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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嘉恩]獨戀弱水(白山情事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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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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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恩 - 獨戀弱水(長白山情事1)

原以為自己撞上了位貌如天仙的女子
誰知只是個會耍弄邪術的潑辣丫頭
站在大街上放話要帶他回長白山上做夫婿不說
還使出妖法強將他擄走,逼他為奴伺候她
有沒有搞錯!貴為皇族的他豈是她能左右的
無奈人在她手裡,活命最要緊
他只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褪華服穿枯葉褐衣、用污泥掩俊俏臉蛋
傲氣與尊嚴全在她叼蠻無禮的凌虐下自動跑光
想想他仗勢強搶民女那麼久
頭一次嚐到被人壓死死的痛苦滋味
嗚……老天爺給他的懲罰未免太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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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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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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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3: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寒冬時節,長白山頂早已降下霜雪,白皚皚的雪景,令人宛如置身仙境。
  這遼闊的山脈之中,有著超過三百種以上的藥草,也充滿許多的神話,據說還有神仙住在山頂,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然而就在山頂的某處,有棟木屋,雖簡陋,但內部陳設是應有盡有,一旁的火爐上還生著火,表示有人居住。
  一名女子托著香腮坐於窗邊,輕皺蛾眉地望向降雪的天際。
  她的眼眸靈動生波,顧盼生姿;高挺的鼻樑如精工雕刻,鼻尖微微上翹,顯現出凜然不可侵犯之正氣;櫻桃小口紅艷欲滴,令人想入非非。
  她的容貌宛如天上仙子般,加上婀娜多姿、曲線分明的身段,堪稱上天雕塑的藝術品。
  身著白衫的她,在冰天雪地之中顯得更加嬌小動人,教人想將她小心翼翼地擁入懷中呵護。
  此時,另一名女子推門而入,一身的白淨和屋內女子一般,其容貌與屋內女子不相上下,一樣貌美如天上仙子,無人可比。
  「二師姐。」白弱水不必回頭就知道來者何人,叫喚的語氣中多了些許的憂愁和無奈。
  她七歲被帶上山時已是孤苦伶仃一人,當時所見到的除了師父,就是英俊瀟灑、待人溫和有禮的大師兄白雲天。
  沒有名字的她被大師兄取名弱水。為何取名弱水?想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之故。
  她對大師兄的情感一天一天地加重,她可會是他惟一的弱水?
  大師兄這回下山辦事,已去了近三個月,為何還不回來?她好思念他呀!
  白霜伸手輕撫著白弱水的發:「怎麼又待在窗邊呢?要是凍著了怎麼辦?」
  白弱水回過頭來看著她,「二師姐,大師兄何時才會回來?」她眼眸中的強烈期待,任誰也看得出。
  「這……」白霜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該怎麼對小師妹說,大師兄此次下山是為了他幼時訂下的婚約?
  誰都看得出來,整天繞在大師兄身邊打轉的小師妹對大師兄有著特殊的情誼,怎麼會有人忍心告訴她大師兄早已和人指腹為婚的事?
  「原來二師姐也不知道。」白弱水眼中的落寞,令人見了無限憐惜和心疼。
  她總覺得二師姐和師父有事瞞著她,而且事情和大師兄有關,是她多心了嗎?
  輕歎口氣,看著天際,白弱水下了一個決定,「我要去找師父。」她站起身,往外頭的一個山洞奔去。
  「啊?等等!」白霜連忙追上前,心中有些擔憂。弱水去找師父做什麼?該不會是為了大師兄的事情吧?若她知道了真相,可承受得了?
  她們雙雙進入一個山洞內,洞裡頭有數十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將洞內照映得宛如白晝一般,地上還種植難得一見的奇花異草。
  「師父!」白弱水見到師父的身影,立即出聲叫喚。
  白鶴道長的年齡無從得知,他有著和藹的面容,長而白的鬍鬚,身邊總是跟隨一隻通人性的白鶴,故稱為白鶴道長。
  白鶴道長傳授徒兒們醫術、武藝以及一些仙術,待他們如同親生子女。
  「怎麼了?瞧你急成這樣,險些喘不過氣來,快坐下歇歇。」白鶴道長連忙扶白弱水坐在一旁的石椅上。
  「師父,您告訴弱水,大師兄何時會回來?」她真的好想念大師兄。
  「這……」白鶴道長與白霜相視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白弱水。
  「師父,您快告訴我呀!」她不願再等下去了。
  白鶴道長於心歎氣,屈指算了算,「你下山去找雲天吧!」
  白霜聞言,不禁微瞪杏眼,「師父!」小師妹若知道大師兄的事情,對她可是一大打擊啊!
  白鶴道長意味深長地說道:「姻緣天注定,老天爺自有安排。」
  「啊?什麼意思?」白羽水無法理解師父為何突然這麼說。mpanel(1);
  白霜倒是十分清楚師父話中的含意,「是的,弟子明白了!」或許師妹這次下山會碰到她令生的伴侶,所以師父才讓師妹下山。
  由弱水不解地來回看著師父和師姐。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何她一點也不明瞭他們的話呢?「白霜,你也下山去吧!兩人在路上也有個照應,記得要好好開導弱水。」白鶴道長吩咐道。
  他的徒兒們年紀也不小了,該是成家立業的時候,就讓他們下山去吧!白鶴道長希望徒兒們能尋找到各自的姻緣。
  「是的,徒兒遵命。」白霜下定決心。她會好好地照顧小師妹的。
  白弱水不明瞭師父和師姐之間談話的內容,她只知道自己可以下山去找大師兄,並為此開心不已。
  大師兄,你可得等我,我很快就會到你的身邊了!白弱水暗忖道。
  ???
  白弱水和白霜兩人初次下山,因此對外界的事物不甚瞭解,更不懂得以馬代步,她們一路用步行的方式,想走到長安城去。
  一到達長白山腳下的村落,兩人立即引來全村人的注目,驚艷這世上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宛如天仙下凡。
  「師姐,長安城可到了?為何咱們走了這麼久,還沒瞧見大師兄?」白弱水天真地問道。
  白霜輕歎口氣,答道:「那是當然的,咱們剛下山,怎麼可能一下子到達長安呢?至少還得走上兩、三個月吧!」
  「哇,不愧是師姐,果然見識廣博。」由弱水眼中露出崇拜的眼神,隨即又哭喪著俏顏,「還要走這麼久啊!早知道就叫白鶴載咱們去長安,豈不方便又省時!」她真想早點見到大師兄。
  「這怎麼行?你可別累死師父的白鶴。」這般天真的說辭也只有小師妹說得出口。但照這樣的行進速度,她們恐怕半年後才會到達長安,她該想個法子,看看可否早點抵達目的地。
  此時一輛載貨的馬車經過她們的身邊,車上的老夫婦見兩人不知所措的模樣,停下車來開口詢問道:「兩位姑娘想上哪去?需不需要載你們一程?」
  兩人相視一會兒,異口同聲問道!「可否載咱們上長安?」
  「正好,老頭兒我要載貨到長安,上來吧!」老公公笑著說。
  白霜和白弱水相視一笑,立即坐上馬車。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師父說得果然沒錯。
  馬車行駛了好一段路之後,白霜突然開口道:「小師妹,師姐問你一事,你可得老實回答。」
  「師姐有什麼事儘管問吧,」白弱水點頭允諾,她一定會據實回答。
  「你是否真的喜歡大師兄?」她非得弄個清楚、明白。
  白弱水一聽,雙頰緋紅,「師姐……你、你怎麼問人家這種問題?」真是羞死人了,這教她如何回答嘛!
  不用白弱水正面回答,白霜已經知道她的心意。這下可好,小師妹對大師兄的情意如此深,該如何告訴她大師兄已經有指腹為婚的對象?
  白弱水看著馬車外的風景,喃喃地說道:「何時才會到達長安呢?我好想早點見到大師兄。」腦海中浮現大師兄的俊容,她的雙頰不禁又排紅起來。這一次下山,她一定要向大師兄表明心意,和他永遠在一起。
  白霜見到白弱水嬌羞的模樣,真是心疼極了。
  該如何是好呢?她心頭一片混亂,什麼主意也想不出來啊!
  還是把實情告訴小師妹,以免見面的時候打擊太大,她承受不了。
  「弱水,師姐決定將實情告訴你,大師兄他此次下山的目的,是為了履行他父母生前為他訂下的親事……你得看開一點,並為大師兄的未來祝福,知道嗎?」
  白霜的話一說出口,白弱水整個人如遭電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面容蒼白。
  「不……不可能的……」白羽水早已感受到師父和師姐有事瞞著她,卻怎麼也沒料到會是這種事。
  她自幼傾慕的大師兄,竟早已有了婚約,那麼……她的愛意算什麼呢?
  一切全成了空,成了空呀!白弱水傷心欲絕。
  白霜見白弱水受的打擊如此之大,內心十分難過,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白弱水思索了好一會兒,道:「我還是要去找大師兄!」她要見大師兄一面,並且看看那名女子的長相。
  「啊?」白霜不解地看著白弱水。她在打什麼主意?她實在搞不懂小師妹的心思。
  「我要瞧瞧那名女子的長相如何,以及她夠不夠資格成為大師兄的妻子,否則我非要拆散他們不可!」大師兄是她的,永遠是她一個人的。
  「小師妹!」白霜驚呼出聲,內心惶恐不已。小師妹是這樣的人嗎?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師妹上哪去了?
  白弱水雙眼含怨地瞪向前方。她自小到大看了十幾年的大師兄,竟在一夕之間被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搶走了,她怎能不恨?
  誰也不能搶走她的大師兄!
  ???
  兩個月後長安
  馬車從明德門進人長安城內,朱雀街上人潮擁擠、車水馬龍之景象,教白弱水和白霜大開眼界。
  這裡就是長安城,它是多麼的繁華呀!
  馬車繼續往前走,來到西市一間南北雜貨店前。
  「好了,兩位姑娘,最多只能夠載你們到這裡了!」老公公和善地說道。
  「謝謝你們載咱們來到長安。」白霜自行囊中取出人參交給老婆婆,「這是千年人參,送給你們作為答謝!」
  「這……這咱們怎麼受得起?」這支千年人參一賣出去,夠他們後半輩子不愁吃穿了。
  「沒關係的,長白山上多得是,你們收下吧!」師父那兒還有上千支人參,她送一支給人,沒有大礙的。
  「謝謝,謝謝你們。」老夫婦將她們視為仙人,不停地磕頭致謝。
  此時週遭一陣騷動引起白弱水的注意,她往人潮聚集的方向看去,「那裡發生什麼事了?怎會如此吵鬧?」還不時傳來女子的哭聲。
  「大概又是定南王之子李嘯天要強搶民女回府吧!」老公公感慨地說道。
  一般老百姓都知道,定南王老來得子,對李嘯天自是百般疼愛,卻因此導致他性子狂傲,霸道橫行於市街上,從來無人敢制止他的行為,只因為他顯赫的皇族背景。
  「哼!敗類。」白弱水冷哼一聲。
  「對了,兩位姑娘國色天香,可得小心別被李嘯天和他的狐群狗黨瞧見,否則可就危險了!」老婆婆好心給子警告。
  「您放心好了,我們會小心的,謝謝你們的好意。」白霜展露笑容,她將此事牢記於心,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師姐,你可知道大師兄人在哪裡?」白弱水心中只牽掛著她的大師兄。她的心狂跳著,全因為能夠見到大師兄的關係。
  「嗯……」白霜思索一會兒,「大師兄的妻子是天龍鏢局總鏢頭之女,所以他應該在天龍鏢局內。」大師兄曾和她談過此事。
  一聽到「妻子」兩字,白弱水便皺緊蛾眉,咬著下唇不語。什麼妻子嘛!說什麼她也不會承認的,夠資格成為大師兄妻子的女人,只有她!
  「天龍鏢局是吧?你們只要沿著這條街往前走,就可以瞧見了!」老公公伸手指向前方,告訴她們鏢局所在地。
  天龍鏢局擁有天下第一鏢的美譽,無人不知曉,鏢局所護送的貨品一定準時送達,許多皇親國戚時常請托他們護送物品。
  「謝謝你們,你們真的幫了我們大忙,謝謝!」白霜和白弱水再次向老夫婦致謝後,便和他們辭別,往天龍鏢局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人的相貌衣著引來人們的注目,眾人不敢相信世上真有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紛紛看傻了眼。
  「師妹,咱們快走吧!」白霜十分擔心她們的容貌會招來麻煩。
  「嗯。」白弱水點點頭,加快腳步往前走。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想早點見到大師兄呢!她們快步來到天龍鏢局。
  「就是這兒了!」白弱水看著偌大的匾額,內心狂喜不已。大師兄就在這裡,她終於可以見到大師兄了!
  「請問兩位姑娘有何措教?」守衛一見到她們,立即溫和有禮地上前詢問。
  「請問是否有位白雲天在此?」白弱水開口詢問。她迫切想知道大師兄的消息。
  守衛請她們稍候,立即人內通報此事。
  不一會兒,一名老者自鏢局內步出二兩位姑娘可是白少爺的朋友?「
  「我們是他的師妹。」白霜回答。
  「這樣子啊!請隨老夫入內,我派人去通知一聲。」老者親切地帶領她們進入鏢局。
  「可否請問大師兄……呃,白雲天在哪裡?我想給他一個驚喜。」白弱水開心地說著。不知大師兄見到她來會有什麼表情?一定十分開心吧!
  老者思索一下,「應該在後花園吧!」
  「是嗎?請教後花園往哪裡走?」她已經等不及見大師兄了!
  「往那走!」老者立即指引她方向。
  「謝謝你!」白弱水說完立刻往後花園奔去。
  「啊!」老者見狀,驚呼出聲。
  「怎麼了?」白霜見他神情不對勁,連忙開口詢問。她的內心感到一陣不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小姐和白少爺在後花園內,說過不許任何人去打擾他們的。」糟糕,他竟然忘了此事,一定會被小姐責罵的。
  「啊!」白霜連忙往後花園的方向奔去。希望小師妹別撞見他們相處的景象才好。
  ???
  白弱水來到天龍鏢局的後花園內,此地十分優美,假山、湖泊、奇花異草,景色宛如世外桃源般。
  大師兄會在哪裡呢?她可得給他一個驚喜才行!
  此時,白弱水聽見有人在假山後面對談。大師兄會在那裡嗎?她連忙奔往假山後一探究竟。
  「呵,你真討厭,淨說這些話來逗人家。」嬌滴滴的女聲傳來,令人全身為之酥軟。
  「冤枉啊!我哪有?」
  男子的聲音白弱水再熟悉不過,正是她大師兄的聲音。
  她開心地來到假山後,卻沒料到會看見大師兄摟著一名女子,親吻她的紅唇,陶醉在其中。
  「大師兄……」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她從來沒和大師兄如此親近過,這名女子竟親密地和大師兄靠在一起。白弱水怎能不大受打擊。
  白雲天聽見聲音,連忙放開懷中的人兒,「小師妹?」小師妹怎會出現在此?
  「大師兄,她是誰?」白弱水氣急敗壞地指著眼前的紅衣女子。
  她不能忍受大師兄和其他女子親近,也嚥不下這一口氣!白弱水立即默念仙術口訣,手中陡地出現一把利劍,欲朝紅衣女子砍去。
  白雲天見狀,一把握住白弱水砍來的劍身,完全不在乎是否會因此受傷。
  白弱水萬萬沒料到白雲天會這麼做,看著他的手心流下鮮紅的血,她嚇得連忙將劍放開,劍也立刻消失不見。
  「大、大師兄,你……」白弱水慘白著一張俏瞼,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她傷了她最愛的大師兄,她親手傷了他呀!
  「給我滾!」白雲天氣憤地朝她大吼著。他無法原諒她,因為她竟想傷害他最愛的女人。
  白弱水伸手捂著紅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雙眼含淚地跑開。
  白霜這時趕來,瞧見了白弱水的模樣。「師妹,你怎麼了?」她在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師姐,我……」白弱水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淚眼汪汪地往外奔去。
  大師兄竟然叫她滾!他從沒這麼凶過她的,她做錯了什麼?
  大師兄變了!他不再疼愛她了嗎?白弱水的心好疼,疼得難以承受。
  「師妹!」白霜看著白弱水離去的背影,不知她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和師兄有關。
  「白霜?」白雲天自假山後面現身,他沒料到兩位師妹皆下山來了。
  「師兄!」白霜終於見到了白雲天,只是當她瞧見他的手時……「師兄,你受傷了!」怎麼會這樣?她連忙拿出手巾為他止血。
  「這傷不打緊的,倒是弱水人呢?」白雲天的情緒已穩定下來。
  他方才說的話重了些,一定傷到小師妹的心了。
  小師妹要是發生什麼事,他該如何向師父交代?白雲天責怪自己沒盡到身為大師兄的責任。
  「她跑出去了。師兄,到底發生什麼事?」
  白雲天重重歎口氣,「唉,此事等咱們找到小師妹以後再說吧。」小師妹的美貌會為她帶來很大的麻煩,他們得先找到她才行。
  「我也一同去找。」白雲天的未婚妻子練雲心也想幫忙。
  「你是師兄的妻子吧?」白霜冰雪聰明,一眼便猜出來人的身份,更立即明白師妹一定是見到她而吃醋,才會和師兄引發衝突。唉,小師妹怎會如此看不開呢?都怪她沒有好好地開導她,才會出現如此憾事。
  練雲心嬌羞地漲紅了臉,「我還沒過門,不能算是雲天的妻子。」
  白雲天見練雲心這模樣,不禁笑了起來,「你放心,就快是了!」他打算在近期內完成和雲心的婚事,以免夜長夢多。
  「啊?討厭!」練雲心嬌羞地道。
  「師兄!」白霜連忙開口,「事不宜遲,得快點找到小師妹才行。」她十分擔心師妹一人在外遊蕩,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得也是,咱們快走吧!」
  白雲天一行人立即出發,練雲心亦派出鏢局內的一些弟兄幫忙尋找白弱水。
  ???
  定南王府外的廣場上,傳來女子的哭泣聲以及一群男人的淫笑聲。
  「小王爺,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民女吧!」女子哭泣求饒的淒慘模樣,令定南王府內的僕役見了於心不忍,卻什麼也不能說。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位姑娘被小王爺強押人府為妾,他們雖然不齒他的為人作風,卻沒人敢出面指責主子的行為。
  「什麼叫做高抬貴手?咱們小王爺不正是高抬貴手,將你納為妾嗎?」李嘯天身旁的一位酒肉朋友淫笑道。
  「你們全都不是人!」女子指控著將她強行押入王府內的李嘯天,「你別以為身為皇族便可以為非作歹,你一定會有報應的,我死都不從你!」說完,她便欲咬舌自盡。
  此時,定南王夫婦從僕人口中得知兒子又強押民女回府,立即出來制止。「慢著!」
  原本捉著女子的眾人,一見到定南王便鬆了手,恭敬這:「拜見定南王。」
  女子見機不可失,立刻奪門而出,逃離王府。
  李嘯天見女於匆匆離去,內心感到可惜。這樣堅守貞操的女子已不多見,沒玩到她真是一大損失!
  以前他強押回來的女人,一見到王府的氣派,幾乎全都軟化下來,從此安分柔順地聽命於他。哼,女人一見到錢,有哪個不心動的?
  「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定南王嗎?」定南王李傲怒視底下的一群人。要不是他們是他寶貝兒子的朋友,他早把這些人全趕出王府。
  「爹!您是怎麼了?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啊?您快些消消氣!」李嘯天連忙來到李效身邊安撫他的情緒。
  「還說呢!這些人老要你去強押民女人府,我怎能不氣憤?」李效一看見兒子身邊這群狐群狗黨就心生厭煩、火冒三丈。兒子結交了這群壞朋友,才會如此心術不正,鬧得民怨連連呀!
  「這……」李嘯天沒法子反駁,因為事情的確是如此。
  「夠了,你們全給我退下,本王不想再見到你們!」李傲揮手要人將他們全部趕出王府。
  李嘯天對這些人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等會兒再和他們出去。
  他扶著李傲返回大廳內坐下,「好了,爹,您別再生氣了!喝杯茶歇歇吧!」他將婢女端來的茶水遞到父親面前。
  「唉,你何時才能懂得為父的苦心?」李做重重歎口氣。他實在拿這惟一的兒子沒有辦法,都是他寵壞了他,才導致今天這個局面。
  「是啊!別再強擄民女回府了,你這般行徑可是丟足了你爹的面子呀!」在一旁服侍李傲的楊羽霏也憂心地道。她這兒子長相俊俏、身材高壯,學藝更是超群,任何書籍只要看一遍,便可明瞭其中含意,融會貫通。如此不凡的才子,品行竟是如此,身為母親的她怎會不傷心難過呢?
  「是啊!你娘說得極對。你年紀已不小,是該娶妻生子的時候。」李傲希望有名女子好好開導兒子,教他別再荒唐下去。
  「娶妻生子?」這詞兒令李嘯天皺緊了眉頭,「我在府內不是有多名侍妾,何必費事娶妻呢?」
  大丈夫有數個侍妾無妨,但要討個正室,他才不幹!
  他還想多風流幾年,沒事娶個正室回來做什麼?
  想當初爹在娶了娘之後,就放棄成群的妾室,真是一點樂趣也沒有。
  要他娶妻?哼!下下輩子也不可能!
  「是啊!你的年紀不小了,應該娶妻生子了!」楊羽霏一副急著抱孫子的模樣。
  楊羽霏和李傲是在年近四句時才有李嘯天,如今他們年近六旬了,很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抱到孫子。
  「這……以後再說吧!」李嘯天緩緩地移動腳步,準備往外跑。「爹、娘,孩兒還有事,不能陪你們了。」語畢,他掉頭就跑。他才不想將時間花在府內聽爹娘說教,和死黨出去玩樂快活自在多了。
  「嘯天!你又想上哪去?」李傲見狀,氣得勃然大怒且直喘氣。
  「您別發怒,坐下來喝杯茶吧!」楊羽霏連忙扶著他坐下。
  休息好一會兒後,李傲這才好了些。「唉,這該如何是好?究竟要拿嘯天這孩子怎麼辦呀?唉……」他是怎樣也想不出個好法子來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放心吧!」楊羽霏口頭上安慰著李傲,內心卻是慌亂得很。
  希望一切真如她所說的就好了!
  ???
  李嘯天自王府中跑出來,立即和待在王府外的死黨們碰面。「各位久等啦!」
  「小王爺,你可真慢,咱們已經決定好待會兒上哪去了呢!」
  「什麼?你們要上哪去?」李嘯天表面上雖然在笑,內心卻在暗罵。哼!八成又要上妓院了,每次都是他付的帳,這些人分明是要將定南王府的財產搾乾嘛!
  這群朋友是好是壞,其實他內心明白得很,若是他出了事,這些人一定會立刻跑得不見人影,酒肉朋友就是如此現實。
  那麼他到底想要什麼?其實他自個兒也不明白。就這樣下去吧!總有一天,他會找到自己想要的。
  「當然是去迎春樓尋歡啦!」
  「喔,是嗎?咱們走吧!」果然如他所料,這些人除了去妓院,也沒別的去處了。
  一群人簇擁著李嘯天,大搖大擺地往迎春樓的方向前進。
  一到達迎春樓,裡面的老鵠眼尖,立即發現李嘯天的光臨。
  「哎喲!小王爺,你們可終於來啦!咱們迎春樓裡的姑娘可一直惦記著你們哪!」
  「既然如此,還不快派人來服侍咱們!」李嘯天笑著說道。
  算了上後裡可是尋歡的地方,他也別想太多了,不久之後,他一定會發現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
  李嘯天左右各擁著一名姑娘,開心地與朋友們飲酒作樂。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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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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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4:1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獨自一人跑出來的白弱水,絕美的臉龐上掛著淚水。她的心好疼、好難受,感覺快要不能呼吸。暗戀多年的大師兄,竟然為了別的女子叫她滾,他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凶啊!這教她怎能不心疼?
