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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我是分身

[都市言情] 夢蘿 -【替身老公】《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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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18 10:23:34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周宇晉和於紫緒已冷戰足足有一星期。因氣他說話不算話,於紫緒從那一天起就對他采不理會政策,無論他如何主動找她說話,她就是來個相應不理,諒他也拿她沒轍。

周宇晉倒是沒有再以她父親要脅她,反而將注意力全放在富爺的事上。至於她愛耍性子,等他將此事辦好,他再來好好整她。

「醒來。」

他衣著整齊的坐在床畔,手掌輕推著正熟睡的於紫緒。

「唔……」她呢喃了下,翻過身子繼續睡。

「娃娃。」他的聲量加大,手搖晃得也更用力,非要叫醒她。

「不要吵。」她悶聲叫,臉整個埋在柔軟舒適的枕頭上。

他伸手將她翻過來面向他,然後她睜開眼睛醒了過來,但仍是睡眼惺忪,意識渾渾噩噩。

「你……」

她瞪著他,不明白他一大早把她叫起來做什麼。

「早安。」他說。

她睜大眼,明白他這麼費事把她叫起來,就是為了向她討每天的一個吻。

沒錯!即使她和他正冷戰中,即使她打定主意不給他好臉色看,他還是執意每天早上向她索取一個香吻,不管她本人是否心甘情願。

見她一臉訝然,周宇晉粗嗄的笑了。他伸出一隻手臂攬住她的腰際,將她的嬌軀從床上抱起,以更為貼近他。

她僵著身子,等著這每天早上例行的一吻。他的唇很快的覆蓋上她的,這個吻起初和前幾天一樣,是個溫柔的吻,然後她聽見他喉中發出不耐的嗓音,抵著她的男性嘴唇瞬間熱烈了起來。

這一吻如火般炙熱,他的舌頭靈巧的不住探索著她嬌嫩的粉舌,令她的嬌軀襲過一陣電流,世界在她眼前旋轉起來。

當他終於鬆開對她唇舌的糾纏時,她已經氣喘吁吁,心跳加速,雙腮紅通通,煞是迷人,浮腫的唇瓣更為嬌豔欲滴。

而從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看來,她知道他多少也受到影響,心裏倒也平衡了不少。

「我走了,好好睡。」

他撫了撫她柔細的臉頰,輕輕把她放回床上,為她蓋好絲被,這才起身走出房間。

當他離開好一會兒,於紫緒仍然難以置信的瞪著房門。

他叫她好好睡?

他把她吻得喘成這樣,他還叫她好好睡!她要是還睡得著,她不就是一隻豬!

氣呼呼的思付著,於紫緒知道她是別想再睡回籠覺了。那個可惡的男人!



「紫緒,你還要跟大哥冷戰多久?」刁苑橙終於在今天鼓起勇氣問道。

「不知道。」

於紫緒看著窗外。她也不知道她和周宇晉之間要如何走下去。

一直冷戰不是辦法,更何況他們還同睡一床,彼此不理對方,她心裏也不好受。可是她找不到方法打破僵局,畢竟他們之間有道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鴻溝,她是父親的女兒這事實永遠也改不了。

而只要她姓於一天,他怕是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是于家人。

想到這兒,她不禁深深歎口氣。

她也希望情況不是這個樣子,但是她無力做任何改變。

「紫緒,你還在怪大哥嗎?」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就是因為大哥的緣故,害你被送去馬大姐那兒接受訓練的事啊!」

「我如果說不怪他,你信是不信?」她反問。

刁苑橙搖搖頭。由多方消息聽來,她知道馬大姐的訓練方式很古怪,非一般人能接受,所以於紫緒心裏有埋怨自是難免。

「這不就對了!你心裏都已經有答案,你還問我做什麼?」於紫緒好笑的指出。

「如果我偷偷告訴你,大哥因為你的緣故,停掉馬大姐夜總會的營業執照,你心裏會不會好過一點?」刁苑橙小小聲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何必為她這麼做?是他把她交給馬大姐,現在又要馬大姐混不下去,他的腦子裏面到底都裝著什麼?

