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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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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花色妖嬈]星際之祖宗有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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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8 15:48:04 |只看該作者
大結局一

    岩漿溫度灼熱,火紅的色彩照耀著微微發紅的臉龐,更顯嬌媚妖嬈,蔚瀾攬住寬鬆的大袍,遮掩著半個雪白的豐胸,只剩下鼓鼓的弧度誘人口水,一雙修長的美腿在長袍衣擺下若隱若現,美的比岩漿還要驚心動魄。

     一步百米,恍然間整個地底深藏的空間已經被她研究了通透。

     意識裡是幾個男人討饒不已的聲音,蔚瀾面無表情的小臉上透出一絲無奈。可惡的男人們,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不顧及她連連求饒,一個個的吃了個飽。而且還當著鹿的面,太丟人太猥瑣了!要是不罰他們緊閉,她就妄稱人妻!

     男人們自知理虧,好話不要錢的往外蹦,現在終於明白吃吃存在的好處,有娃在,老婆怒火中燒的時候還能有個幫忙緩和的小棉襖,雖然這個小棉襖胃口有點大、吃的有點多、口味還葷素不忌,但不妨礙當媽的寵愛,至少蔚瀾不會氣的避而不見,還能通過吃吃傳遞他們的心意和歉意。

     這不,火大的老婆直接關掉了空間單方面的傳音,壓根聽不到任何甜言蜜語,可見是氣壞了。

     耳邊安靜許多的蔚瀾籲口氣,她也要臉好不,被六個男人反復吃,是女人都得嚇跑了!一群好色之徒,魂淡!

     沒有干擾的蔚瀾步伐更快了,來到岩漿唯一一處背陰的地方,那裡的濕度和溫度與外面截然不同,小小的角落不起眼,芳草萋萋滿是生機勃勃。她垂眸凝著在夾雜在野草中的幾根毫無差異的小草,沒有被它們蔫搭搭的外表所欺騙,手一揮,芳華綻放直接被移植到空間靈植星。

     幾根傲嬌又嬌弱的芳華綻放是各種的不滿和悲痛,無風自擺的拼命把自己的根莖想從靈植星肥沃的土地裡拔出來。它們在岩漿的窩洞裡好好的,憑什麼無視它們的情緒強行讓它們搬家!這是絕對的暴力強拆呀!

     一個個相繼的跳出,根莖暫時充當腿,又是彎腰又是劈叉的開始瞎折騰。企圖以死明示。

     蔚瀾看的井井有味,怨不得芳華綻放早早絕種了,沒事就尋死覓活的擱誰都受不了。

     蔚瀾乾脆引過靈河裡的一條流水,直接將芳華綻放所在的那片地變成了窪地。哪怕不沾土也死不了,就它們那小胳膊小腿的,逃是逃不出去的。

     幾根芳華綻放無奈的陷入泥沼地般的水窪裡,爬是爬不出來,隨便蹦躂幾下不但陷入的更深還讓靈河水滋潤的更滲透。比在岩漿裡還要翠綠鮮活了幾分。

     替鹿和七伯爵打造新身的條件已經達成,蔚瀾靜下心,在岩漿中心,最炎熱卻又靈氣最充裕的地方停下,神識先動,七個表情不同的分身分立而站,環繞在蔚瀾周圍,紛紛和本體同時雙手結印,一個若隱若現由宇宙之氣組成的爐鼎浮現於蔚瀾頭頂。

     虛幻的黑色爐鼎被火紅的岩漿染上了絲絲的血色,猶如遠古的鳴唱。再一出場就使得這片大陸發出畏懼的顫抖和臣服的嗡鳴。

     蔚瀾帶著七個分身從各個方位同時投放靈藥、晶石或丹藥,各種神級的靈植、極品丹藥不要錢般融入爐鼎,隨著黑色火焰的升騰,爐鼎緩緩蓋上了厚重的頂蓋又一次發出悠遠的轟鳴。

     這時本該繼續用初始之火煉丹的蔚瀾突然起身,纖瘦的身姿挺直,雙手合十依於心間,手勢繁雜的結印,如一道道飛躍的美麗殘影。

     此時大陸風雲變幻,一瞬百年已過,一瞬花開花落。大量的宇宙之氣咻然結集,如同閃雷紛紛打入爐鼎中。火熱的岩漿在肉眼可尋的速度中,瞬間凍結又瞬間溶解,映射著整個大陸的生存變換。

     空間裡的幾人面色極為不妙。蔚瀾此舉無疑是掌控了浮華大陸所有生物的生機,越級加速了浮華大陸所在的整個星際的進化腳步。她可以是浮華大陸的神,可她的級別還萬萬到不了掌控一個新星際的高度,這是逆天而為,這是拿自己的性命肆意行事。

     幾人心中剛參透蔚瀾的用意,蔚瀾那裡果然出了變動。那些宇宙之氣忽地暴動起來,穿透整個爐鼎直直打在蔚瀾嬌弱的身軀上,如此大的能量瞬間削弱靈氣的運作,衝擊在所有經脈中橫衝直撞。

     蔚瀾強壓下一口心頭血,面不改色的雙臂放平,讓擁擠的宇宙之氣從十個指尖緩慢的向整個空間散發。

     “她居然用自己的身體做媒介!該死!該死!”敖傑憤怒的低吼著,頭一次深刻的痛恨起蔚瀾的多情和無情,狠狠的瞪著靈魂體的鹿,眼眶赤紅,大有上前拼命的勁頭。

     幾個男人臉色大變,豈能看不出蔚瀾的狀態並不算好,不約而同的怒視著鹿。其實鹿不過是他們宣洩不安和憤怒的一個出口,可鹿同樣心急如焚,哪裡顧得上他們的情緒,雙手握的緊緊的,只有在心底勸說自己小瀾兒會安然無恙,否則,他就是以死謝罪都不足以平息心頭的劇痛。

     無論是星耀還是鹿,蔚瀾都是用命去維護的,剩下的幾個男人隨之苦笑的相視一眼,很顯然在感情面前就算是最強大的男人都是脆弱不堪的,他們從不懷疑自己對蔚瀾的感情,但相反……有些幸福來得不易也不容人相信。

     異變再次突起,這下六人再也沒有什麼負面思想,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外面的新情況。

     充斥著宇宙之氣的浮華大陸顫動起來,風雨雷電地震海嘯,所有的天災不約而同的上演著獨特的旋律,人類的哀嚎、野獸的悲鳴,不但不能讓這些天災停止反而引發了更進一步的變化。

     “蔚瀾!”敖傑悲戚的厲吼穿越桃源空間的封鎖,擴散於所有的星球上空,被壓抑在山脈深處的巨龍眼皮一顫,猛地睜開眼,滿是震懾性的低吼傳出,隨之,巨龍騰躍而出,竟然飛出了桃源空間。在眨眼,一道偉岸的身姿緊緊的擁抱住腳下發軟的蔚瀾,大手掌撐在她的腰腹急促的輸出靈氣調整她紊亂的筋脈。

     只見蔚瀾原本絕美的小臉上滿是恐怖的爆裂紋路。眼尾流淌的血珠呈現不正常的黑色。燭九陰的心都涼了,再也升不了對蔚瀾囚禁他的恨意,滿腔都是濃濃的痛,手底下更是加大了力道。

     然而就在一切安靜的剎那。浮華大陸發出如末路反抗般的淒厲嚎叫,似是最後的掙扎和絕望,也是這聲叫喊使蔚瀾硬生生的強撐下去,她一掌拍飛燭九陰,躍於半空迎接著浮華大陸最強有力的反擊。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本來浮華大陸靈脈充裕。有望成為修真界的一屆新星和領航者,卻讓人狠絕的斷了根脈。

     那孕育在浮華大陸的靈脈此刻緩緩的湧入蔚瀾的身體間,報復性的開始肆意破壞她的心脈。另一邊宇宙之氣也不該落寞的撕扯著她的體魄。

     蔚瀾從沒有這麼慘過,境界跨級的升著,身體卻承受著無止境的毀滅、重生、毀滅在重生,周而復始,好似再也沒有個出頭之日,那樣的痛苦筆墨難以形容,若不是蔚瀾心境穩定成熟,這時怕是早早絕望的徹底毀滅了。

     淡淡苦笑著。逆天而行,果然不是人能承受的。

     整個新生星際的生存軌跡被蔚瀾生生的改變了,她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不用說,當然,好處自是也不用說。

     這樣的煎熬,生生持續了千年,哪怕時間流速加快,也不是誰都可以堅持下來的。最為詭異的是,腹中的寶寶絲毫不受影響,相反。在天生靈脈和宇宙之氣的滋養下越來越強大……

     虛空之上,一團小小的身影曲卷成團,俯瞰著浮華大陸上的更迭變遷,冰冷冷的小臉上毫無情緒變動。只有在蔚瀾忍不住痛苦煎熬微微蹙眉的時候,眼底才劃過絲絲的惆悵。

     媽媽,打破你的誓言需要付出的代價那麼沉重,當初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囚禁了自己、放逐了自己。盼兮不明白!

     你和爸爸都那麼的痛苦,活著煎熬又不能死去,為什麼還要繼續為難彼此?

     一個是生生世世的輪回於世間看著本該熟悉的面孔接二連三的離自己遠去。一個是任由心愛人輾轉于不同男人的懷中,哪怕給那些男人下了禁制,迫使他們每個輪回忘卻前世的一切還要做出傷害她的舉動,他的心同樣越來越悲涼淒苦。

     “我不懂!”盼兮稚嫩的聲音透出一絲懵懂。

     “大了,就會明白!”清冷的人顯出人影傲然豎立於盼兮的身後,哪怕不用眼睛去看,也能知道處於岩漿深處的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因為他的心和身一樣受著煎熬。

     “不想懂!”盼兮雙手托腮,迷茫一閃而逝,眼底是淡淡的涼薄,“莫白爸爸,你蠢透了!”

     被稱為莫白之人,虛浮於周邊的耀眼白芒一頓,很快恢復常態,若非神識強大之人壓根發現不了。

     “看來我是太縱容你了!”男子寬袖一甩,無形利刃毫不留情的襲向盼兮。

     小小的身姿動也未動就被卷了下去,頓時失蹤了身影。

     男子並不擔心盼兮的出處,反而失神的低低念著:“盼兮……盼兮……盼卿早日歸兮!”這漫長的壽命,沒有她是怎樣的煎熬,而今莫白終於有了些許的頓悟,千年於他們不過是一瞬間,可這幾個千年對於他來說再也無法轉瞬即逝,每一秒每個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是死寂的毀滅。

     “靡月,當年,是我錯了嗎?”

     靡月猛地抬頭,又慌忙低下,眼底彌漫著了然和苦澀。

     高高在上之人再也無法篤定的昂著頭藐視眾生、操控生死,也是頭一次,他的聲音脆弱又不確定,沒了尊稱,只有男人的柔情。

     靡月知道眼前的尊者不需要他回答,垂眸企圖透過地面看向那個他同樣心心念念又渴望不可及的女子。

     “對於我們這樣的存在,還有什麼禁忌,我不明白,為什麼她不願意回頭看我一眼,為什麼她要躲避我的付出!”莫白的笑悲涼又迷離,很多年來他從不認為是他的錯,從不退縮從不避讓,可這些只會讓她越行越遠,最後心底連一絲他的存在都失去了。

     “這世上,只有我才能和她匹敵。只有我才配陪伴於她左右,我們可是這世上並蒂而生的呀……”

     若悠遠的長歎在這一刻於蔚瀾心底遙唱,緣盡緣滅,左不過一個情字。連高高在上的神也躲不開逃不去。

     再一睜眼,滄海桑田。

     慈愛的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十歲小少女,蔚瀾笑意深深,“盼兮……”

     盼兮冰冷的眼眸劃過漣漪,連自己都沒想到的衝動的撲向了她。糯糯的撒嬌道:“媽媽……盼兮想你!”

