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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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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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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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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6:14 |只看該作者
第180章 第十渣(四十)

  夜麟昱發現,他似乎從未真正了解過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有多麼的惡劣。

  雖說這個時代崇尚武藝,女子也能習武並且行走江湖,也不缺乏那些性格直爽亦或是頑劣的女子,但無論是哪一種,她們在感情方面都是盲目的,會因為一些刻意營造出來的小事而感動,甚至掏心掏肺付出自己所有的情感。

  可她不一樣,只有和她在一起,夜麟昱才發覺他意識裡的這種模式正在被徹底顛倒。

  他成了那個被她三言兩語所迷惑並且盲目追求愛情的蠢貨,而她卻像曾經的他那樣,從頭到尾置身事外,在最後撇的一干二淨。

  吃下解藥的人並不會第一時間把好感度給清零,因為之前清魂露帶來的好感是建立在足夠真實的感觸上的,會讓好感逐漸消失的,是徹底擺脫清魂露控制的清醒大腦。

  就算好感度不會馬上消失,但是她算了一下,按照她當時的感覺來說,應該也至少會從100跌到70左右,不過任務完成就足夠了,唐茗並不在意之後的好感度會不會下降。

  她解開了他的穴道,可是他卻半句話都沒有說,望著她的目光深沉而專注。

  好感度還依舊穩穩的維持在100點。

  “會答應那樣的要求,現在的你應該也是知道之前自己是被清魂露影響著的吧?”她說道,“你只要回去繼續做你的魔教教主,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你其實並沒有特別喜歡我。”

  她說的沒錯,夜麟昱反駁不了。

  因為如果換成現在的他,就不會答應之前她那聽上去就像是一場美夢一般的要求,讓他為了男女之情放棄教主之位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解藥在起作用了,此時他只覺得自己的思維格外清晰,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楚的明白他自己在想些什麼。

  半響他笑了,只是這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如此,那本座便信你一回。”

  “三個月,倘若三個月後本座並未如你所說的對你失去興趣,那麼本座自然會來尋你,到那時你就算想要擺脫本座,也不可能了。”

  聽他這麼說,唐茗下意識反駁了一句,“可你打不過我。”

  “魔教自有魔教的手段。”

  他放下這樣一句話,便離開了。

  走的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好像慢上一步或者回個頭就生怕再也走不了了一般。

  這段時間他著了魔一般的在找她,魔教諸多事情都被落下了,他必須回去處理,三個月說是為了證明她的說辭,其實更多的只是夜麟昱想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罷了。

  他不是她的對手,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

  雖然知道之前他所答應下來的事只不過是清魂露的效果,但是夜麟昱還是為此感到恐慌了,被一個人影響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他也是想要掙扎一下的。

  三個月。

  看看三個月的時間是否足夠讓他如她所說的那樣忘了她。

  能夠獨善其身自然最好,倘若不能的話,也無妨,到那時就像他之前說過的那樣,他不會再輕易放開她了,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好。

  夜麟昱走後,唐茗才開始慢悠悠的穿起衣服。

  一直只穿著睡覺時單薄的白色裡衣,就連她也不由自主的覺得有些冷。

  為了便於行動,她將一頭長發高高束起。

  昨日雖然蕭朔並沒有明確拒絕她加入他們,但是就算他不說,她也知道以正常的路子她是沒辦法混進這支對抗白灝勢力的正派聯盟了。

  而且現在都已經是早上了,恐怕白灝早就已經發現她跑了,他沒有追過來把她抓回去,這就說明他對於她逃跑這件事其實是事先預料到了的。

  很快她就知道,白灝對此並非是沒有反應的。

  當唐茗走出院子的時候,只聽到被蕭朔囑咐過的僕人向她解釋盟主臨時有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讓她先行用餐,不必等他。

  她不疑有他。

  蕭朔是深夜才回來的,這時唐茗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托著腮無聊的下著石桌上的棋,自己和自己下棋真的是一件十分蛋疼的事,所以她看似在下棋,其實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原本只是過來看一眼的蕭朔收回了准備離開的腳步,他轉身走向她,放眼望去這棋盤上的棋下的極亂,可以說的上是毫無章法,只是勉勉強強還遵守著最基本的規則罷了。

  一看就是心不在焉。

  蕭朔完全可以理解,以她與白灝之間的關系,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她也該是十分難受的。

  他在她對面坐下,抬手執起一枚棋子,伴隨著棋子在棋盤落下時清脆的響聲,對面神游的人也跟著回過了神。

  她茫然的回頭望向他,似乎這才發現了他的存在一般,後知後覺道:“回來了?”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同他說過這樣的話了,蕭朔不由溫和了神色,“嗯,回來了。”

  “可以和我說說你們接下來的計劃嗎?”其實跑去偷聽牆角也不是不行,但是她還是選擇直接問他。

  這樣程度的問題已經可以說是直白到幾乎耿直的地步了,她雖然沒有多說一些其他的話,但是蕭朔卻莫名有一種被她所信賴著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只要和她待在一起,便會有這樣異樣的感覺。

  有些緊張,卻又無端令人安心。

  “你知道了之後要怎麼做呢?”

  “我會幫你們阻止他的。”

  她回答的毫無猶豫。

  蕭朔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如何阻止?”

  “……廢了他武功把他扔到深山老林裡?”她沉默了一會,回答道。

  她的語氣並不是特別的肯定,因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種解決方法肯定無法得到除了她以外的人的認可,果然蕭朔搖了搖頭,“你可知這短短一天的時間,他的手中沾了多少條人命?”

  “當初犯下禍端的人皆已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價,可這並不代表這份罪孽便被抵消了,殺人是要償命的,哪怕用著復仇的外衣包裹的再怎麼冠冕堂皇,新的仇怨也已經又一次重新累積下來了。”

  “各門各派都想要一個結果,這個結果便是血債血償,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此事注定無法善終。”

  “即便是這樣你也想要參與進來嗎?當真正刀刃相向之時,你對他下得去手嗎?”

  “如果你的答案是可以的話,那麼我便讓你參與其中。”

  下得去手嗎?當然下不去手。

  說來慚愧,唐茗雖說也算是快穿標簽的一份子,可是她就算是斬殺也只斬殺過喪屍或者蟲族,讓她手刃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更何況那人還是朝夕相處過整整三年的白灝。

  她頓時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就像是蕭朔說的那樣,這件事的確無法善終,但是她擔心的並不是白灝的安危,如果他真的擁有什麼能夠加快修煉或者干脆篡改時間比例的空間之類的東西,著手開始踏上修真之路的他根本不會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最糟的結局是正派全滅。

  關鍵是,她無法阻止這一切,現在的她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白灝的對手。

  令人眼花繚亂的系統商城浮現在空中,正被飛快的翻閱著,蕭朔看不到系統,便只見她不知望著哪一處,眉目間帶著一縷憂愁。

  他早知她與那白灝之間定然關系沒有說的那麼簡單,可是此時見她為那人如此難受,他還是有那麼些許的不甘心,終究是來晚了一步嗎。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她卻突然伸手拍在了石桌上,就連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蕭朔疑惑的看她,就見她眸光如同泛著點點星光,臉上的表情也跟著鮮活了不少,她語氣誠懇並且嚴肅的道:“可以,我可以做到,哪怕刀刃相向也絕不心軟。”

  “同時我也有一個請求。”

  蕭朔慎重的道:“嗯,你說吧。”

  正因為是蕭朔,所以他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請求,像這樣溫柔到幾乎犯規的存在,恐怕也只有在這種世界才能遇得到了。

  唐茗笑了笑,“我想借用你一天的時間。”

  如果是平時的話,對於蕭朔來說想要抽出一天的時間來並不困難,可如今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三更半夜身首異處,身為武林盟主的他自然責任也就更大。

  但答應下來的事情,他就不會食言,所以在等了幾天之後,蕭朔如約的將自己一整天的歸屬權都交給了她。

  原本蕭朔以為她是有什麼關於白灝的事情需要和他商議,畢竟就算是在他的家裡,也不能保證隔牆有耳,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她所謂的想要借用他一天時間,竟然真的只是出門游玩。

  蕭朔半是無奈半是寵溺,他逐步跟在她的身後,只見她跑到了一個小販跟前,然後掏錢買了一串糖葫蘆。

  面對遞到了他面前的糖葫蘆,蕭朔竟是有些無言以對了。

  “這是作何?”

  “接下來可能沒有辦法這麼輕松了,所以提前放松一下。”她將糖葫蘆遞到了他的嘴邊,目光帶著一點點小小的期待。

  他無法拒絕她這樣期待的神情,便就著她的手吃了最頂端的那一個,入口的是冰糖的甜味,可他的心情卻無法變得更輕松一些。

  蕭朔以為他明白她此番用意了,正是因為不久之後或許便會有不得不面對討伐重要之人的時候,所以她才想在此之前出來放松一下心情吧。

  讓他陪同應當也只是一個人太過寂寞。

  也或許,她認為他值得依靠。

  唐茗聽著系統好感提升的提示音,將手裡的糖葫蘆塞進了蕭朔的手裡,然後順勢的牽起了他的另一只手,“這裡是你的主場,有什麼好吃的地方推薦嗎?”

  周圍那些人看著他們心中凜然正氣的武林盟主手裡拿著一個糖葫蘆,還被一個陌生女子牽著走,紛紛都驚掉了下巴,哪怕這個朝代再過開明,在大街上牽手也著實有些大膽。

  可蕭朔卻也全然不在意這些,他看了看自己被她牽住的手,反手便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有,跟我走。”

  “好。”

  果然就如同蕭朔預料的那樣,她只不過是為了在最後的最後出來放松一下心情,難得有這樣一天可以什麼事都不用想,對於他而言也是十分新奇的體驗。

  天色逐漸變暗,夜色降臨。

  坐在游舫上,放眼望去是被燈火照亮的湖面,月光倒映在湖面上,偶有船只從這湖面劃過,船槳將那如同白玉般的月影打碎,頓時湖面只剩下了縷縷瀲灩。

  實在是一個適合談情說愛的場合。

  或許是空氣中彌漫著的氛圍太過曖昧,蕭朔不由的將視線放在了坐在他對面的女子身上。

  每一次遇見她總是能發生一些事,以至於他總覺得都還沒能好好看過她。

  唐茗正望著外面的湖景,注意到他的視線她便回過了頭,咽下嘴裡的糕點後才問道:“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你長得十分好看。”

  向來都是她對攻略對像說的話,現在卻被攻略對像給搶先了,唐茗愣了愣,錯過了最佳的臉紅時機,不過這也並不重要。

  “你之前還讓我喊你蕭朔,結果你倒是一次都沒喊過我的名字。”她笑道。

  “唐茗。”他神色柔和,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被他說的溫柔無比,“你想聽的話,我自然說多少遍都無妨。”

  “……”這對話進行不下去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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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6:35 |只看該作者
第181章  第十渣(四十一)

  唐茗喝了一口茶緩了緩,她瞅著對面那個總是不失風度的男子,此時他的笑容溫和又從容,就像是能包容她做任何事情一樣。

  有這麼一個人在,夜麟昱還能勾搭到那麼多小姑娘,也真是不容易了。

  如果讓她來選的話,她必然是要更加喜歡蕭朔一些,喊個名字都能喊的這麼撩,也是一種水平。

  “蕭朔。”就像是為了回應他先前喊她名字一般,她先是喊了他一聲,得到他的回應之後她才道,“你好像並不是那麼想要殺了白灝?”

  這個問題瞬間就把原本輕松的氛圍拉回了現實,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反問道:“為何這麼覺得?”