「大哥八成是認為馬大姐錯待了你,所以給她一點教訓。」

「他以為自己是獨裁者嗎?把我交給馬大姐的人是他,關無辜的馬大姐什麼事!」她覺得他才是該負最大責任的人。

「紫緒,我不是說把你交給馬大姐的人是車東穎,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刁苑橙急著解釋。

「那卻是宇晉的主意。」

「我也說那個主意是以前的事了,是車東穎不瞭解,才會把你送走。」還好沒有造成大錯,刁苑橙在心裏暗暗付道。

「那麼車東穎不是也受到處置了,又關馬大姐何事?」要別人為她受罪,她可做不到,即使她對馬大姐並無好感。

「我想大哥是因為捨不得你,所以才這麼做。」刁苑橙跟了周宇晉這些年,也是第一次看他為個女人如此費盡心思。

大哥是真的很在乎於紫緒吧!不然怎會為了她將跟隨他多年的車東穎派去當清潔工,又讓馬大姐的夜總會結束營業呢。

「捨不得我?苑橙,這句話在以前我會相信,但現在我不以為他還會捨不得我。」

「是真的!大哥為了找到你,連續一個月動用了所有成員,你不要不相信。」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這就表示大哥在意你,只有大哥在意的人,他才會用心對待。」刁苑橙極力為周宇晉辯解。

如果于紫緒再體會不出大哥對她的好,那麼她就是天底下最遲鈍的人。

「他在意我?」她反問。

「沒錯。」

「他如果在意我,他不會眼睜睜看著亞詩打我,卻不出手解圍。」她就是忘不了這道永遠存在的傷痛。

「你很奇怪,為什麼一定要大哥救你,你自己不會回手嗎?」換作是她,早不客氣的和那李亞詩好好廝殺一番。

於紫緒表情一楞,怔怔的看著刁苑橙。

「我想大哥在當時沒有出手,一定是以為你自己可以應付得來,再者,你瞞著大哥你的真實身分,大哥難道就不能因為受到欺騙而感到一時氣憤嗎?」看了她一眼,刁苑橙繼續說:「紫緒,你都只想到你所受的傷害,可是大哥被你所騙也是事實。」

「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他,可是那時他一副痛恨於紫緒的表現,我怎麼也開不了口。他痛恨我,苑橙,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悶悶的指出,心情低落。

「誰說的!大哥他才不恨你,你怎麼會這麼以為?」刁苑橙圓睜杏眼。

「這是事實。我累了,我不想和你爭辯。」她神情落寞,起身想回房。

「紫緒,大哥真的很在乎你。」

「你不是他,苑橙,不過我很高興聽你這麼說。」

她沒有回頭,緩緩的走上樓。



或許他真如刁苑橙所說的很在乎她吧!但是比起她是于家人的事實,恐怕就微不足道了。

其實如果她對自己誠實一點,那麼她會明白她並不怪周宇晉,即使一開始心裏存有怨懣,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心裏的委屈早一點一滴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感動--

縱使她始終以沉默對他,他仍會在夜裏輕哄著她入睡;因為她怕冷,一整夜醒了好幾次,他總會在她醒來的每一刻陪著她,一次次哄得她再次合上眼。

她知道、也相信他心裏有她,只是他還是以娃娃喚她,這令她就是無法釋懷。

他如果不能正視她就是於紫緒,那麼他們之間就沒有所謂的未來。

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化消他對父親的恨?

