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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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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愛咖啡貓]玩遊戲傍大神(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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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2 19:01: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章 殤痛

  月月沉浸在三個月前的記憶中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自己肩膀上傳來一點力度,她抬頭看向自己對面,見到艾葛妮絲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自己的身邊,而且還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看到艾葛妮絲的擔憂神色,月月快速的斂起不小心流露出的傷痛,淡淡的笑著說道:“我們不討論那些了,小妮今天來跟我帶什麼好吃的了嗎?”

  “當然給你帶了,更是給你肚裏的寶寶也帶了。”艾葛妮絲看著月月強顏歡笑的樣子,她知道月月不想讓自己擔心,只是她這個樣子讓人更加心疼。

  “你要多出去轉轉,曬曬太陽,這裏的空氣很不錯哦,出去轉轉的話對你肚子裏的寶寶也很好的。”艾葛妮絲開始勸說著月月。

  對面的月月,不知為何,見到眼前的艾葛妮絲,她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心情一下就好上了很多。這會兒語氣有點打趣的看著艾葛妮絲說道:“咱們的小妮兒現在都變成小老太婆了,越來越愛囉嗦和碎碎念了,小心老得快哦。”其實月月心裏也知道難為艾葛妮絲了,要知道她自從當年茉兒出事之後,她就變得整個人冷漠不已。更是連話都不太愛說。

  最近三個月,由於她太過於關心月月,所以老是要出言提醒月月,弄的她這三個月以來話也變多了不少,更是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對月月來上一陣碎碎念。

  艾葛妮絲看到月月臉上的笑容,臉上的冷漠微微融化了不少,她想了一下開口道:“祖母身體最近康復的不錯,就是一直在念叨你,要不下午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月月聽到之後點了點頭,不過她這會兒倒是沖艾葛妮絲笑著說道:“嗯,我們去看看她吧!不過你確定要讓我一個孕婦坐你這個沒有駕照司機所開的車嗎?”

  想到自己剛到英國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希瑞老婦人就已經在開始治療,而她當時因為當時太過於傷心的緣故,所以孩子並不是很穩定,艾維斯他們兄妹把月月也安排進了希瑞家族的醫院裏面。

  而也就是在那裏,希瑞老婦人見到月月瘦了一圈的出現在她病房裏時,她眼眶都紅了一圈。

  更是在得知月月養父母在那次的之中遇難之後,希瑞老婦人心痛的摸著她的頭,小聲的嘆氣說著命苦的孩子!

  是啊,要知道月月的親生父母也是雙雙遇難死掉的,現在更是養大她的爸爸媽媽也死於了之中,當時月月自嘲的想著,難道她自己本人是剋星的命嗎?會克死對自己好的人?先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再是自己的雙胞胎姐姐,現在連對自己好的爸爸媽媽也死在了。

  不過當月月那個想法才剛說出來的時候,直接被希瑞給打斷,然後還好好的開導了她一番。然後在得知月月居然有了身孕的時候,希瑞老太太眼裏的心疼神色更是多了幾分。

  只是後來月月在醫院陪了希瑞老夫人一段時間之後,艾維斯他們就傳來了安洛飛在找她的消息,所以她就住到了現在的這個小別墅裏面來。

  此時艾葛妮絲聽到月月調侃自己的話語,一張白皙的小臉少了平時冷漠,而多了一絲被月月調侃的紅暈,她鬱悶的撇了下嘴角說道:“我已經滿了十八歲了,只不過沒有時間去辦駕照而已,你總拿這個事情來說我。等我拿了駕照,看你怎麼說。”

  說完之後艾葛妮絲還是拉著月月的手朝著樓下走去,準備讓司機薛叔送自己和月月去醫院看祖母,畢竟月月現在有了身孕,還真的不適合坐自己開的車。

  只是在快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艾葛妮絲還是停了下來,猶豫了幾秒後問道:“在來英國之前,你不是聽我和李健越的話去找過安洛飛問他是否真的不要孩子嗎?他今天來的時候,話裏的意思卻像是你在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呢?”

  而且艾葛妮絲沒有說的是,安洛飛他今天找到希瑞家去的時候,大哥還動手揍了他,他站在那裏沒有還手。依照調查資料裏面的記錄來看,安洛飛那樣驕傲的男人。別人要揍他還不還手的話,可能性太低了。

  而且艾葛妮絲很清楚的記得,當初還沒接月月到英國的時候,她和李健越一直不瞭解月月和安洛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她當時還懷著孩子,居然會同意和他們兄妹到英國去,的行為更是讓他們心裏有著難掩的擔心。

  直到月月最終痛聲大哭的說著,安洛飛居然說不會要她肚子裏的孩子時,兩人都徹底的憤怒想要去找安洛飛算賬,只不過當時月月阻止了兩人。

  最終還是李健越開口勸月月,勸說月月會不會誤會了,依照安洛飛對月月的在乎,應該不可能會說出不要她肚子裏的孩子這樣的話。

  當時李健越和艾葛妮絲兩人一致的認為,如果她和安洛飛之間有什麼誤會的話,最好還是見一次面,兩人當面把誤會談清楚比較好。

  當時的月月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她同意了兩人的提議,也是由李健越開車送著她去找安洛飛,只是去那座山裏別墅的時候那裏沒人。而送她去安家找人的時候,李健越並沒有進去,所以並不知道兩人到底談了什麼。

  李健越只知道月月進去五分鐘都沒到,她就臉色煞白的從裏面走了出來,只是靜靜的對李健越說了一句‘開車’,然後不管他們再怎麼問,月月都閉口不談那天的事情,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月月進去安家之後,到底見到安洛飛,又或者是和他之間到底談了什麼。

  現在月月聽到艾葛妮絲再次問及那件事情,她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了一下。那雙大大的杏眼微微緊縮了一下,她緊攥著自己的小手,微微側頭看向旁邊的艾葛妮絲輕聲說道:“我們先去看希瑞奶奶吧!”

  說完之後月月沒等艾葛妮絲再開口,轉身緩緩的朝著樓下走去,只有她那只緊攥在一起的手心,可以看出她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她嘴角自嘲的苦笑著,那天晚上本來就親耳聽到安洛飛說了不要那個孩子了不是嗎?為什麼她後來還要同意去找安洛飛談談呢?

  所以當月月那天李健越送她去到安家的時候,她在踏入安家的時候就後悔了,她害怕在見到安洛飛的時候,他會當面她,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更不會要她肚子裏的孩子。

  就是因為她心裏的恐懼,所以她在見到安家根本沒人的時候,直接就出來讓李健越帶著離開,隻字未提那天的事情。

  不管安洛飛他要不要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她都不會在乎了了。因為她會獨自生下這個孩子,他是自己在這個上唯一的親人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月月的手不自覺輕輕的放在了小腹上,摸到自己溫熱的小腹時,她的眼裏有了陣陣暖意。在這裏有著一個小生命在孕育著,這個小傢伙就是世界上和自己最親密的人了。

  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將是她最重要的寶貝。

  走在月月身後的艾葛妮絲,看著她那明明懷著身孕。可偏偏還越顯單薄的身影,眼底溢出難掩的關心。可是見到月月不想再談及她和安洛飛之間的事情,她眼裏閃過一抹堅決。既然月月不像再見到安洛飛,更是不想再提到那個人。

  那麼從今天開始,她絕對不會在月月的面前再提及那個男人,更是不會讓那個男人再出現在月月的跟前。

  想到這裏的時候,艾葛妮絲快速的朝著月月追了上去,攙扶著月月朝著樓下走去。

  而此時位於英國的希瑞家城堡裏面,一個渾身滿是冷冽氣息的男人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在起來的時候微微晃動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冷傲的站了起來,

  他執著的站在艾維斯面前,他嘴角流出的血絲讓他顯得有點狼狽,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整個人的氣質。

  “告訴我,她在哪里?”語氣裏帶著一直不變的執著,更是帶著他隱忍的。

  艾維斯無視掉男人那冷的快要把人凍成冰塊的視線,他轉身朝著屋內的沙發上走去,徑自在那裏坐了下來,絲毫不管那邊還執著站在那裏的男人。

  直到半響之後艾維斯輕輕點燃了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後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不過就算我知道她在哪里的話,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因為月月是在你的身邊的,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傷了她的心,我想你是最清楚不過了。如果不是因為你說不要她的孩子,她怎麼會突然離開你?如果沒有離開你,她又怎麼會……”說到這裏的時候,艾維斯眼神意味不明的閃爍了一下。

  本來僵直站在那邊的背影,此時聽到艾維斯的話之後,那個身影更是顫抖了一下。他放在身側的手,此時微微用力的握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了深深的寒意。

  艾維斯看著對方的背影撇了撇嘴角,看到對方那壓抑怒氣緊握拳頭的樣子,他嘴角微微上揚的翹了起來。他的這抹笑容,背對著他的男人此時沒有看到。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明顯比前幾次見他的時候消瘦了不少,但是想到他居然對月月說出不要孩子那樣的話,他就讓艾維斯絲毫的不會同情他。

  而且從月月英國這段時間,那日漸消瘦的身子,還有她臉上已經消失掉的笑容,都是和眼前這個傢伙有著莫大關系,艾維斯就覺得自己有難掩的憤怒。

  既然他讓月月傷心,那他又何必讓他好過呢?

  就在艾維斯心裏還在考慮著自己的想法時,站在那邊的安洛飛此時轉過了身,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艾維斯,一雙的眸子此時淩厲的看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情況,但是他卻失望了。

  既然艾維斯能夠年紀輕輕就接管希瑞家族這麼大的家業,又怎麼可能還是那種什麼情緒都掛在臉上的人呢?所以這會兒艾維斯的臉上有著平時那商業化的淡笑看著他。隨著安洛飛放在他身上的視線,他嘴角的笑容卻越發的自然。

  半響之後安洛飛斂去了身上的冷氣,更是收起了自己的臉上的怒意,只是眼底多了一抹堅定,他轉身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在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向身後沙發上的艾維開口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找到月月。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你們藏了她,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說完之後安洛飛沒再等艾維斯說話,直接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沙發上的艾維斯,見到安洛飛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書房之後,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看向那邊房門。

  在帶月月離開到英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找上門來,更是知道他一定會動用關系去調查月月的去向。

  所以他當時在接走了月月之後——更是和李健越商量了一下,一致的認為,既然安洛飛不要月月肚子裏面的孩子,那麼他們就不會再讓他知道月月有了他的孩子。

  所以他們動用關系,在月月住院的那個醫院裏面處理了一下,讓安洛飛在後來的調查資料裏面知道,月月的孩子沒了。

  他們會這樣做,除了為了隱瞞月月的去向之外,其實更多的是想要懲罰安洛飛。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月月執意要離開安洛飛,她又不準他們去找安洛飛算賬。

  不過既然月月一直說安洛飛不要她肚子裏面的孩子,那麼他們就給安洛飛一個孩子已經沒了的假像。

  只是為什麼在後來的調查裏面看到,安洛飛得知月月孩子沒了的時候,臉上有的滿是痛苦呢?

  看樣子也不像是月月所說的不要孩子的樣子吧?

  安洛飛走在希瑞家朝樓下走去的走廊上,從他那緊繃的背影和他握成的雙手可以看出,此時的安洛飛心裏壓抑著某些難掩的傷痛。

  沒錯,艾維斯真的說對了。

  月月會離開自己,真的是他的錯。

  只是為什麼她不肯給他一個說清楚的機會,為什麼要那麼決絕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還有他和月月那未出世的孩子……難道就因為他當初說的不要孩子,所以那個孩子才會離開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那張冷漠的臉上露出難掩的痛苦,他緊握住自己的拳頭克制住自己眼眶那止不住的酸澀感。

  三個月了,他找了她整整三個月了,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不相信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她會這樣徹底的消失幹凈,因為他動用了關系去調查,卻一點消息都得不到。只知道月月在她父母葬禮結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想到月月父母的葬禮之事,安洛飛本來就緊繃不已的身子,此時更是顫抖了起來。

  他不敢想像當初月月在失去孩子之後,再面臨著父母遇難的事情之時是多麼的痛苦和絕望,這三個月每當他想到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心好痛。

  孩子……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安洛飛無數次後悔當初自己的,自以為的為了她好,沒想到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卻是害的月月離開自己和失去孩子的最大禍首。

  安洛飛一路緊繃著身子走出了希瑞家,直到上了門口司機一直等候在那裏的車子之後,車輛已經開著離開了希瑞家附近的時候,他才在後座仰頭閉著眼靠在那裏回想著。

  他還記得三個月前,在那個人的手術之後,自己急匆匆趕去學校找月月想要問個清楚的時候,卻得知的是她已經提前去辦了休學的消息。

  而且當安洛飛找尋到寶兒她們那裏去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三雙敵視的眼神,火爆如寶兒的性格,她更是在他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動了手。

  崔雪一臉冰霜的站在門口,看著剛才被寶兒一番糾纏此時已經渾身狼狽不堪的安洛飛,她語氣冰冷的開口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月月在你們這裏?”安洛飛一臉緊繃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敵視。還有就是月月她,為什麼會突然留下一張紙條就那麼的消失掉?

  安洛飛不開口問還好,他剛一開口,剛和他動了手沒占到便宜的寶兒,這會兒渾身炸毛一般的憤怒沖了過來,他指著安洛飛的鼻子罵道:“你居然還敢問月月是不是在我們這裏?你老實說,你對月月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突然躲起來?還有伯父伯母從出事到出殯,你身為月月男朋友,又是在哪里?”說到後面的時候,寶兒的牙齒已經咬得咯咯的響了。

  她們其實也根本不知道月月父母遇難了,都是等到月月悄悄去學校辦了休學之後,在給她們打電話通知她要靜靜的時候才知道的。

  “出殯?你說什麼?”安洛飛本來注意放在寶兒所說的月月躲起來上面,在突然聽到出殯二字的時候,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寶兒,一把抓著她的手臂問著寶兒,她所說的伯父伯母是誰。

  寶兒看到安洛飛錯愕的神情,她的臉上有了一抹不屑地冷笑,語氣更是毫不客氣的諷刺道:“你難道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月月的父母在這次遇難的名單裏面?”

  安洛飛在聽到寶兒的話之後,整個人怔怔的愣在了原地,他原本緊抓著寶兒手臂的那只手,此時無力的松了開來。半響之後他猛的抬起頭,仔細看向寶兒她們三人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一點玩笑的成分,可是他看到的全都是認真的神色。

  更何況這樣的事情,她們不可能會撒謊騙自己。

  安洛飛此時不知為何,心底有著深深的,月月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沒有告知自己?為什麼他現在心底升起了一抹失去月月的恐慌?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只知道等到他回到自己和月月住過的別墅裏面時,見到屋子裏面居然有著明亮燈光的時候,安洛飛激動不已的快速朝著屋子裏面跑了進去,打開門的時候高聲喊道:“月月”

  可是伴隨著安洛飛的那聲呼喊,回過頭的是客廳沙發上的軒轅老爺子和宋醫生,兩人見到他回來之後,都看向了他。

  軒轅老爺子見到安洛飛的樣子,他皺著眉頭站了起來開口問道:“沒有找到月月嗎?”

  安洛飛一臉頹然的走到客廳軒轅老爺子他們對面坐下,他痛苦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只是在那裏埋著頭不說話。

  好半響之後軒轅老爺子看了自己身邊的宋醫生,想到他今天突然對自己說的話,他還是開口打破了室內的沉默開口道:“洛飛……今天我和宋醫生來,是想要告訴你一個猜測,也許那就是月月離開的原因。”

  本來正坐在對面沙發的安洛飛,聽到自己外公的話之後,他猛的抬起頭,激動不已的看向自己外公。

  因為安洛飛的幾天不眠不休的呆在醫院等那個人的手術之後危險期度過,然後又瘋狂的到處找月月,所以他現在的嗓子可以說是沙啞到了不行,更是一說話就覺得嗓子疼得厲害。

  但是安洛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一半,他焦急不已的開口問道:“外公……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軒轅老爺子和宋醫生對視了一眼之後,他才嘆氣的開口:“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和宋醫生來的時候,你說過什麼嗎?”

  安洛飛茫然不已的看著自己的外公,他現在的腦袋裏面全是亂哄哄的,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外公所說的是什麼意思,最終他痛苦不已的扯著自己的頭發的開口道:“你直接告訴我好嗎?我腦袋好亂。”

  宋醫生不忍安洛飛再繼續虐待自己的頭發,他暗自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天晚上老爺子說月月肚子裏面也許有了孩子,可是你很堅決的說,你不要孩子。當時我見到月月的神情好像不太對,但是後來她又很平靜的上樓,所以我也就沒有把這個事情給聯想上。”

  安洛飛此時聽到宋醫生的話之後,整個人僵在了那裏,他仔細的回想著自己那天晚上所說的那些話,還有月月當時靜靜看著自己上樓的樣子,他猛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是說……月月也許有了我的孩子,可是因為我當時說不要孩子,所以……所以她才會離開我對嗎?”安洛飛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對面的宋醫生喃喃自語的問著。

  是這樣嗎?這個會是月月離開自己的原因嗎?

  可是現在月月在失去自己父母之後,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在接下的時間裏面,安洛飛讓張翰找人幫自己查月月的動向,因為她既然去過學校,那麼就應該還去過別的地方。

  可是當張翰在某天晚上把一份調查資料送到安洛飛手裏的時候,他臉上血色盡失看著手裏的那份資料。

  在那份資料上面明確的顯示著,月月那天淩晨被人送到了一家醫院裏面,而孩子……沒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眼眶猛的一陣酸澀之意襲上,他猛的抬頭看向自己的上方,伸手摸去那藏不住的淚意。

  他和月月的孩子……就那樣沒了嗎?

  難道孩子知道也在責怪他那天晚上所說的話,所以他才不願意留在月月體內,選擇離開嗎

  同時在那天,還有她那在飛往B市飛機上的父母也雙雙遇難了。

  在一連串的沉重的打擊之下,月月是怎麼渡過的?

  安洛飛只是吩咐了張翰繼續查月月的下落,然後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後,他痛苦不已的靠著門板坐在了地上,一雙手捧著自己的頭,雙手使勁的揪扯著自己的頭發,嘴裏更是發出野獸受傷時的痛苦的嘶吼聲。

  昏暗的房間裏面,安洛飛痛苦的蜷縮在那裏,他痛苦不已的用頭撞著自己身後的門,眼眶裏面更是落下兩滴淚水。

  好痛,心好痛,為什麼會痛?

  為什麼會在知道月月和自己的孩子沒了時,自己的心會這麼的痛?就像是有人拿這一把刀狠狠的捅進他的心裏,順便還用力的握著那把刀攪上幾下的感覺。

  為什麼他眼眶裏面會有淚水流下?是為那個孩子流的嗎?

  月月——你到底去了哪里?

  安洛飛痛苦的嘶吼了一聲,猛的一聲握緊自己的拳頭狠狠砸向自己身邊的墻壁,使勁的一下一下的砸下去。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白皙修長的手,更是在潔白的墻上染上了斑斑血跡。

  看著墻上那艷麗的紅,安洛飛痛苦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月月——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你有了孩子啊,我們的孩子——唔。”

  說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又是痛苦不已的一陣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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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2 19:01:40 |只看該作者
二百一十一章 很像我爹地!

  在安洛飛從英國回到中國的時候。他剛到家不到一個小時,幾個人同時就趕到了他的住處,只不過是他現在誰都不想見。最後還是趙廷軒不知道在門口和安洛飛說了什麼,他才得以批準進入了安洛飛的房間。

  而張翰和軒轅老爺子他們,這會兒全都焦急不已的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等著消息。也不知道此次安洛飛去英國,到底月月的消息。在這三個月裏面,安洛飛可以說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就是沒有月月的蹤跡。

  過了不到十分鐘,就見到趙廷軒眉頭緊皺的從安洛飛的房間裏面出來,在客廳的時候他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軒轅老爺子和宋醫生。

  張翰在見到趙廷軒出來之後,他立刻就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趙廷軒跟前問道:“怎麼樣?老大說有月月的消息了嗎?”

  聽到張翰的問題之後,趙廷軒沒有說話,反倒是一臉嚴肅的走到那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著眼前三雙都有點焦急的眼神,趙廷軒嘆了一口氣說著:“希瑞家族那邊說,他們不知道月月的消息。”

  軒轅老爺子一聽趙廷軒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他布滿皺紋的臉上此時流露出一絲擔心的看向那邊二樓安洛飛的房間,見到那緊閉的房門,他嘆了一口氣朝趙廷軒問道:“洛飛那個孩子還好吧?”

  趙廷軒沉默沒有說話,因為現在的安洛飛真能叫好嗎?現在的安洛飛臉上沒有了絲毫的暖意,剩下了只有冷漠還有心底那難掩的傷痛。

  而且這次從英國回來之後。趙廷軒發現,安洛飛整個人眼底的傷痛又增加了不少。

  宋醫生此時嘆了一口氣說道:“哎——說起來都是我的錯,如果那天晚上我能夠說出月月的反常,也許一切都不會到這個地步。”

  軒轅老爺子見到宋醫生自責的樣子,他嘆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怪你,事情一切都太巧了。如果真要怪的話,那也只怪洛飛那個孩子當時太倔了。”如果不是安洛飛倔強的認為那樣是為月月好,月月也不會誤會他不要自己的孩子,更不會離開。

  只是那個孩子啊——他可憐的小曾外孫還沒有出世就離開了。

  想到這裏軒轅老爺子心裏微微顫動一下,眼睛不自覺的轉向別處,不讓客廳裏面的幾個晚輩見到自己的傷痛。

  張翰在趙廷軒說了希瑞家不知道月月蹤跡的時候,他就沉默的站在那裏沒說話。好半響之後他疑惑的開口問道:“軒啊,你覺得艾維斯他們真的不知道月月的蹤跡嗎?可是如果是他們不知道月月蹤跡的話,為什麼他們會突然回英國?而且月月失蹤了他們不太著急的樣子?”以前老大不是說過,希瑞家的兩兄妹,那可是專門為了月月找到中國來的吧?現在月月失蹤了,他們兄妹居然回英國了,事情太過于巧合了一點?

  趙廷軒聽到張翰的問題之後,他雖也有疑惑,但是卻開口解釋道:“月月的失蹤,希瑞家族也不能說不著急,他們也派了人在尋找月月的蹤跡。至於他們回英國的事情,那個我查到了,因為希瑞老夫人的身體很不好,在英國他們自己名下的醫院在治療,所以這個回英國的行為倒是說得。”

  不過趙廷軒沒有說的是,他其實覺得月月的消失。多少還是和希瑞家那兩兄妹有點關系。因為當天月月被送去醫院的時候,當時送她去的人是李健越,而隨後艾維斯的妹妹艾葛妮絲也趕到了醫院去。

  他們沒理由不知道月月最後會去了哪里才對,可是現在他們幾人一口咬定不知道月月的去向,讓他們也沒有辦。

  “你說月月會不會進遊戲啊?如果她進了遊戲的話,咱們找她好好問問不行嗎?”張翰這會兒猶豫了一下,腦裏閃過了這個念頭,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趙廷軒果斷的搖了搖頭,他敢肯定的說,月月現在是絕對不再上游戲。因為她在面臨喪父喪母,甚至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時,怎麼可能還有心情進遊戲?

