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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嘉恩]獵夫記[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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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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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19:4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獵夫記 作者:嘉恩

獵夫絕招?
一哭、二鬧、三上吊?
喔!NO、NO、NO!
是一皮、二賴、三撒嬌!
自從兩年前在一場服裝秀上煞到他
她就仔細搜集他的任何蛛絲馬跡
誰知老天爺竟然如此的眷顧她
讓她意外地救了愛郎的雙親
還把她直接納為媳婦以為報答
這下子她真是賺死啦,包袱款款獵夫去!
這個留著長辮,穿著唐裝的小妞真是怪
初次見面就給他一個過肩摔當見面禮
還拿著一顆鳳形玉石嚷著要他做老公
成天八爪章魚般的死扒著他
看來他單身貴族的寶座是坐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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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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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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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0: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美國 紐約
  在一處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正發生著一件搶案,一位黑人持刀搶劫一對已上了年紀的老夫婦;而在週遭行走的路人,似乎沒有一人欲上前幫忙,紛紛迅速走避,生怕自己多看一眼,便會惹上麻煩!
  「快把你們身上所有的錢財交出來!」那位年輕力壯的黑人小伙子,拿出一把泛著銀光的獵刀在他們這對老夫婦的面前晃動著。
  鋒利的獵刀令這對夫婦不由得害怕了起來,只得連忙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以免慢了一步,身上便多出道傷痕來。
  正當那位黑人搶匪欲伸手奪取他們的皮夾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三人同時往聲音來源望去。
  「你這個人好大的膽子呀!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們這對老夫婦動手行搶?」開口斥責的竟是一名小女孩?
  沒錯!正是這位眉清目秀,有著一隻靈活大眼,還綁了一條長辮子,身著中國唐代服飾的小女孩,她正開口斥責那位體積比她還大上兩倍的黑人男子。
  「小妹妹,我們沒事的,請你快離開這吧!別管我們的事了!」那對老夫婦,生怕眼前的這名女孩也跟著會受到危險,好心地揮手教她快離開此處。
  「這怎行呢?大家同是中國人,我又怎能視而不見,拋下你們兩人不管?」這名女孩,毫不畏懼正朝她走來的那位高壯黑人,依舊笑盈盈地朝那對老夫婦開口說話。
  「不想活了嗎?小妹妹。」那名黑人,立即將他手上的那把獵刀拿出來,在她的面前晃動著。
  「哼!」她冷哼出聲,完全沒把那正泛著銀光的刀子給放在眼裡。
  「你……」黑人惱羞成怒,立即舉起那把刀子衝上前去,欲給眼前這名不知死活的東方小女孩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結果,他卻怎麼也沒料到,眼前的東方女子,竟輕而易舉地閃過他所揮來的刀子,並且跳了起來,朝他的額頭、下巴、胸、腹及鼠蹊部用力地踢去!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完美漂亮至極!令站在一旁圍觀的群眾們不禁拍手叫好,對於中國的武術是更加地嚮往了!
  而那位黑人自知打不過眼前這位武術高強的東方女子,便落荒而逃地離去。
  那名身著唐裝打紛的小女孩,冷眼地看著方才與她對打而逃離的黑人背影一眼之後,便又再度地冷哼出聲道:「哼!又是個中看而不中用的傢伙!」
  拾起了那名黑人因逃跑而來不及拿走的皮夾,走到那對老夫婦面前,朝他倆柔聲說道:「放心好了!那個混蛋已經被我給打跑了,還有,這是您的皮夾吧?還給你們。這裡有點亂,希望你們趕快回旅館,再見了。」說完,她便舉步欲離開這裡。
  望著手中的皮夾,何擎夫婦倆便在一時的情急之下,以中文開口說道:「這位小妹妹,我們還尚未請教你的名字呢!」
  而原先打算瀟灑離去的那位女子,一聽見他倆喚她為小妹妹時,可差點沒暈倒!連忙地折回來,以極無奈的表情對他們說道:「我叫斐月,而且我也已經二十五歲了!不是『小妹妹』!OK?」大家皆是中國人,她便也用她的母語——中文來回答。
  斐月不禁在心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沒事生得一副娃娃臉,再加上那先天不到一六零的身高,會常被人誤會為小女孩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只是,此一事實仍教她心傷啊!
  「啊?抱歉,抱歉!是咱們兩老的錯!竟把你誤認為小妹妹,這可真是對你大大的失禮呀!」何擎及站在一旁的葉晴連忙賠著笑臉道。
  真沒想到,眼前這名可愛的小女孩,二十五歲卻如同十六、七歲的青澀少女般清純可人!
  嗯,若是把她與他們今年方滿三十歲的小兒子——何少白配在一起,這主意似乎挺不錯的啊!
  斐月在一旁忙著向四周張望,怕方才逃跑的那名黑人帶幫手回來,因此完全沒看見葉晴眼中算計的光芒。
  「不然這樣好了,我先帶你們到我家歇歇,之後再教人開車送你們回飯店可好?」這裡仍不太安全,而她更是沒法拋下這兩名老者獨自離去。
  「這,我想不——」
  「是嗎?那就麻煩你了!」何擎正想婉拒時,在一旁的葉晴則連忙開口道。
  何擎看了站在他身旁的老伴一眼,完全不能夠理解她為何如此做?
  「那好,就請你們隨我來吧!」斐月率先向前走去,而何擎則被葉晴給連忙拉著往前走去。
  在路途上,何擎忍不住開口向葉晴問道:「你在幹嘛呀?突然這樣冒昧地去打擾人家不太好吧!」
  「哪會呀!這可是為了咱們家少白的未來所做的重要拜訪呢!這哪能叫作冒昧打擾?」葉晴這一說,精明如老狐狸的何擎又怎會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何擎連忙地加快了腳步。過了沒多久,何擎及葉晴便隨著斐月來到了一條像唐人街般的街道內,再往前走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座外觀十分莊嚴的道場。
  道場外頭掛了塊匾額,上頭寫了「詠春拳斐家流派道場」九個文字。而這九個大字則是由筆墨所書寫而成的,字字氣勢磅礡且帶著一股不可言喻的莊嚴氣息。
  再仔細一看那落款人,竟是署名斐浩龍。這……此人該不會是此娃兒的父親吧?
  斐月見她所帶來的那兩名老夫婦此刻仍站在那塊匾額的面前看著那幾個大字時,便連忙地拉著他倆進到這座道場內。
  「哎呀,那是我爹爹沒事愛招搖所寫下的宇,沒啥好看的,你們還是趕快進來休息吧!」斐月極親切地拉著他們來到了道場內。
  進到道場內,何擎及葉晴還以為來到了中國,而不是身在世界首屈一指的繁華大都市之中呢。
  所有的裝潢、擺設皆十分地具有中國風味,就連在一旁所特別挖掘的鯉魚池旁,還栽種了一株柳樹,更添加了無限的中國詩畫風味!
  此刻的道場內則傳來一陣陣的練武聲,著實今何擎夫婦倆嚇了一大跳!
  斐月見他倆受驚的樣子,連忙出聲安撫道:「放心好了!是我爹爹他在裡頭教學生們武術,看來他們也快下課了,我先去向他說一聲,請你們也一同前來吧。」語畢,斐月便以其輕盈的身手跳上了用橡木所製成的道場地板上。
  何擎夫婦連忙地跟了上去。結果,一打開道場的門時,他倆又再度訝異地驚呼出聲。
  在這將近一百坪的道場內,竟擠滿了身形高大的外國男人們在此練武;而在最前頭教導他們練武的人,竟只是一名年的四十幾歲的中年東方男子。
  斐月跑到那位中年男子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他便朝何擎夫婦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即以極其宏亮有力的聲音說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下課。」
  原本在互相練武的學生們,立即停下了動作,並一齊恭敬地朝斐浩龍鞠躬,之後才紛紛從側面的一道門離去。
  見到一群高壯的外國人向咱們中國人敬禮,這可真是替咱們中國人大大地爭光呀!何擎及葉晴對於可能會成為親家的斐家,興趣是更加地大了!
  見到斐浩龍及斐月雙雙前來,何擎連忙開口道:「請問,你就是斐月的父親?」
  「沒錯!在下斐浩龍,尚未請教……」
  「喔,我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何擎,在我身旁的這位則是我的老伴葉晴。方纔我們遭人持刀搶劫,是令千金出手救了我們,因此……不知是否有幸自抬身價,與斐家成為親家?」何擎毫不拖泥帶水地道出此刻前來的真正目的。
  「啊?」斐浩龍及斐月一聽,立即驚呼出聲。
  不會吧?她方纔所救的這對老夫婦……腦子是不是被那名黑人給嚇糊塗了?竟會說出成為「親家」的話來?
  「我知道這的確是十分地冒昧,但是……這是我們兩老唯一能夠想到來報答令千金的辦法,就請你們替我們達成這心願吧!」葉晴在一旁附和道。
  「這……」斐浩龍沉思之會之後,便朝何擎夫婦笑著 說道:「也好!咱們的斐月也到了適婚年齡了!相逢自是有緣,咱們到主屋那的會客室內詳談!」斐浩龍領著他們 往道場後方的主屋走去。
  「啊?爹爹你……」不會吧?她方才沒聽錯吧?爹竟同意了那對夫婦的提議?
  「月兒,去琴院那找你母親一同過來。」斐浩龍他雖然沒回過頭對斐月說話,但那命令的語氣,不得不教斐月 乖乖地聽從指示。
  「知道了!」斐月無奈地回答之後,便走向母親操琴的宅院那喚她一同前來。
  過了沒多久,斐月便帶著她的母親方瑾一同來到位於主屋的會客室,一進門,便見到何擎夫婦正與父親相談甚歡的和樂景象。
  「啥?斐兄的年紀早巳六旬?怎麼外表一點也沒被歲月給畫下痕跡呢?」何擎的臉上淨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可能是因為我長年練武術的緣故吧!」斐浩龍伸手喚斐月及在一旁的方瑾入內來。
  「那我現在練還有沒有效?」何擎夫婦異口同聲地開口問道。早知學武能夠防止老化又可調節體內氣息,那他們早該在十幾年前就來練武了!
  「這……」斐浩龍一時被他們所問的問題給愣住,不知該如何婉轉的回答他們。
  「哈……」倒是坐在一旁的斐月早已被這對好玩又奇怪的夫婦所問的問題給逗的忍俊不住而輕笑出聲。
  「月兒!」方瑾出聲警告。
  「抱歉,我失態了。」斐月連忙假裝正經,免得被父親給斥責一頓。
  「啊?你不就是十幾年前聞名全球的那位中國大陸之國寶——古箏才女——方瑾嗎?你知道嗎?我可是你的忠實樂迷,而你之前宣佈退出時,我可是難過得不得了呢!」原本坐於一旁的葉晴一見到方瑾,便連忙地推開身旁的何擎,自個兒坐到方瑾的身邊。
  啊!方瑾還是美麗如昔呀!咦,斐家這一家人,怎麼似乎都不會老呀?個個皆是如此地年輕!尤其是她所中意的斐月那女娃,看起來就宛如一位清純的國中生一般呀!
  「是嗎?我也十分榮幸能夠擁有像你這般忠實的樂迷呢!」方瑾自然是十分地高興能夠遇見還記得她的樂迷,兩人便開始閒話家常了起來。
  兩對夫婦可說是一見如故,愈談愈合得來,看來……他們是注定要成為親家了!只是,不知斐月那小妮子是否會同意?
  斐浩龍看了一眼正昏昏欲睡的斐月,沉聲問道:「斐月,你對於這門親事有沒有意見?」
  「呃……婚事?」此刻的她尚未搞清楚狀況,過了幾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啊?你們就這樣子替我決定好我的未婚夫婿?我連他是圓是扁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太過分了!」斐月忽斥道。
  沒錯,她快氣瘋了!現在可是二十世紀自由戀愛的時代耶!她只不過是路見不平地救了一對可憐老夫婦,結果便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位未婚夫,這……是不是有點搞錯時代背景了啊?而且,角色也該互換一下,才比較合情理吧!照理來說,應該是某位俠士救了一對老夫婦,對方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而把女兒嫁給俠士為妻!這……她的情況似乎與一般人完全不同……算了!看來不管怎樣,她都被硬塞一個未婚夫,真是倒楣呀!
  「斐月!」斐浩龍連忙出聲斥責道。
  「本來就是嘛……」斐月極無辜地說這,聲音也愈來愈小聲。
  「放心好了,我們家的少白一定會包你滿意的!」葉晴連忙輕拍著斐月的小手道。
  「啊?少白?您說的是那位世界知名的服裝設計師何少白嗎?」斐月連忙瞪大了眼來,不會那麼湊巧吧?
  「沒錯!正是我們家的少白!」
  「咦?月兒,你認識何少白嗎?」方瑾正納悶怎麼從沒聽月兒提起過?
  「是啊!我當然知道他,而且對於他設計的服裝十分地……」斐月警覺地把「喜愛」兩個字給吞下肚,她可差點就把內心對於何少白的傾慕給說出口!
  她曾於兩年前到紐約看了一場由何少白設計的晚禮服展覽之後,便對何少白這人一直有著高度的興趣存在。
  他設計的服裝除了典雅、大方之外,又帶有一些南美的熱情、鮮艷之服飾摻雜在其中,可說是兩種極端的設計。
  而先前出現於英國的一場世紀婚禮中,那位新娘身上所穿的「天使禮服」,傳言是何少白為那位新娘特別量身設計出來的!他那出人意料之外的設計,更是今眾人驚艷不已,也造成了一股「天使潮流」的流行風;衣著皆以純白為主,另外還有許多造型可愛的天使翅膀之小飾品或是服飾!
  總而言之,斐月對於何少白這個人可說是愛慕不已啊!
  「服裝設計十分地怎樣呀?」方瑾及葉晴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呵……」斐月連忙以傻笑蒙騙過去。
  「那你對於這門婚事……」斐浩龍再度開口問道。
  「好啊!」斐月極乾脆地開口說好。
  「啊?」反倒是在場的兩對夫婦,被她這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給愣住了!她方才不是還強烈地反對嗎?怎麼……一下子便欣然接受了呢?怪了!
  何擎夫婦生怕斐月又突然改變心意,便連忙取出一直帶在身邊的一條質材晶瑩剔透的玉石項鏈戴於斐月的頸上。
  「這是……」這條玉石項鏈上頭還刻之只雕工精緻的鳳凰在上頭。斐月一見這條項鏈,便喜歡上它了!
  「這一條項鏈是給少白的另一半的定情之物,而少白他頸上所戴的則是另一條相對的龍形玉石,戴上了它,你就是少白未過們的媳婦了!而這個呢,則是少白他在台灣 的地址及電話號碼以及他的相片。」葉晴一併把何少白的照片、地址交給了斐月。
  斐月伸手接過那張照片一看……
  唔,真是的!為何有才華的人,也會長得這麼好看呢?上帝實在是太眷顧這些人了!
  「那麼,我明天就搭飛機去找他,以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斐月說完之後,便起身離開了會客室,準備回房間去整理行李。
  呵呵呵!何少白,你就等著本「未婚妻」的到來 吧!一想到可以乘機去台灣玩,她的心情就更加的興奮。
  台灣 台北
  自從琥珀——也就是何少白的大嫂穿上他所精心設計的「天使婚紗」,出現在世人面前後,他的事業成就可說是如日中天,生意更是好的不得了!
  除了有來自世界各國名流貴婦的訂單外,他旗下的那群模特兒,更是受到眾所矚目!廠商們紛紛打電話來,要求他的模特兒們去幫忙展示他們的服飾,甚至還要求演出電視廣告;而這一切,無非是想和「何少白」這個名字沾上一點關係,以增加自己本身的知名度。
  何少白自然也知道各個廠商對於他的企圖心,因此,他並不隨便接受廠商們所開出的優厚價碼,反而更加費心地為他旗下的那群模特兒們尋找更好的工作機會。
  何少白是一位服裝設計師,更是一間模特兒公司的老闆,所以他是不會隨便讓員工去接那些不知名小公司的工作的,光是這一點,他便受到旗下所有模特兒們的喜愛!再者,他除了有眾人稱羨的才華之外,那極出色的外貌,更是所有女性心目中的夢中情人!而這也就難怪有如此多的女模特兒,紛紛想跳槽到他的公司去上班的原因了。
  就在何少白他位於台北市區內一棟透天大樓內,傳來了何少白的怒斥聲。
  「不對!不對!潔芮,我說過多少次了,腳的步伐要再大點,不要那麼小步,你是走給誰看呀?螞蟻嗎……算了,算了!你先下去,下一號上來走台步。」
  何少白此刻戴著一副相當有風格的復古眼鏡,手中拿了一枝筆及一本記事,一一為他旗下的模特兒們打分數。
  「真是的,我才多久沒訓練你們,你們就把台步、颱風全給忘了?還有……十五號的蜜雪兒,你的身材是不是有點變形?體重也增加了兩公斤了?去、給、我、減、肥!一周內你要回復到以前的標準身材,知道了嗎?」他可說是用「吼」出聲的。
  「知道了!」蜜雪兒連忙答道。
  「真是的!你們是想氣死我嗎?」說這話的同時,何少白那雙濃密的劍眉不禁緊皺在一起。撫了撫眉頭,令它不再那麼緊繃後,他才又接著道:「好了!先練習到這,有問題的留下來,沒問題的可以先回去休息。」
  唉!說他是老闆,倒不如說他是一位老師還比較合適!
  接下來便又有一堆的模特兒立即向前,詢問何少白一堆有的沒的沒問題……
  「少白,你什麼時候才要再帶我們去紐約展覽服飾呀?人家好想再去一次紐約呢!」
  「對呀!上次咱們一直忙著服裝的事情,都沒空好好的去玩呢!」另一人也連忙開口附合道。
  「還有啊!上次你不是說有一支廣告要來找模特兒嗎?那你有沒有中意誰去拍那方廣告呢?」
  「是呀,快說嘛!能夠去拍廣告的是誰呢?」
  一群身著高叉泳裝的金髮碧眼模特兒們,圍繞在何少的身邊,一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好!好!好!留點空氣給我,我的空氣快被你們給擠光了!」何少白微笑地對眾美女說道。
  而待他一站起身,居然還比穿著高跟鞋,且個個皆有一百七十公分以上的模特兒們還要來得高!而這大概也是她們這群模特兒們更喜歡他的原因吧!
  因為很少有比穿上高跟鞋的她們還要高的男人呀!而且,何少白他既帥又很有錢,這又怎能教她們不心動?於是紛紛地又朝他身上靠去。
  見她們又朝他身上靠來,何少白只得連忙地向後退去,直到碰到牆壁而無路可退之際,便有點受不了的扳起了面孔來。
  「好了,全部向後退去!不然的話,我把你們接下來一個月內,所有到國外去拍照的行程給取消掉!」再不假裝發火的話,她們豈不全撲到他身上來了?
  「哦!知道了!」見何少白已有些微的怒氣,一干美女們便連忙退去。
  何少白他在工作時,的確有點嚴肅!但是,一待他下了班,不工作時,他便不會嚴肅了,反而還會與她們開開笑,打成一片,十分地要好。
  但是,如果真的鬧得太過火的話,何少白依舊會生氣,就如同現在一般,所以,她們只好就此打住,不再去鬧他,免得他一發起火來,她們可就沒工作做了!
  「好了!見你們這麼乖,我又怎會忍心去處罰你們呢!」何少白這時便笑了笑,並伸出手輕捏了一下站在他身邊那位模特兒的臉頰。
  「呵!少白,我們就知道你侍我們最好了!」何少白方纔的一番話,可是今這群美女們大發嬌嗔,笑聲連連。
  「到底會是誰被選上廣告代言人呢?」其中有人又出聲問道。
  能夠出現在電視螢光幕上,或是各大報章雜誌,可是能夠為自己的事業獲得最快成功的辦法呢。所以羅,在場的模特兒們,都十分地希望那名幸運兒就是她,得以從此麻雀變鳳凰,高飛上枝頭!
  「這……尚未找到合適的人選!」何少白無奈的說道。
  那支廣告片好像是要拍「宣傳中國傳統藝術——國樂」的樣子,而所要求的模特兒,自然是外貌清麗的中國女子,然而,他旗下的模特兒,可說清一色是西方人的面孔。
  「那我呢?我行不行啊?」
  「咦?那我呢?」
  接著,一群美女們又連忙圍繞在何少白身旁,不停地指著自己問道,看是否能夠接下那支廣告片。
  最後,何少白被她們給問得煩了,便板起臉孔道:「人家要的是中國女性,你們行嗎?」她們可真是有夠不死心啊!
  「啊!是哦……」她們這一票人,事到如今也只得放棄了。光是那骨架就比東方女性來得壯,更別提那髮色及瞳孔的顏色了。
  見她們終於死心之後,何少白才滿意地說道:「好了!乖女孩們,趕快回去休息吧!倘若沒好好休息的話,你們的肌膚可是會失去彈性的!還有,下次有需要用到像你們這樣的美女為廣告代言人的時候,我一定會第一個找上你們的!」
  一聽見何少白所說出的這一番話之後,她們才不再那般的愁眉苦臉,而展露出絕美的笑容來。
  「好了,我先走了!拜!」何少白見安撫好她們的情緒之後,便拾起他置於一旁的筆記本向外走去。
  啊——何少白離去時的身影,可說是瀟灑至極,今她們不由得看的癡了!她們能夠擁有像何少白這樣完美的男子為老闆,可真是她們上輩子所修來的福氣呀!
  何少白按下了電梯的按鈕,接著便離開了這層他特別買下來,作為訓練旗下模特兒的場地。
  呼——工作了一整天之後,他可快累死了!但是,他所排定的行程,則絲毫不允許他休息一下,因為最近他又接到了許多的訂單,要求他在近期內設計出一些打破傳統、領導潮流的新人類服飾。
  所以羅,他近來可說是忙得連睡眠時間也不足!一個晚上內,非得設計出二十套的服飾及配件出來才行,不然的話,他接下來要出國去度假的行程可又會再延後了!
  何少白駕駛著他那輛紅色敞蓬車,回到距離此透天大樓沒幾條街的工作室時,便看到一位快遞公司的送貨員正站在門口等待他的到來。
  「請問,你是何少白先生嗎?」那名送貨員極客氣的朝他點頭問道。
  「是的!我就是,有我的包裹嗎?」十分訝異會有人用快遞的方式寄東西給他。
  「沒錯!這裡一共有兩件包裹是寄來給你的,一件是來自英國,而另一件則是從美國寄來的!」送貨員把東西先交給他之後,便取出一張單子請他簽收。
  何少白在單子上簽下「何少白」這三個大字之後,那位送貨員便朝他說聲謝謝,接著又再度趕到下一個送貨地點了。
  而何少白則立即打開大門,進到他位於二樓的工作室內,好好地查看是誰寄包裹給他,而且,這包裹還挺大的呢!
  何少白先打開從英國寄來的那份包裹,而他敢打包票保證,這一定是大哥何少軒寄來的!果然,包裹中是一件質料相當不錯的鐵灰色三件式西裝,還有一封信置於西裝外套的口袋中,他連忙打開來閱讀。
  少白:
  感激你特別設計的婚紗,琥珀她可說是相當的喜愛。而為了答謝你,她特別依照我所給她的尺寸號碼,特地去找人製作這一套純手工的西裝給你。
  pS:隨函附上一張一百萬美金的支票,是支付之前我在你那為琥拍所買的服飾及這次婚紗的錢。
  何少軒
  看完信之後,何少白便忍不住在心頭歎了口氣。
  真是的,老哥他那霸道的個性一點都沒變,就連信的內容也不讓琥珀來署名一下!還有啊,他們這次去哪度蜜月,也完全不告知一下,想必是怕人去打擾吧!
  不過呢,看了一眼手中的一百萬美金支票……算了!反正他有拿到錢就好了,又何必管他們去哪度蜜月呢?
  呵、呵、呵!這個月可不愁吃、不愁穿了!
  他接著再打開那一個從美國寄來的包裹,裡頭竟只擺了一塊龍形玉石及一張紙。只是,幹嘛用那麼大的箱子呀?真是有夠不環保的!
  「把龍形玉石給戴上。我們仍要在美國紐約多待幾周,拜!」何少白念著紙上的字句。
  天啊!一看就知道是母親葉晴所寫的字!也只有她會用「拜」這個字做結尾。真是的,她到底還算不算是兩個早已三十而立的兒子的母親呀?一點中國文學氣質也沒有!
  看著手中的龍形玉石好一會之後,何少白才終於憶起兒時的記憶……
  記得小時候,他第一次見到此龍形玉石項鏈,便對它愛不釋手,如同寶貝一般的珍愛,只是,無論他如何求母親,母親就是不願把它交給他,只說待他長大之後,她才會在某重要時刻把此玉石給他……
  這麼說來的話,母親所謂的重要時刻已來到!但是,那神秘的重要時刻是指啥?又有何意義存在?他可說是完全的不明瞭呀!
  唉!算了,他乖乖地戴上這條龍形玉石便是了,管他什麼重要的時刻來到。
  「糟!」一看到此刻鐘上的時間,早已過了晚上七點,天色也早已暗下。
  他非得趕緊構圖設計服飾才行!不然的話,今晚又別想睡了!
  連忙把玉石給戴於頸上,再把置於桌上的箱子給一掃到地板上,拿出構圖紙及設計之專用筆置於桌上。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在那一張張的構圖紙上繪出無數件造型別緻、又十分帶有個人風格的服飾,且每一件皆完全不一樣,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類似的!
  何少白,他果然不愧是被人寓為天才的服裝設計師,才華洋溢,無人可相比擬!
  何少白好不容易把二十套服飾全設計出來後,一看牆上的鐘,竟已是隔日的清晨六點了!
  天啊!他再不睡一下的話,他一定會累死的!
  何少白便在他的設計桌上,稍稍地趴著休息一下。本以為可以就此一覺到中午。誰知,他才不過休息了約三個小時,樓下服飾店的門鈴卻被人給死命的按著。
  「叮咚,叮咚!」不知道!他啥也沒聽見!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此刻被人給按得更凶,似乎非要把他的門鈴按到不能響起為止。
  「啊——氣死我了!我連休息一下也不行嗎?」何少白火大的邊罵邊往樓下走去。
  他非要把來人給宰了不可!竟敢打擾到他的睡眠…… 就算天皇老子來,他也照扁不誤!
  結果,一待他打開門時,竟只見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站在門前,而且身後還拖了一大箱的行李,手中則拿著一張相片與他本人相對照。
  咦?她怎會有他的相片?
  此刻,何少白心中充滿了無限的疑惑。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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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0: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你就是何少白?」門前這位身形嬌小的女孩,正仔細的比對手中照片與何少白本人是否相同。
  「是的!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位?為何會有我的照片呢?」這一點,令他甚感疑惑。
  眼前這名「小女娃」到底是誰呀?他敢向上天保證,他之前從沒見過她,更別提會把他私人的照片緒她了!那麼,她到底是誰呢?
  「問得好!」她朝他微笑說道,跟著毫不客氣地拖著身後的行李,直接地進到他的屋內。
  「你……」這小女孩怎麼一點禮貌也沒有啊?
  她還尚未報上名來,自己便主動的進到人家的屋內來,這,這未免也太主動了吧?
  「唔……這裡就是你的工作室呀?一樓是在賣服飾的,那二樓呢?」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想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喂!小妹妹,你客氣一點好不好?這裡可是我家耶!你到底是誰呀?別那麼理所當然的進到別人的家裡,行不行啊?」何少白開始火大了,便忍不住出聲斥責。
  斐月被他這突然其來的怒吼聲給愣住了。
  呦!原來她的未婚夫火氣滿大的嘛!
  斐月朝何少白走去,站離他約三步的距離,好好地打量他這個人。唔……沒事長得那麼高大幹嘛,害她得把頭努力地抬高,才可看見居高臨下的他。
  而何少白此刻內心也正在納悶,眼前的這名女娃是都沒吃東西嗎?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光是看她的身高就知道了!
  「何少白,我警告你,你最好少用那種鄙視的眼光看我,否則……哼哼!可有你好看的了!」他心裡頭在想些什麼,她可是清楚得很!
  可恨的男人,他居然敢瞧不起她的身高!她都沒嫌他太高,他居然敢嫌她矮!哼,她非給他未來的日子好看不可,否則她就不叫作斐月!