是父親的錯,聽信富柄坤的利誘,便極力說服古氏夫婦將所有祖產變賣,去投資一塊沒有任何用處的土地,卻將祖先留下來的土地便宜賣給早知幾年後會因都市重新規劃而行情看漲的富柄坤。

往後幾年才知事情真相的古氏夫婦接著又因生意失敗,一度走投無路,想投靠和他們有口頭婚約的於家,不料卻遭到拒絕,一家三口只好選擇投海自盡,以了殘生。

從父親口中得知這些真相,於紫緒一直很難接受向來疼她的父親會做出這種事。一時的貪念竟造成如此後果,難怪這十幾年來,她始終沒有看過父親展露歡顏,唯一的一次就是在獲得古慕風還活著的消息,那時父親又歡呼又大叫,肯定是因為跟隨心中多年的愧疚總算得以償還。

不能怪周宇晉恨她父親,換作是她,她也無法原諒那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人。

只是,身為人女的她,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年邁的父親受到折磨呢!這幾年父親心裏面一定不好過,這些良心的譴責就足夠令他一輩子吃不消了。

周宇晉有什麼氣都出在她身上好了,只要他不找她父親麻煩,她也不想再逃避問題。

沒錯!等他回來,她就和他攤牌。



於紫緒一直等到晚上,才見周宇晉一身酒味的回到房裏,她狐疑的嗅了嗅。飄在空氣中的淡淡清香可是香水味?

「你喝酒了?」她質問。說要和他攤牌,就不能再保持沉默。

將外套脫下,周宇晉轉頭看她,似乎很訝異她怎麼會開尊口,然後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你身上的味道是女人的香水味?」見他不答,她又問。

聞言,他眼尾帶笑,故意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接著走向坐在床上的她,又在她身上嗅了嗅,聲音粗嗄的說:

「我是不是聞到醋的味道了?」

「你不要胡說,我不是在吃醋。」

她瞪著他在她胸前直嗅個不停的臉龐。

「好香,你洗澡了?」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臉頰像貓咪一樣摩挲著她柔軟的胸脯。

「你不要藉酒裝瘋,起來。」

她暗一咬牙,感到胸前的花蕾起了變化,她倒抽口氣,伸手想拉開他。

他適時抓住她的手,唇一張,便隔著一件睡衣含住她挺立的花蕾。

「啊!你做什麼?」她一聲驚叫,急忙用力推開他,身子爬上床,想逃向另一頭。

「別想逃,娃娃。」他啞著聲,從背後抓住她,將她攬進懷裏,胸膛緊貼著她的背。

「你喝醉了,不要亂來。」她趕忙想掙脫,他卻將她愈抱愈緊。

她明白此刻無法和他攤牌,目前先保住她的貞操要緊,她可不想在他酒醉的時候獻身給他。

他粗重的鼻息隨著他的靠近,重重的吹在她細緻的香頸上,而緊跟而來的正是他火熱的嘴唇,用力的在她頸項一再吮吻,引起她一陣陣顫抖。

「不要……你會後悔,我是於紫緒,是於大棟的女兒,你忘記了嗎?」她被壓倒在床上,趴著身子,她仍一再叫喊:「你恨我、你恨我,你忘了嗎?」

「誰跟你說我恨你?」他的語氣輕柔,撕開她身上睡衣的力道卻大得驚人。

一下子就光裸著背,於紫緒趴在床上,壓根沒有勇氣翻身面對他。

「你醉了,宇晉,所以你忘了你恨我,可是你真的恨我,等你酒醒,你就會後悔和我發生關係。」她也希望相信他,可是這不是事實。

「是嗎?」

「是的,你相信我。」她在床上用力點頭。

於是周宇晉好半晌沒有任何動作,他靜望著她雪白完美的裸背,不吭一聲。

以為他終於恢復神智,於紫緒伸手想拿回被擱至一旁、已破爛不全的睡衣。

「不准穿上它。」他卻突然冒出聲來,猛地又將她摟進懷裏。

她嚇了一跳,手連忙收回,亡羊補牢似的想拉開他橫在她胸脯下方的手臂。

「睡覺吧。」

「啊?」她沒聽錯吧?