  就在張翰還要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趙廷軒沉思了一下後開口打斷的說道:“你讓人盯住李健越看看,然後寶兒她們那邊我覺得還是多去問問,也許月月會和她們聯系也說不一定。至於希瑞家族兄妹,他們就暫時不管吧!我們沒有查到月月的出入境記錄,想來她應該不可能跑到英國去才對。”

  這個時候趙廷軒突然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月月去英國還可以坐希瑞家的私人直升機。

  趙廷軒百年難得一犯的錯誤,沒想到會在今天犯下了。

  而就是因為他的這個失算,讓安洛飛和月月兩人分開了整整三年的時間,等到再次見面的時候。那又將是什麼樣的一幕呢?。

  然而在此時位於劉家的別墅裏面,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家裏都還有大批的傭人正在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因為明天是他們劉家大小姐劉雨琳結婚的日子。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鰥夫,這次劉家的資金緊缺還多虧那人的入資,不然現在的劉家恐怕早就換主人了。劉家上下的傭人在知道明天劉雨琳要結婚之後,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招惹她,因為他們大家的心裏都很清楚,自家的大小姐不是要嫁給那男人的。

  陳俊傑從劉雨菲的房間出來之後,他臉上的笑容迅速的斂了起來,一臉陰霾的朝著樓下走去。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好幾個傭人,他臉上那斯文有禮的笑容再度掛在了臉上。

  只有在出了劉家大門的時候,他才徹底收起了臉上那虛假的笑容,一臉憤怒的回頭看向身後的劉家大門。

  沒想到就在自己的計劃將要成功,而且劉家也將要面臨死局的時候,居然劉雨琳會嫁給一個鰥夫來解救劉家,讓他的所有計劃都功虧一簣,他真是很不甘心。

  而且他在三個月前得知,月月不知為何離開了安洛飛,在安洛飛到處尋出尋找著月月的時候,他其實心底隱隱有著高興。

  本以為月月離開安洛飛之後,他就有機會去找月月重修舊好的。結果沒想到的是,安洛飛找了三個月沒見到人,自己也是找到三個月沒見個人影兒。

  偏偏現在劉家這邊的問題他卻還沒有解決。

  想到劉雨琳以前那些羞辱自己的話語,以及劉雨菲在自己面前的霸道。陳俊傑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掌,轉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等到上了車之後他發動引擎,猛然一個加速車子飛快的駛了出去。

  從高速行駛的車速可以看出,陳俊傑此時心底難掩的憤怒。而且從後視鏡裏可以,陳俊傑此時那張本來英俊的臉龐,現在因為憤怒的神色而顯得有點陰狠。

  在二樓劉雨琳的房間裏面,她手執一把木梳坐在梳妝鏡前,一下一下輕柔的梳著自己那頭長發。

  看著鏡子裏面那個臉上有著精緻妝容,頭戴白紗的女子,她放下了手裏的梳子,右手的摸上鏡子表面。用食指輕輕的隨著鏡子上女人的臉側淡淡的勾勒著,突然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在劉雨琳身後不遠處的椅子上面,劉雨菲此時正拿著厚厚的一疊紙在那裏翻看著。直到最後一張紙看完之後,她才放下了手中那厚厚的一疊紙開口道:“姐,你這裏怎麼又這麼多徐月月和安洛飛的資料?而且她已經失蹤了,你還要讓人繼續調查啊?”

  劉雨琳正撫摸著鏡子的那只手,突然頓在了那裏,好幾秒之後她才收了回來緊緊的攥著手心,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說道:“失蹤了當然好,見到安洛飛痛苦那是更好。但是只是這樣還不能解我心底之恨,我一定會讓他們更加痛苦。”說到這裏的時候,劉雨琳那張畫著妝容的臉徹底的扭曲了開來。

  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嫁給那個又醜又老的鰥夫,劉雨琳的心底就難掩對安洛飛和徐月月的恨意。

  雖然在得知三個月前徐月月已經離開了安洛飛,更是知道這三個月安洛飛的痛苦不已,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們這樣的痛苦,那是根本不能夠讓她解恨的。

  因為他們那些痛苦和劉雨琳她自己所要面臨的痛苦。那是根本不能比擬的,一想到自己以後的人生都要面臨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又醜又老的男人,劉雨琳就恨不得徐月月和安洛飛都死掉。

  劉雨菲透過鏡子看到自己大姐此時臉上的表情,不知為何她只覺得身上一冷,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不再去看自己大姐現在那已經扭曲的非常可怕的連,繼而開口問道:“那現在徐月月已經失蹤了,那接下來還要讓人監視安洛飛嗎?”

  “哼,當然要讓人監視安洛飛。他現在還沒有死心的在尋找徐月月,讓人監視著他。不但能夠知道他有多痛苦,更是能夠知道他有沒有找到徐月月那個賤人。”說到這裏劉雨琳起身離開了梳妝臺,她慢慢的走到劉雨菲的對面坐了下來。“

  剛才聽說你和陳俊傑那個傢伙在爭執,你們兩個出什麼問題了嗎?”劉雨琳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難道就是因為比自己小,所以在家裏有困難的時候,犧牲的就是自己嗎?

  劉雨菲在聽到自己姐姐提及到陳俊傑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點點怒氣,可是全硬是給壓了下來,只是淡淡的搖頭說道:“只是一點意見不合而已。”

  不過劉雨菲她的視線還是再度掃向了桌上自己剛才看過的資料,上面寫著徐月月在離開安洛飛住處的那天淩晨,因為情緒不穩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她肚子裏面的孩子也流產了,她的父母更是在那天也雙雙遇難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劉雨菲的嘴角亦是勾勒出一抹的笑容,看著旁邊一張月月參加自己父母葬禮時被人偷拍的照片,照片上月月一臉蒼白的看著墓碑,臉上更是有著深深的哀痛和絕望。

  劉雨菲輕扯嘴角,徐月月最終是失蹤了,哪怕是安洛飛現在都找不到她,所以她也不可能會再來吹動陳俊傑那顆善變的心。

  在安洛飛和月月所住過的那座別墅裏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軒轅老爺子和張翰他們都已經離去了。

  安洛飛的房間在一片中緩緩的打了開來,一個身上透著蕭瑟冷意的身影走了出來,他朝著月月以前所住的房間走了過去。

  站在房門外的時候,安洛飛站在了那裏。

  他抬手輕輕的握著門把,眼裏有著一絲莫名的情緒,多麼想門的時候,可以進到月月其實一直都在裏面,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多麼想這三個月來發生的那些都是一場夢啊!

  可是——他卻知道,那些不是夢。

  月月離開自己了,還有那個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也離開自己了。

  安洛飛握著門把的手微微用力,他擰開了門把了月月住了兩個月的臥室。

  在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他朝著那張月月睡過的床走去。一臉疲憊的躺倒了那張床上,把整個頭埋進月月蓋過的被子裏。

  他深深的呼吸著,想要從被子裏搜尋月月下來的氣味。可是他恐慌不已的發現,月月留下的氣味早已消失貽盡。

  在這個月月已經離開了三個月的屋子裏面。安洛飛抱著那團被子,痛苦的蜷縮著躺在床上。

  月月——你究竟去了哪里?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安洛飛一雙漆黑的此時在昏暗的空間裏面睜了開來,那雙盛滿悔意和痛苦的眸子,此時堅定不移的看著自己的上方發誓。

  不管月月你躲在哪里,我一定會找回你!

  在這個時候,位於英國的月月,正在熟睡的月月突然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她喘氣的從坐了起來,不敢置信的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去想他,而且說過了以後只會在乎自己的孩子了不是嗎?為什麼她的夢裏還會有安洛飛的出現?

  想到剛才夢裏安洛飛看著自己痛苦不已的眼神,月月自嘲不已的笑了笑。

  驕傲如安洛飛那樣的男人,會流露出那樣的神色嗎?那樣的他,想來也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了。

  月月看向那邊的落地窗,見到清晨的陽光已經透過玻璃窗照射了進來,那橙黃的光暈讓她覺得身上暖暖的。

  看到這充滿朝氣的一幕,月月伸手撫摸著自己那已經微微凸出的腹部,她的嘴角慢慢勾勒出一抹慈愛的笑容,輕輕的翻身下床。

  也許她真的該聽妮兒的話,放棄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因為她現在和孩子是一體的,不是嗎?

  月月朝著那邊的落地窗前走去,輕輕的拉開落地窗走到了陽臺上,迎著那陽光看向天空。

  在見到頭上那一片蔚藍的天空時,月月突然笑了。

  五年後,英國某小鎮一座大型山莊裏面。

  位於主屋二樓的某個走廊上,只見一個房間的門突然輕輕的打開,裏面先是小心不已的探出一個黑發黑瞳小腦袋,接著在打量了一眼四周後,發現沒有人的情況下,那個小傢伙快速的從屋裏躥了出來。

  結果他才剛跑出來,遠遠的就傳來了一陣陣呼喊聲叫道:“藍風少爺——”

  “藍風少爺——你到底在哪里?”

  “藍風少爺,你快點出來啊,老夫人到處在找你。”

  那個小小的身影,在聽到遠處逐漸朝著自己這邊靠近的呼喊時,他頓時一雙大大的黑眼睛此時滴溜溜的轉著。

  在見到那邊的書房時,他趕緊小胳膊小腿兒的快速朝著那邊跑了過去,然後使勁的踮起腳尖夠著門把,費力的把門打開鉆了進去,再把門悄悄的關上。

  小傢伙此時悄悄把耳朵貼著書房的門聽著外面的動靜,在聽到外面一群人的腳步已經逐漸遠去的時候,他一臉心虛不已的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然後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松了一口氣準備起身開門離去的時候,突然他發現自個兒居然被人從後面拎著衣領懸空的時候,他可憐兮兮的回過頭,看著眼前那張藍發藍眼的俊臉時,他更是一張小臉皺成包子的開口道:“帥哥,放我下來好嗎?這樣好難受,對小孩子的身體不好。”

  聽到手裏小傢伙的稱呼,提著他那個男人一張俊臉此時無奈的笑了笑,空著的那只手更是輕輕的敲了敲他的小腦袋,嘴裏沒好氣的罵道:“叫什麼帥哥?要叫舅舅。說吧,你又闖了什麼禍,居然祖母讓一群人在找你。”

  這會兒被人給拎在手裏,小傢伙使勁的掙紮了兩下,發現掙拖不開之後,他直接垮下了一張胖嘟嘟的小臉,軟糯糯的嗓子沖男人說道:“維斯舅舅,你確定要這樣拎著我說話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等下妮兒小姨要回來了,而且我媽咪今天也要回來哦。”

  聽到小傢伙軟糯糯的威脅話語,一臉無奈笑容的俊臉此時更是錯愕了一秒,他低頭看著手裏小傢伙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見到那雙和月月相同的杏瞳時,艾維斯無奈的笑了笑,把他放到了地上後說道:“既然知道她們要回來了,你居然還敢不乖,不怕我告訴你媽咪,讓她打你屁股嗎?”

  被艾維斯放到地上的小傢伙,或者該說是剛才一群僕人到處在找的藍風少爺,也就是徐月月生下來的孩子,徐藍風。

  他此時雙腳沾地之後,頓時覺得自己有了安全感,對於自己這個舅舅的威脅話語,他一張稚嫩的臉上更是報以鄙視的目光,小嘴微微嘟著抱怨道:“就是知道媽咪和小姨要回來,我才準備好好表現一下嘛,結果誰知道卻搞砸了。”

  艾維斯看到藍風此時小臉鬱悶的皺著,他笑了笑彎腰把他抱到自己懷裏朝著那邊沙發走去,等到坐下來之後他把藍風抱在懷裏問道:“來吧,開始坦白,剛才你到底闖了什麼禍?”

  在艾維斯懷裏的藍風,這會兒一雙的眸子狡黠不已的轉動著,他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艾維斯,反正就是做好了漠視掉這個話題的意思。

  艾維斯看著自己懷裏這個小傢伙,無奈的笑了笑。

  在五年前的時候,希瑞家就已經正式的把月月納入了希瑞家的一份子。而且希瑞老夫人當時的手術也非常成功,在徹底治療好自己的病之後,她就和艾維斯還有月月他們征詢了一下意見,正式的認了月月做希瑞家的孩子。

  而藍風今年才四歲零四個月,可是他的智商卻高的有點離譜,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遺傳了他的父親,居然才四歲多的孩子就早熟的跟別人十歲的孩子還要成熟。

  月月自從在生下藍風孩子之後,他就用關系把月月和自己小妹艾葛妮絲一起送去了這邊的一個大學裏面就讀,而且兩人早已經從那所學校裏面畢業了。

  因為艾葛妮絲和月月同級,月月無數次哀怨的表示,她壓力很大,因為艾葛妮絲比她小,成績卻比她好。

  月月和艾葛妮絲上學每天都是由司機接送,所以到沒有因為上學而冷落了小藍風。

  反倒是因為最近,兩人都跑到了希瑞家族裏面的公司去實習,加上兩人最近因為一個企劃案忙了一點,最近都是兩三天才回來一次,所以藍風這個傢伙在家裏就更加的野了起來。

  這五年來身在中國的安洛飛他沒有放棄尋找月月,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卻沒有再來過英國尋找,就像是不相信月月會在英國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月月和藍風可以安靜的生活在這裏。

  而艾維斯也在離希瑞家老宅不遠的小鎮買下了這座山莊,把月月和祖母她們都安排住在了這裏。而艾維斯他自己則是有時間就開車過來看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倒是沒有人查到月月身處在英國。

  就在艾維斯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時候,坐在他懷裏的小藍風,此時不知為何突然開口問道:“舅舅,我媽咪為什麼離開我爹地?”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艾維斯整個人愣了一秒,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藍風的這個問題,他能直接告訴他,是因為他爹地當年不要他,所以月月才會帶著他離開嗎?

  好一會兒之後艾維斯才淡笑的開口問道:“藍風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孩子很早熟,在見到別的孩子有爹地,自己卻沒有,有一次他就問月月,自己的爹地呢?

  當時月月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自己兒子這個問題。很久之後月月才苦澀不已的回答著:“因為媽咪不適合和爹地生活在一起,所以媽咪才帶著你離開。”

  雖然當時藍風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卻知道自己問了那個問題月月不高興。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藍風就懂事的從來不在月月的面前問關于自己爹地的問題了。

  只是為什麼今天他會問艾維斯這個問題呢?

  藍風此時皺著自己小小的眉頭,一臉糾結不已的看著艾維斯開口道:“我今天在電視裏面見到一個可能是我爹地的人,他還在電視裏面說找人,我覺得他說的要找的那個人,估計就是媽咪啊!”

  這會兒藍風還獨自在那裏為難的說著,一點沒有發現自己的那一番話把艾維斯給轟愣在了那裏。

  好半響之後,艾維斯一臉嚴肅的看著藍風那張小臉問道:“你說在電視裏見到了很想你爹地的人?可是你都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會覺得他是你爹地呢?”要知道自己雖然有安洛飛的照片,但是從來沒有給藍風看過,怎麼他會說在電視裏面見到,就說像自己的爹地呢?

  藍風這會兒一臉困惑的看著艾維斯,見到他嚴肅的表情時,他小嘴微微嘟起的說道:“因為他和我長得很像啊,而且他都和我呆了一模一樣的耳鉆啊。媽咪不是說過,我這個耳釘是爹地的嗎?”說到這裏的時候,小藍風還不忘指了指自己左邊耳朵帶著的那顆藍鉆耳釘。

  見到艾維斯沉默下來之後,小藍風也一臉為難的坐在艾維斯懷裏,好半響之後他鍥而不舍的說道:“那個可能是我爹地的男人,他今天就指著那枚和我這個一模一樣的耳釘說找人啊,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在找媽咪啊?如果他來找媽咪的話,是不是南宮叔叔就追不到我媽咪啦?”

  艾維斯頭疼不已的看著自己懷裏這個孩子,也許孩子太早熟,也是一件比較頭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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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2 19:02: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有消息了

  艾維斯抱著小藍風在書房裏面呆了一個多小時。愛情頻道:差不多等到家裏傭人快要把山莊給翻遍的時候,他才帶著小藍風下樓去找祖母。

  剛下樓的時候艾維斯就見到了客廳裏面的祖母,在她的對面坐著剛回來不久的月月和艾葛妮絲。

  希瑞老婦人聽到樓梯口傳來的聲音,她回頭見到艾維斯帶著藍風小樓的時候,她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我就說家裏都翻遍了還沒找到這個小傢伙,原來是被你給藏了起來。”

  聽到希瑞老夫人的話之後,坐在對面的月月和艾葛妮絲齊齊回頭,月月在見到小藍風那張胖嘟嘟的臉時,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張開雙手沖小藍風的方向說道:“小風過來,想媽咪了沒有?”

  這會兒本來在艾維斯懷裏的藍風,見到自己母親回來了,小臉揚起甜甜的笑容,直接從艾維斯的懷裏滑到了地上然後快步的朝著月月奔去。

  “媽咪,小風好想你啊!”說完之後藍風整個人就鉆到月月懷裏去了,那個親熱勁兒啊,簡直看的大廳裏面的幾人酸味直冒。

  月月笑著說道:“呵呵,媽咪也想小風了。這兩天我沒在家,你有沒有調皮啊?”

  “小風當然很乖啦!媽咪,我知道你和妮兒小姨要回來,我還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哦!”藍風此時沒了在艾維斯面前的早熟。只剩下小孩兒該有的單純在月月面前笑著。

  月月聽到藍風的話之後嘴角有了一抹溫柔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他小小的腦袋,見到他臉上對自己慢慢的依賴時,她的心底有著暖暖的甜意。

  一旁坐在月月身旁靜靜看著她們母子的艾葛妮絲,在聽到藍風那個小傢伙居然說替自己和月月準備了禮物,她好奇的挑眉問著:“嗯?還給我們準備禮物?”

  藍風見到艾葛妮絲不信的樣子,他直接從月月的懷裏跳了出來,然後奔到艾葛妮絲的旁邊,然後拖著她嚷嚷的說著:“壞小姨,居然不信小風的話,走——我帶你去看。”說完之後可不等艾葛妮絲的反應,直接就要拖她去看。

  艾葛妮絲看了一旁的月月,見到她此時出神的在想著什麼的時候,她點了點頭隨著藍風去後面看禮物去了。

  月月看著那邊拉著艾葛妮絲朝著後院走去的藍風,她出神的想著,那個就是她的寶貝,是她懷胎十月,甚至差點難產死在手術臺上生下來的寶貝兒子。

  一轉眼她的寶貝已經長這麼大了,而且懂事的知道替自己準備禮物了。只是——她卻沒有辦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想到在藍風兩歲的時候,他在某一天噙著淚回家問她:“媽咪,別的小朋友都有爹地,我的爹地呢?”

  月月還記得她當時嘴角扯出一抹苦澀不已的笑容,輕輕的把他攬到自己的懷裏悶聲解釋著:“因為媽咪和你爹地不適合在一起,所以媽咪帶著你離開了你的爹地,你會怪媽咪嗎?”

  也許是月月當時臉上的淚水嚇到了才兩歲的藍風,他那短小的胳膊輕輕的拍著月月的肩膀,帶著哭音的安慰著月月說道:“媽咪你不哭哦。藍風不問了,你不要哭好嗎?”

  月月無數次想到藍風那噙著淚問自己的臉時,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裏有著深深的愧疚。

  因為她的原因,讓藍風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享受過父愛。

  雖然從那兩歲那次之後,藍風就再也沒有問過了關于他父親的話題,但是月月卻多少能夠感受到,其實自己兒子非常在意那個問題的,不然他就不會總是問南宮樹會不會成為他的爹地。

  說到南宮樹,月月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對于這幾年來南宮樹對自己的心思,其實她很清楚的,更是清楚他對自己好的原因,應該是對茉兒的移情作用要大過於真的喜歡她。

  不管南宮樹是真的喜歡自己,又或者是因為自己雙胞胎姐姐茉兒的原因,月月都認為自己沒有辦法接受他。對於她來說,她和南宮樹之間,唯一能有的關系,那就是朋友。只是好像這個認為,現在只有月月單方面的在認為而已。

  月月其實自己很清楚,不管她承不承認,在她的心底始終有著一個男人的影子,讓她一直在自己畫的那個圈裏面走不出來。

  艾維斯和自己祖母在那裏小聲的聊著天。不過艾維斯的視線卻不斷的瞟到月月的身上,見到她此時微蹙的眉頭,他不自覺的又想到了剛才和藍風在書房裏面談過的話題。

  看著此時的月月,經歷過五年時間的磨練之後,現在的她身上少了一份青澀,多了一分成熟,還有就是多了一份為人母親才有的母性光輝。

  只是這五年以來,她真的快樂嗎?而她真的徹底放下安洛飛了嗎?

  想到那個男人這五年以來不斷的尋找,以及今天藍風說他在電視上見到安洛飛所說的那些話,這些問題全都在艾維斯的腦海裏面不斷的閃過。

  月月和安洛飛兩人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就在艾維斯看著月月在那裏出神的時候,一旁的希瑞老夫人突然起身說道:“難得今天大家都在,我去廚房吩咐他們做點你們愛吃的菜,你們先坐下來聊聊吧,很快就能吃晚飯。”說完之後希瑞老夫人起身朝著廚房走去,把客廳留給了那兩個發呆的人。

  過了好半響之後,艾維斯回過了神,他抬頭看向對面的月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月月,這五年來你快樂嗎?”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裏面的月月,被艾維斯突如其來的問題給驚醒。她疑惑不已的抬頭望向對方,見到艾維斯臉上認真的神色時,月月錯愕了一秒後說道:“有藍風和你們的陪伴,我很幸福。”

  艾維斯聽到月月的話之後,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臉不確定的再度問道:“你真的覺得這五年來,你很幸福嗎?”他沒有問出口的是,如果她真的覺得幸福的話,為什麼她會在一個人的時候掉眼淚呢?小妮兒告訴了他說。好幾次都見到月月會在無人的時候掉眼淚。

  月月見到艾維斯今天反常的行為,她最終還是忍不住直接開口解釋道:‘艾維斯,我真的很幸福,是你們讓我再度擁有了家人的滋味,更是你們的守護我和藍風才能這麼平靜的生活在這裏。”

  “那你有沒有想過給藍風找個父親?”艾維斯一針見血的問出了月月心底最在乎的事情。

  果然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月月沉默了下來。

  她俯身從茶幾上端起了一個瓷杯,輕輕的嗅了一下裏面伯爵紅茶所散發的氣味,抿了一口後才開口說道:“艾維斯,你不覺得我和藍風現在這挺好的嗎?藍風有你和小妮兒疼愛,更是還有祖母對他的疼愛,這樣有什麼不好?”

  “其實說到底,你根本就忘不掉安洛飛,既然忘不掉他,為什麼不回去找他?”艾維斯見到月月有點自欺欺人的樣子,他直接開口拆穿了月月的偽裝。

  艾維斯說完之後就有一絲後悔,因為在他的話落之後,他就見到月月捧著的那個瓷杯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杯裏滾燙的紅茶倒了出來,濺到了她那雙白嫩的手背上,但是她好像都沒有察覺到了一般,只是那張白皙的小臉此時蒼白了幾分。

  “你沒事吧?”艾維斯慌忙抽了兩張面紙遞給月月後問道。

  月月愣愣的接過了艾維斯遞給自己的面紙,木然的擦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紅茶喃喃的說道:“我沒事。”只是那明顯已經被燙紅的手背,讓她的這句話顯得有點蒼白無力。

  說真的艾維斯也不明白自己今天說話為什麼這麼尖銳,其實在這五年以來。自己和小妮兒見到月月最初到英國時那傷心的樣子,他們不自覺的直接就把‘安洛飛’這三個字隔絕在了她的生活外面。

  所以就算他在得知了安洛飛一直尋找著月月,五年以來從來沒有停頓過的尋找,艾維斯都沒有在月月的面前提過一個字。

  他們單方面的認為,只要提到安洛飛三個字,不去觸及月月那些傷心事,那麼月月就會開心一點,就不會那麼傷心難過。

  再慢慢的隨著月月有了藍風之後就漸漸走出了傷痛,慢慢的也變得有朝氣了一點。

  看著自己小妹因為月月母子所露出的笑容,再見到自己祖母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還有祖母那明顯好轉的身體。一切都讓艾維斯覺得,其實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

  好到,他覺得就這麼一直持續下去也是不錯的。

  可是今天藍風那些突如其來的話,讓艾維斯徹底驚醒了過來。

  那就是他只是單方面的覺得這樣很好,他卻忘記去想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五年以來,月月是真的快樂嗎?而從出聲就沒有父愛的藍風,他又快樂嗎?

