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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蘿 -【任性一次又何妨】《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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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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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1 00:32: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經由醫生仔細檢查後,閔懷宇終於可以出院,於是他跟隨著駱洩賓回到駱宅。
  至於駱仕垣自從兩天前遭他指控是Gay後,就不肯到醫院看他,或許是心虛,也怕會教他看出真偽來,因此他的一切,她都是透過她爺爺才知曉。
  不過今天他總算得以出院,並來到駱宅,相信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閔懷宇心裏是打著這種主意,因此當他跟著駱洩賓走進駱宅主屋時,他的表情看來是愉悅的。
  然而當他親眼看見他心愛的女人,正在和一名女子親吻時,他的笑容從嘴角隱沒,臉上神情驟然一變。不過在他尚未有所行動之前,他身後已經衝進一名高大的男人,動作飛快地將正在親吻的兩人拉開,並對著駱仕垣揮出重重的一拳,將她打倒在地。
  被吻的王俞文不禁尖叫出聲,才想上前扶起駱仕垣,閔懷宇已先一步地擋在她身前,臉色十分陰沉地瞪著動手打人的羅雄建。
  「你居然敢動手打她……」閔懷宇咬著牙,全身緊繃,頗有找人幹架的氣勢。
  「我打他是因為他親的是我的女人。」羅雄建惱怒地回道,惡狠狠地瞪著已被駱洩賓扶起來的酪仕垣。
  就在他相信駱仕垣和文文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時,他居然又讓他親眼看見他在親文文,這口氣他如何咽得下?就是把他打死,他的怨氣也消不了。
  「羅雄建,你這個大豬頭!」王俞文氣叫道。
  仕垣好不容易算準時間,在這男人回來時和她親了這麼一下,目的就是想讓這叫閔懷宇的男人相信仕垣是個男人。
  沒想到計畫好的一切,居然毀在這老是半路殺出來壞事的羅雄建手中。
  王俞文看著臉頰腫起,悶不吭聲的駱仕垣,對羅雄建下手那麼狠,心裏難免有氣。
  她和仕垣機關算盡,就是沒算到羅雄建會突然冒出來,雖然一開始她也不讚成仕垣這麼做,但既然都做了,她也希望能幫上忙。
  偏偏就是有個死豬頭老是壞她和仕垣的事,簡直教人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或許她該老實告訴羅雄建,仕垣真正的性別,然後請他替仕垣隱瞞,如此一來才能確保他不會老是壞事!
  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王俞文索性直接轉身就走,離開駱家。
  羅雄建見她氣得掉頭就走,連忙大步追上去,不再理會想為駱仕垣出氣的閔懷宇。
  聽見後面傳來他追上的腳步聲,王俞文露出一抹笑容,她想等會兒自己若是告訴他仕垣真正的性別,他一定會很驚訝吧!
  然後趁他驚訝之際,她會小小聲地告訴他一聲:我愛你。
  她想,也該是讓他明白她心意的時候了,呵!
  「這是何苦呢!仕垣。」駱洩賓以著毛巾包住冰塊,為孫女腫起的臉頰冰敷,口氣心疼不已。
  他心裏十分清楚仕垣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可是她何必為了向閔懷宇證明她是愛女人的男人,白白挨了羅雄建一拳呢!
  羅雄建那孩子為了文文可是很拼命的,所以這一拳出手有多麼重是可以想象的。
  「我不明白爺爺在說什麼。」駱仕垣逞強道,然後隨即倒抽一口氣。
  痛咧!連說話都好痛,該死的羅雄建下手可真重!
  見狀,閔懷宇顯然也動怒了,他走到她面前,瞧見她臉頰上那明顯的紅腫,眼裏更是進出了忿怒之光。
  「妳是白癡,還是笨蛋?為什麼要笨到去挑戰一個男人的怒氣?妳難道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可能一拳就把妳打死嗎?」他暴跳如雷。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閔懷宇全身一個打顫,如果他沒有在現場,更或者那個男人下手再重一些,恐怕她不是這麼點傷而已。
  不,他不能再容她這樣胡鬧下去,計畫隨時可以改變,他就是不允許她讓自己受傷。
  「這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駱仕垣氣得吼回去。
  什麼白癡、笨蛋!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又何必白白挨這一拳?
  「和我沒關係?」他瞪著她,然後將她的身子整個從沙發上提起。「我已經受夠妳的任性了,藍汝心!」
  聽到這聲叫喚,駱仕垣嬌容一白,隨即否認道:「我不是藍汝心,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女人!」
  「我沒說藍汝心是男是女,妳又是怎麼知道藍汝心是女人?」閔懷宇以著一副「看妳往哪跑」的眼神瞅著她。
  駱仕垣先是一愣,才生硬回道:「藍汝心一聽就是女人的名字,你當真以為我會分辨不出來?」
  只要她矢口否認,她就不信他能拿她怎麼樣。
  「妳知道有個方法可以直接證明這一點,汝心。」他挑起一眉,故意打量著她全身上下。
  她不禁屏住氣息,光是他這眼神就足以說明他心裏打得是什麼主意。
  而她會讓他這麼做才怪!
  「你休想!放開我!」她尖叫,但被他提高了身子,只好以雙腳踢他。
  「妳不用不好意思,既然大家都是男孩子,這有什麼好避諱的,再者如果妳是女孩子……」他將視線輕瞥了駱洩賓一眼,故意沒再說下去。
  駱仕垣則瞪著他,她心裏十分清楚倘若不是爺爺在此,他接下來想說的話,一定是關於她早是他的女人的種種曖昧言語。
  這卑鄙的小人怎麼這麼可惡,居然想以此威脅她!
