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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滕真 -【娘子25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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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6 01:55:1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滕真 - 娘子25限

脾氣一級火爆、臉蛋一級正點、頭腦一級棒的超強會計師,
25年來沒談過戀愛已經夠可憐了,搭個電梯竟然也會掉進古代去!
變成一張平凡臉不說,
她還有個跟她妹妹亂搞的未婚夫、想把她塞給人家當妾的爹娘!
但這些都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竟被那個救了她的小總管給纏上,
他奸詐狡猾,照三餐吃她豆腐也就算了,
他倆不幸被人抓奸,他竟然因為平素人品端正,得以全身而退,
而他更是厚臉皮地說,是她「偷吃爬牆」!
這合天理嗎?不要欺人太甚,老娘不發威,你給人家當病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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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6 01:55:4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2003年台北

    “想拍色情片至少關上門嘛,這里是公共場合耶!節制一點行不行呀?!”莊子憶才踏出家門,正巧撞見對門鄰居和女友衣衫不整熱情相吻的畫面,當場露出鄙夷的眼神,還故意棒打鴛鴦挖苦一番。

    “羨慕呀?”方沛成攬著女友也很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羨慕?請問這是哪一國的笑話?我要羨慕誰?你嗎?對不起!本小姐不是女同志;羨慕她嗎?別笑死人了,像你這種濫交的男人,天知道你身上有多少怪病,我干麼羨慕她呀?”

    莊子憶個性火爆是個直腸子,對他的采花行徑非常不齒,將他視為最下等最低級的生物,兩人見了面唇槍舌劍絕對免不了。

    “濫交?”那女生懷疑的目光在粗獷性感的他,和天使臉孔魔鬼身材的莊子憶間穿梭,不禁懷疑他們兩人的關系。

    方沛成還來不及說話,莊子憶就先開口。“小姐,我看你是正經女孩才說的,我跟他認識二十五年了,他交過的女友多如過江之鯽,而且什麼身分都有,你懂我的意思吧!為了你好,要不要再繼續下去,你最好三思。”

    “啊?”那女生驚訝中多了一分猜忌。

    “別听她胡說!那女人唯恐天下不亂,自己沒男友就到處亂吠,八成是思春了,嫉妒我們。”方沛成連不屑的眼神都省了,拿出鑰匙攬著女友進屋。

    枉費這女人生就一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之姿,可嗓門之大,脾氣之壞,天地間沒人比得上,還成天只會壞他的事,兩人還干過架……拷!這女人連打架罵髒話都像個男人,真讓人受不了。

    難得他有興致做愛做的事,哪容這無聊女從中破壞,他隨即“砰”地一聲關上門,也把討厭的家伙關在門外。

    “誰思春、誰又嫉妒你們了?王八蛋!”莊子憶沖過去踢了他家大門一腳,又扮了個鬼臉才轉身按電梯。

    “當”一聲門開了,她踏進電梯內時依然忿忿不平。

    “真倒楣!出門就遇到爛鄰居,可惡!好男人全死哪里去了?我要的又不多,只要‘懂我’而已,有這麼難嗎?”她惱火地踢著牆面。

    難!經驗法則告訴她很難!

    她踫到的男人總是膚淺地將注意力放在她的容貌、身段和超強工作能力上,可心呢?她要的心靈契合的伴侶在哪里?一次次失敗的戀情讓她失望透頂,卻又渴求著真愛降臨。

    “算了,沒好男人總比遇到爛男人幸運吧!”她扮鬼臉恥笑自己。突然,整座電梯抖動起來。

    “咦?怎麼了?地震嗎?啊?”

    電梯愈晃愈厲害,突然快速下墜,她被拋向另一邊撞上牆,顧不得痛,她緊抓著扶手,驚慌地看著面板上的數字亂跳,燈卻滅了,電梯仍在急遽下降,還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又被甩到另一邊的角落,黑暗中只有她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和永無止盡恐怖的下墜感。

    “怎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她哭叫著。

    突然她看清了眼前的危機,急速下墜的電梯若沒中途卡住,她唯一的下場就是摔死!

    死?她才二十五歲,居然就要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嗎?

    “生前最後一件事居然是跟那渾球吵架,實在有夠衰的,方沛成,我要真死了,做鬼都要回來找你算帳!”

    砰然巨響,猛烈晃動中她的頭直接撞到牆壁,在她昏死前閃過腦海的念頭卻是──沒遇到真正欣賞她的男人就掛掉,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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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揚州

    “你看,大小姐又被晾在一旁了耶!”小丫鬟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不能全怪準姑爺,只要是有眼楮的男人,都會迷上花容月貌的二小姐的。”

    “可二小姐那種脾氣只怕沒幾人受得了吧?”

    “這你們就不懂了,你們瞧,和準姑爺談情說愛時一臉幸福的二小姐,小鳥依人又甜蜜柔順,這樣的二小姐有誰猜得到她的真面目呢?”

    “唉!大小姐若再美上兩分就好了。”

    “說得也是,大小姐個性再好,但她的容貌還比不上我們,想留住準姑爺的心,難喔!”

    “噓,小聲點,大小姐走過來了。”丫鬟們連忙閉上嘴,看向迎面而來的大小姐,雖同情卻也莫可奈何,她們畢竟只是下人而已。

    馮瑜格像抹游魂似地游蕩,兀自沉浸在低迷的思緒里往後院而去,卻遇到未婚夫家的卓總管,她頷首致意繼續前進。卓總管容貌斯文俊秀比未婚夫還像個少爺,而且好年輕,就榮任總管之職,怎麼看都覺得是個神秘的人。

    卓任文與方丈有約,跟她擦肩而過後又回頭望了她的身影一眼。這女人怎麼愈來愈要死不活了呢?她未婚夫跟她妹子糾纏的戲碼看了三年,還不習慣嗎?若不願習慣那就改變它呀!真是個不痛快的女人!他搖搖頭快步前行。

    遇見卓任文讓馮瑜格的心情更加低落了,那人看她的眼神有禮卻冷淡,異于其他人的同情,反而有股淡薄的譏誚,仿佛很瞧不起她似的。這是為什麼呢?算了!反正他們又不熟……她的心思又轉回來。

    她們姊妹倆雖是同一娘胎出生,無奈她就是比妹子差一大截,她的長相普通到未婚夫經常將她和丫鬟弄錯,而妹子卻像是仙女下凡般耀眼動人。

    所以未婚夫和妹子既然郎有情妹有意,她也只能當睜眼瞎子了;但令人難堪的是,他們趁著姊妹倆每月初一十五來普陀寺上香之便,大行幽會之實,她這個正牌未婚妻卻必須替他們遮掩,不然就落個心胸狹窄的罪名。

    “尚未過門就已如此,今後這大半輩子又豈是一句難捱就能道盡的……唉……”她信步來到寺廟後方的小土丘,遠望著青山,不時無奈的長嘆。

    “孤單、寂寞、沒有幸福的後半輩子……說穿了我就是在等死吧!”她垂目望向土丘下方,這頹圮的黃土了無生機的樣子,和她的境遇一模一樣。

    腳下的土丘一粒粒黃沙往下奔流,滾滾黃沙看起來挺美的,她呆滯地瞧了一會兒,突然驚覺事態嚴重──這土丘正在坍塌啊!想退開時已經來不及,腳下黃土松動,她整個人往下掉。

    “嗄?啊──啊──”

    馮瑜格兩手徒勞無功地掙扎著,抓不住任何硬物來支撐下墜的身子,她驚慌地望著愈來愈窄的天空,眼前黃塵彌漫,她要死了嗎?

    在她徹底被黃土掩埋前的一刻,她露出一朵淒然的笑容。

    也好!這麼晦暗痛苦的日子,死了也好吧……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好痛……”莊子憶睜眼發出哀嚎,伸手摸到額上的繃帶,想起電梯事件。“不會吧?這麼命大?那樣還摔不死我?”

    她掙扎地坐了起來,覺得全身骨頭快散了,手肘上也包著繃帶,看來她傷得不輕。

    可當她的目光調向四周時才發覺很不對勁,老實說,她沒見過比這里更寒酸的房子了,她怎麼會在這里?

    “好詭異,這是什麼鬼衣服?難不成我在作夢?”她掀開被子當場傻眼了,這種華而不實的衣服,她只在古裝連續劇里見過。

    她低頭一瞧,一雙繡花鞋可笑地擺在床前,情況愈來愈古怪了。“是方沛成的惡作劇嗎?那臭男人竟敢乘人之危,看我怎麼對付他!”

    她穿上鞋在茅廬里走來走去,見到角落的一隅有面很舊的銅鏡,便走過去,當她瞧見映在鏡面上的身影時,當場發出慘叫聲。

    “啊──這是怎麼回事?這丑女是誰?”

    卓任文遠遠就听見她的慘叫聲,連忙跑進來,被她一臉見了鬼的神情弄糊涂了。有人會被自己的容貌嚇到嗎?她是不美,但也沒到嚇人的地步吧?

    “哇拷!這是誰的惡作劇?還是這鏡子有問題?這這……是誰?”她整個人趴在銅鏡前不停地扯著自己的臉頰。

    “你怎麼──”卓任文開口道。

    她倏地回頭,也不管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就慌張地沖過去抓著他的手臂。“這位先生,你一定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對不對?為什麼我要穿成這樣?為什麼我頂著這張丑臉?你告訴我吧!”

    “你跌下──”再一次地他試圖開口替她解惑,但……

    “廢話!我當然知道我跌下來了,問題是誰搞這種飛機,居然對受重傷的人開這種玩笑?!又不是愚人節,干麼我們全要扮古裝呀?”

    “扮古裝?”她的話怎麼顛三倒四的?他訝異地瞧了她緊抓著他手臂的小手一眼,就他認識的馮姑娘,不應該會有這麼激烈的動作出現才對,更不可能會這樣靠近男人,她究竟在慌些什麼?

    “對呀!難不成我被拉來當臨時演員了?”她又自顧自地說道,她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臨時演員?”卓任文的眉頭愈皺愈緊。

    “真沒良心,我受傷耶!是哪家公司的?再缺人也不該干這種缺德事呀!我一定要告他們!”她煩躁地甩開他的手臂,開始在屋里踱步繞圈。

    “馮姑娘你究竟在說什麼?”瞧見她脫序的舉動,他有點後悔了,應該出事時就通知馮府的,干麼沒事找事做還自己把她救上來呢?

    “真他媽的好詭異,我是不是被設計了?為什麼我的記憶只到電梯掉下來那里,然後咧?怎麼就接到這里了?我漏失掉什麼了?”她低頭看著這身夸張的衣裙,真是欲哭無淚呀!

    卓任文揚了揚眉,他沒听錯吧?這女人罵髒話?!

    她突然沖到他的身前瞪著他的臉孔,沒好氣的嗔道︰“你也戴著面具嗎?”

    “怎麼可能!”卓任文揚起眉頭。

    “真的假的?”她突然伸手扯了他的臉頰一把,可惡!是真的!

    她瞪著他那張和悅又斯文的臉龐,和悅是因為他老是唇角微揚,斯文則是因為他的眉,線條美得讓她嫉妒,直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瓣,讓他擁有一張令女人垂涎的出色臉蛋,再加上他這身書生裝扮,活脫脫就是寧采臣的翻版嘛!

    卓任文呆掉了,向來謹守禮教的馮姑娘居然踫他?

    她沮喪地道︰“你倒好,至少人模人樣的,我卻戴著這丑不拉幾的爛面具。到底是誰設計我的?快點告訴我啦!”

    “馮姑娘,那不是面具,你的容貌原本就是這樣。”他失笑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嫌棄自己的外貌,他還以為她不在意的,畢竟他所看到的她一直就是溫溫吞吞、听天由命的樣子。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長這德行?”

    她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又沖回銅鏡前瞪著里頭的丑女,這是她?怎麼可能!

    “馮姑娘,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完全沒听見他的話,莊子憶張著大大的嘴巴足足一分鐘,突然很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臉,抓得她的兩頰都紅了,卓任文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沖過來拉住她的手。

    “你在干什麼?”

    “快點幫我啦!這面具黏得好緊,你幫我拿下來,我不玩了!這輩子絕對不當臨時演員了!”她急得快哭了。

    “馮姑娘,看來你傷到腦了。”卓任文蹙著眉,他剛剛倒沒想到這一點。

    “等等!你叫我什麼?”她驚愕地抬頭看他。

    “馮姑娘,你該不會……”他下意識地按上她的脈搏。

    “馮姑娘?誰呀?”她不耐煩的揮開他的手。

    “看來你失去記憶了。”卓任文冷靜地下了結論,這是她為什麼舉止這麼奇怪的唯一答案。

    “我才沒有失去記憶!我叫莊子憶,家住台北,是個專業會計師!我好得很,除了這張丑臉外!”

    “馮姑娘,你冷靜點。”卓任文被她的大嗓門弄得有點煩。

    “把主使者叫出來!”她兩手插腰,忍耐已到了極限,她現在就要把那渾球挫骨揚灰倒進臭水溝沖掉。

    “哪有什麼主使者?是你自己掉下那小土丘的,怪誰呢?”他淡淡瞧她一眼,決定不理她,逕自走到桌邊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

    “土丘?不是電梯嗎?”她也坐到桌邊,倒了杯水一口灌光。} 庵旨ν 冀駁畝曰暗降滓 中  嗑茫  

    “你真忘了嗎?你從普陀寺後山的土丘跌落,若不是我經過發現了你,也許你早死了。”他訝異地瞧著她的動作,天!好粗魯!

    那天在普陀寺遇到她後,本來他打算要回府了,卻突然一時興起在回府前繞到後山去看一下,沒想到竟然在坍塌的土堆上發現了她的一只鞋,才意外地救了她,她被黃沙掩蓋得好徹底呢!

    “普陀寺?在哪里?我怎麼沒听過?”她扯著長長的衣袖扇風。

    “當然在揚州@ 皇牆  魷隳芘芏 賭兀課頤竅衷諢勾  謁呂錚 擄涯闥奼鬩貧 崛蒙聳聘  現兀   暈蟻蚍秸山枇甦餉├ 媚閶  恕!  

    “揚州?少來了,我好好台北不待跑來揚州干什麼?”她公司又沒海外合作的計劃呀!

    “馮姑娘,看來你的失憶真的很嚴重。”卓任文嘆了口氣。怎麼他把一個大麻煩給惹到自己身邊了?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失憶,那麼借問一下,你以為我是誰?”她扯著長裙一屁股坐到窗邊,冷笑地瞪著他。

    “馮瑜格姑娘,揚州馮府千金。”這有什麼好問的?

    “什麼姑娘什麼千金,你以為你是哪一朝的人呀?說話這麼饒舌?”

    “當然是大明朝了。”

    坐在窗邊吹風的莊子憶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一臉認真沒有絲毫作假,接著她活像吞了幾顆生雞蛋般瞠目結舌。他剛剛說了什麼?

    “不然你以為你在哪一朝?你真睡傻了嗎?”卓任文忍不住被她夸張的神情給逗笑了,她的神情竟意外地變得靈活多變,跟失憶前判若兩人。

    “明朝?那個宦官當道的時代?我居然在明朝?”她又跳到他的身前兩只手扯著他的衣襟嘶吼。

    “這話可別亂說。”他連忙捂住她的嘴。

    “真的是明朝?臭頭皇帝那一朝?”扯掉他的大掌,她壓低音量再問。

    他好笑地點點頭,雖然怪異,但這樣的馮姑娘挺好玩的。

    “我一直以為‘尼羅河女兒’的作者精神有問題,沒想到真的有病的人是我,我居然會夢到自己回到過去了,哈!太可笑了。”

    她突然放手,逕自回到床上躺好,將被子拉得整整齊齊,安穩地閉上眼。

    “馮姑娘……”卓任文完全搞不懂她在干什麼。

    “我一定是還在夢中,重來,我再睡一次,下回一定要醒對地點和時間。”她喃喃說道。

    “馮姑娘……”

    “別吵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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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任文還真的讓她又繼續睡,自己則坐到窗邊看帳冊。

    “啊──怎麼還在這里?”她小睡半個鐘頭,張眼居然還在茅廬里,她氣炸了。

    “你睡再久也去不了那什麼台北的。”他閑閑地潑她冷水。

    翻身盤腿坐在床上,她又是皺眉又是噘嘴,又拿衣袖扇風,卻怎麼也想不通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已經睡好幾天了,這是你掉下土丘的原因嗎?想藉土遁法去什麼台北?那里有什麼好玩的?讓你這樣玩命!”卓任文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說法,揶揄地笑著。

    “你剛剛說我叫馮瑜格、我們在明朝?”沒心情理會他的挑釁,她只想弄清真相,快點回到現實。

    “沒錯!”

    “所以我是真的穿越時空來到莫名其妙的明朝了?”她緩緩地將腳放下,這實在是太嚴重的情況了。

    “不是來到,而是你一直都在這里。”卓任文嘆口氣,原以為失憶後的她挺有趣的,但這樣煩人、老是繞著一個幻想打轉的馮姑娘可一點也不好玩了。

    她突然低頭快速地穿上繡花鞋,又沖到他的面前。“你剛剛說我從什麼土丘跌下來的,對不對?”

    “嗯!”看來她總算接受事實了。

    “在哪里?快帶我去!”拉住他的手,她心急地往外沖。

    “馮姑娘?”卓任文反手一握,輕輕一施力就將她拉了回來,害她撞進他的胸膛里。

    “好痛!你干什麼啦?”她捂著鼻子痛出淚珠。

    “你受傷還沒痊愈,別出去吹風。”

    “比起掉到古怪的明朝來,吹風算什麼?還是快點找到回去的方法比較重要,快帶我去啦!”

    “回去?請問你要怎麼回去?”他笑出來了。

    “看你說的馮瑜格是怎麼掉下去的,我再去掉一次就成了呀!那里一定是時空之門。”她愈想愈有道理,電影都是這樣演的。

    “什麼時空之門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敢再掉下去一次,我絕對不會救你!”他的聲音陡地充滿怒氣。

    “啊?”她訝異地望向神情驟變的他。

    “我從不救求死之人。”他冷冷地放開她的手。

    “誰要你救呀?等我回去二十一世紀,隨便找個醫生也比你強。”她轉身決定自己去找那個土丘,反正他之前已經說了,土丘就在這寺廟的後山嘛!

    卓任文沒想到她這麼倔強,便迅速地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她兩腳一軟,跌進他的懷里,一臉驚駭地看著他。

    “你做了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動?”

    “你太激動了,所以我點了你的穴,讓你休息一下。”將她抱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卓任文臉上的神情有些復雜。

    為什麼對于向來看慣了的、甚至是有些不屑她這麼軟弱的馮瑜格,他竟有一些莫名的感覺?是因為她臉上那前所未見的神采嗎……

    “點穴?”她的嗓音陡然拉高,武俠小說里才有的神話,她居然遇到了?

    “所以你乖乖休息吧!”

    “喂!你很不上道喔!幫我一下會怎樣?我只是要去找小土丘而已,居然點我穴、限制我的行動?!”

    “我花了很大的心血才把你救活的,不想再浪費精力和藥材。”卓任文絲毫不甩她的大呼小叫。

    “討厭!你到底是誰啊?”她一再努力卻連根指頭也動不了,活像植物人似的,無奈之下只好先探詢眼前線索。

    “我是陳府總管卓任文。”她終于把焦點放在他的身上,他這才舒開眉在她的床沿坐下。

    “那個馮瑜格認識你?”

    決定不再爭執她這種活像自己不是馮瑜格的奇怪說法,卓任文順著她的話道︰“算是吧!你們是主子,我不過是個奴才而已。”卓任文謙虛地微笑。

    雖說是奴才,可是全揚州都知道陳府里誰說話才算數、誰才是真正作得了主的人!