     “媽媽也想盼兮!”蔚瀾挺著的大肚子無法讓盼兮完全靠近,可依舊阻止不了盼兮滿身心的熱情和溫度,好像一個冰冷冷的冰娃娃突然蘇醒了生機,一雙瀲灩美眸充滿了無法言喻的依戀和信賴,小腦袋在蔚瀾懷裡蹭了蹭,隨後不好意思的起身,面癱的小臉突兀的染上紅暈。

     “盼兮大了,不該讓弟弟看笑話!”

     “盼兮再大也是媽媽的寶貝!”蔚瀾一點也不生疏的抱著嬌嬌小小的娃娃在她臉蛋上留下幾個吻。

     盼兮羞澀的假意避了避,最終扛不住蔚瀾的溫情,也悄悄的親了媽媽的臉頰一下。眨著的大眼裡閃過笑意,“媽媽,弟弟吃醋要出來了!”

     說著,蔚瀾肚子突然一陣擰痛,痛意微弱,幾秒的功夫一陣耀眼光芒自她身上傳出又消散,圓滾滾的肚子扁了,一個光屁股的小包子伸著蓮藕般肉呼呼的手臂掛在她脖頸下,和姐姐爭奪蔚瀾懷裡的位置。

     蔚瀾趕忙騰出一隻手抱住了這個剛出生就知道爭寵的兒子,無形中松了口氣。她以為按照星媽的本質,沒譜能讓她生出個石頭來,還好還好,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包子。

     話說乃以為乃生的是孫悟空哪!

     看著這個熱乎乎的胖兒子。那漂亮精緻的眉眼反而讓蔚瀾升起一絲不滿和傷痛,為什麼一點點都不像星媽,除了眉宇間有一顆小小的銀色星形胎記。

     “媽媽,我叫什麼呀?”小兒子捏了捏蔚瀾失神的臉,惹得盼兮不爽的拍下他的手,用眼神暗殺道:媽媽會痛的。笨蛋!

     媽媽都成神了,痛個屁!

     說髒話,告訴媽媽!

     “哇唔!媽媽,姐姐欺負我!”

     會告狀的孩子有肉吃這個自古傳下來傳統在蔚瀾這裡明顯行不通,當她聽不到他們的心聲哪!

     看著在她面前努力扮可憐和無辜的兩個姐弟,蔚瀾破涕而笑,她哪有那麼沒用,還讓自己的孩子擔心。

     “念念!”蔚瀾親了親小兒子肉肉的面頰,笑著說:“小名念念,大名等你爸取!”

     “媽媽,盼兮喜歡你笑!”盼兮歪著小腦袋,摸著蔚瀾的唇角情不自禁的說。

     對於盼兮,蔚瀾心情更複雜一些,除了愛還有虧欠。

     盼兮和吃吃同樣是冰晶的延續,不同的是,吃吃吸收了冰晶對她的所有感情和執念,而盼兮卻是冰晶、她和莫白三個人共同的血脈。

     誕生於天地間的冰晶蘇醒神智的時候,作為初始神的莫白又怎麼能不知道,為了掌控早已布下的大局,莫白強行給冰晶注入了一絲微不足道的神智,那絲神智下的命令便是陪伴蔚瀾、保護蔚瀾,經過千萬年,成長的冰晶無形中把那絲神智化為己用,原本的執念變得若隱若無,卻在和蔚瀾長久相處下演化成深沉的愛,最後陷入求而不得的魔障。冰晶的入魔不是偶爾,他只是不該愛上蔚瀾,舍去自己的生命也要執著的愛著她。

     冰晶體質特殊,能將和蔚瀾歡好後的靈卵融入精魄長存於世。盼兮是冰晶的孩子,也是莫白的孩子。沒有莫白注入血脈,消散於天地的冰晶早晚支撐不住維持盼兮的靈氣,同樣,沒有冰晶的滋養,莫白也得不到這個孩子。

     “媽媽,不要不開心,念念偷偷告訴你!”小包子抱著蔚瀾的腦袋,探到耳旁悄聲說:“我已經感受到爸爸的存在了,而且好像有冰晶爸爸的氣息!媽媽,不要告訴壞姐姐,這是咱們倆的秘密!”

     盼兮差點翻白眼,這個弟弟真笨,她的神識那麼強大怎麼可能聽不到。

     念念斜睨著自家姐姐,就是成心說給你聽的。壞姐姐!

     “媽媽別激動了!盼兮也要告訴你一個消息。”盼兮不理睬幼稚的弟弟,小嘴抿抿,“其他幾個爸爸發火了,聲稱媽媽不找到他們。他們絕對不回家!”

     蔚瀾簡直哭笑不得,抱著兩個孩子閃入空間,果然裡面沒有幾個男人的身影。

     “鹿爸爸的新身體我已經給他了,可是因為我強行插手,身體出了點問題。現在鹿爸爸不好意思見你,也離開了!媽媽放心蔚迦爸爸陪著他呢!”盼兮小大人似的揉開蔚瀾緊皺的眉宇,接著交代,“九爸爸和七叔叔在轉移魂魄的時候也出了點問題,喏,那個新身體在靈海裡泡著呢!”

     一望無際的海面,若隱若現一道身影漂浮不定。

     “還有!”盼兮揪下手腕上的一條小手指粗細的東西,塞到蔚瀾懷裡,“燭叔叔被你打的沉睡了,我喂了他丹藥。過兩天會醒!”

     蔚瀾低頭一看是一條玉紅色巴掌長的小蛇,似乎是嗅到了熟悉安然的味道,小蛇緊閉雙眼自發的纏繞在蔚瀾的手腕上。

     “媽媽,我們先陪你去找爸爸!等爸爸找到了,我和姐姐陪爸爸回家,你再去找其他幾個爸爸!”小包子沖蔚瀾擠擠眼,露出一副‘你懂的’的小表情,體貼的替蔚瀾安排好了追夫路線,最後和姐姐頗為默契的相視一笑。

     沒辦法,那幾個爸比為了星耀爸爸和鹿爸爸大吃乾醋。他們當然要有眼力的閃開不能當電燈泡了。

     蔚瀾笑笑,既然寶貝們那麼貼心,她也就卻之不恭了。

     長臂揮展,瞬間人影消失於此。

     “創世星河3709紀年。史上最為盛大的全息網游‘諸神之墓’首日開啟,註冊前百位會員將有幸獲得配套營養艙一個……”

     諾大的天幕上迴圈播放著創日科技公司的最新網游廣告,代言人是當紅的富二代偶像——離傾,性感的混血美女,高挑的身姿和深邃完美的五官奪人眼球,是娛樂界的一枚前途無量的新星。不說拿過多少的獎,但凡代言的廣告,也是十成十的火爆熱銷。

     可如今這顆金光閃閃的新星居然想要息影,原因是她愛上了創日的總裁——白手起家年僅三十四歲的黃金單身漢明河。有多少人讚歎就有多少人抱怨,不少癡情的影迷聚集在發佈會場外企圖第一時間掌控資訊的真假,更有偏執者已經埋伏在附近的大廈樓頂,打算以死明志,逼迫離傾打消息影成婚的念頭。

     而發佈會上,本該極度瘋狂的場面被詭異的寂靜所替代。

     離傾摘下墨鏡,露出那雙魅惑的瞳眸,似是不敢相信的從長桌後起身,想要看清場中的那三道人影,其他人亦是如此。而她旁邊始終面色不耐的明河蹙緊眉頭,恐怕是現場唯一沒有被美色衝昏頭腦的人。那雙銳利的灰色眸子透出的睿智無法令人小窺,打量著不請自來的三人。

     他們是怎麼在封閉的會場從天而降?明河的注意力全被那一大、兩小所牽制,看那小男嬰不過是幾個月大小,卻滿目的聰慧,像是開智及早。小女孩十歲左右,容貌精美,滿臉的冷漠,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流淌。抱著他們的女人不超過20歲的年齡,兩個孩子和她的相貌極為相似,而她更是一貌傾城,美的難以筆墨形容,就連國際上有名的離傾在她的襯托下都變得黯然失色。

     現今科技高速發展,各國聯盟已經探索到外星空文明,成功的與其有了溝通,但也不代表普通人能夠涉及到如此高科技的那一面,什麼隱形設備之類的更是可及不可求,明河實在不知道這看似不凡的三人是如何降臨的。

     至於鬼神之說?別鬧了,浮華星球不信這一套,說出去連孩子都要笑掉大牙了。

     “有爸爸的味道!”小包子念念縱縱小鼻子,從蔚瀾懷裡跳了下來,肉墩墩的跑到長桌處。

     不過一眨眼,明河感到有人楸著他的褲腿正努力往上爬,垂頭望去,剛好看到念念揚著小腦袋在他胸前聞來聞去。

     “媽媽,媽媽,真的有爸爸的味道!”

     念念高興的喊著,他的聲音像是點醒場中人的開關,一下子發佈會熱鬧起來。記者的閃光燈拍攝不斷,離傾完全從第一主角淪為配角,攝像頭多是對準蔚瀾、念念和盼兮,更是有記者搶先發問。“明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你的妻子嗎?那離傾小姐是第三插足了?你已經生了兒子,為什麼對外公佈自己是單身呢?這種行為算不算欺騙大眾?”

     “笨蛋!那不是星耀爸爸,笨蛋!”盼兮小大人似的摸摸額頭,想不明白以星耀爸爸的智商怎麼可能生下這麼一個笨傢伙。盼兮偷瞄了眼蔚瀾,暗忖:莫非念念隨了媽媽?

     “媽媽,我討厭那些低劣的閃光燈!”盼兮面無表情的說,小手一揮,整個會場陷入一片灰暗。

     明河驚詫的起身,卻沒忘懷裡軟噠噠的小包子,儘管是第一次相見,卻總是覺得確實在哪裡見過這個孩子,親切又親密,他甚至努力回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這個容貌驚人又有些莫名眼熟的女人有過**緣。

     可惜沒能給他更多的時間回憶。這一大兩小如來時般神秘的消失了。

     明河摸著衣領前殘留的溫熱,心底似乎有些惆悵,若真有這麼個兒子就好了,如此想著,瞥了眼旁邊殷切關注他的離傾,被逼婚的反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婚後的憧憬。

     離傾悄然鬆口氣,第一次慶倖明河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男人,否則……嘴角掛了絲幸福又輕視的矛盾笑容,環視場內已經為了那女人瘋狂的眾人。不管是記者還是影迷全部失神落魄的開始尋找起那女人的蹤跡,整個會場亂成一團,所幸好多影迷追了出去,只剩為數不多的人拼命在網路上散播著關於那女人的消息和照片。

     一時間浮華星球的網路全被一個風姿絕代的神秘女人所佔據。

     蔚瀾站在中央國最高的大廈頂層眺望著遠方。旁邊的念念靠著媽媽的長腿坐在邊緣,吹著冷風,十個小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運作,讓那些偷發媽媽照片的壞人全部電腦中病毒。盼兮則是消失幾秒後抱著一堆零食出現,之後又消失幾秒再出現……

     “媽媽,網路上沒有爸爸出現過的痕跡!”