  倘若她原先只是抱持著懷疑,那麼她現在可以十分肯定,他根本是故意佯裝失去記憶,目的就是要試探她,並逼出她真實的性別。
  這一切都是他計畫好的,而她早該在唯真找上門來時,就該料想到他會展開行動。
  偏偏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採用和她同樣的方法,佯裝失去記憶,跟她回家來。
  由此可見,爺爺之所以會撞到他,分明也是他一開始計畫好的。
  小人,小人,他真的是太小人了!
  心裏暗暗痛罵著他,她一面思索如何面對眼前不利於自己的情況。
  這會兒她知道求助於爺爺是沒有用的,如果她沒有猜錯,爺爺或許早就和他狼狽為姦,目的就是想逼她回復女兒身。
  咬著牙駱仕垣正準備和他把話說清楚,嘴唇才剛張開,門口突然傳來她堂兄駱仕勳的嗓音,這令她當下渾身僵硬。
  「誰是女孩子?」手裏提著大包小包,駱仕勳走了進來,後面則是一臉洋溢著幸福神情的方若綺。
  「家裏有客人啊!咦?你是誰?幹嘛捉住仕垣不放?快放開他!」方若綺一進門就瞧見這一幕,立刻哇哇大叫。
  而將手中所有行李放下的駱仕勳,也臉色不悅地走上前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先生,請你將仕垣放開。」駱仕勳走近一看,隨即看見堂弟被打腫的臉,這使他神情更是陰沉,伸手便將閔懷宇抓住駱仕垣衣領的手擋開,然後一拳揮向他。
  平時仕垣雖然生性怯懦,但仍是他駱仕勳的兄弟,他不允許有人上門找他兄弟的麻煩,更遑論是動手打人。
  「啊!」駱仕垣尖叫出聲,看著閔懷宇俐落地閃過老大拳頭,她的心臟才沒有從胸口跳出來。
  「打得好!仕勳,趕上門欺負我們老實的仕垣,最好一拳打死他!」方若綺在一旁鼓吹著。
  「不!不是這樣,老大!不是他動手打我,你不要誤會!」駱仕垣連忙上前抓住駱仕勳又想揮拳的手,一面對一直在旁看戲的駱洩賓叫道:「爺爺,您也說說話啊!」
  唉!事情已經夠混亂了,偏偏老大又在這時候回來,她到底要如何收拾這場混亂呢?
  「仕勳,仕垣說得沒錯,你沒看見這位先生的頭上正綁著繃帶嗎?他是爺爺帶回來養傷的客人,並不是他將仕垣打傷。」駱洩賓也怕大孫子壞事,只好出聲道。
  「那是誰將仕垣打傷來著?」駱仕勳輕輕拉開駱仕垣的手走向爺爺。
  「這個……」駱洩賓一時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
  「是羅雄建。老大,你應該記得這個和我從小打到大的男人吧!」駱仕垣倒是不準備隱瞞。
  男人的事由男人自己解決,她相信老大不會插手替她出手報仇,當然自己找上門的是例外。
  「你是說一直是你手下敗將的那個小夥子?」駱仕勳十分意外地挑起眉。
  「他現在已經不是個不中用的小夥子了。仕勳,那孩子兩年沒見,可把自己鍛煉得像頭牛,人高馬大得很,仕垣自然不是他的對手。」駱洩賓替孫女解釋。
  「是嗎?看來他對那叫文文的女孩子尚未死心嘛。」駱仕勳朗笑出聲,睇睨了仕垣眼,搖首道:「是不是這叫文文的女生又跑來糾纏你,然後引來羅小夥子的妒意,他才把你扁了一頓?」
  駱仕垣沒有正面回復,僅是點點頭。
  「原來仕垣有女朋友啊?我怎麼都不知道?」方若綺好奇地走向駱仕垣。「你還真過份,這種事居然對我隱瞞這麼久,還讓我一直以為你當真害怕接近女人,原來你是唬人的啊!」
  「文文她不是……」駱仕垣正想解釋,但見閔懷宇正一副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看,她便把要說的話吞回肚子裏。
  她寧願他把文文當作是她的女朋友,也不要他一再認定她是藍汝心。
  尤其是老大已經回來,她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你不用不好意思啦,仕垣。」方若綺笑呵呵地說,然後她注意到家中的客人視線始終鎖在仕垣身上,實在是太奇怪了,於是她轉向爺爺道:「爺爺,這位客人是?」
  「他因為出了點意外導致失去記憶,現在暫時住在我們家。倒是你們不是還有假期,怎麼會在今天就回來?」還回來得真不是時候,眼看事情就要有所進展,偏偏在這時候又冒出兩個多餘的人!駱洩賓不住在心裏感嘆著。
  「因為仕勳不放心爺爺和仕垣兩個人在家,所以我們回國後選就近的旅遊勝地度完最後的幾天假期,反正在哪裏度蜜月都一樣嘛!」方若綺嫣然笑道,不想明白指出他們的蜜月期,幾乎都是在各飯店的床上度過。
  所以她才說在哪裏度蜜月都一樣嘛!
