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 炮灰姐姐逆襲記《全文完》

官不聊生

第010章：引誘

    江顏身邊的人，自然是那幾個步兵團這邊的幾個，不過難得一見的是，劉致遠的妹妹也在，要說起來大院裡的女孩子都多喜歡劉致遠，偏劉致遠是炮兵團的人，而做為步兵團這邊的孩子頭趙國棟自然是看大院裡的女孩子都不順眼。

    大院裡的孩子現在上初中這個年歲的也不多，就十多個，其中步兵團那邊的男孩子以趙國棟為主，以下是沈平和張力寧。

    至於炮兵團這邊就是劉致遠為主，下面是孫明傑、董浩宇和向未來，這些孩子在大院裡也都算是小有名氣，那是因為父親大部隊裡大小都是有職位的。

    要說這劉致遠的妹妹劉蕊到也是個性子軟的，平日裡都跟著劉母在文工團裡住，或者劉母跟著文工團下去工作的時候也帶著劉蕊，這樣去學校的時候就不多，偏學習還能跟得上，也算是大院裡讓人值得誇讚的女孩子。

    看到劉蕊回來，葉鈴也不過是打量了一眼，到是白雪很驚呀，對著江顏幾個笑著點點頭，客套了問了一句，緊接著就問向劉蕊，「小蕊，昨天和你媽媽回來的？」

    劉父是炮兵團的參謀長，在大院裡也算是職位高的了。

    自己的母親又是一個阿諛奉承捧高低踩低的，現在對著劉蕊這副親切的樣子，葉鈴早就習慣了，或者說上輩子就習慣了。

    劉蕊含羞的叫了一聲白姨，才用著似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來卻小的讓人要貼著耳朵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早上回來的，媽媽說等收拾完家裡，再去白姨家謝謝白姨照顧哥哥。」

    就像一隻慌亂的小兔子，劉蕊原本長的就很嬌弱，嬌羞羞的一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頭的學生頭，加上這副樣子，更讓人覺得嬌弱善良的像小白兔一樣。

    葉鈴卻不怎麼喜歡，雖然沒有深接觸過劉蕊，可是她卻一直記得當初她因為偷看劉致遠，而被江顏帶頭引的一群女孩子圍著欺負的時候，劉蕊沒有上前勸阻，更沒有去叫大人，以至於她被打的臉都腫了。

    換成真正心好的女孩子，決對不會這樣一直看著。

    葉茜都能偽裝，何況劉蕊呢。

    不過這輩子並不打算與大院裡的人扯上關係，所以葉鈴也不想去管別人怎麼樣，只要沒有惹到她就行。

    就聽到身邊的母親聽到劉蕊的話已經高興的笑出聲來，「你看看你媽就是客氣，一個院裡住著，也就是多添雙筷子的事，我這正要帶著你鈴子姐出去買衣服，等會你回了家告訴你媽一聲，下午等我回去了去你家。」

    劉蕊怯聲聲的應下，還偷偷的看了一眼葉鈴，葉鈴正好看過去，她忙調開了視線，葉鈴勾勾唇角，扭開頭。

    另一邊江顏咦了一聲，「白姨去買衣服怎麼沒帶葉茜一起？」

    知道江顏幾個平日裡和小女兒要好，白雪笑道，「家裡就這個條件，哪能都買新衣服。」

    江顏幾個看向葉鈴的目光就不喜起來。

    葉鈴聽了母親引人瞎想的話，也是一堵，隨後扯開嘴角笑道，「我一直撿妹妹的衣服穿，不是大就是小，媽媽才想著帶我去買衣服，不然哪裡會給我買。」

    反正在所有人眼裡，她都不是個好的，乾脆怎麼痛快怎麼來得了。

    一句話弄的白雪臉乍青乍紅，笑著對打量過來的江顏幾個道，「你們玩吧，葉茜在家呢。」

    這才回頭叫向大女兒，「走吧。」

    明明是惡狠狠的兩個字，卻又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白雪只能忍著這口氣，一向知道大女兒沒有眼色，果然處處都不讓人喜歡。

    葉鈴勾著唇角跟了上去。

    往大門那裡走，葉鈴還能聽到宋梅疑惑的聲音，「真的是撿葉茜的舊衣服嗎？」

    「我哪知道，你要是好奇你去問葉茜好了。」江顏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葉鈴聽到了，走在前面的白雪自是也聽到了，剛平靜下去的怒火又升了起來，帶著火氣一直走到街裡，也沒有和身後的葉鈴說一句話。

    現在只有供銷大樓，賣衣服的也就是那幾家，現在也沒有講價那個說法，白雪原本就不是高興很大女兒買衣服，哪裡會用心的挑好的，只撿最便宜的的壓著的沉貨買。

    大紅色的卡其布做的對襟上衣，加上一條青色的褲子，要說這個大紅色的要麼是結婚的時候穿的，要麼是年歲在十一二歲以下的孩子穿，顯得也喜氣，葉鈴如今十五又是上初三，明年就要參加中考了，眼看著是高中生了，哪裡還能穿這樣的顏色。

    葉鈴原本就沒有打算和母親有和好的可能，直接就沒給臉面的拒絕了，「媽，我馬上就要上高中，你給我買這樣紅的衣服，當我是小孩子呢？這樣我能穿出去嗎？再便宜買了穿不上，還不是一樣？」

    見四下裡買衣服的都看過來，白雪的臉一紅，強找出一個借口，「我想著再給你奶奶買一件，這樣手裡的布票加在一起也能買兩件，不然只夠你一個人買一件的。」

    四下裡的目光少了，白雪也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農村一家是一年八市尺的布票，城裡是十市尺，要是有生孩子的還能多發幾尺，布料也不同，分三六九等的。

    白雪拿的是軍用布票，這樣買的衣服布料能好一些。

    葉鈴剛剛也看到了，母親除卻剛剛給賣衣了的兩張一市尺的布票，手裡還有一張三市尺的，像葉鈴這般大的，買一件上衣要兩市尺多點，而母親花兩市尺買的自然也不是什麼好的。

    「媽，你手裡不是還有三市尺嗎？加上這兩市尺，正好給我和奶一人買一件，不然除去給奶的兩市尺，還剩下一市尺嗎？你省這一市尺給我買的衣服又不能穿，這兩市尺不也浪費了。」葉鈴說的頭頭是道，她就不相信母親還能再堅持下去。

    白雪是真的快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櫃檯裡的售貨員也勸道，「可不是，孩子說的對，不是買兩件嗎？另一個給你婆婆吧？看看這件青色的大小合不合適？」

    「行，合適。」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白雪再捨不得這一市尺的布票那也沒有這個臉，到不如主動些能拿回些面子來，「那把這件紅的換成那個灰色的。」