    “奴才?多難听!怎麼會有人自稱奴才?這是什麼世界呀?”她最討厭階級之分了。

    “雖難听卻是實情,我們只是府里的奴僕。”他的眼里出現了暖意,至少馮姑娘體貼佣僕的心倒是從沒變過。

    “喂!卓桑,打個商量嘛!既然你認識那個馮瑜格,一定也不希望她的魂魄飛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吧?讓我回去換她回來,你再點她穴好了。”

    這什麼歪理呀?!卓任文眉頭糾結到一起,他絕對不可能允許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馮姑娘,雖然你是主子,可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後最好別讓我發現你想接近任何土丘。”他溫言發出警告,但他眸中凜冽的氣勢卻讓擺平在床上的莊子憶嚇出一身冷汗。

    “不然呢?”她小聲地探詢。

    “你可以試試。”他臉上掛著冷颼颼的淺笑。

    “哼!什麼奴才?到頭來還比較像土匪咧!別以為我會怕你,點穴也有時效吧!等我能動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堆土丘回親愛的台北,我再也不要見到你,討厭鬼!”反骨的她邊罵邊做鬼臉,她才不讓他發現她被嚇到了呢!

    修長指頭一點,她連罵人的自由都消失了,瞪大眼,這渾球居然讓她啞了?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你‘安靜’的休息吧!”他的嘴唇上揚,可眼神里一點溫度也沒有。

    她那句“再也不要見到你”讓他非常的生氣!

    以前的她不干他的事,他也懶得管,但失憶後的她出人意料的表現讓他決定了──他要馴服這桀驁不馴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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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6 01:56: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天!這女人長得還真不是普通的抱歉哪!”被那奸詐的卓任文軟禁在茅廬里養傷,莊子憶過得很無聊,只能坐在銅鏡前哀聲嘆氣。

    “莫名其妙掉到這鳥不生蛋的古代已經夠倒楣了,為什麼還寄宿在這種丑女身上呢?太不幸了!”她不會梳什麼髻,只好一面看著鏡子,一面將一頭長發編成長長的辮子。

    盯著鏡子里的馮瑜格,她實在好懷疑,這女人到底是怎麼長的?能長成這麼平凡?她遮住鼻子嘴巴盯著眼楮瞧,長得也不差呀,至少看來是眼楮嘛!鼻子嘴巴分開來看都還挺像回事的,怎麼湊在一起後會糊成一團,讓人怎麼也記不住呢?

    卓任文無聲地打開門,看向她的眼里有著詫異,禁不住停下了腳步。

    她脂粉未施地坐在窗前,干淨的臉上透著清純,梳著女娃兒頭顯得很可愛;但她的側臉寫著淡淡的憂愁,又平添些許慵懶的嫵媚……真神奇,只不過是失憶竟讓她整體感覺全變了!

    “沒想到你不施脂粉反而順眼多了。”他出聲打斷她的發呆。

    她轉頭望向他,再次被他出色的容貌給震了下心扉。說真的,這男人長相斯文俊秀,就算她見多識廣,也很少遇到他這種渾身文人氣息的美男子;可惜他賊得很,內在跟外表的氣質完全不搭軋,居然將她鎖在這簡陋的房子里,氣死她了!

    “哼!”她還在生氣,不想理他。

    “真的!”他輕笑道︰“你這樣目光炯炯有神的樣子,我可是頭一回見到,比平日美上三分。”

    他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了,由內散發出來的光彩強化了她平凡的容貌,整個人明亮清爽許多。

    “原來你還沒壞到底嘛!”狗嘴里還吐得出象牙。

    “我從來不是壞人,是你堅持要誤會我的。”他兩手一攤,狀似無奈。

    “唉!你不會知道,頂著這張丑臉在遙遠的古代里混,對我而言是多麼嚴重的打擊。”她很難記仇記太久,尤其這男人總是看起來一派溫文,讓她忍不住對他漾開甜甜的笑容。

    “我該感謝你原諒我嗎?”那笑容……好有渲染力,他也跟著柔和地笑開了。

    “別客氣,對了,卓桑,我掉下來幾天了?”她熱絡地移到桌邊,還替他倒了杯茶。

    她想過了,就算找到那土丘也未必真的回得去,所謂時空之門,也許有什麼限制也說不定,也就是說她可能必須在這鬼地方住上一陣子,那麼趕快搞清楚周遭狀況就很重要了,她可不想虧待自己。

    “有七天了。馮姑娘,你的眼神太熱切讓我有點害怕……”算計人是他的專長,但算計者與被算計者角色換過來就有點恐怖了,還有她叫他什麼?卓桑?當他是東瀛來的嗎?

    “怕什麼?我又不是壞人,而且你救了我,我替你倒杯茶算什麼?”她扮個鬼臉道。

    “可是你是主子……”卓任文假裝畏畏怯怯的說,一邊偷覷她的臉色。

    “@簦 蟻衷誆皇牆蟹朧裁吹穆穡靠贍忝髏魘淺賂 娜耍 宜隳隳拿拋擁鬧髯櫻慷  椅乙膊皇欠腓瘢 易 右淶蹦閌橋笥選!  

    “朋友嗎?這下子我是真的該感謝你了。”他難得地露出真誠的笑容,她那豪爽的氣魄令他激賞。

    太奇怪了,這女人跌了一跤後居然變得這麼吸引人?怎麼辦?隱藏許久的性格快被她勾出來了耶!

    “我掉下來已經七天了嗎?!”她拿辮子尾刷著自己的下巴,覺得很不妙。

    “你傷得挺重的。”

    “我問你,馮府是不是已經窮途末路了?”

    “你家好得很,為什麼這樣問?”她奇怪的聯想讓他覺得好笑。

    “可是你說馮瑜格是個千金對不對?”

    “嗯!”

    “照理說,古代千金小姐出門不都跟著一票丫鬟婢女的嗎?她為何落單呢?”就是這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這個馮瑜格是把眾人甩掉,自己偷偷跑去自殺嗎?

    “听說你的貼身婢女臨時被叫回府里幫忙。”他保守地答道。其實,他也很難想像出身馮府這樣富貴世家的她,怎麼會“只有”一名貼身婢女?!

    “馮府到底出了什麼怪事,該不會是破產了,人人忙著跑路,不然如何解釋她‘失蹤’七天了,卻沒半個人找她呢?”真是一群沒良心的家人耶!

    “我也很驚訝。”卓任文老實不諱地承認。

    “你實在很不道德,救人也不救得徹底一點,為何不通知她的家人呢?”這就是她覺得他奸詐的地方,哪有人就這樣把一個千金小姐給藏起來的?

    “因為我實在很想知道要多久你的家人才會發現,但七天也實在太久了。”他聳聳肩,原先只是閑著沒事做,想測試一下罷了,沒想到她在馮府這麼沒地位,真可憐!

    莊子憶盯著他瞧了半天,他這麼說是否意味著什麼?難不成……

    “原來如此,我懂了,馮瑜格是個陰險狡詐、心機深沉,成天只會算計人,無惡不作的壞女人對吧!”她用力拍了桌面一下,這樣就說得通了,所以大家都希望她早早死死去。

    “怎麼可能?”

    “那就是斤斤計較、貪小便宜,沒事亂嚼舌根的三姑六婆@俊  

    “哈!”他翻個白眼。

    “該不會她在家作威作福,搞得大家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

    “不!失憶前的你溫婉柔順、蕙質蘭心,深得奴僕的擁戴,是個氣質出眾的大家閨秀。”只除了長相平庸外,他體貼的沒說出口。

    “所以馮瑜格是個好女人?”

    “沒錯。”

    “這就奇了,為何這樣的女人出了事會沒人理呢?”她趴在桌上貼近他非常不解地問。

    “你真忘了?”他默默退開一小段距離,又瞄了她一眼,干脆站起來踱到窗邊。

    她那雙清澈明亮又慧黠的眸子好像會勾魂似的,太接近會害他有點想染指她。

    “不是忘了,是根本不知道,告訴你幾百遍了,我是從台北來的莊子憶。”因為煩,她又開始毛躁起來了。

    “你怎麼老是念念不忘台北呢?算了,馮姑娘,你過來。”他站在窗邊,正好瞧見兩個關系人。

    “怎麼?”她好奇地從窗口探頭出去。

    “那黃衫女子是你的親妹子叫馮妤慧。”

    “拷!真沒天理,為何她長得還過得去,我……那個馮瑜格卻丑成這德行?”她不平地抱怨,從現代的完美女人突然變成明朝丑女讓她心浮氣躁的。

    “你不算丑。”他忍不住笑出聲來。通常會直接大剌剌說出口的人,不會被這問題困擾,她應該不是真的介意容貌才對。

    “違心之論!啊!我懂了,馮瑜格是怨婦所生,而她妹妹是受寵的小老婆生的,對不對?”她突然想到古代人都妻妾成群的。

    “不!你們是同一娘胎所生。”他咧開大大的笑容,她的反應真快,這女人好好笑,啊!快忍不住了,好想玩玩她!“她身邊那人是你的未婚夫,我家少爺陳慶林。”他神情閃爍地道,等著看她的反應。

    “看起來普普通通,這兩人倒還相襯。奇怪?都這樣卿卿我我了,他們怎麼還沒結婚……呃,我是說成親?”她痛苦地找到古代用詞。

    “你沒听見嗎?我家少爺是你的未婚夫,你馮瑜格的未、婚、夫。”他一字一字說得好清楚。

    “我的?”她倏地轉頭瞪他。

    “是呀!你的未婚夫和你的親妹子。”

    莊子憶趴在窗邊瞪著那兩個漸漸走遠卻依然相倚相偎的狗男女,直到人影都瞧不見了,她的火氣才猛烈爆發出來。

    “哇哩咧!這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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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卓任文爆笑出聲,趴在桌邊笑到不行。

    “你還笑!厚~~他是你的主子,你該不會是幫凶吧?!他們幽會你就把風,順便替他們開房間、守門什麼的?真爛!”她跑過來踹了他一腳。

    “把風?那不是你的責任嗎?”他笑著閃開,順便公布答案。

    “關我什麼事呀?而且那個馮瑜格是受害人耶!她把什麼風?”她當他在開玩笑,根本不相信,哪有人這樣窩囊,甘心受人欺壓的!

    “你沒听錯,像這次來普陀寺進香還願,你的任務就是替他們把風,讓你妹妹和你的未婚夫盡情幽會。”他趴在桌上偏頭盯著她笑,她的反應太好了,這樣一來日子就變得好玩多了。

    “可惡!他們還有沒有人性呀?這樣欺負人?那個馮瑜格真是夠了,就這樣任人宰割?”她咬牙切齒地在屋里繞圈。這豈不是代表著她在明朝的日子不好過了嗎?這馮瑜格還真會替她惹麻煩呀!

    “你以前的個性的確讓人很想欺負。”

    卓任文搖搖頭,失憶前的她永遠也不會反擊,久了,根本沒人當她是一回事,她自己多少也要負點責任吧!

    “這笨蛋馮瑜格長得丑就算了,怎麼連挑未婚夫都這麼沒眼光?”她開始挑剔了,坐下來用手指不耐地敲著桌面。

    馮瑜格給她帶來這麼多麻煩也沒什麼,但至少找個像卓任文這樣養眼的麻煩嘛!那個陳慶林平凡到讓她提不起欲望去解決問題耶!

    “會沒眼光嗎?我們陳府可是揚州城首富,我家少爺又是獨生子,想嫁入豪門的比比皆是,算來是你高攀了。”他在心中加了句“以世俗眼光來看”。

    “有錢了不起呀?還沒娶妻就先把上小姨子,怎麼?想建後宮三千嗎?”她不屑道。她干麼要嫁給這種爛人啊?!

    “這……”這他就不予置評了。

    “哼!人家屁羅河女兒回到過去,至少撈到一個專情又美得不可方物的曼菲士;我咧?居然分到一顆花心大蘿卜?不!比這更糟,根本是只沒品的癩蛤蟆,怎麼現實和漫畫差這麼多?”

    “漫畫?”那是什麼東西?

    “是啦!我承認回到這可笑的明朝我也變丑了,本來也不該太挑剔的,但至少人家曼菲士是個王耶!又美又有權還專情得不得了,可這個陳慶林咧?錢誰家沒有?長相普通到讓人沒印象就罷了,至少要有點人品嘛!沒人品就算了,安分守己懂不懂呀?居然這麼淫穢?太不公平了!我要回去台北!”

    卓任文對她一口氣能自顧自罵這麼多話深感驚嘆。

    “他們這樣苟且多久了?”她終于稍微冷靜地問道。

    “兩三年總有了吧!”

    “父母都不管嗎?真是爛透了!不負責!”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和明朝說掰掰,再待下去她肯定瘋掉。

    她的話讓他驚詫地揚起了眉頭,沒想到她連她父母都敢罵?真是天大的轉變啊!“你父母應該是不知情吧!”

    “真是的,干麼搞成這樣?喜歡以貌取人的話,就干脆退婚,改定下她妹妹嘛!為何要這樣偷偷摸摸的?看了就讓人不舒服。”

    “你很傷心嗎?”這會兒該他不對勁了,他竟有點在意她的感受……

    “有什麼好傷心的?那種貨色送我,我還嫌累贅佔地方呢!不過也不關我的事啦!等找到方法我就要回台北去了,這種爛攤子那個笨蛋馮瑜格喜歡就好!”

    她仍在氣馮瑜格那笨蛋居然干替人把風的蠢事,一點也不想替她教訓這兩個淫蕩親戚了。

    “你最好別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他的聲音又冷了起來。她竟然還在想那什麼台北?

    “什麼?”莊子憶摸不著頭緒。

    “你要是敢去跳任何一個小土丘,我一定讓你好看!”他笑得很溫柔,溫柔得讓人發毛。

    “嘿嘿!怎麼會呢?”她沒膽地笑了笑。少笨了,她不會趁著月黑風高再去找呀?哪可能被他抓包呢?

    “不會最好,馮姑娘,我不得不說你失憶前後差異真大。”

    “我說幾百遍了,我不是馮瑜格!”她簡直開始咆哮了。

    “我也听到煩了,你說你叫莊子憶對吧!”他閑閑地和她杠。

    “知道還一直亂叫!”她真是氣不過這個賊男人!

    “莊姑娘,要出去走走嗎?”他把門打開。也該讓她和眾人相見了,一定會很有趣的,他好期待呢!

    “不要!”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她拐去賣掉?

    “這就奇了?你不是很想去看害你掉到古代來的小土丘嗎?只要你跟我擔保不跳下去,讓你看看倒也無妨。”他刻意引她上勾。

    “那當然,我發誓、我發誓!”她興奮地蹦蹦跳跳到他的身前。“我們現在就出去走走!”拉著他的衣袖,她急道。台北等等我呀!我現在就回去了。

    他帶著一絲狡黠地看著她渴望的小臉蛋,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大啊!

    只要找對罩門,這活潑的新馮瑜格也挺好騙的嘛!卓任文在心底偷笑,任由她扯著他的衣袖,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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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桑,你知道嗎?台北可是個人吃人的地方,若那位馮姑娘真如你所說的,是個可憐受氣包,那她現在肯定被嚇個半死了,你大人真是英明!”

    “這世上哪一處不是人吃人的地方?以你以前的個性無論到哪,都一樣只能被人吃得死死的。”他微笑附和。

    “這麼慘?”可以想見在馮府等她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日子,她想回去的心意更堅決了。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卓任文悄悄瞥了她神采飛揚的臉蛋一眼,不過她現在變成這樣,應該會有所改善了吧!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她要回去能作威作福的台北啦!

    “就是這里。”帶著她穿越寺廟後的小路,來到後山,卓任文指著前方說道。

    “這里?”她呆掉了。

    “你就是在這里失足掉落小土丘的。”

    “卓桑,所謂‘小土丘’雖然有個‘土’字,但同時也有個‘丘’字,對不對?”

    “是這樣沒錯。”

    “那‘丘’在哪里咧?”她大叫一聲,這里只是平坦如飛機場的一片黃土,她只能用滾的,怎麼跌呀?

    “看到你發生了之前的不幸,卓某感同身受,深怕又有人慘遭不測,所以在救了你的隔天,就請人將‘小土丘’夷為平地了。由此可以證明,卓某我心地多麼善良,你說是不是呢?”他漾開大大的賊笑,給她一個冠冕堂皇的大理由。

    其實他是在上次听她說要再回來跳一次,才鏟平它的。難得遇到一個讓他“想玩”的對手,他可不要她又變回那個無趣的馮瑜格哪!

    “你你……你這個奸詐狡獪、卑鄙無恥、殘暴不仁、人渣、社會敗類、你你……王八蛋、臭雞蛋……氣死我了!”她脹紅了臉擠出任何想得到的罵名。

    “沒想到你挺會罵人的嘛!”他居然拍手叫好!

    “你怎麼可以毀了它?”她快瘋了,這樣她怎麼回去台北啦?

    “難不成你還想拿小土丘來干什麼好事?”他踏前一步,再次對她綻放溫柔得不得了的陽光笑容。

    “可惡,你這個渾球!居然毀了我的回家之路,我跟你拚了!”她豁出去了,沖向前準備跟他干一架。

    “莊子憶,你想罵髒話我不介意,但別再讓我听見你拿髒話伺候我。”

    沒等她動手,他快如閃電地接近,將她一把摟入懷里。她竟然還想要回那莫名其妙的台北,令他打從心里生氣,他絕不允許!瞥見遠處的人影,他眼底浮現一抹閃光……

    “我偏要罵,你這個王八──”她倏地瞪大眼,被他突然迫近的怒顏嚇呆了,她什麼時候被他擁進了懷里?而且怎麼都掙脫不開!

    “我警告過你了,可別怪我呀!”他的眼神黑黝黝地盯著她,胸懷炙熱溫暖,讓她心跳紊亂了起來,他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貼上她的紅唇。

    她腦海里轟然作響,傻傻地任他吮噬、舔吻,連呼吸都忘了,但突然她清醒了過來!她在干麼啊?!這奸詐小人居然敢強吻她?

    她生氣地雙手撐上他的胸,沒想到卻怎麼也推不開看似瘦削的他。

    而他懲罰的吻里居然隱含挑逗,他將舌探入她的,一次次勾引她生氣的皓齒柔舌,她被迫“翻雲覆雨”卻又攔截不了那作亂的滑溜,她不服輸地捶著他的胸膛,兩人的深吻僵持著。

    “啊──”忽然,遠方傳來尖叫聲,卓任文這才閑閑放開快斷氣的被害人莊子憶,他眼里仍殘存著些許怒氣。

    “大姊,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馮妤慧眼里有著妒恨。

    討厭,她也好想跟卓總管來一段喔!其實她最早看上的人不是陳慶林,是卓任文,她渴望著他完美的容貌,渴望著他高大英挺的身段,但這冷淡又神秘的卓總管,一直是她接近不了的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陳慶林沒想到自己平凡的未婚妻居然敢偷腥,對象還是他家的萬能總管?!他臉色變得很難看。

    好不容易回魂的莊子憶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才回頭看向來人,原來是那對奸夫淫婦呀!

    “你還未過門就給我戴綠帽?!”陳慶林見她一點懺悔的模樣都沒有,更火了。

    “那你們又在干什麼?做賊的喊捉賊,別笑死人了。”她的心情很糟,直接給他吐槽回去。

    她氣死了,倒不是因為那對奸夫淫婦,而是剛剛那明明是個挑釁的吻,她怎麼會心跳紊亂呢?

    氣歸氣,可她就是被電到了!難得心動,對象竟然是幾百年前的古人,而且還是個狡猾的無賴,沒想到她跌進古代後,水準也變差了!

    “你胡說些什麼?我……我和妤慧清清白白的,你別亂說話!”陳慶林一時心虛,結結巴巴的辯解。

    “大姊你怎麼這麼說,我才沒有。”馮妤慧眼眶一紅,受虐小妹的形象馬上就出現了。

    “戲是演給不了解的人看的,有還是沒有……你們自己比誰都清楚吧!裝什麼呀?!”她又不是笨蛋,怎麼會被這招給騙?

    “你……你這個水性楊花又亂造謠的女人,我要休了你!”陳慶林沒想到她會變得這麼尖牙利嘴,那鄙夷的眼神惹怒了他,他決定先下手為強,免得她回去亂嚼舌根。

    “求之不得!馮瑜格絕對會感謝我!”

    她氣呼呼地回頭瞪了從頭到尾袖手旁觀的卓任文一眼。

    這家伙顯然是故意吻她的,而且他早猜到馮妤慧跟陳慶林不敢拿他怎麼樣,只會針對她!

    哼!他們的梁子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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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6 01:56: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馮府的臉全讓你丟光了!”

