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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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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嗜酒態睡 於 2017-2-8 16:59 編輯

【書名】:夫田喜事

【作者】:瓊姑娘

【內容簡介】:

  穿越,被賣,換了野豬。

  雙喜覺得老天爺是把一盆大大的狗血,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住的地方是深山破廟,吃的是喂豬的麥麩。

  上山抓兔子,下河來撈魚。

  小小村姑種田把家發!

  只是……桃花運怎麼會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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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8:23: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雙喜與野豬

 一條蜿蜒曲折的土路,貫穿了整個青石村,因為剛剛下過雨,土路有一些泥濘。順著這條路往青石村裡面望去,能看見數十戶農家,大多數都是矮小的土坯房。許是剛下過雨的原因,路上沒幾個人,顯得這個小山村更加的寂靜。不時的有狗叫、雞叫的聲音傳來給整個村落帶來一絲生氣。

  幾縷裊裊升起的炊煙,給這個村子帶來了一些溫暖。

  一個高個子男人推著一個木板車緩緩的從青石村最裡面的山上下來。木板車有些破舊,不時的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那上面壓著一頭大野豬。男人推的有一些吃力,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掉下來。車轍所過之處,必然留下深深的車轍印。

  忽然間,一個女人凄厲的叫聲劃破了這個山村。

  “你放開!放開!這是我家的東西!”女人尖銳且凄厲的大聲喊著。

  傳來這聲音的是靠近那山的一戶普通的莊戶人家,現在這戶人家的院子中站了幾個大漢,其中一個大漢從屋中抱出了一個陶罐,狠狠的往地下一摔。

  啪——陶罐碎了。從裡面散落出幾個銅子。

  三十多歲的女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撲上去就撿那地上的銅子。

  “臭娘們!滾開!”一個大漢一腳踹開了女人。

  一個男子畏縮的蹲在門旁,看著自己女人和這些“入室搶劫”的大漢搏鬥著。

  “哇……”“哇……”柵欄旁邊站著幾個孩子,大大小小的一共七個。這些不大的孩子被這種狀況嚇到了,不停的哭泣。不過有一個臉色瘦黃的女孩子卻呆呆愣愣的看著這些。

  這裡是安家,那蹲在門口的男人正是安大山,至於那搶銅子的女人,自然就是她的婆娘了。安大山這人,平日裡就好耍兩把,而且還逢賭必輸。那幾個大漢,就是來討賭債的。

  “呸!”帶頭的大漢狠狠的往地下唾了一口。面色猙獰的說道:“就這幾個銅子,還不夠兄弟們幾個跑一回的。”

  安大山不敢接話,任那男子謾罵著。忽然那男子把目光看向了那幾個孩子。把手指向其中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說道:“這丫頭長的不錯。”

  這是安家的二丫頭安玉珠,蘋果一樣圓臉,大大的眼珠,論長相在這青石村算是不錯的了,此刻正花容失色的看著這眼前的大漢。

  “不如,就讓這姑娘抵債吧!”大漢看著眼前的安玉珠,忽然說道。

  安家的婆娘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老母雞一般的竄到了安玉珠面前,對著大漢說道:“你拿走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動我的珠兒!”

  說著把站在安玉珠身旁的雙喜扯了過來,對大漢說道:“這丫頭你領走吧!”

  雙喜有些不解的問道:“娘?”

  大漢笑了:“誰不知道安雙喜是一個傻子!在說就這長相,賣到窯子裡都沒人要!我就看好這位珠兒姑娘了。”

  大漢伸手去拽安玉珠,安家的婆娘自然是不許的,兩個人就推搡了起來。

  砰的一聲,被夾在兩人中間的安雙喜被推倒在地,撞上了不遠處一塊帶著棱角的青石。瞬間,那青石上就緩緩的淌下了血跡。

  “殺人了!”安家婆娘見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聲叫喚起來。

  就在這時,那從山上下來的男子正正好好的路過安家門前,恰巧目睹了安雙喜倒地的那一瞬。高個子男子一下子放下裝著野豬的木板車,衝進了院子。

  “你們是干什麼的!”男子大聲喝道。

  “你是誰?多管什麼閑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欠了賭債,我拿他女兒抵債有何不可!”大漢這樣說著,可是不免有些心虛,那安雙喜不會死了吧?這小山村裡要是鬧出人命,那裡正肯定就出頭了。

  “強搶民女!也不怕衙役把你們抓起來!”男子看起來還是讀過一點書的,說起話來很有底氣。

  “那是安大栓欠錢!你想多管閑事,你那野豬送與我,我就不計較安大山的賭債了!”大漢不服的嚷道,大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性。

  男子皺眉想了一想,最後對著大漢和大漢的三位跟班說道:“扛著野豬走!”

  大漢聞言一喜,那野豬看起來得有二百來斤,雖然不如那丫頭值錢,可是野豬聽話啊,還不會粘上官司。領了那丫頭去,誰知道出些什麼事情!

  安大栓看著大漢走了,長舒一口氣。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長年勞作而黝黑枯瘦的臉上終於笑了起來。

  安家婆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大山,對著眼前這個個子頗高的男子說道:“這位壯士,今日你救下了小女,我安家也不是知恩不報,我就把女兒送與你!”

  那男子聞言微微一愣,直愣愣的看著安玉珠,安玉珠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這時候,地上倒著的安雙喜微微的動力一動,男子低頭攙扶起了地上的安雙喜。

  安家婆娘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自己選的,玉珠!和娘回屋去!”

  男子這才明白了安家婆娘的意思,思索了一番抱著安雙喜就上了山。

  翻過一座山之後,兩座山之間的山谷中,有一個破破爛爛的道觀,男子就抱著輕如蒲草的安雙喜進了廟。

  安雙喜的眼睛微微的動了一動,有些沉重,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只能聽見屋裡嘰嘰喳喳的聲音。

  “大哥!你這麼快就賣了野豬?”一個驚喜的聲音說道,這是沈家三弟。

  沈子言抿著雙唇,沒有言語。

  “糧食呢?”沈老二聲音插了進來。

  “這是誰!”沈家三弟忽然發現了沈子言懷中的身影。

  “大哥,你該不會是用野豬換來了這個病秧子吧!”沈老二驚呼道!

  “你們也該到了娶媳婦的年紀,這丫頭雖然小,可是養上幾年,到也能給咱們沈家延續香火了。”沈子言的聲音低沉而穩重,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考量。

  “這丫頭只有一個,到底嫁給誰?”沈老二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此刻一臉糾結的看著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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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8:24: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相公?

    沈子言沉思半晌說道:“咱們家情況是萬萬沒有能力再娶一個媳婦回來的。這丫頭就留給咱們兄弟幾個做媳婦吧。”

  “那生的孩子是誰的?”沈硯不屑的問道。

  “自然是咱們沈家的。”沈子言低聲說道,要是這丫頭真的能留下香火,他也算是對的起自己故去的父母了。

  雙喜感覺自己頭痛欲裂,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當雙喜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愣住了!

  圍繞著她站著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正把粗糙的手往她的裡衣裡伸去,當摸到的時候,重重的捏了一把,感嘆道:“大哥!這丫頭都沒那野豬肉多!”

  雙喜見狀大叫道:“下流!登徒子!”誰知道,聲音到了嘴邊竟然變成了嘶啞的嗚咽聲。

  沈老三見狀說道:“二哥!這人怎麼能和野豬比?”

  沈老二聞言冷哼一聲:“是沒法比!野豬還能吃肉!”沈老二很不滿意自家大哥用一只野豬換回了這干瘦干瘦的病秧子。說完就徑自走出了破廟。

  “你醒了?”沈子言聽見雙喜的聲音,低頭問道,聲音沉穩。

  雙喜沒有理會沈子言,雙目望去。

  這是一處破廟。為什麼能確定這是一座廟?那是因為屋子的正前方供奉著一個猙獰的石雕,雙喜沒有認出來供奉的是什麼。這處房子倒是很大,近百平方,破舊的木椽已經被腐蝕的千瘡百孔,透過屋頂可以看見灰蒙蒙的天空。

  這是一座不知道供奉著什麼的荒廟。雙喜得出結論,接著心慌了起來!她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她只記得自己去上班,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了!自己就出現在這破廟裡了!周圍還圍繞著三個奇怪男人!