  「那麼坐一整天的飛機,想必很累了,若綺妳和仕勳先回房休息吧!」駱洩賓只想趕緊把這計畫外的兩人趕回房,方能讓計畫進行下去。
  駱仕勳自然聽得出爺爺的弦外之音,也能感受到客廳裏的氣氛十分詭異,尤其是家中的客人和仕垣之間的視線交流,更透露著一些古怪。
  但這畢竟是仕垣個人的私事,而他們三位堂兄弟向來稟持一個原則,即是不插手管堂兄弟個人的私事。
  是以隨手拿起地上的行李,駱仕勳和已經呵欠連連的方若綺相偕走上樓。
  見老大上樓,駱仕垣也準備逃回房間,她不想再留在這兒面對他的咄咄逼人。
  不過閔懷宇可不準備這樣就放過她,他隨即叫住她想溜上樓的身子,並以著十分認真的口吻說著:「妳知道我可以將妳真正的性別告知妳兩位堂兄,如果妳當真不肯承認自己是藍汝心。」
  聞言,駱仕垣必須緊握拳頭、咬緊牙,才能讓自己沒有痛哭出聲。
  她已經這麼痛苦,他為什麼還要這樣逼她?
  如果真能有所選擇,誰願意明明是女生,卻偏要以男生的模樣孤獨過一生?
  「我說過,是你認錯人了。」她聽見自己仍然這麼說著。
  不管他了不了解她的苦衷,為了他好,她不得不如此。
  「妳明知道我只要將妳身上的衣服扒光,就可證明我的話,妳為什麼還要矢口否認?」
  因為她就是承認不得啊!駱仕垣眼裏滿是酸楚,再也不想和他多說地轉身急奔上樓,心想她只要跑進房間就可以躲開他的緊迫盯人。
  見她跑上樓,閔懷宇隨即大步追上去,這一刻他不容許她再逃避問題、逃避他。
  望著他們年輕人一前一後地消失在樓梯間,駱洩賓這回識相地沒再跟上去。
  他想年輕人的事還是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盼只盼他可憐的孫女,不要再過以往那種非正常人的生活。
  駱仕垣頭回自己的房間,正想將房門關上,閔懷宇卻在這時候硬將身體擠進去。
  「你出去!」她以自己的身體擋住房門,就是不讓他進來。
  無奈她的力氣根本阻擋不了他,再加上他才剛受傷出院,她也不敢使出全身力量,就怕會讓他傷勢更重。
  因為她一時心軟,房門便教閔懷宇給輕易闖進來,然後他鎖上房門,捉住她的手,另一手開始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為此她開始奮力掙扎,就是不願讓他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做什麼?放開我!住手,快住手!」她一叫再叫,偏生阻止不了他的動作。
  眼看自己胸口的秘密就要被拆穿,她一時心急也顧不了自己的行為是否太幼稚,低頭張開嘴巴便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硬是咬出一道齒痕仍不願松口。
  閔懷宇悶哼一聲,顧及自己若用力甩開,她一定會受傷,於是僅是咬緊牙關忍受椎心之痛。
  一直到嘴裏嘗到血的味道,駱仕垣才意識到自己把他咬傷了,連忙松口查看,這一看她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淚水急湧而上,一滴一滴地落在他泛著血絲的齒痕上。
  「汝心……」他輕喚出聲。
  「我不是汝心,你到底明不明白……在那一天我離開之後,藍汝心就已經死了,這世上根本沒有藍汝心這個人!」她淚水狂流,聲音更是破碎。
  「我知道妳就是我的汝心,這事實妳否認不了。」他伸手抹去她臉上教人心疼的淚水。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駱仕垣,這輩子只能是男人的駱仕垣!」她大吼著一把推開他,轉身想打開房門逃出去。
  閔懷宇拉住她,並將她拉到床畔,一起坐下來。
  「我知道妳的一切,妳爺爺已經把一切告訴我了,汝心。」見到她聽到這聲叫喚,又對他怒視相視,他於是改口道:「行,我知道妳叫駱仕垣。」
  「原來爺爺當真和你一起串通好來欺騙我!」她抱怨道。
  「妳也不曾這樣欺騙我嗎?」他反擊道。
  「所以你是想報復我,才這麼做?」她眼裏噙著淚,控訴地看著他。
  「汝——仕垣,我如果只是想報復妳,我犯得著讓自己受皮肉痛,住在醫院裏嗎?到現在妳仍然不相信我對妳一往情深?」
  「我……」
  「如果我不是深愛著妳,又何苦一定要強迫妳承認自己是女生?妳以為我看見妳被我逼得這麼難受,心裏會好過嗎?」他說著,雙手輕捧住她的臉蛋,柔聲道:「不,我甚至比妳更難受,因為我清楚自己在逼的,是我深愛的女人,但我卻必須眼睜睜地看著她心裏難過,不能有任何妥協。」
  她眨著眼,在淚水掉落前,已教她伸手抹去,他這番話如何不讓她感動,但感動之餘更令她心痛,因為她知道自己怕是無法響應他這份深情。
  見她不說話,閔懷宇接下繼續說:「我絕不能有任何妥協,我不能讓妳一輩子當男人,讓妳孤單一生,我也孤單一輩子。妳希望我們是這種結果嗎?」
  她當然不希望,可她能有別的選擇嗎?
  就因為太愛這個男人,所以她不願做任何冒險。
  「如果妳害怕的是自己會造成我的不幸,那妳大可放心……」
  「你連這個都知道……」她尖叫地打斷他未競的話,心裏驚訝到極點。
  為什麼他連這個都知道?