  「呃……」不會吧!這娃兒居然可以猜到他心中的想法?「你到底是誰?」竟有如此大的本領。
  「我……」似乎故意要吊他胃口一般,故意地拉長了語調,接著笑盈盈地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名叫斐月,請多多指教啊!」
  「未婚妻?你?」停頓了約數十秒之後,何少白才哈哈大笑地說道:「小妹妹,你別開玩笑了!大哥哥我現在可是愛困的很,就請你先回家去,別再這玩了!」何少白邊說邊帶她往大門口那走去。
  而斐月則冷笑了一下,接著便一把握住放於肩上的手,立即將他的手給反轉過來,來個漂亮的一個壓制。
  何少白完全沒料到她會突然使出擒拿術這一招,痛的他哇哇大叫。
  「喂!喂!喂!很痛呀!你快放手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他的手鐵定會骨折而無法工作的。
  眼前自稱是他未婚妻的女人,心可真歹毒呀!她是想廢了他的手,害得他沒法工作嗎?她會是他的未婚妻?哼!打死他也不承認!
  「哼!看在你求饒的份上,我就勉強地放了你!」斐月立即放開了手。何少白因此而獲得自由,卻連忙離得她遠遠地。
  揉了揉仍隱隱作疼的手臂,確定沒啥大礙之後,何少白又問道:「你到底是誰呀?怎會是我的未婚妻?你看起來還像一名國中生,又怎有可能會是我的未婚妻?」語氣中儘是懷疑及不信!
  什麼呀,他今天到底是犯了什麼衝呀?居然一大早就被人給用電鈴挖起來之外,還被眼前這名小女孩給用擒拿術制住,且她還「自稱」是他的未婚妻,誰信她呀?
  「我今年早已滿二十五歲了,不是小女孩!請你別在那胡亂叫一通可好?至於我為何會成為你的未婚妻呢……這其實也十分地簡單!你的雙親不是正在美國的紐約市二度蜜月嗎?某天我路見不平地救了你正被黑人給行搶的雙親,之後,他們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便把你給許配給我啦。」斐月輕鬆地聳肩答道。
  呵!早知道救人可以為自己找來一個老公,那她是否該常常地救人呢?哈!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呀!此刻全球正炙手可熱的服裝設計師——何少白,竟成了她的未婚夫!這一切,一定是上天在冥冥之中所安排好的命運吧!
  「什麼?你二十五歲了?」但是,為何她看起來如此的年輕呀?是每天都使用「歐蕾」嗎?這……他是否該去好好的檢討一下呢?
  等,等一下!「你說,我的老爸、老媽,把我許配給你了?」不會吧?
  「是呀!沒錯,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看來,這個傢伙遠不算太笨嘛!尚有些許可取之處。
  「不然的話,我又怎會有你的照片及住址呢?這些可全是我的婆婆,也就你的母親——葉晴親手交給我的呢!」
  「什麼?不會吧?」何少白領悟到她所說的話之後,立即張大了嘴來,久久沒法合上。  不會吧,他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一生的幸福……便被人給一手葬送掉了?天啊,老爸、老媽呀,他們可把他的一生給害慘了!
  那名黑人不就只是要錢嗎?錢,家裡多的是!給那名黑人不就成了?何必把他的一生幸福給斷送在眼前這位名叫斐月的小魔女手中呢?
  啊——他的一生全完了!何少白此刻由於昨夜睡不好,以及受到極大的刺激——有了斐月這名未婚妻,便突然地血壓降低,感到一陣昏眩,便極沒男子氣概地在斐月的面前給昏了過去。
  在失去知覺前,何少白似乎還看見斐月正朝著他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完了!老爸、老媽呀,他的一生全完了,就全毀在斐月她的手中啊……
  斐月見到何少白突然而來的昏倒,感到訝異地猛眨著雙眼,「不會吧?才這麼一點小小的刺激,你就沒法承受而暈倒?真是把你們男人的面子給全丟光了!」
  斐月一面碎碎念,一邊蹲下身子去輕捏何少白的臉頰。
  唉,他沒事生得如此俊俏幹嘛呀?瞧他這宛如潘安再世的模樣,就算他不去招惹女人,那些女人也會自動地前來黏在他身邊,怎麼趕也趕不走。
  她愈來愈沒有信心,懷疑她是否能扮演好何少白未婚妻的角色!而他,又是否會接納她呢?她在他的心中,恐怕早已被他給咒罵不下上千萬次了!想她早在多年前,被何少白在紐約所展出的服飾給深深感動,一顆芳心早已暗許於他。而今,她更可以確定的是,她對於何少白的愛慕是更加地深刻了!而他呢?他是否也會慢慢地喜歡上她?
  不過,斐月現在倒不太擔心這一點,因為時間可是長的很!她有十足的信心,能夠讓何少白的心對她臣服!呵,他可是她所要射獵的獵物呢,又怎有可能會讓他跑掉呢!
  「何少白,你是我的獵物了!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非獵到你的心不可。」斐月再度輕捏他的臉頰一下,她掩不住臉上的喜悅神情而輕笑出聲。
  仍在昏迷中的何少白,則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並在心中不停地祈禱著——希望這一切全是夢境,待他自昏迷中清醒過來時,便再也不會見到斐月那張既甜美又令他害怕的笑臉……
  何少白自昏迷中清醒過來時,發現他正好好地躺在一樓的沙發椅上,他連忙再往四周看去……
  呼!哪裡有人在呀?他方才鐵定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才會作像有上則來逼婚的一場惡夢!唉,他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得找一天出國去度假、散散心才行!免得一天到晚待在家裡都待出「噩夢」來了!
  「還好,只是一場夢!」何少白放鬆了心情,輕歎了口氣出聲說道。
  「怎麼?你是夢見了什麼呀?幹嘛一副『好險』的樣子?」斐月的清脆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嚇?」何少白完全沒料到,竟然有人躲在他身後的沙發椅上,著實被她給嚇了一大跳!連忙自沙發椅上跳起,並離她好一段距離之後,才瞪大了眼道:「你是真的?並非是我的噩夢?」
  「噩夢?我有那麼恐怖嗎?」斐月笑著用手指著自己道。而她那模樣可說是討人喜愛的很,但是,何少白卻一點也不這麼認為,反而更避她如蛇蠍一般!
  「你……你……」此刻的何少白只能瞪大了眼望著她,而不知該說些什麼!天啊!她是其實的,也就是說……他的未來皆會在有她的「噩夢」之中度過!
  斐月輕巧地越過沙發椅來到何少白的面前道:「喂!再把眼睛瞪得那麼大,當心眼珠子掉下來哦!」
  「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何少白連忙收回了訝異的神情,口氣不悅地對她說道。
  天啊!再這麼下去,他的未來一定會被眼前的這小魔女給搞亂。不行,他非得想辦法把她給趕走不可!
  「唷!火氣挺大的嘛,怎麼?最近腸胃不好?多久沒好好地上一次廁所了?」斐月在他身旁笑盈盈地踱步道。
  嘻……他生氣時的樣子可是遠比他對其他女人微笑時來得可愛得多!
  「喂!我才不管你是誰,我要你立刻滾出我的房子,現在!」何少白氣得想揍人,但他從沒打女人的習慣,故他忍耐了下來,又希望她快點走人,遠離他的視線。
  斐月一聽,立即止住了在他身旁踱步的小腳,抬起頭看了他好一會後,道:「辦、不、到!」一字字,清清楚楚地說給何少白聽。
  「你……是想討打是吧?」他這輩子從沒見過像她這般不知好歹的女人!她難道看不出來,他一丁點也不歡迎她的到來嗎?還一直死皮賴臉地待在這惹人厭!
  「喂!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才對吧!」斐月一改之前笑盈盈的態度,一臉不屑地望著他。
  「什麼?我搞不清楚狀況?」她有沒有說錯話呀?真正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合該是她才對吧!
  「沒錯!」斐月點了點頭,又緊接著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雕工精緻,造型及色澤皆屬上等質材的龍形玉石?」
  「咦?你怎會知道此事?」何少白大大的不解!
  這女人似乎對於他所有的事情瞭若指掌,而他卻一點也不清楚這女人的來歷,只知道其名為斐月。唔,她的名字真的很不錯!相當具有一種難以言語的中國味道在其中。
  只是……眼前的她,太過於古靈精怪了,使得他本能地會去提防她!並不能怪他小心眼,而是他無法接受自稱是「未婚妻」的她呀!一點證據也沒有,不是嗎?
  「因為我有與你龍形玉石相對的鳳形玉石!」斐旦又隨即拉出一條造型、手工及色澤皆與何少白頸上所掛著的那塊龍形玉石相對應的鳳形玉石。
  「什麼?相對的鳳形玉石?」他可說是傻了眼,完全不知會有與他龍形玉石相對的另一塊玉石存在!這,這對他來說,可真是一大刺激。
  「哼!」斐月冷哼出聲。才這麼一點「小小的」刺激就已經傻了眼了,那她等一下所拿出來的東西,豈不又要讓再認昏倒?「還有呢!這封信是你的母親教我交給你的!」自衣服暗袋中抽出一封信遞給了他。
  何少白立即伸手接了過來,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
  少白吾兒:
  我們兩老於美國二度蜜月時,遇到搶劫事件,所幸斐月,也就是此刻正站在你眼前的這名娃兒出手相救!於是,我們便到她的府上登門拜訪,與她的雙親相談甚歡,又在月兒她不反對的情況之下,與斐家成了親家。
  你此刻身上所掛著的那條龍形玉石,與月兒她身上所掛著的鳳形玉石,正好是一對的!而這龍形玉石,自從被你小時候給看上了之後,它便合該是屬於你的;而擁有另一半鳳形玉石的月兒,自然而然是你的未婚妻子!你得好好善待月兒,否則……待我們回來之後,可就有你這不孝子好看!
  至於她的所有生活起居,全由你一人照顧,倘若她有一絲抱怨的話,你可就等著瞧了!
  父
  何擎  字
  「如何?現在你可是搞清楚狀況了?」斐月再度十分得意地瞅著何少白那懊惱的表情,而臉上那甜美的笑容自然也擴大了開來,可愛的酒窩也浮現出來。
  「搞清楚狀況,那又如何?反正我是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未婚妻的事!」他都把話說得這般決絕了,那她也該放棄了吧!
  「喔,那沒差!反正我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夫就好了!」斐月故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
  她早猜到何少白不會承認她是他的未婚妻,所以方纔他所說出的那些絕情字句,她毫不意外!但是,從他口中親口道出時,她的內心仍受到了一點傷害,然而,好強的個性則不允許她自己在何少白的面前哭泣,一點也不允許自己有如此懦弱之表現。
  「什麼?沒差?喂,你難道一點也不痛恨自己已被人給趕鴨子上架,與一位不曾謀面的男子成為未婚夫妻?」天曉得,他可是痛恨極了這種事!
  「不!」斐月以無比堅定的神情對何少白如此說道。
  此時,如果仔細地去看斐月的眼神的話,便可輕而易舉地看到她眼中正透露著她對於何少白的愛慕之情,只是,……何少白正處於盛怒之中,啥也沒瞧見!
  「你瘋啦?你是想嫁人想瘋了嗎?所以才會答應我老爸及老媽所提出的愚蠢婚約?」他這輩子從沒想過,竟會有如此愚笨的女人存在!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斐月一聽完何少白所說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更是擴大了開來,以無比耀眼迷人的笑容朝他說道:「沒錯!本姑娘我看上你了,所以,以後的日子請多多指教啦!少白老公!」她似乎非要氣死何少白不可。
  「你……」氣死人了!他頭一次遇見如此不要臉的女人!「我非好好地教訓你不可!」生平第一次有動手打女人的衝動。
  而正當何少白舉起拳頭,欲作勢打她時,斐月則比他的動作快了一步,使出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將何少白給制服於地面上。
  「啊?你……」痛死人了!眼前這傢伙,到底還算不算是女人呀?力道及身手矯健,皆遠遠地超過他這位正經的大男人,氣煞人了!
  而斐月則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何少白的胸口,趾高氣揚地道:「從今天起,我將以未婚妻的身份來好好的調教你!哼!」表情十分不屑。
  想動手打女人的男人,是她最痛恨的!她非得好好地調教、調教他這要不得的個性不可!
  「什麼呀?我說什麼也不會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妻的!」此刻的他,形勢雖比人弱,但是,他那不願服輸的大男人主義,是說什麼也不願臣服。
  兩人互相怒視著對方的眼,久久未曾言語,直至一道門鈴聲響起,才打破他們那一觸即發的冷戰。
  「走開!」何少白毫不客氣地朝斐月斥責道,並作勢要站起身來。
  斐月不語,把原先踹在他胸口的小腳給移開,並朝著一旁的沙發椅那走去,坐了下來,沒再去看何少白一眼。
  門開了,走進來一群珠光寶氣的女人們,仔細看看,年即可都不小了呢。
  斐月連忙蹦上前去,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各位漂亮姐姐,需要幫忙嗎?我叫月兒,請多指教!」
  那些女性顧客們一見到有位清純可人的娃兒,正如此多禮地朝她們微笑打招呼,而且還叫她們這票徐娘半老的女人為「漂亮的姐姐」……光是這一點,便教她們心花怒放,滿心喜悅地朝斐月道:「你叫月兒是吧?你的嘴可真甜呀!何少白他是何時請你來工作的呢?怎麼不先通知我們一聲?要是早知道有你這如此可人的娃兒在,我們一定天天來這找你談天的!」
  「謝謝這位漂亮姐姐的抬愛!由於我今天才剛上班,若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可還是要靠各位姐姐們的教導呢!」斐月臉上的笑容可是更加地擴大了。
  呵!她才沒那麼笨會去與何少白每日吵架呢!要成為他未婚妻的第一步——就是先幫他照顧好生意,取得他的信任才行!
  斐月那笑臉迎人的模樣,可是完全地攻佔了這些顧客們的心房,紛紛要斐月為她們介紹一些新款的服飾。
  「唔……這位姐姐,你手中所拿的這套米色春裝,是何少白他之前在紐約所展示出來的唯一一套春裝喔!而且,這套服飾在紐約可是大受好評,也十分適合你那優雅的氣質,你可真是有選好衣服的眼光呢!」
  斐月如滔滔不絕的替一名貴婦介紹她手中所拿的那套米色春裝。而她那甜得化不開的介紹詞,更是令那名貴婦立即買下了那套服飾,生怕如此的好貨被其他人給看上而買去了!
  「哇!真是太感激你了!月兒我看這位漂亮姐姐如此爽快買下這套衣服的份上,就算您八折吧!」其他的顧客一聽有打折的消息,便趕快挑選自己所喜愛的服飾去結賬。又因為在何少白的店內,可是極少會有打折的情況出現,又加上他店內的服飾僅此一套,在其他的店面可是完全看不到的!此時不買,更待何時?
  「這位漂亮姐姐,你這套衣服原價一萬二,打折下來九千六,算你九千五就好了!裝替你包裝一下。」斐月她快速地為客人結賬,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是方才才踏上台灣這塊土地的人!
  「那請問一下,這件衣服的來歷是……」顧客們紛紛詢問她關於服飾的問題。
  「好的,請稍等一下。」她笑臉迎人地對正站在她面前的貴婦道:「這是找你的錢,以及你方纔所精心挑選的服飾!謝謝你,歡迎下次再來!」
  斐月她說完之後,便連忙再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啊!這位姐姐,你好有眼光啊!這件淺綠色的連身長裙,正是何少白他之前去義大利所設計的服飾之一呢!而且,夏天又快到了,你的身材這麼好,穿著上街,一定會吸引住眾人的目光!」
  「是嗎?那我買下它了!」又一人被斐月的話給捧得心花怒放,而買下看上的服飾。
  正當斐月忙得不可開交時,何少白早已靜靜地佇立在樓梯的轉角處看著一切。
  這是怎麼一回事?何少白有點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片混亂景象。他更好奇的是,為何斐月會對他所設計出來的服飾,有著如此深刻的認識及瞭解?
  有些服飾,他早已忘了是他自己在何時、何地所展示、設計出來的作品;但是,斐月竟可一五一十地道出這是他在幾年前在哪一國所展示出來的服飾!
  心……似乎有點動搖了!斐月倒底是誰?而老爸、老媽他們,又是如何找到這位奇特的女孩,做為他的未婚妻呢?何少白心中滿是疑惑呀!
  正當他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時,店內的某位顧客發現到站在一旁的何少白,連忙開口道:「咦?何少白,你怎麼呆呆的站在那呢?讓月兒一個人忙,這可是不行的!你是老闆,也得幫忙看一下店才行呀!」
  斐月一聽,連忙地轉過頭去看他。
  何少白,他是待在那多久了?他是一開始就站在那了嗎?那她方才與客人之間的談話,他是否也全聽見了?
  見何少白正用一種莫名其妙,令她難以理解的眼神盯著她瞧時,她竟不由得調開了目光,以免被他看透了她內心的感情世界。
  「月兒?老闆?」何少白心中又浮現一堆的問號。
  「是啊!她不是你新請的店員嗎?其實呀,你早就該請她了,既可愛又會作生意!而且呀,她還算八折的優待給我們呢!」一位可說是常客的貴婦如此稱讚道。
  「店員?八折……」那麼他可終於能夠明瞭會造成眼前這片混亂的原因為何了!
  何少白朝斐月走去,並伸出手來……
  天啊!何少白他該不會想打她吧?不過,是她自己自作主張地為他的客人打折……所以,她會被何少白他責罵或挨打也是理所當然的!於是便閉上了眼,等待著他的手掌朝她身上落下。
  只是,這一切並非是她所想的!何少白非但沒有打她,反而只是伸出手去輕撫著她那柔細的臉頰。
  「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觸摸給嚇到了,斐月連忙睜開眼來,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瞅著他瞧,怎麼?他不打她嗎?他不是不太喜歡她的嗎?那又怎會……
  何少白輕撫著她那細膩如初生嬰兒般的肌膚,竟有點著迷,卻連忙放開了手,以不太自在的表情道:「謝謝你幫我看店。」
  該死的!地方才是怎麼了?竟會有想吻她的衝動?去!一定是方才被她那一摔而導致神經錯亂,所以才會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浮現於腦海中,他非得好好地把自己的思緒緒控制好不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了。何少白輕甩著頭,把才纔的思緒給甩於腦後,連忙去招呼客人,不再去理會身後的斐月。
  斐月則被他方纔所說的話給怔住了,久久才清醒過來。不會吧?何少白竟會向她道謝?他不是痛恨死她了嗎?
  呵呵!一定是她的第一步成功了!果真,別常和他吵架,幫他看店取得他的信任……這一招的效果可說是十分地有效啊!
  何少白,你既然已經被我給看上了,那你就只得乖乖地當我的獵物,你跑也跑不掉了!呵,此刻的斐月,臉上那甜美笑容可又擴大了開來。
  直到下午關了店,何少白及斐月才終於得以休息。斐月在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便伸了個懶腰,然後舒適地躺於一旁的沙發椅上,有些倦容的問道:「你平時的客人有這麼多嗎?」快累死她了呢!
  「不!今天例外。」何少白看了一眼快主空無一物的衣架一眼,心中百感交集的答道。
  天啊!平時根本就沒有像今日這般多的客人上門來,而今天……斐月她一來,便賣出了將近三十套的衣服及飾品,也將近嫌了三十萬元!
  斐月到底是他的災星還是福星呢?何少白心情可說是矛盾得很,不知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她。
  「是嗎?那你……是不是該獎勵一下我呢?」斐月賊賊地笑道。
  「幹嘛?你又想做什麼了?」一看見她那賊兮兮的笑容,何少白便全身冒冷汗,本能地提防她。
  「沒什麼,你要知道,我可是替你賺進數十萬元的『店員』呢!答應我幾個要求,應該不算過分吧!」斐月笑得更加地甜美可人了。
  呵,她可不是那種沒事會去幫人看店的笨女孩!她會主動幫他看店,自然有她的用意在。瞧,她現在不就在向何少白他討人情嗎?
  「那你想怎樣?」哼!他早該料到她沒那麼好心的,而他……竟會愚昧到去信任她,他可說是咎由自取呀!
  「臉色別那麼難看嘛!我又不是要對你怎樣!」瞧何少白他那一副受不了她的表情,她就滿臉怒火,非整死他這自大狂不可!
  「哼!誰知道你心裡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再也不願去相信她了!打死都不信!
  「喂!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喔!如果你不想被你的雙親給趕出家門的話……那你就盡量對我大小聲吧!」斐月擺出一個十分無所謂的手勢來。
  何少白他這個人,是非逼他不可!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會乖乖就範的!雖然,她這麼做會使得他更加地痛恨她,但是……她只要能夠待在他的身邊就好了!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你……你這人好狠毒啊!」她居然敢威脅他?
  虧她的外貌還長得挺可愛討人喜歡的!但是,誰知道她會有比撒旦還邪惡的心腸,而且嘴也毒得很!尖牙利嘴的,令人痛恨至極!
  「哼!那你方才怎麼不向那些來店裡的客人們說你是我的未婚妻,而要說自己是店員呢了這樣子豈不太貶低你的身價?」哼哼!要損人的話,他可也是絕不會落人店員後的!
  「拜託!你以為我會是那種到處去張揚是你未婚妻的笨蛋嗎?光是成為你未婚妻就已經十分不幸了,我又怎會去做那些蠢事來自找麻煩?」她嘴上雖是這般說,但事實上,她則希望由何少白他本人來對外公開她是他未婚妻一事!只是,這些話她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就算說了,也只會招來他的取笑及一番冷嘲熱諷罷了!那麼,她又何必如此自討沒趣呢?
  「不幸?那你又何必答應我父母所提出的婚約呢?」何少白氣極了!全世界不曉得有多少女人想嫁與他為妻,結果呢?她居然把這份天大恩賜給認為是不幸?氣煞他了!
  「因為……因為本姑娘我想來台灣玩不行嗎?」唉,為何她就是沒法對他說出她對於他的真正心意,而老是和他吵嘴呢?有點受不了自己的「口是心非」呀!
  「台灣沒什麼好玩的!所以你還是趁早回去美國吧!」她最好快滾回美國,免得他看了她便心煩!
  咦?美國?她是在美國生長的華僑嗎?但是,為何她的中文說得那麼好?而且還身著一件唐裝,看起來彷彿就像是中國大陸來的女子……
  算了,管她的生活背景如何,她只要趕快回去就行了!少在這礙他的眼即可。
  「偏不!」她才不會如此地順他的心呢!
  「你……你到底想怎樣?煩不煩啊你?」何少白口氣更加地差了,脾氣也暴躁得很!
  「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喔,想教我走……哼,才沒那麼容易呢!更何況,我方才可是幫你賺進數十萬元的人呢,你至少得還我人情才是。」斐月拿出那掛在她頸子上的鳳形玉石,在他的面前不停搖晃著。
  「可惡!」何少白恨極雙親那愚蠢的婚約了!要不是她身上有那一塊該死的風形玉石的話……他老早就把她給丟出去了,又豈會容忍她在此撒野!
  「好吧!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出來吧!」何少白以十分痛恨的表情,朝斐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罷了!他就當做件善事,也替自己積份功德,勉強地答應她的要求好了!但是,他可沒說他一定會照辦!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斐月笑得比之前更加地燦爛動人,使得何少白有一點沉迷於其中。「我要與你住在一起,還有,我要你把我變成一名模特兒!就這兩個要求。」夠簡單了吧!
  「啥?模特兒?你別說笑了好不好?」何少白一聽她所提出的可笑要求時,便忍俊不住而狂笑出聲。
  這可真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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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0:3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見何少白那笑得人仰馬翻的誇張模樣,斐月便氣得立即自沙發椅上站起來,衝至他面前用手指著他氣呼呼問道:「笑什麼笑啊?有那麼好笑嗎?」真是氣死人了!她又沒說錯話,他沒事笑得那麼誇張做什麼?而且,他笑起來還好看得很!這一點就更加令她怒火上揚!沒事長得那麼好看幹嘛?
  「哈!當然好笑啦!笑你簡直是在癡人說夢!」何少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癡人說夢?那麼……他是打從心裡看不起她羅?氣煞人了!
  「說你不自量力得很!第一,瞧你那不到一六零的矮小身材,怎麼去跟人家一七零以上的高挑身材比啊?第二,你根本就沒有驚艷他人的外表,又怎有可能會讓人看上你而成為模特兒呢?哈!光是以上這兩點,你便可放棄成為模特兒的白日夢了!」
  「你……」斐月被何少白這針針見血的犀利言辭給扎得心都在不停的淌血!但是。好強不服輸的個性,才不容許自己在他的面前哭出來!
  「如何?說不出話來了吧!」見到斐月那氣結的表情,便令他心情偷悅至極,他終於令她那張伶牙利齒的小嘴說不出話來了。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這輩子就是賴定你了,而那兩個條件你是非完成不可!不然的話……你的父母仍在我家作客,我可是可以隨時打電話去告密的!」她所說出的這一番話,一定會讓他更加的痛恨她了吧!
  「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我才不管那麼多,反正,我就是賴定你了!哼!你又能奈我何?」唉,明知他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經由他親口說出來,仍教她心痛啊!
  「你……好,隨便你!」她既然那麼有「心」,且臉皮又夠厚,那他就隨她去好了。想跟他住在一起,行!那她可得要有當「菲傭」的決心及毅力才行!他一定要讓她知道,當他的「未婚妻」絕不是件簡單的事!
  何少白拎了一串鑰匙往外頭走去,一旁的斐月見了,連忙開口問道: 「喂!你要去哪裡呀?」
  「回我的別墅去。」他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向外頭走去,絲毫沒有停下來等她的舉動。
  「喂!等等我呀!」斐月連忙提著自己所帶來的行李追了上去。當她好不容易把行李置於何少白紅色敞蓬車後座時,他卻十分壞心的把車子給開走了,而她卻還未上車呢!
  「喂!我還沒坐上車,等等我啊!」斐月在他的車後大聲喚道。
  「哈!我可沒說我要載你呀!慢慢走吧,拜!」何少白踩下油門向前奔去,還噴了斐月一身煙。
  「咳咳咳!」被煙嗆得直咳嗽的斐月,此刻心情可說是不平、委屈得很!
  什麼呀?他居然就把她給丟在這?她在這可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身上也沒半毛錢,錢包放在行李箱中,早被何少白給載走了!這……教她該如何是好?
  他就真的這麼痛恨她嗎?她就這麼地惹人厭嗎?心好痛!委屈的淚水也全凝聚於眼眶中,欲決堤而出。
  就在此時,斐月那瘦弱的肩膀被人給輕拍了一下,她連忙回過頭去。一看,來人竟是方才早已駕車離去的何少白?這……這怎會?
  見到斐月那早已盈眶的淚水,他不禁放柔了聲音問道:「你哭了?」
  他方才只是想嚇一嚇她罷了!於是便把車子給停在前方不遠處的轉彎處,再徒步回來看她的情況。誰知,他一見到她那孤獨且瘦弱的身影時,他的一顆心仿沸被人給緊緊地揪住一般的疼。
  她那無助的晶瑩淚水,更是令他不停的譴責自己,竟會對她開出這種下流玩笑來!唉,他真是對不起她呀!而他更好奇的是,為何他內心會湧起這股罪惡感來?
  「我才沒有哭!只是……風沙吹進眼睛裡頭罷了!」斐月連忙拭去早已滑落兩頰的晶瑩淚水,不允許自己懦弱哭泣。
  何少白看了狼狽的她好一會之後,便遞出一條手帕給她,伸出了手擁著她的肩道:「抱歉!我回來接你了,走吧! 」
  漸漸的,何少白似乎可以捉得住斐月的心了!她並非是他原先所想的那種臉皮極厚,又十分不惹人喜歡的女孩子,她只是個性較好強罷了!
  難得柔順的斐月,靜靜的任申何少白擁著她往前走去,一路上滿腦子則在思考著,他看見了她的眼淚,竟沒有取笑她,反而還待她如此地好,那麼,她可否假裝何少白有一點在乎她呢?
  「喂!你別一句話都不說行不行呀?這樣子不太像之前十分聒噪的你喔!」擁著她上車之後,何少白忍不住開口取笑道。
  「聒嗓?人家才不聒嗓呢!」將方纔用來擦乾眼淚的手帕朝何少白丟了過去。
  「沒錯!這般凶巴巴的模樣才比較像你!方纔那哭喪著臉的模樣,可是一點也不像你呢!」既然都見到了她那哭泣時的模樣,不糗她一下怎行呢?