  沈子言這時候拿了一個破舊的陶罐,盛了水遞給雙喜。

  雙喜被沈老三從地上的草堆上扶起,皺著眉看著那陶罐。這陶罐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清洗過了,先不說那中間不停漏水的縫隙,就說裡面漂浮的不知名東西,也讓雙喜很難去喝。

  “喝一些吧,你會好受一些。”沈子言溫顏勸道。

  雙喜皺著眉毛喝了一口,入口的是出人意料的甘冽。雙喜伸手抱過陶罐,咕咚咕咚的把一陶罐的水都喝了下去。

  “這是哪?”雙喜出聲問道,聲音雖然依舊沙啞,可好歹能聽清楚雙喜說的是什麼了。

  “這是我家。”扶著雙喜的沈老三插話說道。

  “你們是誰?”雙喜看不見扶著自己的男子長什麼樣子,但到是能看清剛剛給自己水喝的男人長的什麼樣子。

  沈子言雙眼微微往裡陷去,胡子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了,稻草一樣雜亂的生長著,看起來有些像一把笤帚。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短衣短褲,上面打了很多的補丁。

  雙喜皺眉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心裡暗道,看樣子這人是窮的不行了才會來綁架自己的!只要他們不傷害自己,自己倒是可以考慮接濟接濟。這男人看起來也太營養不良了。

  “我是沈子言,你身後的是我三弟沈墨,剛剛離去的是我二弟沈硯。”沈子言說道。

  “我怎麼會在這?”雙喜疑惑的問出口,這男子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壞人啊。

  “你爹輸了賭債,大哥將用來換過冬糧食的野豬換了你回來!”沈墨的聲音正處於變聲期,不大好聽。

  “可惜咱們沒有了糧食,要不然一定要把娘子養的胖胖的,這樣才好生一個大胖小子。”沈墨從後面伸手抱緊了雙喜。

  聽了沈墨的這句話,雙喜的世界裡忽然一片空白,接著,那些屬於這個世界雙喜的記憶紛湧而來。其實也沒有很多記憶,以前的雙喜有些傻。除了發呆、被安家婆娘揍、被安家兄弟姐妹欺負,在雙喜的世界裡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雙喜花了很長時間才理清狀況,她去上班,然後電梯掉落,之後她就成了那被無意推掉死掉的雙喜!那現在?她是被賣到這個貧窮的家裡給沈墨當童養媳?她沒記錯的話,雙喜才十二歲啊。

  雙喜想站起身來,可是身子卻是一軟,接著整個人昏了過去。

  “大哥!娘子昏過去了!”沈墨大叫道,沈墨瘦的和一只猴子一樣,十四歲本該是長個子的時候,可是因為營養不良,沈墨的個子略顯矮小。

  沈子言伸手摸了摸雙喜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她發燒了。”

  雙喜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午夜。忽然她尖叫了起來!使勁的伸手推打著抱住自己的男子,她竟然不知何時被脫的赤條條,摟著她的男人也是赤條條的!身上蓋著一條沉重的棉被,棉被上傳來一股難聞的異味。

  這時候沈子言感覺到自己懷中的小娘子的不安分了,他還以為是雙喜做了噩夢,於是雙臂環住了雙喜,把雙喜緊緊的鎖在了懷裡。雙喜動彈不得,使勁掙扎著,可是這麼一動,雙喜感覺到自己身上像被車轍碾壓過的酸痛!一個不好的預感漸漸的在雙喜的心中放大,沈子言該不會是……對自己……

  雙喜抽泣了起來,沈子言聞聲看了看自己旁邊睡著的沈硯和沈墨,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雙喜,輕聲哄到:“做惡夢了吧?不怕,我在。”

  雙喜聞聲一愣,接著哭的更嚴重了。驚醒了躺在雙喜另一側的沈墨。

  “娘子,你怎麼啦?”沈墨疑惑的問道。沈墨說著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鑽進了沈子言和雙喜的被窩。

  雙喜這時候平躺著,放在身側的手輕易的就感知到這沈墨是沒穿衣服的!花容失色!

  “你出去!”雙喜冷聲說道,帶著激動和不安。

  沈墨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啊?”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雙喜心道,她已經被沈子言這個變態給欺負了,萬萬不能再給沈墨欺負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由那口口聲聲叫著自己娘子的沈墨的童養媳,變成了沈子言的。但,雙喜不會讓自己多受一點欺負。

  沈墨見雙喜這般,並沒有依然出去,反而往前湊了湊。溫熱的皮膚貼上了雙喜,讓雙喜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雙喜往沈子言那邊靠了靠,對沈子言說道:“沈墨他怎麼能這樣?”

  沈子言聞言一愣,接著笑了起來:“雙喜,三弟是你的相公,自然不用遵守那男女授受不親不親的禮教。”

  這回輪到雙喜凌亂了:“他是我相公,那你是什麼?”

  “大哥自然也是你相公啊!”沈墨伸出一只手抱緊了雙喜,聞言答道。

  雙喜被兩兄弟夾在中間,感受著兩邊不同的溫度,語氣顫抖的問道:“都是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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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8:24:2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打探

    外面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已經是清晨了,沈家兄弟不知道去了哪。雙喜全身挺直的躺在木板床上,說是床真是抬舉了這塊木板——數塊細碎的木板用麻繩捆綁在一起合成了一塊大木板,木板的下面用土磚支撐著,上面蓋上了厚厚一層稻草,稻草的上面鋪著一個打著補丁的布單子。

  木板床被安置在神像後面狹小的空間裡,神像起到了擋風的作用。

  雙喜回憶著昨天晚上知道的信息,終於理清了自己的處境,自己被原來的雙喜的老娘換了野豬還債,自己則是嫁過來給沈家兄弟幾個生娃延續香火。那自己豈不是來沈家做一只生娃的母豬?

  不!雙喜從床上掙扎著起來!一個現代的讀過大學的女人,就是真的穿越了,也該出去闖蕩出一番世界!怎麼能在這小山村裡給一群男人生孩子。

  可是雙喜這一起來,頭一陣眩暈,眼看的就要跌倒在床上,沈子言從神像前面跑了過來,扶住雙喜。

  “雙喜?你是叫雙喜吧?是聽你娘這麼說的,你現在好一些了嗎?”沈子言溫聲說道。

  雙喜看著這個對自己百般關切的男人,沒來由的一陣厭煩和嫌惡,他憑什麼就那樣毀了自己的清白!雖說她不是很在意這個,也不是那種一失身就要從一而終的女人,可是她的第一次,不該給這樣一個古代的流浪漢!

  在雙喜的心中,這流浪到神廟中居住的沈家男人,就是流浪漢。

  沈子言看出雙喜目光中的厭惡,嘆息一聲說道:“人人都說安家的雙喜是一個傻丫頭,可是你卻是心裡聰明的很,你知道嫁給我們兄弟幾個做共妻是很丟人的,你不願意。”

  雙喜冷聲說道:“你知道我不願意,那就讓我離開。”

  “雙喜,我也不願意強迫你,只是現在的世道……”沈子言剛想說下去,雙喜一下子打斷了沈子言的話,厲聲說道:“你不願意強迫我,還對我做那樣的事情!”

  沈子言微微一愣,疑惑的問道:“什麼事情?”

  “就是那樣的事情!”雙喜怒道。

  沈子言的干瘦的臉上忽然爬起了紅暈結巴的說道:“那個……雙喜,我沒有對你做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你沒做我為什麼會捕捉寸縷的躺在那,為什麼會全身酸痛。”雙喜咄咄逼人的說道,這沈子言裝的和正人君子似的,自己要真的是那個傻的雙喜,怕是真的被沈子言騙了去!

  沈子言看著眼前這個頭上帶著一個創口的女孩子憐憫的說道:“昨晚你發燒了,身體時冷時熱的,我那般是為了你好,現在天氣濕冷,一個不小心怕是你就……”

  雙喜瞪大的眼睛,看著沈子言,這男人真的那麼好心?赤身裸體的抱著自己沒有對自己動歪念頭?

  “就你那身材,你還指望別人對你做什麼?”伴隨著一道鄙夷的聲音,沈硯從神像後面走來。

  雙喜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男人分明就是最開始摸了自己胸部的那個色狼!