  “你表現的挺明顯的。”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他恐怕根本就不會與她討論那些,更不會將那些事情全部都告知她,那隱約表現在臉上的掙扎騙不了人。

  雖然嘴上說著各門各派都想要白灝血債血償,但是蕭朔卻並未表現出任何與之相關的同仇敵愾,他更像是一個站在中立立場的人,左右為難卻又不得不按章程行事。

  可是蕭朔和白灝又能有什麼友好的關系?他們根本就是兩個只是知道對方名字的點頭之交,稱不上陌生人但也就比陌生人好上那麼一點點。

  “你可以悄悄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她小聲道,就像是在討論什麼小秘密一樣。

  蕭朔見她這樣不由一笑,只是這笑容並未能維持很久,“原來我表現的很明顯嗎?也是,在你面前我總是……”

  他的話未說完,他也沒打算說話,只留下這曖昧不明的半截。

  就像是他說的一樣,蕭朔發現他似乎總是會在她的面前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坐在他如今的位置上,自然不是那樣輕松的,無論對待什麼人,都得有一張足夠冷靜的面孔以及態度。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卻又仿佛遠在天邊怎麼也抓不住捉摸不透的女子,蕭朔抿了抿唇道:“的確,我並沒有想要對他下殺手的意念。”

  他直接承認了,倒是意料之外。

  沒等唐茗回應,蕭朔便接著說道:“就如我先前說過的,白灝是那一族的遺孤,當年為了藏寶圖更是為了那傳聞中能起死人肉白骨的醫術秘籍,所以那一族慘遭滅門。”

  唐茗當然沒有忘記。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她,那纖長的食指一下一下點著木質的桌面,似乎有些不安一般。

  “與現在不同,在剛出生那時的我體弱多病,無論是從哪找來的大夫都曾斷言我活不過十歲,但是誰又能甘心讓自己的孩子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等死呢?”

  “於是他們也參與了那一次的事件,奪走了無辜之人的性命了,就為了給自己家兒子的性命續上幾年的可能性。”

  如果失敗了的話,她現在估計也就看不到他了吧,也就是說……

  “就如你看到的,我的性命從小便建立在無數人的屍骨之上,哪怕現在白灝來取走我的性命,我也無話可說。”他拿起了那盛滿茶水的杯子,“我又有什麼資格升起想要殺他的念頭?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看著他這個樣子,唐茗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原著劇情中他最終被白灝所殺的那一幕了,原本在她看來有點搞笑的劇情頓時變得沉重了起來。

  見她的神情不似之前那般輕松了,蕭朔笑了笑,“那麼現在的你還認為,只有我才有資格去學那武林秘籍嗎?”

  武林秘籍早就被白灝奪走,他這番話更像是在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只為了讓氣氛不再那麼凝重。

  但是唐茗沒有GET到他這調節氣氛的點,她仰起頭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認真道:“沒錯,我依舊是這麼認為的。”

  “血債血償沒有錯,你想要還給白灝一條命也沒有錯。”她注視著他,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誠懇,“可是我不想讓你死。”

  他被她的舉動給驚的一怔,但卻並未躲讓,怔愣過後眸色微沉,“你這般,倒是令我十分為難啊。”

  他的回答就像是印證了唐茗的猜想一般,就算是真的和白灝打起來,恐怕下不了手的人不是唐茗而會是他自己,蕭朔本就沒想過要去征討白灝,不如說他似乎更願意以自己的性命去償還父輩的所作所為。

  可是盟主的職責與他自己的意願有所衝突,所以才會感到困擾糾結。

  她捏了一把他的臉,趁他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收回了手,“是個人都想要能夠繼續活著,你卻為了這樣的事而煩惱?”

  “問心無愧自然活的安逸,可我並非是個好人,做不到問心無愧。”蕭朔搖頭。

  “這世上活的快活的壞人多的是……”唐茗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止住了,“你倘若死了,那我豈不是也做不到問心無愧了?”

  他聞言有些疑惑,“為何?”

  “白灝能得到藏寶圖是因為我,那些被殺之人的血債怎麼說也該由我背負才對,你如果為此丟了性命,那我就是罪魁禍首。”

  她的觀點蕭朔卻無法苟同,“這不一樣。”

  唐茗覺得蕭朔如果硬是要覺得他是個壞人,那麼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再沒什麼好人了。

  “所以誰都別死不就好了。”她說道。

  “是啊。”

  他回答的隨意,似乎也只是隨口應和她一般,並未真將這番話放在心上。

  “如果誰都不用死,那該多好。”

  唐茗看了看他,“反正你是不會死的。”

  “嗯?”

  “我不會讓你死的。”她說道,“白灝也是。”

  蕭朔不由正色看她,哪怕知道現在並不是說這樣話題的好時候,可今日本就是出來放松心情的,那些平日裡不太適宜說的話也就只有今日才能說了,“於你而言,我與白灝誰更重要?”

  如果他問的是他和白灝掉到水裡她會救誰的話,唐茗一定回答救他,畢竟當初她被推下水可是被他救起來的。

  “為何這麼問?”

  “我想知道。”

  自從坐到武林盟主之位後,蕭朔似乎再也沒有和誰攀比過了,哪怕在這之前他也都升不起和任何人比較的心情,因為他並不認為這是有意義的。

  可頭一次,他想要知道他與白灝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誰更重要一些。

  只是想要得到一個回答罷了,他並無其他奢求。

  唐茗看著經過這一天的游玩和剛才對話所漲滿的好感度,沉默了一下道:“大約是白灝吧。”

  [恭喜~成功拒絕指定目標,獲得2000點積分,目前總計3000點積分~請渣渣再接再厲~]

  是預料之中的回答。

  蕭朔說不上有什麼失落,畢竟這是早就知道的,而她也沒有向他撒謊的意思,這至少說明了她對自己是坦誠的。

  可是,即便如此卻還是那樣的難受。

  “你讓我有些傷心。”他說道。

  “要吃些糕點嗎?”

  他笑了,“好。”

  ……

  蕭朔果然如同約定的那樣,在各門各派集結之時將她給帶上了。

  這還是唐茗頭一次看到仿佛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場景,門派之間各自為營,但是因為並無掌門所以皆由幾位在門派中頗有威信的師叔長者帶領著。

  據說是找到了白灝的住所,打算一舉將他拿下。

  唐茗覺得他們是拿不下的。

  當初她在白灝身邊的時候,因為要顧及著她,所以白灝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可以修煉,如今她不在了,白灝修煉的時間大大寬裕了起來,很顯然已經不是當時的水平了。

  只要別告訴她這短短幾天他已經築基或者修煉成金丹或者元嬰,就一切都好說。

  依舊是沒有人質疑她的存在,似乎只要待在蕭朔的身邊,其他人便也一致的認同了她一般,他們對這位武林盟主似乎有著相當高的信任。

  看多了那些就算是武林盟主也是會被各門各派防備並且暗地裡使絆子的設定,現在這仗勢倒是一股清流啊。

  就像是最開始的那樣,她戴著曾經的面具,騎著蕭朔為她准備好的馬,一路跟著大部隊前往即將成為‘戰場’的地方。

  越是往裡走,她便越是對他們即將到達的地方了然於胸。

  畢竟她之前就是從這裡逃走的。

  穿過茂密的樹林,入眼的是一片鳥語花香,在不符合季節的植物的映襯之下,一切都寧靜祥和的讓人不願破壞,這裡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而在這片地方,放眼望去能夠住人的也就只有那一棟不大不小的木屋了。

  “哼,那魔頭倒是會享受。”

  “很快他便享受不了了,我等要讓他嘗嘗掌門以及師叔們所受之苦!”

  人太多了,所以唐茗並不能准確的分辨出這話究竟是哪些人說的,可就算分辨不出也無所謂,因為這想必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魔頭!趕緊出來速速受死!”

  原本這是夜麟昱的稱呼,卻不知什麼時候被按在了白灝的身上,並且沒有人對這個稱號表示過異議,對於他們來說,殺人不眨眼的白灝的確更像是魔頭一些。

  唐茗下了馬,混在人群中。

  一群人叫囂了許久,大約是正派人士的風骨,所以並沒有人直接闖進那木屋的意思,只是在外面叫囂著,等待那人自己出來。

  這要是白灝不在家怎麼辦,他們沒考慮過嗎??

  這種尷尬的事情自然不會出現在一本正經的武俠小說裡。

  沒過多久木門便被推開了,瞬間人群全部安靜了下來,那人走出來時踏在木質的地板上的腳聲都分外清晰。

  “真吵。”他的聲音有些冷,但是卻是唐茗熟悉的音色。

  人太多了,所以唐茗有些看不清。

  她找了一下角度擠了擠,這才看到了站在眾人對立那一面,仿佛隔著一個天地一般的白灝。

  這才短短幾日,他卻全然不同了,這個不同並非是指心境的不同,而是十分簡單粗暴的連外貌都不太一樣了,曾經唐茗就說過,雖然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容貌或多或少都特別漂亮,但是白灝的那種漂亮與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是那種感覺分分鐘就像是會去修真的那種容貌,就算不穿白衣也依舊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不光是修真被她說中了,現在的他原本那一頭黑發也不知為何變成了白色,眉目依舊是原本的樣子,只是那雙眼睛卻遠遠的能夠看出一些紅色。

  這樣的他與其說像是仙者,不如說……

  “魔……妖魔!”突然有人說道。

  “定然是修煉了邪門的功法!走火入魔了罷!”

  “心術不正走火入魔是必然的。”

  “今日便替天行道!”

  唐茗看到白灝勾了勾唇,似乎將他們這些話都聽了進去,以往的他總是一臉冰霜偶爾笑一下便是讓人不由晃神,可現在他笑起來卻讓人冷不住打起寒顫,沒人能再將注意力放在美色上分毫了。

  “替天行道?”他緩緩的重復了一下他們的話,似乎覺得好笑一般,“那你們便試試吧。”

  人多了就能壯膽,就算知道對方是輕而易舉斬殺了各大門派掌門的狠角色,但是因為在場那麼多人,人一多,他們也就不那麼怕了。

  於是話音剛落,不需要任何人組織,一群人便一擁而上。

  這個時候他們倒是忘了自己是名門正派,也不講究什麼公平了,所有人的目標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他,為自家掌門報仇,或許順便還能得到這魔頭的功法。

  他們各懷著什麼心思先不說,只是人多力量大在這樣的狀況下卻好像起不到什麼作用。

  瞬間,地上便倒下一片。

  或痛苦輾轉或干脆昏迷了,倒是沒死一人。

  原本打算出手的蕭朔也因為這一異狀而不由頓住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身為武林盟主的他顯然不能無所作為,就算他什麼都不做,也會有人逼著他去做。

  “蕭盟主,這魔頭定是學了什麼邪門的功法,請一定小心。”

  “盟主,我派會全力協助您!”

  “蕭盟主……”

  蕭朔苦笑了一下,白灝沒有對那些普通的門派弟子下殺手,這說明哪怕是走火入魔了,他也依舊保持著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堅持,或者這個還能稱得上是良知。

  而他卻不知道還能不能堅守的住自己的。

  白灝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的目光落在蕭朔的身上,暗紅的眼眸帶著掩蓋不住的惡意,“蕭盟主也來了?說起來武林盟主是否也能算得上是一派之掌?”

  “在下這是把您給漏了,當真是不敬啊。”

  蕭朔一愣,可就在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不到一秒之間,他已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前,蕭朔連忙抬手防備,勉強接住了他打來的一掌。

  曾經蕭朔以為,那傳說中的武林秘籍就算再怎麼霸道,那也只是一個秘籍罷了,是需要時間修煉的,沒個一年半載,再怎麼天才的人也無法將其吃透。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

  明明攔下了。

  腥甜的味道竄了上來。

  眾人見盟主被對方一掌打吐了血,這時才感受到了雙方實力的差距,紛紛感到了驚恐,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退路了,只能趁著這魔頭的注意力在盟主身上的機會,試著偷襲了!

