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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嘉恩]掠奪霜心(長白山情事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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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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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6:4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嘉恩 - 掠奪霜心(長白山情事2)

老天,她幹嘛呆站在那等著被馬車撞啊?!
害他沒事多找了一樁麻煩回來,
糟的是,這個美如天仙的女子失憶了,
他那可惡的徒弟竟因此而誆騙她,莫名地,
他有了一個現成的老婆,幾番欲據實相告,
卻狠不下心來棄她於不顧,難不成他真動了心、捨不得她離去?!
不行,他倆非親非故,莫要壞了人家的名節,
可她的溫柔可人、凝脂玉膚令他著迷,
對他是信任有加,還主動誘惑他,如此神仙美眷,夫復何求?
只是她一旦回復記憶,他豈不是成了登徒子?
看來,他得想法子弄假成真才行,唯有掠奪她的心,
方能將她栓在身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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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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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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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7:1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長白山頂終年霜雪,冰封千里,放眼望去儘是白皚皚的雪景,令人宛如置身仙境。
  在這遼闊的山脈中,有著超過三百種以上的藥草,還有許多的傳說流傳著,像是有神仙居住在山頂。
  而在山頂上,有一座山洞,洞內皆是各種稀奇藥草,例如千年靈芝、千年人參等等珍貴難見的藥草,竟然得以在同樣的環境下生存,不禁讓人讚歎,這裡果真是仙境啊!
  此刻,一名白衫女子正細心地照顧這些藥草。
  她的容貌宛若天上仙子,不施粉黛卻容光照人,儀態大方,近看如出水芙蓉,遠看似深山粉黛;猶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美!
  白衫女子瞧著底下的珍貴藥草,不禁笑了開來。
  她真是愛極了這些其貌不揚,卻有著珍貴療效的藥草。
  她願永遠地待在這裡,好好照顧著它們。
  此時,一隻白鶴來到了她身邊,輕柔地叫喚著她。
  白衫女於轉過身來,輕撫著白鶴的羽翅,柔聲說道:「可是師父要你前來叫喚我的?」
  白鶴靈性地點著頭,表示她說的沒錯。
  白衫女子立即跟著白鶴來到另一座洞窟內,洞內有著數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將原本昏暗的洞窟照耀得宛若天明一般。
  一位有著美髯的老者,正笑吟吟的看著她,「白霜,你可知為師的喚你前來,有何要事?」
  老者的姓氏、年齡無從得知,他有著和藹的面容,長而白的美髯,再加上他身邊總是跟著一隻精通人性的白鶴,故他的徒弟們皆稱他為白鶴道長。
  白鶴道長傳授徒兒們醫術、武藝以及一些仙術,待他們如同親生子女。
  白霜柔順地輕搖著頭,「徒兒不知,懇請師父告知。」
  「白霜,你應該也知道白雲天下山的目的吧?」白鶴道長神機妙算,沒有什麼事他會不知曉的。
  白霜輕咬著下唇,「徒兒知道。」之前白雲天師兄有跟她說過,他要下山將雙親生前所為他定下的一場婚約給取消。
  「每一個人在這世上,都會遇到與自己有緣之人,進而相識、相戀、成親,就此度過一生,而這一切的機緣。都是老天所安排好的。」
  白霜輕搖頭,「師父,我不懂您話中的意思。」為什麼師父突然要對她說這些呢?
  白鶴道長輕撫美髯,笑道:「沒什麼,只不過你們終究是凡人,定會遇上自己的良緣,得好好珍惜把握才是。」
  「師父是指……我們得要下山嗎?」她明白師父與他們是截然不同的,他定是位仙人,而他們終究是凡人,所以得要下山找自己的歸屬嗎?
  白鶴道長笑而不答,最後才對她說:「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一切天機不可洩漏。」他語帶玄機。
  白霜輕咬著紅唇,「我……不想下山,我想要跟在師父身邊,多學點知識。」倒不如說,她壓根就不想要接觸到愛情。
  她一點都不想要跟個不認識的人相識、相戀,進而成親生子。
  成了親之後,要在家相夫教子,煮菜洗衣,那是多麼單調乏味,又一成不變的生活,她才不想要啊!
  她寧可待在長白山上,跟著師父作伴、照顧這些藥草,一生便足以歡喜。
  白鶴道長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倒是拿了些藥草經書過來,教導她辨識其他種類的藥草及其功效。
  白霜一瞧見那些藥草經書,原本陰霾的心情,又豁然開朗起來。
  她喜愛幽靜的生活,所以她只想與藥草相伴,也不要結婚生子。
  多希望自己可以一輩子都在這優美的長白山上生活著,永遠都不要下山去。
  ******
  等了等,等了又等,為什麼大師兄還不回來呢?
  待在木屋內的白弱水一點都不開心,為什麼大師兄離去都沒有向她說一聲?就這樣不告而別!
  為什麼大師兄不帶她一起走呢?她好傷心難過喔!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大師兄,白弱水乾脆直接跑去找白霜問個清楚。
  來到一座山洞內,白弱水瞧見白霜正在照顧地上的藥草。
  只要到這裡來,果然就可以找到師姊。
  她真不懂,為什麼師姊這麼喜愛這些不會動、又不會說的藥草呢?
  「師姊!」白弱水出聲叫喚。
  白霜專注地忙著將藥草分門別類,壓根就沒有聽到她的叫喚。
  白弱水只好來到她身邊,再度大聲地叫喚,「師姊!」每次都這樣,一旦忙起有關藥草的事情,她就會沉浸其中,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白霜這才回過頭來,應道:「喔,是小師妹,怎麼了嗎?」她又沒聽到有人在叫喚她了,她得要好好地改掉這要不得的習性。
  沒有辦法,一旦接觸到藥草,她就會將一切心思放在上頭,什麼都顧不得了。
  白弱水蹲在她的身邊,「真不懂得這些不起眼的藥草,為什麼可以讓你這麼專注於其上?」要是她,還比較喜歡去學習仙術呢!那還來得有趣。
  「因為我覺得它們很可愛啊!」白霜笑著答道。
  它們雖然長得不起眼,可是卻有著極大的療效能夠治人,所以在她的眼裡,它們是可愛的。
  白弱水不以為然的聳肩,攤了攤手,「真的不明白你的想法啊!」
  白霜沒有任何辯解,輕笑問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何要事?」不然,她是鮮少來到這洞窟內的。
  一提到重點,白弱水連忙問道:「師姊,你知不知道大師兄何時會回來呢?為什麼他要離去,都不同我們說一聲?」好討厭喔,真希望早點見到大師兄。
  她有著好多的話要對大師兄說呢!
  白霜神情有點不安,「這……我也不清楚。」對不起,她對她撒謊了。
  大師兄下山的目的,是為了他雙親為他定下的一樁婚約,這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唉,為什麼小師妹就是這麼樣地對大師兄癡心呢?她在心裡重歎著氣,有著百般的無奈,因為她無法告訴她實情,只好一直瞞騙她。
  「真的嗎?」白弱水撇了撇嘴角,「那我知道了,我先回去木屋了。」她一臉落寞的說。
  白霜見到她這副落寞的模樣,心裡也不好受,只是……她又能夠為她做些什麼呢?
  她只好繼續埋首整理藥草,讓自己憐惜小師妹的心情回復平靜。
  ******
  在長安城近郊的一座山腳下有一棟木屋,裡頭正傳來男人的咆哮聲。
  「都跟你說了,我不收徒的!」
  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笑吟吟的說道:「我就是要認你為師,我的武學還算不錯,不過想要知道更多的實戰經驗。」
  「那又關我什麼事情來著?」男子氣憤的問他。
  他真的快要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給氣死。
  前幾天,他莫名其妙地跑到人家家裡,大言不慚地要他收他為徒。
  誰理他來著?他一向一人生活慣了,才不會收人為徒,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收人為徒的經驗,又怎麼去教導他?真是一大笑話啊!
  「那可不一定喔,我十分清楚你的來歷。」少年笑嘻嘻地說著。
  他所說的話,讓屋內的主人心驚不已。
  這少年……知道他的身份和來歷?他下意識地提醒自己,千萬不可小覷眼前的少年。
  「那好,你就施展幾乎得意的功夫來瞧瞧!」他倒要瞧瞧他的武學如何?
  少年抬起地上的一根枯枝,便在他面前耍弄起來,那輕重緩急之道使的是恰到好處,讓人見了是讚不絕口。
  偏偏那男子搖著頭,「下盤不穩,手臂勁道不足。」這算什麼好功夫來著?
  少年笑了,「這你都瞧得出來?」
  「當然,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別纏著我了!」
  「既然你一眼就瞧出來我的缺點,那我又怎麼可以不拜你為師呢?我纏定你了。」少年笑得得意,笑得賊意。
  那高壯威武的男子重歎口氣,「隨你……」他語氣的莫可奈何,任誰都聽得出來。
  他頭一次栽在一個來歷不明的少年手中。
  OO在霜雪紛飛的這天,白弱水終於忍不住跑去找師父,要求師父讓她下山去找大師兄。
  白鶴道長只是屈指算了算便道:「你下山去找白雲天吧!」
  白霜聞言,不禁微瞪杏眼,「師父!」小師妹若是知道大師兄的婚事,對她可是一大打擊啊!
  「姻緣天注定,老天爺自有安排。」白鶴道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啊?什麼意思?」白弱水無法理解師父為何突然這麼說。
  「是的,弟子明白了。」白霜冰雪聰敏,心裡明白師父話中的含意。或許師妹這一次下山會碰到她今生的伴侶,所以師父才讓師妹下山。
  白弱水不解的來回看著師父及師姊。
  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為何她一點也不明瞭他們所說的話呢?
  但是一想到可以下山去找大師兄,她不禁開心地笑了開來。
  白霜看到白弱水這模樣,暗地裡卻是憂心忡忡。
  該如何告知小師妹呢?她該跟著小師妹嗎?她心頭紛亂不已。
  為什麼會導致成這般局面?她根本就沒有要下山的打算,如今不下山去也不行了。
  只希望一切平安無事就好。
  ******
  與小師妹一同下了山,白霜憶起大師兄在下山前有來找過她,要她多多照顧小師妹,而她也一口答應了。
  兩人並且約定好,若是他沒有捎來任何書信,說明自己已經退婚並前往何處旅遊,就表示他與那位未曾謀面的妻子情投意合,即將成婚。
  好久都沒有大師兄捎來的書信,她知道他即將成婚了。
  只是……她該怎麼對小師妹說明此事呢?
  如今,她突然覺得這有點超出她的想像,以及她所能夠控制的範圍。
  因為當她們被一對好心的老夫婦駕馬車載到長安城的路上,她問著小師妹是否對大師兄有情意時,小師妹那抹嬌羞的微笑,令她永生難忘。
  不用白弱水正面回答,白霜就已經從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心意。
  這下子可好了,小師妹對大師兄的情意如此深,該如何告訴她,大師兄已經有指腹為婚的對象?
  想到白弱水嬌羞的模樣,白霜真是心疼極了!
  該如何是好呢?她心頭一片混亂,什麼主意也想不出來啊!
  還是把實情告訴小師妹好了,以免見面的時候打擊太大,最後她會承受不了。
  或許她這麼做是殘忍了一點,但她全是為了小師妹好。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而開導小師妹的心理,更是她這次下山的主要目的。
  可是當她告知小師妹,大師兄可能與指腹為婚的妻子成親時,小師妹的表情哀怨十足,而且還變了個人似的。
  小師妹甚至出要將大師兄,以及他的妻子兩人拆散的話語。
  白霜內心為此惶恐不已。
  小師妹是這樣的人嗎?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師妹到哪去了?
  為什麼一個人會為了愛情而改變得這麼多!
  好不容易,她們終於來到大師兄所的天龍鏢局。
  沒想到之後卻發生了許多的事情,白弱水與大師兄因為他的妻子——練雲心而發生不愉快,她還傷了大師兄,哭哭啼啼地跑到外頭去了。
  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白弱水會哭泣不已?為什麼大師兄又會被她所傷?一堆的疑問在白霜的腦海中浮現。
  天啊,她心裡真的好不安,彷彿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來。
  ******
  白霜十分擔心自弱水的安危,都怪她沒有好好的開導她,才會導致她的行為有所偏差,竟會想動手傷人。
  愛情真會使人發狂嗎?那她又會如何?遇見了自己的另一半之後,可會改變自己的心境,變得不似自己?
  不!她不要這樣,她寧可一輩子都待在長白山上陪伴師父,鑽研藥草,也不願嫁人為妻。
  白霜與白雲天在西市內到處尋找白弱水的下落,因而引起一陣騷動,眾人都瞧著他們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尋找了好一會,白雲天與白霜一行人終於在酒館內找到白弱水。
  結果,白弱水竟然大聲頂撞大師兄,並且與練雲心發生不愉快的口角,惹得大師兄氣惱不已,竟動手打了小師妹一掌。
  「師兄!」白霜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大師兄竟然打了小師妹?一向溫和有禮的大師兄怎麼會……
  而白雲天打了白弱水之後,心底後悔不已。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白霜根本就來不及細想。就在她回過神來的下一刻,見到衝出酒館的白弱水與人相撞。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白弱水問著眼前的男子。他的長相、身材,是唯一可以媲美大師兄,也是唯一令她看得上眼的男人。
  在她身後的白霜聽見她這麼問,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沒料到就在下一刻,白弱水開口道出狂語。
  「從今天起,李嘯天這人我要定了!」
  「啊?」眾人聽了,莫不訝異的驚呼出聲。
  「小師妹,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白霜擔憂的走向前,她希望馬上將白弱水帶回長白山,以免惹出更多麻煩。
  「我沒胡說!我要將這名男子帶回長白山做夫婿。」白弱水說完,目光充滿怨恨地瞪向白雲天和練雲心。
  既然大師兄都可以捨棄她,娶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妻她自然也可以隨便找個人嫁了。
  「小師妹,你別胡說了!」白霜嚇得刷白了臉色。她不敢想像這種事若真發生,後果會是如何?
  「師姊,咱們後會有期。」說完,白弱水默念口訣,使出仙術將李嘯天帶離。
  「啊!糟糕——一」白雲天向前想制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站在眼前的兩人,竟然乎空消失,在旁圍觀的人們莫不訝異地瞪大雙眼,噴噴稱奇。
  李嘯天的酒肉朋友們一見到這情景,紛紛逃離。小王爺被捉走了,他們如何向定南王交代?還是裝作沒這回事,速速離去得好!
  白雲天歎口氣,「唉,還是遲了一步,沒能制止她。」
  練雲心不禁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兩人平空消失?她沒看錯吧?
  白霜只得向她解釋,「我們自幼被師父帶上長白山學藝,大師兄專精武學,我是醫術,小師妹則是仙術造詣最高,剛才她是施展了仙術中的遁術,可以借此到其他地方去。」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練雲心這才明白,這世上果真是無奇不有。
  「師兄,勞煩你在這附近尋找小師妹,我先回長白山稟告師父此事,或許在路上可以碰到小師妹也不一定。」白霜一下子便想出對策來。
  白雲天十分贊同,「也只好如此。我先回去請示練伯父,請他調派人手在長安城附近打聽小師妹的下落,如果小師妹回到長白山上,你再以飛鴿傳書至天龍鏢局告知我。」
  「嗯,那我先行離去了。」白霜向他們告辭後,連忙往長安城外奔去。
  「我們先回去稟告爹爹此事。」練雲心偕同白雲天,往天龍鏢局的方向離去。
  獨自先行離去的白霜心頭是慌亂不已。
  小師妹怎會做出此事?強擄男人上山做為夫婿?這種事情她想都沒想過,也不敢去妄想。
  現在她只得趕緊上山,稟告師父此事,再請示師父可有解決的辦法。
  或許師父可以勸說小師妹將小王爺給放了也不一定。
  唉,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令她始料未及啊!
  師父神機妙算,應該早知如此,那為什麼還要她們下山呢?
  想不透,她真的想不透啊!
  白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輛急行的馬車向她駛來。
  「讓開啊!快讓開啊!」馬車駛得極快,車伕停不了,只好大叫著要前方的人讓開。
  一聽到車伕的叫喊聲,白霜這才抬起頭來,一瞧……可不得了,她的心跳險些停止。
  白霜嚇得小臉慘白,不知所措,一步也動不了。
  眼睜睜地瞧見馬車逐漸向她急速駛來,忽地,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識,跌入深不可見底的黑暗中。
  在她即將遭馬蹄踩下之際,一抹灰影自一旁竄出,將她救離死手邊。
  「搞什麼鬼!不要命啦!」車伕咒罵出聲,仍繼續駕著馬車進城。
  「姑娘,醒醒啊,姑娘……」灰衣人叫喚著她,想要她醒來,但是卻一點用都沒有。
  轉過身去,他想找別人幫忙看看這位姑娘,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見。
  「這……」該如何是好?
  抱著白霜的灰衣男子,見四周無人可幫助他,而他又不能夠把昏迷不醒的她給丟在路邊,只好先將她帶回位於山腳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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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7: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長安城外約莫三里處,有座荒涼無人煙的山頭,山腳下有人搭起一棟簡陋的木屋,雖說簡陋,卻應有盡有。
  灰衣男子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白衣女子放於木床上,取來濕巾為她拭去沾在臉上的灰塵,這才看清她那宛若天上仙子的絕美容顏。
  他不解她當時到底在想些什麼?若是他再遲一步,她就成了馬車輪下的亡魂了。
  此時,一名俊美少年肩扛羽箭,手執兩隻野兔進入木屋,看見眼前的情景,他訝異地瞪大眼,「哇!師父,你從哪帶回這位仙子?」
  「馬車輪下。」武煌面無表情的答道。
  等這名女子一清醒過來,他會立即要求她離去的。
  女人只是麻煩,他並不需要在他的生活中多冒出一項麻煩事來。
  風少凡放下手中的晚餐和羽箭,步上前去,仔細端詳躺在床上的女子。
  唔,漂亮的女人他見多了,但從沒見過如此清麗脫俗的女人,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一般,全身似乎充滿了靈氣。
  武煌看了風少凡一眼,淡淡問道:「你若對她有意,大可帶她回去,不必再跟著我了。」鳳少凡對他而言亦是一大麻煩。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次解決兩大麻煩,重回自己一人獨居的生活。
  「哼!」風少凡冷哼出聲,「這女人可是你自己帶回來的麻煩事,別想推到我的身上。還有,我向來不會隨便認人為師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沒聽過嗎?我是跟定你一輩子了。」
  想打發他走,想都別想!
  「我沒什麼可教於你的,你武藝已無人能及。」武煌皺眉說道。
  這小子究竟是想跟他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嗎?他可沒有那個打算,他是早點死心的好。
  「少來!」坐於一旁的木椅上,風少凡蹺起二郎腿,表情是一臉笑意,「你會沒有什麼可教我?別欺騙天下人了。想當年你可是一舉奪得武狀元頭銜之人,怎會沒什麼可教我?」早已打聽清楚他的過去,這也是他之所以會拜他為師的原因。
  武煌,是唐朝開國治世至今,武藝無人可比的武狀元,天生就是武道家的料。但卻因為官場黑暗,家中老母病危,放棄成為將軍的一大機會,要不然他此刻怎會在這?早在朝中做官了。
  「過去之事,沒什麼好再提的。」武煌實在不願再回想起過去的那段日子。
  原本只是想讓老母親在晚年獲得較好的生活,才會去參加武拳考試,卻怎麼也沒料到成為武狀元後,明瞭到官場的黑暗,以他這一介莽夫,實在沒法在那兒生存下去。
  再加上家鄉老母病危告急,他便向聖上辭退鎮守邊疆的將軍職位。
  母親死後,他寧可在山林中做個莽夫,也不願再回朝中任職。獨自一人的生活,他過得倒也優閒自在,直到前年這不知打哪來的小子——風少凡,徹底毀了他的生活,緊跟著他不走,非要他收他為徒不可。
  無論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煩得他不答應也難。
  兩人就這麼生活在一個屋簷之下,同是男子生活在一起還好,如今……卻多了一名陌生女子的存在,一大麻煩啊!待她醒來,一定要她速速離去不可。
  這時,躺在床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來。
  「嘿,她醒了!」風少凡一見到她那如黑潭般的眸子,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
  好、好美,在這世上竟有人可以擁有如此清澈無邪的眸子!她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啊!
  武煌見到她的眼眸,心悄悄地漏跳一拍,連忙回復正常心跳,以淡而平穩的語調問道:「姑娘,你好點了嗎?」他順便梭巡她的身子,眼神最後落在她的瞼龐上。
  她剛才差點橫死馬車輪下,不知道有沒有哪裡被撞傷?
  等等,他何必這麼擔心一名陌生女子的傷勢?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
  她眨著充滿疑惑的雙眸,「你是誰?而我……又是誰?」她壓根不認識眼前的男子,更是對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是誰?從哪來的?又住在哪裡?為什麼她會對於自己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
  風少凡在一旁聽了,險些笑得沒了氣,「哇哈哈……師父,這下子可有趣了,你真是撿了個大麻煩回來。」這麼有趣的事情,他怎麼能夠不留下來看好戲呢?
  武煌怒瞪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風少凡一眼,接著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女子,「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嗯。」她一臉挫敗的看著他。
  她腦海中是一片空白,什麼事都想不起來,而他……如同是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塊浮木,令她直覺可以去依靠他。
  武煌重歎口氣,瞧瞧他為自己帶來了什麼麻煩。
  此時,眼尖的風少凡看見她腰帶邊似乎有條手絹,「師父,快看看她腰際有什麼?」會不會和她的身份有關的物品呢?
  他記得有些女子會在隨身的物品上繡上自己的名字,這或許可以得知她的身份也不一定。
  「失禮了。」武煌傾向她,伸手將她腰際邊的手絹取來。
  只是當他一靠近她時,竟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迷惑了他的心,久久無法平息心中的悸動。
  他是怎麼了?中邪了嗎?武煌連忙往後退去,不敢再與她過於靠近。
  而當他的身軀靠近她時,她竟然會雙頰微紅地發燙起來,她是怎麼了?一點都不懂得自己為何會如此?