  沈硯手裡端著缺了一個口的藥碗,裡面乘著黑漆漆的東西,重重的往沈子言手裡一塞,轉頭就出去了。

  雙喜感覺到沈硯對自己的不友好,心中冷哼,誰稀罕!你不喜歡我,我還討厭你呢!

  沈子言把藥碗端到雙喜的嘴邊,柔聲說道:“雙喜,你把這藥喝了吧。”

  雙喜心道不管自己以後怎麼打算,先養好身子才是真的,就伸手去接那藥碗,這時候雙喜身上的被子滑落了。

  雙喜尖叫一聲:“不許看!”

  沈子言卻是面不改色的幫雙喜把被子向上扯好,就這麼一瞬間雙喜低頭看了自己的身子一眼。

  頓時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只見雙喜露出的上半身上,黑漆漆的,雙喜當然不會以為這是長的本來就黑,那竟然是泥垢!天啊,雙喜到底多久沒有洗過澡了!在看看那平坦坦的胸膛,雙喜開始相信沈硯說的,怕是不會有人對自己這副身子感興趣的。

  雙喜尷尬的笑道:“那個,是我誤會你了。”

  沈子言聞言微微迷惑了一下,沒有想通雙喜說的是什麼事情,心下對雙喜多了幾分同情,這丫頭果然是傻的。

  雙喜看著手中的藥碗裡面的那黑漆漆的濃稠的液體,有些惡心。給自己做好了心裡建設之後,閉目仰頭喝下了那藥。

  出人意料的是那藥苦中帶著微微的甘甜,溫度是不燙不冷剛剛好。

  “沈子言,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子?我把衣服穿上?”雙喜對沈子言的態度好上了一些。

  沈子言用手抓了抓頭說道:“你的衣服,被三弟拿出去洗了,還沒有干。”

  雙喜只好把身子縮進了被子裡,只留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而沈子言則是坐在床邊看著雙喜。

  雙喜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斟酌著語言開口:“你們一直住在這裡嗎?”

  沈子言搖頭說道:“我父親是個教書的秀才,從遠處逃荒來這裡的。因為每處落腳,所以就安身在神廟裡了。”

  “那你的爹娘呢?”雙喜有些疑惑,這幫兄弟這麼荒唐的讓自己做什麼共妻,那秀才老爹也不管管。

  “剛逃來這沒幾天,就染了病雙雙去了,留下我們兄弟四個。”沈子言低聲斂眉說道。

  雙喜尷尬的笑著:“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爹娘……”

  沈子言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雙喜覺得哪不對,忽然想起,兄弟四個?

  “兄弟四個?”雙喜小心翼翼的問道,明明只看見了沈家兄弟三個啊,那第四個該不會也命歸西天看吧?

  “四弟今年十三歲,染了寒毒,不與我們住在一起,等過些時日我帶你去見他。”沈子言笑道。

  “咕嘟……”一聲響雷一樣的聲音響起。

  雙喜不自在的往被子裡縮了一縮,那聲音是從她肚子裡傳來的,她多時沒有吃飯,實在是餓的很。

  沈子言摸了摸雙喜營養不良的毛糙頭發,起身出去。不一會兒,再次回來了,手中拿著剛剛雙喜裝藥的碗,遞給了雙喜。

  “吃吧,想必你是餓壞了。”沈子言的聲音帶著一眾莫名的安全感。

  雙喜皺著眉毛看著碗裡那糊糊,依然是粘稠的,是黃褐色的,這東西放到現代,怕是雙喜養的狗狗都不屑吃,可現在餓花了眼的雙喜也管不了許多,把一整碗糊糊喝了下去。

  沈子言接過空碗,伸出舌頭慢慢的舔了上去,在雙喜訝異的眼神中把整個碗底舔的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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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8:24:3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被搶

   “你……你……怎麼能這樣?”雙喜結巴是說道,這沈子言竟然把碗底用舌頭舔干淨了!雙喜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兩人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沈子言把碗仔細的放到了一旁用木板拼就的原生態桌子上,轉頭對雙喜說道:“家裡的存糧不多了……”

  雙喜聽沈子言這麼說,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那不純潔的思想,接著她不免又憂心了起來,連這麼難吃的糊糊都不多了嗎?

  “雙喜,你在這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沈子言說完就走了。

  雙喜看著可以能灑下陽光漏下雨水的屋頂,不由的嘆息了一聲,心中暗自決定她要快些離開!這絕對不是久留之地。先不說這家裡有多窮,萬一哪一天沈家兄弟飢不擇食的對自己下手怎麼辦?她還小,怎麼能承受的住這兄弟幾個!

  就在雙喜沉思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兩道聲音在神像的另一邊響起。

  “哥,你怎麼不走了?”男聲響起。

  “泉子,這……不大周到吧?”另一個男聲答道。

  那被稱作泉子的人,冷哼一聲:“沈家兄弟怎麼沒想到周到不周到的?”說著就往神像後面走去。

  雙喜聽見這裡進來人了,往被子裡縮了一縮,她現在可是不著寸縷啊。

  進來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長相……雙喜只能用一個詞形容,瘦骨嶙峋。心裡暗道這些古代人除了骨頭架子沒什麼肉,真是難看死了。你能想像到一張人皮包裹這骷髏的樣子嗎?這樹根張的就是這樣子的。

  泉子見了雙喜,就和那餓久了的人看見肥肉一樣,雙眼冒著璀璨的光芒。

  他期期艾艾的問道:“你……就是沈家兄弟用野豬換回來的媳婦?”

  你才是野豬換回來的!雙喜在心中大罵,雖然事實上的確如此,可是哪有女人喜歡自己和一只野豬畫等號?

  “泉子!”後面跟過來的是泉子的哥哥大山,人如其名,長的很是壯碩。

  “哥……肯定就是這個丫頭了。”泉子指著雙喜說道。

  在雙喜還不明所以的時候,泉子走近了雙喜,伸手就要拉開雙喜蓋著的被子,雙喜見狀的大驚:“你干什麼!”

  泉子剛想回答雙喜的問題,卻是一下子掀開了雙喜的被子,見到雙喜赤條條的躺在那。狹長的眼睛一眯,顯現出危險的光芒。

  “泉子,這丫頭既然成了沈家兄弟的人,咱們就別爭了。”大山側過臉,不去看雙喜赤裸的身子。

  泉子哪裡肯依?用被子把雙喜一卷,竟然扛起來就走!

  別看泉子瘦弱,可是那力道還真是不小,雙喜病弱的身子根本掙扎不過。

  “來人啊……”雙喜聲嘶力竭的大聲喊著,可是因為昨天剛剛發過燒,雙喜就是撕破了喉嚨聲音也不大。

  “放我下來!”雙喜在被子裡掙扎著。

  泉子和大山都默不作聲,扛著雙喜往神廟的後面走去。

  天空中依舊灰蒙蒙的,帶著一些朦朦的細雨,不過空氣倒是不錯,神廟的後面有一條荒草叢生的小路,路的兩側,是齊人高灌木和野草,樹根和大山就順著這條路扛走了雙喜。

  “沈子言!”病急亂投醫的雙喜大聲呼喚著沈子言的名字。

  雖然沈子言一家未必是好人,對自己也沒打的好主意,可是看起來比這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兩兄弟靠譜多了!她可不想出看狗窩進了狼窩。

  聽見雙喜喊著沈子言的名字,泉子的臉色一黑,腳步陡然加快。

  雙喜的身子還虛弱的很,這麼一顛簸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喊累了之後就陷入了迷迷糊糊伴隨半醒的狀態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雙喜感覺到自己被人放了下來,一下子睜開了雙眼。

  抬頭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木屋,屋子不大,構建木屋的木頭,都生了枝芽。和沈家一樣構造的木板,上面堆放著黑漆漆的看不出來本來面貌的被子。

  屋頂上掛著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毛,散發著一種難聞的異味,幾個破罐子被扔到了屋子的一角,看起來像是做飯的東西。

  雙喜還想打量,一個陰影就擋住了雙喜的視線。

  雙喜看著這個叫泉子的人有些害怕的問道:“你們是誰?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大山從旁邊解釋道。

  雙喜要是真信了,那就是傻子了。不是壞人還把她抓來?