    「好勒。」售貨員看著是軍人家屬自然是客氣。

    葉鈴既然達到目地了，也沒有再多說，到是白雪一肚子的火氣，卻只能隱忍不好。

    直到從供銷大樓裡出來，白雪想到自己的目地，深吸一口氣，才掛起笑臉來，「鈴子，你看那售貨員怎麼樣？像咱們這樣的買布都得拿布票，一年也就十市尺的布，到不像他們有些後門啥的，比咱們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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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目地

    葉鈴可不相信母親有這個心思跟她說話，細細一尋思，再結合上輩子的事情，隱隱有些明白出於什麼時候目地，不動聲色的抬頭看了一眼母親。

    裝傻充愣。

    白雪費盡心思張的口引了這話，偏見眼前的女兒愣是不接一句話，只覺得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不見得一點的反應，到是把自己氣的悶傷。

    好在這些年在大院裡，白雪早就練就了一個本事，旁的沒有，那就是不管對方什麼樣她都能笑呵呵的，所以在所有人的印象裡，白雪都是沒有脾氣的人，那就是一團麵，你怎麼揉怎麼是。

    所以哪怕心裡再來氣，白雪還是馬上就把心情平順下來，親和的笑道，「你這孩子，剛剛咱們買衣服的時候你看看那個售貨員怎麼樣？」

    「啊，」葉鈴似才明白過來，才後氣死人不吐血道，「人挺好好的啊，看媽給我買的衣服不合適，還主動作著挑呢。」

    白雪抽了抽嘴角，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不是說人，是說她的工作。現在啊也就是他們這些人的工作好，也吃香，有什麼布啊衣服啊，這些東西可都是他們先能得到，就是像罐頭咱們得拿票買，沒有票就買不到，可是她們就不同，她們總有些自己的門道，多少人巴結著她們。」

    「再說那種地方一般人想工作也進不去。」白雪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女兒，想看看她的反應。

    葉鈴稚嫩青澀的臉上淡淡的，反應慢的許久才噢了一聲，表示她聽明白了，卻是多一句話也不說。

    上輩子母親勸著她不要上學去工作的時候，葉鈴記得自己可不是這種反應，上輩子自己愛慕虛榮，聽到母子親說上班掙錢可以買很多好看的衣服，大院裡的人也多會誇她懂事早早的就能掙錢，更聽說家裡現在負擔重，母親想讓她幫著分負一下之後，她就直接應下不上學了，斷了自己的學業。

    葉鈴現在想想覺得自己上輩子真是愚蠢，不然怎麼連這麼點的事情都是看不透呢，重活一世，除了覺得上輩子最對不起的沈斌，她也沒有覺得對不起誰了。

    白雪見到大女兒沒有話，終是知道自己這樣的方法不行了，於是乾脆換了話，「鈴子，也就是咱們家條件不好，不然你這個年歲可不正是穿好衣服的時候，要說起來現在家家的條件都不咋樣，城裡的女孩子一般到你這個年歲的多是上班自己掙錢花了，所以看著穿的衣服都比你好一些。」

    「這幾年你爸的工資也不是不漲，可就是幾塊的漲，大家都那樣，可家裡花錢的地方也多，媽到是想出去上班，可是我這要是出去，家裡也沒有個照顧的，你爸又常年不在家，你們可咋辦啊。」白雪歎息的低下頭。

    葉鈴不冷不熱道，「有啥咋辦的，我從小就在農村，也沒有用媽照顧，至於葉茜，不是天天上學嗎？媽出去上班又不是晚上不回來，下了班回家給她做飯不是正好？」

    不是重活一輩子，葉鈴也不會看得出來母親是個懶的人，大院裡其他的女人可都出去工作，有幾個在家的那都是家裡男人職位高的，就是職位高的還有出去上班的呢，要真是覺得家裡一個男人養家累，還真能不出去找個班？何況父親又是在部隊裡上班，給家屬安排工作也好安排，不像普通人家非要接班才能工作。

    白雪被女兒的話一堵。

    還不等找理由回過去，就聽女兒已經又開口了，「現在出去上班，是掙到錢了，也不往以後想想，這只要有文化了，到時什麼樣的工作沒有。人可不能只看眼前，得往遠了看。」

    白雪眼睛一瞪，氣的胸口鼓鼓的，愣是沒有一點辦法。

    好嘛，原來這個女兒並不傻也不呆，敢情就是沒心眼，愣頭青一個，或者說就是那茅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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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直說

    白雪這從出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氣，現在也看明白了，她怎麼說怎麼做，這個女兒都是油鹽不進，與其自己在這裡生悶氣，還不如直接來的快。

    想通了這一點，白雪也不繞圈子，「鈴子，你這馬上也要初中畢業了，我和你爸的意思是咱們家裡的條件現在有限，你看著只能供得起一個，你是當姐姐的，你妹妹現在舞蹈又好，將來也不能差了，將來你妹妹好起來，也忘記不了你這個姐姐，能扶就會扶一把。所以等初中畢業，看看你就別念了，讓你爸給你安排個工作先上著，等家裡條件緩過來，再拿錢讓你去學點什麼，你看怎麼樣？」

    葉鈴扭過頭去，掃了母親一眼，冷笑終於不用再裝了，面上直接戳出來，「家裡條件不好，幹啥還讓葉茜去學舞蹈？有那錢省下來也夠一個人學費，再說誰家不是讓學習好的唸書，不好的下來，我在年組前十，葉茜呢？」

    「你那不是農村嗎？教學質量能一樣嗎？」

    「農村咋了？農村就不是人了？往上翻三輩，誰不是農村出來的？媽自己還是農村人呢，幹啥就看不起農村人來？按媽這樣說，我還偏不信了，我就不信自己考不上高中，這次我就給媽考一個看看。」葉鈴可不管丟不丟人，活了兩輩子，還要算計不讓她上學，她早就忍夠了。

    在大街上這麼一喊，特別是這個年代，無產階級最光榮、勞動者最光榮，聽到哪個看不起農民勞動者，那樣的人才會被人看不起。

    四下裡的目光一看過來，白雪臊的臉紅，「你喊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就你那成績？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看農村考上高中的有幾個？打全國實行高考之後，咱們那有幾個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鈴子我也告訴你，家裡條件現在不好，只能供一個上學，我今兒也把話放在這，你妹妹是個好苗子耽誤不得，你也別抱著什麼時候僥倖心理，就是你和你奶說也沒有用，這是我和爸一起決定的。」

    原本就不待見大女兒，現在害得自己在街上丟人，白雪是更不喜歡大女兒，乾脆把心裡想的也就都說了出來，一點餘地也沒有留。

    葉鈴見母親終於不在裝了，也回決道，「媽，這個書我念定了，反正這十六年來，你們也沒有給我拿過幾個錢，以後就是不用你們拿錢，我也照樣唸書。」

    「你還硬氣上了，好，那我就看看我和你爸不出錢，你怎麼唸書。」雖然兩人一直往大院走沒有停留，可路過的行人，聽到兩人的話還是忍不住回頭打量白雪，讓白雪又羞又惱，「這些年我和你爸不拿錢，你早就餓死了，沒良心的東西。你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父母頂嘴，一句好話不會說，就是有錢我和你爸也不能供你上學。」