  那名女子親暱的依偎在大師兄的懷中,她看了真是又羨慕又嫉妒。
  白弱水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的外表格外引人注目,眾人都把焦點集中在她的身上。
  來到一間酒館前,白弱水不假思索地進入其中。人們總說借酒澆愁,所以她要用酒來忘卻憂愁。
  「姑娘,需要什麼?小的馬上為您服務。」酒館的店小二連忙上前招呼她。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宛如天上仙子,教他差點失了魂!
  「把你們酒館內最烈的酒端上來。」既然大師兄不要她了,她打算墮落下去,徹底的改變自己。「嘎?」店小二以為自己聽錯,連忙問道:「姑娘可是要一壺烈酒?」不會吧?他很難想像仙女大喝烈酒的模樣。
  「沒錯,快去給我端來,否則我一劍殺了你!」此刻她心情極差,口氣自然不好。
  「是是是,小的這就下去準備。」店小二連忙提來一壺烈酒,以免招惹到她,他的項上人頭不保。白弱水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就是沒有白雲天的身影。
  呵,她還以為大師兄會追上前來找她,看來是她多想了,大師兄此刻一定和那名女子恩愛親熱著吧!
  白弱水一口飲下杯中的烈酒,苦澀辛辣感頓時直下喉間,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哪一點不如那名女子?為何大師兄選擇的是她?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白雲天和白霜終於在酒館內找到白弱水。
  「弱水,你……你竟然在喝酒?」白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沒看錯吧?弱水在飲酒?
  「二師姐!」一見到白霜訝異的神情,白弱水內心湧上一股罪惡感,當她瞧見白雲天正親暱地牽著練雲心前來時,她期待的心情瞬間瓦解破滅。她不該這麼傻,以為大師兄會捨棄那名女子前來找她。
  白雲天一見到白弱水在飲酒時,微怒地道:「小師妹,你怎麼可以喝酒呢?」
  白弱水一反常態地瞪向他,「為什麼不行?誰規定我不可以喝酒的?還有,你不是叫我滾嗎?為什麼又跑來找我?」她不要當柔順可人的小師抹了,大師兄根本不把她放在心裡,她的柔情又有誰會疼惜?
  「小師妹,你怎麼可以對師兄這麼說話?」白霜輕皺蛾眉說道。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師妹上哪去了?她是因為受不了刺激才變得如此嗎?
  「為什麼不可以?我已經不把他當作大師兄了!」白弱水賭氣地當著眾人的面說道。
  白雲天一聽,心裡十分難過。弱水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妹子,他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一旁的練雲心看不下去,忍不住開了口,「你別這麼說,雲天會難過的。」
  白弱水一聽,怒氣立刻上揚。
  雲天!瞧她叫得多親暱!她從來沒這麼叫過大師兄,這教她怎麼能不氣呢?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閉嘴!」她毫不客氣地駁斥。
  「我……」練雲心難過至極。她不過是好意相勸,沒料到白弱水的反應如此激動。
  白雲天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斥喝道:「我平時是這麼教導你的嗎?你何時變得如此驕蠻無禮了?」小師妹竟然變成如此,真是枉費他一番苦心教導啊!
  「從你認識這來歷不明的野女人開始——」白弱水話還沒說完,絕美的容顏上便多出一個紅印子。
  臉上傳來的火辣痛楚令白弱水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白雲天打了她一巴掌。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打我?」從小到大一直疼愛著她的大師兄竟然動手打她!白弱水的心碎了。
  「我……」白雲天緊盯著自己的手。他因為一時的憤怒,不願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他人言語侮辱,才會動手打了小師妹。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太衝動了,一時憤怒才會……
  「你好狠心,可以不顧師兄妹情誼,當著眾人的面動手打我,我沒有你這種師兄,以後我的事情都和你無關!」白弱水說完便衝出酒館,由於她沒有注意前方,便和迎面而來的路人撞上。「啊!好痛!」她當場跌坐在地上。
  「哎呀,小王爺,你看看,一個活生生的仙女就這麼被你撞上了!」一名男子說道。mpanel(1);
  「什麼?!在哪?」李嘯天定眼一瞧,他的心狂跳著,魂魄差點飛走。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貌美的女子,他今日算是撞上寶了!他非將她帶回府中不可,否則他就不叫李嘯天!
  「喂,你們想做什麼?」白雲天見這群人似乎覬覦著小師妹的美色,連忙出聲欲斥退他們。
  「做什麼?咱們李公子看上這位姑娘,打算將她帶回府裡做妾呢!」跟在李嘯天身旁的男子說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入府為妾,我非教訓你們不可!」白雲天拔出佩劍,欲給這群人一些教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跌坐在一旁的白弱水出聲說道,她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走向李嘯天。她下定決心,非得讓大師兄難過一輩子不可。
  「小師妹,你快讓開!」白雲天和白霜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小師妹想要做什麼?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傷了她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偏不讓!」她瞪向白雲天,眼中淨是對他的怨恨。他無情地動手打她,她不會讓他好過的,她要他一輩子都為這件事情愧疚。「你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她問著眼前的男子。他的長相、身材,是惟一可以媲美大師兄,也是惟一令她看得上眼的男人。
  「李嘯天,今年二十。」李嘯天挑眉微笑答道。
  白弱水輕蹙蛾眉。他竟比她年幼,難怪看來不夠成熟理智,但迫於情勢,她只得勉強接受。「從今天開始,李嘯天這個人我要定了!」
  「啊?」眾人一聽,莫不詫異地驚呼出聲。
  「什麼?」李嘯天本人最為震驚訝異。有沒有搞錯?這應該是他的台詞才對吧!
  「小師妹,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白霜擔憂地走上前,她希望馬上將白弱水帶回長白山。
  「我沒胡說!我要將這名男子帶回長白山做夫婿。」白弱水說完,目光充滿怨恨地瞪向白雲天和練雲心。既然大師兄可以捨棄她娶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妻,她自然也可以隨便找個人嫁了。
  「小師妹,你別胡說了!」白霜嚇得刷白了臉色。她不敢想像這種事要是真發生了,後果會是如何。
  「二師姐,咱們後會有期。」說完白弱水默念口訣,使出仙術將李嘯天帶離。
  「啊!糟糕——」白雲天想上前制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站在眼前的兩人竟然憑空消失,在旁圍觀的人們莫不訝異地瞪大雙眼。
  李嘯天的酒肉朋友們一見到這情景,紛紛逃離。小王爺被捉走了,他們如何向定南王交代,還是連連離開好!
  白雲天歎口氣,「唉,我還是遲了一步,沒能制止她。」
  練雲心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兩人平空消失,她應該沒看錯吧?
  白霜向她解釋,「我們被師父帶上長白山學藝,大師兄專精武學,我是醫術,小師妹則是仙術造詣最高,剛才她是施展了仙術中的遁術,可以借此到外地去。」
  「原來是這樣啊。」練雲心點點頭。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呢!
  「師兄,勞煩你繼續尋找小師妹,我回長白山稟告師父,或許在路上可以碰到小師妹也不一定。」白霜一下子就想出對策來。
  白雲天一聽,十分贊同。「也只好如此了。我回去請示練伯父,請他調派人手至長安城附近打聽小師妹的下落,如果小師妹回到長白山上,你再以飛鴿傳書至天龍鏢局告知我。」
  「嗯,那我先行離去了。」白霜向他們告辭之後,連忙往長安城外奔去。
  「我們先回去稟告爹爹。」練雲心偕同白雲天往天龍鏢局的方向走。
  這時候,急忙趕出城的白霜因為一時沒注意,被一輛馬車撞上。
  在她即將遭馬蹄踏下之際,一抹灰影自一旁迅速竄出,將她救離。
  「搞什麼鬼!不要命啦!」馬車主人咒罵出聲,仍繼續駕著馬車進城。
  抱著白霜的灰衣男子,見四周無人可幫助他,而他又不能夠把人丟在路旁,只好將人帶回位於山腳下的住處。
  ???
  白弱水將李嘯天帶到長安城外的一處密林裡。
  李嘯天不敢置信地望向四周,「這、這裡是哪裡?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他們上一刻還在長安城內,下一刻竟然來到不知位於何處的密林之中。「你究竟是誰?又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他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白弱水冷冷地瞪他一眼,「你好多話呀!可不可以閉嘴?」她是為了氣大師兄才會說出那些話來的,如今她開始後悔了,因為她似乎攬了一個大麻煩!
  「什麼?你這個女人可真囂張!」他是小王爺,她竟這麼不客氣地對他說話!
  「哼!囂張又如何?」她說話的態度如何,還用不著他這個不相干的人來管。
  「你——」李嘯天為之氣結,揚起手來想給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個教訓。
  「我怎樣?」白弱水在心中默念口訣,手中立刻握有銳利長劍,只在李嘯天的喉頭上。
  「啊!」他驚呼出聲,不敢再輕舉妄動。
  「你的手揚得這麼高,是想做什麼啊?」白弱水冷眼瞪著他高舉的手臂。哼!動手打女人的傢伙是最可惡的人,而她最痛恨這種人了。
  「沒、沒有……」他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將他的項上人頭取下。
  這女人可真夠奇怪的,除了會瞬間移動之外,還能變出一柄利劍。她到底是什麼來歷?她又是什麼人?李嘯天心想。
  「你還把手揚得這麼高啊!你想動手打人嗎?」這傢伙可真不怕死,竟想打她,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動得了她一根寒毛才行。
  李嘯天的傲氣上揚,怒目瞪向眼前蠻橫不講理的女人。「喂,你別以為手上有劍就可以隨意欺負人。我告訴你,我可是堂堂定南王之子,識相的趕快把我放了,否則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白弱水一聽,瞇起眼來瞪向他,「你就是定南王之子?」那個強搶民女為妾的小王爺?
  李嘯天以為她怕了,態度便囂張起來。「你要是知道怕了,就快點將我放開,不然——」話還沒說完,他的雙頰已經多了兩道火紅印子。
  白弱水左右開弓地賞了他兩巴掌。
  「你打我?」臉上的痛楚證明了他被人打的事實。
  「打你又如何?」說完她又多打了他兩巴掌。
  「你——」李嘯天狠狠地瞪視眼前的女子。他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上頂真是奇恥大辱啊!
  「我怎樣?打你是替天下女子報仇,我沒殺了你算是不錯了!你的行徑令天下人都看不過去,我定要好好調教你才行。」她下定泱心要將他的不良習性全部改過來,至於成為她的夫婿?那簡直是在說笑,她才不會將人生浪費在他身上。
  「你說什麼?」什麼叫做好好調教他?他顯赫的身份地位,豈能容她如此放肆。
  「你聽不懂人話是嗎?我既然在眾人面前宣佈你是我的人,從今天起,你便要乖乖地聽我的話,成為我的奴僕。」她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
  李嘯天見到她的笑容,險些失了魂。
  她生得極美,他的妾沒有一個比得上她,而她笑起來的樣子更是奪去他的心魂……等等,她剛才說什麼來著?她要他當她的奴僕,有沒有搞錯啊?
  「喂喂喂!我貴為小王爺,豈能容你胡亂作主,強迫我成為身份低賤的奴僕?」李嘯天極為不服氣。他的身份高貴,而她是什麼身份地位,竟敢命令他為奴?
  「喔,這麼說來,你是不依?」白弱水挑眉看著他。沒想到這傢伙還算是有骨氣,只是不知道他能夠撐多久。
  「那是當然,你這樣誰會服你?」李嘯天高傲地抬起頭來,似乎忘了喉間有柄利劍抵住。
  「很好!」她讚賞地說道,隨即提劍在他的俊容輕畫,「現下給你兩條路走,一是服我;一是定南王府後繼無人。」
  李嘯天的俊臉被劍尖這麼碰著,雖然沒有傷及肌膚,卻也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這、這位好姑娘,有話慢慢說,小心刀劍不長眼啊!」她要是一個不小心,他的鼻子只怕會被削下一角、眼也少了一隻。
  「我要你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如何?」她用劍峰直指在他的眼前,只差一點,他就會瞎了眼。
  李嘯天害怕地嚥了嚥口水,「我、我答應你就是了!」放下傲氣、尊嚴都不重要,性命要緊啊!
  「很好!」她挑眉將他全身上下瞄了一遍。
  他不愧為皇族之人,身上的衣料華麗而價值不菲,他若一直穿在身上,恐怕會為她帶來麻煩。
  況且他可是她用來氣大師兄的最佳人選,不能輕易放他走。
  「喂,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脫下。」
  白弱水的話一說出口,李嘯天立即瞪大眼驚呼出聲,「脫衣服?你想要做什麼?」她讀不會想對他怎樣吧?
  「做奴僕的哪來這麼多話,不想活了是嗎?」她瞇起眼來瞪向他。真是個不怕死的傢伙,竟然敢質疑她的話!
  「我……好!我脫就是。」他今天真夠倒霉的,竟然會遇見這蠻橫無禮的女人。
  白弱水暫時將劍收回,站在李嘯天的面前看他脫衣。
  當他脫得只剩下褲子時,她不禁雙頰緋紅。原來這就是男人的身軀呀!他的身軀略嫌瘦了點,她可得好好地鍛煉他才行。
  「接下來呢?」李嘯天惡狠狠地瞪向她。她強行將他擄來,動手打他,又要他脫衣服……天曉得她接下來會耍什麼花招。
  白弱水連忙將視線調離。天!她剛才竟然直盯著他的身軀,險些失了魂。
  自地面撿起兩片枯葉,白弱水在心中默念仙術口訣,再朝葉子輕吹口氣,兩片枯葉瞬間變為一襲褐衣。
  李嘯天見了倒抽口氣,喃喃道:「你真是仙女下凡?」不對呀!哪有仙女這麼蠻橫的?哼!她才不是仙女,稱她為妖女還差不多。
  「穿上它。」她將手中的褐衣遞到他的面前。
  李嘯天狐疑地看著她,「這真的能穿嗎?」
  「穿是不穿?」白弱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個大男人畏畏縮縮地,還算是個男人嗎?他在怕什麼?不相信她傲人的仙術嗎?
  「好,我穿就是!」她眼中的鄙視大大地傷害他的自尊心。
  李嘯天硬下頭皮將褐衣接過,穿上褐衣後竟覺得十分柔軟舒適。
  白弱水看著他,十分滿意他現下的打扮,但是他的容貌還是十分容易認出來。
  「拿地下的泥土抹在臉上。」他灰頭土臉的模樣,就算有人認得他,這下子也肯定不認得了!
  「啊?」他已經十分委屈地穿上這種難看的衣服,她還要他用泥土抹在臉上,他才不幹呢!
  「不做是不是?」她看出他眼中反抗的神色。
  「不做!」要他自毀相貌絕對辦不到。
  白弱水賊笑著,「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你又想怎麼樣了?」不知為何,他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對她不懷好意的笑容懼怕不已。
  白弱水怎會回答他,她默念口訣,將他的身子定住。
  李嘯天突然動彈不得,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過可以確定這一切一定和她有關。
  「喂,你把我怎麼了?」他全身動彈不得,只剩下一張嘴還可以說話。
  「沒什麼,讓你安分一點而已。」她笑吟吟地對他說道。
  不知怎麼地,李嘯天不太喜歡她此刻的笑容。
  白弱水抓起地上的泥土,用力往李嘯天的臉、頭髮以及身上抹去,讓他看起來比一般的奴僕還要糟。
  李嘯天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醜,披頭散髮不說,臉上及身子都佈滿泥污。他是定南王府中的天之驕子,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教他怎不痛恨眼前這名妖女!
  拍去手上的泥土,白弱水再拾起一旁的枯枝,將它變成堅固的繩索,繞在他的頸子上。
  「嗯,你現在的模樣比剛才好多了,就像個私逃的奴僕。」她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
  李嘯天聽了怒火上揚,「喂,你這妖女,到底想把我怎樣?」他總有一天要殺了她,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白弱水替他解開定身術,拉著他的身子往前走。「我不叫喂,也不是妖女,我名叫白弱水,是你現在及以後的主人,聽見了沒有?」她用力拉拉纏繞在他頸上的繩索,令他險些跌跤。
  白弱水心中有氣。人們見了她都叫她仙女,只有李嘯天叫她妖女。
  李嘯天被她拉住,他解不開頸上的繩索,只好被動地跟著她走。
  白弱水……她根本不配有這麼柔弱可人的名字,簡直欺騙天下人嘛!李嘯天心忖,這個女魔頭、妖女,等爹娘派人救了他之後,看他如何整治她,非要教她後悔莫及,責備自己不該這麼待他。
  兩人來到一個小城鎮,白弱水牽著李嘯天來到一間當鋪前。
  眾人莫不以打量的眼光看著李嘯天,大多數人眼中充滿了鄙視。
  「這人一定是逃脫的奴僕,跑不成才被這位大小姐押回來的!」
  「這還用說,你沒瞧見他一副骯髒的模樣,錯不了的。」
  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傳人李嘯天的耳裡,讓他又怒又羞,忙將頭垂下,沒臉見人。
  在眾人的眼裡,他真的是一名奴僕嗎?他可是堂堂的小王爺,是個無比尊貴之人啊!
  哼!他的自尊、面子、身份、地位,都被地狠狠地踐踏在地了。
  李嘯天想告訴眾人他的真實身份,可是他不能,因為這副骯髒落魄的模樣,令他羞於表明自己其實是定南王之子。
  「手上的衣服給我。」白弱水伸手向他索討華服。
  「你要做什麼?」在她朝他睨來一記陰狠的眼神之後,李嘯天不得不乖乖地將懷中的衣物交出。「當然是拿去當鋪內典當。」白弱水到當鋪的用意,是希望能夠靠他的衣物換來一些盤纏。她可以使用仙術回到長白山上,但是她不打算這麼做,因為她想要一面訓練地的奴僕,一面遊山玩水。
  「啊?不會吧?」她竟然這麼狠心,把他的衣服拿來典當。這下子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尊嚴、面子、身份和地位,再加上他的華服……
  白弱水才不在乎李嘯天難過的表情,她硬拉著他進人當鋪內。
  「掌櫃的,請問一下,這些衣物值多少錢?」白弱水溫和有禮地詢問著。
  掌櫃的一看見這些衣物,驚訝不已。「這可是皇族的衣物哪!」他和少數沒落的皇族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十分識貨。
  李嘯天內心燃起一絲希望。或許這位掌櫃可以因為這些衣物認出他的身份,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逃離這個女魔頭。
  他卻沒料到,好色是男人的天性。掌櫃的根本懶得多看李嘯天一眼,反倒猛瞅著絕美的白弱水。
  「二十兩可好?」掌櫃的一雙眼直盯著眼前的美人兒。他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何時見過如此美的姑娘,他的魂兒都飛走了。
  「再多加點可好?」白弱水朝掌櫃的一笑。
  「行行行,再加上三十兩,湊個整數給姑娘。」掌櫃的連忙將銀兩交給白弱水。就算她出口要價一百兩,他也十分樂意給。
  「謝謝你,你人真好。請問這鎮上哪裡有馬車可買?」白弱水十分懂得運用她的美色。
  「不必找,我的馬車送給姑娘行了。」掌櫃的連忙帶他們來到屋外,指著外頭一輛沒有繫馬的車廂說道。
  「沒有馬?!這算什麼馬車啊!」李嘯天終於忍不住的罵出口。
  他的話一說出口,掌櫃的臉色便一陣青一陣白的。
  李嘯天冷眼看著他。哼!氣死最好,真是個只會討女人歡心的色老頭。
  說真的,他不喜歡有男人拚命討好白弱水,即使是老傢伙也不行。李嘯天內心有股無名火。
  「沒關係的,我自己有馬。」白弱水連忙出來打圓場,她笑臉盈盈地對掌櫃的說道。這傢伙是蠢蛋嗎?要是惹火掌櫃的,別說五十兩和馬車,搞不好一兩銀子都沒有。他真是不懂得做人的道理,比剛下山的她還要糟糕。
  掌櫃的一瞧見白弱水的笑容,哪還會生氣,幸好又有生意上門,他才人內招呼。
  掌櫃的走後,李嘯天往四周看看,「馬在哪?我怎麼沒瞧見?」
  白弱水瞪向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指的馬就是他。
  瞧見她不懷好意的眼神,李嘯天抖著聲問道:「你指的不會是我吧?」
  「沒錯,就是你!」她直指向他的鼻尖,要他認命。
  李嘯天一聽,刷白了臉色,「不會吧!你真的這麼殘忍?」她到底是哪來的刁蠻姑娘!
  「你說呢?」她拋下一句疑問給他。
  「我……」李嘯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他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可惜天不從你願,我這個人就是這麼殘忍。過來做你的工作吧,『馬兒』!」白弱水殘酷地說道。「我……」李嘯天真的是欲哭無淚。他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然遇上這個女魔頭,現下他的身份又降了,從奴僕變成畜牲。
  白弱水拉著他往馬車廂走去,命令李嘯天拉動整輛馬車。
  「好,咱們現在往東北方向前進。」白弱水不知何時變出一條長鞭來,順手往他的背上抽。
  「哎喲!」雖然只是輕輕的一抽,李嘯天仍舊疼得驚呼出聲。「你……」他轉身狠狠地瞪向她。
  「我怎樣?」白弱水笑嘻嘻地看著他。她是把他當成馬看待,他能拿她怎樣呢?
  李嘯天見到她的笑容,竟然毫無志氣地消了滿腔的怒火。
  他在搞什麼啊?為什麼不生氣、不反抗、不咒罵她?他真的被自己的反常行為給搞糊塗了。
  「沒事!」他回過頭,拉著馬車往前進。
  他們現在究竟要上哪去?她又是什麼身份來歷?李嘯天對於白弱水的一切感到十分好奇。
  「對了,我們要上哪去?」他們應該還是在長安城附近吧?李嘯天內心深處仍希望有人救他回去。
  「你不會想知道的。」她笑著回答他。
  「什麼意思?」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湧上一股不安,額間滲出冷汗來。
  「因為我們要去長白山。」
  白弱水的話才說出口,李嘯天險些跌倒。
  他沒聽錯吧?長白山?!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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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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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4: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走南王府內,此刻是鬧哄哄的一片,只因為小王爺失蹤了。
  定南王先前派出尋人的侍衛回稟道:「啟稟王爺,找遍長安城以及鄰近的城鎮,都未尋獲小王爺。」
  「嘯天……」楊羽霏聞聲泣不成聲。她的寶貝兒子到底是被誰給擄走了?他現在要不要緊?可有受到欺負啊?