     “媽媽。那個有星耀爸爸味道的男人回家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盼兮小嘴快速的吃著零食,片刻小山高的零食消失無蹤。

     念念輕蔑的瞥了眼自家姐姐,不但面癱還是吃貨,以後嫁的出去才怪!

     蔚瀾沒有出聲,閉眼探索著這片星空下的波動,不時,那雙瀲灩美眸睜開,歎息的笑笑,低聲輕喃:“這樣的他,還是我的星媽嗎?”

     盼兮和念念相視一眼,不再說話,看來星耀爸爸已經出現,只是似乎並不記得媽媽了。

     想起媽媽幾世的經歷,盼兮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透出絲絲憂慮,念念也有感而發的抱住蔚瀾的雙腿,可憐兮兮的蔫蔫道:“媽媽,別不要爸爸,爸爸恢復記憶後會傷心的,媽媽……念念想要爸爸,媽媽……”

     蔚瀾的眼眶紅了,抱著念念和盼兮,閉緊了眼睛,掩下淚痕。

     星媽,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燈紅酒綠的酒吧吵雜一片,蔚瀾不顧念念滿臉好奇,輕捏指尖,頓時三人的身影隱於眾人眼中,下一刻出現在包房的門口。

     那只手伸出卻遲遲不肯推門,聽著裡面雜亂曖昧的聲音,念念暗自心急卻也不敢違背蔚瀾的心意,還是盼兮不忍弟弟為難,小手一推,房門大開。

     裡面一男五女,男人胸口大開露出白皙精壯的上身,兩個女人在圓桌上跳著脫衣豔舞,一個女人和男人熱烈親吻,一個女人在男人胸膛留下一個個曖昧的吻痕,最後一個則握住男人雙腿間的象徵纏綿吞吐著。

     蔚瀾立刻封了盼兮和念念的五識,雙拳緊握,掌心被指尖刺破,冷眼看著這荒唐一幕。

     “姐姐,爸爸不會變成女人了吧?”念念小聲問道。因為那男人被三個女人覆蓋,完全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盼兮小嘴抿抿,沒有回答,再次在心底鄙視弟弟的智商。

     男人極為投入,倒是跳舞的兩個女人旋身之際發現了門口的三個人,嚇得驚叫一聲,紛紛跳下圓桌躲到男人身側。

     被打擾的男人極為不滿的睜開眼。在發現門口的美人時,眼睛頓時挪不開了,心跳如鼓。

     “你也姓明?你叫什麼?”待看清男人的眼眸時,蔚瀾徹底松了口氣。小臉似笑非笑的問,“明河是你哥哥,你是不是還有個兄弟?”

     明海猛地站起身,指著蔚瀾又驚又喜的瘋癲大叫著,“你……你是畫裡的女人。我……我知道……你是畫裡的女人!”在發現身下涼颼颼的,明海才恍然回神,面紅耳赤的趕緊側過身拉上拉鍊,嘴裡還在不停的念叨:“你千萬別走,我帶你去明家祖宅,千萬別走!”

     “媽媽,他也不是爸爸?”念念失望的拽拽蔚瀾的衣袖,迫切的心情慢慢的消耗殆盡,小嘴嘟嘟的。

     “我可不希望有這麼不堪的爸爸!”盼兮毫不留情的抨擊著。

     兩人聲音不小,愣是讓千錘百煉的明海紅了臉。趕緊掏出錢打發了那五個女人,舔笑的湊近蔚瀾,一雙灰眸不錯眼珠的盯著她那張花容月貌的臉,失神道:“真是她,真是……”

     蔚瀾沒工夫聽他磨嘰,心中既期待又忐忑,甩袖輕揮,四個人消失在房間出現在明宅大門外。

     “天哪……天哪……神跡……是神跡!”明海失控的抱著明家鐵欄門高聲吼著,看來被刺激的不輕。

     “我要去讓明河看看,什麼這世上沒有鬼神妖魔。哈哈,我要讓他自打嘴巴!”

     “海少爺,您怎麼了?”聽到動靜的明家傭人紛紛跑了出來,以為明海瘋了。幾個人去通知老爺少爺,幾個人留下看守,還有人打電話給家庭醫生。頓時安靜的明宅沸騰了起來。

     明家老爺子年過六十,身子健朗依舊,不慌不忙的和大兒子明河走到門口,本是嚴肅沉穩的神色在看到蔚瀾的容貌時。灰眸突兀的蹚大。隨後把一眾傭人打發了,親自按開大門的自動開關,恭敬的走向蔚瀾。

     “您……您是……”話還未問,旁邊的明河察覺不對勁的先一步質問道:“你怎麼來了?你是誰?”

     “我是來尋夫的!”見明老爺子也是一臉期盼的望著她,蔚瀾沒有敷衍,“我叫蔚瀾!”

     “真的是……是……”明老爺子頓時激動了,捂著胸口差點厥過去,幸虧明海恢復了理智,趕緊把他父親扶住,明老爺子首次讚揚起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辦的好,非常好!”說完,不等明海回味就一把推開他,單臂一揮,恭敬的對蔚瀾道:“請進蔚小姐,有人恭候您多時了!”

     蔚瀾輕點頭,壓下心底怪異的感覺,一隻手抱著念念,一隻手牽著盼兮走進了明家。

     明家別墅很大,據說有三千年歷史,房屋隨著時代變遷修繕,但是房屋所在的地方卻是實實在在三千年沒有變動。

     明老爺子把蔚瀾送到別墅頂層便帶著兩個兒子退了下去。

     這一層只有一扇雙扇大門,門上雕刻著一片綠蔭森森的樹林圖案,浮雕技術讓這幅畫卷似乎呈現於眼前,大門開合處有微微的磨損痕跡,其它地方保護的很好,一看就是時常維護。

     因為殷切的盼望和不安,蔚瀾沒有動用任何能力探望門內的場景,給自己鼓了股勁,帶著兩個孩子推門進去。

     滿屋的畫卷映入眼簾,紅衣絕麗的女子綻放如朝露,各種表情和形態,一一展現。從不同紙張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作品,似乎跨越了久遠的歷史長河。

     “媽媽,好多你!”

     奶聲奶氣的童音驚醒了大屋正中央躺在營養艙裡的男子,他睜開眼,一雙蒼老的眸子和一張與神態截然相反的年輕臉龐出現在蔚瀾眼前。

     男子,不,稱為少年更為妥當,本該十六七歲朝氣蓬勃的年紀,身軀卻骨瘦如柴,好像稍微大一些的聲音都能害的他停止微弱的呼吸。

     “明子染?”蔚瀾黑瞳緊縮,怨不得她沒察覺到明子染的氣息,他竟然生機盡斷卻仍是‘活’了下來。

     蒼白無血色的削瘦臉龐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眼眶溫濕,“你……終於來了!”

     三千七百零九年七個月二十一天,你知道嗎?我等了你三千多年,等到靈魂泯滅、身軀腐朽。你終於來了!

     “你還是三千年前的模樣,我卻是如此狼狽!”明子染自嘲的笑著,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恢復到原先意氣風發的狀態迎接她的到來。他盼了三千多年、熬了三千多年,終是不能給她展現最好的一面,哪怕她並不在意,他也不想她看到如此難看的自己。

     “星耀在你身體裡?”望著那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蔚瀾不敢置信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子染眸光微暗,隨即笑開,毫不遲疑的點頭,乾瘦的指尖顫抖抬起,指向自己的心窩,“在這裡,我一直在等你取回!”

     蔚瀾一驚,輕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一切在蔚瀾進入岩漿吸收浮華大陸的靈氣開始發生了變化,明子染在她轉身之際便被敵軍偷襲萬箭穿心,命懸一線。而他的執念過深,期期盼盼想要見蔚瀾最後一面。蔚瀾那時正在岩漿磋磨,反倒是垂死掙扎的明子染把失去神智化為原石的星耀吸引了過去。星耀感受到明子染身上沾染的熟悉的氣息,又被他靈魂力透出的關於蔚瀾的資訊所迷惑,最後星耀自發的進入了明子染的胸膛,替代了他的心。

     明子染雖是活了下來,卻活的並不完整,再也不能征戰沙場,索性他放下從前的榮耀,依靠星耀殘留的科技知識。和自己的部下打造了高科技帝國,也使得在一系列天災發生之時,浮華大陸的少部分人類和生物在他的庇護下逃出生天。他知道星耀識海裡深藏的那道身影是誰,也願意隨同星耀一起等待那道身影的到來。所以他挑選了一個明家旁系子嗣為明家家主,在身體大限之前,把星耀和他所有的記憶移植到那個旁系生下的子孫身上,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健康的身體和二十五歲便會截止的生命,一代代一年年,直到蔚瀾到來。

     發現蔚瀾眼底的複雜。明子染釋然的笑著,“不用為我難過,我本該在和你分別時就死了的,如今還能遇見你,也算了了我的夙願。我活的夠長了,再也不想活下去!”

     “你……還有什麼心願嗎?”蔚瀾蹲在營養艙,溫柔的問著。

     明子染笑若燦花,掩飾了心頭的緊張,奢望的小聲問:“能抱抱我嗎?”隨後像是怕蔚瀾會為難,笑著擺頭,“沒事,我濕乎乎的,別染濕你的衣服。”

     蔚瀾展臂,緊緊的抱住了他,再多話語也不如無聲的擁抱。他是讓她心疼的男人,就是這份心疼,她才不能玷污他乾淨的感情。

     懷裡的人顫巍巍的抬起雙臂,像是不敢確認般不敢碰觸到這個讓他癡念了三千多年的女人,然而她就在他面前,在他的臂膀裡。明子染開心的笑了,像個孩子……

     “要幸福!”明子染悄悄的在她耳畔訴說,含著莫大的祈盼,卻刻意掩蓋了深藏多年的情意,完全不願意給她帶來不該有的負擔。此刻他鮮血佈滿的手掌裡是一顆銀灰色的晶石,胸膛鮮血淋漓,那雙死氣沉沉的灰眸,透出了生生世世的渴望,像是奉獻了自己最為真摯的情感,輕聲念著,“瀾娘……”

     單薄的身軀頃刻化為烏有,強行逆天活了幾千年的人,早已腐朽……

     “嗚嗚……嗚嗚……明叔叔沒了!”小包子念念不虧是冷場高手,低嗚的哭訴,“他都沒看見念念,念念還想跟他打聲招呼呢!”

     盼兮陰沉沉的說:“要打招呼,可以去地獄打!”

     “騙人,明叔叔是好人會上天堂!”

     盼兮無奈之極的翻了個白眼,他這種跨越三界的存在居然還會相信天堂地獄的傳說,念念,乃是專門生出來逗姐玩的吧!

