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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我是分身

[都市言情] 月七兒 -【玩夜狂歡】《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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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 09:55:3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話 宴會

  夜色籠罩中的洛佛爾度假山被鑲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朦朧之中的西方色彩異常的濃烈,而這場具有濃烈意味的夜宴,更是讓人感覺到了歐洲的文化。古典的城堡,華麗的吊燈,奢華的裝潢,高雅的音樂,名貴的食物,還有各色妖艷的社會名媛。

  夜離挽著她還不知道名字的少年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整場晚會立即到達了這個夜晚的第一個高潮。一身白色的魚尾裙完美的襯托出了她完美的身材,一張明艷的臉蛋,讓她成為這場宴會的最高亮點。身在一群歐洲美女中,具有東方完美特性的她,更是出眾耀眼。甜美的微笑,高貴的姿態,親和而又疏離。

  站在最裡面的栗色髮絲的男人被一旁的東方男人輕輕的推了推,然後輕輕的向點頭看向走進大廳的女人:「你看,她是不是很眼熟?」

  男人回了頭,手中拿著的玻璃酒杯,透著紅色的液體,修長的手指緊緊相扣,一身黑色的西裝襯托出完美修頎的身材。穿過人群,看見了那個女人。褪去了青澀,變得更加的美麗。而她挽著的少年,正和當年突然消失的人一模一樣。他輕輕的轉了身,靜靜的看著她。心裡流過的千轉百回,眸間細膩的瞼下千思萬緒。但是,他只是輕輕的轉過了頭,看向東方男人,同樣是日本最大的電子企業的繼承人木村崖真:「沒有印象。」

  她輕輕的抬了頭,看向深處,有一道猛烈的視線向她射來,她明明感覺到了……就在疑惑時,卻看到了那個男人慢慢轉過去的側臉。整個身子硬然僵住,腳步也頓了下來。看見他硬朗的側臉慢慢的扭轉了過去,像是……從來沒有看見過她一般。她嘴角的笑,輕輕的僵硬,一旁的少年輕輕的低頭看向她,還沒有意識到她的突然停留,卻又再見她揚起的笑:「我們走向那邊吧?我想去拿一杯酒。」她看向左角落的視食品區,一臉淡淡的微笑,卻最是疏離。

  他只好點了點頭:「走吧。」眼神卻落向了最裡面的男人。

  木村崖真拿著酒杯的手輕輕的磕了磕桌面,然後將酒杯放下,眼神卻一直落在夜離的背影上。眼神卻忽的鼓大,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一旁的男人:「初……」他的聲音,竟然帶了絲微微的驚異,還有輕輕的顫抖。

  「怎麼。」男人一口飲盡口中的酒,冷眸的眸輕輕的劃過陰冷的視線。

  「她……她……長的好像……夜……」

  「不是她。」他卻斷然的打斷他的話,然後不再看向木村崖真,拿著又一杯滿酒向花園走去。

  站在窗口,她握著酒杯輕輕的和外國人碰杯,拒絕了他們邀請跳舞的請求。一個人就靠在窗邊,盯著外面的夜色。

  身後被人輕輕的一撞,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卻感覺到身後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自己。以她職業的直覺,那是一把槍。一把德國A8的微型手槍,正抵著她的腰,離要害處,不偏差一分一毫。

  「夜離?你很有本事嘛,竟然殺了我們頭兒,跟我來。」身後是個男人的聲音,猖狂而又邪肆,更是猥瑣。

  夜離輕輕的笑,彷彿並不是很在意。卻還是在轉身向外面走去,男人的槍,自始自終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腰側。出了大廳,進入了花園,男人依舊讓她向林子裡走去。她卻停下了步子,然後疑惑的問向男人:「你確定?要我進去?」聲音裡卻暗藏危險的意味。

  男人有些惱怒,立即低呵:「少廢話,進去!!」

  「好啊。我沒有意見。」她淺含低笑,卻在腳步再一次跨向林子時,一個輕抬,高跟用力的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上,男人一個低嚎,手中的扳機扳動,她的身子迅速的側過,子彈卻擦過她的腰側,白色禮服迅速的撕開,一道血痕擦過。

  她冷眸怒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奪過男人手中的槍,然後用力的抵在男人的頭上,正對太陽穴。男人長的極其的矮小猥瑣,甚至沒有夜離高,此刻,一張臉變得雪白,嘴角都在得瑟:「小姐……饒命……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只是……」

  「你只是怎樣?說,你們這次交易的軍火,是在哪裡進行?不然……」她手中的槍,更是用力的抵住了他的穴位,彷彿要穿過他的頭一般的生疼。

  「我說!!我說……就在洛佛爾山的那一邊,有一家民宿……」男人已經被嚇的快要尿褲子,什麼也不管了,只要活命就好。

  「那你是想帶我去見誰?」

  「另一個交易的頭兒,傑克。他聽說我們頭兒死了,激怒的說,只要將你帶去,就會給誰一大筆錢……你殺我們頭兒的時候……我剛剛看見……」

  「哦?有意思。你見過我殺人?我有殺人麼?你是不是眼睛花掉了?還是真的瞎掉了?或許……」她手中的槍,慢慢的劃向他的眼睛,彷彿一動,就會擦槍走火,而他的眼睛最先穿透大腦。

  男人一個白眼兒,似乎心臟的收縮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極致,暈頭就向下倒去。

  她握著槍的手,凌空而對。她搖了搖頭,對男人的沒有棄之鄙夷。吹了吹槍口的灰屑,似乎不錯的槍啊……留為己用。她笑著將槍收回隨手所帶的口袋中,然後回頭踩過男人,轉身向花園走去。卻不料,遠處有個男人正定定的看著她,一動不動。這時,她才隱隱覺到,腰側傳來的疼痛。血應該,已經快要崩塌了吧……

  而男人,有一頭栗色的髮絲,還有一雙淡藍的眼眸。眸中的淡漠,透出一股子強烈的冰涼,還有極致的危險。如地獄般的狂肆,彷彿將要將她吞沒。

  而她的心臟,再次沒有預征的疼痛起來。

  這一夜,月色朦朧。襯著西歐的古堡,神秘而又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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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 09:55:4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話 我不認識你

  她僵直的站在原地,一頭鬆鬆的卷髮,挽在腦後。幾縷凌亂落了下來垂在雪白的肩上,隨風拂動。定在原地,看著那個男人,玉立在風中,擺動,輕搖滿曳。彷彿,就這麼遠遠的站著,才敢與他對視一般。

  五年……他褪去了全部的青澀,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只是,比以前更加的耀眼,比以前的更加讓人感覺到淡漠。她輕輕的吸氣,看向地上被自己嚇到的男人,而自己,也不是夜離了。也不是五年前的那個青澀女孩。所以,無論心裡是多麼的害怕,無論心裡是多麼的糾結,無論心裡……是多麼的想要扭過頭去,狼狽的逃開。

  她慢慢的揚起了自己的微笑,無論他是不是認出了自己,自己也要高貴的走過去,也要若無其事,裝做毫不認識的走過去。她側了側頭,輕輕的拔起自己的腳,毫不猶豫的向他走過去。