  更何況在中國還有一個男人尋找了月月五年。

  可是艾維斯真的對安洛飛那個傢伙,說不出來該是討厭還是什麼了。

  只是想到月月當初所說的那個傢伙不要她肚裏的孩子的事情,艾維斯就覺得不想告訴他月月的下落。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安洛飛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為什麼那麼執著的尋找月月五年,是因為他愛著月月嗎?可是如果真的愛著月月的話,為什麼他會說出不要月月肚子裏面的孩子,而且還要打掉孩子的話來呢?

  就在艾維斯腦袋裏面被一堆的問題擠得快要爆炸的時候,他對面的月月此時輕聲說道:“就算我沒有忘記他又怎麼樣?他不要藍風,更何況已經五年了,我有沒忘記他有什麼關系嗎?也許他早就結婚了也說不一定。”最後一句話月月幾乎是用著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出來。

  艾維斯聽到月月的話之後抬頭望了過去,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痛時,他不自覺的就想要開口告訴她,其實安洛飛並沒有結婚,甚至這五年以來都在找她。

  可是那些話到了嘴邊之後,艾維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不知道那些話在告之月月之後,她到底會是什麼心情,更何況他還沒有明白,為什麼安洛飛那個傢伙會不要孩子。

  所以艾維斯覺得這些話暫時不能告訴月月,也許這次他去中國HJ公司開會的時候,正好可以見見安洛飛,順便瞭解一些當初他所沒有瞭解的事情。

  就在艾維斯和月月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之後,遠遠的就傳來了藍風那個小傢伙歡呼的聲音喊著:“舅舅,媽咪,快過來看呀,小姨給我買的玩具。”

  月月聽到藍風的聲音之後,快速的回過神來,迅速斂起臉上剛才不自覺流露出的傷心,嘴角帶著一抹淡笑的沖艾維斯點了點頭,兩人朝著後面屬於藍風的玩具室走去。

  艾維斯看著前面月月的背影,心裏慢慢有了一番決定。

  希望這次去中國的時候。安洛飛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

  中國的AJ公司總部

  位於五十五層的總裁室裏面,一個清瘦的黑色身影手執一個酒杯站在辦公室那面大大的落地窗前,他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讓他整個人更顯冷峻,只是看著背影就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寒意。

  那人站在窗前俯瞰著下麵的車流如水,舉起手裏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感覺到喉嚨傳來那陣猛烈的灼熱感時,那張冷漠的臉上眉頭總是習慣的淡淡皺著,就像是心裏有著難掩的惆悵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傳來了一道‘哐哐’的敲門聲。

  窗前的男人站在那裏沒動,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伴隨著男人話落之後,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打開,外面走進了兩個男人,而這兩個男人正是一隻跟在安洛飛身邊的張翰和趙廷軒。

  兩人進來之後見到窗前那個男人的背影,見到他手上的那杯酒時,趙廷軒的眉頭淡淡的皺了一下。大白天,這個傢伙也在喝酒嗎?

  五年的時間過去了,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至少在這五年裏面,很多事情都變得有點讓人難以預料。

  至少如果五年前他們是怎麼都不會想到,安洛飛居然會答應安老爺子接管AJ公司這個麻煩的。

  可誰曾想到呢!現在安洛飛不單是接管了AJ公司,更是和安霖然那個傢伙——呃,好吧!其實也不算是和好,因為兩人壓根兒就沒有好過。反正至少不是像以前那樣滿是仇恨了,現在的安霖然自己也經營著屬於他的公司,至於安老爺子見到兩兄弟不再那麼仇視之後,打鐵趁熱的讓他們住回了安家,美其名的培養兄弟感情。

  不過對于安老爺子的這個行為,安洛飛和安霖然默契的採用了漠視態度,那就是兩人雖然不仇視,但是也沒有像安老爺子所想的那樣有什麼兄弟情誼。

  可以說這五年以來,什麼事情都在變,可是有一件事情卻一直沒有變。

  那就是尋找月月。

  這五年以來,他們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尋找月月,只不過她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就是因為消失的太過於幹凈,所以張翰和趙廷軒兩人一直懷疑是有人從中故意阻止他們找人。

  只是他們一直懷疑的對像是寶兒她們和身為李氏族長的李健越,他們一直忘記了一個方面。

  直到這次HJ公司臨時通知要召開股東會議的時候,趙廷軒才想到這五年來,他們把希瑞家那對兄弟遺忘的太過於徹底了。又或許說,他們在安洛飛去尋找一次未果之後,就徹底的把他們那邊給例到了月月不可能去的地方。

  一直到了前兩天HJ公司的那個電話,才讓趙廷軒又想到了艾維斯,所以才又讓人去查了一下艾維斯這五年以來的大致蹤跡。

  在那份資料送到趙廷軒手裏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幾年來幫安洛飛尋月月,那是走了多少彎路。明明很多事情沒那麼復雜的,結果被他們想的太過復雜,反而錯過了擦肩而過的真相。

  此時站在安洛飛的辦公室裏面,趙廷軒捏著手裏那個厚厚的牛皮紙袋坐到了沙發上。

  張翰見到趙廷軒好像沒有開口的意思,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五年了!趙廷軒這個傢伙還是這麼奸詐,什麼事情都指使他開口,難怪以前張翰他自己老做炮灰了。

  這會兒張翰見到安洛飛一直留背影給自己,他鬱悶的撇了撇嘴,悶聲的開口道:“老大,HJ公司通知三天后早上十點,讓我們都去召開股東會議。”

  安洛飛站在窗前,仰頭喝完了杯裏的最後一口酒,才轉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說完之後轉身又朝著那邊的酒櫃走了過去。

  張翰見到安洛飛居然又去倒酒去了,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結果一旁坐在沙發上的趙廷軒倒是開口道:“大白天就喝酒,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嗜酒了?”

  安洛飛聽到趙廷軒的話之後,倒酒的那只手頓了一秒,最終還是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酒杯,轉身看向張翰和趙廷軒兩人。

  “怎麼想著過來了?”安洛飛踱步走到那邊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狀似不經意的問著兩人。如果他們兩人只是為了通知HJ公司股東會議的事情,直接一個電話就搞定了,沒道理兩個人會跑過來。

  要知道自從安洛飛回來接管AJ公司之後,他們原來的公司可是丟給他們兩個人在在坐鎮。

  趙廷軒見到安洛飛不是喝酒就是工作的樣子,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不打算再和他廢話了,打算直接本主題好了,反正他就不相信那件事情一說,他還能夠坐得住。

  “有月月的消息了。”趙廷軒見到張翰坐到自己旁邊之後,他才冷飄飄的丟了一句話出去。

  果然——

  在趙廷軒的這句話出去之後,那邊本來正埋頭處理文件的安洛飛,此時手裏握著的那支筆直接頓在了那裏,他抬頭望向趙廷軒的方向。

  “她在哪里?”安洛飛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道。

  可是就算他的語氣再平靜,他那緊握筆桿的手卻泄露了他心底的激動和緊張。

  趙廷軒起身站了起來,把手裏那個厚厚的牛皮紙袋遞給了安洛飛,然後才開口說道:“這五年來我們都找錯了方向,又或者說是那個人故意給我們錯覺,所以才會一直沒有找到。”

  安洛飛看著自己面前桌上的那個牛皮紙袋,他那張冷漠的臉上此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好半天他都沒有動手去碰那個袋子。

  因為這五年來的尋找,讓他覺得難以相信,真的有她的消息了嗎?

  他伸過手拿過了桌上的牛皮紙袋,甚至是要極力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才能不讓自己的手微微顫抖。

  等到安洛飛打開那個紙袋的時候,見到裏面的一疊資料,算是明白了剛才趙廷軒所說的那些話的意思。

  因為月月現在居然身處在英國。

  而且這厚厚的一疊資料,說是資料根本就不對,因為這裏面沒有多少是記錄她這五年的資料,有的全是她前段時間進入希瑞家族企業實習的照片,和一些簡單的資料。

  別的資料根本就沒有查到,一個是因為時間匆促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查不到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為艾維斯他們的干涉,所以現在紙張上面才有簡單的幾句話。

  那就是月月在處理完父母的後事之後,她就隨著希瑞家兄妹到了英國。只是不知為何卻有一年多沒有記錄,直到一年多以後,她才和艾葛妮絲就讀于英國一家大學,然後畢業之後才去了希瑞家族實習。

  紙張上簡單的幾句話,帶給了安洛飛莫大的希望,他的月月終於找到了嗎?

  看著照片上那一張張月月的照片,安洛飛冷硬的俊臉,五年以來第一次流露出了溫柔之意。

  照片上的月月看起來變了不少,一頭長齊腰部的直發現在已經變成了卷發,看著她嘴角淡淡的笑容,卻讓安洛飛那死寂的心再度活了過來。月月現在已經走出失去孩子的陰霾裏面了嗎?她會原諒自己嗎?

  當安洛飛一張一張翻看著那些照片的時候,他臉上有深深的柔情,看著照片裏那個從自己生命裏消失五年的女人,安洛飛的心再次活了過來。

  直到安洛飛翻到一張照片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一下,整張臉瞬間冷冽了下來,看著手裏的那張照片,安洛飛的黝黑的眼裏全是滿滿的憤怒。

  怎麼會是他?

  照片上一個男人正笑著替月月理著耳旁的亂發,月月也淡淡的笑著由那人理著頭發。

  看著這張照片,安洛飛左手捏的‘咯咯’的響了兩聲,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和月月在一起?

  照片上那個男人,居然就是當時在遊戲裏面見過的南宮樹,而且他當時還蠱惑月月去嫁給他,所以安洛飛對這個傢伙的影響實在是太深刻了。

  安洛飛此時放下了手中那張照片,快速的拿過剛才已經看過的那一疊紙張,仔細的翻看了起來,想要看看有沒有記錄那個男人的資料。

  可是他翻遍了那一疊資料,也根本沒有見到有關於那個傢伙的資料。

  倒是安洛飛此時變臉的行為讓張翰和趙廷軒疑惑不已,兩人齊齊看了過來。

  “老大,有什麼不對嗎?”張翰沒忍住,開口問了出來。

  安洛飛沒有找到關于那個男人的資料,他緊抿著薄唇冷冷的看著那張照片。

  月月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嗎?還是說她是因為這個男人才離開自己的?

  一大堆的疑惑淹沒了安洛飛,甚至沖淡了他有了月月消息的喜悅。

  如果月月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自己要放棄嗎?

  這個念頭才剛從安洛飛的腦海裏面閃過,直接被他毫不客氣的掐斷。

  不可能,要讓他放棄月月,絕對不可能。

  剛才的那些資料裏面記錄的月月五年來的資料實在太少了,也許趁著這次HJ公司開股東會議的時候,正好可以找艾維斯那個傢伙好好的談談了。

  安洛飛眼裏閃過一絲寒意,他記得當初自己說的很清楚,不要讓自己知道是他藏了月月,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讓後悔!

  可是沒想到,最後藏了月月五年的人,居然就是艾維斯。

  此時位於英國月月所在的山莊裏面。

  在二樓的書房裏面,一大一小兩人正較勁兒的對視著,兩人絲毫都沒有妥協的意思。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大的那個身影才悠悠嘆了一口氣說道:“小風,不是舅舅不讓你去,而是你媽咪不會同意你和我去中國的。”

  在艾維斯對面的藍風,這會兒胖胖的小臉皺在了一塊兒,他嘟著嘴說著:“媽咪那裏我想辦法,反正你去中國開會的時候一定要帶著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時候要去見我那個爹地對吧?”

  “反正你不能去。”艾維斯直接拒絕。

  “你如果不讓我去,我就告訴媽咪。”藍風這會兒直接開口威脅道。反正這也是艾維斯舅舅平時自己教他的,所謂要捉住人的弱點和把柄。

  “你……哎,那你自己去說服你媽咪去。”艾維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妥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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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2 19:03:1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你還想逃嗎?

  月月這會兒坐在客廳裏面的沙發上。見到艾維斯牽著藍風從樓上提著行李走了下來的時候,她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看向艾維斯的臉上,她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

  在月月還沒有說出話的時候,被艾維斯牽在手裏的藍風此時見到了她,直接小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跑了過來。在到了月月跟前的時候,藍風直接撲到月月的懷裏,語氣有著興奮的說道:“媽咪,我要和舅舅去中國了,我會很乖的,所以媽咪你不要擔心小風哦。”

  月月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此時看到藍風乖巧懂事的樣子之後,她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只是眼神帶著一絲憂慮的看向那邊的艾維斯。希望這次他帶藍風去中國的這幾天,不要碰上什麼熟人才好。

  艾維斯見到月月不斷看向自己,他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月月你放心吧,小風我會好好照顧的,過兩天我們就回來了。”

  月月聽到艾維斯的話之後,她臉上的擔憂神色這才收起了不少,而是輕輕的揉了揉藍風的小腦袋說道:“小風,媽咪不能陪你去。你到了中國之後一定要聽舅舅的話,不許淘氣,更不許到處亂跑。”

  藍風見到月月臉上那難掩的擔憂之色,他乖乖的撲在她的懷裏,短短的胳膊此時摟著月月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甜糯糯的說道:“放心吧媽咪,那我和舅舅先走了哦。”

  在見到月月點了點頭之後,藍風從月月的懷裏跳了出來,快步的跑到艾維斯的身邊,一臉興奮的拖著艾維斯就朝著外面司機準備好的車走去。

  見到希瑞老婦人和小妮兒去外面送艾維斯和藍風,月月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她並沒有出去送他們,因為她知道這次艾維斯去中國其實只待星期左右就會回來。

  月月聽到身後的幾人都走了出去之後,她才回頭看了一眼那邊,在見到玻璃門外站著艾維斯和希瑞老婦人她們在告別,月月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裏有點怪怪的。

  總覺得這次艾維斯帶著藍風去中國,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讓她心裏有點——有點緊張。

  想到這裏的時候月月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的胡思亂想,更是笑自己的多愁善感。

  她想了一下,藍風應該沒那麼巧能碰上安洛飛才對,再說就算碰上了,他應該也不會把藍風和自己聯想到一塊兒才對。

  月月在想到這裏之後,她提著的心此時才算是徹底的松了下去。

  站在車前的艾葛妮絲,此時見到藍風已經被司機抱上車之後,她才略微嚴肅的看向艾維斯,猶豫了一秒之後問道:“你這次去HJ公司應該會碰到安洛飛吧?”

  “嗯?怎麼”艾維斯把自己手裏的行李箱交給司機。讓他丟到後備箱裏面之後才回頭看向了艾葛妮絲挑眉問著。

  艾葛妮絲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客廳,從玻璃窗看到月月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她欲言又止了一下,最終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故意放出了月月的消息給安洛飛。”

  艾維斯聽到自己小妹的話之後,他錯愕了一秒,但是他還是確認的點了點頭,同時掃了一眼客廳月月的背影,艾維斯輕輕的拍了拍艾葛妮絲的肩膀說道:“小妹,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嗎?”

  艾葛妮絲緊抿著紅唇低著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的大哥。其實她對于自己大哥這兩天的動作多少是有點知道的,本來她在知道艾維斯把月月在英國的消息故意放出去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憤怒。

  因為艾葛妮絲想到那時月月極力反對讓安洛飛知道她的下落,可是現在自己大哥卻放出去了消息,那不是讓月月會再度見到安洛飛嗎?那樣的話她又會傷心難過呢?

  可是她後來一想艾維斯和月月在客廳的那些對話,讓她自己也深刻的考慮著,讓月月和安洛飛這樣避著不見面真的好嗎?

  先不說安洛飛找了月月五年的事情,光是這五年以來藍風一直少了父親的陪伴,月月一直帶著的憂傷。

  所以這五年以來,他們兄妹替月月隱瞞,真的是對她好嗎?

  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面,不光是艾維斯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艾葛妮絲也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所以她今天才會對自己大哥問出這樣的話。

  艾葛妮絲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抬頭看著自己大哥,緊抿了一下自己的紅唇說道:“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愛月月,而且也讓小風接受他的話,就讓他來找月月吧!”

  艾維斯聽到自己小妹的話之後,只是看了她一眼並不做聲,看到身後的司機在催促自己,他沖艾葛妮絲揮了揮手轉身上車,然後朝著機場的方向駛去。

  車開出一段距離之後,艾維斯抱過旁邊的小藍風,見到他此時已經嬌憨不已的睡著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想來這個傢伙昨天晚上是一晚沒睡,不然這會兒也不會剛上車就睡著了。

  看著懷裏小月飛睡著的容顏,艾維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對於剛才自己小妹的話,他還真的不能給她肯定的答復。

  因為安洛飛和月月之間的事情,並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就算他讓安洛飛知道了月月在英國,可是月月再次見到安洛飛的時候,她有會是什麼反應呢?更何況現在兩人之間還有藍風這個關鍵的人物處在中間。想到當年月月一直說安洛飛不要孩子,可是現在藍風已經四歲多了,更何況這個孩子還非常的早熟懂事。

  如果讓藍風知道,當年是因為安洛飛不要月月肚子裏面的他,所以月月才會離開安洛飛的話,藍風又能夠接受安洛飛嗎?

  更何況安洛飛現在手裏的資料,那應該是還不知道藍風的存在的,如果他知道了藍風的存在,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艾維斯在去機場的路上,腦海裏面快速的閃過很多問題。越想他就越覺得現在事情變得很復雜啊!

  月月在艾維斯帶著藍風去機場之後,她本來準備回樓上的,結果艾葛妮絲去拉著了她,一臉嚴肅的把她朝著二樓自己的房間拉去。

  等到進了月月的房間之後,月月被艾葛妮絲牽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後艾葛妮絲一臉嚴肅的開口問道:“月月,你老實告訴我,你還愛安洛飛嗎?”

  艾葛妮絲的話一出口,月月直接就沉默了,更是疑惑不已的看著艾葛妮絲,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更是想要知道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而且偏偏此類的問題前兩天艾維斯也問過,為什麼他們兄妹好好的會連續幾天裏面,兩人都跑來問這個問題呢?要知道在這五年裏面以來,他們知道自己不想提到安洛飛,所以他們都不會在自己的面前提到安洛飛三個字,為什麼現在卻——

  “妮兒,已經五年了,我真的已經去放棄那段感情了,再問我愛不愛他那樣的話,真的沒有必要了。”月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抬頭看著艾葛妮絲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這一番話在告訴妮兒的時候,同時也是在告誡自己。已經過去五年了,為什麼她還放不下心裏那個男人?

  艾葛妮絲一聽月月的話,直接有點激動的站了起來,她看著月月問道:“如果你真的放下他了,為什麼你不敢看有關於他的消息,不敢讓他知道你的下落,更是連那個遊戲你都不敢上了呢?這樣你還要跟我說,你真的放棄了嗎?”說到這裏的時候,她語氣有點尖銳了起來。

  她不想看到月月再逃避下去了,五年時間了,本來艾葛妮絲一直認為自己和哥哥的做法是對的。以為只要有希瑞家對月月的守護,不要去面對安洛飛月月就不會傷心,那樣的月月就會。

  艾葛妮絲見到月月因為自己的話而臉色蒼白的樣子,見到那張和茉兒姐姐一模一樣的臉,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開口說道:“他一直在找你。”

  本來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月月,聽到艾葛妮絲的話之後,她猛然一下抬頭看向了艾葛妮絲,見到她臉上認真的表情時,月月嘴唇微顫的開口:“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艾葛妮絲直接打斷月月的話。

  “可、可是已經五年了……”月月喃喃自語的說著。

  “我也很想知道,一個不想要你肚子裏面孩子的男人,為什麼會這樣執著的找了你五年,兩人之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艾葛妮絲眼裏有著疑惑的神色。

  月月此時心裏慌亂不已,一時間她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裏,在得知安洛飛一直在找自己的時候,她心裏一時間五味成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緊張還是擔心,又或者說,她剛才在得知安洛飛一直在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好像有著一絲激動。

  已經五年了,為什麼他還要找自己?

  到底是為什麼?

  如果他不愛自己,為什麼還要找自己?可是如果愛自己的話,當初又怎麼會說出不要自己孩子的話來?

  此時月月腦袋裏面一片亂哄哄的,她坐在了床邊獨自沉思著,一旁的艾葛妮絲此時看了她一眼,最終默默的轉身走出了房門,準備讓月月自己好好想想。

  反正她相信這次自己大哥去過中國之後,不管安洛飛知不知道藍風的存在,但是他既然知道月月在英國,那麼相信他不久之後就會找過來了。

  到時候月月和安洛飛之間的問題,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月月獨自一個人抱膝坐在床上,她腦海裏面不斷的回響著剛才艾葛妮絲的話,尤其是那句‘他一直在找你’不斷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一直拒絕自己知道安洛飛的消息,所以她一直是以為安洛飛在那次來英國找她未果之後,他就會放棄尋找自己的。可是今天猛然一下聽到艾葛妮絲說著,他一直在找自己,五年以來都在找自己。她的心亂了。

  月月伸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左胸,感受著下面自己那明顯有點過快的心跳,她嘴角慢慢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為什麼自己聽到那個男人在找自己的時候,心裏會這樣激動,甚至還有著一絲難言的喜悅?

  自己一直自我暗示安洛飛,為什麼五年了,她的心裏還是有著他的存在?

  月月心亂如麻的仰躺在床上,扯過旁邊的被子使勁的蓋在自己的身上,過了好半響之後她直接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朝著房間外面走去。

  當月月來到三樓一個房間的時候,她打開門走了進去,見到裏面一塵不染的樣子,月月知道這裏應該是經常有人來打掃的。

  在房間裏面此時放著遊戲倉,這三個遊戲倉本來是當初艾葛妮絲讓人送過來,本以為月月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玩玩遊戲,可是沒想到月月當時見到遊戲倉之後臉色直接煞白,這也讓這三個遊戲倉徹底的被關到了三樓的這個房間裏面。

  月月走到那個白色的遊戲倉面前,她知道這個遊戲倉是當初艾維斯去想辦法弄來的。因為遊戲倉本身是實名制綁定的,月月在安洛飛的住處就有一個遊戲倉,所以這個白色的遊戲倉的來歷可是比較復雜的。

  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遊戲倉,月月猶豫了一下之後打開了它,見到電源那些一直都是連接好的之後,她躺了進去。

  當月月在一道白光閃過之後,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遊戲裏面。

  月月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居然還是站在決鬥場的高臺上的時候,她愕然了一下,仔細回想著,她最後一次在遊戲線的時候,好像就是在和那個掌上明珠生死決鬥之後吧?