    啪!一巴掌甩上莊子憶的臉蛋。

    她錯愕地瞪著眼前腦滿腸肥的老男人!

    活到二十五歲還沒人敢對她動粗,這蠢男人不想活了嗎?

    馮瑜格消失了那麼久,沒有人發現,這會兒居然是為這種事而打她?!

    深吸兩口氣,硬是將她眼里即將噴出的怒火壓下來,這是馮瑜格的爛攤子,她不要太計較。

    馮老爺氣得渾身直打顫,很想多賞她幾巴掌,卻被女兒眼里未曾見過的強悍給擋了回來。

    “馮老爺,你知道我的為人的,雖然馮姑娘相貌平凡,但我認為娶妻當娶賢德,再加上這樁婚事是父母作主,所以我從沒嫌棄過她……”陳慶林冷冷地說道。

    “賢佷真是氣度非凡。”馮老爺巴結地笑著。

    莊子憶撫著發燙的臉頰,差點笑出聲,他氣度非凡?是啦!若以癩蛤蟆的水準來看,算得上是氣度非凡啦!

    “可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陳慶林鄙夷地睨了她一眼。

    莊子憶驚奇地看著在場的幾個人,包括那個坐在一旁納涼兼看戲的肇事者,過去是她誤會八點檔了,原來現實生活里,這種可笑的對白和劇情真的會真實上演。

    “馮老爺,她還未過門就敢在佛門里干出這種淫蕩之事,進門後還會弄出什麼好事我可不敢想像,這種不守婦道的女子,我們陳府可容不下!”陳慶林又睨了她一眼,一副憑你也想跟我斗的鄙夷神情。

    “我會好好管教她的,慶林,你就原諒她的一時糊涂吧!”馮老爺仍在作最後掙扎。

    “一時糊涂?我一輩子都沒有現在這麼清醒過!”莊子憶心有不甘的抱怨道。

    馮瑜格哪比得上她清醒呀!

    “你閉嘴!等一下再跟你算帳!”馮老爺啐了她一口,又轉頭求人。

    “慶林,我這大女兒就是笨,她一定是得了什麼失心瘋,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陳家家大業大,什麼人都有,若依她這種個性,我的綠帽可能戴不完,不了!小佷無福消受,這婚事就免了。”

    “都是你!把女兒教成這德行!”馮老爺又遷怒到馮夫人身上。

    “瑜格,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馮夫人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這下子你可滿意了?”莊子憶轉頭冷冷瞪向緊擰著眉的卓任文,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

    “我?”卓任文既心疼又不悅,他沒想到馮老爺會動手打人,他來不及阻止,害她的臉都腫了……但她沒哭,“應該”還好吧?而且礙于他的計劃,他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不是你是誰?這樣整我什麼意思?”能被退婚是很好啦,但被打很痛耶!莊子憶憤恨地睨著他。

    卓任文揚揚眉,不相信她不懂,他這是一勞永逸替她解決爛婚事的最快方法耶,更沒想到她這麼不智,此刻把他牽扯進來,她能有什麼好處?笨!

    他斂起神色,轉向馮老爺,斯文的臉上堆滿尷尬,一臉他是被迫的,卻又礙于女子名聲不得不認罪的窘困。

    “馮老爺,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就別責難馮姑娘了。”

    “卓總管,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的人品老夫太清楚了,是我教女無方呀!瑜格,你再亂說話試試看!”馮老爺連忙安撫卓任文道。

    陳少爺可以退婚,但卓總管絕對不能得罪,他可是陳府里真正掌有實權之人,絕對得罪不起;再說,瑜格不比妤慧,他才不相信憑她那平凡的容貌,可以引起卓總管的覬覦呢!

    “可是……”卓任文仍是一臉的善良。

    “卓總管,你不必再說了,我會好好管教這不肖女的,真是太丟臉了!”

    “是嗎?不好意思。”卓任文退開暴風圈,嘴角悄悄揚起一道弧度。

    這是懲罰!誰教她想離開他!

    莊子憶下巴再也合不上來了,這只老狐狸人品好?原來如此!所以他才敢色膽包天硬是給她親下去?算你狠!

    “你還杵在這里干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快進去!”馮老爺又回頭罵了她一頓。

    她的貼身婢女小喜怯怯地向她招招手,莊子憶又瞪了卓任文一眼才不甘心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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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子憶一肚子火,跟著小喜回到她的房間。

    “來到這里我愈來愈倒楣了,再來還會有什麼?鞭笞?關黑房?這什麼世界呀?”她大剌剌地抱怨道。“你!你就是那個拋棄我的貼身婢女嗎?”她突然轉頭望向小喜。

    “小姐?我……”小喜一臉的誠惶誠恐。

    “問題是我也不認識你,算了,自我介紹先!”

    “啊?”小姐不認識她了?為什麼?“我是小喜呀!小姐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小喜跑到桌旁慌張地問道。

    “按照那個奸詐小人的說法,我失憶了,看到了嗎?我頭上腫了個包,包了好幾層的白布;不過呢,照我自己的說法嘛,我只是跑錯地方罷了。”

    “小姐怎麼受傷的?嚴不嚴重?失憶?所以忘了小喜了?”小喜早就看到她頭上的白布,一听她失憶了,擔心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沒什麼嚴重的,你別這麼手忙腳亂好嗎?”她擺擺手,這小喜好好笑。

    “哦!”小喜松了一口氣。

    “你們這馮府是怎麼了?沒見過比它更爛的家庭了,我摔下土丘七天了,差點摔死沒人理也就算了,居然還在緊要關頭去相信那兩個奸夫淫婦的謊話?氣死我了。”

    “都是我不好,當初他們要我回府里幫忙,嗚……我該抵死不從才對,我不離開,小姐就不會受傷了,對不起……”小喜開始掉淚。

    至少還有人關心馮瑜格,不錯了。

    “看來你對我很忠心。”听她哭得抽抽噎噎,莊子憶的氣消了,轉身拍拍她。“來!坐下來,你也喝杯茶吧!”

    “小姐?我是!”小喜嚇到了。

    “下人嘛!我听多了,所謂下人至少也是人呀!喝茶沒什麼啦!”拉著她坐下來,莊子憶還替她倒了杯茶。

    “這家人是怎麼回事?為何沒人關心馮瑜格呢?小喜你告訴我詳細情形好不好?”她的處境很危險,回不去台北又落到一戶沒人性的人家里,不小心點,會很慘!

    “小姐你就是馮瑜格呀!”小喜不解地看著她。

    “我忘了嘛!你快說!”

    “哦……該怎麼說呢?老爺很……勢利,很重視陳家這門婚事能帶來的好處,其他小姐都出嫁了,只剩你和二小姐,你是因為從小就和姑爺定了親,而二小姐卻是因為……嗯……”

    “和陳慶林那淫賊勾搭上了。”替她把話說完,也證實了卓任文的說法。

    “姑爺在小姐十六歲那年見到小姐後,因為小姐的容貌……”

    “丑得讓他娶不下去!”莊子憶翻個白眼,好個以貌取人的大爛人!

    “噗……”小喜差點忍俊不禁,講不下去。“總之,姑爺不太熱衷這個婚約,所以拖到現在小姐都二十歲了,仍未迎娶小姐。老爺發現情況不妙,很怕陳府毀婚,就想了個方法,早些時候,他就要二小姐去親近姑爺,似乎想……嗯……”

    “買一送一對吧!”

    “噗……小姐說話好有趣!”小喜捂著嘴發現這樣的小姐很不一樣。

    “所以馮妤慧那女人是奉旨淫蕩@】蠢詞俏椅蠡崴  恕!奔熱皇歉改竿 猓   裁換八擔   竅不毒禿昧恕  

    “不!早在三年前,二小姐就勾搭上姑爺了,就連延遲迎娶似乎都是二小姐出的主意。二小姐不甘心當二房,想逼姑爺將小姐降為妾,他們還在算計該怎麼做,沒想到就出了這事……”

    “這樣也好,至少不必去看那兩人的嘴臉了。”她听得頭都昏了,很佩服馮瑜格那女人居然忍受得了。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挨一巴掌省掉婚事這麻煩,還挺值得的。

    停了半晌,她又憤恨地叨念道︰“想想那女人其實滿可憐的,但我也很倒楣呀!硬生生被綁在這種鬼地方,怪來怪去全都要怪卓任文那渾球,我要真的回不去台北,就一輩子當他的背後靈,詛咒他一輩子!”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

    “對了,馮瑜格……呃……就是之前的我和那個卓任文又是什麼關系?”她有點在意卻又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卓總管?沒什麼交集呀!小姐,你們真的……親嘴了呀?”

    “哼!我們有筆帳還沒算。”想起來就有氣!

    “其實卓總管論人品論相貌都比姑爺好太多了,小姐要是能和他在一起,一定比較幸福。”

    “小喜,你們全被騙了,他的人品絕對不會比那只豬好到哪里去!”

    “可是……”

    “我好餓,我們能吃飯了嗎?”她不想再談那渾球,害她一直想到那個銷魂的索吻,太可惡了,居然害她念念不忘。

    “啊?當然!我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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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睡,在想我嗎?”

    只穿著一身中衣趴在窗欞上的莊子憶嚇得跳起來,回頭就見那奸詐小人卓任文好端端站在她的房里。他怎麼進來的?對了,小喜在外屋睡,這里只有她一人……

    “你這渾球還敢來?”她的火氣立刻上揚。

    “為何不?我這不就來了嗎?”他兩手一攤,瞅著她笑個不停,眼眸往她單薄的衣衫瞧了瞧。

    順著他的眼光,她也低頭看了身上的衣服一眼。“等等!我穿這樣算正常嗎?你們古代真的好麻煩呀!”

    “在小姐閨房里算正常吧!你連這些小事都忘了嗎?”照禮教來說當然不正常了,可事實上她也沒露出任何肌膚養了他的眼,既然看到的人是他,他當然不在意了。

    “都說我不是這里的人了……算了,你干麼陷害我?”她又想到那個吻,微紅了臉蛋。

    “陷害?你該不會是指那個‘情投意合’的熱吻吧?”他閑適地在屋里繞了一圈。

    “誰跟你情投意合了?”她的視線一直跟著他。該怎麼說呢?這男人真的挺出色的!咦?

    “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他逛完一圈站回她的身前,大方地給她一個性感的微笑。

    “除非你的情投意合等同惡意陷害。”她沒好氣的別開臉去,那種笑容她最沒抵抗力了,唉!前途多難喔!

    “我是好意幫你耶!至少現在你不必嫁陳少爺了呀!你不是嫌他累贅佔地方嗎?”她對陳慶林的評語讓他心情很好。

    “噗……”她露出笑容,沒想到她說過的話他還記得,這家伙雖然壞卻讓人討厭不下去,太奇怪了。

    不過她還是嘴硬道︰“不想嫁他,我方法多的是,還用得著你出手嗎?你害我平白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確出乎我的預料,幸好不腫了,不然會更丑。”伸手撫上她的粉頰,他的眼里竟有一絲心疼和不舍。

    “謝謝你的安慰呀!”她心慌意亂地揮開他的手。不行!太接近他她會緊張,她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不客氣。”將她的小女子羞態全看在眼里,卓任文心里怦然一動,臉上已不見上午的怒氣了。

    “喂!按照古代的說法,偷偷摸摸溜進女子閨房,是采花賊才有的不肖行徑,你再不走我要叫人了喲!”她站在桌邊不自在地說道。

    “我是來檢查你的傷勢的。”他真的由衣袖里變出一包草藥攤開在桌面上。

    “傷?”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上綁著的白布。對厚,她都忘了,她是傷患……

    “沒人理你的傷對不對?”他將白布拆下,小心翼翼地審視著她的傷口。

    看傷也只是個借口,就算她沒傷,他也想冒險偷溜進來,因為他真正想看的是她!

    這些日子,他天天替她換藥,時候到了,就算仍在忙,也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趕過去,她在他身上引發的騷動真是神奇,才幾天的相處,她竟鑽進他的心田里了。

    “別說了,會害我想哭的。”乖乖坐著讓他擦藥,可她的眼眶紅了,他對她的好是她來明朝之後唯一的慰藉。

    “哦?早上馮老爺打你,你也沒哭呀!我以為你變堅強了呢!”他訝異地頂高她的下巴。

    “在我家我若受傷了,一定是一大群人圍著守護我,但這些沒心沒肝的臭馮家人,到現在仍沒人發現我受傷了,那個馮瑜格真可憐!不過她現在若在台北,一定正享受著我老爸他們的寵愛……好羨慕!”她以手背拭去眼角的淚珠,不行!在這里要靠自己,不能這麼快就認輸。

    他憐惜地輕撫她的發,但她的下一句話讓他的手當場僵住。

    “好想回台北喔!”她嘆道。

    “你還真是念念不忘台北呀!”他退去的怒火又逐漸復甦,快速地將她的傷包好,沒好氣地將藥打包,坐在桌邊盯著她瞧。

    “那當然呀!那是我家耶!若不是你毀了那……嗯……我也不會這麼慘的。”她站起來改坐到床上離他遠遠的,這人好奇怪,只要一提到“土丘”和“台北”,他臉就變得很臭,台北跟他有仇呀?

    “你該不會還在妄想能回去吧?”一想到現在的她可能會消失,他就管不住怒氣,陡地站起身走近她。

    “怎麼會呢?你都毀了它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縮進床鋪里。

    “在此警告某個笨蛋女人,最好不要以為每座土丘都有同樣功能,傻傻的跳下去試。”他的俊臉仍步步逼近她。

    “誰呀?誰那麼笨?”她打死不承認自己做了那樣的“妄想”!奇怪?她都縮到床鋪的最角落了,他怎麼還能前進呀?咦?那他也上床了嗎?

    “卓某的每句話都有無限期的效力,你最好別左耳進右耳出,嗯?”說罷,他邪惡地湊到她耳畔,他的舌舔過了她的右耳,引起她的陣陣輕顫。

    “你干什麼?”她音量加大了,杏眼圓睜,伸手抵擋著他的持續逼近。他到底想干什麼?兩人都快貼在一起了,真想當色狼嗎?

    “你可以再大聲一點,到時候你就真的成了淫娃了。”他偷香的動作沒停,卻語出威脅。

    “什麼?!”她可生氣了,她是受害人耶!他到底要把她害得多慘才甘心呀?但……他那挑逗竟讓她渾身發顫,只想沉浸下去……

    “偷男人偷到自己屋里來了,你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啦!”捏住她的下巴,卓任文吃得她死死的。就算用盡各種手段,他也要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你故意的?為什麼?”驀地注意到他不對勁的眼神,他眼里那兩團火是什麼?不像獸性大發的淫蟲呀?難道是怒火?

    沒答話,他的唇直接貼上她的,來回廝磨直到她張嘴想罵人,那貓捉老鼠似的逗弄才停止,他深深吮囈著她鮮嫩艷紅的唇瓣。

    又是一陣電流竄過她的全身……等等,她被強壓在床上索吻耶!還什麼電流呀?莊子憶抓狂了,氣他更氣自己,生氣地捶著他的胸、他的背。

    吻得正起勁,她的粉拳叮叮咚咚擾亂他的心情,他有力的雙臂抱住她翻了兩圈,掌對掌、腿對腿,身軀貼著身軀地將她壓在床上。

    “你就乖乖讓我吻會怎樣嗎?”說罷,他還啄了兩口,深黝黝的眸煞似迷人。

    “你這無賴,吻要情投意合才能吻,你不懂呀?起來啦!”她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只能瞠目咬牙小聲罵道。她可不想把馮瑜格的名聲搞臭,萬一她回來了,會很對不起她。

    “我們很合呀!早上就知道了嘛!”他俯身親上她的粉頸,以舌尖順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頓時讓她的雪白染上一層粉紅。

    “誰跟你合?去找能忍受你的奸詐狡猾卑鄙無恥的女人合去!”她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他這樣欺負她,都沒讓她真正發火,她真是夠了!

    “真的?到時候你不會哭嗎?”他仍在舔她的美肌,趁著他們斗嘴的空檔,滑溜的舌尖探進她的中衣里吻得不亦快哉。

    “干麼哭呀!我──你在干什麼?”那情欲的激流讓她倒抽一口氣,她突然覺得胸口熱呼呼的,低頭才發現他的不肖舉動,她開始亂踢,可惜腳被壓著,她什麼剪刀腳絕招也使不出來。

    “吃你豆腐呀!”

    “你……”這死無賴!她快爆血管了,若被氣死,台北也不必回去了。

    見她氣得直發抖,他卻笑得好開心,被她引起的怒火漸漸消散了,低頭又親個過癮。忽然,他抬頭聆听了一會兒,才又俯身啄了她的頸肩兩口,將她被頂開的衣襟拉回來。

    她才覺得他突然收手好奇怪,就听見門外傳來敲門聲。“瑜格,你睡了嗎?”

    “哇拷!別又來了!”她無聲吶喊。

    仍壓在她身上的卓任文卻漾開大大的笑容,看她吃癟的可笑表情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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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們這些人半夜不睡覺都在閑晃些什麼呀?”她迭聲抱怨,引來他長串看好戲的謔笑聲。

    她一陣拳打腳踢要他放手,卓任文有些不情願地側身讓她起床。

    她笨拙地爬過他的身軀,套上外衣整好儀容,正轉身想催他消失,卻發現他已經不見蹤影了,她這才安心地前去應門。

    “你睡了是嗎?娘可以進去嗎?”馮夫人難得地尊重她的意思。

    “嗯!”她聳聳肩請馮夫人進屋,這家子怪胎準又沒好事。

    “你爹打你也是為你好,可別跟他生氣呀!”馮夫人小心謹慎地一邊覷著她,一邊在桌旁坐下。

    他們早上就發現女兒這次從普陀寺進香回來好像變了,那眼神犀利得有些駭人,和她對上眼,那綿綿不絕的壓迫感讓人緊張萬分,馮老爺動手後直到現在心中仍有些毛毛的,可又不曉得在害怕些什麼?

    “嗯!”那巴掌趕跑了陳慶林,她就不計較了。

    “瑜格,早上你爹是沖動了些,以你的個性,今天這事一定是誤會,可女人家最忌諱落人口實,事到如今你也只有認了。”

    “我是認了啦,反正那淫賊不是退婚了嗎?”莊子憶坐在床邊有點無聊地道。奇怪?那小人是怎麼出去的?窗戶是關著的呀!

    “淫……陳少爺為人……”馮夫人為她的用詞吃驚不已。

    “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太相信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比較好吧!”她懶懶地道。

    “是嗎?其實……妤慧她……她想……”馮夫人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妤慧鬧一下午了,說慶林想娶她,要他們答應,這失而復得的金龜婿,老爺當然是求之不得,可這樣一來,大女兒豈不顏面盡失?更讓人懷疑他二人早已有了曖昧,才會退大娶小。

    瑜格若知道實情肯定要鬧的,所以,老爺才要她先來勸勸大女兒。她認真想想,這孩兒什麼都不爭,可什麼好處都被其他姊妹搶走了,說來也怪可憐的。

    “他們等不及了是嗎?”莊子憶冷笑不已。他們什麼心思她會猜不透嗎?

    “瑜格,難不成你知道些什麼?”馮夫人驚喘出聲。

    “是不是馮妤慧那三八女人跑去跟你哭訴,要你讓他們百年好合?”

    “天!你真的都知道?”

    “他們當‘奸夫淫婦’時不都是我在把風?他們之間有沒有曖昧我最清楚了,馮夫……娘,陳家你們的確得罪不起,女兒做點面子給他也沒什麼,退了我娶她,他們高興就好了,反正我就是丑、就是沒人要嘛!能在這點事上幫了娘,我就心滿意足了。”她的話又尖又刁,可她的語氣、她的臉上卻是落寞和孤寂。

    “瑜格,是娘對不起你。”馮夫人沒想到大女兒這麼識大體,當場感動得痛哭流涕,抱著她哭個不停。

    “沒關系,所有的痛苦我一個人嘗就是了。”

    你當然對不起馮瑜格了,沒事把她生得這麼丑,害她什麼好處也撈不到,還連累到她,算來馮夫人是最大罪人!莊子憶翻個白眼卻輕拍著安慰她。

    “怎麼這麼久?”在門外等半天,想等妻子搞定女兒,再進門決定大事的馮老爺等得不耐煩,一進門就見到妻女抱在一起哭得好傷心,干麼呀?