  武煌將手絹攤開,只見純白無暇的手絹上頭,在一個角落處繡了一字——霜。
  「上頭有著什麼?」愛湊熱鬧的風少凡連忙向前一探究竟,「喔!原來如此。」天資聰穎的他,一看就知道在手絹上的霜字所透露出的訊息。
  「你看出些什麼了嗎?」武煌看著他。
  他明瞭風少凡並非尋常人家之於,他的聰穎才智無人能及,更是精通琴、棋、書、畫、武學,造詣皆頗高。但是他從不過問他的身世,因為那是他的私事,他也不會多問。
  現今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這位姑娘的來歷,好把她送回她的住處才是。
  「她的名字叫做白霜。」風少凡肯定地說道。
  「何以見得?」白霜……倒也是挺適合她的名字。
  「她是以純白手絹為姓,再繡上個霜字為名。」他敢肯定他的推測八九不離十。
  武煌沒有和他爭辯,至少這個女於有了個姓名,總比無名氏來得好。
  結束和風少凡的談話,武煌步向前去,「你的名字就叫做白霜,可有印象?」他多希望她不是失憶的。
  「我……」她腦中還是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她到底是誰?又住在哪裡?她全然不知情。
  武煌挫敗的在心頭重歎口氣。
  他真是為自己攬上一個大麻煩,還是特大麻煩。
  白霜轉而望向風少凡,「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是誰,住在哪裡,對吧?」她眼底的無助令人見了是萬分疼惜。
  「我……」風少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在一旁決定放手不管的武煌,壞心眼油然而生。
  以他身為風堡少堡主的身份,要查到這名女子的身份、來歷是易如反掌,但他可不想就這麼接下師父自己惹來的麻煩事。
  「其實你就住在這裡,是我的師母,武煌師父,你說是不是啊?」他笑得可賊,可開心了。
  「你!」武煌聞言,氣得想要衝向前宰了眼前這渾小子。
  他什麼謊話不好說,竟然動歪腦筋到他的頭上。
  師母?他何時娶了她來著?
  風少凡笑著施展輕功跳開,「師父,我想起家中有要緊事要辦,先回家一趟了!」他一下子躍上枝頭,開心的笑著離去,將那女人的麻煩事丟回師父身上。
  「這該死的渾小子!」武煌低見出聲。
  下回再見到他,他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轉過身去,他見到白霜正一臉無助的緊盯著他瞧。
  這名男子真是她的夫婿?原來她成親了,不是孤單的一人,現在的她只剩下他一人得以依靠了。
  「你、你別……」武煌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霜整個人就撲進他的雄偉胸膛。
  「夫君,你是我的夫君吧!還好有你在我的身邊,這樣我就放心了。」原來她不是一個人,這令她安心許多。
  現下她只能夠依靠他,而她原本不安的心情立即回復平靜。
  現在她什麼都不去想,只想依靠在他的懷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去記憶,只知道她不是孤單一人,有他在身邊的感覺好窩心,充滿了安全感受。
  「這……你弄錯了!」武煌手忙腳亂的想推開懷中人兒的身子,卻在接觸到她那無助的眼神時,他原本強硬的心立即軟化下來。
  「我弄錯什麼了嗎?」白霜不解的緊盯著他瞧。
  如今她已認定他就是她的夫君,全心一意的依靠他一人。
  「沒、沒事,你先放開我。」武煌難得手足無措地臉紅起來,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白霜放開他的身軀,而她的抽身離去,竟然讓武煌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真是該死的,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你待在房內,我去外頭一下。」他得讓自己冷靜下來,再讓自己和她待在一起,他肯定會失去所有的理智,無法冷靜的思考。
  武煌可說是逃難似地跑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自己的心跳回復平穩。
  他在搞什麼啊?竟然會連「你搞錯了,我不是你的夫婿」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他們兩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怕是會玷污了她的清白名聲,何對她的家人交代?
  不成,不成的!他得要和她保持距離才行,以免被他人誤會。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在這裡住了多年,又何時見到個「他人」來著?
  啊!麻煩!真是一大麻煩啊!
  拿起腰間的匕首,武煌動作俐落的將風少凡剛才所獵到的野兔毛皮割下,支解兔肉,準備晚餐。
  「你在做什麼?」白霜步出屋外,好奇的走向前想看他正在做什麼時,結果竟然看到他滿手血腥的在支解兔兒,她立即伸手摀住嘴。
  好恐怖,她好想吐……
  武煌下定決心不去理會她,冷哼出聲,「是沒有見過人在處理食物嗎?」真是沒有用的女人,竟然會想要吐?
  白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但就是覺得很噁心,想要吐出來。她連忙將方纔的景象自腦海中拋開,忍住噁心感受反問他:「你為什麼要吃它們呢?」
  「為什麼?」武煌直覺得她這問題十分可笑,「不吃它們,咱們就沒有力氣去工作,會餓死的!這道理你會不懂?」她可是在同他說笑是不!
  「我們可以吃素啊!不是嗎?」他難道不知它們也是生命,殺害它們可說是殺生之罪,是會造孽的啊!
  「那你自己去吃吧!」武煌可從沒想過,要他吃素?他又不是和尚,吃素做什麼?「那些老虎、野狼之類的猛獸不也吃肉,你叫它們去吃素啊!」
  「啊?」白霜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傻了眼。
  他們不是夫妻嗎?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要吃素的話,你自己去外頭找野菜煮來吃。」他可沒空去理會她。
  「喔,那我明白了。」白霜只得獨自一人往木屋後的一條山林小徑走去。
  或許,他們平日就是這麼相處的吧,她不必多想。
  走在小徑的路上,白霜瞧見許多藥草,黃連、常山、苦楝、麻黃……不知怎麼地,她竟然可以如數家珍的—一道出它們的名稱,就連它們的功效都十分清楚。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或許只是會辨識藥材的一名村姑罷了!
  看到前方有一棵山植樹,她隨手摘了幾顆山楂果,心滿意足的走回木屋。
  「夫君,我回來了!」白霜笑吟吟的往他的方向步去。
  武煌一聽見夫君二字,就全身不舒暢。「別這麼叫我,叫我武煌就好。」他們兩人並非夫妻,她還是別這麼叫他的好,以免日後她回復記憶,情何以堪?
  「武煌。」白霜在心中牢記他的名字,而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武煌有點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嚨,不知怎麼地,聽見她這麼叫他的名字,他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去摘了些什麼回來?」他連忙扯開話題,好讓自己不這麼不自在。
  「一些山楂果,你要不要呢?」白霜將一顆山楂果拎起置於他的面前。
  「我要那些東西做什麼?」他是有肉吃的人,哪像她一見到肉就想吐,才會去搞那些連鳥都不吃的果子回來。
  「山楂可以消食積、開胄口,而且這味道酸甜,又帶著香氣。」白霜直接道出山楂的效用。
  「那既然是開胃口,你吃了不會更餓嗎?」他沒有去稱讚她的見識廣博,反而一什見血的道出她的窘境。
  「我……」白霜俏臉染上紅暈,模樣煞為動人。
  是啊,她真愚昧,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淡淡的開口道:「罷了,反正我也不奢望你會帶些什麼好東西回來。」而且在這座山頭,也沒有什麼東西好讓她食用的。
  「那、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你餓肚子就是了,反正我有肉可吃、」武煌動作例落的生了火,將免肉插入木棍內,用火慢烤著。
  「啊?」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白霜的心不由自主地發疼起來。
  她就這麼不得他的疼惜嗎?那她以前是怎麼和他相處在一起的呢?
  武煌見她那難過的模樣,心情竟然也跟著低落,捨不得見到她這樣子。
  會是他所說的話傷了她的心嗎?可是,他這莽夫真的不會說些動聽的話,說出來的話是有些傷人,但一切皆是無心所致。
  唉,他從沒和女人相處過,如今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要不,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會盡量為你弄到就是。」這下子總行了吧!
  白霜想了想,「我想吃饅頭就好。」她的要求並不高,小小的饅頭就可以止餓。
  武煌心裡可不這麼想。在這荒郊野外的,他上哪去找饅頭給她?勢必得入城一趟,可是身上又沒有銀兩。
  罷了,再去獵幾隻山豬去市集賣就好,這樣一來,她想吃多少個饅頭都有,也不必麻煩地來回進城。
  「那你就先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就回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他承諾她的事情,就一定會替她辦到。
  「謝謝你,我會等你回來的。」他還是待她很好的,而這一點令她十分窩心。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沒多說些什麼,直接掉頭就走,往山林的方向步去。
  目送他離去的白霜,則為他看守置於火堆上的兔肉,免得烤焦了,讓他沒了晚餐。
  雖然十分不希望見到人吃肉,但是為了生活下去,要有體力去工作,不得不吃肉啊!白霜雙手合十的為那些野兔祈禱,並且等待著武煌的歸來。
  000武煌依然不解,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乎她的事情?
  她餓肚子是她的事啊,與他完全無關,那他現在又是怎麼了?上山尋找野獸,再將獵來的野獸帶到城內市集去賣,只為了買饅頭給她吃。
  他……他這是在做什麼啊?取悅那女人嗎?
  天啊!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做所為。真不該救那女人,並將她帶回來的,惹得他是心神不定,越來越不像自己。
  這時一隻灰狼站在他的前方,惡狠狠的瞪向他,打算將他一口吃進肚內,張牙舞爪地向他撲去。
  武煌見了,不慌不忙的抬起一顆石頭,以內力彈出,擊中灰狼的眉間。
  灰狼連悶哼一聲都來不及,就這麼倒在武煌的面前。
  扛起灰狼的屍首,武煌施展輕功往長安城的方向奔去。
  向來不隨便施展輕功的他,今日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飛速前往城內。
  都怪他今天一早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會突然心血來潮地想去看看長安城,結果就遇見她險些慘死馬車輪下的景象。
  想都沒想地,他便施展輕功救了她一命,卻沒想到她會失去記憶。
  而以她會辨識藥材的知識看來,她似乎是懂得用藥之人。會是採藥者嗎?看她的那一身打扮又不像;大夫!會有女大夫嗎?還是……天上仙女?
  唉,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這怎麼可能的嘛!
  沒一會,他便來到長安城的市集,先將灰狼的毛皮賣給南北雜貨店,再將其肉、內臟賣給肉鋪。
  賺了一筆銀兩後,他接著再去買些饅頭,正準備回去時,聽到有人正在尋人的消息。
  「有誰見到定南王之子——李嘯天,告知定南王府此事。即可獲得賞金千兩。」肉鋪店家向一位顧客說道。
  「哼!像那種只會強搶民女的小王爺,不見也罷!」
  「我聽說他被一位仙女帶回長白山上調教。」
  「仙女?真的假的?」
  「是啊!她身著一襲白衫,還有人見到她帶著李嘯天,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你說這不是仙女又會是什麼?」肉鋪店家說得好像自己親眼見到一般。
  武煌沒有再聽下去,直接步離開長安城。
  白衣?白霜身上也是一襲白衣,那有可能嗎?不,她才不會是什麼仙女來著,這一切只是湊巧罷了!
  她若真是仙女,那又怎麼可能呆滯地站在路中央等著被馬車撞上,差點命喪黃泉呢?那未免大過可笑。
  見天色已暗,武煌連忙施展輕功,回到位於山腳的木屋。
  ^o^ 白霜環顧木屋週遭,這裡似乎只有他們兩人居住,沒有見到附近的鄰家。
  木屋雖簡陋,卻是應有盡有,沒有缺少任何東西,可以想見武煌的心思是細膩的,但是唯一缺乏的就是女人的物品。
  他們兩人真是住在一起嗎?為什麼會沒有女人家的物品?而那位少年又是誰?為何會稱武煌為師?
  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但最重要的是自己是誰?為什麼會對以前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總覺得自己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理,為什麼會這麼想呢?但卻又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罷了,是她想大多了吧!
  沒一會,武煌手上提了一大包由布巾包著的饅頭回來。
  「你回來啦!」白霜伸手接過他所遞上來的布巾,打開一看,「哇,這麼多啊!我怎麼吃得完?」她只想要一顆饅頭就好,沒想到他會帶這麼多回來給她。
  「誰說要全部都給你吃的?」他一點都不認為她能夠全吃完。
  「說得也對,我真不夠聰明。你的肚子一定也餓了,我們一起吃吧!」她伸手將一顆饅頭遞給他。
  武煌原本不想吃的,但是手卻不由自主地主動去接了過來,是不願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嗎?所以他才會如此做。
  「謝謝你!」白霜真心向他致謝。
  沒有想到一顆饅頭可以如此美味,會是因為他特地為她買來的緣故嗎?她笑臉盈盈地望著他的側臉瞧。
  「不用客氣。」看見她的笑顏,武煌內心竟然有一些心動,連忙別開眼,不去看她。
  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是太久沒有見到女人了嗎?臉紅、心跳加快個什麼勁啊?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白霜直盯著他。
  她現在終於可把他看得仔細了,他長得還真高大啊!
  一雙劍眉底下是溫和的雙眼,很難想像他會獵殺動物來食用,而他那粗獷的外貌,則大大為他的個人魅力加分。
  白霜心裡竟然有一點心動的感受。
  「有什麼事就直接問吧!」武煌一手拿著饅頭吃著,一手拿著兔肉大口咬著。
  「我們是何時成親的呢?又是如何認識的?」白霜滿心期待的看著他。
  她真的為此事好奇不已,他們成親多久,又是怎麼認識在一起的?而又住在這多久了?她好想要知道啊!
  武煌差點沒有被口中的饅頭給噎住。她什麼問題不好問,竟然會問他這種事!
  「我救了你……」還有他們不是夫妻。但是不知怎麼地,這一句話他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怪了!他是怎麼了?啞了嗎?沒有啊!好得很!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還是說不出口啊!
  「是這樣子的啊!」那她明白了!他救了她,她定是以身相許而下嫁於他,這似乎是再合情合理不過。「那你又是從事什麼工作呢?」她想要知道與他有關的所有事情,即使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想知道。
  唉,真糟糕!她竟然會失憶到忘了自己的丈夫。
  「工作?」他有做什麼工作來著?「樵夫、獵人、農夫都是吧!」
  他沒肉可吃就去山上打獵,沒有木材就到山上砍伐樹木來燒火取暖,想吃稻米、蔬果就自己種來吃,日子就這般平淡的度過。
  直到救了她之後,他的平淡生活才有了巨大轉變。
  「那我呢?」白霜直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
  她的問題令武煌又是一愣。
  她可真是問倒他了。他要是知道她是誰,又是做什麼的,早就把她送回去了,又哪會待在這和她玩你問我答的遊戲?
  「你是位行醫的大夫。」以她身上的淡淡藥香,以及會辨識藥材的能力,應該就是如此工作。
  反正在這荒郊野外,也不會有任何人教她給遇上,行醫更是不可能的。
  「真的嗎?」原來她是一位大夫,難怪她會這麼熟悉藥材的種類和效用。
  武煌將手中的野兔肉啃完之後,隨口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最好是沒有。
  「沒有了。」白霜站身走向他,拿起隨身手絹為拭去唇畔的肉漬。
  「你!」武煌訝異地瞪大眼。
  完全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她身上淡淡的藥香沾了他一身,竟讓他有些目眩神迷。
  該死的!他是怎麼了?怎會這樣?
  「下回吃完東西後,我再為你拭淨。」他們是夫妻,她做此事是理所當然的。
  「不、不必,我下回會注意的!」他哪能夠忍受得了她下一次的靠近?又目眩神迷了該如何是好?
  他是病了嗎?要不然怎會這樣?
  白霜笑了笑,轉身進入屋內收拾物品。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武煌心中竟然有一絲落寞,只希望她在他身邊,多陪他一會。
  陪他!真……真是見鬼了!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一向不和女人打交道的他,今日竟然會救了她,去為她買饅頭,還會因為她的靠近而頭暈目眩。
  他真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武煌站起身往屋內步去,看見她正拿起一條布巾要擦拭桌椅,「你在做什麼?」
  「打掃啊!這裡沾上了些許的灰塵,打掃乾淨比較好,不是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灰塵?是她平日都沒有在打掃嗎?
  她真不是個好妻子啊!
  「呃……」武煌有些難為情地搔著發。
  他向來大而化之慣了。有椅可坐,是床可睡就好,哪會去在乎是否有灰塵沾身?
  如今,他卻開始覺得有些丟臉,不好意思起來。
  「今天你辛苦一天,一定累了吧?」白霜為他整理好床鋪,「夜深了,你可要就寢了?」她走上前去,伸手欲為他褪去衣衫。
  當她一接觸到他的胸膛時,她沒有料到他的胸膛竟然如此雄偉,身上皆是結實的肌肉。
  俏臉微微羞紅,她的丈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似乎和一般人截然不同啊!
  意識到她的行為,武煌連忙往後退去,「不、不必了!晚上我睡在外頭就好。」她那伸來的小手,教他心跳加快不已。
  「睡在外頭?」白霜輕皺蛾眉,「別胡言!若是著涼了,那怎麼得了!」他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夫妻原本就是要同睡在一起,這是理所當然之事,他為何一臉訝異的表情?這教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看著她又要向前一步,武煌只好使出獨門點穴大法,暗自運用內力隔空點穴,點中她的穴道,好讓她昏迷過去。
  「唔……」不知怎麼地,白霜突然感到全身無力,眼前一暗,就此失去所有的知覺,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武煌伸手抱住她往後倒去的嬌軀。
  他暗自呼出一大口氣。以後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夠在每晚就寢時分,都去點她的穴道,好讓她昏睡過去吧?這樣她的嬌弱身子怎堪受得了?
  看著她的絕美容顏,武煌重歎口氣,若她還是位黃花閨女,他這麼做豈不玷污她的名節?
  只是,他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無法開口告訴她實情?他是怎麼了?
  難道……他對她動了心嗎?所以才會導致如此?
  天啊!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這一介莽夫,哪高攀得上她?
  此時,耳力極佳的武煌,聽見屋外有人刻意隱藏腳步聲,沉聲喝道:「來者何人?」他同時做好可以隨時取下來人性命的準備。
  聞言,那人只好揚聲道:「師父,可千萬別一時激動而錯殺徒弟啊!」
  武煌皺起眉頭,「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這渾小子最好是給他滾得遠遠的,免得他見了他又心煩不已。
  「師父,說話怎麼這般見外?」風少凡自行推門入內,就見到武煌正抱著白霜的情景,揚眉笑道:「呵,師父的手腳動作可真快。」
  他還以為他這呆板的師父,是永遠都不會對這美若天仙的姑娘怎麼樣呢!
  武煌伸腿,一腳將一旁的木椅踢向風少凡,要他小心自己的話語。
  風少凡連避也不避,一手接下朝他飛來的木椅,笑嘻嘻的說道:「別生氣啊!我可是特地前來告訴你一件消息的。」
  「有話就快說!」武煌動作輕柔的將白霜的嬌軀放在床鋪上。
  「你點了她的穴道。」風少凡走上前來,將一隻布包放在床邊。
  「什麼東西?」武煌瞪向那布包。
  「衣衫,送給她替換用的。」
  武煌突然有點感激風少凡,他這個粗人一向沒想這麼多,忽略了她可能的需求。
  「多謝!」他十分難得的向人道謝。
  風少凡一愣,完全沒有料到這兩字會從師父口中冒出來。
  再看了師父與躺在床鋪上的白霜一眼,風少凡心裡有了個底,笑著說道:「難道你對她動了心?」
  「胡言!」武煌斥喝。
  他哪有可能會對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動心?但是,他那些反常的行為又做何解釋?他心裡沒有答案可以去反駁這點。
  「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風少凡向來是不會為了他人而做這麼多事的。
  「什麼事?」武煌看著他,他可是查到白霜的來歷?
  「我派人查過了,長安城及附近鄰鎮都沒有女子失蹤,也沒有叫白霜的女子存在。」呵,可不是他在自誇他們風堡的情報能力,實在是無人能比及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武煌過去的身份、來歷和他的住處,還要求他收他為徒啦!天曉得他住在山林中有多難找的喔!誰又會知道一位居於山林中的莽夫,就是武功顯赫的將軍?
  所以,他特在心中感謝風堡的情報能力。
  「那她可是外地來的?」武煌心想有這可能性。
  「這我也想過。」風少凡接著道:「所以我也派人至全國各地搜查,明後天就會有消息。」
  「嗯。」她的身世即將查明。
  但是為什麼,他心底卻湧上一股淡淡的不捨之情?
  風少凡往屋外步去,在離去之前拋下一句話,「到時候,師父,你可會捨得讓她離去?」語畢,他連忙施展輕功離去,以免小命不保。
  武煌沒有追上前,反而坐在床鋪邊看著白霜沉靜的睡容,沉思到天明。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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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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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7: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武煌雖然明知直盯著他人的睡容瞧,是一件十分失禮的行為,但他還是直盯著白霜瞧了一晚。
  都是那該死的渾小子所惹的禍,說什麼他動了心,害得他一夜未眠。
  他承認她是他有生以來所見過最美的女人,但是,他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一點而對她動了心?一派胡言!
  此時,白霜悠悠自睡夢中清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瞧見武煌坐在床鋪邊直盯著她瞧。
  她連忙起身,「真對不起,昨夜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就昏睡過去。現在都早上了,我們要去工作了嗎!」
  她昨夜是何時熟睡入眠的!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打緊的。」武煌站起身走出門外,「你可以再多休息一會,我先到後面山林內砍些木材回來。」
  沒法子直視她的限,那會讓他回想起昨夜他點她穴道一事,令她內心十分愧疚。
  白霜聽了連忙追上前,「我也要去,或許我可以幫上一些忙。」夫妻原本就要互相扶持、互相幫助的,不是嗎?
  武煌看了她一眼,「隨便你!」若是她要跟來,就由她吧!
  白霜輕移蓮足,尾隨在他身後,跟著他來到後山的一處密林。
  武煌見她行走山路這麼久,氣息卻依然穩定,心裡十分納悶,換作一般女子早已氣喘如牛,而她竟然完全無礙!