「睡覺吧,我不會碰你。」

聞言,她籲了口氣,身子慢慢放鬆下來。

因為背對著他,所以她自始至終都未曾發現他的眼眸從頭至尾一直明亮得驚人。



是夜,於紫緒很快的發現自己又上了他的當。

正當她睡得很沉之際,她又被人搖醒過來。以為是天亮了,他又要向她索討早安吻,她配合的攬住他的脖子,嘟起紅唇吻他。

一吻過後,她放開圈住他的手,翻身又想繼續睡,卻被他扳住身體,然後她聽見他在她耳際低喃一句:

「我酒醒了。」

這是什麼意思?她迷糊的意識正努力在思索,他頎長的身體己整個壓在她身上,一雙手也沒閑著,忙不迭的在她赤裸的肌膚上游走。

他的愛撫令她呼吸急促,身體顫抖不已,意識更加模糊。當她驚覺到他正在對她做愛做的事時,她已來不及阻止他身體對她的侵犯,只能在一聲痛呼中,同他一起捲入這已欲罷不能的感官世界裏。



「你根本沒喝醉!」她指控道。

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才淩晨兩點,扣除他們歡愛的一小時,再思及他回來時已接近淩晨一點,仔細推算下來,她不過才剛睡著就被他搖醒。他怎麼可能在短短半小時內就酒醒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沒喝醉。

「我從頭到尾沒說過我醉了。」他倒也沒否認,笑望著她一臉的不平。

「你明明一身酒味。」

「一身酒味不代表我就喝醉了。」他嘻笑道。

「你……你!」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乾脆旋身想下床。

她是想把自己的初次給他,但不是現在,她和他之間還有問題未解決。

這時候她無論說什麼,都會讓他以為她是藉失身於他,而想對他提出要求吧!

該死!他壞了她的打算,這會兒要她如何再為父親求情?

「該死的你!」她痛駡出聲,放棄下床的念頭,反而撲向他,直掄拳打他。「你壞了我的計畫,你這個王八蛋!」

「什麼計畫?現在說也行。」

「不行了,已經不行說了,都是你,都怪你!」她跨坐在他腰腹上,氣呼呼的指出。

「你要跟我說什麼?」他的視線來到她圍著床單的胸前,又遊移至她分開的細白大腿,眼色明顯一沉。

這小白癡可能不知道她再這樣靠近他,他們可能什麼話也別想談。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她沮喪的說。

她不想讓他以為她把自己給他,就是想要他放過她父親,這樣對他、對自己都是一種傷害。

「你到底在煩惱什麼?」他伸手又順了順她的發,就愛指間穿梭在她發際的輕柔觸感。

「你明知道我在煩惱什麼!」她怒目而視,氣他明知故問。

「我不恨你。」他想到她先前的指控。

他對她各種感情都有,就是沒有恨,

「可是你恨我父親,連帶也討厭我。」她悶悶的指出。

「我有說過討厭你嗎?」

「就算沒有說出口,可是你心裏是這麼想的。」她不是笨蛋!

「你是我肚裏的蛔蟲?」

「你少說得這麼噁心,誰要當一條蟲!」她沒有聽出他的語意。

一臉莞爾的睨她一眼,他笑著捏了捏她柔嫩的下顎,道:

「既然不是我肚裏的一條蟲,你又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了?」

「你的表現就是這樣。」

「哦?說來聽聽。」他一臉的興致。

「你氣我,所以你故意看著亞詩打我。」她又一次提起心中永遠的痛。

「沒錯。」他很乾脆的承認。

「你!」她沒想到他會親口承認。

「不過這是教訓你欺騙我,跟你是於紫緒沒直接的關係。」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好……」