  「這不是重點,仕垣。」
  「不,這就是重點。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我是個會帶給別人不幸的人,請你對我死了這條心,我永遠不會和你在一起。」她咬緊下唇,硬逼自己說出這會令她心碎的話。
  「妳不是,仕垣,妳永遠不會帶給任何人不幸。」抓住她的肩膀,閔懷宇十足正經地說。
  「我是。」
  「妳不是。」
  「我是!我是!我把自己的爸媽,還有奶奶,以及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都克死了,全是因為我是個命運帶煞的人,我這麼說你明白沒?」她尖叫,然後雙手掄拳,開始用力捶打著他。
  心裏好氣他為什麼硬要逼自己說出這個令她永遠難以釋懷的事實。
  「不準妳再這麼想,仕垣,妳沒有把自己的親人害死,妳沒有!」把她緊緊擁入懷,閔懷宇語氣滿是心疼。
  「我有,我就是有,你走開,我不要你被我害……」話未說完,她的唇已教他攫獲,連聲音都一並被他吻沒。
  她細喘一聲,兩手張開擋在他胸前,使力想推開他,但毫無成果。
  閔懷宇一再加深這個吻,她的嬌柔、她的香甜,令他眷戀不已,他一雙大手開始溫柔地在她柔軟的嬌軀上遊走,不時停下來愛撫逗弄,令她嬌喘連連。
  他溫柔的撫觸,以及深情的親吻,令她不想在這一刻拒絕他,於是她心裏暗暗告訴自己——
  就今晚吧!就這一個晚上,讓她回到他柔情的懷抱,明天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他趕走。
  「懷……宇……」她嬌呼出聲,發現他正在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她登時想起自己胸前正綁著白布條,若是教他看見……
  當她才這麼想的同時,閔懷宇已瞧見那使她胸部平坦的元兇。
  「這是什麼?」他的眼神因情欲而顯得深邃,聲音更低沉而粗啞。
  她抓著被褪去的上衣,擋在白布條前,臉色微微泛紅。
  面對這一刻,她甚至比那一天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時還感到無比羞赧。
  因為她想到自己不是只有胸前有秘密而已,還有那最私密的部位……
  不行,不能教他看見,天曉得他會有何反應。
  「我……要去洗手間。」她囁嚅著,急著想躲到洗手間,偷偷解開身上所有的偽裝。
  「不,這一刻妳別想逃。」他將想逃的她拉回來,重新安置在他身子下方。
  他承認見她愈是羞怯,他的興致愈是高昂,因此此時此刻全身漲滿著要她欲望的他是不可能放她走人。
  「再等一下……我……」她支支吾吾著。
  「我已經等不及了,仕垣。」說著他伸手扯開她胸口上的白布條,見到她凝脂般的酥胸重新得到自由後,他喃喃著:「不準再這樣對待自己。」
  駱仕垣咬住下唇撇開頭,不願正視他充滿熱情的雙眼,那會令她深陷在他柔情的眼眸裏,久久不能自已。
  閔懷宇卻將她的臉輕柔地轉回來,唇熱烈地吻住她,一再吻著她嬌喘吁吁,腦中再無任何思緒。
  他溫柔的吻化解了她的武裝,她聽見自己的嬌吟,也聽見他的低吼,一直到他將自己的長褲褪去,她又聽見他說:
  「仕垣,原來如此,妳真是太聰明了!」將手中那象徵是她的男性特徵的軟沙包丟掉,閔懷宇幾乎要爆笑出聲。
  可為了不想被佳人踢下床,這笑聲他說什麼都得咽回肚子裏。
  駱仕垣覺得難堪得羞紅臉,為了不讓他在這件事上繼續做文章,她索性直接拉下他的頭,紅唇吻住他帶著笑容的嘴唇,然後滿意地聽見他隨即倒抽一口氣。
  雙手緊緊地抱著他,駱仕垣讓自己投身在這情欲蔓延的感官世界裏。
  即使只有今晚,她也不會後悔。
  「我們結婚吧!仕垣。」一早醒來閔懷宇正經八百地說。
  這令原先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駱仕垣突然間驚醒過來。  」
  「你說什麼?」
  結婚?他不是這麼說的吧?
  這輩子她不可能跟任何人結婚,就算是深愛著他,她也不可能和他結婚。
  「我說……」
  「你別說,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她打斷他的話。
  「我很認真,仕垣。我愛妳,我要和妳共度一生,如果妳還無法下定決心,請想想妳肚子裏的孩子。」他揚起嘴角,笑得十分詭異。
  「孩子?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不過才……」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沒有說下去。
  會嗎?她的肚子裏會有他的小孩嗎?
  「我和妳在一起時可沒做任何預防措施,而妳對這方面更沒經驗,妳能保證自己不會有我的小孩嗎?」他摸了摸被他嚇得花容失色的臉。
  駱仕垣用力拍掉他的手,低頭看著自己被子下的肚子,想著:如果她有了他的小孩,外人會如何看待一個男人肚子裏懷著一個孩子?
  「回復女兒身吧!仕垣,妳兩位堂兄由我替妳搞定,妳毋需擔心。」
  「我才不會有小孩子。」老天不會這樣對她,她才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剛好。
  「妳這麼肯定?」閔懷宇戲譴地斜睨著她。
  這種事連他都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有或沒有,她又是哪裏來的自信?
  「我……」她一時語塞。
  「就算妳能肯定昨天,或是那一天晚上妳都很安全,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更努力做人,總會有一天成功吧!」他聲明道,表情十分認真。
  「你休想,我不會再讓你碰我!」她杏眼圓睜,看著他突然傾身向她,「你想做什麼?啊!」她先是尖叫,而後嬌喘著承受他毫無預警的侵襲……
  又是一場歡愛下來,駱仕垣香汗淋漓地躺在他的懷抱裏,微微喘息著。
  「為什麼你要這麼卑鄙?明知道我力氣敵不過你,偏要以蠻力欺負人?」用如此強勢的手段強迫她和他歡愛,著實欺人太甚。
  「如果妳肯妥協,我又何苦逼妳?仕垣,我想告訴妳一件事,妳能保證自己有耐性聽完嗎?」他擔心她聽完他的話,不知反應會是如何?