  看著靜默不已的決鬥場,整個偌大的決鬥場裏面就她一個人,和上次她來參加生死決鬥的時候詫異可謂是非常的大。

  月月看著自己站在決鬥場的高臺上面,可是讓她比較納悶的是,為什麼她所站的這個高臺沒有階梯了?她記得上次參加決鬥的時候,她明明有順著階梯走上來啊,這會兒沒有階梯了,她怎麼下去啊?

  要知道這個高臺可是起碼有三米左右的高度,如果她直接跳下去的話,那可保不定會不會摔的骨折。

  就在這邊月月還在考慮該怎麼下去的時候,此時遊戲裏面好幾夥人此時激動不已的。

  在嗜血公會駐地,在位於公會會長的房間裏面,一個黑衣男子此時正靜靜的坐在那裏喝著酒,他的對面正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兒,比較怪異的就是,那個孩子此時同樣拿著一個酒杯淺酌著。

  本來靜默不已的兩人,突然同時神情一頓,兩人手上酒杯裏的酒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灑了出來。

  黑衣男人在男孩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拋下了手裏的酒杯快速的用著輕功朝著決鬥場的方向奔去。

  看著男人快速離去的背影,那個握著酒杯的男孩兒,此時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仰頭飲掉杯中的酒,這個嘴角帶著淡淡笑意的翩翩美少年,此時隨手丟掉手裏的酒杯,快速的朝著那個黑衣男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呵——那個女人終于出現了,他那離家出走的母親大人,總算記得回來了啊?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公會裏面,三個同時看向自己好友名單那個突然亮起來的名字,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真的出現了嗎?

  寶兒此時不敢直接的捏了捏自己那帶著嬰兒肥的臉,然後喃喃自己的說著:“不痛,難道我在做夢嗎?”

  一旁聽著寶兒話語的崔雪,這會兒伸出自己的手,使勁的捏了捏寶兒的臉,直接在寶兒尖聲叫著‘好痛’的時候才松開了自己的手。整個過程中崔雪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過,但是也就是因為崔雪的這個行為,讓她們都反映了過來,原來不是做夢,月月真的上線了。

  寶兒不敢置信看了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一眼,然後齊齊朝著決鬥場的方向跑去。

  月月這個該死的女人消失了整整五年,自從月月那次說要靜一段時間之後,她們居然就再也沒有聯系到過月月,整整五年時間,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到這裏的時候,寶兒三人的步伐越發的急促了起來。

  現在月月上線的,說起來除了他們之外,在酒吧二樓的某個包間裏面,這會兒也有個男人發現了她的上線。

  冷霜捧著一個瓷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不動聲色的沖自己對面的大哥說道:“她上線了。”

  漠視一切手裏握著一個酒杯,輕輕的搖晃著裏面金黃色的酒看著樓下的街道,突然聽到冷霜的那句話他疑惑了一秒,不過瞬間算是明白冷霜所說的那個‘她’指的是誰。

  就在漠視一切緊抿著薄唇,沉默在那裏不說話的時候,冷霜突然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語氣頗為好奇的說道:“我很好奇,她失蹤了五年之後出現,安洛飛會是什麼反應呢?”

  說完之後冷霜沒等自己大哥的反應,他直接從二樓的窗戶翻了出去,然後直接跳到下面的一樓,嚇得外面幾個路過的女玩家一陣尖叫之後,快速的用著輕功朝著決鬥場跑去。

  漠視一切靜靜的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他舉起自己手裏的酒杯,透過酒杯裏金黃色的液體看著某個方向,他仰頭飲掉了酒杯裏的酒,然後直接畫作了一道白光下線。

  那個女人五年之後出現了,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和她根本就不會有交集,更何況還有個安洛飛不是嗎?

  月月想盡辦法才從那個高臺上面下來,就在她轉身準備朝著決鬥場出口走去的時候,在出口那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見到那個身影,月月正邁出去的腳步就那麼停了下來,她怔怔的看著出口處的那個黑色身影。

  月月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直接傻在了那裏,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黑色身影已經朝著她走了過來。

  見著那個逐漸靠近自己的黑色身影,月月不自覺的朝後退著,她條件反射就是躲過那個身影,然後想要朝著那邊的出口處跑去。

  就在月月從那個黑色身影旁邊錯開,想要逃走的時候,那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月月的手臂,就那麼死死的拉著她,不管她怎麼動,那只手就如同是一隻鐵鉗一般死死的握著她的手臂。

  就在月月死死掙扎手上的束縛時,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卻貪婪的看著眼前消失了五年的容顏,見到她臉上那急於逃拖的樣子,他的眼裏快速閃過手上的神情,語氣僵硬的開口道:“你在逃了五年之後,居然還想要逃嗎?”

  月月此時慌亂不已的看著眼前這張五年以來不斷出現在自己夢裏的臉,感受到他此時束縛在自己手腕上那只手上傳來的溫度,這一切都是讓月月慌亂不已的原由,她一雙杏眼滿是慌張的看著安洛飛。

  見到安洛飛那雙好看的黑眸此時有著絲絲手上的時候,月月心中更是一片混亂,她發現自己不敢看他的眼睛,明明自己會離開也是因為他的錯不是嗎?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不敢面對那雙眼睛呢?

  這個時候,月月一時緊張,直接發現自己眼前一黑,耳旁就傳來了一道系統提示音:玩家‘藍月淚’,猶豫您的情緒過於激動,系統將作出安全保護,採取直接執行強行下線指令,請在十二小時之後再登陸!

  月月喘息不已的從遊戲倉裏面爬了出來,她伸手握著剛才安洛飛在遊戲裏面接著她的手腕那個地方,她心跳此時飛快的跳動著,更是有著陣陣慌亂的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在剛才見到安洛飛的時候,她才知道這五年以來,自己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之中,她根本沒有忘記他。

  突然這時的月月非常感謝剛才系統強行踢下了自己,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安洛飛。

  遊戲裏的安洛飛,此時靜靜的站在那裏,他挑起手看著自己的左手,剛才他握著月月了是嗎?雖然是在遊戲裏面,但是他卻是碰觸到了她了,不再是夢裏那種虛無的感覺,而是有著實體,有著溫度的月月。

  就在安洛飛看著自己手心的時候,那個十四五歲的翩翩美少年走了過來,見到就安洛飛一人站在那裏的時候,他那雙好看的劍眉此時皺了起來,語氣不滿的開口道:“你把她嚇走了?”

  安洛飛聽到他的話之後,回頭瞥了他一眼,見到他臉上那不滿的神色,安洛飛突然笑了。

  想到剛才月月見到自己時的神情,安洛飛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雖然是一抹極淺的笑意,但是這確實這五年以來他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半響之後安洛飛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語氣輕柔的說道:“再讓她躲躲吧,很快她就會回來了。”

  說完之後安洛飛直接在原地下了下,留下那個少年和後面趕來的一堆人在那裏糾結不已。

  少年聽到安洛飛的話之後,那雙好看的薄唇此時鄙視的撇了一下剛才安洛飛消失的地方,不過鄙視歸鄙視,他倒是挺認同那句話的,反正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五年了,就讓她再躲幾天吧!

  不過,她可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啊,居然把他從小就丟給一個大男人撫養。

  在中國位於B市的機場,從裏面走出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艾維斯在門口的時候見到了留在中國的管家,他見到艾維斯之後趕緊迎了上來結果行李,在見到艾維斯懷裏抱著的藍風時,他眼裏有著一抹疑惑。

  見到管家的疑惑,艾維斯淡淡的吩咐道:“這個是藍風小少爺,走吧先回去。”

  管家聽後愣了幾秒,藍風小少爺?

  這個孩子是自家老闆的兒子嗎,可是為什麼是黑發黑瞳,明明就是一個中國孩子吧?怎麼和自家老闆不像呢?

  顯然艾維斯還沒有反應過來,管家已經誤會了藍風的身份。因為月月被希瑞家納入的事情,這邊中國根本沒人知道,也難怪管家會誤會了。

  不過這會兒大家都沒有再開口,倒是艾維斯懷裏的藍風開口了:“舅舅——”

  聽到艾維斯的話,管家眼裏的疑惑又深了幾分,舅舅?這個孩子是小姐的孩子?可是……哎,好復雜啊,管家覺得自己頭好暈,最終放棄了去猜測他的身份。

  “怎麼了小風”艾維斯不解的看著懷裏的藍風。

  “這裏就是中國了嗎?為什麼我覺得空氣要新鮮一些呢?”藍風軟糯糯的語氣說出一句讓人無語的話來。

  一聽藍風的話,抱著他的艾維斯此時腳下差點一個踉蹌,他可不可以理解為,這個孩子從小就有愛國情結啊?因為這個孩子是中國人,所以在回到中國的地盤之後,他居然覺得中國的空氣要新鮮些?

  俗話說,自家的水都是甜的,是這個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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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2 19:03:3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四章 眼熟的孩子

  遊戲裏面此時很多人快速的朝著決鬥場跑去。不過這些跟風的玩家他們去決鬥場,那可並不是他們要去決鬥,而是他們見到了遊戲裏面的幾個,居然就跟約好了一樣,都朝著決鬥場跑去。

  對於那些八卦不已的玩家,他們從幾個大人物去角鬥場的行為裏面嗅到了八卦的氣息,所以在一傳十,十傳百的情況下,直接造成了四面八方的玩家都朝著決鬥場趕了過去。

  寶兒她們三人跟冷霜在決鬥場的時候碰了個正著,見到雙方臉上激動的神色,各自都沉默沒有說話,反倒是快速的從決鬥場的大門口閃身進入,準備搜尋那個已經失蹤了五年的女人。

  結果這邊焦急趕來的寶兒和冷霜四人,他們到了決鬥場之後左右觀望,只差沒有爬到地上去看看月月變成一隻螞蟻了,不然怎麼會他們看了半天都沒人影呢?

  寶兒這邊看了半天沒發現月月的身影之後,她們直接跑去看自己的好友名單,見到月月那個名字再度暗了下去的時候,幾人心裏閃過一絲失望,更是有著一絲火氣。

  月月這個該死的女人,直接消失五年就算了。沒想到今天出現了,居然還她們都沒見到她,結果又直接就下線了,也不知道這個丫頭還會不會上線的。

  站在寶兒她們身後的冷霜,這會兒在沒有見到月月的身影之後,他的視線倒是放到了那邊那個銀色長袍的美少年身上,見到美少年這會兒出神的看著一個方向,根本沒有理寶兒和冷霜他們幾人的時候,冷霜邁步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在離銀衣美少年還有四五步距離的時候,冷霜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長在那裏張了張嘴,還在考慮著該怎麼開口的,結果對方就開口了。

  “你站的離我那麼遠,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害怕我嗎?”美少女見到冷霜此時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樣子,更是見到他臉上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淡笑著用清冷的嗓音開口問了出來。

  冷霜聽到對方的話之後,這會兒整個身影僵硬了幾秒,不自覺的右腳又悄悄的往後移動了幾釐米。其實也不能夠怪他,這麼多年了,每次見到這個傢伙的時候,自己都不自覺的會和他保持安全裏,生怕當年那個丟人的事情再次發生。

  “呃——你想多了,我幹嘛要怕你?我說那個,月飛啊,剛才——”冷霜此時被對面的傢伙給看的有點心虛,直接小心翼翼的試探性開口說這話。結果還沒問出月月的問題,對面的那個傢伙,也就是月月在遊戲裏面的兒子月飛,這會兒卻古古怪怪的看著他笑了起來。

  冷霜看著對面的月飛,見到他那張十四五歲的面貌時,他心裏忍不住腹誹著,這個傢伙簡直就是一頭腹黑狼,比安洛飛那個傢伙還要腹黑的腹黑狼啊!記得那會兒他才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算計自己了。這會兒五年之後,月飛直接由三四歲變成了十四五歲,可想而知他現在腹黑到什麼程度了。

  所以這會兒冷霜見到月飛看著自己時那抹古怪的笑容,冷霜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對面的月飛,生怕他做出什麼偷襲自己的事情來。

  月飛笑著看了冷霜一會兒,在見到那邊寶兒幾人的視線也看向自己的時候,他突然輕勾嘴角的看向冷霜問道:“你不是害怕我的話,一副防備我的樣子?說起來,該防備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因為你現在急匆匆過來,想必是知道我母親大人出現了吧?”

  冷霜被月飛一陣嗆聲,直接惱怒的瞪向對面那個腹黑不已的傢伙,見到月飛臉上的笑容時,冷霜更是嘴角暗自抽搐的說道:“不和你鬥嘴了。月月呢?剛才她上線了對吧?人呢?”他明明記得月月最後一次下線的時候,應該是在這個決鬥場裏面的,為什麼剛才急忙趕過來的時候,居然沒人了呢?

  這會兒不光是冷霜著急想知道,就是寶兒她們都想知道,為什麼月月才剛上線十分鐘都不到,這會兒就又急著下線了呢?

  寶兒急忙沖月飛問道:“你剛才應該比我們來的快一些,你有見到月月嗎?”

  月飛點了點頭:“見到了啊,不過下線了。”

  寶兒本來聽到月飛說見到月月了,激動不已的看向他,結果在聽到他輕飄飄的說月月下線之後,她整個人一下就癟氣的站在那裏。

  這個死小孩不是說廢話嗎?她當然看到月月下線了啊,現在是想知道為什麼月月會突然下線好吧?

  倒是站在寶兒身後的鐘婷,此時一臉深思的站在那裏,她在見到對面明顯故意耍寶兒的月飛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自從那會兒月月消失之後,這個月飛就一直是跟在安洛飛的,而且在安洛飛下線的這段時間裏面,他整個人可是自由的不得了。

  所以對於月飛此時出現在這裏,鐘婷倒是沒有想到太復雜的上面去,這會兒她輕笑著開口:“你別耍寶兒了好嗎?如果按輩分的話,我們可是你母親的朋友,你要叫我們一聲姨呢!”說完的時候,鐘婷暗自在肚子裏面腹誹著,現在的遊戲NPC精的和真人一般,尤其是月月這個便宜兒子,那個可是和真人區別,害的她現在還跑來跟他套關系啊。

  月飛無語的看著對面的四道視線,尤其是還有三道是用月月來和他攀關系的。最終他語氣別扭的丟下一句:“她被我那恐怖的父親大人給嚇跑了,你們來晚了。”說完之後他可不管幾人的分那英,直接轉身就閃人。

  安洛飛從遊戲倉裏面翻身跨了出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遊戲倉,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暖意。

  本來以為要等到這次HJ公司會議結束之後才能去英國見到月月,沒想到她消失了五年的她,今天居然會意外出現在了遊戲裏面。

  不管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但是既然她出現了,而他也已經知道了她的下落,那麼她就別想再躲著他。

  想到這裏之後,安洛飛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發現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想到張翰那個傢伙今天有打電話約過他,讓晚上到零度距離去聚聚。想了一下後,安洛飛順手去衣櫥裏面取了一件外套,快步的走出了房門。

  等到安洛飛到了零度距離的時候,發現張翰和趙廷軒兩人其實都已經到了好半天了。兩人在見到安洛飛的到來之後,張翰倒了一杯酒遞給他說道:“老大,你總算來了。”

  安洛飛接過張翰手裏的酒杯,徑自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冷冷的問道:“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月月剛開始在遊戲裏面出現了?”趙廷軒眼裏有著疑惑的開口。

  “嗯!”安洛飛點了點頭。

  “你和她解釋了嗎?”趙廷軒直接切入正題的循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去拐彎抹角了。

  “她——逃了。”安洛飛一雙黑眸此時微微瞇起,臉上讓人看不出情緒的開口說著。

  趙廷軒挑眉看向安洛飛。月月上線了,他居然讓她逃了?不太像是他的做法啊。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趙廷軒還打算開口說點什麼的,結果一旁的張翰開口了。

  張翰這會兒可是在安洛飛到來以前就喝了不少酒了,雖說他現在還沒有醉倒,但是也是微微帶著一點醉意了。此時聽到安洛飛的話之後,他打了一口酒嗝之後才說道:“老大,你知道嗎?我今天得到消息,我們查到月月的資料,好像是艾維斯故意放出來給我們的。”

  安洛飛皺眉,不語的抬頭看向對面的張翰和趙廷軒。見到張翰此時已經是微醺的樣子,他的視線放在了趙廷軒的身上。

  趙廷軒聳了聳肩,搖晃了一下酒杯,晃得酒杯裏威士卡泡著的那些冰塊兒‘叮叮’作響,瞥到安洛飛臉上略微焦急的神色時,他才語氣帶著不解的說道:“其實這個事情我也非常不解,為什麼他會在隱瞞了五年之後,突然故意放出消息給我們。”

  安洛飛聽後沉默的坐在那裏,一直沒有說話。艾維斯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五年前他去英國尋找月月的時候,他當時說並不知道月月的下落,還說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讓自己找到月月。而艾維斯也的確做到了,因為他真的把月月隱藏了五年。

  為何,五年之後突然又故意放出消息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握著酒杯的那只手更是緊緊的加深著力度。

  不管他打的什麼注意,但是既然找到了月月,那麼他就一定會讓她再回到自己的身邊。

  五年了,找到了她,那麼他就再也不會放手。

  在中國希瑞家的別墅裏面,此時藍風一張小臉氣鼓鼓的瞪著對面沙發上的艾維斯,眼裏有著濃濃的指責意味。好半響之後,藍風嘟著小嘴說道:“我不管啦,你一定要帶我去啦!”

  艾維斯這會兒看著手裏的資料,努力催眠自己無視掉自己對面那雙哀怨的視線。可是這會兒藍風那軟糯糯的嗓音一開口,他直接破功,頭疼不已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艾維斯求饒般的說道:“小風,不是舅舅不想帶你去,而是你應該知道,明天我要去的地方,那個人也會去。如果——”說到這裏的時候,艾維斯自動的停住了話語,他相信以藍風早熟的腦袋,很清楚他現在說的那個人是誰。

  果然對面的藍風在聽到艾維斯的話之後,一張小臉更是皺成了一個包子一樣,他轉身跳到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一臉嚴肅的在那裏坐著。就在艾維斯以為那個小傢伙放棄明天跟自己一起去的時候。藍風居然開口商量的說道:“你帶我去,我到時候不亂跑,只是偷偷的看看他就行的。了,如果他見到我的話,也不知道我是誰啊。”

  艾維斯聽到藍風的話之後,直接無語的看著藍風。這個小傢伙會不會想得太簡單了一點?連他自己看電視都能說安洛飛和他自己很像,難道安洛飛見到他的樣子,就不會覺得兩人像嗎?

  “藍風,你應該知道你自己和他很像吧?你覺得你後面那個理由,能夠說服我嗎?”艾維斯無奈的放下了的資料後開口說著。

  一聽自己的理由無法說服艾維斯,藍風此時鬱悶的耷拉著小腦袋,好半天之後他才抬頭可憐兮兮的說道:“可是長這麼大,我都沒有見過自己爹地,你就不能帶我去看看他嗎?平時在媽咪的面前小風都不敢問他的事情,難道來了中國之後,舅舅你都不能帶小風的去看看他嗎?”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還不忘讓自己的雙眼擠出水光。

  艾維斯承認自己被打敗了,尤其是在見到藍風那雙含淚的眼眶時,他徹底的敗給了藍風。雖然明知道這個小傢伙是故意裝可憐,就算明知道這個小傢伙從小不太愛哭,尤其是自從那次他問月月爹地的時候哭過後,他就再也沒有哭過。現在的眼淚對於藍風來說,那簡直比鱷魚眼淚還要珍貴。

  所以一看藍風雙眼擠出水光的時候,艾維斯就無語的放棄了,因為這個小傢伙想要去看看安洛飛,居然擠出眼淚來和自己談判,艾維斯自認自己敗給了那雙含淚的大眼睛。

  “哎——好了,去就去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在舅舅沒有和他談過之前,你不能讓他知道你的身份。”艾維斯嘆氣的答應了藍風。但是他還是告誡著藍風,在安洛飛不知道藍風的身份時,艾維斯想要去探探安洛飛的口風,想要知道當年他為什麼月月的孩子。

  畢竟這問題還關系著藍風,如果藍風知道安洛飛當年不要他,到時候就算月月還愛著安洛飛,而安洛飛也愛著月月,到時候如果藍風處在中間,他討厭安洛飛的話,這個問題也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聽到艾維斯的話之後,對面本來正在擠著自己鱷魚的藍風,這會兒直接高興的抬起頭,瞬間斂回他那快要泛出眼眶的淚水,一臉燦爛笑容的沖艾維斯歡呼道:“我就知道你會同意小風的,明天我會乖乖的。”

  艾維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看著自己手裏的資料。這個傢伙別說乖乖的了,只要明天不要惹出什麼爛攤子就比較好了。

  第二天清早才七點多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差的關系,反正藍風已經是樓上樓下跑了好幾圈了。直到艾維斯八點鐘下樓的時候,藍風已經等了他一個小時左右了。

  艾維斯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見到了藍風,此時藍風已經被管家安排在餐桌前吃著早餐。見到藍風熟悉的用著筷子吃著中國早餐,艾維斯暗想著,說到底遺傳這個天性還真是厲害的。藍風雖然在英國長大,但是卻歷來愛吃中國菜,而且用那個筷子當初月月沒怎麼教藍風,他好像就那樣自己學會了。

  此時藍風見到艾維斯小樓之後,他趕緊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離開餐桌,快步的走到艾維斯的跟前問道:“可以走了嗎?”

  艾維斯見到藍風此時有點心急的樣子,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知道藍風這樣的情緒是好還是壞。因為藍風明顯看起來好像有點在乎安洛飛,可是安洛飛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以為月月的在五年前就已經流產了,如果突然知道藍風的存在,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看著藍風那張早熟的小臉,艾維斯沖他點了點頭,彎身抱起了藍風,也沒打算吃早餐,就那麼直接帶著藍風朝著司機開過來的車坐了上去。

  在去HJ公司的路上,艾維斯突然不經意的問道:“小風,你想不想你媽咪和你爹地在一起?”

  藍風本來看著窗外的小臉,在聽到艾維斯的話之後,他頓了一秒後緊抿著自己的嘴小聲的問道:“如果媽咪能夠開心,不再偷偷哭的話,我希望他們在一起。”雖然這個想法很疼愛自己的南宮叔叔,可是他不希望媽咪一直偷偷哭。

  “那如果你不喜歡你爹地,你也會讓他們在一起嗎?”艾維斯試探性的問出了自己心底的擔心。

  本身就早熟的藍風,此時聽到艾維斯的話之後,一張笑臉沉了下來,他一張小臉緊皺的看著艾維斯問道:“舅舅,你為什麼會這樣問?我又為什麼要不喜歡他啊?”雖然不知道當年自己媽咪為什麼離開,但是自己為什麼要不喜歡爹地呢?