  「哼!難道你連真哭跟假哭部分不出來嗎?我方才只是在測試你有沒有良心罷了!結果呢,十分滿意你沒有把我給真的丟下!不然的話,我正打算立即打電話到美國去向你的雙親告御狀,到時候,看你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斐月朝他吐了吐小巧的舌頭道。
  「你……哼!早知道我方才就不應該回來找你,讓你餓死銜頭算了!」該死的,他又被她這隻小狐狸給耍得團團轉,總有一天,他非把她給甩了不可!
  「呵!你放心好了,像方才事件是不可能會再發生了!我以後會一直緊跟在你身後,無論你去哪,我都會跟你到哪的!」她說什麼也不想再被他給丟下!那種心痛的感覺一次就好,她不想再有第二次的經驗了。
  何少白一聽,氣得不想去理睬她,用力地踩下油門向前駛去,看都不著她一眼。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將車子駛人一處高級別墅區內,在一棟十分西洋式的白色兩層樓別墅前停下。別墅的四周,沒有其他的住家,即使最近的一間住家也必須步行兩公里才會到達。
  「哇!這裡就是你家呀?可真夠大的!」他一個人住在這,豈不會感到寂寞?
  「喂!別發呆了,快點把你那礙眼的行李給搬下車。」她的東西,他連碰都不想碰,更別提去幫她拿了!
  「知道了啦!」斐月朝他扮了一個鬼臉之後,便自己動手去把她的行李給提了下來。
  何少白直接走向大門,取出一張辨識卡插入保全系統的機器內,解除了所有的設定。
  斐月十分吃力地提著她那箱笨重的行李,朝著通往大門口的階梯走去。呼——他沒事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地方做什麼呀?想累死她嗎?
  何少白走進屋內許久,卻遲遲不見斐月進門,便又走出去,一把將她及行李給抱進屋內來。「笨手笨腳的!你想讓蚊蟲全跑進屋裡嗎?」
  「放我下來啦!」斐月十分不習慣被他這樣子抱著,而一張俏臉也極不爭氣的漲紅了起來。
  何少白一聽,猛然地一放手,想起地方才是著了什麼魔,竟會去幫她拿行李,甚至還抱著她進屋來。
  「啊!好痛呀!你這人怎麼說放手就放手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斐月氣呼呼的嘟嘴道。
  「憐香惜玉?哈,算了吧!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憐香惜玉!」冷嘲熱諷一番之後,何少白便走到一間房間門前。
  「喏!這裡以後就是你住的地方。」
  斐月朝房裡一看,差點沒暈倒!「什麼呀?這裡就是我以後要住的地方?」除了一小扇窗子外,竟空無一物,簡直可說是儲藏室嘛!氣死人了,他是故意在整她嗎?
  「沒錯!」此刻的何少白可說是笑的得意極了!
  「樓上是我的起居室,而其他的房間早巳被我之前設計的衣服或設計稿給堆滿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住在這了!」
  「你……算了!」斐月沒空和他辯,因為她早已累垮了!之前幫何少白看店,又加上時差尚未調整過來,她好累、好想睡。
  何少白見她難得柔傾的樣子,也不再跟她吵,只拋下一句話:「我出去買點菜回來做晚飯,你可別亂動我的東西,知道了吧!」他隨即拎起鑰匙往外走去。
  斐月提著行李搬進那間客房後,便好奇的看著他屋內的擺設及設計。一樓的天花板挑高至二樓,而屋內的粉刷就如同外觀所見,全是以白色為主。四周的牆上則掛上了數幅風景油畫,上頭還有照明燈打在那些畫上。唔……他可真懂得視覺享受啊!
  基於好奇心的驅使下,斐月悄俏地走到二褸。一看之下,天啊!果真所有的房間裡都堆滿了衣服及他的設計稿。他方纔所言句句屬實,並非在騙她,她可錯怪他了!
  只是,一走進何少白的房間時,她的心情又氣憤了起來!他那一張大床,分明就可以睡上三、四個人,他居然狠心的把她一個人給丟在下面,自個兒獨享如此舒適的大床……哼,他別妄想了!
  斐月拉下辮子上的皮繩,任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如瀑布一般的直瀉而下,再把身上所有的衣服給脫下置於一旁,拉開他的絲被,整個人舒適的躺在何少白的大床上。
  「啊……好舒服呀!」舒適的打了個呵欠後,斐月便因為太累而沉沉的進入夢鄉。
  買完了一堆東西回到家中的何少白,因沒見到斐月的身影,便猜想她一定是跑到他的禁地——二樓去了!
  何少白怒氣沖沖的來到二樓的房內時,便瞧見斐月正舒適的躺在他的床上睡覺,可惡啊!他非把她給踢下床去不可!
  結果待他一走近她的身旁時,他不禁愣住了!這……真的是她嗎?她竟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而他之前居然沒查覺到?還有她那一臉純真、幸福的睡容,更教他沒法狠心去教她起床。
  但是,此刻又早已是晚餐的時間,不教她起床又不行,何少白便伸手輕搖著她那光滑的香肩這:「月兒、月兒,起來了!快點起床了!」
  「唔……坎,你讓人家再多睡一下啦!」斐月仍沒起來,而且更往何少白他身邊靠去,一副十足的小女人模樣,與先前跟他吵嘴時的潑辣摸樣完全不同!
  「坎?」是男人的名字吧!,哼,她可是搞錯人了吧!
  不知為何,一聽到斐月口中道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時,他的心情便不太好!而且……有著些微的怒氣!
  「喂!起床了!」何少白乾脆一把掀開蓋於她身上的絲被。
  結果……何少白看了可差點沒噴鼻血!她、她、她……竟然沒有穿衣服?
  「幹嘛啦!」斐月終於睜開了雙眼,卻也當場愣在床上!看著正摀住鼻子的何少白一眼,再朝著他的規線在自己的身上看去……眨了眨眼,過了數秒之後……
  「啊——」斐月漲紅了臉放聲大叫,並連忙將丟於一旁的絲被重新蓋於自己的嬌軀上。「你、你、你全看到了?」
  「廢話!誰教你自己要裸睡!穿好衣服後立即下樓來!」何少白說完之後便立即衝出門。
  該死的!他真的流鼻血了!都是她害得他此刻見不得人,得找冰塊止血才行。
  而斐月見何少白走了之後,便漲紅著一張俏臉,迅速地把衣服給芽上。只是……她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嗎?為何他見了她的裸體之後,一點反應也沒有呢?唉,心情好矛盾、煩躁呀!
  斐月用手梳了梳自己長及腰際的黑髮之後,才憶起她已將辮子解下。唉,怎麼辦呢?不知何少白他會不會幫她綁辮子?
  待她踱步到樓下時,便見到何少白正坐於餐桌前,手中還正拿著一袋冰塊摀住自己的鼻樑。不禁奇怪的開口問道:「你在幹嘛呀?」
  「沒事!」何少白不想回答她,把手中的冰塊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筒內。天啊!他居然會流鼻血?而且,還是因為看見她的裸體所造成的!真是天殺的!他看過不少比她身材還要豐滿的女模特兒的嬌軀,可他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呀,怎麼見了她那稱不上豐滿的幼兒體型時,竟會沒志氣的流出鼻血來!這、這是什麼世界呀?
  「少白,你會不會幫人家綁辮子?我自己不太會梳理。」斐月十分委屈、無奈的說著。
  何少白看著她好一會之後,便拉出一把椅子於他的面前道:「過來。」綁辮子這種事誰不會做呀?
  「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斐月連忙跑了過去,並背對著他坐於他先前所拉出的椅子上。
  何少白伸出了手,輕輕地為她梳理著頭髮道:「你自己不會綁嗎?」唔……她的頭髮可真是他這輩子所見過最漂亮的一頭長髮了!烏黑且泛著亮光,她的長髮簡直可以去拍洗髮精的廣告了!何少白愈摸愈沉迷於其中,捨不得放手……
  「嗯,沒辦法呀!媽咪和坎都十分喜歡幫我梳理頭髮,又不讓我剪短。所以羅,就漸漸留長髮至腰際,但又因為發太長,總需別人來幫忙處理。」事實上,她巴不得能夠把這一頭笨重的長爰給剪短,只是媽咪及坎不准,她也只好一直留長,漸漸的,也對這頭長髮有了感情。
  「坎?是你的男友嗎?」何少白皺著眉問道。
  斐月竟然讓其他的男人任意的碰她的發?還有,她方才在睡夢中也喚著他的名,一想到此,他原本早已消失的怒火又升了起來!坎這名字,他極不順耳!
  「呵!你這是在吃醋嗎?」斐月輕笑出聲,便想回頭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為何?
  「別動!」何少白輕拉著她的發,制止她想回過頭來的舉動。他此刻一定是一臉噴火樣,他不希望她見到他這般模樣的他!
  但,為何他會發怒……何少白愈來愈不明瞭自己了!
  「放心好了!坎他只是我在美國的一位普通朋友,你可別亂吃醋。」呵!坎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不曉得會有何感想?必定也同她一般哈哈大笑吧!
  啊!糟了!她竟忘了告訴坎她要來台灣的事情,不知他現在在幹嘛?
  「我才沒吃醋,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還有,你可別忘了你是我『未婚妻』的身份,快去替我準備晚餐。」迅速地為她綁好了辮子之後,何少白便踱步至客廳看電視,不去理斐月。他會吃醋?可笑的話語啊!
  「知道了啦!」哼!誰不知道他心裡頭在想什麼呀!他一定是特意去買菜回來給她煮,以測試她的廚藝,如果不行的話,他一定會以此為理由而把她給趕出去的!
  不過,何少白他的如意算盤這回可打錯了!她在美國時,可是常常跑去附近的中國餐館內幫忙大廚煮菜的呢!而她的廚藝自然也不在話下。
  喀!獵夫記第二招——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須得先抓住他的胃!她可是有備而來的呢!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聞到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連忙起身往廚房那走去。
  不會吧?這一整桌的「滿漢全席」,真的是斐月做出來的嗎?
  「咦?你來了呀?等一下,我再炒一道蔥爆牛肉就可以開動了。」斐月她那瘦弱的身軀在廚房忙進忙出的,似乎早已對炒萊這事熟悉得很!
  何少白先用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進口中……唔!味道還相當的不錯,簡直可媲美飯店大廚所做的萊呢!欲再嘗一口時,他的手背便被人給輕拍了一下。
  「不許偷吃!」斐月笑盈盈的道,隨即把手中的那一盤蔥爆牛肉給置於桌上,接著便善解人意的為何少白添了一碗飯。
  何少白一接過她所遞過來的白米飯後,便迫不及待的坐於餐桌前,好好地大快朵頤一番。
  天啊!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吃到如此美味的中國萊了!以往,他皆隨便在外頭吃一些速食便回家睡覺,而最近又因為忙於工作,所以經常有一餐沒一餐的。他今天非得好好的大吃一頓不可!
  「呵呵,好吃嗎?瞧你吃得那麼急的樣子。」斐月果真如同所有戀愛中的女孩一般,看見自己最喜愛的男人吃著自己所做出的菜,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
  「嗯……很好吃,我這輩子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何少白被眼前的食物給誘惑住了,連忙點頭說好吃,一時之間,也忘了要對斐月提防,而方纔的怒氣也早已消散。
  「是嗎?我好高興喔!」此刻的斐月笑得可開心了!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把桌上的飯萊全給一掃而空,而見到斐月她沒吃多少時,他便有點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自己的臉頰道:「抱歉,我似乎連你的份也吃光了!」
  「沒關係的!只要能夠看你吃光我所煮的菜,我就很幸福了!而且,我的食量本來就不大!所以……咦?你的嘴邊有飯粒!」
  「在哪?」何少白連忙伸手想拿掉臉上的飯粒,卻一直沒摸著。
  「在這!」斐月趴著身子往前傾,以極親暱的舉動替他舔去了唇邊的飯粒。
  斐月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令何少白險些又噴出鼻血來,連忙推開她往一旁退去,「離、離我遠一點!」繼而朝二樓奔去。
  天啊!他方才差點又噴鼻血,而且……他可明顯的感受到他對斐月的慾望!該死的!她可是他最痛恨的女人,而他竟會對她產生慾望?他肯定是太久沒碰女人了!沒錯,一定是如此的!
  一見到何少白落慌而逃的往二樓奔去的模樣,斐月又是一陣心疼。
  唉!看來,要何少白喜歡上她,恐怕還要好一段時間!只是,瞧地方纔那落慌而逃的模樣,不禁在心中納悶——她有這麼恐怖嗎?
  斐月落寞的在樓下整理、清洗碗盤。待她把一切都弄好的時候,她才憶起——她要如何睡在這如此簡陋的「客房」內?裡頭就連盥洗室也沒有,這教她如何洗澡呀?
  不行,她非得好好地再去和何少白談一談!一下定決心後,斐月便舉步往二樓走去。
  斐月在房裡沒我到人,卻在聽見從浴廁內傳來水聲時,便不加思索的打開了門。結果,眼前的景象,令她當場愣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少白全身赤裸的背對著她,正用著冷水不停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他的體格可真不錯!一點都不像只是在從事服裝設計的人,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而且一絲贅肉也沒有,如同美術館內的雕像般有著完美身材!
  何少白覺得似乎有一陣涼風自身後傳來,便回過頭去看……「喂!你在幹嘛?」隨即拿起一旁的浴巾遮住身體。
  「啊!我……抱歉!」斐月漲紅了臉,立即把門給關上。
  天啊!她方才竟會如此不知羞的一直盯著何少白的裸體看……何少白他一定會更加的討厭她,且把她當成一位色女來看待!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身著一條短褲,上身仍赤裸著的自浴室中怒氣沖沖的走出來,「喂!你是不是不懂得何謂敲門?」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他那仍赤裸著的上身,令她又想起方纔所見到的情景,於是又漲紅了臉,連忙低下頭不讓他見到她這副模樣。
  「你……算了!你上來幹嘛?找我有事?」見到她低著頭懺侮的模樣,他就沒了多餘的怒氣發洩在她身上。
  「我……你……我是說,你能不能讓我跟你睡在一起?只要今晚就好了!因為……我若沒有了床鋪,便會睡不著,所以——」她的話尚未說完,便硬生生的被何少白給打斷。
  「不行!想都別想!」她可是有裸睡的習慣,難不成……她想教他晚上睡不著覺,一直流鼻血到天明嗎?作夢!他可不想因流異血過多而送醫急救,那多丟人啊!
  「哼,小氣!」早知道他的答案會這樣,那她就不來求他了。「人家坎都會跟人家一起睡的……」斐月忍不住抱怨。
  雖然斐月只是小聲的抱怨,但仍被耳尖的何少白給聽見了,便臉色不悅的說道:「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又執意要住在我這,就別囉哩囉唆的!還有,你每天都要替我洗衣服、整理家務及煮飯給我吃,知道了吧?」
  「哼!那你乾脆去找一名女傭來算了!」斐月脾氣也起來了,便拋下遠句話離開了他的房間,往樓下跑去。
  什麼嘛!何少白這個人可真夠壞心的!他根本就是在整她,好讓她知難而退回到美國去。不過,她才不像他所想的那麼沒毅力!
  不睡床就不睡!大不了,她睡沙發總行了吧!反正,他的沙發睡起來也挺舒服的。於是斐月拿出一件外套蓋在自己的身上,就在沙發上睡起覺來。
  午夜時分,何少白輕巧的來到了一樓,站在斐月睡覺的沙發邊看了她好一會後,便輕輕的抱起她的身子往二樓走去。
  真是的!雖然此刻正值炎夏時節,但是入夜之後,仍會有些涼意,而她居然天真的以為披一件薄外套即可御寒了嗎?何少白皺起濃密的劍眉緊盯著她瞧。
  瞧她方纔那蜷曲著身體的睡相,他便感到自責!他先前居然會如此壞心的教她睡在那一間儲藏室內!
  輕輕的把斐月那瘦弱的身軀給置於他方才整理出來的客房的大床上,接著再到樓下把她所有的行李給搬了上來,為她打理好一切。
  等到他把所有的東西皆弄好後,又回到斐月的身邊,坐於床榻邊,仔細地看著她的睡容。
  說真的,斐月並沒有美艷的外表,但是,她卻有一股難以言誥的魅力自然地散發出來,迷惑他的心!兩道細而長的柳葉眉,一隻靈活的漂亮大眼、小而挺的俏鼻,再加上那不點而紅的櫻桃小嘴……更是令人想一親芳澤,不知嘗起來的味道是否也同樣的甜美?
  輕撫斐月的唇,何少白難以自己的俯身輕啄了一下。接著再把她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給解了開,而一陣香味也撲鼻而來,令何少白更加地沉迷於其中,愛不釋手地撫著她的發。
  「唉……」何少白輕歎口氣。
  他到底是怎麼了?他不是一直痛恨著斐月嗎?但為何一顆心還是極不爭氣的被她給吸引了過去?他真的愈來愈不明瞭自己的心了!
  還有,他每吹從斐月口中聽到「坎」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便立即怒火上揚,心情也不爽得很!
  沒錯!他的心情,皆被斐月的一舉一動給牽引著。見到她笑,他的心情也會跟著愉悅起來!只是,他仍十分好強的不願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老是對她冷嘲熱諷的!
  天啊!他在做什麼?他方才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居然會在此看著斐月睡覺?而且他……他居然會喜歡上這名小魔女?
  像是不敢正視自己的心意一般,何少白連忙跑離斐月的房間,並衝回自己的房間,再度去沖冷水澡,以清醒自己的思緒,不再去想她。
  而當何少白離去之後,斐月倏地睜開了眼,不敢置信地撫著自己方才被何少白所吻過的唇畔。一張俏瞼更如同發燒一般的火紅起來。
  不會吧……何少白他方才……真的輕啄了她的唇!她、她不是在作夢吧!連忙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好痛!」斐月痛的驚呼出聲。原來這是其實的!他真的偷吻了她!
  那麼,他也是喜歡著她的吧!不然,他又為何要吻她呢?
  只是,他先前對她的不屑態度,又令她不得不感到懷疑,他真的會喜歡上她嗎?斐月此刻的心情十分地複雜。而在見到門邊正擺放著她的行李時,心頭卻又有著滿滿的暖意!太好了,何少白他果真是一位體貼的好「未婚夫」!還好她之前並沒有熟睡,不然,她可能永遠也沒法發覺到他的好及他善解人意的心呢!
  斐月連忙走下床鋪,將她的行李打開,取出一袋又一袋的寶貝。在這些紙袋裡,全是關於何少白的剪報,以及關於他服裝的報導雜誌,而這也是為何她的行李會這麼重的原因了!
  自從他在兩年前到紐約進行服裝發表會之後,她便深深的為何少白這個人而著迷且傾慕不已,也從那一天起,她開始搜集所有關於何少白的報導,即使只有一小張剪報,也足以令她高興許久。
  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紙袋給置於衣櫃的抽屜內,接著再把她所帶來的幾套衣服給置於那些紙袋的上面,好將它們隱藏起來,免得被何少白髮現到她的秘密。
  而與何少白相處下來,斐月更加地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要永遠跟他生活在一起!而唯一的辦法,便是獵取他的心,成為他令生唯一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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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伯父、伯母,你們方才說的是真的?」一位留著長及腰際的金髮碧眼西方男子,正睜大了眼看著正站在他面前的斐浩龍及方瑾夫婦。
  「是啊!月兒她去台灣找她的未婚夫何少白了呀!而且,何少白的雙親也正在我們的道場內作客,你找月兒有事嗎?坎。」斐浩龍奇怪坎為何會有如此訝異的神情?
  坎是自幼便和月兒一起長大的孩子,也可說是月兒的青梅竹馬,兩人的感情算是相當的好。那麼,難不成他對月兒……啊!真是失算啊!斐浩龍完全沒料到,坎竟對月兒有著特殊的好感,而他以前竟都沒查覺到!
  「斐兄,發生什麼事了?」原本在內室休息的何擎及葉晴夫婦倆,一聽到有吵雜聲便出來一探究竟。結果,竟瞧見一名俊悄的金髮男子正站在外頭。
  「你們……是月兒未來的『公婆』嗎?」坎十分艱困地道出這兩字,且是以標準的中文說道。
  「是的!你是……」何擎十分訝異他會說如此標準的中文來。
  「請你們給我月兒她此刻在台灣所居住的地址好嗎?」坎他十分著急地朝他們說道。
  「這……」何擎有點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反而是站於一旁的葉晴爽快地寫下地址交給他。
  「謝謝你!」坎一接過那張字條,便連忙朝外頭奔去,迅速招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這間道場。
  「葉晴,你……」在揚的其餘三人皆不明白她的用意。
  「方纔那名男子想必也十分喜愛月兒吧!那倒不如讓他去找月兒表明自己的心意,我倒想看看我那寶貝兒子會有何反應。」葉晴這一說,其餘的三人便頻頻附和點頭,內心也有了看好戲的想法。
  而坐車離去的坎,則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那張紙條。該死的!他本想今日邀斐月一同出去遊玩,並把隱藏於內心多年的情感對她表白的!誰知,斐月她竟會平白多出一個「未婚夫」?而且,對像還是她最傾慕的服裝設計師何少白!難道,這一切全是上天所安排的嗎?
  不!他絕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斐月是他的!他可是一直愛著她的呀!斐月,你等著我,我這就來找你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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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0:4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第二天,斐月起了個大早,特別為何少白準備好早餐之後,便走到二樓去輕敲他的房門:「少白,你起床了沒?」
  過了許久,斐月仍沒聽見任何聲音自裡頭傳來,便逕自的打開了他的房門,並以輕巧的步伐走到他的床鋪邊欲叫他起床時,一見到他那完全放鬆的可愛睡相,一時玩心大起,便捏住了他的鼻子……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連忙起身,「你想害我窒息死掉呀?」連忙再多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
  「起床了!我早餐已經做好了,就在樓下的餐桌上。」她說完之後,便逕自走進他的浴室內取出他欲清洗的衣服來。
  何少白仍待在床鋪上,只見斐月忙裡忙外的打掃著房子,彷彿是位稱職的女傭般。過了許久,他才起身梳洗,到了樓下時,便被眼前的景象給愣住。
  天啊!他的房子有多久沒這般乾淨過了?所有他放眼可看見的東西、傢俱、地板皆亮晶晶的,彷彿全彼人給重新上了蠟一般的漂亮。而在餐桌上的,則是一份豪華的鮪魚三明治及一杯牛奶。但是,他怎麼沒見到斐月的身影。
  「斐月,斐月!你在哪?」何少白四處尋找她的身影,直到他打開了大門之後,便見到斐月正蹲在花園內,戴著一頂小帽在那除草、澆花。
  「斐月,你在幹嘛?」倚著門,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她是太過於「閒」慧了嗎?竟然來整理這一大片,他早已任由它自生自滅的花園。
  「除草、澆花呀!」何少白會看不出來她在做什麼嗎?
  「過來!」他面無表情的道。
  「喔!」斐月連忙走到他面前,仰著一張早已紅通通的小臉望著他。
  她是不怕熱嗎?竟會戴著一頂小帽在大太陽底下除草!而此刻的她,臉紅通通的,看起來就像一顆蘋果般的可愛!他不願她再去曬太陽,便擁著她的肩走進屋裡。
  「咦?教我進來做啥?」她的工作不是還沒做完嗎?
  「我是怕你昏倒在外頭,我還得費心去照顧你,這樣我豈不自我麻煩!」將她安置於沙發上,而他則站於她的身後,為她把那一頭長髮給編成長辮。
  「放心好了,我沒你想像中那麼虛弱。」本想拋個大白眼給他,但因為此刻正背對著他,他自然也看不到,只好作罷!
  「你是……很喜歡穿唐裝嗎?」昨天見她身著一套鵝黃色的唐裝,今天則是另一套淺藍色的唐裝。整個人就彷彿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古人一般。
  「是啊!我可是中國人呢,不喜歡穿中國人的服裝,那怎行呢?對了!你為什麼不設計一些中國服飾?」這麼一來,她便有幸能夠穿他所設計的衣服了!
  沒辦法,何少白先前所設計的那些服飾,可說完全是替外國女人所製作的!而她這不到一六零的矮小東方女子身材,又怎適合那些衣服?穿起來的感覺,一定很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般的滑稽可笑!
  所以說羅,如果何少白能夠設計出一些較適合東方女性所穿著的中國服飾,那麼她一定會馬上去買來穿,這樣一來,她的「寶貝」可就不只是有關他的剪報這一樣了。
  「再說吧!」何少白隨便敷衍她一句,在替她綁好了頭髮之後,便拿起置於一旁的報紙,往餐桌那走去。一邊看報紙,一邊吃早餐。而一見到報紙上的日期時,便差點沒被口中的三明治給噎到!連忙喝下一口牛奶,才把口中的三明治給順勢吞下。
  糟!今天是他要答覆廣告商的最後日期。若沒我到模特兒的話,他可得付一大筆違約金給那問廣告公司呢!
  唉!此刻教他到哪找一名模特兒給人家?看來只好向他們道歉,並依約付一筆違約金給他們了!
  見何少白快速吃完三明洽,而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斐月便不解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是我做的早餐有問題嗎?」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某件事!」隨即走到樓上換了一套舒適的衣服。
  「你要去哪?我也要去!」見何少白拷了一串鑰匙欲走出去時,斐月連忙自沙發上起身,緊跟在他的身後。
  「真是……算了!隨你。」他知道,她若有心要跟的話,他是甩也甩不開的。何少白便載著斐月驅車前往一家廣告攝影公司。待他們走進這間公司時,斐月便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凡事對她來說皆十分新奇、好玩。
  只見她忙著東看西瞧,完全沒注意到前方的工作人員,差點和他人撞在一起時,何少白忙將斐月給擁於懷中。
  「喂!小心點行不行?」他雖然開口斥責她,斐月卻是聽的甜蜜得很!因為她知道他是關心她的!
  待他們來到最頂層的攝影棚時,之前向何少白徵求模特兒的那位廣告商,一見到他們來到,便連忙走向前說道:「何先生,你可終於來了!對了,在你身旁的這位……必定就是你找來的模特兒了吧!」
  「呃……不!她不是——」
  何少白正想澄清這誤會時,那名廣告商則以看商品的眼光盯著斐月好一會之後道: 「很好!相當的上相,也十分符合我們這次廣告內容之女主角之氣質。」何少白帶來的這名女孩,可說是一塊璞玉,只需琢磨一下即可大放光彩。
  「啊?我……」斐月用手措著自己,話還來不及說,便被那位廣告商給拉到一旁的化妝間內。
  「化妝師,替她準備一下。攝影師,把燈光及所有拍攝器材準備好,模特兒化好妝就開始拍攝。」
  「等一下,她不是……」何少白方才被這突來的狀況給愣住,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而正當他想說明這是一場誤會時,他卻又說不出話來了——
  斐月怯生生的自化妝間走出來,身著一件類似古代的薄紗官裝,如綢緞般的黑色長髮,則任由它直瀉而下,斐月那白淨的瓜子臉上,則打了一層淡淡的粉,看起來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古裝美人。
  「我穿這樣好看嗎?」斐月臉上浮現兩朵淡淡的紅暈,而一改常態,以極小女人的怯生生模樣朝他問道。
  「唔……很好看!我是指……滿不錯的!」
  何少白一時之間語無倫次了起來,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只能呆呆地看著她。
  她真的是他眼中的小魔女嗎?他完全沒料到,她打扮起來的模樣,還滿漂亮的!令他完全傻了眼。他敢說,斐月真是最適合穿中國服飾的人了!
