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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我是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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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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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1:2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閹人駕到

曾缺魚一早睡醒從床上爬了起來,就見一邊的大腳在折被子,而田晴的床上卻沒有人,被子也凌亂著,她問道,「那小媳婦呢?」

大腳回頭看了一眼說,「早就起來了吧。」他把被子放好走了過去,折起了他的被子,「走這麼快也不折被子……」

「你在幫他折被子啊……」她看著他問道。

大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她,「難道你沒長眼睛嗎?」這說都是什麼話啊……

「嘿嘿……」她奸笑一下,趕緊翻上下床說,「那你也幫我折啦!」說著就往門外跑。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大腳回過神來,這傢伙要不要這麼懶惰啊,他雖然不滿,但還是過去幫她把被子折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曾缺魚正捂著飢餓的肚子急忙地向飯堂走去,正遇上迎面走來的大腳,大腳看著她捂著肚子的樣子說,「你還真的表現的有夠明顯啊!」

「難道我餓了還要裝優雅嘛!」她回道,在說又不是在她的真命天子面前,連裝的必要都沒有!

「那是……」大腳點點頭。

兩人才進了飯堂,田晴也接著就進來了,他端著饅頭坐在大腳旁邊,拿起饅頭,咂咂嘴咬了下去,末了還極其幽怨地看了曾缺魚一眼,曾缺魚覺得這一眼足以達到演一個怨婦的全部神韻了!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突然智真衝了進來說,「外……外……」

所有人都轉頭看著他,他還在喘著氣在那裡一個勁的「外……外……外……」

曾缺魚忍不住說,「外什麼啊!你外婆來啦?」

她話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智真似乎漲紅了臉,使勁地叫了起來,「外面來了很多的官兵!」

說實話吧,據曾缺魚的一般經驗,聽見什麼吃驚的消息手上的杯子啊碗啊都是要落在地上的,她打量著飯堂裡的人,為要來一個群碗俱碎!可是她沒來得及捂耳朵,所有和尚都已經快了一步把碗放在桌子上全整齊地向外走,曾缺魚看著整齊的隊伍,其實她確實低估古代人的修養,她拿著碗又喝了一口稀飯,跟著大家向外走。就聽見智然問智真,「師傅呢?」

「智悟已經去請師傅和方丈了。」

原來終於要出大事啦!曾缺魚一下激動起來了,這可是她所期待已久的時刻啊!官兵上山……難道是滅門之禍?經典場景之趙敏攜一干怪人血洗少林,血洗武當,血洗峨嵋,血洗崆峒,血洗點蒼……反正是個門派朝廷上門都不好事!難道是來談交稅嗎?

她越想越不對了!難道她要經歷的大事就是去見上帝嗎?這也真算是她人生的一件大事了!可是她此時想趕緊走已經晚了,因為隨著人流的她已經來到了前院,她跳了半天,終於在智禮和智真的大光頭之間看見了一隊穿著紅黑色統一服裝的人,這服裝越看越像傳說中的錦衣衛!她忍不住向前擠想看清楚,可是看了半天全是一些小羅羅,果然大BOSS一般都不現身的,她在人群裡就聽見那個老和尚熟悉的聲音在說話,「不知諸位來我寺有何事?」

她雖然看不見人,就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難道你不知道?」

這種變態的聲音聽一次不看臉都知道是傳說的大太監啦!看來這些人真是錦衣衛啊,什麼時候明朝還加了一個忻月王朝?她正想著就聽見老和尚平靜地說,「老衲不知。」接著就是那個噁心的聲音,「你就別裝傻了……」

曾缺魚聽著就噁心了,就聽見一邊的大腳說,「這是什麼人啊?」

她想都沒想就說,「還能是誰?一個大閹人!」話一說完就聽周圍一片寂靜,一片沉默……她還在奇怪的時候,就聽見大腳顫抖的聲音說,「你聲音太大了……」

恩?她抬頭一看,自己什麼時候擠到這麼前面的地方啦,雖然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智真擋著,可是她也太靠前了吧。

就在她嚥口水想鑽回去的時候就聽見那個聲音說,「說什麼?說什麼?」接這就是一個貌似狗腿的人重複說,「公公,說你是大閹人……」

「什麼!?」那變態的聲音響了起來,曾缺魚聽得頭皮發麻了,繼續鑽……

「把人給我帶來……」閹人的話繼續響起,她鑽得更加使勁了。

「是誰?」就聽見似乎有一些狗腿走了過來問道,沒事啦。她瞧見自己都鑽到後面了,難道還有人出賣她不成?突然就聽見後面說道,「那個撅著屁股的!給我過來!」

不是說她,她繼續鑽,終於在一面牆前停下來一轉身,就見自己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空蕩一片!她抽了嘴角看著這些自覺退到兩邊的人,他們還真是夠配合的!

一個拿著刀的人就走了過來,怒視著她說,「是你說的?」

她睜大的眼睛看這著他,伸出手在耳朵邊一指然後搖搖頭,又一指嘴巴,發出「啊……啊……」地聲音,那人看了她一眼說,「啞巴?聾子?」

她趕緊點頭,終於明白了!果然說電視劇上裝聾作啞這麼容易了。

可是她還沒再邁一步就被拎了回來,「聾子你點頭做什麼!竟敢裝!?」

不是吧……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不……不……」

「娘的!還會說話!」那人再叫了起來,拎著她的前襟貌似拖死豬一樣把她拖到了前面,一把摔在一個人面前,她抬頭一看,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超級閹人——怎麼看怎麼噁心——他要不是傳說中的九千歲,那她就柳下惠!

閹人一張夠老的臉——老了才變態!

閹人一張血紅的嘴——紅了才夠味!

閹人一副小受的身——受了才被閹!

「閹……不……公公啊……」她試探地說,雖然她極其鄙夷這些閹人,可是俗話說的好,人在閹人下,不得不低頭,好女不吃閹人虧!

「是你說我是……是……」那人一挑眉說,「是……什麼的?」

「大閹人!」她提醒地說,這太監怎麼這麼壞記性啊,才說的都不記得啦!她看看他,這麼老就在家過好他殘缺地下半生好啦,還非要弄個晚節不保做什麼呢!

「你敢罵我!」他叫了起來。

某魚看著他認真地說,「是你問我的啊……」說著她學起他的樣子,「是……是……什麼的?」末了看著他說,「是吧?」

閹人的臉又紅變青,看得某魚驚異萬分,接著就聽見他說,「拉下去給我掌嘴!」

「你嚇我啊……」她笑了起來,她剛才不過是給他點面子罷了,難道他以為他還真能掌自己的嘴?誰見過女主被一個大閹人掌嘴的?她一邊被人拉著一邊得意地說,「你就等著吧!」都到這樣危急的時刻,她的男主就是爬來的話,這麼一個多月也該爬來了吧!

就在那些人拉她到一邊的時候她異常英勇地翻了他們一眼,差點就要學江姐鄙夷地說,「不要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可是她還是選擇在這麼時刻叫道,「大俠!救我啊……」

武俠片裡,女主聲嘶力竭地一叫,男主從天上飛了過來,一把飛刀直接打掉了壞人手裡刀,一把摟住女主的腰,相視一下就一起飛咯……

可惜……她的壞人沒有刀,男主似乎沒有表……

於是……「啪!」的一聲響起來,某魚已經什麼叫一掌閉嘴的效果了……

她立刻感覺到臉上火辣的感覺,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大腳的聲音,「喂……你們真打啊!」他說著就跑了過來,曾缺魚一見,患難見真情啊!自己的男公關就真不是外人……真是感動啊!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翻了一邊好像在看戲的老和尚一眼,喂!打的好歹是你徒弟啊!就算她是俗家弟子,這老和尚也不至於看著她被一個閹人打還不說話吧。在她的強烈抗議的目光注視下,一直裝深沉的老和尚終於開口了,「劣徒有所冒犯,確實該罰!」

「什麼!」她一下叫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如此沒出息的老和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啊!難道這個九千歲就這麼可怕嗎?連老和尚也開始裝熊了?!

她一叫了起來,下一個巴掌又落了下來,大腳一見趕緊上來拉住那人的手,他回頭對老和尚說,「師傅……這……」他也有點糊塗了。

老和尚對那個閹人說,「不要和他計較了,還是內廂說話。」說著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閹人哼了一聲一招手,那些抓著她的人也鬆開了手,她趕緊捂著自己的臉,嘴角的痠痛立刻襲來,大腳趕緊問她,「你沒事吧……」

她看著大腳不說話。

大腳點點頭,「哦……沒事了。」

她一把抓住大腳在他頭上一敲,怒視著他,心裡嚎道:MD!嘴都給抽歪了!她能說話了嗎!

見似乎沒什麼事了,人群都散開了,田晴可憐巴巴地走過來對她說,「魚啊……疼吧……」

她狠狠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去,本來就夠不爽的了,這傢伙還一副好像在給她送終的表情,她輕揉了幾下嘴角,才慢慢地說,「這……究竟是怎麼啦……」

晚上洗臉的時候,大腳幫著她拿著冷毛巾敷她已經發腫的臉,她吸著氣在心裡默罵著,這都是什麼破寺廟啊!和尚一個個出賣人有夠快,老和尚窩囊的有夠狠,沒事還有閹人來觀光。她剛才聽見智禮說那些人竟然住在後院的廂房了,這老和尚也真是,窩囊地連房子都給人白住了!不過說句真話……和尚和太監還真是有點相似啊。

和尚是能玩女人但是不願意……

太監是願意玩女人但是不能……

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起來,一下牽動了嘴角,「噝……」

大腳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她還想回話,可是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這樣倒霉的是她的嘴啊。

大腳從井裡又打上一桶冰涼的水,把毛巾放進去冰了一下,又擰了一把,遞給她,坐在井邊的曾缺魚把手裡的毛巾遞給他,拿過冷毛巾捂在嘴上。

大腳擰著毛巾說,「你就不能老實點嗎……說話非要那麼大聲做什麼?」他轉身看了她一眼說,「對了……你還叫什麼大俠的是吧?」他說著把毛巾遞給她。

曾缺魚看看他示意自己手上有了再等一會,大腳把毛巾塞到她手裡,再把她的手放到頭上,「這裡也涼涼吧……」

晚上已經睡了的曾缺魚一覺睡醒,她翻了個身就見著大腳正從門口進來,「你去哪了?」她迷糊地問道。

「上茅房……」大腳打了個哈欠說,摸到了床就向上爬。

「哦……」她撇撇嘴要睡,可是翻了個身又爬了起來,伸腳踹了大腳一下,「就是你說的!我也想去了……」她下了床把腳塞進鞋子裡就晃悠著向外走。

「關我什麼事啊……」大腳眼睛都不睜地說道,難道上茅房也是會傳染的嗎?

曾缺魚抓著腦袋向茅房走去,又撞上了走在前面的人,她半睜開眼睛一看,是田晴,「你也去茅房的?」

「嗯……」田晴揉揉眼睛說,「你也是啊……」

「哦……」她點點頭,跟著田晴繼續走,看來以後他們睡覺前不能去廚房偷喝稀飯了……喝了得時候覺得痛快,現在半夜就得起來了!

田晴先進了茅房,她遠遠站在一邊打著盹,突然聽見一陣鳥飛的聲音,她抬眼一看一隻鳥似乎才飛向前院,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天的鳥屎之恥!突然異常敏捷地跑了過去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才起飛的鳥就被她打掉了起來,不過還在跳著,她見打了下來,滿意地揚起了嘴角,不過她自己這會是醒著還是睡著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懶得理那個一蹦一跳進了林子的鳥,迷糊地又晃回了茅房門口,田晴正好從裡面出來了,她就走了進去,還不忘對田晴說,「等我啊……我怕黑……」

「嗯……」田晴應道,「我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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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1:38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 來了一個又來一個

曾缺魚從茅房裡走了出來,田晴站在一邊打盹,她上去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走啦……」

「哦……」田晴點點頭,跟在後面,突然走在前面的曾缺魚停了下來,走在後面的田晴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嗚……鼻子……」他捂著鼻子看眨巴著眼睛看著曾缺魚。

她卻有沒有注意到,回過頭對田晴看了一眼說,「你啊……你是女的吧?」

「嗯?」捂著鼻子的田晴睜大了眼睛奇怪地說,「你……為什麼這麼說啊?」被說成是女人也太過分了吧。

曾缺魚湊上去,伸手撥弄著他的下巴,做著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經典動作,「嗯……長得是不像……可是……」她輕拍拍他的臉說,「可是你以後能不能別擺出一副弱受的樣子啦……」不是她思想不單純,實在是每當她看見大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立刻就覺得熱血沸騰,想讓大腳馬上把他壓了算了!省得他一副誘受的表情……

「嗯?」田晴還是繼續奇怪地看著她,她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她看他還是一副受樣,嘆口氣,「算了……」說著繼續走,嘴裡叨唸著,「早晚叫店裡的人把你壓了得了……對了!表演這樣現場的超限制級的東西應該會很多人看吧……賣門票吧……一對一就一兩一個人,三個就二兩好了,要不來個活動?」

第二天一早,曾缺魚在飯堂裡喝著稀飯和大腳說話。

大腳看著她嘴角還有的淤血說,「沒事了吧?」

她動動嘴角說,「嘴是沒事啦……不過想到自己是被一個閹人打的我就氣啊……」她說著大腳一把摀住她的嘴,她睜著眼睛瞪著他,雖然她是說沒事了,可是這麼用勁地捂著還是很疼啊!她伸手拽開大腳的手,才要罵就看見外面走進來幾個昨天穿著紅黑衣服的人,她趕緊低下頭喝稀飯。

還沒等一會,智然就跑了進來說,「外面又來了好多的人!」

他話一說完和尚們這邊還沒有什麼反應那幾個官兵一樣的人倒是先跑了出去,接著眾和尚才出去,曾缺魚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大腳問她,「怎麼不去了?」

她咬了一口饅頭搖搖頭,「我才不去呢!」她算是明白了,她這個女主沒地位啊,閹人都能刮她耳光,她還去湊什麼熱鬧?

「你倒是學乖了嘛……」大腳笑了起來說。

他們兩個吃著飯的時候就聽見田晴慌張地進來說,「外面是三王爺來了!」

「誰啊?」她頭也不抬地說,怎麼來了個大閹人又來一個王爺啊。

大腳捶了她的頭一下,「你糊塗啦……不就是世子的爹嗎!」

「什麼!」她嘴裡嚼著饅頭沒有噴出來,其實噴出來倒好了,偏偏是噎住了,「厄……嗚……」她漲紅了臉死命掐著大腳的膀子。

「啊……疼疼疼……」大腳叫著說,把一邊的水遞給她,她這才松開了手,「什麼人啊……噎住了就掐我!」

某魚使勁一咽終於又喘回了氣,她拉住田晴問,「還有誰?那個小子呢?」

田晴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啊,我站在人群裡聽見智禮說的,我一聽就跑來了!」

「難道是通緝我們三個的?」她想想說,這也太狠了吧!她都出家了難道還要被追殺?