    白雪說的這些話純脆是昧良心的話。

    葉鈴也直接駁了回去，卻是頭也沒有回，「你們拿的錢我沒有看到，我只知道是我奶幹活得工分分錢養的我，雞蛋自己一個也捨不得吃攢著去賣錢。」

    白雪氣的胸口直顫抖，在看著前面倔頭大步走的女兒，不時的小跑幾步才能跟上，一時之間又氣又累，氣喘吁吁的，白雪穿著一件改小款的軍裝，是葉和平新發的沒有捨得穿省下來給她的，一身的綠軍裝走在大街上，少不得讓人羨慕，再配上一雙黑色的皮鞋，這還是兩年前買的，平日裡白雪一直捨不得穿，就是拿出來穿走起路來也都很注意，今天這跟著大女兒生氣，一路上又連跑帶顛的，前面的鞋尖也踢破了。

    等白雪發現的時候，心疼的直捂心口，在看眼前面已經進了大院門的大女兒，牙直癢癢，雖說現在把話挑明白也知道婆婆那早晚會知道，可眼下也忍不住擔心起來，婆婆偏向大女兒那邊，她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這邊被告大女兒氣個半死，回到家裡又擔心婆婆發脾氣，白雪竟覺得這日子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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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誤會

    白雪提著心回了家，先前葉鈴是生著氣先進大院的，白雪進大院的時候沒有看到人，以為人是先進家了，可是等掏出鑰匙進了門，只見到小女兒正坐在客廳裡看書，而東屋的門敞開著，能看到婆婆背著身子躺到床上睡覺，面對著客廳裡的女兒，白雪的左手邊是衛生間，右手邊是廚房。

    她往廚房裡掃了一眼，也沒有看到大女兒的身影，疑惑的摘下身上斜跨的軍用綠布包放到床架上，才走到小女兒對面坐下。

    「你姐呢？」白雪壓低聲音。

    折疊床平時晚上拿出來，白天就收起來放在陽台裡，這樣客廳裡也沒有什麼變化，現在東屋又住進了人，葉茜睡在客廳裡平時看書寫作業也只能坐在客廳的桌子上。

    葉茜並沒有因為母親回來而像以往那樣露出歡喜的笑臉來，只有看到人進來的時候抬起頭看了一眼，現在聽到母親問的話，才抬起頭來，「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怎麼問我人在哪？」

    一聽，白雪心裡就知道了，小女兒這是不高興了。

    白雪回頭往東屋打量了一眼，收回頭來之後才低聲問，「你奶說你了？」

    小女兒性子好，不管是誰也沒有見得過她生氣。

    葉茜撇撇嘴，把手裡的鋼筆收起來，又收到文具盒裡，才抬起頭憋著嘴道，「媽，奶是不是不喜歡我啊？你們走了之後，我想著陪奶說說話，奶就說累去睡覺了。」

    向來被所有人都喜歡的葉茜，還是頭一次遇到對她冷言冷色的，父親在的時候她還不覺得什麼，父親現在去部隊了，她到覺得奶這人冷冰冰的。

    白雪聽了鬆了口氣，寵溺的點點女兒的鼻子，「傻丫頭，你這麼可愛有誰會不喜歡你，你奶奶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別往心裡去，晚上想吃什麼？」

    現在家家的條件不好，都是兩頓飯，中午和晚飯並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多在兩點多。

    葉茜到沒有急著說吃什麼，才反著追問，「媽，你不是和我姐一起上街了嗎？怎麼你先回來了她沒回來？」

    「不用管她，自己跑大院裡玩去了。」那麼大個人又丟不了，何況還是看著人進的大院。

    白雪沒有見到大女兒先回來，反到是鬆了口氣。

    葉茜看到母親不高興，柔聲的勸著，「媽，姐這些年都不在你身邊，她惹你不高興的時候你別往心裡去，其實姐挺苦的，換成誰從小就不在父母的身邊長大，心裡都不好受。」

    「行了，你不用勸，媽這麼大的歲數啥不懂，你姐要是好樣的，又是從媽的肚子裡出來的，媽還能虐待她不成？」

    可是你看看人那副樣子？哪裡能讓人喜歡得起來。

    當著小女兒的面，白雪不想說這些。

    葉茜見母親聽不進去，也沒有再多說，站起身來，「那我去找找我姐，晚上家裡就吃面片湯吧，也熱乎。」

    「你這丫頭，現在的白麵家家按斤買，你說的到是輕巧，覺得麵片湯不是什麼好飯菜，可一年能有幾斤麵吃。」白雪的嘴上這麼說，臉上卻不見得半點不高興，「行了，出去早點回來。」

    葉茜笑著應了。

    等看著女兒走到門口，白雪才想起來問，「對了，你吳姨來過家裡嗎？早上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劉蕊，說你吳姨要過來。」

    「沒有來過。」葉茜聽到劉蕊臉上的歡喜神色淡了淡，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平常，並沒有讓人看出來，「媽，那我出去找我姐了。」

    人這才出了家門。

    再說葉鈴雖然知道父母是這個德行，可是還是忍不住心裡憋悶，所以回到大院之後，並沒有回家，乾脆自己一個人往小樹林裡走，大冬天裡的時候原本就冷，眼看著也就三天過年了，軍區大院到是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畢竟是部隊大院，特別是過年的時候，幾乎都到部隊裡去過年，在家過年的並不多，所以格外的冷清。

    葉鈴裹緊身上的衣服，寒風一打透，她就開始後悔不該一時之氣跑到這來，好好的大冬天呆在家裡多暖和。

    結果再看到對面走來的身影，葉鈴更後悔了，不過下一個反應就是扭身就往回走，上輩子癡心妄想的執著劉致遠，結果害得自己的人生那麼慘，這輩子卻是再也不想與劉致遠扯上關係，大院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想扯上關係，只想為自己的新人生去奮鬥。

    至於大院這裡，只要挺到父親轉業就好了。

    面對的劉致遠正拿著新粘的家雀往家裡走，抬頭看葉鈴見到自己扭頭就走，就揚聲喊道，「葉鈴，你站住。」

    結果前面的人根本沒有理會他，仍舊大步的往前走，一轉彎就出沒了身影，劉致遠原本也沒有什麼話要和葉鈴說的，畢竟不熟悉，可看著這人見著自己就躲，所以才本能的喊了一句，可看到人根本沒有理他，不由得氣悶，大院裡還沒有人見到他就躲的女生。