  倘若知道實情,能讓她了解自己不是不吉祥的女人,即使會換來她對他父親的怨恨及不諒解,他也甘願承受。
  只要她開心,心裏不再背負著沉重的負荷,所有對他父親的責難,就由他這身為人子女的來承受。
  是該讓她知道所有實情的時候了,他不希望她一直將自己看成是不吉利的女人。
  「你想說什麼?」駱仕垣臉狐疑,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總覺得他要說的話,關係著她和他的未來。
  深深看著她的嬌容,閔懷宇慢慢地將他父親閔良智當年所鑄下的錯誤一一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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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妳還是不肯原諒他嗎?仕垣。」王俞文站在駱仕垣的房間窗口,看著站在駱家外面的男人。
  駱仕垣悶不吭聲,一句話也不說。
  她心裏有太多的掙扎及忿怒,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對王俞文說起。
  老實說,知道自己並非是害死爸媽的元兇,她心裏自然很高興,多年來的自責終於可以在真相大白的這一刻喘口氣。
  然而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所受到的折磨及痛苦,都是閔懷宇的父親一時疏忽所造成的,教她如何能心平氣和?
  更別提能若無其事地面對閔懷宇。因此在聽完他的坦承那一天,她就氣得將他趕出駱家,沒想到一直到今天都一個禮拜了,他仍然站在她家門口未曾離開。
  「仕垣……」
  「文文,妳不要再勉強她。這樣好了,仕垣,如果妳不想見到他,我就替妳把他趕走,如果他不走,我就扁到他走為止。」羅雄建對著空氣揮拳道。
  自從文文告知他,駱仕垣的真實性別後,他就對她感到十分過意不去,想到過去為了文文,他好幾次都對她拳腳相向,實在是太丟臉了。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和女孩子大打出手,雖然以前他並不知情,但無論如何男人動手打女人,他都是理虧的一方。
  因此,為了替過去的自己贖罪,他願意站在駱仕垣這一邊,替她出氣。
  「雄建,你是莽夫不成?每次都想以武力解決問題。」王俞文阻止道。
  「好啊!你如果能把他打走,就去吧!」駱仕垣以不在乎的口吻說著。
  「仕垣了」王俞文語氣透露著不解。
  羅雄建更是怔然,他之所以提議要去扁人,只是隨口說說,也希望能因此教她心軟,出去和閔懷宇見面,兩人再好好地談一談,他並非當真要把人打走啊!
  「怎麼?你不敢去扁他嗎?」駱仕垣挑眉看他,一臉的揶揄。
  「妳——」
  這女人還真是不可愛,就不知外面那個男人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
  羅雄建咬著牙,終於不說二話,轉身走出房間。
  見他當真走出去,急的人反而是王俞文,她轉向駱仕垣著急地說:「妳真能夠眼睜睜看著妳所愛的男人被羅雄建痛扁一頓?妳從小和雄建打到大,妳應該知道雄建出手有多狠吧?」
  聞言,駱仕垣胸口一緊!她怎會不知道羅雄建出手有多狠,上星期才被揍的臉頰現在還隱隱作痛著呢!
  心想著,她仍強迫自己無動於哀。
  王俞文見她不出聲,不再理她,再次走到窗口觀看情況。
  她心裏一面為閔懷宇擔心,一面也擔心羅雄建會受傷。
  不一會兒她終於看見羅雄建走出屋外,似乎正在和閔懷宇溝通,只見後者堅決搖頭後,那莽夫便按捺不住揮拳向他……
  「啊!打起來了,仕垣,妳快來看!」她急叫道。
  「我不看,打死最好。」駱仕垣咬著唇,逞強道。
  「不要再打了,你會把他打死的!」王俞文探出窗口大聲喝道。
  聞言,駱仕垣心口差點停止跳動,但她仍強迫自己不予理會。
  就讓羅雄建把他打死,正好替她出一口氣,誰教他父親讓她痛苦了這麼多年。
  「雄建,你不要再打了,你沒看見他一直沒還手嗎?」王俞文一面叫著,一面偷偷觀察駱仕垣的反應。
  果然瞧見她的臉色泛白,表情十分不安。呵!她就不相信她能當真狠心不管。
  「啊!流血了,仕垣,妳的男人他流血了。」她又下猛藥。
  「他不是我的男人!」駱仕垣頂回去,握緊拳頭忍住想衝下樓的欲望。
  「好,他不是妳的男人,但是如果妳再不去阻止,妳就等著替他收屍了。」王俞文悻悻然地指出。「到底是妳心中的怨氣重要,還是妳所愛的男人性命重要?就為了他父親造成妳多年的痛苦,妳要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打不還手?妳忘記他才出院不久嗎?」
  說到這兒,王俞文笑容浮現,滿意地看著駱仕垣焦急地衝出房間,然後她對著下面的羅雄建打手勢,表示事情進行得十分順利。
  駱仕垣一路衝下樓,大步跑出屋於,就見羅雄建一再朝閔懷宇揮拳著,而後者果然正如王俞文所說的,始終打不還手,臉上滿是傷痕。
  見狀,駱仕垣心裏即使有再大的埋怨、再深的委屈,也敵不過看他傷痕累累更教她心疼。
  夠了,她承認自己意志不堅,無法眼睜睜看他處於挨打的狀況,還狠下心置之不理。
  「住手!羅雄建,不要再打了!」她叫著,衝上前擋在他前面。「要打我和你打。」
  「別開玩笑了,仕垣。」羅雄建搖搖頭,往後退開。
  以往是他不知情,現在既已知道她是女人,他不可能再和她大打出手。
  「我不是在開玩笑,羅雄建,你如果想打架,我奉陪。」駱仕垣擺出了迎戰的架式。
  聞言,羅雄建簡直哭笑不得。女人果真不可理喻,連她也不例外。
  他明明是和她站同一陣線,想替她出一口怨氣來著,怎料她會為此和他宣戰,唉!真是吃力不討好啊!