「啊……」大腳叫了起來,「很有可能啊!要不然王爺來寺廟做什麼呢?」

聽他這麼一說,她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了,究竟是哪裡走漏風聲呢?不過……放眼這個寺廟裡有誰會知道他們的身份呢?

禪房裡。

「那我們去哪裡啊?」

「管他呢!先回老窩吧。」曾缺魚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死命地往她那個小小的包裹裡面塞,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難道還不快溜?這次被抓住可就不是打耳光的問題了!她說這拖著兩個她的所有物就往後院的圍牆那裡走。

「哇……」田晴看看牆咽嚥口水說,「這麼高你怎麼爬啊……」

「切!」她啐他一口,「哪有女主不爬牆的?」就算不會爬真牆也要會爬那個……牆啊!她伸展了一下雙手,深吸一口氣,一把把大腳按在牆角,一步踏上去,利索地就騎在了牆頭上,她得意地對田晴說「看見了沒有?」

「你……竟然……好意思……說得……出口……」一個幽怨地聲音從牆角發了出來,大腳鐵青著臉叫了起來,「你當我的墊背的啊!」

「你本來不就是干這個的嗎?」她撇撇嘴就翻了過去,對牆那頭喊道,「田晴,你也快過來吧!」

接著就聽見那邊大腳的慘叫聲,「你快點啊!不要一個腳踩上去就不動了!」

「哦……我……知道了……」

「天啊!你翻啊!站在我背上就不要晃來晃去了……」

「嗯……可是我害怕……」

「煩死了!」就聽見大腳一聲咆哮,曾缺魚嚇的後退三步就見田晴猛地像是被人丟了過來一樣,頭朝下,完美地墜落了!

「好了!」她對牆裡叫道,就聽見大腳說「靠!我自己怎麼過來啊!」

「你找個石頭什麼的吧!」她一邊把田晴翻了過來,一邊說道。

「哦……」裡面的大腳應道,接著就沒了聲音,曾缺魚已經把田晴臉上的灰啊什麼的弄乾淨了也不見裡面有聲音,她忍不住叫道說,「喂……你好了沒有啊?」

她話才說完裡面就來了聲音,「外面還有人!」

「廢話!」她隨口罵道,「我難道先走不成,你快點啊!」她話音未落牆頭上就立即站出了幾個人,一片陰影就這麼照了下來。

曾缺魚背對著牆聽見了有聲音,又見這麼一片陰影,說道「靠……你這個石頭有夠大的!」

前院。

那個被某人稱做閹人的傢伙踱著步子走到一隊人馬前,對著中間一個衣冠華貴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不知道三王爺如此勞師動眾來這個小寺廟有什麼事呢?」

「公公言重了。」那男子道,「那又不知公公來此為何?」

「哈哈……」那閹人笑了起來,一邊的老和尚走了過來道,「王爺不知,這位與老衲是至交,公公日前辦事路過此處來此敘舊罷了。」

那中年男子也笑了起來,「那是本王誤會了……可是為聶太師做什麼?」

「王爺想的多了。」那公公道,「難道咱家出宮就不能是為了您嗎?」

三王爺臉色一變,既而笑了起來,「好好好……那這樣的話,本王的事公公是不是也要插手了?」

「咱家可沒有說……」那公公道,「王爺辦事誰敢幹涉,不過……那要看王爺辦的是什麼事了!」他的話說得不急不慢的,可是目光卻始終盯著這個王爺看。

「我做的事不正你來的目的嗎?」王爺一勾起嘴角說道,說著一拍手,周圍兩個侍從走了過來,他一邊看著那公公一邊說,「把這廟裡的人都給我找來!」

他正說著,就聽見從後院到這邊的小路上的聲音,「你是豬啊!這樣也能被抓住!」

「我是豬?難道我不是被你們丟下的嗎?」

「我哪裡知道你是被抓住啦!」

「你除了踩著我你還會知道什麼啊?」

所有人都奇怪地向那邊看去,就見幾個官兵押著曾缺魚,大腳和田晴走了過來,「智障?你……」智真叫了起來,「你不是在飯堂的嗎?」他望望相反方向地飯堂說。

那王爺一揚眉,問道,「什麼人?」

「不知道。」那個押著大腳的人說,「是在圍牆那邊找到了。」

王爺點點頭,「那這廟裡的人就都在這裡的吧!」

「是的!」他身邊的屬下回道。

圍在周圍的和尚們奇怪了,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呢?大家也都議論開了,「這是要干嗎啊。」「王爺?就是三王爺嗎?」「是來找人的嗎?」

「那就開始吧!」王爺說道,曾缺魚一見那個小正太不在倒是鬆了一口氣,可是聽這王爺的口氣又這麼奇怪,開始吧,開始什麼啊?

那邊的閹人看了老和尚一眼,老和尚平靜地說,「王爺似乎去年還去過真山的寺院吧。」

「是的。」那王爺說,「可惜我都不知道在這裡還有這麼一座離京城這麼近的小寺院。不過……看樣子公公是很早就知道了?」

那閹人咬著下唇不說話,那王爺一笑,一招手說,「來人,讓這些和尚統統把鞋子脫了!」

他的話一說手下那些幾十號人就走過來對著這和尚說,「都把鞋子脫了!」

和尚們都把目光轉向老和尚,老和尚輕一點頭,那些和尚猶豫了一下,都坐在了地上把鞋子脫了下來。

曾缺魚奇怪地想,難道這腳上還真有什麼秘密?不過……不是大家都有痣的嗎?

和尚們把腳伸了出來,那王爺一眼掃過去,原本得意的臉刷地變白了,他冷笑道,「看來你們是有點準備的了。」

「老衲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老和尚神態安詳地一笑。

曾缺魚聽得也是心裡那個急啊!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這時押著她的人對王爺說,「王爺,那這三人……」

「這三人是才來我寺院的俗家弟子。」老和尚說道。

王爺揚眉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轉臉對老和尚說,「看來這院裡的人你都是玩了這招吧!你看來也是知道情況的吧……足下七星……」他話未說完,老和尚就說,「王爺所言差矣,老衲不過是將進我寺為僧的徒弟足下點七星以做區別而已,王爺所說的事……」

「夠了!」三王爺說道,「你就不要和我裝了!你還會不知道?足下七星就是二十年前叛國賊尹源的孩子不是嗎!」

「是的。」老和尚說,「不過……朝廷好像還沒有下令要追殺他全家的吧。尹將軍死後,皇上也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不是嗎?」

「你……」那王爺一揚眉說,「好……皇上是沒有下令,不過本王只想找這個孩子也不可以嗎?況且聶太師也有找這個孩子的意思不是嗎……」

老和尚笑了起來,「那是當然,不過……王爺在我這寺院裡怕是找不到了。」

「那聶太師呢?」三王爺看了那公公一眼說,「大家不是都白跑一趟了?」

曾缺魚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這個腳下有七星的人是個反賊的兒子,這個三王爺是來抓人的,這個公公是個什麼聶太師的人,大家都是來找人的,不過就是老和尚計高一籌,早就把這廟裡的人腳上都印了痣,所以眼下誰也找不到人了。太師?她想了想,果然見這個閹人不是好人,竟然敢打她,原來是太師手下的!太師?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不管他姓龐還是姓聞,只要做了太師就不會是好人!

「這都是什麼啊……」大腳湊上去對曾缺魚小聲地說,「我腳上也有啊,不光是我……豬頭,王八……都有!」

曾缺魚看了他一眼,「怎麼連你們也有啊?」

「可能是什麼人給我印的吧。」大腳說,「可是我從記事起就有了,可能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印了吧。」

「回去幫你洗掉好了!印這個有什麼好的……」她湊上去說,又不是皇子什麼的,搞了半天就是一個反賊啊。

「嗯……」大腳點點頭,不過這個要怎麼洗啊?

那閹人對三王爺說,「那如今王爺可是要走了?」

那王爺看了他一眼,對老和尚說,「你……厲害。」說著一招手,「走!」那些連押著曾缺魚他們的人也鬆開了手,跟著這個三王爺就走了出去。

曾缺魚晃了晃被那些人抓著已經痠痛的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坐在地上豎著腳的和尚見三王爺已經走了,也紛紛起身穿上了鞋子,奇怪地看著老和尚等著他說點什麼,可是老和尚卻說,「好了,都散了吧……」說著就轉身走了,那個閹人也跟著他往後走。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啊……」曾缺魚咂咂嘴說,難怪這個老和尚一開始見閹人打自己也不管了,弄了半天原來是一丘之貉,一條褲子的兩條腿,一個鼻子的兩個孔!

不過……她瞥了王爺那一隊已經走遠的人馬,忍不住嘆道,「他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孩子就那麼小呢!」害她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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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田晴中毒了

曾缺魚本以為這三王爺一走,這大閹人也該走了吧。結果三王爺走了已經兩天了,還見這閹人住在廟裡,敢情他和這老和尚關係還真是不錯。其實對於她本來是沒什麼的,可是偏偏這些人進了寺廟那就是要吃齋的,閹人麼是和老和尚一起,可是他的手下可是就是和他們一起了。尤其是那些打過她的人,在一個屋簷下吃飯叫她怎麼吃得下去!

她翹著腿睡在床上捂著餓癟的肚子,突然門就開了,大腳和田晴端著饅頭和稀飯就進來了,「怎麼這麼慢啊!」她撇嘴說,不能出去吃難道就不能叫上門服務?!

「老闆啊!」大腳看著她,「你以為拿這些東西就不要排隊嗎?」

「閹人還沒走啊?」她接過碗問他們。

田晴點點頭說,「是的,好像都沒有走的打算呢!」

「哎……」她喝這稀飯說,「真是命衰啊,不但撞個閹人偏偏還撞上一個太師手下的閹人!」這閹人要是在這廟裡安家她可怎麼辦呢?

「你很討厭他們啊?」田晴問到。

「當然!」她回他道,「給你兩耳光我看你還喜歡他不?」

田晴點點頭不說話了,大腳說,「那不如我們就回去吧,這廟裡學武功好像不太可能啊,你討厭的人的又在不如我們就回去看看豬頭他們吧。」

「嗯……」她點點頭,「這樣吧,今天閹人不走我就走!」

等到吃中飯的時候,閹人也沒有絲毫要走的樣子,吃完了飯,大腳就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了。曾缺魚和田晴在寺廟門口掃著地,田晴說,「昨天那個王爺不是找什麼反賊的孩子嗎?那為什麼這麼多人的腳上都有痣啊。」

「誰知道呢?」曾缺魚撇撇嘴說,「不光廟裡的和尚有,連乞丐也有,大腳有,豬頭有,王八有……真是瘋了!」

「你也不知道啊……」田晴看著她說,「不過……回去的話就可以吃肉包子了吧!」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正要說話,突然沿著上山的路上走上來幾個人,她定睛一看,原來是穿著紅黑衣服的閹人黨。她當下就覺得心情不爽,低下頭繼續掃地。那幾人走到廟門口,曾缺魚也沒抬起頭來。就聽得一人說,「呀!糊塗了,怎麼把這些也帶回來了!」

另一個說,「哎……我也忘記了。吃的時候沒想到,還想著給大哥帶一份呢!」

「那就帶進去吧。」第一個人說。

「不好吧……」一個說,「這種事還是算了。」

「那怎麼辦呢?」一個問說。

「嗯……」一個人想了想說,「丟了吧。」

「丟那裡呢?」拿著東西的人問說,說著掂量了一下手裡一個皮紙包著的東西。

旁邊那人一把接過來,走上去把這個包丟給田晴說,「小和尚,幫我們把這個丟了吧。我們不知道要扔哪裡?」說著幾人就進了廟裡。

曾缺魚抬起頭看看拿著東西的田晴,田晴也看看她,他捏了一下手裡的皮紙包的東西,似乎有點軟軟的。

「那是什麼啊?」曾缺魚問道。

田晴搖搖頭,把皮紙打了開來,裡面竟然是一包熟牛肉,「是肉啊!」

曾缺魚上來一看,「哦……難怪不敢帶進去了。」她對田晴說,「扔了吧!」

「不要!」田晴看看牛肉說,「我餓了……」

曾缺魚瞥了他一眼,「你是和尚好不好啊?」

「可是我們馬上就不是啦!」田晴笑了起來,「我就當我提前還俗好了!」說著就拿著牛肉跑到一邊的樹下吃去了。

「豬!」她忍不住罵道,捂著自己也很餓的肚子,雖然她也很想吃,不過……士可殺不可辱!她怎麼能吃那閹人黨的東西呢!

等到田晴把一包牛肉吃完,曾缺魚把地掃完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傍晚了,她和田晴走回去休息的時候,大腳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見他們回來就問,「怎麼說呢?我都收拾好了,要走我現在就去和師傅說好了。」

「好吧。」曾缺魚說,「不過我要先吃晚飯啦!」她已經累了一個下午兼看著某個豬吃完一包牛肉。田晴打了個飽嗝說,「我不吃了,我在這裡等你們好了。」

「為什麼?」不瞭解情況的大腳問道。

曾缺魚拉了大腳就走,「他吃過好東西了!」

曾缺魚和大腳吃飯的時候就沒見到那些紅黑衣服的人,她正奇怪地時候,就聽見才走進來的智禮和智真說,「走得這麼急啊!」

「是啊,說走就走了。」

「誰走了啊?」大腳問道。

智禮盛著稀飯說,「就是那個公公啊,我剛來的時候見他們一隊人馬就走了。這會該是要下山了吧。」

「走了?」曾缺魚說,怎麼走也不先通知一下,早知道他們走了他們就不收拾東西了。

「那我們呢……」大腳小聲地對著她的耳朵問。

她想想說,「看看吧……」

他們吃完飯正向禪房走,推開門,就看見田晴在睡在床上了。

「你睡得還真早!」曾缺魚看了他一眼說。

「那我們是不走了?」大腳打開包袱說,「早知道我就不收拾了……」他說著把田晴的東西丟到他床上,「喂!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可是包袱丟在田晴的腦袋上他也沒動一下,「睡得還真死啊……」大腳走上去搖搖,「喂……我們不走了,你起來收拾東西吧。」可是搖了幾下也沒有反應,他低頭一看田晴的臉叫了起來,「你……你怎麼了!?」

「吃多了唄!」曾缺魚說著慢慢走過來,不過她一看也嚇了一跳,「你……」

田晴的臉上佈滿了青紫色的細密的紋路,像是臉上每一個血脈筋絡都顯示了出來,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曾缺魚嚇的一下子坐在地上,就算她想要來點電視劇上那些讓人激動的情節,不過這麼刺激的事還是別發生的好!