「別忘了,你也曾經眼睜睜看著芭芭拉纏著我,你卻見死不救。」他一句話堵住她的怒駡。

她瞪他一眼,這才知道原來他這麼會記恨,一點小事也能計較這麼久。不過經他這一說,她心裏倒是釋懷不少。

就如同他所說,自己也曾如此對他,因此對他的小小報復心理,她無法提出反駁。

「那馬大姐的事……」

「是車東穎會錯意,我再怎麼氣你,也不可能把你送給別人享用。」

聽他這麼說,她心裏是很舒坦,可是他的形容詞太惱人,於是她掄起的拳頭再一次捶向他,雙腿更因為使力而夾得更緊。

周宇晉很快的倒抽口氣,下半身瞬間繃緊,火速的做出直接反應。

「廢話說夠了,娃娃。」他啞著聲,動手扯開她胸前的床單,將她拉進懷中。

「等一下,我爸……唔!」她的叫聲被他的吻吞沒。

而當他火熱的唇覆蓋上來,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保持清醒,也無法再同他說什麼,只能閉上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營造令人喘息的激烈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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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18 10:23:49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一大早,刁苑橙就沖向於紫緒的房間,興奮的想和她分享自己從車東穎那兒得到的消息,可是才沖進房間,她就又一次被床上香辣刺激的一幕,給嚇傻在原地。

只見於紫緒正光裸著背貼躺在周宇晉胸膛上,而這會兒被吵醒,她羞得無地自容,整個人拉起絲被連頭一起蓋住,躲在裏面不敢見人。

刁苑橙見狀,很想大笑,但是眼見大哥正惱怒的看著她,她是連話都說不出來,更甭提大笑了。

慘了!刁苑橙心想。她已經不知多少次親眼目睹大哥的好事,大哥會不會一氣之下將她滅口?

「大……大哥,我……」她口吃的想說她不是故意的,卻說不完整。

這實在不能怪她,平常這時候,大哥早就出門了,她哪里知道今天大哥會賴在床上。

「你有事?」他挑眉問。

由於他心情太好,不但沒有對一向魯莽的習苑橙動怒,反而伸手拉下於紫緒的絲被,讓她的臉蛋露出來。

於紫緒火紅著臉,拼命想扯回絲被,他卻死拉著不鬆手,看見她的窘態,他露出促狹的笑容來。

「紫緒,你用不著害臊,這種事我看多了。」刁苑橙急著想安撫她,渾然未覺自己說漏了嘴。

躺在床上的於紫緒卻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她用絲被圍住身子,坐起來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時常看見宇晉和女人躺在床上?」

說著,她的嘴巴也噘了起來。

周伯父還怕他不懂此事,請女人來指導他,依她看來,他根本是經驗老到!

「不、不是的,我是說……」

完蛋了!刁苑橙暗叫一聲。她要被大哥狠狠捏死了,

「那是過去事了,娃娃。」周宇晉打斷刁苑橙的辯解。

他不會否認曾經有過的事情,也不認為有隱瞞的必要。

他的坦承反而令於紫緒不好再計較下去,只是白他一眼,就轉向已經愧疚得想一頭撞死的刁苑橙。

「苑橙,你有事要告訴我?」

「呃……」

刁苑橙猶豫的看了大哥一眼,不知該不該說。

「大哥,我可以告訴她富爺的事嗎?」為求保險,她還是先確定大哥的意思。

周宇晉輕哼一聲,點頭隨她去。如果今天他不在,這丫頭不照樣說出一切?詢問他的意思,無疑是多此一舉。

「富爺的事有結果了?」於紫緒已等不及想知道。

「沒錯,大哥已將古家以往的土地一併討回了,紫緒,這下你就不必去接近富爺了。」刁苑橙顯得很高興。

「是真的嗎?太好了!」

於紫緒大聲歡呼,雙手圈住周宇晉的頸項,笑得很開心。

「你是怎麼辦到的?」她問。

「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露出了近似殘忍的微笑。

這句話令于紫緒原先的笑意自嘴角褪去,她突然想到她父親的處境。

富爺的事解決了,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她父親了?

不安的情緒驟然上升,她感到全然的無助,卻不知如何啟口。

該如何求他放過她父親?即使他對她有情,這種要求會不會太過分了?

