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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科幻靈異] [腿毛略粗]總有辣雞想帶我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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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8 01:31:32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章 五萬

  楊齊說第二天來接,來的特別準時。

  對著黃曆算準吉時,五點多的時候,差點踹翻他們的大門。

  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依舊殺傷力爆表。

  隨後磨蹭著洗漱,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了楊齊的新店。

  他的店裝修風格簡潔,佔地規模很大。

  前面是一片空地。平時應該是停車場,但現在被清空了。

  楊齊指著車窗外可以看見的高樓道:「那就是我們原來的研究部,杜小義也在那個實習過。呵呵,讓那幾個只想著拍馬屁晉陞的窮逼們看看我是怎麼掙錢的吧!」

  白天:「如果……」

  「呸!」楊齊率先打斷她,「注意措辭!」

  白天等人從車上下來,走進大門。

  門口兩排美膩的小姐姐們,欠身甜笑道:「歡迎光臨~」

  喊得人都酥了。

  白天一眼看見熟面孔。想不起來名字。

  她錯愕一下,衛初七也錯愕了一下。

  然後白天就對上號了。

  她迅速站到衛初七的面前,對杜雲義招手道:「快,隊長君,你再去外面走一遍。」

  杜雲義:「……」

  眾人:「……」

  楊齊拍她腦袋:「幹嘛呢?別欺負我的員工啊!這些是我們特招的技術員工!」

  白天激動道:「來啊來啊!我就想聽她們再說一次歡迎光臨。」

  楊齊招呼眾小姐姐道:「來來來,給這位大爺再來一次。」

  小姐姐們笑,欠身:「歡迎光臨。」

  「哈哈哈!」白天看著她在自己面前低頭,叉腰狂笑:「再來一次!」

  楊齊咋舌:「得了啊!趕緊進去,別在這裡擋我客人。」

  「再來一次!」白天上癮道,「喊:『白天姐姐,歡迎光臨。』這樣。」

  小姐姐們大笑。

  楊齊無奈揮手:「給這位嬰兒大爺來最後一次!」

  衛初七硬扯著嘴角,跟著大部隊又鞠了一躬。

  白天盯著她,臉色神色未明,眉毛一挑。

  氣氛忽然有些尷尬。

  楊齊一臉懵逼。

  杜雲義怕她在這裡鬧事,想提醒她一句。

  白天咧嘴笑了一下,然後背著手蹦蹦跳跳的的往裡蕩。

  看起來心情甚好。

  楊齊給他們隔出了一個休息室,裡面娛樂設別齊全,酒水供應。

  正式活動開始,媒體到位,要等到中午。

  楊齊大手一揮:「你們隨便吃啊,可以去後門,但是千萬別去前門。那裡還在佈置,人多。」

  陳風有些忐忑,他對著自拍的攝像頭打理自己的領帶。

  然後滿意的回過頭,昂著下巴問道:「青天白日,坦誠的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白天想了想說:「你吧,就像冬天裡的冰激淩。」

  陳風:「特別甜?」

  「不。」白天給了他一個你想得美的表情,「沒什麼大用處,還特別傷胃,但是沒有人討厭。哦,除了你哥。」

  陳風:「……」

  ——幻滅。

  為什麼一個個都喜歡打擊他?

  比陳和那廝還不遺餘力!

  白天光腦一閃,她掃了遍信息,然後站起來道:「出去一趟。」

  店舖後面的花壇。

  白天繞了一圈才繞出去。

  衛初七就坐在旁邊的石凳上。

  見她過來,將手邊的水遞過去。

  白天站著沒動,思考她喊人過來的理由。

  衛初七手僵在半空,說:「沒毒。」

  白天哼了聲:「你要有那勇氣,我也不至於這麼看不起你。」

  還是接過了水,坐到她旁邊:「說吧,有什麼事兒?」

  衛初七問:「你很恨我?」

  「談不上。無恥鼠輩,恨你也沒用。」白天嫌惡道,「不過就是覺得很失望。但不是對你失望。」

  衛初七沉默了一會兒,白天就跟著乾坐。

  「以前我們真是很好的朋友。我說什麼你都會信,你說什麼我都會聽。」衛初七終於開口道,「我們認識有,十五年,還是十六年?」

  「這就好比。某天早上醒來,你發現天上下起了金雨。於是你端出了所有的臉盆,興致衝衝地跑出去接。結果等你滿載而歸的時候才發現,你只是瞎,原來那不過是一坨屎。」白天毫不客氣的諷刺道,「能怪誰?自己瞎唄。」