「師傅!」曾缺魚和大腳扶著田晴就衝去了老和尚的房間。

「有什麼事嗎?」老和尚唸著經不急不慢地說。

曾缺魚把田晴扶到他面前,說,「智善,他……出事了!」

老和尚閉著的眼睛這才睜開,一睜眼就瞧見眼前的的田晴的臉也臉色一變,「他……是怎麼了?」

曾缺魚急的厲害,「我哪裡知道啊!他沒有和我們一起吃飯啊,我吃完回去一看他就這樣了!」

老和尚二話不說,趕緊伸手給田晴把脈,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鬆開手說,「他是中毒了,他吃了什麼?」他的表情擔憂裡更有一份吃驚。

「吃了什麼……」曾缺魚想了想,臉色一變,激動地說,「是那個!就是那個閹人的手下給他的吃的……」

「什麼?」老和尚似乎沒有怪她有說了閹人這個詞,也許是眼下的事太令他吃驚了吧。

「是……」曾缺魚咽嚥口水說,「嗯……牛肉。」

「是他們給的?」老和尚對牛肉似乎沒什麼興趣,而是問了這個問題。

「是的!」曾缺魚見他不問也繼續說,「是的!他連晚飯都沒吃,就這樣了?師傅,他究竟怎麼樣了?」

老和尚嘆口氣,「怎麼會是他們呢?不過青筋紫絡散確實是他們用的……」

曾缺魚聽得迷糊了,什麼青啊紫的,她只想知道田晴要怎麼辦,「那師傅,你快救他啊。」

老和尚一嘆氣,曾缺魚立刻叫了起來,「天啊!你不是要說你無能為力吧?」

老和尚吃驚地看她一眼,點點頭。

「靠!」她算是明白了,這些表面上很厲害的人一到關鍵時刻就是要出問題,她咬咬牙說,「好吧!哪裡有什麼鬼神醫的!告訴我啊,我去找!」她就想不明白,她怎麼就遇不上電視劇裡的多金帥哥,遇上的不是惡閹人就是無能的老和尚!

老和尚聽她的話已經越聽越驚訝了,「是……在真山裡,有人會解這個毒,因為……這個毒就是他創的……」

「好吧!」曾缺魚臉上一絲吃驚的表情都沒有,要不要這麼配合啊!好歹也換個新詞吧,「那他叫什麼?」

「散雲老人。」老和尚說。

馬車上,大腳問曾缺魚,「為什麼你看上很鎮定啊?」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把田晴扶著靠好,「我也想慌張啊。」誰叫這些情節已經爛到她早就沒激情了,她也想像電視劇上女主一樣啊,急的滿臉是淚,可是這樣的事又不是你哭就有結局的!

不過,說句真話,看著田晴這樣她還是有點著急的,這就好比她從小的時候養了一隻沒人要的瘦豬,等她把瘦豬精心養成了一隻人人羨慕的大肥豬就要送去屠宰場的時候,突然告訴她的豬得了豬瘟不能賣了,這是多麼打擊人的消息!唯一的辦法就是——治好豬瘟,繼續宰豬!

老和尚打著坐對著佛像念道,「哦……難道世間要出一個未卜先知嗎?」

大腳駕著車對曾缺魚說,「其實……」

「什麼啊?」她把頭動了動,拍了拍下面的東西,田晴的肚子這麼瘦枕得她都脖子痛了!

「我不認識真山在哪裡啊?」大腳停下了車,掀開簾子對著裡面說。

「好吧……」曾缺魚翻了個身,她早就該知道了,他們絕對是找不到方向的,真不知道電視上那些人明明走在一片看上都一樣的地方,沒地圖沒指南針是怎麼找到方向的!「反正老和尚說了,他的這個毒一時半會死不了!」他好歹也是第……恩,第三十五個出場的人物,應該沒這麼容易就死翹翹了。

「你真覺得我們不著急?」大腳吃著菜問道。

曾缺魚咬著雞腿說,「要不然呢?難道你認識路?」她看看這個客棧說,「環境還不錯,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問路吧。」

「田晴呢?」大腳問道,「他一直這麼昏迷著,連東西也不吃,我怕不是毒死是要餓死了……」

「沒這麼快!」曾缺魚說,「三天才死得了!」

客棧樓頂上,一襲白衣翩躚而至,輕輕落在房頂上,白衣垂地,來者黑髮齊腰,一條藍色的帶子綰著。長眉輕佻,細長的眼睛裡含著笑,他淡水色的唇勾起一笑,「得不償失嗎?」他修長的手指從長袖裡探出,兩指微一發力,接著便翩然而逝……

「就是這個方向了吧。」大腳駕著車停在山腳下,抬頭望望,「可是……我們怎麼上去啊?」

「就是啊!」曾缺魚看著睡在地上的田晴,光看電視劇上那些人帶這個一個中毒的人上天入地,咋就沒說他們是怎麼抗著人上山入地的呢!她想想看了大腳一眼,奸笑一聲,「大腳啊……我第一次發現你長得如此英俊,恩……如此強壯!」

大腳抽動了嘴角,「你……真……狠……」

山頂上,「啊——————」曾缺魚對著站在山頂上大喊著,「哇!風景真不錯!來來……大腳!也來看看啊!」

大腳咬著牙,眼睛裡已經暴血絲了,「你……真好意思說的出口!」

曾缺魚笑了一下,幫著大腳把背上的田晴放下來,「到山頂就好了,拖著走吧!」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大腳看著她拖著田晴的右膀子就往樹林裡走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她回道,「反正一開始我就是這麼拖他的,他會不習慣?」

「哦……」大腳跟了上去說,「那個……師傅不是說這個神醫有很多怪習慣嗎?什麼……」

「哪個神醫沒個怪習慣破規矩?」她無所謂地說,「我是見多了!沒事!肯定會救的啦!」胡青牛說是不救教外人世,毒手藥王忽男忽女忽丑忽俊真假莫辨,蘇櫻療傷全憑個人愛好,歐陽明日有三不救:不死不救,為惡好色者不救,看不順眼者不救!可是呢?規矩定了就是等著打破的,神醫就不會踢到鐵板?歐陽明日見了上官燕,所有之前毫無商榷餘地的規矩就統統不見了,看不順眼的司馬長風救了,差不多死透的上官燕也救了!所以說啊,她只要堅信自己是女主,神醫的規矩就是等她去打破的!

她走著停在樹林裡一處小竹屋前面,「真是有夠像的!」她仔細看了看,「就差沒種點什麼奇花異草的了。」不過她還真是好奇,但凡這樣的人隱居山野難道就不要吃飯的嗎?難得吃的飯還要上山不成?要不就在這山林裡啃樹皮?真是一個大問題啊!

大腳走上去扶起了田晴,和曾缺魚架起他就走近竹屋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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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2:02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三章 打動神醫的方法

曾缺魚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了,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開了門。打量著門口的曾缺魚手,「你是誰?」

曾缺魚驚嘆地看了少年一眼,剛才還在想這小子的皮相真不錯,如果能去自己的店裡……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白痴!來敲門當然是找神醫看病咯!難道是來相親不成?「小兄弟……你說我來還能是什麼呢?」怎麼厲害的神醫的門童這麼笨啊!

那少年搖搖頭說,「不知道。」

曾缺魚把肩膀上搭著的田晴全丟給了大腳,對著這孩子說,「你是白痴啊!這裡不是什麼散雲老人住的地方嗎?我不是來看病難道是來砸場子的嗎?」她說著就把後面的田晴拖了上來往那孩子懷裡一丟,「看見了沒?」

那少年扶起田晴一看,驚訝地說,「青筋紫絡散!」

曾缺魚見他還能說出這個夠怪的名字,也是吃驚不小,哎……看來他師傅平時還是有教他的啦,所謂站在茅房邊久了,沒道理一身香啊!

那少年趕緊扶著田晴就進了門,大腳和曾缺魚也跟著進去了。屋裡似乎擺設很簡單,一張竹桌,接著就是一張竹塌。少年扶著田晴睡到了床上,曾缺魚走上去,看了看對少年說,「快叫你師傅出來吧!要死人啦……」

少年卻愣在那裡問,「我師傅?」

「對啊!」大腳說,「你師傅不是散雲老人嗎?」不過他還挺擔心的,老和尚說了,這個老人救人看的不是要救的人,而是看送人來的人順不順眼,他看了曾缺魚一眼,就怕她壞事!

少年聽了這話,淺笑了起來說,「我就是啊……」

曾缺魚把田晴挪好位置,拍了少年說,「我知道你是他徒弟!快叫你師傅吧。」她說著就往房子的裡間走,少年卻在後面繼續說,「我就是散雲老人啊!」

曾缺魚咬了下嘴唇折回身子對少年嘆了口氣說,「小弟弟,姐姐沒時間和你玩這個,知道嗎?」

少年看著她的眼神也犀利起來說,「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曾缺魚退後一步,看看他,又向大腳投去求助的目光。大腳走上前從頭看到腳把這個少年打量了一遍對她說,「反正不是老人!」

「對!」曾缺魚說,「你當我是白痴啊!沒聽見是散雲老人嗎?老人……」她試圖和這個白痴少年解釋說,「就是年紀很大的人,老得皺巴巴的人,你是嗎?」好歹騙她也弄個什麼易容術啊!

少年一言不發,走都田晴面前,摞起田晴的衣袖把起脈來,他揚眉對曾缺魚說,「此人中毒已經三日了,應該是在寅時中的毒吧?」

曾缺魚聽懂他的話,但是她實在沒有什麼時辰轉換的概念,便看看大腳,大腳想了一下說,「是的!」

那少年繼續說,「他應該三日沒吃東西了吧……可是……」他的眉頭卻皺了一下,放下了田晴的手看著他們。

「你真是那個老人啊?」曾缺魚咽嚥口水說,這年頭真是見鬼了,她瞥了大腳一眼,帥哥不是叫大腳就是叫豬頭和王八,美少年偏偏要叫老人?!也就是她這個女主的名字還像點樣子,有點內涵!

少年起身笑說,「我姓老單名一個人字,字散雲,所以被人叫做散雲老人。」

曾缺魚扶著額頭深嘆一口氣,這個名字大概就是和自己的法號差不多啦,不解釋的話誤會就很大了!不過她也算是擺脫了智障的法號了。她回過神對少年說,「嗯……好吧。老人……你先救他吧。」她瞥著田晴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少年回頭看了田晴一眼說,「我不救。」

曾缺魚忘記了一點,這真的不是電視劇,長的天真的孩子都是惡魔,在她遇上世子小正太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了。而眼下這個什麼老人,也是這麼欠打的說話。好在這個情況是她已經想到的了?一個神醫麼?變態一點還是可以值得原諒的。她笑著對老人說,「那您就說要求吧。」

少年看了她一眼,「要求?我沒要求。就是不救。」他說著扶起田晴往大腳身上一丟說,「你們走吧……」

有一句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還有一句話也很好,狗急了是要跳牆的!

最後一句不知道好不好,人急了……什麼都做的出來!

「你不要太過分了啊!」曾缺魚一把上去拎住少年的衣服,大腳連阻止都來不及,誰叫田晴靠在他身上呢!

少年被她的行為嚇的一驚,曾缺魚咬著牙說,「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你叫我們走?你覺得現實嗎?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們這些江湖郎中了!沒事就擺個臭架子,明明知道別人來了那都是急事,非要說什麼不救什麼規矩,看著別人著急就躲在門裡暗爽竊喜。你們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她喘了口氣,見少年已經張大了嘴巴,不管了,說都說了,一句和一百句是沒區別的。

「你要是在鎮子上搭個攤子我們說走也就換一家了,你沒事住了這麼高的山,爬上了要人半條命,你要不救你就先列一個單子,什麼症狀什麼人你不救,別看人家爬上來這麼高之後再說這個屁話!這個不救那個不救,那你還做大夫幹嗎?你直接當仵作好了,還是個穩定職業呢!所以啊,你要不然就別做醫生,要不然就給我救人!」曾缺魚說完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等著少年那驚異的目光……

經典場面——重現!

男主(或者男配,或者跑龍套)難以相信地看著女主,嘴裡唸唸地說,「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為什麼……以前都沒有人告訴我……」

於是……壞人從良啦!

於是……仇人和好啦!

於是……母子團圓啦!

於是……竹屋的門打開啦!

曾缺魚和大腳被齊齊丟出了門外,曾缺魚疼的吸了涼氣,不過大腳卻很激動地說,「他沒把田晴丟出來……」話才說完,門於來了,田晴被橫著丟出了門口,砸在大腳身上。

「啊……為什麼你三天沒吃了還是這麼重啊!」

少年陰冷地看著他們,「馬上給我消失……」

「現在怎麼辦啊?」大腳把田晴從身子上搬了開來對曾缺魚說,「要不然問問師傅還有別的神醫沒有……」

「不!」曾缺魚說,「上了這個山我就不會下山了!」

「可是他不是趕我們……」大腳指著緊閉的門說。

「切!」她不屑地撇撇嘴,「不過是不讓我進門罷了,難道我就不能在門口嗎?」

大腳扶起田晴,看著他已經瘦癟了的臉,再加上全身青紫的紋路要不是他鼻子下還有氣出來,他真的會有想挖坑的衝動了,「可是我們能和他耗多久呢?田晴這樣昏迷可是會死的!」

曾缺魚瞥了田晴一眼,這話沒錯,她可以無休止地耍無賴,可是田晴再餓幾天可是就要死翹翹了!她想想對大腳說,「特殊時刻使用特殊辦法。先喂他吃東西。」本來以為很順利餓個三天也死不了,現在看來是要灌下去了!