  “我們是要你來做我們娘子的。我叫泉子,這是我哥哥大山。”泉子說道。

  雙喜頓時凌亂了,只能用商量的語氣說道:“這位壯士,我……我已經有了夫君了。”

  “沈家那兄弟幾個嗎?”泉子冷哼一聲。

  “我娘用我換了野豬,我已經是沈家的人了。”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快放過我吧。雙喜再心中憤恨的想到,她恨透了野豬!

  “是啊,用野豬!那野豬是我們兩家合伙打來了!信的過沈家老大,才讓他去代賣的。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不吭一聲的就換回了你。”泉子語氣中帶著濃重的怨氣。

  雙喜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閉目不語。

  誰聊那泉子竟然扯著開了上衣,只著一條灰色的布褲子,爬上了木床上。

  “大哥,你替我把門。”泉子說到。

  大山到也爽快,直接出去了,關好了柴門。

  雙喜覺得事情有異,連忙睜開了眼睛。只見泉子鑽進了被子,向自己壓來——

  雙喜只覺得眼前一黑,心中有千萬匹駿馬跑過,連忙掙扎著,用手去推泉子。

  “你想干什麼!”雙喜怒道。

  “沈家兄弟睡得,我怎麼就睡不得?”泉子不滿雙喜的反抗,整個人欺身上來,把雙喜壓的死死的。

  雙喜心裡滿是害怕。她該不會就這麼被這山裡的男人給內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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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去救被豬拱了的雙喜

    雙喜嚇的一身冷汗,心道要是自己再不采取行動,怕是泉子就要得逞了。

  在泉子再一次壓過來的時候,雙喜用力一踹!

  “啊!”一聲慘叫響起。

  泉子臉色煞白的倒在了雙喜的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狠!”

  雙喜費力的把泉子推開。

  在門外的大山聽著屋內的聲音雙目漲紅,他還以為自家兄弟這一聲慘叫是……

  雙喜伸手把泉子的衣服撿了過來,也顧不得髒不髒的,裹在了身上,縮在了木板的一角,淚眼婆娑了起來。

  她怎麼這麼倒霉!明明可以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坐著,喝著咖啡享受著溫暖的下午時光,怎麼就穿越了!別人穿越都是貴家小姐,妃子皇後什麼的,到了她這竟然穿越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差點被強了!

  雙喜越想越委屈,泉子見雙喜哭了,有些不知所措,所幸用被子蒙上了頭,眼不見心不煩。可憐的大山怕是還以為泉子和雙喜正滾在一起,還傻愣愣的守在門外。

  朦朦的霧雨打濕了大山的面黃肌瘦的臉龐,大山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濕潤的雨珠,往屋門靠了靠,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來。

  要是雙喜能給他們雲家添上一兒半女的該多好?

  再說這邊,沈墨從神廟對面的山上跑了下來,用衣襟兜著幾個果子,衣服已經被沾濕,他卻不以為意的歡快的跑著,心裡想著自己自己小娘子,腳步不由的快了起來。

  “娘子!我給你摘了新鮮的果子,你嘗嘗,甜的很!”沈墨推開破舊的門走了進去。

  當沈墨轉到神像的另一側,看見空蕩蕩的**鋪時。臉上驚駭的一愣,接著衣襟裡翠綠色的果子滾落在地上,散落到了各處。

  接著沈墨發瘋一樣的往山上跑去,邊跑邊喊道:“大哥!二哥!娘子不見了。”

  在山上找著獵物的沈子言聞言也顧不上許多,拔腿就往山下跑去。沈硯見狀,只能跟上自家大哥。

  兄弟三個回到神廟之後,沈墨神情受傷的說道:“她走了……”

  沈子言頹然的坐到了木板上,果然留不下一個女人願意給他們兄弟幾個延續香火嗎?

  沈硯看著自家兄弟這番樣子,皺著眉毛開口說道:“她不是自己走的。”

  “不是自己走的?”沈墨聞言眼睛中泛起了光亮,雙喜不是嫌棄他?他早就看出來雙喜似乎不大喜歡他們家了,所以就趁著他們不在逃走了。

  “雙喜的衣服不是還掛在那邊嗎?”沈硯指著神像說道。

  “衣服是在啊!”沈墨不解的說道。

  “那證明著丫頭不是自己走的。”沈硯語出如驚雷。

  “你說什麼!娘子不是自己走的?”神色懨懨的沈墨一下子跳了起來,落地的時候踩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果子,差一點沒滑到,可是這並不影響他興奮的心情,娘子不是自己走的——不是嫌棄他。

  沈墨年紀不大,可是敏感的很,他昨天就發現雙喜對他的抗拒和厭煩了。

  雙喜要是在這兒,一定會大喊一聲冤枉,娘的……誰的被窩裡忽然鑽進一個裸男,怕是都不會淡定吧?何況雙喜要面對兩個裸男?對於一個初姐,這是多麼大的考驗?

  沈硯說完這話之後,沈子言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是了,雙喜要是自己走的,怎麼會裹著被子而不穿衣服就走?

  “可是雙喜不是自己走的,是怎麼不見的?”沈墨問道。

  接著沈墨語氣微顫的說道:“雙喜該不會是野豬拱走了吧?”

  沈硯看著沈墨的傻樣子,冷哼一聲:“就是被野豬拱走的。”

  沈子言目光中閃爍著莫名的情緒,沉聲說道:“二弟的意思是?”

  沈硯輕輕點了點頭,那丫頭的死活可和他沒什麼關系,要不是看在兩個兄弟的份上,他真的懶著管這檔子閑事!

  他還在記恨因為雙喜失去的野豬——那野豬可以換來他們過冬的糧食啊。

  沈墨面帶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他們這是打什麼啞謎?

  “三弟走!”沈子言一改以往的溫柔,語氣不善的說道。

  “去哪?”沈墨慢半拍的問道。

  “去接雙喜回來。”沈子言說著,抬腳就往外走去,走的時候不忘隨手那裡一根粗長的棒子。

  沈墨聞言一喜!去接雙喜,他就知道哥哥們聰明著呢!一定知道雙喜在哪。不過當沈墨看著沈子言手中拿的棒子之後,心道興許雙喜真的是被野豬拱了——那棒子就是用來打野豬的。

  這樣想著,沈墨也不甘示弱的拿了一根棒子,跟在沈子言身後。

  剩下沈硯一個人,也只能無奈的低頭撿了一塊沉重的石塊,跟了上去。那丫頭死活他不管,可是萬萬不能讓自家的兄弟吃虧。

  沈子言連奔帶跑的往神廟後面跑去,順著那條野草叢生的小路狂奔而去。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打在沈家三兄弟的臉上、身上、混著汗珠滑落在地上。

  當沈子言到了目的地之後,就看見了同樣一身濕淋淋的大山守在門外,心下一沉。

  大山看見沈家兄弟之後,面色微變,站起本來蹲著的身體,笨拙的說道:“那個——沈兄弟來了?”

  沈子言一聲不吭,那被生活折磨的疲勞的眼睛中,閃現出一股狠色:“雙喜在哪?”

  “什麼雙喜?”大山眼觀鼻,鼻觀口的反問了回去。

  “我說雙喜!”沈子言大聲嚷道。

  在屋中哭泣的雙喜聽到了沈子言的聲音,微微的頓了一下,就要出聲呼喊:“我在這!”沈家兄弟雖然也沒對自己打什麼好主意,可是到底沒有強迫自己。自己留在這——雙喜看了看在被子下的泉子,怕是真的就要給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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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雙喜被搶了回來

   “唔唔……”雙喜還沒有喊出聲,泉子就一下子撲了過來,把雙喜的嘴捂住了。泉子的手,粗糙且皸裂著,讓雙喜一陣反胃。

  雙喜手腳並用的掙扎著,可是她怎麼能掙扎的過泉子?

  沈子言聽見屋裡有動靜,大聲喚道:“雙喜,你在裡面嗎?”