  他身後正是城堡的另一個入口。而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處理輕微的傷勢。當她踩著高跟鞋,從他面前若無其事的走過去的時候,當她像是沒有看見他的時候,他的眸,已經冰冷到了極致。他的手,輕輕的拉住她的手腕。

  而她,腳步再一次頓了下來。微微側頭,向他看去,一臉的漠然:「先生,你……」訝異他的手,如此的冰涼。

  「你,就這麼裝做不認識。」他慢慢的側頭,一口純正的中文,看向她的臉,卻毫無端倪。再看向她的腰側,那裡已經血染成了一片。而她的手中的小包包中,更是讓他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東西。

  「我沒有裝做不認識。先生,我想。」她的手慢慢的扒開他的手,然後一臉淡漠的微笑,「我沒有裝做不認識,我們,本來就不認識。」然後扭頭,再也不會猶豫的向小門走去。不管身後糾纏的眼神,不管身後那個人,如箭一般的眼神,是如何的刺痛了自己。

  剛剛走過拐角,她就順著牆坐了下來。

  輕輕的捂著臉,一臉的疲憊和淚水。

  夜離,你做的很好……夜離。不要怕,你很棒……但是,心好痛……好痛。沒有想到,自己的感覺,從未少過半分。自己對他的感覺……竟然從未少過半分。五年,刻意的不去關心任何一切有關於他的事情,五年,刻意的不去想他。但是她自己知道,即使自己受了傷害,也還是不能忘掉他……

  為什麼自己,這般的下賤!!為什麼!!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自己都鄙視著自己。

  而窗外的男人,拳頭慢慢的握緊。眸子中的淡藍變為深色,轉身毅然的向她消失的地方走去。

  她抱著自己的膝哭的正為狼狽時,他卻拐了彎,然後定定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立即起身想要狼狽的逃走,卻不料他只是攬住了她的腰,用力的扛起她扔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後轉身就向電梯樓道走去。

  她一個僵硬,立即反應了過來,明眸突睜的胡亂掙扎:「你放我下來!!」卻不料扯動了腰側的傷口,一陣微痛。

  「如果你在繼續掙扎,我不介意將你的傷口撕扯的更加裂開!」毒恨的話,他從來都不會吝嗇。

  她立即嗑住了嘴,咬住了唇,輕輕的忍耐。

  而他,默不作聲,只是將她扛在了肩上,保持著她的平衡,至少,不會掉落下來。她看著他寬闊的背,想起的是五年前,在那個房間的門外聽到的一切。那個時候的他,也是那樣背對著她,沒有隻言片語。她輕輕的閉上了雙眼,所以,何必想太多,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往事。

  進入了他的房間,他將她用力的扔到了床上。她立即爬了起來,起身就要走。而他立即張開了雙胯,將她圈壓在自己的身下,她只能將自己的身子陷入被子裡,抬頭望向他,緊張的抓緊了手中的被子,眼神卻好不閃躲:「先生,請你讓開。我並不知道,你要將我帶到你的房間做什麼。我要回去了!」她淡漠的說著,彷彿眼前的男人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而他的頭輕輕的降低,俊臉湊近她的美顏,栗色的髮絲輕輕的拂動,讓她的雙眼眨也不敢多眨一瞬。咬了咬牙,終於是輕輕的低言:「夜離。是你。」像是終於看清了她的臉,從她的眉目間找到了更多的相似。

  她卻輕輕的笑,依舊淡漠:「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她的眸,漸漸轉淡,濃烈如他一般的冰冷。彷彿要徹底的撇清與他之間的關係,連眼神也變得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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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 09:55:53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話 迷夜惑情

  五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切。而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不再是以前的夜離。那個傻到被他們玩弄,還是愛上這個人的蠢人。聲音冰冷到,讓這個男人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不是夜離……真的不是。

  她伸手推開他,不管他微微僵過的臉,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回頭稍帶歉意的看向立在一旁的男人:「真是不好意思,將你的被單弄髒了。我會盡快通知服務生來為您收拾。下次請先生不要再將不認識或者認錯的人隨便帶回房間。」冷冷的斜視,她轉身瀟灑的向外面再一次走去。

  而他,悠然的站在床邊,聽著她有節奏的腳步向門口移去。眸間閃過陰曆的暗光,卻還是冷冷的淡漠說道:「不管你是不是,承認不承認。至少,你和她長的一模一樣。還有,如果你看見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請你告訴她,有一個人男人,一直在找她。」

  她的身子輕輕的僵住,再也動不了。淚,洶湧而下。她很想問,是誰在找她,是不是他。為什麼,怎麼可能。但是,她為了壓抑自己的哭聲,捂著自己的唇,快速的衝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靠在牆壁上,才敢微微的抽泣。

  夜離,你不要這麼沒用了。不要,再相信男人。仰起頭,將淚憋回去。仰起頭,驕傲的走。

  走廊外,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帶走了男人最後的集中意識。

  他有些無力的走在床邊,看向床單上的那一灘血。笨女人,至少……要等傷勢包紮下再走。

  他疑惑了,不敢萬分的確認了。找了整整五年,從來沒有絲毫的音訊,他從絕望的底崖向上爬,讓自己不要失望,讓自己不要放棄。但是,在看到她突然的出現,在看到她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本來,萬分的確定,也漸漸消失。

  她,陪著一個和古蓮相似的人出現;她,比以前耀眼萬分;她,會拿著槍指著男人;她,身手了得;她,會淡漠的對他說著不認識的話。他冷冷的笑,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般的不確定。

  起身,向窗戶走去,站在窗邊,看著城堡外的風景,心微微的涼。

  五年前沒有對她說的話,五年前突然發生的意外,五年前她突然的消失,五年前,他錯過了她。而如今,一切是否還來得及?而夜離,是否還是當初的那個夜離。

  迷離的身影站在窗邊,像一團謎,將這座城堡籠罩。

  她剛剛收拾好自己的傷和身體,就聽見了敲門聲。慢慢的走了過去,打開門,看見少年陰霾著一張俊顏站在門口,在看到她微紅的眼睛和蒼白的唇時,怒氣才微微減淡。他毫不客氣的跨進了房間,然後再毫不客氣的轉身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說,為什麼突然消失了?而且,都沒有告訴我。」

  「我身體不舒服。」她淡淡的無奈,關上了門,看見床上還有自己沒有收拾的髒衣服,就慢慢的走了過去,悠然的拿了起來,塞到了被子裡。

  他眸間閃過厲光,看見雪白的禮服染上了點點紅絲。但是,卻被她迅速的塞到了被子裡。他莫不動聲,裝做沒有看見,依舊只是淡淡的問:「還是遇上了什麼不該遇見的人。」

  聲音淡到幾乎不可聞見,她卻一字沒有漏掉的聽了過來,手微微的僵住,知道他是看到了什麼。或許是在花園裡,和那個人對立,被他看見了。但是,這能證明什麼。

  她冷冷的笑:「我的任務,只是陪你出席一場宴會。而我做到了,所以,至於我的事情,沒有必要給你報備,還有,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她冷光而視,淡漠的立即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有些怒氣,卻慢慢的隱忍了下來。反而是揚起了微笑,向她走去,走到床邊,慢慢的低下了頭,側耳到了她的耳邊:「想知道我是誰麼?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問我的名字。」