  衛初七說:「不是,當初我是真的拿你當朋友。你對我也是真的好。我沒有想過做壞事,也沒有想過陷害誰,可是你……你那叫什麼?捧殺?」

  是衛初七先發現了自己的A級精神力。

  當時大家都是很高興的。

  衛初七是,白天也是。

  白天不遺餘力的表示著羨慕和誇讚。

  她的文科成績沒有白天那麼好,但是考聯盟大學控制系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白天考古文系,衛初七考控制系。

  一切都應該很順利。

  之後衛初七打《華史》,上手之後,認識了周安。

  她做了一個讓她後悔至今的決定。邀請白天來打遊戲。

  白天一直沒做過精神力檢測,但是因為衛初七推薦,就去買了一個遊戲頭盔。

  「S」級。

  她竟然是「S」級。

  白天不過是一直跟在她身邊,一個卑微,又無能的人而已。

  比發現自己失敗更叫人不能接受的,是在身邊一直默默無聞的人,忽然之間走到你的前面,而且,還遠遠超過了你。

  衛初七咬著下唇道:「難道你不是在剽竊我的夢想嗎?」

  她起先雖然有些失落,但並不覺得嫉妒。

  可是,白天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樣子,讓她像上癮了一樣。

  膨脹的驕傲,滿足了她扭曲的自尊心。

  同時也在無時無刻的提醒她,她的精神力比自己高。

  覺得不公平,不甘心。

  明知道是不對的,但是她開始控制不了自己。

  白天竟然說她喜歡周安。知道周安要進遠航戰隊後,也要跟著打職業。

  而在一次護鏢活動中,果然被戰隊看中了。

  兩人的距離,終於無可抑制的被拉大了。

  ——這就是,她的目的,她要開始嘲笑自己了。

  她是沒有資格的。

  自己還是比她優秀的。

  所以自己倒追周安。

  然後設計逼她離開了華史。逼她跟周安反目。逼她退出遠航戰隊的選拔示範。

  終於成功了。

  如果她識相一點,就不應該考聯盟大學。

  不應該再玩遊戲。

  不應該再靠近她。

  可是她偏偏不!

  她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對,我嫉妒。但是我更看不慣,你那種噁心的嘴臉。」衛初七看著她道,「你覺得你現在痛快了?又怎麼樣?你是贏了,可是你沒有資格從道德上指責我,因為我們都是一路人。」

  白天終於忍不住插嘴道:「你說自己就算了,你說歸說,能不能不要對我進行人格上的侮辱?我什麼時候跟你是你一路人了?」

  衛初七激動道:「你來聯盟大學,不就是為了找我復仇嗎?不就是抓著把柄要我寢食難安?何必還裝作和我關係很好的樣子。滿足了吧?同情和榮譽,你都賺足了吧?」

  衛初七平靜下來,仇視的看著她:「還來這樣?拆穿我嗎?羞辱我嗎?我已經退出俱樂部了?你滿意了嗎?你滿足了嗎?」

  「我?我又不知道你在這兒!」白天有些好笑道,「我為什麼要因為你的落魄而感到滿意?誰有空總是去關注你那點卑劣的自尊心?」

  白天:「從剛才,你就開始控訴。難道,可能,應該。僅憑這些建立在你被害妄想症上的猜測,就去傷害你自己的摯友。還為自己找充足理由,逃避譴責,樹立高點。如果你真的不覺得愧疚,直視你做過的事情。」

  白天脫下手上的護腕,露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沒有什麼比這道傷口的控訴,來得更為強烈。

  白天:「卑鄙,無恥。回憶一下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真的覺得你沒有錯嗎?你真的覺得,因為她是你的朋友,可是因為她比你優秀,她就該死嗎?」

