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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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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八老爺 -【贈我予白】《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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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5:05 |只看該作者
二十.噩夢(4)

    她瞪著自己。

    淫靡的聲音在耳邊,她微眯著一隻眼,瞪他呼吸漸重。

    沈佑白扶住她的腰,直起自己的背往後坐了些,她順理成章坐在他的胯上。

    這之前,只是被與她相似的面孔和聲音,撩起了一絲慾望抬頭,現在似乎知道是誰的下體,壓在它身上,而狂熱的脹大。

    感受到頂上來的物體,她表情怔了怔,眼神也在無措間軟下去。

    她的目光有些慌張,不知道該往哪看。但是她暫時沒說話,也保持沒動。

    等了幾秒。

    突然,她纖細似無骨的手,按在他肩上,湊近他面前說,「我和她不一樣。」

    看著沈佑白的眼睛,她微微皺眉頭說,「她沒有我好看,聲音也不如我好聽。」

    她的氣息一陣一陣撲來,輕緩的,像小提琴的弦,一圈圈纏著他的頸。

    每個字,收緊一些,慢慢勒著他。

    沈佑白回答,「你說的對。」

    她聽到後開心的笑了,眼裏是狡黠的光,「那把她刪了吧。」

    他嗓音暗啞,「好。」

    她要從身上離開,去把那擾人的呻吟徹底銷毀。

    但是沈佑白抓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拽,順勢按下她的頭。

    她嘴唇是溫熱的,像脈裏滾動的血液。

    他稍重的喘息,舌尖碰到她的牙齒,她張開讓他進入口腔。

    卷住她的舌頭交纏著,手臂將她的腰壓向自己,更緊的貼合。

    她的牙齒間分泌清新的唾液,和他交換融和,恣肆時溢出嘴角。

    與她嘴唇分開,清冷的空氣,吸入他炙熱的口中。

    她微張著口呼吸。

    空氣太冷,冷得他無法忍耐,想再次進入那溫暖的口腔。

    她主動靠近,摟著他的脖子,聲音太輕,「你身上好香,有沐浴乳的味道。」

    頸上的弦瞬間勒破他頸上的皮膚。

    沈佑白直腰吻上她,喝下她的唾液,奪取她嘴裡所有的味道。

    他的手向下,解開自己的褲子,狂躁的像個囚徒,抵死掙扎。

    她是善良的審判者。

    在她有些涼的指尖,掏出他腫脹的慾望時,他不可抑制的顫了下。

    舌頭還在喘息間攪動,她握住它,開始上下套弄。

    沈佑白覺得自己的手不該阻礙她,於是撩起她毛衣的下擺,撫摸她的腰,她的小腹,她的胸。

    打開她的胸罩,掌心貼著乳尖揉捏。

    她嗚咽著縮了下脖子,離開他的唇,無力的將額頭抵在他肩上。

    好像在跟他較近似得,她更加著急的去慰撫他的慾望。

    電腦中傳出的呻吟,讓他幾乎要產生錯覺。

    歡愉是儈子手,舉著刀隨時落下。

    她突然側過臉,吻上他的頸,舔著他的喉結。

    玫瑰色的唇,咬斷了將要勒死他的弦。

    一霎,得到解脫。

    他仰過頭閉上眼呼吸,等再睜開。

    白濁在她的掌心。

    不是刀片。

    沈佑白以為這是最好的畫面。

    沒有想到,她好奇的盯著自己手上的濁液。

    然後他看著,她暗粉色的舌尖伸了出來,拿走一點白稠。

    沈佑白抑製住想殺人的衝動,「你瘋了嗎!」

    她愣了愣,居然回答,「可能有點。」

    因為,「我和媽媽說,今晚在同學家過夜。」

    沉默了片晌,他問,「月經一天能流完嗎?」

    她又瞪著他,「不可能。」

    晚上她洗澡時,又幫他泄了兩次,用腿。

    熱水淋下來,她濕透的頭髮貼著白皙的皮膚,朦朧的熱氣升騰,霧中她臉頰和身體都泛著淡淡的紅暈。

    抱著他的肩,她緊緊夾著腿,任由他在雙腿的方寸之地抽進拉出。

    她下體流出的血液,都成了潤滑劑。

    慾望的滾燙,摩擦著她的兩瓣軟肉,她雙乳上的尖豆抵著他胡亂的描畫。

    她纖細雪白的肩膀,細細的打顫。

    躺下時,她說,「我睡相很好,你放心。」

    關了燈的房間,充斥著她的味道。

    多可怕,他無路可逃。

    沈佑白重複那個吊詭的夢。

    她站在走廊,欣賞那幅畫。

    他上去。

    她轉身,朝他伸出拳頭。

    他在考慮,刀劃哪裏,看起來更可憐,她會笑的更開心。

    但是她手腕翻轉,攤開掌心後。

    什麼也沒有。

    她看著他說,給我。

    他問,你要什麼?

    她笑了,要你。

    笑的像浸在露水中的玫瑰,每寸嬌美都在放大。

    伸手抓住了她,將她推倒在床上。

    分開她的腿,進入她的身體。

    肆意抽動,刺激著神經。

    撞得她忽上忽下,睫毛顫動。

    他任何一次夢中,聽到再媚的呻吟,都比不上此刻她的呼吸聲,足夠讓他瘋狂。

    他看到在房間的角落裏,有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被捆綁著,嘴也綁著,憤恨的瞪著他。

    那是在過去的夢境中,迫害他,飲他鮮血取樂的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回過頭,專心盯著身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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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發表於 2016-11-8 00:05:21 |只看該作者
二十一.禮物(1)

    沈佑白的睡眠質量向來不好,或深沉夜夢,或淺眠易醒。

    睜開眼時,從窗簾縫隙照進天花板上,印有一道窄的光。

    他企圖動一動身,卻在所有感官神經蘇醒後,意識到有人摟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身側,一條腿橫架他胯上。