    “老爺,瑜格真是太懂事了!”馮夫人連忙拉著老爺將女兒捧上了天。

    “是嗎?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他還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呢!

    “女兒有眼有耳,很多事看過听過就算了。”她一直保持憂郁的神情哀怨的笑容,藉此證明她明明是受害者,卻有以德報怨的寬闊胸懷。

    “瑜格,陳府是我們最大的靠山,爹知道這回委屈你了,雖然慶林選了妤慧,但好處你還是有的,爹會再替你作主的。”馮老爺頭一回察覺到大女兒的通情達理,比二女兒的跋扈驕蠻強多了。

    “女兒就是知道他們得罪不起,才……”她眼眶一紅,為家犧牲的偉大情操就出現了。

    “好孩兒,這幾天你就到別業那里散散心吧!”馮老爺頭一回想到女兒的心情,過兩天,未婚夫來下聘,對象卻不是她,她一定很不好受,就讓她避開留點面子吧!

    “多謝爹爹!您對女兒真好。”莊子憶仍是一臉的淒苦,可心里卻樂翻了,至少可以出去走走了。

    “你好好休息吧!”馮老爺和夫人走出去時,回頭又看了女兒一眼。奇怪?她似乎變了,甚至讓人覺得漂亮許多,所以卓總管才看上她的嗎?

    直到人都走還了,莊子憶才咧開大大笑臉,一回頭卻對上卓任文了然的恥笑。

    “啊!”她嚇得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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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還在呀?”她嚇得抱頭縮在地上。

    “這麼膽小?”他也蹲下來偏過頭瞅著她笑。

    “你剛剛一直都在嗎?”她火大的推了他一把,想站起來,但是他跌坐到地上時,順手拉住她,結果她反而摔在他身上了。

    “嗯!老說我奸詐,你呀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卓某欽佩至極!”攬住她的腰,他掛著滿意的笑容,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這樣一來她在馮家的日子應該會好過多了,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放手啦!”在他懷里掙扎,她好懊惱,疊在他的身上讓她一直想起那個錯誤的吻,和他先前的調笑,她不能再“自甘墮落”了。

    “你剛剛做得真漂亮。”沒理會她的蠕動,他真心稱許。

    “那當然了,既然暫時要留在這里,總不能三天兩頭就被人打、被人罵吧!馮瑜格那女人真笨,見招拆招,何必受委屈呢?”這種小事她根本連想都不必想就搞定了。

    “暫時?”他的危眸再次逼近。她又想跑那兒?

    “呃……哪天出嫁就不住這了呀!嘿嘿……”干麼呀?她干麼怕他?就因為每次都輸他,所以她才對他心動嗎?因為他夠強?

    “這倒是。”他接受了這個說法,他也不會一直留在揚州。

    “我可以起來了嗎?”被他抱在暖暖的懷里,卻又坐在冷冷的地上,感覺好怪耶!

    “可以呀!”抱著她起身,坐回床上,兩人還是交纏在一起。

    “喂!”莊子憶推了他的肩頭一下,沒想到他看似溫文,力氣卻挺大的,這環抱鋼鐵似的,他真吃她豆腐吃上癮了嗎?

    “我有名有姓,別喂來喂去的。”他偏頭以鼻磨蹭她的粉頸。真奇怪,來了就不想回去了,好想賴在她身上……

    “放開我啦!很熱耶!”最熱的是她的心,再不放手,她大概會圈上他的頸項學著他的動作廝磨一番了。

    “我覺得還好呀!”他又開始吮囁她的頸項。

    “你剛剛躲在哪里?”想引開注意力,她隨口問道。

    “秘密。”

    “……”

    “不告訴你,下回才能繼續躲呀!”他輕笑出聲,一口一口地啄著她的粉頰、耳垂。

    “還有下回呀?”他到底在想什麼呀?

    “那當然了,我不來找你,你沒正當理由又去不了我那里,難道你要再被當成淫娃嗎?”

    “我干麼去你那兒呀?”她捶了他的肩頭一記,老是淫娃、淫娃的叫,難听死了!

    “做現在我們做的事呀?”

    “你真……拷!”

    他狠狠封住她的唇,一陣猛烈的吮啃惹得她哀哀直叫,卻又推不開他。

    “別讓我再說第三次,你要講髒話我不會管你,就是不許拿它伺候我!”他的笑顏貼著她的,而眸里閃動的火苗很嚇人。

    “你怎麼知道那個字是髒話?”時代相隔這麼久,髒話的演變應該很大吧?

    “听起來就像!”

    他的唇一再掃過她的,或咬或啄,時而痛時而誘人,無情地折磨著她紅腫的唇瓣和她的意志力。

    “你到底想怎樣呢?”倚在他的懷里,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更多的是不解,她現在可沒有天使臉孔魔鬼身材呀!他卻這麼“饑渴”,難道他原來就喜歡馮瑜格嗎?不對!小喜說他們沒交集呀!

    “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變得這麼聰慧的?”

    他開始有些相信她那靈異的說法了,因為馮瑜格就算失憶也不可能有能力把馮家二老馴服得這樣服服貼貼。

    “啊?”她從小資質過人,還沒嘗過不聰明的時刻,他問這個是什麼屁話呀?

    “別在心里罵髒話,你說你來自二十一世紀,是現在的幾百年後,有什麼證明嗎?”敲了她的頭一下。

    “什麼證明?”她扮個鬼臉,這家伙太賊了,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證明你所言屬實,比如現任皇帝何時殯天什麼的?”

    “這種小事我哪知道呀?”

    “也就是說你沒證據是嗎?”那麼他該相信她的“未來說”嗎?

    “我對歷史沒研究啦,那我問你,漢朝第七任皇帝何時掛掉的?”她最討厭別人誣賴不相信她,馬上火大的拍了他的胸口一下。

    “掛?死嗎?嗯……沒查書是不知道。”握住她逞凶的小手,她這麼說也沒錯,姑且信了她從未來來的說法,反正只要沒了那土丘她應該就回不去了吧?他安心地笑了。

    “反正你們明朝撐個幾百年,滿人就入關,差不多又兩百多年,換成民國現代化,現在到我們那時代相差個五百年總有吧!”這已到她的極限了,別再問她歷史問題了。

    “就算如此,女人還是女人呀!”所以她真的不是馮瑜格!他相信了。

    “這倒是!只是女人不再關在家里繡花,而是像男人那樣出去工作了。”

    “你也是嗎?”

    “嗯!我是專業會計師,說到帳目沒幾個人能贏我的。”她自豪道。

    “帳目?你懂記帳?”他的眼楮突然一亮。

    “那當然了,不過古代和現代可能有些差距吧?哪天讓我看看你們的帳冊吧!一定很有趣。”

    “哦~~”卓任文一“哦”不可收拾,“哦”了許久許久,才高興地回過神,對上她不解的臉蛋,又瞅了她一口。

    “啊?怎麼又來了?”她捂住小嘴,拒絕他再次入侵。

    “時光寶貴我們繼續吧!”

    “繼續什麼?”捂著嘴她嗯嗯呀呀的。

    “剛剛被馮夫人他們打斷的好事呀!”抱著她翻個身,再次回到先前密合的模樣,引來她的連聲抗議,他的唇不客氣的封住所有不滿。

    帳冊呀!他有點子了,可以讓兩人多更多公開相處的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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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府的別業真是山明水秀,宛如世外桃源呀!

    第一天莊子憶拉著小喜逛了一圈作森林浴。唉!美則美矣,卻見不到那奸詐小人了。

    第二天學人家做香車美人,坐著馬車沿著鄉間小路,閑憩幽雅地逛了一遍,這里又不遠,他怎麼不來呢?

    第三天覺得做人不能太放縱,慢跑了一個早上。哼!他那麼愛為“主人”賣命,做到過勞死算了!

    第四天隱約覺得遠方那個湖不錯,學姜太公釣了一下午的魚。他是不是拿她當消遣呀?沒消沒息的……

    第十天她睡了三十個鐘頭……以為夢里見得到他的說……

    純休閑毫無目的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已經記不得來這里幾天了,她迥異往常的行徑讓別業的奴僕們很驚奇,天天都在猜今天大小姐會出什麼新花樣。

    花了半個月住過每間廂房後,她終于決定落腳處,主僕倆搬進最里邊的小樓閣。除了打掃送餐,平時閑人勿進,方便她隨時以不雅之姿發呆。

    吃了睡、睡又吃,累得她頭昏眼花四肢僵硬,終于她決定來趟心靈之旅,順便將那渾球徹底踢出心房外,于是,她換上長褲,綁著長長的兩條辮子,她在小院子里活動筋骨。

    “愈看愈覺得自己好像七月半的豬公,人本來就丑了,再不練練,只怕會更丑,來點瑜珈好了。”她在廊上鋪了毯子。

    “小姐好厲害!”小喜蹲在一旁看著她不斷做出常人難以想像的姿勢,不停地拍手叫好。

    “小意思啦!你要不要也練練?”由船式回到休息狀態,她調好呼吸才笑著問道。

    “不不!我不行的!”小喜連忙站起來。“小姐,我去端點心好了,等你練好就可以喝點清涼的飲品了。”

    “哦!”她閉上眼決定做橋式,當她兩手一撐,頂高腰部,呼氣吐息準備收式時,眼前多了雙眼楮好奇地看著她。

    “準備去天橋賣藝嗎?”

    “啊?”她失手跌了下來,所幸卓任文扶住她,才沒摔倒,但又再次跟他不清不楚地抱在一起了。

    “這種三腳貓功夫想賺到銀兩恐怕很難。”趴在她身邊,他取笑地刮刮她紅熱的臉蛋。

    “你怎麼會在這里?”大大的雀躍在她心田里翻滾,他真的來了!

    “咦?我每天耳朵癢得不得了,難道不是你天天呼喚著我嗎?”他的眼里堆滿熱切。

    “誰想你呀!少臭美了。”她想起身,卻被他壓回身畔。

    “我卻想得緊呢!”他的頭深深地埋進她的懷中,盡情吸取她的芬芳,這些天沒玩到她,害他渾身不對勁呢!

    “你想我?”她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

    “你說呢?”他支著頭拿她的發辮搔著她的臉蛋,眼里全是譫笑。

    “你這麼狡猾,我哪知道你的心思,放手啦!”小小的失望讓她沒了玩鬧的興致。

    “我對你剛剛的動作挺有興趣的,也許跟我很合喲!”他又把她拉回身邊,開始動手擺布她的四肢。

    “你對瑜珈有興趣?”太意外了。

    “嗯……這姿勢不好,我不喜歡,這叫什麼?”他端看著他的杰作。

    “呃……魚式。”

    “這個呢?叫什麼?這我喜歡。”他憑剛剛的印象又拉著她的手腳擺出另一式。

    “蛇式。”他在說什麼呀?瑜珈是練身體的,還有喜不喜歡之別嗎?

    “這個就有點高難度了,我還要兼顧別讓你撞到頭,有點困難,會影響心情和動作的流暢,這叫什麼?”他蹙著眉顯然不太滿意,又有點想試。

    “橋式,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練我的,關你什麼事?!”她躺回毯子上狐疑地看著他。

    他卻在興頭上,又將她翻個身,擺弄出另一個姿勢,喜孜孜地說道︰“剛剛你做的動作中我最喜歡這個了,最能盡興,這叫什麼?”

    “貓式,喂?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盡興?”她爬起來跪坐盯著他,愈想愈不對勁,都她在做,他都沒跟著做,這哪叫對瑜珈有興趣呀?

    “我在研究該用哪些姿勢和你歡愛呀!”他笑得好色情。

    “歡……”她的臉紅了又紅、再紅、再……可她的眼瞬間噴出熊熊火花,這小人居然把靈性瑜珈想成色情姿勢?她掄起粉拳追著他打。

    “怎麼生氣了呢?氣我只說不做嗎?別氣了,既然我都特地來了,一定跟你把剛剛所有可能、不可能的姿勢都練過,別氣了!”他開懷地讓她追,臉上再無絲毫銳氣,活像個純真大男孩一般,與她嬉鬧得好快活。

    “你還說!”她追上他又踢又踹的,腦海里卻不由得浮現兩人用各種姿勢歡愛……啊~~羞死她了!

    “你這麼凶,就算我再想也只能嘴巴說說過過癮了。”握住她的小手,讓她貼在他的胸口上喘息,卓任文嘴角有朵小小的滿足。

    “神聖瑜珈都被你污染了。”她嘆口氣,至少她見到他了,那是不是可以假設他也像她一般思念她嗎?

    “你這些天還好嗎?”他難得溫柔地問道。

    “好!好閑!”除了很想他之外。

    “閑很好呀!再來你想閑也沒得閑了。”他喃喃笑道,拉著她坐下來,拿布巾溫柔地替她拭去額上的汗珠,發了汗紅潤的隻果臉讓她多了幾分陽光嬌美。

    “你在說什麼?在這種父權時代,我怎麼可能不閑?除非馮府破產,全家人都去喝西北風,我才有可能不閑吧!”

    “若真的有喝西北風的那麼一天你怎麼辦呢?”

    “有人就有錢賺,真那樣了再說吧!”

    突然,“小姐……”小喜在一旁探頭探腦許久了。

    “怎麼了?”莊子憶驚訝地回過頭看到小喜。

    “卓總管!”小喜先向他鞠躬問好。看他們這樣……原來他真的喜歡小姐耶,真是太好了!

    他只是隨意點點頭,霸手仍環在莊子憶的縴腰上。小喜會匆匆忙忙打斷他們,看來是那個點子奏效,事情爆發了……他揚起嘴角。

    “到底怎麼了?你不是去端點心嗎?是馮府的事嗎?”莊子憶看著她空空的兩手,她混哪里去了?

    “這,嗯……”她不知道能不能在卓總管面前說耶!

    莊子憶看了他一眼,馮府的事他比她還清楚,要避嗎?這人那麼精明,避也沒用吧!“說吧!馮老爺那麼敬重他,搞不好他已經知道了。”

    “剛剛我听外面的管事說,府里的帳房好像短少了許多銀兩,老爺震怒,正在查是誰虧空帳房,听說還有不少骨董都被盜賣了。”

    “該不會真破產了吧?小喜,我們搞不好得去要飯喔!”她開玩笑道。

    “小姐!這很嚴重耶!馮府萬一真的出事了,有很多人會餓肚子、沒工作,連累一家大小都沒飯吃的。”小喜擔心的哭了出來。

    “呃……你放心啦,我不會讓你家的人沒飯吃的,乖!別哭了!”她一驚,連忙拍著她安慰。

    “那……小姐,我們是不是要趕回馮府去?”

    “我們回去也沒用呀!既然在查了,只要找出虧空之人,堵住那個漏洞,應該就沒事了!馮府那麼有錢,少掉一些應該無所謂吧!”

    “你還是回去吧!免得真破產了,你搞不好會被賣掉,回去至少能掌握實際情況,在被賣之前可以先逃跑。”卓任文落井下石地嚇她。

    “喂!”她給他一個拐子,好不容易騙停了小喜的眼淚,這下子小喜又被嚇得淚眼汪汪了。

    “你不也說過馮老爺勢利又愛錢?他幾個女兒賣一賣也可以撈到不少銀兩。”他閑閑地調侃道。

    “喂!”莊子憶一臉狐疑地瞪著他,這家伙又在搞什麼把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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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馮府

    “怎麼?”莊子憶閑著沒事做正準備午睡,突然被叫到書房來,沒想到會見到卓任文,臉上除了驚訝還有一絲驚喜。

    “瑜格,卓總管來幫忙查帳,你幫他吧!”馮老爺擦著他肥臉上的汗水。

    “啊?”她轉頭瞪著馮老爺。哪有這種事?居然找別人家的總管來查帳?馮府真的沒人了呀?

    “叫小喜準備些點心過來,卓總管,一切就靠你了。”馮老爺拉著他懇求。

    “卓某一定戮力而為。”卓任文繼續保持在眾人面前溫文的形象,一派斯文地笑著。

    “太好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馮老爺又累又熱,急著找小妾幫忙沖涼去了。

    “你鐵定動了什麼手腳!”莊子憶在桌邊坐下來,看著成堆的帳冊,直覺地指控道。

    “沒有呀,就是怕被人懷疑我查帳不確實,才找你一塊看的,你不是說你懂帳務嗎?還是你隨口誆我的?”卓任文走到她的身邊坐,隨手拿起一本帳冊翻了翻,又把它丟到一旁,不是這本!

    “我當然懂,但這也太多了吧!我是說過想看看古代帳冊,但沒說過要看一整堆,這些要看到什麼時候呀?”抱怨歸抱怨,她還是好奇地拿了一本研究起來。

    “你總不希望在你出嫁前,馮府就破產吧!難不成你真要去天橋賣藝?”他側身在她的頰邊啄了一口。

    “別鬧了!”她噘嘴坐到對面,決定拉開她跟這個色狼的距離。

    “誰鬧了?我花費心血安排你一起查帳,重點就在這個呀!沒親到多不劃算呀!”他皮皮地又坐到她的身邊。

    “馮家的帳真的有問題嗎?”她連忙低頭看帳冊轉移話題,這家伙太精了,老是偷吃她豆腐,卻又完全不肯表態,那她也不要讓他知道她的心意!

    這縮頭小烏龜!卓任文瞧著她裝忙的饃樣,搖頭失笑,才轉回正題。

    “我們回來已經七天了,馮老爺什麼也沒查到,又怒又急,深怕馮府就此一蹶不振,而且真的是有人在虧空財庫。”

    “看來他真的急昏了,居然找你幫忙,你這種精明人真要作怪,他就慘了。”莊子憶一頁頁翻著沒什麼系統的流水帳。

    他哪有那麼壞?卓任文捏了她的鼻尖一把以示抗議。“別老是誣賴我,再說他也無計可施了,才會出此下策,馮家是土財主,收入全靠地租。你那幾個兄弟都不長進,沒生意頭腦就算了,卻連一些骨董被變賣了也沒人知道,虧空多少很難清算。”

    “這樣就把帳冊交給你清算?難怪他不是做生意的料。”

    “所以我是好人嘛!沒有一個人偷偷看你家帳冊,其實我是賣你的面子才來效勞的,所以給點獎勵吧!”他咧開大大的笑容,放下帳冊抱住她親個過癮。

    “你還真是……”被他抱在懷里,莊子憶沒轍了,這小人未達目的絕不罷手,沒親夠是不會讓她安心看帳冊了,可他也不看看地點,這種地方很容易被抓包的耶!

    “乖女娃,以後要像現在這樣知道嗎?”終于親夠了,他很滿意地拍拍她的頭稱許不已。

    “什麼啦?”拍小狗呀?她火大的揮開他的大掌。

    “乖乖讓我親、讓我抱、讓我……”

    “你有完沒完?要不要看帳冊?”她提高了音量,用力戳著他的胸口。

    “那看帳冊吧。”他只好乖乖坐好。

    “放我回椅子上啦!”坐在他的大腿上像什麼話呀?

    “一起看不行嗎?枯燥的帳冊看著看著很容易就打瞌睡了,你不覺得邊看邊親邊摸比較有趣嗎?”他邊說邊示範,狼爪在她身上游移。

    “卓任文!”她露出兩顆虎牙給他看。

    “你好凶!”卓任文不怕死地兩手捏住她的唇瓣,很想幫她把利牙遮起來。

    “卓──”她要氣得腦充血了,扯著他的衣襟直發抖。

    “好嘛好嘛!先看帳冊,等一下再繼續親。”見她真的發火了,他才乖乖放她回椅子上,無賴地偷到兩個吻之後,才開心地檢視帳冊。

    “受不了你耶!”她賞他一個白眼。

    她認真翻了帳冊幾頁後就直搖頭。“說真的,這帳記得還真不是普通的爛。”

    “你也這麼覺得嗎?”看來她真的懂!卓任文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科目不清就算了,還顛三倒四,這帳能清楚才怪!”她站起來將帳冊照類別日期逐一排好,拿了紅筆在一旁做注記,很快就找出一些錯誤。

    他也靜下心來工作,查帳的速度也很快,一面將一些有問題的遞給她處理。

    兩人就這樣彼此專心合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色暗了下來,直到小喜端來晚膳,兩人才驚覺時光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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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膳後兩人又加緊腳步查帳,終于歸納出大致的問題點,立刻找來馮老爺。

    “還是你說吧!是你整理的。”卓任文原意就是要讓她表現,成為焦點。

    “大致上,超額支領月例的是三房、五房、六房、七房,而且都沒有上報,所以幾年下來洞愈來愈大,終于出了紕漏,那些透支的錢可以買下三條街了。”莊子憶拿著帳冊將她記錄的部分逐一舉出。馮老爺也太會娶了,到底有幾個老婆呀?