「嗯。」大腳拿出包袱裡的饅頭,他把饅頭往田晴嘴裡塞,可是軟軟的饅頭碰上田晴緊閉的嘴和牙怎麼也進不去,「他不會吃啦……師傅不是說這個毒中了就是讓人昏迷的。」

「這還不簡單!」她眼睛裡閃過一道冷光,從身上摸一把亮錚錚地勺子,她走上去拿著勺子伸進田晴兩排牙之間,在裡面一扭,他的嘴立刻就打開了。她得意地一笑,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電視劇裡一般遇到這個情況勺子打不開非要用嘴來喂,明明一把鐵勺子就能搞定啦!她對著大腳說,「喂下去!」

大腳把饅頭掰成小塊往田晴的嘴裡的丟,不過饅頭就停在舌頭上不動了,大腳說,「他不會咽啦!」

曾缺魚一瞪眼,「真笨,你拿著勺子我來!」她把勺子遞給大腳,大腳把田晴的嘴又被打開了,某魚伸出食指和中指對著田晴嘴裡的饅頭就是一搗,拿起一邊的水帶就把水這麼一倒,她對大腳說,「看見沒有!就這麼喂!」

大腳咽嚥口水,看著田晴的喉嚨那邊一個清晰的吞嚥過程,他小心地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我……知道了……」幸好中毒的不是他。

老人少年一出門就瞧見了橫睡在他房子前面樹下的三個人,他輕佻了一下眉毛,原來看這三人的裝束氣質還以為是個有點身份的人,沒想到這樣也能睡,和乞丐有什麼區別?他繞開他們,瞥了那中毒之人,中了這個毒的人不管如何都是要昏迷的,不管有沒有人輸真氣總之昏迷是必然的,所以此毒又名「迷魂散」,只要不吃解藥就是不毒死也該餓死了,今天是第四天了吧……估計明天這些人就得走了。

他冷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第二天,老人少年出了門,又見了門口睡著的人,還沒死嗎?他奇怪地想,看著熟睡的曾缺魚和大腳,他小心彎下身子試探了一下田晴的鼻息,竟然還活著?他吃驚不小,就算是有武功的人,五天不吃也撐不下去吧。

第三天,老人少年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早再次發現田晴還活著,他就決定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了中午就見曾缺魚拿出包袱裡的饅頭,大腳喘著氣爬上了山,「累死我了……終於買到燒雞了!」

「快過來吧,我餓死了。」她扯過大腳手裡的雞,兩人就坐在這裡吃了起來。

終於等到這兩人吃完,躲在窗戶後面偷看的老人少年也等的已經要打盹的時候,聽見曾缺魚說,「好了,喂他吧。」

「嗯。」大腳點點頭。

喂?少年一驚,中了這個毒人都昏迷了怎麼喂啊?他正要疑惑著就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好好……再開大一點。」他趕緊湊到窗戶前看去,只見大腳用一把鐵勺子撬開田晴的嘴,曾缺魚拿起一塊饅頭放了進去,倒入適量清水,少年看的奇怪,只見她深吸一口氣,豎起中指對著天,雖然這個動作不雅觀……「六脈神劍!」她叫著把手指插進田晴嘴裡,然後就是一聲清晰的「咕嚕……」

她抽出手指,「每天這麼喂實在是累人啊……」什麼破毒啊,就讓人昏迷,竟然還學春藥起個迷魂散的別稱!害她從老和尚那裡聽來之後差點就要脫衣服獻身了!她甩甩手,對大腳說,「明天你下山買一個搟面條的棍子吧……恩,太硬了吧?還是買個香腸好了!對!用香腸捅的話就直接進胃了!」

大腳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買才醃不久軟一點的……」

「哐!」地一聲開門聲,大腳和曾缺魚齊齊回頭望,她的手貌似還插在田晴的嘴裡,只見老人少年怒氣衝衝地跑過來,「你……你是在做什麼?」

「喂飯啊……」某魚認真地說,手指一用力,田晴的喉管處滑過一個明顯的突起……

老人少年靠著樹,閉著眼睛,嘴裡唸唸道,「多少中了這個毒的人都是餓死的……可是你們……」

「我們怎麼了?」大腳一邊拽著雞肉一邊問,「我看他不是好好的嗎?」

「是的……」少年說,「罷了……把人抬進來吧。」

「嗯?」曾缺魚一聽吃驚地說,「你肯救他了?」

「不救他這樣他也死不了!」少年吼道,「這個毒就是讓人飢餓到死的……我雖然不想救他,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這樣喂他……」

曾缺魚說,「那……那……你為什麼弄這個藥的時候讓人滿身布紋路啊?」要是只是昏迷的話,那不就是安眠藥啊!

少年回頭一笑,「我就是嚇唬人的不行嗎?反正沒幾個人能活到七天後的。」

「好……可以……」曾缺魚咬著牙說,原來親愛的田晴就是中了一種看上去很華麗的安眠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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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少年的條件

老人把田晴扶到了床上,正要折回裡屋去配藥,忽然他眉梢輕佻,回頭問曾缺魚道,「我幫你救人有什麼回報嗎?」

曾缺魚吃驚地看著他,這小子也變太快了吧,「哎!明明是你自己出來說要救他的,我可沒求你哦!」雖然她不是很明白這個神醫怎麼就這麼快被打動。

「那我不是虧了?」老人少年微仰著頭說,他純粹是被這兩人喂飯的方式噁心到了,實在看不下去有人在他屋子門口做這樣事才一時激動說要救人,現在想來這樣賠本的生意自己為什麼要做啊!

「嗯……」曾缺魚點點頭,不過她還是說,「不救拉倒!我們走!」反正不過是個安眠藥,一輩子不醒就當個植物人養唄,「反正他死不了。」

少年似乎很平靜,他語氣裡帶著笑意說,「難道沒人告訴你在一個月之內人是昏迷了,一個月後他全身這些紋路就會開始自己腐爛……」

「你說什麼?」曾缺魚折回身子問,她怎麼不知道啊!

少年不急不慢地坐在竹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說,「或許你以為我散雲老人的名號是隨便得來的嗎?」

曾缺魚看著他眼睛裡已經要冒出火來了,這小子還真是有夠討厭的,臭屁的要上天了!他以為他是誰!發明個毒藥了不起啊!少年看著她已經瀕臨抓狂邊沿的她,臉上卻掛起一絲玩味的笑,似乎等著她抓狂。

「你狠!」曾缺魚咬咬牙,怒視著少年三秒,一下子蹲下來一把抱住少年的大腿,「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不光是少年吃了一驚,連準備要拉架的大腳也張大了嘴巴。

少年臉一紅,趕緊站起來要甩開她,可是曾缺魚還是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老人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是好人啊……」哭喊著還把眼淚鼻涕一個盡地往少年的褲子上蹭,說到演戲她的水準一向不差。

少年一定是沒遇上過這樣的場面,不但是吃驚更是覺得尷尬,使勁地想推開她,可是曾缺魚就像掛在他腿上的牛皮糖一樣怎麼甩也甩不開,她一邊抱著還一邊說,「你要是不救人的話,我就在每年七月十五去做法,我要向天控訴你的罪行,你見死不救,你奸詐狡猾,你無惡不做,你姦淫擄虐,你坑蒙拐騙,你殺人放火,你……」

少年無奈地看著嘴裡一直碎碎念的她說,「我不過是問你有什麼回報,你要這麼說我嗎?」

「嗯?」曾缺魚抬頭看著他,手還是沒松,她當然知道,不過是想把損失減小到最少罷了,畢竟田晴這傢伙沒做過什麼,自己做到這份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好不好,萬一這醫生獅子大開口,要個一百兩,自己要怎麼給啊!

少年見她還不松手,只好說,「我救人,行不行?」

「真的?」曾缺魚問道。

「是的!」少年說,「那你可以鬆手了吧。」

「哦。」曾缺魚把手鬆了開來,少年理了一下衣服,進了裡屋,過了一會拿了一顆藥丸出來,遞給曾缺魚說,「喂他吃了。」說著少年就進了裡屋,直到聽見外面那一聲清晰的「咕嚕」他才無奈地走了出來。

曾缺魚咧著嘴對著他傻笑著,「多謝神醫啊!」說著勾勾手指,和大腳抗著田晴就要走,少年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說,「我的回報呢?」

曾缺魚回頭看他一眼,這小子是白痴吧,她撇嘴說,「什麼回報啊?」人都救了再談條件是不傻了點。

「想溜?」少年看出她的想法,勾起嘴角繼續說,「或許你都不清楚我給他吃是什麼?」

他著話一說,大腳立刻一驚,「你給他吃了什麼?」

少年笑道,「不過是暫時緩解他體內毒素的藥,不過……」他伸出手,手裡還捏著一粒藥丸,「他如果不吃真的解藥,三個月後還是要死的。」

曾缺魚還在吃驚地時候,靠在她身上的田晴似乎已經醒了過來,她趕緊扶好田晴,只見田晴揉了揉眼睛,奇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動了動嘴唇說道,「我……我……我要去茅房!」

等田晴奔去茅房的時候,曾缺魚對少年說,「你真夠狠的!」竟然還玩這招,她咬咬牙說,「好吧!你有什麼要求?」

「終於答應了?」少年淺笑了一下說,「那好,你既然是從寺院來的,應該知道足下七星之事吧,我就要你幫我去找足下真正有七星之人!」

曾缺魚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們很無聊啊,為什麼大家都要找一個反賊的孩子呢?」

「這好像不是你問的吧。」少年說。

「是是是……」曾缺魚撇撇嘴,不過這也夠難找的啊,換作是電視上的那種就比較好啦,偏偏最近這個足下七星很流行,她怎麼找出這個真正有七星的人啊?

「那我三個月後可就等著你來咯。」少年說著關上了門。

曾缺魚和大腳帶著田晴下了山,她對大腳叨念說,「還以為治好了就沒事了,如今事情更多了!」

田晴眨著眼睛問道,「什麼事啊?」

曾缺魚看著他,一直看著他,死死看著他……

大腳一把上來抱住她,她張牙舞爪要去打田晴,「都是你啦!我乾脆把你活埋好了!!」

少年在裡屋輕捻著草藥的粉末,突然屋上輕微一顫,他笑道說,「怎麼今日有空來?他們沒發現?」

屋上之人說,「師兄果然是厲害,不過你讓所有人都去找足下七星之人,你以為就能找得到嗎?」

少年繼續捻著藥說,「我知道當年這些年紀一般大小的孩子都已經被印了七星的,不過試試何妨?」

「我聽說三王爺找了一年都沒找到……」屋上的聲音繼續說,「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出面呢……」

「是嗎?」少年轉身拿過另一種草藥輕碾成粉末,「看來真山寺院的靜真法師真是厲害啊。」

屋上的人笑了起來,「也許現在腳上沒這個的人反而更奇怪了。我嘛……覺得還沒有讓我出面的必要,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出來的。」

「也許吧。」少年說,「不過你今日似乎很悠閒嗎?」

「是嗎?」屋上之人輕笑了一聲,「那你呢?」

「我?」少年笑道,「我不清閒,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啊?」駕著車的大腳問道。

「誰知道啊!」曾缺魚沒好氣地說,搞不好現在全天下的人腳上都印了這個該死的七星,她到哪裡去找真正的!

「我……」田晴怯生生地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曾缺魚一記殺人死光是射了過去,某人自知一切皆由他嘴讒所致,立刻閉嘴,往車裡面的角落一縮。

「回去吧!」曾缺魚說,「先回老窩吧,反正還有三個月呢。回去休息一下,正好也拿點錢不是嗎?」

豬頭一早打開了門,突然就遠遠見了一輛駛來的馬車。

馬車直直向這邊衝了過來,在門口利索地一停,大腳對著豬頭叫道,「喂!」

「你們回來了!」豬頭叫了起來,趕緊走上前,車簾一掀,曾缺魚躍身下了車,對豬頭說,「店裡還好嗎?」

「怎麼不好?」豬頭說著抓抓頭,「不過你們回來肯定就更好了。」

「下來!」曾缺魚對著車裡狠狠地說,不一會,田晴就苦著一張臉走了下來,豬頭趕緊迎上去說,「田晴啊,怎麼啦?」

田晴撇著嘴搖搖頭,跟在曾缺魚後面進了門。

晚飯後。

「你是說,現在田晴還中著毒?」王八說,「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曾缺魚說,「我琢磨著我們一邊找還能解這個毒的人,一邊再找足下七星的人。」

「這怎麼找啊!」豬頭說道,「我們這裡每個人腳上都有,那次我們洗澡的時候看見的,好像這個年紀的人腳上都有這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真是煩死了!」曾缺魚抓著頭髮說,「不管了,先睡覺吧,我都累死了。」她起身上樓,圍著的人也都散開各自上樓了。

曾缺魚正要進門,大腳叫住了她,她回頭問,「什麼事啊?」

大腳把她拉到後院說,「其實我一直在想啊,你說田晴是吃了那個閹人手下給的牛肉中的毒,不過那些人為什麼要給田晴下毒啊?」

「這……」曾缺魚想了想說,「也許是想毒我的吧,可惜我沒吃而是給了田晴……」如果這麼說來那個閹人真是夠狠的,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他一句,打也打了,竟然還要滅口。

「毒你?」大腳說,「有必要嗎?」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覺得曾缺魚根本就沒有下毒的價值,好像毒藥比她的命還值錢。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曾缺魚叫了起來,竟然敢看不起她這個女主,雖然目前看來她有點潦倒,可是也不能這樣啊!好歹她也挖掘了一票乞丐走上小康之路呢!

「不過我還是覺得奇怪的很……」大腳叨唸著。

「好啦!」曾缺魚說,主角注定是要命運多舛的,即使有些事情的發生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可是這是劇情需要啊。「反正不就是去找腳下有七星的人嗎?正好當做是打發時間啦!」

「你能這麼想也好……」大腳笑起來說,「也許是我想多了。睡覺啊睡覺……」他伸著懶腰就進了房間。

次日傍晚,曾缺魚和大腳打了酒才進門,就聽見裡面豬頭的聲音,「這位客官請留步……」她一聽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吧,趕緊和大腳走了進去,就見豬頭聲攔著一個白衣人。

「什麼事啊?」她把酒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說。

「這位客官非要住店,可是我們這裡是不留客住店的啊。」豬頭探出腦袋說。

「是啊!」曾缺魚說,真要是到了住店的這一步,她會先把店名改成「雞類的朋友」可惜目前店裡的營業範圍還是侷限在「織女的另一半」。

背對著她的客人轉過身子看著她,曾缺魚立刻魂飛雲霄寶殿拉著玉帝跳二人轉了……

帥哥!極品帥哥啊!

她咽嚥口水,忍住啊忍住……帥哥是帥哥可是店裡的規矩不能壞啊,她清清嗓子說,「咳……這個本店的規矩是……」

白衣帥哥淺笑了一下,沒說話從袖裡拿出一錠金子放在一邊的櫃檯上,看著曾缺魚,她直直看了三秒……極品的多金帥哥啊!

「咳……可是……」她吸了口氣,擠出笑容說,「豬頭!還不帶客人去上房!」

豬頭趕緊靠過來,湊到曾缺魚耳邊說,「我們哪裡有上房啊?」

曾缺魚一邊對著帥哥笑著一邊拉過豬頭壓低聲音說,「笨啊!把田晴的東西丟去柴房不就行了!」

「哦……」豬頭點點頭,擦了一下汗,真是狠啊……

白衣帥哥走到了房間的門口,豬頭搶先一步衝進去把櫃子裡和檯子上的東西全摞到一個大麻布袋裡,對著帥哥說,「客官,請進吧。」

白衣帥哥點了一下頭,對豬頭說,「好的,我知道了。」

「那您有什麼事就叫我吧。」豬頭點了下頭,拖著大麻袋走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白衣人沒有放下背上的包袱,而是走到了桌子前,伸出手指輕拭了一下,放在鼻下一嗅,「真是巧啊。」他勾起嘴角把包袱往床上一放,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了開來,他向外望了一眼嘴裡輕念道,「就這麼想讓所有人都去找七星之人嗎?連這些人你也找?」

他正望著窗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他頭也不會地說,「進來。」說著他才慢慢關上窗戶轉過身,就曾缺魚訕笑著進來說,「嘿嘿……」

「老闆有什麼事嗎?」他柔聲問道,一句話說的曾缺魚春心蕩漾啊,如此帥哥多金還這麼有禮貌,她趕緊也放柔了聲音說,「嗯……我想問你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

「沒什麼。」帥哥輕說著就見她背後還有一隻拉著她衣服的手,而她則一直在甩開那隻手,帥哥覺得奇怪側過頭想看,曾缺魚趕緊對他一笑說,「沒什麼我就先走了!」她說就趕緊關上門,回頭怒視著後面的大腳說,「你要做什麼啊!」

大腳拉過她到一邊說,「這樣不好吧,田晴怎麼辦啊?」

「睡柴房咯!」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看著那個房間,真是極品啊!