    沈佑白偏頭看下,被子掩著她半張臉,頭髮散在床上。

    一瞬,夢與現實交疊,辨認不清。

    昨晚徐品羽穿得是他的衛衣,寬寬長長遮到臀下,不用穿褲子。

    睡了一覺衣服跑到腰上,渾然不覺。

    是誰說自己睡相很好的。

    沈佑白微喘了口氣,清晨有生理反應很正常。

    可沒有哪一次,有現在這樣難忍。

    因為在夢中和他做愛的人,醒來後,就躺在旁邊。

    想把壓在他下身的腿輕輕挪開,手覆上她的大腿就離不開了。

    指腹在前,掌心在後的,從她膝蓋開始,往上走。

    柔軟的肌膚貼合他的手,很快到了大腿根,他頓了一下,手的方向往外,摸去她的臀。

    手指一曲,一展,從內褲下伸進去。

    徐品羽不認床,只要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哪都能睡得熟。

    她是被癢的漸漸恢複意識,等臀瓣上的手不重地揉捏了下,她一驚,徹底清醒。

    沈佑白按住她,聲音低啞,「別動。」

    她愣了愣,大腿下有什麼東西抵著。

    半響,還是硬的。

    徐品羽抬起下巴,看著他,正張開口。

    「別說話!」沈佑白說話聲帶著喘息。

    她立刻閉上嘴。

    隔了幾秒,沈佑白的手從她臀退下,握著她大腿,翻了個身。

    將她攬在懷抱裏。

    徐品羽額頭貼著他的胸骨,一條腿還架在他腰上,所以他勃起的部位,正頂在她下體。

    內褲裏夾著衛生巾,厚度讓她感覺不出具體的形狀,減少了點旖旎的情慾。

    沈佑白啞聲說,「你睡吧。」

    她鼻尖擦過他的皮膚,仰頭看他,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能睡著。

    沈佑白喉間一動,抬手遮住她望著自己的眼睛。

    當然,徐品羽幾乎每天早晨都遲到,不是沒有原因的。

    現在還不到她平時起床的時間,片刻,又睡著了。

    她的呼吸均勻、溫熱。

    真實。

    沈佑白緩緩收緊手臂,下巴擱在她頭上。

    如果可以剖開身體,把她藏進去。

    徐品羽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

    活動空間很大,她一下睜開眼,床上不見沈佑白。

    她用手肘撐起身來,房間內所有的光亮,都來自開著一些的落地窗。

    風吹窗簾微微起伏。

    有人在陽台。

    徐品羽掀開被子下床。

    她走到落地窗前。

    天氣不好,看起來陰沉沉的,還有點濕,像剛下過雨。

    沈佑白靠在陽台,背對著她,肩型線條寬直,很好看。

    白色夾克外套,黑色的褲子。

    灰藍的煙霧從他那散開。

    徐品羽赤腳,所以走近的幾乎沒有聲音。

    沈佑白察覺時,不小心被煙氣熏了眼睛。

    他用手掌按住一隻眼球。

    刺激到淚腺分泌,眼睫沾上水。

    她卻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拉開。

    踮腳,親吻他的左眼。

    柔軟的觸感離開。

    沈佑白先看到她放下的腳後跟,然後是纖細的小腿,白皙的大腿。

    他不想思考。

    拉過她吻下去。

    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煙掉在地上,彈出些火點。

    徐品羽只愣了半秒,就迎合他。

    她還沒穿胸罩,隔著衣服,軟得像兩團海綿。

    呼吸灼熱。

    他手指伸進髮間,涼的指尖貼著她的頭皮。

    濕熱的舌頭糾纏她。

    唾液不斷,快要來不及吞咽。

    沈佑白剛抽過煙,嘴裏是苦的。

    吸煙的人為什麼上癮呢。

    她不知道。

    但是,他口腔裏的味道,嚐起來像含著銀杏葉。

    徐品羽和媽媽說好,隔天上午回家,不敢違約。

    保持誠信,才有下次嘛。

    她沒讓沈佑白送她到家門口,隔著條馬路向他擺手。

    不過,陳秋芽不在家。

    徐品羽回房間放下包,拿出乾淨的衣褲,到浴室洗澡。

    她面對鏡子脫光之後,看見胸上有幾塊暗紅的淤血,頓時撇開視線。

    打開水。

    花灑噴出熱水來,淋在她身上。

    徐品羽就記起昨天晚上,在他家浴室的畫面。

    他硬燙的性器在她雙腿的根部摩擦,她下體流出的粘稠血液,掛在來回抽動的柱身上。

    讓她的背抵著瓷磚牆,吮吸她的胸,咬她的乳尖。

    想起來就是一陣雞皮疙瘩。

    徐品羽急忙甩甩頭,快速洗完澡。

    擦頭髮的時候,她又在想,沈佑白明明看著挺單薄,居然還有腹肌,手臂也是硬邦邦的。

    走進花店,徐品羽看到包裝花束的桌上,放著兩袋禮盒。

    是冰糖燕窩。

    她疑惑的眨眨眼。

    陳秋芽的生活範圍,只有花店和家,就連買菜也在家附近,像劃定好的界限。

    原因不明,徐品羽從來沒問過。

    所以這燕窩,肯定不是她自己買的。

    陳秋芽從後間出來。

    徐品羽指著桌上的禮盒,「媽媽,這是誰送的?」

    陳秋芽愣了一下,尋思不到合適的稱呼,許久,比劃說,一位故友。

    徐品羽不是喜歡追根究底的性格,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她拿起桌上的相框。

    是一張她和陳秋芽的合照。

    應該是放在旁邊的架子上的,怎麼跑到桌上來了。

    她又給放了回去。

    傍晚。

    徐品羽到超市照單買了菜。

    本來是等陳秋芽回家做晚飯,卻等到她的短信。

    有種,又要跑腿的預感。

    果不其然。

    陳秋芽剛比劃到一半,就被她打斷。

    徐品羽又氣又無奈,「送花大叔是不想幹了嗎!怎麼每天都能漏一份!」

    陳秋芽見她的表情可愛,居然笑出來,摸摸她的頭,安慰的比著,辛苦小孩了,我煮紅豆沙等你回來吃。

    夜沉的迅速。

    車子駛過橋面,江上寒霧漸起。

    蔡瑤終於忍不住問他,「你要帶我去哪?」

    周崎山笑說,「昨天不是沒幫你約到人嘛,今天陳默生日,他會來。」

    她睜大眼睛,「你不早說,我現在可是素顏!」

    他轉過頭來看她,又笑,「沒事,挺好看的。」

    蔡瑤愣了愣,眼神有些閃躲,扭頭,看向車窗外。

    他們包了酒吧夜場,給陳默辦生日派對。

    秦然將要進去時,因為眼熟周崎山家的車。

    他站住腳步,等人下車。

    沒想到,還有個蔡瑤。

    周崎山走上來,「佑白來了嗎?」

    「我給他打過電話正……」

    秦然的話還未說完,遠遠地傳來些引擎聲。

    於是,他向寬闊的路面望去,抬了抬下巴,「欸,人來了。」

    蔡瑤也隨之轉頭看去。

    一輛重型機車,速度極快。

    不到十秒,距離他們兩米外停下。

    車上的人摘下頭盔。

    蔡瑤看著他在夜路車燈中的側臉,忘記眨眼。

    沈佑白跨下車。

    周崎山俯身在她耳邊說,「女生都愛這樣不要命的交通工具是嗎?」

    話語聲讓蔡瑤一下回過神。

    他搖頭感慨,「還是四個輪的車安全啊。」

    沈佑白走上來和他們擊掌,目光不在她身上停留。

    太超出蔡瑤的預料。

    她想至少,他會露出厭煩的表情,會說句,你怎麼也來了。

    然而,沈佑白就像不認識她一樣。

    完全被忽略了。

    周崎山將這些看在眼裏,不著痕跡的笑了。

    在走入光影溢彩的室內前,他低頭輕聲問,「要放棄嗎?」

    蔡瑤咬牙,「不可能!」

    她不甘心。

    咽不下這口氣。

    其實,蔡瑤這個名字,沈佑白知道,挺能折騰的女生。

    就連她和周崎山打賭的事,他也知道。

    可她的長相……

    說實話,沒什麼印象。

    不是他記性不好。

    他能記住徐品羽的一切,哪怕是她手臂內側的一顆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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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5:33 |只看該作者
二十二.禮物(2)