  衛初七咬了咬下唇。說不出話。

  不是這樣的。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白天說:「道歉。」

  衛初七愣愣道:「對不起。」

  「我不會原諒你的。」白天仰著頭道,「雖然我原不原諒你,和你會不會後悔沒有任何關係。但不管多少年以後你再想起來,我都告訴你,損失最大的人是你的。因為你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也許是朋友,但你不在乎。也許是自尊,你還是不在乎。」

  白天嘆了口氣:「說完了?說完我走了。」

  「下次如果遇見周安,能不能公平的打一場。」

  衛初七懇求道:「我自己做的事,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我們現在沒有關係。那真的是他的夢想。」

  白天煩躁的哼出口氣,不耐道:「老子還想公平的和他打一場呢!你覺得我現在會怕他嗎?!一個兩個都聽不懂人話是吧?什麼呀?死纏爛打的人設都是你們自己意淫出來的好吧?誰有空老惦記著你們啊?!」

  衛初七又是一愣。

  是的了。

  青天白日現在還會怕他嗎?

  她早已經走得很遠了。

  只要她不回頭,她可以走得更遠。

  只有自己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虛影,以為她還在自己身後。

  原來一直要吞噬她的,不是白天。

  「衛初七。」

  白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同情道:「你也就這樣了。」

  曾經,她有交心朋友。

  她不用為任何事情感到戰戰兢兢。

  不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都先費盡心思。

  前途,愛情,友情,聲譽。

  似乎全都離她遠去了。

  給她留下的只有無限的心虛,悔恨,和愧疚。

  可最讓她擔憂的,不是自己失去的這些。

  而是,白天的報復。

  報復……從前她是不捨得報復,現在她是不屑於報復。

  是的。

  白天是那個,會牽著她手,給她肯定,分她半塊麵包的人。

  明明,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明明,將她當作一個可以依靠信賴的人。

  「你就這樣了。」

  一瞬間。

  她彷彿回到了當年,何開誠看著她冷漠道:「她就這樣了。」

  「對不起。」

  衛初七捂著臉重複道:「對不起……」

  遲到,但總算沒有缺席。

  白天起身不再理會,起身走開。

  杜雲義靠在後門的邊上,看她回來,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白天眼睛一轉,問道:「大兄弟,你打人嗎?」

  杜雲義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打人,不是非常好。」

  白天點頭。

  杜雲義接著道:「但是我支持自衛。」

  白天:「……」

  白天附議:「我是提倡。」

  兩人回了休息室。

  時間過十二點。

  方才在外面迎客的小姐姐們也走進來休息一會兒。

  她們大多是楊齊招納來的新人,也負責軟件開發。

  主職坐辦公室,今天被臨時拉出去了。

  在啟用新人這一點上,楊齊真是百無禁忌。

  杜雲義走近來,悄悄問道:「人呢?」

  白天攤手:「我不在這兒嗎?」

  杜雲義:「……我是說衛初七。」

  白天聳肩:「那我怎麼知道?」

  杜雲義還是不大放心的問:「你沒做什麼吧?」

  「沒有啊。」白天捂著心口真誠道,「守法好公民!你想什麼呢?」

  杜雲義點點頭。

  一點的時候,楊齊在外面的舞臺佈置好了,來問問眾人準備的怎麼樣。

  一位小姐姐道:「小七不見了誒?」

  白天一陣緊張。

  雖然真的跟她沒關係。但……

  楊齊不甚在意的回道:「哦,她跟我說了。她辭職了。」

  幾位小姐姐驚疑道:「啊?」

  「沒時間了!記者已經來了!我說你們四個,準備好了嗎?」

  楊齊換上了一身西裝,順便把他的頭給收拾了一下。

  不欠揍一些說話,看著還是很具有精英氣質的。

  「你需要化個妝嗎?」楊齊盯著白天認真道,「你這樣看著像鬼。」

  白天:「……我走!」

  楊齊扯住她:「十分鐘!給你找個美妝達人!誒老婆,老婆你快過來!」

  白天頓時大驚:「你居然有老婆?!」

  陳風道:「心月狐的傳統啊,退役即脫單,不是嗎?」

  楊齊驕傲:「看這名字起多好。」

  一位拿著化妝盒的漂亮大姐姐走過來,朝她招手:「來小姑娘,你過來。」

  妝容精緻,巧笑倩兮。

  白天瞠目結舌!