    馮老爺最吃驚的不是小妾們偷錢,而是大女兒的精明,沒想到她居然能有條不紊地解說他完全看不懂的帳目。

    “列冊的骨董有大半已經沒了,最可疑的就是負責看管的二房,因為帳上完全沒有記錄,而他們的私冊上有些交易記錄用的是暗號;不過無所謂,我找到了幾張收據,只要問問店家,是誰拿的證據應該就有了。”

    莊子憶合上冊子,望向馮老爺,這是報應嗎?誰教他要娶這麼多老婆,每個人都急著花光他祖上留下來的銀兩。

    “所以……”馮老爺嘴巴開開,像是呆住了。

    “另外帳房也有問題,這些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他就算沒有參與,也有隱瞞遮掩的過錯。”

    “那……”

    “你!听好!我們家沒破產,只是被浪費掉不少,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莊子憶正式作了結語。

    “卓總管?”馮老爺遲疑地看向卓任文。

    “馮姑娘說得一點都沒錯,她真是個人才!”他一句話就將她引進另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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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陳府

    “馮府的帳該不會是你搞的鬼吧?”坐在卓任文的書房里,莊子憶不得不這麼想。

    “我沒事去搞別人家的帳做什麼?”他兩手一攤很無辜,可他眼里有著愉悅的光芒,終于把她調來了。

    自從莊子憶把馮家的帳弄得清清楚楚之後,她在馮府的地位就大大提升了,卓任文打蛇隨棍上,向馮老爺表示想“好意”教導她更完整的帳務,所以馮老爺二話不說就把她送到陳府來了。

    既然馮老爺這麼“有心”,他當然也不好怠慢了,自然兩人關起門來,親密地給他學下去。

    “我才說我懂帳,馮府就出事,你的嫌疑最大,你就承認吧!”她真不知該感謝他還是罵他好,她隱約明白他的用意,心湖為之蕩漾,真有男子這樣真心為她,不是沖著她的相貌、她的事業……

    “馮府的帳有問題我的確早就知道了,可我只是個外人,知道又如何?直到你的出現,才有機會匡正帳冊的錯誤,我只是順水推舟促成此事而已。”

    這些天忙他自己陳府里的事可忙壞他了,一見到她所有的壓力瞬間消失,他愉悅地牽著她的手一塊坐到他的大椅上。

    “可現在馮老爺一副要我撐起馮府的樣子,有點恐怖耶!喂?我干麼跟你擠一張椅子呀?”她慢半拍地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抱在胸前,這家伙太放肆了吧!

    “一塊坐說話方便呀!這種小事別計較了,我短時間里還離不開揚州,你閑著沒事做也很無聊吧?那就幫幫他們吧!馮老爺是勢利了些,不過人還算不錯,你意下如何?”他的下巴撐在她的肩頭,愈來愈放松了。

    “短時間幫忙管帳當然沒有問題,可再不找個有擔當的繼承人,馮府想富到第四代恐怕很難。”她有些惱,這家伙到底……對她……為何什麼話也不給她呢?

    “所以我每隔幾天會到馮府帶你大哥學商,能教多少是多少了。”他的手順著她的眉。“咦?你為何皺眉?”

    “別亂摸啦!”揮開他的手,見他又伸了過來,她干脆握住他的指頭,玩了起來。“你其實也不算太壞。”

    “總算還我清白了,不過會想幫他們也是因為你在那里。”低頭瞧著她玩弄他的指尖,這代表她習慣他了嗎?

    “你什麼時候要離開揚州?”她的語氣微澀。他若走了,她怎麼辦?又回不去台北,對她而言,明朝等于卓任文,少了他,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等事情辦好時。”他卻漾開大大的笑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所以你的遠大抱負不是只當個閃閃發亮的超級總管@俊彼  桃飴凍 婺值男θ  房此   

    “誰會拿這當遠大的抱負呀?”

    “原來你當總管只是障眼法……喂!你該不會私底下作奸犯科壞事做絕,是南北七省通緝捉拿的江洋大盜吧?”

    “我若是江洋大盜,那等我要離開陳府時,你跟不跟呀?”抱著她坐上他的書桌,他兩手環在她的腰間柔聲笑問。

    “咦?”跟他走,那豈不成了鴛鴦大盜了?

    “不跟?那等我要走時就不通知你了喲!”他威脅地俯近她。

    “你怎麼這樣啦!”她下意識地往後仰,才驚覺落入他的陷阱了,這色胚!現在這姿勢讓兩人的凹凸緊緊相合!

    “這種事本來就要事先說好的,不然我的包袱可能裝不下你呀!”他兩手撐在桌面上,露出微笑看她能撐多久?

    “我有腳自己走,干麼裝在包袱里呀?”她咬牙切齒地回嘴。

    “你雖是莊子憶,可在這里卻是馮府大千金,我要帶你走,若沒打包,恐怕帶不走吧!”他揚了揚眉,身子又往前傾些許。

    “啊?”她終于被擺平在他的桌面上,太久沒做仰臥起坐,腹肌都沒力了。

    這渾球什麼意思?他就不能明媒正娶,讓她正大光明地走出馮府大門嗎?

    “我還以為你能撐更久呢!來,親一個!”他點點自己的唇,貼著她露出大大的賊笑。

    “喂?”

    “你不親就別起來了。”他顯然很開心,一手在她衣襟里摸啊摸的。

    被他壓在桌上動彈不得,又怕隨時會有人闖進來,她有點干壞事的興奮感。但……真要親嗎?回望著他的眸光,兩人眼里都有些許渴望,她終于攬住他的肩頭,啄了一口,卓任文不太滿意地將她拉起來,狠狠吻住她,回味多日未嘗的甜美。

    “你真要帶我走呀?”倚在他的懷里,她渴望得到明確的答案。

    “到目前為止你是我遇到過最好玩的人,沒帶走好像有點可惜。”他卻依然像個玩世不恭的浪子般逗她。

    “討厭!喂!你到底是什麼人?”不問了!這家伙搞不好到死也不會談感情的事。

    “又問我?我是誰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

    “少來了,你會點穴又會輕功,那武功一定也很好,可見你真的不是普通人,為何會跑來陳府當總管呢?太奇怪了!”她不必動用推理能力,隨便想想都覺得他有問題。

    “真想知道?”她的慧黠真的跟他很合,他呵呵直笑。

    “是!”

    “知道了就不能夠後悔。”

    “咦?”

    “到時候就真的要跟我走了。”

    她願意!

    雖然瞪了他一眼,送他一拐子,可她的心安了,他的未來計劃里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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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又爬牆了?”正準備入睡,又被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床沿的卓任文給嚇到,莊子憶已經被嚇成習慣了。

    “我是替你著想,總比你爬我的牆好吧!”卓任文好心地替她蓋好被子,人也爬上了她的床,他今天分外想見她。

    “}   

    馮妤慧一個月前已經嫁進了陳府,而莊子憶則三天兩頭被他拐去卿卿我我,兩人見面的時間變多了,可他不過癮,還老是爬進她的閩房,他真這麼喜歡她嗎?

    不!她已經認清真相了,兩個月前的事已經證明了一切,他根本心不在她身上……

    想到這里,她便覺得有一股郁悶之氣涌上胸口。

    “這麼不歡迎我嗎?虧我念念不忘要來履行承諾的說。”他側身躺在她的棉被上。

    “什麼承諾呀?”她偏頭想了想,昨天沒約定要做什麼呀?

    “要把秘密告訴你的承諾呀!”他端詳著她潔淨的容顏,她愈看愈順眼了,希望不會有人突然發現她其實很耐看,而動她的歪腦筋。

    “什麼秘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鸚鵡,一直在重復他的話。

    “把你拐去浪跡天涯的秘密呀!”忍不住了,先啃一口再說!

    “少來!你什麼時候有說要帶我去浪跡天涯?”懶得理會他的偷襲,她瞪著大大的瞳眸不敢置信,他還要繼續那個八百年以前的話題?

    “你忘了?那算了,我回去了!”他不玩了,虧他還以為她很重視他的過去的說。

    “等等嘛!不過是玩你一下,這樣就收兵了呀?不公平,我之前還不是被你玩了好久。”她連忙拉住他的衣角。“你終于決定要說了嗎?這次不會再有什麼事了吧?”兩個月前的那天可不是什麼美好回憶。

    卓任文為她話中的夾槍帶棒蹙起了眉頭。“那天本來就要說了,只是我正好忙翻了。”

    “忙?不過就是陳小姐要見你,你忙著要去陪她嘛!她有三頭六臂呀?讓你這麼忙?哼!也許是因為她有一副花容月貌吧!”她扮個鬼臉翻身不想看他。

    兩個月前他書房里的事,讓她余怒未消,本來還以為他真的把她擺進心里,正在高興的當下,僕人卻匆匆來報,偉大的陳小姐有請,結果,他老兄立刻像只哈巴狗般前去伺候,當場把她“放生”了,害她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你該不會在吃醋吧?太難看了。”趴上她的側肩,他露出大大的恥笑。

    “要說就快點,我要睡美容覺。”她就是吃味不行呀?

    “七年前我受到陳老爺的恩惠,又受邀來他家作客,結果發現有一樁陰謀在陳府里進行,我心想難得有人有恩于我,便決定回報他。”

    “七年前?這樁陰謀不會太久了點嗎?不然就是那個人太笨了,哪有人一樁陰謀設計了七年。”她閑閑地批評。

    “都不是,你到底要不要听呀?”他老兄火了。

    “听之前可以借問一下嗎?”

    “我走了!”

    “別這樣啦!”連忙又拉住他的衣角。“我是想問你受了陳老爺什麼恩惠,居然願意委身陳府這麼久?再附帶一個小問題,卓桑您今年貴庚?”

    “二十八,當年我在洛陽生病住進客棧,沒想到錢袋卻被偷了,差點被店家踢出來,是陳老爺幫了我,不僅幫我付房租,還替我找大夫。我向來獨來獨往很少和人接觸,卻意外受人恩惠,他真的是個好人。”身為孤兒的他對陳老爺有些父親的情感。

    “原來如此,那麼七年不算太久,請繼續!”雖然他說得不詳細,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是真心想幫陳老爺。

    “那陰謀計劃得非常龐大,因為陳府畢竟是揚州首富,要奪取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老套!是不是陳老爺為人忠厚老實,陳少爺花心又白痴,所以需要英明神武的卓總管出面擺平一切?”她還以為會听見什麼新奇的情節,七年耶!浪費在這麼老土的劇情里?小姐她不爽地直吐槽。

    “咦?難不成是上回我睡著時說夢話告訴過你了?”

    “故事都嘛這樣寫,難道沒點新鮮的嗎?不然我要睡了。”

    “還有啦!這陰謀可是里應外合,很陰險的。”

    “我再猜……是不是哪個不知足的悶騷小婆娘捺不住寂寞,在外頭偷漢子,決定把陳老頭的連城財產佔為已有,和姘頭樂逍遙?”

    “原來我真的說了?”

    “拜托!哪出戲不這麼演?抓奸在床你不會嗎?平白浪費七年的寶貴時光,笨死了!門在那里,不送了!出去請順便關門。”她將被子蓋上不理他了。

    “那我說過那姘頭武功高強連我也打不贏他,最糟的是他還騙了不少善良老百姓的土地,害他們全都淪為佃農,一世積蓄化為烏有嗎?”他急忙挽回形象,這女人從來不曾這麼嫌棄過他,難道還在吃陳小姐的醋?

    “真的假的?”她翻身回來,這種惡霸最討人厭了。

    “這已經不單是陳老爺的事了,我也希望為那些可憐人討回公道,才會拖這麼久,就等他們露出馬腳。”

    “會很危險嗎?”她擔心地皺起眉。他說他打不贏對方,那……

    “你在擔心我嗎?”拿她的手磨蹭他的臉頰,他問得柔情。

    “怕你被更壞的人干掉了。”她嗓音沙啞地咕噥著。

    “我有說那個內應是陳小姐的娘親嗎?”

    “?”她這下子真的吃驚了。

    “所以你根本不必吃她的醋。”他好心情地送她個大禮,省得她吃味到吃不下飯,他會心疼的。

    “人家才沒有!”嘴里雖不承認,但她心里著實飛揚起來。也就是說他接近陳小姐只是為了那樁陰謀@  

    “你也該承認了吧?”他的眼楮閃閃發亮。

    “承認什麼?”她的心漏跳一拍。

    “對我的感情呀!你愛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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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6 01:56:5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我承認?為何不是你承認呢?”她的臉紅得不像話,原來他真的都知道!

    “是我在問話,快說!”他翻身隔著棉被坐在她身上。

    “呵!”她佯裝打個呵欠。“早睡早起身體好,我跟周公還有約會,不送了。”她拉著棉被將眼楮蓋住。

    “你最好別玩花樣,乖乖回答比較好。”他柔聲勸著,話里卻隱含威脅。

    “不然呢?”莊子憶掀開一小角棉被,小心地瞄著他。

    “長夜漫漫,趁著你教的瑜珈還沒忘記前,正好拿來實際用用看。”他賞她一個美美又和悅的微笑。

    她瞪著仍坐在她身上的惡霸,為何他什麼都不說,卻偏要她承認她愛他呢?“不管啦!你是男人耶!你要先表態才行。”

    “我是身體力行派,可你呢?什麼都沒做,所以我才要你先說。”卓任文也抗議道。

    “你什麼時候身體力行了?”他除了老是玩她又亂吃她豆腐外,力行了什麼?

    “你沒感覺?你不知道?”他兩手撐在她的耳畔,危險地眯起瞳眸,這女人真欠罵!不喜歡的人他管她去死?替她操了那麼多心,她全當是屁呀?

    “沒感覺,不知道,我就是笨嘛!”反正她就是想听他說嘛!她皮皮地噘高嘴。

    “受不了你耶!怕你在馮府受欺壓,特地幫你提高地位,還幫你趕跑了佔地方的未婚夫,三天兩頭就來說故事哄你入睡,我做了什麼?為了什麼而做?聰明如你不會不知道,又何必要我明說?”

    紅潮難得爬上他的臉頰,他不自在地飄忽了眼神,這已是他承認感情的極限了,別想他再說一些惡心巴拉的話。

    “呃……”也對啦!要說愛他嗎?她酡紅了臉龐。

    “沒誠意。”他決定自己動手,讓她也跟著他成為行動派好了。

    “你你……干什麼?”他居然掀開被子開始解她衣服的帶子了,她連忙手忙腳亂地阻止他。

    “我發現與其說不如做來得實際。”

    “對啦對啦!人家喜歡你啦!”扯住自己的衣襟,她著急的叫出來。

    沒想到她這麼膽小耶!居然這樣就承認了,卓任文嘴角漸漸揚升。

    “笑什麼笑呀?一般人不都會接著說︰‘我也是,寶貝!’什麼的嗎?你就只會笑,算什麼呀!”她頂著紅通通的臉蛋抱怨。

    “我之前都有做啊。”換言之他絕對不肯“說”出來就是了。

    “小氣鬼!”她也不是很介意,反正知道就好了。

    “嗯……我也該回去了,免得不小心在你這兒睡著,又得遮遮掩掩才出得去。”他起身坐在床沿俯視著她。

    “等等,其實比起听你說愛我,我更想听原因耶!”她翻個身趴在床上,甜甜地回望著他。

    “什麼原因?”

    “男人不都喜歡賞心悅目的女人嗎?為何你沒看上馮妤慧那個三八女人,卻跑來跟我糾纏不清呢?”難不成他真的喜歡馮瑜格?

    “原因我不說了嗎?你比較好玩!”說著他又捏上她的粉頰。

    其實馮好慧那女人勾引他很多次了,他有點不勝其擾,若不是要了結葉師君那個惡賊,他早跑了。

    “是啦是啦,你特愛玩我,我知道啦!可其他的因素你都不考慮嗎?”這麼“薄弱”的理由很難讓她安心耶!她撐起上半身貼著他撒嬌。

    “能讓我想玩就已經是最棒的理由了,而且,我又不是自虐狂,沒事找個要人伺候、要人哄騙的女霸王來整自己干麼?”這樣夠了吧?她不會再胡亂吃醋了吧?說這麼多他已經很犧牲了耶!

    莊子憶瞅著他英俊中帶著促狹的臉,突然坐起身抱住他。

    太感動了,他是古今中外唯一一個,沒有看她的容貌就喜歡上她的曠世奇男子!

    她決定了,她要留在有他的地方!就算從此變成古人她也認了!

    “感動完可以放我回去睡覺了嗎?”他龍心大悅地回抱住她。

    “嗯!”她放開他,他在她頰邊輕吻一下,轉身離去,看著他的身影,她差點就要開口叫他別走了。

    “子憶,你看來比任何一名女子都順眼多了。”身影消失前,他在窗邊輕聲呢喃。

    她咧開嘴再也合不起來,她順眼嗎?為了他的“獨具慧眼”,她決定要給他一點驚喜。莊子憶帶著微笑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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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神奇!”小喜蹲在她的身後不時發出驚嘆聲。

    “小喜,你會不會口渴呀?都鬼叫快半個時辰了。”莊子憶坐在梳妝柏前仔細地上妝,不禁輕笑出聲。

    “小姐,你這麼厲害,以前為什麼不化呢?那姑爺也不會被搶走了。”小喜在她身邊不停地左右觀察,這麼美的大小姐恐怕連二小姐也比不上了。

    “女為悅己者容,陳慶林那只癩蛤蟆沒那榮幸要我為他梳妝打扮。”莊子憶給自己化了個很淡很自然的妝,巧妙遮掩容貌上的缺點,神奇地突顯美麗的部分,現在的馮瑜格雖不算傾國卻也能傾城了。

    “那小姐是為卓總管打扮的@ 斃∠殘 嗆塹廝檔饋  

    “嗯!小喜,天底下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費點心思就能讓平凡變成絢麗。”莊子憶站起來欣賞自己的杰作,滿意地笑了。

    “小喜,咱們走吧!”她蓮步輕移,有些迫不及待。

    “去哪里?”小喜也很希望早點讓所有人都看見她的主子有多美麗。

    “書房!”

    他今天會來!而莊子憶希望能讓他見到美美的自己!

    為了讓馮家長子馮至剛能負起繼承人的責任,卓任文一有空就會過來教他行商的技巧,有機會甚至帶他去見習,就連子憶也會不時主動教至剛帳務。

    至剛雖然懦弱但心地很好,听說以前全家人就屬他對馮瑜格最好,為此,莊子憶無論如何都希望他能有番作為。

    已在書房里教至剛的卓任文,耳尖地听到一團嗡嗡議論聲由遠而近。

    發生什麼事了嗎?他走到門邊張望,至剛見狀也起身湊了過去,不久,當見到那紫色的身影時,兩人狐疑地對望一眼,而後同時驚叫出聲。

    “是她嗎?!”

    兩人又同時再度望向她,眼里全是錯愕,這怎麼可能?

    真的是她!不會吧?

    “你怎麼了?”莊子憶在他的身前站定,偏著頭微笑。

    由一路上佣僕們這麼捧場的驚嘆聲來看,她可以把他的呆愣當成是驚艷嗎?

    “真的是你……”卓任文訝異地伸手摸上她的粉頰,這笑得好嫵媚的美人兒真的是莊子憶!可三天前她不是長這樣子的呀?

    除了眸里的光彩依舊外,她的臉蛋似乎變小了,鼻梁高了些,嘴形小了些,就連肌膚都如芙蓉般散發出水漾光澤,最重要的是,她那渾然天成的優雅氣質,讓她的美麗提高了層次,眼前的她比任何畫冊上的仕女都美。

    “我知道轉變很大,不過也不必錯愕這麼久吧?會不會耽誤你們上課呢?”她露出更甜美的笑臉。

    “瑜格……你是……怎麼弄成這樣的?”馮至剛也過來捏捏她的臉蛋好奇不已。

    但卓任文可不爽了,一腳把至剛踢開,將她攬進懷里。她又不是至剛真正的妹妹,男女授受不親,他憑什麼亂摸?