    而大步往回走的葉鈴，一出來就碰到了尋過來的葉茜，葉鈴的步子有些急，差點與葉茜撞到一起。

    「姐？」葉茜還奇怪姐姐怎麼這麼著急，結果就見姐姐從自己的面前走了過去。

    人根本就沒有理她。

    葉茜正疑惑的時候，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過頭看去，等了一會兒，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劉致遠，再想到急沖沖出來的姐姐，而劉致遠的身邊又沒有外人，不由得多想起來。

    「致遠哥，你和我姐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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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打架

    原本就沒有什麼事。

    劉致遠面對葉茜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又這樣問，也沒有多想，「沒什麼事。」

    大院裡，劉致遠也算是比這些年歲相當的孩子大一歲，也比葉鈴大一歲，剛上高一，市一中。

    大院裡的孩子，多在上初中的時候就去普通的中學，而部隊只設了小學學校。

    生活在部隊大院裡的孩子，相對來說優於普通家庭裡出來的孩子，大院面積大又多建在城區邊，院內既有當時城區相對來好的設施，而且有自己的醫院和學校，做為大院裡生長的孩子基本不出大院，門口又有警衛，外人進來的也少，加上生活條件相對豐足，大家的待遇都是按規定的，所以說和大院外面的孩子比起來，大院的孩子在他們的眼裡總是有優越感的，也是神秘的。

    特別是那些什麼司令師長團長之類的，普通人見著一次難，可是大院裡的孩子卻不覺得是什麼難見的，久而久之，這樣環境下長大的孩子，也算是從小就見過世面。

    所以在學校裡劉致遠這個原本就長相俊朗的男孩又是從大院裡出去的，在同學們的眼裡一直是個特殊的，或者部隊子弟是個特殊的群體，正如現在在普通中學上學的大院這些子女們。

    在大院裡又小從被人高看著，劉致遠雖然看著性情好，對誰都客氣，可是對誰都是一視同仁，客套卻不親近，淡淡的帶著疏遠。

    這樣的答案並不能讓葉茜滿意，可葉茜的性子又不是招人煩的，勾起唇角一笑，「我看著我姐好像不高興，還以為你們生氣了，既然沒事就好，如果我姐哪裡做的不好，致遠哥你別往心裡去，這些年她一直和奶奶呆在鄉下，心裡很委屈。」

    「這是他們粘的家雀，你拿回去吃吧。」劉致遠把手裡一用草系成一串的家雀遞了過去。

    江顏他們說這家雀是劉致遠弄的，其實卻是步兵團那邊趙國棟弄的，劉致遠的性子偏靜，趙國棟和葉茜一樣上初三，卻是大院裡最淘的，常帶著幾個跟班到處討人閒。

    葉茜沒伸手，「致遠哥，這是趙國棟弄的，他知道了會不高興，你隨他們粘去吧，攔也攔不住，省著他又找你麻煩。」

    劉致遠反對粘家雀，所以總是把粘住還活著的放生，死的拿走，為了這事趙國棟還帶著自己的跟班攔過劉致遠，劉致遠也有自己的幾個跟班，又是炮兵團那邊的人，這樣就弄成了是步兵團和炮兵團之間的矛盾。

    兩邊的孩子打了起來，家長們到是沒有放在心上，觀念上認為沒有必要，反正摔打又弄不壞，那點傷還不如手下的兵，二來也是感情上也沒有那麼細膩多呆在部隊也沒有精力管，摸爬滾打的從來不放在心上。

    劉致遠把東西遞到葉茜的手裡，「拿著吧，不用理他。」

    在劉致遠的眼裡，那就是小孩子。

    葉茜這才害羞的接下，「致遠哥，那我先回家，晚上去找劉蕊玩。」

    「好。」劉致遠點點頭。

    要說劉致遠雖然長的還有些清澀，又處在變聲期，不過從他的臉上已能看出明眸皓齒，儀表朗目的模樣來。

    特別是他和你說話的時候，眼睛平靜的盯著你，你就像望進了一灘湖水，讓人總能平靜下來。

    劉致遠目送著葉茜走了，人還沒等往家裡走，趙國棟就從樹林裡的小道跑了出來，或者說追了過來。

    「劉致遠，你又動我東西，還想打架是不是？」趙國棟是衝動的性子，說著就捥袖子想動手。

    劉致遠雙手插在兜裡，「趙國棟，你不是小孩子，別整日裡弄小孩子的舉動。」

    趙國棟原本就是個激不得的性子，一聽氣的連蹦兩下，指著劉致遠大叫，「你別以為自己上高中，就用教育人的口吻說話，我粘的家雀你又拿，我先前就說過，你再動就我可不客氣。」

    「你想怎麼樣？」劉致遠一挑眉，「動手？」

    大院裡的子弟有哪個從小不是摸爬滾打過來的，劉致遠看著文靜可骨子裡卻也是有著剛強勁。

    「對。」趙國棟這脾氣說來就來，二話不說一拳頭就揮了上去。

    劉致遠一側身子避開，抬腿就對著趙國棟的肚子踹過去，趙國棟眼看著沒有躲開，就重重的挨了一腳，先前還有些套路的趙國棟挨了打哪裡還能不來氣，就亂拳亂腿的打過去。

    兩人在這裡打起來，哪裡能不被人看到，大院裡的孩子得了信都出來看，不等兩邊的孩子攙和進來，家長來了。

    吳夢怡手裡還粘著麵，聽到信就跑過來，「住手，大過年的你們是不是想關禁閉？」

    有時大院裡的子弟犯了錯，家長也多會把人關起來。

    有大人來，兩人這才分開。

    吳夢怡直接就順向兒子，「致遠，你都多大了，還和國棟一樣計較，馬上給我回家去。」

    吳夢怡是個有知識的人，向來不喜歡這些粗野的舉動。

    看著兒子一邊的臉都青了，吳夢怡心疼也沒有多說，反而到了趙國棟的身邊，給趙國棟整理著衣服，拍打著身上的雪，好在是冬天也沒有粘上泥土。

    「國棟啊，回家吳姨好好收拾劉致遠，是吳姨沒有把孩子教育好，阿姨在這裡給你道歉。」

    大院裡的子女多是一個圈子，大家都多認識，大家相處的也都很好，孩子們見到大人都親切的叫一聲阿姨和叔叔，哪個孩子去哪家吃飯，也不會多說什麼。

    「阿姨，沒事。」趙國棟覺得自己是個爺們，所以也從不背後說人。

    吳夢怡笑道，拍拍他肩膀，「行了，天也不早了，快回家吃飯吧，不然又害得你奶奶出來找你。」

    趙國棟父母離婚，從小被奶奶帶大，趙父又常年呆在部隊裡，所以趙國棟那就像撒了歡的毛驢，趙奶奶年歲又大了，到底精力不足，平日裡對趙國棟的照顧也跟不上，穿的衣服沒有乾淨的時候，有的時候掛破好幾天趙奶奶才給補上。