  楊齊越發驕傲。

  趁著那邊在準備,楊齊給他們講解一下流程。

  「給你們說一下。待會兒我們會找幾個現場觀眾上來,和你們一起答題。為了公平,題庫是隨機抽取的。」楊齊鼓勵道,「你們代表著我店面的水平,幾位學霸,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眾人:「……」

  陳風不安躁動:「你不是就安靜站著就好了嗎?不是吸粉來的嗎?」

  楊齊看向他,點頭道:「對你來說,是這樣的。你保持住自己的水平就好了。」

  陳風:「……」

  白天問:「然後呢?」

  「然後?」楊齊說,「然後看緣分啊!就是一個開業典禮,夠熱鬧就好了,不用這麼認真!隨便來,大不了猜點燈謎,再大不了,你們打場比賽秀一下。」

  杜雲義問:「你請上來的現場觀眾都是什麼水平的人?」

  楊齊翻了翻名單:「剛才前臺臨時報名,報名的都好多博士生。這樣我爭取給你們控制住兩個名額研究生以下學歷。」

  眾人:「……」

  白天抓住大姐姐的手,決絕道:「算了,我還是走吧。」

  大姐姐穩住她道:「沒關係。這不還有主持人嗎?要不然你實在答不出來,我可以幫你們搜答案,反正都是選擇題。」

  她接連比了幾個手勢:「ABCD,怎麼樣?」

  白天點頭。

  這個可以有。

  「一定要贏啊!」楊齊鼓勵道,「獲勝獎勵一台新型高配光腦,那玩意兒那麼貴!我們這新店開張呢!省下來!」

  眾人:「……」

  想輸了怎麼辦?

  四人準備好,從休息室裡出來。

  外面搭了一個簡易的舞臺。

  人群聚集,看密密麻麻的程度,少說也有幾千。

  各式專業的攝像機,全部就位。

  這可不是什麼小陣仗啊!

  眾人忽然就意識到,可能是被坑了。

  乖巧站在最前排的,不就是……咕嚕咕嚕的留守兒童嗎?

  陳和:冷漠臉。

  陳風:……便秘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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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0:53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一章 學霸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主持人站在臺上,揮手和鏡頭歡呼:「歡迎收看歷史我知道!我是主持人季同。本期節目來到了D市,將在戶外進行!感謝愛學習的冠名贊助!想要好成績就來愛學習!得分最高的人將獲得一台新版高配光腦!同時積極參與的觀眾也會獲得由愛學習提供的大禮包一份。喔!你們準備好了嗎!!」

  排山倒海般的聲浪:「喔——!準備好了——!」

  白天四人組:「……」

  這才不是……什麼小活動呢……

  主持人:「今天我們特別邀請到了心月狐的四位現役職業選手,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

  四人跟著鼓掌,精神萎靡。

  「請到這裡來!」主持人說,「跟我想的不大一樣。怎麼大家都沒有精神的樣子?」

  杜雲義無奈道:「沒有,我們非常期待。」

  白天:「只是臉長得比較喪而已。」

  杜雲義:盯。

  白天:「……給你們比心哦~」

  主持人回了她一顆心,然後繼續道:「現在有請我們的現場觀眾上臺!」

  隨後是對參賽觀眾的一番介紹。

  果然來的各個都是大佬。

  博士,教授,學者……

  名頭不是用來喊,而是專門用來鎮場的。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新型,高配,光腦!

  白天翻白眼。

  這麼多大佬,說是臨時抽取的現場觀眾,除非天上剛下過學霸雨了吧?

  「為了以示公平,我們的題目,將從十萬多道題庫中隨機抽取!現場以搶答的形勢進行比拚!」主持人照例唸著臺本,然後看向心月狐的幾位:「除了分數最高的那位,嘉賓是要接受懲罰的哦。幾位都準備好了嗎?」

  陳風頓時大驚:「懲罰?!什麼懲罰?」

  主持人沒想到幾位嘉賓竟然不知道規則,於是迅速接道:「懲罰項目由現場觀眾決定!只要可行能行,我們基本都會接受。」

  白天:「誰來決定可行還是不可行?」

  主持人淡淡一笑,然後指向自己。

  那尺度……可不得很大了嗎?