  而在場的工作人員一見到斐月自化妝間走出來時,全傻了眼地愣於原地,完全忘了自己的工作,直到導演破口大罵時,才回過神。
  「好了!咱們準備拍攝了。」工作人員把這次最主要的拍懾主題——古箏,給搬出來時,斐月不禁睜大了眼。
  「有古箏?這……今天要拍的廣告內容是什麼呀?」她可說是被趕鴨子上架,什麼事也不知道。
  「提倡中國傳統藝術——國樂。」何少白無奈的答道。唉,他可真是完全沒料到,斐月竟會被廣告商給看上,而且此刻還要進行拍攝工作。
  「是嗎?」國樂?而且還是古箏!斐月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好了!這位小姐,麻煩你坐在那裡,等一下正式開拍時,我們會準備古箏的音樂,你只須在上頭隨便輕撥琴弦即可!」廣告商用手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場景。
  「不用音樂了!」斐月朝那名廣告商如此說道後,便一蹦一跳的往拍攝場地走去。
  「呃……不用?」難不成她會彈古箏嗎?如果那名女孩真的會彈古箏的話,那就太好了!那名廣告商連忙跑去跟導演說道。
  導演一聲令下,便開始進行廣告的拍攝工作。
  只見斐月坐於一片翠綠如山林般的佈景前,焚香操琴,如同詩畫一般賞心悅目。斐月偷偷地瞧了何少白一眼,對他盈盈一笑之後,便伸出手輕撥著琴弦。
  那行雲流水般的琴聲如同從天際邊傳來般,聲聲清脆、震撼人心。到了最後,便全用輪指彈弦,音調忽大忽小,如好鳥亂鳴般;而在紛亂之際,霍然停手,弦音逐靜。
  眾人過了許久之後,才猛然回過神來,拍手叫好!而導演也連忙喊「卡」,一次便把這支廣告給拍好了!
  斐月難掩欣喜之情,連忙衝至何少白身邊問道:「如何?我彈得好不好聽?」
  呵!瞧他方才愣住的表情,想必他根本就沒料到她會彈古箏吧!此刻的何少白,跟中仍有著訝異之神情在;這也就表示,他被她的才華給吸引住了!
  她可不是那種沒事愛在眾人面前賣弄琴藝的女人!她這次之所以會破例讓在場的人們欣賞她的琴音,可完全是為了她的獵夫計之第三招——讓何少白看見她的才華,而漸漸的喜歡上她!
  而照此刻的情況看來,何少白遲早會成為她的囊中之物,注定要當她的老公了!呵、呵、呵!
  何少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有點不知所措的輕搔著臉頰。而一見到廣告商笑盈盈地走過來之後,何少白便立即迎了上去。
  「何先生,多虧了你的幫忙,找來這位才華洋溢的女孩子來拍攝這次的廣告片,而且一次就成功!這是給你的報酬,請收下。」廣告商遞給了他一個信封袋。
  「呃……多謝!」何少白愣了一會之後才收下。唉!這會是上天的安排嗎?他竟陰錯陽差的為她完成了心願,而此刻斐月的臉上,必定淨是得意的表情吧!
  而當地回過頭去看斐月時,竟沒瞧見她的身影,這……她方才不是正站在他身後的嗎?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連忙著急的四處尋找。
  「斐月,你在哪裡?」該死的!這裡這麼大,教他要上哪去找她呢?
  「少白,你在找我嗎?」斐月似乎聽見了何少白的呼喚聲,連忙從化妝間探出頭來詢問。
  「你在這幹嘛?」也連忙走到她面前,劈頭便數落一番。她難道不知道他方才沒見到她時,內心有多惶恐嗎?
  「我在這換衣服及卸妝呀1」有點莫名其妙地答道。他幹嘛那麼凶啊?咦……難不成,他方才是擔心她,所以才會有這失常的舉動!一想到有此可能,她便露出一抹賊賊的笑容來。「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我哪有!你別胡說!」似乎是被她給一語道破,他臉色不大自然的忙辯白,打死也不承認!
  「嘻!反正這只有你我兩人,你何不老實說你很擔心我呢?」斐月將臉上的妝給卸下之後,總算沒有像方纔那樣不舒服的感覺了!
  「你……誰會擔心你呀!」他說什麼也不承認。免得到時候,她又不知會如何取笑他了!
  「好、好、好!沒有就算了!幫我把長髮給綁起來好不好?我可快熱死了!」說完便直接背對著他,任由他隨意去把弄她的發。
  「你呀!客氣一點,行不行呀?我可不是你的專屬髮型設計師呢!」何少白他嘴上雖是如此說道,但還是動手為她綁好了長辮子。
  呼!還是美國涼爽些!這兒的天氣可說是既潮濕又悶熱!她動不動就會流汗,而且全身也都會黏答答的!難過死了!
  「走吧!」向前走了幾步之後,他便突然停下腳步,並轉身把一個信封交給了她。
  「咦?這是……」她伸手接了過來之後,便連忙打開來一看,「你給我這些錢做什麼?」他有欠她錢嗎?怎麼她一點也沒印象?
  「這是你今天的報酬!」
  「報酬?你是措方才拍廣告的事?」她睜大了眼問道。
  「嗯!」何少白微微一點頭,不再多說了!
  「可是,我又不缺錢用,還是還你好了。」她伸手要把錢遞還給他。
  「你這女人怎麼那麼煩呀,到手的錢你還不要?反正,你留著便是了!等到哪天你有急用時,就可以用到了,笨女人!」有錢給她,她還不要……她還真是個怪人呀!
  「喔,知道了啦!但是,你也用不著對人家這麼凶啊!」她委屈地嘟起嘴來,小聲地抱怨著。
  不過,如果這是何少白給她的東西,她會好好地把這 筆錢給收起來,好好地保管著!因為,這可是她頭一次拿到何少白親自給她的東西,怎能不好好寶貝著!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還有……」何少白連忙輕聲說道。
  「還有?還有什麼?」他今天有點奇怪喔!說起話來,老是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家平日快口直言的他!
  「你今天……彈的琴很好聽!」
  「啊?什麼?我沒聽清楚!」不會吧!何少白又再度稱讚她了,太好了!看來……到目前為止,她的獵夫計皆一一奏效了!
  「沒聽清楚就算了!好話我可是不說第二遍的!」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便快步向前走去。
  「等等我嘛!」斐月連忙跟了上去,伸出手勾住何少白的手臂一齊往前走。
  「喂!很熱耶!快放開我行不行呀?」何少白嘴上雖是這麼說,卻沒有掙脫她的小手的舉動。
  「我才不放手勒!」她朝何少白扮了一個鬼臉。
  「你……隨便你好了!」一見到她那可愛的鬼臉,他是什麼脾氣也沒有了!
  「令晚你想吃些什麼?」斐月笑盈盈地瞅著他問道。
  「隨便,能吃的就好!」凡是她做的萊,他都會一一吃完的!只要別餓著他即可!
  「呵!那我們等一下順道去買些萊,你的冰箱快空無一物了!另外……買些新鮮的魚也不錯,你說怎麼樣?」
  「好、好、好!都依你的!」何少白連忙開口允諾。
  就在這不知不覺之間,何少白似乎早巳習慣斐月的碰觸,以及她所提出的要求。對於這些轉變,他十分地清楚,卻不去多想。
  反正,他也十分滿足此刻的生活。斐月為他打理好家裡的一切,飯煮得好吃,居家環境也弄得十分整潔……說實在的,有斐月在的感覺並不壞!
  週末假日,斐月百般無聊的在別墅內看電視,她不停地轉換著頻道,想藉由看電視來打發無聊的時閒。
  唉,可真不是普通的無聊呀!何少白雖不用去店內作生意,但是他卻把所有的設計稿給帶回別墅來做。
  他說工作時,絕對不允許有人去打擾他。不然的話,他的靈感將因為來人的打擾而消失不見!所以羅,為了他的工作著想,她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扮演「乖乖女」,不去打擾他,一個人在這悶得發慌。
  當她轉到其中一個頻道時,赫然發覺螢光幕上的女孩子似乎似曾相識,待她再仔細一瞧時……那不就是她本人嗎?
  沒錯!螢光幕上,身著古服、焚香操琴的那位白衣女子,正是她本人!只是……那些廣告商及導演,似乎把她給太過於美化了!她在這支廣告片中,有著一股難以言語的縹緲、朦朧美!就宛如天仙下凡一股的感覺!
  她有這麼美嗎?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斐月連忙對著光潔的茶几,看著自己映於其上的倒影,心中疑問不斷地擴大。
  「喂!你在幹嘛?」何少白因為工作得累了,想下來休息一下,卻沒料到會見到她如此可笑的模樣、舉動。
  「沒啥?我只是覺得自己和電視上的感覺差很多!」用手指著前方瑩光幕上的自己。
  「啊?你的廣告出來了?你方才怎麼沒教我下來看呢?」他連忙步下樓梯,坐於她身邊盯著螢光幕看。
  「沒辦法呀!你先前不是教我千萬不能去打擾你的嗎?」她十分委屈及無奈地朝何少白訴道。
  「唉!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乖了?」他忍不住輕歎口氣,而此刻廣告也早已播完,打上「請支持國樂」這五個大字。
  「哪有,人家本來就很乖!」斐月不服氣地開口,「難不成……你是希望我上去偷襲你?」她賊兮兮地說道。
  「哪……哪有!你別胡說!」何少白連忙開口辯白!開玩笑,他怎會希望她如此做?虧她還是個女孩子,居然敢如此大聲地將這等話給說出口,也不怕人笑話!
  「那……要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做?」她一時玩心大起,便傾身往何少白那靠去。
  「別……別靠過來呀!」他連忙往後退去,一碰到沙發才驚覺自己早已無路可退!而斐月那柔軟的身子也早已壓在他的身上,一陣馨香撲鼻而來,令他迷惑、沉迷於其中,腦中思緒也早已掏空。
  「喂!之前……可是你先吻我的耶!怎麼你現在從主動變成被動?這可不太像是我所認識的你喔!」斐月用她那如青蔥般的手指,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尖。
  唉!他沒事長得那麼俊俏做什麼呢?一雙漂亮的劍眉底下的雙瞳,是如此震撼她的一顆芳心。
  還有他那高又挺的鼻樑,以及完美無瑕的肌膚,可真是羨煞她了!而他那渾厚的性感雙唇……啊!一看到他的唇,便讓她憶起先前他吻了她之事,一張俏臉便火紅似地燒了起來,連忙離得他遠遠的!
  見到斐月那滿臉通紅的模樣,何少白內心十分疑惑。她是怎麼了?幹嘛沒事臉紅成那樣?還有……自她方才抽身離開他身上時,他的內心竟有著一絲惆悵……
  「喂!你是怎麼了?幹嘛沒事臉紅得跟只蝦子似的?」他把心中那一股惆悵丟於腦後,開口取笑著她的臉紅。
  「問你自己呀!」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做過的事就算了嗎?
  「問我?」他用手指著自己,表情誇張得很。「我又沒怎樣,幹嘛要問我?」
  「你……你還說呢!你也不想想自己之前趁人家睡覺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事!」他該不是想來個打死也不承認吧!那可是她小心翼翼寶貝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呢!他要是敢不承認有吻她這一件事,她可是絕不饒他的!
  「啊?原來……那個時候你是裝睡的?」他可終於憶起她所指的是什麼事情了!而一想到她之前很有可能是裝睡的時候,他便有些怒氣上揚,口氣也不甚好!
  「誰裝睡呀?人家可也是被你給抱上床之後才醒來的!」大聲,誰不會?斐月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那你當時為何不出聲?」她分明就是裝睡,還強辭奪理。
  「那是因為……人家正想睜開眼時,你的唇就俯了過來……這樣……教我該如何睜眼面對你?」她說得十分委屈,眼眶中也凝聚了些霧氣來。
  「這……」何少白聽完她所說的話之後,便低頭不語,內心充滿著懊惱及悔恨。而斐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更加楚楚可憐地說道:「還有……你可知那是我最最最寶貝的初吻呢!那可是我要留給我未來的老公的,而你……居然就趁人熟睡時,把人家的初吻給奪走了!你說,你該如何補償我?」
  何少白一聽那是她的初吻時,內心可矛盾得很!先是痛恨自己竟如此下流,在一時迷惑之際奪去了她的吻;而另一個完全相反的心情則是——還好她那寶貴初吻是給了他,並沒有放其他的男人給搶先一步!一想到此,他的心情便好得很!之前的愧疚也煙消雲散。
  當何少白欲開口說他會對她負責一事時,卻突然瞧見斐月眼眸中的算計光芒,連忙將心中的話給吞了回去。
  「大不了,我去買幾套衣服給你,這樣總行了吧!」哼哼!他差點被眼前的這隻小狐狸給騙去。
  「什麼?衣服?你有沒有搞錯呀?我的初吻竟只值幾套衣服的價值?」她氣得火大了!也不屑再去裝可憐來試探他這個人,因為根本就不值得!何少白他這個人,可真是她這輩子所見過,最沒心沒肝的人了!連在美國動手行搶的黑人都比他好!哼,真是氣死她了!
  「不然呢?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盯著她瞧。
  「當然是要你以身相許,娶我為妻啦!」這等小事都不知道,他未免也太笨了吧!
  「好啊!」一時玩心大起,他便索性陪她玩下去好了,看看到時候是誰來整誰!
  「啊?」斐月一時之間完全愣住了!不會吧?他竟如此輕易地答應了她的要求……這,她該不會是聽錯了?
  何少白沒把她的傻相給看在眼裡,便站了起身,往她那走去,並站於她的面前,以斐月完全說不上來的奇異眼神盯著她瞧。
  「你……你現在又想幹嘛了?沒事別、別靠得那麼近好不好?」他這突來的靠近,令她心慌意亂得很!心跳更是加快了許多!
  「你不是說要我負責嗎?那麼……我先取一點甜頭也不為過吧!」言下之意就是要捉弄她。
  「啊?」不會吧?他該不會是想吻她吧?看著他那逐漸靠近的俊容,她此刻的心臟似乎就快狂跳出來,而臉也一定正火紅的燒著!
  此刻的她,極度的需要新鮮的氧氣來幫助自己呼吸,這可比她裝睡時被他偷吻時還緊張!對了!不知閉上眼會不會比較好一點?於是便把她那雙常靈活轉動的漂亮大眼給閉了起來,期待著何少白接下來的吻。
  只是……等了很久,卻沒感受到他的吻,當她睜開了雙眼,便見到何少白的唇畔正揚起一個得意的微笑來。
  「你方才是在捉弄我?」她瞪著他瞧。
  「咦?我有說我要吻你嗚?不然的話,你幹嘛要閉上眼來求吻呢?」他輕點了她那小巧可愛的鼻尖一下,算是報了她之前捉弄他的仇。
  「誰教你銳起話來曖昧不清,任誰都會想人非非的嘛!還有,你不是說要對我以身相許的嗎?那你還不——」斐月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何少白給連忙打斷。
  「我的確有對你負責呀!瞧你身上的那塊風形玉石,你不早已是我的『未婚妻』了嗎?還有,方纔的那一句『好啊』,也只是口頭語,你可千萬別當真呀!」
  「你……」她總有一天一定會被他給氣死的!
  呵!看見斐月那因生氣而漲紅的小臉時,何少白內心十分得意!哈,終於讓他扳回一城,整到她了吧!還有,與她吵嘴時,內心也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愈與她吵嘴,便多瞭解她的內心一分。他以後的日子裡,是否會逗她而逗得上癮了呢!
  「那鳳形玉石根本就是之前你雙親交給我的信物嘛,你這樣又怎能教做對我負責?」真是氣煞人了!他就真的那麼遲頓,一點也不瞭解她所要的是什麼嗎?
  「不然呢?你是還想要怎樣呀?」他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難道聽不出來,他早已承諾她是他未婚妻的事了嗎?真是個呆女孩!而他也真搞不懂自己的心,為何會被她給一點一滴地吸引住!
  「我所要的是……」她要的只是他的心,以及他親口向她求婚,就這樣而已!只是……這種事情教她如何開口?
  「算了!沒事!」還是等他開竅再說吧!
  「真的沒事了?」何少白挑著眉,似乎不太相信她所說的話。
  「對啦,真的沒事了!」唉!她現在覺得要獵得何少白的心,好難呀!
  「喔!那我先上去休息了!」何少白說完之後,便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斐月立即瞪大了眼,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為。
  待何少白走到樓梯的中央時,斐月又開口問道,「少白,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問啊。」她這吞吞吐吐的模樣,可不像他以往所熟悉的斐月。還有,斐月是從何時開始,她開始只叫他少白了呢?而且,這樣的感覺也挺不錯的!他並不會感到反感!
  「你……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就算是只有一點點也好!你可不可以老實地回答我。」這問題早已在她心頭壓抑許久,如今她可終於問出口了!
  「嗯……」他想了許久之後才道:「不討厭就是了!你問這個做什麼?」的確,此刻的地早巳沒了第一次見面時對她的嫌惡感,反而還有著逐漸增加的好感!
  還有,如果他不喜歡她的話,那麼他又何必去吻她呢!要知道,他面對他公司旗下的那些模特兒們,都不曾去吻過她們,斐月該感到高興才是!
  「沒、沒什麼!」太好了!不討厭正代表著有一點的喜歡她,那麼,她對於何少白的初戀,應該也會有結果的!斐月內心充滿了喜悅,臉上也充滿了幸福的神情。
  「那你呢?你對於我的情感又是如何?」何少白突然開口問道,令斐月感到訝異萬分!
  「我……我當然也是很……也對你是……」她話還沒說完,臉則早已紅透,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天啊!他怎能突然這樣子問她呢?這樣的話教她如何答得出來呢!真是討厭呀!
  「好、好、好!我知道了!」見她這紅似番茄的小臉,任誰也猜得出來她對於他的情感為何!而且,一想到她是因他而臉紅,露出這小女人的表情時,他的內心便也因此而感到得意。
  「啊?」此刻的她宛如小呆瓜一般,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他知道她的心意了?不會吧,她有表現得如此明顯嗎?
  「別再『啊』了!自己去照照鏡子吧!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般!」何少白取笑完她之後,便哈哈大笑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內,繼續方纔的服裝設計工作。
  「可惡!人家的臉才不是猴子的屁股呢!討厭!」斐月把一旁的抱枕朝他方纔所站的地方丟去,只可惜沒丟中他!
  不過,說實在的,她跟何少白愈吵感情似乎也愈好!一想到此,斐月的臉上便露出幸福的笑容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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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0:5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桃園 中正國際機場
  一名身著中國服鈽的西方男子走出此國際機場時,立即引來了眾人的注目,並非因為他身為一名外國人卻身著 中國服飾,而是他那長及腰際的一頭金髮,以及他那十分 出色的俊俏外表,吸引住了所有女性的目光。
  而他卻連看也不看那些正朝他投射愛慕眼光的女人一眼,逕自背著他的行李袋住外走去。
  一個綠色背景的廣告看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連忙走向前,仔細地看著廣告看板上正彈著古箏的那名容貌清麗之女子。
  這……這不正是他所朝思暮想的月兒嗎?她怎會出現這廣告看板上?而且,在四周的廣告電視牆上,也一直播出她所拍攝的廣告!
  她來到台灣之後,到底是做了些什麼?
  他連忙招來一輛計程車,以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司機,麻煩請送我到這字條上的地址。」
  「好的!」十分訝異這名外國人竟會說如此流利的中文,司機在驚訝之餘,仍不忘睬下油門向前奔去。
  而這名外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斐月的青梅竹馬——坎。沒錯,自幼一直陪伴著斐月長大的坎,雖生名外國人,卻為了能夠與斐月更親近,便重金聘請一名中國人來教導他學習中文及關於中國的一切文化。甚至還為了能夠每天都能見到斐月,便到斐浩龍所開設的道場內習武。
  他可說是看著斐月長大的!而且,當他在年幼時見到斐月,便對她一見鍾情,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地長大,期望她能夠長大之後成為他的新娘。
  誰知,在多年前的一場紐約時裝展覽會,他好心帶斐月去看時,她竟一發不可收拾地迷上了一位名叫——何少白的華人設計師,並開始搜集有關他的所有報導。
  他原本以為她只不過是一時的盲目崇拜罷了!結果,他卻萬萬沒料到,斐月竟可以一直迷戀著何少白那人長達一年之久的時間,而且……她還於之前來到台灣,又為了與她的「未婚夫」——何少白住在一起,以增進感情……
  這、這怎能教他不氣呢?她可是他的,他從小看到大的女人,他怎有可能會讓一名來歷不明的男人,把他視同珍寶一般的斐月給搶走呢!
  不!絕不!他絕對不把他的月兒交給別的男人,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雙手不自覺地把拳頭給握緊,臉上也露出了肅殺之意。
  過了沒多久,車子在一間服飾專營店的門口前停了下來。司機回頭道:「先生,就這了!」說話的同時,聲音也不停地在顫抖著。
  沒辦法,任何人看見坎此刻臉上欲殺人的神情,也會不自覺地害怕,顫抖著。
  這裡……就是何少白的店面吧!坎掃了一眼,內心不屑得很!
  哼!像何少白這種只會賺女人錢的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他一點也不明白,為何斐月會看上這種人?真是氣煞他了!
  正當地下了車,想步上前去按電鈴時,身後傳來熟悉的女聲,「坎?」
  坎連忙回過頭去看,真是斐月?而斐月一確定站在何少白店們口的金髮男子是她的青梅竹馬後,立即跳下何少白的紅色敞篷車,跑到坎面前,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坎!我好想念你喔!」她雖然不及他一半高,但她卻仍努力地墊高腳尖,使自己能夠與他相擁。
  「月兒,我也同樣是十分想念你的!」坎一把抱起了斐月,與她平視著說道。
  「咦?對了,坎,你來到台灣做什麼?是為了——」
  斐月話尚未說完,便被人給從坎的懷抱中抱離,且下一秒就被緊擁在何少白的懷抱中。對於何少白這突來的舉動,她深感莫名其妙!
  「少白,你幹嘛呀?」斐月不禁開口問道。而他此刻把她抱得好緊,令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何少白臉色鐵青地斥責道。該死的,她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與其他的男人相擁在一起,而且還四日交接地看著對方……而他一看到他們如此親密的樣子,他就一肚子火!
  「可是……你此刻不也正抱著我嗎?」斐月一臉莫名妙地瞅著何少白看,還伸出一隻小手,指著他正環於她腰際上的巨掌。
  「囉嗦!別多話!」他的手仍十分佔有性地摟著斐月的纖腰,不願放開手。
  「喂!你是誰?居然敢這樣跟月兒說話?」坎終於打破沉默,一雙似鷹銳利的雙眼,也十分不友善地緊盯著何少白他放於月兒腰上的手掌。
  這傢伙到底是誰?居然敢罵月兒囉嗦,而且,還敢如此佔有性地摟著月兒!這人,他非給他一點教訓不可!
  坎便也一把將月兒從那男人的手中給搶回來,並把月兒藏於身後,不讓跟前的男人再碰觸她一下。
  「啊!」斐月被這突來的舉動給愣住,張著不知所措的雙眸瞅著坎及何少白。
  「喂!快放開手,把斐月還給我!」何少白此刻不但用殺人的眼光瞪著他看,而且也立即動手拉住了斐月的小手,欲把她給拉回來,不管對方來台灣意圖如何,他是非把斐月搶回不可!
  坎也怒火上揚,也用極不友善的兇惡口吻道「誰說月兒是你的?月兒她是我的人!」他也拉住了斐月的另一隻小手。
  「你的人?」何少白的劍眉高高地揚起,炯炯有神的雙眸極怨恨地瞇了起來,肅殺之意,盡在眼中。
  「如何?你不爽嗎?」坎用粗鄙的言語去激他跟前的那名中國男子,而高傲的下巴也高高地揚起。
  何少白懶得與眼前的人浪費口水多說一句話,便動手欲將斐月能拉過來。但是,坎他也沒有鬆手的意圖,兩個大男人便在大街上,當眾進行「拉人」的舉動。最後,斐月的手被拉扯得疼了,便用力地欲甩開兩人的手,「放手啦!」氣死人了!他們這兩個惡男子,是想把她的手給扯斷嗎?痛死她了!
  而原本正怒目相對,且絲毫不肯放手,用力拉扯著斐月雙手的兩人,一被她這突來的舉動,以及她那不耐煩的語氣給嚇到,連忙放開了手,並退了一步。
  「你們是想把我的手給扯斷是吧?」斐月怒目瞪著正站在她左右兩邊的兩人。
  他們兩人到底在做什麼呀?她又不是他們的寶貝玩具,幹嘛在那你爭我奪的?害得她的手臂都紅腫起來了!
  而坎一見到斐月手臂上的紅印子,便驚覺到自己方纔的手勁太大,可能弄傷了她,便連忙向前柔聲問道:「月兒,你沒事吧?」
  坎欲伸出手為月兒她輕揉手臂時——何少白已一把將斐月給抱個滿懷。
  「你沒事吧?」何少白一邊為她輕揉著早巳紅腫的白皙手臂,一邊用著得意的挑釁眼光看著雙手早巳落空的坎。
  什麼?那傢伙是故意的?一看到眼前那男人的得意眼神時,坎便忍不住滿腔的怒氣,一個箭步向前,一把揪住了那名東方男子的衣襟。
  「怎麼?想打架是吧?我奉陪!」何少白一把甩開他置於他衣襟上的手掌,並擺好欲動手打人的架式。哼!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如果他有心找碴的話,他倒是十分樂意奉陪到底。
  「喂!你們在幹什麼啦?」斐月連忙拉開正電光火石,一觸即發的兩人。她嘟著鮮紅的小嘴,雙手掐腰地怒視著他們。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呀?方才一見面就吵起來,而好不容易將他們分開後,他們又差點沒打起來,她真是一點也不瞭解男人的心理呀!
  而又見到週遭正在圍觀的群眾,斐月她又更氣了!只拋下一句話:「算了!你們想打架的話,就儘管去打好了!我事後再去向群眾收錢。」
  語畢,她便一把推開何少白服飾店的門,直接進到裡頭,把他們這兩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丟在外面。
  「月兒!」兩人異口同聲說道,之後又互瞪了對方一眼,最後則由坎先衝進去,何少白殿後。
  何少白及坎兩人一進到店內,便連忙向斐月道歉,生怕斐月一氣之下,把他們都給甩了!
  「斐月,抱歉!我並不是故意要跟那小子吵的,我是因為他,」坎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臉色不悅的何少白給硬生生地打斷。
  「喂!什麼叫做那小子啊?說話客氣一點!」何少白對於坎的說話態度,可說是極度的不悅。還有,方纔他忙著和他吵架,直到現在才發覺到,原來坎說的一口國語流利得很.跟琥珀實在是有的比!對了,不知現在何少軒與他的小妻子——琥珀到哪去度蜜月了?
  「喂!你們是又想打起來了嗎?」見他們又怒目相對,斐月便忍不住開口斥責道。
  「哼!誰想理那傢伙呀?」何少白用力地哼了一聲之後,便把頭往一旁偏去。
  「喂!你這傢伙到底是誰呀?居然還那麼神氣?」坎一看到對方那一臉不屑的表情,便又一肚子火,拳頭也緊緊地握著。
  「好了啦!我來替你們介紹一下!坎,這位是我的未婚夫——何少白;少白,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坎,是我在美國的青梅竹馬。」斐月連忙為他們介紹道。
  「幸會!久仰大名了!」何少白嘴上雖是如此說道,卻依然保持方纔的姿態,連看也不著坎一眼。
  「喔!原來你就是月兒的『未婚夫』——何少白呀!真是久仰大名了!」難怪他怎樣也看不順眼!
  「少白!」斐月開口警告何少白的不禮貌。
  「幹嘛?我又沒怎樣?」他才不會強迫自己去擺出好臉色給他看!
  「少白你……算了!不理你了!」真不知道他今日是怎麼了,小心眼得很!斐月連忙又回過頭去,朝坎問道:「對了!坎,你來台灣做什麼的?是來觀光遊玩的嗎?」
  何少白一聽,便暗自翻了一個大白眼來。
  天啊!她這個人也未免太沒神經了吧?再怎麼愚笨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坎是為了斐月而來到台灣的!光是他看她的眼神,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坎對於斐月的愛意!
  「我是特別來找你的!」此刻的坎,話語更加地柔和了,深情款款地瞅著眼前的斐月道。
  「找我作啥?」斐月眨了眨迷惑的雙眼,頭頂上似乎也浮現了許多的問號來。
  笨蛋!坎是「特別」來找她回去美國的!斐月這小笨蛋還不明白他的心意嗎?在一旁的何少白又氣又急的!