    計程車停穩後,在推開車門的瞬間,徐品羽有種突然墜落到冰窟的感覺。

    滲人的夜風吹來,她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懷中花束的包裝紙唰唰響。

    徐品羽走到駕駛窗外,對司機說著,「您稍等,我送個花就回來。」

    買主留下的地址偏離市中心,地鐵站出來徐品羽就不知道該往哪走了。

    因此,她攔下計程車,卻沒想到帶的錢不夠,只好和司機大叔商量,等會兒直接載她回家,再付清車費。

    司機大叔看看她,猶豫片刻,也答應了。

    不過,地鐵都坐了五六個站的路程,來回車費她不敢想,太心疼。

    如果這時,能有個小天使降臨她面前,遞上幾張鈔票。不用太多,夠付車費就行。

    徐品羽捏著地址,手凍的有些哆嗦。

    她腳步停在一家門面很大,黑與藍構成主要裝修風格的酒吧前。

    曹雲雯自前段時間任職學生會長助理,這是第一次參加集體活動。

    當她知道是為了給陳默慶生時,還天真的以為,也許是大家定個餐廳,吹個蠟燭吃個蛋糕之類。

    蛋糕蠟燭均有。

    附贈,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暈頭轉向的燈光,和五光十色的酒杯。

    認識或不認識的面孔,在舞池中間晃動身軀。

    天花板被氣球覆蓋。

    花天酒地,寫實版。

    沈佑白坐在長沙發的最邊上,剛好離她很近。

    他指間夾著煙,似乎看的是前面搖曳的燈光。

    沈佑白突然問她,「你怎麼不去玩。」

    曹雲雯愣了下,「啊,有點不適應。」

    他吐出一陣煙霧。

    果然,他只是問一問,不管她回答什麼,都沒有下文。

    沈佑白就是這樣的人。

    禮貌,他有。

    保持在讓人覺得他僅僅是禮貌,別想拉近距離的尺度上。

    更多時候,他下巴即使不揚著看人,也感覺又傲又冷。

    的確不是瞧不起誰,是純粹不感興趣。

    這種不算惡劣,卻也說不上好的性格。

    讓多少女生,趨之若鶩。

    比如,現在湊過來的這個。

    她和周崎山他們喝了幾輪,兩隻手分別捏著酒杯,一手向他伸去,「沈佑白。」

    沈佑白看了她一眼,接下快要溢出來的酒杯。

    蔡瑤酒意上臉,面頰有些泛紅,「我想為先前總來煩你的事,跟你道歉。」

    經她提醒,沈佑白終於記起她是誰。

    他點頭,沒說什麼,酒杯貼上嘴唇,仰頭倒進口中。

    蔡瑤難掩上翹的嘴角。

    她以為,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喝了一口酒。

    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一路燒下食管。

    旁邊。

    周崎山正和他們聊著,眼一瞥,拿起桌上震動的手機,「我接個電話。」

    這條路離江不遠,有風吹來,就像冰針扎人。

    徐品羽單手抱著花束,另一隻手握著手機,冷的腿打顫。

    接通,她說,「您好,我是花店的,請問您方便出來簽收一下嗎?」

    那邊的人停頓片刻,才說,「你能幫我送進來嗎?」

    掛斷電話後,徐品羽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他們開始互灌酒,沈佑白的位置有些遠。

    蔡瑤只是給他遞個酒,雖然他聲音冷淡的說謝謝。

    但這像是女朋友的角色,讓她心裏甜的不行。

    於是,她故意多喝了幾杯,頭暈乎乎的,倒向身邊。

    徐品羽進來時,被影響到地板都在抖的音樂聲,震得差點耳鳴。

    這酒吧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外面一點也聽不見動靜。

    DJ控場的舞池很熱鬨,周圍卻沒什麼人。

    在唯一坐滿的區域,徐品羽看到的,都是相熟的人。

    說真的,蔡瑤長相不錯,醉了之後有點媚。

    她倒在沈佑白肩上。

    燈光糜爛,酒氣相映下,怎麼看都是幅曖昧的畫面。

    周崎山第一個發現她,「哎呀,怎麼是你?」

    徐品羽走上去,表情茫然,懷中抱了束花。

    他笑,「花是我訂的,送給陳默,他今天生日。」

    周崎山的話,說得像心理暗示的指令。

    她對陳默不陌生,學生會骨幹成員,學院內沒人不認識,幾乎下一秒就找到他所在,正準備遞去花束。

    而陳默對徐品羽卻一無所知,只記得似乎是還雨傘的那個女生。他正要伸手接下。

    因為沈佑白突然站起來。

    蔡瑤失去重心,半倒在沙發上。

    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沈佑白捧過花束,塞到陳默手中,順帶祝賀,「生日快樂。」

    徐品羽怔愣了半秒,立刻放下自己的手。

    沈佑白不可能看著她給別的男人送花,無論哪種理由,無論什麼形式。

    都不可能。

    周崎山回過神來,笑著看他,「怎麼感覺被你借花獻佛了?」

    音樂太大聲,秦然喊著,「你才稀奇,送陳默花幹嘛,看上他了?」

    陳默浮誇的裝作受到驚嚇,「那是要這樣,我可不敢收,我取向可直了。」

    周崎山怎麼能說,他得知經營那間小花店的人是徐品羽媽媽,就想賭賭看,送花來的人會不會是她。

    沒想到,還真贏了一把。

    周崎山對她笑,「羽毛來的這麼巧,留下一起玩啊。」

    徐品羽急忙擺手,「不了,謝謝,我必須回家了。」

    又對旁邊的人說,「陳默同學,祝你生日快樂。」

    沒等到陳默回句謝謝,她就被沈佑白拉走。

    周崎山追問,「你也走啊,還回來嗎?」

    沈佑白頓了下,說,「看情況。」

    迷離閃動的光中,形形色色的男女,瘋狂跳躍。

    徐品羽站住腳,他轉身看著她,似乎說了什麼。

    音樂震耳,沈佑白聽不清,皺起眉頭。

    她抓住他的胳膊,踮起腳,湊到他耳邊,「等我一會兒,我去下洗手間。」

    酒精能舒緩神經,同時放大慾望。

    他喝的不少。

    如同融進血液裏的燥熱。

    徐品羽換好衛生巾,打開隔間的門。

    被正對著她,背倚牆的沈佑白嚇了一跳。

    這裏可是女士洗手間。

    她環顧兩邊隔間,幸好現在沒人。

    鏡子中,徐品羽低著頭,手放在水下沖洗。

    她顯得不經意的問,「你和那女生什麼關係啊。」

    沈佑白先困惑,偏著頭想了想,「蔡瑤?」

    徐品羽轉身,「你還記住她名字了。」

    他看著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水順著指尖,一滴滴落在瓷磚上。

    徐品羽有些急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佑白的視線重新回到她臉上。

    徐品羽走近一步,「她才不單純,哪有什麼堅持不懈的品質,她是跟周崎山打賭來著。」

    她又說,「我那天親耳聽到的,是她叫周崎山把你騙進鬼屋。」

    洗手間燈光偏暗,牆紙是妖嬈的花色。

    她身上是酒紅的毛線衣。

    眼裏是水晶吊燈,奢侈的光。

    如同紙醉金迷的深淵。

    「要不是我……」

    徐品羽卡住,後半句有點不好意思說完。

    咬了下唇,她垂眸,「反正,她不可愛。」

    她倒不是吃醋。是害怕。

    連她自己都覺得蔡瑤好看,然後莫名其妙的想到,要是蔡瑤這時候沒來例假呢?

    半響,沒人說話。

    徐品羽抬眼看他。

    而沈佑白正盯著她,皺眉。

    徐品羽恍然想到,她說的這些,牽扯到了周崎山,他的好友。

    不管沈佑白信與不信,背後說別人壞話。

    她更不可愛。

    可又感覺委屈,她說的都是實話。

    徐品羽想解釋,但也沒有得解釋。

    看她張了張口,氣息進出。

    眼眉微動,唇角收緊,又鬆開。

    他神情不太好,「徐品羽。」

    她愣了一下。

    連名帶姓。

    徐品羽眼睛泛酸,迅速低下頭不看他。

    她抿唇,「嗯。」

    沈佑白說,「我剛才喝了點酒,沒看見你還好,現在想上你。」

    他皺著眉搖頭,「有點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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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禮物(3)

    徐品羽睜大眼睛看著他,片刻,又避開了他的目光,為難的說,「可我……會感染的。」

    沈佑白深吸了口氣,再重重地從鼻腔呼出,緩慢的眨眼,「嗯。」

    他的眼睛盯著她一會兒,掏出盒煙放在唇間點燃。

    沈佑白低頭點火時,緊蹙眉頭,有一瞬的火光,映在他臉上。

    他閉著眼,仰頭吐出一口煙,下巴到鎖骨的曲線稜角分明。

    灰霧沒有彌漫上水晶燈,就消失了。

    他鬱躁揉亂自己的頭髮,劉海有些遮眼,

    曖昧的光誘惑徐品羽,走近他,伸去撥開了他的頭髮。

    沈佑白一頓,夾著煙的手往地上一甩,火斑砸在瓷磚上。

    他一把撈過徐品羽的腰,低頭咬她的唇。

    唇瓣的痛感,讓她緊閉的眼睛抖了下。

    她伸出小巧的舌尖,去觸摸他。

    引起了一陣狂風暴雨的掠奪,深到入喉。

    就像意識在口腔中激烈的攪動,他卷住徐品羽的舌頭吸吮。

    如何救贖自己。

    就是把她也拖進深淵中。

    徐品羽腳底發軟,跟不上他,像被拖拽進隔間。

    沈佑白單手關門時,依然和她摟纏著交換唾液,導致這門鎖就是對不上扣。

    她先暫停交戰,輕笑出聲,嘴角粘著一絲液體。

    空氣中的味道,是花香味的清新劑,混著爽辛的酒精。

    沈佑白皺了下眉,不到一秒扣上鎖,將她轉身壓向門板。

    他低頭啃咬徐品羽的脖子,唇齒殘留深吻後的濕熱,她像被刮了下神經。

    拉起她的毛衣,探入腰窩,癢的她躲,卻被他更往前壓制住。

    燙人的掌心貼著肌膚一路往上,酥麻的感覺蔓延到胸口。

    推上她的胸罩,柔嫩的乳房一跳出來就被攫取。大手托著圓潤的形狀撫捏,指腹按住乳頭轉動,直到它變得像珍珠翹挺。

    徐品羽微眯著眼,呼吸急促。

    她雙手抵在門板上,兩腿發軟,全靠他從背後抱著,才能保持站立。

    明顯的感覺到有堅硬灼熱的東西,頂著她。

    徐品羽最後一點頭腦的清明,也被糜爛的慾望燒沒了,順從他的手,將自己的牛仔褲,和內褲一起脫至膝蓋。

    衛生巾上血跡凝成花瓣般,羞得她根本不敢看。

    粗大的頭頂擠進她大腿根,堅挺的肉身跟著塞進她腿間細嫩的皮膚。

    徐品羽咬住嘴唇,抵著門的手指慢慢蜷曲。

    沈佑白捏握著她嬌柔的乳房,她發出微弱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

    濕滑的血中混著情動的液體,他挺腰開始緩慢地抽送。

    只是徐品羽腿軟到無力夾緊,再加上身高的原因,那灼熱的肉柱不知何時,已經貼著她兩片蜜唇摩擦。

    仿佛電流一波波攀上背脊,她抑制不住的,想從胸腔躥出呻吟。

    現在徐品羽只要垂眸,就能看見在昏暗的視線內。

    他冒著白濁的頭,在她腿間退退進進。

    然而,蜜唇被擠得漸漸向外長大,粗頭再一次擦過花核。

    「啊……」她終於忍不住,輕溢出嬌聲。

    換來身後的人深重的喘息,和更瘋狂的抽動。

    她頭腦不清,只覺口乾舌燥,拚命咽口水也無濟於事。

    洗手間外音樂震動的隱約,仰頭又是從隔間門板縫隙漏進的燈光。

    沈佑白再往前一撞,直接讓她膝蓋一軟。

    幸好他抱著,避免她跪在地上。

    另一邊,嘈雜震耳的音樂中,晃眼的光束快要照出濃鬱的煙酒氣味。

    秦然沒有留意他們是否離開酒吧,以為沈佑白只是送人出去,但這麼久還沒回來。

    他想了想,問旁邊的人,「看情況,是什麼情況?」

    周崎山笑,「看情況,是重色輕友的情況。」

    陳默湊過來,「那個女生?」

    他頓了頓,「徐品羽?」

    秦然驚訝,「他們在交……」

    但他的話沒說完,蔡瑤驟然站起身,撞倒了桌上的玻璃杯。

    周崎山眼疾手快的接住杯子,可惜酒全灑了出來,浸濕她的裙角。

    她緊咬牙關,「我去下洗手間。」

    蔡瑤推開洗手間門,愣了一下。

    空氣中有一陣渾濁的氣息。

    未經人事的少女雖然不知道,這味道代表著什麼。

    但是,遮掩不住的喘息和呻吟,從隔間中傳來。

    蔡瑤進來之前。

    他翻下馬桶蓋。

    沈佑白將她背對著自己,抱坐在腿上。燙如火鉗的性器撐開她的蜜唇,貼著穴口。

    一手揉弄她綿軟的胸,另一隻手帶著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慾望套慰。

    徐品羽不自覺將空出的手,隔著衣服放在蹂躪她乳房的手背上。

    下面的手每動一下,他的指關節就刮到敏感的花核。

    玫瑰紅的血,如蜜般粘稠。

    混著他的白濁,亂七八糟的沾了滿手。

    徐品羽閉著眼睛,面頰緋紅,早已忘記阻止情慾宣泄,「嗯……」

    聽得外面的蔡瑤臉有些微燙。

    她正準備洗個手就離開。

    因為在酒吧發生這種擦槍走火的事,在正常不過。

    「你剛剛都沒在聽……我講話是嗎……」

    蔡瑤怔住。

    徐品羽的聲音很有特點,但總有一種撓著人感覺。

    她不受控制的,躡手躡腳走近那扇隔間的門。

    「沒有……」

    不可能!