  「如果你願意說,我洗耳恭聽。」她的眼睛,甚至沒有閃過一絲的慌亂。這著實讓他有些微微的不爽,卻還是斂了下來,繼續保持著微笑,因為,他想看看她的反應,是不是那麼的有趣:「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做古桀西。我有一個哥哥,他的名字叫做古蓮。還要告訴你,我的哥哥,在五年前,回到中國受到了嚴重的燒傷。在送回來醫救的途中,飛機出事,他差點喪命。而現在,他躺在醫院,整整五年,從未睜開過雙眼。你知道,他是為了誰受的傷麼?我知道,聽說,是為了一個他特別喜歡的人,而那個的人的名字,叫做夜離……」他的聲音就像魔鬼一般,字字落進她的耳膜,她的心裡,掙扎,無力,痛楚,糾扯。

  而他抬起她的下顎,盯著她僵化掉的臉頰,滿意的微笑。

  「所以,夜離。你欠我哥的太多,太多。而你,都要還回來。」說完,他就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用力的吻,憤怒的吻。

  而她,只是想起古蓮,那個在大火中向她大聲的喊著,在大火中讓人先救她離開,大火中,對她說,一定要好好活著……她的淚,兇猛的落了下來。再也無力維持……而古桀西的吻,對她來說,僵硬的毫無力道。

  因為,她感覺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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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 09:56:06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話 夜的決定

  她的麻木,她的無動於衷,都讓他覺得興趣怏然。

  他的手,慢慢的放開,而她就像是一灘軟泥,再也無力倒了下來,無力的坐在地上。淚流滿面,想起那個男子,自己,最最對不起的一個人……為什麼他要對自己那麼好!!如果他不來救自己……如果,自己沒有那般的喜歡初,如果自己沒有那般的執著與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他怎麼會受傷,怎麼會……成了植物人。

  古桀西蹲下了身子,抓住她的肩用力的搖了起來:「我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認出了你。因為他有你的照片,昏迷之前還緊緊抓在自己的手裡。那麼執著的不肯放開。我怎麼會不知道!!那是我的哥,你知道你讓他成了什麼樣子嗎!!?一個好好的人,徹徹底底的昏迷,成為了植物人,大腦死亡,完全沒有意識……你讓我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低沉,越來越冷漠。是這個女人,讓他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自己的哥哥。

  而夜離抬頭,迷離的看著他,看著這個和古蓮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他的眉目間,全是仇恨,沒有一絲絲屬於古蓮的神情。

  她承認了,這是他的弟弟。

  究竟是怎樣的痛心,才讓他這麼恨自己。而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詞句。久久的,她看著他,抹了淚,心像是窒息了一般的難受:「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我要照顧他……請你讓我去照顧他,好麼?」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而古桀西只是站了起來,冷冷而鄙夷的看著地上的她笑著:「你就這麼的自私麼?只是想去看看他?難道你就沒有想要還給他一切的想法?你欠他一條命,你不知道麼?你欠他的,怎麼能用只是看看,照顧還盡?」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字一句的擠了出來。

  而夜離,慢慢的站了起來。原本悲慼的臉,變得淡漠疏離。輕輕的抹掉嘴角的餘味,她輕輕的笑了起來,大聲的笑了起來,狂肆的笑了起來,轉眼看向他,已經抹去了悲傷,帶了原本的陰曆:「那是我欠他的,答應他,我會好好的活著。你說我要怎麼還給他?那我的命?你錯了,那是我除了其他一切都可以給他的東西!!」一字一句的冰冷和絕情。

  她的命,不能丟棄。

  她的命,不僅僅是古蓮給的,還是三個孩子給的。

  而古桀西怎麼會懂。他冷冷的笑過,轉身向外面走去:「如果這是你的決定,那麼我知道我要怎麼做了。我會不顧一切的奪過你的一切,讓你還給我的哥哥!」冷冷的話語,無情的落下,隨著掩上的門,一字不落的落進她的耳朵裡。

  她無力的坐了下來,看向門,如果這場旅行只是為了任務,那麼她甘願自己沒有完全這場任務。那麼,她不會遇見初邃,不會聽見古蓮現在存在的真相。不會遇上這個少年,不會讓自己陷入這般兩難的境地。

  夜,好深好深。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樓下的宴會還沒有停止,但是她的心已經靜的擊不起一絲漣漪。初邃就在樓上……而他們已經隔了五年。她什麼也不想再去想,只想遠遠的逃開,只想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翌日,當初邃站在她的門前,輕輕的敲響門板時,一位似乎等在這裡很久了的僕人一直站在這裡,邊對他恭敬的低腰:「先生,這位小姐昨夜就退房了。她說,如果有一位姓初的先生來找她時,就將這封信遞給他。」

  他挑了挑眉,輕輕的接過。僕人安靜的退了下去,而他慢慢的走向窗邊,站在城堡的走廊處,看著外面蒼翠的風景,拆開這封幾乎振搖了他所有意識的信件。

  初先生:

  你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洛佛爾山。我想,你是真的認錯了人,我不是你所要找的那位中國女子。相信你也看到了,我是一個身份不同的人。我會持槍,會將一個男人撂倒,即使受了傷,也當成了家常便飯的一個人。我離開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的男伴,老實說,我和他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你,昨天晚上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想,希望先生你也不要想太多。只是想告訴先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而已。不知道先生為什麼那麼的確定我就是她,但是不得不告訴你,我是一個從小就生在國外的孤兒。無父無母,在十歲的時候,進入了一個組織沒日沒夜的訓練,將自己訓練成了一個殺手。相信先生你現在應該想到了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那個毒梟是我殺的。如果先生現在要去揭發我,我也無所謂,警察是抓不到我的。而先生要找的人一定是和我不一樣的吧?至少人生是不一樣的。我也很意外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張臉,和先生要找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有機會見到她,我一定會想起先生你。

  陌生女子?夜。

  信在他的手裡慢慢的捏成了一團,她就這樣的急於逃離他麼!!她以為她這樣說,他就信了!!?他不會讓她得逞的!!!至少在他查清一切之前,都不會。淡藍色的眸,再一次變得深藍。

  而洛佛爾山道上,一輛紅色的跑車慢悠悠的行走在山間,一副悠然的樣子。古典的音樂從車廂裡不停的流瀉出來,足以顯示主人的心情是如何的安好。她終於又跨出了一步,終於又做出了決定,終於……

  而這悠然的心還沒有逍遙多久,前方有一個綠色的草帽飄飄蕩蕩,有一個穿著草綠色長裙的女孩站在馬路邊向她揮著手,她原本悠然的心情立即跌倒了谷底,一個急剎車穩穩的剎到了少女的面前。然後一臉鬱悶的看向女孩:「親愛的Green,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中國麼?你不是去學國畫了麼?你不是……」

  「噓--!!夜,人家想你誒,你還攆人家走的樣子。不要見到我就這麼不高興嘛,來香一個~~」說話的同時,少女已經將身邊的袋子扔進了車廂裡,然後撐著車緣就跳落了進來,抱著夜離就猛的一陣用力的親吻。

  夜離立即推開了她,然後鬱悶的摸著臉上的口水。看著少女一樣的Green,其實已經是一對雙胞胎母親的女人:「你說吧,是為了什麼事情?這次毒梟的事情,我沒有做出差錯吧?」女人雖然嬌小,但是身手不凡,當初入了組織,還全是因為這個女人。說來又是一段故事,但是想起來,還是一段笑料,哪裡知道,竟是今後這些血雨腥風的日子。

  「沒有,夜你幹的很棒。是軍火交易的事情,毒梟雖然死了,但是之前這個毒梟和人交易的軍火活動還是要進行。所以,我就來了,來援助你,順便來個旅行。嘿嘿。」女人笑得一臉無害,夜離想起來,自己當初也是被她一臉笑容給害的。卻不知道還要說什麼,旅行才是正經事吧?她搖了搖頭,發動車子,誰讓她是自己上司呢?