     儘管熟知兩個子女刻意在逗她開心,蔚瀾握住那顆銀灰色晶石,心裡鈍鈍的難受,揮袖間,三人離開了明宅。

     子染,我會佑護明家子孫代代安康,望下世不要在相遇,盼你幸福……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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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8 15:49:03 |只看該作者
結局二

    夏日炎熱,玉川雪山卻反常的寒氣逼人,幾個旅行團都退了費用不再接前往雪山的遊客,甚至有一隊不死心的遊人來到山腳下即刻受不了的喊著要返程,搞得導遊沒轍沒轍,只能打道回府。

     旅遊車剛要關門,年輕的導遊正好看到一道緋紅的身影向雪山走去。

     她好心的喊著,“那位女士,前兩天雪山凍死了一隊遊人封山了,您還是回去吧!”

     那女子回眸,輕輕一笑,傾國傾城,卷著的輕風細雪粒慢慢的淡去了身影。

     “看錯了!”導遊揉揉眼,見那裡空無一人趕緊攬緊衣服上車關門。

     蔚瀾看著遠去的大車,眼底淡漠無聲。

     “媽媽,那個姐姐心底挺好的。”念念惋惜的感歎,“死了可惜!”

     “不要輕易破壞天道。”蔚瀾揉了揉念念的小腦袋,知道兒子心存善念,“還有別貪玩,你爸爸等不及了!”

     “哦!”念念鼓鼓嘴巴,悄聲嘀咕,“明明媽媽也等不及了!”話音剛落,遠處行駛的旅行車突然失控的打了幾個圈,直接從山路撞穿了路崖整輛車掉入了山澗。

     “不破壞天道,那就……穿越吧!”小拳頭握了握,憋到臉色紅燙,直到盼兮現身才恢復常態。

     “尿褲子了?”盼兮不明原因,半垂的眼皮撩了撩。

     “你才尿褲子呢!”念念氣紅了臉,抱臂扭頭不理會這個討厭的傢伙。反正那個好心眼的姐姐已經安全穿越了,咱是做好事不留名君!

     “媽媽,冰晶爸爸出世了!”隨著盼兮一語,三人轉瞬來到了雪山深處,剛好看到一道冰芒刺破天際,空蕩的洞府流水成冰,冰又結了冰髓,在冰髓正中一朵冰蓮徐徐而生,無風搖曳。

     冰蓮緩慢的綻放著。幽蓮清香撲鼻,蓮包裡是一個粉琢玉雕的雪發娃娃,下一刻,娃娃伸展腰肢。眼皮微動。陡然間,雷鳴沖天,異象橫生。

     蔚瀾擔心不已,上前護在冰蓮身側。

     或許是畏懼蔚瀾這尊大神,雷鳴漸弱。象徵性的打下了兩三道閃雷,散去了蹤跡。

     冰蓮上哆哆嗦嗦的娃娃猛然睜眼,一雙清透冰眸立刻鎖緊了蔚瀾,頃刻冰蓮化衣,起身的功夫身高長有五六歲大小,短寸似的雪發也長了幾寸,他始終望著蔚瀾,那張和冰晶近似又大不相同的絕色臉龐上揚起一抹熱烈的笑,縱身撲了過去……

     “媽媽!”

     盼兮和念念抽抽嘴角,裝作什麼都聽不到的扭過身去。

     蔚瀾哭笑不得。攬住紮在腿間拼命蹭來蹭去撒嬌的冰晶,無奈的認道:“媽就媽吧!反正孩子不嫌多!”

     盼兮垮了臉,冰晶爸爸,不是我不幫你,是你太糊塗,後悔的那一天可千萬別喊冤!

     “念念,星耀爸爸什麼時候能擁有自己的身體?”

     爸爸瞬間變弟弟,念念同情姐姐的遭遇,撓撓臉,沒有在跟姐姐鬧彆扭。配合的說:“明天就好了!爸爸蹉跎了三千多年,原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能幫他完全恢復。”

     蔚瀾終於笑了,燦若繁花。驚豔了三個小的半響說不出話。

     “星耀爸爸是誰?名字那麼怪!”冰晶摸摸小鼻頭,潛意識對星耀這個名字稍微有些敵意,尤其是在看清蔚瀾的笑容後,更是心底酸酸的。

     “他是念念的爸爸,媽媽最愛的爸爸!”

     念念昂起小腦袋一副驕傲地樣子,看的小冰晶眼一熱。冷哼一聲,“他真沒用,還讓自己的孩子幫他恢復原力!”

     念念怒了,小嘴一嘟,“你才沒用,糊裡糊塗的大壞蛋!”

     蔚瀾敲敲念念的小腦袋,“不許沒禮貌,罵人!”

     念念委屈的抱住蔚瀾的腿,氣哼哼的瞪了冰晶一眼。等爸爸醒了,讓爸爸收拾你這個小妾!

     盼兮撇了眼洋洋自得的冰晶,扶額感歎,冰晶爸爸,乃那麼幼稚乃造嗎?

     月朗星稀,蔚瀾仰望星空,雙手結印,繁雜的印記在虛空劃過一道道旋影,半響,關於她的痕跡徹底被隱藏。

     蔚瀾成神之際打破了萬年禁制,恢復記憶的她自然想起了莫白的存在和兩人之間牽絆不清的孽緣。

     莫白……天地間的初始神,她的伴生……弟弟。

     明明兩個人是相伴一生的親人,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看她的眼神開始變了,變得熾熱、變得恐怖,甚至染上了瘋狂和壓抑,他們註定只能是親人,哪怕雙雙入世渡劫,依然只能是親姐弟的關係。

     他不懂也不想懂,這種平衡一旦打破,便是世間浩劫。

     白與黑,從來都是交替而行。

     莫白,本就源于混沌之黑,若融合必滅亡。

     為了一份不倫之戀,哪怕抱著必死的決心都無法阻攔嗎!

     當時的蔚瀾不懂情,等到明白了感情時,疼愛他們的父母、獻出全部愛情的男人、那些對她友善關愛的人一一慘死於眼前,她的弟弟,永生永世的弟弟持著滴血的利刃笑的殘忍和瘋狂。

     愛情是什麼?真的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傷害去摧毀嗎?

     不,這不是她要的愛情!

     蔚瀾深陷絕望,對自己對莫白,最終禁制神力和記憶將自己丟入輪回。她忍不下心傷害唯一的親人,只能在輪回中蹉跎徘徊。

     兩人的神力如出一轍,用不了多久莫白就能追蹤到她成神的消息。

     莫白她不懼,問題是那幾個和她有關聯的男人便危險了。

     “怎麼,想你那幾個小情人了?”身後一聲嘲諷飄出,語氣裡還夾雜著幾分自己都未深明的醋意。一身紅袍的燭九陰遮不住風華絕代的身姿,古銅健壯的肌膚透著誘人的光澤,在徐徐微風下,紅色髮絲輕動,整個人所帶來的男性魅力極具侵略性,幸好此地是處依山傍水的私人別墅,否則他的那副容貌絕對讓男人女人大吞口水。

     蔚瀾瞥了他一眼,“那天謝謝你!”

     燭九陰驚悚了,這冷血無情的女人抽風了?

     “你吃藥了嗎?那幾個男人居然拋下病人就跑了,太不負責任了!”

     “你是在逗我嗎?!”蔚瀾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倒個謝而已,我又不是不講理的魂淡!”

     燭九陰摸摸鼻子,在他心裡。這女人真的毫不講理好不好!

     兩個人靜寂片刻,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喂,女人!”

     聽到話音,蔚瀾下意識的回頭,熱乎乎的唇瓣掃過臉頰。讓她頓時怒了,單手一揮,虛空抄起一根樹杈朝著燭九陰就掃去,“色龍,你魂淡!”

     “吾不是有意……你這瘋女人……啊!”燭九陰自然敵不過蔚瀾,神和神本來階位就不同,蔚瀾又是上古初始神,即便神力還有所缺失,卻不妨礙她收拾一條小小神龍。

     風雲閃現,燭九陰被逼無法。化形上天龍身遮日,龍口大吼,“你這女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吾要走了,魂淡,道個別而已,用不用出殺招!”

     蔚瀾手下一頓,片刻更猛烈的攻勢侵入,那密集的火球齊齊升空。嚇得燭九陰倉皇而逃,留下一句如雷尾音,“啊!死女人,本神龍作死也不再回來了!”

     掩下心頭的惆悵。蔚瀾倒是希望燭九陰在這片天空下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屬。

     待燭九陰那巨大宏偉的龍身消失無蹤,盼兮探出小腦袋,手裡捧著大包薯片小嘴巴又是塞的鼓鼓的。

     蔚瀾走過去,取出紙巾擦了擦女兒嘴角的殘渣,很難看到一本正經的小盼兮這麼萌的樣子,蔚瀾點了點她的俏鼻頭。囑咐,“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口感也不好,少吃點,明天媽媽帶你們去吃大餐。”

     盼兮雙眼一亮,身後仿佛有條小尾巴甩來甩去,滿目殷切。

     她的面癱小美女竟然是吃貨,蔚瀾被女兒萌笑了。

     “媽媽,我也要去,我也要!”念念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拽著蔚瀾的衣擺拼命撒嬌,肉嘟嘟的小臉龐鼓起,像個口感極佳的小包子。

     “星耀爸爸那裡忙完了?”盼兮捏了捏念念的小臉蛋,念念不耐煩的將盼兮的手掃開,嘟嘴道:“你手都是渣子,髒死了姐姐!爸爸當然沒事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盼兮這次倒是沒和弟弟吵嘴,知道媽媽比較關心星耀爸爸的事,拉著媽媽的手往房間走去。

     蔚瀾有些激動,念念不是不知輕重的孩子,他肯出來,必定是星耀已經快要蘇醒。只是近鄉情怯,越是如此腳下越像是生了根,要不是盼兮拽著,她幾乎走不動了。

     只是此時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驚叫,蔚瀾再也顧不上許多,閃身進入了房間。

     幾台電腦連接著數不清的資料線,圍攏著銀白色的一張大床,床上少年光裸著皙白精壯的上半身,腰際以下蓋著一塊薄單,銀灰色的眼眸懵懂純淨,像是世上最純淨的孩子又像是最無情的神祗。他無知無覺般微微低垂透明質感的臉龐,銀灰色的髮絲勾勒出清俊的五官,一切都像是觸摸不到的美好幻覺,唯獨那張淡粉色的紅唇和額間的五星印記在人心頭留下濃墨一筆。

     在他腳旁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赤裸著身體‘橫屍街頭’般倒掛在床尾,一頭過肩的雪白髮絲狼狽的散落著,嘴裡不停的哎喲哎喲的低聲慘吟。

     當聽到蔚瀾的聲音,突然恢復了活力,嗖的跳起來撲了過去,“媽媽,那男的欺負我!”

     粉白粉白的小身板刺激的蔚瀾眼睛疼,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後,見兩個娃娃沒有跟進來才松了口氣,這也讓冰晶撲個正好。

     十三四歲的少年身高恰好和蔚瀾齊平,腦袋別在她的肩窩,腰肢還不停的扭來扭曲,蔚瀾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下那根粉嫩在自己雙腿間擺來擺去……

     眉頭挑了挑,收冰晶當兒子恐怕是她最後悔的事,這傢伙比念念還要黏人,晚上不抱著不肯睡,要知道他們明明不用睡得呀!

     況且他要是像念念一樣生長速度比較‘緩慢’她也能忽略不計,把他當真正的孩子寵,可他半天就能高一頭的速度實在叫人吃不消,半夜抱著她長到了十二歲,然後……然後夢*遺了!