「又在煩惱什麼?」他總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但他要她自己說出來。

「你能不能……」她咬了咬唇,吞吞吐吐著。

「嗯?」

「你能不能放過我父親?」她一口氣說完。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豁出去了。

好半晌,周宇晉一直未發一言,逕自專注的盯著她。她心兒慌慌,就怕她的話讓他無法接受。

「大哥?」刁苑橙也等得很著急。

大哥在故弄什麼玄虛?大哥根本無意找于伯父任何麻煩,何以他卻要讓紫緒這麼認為?

見他遲遲不說話,於紫緒心一沉,放下圈住他的手,就要退開。

他卻在此時攬回她的身子,低頭吻住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刁苑橙吐吐舌頭,識相的悄悄退出房間。



「等你和令尊見過面後,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這是他在一吻過後,在她耳際留下的話語。于紫緒留在房裏,始終弄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這是表示他要放過她父親了嗎?要不然他怎麼會讓她和父親見面?

心裏一直思索著這個問題時,刁苑橙又一次闖進來,她神秘兮兮的說道:

「紫緒,你猜猜看是誰來了。」

聞言,她睜大眼睛,心裏盈滿期盼,直看著房門口。

於大棟緩緩來到房門口,瞧見他幾月不見的女兒就坐在房裏,激動使得他老淚縱橫,說不出話來。

「爸,真的是你!」

於紫緒則是直接跑向父親,用力的抱緊他,沒有注意刁苑橙又悄然退去。

「紫緒,爸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于大棟將女兒拉至一臂之遠,心疼的看著她。見她比以往更加豐腴,他的眉頭這才解開來。

「沒有,我沒有受苦,爸,反而是你,宇晉有沒有為難你?」她急急問道。

「周先生是個好男人,紫緒。」于大棟頗具深意的看了眼女兒頸上的吻記,心裏已了然。

「周先生?爸,你說的是宇晉?」她拉著父親住房裏走,並讓他坐在柔軟的椅上,才問道。

「是說他沒錯。」

「這些日子他把你關在哪里?」

「關?你誤會他了,紫緒。他只是要我暫時留在多倫多他的父親那裏,等他把所有事處理完畢,他就會讓我們見面。」于大棟見女兒一臉不相信,又說:「是真的,我在那裏受到很好的照顧,周先生的父親和我就像是多年老友。」

「爸,你沒有騙我?」她記得他明明說他把她爸捉起來的。

等等……她想起來了,是她指控他把她父親捉起來,他不過沒否認罷了。

這個王八蛋!每次都用同樣的方法拐她,而她卻每次都上當。

「沒騙你,要不然我還會站在這裏嗎?」於大棟笑看著她。

「爸,你有沒有想過把你現有的財產全還給宇晉?」她突然轉移話題,認真的說。

于大棟看著女兒好一會兒,才點頭道:

「我曾經向周先生提過,但是他不願接受。你知道周先生把從富爺手中得回來的土地,全部捐給臺灣的慈善機構嗎?」想來這些土地在他眼中根本微不足道。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些土地不是他們古家的祖產嗎?」

「是古家的祖產沒錯,但周先生表示這是古慕風的意思。」說到這兒,於大棟忍不住一陣心酸。唉!侮不當初啊!

「古慕風的意思?可是宇晉就是古慕風啊!」她不明白的輕蹙蛾眉。

「周先生不是古慕風,紫緒。」

「宇晉不是古慕風?」父親的話令她瞬間瞠直了眼。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

這意思是古慕風另有其人,那她和宇晉之間……

「古慕風死了。」於大棟語氣沉痛的說。

「死了?爸,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急急問道。

「古慕風當年被人從海裏救起,接著被帶到加拿大,一直到八年前因一場意外事故喪生。」述說著從周宇晉那兒得知的消息,于大棟滿是悔恨。

當年因他一時貪念,卻教古家人遭此下場,他真該以死謝罪!當他得知古慕風早死於八年前,他的心裏就有這個念頭,是周宇晉指出古慕風在臨死前,並未責怪他,反而要他代為照料他們於家父女,這才使得他打消了以死謝罪的念頭,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決定。

「但這八年來在商業界掀起一陣旋風的人是古慕風啊!」這古氏財團不能騙人吧!