  車子並沒有拐彎,但是方向卻變了,這次是山那頭的一家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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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話 夜離之死

  安靜的房間裡,沒有一絲聲響。男人坐在桌子前看著碩大的電腦的屏幕一動不動,似乎在等著什麼,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焦慮,冰冷的眸子淡淡的落在前面,彷彿藏著無盡的心思,卻透漏不出一絲一毫。

  門被輕輕的敲響,他才慢慢的抬了頭,散漫的看向門板,然後輕啟唇瓣:「進來。」慵懶的撐著自己的頭,栗色的髮絲落在手背上,柔軟而又順直的美麗。

  一張俊顏在看到進門的三個男人後,依舊沒有半絲的變化。眼睛依然落在屏幕上。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相互看了一眼,木村崖真慢慢的向他先走了過去,探過頭去,卻只看到屏幕上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不免疑惑的先看了另外的兩個人,在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初邃。

  「你在等什麼?我們都整好行李了,今天不是要會羅馬嗎?我明天還要回東京,說是今天晚上聚一聚,你怎麼……」他在看了看沒有半絲變化的房間,「還沒有開始整理?」

  初邃頭也沒有抬,只是冷冷的說道:「我在等風印的回復。」不想有太多解釋,連話都是精短的。

  「風印?他查到什麼了麼?」木村崖真一聽,立即激動的傾身也看向屏幕,雖然看到的,依舊只是一片空白。

  「初,木村不是說,你們遇見了一個長的極像她的人麼?」宮烈也慢悠悠的向這邊走來,只有羅凱傑一個人是坐到了客廳中間的沙發上,放佛不太關心這件事情。

  木村崖真立即皺了眉坐了下來:「唔,長的極像。不過初說不是她。而且我也覺得不太對勁,她的氣質,她的眼神,她的感覺,全部都不一樣。只有那一張臉……就算是經過了五年的時間的成長,也是一模一樣。」

  宮烈更是好奇了,自己和羅凱傑因為有事情,所以去宴會的時間特別的晚,都是快要結束的時候才去的。那個時候的初邃已經離開了,而木村崖真就告訴他們遇見一個極像夜離的女人。

  初邃抬頭看向他們,默言無語,只是半響,則扭頭看向窗外。那不是她麼?他也不能萬分的確定,但是,至少是看到了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不是麼?

  思慮還沒有太久,電腦『嘀嘀』兩聲,屏幕上就蹦出來一個視屏框。初邃趕緊坐了起來,伸直了手,鼠標單擊,視屏上立即出現一個男人。男人有著一張東方男人的面孔,英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睛最為吸引人。長至耳梢的發黑而濃密,一張臉白皙卻又硬朗,是一個極其英俊的中國男人。

  男人在看到初邃後立即輕輕的點頭:「初先生。」

  「你好。這些年辛苦你了,這次有什麼進展嗎?」初邃冷冷的與男人對視,充滿了信任與稍稍的期待。

  「是我能力有限。五年前接到先生你的囑托,要查夜小姐的行蹤,但是由於有人故意封鎖了消息,故意擠壓了各個方面的信息,所以一直都是徒勞而返。讓你失望了不少次。」風印淡淡的說,眼眸裡微微的歉疚。

  初邃淡淡的掃過眸光,身後的木村崖真卻站了起來:「這怎麼怪的了你。你已經是亞洲最厲害的偵查員了。是徐氏企業的總裁在故意與我們作對,這些年斷絕了生意上的來往,更是切斷了我們所有與查找夜離有關的信息。估計,她都更名換姓多少年了……這個樣子,為什麼當初走的那樣的匆忙,連一個機會也不給我們呢!?她定是萬分的絕望了……」又是氣,又是惱,更是歎息。

  但是屏幕裡的風印臉色卻不是太好,只是看向初邃,然後有些猶豫的諾諾而言:「這兩天,徐氏族譜裡的密碼突然鬆懈,被我攻破……所以,才查到了一些事情……」

  初邃立即寒了眼,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緣,緊緊的俯視屏幕:「說,她……在哪裡?還好麼?」還有剩下的話,卻忽的嚥下了口說也說不出來,只能更著喉嚨等著裡面的人回話。

  「她……」風印看著他的臉,卻還是冷冷的說出了口,無情而又讓人絕望的話,「死了。」這句話,就像是鋒利的冰刀,將這件屋子裡的四個男人都硬硬的僵住,再無法動彈,無法思考。

  他的眼,僵硬的盯著視頻,僵硬的一動不動。他的臉,僵硬的,像是無法相信,無法思量他的話,但是風印的話並沒有完,他繼續冷冷的說:「族譜說……五年前,她在英國的的巴斯小鎮……難產而死。她的孩子,和她一起死在那裡。」

  最後的一句話,讓這間房子,再次陷入更讓人絕望的氣息。

  他提手用力的向視頻擊去,『碰』的一聲,視屏爆裂開來。身後的木村崖真立即反應過來將他撲倒----火花四濺,霹靂啪啦的凌亂。

  而初邃,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的坐在桌子下面,任由房間的警報器狂亂的響起。任由他們三個忙亂的打電話找醫生來對他急救。而他的手,肆意的留著鮮血,卻像是毫無感覺般的麻木。

  木村崖真頹然的坐在了地上,長長的腿無力的伸直,看向初邃,他的臉,淡漠的可怕,完全的陷入陰霾之中。窗外竟然開始下起了雷陣雨,無情的洗刷著這裡的土地。

  她死了……她死了……?難產而死……就是說,她懷著他的孩子,在一個小鎮,悲痛的難產,絕望的走了?