  李傲見到妻子如此傷心,心中又急又氣,「我養你們這些傢伙是做什麼用的?找了老半天,竟然還找不到嘯天,真是氣煞人啊!」
  此時王府大門前的守衛人內稟告,「啟稟王爺,府外有一對男女求見,說是知道小王爺的下落。」
  李傲一聽,心中大喜,「還不快帶他們人內!」總算有人知道嘯天的下落了,這比詢問嘯天那些酒肉朋友來得好,明明是一同出去喝酒玩樂,結果嘯天一出事他們便避不見面,還說根本沒和嘯天出去。
  一想到兒子那群酒肉朋友,李傲便一肚子火。
  前往定南王府的一對男女,正是白雲天和他的未婚妻子練雲心。
  白雲天態度恭敬地說道:「在下白雲天,這位是在下的未過門妻子練雲心,冒昧前來定南王府,懇請見諒。」
  「不打緊的。聽說你們有嘯天的下落是嗎?他現在人在何處?」李傲和妻子都迫切想知道寶貝兒子的下落。
  白雲天立即向李傲請求道:「實不相瞞,小王爺被在下的小師妹強行擄往長白山,在下定會平安將他送回王府,此外懇請王爺法外開恩,饒了小師妹一命。」
  「啊?」
  李傲與楊羽霏四目相接。
  長白山一直盛傳有仙人居住,嘯天被擄至長白山上,對他而言是好是壞?那名女子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不打緊,只要嘯天平安回來,其他的我們不會去追究。」楊羽霏倒是希望她那個不成材的兒子,別把人家怎樣了才好。
  「多謝王爺、夫人法外開恩,在下一定將小王爺平安送回王府。」說完白雲天和練雲心就此告別,離開定南王府朝長白山前進。
  李傲和楊羽霏心中擔憂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他們現在至少知道嘯天上哪去了,雖然內心多少仍有些擔憂,只求他們的兒子別把人家姑娘怎麼了才好!
  老天爺保佑,保佑他們的兒子平安歸來。
  ???
  李嘯天拉著馬車出城鎮外,卻再也走不動了。「哎喲喂啊!」他跌坐在地上,腳底痛得要命,真的沒辦法再往前走。
  「喂,你搞什麼呀?我們才走沒多遠,你就走不動啦?」白弱水向他拋了記白眼。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什麼叫走沒多遠?我可是拉著你和馬車一起前進的,累都快累死了。還有,我的腳好疼,沒辦法再前進了。」李嘯天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來。她坐在馬車上當然輕鬆,要不她自己下來拉車,便知道他有多辛苦了。
  白弱水瞪著他,「別裝模作樣了!快點起來,咱們還要趕路呢!」她朝他猛抽了一記皮鞭。
  「啊!好痛!」李嘯天疼得想逃開,但是她在他的頸上繫了繩索,他無法逃離。
  「知道痛就快點趕路,不然我再多抽你幾下。」白弱水潑辣地高舉著手上的皮鞭。
  「好,算你狠。」李嘯天咬緊牙根,忍著足下的不適往前走。
  他從來沒有被人打過,更沒有被人威脅過……只有她,這個名叫白弱水的女人敢這樣對他。
  他一定要報仇,把她帶給他的屈辱,加倍奉還。
  李嘯天拉著馬車來到一條小河邊。
  白弱水見他走了這麼多路,心想也該讓他休息一下。
  「好了,我們在這裡停一下吧!」她命令道。
  「喔……」李嘯天累得倒在地上,身體各處都酸痛無力。
  白弱水下車走到河邊用水掬了口水喝後,她轉過頭問他:「你不過來喝水嗎?」走了這麼遠的路,他不渴嗎?mpanel(1);
  「我的腳好痛,走不過去。」他真的沒力氣再往前走一步路了。
  白弱水看他一副痛苦的模樣,不像是假裝的,於是她站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動手將他的靴子脫下,一看到他的腳時,她不禁倒抽口氣。
  「你、你的腳……怎麼會這樣?」他的腳底佈滿了水泡,有的水泡因為摩擦而破皮流血,令人看了觸目驚心。
  「怎麼了?」李嘯天忍著疼痛將腳抬起來,「啊!怎麼會這樣?」他的腳怎麼會這麼慘?難怪疼得受不了。
  白弱水於心不忍地問道:「你之前出門都不走路的啊?」
  「你怎麼知道?」他出門向來乘坐轎子,若真要走路,也只是在王府附近及西市街道。
  白弱水不禁歎口氣。唉,他果然是一個尊貴無比的人,走沒幾步路雙腳就破皮流血成這樣,真是的。
  「算了,你可以站起來嗎?」她站起身,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嘯天問道。
  「我試試看。」他可不想被她瞧不起。李嘯天勉強站起身來,卻因為足部傳來的疼痛而重心不穩地往前傾。
  「啊!小心點!」白弱水連忙上前扶著他的身軀。
  李嘯天萬萬沒料到白弱水會主動上前扶住他。她這般靠近,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香氣,更可以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軟細膩。
  老天,她的身子好香、好柔軟,比其他女人還令他心動。李嘯天醉了,沉醉於她的女人香。
  「哇,你的身子真重!靠著我,我扶你到馬車上。」以他的傷勢來看,只怕有好些日子不能走路了。
  唉,她真是挑錯人了,簡直是替自已找罪受。他手不能提、腳不能行,真是一無是處啊!
  「喔,好。」李嘯天挑眉看著她。原來她也有好心的一面嘛!美女在抱,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住機會,好好享受她的柔軟觸感。
  白弱水一心一意扶李嘯天躺上馬車,壓根兒不察他的用意,因此她全身上上下下,幾乎被他「不經意的舉動」給換遍了。
  「哎喲,好痛呀!」李嘯天故意一足號出聲,藉機在她耳邊香了一記。
  白弱水極為敏感,連忙將他的身軀用力甩到馬車上,羞紅了臉,大聲斥責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剛才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垂,那種感覺酥酥麻麻的,令她全身無力。
  李嘯天瞧見她羞紅的俏臉,有些癡了。
  好美啊!她臉紅的模樣竟然如此動人,他險些把持不住,直想撲上前去要了她。
  「你說話呀!」白弱水又羞又氣,當場變出把利劍直指在李嘯天的頸上。
  「冤枉啊!我是一時重心不穩才會碰到你的,饒命啊!」他連忙開口求饒。
  「真是這樣?」白弱水仍然有些懷疑地挑眉瞪向他。她真的很難相信他不是故意輕薄她的。
  「真是不小心的。」李嘯天說得極為肯定。開玩笑,他才沒膽子說出實話,否則項上人頭不保啊,白弱水此時不得不將劍收回。「哼,沒有最好。記得不要再有下次!」說完,她走到河邊用冰涼的河水輕拍臉頰,借此降低臉上的火熱感。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她為什麼會因為他的碰觸而臉紅?她從來沒有和師父以外的男人如此靠近過,連大師兄也未曾。
  白弱水這才意識到,剛剛她和李嘯天有多親暱地靠在一起。
  他身上傳來一股男人的陽剛味,與她身上的氣味截然不同……啊!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幹嘛要想關於他的事情呢?
  看到草堆裡有一隻老鼠,白弱水靈機一動把它捉了起來,默念口訣,老鼠立刻變成一匹馬。
  「喂,你好點了沒有?」白弱水牽著馬來到車廂邊。
  李嘯天訝異地瞪大眼,「天啊!你是從哪變出這匹馬的?」
  「用老鼠變的。」白弱水將馬繫於馬車上,準備出發。
  「老鼠?!」她可以把老鼠變成馬,這女的到底什麼來歷呀?
  「是啊!」白弱水揮動手上的皮鞭,催促馬兒往前奔去。駕著馬車欣賞四周的美景,藍天、白雲、流水,多麼優閒的生活啊!
  李嘯天看著白弱水駕馬的模樣,不禁癡了。微風吹拂她如絲綢般的長髮,伴隨微風而來的是她身上醉人的香氣,陽光的耀眼使得她半瞇著眼,唇畔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她真的好美,美得令他心動不已。
  「你為什麼要上長白山?你住在那裡嗎?」李嘯天開口問起關於她的事情。他想多瞭解她,多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
  「嗯,我住在山頂。」此刻她的心情大好,才會回答他的問題。
  「那麼瞬間移動、枯葉成衣、老鼠變馬,又是怎麼辦到的?」他真的十分好奇。
  「很簡單啊!只要默念仙術口訣就變出來啦!」白弱水一副毫不困難的表情。
  白師姐專精醫術,她專精仙術,大師兄則是武學……
  一想起白雲天,白弱水就悲傷不已。
  她在長白山真太過思念大師兄,才會迫不及待下山找他,卻瞧見他和別的女子打情罵俏,真是一大打擊。
  大師兄還叫她滾,當著眾人的面打她一巴掌。白弱水撫著臉頰,它彷彿還隱隱作疼著。
  「仙術?!你真是仙人?」李嘯天訝異地問道。她會仙術,又住在長白山上,不是仙人是什麼?再加上美若天仙的容貌,更是大有可能。
  「真是仙人就好了!」如果她是仙人,便可以不必為情所困、為情所苦。
  「你說什麼?」李嘯天沒聽清楚她的話。當他試著移動身子好靠近她聽她說話時,卻瞧見一滴淚水自她頰邊滑下,「你……你哭了!」
  她為什麼落淚?看她落淚,他竟很心疼。
  他是怎麼了?竟然會因為女人落淚而心疼?
  以前在街上強據民女,見她們哭得死去活來,內心一點感覺也沒有,只覺得心煩,為什麼見到白弱水落淚,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緊揪,疼痛萬分。
  他到底是怎麼了?莫非她在他身上施展了仙術?李嘯天的內心大為疑惑。
  「啊?」她哭了,不會吧?白弱水連忙伸手拭去淚水,偽裝堅強地瞪向李嘯天,「別靠太近,離我遠點,否則賞你一頓鞭子吃。」她沒忘記他帶給她的奇異感受,為了不想再有那種感覺產生,和他還是保持點距離。
  「知道了!」真是的,這女人的情緒怎麼改變得如此快?
  李嘯天迅速退離白弱水身邊,以免她沒事就想打他。
  被女人欺負是男人的奇恥大辱,他若想教訓她,光得避免被她一劍刺死。
  對了,不知道爹娘可會擔心他?而他的那一票朋友可會出來找尋他?
  一想起那些酒肉朋友,李嘯天唇畔揚起嘲諷的笑容。算了,他還是別太妄想,那些人恐怕只記得王府的銀兩長啥模樣。
  說來可悲,他竟然沒有一個稱得上知心的朋友。
  被白弱水擄走,李嘯天原本是十分的不服,甚至想逃走,然而現在他的心境已有所改變,他要跟她一同上長白山。
  他究竟是想要改變目前的生活,還是想要追求美人呢?或許兩者皆有。
  不管怎樣,他先跟她上長白山,再去煩惱未來的事情也不遲。
  ???
  黃昏時分,白弱水駕著馬車來到一間客棧外。「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兒個一早再趕路。」
  「好。」李嘯天疲倦地道。一路顛簸下來,他真是累了,全身無力,只想早點躺上床休息。
  「你還不快下車?」他待在車內想做什麼?
  「大小姐呀!你忘了我有腳傷,無法行走嗎?」他極為無奈地說道。
  「喔,我倒真忘了。」白弱水來到馬車邊,伸手扶他下來。
  「哎喲……」腳才碰到地面,李嘯天馬上疼得叫喊出聲。他突然覺得還是待在馬車好,至少可以不用走路。
  「這點小傷都無法忍受,真是把男人的臉給丟光了!」她忍不住罵他,也替他的雙親感到丟臉。「我會受傷不都是你害的。」他沒罵她狠心,她倒是先責怪起他了。
  「真唆,早知道讓你繼續當馬,累死你算了。」這男人可真嘮叨,她該不該把他丟在這,自己回長白山就好?
  「你……」李嘯天氣得說不出話來。真是奇恥大辱,堂堂的小王爺竟然淪落到當畜牲的地步。
  「我怎樣?再囉唆就把你丟在這。」這裡離長安城極遠,看他如何用受傷的雙腳走回去。
  李嘯天一聽,心中大喜,「好哇!」她要是真把他丟在這,可是好事一件,不然他一定會累死在路上的。
  白弱水怎會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她冷冷地笑著說道:「哼!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他想借此逃離她身邊,門都沒有!
  白弱水放開手,讓李嘯天頓失支撐而重心不穩地倒在地上。
  「我看你是被人伺候得太舒服了,得好好調教、調教,將你的惡行糾正過來。」她可不打算再善待他了,他不配。
  「什麼?」她以為她是誰?就連他的爹娘都不管他了,她憑什麼調教他?
  「跟我走!」白弱水強拉著他的身軀往前走。
  「啊!等等……」李嘯天被她這麼一拉,差點喘不過氣來,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她走。
  該死的!她差點殺了他!難道她不知道這麼做是十分危險的嗎?李嘯天在心中啐了一句。
  白弱水拉著李嘯天進人客棧內,「掌櫃的,可有房間讓咱們住宿?」
  「有有有,請問姑娘要幾間房?」客棧掌櫃連忙上前招呼。
  白弱水瞥了一眼身後不斷喘著氣的李嘯天,「一間房就夠了。」她不會為了他而浪費銀兩的,雖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宜,但她不怕別人說閒話。
  「一間房?!你有沒有搞錯啊?」李嘯天大吼出聲。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其後果不是鬧著玩的。
  「你幹嘛這麼驚訝?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這男人可真沒膽啊!
  「我……」他又被她的話給堵住了嘴。
  是啊!她都不怕了,他怕什麼,乾脆就趁今晚將她上了,明兒個一早再把她甩掉,以為報復。
  嘿嘿嘿,到了晚有好戲看了!李嘯天得意地想著。
  白弱水以眼角餘光瞄到李嘯天眼中的邪念,她在心頭冷笑著。想對她怎樣是嗎?他要是不怕死就儘管來。
  「請兩位隨我來。」掌櫃雖然十分好奇他們的關係,但他可不想多嘴亂問,以免惹禍上身。帶領兩人來到房間內,他客氣問道:「兩位要吃些什麼?或者還有其他需要嗎?」
  白弱水看了房間一眼,「給咱們一壺熱茶、幾盤小菜,再提一桶水來。」這地方雖然簡陋,倒還十分整潔。
  李嘯天這會兒卻處處挑剔,「這是什麼房間?真是糟透了!還有,我要一壺上等的碧螺春,再端些鮑魚、魚翅及燕窩來。」
  「啊?」掌櫃傻了眼。他要上哪去弄這些東西?
  白弱水伸手敲了李嘯天的頭顱一記,「他的腦子有點問題,請掌櫃的多多見諒。」
  「原來如此。」掌櫃心想,的確只有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說出這些可笑的話來,於是他不以為意地退出房去準備東西。
  白弱水在掌櫃離去之後又敲了李嘯天的腦袋一記。「你以為這裡是王府呀?有誰會在這種小客棧內點這些東西?」他到底有沒有腦袋啊?
  「我才不管,我習慣吃這些東西。」李嘯天賭氣地轉過身去。以他這麼尊貴的身份,怎麼可以委屈自己吃些下賤的食物呢?
  「那你餓死算了,我不會可憐你的。」他只吃山珍海味嗎?哼!她會調教得他連樹根都挖來吃的。沒一會兒,掌櫃差人送了一桶水、一壺茶,幾個饅頭和幾盤小菜。
  白弱水用水洗淨雙手後,取來布巾沾水擦拭臉頰,接著便自顧自地咬著饅頭、吃起小菜。
  李嘯天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肚子竟然十分不爭氣地鳴了起來。他慢慢朝桌邊靠近,伸手想要拿一個饅頭來吃時,卻被白弱水一把搶去。
  「你不是不吃嗎?」她挑眉賊笑道。他可真沒志氣,一下子就認命了!
  「我肚子餓了,不行嗎?」他當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但是他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想不放棄原先的意念也難。
  「是這樣嗎?」瞧他一直盯著她手上的饅頭,白弱水覺得好笑。
  「嗯。」李嘯天緊盯著饅頭,嚥下數次口水入喉。
  白弱水的唇畔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真想吃的話……求我吧!」
  「什麼?還要我求你?」她有沒有搞錯啊?她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是啊!」她得意的笑著。
  「我為什麼要求你?」連吃東西都要求她,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白弱水笑了笑,「因為這饅頭在我的手上,而且吃住的費用都是我出的。你說,該不該求我啊?」「什麼?」李嘯天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她可真夠不要臉的,那饅頭是她硬搶去的,而她身上的銀兩,還是拿他的衣物去典當得來的。
  照理說她該感謝他,並非在這裡威脅他。
  這世上還有天理存在嗎?
  「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至於我的東西還是我一個人的。這樣你明不明白呢?」她笑著道。
  「不明白!」他用力地搖著頭。
  白弱水歎口氣。「簡單來說,因為我是主、你是僕,所以我說的話你得照辦,而你要吃東西得先拜託我,否則就餓死投胎去。」她要他低聲下氣地求她,好將他高傲的個性給改了。
  「你——」她說這是什麼話啊?他們之間是主僕關係?虧她說得出口。
  她除了蠻橫、刁鑽、無禮,如今還多加兩樣——自大及不要臉。
  李嘯天沒見過這樣子的女人,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如何呀?」白弱水笑看著他。
  李嘯天心想,他的尊嚴和面子都不重要了,因為他不想餓死異鄉,而且還是慘死在這妖女的手下。
  「把吃的給我!」他語氣不善地向她請求。
  「你沒說『請』字。」她糾正他的說法。
  「『請』把吃的給我。」他咬牙說道。
  「你忘了加上『拜託』兩字。」她再度糾正他。
  李嘯天氣得臉都漲紅了,「拜託你,請給我吃的食物!」他沉住氣大聲地說道。
  「很好。」白弱水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嘛!孺子可教也。
  李嘯天伸出手想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饅頭,狠狠地撕裂它,將它吞入腹中。要不是它,他也不必如此低聲下氣的拜託這妖女。
  「不行!」白弱水急忙用腳將他踹開。
  事出突然,李嘯天完全來不及防備,整個人往後倒去,跌疼了屁股。
  他大聲咒罵道:「你幹嘛呀?」她是存心要玩死他嗎?
  白弱水反而瞪大眼來罵他,「我幹嘛?!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忘了洗手,用一雙髒手抓著食物吃下去,不鬧肚子痛才怪。」這男人可真髒啊!
  李嘯天看著自己的手。嗯,還真夠骯髒的。他只好先去洗淨雙手和臉龐。
  「就算這樣也用不著踹人啊!」他小聲地嘀咕著。
  「你說什麼?」她可沒漏聽他的抱怨。
  「沒事,請問我現在可以吃了嗎?」他連忙擺出笑臉來。
  白弱水看看他乾淨的臉和雙手,「嗯,過來一起吃吧!」她可沒這麼壞心要餓死他,她只是在捉弄他罷了。
  李嘯天連忙坐到桌邊,開始動筷進食。他是餓昏頭了嗎?不然怎會覺得這些粗茶淡飯,比之前所吃的山珍海味美味更多。
  白弱水在一旁看著李嘯天的吃相,他的胃口很大,吃得又快,但是並不粗魯,吃相極為不錯。真不愧是皇族的人,舉手投足之間充滿尊貴氣勢。
  「啊,吃得好飽。」吃完後,李嘯天滿意地喝下一口茶。
  「吃飽了嗎?」白弱水笑臉盈盈地問道。
  「嗯……」他一看見她的笑容就怕。
  她又想做什麼了呢?李嘯天的心裡害怕不已。
  「我們也應該『休息』了。」她刻意把話說得曖昧,引他遐想。
  「休息?!」李嘯天的腦袋一片空白。
  不會吧!原來她也有那個意思,這下可就好辦事了。
  「好,我們一起到床上『休息』。」他伸手欲摟著她的腰上床。
  沒想到白弱水動作迅速地用繩索把他整個人纏住,綁得死緊,教他動彈不得。
  「啊!你在做什麼?」她沒事幹嘛把他綁起來?
  「剛剛忘了補充說明,我睡床上,你睡在這,為了預防半夜有人偷襲我,只好委屈一下你!」她朝他眨了眨眼。
  綁好李嘯天之後,白弱水便躺在舒適的床上休息。
  「白弱水,你不可以這樣待我,我在這裡要怎麼睡呀?而且你還把我綁成這樣,連躺都困難……」
  白弱水受夠了李嘯天喋喋不休的大嘴,乾脆施展法術將他的嘴封住,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滿意地笑道:「安靜多了。早點睡吧!」說完她便不再理會他。
  李嘯天氣得漲紅了臉,怎樣也沒料到白弱水竟然會這麼狠心將他定在這裡。
  他一定要殺了她!不,不對,他改變想法了,他要使出渾身解數去追求她,讓她徹底地迷上他,等玩弄過她的身子之後,再把她甩掉。
  他一定要好好地玩弄她的感情,他不信這世上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要定她了!
  但是現在呢?他得努力習慣這樣的姿勢,讓自己可以睡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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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白弱水舒服的睡了一晚,起來一看,李嘯天竟然真的坐著睡著了。
  她施咒解開他身上的法術,伸手將纏繞在他身上的繩索解開。「喂,天亮了,你快醒醒啊!」她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身軀。
  「啊?天亮啦!」他真的睡著了。
  李嘯天很佩服自己的能耐,坐著都能睡。
  「喂,我們還得趕路呢!」照這種行進速度,只怕還要好些日子才能回到長白山。
  「喔。」李嘯天沒有多說一句話,乖順地跟著她往外走。
  白弱水見到他如此合作的態度,內心感到十分奇怪,不太能夠適應。
  結帳完畢之後,他們繼續往長白山前進。
  拉出馬車,李嘯天見她又要駕馬,連忙說道:「我來就好了,你在車內休息吧!」他說話的態度十分溫和有禮,和昨日截然不同。
  白弱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道:「隨便你,我無所謂。」諒他也不敢對她怎樣,她不用駕馬倒還樂得輕鬆。
  李嘯天率先上馬,白弱水則坐到馬車內,之後他便駕著馬向前奔馳。
  他之所以這麼順從她,完全是為了他昨晚的心願能夠實現。
  他要一步步設下陷阱,讓她無法自拔地愛上他,等玩弄她之後,再殘酷地將她拋棄。
  「對了,你的腳不疼了嗎?」白弱水突然想起他不用人扶就可以走路了。
  李嘯天連忙答道:「休息一晚,已經好多了。」其實他的腳仍然隱隱作疼,但是怕她看不起,再多的痛楚他都會忍下去。
  「這樣啊!」她瞅著他的側臉,心中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麼?」被她一直盯著,李嘯天感到不太對勁。
  「你今天很不對勁喔!」他的反常行徑令白弱水頗不習慣。會不會是她昨天用力敲他的頭,才造成他今日的反常啊?不過這種事應該不太可能發生。
  李嘯天一聽,心頭微微一驚。她應該不會看出什麼端倪吧?他連忙故作鎮定地回答,「沒有啊!我覺得一直和你吵嘴下去,倒不如和平共處,你說呢?」
  白弱水心想他的話也沒錯,「好吧,以後我們就和平共處!」雖然還不瞭解他真正的用意,但是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反駁。
  「嗯。」李嘯天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看穿他的想法。
  白弱水這麼爽快地答應,李嘯天內心不免竊喜。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等著瞧好了,他一定會實現他的心願!