  “娘子?你說話啊……”沈墨大聲吆喝著,生怕雙喜聽不見。娘的,雙喜要是真的被泉子怎麼了,還不如被野豬拱了。沈墨一邊喊著,一邊憤憤的想到。

  “嗚嗚……”雙喜用力掙扎著,最後干脆對著捂著自己的手,用力咬了下去。

  泉子的手上重重一疼,手勁一松。雙喜這下子可是用盡了全力咬下去的,怎麼會不疼?

  雙喜借機大聲喊道:“救我——”

  泉子連忙再次把雙喜撲倒,不讓她在出聲,可是這已經晚了,門外的沈家兄弟已經聽到了雙喜的聲音。

  沈子言一句話也不說,衝上前去就要開門。

  大山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讓沈子言去開門?連忙撕扯著沈子言。

  沈墨見狀一記悶棍敲了下去。

  大山吃痛,哀嚎了一聲,倒在地上去。

  沈子言看也不看的,就往裡面衝進去。

  沈子言看到了眼前一幕,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只見全身赤裸的雙喜被赤裸著上身的泉子壓在身下,孱弱的身子胡亂的掙扎著。

  沈墨眼睛都紅了,衝上去一把拉開泉子,接著沈子言掄起木棍就打了上去。

  “啊……”泉子在地上打著滾。

  “娘子……”沈墨看到了雙喜,眼中的怒火微微的隱退,用被子把雙喜蓋好,輕聲喚道。

  雙喜被這變故驚呆了,看著泉子被沈子言揍的滿地打滾,雙喜別過頭去,不再去看。

  大山從門外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看見沈子言拿著棍子揍泉子,向沈子言撲去。可是沈子言手中是拿著棍子的啊,大山這樣無異於螳臂當車。

  果不其然,大山也被沈子言兩棍子打到在地。

  眼見著沈子言的棍子要再一次落到泉子的身上,大山一下子撲到了泉子身上,為泉子挨了重重的一棍子。

  這一棍子打的大山一記悶哼。

  大山和泉子的衣服上已經滲出多處血跡。

  雙喜到底是社會主義紅旗下長大的人,看見這種情景有一些於心不忍。在她的思想裡,就是泉子和大山有不對的地方,也應該交給官府來處置,而不是在這荒山野嶺中被打死。

  “別打了……”雙喜帶著顫音說道。

  泉子和大山萬萬沒有想到雙喜會為他們求情,微微一怔。

  沈子言也沒有想到,但是就是雙喜不開口,他也不會再打下去了。他雖然氣憤,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鬧出人命。

  在雙喜這件事之前,兩家的關系還算可以,畢竟這荒山之中也只有他們兩戶人家啊。

  沈子言的棍子一停下,泉子就推開了自己身上的大山,踉蹌的起身,對著沈子言說道:“沒想到沈家兄弟竟然這麼無恥!”

  “無恥?明明是你們無恥!雙喜是我們娘子,你們把雙喜搶來還好意思說別人無恥!”沈墨嗆聲道。

  “雙喜是你們娘子?”泉子冷哼著反問道。

  “難不成還是你們娘子!”沈墨白了一眼泉子。

  “雙喜是用野豬換來的吧。”泉子緩緩說道。

  雙喜聽到野豬兩個字,心中頓時又湧起了淡淡的憂傷,真想大吼一聲,能不能不把她和野豬扯在一起啊!

  聽到野豬兩個字,沈墨不說話了。他雖然一根筋可也不傻啊,那野豬泉子和大山也有份。野豬換來了媳婦,要是泉子和大山也有份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沈墨沉默了一下,把雙喜用被子卷好:“娘子,咱們回家。”

  泉子占了理,怎麼會輕易揭開這個話題不談?諷刺的說道:“你們沈家兄弟辦的好事!信的過你們才讓你們去賣野豬,沒想到,糧食沒拿回來,你們自己倒是換回來一個媳婦!也真他娘的夠卑鄙!”

  沈子言沉聲說道:“糧食先欠著,雙喜我們領走。”

  “欠著?這一個冬天讓我們兄弟兩人怎麼過?”泉子不依不饒的說道。

  沈硯卻是出聲了:“要不是我們,你們怕是早就沒命去打野豬了。”

  這打蛇打七分,沈硯這句話恰恰的戳到了泉子和大山的軟肋上。幾年前,泉子和大山逃到這青石山的時候,要不是沈子言賞了一口飯吃,怕是早就餓死了。這句話雖然有攜恩求報的意思,可是卻是好用的。

  果然泉子一聽到這話,不再出聲了。目光閃爍的看著沈子言把雙喜抱起,走出了這破舊的木屋。

  雙喜回頭看了一眼,泉子的目光裡帶著一種野獸的氣息,死死的盯著她,再向大山看去,大山的眼中帶著一種無奈的哀傷。

  兩兄弟都是滿身的血跡,沈子言那幾棍子可不輕。

  沈子言似乎怕顛簸到了雙喜,盡量走的穩一些。

  雨越下越大,冷風伴著秋雨,帶來了透骨的寒意,沈墨伸手扯了扯被子,把雙喜的頭給蒙上了,不讓雨打落在雙喜的頭上。

  這一個動作讓雙喜有些窩心,這些人本質是不壞的吧?只是被生活壓迫成這樣子。但同情歸同情,感動歸感動,讓雙喜就這麼心甘情願的留下不大可能。

  回到神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許是陰雨的原因,天色黑的很早,在加上神廟之中沒有照明的東西,顯得有些恐怖。

  雙喜被從潮濕的被子中抱了出來,因為全身不著一絲,這讓雙喜有一些不自在。

  沈墨看出來雙喜的不自然了,對著雙喜說道:“衣物還沒有干,等晚些時候生了火,烤一烤就好了。”

  神廟之中很陰冷,本來的那床被子現在用力一擰都可以流出水來了,自然是概不得的,沈墨就從床上拿了一個輕薄的被子給雙喜蓋上。

  被子似乎是由兩層布縫在一起的,雙喜伸手捏了一捏,裡面那硬邦邦的一層,厚紙殼一般厚度的東西,怕就是所謂的棉絮了。

  在夜色下,沈子言的眼睛顯得格外的明亮,雙喜心中不由的想到,單看這雙眼睛,沈子言一定是個俊朗的男兒,只是那張臉,真是可惜了這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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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8:25:1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換衣服和烤甘薯

      外面凜冽的秋風夾帶著冷雨洗滌著青石山,青石山說的不只是一座山,而是這一片連綿的大山的統稱。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這裡的每一座山都是有著名字的,可是青石村裡的人,哪裡會逐一的去記清這山的名字?最後只能隨意的把每一座山都稱作青石山。

  外面陰雨陣陣,神廟裡面卻是帶著一絲暖意。

  沈家兄弟早已經在神廟中燃起了篝火,當然,這火堆不能挨著木板床,而是放在了神像和神廟門中間的空地上。萬一這火堆燒到了那被子、床之類的易燃物品可就不好了,那樣的話兄弟幾個現在還要加上雙喜,怎麼熬過慢慢的冬天?

  雙喜縮在單薄的被子裡,瑟瑟發抖著。就是木板床上的房頂,也時不時的滴落雨水,沈子言拿了一個陶罐放在床上,滴答……水落下來,掉到陶罐中,雖然也有一些細小的水花濺出,可總比直接就讓那雨水流到床上好多了。

  “雙喜,要不要去烤烤火?”沈子言問道。

  雙喜本來想干脆的拒絕的,可是一想到暖洋洋的烤人的火焰,再一和冷冰冰的帶著潮意的被窩一對比,只能點點頭。

  “娘子,我抱你過去。”沈墨自告奮勇的說道。

  雙喜聞言往後縮了一縮,沈子言見狀皺著眉說道:“三弟,我來吧。”

  沈墨只好不情不願的讓開了位置,讓沈子言把雙喜抱了起來。

  雙喜不想讓沈墨抱著自己,同樣也不想讓沈子言抱著自己啊……她自己又不是沒有腿。可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雙喜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她現在沒有反抗的資本啊。

  沈子言把雙喜放在了火堆旁邊的一個用一節圓木制作的矮凳上,雙喜伸手拽了拽被子,裹緊了,生怕自己春光外泄。

  “娘子,衣服烤好了,你要不要換上?”沈墨手中拿著一件粗布的灰色女裙說道。

  雙喜求之不得,誰願意裸奔啊,連忙小雞啄米似的了點點頭:“嗯。”