  正當坎欲開口表白他對於斐月的心意時,斐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說道:「啊,我知道了!你是來幫我鑒定我的未婚夫的,對不對?」
  原本在一旁的何少白,一聽到斐月所說的話之後,差點沒爆笑出來,但也憋得難過,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天啊!「鑒定未婚夫」?!這等好笑的理由,她居然想得出來?何少白開始有點為身為情敵的坎感到可悲了!
  唉,坎十分無奈地輕歎了口氣。斐月竟還是如此地天真,依然沒查覺到他對於地的情感!
  是他表現得不夠明顯嗎?還是斐月壓根就只把他當成是再普通不過的「青梅竹馬」?一想到有此可能,坎內心便一陣痛楚。
  但是,就算是月兒尚未發覺到他的心意,他也不會就此放棄的!何少白這男人,只不過是月兒的「未婚夫」罷了,他尚有機會奪走斐月的心!坎內心暗自立下誓言——非在這未來的一個月之內,將斐月的心給攻佔,再將她帶離台灣這塊有何少白在的土地,帶斐月回美國不可!
  「沒錯!月兒你可真是聰明,一猜就猜中了!我的確是來這,替你瞧瞧何少白這個人是否能夠成為你未來的夫婿!」坎笑著答道,而也意味保長地看了何少白一眼。
  「哇!坎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關心我了!」斐月開心地擁著坎的肩頭,天真的以為他真是因此而來的。
  何少白當然知道坎的內心在打些什麼主意,但他才不會讓他如願以嘗!連忙拉開了斐月置於他肩頭的手,「月兒,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夫』。所以,以後不准隨隨便便就跟其他的男人勾肩搭背的,知道吧!」
  哼!論此刻的情勢,他可是斐月的「未婚夫」,形勢自然會比他這名「青梅竹馬」的童年玩伴來得強!
  「喔!知道了。」斐月一聽,似乎也有道理,便回到何少白的身旁,而何少白的手自然也順勢又環上她的纖腰,得意之情盡在眼中。
  他是故意的!坎內心氣憤極了,但又無法多說些什麼!然而,一見到斐月如此柔順地待在何少白的身邊,心中的不甘心,斐月卻無法得知……
  坎突然念頭一轉,立即開口說道:「月兒,我這次來到台灣,仍不太清楚哪裡有好玩的地方,不如你我兩人一起出去逛逛可好?」
  他太瞭解斐月的玩心了,她一定會答應他這項要求的。更何況,他此刻也需要一位「導遊」,不是嗎?
  「好啊,好啊!我來到台灣快兩個星期了,可是卻都沒出去玩。坎你這次來了之後,咱們就好好地到處去玩吧!」一聽到坎如此說道,她的一顆心便雀躍不已,多希望此刻就能夠立即出發。每天都替何少白整理家務及看店,她都快成為「老媽子」了,再不出去透透氣的話,她可就快悶死了!
  「咳!咳!」何少白連忙出聲警告。該死的,坎這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會想到用這一招把斐月給拐走。他看眼前的這傢伙是愈來愈不順眼了!
  「少白,不行嗎?人傢俱的好想出去玩喔!」斐月張著無辜又極楚楚可憐的眼眸,雙眼含淚地瞅著他瞧。
  「這……」他內心遲疑,猶豫著到底該不該答應她的要求。他實在是不想讓她跟那個名叫坎的傢伙出去,但是,她最近也實在是悶壞了。
  「拜託你啦!少白,求求你!」斐月見方才何少白已在考慮了,只要她再努力一點,她敢保證她一定會成功的!於是便努力地擠出幾滴淚水來,以增加楚楚可憐的真實感。
  「這……好吧!」他勉為其難地答應斐月的要求。
  「太好了!少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斐月開心地給了何少白一個大擁抱之後,又在他的頰上輕吻了一下,以表示她的感激。
  「呃……」面對斐月她這突然而來的舉動,何少白則顯得有點不太自在,而伸手搔了搔方才被吻的臉頰。
  見他們兩人沉浸在屬於他們的甜蜜世界時,被冷落在一旁的坎,自然被氣得牙癢癢的,連忙走向前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月兒,咱們該走了!」
  「好的,等我一下。」斐月連忙拿起她置於一旁的小背包,之後又給了何少白一個香吻道:「我走了喔!我會在你關店之前回來的,你記得要想我喔!拜!」
  見何少白一臉愉悅的樣子,坎就又是一肚子火!他之前在美國時,斐月從來也沒吻過他這名「青梅竹馬」,可是……卻對這名突然蹦出來的「未婚夫」,又是親吻又是擁抱的!這怎能教他看了之後不眼紅,不怨恨何少白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坎一把拉住了斐月的小手,朝外頭走去。他不允許,他絕不允許斐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坎拉住斐月的手勁不自覺地加重了許多。
  「好痛!」斐月連忙驚呼出聲。
  「啊!抱歉!我並非是故意的!」坎連忙開口道歉。
  該死的!他竟會因為太嫉妒何少白,而在不自覺的時候,把斐月給弄疼了!他真是太不成熟了,竟一心只想把她給帶離那地方,他內心一直不斷譴責著自己。
  「沒關係的!只是……你似乎與少白相當的處不來,是不?」斐月揉了揉自己方才被坎給緊握住的小手,十分不能理解地深鎖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坎。
  「是嗎?」他笑著敷衍答道。少白,少白……他真的無法一直聽著她談論著情敵的事情呀!聽了心就煩!
  「是啊,之前你就差點跟少白他大打出手呢!」坎的脾氣向來很好的呀,怎會一來到台灣就變了樣?
  「呃……那裡是什麼?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咱們過去瞧瞧吧。」坎不想再聽到自她的嘴中說出「少白」這個名字,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帶著她往熱鬧人多的地方走。
  他非把斐月的心自何少白身上奪回不可,絕對!
  自從斐月被坎拉出去之後,何少白的心情一直忐忑不安,混亂得很!心裡不停地猜想他們此刻在做什麼?斐月她是否會被那傢伙給怎麼了?
  「老闆,這套衣服是多少錢呀?應該沒這麼貴吧?你的收銀價錢是不是打錯了呀?」一名顧客在他的面前揮手抱怨道。
  「呃……抱歉!」何少白這才回過神來,並把收銀機上的一百萬元金額給消去。
  唉!自斐月離去之後,他不知道已犯下多少次這種餘額按錯的事件了!而且也完全沒法靜下心來工作,滿腦子全是斐月她的一顰一笑,及她臨去前的輕吻。
  為何斐月還未回來呢?不會是坎那混蛋把她給拐回美國去了吧?一想到有此可能,何少白立即憂心仲仲,心急如焚,連店也不想顧了,只想立即衝出去找她!
  「對了,老闆呀!月兒她是不是之前電視國樂廣告上的那名女孩子呀!我的兒子可是對她一見鍾情,也因為她而去學國樂了呢!有空介紹一下可好?」一名早巳上了年紀的老婦如此說道。
  「是呀!怎麼今天沒看見她呢?我今天可是特地為了看她才來的呢!」另一名女性顧客也附和道。
  不知為何,來到何少白店內的顧客,幾乎有一半是為了斐月而來的!不知是因為之前的電視廣告,抑或是她本身人緣關係好的緣故,一時之間她竟成了何少白店內的新寵兒。何少白的人氣,可說是完全地被壓過。
  「是嗎?」他此刻內心後悔至極!
  他真不該讓斐月去拍那支廣告的!她那倩影,不該讓其他的人也瞧見的;她的一顰一笑,合該只有他一人能夠獨享的!而這一切,可真是該死呀!
  過了許久,也終於到了將關店的時刻。然而,斐月卻仍不見蹤影,何少白便在心中低咒一聲,連忙拎了串鑰匙,欲奔出門,駕車去尋找她的身影。卻在此刻,店內電話鈴聲大響……
  「喂!」何少白連忙又奔回,文即接起電話,期盼會是斐月她所打來的電話;結果卻是令人失望……
  「是何少白先生嗎?我是之前請你幫忙找模特兒來拍攝國樂的廣告商!」電話的另一頭,儘是極諂媚的語氣。
  「找我幹嘛?」何少白語氣相當地不悅!
  他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留在這與這名廣告商說話,他可是要出去找斐月呢!
  「咳咳,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上次合作的那支廣告,效果非常的好,我們公司也一直紛紛接到各界所打來的詢問電話,所以呢——」
  「想幹嘛?有話就快說!」何少白滿腔的怒火,快把電話線給燒斷了!
  「是這樣的,我希望上次的那名模特兒能夠跟本公司簽約。」
  「簽約?你以為你正在跟誰說話呀?」開啥玩笑?那人居然會天其的以為他會答應他這愚蠢的要求嗎?下輩子他也不可能會答應的!
  「呃……不然的話,可否請她為我們拍一組新的洗髮精廣告?」對方似乎被何少白的口氣給嚇到,而連忙改變話題,不敢再提簽約的事。
  「洗髮精的廣告?」的確,斐月的確可以去拍洗髮精的廣告!只是,他能夠忍受她的倩影再度被眾人給觀賞嗎?他的內心矛盾了起來!
  「我會轉告她的,到時候再跟你聯絡!」隨便敷衍對方幾句之後,便連忙收了線。正欲走出大門時,便見到斐月開心地走進店內來。
  「少白,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呀?」斐月一見到他,便立即撲向他的懷中。
  「嗯。」他當然想念她,而且還思念得很!一見到她回來之後,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
  只是,一見到她身上竟穿了一套與先前的保守中國服飾完全不同的短褲、T恤時,一道劍眉高高地揚起,她那白皙無瑕的美腿,竟赤裸裸地養了路人的眼!
  「你怎會有這套衣服的?」
  「是坎他買給我的,不好看嗎?」這可是時下年輕女子最流行的裝扮呢!上半身是一件緊身的細肩帶服飾,而下半身則是一件短的不能再短的牛仔褲。
  「醜死了!快去換回之前的衣服。」何少白毫不客氣地斥責道。他雖然本身也設計過許多比斐月此刻身上所芽的衣服還要來得暴露的服飾,但是他就是看不習慣她穿這種有一點點暴露的衣服!
  「呃……」斐月有點被他這番話給嚇愣住,滿腹委屈地朝他眨了眨眼。她還以為她穿這樣,可以得到他一點點的驚艷神情的!結果……
  何少白驚覺自己方才似乎把話說得太重了,於是在斐月欲走進更衣室內時,在她的耳畔低語道:「抱歉!我只是……不希望其他的男人也看到你的美腿罷了!」
  不待斐月回答,何少白便連忙地退出更衣室,只留下她一人在那。
  而斐月一聽到他所說的話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方才是在吃醋呀!一想到此,斐月便重展笑顏,開開心心地挽回她先前所穿的「保守」中國服飾。
  「你挺行的嘛!竟可一下子令月兒她重展笑顏。」坎一雙眼帶著敵意地瞪著何少白。
  哼!他到現在仍不敢相信,斐月竟會如此死心塌地跟著何少白!這傢伙到底是有哪一點好啊?
  「過獎!」何少白懶得去搭理他,便隨口答道。
  「你這麼不在意你的雙親突然塞一個『未婚妻』給你嗎?」坎突然開口問道。
  「沒錯!而且我也十分感激我的雙親為我找來一位像斐月這般美好的女子。」現在的地對斐月可是喜愛、滿意得很!
  「你……」坎怒目相瞪,而何少白也不落人後,用力地瞪了回去。
  而自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的斐月,一看到他們似乎又想吵架的樣子時,便立即擦腰問道:「你們又在幹嘛了?」她之前才告誡過坎,不准與何少白吵嘴的,真是!
  「沒什麼,我們只是在討論我接下來要住在哪的話題罷了!」坎不願月兒再度生氣,連忙答道。
  而何少白只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懶得去跟坎那惹人厭的傢伙附和說謊。
  「是嗎?」斐月沉思了一會之後,突然開口道:「對了!你可以到何少白的別墅那,跟我住在一起呀!」
  「什麼?」何少白一聽,連忙開口斥責斐月道:「你在開什麼玩笑呀?不准!我是絕對不准這種事發生的,你聽到了沒?」
  開啥玩笑?他可沒那麼好心腸,讓情敵跟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更別提每天一早睜開眼,就會見到他最討厭的臉孔了!斐月這小笨蛋,一點也不懂他的心情嗎?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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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1:1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什麼嘛!你不是還有許多房間的嗎?要不然的話……大不了坎他跟我同住一間房!」她房間的那張床大的很,兩個人睡應該也是可以的!
  「斐月!有種你再給我說一次看看!」何少白此刻氣得頭頂上都快冒出熊熊的憤怒火焰出來!
  斐月她好大的膽子呀!居然敢在他這名「未婚夫」的面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她跟坎一起睡?開啥玩笑?她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他「未婚妻」的自覺啊?
  「啊!不然的話……我跟你一起睡可好?」斐月朝何少白邪邪地一笑,並主動地伸出手勾住她的頸子,極盡所能的勾引他。
  呵!她當然知道何少白會生氣,所以才故意如此說道,為的就是令他吃醋,而這一招也奏效了!
  獵夫計第四招——與別的男人要好,讓他醋勁大發,而更加地在乎她的一舉一動!只是,她這麼做似乎有一點對不起坎的樣子。不過不要緊的!坎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他一定能夠諒解她的所做所為的。
  「不行!」坎突然大聲唱道!令斐月著實嚇了一大跳,莫名其妙地眨著眼望著他。
  坎是怎麼了?竟會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而唯一知道原因的,只有坎及身為情敵的何少白。
  哼!坎這傢伙可終於醋勁人發了吧!何少白冷哼出聲,更加佔有性地摟著斐月的纖腰,非要讓坎眼紅。
  「我自己住在這附近的飯店就好了!斐月你不准跟他一起睡,知道了吧?」開啥玩笑,他來這是為了破壞何少白及月兒之間的戀情,而並非是替他們製造機會在一起的!
  「呃……喔,知道了!」坎對她而言,如同一位兄長,所以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乖乖聽從的!只是,她仍無法理解,為何他會不准她,跟何少白睡在一起呢?
  而在一旁的何少白,內心則矛盾得很!他實在不知自己該痛恨或是感激坎的多管閒事?
  他痛恨坎破壞斐月跟他一起同床共枕的機會,但又有點感激他救了他,不必因流鼻血過多而送醫急救!不過,結果是不必跟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這令他心情愉悅許多。
  「那我先去找飯店了。」坎背起了先前所帶來的行李,朝外走去。
  「那等你找到休息的飯店之後,記得要打電話來告知我喔!」斐月立即動手抄了一串電話號碼給他,並在他離去之前,在他的頰上輕吻了一下。
  待斐月回過頭去看何少白時,卻被他那一臉鐵青的怒容給嚇到,而怯生生地開口問道:「你又怎麼了?」
  「過來!」何少白一把將她拉了過來,並把她抱於自己的懷中,令她無處可逃。
  「幹嘛呀?我又哪裡惹到你了嗎?」此刻的何少白,看起來好嚴肅、好駭人呀!
  何少白揚起眉看著她,瞧了好一會才道:「你說呢?你方才做了些什麼事,你自己最明白吧!」也用拇指在她唇上輕撫著。
  「呃……不知道耶!」看著他這般專注的神情時,她不禁沆醉於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
  「我不准你去吻其他的男人,即使是友好的親吻臉頰的表示也不行!聽到了沒有?」她可知他見到她去吻坎的臉頰時,內心的醋罈子可整個都打翻了!
  「可是坎他又不是——」她連忙想說明坎不是外人時,卻被何少白給兇惡地喝止。
  「閉嘴!」他才不管坎是她的什麼人,反正他是一個男的就對了!見到斐月那張小嘴又要開口時,索性俯下臉去堵住她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嗯……啊?」斐月立即訝異地張大了眼,瞪著何少白瞧。不、不會吧?他正在吻她?在這大白天的店內?
  何少白一見到她正瞪大了眼瞧著他,便輕退開一點距離道:「閉上眼,笨蛋!」她那雙無邪的雙瞳,令他內心充滿了罪惡感。
  「喔!」她乖乖地聽從何少白的指示,柔順地閉上眼。只是,這樣會有什麼不同嗎?內心充滿許多的疑問。
  何少白見斐月閉上眼後,一手擁著她的纖腰,一手勾起她那小巧的下巴來,輕舔著她那不點而朱的雙唇,再輕啟她的牙關,舌尖直驅而入,與她那小巧纖膩的舌交纏在一起。
  他的舌如一條靈活的魚兒在她的口中游移著,她的唇好小、好軟,又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自她口中傳來,令何少白欲罷不能地再繼續吻著她。
  而斐月則全身似要溶化了一般,腦中思緒停擺,所有的想法也都停止運轉,滿腦子一片混沌。
  天啊!此刻的吻,跟之前那如同小兒科一般的偷吻比起來,就如同限制級一般!全身除了沒力氣之外,似乎體內所有的氧氣也都被抽光了。
  過了許久,何少白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斐月的唇,十分滿意地見到斐月的唇,經過地方纔的吸吮之後,變得宛如紅玫瑰般地瑰麗!而她也雙眼迷離地正瞅著他瞧。忍不住,他又再輕啄了她的唇。
  「如何?以後你再敢去吻其他的男人,我就用這種方法來替你消毒嘴唇,知道了吧?」她的唇,真是他這輩子所吻過最香甜的唇了!而他也有點吻上了癮。
  「嗯,知道了!」無論何少白此刻說了些什麼,她也都會呆呆地答應他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那好,咱們現在回去吧。」何少白率先站起身,欲朝外走去時,卻見到斐月跌倒在地。
  「喂!你在幹嘛呀?」何少白連忙折了回來,並蹲在她身旁問道。
  「人家、人家……腳軟沒力氣走路了!」一張俏臉在說話的同時,也全漲紅起來,更沒臉見何少白了。
  「是嗎?」何少白忍俊不住,輕笑出聲。呵!斐月這小妮子,可其是夠可愛的,他是愈來愈喜歡她的人了!
  「討厭啦!都是你害的,你還笑人家!」她伸出手去捶他的肩時,才發覺到自己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知道了,不笑你便是。」他止住了笑,但唇邊仍有一抹淡淡的笑容。在斐月的驚呼聲之下,一把將她給抱起,將她一路抱進敞篷車內,自然也引來了眾人的側目。
  「呀!沒臉見人了!」斐月連忙伸手摀住自己那張早已紅透的俏臉。
  一見到斐月那可愛的嬌羞模樣,何少白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並發動車子引擎,揚長而去。
  說真的,有斐月這可愛的「未婚妻」相陪伴,他的生活便不再像以往那般的無趣了!他開始十分地感激多事的老爸及老媽,為他安排的這件婚事。看著他身上的龍形玉石,再看看斐月胸前,與他是一對的風形玉石,內心滿是得意!
  待何少白他們回到別墅後,一如往常的,何少白吃完晚餐便上樓去趕設計稿,只留下斐月一人在廚房內收拾善後。
  突然電話鈴聲大響,令斐月著實嚇了一大跳,連忙接起仍響著鈴聲的話筒。
  「喂,何宅,請問你找誰?」她禮貌地問道。
  「……」另一端卻未傳來回答。
  「喂?喂?」正當她欲掛下話筒時,那一端傳來了一道極具威嚴的男聲。
  「請問何少白在嗎?」何少軒確定自己沒打錯電話號碼後,才開口問道。少白這小子,何時帶女人回來別墅過夜了?
  「呃……好的,麻煩請等一下!」斐月連忙把無線電話帶到二樓,輕敲了幾下房門之後,何少白便輕蹙著眉,打開房門以眼神詢問她有何要事?
  「少白,你的電話!」她將手中的電話遞上前給他,順勢進到他的房內,舒適地側躺於他的大床上。
  無可奈何地瞪了斐月一眼之後,便執起話筒問道:「喂,我是何少白。」
  「少白,你何時帶女人回來過夜了?」彼端傳來正在國外度蜜月的大哥的聲音。
  「啊?原來是你呀!怎樣?你現在跟琥珀在哪度蜜月呀?準備何時回來?要不要我去接機呢?」他連忙扯開話題。如果讓老哥知道他多了一名「未婚妻」的話,他鐵定會被何少軒給毫不留情的譏笑的!
  「何少白!你尚未回答我的問題!」何少軒話語中透露出些許的不耐。
  「好吧,好吧!她是老爸及老媽在美國旅遊時,為我相中的『未婚妻』!而她此刻則跟我住在一起,這樣子你可滿意了吧?」
  「哈!你還真幸運呀!多了一名『未婚妻』。」在另一端的何少軒,早已捧腹大笑起來。
  何少白的一張俊臉,立即垮了下來,不知該再多說些什麼話來。
  「那她是中國人,還是像你旗下的那些模特兒,是金髮碧眼的外國波霸美女?」何少軒十分好奇雙親的眼光會是如何?
  「她是一名『正統的中國女人』!」
  「哈哈哈!這可真是太好了!老爸、老媽的眼光果然是相當的不錯呀!」對於這名未曾謀面的「弟媳」,何少軒可是更加地好奇了。
  「那麼你呢?你對於『硬塞』而來的『未婚妻』的評價如何?」何少軒又問道。
  「你說呢?你想我幹嘛讓她住在我這?」如果他是其的不喜歡老爸及老媽他們所挑選的對象的話,以他的個性早把來人給丟出去了,又怎會帶她回來這棟別墅。
  「喔!是嗎?那就太好了!」何少軒他當然明白他的隱喻。「對了!我現在正跟琥珀在希臘度蜜月,大概還要再一個月才會回台灣,就這樣了,拜!」
  何少白把話筒置於一旁,走到早巳昏昏欲睡的斐月身旁,搖了搖她小巧細膩的肩膀,輕聲說道:「喂!起來了,要睡回到你的床上去睡。」
  「唔……你打完電話了呀?」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我見猶憐的小女人姿態,令何少白忍不住啄了下她的唇,將她一把抱起置於自己的膝上。
  「是啊!你累了,去睡吧!」解開了她的長辮,任一頭長髮直瀉於他的身上,一陣香氣立即撲鼻而來。
  斐月輕微的嚶嚀一聲,頭枕於他的肩窩上,如同一隻小貓似地蜷縮在他的懷中,輕打了一個呵欠。
  不知為何,在何少白的身邊,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安全感。而今天的她,也實在是累了,沒力氣再走回她的房間去睡覺。想今晚就在他這過夜……
  何少白享受著這屬於他倆的寂靜,輕撫著她那泛著烏黑亮光的發之後,不經意地憶起今日下午,接到的那一通電話的內容。
  拍洗髮精廣告?嗯,斐月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而她之前也曾向他要求過,要讓她成為一名模特兒,唉!他此刻也只能夠把自己的私心給放下,全心全意地為她實現她的願望。
  他雖然不希望有其他的男人,也欣賞到斐月的美貌,可是,為了達成她的心願,他也只得放開胸懷了。
  低下頭欲叫醒斐月時,卻不經意地看見她那敞開衣領中的一片美景,差點又因太過衝動而流下鼻血!
  為了斐月及他自己本身好,他立即抱起斐月回到她的房內,將她放在床上,並用薄被將她全身包得密不透風之後,才又回到他的房內去洗冷水澡以降溫!
  待何少白離去之後,斐月便自床鋪上坐起,無奈地看著何少白房間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唉!真是的,他一點也不會趁人之危呀!」她方才是故意裝睡,並敞開衣襟,讓他一覽無遺的。只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他果真是一名正人君子,但也等於是完全不懂得把握機會的人呀!這樣子,對她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算了!明天再說吧。」把所有煩惱的事,全留到叨天再去煩惱吧!斐月重新躺回床鋪上,而一沾到枕頭之後,立即深沉地進入夢鄉之中。
  另一方面,在浴室中的何少白,依舊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努力把才纔所見到的綺麗畫面給忘掉!
  他不曉得已經沖洗多少晚的冷水澡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他恐怕遲早有一天會得到感冒的呀!唉!這種禁慾的日子,他到底還得要持續多久?無奈地朝著頭頂正湧出冷水的蓮蓬頭歎氣。
  隔日一早,斐月替何少白準備好早餐時,何少白突然放下手中的報紙,瞅著她瞧了一會兒。
  「呃……你在幹嘛呀?」斐月放下手中的碗筷,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何少白。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你有沒有興趣拍洗髮精的廣告?」說真的,如果她去拍這廣告的話,一定會令所有的人驚艷!
  「呃?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你之前所拍的那一組國樂廣告,實在是太受歡迎了!所以你被先前的那名廣告商給看上,力邀你再去拍一組新的洗髮精廣告,假若你不想拍的話,我可以立即把它給推掉。一切由你作主!」
  「嗯……好呀!無所謂。」反正她待在家中也無聊,倒不如去拍廣告。搞不好,還可以出去玩呢!
  「是嗎?」何少白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憂。連忙吃完她所準備的早餐之後,便拿著鑰匙,欲擁著斐月走出門時「鈴、鈴、鈐……」電話鈴聲大作。
  「喂,這裡是何宅,請問找誰?」離電話筒較近的斐月,一把接起電話來。
  「月兒嗎?我是坎!」電話彼端傳來坎熟悉的聲音。
  「啊!是坎呀!你現在住在哪?」斐月興奮地開口詢問。
  「我住哪並不重要!只是你等一下有沒有空?我們再一起去逛街吧!」他說什麼也要把斐月給帶離何少白的身邊。
  「呃……恐怕不行耶!我等一下要跟少白去一間廣告公司。」她也很想陪坎一起出去玩的,可是……沒辦法了!
  「是嗎?」坎沉思了一會道,「那我也一起去可好?」
  「啊?你要來嗎?那真是太好了!那你先到少白的服飾店門口等我們好了,待會見了!拜!」斐月收了線之後,回過頭去時,卻見到何少白一臉鐵青的臉。
  「少白,你怎麼了?」她怯怯開口問道。
  「沒事!為何那傢伙也要跟去?」可惡的傢伙!他非要那麼陰魂不散嗎?
  「啊?那傢伙……你是指坎嗎?」少白相當的不禮貌喔!瞪了他一眼後,她接著說道:「他說他也想去嘛!所以羅,咱們等一下順道去接他。」
  「他既然要跟去的話,那教他自己搭計程車就行了,為何要我去載他一程?」開啥玩笑?他才沒那麼好心開他的寶貝愛車去載情敵呢!
  「好啦!順便嘛,你就別那麼小氣啦!」她連忙上前,勾著他的臂膀,在一旁撒嬌道。
  「你……算了,僅此一次,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對於她的撒嬌,他實在沒法狠下心拒絕。
  遠遠地,何少白便看見坎那一頭礙眼泛著亮光的金色長發出現在他的店門口前。
  「坎!」斐月一見到他,連忙朝他揮手。
  「月兒!」坎一見到斐月時,臉上便泛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而一見到她身旁的何少白時,笑容立即隱去。
  而何少白自然也沒給坎好臉色看,乾脆戴上太陽眼鏡,嫌他的一頭金髮礙眼,不屑之情,盡在臉上。
  「月兒,你跟我一起坐在後座吧!」坎完全漠視何少白的不屑神情,逕自跳上何少白的紅色敞篷車後座。並順勢一把將斐月輕盈的身子能抱到後座來。
  「喂!」何少白連忙開口警告,他又不是那傢伙的專屬司機,他憑什麼如此直接地坐上他的車,甚至還把斐月給抱去跟他一起坐?
  「好啦!少白,反正只有一小段路而已,你就開車吧!」斐月當然看得出來何少白正處於極不悅的狀態之下,連他的太陽眼鏡鏡片,都快被他瞪成碎片了!便連忙柔聲安撫著他的情緒。
  「哼!」何少白用力且不屑地冷哼出聲後,立即踩下油門往前奔去。僅此一回,下次那傢伙可沒這般好運!
  一路上,何少白便一直往後照鏡那瞧去,生怕斐月一個不小心,就會慘遭狼吻!而後照鏡也差點沒被何少白他那憤怒的眼神給瞪得裂掉。
  過了沒多久,他們一行人終於到達廣告公司,結束這等氣氛十分凝重的路程。斐月忍不住放鬆心情,而吁出一口氣來。
  「走吧!」何少白一把擁住斐月的肩頭,並摘下太陽眼鏡,用力地瞪了坎一眼!