    不過到底是大半的小子，又是在大院裡，到也好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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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寫大院子女然後還有平淡愛情生活的故事，不知道能不能寫好，給自己加油吧。】

官不聊生

第015章：學業

    趙國棟那就是個孩子的性格，一架打過就當沒事人一樣，聽到吳夢怡的話，抓抓頭笑了，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家屬樓那邊白雪聽到外面的敲門聲，推開之後看到是大女兒，面上露出不快來，「你妹妹呢？她去找你怎麼你回來她沒回來？」

    「我怎麼不知道她出去找我？」葉鈴頂了一句，直接繞開母親進了屋。

    摘下圍巾換了拖鞋直接進了屋，根本沒多停留一刻。

    白雪生氣也沒有時間多吵，探頭往外看了一眼，遠遠的見著小女兒往家這邊走，才將門留個縫急忙的進了廚房。

    東屋裡，葉鈴一回來就帶上門，葉老太太也翻身坐了起來，笑的神秘，「和你媽鬧脾氣了？買的捨樣的衣服拿出來奶看看。」

    這老太太。

    葉鈴笑了，坐到床上，「就是件灰色的，在客廳呢，一會兒吃過了飯拿給你看。」

    衣服是母親拿回來的，葉鈴不見再去客廳。

    葉老太太多精明的人，「鈴子，是不是有啥事瞞著奶？」

    孫女一臉心事的樣子，長這麼大了葉老太太還是頭一次看到。

    「奶，我媽的意思是家裡供不起兩個學生，讓我初中畢業就下來，只供我妹。」雖然不想叫這聲妹，葉鈴也不想面上弄的太生硬。

    葉老太太當時就火了，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什麼？他們還有這個打算？咋沒敢和我說？你放心，只要你想念，奶就是砸鍋賣鐵也供你，眼看著過年你爸在部隊裡回不來，等過了年回來奶就和他說。」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初五。

    葉老太太心裡這個氣，難怪孫女一直悶悶不樂的，敢情是他們私下裡有了這個打算又找孩子談了，這也是知道她會反對，所以一直瞞著她，想著一個人拉扯大的兒子就這麼和兒媳婦算計自己，葉老太太又是心酸又是傷心。

    葉鈴眼見著奶奶坐在那傷心，忙過去安慰，「奶，你別傷心，你不是還有我嗎？就是我真不能上學那天，我也好好掙錢把你接到身邊來養。」

    「傻孩子。」錢哪那麼容易掙啊。

    葉老太太沒有再多說，可心下卻憋著股火氣。

    客廳裡那邊白雪聽到婆婆的聲音突然提高，心裡就明白定是大女兒告了自己的狀，可這事早晚瞞不住，心一橫也不管那些了，小女兒回來幫著自己拿碗筷，讓白雪的心裡又得到了滿足，到底是小女兒貼心，沒有白疼。

    等到吃飯的時候，葉老太太臉上看不出什麼，可對著兒媳婦淡淡的，可和昨天完全兩樣，葉茜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兩個人之間打量了一眼，也沒有多說，等到飯後，葉茜趁著葉鈴上廁所的時候擠到衛生間裡。

    「姐，媽和奶是不是有什麼事了？看著兩人怎麼不高興？」葉茜順手把手帶上，把話隔到了衛生間裡。

    葉鈴兩隻胳膊盤在胸前，揚著下巴一笑，「你不知道？」

    葉茜搖搖頭。

    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葉鈴笑了，「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媽說咱們家條件不好，只能供一個人上學，想讓我上完初中就下來。」

    「怎麼可能？」葉茜一臉驚呀的樣子。

    「葉茜，你一向懂事又招人喜歡，也善解人意，從小到大你就一直在爸媽的身邊，現在邊連上學媽都讓我下來供著你，你看看我多慘，從小就不在爸媽身邊，你這麼善良不如你和媽說你別念了，供我上學吧，反正你的學習成績在班上也是中等，考不考得上高中也不一定呢，你說呢？」葉鈴就想看著她能裝下去多久。

    葉茜顯然沒有料到葉鈴會這樣說，錯愕的張了嘴，愣了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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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無力

    葉鈴看到葉茜不吱聲，笑了，緊關著在洗手間裡，這一笑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也讓葉茜回過神來。

    「姐，你別多想，媽不是那樣的人，你也別急，我去和爸媽說，讓他們供你上學。」葉茜慌了手腳，說的話也語無倫次，「姐，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爸媽也是看咱們家條件不好，才會一時心急說了這些，你別往心裡去，爸媽其實也很疼你，你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也惦記你。」

    「看吧，這就是為啥爸媽喜歡你了，爸媽現在都不讓我唸書了，你還一直說著爸媽的好，這讓爸媽聽到了能不高興能不喜歡你嗎？」

    葉茜聽出姐姐在嘲諷自己，還是壓下心底的心虛，面上無辜道，「姐，你別這樣說，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就是因為當初媽懷著我才沒有把你帶在身邊，才讓你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鄉下。姐你別急，等初中畢業你就回來上高中，到時就能呆在爸媽身邊，咱們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也會知道爸媽也是在乎你的。」

    「葉茜，咱先不說這些。」葉鈴身子往牆上一靠，手摸著洗臉盆的木頭架子，也不看她，「咱就說上學的事，爸媽就只能供一個唸書，你說這書咱們誰念？」

    上輩子就是被葉茜這無辜單純的樣子給騙了，這輩子葉鈴哪裡還會被她給蒙蔽了，連跟葉茜生活在一起的母親都看不出來，可想而知葉茜得藏的多深。

    其實葉鈴也挺奇怪的，葉茜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心機？

    不過這些事情，葉鈴可沒有時間去想，只要不傷害到自己的利益就行，況且從現在葉茜的態度也看得出來，葉茜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單純，而是就是在那裡裝單純，自私的為自己謀到最大的好處又得來好名聲。

    這一點到是隨了母親，一直到現在還沒有被人說哪裡不好的。

    葉鈴收回思緒，只想聽聽葉茜怎麼說。

    等了良久，葉鈴以為葉茜不會說了，才聽到葉茜的聲音，「姐，這事還沒有發生，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不是嗎？」

    葉茜也就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努力的示好，這個農村回來的姐姐就是不喜歡自己，要不是不想讓爸媽多想，她才不會這麼費勁巴拉的討厭她。

    要說有這樣一個姐姐，葉茜也覺得挺好的，只有通過對方的不好，這樣才能突出自己的好來，同樣是姐妹倆個，哪個好哪個壞，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葉鈴見葉茜在發呆，直接把門扯開，「你出去吧。」

    結果這一開門，就看到了在外面偷聽的母親，顯然沒來得急走開葉鈴就把門打開了，被葉鈴看著，白雪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襟，「衛生間還一起去，一個個來。」