  李嘯天心情愉悅地駕著馬車往前奔,在經過一條密林通道時,林邊竄出數道人影,將他們的馬車前後包圍起來。
  「你們想做什麼?」李嘯天沒想到會有人從樹林裡竄出來,瞧他們來意不善的凶狠模樣,他知道遇上了盜賊。
  盜賊頭子邪笑道:「現在是搶劫,把你的馬車和所有的錢財交出來。」這傢伙身上看來沒多少錢,這一趟恐怕賺不到什麼錢財了。
  白弱水自馬車內探出頭來查看情況。「外面怎麼這麼吵?你在跟誰說話?」
  她探頭的那一刻,四周變得寂靜無聲,因為眾人皆因她的絕美容顏怔住了。
  他們心想,在這條路上打劫多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今天真是賺到了,就把這女人搶回去做山寨夫人。
  李嘯天自然看見了他們眼裡的邪念,心中大歎不妙。
  「現在我們不僅是要馬車和錢財,連她也要定了!」盜賊頭子淫笑著。
  「想得美!」李嘯天立即策馬往前衝。他才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
  盜賊們沒料到他會反抗,一時沒注意,讓他們溜走了。
  「還愣在這幹嘛?快追呀!」盜賊頭子連忙下令道。
  李嘯天鞭打著馬往前奔馳,想盡辦法要將盜賊們甩開。
  「你幹嘛呀?」白弱水在馬車內被這一路的顛簸震得東倒西歪。
  「保護你呀!」李嘯天朝馬車內的白弱水大吼。她真的不懂嗎?她的美貌會帶來無限的麻煩啊!保護她?!白弱水聞言一愣。
  他到底是怎麼了?才一晚的時間,改變竟然如此大。mpanel(1);
  白弱水內心對李嘯天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觀了,只是他們仍然被騎著馬的盜賊追上,二度包圍。「哼!小子,看你現在往哪逃?」他們決定將這男人殺了,再把女人和財物帶回去。
  白弱水被震得頭昏眼花,眼冒金星。老天爺呀!她真是受夠了,這一切都是盜賊們害的,她定要狠狠地教訓他們才行。
  「糟糕!」李嘯天生平頭一次遇到盜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真是不自量力的傻瓜呀!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吧!
  白弱水在此刻躍下馬車,直指著眼前的盜賊斥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搶,你們眼裡可還有王法?」太可惡了,都是這一群人害得她頭上腫了無數個包。
  「你說這些話,他們不會聽進去的。」李嘯天歎了口氣道。她竟然和盜賊大談王法,他可真是服了她呀!
  盜賊頭子聽見兩人的對話,不禁大笑,「哈哈哈……小姑娘,這小子說得極對,咱們是不可能理會王法的!」
  白弱水一聽,怒目瞪向李嘯天。「你幹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這道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該死的蠢才,害她顏面盡失,被一群盜賊當成笑柄看待。
  「我……」李嘯天怯懦地回答道:「我又沒說錯話。」他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竟然無端招來她的責罵,真是萬分無辜啊!
  盜賊頭子見他們兩人一搭一唱的,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不禁惱火了。「喂,有沒有搞錯啊?現在是搶劫耶!你們至少要有一些害怕的神情才是。」
  白弱水皺起蛾眉瞪向盜賊們。「誰說我怕你們來著?笑話!」她的眼神淨是對他們的不屑。
  「你——」盜賊頭子氣不過,提起手上的大刀,直往白弱水的身上砍去。這麼潑辣的女人不要也罷,殺了她倒還痛快些。
  不心啊!「李嘯天不顧一切地下馬,阻擋在白弱水的面前。
  正當盜賊頭子手上的大刀快要砍到李嘯天額間時,身體卻在瞬間一動也不動。
  其他的盜賊們全都愣住。這是怎麼一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李嘯天才張開緊閉的雙眼,而那把大刀正好定在他的眼前。
  李嘯天見了之後咽嚥口水。真是好險啊!差這麼一點點他就沒命了。
  白弱水伸手敲了他的頭一記,「你在搞什麼啊?還好我的定力夠,要不然你剛才一衝下來,若害得我沒辦法念出正確的定身咒話,只怕我倆都沒命了。你知不知道啊?」他以為她只是平凡女子嗎?她可是會施展仙術的人耶!怕這些小小的盜賊做什麼!
  李嘯天連忙撫著自己的頭,「人家一時之間忘了嘛!」她用不著敲他敲得這麼大力吧!
  真倒霉,本來想救她的,卻反而被她又是打、又是罵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明明知道她會仙術,幹嘛還去救她?搞不好他先被人砍死也不一定。
  他剛才到底在想些什麼呀?李嘯天搞不懂自己。
  「你這妖女對咱們老大怎麼了?」
  其他盜賊策馬往他們的方向奔來,認為殺了他們,就可以救出老大。
  白弱水一把將擋在她面前的李嘯天推開,唸咒使出定身術,將盜賊們全部定住。
  白弱水暗自吁出一口氣。總算全部解決了,而且還一次定住這麼多人,耗費她大量的體力。
  「李嘯天,你過來。」她有些無力地叫喚著。
  「什麼事?」他連忙來到她的身邊,聽候差遣。
  天啊!他真的愈來愈像是她的奴僕了。沒辦法,為了心願能夠實現,他得忍辱負重才行。
  「扶我上馬車。」她是真的累了,不然也不會叫他來扶她。
  李嘯天扶著她的身軀,緩緩往馬車的方向走去。她的肩膀好小、身子好柔軟,全身充滿醉人的芳香。她的個性要是不這麼好強,會比較討喜些。
  白弱水任他摟著身軀上馬車,忘了昨天才下定決心要離他遠一點。
  「你可以爬上馬車嗎?還是要我抱你上車?」她現在看來特別的柔弱可人,令他的心跳加快。他這是在做什麼?竟然對她有了心動的感覺……
  「麻煩你了。」白弱水真的沒力氣爬上馬車。唉,不過是定住些盜賊和馬匹,就讓她體力大失,看來她的修行仍然不足,得多補補身子才行。
  李嘯天伸手抱起她的身軀,「不用客氣。」說真的,兩人和平相處的感覺還不錯。
  突然,李嘯天的動作一個不穩,白弱水的身子便往他身上倒。
  「唔……」等意識到發生何事,白弱水不禁瞪大了眼。她不為別的事震驚,只因為她的唇竟然如此準確地落在他的唇上。
  李嘯天同感震驚,他完全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只知道白弱水的唇好香、好柔軟。
  老天爺待他真不薄,讓他從刀口下活命之後又獲得她甜蜜的一吻,今天可真是他的幸運日啊!白弱水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連忙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並且賞了他一巴掌。
  「下流!」她的初吻竟然被他給奪走了,她好不甘心哪!
  李嘯天被她一掌打落馬車,「你幹嘛呀?」撫著疼痛的臉頰,他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是沒什麼力氣嗎?手勁竟還這麼大。
  「你這個下流胚子,竟然敢輕薄我!」她的心在這一瞬間跳得好快,彷彿要跳出胸口了。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他的緣故嗎?
  他的男性氣息還在她的唇上,怎樣也拭不去,繚繞她一身,像是整個人都被他給包圍住。
  討厭,她最討厭他了!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還平靜不下來?這令白弱水十分氣惱。
  李嘯天站起身來和她理論,「你有沒有搞錯啊?是你自己撲上來的,又不是我強吻你!」她說話可不可以有些道理呀!
  「你說什麼?明明是你故意站不穩的,人家才會……才會……」說到最後,白弱水的聲音愈來愈小,逐漸消失。她怎麼有臉再說下去呀?她又能說些什麼?
  李嘯天看著她因羞赧而漲紅的俏臉,竟有些癡了,沒再爭辯下去。
  兩人就這麼看著彼此,沒有人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之後,李嘯天才開口說道:「現在怎麼辦?放他們在這裡不管嗎?」
  白弱水看著這一群盜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你去搜括他們身上的財物,再把他們一一踹下馬,一會兒帶走他們的馬到下一個城鎮賣了;別忘了把他們綁起來,然後丟進官府裡,看看能不能拿些賞金。如何呀?」這算是為民除害,堪稱功德一件。
  李嘯天一聽,心想著還好自己不是這群盜賊的一分子,否則下場也太淒涼了。
  「喂,你聽見了沒有?」白弱水雙手擦腰瞪著李嘯天。他竟敢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一句也沒聽進去是嗎?
  「啊!聽見了、聽見了。」李嘯天連忙回答,免得接下來會有苦頭吃。
  「還不快去做!」真是氣煞人了,他不能機靈點嗎?
  「是。」李嘯天趕忙依令辦事。
  盜賊們身子雖不能動,耳朵卻聽得十分清楚。他們是倒了幾輩子的楣呀?搶劫不成反而被人打劫,末了還要被送人官府,面子全沒了!
  「失禮了!」李嘯天將他們身上的財物全部搜括出來,交給在馬車上的白弱水。唉,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出洗劫盜賊的事,這樣一來,他豈不是比盜賊還邪惡了嗎?
  「很好!」白弱水開心地接過財物,一見少得可憐,她不禁皺起蛾眉來,「天啊!你們竟然這麼窮,盜賊是怎麼當的啊?」
  如此直接的話語令盜賊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大夥兒皆是有苦難言。時局不好,搶不到什麼人,今日碰上他們原以為可以大賺一筆,沒想到反而是全身的家當都被搶走,還被嘲諷,真是欲哭無淚呀!
  白弱水接著又對李嘯天下令,「你去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吧!」她將拉車的馬變回原本的老鼠,再把繩子變長交給他。
  接過繩索,李嘯天便將盜賊一一抱下馬,再將他們綁起來。
  白弱水看著李嘯天的一舉一動,心中不禁感歎他真不愧是皇族之人,還滿有禮節的。看來之前他只是跟錯朋友罷了,本性其實還不壞。
  過了好一會兒,李嘯天氣喘吁吁地說道:「我……我把事情辦好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沒什麼力氣做這些事,沒想到自己原來還挺有力量的,可以搬動這些人。
  但是人搬多了,李嘯天不兔手酸腿軟起來,全身開始酸痛無力。
  白弱水看著他,拋了一記白眼,「這麼快就累了?看來你還得多加訓練才行。」真是的,他剛剛何不直接把他們踹下馬,倒還省事多了。
  「知道了!」李嘯天隨口應道。唉,自己果然欠缺訓練和體力,他非得多加努力才行,以免被她瞧不起。
  白弱水解開盜賊和馬匹的定身術,準備出發。
  盜賊頭子發覺可以動了之後,立即開口大罵,「你這妖女,快把咱們放了,否則定要你好看!」
  李嘯天將他們推至馬群的前方,之後爬上馬車問道:「這樣子可以嗎?」他這麼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白弱水開心地與他一起坐在前頭,「不會的,你的作法很合我意。」
  李嘯天和白弱水相處愈久愈瞭解她的性子,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他也想給這群盜賊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誰教他們想殺了他,並將白弱水捕回去。哼!他們算是惡有惡報。
  「嘿嘿,還好啦!」他朝她笑了笑,並將皮鞭交給她。「我們出發吧!」
  「嗯。」白弱水朝他盈盈一笑,接過了皮鞭。
  李嘯天這回可不會再畏懼她的笑容了,只因為兩人彼此心意相通。
  盜賊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勢十分危急。「等、等一下……饒命啊!」
  他們先前撂下狠話的凶狠模樣已不復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害怕神情。在馬群的前面,一旦馬被人鞭策疾行,他們的下場豈是一個慘字可形容。
  白弱水故作無辜地說道:「饒命?!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你們只要跑得比馬快,不就沒事了嗎?」
  她說得似乎十分有理,只要跑得比馬快,當然會沒事,但是世上有誰可以跑得比馬快呢?
  盜賊們一聽可傻眼了。要跑得比馬快,可能嗎?
  「嘿!」白弱水沒工夫讓他們發呆下去,她揮動著皮鞭往前甩。
  馬群急急向前奔行,在馬群前面的盜賊們則拚命地往前衝,形成一大奇景。
  白弱水和李嘯天兩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的情感起了一些變化,甜蜜的氣氛正一點一滴地凝聚起來。
  ???
  白弱水和李嘯天終於抵達城鎮,將一群盜賊送入官府。
  白弱水接過官差發的賞金,不禁皺起蛾眉。沒想到一群盜賊竟然只值幾個錢,早知道就把他們丟在荒郊野地自生自滅算了。
  但李嘯天變賣盜賊馬群的錢竟然比官府的賞金高,這點倒令白弱水開心了些。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李嘯天駕著馬車往前奔,前頭的馬是盜賊頭子的坐騎,白弱水相中它才特別留下來的。
  她看了一眼天色,「快要天黑了,咱們找一間客棧住一宿吧!」
  「前面那間可好?」他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客棧。
  白弱水看了一眼上好啊,就那間。「她側過頭看著李嘯天。這一路上有他相伴,多了些樂趣,和他相處之後,才發覺到他的好。
  李嘯天並不如長安人民所說那般好色、蠻橫,他也有些不錯的地方。至少他不會對她怎樣,不是嗎?
  「你在看什麼?」她緊瞅著他,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白弱水連忙調開視線,不再看著他。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竟然會覺得他長得好俊俏,心兒通通地跳著。
  「沒事就好。」他沒再多說什麼,逕自駕著馬車來到客棧。
  白弱水躍下馬車進人客棧內,好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她到底是怎麼了?腦海中竟然全是他的身影,真是氣煞人了!
  「你等等我啊!」李嘯天連忙追上前來。
  她到底怎麼了?他又惹到她了嗎?他真是不瞭解她的心思啊!
  李嘯天走人客棧內,看到一群異族女子坐在裡頭用膳。
  這些異族女子和唐國女人果然不同,性情豪放不說,一看到李嘯天還對他拚命擠眉弄眼、頻送秋波。
  白弱水見了,心頭湧上一把無名火。
  他以為他在做什麼啊?竟然和一群來歷不明的異國女人打招呼,真是氣死她了!
  「你給我過來!」白弱水氣呼呼地走過去,用力擰著李嘯天的耳朵,將他拉到身邊來。
  「哎喲,好痛呀!,你快放手!」她們只不過是和他打招呼,她沒事幹嘛這麼火大?她今天真的很奇怪,一下子對他笑,一下子看著他不說話,一下子又不理他,現在還生起氣來,他真的是搞不懂女人啊!
  「你以為你在幹嘛呀?快給我過來!」一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她就討厭。
  白弱水也搞不僅自己,她幹嘛這麼在乎他,他和別的女人又沒怎樣,她何必發脾氣,她是因為在意他而吃醋嗎?
  白弱水甩了甩頭,放開李嘯天的耳朵。不!不會的!她才不會沒事為了他吃醋,她一定是想太多了。
  「給我兩間房。」白弱水笑著向客棧掌櫃說道。她今晚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跟他同住一間房,她見了他就心煩,要是他乘機逃跑她也認了,反正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
  「啊?」李嘯天一臉詫異地看著白弱水。他剛才沒有聽錯吧?兩間房?她不監視他嗎?不怕他跑走?
  「請兩位隨我上樓。」掌櫃帶領他們上樓,為他們準備好相鄰的房間。
  「你不跟我住同間房?」李嘯天皺眉問道。說真的,這可是逃離她身邊的最好時機,他應該好好把握,但是他的心卻有一絲惆悵、不捨。
  他捨不得和她分開,即使被她定身或是用繩子綁起來都行,他只求能夠一直和她在一起。
  李嘯天的話引來掌櫃懷疑的眼神。
  白弱水怒眼瞪向他,「誰要和你同房啊!」她快步進入其中一間房,然後將房門重重地關上。
  李嘯天看著掩上的房門,內心十分難過。
  他是哪裡做錯了?她幹嘛這麼生氣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步入另一間房中休息,思考著她生氣的原因。
  獨自一人待在房內,李嘯天百般無奈地敲著桌子。他現在有絕佳的機會逃離白弱水,他為何不逃?
  不必和她同睡一間房,免受她的苦毒,他該慶幸的,為什麼心情反而鬱悶起來?他真是愈來愈搞不懂自己了!
  他想和白弱水在一起,想多看她一眼,多與她接觸。回憶今日和她不經意的吻,李嘯天露出微笑。
  他撫著自己的唇,彷彿還有她的香氣遺留在上頭。
  呵,他意外獲得她的吻,今天可真是他的幸運日啊!今夜他可以想著她的香吻入眠。
  李嘯天躺在床鋪上,帶著微笑入夢。
  然而在另一間廂房內,白弱水氣呼呼地瞪向眼前的牆壁。
  討厭、討厭!她最討厭他了!他看到別的女人就色迷迷地靠過去,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一看到別的女人就飛奔上前,李嘯天和大師兄一樣不要她了嗎?
  一回想起大師兄,白弱水的內心仍有些苦澀。
  她待大師兄好,一心一意想守候在他的身邊,可是他最後選的人卻不是她,教她怎能不傷心!
  李嘯天是她強擄來的奴僕,她根本不應該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已經逐漸失控。
  她生平頭一次碰觸的男人是他,她的手讓他牽了,初吻也一樣……
  今日意外的一吻,令白弱水心跳加快不已。
  撫著紅唇,她的心急快地跳動起來。
  原來這就是吻啊!多麼奇妙的感受,讓她怎樣也忘不了和他唇畔相碰的那一瞬。
  他的氣息彷彿還留在她的唇上,他的陽剛氣味令她怎樣也忘不了。
  這就是男人啊!李嘯天和大師兄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
  大師兄英俊挺拔、器宇軒昂,是她自幼以來愛慕的對象。
  在第一眼看到李嘯天時,她以為他是好色貪玩的傢伙,相處久了才發覺他的好,至少他十分聽她的話,從不敢有任何怨言。
  她的初吻給了他,她卻沒有覺得難過或委屈,反而有一絲甜蜜的感覺。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不是一直喜歡著大師兄嗎?為何又會對李嘯天有心動的感覺呢?
  「討厭的傢伙!」
  回憶剛剛他和異國女子眉來眼去的模樣,白弱水便一肚子氣。
  如果他今晚沒有乘機逃走,她就帶他上長白山,求師父教他一些本事。
  若他逃走了……她也只好認了。那種傢伙不要也罷,就由著他去吧!
  然而白弱水的內心多少還是有些期待,她期待和李嘯天一同前往長白山。
  女人的心真是矛盾啊!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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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4:5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隔日一早,白弱水起身步出廂房,在經過隔壁的房門時,她停下腳步。
  她該不該敲門叫李嘯天呢?他又會不會在房裡呢?還是早就走了?
  白弱水的內心十分矛盾,她有一絲期待,但又害怕希望落空。
  她伸起手來準備敲門時,房門卻在此時被人拉開,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李嘯天沒料到白弱水會一早出現在他的房門前,正想到隔壁找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李嘯天其實早就知道她的用意,卻還故意問道。她會主動過來叫他,真的令他感到意外,原來她這麼在乎他啊!
  白弱水的神情有些尷尬,她故作鎮定地甩動手臂,「沒事,我活動筋骨不行嗎?」天啊!他沒事把門打開做什麼?還好她聰明過人,懂得解決尷尬的場面。
  「是嗎?」李嘯天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她不覺得她所說的理由太過牽強嗎?
  白弱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怛是為了維持顏面,只好故作生氣的模樣道:「你別以為我是過來叫你的,我只是正好要下樓罷了!」
  李嘯天被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逗得快要爆笑出聲,卻又不好意思在她面前發作,只好忍著笑意,恭敬地說道:「請你先下樓,咱們再一同前往長白山。」
  白弱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往樓下走去。
  等結清帳款後,他們起程前往長白山。
  白弱水坐在馬車內看著李嘯天的背影,心中湧現一些疑問,「你為什麼要跟我上長白山?」
  她這一問,可讓李嘯天不解地反問她,「為什麼?!不是你強行據我來的嗎?」她怎麼會問出這種眾人皆知的問題呢?
  白弱水一聽,臉色微紅。真是的,她的行事太過於衝動,強擄男人上山這等行徑,若教師父知道了,她會不會受到責罰呢?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是心甘情願和我上長白山的嗎?」她想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只是為什麼會這麼強烈地想知道他的想法和感受,她自己也不明瞭,她就是突然想多瞭解他。李嘯天不知道她今日是怎麼了,竟然會對他的事情感興趣,只好一面駕著馬車一面回答,「一開始是萬分不情願,現在倒也習慣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是心甘情願地和你上山。」
  他愈來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喜歡看她的一顰一笑,也想要碰觸她的身子、嗅著她的體香,即使被她打、被她罵都值得。
  突然意識到這些,李嘯天心頭一驚,嚇得渾身冒出冷汗來。
  白弱水聽見前半段話時,心裡著實不太開心,但是全聽完之後,心情不禁愉悅起來。
  但是她的內心仍有此一至虛,原本以為他會說出更動聽的話,誰知道不過是這樣而已。
  咦?她對他存有遐想嗎?真是的!她最近是愈來愈不對勁了。
  「你可有兄弟姐妹?」白弱水連忙問了個問題,好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李嘯天一聽,皺起眉轉過頭道:「定南王府內只有我一個繼承人!」全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她竟然不知道嗎?
  白弱水這才回想起來,她好像聽說過此事,怎麼一慌起來便忘記了。她今天一早頻頻在他的面前出糗,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昨天和他不經意的一吻之後,她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她到底怎麼了啊?有時會看著他發呆,有時心跳沒來由地加快……他在她身上施展什麼仙術嗎?不然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李嘯天見白弱水一下子臉紅、一下子皺眉頭,覺得她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他問道。
  「喔,沒事了!」白弱水不願再開口說話,以免出饃。
  李嘯天可不會放過機會,他連忙問她,「你呢?你可有家人?又多大歲數了?」即使是芝麻綠豆般大小的事情,只要關於她,他都想要知道。
  這是他生平頭一次這麼關心一個女人,想知道她想些什麼、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在乎著她的一切……咦?他在想些什麼?他對她動了真心嗎?
  原本只是想演演戲讓她迷上他,結果不知不覺中,他竟然真對她動了心。
  白弱水愣了一下才喃喃說道:「我沒有親人,陪伴我成長的只有師父白鶴道長,以及師兄、師姐。我今年二十二,大你兩歲。」mpanel(1);
  她是在師父的教養,師兄、師姐的陪伴之下長大,如今也過了十多年。回想起來,她這一次的行徑一定帶給師兄、師姐極大的困擾。
  不知他們情況如何?人在何處呢?她十分想念他們呢。
  李嘯天訝異於她的身世。她沒有親人,是個孤兒,還大他兩歲……
  白弱水一派優聞地望著天上的白雲。「沒有家人束縛著我的生活,在長白山上過著閒雲野鶴般的日子倒也不錯。」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個孤兒的事。
  她一派悠閒的模樣,教李嘯天十分羨慕。
  他自幼被教導成為一位繼承者,任何事情都得依循古禮,什麼四書、五經、治國論、禮法……全都要背得滾瓜爛熟。為了排解心頭的鬱悶,他才會結交朋友,到處吃喝玩樂。
  和她比較起來,他真是太差勁了。李嘯天心中滿是悔恨,恨自己浪費光陰。
  他下定決心改過向善,務必要成為一位優秀的繼承人。
  白弱水一派自在的模樣,還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改變了李嘯天的想法和心智。
  她只知道李嘯天沒有乘機逃走,答應和她一同前往長白山。有了他的陪伴,日子不再乏味無趣,而他真的幫了她不少忙,總之有他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
  兩個月後,白弱水和李嘯天抵達長白山下。
  「我們終於到長白山了。」李嘯天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來。從沒出過遠門的他,竟然可以平安抵達長白山,真是一大奇跡。
  這一路上與百姓相處,嘗盡人情冷暖,看透世間百態,他多少成熟一點,也懂得待人處世的道理。
  過去的他太不理智,如今他期許自己在未來能夠變得更好、更成熟。
  白弱水率先躍下馬車,將伴隨他們一路行來的馬兒放了。
  「你做什麼?」他們不再需要馬了嗎?
  「我們上山時不需要馬。」她覺得他的問題有些愚蠢。
  「上山?!」李嘯天抬頭仰望長白山,暗自嚥了嚥口水,「要爬多久?多遠?多高啊?」見到這名滿天下的長白山,他竟然覺得頭昏腦脹、四肢無力。
  白弱水拋了一記白眼給他,「你可真沒用!也沒多高、多遠呀,只是到山頂罷了!」他可不可以有骨氣一點?只不過是一座山,又不是要他的命。
  李嘯天一聽到「山頂」兩字,當場翻起白眼,直想要昏死過去。長白山廣闊無際,她所謂的山頂是在何處?被白雲覆蓋著的最高峰嗎?