  一滴清淚自眼角落了下來,他狂亂的笑了起來。從來沒有這般肆意的笑一般,苦澀的味道盡顯眸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難道這就是對我的懲罰!!?夜離,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麼?帶著……我不知道的孩子,死去?死,就是你對我的告別,是麼?」狂風大作,他的心,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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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 09:56:29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話 風雨之夜

  車子停靠在民宿前,她們撐開了傘才從車裡走了下來。大雨磅礡,絲絲的狼狽間帶著微微的濕潤,卻毫不顯得過於狼籍。一把紅傘,一把紫傘,同時下榻於民宿前。她們含蓄的向這家的主人說著雨有多大,山路是多麼的滑,天又黑了下來,所以想要這裡借宿一晚。話語間的誠懇一點也不虛假,主人本是再三猶豫,卻在看到這兩個東方女子,一個清晰美艷,一個乖巧可愛,只好點了頭讓身讓兩個人進了屋。

  紅色的跑車蓋上了蓋子,就乖乖的停在院落裡,而這座歐式的古老民宿裡,將要又是一個不同的夜晚。

  「只有這一間房間了,兩位小姐將就一下。」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高大男人,白淨的臉上沒有一絲鬍鬚,剃的乾乾淨淨。看得出來,是一個極其愛乾淨的男人。

  「沒有關係,老闆能收留我們已經非常感謝了。這是住宿費,希望您能收下。」綠色衣服的女子笑著將手裡的兩千塊錢塞給了男人。

  男人緘默著收了下來,輕輕的頷首,就關了門,慢慢的走遠。

  放下傘,夜離慢慢的走向沙發坐了下來,拿起一旁的毛巾擦著手臂上的水珠:「雨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大……」她看了看窗外已經慢慢暗下的天,霧雖然也很大,但是雨聲更大啊……

  「還好要謝謝這場雨,我們的理由才更加的完美。不然,怎麼能輕易的住進這家民宿?」Green也慢慢的走了過來,然後做到了床上,接過夜離遞過來的毛巾擦著自己那一頭天生的卷髮。

  「Green,你說,現在住在民宿裡的人……是不是都是他們的人?」

  「很有可能。但是……我們也要提高警戒,因為他這麼輕易的就收留了我們,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放下警戒,定會不停的試探我們。」Green淡淡的說著,夜離立即贊同的點頭。但是還沒有問出下一個問題時,Green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夜離看著她接過電話說道:「喂,什麼?你們兩個不好好給我待在中國,跑到意大利來了!!」Green的聲音立即提了起來,夜離一聽就知道定是她那一對折騰人的孩子。

  夜離想起來,當初遇到Green時,正是在英國。她生完了孩子,在巴斯小鎮的醫院裡調養著將要殘破的身子,那個時候的夜離以為自己一定不能活過三年,因為生孩子時大量的出血,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搶救才重新的活了過來。那個時候的她,身子異常的虛弱。就在巴斯小鎮的醫院,她遇上了同樣時剛剛生完孩子的Green,她生的是一對龍鳳胎,和生了三胞胎的夜離一拍即合,找到了許多的共同話題。更讓兩個人投緣的是,那個時候的Green同樣也沒有成年,只比夜離大了一歲。還差三個月才到十八歲。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提對方孩子的父親,但是Green看出了夜離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行,所以就提議讓她跟著她走,必定會給她一個嶄新的身子,一個健康的體魄。於是,三年的訓練開始了,夜離在做什麼是瞞著徐家父子的,他們也都知道,她遇上了貴人,而那個人可以將她的身子調養好,所以他們同意了給她三年的時間。

  她進入了Green所在的組織,一個叫做『火焰』的亞洲組織。

  而Green的真正身份,夜離至今為止依舊不知道。但是她感謝這個比自己還要神秘一百倍的女人,是她,將自己從虛弱的邊緣拯救了過來。讓她擁有了健康的體質,雖然那些日子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掛了電話,Green立即愁眉的扔下電話向夜離抱怨:「如果我的孩子有你們家三個那麼聽話,我就謝天謝地了!!」她皺著眉,兩個五歲的孩子,竟然給她跑到意大利來!!?見個鬼的父親!!這裡,沒有他們的父親!!

  夜離搖著頭,她家的孩子聽話……?她實在不忍心打破他們在Green心目中的印象,那三個調皮鬼,同樣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天漸漸的晚了下來,她們兩個吃了房主送來的餐食,卻依舊留了一個心眼,假裝吃完的餐盤,狼籍的擺在桌子上,兩個人則暈倒在了桌子下面。當房主推門而進時,身後明顯的還跟著兩個男人。

  「傑克,我說吧,她們兩個只是普通的人。」

  「Shit!!鬼知道她們兩個到底是不是普通人。將她們綁起來,不到天明不鬆綁!!」他可不能再出一絲意外。

  「是。」房主還是點了頭,然後向另一個男人點頭。男人立即拿了繩子,向兩個女人走去。在綁架的過程中看著兩個女人不同風格的臉頰心裡不禁香歎連連。用的力道也就鬆了一些,只是做做樣子的綁在那裡,然後三個人就出了房間。

  五分鐘不到,兩個女人都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向對方。夜離輕輕的就將手從繩索中拿了出來,然後自嘲的笑道:「原來,臉真的很起作用的。快,我們要出發了。」

  Green更是鬱悶的摸著自己的臉,再摸了摸肚子,臉的事情她從來不關心,她只關心她的肚子……她餓……

  外面狂風大作,兩個靚麗的身影從窗戶處慢慢的向下落去。而房間的床下面,輕輕的躺著一口袋的食品……旁邊倒著的兩隻老鼠正是證明了沒有吃它的人是多麼的聰明。

  而山道上飆著的一輛藍色法拉利急速的衝擊在雨裡,沒有半絲的減速,帶著絕望的猖狂。車上的男子,有一頭栗色的髮絲,緊抿的唇成了一條直線,而這場雨,像是在宣洩著他心中的悲痛一般,不再停息。

  突然,山道的前方射來刺眼的大束燈光,一輛大型貨車悠悠的駛來。跑車依舊沒有半絲減速讓道的預征,只是不停的向前開去。終於,貨車司機發現了前方有一輛瘋狂的車正在向自己駛來,立即讓了道,緊緊的擦過崖壁,發出了『蹭蹭』之聲和霹靂的火花四射。

  司機只聽見『碰』的一聲,急急的剎車,從後視鏡裡看到,那輛法拉利用力的撞在了崖壁上,冒著白色的濃煙,車的前方深深的窩陷在那裡,而車上的人,沒有一絲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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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 09:56:40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話 夜之恐慌

  當Green拿著遙控器大搖大擺的進入民宿的地下室時,所有的外國男人都詫異的看著這兩個女人。

  夜離的手裡抬著一架比她的上半身還要大的重型機關鎗站在Green的身後作為掩飾。而Green笑著的玩著手裡的遙控器:「現在,外面埋著五枚地雷,只要踩上的人都會立即引爆這裡。我們同歸於盡。當然,如果你們想現在過來搶奪的話,不但會立即讓這裡爆炸,還會被我後面這位靚媽給掃射而死。」

  Green的臉上露著魔鬼一般陰險的笑容,男人都怯步了,簡直不敢相信這兩個女人做出了什麼事情。兩個女人,還是東方的!!兩個女人,還是被迷倒的!!?兩個女人……竟然威脅他們?