  她可是有習武?但是看來卻又完全不像,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是打算在這砍柴嗎?」不然他怎麼不往前走了呢,反而停下來直盯著她瞧!
  「呃……」武煌連忙回過神來,「是啊!」
  真是該死的,為何他老是在想著與她有關的事情!他連忙拿起斧頭伐木,好讓自己的思緒不要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此時白霜被一旁生長的野生藥草吸引住目光,或許她可以自行製作一些藥丸、止血藥,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砍完木材之後,武煌回頭就見到她彎下身,在林內採集野草,「你這是在做什麼!」
  「採集藥草啊!或許我可以將之做成止血藥丸,以備將來受傷時所需。」而她十分清楚製藥的步驟及方法。
  武煌沒有答腔。平時他若是受傷流血,都隨鮮血直流,反正到最後一定會自動止血的;不過是受傷流血罷了,又不會死人,何必吃什麼止血藥!
  「怎麼了?一臉不予置評的樣子?」白霜冰雪聰明,可從他人的眼神和臉上的細微表情,明瞭他人內心所想之事。
  「沒什麼的,只要你認為有用就好。」她想要做什麼,那是她的自由,他沒有任何權限去限制。
  「那我們回去吧!」見他砍完柴了,白霜笑吟吟的往他身邊靠去,她一手拿著藥材,另一手則握住他的臂膀,兩人之間距離甚為靠近。
  武煌黝黑的臉龐上,竟然因為她的碰觸而湧上一股潮紅,「呃……」她的雪白小手令他有些不自在。
  發覺到他的不對勁,白霜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問道:「是怎麼了!」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全身僵硬。
  「你、你的手……」令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許多。
  天啊,他究竟是怎麼了!真是病得不輕。
  「我的手怎麼了嗎!」白霜笑著看自己的手,好得很啊!他是覺得哪裡不對了嗎?
  他的手臂上全是結實的肌肉,碰觸起來十分堅硬,但卻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受。
  是的,安全感。
  不如怎麼地,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她就會有一份好窩心的安全感受。
  武煌沒有再開口,只是四肢僵硬、同手同腳的走著。
  看見他這模樣,白霜輕笑開來,「你到底在怕些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哪有人像他這樣走路的呢!
  但是他也真可愛,雖然明知他這堂堂八尺之軀的男子漢,是不適合可愛這二字的,但是只要她一碰觸他,他就會全身僵硬。羞紅了臉,這不叫做可愛又會是什麼!
  「沒、沒有,我、我只是……」該死的,他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好,口吃了起來,真是丟臉啊!
  「只是什麼!」見他額間滲出汗來,白霜執起手絹為他拭汗,動作十分親呢,見到此情景的人,莫不稱羨他們夫妻兩人的恩愛情感。
  「沒、沒事!」武煌又被她觸碰到,心裡又是一陣悸動。
  天啊!他真是拿這女人沒轍,事事都順著她。
  「那就好,我們回去。」白霜挽著他的手臂,和他一同步下山。
  呵,他老是會因為她的碰觸而紅了臉,真是可愛!
  武煌原來是想告訴她,男女授受不親,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手臂也就這麼地任她挽著。
  他究竟是著了什麼魔呀!他心裡十分不明白。
  觸碰著武煌的身軀,白霜心裡竟有著一股莫名的情感油然而生。
  這究竟是什麼情感,她不懂!只知道他待她極好,凡事皆會順著她。
  「你可知哪裡有水源!」有件事她是非做不可。
  「知道,怎樣!」他在這裡多年,沒有什麼地方會不知曉。
  「那就好,我想沐浴梳洗一番,今晚你帶我去可好!」她似乎有每天淨身的習慣,一日不洗淨身子,總是不太舒服。
  「我是可以帶你去……」武煌沉思一會,「但是那裡有些遠,你可確定要跟去!」若是要他從山頂上裝水回來,他也不會吭一聲。
  「啊!真的很遠嗎!」會不會太麻煩他了!白霜咬著紅唇思索好一會,「那……還是算了。」她以濕布拭淨身子就好。
  武煌心裡十分不忍心見到她委屈的模樣,「沒關係的,我還是可以帶你去。」
  「啊!不用了,若是太麻煩你就不必如此費事。」白霜連忙搖手,表示不必麻煩。
  武煌十分堅持,「放心好了,一點也不麻煩,只要你緊緊地抱著我即可。」他就施展輕功帶她去吧。
  「啊?」白霜有些聽不懂他的意思。
  抱緊他?為什麼得要這麼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武煌不擅言詞,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明。
  白霜見他一臉不太自在的表情,不禁輕笑,「這般神秘!」他的羞赧模樣,真是令她百看不厭。
  像他這般高大威武的男人,竟時常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羞紅臉,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但是像他這般的個性,她就是喜歡極了。
  武煌沒多說一句,待回到木屋,白霜將手中採得的藥草放下後,他開口問她:「你好了嗎?」
  白霜沒有帶任何東西,走近他身邊,「我好了,相公。」她就是喜歡這麼叫喚他,永遠也不看膩他臉上的表情。
  呵,她是否有些壞心眼呢!
  武煌臉上又是一陣潮紅,「那就抱緊我。」這是他頭一次主動去親近她。
  白霜笑意盈盈的步向前,若有似無的柔軟嬌軀靠近他,伸出雪白細腕,攀上他的後頸,柔聲在他耳畔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白霜的柔聲話語,令武煌全身為之酥軟,就連耳子都紅了起來。他伸手抱緊她的柔軟嬌軀,「我等一下會施展輕功,你盡量抱緊我就是。」
  天啊!她吐氣如蘭,身上的淡淡藥香更是讓他頭暈目眩,心醉神迷不已,她的身子更是柔軟得令他難以置信。
  他是不是不該對她許下這承諾,帶她去山頂上的水源處呢?
  白霜將臉龐埋進他雄偉的胸膛,輕喚著屬於他的特殊陽剛氣味,「嗯。」他身上有著一股淡淡麝香,令她身上也沾上了他的味道。
  在他的懷中,她有著一股莫名的感受,心不自覺地漏跳一拍,臉色也微紅起來。
  她是怎麼了!她有一點暈眩,是因為他的靠近嗎!她不解。
  但是在他的懷中,她就是有著強烈的莫名感受。
  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側臉,白霜突然覺得他生得好俊,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唔……她是怎麼了!今天她真的很不對勁啊!
  武煌抱著她的嬌軀,施展輕功往山頂的方向奔去。一路上,白霜抱緊他的身軀,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中。
  心裡有一股悸動,那是什麼!她並不清楚,只是覺得這感受真的好窩心。
  武煌擁著她的嬌軀來到山頂的水源處,「到了。」他將她的嬌軀放下來。
  他有些不敢直視她,因為他們兩人又不是夫妻,而他卻抱她抱得這麼緊,他不禁感到有些尷尬。
  但是……是他要帶她上來的啊!又有什麼好尷尬的呢!真的搞不懂自己啊!
  白霜來到水源邊,開心的伸手下去觸摸泉水,「好冰涼啊!」
  在這隱密的山林中,竟然有著如此的人間仙境,真開心他帶她來到這裡。
  「這泉水當然是冰涼的,不然有熱的嗎!」武煌走到一旁的樹幹底下坐著,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霜聽了,笑著答道:「當然有溫泉的存在啊!」不知怎麼地,她想起似乎一處有溫泉的地方。
  「喔!」武煌挑眉反問:「在哪!」他在這裡生活多年,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溫泉來著。
  「就在……」白霜側著頭想了一會,「我不知道……」她好像有一點印象,自己曾經去過那裡,但是那溫泉的真正所在地在哪!她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唉,好難過,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
  武煌一聽,不禁冷哼,「那就別說這麼多,趕緊去淨身吧!我等會再來接你。」
  說完,武煌就打算離去,等過一段時間之後,再來接她下山。
  他可沒有興趣去偷窺他人沐浴的嗜好。
  「嗯。」白霜點點頭,在他離開之後,便將一身的白衫褪去。
  只是,當她將衣衫全部褪去之後,竟然發現自己的衣衫成了一片片的枯葉與棉絮。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啊!白霜傻了眼,難以置桔的看著地上的枯葉與棉絮。
  她的衣衫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現在身無寸縷,又該如何是好?
  沒辦法,她只好步入泉水中,靜靜地等候武煌的到來。
  只是這泉水真的好冰涼,她全身顫抖不已。
  武煌會何時前來呢!她會不會被凍死在這裡?
  唔……好冷,她全身止不住地顫抖武煌過了好一會才前來,「喂,你好了沒有!」他背過身去問道。
  要是她還沒有洗好,他一不小心看到她的赤裸嬌軀,那怎麼得了!她的清白名聲可是會被大大地侮辱啊!
  白霜一聽見他的聲音,立即回應道:「武……武煌……」她聲音細如蚊吶,且語帶顫抖。
  但是,耳力極佳的武煌仍然是聽到了她的呼喚聲,快步往聲源處奔去。
  伴隨著皎潔月光的照射,武煌一眼便瞧見白霜赤裸裸地蹲在水中,不禁訝異地瞪大眼,「你……你在做什麼啊!」他連忙轉過身去,不敢看她。
  天啊!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她貌美得宛若天界女神,無人可及得上她的美,令他怦然心動。
  心動!武煌連忙按住胸口,想將那不規則的心跳壓抑下來。
  白霜顫抖不已,原本鮮紅的雙唇,因為泉水的冰冷,變得慘白無血色,「我……我好冷……」
  武煌氣極,「冷?那你不會起來穿上衣衫嗎?」她真是愚蠢的傢伙嗎?還是想要在這被活活地凍死?
  白霜顫抖著聲回道:「我的衣杉一褪去之後,就變成枯葉和一團棉絮,沒有衣衫可以遮身啊!」
  武煌一聽,大為訝異。「這怎麼可能!」望向四周,他沒有瞧見她的衣衫,只在腳邊瞧見一團棉絮及枯葉。
  這怎麼可能?衣衫成枯葉?莫非她真是天仙下凡!
  但現下不是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
  「你快起來,不然一定會凍死在這的。」
  白霜看著他雄偉的背影,顫抖著聲說道:「可是……我沒有衣衫可以遮蔽身子啊!」她就這麼赤裸裸地走到他身邊,有點不太好意思。
  武煌低咒出聲,「你是想等死是不!我的衣衫會借你穿的。」不要命的女人,性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白霜聽了,這才緩緩地從泉水中起身,往他的方向步去。
  武煌聽見她那顫抖的喘息聲,馬上把身上的衣衫脫下,往後一丟,落在她的腳邊。
  白霜連忙將他的衣衫覆蓋在身上,但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好、好冷……
  武煌低聲問道:「你穿好了沒有!」她可真是會為他找麻煩啊!
  「嗯……」白霜話還沒有說完,就體力不支的跌倒在地。
  武煌一聽到她身子落地的聲響,連忙回過頭去,「喂!你沒事吧?」伸手一探她的呼吸,雖然細而淺,但是她還活著就是。
  他不禁放心的呼出一口氣來,還好她沒死。
  一把將她的身軀輕柔地抱起,武煌施展輕功趕回去。
  只是……她身上的衣衫太過寬敞,讓細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撩人得很。
  武煌不敢再多看一眼,以免自己思緒不定,而害得他們兩人雙雙墜落谷底,一命嗚呼,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帶著白霜趕回木屋,武煌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探著她的氣息及脈搏,見她身子過於寒冷,連忙運氣於雙掌上,貼近她的身子,好讓她回復原本的體溫。
  天啊!她真的很會為他找麻煩,偏偏他就是無法放心得下她,一直在為她收拾善後。那他心裡真的怨恨嗎?卻又一點也不。
  唉,他到底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像他自己。
  心思一直都放在白霜的身上,似乎是要不回來了!
  心要不回來!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武煌連忙將這要不得的想法拋出腦外。
  白霜在他的運氣之下,逐漸恢復體溫,蒼白的面孔亦回復到原本的紅潤。
  她內心真的很感謝他,如果沒有他,她可能早就凍死在那裡了!
  「你好一點了嗎!」武煌見她回復原本的紅潤臉色,這才開口問道。
  若是他再遲一些到達那裡,她會不會就此與他天人永隔!一想到此,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白霜看了他一眼,臉色潮紅地小聲回道:「好……好很多了,謝謝你。」她不禁回想起當時他們兩人過於親密的接觸,令她心跳加快不已。
  天啊!不知道他瞧見她的身子沒有?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們原本就是夫妻,他又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她的身子呢?她在害臊個什麼勁啊?
  只是……不知是怎麼地,她現在就是不敢去面對他。
  方纔與他過度靠近,身上彷彿沾上了屬於他的獨特陽剛氣味,令她有點心醉神迷。
  武煌見到她身上只披著他的一件外衣,赤裸裸的嬌軀是若隱若現,分外引人遐想。
  他連忙別開臉,不敢多看她一眼,取來她的衣衫放在她的腳邊,退自步出屋外,好讓她一人在屋內穿好衣衫。
  武煌的溫柔體貼,白霜自然是十分明白的,對於他的用心,也更加地感動。
  他一點都不像是莽夫,他的細心體貼,令她內心十分歡喜。
  容上衣衫後,她輕移蓮足走到屋外,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呼喚:「武煌。」
  武煌一聽見她的呼喚,心竟漏跳一拍,連忙平定自己有些雜亂的氣息,這才轉過身去面對她。
  可是,當他一見到她將綰起的烏黑長髮放下,在潔白月光照射之下,她美得宛若天界仙子,教他不心動也難啊!
  白霜臉色微紅的步向前去,「謝謝你救了我。」真是丟臉,她竟然差點凍死在冷泉中。
  武煌難以自己地將她的身子一把抱入懷中,感受她的溫暖體溫,「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輕喚著她身上的淡淡藥香,感受她的柔軟嬌軀,他一時心醉神迷。
  白霜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但是他身上所傳來的陽剛氣息令她心動不已,埋首在他的懷中。
  心兒怦怦跳著,她抬起迷離的雙眼望向他,「武煌……」不知怎麼地,她好想要親近他啊!
  「嗯?」武煌低下頭看著她,對上了她那充滿靈氣的雙眸。
  天啊!她真的好美,在這世上,恐怕沒有人不會為她的美而心動。
  白霜抬起細白小手,輕撫著他粗算的五官,「你知道嗎!」她的心正為他而狂跳著,不知他是否聽見她的心跳聲!
  「什麼事?」他的聲音竟然有些低啞,是怎麼了!他真是一點都不明白。
  白霜鼓起所有勇氣,緋紅著俏臉,「不知怎麼地,我好想要親近你喔!」踮高小腳,她想要主動吻上他那性感的雙唇。
  武煌也低下頭去,想要一嘗她那誘人紅唇的甜美。
  突然,有一人自一旁樹梢上重重跌落地面,發出好大一記聲響來。武煌與白霜兩人連忙分開,武煌更是將白霜的身子護在身後,好準備隨時取來人性命。
  該死的,他竟然沒有發覺到樹上有人存在。
  風少凡跌疼了屁股,「哎唷喂啊……」真是疼死他啦!
  「是你!」武煌怒眼瞪向跌得淒慘的風少凡。氣惱他的出現,害他沒辦法親近佳人……
  咦?不、不該這麼說的……真是該死的!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了。
  風少凡一聽到武煌的聲音,抬起頭來尷尬笑道:「哈哈……當我沒有出現,你們繼續啊!」早知道他就不要跟著那麼激動,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現下可好了吧!自己從樹上跌落下來,也打擾到他們,他什麼都瞧不到了。
  白霜俏臉羞紅,不敢再看武煌一眼,連忙奔入屋內。
  天啊!她剛剛到底是怎麼了啊?竟然會一點都不知羞地主動去親吻他。還好有那位少年的出現,她才沒有吻上他的唇,可她心裡……竟有一股惆悵。
  她是怎麼了啊?真是羞死人了!
  武煌看著她奔人屋內後,這才惡狠狠地瞪向風少凡,「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還壞了他的好事!
  呃……不是的,他是指……順勢阻止他犯錯,與她有更親密的接觸。
  但是,他心裡那抹揮之不去的惆悵又是什麼?
  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心情、思緒了!
  風少凡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唇畔揚起一抹賊笑,「喔,進展不錯嘛!」要是他沒有掉下來,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只是那該死的樹枝,沒事那麼脆弱做什麼!害他好戲都瞧不到,一切都玩完了!
  武煌氣得向前想一掌打死他,「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你說得那樣!」
  「哪樣啊!」風少凡笑著施展輕功,往一旁的樹梢跳去。「我的眼可沒有瞎,剛才那一幕可是瞧得清楚又仔細,你們似乎對彼此挺有意的嘛!」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對彼此都有情意存在的。不然他也不會低下頭去,等待佳人的主動獻吻。
  這下子可好玩了!他定要留下來好好捉弄他們兩人不可。
  武煌怒瞪著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風少凡笑嘻嘻地自樹梢跳下,「我可是你的徒兒,不回來要上哪去!」他打定主意要來壞他的好事。
  他就是喜歡搞破壞,見不得人家好!挺心理變態的是吧?
  武煌懶得去理會他,逕自往木屋的方向步去,卻突然想到某事而停下腳步。
  「咦?怎麼了?幹嘛停下來不動?」風少幾側頭看著他。
  「你覺得衣衫會成枯葉、棉絮,這代表了什麼?」他沒有忘記當時她衣衫成枯葉、棉絮的情景。
  風少凡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難道會是仙人的衣衫?」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武煌沉思了好一會,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仙人?她真會是仙人嗎?
  不、不可能的!她絕不可能會是仙人,這世上哪有仙人的存在?
  但是那些枯葉、棉絮,又是做何解釋!他心裡沒了個反駁的論點。
  若她真是仙人,那不就代表他們永遠都無法在一起?!
  該死的!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這皆是無稽之談!
  風少凡見武煌一句話都不說,直皺緊眉頭,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莫非……
  「你說的枯葉成衣,是指那女人身上的衣衫嗎?那麼……那女人是天界仙人嗎?」他明白武煌的性子,一定是有事情發生才會這麼問的。
  而且,極有可能是與那名女子有關。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對那美人心動了!
  「胡言!這世上哪有什麼仙人存在?」武煌毫不猶豫地斥責他。
  她才不可能是天界仙人!哪有仙人會來到凡間等著被馬車撞死的?還失去記憶。
  他為什麼要這般激動?是因為她很有可能會離他而去嗎?他究竟是怎麼了?滿腦子都是她的事情。
  風少凡聳聳肩,表示不予置評。反正他也從沒見過仙人,一切都只是說說罷了。她真是仙人嗎?而是真是假,又有誰會知道?
  武煌看著木屋一眼,心裡暗自下了一個決定——他不要她走,要她一輩子都在他的身邊。
  他要掠奪她的心。
  風少凡看著他的眼,是充滿前所未見的堅定,看來,師父是下定決心要那名來歷不明的女子了。
  嘿!這下子可有好戲瞧了!
  武煌這時卻轉過身來瞪向他,「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他可是想要打擾他跟白霜嗎?
  風少凡此刻笑得可賊了。「喔,我可是你的徒兒呢!你怎麼忍心教我露宿荒郊野外?我當然要賴在這裡好好休息啦!」
  皺眉、皺眉、再皺眉,武煌的劍眉皺得快打成三道結。
  他在說什麼!他真有股衝動想要一把掐死他。
  他真是存心想要搞亂他的生活嗎?
  風少凡故意十分不識相地直接走進木屋內,向坐在桌邊的白霜道:「師母,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跟師父之間的親熱。」
  白霜一聽見他這麼說,一張悄臉羞紅不已。「嗯……不必客氣。」
  真丟臉,他什麼都瞧見了嗎?
  隨後進入屋內的武煌一聽見他這麼說,一張俊臉更是有著羞赧之色。
  該死的小子,他知道就好,幹嘛還要故意說出來?好讓他們兩人羞赧不已嗎?
  白霜看了武煌一眼,又回想起剛才她想主動親近他的情景,不由得又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喔!老天爺啊!她為什麼會這麼不知羞地想去吻他呢?而他又是如此的性感,讓她不由自主地一直想去親近他。
  心情好矛盾啊!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風少凡看著她,呵!原來她真是對他那呆板又無趣的師父有意。
  「我名叫風少凡,是武煌師父唯一的徒兒,請師母多多指教。」
  「也請你多多指教。」白霜低著頭說道。
  不敢去看武煌了,他會不會覺得她的行徑十分大膽,而討厭她了呢?
  只是她也深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心兒又會怦跳著,呼吸急促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她真是一點都想不透啊!
  武煌見她不敢多看他一眼,一股強烈的落寞感直上心頭。
  為什麼不敢看他呢?可知她這麼做,令他有多難過!她是厭惡他了嗎?
  風少凡一雙眼往他們兩人來回看去,心裡只覺得好笑。
  他們都幾歲的人了啊?竟然會這麼害羞,比三歲娃兒都不如。看來得下一劑重藥了。
  「那麼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到外頭的樹梢上休息一晚,明天再來練功。」
  風少凡一蹦一跳的往外走去,還十分好心的為他們關上門。當然啦!他可是十分好心幫他們順便把門給鎖上,明天早上再幫他們開門。
  這下子,他們勢必得同床共枕啦!瞧他對他們多好。
  見到風少凡離去,只剩下他們兩人,白霜的心不禁狂跳起來。
  怎麼辦?她的心跳得好快,他會不會來到她身邊呢?
  武煌見她低頭不語,只好也往外走去,陪那渾小子在外露宿一晚吧!
  沒想到風少凡竟然將門自外頭給鎖上,他是出不去了。
  「該死的小子!」武煌不禁低聲咒罵。他真的要好好教訓他不可!
  白霜聽見他的咒罵聲,柔聲問道:「怎麼了嗎?」他又要上哪去?他是不是又說要睡在外頭就好?
  莫名地,她感到心頭惆悵,不希望他離開她身邊。
  「那渾小子把門自外頭鎖上了。」他該怎麼辦?把眼前的門給拆了嗎?
  「那我們不就出不去了嗎!」不知怎麼地,她內心竟然有一絲狂喜。
  「嗯。」他們大概要等到明天一早,風少凡來為他們開門才出得去了。
  白霜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紅唇,「那你過來陪我一起睡好嗎?」這可能是她有生以來所說過最大膽的話吧!