  白弱水一把捉住李嘯天的手,邁開步伐,「別發呆了,快走啦!」等他回過神來,可能早就天黑了。
  「我……」李嘯天哭喪著一張臉,心中百般不依。
  當他的手一碰觸到白弱水的柔荑時,整顆心全繫在她的身上,什麼事情都不想管了。她的手好白、好小、好柔,令他捨不得放開。
  李嘯天更為貪婪地吸嗅著屬於白弱水的芬芳。
  罷了!就讓一切憂愁拋諸腦後,此刻他只想隨她遨遊四方,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她在長白山上過著怎樣的生活?和仙人一樣不食人間煙火、翱翔於天際嗎?
  行走好一段路之後,李嘯天腦中的美好幻想在一瞬間破滅。他們還要走多久啊?山頂到了沒有?他的雙腿極為酸痛,已然無法思考了。
  白弱水一副氣定神間的模樣,她忍不住譏笑他,「你真的很沒用呢!」一個大男人喘成這樣,簡直把男人的面子全丟光了。
  白弱水自幼生長在廣大的長白山脈中,行走山路對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飯,再輕鬆不過,卻累慘了自幼養尊處優的李嘯天。
  李嘯天喘著氣說道:「又不是……我故意要……喘成這樣的……你至少得體諒我這個凡人……咱們休息一下……好不好?」再不坐下來休息,他肯定會累死。
  不待她回答李嘯天就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用力呼吸起來。
  白弱水看看他,又轉頭看了一眼山峰,「好吧!勉強讓你休息一下。」說真的,他們走了快一半的路,他一路上半句怨言也沒有,是應該讓他休息一下,以免太累。
  白弱水看著正在休息的李嘯天,覺得他真的改變許多。
  之前他在長安城內欺負良家婦女和弱小百姓,如今卻溫和有禮又肯吃苦耐勞,驕縱氣息完全看不見。
  他徹底地改變了,不是嗎?白弱水十分滿意他的改變。
  「你不渴、不累嗎?」李嘯天心裡真的佩服白弱水,她走這麼一大段山路竟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
  他被她罵沒用也是活該,誰教他是真的沒用呢,氣喘如牛的樣子連自己都看不過去了。
  「不會呀!」白弱水直接答道。「我走慣了,所以不覺得累,你若多加訓練,一定也可以辦得到。」他的資質不錯,若是勤加鍛練,一定可以在短期之內趕上她。
  她這算是稱讚嗎?不過他聽了之後心情的確好過一些。李嘯天想要站起身,腳卻被樹根勾住,「啊」地一聲往前撲去。
  「小心啊!」
  白弱水沖向前想要扶住他倒下的身軀,但是他實在比她重得多,她一時支撐不住,兩人應聲倒下。
  「哎喲!好疼啊!」她喊叫出聲。
  由於有白弱水在身下當墊底,李嘯天一點也不覺得疼,反而覺得柔軟舒服。
  咦?柔軟……他的手竟然放在她渾圓豐滿的酥胸上,難怪會感覺到柔軟。
  喔,這觸感令他捨不得放手了。
  白弱水只覺得被壓得好疼,卻沒有料到他的手竟然按在她的胸脯上。
  「啊!你下流!」意識到時,白弱水漲紅一張俏臉,賞了李嘯天兩巴掌。
  「我……」他被她打得眼冒金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弱水見他還壓在她的身上,沒有半點起來的意思,真是又氣又羞。「你還賴在我身上做什麼?快起來啦!」他想要壓著她到什麼時候?
  「啊!好……」李嘯天連忙起身,依依不捨地將雙手抽離白弱水的酥胸。說實在的,她的胸脯小而飽滿,渾圓有形,是他摸過最完美的胸部。
  白弱水瞪著他,想起身給他一個教訓時,才驚覺到她的腳踝扭傷了。一定是剛才被他壓倒在地而受傷的。
  「你過來。」白弱水只好出聲叫喚他。
  李嘯天有些懼意地看著她,「你要做什麼?」她讀不會覺得打不過癮,所以叫他過去再打個兩巴掌吧?
  一見他眼底的懼意,白弱水不禁滿肚子火,「你怕我吃了你是不是?快過來呀!」氣死人了,她有這麼恐怖嗎?
  瞧他一臉害怕的模樣,白弱水心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李嘯天認命地走到她面前。被打就被打,反正他也不是沒被她打過。
  見他走過來之後,白弱水伸出手來,「扶我起來,我的腳扭傷了。」
  「啊?怎麼會這樣?」李嘯天一臉擔憂地扶她起身。是他害她受傷的嗎?
  白弱水瞪了他一眼,「這還用說!全是你的錯。」她試著走了幾步路。唔……好疼,看來她是沒辦法再走了。
  「現在怎麼辦?」李嘯天搔著頭,努力地想辦法。她的腳受傷了,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不必行走而上山?
  「我怎麼知道?問你呀!」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麻煩,所以責任得由他來承擔。
  李嘯天看著前方還有一大段山路要走,只好咬牙硬撐,「我背你上山。」他會努力背她到山頂的。
  白弱水一聽可傻了眼,「你背我上山?」她沒有聽錯吧?他才走到半山腰就累得氣喘如牛了,現在竟然想要背她上山頂,他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我可以的,放心好了。」既然她是因為他而受傷,他自然得負起責任來背她上山。
  白弱水見到他拍胸脯保證的模樣,心想這人可真是會說大話啊。
  「先說好,我可沒有勉強你喔!」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答應他。
  「嗯,我絕無怨言。」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李嘯天蹲低身子,好讓她靠在他的背上。
  白弱水見狀露出一抹微笑,立刻將身子托付給他。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所謂的患難見真情,是否就是如此呢?
  李嘯天背著白弱水一步步往山頂爬去,一路上果然如他先前所承諾的,沒有半句怨言。
  白弱水枕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心頭無比甜蜜,唇畔露出愉悅的笑容。
  她對他的好感增添許多,嗅著他獨特的男性陽剛味,她的心醉了,沉迷其中,身軀更是主動與他貼近。
  這種醉心的感覺,她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跟大師兄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至於哪裡不同,她一時也說不上來。
  總之,能夠和他在一起,她別無所求。
  白弱水的心湖泛起了陣陣漣漪。
  ???
  李嘯天背著白弱水從正午走到黃昏,此時他四肢無力、頭腦混沌,肚子更是餓得咕嚕直叫,但他一句怨言也沒有,仍舊努力地走上山。
  白弱水見他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雙腿都快站不穩的模樣,十分心疼。
  「放我下來,你先休息一下吧!」他幹嘛這麼努力地背她呢?稍微偷懶一下,她又不會生氣呀!
  「沒、沒關係……我可以再撐一下的。」他好恨!恨自己的體力這麼差,恨自己在她面前丟臉。白弱水輕敲他的肩頭一記,「傻瓜,你先休息一下吧!別逞強。」他這倔強的個性令她又氣又心疼。
  最後,李嘯天終於體力不支地往前倒去。
  「啊!你沒事吧?」白弱水被他背在背上,所以沒有掉著,她連忙扳正他的身子查看狀況。
  「我……沒事……」他人都昏倒了,口中還喃喃說道。
  「傻瓜,真是個大傻瓜!」白弱水把他的頭枕在大腿上,心疼地落下淚。她該如何是好?天色已暗,夜晚恐怕會有野獸出沒,要是發生了意外,她該怎麼辦?
  李嘯天在被黑暗包圍之前,彷彿看見白弱水哭泣的模樣,他想伸手為她拭去淚水,可是他的手沉重得抬不起來;他也想開口安慰她,叫她不要哭,可是他卻在此時失去了意識。
  白弱水伸手一探他的呼吸和脈搏。還好他只是昏過去了,身子並無大礙。
  在他昏倒的那一刻,白弱水才知道自己這麼在乎他。
  看著他熟睡的模樣,白弱水伸手撫著他俊俏的五官,溫柔地在他的額間印下一吻。
  「謝謝你!」無論是他陪她來到長白山,還是他背她上山,她能對他說的只有「謝謝」兩字。
  就在此時,一抹黑影從天而降,伴隨黑影而來的是拍翅聲。
  她抬頭一看。這不是師父身畔的白鶴嗎?
  白鶴展翅來到白弱水的身邊,示意要背負李嘯天上山。
  見狀,白弱水立即開心地扶起李嘯天,好讓白鶴背他上山。
  她看著沉睡中的李嘯天,暗自下定決心,她要好好地照顧他。
  有了白鶴的幫忙,白弱水得以在天黑前回到她下山之前居住的木屋,白鶴道長早已在屋外等候她的歸來。
  白弱水一見到師父,內心十分羞愧,只因為她做出擄人之事,令師門蒙羞。
  白鶴道長和藹地笑道:「你平安回來就好,等李嘯天醒來之後,我再派白鶴送壺補藥給他喝,你先休息吧!」
  白弱水知道師父神機妙算,所有事情皆在他的掌握之中,連忙從白鶴的背上扶下李嘯天,讓他進屋內休息。
  取來濕布為他拭淨臉龐,她動作之輕柔是前所未有的,神情不僅溫和,更帶著一絲情意。
  撫著他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樑和性感的薄唇,白弱水的心頭甜蜜萬分。
  呵,他可真是傻啊,但是傻得十分可愛,也討她歡心。
  李嘯天自昏迷中漸漸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白弱水輕輕地拿著濕布為他拭臉。
  白弱水見他睜開眼,柔聲問道:「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李嘯天想出聲,但因喉嚨乾澀,聲音十分沙啞。
  白弱水為他倒來一杯茶,扶起他的身子,「快別說話了,喝下這杯茶吧!」
  李嘯天飲下茶水之後,這才舒服一些,瞅著她問,「這裡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到這裡來?」他記得他因體力不支而昏迷,接下來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白弱水面帶笑容看著他,「這裡是我住的地方,是白鶴背你上山來的。」
  李嘯天聞言皺緊了眉頭,「白鶴?!」他沒聽錯吧?
  此時,一隻白鶴銜著一隻藥壺入內,它的出現著實嚇到了李嘯天。
  李嘯天連忙後退,直到身子抵著牆壁為止。「不會吧!還真的有只白鶴。」
  白弱水接過藥壺,輕拍白鶴的頭部,「謝謝你送補藥來。」她將藥壺放在桌上,並且舀了一湯匙的湯藥到李嘯天面前,「來,喝下它!」
  李嘯天看著湯匙中烏漆抹黑的湯藥,直覺得害怕。這是什麼樂西?看來很苦的樣子。
  白弱水看出他眼中的怯意,趕緊向他解釋,「這是我師父特別為你熬製的補藥,喝下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
  她好心要餵他喝藥,他也不便再畏懼。李嘯天將一湯匙的湯藥全部吞人腹內。
  「哇,好苦!」苦澀的藥味充斥在他的口中,令他皺緊眉頭。
  白弱水見他這模樣,不禁輕笑出聲,「傻瓜,良藥苦口嘛!這道理你還不懂嗎?」
  看著她展露出耀眼的笑容,李嘯天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不知為何,他就是喜歡看見她的笑容,一見她笑,他的心情也變好了。
  「來,再張開嘴巴。」白弱水又舀了一湯匙補藥。
  李嘯天看著她,自動張開嘴來。不管藥有多苦,他都照喝不誤,因為是她親自餵他喝的啊!
  不知為何,他覺得藥已經不苦澀了,反而甜蜜萬分。此刻的他真的好幸福,如同置身在仙境,只因為他的身邊有個仙子……
  白弱水的動作十分溫柔,而且在不知不覺之中表現出她的愛意。
  她真的愈來愈喜歡他了。是的,和他相處這麼多日子,她是一點一滴地對他產生好感。
  他的本性不壤,又十分聽從她的話,這樣的男人在世間算是少有的吧?
  當然,大師兄也算是這世上難得的好男人。
  咦?這會兒大師兄的臉孔竟然變得十分模糊,她已經快記不得大師兄的長相了,怎麼會這樣呢?
  李嘯天的臉龐竟系烙在她的腦海中,難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取代了大師兄在她心中的地位嗎?
  喝完一壺補藥之後,李嘯天馬上覺得自己不再頭重腳輕,也不再四肢無力,體力已然恢復。
  這可真是仙藥啊!他明顯感受到它的效用。
  當李嘯天想對白弱水說出內心的感受時,卻對上她充滿疑惑的神情。
  她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瞅著他呢?他有哪裡不對嗎?李嘯天不禁納悶。
  白弱水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甩開腦海中的胡思亂想。
  不會的,她自小愛戀著大師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心?而且變心對像還是她捕來的男人。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絕對就是如此,錯不了的!白弱水點點頭。
  李嘯天見她一下搖頭、一下點頭,不禁閉口詢問,「你怎麼了?」她真的不太對勁。
  白弱水連忙搖頭,「沒事,我沒事。」她怎麼樣也不會告訴他,她內心真正的感受。
  李嘯天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她,擺明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真的想知道。他認為她所想的事情一定和他有關,不然她不會直瞅著他。
  白弱水可不喜歡被他一直瞧著,她生怕心中思緒會被他看穿。
  她連忙站起身來往外走,想要一個人好好思考問題所在。
  李嘯天見她急著離去,連忙開口問道:「你要上哪去?等等我啊!」他想要起身下床。
  「不要來,我想單獨思考一些事情。」這是和他有關的事,所以她暫時不想見到他,以免心更亂、更煩悶。
  李嘯天下了床來到她身邊,「別留下我一個人,你去哪我都要跟。」他下定決心無論她去哪裡,他都要跟著。
  白弱水瞪向他,開口斥責道:「你好煩呀!我就是不想你跟來嘛!」他不懂得看別人臉色嗎?
  「不行,我要跟!」李嘯天的語氣十分堅決,不容任何人反駁。
  白弱水叉著腰反問他,「你倒說個理由,為什麼你執意跟在我身邊?」
  他又不是小孩於,幹嘛一直要跟著她呢?白弱水被他弄得有些心煩。
  「我……」李嘯天搔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弱水得意地看著他笑道:「哈!這下子你沒話說了吧?不許再跟來了!」她掉頭就走,懶得再理會他。
  情急之下,李嘯天大聲說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不想與你分離!」
  當他把內心的情意說出口時,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瞬間。
  白弱水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你說什麼?」
  她有沒有聽錯?他說他喜歡她?不會吧!他真的這麼說?
  白弱水在聽到他所說的話之後,心跳竟然不由自主地加快,臉色微紅起來。
  她是怎麼了?怎會有一絲竊喜呢?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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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李嘯天看著白弱水,心兒卜通地跳著,因為他終於說出對她的情感。
  原本他是打算玩弄白弱水的,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對她動了心。
  他頭一次這麼在乎一個人,想要和她廝守一生,就算捨棄皇族的身份地位也無妨。
  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她和他在大街上擴來的女人不一樣。他喜歡她的驕蠻、古靈精怪,以及溫柔可人的俏模樣,他完全不在乎她的歲數比他長。
  白弱水雙頰緋紅,不發一語地瞅著李嘯天。他說的是真的嗎?他喜歡她?
  李嘯天嚥了嚥口水,「我說的是真的,我喜歡你,所以才想要跟在你身邊,時時看著你。」
  白弱水聽見他的話,心兒卜通狂跳著,卻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該怎麼回應他所說的話?對這突來的愛情宣言,她只能用沉默來回答他。
  他喜歡她,那她呢?她對他的情感又如何?白弱水的心好慌、好亂,不知所措。
  「我……」正當白弱水想開口說話時,一對男女的交談聲傳來。
  「哇,真是累死人了,原來你住在這麼高的山上啊!」練雲心嬌聲埋怨道。
  白雲天柔聲安撫她,「好啦,你不是已經上山來了嗎?別再抱怨了。」
  白弱水自然聽得出來,這是大師兄的聲音。
  沒一會兒,對話的兩人便出現在白弱水和李嘯天的面前。
  白弱水興奮地叫著,「大師兄!」這會兒她已把李嘯天喜歡她的事忘了。
  李嘯天瞪大眼,「等一下……」這算什麼?她怎麼可以就這麼不理他呢?他的內心湧上一股強烈的醋意。
  「弱水,大師兄回來了。」白雲天熱切地對她說道。
  白弱水依偎在白雲天的身邊,親暱地說道:「大師兄,你終於回來了,弱水一直惦記著你呢!」
  此情此景落入另外兩人的眼裡,內心皆不是滋味。
  練雲心一見白弱水親密地靠在白雲天懷中的模樣,十分地不好受。
  呆在一旁的李嘯天猶如受到重大打擊。
  白弱水在做什麼?她怎麼和別的男人這麼親近?她應該在他身邊才對吧!李嘯天的心抽痛起來,滿是憤怒和不平。
  「喂,別靠得太近!男女授受不親啊!」他連忙走到他們面前,態度十分強硬地將兩人分開。他沒這麼好度量,能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還不吃醋生氣。
  硬生生地和大師兄分開,白弱水怒火上揚地斥責這:「李嘯天,你在做什麼啦!」他怎麼這麼不識相,幹嘛將她和大師兄分開!
  李嘯天的所作所為令白雲天和練雲心兩人訝異不已。瞧他剛才的模樣,分明是醋勁大發。
  「我……」李嘯天被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就是看不過去,才會這麼做的啊!
  「閣下想必就是小王爺了!」沒想到小師妹的魅力這麼大,能令風流成性的小王爺動了真情。
  「請問你是……」李嘯天看著眼前溫和有禮的男人。
  「在下白雲天,是弱水的師兄。我受定南王的請托,特地上長白山接您回府。」
  「啊,爹娘派你來找我?」他的突然失蹤,想必讓爹娘極為擔憂。
  白弱水一聽,心裡過意不去,立刻湧上一股罪惡感。她強行將他握走,完全不顧後果,也不管他的家人有何感想,真是罪孽保重。
  白雲天接著問道:「不知小王爺何時下山?」
  白弱水一聽李嘯天要回去,心頭竟然強烈的感到不捨。
  為何她對他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他要離開她的身邊,就像大師兄一樣嗎?
  然而看著練雲心在大師兄身邊一副幸福的模樣,她又心生厭煩。
  為什麼大師兄選的人不是她?現在連李嘯天也要離開她的身邊,她又要孤獨一人了嗎?
  白弱水難過地哭了出來,朝其他三人大吼著,「你們全都離開長白山!全都給我滾!」說完,她轉身跑離。mpanel(1);
  李嘯天見狀連忙追上去,「弱水,你等等我啊!」此刻的他,什麼都不重要,什麼也不想管,只在乎她一人。
  白雲天和練雲心兩人相視一笑。
  「你的小師妹對你似乎還有意思。」練雲心取笑他。
  白雲天笑了笑,「我向來把她視為妹子,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男女之間的情感真的很奇妙,他並不是不喜歡小師妹,只可惜他愛上的人不是她,而是練雲心。
  至於李嘯天,誰都看得出來他對弱水動了心,他的目光永遠追隨著她。
  小師妹又是如何呢?她對李嘯天可有動心?
  白雲天的心情矛盾起來。他不希望弱水一直愛戀著他,希望她盡快覓得良緣,可是他又不希望居心不良的男人靠近她,希望她獲得真正的幸福。
  唉,這就是為人兄長的複雜心情吧!
  白弱水淚流滿面地往前奔。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喜歡她?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離她而去?為什麼啊?
  「弱水,等等我!」李嘯天追著她。
  白弱水聽到他的聲音,訝異地停下腳步,回過頭望向他,「你怎麼跟來了?」他為什麼要追上來?他不是要離她而去嗎?
  李嘯天喘著氣答道:「我……我說過不和你分離的……你忘了嗎?」
  「那又如何?你終究還是會回到王府。」他哪能永遠跟在她身邊呢?
  「我……」他語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是啊,如果他回王府,他們就會分開,又怎麼能夠永遠在一起,除非……
  「我帶你下山,你和我一起住在定南王府。」李嘯天說得極為肯定。只要她和他下山,兩人一起回到王府不就得了。
  白弱水一聽,不禁瞪大眼,「我和你一起回王府?」他有沒有搞錯啊?他憑什麼要她跟他下山回府?而她又是以什麼身份住在王府裡?
  李嘯天看著地笑道:「是啊!」這不失為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白弱水朝他拋了一記白眼,「你把我當成你什麼人了?」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這才有些害羞地開口,「當然是我今生最喜歡的人!」
  她一聽,雙頰不禁緋紅起來,「告訴我你喜歡我的原因。」他到底喜歡她哪一點?又有多喜歡呢?她突然這麼一問,可把李嘯天給問倒了。
  他為難地搔著頭,有些尷尬地看著她,「一定要說嗎?」她未免太直接了吧!
  「說啊!你怕什麼?人家又不會吃了你!」白弱水難得嬌羞地跺腳說道。他這個人怎麼這麼不乾脆呢?說句話而已,竟然一直吞吞吐吐的。
  李嘯天只好鼓起勇氣說道:「原本恨透你強行將我擄來,後來在與你相處後,發現你溫柔體貼的一面,加上我不經意地吻了你,以及碰觸你的酥胸,所以——」
  「停停停,你別再說下去了!」天啊,他害她回憶起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意外」了啦!他不知道害臊嗎?沒事把話說得這麼大聲做什麼!
  「是你要我說的呀!」李嘯天表情無辜的說著。這女人可真難伺候,一下要他說,一下要他閉嘴,真是……
  白弱水瞅著他問,「你就這樣喜歡上人家啊,未免太濫情了吧?」
  李嘯天一聽,連忙辯解道:「我才不濫情呢!」她怎麼可以這麼污蔑他的情感!
  白弱水瞪向他,「不濫情?那之前你在大街上強搶入府的姑娘們呢?」她提出一個強而有力的證據來駁斥他。
  李嘯天一聽,心裡可慌了。「那全是我的朋友叫我這麼做的……」天啊!他開始痛恨自己之前的荒唐行徑。
  白弱水忍不住冷哼一聲,「哼!他們叫你做,你就聽話去做啊?那他們叫你去死,你死不死?」
  「我……」他被她批評得啞口無言。
  白弱水接著說道:「像那種酒肉朋友不要也罷!他們哪會真的在乎你呀!」她最看不起那種人了。
  李嘯天一聽,苦笑說道:「這點我早就明白。」
  他早就知道他們是酒肉朋友,卻還自甘墮落地和他們在一起,他才是最差勁的人啊!李嘯天為自己過去所犯下的錯誤感到懊悔。
  「既然明白,就別再和他們在一起。」白弱水滿意地點著頭。看來他的本性真的不壞,很有自知之明。
  李嘯天直瞅著她,「你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嗎?」他是真心要和她共度一生。
  「我……」被他這麼一問,白弱水害羞起來,支支吾吾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這是向她訂下一生的承諾嗎?這教她怎麼回答?白弱水有些難為情。
  她為何會對他的話感到害羞呢?而且她竟然不敢直視他的眼,因為他的表情好認真、好令她心動。白弱水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李嘯天直瞅著她。他要她的決心愈來愈強烈了,也愈來愈捨不得離開她。
  白弱水當然感受得到李嘯天的注視,被他緊瞅著,她的心情怎樣都無法平靜。
  老天!她今天是怎麼了?他到底對她說了什麼啊?
  「先……先別談這些了。大師兄呢?」白弱水連忙換個話題。為什麼大師兄沒有追上來?他難道不關心她嗎?
  李嘯天一聽她談論起白雲天,眼睛登時發亮,明顯是怒氣上揚的關係。
  她就這麼不願意和他下山回王府嗎?她就這麼在乎她大師兄嗎?