  可是其余那些人的襲擊對白灝而言就如同蚊蟲一般,雖然煩,但是並不能拿他怎麼樣。

  比起這些人,他顯然還是想更早的解決掉眼前這一個。

  他想要殺了他的理由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是哪一個都讓他想要趕緊讓他消失,對於白灝而言,眾人所信賴著並且推崇的盟主著實有些礙眼。

  想要擋住對方的攻勢實在是有些困難,蕭朔也只是勉強的支撐著,他可以感受的到對方並未使出全力,更像是在對待玩物那般戲耍一樣。

  他忽然就有些不想再反抗了,死在白灝手中倒也算是償還了他父輩所犯下的罪孽。

  可是他的腦海中卻不由的想起那日晚上,她曾對他說過‘我不想讓你死’,他要是就這樣死去,似乎會讓她感到困擾吧。

  或許將她帶到此處,會是他此生最後悔的事情。

  “別傷害她。”

  在最後,他對他說道。

  絲毫不抵抗的狀態下接下對方的一掌,絕對是活不成的,白灝對他下手的狠度與對其他人不同,幾乎招招下了死手,此時聽到他的話,他更是冷哼了一聲。

  可他的一掌終究是沒能落下,或者應該說是在半途就被人給截下了。

  擋在他面前的身影是那樣的纖細,蕭朔似乎有些愣住了,而白灝看著那張面具半響,似乎並未在第一時間認出她,卻為她能輕而易舉擋住自己的攻擊而感到驚訝。

  畢竟戴的不是同一個面具,唐茗如今的面具是問蕭朔要的,更加符合這個世界人的審美。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發現她好像還是可以應付白灝的。

  系統的內功心法配上她自身SSS級精神力等級的資質,的確是到了能夠吊打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地步,可是要對上修真秘籍還是差了一些。

  好在就如同唐茗所料那樣,那個秘籍雖然是修真秘籍,但是白灝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達到修真的境界。

  他的心境太過雜亂,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就算再怎麼有天賦,也是沒有用的。

  像現在這般走火入魔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一個結果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唐茗還是花了點數兌換了系統商城的限時道具,系統商城裡的道具大部分都是十分坑爹的,但是唯有一些限時道具還算不錯。

  因為有時間限制,所以價格還處在可以接受的地步,而那些永久有效的道具,則是唐茗目前所買不起的,以後估計也買不起。

  好像也沒有以後了。

  她買的是系統商城的一個叫做【我大概是一個假修真者】,名字太過獵奇了,所以以往唐茗都是看過便直接略過了,一直到那天她一個個翻下來,才注意到它。

  這個技能和她直接兌換的內功心法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之處,它同樣也是根據宿主自身的資質條件而決定強弱的,而且關鍵的是它所參照的比例是按照修肉體的強度所制定的,共花費2000點積分,時間是一周。

  雖然唐茗用完之後沒覺得有什麼區別,但是按道理來說她現在的程度應該是修真界的SSS級。

  不過大概她就是個俗人,既沒有看破紅塵,也沒有自己創造一個小世界的想法,大概是系統為了防止宿主私自偷偷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劃破虛空的功能也沒有。

  總結一下就是強無敵,除此之外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雖然沒有什麼實感,但是在輕而易舉的接下白灝的攻擊時,唐茗覺得這點積分還是挺有用的,不過如果不是知道接下來沒有其他世界了,她大概也不會這麼亂用,而是會找一些其他更加方便的方法。

  “白灝。”她喊了他一聲。

  他竟是整個後退了一步,神色間有些不敢置信,還有一些不易察覺的狼狽之色。

  “你想殺的人都已經殺了,毀掉他們的立足之地,有這樣的必要嗎?”她問道,“在你殺了那些掌門之後,就算是再沉重的血海深仇也該一筆勾銷了,再繼續下去只會變成永遠都無法化解的執念。”

  唐茗覺得自己不太適合煲雞湯,白灝顯然也不會聽她瞎比比。

  “連你也要妨礙我嗎?”在面對她時,他的神色才會有些回暖,只是那片刻的溫柔在她說完那番話後便瞬間消失殆盡了,“我以為至少你會站在我這一邊,我很失望。”

  “是嗎。”唐茗一直在留意著他的神情,一直到現在她才最終確認了下來,他的情緒並不穩定,“我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他,他怒極反笑,“好!好!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原本幾乎已經失去希望的群眾看到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子竟然能擋住那魔頭的一擊,頓時又有了指望,只是對方不過是一個女子,先前那一掌也許只是巧合也說不定。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那根本就不是巧合!

  她不光是能擋住他的攻勢,更是直接壓制住了他,在她的面前,那輕而易舉打敗了所有人,甚至連盟主都不是對手的魔頭被輕而易舉的吊打了。

  唐茗沉默的看著一臉不敢置信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白灝,“並不是得到武林秘籍就能為所欲為的。”

  這一次他沒有反駁她,沉著臉沒有說話。

  但是之前一直沒敢動手的人卻叫喊了起來,“殺了他!”

  “對!沒錯!殺了他!”

  “他殺了那麼多人,死有余辜!”

  甚至有人將自己的佩劍扔了過來,那劍掉在了她的腳邊,發出了響聲。

  唐茗看了一眼,伸手將那劍給拾了起來,白灝見狀不由的便笑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死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

  蕭朔並不認為她會動手殺了白灝,可是他卻看到她將那長劍抽了出來,劍身泛著冰冷的光芒,倒映出了她毫無笑意的側臉。

  “這樣啊。”她伸手將他從地上扯了起來,“在最後我想問問你,你喜歡我嗎?”

  他似乎並未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會問這些,只不過已經都無所謂了,就算是以那秘籍的功法他也不是她的對手,想來還是他了解她不夠多。

  但是有一點他還是能夠十分清晰確定的,“我愛你。”

  唐茗的手一頓,垂了垂眼,“可是我不愛你啊。”

  長劍毫無猶豫的揮下,斬下的不光是那人的首級,更是他還未說完的話,他想說他是知道的啊,從頭至尾,都是十分清晰的明白著這一點的。

  [恭喜恭喜~成功拒絕所有目標,攻略並且拒絕該目標獲得5000點,完成該世界所有任務獲得1000點,先前剩余1000點,目前總計7000點積分。]

  蕭朔遠遠的看著這一切,一時間竟是失了言語。

  原本如同桃源一般美麗夢幻的地方被染上了鮮血,在短暫的寂靜之後是忽然響起的歡呼聲,所有人都在為了魔頭被斬首了而歡呼雀躍著。

  甚至他們還在討論著該如何處理魔頭的屍體,這樣罪惡至極的人定然是死後都不得安寧的。

  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終於在那些人想要靠近之時出了聲,“別過來。”

  她那潔白的面具上沾上了鮮紅的血,再結合她之前的身手以及凶殘至極的舉動,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再接近半步。

  “他的屍首就由我帶走了。”她只留下這樣一句話。

  或許還有人有所異議,但是卻沒有人敢反駁,生怕對方一個不開心就把自己給斬了。

  “那個……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有人壯著膽子問道。

  但是他的疑問最終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她帶著他的屍體走了,明明只是一個女子,但是抱起一個成年男子卻絲毫不費力氣。

  魔頭死了,他們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只可惜魔頭的秘籍最終還是沒有找到。

  ……

  唐茗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喝著茶。

  而在她的面前是一個被鎖鏈所禁錮住的男子,白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他的衣服也因為他不斷掙扎而大敞著露出那結實漂亮的腹肌,他那暗紅的雙眸筆直的盯著她,似乎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你要將我困在這裡多久?”

  “等你什麼時候好了再說吧。”她托腮,有些漫不經心。

  白灝被那所謂的修真秘籍害的不輕,事後唐茗從他的衣服裡翻出那本秘籍之後,才發現那壓根不是什麼修真秘籍,只是封面上的名字誤導人罷了。

  她問了系統關於這本秘籍修煉之後會發生什麼,系統的回答也印證了她的猜想。

  在修煉的初期,修煉這本秘籍的人實力會突然大漲,隨著時間的推移,實力上漲的速度會逐漸加快,並且根本不需要再投入多少時間,便能得到高額回報。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實力強大的副作用則是使用者會逐漸喪失神志,失去理智,最終成為一個只懂得殺戮並且還會從中獲得樂趣的魔頭。

  按照系統的說法,白灝此時的狀態應該已經是步入這種症狀的中期了,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再過一段時間就沒用了。

  她之前有7000點積分,可如今卻一點都不剩了,那7000點被她用來兌換了時間回溯,這是專門作用在指定某個人身上的道具,價格是購買者身上所有的積分,換而言之其實身上只有1點積分也是可以兌換的,但是它回溯的時間卻是根據你所花費的積分多少來換算的。

  就像唐茗身上有7000點積分,所以能夠回溯的時間是7分鐘。

  1分鐘就是1000點,貴的不行。

  作用自然就是能夠將制定某個人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根據購買到的時間往回推移,她將他給斬首了,然後在沒有人的地方用了這個道具,將他身上的時間重新推回到她那一劍還未斬下的時候。

  唐茗從未殺過人,她的手到現在都還有點抖。

  可是不這樣是不行的,如果不是因為她干淨利落的將他的頭給斬了下來,那些人根本就不會相信白灝已經死了,他們或許會要求上前驗證,這樣一來時間上就有些來不及了。

  只有人頭落地,他們才會瞬間就相信白灝已死這件事。

  至於白灝,只要像這樣鎖著他,限制住他,不讓他再次運轉那個功法就沒事了,還好之前買的時限道具沒有過期,所以她能輕輕松松的就封住他的內力。

  只是這過程,想必白灝應當是極為痛苦的。

  這件事唐茗想了許久,她實在是分不出誰對誰錯,白灝想要為自己的族人報仇,而各門各派則是要為自家掌門報仇,白灝一死,這事便了結了。

  可是她卻不想讓白灝死,說她三觀不正也沒關系,他殺的都是曾經屠殺了他那一族的人,包括那些掌門被殺後續上位的人,也都是參與者,她問了蕭朔,當初那些大門派幾乎都有參與,而參與的人又都是門派中位高權重之人。

  所以或許白灝並非是想要將各門各派趕盡殺絕,只是想殺該殺之人,畢竟方才他也沒對那些門派的弟子痛下殺手。

  不過無論怎麼樣白灝都是洗不白的,他的確是殺了人,只是殺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罷了。

  她不會一直待在這個世界,所以也只能救他這一次,等她走了之後就算是投下復制體,復制體也只會遠離這些目標人物,不會再插手這個世界的任何事。

  白灝依舊執著於復仇也好,還是就此打住也罷,都和她沒關系了,她管不著。

  不過沒想到一個世界裡,她竟然玩了兩次小黑屋PLAY。

  她走到白灝身前,伸手抬起了他的臉,那雙紅眸緊盯著她,就像是不願放過她的任何神情一般。

  “你以前還說會娶我,會護著我,現在卻看起來更想殺了我似得。”她感嘆了一番,“不過沒關系,我不會被你殺了的,我會替曾經的你守著那些承諾的,我會自己保護好自己。”

  鎖鏈發出了聲響,似乎是他下意識想要做些什麼一般,只是他的雙手都已經被緊緊鎖住,動彈不得。

  唐茗看了一下他被鐵鏈摩擦的通紅的手腕,“嗯?你對我這個決定有什麼不滿嗎?”

  “不滿也沒用~”她愉快的揉了揉他的臉,仗著他反抗不能。

  她雖然大部分時間會來這裡陪他,可是正常人也還是需要吃飯睡覺的,她不可能24小時都在這裡。

  唐茗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起身離開准備去搗鼓一下午餐。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白灝才放松了一般靠在了牆上。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剛才竟然想要將她抱在懷裡。

  很快唐茗就回來了,她帶著親手炒的幾盤菜和兩碗飯,為了方便端菜,她還特地去客棧問他們買了一個專用的托盤。

  她干脆就把飯菜給放在了地上,然後盤腿坐在了白灝的身前。

  因為他的手腳都被她鎖著,自然是沒有辦法自己吃飯的。

  “張嘴。”

  唐茗發現這一次白灝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順從,這都已經是第三天了,前兩天這貨反抗的特別厲害,第一天更是干脆沒有進食,第二天還是被她硬逼著吃飯的。

  喂他吃完飯,唐茗才開始自己吃飯。

  白灝默默地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隔了一天的晚上,他問她能不能晚上也陪著他。

  唐茗拒絕了。

  白灝的症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起來,而她的‘金手指’則只有幾天的時間,到時候一個不小心狗帶了就麻煩了。

  按照系統說的方法果然是有效的,原本情緒有些暴躁的白灝逐漸開始穩定了下來,泛著紅光的雙眸也恢復了原本的黑色,就連那頭白發也有了變回黑發的趨勢。

  “對不起。”

  某一天,他忽然對她這麼說道。

  唐茗看著他,此時的他看上去已經和最初沒有兩樣了,“嗯,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好。”

  吃完飯,唐茗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覺得白灝應該已經恢復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掙扎著試圖逃走了,平時的言行舉止也開始恢復以往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現在連一根白發都沒有了!