    說完，扭身就回了西屋，顯然是躲了。

    葉鈴撇嘴，靠在門框上，「出去吧，看把你媽擔心的，都在外面偷聽。」

    走到西屋門口的白雪顯然也聽到了『你媽』這兩個字，就想回頭給兩句，可是剛剛偷聽被抓，也就沒吱聲，直接進了屋。

    葉茜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姐，你別多想，媽就是擔心咱們倆，怕咱們兩之間有矛盾。」

    「去吧，有些事別做過了，過了就不像真的了。」葉鈴可不管葉茜聽不聽得明白，直接甩上了門。

    被隔在外面的葉茜，臉色變了變，聽到有咳聲，回頭見東屋的門開著，而奶奶正望著自己，忙又恢復了笑臉。

    葉老太太掃了小孫女一眼，隨後收回頭又躺回到床上，要說這城裡葉老太太還真呆不習慣，又是幹了一輩子的活，這一閒住了啥也不干渾身都不舒服，大孫女急著回去，她也更急著回去。

    雖然她是呆在東屋，可也看到兒媳婦的小舉動，到底沒有出聲，她也不是那事多的婆婆，不過現在唯一不滿意的便是不讓大孫女唸書的事情。

    隨後再看到小孫女的樣子，葉老太太也知道自己平時偏疼大孫女，可是此時卻是真的有些不喜歡小孫女了。

    葉茜一個笑臉沒有換來奶奶的回應，不由得洩氣的回了西屋，現在葉和平去了部隊，葉茜也就和母親住在了西屋。

    ——————————————

    【妹妹的感覺還沒有找好，就是知道什麼樣表達不好，我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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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挑撥

    葉茜回到西屋帶上門，悶悶不錠的撲到床上，將臉埋在床單裡。

    白雪原本就在外面偷聽，也聽到了些，其實她一直在小女兒的面前做著一個慈母，像這樣自私的事情，她是不樂讓小女兒看到知道的。

    如今知道了，也不好再瞞著。

    「茜茜，你別心裡有壓力，現在家家條件都這樣，特別像咱們家這樣你爸沒有依靠而我又沒有娘家幫襯的，日子也不好過，有兩個學生，就靠你爸一個人的工資，雖然吃的用的部隊裡都分，可那點東西哪裡夠用，還不得花你爸的工資。」白雪也委屈，「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省下來的錢給你學舞蹈，你現在心裡還怨我，那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媽，爸也同意了？」葉茜坐了起來。

    白雪見女兒肯理自己，高興了，笑道，「你爸要是不同意，我敢一個人做主嗎？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事，這事原本也不想告訴你，你現在你知道了，就別多想，等過了年踏實下心來好好學習，明年夏天就要中考，再說你的舞蹈你們老師也說了，你得好好練練，不然這五級的考試可過不去。」

    白雪可全把希望寄脫到小女兒身上，原本就沒有生出兒子，結果又計劃生育，就是想再生也不能生，兩個女兒中間小女兒又在身邊長大，所以說白雪的心血都放在了小女兒身上。

    葉茜點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讓媽的錢白花，等將來我掙錢了，好好孝敬爸媽，給你們養老。」

    「好啊，媽可就等著你養老了。」白雪高興的笑了。

    不提大女兒，有了小女兒，白雪心裡知足。

    葉茜心思動了動，懵懂的又問道，「媽，我看姐現在心裡對你和爸的意見挺大的，要不然我就別學舞蹈，把錢省下來讓姐唸書吧。」

    「她什麼時候對我和你爸沒有意見？不就是把她放在農村了嗎？不用理會她。」白雪提到小女兒就有氣。

    旁的不說，前幾年還好糊弄，只要給幾件衣服，哪怕是舊的，也會高興的巴著自己，結果這才半年沒變，心思也大了，一件新衣服都換不來好，竟還學會了頂嘴，自然是越看越不喜歡。

    這些白雪面上沒有說出來，心裡可有數。

    葉茜也沒再多說，只知道這一句就夠用了，「媽，吳阿姨沒來，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

    白雪看了一下櫃子上放著的鐘，才四點多，不過因為是冬天，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但是又不想掃女兒的興，況且劉家的職位高，白雪也想多攏落一些。

    母女倆說來也快，直接穿了外套就出了門，到劉家的時候自然得到了吳夢怡的熱情招待，把家裡的蘋果和橘子都端了上來。

    放下之後，直接拿了一個橘子塞到葉茜的手裡，「吃吧，看看你瘦的，我可聽致遠都說了，你媽做點好吃的就叫上他，那點好東西都讓他吃了吧？」

    葉茜靦腆一笑，「阿姨，致遠哥都把肉分給我。」

    「是是是，你就誇他吧，小心他驕傲。」吳夢怡挨著葉茜身邊坐下，這才和對面的白雪說起話來，「要說大院裡的孩子就你家的葉茜文靜，要說你家葉和平也和我家老劉一樣是個性子火爆的，可咱們這生出來的閨女性子都軟，也不知道隨了誰。」

    「可不是，說起來葉茜還好些，到是你家的劉蕊，見到人都不敢說話，這可不行，在咱們大院到沒什麼說的，可在外面要是被人欺負了也不會回家裡學。」這樣的話說起來很讓人貼心。

    和吳夢怡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你說的可不就是這個理，我總不在家，致遠有你幫著照顧，我還能放心，就是小蕊我一直帶在身邊，也放心不下。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孩子自有孩子的福氣，咱們也別跟著操這個心了。」白雪自然不會讓話題壓抑了。

    吳夢怡也是聰明的，笑著點點頭，一邊讓葉茜吃橘子一邊才問道，「你家老大不是也回來了嗎？怎麼沒帶過來？」

    「那孩子怕生，你也知道她是在農村長大的，一到這城裡就捏手捏腳的，見著誰都怕生。」白雪一臉的苦笑，「偏平日裡她又是個倔強的脾氣，現在也弄的我頭疼，管也管不了，到是後悔把她留在農村這些年，早接到身邊好了。」

    吳夢怡還是頭一次看到有讓白雪為難的事，「你剛剛也說了，孩子自有孩子的福氣，她又長年不在你身邊，到底疏遠了些，慢慢就好了。對了，她也上初三了吧？成績怎麼樣？也是明年中考吧？」