  「老大……我認……認出她了……那個美女……是浩特哥說過的女人,昨天宴會,浩特哥就是和那個女人出去了……然後回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直接逃了……我就在想,是不是她殺了我們那個老大……」

  「混蛋,怎麼才說!!!」傑克一身橫肉立即抖發起來,回頭就給了小弟一個手蓋。

  他瞪著眼看向兩個女人,不得不要牙的瞪著她們:「說,目的。」

  Green卻聳了聳肩,讓了道讓後面的夜離走上前去:「這次任務是你的,所以還是由你來。」Green笑著低頭對夜離說著,就抱著遙控器到夜離的背後玩耍去了,弄得幾十個男人都顫抖的望著她,怕她一個失手就……斷送了他們的小命。

  夜離冷冷的勾起嘴角,看向男人們,還有他們身後的槍支和彈藥等商品:「很簡單,只要你們做到了我們的要求,今天所有的人都可以在我的槍和彈藥下面活下來。我們會立即拆掉彈藥,讓你們離開。」

  「說。」傑克想也沒有多想的立即答覆。沒有什麼比命重要,只要活著出去了,不怕沒機會想這些娘們兒報復。他的心裡暗暗的藏下了仇恨的種子,面上卻依舊若無其事,只是露出氣憤的嘴臉。

  「這些槍支,全部上繳。還有,你們不得再做槍支生意。」這是他們『火焰』壟斷的生意,豈容他人來搶奪。他們做他們的毒品什麼的都與她們沒有關係,只要不侵犯她們。

  面對她冰冷的臉,男人感覺到了話間的冷漠和不容反覆的餘地,咬了牙還是點了頭:「我答應。」但是,上繳是什麼意思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見外面有急步而行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見門『碰』的一聲被打開,一行黑衣人衝了進來,正是羅馬市的特型警隊。槍支無情的對持,身手快速的讓人看也看不清,那些嘍囉與老大們都立即被撲下摁倒。

  而夜離和Green在看向一個男警官時,男人揮了揮手,將她們從後面偷偷的放了出去。外面依舊在下雨,夜離才鬆了一口氣的看向男人:「菲斯,這一次你的動作剛剛好。」如果再晚半分,她可能就要露底了……這把槍裡,根本沒有子彈,什麼遙控器也是假的。都是Green,臨時弄出來了一些意外,東西都不齊全。

  接到責怪眼神的Green立即輕輕的咳嗽看向菲斯:「警官啊,那個我們兩個先走了。你是警察,我們是黑暗勢力,所以……面上還是保持距離。夜離,快走啊……」Green立即拉著夜離向外面走去。

  夜離搖著頭,菲斯也搖著頭卻輕輕的笑,才見到就有好分開啊。卻又想起另一件事,拔腳追了上去:「等我一下,我也要馬上離開。前面的山道上在下午出了一場車禍。我才趕來,說是一輛藍色的法拉利,還是初氏集團的總裁出了事……」菲斯唸唸叨叨的追上了夜離和Green。

  夜離的身子卻忽的頓住了腳步,慢慢的扭身向菲斯看去,嘴角竟然變得僵硬了起來,像是難以呼吸一般,艱難的問向菲斯:「你說什麼……」她的手,輕輕的顫抖,不肯相信菲斯說的話。

  「嗯?」菲斯挑眉,卻還是輕輕的說,「好像是初氏集團的總裁出了事……說起初氏你不會不知道吧?就是在上個世紀移民到我們意大利定居的英國後裔,這家的小姐卻將全部家產交給了一個中國男人,而且集團的名字都改成了男人的姓氏,初氏呢……」話還沒有說完,卻只見夜離的身子向大雨中衝去,不再管理他人,自己快速的跳上了車,向朦朧的夜色中駛去。

  「喂,夜離,你不理我了--?小夜--!!」Green在後面大聲的喊去,卻被雨聲無情的淹沒。

  車子急速的行駛在山道上,車前窗的刮雨擋不停的煽動,發出輕微的聲音。她眼角的淚,不停的流了下來,心裡不停的狂跳,不停的揪扯著的疼痛。車燈快速的打著方向,甚至有些慌亂了起來,她這個時候只知道……他出事了……他出事了……初邃,他出事了!!

  大雨中,她將車急急的停在了山道上,連傘也沒撐開,就跑下了車。

  他的車就狼狽的停在那裡,車頭緊緊的窩了進去,好看的車身此刻破爛不堪。貨車司機在一旁急的團團而轉,她卻用力的打開了車門,看見他就靠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心跳像是停止了五秒一般的難受,她顫抖的伸出了手將他的頭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哭聲慢慢的溢了出來,無情的融進雨聲裡,無情的掩埋:「初……初……你不要有事……求求你……我是夜離,你醒一醒啊!!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求求你醒一下……初……嗚嗚……初……」她悲痛的喊著他的名字,絕望一般的站在車門口,抱著他的身子。

  她用力的將他的身子拖出了車外,額頭在猛烈的漲著血,她慌張的用手去擦著,雨水也一起洗刷著它,但是抹去,再出來,再抹去,再出來,反覆的讓人絕望。

  終於,遠處想起了警報的聲音,煙雨中,才慢慢的向他們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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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 09:56:5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話 輕微的疼痛

  夜離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看見初邃出了什麼事情,她會怎麼樣。她從來不敢這麼想,因為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是,當這一刻發生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做比絕望更加的絕望。像是再次回到五年前一般,她知道一切真相,心如刀割般疼的厲害,無力。像是千瘡百孔般的疼痛,無止盡的留著血,將他抱在懷裡,再也什麼都不想去求,什麼也不想再去堅持。只要他好好的,她什麼都可以……

  醫生來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從她的懷裡將他奪了下來,大雨無情的洗刷著她的身子,她坐在原地,只能看著他被抬上了單架,送上了救護車。護士們打著傘看向了地上的東方女子,猶豫了半刻,一個金髮的護士才上前來說:「小姐,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識?你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到醫院?」

  夜離茫然的抬了頭,慌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可以嗎?」她……她可以跟著去嗎?只是一瞬間的思考,她立即點了頭上前爬上了車,然後伸手緊緊的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

  車子啟動,向山下開去,她緊緊的盯著他的臉,看著醫生為他處理著額頭的傷,淚止不住的留下來。原本做好的決心,在這一刻竟然崩塌下來,無止盡的流瀉著悲傷的絕望。她握著他的手,還能感受到他的溫度,還能感受著他的心跳,還知道,他活著。身上濕成了一片,渾身的冰涼,但是她都感受不到,她只知道,要暖和他的身子,暖和他的體溫。

  「病人有稍重的腦震盪,所以才會陷入昏迷。手上有嚴重的創傷,現在嚴重發炎,拿藥水來處理一下。」意大利醫生在一旁說著流利的英語,她焦急的看著他的另一隻手,發現血液已經浸透了白色的繃帶,紅了一整隻手,他的手……怎麼會……她瞪大了眼,看著醫生剪開了他紅色的繃帶,看見那隻手全是傷口,全是恐怖的血道和血口。

  他……他……他……他的手……她緊緊抓住他的另一隻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拿到唇邊輕輕的親吻……初邃,你怎麼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狂傲的麼?你不是冷漠自負的麼?你的霸道自傲去了哪裡?怎麼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心痛。

  到了醫院,他被迅速的推進了手術室,而她焦急的等在外面。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而她坐也坐不住,只能不停的走來走去。窗外的雨,始終都沒有停下來,還在疾風狂做的兇猛作勢。

  當手術室的燈『啪』的一聲熄了的時候,她立即跑到了門口,他已經乾乾淨淨的被推了出來,頭上的傷勢也做了處理,手上的傷也包紮了起來。醫生取了下手裡的手套遞給一旁的護士然後看向夜離:「小姐,你是他的家屬嗎?」

  她遲疑了一下,低頭看著他,她怎麼是他的家屬……怎麼可能……再抬頭時搖了搖頭:「但是……我們……認識。醫生,他現在怎麼樣?」現在,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病人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但是需要住院兩天觀察一下才可以出院。現在推到普通病房吧。」醫生不打算對她細講,畢竟她不是家屬不是麼?