     當時蔚瀾簡直哭笑不得,而冰晶居然還可憐兮兮的哭訴。說自己那個壞掉了,很疼很疼,非讓她揉揉。

     揉,揉你妹呀!

     為了盼兮和念念健康成長。蔚瀾髒話忍的快吐血了。

     以前是冰晶拿她沒轍,現在風水輪流轉,讓這妖孽升級專門來克制她。

     “嗯……”一聲若隱若無的低吟讓蔚瀾神情一淩,視線投在床上那道讓她始終不敢靠近的身影上。

     真的是……星耀嗎?

     她的躊躇和遲疑讓兩個男人看的清清楚楚,冰晶生著悶氣。心頭十分的不舒服,早在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這個房間時,他的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所以才會在念念離開時,從浴室跑出來偷偷觀察他。果然,這男人就是個壞人,那張臉讓他看的很是忿恨,恨不得把他凍成冰塊在狠狠的敲得粉碎,當然,還不容冰晶行動。他就被一腳踹開了。

     床上之人掀開被單,徑直走來,速度看似不緊不慢,實則只是眨眼間,冰晶被人再次掀開,狼狽的趴在地上,而他最愛的‘媽媽’也被那個壞蛋不知道帶到哪裡去,兩人雙雙消失,心裡的惶然和劇痛讓冰晶猛然巨變,一道道冰刃席捲全身。所有的電腦被刮卷的灰飛煙滅,待到念念和盼兮趕到,這間房間已被冷徹心扉的冰所填滿。

     這邊,蔚瀾被男子緊緊的抱住。微冷的體溫和熟悉的氣味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肉肉……我想你……想你……”吻就這麼落下,伴著不知誰的淚,在曠野之空、星空之下抵死纏綿。

     蔚瀾喘息不過來,細密的吻讓她窒息。淚水撲哧撲哧如同雨滴掉落,被星耀一一吻盡,“我的好姑娘。好肉肉,不要哭了,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了!”沒有過多的步驟,星耀前所未有的衝動,將所有的思念掩埋在**之下,火熱的巨龍橫衝直撞的沖了進去,兩人同時歎息一聲。

     “還說我哭,你不是也……”蔚瀾嘟著嘴似怨似嗔,只是話說一半就被他強有力的攻勢打斷,“唔……慢點……慢……”

     話音吞沒在兩人唇齒間,日落月出,夜還很長……

     星耀和蔚瀾甜蜜蜜的去過二人世界,別墅裡的倆娃閑的成天挖冰塊做刨冰吃,整整一個月終於把冰晶刨了出來,對於長大成人的冰凍少年倆娃很淡定的往浴室一拖,等待自然解凍。

     待到冰晶蘇醒,看那一臉菜色的神情,就知他顯然恢復了一切記憶,呆坐在馬桶上,整個人跟重新凍結了一般。

     盼兮扶額,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開解蠢爹了。

     而念念捧著一個大碗,小嘴含著勺子,繞著冰晶轉了兩圈,“姐,怎麼取不了冰了?”

     盼兮無語的看著蠢弟一口咬在蠢爹的胳臂上,對兩人的蠢萌簡直不忍直視!

     痛感終於讓冰晶醒了神,潛意識的忽略了掛在他胳膊上的念念,第一眼望向了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盼兮,心頭的惆悵和懊惱變成了滿滿的激動。

     “你……你有我的靈氣……難道……難道是我的女兒……我和主人的血脈……”他直直的看著盼兮,不知想到什麼露出傻兮兮的笑。

     “姐,你爸魔障了又?”

     盼兮一拳頭砸在念念的腦殼上,“沒大沒小,你要叫冰晶爸爸。”

     念念噢了一聲,很是懂事的遁走,將空間留給了新上任的父女倆。

     “女兒,乖女兒,你媽媽喜歡你嗎?對你好嗎?”冰晶又是興奮又是忐忑,圍著盼兮笑不見眼的噓寒問暖。絕美容顏上只留有討好的傻笑,憨憨的,掩去了面對女兒的緊張。

     對於莫白的冷漠,冰晶的嘮叨雖然有些煩人,卻更讓盼兮受用,破天荒的,盼兮露出微微淺笑,“媽媽很好,對我也很好,我很愛媽媽!”頓了頓,著重,“最愛媽媽!”

     “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兒。我也最愛你媽媽!”冰晶喜不勝收的揉了揉小女兒的軟發,加了一句,“也最愛我的女兒!”

     盼兮心一動,抬眼望向滿目寵愛的冰晶。終於承認多一個爸爸疼還是很好的。

     星耀和蔚瀾在兩個月後終於歸家,念念撲到星耀懷裡好一通抱怨,冰晶雖然也很疼他,卻更讓他想念自己的爸比,尤其是冰晶對姐姐流露出的疼愛和關懷實在令他羨慕。

     所以在冰晶決定帶兩個小的出門旅遊時。念念堅定的拒絕了,執著的要等著父母歸來。

     星耀聽著念念的委屈,也很自責。在蔚瀾懷孕、念念出生時他不在身旁,真正的錯過了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兩件事。為了補償念念,星耀只能暫別蔚瀾,帶著兒子同樣來了個父子游。

     星耀向來體貼,當知道蔚瀾這段時間的經歷後,自然也知道那幾個男人鬧小脾氣的事,即便對他們讓肉肉費心勞力的行徑有幾絲不滿,可這也算是夫妻間的小情趣。所以星耀很大度的放過了他們,並且把蔚瀾的時間徹底騰空,讓她專心專意的去找幾個翹家的男人。

     豔陽高照,烤的半面沙漠蒸騰出陣陣霧氣,斯特來是全球有名的影視基地,很多膾炙人口的經典電影出自於此,它地貌奇特,半沙漠半海洋形成陰陽彎月的形狀,而那些霧氣又被海風吹到海面如夢如幻。

     斯特來地廣人稀,人們居住在擁有尖端科技的中央城。周遭卻被鬱鬱蔥蔥、望不到邊際的森林籠罩,影城便建造在最靠近沙漠和海洋的森林地帶。

     而今著名大導演普莉切的最新電影《星際禍戰》便在此殺青,普莉切是斯特來為數不多拍科幻題材的女性導演,四十多歲的年齡卻兩次獲獎。正是風頭正卯的時候。

     普莉切不但擅長挑選觀眾喜愛的熱門題材,更是選拔新人的一把好手,在她鏡頭下的男主角往往比女主角出彩更多,甚至能一舉成為全球炙手可熱的一線男明星。

     當然隨之而來的經常是她和新人男主角間的愛恨緋聞。

     傳聞男主角確認之前,普莉切都會和他在酒店深入一晚,當然電影結束後。他們的關係也會隨之結束。按照劇情來說,新片《星際禍戰》會有三個男主角……眾影迷會心一笑,各種羨慕嫉妒恨哪!

     《星際禍亂》最後一場完美收官,三位男主角的片花早在各大網站封頂推出,男一飾演的是正氣淩然的星際巡查員,一本正經的表情配上粉嫩的娃娃臉和一頭卷髮,簡直是制服誘惑,恰好的反差萌博得眾人眼球,更不說他擁有了世上稀有的淺紅色眼眸。男二飾演的是亦正亦邪頗為神秘的武器設計師,淺藍色短髮、水藍色的眼眸,不笑時眼眸一挑放浪不羈,微微一笑竟有個小梨渦勾人魂魄。男三的外型最為惹眼,海藍長髮勾勒出精緻的面容,漂亮到極致的五官往往讓人忽略了他的角色,哪怕是壞到家的反派,最後身亡也足以引起男女的熱淚和惋惜。頂尖的外型、剛毅有型‘的身材、出眾的氣質,惹得男女們狼叫紛紛,這三位男主角恐怕是開了片子未放先紅的先河了。

     今天的海岸線格外熱鬧,沙灘上不乏身著比基尼的美女們,她們在離片場的不遠處搔首弄姿,恨不得讓裡面的三位男主角注意到她們姣好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幸好有警戒線阻止了這比天氣還要熾熱的熱情。

     幾個主要演員坐在片場休息處支起的太陽傘底下,慵懶的撇著場外的喧鬧,自然是對這種頗受追捧的氣氛很受用。

     只是片刻功夫,海灘突然靜寂了下來,不管是比基尼女郎還是衝浪帥哥,全部沉默有序的將道路讓開,視線紛紛轉向了另一頭,啞然失語。

     桃花眸、姻紅唇,水嫩的肌膚和修長飽滿的身材,僅僅是漫步而來便已誘惑了許多人的眼眸,更不用說那渾然天成的媚人氣質。明明是絕色的妖精,卻散發著令人無法輕視的高貴,仿佛是俯瞰眾生的神祗,美的叫人不敢染指,如畫如卷。

     攝影師的鏡頭情不自禁的開始偏移,毫無察覺的追蹤起女人的步伐,一舉手一投足無法言語的美。

     一系列的變動引起了演員們的注意,連飾演反派的男主最後一個鏡頭都被忽視,男男女女無一例外的屏住呼吸,深怕粗喘一口氣嚇得那美好的女子不見蹤影。

     直到女子漫步走向淺灘,白瑩瑩如玉的小腳劃拉了一下潮起的海水。如同一聲魔咒,被定格的人齊齊醒來。

     這就是神秘的東方美嗎?

     太震驚了!

     竊竊私語的讚歎不斷,拍照、上傳、人肉身份,線上線下一片熱鬧。不少人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和這個絕無僅有的美人打招呼,可是又不想破壞美人戲水的好心情,即便美人沒有笑,那唇角微微勾勒起的弧度亦是令人陶醉。

     攝影師脫窗的眼珠終於回歸眼眶,行動迅速的摘下支架上的攝影機扛起就往海邊跑去。對導演的呼喊置若罔聞,胖乎乎的身材絲毫看不出笨重,閃轉挪移的避開人群,向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奮勇前進。

     “該死!大衛你是想被我開除嗎?回來拍攝!”普利切摘下墨鏡狠狠地一摔,反派最後的鏡頭是重中之重,所以才重播到殺青那天,結果橫空出現一個妖孽女人博得了眾人的眼球,她已經可以想到最後媒體的新聞,這部電影一定會被那個神秘女郎的消息擠到邊邊角角。

     普利切咬牙切齒的瞪著跑的飛快的大衛,隨後沖坐在休息椅上的兩大男主笑的明豔誘人。“落、修,傑的戲份馬上拍完,我們之後去哪裡慶祝?”

     因為視線問題,唐落音和修並不知道海岸線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見傑勒米看向某一點眼睛發直,心裡很是不以為然。傑勒米隨時隨地發花癡是老毛病,為了防止他做出什麼不可逆轉的錯事,他們才會緊盯不放。索性傑勒米心底被殿下佔據,不敢隨便撲美人了,但是見到美色還是會一陣恍惚。讓人見怪不怪。

     如是想著,唐落音舉杯朝始終對他們居心叵測的女導演致歉,“抱歉,戲結束。合同也到此為止!記得我們合同裡寫明不參與任何形式的宴會和私下見面等。”

     被美男這麼直言不諱的拒絕普利切面色十分不好看,已經有多久沒有男人敢這麼對她了,若不是三人相貌氣質皆是極品,她才不會如此縱然。不過這樣的男人卻越發的有魅力,很有征服欲。

     傑勒米已經聽不到別的雜音,神魂顛倒的開始往片場外走去。看這路線是追著攝影師而去。

     修一驚,和唐落音對視一眼。

     這是何種美色,竟然讓傑勒米失控了。

     這般想著,兩人連忙起身,不是對美人感興趣,是馬不停蹄的追起了傑勒米,他們可不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任由傑勒米傷了殿下的心。

     只是兩人剛一抬頭,便被海岸線上的美人奪了呼吸,隨即風般呼嘯而去。

     “殿下!”三人激動的叫喊聲使圍觀的人群再次沸騰。

     美女的身份昭然若揭,這是哪國的殿下呀!啊啊啊!完美的白富美求**呀親!