  觀望了幾天,在經過系統的確認之後,唐茗將他給放了。

  解開鎖鏈的第一時間,他伸手將她擁在了懷中。

  唐茗拍了拍他,然後將他推開,“你可以遠離江湖,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好。”他答應了。

  “記得別再練一些不正經的秘籍了。”

  “……你可以管著我。”

  “那不行。”

  他沉默了。

  白灝已經恢復了,那麼她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個世界的理由了,這畢竟是最後一個世界了,想到接下來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唐茗竟然有那麼一點點不真實的感覺。

  告別什麼的太過麻煩了,所以她干脆的將白灝打昏了過去。

  那本‘修真秘籍’是如果不反復修煉就會逐漸消失的,但是修煉之人只要一日不用便會痛苦難耐,並且在修煉過程中會喪失理智,可以說只要修煉了,除非將他的內力封住,不然根本就不會有人主動停止修煉。

  而多虧了這一特性,如今快三個月過去,白灝身上已經徹底沒有了那本秘籍的影子,所以唐茗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買的限時金手指,但是她卻依舊能夠打昏他。

  “系統。”

  [嗯?准備離開了嗎?]

  唐茗剛想點頭,但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找出了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支白玉簪,那白玉的色澤哪怕過了那麼久,也沒有絲毫變化,物是人非指的就是這種吧?

  她將那玉簪放進了白灝的手中,站起了身。

  “可以了,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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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6:48 |只看該作者
第182章 最終渣(一)

  這一次和之前都有所不同。

  結束任務之後她沒有回到系統空間,視線再次恢復之後,入眼的便是已經接近陌生了的片場,或許是因為她曾經有過在某一個世界做演員的經歷,所以雖然陌生但卻也有些親切。

  還真的是,回來了。

  沒有什麼最終關卡也沒有什麼大結局試煉,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回到了這個最初的世界。

  唐茗掏出手機打開了前置攝像頭,看到屏幕上那張熟悉的臉時,她才終於松了一口氣,每一個世界她的樣貌都會有些微的變化,雖然變化不大,但是卻依舊稱不上與她一模一樣。

  這個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環顧片場,她慢慢的稍微想起來了一些事情,比如她是因為應聘了某個小天王的助理,所以現在才會在這裡,然後因為甩了總裁大人,所以總裁大人跟著過來了,還承包了這部戲。

  她的系統還沒有離開。

  唐茗點開了好感度界面,這個界面上除了她的家人以及一些好友以外,那些曾經與她有過感情上關聯的人的名字都被去除了。

  沒有名字就意味著他們的關系回到了還未認識時的狀態,一切歸零,除非重新接觸才會再次在好感度列表中出現。

  系統倒是十分守信。

  大概是穿的世界變多了,唐茗甚至有些記不太清她究竟是為什麼會跑來做小天王助理的了,反正以她的尿性也就那幾個理由,可是她現在卻對什麼小天王沒有了興趣。

  別說是小天王了,她覺得她短時間內都不想談戀愛了。

  唐茗決定把這份工作辭了,休整一下再去找個其他的工作。

  系統的界面上,那些她曾經兌換過的能力已經全部消失了,系統商城也被鎖了起來,唯一只剩下總裁文女主光環這幾個字還保留在上面,十分顯眼。

  [畢竟這是你自己的東西,是不會消失的。]系統出聲說道。

  唐茗看到這個光環就有些頭疼,此時聽到系統這樣說,她有些無力的說道:“系統,要不咱們湊活著過吧。”

  [……]

  “你看啊,任務完成之後,主角發現和系統之間已經產生了密不可分的感情,而系統也因為攢夠了能量可以實體化了,最終一人一系統幸福的在一起了的結局,不也很常見嗎?”

  [不好意思,沒這個設定。]

  冷酷無情。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答應為你實現的願望也都已經達成,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那麼就道別吧。]

  “嗯,再見。”

  [再見。]

  系統留下簡短的兩個字,便再也沒有聲響了。

  與此同時,系統界面也一同消失,就算想要像往常那樣打開也已經於事無補了,以往哪怕是一個人,因為系統的存在她總不覺得有多寂寞,可此時卻意外的感覺空蕩蕩的。

  這麼冷酷無情就連最後的離別都不來煽情一下的系統,她竟然還有點不舍得。

  系統走了,她就像是又回到了正軌。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她知道她自己身上一直有一個名為總裁光環的東西。

  說到總裁。

  她抬頭找了一下,很快便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個與在場所有人都不同的男人,他此時坐在那看似正審視著在鏡頭前做著准備的演員,可實際上神色間卻似乎對什麼事情留存著疑慮,注意力顯然不在演員身上。

  他沒有注意到她,就算注意到她恐怕也不認識她。

  唐茗頓時覺得十分有安全感,她起身找到了經紀人,隨便找了一些理由表達了自己發現自己並不適合跟著小天王在片場工作,便十分抱歉的辭去了這份工作。

  經紀人表示有些遺憾,但也不勉強。

  小天王因為脾氣非常不好,助理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個小姑娘恐怕也是因為看到了小天王在人前人後的巨大反差而感到失望了吧。

  經紀人已經習慣了。

  告辭之後,唐茗便掏出手機翻著地圖准備回家了。

  實在是太久沒有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她已經連自己的家都要不認識在哪了。

  ……

  作為一個從未插手過娛樂圈的總裁,黎曄不太明白,他究竟是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去承包一部他都未必會有興致踏進電影院的戲。

  況且還親自來片場監督,他很閑嗎?

  腦海中總有一個潛意識告訴他,他這麼做是有理由的,就像是強行別人刪除了一樣,有著讓人十分在意的違和感。

  已經浪費了那麼多時間了,黎曄不打算繼續把時間耗費在這毫無意義的片場上。

  他站起身,准備離開。

  助理很快為他准備好了車,從片場回到公司大樓花了近半小時,一直到回到總裁辦公室,他才稍微放松了下來,桌面上攤著的是助理整理好的公司賬單,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沒有來得及處理的文件,堆積了不少,似乎是前段時間他在忙著其他事情,甚至就連公司的工作都給耽擱了下來。

  [咳,那個……]

  [哈嘍?]

  一直到那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第二次,黎曄才清楚的意識到這並不是他的幻覺,的確是有人在說話,但是這個辦公室也就他一個人。

  難道是他最近太累了?

  畢竟他最近神志不清到連什麼時候承包了一部電影,為什麼公司的工作堆積了那麼多都不太記得了,出現一點幻聽似乎也很正常。

  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喂。]

  [你別無視我啊?給點反應啊朋友。]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身體仿佛被掏空,記憶就像是少了一塊?]

  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忽然手中拿著鋼筆書寫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寬敞的室內,在確定沒有任何除他以外的人之後,困惑的蹙起了眉。

  見他這樣,系統突然恍然。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嘛!

  唐茗那家伙第一次見它的反應太不正常了,搞得它都快忘記正常人應該是什麼樣子了。

  [別找了,我只是一個虛擬系統,沒有實體,你是看不到我的。]

  “……”對方沉默了一會,似乎從一開始的錯愕中冷靜了下來,“有什麼事?”

  [你想知道為什麼你年輕有為,二十多歲當上總裁,家族勢力後台背景強大,有顏有錢,性格雖然稱不上暖但是卻是時下流行的霸道總裁款,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嗎?]

  “……”黎曄冷著臉沒回應。

  [沒有女朋友就算了,無論是對著網紅女神臉還是青春小軟妹都提不起興致,一度以為自己或許喜歡同性,結果發現同性更無趣,至今還是單身時常等於實際年齡的黃金單身漢。]

  “…………”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系統問道。

  他似乎掙扎了一會,這才慢吞吞的回答道:“嗯……”

  [這就對了,其實你只是因為沒有遇到屬於你的命定的女主角罷了!]

  “女主角?”

  [對,其實你曾有一段失去的記憶,那段記憶便是你與你命定的女主角的記憶,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這段記憶我並不能直接還給你。]

  它這麼說就沒什麼不能懂的了,黎曄十分直接的問道:“什麼條件?”

  [只要你參與我們的‘棄渣從良’計劃……]

  “我不渣。”他反駁。

  [我知道你不渣,但你的女主是個渣。]

  “……”

  [你只要攻略她,讓她愛上你,就能拿回屬於你丟失的那一份記憶了。]

  [就和許多總裁文一樣,女主在遇到男主之前就算對某個人有好感也不會真心愛上,男主同理,身為男女主角的你們倆如果不在一起的話,大概一輩子都感受不到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了。]

  雖然多少明白它的意思,但是黎曄的關注點卻在那個看不到實體的所謂系統口中的某個陌生詞彙上,“總裁文是什麼?”

  […………]

  系統默默的操縱對方電腦,電腦屏幕上很快便顯示出了幾個知名霸道總裁流小說網。

  又做了一些簡短的解釋之後,系統便簡單粗暴的放他自己去惡補了,畢竟這種男女主角光環的設定,也解釋不清楚,這就像是月老的紅線一般,或許有人覺得自己的命運是自己把握的,可是必定會在一起的人,無論怎麼樣都是逃不了的。

  “你之前說,我和……她,曾在一起過?”正看到文中霸道總裁將身負巨債的小白花女主關進了小黑屋的一幕,黎曄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

  [對。]

  聞言黎曄表情有些困擾,“可我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黎曄覺得他在接觸她之前,還是需要先事先調查清楚對方的資料,不管怎麼說曾經交往過的對像如果連名字都忘了,也太失禮了。

  [哦,不用擔心,她大概早就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了。]

  “……”

  這真的是他命定的女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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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7:04 |只看該作者
第183章 最終渣(二)

  已經太久沒有這樣安逸過了。

  唐茗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應該是喜歡這樣的快穿經歷的,而事實上她也的確覺得十分新鮮,每到一個新的地方總能學到一些新的東西,見識一些在現實世界根本看不到的事物,可是一直到現在,沒有了任務沒有了攻略目標,她才真正體會到了一下子放松下來是一種什麼感覺。

  因為時間過去太久,很多東西要重新撿起來,手機電話簿裡的那一個個名字她都大部分記不清了,所以當唐茗調整完畢,打算重新踏上正規去找一份工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她找了個小職員的工作。

  剛從學校畢業出來,大概是太久沒有面對現實世界了,唐茗對於將來的規劃還沒有一個准確的目標,所以打算先找個輕松一些的工作做起來。

  那就是一個相當尋常的公司,在百般確認對方的老總是一位女性之後,她才去投的簡歷。

  要獲得他人的好感對她而言已經是駕輕就熟的事了,所以正式入職也多久她便和辦公室的同事們混了個熟,除了前幾天稍微忙碌了一些,後面她便很快就適應了。

  日復一日一成不變的日常反而讓人感到十分安心。

  然而這種安心並沒有維持多久。

  某一天上班,唐茗剛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在她隔壁的小宋便跑了過來,他拖了一下相鄰那一桌的辦公椅在她身旁坐下,一臉的鬼鬼祟祟。

  唐茗抬頭看了一下,她來的還算早,整個辦公室也沒幾個人,他這樣緊張兮兮的實在是沒什麼必要,但是處於禮貌她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你有沒有聽說,我們公司要被收購了?”

  這還真沒聽說,她也才入職沒多久,小道消息自然不會有那麼廣,“真的?”