    蔡瑤睜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可能會是他,不可能的。

    「那你……哈嗯……」

    他將熱燙的肉身按向花唇中間,激得徐品羽一抖,打斷了話語。

    她皮膚溫度暖熱,泛著粉,汗液粘住發絲。

    沈佑白舔著她白皙的頸,聲音暗啞,「叫我名字,別的我不想聽。」

    她喉間彷彿燒的不行,想張口釋放,「嗯啊……佑白……」

    蔡瑤像被鉛灌注了雙腳,動不了。

    呆滯的站著,聽裡面的人不斷漫溢的嬌呻。

    直到徐品羽尖叫。

    「啊……手指別進去……髒啊……」

    回過神的蔡瑤,慌亂失措的轉身。

    她大力的拉開門,跑出洗手間。

    門打了下牆,緩緩自動的闔上。

    這動靜驚得徐品羽醒了些神智。

    她偏過頭,眼睛迷離的說,「……好像有人。」

    沈佑白的唇順著她臉頰親吻,「別管。」

    最後找到她呼出熱氣的嘴。

    吸取交纏的水聲只在耳邊放大。

    她的口中,有了煙草的味道。

    沈佑白沉迷的兩樣東西,合二為一了。

    出了酒吧。

    夜風吹得徐品羽眯了下眼睛。

    下一秒,肩頭襲來一片溫度。

    徐品羽愣了下,抓住身上的外套想扯下來,「不行,你這樣會感冒的。」

    沈佑白按住他的手,「穿上。」

    又說了句,「我現在挺熱。」

    她的思維筆直通達,那些燙腦的畫面。便不再推拒,老實的穿好。

    徐品羽指著路口,「前面有輛計程車等著。」

    他說,「不用,我送你回去。」

    她有點羞愧的說,「不是,那個大叔等我很久了。」

    沈佑白疑惑。

    她解答,「……因為我沒付錢。」

    沈佑白正掏錢給計程車大叔。

    徐品羽站在他身後,給陳秋芽發短信。

    聞到,袖口有淡淡的煙味。

    徐品羽沒想過他說的送,是用什麼方式。

    或者說,什麼交通工具。

    當她看到,沈佑白跨坐在這輛重型機車上,扣下頭盔的黑色擋風玻璃時。

    如果沒有引擎聲。

    她只聽見心跳。

    江面倒映城市燈影。

    她抱緊沈佑白,耳畔風聲淩冽。

    貼著他的背脊,閉上眼睛。

    還是能感覺到一段段的光影,略過眼上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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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發表於 2016-11-8 00:05:57 |只看該作者
二十四.禮物(4)

    停在距離她家,不到十幾米的路旁。

    她說,再等兩分鐘。

    兩分鐘過了,再回去。

    徐品羽倚靠著他的車,仰頭,天際如墨汁的顏色。

    不太明顯的星光,襯得夜空更近,像巨大的黑布蓋在眼前。

    沒有人說話,隔了一會兒。

    徐品羽好奇的問,「你是什麼星座?」

    他微皺起眉,搖頭。

    她又問,「幾月幾號生日?」

    沈佑白不假思索的說,「這個月29。」

    徐品羽有些驚訝,「那不就是……」

    在心裏默算後,她睜大眼睛說,「下個星期六。」

    沈佑白點頭。

    徐品羽眨了眨眼,「想要什麼禮物。」

    「你。」

    他沒有停頓的回答。

    她愣了一下。

    徐品羽垂下眼眸,「這不行。」

    刺骨的冷。

    他漸漸沉下神色。

    只是,接著,她湊近沈佑白耳邊,「我例假不長,肯定不到下個星期就結束了。」

    她的聲音帶了點笑意,「生日禮物不能提前送。」

    說完,徐品羽突然親吻他的唇。

    只是輕輕一觸,立刻站直身子。

    沈佑白看著她。

    她的髮絲纏繞成粘稠的毒藥。

    眼睛是容器。

    輕而易舉的,將他的心臟器官,浸泡在裏面。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看著他。

    沈佑白想,大概是他自己挖出,並獻上的心臟,與她無關。

    他柔聲問,「笑什麼。」

    徐品羽指著身上的外套,「又騙一件衣服。」

    進家門前,她回頭看到沈佑白還沒走。

    衝他揮揮手,示意他快點離開,現在挺冷的。

    徐品羽在玄關聽見電視的聲音,脫了外套先掛在門旁的衣架上。

    她走到客廳,窩進沙發裏,抱著陳秋芽,「訂花的是我同學,今天他們慶祝生日,我就留下吃了口蛋糕。」

    陳秋芽拍拍她的手背,比劃著,早點去休息。

    徐品羽蹭蹭她,問著,「紅豆沙呢?」

    陳秋芽瞥了她一眼,接著比劃,都吃蛋糕了還想紅豆沙,這麼晚吃多了不消化,快去睡覺。

    從昨天開始,氣溫穩步下降。

    早晨天空是霧遮住的冷灰色。

    關上家門。

    ………………………………………………………………………………………………………………………………..

    徐品羽拆開牛奶盒上的吸管,對準圓孔,穿透錫紙。

    她抬眼看到魏奕旬,走上去。

    徐品羽咬著吸管問,「病好了嗎?」

    他帶點鼻音回答,「差不多了。」

    快要走近德治學院正門時,路過穿著同款校服的人漸漸多起來。

    她想到一件事,面露尷尬,「等會兒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魏奕旬十分困惑的看著她。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近期學院內的話題人物中,多了個徐品羽,憑的是她在男廁向學生會長表白的事跡。

    而魏奕旬長久以來,就被大家默認和她是一對,現在無疑是八卦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巧,他剛好請假,給這段緋聞又添上了虐戀的情節。

    魏奕旬為情所傷,病了。

    怎麼解釋,越描越黑。

    下課鈴響。

    他出了教室,向著站在走廊曬太陽的徐品羽和陳子萱過去。

    魏奕旬說,「現在他們看我,都帶著同情的目光。」

    徐品羽再次重申,「不能怪我!」

    他又問,「你真的追到廁所跟人表白?」

    徐品羽反問,「你覺得我像是會幹出那種事的人嗎?」

    魏奕旬微微斜眼,「你要聽實話?」

    她抬手阻止,「別說了。」

    生物組長從教室窗裏冒出來,遞上一疊本子,「羽毛,幫我把作業抱去辦公室。」

    「自己去。」徐品羽毫不留情的回答。

    她哀聲,「求你了,班長大人。」

    徐品羽想了想,還是接過那疊作業。

    科任老師教研組在一層,但她刻意往四層走廊經過A班。

    每次都是如此繞路,今天運氣不好,前後門緊閉,沒人。

    徐品羽嘴一撇,快步離開。

    從辦公室出來,她拉上門。

    四周安靜,只有遠一些的講課聲。

    接近午時,陽光耀眼。

    已經上課一會兒了,腳步聲踏過無人的過道,往前走著。

    她正想著,A班會不會是體育課,要不要去場館看……

    誒?

    啪——

    突然從外面飛來的東西,砸破了窗戶,在徐品羽眼前劃過。

    她嚇得往後倒去,坐到了地上。

    玻璃碎片叮呤噹啷的落下,像一場白晝的流星雨。

    一顆籃球滾到牆角,又彈出來。

    光線照穿整條走廊。

    有人躍上窗口。

    她用手擋光,眯著眼,只看見輪廓。

    翻進來的男生踩到玻璃,細碎作響。

    夏尋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微微怔住。

    對視半響。

    他指著徐品羽,張了張口,「啊,內褲。」

    她愣了下,一秒合緊膝蓋拉下裙子。

    徐品羽剛準備開口斥責他,緊隨跳進窗戶的男生,迅速撿起地上的籃球。

    他拽走夏尋,「快跑啊別泡妞啦,老師要來了!」

    果然,他們逃跑後不出幾秒,距離最近的老師聞聲趕來。

    徐品羽餘驚未散,在一片玻璃渣子中,剛剛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老師見滿地狼藉,也一愣,「你這是……練功呢?」

    她急忙擺著手,「不不,不是我幹的!」

    老師示意她別慌,「行了行了,知道你沒這破壞力,先去處理下你那臉。」

    「臉?」

    徐品羽下意識的伸手到臉上,觸到一塊皮膚,刺痛了下。

    收回手,指腹沾著血。

    幸好劃破的傷口不大,像一條細線。

    在醫務室貼了張創可貼,就去年級主任辦公室。

    進去時,恰逢男老師喝斥著,「還狡辯,都有人目擊……」

    他見到徐品羽,便說,「誒,你來的正好,看看是不是這兩個傢伙。」

    順著他指的方向,徐品羽看到了靠牆站的兩個男生。

    一個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另一個,倒不慌張,有點娃娃臉,歪著腦袋看她。

    男老師又嫌棄的搖搖頭,「也不用問了,兩個男生都是K班的……」

    徐品羽原本要說的話,張口改成了,「對不起老師,我剛剛被嚇到了,沒看清是誰。」

    沒人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時安靜。

    年級主任是個中年女人,比男老師多了幾分不怒自威的神色。

    從辦公桌後走出來,她先瞧了瞧兩個男生,「既然你們不承認。」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你又不知道。」

    最後說著,「那你們三個就一起把走廊打掃乾淨。」

    出了辦公室,夏尋叫住她。

    他說,「謝謝。」

    頓了頓,看著她說,「還有,對不起。」

    徐品羽面無表情的開口,「不想說‘沒關係’可以嗎。」

    沒想到她這麼直白,夏尋怔了怔,才點頭,「可以。」

    她又說,「那你們留下清理,我走了可以嗎。」

    「……可以。」

    徐品羽終於揚起一抹笑,「辛苦了,再見。」

    揮揮手,真的轉身走人。

    肇事男生之一的韋昭明,突然笑說,「這學姐好可愛啊。」

    夏尋目光在她離開的方向,停頓幾秒,轉頭對韋昭明說了句話。

    然後,朝著徐品羽下樓的背影,追了上去。

    「學姐。」

    徐品羽聞聲,下意識的抬頭看。

    少年半身撐在扶手上,臉上張揚笑容,眼睛透亮,略帶稚氣。

    他問,「你有男朋友嗎?」

    徐品羽愣了愣,揚著下巴說,「學弟,沒人告訴你校規禁止談戀愛嗎?」

    站在走廊發呆的韋昭明,耳邊仿佛還回放著,夏尋的話。

    他說,「她是我的。」

    光中有塵埃。

    輕飄飄的浮沉。

    韋昭明回過神來,「誒,都跑了我一人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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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發表於 2016-11-8 00:06:09 |只看該作者
二十五.妄想(1)