    馮至剛卻露出開懷的笑容。他倆站在一起真的好登對呢!這樣,他最疼愛的妹子總算得到該有的幸福,實在太好了。

    “只要用點心思就行了。”她仍瞧著卓任文,他到底要不要開口稱贊她呀?花了三天時間敷臉,剛才化妝又花了半個時辰,全是為了他耶!

    “沒想到你居然可以美成這樣……”他藏不住垂涎的目光,眼楮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追逐著她俏麗的身影。

    她的容貌原來雖不出色,可她的身段卻十分姣好,摸過無數回的他最清楚不過了,如今再加上美麗出眾的臉蛋,顯得這麼耀眼吸引人,他瞪了旁邊驚艷不已的馮至剛一眼,連她的兄長都流口水,變美的莊子憶簡直太罪惡了。

    “因為我厲害嘛!”對于他的評語,她相當滿意,回頭和小喜相視而笑。

    “你會害我獸性大發。”他湊在她耳畔道。痛苦地按捺住才沒有當著馮至剛的面前吻下去,但他真的好想好想……

    “真的?”她的神情幸福、笑容甜蜜,和他柔情相對。

    他的嘴角自然上揚,心情愉悅,正想再送她幾句贊美,突然腦海閃過一道金光,倏地橫眉豎目怒道︰“你……美成這樣要干什麼?”

    “欽?”她驚愕不已,他這是什麼話?

    “女人真是寵不得,一個不留神就跑出來招蜂引蝶。”卓任文非常非常的生氣。陳慶林那渾球今天會來,可惡,被他看到就糟了!

    “喂!你少給我亂扣帽子!”她也發火了,怎麼可以隨便罵她呀?

    “笨女人!”扯住她的手,他決定快馬加鞭沖回她的房間替她洗去這鉛華,免得夜長夢多。

    “你干什麼啦!”被他拉著跑,莊子憶真搞不懂他在氣什麼?他自己也說很美的呀!這樣有什麼不好?難不成他的審美觀有問題?對了!一定是這樣,所以他才會喜歡丑丑的她。

    “原本好好的,干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想給誰看呀?”他愈走愈快,莊子憶被他拖著跑,都快足不點地了。

    “廢話!當然是給你看了,不然還能給誰看?”莊子憶好委屈,枉費她耗費三天的時間張羅這一切。

    “我喜歡看你原來的樣子,你現在這樣子很惹人厭!”他一說完就後悔了,可惡!他不是這個意思的。

    “惹人厭?我惹人厭?你去死啦!”她氣爆了,用力推開他,她拉著裙子轉身往花園跑。

    “子憶,我不是那個意思啦!你變這樣,我會很傷神的。”卓任文一把拉住她,看到她盈眶的淚眼,頓時心疼不已,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見不得女人美,一定要丑丑的才入得了你的眼?哪有人會因為女朋友變美了而傷神?”她哭得梨花帶雨,煞是惹人憐愛。

    “我……反正你本來就很順眼、很耐看了。”

    “順眼、耐看、可愛、遵守交通規則……這些都是用來安慰丑女人用的,我希望讓你看到美美的我,有什麼不對?”她氣得嘟高嘴唇。

    卓任文忽然覺得他們太顯眼了,過路的僕人全都正大光明地看著他們邊跑邊罵又抱在一起吵,他嘆口氣,將她拉到假山後面。

    “順眼有什麼不好?漂亮卻看不順眼的女人,我會一腳把她踢開,對我而言順眼比較重要。”

    “可人家要美美的嘛!人家在台北時比馮妤慧那三八女人要美上十……不,千倍耶!頂著馮瑜格這丑臉,讓我老是提不起勁,美有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只是會引來癩蛤蟆的覬覦。”他真的好無奈。

    “什麼癩……啊?他在陳府呀!頂多我去陳府時變丑一點嘛!”她忍痛退讓一步。

    “他今天會來!”卓任文頹下雙肩,不然他干麼這麼緊張。

    “啊?”

    “我當然也喜歡變美後的你,你要美可以,但只能關起門來給我一個人欣賞,你的美我一個人懂就夠了。”他終于說出真心話,他才不要成天都在趕蒼蠅。

    “不要!”她當場拒絕。

    “莊子憶你真想招蜂引蝶呀?”他眼露凶光逼近她。

    “撇開陳慶林那只癩蛤蟆不算,我要讓所有人都承認我夠格當你的女人,我莊子憶絕對配得上你!”她才不要兩個人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說她糟蹋了好男人咧!

    “可以!不過不許給陳慶林看到。”

    “你干麼這麼緊張?我有多嫌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纏人功夫你沒見識過,被纏上的人個個恨不得早死早超生。”

    “啊?這麼厲害?”想起陳慶林不懷好意的目光,她突然打個了哆嗦。

    “可以回房去洗干淨了嗎?”他就不信她不怕。

    “嗯……當然要洗干淨!不,我順便畫丑一點好了。”她反手拉住他,這下子她比他還急了。

    兩人深呼口氣轉出假山,正準備快回去時,迎面而來的卻是最不想見的陳氏夫妻,不禁同時驚呼︰“怎麼這麼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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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總管!”馮妤慧眼楮發亮。

    “瑜格!”陳慶林口水直流。

    卓任文和莊子憶對望一眼,覺得烏雲罩頂,今天絕對是帶煞日!

    “瑜格,幾日不見,你居然美得傾國傾城,好動人!”陳慶林簡直控制不住自己,拋下妻子直接沖到她的身前。

    幸好她眼明腳快,迅速往後退了兩步,小手才沒被拉住。色豬就是色豬!她在心里暗罵一堆髒話!

    “慶林!”馮妤慧又怒又妒,好不容易搶來的丈夫,居然對以前棄如敝屜的大姊猛噴口水,太過分了。

    “妤慧,你不吃驚嗎?你姊姊的轉變真的很大呢!”察覺自己的失態,陳慶林尷尬地打著哈哈,心中卻懊惱不已。

    好可惜!他為何以前沒發現呢?她明明就比妻子美上幾分,居然就這樣擦身而過了,太可惜了!

    “我倒不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馮妤慧絕不承認自己輸了的事實,臉上很難看。

    “少爺要去見馮老爺吧!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和至剛有約呢!”卓任文使個眼神要莊子憶跟著落跑。

    “是呀!不打擾了。”她連忙緊跟著他。唉~~多希望天空能下場傾盆大雨洗去她錯誤的美麗呀!

    “我也想見見至剛呢,不如一塊去吧!”陳慶林的纏功果然一流,厚著臉皮跟上來了。

    “慶林!爹還在等我們呢!”馮妤慧氣炸了,丈夫居然要跟著別的女人走?

    “那你先去吧!我也去看看至剛的帳學得怎麼樣了。”

    “啊?我忘了,至剛大哥昨天要我看的帳冊還擺在房里,我回去拿,你們先去吧!”莊子憶反應超好,女子的閨房,陳色豬總不敢再跟了吧!

    卓任文贊嘆不已,差點鼓掌叫好,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那麼遠,天又熱,叫丫鬟回去拿不就得了,可別熱壞小美人兒了。”陳慶林眼里再無旁人,色迷迷地跟在她的身邊。

    這就是最近看到她時,覺得很不一樣的原因嗎?她渾身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如今變美了,那光芒更強烈了。她的美渾然天成,不是妻子那種庸俗之美能比擬的,他要定她了!

    絕對要想辦法得到她!

    莊子憶錯愕地轉頭瞪著卓任文,這……,這陳色豬怎麼這麼不要臉?!

    卓任文很無奈地聳聳肩,早說了,那人會讓人痛不欲生,想一死了之比較痛快。

    “奇怪了?我想回去補個妝都不行嗎?”莊子憶火了,回頭睨著陳慶林。

    “當然可以了,不如我們陪你一塊回去吧!邊走邊聊比較不無聊。”

    “我還想順便蹲個茅廁,你要不要守在茅廁外等呢?”她不耐煩地抱胸問道。

    卓任文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樣粗野的莊子憶嚇得了陳少爺,卻阻止不了被豬八戒附身的癩蛤蟆就是了。

    “惡心死了!大姊你說話不要這麼難听!”馮妤慧逮著機會立刻鄙夷地數落她一番。

    “難听?頂多算難聞吧?難道你都不用蹲嗎?”她閑閑地回道。

    “你……”馮妤慧氣得面紅耳赤,她一定要在卓總管面前提到她也要上茅廁這種粗俗的事實嗎?

    “那就走吧!”陳慶林自動省略遺忘她說的那一段話,又豬形豬狀地笑著。

    “} 彼  齠 胤亢缶筒懷隼戳耍 倏湊庵 常   裉於疾槐爻苑沽恕  

    卓任文雖不悅!但她嫌棄不耐的模樣弭平了他的怒氣,可沒由來的不安又是什麼?他看向陳慶林,果然──他又露出沒弄到手絕不甘休的神情,可惡!果然被纏上了。

    “咦?慶林?你們到了,怎麼沒人通知我呢?”馮老爺從七姨太那里出來,瞧見他們一群人吃驚不已。

    “爹!您來了正好,小婿有一事相求。”陳慶林突然想到他背後有一塊閃閃發亮的大招牌可以靠呀!

    卓任文突然頭皮發麻,有種很討厭的感覺,有事要發生了!絕對有事!

    莊子憶見他臉色很難看,便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擔心他的情況,他卻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一家人說什麼求不求的?”馮老爺呵呵直笑。

    “請把瑜格嫁給我!”陳慶林大聲地宣布。

    莊子憶錯愕地回頭,對上陳慶林的笑豬臉,這只豬說了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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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想娶瑜格?”所有人移師大廳,馮老爺滿臉狐疑。

    數個月前他的嫌棄,在場所有人應該都還記得,怎麼今天突然反了呢?馮老爺回頭看向大女兒,訝異地張大嘴。

    “瑜格你……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到變得如此美麗的大女兒,馮老爺終于懂了。

    “她曾是我的未婚妻,當時因為誤會而錯過,現在正是我彌補的最好時機。”陳慶林黑的說成白的,自以為是地笑著。

    莊子憶氣炸了,這只豬怎麼這麼纏人?

    卓任文一臉的黑線條。這色胚除了色還懂什麼?說來說去都該怪她!沒事亂變美干什麼?看看現在惹到什麼大麻煩了?他氣惱地又瞪了她一眼。

    “這個嘛……”說不心動是騙人的,和陳府親上加親,等于有塊大後盾,馮老爺差點就答應了,但望向子憶時,突然想到她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嫁到別人家也只是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留在家里富自己。

    對了!不如替她招個丈夫一起打理馮府,卓總管是最佳人選,兩個商業奇才加在一起,不用幾年,馮府就能超越陳府變成揚州首富了,他愈想愈得意,不禁呵呵笑個不停。

    “看來爹是同意了。”陳慶林自負地笑著,陳府的招牌果然不同凡響。

    馮妤慧又妒又恨,大姊不過變美一些,丈夫和爹就把她捧上了天,又哄又寵的,她嫁進陳府才幾個月的工夫,他居然就想娶妾了,而且對象還是大姊,這教她情何以堪?

    “呃……”馮老爺回神,連忙想找個理由回絕,子憶卻先開口了。

    “奇怪,我記得在同一場景相同人物,有只不要臉的癩蛤蟆說過一段不堪入耳的話耶!你們記得嗎?”她瞄了卓任文一眼,他不替自己爭取嗎?

    陳慶林馬上道︰“那是誤會,瑜格你別介意,以你的個性絕對不可能跟別的男人做出那種事的。”

    “不是誤會呀!我真的在佛寺里和別的男人……呃……就是他,相擁熱吻,你和我妹子是目擊證人呀!”莊子憶非常不爽地又瞟了站在一旁不發一言的卓任文一眼,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何不幫她呢?

    “那……我不介意,只要以後別發生就好了。”陳慶林咬牙寬宏大量地宣布。

    “會再發生呀!”莊子憶一臉“你能奈我何”的不屑,又瞪了依然不發一言的卓任文一眼,怎麼?他是自點穴道聾了啞了呀?

    “瑜格,我要的只怕沒人敢跟我搶。”軟的不行,他老兄想來硬的了。

    “向來也沒人敢跟我搶,要不要試試?”她快發火了。

    “我沒有要跟你搶什麼呀!只要你嫁給我,要什麼有什麼,別人也不敢跟你搶。”他自認是最能給女人幸福的人。

    “笨蛋!我莊……馮瑜格是什麼人?要嘛捧上了天,要不當只破鞋,我是這麼沒骨氣的人嗎?”她冷冷地望了卓任文一眼,為何他還忍得住?難道她被別人搶走也無所謂嗎?

    她心頭一驚,難道他真的只是在“玩她”而已,根本不是真心喜歡她?所以讓她自生自滅?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胸口突然悶得好難受!

    “不,我沒當你是破鞋──”陳慶林還想解釋。

    “想娶我?你這只癩蛤蟆投胎轉世變成人再說吧!就憑你恐怕幾百世都沒機會了!”她轉身就走了,再留下來,她會拿茶壺敲昏這只豬,搬椅子砸破沉默的卓任文的腦袋!

    卓任文站在一旁,但眼神從沒離開過她。沒開口是因為知道她夠強,可以自行應付,再加上抓葉師君的計劃已到節骨眼了,他不能在這時跟陳慶林杠在一起,節外生枝。

    但這不代表他不氣,事實上他非常非常生氣!尤其最氣自己居然還忍得住──讓她一個人面對,她一定很惱火吧!

    “爹?”陳慶林轉而向馮老爺求助。

    “瑜格是我的寶貝,她若不答應我也沒法子呀!”馮老爺順水推舟,故意裝作很無奈。

    “嫁給我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呀!”哪有人這麼笨不懂享受的?

    馮妤慧沒再理丈夫的移情別戀,痴望著卓任文,他才是她最渴望的男人,若他不是個奴才就好了,可他也不要她,卻和丈夫同樣看上大姊,從進門至今他的目光都不曾自大姊身上移開。可惡,那女人究竟有什麼好?讓每個男人都看重她?氣死她了,她不服氣!

    “瑜格個性憨直,慶林呀,你曾經那樣嫌棄過她,要她再認你恐怕是不可能了。”

    陳慶林望著門口她消失的方向,他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得到那個美人兒!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小姐,你不是說要等卓總管登門致歉?”小喜跟在後頭偷笑個不停。

    “@簦 弊 右湟丫 苣樟耍 揮帽鶉嗽 刺嶁閹  拿輝 頡 還瞧   

    十天!這渾球居然讓她苦候十天!

    連封道歉信都沒有,真以為她不會去嫁給別人嗎?她愈想愈氣,愈走愈快。那渾球就是吃定她不會干這種害人害已的蠢事!討厭,怎麼他們兩人交手以來,她從沒贏過呢?

    “也許卓總管很忙,所以才沒空去,小姐等一下見面可別開口就罵人。”小喜見識過他們吵架的模樣,連忙先提醒,免得吵完又十天半個月不見面,小姐又要哀聲嘆氣了。

    她瞪了小喜一眼,當她白痴呀?

    她好想他……那渾球卻不肯現身,她只好自己來了。

    就算吵架也好,至少能見到人,因此她一打探到那一只豬不在陳府里,便興沖沖地過來,想到馬上就能見到人,她不禁浮起燦爛的笑容。

    哪知她轉過長廊,就見到他和陳小姐站在美麗的杜鵑花前有說有笑的,陳小姐一臉幸福地微笑著。

    呆愣了三秒鐘,她鐵青著臉色轉身就走!

    她真是看錯人了!她真是來錯了!她她她……打翻醋壇子一發不可收拾,拎著裙擺的小手握得死緊,她健步如飛只想盡快離開這惱人的地方,小喜在她身後拚命叫著。

    卓任文听見聲音,一轉頭就見一  紫色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小喜在那里大呼小叫。她來了嗎?他嘴角立時揚起。

    他找借口避開陳小姐,招來小廝耳語兩句,才又回到陳小姐身旁。

    那個小廝則迅速往莊子憶她們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馮姑娘!馮姑娘!”小廝小馬紅著臉跑到她的身前攔住她。

    “什麼事?”就算她再生氣,還是停下腳步,她向來不為難“下人”。

    “總管說請小姐別忘了那一日的談話內容。”

    那一日的談話內容……陳小姐的娘親是府里的內應……莊子憶一听立刻明白了小廝的意思。是這樣嗎?他是為了打探消息才跟陳小姐這樣親近……

    “你干麼臉紅?”突然,她奇怪地看著小馬,見他不時瞄向她身後,回頭看了一眼,是小喜!原來她身邊有對小鴛鴦呢!她不禁笑出聲來,心情好多了。

    “請小姐到書房休息。”小馬恭謹地帶路。

    莊子憶一個人待在卓任文的書房里,放兩個小鬼出去談情說愛。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心里仍是不舒服,即使知道原因,可是心好酸。

    “真討厭耶!為什麼我會這麼愛吃醋呢?”她喃喃自語地在屋里走來走去,隨手翻閱他的帳冊,當她看見一本做了記號的本子時,好奇地翻了翻,當場凸出了眼珠子。

    “原來是真的!”她震撼不已。那天提的事,她不是不信,卻沒想到庫房虧空的事態這麼嚴重,他沒話她,那……他豈不就有危險了嗎?

    “什麼是真的?”快快打發掉陳小姐,卓任文趕了回來。

    “你──”她才剛抬頭,他熱切的唇就貼了上來──雙臂一攬,將她收攏在他的懷里。

    頓時,她忘了陳小姐的笑臉,忘了十天前的不爽,全身都浸潤在他的氣息之中,兩手忘情地貼在他的背上。

    剛剛見到她的身影時,積壓十天的悶氣余火一掃而空,卓任文渴望著她的一切,兩人熱切地索求著彼此。

    “你再不來,我就要去下聘了。”他以鼻磨蹭著她輕笑出聲,顯得心情很好。

    葉師君近來動作頻仍,大概要收網了,他不得不小心些,連去找她的機會都沒有,想死他了。

    下聘?!他要跟陳小姐結婚了嗎?莊子憶不敢置信他為什麼能一邊笑著,一邊對她那麼殘忍?!

    “恭喜你呀!”咬著牙迸出話來,覺得心髒都停了!她渾身僵硬,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狠狠踹他一腳,哪知他摟得更緊!

    “怎麼?娶你,是我高攀了?還是我賺到了?為何恭喜我?那我要不要也恭喜你一下呢?”卓任文終于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一臂之遙,笑眯眯地看著她,顯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高攀之嫌。

    “你是要去下我的聘?”她訝然地驚呼,一下子仿佛從地獄給拉到天堂上,這混帳一直都沒有什麼言語上的表示,她就這樣被他弄得團團轉,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娶她。

    “對呀!我還沒發現其他讓我想玩的女人!暫時就湊合著用吧!”他惡劣地保留語意。

    “你還想玩別的女人?”她眼楮冒火地扯住他的衣襟,她莊子憶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種事的!

    “呃……我看還是算了,別的女人進門我還沒玩到,恐怕就先被你嚇跑了。”他笑出聲,用手指刮著她的俏臉,能讓他這麼愉悅的也只有她了。

    “干麼?我是妖魔鬼怪呀?干麼嚇跑?”她惱得很想捶他、踹他、扁他……

    “你不是,你只是很凶而已。”捏住她的下巴,瞧見她的小虎牙,他心里滿溢著暖洋洋的感覺,沒想到能踫上跟他旗鼓相當的女人,又是母老虎一只,呵呵……

    說她凶卻又笑得這麼開心,真是個怪人,她噘著嘴玩著他的衣襟,臉蛋泛著桃色,嬌羞無限地問道︰“你真的要去下聘?”

    “嗯,本來是──”這事不急,離開前辦好就行了,不過如果她的心情能因此好轉,他不介意讓她先進門。

    “拷!早知道就再忍忍,不要自己跑過來!”她扼腕不已地大叫。

    “這麼想我?”她的惋惜懊惱取悅了他,攬著她的腰一塊坐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昨天去下聘呢?這樣我就不必先低頭了,你好賊!”她氣呼呼地攬著他的後頸。

    “喂!”拍了她的屁股一記,原來她在爭這個!