  艾維斯發覺藍風懷疑的神色之後,他淡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在考慮著,今天開完會議之後應該和安洛飛怎麼談一談。

  等到艾維斯帶著藍風出現在HJ公司的時候,發現時間才八點三十分,而離九點半的會議還有一段時間,安洛飛一行人都還沒有到來。

  HJ公司的老董胡國民在艾維斯面前講解著那款遊戲的近況,還有就是另外幾個國外的合夥股東也在那裏討論著。反倒是藍風這個小孩兒在一旁聽得昏昏欲睡,趁著艾維斯沒有注意的時候,藍風悄悄的從艾維斯旁邊的椅子上縮了下去,然後跑出了十三樓的會議室。

  安洛飛在到達HJ公司門口的時候,見到了張翰和趙廷軒兩人已經等在了那裏,想來兩人應該到了有一會兒,只不過卻沒有進去,反倒是在這裏等他。

  張翰和趙廷軒兩人見到安洛飛下車之後,他們什麼都沒說的跟在安洛飛的身後朝著HJ公司內部走去。

  三人來到HJ公司股東會議的十三樓,本來正朝著那個會議室走去的時候,一個女員工此時端著幾杯咖啡與他們錯神交過,在錯身的時候卻不小心腳下一崴,端在手裏的咖啡就那裏朝著一旁的安洛飛和張翰他們潑過去。

  見到咖啡潑了過來,張翰和趙廷軒兩人反應極快的閃身錯開,偏偏安洛飛此時卻在想著等下要詢問艾維斯一些事情,所以此時注意力根本就沒在這邊,咖啡就那麼直接撲到了安洛飛的西裝外套的手臂上。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啊!”那個崴腳的女員工此時一臉驚嚇的在那裏拼命鞠躬道歉。

  “老大,你沒事吧?”張翰此時也是有點擔心的問著。他可是看到那些咖啡冒著白煙呢,可想而知有多燙人了。

  直到手上傳來灼熱的感覺時,安洛飛才回過了神,看向了自己面前這個拼命道著歉的女人。

  安洛飛緊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右手臂,見到那個女人離自己這麼近,直接閃過一抹嫌惡,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和那個女人保持了一段距離,只沖張翰和趙廷軒兩人丟下一句:“去會議室等我,我等下過來。”說完之後也不等張翰兩人說什麼,直接轉身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安洛飛離開走遠之後,那個一直道歉的女員工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剛才嚇死她了,在見到自己把咖啡潑到那個男人身上的時候,光是看到他那眼裏凍人的冷意,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要哆嗦了,還好那個人沒有找她的麻煩。

  這會兒那個崴腳的女人,快速的撿起地上的杯子快速離去,那速度就像是逃難的速度一樣。

  張翰和趙廷軒兩人相視一眼之後並沒有說什麼,兩人轉身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前面轉角處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撞上了張翰的腿,那個小小的身影直接因為沒有及時穩住自己的身形,被狠狠的撞得跌坐在了地上。

  張翰本來因為腿上一陣沖力而停了下來,現在見到眼前地上那個低著頭的孩子,他傻眼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裏怎麼會有孩子的?

  HJ公司的員工上班還帶著孩子來的嗎?

  這會兒那個小孩兒低著頭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哭了沒有,張翰半天之後反映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廷軒,見到他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時,張翰無語的彎下身子,輕輕的把那個小孩兒從地上扶了起來,鬱悶的問著:“對不起啊小傢伙,你還好吧?”在問著小孩兒的時候,張翰還在悶聲的嘀咕著,到底是哪里來的小孩,居然會出現在這層HJ公司高層的樓層呢?

  此時被張翰給扶著站在地上的那個孩子,正是偷偷從會議室裏面跑出來的藍風。

  他在出了會議室之後本來想去洗手間的,結果在找了半天之後發現自己好像迷路,還打算找人問問洗手間方向的。還沒有找到人,就在轉角處被人給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本來被撞在地上就摔的很疼的藍風,這會兒聽到張翰嘀嘀咕咕的話之後,一張小臉頓時板了起來,他沒好氣的拍掉了張翰扶著自己的手,語氣非常不悅的開口:“道歉有用的話,員警拿來幹嘛的?”酷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準備另外找人帶自己去洗手間。

  張翰這會兒還在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孩子給鄙視了,說什麼道歉有用的話,員警拿來幹嘛的?這句話貌似是某個電影裏面的臺詞吧?

  不過說回來了,那麼小一個孩子居然還會鄙視人,簡直世界太玄幻了。

  而且,那個小傢伙,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見過的樣子呢。

  張翰疑惑不已的站了起來,他看著一旁皺著眉頭沉思的趙廷軒,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反倒是趙廷軒此時看著張翰開口問道:“你覺得,剛才那個孩子好像有點眼熟的樣子?”

  聽到趙廷軒的話之後,張翰猛的驚訝出聲道:“咦——你也這樣覺得嗎?我也覺得那個小傢伙有點眼熟的樣子,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一樣。”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那個孩子呢?

  張翰現在疑惑不已的想著,要知道他和趙廷軒兩人見過的孩子其實挺少的,既然是覺得眼熟的話,應該很容易想起來才對啊。

  而且張翰總覺得剛才他好像忽視掉了什麼,有個什麼東西在他的腦海裏面一閃而過,但是他卻沒有抓住。

  張翰跟著趙廷軒兩人,他們都皺著眉頭朝著會議室走去,而腦海裏面卻在回想著剛才那個孩子,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就在張翰走在趙廷軒的前面,在到了會議室的門口,張翰手握著門把的時候,他突然想了起來,剛才一直被他給忽視掉了的問題,他驚訝的回頭看著身後的趙廷軒開口道:“我想起來了,剛才的那個孩子,他很像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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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2 19:03:5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五章 告訴我你的名字

  趙廷軒看著猛然一下轉身的張翰,本來被他突然一個轉身給嚇了一跳,此時再聽到張翰脫口而出的那句:“啊——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孩子和老大小時候很像啊!”

  聽到張翰的話之後,趙廷軒頓時整個人怔怔的站在那裏,腦海裏面仔細回想著剛才那個孩子的面貌,那張倔強的小臉,不管是那孩子的眼睛,還有眉毛鼻子,看起來都和小時候的安洛飛非常的像。

  為什麼在HJ公司裏面,居然會有一個小孩兒和安洛飛小時候那麼相似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趙廷軒看了一眼自己對面一臉震驚的張翰,他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只覺得自己腦海裏面好像快速的閃過一個什麼東西,可是又太快一時沒有抓住。

  就在趙廷軒覺得自己腦海裏面什麼快速閃過的時候,張翰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然後一臉見鬼的扯了扯趙廷軒的手臂,見到趙廷軒不耐的瞪向自己後,張翰咽了咽口水說道:“軒啊,我突然想到一個情,剛才我在那個孩兒身上晃眼見到一個東西,突然我覺得那個東西好像——”

  “好像什麼?”趙廷軒此時正在疑惑HJ公司裏面怎麼會有一個孩子那麼像安洛飛,這會兒見到張翰又這幅樣子,他直接語氣非常不耐的白了他一眼問道。

  張翰仔細回想著剛開始視線在那個小男孩兒臉上晃過的時候,他好像還見到小男孩兒耳朵上所佩戴的那個耳釘。如果他這會兒沒有記錯的話,那個耳釘和安洛飛耳朵上那個可以說是一樣的。

  “那個小孩兒耳朵上帶著和老大很像的耳釘。”張翰此時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的吶吶開口說著。

  聽到張翰的此時的話之後,趙廷軒震驚不已的看向張翰,腦海裏面想到了五年前調查到的那些資料,月月那個流產的孩子——

  頓時趙廷軒快速的想到一個可能性,他快速的轉身,沒有跟自己身邊的張翰說一句話,匆忙的朝著剛才張翰碰到那個孩子的轉角處走去。

  而張翰見到趙廷軒返回之後,他亦是趕緊跟了上去。

  等到趙廷軒回到剛才張翰撞到那個孩子的轉角處時,才發現那裏已經早沒了那個孩子的身影。正好遠處一個抱著資料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而這個人正好張翰和趙廷軒兩人都見過,正好是HJ公司老董胡國民的兒媳婦肖雨桐,同時也是公司的副總經理。

  趙廷軒見到對面的肖雨桐慢慢的走過來之後,他直接叫住了她語氣焦急的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剛才這裏的那個小男孩兒?”

  被攔下的肖雨桐看到眼前叫住自己的兩個人,認出了他們也是HJ公司的股東之後,她客氣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從那邊過來,並沒有見到過什麼小孩。出什麼事情了嗎?”

  趙廷軒聽到肖雨桐說沒有見過小孩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著急,語氣微微有著一點焦急的詢問道:“你們公司今天誰帶孩子過來了?”

  這會兒肖雨桐看向張翰和趙廷軒兩人的神情有點納悶了起來,他們怎麼會問是HJ公司裏面的人今天帶孩子來了?怎麼可能有人上班還帶著孩子啊?這個問題很是古怪。

  想到這裏的時候,肖雨桐一臉正色的說道:“趙先生出什麼事情了嗎?我們公司裏面的員工是不能帶孩子來公司的。”

  趙廷軒聽到她的話之後,還未來得及答話,倒是一旁的張翰此時心急不已的一口打斷說道:“不可能,剛才明明這裏還有一個小男孩兒,而且——”說到後面的時候張翰自動停了口,因為事情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所以也不好直說。

  肖雨桐聽到張翰的話之後倒是眉頭皺了起來,她緊抿了一下紅唇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見到已經快到會議開始的時間了她猶豫了下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把資料先送到會議室去,馬上出來叫讓給你們問問成嗎?”

  趙廷軒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畢竟公司裏面這麼大,如果單靠他們兩人去找一個小孩兒還是挺麻煩的,因為你不會知道那個小孩兒會不會突然就心情很好的來個捉迷藏。

  只是那個孩子如果真的如兩人所想的話,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想到這裏的時候趙廷軒和張翰兩人同時露出不解的神色。

  肖雨桐見兩人同意了之後趕緊抱著資料朝著會議室走去,而趙廷軒和張翰兩人則各自轉身尋找著那個孩子。

  安洛飛一臉冷漠的快步走到了洗手間裏面,進去的時候見到裏面並沒有人之後,他解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直到他黑色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之後,他才見到了自己裏面白襯衣袖子上面布滿的咖啡印。解開袖扣把襯衣的袖子撂了起來,看著手腕上通紅的皮膚,安洛飛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就在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洗著自己手腕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道小小的身影走了進來之後,他抬頭看向了洗手臺的方向,見到安洛飛的側面時,他那雙大大的黑瞳裏面閃過一道古怪的光芒,不過這會兒他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反倒是匆忙的走進後面的隔間裏面。

  安洛飛放出冷水沖洗了一下剛才被咖啡澆透的襯衣袖子,在沖洗了一下之後他想辦法把袖子上的水給擦拭了一下,然後站到了烘手機的下面,準備把袖子給烘乾。

  就在安洛飛站在那邊烘手機下麵烘著袖子的時候,他身後的隔間打了開來,剛才那個低著頭的小傢伙此時走了出來,直端端的走到了這邊洗手臺的跟前。

  那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洗手臺前不動,也不吭聲。一直到過了很久之後,他才突然悶悶的冷聲問道:“能幫我一個忙嗎?”

  安洛飛側頭看向了洗手臺前那個小小的身影,那個孩子低著頭,他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此時聽到悶悶的開口之後,他不知為何心底覺得一陣柔軟,一反平時對陌生人的不耐,反倒是走了過去淡淡的問道:“什麼事情?”

  對于自己的反常,安洛飛其實心裏是明白的。也許是這個孩子讓他想到了月月,更是讓他想到了自己和月月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當初他執著的說著那些話,月月不會離開自己,而那個孩子也不會離開吧!

  在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看著自己跟前這個孩子的頭頂,少有的耐心低頭沖面前的孩子問道:“你要讓我幫什麼忙?”

  “你能抱我上去嗎?我要洗手。”這會兒安洛飛面前的小男孩兒,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是他卻沒有抬頭看向安洛飛,反倒是一直低著頭。

  安洛飛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洗手臺,才低頭看看這個貌似還不到自己大腿的孩子,算是有點明白這個孩子為什麼在這裏傻站半天了。敢情是洗手臺太高,這個小傢伙踮著腳尖都夠不著洗手臺的臺子,更別說自己洗手了。

  安洛飛點了點頭,彎腰抱起了自己面前這個孩子,然後抱著他來到洗手臺那裏,讓他自己擰開水龍頭在那裏洗著手。

  抱著懷裏這個軟軟的小孩兒,安洛飛臉上冷漠的神情慢慢的融化了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這個孩子有著一絲絲莫名的好感,雖然連他長相都還沒有看清楚,因為那個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直把頭給低的矮矮的,他也不好去讓人家抬頭給自己看。

  而且在抱著這個孩子的時候,安洛飛心裏有著點點觸動的感覺,心裏忍不住暗想著,如果他和月月的孩子沒有離開的話,差不多也該是四五歲了吧?抱在懷裏是不是也如同這個孩子一般軟軟的感覺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心裏一陣揪痛,眼裏難言傷痛的微微瞇了起來,抱著懷裏這個孩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直接引得他懷裏已經洗完手的小傢伙此時冷聲說道:“我洗好了,麻煩你把我放到地上好嗎?”

  安洛飛聽到懷裏的小傢伙開口之後,猛然間回過了神,立刻把他給放在了地上,然後眼神極為復雜的看著小傢伙的頭頂。沒有再說話,直接順手拿起那邊剛才烘了一下的西裝外套,慢慢的穿在了身上。

  那個小小的身影站在安洛飛的身前,他在被安洛飛放在地上的時候,他就低著頭在那裏緊抿著自己的小嘴。這會兒他聽到安洛飛穿外套的聲音,他悄悄的抬起頭看著自己面前那張和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臉龐。

  在見到那張臉上和電視裏一樣的冷漠神情時,小傢伙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更是在見到安洛飛耳朵上那顆耀眼的藍鉆耳釘時,他的那張小臉更是冷冷的板了起來。

  藍風此時靜靜的站在那裏,他藏在袖子下面的小手此時緊緊的攥在一起,他沉默的在那裏看著安洛飛穿上外套之後轉身朝著洗手間外面走去。

  看著那個冷漠離去的背影,藍風稚嫩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冷然,更是眼裏快速的閃過一抹復雜。

  自己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甚至是讓他抱了自己,可是他卻沒有認出自己來。

  藍風看著安洛飛已經緊握著洗手間門的門把準備開門出去,他緊抿著的小嘴此時微微的張開動了動,可是他卻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就在藍風以為安洛飛就會那麼直接打開門離去的時候,門口的安洛飛卻突然回頭,嚇得藍風趕緊低下了腦袋。

  安洛飛看著那個安靜的還站在洗手臺旁邊的孩子,他淡淡的說道:“快去找父母,不然他們要擔心了。”

  聽到安洛飛的話,站在洗手臺旁的藍風此時小小的身子僵硬了一秒,他突然慢慢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對面的安洛飛。

  安洛飛見到洗手臺前那個孩子突然抬頭看向自己,那個剛才一直低著頭的孩子,此時那張小臉完全曝露在了他的眼前。可是在見到那張小臉的時候,安洛飛怔怔的站在那裏,整個人完全傻愣在了那裏。

  而藍風在見到安洛飛他剛開始臉上冷漠表情下難掩的關心時,他心裏升起一抹惱意,更是眼裏閃過一抹冷意。

  他可以理解為,眼前這個人是在關心自己嗎?他會跑來關心一個陌生的小孩,為什麼五年前他會不要還沒出生的自己?如果不是他不要自己的話,媽咪也不會帶著還沒有出生的自己離開中國去到英國。

  藍風此時小小的臉上,滿是寒意的看著門口的安洛飛,小小的薄唇此時被他給緊抿成了一條線,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洗手間門口的那個發愣男人,那個本來自己懷著期待感到中國來見的爹地。

  此時藍風想到了剛才在來HJ公司的路上,自己的舅舅艾維斯他一臉猶豫的看著自己,語言主動試探的在那裏問著:“小風,如果你不喜歡你父親的話,你會阻止你媽咪和他在一起嗎?”

  聽到艾維斯的那些話時,小小年紀的藍風一張稚嫩的臉上深沉了下來,他眉頭皺得死死的看著艾維斯問道:“舅舅,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嗎?小風不太明白你話裏的意思。“

  “呃——就是那個——當年你母親告訴我們,那個……”艾維斯此時有點猶豫的開口,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所以一句話說起來就顯得在那裏斷斷續續的。如果此時有外人見到的話,一定會驚嚇不已的跳起來,在商場上以狠厲出名的艾維斯.希瑞,居然會在一個幾歲的孩子面前這樣小心翼翼。

  “舅舅?”藍風如果剛開始還在猜測艾維斯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的話,現在他已經可以非常肯定的說,自己這個舅舅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而且還是那種非常重要的。

  艾維斯看著藍風那張早熟的小臉,見到他臉上的深沉之意時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的摸了摸藍風的腦袋輕聲說道:“其實這五年了,我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你媽咪會離開你爹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唯一聽你媽咪說起的就是,當年你爹地不要還在肚子裏面的你,所以我擔心等下你如果見到他——”

  在說到後面的時候,艾維斯停下了話語,不再出聲的看著眼前藍風,見到他小小的臉蛋此時血色褪去了幾絲,艾維斯心疼的抱過到自己懷裏,心裏更是狠狠的責怪起自己,剛才根本不該告訴藍風這些事情的。

  可是如果不提前告訴藍風的話,萬一安洛飛見到藍風之後,他如果說出什麼傷害藍風的話,那可怎麼辦?要知道月月可是說過,安洛飛當年就是因為不要還在肚子裏面的藍風,所以她才會帶著孩子離開安洛飛和他們去英國的。

  藍風稚嫩的臉上此時帶著一絲茫然,更是帶著一絲難掩的脆弱悶聲問道:“他為什麼不要我?”一直以為媽咪會離開爹地是因為他們合不來,可是現在突然得知,他們會分開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他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多餘的,更是害的媽咪和那個男人分開的罪魁禍首。

  看著藍風臉上難掩的受傷,艾維斯心痛不已的緊緊的抱著他,心裏更是把自己給咒罵到死,他真是嘴賤啊!剛才幹嘛要提及這個事情,早知道等自己問過安洛飛之後再說了。現在看到藍風的樣子,艾維斯輕聲安慰道:“乖,不要難過!也許是你媽咪誤會了,等下如果見到他,我們好好聞下他好嗎?如果他真的是那樣的人,舅舅幫你教訓他好嗎?”

  藍風窩在艾維斯的懷裏,他悶聲的說道:“我會親口問他的,如果他真的不要我,舅舅你就養小風吧。大不了我讓南宮叔叔做我爹地!”

  艾維斯錯愕了一秒,聽到藍風賭氣的話時,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怕再早熟,有時候還是一個小孩子!

  當藍風從早上和艾維斯談話裏面回過神的時候,正好見到安洛飛滿臉震驚,眼中帶痛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他不自覺的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裏。

  此時對于安洛飛來說,空氣似乎無法對流,一種不能呼吸的痛苦攫住了他,平時冷漠而又銳利的眼神,驀地浮上了驚喜過度的晶瑩,竟然就差點那樣直接滑落眼眶。半響之後,他才似回過神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移動自己的步伐。

  安洛飛掩飾不了內心激動的走到了洗手臺前,他眼中著深深刺痛的緊盯著眼前這個猶如縮小版的自己。

  看著眼前那個孩子小臉上的倔強,還有冷意的時候,安洛飛顫抖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到了那個孩子的頭頂想要撫摸下去。可是在見到那個孩子臉上閃過的冷然時,他最終還是遲遲沒有落下。

  安洛飛難掩激動的著看眼前這個孩子,更是視線此時才掃到了這個孩子的耳朵上,見到他居然帶著和自己一樣的藍鉆耳釘時,他再也掩飾不了自己內心的激動,眼眶裏面一陣酸澀之感頓時再次襲了上來。

  察覺到自己激動的情緒之後,安洛飛側頭看向旁邊,然後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峰處,掩去剛才自己因為太過於激動而不小心泛出的那滴淚水。

  末了之後,安洛飛才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孩子顫抖著他因為太過於激動,而顯得有點沙啞的嗓音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在安洛飛此時的心裏,正七上八下的打著鼓。看著眼前這張熟悉而又親切的小臉,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敢保證的說,這個孩子耳朵上帶的那枚藍鉆耳釘時自己送給月月的那枚。還有就是這個孩子那張和自己小時候基本一模一樣的小臉,無一不是在證實著,這個孩子和自己之間的關系。

  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孩子,月月肚子裏面的孩子沒有事情嗎?此時安洛飛心裏沒有一絲被隱瞞的憤怒,有的只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眼前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嗎?

  安洛飛激動的看著眼前的藍風,期待著從他的嘴裏聽到他的名字,雖然他能肯定的說眼前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兒子,但是他更是期待著藍風說出他母親的名字,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聽到安洛飛的話之後,站在那裏的藍風,此時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復雜,他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不吭聲。

  安洛飛見到自己眼前這個孩子不說話,他頓時有點著急了,他雙手捧著那個孩子的肩膀輕聲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

  藍風看著眼前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他漆黑晶亮的黑眸裏面散發出疏離的冷漠,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咪說過,讓我不要隨便告訴陌生人自己的名字。還有——你抓痛我了。”

  安洛飛聽到藍風的話之後,頓時手下一松,慌忙松開了放在他肩上的手,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個孩子。

  聽到藍風的話,安洛飛的神情變了變,本來還在藍風肩膀上一隻手也怔怔收了回來。眼裏閃過一絲沉痛,顯然剛才藍風的那句陌生人,把他給打進了萬丈深淵。

  自己的兒子,說他是陌生人!

  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覺得自己的心再度被狠狠的揪痛幾分。

  安洛飛從來沒有和小孩子打過交道,遊戲裏面的孩子月飛,算來那個傢伙的思維比成人還要成熟,所以根本算不得小孩子。

  看著此時藍風只是抬了抬眼角冷漠的看了自己一眼,安洛飛眼神有點復雜的仔細打量起了眼前的藍風。

  藍風看起來四五歲的樣子,那張和安洛飛有著九成相似粉雕玉琢的臉,有著驚為天人的可愛,可眉宇間偏偏又帶著與他年齡不符合的優雅和淡淡的冷漠,一雙紅潤的薄唇此時也被他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活脫脫就是一個冷漠安洛飛的縮小版。

  多想告訴這個孩子,自己不是陌生人,而是他的父親啊!

  看著安洛飛此時出神的看著自己,藍風本來就緊皺的眉頭,此時更是又加深了幾分。

  就在安洛飛和藍風兩人在洗手間裏面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在會議室裏面的艾維斯此時著急不已的發現藍風那個小子不見了,頓時讓胡國民派人到處去找冷風。

  可也就是在尋找藍風的時候,艾維斯才發現張翰和趙廷軒兩人也在找藍風。

  艾維斯見到張翰和趙廷軒兩人此時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直接無視掉兩人,匆忙的想要準備去尋找藍風去。天知道藍風雖然四五歲就早熟到不行,而且IQ也是高到嚇人的地步。可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啊,那個如果點就是他遺傳到了月月那個路癡的天性。

  別說藍風別的方面聰明到不想一個正常的孩子,可他迷起路來那簡直比他那個路癡老媽還要誇張。想到這裏的時候,艾維斯可是更加焦急不已,萬一藍風出個什麼問題,到時候月月還不得崩潰了不可。

  這會兒艾維斯見到張翰伸手攔在自己跟前,他頓時一張臉沉了下來,語氣頗為不耐的說道:“讓開!”

  張翰此時找不到藍風,再一看到艾維斯也在找藍風的時候,頓時明白藍風是艾維斯帶到HJ公司來的。聯想到這麼幾年以來,他們都被艾維斯設的局給騙了,尤其是安洛飛以為孩子不在了,他獨自痛苦了整整五年。

  光是想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張翰就覺得艾維斯非常的欠扁,直接雙手握成了拳頭,準備就那麼狠狠給艾維斯那張欠扁的臉招呼上去。

  只是張翰的手都還沒招呼上艾維斯臉的時候,就被艾維斯給一隻手推了回來,此時艾維斯語氣嚴肅的說道:“把路給我讓開,我沒有時間和你鬧,我得去找藍風。”說完之後也不管張翰氣得臉色發黑的樣子,直接揮開跟前的張翰,邁步就朝著前面走去。

  張翰氣結不已的沖著艾維斯的背影揮拳,倒是他旁邊的趙廷軒趕緊制止了他,然後丟下一句話之後跟了上去。“快點跟上,我剛才聽艾維斯說,那個孩子好像是路癡,萬一迷路就不好了。”

  聽到趙廷軒的話之後,張翰這會兒乖乖的收起拳頭快步跟了上去。心裏就算火氣再大,現在也是現在那個孩子要緊,要知道那個孩子可是老大的兒子呢!!