  唐子成預感不妙:「……如果我沒理解錯,這個節目其實就是以整蠱嘉賓為樂的吧?」

  「其實不是。」主持人失笑道,「但你可以這樣理解。」

  白天立馬上前一步,擁抱觀眾們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小天使,比心~」

  白天轉念一想,發現討好觀眾是沒有用的。

  畢竟結果無法改變。

  於是白天扭頭道:「大佬們知道你們很厲害,我成績不咋滴,留點面子行不行?」

  大佬淡然一笑:「公平社會,公平競爭。」

  「起點的不平等就是不公平競爭!」白天拉過陳風,「我倆加起來活過的年頭,還沒你的一半呢!」

  大佬們互相對視一眼,承認道:「是有點道理。」

  主持人:「要讓分嗎?」

  「不不不。」白天說,「這樣,我們先內部搶答,都答不出來你們再搶答。」

  主持人問道:「這樣不知道的話不還是不知道嗎?」

  白天遲疑了一下問道:「沒有選擇題嗎?」

  「有有有,有部分是選擇題。」主持人給她跪了,「哦,這樣,選擇題就你們內部消化了是吧?諸位有什麼異議嗎?」

  大佬們好笑的表示沒問題。

  因為歷來選擇題的數目都不多,而且他們還要四個人分。

  對他們來說不具備任何威脅,還不如讓分來得合算。

  主持人又一次調動情緒,大聲問道:「大家準備好了嗎!」

  白天跟著又一次舉手。

  季同同志:「……這位選手,你的問題怎麼會那麼多呢?」

  「不要這樣說嘛。」白天無辜道,「我就是想問問,搶答要怎麼搶?」

  主持人心道這期嘉賓怎麼什麼都不會,陳風已經跑到了位置上,招呼眾人道:「坐著搶!」

  重新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終於把問題兒童給擺平了,答題正式開始。

  唐子成輕聲道:「老杜,就靠你了。別輸的太難看。」

  杜雲義壓力山大:「我盡力。」

  臨時搭成的大屏上,投映出題目。

  問:明初詩文三大家分別是誰?

  白天迅速舉手。

  主持人很想無視她,畢竟她長了一張學渣臉,還是個問題兒童。

  但是她對此熱情洋溢。又舉高了一分。

  主持人提醒道:「這是一道填空題。只有一次答題機會哦。」

  「高啟、劉基、宋濂。」白天道,「這太簡單了!」

  主持人調出答案,發現她竟然答對了。

  開頭順利拿下一分,眾人鼓掌。

  緊跟著第二題。

  問:靜夜思的第三句是什麼?

  白天飛速回答:「舉頭望明月!」

  主持人:「答……對了!」

  群眾大驚。

  原來不是湊運氣的啊!

  大佬們紛紛側目:「年紀輕輕,知道的不少啊。連唐詩也有研究啊?」

  白天得瑟吹噓道:「還好還好。沒事就喜歡翻翻五千年。尤其是20世紀末,21世紀初的那段歷史,我讀得最細。」

  「哇——!」

  觀眾迅速淪陷。

  一個才二十一歲,打職業的戰隊選手,怎麼能懂那麼多?

  哪裡來的時間學那麼多?

  這妥妥的學霸啊!

  誰再說打遊戲的人沒有文化底蘊,就讓他也來參加一下這個節目。

  隨即題庫出了第三題。時間倒的更前面了。

  問:《史記》中,秦始皇叫什麼?

  「哎喲哎喲!」主持叫道,「這題難了。我偷偷看了眼答案,發現有點顛覆三觀。」

  然後他雙手交握於前,一副很驕傲的樣子,等著白天出錯。

  白天無畏舉手,響亮道:「趙政!」

  「哇——!」季同做了一個極其誇張的表情,然後朝著她膜拜道:「厲害了!」

  群眾交頭接耳道:「不是叫嬴政嗎?」

  季同說:「觀眾似乎不大明白,這位選手能解釋一下嗎?」

  白天:「嬴政這個稱呼,其實是到西漢末年才出現的。古人稱氏不稱姓,從史料看,秦王室應該保持了這個傳統。又因為出生在趙地,所以史記中稱呼是趙政。」

  學霸白正式上線。

  杜雲義這三位一直沉默在旁邊的戰友們,都被震驚了。

  這貨是那個艱難徘徊在補考線邊緣的白天?!