  「啊?」武煌聽了一愣,久久無法回復過來。
  她在說些什麼啊?可是在誘惑他?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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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8:0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什麼?跟她一起就寢?他沒有聽錯吧?
  他的心在狂跳著,險些跳出胸口外,一切只是因為她的一句話。
  白霜看著他,「你不是我的夫婿嗎?那……即使跟我睡在一起不也可以嗎?」她那無助、渴望、乞求的眼神直盯著他。
  她不想毫不知情地就睡著了,她想要傾聽他的心跳,感受他的體溫入夢。
  武煌看著她乞求的雙眸,怎樣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他重歎口氣,「那好吧,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他只是在安撫她人睡而已,沒有任何的雜念存在。
  「謝謝你!」她好開心聽到他這麼說,即使只是「陪」她入睡,她也開心。
  武煌走到她的身邊,「這樣總行了吧!」站在這也算是陪她。
  白霜聽了有些哭笑不得,站在一旁也算陪?隨即她眼兒一轉,起了個壞念頭,主動拉下他的身子,讓他一時重心不穩倒在床上。
  「啊?」武煌沒料到她會這麼做,就這樣跌到床上。
  白霜見機不可失,連忙壓在他的身上,笑吟吟的看著他,「這樣才叫做陪我入睡。」他站在一旁算什麼嘛!這才像話。
  「你!」真是大意,被她給擺了一道。他掙扎想要起身,卻被她抱得更緊,該死的,他下腹有了反應!他只好不動,調理氣息、平緩體內的燥熱。
  這小妮子可真賊,這竟讓他想起在外頭的風少凡,這怎麼得了!再多一個風少凡,他鐵定會瘋掉。
  不過……她的主動倒也令他歡喜,至少可以肯定她不是討厭他的。
  白霜聽著他的強穩心跳,心裡有種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希望他們兩人永遠都不分離。
  奇怪了,他們雖說是夫妻,但為何她老是對他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彷彿兩人是初次認識一般,既陌生卻又令她動心。
  武煌聲音粗啞地問道:「可不可以請你從我的身上離開!」她再不走,他一定會失去理智,化被動為主動,在這要了她的。
  當然,他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
  看著他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她不明白是怎麼了,只好聽他的話從他身上下來。他看來好像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般,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還好嗎?」白霜在他唇邊吐氣問道。
  武煌早已把持不住,一口含住她的紅唇,擷取她口中的芬芳。
  天啊!她真的好香、好甜,令他無法抗拒。
  白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給嚇到了,但是她隨即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臉紅心跳不已。
  她試著去回應他的吻,小巧的舌尖與他的交纏在一起。
  武煌心頭一驚,用僅存的思緒連忙放開她。
  她、她在做什麼啊?竟回應他的吻?而該死的他,竟然會一時失控地吻了她,這一切是不應該發生的。
  白霜雙眼迷離,不解地望著他,「怎麼了?」他為什麼突然放開她呢?是哪裡不對了嗎?
  武煌連忙將她的頭顱埋進他的胸膛,不敢再直視她的眼,「快睡,別再問東問西的了。」
  他真該死!怎麼可以去吻她呢?剛剛的氣氛又是該死的好,使得他忍不住輕薄了她。該死、該死、真該死!他沒有想要這麼做的啊!
  她的眼是如此地吸引人,她的吐氣如蘭,更令他理智全失。
  白霜枕在他的懷中,傾聽他那不規則的心跳,蕩出一抹絕美的微笑。
  原來……他也是為她而心動的啊!
  「我們是夫妻,所以偶爾有像今日這般的親熱嗎?」她好想要知道,他們之前是否也會因為彼此而心跳加快?
  武煌真不知該如何去回答她,只好故作生氣狀,回道:「你不睡,還有別人要睡,別多問些有的沒的。」
  他是頭一次與她親熱啊,還只是一吻罷了,他能夠說些什麼?
  一記吻,就教他頭暈目眩,心跳加快不已,他無法想像與她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更進一步的關係?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他真該死,跟個登徒子有何異?
  白霜似乎是越來越習慣他的說話方式,知道他每次對她惡言相向,就表示他在害臊。
  呵,他真可愛,不是嗎?
  傾聽他的心跳,嗅著屬於他身上的氣味,她笑著進入夢鄉,今晚或許會有個好夢。
  武煌抱著她的嬌軀,難以入睡,只因為從她的柔軟身軀散發出的淡淡藥香,讓他怎樣都睡不著。
  這下子可好,自己說要陪她睡的,他卻怎樣都睡不著。
  今夜,又是個失眠的夜晚。
  ******
  隔日一早,風少凡便輕手輕腳地落在門外,輕輕地將鎖給打開,一看到裡面的情景後,不禁笑了開來。
  看來,師父這下子得對佳人負起責任了。他偷偷地離去,不打擾他們的好眠。
  武煌一晚沒睡,自然知道風少凡的到來。只是礙於白霜正枕在他的懷中睡覺,他不願去打擾到她,要不然,他早就衝出去給那渾小子一記重拳。
  他真不知道該懲罰風少凡,還是該感謝他製造機會,讓他與佳人相處?
  昨夜的一吻,真的算是一場意外,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去輕薄她的,他……他真該死啊!
  對於她那心動的感覺,來的是又急又快,他有點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有這種強烈心動的感覺?
  她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啊!他怎麼可以就這樣對她心動,難不成……他是個濫情的傢伙嗎?但他又從沒有對其他的女子心動過,他真的不瞭解自己。
  昨夜是他的初吻,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只是憑著本能而為。
  而她的氣味是如此香甜,令他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欲罷不能?他們又不是夫妻,怎麼可以再這麼做?他得好好檢討自己不當的行為。
  白霜悠悠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開口問道:「你醒了,怎麼不叫醒我?」唔,昨夜真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晚,因為有他的氣息繚繞一身,令她倍感窩心。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見你睡得好,捨不得叫醒你。」見她醒來,他站起身來,取來濕布親密地為她拭臉。
  白霜羞紅著俏顏,「你之前常為我這麼做嗎?」原來她是如此地幸福,有他這般溫柔相待。
  武煌沒有回答,淡淡說道:「今天我要去市集,你要不要陪我一同去?」他賣灰狼還剩下不少錢,或許可以為她買些女人家的東酉。
  白霜有些訝異,「真的嗎!」他會帶她去市集買些什麼?
  武煌為她拭淨臉龐,一邊答道:「你不去也行的。」她有必要這般訝異的樣子嗎?
  白霜微微一笑,「我當然要去,只是我們有缺些什麼嗎?」她直接伸手取過他手中的濕布,輕柔地為他拭臉。
  與他親近的感覺真好,看著他的俊容,她的心不自覺地漏跳一拍。
  他這般俊逸,令她的心滿滿地都是他。
  白霜為他拭淨臉龐後,站起身來,以手為梳,將他披散在背後的長髮梳理一番。
  兩人之間的親密感受,就像是恩愛夫妻般,一切是這麼樣的理所當然,他們合該在一起的。
  武煌將一條皮繩交給她,好讓她將他的長髮綁起。
  越來越習慣她在他身邊,越來越喜歡與她親近,越來越在乎她……他似乎無法沒有她。
  白霜——還不太能夠肯定這是她名字的女子,就這麼悄然進入他的心中。
  他們這樣住在一起,可以嗎?
  武煌貪婪地想要將她拴在身邊一輩子,但是……若是她的家人尋來了呢?若是她已成親,她的丈夫尋來了呢?
  他能夠捨得放她走嗎?捨不得、捨不得啊!
  白霜為他綁好了長髮,笑著走到他的面前,「好了,看起來整潔多了,你說是不?」綁起頭髮的他看來更為俊逸。
  唉,他可不可以不要生得這麼好看,讓她是心動不已。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謝謝。」他們之間真的好像是夫妻,任誰見到他們剛才相處的情景,一定都會這樣想的。
  而這一點,讓他產生強烈的優越感。
  武煌有些不太自在地伸出手來,眼神還不敢直視她,「我們走吧。」
  白霜見狀,立即笑了開來,將自己的小手交給他,「嗯。」他的大手包覆著她的,這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她的心跳得好快。
  什麼叫做喜歡上一個人,她想……她知道這種感覺了。
  如果說一個人一生只會遇到真正的另一半,那麼她已遇到了命中注定的伴侶一一武煌。
  武煌拉起她的小手往外步去,就見到風少凡坐在樹上。
  他笑嘻嘻地說道:「喔,這麼久才起床啊?我還以為你們一輩子都打算賴在那張床上不起來呢!」
  白霜聞言,嬌羞地紅了俏臉,低下頭去不敢再見人。
  武煌怒瞪風少凡一眼,「你少囉唆,待會我要去市集,你要去不去都隨你。」說完,他溫柔地將白霜抱入懷中,施展輕功往長安城的方向奔去。
  風少凡見到他們恩愛的模樣,不禁吹了吹口哨,「好樣的,一晚就搞定。」隨即也施展輕功,尾隨在他們身後。
  這麼有趣的事情,他怎能錯過?他定要好好觀察他們接下來的發展才行。
  白霜枕在武煌的懷中,喚著屬於他的陽剛味,又是一陣心動,小臉更埋進他的懷中,吸取他的溫暖。
  他待她的好,她全記在心裡,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唉,她怎麼會忘了他的一切呢?真不該啊!
  沒一會,他們就來到長安城外。武煌動作輕柔地將她放了下來。
  「待會你可得緊緊地跟在我的身邊,知道嗎?」長安城裡人多,他擔心她會與他分散。
  「知道。」白霜伸手握住他的,「那這樣我們不就不容易分開了嗎?」看到進出城門的人數眾多,她立即明瞭他眼底的擔憂為何。
  武煌有點不自在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之前在山林中只有他們三人在,所以他並不在乎,但是到了人多的地方,還是得注意這些禮數才行。
  「我們可是夫妻啊,何必在乎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他多慮了。夫妻之間原本就可以親近的,不是嗎?
  跟在他們身後的風少凡,一聽見他們所說的話,直覺得好笑。
  這下子他倒要看師父如何自圓其說了。有趣!真是有趣!
  武煌重歎口氣,「夫妻恩愛在閨房,用不著表現給外人知吧!」他這樣的說法,她應該可以接受吧?
  夫妻……他開始喜歡這個稱呼,更是熱中於與她假扮夫妻的關係,希望能夠與她做對真正的夫妻。
  她溫柔婉約、柔情似水、嬌羞動人,試問天下人,有誰不會為她心動?
  他為她動了心,想要將她拴在他身邊一生一世,水遠看著她,聽著她悅耳的聲音。
  白霜聽了點點頭,「那我知道了,我定會跟隨在你身邊的。」他都這樣說了,她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
  雖然她很想要拉著他的手,與他一同逛逛長安城,如今不能如此做,她只好將這份心情埋進心底深處。
  武煌見她有點落寞,但是這也莫可奈何。因為他們並非真正的夫妻,若是她在長安城內遇見熟識的人,那又該如何是好?
  所以,他們只能夠在山林中做對恩愛夫妻。
  武煌帶領白霜一同進入長安城內。而白霜的出現,令城內所有的男子為之驚艷,在這世上真有天仙的存在。
  眾多男子想要上前詢問姑娘芳名,卻沒有一人膽敢上前的,只因為在天仙的身邊有一位武神。
  武煌怒不可遏地瞪向所有看著白霜的男人,他們是沒有見過女人嗎?幹嘛一臉色迷迷地直盯著他的白霜瞧?分明是在討打。
  白霜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現,讓許多的男子驚艷失神。
  她開心地東看西瞧的,見到許多新奇好玩的東西。
  武煌見人潮擁擠,於是吩咐一旁的風少凡,「幫我看好她,聽到沒有?」他不希望她與他們分離,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可不好。
  「聽到了。」風少凡真想不透,這裡有些什麼好逛的,哪來那麼多人啊!
  白霜來到一處買賣書籍的店家前,隨手翻了翻眼前堆積如山的書堆。突地,她瞧見一本藥草經書,滿心歡喜地將它拿在手中仔細閱讀。
  武煌見她一臉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藥草經書,也不便打擾她。他往四周看去,瞧見一處小攤販在販賣女人家的飾品。
  武煌向一旁的風少凡使了一個眼神,示意要他看好白霜。
  風少凡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武煌這才安心地走到攤販前,仔細觀看販賣的物品。
  一群女子在攤販前觀看物品,並沒有料到會有男人前來,連忙避開。
  店家見來者是位大男人,雖覺奇怪,但是來者總是客,連忙招呼,「客倌要買些什麼?我這裡是應有盡有,打算買東西送給妻子嗎?」
  「嗯。」武煌十分不自在地點點頭。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買過女人家的東西,今天第一次來買,還被其他的女子用異樣的眼光瞧著,他真的有點不太自在。
  他看中一隻造型典雅的木梳,以及一隻翠玉簪子,「我要這兩樣。」
  店家笑呵呵地道:「多謝這位客倌,一共一百文。」
  武煌付了錢之後,再將那只木梳及簪子放進懷中,往白霜及風少凡的方向走去。
  瞧白霜專注地看著那本書,似乎一點都沒有發覺到他的離去,他不禁有點吃味。
  「這藥草經書……真這般好看!」聽聽他那微酸的話語,他竟然跟一本經書吃起醋來!
  白霜聽見他的聲音,連忙抬起頭來看著他,「嗯,我好喜歡這本藥草經書,請問……我可以買下它嗎?」她以乞求的眼神直盯著他。
  武煌還是有點在吃這本經書的醋,「若你有錢的話,自然可以買下它。」
  白霜搖搖頭,「不,我沒有。」她有點不捨地將經書放下。
  怎麼也不願見到她這般難過的模樣,他伸手將那本藥草經書拿起,「但是我有錢。」向老闆詢問價錢後,他便買下了這本經書。
  武煌將手中那本該死的藥草經書遞到她的面前,「買給你的。」他可不願見到她一臉悲傷的模樣。
  白霜笑了開來,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藥草經書,「謝謝。」對他的感謝,是一輩子都說不完的。
  看到她的笑容,他心裡強烈的悸動,是難以言喻的。
  她的笑容之美,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對她……真的是心動不已。
  在一旁的風少凡,可受不了他們在那眉來眼去的,當他是空氣一樣,真不是滋味。
  「那我們就要回去了,還是你有什麼要看的?」武煌悄悄地握住她的小手。
  他戀上握她小手的感覺,而他也受夠一堆男人直盯著她瞧,他這個舉動正是向眾人說明,她是他的,誰敢與他爭奪?
  白霜俏臉微紅,「沒、沒有什麼要看的了。」他的大手令她心動。
  她好想要上前抱住他,但是這裡人那麼多,她還是不敢做出這般大膽的行徑,以免讓人見笑。
  他們三人繼續往前走,打算離開長安城時,卻來到人潮最為擁擠之處。
  「捉緊我的手。」武煌在她耳邊說道。
  「嗯。」白霜點頭。這裡的人群可真多,她差點快要喘不過氣。
  她想要跟著武煌離開人群,卻見到一名小女孩差點被人踩到,情急之下,她放開武煌的大手,衝到小女孩身邊,將她抱離人群。
  武煌得知她放開手,心急不已,「白霜!」他大聲呼喚她的名字,但是卻被人群衝開,見不到她的身影。
  該死的,哪來這麼多的人?而她呢?她又在哪裡?武煌心急不已。
  風少凡也急了,這麼多的人,她會被擠到哪裡去?他連忙往一旁較少人的地方奔去,希望可以見到她。
  白霜將小女孩身上的灰塵拍去,「你的爹娘呢?」她不擔心自己,比較擔心小女孩會跟雙親走散。
  「我不知道……」小女孩見不到爹娘,差點哭出來。
  沒一會,她的爹娘總算尋來,「哎呀,你怎麼沒有握緊咱們的手呢?」
  他們向白霜道謝之後,便帶著小女孩離去。
  白霜見到小女孩開心地跟著雙親回去,這才放下心來,只是……現在輪到她找不到人了。武煌他在哪裡呢?
  她心裡十分焦急,與他們分開了,就不知道回去的路啊!
  這該如何是好?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白霜往一旁的小徑步去。
  只是……路好像越來越偏僻了,她會不會是迷路了?還是走回去好了。
  當白霜要走回去找武煌時,卻有四名不速之客出現、阻擋住她的去路。
  她驚訝地連忙往後退去,「你、你們是誰!」他們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嗎?
  「嘿嘿,把她捉去賣了,一定可以賣到個好價錢。」原來他們就是長安城內令人聞名色變的人口販子。
  他們剛才就看到這貌美似天上仙子的女人,只是礙於她身邊有一名男人在守候著她,他們無法下手,正打算放棄時,卻見到她獨自一人往小巷走。
  這麼好的機會,他們不好好把握,豈不對自己過不去?
  一聽到他們所說的話,白霜不禁刷白了臉,害怕地看著他們。
  他們要把她捉去賣?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她要逃,非逃不可。
  白霜拚了命地往後跑去,不願被他們捉去賣了,她真不該放開武煌的手的。而手中方才武煌買給她的藥草經書就這麼掉在地上,她也無法再回頭撿回它。
  現在她所能夠做的就只有逃,拚命的逃,逃得越遠越好。
  「哼,往哪逃?」男人們立即追上前,說什麼都不可以讓她逃了。
  白霜拚命的往前逃,見到巷子就鑽,口中不斷大叫著:「救命、救命啊……」誰快來救救她,武煌……他在哪裡?
  最後來到一條死巷子,她無處可逃,無處可躲了。
  怎麼辦?她就這樣被人給捉走嗎?她會不會永遠都見不到武煌了呢?
  「嘿嘿嘿,小美人,你可真會跑啊!」害他們追了老半天,這下子看她還能夠往哪逃?
  「放了我吧!我已經為人妻,你們賣不到什麼好價錢的。」試著對他們動之以情,渴望他們會放了她。
  四名人口販子相視一眼,若是為人妻,的確賣不到好價錢。但是她那花容月貌之姿算是少見的,價錢自然無法和其他的女人相比,所以他們還是要將她綁走。
  「你還是死心吧,我們是不可能會放你這美人離去的。」
  白霜難過地落下淚來,她真的都見不到武煌了嗎?
  好想要再見他一眼,到時候她一定不會放開他的手,永遠不離開他身邊。
  這時,其中一人拿出一隻布袋,打算將她放人袋中帶走。
  白霜見了,扯開喉嚨大叫:「救命啊!誰快來救救我啊!」有誰會經過來救她?誰來救救她?
  「這裡鮮少人會經過,你就別浪費力氣大叫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名白衫男子從天而降,身手俐落地將這四名賊人給擊昏。
  他在集上見到許多的人,不想與人潮相擠,於是選擇繞小路而行。
  沒想到聽到有女人在大聲叫喊救命,他馬上就施展輕功,往聲音所傳來的方向奔去。
  果然,見到有四名賊人正打算將一位姑娘強擄進袋中,他連忙以劍柄將他們擊昏,不知道那位姑娘有無大礙?
  「姑娘,你沒事吧?」他關心地問道。
  白霜連忙抬起頭來,往救了她一命的思人看去,「謝謝你,我並無大礙。」
  白衫男子一見到她的容貌,訝異不已。
  「你不是白霜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回長白山去找師父去了?」白衫男子正是白霜的大師兄——白雲天。
  白霜不解地皺眉看著眼前的男子,「你是誰?」為什麼她會對他有一種熟悉感呢?
  好奇怪啊,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那為什麼他又會知道她的名宇?
  白霜心中充滿了疑惑。
  白雲天聞言,驚訝不已,笑著說道:「好師妹,你別開我的玩笑了。」他們自幼一同生活在一起,她會不認識他?他往她的身前前進一步。
  見到他往前,白霜連忙往後退去。這人到底是誰?她真的不認識他啊!
  見到她充滿驚慌的眼神,白雲天意識到事情真的不對勁。
  她到底是怎麼了,真的不認識他了嗎?這怎麼可能?於是他伸出手要握住她的手。
  二顆石子突地往白雲天的俊臉射來,聽到有不尋常的空氣劃過,他連忙往一旁閃去,避開了要他性命的小石。
  射出石子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霜心底念念不忘的武煌。
  「你別想要再向前一步!」武煌語氣中的強烈氣勢,讓人不得不服,他的眼神更是陰森銳利得嚇人。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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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8:1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武煌的出現,讓白霜歡喜不已,連忙奔到他的身邊。
  「夫君,你來找我了!」
  「嗯。」武煌霸道地伸出手臂將她的嬌軀擁進懷中,不讓眼前的男子有機會去接近她。
  而白霜瞧見他隨手插在腰帶邊的藥草經書,立即明白他是依照經書所掉落的位置而尋找到她的。
  一聽到白霜所說出的話,一旁白雲天是瞪大了雙眼。什麼嘩成親了?這怎麼可能?他們分開才不過三天,她就成親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無法置信的樣子,武煌胸口就有一股悶氣。
  怎麼?她就不可以是他的妻子嗎?
  白霜開心地對武煌解釋道:「剛才我被地下這四名人給盯上,險些就被他們擄去,還好這位俠客出現救了我一命。只是……他竟然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他啊!」
  眼前的這位白衣俠士,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四名賊人,武煌有股衝動想要殺了他們,因為他們竟然想將白霜綁走;然而最讓他訝異的是,眼前的男人知道她的名字!
  他怎麼會知道白霜,還一副好像與白霜十分熟悉的樣子?他會是她的誰?親人,或是夫婿?
  一想到這男人很有可能會是白霜的夫婿,他的心裡就不怎麼舒服。
  不、不會的,她才不可能成親。他連忙在心頭將這可能性捨棄。
  他不願去面對這一點,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他的。
  「咱們別理會他,回去了。」武煌擁著白霜的嬌軀,就要帶她走。
  白雲天見眼前的男子武學造詣非凡,可以石子為暗器奪人性命,必是武林中的某位高人。
  只是他不懂,為什麼白霜會跟這人在一起?她不是要回長白山去的嗎?