  她卻一下子拉住了床頭:「等一下,轉到……Vip病房吧。」那才是他應該呆的世界不是麼?醫生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示意護士們按照她說的話去做。

  她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鬆開了手,看著護士們將他慢慢的推遠,而自己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不知道,該要做些什麼。

  天快要亮的時候,她提著親自在飯店燉的清粥來到病房,剛剛走到門口卻聽見裡面說話的聲音:「初,你醒了麼?」這是個對夜裡來說,怎樣也忘不了的聲音。她轉身貼在門板上聽裡面的一舉一動,從門的玻璃窗間隱隱看到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一頭長髮,穿的極其的清純,正坐在床邊,拉著他受傷的手,噓寒問暖。

  「怎麼是你……」而他,也醒了。

  夜離捂著自己的唇,只能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是你未婚妻誒,我不來誰來?伯母在美國沒有辦法及時趕過來,但是她知道你受傷了,說是今天早上就會趕回意大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在這種小地方受傷,還好沒有太大的問題……」女人喋喋不休,與五年前想必,竟然少了些許的嬌氣,反而多了自然的輕柔。

  「我沒事。」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卻似乎回絕了她所有的好意。

  「哥,你看你啦。在他的身邊,都沒有保護好他。伯母回來了,又該說我沒有照顧好他……下一次,你們去哪裡都帶上我!!我一定不能再離開初半步了。」說完,女人就撲下身子緊緊的抱著床上的女人。而男人只是冰冷著臉,並沒有推開她,整個房間立即陷入一片溫馨之中。

  夜離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提的東西,磕了磕眼,夜離,他醒了,沒事了……你現在,看到了更多讓自己心痛的東西,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該走了……她轉身,落寞的向走廊那頭走去,空蕩的走廊裡連輕微的腳步聲都沒有了,只能聽見她心在碎裂的聲音,似乎在說著,它很痛,很痛。

  本來,就不該來到意大利,那麼就不會遇見,就不會什麼都想起來,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感覺,就不會聽見說他出了車禍……就不會崩潰的看著他受了傷,一發不可收拾的放下了全部的心,讓自己再次陷入以前的那種境地……你不是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麼?現在……是不是又要再讓自己煎熬一次,再次試著走出境地?

  外面天慢慢的亮開來,雨也停了,她剛剛走到醫院的門口,就看見開著她的車而來的Green,Green一見到她立即停了車,然後跳了下來,氣哼哼的向她走來:「死小夜,把我一個人扔在民宿,跑到出什麼車禍的地方,我過去你人又沒了,留個車在那裡……你……」Green邊走邊發著牢騷,卻不料剛剛走到夜離的面前,卻被她一把抱住,緊緊的抱住,然後只聽見,她大聲痛哭……

  Green立即消了音,手微微的顫抖,輕輕的撫上她的背,所有的氣惱都沒有了,只是輕輕的問:「你……怎麼了?」

  她的淚,濕了Green一肩,卻還是搖著頭,咬著唇,艱難的氣噎著說:「我沒事……我沒事……我不痛……真的,不痛……」

  只要他好了,真的就不痛。

  而病房裡的初邃,似乎沒有聽見自己周圍的人說的一句話,說著他們責怪來去的原因,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受傷的手指……在黑暗中,在冰冷中,在絕望中,在痛苦中,在昏迷中,是不是有一雙溫暖的手,那麼熟悉的握住了自己?讓他,竟然平復了整個心。像是感覺到,那個笨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但是這個時候……卻又覺得是那般的遙遠。

  心臟下面的肋骨,也輕微的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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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 09:57:03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三話 再次相遇

  「小姐,這是你明天要去學校報到的資料。還有這一份是小姐少爺們幼兒園的資料,讓您選擇。還有這一份,是公司剛剛送來的文件。下個禮拜公司會在『皇朝酒店』舉行一個西展宴會,羅馬的各大公司高層管理都被邀請了,您是主人……所以都希望你能正式的出面主持這第一個你上任的宴會。」管家羅伯特是個五十歲的英國老頭兒,一直跟著徐家兢兢業業好多年,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所以徐父才讓跟著夜離來到意大利,一方面輔佐夜離,另一方面他在這裡徐父才能完全的放心。

  夜離從羅伯特的手裡接過一打文件,放下手裡的咖啡。外面的花園,花開的正艷,一片芬芳的美麗。她慢慢的翻著文件,先是看了眼自己學校的資料,然後直接遞給了羅伯特:「你放好吧,明天早上再給我。」

  「是。」羅伯特紳士的半彎著腰,然後拿過文件靜候她寫一個命令。

  她伸手又拿起幼兒園的文件,這次又一大摞,她看了看羅伯特,想起孩子們該是快要回來了。卻又想起在這裡遇見的另一個人,如果他也在羅馬,那麼以後……如果再遇見……那孩子們……她的心裡,竟然慢慢的不安起來。。

  羅伯特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的表情,最終還是輕輕的咳了聲:「小姐,你……」

  她抬了頭,回過神來,將心裡的郁氣壓了下去,低了頭:「沒事。」反正,自己已經給他寫過信,相信……在他心裡根本就不重要的自己,也不會真的被惦記,不會讓他一直去找……去真的對實,她到底是不是夜離……心裡又是一陣悲痛,趕緊翻開手裡的文件,看著上面各個學校的介紹:「找個離家近點的,條件一定要好。畢竟要讀幼兒園大班了,明年這個時候,就要上一年級了,是馬虎不得的。」她的孩子,教育條件,一定要好,一定不會……再吃自己吃過的苦。

  「是。小姐決定,我馬上就去辦理。」

  「嗯。我看……」她的手指滑動,最終落在了一個叫做『星星幼兒園』上,「就這個。星星,給你願望的星星。希望孩子們,永遠保有一顆童真的心。」不要像自己……那麼早的就動了心,讓自己入了塵世過早。

  她歎了口氣才又拿起公司的文件,翻了翻又放了下來:「送到我書房去,我晚上再看。對了,後天準備一下,我要去公司,但是誰也不要告訴。還有,西展宴會,我也會去。讓公司的各個高層都準備一下,就說……我會出席,我會借此機會,正式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媒體也通知一下,我只會接受一次採訪。」說完她就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想著要去花園裡吸吸太陽的光芒,就向外走去。

  羅伯特拿起桌上的所有文件向她彎腰恭送:「是。小姐放心,一切我都會安排妥當。」然後就向轉身自己的書房走去。

  她站在門口吸了一口空氣,空氣不再潮濕,好像那天的那幾個夜晚……都只是一場夢。自己從來沒有再遇見過他一般……

  而她也不知道,第二天面臨的又是什麼,如果說洛佛爾度假山是一場夢,那麼『安蒂學院』就是一個噩夢,一個對她來說毫無預征的噩夢。

  車走到一半就拋了錨,她氣得下了車就踢了兩腳車輪胎。

  拜託,她五年沒有上學了誒,好不容易想回來好好上幾堂課,現在直接蹦到大學也不用這樣懲罰她把?她可是第一天上學,現在還是在繁華的鬧街……真是頭疼。拿出行動電話給菲斯打了一個電話:「喂,菲斯,是我,Night。我車在市裡面拋了錨,在賽馬場這邊……你一會兒來幫我收一下,我現在要趕著去上課。嗯,幫我泊在我別墅外面就好了……你別說你不知道,我那一次住的地方你不知道?好了,嗯,以後請你喝咖啡,OK,Bye!」沒有好氣的掛了電話,今天的心情,沒有來由的,非常的煩悶,非常的!!她黑著一張臉,讓周圍原本都是欣賞美景的人都自覺的退了退,這個東方美女雖然不是一般的美,但是心情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差……

  她從車後箱拿出平時玩著的滑板,輕輕的扔到了地上,就順溜的踩著向學校的方向駛去,最好,不要再讓她遇到更倒霉的事!Shit!!