在加拿大,何人不曉傳奇人物古慕風的大名?如果古慕風早死於八年前,那……

她突然大叫出來:

「是宇晉!是他頂替古慕風的名字,在加拿大創下輝煌事業!」她恍然明白。難怪他總有兩種裝扮,難怪他會說沒有幾人看過他的真面目。

他……好哇!他把她騙得好慘!

騙她說他是古慕風,又讓她以為他因為她的姓氏而痛恨著她,想到因為他的厭惡,她的心裏有多難受,多想努力化解他對父親的恨意,彌補她父親所造成的傷害,而這些竟然都是不必要的!

他怎麼可以把她騙了這麼久!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還一副當真是古慕風似的厭惡著她,對她使壞,又把她送到馬大姐那兒,要她接受他的任何安排,一副他有權利這麼對待她。

心裏暗暗回想以往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於紫緒愈想愈火,怒火中燒的咬緊牙,拳頭緊握。

她是對不起古慕風,可沒有對不起他周宇晉,他憑什麼如此戲弄她!

吃驚、痛苦、愛戀,全化為一股怒氣,將她完全燒透,她的眼裏冒出火來。

「紫緒。」

看著女兒瞬息萬變的表情,最後全被怒火所取代,於大棟知道這次女兒是真的火了。

「爸,走。」

她突然跳起來,捉住於大棟的手直往房門口走。

「要走去哪里?」被女兒拉著走,於大棟一面問。

「我們先離開這裏。」她回道。這個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

「紫緒……」

於大棟正想阻止她,卻見到有一個人比他動作還快,他滿意的揚起嘴角,心裏明白有他在,女兒是走不了了。

只要這兩人結婚,他要讓其中一名孫子過繼給古家,延續古家的香火。他想女兒和周宇晉兩人該是不會反對,如此一來,古家也不怕無後了。

悄悄的退出房間,於大棟將隱私留給房內的兩人。



「走開!」她瞪著像銅像似的擋在前面的他,氣呼呼的怒叫。

見他不為所動,她乾脆閃身準備繞過他,他卻伸出手臂阻止她的去路。

她不予理會,往另一側移動,同樣又被他的手臂擋下來。

「讓開,周先生。」

「周先生?」他為此稱呼高高揚起眉。

「你不會是要我喚你一聲慕風吧!」她咬牙切齒的說。

「你知道了?」他總算明白她氣從何來。

「很高興我不用再讓你當成白癡耍。」

「你在生氣?」

「你明眼人會看不出來?」她冷冷的接腔。

「你現在可瞭解我當時被你所騙的感受了吧。」

他不急著解釋,相信她早清楚他頂替古慕風的理由,而她肯定也不是為此原因生大氣。他這般重視她、在乎她,又豈會摸不出她的心思。

「你別想再用這一套,我不會再上你的當。」她拍掉他擋在前方的手臂,執意閃過他。

他讓她走過,她愣了下,不相信他會這麼容易放她走。一咬牙,她走向房門口。

這時候,背後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門外有沒有人?」

她又是一傻。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她還是沒好氣的回道。

這時他的嗓音又傳來,這回聲音更為喑啞,且充滿著感情,緩緩道出女人最想聽的三個字。

於紫緒渾身一僵,淚水迅速湧上眼眶,但她並末回頭,依然堅定的跨出步伐。

「你敢走!」他都示愛了,她還敢走!

「我為什麼不敢走?你就算說了那三個字又怎樣?」她就是要跟別人不一樣,受了這麼多的欺負,不趁機討回一門氣,她可不甘心!