  當他們要離去的時候,他連忙奔向前去,阻擋在他們面前。「白霜,你不認識我了嗎?」她說她不認識他,定是在同他說笑的吧?
  武煌心頭有些亂,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認識白霜?但他就是不願有任何的男子來接近他的白霜。
  「快讓開,你認錯人了!」武煌怒目瞪向眼前的男子,若他識相就快滾,不然他可絕不饒他。
  「認錯人?不可能的,白霜與我自幼一起長大,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白雲天說什麼都要問個清楚明白,為什麼白霜會不認得他了?
  白霜對於眼前的男人,真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受,他他們從小一同長大的,那麼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聽到他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武煌眉頭更是皺緊。
  一起長大的,那麼他是她的誰?青梅竹馬?他不由得厭惡起這名稱來。
  見眼前的男人沒有退讓的意思,武煌只好將白霜緊抱在懷中,暗自發出掌風往他的方向擊去。
  白雲天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暗自吃驚,連忙往後退去,而這一舉正好中了武煌的計。
  他抱著白霜施展輕功往長安城外奔去,白雲天意識到正要追上前時,早已不見人影。
  該死的!白霜被來歷不明的傢伙給帶走,而她看來似乎真的不認識他,莫非她失了記憶?
  小師妹白弱水又不知道將小王爺——李嘯天給擄到哪去了,怎麼會一下子發生這麼多事?
  還是上長白山一趟,或許由師父的神機妙算,可以得知一些消息。
  做好了決定,白雲天便連忙趕回天龍鏢局,向尚未過門的妻子練雲心表明要上長白山一趟,並向官府通轍,前來此地將四位惡名昭彰的人口販子給緝拿歸案。
  武煌輕功了得,沒一下子就回到山腳下的木屋,而白霜則摟緊他的後頸遲遲不肯下來。
  「都到了,你怎麼不下來?」武煌皺起眉頭看著她。
  她可是打算待在他身上一輩子嗎?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麼。
  白霜輕輕搖頭,「我想要多抱你一會。你知道嗎?我一輩子再也不放開你的手了,我被那四名人包圍住時,心裡好慌、好亂,卻滿腦子都是在想著你,還好你來了。」他來到她的身邊了,她好窩心。
  武煌將她的身子放下,握著她的小手往木屋內步去,沒有多想些什麼。
  他不敢想像,要是沒有那名白衫男子救了她,他會不會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與她分散後,他不斷在四處尋找她的縱影,心裡的擔憂是前所未有的。因為他怕,怕會失去她,如果她就這麼消失在他的生命裡,他往後該如何活下去!
  還好她沒事,但是卻引出更多的麻煩,因為有認識她的人出現,還是位長相斯文俊秀的男子。
  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說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
  多麼希望這名男子永遠都不要出現在這世上,多麼希望是他伴隨著白霜一起長大成人的。
  天!他對於她的情感是一天天的加重,他不能夠沒有她。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面孔,白霜立即明白了。
  「你是在猜想剛才的那位男子,與我為什麼會認識嗎?」不然他的表情也不會這麼凝重。
  沒有答腔,武煌一把將她的嬌軀抱人懷中,感受她的溫度,她的柔軟。
  她看出他所擔憂的事,但是他卻什麼話都不能夠問她,因為他不希望她回想起有關於那男人的任何事情。
  他是霸道、專制的,就是不要她的心裡有別的男人身影存在。
  白霜依稀感受到他的不安,輕撫著他的俊容,柔聲向他允諸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我的情感只給你一人,你是我的夫婿,我的天與地。我永遠都不放開你的手,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
  武煌聽了,心裡有些難過,若他不是她的丈夫,她還會愛他嗎?
  「你愛上我的哪一點!」他想要知道個清楚明白,他不要她真的以為他是她的夫婿才愛上他的。
  多可悲,這一切都是虛偽的,他不是她的夫,那麼她對他的愛意是否全是假象?
  白霜萬萬也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問題。「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她有些訝,一時之間答不出話來。
  「就是想要知道,如此而已。」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沉思一會,白霜緩緩說道:「不知道怎麼地,我失去記憶後,什麼都想不起來,而當我知道我不是孤單一人,有你這一位夫婿在,我原本不安的心情立即放鬆下來,抱著你的感覺是如此地陌生但又窩心。」她主動伸手撫上他的臉,「而與你相處久了之後,知道你是出自真心地待我好,疼惜我。偶爾在看著你的時候,不如怎麼地,我的心會跳得好快,而且一顆心滿滿地都是你的身影,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上了你的感覺,但我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喜歡擁抱著你。」
  她該怎麼說?她仍然不太懂得愛情是怎麼一回事,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對他真的是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存在。
  他不就是她的夫婿嗎?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問?他們兩人不是因為相愛才在一起的嗎?
  武煌聽了心情有點愉悅,原來她也是對他有感覺的,並非只有他一人動了心。
  只是,她仍然對於他是她的夫婿這一大謊言深信不疑,多少是因此才會喜歡上他的吧?倘若她回復記憶,知道他不是她的夫婿,那麼她還有可能和他在一起嗎?畢竟他可沒有忘記那名白衫男子的存在。
  但先不管那男人,他要她是出自真心地愛上他,捆不希望因為那謊言而對他產生情意;他說過了,他要掠奪她的心。
  而誰都無法將她搶離他身邊,她將會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武煌將之前隨手放在腰帶的藥草經書交給她,「小心點,別再把它弄丟了。」
  「嗯,今天……謝謝你。」無論是買藥草經書給她,還是前來救她,她心裡對他的感激是永遠都說不盡的。
  武煌自懷中取出一隻木梳及翠玉簪子,遞到她的面前。
  「這、這是給我的嗎?你何時去買的?」白霜歡喜不已,真不敢相信她所見到的。
  武煌對於初次去買女人家的東西,還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你不要就算了。」他故意對她惡言惡行,好掩飾窘態。
  白霜笑著伸手接過來,「我好喜歡,怎麼會不要它們?」這可是他情地為她買來的飾品呢!
  她怎會不喜歡?怎會不愛它們?它們對她的意義非凡啊。
  武煌卻伸手將木梳自她手中取過,以手指繞圈,示意要她轉過身去。
  白霜笑吟吟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他可是打算幫她梳發?她感到好窩心。
  武煌輕撫著她的烏黑秀髮,執起木梳,動作輕柔地為她梳理。
  她的發烏黑亮麗柔軟,令他心醉迷,心動不已。他執起她的一絡青絲,輕嗅她的馨香。
  對於他的親密動作,白霜的心是狂跳不已,他……可是在對她調情?
  喔,她的心跳得好快,擔心它會狂跳出胸口。
  武煌將她的身子抱起,讓她面對他,再為她輕柔地梳發。「你……對我可有點心動?」他千萬柔情地看著她。
  絕美的俏顏染上淡淡的紅暈,原來他也是會對她調情的啊!
  她還真以為他是個木頭,沒想到是如此浪漫多情之人。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白霜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卻吟唱了這首詩,算是對他說明了她對他的情意有多深。
  武煌心動不已,伸手抬起她的小巧下巴,「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是嗎?」多麼令人心動的一首詩,教他不愛她也難。他俯下身去,給予她一記細而綿長的深吻,與昨夜的細吻截然不同。
  「嗯……」白霜雙眼迷籬地看著眼前的武煌。
  喔,他的吻,讓她心蕩漾,全身燥熱不已,更加擁緊他強健的身軀。
  白霜的動作,讓武煌更是加深這一吻,一雙大手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游移著。
  天,她真的好香,好柔啊!他好想要她……
  而木屋內的空氣彷彿也變得燥熱了起來。
  「啊……」白霜難以自己地輕吟著。
  突然,原本握在武煌手中的木梳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記聲響,裂成了兩半。
  而這一記聲響,倒也讓他們兩人回復理智。武煌連忙將她抱離身邊,用力地呼吸空氣,這才讓他體內要她的慾望平定下來。
  他該死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的理性上哪去了?真差勁啊他?
  武煌轉過身去,瞧見白霜俏顏羞紅,低下頭不敢望他,瞧見那只木梳裂成兩半。
  「真該死的,這木梳竟然如此不中用,一摔就裂,我把它丟了。」他打算將那裂成兩半的木梳丟棄,白霜卻快他一步,將它們抬起。
  「它裂成兩半,還是可以使用的啊,不如……咱們一人一半,你為我梳發,我也為你梳理,你說可好?」這可是他特地買來送她的,怎麼可以輕易將它丟棄?她可是不捨得。
  武煌聽到她這麼說,心裡十分欣喜,一人一半,感情永遠不會散是嗎?
  白霜將手中裂成的一半木梳遞給他,「好了,你要為我梳發一輩子的。」她臉上蕩著有點靦腆的笑容。
  「說好的,一輩子。」武煌直接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取過她手中的翠玉簪子,為她插在發上。
  「好看嗎?」白霜嬌羞地問著眼前的他,心又不自覺地加快跳動起來。
  喔,他真的好令她心動,她怎能不去喜歡上他,愛上他呢?
  他對她的百般疼惜,她怎麼可能無法體會得到?他對她的情意之深,讓她為他心動不已。
  她這一問,武煌唇畔難得泛出一抹笑意,「你的美,不足以用任何的言語來說明。」
  他的一番話,讓白霜又是排紅雙頰,「那麼,你對我心不心動?」既然他問她,那她也要這麼問他。
  心動的感覺似乎很難去形容,但她就是對他有著不一樣的感覺,想要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
  她這樣算不算是對他心動,算不算是愛戀上了他呢?
  愛上一個人的情感,她要怎麼說明?她只知道這一切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在她身上。
  對於武煌,她還有著許多不太瞭解的地方,但她就是愛戀上他了。
  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武煌打算再給她一吻;而白霜也閉上了眼,期待這一吻。
  此時,外頭傳來腳步聲,來人正是他們所遺忘的風少凡。
  瞧見他們正卿卿我我地在木屋內,風少凡見了就有氣,「找到人了,就不在乎徒兒了嗎?」害他一直在西市內四處找尋他們的蹤跡,像個傻子一般。
  氣煞他了,他真不該認武煌為師的,見色忘徒的傢伙。
  武煌對他有一些愧疚,是他疏忽了。「抱歉。」這是他頭一次對風少凡說抱歉。
  聽到他的道歉之辭,風少凡有些錯愕。他沒有聽錯吧?一向唯我獨尊,對世事漠不關心的武煌,也會說出抱歉這種話。
  真是讓人不禁感慨,愛情的偉大之處,得以將人改變。
  白霜心裡也覺得很對不住他,他一定尋覓她許久。她往風少凡的方向步去,輕擁他的身軀,「對不起,我以後定不會迷失。」
  風少凡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不禁傻眼。她真香,真柔軟,讓他有點思念起早已過世多年的娘親。
  但是娘沒有她的香,沒有她的柔軟,也沒有她的年輕貌美就是。
  他們感人的一面,看在武煌的眼裡,卻十分不是滋味。
  搞什麼啊?雖然風少凡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但也算是個男人,他不喜歡有任何男人接近他的白霜,就算是自己的徒兒也不行。他連忙向前將他們分開。
  「好了,別抱太久。」武煌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醋勁大發。
  風少凡年紀雖小,卻挺懂人情世故,自然明白武煌心裡所想之事。他撇了撇嘴,「哼,有了『師母』就不要徒兒了。」
  「你說什麼?」瞇起眼,武煌對於他的小聲抱怨十分不滿意。
  白霜知道他有些不高興,忙道:「好了,你也別跟自己的徒兒計較那麼多了,不如……我來教你辨識藥草吧!」
  「你會辨識藥草?」風少凡有點難以置信,越來越懷疑她的身份。
  現今的女子哪有幾個識得字,又會辨識藥草的?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是的,我會辨識藥草及製藥,你願不願意跟我學習呢?」白霜笑吟吟的問著風少凡。
  她所說出的話,令人不接受也難,有誰會不跟漂亮的大姊學習辨識藥材呢?
  「好,我願意跟你學習。」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多認識些藥草也好。
  武煌心裡卻不怎麼願意,沒事幹嘛要教他辨識藥草?他巴不得風少凡離得越遠越好,因為這使得他與白霜在一起的時間都被他佔去。
  風少凡得意的看著武煌,「多謝師母的教導。」哼,老是把他拋下,這回他非要打擾他們不可。
  武煌是氣得牙癢癢的,卻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該死的渾小子,日後定要他好看不可!
  白霜拿起武煌買給她的藥草經書,—一為風少凡解釋,「其實在我們生長環境的四周,到處都充滿隨手可得的藥草,例如:山楂、麥芽、生薑,都是具有消食導滯的療效,而蘿蔔更有止渴、利尿、消食、順氣、化痰、散淤、解毒等多種功效……」
  風少凡聽的是津津有味,原來藥草也是一門學問。
  武煌見他們相處融洽,原本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也漸漸能夠容許風少凡接近白霜。
  他所要的生活,是平凡、安穩、單調的,而白霜的出現,讓他開始覺得多了一個女人在,似乎也是很不錯的事。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一見鍾情的對象,他感激上蒼,讓他遇見了他今生的最愛——白霜。
  愛戀上了她,不枉此生。
  風少凡對於眼前這名來歷不明,卻很有可能真的成為他師母的女子——白霜是敬佩不已。
  她懂得真多,從辨識藥草倒替人把脈、針灸、開藥引,無一不會,樣樣精通。
  「你真厲害,我看很少大夫像你懂得這般多的,有沒有興趣——」他連忙收聲,不敢再說下去。
  「有沒有興趣怎樣?」白霜笑吟吟的問道。「怎麼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呢?」
  風少凡連忙裝傻笑道:「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差點露餡,將自己的來歷說出來。
  原本是想要邀她去他的風堡做大夫的,看來還是取消這主意吧?因為他可以猜想得到,武煌的臉色會有多難看,他會准許她離開他身邊才怪。
  唉,他的身份來歷特殊,無法對外人說出他的真實身份,那會替自己惹來殺生之禍的。
  在一旁的武煌聽了,沒有多說些什麼,反正風少凡沒有說些什麼就好。
  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白霜沉靜的側臉,他想不透她到底是什麼來歷、身份,為什麼她會懂得這麼多?
  她真是位行醫的大夫嗎?可是這天底下哪有女大夫的?
  她到底是從何而來?
  她的衣衫成枯葉、棉絮,表示她紀非普通人。還有在西市救了她的白衫男子,為什麼會認識她「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而越是去想她的來歷,他的心就越是煩悶。
  他真的很在乎她啊,不希望她離他而去。
  所以,他不過問她為什麼會穿著由枯葉所變成的衣衫,也不問她是否認識那位白衫男子。
  他要她什麼都不去想,安安穩穩地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一輩於都與他在一起。
  他是否太過於霸道,控制她的一切了呢?
  然而他的心裡全都是她,怎樣都割捨不下她?
  當武煌打算要上山去砍些木材下來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大喊著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那聲音是驚慌、害怕的。
  白霜及風少凡停止討論,雙雙站起身來往發出求救聲的方向望去。
  「救命啊!我……我被毒蛇咬了!」來人一見到木屋有人,連忙九內求救,腳還一跛一跛的。
  武煌皺起眉,看著來人驚慌失措的模樣。
  以這人身上的穿著打扮看來,就知道是打算上山採藥草的,卻沒有注意到毒蛇的出沒,才會被蛇咬。
  白霜連忙奔到那人的身邊,毫不遲疑地將那人的褲管捲起。
  瞧見那殷紅的二隻小點傷口,他不知被何種毒蛇咬到,但救人要緊,她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連忙以口吸出他腳上傷口的毒液。
  「白霜!」武煌及風少凡驚訝不已。
  她不要命了嗎?她很有可能會讓自己身中蛇毒的。
  而她這突然而來的舉動,更是讓被蛇咬的人驚訝萬分。
  她、她在為他吸出蛇毒啊!
  白霜將黑血吸出,直到那人的血變成正常的紅色,她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氣來,並為他做簡單的包紮。
  她退自取來一瓢清水漱口,好去掉口中的一些毒血。
  接著,白霜取來紙筆,寫下一帖藥單,裡面有多種的藥草。
  「你拿這張紙去藥房抓藥,我為你開的藥,具有解除蛇毒、消腫止痛的功能。你被蛇咬的程度算是輕微的,沒有性命之憂,每日服三次,每次服五帖,而在服下本藥時,必須服用解毒片,每次二到四帖,口服三次。在洗傷口後,再將本藥用溫水化為糊狀,塗於傷口約五分處。我已將詳細服藥的注意事項寫在紙上,你快回去抓藥吧!」她吩咐道。
  那人聽了大喜,「多謝大夫,多謝大夫!」隨即連忙趕回到城內抓藥。
  他還要向全城的人宣佈,在這山林內住了一位醫術高超的女大夫。
  武煌瞪向白霜,「你不該那麼做的。」他擔心她會中毒。
  知道他是在為她擔心,白霜笑著回道:「當你要救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這麼多了。」
  武煌將她抱入懷中,嚴厲地聲明,「我不會讓你再有下一次的救人了!」
  要是再有人中蛇毒,她又再為人吸出蛇毒,若中了毒那怎麼得了!他不要她有任何的性命之憂。
  「我知道了,讓你擔憂了。」白霜依偎在他的懷中允諾。
  但願那人的蛇毒早些退去,一切平安無事就好。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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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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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8: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自從那一日白霜救人之後,武煌心裡總有種不樣的預感。
  會是他多慮了嗎?他總覺得最近的日子會不太清靜,森林中的鳥獸眾散,表示有人類侵人它們的領土,而且地面上可以明顯瞧見人類的蹤跡。
  為什麼在這片山林中,會開始出現人類的蹤跡?
  是否是為了白霜而來?他可沒有忘記,她救了那一人之後,那人臉上的表情是欣喜的,不知他會不會四處去宣傳白霜的醫術?
  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他與她之間的生活。
  這日,風少凡是百般無聊地坐在樹梢上發呆,他沒事可做,逕自猛打呵欠。
  唉,無聊,真無聊!都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白霜在灶房煮好一鍋野菜湯粥,走出來開心地叫武煌及風少凡一同來用餐。「吃飯了!」
  好開心,他們就是一家人,一同用餐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好窩心啊!
  武煌放下手中的斧頭,放棄原先要上山伐木的念頭。
  風少凡連忙翻身下樹,正好他也肚子餓了,就未嘗嘗她的手藝如何吧!
  武煌見她因為煮食額間因而滲出汗來,抬起手輕柔地為她拭去,「辛苦你了。」真捨不得見到她這模樣。
  白霜笑了開來,「這不算什麼的,你太客氣了。」他的親密舉動,令她是心動不已。
  真沒想到,之前一直對她不太理睬的他,對她是越來越溫柔體貼,一些理所當然的親密舉動,更是讓她時常心跳加快。
  就連晚上就寢時,她都有點害羞地與他共睡在同一張床上。
  她是怎麼了?明明夫妻同睡一張床鋪是再自然不過,但是她為什麼會一嗅到他身上的陽剛氣息,就心跳不已?
  他也只是與她睡在一起罷了,沒有對她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啊。
  而一回想起之前他們在床上的一吻,她不禁羞紅雙頰,眼中蘊含的淨是對他的強烈愛意。
  武煌當然知道她在看他,也在她的眼中憶起之前的那一吻。
  天知道每晚他有多難入睡。他不是柳下惠,對她是很有感覺的,但是,他不要她就這樣沒有任何名份地委身於他,所以他是以強烈的意志力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抱她,不要去親吻她,以免一發不可收抬地要了她。
  他不如失眠了多少夜晚,一切都是因為她在他身邊啊!
  風少凡一見他們恩愛的情景,他不禁在一旁撇撇嘴,「別在那眉來眼去了,吃飯要緊。」他們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親熱啊!他還是個少年,無法承受的。
  看著他們越來越親密的樣子,他不禁在想,他們似乎真的是天生一對,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樣的合適。
  嗯,他們得要好好感激他這個媒人才是。
  白霜為兩個人添了一碗野菜湯粥,「你要多吃一點,待會好上山工作去。」她對武煌親密地說道。
  任何人見到眼前這情景,都會以為他們是對恩愛的夫妻。
  風少凡見了他們在那親熱地眉目傳情,直呼受不了,「喔,我還是到一旁吃去。」他們的恩愛,有時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多餘的。
  唉,真慘,現在就連他在說話,他們都不理會他了。
  白霜拿出隨身手絹,為武煌拭去他頰邊的汗水,「你如果累了,今天就別上山伐木,屋內的木材還多的是。」
  「我是為將來做好打算的,你毋需為我擔憂。反倒是你,可千萬別累著自己,明白嗎?」她弱不禁風似的嬌軀,讓他擔心風一吹她就會被吹走。
  白霜笑了笑,「我明白了,來,張開嘴巴。」她舀了一湯匙的粥,為他吹涼,遞到他的面前要餵他。
  武煌瞧了,直皺眉頭,「我會自己吃的,你大可不必這麼做,我不是病了。」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要這麼做,張開嘴嘛!」她笑吟吟的望著他,讓武煌想開口說聲不都難。
  最後他只好乖乖地張開嘴,讓她餵他吃粥。
  粥一入口,武煌不禁挑起眉,而在一旁吃粥的風少凡也是一樣的表情。
  原來……她真的是十全十美之人,既會醫人,又會做家事、煮飯,誰娶到她,誰就有好福氣。
  「怎樣?會不會不合你們的胃口!」白霜有點擔憂地望向他們。
  真擔心自己做出來的粥會不合他們的胃口,而在印象中,好像自己都有在煮食給他人吃。
  只是……有點模糊的影子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卻怎樣都想不起來。
  見她在沉思,武煌不禁開口詢問:「你在想些什麼?」他不想見到她這模樣,那好像離他好遠。
  她連忙甩開腦中那些模的影子,「沒有,沒什麼的。你喜歡這粥的味道嗎?」
  「嗯,難吃的東西我才不吃。」說完,他直接將她手中的碗接過,大口大口地吃完她親自做的粥。
  茹素……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好主意。但是,他只吃她親手所做的素食就是。
  看著他兩、三口就吃完她所煮的粥,心裡的喜悅是難以言喻的。
  原來,替自己心儀的人煮食,又見到他吃完自己所煮的膳食,心情竟是如此地喜悅。
  「我想要……一輩子都煮給你吃,可好?」白霜柔聲在他耳邊說著。
  這是她內心最大的期望,或許也可以是她一輩子最大的心願。
  聽到她這麼說,武煌心中的喜悅立即表現在臉上,笑了開來,「當真?」
  她開口所說出的話,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大的驚喜。
  他怎麼可能會不答應!不答應的人定是全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嗯。」羞澀地點點頭,白霜接著伸手把玩他的大手,「那……那麼……」
  「怎樣?」瞧見她嬌羞的樣子,誰會不為她而心動?武煌難以自己地伸手反握住她的小手。
  白霜偷偷地瞧了武煌的俊臉,「我們……何時……可以有小娃娃?」天啊,她終於出口了,這麼強烈的示愛,他會不會被她嚇著?