「這樣不好吧,他身體還不是很好呢!」大腳拉過她說。

「那就讓他和你睡好了。」曾缺魚說道,就要走。大腳拉住她說,「我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

曾缺魚眯縫著眼睛看著他,「怪?和你們比當然怪了!人家夠帥又夠多金……」她碎碎唸著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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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2:2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章 真正的身份

曾缺魚聽說過撿到一壇金子的人晚上會激動的睡不著覺,可是她今天才知道,房子裡住了一個極品帥哥一樣會睡不著覺。可是有金子的人可以睡不著去數金子,可是她睡不著卻不能去調戲帥哥,真是鬱悶!

她在床上來回的翻身,說到帥哥的皮相,那自己店裡的這些人也不輸給他,就說大腳好了,長的也夠英俊加瀟灑,再說田晴雖然人有點……不過長得也是老少通吃,再看豬頭自從大腳和田親跟著自己去和尚廟裡轉了一圈的時候他立刻就成了店裡的頭牌啊!

不過……他們不是乞丐就是流浪漢,有誰能像這個帥哥一樣有氣質啊,文質彬彬,說話都夠有氣度。

大腳呢?一開口就是說自己腦子不好。

田晴呢,沒事就要他的肉包子。

豬頭張嘴就是,「不會傳染我吧!」怕死的要命。

最重要的這幾個人就是去賣身要賣不來這個金錠子啊!她翻了身摸出枕頭下的那錠金子,摸了摸,真是好質感啊!而且看如此大方的出手這個帥哥一定是個大金礦啦!不錯不錯,有成為男主的潛質,她要出手啦!

白衣帥哥一早推開房門,突然就見門口背對著他而立,他下意識的指尖從衣袖了探了出來,只見那人猛地一轉身,帥哥嚇的後退三步,「你……」

曾缺魚回頭嫵媚地一笑,這個姿勢她練習了一個晚上了,保證有足夠的殺傷力,為了加強效果她的嘴裡還叼了一支傳說中形容小強女主的植物——狗尾巴草!她眯縫了一下眼睛,果然帥哥已經傾心了嗎?她一抬手把狗尾巴草一把拿下,帥氣地一揮指向帥哥的下頜,勾起嘴角一手撐著門框一邊說,「不要這麼激動……因為你接下來會更加激動的!」

白衣帥哥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探出衣袖的手僵在那裡,怔怔地看著曾缺魚,她一甩頭髮把狗尾巴草遞到帥哥鼻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為什麼這樣紅?哎……紅得好像,紅得好像燃燒的火……花兒……為什麼這樣鮮?為什麼這樣鮮?哎……鮮得使人,鮮得使人不忍離去……」她一邊唱著一邊步步逼近……

白衣帥哥已經直直退到房間裡面的桌子前,他的手驚慌地扶著桌子,曾缺魚的狗尾巴草已經伸到他的嘴上了!

就在曾缺魚得意的時候,突然後面衝出來一個人,一下子架住了她的手臂,使勁往後拖,「啊!」曾缺魚叫了起來扭頭一看竟然是大腳正把她往後拖,一邊對著那帥哥說,「客官,不好意思……這個是我們店的早晨叫你起床的服務……恩!我們先走了!」

「你幹嗎啊!」曾缺魚被拖到院子裡終於甩開了大腳,難得她遇上一個有男主潛質的人啊!竟然還被他攪和了。

「我才要問你幹嗎呢!」大腳喘著氣說,「你一大早那是去做什麼啊,唱的都是什麼啊!」

曾缺魚翻了他一眼說,「當然是去釣金龜啊……我昨天一晚上夢見一隻大金龜在河裡游啊游……一直游到我懷裡!」

大腳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不過還是等著她把話說完才說,「那和你今天一早去別人房間有什麼關係啊?」

「關係大著呢!」曾缺魚說,「因為他就是那個大金龜啊!多金又夠帥的!」她已經萌得找不著北了,完全陶醉在自我YY之中不能自拔……

「咳……」大腳打斷了她的話說,「好吧……恩……金龜是吧,不過這人不過是陌生人,你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

「這有什麼關係啊!」曾缺魚回道,「人麼,都是先認識在相識,我願意等……」

「好吧!隨便你!」大腳說道,「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還要去找足下真正有七星的人去救田晴的命呢!」說完他就走進了房子裡。

對哦……某魚晃著腦袋想了一下,難怪總是覺得最近忘記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個啊。

白衣帥哥在房間裡顯然還沒從剛才的事裡回過神來,他整理著衣服,突然就聽得窗戶那裡一點輕微的震動,他頭也回地說,「什麼時候來的?」

窗戶那邊一個著玄色衣服的人倚在牆上說,「不早不晚,你嚇得後退的時候來的。」那人的話語裡明顯夾雜著嬉笑的味道。

白衣男子勾起了嘴角,回過頭,對著持劍男子說,「我沒想到會遇見你,上次還是一年前……你這麼頻繁的出現倒讓我有點緊張啊……」

「那你是多想了,我來是見師兄的,他告訴我一件有趣的事。」黑衣男子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抿了一口說,「也許和你現在做的事有關。」

「哦?」白衣男子說,「我很久沒見他了……」

「你想他啊。」黑衣男子揚著眉說,「他還是一樣,選擇了逃避就一直逃避下去……」

「那是什麼事?」白衣男子問道,「他會說的事應該很有趣吧。」

「很多……」那黑衣人念道,「一個中了青筋紫絡散的人活了七天。」

「我知道……」白衣人說,「不過我還真沒想到。」

黑衣人笑了起來,「問問剛才對著你唱歌的人吧,就是她救的。」

「她?」白衣人很吃驚,「那日我見他們上山,我以為沒什麼事了就走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黑衣人說,「你找到同伴了。」

「什麼意思?」白衣人問道。

「你不是在找人嗎?這店裡的人也要去找……」黑衣人說道。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他還在查這個?李夫人都過世這麼多年了……」

黑衣人一笑,「這是他唯一知道自己師傅做過的有關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放棄的。」黑衣人伸了一下懶腰說,「累死了,我要回去好好休息幾天了。」

「你我算敵算友呢?」白衣人輕轉著手裡的茶杯說,黑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誰知道呢……你不如問問落星國和忻月國究竟是戰是停這個問題更好。」

「散雲還說什麼了嗎?」白衣人問道。

「就像你知道的,靜真法師。」黑衣人停了一下說,「……還不夠嗎?如果聶太師讓你來應該是很放心你吧。」他說著走到窗戶邊,向下望了一下說,「不過……你應該不會太無聊吧。」

等到中午的時候,白衣男子走出了房間,下了樓,就見整個酒樓裡的桌子上坐的都是人,竟然連一個空位也沒有,他不禁皺了眉頭,這家店的生意未免太好了吧。

他走到櫃檯前就見豬頭在記著帳,他才要開口說話,突然旁邊大王八就走了出來,「記一下,七號桌子加銀子一兩,記到大腳名下。」

豬頭寫著字說,「大腳回來生意就是好了。」

白衣人看了順著方向看了一眼,大腳正笑著給兩個濃妝的女人倒著酒,他目光一掃,這店裡……怎麼全是女人啊!連一個男客人都沒有……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他也不知道,那樣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不過一個男客人都沒有就是很奇怪。他探了身子問豬頭說,「我……坐哪裡?」

豬頭一抬頭說,「哦……是您啊。」他說著望了一下店堂,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店裡沒地方了。」他對著白衣男子說,「這樣吧,客官你點了菜一會我叫人給你送上去吧。」

「那也只能這樣了。」白衣男子無奈地說,「店裡生意一向這麼好嗎?」

「嗯……大概是吧。」豬頭說道。

白衣男子上了樓,田晴走了下來,豬頭正好叫住他,「對了,你正好去樓上送個菜吧。」

「哦。」田晴接過盤子問道,「哪裡?」

「還不就是你原來住的?」豬頭說,「魚收了金子,你就忍耐一下吧,誰叫你最近事多呢。」

「嗯……」田晴撇了嘴上了樓,昨天就和大腳睡一張床睡得他一整夜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佔了他的床。他端著盤子敲了敲門,就聽見裡面一聲「進來。」聲音卻很是耳熟,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白衣男子一回身,看見了端著盤子進來的田晴,田晴見了他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把盤子放了下來,「客官請用。」說著轉身就走。

白衣男子說,「你認為你端來的東西我會吃嗎?」

田晴再回身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張表情的臉,他輕佻著眉頭,用一種邪魅的眼神看著白衣人說,「難道你還會怕這個?」

白衣人笑道,「我為什麼不怕?三王爺手下第一施毒手,都能給自己下青筋紫絡散的人,我怎麼能不防?」

田晴聽了這些話臉上漾起一絲笑,他摸摸自己的嘴說,「可惜吃的苦也夠多的……」

「所以我說你是得不償失。」那白衣人說,「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做了什麼被三王爺下了毒,可惜我低估你了,用青筋紫絡散壓住你體內的毒,全天下也只有你能想出來了。」

田晴笑道,「難道我願意嗎?這副爛身子……」

白衣人說,「你為了三王爺還真是賣命啊……不過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田晴說,「誰能知道我半夜放的鴿子會給人打掉下來呢?」他無奈地搖搖頭,半夜出來撞上魚只好硬著頭皮說是上茅房,偷偷放的通風鴿子也被打了下來,「讓王爺和文公公撞了個正著……」

「哼……」白衣人冷笑了一下,「所以王爺一怒不給你壓毒的解藥,你迫於無奈只好吃了青筋紫絡散,順便駕禍給文公公是嗎?」

田晴說,「可惜還是被散雲看出來了不是嗎?」

「他並不認識你。」白衣人說。

「可是他認識我的毒……」田晴說道起身推了一下盤子說,「吃吧,沒下毒,我現在還用不著毒死你。」

白衣人說,「你要去找靜真法師是吧,我和你一起。」

「聶太師的意思?」田晴一挑眉問道。

「各事其主吧,不過是順路罷了。」白衣人倒一杯酒說,「記得幫我說一聲,就說是你哥吧。」

「我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一個哥哥?」田晴笑道,「不過你要跟來也不是壞事,不過……」

「我知道你的意思。」白衣人抿了一口酒說,「人前的怯弱樣,難道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曾缺魚正穿上一件她最華麗的衣服,帶著她超級華麗的首飾,悄悄逼近目標帥哥,十米,五米,三米,好!到門口了!她正要推門就聽見裡面帥哥的聲音,「你放心……」放心?她是很放心啦|Qī-shu-ωang|,原來帥哥是怕她緊張啊,其實她不是很緊張,她傻笑著猛地推開門,

「哦!我來啦!」她優雅地向裡衝去,就這樣撞上了正要出門的田晴,「哦……我的頭……」

「嗯……我的下巴……」田晴捂著嘴說道。

曾缺魚捂著天靈蓋對著田晴叫著,「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田晴說著已經眼裡泛了淚光,「好痛啊……」

「受不了你的窩囊樣了!」曾缺魚一把推開他,諂媚地對著白衣帥哥笑道,「原來你已經吃啦,我還想來問問你要吃點什麼呢?」

白衣男子看著她眨眼睛眨得如翻白眼的雞一樣,憋著笑說,「嗯……沒什麼要的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睡得不習慣的地方啊?」她走到床邊摸摸鋪蓋說,兩手一直在枕頭處徘徊,究竟有多少金子啊?

「沒有。」白衣帥哥說道,想了一下繼續說,「對了,這個……田晴是我的親戚……」

「什麼?」曾缺魚的腦袋從櫃子裡鑽了出來說,「看看裡面有沒有老鼠……恩?你說什麼?」

田晴眨巴著眼睛說,「他是我哥哥……」

「你耍我啊!」曾缺魚走上來拍了他腦袋一下,白衣男子臉色一變說,「什麼意思?」

曾缺魚伸手對著田晴說,「那你原來還說你是流浪的!害我收留你!把欠我的房錢還上!」

白衣男子立刻吐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啊。」

曾缺魚走到帥哥面前說,「不過……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就算便宜點啦。」

白衣男子笑了一下,這女人難道都不問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嗎?曾缺魚諂媚地一笑說,「那……你叫什麼啊?」原來是熟人自己就不要客氣啦!

「我……」白衣男子停了一下說,「我叫田……葬淚。」

「葬淚?」曾缺魚回味了一下,好像是挺不錯,但是總覺得哪裡有點怪,她咂咂嘴向門外走去,關上了門。田晴才松了口氣,門突然開了,曾缺魚衝了進來,

「天啊!你怎麼突然多了個哥哥啊!」

田晴眼裡又泛起了淚光,這次他是真的想哭了,原來她還記得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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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2:42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出發上路

曾缺魚一直在疑惑自己為什麼覺得那白衣男子的名字奇怪,直到他們一行準備按著那白衣人的說法去什麼真山找靜真法師的時候,曾缺魚坐在馬車上對著正走來的白衣帥哥親切地呼喚了一聲,「田內臟!」以後……她就明白了。大腳接近崩潰地笑,和帥哥如內臟般顏色的臉,她知道,她錯了……

「小叔子!」曾缺魚對著田晴叫道,「幫我倒水去!」在一處客棧休息的時候,某魚對著田晴吆喝著。

大腳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一路上要叫他小叔子啊?」

「嗯?」曾缺魚羞澀地望著田葬淚一眼說,「那個……田晴不是他弟弟的嘛……」

白衣葬淚笑的尷尬,抽動著嘴角,「呵……這樣啊……恩……」

曾缺魚慢慢挪近帥哥說,「葬淚啊……你想吃什麼啊?」

大腳忍不住笑了起來,「撲哧……你能不要叫這個名字了,我一聽就想笑。」

「這名字哪裡不好啦!」曾缺魚衝著大腳叫起來說,「葬淚啊!多有情調……」她說著對著帥哥歉意地一笑,「就是有點像……內臟……」

田葬淚無奈地起身說「我去幫田晴倒水好了。」他走出了房間,才下樓梯就迎上了端著水壺的田晴,他略一皺眉看著他,田晴一笑,「怎麼了?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的,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我真佩服你,」田葬淚說道,「她究竟是什麼人啊?你不會不調查就跟在一個陌生人後面吧。」

「這次你就猜錯了。」田晴說,「我還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田葬淚說,「那你為什麼跟著她?」

「如果我說很好玩,你相信嗎?」田晴眨巴著天真的眼睛看著他說。

「你說這些腳上的痣都是那個人點的?」大腳問田葬淚說。

「嗯。是的。」田葬淚說道,「所以如今知道真正腳上有痣的人就只有他了。」

曾缺魚數著她的盤纏說,「這老和尚一個比一個無聊。一個是沒事把自己廟裡的人腳上點了痣,一個是把所有年齡相仿的人腳上都點了痣。」她掂量著銀子說,「對了!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找,等人都長這麼大了才找?」

「靜真法師從二十年前就開始閉關了。」田葬淚說,「今年才出關。」

他話一說完曾缺魚就笑了起來「哈哈……這……老和尚一定是點痣點過頭啦,閉關啦……」

「啊……也許吧……」田葬淚抽動一下嘴角說。

曾缺魚笑完以後說,「不過大家一起去找一個反賊的兒子做什麼?」連一個江湖神醫也要插一腳,「有什麼油水嗎?」

田葬淚說,「我不知道……」

「嗯……有問題!」曾缺魚咂咂嘴指著田葬淚說,她走近了仔細看了一下田葬淚,眯縫著眼從頭到腳看一遍,田葬淚雖然臉上沒表情可是心裡卻免不了咯噔了一下,曾缺魚一把捧住他的臉,「這麼一個帥哥幹嗎要做這樣的事呢?」田葬淚看一了一眼田晴,他無辜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緊張。

曾缺魚繼續拍拍田葬淚的臉說道,「原來你的職業是代人尋人?捕快?真是想不到啊!」雖然說捕快是鐵飯碗也算是個公務員,可是怎麼說也沒有大俠,殺手來的名聲響亮啊!大俠一出場那都是這麼說話的,「在下李尋歡,江湖人稱小李飛刀。」

可是捕快呢?「在下開封府捕快張龍趙虎,江湖人稱跑龍套!」

聽上去就差了一大截啊!