  「我不會再和妳打架,仕垣,以前是我不對,請妳把它忘了。」他說,然後伸出手,這一次他絕對是百分之百想和她握手言和。
  駱仕垣盯著他看,終於綻放出笑容,正想伸手回握,有一只大手卻搶在她前面,握住了羅雄建的手,她微微怔然,抬頭一看只見閔懷宇站在她後面,替她接手羅雄建的求和。
  光看他臉上的神情,她也知道他根本是存心不讓她接觸羅雄建的手。
  呵!這男人啊!
  駱仕垣嘴角揚起笑意,和正好走出屋子的王俞文相祝而笑。
  「嘶!」閔懷宇倒抽一口氣,捉住她替他上藥的手腕。「輕點。」
  她是故意的,他心裏十分清楚,而為了讓她消氣,他一切都依她,就是不準她將他趕出她的世界。
  「痛死活該。」駱仕垣嘀咕道。
  「妳氣還沒消嗎?」他輕問,「那妳就不應該出來阻止剛才那男人,妳就讓他替妳出氣直到妳氣消為止。」
  「你!」她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明知她心疼他受傷,他還說這種氣死人的話來氣她,明明是他不對,為什麼她還要受他的氣?
  「可惡!可惡!你太可惡了!」她氣叫道,伸手掄拳用力捶打他的胸部。
  「我知道妳覺得自己受到很大的委屈,如果我能早一點找到妳,妳就不必受這種苦。仕垣,是我的錯,我承認在找出駱家人的這件事上我不夠用心,如果能讓妳心裏好過一些,妳盡管把所有心裏的怨氣出在我身上,但是就是別把自己氣出病了。」他沒有阻止她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
  但老實說,她的力道可不是蓋的,這八成是多年來和那叫羅雄建的男人大打出手所訓練出來的。
  閔懷宇暗暗呻吟,還是有點難受呢!
  聽見他發出呻吟聲,駱仕垣連忙停下動作,接著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默默掉著眼淚。
  「仕垣。」他跟著走到她旁邊坐下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當真不肯原諒我?」
  她搖搖頭。不,她早就原諒他了,否則她才不會衝出去阻止羅雄建動手打他。
  只是她心裏真的很不甘心,這麼多年來她所受到的心理折磨原來是不必要的,他卻在這一刻才讓她知道這個事實。
  實在是太可惡了!
  「妳要我怎麼做才能消氣?」
  聞言,駱仕垣抬起晶亮的眼,望進他含著深情的眼睛,腦中突然掠過一道惡作劇的想法。
  「你會說話算話嗎?」她故意試探。
  「當然。」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哦!」她的嘴角悄悄上揚。
  見她終於露出一抹嫣然笑容,這時候要他把全世界都給她,他也會拼了命為她做到。
  「那你說你愛我,好嗎?」
  「我愛妳。」他立刻深情回道。
  聞言,她漾起甜蜜的笑容,視線落在大門口。
  「即使我要以這樣的面貌過一生,你也愛我?」
  「妳這是什麼意思?」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是,就算妳要當一輩子的男人,我也愛妳。」但他才不會讓她當一輩子的男人。
  他愛她,這一生她非當他的女人不可。
  駱仕垣笑著投進他的懷抱,然後仰起頭吻上他的唇,幾乎是同時,她聽見老大和方若綺開門走進來,後頭則跟著被人在路上逮個正著的駱仕喬。
  這三人走進屋內,就見有個男人在親吻他們的堂弟駱仕垣,登時臉色大變,駱仕勳更是大步向前,霍地拉開閔懷宇。
  「這是怎樣一回事?閔先生。」他就說這人有問題,果然錯不了。
  「哇!原來仕垣這小子是這種喜好啊!」駱仕喬輕吹了聲口哨。
  難怪仕垣從小就不接近女人,原來真相是如此令人意外。
  「我才不是,你們看不出來是他強吻我的嗎?」她立刻匆匆跑到駱仕勳背後,然後偷偷對閔懷宇吐舌頭。
  她不是存心想惡整他,而是她著實不知該如何告知兩位堂兄她真實的性別,只好委屈他代為告知了。
  「仕垣,妳——」閔懷宇皺起眉,伸手想捉回她。
  駱仕勳卻及時擋住他,回頭道:「仕垣,回房去,這個男的讓我來處理。」
  「好,不過,老大,你可別把他打到話都說不出來,我相信他有好多話想對你和仕喬說。」駱仕垣說著,偷偷瞥了閔懷宇一眼,見他正瞪著她,她連忙把視線收回,匆匆跑上樓。
  「仕垣。」閔懷宇正想追上去,卻教駱仕勳給擋住去路。
  「你必須先把話說清楚,閔先生。」駱仕勳毫不妥協地說。
  「沒錯!在我和老大未動手前,我們先給你解釋的機會,若沒有好好交代清楚,就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駱仕喬將手搭在閔懷宇肩上,目的是阻止他追上樓。
  閔懷宇看著駱仕垣的兩位堂兄,心知如果他沒有好好處理這件事,不只她不會安心跟他在一起,連眼前這兩人也不會放過他。
  於是他深吸口氣,這才慢慢吐出駱仕垣不敢對她兩位堂兄坦白的事實:「仕垣她其實是個女孩子。」
  話說完,客廳氣氛一時顯得十分詭異,駱家兩位堂兄弟瞪著他一言未發。
  「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們十分意外,但是……」