  武煌的心險些跳出胸口外,「啊?你……你說什麼?」他一臉錯愕地看著她。
  她有沒有說錯?她想要生下他們的孩子?
  天,她這突然而來的話,令他有點無法思考,腦海一片混亂。
  見到他愣住的模樣,她所說出的話真的讓他這般訝異嗎?
  白霜為他再添了一碗粥,「那你多吃一點,我先去後山採些藥草。」她逕自離去,心裡有點小小的落寞。
  為什麼他要這般訝異呢?她是說錯些什麼了嗎?
  看著白霜落寞離去的背影,武煌心裡也不怎麼好受,就連吃粥的胃口都沒有。
  他其實是又驚又喜的,她會說出那些話來,不正代表她對他的情意越來越深了嗎?只是……他們並非真的夫妻,又怎麼可以生下後代?
  風少凡在一旁看著武煌一臉微愣的模樣,不禁拋了一記大白眼給他,「你還愣在這做啥?還不快追上去找她!」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那貌美如天仙的女人,會愛上這愣呆子?老天爺的安排未免也太奇怪。
  一經風少凡的提醒,武煌這才回過來,趕緊追上去。
  見狀,風少凡是搖頭歎氣不已,真夠愣呆子的,要不是有他在一旁幫他們推一把,他們怎麼談得起戀情來?唔……他還是不要當一代俠客,不如去當個媒婆好了。
  而他現下要多吃一點,因為他正在成長中嘛!風少凡想著,又舀了一大碗的粥來吃。
  ******
  白霜低下身去,採集一些她可能用到的藥草,她臉上的失落任誰都看得出來。
  為什麼他要那麼樣的訝異?她說錯什麼了嗎?
  她不過是想要他的孩子罷了,如此而已啊?
  那麼,他為什麼要那樣看著她?好像……她真了些什麼令人驚訝的話來。
  想不透,怎麼都想不透啊!
  此時,武煌一步上山林步道,就瞧見她的背影。
  真的,他的心情真的好複雜、好矛盾。
  他是很想要他們的孩子,也真的很開心聽到她這麼說,但是……他們並不是夫妻啊,怎麼能夠有孩子?
  武煌一邊想著,同時往她身邊走去。
  白霜聽到有人前來,不必回頭,她就知道是武煌那穩健的腳步聲。
  他來了,他想要對她說些什麼嗎?她心裡多少是有些期待。
  武煌在她的背後停下,對著她的背影:「其實……我是很開心聽到你這麼說的,只是……我一時愣住,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罷了。」
  「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白霜轉過身來看著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呢?開心就開心,難過就難過,這不是一下子就反應出來的嗎?為什麼會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他得好矛盾啊!
  難道在這世上,真有人會喜得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嗎?那大概就只有他了吧!
  武煌搔了搔臉頰,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明一切;其實他們不是夫妻,所以不能夠有孩子,他能夠這麼說嗎?
  不,他不能夠這麼說。為什麼不能夠說?那是因為他害怕她知道了真相,就會離他而去。
  試問天下人,有誰會跟著欺騙他的人在一起?更何況……她還是黃花閨女,這對她的名聲有厚,怎麼可能接受?
  唉,所以他才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啊!
  白霜看著他好一會,「那你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他這人可真奇怪,哪有人像他這樣的啊?
  武煌這回可沒有多想,直接答道:「當然是開心的。」他當然開心,那表示她喜愛他,才會這麼說的啊。
  聽到他的話,她不禁展露出笑容來,「真的嗎?」
  「真的,很開心聽到你這麼說。」武煌走近她,將她抱人懷中,「你……願不願意嫁予我為妻?」
  白霜笑吟吟的看著他,「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我不是早就嫁予你為妻了嗎?」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她有點想不透他的想法。
  「先別說這些,我只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他心痛,他騙得她這般深,希望這謊言永遠都沒有被拆穿的一天。
  白霜看著他好一會,「我會嫁給你的,我還是會選擇你做為我的夫婿。」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呢?
  而她,對他的感覺真的越來越不太一樣了。原本對他只是因為他們是夫妻而敬愛他的,如今她的心境似乎變了。
  變得好在乎他,他的想法、思緒,她都在乎。更時時在想著他,一顆心滿滿的都是他的身影,他的獨特陽剛氣味更是時常繚繞在她的心頭;一碰觸著他,她的心會不自覺地加速跳動。
  她是怎麼了,真的變得好怪異啊!
  武煌一雙大手撫上她的紀美容顏,「告訴我,你對我的情感。」他不安,想要知道她現在對他的情感為何?
  他好怕,真的好怕,一旦謊言被拆穿,她可會恨他?
  白霜此刻是雙頰緋紅,「哪……哪有人像你這樣問人家的?」不知道怎麼地,她竟然不敢出心裡對他的感覺。
  怪了,之前她還可以對他侃侃而談的,為什麼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心跳得好快,更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雙頰火辣辣地燒著,令她羞紅不已。
  「啊!」武煌是一愣,為什麼她會這麼說?她之前不是可以直接說出口的嗎?為什麼短短的幾天過後,她的反應會變成這樣?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頭霧水。
  白霜羞紅了臉,掙脫開他的懷抱,往山腳下木屋的方向奔去。
  真是討厭,他怎麼……怎麼問人家這種問題嘛?教她如何回答?
  「啊!等等!」武煌連忙追上前去,打算問個清楚。
  卻在他們下山之後,瞧見木屋前多了一群不速之客。
  「我之前就在這讓一位女醫給救了這條命的,小兄弟,你快讓我們見女神醫啊?」
  「是啊,讓咱們見見她,救救咱們啊?」
  「哎喲,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我們這真的投有什麼女神醫在。」風少凡對於眼前這一堆的病人是莫可奈何。
  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冒出來的,要請女神醫來替他們治病。
  天啊,到底要他浪費多少口水,他們才肯離去?
  這裡哪來的女神醫?咦?他們這就只有一名女子,該不會指的就是……
  此時,之前被蛇咬的男子眼尖,瞧見了站在山林步道上的白霜,「啊,我說的女神醫就是她,她治好我的蛇毒,她就是女神醫啊!」
  眾人連忙往她所在的方向望去,「啊,她就是女神醫!」
  他們紛紛往白霜的方向奔去,「求求你,幫幫我,我的腳傷多年了,請你一定要治好我!」
  「我的胃好痛,請你救救我。」
  「我的胸口悶痛。」
  「我的手痛。」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讓白霜傻了眼,現下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在求她治病?
  她不是什麼女神醫啊,為什麼要這麼叫她?
  走在後面的武煌瞧見白霜不安的眼神,又看到他們這一群人將白霜親自摘取的藥草給翻倒,胸口一把無明火倏地冒出。
  「統統給我滾!」武煌怒不可遏地大吼出聲。
  該死的傢伙們,到底是誰准許他們進來的?把他的木屋四周弄的是一團亂,他定要找他們好好算帳不可。
  「啊!」眾人一聽到他的大吼,嚇得連忙逃跑,有人還撞倒了一些用具。
  「可惡!」武煌氣極,打算追上前去,一個一個地好好教訓,但他的手臂卻被人一把抱住。
  他轉過頭一看,竟是白霜。
  「不要追他們了,他們也只是想要求我幫助他們罷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正處於盛怒的狀態中,所以那群人才會嚇得到處亂竄,打翻不少東西。
  所以她一定要阻止他,以免他傷到別人,或是有人傷到他,那樣就不是她所希望見到的情況。
  武煌明白她的好脾氣,但他就是看不慣他們這般肆無忌憚地衝入人家家裡,還把人家的東西弄翻,這算是什麼意思?暴民嗎?哪一點看來是生病要死的樣子?
  「別生氣了,好嗎?他們不過是心急了點,才會一時情緒失控。」她好聲安撫他的情緒。
  「一時情緒失控?哼!」冷哼一聲,武煌懶得多說他們什麼了,逕自走到一旁,抬起散落一地的藥草。
  下次再讓他見到他們,定要他們好看。
  風少凡一臉歉意地朝他們走過來,「對不起,我試著阻止他們了,然而……」他們人數眾多,他憑一己之力,哪裡擋得住他們?
  白霜笑著伸手輕拍他的頭顱,「別這麼說,這並非你的錯啊?」這孩子剛才阻擋眾人的景象,她與武煌瞧的是一清二楚,她又怎會責怪他?
  「那要是他們再來,那該如何是好?」風少幾真不敢相信,她不過是救了個人,就被傳成女神醫,未免太過誇張。
  「嗯……」輕咬著下唇,她心頭也是亂得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剛才真的被他們嚇到了。若是要她幫忙開藥給人,她還辦得到,但若是所有疑難雜症都來找她,她就有些頭疼了。
  唉,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是始料未及。
  武煌的眼一直落在白霜身上,見到她無奈的樣子,他心裡也不好受。「下回再見到他們,看他們哪疼,我就拆了他們哪裡,看看他們以後還會不會疼。」他向來到做到。
  白霜聽了不禁皺起蛾眉,「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他簡直就像是山林中的土匪嘛!
  「哼!」想到他們一群人的惡行,武煌直想拆了他們的骨頭。
  膽敢讓白霜受驚,他今天沒有宰了他們算他們走運,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風少凡看著她,「那麼……你還是躲在屋內,別出來好了。」他眼角餘光瞧見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地接近他們的木屋。
  「咦!為什麼?」他要她躲在屋內?她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風少凡看了武煌一眼,瞧見他那盛怒的雙眸,就知道他也發現到那鬼鬼祟祟的來人,躲藏的功夫更是蹩腳至極。
  「外頭艷陽曬得人有些頭發暈,不如我們到屋內去,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風少凡拉扯著白霜的衣衫進人屋內,他開始有點同情在外頭的傢伙了。
  「咦?」白霜就這麼被風少凡拉進屋內,留下武煌一人在外頭。
  那名男子一見到佳人進到屋內,不禁懊悔,多希望再看那美若天仙的佳人一眼。
  只是,有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一直守候在她身邊,使得他無法與佳人見上一面。
  回想起在長安城內見到她,他的一顆心就懸掛在她的身上。
  詢問過許多人,就是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直到最近他聽說有一位女神醫就住在附近的山腳下,心想很有可能會是她,於是踉著眾人一同前往此處。
  沒想到,那真的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佳人。
  他終於找到她了,他一定要娶她回去不可。
  只是……那位彪形大漢的存在令他感到很棘手。
  他正想要查看留在外頭的彪形大漢時,卻發現到他不知在何時消失不見了。
  咦?他一直守候在這,沒有瞧見他離開的啊,真是怪了!
  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到剛才那名彪形大漢赫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哇啊!」他嚇得連忙往後退去。
  武煌怒眼瞪向他,「你這傢伙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
  「我……我……我是來請女神醫看病的……」他一句話都說不清楚,斷斷續續的。
  「看病!」武煌冷哼出這兩字,打從心底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有誰來看病還穿金戴銀的,怕是家裡最好的行頭都搬出來了。他會來看病?鬼才信他的說辭。
  「對、對、對……我就是來看病的。」何善化連忙答道。
  天啊,眼前這名男子的氣勢之強烈,令人不禁打起寒顫來。
  「那你是哪裡不舒適啊?」武煌雙手握拳,關節嘎啦作響,何善化聽了是冷汗直流。
  「不、不痛了……哪都不痛了……」好嚇人啊,他會不會小命休矣!
  「給我滾!以後都不許再來到這裡。」武煌威嚇道。「不然我就取了你的命。」若是他傷了眼前這名男子,白霜定會傷心的,所以今天算他走運,暫且放他一馬。
  他明白此人定不是為看病而來,而是為了接近白霜,才會以看病之名,行親近佳人之實。
  白霜的美,眾人是有目共睹,但是也為她自己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可沒有忘記上回去長安城時,她險些被人給擄走,還遇見一位認識她的俠士,而今天又有人為了接近白霜而來。
  唉,他真不該帶白霜到城內的,現在他是後悔不已。
  她的美,引起無數人的覬覦,他能夠將所有接近她的人都趕跑嗎?
  他真想要帶她遠走高飛。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共度仙侶般的生活。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何善化驚慌不已,真不明白這男人到底跟女神醫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這麼樣地保護她?
  「她是我的妻子,所以你最好不要想動她的歪腦筋?」他正是要向世人宣告,白霜是他的,誰都別想要動她的歪腦筋。
  「啊?」她已經嫁予這男人為妻了?這、這怎麼會這樣!
  他對仙女的愛意就得這樣消失了嗎?
  武煌懶得去理會他,逕自進人屋內。
  白霜一見到他便問:「你上哪去了?怎麼這麼久才進來?」他在外頭做些什麼啊?為何風少凡都不許她出門去找他?
  「去趕走一隻鬼鬼祟祟的鼠輩罷了。」武煌輕描淡寫地帶過,不想要對她明一切,以免她又會擔心。
  「啊?鼠輩?」白霜真不明瞭,讓老鼠在山林中生活不就得了,為什麼要特地趕走它們呢?
  風少幾見她又有滿腔的疑問,連忙問道:「那我想知道其他的藥草功效,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啊?」
  白霜成功地被他轉移注意力。「喔,你想要知道些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這孩子真好學、又聰穎,一教就懂,讓她忍不住想將所有的知識都教給他。
  武煌頭轉向窗欞外,見那男子垂頭喪氣的離開,他這才在心頭呼出口氣來。
  日後他得要更加注意,不可讓其他的男人接近她才行。
  女人的美貌,真的會引來許多的麻煩,武煌今日是徹底體會到這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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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8:4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夜深,該是入寢之時,然而卻有兩人不成眠。
  白霜躺在床上背對著武煌,心臟不知怎麼搞的,一直在狂跳著。之前她不是還會主動去接近他的嗎?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根本就不敢去接近他,真不明白自己啊!
  武煌背對著她也不成眠。都過幾天了!他還是沒有辦法入眠。只因為她就躺在他的身邊,他只需轉過身去,便可以將她抱個滿懷,但是他卻不願這麼做,寧可做個該死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是不!多麼該死的四個字,一直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使得他夜夜不成眠。
  白霜緩緩地轉過身去,看著武煌的背影。
  武煌自然知道她的動作,佯裝熟睡,再暗中看她想要做什麼。
  白霜看著眼前寬闊的背影,緩緩地伸出手,想要觸摸他,卻又害怕會驚醒他,到時候尷尬的可是自己。於是她的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最後垂了下來。
  以為他熟睡了,她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唉,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搞的,明明你就是我的夫婿,與你相處應該是多年了,卻每每見到你都會心跳加快不已,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我是不是病了呢?
  「若我真是病了,為什麼我又會搞不清楚自己患的是什麼病,或許……這就是心病吧!之前你問我對你的情意,那時我還不太明瞭自己對你的感覺,就只是覺得你人並不壞,滿喜歡你這人就是的。」
  她輕歎口氣,「但是,現在我開始覺得……對你真的不只是喜歡罷了,或許我真是深深愛上你了……」
  一顆心滿滿地都是他,又豈是「喜歡」兩字可言的!
  在乎他,擔憂他,喜愛他……對他的感覺越來越多,且持續增加中,這樣子不止是喜歡他,她真的是愛上他了。
  所以,她今天才會開口問他,何時他們可以有個小娃娃啊!
  不然,誰會甘願替個陌生人生個娃娃?
  「那麼……你對於我的情感又有多深呢!」他好像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些什麼愛語,只是偶爾會對她調情而已。
  想到他對她的調情,她不禁鮮紅著雙頰,蕩出一抹羞赧的微笑來。
  他送給她的翠玉簪子,是她最寶貝的寶物,一輩子都會好好珍惜它的。
  想起簪子,她連帶想起那只木梳,雖然裂成兩半,但也算是他們的定情之物吧!
  她將為他梳發一輩子,而他亦是,這是多麼甜美的一項承諸啊!
  一輩子,他們要生活在一起一輩子,或許她可以慢慢去習慣他,不讓自己一直心跳加快不已。
  想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生娃娃就等以後再說吧!
  輕輕地打了個呵欠,白霜倦了,很快就入眠。
  武煌聽著身後白霜沉穩的呼吸聲,確定她熟睡之後,這才以緩慢的動作轉過身去,避免驚醒她。
  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胸口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在奔騰。
  她可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嗎?她的示愛,他全聽到了。
  她的心裡有他,一顆心都是他,這令他歡喜不過。
  當一個人的心裡滿滿的都是那個人,不就正代表著對那人是有情意的!
  武煌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她絕美的容顏,柔聲對她訴說,「我在乎你我喜愛你,這一切的感覺,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就再確認不過了。」
  雖然他當時有點懷疑,自己真的對她一見鍾情嗎?但是後來回想起來他不會在救了一名陌生女子之後,卻把她帶回住處,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當初就對她一見鍾情。
  對於她,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了。
  今夜,武煌依舊不成眠,淨是滿眼愛意地看著白霜的睡容一夜。
  000隔日清晨,武煌輕拍白霜的臉頰,「起床了。我待會要上山去伐木,你要不要跟我一同上山?」
  白霜輕揉惺忪的睡眼,「晤!什麼!」他剛剛說些什麼!
  武煌愛憐地看著她,「沒事,那你就多睡一會好了。」他不該叫醒她的,真令人心疼。於是他轉身就要離去。
  白霜自床上起身,看到他要離去的身影,現在她可完全清醒過來了。「我、我會做好早膳等你回來的。」
  武煌轉過身,給她一抹耀眼的笑容,「好,我會等你的早膳的。」
  白霜見到他那耀眼的笑容,不禁傻了眼,他……真的好俊啊!她頓時心動不已。
  看著武煌離去的背影,白霜不由得笑了開來。
  他的笑容真的是她今日所得到最好的禮物,令她心情十分愉悅,彷彿無論做些什麼都很順心如意。
  風少凡自樹梢上一躍而下,他每天都睡在樹上,讓他直想在樹上蓋間樹屋,長期居住在樹上。
  「早啊!」白霜心情愉悅地向他打招呼。
  風少凡側著頭看她,「你……今天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滿臉春風的,是有什麼好事嗎?
  聞言,白霜笑答:「是啊,因為今天看到武煌的笑容。」所以她才會這麼開心啊!
  看到武煌的笑容!「原來他也會笑啊!我之前從沒有見到他笑過,你來了之後他才會笑的。」他大概用五手指頭就可以數出武煌笑的次數了。
  「我來了之後!什麼意思!」風少凡所說的話,她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風少凡連忙噤聲,暗自吐了吐舌,真糟!他差點將實情說出口。
  「沒、沒有什麼意思,是你多想了。我倒是想要請問一下,你打算煮些什麼好料的給我們吃!」他趕緊扯開話題,不希望她多問下去。
  一想起武煌正等著她所做的早膳,白霜心裡倒也不去在意風少凡的話有哪裡不對勁。「我想做粥,你說可好?」
  「好啊,什麼都行!」只要她不再問他有的沒有的問題就好。風少凡暗自在心頭呼出口氣來。
  於是白霜開始忙著煮粥,希望他會喜歡她所煮的粥。
  風少幾則坐在樹蔭底下乘涼,還好他腦筋轉得快,不然一切的謊言就穿幫了。
  唉,又有誰會料想得到,武煌竟然會和白霜這般情投意合,簡直成了真的夫妻了嘛!真是羨慕喔!
  此時,一名男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五名壯漢。
  風少凡不禁訝異地站起身,阻擋在他們的面前,「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他認得帶頭的那男人,不就是昨天那個鬼鬼祟祟地看著白霜的傢伙嗎?今天怎麼又來了,而且還帶了五名壯漢,可見是有備而來要搶人的。
  何善化見武煌不在,這才壯著膽於道:「我是要來請女神醫治病的。」
  風少凡冷哼一聲,「喲,治病也要五名壯漢陪同!我還以為要來搶人的。」
  計劃被人識破,何善化臉色有些羞赧,「這、這才沒有的事,我、我真的要請人幫我看病的。」他不希望讓佳人對他的印象不好。
  白霜輕移蓮足,往他們的方向步去,「怎麼了!來者何人!又有何要事!」見風少凡與來人似乎在爭議的樣子,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走過來想瞭解真相。
  風少凡一點都不希望她前來,她來只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沒有你的事,你快回到屋內就是。」他惡言惡行的要趕她進屋。
  白霜好生委屈,為什麼他突然對她凶!她一副輕顰蛾眉的樣子,教人瞧了是萬分的不捨得。
  何善化自然更是不捨得,「我……不,在下何善化,長安人土,不知可否有幸請女神醫為在下看診!」
  白霜輕顰蛾眉,「但是我並非什麼女神醫啊!」為什麼大家都要叫她女神醫!她不過是會辨識藥草,懂得一些治病的方法罷了。
  「呃……」何善化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一時傻了眼。
  「哼,我早就說過這裡沒有什麼女神醫的,你們就請回吧!」什麼治病!根本就是要來追求佳人的借口。
  何善化聽到佳人這麼說,又聽到這該死的渾小子在一旁起哄,這下子他真的無法親近佳人了嗎?
  此時,何善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眼睛一閉,就這麼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啊!」白霜不禁失聲尖叫。他人原本不是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就暈倒過去呢!