    徐品羽喜歡看滾燙的水,慢慢浸濕銀杏乾葉。

    它玻璃杯中漸漸蜷曲自己,最終綿軟的浮起。

    味道有點苦澀,並不好喝。

    以徐品羽的家境,想要就讀德治學院,需要參加入學考試。

    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所以沒有收到入學通知,也不會感到太失落。

    然而,當徐品羽在普通學校就讀一月有餘時。突然,又收到了德治學院的通知。

    與其說是通知單,不如說是致歉信。

    信中稱,由於學院系統出錯,導致徐品羽的成績被跳過排名,重新錄入後,她是符合入學條件。

    如果她仍然有意轉入德治學院,為表歉意,將減免她一個學期的學費。

    陳秋芽詢問她的意願。

    徐品羽眨了眨眼,回答,「當然去啊,免學費呢。」

    來到德治的第一天,是下午。

    黃昏的光刷暖路面,又被將至的夜風吹涼。

    初來乍到難免會有些緊張,再加上忙著辦理入學手續。

    徐品羽只記得,她曾扶著一位同學去了醫務室。

    具體是誰,長得什麼樣,模糊不清。

    她也沒放在心上。

    陳子萱是個看起來不好接近,但實際上很可愛的女生。

    她比徐品羽對德治的了解,稍微多了那麼點。

    例如,她知道目前校草,是3年級A班的某某學長。

    這些無關學習的字眼,才是青藤般覆蓋時間的記憶。

    徐品羽不會像其他女生那樣,裝腔作勢的說一句,「無聊,我才不感興趣。」

    其實內心好奇的要命。

    徐品羽會湊近她,然後問,「是誰呀?」

    所以,她喜歡坦率的徐品羽。

    陳子萱拉著她,「走,我帶你去看。」

    跨越兩棟教學樓。

    雖然格局是一樣的,但見到的面孔全都陌生,感覺很奇妙。

    千山萬水而來,可據說是校草的學長,並沒有讓她們非常驚豔。

    徐品羽安慰她,「也許有人格魅力。」

    下樓時。

    她看陳子萱突然趴向樓梯扶手,往下瞅了眼,回頭輕聲說著,「學生會的。」

    徐品羽愣了愣,與幾人迎面碰上。

    她主動側過身,讓出上樓的路。

    不知道誰把風車插在樓道的窗沿,影子落在地上,呼呼的轉著。

    走在最後的人,襯衣長褲,膚白唇紅。

    他視線向下,不愛搭理人的樣子。

    那麼纖瘦,卻不顯病態,像雜誌裏的模特。

    很高,所以徐品羽目光掃過,是他的下顎。

    側臉的線條太流暢,喉結在剛剛好的位置。

    一股淡淡的煙味。

    徐品羽往後縮了下肩。

    大概因為這個動作,他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

    目光相對,只是一眼。

    窗外雲層壓低,暗了一瞬。雲走,視線內又亮起來。

    他們離開後。

    陳子萱很興奮,「靠呀,長得比校草好看。」

    徐品羽回過神,半響,才說著,「啊,還好吧。」

    但是陳子萱已經跑下樓了,她也匆匆跟去。

    那個人叫沈佑白。

    他莫名的,讓徐品羽想到了,一種叫天堂鳥的花。

    聽說,它原來是隻鳥,但犯下不可原諒的罪,因此被上帝懲罰,永遠禁錮在花中。

    她以為不會再與沈佑白有任何交集,直到那日。

    搬道具箱的學姐下樓時,掉落了一段彩燈,徐品羽邊喊住她,邊蹲下去撿。

    誰知身後還有搬著箱子的人,未看見蹲下的她,就這麼撞上了。

    混亂之中,徐品羽差點滾下樓梯,裝飾品散落一地。

    學姐們著急的圍上來,「你沒事吧!」

    徐品羽頭上掛著幾串星星燈,愣了片刻,倒是笑了,「沒事沒事。」

    就是膝蓋擦破了皮。

    她堅持自己去醫務室,畢竟這一地的東西還要收拾。

    男校醫讓她坐在病床上,從櫃子裏拎出個醫藥箱來,放在床邊。

    然後捂著肚子邊走,邊對她說,「你先自己找找碘酒抹,我去個廁所馬上回來。」

    徐品羽啞然,盯著醫藥箱懵了許久,她還真不清楚該怎麼處理外傷。

    隔了一段時間,醫務室的門被人拉開。

    她握著半天才辨認出的碘酒,以為是校醫回來了,撩起病床前的白簾。

    結果卻不是。

    徐品羽看見那個人站在櫃前,正尋找什麼,沒有發現她。

    醫務室的窗簾隨風,一股一股的翻動,遮掩著他的背影。

    回過神來,徐品羽出聲說,「你,是在找這個嗎?」

    沈佑白怔了怔,轉過身,看著她。

    這瞬間,她記起了,天堂鳥的來歷。

    是因為它的羽毛太過美麗,人們認為它是從天堂而來。所以給它起名,天堂鳥。

    他看了眼徐品羽手中碘酒,和身旁的醫藥箱。

    以及,她膝蓋上的傷。

    沈佑白皺起眉頭,走了上去。

    徐品羽見他過來,便將手裏的瓶子交出去。

    以為沈佑白會拿了就走,沒想到他拎起一把矮凳,擺在她腿前,「放上去。」

    徐品羽下意識的問,「什麼?」

    他抬眼,盯著她,「腿。」

    徐品羽無法思考的完成指令,一條腿伸直放在凳子上。

    沈佑白坐在她旁邊,打開碘酒,用棉簽沾著,觸碰她膝蓋。

    這舉動把她嚇得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看著他低頭垂眸的樣子。

    他突然說,「你都不痛嗎。」

    聽到這麼問,她才感覺到像被燙了般,刺刺的疼。

    徐品羽小聲的回答,「有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說完,擦在傷口上的力道,更輕了。

    幫她處理完傷口,沈佑白扣上醫藥箱,拎著準備走。

    徐品羽急忙說了聲,「謝謝。」

    他腳步一頓,目光在她髮間停留了片刻。

    最終,在徐品羽疑惑的神情中,沒說什麼,就走了。

    她發呆的坐了一會兒,撐著床面站起來,小心的走到門口。

    恰好男校醫進來。

    他看了看徐品羽的腿,「哦,你已經處理好啦,記著這兩天別碰水。」

    她點點頭,又想起,「老師,那個,醫藥箱剛剛沈……沈佑白同學拿走了。」

    「我知道,他們班有人摔了。」

    徐品羽走到廁所洗手。

    關了水,她抬頭。

    在鏡中,徐品羽看見自己的頭髮中,夾著一小片彩紙。

    剛剛沈佑白是發現了嗎。

    那為什麼不幫她取下來。

    真奇怪的人。

    但是。

    突然想到陳子萱的那句,長得比校草好看。

    如果,現在再讓徐品羽回答。

    她會說,這個人。

    豈是庸脂俗粉能比的。

    某天,當徐品羽得知,隔壁班的一個女生,有了沈佑白的手機號碼時。

    她才醒覺,天堂鳥犯了何種罪行,會受到那麼重的懲罰。

    大概是,肆意蠱惑人心吧。

    道理很簡單,喜歡就表白。

    但徐品羽是個很容易放棄的人。

    只要被拒絕一次,她就會放棄。

    而正因為不想放棄喜歡沈佑白。

    所以,不表白,就不會被拒絕。

    這樣就可以,繼續喜歡他。

    往往愈渴慕,祈求的人事,愈不可得。

    明知不可得,執意去留戀,即為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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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發表於 2016-11-8 00:06:21 |只看該作者
二十六.無眠(1)

    窗外的光沒有下午刺眼。

    一束束接近鉛灰的顏色,破開雲層落下。

    這是徐品羽被下課鈴吵醒後,第一眼看見的天空。

    拿出一套運動服。

    她和陳子萱幾乎同時關上櫃門。

    最後兩節是體育課,她們抱著衣服,到走廊儘頭的更衣室。

    鎖好門。

    放下運動服,徐品羽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

    她隨手把外套和毛線衣扔在椅背,解開襯衫的鈕扣。

    正繪聲繪色講著昨晚電視劇情節的陳子萱,套上運動衫,突然愣住。

    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指著徐品羽,「啊喂……」

    徐品羽神情一頓,緩緩低頭。

    她上半身只穿著內衣,膚色白皙,肩和胸上的一塊塊暗紅,更加明顯。

    徐品羽抓過運動衫,迅速從頭套下。

    陳子萱眯起眼睛,「別說蟲子咬的,幼稚園小朋友都知道這叫吻痕。」

    徐品羽笑了,「最近小孩涉獵挺廣啊。」

    陳子萱輕哼一聲,「不要轉移話題。」

    她飛快穿上褲子,蹦到徐品羽身邊,「快點從實招來。」

    徐品羽看看她,「我不是跟你說了嘛。」

    陳子萱揚著下巴,「屁,你哪有說過。」

    徐品羽不甘示弱的頂回去,「明明就有!」

    她斬釘截鐵的反駁,倒是讓陳子萱猛然記起。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徐品羽在某天晚上,曾經打過電話給她,說的什麼來著。