    “那你剛剛和陳小姐在干麼?”既然他是她的人,她開始計較了。

    “說話呀!不然能干麼?”

    “你就算要逮她娘也不必跟她這麼親熱。”她吃味她不爽,他只能跟她一個人親熱。

    “我沒跟她親熱,只是和她保持司友好隘關系,咦?你看了?”他突然瞄見桌上被翻開的帳冊。

    “不行嗎?”偷窺者一點愧疚感都沒用。

    “沒什麼你不能看的。”他微微蹙眉,原本不希望她擔心,這下子……

    “別皺眉,我可以幫你!”她義氣地拍拍胸口。

    “當然了。”他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唉,可是他一點也不希望她陷入危險中!

    “所以你別再跟她糾纏不清了。”這才是她的重點,她不要他用美男計啦!

    “哈哈哈……你好可愛……”被她的邏輯愣住了,他笑到連懷里的她都震動不已。

    “笑笑笑!這有什麼好笑的?我也去跟林府翁府趙府的公子保持友好關系好了。”她雙手插腰氣惱地宣稱。

    “不準!”他止住笑,目光變狠。

    “你憑什麼不準?自己都曖昧不清了,還管我?”

    “我才沒跟她曖昧不清,都是她來糾纏我的。”

    “嗯哼!”她不信!火大的別開臉去。

    “別氣了,你是特地來吵架的嗎?”他搖頭拍了她的腦袋一記。

    “除非你心里真想干什麼勾當,不然你為何不干脆回答我‘行!不再跟她糾纏不清!’呢?”她惱火不已。

    “行!我不再跟她糾纏不清!子憶,別太愛吃醋,會變笨的,你想我的眼光有那麼差嗎?來陳府我只打算報恩,可沒準備要賣身,少詛咒我了!”將她的臉轉回來,難得良心大發地哄她。

    瞅著他好半晌,沒想到他真的照說了,她心中頓時涌現涓涓熱流,眼一紅倚進他的懷里,兩手交握在他的背後,緊緊地環著他。

    夠了!她幾次真情流露的主動親近,都讓他心甘情願地交付全心全意,也讓他看清她在自己的心中地位有多重,能讓他情願一輩子寵愛的女人,她一人就夠了!

    他不自覺地揚起嘴角,甜蜜地攬緊她的縴腰。

    “喂!”

    “別叫我喂!”

    “我真的可以幫你。”

    “我也真的不會賣身。”

    “別鬧了,能不能把馮府變成揚州第二富我不確定,但搞垮爛人我真的很有一套!”只要把她所學過的逆向操作,要搞垮敵手真的不難。

    “我知道,該你出手時,我不會客氣的。”

    “快點了結那個渾球,結束你自稱奴才的日子吧!”她要和他自由自在的過活!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馮府

    “你怎麼又來了?”嘴上佯裝埋怨,莊子憶欣喜地看著莫名其妙又已出現在床沿前的他。

    “都私定終身了,來有什麼關系呢?”愈是忙,他就愈想她,兩天沒見到人竟讓他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只好來了。

    “我跟你說,最近……嗯……別這樣……”她急著把重點告訴他,但隨著他應是擠上床,攬過她的腰,貼住她的唇,害她忘了要說什麼,只能回應著他的熱情。

    “最近怎樣?”稍稍得到滿足,他支著頭,凝望著她。

    “最近?”仍未完全自熱吻中回魂,她一時忘了剛剛說了什麼。

    “不重要?那繼續吧?”他翻身疊上她。

    “啊?我想起來了,你等等──”捂住他的嘴,她連忙接口道︰“小喜好像發現你的爬牆行為了,你是不是該收斂一點呢?”

    “她很早就知道了。”拉開她的手又親了第二回合。

    “啊?她知道?”

    “幾次我回去時,她都躲在門邊偷笑,還跟我揮手道別。”

    “啊?”

    “她應該不會說才是。”

    “那就好。”

    “還是你希望我別再來了?”卓任文睨著她,才不信她舍得。

    “呃……既然沒危險,你……”她尷尬地說不下去了。

    “那我可以繼續親了嗎?會再被你打斷嗎?”他的心蠢蠢欲動,是因為月圓的關系嗎?

    “呃……請繼續!”她小聲地答道。說完她才發現說得太露骨了,紅潮D某稍鄭   招叩卮分    男乜   

    “遵命,母老虎大人。”卓任文呵呵笑個不停,偏頭啃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含著逗弄,她輕吟出聲,雙手環上他的後頸,他一路啃咬直向她的胸前邁進。

    “先洞房好嗎?”花好月圓,今晚氣氛特別美好,他渴望擁有她的全部。

    “唔……”沉醉在美妙的氣氛里,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要嗎?”

    “要……”順著他的話無意識地回笞。

    熱浪情潮席卷卓任文的腦門,再容不下其他雜事。他掀開隔著兩人的棉被,緊緊擁抱住她,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身軀,感受她的軟玉溫香,兩人吻得昏天暗地……

    轟轟轟轟……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轟進了馮瑜格的閨房。

    砰!門被踹開,一群人沖了進來,為首的竟然是馮老爺!

    “卓任文你這淫賊!”

    交頸纏綿的兩人愕然地轉頭,這在干麼?一大票人當這是春宮秀嗎?全擠在這里干什麼?

    “還不放開我女兒!”馮老爺沖向前,卻沒真敢踹他下床,只能大吼大叫虛張聲勢。

    卓任文恢復鎮定,目光在眾人身上溜了一圈,發現角落里一臉畏怯又期待的小喜,當下知道被設計了。他從容地坐了起來,同時將被子蓋回只穿著中衣的她的身上。

    是他太忘形了,居然會著了這種爛把戲的道,不過這也代表她對他的影響力有多強烈,他苦笑不已。

    “啊~~我好端端的清白女兒呀!怎麼這麼命苦呀?你的貞節就這樣被毀了,嗚……嗚……”馮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抱住莊子憶。

    莊子憶從沒被人“抓過奸”,仍有些錯愕,這是怎麼回事?卓任文不是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的嗎?怎麼會被一大票人馬發現呢?她狐疑地四下張望,見到小喜回避著她的視線,當場了然了。

    可惡!她被最信任的人出賣了!

    “我當你是個斯文人,沒想到你竟然會做這等齷齪事,我真看錯你了!”馮老爺仍在作戲。

    卓任文瞧了莊子憶一眼,見她包得密不透風,這才安心地站起身,冷冷地看著馮老爺,誰看錯誰還不知道呢!

    “卓總管,你……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向來很疼瑜格的馮至剛被蒙在鼓里,沖向前扯住他的衣領,眼里的氣憤是真實的。

    “至剛放手!”馮老爺只是希望藉此達到目的而已,一點也不想得罪卓任文,所以他趕忙拉開大兒子。

    “爹?”馮至剛真的很想揍卓任文幾拳。

    “馮……爹,你別鬧了!”莊子憶也很火,這勢利老頭想干什麼好事,她哪會不知道?

    “瑜格,爹會替你作主的。”馮老爺回頭安慰道。

    “我……”她的事不必他多嘴啦!

    “瑜格乖,讓你爹處理。”馮夫人捂住她的嘴,小聲地說道。

    莊子憶杏眼圓瞪,這家子真他媽的無賴耶!

    “卓任文,你玷污我的女兒,你必須負責!”馮老爺終于說出重點了。

    卓任文一臉的譏誚,這是報應嗎?

    他算計別人一輩子,卻在最重要的婚事上讓人給設計了,就算結果殊途同歸,可他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卓任文!”馮至剛怒不可遏地再度沖過來拎住他的衣襟。他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他不想負責嗎?這可由不得他!

    卓任文睨了他一眼,扯回衣襟,至少這小子讓他看到一點骨氣了,還算值得安慰,他撇撇嘴角冷笑一聲。

    “我會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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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隔天一早,馮府大廳里所有人馬再次聚集,有人喜上眉稍,有人怒氣沖天,有人氣急敗壞,有人默不作聲,還有人事不關己地窩在一旁嗑瓜子。

    “時間緊迫,聘禮有些寒傖,還請馮老爺見諒。”卓任文冷冷地說道。

    他的臉色依然很難看,娶她是必然的,卻不是在這種被人趕鴨子上架的情況下,他討厭事情沒按他的期望進行。

    “聘禮?我有說要把女兒嫁給你嗎?”馮老爺這下子可  了。

    卓任文揚了揚眉,就連在嗑瓜子的莊子憶都抬起頭來,兩人對望一眼,事情都被他搞成這樣了,不然他還想怎樣?

    “瑜格是我的寶貝,我要留她在家。”

    “你要我入贅?”卓任文怒極反笑。

    “馮……爹,你別太過分了!”莊子憶站起來,居然要他入贅?欺人太甚了!

    她生了一夜的氣,明明是兩人的事,為什麼變得這麼復雜?

    他們只想順著感覺結為連理,卻莫名其妙被馮老爺搞臭名聲,落得必須“草草”結婚的下場,她已經很郁卒了,他居然還得寸進尺想把兩人都綁在馮府?別以為她會如他的願!

    “瑜格,你別說話,讓爹替你作主。”馮至剛拍拍她的肩,依然余怒未消地瞪著卓任文。

    “不準!”門外傳來狂怒的吼叫聲,三團人影沖了進來。

    “親家!”馮老爺瞧見親家公連忙迎上前去。

    “任文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親家,你是何居心,要他入贅?你想跟我翻臉嗎?”陳老爺氣呼呼地指著他開罵。

    現在陳家全是靠卓總管在支撐,他被挖走,陳府能撐幾天呢?

    “親家,這可是喜事,您怎麼這麼說呢?”馮老爺笑呵呵地安撫。

    “任文是我內定的好女婿,我只允許他娶我女兒。”陳老爺也有私心,希望自己女兒能嫁給他。

    “人家的女婿呀?你可真搶手!”莊子憶睨了悄悄站到她身邊的卓任文一眼,臉色很難看。

    “沒法子,太出色就是這麼麻煩,不過你放心,為了你,我絕對不會賣身的。”卓任文聳聳肩,一臉臭屁地和她咬耳朵,害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都很嘔,只能尋自個兒開心了,稍稍抒發郁結的心情。

    “就算瑜格真被卓總管玷污了,我也願意娶她為妾,並且給她妻子該有的一切權利,還請丈人成全。”陳慶林不忘也來插一腳,他想她想到廢寢忘食,茶飯不思的地步了。

    “慶林!你真敢說,都被別人踫過了你也要?”馮妤慧忘了形象地大吼大叫。

    為什麼馮瑜格可以嫁卓任文,還被丈夫念念不忘?可她呢?丈夫心里早沒有她了,整天思念著大姊,甚至天天上妓院,為什麼她才剛得到一切就失去了所有?

    “人家說妻不如妾,原來你也挺搶手的嘛!”這下子換卓任文不爽了。

    “妻不如妾呀……你敢娶妾,我就真的照三餐虐待她;也不準你在外頭偷吃,不然就閹了你,再去找個新男人!”莊子憶冷冷地回道。

    “凶婆娘!”他輕笑出聲。

    “親家,瑜格我是一定要留在馮府里的,任文做了那種事,怪誰呢?他只能入贅馮府。”馮老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被人搶走。

    “任文若留在陳府可是現成的姑爺,何需委屈入贅?頂多我讓瑜格當大房,我家小女兒委屈點做二房就是了。”陳老爺畢竟是老實人,立刻想了兩全的法子。

    什麼大房?什麼二房?他真這麼搶手?那以後是不是要掛紅燈籠才知道要寵幸誰?拷!她若任由他們擺布,她就不叫莊子憶!

    “不行!任文必須留在馮府!”馮老爺提高音量。

    “把瑜格嫁給我吧!我不介意的!”陳慶林仍在一旁哀鳴。

    “停!”卓任文運用內力,低吼一聲壓住所有聲音。

    所有人全呆呆地看著他。

    “我會‘娶’瑜格,今天就是來下聘的,誰還有意見呢?”他依然一派斯文,卻壓得眾老爺少爺們喘不過氣來。

    “可是……”震懾于他渾然天成的領袖氣勢,眾人囁嚅掙扎不敢再發表意見。

    莊子憶瞧了卓任文許久,雖然不明顯,可他真的有黑眼圈,今天這蠢事太不合他的風格,也太委屈他了,可听見陳老爺那句“現成姑爺”又她讓很不爽……

    她幽幽嘆口氣忽然道︰“我不要招贅!”

    “瑜格,爹是為你著想呀!”馮老爺急急說道。

    “著想個屁啦!你以為留住我們就能成為揚州首富嗎?作你的春秋大夢啦!”她決定了,事情要照她的希望走。

    “瑜格?”馮老爺生氣了,對她好她居然爬到他頭上了?

    “至剛大哥近日來的表現你都沒看見嗎?有必要把他漠視得這麼徹底嗎?他才該是你要期待的人吧!”她非常非常的不爽。

    “這……”馮老爺望向立在一旁日益英挺的大兒子。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至剛最近的表現超乎他的想像,還有他替妹子爭取權益時的勇猛也令他印象深刻,給他機會一定能有所作為的。

    “可以行禮了嗎?”卓任文只想快點結束這鬧劇。

    “當然當然!親家,你正好來當個現成的媒人好了。”馮老爺開心地招呼著。

    “好好好!”只要自己女兒還有機會,什麼都好。陳老爺也笑呵呵地入座。

    “我也不要嫁他。”莊子憶語出驚人。

    卓任文萬萬沒想到會听見這句話,又驚又怒地瞪著她,她是嫌他不夠煩、不夠累嗎?

    “瑜格?”馮夫人驚呼出聲,好不容易設計了卓任文,現在不要,弄出這爛名聲,以後還有誰要她呀?

    “我又沒做什麼事,為何要因為你們亂搞就隨你們擺布?”

    “子憶,我們快點結束這蠢事吧!”站在她的身邊,卓任文小聲地勸道。

    “既然是蠢事干麼照做?就這麼決定了。”她站起身準備回房了。

    “為什麼?”拉住她的手,他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生氣是一回事,為何不嫁他?難道……她還想回什麼台北?不會吧?她很久沒提了,而且那天他說要下聘時,她也很開心呀!

    “又不是猴子,干麼演猴戲給人看?”她執意不讓馮老爺如願。

    “難道你還想去什麼台北?”

    “啊?”

    “忘了嗎?土丘毀掉了,你別想回去了。”他狠狠地道。

    “笨!你以為時空之門只有一個嗎?真要回去我不會再找一個呀?”這家伙怎麼回事?突然這麼沒默契?干麼跟她吵呀?

    “真不嫁?”他冷了眼眸,難不成在那什麼台北有人等她?

    “現在不要。”她小聲地說道,他怎麼了?

    “隨便你!”他抑不住怒火轉身就走。

    “瑜格,別以為我不敢再罵你,別意氣用事,快去追他回來!”錯愕地看著卓任文走了出去,馮老爺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急得大吼大叫。

    “你再凶我一句,信不信我搞垮你馮府?”

    他居然走了?她慢半拍地察覺到他誤會了,遷怒地回吼一句,也氣惱地沖回房間。

    “啊?怎麼會這樣?”馮老爺抱頭哀嚎。

    一屋子男女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這樣的卓任文和馮瑜格,全是他們沒見過的,好怪!好可怕呀!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小姐……”小喜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偉大的小喜小姐怎麼縮在門邊呢?大搖大擺走進來嘛!”莊子憶靠在窗邊挖苦道。

    “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喜“咚”一聲跪在門邊,哭個不停。

    “算了,我今天不想見到你。”她煩躁郁悶沒心情安慰別人,轉頭不理她。

    小喜跪在門邊捂著嘴哭著不肯起來,萬一害小姐和卓總管成不了親,她會愧疚至死的。

    “唉!別哭了行不行?該哭、想撞牆的人是我才對吧?”她回過頭來一臉的無奈。“進來啦!”

    “嗚……嗚……”小喜走進來站在桌邊仍啜泣不已。

    “再哭我扁人喔!”她吼了一句。

    “哦!”小喜連忙拿袖子將淚全擦掉,不敢再哭。

    “你知道嗎?我來到明朝後愈來愈背了,以前我很少思念移民遠游的父母,可今天我特別想他們,好想沖進他們懷里哭個過癮。”她目光望著窗外的遠方道。

    雖然听不太懂小姐在說什麼,但小喜還是難過地道歉道︰“小姐,對不起。我看卓總管這麼喜歡小姐,很替你們開心,但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總要有名有分才行呀!像卓總管那麼出色的人,很多人搶著要的,小姐動作要是太慢,被別人搶走就糟了。”

    “笨蛋小喜,有名有分卻沒有心又有何用呢?”她不在乎這些的,只在乎兩人是否能心手相連直到一生一世……唉!

    “心?”

    “小馬和你在一起卻想著別的女人,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嗎?”

    “啊?”小喜刷白了臉蛋神情痛苦。

    “所以心最重要,今天這可笑的場面破壞一切,我不要在這種情況下嫁給他。”就算身在明朝,她也有她的堅持。

    “原來如此,可卓總管不懂你的心意呀!不然他為何那麼生氣掉頭就走?”

    “嗯……我也不知道為何兩人的默契突然變得那麼差,可他那麼聰明,一定會想清楚的。”她倒不是很擔心,盤腿坐著還支著頰。

    “小姐確定嗎?”

    “那當然了,他可是我找遍古今中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最佳伴侶,我才不會讓他跑掉。”

    “那就好!”小喜只希望他們能百年好合。

    “小喜,你知道嗎?我愈看陳家那只癩蛤蟆,就愈覺得超像方沛成那渾球。”她嗤一聲狂笑出聲。

    “誰?”

    “不過,方沛成那渾球雖然討人厭,但至少長得稱頭多了,論帥論俊美都跟卓任文那小人不相上下。”她自顧自說道。

    “啊??”小喜仍舊一頭霧水。

    “听不懂就算了,我只是看到陳慶林不禁想起我以前的一個死對頭罷了……”

    “哦。”

    主僕倆聊得很開心,渾然不覺門外有人偷听。

    心懷怨恨的馮好慧原本是想來尋莊子憶的晦氣的,竟意外讓她听見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又帥又俊美?原來大姊腳踏兩條船呀!太好了!她要去跟卓任文告密……

    馮妤慧眉開眼笑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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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府後院

    “妤慧在發呆呀?”七夫人開口道。

    “七夫人。”馮妤慧正在想該怎麼向卓任文進讒言,轉身就見陳老爺最寵愛的七夫人笑吟吟地看著她。

    “在想任文嗎?”七夫人年方三十,有個受寵的女兒陳秋欣,整日纏著卓任文不放。

    “怎麼可能!”馮妤慧刷紅了臉,居然被發現了。

    “別不承認了,我也不希望他娶你的大姊。”

    “你……”馮妤慧大吃一驚,七夫人的容貌比她女兒美上十倍,難道她也在猜想卓任文?

    “不是!我是替我女兒著想,我希望秋欣能當正室,不要像我這個當側室的,再受寵,妾就是妾,永遠都沒地位。”她的眼里閃過一絲狡獪。

    “卓任文娶了你女兒,我又能有什麼好處?”馮妤慧冷冷地看著她。

    “如果我女兒嫁給了卓任文,卓任文就會留在這里,你不就有機會近水樓台了?”七夫人向她擠眉弄眼。

    “啊?”七夫人鼓勵她偷腥?

    “單憑我女兒不可能拴住他的心的,我只不過希望保住女兒的地位罷了,若有你這位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加入,更能將他留在陳府了。”

    是這樣嗎?馮妤慧听得有些飄飄然,對呀!只要兩人都在陳府,她還怕勾引不到他嗎?

    “我有個計策能讓他永遠留在陳府,不過需要你的幫忙。”

    “怎麼幫?”

    “明天早上幫我絆住他。”她左右瞧瞧才小聲地附耳說道。

    “這樣就可以了?”