  就像是生怕她不信,小宋連忙端正了態度一臉的嚴肅認真,“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們老總好像是有別的方向了,正好有人有意願接手公司……不過對我們這些小嘍啰來說,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老板罷了,沒什麼區別。”

  “那還挺可惜的,我挺喜歡我們老總的。”唐茗開了一下電腦,一邊說著一邊為今天接下來的工作做准備工作。

  “夏總是挺好的吧,性格好長得也漂亮,不過……”小宋說著說著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悄悄的瞅了一眼身邊這個容貌出眾還帶著剛從校園出來的清純感的女子,“我覺著還是你更……”

  啪嗒。

  她手肘一個不小心將放在桌面上的筆給碰到了地上,這突然的事件打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看著她重新將筆撿起,然後疑惑的問他剛才說了一些什麼。

  小宋連忙擺擺手,“我是說,過段時間我們大概就要搬到新的寫字樓了,我在這裡工作兩年了,還真有些不舍得。”

  果然就如小宋說的那樣,公司還真的就易主了,每天工作的地方也改了,只不過大概是新的老總有自己的規劃,所以每個人被分配到的地方都不一樣。

  正當同一個部門的人都聚在一起研究著自己將來的分配時,唐茗盯著她的那一份通知沉默了。

  這段時間相處的還算不錯的女同事湊了過來,一看她那單子上的內容,頓時羨慕的說道:“唐茗你被調去總部了?真好啊,我們部門就兩個人被調到新老總的總部,其他人都還是老樣子,只不過換一個地方辦公罷了。”

  “還有一個是……?”唐茗問道。

  “是一個和你一個系畢業的高材生,大概總部缺這方面的人才吧,早知道我當初填報志願也填這個專業了,沒想到市場需求這麼大。”她開玩笑似的說道,“不過就算以後不在一個單位了,也要記得常聯系啊。”

  “好,一定。”她笑了笑,回應道。

  所以是巧合嗎?

  一直到下班回家,唐茗盯著那新的上班地址都有些沒有能想明白,那個地址對她來說太過熟悉了,雖然經過了那麼長時間她記得並不是那麼清楚,可是一個曾經每天都去的地方,就算全部忘光了,再次看到也都會產生既視感。

  更何況她找工作之前更是直接查到了這個地址,將與這家公司相關的任何公司都排除在了投簡歷的選擇對像之外。

  那是總裁大人的公司啊。

  可是他應該早就忘記了她才對,無論是收購公司還是將她調去總部,怎麼看都是巧合吧。

  或者她大概並不應該那麼信任系統?

  唐茗說不好,她打算觀望一下。

  直接辭職當然不是什麼問題,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她更加需要實際去研究一下系統承諾給她的獎勵究竟是不是如它所言的實現了。

  她大可以直接避開總裁大人,但是能避的了一次,未必能避的了第二次,首先她得知道究竟是總裁的記憶根本就沒有消失,還是因為巧合加上看到她覺得親切才會導致的蝴蝶效應。

  當然也有可能是總裁文女主光環強行把劇情扳回了主線。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得先弄明白才行。

  抱著這樣的心態,唐茗前往新公司報道的時候特地找了一身看上去不怎麼出挑的職裝,這是公司的規矩,不能想穿什麼就穿什麼了,畢竟每個公司都不一樣。

  之前的公司不過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辦公地點也就是一棟寫字樓的某幾層,但是總裁大人的公司總部就不一樣了,重新來到這裡,除了迎面而來的熟悉感之外,就是一種‘她自己的世界果然也是一本小說’的既視感。

  這公司比起周圍所有的建築都要來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型機構,刷了門卡進入公司一層的大廳,和前台小姐說了一下情況,她便被領著前往電梯處。

  “直接坐這個電梯上7樓,到7樓了會有人帶你的。”

  前台小姐十分有禮,搞得唐茗都覺得自己不像是來工作的了。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前台小姐衝她笑了笑,就先一步離開了。

  等她走後,唐茗伸手正准備按下電梯的按鈕,只是她的手還沒落下,便頓住了。

  現在是快接近上班的時間,一樓大廳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用這裡的電梯,這一點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十分可疑。

  唐茗遲疑了一下,抬頭巡視了一番,這才發現不光是沒人用這個電梯,這個電梯周圍的人都少的可憐。

  以防萬一她還是拉了一個人問了一下。

  “請問一下,為什麼沒有人坐這個電梯呢?”

  “嗯?你是新入職的嗎?那個電梯是總裁專用電梯,平時其他人坐的電梯在那裡。”被問的人貼心的指了指另一邊。

  簡直是在欺負她記憶力不好啊。

  “這樣啊,謝謝。”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前台小姐要把她領到總裁專用電梯前,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她也就老老實實的跑到了員工專用電梯,並且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了7樓。

  另一邊坐在頂樓辦公室的黎曄望著那緊閉著並且絲毫沒有被人動過的電梯門,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

  總裁專用電梯為了防止其他人亂用,所以除非擁有專用的通行證,不然的話無論按下哪一層,都是直接默認直通頂樓總裁辦公室的。

  看來她沒有坐這個電梯啊。

  黎曄拿著筆將記在本子上的某一條給劃去了。

  [你在干嘛……]看他這樣的行事方式,系統隱隱有些不安。

  “攻略。”他簡短的回答道。

  [……]

  連續一周都安然無事,這一周裡唐茗也見到過總裁大人幾次,但是那也只是偶爾上班的路上在大廳偶然見到罷了,只是遠遠的一個背影,沒有任何的交集,形同路人。

  大概是一直都沒發生什麼,導致唐茗太過掉以輕心了,她目前就是一個小職員,而總裁大人是一個總裁,他們的職位相差那麼大,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會有交集,是她多慮了。

  原本她是這麼想的。

  一直到某一天總裁來他們的部門巡查時,一個不小心將助理為他准備的咖啡灑在了她的身上。

  分明應該是剛准備好的咖啡,但是溫度卻並不燙,就像是特地考慮到人體能承受的溫度範圍一樣,除了衣服都沾上了咖啡的污漬,倒是一點都沒覺得有被燙到。

  唐茗很難想到究竟在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下,這咖啡才能好巧不巧的潑到她身上。

  “抱歉。”一向冷著臉十分有威嚴的總裁大人帶著些許歉意,他認真的道,“我會賠償的。”

  唐茗的表情不太好,周圍的圍觀群眾以為她這是生氣了,但是對著總裁生氣也太大膽了一些,自認和唐茗關系還不錯的幾個妹子已經上前去拉她,悄悄的讓她別太介意,總裁肯定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唐茗臉色更沉了,她盯著他看了許久,而他也淡定的回視,過了一會她笑了,“好,你要怎麼賠償?”

  一開始勸她的妹子們被她這樣大膽的發言給驚呆了,誰都沒想到她竟然敢直接問總裁要賠償!正常情況一件衣服罷了,誰也不會想要得罪上司的上司的。

  黎曄神色一松,聞言甚至不由的勾了勾嘴角,但是很快就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他一本正經的掏出了一張卡片,遞到她的手裡,“你想怎麼樣都可以,這是我的手機號。”

  一直等他回去了之後,系統才終於按耐不住了。

  [你潑她干嘛??]

  “走劇情。”

  [……什麼劇情?]

  一直到他從電腦中調出那本《[獨寵]霸道總裁的傲嬌小萌妻》,系統才終於明白過來,與此同時它也終於知道找一個靠譜的宿主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之前電梯也是?]

  “嗯。”黎曄點頭。

  他不太懂女性究竟喜歡什麼樣子的對像,自然也不知道要怎麼正確的去追求一個人,既然系統和他說他們就相當於總裁文的男女主角,那麼就按照總裁文的形式方法來吧。

  雖然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文裡的總裁被潑了咖啡之後會對女主產生興趣,但是這方面應該無論男女都是一樣的吧。

  而且她也問了他要怎麼賠償,就和文中被潑了咖啡後總裁所說的話一樣,於是他也和女主一樣留下了手機號。

  他比這文裡的女主更有優勢,因為無論她提出什麼樣的賠償要求,他都能賠得起。

  就算之前計劃的第一天上班卻上錯總裁電梯的橋段失敗了,但也沒有關系,就按照這樣的路線走下去,應該能成功。

  系統簡直沒眼看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們互為對方的命定之人,卻直到現在都沒能在一起了。]

  “……?”

  [這是一個bug世界。]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分明是一個霸道女總裁的世界。

  因為出了bug,所以本應該成為總裁的唐茗是個應屆畢業生,黎曄卻成為了總裁。

  但身為女主的唐茗卻依舊保留著總裁該有的屬性—喜新厭舊沾花惹草,真正成為總裁的男主卻反而守身如玉,一如正常總裁文的小白花女主。

  從一開始角色就反了。

  系統長嘆一口氣。

  總裁文的男女主角總是要歷經磨難才會最終在一起,而男主更是不到最後都很難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深愛著女主的,也難怪唐茗就算遇到了自己的真男主也並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同。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有這樣的bug,就連系統都不一定能夠保證男女主角一定還會在一起,男女之間思維方式是不同的,更何況是唐茗,而且按照她的性格,恐怕從之前黎曄的舉動中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不出系統所料,黎曄第二天就接到了唐茗辭職了的消息。

  系統見他看著手中的辭職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出聲道。

  [你如果現在要放棄的話也可以,我會帶走你關於這一部分的記憶,你可以正常的過之前的日子,就算不攻略也沒有關系。]

  [畢竟bug的世界不穩定要素太多了。]

  黎曄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那封手寫的辭職信上漂亮的字體給他一種熟悉到近乎灼熱的感覺,如果他忘記的也是那樣熱烈的情感的話……

  “我不想忘記她。”

  [她很渣,而且照這樣下去我感覺你會很快就會變成下一渣。]

  “……”

  手機在這時卻響了起來,來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但一早就調查過對方手機號碼的黎曄卻第一時間辨認了出來。

  他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清亮的女聲說道:“黎總?我想好要什麼賠償了,約個地點我們談談。”

  “好。”

  [我覺得她只是懷疑你恢復了記憶,或者是猜到我找到了你,所以想要找機會和你說清楚罷了。]

  在他掛了電話之後,系統為了讓他不要對她抱有太大的期望,不由出口分析道。

  [你要是想按著總裁文的路線走,我覺得她是不會喜歡上你的。]

  黎曄看了一眼手機上發來的見面地址,沒再回應系統。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

  “Bug的世界不穩定要素太多了……對吧?”

  系統沉默了。

  或許依靠著bug世界的特性,角色錯亂的男女主角真的能成功在一起也說不定。

  [祝您好運。]

  留下一句不知道稱不稱得上是祝福的話語,系統消失在了這個時空。

  畢竟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都已經不是它所能預估的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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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7:20 |只看該作者
第184章 番外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唯一亮著的就只有一個電腦屏幕,坐在電腦前的男子熟練的關閉錄制軟件,然後將錄制好的視頻導入軟件內准備進行剪輯,當然還能加一些五毛錢特效。

  王狗蛋是一個資深恐怖游戲up主,雖然他錄的都是一些恐怖游戲,但是通過一定的剪輯和特效的加成,就算是恐怖游戲也能弄成搞笑視頻,在某站小有人氣。

  當然了,王狗蛋只是他用來發布視頻的網名,一開始只是為了名字接地氣容易讓觀眾注意到並且記住,一個不小心紅了之後也就懶得再改動了。

  剪完視頻已經是凌晨了,王狗蛋琢磨了一下准備壓制上傳,在等待的過程中他點開了某站,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視頻能夠打發一下時間,結果剛打開,特別關注處便彈出了一個提示,他關注的up主有人發新視頻了。

  王狗蛋點開一看,頓時不好了。

  他的女神更新了!!!而他因為錄視頻所以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前排肯定已經沒有了!

  果然,視頻一打開,入眼的都是[前100!][我是第1!!][承包我糖!][樓上休想!][前2000!],密密麻麻的彈幕幾乎就連屏幕裡充斥著恐怖氛圍的標題畫面都看不清了。

  王狗蛋連忙不甘示弱的補上一條彈幕:[承包女神!說休想的都是後來的!]