     跟眾人激蕩的心情截然不同的是美女茫然的神情,神秘美人側首挑眉,勾起無數口水聲,她不清不淡的對瞬間圍攏在身側的三個風格迥異的俊美男人開口道:“你們怕是認錯人了!”

     唐落音頃刻垮了臉,對慫恿他們離家出走的七伯爵各種咒駡,早在他們離開殿下的那一秒就後悔了,可偏偏信了七伯爵的話,說什麼只有短暫分離才能看出他們的重要性。

     重要性是沒了,陌生感是產生了。

     傑勒米沒皮沒臉的舔笑,“殿下,殿下,你是來找我的嗎?我就猜殿下找的到我!殿下真厲害!”

     修更是直接湊上來,拉起蔚瀾的小手在臉頰蹭來蹭去,“我的心肝呀!想死我了!真是想死我了!”

     蔚瀾掃了眼裝無辜的兩人,把視線放在了唐落音身上,此刻唐落音心虛愧疚還有膽怯一一閃現,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大膽妄為的男人,因為愛之深才漸漸拋去自卑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而今更是臉頰漲紅、悔恨交加。

     本來是想晾他們兩天,可見唐落音的神情,如果真是對他們冷暴力,最終難受的恐怕也只有學長一人,那兩個傢伙皮糙肉厚的已經刀槍不入了。

     “得了!少拍馬屁!離家出走很爽是吧!”蔚瀾抽回手,瞥著兩人皮笑肉不笑,“既然那麼喜歡離家出走,就當沒看到本殿下,咱們各玩各的。”

     唐落音的臉立刻白了。直到他的手被一隻細滑的手握住,整個人被蔚瀾拉著往外走去,壓在心頭的恐慌才慢慢散去。

     “哎呀,殿下。你怎麼越來越美了,不行了,我一定要跟著殿下,要是桃花氾濫我就虧大了!”修嬉皮笑臉的跟在蔚瀾身後,眼底滑過無奈和懊惱。這種時候解釋就是掩飾,他想她想的心肝都疼了。

     “殿下,玩什麼?玩什麼我都奉陪到底!”傑勒米強勢的硬挺身姿,眼一轉,緊繃的精緻面容一笑,盡是猥瑣,“咱們回家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蔚瀾腳一頓,氣笑不得,這兩人湊到一起。簡直沒下限。唐落音羞紅臉頰,不知想到哪裡去了,整個人蒸騰起厚厚的紅雲,傻怔怔的任由蔚瀾拉他東奔西走。

     其實殿下能找他們,真是讓三人心生喜悅,畢竟他們全靠死纏爛打強行插入了蔚瀾和星耀之間,她到底心中有沒有他們,誰都沒譜,故以本對蔚瀾找他們是不抱希望的。可是人總是有些奢求,越是思念蔚瀾越是想等等再等等。甚至想到了當拋頭露面的明星,以防殿下看不到……

     沒想到殿下給了他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她真的來了!

     蔚瀾沒有忽視兩人語調裡的顫抖,回首細細的望向三人,果然。眼眶微紅,忍著淚意。

     她咬咬唇,反省起來。

     是不是她做的不夠到位,否則怎麼會讓身邊的男人這般的沒有安全感。

     想著,拉過唐落音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鄭重低沉的說:“雖然你們對我來說缺一不可。但若是再玩離家出走的把戲,別怪本殿下把你們關在桃源緊閉百年。還有,竟然背著本殿下當什麼明星,被男男女女在心裡意淫,本殿很不開心,本殿的人,所有的美好只屬於本殿一人,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嗎?”

     雖是威脅,卻讓三人聽的熱血沸騰。這是殿下第一次表示出對他們的在意和佔有欲,也是第一次強勢的示愛。

     “你這女人是哪來的?我們正在拍戲知不知道?你這是擾亂我們的工作!別仗著有幾分姿色就來引誘我的男主角,他們可是在拍戲前和我在酒店簽了合同的。”

     三人臉色一變,直直瞪向橫插一竿子的女人,這簡直是破壞氣氛、謀殺感情的大兇器呀!

     蔚瀾笑容不變,眼神加深了些許,更是令三人膽戰心驚。

     普利切拿眼掃了幾下扛著攝影機在不遠處橫拍豎拍的大衛,讓他把視角切大,最好把片場和她也拍到鏡頭裡,這樣的話第二天的頭條就不怕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獨佔了,那時在買通幾個記者,把標題打成‘《星際禍亂》片場驚現探班極品美女,三男兩女的感情所向……’,有了這樣的造勢,不怕影片在火一把。

     即便是對三個男主角的不識相很是氣惱,但如今普利切更是嫉恨這個神秘的東方女人,想要拉她下水,一句話更是挑明瞭自己和三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酒店簽合同雖然是老噱頭,如今多了個女人等於是多了新賣點,還能兵不血刃的打擊情敵,一舉兩得。

     “你們別動手,放著我來!”修眯眼摞袖,早就忍不住想要對眼前的女人動手了,不但天天用眼睛視奸他,還一副我是牛逼,你們都來跪拜的自大模樣,簡直是謀殺他的心靈美好不。

     “還是我來!”傑勒米握握拳,在這個星球平和了許久,他都快忘了鮮血是什麼顏色的,上次企圖占他便宜的人早就成了太空垃圾,容她那麼久不過是為了在鏡頭前晃蕩兩下,如今也該讓她知道,星際海盜皇的尊嚴是不容冒犯的。

     兩人還在你推我搶,這邊卻陡然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只見平素不爭不搶的唐落音已經一腳踹了過去,邊踹還邊叫,“讓你胡言亂語,什麼你的男主角,我的身心永遠都是學妹的。明明是酒店咖啡廳簽約的,你裝什麼情聖!我這輩子除了學妹旁人別想近我身,借緋聞炒作也要有那個資本,老女人!”

     修和傑勒米對視一眼,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來看起來很老實的唐落音是個隱性腹黑呀!這隨時隨地表白模式,不要太肉麻了喂!

     “別玩了,員警來了!”蔚瀾笑意滿滿,顯然是被唐落音這一手哄的心花怒放,美人開懷。

     唐落音咻然停手,羞澀一笑,猛地拉起蔚瀾的手,向森林深處跑去。

     “喝,這小子還沒完了!”修不滿的冷哼,和傑勒米追了過去,將不停哀嚎咒駡的普切利和員警甩在了身後。

     四人自然不能被些凡人追上,蔚瀾也不過是隨著唐落音的心意,和那些人玩著你爭我跑的遊戲。直到穿越過森林深處,四下無人,蔚瀾停下腳步,眼一轉,調皮的笑,“這回咱們玩‘誰找到我誰先贏的遊戲’,記住,不能動法術喲!”

     說完,單手揮動的功夫,三人身上一輕,竟是被封印了所有能量,他們相視苦笑,看來殿下並沒有原諒他們。不過他們也願意寵著她哄著她,裝作苦哈哈的蹭了過去,修開口,委屈道:“殿下呀!現在的科技不低,熱武器會對我們產生威脅的!”

     蔚瀾斜眸,“你們在桃源裡修煉了三千年,早已是仙之體,熱武器不過是撓個癢癢。”

     傑勒米縮著高挑的身子,把頭依在她的肩窩,扮柔弱,“殿下,本皇花容月貌,很容易招狼,你不保護人家,人家會吃虧的!”

     “你的異能是吃素的嗎?親!”

     兩人退敗,只能指望唐落音。

     唐落音蹩嗤半天,直視蔚瀾的小臉後,先前的勇氣全部落空,紅臉垂眸懦懦道:“學妹說的對!”

     對你妹呀!兩人無力吐槽。好不容易和心愛人團聚,鬼才想玩什麼找找找的遊戲!

     可惜蔚瀾沒有再給他們機會,轉瞬,便失去了蹤跡。

     “哎!好歹也要帶我們出去呀!”修苦笑不已,身後的追兵若隱若現,三人無奈,只得邁腿轉身繼續跑。

     待三人消失蹤影,立在枝頭的蔚瀾顯出身形。

     不是她真的頑劣想要懲罰他們,而是他們在她身邊太久,沾染了太多桃源靈氣,很容易讓莫白追尋著氣息找到他們,到時,即便他們合力也不過是拼的一絲生機,反而不如封印了他們的氣息,保以安全。

     微微輕歎,蔚瀾突然神色一變,容不得過多感歎,急忙閃身離去。

     入夜,海洋彼岸一座舊古堡改造而成的學府燈光驟停,微弱的月光打在古老厚重建築上凸顯幾分陰風陣陣,尤其是夜鶯啼唱,在學院中不停回蕩,氣氛更叫人毛骨悚然。

     蔚瀾趕到此地時,學生們已經亂成一團,尖叫、哭嚎紛擾而至。

     隱去身形,她在人群中追蹤著那幾個若隱若現的熟悉氣息,卻每每在追到之際失去了線索。

     蔚瀾即刻站立不動,果然,那幾道氣息便也停了腳步。

     心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她穩住心緒,指尖顫動,自身體裡分出一道無聲無息的七彩分身,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目標前進。

     很快,她眉頭展開又皺緊。

     糟了,中計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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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8 15:49:44 |只看該作者
大結局:最後的決戰

    世貿大廈頂層擁有最好的視野可以眺望全市美景,如今整個辦公區被財大氣粗的某人打造成一個空曠的大開間,中間只有一張金屬色的辦公桌和真皮座椅,哪怕是一盆綠植都不曾佔用分毫角落,無論站在哪個角度都能透過毫無遮攔的落地窗欣賞到當空夜色。

     這個頂層辦公室的主人甚是神秘,獨來獨往,門口連個公司標識都沒有,經過多方調查只是知曉他是橫空出世的商業奇才,短短數月便空手套白狼的收購數家企業,其中不乏國際知名公司,出手向來狠准穩。至於這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無人可知。

     此刻那張金屬色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名男子,男子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頭俐落的黑色短髮,領口的扣子永遠系的緊緊的,嚴謹無表情的面容使他散發出生冷不近人情的冷酷,讓人往往忽略了那張俊美至極的臉龐,反而會被他本身認真嚴肅的特質所影響。

     就是這樣清冷的男子纖長的指尖卻一反常態的撫弄著桌面上一隻迷你貓咪的脊背,面容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顯露出他愜意的好心情。

     貓咪兩個巴掌大,虎皮短毛,赤紅眸,正呲牙咧嘴的朝著大手的主人示威。可惜配上它那迷你可愛的身材實在讓人啼笑皆非,怎麼看怎麼萌!