    看陳子萱驟然放大的雙眼,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來了。

    徐品羽無奈的搖搖頭,一臉‘你看我沒騙你吧’的樣子。

    陳子萱張著口好久沒合上,等眼前的人換好褲子,又難以置信的問她,「你們怎麼進展如此神速?」

    徐品羽拿起外套的手停住,轉頭看著她,坦誠的說,「我們是從這樣,開始的。」

    這幾日氣溫起伏變化大。

    而且讓人感覺雨勢來的沒有規律,隨時要下個痛快。

    所以體育課轉移到室內的籃球館,鞋底蹭在光滑的地面上,嘎吱嘎吱響。

    徐品羽提前向女助教報備自己的情況,隨便做做熱身運動,悠哉的坐在一旁看他們跑圈。

    在例假帶來的諸多不便中,撞上體育課應該是唯一的方便。

    可惜,她竊喜沒多久,體育老師就告知了本節課的任務。

    定點投籃,十進三及格。

    並且,「最後一個完成的留下收籃球。」

    體育老師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場館裏回盪。

    陳子萱拍了拍她的肩,十分同情,「辛苦你了。」

    徐品羽確確實實,完全沒有運動細胞。

    期期補考,每次都求監考老師放點水。

    這水要放多少呢。

    打個比方,及格線是滿浴缸的水,放到見底,差不多她就過了。

    於是,最後留下的。

    不是徐品羽,那還能是誰。

    沈佑白關上場館的門,除了中心,四周的燈暗著。

    他所見的,只有穿著運動裝的少女,往籃筐的方向拋去一顆球。

    球飛出去還未夠上籃筐,先緩緩墜地,咚咚咚的彈遠了。

    徐品羽歎了口氣,按住肩活動著手臂,轉身就看到他。

    她站在燈光中,嘴角上揚,「幫我撿球吧。」

    剛好沈佑白前方有顆籃球,他走上去俯身撿起,單手往旁邊一扔。

    直接進了裝球的車籠。

    徐品羽哇了聲。

    要是在考試的時候,能把他的技術借用十分鐘就好。

    他在前面撿球,徐品羽推上車籠。

    沈佑白直起身,回頭對她說,「你別動了,不是例假嗎。」

    她搖頭,「沒事,我例假不怎麼難受,而且也快完了。」

    沈佑白盯著她一會兒,抬手將球扔進車中。

    今天他把襯衫領子也扣上了,繫著領帶。他走進光線漸暗地方,白皙的臉,冷的像冰。

    徐品羽偏頭看著他,「穿得好整齊啊。」

    「下午公開課。」

    沈佑白投進最後一顆球,修長的手從她眼前奪走了車籠,往器材室推去。

    片刻失神,徐品羽追上他。

    拉開門,燈光像展開的紙片印進去。

    沈佑白將車推到角落的位置。

    她靠近,很近。

    「我好像可以理解,為什麼你總說,想上我。」

    沈佑白手一頓,轉頭看著她。

    微弱的光中,她的眼睛,想用成堆的鈔票珠寶去交換。

    她輕聲說,「剛剛,我也想上你。」

    緊閉的門上,留有長方形的窗。

    窗外投進的,是器材室內唯一的光源。

    她跪在軟墊上,沈佑白抱著她,手掌摟住她的腰背,往他的方向壓。

    胸罩被推高,隔著衣料找到她的乳尖,用嘴含住。她不由得吸氣,胸腔卻因此挺起,送入他口中。

    感受到他的牙齒輕磨柔軟的乳珠,她攥著沈佑白肩上的衣服,快將布料擰碎。

    他掀上徐品羽的衣服,沒有阻隔的吮吸她的肌膚,掌心握住一側乳房揉捏。

    一手抱著沈佑白的頭,一手扶著他的胳膊,她合上眼,咬住嘴唇,陣陣顫慄席捲全身。

    他的手掌先聚攏起軟潤的乳房,再鬆開,捏住已經堅硬的乳尖搓動。

    「嗯……」她抿了抿唇,大腿無力支撐身體的重量,向後倒在墊上。

    沈佑白抬起她的腳踝,脫下她的鞋。

    又解開她褲子的鬆緊繩,連同內褲一起剝下來。

    他用膝蓋分開徐品羽的雙腿,稀少的燈光下,濕潤的縫如同輕輕呼吸般,動著那兩片唇。

    顏色像濃豔的花。

    徐品羽用肘撐起半身,他正掏出自己勃發的慾望。

    看起來似乎是準備,對著她的下體自慰。

    她直起腰背,又俯身趴上去。

    沈佑白眼眸中是她嬌美的乳房,垂下,晃動。

    她指腹壓向碩長慾望的頭部,帶走滲出的濁液。

    將手拿到眼前,拇指和食指間撐出一條白線,又崩斷。

    「用……」

    她停頓,沾著白濁的手指,點在自己的嘴唇上。

    徐品羽認真的詢問他,「也可以?」

    沈佑白緊緊盯著她,「不行!」

    她愣了愣,又說,「我就試一下,你要是覺得難受,我就不繼續了。」

    他漸而沉下臉,「這不是難受的問題。」

    沈佑白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萬一我忍不住,你嘴巴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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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發表於 2016-11-8 00:06:37 |只看該作者
二十七.無眠(2)