  如果不是因為一直和她在一起,他們會毫不懷疑,她作弊了!

  包括白天她自己。

  原本她還想靠楊齊他夫人的提示。

  現在發現,完全不需要啊!

  而且他夫人不見了。

  不到這種時候,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博學!

  技能終於點對了地方,她很欣慰啊!

  季同放下手中的光腦,不得不佩服道:「這位選手!你的五千年讀得可真細啊!穆教授您覺得呢?」

  被點名的大佬點頭:「是的。畢竟後人姓氏混用,習慣於稱呼他為嬴政。一般很少有人會去在乎這一些。」

  聽人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更牛逼了。

  這位選手了不得誒!

  白天忍不住為自己正名,拍拍胸脯道:「這位選手叫白天。」

  「是,白天同志您好。」主持人終於有閒情關心一下幾位嘉賓的情況,問道:「請問你現在是在哪裡就學的呢?」

  白天:「聯盟大學古文系。」

  主持人熱情讚美道:「不愧是聯盟大學古文系的學生!涉獵廣泛!博聞強識!」

  「隔行如隔山。我對電競圈瞭解不深,也是今天到這裡以後,才知道原來嘉賓是四位。我是和大家一起看見他們的。」主持人朝他們微微欠身道,「哎呀真是失禮了失禮了。」

  這樣下去,他們可能會完成節目開播以來,第一次嘉賓的完美逆襲!

  結果剛吹完,後面那道題她就不會了。

  因為那道題考的是近代史。

  眾人看向白天,白天看向杜雲義。

  於是杜雲義就拍了搶答。

  有人精通古代史,有人精通近代史。

  四十幾道題下去,大佬團共斬獲零分。

  觀眾們忽然發現,這個戰隊,了不得。

  唐子成後面也蹭到了幾題,陳風則全程懵逼。

  這些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他和台下的觀眾一樣,保持著仰望的姿態,崇拜的看向他的戰友們。

  粉絲們開始肆意大喊心月狐的名字。

  大佬們提前搖手道:「輸了輸了,我們退出。就應該和你玩搶答的。」

  於是第一環節,就這樣提早結束。

  主持人還有些不可置信,問杜雲義道:「你們戰隊收人,是不是還得過筆試的?」

  真是,想太多。

  杜雲義委婉道:「我們都是很講內涵的人。」

  「哇太厲害了!」主持人還在回憶剛才的情節,驚嘆道:「這是我們節目開錄以來第一次,挑戰隊零分下場的。哦你們真的是個電競俱樂部是吧?不會是冒充的吧?嗯?」

  觀眾大笑。繼續喊心月狐的名字。

  主持人:「那我們休息一下進入第二個環節?先來聽首歌吧。」

  四人終於可以從臺上下來。

  白天盤算著借此機會,直接打道回府的可能性有多大。

  杜雲義來了電話,讓幾人先站著千萬別動,小心要被人群擠散了。

  打來的是經理。

  經理問:「你們現在是不是在錄節目?那個叫歷史我知道?」

  杜雲義遲疑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經理說:「路透照啊!都傳飛了!」

  這麼快?

  杜雲義問:「這節目很火?」

  「火!特別火!你們哪兒找來的資源?好好珍惜好好表現,好多人想上都上不了啊!」經理在對面激動交代道,「剛剛就不錯,學霸的人設很吸粉,一定要穩住啊!還有還有,你們幾個不要那麼悶。向白天學習一下。活躍一點,開朗一點!」

  向白天學習?