  等到艾維斯他們一行人在路上碰到一個男性員工的時候,他得知眼前這一群公司的大股東們居然在找剛才自己帶去洗手間的那個孩子,他趕緊領著一行人朝著洗手間走去,那個場面可是壯觀不已。

  艾維斯和張翰他們一群人來到洗手間之後,他們猛地一下推開洗手間的大門,正準備走進去的幾人,見到裏面拿一大一小互瞪的樣子之後,全都愣在了那裏。

  尤其是艾維斯,此時見到藍風和安洛飛兩人對視的樣子時候,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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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2 19:04: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六章 藍風被帶走?

  此時位於HJ公司十三樓的洗手間外面。此時非常詭異的聚集著一堆人,而且這一堆人此時還一副見鬼的樣子看著那打開的洗手間大門裏面。

  張翰此時的伸著自己右手的食指,他指著前面那一大一小,然後結結巴巴的沖身旁的趙廷軒說道:“他他、他們——”說了半天他都沒有說出一個名堂,結果被趙廷軒的一個白眼掃過來,直接乖乖的閉上了嘴,不再製造噪音。

  艾維斯看著眼前的安洛飛和藍風兩人在那裏乾瞪眼的時候,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不知道安洛飛和藍風之間談了什麼,又或者是安洛飛是否已經認出了藍風。

  不過在想到後面那個想法的時候,艾維斯不自覺的搖了搖頭,那個問題其實根本不用考慮,因為藍風的那張臉和安洛飛實在是太像了,不然藍風也不會當時在電視裏面見到他就說是自己的爹地。

  這會兒艾維斯環顧了一眼四周,在他們的旁邊還有這十幾個HJ公司剛才一直陪著自己找藍風的人員,此時她們見到小孩兒貌似是找到了,但是卻氣氛有點詭異的時候,他們都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狀況,想要從安洛飛又或者艾維斯的身上嗅出一點八卦的氣息來。

  艾維斯的輕聲咳嗽打斷了對面正在互瞪眼的兩人,藍風回過神後見到了艾維斯,他小臉上有了淡淡的暖意。而沒了剛才見到安洛飛時的那種疏離的冷漠,他慢慢的邁步越過安洛飛的身旁朝著艾維斯走去,到了艾維斯的身前之後,他軟糯糯的聲音清冷的開口叫道:“舅舅——!”

  而安洛飛在見到藍風錯身從自己身邊離開之後,他慌忙轉身看著藍風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叫住他,但是卻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在見到他叫艾維斯舅舅的時候,安洛飛渾身震動了一下,不過那也是直接明白的證明瞭,這個孩子真的是……

  艾維斯看著眼前藍風的小臉,想要從他臉上窺探出一絲情況,只不過這孩子從小的早熟,而且動不動就愛冷著一張臉的習慣,這會兒任是艾維斯把眼珠子從眼眶裏面瞪出來,那也是看不清楚一絲一毫的狀況。

  察覺到自己身旁幾雙齊刷刷朝著自己掃過來的視線,艾維斯心底暗嘆了一聲,不過還是彎腰把藍風抱到了懷裏,輕聲說道:“知道自己是路癡,還要到處亂跑,你不是答應過舅舅不亂跑的嗎?”

  藍風一張小臉在聽到艾維斯的話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那張冷漠的臉上此時有了一絲別扭,更有了一絲不自然,他撇過臉直接無視掉艾維斯的問題。再說了,他也不好意思說剛才自己是因為尿急,所以才跑出來找洗手間的。只不過是找洗手間的過程是麻煩了一點。基本上他迷糊的轉遍了這個十三樓,然後才在碰到一個男員工的時候,讓那人把自己送到了洗手間。

  只是藍風沒有想到,居然會和自己那個爹地在洗手間這個詭異的地方碰面而已,而且——貌似他現在認出了自己的樣子。

  艾維斯此時抱著藍風,享受著安洛飛和張翰他們一群人冰冷刺骨的目光,他這會兒心裏暗暗嘆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本來自己是打算和安洛飛談過之後,詳細的知道一些事情之後才讓藍風見見安洛飛的,可是這會兒父子兩人居然見面了,還有就是藍風這孩子到底說了什麼了,這一群人那目光簡直比要吃了自己還要恐怖。

  偏偏還就在這個時候,被他抱在懷裏的藍風,這會兒兩只小手摟著他的脖子,然後在自己的耳旁輕聲的說了一句:“他剛才問我叫什麼名字。”

  艾維斯身形一僵,看了對面的安洛飛一眼。見到此時安洛飛眼裏的冷光如果能夠變成刀的話,估計艾維斯他這會兒已經變成渾身刺滿尖刀的刺蝟了。更何況這會兒安洛飛冰冷的目光裏面還帶著濃濃的嫉妒,而嫉妒的因素貌似就在他那雙抱著藍風的雙手上面。

  最終艾維斯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掃射過來八卦的視線,他沖對面的安洛飛點了點頭,語氣復雜的開口說道:“先開會吧。等會議完了之後我有事情想和你談談。”

  說完之後的艾維斯也不等周圍眾人的反應,徑自抱著藍風那個小傢伙就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去,一點也不管身後那幾個快要把他背影給瞪出幾個洞的人。

  安洛飛此時渾身冒著冷氣的看著前面那個抱著自己兒子離去的傢伙,想到這個傢伙藏了月月五年,本身就已經讓自己很憤怒了。可是今天卻讓安洛飛再次發現,艾維斯這個傢伙不單是藏了月月五年,現在更是多了一條藏了自己兒子五年的罪行。

  最讓安洛飛此時嫉妒的抓狂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兒子現在對自己那簡直是比陌生人還要冷漠,可是對艾維斯那個傢伙卻——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的目光帶著憤怒的火焰看面艾維斯的背影,更是看著那個傢伙抱在藍風身上的雙手,恨不得把那雙豬蹄就那樣給他瞪的烤熟好了。

  趙廷軒見到安洛飛此時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把周圍那群想要看八卦的人給嚇的不輕,他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先去開會吧,既然已經找到了,那也不怕人會跑掉。”

  張翰聽到趙廷軒的話之後,也比較同意的點了點頭。現在既然知道月月英國,而且還是這個艾維斯給藏起來的,更何況現在老大的兒子還和艾維斯一起來了,事情等下開完會一次解決就行了。

  安洛飛聽了趙廷軒的話之後,慢慢的收回了一隻貼在艾維斯背上的視線,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後沖張翰和趙廷軒說道:“走!”說完之後率先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去,而他身後的一群人也迅速的追了上去。

  這邊安洛飛一群人在考慮著,等會議結束之後應該怎麼和艾維斯算賬,而身處英國的月月,此時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下落已經被安洛飛給知道,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寶兒兒子已經見到自己的爹地了。

  她現在還在慶幸著,在裏面見到安洛飛的時候。還好她自己反應快知道下線,不然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安洛飛。

  眾人都帶著好奇心開完了那個股東會議,不過會議能結束的那麼快,說起來功勞還要歸到安洛飛的身上。如果不是他死死的盯著抱著藍風的艾維斯放冷氣,進而的嚇到了旁邊的那些人的話,這個會議指不定還得持續多久呢!

  一直到了會議結束之後,安洛飛看著那些起身朝外走去的人,在見到自己身旁的HJ公司老董胡國民一直沒有動的情況下,他沖胡國民開口說道:“胡董,先借用你的會議室用一下談點事情,等下我們談完之後,我再過來找你如何?”

  胡國民聽到安洛飛的話之後視線掃到了艾維斯的身上,見到艾維斯抱著那個孩子和安洛飛那相似的面貌時,心裏不動聲色的有了一絲了然。說起來剛開始洗手間發生的那些事,他當時就算沒有看到,但是後來聽到自己的秘書輕聲告訴自己之後,多多少少能夠猜測到一些的。

  所以此時胡國民聽到安洛飛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就隨著剛才開會的那些人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直到胡國民和那一票沒有關系的人都走了出去之後,安洛飛的視線才放回了艾維斯的身上,而張翰和趙廷軒兩人也同樣的坐在那裏看著艾維斯不吭聲。

  安洛飛看著抱著藍風的艾維斯,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話,可是視線在放回他懷裏已經睡熟的藍風臉上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又咽回了自己快要說出口的話語。

  艾維斯見到安洛飛的樣子之後。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懷裏的藍風,見到他那熟睡的小臉時,小聲的沖對面的安洛飛開口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小風已經睡著了。不過就算沒有睡著,很多事情我覺得他自己知道也是比較好。以小風的思維,很多事情已經能夠做一個明確的肯定了。”

  安洛飛聽到艾維斯的話之後,眼神極為復雜的掃了眼那張睡熟了後顯得嬌憨不已的小臉。

  “你不覺得,很多事情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安洛飛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冷冷的小聲沖對面的艾維斯問道。尤其是想到當初他去英國找過月月,可是眼前這個月月居然藏起了月月,而且一藏就是五年。今天更要給這個傢伙加一條罪名。那就是他不單藏了月月,更是藏了自己兒子。

  “在我給你解釋之前,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要解釋的問題更多嗎?”艾維斯不甘示弱的開口反擊道。

  此時的會議室裏面,氣氛僵持不下,幾人互不相讓的在那裏乾瞪眼。

  等到會議室裏安洛飛和艾維斯他們出來,而那個一直抱在艾維斯手裏的孩子,這會兒已經變到安洛飛懷裏的時候,外面悄悄打量會議室門口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嗅嗅八卦氣息。

  只是幾人出門之後,都沉默著朝著外面走去。本來說要去找胡國民談談的安洛飛,此時抱著懷裏那個軟軟的小傢伙,此時把找胡國民的事情也給忘了一干二凈。

  從會議室裏面出來就被安洛飛抱在懷裏的藍風,這會兒在安洛飛的懷裏動了一下,臉上表情有點別扭的說道:“不要你抱我,讓舅舅抱我。”

  本來抱著藍風的安洛飛,聽到自己懷裏的藍風居然不讓自己抱,反倒要艾維斯那個傢伙抱的時候,頓時一雙眼冰冷的瞪向艾維斯,想要看看那個傢伙給自己兒子關了什麼湯?

  艾維斯接收到安洛飛的視線之後,無奈的聳了聳肩,嘴角撇了一下說道:“不關我的事情,不過如果是我的話,你把我抱那麼緊,我也不會讓你抱。”

  一聽艾維斯的話,安洛飛頓時反應了過來,趕緊松開了一點緊緊箍著藍風的手臂,緊張的問道:“我抱疼你了?不說呢?”

  藍風有點無奈的看了一眼安洛飛,更是看了一眼那邊還在看熱鬧的艾維斯,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爹地會不會太緊張自己了一點?自從剛開始在會議室裏面,他醒過來之後,得知了自己爹地當年會說出不要自己的話,全都是因為他害怕媽咪去學校被同學排擠,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之後,他原諒了自己這個爹地。

  更何況,他看的出來,自己這個爹地,在見到自己時那種激動的神情。不像是不想要自己的樣子。

  只是……拜託,他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誇張啊?敢情是成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藍風白了自個兒這個爹地一眼,順便一張冷漠的小臉瞪了艾維斯一眼,語氣隱含威脅的說道:“舅舅你還是先想辦法給我媽咪解釋一下,你為什麼來中國會把她的寶貝兒子弄丟了比較好。”

  一聽藍風的話之後,艾維斯頓時一張臉垮了下來,看著面前那一大一小的父子,他皺起了眉頭,掏出電話撥打著英國的電話,在電話等待中的時候,他還不忘苦哈哈的沖藍風扮。

  在艾維斯剛皺完眉頭的時候,電話那端就被人接了起來,而接電話的人正好就是月月,這會兒艾維斯瞥了一眼對面的那對父子,他嘴角抿的緊成一條直線說道:“月月啊——那個藍風他……”

  電話那端的月月,這會兒聽到艾維斯還沒有說完的話,頓時就緊張不已的開口問道:“藍風怎麼了?”

  艾維斯瞥了眼對面,心底嘆了一口氣,轉身朝著一旁走去,直到安洛飛和藍風都聽不到的時候,他才沖電話說道:“月月,你能夠坐最快的一班回來一趟嗎?藍風被安洛飛帶走了。”

  “啊——你說什麼到底怎麼一回事情?藍風怎麼會被他帶走的?”電話那端的月月此時直接驚聲尖叫的問著艾維斯。

  艾維斯聽到月月的尖叫之聲之後,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心底把那對奸詐不已的父子給罵了N百遍,然後痛不已的沖著電話說著:“我今天來HJ公司開會的時候,藍風硬要跟來。可是你知道的,HJ公司安洛飛也是股東,今天他也來了,正好和藍風碰了個正著。他一眼就認出了藍風,所以這會兒藍風被他給帶走了,還說是必須你親自回來去找他。”

  “不、不可能——他會認出藍風的?他沒有傷害藍風吧?”月月心慌意亂的在電話那端緊張的詢問著。

  艾維斯看到安洛飛抱著藍風朝自己走來,他沖電話裏面的月月說道:“傷害倒是沒有,只是藍風被他抱走的時候,哭的很厲害。”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他跟前的安洛飛和藍風父子,聽到他的話之後集體瞪了他一眼。

  月月覺得慌亂不已的掛斷了電話,腦袋裏面嗡嗡作響,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她坐在沙發著艾維斯安排人給自己送機票來,順便帶她去機場。

  她此時坐在沙發上傻傻的愣著,腦袋裏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安洛飛帶走了藍風,他要帶走藍風,而藍風哭的很厲害。光是想到這個念頭,她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在艾維斯派的人到的時候,月月直接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直接就那樣隨著來人朝著機場趕去。

  心慌意亂的月月,她此時好像忘記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從一歲多之後就從來不哭了,怎麼可能會如艾維斯所說的一樣哭的很厲害呢?

  此時位於劉家大宅裏面,傭人們此時都戰戰兢兢的站在樓下。聽到二樓傳來的那些尖聲的哭叫聲,還有甩碎瓷器的聲音,沒有敢上樓去看。

  每當樓上傳來一道‘哐當’瓷器碎裂的聲音時,樓下那些用人就打個哆嗦,臉上更是又蒼白上幾分。自從昨天晚上他們劉家大小姐劉雨琳回娘家之後,二樓的哭鬧聲和摔東西的聲音就沒有停過。

  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傭人上去詢問一下怎麼了,或者上去想要替她收拾一下房間,以免摔碎的瓷器劃傷了劉雨琳。

  可是在接連兩個傭人被劉雨琳用那些瓷器丟過來砸傷之後,再也沒有傭人敢上樓去查看怎麼一回事情,現在大家只敢躲在樓下戰戰兢兢的。

  而且更加讓他們為難的是,劉家的老爺子和二小姐正好昨天沒在家,今天這會兒都快中午了還沒有回來,自從劉雨琳回娘家之後,沒有見到自己小妹和父親之後,她在樓上發脾氣更加的嚴重起來。

  就在這會兒樓上再度傳來‘啪’的一聲時,大夥兒現在也不去細想自家大小姐到底摔碎了什麼東西了,因為他們身後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劉家的二小姐劉雨琳和劉老爺子此時回來了。

  剛進門的兩人估計沒有聽到剛才樓上傳來的摔東西聲,這會兒見到自己家裏的十幾個傭人全都在樓下客廳裏面聚集起來的時候,劉老爺此時一臉陰沉,不悅的呵斥道:“你們都在這裏聚集起來是幹嘛的?沒有事情好做了嗎?”

  這會兒被劉老爺進門的一頓喝斥,站在客廳裏面的十幾人此時都一臉驚慌,倒是站在最面前的管家這會兒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二小姐,你們回來了!那個……大小姐昨天晚上回來了,現在她正在二樓她的房間裏面。”

  劉老爺子和劉雨菲聽到劉雨琳回來的時候,劉老爺子一張臉更是陰沉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樓上又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甚至還傳來兩聲高分貝的哭鬧聲。

  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劉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氣結不已的吼道:“這個不孝女,居然又跑回來了,她見不得劉家好,想要把劉家害垮才甘心的?”說到這裏的時候,劉老爺子這會兒直接抄著自己的拐杖就想朝著樓上走去,一旁的劉雨菲趕緊阻止了他。

  “爸,您先別生氣,讓我上去看看大姐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姐這麼生氣,肯定和那個男人有關系。再說最近那個男人和那個女星鬧上頭條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劉雨菲這會兒把劉老爺子朝著沙發上扶,嘴裏更是說著一番勸解的話,然後悄悄的瞥了那邊的二樓一眼。

  “可是她也不該三天兩頭就跑回娘家啊,你大姐夫上次還放了狠話,說是如果我們敢再收留她的話,咱們劉家就完了啊。”劉老爺子此時已經有了皺紋的臉,此時更是有著深深地擔憂開口說著。

  劉雨菲在安撫了下自己父親之後,轉身朝著二樓傳來聲響的房間走去,還在門外的時候就聽到了裏面劉雨琳的哭鬧聲,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這五年以來,自從自己大姐嫁給那個鰥夫之後,就經常哭著回家,不是那個男人打她,就是那個男人在外面養女人,這次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劉雨菲聽到裏面傳來劉雨琳憤怒的咒罵聲時,更是嘆氣這五年以來,時間已經磨去了自己大姐的沉穩和優雅,留給她的尖酸和刻薄,甚至是她那張臉也已經漸漸出現老相。

  五年以來變的事情還真多,劉雨琳變了,可是身為劉雨菲她本人,又豈會和五年前一樣呢?劉雨菲自認她自己變了,而且還變得不是一點兩點,尤其是想到陳俊傑那個男人,居然挖空劉氏企業剩下的資金。

  本身當時的劉氏企業就已經處于資金緊缺的時段,再加上陳俊傑的那個事情,整個劉氏企業直接面臨了倒閉的危機。如果不是自己大姐果斷的讓那個鰥夫出面解決的話,估計劉家早已不知道成為什麼樣子了。

  想到陳俊傑……劉雨菲緊攥著自己的手心,長長的指甲此時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手心裏面而不自知。那個男人居然會那樣對自己,他在一次喝醉酒的情況下抱著自己叫‘月月’都算了,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劉家危難的時候,直接掏空剩下的資金,給予劉家沉重的一個打擊。想到這裏的時候,劉雨菲眼裏流露出深深的恨意,恨陳俊傑,更是恨徐月月那個賤人。

  劉雨菲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因為憤怒而過於激動的心情,她才抬起手敲了敲門開口道:“大姐,我能進來嗎?”

  在劉雨菲開口之後,回應她的是,在她面前那扇門傳來‘哐當’一聲的巨響,不知道什麼東西再度被劉雨琳給砸向了門。此時劉雨琳在裏面尖聲罵道:“你來幹嘛?來看我的笑話嗎?”

  聽到劉雨琳尖聲吼著的話之後,劉雨菲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五年以來,看來不單是把自己大姐的冷靜給磨去了,她更是變得毫無理智而言了。

  不過想到剛才有人送來的調查資料,劉雨菲眼裏閃過一絲恨意,她沖著房門厲聲說道:“大姐,你冷靜一點好嗎?你鬧就能解決事情了嗎?你以前的冷靜去哪里了?先給我開門,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在劉雨菲那一番話出口之後,過了幾分鐘她面前的門打了開來,她進去的時候見到了屋內已經是被砸的淩亂不堪。

  劉雨琳此時頭發淩亂,而且眼睛紅腫的床上,她只是坐在那裏抽著紙巾擦著自己的眼淚,並沒有開口說話。

  進門之後的劉雨菲,她轉身關上了自己身後的門,然後才沖床上的劉雨琳說道:“大姐,你知道嗎?徐月月那個賤人回來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本來正在床上不斷哭的劉雨琳,聽到劉雨菲的話之後猛然一下抬頭看向門口的劉雨菲。

“徐月月那個賤人不單是回來了,而且聽說還跟安洛飛生了一個兒子。”劉雨菲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自己剛開始回來之前得到的消息,她好恨。

  “啊——我不信。”劉雨琳此時驚聲尖叫,她猛的一下把手裏的紙盒砸向了門口的劉雨菲。

  劉雨琳使勁的扯著自己的頭發,她覺得自己心裏好難受,那是一種有人使勁的揪扯著她心的感覺。為什麼自己現在過得這麼慘?而徐月月那個賤人卻出現了,而且還跟安洛飛生了一個兒子?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切都是徐月月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又怎麼會得罪安洛飛,甚至在劉家有難的時候去找尋安家幫忙,都直接被拒絕了。

  如果不是安家的拒絕,自己又怎麼會嫁給一個鰥夫,而且還是一個外面有著很多女人,經常對自己拳打腳踢的賤男人。

  此時劉雨琳滿心的憤怒都被劉雨菲的幾句話給引了出來,她現在恨不得殺了徐月月。

  劉雨琳覺得自己過得這麼淒慘,那全都是徐月月那個賤人害的。

  看到自己姐姐崩潰的樣子,劉雨菲此時眼裏閃過狠毒的光芒,她輕聲開口道:“大姐,你甘心嗎?你甘心自己這麼痛苦,而那個賤人卻得到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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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幕後雇主是誰

  當月月從B市機場出來的時候。她站在機場的門口停了下來,仰望著碧藍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

  五年了,在離開五年之後,她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月月察覺到了周圍人的視線,她歎了一口氣,斂起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月月此時想到電話裡面艾維斯和自己說的事情後,此時她也沒了感歎的心情,她掏出自己包裡的手機,準備撥打艾維斯的電話。可是她在嘗試的撥打了兩三次之後,電話裡面提示都是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而月月在連續撥打了幾次電話之後,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在現在這個情況下,艾葛妮絲的電話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關機呢?

  月月此時還在打電話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在她從機場裡面走出來的時候,一直蹲守在機場門口的幾個男子同時面色一頓,然後幾人不動聲色的互相點了點頭,甚至還有兩個男人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對著月月臉做起了比對。

  就在月月機場門口傻眼的時候,月月的電話突然想起了一個資訊提示音,她趕緊打開手機看向那個消息。在見到發消息的那人是安洛飛的時候,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按下了確認鍵,只見上面消息顯示著:“我和藍風在軒轅山莊等你,速來。”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短短幾個字,讓月月心裡一片慌亂。為什麼會是在軒轅山莊?

  安洛飛他憑什麼帶藍風去軒轅山莊?如果軒轅老爺子知道藍風的存在,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再帶走藍風的,安洛飛他憑什麼?

  既然他當初可以說出不要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他現在又憑什麼來帶走藍風?

  想到這裡的時候,月月滿心的憤怒站在那裡。

  就在月月想要找個計程車坐到軒轅山莊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男子走到了月月的身邊,見到她的面容之後,他又再一次從自己兜裡掏出一張照片,仔細的比對之後,他沖月月點了一下頭招呼道:“請問你是徐月月小姐嗎?”

  月月聽到聲音之後回過了頭,見到眼前是一個剪著平頭的年輕男子時她疑惑的看向對方,仔細看了幾眼之後她非常肯定自己不認識他。雖說她有時候認人的眼力是很笨的,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她非常肯定的說,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

  因為如果她見過這個男人的話,那麼她一定會記得。她能這麼肯定的理由,那就是在這個男子臉上那到顯眼的疤痕上面,如果她見過那麼明顯的疤痕,絕對會記得眼前這個人。

  可現在她既然不認識這個男人,為什麼他卻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呢?