  當坎一出現在這人來人往的廣告公司內時,立即引來眾人的高度注意,自然也是少不了女性的愛慕眼光。
  待他們終於來到斐月欲拍攝洗髮精的片場時,之前的那名廣告商,一見到坎那一頭耀眼金髮時,立即在腦海中出現另一個構想來。
  「何先生,這位是……」他立即向前詢問那名外國男人是何人。
  「沒什麼!多餘的!」何少白沒啥好氣道。
  「少白!」斐月瞪了他一眼,接著對那名廣告商道:「他叫坎,是我在美國的青梅竹馬!」
  「是嗎?青梅竹馬呀……」那名廣告商往他們兩人身上來回瞧了幾眼之後道:「那你們可否一起拍攝這部廣告片,因為你的金色長髮,正好與你的黑色長髮相對襯!」
  「好啊!我十分樂意!」坎爽快地用一口標準的國語答道,著實令在場的所有人員嚇了一跳,除了斐月及在一旁的何少白除外。
  「哼!」何少白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倒想看看,這傢伙會拍出怎樣子的廣告來?鐵定是搬不上檯面的劣作!
  「那……請問你為何會留長髮?而且還留得這麼長?」欲為他們上妝的化妝師突然開口道。
  「因為我的發,是跟月兒一起留的!所以她的發有多長,我的就有多長!」坎以十分熟練的手法,替斐月把她的長辮給解開,並輕柔地為她梳理。
  何少白看他這舉動,差點沒氣得立即上前,將他倆分開。他居然敢如此直接地碰月兒的發?而且還十分親暱的樣子,他看了就一肚子火!還有,說什麼他的發是跟斐月一起留長的?在他的眼中看來,坎只是一名不男不女的傢伙,留什麼長髮?哼!虧他還把話講得那麼好聽,全是些屁話!
  「還有,等一下你們要把頭髮整個都放下來,並且要裸著上身抱在一起!」在一旁的廣告商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裸著上身抱在一起?想都別想!」非當事人的何少白,立即地大喊出聲,且堅決地反對到底!
  開啥玩笑?裸著上身抱在一起?那豈不便宜了坎那混帳傢伙,也委屈月兒她的冰潔肌膚!不成,絕對不行!更何況,他可是斐月的「未婚夫」呢!這等胡來亂搞的劇碼,怎可在他面前發生?絕對不允許此事發生!
  「呃……也不是真的要全裸!只是身著貼身衣物,而拍攝時,看起來像裸著上身罷了!」那名廣告商連忙安撫何少白快失控的情緒。他完全沒料到他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對吧?」原本在一旁不吭聲的斐月突然朝何少白開口說道。少白如此地關心她,令她窩心極了,便朝他感激的一笑。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他沒法忍受坎要裸著上身並摟抱著斐月的這舉動!該死的,早知會如此,他就把這部廣告片給推掉。
  「好了沒?準備開拍了!」導演已把片場給全準備好了,只差模特兒入鏡罷了!
  「好了!」化妝師替斐月撲上一層淡淡的粉之後,便帶領著她及坎兩人出來。
  何少白一看到斐月又差點沒噴出鼻血來!她身著一套極單薄的白色襯衣,而背部完全沒有衣服來遮掩,一片雪白的背,就這麼赤裸裸地養了在場所有男士的眼。再加上同色系的短褲,以及她那若隱若現的雪白小巧雙峰……
  什麼?該死的!她居然沒有穿貼身衣物?
  何少白鐵青著一張俊臉,快步迅速地朝她那走去,並脫下身上的麻質西裝外套覆於她身上,以免春光外洩,讓其他的男性員工全看光。
  「搞什麼?你居然就穿這樣出來?你是嫌你身上的肉太多,想出來賣呀?」他氣得口不擇言。
  「什麼叫做要出來賣肉呀?你說話很難聽耶!還有,他們工作人員也只有給我這一套衣服呀,我不穿出來,那教我怎麼拍廣告呀!」被何少白那惡毒的言語一激,斐月也立即不客氣的罵回去!
  太過分了!她頭一次發覺到何少白竟是如此嘴壞、口德差的壞男人!坎他就從來也不會這樣說她!一想到此,便委屈地想哭,但仍努力地忍住決堤的淚水。
  「好了!準備開拍了!」導演在一旁吆喝著。
  「我要走了」她把覆於身上的西裝外套丟還給何少白,並頭也不回地朝拍攝佈景那走去。
  討厭!討厭!討厭!她最討厭何少白了!哼!將差點奪眶而出的晶瑩淚水給拭去,不願他看見她哭泣的一面。
  「斐月,我……」何少白欲伸出手擦住她的手肘,好向她道歉,坎卻早一步把斐月給擁於懷中,帶著她往拍攝佈景那走去。臨走前,還朝何少白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可惡!」被拋下的何少白,一見到坎那可恨的笑容時,拳頭不自覺地緊握著,額上的青筋也欲爆出。該死的!坎這傢伙居然趁人之危地把斐月給帶走!他怎能嚥得下這口怨氣呢?立即提起腳跟,追了上去。
  待何少白來到拍攝現場時,便見斐月及坎兩人正站在一個偌大的水池之中,背景則是一片翠綠的竹林,一旁的工作人員也刻意地放出白色煙霧,似乎將他們置身於一片虛幻的境地。
  導演喊下正式開拍時,坎便緊緊地抱住看起來像是全裸的斐月,眼神中充滿著愛意,緊緊地瞅著她看,一雙巨大的雙手,也十分溫柔地輕撫著她那一頭泛著亮光的烏黑長髮。
  而斐月則是一副小鳥依人地依偎在坎的赤裸胸膛之中,一雙白皙的小手輕柔地撫著坎他那一頭及腰的金色長髮。同樣長度,卻截然不同的髮色,形成了一個極強烈的對比。
  鏡頭緩緩轉動,在環繞了正緊擁在一起的他們一圈後,導演才喊道:「卡!一次OK!」而接下來所要做的,只是把洗髮精以電腦合成於影片中即可。
  而全身濕透的斐月,接過了工作人員所遞來的毯子裹住自己的身軀之後,便連瞧也不瞧何少白一眼,逕自朝裡頭的更衣室走去。
  「斐月……」此刻的何少白,可說是後悔至極啊!他當時真不該如此口不擇言的胡說一通的,想必他一定很傷斐月的心!
  可是,他真的無法接受斐月穿的如此「清涼」,且跟坎那傢伙擁抱在一起!一憶起方才在拍攝時,竟如此深情地看著斐月,一雙手還極不安分地在斐月的背上游移著,一把無名火又起了,那傢伙憑什麼這樣碰他的斐月!
  正巧,坎自何少白的面前走過,何少白立即不悅地板起一張臉孔道:「你離我的斐月遠一點!」
  「哼!你的斐月?我看這還不一定吧!」坎也不甘示弱地反譏道,而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地不善!
  他只不過是月兒的「未婚夫」罷了!又不是名副其實的「丈夫」,所以他仍有機會去追求斐月,不是嗎?
  「坎,幫我綁辮子!」自更衣室走出來的斐月,依舊沒看何少白一眼,而柔順地走至坎的身邊並朝他展露出一個極甜美地笑靨來。
  「斐月,你聽我說!我很抱歉,我方纔的話太過分了,所以——」
  不待他說完,斐月便冷冷地說道: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罵我!所以,算了!我、一、點、也、不、在、意!」皮笑肉不笑的一字一句朝何少白說道。
  斐月說完之後,便將手中的皮繩交給在一旁的坎,任他替她梳理長髮,並熟練地為她綁好長辮子。
  任誰也看得出來,斐月正在生氣,而且脾氣還火爆得很!本想柔聲再度向她道歉的何少白,一見到她居然讓坎幫她梳理一頭長髮時,心中的一把怒火便又旺了起來。
  好,很好!他再也不想當爛好人了!
  「說的也是,反正你只不過是我雙親硬塞給我的『未婚妻』,我又何必太在乎你的感受及想法?不過,斐大小姐,你可別忘了一件事,只要你的腳仍踏在台灣這塊土地上,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非得要有遵守我這『未婚夫』的一切指令,做好你這『未婚妻』的本分,知道了吧?」他一時氣話全奪口而出。
  「哼!我怎會不知道、不清楚,我這『未婚妻』的本分,不就是當你的出氣桶及兼職『女傭』嗎?」她冷冷地說道。
  她今日可終於認清何少白這一個人了!她以前居然會如此地迷戀著他?她可真是瞎了眼,鬼迷心竅了!
  「知道就好,那你還不立刻跟我回去?」何少白欲伸手將斐月拉離坎的身邊時,卻怎麼也沒料到,斐月一把甩開他伸出的手。
  斐月似乎故意要跟何少白作對似的,直往坎的身邊靠去,甚至還緊勾著坎的手臂,朝何少白扮了一個大鬼臉。
  「告訴你,本姑娘我今天自行放假,不去當你的出氣桶兼下女!自己去負責今日的三餐吧!我等一下要跟坎去看電影及逛街,而晚上也不回來了。哼!」斐月拉著坎往出口處走去,完全不去理睬在身後的何少白。
  而在斐月擁著坎走出去時,坎還回過頭來,朝何少白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令何少白氣得牙癢癢的!
  見他們兩人愉快的離去之後、何少白簡直沒法相信,他居然就這樣子被他的「未婚妻」給拋下了?這……這……他一點顏面也沒有了!此事若傳進大哥何少軒的耳中,他不知會被何少軒給如何取笑?好,很好!斐月她今日自行「放假」是吧?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斐月的行李全在他的別墅內,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回來拿她的東西。
  「該死的!」離開了這棟廣告公司,來到他的紅色敞篷車時,忍不住內心的氣憤,把手中的西裝外套用力地甩於地上,再用力地踹了自己的跑車一腳。
  「該死的!」再度低咒出聲。
  而這次,除了把自己的愛車踹得凹了一個洞之外,他的腳更是疼痛得很!
  看來他今日真是諸事不順,運氣差得很!
  待他欲發動引擎往前奔去時,腦海中卻又浮現斐月的一顰一笑,以及坎離去時的勝利笑容……一想到此,內心便更加地氣憤了!
  「很好!斐月,倘若你今晚不回來的話,非給你好看不可!」何少白內心暗自立下重誓,非好好地修理斐月一頓不可!而坎那混帳傢伙,就別讓他遇上,否則……哼!
  車子立即在他踩下油門之際,如箭矢一般地飛速往前奔去,而留在原處的只有一團黑煙及何少白內心的無限氣憤。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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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1:2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何少白隨口扒了幾口飯,便再也吃不下去,把一個飯菜仍十分完好的便當給丟人垃圾桶中。
  可惡!他才吃了沒幾日斐月所做的家常菜之後,胃口就被養刁了!再也吃不下外面所賣的便當飯盒。
  現在已過晚上八點多了,然而斐月仍未回來。她該不會是真的不給他回來了吧?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在坎那傢伙那邊過夜時,便又一肚子火!
  氣雖氣!他仍是十分擔心斐月的安危!天色也昏暗,而他這又是處於極偏僻的別墅區內,不知她何時會回來,又是否會遇到危險!
  沒多加思索地,便立即打開大門,到大門口那等待著斐月回來。
  遠處傳來了響徹雲霄的悶雷聲,過了沒多久,立即降下了傾盆大雨來。然而,何少白仍站在原處,絲毫沒有進屋躲而的舉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何少白也不知站在那等待了多久,全身早已濕透,禁不起一再的淋雨,而輕微地咳嗽了幾聲,原本挺直的身軀,也微微地哆嗦著。
  又過了一會兒,一輛計程車朝何少白的別墅行駛過來,在大門口前停了下來。
  「小姐,到了!」司機客氣地朝一名著中國服飾的小姐說道。
  「好的,謝謝你!」把錢交給司機之後,斐月便撐開跟坎去逛銜時所購買的雨傘走下車。
  「唉!台灣的大氣可真是有夠不穩定的,說下雨就下雨,實在是有夠麻煩的……咦?」斐月不滿地念完之後,才赫然發現到,何少白竟站在大門口前!
  「少白,你站在這裡……有多久了呀?」瞧他一臉疲累的樣子,以及渾身早己濕透的衣服,肯定他已待在這有好一段時間了吧!
  「咳咳!」見到她回來之後,內心的一塊大石也總算是落了地。但是,心情——放鬆下來,身體也跟著沒力,忍不住地多咳了幾聲。
  「喂!你到底站在這多久了?」斐月連忙向前扶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軀,卻在碰到他的身體時,立即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高溫給嚇到了!
  「咳!八點就在這站了,不行嗎?」何少白口氣不悅地答道。她是看不出來他全身不舒服得很嗎?還在他的耳邊大吼大叫,吵得他的頭更加的疼痛難受。
  「八點?」著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此刻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耶!「你瘋啦!居然在雨中淋雨長達四個小時?」斐月忍不住開口訓了他一頓。
  「什麼啊?我是怕你不回來,又怕你回來的時候,遇到什麼危險!才會在這兒等!」他終於忍不住暴發了出來!然而,他的聲音卻沙啞得很,連他也不敢置信他的聲音竟會變成這樣……沙啞?
  「那你不會進去拿把傘出來遮遮雨嗎?」他這人實在是笨的可以呀?斐月將他的手臂置於她的肩上,努力的扶他進到屋內。
  「如果我一進去拿傘,而你剛好回來的話,那怎麼成?現在的治安可是亂得很,你一個弱女子在暗夜之中,豈不危險……咳咳!」他雙眉緊蹙,咳嗽聲又增加了許多,逐漸地連話也說不太清楚了。
  「你是忘了我可以『自我保護』嗎?還有,假如我真的遇上了什麼事的話,以你這麼虛弱的身軀,又如何能來救我呢?」斐月撇了撇嘴角道,之後再補上一句:「真笨!」
  「你……」何少白快氣壞了!他好心去等她,怕她會遇到斐月什麼危險,結果,他居然只得到她的一句——真笨?
  斐月見他欲再開口說話時,便先開口道:「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聲音既沙啞又小聲,我看你還是別逞強說話的好!」
  她當然十分窩心他如此關心她,只是此刻實在不適合甜豈蜜語,他可得趕緊去休息才是。
  「哼!」何少白冷哼出聲。接著便洩恨似的將全身的重量交給她,任由她吃力地攙扶他回到二樓的房內。
  到了最後,何少白除了全身沒力氣之外,頭又好疼、好重,難過得想吐!
  「你還好吧?再努力一下,快到你的房間了……」只差幾步路就到他的床鋪上了!只是……何少白他真的好重,她快無法支撐他了!
  「唔……我好難過!」何少白臉朝下,使得斐月沒法瞧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為何。
  「廢話,誰教你要去淋四個多小時的雨,你不覺得難過才怪!」她一口氣將何少白置於床上。
  這時,斐月才看清何少白的臉色有多難看了!除了蒼白之外,額邊還冒出些微的冷汗來。
  「好熱……」何少白不自覺地蜷曲著身體,口裹不斷地在重複這兩字,整個人完全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只剩下病懨懨的模樣。
  「你現在先別亂動,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斐月隨即取來了溫度計及一條乾毛巾,細心地為他將身上的濕衣服給換下,為他拭淨身上的水珠,順便也替他量了一下體溫——三十九度半!
  這……這樣怎成呢?非得替他降溫才行,她立即取來了一盆冰水,細心地為何少白擦拭著身軀,以達降溫的效果。
  「好冷……好難受!」何少白此刻早已是半昏迷的狀態,不斷地在夢囈著。
  斐月忍不住輕蹙起眉來。唉!他可真難伺候呀!一下冷,一下熱的!這教她該如何去幫他呀?
  突然,斐月靈機一動,立即開始動手輕解羅衫,將身上的衣物全褪盡之後,拉開覆於何少白身上的薄被,滑進被中,與何少白相擁在一起。抱著他的身軀好一會之後,何少白便不再有冒冷汗及顫抖的現象,呼吸也逐漸趨於平緩。
  這可真是太好了,斐月經過了一晚的折騰之後,忍不住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帶著疲憊的心情,深沉地進入夢鄉。
  然而對於何少白而言,今晚,是自斐月來到他這居住之後,所睡的最好、最深沉的一晚!
  打了一個大呵欠之後,何少白便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欲起床更衣時,卻不敢置信他眼前所看到的——斐月那極甜美的睡容。
  他連忙再度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以證實自己並非是在睡夢之中。而且她抱起來的觸感是如此地真實,除了可以感受到她的體溫、心跳,及正只著他手臂的小巧雙峰觸感……什麼?她是全裸的?
  「唔……你醒啦!」原本熟睡著的斐月,睜開仍有點朦朧的雙眸瞅著他看。
  一見到何少白正睜大眼看著她,一點也不為意,逕自取來置於床頭邊的溫度計,再度為他量體溫——三十七度,燒退了!
  「太好了!你沒有發燒了?」她朝何少白露出一個歡喜的燦爛笑容來。
  而何少白一看見她那耀眼的笑容時,一顆心忍不住加速跳動著,隨即摟著她的纖腰,低頭給了她一個洋式的深吻,一個令她臉紅心跳的深吻。
  「你……」
  「謝謝你,以及……對不起!」何少白抵著她的額,柔聲低語朝她真摯地說道。
  「呃……為什麼?」此刻的她,只能夠呆呆地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問道。此刻的他,柔情似水,令她完全沉浸在他的眼中,完全的迷失自我。
  「如果沒有了你如此細心的照顧我,我怎有可能這麼早就退燒了?」他對於昨晚的事,雖然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在,但是他知道,她一直都在他的身邊照顧著他,他由衷地感激斐月!
  「那麼,對不起呢?」她眨眨眼看著他。此刻才發覺到,原來他的眼睫毛除了濃密之外,還很長呢!
  「我很抱歉,我之前實在是太嫉妒坎能夠如此親密的抱著你,所以一時之間胡言亂語,說出一堆的笨話……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他以最誠懇的眼神、言語說道。
  「沒關係的!我……也是很抱歉!不該那麼晚回來,害得你因為擔心我,而跑去淋雨。」原來,他也會說抱歉嘛!他這個人在她的調教之下,似乎愈來愈有可取之處了。
  「你現在才知道呀!還有,我從昨晚就什麼也沒吃,肚子快餓死了!」他好想念她所做的大餐呀!
  「啊?不會吧!你自己不會先去買些吃的東西回來填飽肚子嗎?」
  「我有買便當回來,只是……實在是太難吃了!所以,一氣之下就全扔進垃圾桶內。」
  「是嗎?那我可得十分感激你羅?」哈!他的不屑表情,可真是夠可愛的!斐月忍不住輕笑出聲,一雙白皙小手順勢攀上他的後頸背,兩人此刻是極親暱的暖昧模樣。
  「是啊!」何少白唇邊也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來,手也自然而然的環上她的纖腰,使兩人更加的親近。
  「呃……好像有點熱耶!」斐月俏皮地伸手扇了扇風,想往後退開他的身邊,只是,何少白怎麼沒有半點鬆手的跡象。
  「會嗎?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熱呢?」他更加地緊摟住她的嬌軀,同時俯下身子,在她細膩的肩頭上,印下無數的細吻。
  「會癢啦!」斐月連忙笑著躲開他的吻。
  「別動!」何少白在她的耳畔邊低語道。
  「呃……」斐月立即抬起眼,以十分無助的眼神望著他的眼。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一點也不清楚,更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內心忍不住害怕起來,而全身也不自主地輕微顫抖著。斐月不敢看他,低下了頭來。
  「別怕!」何少白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以極輕柔的言語對她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是不會勉強你的,知道嗎?只要你的一句話……」
  何少白的話尚未說完,斐月便立即主動的獻上她的吻,嬌羞的說道:「你的廢話依然是那麼多哪!」她雙臂環上他的頸背,令身上方才用來遮掩身子的薄被滑落至腳邊,佼好的身材,一覽無遺。
  「是嗎?」一見到她那完美無瑕的白皙嬌軀時,何少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一雙大手輕巧的在她的背上游移著。
  「嗯……」斐月忍不住輕歎了口氣,主動地獻上她的紅唇,不願何少白再多說一句話,一切用行動來表達欲吧!
  斐月只求他把握住這一刻,不要令她退縮,這可是她生平做過最大膽的一件事了,而她,絕不會後悔。
  何少白自然不會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下,立即轉被動於主動,雙手也在她的身上不斷地游移著,一把握住她那小巧尖挺的雙峰,令她忍不住輕吟出聲,雙眼迷離地望著他。
  「真的不後悔?」何少白聲音粗啞地再度問道。
  雖然他此刻見到她的裸體已不會再流鼻血,可是,所有的血液倒是只往某一處聚集,令他難受得很!
  「別再說廢話了!」斐月伸出如青蔥般的纖纖玉手,點住了何少白的雙唇,禁止他再多說一句話來。
  何少白吻了一下她所伸出的白皙手指,露出一抹性感至極的笑容來,差點沒使得斐月失了魂。
  「那我知道了!」他將斐月的嬌軀輕放於床鋪上,脫下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貼身衣物,面帶微笑望著她。
  接著,便開始他們的兩人甜蜜世界,如膠似漆的兩人,絲毫不願有些微的距離存在於彼此之間,狂野的情慾,就此展開。
  經過了許久的激情,兩人才終於稍稍地休息一下,但何少白仍佔有性的環住斐月的纖腰,不願她離他太遠。
  「你……你會後悔嗎?」頰上仍布著紅霞的斐月,在自己的心跳趨於平緩後,才抬起頭瞅著何少白,極認真的問道。
  「傻瓜,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輕敲了她的小腦袋瓜一記。她怎麼老是會想到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呢?
  「嘻!」斐月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道理,便輕笑出聲。「那我換一個問題好了。」
  「問啊!」他無所謂地答道。一隻手也輕撫著斐月光潔的裸背,仍沉浸於方纔的激情之中。
  「你有沒有比較喜歡我了?」斐月反趴在他的胸前,眨著眼,緊緊地瞅著他,不讓他迴避這問題。
  「你之前不是已經問過了嗎?」女人怎麼老是愛在這些問題上打轉呢?見她一頭長辮子因為方纔的激情而有些散亂開來,便一把將她用來固定長髮的皮繩解開,任由她
  那一頭的長髮直瀉而下,垂置他的身側。
  「說嘛!說嘛!」她用手指輕戳著他的胸膛。
  「好好好,真是敗給你了!」他輕捏著她那柔細的雙頰,接著以無比認真的眼神說道:「我並非是那種會隨便跟女人上床的男人!如果我不是很在乎你的話,又何必因吃醋而責罵你?更別提與你上床的事了。這樣子,你明白了吧!」
  「嗯哼,明白了!」太好了,原來他們的心意是相通一致的,這樣一來,便不必擔心自己是否會失戀的蠢問題了。
  「那麼,該你了。」何少白低沉且平穩地說道。他既然都已經說出他的心意了,那自然而然她沒理由不親口說出她的情感。她這回想賴也賴不掉了!
  「你認為呢?」嘻!她才不要如此輕易說出自己的心意,她要看看他會有何反應。
  然而,何少白不語的瞅著她瞧了好一會之後,便放開了她的身子,逕自走下床去,在她的面前穿上一套衣服。只因他突然憶起了某人討厭的臉孔,而不想說話。
  「怎麼了?」斐月連忙拉起了薄被遮住身子,走下床去,衝到他的面前詢問著。
  「嗯!」何少白隨口應了一下,也沒正眼瞧著她。
  「為什麼不願看我?」她真不敢相信,何少白竟會用這般冷淡的神情來回應她。
  此刻,斐月的心情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沉痛感!
  「問你自己呀!」何少白穿好了衣物之後,才正視著她。
  「問我?問我什麼呀?」她指著自己的小巧鼻尖問道。
  問她?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何少白怎麼老是把她給弄得糊里糊塗的呢?
  「你難道看不出來,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尊守護神有多喜歡你嗎?而你跟他之間那種曖昧不清關係,教我該如何去相信你對於我的情感是如何呢?」
  「你指的是坎嗎?」她輕蹙蛾眉問道。
  「是啊!」何少白好整以暇的坐於床榻邊。他倒想看看,斐月會如何回答這問題。
  「哈!你說坎他喜歡我?這怎有可能嘛!你別笑死我了!」坎會喜歡她?這可真是她所聽過最好笑的一件事了!
  何少白見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認命地朝頂上的天花板拋了一個大白眼來。不會吧!斐月竟真的如此粗神經?他這局外人都可看得出來坎對於斐月的深刻情感,而她這,當事人竟一點也沒發覺!是她太過於單純了嗎?那麼想必她一點也不知道坎對他抱著強烈敵意的事了。唉,坎這傢伙未免也太可憐了吧!斐月一點也沒查覺到他的愛戀……等等,這麼說來,坎想必還不曾對斐月表明心意吧!
  哼!這下子他是絕對不會讓坎有機會對斐月表明心意的,斐月只能是屬於他一人的!
  「過來!」他朝著仍在狂笑的斐月沉聲說道。並朝她做了一個快過來的手勢。
  「幹嘛呀?」斐月拭去眼角流下的淚水,眼中仍帶著笑意的走向何少白。
  何少白一把摟過她,將她置於他的腿上,再度給她一記深吻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的唇,抵著她的耳畔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不准你再去想那傢伙的任何事情了,知道吧!」
  「哇!你可真霸道呀!」她忍不住輕憮了他一下,而言行舉止間,皆帶著十足的小女人姿態。
  「如何?」他握住她那小巧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直視著他的眼。他非要聽到她親口的承諾不可。
  「好啦,我知道了!一切都依你的,這樣總行了吧!」唉,有點被他的霸道給打敗了!
  「好乖。」輕啄一下她的紅唇之後,何少白才放開環住她纖腰的手,將她的長髮綁成辮子之後,便將她的嬌軀置於一旁的床鋪上。
  為她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遞給她,「把衣服穿上吧! 」
  斐月接過衣服,以極莫名其妙的眼神問道:「要穿上衣服做什麼嗎?」
  「你以為你光裸著身軀在我面前走動,我就不會想再與你燕好一次嗎?快穿上吧,也免得著涼了!」她以為他有著過人的自制力嗎?他可也是會受不了她那若隱若現的雙峰之強大吸引力哪!
  與她燕好之後,他這才發現到,她除了身高稍微的差強人意之外,其實身材也是相當有看頭!該凸的地方凸,而該凹的地方,自然也是相當的有曲線。玲瓏有致,小巧而飽滿——這是他對於她身材的極佳評價。
  「你……那你也得轉過身去,好讓我穿衣呀!」連忙將身上遮掩的被子給拉高,免得他的「性趣」再來,到時候,她可能就再也下不了床了!
  說實在的,她可是忍不住下體所傳來的酸痛感,極勉強的坐直身體與何少白交談的,所以,她可怕死他又再來一次,她可是沒法再承受像方纔那般劇烈的疼痛感受呀!
  「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身子,現在才來害羞,不覺得似乎太晚了點嗎?」而一見到床單上那點點殷紅的落紅血跡時,何少白唇更是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一憶起斐月她寶貴的初吻及初夜皆給了他之後,心中自然是得意至極,哼!此刻斐月已是他名副其實的未婚「妻」了,看坎那傢伙如何敢再動她的歪腦筋。
  「討厭啦!快走開呀!」斐月立即漲紅了臉,拿起一旁的枕頭朝他那丟了過去!
  一憶起她方才勾引他的大膽行徑,仍是令她感到害羞不已,而他又何必一再提起呢?真是討厭的魯男子!
  「好好好,我走開便是。還有,我肚子餓了,幫我煮些吃的好嗎?」拾起她方纔所丟過來的枕頭,置於一旁的沙發椅上,隨後便直接走下樓去。
  何少白一走,斐月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朝她的心靈直逼過來。而望了一眼床單上的殷紅血跡之後,一張俏臉便又火紅地燒了起來。她,她可終於成為他的人了!
  雖然早已在腦海中幻想過無數次的情景,但是,她卻完全沒料到這一天這麼早就來臨,而且……還是由她主動去勾引他的,這怎能教她不羞怯、臉紅呢?她實在是沒臉去見遠在美國的雙親了!還有坎。
  對了!坎他真的對她有意思嗎?為何她一點也沒查覺到呢?她一直以為坎對於她的寵愛,不過是較年長的他對於「妹妹」的溺愛罷了。
  嗯,一定是如此的,是何少白自己太多疑而搞錯了。
  穿戴好身上的衣飾之後,斐月便歡喜地走下樓去,為她所喜愛的男人準備吃的東西。
  過了沒多久,斐月便笑盈盈地端出滿桌的食物來,好填飽何少白那早已餓了一整晚的肚子!