  而跟著何善化一同前來的五人,連忙將他扶到一旁的樹蔭下。
  風少凡見了不禁撇撇嘴,這種騙人的把戲也想騙過他!他早在六歲就這麼騙人了,而會相信的人定是個傻子。
  只是,他忘了在這裡真的有位傻大姊——白霜。
  「天啊,你沒有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呢!」白霜連忙為何善化把脈,卻意外地被他伸手握住雪白皓腕。「咦!你不是暈了嗎?快放開我!」她的手腕竟然被武煌以外的男子握住,這令她有種想吐的感覺。
  「喂!你這傢伙還不快放開她!」風少凡想要上前分開他們,卻意外地被何善化所帶來的五人給乘機擊暈。
  糟糕!他太大意了。
  風少凡在失去意識之前,仍然伸出手想要保護白霜,保護她的決心甚強。
  「風少凡!」看到風少凡被人擊是,白霜怒氣沖沖地瞪向何善化。「我一心想要救你,而你卻這麼樣地對待我,還擊暈這少年,你到底是何居心!」
  何善化不懷好意地看著白霜,「當然是要將你這美人兒帶回府做夫人啦!」
  白霜皺緊蛾眉瞪著他,「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我早已嫁給武煌為妻,你快放開我!」這人知不知羞啊!哪有人像他這樣強擄人為妻,而她早已嫁人為婦,他還這麼做,真是不知羞恥。
  何善化聽到她所說的話不禁狂笑出聲,「你嫁給武煌為妻!你真傻,被他騙得團團轉啊!」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她被武煌騙得團團轉!
  不知道怎麼地,她的心在狂跳著,總覺得他將要說出口的話,對她而言將會是一大打擊。
  「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我早已派人去打聽武煌的一切,他根本就尚未娶妻,一直都是單身一人,你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妻子!而且你根本就不是這附近城鎮的人,我向一對由長白山來的老夫婦打聽到你的消息,他們說你是與另一名姑娘從長白山下來的。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你的來歷,還有人說你可能是天界下凡來的仙女,是要來解救蒼生的,那不如就先來解救我吧!打從我在長安城一見到你,我就為你患了心病。好姑娘,你就同我一起回去做對真正的夫妻吧!」
  白霜因為他的話而震驚不已,一動也不動,就這樣地僵在那裡。
  他說了些什麼!他武煌一直都是一個人,從來就沒有娶妻過,那麼他是騙了她了,一直都在欺騙她的感情?
  他們不是夫妻,他們本就不是夫妻……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騙她!為什麼!
  見到她失了神,正是將她擄回去的好機會,何善化於是向那五人使了一記眼,要他們帶她回府。
  卻沒有料到在下一秒,一隻大斧突地往何善化的面前飛過,直挺挺地射入在離他耳邊半寸的樹幹上。
  何善化嚇得腿都軟了,倒在地上起不來。
  「給我放開她!」武煌宛若戰神,站在離他們十尺遠的樹上,以鄙夷的眼神瞪向他們。
  一聽到武煌的聲音,白霜抬起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眸直盯著他瞧。為什麼他此刻看來好陌生,與她之間的距離離得好遠、好遠。
  瞧見白霜那抹不對勁的眼神,武煌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神不再充滿愛意,反而有著他陌生的懼意!她……究竟是怎麼了?
  「給、給我上,宰了他,我大大有賞!」何善化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佳人帶回府,即使殺了武煌也在所不惜。
  那五名壯漢一聽,立即衝向前去,亮出懷中的利刃,要將眼前的傢伙給殺了,好獲得高額獎金。
  武煌冷眼看著他們五人,「哼!就憑你們向個也想奈我何!」不如回去多叫些人馬前來,這才有點看頭。
  武煌的狂語讓他們五人是氣惱不已,暗中下定決心,非要將他拿下不可。
  只見武煌施展上乘輕功,一躍而下落在他們五人身後,身手矯健地徒手將他們—一擊倒,時間不超過幾秒鐘,誰是最後的贏家答案立即揭曉。
  何善化一見到眼前的情景,又是一陣腿軟。
  這、這人真是戰神嗎?怎麼他所請來的五名強健打手如同三歲娃兒一般,被他一下子就擊倒了。
  武煌看著地上正在哀號的五人,毫不遲疑地走到何善化的面前,「你方才是用哪一隻手碰她的?」他定要將他碰她的那隻手給拆了!
  膽敢碰他的女人,殺無赦!
  何善化害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顫抖著身軀,如同被風吹襲的枯葉般抖個不停。
  武煌暫時先不理會他,轉過頭看著一旁的白霜,「你沒事吧!」他想要伸手扶她起來,卻被她一手拍開。「你!」手背上所傳來的火辣痛楚,令他一怔。
  白霜雙眼含淚地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不想要再見到他的臉,不想要再聽到他的聲音,那都會令她心疼不已的。
  話一問完,她立即跑開,想要離得他越遠越好。
  「白霜!」
  見她忽地自他面前跑開,往山上奔去,他一臉錯愕不已。
  最後他想起正打算逃跑的何善化,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跟她說了些什麼!」不然她又怎麼會逃離他身邊?
  「我、我只是對她說你們根本就不是夫妻,就是這樣子罷了,大俠饒命啊!」何善化連聲求饒,深怕自己小命休矣。
  何善化的話如同雷擊,讓武煌震驚不已,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放開何善化的衣襟,武煌再也沒有力氣去教訓他,讓他與那五名打手一同離去。
  何善化再也不敢打這女人的主意,以免自己的命給賠上了。
  而在此刻,被擊暈過去的風少凡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真該死的!」他伸手撫著發疼的後頸。
  他自地面爬起來,意外地瞧見武煌的身影。
  「師父!你何時回來的!白霜呢!她是否被賊人給擄走了!」他擔憂地問著一臉呆滯的武煌。
  情況不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見武煌沒有任何回應,風少凡只好在他耳邊大叫,「師父!」快快回過神來啊!他想要知道究竟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事。
  武煌喃喃道:「她知道了,她知道我們不是夫妻了,謊言已經一被人拆穿,她不會再待在我身邊了!」
  謊言,愛情,一切都成了空,成了虛幻。
  他握不住她的手,也不敢伸手去握,只因為她知道了一切。
  他的心好疼,疼得令他險些不能夠呼吸,頭一次知道何謂心痛的感覺。
  「什麼!那麼她去哪裡了!被人擄走了嗎?」但是不可能的啊,他們不可能會打贏武煌的,他也不可能會讓他們白白地帶她走的。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她逃開了。因為謊言被拆穿,她一時之間無法面對武煌,故而逃開,只是她又會往哪裡逃開呢!
  見武煌一臉呆滯樣,是沒有辦法去依賴他了,一切只能夠靠自己,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所惹出來的麻煩啊!他得自己去解決才行。
  風少凡連忙往四周望去,瞧見白霜隨身攜帶的手絹落在通往山上的步道,他已知道她往哪去了。
  於是他施展輕功,到山林中尋找白霜的下落。
  沒一會就瞧見白霜的身影,她正坐在山崖邊,望著底下的懸崖。
  瞧見這情景,風少凡嚇得冒出一身冷汗,「我……好姊姊,你可不可以稍微地坐進來一點,下面的懸崖可深著,咱們小心一點可好!」
  他盡量溫和地說著話,不希望驚動她,要是她一個不如意,就這麼跳下去,任誰都救不了她的啊!
  如果她不幸身亡,那會不會就連武煌都想不開!那他不就一下子少了師父和師母了嗎?啊呀!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白霜沒有回過頭來,依舊望著腳底下那深不見底的懸崖,悠悠問道:「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是他的妻子?」
  白霜這一問,風少凡不禁傻了眼,「你……你都知道了?」啊呀,真該死的,他這不也就等於是告訴她,她不是武煌的妻子了嗎?
  緩緩地轉過頭,白霜一臉難過地看著他,「是啊,我都知道一切的真相了。是剛才那名男子告訴我的,他說武煌本就尚未娶妻,一直都是單身一人,我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妻子!而且他又說我根本就不是這附近城鎮的人,他向一對由長白山來的老夫婦打聽到我的消息,他們說我是與另一名姑娘從長白山下來的。」她苦笑著轉述那名男子告知她的話。
  長白山?好遠的地方啊!原來她是從那來的,根本就不是這附近的人,更不是因為武煌救了她而以身相許嫁給他的。
  他們根本就不是對夫妻啊!
  對了,她回想起來了。當初還是風少凡告訴武煌她的名字的,她當初竟然一點都沒有去懷疑,為什麼一位丈夫會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名字,她真傻,傻極了!
  其實,她應該可以在一開始就發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之處,而不是到最後,將自己的真感情都賠進去之後,再從旁人的口中識破這一椿騙局。
  心又是一陣抽痛,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欺騙她這麼久!如果那名男子不告訴她這一切,她是不是到老、到死,都不知道他們其實不是一對夫妻!
  風少凡輕歎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好過,更知道被人欺騙的感覺不好受。我承認當初我是以開玩笑的心態,對你及武煌說你們是對夫妻的,只是從未想到,一向不親近女人的他,對於你真的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對你的態度更是前所未見的溫柔,連我看了都訝異,因為他是真的對你動了心。所以我想,不如就乾脆讓你們順其自然地做對真正的夫妻好了!結果卻……」
  「結果卻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結果卻沒有料到跑出一位程咬金,將一切全告知於我,是不?」白霜有些歇斯底里地說著。
  風少凡看著她好一會,這才緩緩說道:「之前對你撒謊,我真的很抱歉。只是我只有一句話想要問你,你因為武煌不是你的夫婿,就不愛他了嗎?一切的情意都消失不見了嗎?」
  「我……」好半晌,白霜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真的就因為他不是她的夫婿,就不去愛他了嗎?難道她對他的愛意,也都跟著謊言的識破而消失不見?
  她真的不愛他了嗎?她對他真的一點情意都不復在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愛上的是他這個人,而非他是她的夫婿才去愛他的。
  對他的愛,即非虛偽,再真實不過了。
  她怎麼能夠忘了自己對他的愛有多深,對他的愛意有多真,她怎麼能忘!
  是啊,忘不了的。他們好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的,這承諾她不許自己忘記。
  既然他不是她的夫婿,那麼……就讓他們成為真正的夫妻吧!
  看著她由若有所思,最後笑逐顏開的表情,風少凡明白她內心所想之事,也跟著笑了開來。
  「那麼,你可知道有一個人正因為你的離去而黯然神傷!」他就紅娘做到底,順勢幫他們一把吧?
  唉,要當個紅娘還真難啊!
  白霜看著風少凡,笑了開來,站身起來走口他身邊。
  「如果沒有了你的幫忙,我或許會看不開而躍下懸崖也不一定。」她剛才真有那個打算,但是想到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再也見不到武煌,她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畢竟,她還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的。
  她所說的話,風少凡聽了是冷汗直流,一顆心差點停止跳動。
  好、好恐怖的一句話啊!真不敢想像,若是他口才不夠好,會不會就害了她一命?
  想都不敢再去想,他連忙將她帶離山崖邊,離這裡越遠越好。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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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8:5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白霜跟著風少凡來到山腳下,看到武煌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望著天際發呆出神,不禁輕歎口氣。
  她的心裡不好受,他也是一樣的啊!
  風少凡朝她微微一笑,「現下就瞧你的了,看看你的本事,能不能夠讓他不再像個癡子。」他施展輕功,往外奔去,好讓他們獨處。
  有時候真佩服自己,真會做人啊!
  見風少幾識相地離去,白霜看著武煌的背影,心裡仍然不太好受。
  因為他欺騙了她啊!被人一直蒙騙著,那種感覺並不是挺好受的。
  輕移蓮足,她往他的方向步去,在他的身邊坐下,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呢?」她想要知道理由。
  武煌沒有想到她還會肯跟他說話,而且還坐在他的身邊。她何時來的!為什麼他一點都沒有發覺到?唉,一定是因為她方纔的離去,令他傷心至極,才會一點都沒有發覺到她的前來。
  白霜瞧他一句話都不說,只直盯著她瞧,不禁啞然失笑,「你真的是癡傻了嗎?不然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光只會盯著人瞧?」倒也是瞧得她心跳加快,起話來有些顫抖。
  唉,自己真的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一見到他的臉,她怎麼也無法動怒。
  原本她心裡有許多的不滿,卻在方才跟風少凡相談過後,怒氣消了大半,現在瞧見他的臉,又哪來的怒氣呢!
  湧上她心口的,就只有滿滿的心動與心疼。
  原來自己對他而言,竟是如此地重要,令她是心動是心疼。
  她該要感謝風少凡的,他的一番話讓她徹底覺悟,就算他不是她的夫婿那又如何,只要他們相愛就好,不是嗎?
  「我擔心……你再也不肯理會我了。」感激上蒼,她並沒有不理會他啊!
  「若是我不理睬你了,你該如何是好!」他會怎麼做!
  「我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直到你願意再度接受我,同我說話為止。」武煌以堅定的眼神直盯著她。
  白霜心頭一震,連忙轉過頭去不敢看他,「真是個傻瓜!」喔,他剛才說話的模樣,令她好生心動,差點想要撲進他的懷中。
  不、不可以這麼做的,她還在跟他吵架哪!但是,他們之間的情況根本不叫做吵架……唉,心情好煩躁啊!
  見白霜不理會他,武煌看著她的背影,悠悠說道:「當初我是在去長安城的途中,見到你差點被疾駛的馬車給撞上,我連忙施展輕功上前救了你,卻在見到你的容貌之後。有點捨不得放開你,於是將昏迷不醒的你帶到我所住的木屋,」原本沒有要將你一輩子都掛在我身邊的。但是當你醒來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再加上風少凡的惡作劇,我這才起了壞心眼,將錯就錯,讓你永遠地跟我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而我會這麼做的原因,完全都是因為我對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一見鍾情,真的捨不得讓她離開自己。我知道,一旦我放開她的手,自己將會一輩子都追尋不到幸福。」
  聽到武煌的這番話,白霜的心怎麼能夠不動搖?她又怎麼可能會不對他動心!
  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對她的深刻情意,現在是明確地告訴她了。那麼她呢!又該如何去回應他的愛?
  「所以說,現在我很擔憂,自己一時的霸道,將這謊言將錯就錯下去,會不會讓我唯一心愛的女人離去!」武煌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的背影,問道:「你……願不願意原諒我,並且與我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白霜緩緩地回過頭來,直盯著他瞧了好一會,最後開口反問他:「你……應該不會再欺騙我了吧?」
  武煌連忙豎起手掌,向上蒼立誓,「我絕不對你有所欺瞞,若日後欺瞞你,定遭天打雷——」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巴就被白霜伸手摀住。
  「我不許你立下這種毒誓!」她沒有想要他立下任何毒誓,更不要他遭到任何的天罰,她只要……「你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不是嗎?」
  「是啊,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那麼……你可是願意原諒我了!」武煌欣喜不已。
  白霜卻笑了開來,「我可沒有這麼說,你千萬別胡思亂想喔!」她要做的事情可多著,沒打算這麼早就原諒他。
  畢竟被自己心愛的人兒欺騙許久,可不是一下子原諒就原諒的。
  「啊?那……那你打算要我怎麼做才可以原諒我?」無論她開口要求什麼,他都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去辦到。
  白霜眼珠子轉了轉,站起身笑道:「就讓我們重新開始認識對方吧!」
  「重新開始!」他有點搞不懂她的意思。
  「是啊!」白霜向他福了福身,「小女子名叫白霜,請問公子打從哪裡來?」
  武煌這下子可弄懂她的意思了,綻出一抹耀眼的微笑,「在下武煌,曹經參加過武拳殿試,如今為鄉村莽夫,種菜、伐木,樣樣精通,可否有幸與姑娘結為親家!」
  白霜的俏臉微紅,「哪有人像你這樣子的!人家不過與君初次見面,如何論及婚嫁?」
  天啊,她還真以為他是根木頭、愣呆子,沒有想到他還挺會把握機會,向她求愛的嘛!
  武煌向她靠近一步,在她耳畔低語,「沒有辦法,因為在下對姑娘一見鍾情,非你不可!」
  白霜現下羞紅了臉,只因為她嗅到他身上那般令她心醉的陽剛氣息,而他又在她的耳畔低語,更是令她險些全身無力,跌落地面。
  天曉得,她可是靠著僅存的意志力支撐,好讓自己不跌落地的,要不然可就讓他有了親近她的機會。
  她現在不要他們之間過於親近,算是對他撒謊騙她的一項懲罰。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第一次見面就要人家嫁給你?」連忙往後退去,不希望他再靠近她,不然,她真的會忍不住主動與他親近。
  武煌該說是開竅了,還是一切憑著本能在行動,反正他是一個箭步上前,將白霜的嬌軀摟進懷中。
  「啊呀,你!」白霜又氣羞,「你這人怎麼這樣,竟然……竟然……」天啊,一碰觸到他的身子、她竟然說不出話來。
  「竟然怎麼樣?我不過是怕你跌倒罷了。」他伸手指著在她身後的一顆石頭,但那顆小石子還不會使人跌倒就是。
  說穿了,這算是他親近她的借口罷了。
  白霜一瞧見身後的石子,有些哭笑不得。「我才不會因為那顆小石子而跌倒,你快放開我。」
  武煌只好放開她。站離她一步之遙。
  他的離去,竟讓白霜心裡十分不捨,濃濃的惆悵感湧起。
  她直盯著武煌瞧了好一會,「先說好了,我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來歷,之後我再考慮……」要不要跟你在一起。但這些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因為這聽起來,好像自己在對他求愛一般。
  「考慮什麼?」武煌笑咪咪地看著她。
  看來,他要掠奪她的心,這招計謀算是成功大半,就只剩下去找尋她的真實身份這一步。
  只是……他不禁又回想起那名在長安城救了她的白衫男子,倘若他們之間有婚約存在,那麼他又該如何是好!
  他是否該拒絕她的要求,一輩子都不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誰說在這世上,只有女人是善妒的!他堂堂八尺之軀的鐵漢子也是善妒的,全因為太在乎她的緣故。
  唉,情字這條路,真的教人改變許多啊!
  白霜看著他那陰晴不定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那就好了,我們到長白山上去,或許就可以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她一直記得那名男子所說的話,他說過她是從長白山下來的。
  「長白山!」那離這裡可遙遠了。「為什麼要去那!」為什麼不選擇武夷山或是峨嵋山,而唯獨是長白山呢?
  「那是因為那叫什麼何……善化來著的傢伙告訴我,他向一對由長白山來的老夫婦打聽到我的消息,我是跟另一位女子一同下山來的,也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與來歷,竟然還有人說我是天上仙子下凡來的呢!」到這一點,她不禁輕笑出聲。
  她哪是什麼天仙啊,她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罷了而她是和另一名女子一同下山的,那麼是否代表她有姊妹!她不是一個人在這世上的,多麼開心獲得這項消息。
  然而武煌此刻卻表情嚴肅,沉默不語。
  他沒有忘記她的衣衫變成枯葉、棉絮的情景,若她真不是位仙人,那麼她的衣衫又是怎麼一回事?誰來說明一切!
  或許,真的要去查探她的真實身份才行,在她身上真的有太多的謎團,非得弄個清楚明白不可。
  一來求個安心,二來他好早日將她名媒正要為妻。
  不管那名白衫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他都已經不在乎,因為他要她要定了!
  000要前往長白山,那可是遙遠的距離,必須先備妥馬車才可前往,要不然以步行的方式,天曉得要走到何時才會到達目的地。
  而風少凡一聽到他們要上長白山,就二話不馬上叫人準備妥善。
  武煌看著風少凡所派人準備的馬車,豪華帶著一份尊貴霸氣,雖然並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歷,但絕對是個擁有權勢的人。
  風少凡年紀雖小,可指揮數名身手矯健的大漢做事,讓白霜不禁傻了眼。
  「風少凡,可以冒昧一問嗎?」白霜好奇地看著他。
  「喔,你是想要問我究竟是什麼身份嗎?」他揮手叫那數名大漢回去,氣勢非凡,頗有大將之風。
  「嗯。」白霜連忙點點頭,表示自己真的很想要知道。
  「和你們相處久了,看你們真是善良人家,不會出賣我,就不妨告知於你們好了。我就是當今全國知名的暗殺界之王者——風堡的少堡主,如何!嚇到了吧!」風少凡得意地說著他顯赫的背景。
  他之所以會到處拜師求藝,完全都是因為爹不要他仗著風堡的名氣,而一點長進都沒有,要他到處瞧瞧,多見識這世界,對於將來總是有好處的。
  爹爹對他可好了,打從六歲就讓他到處亂跑,所以他見識多,知道他們不會四處宣揚他的身份,這才將實情告知他們。
  但他卻怎麼也沒有料到,武煌依舊一臉酷樣,彷彿一點都不干他的事。
  白霜側著頭,努力地想著,最後乾笑道:「對不起,我沒有聽說過。」那是很了不起的地方嗎?
  風少凡聽了,直挺挺地倒在他們面前,真想要一頭撞死。
  風堡,可謂大唐開國史之前,最具神秘色彩,令人懼怕不已的暗殺組織。凡是有人出價千萬兩以上的賞金,風堡便可為來人除去欲殺之人,下手絕不著痕跡,任誰都不知道死者是遇刺身亡,而以為死者是自然身亡的。
  多少的皇親國戚都來拜託他們除去會影響他們皇位的人,而他們風堡的傳更是普遍在民間流傳。
  而他們竟然不知道,還完全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這、這怎麼能夠教他不氣得吐血呢?
  白霜連忙走到他的身邊,蹲下去看著他,「你還好吧!要不要我扶你起來?對不起喔,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有名氣,以前還叫你做東做西的,真對不起喔!」他會不會很怨她呢?
  風少凡沒有答腔,看著她一臉歉意,心裡倒也好過些。
  算了,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和她計較吧,誰教她是個失憶的人呢!而武煌就算了,他對白霜以外的人都是一臉的酷樣,他也就好心不跟他計較。
  唉,他就是人太好了,所以現在還無法繼任爹的堡主之位。
  武煌往白霜和風少凡的方向走來,一把將白霜抱起。「我們出發了,別理會他。」他才不要她跟那渾小子太過親近,若是他教了她一堆有的沒有的事情來整他,那怎麼得了?