  杜雲義沉默片刻,問道:「……你確定?」

  經理也沉默片刻,然後說:「那還是算了。」

  白天等人退下來,站在台前。

  台前正好擠著的就是咕嚕咕嚕的幾個。

  陳和看他們下來,立馬開腔道:「三個學霸帶一個智障。」

  陳風朝他凶臉挑釁道:「……哼!」

  陳和繼續補刀:「文盲,站在上面感覺怎麼樣?拖後腿的滋味爽嗎?」

  「幹嘛?各有所長不行嗎?誰規定了人就得會唸書?陳風搜腸刮肚,終於找出一個高端的詞彙罵道:「你個孔乙己!」

  白天敬佩道:「真是厲害了這股風。」

  「你告訴我,我不說出去。」萊茵扯著白天道,「原來這個節目是有黑幕的?虧我追了好多期!」

  白天驕傲一甩劉海:「沒有黑幕。哪裡來的黑幕?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公平公正公開的節目!」

  萊茵懷疑的「嘁」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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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飆速

  杜雲義打完電話,擠了進來。

  白天問:「能走了沒?」

  杜雲義說:「不能走。聽說這節目很火,經理讓做完。」

  「其實我對火沒有多大的執念。」白天懨懨說,「但是我真的有點睏了。」

  「接下來,就是激動人心的懲罰時刻!」

  一曲歌畢,主持人重新上臺:「雖然心月狐這邊的表現非常優秀,但是除了積分第一的白天,另外三人都要接受來自觀眾的懲罰!現在,讓我們有請嘉賓上臺!」

  杜雲義朝臺上一指,督促著眾人上去。

  他們才想起來,還有懲罰那麼回事兒。

  主持人指著舞臺後方的一張高級皮椅道:「來,第一名請坐這個寶座。」

  嗯,視野很好。

  白天搭著二郎腿,忽然發現,這真是一個不錯的節目。

  「激動激動。那我們先從分數最低的這位開始。」主持人將人叫過來道,「陳風?陳風同學年紀還很小呀,為什麼想要打職業呢?」

  一句話觸雷點。陳風高冷道:「不為什麼。因為我喜歡華史。」

  主持人被他故作成熟的表情逗笑了,點頭道:「好好好。那我看看,要選哪位觀眾上來。小風要自己選嗎?」

  陳和直接搭到了戰友小白的肩膀上,然後奮力舉手。

  他站在前排,加上這種高度,一時非常矚目。

  主持人被他的熱情所感動,於是指著他道:「好的!前排那位紅衣服的觀眾!請你上來!」

  陳和又淡定的跳下來,然後在陳風的微縮的瞳孔中,慢慢走了上去。

  主持人才看清他的臉:「這位熱心觀……眾……歡迎你上臺。額,這位先生,您跟陳風長得真像。」

  陳和冷漠道:「謝謝。我從小像到大。」

  他不客氣的到他弟面前,指著陳風道:「就是你,這位小朋友。有本事跟我打一場。」

  有觀眾認出來,開始臥槽臥槽的大叫:「陳和!陳和!喔喔——!」

  主持人聽見名字,迅速低頭搜索。

  他到今天才發現自己這麼無知。怎麼冒出來的一個個他都不認識?

  然後抬起頭道:「哦,是兄弟嗎?這位咕嚕咕嚕戰隊的隊長陳和!」

  他說完又看眼資料。

  是的沒錯。兩兄弟隸任兩個戰隊。

  雖然兄弟相殘的戲碼,的確是很有看點。

  「但是我們節目是一檔健康向上的節目,真人PK是不被允許的。」主持人說,「要不你們換個方式?」

  陳和說:「遊戲來一局。」

  主持人轉身問道:「全息頭盔有嗎?」

  楊齊這裡怎麼可能會沒有頭盔。迅速讓人去找了兩個來,然後送到臺上。

  主持人問:「好,那選什麼遊戲呢?華史嗎?」

  陳和默默調好設備,準備戴上頭盔。最後留給他弟一個猙獰的笑臉和滿帶殺氣的笑容。

  那一刻的畫面被高清的截了下來,眾人感到脊背一陣發寒。

  「隨他選。」陳和霸氣的翹起腿,「選的不好別後悔!」

  主持人看向陳風。

  陳風嘴唇一陣抽搐,然後也倔強的戴上頭盔。

  這麼瞧不起他?他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既然說了讓他選……

  那他當然不能選華史!

  會輸的太難看。

  有什麼遊戲,是沒有競技,自己又上過手的?