  「你認為我們會相信你說的這種鬼話?仕垣跟我們生活二十多年,他是男是女,我們會不清楚嗎?」駱仕喬第一個不相信有這種事。
  拜托,他從小就和老大,以及仕垣住在一起,他們一起遊泳、甚至洗澡……等等,印象中他好象只有跟老大一起遊泳、洗澡,當時的仕垣都只有遠遠地看著他們。
  思及此,駱仕喬大皺眉頭,但他仍拒絕相信和他生活許多年的堂弟,其實是他的堂妹。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未免太好笑、也太誇張了,仕垣是個女孩子?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我說的是事實。」
  「你不要因為喜歡仕垣,就硬要把他當成女孩子看待。」方若綺說出她的看法。
  她了解這男人的心態,但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
  「不必和他爭辯,直接叫仕垣下來,驗明正身讓他徹底了解他錯得有多離譜,若綺。」駱仕勳就事論事道,只當眼前這人被爺爺撞壞腦子,頭腦不清楚。
  「不,不要叫她。她就是不知要如何面對你們,才會躲在樓上。」閔懷宇阻止方若綺上去叫人。
  「我看是你不敢接受事實。」駱仕喬冷哼道。
  「仕勳、仕喬,他說的是事實,仕垣的確是個女孩子,這麼多年來隱瞞著你們,是爺爺的錯。」駱洩賓從外面走進來,表情慎重地說。
  「啊!」駱仕喬驚訝地張大嘴,下巴差點掉下來。
  「爺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駱仕勳沉著臉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駱洩賓於是緩緩說起當年信傑夫婦因為迷信,而將自己的女兒當成男孩子教養,一直到那年仕垣得知真相,卻選擇繼續當男生,就為擔心她兩位堂兄會責怪她是掃把星,甚至痛恨她的存在……
  說到最後他終於提到這一切都是當年那個命相大師——閔良智一時疏忽所造成的錯誤。
  「在隱瞞仕垣的性別期間,我和仕垣做了太多次的溝通,就是無法讓她坦承一切,現在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你們可不許因此而責怪她。」駱洩賓最後聲明道。
  「沒關係,爺爺,老大和仕喬要怪我、要打我都沒關係,我的確不該欺騙他們這麼多年。」一直躲在樓梯問的駱仕垣在這時慢慢步下樓來。
  「我的確要好好地教訓妳,仕垣。」駱仕喬第一個衝向前去,在眾人尚未來得及阻止之前,就見他兩手高舉……
  駱仕垣仰起頭,閉上眼睛一副甘願承受他所有責罰的表情。
  「不要動她,我警告……」閔懷宇大步上前想阻止他動手打人。
  在他面前,誰都不準動他的女人一根寒毛。
  不過當他看見駱仕喬根本未曾動手,僅是用力地將她抱進懷裏時,他頓時停下腳步,在一旁笑望著她吃驚地睜開眼。
  「仕喬?」她的聲音顫抖著。
  「傻瓜,妳怎麼會這麼傻,兄弟——我是說兄妹是當假的嗎?妳居然因此折磨自己這麼久,我真該好好痛打妳一頓,妳——讓我好想哭……喔!」駱仕喬摟著她,激動得久久不能自己。
  「仕垣,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駱仕勳也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一切疼惜盡在這掌觸下顯露無遺。
  「老大、仕喬!」駱仕垣叫喚著,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滾,但她知道這是喜悅拘淚水。
  「仕垣,別哭,一切都過去了。」方若綺也在這一刻走過來抱住她,和她一起相擁而泣。
  「沒錯!不過在此之前,我和老大先替妳揍一個人。」駱仕喬說著放開她,然後開始摩拳擦掌。
  「呃?」駱仕垣抬起頭,就見她的兩位堂兄一前一後地走向閔懷宇。
  「說的是,先別提他老爸的舊帳,光是剛才他親吻我們的寶貝妹妹,就該好好地痛扁他了。」駱仕勳附和道。
  「喂!」閔懷宇全身戒備,看得出這兩人分明是來真的。
  看來要抱得美人歸之前,他勢必要和這兩人好好地較量一下拳腳功夫了。
  「看我被妳兩位堂兄修理,這樣妳可滿意,氣也消了吧?」閔懷宇摸著自己鼻青臉腫的傷勢,故意哀哀叫出聲。
  見他被打得這麼慘,駱仕垣難免為他心疼,可他裝模作樣的表情又令她噗哧笑出聲來。
  「妳還笑得出來?」他沒好氣地說,接著伸手將她拉進懷裏,下巴頂住她的頭上,輕聲道:「心裏還在怪我嗎?仕垣。」
  她將手覆在圈住她腰的手臂上,搖搖頭後才說道:「這件事錯又不在你,反而我應該要謝謝你終於找到我,告訴我這件事,讓我不必一生被陰影籠罩著,更不必再擔心自己造成你的不幸。」
  「原來妳向我道謝的方法,就是讓我被妳兩位堂兄修理啊!」他挖苦道,將她摟得更緊。
  駱仕垣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呵呵笑出聲。
  「對不起,我承認是我太小人,你不要生氣啦!」她總不能坦白招出,這是她為自己多年所受的不幸待遇,對他做出的小小報復吧!