  「啊呀!別和我這麼親近啊,人家還沒有說好要跟你在一起的!」他怎麼可以這樣霸道!他怎麼能夠直接將她抱入馬車內!還跟她……跟她這麼樣的親近……
  他的氣息令她無法呼吸,心跳加速,一顆心險些跳出胸口外。他可會聽到她那如擂的心跳聲?
  武煌完全不在乎她所說的話,反而更加親近她,在她的雪白細頸吐氣道:「我的好娘子,你當真不願跟我親近嗎?」
  白霜雙眼迷離地看著他,「我、我……」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若說她當真不願跟他親近,那是違心之論,因為她真的好喜愛他,他的每一次接近都教她心跳加快不已。
  他、他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老是愛主動接近她,主動向她示愛,讓她的一顆心差點無法負荷得住。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變成這樣的呢!她怎麼也想不透啊!
  武煌笑了,笑得耀眼,但其中有些賊意。
  他就不信他這樣親近她,她有辦法不對他燃起任何的愛意。到長白山之前的路途中,他會竭盡所能的要她主動去親近他,讓她一輩子都再也離不開他。
  如今的他已從原本的呆板羞澀,轉為主動出擊。
  人是會因為愛情而改變的,他會讓她徹底明白這一點。
  白霜一瞧見他的笑容,全身沒力了。
  唉,他真是她的冤家,真能夠不去對他動心嗎?那鐵定是騙人的。
  「你怎麼了啊!」武煌更為親近她,讓她不禁全身發顫。
  白霜眼一轉,一手直接拉下他的後頸,主動吻上他的唇。
  沒有辦法了,她真的沒有辦法對他不動心,那就乾脆徹底地愛上他。
  武煌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是又驚喜,十分滿意自己的計謀奏效。他加深這一吻,讓彼此更加難分難捨。
  天啊,她身上的淡淡藥香氣味直撲而來,讓他的理智全失,一雙大手在她的嬌軀上四處撫著。
  「唔……」白霜閉上眼,試著去回應他的吻。
  兩人忘了天與地,將一切拋諸腦後。
  風少凡自地上爬起,走到馬車邊就瞧見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氣惱極了,真不把他給放在眼裡是不!
  他氣得直接一躍而上馬車,駕著馬車往前奔去,這一番舉動自然是驚動了馬車內的兩人。
  武煌連忙放開白霜,來到前座大罵出聲,「該死的你!你想害死我們嗎?」這渾小子,怎麼老是在壞他的好事!總有一天真的要剝了他的皮不可。
  風少凡不甘示弱,反諷道:「怎麼害慘你們!害你們的舌頭被對方給咬到嗎?」老是把他當做空氣,他不整整他們才怪。
  「你!」武煌氣極,想要動手揍他一拳,卻被風少凡給看破。
  「哎,我正在駕馬車呢!動手傷了我,若馬車一時失控,可是極為危險的一件事啊!」他得意地笑,看武煌忍著氣,將舉起的拳頭硬生生地放下。
  哈哈,看著武煌無法對他動手的表情,真教他差點在心頭笑岔了氣。
  風少凡的話一落入白霜的耳裡,一張俏顏不爭氣的羞紅起來。
  他真討厭啊,怎麼說話一點都不留口德!大刺刺地說出他們在纏綿的情景,也不怕路上有人聽到嗎?
  啊呀!真正丟人的是她自己,竟然……主動地勾引他與她纏綿。
  不過,與他在一起的感覺,還真的很不錯,真的希望他們可以天長地久地在一起。
  摸了摸頭上插著的翠玉簪子,白霜蕩出一抹嬌羞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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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長白山腳下看著白皚皚的長白山頂,白霜的心頭湧上一股熟悉感。
  她來過這裡的,她一定來過這裡的,不然她怎麼會對這裡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
  武煌看著她情激動的握緊雙手,就知道她大概憶起些什麼來了。
  他心裡是矛盾的,不希望她前來這裡,卻又想要弄清楚她的來歷;對於自己複雜的心清,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已是秋分,在這高緯度的山腳下,更是顯得涼意十分。
  取來一件他在路上特地為她買來的毛獸大衣,溫暖地為她復在身上。「冷嗎?」他握緊她略微冰冷的小手,想要將自己溫暖的體溫傳遞給她。
  武煌的細心呵護,讓她在一路上是吃得好,穿得暖,她的心裡好生感激。
  白霜輕輕地搖頭,「不冷的,因為有你在我的身邊。」他在她的身邊,她可以感受到他所傳來對她的情感,又怎麼會冷!
  有他陪伴在身邊,即使天寒地凍,她也不覺得冷。
  武煌聽了,更加握緊她的小手,心頭滿滿地都是對她的愛意。
  白霜伸手為他拉高衣領,也不希望他受了涼。
  兩人以眼傳情,任誰都無法去打擾他們。
  風少凡摸摸鼻子,見到他們兩人相親相愛的樣子,他就更冷了。
  嗚……為什麼沒有人要理會他呢!他還是自己動手穿上棉襖的好,以免自己凍死都沒有人察覺到。
  「這裡你有印象。」武煌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嗯,我對這裡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我還知道路怎麼走上去呢!」白霜指揮著風少凡駕車,帶領他們來到一處只能夠步行上山的山林步道口前。
  「這裡無法駕馬車往上行了,得要步行到何處!」風少凡從馬車上一而下,抬起頭來看著遙遠的山頂,他就有點頭暈目眩的。
  武煌也抱著白霜下馬車。
  「這是自然的,你會不會累呢!不如先休息一下好了。我知道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座竹亭,供路人休憩用的。」白霜笑著說道。
  「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怎麼會對這裡這麼熟悉!」風少凡看著她好一會,有時候真不覺得她是失去記憶的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不如我們先往上走,看看是否真有座竹亭在。」這種熟悉的感覺在接近長白山時,就越來越強烈。
  她就快要記起一些東西,但是它們好模糊,讓她是怎麼也捉不著。
  唉,她真的還是想不起有關於自己的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呢!
  武煌拉著她的小手,往山頂的方向行走一段距離之後,還真的瞧見一座竹亭在眼前。
  風少凡訝異地瞪大眼,轉過頭去看著白霜,「你根本就沒有失憶嘛!」她說她失去記憶,一定是騙人的。
  白霜笑了笑,沒有答腔。
  她是真失憶、假失憶都不清楚了,就隨風少凡去吧!
  「會不會累呢!待會好像要走上好一段路呢。」白霜溫柔地詢問在她身旁的武煌。
  她總覺得他越接近長白山,臉色就越凝重,是怎麼了嗎?
  「嗯。」武煌沒有多說什麼,看著雪白的山頂,他的心情就越是低沉。
  她的身份就要揭曉了,他的心情越來越複雜。
  握緊她的小手,看著她絕美的容顏,他開口道出自己不變的承諾:「不論你是誰,又是什麼身份,我都要你!」
  他強烈的示愛,讓在一旁聽聞的風少凡都有點臉紅。
  「怎麼了,突然這麼說!」白霜嬌羞地看著他,他的行徑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還好這裡就只有他們三人,不然她可真是見不得人啊!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始終沒有將心裡的不安說出口。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拍翅聲,沒一會就瞧見一隻白鶴動作優雅地落在他們面前。
  白霜一瞧見那只白鶴,激動地站起身來,「我知道它的,我對它有印象,它……它……」連說了兩個它字,接下來她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唉,真糟,她又想不起來了!
  武煌看著那只白鶴,心中的不安感加深,因為它的出現,正代表了白霜的身份即將揭曉。
  他還是會擔憂她是天上仙女,擔憂她早已有了婚約,擔憂那白衫男子是否也在長白山上……
  他心裡的擔憂是越來越深,逐漸擴大。
  風少凡頭一次見到這麼不怕生的白鶴,向前想要摸摸它,沒有想到它卻直接朝著白霜走去,在她的裙擺邊磨蹭。
  這只白鶴認識她,他們真的來對地方了!
  白霜的來歷即將揭曉!風少凡心裡跟著激動不已。
  白鶴輕輕拉扯白霜的裙擺,彷彿是要帶領她上山。
  白霜連忙轉過頭對武煌說:「它好像要帶領我們上山呢!」
  武煌點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讓風少凡與白霜先跟著白鶴往山頂的方向前進。
  他的心好不安,而她可知他的不安全是因為她!
  看著白霜窈窕的背影,他苦不堪言,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最後,他只能提起沉重的腳步,跟著那只白鶴,往長白山頂步去。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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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3 00:09:2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他們一行三人跟著白鶴來到長白山山頂,經過一座山洞,裡頭充滿奇花異草,以及難得一見的各種藥草。走進洞內深處,還有一座溫泉,讓人不禁感歎,原來這世上真有人間仙境的存在。
  白霜心裡對於這裡的每一景、每一物,都是再熟悉不過。
  她知道這裡的,她一定有來過這裡,不然她不會知道這裡有溫泉的存在。
  「我知道這裡的,我真的記得這!」她神情激動地拉著武煌的大手,對這裡的一切真的好熟悉。
  她或許真的是住在這裡,在這裡長大也不一定!
  武煌沒有多說一句話,看著她的眼神是有點憂心忡忡的。
  她真的是在這裡成長的嗎?謠傳長白山頂上住有仙人,她可會是落難人間的天仙?
  她會不會就這麼離開他的生命!返回天界!他擔憂地想著。
  他向來是無神論者,但是,他現在卻開始相信世上真有天神的存在。
  不希望她離開他,想要他們一輩子在一起,或許……他現在帶她下山還來得及。
  武煌正想要施展輕功,帶白霜下山時,卻在步出洞口後,瞧見一位身著白衫,有著長而白之美髯的老者仁立在他們面前。
  白霜一瞧見眼前的老者,不禁眼眶微濕,最後落下晶瑩剔透的淚水。「我……我……」不知道怎麼地,她一見到眼前的老者就好想要哭泣。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樣想哭!
  老者給予她好窩心,好溫暖的強烈感受,就像是親人一般。
  白鶴步到老者身邊,低頭磨蹭他的衣擺。
  白鶴道長輕撫著白鶴柔順的羽翅,像是在獎勵它,順利的把人帶領回來。
  風少凡與武煌一見到他那和藹的相貌及不凡的氣勢,直覺他就是天界仙人。
  原來,這世上真有仙人的存在啊!
  白鶴道長看著白霜,和藹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取出拂塵在她眉心間一點。
  剎那間,一切的記憶全浮現在白霜的腦海中,她……想起一切了!
  她是與弱水小師妹一同下山要去找大師兄的,卻沒料到小師妹與大師兄爭吵起來,小師妹擄了一位小王爺欲上長白山做夫婿;而她與大師兄辭別要回長白山找師父,但行至途中沒有注意到前方的馬車,險些命喪車輪下……
  是武煌救了她,是他救了她一命,而與他相識的。
  他真的不是她的夫婿,卻是她一輩子最珍愛的人兒。
  她全想起來了。
  當她回過頭去想要找武煌時,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轉身離去。
  他要去哪裡!她還有好多的話要對他說啊!白霜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而任誰一看到白霜的表情,就可得知她的記憶回復了。
  風少凡看見白鶴道長只是一揮拂塵,就喚醒白霜的記憶,真是了得!他不是仙人又會是什麼!
  白霜神情擔憂地看著白鶴道長,白鶴道長則是向她點一點頭,表示她可以先行離去。
  一獲得白鶴道長的首肯,白霜連忙往武煌離去的方向追去。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先行離去呢?
  風少凡沒有跟上去,反而笑吟吟地跟在白鶴道長的身邊,「嘻嘻……這位老仙人啊,您有沒有興趣再多收一位好徒兒呢?」
  白鶴道長笑呵呵地看著風少凡,「我等你許久了,若你有心要學習的話,就跟我一起求道吧?」
  「你、你早就知道我要來!」他知道他要來!這是不可能的啊!但是……他所說的等他許久,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他真是位仙人,可以預卜先知!
  白鶴道長笑而不答,帶領風少凡進人另一座窟中,開始慢教導他天文、地理、藥經、武學等等的知識。
  風少凡已經確定了,他要在長白山上長住下來,開始學習更多的知識。
  000白霜不知道為什麼武煌要走得這麼急,她真的跟不上他的腳程啊!
  「武煌,等、等等我!」她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卻沒有停下腳程。
  白霜緊追在武煌的身後,完全沒有注意到腳底下有一個突出的樹根,就這樣跌倒在地。
  「啊!」好疼啊!
  一聽到白霜的尖叫聲,武煌連忙轉過身來,飛奔到她的身邊。「你有沒有怎樣!要不要緊!有沒有哪裡受傷!」他伸出手想要檢察她的傷處,卻被她一把握住手臂。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她一點都搞不懂他的心思啊!
  「因為……」武煌吞吐吐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什麼你說啊!」他何時變得這般怕事了!這一點都不像他!
  「因為我擔心你回想起一切就不要我了!因為你宛若天上仙女,一眨眼就會消失不見。而我太在乎你。所以有點心疼。想要先一人靜一靜,釐清我們之間的事情。」
  白霸聽完他的話之後,輕撫上他的臉龐,「真傻!你怎麼會這麼想!不是說過了嗎?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你有什麼事情找我一起商量也是一樣的啊!何必一個人在這自尋煩惱!」原來,他不過是想要先一人靜一靜罷了,她竟然會以為他要丟下她而離去。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因為你與我之間似乎有著天與地的差別。」一個就像是天仙,一個就只是山林中的莽夫,任誰都不會把他們兩人聯想在一起的。
  他是要她沒有錯,但是……他開始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真窩囊啊,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因為自卑嗎?他開始自我嫌惡起米。
  他以前可是奮勇殺敵的將軍,如今卻變成膽小怕事的傢伙,真不像他。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想來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啊!
  白霜看著他好一會,這才緩緩開口問道:「在長白山腳下你對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武煌別開眼,不敢去直她那清澈的美目。他自己說過的話,又怎麼會不記得!
  「不管我是誰,不論我的身份是什麼。你都會要我的,不是嗎?那麼……現在你又怎麼可以對我言而無信呢?」白霜自地面起身,不在乎灰塵還沾在身上,自他身後環抱住他。
  「你!」沒有想到她會抱住他,讓他微微吃驚。
  「別說話,聽我說。」她伸出雪白小手摀住他的嘴,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武煌只好任由她摀住他的嘴。
  她想要說什麼呢?此刻的他就像是十多歲的少年一般,內心狂跳著。充滿期待。
  白霜枕在他寬闊的肩頭上,濃情蜜意地說道:「我喜歡你,我真的好愛你!」
  武煌難得臉紅起來,只因為她的愛語。
  「當我失去記憶之後,你的出現,讓我原本不安的心情放鬆下來,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值得去信任的人。你待我的好,我不是傻子,不會感受不到;與你相處多日後逐漸喜歡親近你,不只是以為你是我的夫婿,對你……真的有些不一樣的情愫在。」她輕輕地放開原本摀住他嘴的小手,輕移蓮足來到他的面前。
  武煌雙眼充滿情意地看著面前的她,她是如此地美好,他怎麼會傻到想要離開她呢!
  因為擔憂,所以他的霸氣也都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是擔憂。
  他到底算不算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啊!真為自己的愚蠢行徑感到丟臉。
  「到最後,我發覺到自己真的無法失去你,深深地為你動了心,那麼……你還會想要把我捨棄嗎?」白霜自懷中取出一隻裂成一半的木梳,這是她珍藏的寶物。她開始為他梳理起頭髮,柔聲說道:「在一起一輩子,為彼此梳發,這諾言我一直記在心頭,沒有忘記。」
  她將這一輩子的諾言牢記在心頭,永遠都忘不了。
  武煌任由她為他梳發,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此刻不必言語的交談,看著彼此,眼中淨是對方的身影。
  濃情蜜意,不需言喻。
  「現在……吻我可好!」白霜主動親近他,讓彼此之間沒有距離。
  她好想要親近他,好想要吻他,不想要他再有任何的愚蠢思想,讓他一輩子都捨不得離開她。
  武煌捧起她的紀美容顏,閉上了眼,就要與她纏綿在一起時,突然聽到有人以輕功直奔而來。
  「大膽的傢伙!竟然敢輕簿我師妹!」
  來人的聲音,白霜是再熟悉不過,是大師兄,她連忙推開武煌的胸膛。
  武煌期待的一吻落空,心裡自然不是滋味。
  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氣氛正好,卻總有人前來打擾!他受夠了,一定要帶白霜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定居不可。
  白霜紅著俏顏,輕聲叫道:「大師兄,你也來了啊!」而且還來得這麼不湊巧。
  白雲天飛奔到白霜的身邊,兩人郎才女貌,任誰看來都十分登對,武煌心裡挺不是滋味的看著眼前的程咬金。
  白雲天一瞧見眼前之人就是之前將白霜帶長安城的男子,又瞧見白霜臉上絲毫沒有懼意,反而對於他的出現有著淡淡的責怪眼神,瞬間,他心裡有了個底。
  「師妹。不替我們介紹認識!」他稍微拉開與白霜之間的距離,那名男子的臉色才好看些。
  唉,他似乎不該前來打擾他們的。但是剛才的情況任誰見了,都會以為他要輕薄白霜,他才會連忙叫練雲心先躲在一旁,自己出面趕走登徒子。
  現在,看來要走的人是他才對啊!
  武煌走上前將白霜一把抱入懷中,不許她再和眼前自稱為她大師兄的男子靠近。
  武煌的霸道,讓白霜羞紅了俏臉,小聲抗議,「別這樣,大師兄在這呢!」
  武煌當做沒有聽到,繼續抱著白霜,一臉警戒地瞪著眼前的男子。
  管他是大師兄也好,還是她的未婚……
  咦!他只不過是她的大師兄!
  白霜輕歎口氣,只好一臉尷尬的向白雲天介紹道:「這位是之前救了我一命的武煌。」
  白雲天一聽就瞭然地說:「喔,閣下就是赫赫有名的武煌啊!久仰大名。」
  凡是習武之人都知道,大唐開國至今僅有一位武狀元,其武藝非凡,任誰都無法比得上,而他因為家中老母病危,便向皇上請辭退去將軍一職,最後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沒想到,他的白霜師妹竟然遇上了他,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還十分親密。
  看來,白霜的好事近了!
  「大師兄,你認識武煌!」真訝異,他很出名嗎?不然大師兄怎麼會聽過他的名字呢?
  武煌淡淡說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塵封已久的過去不值得再提出來去回味。
  聽到他這麼說,誰都知道他不希望說出口,今白雲天更想說了。「我僅是聽過他的大名,卻無緣與他相識。他沒有對你說過嗎?他之前的豐功偉績,可是很不得了的,他的武藝搞不好比起我來還要上乘、精煉許多。」
  他這一小小的捉弄,算是對他之前想要動手傷他的回報。
  「喔,原來你這麼厲害啊!」白霜一臉崇拜的看著身後的武煌對於他的愛慕更是加深了許多。
  武煌原本想要衝向前去痛打這個多嘴的傢伙,沒料到白霜竟然對這事有著如此大的反應,讓他有點詫異,想揍人的怒氣也就消失不見。
  「還、還好啦!」武煌靦腆笑道。
  眼見八尺之軀的大男人竟因白霜的一句話而靦腆起來,讓一旁的白雲天好想笑。
  「對了,這位是年幼時,就和我一同在長白山上與白鶴道長學藝的大師兄——白雲天。」她差點忘了替武煌介紹她最尊敬的大師兄。
  白霜的話,讓武煌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原來他真的是白霜的大師兄,沒有其他的關係存在,還好、還好!
  白雲天見到他放鬆心情的樣子,調侃道:「你可是在擔心我跟白霜之間是情人的關係?」
  白霜聽了忙道:「大師兄!你別胡言。你不過是我尊敬的人,怎麼可以這樣亂說!」她的情人就只有武煌啊!
  「啊!」白雲天訝異地看著她。
  在場的兩名男子都沒有料到,她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強烈。
  不過是個玩笑話罷了,她何必這麼在乎!
  「人家我心儀的人就只有武煌,大師兄,不許你亂說話!」白霜氣得漲紅了臉。
  白雲天聽了,笑著搖頭歎氣,「唉,什麼時候我最疼愛的師妹,心都向著外人去了?」
  白霜聽了是羞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見人。
  真丟人,她怎麼會將心底的話全說出口!
  武煌伸出手臂抱緊她,兩人這般濃情蜜意,任誰都無法介入。
  白雲天見到他們如此相愛的模樣,打從心底祝福他們。他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離去,讓他們兩人獨處。
  待下回再問白霜,為什麼上次在長安城內見到他時,她卻說不認識他好了。
  現在就讓他們有情人獨處吧!他得去找他摯愛的妻子一同去見師父,詢問弱水師妹的下落。
  武煌當然知道白雲天的離去,心裡有點感激他,他讓白霜更是心儀於他,這可是好事一件啊!
  白霜抬起頭來看著他,「你會不會覺得我真羞人,竟然在大師兄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怎麼會!我開心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怪你!」武煌輕輕地在她紅唇上一吻,算是獎勵她剛才勇敢將愛意說出口。
  天,沒有了她在身邊,他的生活將是無趣的,他的生命也一點都不值得去回味。
  而現在有了她在身邊,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因為他將會是全世界最開心的人。
  白霜笑了,笑得開心耀眼。
  「我一點都不介意你繼續當我的冒牌夫婿喔!因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其實她早就下定決心,非君不嫁。
  武煌卻皺緊眉頭,「不,我才不要!」冒牌夫婿!誰會要這稱謂來著!
  「啊!」沒料到他會這麼說,白霜心裡有些難過,他難道不要她嗎?
  武煌輕點她的俏鼻,「我只要當你的正牌夫婿,誰要當個冒牌貨來著!所以……嫁給我吧!」
  白霜怔了怔,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向她求婚。
  「好,我願意!」落下喜之淚,她主動吻上他的唇。
  武煌也笑著回應她的吻,他們將一輩子永不分離。
  兩人相擁而吻,讓天地萬物見證他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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