    在這幽暗的環境中。

    徐品羽能否看見,取決於門上的窗。

    但他背著光,看不清表情。

    她以前在想,沈佑白理想中的女生,會是什麼樣的。

    而現在思考,在發生關係時,他喜歡什麼樣的。

    徐品羽揮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但我想試試。」

    沈佑白回絕乾脆,「不行。」

    可她不肯輕易罷休,「可書上都是這麼寫的。」

    徐品羽一急,覺得難以啟齒的話,倒是脫口而出,「你應該說‘小東西,快點用你的嘴來取悅它’,然後我說,求求你不要,它太大了我含不……」

    雖然她的口吻像在背書,但只要用著她的聲音,就算是動情時的單音,對他來說,都是致命傷。

    何況,淫靡的詞句。

    沈佑白深深閉上眼,腦袋漲疼的要命,打斷她,「躺下,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

    她揚起下巴,「不躺,除非你讓我試一下。」

    徐品羽被他盯得慢慢垂下腦袋,以為沒得商量。

    結果,沈佑白妥協了。

    她眨了幾下眼,「真的嗎?」

    沈佑白目光定在她臉上,「快點。」

    徐品羽趴得更低了些。

    也不是第一次握著他的性器,卻是第一次距離這麼近。

    溫度比她的掌心燙,指間相對冰涼的觸感,她的鼻息又噴灑在上面,激得他呼出一聲重氣。

    盯著手裏龐勃的物體,徐品羽突然感覺嘴唇乾燥,舌尖舔過自己的唇邊。

    沈佑白深吸氣,偏過頭閉上眼。

    當她用輕柔如同羽毛的唇,親吻頂端時,他手攥緊,指甲快要嵌入掌心。

    從性器頭部的鈴口冒出白濁,她伸出舌尖舔走。

    鹹的。

    她這麼做,讓本就昂然的根上筋絡明顯脹出來。

    幸好,在徐品羽準備張口含住那頂端前,抬頭看了他一眼。

    沈佑白眉間緊皺,深如血色的唇抿著。

    他額角滑過一滴汗,下顎的骨骼,因為用力咬緊牙關而波動。

    雖然很性感。

    但看得出他忍得痛苦。

    徐品羽愣了下,「你好像很辛苦。」

    他依然緊閉著眼,艱難的開口,「別管我。」

    聽著沈佑白嘶啞的聲音,她有些心疼。

    目的不是為了讓他難受啊。

    於是,徐品羽送開手,「我放棄了。」

    話語聲落,沈佑白忽往前壓身,猛將她腰箍住,低頭咬上她的肩。

    似乎在報復她一樣,齒間力道不輕。

    「嘶……」痛覺使徐品羽不自主的吸氣。

    放開她的肩骨,留下齒痕印記,和牙齦分泌的唾液。

    沈佑白變得有些灼熱的脣一點點吻著她的脖子,舌頭舔過她耳後滲出的汗。

    緊抱著徐品羽的背,綿軟的乳房抵著他,壓到變形。

    用下身脹硬的慾望狠狠挫擦過她的花蕊,從嫩縫中緩緩滲出的液體,濕潤他的頂端到根部。

    她的清水橫流,使他的動作愈加順暢。

    按撫她背脊的手,來到前面,向下探去。掌心罩住她的私密之地,撩開濕潤不堪的唇瓣。

    燙度都集中在下體,她分不清撥弄私處的手指,和摩擦嫩蕊的區別。

    直到他忽然勾了下敏感的小核,再往裡壓,捏住撫摩。

    刺激到她一個顫慄,慌張的叫,「啊嗯……別用手別用手,求你了……」

    邊說,她邊抓著沈佑白的手腕,重新帶他回到自己背上。

    他似乎要用指腹,數過她背脊每節骨頭。

    迷亂感一直堆積,徐品羽抿唇,「嗯……」

    原本緊窄的縫被不斷抽動後,花唇腫脹,擴大的穴口中流出的熱液,看不清顏色,全部淌在他碩長的肉身上。

    太過潤滑的結果,讓慾望猝防不及的往上頂去,瞬間撐開兩片蜜唇,擠入窄洞口。

    她尖叫,「啊啊啊,別進去呀……」

    胡亂推著沈佑白的肩,只是自己沒有力氣離開。

    他握住徐品羽的腰,向上抬起一些,昂然的慾望即刻退出來,擦過花核。

    雙重的刺激,她腿根猛然一酸,不住的顫抖了下,穴口湧流熱燙的液體。

    沈佑白放她躺倒在墊上。

    就像被雨水打落的蝴蝶,落在地上喘息。

    白皙的胸口,玫紅的乳尖,起伏著。

    他攥過徐品羽的手,握上未平息的滾燙,來回套弄。

    摩擦到她掌心都麻了,才得以釋放。

    徐品羽恢複些力氣,坐起身來穿好內衣,扯下衣服。

    沈佑白扣上皮帶,撿起她的褲子遞過去,「還有多久。」

    她愣了愣,片刻後懂了,是問她經期的時間,「可能明天,可能後天。」

    他的聲音尚有沉啞,「提前告訴我,幫你請假。」

    徐品羽困惑不解的看著他,正要開口,外面場館中傳來鞋底蹭著地板的聲音。

    她立刻將手指放在唇上,「噓。」

    應該是學院的警衛。

    模糊的聽見他抱怨了幾句之後,啪的一聲,將燈關上。

    緊張過後,徐品羽眨眨眼,仍是一片漆黑。

    她無奈的笑,「我看不見了。」

    少頃,他的氣息出現在耳畔,「我在。」

    諾大的場館在徐品羽眼中,也不過是黑布遮眼般。

    沈佑白牽著她往前走。

    十指交握,他的手骨凜硬,很有安全感。

    徐品羽突然說起,「小時候我以為,晚上關了燈什麼都看不見是正常的。」

    「後來去夏令營,就在那黑漆漆的山上,不知道被誰親了一下。」

    她笑了笑,「我才發現,原來別人是可以看見的。」

    沈佑白遏止步伐,沉聲問,「親的哪裏。」

    她愣了一下,笑著搖頭,「那都是小時候的事……」

    話沒說完,他手上使勁拽過,順勢將她一攬,低頭吻下去。

    在她溫暖的口腔裡強勢的掠奪。

    徐品羽輕皺了下眉,踮腳摟住他的頸項。

    她像安撫一頭狂躁的野獸。

    他漸漸迷失最初的意識,柔和的移動,吮撩著對方的舌頭。

    四周黑暗的,如同寒夜。

    她是唯一的火光。

    鬧鐘響起,隨即咚的一聲被揮到地上。

    清冷的早晨,光線淡薄的透過窗簾。

    徐品羽迷迷糊糊的鑽出被窩,冷空氣掃過她的毛孔,掀起雞皮疙瘩,清醒了不少。

    走到廁所,她坐在馬桶上。

    她看到腿間的內褲底端,張了張口,「啊……」

    衛生巾上只剩一點點血跡。

    午休時間。

    徐品羽買了兩瓶飲料,來到三樓的露台,穿過閒聊打鬧的人。

    她站在無人坐著的長椅旁,左右張望了下。

    奇怪,陳子萱人呢。

    正想著,徐品羽擰開一瓶飲料,轉身就看到了她。

    但是卻在看清她挽著的人時,舉著瓶子睜大眼睛。

    她無意識地倒入一口果汁,陳子萱已經扯著人來到她面前,「介紹一下,我男友。」

    陳子萱念出他的名字,「夏尋。」

    徐品羽被嗆得一陣猛咳,眼底有些泛紅。

    她將手背擋著嘴,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笑的清清爽爽,像早晨的空氣。

    陳子萱歪頭看她,「哇,這麼大反應,你是暗戀我,還是暗戀他?」

    她又笑了,「開個玩笑啦。」

    接著她挺重地拍了下夏尋的肩,「他是我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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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發表於 2016-11-8 00:06:47 |只看該作者
二十八.無眠(3)

    徐品羽兩手疊放在腿上,捧在手中的果汁喝了大半。

    遠處都是身著校服的少年們,語笑喧闐,吵吵鬨鬨。

    其中也包括,那個叫夏尋的男生。隔著十幾步的距離,他和幾個同學聊著天。

    他的頭髮被陽光刷成褐色,不徐不疾的轉過頭來,和徐品羽目光相對。

    她別扭的撇開頭。

    陳子萱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個來回,最後留在徐品羽臉上,「看你的表情……」

    她頓了頓,湊得近些,小聲問,「他跟你表白了?」

    徐品羽條件反射般慌張起來,「誰?」

    陳子萱看了她半響,笑了笑,「夏尋啊。」

    徐品羽瞪大眼睛,神情就像在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子萱無奈的聳肩,「我能不知道嘛,他把我電腦裏和你的合照都拷走了。」

    說完,她揚起下巴望著天空,思索說,「而且他喜歡你也有……兩年多了吧。」

    徐品羽驚惑的皺眉,「怎麼可能!」

    陳子萱回頭看著她說,「以前你來我家玩的時候,就見過他呀。」

    她眨眨眼,又問,「你不記得啦?」

    徐品羽眼神微愣,已是回答。

    陳子萱咂著嘴,「嘖嘖,這小孩真慘。」

    她憐憫的搖頭說,「幸好我還沒打擊他。」

    可能是因為即將入冬,下午的太陽曬著人也不覺得燙。

    最後一節課文作賞析,陳子萱煽惑她一起逃了課。

    徐品羽原本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的功夫,就身在室外球場的觀眾席。

    球場中奔跑的少年肆意揮汗,周圍助威的尖叫也是此起彼伏。

    以至於蓋過了下課鈴。

    魏奕旬來時,毫不費力的就找到徐品羽。

    在熱烈吶喊的少男少女們中,就她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坐在那。

    魏奕旬走上前,坐在她身旁。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繼續發呆。

    她這個連什麼叫中鋒,什麼叫後衛都不知道的人,還看什麼球賽。

    陳子萱混在下面的人群中,很是激動的在為夏尋加油。

    魏奕旬皺著眉頭,「那人誰啊,她喊得這麼歡。」

    徐品羽似斟酌了幾秒,說著,「小萱男朋友。」

    她不著痕跡的窺視,魏奕旬臉上各種閃過的小表情,有錯愕,有慌亂,也有些哀怨。

    徐品羽忍不住笑得狡黠,「騙你的。」

    魏奕旬迅速斂了神情,「你嘴閒啊。」

    徐品羽笑意更深,「可閒了。」

    魏奕旬斜她一眼,便不再說話。

    在熱火朝天的氛圍中,徐品羽心裏默數,三、二、一。

    一點五。

    不出意料,魏奕旬開口,「那他是誰。」

    這次,徐品羽誠實回答,「她表弟。」

    哨響。賽終。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淹沒在沸騰的喧叫中。

    不過,魏奕旬還是聽到了。

    她有點後悔,太早說出真相。

    球場中的人陸陸續續退場。

    徐品羽在這時,站起來拍拍屁股,「我走了。」

    她按了下魏奕旬的肩,「幫我跟小萱說一聲。」

    最近,徐品羽都沒和他們一起回家。他稍有遲鈍,現在才回過味,她是談戀愛了?

    那,對象是誰。

    魏奕旬沒機會問,她已經走遠,躍上台階,裙擺波動的像水紋。

    夕陽陷落,預感在不久後,黑夜將直罩下來。

    夏尋來到陳子萱面前,但目光卻左右看了看,在尋找什麼人。

    剛才她還安靜的坐在觀眾席。距離很遠,他能看見的,只有她白皙的膚色,像六月雪。

    於是,夏尋問,「她呢?」

    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陳子萱有些心虛撓撓頭,「她啊……」

    啊字拉長了片刻,才接上,「有點忙。」

    資料室中無窗,淡薄的紙墨味揮散不去。

    沈佑白將文檔歸位,關上櫃門,捏住鑰匙反鎖。

    他轉身,見到來者,頓了一下,眼眸沉到清冷。

    女生穿著校服裙子,上身卻只有襯衣,過於單薄,不適合今天的氣溫。

    沈佑白神情淡漠的警告她,「這裏不是你能隨意來去的地方。」

    「徐品羽。」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回轉過身。

    樓梯口突然冒出的周崎山,在幾步之外,扔了個東西來。

    她下意識去接住。

    攤開掌心,一顆太妃糖。

    他說,「佑白在資料室。」

    徐品羽愣了愣,「謝謝。」

    「不用謝。」周崎山笑著對她揮揮手,便下了樓。

    雖然總感覺他笑的古怪,但徐品羽歪了歪腦袋,不放在心上。

    她撕開糖果包裝,一擠,推進口中。

    沈佑白的身骨料峭,利落。十指修長,蒼白到指尖隱約泛紅。

    她想到徐品羽可以擁有,就心生不甘。

    蔡瑤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手卻在慢慢解開自己襯衫的鈕扣,內衣包裹著乳房的輪廓,逐漸顯露。

    而沈佑白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但並不是燃起慾望的模樣,更似感到莫名其妙。

    襯衣落地。

    她再怎麼敢做,臉頰也染上緋紅。

    當蔡瑤說著,「她可以給你睡,我也可以啊。」

    徐品羽推開資料室的門後,意識到進門前,先敲門的重要性。

    她從背後只看見蔡瑤的內衣帶,是魅惑的紫色。

    同時,徐品羽思考停滯。

    嘴巴裏近似巧克力的味道,在一瞬間消失,嚐不出來了。

    蔡瑤轉過身,先瞪大了眼睛,而後才想到護住胸口。

    在她進來時,沈佑白怔了怔,和她對視一秒。

    徐品羽掉頭就跑。

    這絕對是她,跑得最快的一回,如果能記入體能測試的成績。

    徐品羽躲在樓梯一側,平復呼吸後,探出頭去。

    看見沈佑白追尋而來,沒發現她的身影,精緻的眉骨,擰成了焦躁的形態。

    徐品羽立刻站出來,對他喊了聲,「這。」

    沈佑白望去,愣了下,隨即走下樓。

    她用指尖勾去沾到唇上的髮,喘得仍有些明顯。

    徐品羽說著,「太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跑吧。」

    沈佑白神情舒展幾分,曲起手指,想要彈在她額頭上。

    卻被她握住手腕,躲開了。

    徐品羽十分不悅的瞪著他,「你倒是解釋一下。」

    沈佑白語氣毫無起伏的說,「她自己脫的。」

    其實,剛才,她是真的慌了。

    即使他看向蔡瑤的眼睛裡,只有輕蔑的神色。

    她也害怕,萬一,他沒有追出來。

    畢竟,她掃過眼就知道,蔡瑤的胸型很美。

    想到這,徐品羽嚴肅的問他,「好看嗎?」

    沉默片刻,沈佑白懂了,回答,「一般。」

    她垂下眼,鞋底蹭了蹭地,「那我的好看嗎?」

    沈佑白目光下移。

    沒有回應,徐品羽抬眼,他正盯著自己的胸。

    就聽沈佑白認真的說,「顏色,很漂亮。」

    好看到他想咬住不放。

    徐品羽覺得耳根燒了起來,「獎勵你吃顆糖。」

    她舌頭卷出藏在口中,未化完的糖。踮腳摟住他,把嘴對了上去。

    只想送到他嘴裏就離開,但他攬住徐品羽的腰,緊的像被捆綁。

    少了撬開牙齒的步驟,舌頭直接交纏在一起,翻攪甜膩的味道。

    糖化乾淨,仍在吞咽對方的唾液。

    直到她嘴角滲出透亮的液體。

    腳跟落地,徐品羽掌心抵在他胸前。

    她低著頭,斷斷續續的說,「我,明天應該,結束了。」

    沈佑白壓著重聲的呼吸,抿了抿脣。

    她皮膚質感的透明,似乎能看見毛細血管。

    左眼下,有一道比紅線還要細薄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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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發表於 2016-11-8 00:07:04 |只看該作者
二十九.無眠(4)