  “請問你是?”月月疑惑的開口問道。

  那個平頭男人見到月月開口之後,他快速的把自己手裡的那張照片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裡面,眼裡不動聲色的閃過一抹異色,在察覺月月沒有見到剛才自己的動作之後,那個男子冷聲的沖月月說道:“徐月月小姐,我是聽人安排來接你。”

  月月聽到男子的話之後。心裡閃過一抹疑惑,眼前這個男人是來接她的?

  難道是艾維斯派來的嗎?可是他現在電話都一直關機的,都打不通電話怎麼確認呢?

  可是剛才安洛飛又發消息叫她去軒轅山莊,難道是他派來的嗎?

  在考慮了半天也得不到答案之後,月月最終還是開口向男子問道:“請問是誰派你來接我的?”

  那個男人聽到月月的話之後,腦袋裡面閃過上面交代的事情,他那張有點恐怖的臉此時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語氣有點僵硬的說道:“徐小姐請不要讓我為難好嗎,老闆只是說讓到機場接你過去,並沒有給我說出他名字的權利。”

  就在月月疑惑眼前這人是誰派來的時候,她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次不再是短信,而是直接撥打的電話。打電話的人正是此次月月回國要找的對象安洛飛。他才剛給月月發了一個消息,但是見到月月半天沒有回消息,所以忍不住又跟月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想要告訴她自己已經讓人去接她了。

  月月瞥了眼前那個因為臉上扯著一抹笑容,反而讓他那有著詭異疤痕的臉顯得越發恐怖的男子,她直接按下了接聽鍵悶著不吭聲。

  電話裡面的安洛飛,就像是知道月月不想開口一樣,電話在接通之後,他只是冷冷的說道:“在機場等著。我派人來接你。”

  說完之後也不等月月多說什麼,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留下了這會兒皺眉聽著電話裡面嘟嘟嘟聲的月月。

  月月收起電話之後才看向對面那個刀疤臉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看向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臉上好像閃過一絲不自然,甚至是眼裡有著一閃而逝的心虛。

  可是想到剛才電話裡面安洛飛說的讓人來接自己,眼前這個人又說是來接自己的,想來應該就是安洛飛派來的吧?雖然看起來是可疑了一點,但是因為安洛飛剛才的那個電話,月月也沒有細想,直接沖那個刀疤臉的男人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那個刀疤臉的男人在月月接電話開始,整個人就渾身緊繃的站在那裡,到後來月月掛斷電話之後不斷打量他的目光,都讓他整個人感到心虛不已。所以此時月月突然來一句‘走吧!’直接把那個刀疤臉男人給炸愣在那裡。好半響之後他發現月月背後不遠處那兩個男人沖他是眼神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帶著月月朝著停車方向走去。

  而在月月身後不遠處的幾個男人,見到刀疤臉男人領著月月朝外走去之後,幾人步伐急促的朝著月月他們前面走去,快速的先消失在了月月和那個刀疤臉男人的前面。

  月月跟著那個刀疤男人朝著外面走去,只是走到車前的時候她的眼底有著一絲疑惑,安洛飛讓人來接她,居然讓人開一個麵包車來?難道五年不見,安洛飛那個傢伙破產了嗎?居然……

  就在月月還瞪著眼前那個貼著黑色窗紙的麵包車乾瞪眼的時候,麵包車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嘩啦’一下拉開,然後站在她身後的那個刀疤臉男人直接從後面把她給推進了車裡,伴隨著月月跌進車裡的時候,身後響起了關車門,和開車加大油門的聲音。

  月月此時總算明白過來,那個刀疤臉男人有問題了。她驚慌的抬起頭,見到自己的身邊還有三個男人的時候,她聲音發抖的問道:“你們是誰?把我帶去哪裡?”

  在她問完之後,她旁邊的一個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語氣兇惡的開口道:“閉嘴,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們會做出點什麼。”

  月月一聽對方這話,頓時什麼都不管了,直接就撲過去想要伸手拉車門,而這個時候車證快速的行駛著,那幾人見到月月不要命的樣子,其中一個男人果斷的舉起手狠狠的砍向月月的脖子後面,月月只覺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車上的三個男人見到那個男人的動作之後,那個刀疤臉男人此時皺了一下眉頭,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語氣有點埋怨的說道:“她沒事情吧?你沒有忘記雇主只是要求我們把她帶過去,而不是讓你打暈她吧?”

  那個男人聽到了刀疤臉的話之後,不耐的瞪了他一眼,語氣冷聲說道:“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打暈她而已,又不是打傷她。再說了,你覺得那兩個女人又是個善茬嗎?你以為她們為什麼叫我們綁這個女人?只怕她到時候進了那兩個女人手裡,可沒這麼好受。”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個男人還不忘用眼神看了一眼此時已經被他劈暈過去的月月。

  刀疤臉男人這會兒聽了那個男人的話之後,他也是沉默了下來。他們幾人只是收錢辦事,別人要幹嘛,和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只是這個女人——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視線又掃向了那邊已經昏迷過去的月月,最終他還是看向了別處。

  他自己才從監獄裡面出來,正是缺錢的時候,這幾人找上了自己。為了自己那等著手術費的妹妹,所以這個事情他必須去幹。在想到自己妹妹的時候,刀疤臉男人此時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拒絕自己再看向昏迷的月月,不允許自己那不該出現的同心情再冒出來。

  然而這邊月月被幾人剛帶走不到十分鐘,就見到軒轅家的管家現在領著司機在機場門口到處找人,在尋找了半天都沒有見到人之後,他掏出了自己的電話,趕緊跟安洛飛撥了一個電弧過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裡面傳來安洛飛的聲音道:“怎麼了管家?”

  “少爺,我們在機場門口,沒有見到月月小姐啊,你有交代她在門口等我們嗎?”管家此時對著電話詢問著,而他的眼光還不斷的朝著自己的身邊到處觀望著,想要可難看月月是不是就在自己附近。

  電話那端的安洛飛一聽管家的話之後,頓時在電話那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過他最先想的就是,是不是月月因為不想聽他的話,所以沒有留在機場門口等人,進而自己離開了機場門口呢?

  想到這裡之後,安洛飛沖電話裡面的管家說道:“你們現在機場門口等一下,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月月到哪裡了。”說完之後沒等管家的回答,安洛飛直接掐斷了手裡的電話。

  等到安洛飛掛斷和管家的通話之後,他再度撥打起了月月的電話,可是剛在他撥通之後沒有幾秒的時候,電話突然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聽到電話裡面再撥打就傳來的關機提示,安洛飛坐在沙發皺起了眉頭,臉上更是露出了慍怒的神色,難道月月又逃了?而且她不管藍風了嗎?

  在安洛飛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細想著一些問題的時候,藍風和軒轅老爺子此時從外面了進來,見到安洛飛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皺眉頭。

  軒轅老爺子張嘴想要說什麼的,但是被他牽在手裡的藍風這會兒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他自己反倒是走到安洛飛的跟前,悶聲問道:“媽咪不是回來了嗎?你為什麼不去接她?”

  聽到藍風的話之後,安洛飛抬起了頭,他這會兒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就這樣月月都好像躲起來了,如果他親自去接她的話,估計她早躲得沒人影了吧?

  “小風。你媽咪……她好像不想見到我,剛才我讓管家去機場接她,可是半天都沒有找到人。剛才我跟她打電話,響了一遍她就掛了,再後來就是關機。你說……她到底會跑到哪裡去呢?”安洛飛此時一臉失落的看著自己手裡的手機,不死心的又拿著手機在那裡再次撥打起了月月的電話,可是在得到同樣的關機狀態之後,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聽到安洛飛的話之後,藍風一張小臉就在那裡皺得緊緊的,這會兒見到安洛飛更是掛斷了電話,說還是關機的時候,他突然抬頭扯了扯安洛飛的衣袖,小臉嚴肅的看著他說道:“媽咪絕對不會因為你的關係而不來見我的,你打電話問下舅舅好嗎?”

  藍風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安洛飛,他現在心裡隱隱有著一絲擔心,總覺得自己媽咪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因為他知道這幾年來月月把他看得有多重要,不可能會因為不想見安洛飛,就直接不來軒轅山莊和把手機關機。

  不然的話,她在接到艾維斯的電話說藍風被安洛飛帶走之後,月月也不會急匆匆就從英國趕了回來。她沒有理由會突然消失,而且還是把電話關機讓人找不到。

  安洛飛聽了藍風的話之後,也覺得月月沒有都已經回國之後還要躲起來,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心裡頓時一慌亂,趕緊用著手裡的電話給艾維斯打著電話。

  因為艾維斯提前說過,害怕月月回來之後會找他幫忙,到時候如果月月知道他聯合安洛飛一起騙她的話,估計生氣很嚴重,所以艾維斯早早的就把手機給關機了,只給安洛飛留了一個座機號碼,說是有事情的話就打那個電話區找他。

  此時安洛飛撥打著那個座機號碼,響了兩聲艾維斯就接了起來,安洛飛還沒有開口的時候,艾維斯那頭就開口說道:“怎麼這個時候跟我打電話,月月不是應該回來了嗎?怎麼樣,她原諒你了沒有?”

  安洛飛聽著艾維斯的話,眉頭皺得更加嚴重了,而且臉上還漸漸的有了一抹凝重的神色,在艾維斯停下話語之後,他語氣嚴肅的開口說道:“艾維斯,月月的手機關機了,我剛才派的人去機場接她,可是沒有見到她的人,我再打電話給她的時候,響了一遍,然後就關機,再也打不通了。”說到後面的時候,安洛飛握著手機的手,此時微微用力的使勁握著,顯得指節的地方都一片白色了。

  “你說什麼?月月失蹤了?”電話那端的艾維斯一聽安洛飛的話,指節語氣冰冷的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不能肯定,但是種種情況表明,月月現在聯繫不上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安洛飛察覺到自己身旁藍風的擔心,他把藍風抱到自己懷裡,然後對電話裡面的艾維斯解釋著。

  艾維斯聽到安洛飛的話之後,他直接開口吩咐道:“你仔細想想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仇人?又或者是在中國月月有沒有什麼仇人?”

  因為安洛飛一時也想不出來這個問題,艾維斯先掛斷了電話,撥了一個電話到英國那邊,詢問艾葛妮絲她們的情況,在得知她們都沒事的時候,他排除了是自己仇人所幹的這個可能性。

  月月來中國這個事情,可以說很少人知道,而且本身就來的匆忙,自己英國那邊的仇家,他們不可能會知道才對。更何況月月這五年以來,根本沒有怎麼曝光,那些人也極少會知道月月的存在。

  現在月月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在考慮了一會兒之後,艾維斯馬上開車朝著軒轅山莊趕去,只想著快點過去和安洛飛那個傢伙商量一下,應該怎麼查找月月的下落。

  ******************************

  月月眉頭使勁的皺著,嘴裡痛哼的呻吟了兩聲,她覺得自己的頭好痛,而且脖子也好痛。

  等到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慌忙想要站起來,可是才剛站了一下就被跌坐在了地上。

  月月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居然都被捆綁著,而且她的嘴上現在還被給人給貼著膠布,根本說不了話。

  剛才月月太過於用力的站起來,所以她現在直接跌倒了側到在地上,月月這會兒驚慌不已的轉著腦袋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在一間很小的房子裡面,而且四周黑黑的,只有在她左前方的牆壁最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

  而屋裡唯一的一點光線,就是從那個小小的通風口照耀進來的。

  房間裡面此時只有月月一人,她想到了在機場的時候,自己以為那個男人是安洛飛派來接自己的,直到她跟著那個男人走到停車的地方時,她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安洛飛那個傢伙開的車都是那些什麼跑車,又或者是一些高級轎車,怎麼可能會叫人開面跑車去接她?

  就在她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她就被人給推上了車,更是在自己想要逃跑的時候,被人給直接打了暈過去。

  回想到這裡的時候,月月恐懼不已的想著,她現在是被人給綁架了嗎?

  可是到底誰會綁架她呢?

  而且這會兒為什麼屋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呢?那些綁匪去了哪裡呢?

  就在月月此時趴在滿心恐懼的時候,她恍惚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好像是兩道男聲。

  伴隨著那陣說話的聲音,到門口傳來了一整‘哐當’的開門聲。月月在聽到腳步聲靠近的時候,她趕緊把眼睛給閉了起來,就那樣躺在地上不動。

  而近來的兩個男人,正是那個打暈了月月的男人,和那個刀疤臉的男人。此時見到月月躺在地上不動的樣子,那個打暈月月的聲皺著眉頭說道:“怎麼這個女人還沒有醒過來?如果等下雇主到了,這個女人還沒有醒來怎麼辦?”

  刀疤臉男人見到月月躺在地上的位置,再看了一眼月月到底的姿勢,他眼裡閃過一絲了然,但是他卻沒有告訴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只是淡淡的說道:“反正她們只是讓我們把人帶來,也沒有要求過是醒著還是昏迷著,你先去接納兩個女人過來吧,我在這裡看著。”

  那個男人聽了刀疤臉的話之後點了點頭:“那我先出去了,我叫小剛在外面給你看著,萬一有點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說完之後那個男人直接快步走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

  一直到那個男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徹底消失的時候,月月躺在地上都渾身僵硬的繃直著,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其實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沒有離開,而這個人此時好像還在用目光打量著自己,她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之後,月月覺得自己整個人的情緒都要撐不住的,她聽到身邊傳來一道話語說著:“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月月一聽這句話,那可是整個身子僵硬的像石膏一樣的躺在地上,簡直連呼吸她都直接給秉住了,一動不動不敢承認。她害怕那個男人說這句話,其實是在詐她。

  也許是那人看出了月月緊張的樣子,他冷聲說道:“你不用太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月月一聽這句話,如果她現在沒有被捆綁著的話,她一聽跳起來狠狠的踹這個男人幾腳。他還真好意思說啊,什麼不會把她怎麼樣?

  不會把她怎麼樣,現在都已經是對她綁手綁腳順便貼膠布捂著嘴了,如果他要對自己怎麼樣的話,那是不是就要死無全屍了?想到這裡的時候月月渾身一個哆嗦,頓時從地上慢慢翻身坐起來。既然那個男人已經知道自己醒了,也沒什麼好裝的。

  月月翻身坐起來之後,她透過從那個排氣口照進來的光線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見到他臉上那道顯眼的疤痕時,她赫然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在機場的時候把她騙到車前的那個男人,這會兒她憤怒不已的用捂著膠布的嘴沖那個男人吼道:“唔唔唔——唔。”

  她想要問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綁架自己,可是吼了半天嘴裡的話也被那膠布給阻擋了下來,這會兒只得眼神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刀疤男人。

  也許是月月的目光太過於刺人,刀疤臉這會兒商量的說道:“我給你取開膠布,你不要大吼大叫,這裡沒有人會聽到。但是如果你要大吼大叫吵到我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再次打暈過去,你說怎麼樣?”

  月月聽了他的話之後,只得點了點頭,雖然她不能大吼大叫,但是能夠貼著嘴上的膠布還是不錯的,像是現在這樣,她想問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那個刀疤臉男人把月月嘴上的腳步取掉之後,月月趕緊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想要幹嘛?”

  月月說的沒錯,她不認識這一群人,別說她才剛從英國回來,哪怕是她還沒有去英國之前,她也敢肯定的說,絕對不認識這幾個綁架自己的人。

  刀疤臉見到月月只是詢問自己的話,而沒有放聲尖叫的時候,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本來不給月月去掉膠布,她瞪人的目光太過於犀利了,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取了膠布又害怕她鬧。

  這會兒見到月月很配合,他也就好心的給她解釋了幾句道:“我們只是收錢辦事而已,想要把你怎麼樣的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月月一聽刀疤臉的話之後,心裡更是害怕不已,不斷的再回想著到底會是誰讓人綁架自己到這裡來。

  刀疤臉聽到月月的話之後,突然苦笑了一番,看著那邊緊閉的房門,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這句話太好笑了,我們當然知道這是犯法的,可是就算知道是犯法的,我也得必須這麼做,因為我需要錢,需要那筆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錢。”

  就在月月還想開口詢問什麼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陣聲音,刀疤臉男人一聽,直接撿起剛開始拆掉的膠布,再次又貼在了月月的嘴上,然後快步的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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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2 19:05: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八章 安洛飛的愛(大結局)

  月月見到那個刀疤臉男人出去之後。她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她不知道到底是誰指使這幾人來綁架自己,按理說她才剛回國,哪里去得罪什麼人啊?

  她得罪的最多的那些人,都是五年前玩遊戲的時候在遊戲裏面得罪的,他們又不知道自己現實是誰,而且現在已經都過去五年了,應該沒有哪個傢伙會小家子氣現在跑來找她報仇吧?

  虧得月月此時還有這個想法,她如果知道遊戲裏面有一群人因為她的突然消失,而沒有辦法報仇,那可是氣得活活吐了幾缸血啊!

  不過那些都不是現在月月最該關心的事情,她此時應該關心的是自己應該怎麼才能得救。她剛才在倒地的時候,發現一隻放在自己衣服左邊外套包裏的手機也沒在身上了,也不知道安洛飛那個傢伙現在發現自己失蹤了沒有?

  月月想到這裏的時候,心裏有點復雜。

  如果自己出事了,希望安洛飛能夠好好的照顧藍風。本來她回來是想阻止安洛飛搶走藍風,可是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如果出了點什麼事情,藍風就要失去母親了,這樣安洛飛在他的身邊,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那樣男人還有自己的父親。

  就在月月坐在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的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她心跳加速的看著那扇門,可是當那些腳步聲越發靠近門口的時候,她的心越發的涼了下來。

  因為從門口傳來了兩道女聲,雖然有一道女聲她不是很熟悉,但是還有一道女聲她卻是比較熟悉的。要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在以前經常尖酸刻薄的來羞辱自己的劉雨菲。

  此時月月聽到門外的劉雨菲語氣傲慢的外面問著:“小張,那個女人就關在這裏面的?”

  剛開始和刀疤臉男人說話的那個男人,他也就是那個打暈月月的人,而且也是劉雨菲此時嘴裏所叫的小張。

  這會兒他語氣帶著討好的說著:“對,就關在這裏面的,應該還沒有醒過來。”

  “沒有醒過來?你們打暈她了?”聽到男人的話之後,劉雨菲的語氣裏面有著一絲怒氣。

  這一點讓屋內的月月百思不得其解,劉雨菲叫人把自己給綁了過來,為什麼別人打暈自己,她卻生氣呢?難道她良心發現了,準備放自己離開,而且不準別人傷害自己嗎?

  月月的那一串念頭才剛從腦海裏面跑過,外面劉雨菲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月月自嘲的笑了一下,她真是腦袋發抽了,怎麼會覺得劉雨菲那樣的人會良心發現呢?

  因為此時外面的小張聽到劉雨菲語氣裏的怒意之後,他此時有點緊張的解釋著:“因為在她過來的時候,她想要反抗,為了不被別人發現,所以我們才打了暈了她的。”

  “你是白癡嗎?都綁過來這麼久了,你不會把她弄醒嗎?你讓我們來看著她暈倒發呆嗎?我可對折磨一個昏過去的賤女人沒興趣,你最好馬上進去把她給我弄醒過來。”劉雨菲尖聲對那個男人怒罵著。而她身邊的劉雨琳此時卻在笑著,不過那抹笑容卻是陰森而又狠毒不已的笑容。

  那個小張在聽到劉雨菲的話之後,趕緊賠笑的說道:“小姐你先別生氣,我這就去把那個女人弄醒。”

  就在那個小張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月月聽到門口傳來了扭動門把的聲音,她直接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門口,尤其是瞪著跟在那個男人身後進來的劉雨菲,還有她身後的劉雨琳。

  沒有想到綁架自己的事情,連劉雨琳都有參與,月月此時心裏除了憤怒,更是有著一絲擔心,這個兩個女人讓人把自己給綁到這裏來,那自己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就在月月思索著那些問題的時候,她前方的門被從外面打了開來,而因為門的突然打開外面的一絲陽光照耀了進來,月月微微偏過頭躲過那刺目的陽光照到自己的眼睛。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剛進門的劉雨菲見到月月的動作之後,她突然冷聲笑道:“喲——賤人已經醒過來了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要人招呼一下你。讓你快點醒過來的。不過既然你醒過來了也好,那樣正好合了我的心意。”

  月月此時被膠布貼著的嘴‘唔唔’的發出聲音,而是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著劉雨菲和劉雨琳兩人。

  也許是月月現在狼狽的樣子取悅了劉雨菲,只見她那張漂亮的臉上閃現著一抹諷刺的笑容,大聲的笑罵道:“怎麼?想罵我?”她的話直接惹來月月更加憤怒的眼神。

  劉雨菲在問著月月的同時,她還慢慢的朝著月月靠近,直到她走到月月跌坐的面前時,她舉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一下,然後視線再掃到了月月那張白皙柔嫩的臉上,她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說道:“不知道我的手,招呼道你那白嫩嫩的臉上,會是什麼感覺呢?”

  與其說劉雨菲在詢問月月,還不如是她在稱述事實,因為她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右手已經‘啪’的一聲煽向了月月右臉,而月月則是因為這個巴掌被煽得朝著一邊倒去。

月月奮力從地上再度坐了起來,她的右臉上面因為剛才劉雨菲的那個耳光,此時已經是通紅一片。只是月月現在不單是憤恨的瞪著劉雨菲,嘴裏更是不斷‘唔唔唔’的說著什麼,這惹來了劉雨菲身後劉雨琳的怒意。

  她撥過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劉雨菲,一臉恨意的走到了月月的跟前,彎腰一把抓住月月她那過長的卷發,使勁的扯著月月讓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臉上,劉雨琳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覺得憤怒,覺得很不甘對吧?哈哈,告訴你這還只是開始而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月月忍著頭皮上那陣發麻的痛楚,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劉雨琳。想要把眼前這個女人和五年前那個劉雨琳劃上等號,可是不管她怎麼去想,都覺得這個劉雨琳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女人,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瘋了一般。

  也許是劉雨琳察覺到眼裏的意思,她此時眼裏閃過一抹瘋狂,直接扯著月月的頭發‘啪啪啪’的幾聲,連續幾個耳光就煽在了月月的臉上,那一陣耳光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面,顯得是讓人有點發慎的感覺,其他書友正在看:。

  直到劉雨琳她覺得自己的手掌都有著發麻的刺痛感之後,她才停止了煽向月月的耳光,一把徹底月月嘴上的膠布冷笑道:“怎麼樣?還敢不敢用同情的眼光看我?”