  見何少白狼吞虎嚥的吃著她所做出來的中式豪華早餐,斐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來,「哇,你有這麼餓嗎?你看起來好像餓了好幾日的難民呀!」
  見她笑得如此開心,何少白當然不會讓她一直如此囂張的繼續下去,他從容不迫地開口說道:「沒辦法,我可是餓一晚的人,再加上之前所做的劇烈『床上運動』,自然而然食量會大了點!」語畢,還俏皮地朝她眨眨眼。
  「哎呀!討厭的傢伙!」原本不再火熱燃燒著的俏臉,此刻自然又紅了起來。
  真是的!她當然知道他所指的床上運動為何,但是,他竟可如此臉不紅、氣不喘的直接開口說道,且只用這一句話,便把她的嘴給堵住,這怎教她不氣他呢?
  「反正你的嬌羞模樣以及身軀,只有我一人見過而已!所以,你不必如此害羞的!」她真的很可愛哪!他早已將她全身都摸遍、看光了!而她竟還能夠如此害羞!
  「哪有!坎他也見過我沒穿衣服的模樣……」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何少白那如同地獄修羅般的駭人模樣給嚇到,而愣於他的面前。
  「你說……坎那傢伙也見過你赤裸身子的模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他瞇起了早已充滿怒火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如同獵物般的斐月瞧。
  好大的膽子,坎那傢伙居然也看過斐月赤裸身子的模樣,他有股衝動,想去把那傢伙給宰了!而手中的筷子,在不自覺中被他給弄斷了,更是令斐月膽戰心驚。
  「你……你何必發那麼大的火呢?那時候我跟坎也只有兩、三歲而已!而我則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只是之前翻出陳年的相片薄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嘛!」
  委屈的晶盈淚水,忍不住一滴、二滴……從眼眶中滑落而下。
  「是嗎?」此刻,何少白才終於放下心來。而一看到斐月她那極委屈的可憐模樣時,良心不斷地在譴責著自己,立即放下手中那早已折斷的雕花橡木筷,朝她那走去。
  半蹲在她的面前,以極輕柔的語氣說道:「抱歉!方纔我失態了。我……似乎不該如此憤怒的,只是……仍會吃醋的,你知道吧?」柔情似水般的替她吻去猶掛於頰上的淚水。
  「嗯!」她這才破涕為笑。
  「聽著,我只在乎你一人,而你也早已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侶了,所以我不希望有第三者介於我們之間,知道我的感受了吧?」何少白極為深情款款地說道,手也在她那如初生嬰兒般細膩的頰上來回撫著。
  聽完他所說的話後,斐月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第三者?你指的人是坎嗎?不會吧?」
  「因為你根本就是『當局者迷』,而我則是『旁觀者清』,自然瞭解坎他對於你的依戀有多深!」他歎了口氣之後,接著說道:「反正,如果你跟他之間的曖昧關係仍存在的話,教我很難去相信你跟那傢伙之間是否為清白。」
  此刻若不先解決她那尊守護神的事,那他跟斐月之間,始終有個問題存在。
  「哎呀,我對你說的都是其的嘛!不然的話,要我如何證明跟他之間沒什麼?」何少白他這傢伙可真是頑固不靈,老是在乎坎幹什麼?她不都跟他說過沒什麼了嗎?真煩呀!
  何少白一聽,愣了一下,隨即深思許久,緩緩地說道:「倘若某天,你把你那頭跟坎一起留的長髮,一次剪下給我的話,我就信你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既然坎要斐月她留著長髮,不准她剪下的話,那麼,他就要斐月她剪髮,以證實她的心意,但是,這對斐月來說,似乎太殘酷了點!畢竟,長髮對女人來說,可是第二生命啊!更何況她又留了那麼長、那麼久的發啊!
  「啊?我的長髮?」斐月看著自己那一頭長辮子,內心百感交集、複雜得很!
  說實在的,她仍捨不得她的這一頭長髮呀!
  「畢竟,你還是捨不得的,不是嗎?」他拉了拉她的長辮子,似笑非笑的答道。
  「誰說的!我——」此刻傳來了電話鈴聲,斐月原先想說的話,也立即被打斷。
  「等一下!」何少白隨即走到客廳接電話,留斐月一人在飯廳。
  「喂,我是何少白,請問哪位?」而待何少白一聽完對方的答話後,原本仍帶有一絲微笑的俊容,立即變得沉重起來。
  「好,我知道了,你先在那等我一下,我馬上到那去接你!」何少白匆匆掛上電話,便欲奪門而出,而將之前跟斐月談論的話題,暫拋於腦後。
  「少白,等一下!你要去哪裡?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斐月連忙輕巧的跳越過阻擋在她面前的沙發椅,欲陪同何少白一起出門去。
  「呃……月兒,我恐怕不能讓你跟我去。」何少白面帶愧色的朝她說道。他雖然每次無論去哪,都會讓斐月跟著他,可是……這次是真的不能讓她跟去!
  「為什麼?」她嘟著紅唇,百般不依的瞅著何少白。為什麼不能讓她跟去?他之前去哪都會讓她跟,為何這次不行?這通電話一定有古怪!
  「因為這次是有關我旗下模特兒的一件私事,所以真的不能讓你跟去。還有,你確定你可以跟去嗎?下腹不會疼痛嗎?」他才不信她的精力會如此旺盛,一點都不會覺得疲憊?
  「啊!」她當然知道何少白所指的是何事,一張俏臉自然而然就紅透了。
  沒錯!她此刻的確是死命撐著自己的身體,使自己不至於因為太累而跌坐於地上。他這人,談起這件事情來,可未免也太光明磊落,一點也不懂得避羞呀?
  「你呀!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昨晚仍病懨懨在發高燒的模樣嘛!」她忍不住的抱怨了幾句。
  「是啊!這當然是多虧了你一整晚的細心照顧,以及陪同我一起做『運動』,才會好得這般快呀!」他俯下身子,在她的頸上印下無數的細吻來。
  「貧嘴!」斐月推了他一把,「那你今天就不去店裡了?」她可有點想念常到他店裡的那些和善老主顧呢!
  「嗯,恐怕是不能去了!」他揉了揉她的發,「所以羅,只好請你一人待在家中,委屈地幫我打掃屋子,對了,可別忘了把床單上的血跡給弄掉,如果……你想留給我作紀念的話,倒也是可以的!」說完之後,便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立即奪門而出。
  「討厭!」直到聽見他跑車離去的聲音後,她才反應慢半拍的羞紅了臉,朝著早已掩上的大門罵道。
  斐月走回何少白的房間,看著床單上的殷紅血跡……呵呵!她可終於成為他的人了!這可是她之前最大的心願,如今真的實現了!
  獵夫計之第五招——勾引他上床,生米煮成熟飯,而這一招自然也是相當成功。看來,何少白注定要成為她的夫婿了,太好了!她的夢想將得以實現,她也可以永遠跟他在一起了。
  只是,他仍不太相信她跟坎呀!看了一眼自己的長辮子,內心不斷的在考慮著,是否該為君而剪髮呢?
  舉起置於一旁的利剪,再看著自己的發……唉!她仍是沒那個勇氣一刀剪下呀,她像洩了氣一般,把剪刀放回原處,別開眼,不再去看它。
  當她一放鬆心情後,之前的酸痛感使又從下腹那傳來,好痛、又好累呀!她忍不住身體的疲累感,呵欠連連的臥於床鋪上,不久便進入了夢鄉。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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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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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2:0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不知為何,何少白最近都不去服飾店了,而斐月自然而然就只能百般無聊的待在家中,除了為何少白準備三餐之外,就只是在幫他整理家務,如同一位免付工錢的菲傭。
  正當她欲打開電視解悶時,突然接到坎打來的電話。
  「啊?你要我現在跟你一同去著電影及逛街?」不會吧!這麼匆忙?
  「是啊,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所以希望你能夠跟我出去玩,度過最後一天的台灣之旅,當然啦,地區也只限於台北市區內。」不知不覺中,他來到台灣也快半個月了。
  「可是……少白他不在家,我得替他看家才行!」斐月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答道。而且,何少白也不允許她再去見坎了!
  「是這樣子嗎?」坎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及洩氣,若不把握今天,他可就沒機會向斐月表白了。內心正咒罵著何少白那混蛋,居然把斐月一個人留在別墅內看家,斐月又不是他請的二十四小時傭人,他憑什麼致斐月這麼做?混帳傢伙!
  「呃……不然,我跟你一起出去逛逛好了!我只要在何少白回來之前回來即可!」看了一眼牆上的壁鐘,發覺此刻才一點多,何少白至少要到晚上七、八點才回來,所以,應該沒問題的!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在之前我們一起去看電影的那間戲院門口前等你!」喜出望外的坎,一收完線之後,便連忙準備出門的事宜。
  而另一邊的斐月在掛下話筒之後,卻又忍不住的輕歎了口氣。
  「唉,真搞不懂,少白他最近在忙些什麼呢?常常一大早就出去,直到傍晚時分才兒得到他的人影。」
  而她每天一直待在這,都快發霉了,非出去走走不可,連忙寫了一張字條,告知何少白,她出去一下,到晚上才會回來。
  把字條壓在餐桌上,斐月便拎著小背包出了門。
  斐月在戲院門口等了會兒,便見到坎身著一套休閒又不失品味的白襯衫、麻織布的長褲,出現在戲院門口前。然而,他的出現,立即引來了所有路人的驚艷眼光,當然囉!來自女性的愛慕眼光居多。
  「月兒,太好了!你真的來了!」
  「是啊,似乎好久不見了呢!」斐月朝他微微一笑。
  「那,我們走吧!」坎也回她一笑,便擁著她向對街那走去。
  「咦?不看電影嗎?」斐月奇怪的瞅了坎一眼,也因為很習慣坎的舉動,便任由他摟著她的肩往前走去。
  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坎今天怪怪的!只是,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真是的,怎麼除了少白之外,坎也變得不太對勁了呢?!
  「不了!我改變主意,咱們先到前面飯店附設的咖啡廳坐一下吧!」開啥玩笑,他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斐月給勸出來的,不乘此機會表明他的心意,而去看那沉悶的電影……他又不是瘋了!
  待他們兩人一走進咖啡廳內時,立即引來所有人員訝異、驚艷的眼光,紛紛在底下竊竊私語,低聲交談著
  「他們不就是電視洗髮精廣告中的那兩人嗎?」
  「是啊!不知他們是不是一對情侶?」
  「瞧他們那麼親暱的樣子,一定是情侶的,還有啊,那個女的之前還有拍一組推廣國樂的廣告呢!」
  「是啊!而且,還聽說廣告中的那背影音樂是她自己彈古箏的呢!」
  「真的嗎?好厲害呀!非請她替我簽名不可!」
  「我也要!只是,不知那個男的懂不懂中文?不然的話,我倒是想請他也替我簽名……」一堆小女生們,在一旁嘰嘰喳喳地吵鬧著。
  「小姐,麻煩請給我一杯意大利的卡布奇諾咖啡!月兒你呢?」坎立即招來服務生,點點他的飲料之後,便又詢問斐月的意見。
  「給我一杯茉莉綠茶,不加糖。謝謝!」斐月朝服務小姐微笑點頭道。
  待他們所點的飲料送來之後,斐月輕攪著樸中的琥珀色液體。支著肘,抬起一雙困惑雙眸,瞅著眼前的坎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今天似乎怪怪的!」
  「是嗎?」坎啜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挑著眉回望她。斐月依然如他印象中那般,第六感特別強烈!唇邊揚起一抹令人無法理解的微笑。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接下來便好進入正題。
  「月兒,你覺得我怎樣?」坎突然開口問道,而眼神是斐月前所未見的認真。
  「啊?覺得怎樣?你是坎啊!跟我一向長大的青梅竹馬啊!」她口中的液體,極艱難地嚥了下去,才莫名其妙地開口說道。
  「不!我指的並非是『青梅竹馬』這等事,而是你對於我這個人的看法。」他有點無奈地對她說道。
  為何一定要提到「青梅竹馬」?他可是恨透這名詞了!而這會不會是斐月完全沒法感受到他愛意的一大原因呢?
  「為何要這麼問?」斐月心中充滿無限疑惑,然而,此刻坎的眼神、口氣卻是前所未見的認真,令她有點心跳加快起來。
  「因為我想知道!」坎如此直接答道。他雙手交疊,直勾勾地瞅著她看,不讓她有機會迴避。
  他今天非得到斐月的答案不可!
  「真的要說?」她怯生生的開口問道。而此刻神情、態度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嗯!一定要說!」天曉得,他等待這一刻有多久了?她非說不可!
  「呃……說實在的,坎,你是我所見過最俊俏的男人!而且,你也相當的有女人緣。」斐月笑著說道,並偷偷地瞄瞄四周,發覺竟有一半以上的女性顧客正深情款款地盯著坎看。
  「那又如何?我根本就不喜歡那些主動粘在我身邊的女人!」他有些氣憤地說道。
  女人緣?哼!他嗤之以鼻,最為厭惡!
  「好好好,我知道了啦!」她連忙安撫他的情緒,之後又啜了一口眼前的冰涼飲料道:「還有,你除了跟我的雙親相處的極好之外,也相當的照顧我。」
  回想起往事,歷歷在心,令她窩心極了!沒錯,自小到大,坎便一直待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如同親兄長般。
  「是嗎?那你可知道我對於你的真正心意?」此刻沒有何少白那混帳傢伙守在斐月的身邊,他終於可以將他隱藏於內心多年的情感說出來。
  「啊?真正心意?這是什麼意思?」斐月驚訝的險些把桌上的飲料給打翻,而此刻更是緊蹙起眉,心跳更是加快了許多。
  「無論要我說多少次,我也不在乎,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很喜歡你了!月兒,你聽到了沒有?從你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就只守候你一人,只因我愛你呀!」他終於說出口了!只是……月兒為何像失了魂般呢?
  「啊……」不會吧?玖他真的……很喜歡她?而且……從她小時候開始,他便只心繫於她?那麼少白之前所說的都是真的了,坎對她有著依戀!
  「月兒,那你呢?你聽完了我所說的話之後,你內心的感想又是如何呢?」坎急忙開口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成是一位大哥哥,我、我無法……我真的無法立即回應你對於我的情感!」斐月睜大了受驚的眼眸,接著輕搖晃著她的頭,「我只能說我真的受寵若驚!此刻的心情是混亂得很!」她急得淚水都快奪眶而出。
  「大哥哥般?」一聽到斐月的回答,坎便忍不住自嘲似的露出一抹可悲的微笑。
  哈,原來斐月一直只把他當成是兄長般的看待。此刻的坎,真不知該哭抑或是大笑出聲?
  「坎,我……」斐月見到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時,心中更是湧出了罪惡感!認為自己是一個大罪人,竟傷了坎的一顆心。
  不讓斐月把話說完,坎立即瞅著斐月問道:「為何不是我?為何你心中所屬的人,不會是我呢?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何少白?」坎的眼神是如此地悲傷與不服輸。
  他不服,自幼要啥有啥、人中之龍的他,竟會比不上一名中國人?而他這輩子唯一最想獲得的,便是斐月的心,可是,她卻早已把心給了那混帳傢伙。他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傢伙的?不服,他不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坎,我只能說,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不一定的!我對你,是無法有愛情成分存在的!有的只是兄妹之情而已!抱歉!」她真的只能夠對坎說抱歉。
  「倘若你可以試著跟我交往一段日子的話,你一定可以看到我的好!你……」
  不待坎說完,斐月立即打斷他的話道:「坎,你別忘了一件事,你的父親是美國著名的國會議員,想必你將來的對象必是一位與你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絕對不會是住在唐人街內中國道場的我呀!還有,也許是因為你我相處的時間太長,我永遠也無法對你產生愛意的!」
  「月兒,為了你……為了能夠跟你在一起,我可以與父親斷絕父子關係的!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立即去辦這件事。」此刻的坎,早巳因太想得到斐月的心而胡言亂語,完全不知自己方纔所說的話有多嚴重及愚蠢。
  「坎,如果你真的因為我而這麼做的話,我將發誓永遠不同你說上一句話,從此銷聲匿跡,不再出現在你面前。」斐月這時沉下了臉,語氣凝重的說道。
  她之前也見過坎的雙親多次,他們除了對她十分親切之外,更是把她當成是親生女兒一般來疼愛。如果坎真的因她而做出與家族斷絕關係的這等蠢事的話,那她豈不成了罪人,又怎對得起坎的雙親?他們可是視她如己出的好人啊!
  坎一聽完斐月所說的話後,如同被一盆冷水給澆醒,也相當後悔地之前所說那等不孝言辭來。而他更明白。倘若他真的做出那些事來的話,他便再也無法見到斐月她一面了!
  斐月一旦說出的話,便一定會做到,沒有第二句話,或是再度改變心意的機會。她就是這樣的人呀!而在這世上,可能再也沒有比他還要瞭解她的人了。
  是啊,他們之間可是自幼一起長大的,他瞭解月兒,而她必也十分地瞭解他的一切。的確,她沒法對他有愛意存在,只因太瞭解彼此,以及,只把他當成兄長般敬愛。
  一想到此,坎便不由得嫉妒及羨慕何少白這名幸運能夠得到斐月芳心的混帳傢伙!
  「月兒,告訴我為什麼仍是何少白?他到底有哪一點好?」他此刻真的已經死心,不會再逼斐月正視他的心了!失落的眼神、語氣,任誰都看得出來。
  「呃……這,我也說不上來,倘若真是要說的話,大概是一見錘情吧!」她原本也是完全不相信一見鍾情的這種蠢事。可是,待她自兩年前見到何少白匆匆一瞥的身影時,她才確信這世上真有一見鍾情的事。
  「一見鍾情?」對那名只會用鼻子冷哼出聲的討人厭傢伙一見鍾情?此刻坎可是嘔氣得很!
  「是啊!」斐月一想到此,便十分難為情的漲紅臉,以極甜蜜的表情道:「原先,我是被何少白所設計出來的服飾給震驚到!原來,咱們中國人也有如此才華洋溢的服裝設計師!然後,偶然經過後台時,看到一名一臉專注的男人,正替每一位模特兒調整服飾的合適度。那時我便永遠也忘不了他那專注的神情,詢問他人之後,我才知道他就是這場服裝展覽會的首席服裝設計師何少白!」而她自然也是在那時候對他一見傾心的。
  一談論起何少白的事,斐月的臉上便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耀眼光彩來!而這是坎他從所未曾見的,更是他一輩子也無法帶給她的光彩神色。
  再度啜了口杯中之物,斐月接著又說道:「後來我在紐約市的街頭救了那一對正遭人強劫的老夫婦,後來他們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便主動跟我們斐家欲結成親家。原先我死命都不肯,後來聽到他們的兒子名叫何少白,正是我之前所見到的那位服裝設計師時,我便立即答應這們婚事,便成為何少白的未婚妻了!」她滿足地看了一眼正掛於她頸上的鳳形玉石。
  「你就這樣成了何少白的未婚妻?」坎不由得皺起了眉來。他完全沒料到,斐月竟是如此成為他的未婚妻,只因救了一對正遭人搶劫的老夫婦?天啊!這對於他而言,可說是天方夜譚、誇張得很!
  「是啊!」斐月笑盈盈地點頭答道。
  「那你不會後悔嗎?」坎又接著問道。
  「呃……」斐月被坎這突來的問題給愣了一下,「不會的!我一點也不會後悔跟他在一起。原先跟他見面時,常常鬥嘴,弄得彼此相當的不愉快,可是跟他相處久了,我才知道他其實是相當關心、在乎我的!只是他的口德差了點就是!」
  「吁!是嗎?」坎一聽完斐月所說的話之後,便忍不住輕歎了口氣。摀住了自己略帶疲倦的俊容,內心更是沉重。
  他似乎真的該放棄斐月了!瞧她這一臉幸福的樣子,他便怎麼也狠不下心執意將她與何少白分開。
  「坎!對不起……真的,很抱歉!」瞧坎那一臉受傷的樣子,斐月內心便愧疚極了,一張原本漾著幸福笑容的小臉,也立即垮了下來。
  「不!別說抱歉!這應該全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如此的衝動,將自己多年心意全一古腦的傾瀉而出,完全不在乎你的想法、幸福,只想獲得你的心……」坎緩緩地開口說道。
  但一見到斐月仍一臉憂傷的模樣時,便伸出手輕撫著她那細膩的臉龐,開口微笑道:「答應我,如果何少白那傢伙欺負你的話,要立即告訴我,知道嗎?」
  「嗯,我答應你!」坎他仍願意接納她,真是太好了!心情不再像之前那樣般消極。
  「還有,別再露出這麼悲哀的眼神,為我這位『兄長』展露笑顏吧!」他最愛看到的,就是斐月那有如天使般的燦爛絕美笑容,而並非此刻的悲哀眼神。
  「嗯!」斐月立即重展笑顏,露出一抹令人再也無移開視線的絕美笑容來。
  「沒錯!還是只有笑容最適合你。」一看見她的笑容,坎被拒絕的無奈心情便淡了許多,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斐月這時才突然憶起她是偷溜出來的!望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內心一驚,完了!
  「怎麼了嗎?」望著斐月驚慌失措的神色,坎忍不住開口問道。
  「何少白快回家了,我必須趕快回去才行!」她連忙起身,欲走到櫃檯那付帳。
  「是嗎?那我也陪你一起回去好了!」坎也立即站起身來,擁著斐月的肩膀,並在她訶異而愣住的時候,先一步替她付了帳。
  「啊?跟我一起回去?」她被坎擁著,並朝著咖啡廳的門口走去。
  「因為我有些話想跟他說,又擔心你一個人搭車回去。」坎招來了一輛計程車,斐月也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進入車內。
  斐月轉過頭問著坎:「坎,你到底要跟少白說些什麼啊?」她內心十分擔憂他又會跟少白大打出手。
  「放心好了!我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跟他大打出手。」他當然看得出來她眼中的擔憂為何,便善解人意地答道。
  「啊!」斐月立即羞紅了臉。坎真不愧是最瞭解她的人呀。
  「我只不過是想教他好好的照顧我的『妹妹』罷了!如何?我這位『大哥』做得不錯吧!」如果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將選擇當斐月的大哥,永遠的寵溺她、守著她!
  「嗯!謝謝你,坎。」斐月朝坎感激的一笑,隨即柔順地靠在坎的懷中,望著窗外快速移動的街景。
  太好了!這樣一來,她跟坎之間全說明白了,而何少白也不必因為擔心她跟坎之間暖昧不清的關係,而不願去正視她的心意。這一次,何少白應該會正視她對於他的心意了吧!她開心地甜甜一笑,內心充湧了滿足及期待。
  然而,待斐月回到何少白的別墅時,卻沒見到何少白的身影。
  「咦?怪了,他的車明明就在外面呀!怎會沒見到他的人影呢?」該不會是在樓上的房間內吧?斐月率先步上往二樓的樓梯,而坎自然也尾隨在她身後,跟了上去。
  然而,斐月卻完全沒有料到會撞見這一幕,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愣在何少白的房門前,看著何少白正擁著一名身材姣好的褐髮美女。
  「月兒,你怎麼了?怎麼站在這……」坎立即懷疑的開口問道。他朝斐月的視線看去時,也愣住了。
  不會吧?!何少白那傢伙居然背叛了斐月,跟其他的女人相擁在一起。
  而在何少白懷中的那麼女子,正淚眼婆娑地向何少白哽咽低語道:「少白,沒有了你……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倒不如死了算了……嗚……」
  「潔芮,別說這種傻話!」何少白一聽,立即沉下聲道。她怎能夠有這種想法存在?真是個傻女孩!
  「不!真的!要不是因為有你在,我此刻老早就躺在太平間裡了!」之前的她,一心求死,要不是何少白多日來的開導,她可能早已自殺身亡了。
  「別再說這些傻話了。」何少白心疼地這,「放心,我會照顧你的!相信我,我願發誓好好地照顧你!」
  沒錯,他將會細心照顧潔芮,直到她從不幸被人給強暴的陰影中走出來。
  唉!他完全沒料到她竟會不幸地遇上這種事!他是她的老闆,自然而然有責任要照顧好她。此刻的她,是最需要有人在一旁陪伴她,鼓勵她的。一直把公司旗下的那些模特兒們,當成是「妹妹」一般地看待,潔芮當然也一樣,基於這一點,他更是會更加細心地照顧她的!
  「謝謝你,少白,沒有了你在我身邊,我真不知該如何度過這些日子,真的十分感激你,願意陪伴著我。」
  「好了!你才剛剛到醫院做過檢查,還好沒懷孕,不然可就十分麻煩了!你就先休息一下,我替你倒杯茶。」
  何少白柔聲說道,並細心地將潔芮安置於床鋪上,隨即細心地欲替她倒茶解渴。
  正當何少白旋過身來時,卻完全沒料到斐月竟會站在門口那,而她的身後竟是坎那傢伙!
  看到斐月那一臉傷心欲絕的哀傷神情時,何少白便猜測,斐月必定聽見他之前跟潔芮所說的對話,而且她也完全的誤會了!
  「呃……少白,他們是……」原本躺於床鋪上的潔芮,立即起身坐起,不解地看著那兩人。
  然而,最令潔芮在意的,是站在前面的那名長髮中國女子,她記起那名中國女子是誰了!她不就是拍攝那支國樂廣告的女子嗎?只是,為何她看起來如此的難過呢?
  「她是我的未婚妻斐月,而她身後的那名男子……我就不多介紹了!」何少白仍沒給坎好臉色看,草草就帶過了。
  「未婚妻?少白……你何時有未婚妻?為何我們都沒聽你說過這件事呢?」潔芮驚訝的睜大了眼並想大叫出聲。這可真是一大重要消息呀!
  「未婚妻?」斐月冷笑一聲,接著冷聲道:「不再是了!抱歉,我似乎打擾到你們了!」斐月皮笑肉不笑地說完後,便朝外頭走去,奔回她原先所「暫住」的客房內。
  「啊!怎辦?她似乎誤會我們的關係了!」潔芮立即緊張萬分地朝著何少白說道。
  她真的完全沒料到何少白的未婚妻會突然來到,而他們之前的對話內容,必定也被那名叫斐月的中國女子給誤會了!這下子該如何是好?
  「放心好了,我會向她解釋的。」何少白立即朝斐月的房間那奔去,完全沒把仍站在房門邊的坎給放在眼底。
  坎只冷眼瞧了何少白迫上去的背影一眼,沒多說些什麼。然而待在房內的潔芮歎了口氣,無奈地對仍站在門邊的那名金髮碧眼男子道:「你是斐月的朋友嗎?」
  唉!她真沒想到,她的到來,竟會替一直幫助她的何少白帶來困擾,害得他跟未婚妻產生誤會!
  「嗯。」坎挑著眉,等待她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她完全誤會了!我是因為……」潔芮娓娓道出她不幸的遭遇,並期望眼前的男人可以將她的遭遇轉告斐月,希望她別誤會何少白。
  然而,在另一方面,當何少白一踏進斐月的房間時,便瞧見她正在收拾著行李,把之前所帶來的皮箱也都給搬出來了。
  「你在幹什麼?」何少白立即皺起眉來況聲問道。她現在是在幹什麼?收拾行李回娘家去嗎?
  「幹什麼?你會著不出來我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回美國去嗎?」她朝何少白露出一抹極甜美的微笑說道。然而,她卻極用力地把衣櫃中的在物給丟進皮箱中。
  任誰也看得出來,斐月此刻正處於極氣憤的狀態之中,何少白連忙想向她解釋這一切的誤會。只是,他又突然憶起斐月竟會跟坎那尊守護神回來,立即臉色鐵青地問道:「你怎麼又跟坎在一起了?我之前不是教你別再跟那傢伙出去嗎?你怎麼老是不聽我的話?」
  「我為什麼不能夠跟坎一起出去?你都可以把女人給帶回家了,我為何不能跟男人出去?」她瞪大了充滿怒火的眼眸,雙手也不停地把東西給丟人皮箱中。
  可惡!他以為他是誰呀?他說不准就不准嗎?虧她之前還把他的話當聖旨般遵行,結果呢,他卻可以帶女人回來?而且,那女人的外貌、身高等條件都比她好,她嫉妒死了。
  「我跟你說,你完全誤會了!」何少白大聲地怒吼出聲。什麼叫作他可以帶女人回來,她也就可以跟男人出去?她是想氣死他嗎?笨女人!