  例行承包之後,王狗蛋才安心的開始准備看視頻,雖然現在已經是凌晨了,但是在線人數卻依舊突破了四位數,有接近五位數的趨勢,視頻發布剛過了一小時,點擊卻早已到達數十萬,想必等到明天早上,點擊應該會接近百萬了吧。
  王狗蛋這麼一想,不由的自己也感到驕傲自豪了起來,畢竟這是他的女神啊。

  說到他的女神,那可就厲害了,絕對是網絡視頻up主中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初次投稿時的場景比起現在更為恐怖,網站都差點被人流量給擠到崩壞。

  剛開始的時候女神喜歡直播一些網游,後來因為直播網游的途中經常會被看了直播特地下游戲建號去偶遇的觀眾求交往,所以從直播網游改為了直播一些單機游戲。

  又過了一段時間,女神從直播變成了錄播,雖然沒有了直播時那種仿佛和女神面對面交流的感覺,但是看錄播也有看錄播的樂趣,還可以重復看,回味無窮。

  而王狗蛋真正注意到女神卻是在女神開始錄恐怖游戲之後。

  一開始別人提到女神,他都相當的不屑一顧,就算人氣再高又怎麼樣,玩游戲看的還是一個技術,一個中途轉行跑來做游戲主播的,怎麼看都未必是真的對這一行業有興趣,更像是為了炒話題,有可能沒干多久就回去做老本行了。

  可事實卻打了他的臉,女神竟然一直堅持了下來,並且當初那火爆到不行的人氣也絲毫沒有減緩的趨勢,現在也依舊是只要發一個視頻就保證占著某站榜首的水平。

  不過女神發視頻的頻率相當的低,也許一周發一個,也有可能一個月發兩個,留著一群觀眾只能望梅止渴,苦巴巴的每天等著投喂。

  是個人都會有好奇心,在知道她開始錄恐怖游戲之後,一想到這是自己的擅長的領域,王狗蛋便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第一次點開了女神的視頻。

  女孩子玩恐怖游戲應該是個什麼樣的畫面?

  全程尖叫雅蠛蝶?錯不了,恐怖游戲up主就連男的也不少是這樣。

  整個視頻只有30分鐘,於是當初的王狗蛋一個人待在光了燈的房間裡,抱著抱枕看完了這對於恐怖游戲來說十分冷漠的30分鐘視頻。

  為什麼說是十分冷漠呢?因為玩游戲的人太冷靜了。

  王狗蛋簡直要懷疑自己其實是不是有陰陽眼,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了,要不然的話為什麼這人每次看到高能畫面都和沒看到似的?!

  又看了一邊之後,王狗蛋發現,她並不是沒看到,而是只要是無法對角色造成物理攻擊的鬼怪,她都直接路過了,任由高能把看視頻的觀眾給嚇了一跳,自己卻還自顧自的講著段子。

  彈幕上刷著一條條的[我唐威武][粉字高能君前來報到!][抱緊高能君!][糖分瑟瑟發抖,需要唐總溫暖~]告訴著王狗蛋,並不是他一個人被高能給嚇著了。

  “這只有攻擊判定啊。”

  視頻裡是她哪怕被突然冒出的怨靈襲擊了也依舊淡定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狗蛋的錯覺,他似乎還聽到了她並不明顯的輕笑聲,緊接著畫面中便是第一人稱視角的槍械被舉起,一發按照游戲設定被刻著特殊印咒的子彈將怨靈打至粉碎。

  王狗蛋便是被那一聲輕笑給俘虜了的。

  他開始搜著女神的微博,很快就見到女神發微博說道:[第一次錄恐怖游戲有點緊張,以後盡量會以輕松一點的狀態錄制。]

  嗯?緊張?誰?怨靈嗎?

  王狗蛋帶著一頭的問號,過了幾天看到了她的第二個恐怖游戲視頻,果然如她所說的,狀態比起第一個視頻要來的放松多了。

  因為她硬生生把一個恐怖游戲給打成了普通第一人稱槍戰,原本應該被怨靈追著跑的,結果反而是她提著槍十分淡定的一個門一個門的去找怨靈。

  這麼看起來,她反而更像是boss了。

  這之後的視頻王狗蛋更是越看越上癮,這種玩家才是boss的感覺太蘇爽了,而且操作一流,解密思路格外清晰,走過一遍的地圖就不會忘記,基本上輪不到彈幕提醒。

  一個不小心路轉粉的王狗蛋不由的去科普了一下這位剛剛成為他心目中女神的人的資料,這一查他就驚呆了。

  雖然他知道她曾經是個大明星,但是出道第一個電視劇就拿了最佳新人,緊接著拍的第一部電影也以絕對的優勢奪下影後的皇冠,這樣的經歷也未免太傳奇化了!最關鍵的是!一拿到影後之後,她就宣布退出娛樂圈了?!

  簡直吊炸天好不好!一個大寫的任性!

  這幾乎成了瞬間成為腦殘粉的王狗蛋的吹噓資本,他如今最喜歡別人問他女神是誰,這吊炸天的人生經歷隨便說說就是一個神話了,放微博隨便加幾個字就是一碗心靈雞湯。

  回想當初入粉的場景,王狗蛋只恨自己入坑太晚,不然就能體驗女神天天直播打游戲的時代了。

  這次女神發布的也是一個恐怖游戲,其實事到如今女神發布的游戲種類也越來越多了,恐怖游戲反而是時隔一兩個月才會發幾個。

  如同一個乖巧表情包一樣端坐在電腦前等待視頻開始的王狗蛋發現,這次的視頻不光是個恐怖游戲視頻,還是一個雙人游戲視頻。

  幾乎在另一個男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彈幕就炸開了。

  因為這個聲音作為糖分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廖天王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跑來不務正業了,從第一次出現時觀眾面對一個天王一個影後的不知所措,到現在當做彩蛋一般發彈幕舔舔舔,微博上關於這兩人的CP話題居高不下。

  而作為一個男粉,王狗蛋被迫塞了一嘴的狗糧,無奈他女神不知道為什麼女粉居多,都是一群嘴上說著要給她生猴子,但是天王一出現就開始刷唐廖大法好的女粉。

  對,是唐廖不是廖唐,只因為每次玩這類游戲,女神都是站在天王面前充當保護者的身份,廖天王雖然外表看上去完美無缺,但是意外的游戲苦手,每次都是被女神救下。

  王狗蛋也掙扎過,但是另一個男粉的某一句話點醒了他。

  [除了廖天王,你覺得還有誰能和女神在一起?]

  沒有。

  王狗蛋老老實實的加入了cp黨的大軍,作為粉絲看到偶像幸福也是挺不錯的。

  ……

  唐茗也沒有想到,她都已經退出娛樂圈了,但是話題卻也一直居高不下,每隔一段時間她都能在報紙上看到自己,不光是報紙,還有各種網站頭條也都有她的消息。

  比如她視頻的點擊突破了多少多少,在某區某條街拍到了她在吃串串,又或者干脆無聊的統計一下她這些年一共錄了多少視頻,然後分析一下為什麼更新頻率變低了,這一分析就會扯到廖曄身上,說她沒時間更新視頻其實是在忙著和天王談戀愛。

  EXM??

  她的頭條有一大半都是拜廖曄所賜,就算微博上經常刷cp相關,但是她和廖曄也不過就是一個平時一起打打游戲的朋友關系。

  廖曄打其他游戲沒什麼問題,但是他打恐怖游戲特別不行,可他偏偏就愛和她一起玩恐怖游戲。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一滑,將那條新鮮出爐的話題給刷走,又刷了一會,唐茗看到了一條有關於秋思琦的新聞,距離退出娛樂圈也就過了兩年,這兩年裡秋思琦在公眾心中的形像稍微有了一點扭轉余地,可是對於明星來說哪怕你只是去開了一個雙眼皮,都能夠讓人說上一輩子,曾經做過的事情很難再有回旋的余地。

  現在的秋思琦雖然不如當初那般人人喊打了,但是曾經的黑歷史卻還不得不自己扛著,只是通過她的努力,到底還是讓一些人相信她是願意改過自新認認真真做音樂了。

  再過一些時間大概會慢慢好起來的,秋思琦身為女主不可能完全沒有才華,只要不走彎路,早晚會有所收獲。

  門鈴響了,唐茗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用羽絨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廖曄,口罩幾乎將他大半張臉給蓋住了,門一開他就率先走了進去,感受到暖氣的愛撫他才松了一口氣。

  “外面太冷了。”他說著摘掉了手套,順便將口罩也拿了下來。

  關上門,唐茗看著這個自顧自去取室內拖鞋的天王,只覺得沒有偶像包袱有時候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嫌冷可以過幾天再來,這兩天正好降溫。”

  廖曄特別怕冷,一到冬天就要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如果不是真愛粉,恐怕就算站眼前都沒人能認得出來他。

  這要是被粉絲看到得多幻滅。

  雖然摘下口罩之後,那張臉依舊完美無缺到令人嫉妒。

  當然他在正式場合還是會硬撐著,怕冷這一特性還是唐茗和他熟悉了起來之後才發現的。

  “昨天主線打到一半,我想早點看到後續發展。”廖曄將外套掛好,就像是真的十分好奇游戲劇情一半,主動去客廳開了電視連接上游戲主機。

  他正翻找著游戲,一個不小心卻看到了被扔在垃圾桶裡的十分顯眼的花束。

  廖曄一愣,“又來?”

  “嗯,似乎是買通了安保人員,開始直接送上樓了。”唐茗的視線也不由的望向了垃圾桶,一成不變艷麗的紅玫瑰正老老實實躺在垃圾桶裡,讓人看著著實有點可惜。

  她也沒有想到邢嚴琛竟然一直都沒有放棄,曾經以為本體的拒絕已經夠冷酷無情了,但似乎邢嚴琛被本體裸露出了一點M的體質,有幾次她沒忍住冷嘲熱諷他了幾句,他似乎還挺高興的。

  自此以後唐茗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了,軟的不行,硬的更不行。

  攻略完成被拒絕的人物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淡忘渣了自己的人,只是時間的長短每個人都不同,正常情況不會超過一年,但是邢嚴琛這都已經兩年了。

  要說他痴情嗎?看他對女主的那個態度,唐茗還真的說不出他痴情這樣的話。

  更像是某種執著執念,讓他放棄恐怕需要一個契機。

  不過好在邢嚴琛並不會干涉打擾到她的生活,一直老老實實踩在她的底線,從來不會逾越半步,這一點倒是很聰明。

  唐茗轉身找了幾袋零食和汽水,准備好長期和游戲做鬥爭的准備。

  電視機前的地板上被她鋪上了地毯,專門是用來坐著打游戲的,就是這麼的沒有形像。

  她打開錄制軟件開始准備一邊玩一邊錄制,剛切換到游戲主界面,就聽到同樣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手柄的廖曄突然說道:“要不我們出櫃吧。”

  “啥?”唐茗莫名。

  長期沉迷網絡的網癮青年廖天王頭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被這在重要時刻受網絡影響而造成的口誤感到懊惱萬分。

  “我的意思是……我們交往吧?”

  一個和你有著長達兩年一起玩游戲、一起偷偷偽裝出門看電影、逛街、尋覓各種小吃的小伙伴對你說出這樣的話,你會怎麼想?

  至少唐茗的第一反應是他剛才看到了那花,於是想幫她擺脫邢總的糾纏。

  唐茗對廖曄還挺有好感的,她覺得他人相當不錯,只不過現在的她沒有系統,所以看不到好感度,但是應該也和系統還在時差不多吧,畢竟她也沒干什麼特別的事。

  廖曄把她當朋友才想這麼幫她,真是個好人。

  唐茗剛想拒絕他的好意,可是一想到用這樣的方法或許真的可以讓邢嚴琛死心,而且他們互相知道只是演戲……

  “好啊,交往吧。”

  廖曄有些發愣,一向處變不驚的天王似乎還是頭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過了好一會他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游戲上,“繼續昨天的主線吧。”

  “嗯,那開始了。”

  唐茗以為她已經見識過廖曄玩恐怖游戲究竟有多苦手了,結果沒想到今天廖曄又一次突破了她的預估,他似乎全程注意力都不在游戲上,好幾次都直接往敵人那邊撞,好幾次都是她提著槍把他給救回來。

  正當她想讓他注意一點,一轉頭卻發現他在笑。

  “玩恐怖游戲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

  聽到這話,廖曄才看了她一眼,“就是高興。”

  “……”

  “今天我能留你這吃晚飯嗎?”

  “家裡沒菜。”

  “我去買。”

  “你不嫌冷了?”