她無奈地咂咂嘴,一代帥哥就這麼墮落了!

「咳……」田葬淚乾笑了一下,「那個……是的,沒辦法,混口飯吃啊。」

「不過最近捕快工錢挺高的嘛。」她咂嘴說,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啊。

一邊一直沉默的大腳終於對著曾缺魚說了話,「我們不是要去真山嗎?為什麼你要我們朝著別的方向去啊?」

「什麼?」坐在車上的田葬淚一下子叫了起來,衝著駕車的大腳說的,「難道不是真山的方向?」

「是啊!」大腳揮著鞭子指著自己的左手邊說,「真山在那裡啦!」

「那為什麼這麼走?」田葬淚拉著曾缺魚說,「難道你不著急?」

曾缺魚數好了盤纏數衣服,抬起頭看著田葬淚說,「我為什麼要著急啊?我又沒中毒……」

「那……」田葬淚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那……也不能這麼繞啊!」

曾缺魚掀開簾子看看窗外,「哎……江山如畫啊!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玩玩吧,反正還有三個月呢!急什麼啊……你是他哥也會陪著他的不是?」

「可是……」田葬淚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麼……」

曾缺魚看他糾結的樣子實在是難受,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想想啊,我們去真山只有兩個可能,一、找到七星之人,這樣你就完事了,田晴也有救了。二、找不到這個人,你就被罷職了,田晴就翹辮子了。是不是?」

田葬淚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些,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是這樣……」

「那不就好了。」曾缺魚一拍手說,「如果能找到,那就怎麼樣都會找到的,那不急這一時。如果找不到,你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你不如借這個機會,趁著你還有點錢,你弟弟還有口氣的時候好好享受一下吧。」

她趁著田葬淚吃驚的時候,順勢勾搭上他的肩膀說,「這樣當田晴不幸化作塵土的時候,你還有個美好的回憶……你曾經陪著你的弟弟,踏遍千山萬水,去看初升的朝陽……啊……多麼美好的兄弟情誼啊,這樣當田晴走在黃泉路上的時候,也能帶著滿足的微笑……」她說著已經摸出手帕抹去了眼角的淚。

田葬淚看著她,他深吸一口氣,緊緊握著曾缺魚的手,認真地點了點頭,「偉大啊!魚啊,說得太好了!」

駕著車的大腳已經要噴飯了,這都是什麼人啊!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望著天空,哎……他這麼一個正經的帥哥要去哪裡找人生呢?

馬車停在一個小鎮上,曾缺魚翻身下了車,「好風景!先吃頓好的補充精力吧。」她說著就走進了一家酒店裡。

就在等著上菜的時候,突然門外走來兩的人,相貌奇醜無比,曾缺魚見了嚇的嚥了一下口水,怎麼說呢?如果她能變身成奧特曼她馬上就會沖上去了!

大腳見她臉色一變也順勢看了過去,小聲嘀咕地說,「這兩人長的還真是……」

曾缺魚湊到他耳邊說,「記得回去在我們店裡加一句,不許長成這樣的東西進我們店裡。」她說著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去看這兩人。

田晴和田葬淚也微轉頭瞥了一眼,店裡的人都很吃驚但是都沒說話,低下頭乖乖吃飯。本來也沒有什麼事,可是這兩的醜人長的魁梧加彪悍,走了過來正坐在曾缺欲他們前面的一張桌子,兩人的橫肉直飛的臉就這麼對著曾缺魚。

「喂……」她動了動嘴唇想抗議,這家店這麼大,座位這麼多憑什麼就坐著面對著她啊,這叫她怎麼吃啊,不過想想自己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惹事了,她一向低調。

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小二不合適宜地上了菜,他把盤子一放說,「鹵豬頭!」說著把一個肥大豔紅的豬頭往曾缺魚面前一推,「客官,您的菜。」

曾缺魚拖過自己點的傳說中這家店的招牌菜,她拿起筷子一把插在豬頭上就要啃耳朵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對面那兩的豬面男,再一低頭看著自己嘴邊的豬頭,咂吧了一下嘴巴,把豬頭放了下來。

大腳奇怪地說,「怎麼不吃了?你不是一路上就叨念要吃這個的嗎?」

她撇撇嘴示意大腳往那邊看去,大腳微一探頭,再看了一眼豬頭,一下就笑了起來,「哈哈……」

曾缺魚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敲,「有什麼好笑的!」她都吃不下去了啊。

她撥弄了一下自己眼前的鹵豬頭,好香啊,可是她只要一咬進嘴再看一眼那兩人,她就覺得自己在抱著他們的頭啃,她咬咬嘴唇,恩!電視劇就是這麼演的,一般這樣兵器很奇怪的人呢,都沒什麼真本事,人長得很嚇人的呢,都是小角色,中看不中用!

她深吸一口氣,沖手掌裡啐了兩口口水,兩手一搓,起身走了過去。

電視劇經驗之——和這樣的人如果說話說得太客氣,他反而會得寸進尺,所以一定要比他們更狠!

她走過去,那兩人見她走了過來也奇怪地抬起頭,曾缺魚猛地一眼瞪過去,「你!還有你!」她指著這兩人說,「給我去那邊去!」

她說這臉上掛著強勢的神情,看一個豬頭男嘴角已經抽動了一下,估計是要發狠了是嗎?不過就算她現在不是女主她也不怕,沒見自己後面還有一個捕快嗎,怎麼說也該會點本事吧。

她得意地一笑對著那個動嘴角地說,「你有意見啊!」

她話才說完就悄悄向後一退想靠著後面的田葬淚,後面的三人見她竟然這麼明顯就上去找茬都嚇了一跳,田晴倒是不動聲色,還是他一慣怯弱的樣子,大腳明顯是屬於有心使不上力氣,他樣子有點急,不過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唯一有點準備的就是田葬淚,他的手已經探出了衣袖,一邊的田晴伸手按住他,示意他別動手。

突然那豬頭一聲叫,「你!」

曾缺魚被他一吼,趕緊往後跑,突然就聽見一聲驚天的哭聲「哇……娘……」

曾缺魚愣住了,好像自己還沒嚇的叫娘吧,她回頭一看,兩個強壯的豬頭男抱在一起,鼻涕眼淚橫流著哭著,「娘……有人欺負我們!」

「喂……」曾缺魚忍不住說,「這也太……」她簡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老花或者是白內障了。

她走上去想稍微安慰一下這兩個哭的淅瀝的壯男,突然這兩人一齊指著她說,「我要回去告訴我娘!」說著兩人就跑出了店去,曾缺魚腦子還沒轉過來,兩人已經沒了蹤影。這時小二正端著菜上來了,見了這情況對曾缺魚說,「姑娘不要吃驚,這兩人是李家的一對呆子兄弟。」

「原來是呆子啊……」她抽了一下嘴角,原來還有長成這樣的呆子,真是夠神奇的。她慢慢坐了下來,小二像是沒事一樣繼續說,「可是李家可是這裡一方富豪啊!別看這兩兄弟夠呆,可是李家的三小姐可是美得上了天啊。」

「是嗎?」曾缺魚不相信的說,光是看那豬頭的臉就想像不出他們的妹妹會是個美人,除非是基因突變啦!

「你不相信?」小二瞥了她一眼說,轉臉對著店裡的人說,「她不相信李家三小姐是個美人啊!」他話才一說完,整個酒店裡的男人都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她看這些男人如此激動,尷尬地一笑,「呵呵……不好意思。」她扭回頭,對著自己一桌的三人說,「喂!你們站什麼啊!」

田晴咬著包子說,「我看大家都站了……」大腳扯著豬頭指著田晴說,「是他要我站的……」田葬淚笑了一下,「我陪我弟弟……」

小二繼續說,「明天可是就是李家三小姐……」

「比武招親?」曾缺魚把大腳手裡的豬頭拽了過來說,她就不明白了,比武招親比文招親,這些女人就是這麼無聊,有了帥哥還不好好把握,沒事再這裡玩競爭,不是成心想氣死她這樣的人嗎!

「你怎麼知道啊?」小二奇怪地說。

「我什麼不知道啊……」曾缺魚撇了一下嘴,誰叫最近的活動這麼氾濫加無趣。「那你可是要去看看了……」小二說,「聽說不少江湖上的人士都是要去的……說不定你也能遇上一兩個願意要你的……」

「你說什麼!」曾缺魚跳了起來,拔出大腳嘴裡的豬頭就往小二的頭上丟了過去,「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田葬淚拉住她按坐了下來,「不要和這些人計較啦……」大腳蹲在地上捧著他吃了一半的豬頭貌似田晴一樣淚眼汪汪,「我的頭……」

「我們不理這些人了。」田葬淚說道。

「不!」曾缺魚說,「我明天非要去那個李什麼丫頭那裡!」

「你要招親?」大腳揀回豬頭說。

曾缺魚瞪了他一眼說,「砸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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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2:54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七章 所謂美女

曾缺魚把包袱往房間的床上一丟,順便把自己也往床上一丟,今天遇上的事還真是叫氣人。她翻身起來把一邊的鏡子扯了過來,深吸一口氣睜開了。

電視劇上的女主是以照鏡子為樂趣,少則一日一照,多則一日三照,恨不得所有人都要誇讚一下她的臉才夠本,可是她呢?傳說中的女主,目前為止不敢照鏡子一次,有句話說的好,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她雖然不是豬八戒,可是也不是七仙女。照鏡子?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

恩……研究她的臉是一件很深奧的事。

眼睛,沒長歪,但是也沒長大。

鼻子,沒鼻毛,但是也不夠挺。

嘴巴,沒口臭,但是也不太小。

下巴,沒長毛,但是也不太尖。

美女照鏡是愉悅,某魚照鏡是施虐!

「啊……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她叫了起來就把鏡子向一邊砸去,正好房門開了,某大腳同志才輕探出他英俊的額頭,就聽見「嘭」地一聲,接著就是一聲沉悶的聲音,等曾缺魚爬起來的時候,「嗯?怎麼沒人了?」一隻顫抖的手扒住了門框,一聲低靡的聲音幽怨而來,「你……想……做……什……麼……?」

「是人是鬼?」曾缺魚只見一手順著她的門上下遊走嚇得她跳到了床上叫了指著手叫了起來。

「是鬼!」大腳一把推開門衝進來說,指著自己流血的額頭說,「催命鬼!」

曾缺魚一見他滿臉是血,嚇的更退後了,「你怎麼啦?被人打劫啦?」

「被你打劫了!」大腳一手捂著頭上的傷口叫著另一隻手把一片鏡子扔上了桌子,「你的暗器還真夠大的。」

「厄……」某魚看了鏡子一眼,好像是自己這麼一順手就把它飛了出去……

「嘶……」大腳疼得直抽冷氣說,捂著腦袋的手指縫裡滲出鮮血。

曾缺魚一見慌了神,作為一個小跑龍套,大腳的生命一點保障都沒有啊!她趕緊拿住身上的手帕——傳說中的止血聖品,不管是刀傷劍傷,一般一條手帕就能搞定!她把手帕按住大腳頭上的傷口,大腳一把就拿開她的手,「喂!大姐!找大夫啊!你按什麼啊……」

「嗯?」這個問題很值得研究,為什麼電視劇上的人一般都是按傷口就好了,她一鬆開手就見血流洶湧啊!她趕緊跑出去叫小二去請大夫,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就見田晴和田葬淚已經扶著大腳躺了下去,她趕緊跑過來說,「沒事吧?」

「沒事。」田葬淚說,「我身上還有一點金創藥,正好先用上,叫大夫了嗎?」

「嗯。」某魚點點頭歉意地對大腳說,「嘿嘿……你沒事吧……」理論上來說,他應該會被自己擔心的樣子打動然後說,「我沒事,別擔心了……」

可是大腳毫不留情地說,「還不是你!你說能沒事嗎?」說著就要起身,「你……站過去!給我也砸一下試試!」

「嘿嘿……」某魚訕笑了一下,「男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這樣能磨練意志……」她說的可是實話,傷越重地位就越重。

「虧你說得出口……」大腳牙咬的咯咯響看著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對著她說。

「嗯……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斷其筋骨,損其脾臟,亂其心志,死其全身……」某魚唸唸地對大腳說。

田晴抽搐了一下他的嘴角,嚥了口水對著望著房頂掰手指數著的某魚說,「大腳的臉……好難看……」

「總之這樣你就能翻開你人生的新一頁了……上帝給你關了門,一定會給你開個狗洞的……暫時的羞辱是一輩子的光榮……」某魚還說著就被田葬淚拖出了房間的門。大腳的怒吼聲奔流而出,「把這個女人給我拖走!!!」

第二天一早。

目標地點——李家大院。

目標行動——砸場子!

俗話說的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壞人三個幫。不不不……是一個英雄三個幫,某魚糾正地說,而她就是那個英雄,後面的三個麼,就是幫手啦!一女三男的華麗的搭配,光是走在街上就人人指指點點了。

「哇……好英俊的人啊。」

「我喜歡那個白衣服的,好有感覺啊。」

「我喜歡那個生氣的,好可愛啊。」

這就是帥哥效應。

「那個女人……長得真一般啊。」

「是啊,臉不夠小,好像很凶的樣子。」

這就是帥哥效應給身邊某個平庸女帶來的效應。

「讓開讓開!」某魚衝到前面,一把推開一個想要靠上大腳的人,一腳踹開一個倒向田晴的女人,一拳揮開撲向葬淚的女人。

後面三人正在為她如此袒護自己而小小地感動一下的時候,某魚突然如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抽出一疊紙,一一散發給周圍的女人,「歡迎大家光臨東林鎮的小店——織女的另一半!你想體驗武則天的快樂嗎?你想做一個呂后嗎?你嚮往慈禧的生活嗎?那就一定要來小店一次。本店本著良心開價,服務到位的宗旨,滿足所有女性的在道德限度以內的要求。初來此國,回饋廣大客人,實行買十送一服務……謝謝……」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傳單發出去,順勢拉過後面的田晴和大腳,「這就是我們店的鎮店小二!還請大家多多賞光!」

不出一會所有傳單都沒有了,她鬆了口氣,看著已經走得一個不剩的清冷大街鬆開大腳和田晴冷笑一聲,「不交錢就想玩我的男人?」說著就大步向前走去。

田葬淚嚥了一下口水,扶著田晴的肩膀說,「兄弟……你真不容易啊!」

田晴苦著臉看了他一眼,鼻子裡哼出一絲氣,心裡想,趕明把你也弄進來!