  安蒂學院

  大門修得不錯。這是夜離看到它的第一個感覺,來來往往的人群很多,有新生,老生。幾乎都是意大利的學生,但是夜離站在那裡,就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她穿著普通的T恤衫還有牛仔短褲,一頭卷髮被齊齊的紮在腦後,但是整個人還是散出不一樣的氣息,東方女子的神秘盡顯,一張精巧的臉沒有意思瑕疵,一副高挑的身材更是堪比西方的魔鬼身材更為完美。

  她則像個沒事人一樣,不管一旁意大利帥哥們拋來的口哨和挑逗聲,自顧自的溜著滑板慢悠悠的遊蕩在學校裡。

  突然一陣狂烈的尖叫,她好奇的回了頭,腳下一個輕旋回身,人定在了學校停車場邊的大榕樹下,看見了一臉黃色的跑車想這邊駛來。

  她的神情,立即定在了那裡。

  車上的人,擁有一頭栗色的髮,額頭還有小小的傷口,但是似乎已經好得差不多,只用OK繃貼在上面,卻絲毫不影響整個人的氣質和影響。女生們瘋狂的尖叫,男生們羨慕的敬仰,而他的眼神冷冷清清,疏離了周圍的一切,他的四周,散發著寂靜,似乎不管他人如何的喧鬧,都近不了他的身……

  當然,他也沒有看見,站在古老的樹下,她完全僵化掉的身子……

  而她,只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裡……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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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話 都是為了你

  「這是什麼!!?」一本厚厚的資料砸向碩大的理石大桌,傾灑了一桌的白紙,甚至有一張飄向落下潔白的地板,才又安安靜靜的躺下。

  羅伯特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紙張,慢慢的彎腰拾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的一對凌亂中,不卑不亢的俯頭低言:「誠如小姐您所見,這是你剛進的安蒂學院的資料。」

  夜離有些氣結的抬頭:「我是說,為什麼這個學校……為什麼是那個人……我爸爸他不知道麼!?正是知道這是爸爸找的學校,所以我才完全的相信,所以我才……」連看也沒有看就直接進了這個學校……她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才知道,原來那所學校……是那個男人的……他就是那所學校的最高懂事。

  明明想好了,以後都要完全的斷開,不要再見到他,為什麼總是有這些意外,一波一波的擊打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心……

  「小姐……徐先生也許……並不知道,他是那所學校的董事。我有拿給你兩次讓你看看,給你選擇……是您……」

  「是我太依附你們了。看來……我真的還是不夠獨立,不夠自強……還抱有依附著你們的心。」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起來,頭微微的泛起暈眩起來,伸手才慢慢的扶著自己的額頭,卻愈加覺得疼痛起來。

  「小姐……」見她的神色不太對,第一次羅伯特看到了她的脆弱,不免有些擔心。

  「我沒事……我先去休息了,不要叫我吃晚飯……」還是慢慢的撐起了身子,慢慢的向樓梯走去。背影竟然變得孤獨起來,一個人的孤獨……

  「……是……」羅伯特低下頭轉身靜候她的離去。

  她一消失在視線裡,他就慢慢的走向花園掏出了電話:「先生,是我,羅伯特……是,小姐今天才上學就發現了……她看起來……不太好……真的沒事麼?是……知道了……」掛了電話,羅伯特卻歎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徐先生為什麼要特意讓小姐去那裡上學,但是他知道,自從小姐來到羅馬後,一天一天的……似乎就要失去了全部的笑容。

  洗漱台,她用清水不停的撥打著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有一摸血紅慢慢的從白皙的鼻管裡流了出來,她的手頓了又頓,伸手接住了它們,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手心,還有透明色的水珠……融在一起,成了血紅。

  她有些慌張的將水流開的更大,伸手就洗著自己的手掌心,再捧起水不停的洗著自己的臉頰,自己的鼻子,自己的血液……任他們混著清水,慢慢的流向下水道……最終,還是嘗到了鹹鹹的,淚水的味道……

  無力的滑坐在洗漱台下,眼睛怔怔的看著前面,沒有焦距。夜離,難道,這是孽緣麼?屬於你永遠跨不過去的坎,永遠跨不過去的孽緣……

  夜,慢慢的沉了下來。遠在非洲的徐征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就輕輕的歎氣,現在給她打電話,也許表現的虛情假意了些,或許,她會氣惱的根本就不接聽吧……但是孩子,你可知道,爸爸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呀……都是為了你。

  一個小身子慢慢的順著他的褲腿兒爬上了他身下的沙發上,坐在了他的旁邊。他溺寵的揉著她的頭髮,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小萊兒,怎麼還沒有睡啊?」理了理她小腦袋上的頭髮,現在都已經半夜了,沒有想到,沒有睡的不僅僅是自己……

  「外公,我想媽咪……」夜萊萊打了一個呵欠,磕著眼,枕著頭在徐征的懷裡。

  「外公也想啊。不過,你們快去找你們媽咪玩了,不急呵。」最多,一個星期,他會讓孩子們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真的嗎?」夜萊萊立即蹦了下去,抬頭望著他,他有些啼笑皆非,卻還是點了點頭:「是的,剛才你們羅伯特爺爺打電話來說,你們的媽咪已經為你們挑好幼兒園了,然後你們還會在那裡念小學……也許,就會定居了。」這是他最真切的希望。

  「噢耶。」往往最文靜的夜萊萊都歡呼了起來,可見她是多麼的興奮,趕緊轉身向臥室跑去:「我要告訴兮兮和末……我們要去羅馬了……我們要去找媽咪了……」

  看著孩子消失的背影,徐征再次沉沉的歎氣,孩子,你可看見了……你還有這三個寶貝,還有如此重要的東西。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能放棄自己,和自己的愛情。

  醒來的時候,眼睛有些微微的紅腫,她慢慢的爬了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開了電腦和孩子們視屏。

  今天的孩子們有些怪異,除了不停的問她為什麼臉色不好時,說話有些閃閃爍爍,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不想讓她知道。罷了,她輕輕的笑,那是他們的小秘密,她允許他們保留。

  視屏了一個小時才起了身,想起下午才有課,上午說好了要私訪公司。走到窗邊,拉開了落地窗,任窗簾不停的飛揚,伸了一個懶腰:「夜離,好好加油,為了你的寶貝。他是那個學校的董事又怎麼樣?也許,只是那一次見面,以後,你們都不會再見。」學校那麼大,他不會天天去學校,不是麼?更何況,他還是個一學期只去學校一次的董事,更加不會在意有沒有她這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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