  “給……”沈墨把衣服遞了過來,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雙喜看著自己手中的衣服,和沒有任何動作的沈家兄弟,一種奇怪的預感湧上心頭,干巴巴的開口說道:“我的鞋子呢?我去那邊換衣裳。”

  “鞋子在這,還沒干。”沈墨指著火堆不遠處的一雙鞋子說道。

  雙喜在開口求沈子言帶自己去神像的另一側換衣服,還有直接在這換衣服中微微的糾結了一下,用帶著懇求的眼神看了看沈子言:“能帶我去那換衣服嗎?”被人抱著,怎麼也比被一群人看光光好啊。

  沈子言二貨不說的又抱起了雙喜,連帶著衣服一起放在了木板床上。

  見沈子言君子的走了出去,雙喜放心的從被子中出來,換起了衣服。

  這古代的衣服還是雙喜第一次穿,不免有些手忙腳亂的。當雙喜剛剛把肚兜穿上的時候……不經意的往神像那一看。

  只見黑蒙蒙的夜色裡一雙明亮的眼神正盯著自己。

  “啊!”雙喜尖叫一下,手下動作神速,把被子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娘子你怎麼了?”那雙眼睛說話了,正是沈老三沈墨。

  “你怎麼能……”雙喜一臉的憤憤。

  “你是我娘子,我看你換衣服有什麼不對的?”沈墨疑惑的說道。“你先出去好嗎……我不大習慣。”雙喜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

  “早晚都會習慣的。”沈墨露出潔白的牙齒。

  雙喜看著眼前這個十四歲少年模糊不清的輪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實在沒辦法和他們溝通了,只能先讓他們放松警惕,自己再逃走了。

  雙喜只好蓋著被子,從被子裡面摸索這換衣服。

  沈墨覺得喉嚨一干,想起泉子赤裸著上身抱著雙喜的樣子,往前湊去。

  當雙喜從被子中出來的時候,被沈墨抱了一個正著。

  雙喜不是傻子,她感覺到沈墨那炙熱的眼神,漸漸粗了起來的呼吸,還有不斷起伏的胸膛。

  就在雙喜要推開沈墨的時候,沈墨疑惑的說道:“娘子,我這是怎麼了?感覺好熱,莫不是發燒了吧?”

  雙喜聞言撲哧一笑,頓時覺得沈墨傻的可愛,於是說道:“我也感覺熱,咱們去烤烤火,別真的生病了。”

  雙喜這話說完,沈墨眼神一暗說道:“生病了也沒人關心的。”

  雙喜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沉默不語,任沈墨把自己抱回了神廟的那一側。

  只見沈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雙喜沒來由的有些局促,臉色一紅。沈硯那眼神什麼意思!難道她能和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怎麼著麼!

  可是雙喜忘了,沈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大齡女青年啊。

  沈子言從火中扒拉出一團黑漆漆的東西,也不管燙不燙的,從地上撿了起來往地下輕輕一摔。伴隨著一聲輕響,那團長圓型的東西被摔開了。

  沈子言從中拿出了一個烤熟了的……地瓜?雙喜咽了咽口水眼睛死盯著沈子言手中的東西。

  只見沈子言把地瓜輕輕的掰開,用手掰了一塊,遞給了沈墨,接著是沈硯……兩兄弟接過東西,也不管那外面的紅色皮子,就吃了下去。

  可憐雙喜問著濃郁的地瓜的香氣,肚子裡咕咕的叫著,暗自咽著口水。心裡暗自罵道:“萬惡的舊社會,為什麼不懂得紳士風度。”

  不過瞬間,她就釋然了,舊社會麼,女人都是不能上飯桌的,又不只是她一個。

  沈子言吃了一塊地瓜之後,把手伸向了雙喜。

  雙喜簡直是喜出望外,看著自己眼前那一大塊白嫩嫩的地瓜,雙喜眼冒紅光,喉嚨發緊:“那個……這是給我的?”

  “家裡沒別的東西了,只能先將就吃點。這甘薯甜的很,你吃些吧。”沈子言柔聲說道。

  雙喜看了看眼前的地瓜,心道原來這裡叫甘薯啊。拿起外面紅皮已經被吃掉,是剩下中間位置的甘薯,輕輕的咬了一口上去。

  “嘶……”真燙啊。雙喜被這一燙,手上的甘薯就要掉落在地上。

  沈墨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接住,輕輕的吹了一吹,傻笑道:“娘子,給你吃吧。”

  雙喜雖然被燙了一下,可是甘甜香軟的味道不是騙人的,也就不客氣的接了過吃了起來。



第七章:毒蕈子

    雙喜在現代的時候,也沒少吃過地瓜,可是她現在竟然那些地瓜都沒有在這破舊的神廟之中吃到的好吃。

    “娘子,你沒吃飽吧?這個也給你!”沈墨獻殷勤的把另一個甘薯掰開,取出裡面白嫩嫩的部位遞給了雙喜。

    雙喜也不客氣,接過來吃了下去。

    吃完烤甘薯,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外面的雨更大了。篝火劈裡啪啦的燒著,被外面灌進來的冷風吹的向裡偏斜著。

    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尤其是這深山之中,吃飽了就睡。

    “被子還沒有乾。”話癆子沈墨開口說道,接著就咋咋呼呼的接著說了下去:“被子不夠了,大哥和二哥睡一起吧,我和雙喜一起睡。”

    雙喜聞言,最後一口甘薯差一點沒噎到自己。沈墨者目的性也太明顯了吧?

    “我要和沈子言睡。”雙喜可不敢和沈墨睡在一起,男孩子正處於蠢蠢欲動的年紀,沒准就真把自己怎麼了!

    沈子言聽說雙喜要和他睡,明亮的眼睛看著雙喜,溫聲說道:“今晚我就同你睡,可是你莫要再叫我沈子言了,叫我夫君、子言或者是大哥都行。”

    “大……哥。”雙喜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今年多大了?”雙喜忽然問道。

    “大哥今年二十二,二哥今年十六,我十四!至於四弟才十三歲。”搶話的除了沈墨還能有誰?

    二十二……雙喜看了看沈子言那張滄桑的臉,怎麼看也不像是二十二歲的人啊!看起來怕是說二十七八歲都有人信!雙喜暗自佩服了一下沈家兄弟的娘親,生完沈子言之後,是一年一個的生啊……不得不讓人敬佩。

    雙喜想完這些,瞬間又感覺悲從中來,自己要是真留下了,豈不是也要一年一個的生娃娃?

    就在雙喜胡思亂想的時候,沈子言起身把雙喜抱到了木板床上,神像的後面雖然沒有風,可是卻陰冷陰冷的,讓雙喜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沈硯和沈墨熄滅了篝火之後,也都爬上了床。

    沈墨不情不願的和沈硯湊到了一個被窩裡,但是死活都要挨著雙喜,無奈之下雙喜只能睡到了沈墨和沈子言之間。

    濕了的被子是沈家最厚的被子了,剩下的被子都是那種薄薄的,硬紙殼一樣的被子。雙喜躺在裡面忽然文藝了一把想起了:“布衾多年冷似鐵。”

    這樣下去,怕是她也能成為一個詩人了,所謂逆境出人才啊,雙喜心中暗自嘲諷著。

    沈子言的身上很暖,讓雙喜忍不住的往被子裡面湊了湊,沈子言倒是規矩的很,沒有對雙喜有什麼無禮的行為,只是伸手摟住了雙喜。

    雙喜微微一動,最後也沒有推開沈子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雙喜心中暗自想到,能保住貞潔就是萬幸了!只有被吃吃豆腐,她不說,也沒人知道!