  「他和他的『妻子』在一起,可能在木屋等我們。」李嘯天刻意強調「妻子」兩字。
  他並不清楚白雲天身旁女子的身份,但是從他們倆濃情蜜意的模樣看來,他的猜測不會錯。
  白弱水一聽,原本嬌羞的俏顏立即垮了下來,皺起蛾眉,準備返回木屋。
  李嘯天看出她別有意圖,立刻邁開步伐阻擋在她的面前。
  白弱水瞪向他,「你這是做什麼?快讓開,我要回去了。」大師兄是她一個人的,她一定要逼退那個女人,好讓大師兄重回她身邊。
  李嘯天說什麼都不讓她回去。「你喜歡白雲天對吧?」看她這些表現,應該不會錯。
  白弱水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先是一愣,接著才道:「是又如何?還不快讓開!」
  李嘯天一聽,心中湧上難以言喻的苦澀感。「若真如此,你更不應該破壞他們。」他用強硬的態度說道。
  白弱水訝異地瞪大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李嘯天看著她好一會兒,「你真的喜歡他,就不應該破壞他的幸福,反而該成全他。」
  白弱水一聽,氣得全身顫抖。「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叫我這麼做?」
  李嘯天憑什麼身份來教訓她?要她成全他們?辦不到!
  大師兄可是她自幼仰慕的對象,那個女人從她身邊奪走大師兄,是那個女人的不對,怎麼會是她破壞了他們的幸福呢?
  見她這麼頑固,李嘯天氣得大吼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他不愛你嗎?他把你視為妹妹,他真正愛的是那名女子啊!」為什麼她的眼裡只有白雲天,沒有他的存在?她難道看不出來,真正愛她的人是他嗎?
  李嘯天的心好痛,只因為她的心從來沒有放在他身上。
  白弱水一聽更是氣得臉色發白,她抖著聲斥責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你什麼都不懂!」她早就知道大師兄把她視為妹子般看待,她只是不願承認這個事實罷了!如今連李嘯天都說得這麼清楚明白,對她而言是一大打擊啊!
  「我……」李嘯天看著白弱水難過的模樣,心裡也不好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白弱水的淚水決堤而出,「你為什麼要將一切全說出來呢?」她寧可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永遠不要醒來,可悲地相信大師兄是喜歡她的。
  李嘯天看著她,上前一把擁住她。「你還有我啊!看著我,我難道比不上他嗎?」白雲天究竟是哪一點好?他有哪一點比不上他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會努力成為配得上她的男人。
  白弱水因他突來的舉動以及強烈的表白話語怔住,久久就不出話來。
  他說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你快放開我啊!」她心慌了。現在擁著她的是一個男人,一個擁有強烈的男性氣息、強壯的手臂、寬闊的胸膛的男人啊!
  「不放,怎樣都不放!」李嘯天怎麼也不肯放手,他怕他一放手,就會永遠地失去她。
  何時她才會把心放在他身上呢?他嫉妒白雲天可以獲得她的情感,嫉妒得快要發狂了!是的,這是李嘯天頭一次領悟到何謂嫉妒,何謂愛到發狂。
  天啊!他不要她的眼裡只有白雲天,他希望她這一輩子只看著他一人。李嘯天這才知道他的愛這麼強烈,情緒即將因此失控。
  白弱水心急了,威脅著他,「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使出定身術來定住你了!」這樣的他令她懼怕,直想要趕快逃離他的身邊。他的眼神好認真,表情好嚴肅,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李嘯天聞言露出一抹邪笑,道:「我不會讓你把我定住的!」
  「什——」白弱水原本想出聲問他是什麼意思,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教她瞪大了眼,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李嘯天用嘴封住她的唇,好讓她無法默念定身咒。
  「唔……」白弱水從沒遇過這種事,只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當她禁不住往後倒下時,李嘯天強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擁住她,並且順勢將她的身子擁得更緊。他的舌尖霸道地掠奪她口中的芬芳,強行與小巧粉舌交纏在一起,不許她有任何空隙逃開。
  他要她,他只要她一人,也只要她看著他。他的心好苦、好疼,她可明瞭?
  白弱水柔弱地承受著李嘯天的霸道行徑,她的蜜橫在此刻消失不見,現在的她只不過是一名普通女子。
  她迷惘了,不知如何面對他。她該怎麼做才好?她的心究竟在誰的身上?她一直仰慕的大師兄?還是此刻吻著她的李嘯天?
  李嘯天霸道掠奪的吻最後變得無比溫柔,他輕啄著她的紅唇,不斷地低語,「你可知道我是真心喜歡、真心愛戀著你?」
  白弱水聽了,內心感動不已。長久以來,她一直希望有人這麼對她說,卻沒料到會是李嘯天對她說出這句話。
  李嘯天放開她的紅唇,深情款款地說:「我喜歡你,不管怎樣我都喜歡你,只希望你可以看我一眼。」說完,他放開她的身子,掉頭離去。
  白弱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心疼起來,跌坐在地上。
  此時一陣強風吹來,惹得落葉繽紛,而她的心亦紛亂不已。
  他愛她,那她呢?她的心究竟在誰的身上?
  她真的愛著大師兄嗎?白弱水伸手撫著唇,腦海湧現方纔的晝面,一顆心狂跳不已。
  他怎能這麼霸道地對待她?他強行奪去她的吻,但是她並不討厭,反而覺得甜蜜。
  大師兄對她只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情愛。她真的愛大師兄嗎?她對他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愛?
  白弱水站起身往木屋的方向步去,到了木屋外,她透過窗欞看著屋內的情景——白雲天正和練雲心開心地交談著。
  大師兄臉上開心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由此可知他真的覺得幸福。只要大師兄幸福就好,她不再強迫他們分開了!
  白弱水看開之後,心情跟著豁然開朗。
  然而她的幸福呢?誰能給她幸福?突然,她的腦海湧現一個人影。
  於是她提起腳步去找李嘯天,她在一處樹林內找到他。
  李嘯天坐在草地上看著天際雲彩,心中有無限的苦悶,難過得心都要碎了。
  他承認他的態度強硬了些,但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他不要白弱水的心裡有白雲天而沒有他,他渴望獲得她的注意。
  唉!他真是個沒用的男人,身無長處的他要如何獲得她的青睞呢?
  白弱水早在遠處看見李嘯天失魂落魄的模樣,於是悄悄地走近他,輕拍他的肩膀一記。
  「啊!」李嘯天嚇了一大跳。她何時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她不生他的氣嗎?又為什麼跑來找他呢?
  她顯然不在乎他滿臉的疑問,逕自坐在他的身邊。
  李嘯天看著她好一會兒,怯生生地開口問道:「你不生氣嗎?」
  白弱水聳聳肩,反問他,「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她有哪一點看起來像是生氣的樣子?
  「剛才的吻……」他想再確定一下她的情感。
  白弱水白了他一眼,「你可真唆!一件事要問上幾百遍才高興嗎?」他真的這麼在乎她的感受嗎?
  李嘯天不好意思地援了援頭。的確,他是唆了點,因為他很在乎她的感受,想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
  白弱水看著他俊俏的側臉,「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她發覺他其實長得不錯。為什麼以前沒有注意他呢?他是真心待她,深深喜愛著她,她卻一直沒發現。
  「嗯。」李嘯天用力點了點頭。他喜歡她的心,絕對沒有半點虛假。
  天曉得他怎麼會對強擄他的人動心,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待她好,看著她的一顰一笑,他就十分開心。
  喜歡上白弱水,這是李嘯天始料未及的,而他不介意將愛意一直擴大下去。他會努力讓她喜歡上他,直到她的目光只落在他一人身上。
  白弱水看著他,胸口湧上一股暖意。她能夠被他喜歡,應該算是幸福的吧!
  「你希望我和你回去嗎?」她知道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當然!」李嘯天毫不遲疑地回答。這可是他畢生的心願,能夠和她白首到老、永不分離。
  白弱水看著他,輕放紅唇道:「要我和你下山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替我達成一些願望,我才和你回去。」她得試試他的決心以及他喜歡她的程度。
  李嘯天一聽,大為興奮,「行,不管是一個願望還是上千個願望,我一定會替你辦到的。」只要她肯和他回王府,他做什麼都不會有問題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嗯,你快告訴我,你想要我做什麼?」他迫不及待要帶她回王府了。
  白弱水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很簡單,我要你去採千年靈芝。」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他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辦到。采靈芝嘛!小事一件,沒什麼好怕的。
  「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喲!」白弱水早知道他會這麼說,好心提醒他。
  「啊?」李嘯天嚥了嚥口水,有些擔心地問道:「要去哪裡采啊?」他不該天真的以為事情真如想像中簡單。
  白弱水伸出纖纖小手一指,「在那兒采。」
  李嘯天連忙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即傻了眼,只差口吐白沫的暈倒在地。她有沒有搞錯啊?那是比他們此刻所站的山頂還要再高出一倍的山峰啊!
  「我期待你的表現喔!」她鼓勵他完成這項艱難的任務。
  「好……」李嘯天抖著聲回答。
  他該不該放棄帶她回去的心願呢?李嘯天內心難過地苦笑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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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5:2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是這一句話害慘了李嘯天,不然他也不必到高山上采千年靈芝了。
  他努力地爬著山,往山的最頂點步去。為了能和白弱水一同下山回府,他一定得找到千年靈芝才行。
  一想到白弱水,李嘯天又是一陣心疼。在她的心裡可有他的存在?唉!真沒想到他會落得如此下場,終日為情所苦。
  當李嘯天努力地往峰頂步去時,白弱水卻在暗處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她原本以為他會知難而退,直接下山去的,沒想到他竟然二話不說,直往這座山頂走。
  他真的這麼在乎她,想要和她在一起嗎?白弱水胸口填滿了無限的感動。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人這麼在乎她、喜愛她。
  李嘯天人雖然笨了點又不會武功,全身上下找不出任何的長處和本領,但是……他對她溫柔體貼,凡事都聽她的話,更深愛著她一人,所以她很難不對他動心。
  是的,她承認對他有一點動心,而且愈來愈在乎他。
  李嘯天「路上發現為數不少的靈芝,但是它們看來不像生長了千年之久。
  白弱水要他尋找的千年靈芝到底在哪裡?他繼續往前走,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一處懸崖邊。
  望見這地方保不見底,他不禁打了個冷顫。這要是掉下去,可是粉身碎骨、必死無疑的啊!
  就在此時,李嘯天被懸崖邊的枯樹吸引住目光。那是什麼東西依附在樹幹上啊?還泛著紫光呢!
  他走近一瞧,不禁喜出望外。這不就是他找尋許久的千年靈芝嗎?它泛著難得一見的高貴色澤,再加上長得比他的手掌大,他更加肯定它是千年靈芝了。
  李嘯天心中大喜,連忙往枯樹靠去。他說什麼都要摘下它給白弱水。
  這時緊跟在李嘯天身後的白弱水,心裡擔心得要命。這個大笨蛋在想些什麼啊?他該不會笨到去懸崖邊采靈芝吧?
  李嘯天攀著一旁的樹幹,伸手向前,試著想要摘下千年靈芝,沒想到距離太遠了,他根本構不著邊。
  這下子該如何是好?他勢必得步上枯樹,才可以摘到靈芝吧!
  李嘯天徒步站上枯樹,整個樹幹搖晃著,像是隨時有可能會掉下懸崖。
  白弱水不敢相信李嘯天真的去摘那株千年靈芝。他是不要命了嗎?
  她連忙衝上前去,企圖制止他的愚蠢行徑,要他別再冒險。
  李嘯天伸手向前,一把摘下了千年靈芝,正當他想要轉身回到地面上時,枯樹突然鬆動,他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懸崖底下掉去。
  「不!」白弱水見狀瞪大了眼,她眼睜睜地看著李嘯天落崖。
  怎麼會這樣?如果她不向他提出無理的要求,他也不會因此落崖了,這一切全是她的錯啊!
  白弱水心中充滿悔恨,傷心難過得淚水決堤而出。
  然而在下一秒,她訝異地瞪向前方。
  一隻白鶴自崖底飛起,嘴上叼了一名男子,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意外落崖的李嘯天。
  白鶴十分通人性的將李嘯天的身軀放在白弱水的面前。
  她伸手撫著白鶴的身軀,喃喃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是師父未卜先知,知道他會失足落入懸崖,所以才派你來救他嗎?」
  白鶴點點頭,表示她說得沒錯。
  白弱水見狀,心裡甚為感激師父。還好師父能夠預測未來,白鶴才會前來救李嘯天。
  看著因驚嚇過度而暈厥的李嘯天手裡還緊緊地握著靈芝,白弱水感動地落下淚來。
  傻瓜,真是個大傻瓜,為何要這麼拚命去完成她交代的事呢?他隨便在路上摘個靈芝交差不就得了,幹嘛冒著生命危險去摘千年靈芝呢?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啊!
  伸手撫著他的俊容,白弱水主動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看著白鶴,她笑了笑,「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喔!」看來她早已愛上他了,不然她為何要吻他呢?mpanel(1);
  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白弱水的心跳差點在一瞬間停止,好怕會從此失去他。
  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她真的在乎他、真的擔心他的安危。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她對李嘯天的情感和對大師兄的完全不同。
  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甜蜜感覺,還有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傻氣……她全部喜歡,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就喜歡上他了。
  撫著李嘯天的俊容,白弱水暗自下定決心要跟著他一輩子。
  她將他的身軀扶到白鶴的背上,由白鶴背負他下山。
  看著李嘯天昏睡中的俊容,她的表情溫柔起來,深情款款的眼神直瞅著他。
  這個有點呆、有點傻氣的小王爺,可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若真是如此,她會開心地和他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
  白弱水將李嘯天安置在木屋的床鋪上後,便留他一人在此,跑去找白雲天。她要確認一件事,就是她對大師兄到底抱持著何種情感?
  找了許久,她終於在一處涼亭內發現白雲天和練雲心兩人恩愛依偎的身影。
  白弱水見狀,沒有任何怒氣和醋意,她輕輕地叫喚道:「大師兄。」
  兩人一聽見她的聲音,連忙回過頭來——
  「小師妹,有什麼事嗎?」白雲天的手仍然摟著練雲心的纖腰,生怕白弱水會對她動手。
  看著他警戒的眼神,白弱水內心一陣抽痛。為什麼大師兄的眼神這麼冷漠無情?看來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結果。
  「我可以單獨和大師兄談話嗎?」白弱水態度溫和地向練雲心請求道。
  白雲天見她的態度改善許多,這才對練雲心開口道:「你先去一旁的樹林內走走,我和小師妹談完話便過去找你。」
  「嗯。」練雲心柔順地點點頭,便往一旁的樹林步去。她可以明顯看出白弱水對她已經沒有敵意,或許她真的想開了吧!
  練雲心離去之後,白弱水走到白雲天的面前輕喚一聲,「大師兄。」
  白雲天看著地,「有什麼事嗎?」他的態度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冷漠無情。
  「大師兄……我很抱歉,以前的我太不明事理,才會對練姑娘毫不客氣,請你原諒我好嗎?」她是誠心誠意地向他道歉。
  白雲天一聽,輕歎口氣,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他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只會記仇的人。
  白弱水開心地笑了開來,「謝謝大師兄。」她就知道大師兄的為人最好了!
  白雲天朝她展露出一抹微笑,「你還有什麼事嗎?」他可以從她的眼神知道她仍有事情要說。
  白弱水怯生生地開口問道:「大師兄,你……是不是只把我視為妹妹看待?」
  白雲天看著她,走上前輕撫她細緻的臉龐,「是的,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好妹子。」他一直把她視為她的親人,他的好妹子。
  白弱水一聽,內心不再哀傷、悲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
  她激動地撲入白雲天的懷抱中哭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之前真的不該那樣傷害你和練姑娘的。」一切都是她太過意氣用事,才會導致如此下場,也險些和大師兄反目成仇。
  白雲天伸手輕拍她的背,溫柔地安慰著她,「過去的事就算了,別放在心上。我不會怪你的,知道嗎?」他是萬分不願意見到她哭泣,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出自於兄長的關心。
  待在白雲天的懷抱中,白弱水感受到的是一股安心感覺,就好像是和師父在一起一樣,是親情帶來的溫暖感受。
  大師兄的懷抱和李嘯天的擁抱完全不同,她對大師兄的情感是親情,對於李嘯天則是愛情。
  李嘯天的碰觸、擁抱、親吻,全都讓她心動不已,和此刻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啊!
  以前的她害怕親人被人搶走,所以任性地不去認同大師兄和練雲心的關係,故意拆散他們,結果差點和大師兄反目成仇。
  她好後悔,當初為何這樣不明事理。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引起兩人的注意。
  白弱水連忙從白雲天的懷抱裡探出頭來,只見原本躺在木屋裡頭休息的李嘯天,不知何時出現在亭外,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李嘯天不敢相信他所見到的情景,他摯愛的女人正靠在別人的懷抱之中。
  掉落懸崖之時,他因為過度驚嚇暈了過去,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永遠見不到心愛的她。
  卻怎麼也沒料到當他清醒過來後,看見的是再熟悉不過的木屋擺設,以及一支千年靈芝,這才慶幸自己大難不死。
  於是他急著從床鋪上爬起身,四處尋找白弱水,想告訴她自己採到了靈芝,卻看到眼前這一幕情景。
  為什麼她會靠在白雲天的懷中?為什麼他們看起來十分的親暱?
  他這麼辛苦地去搞千年靈芝是為了什麼?她把他當成傻子般玩弄嗎?
  他不想再見到她了!以免因為心痛而命喪於此。
  李嘯天掉頭就跑,他想要馬上下山,並且永遠不再見白弱水。
  白弱水見狀,連忙離開白雲天的懷抱,往李嘯天離開的方向奔去。
  「等一下,你誤會了!」她心急如焚,擔心他會因為誤會而永遠不再理她。
  白雲天瞭然地笑了笑。小師妹真的對小王爺動了心,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
  白弱水一直追在李嘯天的身後,卻怎麼樣也追不上他。經過努力鍛練,他的腳力和體力增強許多,和以前完全不能相比。
  沒一會兒的時間,白弱水便追得上氣不接下氣。
  「等……一下……你誤會了……」她好累、好喘,他怎麼這麼能跑啊?
  李嘯天雖然跑在前方,但他仍然聽得見她所詛的話,於是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緊瞅著她,不發一語。他誤會她了?!哪裡有誤會存在?她靠她最愛的大師兄懷中,他都親眼看見了,還有假嗎?
  白弱水見他終於停下腳步,這才喘著氣走到他的面前道:「你、你誤會我了!」
  「誤會?」李嘯天冷哼出聲,「何來誤會之有?」枉費他待她一片真心,她的心卻始終不在他的身上,他好心痛啊!
  白弱水看著他反問道:「你這麼不相信我?」難道她不值得他信任嗎?
  李嘯天皺眉看著她,「相信你?!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所說的話?我可沒忘記你一直愛慕著你的大師兄,更千方百計地想要拆散他和那位姑娘,如今你總算達成心願了!我祝福你們……」他不想再愛她了,只因為他的心被她傷得千瘡百孔,無法再愛她。
  白弱水一聽,刷白了臉,「你在說什麼啊?」他這麼不願聽她辯解、不願相信她說的話嗎?他怎麼能夠這樣待她,他怎麼能?
  「我的話說到這裡,咱們後會有期。」李嘯天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一眼。他真的對她太失望了,他的真心換來的只是她的背叛。
  背叛?!不能夠這麼說,她從來沒把心放在他的身上,他只不過是個傻子,一直被她玩弄在掌心裡。他真的是世上最可悲的男人啊!
  白弱水聽了他的話,又看見他掉頭就走的舉動,怎會不傷心難過?
  「好,你回去好了,咱們後會無期!」她憤恨地朝著李嘯天離去的背影大吼,隨即哭著跑離此地。她再也不要見到他了,她最討厭他了!
  李嘯天的心一陣陣抽痛起來。他錯怪她了嗎?
  看到那一幕之後,他遭受到莫大的打擊,所以才會想要離開這裡的,不是嗎?
  李嘯天轉過身,卻沒見到白弱水的倩影,心頭一陣落寞。
  他真的要獨白一人回去嗎?之前想要和她廝守一生的心願呢?就這麼放棄了嗎?李嘯天再次下定決心,他要返回木屋找她。
  弱水三千,他卻獨戀她一人!
  ???
  白弱水哭紅了眼,直奔回木屋內,口中不斷地低咒道:「討厭、討厭!我最討厭你了!」他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完全不理會她的感受。
  看著木櫃上的千年靈芝,白弱水想起李嘯天不畏艱難,不顧性命,只為了討她歡心的傻勁。
  如今他卻輕易說走就走,這算什麼嘛!
  她才不要千年靈芝,她要的是他、是他啊!
  白弱水哭得柔腸寸斷,卻沒有人前來安慰她。
  他連一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就定了她的罪,他怎捨得這麼做?白弱水哭倒在桌上,完全沒注意到有一道人影進入屋內。
  李嘯天難過地瞅著她。他真的誤會她了嗎?她為何哭得傷心欲絕呢?是因為他的離去嗎?
  她可會和他一同下山回府呢?以白弱水的性子而言,她的怒氣恐怕還要好一陣子才會消失,那他只好……
  李嘯天一掌往白弱水的後頸劈去。
  「啊——」白弱水大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李嘯天連忙一把抱住她,並且柔聲在她耳畔低語,「對不起,我無意傷你的。」無論是她的身子抑或是她的心,他都無意去傷害。
  他想要帶她下山,讓爹娘看看他心愛的女子,更想迎娶她為妻。
  李嘯天扛起白弱水的嬌軀,往下山的路途奔去。
  多虧她平時給他的訓練,使得他的體力和腳力和過去比較起來,大大的增強不少。
  李嘯天只希望白弱水清醒過來之後,別再生他的氣。
  他扛著白弱水快速地往山腳下走,由於路面顛簸難行,被他扛在肩頭的她突然甦醒過來。
  「唔……」感覺好難受,她怎麼了?待白弱水睜眼一瞧,她連忙尖叫出聲,「啊——」這裡是哪裡?她又被誰給扛在肩頭上?
  扛著白弱水的李嘯天著實被她的大叫聲嚇到,他連忙停下腳步,「怎麼了?」她沒事幹嘛叫得這麼大聲?
  一聽見李嘯天的聲音,白弱水才放下心來。還好不是什麼可疑的人擄走她,可是,不對呀!她不是還在氣頭上嗎?
  她用力敲打他的肩膀,「喂,你快放我下來!」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擊昏她還擄走她,
  李嘯天一聽,連忙放她下來。
  白弱水瞪著他,「你不是要下山,不理我了嗎?幹嘛還要回來?把人家擊昏再擄走,這算什麼正人君子的舉動啊?」她的後頸到現在還隱隱作疼。
  李嘯天當然捨不得傷害她,只能夠低頭認錯,「對不起嘛,剛才擊昏你的確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她流淚生氣。
  白弱水聽到他這麼說,心中的怒氣消了大半,但不打算輕易地原諒他。
  「還有呢?」她挑眉反問,看李嘯天還想要說些什麼話。
  李嘯天看著她,有些臉紅地說道:「我捨不得你。」
  白弱水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地表明心意,不禁緋紅雙頰,低頭不語。
  真沒想到這木頭也有開竅的一天。
  「現在你知道捨不得人家了啊?」白弱水嬌羞地開口說道。「那你方才為何不聽人家解釋?」
  李嘯天一聽,十分難為情地搔了獲頭,「剛剛被嫉妒沖昏頭了,才會一時想不開,再說誰也不願意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靠太近啊!」他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她的大師兄也不行。
  白弱水此刻才知道李嘯天這麼在乎她,醋勁又如此之強烈。
  「我跟大師兄之間沒有什麼,你信不信呢?」她突然開口反問他。
  聽見她這麼問,他又怎敢說不信呢?「我相信你就是了。」不過他的內心還是很介意。
  「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大師兄和練姑娘,所以去請求他的諒解,而你撞見的那一幕,只是大師兄在安慰我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喔。」李嘯天虛應了一聲,他心中仍有疙瘩存在。安慰她?!他也可以安慰她呀!何必要白雲天來安慰她?