他喜歡談公平交易,她就給他公平的回報。這回換她好好的整整他。

心裏的氣憤因他的示愛而得到平息,但他的欺瞞,她可要好好的和他清算。

「是嗎?很抱歉,下次你也聽不到了。」他一副遺憾的語氣。

她想和他鬥,等她嫁給他幾年後,他也許會好心指導她正確鬥法。

「什麼意思?」她果然又上當的回過頭。

「你沒聽過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樂得掀起嘴角,好整以暇的等著她的反應。

「你!」

又一次讓他占上風,她氣得回過身。再不走,她肯定又被他當笨蛋耍。

心裏想著,她的腳步毫不遲疑的正要邁出,他卻一個箭步便將她整個人攬腰扯進房裏,一腳用力踹上房門。

「放開我。」

「你要走,先經過我這一關再說。」

將她放在床上,他一腳跨過她的腰際,牢牢的鎖住她。

「你騙我的事我都還沒找你算帳,你憑什麼決定我的去留!」她不再掙扎,心知她的力氣永遠敵不過他。

「不信?」

他從口袋拿出兩樣證件,在她面前晃著。

「我的證件!你怎麼會有我的證件?」她一直以為被她弄丟了。

「李亞詩身上搜到的。沒有這個你能走到哪里?順便這也讓你瞧瞧。」他又拿出另兩樣證件,在她眼前一晃。

「啊!那是我爸的證件,你扣押我爸的證件做什麼?」

「于伯父主動交由我保 管。他指出他年紀老邁,記性不好,擔心弄丟,所以請我代為保 管。」

「誰相信你。拿來!」

她伸手去搶,卻被他閃開,順手往窗口一扔,扔出了窗外。

「你怎麼這麼惡劣!」她直盯著他,實在拿他沒辦法。

是註定要受他欺負一輩子,否則明明是他的錯,為何他還可以表現得這麼跩?

「你真的很過分耶!明明是你的錯。」

「所以我先開口說那三個字,這樣你還不滿意?」要他說那三個字,別人可是跪著求他都求不到。

「先說那三個字又怎樣?不過就是三個字而已,誰不會說!」她反駁,心裏甜滋滋的。

「那你說啊!」

「我……」嘴才張開,她又再次合上。好險!差點又上了他的當。

「不是誰都會說嗎?你怎麼就說不出口?」他戲謔的調侃道。

「我……我為什麼要說?你不是古慕風,就不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她得意洋洋。

「古慕風親口對我說,他把你托交給我,你當然就為我所有。」

「我沒聽到,不算數。」

「你在找麻煩,娃娃。」

「你又叫我娃娃,你知道我曾經為了你這個稱呼傷心多久嗎?」她的脾氣又升上來。

他揚揚眉,等她說下去。

「你好可惡!你就不知道叫我紫緒嗎?每次你以娃娃叫我,我就以為你是因為痛恨我的名字、我的姓氏,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又不能改變我的名字、我的姓氏。我難過了好久,結果全是白傷心一場,你好可惡耶!」

說著說著,她乾脆哭給他看。

「我知道你叫紫緒,可是你仍是我在醫院相識、照顧的娃娃,我只想這樣喚著我深愛的人。」

他動容的抱起她,嘴唇舔去她的眼淚。

「你害我傷心了好久。」

她細細喘息,頰生浮雲。他的唇好燙人。

「傻瓜,我愛你。」

「你才是大壞蛋,這樣耍著我,讓我以為你很討厭我。」她癟癟嘴,嘴角浮現一抹嫣然。呵!他還是說了。

「一開始我是為慕風的遭遇抱不平,所以對你就無法有好感;又想為慕風出氣,才有把你送去馬大姐那兒的打算。只是沒料到我會在醫院先遇見你,又無法放下你不管。你不知道當時的你多惹人憐愛,我忍不住就想呵護你……」

他親了親她的鼻尖。

「嗯!如果你沒有在醫院遇見我,也許我們就這樣錯過了彼此。」她喃喃道,在他唇下不住的喘息。

「你註定是屬於我的,老天才會讓我們提前相遇。」他說著,熾熱的嘴唇吻住她的喘息。

他的話令她想起了一句話--姻緣天註定。

可不是?她嬌笑著投入他的懷抱。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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