    雙喜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就睡著了。

    沈墨翻來覆去的,怎麼都覺得自己全身燥熱,睡不著,於是就把手伸進了雙喜和沈子言的被窩,順著雙喜衣襟的下擺就伸了進去。

    沈子言微微一動,睜開眼睛對著沈墨輕聲說道:“睡覺。”

    沈墨還是很聽沈子言的話的,但是那手卻是放到了雙喜的肚子上,沒有拿開,仿若這樣能減少一些他身上的燥熱之感。

    “娘子的皮膚真好。”沈墨想著,進入了夢鄉。

    難得的是,第二日雨竟然停了!雙喜醒來的時候,沈家兄弟也沒有起床,雙喜感覺到自己肚子位置上那只多出來的手,眉毛微微一動,苦著臉把那手輕輕移走。

    她這麼一動,沈子言和沈墨都醒了過來。沈墨又叫醒了沈硯,兄弟幾個起床的速度很快。

    雙喜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力氣,也坐了起來。

    “你們要去做什麼?”雙喜看著兄弟幾人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的問道。

    “雨停了。要快些出去找一些吃的東西,要不然咱們就得餓肚子了。”沈墨雖然話嘮,可是雙喜還是很喜歡他這一點的,這讓她知道了很多事情。

    “我也要去!”雙喜的語氣還有一些沙啞,但說話有底氣多了。

    沈墨的膚色微黃,搖著頭說道:“不行。”

    “沈大哥……”雙喜可憐巴巴的看著沈子言。

    沈子言開口了:“出去走走也好。”

    “三弟,你一會兒別上山了。”沈子言又說道。

    “憑什麼啊!”沈墨一下子就炸了開,憑什麼不讓他上山?

    沈子言寵溺的看了一眼沈墨,溫聲說道:“你陪著雙喜再山底下的矮坡上走動一番。”

    沈墨聞言一下子笑開了,陪雙喜可比上山有意思多了連忙點頭。

    早上隨意吃了一些冷掉的糊糊,這糊糊用的是別人磨面剩下的渣子熬成的。這在現代富裕一點的農村,是用來喂豬的。可是現在雙喜吃的卻是很香,怎麼也比餓肚子好啊。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天空中飄著一些大塊微黑的雲朵,其它地方則是湛藍湛藍的。那雲朵隨時有可能下起雨來。

    雙喜抬頭看了看明媚的陽光和藍的喜人的天空,心道穿越也是有福利的!至少這裡的空氣好啊,比現代那每天霧霾的都市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雙喜深深的呼吸一口,空氣很清晰,帶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微微有些濕潤,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娘子!你走快點!”沈墨興奮的跑在前邊招呼著。

    雙喜生了病,剛剛好了一些,自然是跟不上沈墨的。

    沈墨見狀跑了回來,牽上了雙喜的手。地上很泥濘,沈墨的鞋子不時的踩在水坑裡,讓雙喜從露出不多的乾爽地方走過。

    往前望去,是一座大山,沈墨就拉著雙喜來到了山腳處的矮坡上。

    地上是到腳踝的青草,裡面不時的穿插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雙喜彎腰想去摘下一朵,可是再直起腰的時候,手上拿的可不是花。

    沈墨一下子拍掉了雙喜手上的東西,咋咋呼呼的說道:“娘子!你拿那毒蕈子做什麼!”

    “毒蕈子?”這明明是蘑菇,雙喜是吃過的,怎麼會不認得。

    “這東西是有毒的,鬧災的時候,也有人吃過的,可是吃完就死了。”沈墨心有餘悸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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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采蘑菇

    雙喜低頭又從草叢裡找出了一朵蘑菇,對著沈墨說道:“你們叫它蕈吧?不是所有的蕈菇都是有毒的。”

  沈墨疑惑的看了雙喜一眼:“你怎麼知道它沒毒?”

  雙喜卻是笑著把這朵蘑菇放進了嘴裡,許是環境好的原因,這蘑菇長的肉質很厚,放在嘴裡滑滑的,雙喜輕輕的咬了一口,一種淡淡的蘑菇香氣傳來,雙喜忍不住的咽了下去。

  沈墨睜大了眼睛,一下子回過神來,抓過雙喜拍打著雙喜的後背:“娘子!快吐出來!”

  雙喜卻是對沈墨說道:“這沒有毒,是可以吃的。”

  沈墨不信:“娘子!這東西著的毒死過人的。”

  雙喜微微的笑了一下,瘦弱干巴的身子彎腰又找出一朵蘑菇:“這才是有毒的。”

  “這不都是蕈菇嗎?”沈墨疑惑的問道。

  “顏色略深的,還有那些顏色艷麗的,多是有毒的,至於我剛剛吃的那一種,是無毒的。”雙喜耐心的解釋道。

  “你吃的真沒毒?”沈墨猶疑的問道。

  “你看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呢麼?要是有毒我早就被毒到了。”雙喜低頭從草叢中仔細的翻找著沒毒可以實用的蘑菇。

  沈墨看見雙喜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開始相信雙喜說的是真的:“娘子,你怎麼知道這蕈菇是沒毒的?”

  雙喜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我以前腦子不靈光,看見能吃的,總是要嘗一嘗,是吃過的。”她只能說了一個小謊,難道還要說自己從現代的餐桌上見過這蘑菇嗎?

  沈墨同情的看了一眼雙喜,自從雙喜來了他們家之後,他和二哥出去打聽過雙喜以前的事情,知道雙喜以前有些傻,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雙喜竟然傻道毒蕈子都要吃一吃。

  “咱們采一些回去吧,晚上咱們就吃這個。”雙喜好心情的從帶露水的草叢中,又摘起一朵蘑菇,用手把上面的粘的草葉兒刮掉,遞給了沈墨。

  “你把和它長成一樣的菇子找來。”雙喜吩咐著。

  “這裡有一大片!”沈墨興奮的叫到,既然娘子說能吃,那就是能吃的,何況娘子吃了也沒有什麼事情啊?沈墨就努力找起蘑菇來。

  雙喜看著草叢中星星點點的蘑菇,心情很好。小時候她在鄉下住過一段時間,采蘑菇是她最願意干的事情了。

  兩人不一會兒就各自找了一捧蘑菇,手裡已經抱不下,沈墨所幸就把外衫脫了,露出赤裸的胸膛,把衣衫用來裝蘑菇。

  一般人的外衫裡面是要穿著裡衣的,可是沈家是在是太窮了,只能這麼講究著穿著。

  雙喜看著沈墨赤裸的胸膛在冷風中微微的抖動了一下,有些不忍的說道:“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太冷了。”

  沈墨黝黑的臉上露出潔白的牙齒一笑:“娘子你關心我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天再冷的時候我都下河抓過魚,這點冷風算什麼?”

  雙喜默然了,什麼叫娘子關心他了?就是路上走過一只流浪的阿貓阿狗她也會關心好不?

  雙喜把沈墨的衣袖系緊了,兩個空蕩蕩的衣袖裡也裝上了滿滿的蘑菇,等到中午的時候,整個衣服上也堆滿了小山一樣的蘑菇。

  雙喜還在草叢中認真的尋找著,采蘑菇這件事是會上癮的,一朵一朵的摘來,很有成就感。

  沈墨忍不住的招呼到:“娘子,咱們回去吧。”

  雙喜只好作罷,臨末了,還在草叢中折了一把小野菊花。

  回到住處後,沈子言和沈墨還沒有回來。雙喜的肚子有一些餓了,問道:“家裡有吃的嗎?”

  沈墨伸手抓了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昨天吃的甘薯是最後的東西了,本來大哥賣了野豬會換回好多吃的,可是……”

  不用沈墨說,雙喜也知道沈墨的下一句是什麼,不就是野豬換來了她嗎?她真想大聲罵一句,能不能不再把她和野豬畫等號了?