看來那小二說是不假,這李家小姐長得就算不是天仙也得是個美女了,整的李家已經全部都是人,好在今日有活動,所以什麼阿貓阿狗都摸了進去。

以前曾缺魚瞧那些比武招親的都是在一個空地上,她就納悶了這空地是哪裡來的。如今是知道了,有錢人家排場大,一個後院像操場。她撇撇嘴擠在人群裡對大腳說,「我決定不要買京城饅頭王了,我要買這裡!」

大腳瞥了她一眼,「你就做夢吧!」

「切……」某魚嘆到,貌似大腳還不是很明白自己目前所經營的事業是有多麼宏大的市場,必要的時候只要她邁出道德的一步,別說是李家了,估計連皇宮都要易主了!

她一邊和大腳說著一邊往前面擠著,大腳小聲問她,「你到底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招親啊!」沒自己招親過難道還沒看電視上演過嗎!「我要先招上!再甩了她!」

大腳看看她忍不住說,「可是你今天是女裝啊……」

「我當然知道。」她撇嘴說,「我要能招上就好了!我是沒指望了……」

「那你還來。」大腳探頭向前面看著說。

「難道你是吃白飯的啊!」曾缺魚拍拍他的肩膀說,「大腳啊,養你長這麼大,喂你吃肉包那是要有回報的……」

「你什麼意思啊……」大腳警覺地後退了一步,「我頭上可是有傷的啊……這個!」他說著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反正又沒殘廢!」她奸笑著逼近大腳……

擂台上一個中年人對著台下說,「李三小姐打擂招親,文武皆比。有意者請上台。」話音一落,好多人就已經衝了上去,有些是從一開始就站在最前面躍躍欲試的,還有的是從後面急急慌忙衝來的,還有苦著臉按著額頭爬上去的田晴和大腳。

「怎麼他們也上去啦?」田葬淚奇怪地指著台上兩人說。

「你要不要也去?」台下雙手叉在胸前的曾缺魚看了他一眼說,「你好像很激動啊……」

「不不……」田葬淚趕緊擺擺手,「不要這麼麻煩了……」

「不過……」曾缺魚抬頭到處看說,「為什麼這些人不是爬上去就是跳上去,就沒有一個飛下來的呢?」

「為什麼要飛?」田葬淚說道。

曾缺魚撇撇嘴,為什麼電視劇上美女的擂台上沒有走上去,更沒有像大腳那樣撅著屁股爬上去的呢!

正說著突然台下一人叫道,「我們遠道而來,素聞李小姐花容月貌。如今兄弟們上台打擂,可否讓李小姐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他的話一說完,底下的人都吵鬧起來,「是啊!」「出來吧。」曾缺魚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好歹打擊她的話也讓她看看真人再說話。

台上的中年人面有難色,他匆匆從擂台下走了下去,向後院走去。

「怎麼了?」曾缺魚問道說。

「可能是去看看情況吧。」田葬淚說,「估計那人就是個管家吧。」

過了一會,那人跑了回來說,「好好……我家小姐願意出來了。」他話說著後面就有兩個人簇擁著一個著水紅色衣服的女子走上了擂台。

曾缺魚一見,立刻傾倒,「完了完了……超級大美女一隻,新鮮可口……」

田葬淚指著台上蒙著面紗的女子問道,「你看見臉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嘆氣道「蒙面紗都是絕世美女(除了她),而且啊,誰揭開她的面紗她就愛上誰!」

田葬淚聽得驚奇,「你從何而知?」

曾缺魚嘆口氣,「有些事情經歷的多了……就沒有道理了……」

他們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見底下那人繼續喊,「搞什麼啊!擋著臉怎麼看啊……」

「嗯……那好吧。」中年男子一招手,突然台下走上兩個很壯的帶面具的人,曾缺魚覺得那走路的姿勢很是熟悉,那兩人走到那蒙面女子身邊,中年男子一側身說,「小姐。」

就見那李小姐玉指纖纖從袖而出,蒙面細紗捲簾而起,青黛彎彎舒顏一笑,台下看官驚叫一片,「……長的也不怎麼樣啊……」曾缺魚指著台上的臉說,雖然首飾啊髮型不錯,可是整個人都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啊,很一般。

就在眾人要議論的時候,突然旁邊那兩人一摘面具,某魚立刻噴口水,「這不是……」不就是那兩個豬頭男啊!

就在她噴口水的時候就聽地台下一片唏噓——「美人啊!」「絕世美人!」

某魚徹底暈倒,敢情這就是周星星同學點秋香版美女的最高境界——豬頭男當配菜!雖然某魚暈倒身心疲憊,不過她還是極其知趣地暈倒在了葬淚的懷裡,所以說,必要的時刻要會把握機遇。

台上中年人一拍手,豬頭男和李小姐都下了台,那人問道,「各位還有意見嗎?」

「沒有!」曾缺魚一邊的一個人一邊往上爬一邊說,「如此美人,妙哉妙哉!」

某魚在田葬淚懷裡抽搐了一下,她明白了,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她知道穿越要找帥哥,可是她忘記了自己不是美女和如此帥哥一起只會更加貶低自己。所以說……當你不是美女時,請找個豬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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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2 10:43:0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八章 李小姐招親

有錢人家怪事多,人參當作蘿蔔啃,燕窩當作雞窩煮,養個女兒一般般,生了兒子像豬頭,總之就是一句話——有錢了不起啊!

某魚在台下發牢騷,她就算沒長的傾鍋傾盆好歹也讓她穿越成賽西施啊,就算她沒生在揮金如土的家好歹也讓她穿越到驕奢淫逸的地方啊,可惜某人頂著一張大眾臉拖著一個潦倒身靠在某個帥哥懷裡思春,現在能安慰她的也就是這一票搖錢樹了!等她靠著這些人發了財,也找一票豬頭來給自己做背景!

台上的中年人對著一排躍躍欲試的人說,「,文采第一。」說著一拍手,台上走來兩個家丁抬著一塊用布蓋著的牌匾,中年一拉布,牌匾上寫著:

千尋酒酒逢知己千杯少

中年對著台上眾人說,「各位請對下聯。」

曾缺魚咂咂嘴,「有錢就是愛顯擺,出了對聯還弄個牌匾!」

一邊的田葬淚倒是皺了眉頭,「此對難啊……」

「很難嗎?」曾缺魚探頭看去,台上的人或者在思考,或者在抓耳撓腮,有的乾脆嘆口氣走了下來。

中年人看著他們為難的樣子說,「各位也可以和自己一同前來的友人相互探討一下,得出下聯即可。」他話一說完,立刻台上的人都開始向台下的人詢問,大腳走到邊上就要跳下來,曾缺魚拉住他說,「你想幹嗎啊?」

「下去啊!」大腳說,「我哪裡會這些啊,我還是下去好了。」

「那怎麼行呢!」曾缺魚看看台上的人說,「你看啊,那些人也沒想出來呢,所以啊,說不定大家都對不上來呢!」她說著扭頭問田葬淚,「想出來沒有?」

田葬淚搖搖頭說,「好難啊……」

「中看不中用……」某魚嘀咕了一下看看田晴,「你呢?」

田晴眨巴著眼睛說,「我不知道……」

「真是的!」曾缺魚翻了他一眼,「簡直沒話和你說了!」突然她腦子一驚拉過田晴到耳邊說了幾句,田晴立刻就點點頭。

大腳急地在邊上叫道,「喂!那我說什麼啊!」

正說著中年人就說,「那現在就請各位說自己的下聯吧。」說著就走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人面前,那人張了半天的嘴巴也說不上下句,中年人一搖頭,繼續往那走問下一個人,「你呢?」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也搖了搖頭拱手說,「小生不才。」接連幾人下來都說說了一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或者根本就直接說不上話,終於到了田晴這邊。

田葬淚問曾缺魚說,「你教他什麼的啊?」

「我教?」曾缺魚說,「我哪裡會啊,我是叫他一定亂說也要說一句啦,這麼多人都說不上來,難道就不招親了?!肯定這個對子是絕對啦,隨便說一句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那他說什麼?」田葬淚奇怪地問。

「我哪裡知道啊!」某魚撇著嘴望著台上說,「那你看他說咯。」

正說著就見田晴瀟灑地一甩頭,飄逸的長發一飛舞,他羞澀一笑,邁步上前走到牌匾前,玉指從衣袖裡探出指著牌匾上的字,一字一頓地說,「大肉包……包子免費大又多!」

只聽檯子「轟隆」一聲,某魚立刻暈厥在田葬淚懷裡,幽怨的聲音飄了出來,「他……要說這個……就不要做出一副自信的樣子啊……」

田葬淚嚥了嚥口水,對著台上的田晴默念,這……都是什麼啊……

台上台下一片死寂,中年大叔擦擦頭上的汗,對著田晴說,「公子唸得……好……」他說著走去大腳旁邊問,此時的大腳正焦急地向台下問,「我說什麼啊……」

某魚被田晴的下聯震得如五雷轟頂,她擺擺手,「隨便……」別再丟人就好了。

大腳還張著嘴問,「我說什麼……」見中年人已經走了過來,他嘴裡唸唸道,「我……我……」中年男子和藹地問,「這位公子呢?」

大腳咽嚥口水,望了一眼天空,「我……」

「您什麼?」中年人問道。

「我……我……我討飯……飯分同伴我不多!」大腳乾脆閉上眼睛叫了起來。

「羞恥啊……」某魚一屢幽魂飄飄而出,某淚趕緊拉著幽魂塞回某魚的身子說,「曾姑娘挺住!」

曾缺魚拉著田葬淚淚眼汪汪地說,「葬淚啊……羞恥啊……」

田葬淚也點點頭,望了台上兩人,扶著曾缺魚的肩膀說,「實在是羞恥啊……」

就在某魚和田葬淚為此羞恥的時候,就聽見台上的中年人說,「本聯乃一絕對,出此聯出純粹是為了看看各位的文采以及膽識,所以但凡說出三字著即可留。」此話一說,台上台下一片唏噓,某魚眨巴了一下眼睛問田葬淚,「啥?這還算對出來了?」

田葬淚看著不少人已經從台上走了下來,大腳和田晴還站在上面,他趕緊把某魚的頭扳了過去說,「你看你看,竟然留下來了……」

大腳笑地春光燦爛,似乎對自己的文采很是得意,連平時一副小受樣的田晴似乎也很激動,對著曾缺魚叫道,「魚啊!對出來了……」

那句話是什麼的?瞎貓也能撞上死老鼠,蠢豬也能爬上樹,更別說大腳和田晴對出對子來了,儘管不對,但也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台上的中年人繼續說,「,比武第二。」

此話一說完,大腳臉色一變,小心挪到檯子邊對曾缺魚說,「這下怎麼辦啊……」

曾缺魚看看他認真地說,「別怕,葬淚身上有金創藥!」

田葬淚也點點頭,「沒事,我學過接骨……」

正說著原來已經走下去的李小姐又走上了檯子,旁邊依舊是兩個豬頭男,中年人說,「此二人乃我家公子,力量驚人,有誰能把此二人摔倒在地即可留下。」說著那兩人就向前一步走,李小姐坐到了檯子上靠後的椅子上觀看。

兩豬男一把脫了上衣,露出他們炙熱的肱二頭肌,掃視著他們面前的一排人,曾缺魚愣覺得這不在招親倒向是在玩打倒怪獸救美女的遊戲。

田晴一見這情況立刻淚眼婆娑地向下跑,「魚啊……不好玩……」

曾缺魚一腳把他踹回去,「就是嚇得尿褲子也給我在台上尿!」

兩豬頭男像門柱一樣立在檯子上,一個看上去很壯的人走了上去,曾缺魚在台下對田葬淚說,「絕對不行,第一個上去就是找打的。」

正說著那人就被兩個豬頭男扔到了檯子下,某魚感嘆到,「這個拋物線有夠完美的……」說著她不禁拍拍胸口,原來這兩個豬這麼厲害啊,想起自己昨天的事,真是好險啊,要是昨天自己也這麼被扔了下去,嘖嘖……那可是二樓啊!

正說著又一個拋物線滑過天際,某魚回頭一看,恩?眼見就要到大腳和田晴了,就見兩豬步步走近大腳和田晴,好像是要準備一齊上的樣子,就在曾缺魚想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兩隻豬一人抱起一個,一下子田晴和大腳就被舉了起來,田晴已經哭了起來,「哇……」

曾缺魚一見急了,這是要扔下去嗎?那可是她店裡金字招牌的臉啊!她一個翻身就爬上去擂台就在兩豬要動手的時候叫起來,「把我的男人放下來!」說著就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一個正舉著大腳的豬男的衣襟?沒衣襟……那就胸毛好了!某魚拉著豬男的胸毛說,「這臉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其實曾缺魚覺得自己拽胸毛不是很用勁啊,毛也沒給拔下來啊,而且她也只拉一個人的胸毛啊,為什麼兩豬頭男一下全部丟下人就哭了起來,「哇……我要告訴我娘!……」說著再次上演了酒店裡的那一幕,又叫娘?某魚嘴巴已經抽到回不來了,從地上爬起來的大腳伸手拍了她的臉一下說,「喂……回來吧!嘴都歪了!」

「不……」曾缺魚揉揉嘴角指著跑的只剩下一開始脫下的衣服丟「不……這是怎麼回事啊!」

台下也是一片唏噓聲,「喂……怎麼了啊!」「怎麼給一個小丫頭嚇跑了?」「什麼人啊!」

台上的人也看著那中年人,「到底要不要繼續啦?」「這樣算什麼啊!」

連那中年人也是一臉吃驚,後面的李小姐也站了起來,兩人面面相覷,似乎誰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那中年人想了一下還是說,「嗯……這樣的話,那今日的招親先暫停,改日再比。」他說著對台上的人說,「還請各位留下姓名,好讓改日再比時方便通知各位。」

雖然所有人對這樣情況不是很滿意,不過誰也沒有辦法,眾人也只好紛紛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大腳和田晴秒跳下了檯子正要和曾缺魚他們一起走,突然中年人走過來,一把按住曾缺魚的肩膀說,「姑娘請留步。」

曾缺魚回過頭問,「什麼事啊?」

「請問姑娘和我家少爺認識嗎?」中年人問說。

「我怎麼會認識……」曾缺魚越說越小聲,最後把「豬頭男」三個字就吞在嘴裡沒有說出去。

那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很是奇怪,「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就在這時,超級美女李小姐走了過來,對著曾缺魚說,「不知可否請姑娘去我府上一敘,也好看看家兄為何驚慌失措?」