  唉,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啊?他的心全給了她,她是否感受到他的愛意呢?
  一遇上白弱水,李嘯天只有乖乖認栽的份。
  白弱水瞪向他,「你勉強的一聲『喔』是什麼意思啊?你還是不相信我嘍?」他這人的疑心病怎會這麼嚴重啊?
  白弱水似乎完全忘了當初她對白雲天的情意,以及擄走李嘯天的行為是為了要引起白雲天的注意,希望他回心轉意。
  這一切,李嘯天可是全看在眼裡,自然到現在還介意得緊。
  李嘯天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直瞅著她。
  白弱水心裡急了,「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這不是,那也不對,他到底是要她怎樣啊?
  李嘯天看著她,再度問道:「你和白雲天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吧?」他的語氣雖然冷淡,卻聽得出他十分介意他們之間的事。
  「沒有、沒有,你要我說多少次才夠啊?我和大師兄之間真的只是師兄妹的情誼罷了,我真正在乎的人是——」白弱水連忙摀住口,不願她的心事被他知曉。好險,她差點脫口說出對他的愛意。她才不願意便宜他,讓他知道她對他的心意,她要他更加在乎她,並且多加磨練他。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好嗎?」她說話怎麼說到一半就停了呢?他想知道她心裡最在乎的人是誰?
  那個人如果不是她的大師兄的話,又會是誰?是他嗎?有這可能嗎?李嘯天不禁有些懷疑。
  白弱水漲紅了臉,「誰理你呀!」要她再說一遍?才不呢!
  她現在最在乎的人就是他,然而這一句話,她要等到時機成熟之後才會告訴他。
  李嘯天一聽,一張俊臉立即垮了下來。她這麼守口如瓶,不說就是不說嗎?
  他好想知道她在乎的人是誰?會不會是他呢?李嘯天內心萬分好奇。
  白弱水看他一臉懊惱、洩氣的模樣,內心直覺得好笑,不禁輕笑出聲。他的表情多變,真令她百看不厭啊!
  李嘯天見她展露笑顏,他也開心起來,沉醉在她銀鈐般悅耳的笑聲中。
  突然,白弱水一把勾住他的手臂,笑著說道:「我們出發吧!」
  「出發?!咱們要上哪去?」他一臉茫然地看著白弱水。
  白了他一眼,她輕聲斥道:「怎麼?你反悔了,又不想帶我下山是嗎?」他的腦袋怎麼這樣不機靈啊!
  李嘯天一聽,喜出望外,「你肯陪我下山回王府嗎?真是太好了!」還好他回來找她,不然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再相會。
  白弱水看著他如獲至寶般的開心,不禁保情款款地微笑著。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她。
  就在此時,白弱水的後頸又隱隱作疼著,她不禁輕蹙蛾眉。
  李嘯天自然瞧出她的不對勁,連忙開口問道:「你怎麼了?」她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嬌嗔地斥責他,「還不都是你的錯,剛剛把人家擊昏,現在人家的頸子好疼啊!」他好好地和她說一聲不就得了,幹嘛強擄她下山啊?
  「啊?真的嗎?」李嘯天心裡緊張得不得了,「我該怎麼辦才好?」他的念頭一轉,馬上動手替她的後頸按摩起來。
  她的頸子好細,好白……屬於她的獨特香氣撲鼻而來……李嘯天不由得沉醉在其中。
  「唔……」白弱水舒服地輕歎口氣。他的手勁挺靈巧的,揉捏的功夫也恰到好處,她的頸子不再疼了。
  捏著、捏著,李嘯天忍不住往白弱水的身子靠,他嗅著地的香氣,最後禁不住在她的後頸印下一吻。
  「啊?」這突來的一吻教白弱水連忙回過神,漲紅了臉看著他。「你……」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怎麼可以這麼吻她?她竟還因此全身酥麻無力。
  這奇異的感覺是什麼?白弱水的身子在此刻變得不像是她自己的,一顆心也全繫在他身上。
  李嘯天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是我唐突,一時情不自禁才會……」天啊,他竟然會想要在這荒山野地裡要了她,還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雪頸。
  沒辦法,她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李嘯天努力制止自己要她的心。
  白弱水嬌羞地看著他,並沒有開口斥責他。
  「沒關係……我們走吧!」說實在的,她並不討厭他的吻,反而還很喜歡。
  「嗯。」見她並不生氣,他什麼都好。
  兩人就這樣往山腳下步去,沒有再開口說話。
  突地,白弱水想起什麼似地問道:「我還沒問你,你為什麼要帶我回去呢?」他的用意是什麼?為何要這麼執著於她?
  「我希望你和我的爹娘見個面。」李嘯天想要爹娘同意他娶白弱水為妻,但是他不想對她透露太多,以免嚇跑了她。
  白弱水皺起蛾眉之就只是這樣?那我何必要和你回去呢?「他們見不見她都無所謂吧?
  李嘯天見她似乎不太高興,連忙拉著她往前走,向她解釋道:「你將我這不成材的傢伙徹底改變,我想爹娘一定會要我帶你回去,好好感謝你,你何不成全他們的心意呢?」
  李嘯天刻意貶低自己,又將話說得有條有理,教白弱水不得不服。
  「好吧!我就勉強在定南王府內作客幾天吧!」白弱水側著頭答應他。
  李嘯天心中大石終於在此刻落地。
  作客?!真會這麼簡單嗎?他在心中竊笑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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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5:3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白弱水這回下山的目的可和上次大大不同,她這一次是要去定南王府作客。
  她和李嘯天的相遇是否真為上天安排的姻緣?看著走在身側的李嘯天,白弱水心頭湧上一股暖意,看著他的眼神不禁放柔。
  他待她的真心和一片癡情,令她倍感窩心,她一直期待有人可以看著她、守候著她,卻怎麼也沒料到那人會是李嘯天。
  原本眾人眼裡不學無術、只會調戲良家婦女、強擄民女人府做妾的他,在她有心的調教之下真的改變許多。
  雖然他還是少了點男子氣概,但是她勉強可以接受他對她的一片癡情。
  然而,李嘯天又怎會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的注視呢?他於心中竊喜著,佳人總算願意將視線落在他身上了。
  雖然之前有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但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李嘯天感動得差點落下淚來。這下子,他一定要永遠把她留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他想要娶她為妻,一輩子守著她,但是……要怎麼做才能夠達成這個心願呢?
  直接和她表明心意嗎?這樣會不會嚇跑她呀?還是努力讓她更在乎他,好讓她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此刻的李嘯天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心煩不已。
  白弱水看著他一下笑、一下又皺眉的,不禁好奇問道:「你在想些什麼?」他的表情還真豐富多變。
  「啊!沒、沒有!沒事、沒事的……」他的心事怎能夠讓她知道呢?這樣一來豈不是玩完了!
  白弱水瞪向他,「是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瞞著她。
  「真的沒事!」他急忙辯解道。
  白弱水看他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和態度,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算了,不管他有什麼事瞞著她,她都不擔心,反正地見招拆招就是。
  「算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她等著看他玩出什麼花樣來。
  李嘯天一聽,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再追究下去,不然他真不知該如何應答。
  他們走著、走著,終於來到山腳下的城鎮。而白弱水的出現,自然又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李嘯天見了,心裡充滿矛盾。
  白弱水的美貌令人驚艷,因此不少男人對李嘯天投以羨慕又嫉妒的目光,只因為他可以和佳人並肩而行,這點令他充滿優越感,但是他又不希望其他的男人直盯著白弱水。弱水可是他的,無論是她絕美的容顏、窈窕的嬌軀……都是屬於他的,別人休想覬覦她。
  他多想大聲地向眾人宣告,弱水是屬於他李嘯天一個人的。
  然而他哪來的資格說這些話?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最多只有牽牽小手和數得出來的接吻次數,那還是一不小心吻到的居多。
  唉!他可真是失敗啊!到現在還不瞭解她對他的心意為何?這是老天爺在懲罰他過去的荒唐作為,所以讓他遇上她,飽受情感的折磨嗎?
  「請問姑娘打算上哪兒?」數名外地來的旅客,一見美如天仙的白弱水便前來搭訕,好與她認識。
  李嘯天見狀,連忙挺身阻擋在白弱水的面前,「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別太靠近她!」他用殺人的目光朝來人們一一掃射。可惡!才想一下事情,就有人找上門來想要認識她,真是大意不得啊!眾人見李嘯天穿了一套下人褐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底。「哇!快走開!你這個下人別擋路,咱們找的是你的主子,一邊涼快去!」這奴才真不識相,不會自動閃開點,還要他們浪費口水叫他滾。李嘯天聽了不禁怒火上揚。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他這等尊貴身份,竟被眼前人給看扁了,真是可恨啊!
  白弱水聽了直皺蛾眉。好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竟然敢當著她的面侮辱李嘯天,擺明了和她過不去,她若不好好教訓他們,就不叫白弱水!
  「不好意思,我打算到長安城,苦於沒有馬車可以代步,盤纏又用盡了,各位公子可否幫忙呢?小女子日後定會好好答謝各位。」
  「沒問題、沒問題,咱們身上正好有多餘的盤纏可以借給你,就連馬車也可以借你趕路回長安城。」佳人有難,他們豈能坐視不理?
  「啊?」「旁的李嘯天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弱水。她幹嘛要他們的幫助啊?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們不可能好意幫助她,而是對她另有企圖啊!
  白弱水聽見李嘯天的驚呼聲,連忙朝他射去一記警告的眼神,要他別多話。
  李嘯天見了只好閉上嘴,心裡仍是埋怨。她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不知道他不願意見到她和別的男人交談嗎?
  沒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駕了一輛馬車前來,並取出一錠元寶交給白弱水。mpanel(1);
  她開心地展露笑容向他們道謝,「真是感謝各位的幫助。」
  眾人一見到她絕美的笑容,魂都快飛了。
  李嘯天看見他們的嘴臉,心中怒氣上揚。他們的表情和心中淫念想必和以前的他一模一樣吧。白弱水開心地拉著李嘯天坐上馬車,正準備出發時,卻被他們給攔下。
  「姑娘,尚未告知芳名,日後又如何找你要回馬車?或許咱們可以結伴到長安去。」
  白弱水一聽,笑吟吟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小女子忙著趕路,恐怕不方便與公子們同行,但各位公子大可放心,馬車和盤纏日後我一定會還你們,就請公子們兩個月後到長安城內的定南王府找白弱水。」
  李嘯天聽了臉色更是難看,眉頭緊皺地看著白弱水。她幹嘛告訴他們名字?又幹嘛把住所告訴他們?她這麼想要他們來找她嗎?
  白弱水感受到來自身後的怨恨眼神,知道李嘯天的心情不好,她連忙駕著馬車離去。
  行走好一段路之後,李嘯天才開口問道:「你幹嘛要這麼做?」
  「什麼?」白弱水回過頭來看著他,「我又沒做錯事,你幹嘛擺一副臭臉給我看?」
  李嘯天一聽,心裡十分難過。他這麼在乎她,卻落得被罵的下場,豈不冤枉?
  白弱水見他故意不看她,也不發一言的模樣,更是一肚子氣。她將馬車停下,轉身瞪向他,「夠了!咱們現在把話給說清楚,你到底對我有哪一點不滿?說話啊!」她打定主意非要和他把事情談清楚。
  李嘯天看了她一眼,「我哪敢對你不滿?」
  此刻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欠佳,白弱水見了更是難過。
  她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忍受他的氣焰?白弱水轉過身去,乾脆也不理他。
  李嘯天看見她這般賭氣的表現,在心中歎口氣,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嬌軀。「你知不知道我很在乎你?我最不願見到的就是你和別的男人講話,將我冷落在一旁。」
  這番話聽了,有誰會不動心,又有誰會生氣呢?
  白弱水伸手撫著他環抱著她的手臂,輕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在乎我的心,只是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好,有了馬車和盤纏,咱們才可以早點回長安。」
  「這些你施展仙術變出來不就得了?」他就是不想要那些男人的幫助。
  白弱水白了他一眼,「點石成金,化木為車,可是高深的仙術,我若任意施展,可是會大傷元氣的,你懂不懂啊?」
  「喔。」李嘯天這才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但是他的心仍然有些不滿。她何必告訴他們她的姓名和住所呢?
  「還有啊,我看不慣他們瞧不起你的模樣,才會叫他們到定南王府找我。」
  李嘯天一愣,「這之間有什麼關聯嗎?」他還是搞不懂地的用意為何。
  白弱水又白了他一眼上你呀!可真不夠機靈的,簡直笨得可以!「
  「為什麼?」他是哪點做錯了?
  「到時候你以小王爺的身份出去見他們,一定會嚇死他們,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以貌取人。」這就是她要他們前往定南王府找她的原因。
  李嘯天一聽,這才豁然開朗起來,「哈哈哈……真有你的,屆時可輪到我給他們好看了!」這筆帳他定會好好算清楚的。
  白弱水見到他開朗的笑容,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我們繼續前進吧!」她可迫不及待想見到那些傢伙驚訝的表情了。
  「等一下,我還有件事得做。」這件事他非做不可。
  「什麼事啊?」瞧他一副急樣,到底是什麼事啊?
  李嘯天將白弱水的嬌軀抱入車內,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他的吻後宣告道:「你是我的!」他早想在那群男人面前這麼做了。
  白弱水漲紅了臉,「討厭啦!」她的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是甜蜜得很。被他這麼在乎的感覺真的很窩心,而她對他的情意更一點一滴地加深了。
  真的好喜歡被他在乎的感覺、真的好喜歡被他擁在懷中的感覺、真的好喜歡他吻她的感覺……這許許多多的喜歡已經逐漸變成對他的愛意。
  和這個愣頭愣惱的大木頭一輩子在一起,似乎還算不錯。
  李嘯天執起韁繩,打算一路由他駕車回長安。再怎麼樣,弱水可是他心愛的女人,他不願她拋頭露面地讓別的男人養眼。
  他這才知道自己的醋勁這麼大,他是否將男人的面子全給丟光了呢?不管這麼多了,總之只要是和弱水有關的事情,他全管定了!
  現在他得趕緊駕車回到長安,並且努力說服爹娘讓他娶妻,至於人選則非弱水莫屬。
  弱水三千,他取一瓢飲。
  ???
  兩個月後長安
  李嘯天終於回到定南王府。
  王府前的守衛原本想叫將馬車停在王府前的人速速離去,卻沒料到駕車的人是失蹤快半年的李嘯天。
  「小王爺回來啦!」守衛連忙進入王府內向定南王稟告此事。
  「真的嗎?」定南王李傲和在一旁的楊羽霏一聽,立即欣喜地往外奔去。
  「爹、娘!」李嘯天奔下馬車,與他們相擁在一起。
  待在馬車上的白弱水見狀,心裡湧上一股強烈的罪惡感。當初她任性的將他擄走,完全沒想到他的家人會有多擔心啊!
  「回來就好!你平安無事就好!」李傲和楊羽霏欣喜的流下淚水。許久不見,嘯天黝黑強壯許多,這令他們十分欣慰。
  此時,李嘯天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爹、娘,我得介紹一個人。」他連忙奔回馬車,扶著白弱水下車走到父母面前,「這位白弱水姑娘是我的……」糟了,他應該怎麼介紹她呢?是當初擄走他的人,還是他此刻愛慕的人呢?
  白弱水接話說道:「拜見定南王及夫人,民女白弱水是嘯天的朋友。」她恭敬有禮的說話態度,立即獲得在場所有人的讚賞。
  李傲和楊羽霏兩人對白弱水是愈看愈歡喜,他們一見李嘯天的眼神,就知道他深愛著她。看來他們心中的大石終於得以落地,有希望早點抱孫子了!
  「來來來,還杵在外頭做什麼?快進屋內,咱們得好好地招待白姑娘。」楊羽霏連忙拉著白弱水進入大廳內。
  在一旁的李嘯天倒是樂於見到這情景。看來爹娘十分喜歡弱水,他一定可以順利地與她結為夫妻。
  李傲此刻才注意到李嘯天身上所穿的褐衣,「你穿的是什麼衣衫?還不快去換下。」
  李嘯天這才想起身上的衣衫是由枯葉變成的,雖樸實卻很溫暖。他和白弱水在一起久了,變得不再注重光鮮的外表,覺得活得開心自在就好。
  他真的改變很多,換作以前的他,一定早換下這身衣衫……不!是根本不會將它穿在身上的。李傲連忙吩咐下人取來衣衫要替李嘯天更衣,豈料他才將褐衣脫下,它立即化成枯葉,眾人見了無不嘖嘖稱奇。
  尤其是李傲,他更是瞪大一雙老眼,「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沒眼花吧?這衣衫是由枯葉變成的?
  李嘯天笑著接過下人遞上前來的衣衫,「爹,您別驚慌,這只是弱水習得的一種仙術罷了。」穿上華服後的他又變回身份尊貴的小王爺模樣。
  「仙術?!白姑娘可是位仙人?」這真是不得了!他們王府內來了位仙人哪!
  李嘯天聽了笑道:「她的神父或許真是位仙人,而她……」她確實是他心目中的仙女。
  就在此時,王府外的守衛人內稟告道:「啟稟王爺,王府外有數名男子要求見白弱水姑娘。」
  李嘯天一聽,隨即皺緊眉頭。他可真沒想到那群人這麼快就趕來長安,他們也才剛到王府,不是嗎?若他沒猜錯,那群人定是在他們離去之後,連忙追上前來的,只為了能早點見到弱水一面。
  「他們是誰呀?」李傲開口問向兒子。
  李嘯天向李傲要求道:「爹,請給孩兒數錠元寶,我和弱水在回程的路上欠缺盤纏,所以向外頭的人借了些銀兩,他們定是前來索討的。」
  李傲一聽,心裡倍感欣慰。以前嘯天要是沒錢花用,早去庫房內自行取用銀兩,哪會像今日這般有禮地向他請示。
  「還不快照小王爺的吩咐去辦。」李傲連忙命令一旁的總管。
  沒一會兒,總管便至庫房內取來數錠官銀,交予李嘯天。
  李嘯天一看見那群人,之前的怨憤立刻浮上腦海。
  眾人一瞧見李嘯天,連忙說道:「哎喲!這奴才好大的派頭,換上了華服還挺有人樣的嘛!只可惜咱們要見的人不是你,還不快點閃開,叫你的主子出來!」
  「大膽刁民!」一旁的守衛連忙舉劍將他們團團圍住,「竟敢如此對小王爺說話!」
  眾人一見這場面已然嚇破膽,再聽守衛說的話,更是嚇得刷白了臉,手軟腳軟。他竟是定南王之子,堂堂的小王爺?!
  「小王爺饒、饒命啊!小的有眼無珠,請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吧!」
  李嘯天見狀,便給守衛一記眼神,他們立即收劍退下。
  「這些是先前同你們借的盤纏和馬車,如今加倍奉還,希望你們日後別再來打擾了。」李嘯天命總管將銀兩交給他們之後,轉身進人府內。
  弱水果然聰明,設下此計讓他得以反將他們一軍,教他們永遠都會記得教訓,不敢再以貌取人。
  呵呵!如今他可是報了仇,接下來該想辦法娶弱水進門了,可是該用什麼辦法讓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他呢?他一定得想出個好辦法才行。
  李嘯天進人王府大廳時,瞧見白弱水正和李傲有說有笑地交談著。
  「白姑娘,聽說你會仙術,這可是真的?」李傲十分感興趣地問道。
  「是啊!師父教了我不少的仙術。」白弱水據實答道。她很喜歡王爺和夫人,因為他們待她極好。「對了,你們一路上可有遭遇什麼危險?還是……嘯天他有沒有對你怎樣?」楊羽霏突然如此問道,這令一旁的李嘯天十分難為情。
  「娘!」瞧娘說的他好像不對弱水怎樣,就不是她親生兒子似的。
  楊羽霏白了他一眼,「還說呢!你別忘了你的那些『麻煩』啊!」嘯天若不早點解決他以前強擄回來的女子,就無法對白姑娘有個明確的交代。
  「麻煩?!什麼麻煩?」李嘯天完全聽不懂母親的話。
  此時,一名李嘯天之前強擄回來的女子衝入大廳內,「小王爺,請您放民女回去吧!民女的雙親病危,請您放民女回去探親吧!」接著她連磕了數個響頭。
  在場眾人皆被這突來的事件嚇到,尤其是李嘯天,他終於知道母親口中所指的「麻煩」是什麼了。天啊!他怎麼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呢?他還有一堆的「麻煩」等著處理啊!
  白弱水冷眼瞪向李嘯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夫人,危險的事情我不怕,因為我有能力可以自保,至於嘯天倒是沒有對我怎樣,只怕他日後也別想對我怎樣了!」哼!她竟然忘了他有一堆侍妾等著服侍他呢!
  李傲夫婦一聽,在心中大叫不妙;李嘯天則是當場傻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會吧?她怎麼會說得這麼絕情呢?李嘯天的心彷彿在此刻被凍結,無法跳動。
  白弱水起身往那名女子走去,溫柔地對她說道:「你放心,小王爺他定會妥善地處理你的事情。」
  「真的嗎?」女子甚為感激地看著白弱水。若她真能夠回家探視雙親就好了!
  「你放心吧!」白弱水向女子說道,再冷眼掃向李嘯天。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是吧?也不想想他之前到底飲去了多少瓢?「不好意思,可以為我準備一間房嗎?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她毫無笑意地說道。
  白弱水心裡不斷地咒罵著李嘯天。真是氣死她了!虧她還想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她怎會笨得去相信他的甜言蜜語。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西廂房休息。」楊羽霏帶白弱水離去前,不忘瞪了李嘯天一眼,似乎是在責備他,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李嘯天看著白弱水離去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還能夠說什麼呢?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李傲見兒子如此落魄模樣,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能輕拍他的肩膀,再返回書房休息。
  李嘯天看著眼前被他強擄回來的女子,「對不起!之前擄你回來是我的錯。」
  「啊?」這是女子人府以來,頭一次見到這等模樣的李嘯天。小王爺彷彿完全變了個人,和之前的蠻橫模樣完全不同。
  李嘯天此刻傳喚總管前來,吩咐道:「將之前我帶回來的女子全放回去,並給她們每人百兩官銀,若是日後找不到婆家,再由定南王府代為安排親事。」
  「遵命。」總管立即退下辦事。
  女子一聽,滿是欣喜地向李嘯天道謝,「謝謝小王爺,謝謝……」
  李嘯天沒再說什麼,只揮手命她退下,獨自坐在大廳內沉思起來。唉!現在弱水對他沒半點好感,他該如何挽回她的心呢?
  李嘯天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萬分懊悔,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時間倒回,這樣一來,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被心愛的人痛恨著。
  看著大廳外頭通往西廂房的長廊,李嘯天回憶起剛剛白弱水所說的話,以及她的冷酷眼神。弱水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不理他啊!
  ???
  定南王府的西廂房內,白弱水和楊羽霏正坐在椅子上交談。
  「弱水呀,你就別再生氣了!」楊羽霏可是意看白弱水意中意,希望她成為她的媳婦,前提是她別氣跑了才好。
  白弱水聽了微微一笑,「我為什麼要生氣?」她的嘴角上揚著,但是眼神中沒有一絲笑意存在。楊羽霏見狀,只能代替兒子賠不是,「嘯天過去是荒唐了點,但是他這次回來,我和王爺都發覺他改變許多,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白弱水低頭不語。她好怨!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她到底算是他的什麼人呢?真心喜歡的那一個,還是被他騙來的眾多女子之一?