  “那咱們就吃蘑菇吧。”雙喜無奈的說道。

  雙喜拿了一個陶罐子,從一邊裝水的陶缸裡舀了一罐子水,把陶罐子略略的洗涮干淨,放在了裝蘑菇的衣衫上。

  兩個人就在神廟前邊的空地上擇起蘑菇來,把根部帶著的泥土給掐掉,還有把偶爾混進來的毒蘑菇揀出去。

  兩個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陶罐子就被裝滿了。

  “那個……有能生火煮飯的地方嗎?”雙喜走進神廟裡,瞅了一圈,沒有看見灶台,農村的灶台她是見過的,這神廟之中是沒有這一部件的。

  “我是你夫君。”沈墨忽然失落的說道。

  雙喜眉毛一皺,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沈墨看了看自己才十二歲,瘦的干巴巴的,臉色黃暗,頭發稻草一樣的小娘子,委委屈屈的站在那,有些不忍心接著說道:“你叫我三哥好了。”

  “三哥。”雙喜從善如流的叫到,總之比叫夫君好多了。

  沈墨聽見雙喜這麼叫他,心情很好,笑著說道:“咱們家沒有灶台。”

  “啊?那怎麼生火做飯?”雙喜疑惑的問道。

  沈墨從神廟裡拿出來兩塊方磚,就在神廟的正中央位置,一邊擺上一個,中間留出一道縫隙,從神廟的一角拿了一些碎枝條,用火折子點燃了。

  “就這麼做飯?”雙喜猶疑的問道。這也太簡陋了啊。

  沈墨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心中想著,娘子家裡雖然不富裕,可好歹有一個像樣的房子和灶台,自己幾兄弟住的神廟,連一個生火做飯的地方也沒有,怪不得他總是感覺雙喜不樂意留下來。

  雙喜見狀只好把陶罐之中的蘑菇洗干淨,又拿了另一個陶罐子,往裡面裝滿了清水,放到了青磚的架子上面。

  當水咕咚咕咚開了之後,雙喜就把蘑菇扔了進去。清水之中翻滾著一朵一朵肥美的蘑菇,看起來倒是也能引起人的食欲。

  沈墨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的看著陶罐子中的蘑菇。

  “有鹽嗎?”雙喜問道。

  沈墨到是也利落,從神廟供奉著排位的案子上,翻找出了一個不大油紙包,遞給了雙喜。

  雙喜打開層層密封的紙包之後,看見那摻雜著沙土的白色顆粒,手微微的一抖,這鹽未免也才粗糙了。但雙喜還是倒了一些到陶罐子中。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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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8:25:3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雙喜的初吻

    等著煮蘑菇的水咕嘟咕嘟的冒泡之後,雙喜把陶罐子拿了下來。

  “真好吃!”沈墨也不管燙不燙的,用兩個細木棍做成的筷子夾了一塊蘑菇放在嘴裡,只覺得一股鮮嫩的香味在口腔裡綻開,香香的軟軟的。

  雙喜聞言也吃了一塊,雖然沒有放調料,只是用清水煮蘑菇,但這蘑菇的確是要比現代的那人工養殖的蘑菇好吃的多。

  兩個人忍不住搶著吃起來。

  眼見著陶罐子裡只剩下了一快蘑菇,雙喜眼尖手快的把蘑菇夾了起來,就放到了嘴裡,這時候沈墨不干了,張著嘴就撲了上來。

  兩個人的嘴唇就這麼挨在了一起,雙喜楞了,心中哀嚎她前生今世兩輩子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沈墨的唇碰到了雙喜的之後,舌頭一卷把那已經在雙喜口腔裡的卷到了自己的嘴裡,一下子咽了下去,接著他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在雙喜的嘴裡舔舐了一下。

  他娘子的嘴比蕈菇還要軟,還要滑,還要嫩!沈墨這麼想著,便想把舌頭再一次舔上去。

  雙喜不干了,使勁的推著沈墨。

  沈墨一個用力,一不小心把雙喜壓倒在地上,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沈墨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又升起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熱感了,但奇怪的是他貼著雙喜的時候,便感覺舒服很多。

  這樣的貼著雙喜,對於沈墨來說是一種難熬的折磨。不貼著吧,燥熱的難受。貼著吧,雖然緩解了那種燥熱感,可他又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渴望,這渴望讓他的心直癢癢。

  沈墨又注意到了雙喜剛剛因為吃了熱蕈子而便的水嫩的雙唇,低頭舔了上去。

  如果說剛才只是意外,那麼這一個吻則是沈墨故意的!當兩個的唇貼在一起是時候,兩個的身子都是輕輕一顫!

  當然,沈墨是感覺到了一種美妙香軟的感覺才顫的。

  而雙喜——是連著心肝一起顫啊!這沈墨才是十四歲的孩子,怎麼這麼早熟!雙喜手腳並用的掙扎著。想推開沈墨,可是她這麼一掙扎,沈墨壓的是更緊了。

  沈墨不管不顧的把舌頭伸進雙喜的嘴裡,像是品嘗什麼美味的東西一樣,細細的允吸了起來。

  沈墨的唇很熱,沈墨的身子也很熱,雙喜的心也很熱。

  雙喜是急的啊!在這麼下去,這沈墨沒准就把自己吃掉了!雙喜不敢掙扎,但也不想這麼任沈墨為所欲為。

  沈墨似乎不滿意這種隔著衣服的接觸了,把手急促的伸到了雙喜的裡衣之中,來來回回的撫摸著雙喜的腰部。

  雙喜一個用力,咬了上去!

  沈墨的唇一下子就滲出了血跡!吃痛的松開了雙喜。也就在這時候,沈子言和沈硯從外面回來了。

  沈子言的背後背著一個竹筐,而沈硯手中則是那種兩個鐵的鏟子,沈硯看見在地上滾做一團的人,眼皮抬也沒抬的方下了工具,坐在了神廟一角的干草上。

  而沈子言則是面色一僵,板著臉說道:“地上那麼涼!雙喜大病初愈,你把雙喜壓在地上做什麼!”

  雙喜在心中一喜!沈子言簡直就是她的救星啊,要不然沒准她貞潔不保,沈墨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心智不成熟,很有可能順著自己的欲望做出什麼。

  沈墨聽見了自己大哥的生意,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被雙喜咬了一口,可他卻是不忘伸手把雙喜從地上拉起來。

  雙喜看著沈墨伸過來的手,不情不願的把手搭了上去,從地上起來。

  “這是誰找回來的毒蕈子?”沈子言看著堆在神廟正中央的一堆毒蕈子說道。

  “大哥!這是沒毒的蕈子。”沈墨搶著說到,實際上就是他不搶著說,雙喜也不會立刻就解釋的。她現還在平復自己被沈墨給猥褻——是猥褻吧?她現在這副身子才十二歲啊。她還在平復自己被沈墨猥褻了的心情。

  “蕈子還有沒有毒的?”沈子言皺著眉毛,他這一皺眉毛顯得整個人更加的老氣橫秋了,再加上那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過的胡子,看起來實在是不像一個二十二歲的青年。

  “沒毒,我和娘子吃了一陶罐子呢!”沈墨指著那個空了的陶罐子說道。

  沈子言冷聲說道:“你竟然敢帶著雙喜吃毒蕈子!萬一這東西真的是有毒的怎麼辦!”沈子言狠狠的教訓著沈墨。

  雙喜見狀不由的開口了:“大哥,是我先吃的,我以前吃過的,這種蕈子是是沒毒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沒必要讓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為了自己挨罵。

  沈子言聽到是雙喜先吃的,眉毛先是一舒,然後更緊的皺在了一起,語重心長的和雙喜說道:“以後萬萬不可以在亂吃東西了,萬一有毒,可怎麼辦?”沈子言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關心。

  沈硯卻是冷哼一聲:“你要是被毒死了,我們的那頭野豬不是白白的打了水漂嗎?”

  要說雙喜穿越過來不怕窮,不怕苦。就是有兩大恨:一是恨自己在這裡要時不時的被非禮,二是別人把自己和野豬畫上等號。

  雖然事實上她就是被用野豬換回來的,可是這些人能不能考慮一下當事人的感受?野豬?野豬你妹!雙喜心中憤憤的想到。

  雙喜狠狠的瞪了沈硯一眼,對著沈子言說道:“以後我不會亂吃東西了,這蕈子是真的能吃的,我以前吃過,也沒有問題,所以才帶著三哥吃的。”

  沈墨卻是一下把雙喜擋在了身後,對著沈子言說道:“大哥,這事和娘子沒有關系,你別責怪她,是娘子餓了,沒有吃的,所以才會去吃蕈子的。”

  雙喜對於沈墨的仗義微微的感動了一下,這小子雖然有點色心,可是人還是不錯的。

  沈子言嘆了一口氣說道:“晚上吃山雞。”

  “山雞?”沈墨疑惑的問道。

  雙喜也覺得是自己聽錯了,連吃地瓜都供不上的沈家竟然還能吃到山雞?

  只見沈墨把竹簍從背上解下來,放了下來,從裡面拿出了一只雙腿被捆住的山雞,這只山雞不是很大,也就比鴿子略大一些,有些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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