  不過夠了,這幾天他的種種表現已經足夠讓她心中所有的不甘及怨氣,都一一得到撫平。
  見到她終於展露笑顏,閔懷宇認為一切都很值得,只要她開心,他不在乎再多挨幾個拳頭。
  但是在她面前,他可不想煙百說出來,她那兩位堂兄的拳頭可比她硬上好幾倍。
  現在還是趕緊想辦法,將她拐回家當他的老婆,遠離她那兩位護妹心切的堂兄,以策安全。
  「懷宇,你在生氣嗎?」見他不語,她感到納悶地開口道。
  「我是傷口痛,說不出話來。」他悶哼道。
  「傷口痛?我看看在哪裏!」她著急地轉身跪坐在他面前,臉上凈是心疼。
  「在這兒,仕垣。」他指著自己浮腫的臉。
  「我馬上拿醫藥箱,你等著!」她說完,急著想跳下床。
  閔懷宇卻伸手拉住她,讓她身子失去平衡地倒進他懷裏,頭一低俯便吻上她嬌柔的紅唇。
  一陣深吻之後,兩人的氣息交融,呼吸更是急促,他趁勝追擊,唇抵著她喘息的唇畔道:「嫁給我。」
  聞言,駱仕垣雙頰泛紅,她很想點頭說好,可是……
  「我也想嫁給你,可是……」
  「可是什麼?」
  駱仕垣覓他如此迫不及待,嘴角更是漾起了甜蜜的笑容。
  她好感動上天教她遇到這個男人,他的出現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也讓她知道原來當一個女孩子,是這麼幸福快樂的一件事。
  當然這也要歸功於當時提出要她當一天女生的文文,她才能遇見這個深愛她的男人。
  「仕垣歹」見她微笑卻不回答,閔懷宇急了。
  「我坦白告訴你吧!現在要我出嫁,我家老大第一個不會點頭。」她言明道。
  「妳是說妳的婚事還要經過妳堂兄的同意?」他瞪直眼。早知如此,先前他就應該顧及他們是她的堂兄,而不該跟他們大打出手。
  該死!他在心中暗暗咒罵出聲。
  「非也,而是我們三個人有個約定……」她將約定說了出來。
  「妳的意思是我們必須等到妳那位叫仕喬的堂兄安定下來,才能結婚?」閔懷宇難以置信地重復道。
  她點點頭。
  「那如果他遲遲不肯安定……」他們的婚期豈不是遙遙無期?
  思及此,他猛地將她從床上抱起,接著大步走向房門口。
  「你要抱我上哪兒?」她連忙圈住他的脖子,訝呼出聲。
  「我等不了那麼久,我們現在先去公證結婚。」他回道。
  「不行啦!這是一開始我和老大、仕喬就約定好的,我不行不守承諾。」她掙扎地從他手臂中下來,並拉著他走向床畔,讓他坐下來。
  「妳真的要我等那麼久?」閔懷宇圈住她的腰,抱著她坐在他腿上。
  「不會太久,只要我們努力在旁督促仕喬,他不想安定下來也不行。」她呵呵笑道。
  可以想見仕喬未來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說的是,改天我請我媽媽從南部帶幾個鄉下女孩上來,讓妳堂兄好好挑選,總之,不能讓他逍遙太久。」他露出笑容。
  當他話才說完,她的房門立刻傳來猛烈的兩聲拍擊,然後是駱仕喬的嗓音——
  「我勸你別作夢了!」
  「仕喬你別想逃。」這是駱仕勳的聲音。
  「我現在就逃給你看!」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顯示有人當真逃之夭夭。
  接著又是另一腳步聲急起直追,然後房門外一切歸於平靜。
  「原來妳兩位堂兄有躲在房門外偷聽的嗜好啊!」閔懷宇戲謔道。
  「他們是擔心你會欺負我。」她的笑容甜滋滋的。
  她從來沒有這麼深刻地感覺到——她,是幸福的。
  「妳有堂兄當靠山,我豈敢欺負妳。」他輕捏著她的臉,語氣滿是寵愛。
  駱仕垣咯咯笑出聲音,撲進他的懷裏道:「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他露出欣喜的笑容,俯下頭親吻住她幸福的笑花朵朵,一面抵著她的唇響應著一遍又一遍的愛語。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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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21 00:32:54 |只看該作者


     又到了寫序時間,按理說,這次上場的應該是駱家堂三兄弟中,排行老二的駱仕喬,夢蘿連書名和大略架構都有了初步的設定,偏偏在著手的前夕,駱仕垣的故事居然在夢蘿腦中一再盤旋下去,似乎正在對夢蘿一再叫嚷著:寫駱仕垣、先寫駱仕垣,逼得夢蘿最後終於決定先寫這駱仕垣的故事。

  不過在著手寫駱仕垣的故事之前,夢蘿的心裏可是掙扎萬分,老想著——要如何把駱仕垣從男生的角色轉為女生,又要擔心各位書寶寶的反應,實在是讓人頭痛。

  想讓駱仕垣當女生,這念頭來得相當突然,卻也讓夢蘿非常想嘗試看看,正好駱仕垣怕女人的秘密可以派上用場,因此夢蘿終於歡歡喜喜地敲定主意,讓駱仕垣從男人轉為女生,希望各位書寶寶會喜歡夢蘿這次的安排。

  不過就夢蘿個人看來,自然較偏愛當女生的駱仕垣,對她的處境更是心有戚戚焉。倘若夢蘿有他這種遭遇,恐怕根本堅強不了,所以夢蘿真的很佩服他,雖然他是夢蘿創造出來的角色。哈!哈!

  老實說,夢蘿並不了解命相學這回事,對此事也是半信半疑,因此書中命裏帶煞,而將駱仕垣當男孩子教養,理應只是劇情需要,各位書寶寶不必太認真;但世上無奇不有,夢蘿相信現今社會絕對還存在著許多迷信的亂象,是我們往往無法想象的。

  談了這麼多關於駱仕垣的故事提要,相信各位書寶寶已經不想再看夢蘿繼續牢騷下去,還是各位自己往下看,咱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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