    在玄關換好鞋子後,她打開包確認一遍。

    藥盒還安靜的待在裡面。

    昨晚發短信告訴魏奕旬,今天早上不要來等她,她請假了。

    雖然徐品羽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請到的假。

    學生會長濫用職權,好像很容易。

    所以,不遠處的銀杏樹下,那個雙手插在褲兜裡,倚著輛重型機車的人。是沈佑白。

    陳秋芽並不知她沒準備去學校,徐品羽仍然穿著校服出門。

    而他一身自己的衣服,簡潔的風格。

    滿地銀杏落葉。

    他的臥室還是窗簾緊閉,也不開燈。

    昏暗,只靠薄薄的灰光。

    徐品羽坐在床邊,拿出避孕藥,再把包扔在腳邊。

    他走進房間,手中握著水杯,沒有直接給她,先問,「這對你身體有影響嗎。」

    沈佑白覺得戴套也可以,無非就是多個步驟。

    徐品羽拆出一粒藥,「我媽媽以前激素不平衡,醫生開過的藥,沒有什麼副作用。」

    見她抬手扔到口中,沈佑白遞上水。

    吞下之後,她多喝了幾口水,有一滴從嘴角流下。

    他眼神沉沉地看著,伸手去抹掉她下巴的水跡。

    徐品羽愣了愣,放下杯子,有些緊張的提出,「我還沒洗澡。」

    沈佑白簡單的回絕,「沒必要。」

    徐品羽咽下口水,站身起來,拉下裙子的拉鏈。

    沈佑白的目光滾燙的注視著,裙子掉落在地上。

    她抓著襪褲脫下,黑色的襪子拉抻成長條,彈離她的腳面。

    還沒直起腰,先被推到在床上。

    沈佑白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眉間微皺,盯著她好一會兒,才退下半身,來到她腹間。

    脫下徐品羽的內褲,絹絲的布料從大腿滑走。

    他指尖輕輕掠過門扉,如同數萬只螞蟻爬過她的腰背。

    徐品羽微微打顫,內肉不自主的收縮,卻夾緊了他的手指。指腹輕挑濕熱的花唇,加進手指,去分開它們。

    每次輕刮到她的嫩壁,都是陣陣酥麻。

    兩根手指塞住無骨的窄口,翻攪肆虐,企圖擴張它。

    徐品羽覺得小腹中像有一條魚在擺尾,掙扎著要跳脫出來。

    「嗯……」她難忍的抬起下巴,背部肌膚敏感的摩挲著床單,一點點灼燒蔓延全身。

    清醇的露水開始滲出。

    沈佑白又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再擠入一根手指。

    「啊……」徐品羽微弱的叫了聲,又咬住下唇,抑製呻吟。

    直到攪出滿溢的水聲,他退出來。

    手指抽離穴口,她下意識的想要並上腿。

    沈佑白卻同時欺身壓上來,轉而抓住她的膝頭,按向床面。

    她的兩腿就從胯骨被拉開到最大,隔著褲子,能感受到硬物抵在她的私處。

    他的薄唇貼上來,鬆開壓制她的手,掀起自己的上衣。

    衣服領口必須從頭脫去,他們的唇分別一瞬,又糾纏在一起。

    激烈的吻,舌頭都酸痛。

    沈佑白摸上她的襯衣鈕扣,半解半扯的全部敞開,將她的胸罩推上去。

    內衣硌著她難受,便自己抬起腰部,手伸向背後打開內衣扣。

    嘴巴一直在相互追逐,脫去她所有的衣物,他才撐著床面,直起手肘,離開她口腔時連著細細的絲線。

    她的肌膚滑如絲絨。眼神迷亂,瞳孔中有他的樣子。

    沈佑白看著有些心慌,膝蓋跪在她身體兩側,解開褲子。

    他再次壓下身,將慾望的圓潤抵住濕濡的小口。

    怪異的癢襲上徐品羽的小腹,並攏雙腿,卻徒然,反而夾住他的腰身。

    從嬌嫩的兩片唇中擠入,緊密的貼著穴口,撐大到不可思議。

    徐品羽難過的輕哼著,抓他的手臂,指甲一點點嵌進他的皮膚。

    只進入了三分之一,精緻柔韌的內壁驟然吸住他。

    溫熱的,屏息的快感。

    前端觸到似韌又軟的地方,他往前頂穿過去,立即感覺到她僵硬了身體。縱使潤滑,也緊得他無法深推,停滯在一半。

    被異物貫穿的感覺,讓徐品羽如海棠色的唇張著,眼睛緊閉像在經歷夢魘。

    火辣的刺痛感從手臂上傳來,沈佑白擰眉,輕喘著問她,「還好嗎。」

    徐品羽微睜開眼,迷濛著水霧。

    她搖頭,「不知道,麻掉了。」

    沈佑白忽然俯身吻在她眼上,柔聲說,「放鬆,我還沒全進去。」

    她雪白的雙肩細細顫抖,「嗯,慢一點……」

    低如遊絲的聲音在耳畔,他頓覺意識一潰千里,只有滾燙的血液上湧,緊箍著她的腰,撞了進去。

    徐品羽撇過頭悶哼一聲,鬆開他的手臂,垂到床面上攥緊床單。

    難以抗拒的緩緩抽聳,他沒有全部進去,因為可憐的蜜唇被撐到幾乎看不見。

    她軟得像沒有骨頭,低吟像細小的鉤子,勾著他心臟上的肉,不敢大幅度的抽插。

    被速度平緩的進出安撫,剛開始充血過分似得漲痛,慢慢被混雜在疼痛中的舒暢取代。

    床單被她抓出的波紋,如同不斷拍上沙灘的潮水,往上退去,又再次扯湧下來。

    徐品羽的視野之內,是他線條淩厲的肩,結實的腹部,盆骨上的兩條人魚線。

    呼吸灼熱淩亂,噴在她鼻息之間。

    無意間頂到她哪一個地方,激得她猛蹬腿。

    一浪浪的快慰湧動,爬升腦門,終於鬆口輕吟,「嗯……」

    呻吟入耳。

    是毒藥。

    他停下,牙關緊咬。

    盯著她的臉,她的胸口,乳房,全都浮現酡紅。

    沈佑白僅存最後的理智,從她體內拔出來。

    慾望上全是泥濘的液體,那殷紅的穴口更是張著嘴,一時難回原樣。

    漲滿的感覺抽離後,是巨大的空虛。

    徐品羽聲帶沙質,眼神迷離的問,「你去哪……」

    沈佑白喉結上下滑動,嗓音黯啞,「到此為止,不能再繼續了。」

    接下去做,會弄死她。

    徐品羽撐起上身,抱住他的手臂,「不要走。」

    他燙人的掌心,預備推開她。

    她微蹙著眉,說,「操我。」

    沈佑白頭皮一陣發麻,抓住她兩條腿,直撞進去。

    她的肩背打在床面的瞬間,下體被他盡根沒入。她弓起腰顫抖,就像被撞碎了盆骨。

    肆意撤走,再深深撞入的硬物,帶動她的乳房震蕩晃動。

    還有他粗重的喘息,如同砸在她耳朵上。

    她已經不知道被貫通到哪裏,每下都要戳穿她,「啊……慢一點……太快了……啊……」

    徐品羽視線一片霧茫茫,他打濕的瀏海下,黑色的眼窩,幾乎看不見瞳孔。

    她發現自己的呻吟,會讓沈佑白更加失控,只能閉緊嘴。

    遏製了宣泄,找不到突破口的感覺,就像在身體裡放煙火。

    穴口律動進出的肉身已經粘黏著內壁,往外扯出,又塞回去。

    疼痛感漸漸漫上來了。

    絢麗的煙火轟然綻放後,是無儘的黑暗,和煙灰的灼燒味。

    像深淵中伸出無數雙手,抓著她往下扯,她蹬不開腿,開始劇烈的掙扎。

    下半身被扯著摩擦床面,小腹抽搐,穴裡不斷吐著水。

    「啊……」她還是忍不住哽咽般呻吟。

    混著拍擊的水聲,濃烈的情慾氣味。

    要將靈魂吞沒。

    如此恩賜,讓沈佑白沉溺進這個漩渦,忘記現實的存在。

    他的每根神經,都在參與這場盛大的狂歡。

    然而,徐品羽即將嚐到,自食其果的滋味。

    初經性事,她沒有辦法承受住,這樣死亡般的刺激。

    於是呻吟變成了哭喊,「啊……不行了……快停下……求你……」

    除了無濟於事,還有無法逃離。

    沈佑白將她的手腕攥在一起,壓放她腦袋上方。

    她拚命扭轉著頭,濕透的臉頰上黏著淩亂的髮絲,淚水摻進汗液中,攪和在一起。

    叫的越是淒慘,哭的越是低啞,窄洞中抽插的速度越快。

    惡性循環。

    沉重急促的抽動,滾燙的濁液射入她的身體,快把她燒穿個洞。

    但他根本沒有停下的趨勢,經脈噴脹的慾望,依然在失控的撞擊。

    白濁融合進她的分泌物,從嵌合處被擠出,此刻變得膠質般粘膩。

    欲如火熾,蝕骨的淋漓完全奪取他所有的理智。

    徐品羽哭得像被堵住了咽喉,連嗚咽都模糊不堪,只有喘息明顯短又促。

    她的頭仰起一時,又重重砸在床上,長髮像揉亂的綢。

    唾液嗆到喉嚨,邊咳邊喘了起來。

    恍惚覺得那股力量,準備將她從下體撕成兩半。

    沈佑白不是要佔有她,是要徹底毀掉她。

    疼痛與恐懼,竟然創造出了詭異的快感。

    伴隨著痙攣,她感覺到一股熱源衝破阻隔,從充血的花眼噴出。

    失禁了。

    他低俯下來,舌尖舔著她的胸乳。

    突然收回舌頭。

    不是吻,是啃食。

    牙齒像利刃,用力咬破了她的皮膚。

    她幾乎撕裂般的尖叫。

    血絲蜿蜒,從乳房到背,滲進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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