    「農村的教學質量不好，我也正愁這個呢。」當著外人的面，白雪可一直是個好母親。

    況且她這話說的也有深度，沒有直接說成績怎麼樣，一句農村教學質量就已經讓人明白成績怎麼樣了，偏又沒有說起自家女兒一句不好來。

    葉茜坐在沙發上安靜的撥橘子，一直也沒有插話，這時卻接過話來，「其實姐姐挺用心學習的。」

    這一句話就坐實了白雪的話。

    吳夢怡惋惜的點點頭，寬慰道，「實在考不上，等下來了讓部隊裡先給安排個工作上著，到時我問問老劉。」

    按理說葉和平是步兵團的，劉家是炮兵團的，兩邊交往該不深，不過白雪就是有這個能耐，能與大院裡所有人都相處的好。

    聽到吳夢怡的話，白雪一臉的不好意思，「這怎麼好麻煩你家主參謀長。」

    劉致遠的父親是炮兵團的參謀長。

    如果他能給安排工作，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吳夢怡笑道，「又不是外人，咱們就別客套了。」

    白雪道了謝，才問起劉蕊來，吳夢怡笑道，「兄妹兩個在屋裡看書呢，叫都叫不出來。」

    不然葉茜來了，吳夢怡哪裡能不叫孩子出來。

    又說了會兒話，白雪這才帶著女兒離開。

    吳夢怡把人送走，才進了女兒的房間，見女兒正坐在椅子上看書，知著走過去，「怎麼不出去？好在你白阿姨不是多計較的人，不然讓人知道你就是躲著不出去，算怎麼回事？」

    「媽，既然白阿姨不計較，你還擔心什麼。」劉蕊收起書，手撐著下巴，慢悠悠道，「要說白阿姨挺好的，我哥嫌棄家裡的飯不好吃，總到人家去吃，我看咱們家該給送點飯和菜才行。」

    現在家家條件這樣，飯和菜都有定數，不夠自己家要單買，這個劉蕊還是懂的。

    吳夢怡勾起唇角一笑，覺得這個時候該趁機教育一下女兒，「小蕊，這個世上有一種人，你看不出她和誰不好，不管和誰都好的一塌糊塗的，這也說明白了一點，這樣的人跟誰也都好不到哪裡去，看似厚道，其實是一種世故，而且圓滑。她之所以這樣照顧你哥，是因為你爸爸是參謀長，在她那樣精明的人眼裡有用才是好，沒有用也不會得罪，價值是一切。」

    劉蕊就是性子軟，也不是單純，母親說的這麼透，她聽得明白，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白阿姨是這樣的人，「那按媽的意思就是說一個人有多熱情就有多假嗎？」

    吳夢怡心慰的點點頭，「你總結的很對，你能分析出這些，我就心慰了。」

    女兒並不是單純不懂世事，等以後慢慢改改性子就好了。

    至於白雪，得了吳夢怡的承諾，心裡很滿意，卻並不知道她早就被吳夢怡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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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訓斥

    白雪帶著小女兒去了外面溜躂，在一個屋裡住的葉老太太豈會不知道，不過和葉鈴呆在東屋裡一直也沒有出去，就像空氣一般。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是二十九，家家準備明天除夕要用的菜，不過大院裡的家家卻沒有什麼動靜，上午葉和平就往家裡來了電話，說除夕要讓家人都到部隊裡和不能歸家的兵們一起過。

    白雪喜歡這樣，能省下一筆錢，畢竟過年也不能像平日裡那樣省，少不得買肉買蛋的，可是現在家裡的情況是一分錢掰成兩半的花，這樣花在吃上白雪怎麼捨得。

    好在等來了丈夫的電話，白雪也就放心的等著明天部隊裡來車坐著車去，要說這些年來，葉老太太和葉鈴到城裡過年算這次也就是兩次，往日裡都是白雪帶著小女兒去部隊裡，現在大女兒和婆婆也去，白雪就又有了新的問題。

    婆婆和大女兒穿的太寒酸，到時丟的也是他們的臉，不過好在前天已經都給買了新衣服，這個到可以先過去，剩下的就是大女兒那性子了，白雪是真擔心她惹出什麼禍來。

    這次去部隊裡過年，步兵團裡的家屬可是都要去的，還有領導和家屬，白雪向來是要臉面的人，自然是希望不被人看不起。

    這也算是一個煩惱沒了，接著又來了個煩惱，白雪在西屋裡直歎氣，卻是沒有一點辦法。

    葉茜把手裡的書放下，從椅子上起身靠到母親的懷裡，「媽，怎麼了？有心事？」

    「沒事。」白雪把女兒鬢角的頭髮別到耳後，一臉疼愛的看著女兒，「茜茜，等明天去部隊裡過除夕，你好好的跟在你姐的身邊好不好？你姐從鄉下來，什麼也不懂，媽實在不放心，媽照顧不到的時候，你幫著媽看著你姐好不好？」

    葉茜疑惑的掘起嘴，「媽，你就為這個煩惱？」

    「傻孩子，現在媽心裡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姐，還有能有什麼事讓我不放心。」

    「好，那我明天照顧姐姐，只是到時萬一姐不聽我的，怎麼辦？」

    看著小女兒為難的樣子，白雪一陣的心疼，心一橫，「算了，不用看著她，到時真丟人也是丟她自己的，日後不好嫁人害的也是她自己。她要是不為自己著想，咱們跟著操這個心也沒有用。」

    「媽，咱們就這樣在屋裡呆著，也不去奶那屋，奶不會生氣吧？」葉茜小心翼翼的勸著，「明天要去部隊過年，不如媽現在過去和奶說說要注意些什麼，讓奶也別到時抱頭蒙什麼也不知道，奶那麼大歲數，要是丟了面子，到時心裡再怪媽媽沒有提醒她，那樣媽也委屈是不是？」

    白雪聽了連連點頭，高興的把小女兒摟在懷裡，「你這孩子，還是你想的周到，不然我哪裡能想到這些，那行，我現在就去你奶那裡。」

    葉茜抬起頭笑道，「我不說媽到時也能想到。」

    一句話抬得白雪越發覺得小女兒貼心。

    白雪去了東屋，葉茜留了下來。

    東屋裡，葉老太太聽兒媳婦來說是明天要去部隊裡過年要注意的事情，到也沒有挑理，畢竟這也是好事，等白雪把自己覺得要注意的地方說完了，葉老太太這才開口。

    「這輩子雖然一直生活在農村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可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也不是那什麼也不懂的，深淺我還是明白。」葉老太太聽雖聽了，還是點了兒媳婦一句。

    白雪面上強擠了抹笑，「媽，現在有你跟著一起去部隊，其實我最放心，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些年和平就一直說讓你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偏你不同意，不然家裡有個什麼事的，我也可以和你商量拿個主意。」

    葉老太太心裡已經對兒媳婦有了想法，哪裡能再被幾句話就給哄住，眼皮一耷，「都說老了要落葉歸根，黃土埋到脖子的人，還挪什麼窩，我現在也就是差鈴子上學的事沒完成心願了，等把她供出大學，我這輩子也算是沒白活，養出來的兒子在部隊，養出來的孫女考上大學，這滿村裡誰不高看我一眼？反而是到了你們這城裡，看我老婆子是個農村出來的，眼睛都長大頭頂，哪裡會看得起我。」