  “外面一點都不冷。”

  “……”

  唐茗突然覺得她之前好像誤解了什麼。

  玩了近兩個小時的游戲後,廖曄真的裹著他那厚實的羽絨服跑下樓出去買菜了,他的手裡還揣著她寫下的食材清單,帶著保證完成任務的自信就出門了。

  唐茗坐在電腦前,一邊點擊視頻准備上傳,一邊想著現在和他解釋清楚是不是還來得及,等視頻上傳成功之後,看到彈幕上刷過[承包明天頭條!!][啊啊啊終於在一起了!!][這口狗糧我先干了!][哇啊天王太甜了!][我也想和唐總一起吃晚飯!][恭喜恭喜!!],唐茗才發現她忘記把之前那番對話給剪輯掉了。

  視頻點擊瘋漲,現在刪視頻顯然也已經晚了。

  唐茗頭疼了,她目光一偏,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的垃圾桶,原本還有幾片落在地板上的花瓣也不見了。

  只能是他下樓之前偷偷給一起帶走扔了,倒是還有點小霸道。

  這時廖曄正巧回來,因為唐茗剛才給了他鑰匙,於是他就自己開了門。

  顯然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見唐茗看他,他回了一個笑容,“怎麼了?”

  “……”唐茗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彈幕上,“我把視頻發上去了,現在大家都在說我們虐狗。”

  她聽到他笑了一下,“也不是虐了一兩天了。”

  好像有點道理。

  算了……這樣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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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00:47:36 |只看該作者
第185章 番外

  唐茗看了一眼被她打昏在地的白灝,轉身便准備離開。

  她可不是本體,在一個拒絕了所有攻略角色的世界,身為復制體的她要做的就是遠離這些已經被拒絕了的角色,不能主動接近任何角色是她最首要需要履行的職責。

  回想一下之前本體拒絕的那些過程,似乎都挺果斷直接的,那麼她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這個地方十分隱僻,短時間內不會被人找到,就算白灝想直接在這裡定居也可以,只要他平時注意一點,不要輕易暴露他的相貌便可。

  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

  她推開門,身後傳來了細微的響動。

  之前打的那一下似乎打的不夠狠,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醒過來了,不過唐茗沒打算繼續久留的意思,她絲毫沒有停頓的踏出了屋子大門。

  “……別走。”

  哢擦一聲,最後的挽留也被一扇木門隔絕,門內門外頓時如同被劃分的兩個世界,各不相干。

  明明只是失去了那秘籍的功法,但他此時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男女之情曾是他最為不屑一顧的,那只是一種必要的時候可以隨意拿來利用的東西,可是現如今正是他曾看不上的東西,卻是能讓他感受到至痛之苦。

  玉簪冰涼的觸感仿佛是在提醒著他。

  有些東西沒了就沒了,而有些人走了便是真的走了。

  送出去的玉簪,最終還是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可被他弄丟的人,卻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而這些,他卻直到最後才弄明白。

  “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似是有什麼滴落在了玉簪上,轉瞬即逝,仿若是錯覺一般。

  ……

  剛回到唐家,唐茗便被唐母唐父給團團圍住了,噓寒問暖自然少不了,但是他們卻出奇的並沒有詢問她關於失蹤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甚至沒有提到關於藏寶圖的事。

  看那表情就像是不想讓她為難,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蕭朔早已登門拜訪解釋過一二了。

  唐茗不知道蕭朔是怎麼幫她解釋的,但是她覺得她似乎在這二老眼中已經變成了另一個形像,唐父更是沒事就要逮著魔教教主的名字罵上兩句,即便她已經解釋了她和夜麟昱啥都沒發生。

  如今大魔頭已除,江湖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雖稱不上風平浪靜卻也沒有那麼危險了。

  唐悅瑤終是帶著行李騎著馬,獨自出門闖蕩江湖去了。

  只不過這一次走的是正門。

  唐茗回來之前她便已經出發了,於是沒能趕得上見一面。

  唐母拉著她不願撒手,一直到天色暗下,這才放她回去好生休息,在她走出房門之前,唐父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同她說了一番話。

  唐茗聽了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從小綠手中取走了提燈。

  小綠自她回來之後就哭個不停,好好一張小臉都給哭花了,到現在說話還不利索,唐母讓她先回去休息,她不肯,表示這次會好好跟在二小姐身邊,絕對不會再讓旁人有機會傷害二小姐。

  哪怕古代有許多主僕都是如此,唐茗也不由被感動了那麼一下下,便也由著她跟著。

  聽了唐父的話之後,她現在也不急著回房了,她要先去一趟唐家的地牢。

  唐家也算是大戶人家,這宅子可不比長曲山那小院來的小,自然是各種設備一應俱全。

  小綠從小便是伴著原主長大的,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是下到這陰森的地牢也不見膽怯,“二小姐太過心善,要我說就讓他關在地牢裡面壁思過,畢竟護主不力,作為暗衛而言是最大的失職,更何況他是自己主動要求處罰的。”

  “以此來評判的話,對上夜麟昱又有哪個暗衛能做到不失職的。”

  見她過來,守著地牢的侍衛十分順從的便打開了地牢大門。

  大門內空蕩蕩的,唯有一處關押著一人。

  畢竟唐家也不是什麼邪教組織,這地牢修建也只是為了臨時處罰一些犯事之人,亦或是一些亂闖入唐家的賊人。

  不過武俠世界講究一個刀劍無眼,闖入唐家企圖窺竊藏寶圖之人,大部分都被當場擊斃了,哪還輪得到關押進地牢。

  唐茗走至那鐵欄前,看著那個被鎖在地牢中,大大小小傷口無數,氣息都有些微弱了的黑衣男子。

  還未等她出聲說話,他便先一步道:“屬下罪該萬死,老爺不必再為屬下費心了。”

  竟是……將她認錯成了唐父?

  說來也是,他在這地牢被關了也不是一兩天了,現在這樣子分明是連來人的氣息都分辨不出了,大概只是勉強在根據內力強弱判斷來人的身份吧。

  “……那你說說,你想要怎麼個死法?”她詢問道。

  話音剛落,原本奄奄一息仿佛動彈一下都十分困難的男子猛地抬起了頭,他的臉上還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而那雙眸卻在昏暗的地牢裡也依舊閃爍著光芒。

  “屬下隨主人處置!”

  嘴上說著舍棄性命一般的話語,可是聽他那聲音卻是十足的喜悅。

  唐茗本就不是來處置他的,畢竟當初的事情是不可抗力,換成任意一個暗衛都是無法做到從夜麟昱手中護住人的,他自己認為自己是失職,而在唐茗看來卻並非如此。

  小綠拿著從侍衛那拿來的鑰匙,解開了黑犬手腳上的鐵鏈,可是他卻沒有起身,依舊執著的跪在唐茗的面前,等待著自己最終的處決。

  “我知道,雖然當初父親給我和姐姐各指派了一名暗衛,但實際上你們真正的主人也還是父親,而你們的職責便是聽從父親的命令保護我們。”

  黑犬垂下頭,安靜的聽著她的話。

  無論如何被責備都是正常的,身為暗衛卻沒有好好完成主人所布置下來的任務,他死不足惜。

  “任務失敗以死謝罪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想要看看他的反應,卻見黑犬依舊垂著腦袋,就連動都沒動一下,顯然已經是認定了自己難逃一死了,“既然這樣,我不殺你,你的這條命就是我的了。”

  他終於有了一些反應。

  “你的命是我的,那你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所以從今以後你的主人只有我一個,懂了嗎?”

  她說完,他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一手撐在地面,屈膝單腿跪在了她的身前,“明白!”

  這是最好最快也是最容易說服他的方法了,主人的像征對於暗衛而言極為重要,是比性命更為珍貴的存在,以此來作為‘懲罰’,也相對來說更容易讓他接受。

  黑犬身上的傷還需要處理,原本唐茗還想去請醫生,但是黑犬卻表示不必勞煩,他自己能夠解決,然後一個閃身便隱去了自己的蹤影。

  平日裡沒事唐茗自然不會去把他給喊出來,再者也是為了讓他好好養傷,所以當唐茗再一次叫出黑犬的名字時,已經過去兩周了。

  黑犬一如既往的隨叫隨到,哪怕此時的他明白或許他的主人已經不需要他的保護了,而他身上的傷也的確處理過了,暗衛在這方面都系統的學習過,手藝自然不差。

  當小綠屁顛屁顛的敲門進房時,唐茗正檢查著黑犬傷勢的痊愈程度,哪怕帶著暗衛獨有的面具,都能夠從他緊繃的身體下感受的到面具下的緊張窘迫。

  “二小姐!老爺…不對,是蕭盟主找您!”

  唐茗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那些攻略人物所有交集了,再者以蕭朔的性格,恐怕也不會願意讓別人為難,所以此次前來找她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是她不能主動去見他,這是她的限制。

  “不見。”她說道。

  “……那可真是令人難過。”蕭朔推門而入,聽到的便是她這般直白的話語,直來直往這一點倒是一直沒變,“不過我這次來是有正事,倘若你不見我,我會相當困擾的。”

  “蕭盟主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隨便進女子閨房的。”

  蕭朔帶著笑,“唐姑娘以前也不會這樣急著趕我走啊。”

  他們的對話並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熟稔,可雙方卻都默認的將彼此的稱呼回歸到了最初,就像是某種約定好了的事般默契。

  既然是他主動找上門的,那就沒辦法了,唐茗不得不說也算是私心鑽了一下系統的小漏洞,可蕭朔這人做朋友還是相當不錯的,他有麻煩她力所能及的範圍裡也願意幫上一幫,“什麼事你就說吧。”

  “嗯,這事或許會令你為難……”

  屠殺各大門派掌門的大魔頭白灝被殺,眾人在進行了短暫的慶祝與喜悅之後,又對當初那一劍砍下白灝頭顱的戴著面具的女子產生了好奇。

  在這樣一個武俠世界,自然是強者為尊的,那女子幫著眾人斬殺魔頭自然意味著她站在正派這一邊,可是與此同時,太過強大的力量也是令人畏懼的,所有人都知道白灝修煉了功法之後究竟有多強,他一人就能輕松殺害那麼多掌門就可以看得出,而那女子卻輕而易舉便將他斬殺於長劍之下。

  一開始民間還有幾個說書的將那場討伐整理下來在客棧茶樓說道說道,可時間一長,聽的人多了,這人心也就惶惶不安了起來。

  當力量強大至足以讓人心生恐懼時,那份力量便已經不光光是可怕足以形容的了。

  而因為當初那位蒙面女子是由武林盟主帶來的,於是各門各派都派出了代表,向盟主請願,希望能讓那名女子正式踏入武林,而不是隱姓埋名。

  像那樣強大的存在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並且確定屬於我方勢力,他們才會感到安心。

  “如果你覺得困擾的話,拒絕也沒有關系,我會想辦法。”蕭朔似乎對於這樣的發展也有些無奈,“你也不必特地表明站在哪一方。”

  唐茗知道,就算蕭朔嘴上這麼說,但是他既然已經到了要跑來找她說這件事的地步,自然不會是他嘴上說的那樣輕巧。

  說到底就是各大門派希望她站在明處。

  這個好辦啊。

  “這個要求不是很難辦,不過大概需要你幫點忙。”

  蕭朔大概沒料到她會答應,先是愣了一下才道:“你可知正式踏入武林便意味著你得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那是當然的,不然隨便誰戴上一個同款面具就能偽裝她了,大概沒人會買賬。

  “知道。”

  “抱歉,讓你為難了,有什麼我能做到的地方盡管說。”

  一個月後,武林中有關於那突然崛起的新門派的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在這片江湖上大大小小門派不計其數,誰又會關心一個創立了才幾日的門派?

  可這個門派卻是大有來頭,門派的掌門便是那當日一劍斬下魔頭首級之人,就連蕭盟主都曾說過自己並非是她對手,而但凡親眼目睹過現場的人,也都不會自不量力到覺得自己足以勝過她。

  但作死之人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少,於是在一聽到風聲之後,便有不少人前去挑戰。

  “哦?那這些人之後都怎麼樣了?”

  “回教主,都被揍了一通扔下山了,如今死賴在那求著入派的人數不勝數,可那門派似乎有自己的一套規矩,所以直到現在也只招了少數幾人。”

  “你可知有些什麼條件?”