曾缺魚本來對這樣的經典美女沒什麼興趣對她那兩個「豬頭」家兄更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她放眼望去這個華麗的李府,這不是她的目標之一麼?恩……先提前參觀一下以後她要買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壞事,她點點頭爽快地說,「好!」

李小姐欠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某魚果然很不客氣地走在了前面,走了三步她回過頭對著李小姐一笑說,「怎麼走啊?」

李家院子就是大,李家房子就是多,曾缺魚跟在後面連繞平地十八彎,終於跟著李小姐走到她的院落裡,一間廳堂裝飾的典雅古樸……不過這就是古代麼,某魚嘖嘖嘴收回了讚美的詞語。

李小姐請他們在廳堂裡坐了下來,幾個丫鬟立刻就端了茶水上來,某魚打量著這些丫鬟,恩……不錯不錯,頭腦機靈,等她買這裡的時候就連丫鬟一起買好了。

「不知各位從何地而來呢?」李小姐淺笑著問道。

曾缺魚捅了一下旁邊的大腳耳語著問,「喂!我從哪裡來的啊?」

大腳瞥她一眼回道,「我怎麼知道啊!」

「那你從哪裡來的?」曾缺魚問道,總不能讓她說她來自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吧。

「我是久敦人士。」大腳對著李小姐說。

「啊……我也是!」曾缺魚接過話說,算她命苦,就掉哪算哪吧。

田晴看了田葬淚一眼說,「我們兄弟二人是……上京人士。」

李小姐點了下頭說,「那不知幾位為何來此啊?」

她此話一說完,沒有一個人回答她,曾缺魚裝佯喝茶,大腳望著房頂,田晴撥弄著手指,田葬淚眼神渙散。

李小姐瞧見這情況,一笑打破僵局說,「對了,我這就請家兄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說著就起身繞去了後廳,她人一走,這邊四人就吵了開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大腳問道,「昨天也是這樣,你和那兩人見過不?」

「怎麼可能見過啊!」曾缺魚說,「我到這裡第一個見的就是你好不好!」

「那就奇怪了……」田葬淚說,「沒道理啊,那兩人就算沒有什麼功夫,可是也該有幾分蠻力怎麼會被你嚇成這樣呢?」

「我比你還想知道。」曾缺魚回道,突然她奸笑了一下,起身嫵媚一笑,「難道是被我的美貌打動了?」

此話一說完,一邊三人統統低頭喝茶。

「晴啊……這茶不錯!」大腳端著杯子說。

「是很好……」田晴小口抿著對田葬淚說,「哥……多喝點。」

「哥知道!」田葬淚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們……」某魚正張嘴的時候,突然就聽見說話的聲音,李小姐帶著他那兩豬頭哥走了過來,兩人一見正怒視著一切的曾缺魚嚇得調頭就要跑,好在李小姐手快拉住了兩人,曾缺魚也收斂了怒顏坐回了板凳上。

兩豬頭回頭輕瞥了一眼,才怯弱地轉了身,曾缺魚已經沒話說了,這年頭帥哥怯弱那還能勾起女性的母愛和同情——比如某晴。可是醜男也怯弱就只會勾起女性的嘔吐和寒顫——比如這兩位。同樣是豬頭,自己店裡那個就完全不同了。帥哥叫豬頭那是可愛,豬頭叫豬頭那是菜名,醜男叫豬頭那就是可恨——這年頭就怕聽見這樣的實話!

曾缺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壓住了噁心,笑了一個她最滿意的笑容對著兩豬頭,就指望著兩豬頭說一句他們是因為自己的美貌才被嚇住的。

李小姐對兩豬頭說,「大哥,二哥,你們為什麼見了這位姑娘就如此驚慌啊……」

大豬頭小心瞥了曾缺魚一眼,低頭搓衣角,二豬頭悄悄瞥了曾缺魚一眼,低頭和大哥一起搓衣角。

某魚得意地一笑,果然如此,所謂豬頭眼裡出西施啊!她長得再不濟,對於這兩豬頭來說還是個美女吧。她一甩頭髮,羞澀地一笑,「說吧,人家也想知道啊……」某魚忍住噁心說,說實話對著豬頭髮嗲不是很容易的。

兩豬頭又看了她一眼,曾缺魚笑地更加羞澀了,沒錯!就是這種仰望的眼神啊……她終於等到作為一個女主那遲來的尊嚴了!

大豬頭指著她說,「她……像奶奶!」

二豬頭也指著她說,「頭髮梳地像奶奶,衣服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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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相似的悲哀

趙匡胤望著徐花蕊說,「你長得真像周娥皇……」

鄭惟真望著李民亨說,「你長得真像姜俊尚……」

兩豬頭望著曾缺魚說,「你長得真像我奶奶……」

同樣都是像,別人像的就是皇后,為什麼她就是像奶奶!

李小姐領著他們一行四人還有她的豬頭哥哥一起走到一處清冷的院落,裡面只有幾個在修剪花草的家丁,見了李小姐和豬頭就問侯道,「小姐,少爺。」

李小姐推開一扇門說,「這裡是就是我奶奶生前住的地方。」

曾缺魚點點頭,不是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是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啊!她如此一個雙十年華純良少女一隻,竟然被說成是已故黃臉婆一個。她怎麼能不來看看情況還自己一個清白呢!

李小姐走到一處架子前,抽出一個畫軸,和大豬頭把畫展了開來,曾缺魚趕緊湊上去看,畫軸一開,畫上是一個面容嚴厲的老婦人,一看這情景,曾缺魚大笑起來站到了畫軸前面溫柔一笑,「哈哈……我就說麼!我怎麼可能像呢?」她說著把自己的臉對比這畫像給他們看,她長地再不濟,好歹也是少女的臉啊!

可是這邊所有人都看了一下說,「還真是像……」

「什麼!」某魚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那畫像又指指自己的臉說,「這能像嗎?」

大腳指著畫像對她說,「你看著頭髮梳的……一樣啊!」

「嗯?」曾缺魚轉頭一看,畫上的婦人頭髮梳了一個髮髻盤在頭上,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髮,好像也是這樣的……

李小姐說了話,「我適才就是想問了,曾姑娘未出閣為何要梳這樣的頭髮呢?」

「這個麼……」曾缺魚抓抓自己的頭髮說,「這樣很涼快……還有就是,梳起來很快……」其他的她又不會梳!她怎麼會知道貌似現在還算流行的花苞頭到了這個就是奶奶頭啦!

李小姐掩面一笑,「曾姑娘真是有趣……」

「這很好笑麼……」曾缺魚兩手握得咯啦響對著李小姐說。

「不好意思……」李小姐趕緊止住了笑。

不過這邊才搞定那邊的大腳就又笑了起來,曾缺魚怒目瞪去,大腳指著畫像繼續笑,「哈哈……為什麼連衣服都一樣啊?」

曾缺魚轉眼看去,就見畫像上的婦人穿著一件暗藍色的上衣下配墨綠色的長裙,她低頭看看自己,嚥了小口水,尷尬地抽了一下嘴角,「呵……真是好巧啊……」

李小姐一身水紅長裙綴著淡黃色的菊花,某魚瞥了一眼,再看看自己,乾脆把頭低了下去,田葬淚開了口,「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曾姑娘為何不似……恩……外面那些姑娘一樣穿那些衣服,而要穿成……」他說著就沒了聲音。

「這樣很耐髒啊……」某魚搓了一下衣角,「洗衣服很麻煩的……」她又不是大家小姐,衣服是要自己洗的好不好。穿那種衣服一天就會髒了,自己這樣的衣服,就算髒了也看不出來,這樣就可以十天左右洗一次啦。

「就為了著理由?」田葬淚似乎很是吃驚。

「那還有什麼原因啊?」曾缺魚嘟著嘴說,這個理由對於一個自己養活自己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正說和那兩個豬頭指著畫上板著臉的婦人,又指著曾缺魚說,「凶……和奶奶一樣……」

「你再給我說一次奶奶看看!」某魚衝了上去就吼道,這年頭吃柿子不揀軟的捏難道還去吃沒長熟的不成?

「哇……」她一吼,那兩豬頭有繼續號哭了起來躲到了李小姐身後。

「這……他們到底上怎麼啦?」曾缺魚叫道,該哭的人是她好不好啊!

李小姐沒有立刻回她的話而是轉臉對著她的哥哥說,「你們先走吧。」兩豬頭怯懦地看了曾缺魚一眼,趕緊跑出了房門。李小姐這時才開口對曾缺魚說,「我這兩個哥哥從小就得了一種病,又痴又傻,是由我奶奶帶大的,平日裡也與常人無異,不過遇上姑娘……也許是想起了已故的奶奶,所以這樣……」

原來弄了半天是兩個呆子啊,曾缺魚不禁搖搖頭,頓生憐憫之心,哎……真是呆得厲害,竟然連她這個女主都能當成奶奶了。

這時田葬淚說了話,「敢問姑娘……這李府的主人?」他一說曾缺魚也回過神來,若是家丁管家都管她叫小姐,那這府裡也該有個老爺吧。

「不好意思……」李小姐笑道,「剛才都沒有和你們說起,家父乃朝中官員,本來我招親他是應該在的,可惜朝中急事急招入朝,而招親已定不好更改時間,所以就由管家代為主持了。」

「原來是這樣啊。」大腳點點頭說,「不過如此人生大事,還是要雙親在才合適吧……」

「公子所言有理。」李小姐說著笑了一下,「不過托曾姑娘的幫忙,招親要延期了,說不定就能等到家父歸來了。」

「那我還是做了好事了?」曾缺魚激動地說,果然一個女主做什麼都是道理的,哪怕是拔豬頭的胸毛也一樣!

接下來李小姐也就是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曾缺魚一行就出了李府。大腳看她沉著臉好像是在思考一樣,就問道,「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要換身行頭了。」曾缺魚點點頭說,原來自己的裝扮這麼不合她的身份啊,雖然買那些東西可能要花不少的錢,她回頭看了一眼李府想了想,哎……還是少買一間房間好了!

「那你要換成什麼樣啊?」大腳問道,不客氣地說,「說實話……變化應該不會太大吧。」

「沒聽說過三分姿色七分妝嗎?」曾缺魚回他道,說著轉頭對田晴他們說,「喂!我要去買東西啦!跟上來!」說著就往一邊一條看上去滿繁華的街上走去。

「知道了!」田葬淚回道,看曾缺魚已經走到了前面好遠,後面跟著在和她說什麼的大腳。他側過身子問田晴,「你看出來了嗎?」

「嗯。」田晴點了下頭,可是臉上仍掛著他一貫的表情——裝小受!「不過究竟是誰會這麼做呢?」

「你能確定是中了紫棠綃?」田葬淚。

「嗯……」田晴雖然臉上一副天真,可是說出的話卻很冰冷,「我當然知道,我下過這個毒,知道它的症狀就是讓人痴傻癜瘋。」

田葬淚笑了起來,「你說的話和你的臉還真是不配合啊……」

田晴勾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說,「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還有誰會下這個毒?」

「難道是你?」田葬淚打趣地說。

「如果是我就好了……」田晴說,「可惜這兩兄弟中毒起碼已經有二十年了,我那時還沒這個本事……」

「真不知道你原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田葬淚隨意地說了一句,似乎根本就不想等田晴給答案。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田晴笑道,「是不是啊?我的哥哥……不知道如果蘭玄月知道你跟在我後面連姓都改了會怎麼樣,你想呢?花葬淚?」

真名叫花葬淚的人一笑,「你看見他了?」他嘆氣說,「不過三王爺應該也沒有想到你會跟在一個這樣的女人後面啊,還玩拆字湊名字,古日青?」

「彼此彼此……我那天只是瞥見了他的身影,不過見了你我就更確定是他了。」田晴笑了一下,「不過,我倒是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那是你這麼決定……」花葬淚笑了一下,「我還等著回去覆命呢?」

「我……」田晴慢慢說道,「倒想多玩一會呢?」他說著轉頭看了花葬淚一眼,「我們能這樣在一條路上真是難得啊。」

「確實少見。」花葬淚說。

田晴臉上又掛起了天真的笑容說,「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爭著要找這個七星之人嗎?連靜真法師都出馬,聶太師,三王爺,似乎散雲老人也加了進去……」

「誰知道呢?」花葬淚說,「我們不過都是為了辦事罷了……這些事是他們的。」

曾缺魚指著街上一家煤炭店對大腳說,「看見沒有?」

大腳點點頭,「看見了,一家賣煤炭的。」他說著有點疑惑問曾缺魚,「你不是說要打扮自己的嗎?來這裡做什麼?」

曾缺魚笑而不答又轉身指著一邊一家當鋪說,「看見了沒有?」

從後面走上來的田晴和田葬淚問道,「當鋪啊,你有什麼要當的嗎?」

「不不不……」曾缺魚眼裡閃過一道寒光,「這都不知道?我可是要像李小姐一樣啊,怎麼能以後再被人看不起呢?」

「那……你要做什麼呢?」大腳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小心地向後退去。

大街上,一女三男華麗地走過。

「哇……那女的好漂亮啊……」

「就是啊……怎麼會這樣呢?」

「美人啊!」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效果,曾缺魚一邊拿著小手絹輕輕掩著嘴嬌羞地笑,心裡已經暗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是這樣的眼神啊,作為一個女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擺擺說對一邊的人說,「哎……可以了,可以了……我是個不講究這些的人,……呵呵……」

可是人群還是議論,「哇……後面的人那是乞丐嗎?」

「不是……是下人吧……」

「哎喲……長得真是醜啊!」

「這麼好看的主人怎麼下人這麼醜啊!」

後面滿臉摸著煤灰,穿著從當鋪買的破衣服的田晴苦著臉對大腳說,「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啊,我想穿自己的衣服,這衣服好舊好髒啊……」

「我哪裡知道!」大腳抓著頭髮看了前面笑地花枝招展的某魚說,「估計……要等她這陣子抽風好了吧……」

田葬淚扯著衣服不解地說,「為什麼連我也要這樣啊!」

大腳和田晴一直怒視著他,「難道我們就應該嗎!」

回到客棧的曾缺魚坐在房間裡,搓著嘴角說,「哎……原來當美人也不好玩,笑得我嘴巴都要歪了。」

大腳洗了澡換了衣服正經過她的房間,見她正在揉著嘴角,便走了過去倚在門口問她,「好玩嗎?」

「還好啦……」她揉著嘴說,「就是笑得有點難受……」

大腳嘖嘖嘴看了她一眼,「你啊,做些你該做的事吧。」

「那我該做什麼呢?」曾缺魚抓著腦袋說,說實話,她想進宮,沒機會。進妓院,沒人理。混少林,變智障。打擂台,是女的!她還能做什麼呢?就在這裡坐吃等帥哥男主咯。

大腳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要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了身子,「啊……對了,那個招親的什麼,我不用再去了吧。」今天看她不是和李小姐說得還挺開心的嘛,這樣的話就會放棄她那奇怪的想法了吧。

「嗯……」曾缺魚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也對哦!不過……我們可以去看看熱鬧吧。」

「那倒可以。」大腳想想說,「那我去田晴他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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