    “對!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得到你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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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夫人跟馮妤慧談完後便直接走到她的別院,突然一只大手倏地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卷進樹蔭里,兩人一陣狂烈的熱吻。

    “那女人靠得住嗎?”男人問道。

    “當然!”七夫人一臉的愛戀。

    “那麼明晚整個陳府就是我們的了。”男人漾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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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了,那女人竟真的再沒來找過他,連捎個音訊都沒有!可惡!

    是啦!她的心思他那天在回陳府的路上就明白了,可他明白不代表他就不受傷呀!想娶的女人當著眾人的面說不嫁他就是不嫁,他很傷耶!

    “她就不會來安慰一下我受創的心靈嗎?沒良心的壞女人!”他煩悶地離開書房,走在廊上,幾個奴僕見到他的臭臉紛紛繞道而行,怕死了。

    等等!難道她真的想再去找個時空之門回去會情郎?他停下腳步微微心驚。

    可惡!三天已是他的極限了,他可以感覺得到葉師君就要有所行動了,但集中精力守株待兔的結果,就是分外的累!

    可他思念她,思念她的氣息、她的大嗓門、她的滿口髒話,思念和她在一起時輕松愉快的每一刻,在他快忙翻的此時,她為什麼不來?

    “說什麼要幫我,緊要關頭連個影子都瞧不見,莊子憶,你今天最好別讓我遇到!”他邊走邊叨念,愈想火氣愈大,等事情結束之後,他絕對要把她挾持到海邊去住,讓她一個土丘也找不到!

    他決定了,反正他“正好”要到城東辦事,就“順便”去瞧瞧耍賴不肯嫁他的未婚妻好了。

    “卓總管!”在庭院等候多時,馮妤慧還遠望見他便嬌羞無限地迎向他。

    “少夫人有事?”自從那天在馮府現出原形後,他也懶得再裝斯文了,很不耐地問道。

    “嗯!是關于我大姊的事,能否借一步說話?”馮妤慧被拒絕太多次了,決定拿大姊的事來當幌子。

    “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何需密談?”

    “嗯……事關私德問題,在這里談不方便吧?”她刻意靠近些小聲地問道。

    “就在這里說!”他兩手抱胸,不信這女人還能掰出什麼來。

    “好吧!”馮妤慧很懊惱,本來想把他拐到無人處,色誘他的說。“大姊她其實腳踏兩條船,心里還住著另一個人。”

    “哦?”他一點也不信。

    “真的,就是那天她不肯嫁你時,我經過她房間听到的,原來她心中還有別人,難怪不肯輕易下嫁。”

    “沒別的事我要去辦正事了。”他懶得理她,打算要舉步離開。

    “那個人叫方沛成!”馮妤慧連忙說道。

    他神色未變,但眼底有一簇火光,心中波濤洶涌。馮妤慧竟說得出名字?不是空穴來風?而且他記得莊子憶那天的話,她說她回台北可以再找一個……

    “她還說論帥、論俊美,那人猶勝你三分,她很難選的。”

    “少夫人,你還年輕,別學人家三姑六婆,很惹人厭的,小心被丈夫打入冷宮。”他轉身就走,不去辦正事了,決定直接殺進她的閨房問個明白先!

    “我沒騙你,我是為你好呀!別被她平凡的容貌給騙了,以為她多純情呢!”她在後面不停地嚷著,七夫人要她拖住他的,只可惜她跟不上他飛快的腳步。

    方沛成?

    听來就一副很欠扁的名字,這就是讓她仍想回去台北的男人?

    扁不到那男人沒關系,他要那個害他胃痛又失眠的壞女人連本帶利地還他!

    莊子憶,你別想再作威作福了,妻?別傻了,你當一輩子暖床小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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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6 01:57:4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瑜格……瑜格……”

    當作沒听見!當作沒看見!

    莊子憶扯著裙擺小跑步逃命去,小喜也跟著一直跑一直跑。

    “瑜格別這樣,我真的有話跟你說。”陳慶林拉住她的手。

    “二姑爺,你別亂摸小姐。”小喜連忙扯開他的手,母雞般護在她的身前。

    “瑜格,我是真心的,我絕對不會像卓總管那樣不尊重你,請你嫁給我。”陳慶林隔著小喜向她喊話,以為她不肯嫁卓任文是因為卓任文對她輕薄惹怒了她。

    “你又什麼時候尊重過我了?”莊子憶很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我一直很尊重你呀!”

    “你認為當著我的面和我妹子調情是尊重我?沒搞清楚狀況就扣我淫亂的帽子是尊重我?娶了我妹再來糾纏我是尊重我?陳公子,你書都讀到哪里去了?”莊子憶有急事要找卓任文,被這只癩蛤蟆攔住很不爽。

    “我會改的,只要你嫁給我,我一定改的。”

    “你再繼續拿下半身思考吧!你家問題大了,你還色欲薰心,薰死你好了,小喜!攔住他。”沒空理他,她轉身又沖向卓任文的書房。

    “是!”小喜扛下重責大任,硬是擋住陳慶林。

    莊子憶跑得很急,在走廊的轉角處和正準備去興師問罪的卓任文撞在一起,她“呀!”地驚呼一聲,往後彈,幸好他眼明手快地將她拉了回來。

    “你走這麼急干什麼?”她還是來了!他的心狂跳了一下。

    “找你呀!”她的眼里也有欣喜。

    “陪我一塊出門吧!”他拉著她一塊走,因為後有追兵。

    “去你的書房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她也怕那一只追過來,又將他拉回來。

    分隔三天,她好想他,但要先辦正事,她听到一些內幕消息,不知真假,心想告訴他比較好。

    “不!我們邊走邊說吧!”他眼尖看見前方又有某個陳姓花痴女疑似在找他,連忙轉個彎往另一個方向走。

    “你剛不是說要出門?”

    “不出門了,躲人比較重要。”他拉著她一塊擠進另一邊假山里的小空間。

    “你干了什麼齷齪事要躲人?”她開始對陳小姐升起滿缸的醋意。

    “人長得帥不必干什麼壞事就已經無處可躲了。”盯著她的側臉,他很想問、超想問那個男人的事,但……該問嗎?

    “這麼臭屁!”她冷哼。

    “喂!”

    “別學我叫你喂!”

    “問你一個問題。”他異常嚴肅地瞧著她。

    “哦?”他周遭的氣息是她沒感受過的肅殺,發生什麼事了嗎?

    “誰是方沛成?”

    “咦?你怎麼知道他的?”她驚愕不已。

    “原來真的有這個人。”他的神情更冷僻了些。

    “你……該不會是偷听我說夢話吧?”她十分好奇,她是什麼時候告訴他的?怎麼沒印象呢?

    “在那可惡的台北?”原來真的有人等她!他心頭怒火拚命燒。

    “台北哪里可惡了?”不對勁?超不對勁的!

    “他很帥很俊美?”原來她真的腳踏兩條船?憑他居然“只”算一條備選的船?

    “跟你差不多啦!”他干麼一臉的憤恨?世上帥的人多的是,有必要計較自己是不是最帥的嗎?

    “原來如此!”他苦笑一嘆,沒想到馮妤慧說得居然是真的!他的熱情當場被怒火燃燒殆盡,目光熾烈地瞪著她。

    “什麼、什麼啦?”他這冷颼颼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那婚事就算了!”他很惱,非常的惱,惱得想殺人了!頭一次覺得狠狠栽在一個人的手里!

    “啊?”他該不會在吃醋吧?莊子憶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失陪了!”他強忍住怒火冷淡地說完後,便走出假山頭也不回地離去。他沒這麼不濟,還要讓人慢慢挑選,他若不是她心中的唯一,他寧可不要!

    “喂?”她簡直當場呆住,搞什麼鬼啊?她就算說夢話也一定把那渾球罵到臭頭呀!他怎麼可能吃方沛成的醋呢?

    “但他剛剛的意思明明就是因為方沛成,所以他不要我了呀……為什麼?啊?為什麼啦?”

    她慢慢走出假山,邊走邊生氣,憤恨地罵道︰“方沛成你這渾球,遠在數百年後,居然也有本事壞本姑娘的好事,你最好別再落到我的手中,絕對把你碎尸萬段剁了喂狗!”

    “喲?這不是大姊嗎?又來找未婚夫呀?”馮妤慧滿臉嘲笑地朝她走來。

    她心情很糟,不想理她。

    “你要小心喔!這回千萬要看好你的未婚夫,小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天生麗質,就是會吸引男人的目光,任文他早上才不停地向我獻殷勤,希望我能陪他,也不想想人家可是有夫之婦呢!不過男人就是男人,哪拒絕得了美色呢?大姊你最近雖然美了些,但還是……啊?我沒別的意思,咦?時辰差不多了,我還是先去看一看任文好了!”馮妤慧做作地扭捏作態,一臉惡笑地走了。

    “搞什麼啊?他又不是突然變白痴或是被陳慶林給附身,哪可能向你獻殷勤呀?}】裉焓鞘裁春萌兆友劍顆9砩呱穸寂隼創杖饒鄭 釔  說氖親咳撾哪切∪耍 矣置歡圓黃鶿   擅窗誄裊掣  銥囪劍俊弊 右淶吶         睿 炱   耍 還芰耍    伊耍  

    等在原地的小喜見她怒氣沖沖地走過來,連忙道︰“小姐要說的事都說完了嗎?”

    “啊?”莊子憶發出慘叫,她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她有消息要跟他講的啊!唉~~現在要她回去找那毀婚的混帳,她可不保證不會跟他干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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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假山的當下卓任文就後悔了,卻拉不下臉回去求她,那惹他心煩的女人居然也沒追來,害他又氣又嘔又郁卒。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一天!憑他居然也要跟人搶女人?!氣死他了!

    可那女人……可惡!那女人的確值得他拚老命去搶!

    他倏地停下腳步,他的尊嚴受到嚴重打擊!莊子憶!是的,他栽在她的手里,還栽得心甘情願,但這種事怎能讓她知道?

    “等葉師君的事了了,我要把她綁到天涯海角藏起來,讓她永遠也回不去,讓那什麼方沛成永遠等不到人!哼,我絕對不會放手!”他咬牙切齒地宣示道。

    他正要走回書房,卻在書房前遇到環胸抱臂一臉不耐的陳慶林。

    “少爺有事?”他保持禮貌地問,看這樣子他應該是在等他……

    “你來陳府多久了?”口氣頗差。

    卓任文揚揚眉,這小子仿佛積怨已久,怎麼?他礙到他了嗎?

    “爹救了你也讓你住這麼久,你差不多該離開了吧?難不成想永遠住下來?”陳慶林一肚子火,完全沒細思陳府能成為首富全靠卓任文。

    他被嫉妒沖昏了頭,妻子老是對他拋媚眼已經讓他很不甘了,如今連他最想得到的馮瑜格都成了他的,爹不僅疼他更是對他言听計從,這家伙把該屬于他的一切全搶走了,頓時所有的怨恨有如火山爆發。

    “當然不想!”

    “那就快滾吧!看到你就煩!”陳慶林把被莊子憶拒絕的怒火全掃向他,發完火掉頭就走。

    卓任文盯著他的背影冷笑不已。看來就算他替陳老爺解決掉這次的事,陳府也撐不了多久……算了!那已不是他的事了。

    他轉身才打開門想進屋去,沒想到又被叫住。

    “卓總管,人家剛剛的話還沒說完耶!”馮妤慧仍沒忘記要絆住他的偉大任務,遠遠瞧見他又急忙黏上來。

    “你沒說完關我什麼事呀?”拷!今天是什麼鬼日子,所有人都跟他過不去?

    “可人家有事要對你說呀!”

    “少來煩我,花痴!”他“砰”一聲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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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

    “干麼?”莊子憶粗聲粗氣地吼道。

    “你別再磨牙了,好恐怖。”小喜跟在她後面,听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我磨牙?我是什麼人會磨牙?”她氣得全身都在發抖,突然她停下腳步回身按住小喜的肩頭。“我決定了!小喜去幫我找根棍子,愈粗愈好!”

    “棍子?要干什麼?”小喜訝異地看著她。

    “揍人!快去找!”她轉身繼續走。

    “小姐要揍誰?難道是二姑爺?”

    “他算哪根蔥?值得本姑娘動手?”莊子憶火大的拉著裙擺大步往前走。

    小喜看向前方,是準姑爺的書房,難不成她想揍他?不會吧?

    “小姐,不行啦……”小喜拉住她,莊子憶卻拖著她前進。

    好不容易來到他的書房外,莊子憶遠遠就見到卓任文打開窗子,立在窗前凝望著天空發呆。可惡,馮妤慧不是說要來找他嗎?那女人怎麼沒在這里攪局呢?

    “一朝為蒼蠅終生為蒼蠅,就算他不為所動,馮妤慧你也應該要糾纏到底,讓他痛不欲生拿頭撞牆才對呀!氣死我了!就我煩,為何他可以得到清靜呢?太不公平了!”

    卓任文回神正巧見到她們,驚訝之余還賞她一個白眼,“砰”一聲將窗子關上。

    這舉動惱火莊子憶,她甩開小喜,火冒三丈地沖進門去,指著他的鼻子開罵。

    “你什麼意思?見到是我就關窗?如果是陳小姐就像只哈巴狗般迎上前去,哼!難怪你要毀婚了。”

    “我毀婚?你昏頭啦?明明是你堅持不嫁的,為了你那惡心得要死的方沛成!”

    “關他什麼事呀?你你你……還跟馮妤慧不清不楚,明明就你不對!”

    “真要算?那你還不是跟陳慶林拉拉扯扯?”

    “少污蔑我高尚的品格,你很過分喔!居然把我跟癩蛤蟆扯在一起?”

    “高尚的品格?我怎麼沒看見?我只看見腳踏兩條船的討厭女人!”

    “你這渾球!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你簡直比方沛成那不要臉的混蛋還可惡!是古今中外最惡劣的渾球!”她氣哭了,她明明不是想說這些的,為什麼總是有理說不清呢!

    見到她飆淚,他忍不住心疼,開始後悔起來,再慢半拍地消化掉她話里的意思後,他傻眼了。“方沛成是不要臉的混蛋?”

    “我原以為天地間就方沛成最爛最壞最該下地獄,沒想到你比他還壞,我……怎麼這麼倒楣?”她邊哭邊罵。

    原來她恨那男人……不對,等等,該不會是由愛生恨吧?他情急之下脫口問道︰“你跟他相愛?”

    莊子憶一听當場氣爆了,追著他猛打,所有拿得到手的東西全成了凶器,不停地砸向他。“卓任文我真是看錯你了,我跟你有仇嗎?你亂懷疑我也就算了,干麼還詛咒我?”

    “你沒愛過他?”邊逃還要邊躲暗器,卓任文閃得有些辛苦,可嘴角卻微微揚起。她的反應是不愛那人@浚  

    “你去死啦!到現在還說這種話!”莊子憶抓起桌上的大硯台就砸過去。

    卓任文輕松閃過,一個閃身人已來到她的身前,立刻伸臂攬住她的腰,擁得緊緊的,幸福地輕笑不已。“你真想謀殺親夫呀?”

    “毀婚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她噘著嘴氣道。

    “你有射暗器的天分,哪天我教你吧!”她那嬌俏的模樣分明就是在邀吻嘛!他輕松愉快地啄了她兩口。

    “喂!我們還在吵架耶!”

    “我已經收工了。”

    “可我還在生氣耶!”

    “晚上我再賠你好了。”

    “晚上?你要賠我什麼?”

    “我呀!全部賠給你,看你要怎麼蹂躪摧殘都可以。”

    卓任文心情大好,捧著她的臉龐就想一親芳澤,忽然傳來一陣嗤笑聲,兩人回頭一瞧,就見小喜和小馬躲在門邊偷窺,卓任文瞪了他們一眼,兩個小鬼立刻掩上門,邊偷笑邊閃得遠遠的。

    莊子憶瞧著他無奈的神情,不禁也笑了。

    “還在生氣嗎?”他溫柔問道,一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

    “不了,想想覺得這樣也好。”

    “這樣是怎樣?”

    “見到你也像凡人般會吃醋會誤判,我的心里就比較平衡了。”

    “喂?”

    “嘻……你被我傳染了,一天到晚‘喂’個不停。”

    “唉!”他搖搖頭發出輕嘆。

    “怎麼了?”

    “認識你之後,我的程度就愈變愈差了。”

    “喂!”她的喂一出口,兩人就爆笑出聲,抱在一起笑得淚都出來了,總算雨過天青了。

    “卓總管!”突然門外傳來呼喚聲。

    “進來!”他一听聲音立刻答道。

    一個僕人走進來,發現莊子憶也在場,有些遲疑。卓任文道︰“但說無妨。”

    “對方行動了。”

    “這麼快?”

    “七夫人今早趁您不在時,將印鑒及一些重要文件都偷出去了。”

    “啊?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她忙將她大哥听到的傳言說了一遍。

    “你也混太凶了吧?來這麼久卻到現在才講?”

    “誰教你要跟我吵?氣得我都忘了,我折回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事的,被你一吵又忘了。”

    “好好好!不怪你,反正被偷也是應該的。”卓任文拍拍她的頭安撫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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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辦正事,你來干什麼?”兩人躲在草叢里,卓任文很無奈。

    “滿足我的好奇心呀!”莊子憶卻是一臉的興奮,不時地引頸張望。“你一點也不緊張,東西被偷卻當作理所當然,仿佛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害我很想見識一下,你究竟有多奸詐。”

    “我可以把它當作恭維嗎?”卓任文睨了她一眼,她吐吐舌頭,兩人不禁相視而笑。

    兩人躲的位置是葉師君藏身的小屋的後方草叢,由這里可以看到屋里的情況。

    “所有的地契房契都在這里,還有印鑒,已經蓋了章,如今陳府名下所有財產全都是你的了。”七夫人將所有都獻給那男人。

    “我的就是你的。”

    “就知道你對我好。”屋里兩人親熱地抱在一起,沒多久就天雷勾動地火了。

    “陳老爺對她就不好嗎?這沒良心的小賤人!”莊子憶氣憤地罵道,她惱火的模樣惹笑了身旁的人。

    “啊?脫衣服了耶!”卓任文見他們猴急地寬衣解帶。

    “真的耶!”莊子憶伸長脖子目不轉楮地瞪著。

    “別看了,這等戲碼以後我們自己演比較刺激。”他失笑道。

    “那現在怎麼辦?等他們偷完腥再進去抓人嗎?還是要直接殺進去壞他們的好事呢?”

    “反正他們是壞人,就壞他們的好事吧!”他站起身。“你別現身,我搞定它就是了。”

    “哦!”她點點頭。武俠小說里那種高來高去的場面,她的確看看就好。

    就在卓任文飛身進屋的同時,葉師君察覺了,翻身提劍防範,卻沒將七夫人納入保護的範圍里。

    “啊!”七夫人尖叫,胡亂拉好衣服,愕然地看著心上人。他居然不保護她?

    卓任文直接向葉師君出招,兩人在空中交手有如閃電般快速,莊子憶連人影都分不出來,只能從衣服的顏色分辨兩人的位置,到底誰比較佔上風呢?

    雖然說過了七年,卓任文的功夫應該已不輸葉師君了,但她還是緊張地隨手抓起屋旁一根木棍握在手中,以防不時之需。

    打了許久,屋里家具壞得差不多了,葉師君交手間已中了卓任文好幾掌,甚至還吐了好幾口血,突然他竄到七夫人身邊扯住她就往後扔向火爐。

    可惡!他若不接下來,七夫人不死也半條命!電光石火間,卓任文只得沖上前接住了七夫人。

    就這瞬間停頓,已讓葉師君有了逃脫的機會,他倏地竄出窗外,就要飛身遠  ,突然一陣風揚起,接著是木棍狠狠地橫掃過來。

    “噢──”原已身受重傷的葉師君低吼一聲,應聲倒地!

    情勢急轉直下,卓任文錯愕地看向窗外那個將木棍扛在肩上的心愛女人。

    他正要漾開笑臉想稱贊她,木棍女已發出怒吼︰“你還要抱多久?”

    “啊?”卓任文一愣,低頭才發現懷里仍抱著七夫人,而她還一臉陶醉地倚著他痴笑,他一陣惡心,手一松,直接把人扔在地上。

    突然,雜亂的腳步聲沖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陳老爺由大隊官差帶領著來到小屋前,見到里頭混亂的場面,不由得震驚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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