  「誤會?我的耳朵可沒聾,眼睛更沒瞎!你們除了相擁在一起之外,談話的內容我也全聽得一清二楚!這樣子我還會誤會?」比大聲,誰怕誰呀?斐月立即也用吼的開口說道,回敬於他。說什麼他會照顧那女人,還有上醫院……她聽的心都快碎了!
  「所以我才說你誤會了嘛!你怎麼那麼頑固不靈呀?」簡直快氣死他了!
  「我頑固不靈?」她只不過是把看見的事實說出來,這樣子就叫作頑固?那他呢,他又算是什麼?花心嗎?
  此刻的她,難道連生氣、吃醋也不行嗎?對了,她記起來了她之前什麼也沒做,只不過跟坎出去逛一下街,他就動不動的生氣,而她卻連氣也不可以吭一聲,就得乖乖的忍受他所發出的怒氣嗎?可惡啊!她到底是算什麼呀?
  「廢話!而且你還笨得可以!」她難道看不出來,他方才只是在安慰潔芮嗎?她就不給他一點機會來說明一切嗎?
  「我笨?沒錯,你說的對!我就是笨得可以,才會一塌糊塗地答應你雙親的提親!」他居然還罵她笨!她都沒罵他不專情、花心了,他居然還這樣說她。
  委屈及氣憤的浪水早已盈眶,斐月不斷地在強忍住淚水,不願她那晶瑩的淚水在他的面前不爭氣地落下,打死都不!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她在說些什麼?她後悔當他的未婚妻?她真的這麼想嗎?
  「我才沒有胡言亂語,我後悔極了成為你的未婚妻,而且,我今天才發覺到坎他的好!沒錯,在這世界上只有我跟坎最瞭解彼此,而你這『外人』是永遠也無法介入我們的!」她氣極敗壞的大聲嚷道,她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你說什麼?!」何少白此刻除了臉色鐵青,雙眉緊蹙在一起之外,他額上的青筋也全冒了出來,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頭狀。肅殺之意,盡在眼中。
  什麼叫做「外人」?他從原本的「未婚夫」身份,變成破壞她跟那混帳傢伙的第三者了?他這輩子可從沒像此刻這般的生氣、憤怒。
  「順便告訴你吧,我已不再是你的未婚妻了,因為我在下午跟坎出去時,答應了他的求婚,從今大起,坎他就是我的『未婚夫』了!」哼!氣吧,氣死最好!
  「你……」
  她居然耿背叛他?而且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她簡直是快氣死他了!聽到坎向她求婚的這句話,更是氣瘋了!
  何少白高高地揚起他的巨掌,啪的一聲……他賞了斐月一巴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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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8 00:22:2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斐月側著臉,伸出顫抖不已的手掌,輕撫著自己方才被何少白給打紅了的臉頰。臉頰上所傳來的火辣痛楚,讓斐月更是確認自己方才被打的事實。
  她緩緩地抬起不敢置信的雙眸看著何少白,用極細微及顫抖的語氣道:「你打我?我長這麼大,連我的雙親都不曾打過我,而你……卻賞了我一巴掌?」
  他打了她?她最愛的男人竟然打了她?這教她該以何種心情來看待這一事實?悲傷、憤怒、不信……
  「我……我很抱歉!我……」何少白痛苦地看著自己方才打她的手掌,內心充滿了懊惱及後悔!
  他方才實在是太激動了,而腦中也全是空白一片。他真的沒料到事情竟會變成這種局面!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打她,真的不是存心要傷她的!
  「你可知,我方纔所說的話,全是一時的氣話。坎是向我表白了心意沒錯,可是我拒絕他了,只因為自從兩年前你來到紐約開服裝展之後,我便芳心暗許於你一人身上,而完全只把坎當成是兄長來看待!」斐月站直身子,朝衣櫃那走去。
  「兩年前?紐約?」何少白不解地緊蹙著眉,完全忘了他之前到紐約的事情。
  斐月看著他那雙充滿困惑的雙眼,便忍不住揚起一抹帶著淡淡嘲諷的笑容道:「想必你早已忘了吧!然而,我卻暗戀了你兩年的時間。」
  她暗戀他將近兩年的時間,最後竟只得到來自於他的一巴掌!這一巴掌,除了將她的臉頰打疼之外,也一併將她的心給打碎了!
  「你說什麼?什麼你暗戀了我快兩年的時間?」他完全沒料到她竟暗戀他這麼久了!「那你為何不跟我說呢?」他連忙接著問道。
  「早點說?我所說的話,你會信嗎?」她無論說了多少次她跟坎之間什麼也沒有,他又有哪一次信過她呢?他可知他的不信任,對她而言皆是打擊、都是傷呀!
  「我……」此刻的地,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好恨他自己呀!他竟是傷她最深的人!他真是個混帳東西!何少白內心不斷地責罵自己。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答應陌生的老夫婦所提出來的求婚的呢?遠不就是為了能夠跟我這輩子最愛慕的男人在一起。為了能夠讓你的心也繫於我身上,便計劃了五項的獵夫計謀,結果呢?卻變成如今的這般局面。」
  唉,愛一個人好像呀!尤其還是愛上像何少白這樣子的男人……好景,她再也不要去愛人了!
  「你曾經說過,如果要我證明我對你的心的話,便把我的長髮剪下給你……」她從衣櫃的抽屜內取出一把泛著銀光的利剪。
  「斐月,你在幹什麼?」何少白立即衝向她,欲奪下她手中的那把利剪時,斐月的動作卻快了他一步。銀光揮下,她那一頭長及腰際的烏黑長辮子立即落於地上,永遠地與她分離。
  何少白此刻只能瞪大了眼望著她,完全無法開口說話,也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斐月則抬起了落於地上的發,看著它,再摸摸自己此刻腦後的發,忍不住輕笑出聲道:「呵!原來短髮是這種感覺呀!好像解脫了般的清爽。」只是不知為何,她此刻卻極不爭氣地落下晶瑩的淚水。這下子,他該相信她的心及她跟坎之間的清白了!
  「斐月……」他真的完全沒料到,斐月她真的把她那不知留了多久的長髮給一刀剪下。她怎捨得如此?他之前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她為何老是記得他不經意說出的玩笑話呢?
  莫非,她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身邊了嗎?不!他絕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倘若沒有了她在身邊,那教他如何獨自一人生活?
  「斐月,不准!我不准你離開我身邊!」何少白立即擁著她,輕搖晃著說道。內心更是充滿了會失去她的害怕恐懼感。
  斐月靈巧地掙脫開何少白的懷抱,走到衣櫃那,取出一袋裝滿了關於何少白的剪報。將那牛皮紙袋交給他,再把她的那條長辮子擺於牛皮紙袋上。
  「倘若要把我給留下,那你又要以何種態度來待我?別忘了你房中的那名女子呀!」她雖然十分嫉妒在他房中的女子,但是,她似乎十分需要何少白的關懷。
  「潔芮她是因為遭遇到某些不幸的事件,而我又是她的老闆,所以要盡一點責任照顧她。我跟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的呀!請你相信我,斐月。」他終於把事實全部說明白了!
  斐月一聽,雙眸緊緊地瞅著何少白好一會,隨即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並伸手輕撫著他的俊容道「是嗎?那麼……我信你!可是,我的心也早已被你給打碎了!」這微笑,絕美中帶著淒涼感。
  將一直掛於頸上的那塊鳳形玉石給取了下來,輕撫著它。它是代表著何家媳婦的信物,她也相當地寶貝、喜愛它,可是……她受不起!
  「抱歉,我得讓你的雙親失望了!何家媳婦的位置,我受不起!」她將玉石置於她的長辮上,淚水更是悄悄地自頰邊滴落。
  今天是他第二次看見斐月流淚的模樣,然而她此刻所流下的淚水,卻刺痛了他的心!每一滴淚水皆如一根針刺進他的心中。
  「胡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呀!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的女人能夠得到這身份的!我不准你這麼做!快把玉石給我重新戴上。」何少白立即衝動地把手中的牛皮紙袋給拋下,欲把那塊鳳形玉石重新掛於斐月的頸上。
  然而,掉落於地上的那隻牛皮紙袋內的東西,卻吸引住了何少白的注意力。他低下身子,拾起一張剪報來看。
  「什麼?這……這些是……」他連忙再把其他的剪報給全倒了出來。然而每張剪報,皆是有關於他的報導!
  他驚呆了!斐月她竟如此費心地收集有關於他的每一篇報導!
  斐月也蹲下身子,拾起其中一張最小、最不起眼的報導,笑著說道:「不管是多小張的報導,都可以今我高興上好幾天呢!」這些關於何少白的報導,都是她最寶貝的珍藏!
  只是這些珍藏剪報,對她而言,已不再具有任何的意義了!只因她此刻的心已經太累了,累得沒法再帶著它們一起回美國了!何不就把它們還給它們真正的主人,連同她的回憶一起給他!
  「斐月,我……」何少白內心早已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這輩子永遠也無法想像得到,竟會有人如此地愛慕著他!而那人居然會是斐月!而他,卻還傷了她的心,他倒底還算不算是人啊?
  「別再說了!與你相處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日子了。可是,此刻我心碎了,所以不得不說再見。」她在何少白的前額印上一吻之後,便提起行李,朝著門外走去。
  「不!別走!」何少白立即站起身軀,欲去追斐月時,卻只得到斐月她的一句話,而無法提起腳步追上去。
  「別追來!我已證明我對於你的心了!如果你仍想來追我的話,便先證明你的心之後再來追我吧!再見了。」
  由於她是背對著何少白說這些話的,所以何少白便看不到她此刻早已哭得淚流滿腮,也因哽咽而說不出話來了!
  而坎一見到斐月自房內走出來的模樣時,立即瞪大了不敢置信的雙眼問道:「月兒,你的發怎麼……」她之前所留的那一頭長髮是怎麼了?還有,為何她的臉頰會有點紅腫?雙眼也早已哭得紅腫!
  「月兒,何少白那傢伙是對你做了什麼?我替你去教訓他!」坎立即氣憤地掄起拳頭,欲替斐月討回公道,非給何少白那混蛋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不可。
  「坎,別去了!我好累,帶我回美國,我好想趕快回去,我好想家……求你,快帶我離開這!」斐月淚眼婆娑地朝坎請求說道。
  她好累、好累!真的好想趕快回到紐約,她真的好想念爹娘,她急需要家人的關懷及照顧,不願心碎神傷於異鄉之中。
  坎瞅著斐月許久後,便擁著她的盾離開了這處傷心地。
  然而,自斐月離去之後,何少白便坐於她之前所睡過的床鋪上,望著手中她所留下的長髮及鳳形玉石,內心不斷地苛責自己,為何會如此衝動地打了她?那時她眼中的不信及震驚,更是令他懊惱及後侮。
  還有她所流下的淚水,更是狠狠地刺痛他的心!每一滴淚水皆在訴說著他的狠心及因衝動所犯下的過錯!
  他摀住自己的臉,痛苦的神情盡在手掌之中。然而,此刻腦海之中,更是浮現斐月的一顰一笑,揮之不去更是忘也忘不了!尤其是她剪下那頭長髮時的神情,更是令他永生難忘!
  她怎能愛他如此深呢?而他又怎能傷得她如此深呢?他的那一巴掌,除了把她給打疼外,想必也將她那一顆愛慕著他的心給一併打碎了!
  潔芮站在們邊,看著何少白好一會了!可是他卻沒發現到她的存在!
  「呃……少白。」潔芮怯生生地開口說道。
  「什麼事?」何少白聽到她的聲音立即放下手掌,連忙開口詢問。
  「我方纔已打過電話給我在澳洲的雙親,所以,我希望能夠暫時向似辭去模特兒的工作,回到澳洲去靜養一陣子。」
  「好的,沒有關係!等你調適好自己的心情後,我很歡迎你再度回來擔任模特兒的工作!」他站起身子,輕拍著潔芮的肩頭,為她打氣、鼓勵。
  「還有,我很抱歉!因為我,替你和你的未婚妻之間帶來了困擾!」她真的完全沒料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子!
  「不,不是你的錯!而且,斐月也知道你的事情!所以錯並不在於你!」此刻的何少白,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幾歲,雙眼也不再散發出自信神采的光芒來,全是充滿痛苦的眼神。
  「那她又為何要離去呢?」既然事情皆已弄清楚、明白了,那她又為何要離開何少白?潔芮內心百思不得其解。
  何少白跌坐於床榻邊,痛苦地摀住臉道:「因為我對她做之件不可饒恕的蠢事!我傷了她的心……」
  天啊!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時間回到從前,他將傾他這一生所有的愛來愛她、疼她,絕不會動手打她,徹底地傷了她的心啊!
  「……」潔芮聽了之後,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何少白,只能以沉默來回應。突然,她看到散落一地的剪報,便好奇地低下身子查看。
  「啊?這不全都是關於你的剪報嗎?哇!怎麼會有這麼多呀?要收集這些剪報,想必要花上不少的時間吧!」潔芮忍不住訶異地開口嚷道。
  「是啊,這的確是。」何少白拾起其中的一張剪報,感懷地說道。這一張剪報是之前他到巴黎時所做的時裝展,他仍記得在他上一場的服裝展,是帶著一些民族風味的時裝展……他突然想到了某事!要他向她證明他對於她的心意……這時他可不再洩氣了,反而露出抹若有所思的微笑。斐月,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對你的心的,你等著吧!這一次我可不會只要你當我的未婚妻了,非要你成為我何少白的妻子不可!何少白在心中暗自立下了誓言。
  美國紐約
  斐月回到紐約,已有一段時間了。然而,她卻如同失了魂般地,不再笑口常開,不似以前的活蹦亂跳,整日待在道場內,望著庭院中的景色發呆。
  坎每日皆會來到道場看她,而今日也不例外!可是,每見她一次,他的心情便也更低落一分。
  此刻的她,除了把頭髮剪成一頭俐落的短髮之外,她就跟以往印象中的她一般,沒有其他的巨大轉變。不,也不能說是完全沒變,改變的並非是外在,而是內在。
  她時常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歎氣,不再時常把微笑掛於臉上,眉宇之間更是帶著淡淡的憂愁。
  「唉!」斐月又歎了口氣。這已經不知是她今天的第幾聲歎氣了!
  「為何又歎氣了?」坎皺起眉出聲問道。
  「啊?坎你來了啊?為何不喚我一聲呢?」斐月一聽見他的聲音,便立即回過頭來開口問道。
  「為何又歎氣?是因為他嗎?還在氣他?」坎走到她的面前坐了下來,與她四目交接地開口問道。
  「不!我早已不氣他了,只是對於他仍有些無法釋懷。」何少白畢竟是她喜歡了兩年的人呀,怎能說忘就忘!更何況她的身與心,皆早巳給了他,又如何能夠忘得了他呢?
  她當然也知道何少白並非故意要打的!更何況,在他那種盛怒的狀況下,她還故意用話去激他,有誰會不想去打她呢。她可說是咎由自取呀!
  只是,被人打的滋味仍是不太好受!然而她回來美國的真正原因則是——獵夫計之最終一招——要他因為愛她,而主動來美國追她!
  哼,打她的代價就是如此!倘若他無法證明他愛她的心意的話,那可就非要把他給甩了不可!絕對!
  而至於他此刻為何會歎氣呢,自然就是因為何少白他遲遲未來找她的緣故!真是煩人呀,他為何還不來找她?
  「月兒,事實上何少白跟那名女子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是為了照顧不幸被人給強暴的她,又因為身為她的老闆,所以更有責任照顧她。所以,之前你完全誤會他了!」坎原本不想告訴斐月的,想一直就這樣守著她!可是,此刻的她,是如此地不快樂。為了她的幸福著想,他還是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她。
  「喔!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仍十分感激你告訴我這件事。」斐月沒露出十分訝異的表情,朝坎微微一笑道。
  「什麼?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那你為何還要離開何少白呢?」坎內心充滿了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誰教他打了我一巴掌?而且,他從來也沒有開口說過喜歡我,或是我愛你的話來,他的心意我仍是不知曉。所以,我決定先回美國來,看他會不會主動前來追我,向我表明愛意!」她非要聽見他對她的愛語。
  「啊?就為之這些原因,你就回來紐約?」坎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就因這等原因,而回到紐約?
  虧他之前還因她的淚水,而想衝動地去扁何少白一頓呢!斐月似乎仍是他印象中那般古靈精怪,令人有點難以捉摸!
  他開始有點可憐何少白未來的日子了,也不知是否該慶幸自己並非是斐月所欲「獵取」的丈夫對象!
  「所以說啦,我也得給他一個考驗才行啊!是不是?」她朝坎露出一抹好甜、好甜的得意微笑來。
  「呃……你說是就是了。」他才沒那個膽子違背斐月所說的話,又不是不想活了!
  「對了!那你之前的相親結果如何?」她記得坎的雙親好像有替他安排一場跟某位企業家之女,共同吃飯的飯局,不知結果如何?
  「呃……還好啦!」坎立即靦腆地朝斐月一笑。
  對方雖是某位企業家的掌上明珠,可是她卻半點驕氣也沒有!反而還相當地乎易近人,個性就如斐月般的開朗,不過,還好她沒有斐月的小狐狸性格!
  「喔!看來你對那名小姐的印象相當的不錯喔!」斐月立即開口取笑他,「坎,祝福你,希望你能夠跟她長久的交往下去。」她獻上最真摯的祝福給他。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不過,我還是十分感謝你的誠心祝福。」坎伸手揉亂了她的發後,這才以「兄長」的語氣朝她答謝道。
  是的!他現在終於發現到,他之前的確是因為太常跟斐月在一起,而認定她為他的伴侶!然而,此刻他對於斐月,早已剩下兄長的溺愛,而那些愛戀早已不復存在!
  「現在已進人秋季了呢!不知道冬天的雪會積得多深?」從窗口吹進的涼風,使得斐月不禁望著窗外的景色感歎道。
  窗前那棵樹的葉子。早已枯黃,並紛紛落下,剩沒幾片葉殘留在枝上。不知道何少白會何時來找她?
  好想念他,真的好想念他呀!她無奈地又歎了口氣,百般無聊地望著窗外天空的浮雲,期待何少白早點來到紐約來,才可一解她對於他的相思之苦啊!
  台灣台北
  「何少白,你給我出來!」葉睛一回到台灣後,便直奔何少白的別墅。
  「幹嘛啦?沒事叫得這麼大聲,相當的沒有氣質耶!」何少白立即在二樓的樓梯處現身。並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態度從容地步下階梯。
  「你還這麼悠閒?我問你,你到底是對斐月有哪一點不滿意呀?不然的話,為何人家會一路哭著回到美國?你教我該如何跟對方的雙親交代呀?」葉晴如連珠炮般的快速罵道。
  她可快被她這混帳兒子給氣死了!他難道不知道斐月她的好嗎?要知道,在這世上已經很難找到像斐月她那般完美的女孩子了。
  「她一路哭回美國?」其他的話,他皆沒聽見!唯有這一句話最令他在意!
  「是啊!你一定是欺負她了,對吧?」葉晴立即想到這可能性最大。
  「呃……我因一時氣憤,而動手打了她——」他的話尚未說完,便立即被葉晴以尖叫聲給打斷。
  「什麼?你打了人家?你還算是男人嗎?竟然會動手打一名弱女子?」她氣得全身顫抖,真希望自己沒生下何少白他這兒子!
  「弱女子?我倒不這麼認為!」他仍記憶猶新,他跟她見面的第一天,就被她以一招過肩摔給摔倒在地,眼冒金星呢!她怎能算是弱女子呢?
  「何少白!你居然還敢這般說話?我……我快被你這不孝子給氣死了!」葉晴連忙坐於沙發上,撫著自己急促喘氣的胸口道。
  「我是十分後悔的!」他以十分痛苦的表情向母親說道。斐月離去時的情景,是他這一生永遠也忘不掉的。
  「那你為何不趕快搭機去美國找她?」斐月此刻可能正在等他去找她呢!葉晴連忙就想拉著何少白的手,步出大門到飛機場那。
  「不行!我此刻仍無法去見她!」輕巧地掙脫開母親所伸出的手掌,他再度坐回沙發上。
  「不行?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還要選好黃道吉日才肯出門嗎?」她其的是一點也搞不懂他的想法。
  「不是的,我跟她約定好了,待我能夠證明對她的心意之後,我再到美國去找她。」而他也已知道該如何向她及全世界的人,證明他愛她的方法了!
  「那你是想到什麼方法了?」葉睛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她倒想看看,何少白想搞出什麼花樣來。
  「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敢保證,他的計畫一定會震驚全世界的!
  「連老媽我也要保密嗎?」不會吧?這麼神秘兮兮的?她斜眼瞟了何少白一眼。
  「是啊!所以只好拜託老媽你再忍耐幾個月吧。」他的計劃,大概得到聖誕節前夕才可完成,聖誕節到紐約陪斐月一起度過……這似乎是個相當不錯的主意。
  「啊?還要再忍耐幾個月?」葉晴立即尖叫出聲。他這不孝的兒子,是非要氣死她不可嗎?有啥好保密的啊?
  這時門鈴乍響,何少白立即起身,懷疑地走到大門那。這時候會是誰前來拜訪?而一待他打開大門時,立即睜大了充滿訝異的雙眸。
  「嗨!好久不見了!」琥珀笑臉迎人地朝何少白問好。
  「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何少白想給琥珀一個歡迎的擁抱時,卻看見一個強而有力的拳頭欲朝他這邊揮來,何少白連忙向後退了一大步,才倖免於難!
  「照子給我放亮一點!敢碰珀兒一下,就有你好看的了,兄弟!」何少軒立即將琥珀擁於懷中,不讓何少白碰到她一絲一毫!
  「知道了!別氣、別氣,只是你們何時回來的,怎麼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機啊!」何少白連忙將額上所冒出的冷汗給拭去。
  「不必!」何少軒酷酷地答道,隨即便相當直接地擁著懷中的琥珀進到屋裡。
  「喂!客氣一點,這裡可是我家哎!」何少白連忙尾隨在他們身後,不知他們想幹什麼?
  「你的未婚妻在哪?該不會是被你給藏起來了吧?」
  何少軒這次之所以不事前告知何少白要回來的消息,就是想給他一個大驚喜,準備來會會他說的那名「未婚妻」。
  「這……」何少白失落、懊惱的神情立即又浮現於臉上。唉!他到底還要回答多少次這問題呀?每回答一次,內心的悔恨便又多一分。
  「斐月被他給氣跑,回到美國去了!」葉睛立即開口替何少白回答這問題。
  「啊?老媽,你怎麼在道?何少白,你怎麼不事先跟我說?」早知道老媽也在何少白這,他就不帶琥珀來這裡了。何少軒怨恨的瞪了何少白一眼。
  「我也不知道呀!老媽也是剛剛才來到的,所以你可別怪我啊!」何少白連忙無辜地攤開手掌。
  「哼!怎麼,你是不想見到我這把你一手帶大的老媽呀?」葉晴瞇起眼來,瞪了何少軒一眼,而一見到他懷中的那名宛若天使的女子,立即開心地朝她微笑道:「你就是我們何家的長媳是吧?」
  「呃……」琥珀不知所措地望著何少軒,不知該如何回答眼前這名婦人的問題。
  「老媽,你別嚇著琥珀了!珀兒,這是我的母親葉晴。」何少軒轉過身去對琥珀說話時,雙眼是如此的深情款款,跟之前的不耐眼神完全不同。
  「媽咪!我這樣喚您可好?」琥珀立即笑盈盈地朝著葉晴乖巧地問好說道。
  「當然好!來來來,咱們到那邊坐著談,我還可以告訴你許多關於少軒他小時候的糗事!」葉晴對於琥珀這位甜美的媳婦可是滿意的不得了!便拉著琥珀離去。
  早知道如此,她就先把她二度蜜月的事給擱著,而跑去參加何少軒他在英國的世紀婚禮了!
  「老媽,你!」何少軒就知道老媽會這麼做,所以他才不希望琥珀跟多話的老媽碰在一起!正欲上前把琥珀給帶回身邊時,卻被何少白給拉到一旁。
  「搞什麼呀?」何少軒沒好氣地說道,並瞪了何少白一眼。這傢伙該不會是跟老媽串通好的吧?
  「別氣,別氣!我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應該是請琥珀她的威爾斯家族幫我一個忙。」在他的「追妻計畫」中,非要威爾斯製衣廠的幫忙不可。
  「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何少軒這才把注意力給集中在他身上。
  「是這樣的,我想請威爾斯的製衣廠,替我趕製幾套衣服——」不待何少白把話說完,何少軒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開什麼玩笑?琥珀她才沒時間去替你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你不會自己去找你在台灣有合作的製衣公司嗎?跑去英國?你最近太閒了嗎?」何少軒想也沒想,便一口拒絕何少白所提出的要求。
  「我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何少白歎了一口氣道。唉、何少軒依然是如此的霸道獨裁呀!琥珀怎會嫁給他這世紀大暴龍呢?
  「喔?說來聽聽。」倘若內容無法引起他高度注意的話,就一切免談!何少軒把目光調回琥珀身上。見到她跟老媽談得如此偷悅,唇畔揚起一抹微笑來。
  「這次我所設計的衣服,全都是要給斐月她穿的。而且,一切都要用到最好的布料!」為了她,即使花再多的金錢,也都是十分值得的!
  何少軒盯著他瞧了許久之後,才緩緩地開口問道:「斐月,就是你的那名『未婚妻』?」他從不曾見過何少白的眼神有如此這般地堅定過。
  「沒錯!而且,我將會娶她為妻!」
  「告訴我,她到底有哪一點好,竟可使你執意要娶她為妻,並特別為她量身訂做服飾?」何少軒十分好奇,那名叫斐月的女孩,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存在?
  何少白深思了一會,接著才綬緩答道:「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迷上她的!原先是為了要逼她回美國,才先向老爸、老媽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之後老是冷言冷語地待她,故意教她當女傭的!可是,卻老是在開口之後,內心苛責自己竟會說出這些傷人的話來!每次傷了她的心之後,我自己也深受創傷!還有,當斐月她的青梅竹馬來到台灣找她時,我見他倆那親密的模樣,差點沒嫉妒地發狂!沒錯,一直被一大群仰慕我的女人包圍著的我,頭一次嘗到何謂嫉妒的滋味!」
  何少白歎了一口氣後,痛苦地閉上眼道:「人總是在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後,才會懂得該好好去珍惜!如今,斐月離去後,我才明瞭到她的好。而我也絡於在此刻明瞭到自己竟早已愛上了她,更是將她的一顰一笑深保地刻印在腦海中,永遠也忘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時間能夠倒轉,讓我重新來過,我將傾我所有的愛來愛她一輩子、生生世世……」他是真的早已在不知不覺當中,戀上了斐月,他一生的摯愛!
  「那麼,你最後的決定是……」何少軒挑眉看著他眼中的深情。
  「想了許多,最後終於決定,為了把我的心病給治好,我非把她給追回來不可!她注定是咱們何家的媳婦了。」 他看著胸前所掛著的龍形玉石、及另一塊鳳形玉石,此刻它們正碰觸在一起。
  他緊緊地將它們握在手掌心中,在心頭暗自許下諾言,他一定會再度把這塊鳳形玉石掛於斐月的頸上!
  「呼!看來,我非幫忙不可了!」何少白的真心,此刻何少軒可絡於見識到了!
  「是嗎?真是太感激你了,大哥。」 他給了何少軒一個感謝的擁抱。能夠獲得他的幫助,真是太好了!
  「只是,我一直以為你會娶一名外國美女為老婆的,結果卻怎麼也沒料到,你的心竟會擊於一名中國女子的身上!」何少軒忍不住開口取笑道。
  「你不也一樣?我也一直認為你會娶一名賢淑而不會管你私生活的中國典型女子為妻,結果誰知道,竟會是一位如天使般甜美的金髮碧眼女子,戀了你近十年時間呢!」何少軒跟琥之間的戀情,才是最令他感不可思議的!何少軒還為了她,放棄「花花公子」這羨煞人的稱號。
  「囉唆!」何少軒瞪了他一眼。隨後,兩人便朝琥珀及葉晴那走去,一同加入她們的愉悅談話之中。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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