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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商談
霍家兄弟姐妹之間雖親,但對於對方的私事除特殊情況一般並不過分干預。
所以,就算霍白安潛意識裡覺得風無雙有些怪怪的,但也不曾多嘴一句。
至於霍墨兒,她也只是偶爾興起了,去當把紅娘,其餘時間便做著自己的事情,糾結著要不要再回趟家看一下。
霍青陽生辰過去三日,霍白安按照信上約定的日期來到醉仙樓。胡掌櫃依舊笑得喜慶,可相比前段時間眉頭似乎鎖的更緊了。
見著霍白安,連忙將他帶往雅間,風玨茗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本來還打算請簫長風,可這位神出鬼沒的蕭大俠在十天以前留了個口信便走了。說是風玨茗的毒已清,他還有事便不在寧州城多留。
還是上次那間屋子,但氣氛卻比上次要輕鬆許多。風玨茗氣色好多了,簫長風在解毒之後又開了一些調理身體的方子,藥都是在霍府煎熬,然後趁熱偷偷帶過去的。此刻,她身著翠綠色襦裙,整個人顯得俏麗可愛,讓霍白安有些失神。
「少爺,還不坐?」
阿福一聲喚,令霍白安大窘,別過眼神,匆匆坐下,拿起一個茶杯,把玩半天終於問道:「不是要請客吃飯的嗎,還不上菜?」
風玨茗笑盈盈地又遞給他一封信。
不會是情書吧……
霍白安忐忑不安的接過後,發現自己想多了……
「這信裡寫的是什麼?」
風玨茗眨眨眼,笑的純良無害:「你看看。」
霍白安狐疑地拆開信,剛看了開頭的開行,頓時將信反拍在桌面,扯出一個苦笑:「我可什麼都沒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說罷,哼著小調故作輕鬆的喝茶。
風玨茗鼓起嘴,有些失望略帶小生氣的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你看了!」
霍白安喝茶搖頭:「我沒看,一個字都沒看。不信你問我信中內容,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是看了!」風玨茗不依不饒,乾脆走到霍白安身邊,推挪著他:「你看了信,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霍白安繼續喝茶,裝聾子……
風玨茗推了他好幾下,依舊不為所動。只好無奈地回頭求助翠竹,翠竹小聲道:「小姐,你忘了大家是怎麼教你的?」
風玨茗歪著小腦袋,頓時恍然大悟。
又走到霍白安身邊,輕輕推著他:「好哥哥,你最好了,求你幫幫我吧……」
「噗——」一口上好龍井,噴了一地。
有效!
翠竹挑眉暗笑,連忙將風玨茗又拉回位置坐好。
霍白安回過頭,看著風玨茗半響,終是認命的搖搖頭,哭笑不得:「行,攤上你這麼個姑奶奶,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就知道,風玨茗怎麼可能會好心好意地請我吃頓飯,哎……果然是鴻門宴啊!」
那封信是胡掌櫃匿名送的,說的還是醉仙樓的事情。
寧州城北接上京貴胄,南臨江南富庶,四通八達。南北來客,做生意的,趕考的絡繹不絕。所以,城中客棧酒樓這一行當一直是供不應求。醉仙樓的胡掌櫃看準的這一商機,想要盤下醉仙樓周圍的三個店舖,以擴大酒樓的經營範圍。但不曾想,好不容易談好的價錢,對方寧願賠雙倍的訂金都不賣醉仙樓了!
原來,江南的一個富商看中了寧州城這塊肥肉,出了五倍的高價盤下那三間鋪子,蓋成客棧。現在已經快要完工了,估計再過七天就會開張做生意。這雖然是一個潛在的敵人,但並不是當務之急。
那江南富商不僅看中了客棧這一行當,對釀酒也十分親睞。前些日子,酒樓裡經常有人購買大量的酒水,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來了大賣家。不曾想,這些酒水最後都送到那位富商的府裡去了。富商請了一個釀酒高手,將醉仙樓的每一罈酒挨個品嚐,竟然琢磨出了比醉仙樓酒香還要醇厚的酒!
現在城中出了好幾家小的釀酒鋪子,雖然掌櫃的各式各樣,但暗中調查後發現東家都是那位江南來的富商!胡掌櫃估計,江南富商可能拿不準寧州老百姓的口味,所以先用小鋪子試買,等他發現銷路不錯後,肯定會拿到建好的客棧去買!醉仙樓的招牌就是酒,如今來了在酒上更厲害的對手,雖然現在影響不大,但日後呢……想到此處,胡掌櫃只好冒險匿名將信送到風玨茗哪裡!
霍白安仔仔細細將信中內容反覆斟酌,又發現風玨茗正睜著大眼一臉期待的望自己,頓時覺得頭如斗大。雖如此,他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風玨茗啊,雖然我對吃喝玩樂挺在行的,可這做生意……我真不在行!這事兒你得和胡掌櫃去商量商量。」
風玨茗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微蹙著眉頭,又不說話了。霍白安這輩子是最見不得女兒家露出這種天見猶憐的神情,一旦對上定是素手無策!
傻掉以前的風玨茗,會直接用武力威脅他,不聽話直接上演全武行!
傻掉後的更直接,這副小女兒柔弱之態更是讓霍白安覺得——只要說一句重話都會覺得良心不安啊……
霍白安只好又將信看了一遍,突然想到一件事,抬頭問翠竹:「如果是以前的風玨茗,她收到這樣的信會怎麼做?」
翠竹老實回道:「以前這些事小姐從來不用我們過問,不過……如果真是遇到了信裡說的事,可能會帶人去……砸店?」聲音越來越小,又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身旁的小姐。還好,沒啥反應……
霍白安贊同的點頭。按照風玨茗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有人敢在她的地盤上搶生意,那真是——不想活了?!
又趕緊看了一眼風玨茗,喃喃道:「還是現在這樣的好,起碼命是保住了。」
風玨茗靜靜看著他苦思冥想,黑漆漆的眼珠時而滴溜溜地轉,好像一隻雪狐,明明知道他要使壞招,可偏偏又不曉得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讓人防不慎防。
她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好像也喜歡這樣看著他,可那到底是什麼時候……想不起來了。這幾天總會夢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那個人柳眉倒豎,冷峻的臉龐,口中厲聲呵斥:「放肆!本小姐的名字和排行豈是爾等隨隨便便叫的?!南柯小園,可不是那戲樓子,是個人都能進的!」每當這個時候,她便會猛然驚醒。她似乎……有些討厭那個性格囂張的女子。
半響,霍白安長舒一口氣。風玨茗一喜,忙問:「有主意了?」
「餓了……」
阿福鄙夷地望了一眼霍白安:「少爺,你早上不是才吃了兩個包子和一碗粥嗎?」
「你怎麼不說你家少爺早上還紮了半個時辰的馬步,又練了半個時辰的拳法呢?」霍白安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這個阿福怎麼胳膊肘總在關鍵的時刻往外拐?!
翠竹笑著打個圓場:「都是這封信給鬧的,小姐和霍公子肯定早餓了,我這就去讓小二上菜。」
剛起身開門,門卻被人從外吱呀推開——
「不用叫了,我讓胡掌櫃送來了!」
眾人往門外望去,一個黃衣少女站在門口。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壓迫感。如果說,別人害怕風玨茗,是因為她手中不長眼的鞭子,那麼這個黃衣女子,則是那股從容的氣魄讓人不敢輕言造次。
她微微綻出一個笑意,規矩端莊,那股壓抑感「彭——」的散去。
秦珍兒,比起上面幾個兄長更得秦老爺重視的女,從老家省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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