     “魂淡!把你的爪子拿下去,老子可不是你的寵物!”貓咪聲線軟糯的吼著,毫無氣勢可言,惹得男子笑意更深。

     “啊啊啊!老子要剁了你的手,等老子身魂歸一,老子就宰了你!”貓咪狂躁的喊著,短毛根根豎起,又撓又咬的依舊沒能逃脫男子的控制。

     九伯爵掃了眼趴在他手背上啃咬不停的貓咪,指尖拎起它的後脊肉,似笑非笑的說:“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你,我會是在這裡嗎?如果不是你鼓吹那幾個男人。他們會玩什麼翹家出走的遊戲嗎?你覺得要是讓殿下知道作俑者是誰的話,你還有幾成機會身魂歸一,嗯?”

     幾句話徹底打消了貓咪的囂張氣焰,它垂頭喪氣的趴在桌面上開始裝死。“本伯爵也不想呀!太丟人了,堂堂七伯爵竟然在換身的關鍵時刻撞進了這種魚唇的低等種族的身體裡,還要被自己的弟弟取笑,我不逃等著被小寶貝嘲笑嗎?”

     “呵,對你來說永遠是活下去是小、丟面子是大!小七。給你最後一周時間,不管你想不想的通,都要和我回去,我是不允許自己在這麼和她分別了。”整整四個月,他已經離開她四個月了,每時每秒比起往常的一年還要難熬,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容忍小七任性妄為。一想到罪魁禍首就是手下這只不安分的貓,九伯爵神色越發幽深,高高的抬起手,一松。任由貓咪狼狽的摔到地上。

     貓咪四仰八叉痛呼一聲,瞪著臉色陰鬱的九伯爵,大罵:“你這個更年期狂躁症患者,越來越不可愛了!”

     “對,可愛的是你,你真是太可愛了!”九伯爵氣定神閑,把每天打擊七伯爵當做唯一的樂趣。

     貓咪磨牙的聲音咯吱咯吱傳來,它怒極反笑,斜眯著紅寶石般琉璃的圓眸,上上下下打量著九伯爵。不愧是夜星的領頭人物。表面最是斯斯文文,其實陰險狡詐腹裡黑,只會在小寶貝面前充癡漢好人。

     “變態,尾巴翹了!”

     七伯爵咻地放下尾巴。遮住後麵粉嫩的菊花,氣的已經頭頂冒煙,扭頭邁步來到落地窗。惹不起,躲得起!小九,乃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抿直的薄唇翹起。轉瞬即逝,九伯爵點開星腦連接上這個星球的網路,開始處理遺留下的工作。

     安靜沒多久,緊閉的大門被咚咚敲的急響。

     貓咪赤眸一掃,驚詫道:“是他們!”

     九伯爵揮手,即刻打開了大門,從外面沖進來三個傷痕累累的身影,其中一個五六歲男孩傷勢最輕,左右攙扶著兩個人,急切的喊著,“關門,隱去氣息!”

     九伯爵連忙閉了門,神色凝重的看向三人。

     “是誰傷的你們?”貓咪並沒有避諱他們,避而不言,反而促狹的打趣著,“不會是被小寶貝狠狠的‘疼愛’了一番吧?嘖嘖,‘愛’的夠狠,甚合我意!”之後便圍著三人左右欣賞起來,只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味,那張貓臉慢慢繃緊,“是誰傷的你們,竟然直探根基,若不是你們逃的快,哪怕魂飛魄散都不為過!”

     七伯爵自然知道他家小寶貝對幾個男人的感情,怎麼會捨得下那麼重的狠手。尤其是鹿,心心念念的就是給他重塑真身,雖說塑成了半成品狀,卻也是十分的不易了。而今在這個星球甚至整個星際能高出他們幾人身手的簡直鳳毛麟角,不,是不可能有,那麼是誰傷的他們?

     男童嘴角抿緊,在九伯爵的幫襯下將同行的兩人放到地板上,隨之,那兩塊地板直直升起,赫然成了兩張簡單的單人床。

     七伯爵這才發現這兩人已經陷入昏迷,全身的血仿若流幹般,橫七豎八的傷口裂著猙獰的紅肉,道道見骨。

     九伯爵一言不發,開始處理起他們的傷口。

     男童最大的傷勢在左腹,鮮肉翻飛,往上半寸便看見那顆砰砰跳動的心臟,雙腿雙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看勢若是當時躲避不開便會四分五裂。他小臉慘白,明顯失血過多,圓潤漂亮的小臉上盡是戾氣,一提起傷他們的人,清澈乾淨的雙眸染上滲血的陰冷。

     “鹿,到底是誰?”九伯爵沉聲問道,打破了男童身上嗜血的湧動。

     鹿沉默片刻,晦澀的開口,“和小瀾兒的氣息同出一脈。”

     “你們難道沒有認出他不是小寶貝?”七伯爵詫異的問。即便他和小寶貝相聚的時間在這些人裡不算多,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認錯了她,因為她已經深入他骨髓靈魂,拔不出放不下。

     “他偷襲?”九伯爵俐落的包紮好蔚迦和敖傑的傷口,轉身擦了擦手,直覺問題不會如此簡單。

     “不,他很強!”鹿艱難的回答,對於戰鬥高手來說。承認敵人的強大無疑是質疑自己無能。

     能讓鹿認為強的,在星際屈指可數,鹿的身體經過蔚瀾的打造,比起千年磨練的他們還要厲害幾分。算是他們幾人中戰鬥力最驚人的。

     “而且是抱著必殺的心!”鹿繼續說著,“我們甚至沒有看見他的真容。”

     “殿下比他……”

     “半成勝算!”

     三人沉默了,九伯爵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傷的這麼重。

     九伯爵取了幾顆從桃源帶出的傷藥,遞給鹿,看他塞喂給另外兩人。蔚迦傷的最重。耳朵和尾巴失控的冒了出來,垂耷著,毫無生氣,吃了藥依舊昏沉不醒,倒是敖傑緩緩醒來,一睜眼便警覺的起身,見到九伯爵方才吃力的重新跌落在床榻上。

     “只是不知道小瀾兒會不會遇險!”鹿握緊拳頭,陷入深深的自責,若不是因為那點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他也不會一意孤行的離開小瀾兒身旁。從靈海重生到漸漸恢復意識。他親眼所見小瀾兒經歷的種種,刻骨的思念根深蒂固。其實他早就意識到小瀾兒並非本族之人,可那顆心卻依然越靠越近,近到片刻都不願分開。以前他還能騙騙自己,是親情所致,而今……

     幾千年來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能擁抱的距離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無數次告訴自己,什麼親情愛情,只要小瀾兒願意留他在身邊,他願意一輩子充作不知。乖乖的把自己定位成她的父親,關愛她、疼惜她,只要有復活的機會,他會好好的擁抱她、保護她。絕不奢求。

     好不容易等到重塑身軀,他堂堂正正的復活了,卻退回到了五歲稚齡,這短手短腳的叫他情何以堪。

     所以他才在一時失措下選擇和九伯爵他們一起離開……現下更是悔不當初。

     尤其在這種緊急時刻,絕不能主動尋找小瀾兒透露她的行蹤讓敵人有機可乘,最好是用他們牽扯敵人的目光。

     幾人前所未有的默契。皆是想到了此點。

     “晚上我們離開!”敖傑開口打破了沉默。

     “分頭行動!”九伯爵簡短的回答。

     “把他就放在這裡,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七伯爵甩尾巴掃了掃蔚迦的額頭,很是適應自己如今的貓咪身體。這些時日轉變了身份,自然而然的收斂了幾分無所顧忌的邪肆和放縱,多了幾分悠閒自得。

     鹿剛要張嘴,空氣中傳來一陣刺骨波動,身體猛然閃開,急速的騰轉挪移,躲過幾波無形的雷霆之擊,瞬間被波及的地面碎成粉末。

     鹿的速度快到肉眼不可尋,只是落腳的分秒仍是被刺中了肩部,頃刻血液橫飛,他趕緊捏碎了一顆頂級療傷丹藥堵在傷口處制止了傷勢惡化。

     九伯爵和敖傑也受到了同樣的攻勢,根本無法顧及手無寸鐵的七伯爵與昏迷的蔚迦。

     這一貓一半貓早已血流如注。

     一道利刃劃破敖傑的脖頸連帶著聲帶受損,他雙目赤紅,草草吞下治傷良藥,和九伯爵、鹿將七伯爵與蔚迦包圍在中間,背靠背禦敵。

     九伯爵的身上很快出現了傷痕,幸好種族所致,再大的傷勢對他都無大礙,倒是鹿,因為還沒有適應新身體,頻頻受傷,發出的淩冽攻擊在對方的面前屢屢化為虛無。

     而那種莫名的巨大威壓更是將幾人壓的喘不過來氣,他們甚至還沒看見敵人的身影。

     這幾人久經沙場,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毫無畏懼,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再見蔚瀾一面。不過若是能將危機扼殺於搖籃,避免蔚瀾受到傷害,還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如此想著,三人對視一眼,瘋狂的從體內強行抽出魂力,雙手捏訣,動作快而繁瑣,紛紛在頭頂凝聚出巨大的能量,一瞬間,這些能量同時歸於丹田處,丹田被如此多的魂力湧進立刻焦躁暴動起來,三個人臉色一白,血自唇角溢出。

     隨之。天空應運而生出一股爆裂強悍的氣息,這股氣息隨著三人的舉動愈來愈強大,電閃雷鳴,仿若天塌地陷的前期。整座大廈快速的分解,幾秒的功夫方圓千里化為灰燼。

     “想要自爆?”突然一道冷喝傳來,說不清語氣是嘲諷還是意外,“即便你們死乾淨了,對於本尊來說。不過是少染幾人的血罷了!”

     “哈哈哈,拉著你死,也算老子賺了!”七伯爵狂笑啐道,貓眼圓眸盡是瘋狂。

     三人血骨噴張,魂力失控的開始膨脹,一切開始便停不下來,他們也不想停下,哪怕耗盡身上最後一絲力量,也要跟這個縮頭縮腦的傢夥同歸於盡。

     “哼,幾個孬種!”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極盡輕蔑,聽的幾人異常刺耳。

     “閣下至今不現身,孬種也孬不過你!”七伯爵邪笑著,那個稚貓的身軀已經被自爆的力量衝撞逐步粉碎,若隱若現的靈魂體虛弱的維持不了身形,表現出他並不太好的狀態。

     眼見三人生機耗盡,虛空之中終於顯現出一道人形。

     這個男人明明淡漠如水,卻又能讓人感到強烈的壓力,仿若天地唯吾獨尊的霸主,不得不令人臣服。

     鹿微眯眼眸。看向男人那雙絕色的桃花眸,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

     “艾維斯?不,你不是艾維斯,你是誰?”這男人比起艾維斯更多了幾分尊貴和美貌。艾維斯的高傲源於骨血,而他僅僅是紋絲不動仍能使人甘願屈尊下跪。

     “艾維斯?”男子冷笑,“靡月不過是本尊座下一條不起眼的狗,你們連狗都不如的東西竟敢染指她!”說著,男子大喝,單指一揮。蘊藏殺機的天雷驟然降下。

     自爆本是強行截斷自己的生機達到自損殺敵的目的,屬逆天而為,天雷承擔著洗淨汙穢的懲罰之責,如此降下絕對會打散自爆的力量讓幾人魂飛魄散。

     縱然有再多不甘,在絕對力量面前,又有幾人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眼見天雷襲身,生機禁斷,幾人卻無一絲後悔,即便是知道了男子因何而發難,他們也終生不悔。認識她、愛上她,是他們做的最正確最美好的一件事。

     生死關頭,只見黑雲遮日,令人膽戰心驚的天雷居然被突來的黑雲一口吞噬而散。

     負身而立的男子說不清是喜是悲,眼底的激動終是被悲涼所代替。

     好,很好!為了他們,她才肯出來見他!她怎麼會肯定他會繼續承受被她一次次傷害的傷痛。

     男子薄涼的面容上扯了一抹絕望的譏笑,指尖微動,數道天雷滾滾而至,眨眼的功夫便聚在已是強弩之末的幾人頭頂。

     蔚瀾飛身而下,揮手便突破層層壁壘將鹿幾人收入空間,為了壓制他們自爆的力量,幾欲反噬,一縷鮮血自唇角迸出。

     雷雲湧動,分分合合,在高空翻轉戰鬥,引來大地的咆哮、萬物的哀嚎,只有兩人不受影響的相互注視著。

     他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那抹堅韌的絕世身影,心頭說不出的苦與痛。為什麼她能對別人如此多情,對他卻永遠的無情,曾經過往一一展現,思緒萬千,最終化作了滔天之恨。

     “我要他們——死!”