    「這人啊，怎麼活法，活的高不高興，還得選擇自己喜歡的，你就是讓我天天呆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我也不會快活，在農村吃糠咽菜我也覺得開心。所以說讓我來城裡的事你們就不用再多說，趁著孩子們現在都能鬆開手，你也找個工作分擔一下家裡，孩子學習好可不能就這樣埋沒了，不然將來讓孩子恨一輩子。」葉老太太在村裡也是有聲望的人，「錢沒了可以再掙，這上學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的機會，以後用錢也買不來，要把眼光望長遠了，別被眼前的蠅頭小利給迷了眼。」

    「媽說的對，這事我會和和平說，時候也不早了，我去把明天要去部隊過年拿的東西收拾一下。」白雪尋了借口走了。

    葉老太太知道她是不想聽，也沒有表露出不高興來，反正要說的她也說了，兒媳婦也不是那傻人，現在葉老太太也就等著兒子來和自己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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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準備

    白雪和婆婆談過之後，回到房間裡怕被小女兒看出來沒有面子，所以也沒有細說在東屋的事情，把昨天去部隊要穿的衣服翻出來，放好這才去廚房裡準備晚飯。

    晚飯仍舊是大白菜燉土豆，和早上的菜一樣，裡面連塊肉腥也沒有。

    葉老太太不是挑食的人，卻心疼大孫女，往菜盆裡看了一眼，淡聲道，「過年家裡沒備肉？現在雖然條件艱苦，就是村裡在小年之後這菜裡也都多了油水，哪有這樣清湯寡水的？」

    白雪心知婆婆生氣，不然哪裡這樣挑過自己的毛病，就是心裡真不喜歡也不會說出來，還是當孩子的面。

    不等白雪張嘴解釋，葉老太太又道，「我歲數大吃什麼都行，以前的日子窮，家家都是吃糠咽菜過來的，孩子們卻是長身體的時候，又是過年，可不能跟著咱們在嘴上省。再說這過日子，平日裡該省省，過年也就這幾天，可不能再省。我看那劉家的孩子來，你就做了肉，咋自己家的孩子捨不得給吃？」

    這幾句話可就給白雪定了罪名。

    白雪哪裡擔得起來這樣的用心，她是要名聲的，不管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在自己的小女兒面前，委屈的解釋道，「媽，都是我的錯，家裡備了肉我沒有做，我尋思明天就要去部隊，現在吃多了也膩著吃不下，不如等在部隊過了除夕回來，家裡在弄肉。」

    哪裡還敢狡辯，忙先認下錯。

    葉茜也看出奶奶在為難母親，卻明白該選擇站在奶奶那邊，這樣才能讓奶奶消氣，「媽媽，我也想吃肉。」

    話音一落，就見對面的姐看了過來，等葉茜看過去的時候，已看到葉鈴正埋頭吃飯，根本沒有看過自己。

    至於白雪，自然明白女兒再幫自己，連連認錯，「都是媽媽的錯，只想著明天去部隊裡能吃到好吃的，到沒想到你們都愛吃。」

    心裡卻覺得小女兒沒有白疼。

    再看一旁埋頭吃飯默不作聲的大女兒，沒心沒肺難怪一直讓人喜歡不起來。

    葉老太太看兒媳婦不順眼，卻也不能給小孫女沒臉，這才收住話，一頓飯總算是安靜的吃完，葉茜這次卻沒有跟在母親的身邊撒嬌，而是陪在葉老太太的身邊說話，說一些平時裡父親的事情，有些到是逗得葉老太太笑了。

    等到晚上回到屋裡睡覺，葉茜才重重的呼了口氣，「媽，奶是看姐從小不在你身邊，過年來一次你又沒有給做好吃的才生氣，並不是生你的氣。」

    聽著是安慰人，卻是挑撥了葉鈴。

    白雪向來喜歡小女兒，並沒有多想，反而把怒氣發到了大女兒身上，又不想破壞在小女兒面前的慈愛形象，只笑了笑沒有多說。

    葉茜掃了母親一眼，然後去收拾東西，也沒有再多說，轉了話題，「媽，我這有條褲子，給姐拿去穿吧，我看她那條都髒了。」

    「你也沒有幾條好褲子，留著穿吧，再說她找的比你高，也穿不了。」白雪捨不得。

    葉茜拿著褲子坐在母親身邊，「媽，這條褲子當初你就是往長了給我做的，下面放出來姐就能穿，我給送過去吧，不然姐穿的不好，外人看了還以為咱們家苛待姐呢，這樣誤會了媽怎麼辦？」

    白雪不語。

    葉茜一派輕鬆的笑著起身，「那我先給姐送去，馬上就回來。」

    「去吧。」白雪終開了口。

    她是想到以前回農村把舊衣服給大女兒，大女兒也高興的當成好東西，如果現在能用這條褲子哄了大女兒高興，這樣婆婆那邊也就能臉色好一些。

    小女兒起身出去不多時又回來，看著空空的手，白雪笑了，「快去洗洗臉，鍋裡有溫水，早早睡明天還要早起。」

    葉茜拿過毛巾笑著出去了。

    東屋那裡，葉鈴看著葉茜送過來的褲子就知道

    是葉茜穿過的，也沒有說不要也沒有說要，直接讓葉茜放下就是了。

    等葉茜一走，葉老太太看了孫女一眼，見孫女並沒有不高興，也沒有表現出高興來，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都這把歲數，哪裡能不知道這是她生氣了，兒媳婦變向的給了大孫女好處。

    以前兒媳婦每次回來都拿小孫女穿舊的衣服，葉老太太看著心裡不舒服，偏大孫女喜歡的緊，還一直當成寶，自己養大的孩子眼皮子這麼淺，葉老太太心裡不好受，可又不能說什麼怕傷了大孫女的心。

    如今見大孫女沒有像以往一樣先拿過來往身上穿，其實葉老太太心裡是高興的。

    第二天一大早，大院裡的號聲一響，各家的燈漸漸的都亮了，部隊裡的家屬多會去部隊裡過年，就是不去部隊裡過年，聽著號角聲也多起來跑步，況且今天又是除夕，家家哪能不早早的起來貼對連。

    葉鈴在衛生間裡打量著自己，單眼皮皮膚也有些黑，尖尖的臉看著很清澀，一眼看過去就像十四五的孩子，還沒有長開，臉上帶著稚嫩的氣質。

    要說打重生之後，葉鈴的氣質變了很多，以往臉上的倔強之氣也沒有了，人看著到是平和了很多。

    上身是一件灰色的對襟小西服領的褂子，正是那天和母親上街的時候買的，下身是葉茜昨晚送來的青色舊褲子，直筒的。

    以前梳在耳根下的兩條辮子，也被葉鈴梳成了一條馬尾，人看著精神了很多，可是和長像甜美又會說的葉茜比起來，還真是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