  月月此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而且耳朵還伴隨著‘嗡嗡’的聲音,此時劉雨琳把她嘴上的膠布扯下來之後,月月察覺到自己嘴角一陣熱流緩緩的流下,舌頭輕輕勾進一點嘗了一下,那腥味讓她知道自己應該是嘴角被劉雨琳打的出血了。

  看到這樣瘋狂偏執的劉雨琳,月月不敢再用語言去激怒她了,因為她已經瘋了。可是就是因為月月的不吭聲,讓劉雨琳以為月月還是在可憐自己,想打自己這五年來所過的痛苦日子,她頓時滿心恨意和怒意,猛的松開扯在月月頭發上的手,腳下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的就朝著月月連續幾腳踹了過去。嘴裏更是不停的謾罵著‘我叫你不說話’‘賤女人,我踹死你,都是你,都是你。’

  在這小小的屋子裏面,除了劉雨琳謾罵聲和踹人的聲音,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月月痛苦不已的悶哼聲。

  而房間裏的劉雨菲和另外兩個男人此時都沉默著。

  本來一直站在劉雨菲和劉雨琳身後的那個打暈過月月的小張,還有那個刀疤臉男人,他們見到劉雨琳的動作之後,兩人的臉上露出了不同的神色。那個小張見到劉雨菲的動作之後,他的臉上露出的是興奮的神色,而那個刀疤臉男人見到劉雨菲的動作卻是一絲不忍。不過他很快就撇過了頭。緊握了一下自己的雙手之後,他轉身朝著屋外走去。

  出了那間小屋之後,刀疤臉男人在外面看到了還有三個男人在那裏守門,見到他出來之後,那三人裏面其中一人笑著說道:“裏面情況怎麼樣?我好像聽到那兩個女人動手了是吧?真是看不出來,身為女人居然還這麼狠辣,難怪有句話說什麼,最毒婦人心啊!”

  那個男人的話直接引來他身邊的另外一個男人的呵斥,那人冷哼的說道:“閉嘴,不該說的就少說,我們只是拿錢了事,至於那兩個女人想要怎麼解決,那不是我們該管的。”

  聽到那個男人的話之後,剛才笑鬧的那個男人也臉色一正,收起了剛才笑鬧的神色,乖乖的點著頭。

  那個刀疤臉男人見到幾人的神色之後,他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出去透口氣。”說完之後他直接朝著外面的山坡走去。

  刀疤臉男人在轉身離去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剛才呵斥那人的男人,此時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裏更是有著一絲快速閃過的異色。

  一直到走出那個小山坡,刀疤臉坐在一截枯樹幹上面,看著四周的環境。這裏是在一個郊區偏於農村的小山上面,剛才那個關月月的小屋是一個廢棄的置物房,所以他們幾人才會把月月關在裏面。

  刀疤臉男人從包裏抽出一包煙點燃了一支,想到剛才屋內那兩個女人的動作,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自己和另外四人是以前他沒進監獄之前認識的,他這次剛出獄不久,結果自己才十四歲的妹妹就被查出的了尿毒症,對於正是需要錢的他,在那幾人找到自己的時候,他同意了參與這次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這樣做,他自己會覺得很愧疚,良心這麼不安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出獄的時候,自己妹妹那張稚嫩的小臉沖自己說的那句話嗎?‘哥哥,以後一定要慢慢變好,不要再做一個壞人。’

  想到那句話的時候。刀疤臉整個人處於猶豫狀態,他該怎麼辦?自己的妹妹需要那筆錢做醫藥費,可是想到那兩個女人的很辣勁,那個徐月月應該是活不了的。

  就在刀疤臉男人在那裏猶豫不已的時候,屋內的月月此時已經被劉雨琳給踹的昏迷了過去。而現在的安洛飛和艾維斯眾人此時也是焦急不已,他們已經在機場的錄像那裏見到了是有人接走了月月,偏偏月月後來跟那個人走之後的地方居然沒有攝像頭,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月月究竟被帶到哪里去了,。

  從那短暫的錄像裏面,他們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因為那人站的位置角度,都是有點偏於攝像頭盲區的地方,根本看不到那人的相貌。

  艾維斯和安洛飛兩人,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力,坐擁無數的財產和物理,可是卻連查個人都是那麼的困難。

  安洛飛和艾維斯此時正在軒轅山莊裏面,還有艾葛妮絲和軒轅老爺子他們一眾人坐在客廳裏面,而藍風此時那張幼嫩的臉上滿是冷意的看著那邊茶幾上的電話,在這寂靜大廳裏面沒有一人說話,全都在坐在那裏沉默著。

  本來以為有人綁走月月,應該會打電話要求贖金什麼的,可是直到現在月月已經失蹤快要二十四小時了,根本沒有人打電話要求贖金,這也讓眾人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如果有人要求贖金都還好,可是就怕是這樣沒有人要求贖金,因為那樣很有可能是仇人綁去了月月,而她——

  想到這裏的時候,客廳內的眾人心涼了幾分,而就在眾人快要被這壓抑的氣氛給壓垮的時候,那邊茶幾上的電話猛然一下響起,大廳內的幾人齊齊看了過去,而艾維斯和安洛飛兩人更是快速的沖到電話跟前,最後艾維斯看了一眼安洛飛,示意他快接起電話。

  安洛飛快速的拿起電話,他壓抑下心底的激動,冷聲的開口說道:“喂——”

  聽到電話裏面傳來安洛飛的聲音,對方好像沉默了下去,整整好幾分鐘都那麼靜默著,久到安洛飛都以為電話那端沒有人,而他卻不敢掛電話,因為他害怕這個電話是綁匪打過來的。

  就在眾人齊齊看著安洛飛的身上,可是他卻沒有說話的時候,安洛飛再度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想要什麼,你說話。”

  電話裏面一直沉默的那個人,此時突然猶豫的慢慢開口說話:“你是安洛飛對吧?”

  “月月是不是在你們手上?”一聽那人說話,安洛飛頓時冷聲的問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安洛飛的話說出去的時候,客廳裏面眾人的心也懸了起來,甚至是藍風已經緊張的走到安洛飛的身邊,側耳聽著電話裏面那人的話了。

  對方低沉的嗓子從電話裏面傳了出來,他的語氣裏面有著猶豫,更是有著意思不確定的開口說的道:“安洛飛,我可以告訴你徐月月的下落,可是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你說。”安洛飛此時握著話筒的手死死的捏著,已經可以看見他手指的關節處已經是蒼白一片。

  “我要你出錢幫一個人做手術,而且你一定要保證不會為難那個人,更是不能反悔。”對方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詭異的透著一次懇求的意味,這讓電話這端的安洛飛有著疑惑,但是他卻不想過問那麼多,只想知道月月的下落。

  安洛飛很清楚的知道對方就是綁匪,只要他能告訴月月的下落,他可以答應這個人的要求,不管是要錢還是要什麼。既然答應了那麼他就一定會出錢給那個人所說的人做手術,可是他同樣對於這個綁匪不會輕饒。

  聽到電話裏面那人所說的人之後,安洛飛記了一下那人所說的醫院位址,然後讓人客廳內的人快速去查那個醫院和那個病人,直到艾維斯對他點了點頭,安洛飛才掛斷了電話。

  安洛飛掛斷電話之後,客廳裏面的幾人都圍了過來,全都焦急不已的問道:“怎麼說?”

  聽到眾人的話,安洛飛快速的讓艾維斯叫人去查醫院裏面那個人的身份,然後不管怎麼樣先給那個病人安排醫生和手術時間,因為那個綁匪說過,他只是受了別人的錢才會綁走月月。

  只要他查到醫院安排好自己妹妹的手術事情之後,他就會告訴安洛飛月月的下落。

  在有了確切的人名之後,要查起事情來也是非常的快,很快艾維斯那邊就有人傳來消息,說那個病人是一個的了尿毒症,年僅十四歲的小女孩,名叫裴翠,而她唯一的親人只有自己年邁的奶奶,和她剛出獄不久的哥哥裴川。

  安洛飛他們不做多想,非常肯定的說,打電話來的那個綁匪是那個小女孩兒的哥哥。可是到底是什麼人叫他去綁架月月呢?

  在過了三個小時之後,那個人再次打了電話過來,他在電話接通知後說道:“我已經知道你為我妹妹安排好的一切,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謝謝你們為她做的一切。徐月月的地址在你們快點去吧,外面還有四個人守著,他們身上有一個人有槍,你們自己注意點。”

  聽到電話裏面那人的話之後,安洛飛的更是不解了,這個人為什麼會告訴這些,而且聽他的口氣就是,綁架月月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另外四個人,而他只是個同謀?到底是誰讓他們綁架月月的呢?

  “是誰讓你們綁架月月的?”安洛飛已經從那人的口氣裏面聽了出來,這個人應該是要逃了,他頓時厲聲沖電話問道。

  “我也不認識,我只知道那兩個女人是一對姐妹。”電話那端的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安洛飛掛斷電話之後,馬上把電話裏面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艾維斯他們,艾維斯馬上安排人準備朝著那個綁匪所說的地址趕去。

  而安洛飛卻擰著眉頭抱著藍風坐在沙發上,他回想著剛才那個綁匪和自己說的話,綁架月月的人是——

  兩個女人,還是一對姐妹?

  安洛飛條件反射的就想到了劉家那對姐妹,他直接渾身冒著懾人的冷意,不要讓他知道是她們幹的,不讓他會讓她們生不如死,。

  而這邊在那個廢棄的小屋裏面,刀疤臉男人在見到那兩個女人出來和那個小張去一旁密談神什麼的時候,他和門口的幾人打了一下招呼之後,他朝著屋內走去。

  刀疤臉男人,或者該說是跟安洛飛打電話的裴川,他此時進屋之後就見到月月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的整個姿勢還是蜷縮著身子的躺在地上,他頓時一陣驚慌,趕緊走過去伸手探向月月的鼻子下方,發現她還有著氣息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他在見到月月那乾裂的嘴唇時,掏出一個剛才在附近撿到的礦泉水瓶子,裏面裝著的水並不是很清澈,是他在一個小河邊裝來的,雖然不是很清澈,但是喝了也死不了人。

  裴川使勁搖了搖月月,見到她痛苦的睜開眼睛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聽到屋外幾個男人還在聊著天的時候,他小聲的沖月月說道:“來喝點水,你現在不要再激怒他們,我已經通知了安洛飛來接你,你只要好好保存體力拖到安洛飛他們來的時候就好。”

  月月此時是頭疼欲裂,而且她覺得自己口好渴,見到那個男人遞到自己嘴邊的礦泉水瓶子,趕緊接著喝了幾口水,然後才看向自己身前這個男人。

  見到那人臉上的刀疤痕跡的時候,她扯著自己嘶啞的嗓子虛弱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這個男人不是綁了自己過來嗎,為什麼現在又要幫自己?而且他剛才還說,他通知了安洛飛來救自己?

  裴川看著此時靠在墻角坐著的月月,她身上的繩子還是那麼反綁著她的手和腳,為了不引起外面幾人的懷疑,他此時也不敢替她解開繩子,只是給她喝了一點水丟了一句話後離開。

  “我妹妹需要醫藥費,我才綁你,現在安洛飛既然原因替我妹妹出醫藥費,那麼我就告訴她你的下落。”

  說完那句話之後,裴川直接開門走了出去,而外面的幾人見到他出來的時候,其中一個比較矮小的男人沖他問道:“怎麼樣,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裴川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他微微垂下眼瞼,冷聲說道:“還有幾口氣,不過也快了。”他知道這個矮個子身上有槍,因為當初他們找上自己的時候,那個人就得意的拿出來炫耀過。

  矮個子聽到之後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沖身旁的另外一人問道:“那兩個女人走之前有交代什麼嗎?”

  那個被點名的男子此時和矮個子在那裏小聲的說著,裴川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之後他開口說道:“我去附近看看,免得有什麼狀況。”

  裴川轉身朝著外面走去,而他的耳朵裏面還傳來那幾人商量著什麼時候等月月沒氣兒了之後就跟安洛飛打電話過去勒索贖金。

  沒錯,因為他們幾人在不久前在那裏商量勒索安洛飛贖金,更是找來了安洛飛的電話號碼,所以他才知道號碼打電話去和安洛飛交易。此時交易完成,他不知道安洛飛會不會放過自己,所以還是提前跑掉比較好。

  當安洛飛和艾維斯眾人出門的時候,藍風死活要跟著一起去救月月,安洛飛他們一群人當然不會同意,因為那個人說了,其中一個綁匪身上有槍,萬一藍風出點什麼事情,那可怎麼是好?

  最後還是安洛飛摸了摸藍風的頭,蹲下身子在藍風面前,輕輕的說了一句:“小風,相信爹地好嗎?我一定會把你媽咪安全的救回來的。”

  藍風看著眼前的安洛飛,最終是點了點頭,悶聲說道:“你也好好的回來,。”說完之後他直接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安洛飛看著藍風那小小的身影所帶的倔強之意,他心裏升起一抹柔柔的暖意,藍風第一次對自己表達關心。

  想完之後安洛飛直接隨著身後的艾維斯和艾葛妮絲幾人一起鉆進車裏,朝著那個人所說的地址而去,而他們的車後面還跟著一車人,都是艾維斯在當年出了茉兒那件事情之後所訓練出來的人。

  等到安洛飛和艾維斯他們到了那個人所說的位址之後,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廢棄的屋子,他們提前下了車悄悄的趕了過去。

  他們到了小屋前的時候,正好見到有四個人在那裏圍成一堆在嘀咕著什麼,他們回頭看到身後突然多出來的一群人之後人條件反射就是跑,可是沒跑幾步就被人給按在了地上。

  而那個有槍的矮個子更倒楣,搶剛拔出來就被艾葛妮絲手上的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丟過去正好射中手臂,槍也被旁邊的一個艾維斯的手下給奪過了手。

  安洛飛看到快速就被解決掉的四人,他現在沒有耐心去管這四個人裏面有沒有那個打電話通知自己的人,直接轉身朝著那邊的屋子裏面走去,見到門就使勁踹開,然後搜尋起了月月的身影。

  直到在最後一個房間裏面找到月月的時候,安洛飛站在門口只覺得自己心臟都停止了跳動,他渾身冰冷的站在門口,不敢上前碰觸月月。

  此時的月月雙手雙腳被綁著,她一頭長長的卷發此時淩亂不已的在腦後,而她的臉上到處都是鮮血,額頭上面也有著一個已經開始凝固血液的傷口。

  安洛飛站在那裏不敢動,害怕上面發現月月已經是沒有呼吸了,因為他剛才踹門這麼大的動靜,月月都一點反應沒有。這讓他渾身使勁的顫抖著,平時冷漠不已的臉此時滿是蒼白的站在那裏。

  就在這個時候,比他滿上幾步的艾葛妮絲和艾維斯也走到了這個門前,見到裏面月月的樣子之後,艾葛妮絲直接小臉蒼白的推開一身顫抖的安洛飛,猛的撲到月月的跟前顫抖著手伸到她的鼻子下面。

  艾葛妮絲此時慌亂不已,她害怕月月和茉兒姐姐一樣,也就這樣離開自己,所以她的手使勁的顫抖著,等到她感覺到手下那微弱到快要消失的鼻息時,她慌忙沖門口吼道:“快點,還有呼吸。”

  聽到艾葛妮絲的話之後,門口的人頓時激動了起來,尤其是安洛飛此時快速的沖到月月的跟前,彎身從艾葛妮絲的懷裏抱起月月,快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安洛飛抱著月月上了車之後,艾葛妮絲也跟著鉆進了那個車子。

  只有艾維斯留在了後面,看著那邊已經遠去的車子只會,他轉身沖自己的手下問道:“那四個人呢?”

  “在那邊,要怎麼解決?通知員警嗎?”站在艾維斯身後的一個男人此時恭謹的問道。

  艾維斯聽到自己手下的話之後,冷冷的笑了出來道:“員警?當然會通知員警。只不過在通知員警之前,我們得好好的照顧一下這幾人。”

  說完之後艾維斯直接朝著那邊綁著四人的地方走去,見到四人被雙手雙腳捆著跪在地上的時候,艾維斯沖那邊一個自己說道:“幫我廢了這四個人的手腳,順便問一下是誰讓他們綁架月月的。至於員警那裏,你們應該怎麼說,清楚的吧?”

  見到自己對面的男人點頭之後,艾維斯才快步走到自己的朝前,開車朝著醫院趕去。

  月月覺得自己渾身好痛,就像是散架了一般,而且她的眼皮此時重的睜不開,想要開口說話也覺得自己張不開嘴,這讓她非常的心慌,。

  難道自己死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自己的身邊傳來一陣談話聲道:“醫生,為什麼她還沒有醒過來?你不是說兩天后就會醒過來嗎?”

  一聽這個聲音,月月整個人情緒恍惚了一下,這是安洛飛的聲音吧?他和醫生在說話,難道自己得救了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月月又使勁的睜了睜眼,她這次總算是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是看到那邊背對著的自己的人,她又再度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醫生交代了幾句,說病人今天一定會醒來之後,他才被批準走出了病房。

  直到醫生出了病房之後,月月聽到一道嘆氣聲,然後一個聲音又在說著話:“你說你們兩個人孩子是遭了什麼罪啊?為什麼要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分開五年呢?現在連月月小命都沒了。”

  一聽這個人的說話聲音,月月知道他是安洛飛的外公軒轅老爺子,因為她對他的聲音特別的深刻。

  可是他什麼什麼小小的誤會?當年的事情怎麼可能是誤會,明明是安洛飛親口說不要自己孩子的。月月心又再度揪疼了起來,她突然不想讓自己就這樣醒過來了,不想面對安洛飛。

  就在這個時候,她又聽到軒轅老爺子說道:“你還悶著不吭聲,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當時非得認為月月如果有了孩子上學她會被人欺負,還說什麼不要她的孩子讓給她誤會,不然她會離開嗎?就算你這五年以來多麼痛苦,甚至天天借酒消愁,但是你也否認不了,你害的我和我的小曾外孫分開了五年,你、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冷聲的打斷道:“外公——月月需要休息,你別吵她好嗎?”

  軒轅老爺子一聽這話乖乖的閉了嘴,不過剛才安洛飛不都在擔心月月怎麼還不醒來嗎?怎麼這會兒又說月月也需要休息了?

  此時病房裏面的安洛飛和軒轅老爺都不知道月月的心情,月月此時不斷回響著軒轅老爺子所說的話,安洛飛當初說不要自己的孩子,是因為擔心自己有了孩子去上學會被人欺負嗎?

  可是、可是——

  聽到軒轅老爺子說安洛飛這五年來很痛苦,甚至是天天借酒消愁,月月覺得自己心亂如麻,她不知道此時自己心裏是什麼感覺,只是不斷的想著,誤會,誤會,是誤會嗎?

  五年前安洛飛說要自己打掉自己的孩子,真的是誤會嗎?

  在月月內心慌亂不已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從房間裏面離去,她心裏好亂好慌,不敢再去嘗試睜開自己的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月月察覺到自己的右手傳來一陣暖意,甚至是被人給捏了捏手指,是誰?

  月月還在猜測是誰握著自己手的時候,她的耳旁響起了安洛飛那清冷的低聲的喃喃道:“月月,你還想要睡多久?難道你是因為不想見到我,所以才不願意醒來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月月第一反應就是安洛飛難道發現自己已經醒過來了嗎?想到這裏的時候,她渾身僵硬的連呼吸的慢了兩拍,可是沉浸在自己情緒裏面的安洛飛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就在月月考慮要不要睜開眼睛承認她已經醒來的時候,安洛飛又捧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摩挲了一下。再度輕聲開口說道:“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我心裏有多重,不然也不會帶著小風離開我。可是這一切只怪我,因為我的自以為是,因為我單方面的覺得還在上學的你要孩子會對你造成傷害,才說出了那些讓你誤會的話。”說道這裏的時候,安洛飛頓了一下,然後才又開口說道:

  “你可知道,當我得知你離開我之後,面臨著父母雙亡還又失去孩子的時候,我是多麼害怕嗎?我害怕你接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害怕你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說道這裏的時候,月月感覺到自己被安洛飛拿來貼著臉的手,上面傳來了一陣溫熱的感覺,那就像是水滴——或者是眼淚。

  安洛飛為什麼哭了,而且還說自己失去了孩子呢?想到這裏的時候,月月心亂如麻。

  “還好我後來知道,失去孩子只是艾維斯懲罰我讓你傷心所造假出來的。你可知道我見到小風的時候,有多高興?那個小小的和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是那個被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小生命,你可知道我當時知道那個還沒有離我們去的時候,我是多麼開心。”

  聽到這裏的時候,月月覺得自己升滿了深深的愧疚,還有難言的悔意。聽到安洛飛痛苦的話語,還有他哽咽的說著那些事情,她都覺得自己真的不配安洛飛這樣愛自己。

  因為她膽小的覺得安洛飛不愛自己,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所以她帶著孩子離開了他。她沒有想過這五年以來,安洛飛會是這樣的痛苦。一個冷漠如他的男子,到底是需要多傷的痛才能夠這樣哽咽的流著淚說著那些話?

  在月月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月月的臉,輕聲的說道:“月月,你快醒過來好嗎?不要再貪睡了好嗎?你知不知道,見到你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我有多恐慌嗎?也許你不知道,當我在廢棄小屋見到躺在地上的你一動不動時,我覺得我的心跳都停止了,那一刻——我好後悔,好後悔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所以你才會離開我,才會有了五年後的這場災難。”說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再度哽咽了氣來,而月月那只放在安洛飛臉上的手再度有了溫熱的濕意。

  聽到這裏的時候,月月的眼角再也藏不住淚的不停滑落著,她睜開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看著自己床前的安洛飛那憔悴的樣子。

  安洛飛見到月月醒來之後,怔怔的忘記擦去那張俊臉上還沒乾涸的淚水。

  他滿是滿眼激動的看著月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月月,她慢慢的從床上想要坐起來,安洛飛趕緊彎腰想要把她輕輕的扶起來。

  就在安洛飛彎下腰的那一瞬間,月月伸手抱著安洛飛的脖子,整個腦袋埋在他的肩上大聲痛哭道:“對不起,我錯了。因為我不相信你的愛,因為我膽小,我懦弱,所以我才帶著藍風離開你,我的錯。”說到這裏的時候,月月的心揪疼在一起。

  而被月月抱住的安洛飛,此時怔怔的聽著月月的哭聲,他心不疼的想要替月月擦去那些泛濫的淚水。可是他一雙大手笨拙不已,惹得月月哭著哭著又笑了出來。

  見到病房內正抱在一起的兩人,外面的幾人此時輕輕的關上房門朝著外面走去,只是幾人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甚至是剛從英國趕來的南宮樹,此時臉上也帶著淡淡祝福的笑容。

  走在南宮樹身邊的藍風,此時小聲的說道:“南宮叔叔,你不要傷心了。”

  南宮樹淡笑不語,本來以為自己見到月月再度和安洛飛走到一起,應該會嫉妒的。可是剛才在外面正好見到了安洛飛和月月說話的那一幕,他覺得自己心裏有的只是祝福,而不是嫉妒,因為這個男人愛月月,很愛很愛月月。

  南宮樹突然想到什麼,他側頭向一旁的艾維斯和艾葛妮絲兄妹問道:“劉家那對姐妹你們怎麼處理的?”

  艾維斯和和艾葛妮絲兩人相視笑了一下,只有艾維斯淡淡的說道:“那個事情還輪不到我們來插手。”因為有人已經解決了那件事情。

  南宮樹不解的看著自己旁邊的艾維斯兄妹,不解的隨著幾人朝著醫院外面走去,顯然這個時候病房內的情形不適合他們探望病人,還是回頭再找個時間去看月月吧,。

  在南宮樹他們幾人走過後的那個墻壁上的電視,此時正播放到一個最新的新聞。那就是B市大型公司劉氏企業突然倒閉,而劉老爺的兩個女兒也下場淒慘。大女兒劉雨琳因為自己的丈夫拋棄,在面臨自己娘家的破產,她一時想不開跳樓死亡。而二女兒劉雨菲在得知自家破產之後,整個人已經瘋了,被人關到了B市的精神病醫院去了。

至於是真瘋假瘋誰知道呢?就算知道又怎麼樣,進入那裏之後,難道還想出來?那也要看有人到不答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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