  “誒……其他的不知,可有一條應當是錯不了的。”

  “說說看。”

  “似乎是要求門派弟子必須……容貌端正?”

  身著黑袍的男子漫不經心的把弄著手中的小玩意,聽聞這話不禁笑出了聲,“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說起來這已經過三個月了。”

  “也差不多是時候去見見老朋友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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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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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發表於 2017-3-13 00:47:50 |只看該作者
第186章 番外

    蟲族被殲滅,宇宙中再也沒有出現什麼足以威脅到人類生存的生物了,也許有,但是它們恐怕是對侵占一個擁有絕對科技力量足以將蟲族一網打盡的星球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並未出現過。

    人類與獸人迎來了和平的時代。

    在這種不會有大規模戰爭的時代,似乎帝國軍的用處就只剩下協助管理帝國以及處理不同區域之間大大小小規矩矛盾之前的事了,可是哪怕是這樣,帝國軍也依舊深受愛戴,因為沒有他們就不會有現在這般安寧的生活。

    特別是帶領帝國軍贏得這場戰役勝利的。

    “蔣煜上將最近似乎經常來啊。”

    正認真的研究著各類食材之間的差異的蔣煜聞言一本正經道:“有什麼推薦的嗎?”

    特地親自來接待的店長一聽,立刻選了幾種,全部從冷藏櫃裡拿了出來,“要說這肉的品質,我們家店第二,這帝國就沒有哪家店敢說是第一的!前幾天給您推薦的那些不好嗎?既然這樣的話,上將可以試試這兩款。”

    並非前幾天那些不好,只是均在他手裡變成了黑暗料理罷了。

    蔣煜無法將這些話說出口,買下了足夠他練習一個月的食材之後,他走出店門,打了一個電話。

    終端這邊顯示對方信號正常,果然他撥出沒多久,另一邊就接了起來。

    “這周回來嗎?”沒等對面開口,他便先一步問道。

    “恐怕有點困難,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大概下下周能回來。”

    “……好。”

    任由誰都能聽得出他的失落,電話另一頭的人也明確的感受到了,頓了一會道:“我會盡量快些回來,畢竟那麼久我也想你了……你想我嗎?”

    盡管知道隔著終端,對面的人並看不到他,但蔣煜還是下意識的單手捂住了有些不好意思而泛紅的臉,“想。”

    對方輕輕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此時此刻蔣老在,肯定又要嘀咕自家孫子沒出息,一個大男人像個小姑娘似的被調戲。

    距離蟲族被徹底消滅已經過去兩年了,他們正式在一起也已經那麼長時間了,可是一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按照正常程序進行下一步發展,這是蔣煜最為在意的,他戒指已經准備好了,結婚後可以一同居住的房子也備好了,可是卻一直沒有一個適合的時機讓他說出那句話。

    沒有了蟲族的騷擾,極大部分帝國軍的確都放松了下來,可是他們這些處於帝國軍高層的人卻並非如此,帝國高層在集中進行了幾次會議之後,在帝國軍中設立了一個新的戰鬥部門,如果僅僅只顧著眼前的安樂,那麼這個國家早晚會消亡,經過了數千年的洗禮,這裡沒有人不懂這個道理。

    而負責這個新戰鬥部門的人則是在消滅蟲族上擁有極大功勛,同時在帝國人民中也有相當高聲望的唐茗上將。

    沒有人比她更適合了,無論是實戰水平還是自身的檔案經歷,都讓人說不出一個反對來。

    新的戰鬥部門也是為了針對實戰而產生的,平時的訓練也少不了,規律更是要慢慢開始一條一條制定下來,相對的,作為主要負責人自然要承擔的責任也多了許多,她需要管理並且監督訓練這些新兵,十分繁瑣。

    蔣煜作為前線部隊的總指揮,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只是和唐茗比起來不至於連回個家都困難的地步,兩個人連碰個面都困難,更別提什麼求婚之類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蔣煜一直在試圖磨煉自己的廚藝,就是為了在唐茗回來的時候能夠露上一手,他還十分介懷當初一個不小心讓她食物中毒了的事情。

    只不過失敗的次數太多,以至於讓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天賦了。

    等剛才買下的食材送到之後再試一試,時間還很充裕,總會成功的。

    ……

    唐茗回到1區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像她如今的身份就是俗稱的權限狗,在不同區域往來都是坐的帝國專屬的飛艇,剛下飛艇她就看到了早早等在外面的安妮。

    兩年過去,原本是個小蘿莉的安妮依舊是個小蘿莉,這兩年她似乎完全沒長個子,小小一只,遠遠看去就像是和家人走散了的小女孩一樣。

    安妮在一年前主動調到了科研部,並且三個月前唐茗得到消息,她的智力測試已經達到了sss級,在這個世界等級評定是十分受到重視的,擁有sss級評定的人屈指可數,安妮自然也被劃分到了珍稀動物裡。

    蔣煜今天恰好部隊裡有事情,所以安妮自告奮勇前來接機,她們雖然很久沒有見面了,但是私底下的聯系卻一直沒有斷過。

    帝國軍有部隊專用的住處,但是為了自己生活方便,再加上唐茗本人也挺喜歡布置自己的房間的,所以拿著工資和以前存的零花錢,自己在1區買了一棟房子。

    不過在回家之前,她還得先去探望一下蔣老。

    安妮拽著她一路上吃吃逛逛,因為她回來的比較急,身上那一套帝國軍的制服還沒有換下,代表著上將的肩章十分顯眼,一路上都是群眾的焦點,不過安妮顯然並不在意這一些,而唐茗也已經習慣了。

    到蔣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唐茗和蔣老在客廳閑聊,蔣老也無非就是詢問她一些近況,安妮則是一個人跑去找蔣尋玩去了。

    和安妮不同,蔣尋自從能夠變成人形之後,這兩年以來身高竄的特別快,雖然目前還只有12歲,但是看起來卻已經像是一個小少年了,至少比安妮來的要高上一些。

    因為已經很晚了,而安妮怎麼看也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所以到了時間,愛德華就來接她回去了,原本安妮的意思是讓唐茗一起上車,愛德華負責一起將她送回家,不過蔣老卻表示許久未見,再加上已經那麼晚了,不如住下,反正還有很多客房空著,還能順便等蔣煜回來。

    最後一句倒是說動了她,的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蔣煜了。

    安妮見狀便准備自己離開,愛德華的車還在外面等著,她剛走了一步,頂著一頭灰撲撲短發的小少年便吞吞吐吐道:“要、要不,安妮你今天也住下來吧?”

    他的話裡還帶著一點點少年懵懵懂懂的期待和害羞,說完就像怕被察覺什麼一般別開了臉,“就是時間那麼晚了,爺爺也說了那麼久沒有見面什麼的……並不是我想讓你住下來……”

    蔣老哈哈笑了兩聲,唐茗對這已經維持了兩年的互動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無論在他們看來蔣尋表現的再怎麼明顯,安妮都察覺不到。

    果然,安妮聽完認真地點了下頭,“那就好,愛德華還在外面等我,我不回家愛德華會生氣的。”

    原本還表現的一臉傲嬌的蔣尋聞言立刻炸毛了,有那麼一點早熟的小少年的怨念顯然已經積壓已久,“又是愛德華!對安妮來說到底是我比較重要還是愛德華比較重?!”

    “當然是愛德華啊。”安妮絲毫沒有考慮的道。

    原本就頂著一頭灰發的少年似乎整個人都變成了灰色,他的眼眶一紅,濕潤的眼睛稍微眨了一下,一滴眼淚便滴落在了地上。

    “嗚……安、安妮這個大笨蛋!!再也不要理你了!”蔣尋轉身一邊哭著一邊就衝進了屋子裡。

    這已經是唐茗目擊到的,安妮把蔣尋給弄哭的第十一次了。

    “小尋還是太嫩了。”蔣老捋了捋胡子笑道,完全沒有自家孫子被外人欺負了的感覺。

    唐茗注意到蔣老的終端是啟動的狀態,便有些不解的望向他,蔣老見她一臉疑惑,貼心的解釋道:“錄下來長大以後給小尋看看他小時候哭鼻子的樣子。”

    “……”

    蔣老的惡趣味似乎蔣家兩兄弟一個都沒遺傳到啊。

    安妮走後,一直到了要睡覺的時間點,蔣煜也還沒有回來,這段時間太過忙碌,所以唐茗也有點困了,她躺在客房的床上,想著就稍微合上眼休息一會,順便等蔣煜回來,沒想到休息著休息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她再次醒來是被突如其來的動靜給吵醒的,睜開眼發現是蔣煜,他正幫她蓋著被子,發現她醒過來之後微微一愣,然後伸手為她捋了一下擋在額前的長發,“吵到你了?”

    “吵到了你要怎麼賠我。”她笑了一下,“怎麼這麼晚?”

    “隊裡有些事耽擱了,本來是可以早些的。”

    他此時身上還穿著制服,顯然是一回家就趕來見她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不得不說穿著軍裝的男人總是很有魅力的,如果再有顏值加成的話,幾乎很難有人能控制住自己不心跳加速。

    唐茗順手撥開了他的兩枚紐扣,在帝國軍雷厲風行的蔣煜上將就像是一只被馴服的野獸,溫順的不行。

    “今天一起睡吧?”她問道。

    “嗯……嗯?”

    “我不是說了嗎?太久沒見你,想你了。”見他整個呆住了的樣子,她解釋道,“還有我想摸耳朵。”

    蔣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去洗澡然後換下軍裝穿上睡衣躺到床上去的,一想到是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就比上戰場還要來的緊張,之前醞釀了許久想要對她說的話也都被嚇回去了。

    雖然忐忑不安,但是他還是記得半獸化來給她過一把手癮。

    從很久之前蔣煜就發現了,唐茗似乎對於毛絨絨的事物非常的沒有抵抗力,她比起人形時的他,似乎更加喜歡獸化時的他,為了讓她不要把目光放在外面其他的野獸人身上,蔣煜花足了功夫,以至於是不是獸化或者半獸化一下讓她摸摸已經成了習慣。

    這次的地點有些不妙,或許是在床上面對面羞恥度太大,就連她都有些受不了,蔣煜只聽到她說:“你……轉過去。”

    “嗯。”他老老實實的背對著她。

    其實這樣對他而言更有安全感一些,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雄性獸人,實在是很難保證和喜歡的人同床共枕之下還能保持平靜。

    背對著或許會好一些。

    “唔……你……”

    半獸化而冒出來的耳朵沒有遭到襲擊,她反倒是摸上了他的尾巴,蔣煜不知道唐茗以前為什麼摸起來那麼數量,但是很顯然,這兩年過去,有他做實驗體,她的手法是越發嫻熟了。

    畢竟對於獸人而言尾巴也是敏感點。

    “哈……”他抓了抓床單。

    因為半獸化而有些尖利的指甲險些將床單扯破。

    他覺得他應該習慣了,結果並沒有!

    過足了摸一把毛絨絨的手癮,她伸手將他的左手牽住,頭則是輕輕的搭在了他的後背上。

    蔣煜以為她是准備睡了,畢竟這段時間太忙了。

    他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他感覺她的手動了一下,然後他的手碰到了什麼冰涼涼的東西。

    一個東西被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握住了他的左手,似乎是為了不讓他有將那東西拿下來的機會。

    “你願意讓我摸一輩子的尾巴嗎?”

    沒有什麼比被愛人搶先一步求婚更讓一個男人來的沮喪的,可是此時蔣煜卻無法升起任何除了喜悅以外的情緒,他轉過身將她抱在了懷裡。

    她抱起來柔柔軟軟的,纖細柔弱的好似不能用任何力道一般,但是他卻感到了無比的安心。

    “這種事應該由我來說的。”他蹭了蹭她的發頂,身後的尾巴不由自主的在床上晃了晃。

    唐茗小聲嘀咕道:“你又不說。”

    說完,她的手便被他牽了起來,一個與她送出的造型不同但是卻同樣精致漂亮的戒指被套在了她的手上,她聽到他認真地問道:“你願意一輩子只摸我的尾巴嗎?”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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