒意耍起無賴:“不要走,我想你抱著我睡,我想你吻我,我想你占有我…"這些話平常說來自是肉麻,此刻夜深人靜,卻是能當作有趣。
你看,我明明喜歡他,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卻因為以前的傷害,彼此相處如履薄冰,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也不願再過了。我想要真真切切的幸福,真真切切的擁抱,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再相愛了,我至少還擁有現在這樣的日子,而不是後悔。
他的擁抱十分用力,與平常不同,平常他抱得太小心,讓人感受不到溫度,此刻卻是兩人互相擁著對方,只想力度大到連靈魂都烙上烙印。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用身體給我答案。火熱的唇瓣,溫潤燙人的舌頭,互相交纏著,帶著我們全部的愛意,彼此傾訴。互相摸索著對方的身體,像是爲中間這些空白的日子填補回來。有些急促,像是初嘗雲雨的少年,用力地在對方的身體上汲取,在頂點時我使勁地咬住他的頸相,只是模模糊糊聽到他說我們要個孩子。心中湧現出甜蜜:“也許要個孩子也不錯。”
----------<全文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