  楊羽霏見狀,在心頭重重歎口氣,「你先好好休息吧!」語畢她便離去。
  白弱水沒多說什麼,只目送楊羽霏離去。她的心被醋意填滿,此刻的感覺遠遠超過當時大師兄和練雲心調情時被她撞見的心痛感。
  這麼強烈的妒意和憤怒是前所未有的,這代表了一件事,她是真的十分在乎李嘯天。是啊!她在乎他,真的在乎他,可是……他卻傷她如此深。
  她真的很難不去計較他之前有過多少女人,此刻她滿腦子都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親熱的畫面,她嫉妒得快要發狂了。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她口氣不佳地問道。
  「是我,李嘯天。」他聽得出來她仍然怒火未消,得盡量避免再惹她生氣。
  白弱水一聽,怒氣衝天地斥道:「你來做什麼?你走呀!我不想見到你!」他知不知道她現在很氣他呀!一聽見他的聲音,她原本快消褪的怒氣又湧上來。
  「我、我是來向你解釋一些事情的,你開門,咱們面對面把話講清楚。」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也不會開門,你快走開啊!」他還想對她解釋什麼?他做都做了,還有彌補的機會嗎?
  「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啊?」李嘯天低聲下氣地請求原諒,不怕別人笑話他。
  白弱水聽見他這麼說,怒氣稍微緩和下來,這才開口問道:「我問你,你在我之前有過多少女人?」她今日非要弄清楚他的風流帳不可!
  李嘯天一聽,俊臉立即垮了下來,「可不可以不說啊?」真要算起來,她可能更不會原諒他了。
  「你說呢?」白弱水刻意以溫柔似水的聲音回答他,然而話語中的殺氣教人不寒而慄。
  李嘯天苦著一張臉。看來真是天要亡他,這下連如來佛祖也救不了他了。
  「快說!」他別想故意拖時間,她絕對不容許他打迷糊仗。
  李嘯天聞言深吸口氣,這才小聲地說道:「約……二十多人……」
  「什麼?!」白弱水可沒因為他說話小聲而沒有聽清楚。「二十多人?!你……你……」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天啊!他怎麼可以這麼花心上頂麼濫情?他還對得起她嗎?
  「弱水,你怎麼了?」房裡為什麼沒有聲音?她是怎麼了?
  白弱水將心中所有的不滿和憤怒化作淚水,大哭出聲,「哇……你這花心的傢伙,人家最討厭你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她真沒想到他會和這麼多女人相好過,人數遠遠超出她的想家範圍。李嘯天一聽到她哭,什麼都顧不得了,連忙衝進房內,一把抱住她,「別哭、別哭……我發誓從現在起,只愛你一人,也只看你一人,所以……你別哭了好嗎?」
  天啊!他真的不願見到她哭,她的淚水令他好心疼。李嘯天柔情萬分地吻去自弱水流下的晶瑩淚水。
  「你走開啦!」白弱水掄起拳頭拚命打他,不要他碰她。她的心好疼啊!都快碎成一片片的了……
  「別哭、別哭啊!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你才會開心?」為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做,即使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
  白弱水一聽,這才止住淚水,抬起頭來緊瞅著他。
  哼!他可終於說到重點了!她希望他做什麼呢?白弱水在心裡思量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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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5:4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白弱水終於知道自己所要的是什麼了。
  「我要你把王府內所有侍妾遣送回去。」
  她不要和一堆女人共同享有一個男人,她沒有這麼寬宏的器量。
  她才不管他的身份有多尊貴,也不管男人可以擁有三妻四妾的風俗,他既然喜歡她,她就不准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白弱水今天才知道,她竟然這麼在乎他,醋勁又是如此地強烈。
  李嘯天一聽,欣喜地回道:「這事容易,我早就派人辦妥此事了!」
  「啊?」這下子換白弱水傻眼了。他早就派人把眾家女子遣送回去了?那她剛才的淚水豈不全都白流了?「你怎麼不早說啊?」他是故意不說,好看她出糗的嗎?
  「我、我……」李嘯天的表情十分無辜,「我還來不及說,你就哭成這樣,我當然要先安慰你呀!而這也正是我要來向你解釋清楚的事情啊!」他真的好委屈啊!
  不過,經過這次事件之後,他可是十分明白她對他的心意,原來她是這麼地在乎著他啊!李嘯天內心狂喜不已。
  他還以為自己單戀著她,沒想到她對他是有情意存在的。這個發現教李嘯天內心頗為興奮。
  白弱水又怎會沒瞧見他臉上那耀眼的得意笑容?她連忙解釋道:「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只是她意解釋意讓人覺得可疑。
  李嘯天見她因為急著辯白而漲紅一張俏臉的模樣,心裡更樂了。她真的太可愛了,令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白弱水見他的臉湊上前來,不必多想也知道他要做什麼,連忙推開他。「你可別亂來啊!我不會再讓你碰我的。」她可沒忘記之前說過的話。
  「啊?」李嘯天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可是……你剛才不也讓我抱,又讓我碰了這麼多下?」一遇上白弱水,他才覺得一點也不瞭解女人心,他要等到什麼時候,她才肯承認對他的情意呢?
  白弱水心想,也對,剛才是她太大意了,「那不一樣,反正……男女授受不親,你出去啦!」她連忙推他往外頭去,不要他留在這裡擾亂她。
  李嘯天在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的時候,就被她給「請」出門外了。
  「就這樣啦,我要休息了,別來打擾我。」說完,白弱水立刻把門關上。
  看著緊緊關上的門扉,李嘯天不禁歎口氣。唉!他何時才能獲得她的表白,兩人就此廝守在一起呢?
  李嘯天眉頭深鎖,心事重重地返回他的宅院內。
  白弱水確定李嘯天離去之後,這才吁出一口氣。她剛才差點說出內心的感受,她愛他,想獨佔他一人,不要別的女人來分享他。
  她真沒想到他竟然早就將府內的侍妾遣送回去,他可以為了她做出這種事,可見他是真的在乎她。
  她早有打算要和他度過一輩子,只是她還不想這麼早告訴他,誰教他以前太過風流呢?白弱水想多懲罰他一下,否則難消心頭之怒。
  伸手撫著臉頰,白弱水的心頭甜蜜萬分,露出一抹絕美的微笑。被他呵護的感覺真的好好,她愛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一切……
  今晚肯定會有個好夢!白弱水含笑躺在床鋪上,滿腦子都是李嘯天的身影。
  ???
  隔日,全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李嘯天將過去捕回王府內的女子全數遣送回家,並安排媒人替她們找好婆家,甚至還為她們準備了豐厚的嫁妝。
  人人都說李嘯天變了,而且每個人都樂於見到他的改變。
  就在今日,定南王府外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要求見李嘯天一面。
  王府總管立即人內稟告此事,因為他們正是李嘯天過去的酒肉朋友。
  原本打算一早起床便去找白弱水的李嘯天,在聽到此事之後,不禁皺起眉頭。
  他們來找他做什麼?在他失蹤的那段期間,從不見他們前來王府內關心他的消息,如今,他回來了,他們才想上門分點好處是吧?
  「小王爺,需要小的請他們回去嗎?」總管十分擔心地問道。他怕小王爺又會變成以前蠻橫、不學無術的模樣。
  李嘯天沉思了一會兒,「沒關係,你請他們入內,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做什麼?」剛好他可以趁此機會和他們一刀兩斷,從此不相往來。
  「是的。」總管立即退下,請人入府。mpanel(1);
  這群人一進入王府大廳,立即命令站在一旁的僕人,「喂!你快去斟酒來。」
  大廳內的李嘯天一見到這景象,不由得皺起眉頭。他以前竟會和這群無賴為友?真是大大降低他的皇族身份啊!
  「你們前來王府有何指教?」李嘯天開口詢問。
  這群人一見到李嘯天,立即故作親切地上前,「咱們聽說你回來了,當然要前來問候一聲,你別這麼冷淡嘛!」
  李嘯天冷哼一聲,神情十分地不屑,「當初我被人劫走時,怎麼不見你們著急地前來王府內稟報,並且幫忙找尋我的下落呢?」好友?哼!這話他們也說得出口,他都替他們感到不好意思了。
  眾人一聽,莫不尷尬地低下頭。
  李嘯天見狀,冷笑道:「你們今日前來找我,可是要邀我上青樓,飲酒作樂一番?」他們定是沒錢玩樂之後,才會想起他這號人物的存在,要他和他們一同出遊,去當付錢的冤大頭。
  「呃……李兄,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話雖如此,其實他們極為心虛,因為這正是他們今日來找他的原因。他們最近手頭緊,沒錢上青樓去飲酒玩樂,聽說他回來了,才想到要來找他。
  李嘯天瞪向他們,「別這麼說?我可有哪一句話說錯了?」他一見他們心就煩,巴不得將他們趕出王府。
  「呃……」此時有人出聲打圓場,免得氣氛更為尷尬。「咱們換個話題吧!你被那女子槍走後可有怎樣?」
  李嘯天一聽,腦海中立即浮現白弱水絕美的容顏,「沒怎樣啊!」其實他的心早被她擄走,完全繫在她的身上了。
  李嘯天說話的同時,表情變得十分溫柔,語氣不自覺地放輕。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對她有一股特殊的情誼存在。
  李嘯天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發覺到有人躲在大廳的屏風後頭,而那人正是白弱水。
  她原本想經過大廳去外頭的花園散散心、看看風景的,卻聽到一陣嘈雜聲傳來,只好光躲在屏風後面迴避一下,誰知道他們一直待在大廳內不走,她無法離開,只好一直躲在屏風後面。
  哼!從這些人的言行舉止看來,沒一個是好東西!這些人成天只會上青樓尋歡,飲酒作樂。
  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像他們這樣子的人,李嘯天以前那麼壞,受到眾人厭惡,果然是受到這些人影響。
  李嘯天在此時回想起過去他和這些人成天吃喝玩樂的情景,然而此時他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生活,他所想要的是成為一位優秀的皇族之人,以及一輩子和白弱水在一起。
  就在此時,有人十分不識相地說道:「沒怎樣?怎麼會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嘯天不解地瞪向開口的人。
  「那名女子可是天香國色,比妓院裡的姑娘美得多,她若是脫光衣裳的話,恐怕更是香艷誘人啊!」
  在屏風後頭的白弱水聽了,氣得火冒三丈。可惡的傢伙!他憑什麼說出這等下流的話來?彷彿她此刻正全身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供他觀看一樣。
  聞言,李嘯天重擊一旁的桌子,發出一聲巨響,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包括躲在屏風後的白弱水。發生什麼事了?白弱水連忙探頭觀看。
  「來人啊!」李嘯天開口傳喚府內的侍衛。
  沒一會兒,數名侍衛沖人大廳內,「小王爺,您有何吩咐?」
  「將這一群人趕離王府,永遠不准他們再踏入府內,違者重責五十大板!」李嘯天的王者氣勢令人不得不服。
  「啊?」一群人就這麼被驅離王府,永遠不得再進入府內。
  李嘯天怒氣難消地又重擊一下桌面。可恨啊!就連他都不敢妄想弱水的嬌軀,他們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大發淫詞,他沒派人將他們拖出去斬首已算是十分仁慈的。
  該死的!他以前怎會和這一群敗類在一起?這真是他人生的一大污點啊!
  白弱水可看得癡了。天啊!原來他是這麼有男子氣概的人,他威風凜凜的模樣深印在她的心底,一輩子也忘不了。
  正因為她看得太人迷了,一時重心不穩往前倒下,連帶著撲倒屏風,「砰」的一聲,發出巨大聲響。
  李嘯天被嚇得連忙回過頭。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看,可令他十分訝異,「弱水?!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跌了個「大」字的模樣,令他差點狂笑出聲,但是他卻不敢笑,拚命忍著笑意。
  白弱水當然知道她跌得有多可笑,連忙抬起頭來瞪著他,「你若是笑我,我肯定拔光你的牙!」她惡形惡狀地威脅道。
  李嘯天只好強忍著笑,走過去扶她起來,「你、你怎會在這裡?」他好想笑,但是他得努力忍著,以免她失了面子。
  白弱水瞪向他,「我原本就在這裡了,因為不想和那一群人碰面,只好委屈自己躲在屏風後面,誰知道這屏風中看不中用,一推就倒。」她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好像一切完全是屏風的錯。
  聽完話,李嘯天臉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你一開始就在這裡了?!那麼剛才的談話你全都……」
  「沒錯,我全都聽見了!」要她不聽見很難,畢竟她不是個聾子啊!
  李嘯天連忙開口道:「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他們會說出侮辱你的話,以後我絕不會和他們來往了,所以……你不要生氣好嗎?」他最怕她生氣不理他,那感覺比刀割還要痛苦。
  白弱水看著他,「這麼怕我生氣不理你呀?」她的內心充滿了暖意,因為他是這麼樣地在乎著她。
  「嗯。」李嘯天用力點著頭,表示他是真的怕她生氣。
  白弱水見到他此刻的模樣,和剛才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完全不同,不禁笑了開來,「傻瓜,我才沒有生氣呢!」
  「真的嗎?」李嘯天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了地。還好她沒生氣,不然王府難保不被她夷為平地。
  白弱水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你要不要陪我去花園逛逛呢?」有了他的陪伴,風景肯定更加好看。
  「好啊!我很樂意。」李嘯天立刻牽著她的手往花園的方向步去。
  王府的花園內種植著各式奇花異草,此時百花齊放,令人見了滿心歡喜。
  在李嘯天的眼裡,即使是最美的花仍然不及白弱水的美,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白弱水今天可是見識到極富男子氣概的李嘯天,心頭對他的愛意更增添一分。
  他看著眼前的佳人,輕聲問道:「你可願意和我一輩子在一起?我只守候著你一人。」
  任誰都聽得出來李嘯天正向白弱水求愛,許下一輩子的諾言。
  白弱水羞紅了一張俏臉。討厭!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對她說這些話,教她怎麼回答他嘛!
  李嘯天伸手輕撫著她的柔荑,再度開口問道:「我是否有幸可以與你結為夫妻?」
  他的眼神十分認真且嚴肅地看著她。他是真心想要和她在一起,成為共度一生的夫妻,她可以替他實現心願嗎?
  白弱水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她的心裡頭又驚又喜,沒有料到他真的向她求親。
  她該如何回答他呢?白弱水的心好亂,無法正常思考。怎麼辦?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李嘯天遲遲得不到回答,難免有些心急上你的回答到底如何呢?「
  白弱水被他逼得煩亂不已,只好拋下一句,「討厭啦!你一直逼人家,教人家怎麼好好思考嘛!」語畢,她立刻跑出花園。
  「啊!等一等……」李嘯天原本想追上去的,但是白弱水跑得太快,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唉!」他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垂頭喪氣。
  她剛才的態度,教他很難去猜測她的心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唉!他是否太心急了呢?
  就在此時,楊羽霏正好經過花園,瞧見李嘯天正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連忙上前問道:「你怎麼啦?怎麼獨自坐在這?」
  李嘯天一見到楊羽霏,便將方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楊羽霏一聽,重重歎口氣,「哎呀!哪有人像你這樣求親的啊?她不先被你嚇跑才怪!」笨兒子!連追求女人的方法和禁忌都不懂。
  女人是得哄她、疼她的,千萬不可以讓她心裡存有壓力,否則她一定會逃跑的。
  這女娃的性子剛烈,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她的性子讓這門親事奏效順利。
  「你就這麼做吧!一定可以激她向你表明心意的……」楊羽霏在李嘯天的耳畔獻出計策來。
  李嘯天一聽完,神色大變,抖著聲問道:「娘,這麼做……可妥當?」
  楊羽霏敲了他的腦袋一記,「這麼怕事怎麼追求人家呢?」
  李嘯天撫著被母親敲打的地方,內心祈求事情真能順利美好。
  楊羽霏此時在心裡竊笑著,有好戲可看了!
  ???
  白弱水回到西廂房,看著銅鏡內的自己,雙頰佈滿了紅暈,眉宇之間全是喜氣。
  她的內心充滿喜悅。和他一輩子在一起,這主意真的很不錯,她也認真地想過此事。
  可是與師父、大師兄、二師姐分離,她可會捨得?
  因為心裡仍有牽掛,她才無法馬上同意李嘯天提出的婚事。
  如果師父同意,她會馬上答應他的,只是……問題在於她尚未獲得師父的同意啊!她還是再回長白山一趟,微求師父的同意好了!
  正當白弱水要去大廳找李嘯天表明回長白山的意願時,李嘯天的聲音正好在門外響起。
  「弱水,你可不可以出來一下,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白弱水心裡有些狐疑,「有事要我幫忙?」他有什麼事情非要她幫忙不可呢?
  她一推開房門,瞧見李嘯天手裡捧著數十卷畫軸,不禁瞪大杏眼,「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在他身後還有數十人排著隊,手中皆捧著數卷畫軸。
  一待她打開門,李嘯天便吩咐底下人將畫軸搬進她住的廂房內。
  白弱水瞪大眼,「你在做什麼啊?」這會兒她的房內都堆滿了畫軸。
  「好了,你們退下吧!」李嘯天命令道。
  待僕人們全數離去之後,白弱水才叉著腰,瞪向眼前的李嘯天,「你是否可以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嘯天將一卷畫軸交給她,「你看了就知道!」他的臉上淨是笑意。
  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白弱水伸手接過畫軸,攤開一看,裡頭是一張美人圖。
  白弱水怒火上揚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房內所有的畫軸都是美人圖嗎?
  李嘯天早料到她有這樣的反應,只好故作無辜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啊!娘說我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得找個好姑娘定下來,所以她昭告全長安城的百姓,家中若有未婚配的姑娘便派人送張畫家至王府內,從中挑選一名合適的姑娘成親。」
  白弱水聽了氣得全身顫抖。有沒有搞錯啊?那他之前對她說的話呢?要和她共度一生的承諾呢?全部都是在欺騙她嘍?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她氣得發抖了。這個混帳傢伙該不會要她幫忙選出他未來的妻子吧?「呃……」他搔著頭,十分難為情地道出來找她的原因,「我要請你幫我挑出適合我的妻子人選。」
  白弱水此刻真是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做,真是太傷她的心了!
  可恨啊!天底下的男人有哪一個會故意叫心儀的女子來替他選妻的呢?她快受不了了,她一定要回長白山去!
  咦,等一下!她為什麼就這麼順他的心、如他的意,教他拋棄她去選擇其他的女子呢?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她一定會從中破壞他的好事,讓他一輩子都討不到老婆。哼!走著瞧好了!
  李嘯天見她久久不語,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生怕她會施展土遁術自他面前消失不見,從此離他遠去。
  「好啊!我會幫你的,放心好了!」白弱水刻意強調最後一句話。哼!她絕對會「精挑細選」他未來妻子的。
  「啊?」李嘯天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話。真的嗎?這一切是真的嗎?她真的要幫忙他選妻?
  天啊!他真的愈來愈不懂女人心了。娘叫他這麼做到底有何用意?而弱水又為何會同意這麼做?難道她一點也不傷心難過嗎?他真是一點都不瞭解女人了。
  白弱水一派悠閒自在地坐在椅子上,地攤開一卷畫軸端看著。
  哼!生成這模樣還想跟她比?下輩子吧!白弱水只看一眼,便把畫軸往後扔去。
  「啊?」李嘯天瞧見她的舉動,不禁驚叫出聲。
  她才看一眼,就把畫像給扔了?李嘯天十分好奇她看人的標準在哪裡。
  白弱水聽見他的驚叫聲,立刻抬起眼來瞪向他,「怎麼?你有不滿意的地方嗎?」是他主動要求她幫忙選妻的,一切便以她的決定為主,他不能有任何意見。
  李嘯天連忙揮手表示,「沒有、沒有,我哪裡敢有意見啊!只是好奇剛才那名女子有哪一點是你不滿意呢?」
  白弱水不假思索地答道:「因為她長得比我醜。」
  李嘯天一聽,只能夠張大嘴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麼說來,幾乎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她天仙般的相貌啊!
  白弱水被他一臉呆樣給氣煞,「你幹嘛這種表情啊?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嗎?」哼!她才不會讓他順利找到合適的妻子,她要賴著他一輩子,任誰也趕不走她。
  「沒、沒有!」他哪敢有意見呢?
  白弱水繼續挑剔道:「這個太肥,這個眉毛太細,這個眼睛太小,這個鼻子有點歪,這個頭髮不好看,這個鼻孔太大,還有那個小眼睛、小嘴巴、小鼻子的女人,她的胸部一定也很小,以後怎麼喂孩子嘛!」她一下子淘汰數十名女子。
  李嘯天在一旁聽著她的話,差點狂笑出聲。
  天啊!她比娘還要嚴格,一點小毛病也挑得出來,好好的女人被她說得好像鬼怪似的。
  這會兒他倒是有些明瞭娘的用意何在了。
  他喜歡見到她為他吃醋的模樣,這樣的她真是可愛極了!他哪有可能會娶別的女人為妻?他今生要娶的女子只有她一人。
  他會慢慢等,總有一天他要她親口對他說要嫁他為妻。
  李嘯天坐在太師椅上瞅著白弱水,將眼前的畫面牢記在心頭。
  白弱水認真地挑毛病,完全沒注意到他深情款款的直瞅著她。
  可恨啊!看了這麼多的美人圖之後,白弱水的心裡是愈來愈嫉妒她們了。
  他幹嘛這麼聽話去選妻呢?他不會向王爺和夫人表示要娶她為妻嗎?真是笨死了!她還一直深信他只愛她一人,是不是太傻了呢?
  他不是說要娶她的嗎?好勝心和自尊心強烈的白弱水不願開口問出之前他的求親諾言是否具有真實性。
  她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以前是她想要把他甩開,嫌他麻煩礙事;如今卻是她捨不得離開他,不想要別的女人靠近他。
  她真的在乎他,愈來愈捨不得離開他,真的愛上了他。為他挑選未來的妻子,她的心有多疼、多苦,他可明瞭?
  李嘯天見她有時皺眉、有時露出哀傷的神情,知道她的心裡不好受,於是他站起身往她的身旁步去,「怎麼了?」他也捨不得見到她傷心難過啊,可是為了將她拐入王府內,只好下這猛藥,教她認清自己的情感。
  白弱水抬頭看了他一眼上沒什麼事,只是有些倦意罷了!「她才不要把內心話告訴他呢!
  「這樣啊!」李嘯天的內心十分不捨,「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白弱水又扔掉一些畫軸,倔強地說道:「放心好了,我沒事的。」她才不要他的關心呢!
  李嘯天一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只好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晚點再來找她。
  「我先到大廳去,晚一點再來找你。」說完他便推門離去。
  白弱水沒有任何回應,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離之後,才將所有的畫軸掃下桌面。
  「啊——」她氣得大聲吼叫著。
  她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做這些事?每看一幅畫,她的心就撕裂一次,不斷淌著血,痛苦至極。他不是要娶她為妻的嗎?不是要和她一輩子在一起嗎?那他為何又要選妻?他是個大騙子!
  她的心就這麼不爭氣地繫在一個大騙子身上,要不回來了。
  「嗚……」白弱水趴在桌面上痛哭失聲。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願啊!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不管!他是她的!自從她擄走他之後,他就是屬於她的,誰也搶不走!
  沒錯!她要先下手為強,看誰還敢來跟她搶李嘯天!白弱水腦海浮現一個妙計,一切只等李嘯天自己送上門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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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5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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