     “不可能!”蔚瀾眯眼凝視著這個世間唯一的血脈至親,而今他們之間沒有一絲的溫情,似乎只剩下不死不休。

     “為什麼?”莫白以為自己不會問出口,可到了最後他仍是存了一絲絲微弱的期望。他愛她呀!愛的整個人都在痛,她知道嗎?他們兩個並蒂而生,一睜眼,他滿心滿眼便只有她的存在。那時候她小小的,俯瞰著他蘇醒,笑容那般甜美,好像看到他便看到了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當時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觸碰著她細膩的臉龐,劃過她的眉眼,那一刻他的心都在顫抖。

     他愛了她億年又一個億年。

     他以為她最終會看到他的癡心和深情。

     可是為什麼她要如此無情,為什麼?

     “黑白……”

     “住口!”莫白暴躁的打斷她的話,隨後神色一凝,精緻的面容湧動出濃濃的懊悔與自責,“瀾兒,我不是對你凶,我只是……只是……不想在聽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只想你愛我,愛我好不好?瀾兒,試著愛上我。試一試好不好?”

     一聲聲卑微的懇求在耳畔徘徊,如同他瘋狂前的最後一搏。

     蔚瀾閉緊眼不去看他,淚意沾濕眼眶,也不願讓他發現。

     “你又在逃避。你為什麼還在逃避!看著我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你不願意只看著我,為什麼?”一聲聲逼問欲發癲狂,天幕驟白刺眼,大地焦灼一片。黑雲散去又凝聚,抵抗著白色的侵入和破壞。

     “莫白,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成全!”看著他瘋狂的大笑和攻擊,蔚瀾痛心疾首,那個曾經黏在她身後天真無邪的孩子漸行漸遠,只留下這張癲狂猙獰的面容。

     “全是藉口,全是你不愛我的藉口!”莫白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淡漠,所有的愛化作刻骨銘心的恨,“不要逼我。蔚瀾!不要逼我!”

     蔚瀾深感不妙,果然桃源空間被他強行扯開,幾個本是重傷的男人狼狽的跌了出來。

     現在莫白的力量是鼎盛的時候,而她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自然不敵他,可讓她違背心意哄騙他是萬萬不能。莫白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若是欺騙,只會帶來更大的毀滅,更何況她不願對不起心愛的男人。

     如今蔚瀾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鹿幾人即要承受雷鳴之苦。桃花眸怒圓,努力想著逃脫之法。

     “我要他們死!”像是一種執念,莫白自欺欺人的以為只有那幾個男人煙消雲散,他和蔚瀾還是會回到從前。兩兩相依再無別人。

     眼見雷劍落下,蔚瀾心頭劇痛,又嘔出一口心血,然而在一眨眼,除了大地震動幾番,原地並不見了鹿幾人的身影。

     莫白一怔。眸光一轉便看到一條紅中帶金的宏偉巨龍自天際飛過,連帶著那幾個男人也在巨龍身上安然無恙。而巨龍原本還馱著幾道眼熟的身影,星耀、冰晶、唐落音、修、傑勒米,盼兮和念念,人幾乎聚齊了。

     這幾個人的到來更加刺激了莫白的情緒,“雷,落!雷,落!雷,落!”一連串的紫雷降下直擊巨龍,甚至連盼兮都不曾顧及。

     盼兮盼兮,若是盼望之人不願歸兮,留她有何用!

     此情此景盼兮早已料到,反倒是念念苦著一張臉,眼淚巴巴的望著姐姐。

     “得了,愛哭包!要是怕了就下去,免得礙事!”盼兮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念念一泡淚生生噎了回去,扭頭環臂,嘟著小嘴巴不願意在搭理這個冷血姐姐。

     化為巨龍的燭九陰躲避天雷向來拿手,幾番下竟然毫髮無損,吸引了念念全部注意力,他好奇的問著,“燭叔叔,你不說作死都不回來的嗎?為什麼感到媽媽有難,就趕緊接我們過來呀?”

     燭九陰一頓,險些被雷擊倒,他連忙閃了幾下,喘口氣方才緩緩道:“所以我是特意來作死的!”

     “哦!”念念拉長音若有所指的拍了拍身下的巨龍,“作死是假,英雄救美是真!燭叔叔你還真狡猾,救的雖然是我媽媽一人,但是附贈的可是有兒有女還有好幾個男人!買一贈N!太划算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若不是時機不對,星耀真想把念念回爐重造!可是此時他哪有精力管他,銀灰色的眸子一順不順的盯著蔚瀾,唯恐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上古初始神,並蒂而生,比天地開啟還要久遠的神祗。”受重擊的五人中唯一蘇醒的九伯爵苦笑,“本以為是個傳說!”

     “那為什麼媽媽打不過那個壞人!”念念反問,話音剛落才反應過來那人的身份,歉意的對盼兮道:“姐姐抱歉這麼說你爸爸,不過他真的很壞,他只想要媽媽,不想要念念、姐姐和幾個爸爸,這樣的爸爸太壞了!”

     “嗯!他是自私!以愛為名的自私!”

     幾人的談話怎能避過莫白的神力,他一怔,雖是幾息間,卻讓蔚瀾找到了機會。

     她操控宇宙之力引來比紫雷更加巨大的七彩雷劫,斑斕奪目的彩雷間夾雜著幾絲白和一縷厚重的黑直直的向莫白打去。

     莫白下意識的揮臂,彩雷反身劈向了蔚瀾。

     眾人大驚,包括莫白,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但是能破開莫白的禁錮引來彩雷已是盡了蔚瀾最後一絲力氣,現下她連指尖都不能動一下更不用說躲避。

     燭九陰飛身而下卻趕不及落雷的速度,因屬性問題莫白更是無法揮散蔚瀾招來的雷劫。

     但見落雷橫衝直撞決絕的劈在那抹嬌小的身軀上。幾個男人的心全都碎了,若不是盼兮和念念控制著,怕是一個個都要跳下去同生共死。

     一聲啼吼衝破天際,似哭似訴似哀似怨。說不盡的絕望……

     兩道血淚自莫白絕美的臉頰滑落,瀾兒,你好狠的心,對我永遠好狠的心!

     “姐姐,明明是你爸爸不對。為什麼我現在好想哭呢!”念念扁著嘴巴,又是擔心媽媽又是莫名的有幾分悲傷,終是掉了淚。

     前所未有的,盼兮抱過念念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脊背,不言不語。

     彩雷散去,那抹人影雖在卻探不出任何生息,僅僅輕風拂過便化為灰燼。

     趁著幾個男人過於震驚和痛心,盼兮和念念紛紛將他們擊暈,避免他們做出什麼無法逆轉的事情,隨後盼兮劃開虛空將人全部丟了出去。

     莫白悲極而笑。笑聲震天,眼底的瘋狂彌漫,漸漸的整個人散發著令人不安的威壓。

     “上次你為了逃開,躲到了凡間,我血刃數人血流成河。這次你又要逃到哪裡去?”

     他猛然側首,臉上的笑猙獰鬼魅,目光直視巨龍身上的盼兮和念念。

     “姐……姐姐……他……他好可怕!”念念渾身打顫,小身板哆哆嗦嗦的顫抖不停。

     燭九陰承受的壓力最大,飛躍之姿仿若逆水行舟艱難萬分,好幾道雷掃過龍尾。留下焦糊一片。

     “他……徹底瘋了!”盼兮冷然的說,把念念的腦袋按到自己懷中,半垂的眼皮緊緊閉上。

     莫白化為虛幻,直接沖著巨龍襲來。雷霆之勢殺破蒼穹,翻滾的殺氣讓整顆星球都在顫抖。巨龍的龍鬚翻飛,偌大的身軀不受控制的僵直在半空,任由殺機襲身。

     只是分秒變化,離著巨龍半寸莫白便動彈不得,一道熟悉的氣息自身後傳來。

     他緩緩笑開。神色滿是激動,“瀾兒,你終於肯靠近我了!”

     聽著話音,念念和盼兮睜開眼,在看清眼前的一幕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數萬年了,瀾兒,你已經數萬年不曾靠近我了!”莫白笑中含淚,反手將那個人的雙臂拉到自己腰間,只一下,本是露出半截黑色利刃便穿透了胸膛。他似是無知無覺,滿臉的幸福,只感到背後的溫暖和柔軟是那麼讓他心悸和喜悅。

     “瀾兒,瀾兒,你是愛我的吧?是吧?”

     蔚瀾沉默了,自他背上溢出的血色沾染了她的臉頰,濕熱潮腥,連帶著她的眼眶都濕了。

     她原本拼的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那道彩雷化去的不過是蔚瀾的凡體,她已真正回歸神位,恢復了上古初始神的神力。

     然而見到莫白對兩個孩子出手,蔚瀾卻是再也無法忍受,想起了那連天的血色和莫白滿目的瘋狂,一刃刺心。

     久不聞其聲,莫白沉默了,低沉的笑自胸口漫開,側首在她額間輕輕一吻,“如果不愛我,就請殺了我!”隨即拔出了胸口處由宇宙之力幻化的利刃,鮮血噴發。

     蔚瀾的眼眸睜的偌大,血色溢滿整張臉龐,她直愣愣的看著他自半空跌落,身影由濃及淡的消散,兩個人之間的畫面充斥在腦海,溫情的、歡樂的,到最後他的深情與狂熱,對她的愛,亦是對他的一種折磨。

     死亡何嘗不是解脫。

     “別哭了,肉肉,我心疼!”虛空之上,蔚瀾靠在星耀寬厚的懷中,無聲的落淚。億年的相守,怎會是一個死可以抹殺的。

     他不曾想要傷她,她又何嘗願意傷他。

     黑與白,並蒂而生。

     仿若將她的心生生的撕去了一半。

     “莫白,莫白!”

     ‘瀾兒,給我起個名字吧!像你一樣好聽的名字!’

     ‘源于白、融于黑,你是屬於我的似白非白似黑非黑,便叫你莫白吧!好嗎?’

     ‘好,自然是好!莫白,莫白,只屬於瀾兒的莫白!永遠屬於瀾兒的莫白!’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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