  陳風靈機一動,喊道:「飆速賽道!」

  陳和聽見,別有意味的「喲」了一聲。

  陳風頓時像被他看穿了一樣,扭過頭不再說話。

  主持人看著他們的反應。

  這兩兄弟……

  真是有意思哈。

  飆速賽道,就是賽車類的遊戲。

  從鬧市馬路,到盤山公路,接一段越野山道,最後是高空疾行。

  「來了來了!準備開始!」

  遊戲裡倒計時結束,兩輛車從起點出發。

  主持人為了調動氣氛激動喊道:「這也是我經常玩的一個遊戲!每個人男人心裡大概都有一個賽車夢。兄弟之間的勝負,太叫人期待了!開局是弟弟跑在前面!啊啊啊!陳風佔據主動優勢了!」

  ——才怪。

  開場陳風起步較快,像是身後跟了什麼洪水猛獸,油門踩實,想要迅速拉開優勢。

  陳和不慌不忙的跟在他的後面,然後一路加速。

  從流暢度上來看,明顯是陳和開得更穩。

  但是,陳風的車技更炫。

  鬧市馬路的特點,就是行人和行車多。

  陳風的車子雖然都快打飄了,但是從縫隙間穿行求生,給人的感覺實在太過震撼。

  觀眾隨著畫面都忍不住要驚呼兩聲。

  確實很有他的風格。

  但是這樣的風格,堅持不了多久,因為它對精神的消耗也是成倍的。

  這就是陳風最大的缺點。

  就在主持人說完他佔據優勢之後,遊戲裡傳來一聲巨響,兩輛車成功相撞。

  透過擴音器,前排人被聲浪陡然嚇了一跳。尖叫出聲。

  音響師沒料到職業選手也會翻車,所以沒多調整音量。

  整個人差點蹦了起來,迅速點了靜音。

  然後又慢慢調回響度。

  滿臉黑線。

  坑爹啊——!獎金沒啦——!

  陳和惡劣道:「不好意思。忘踩剎車了。」

  這人故意的。

  主持人:「要……要小心了呢!」

  隨後,在鬧市馬路這一段,陳和一共不小心了五次。

  陳風受不了了。

  他試圖減慢速度,到陳和的後面去。

  結果陳和總是巧妙打轉,避開,重新回到他的背後。

  「喔喔喔!」主持人道,「薑還是老的辣,小風現在被纏上了!弟弟的大危機啊!該怎麼辦呢?白天,你怎麼看?」

  白天無語,這也關她事?於是認真道:「……死著唄?」

  主持人:「……」

  白天聳肩。

  隨後,進入越野山區。

  處女和依舊跟在陳風的後面,不停的撞他屁股。

  陳風暴躁狂捶方向盤。

  那小模樣,觀眾在底下捧腹大笑。

  過一個溝的時候,陳和從側面斜入,猛踩油門,兩人又一次共沉淪的掉了下去。

  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相殺相殺。

  陳風內心暴風哭泣,吼道:「你夠了沒有!你無不無聊啊?!」

  陳和:「你無不無聊啊?技術這麼渣就想打職業?回去再練個一百年吧!」

  陳風大怒:「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有你這麼教育的嗎?就是我三觀堅強,換作別人早崩潰了好嗎?!你這是荼毒你這是犯罪!」

  「換一個智商正常點的老子需要這麼累?」陳和跟著怒道,「大齡還來叛逆期,你丫丟人不!」

  兩人開始旁若無人的吵架。底下一排笑成傻狗的觀眾。

  主持人遲疑了兩秒道:「其實十五歲不算大齡叛逆期對吧?算……正值當年?」

  說陳和不給面子,那還真不是。

  憑陳和的性格,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因為他有足夠的機會,在自己不下溝的情況下,把他弟給推下去。

  可以看出,他對速度和角度的把握,很精準。

  但是他無所謂。

  翻車,爆炸,起步。

  好了,一起沉淪。

  陳風覺得一把鼻涕蠢蠢欲動。

  他的霸道總裁之魂就要不受控制了。

  陳和那人怎麼這樣啊!

  知道他很厲害不行嗎?知道自己贏不了不行嗎?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然後他猛得吸了口氣。

  贏不了?誰說自己贏不了?

  靠!比狠誰不會?

  你有本事接著撞,撞到打gg算我輸!

  陳風很堅強。

  憑藉他堅強的意志。

  堅強的死到了終點,堅強的拿下了勝利。

  然後從車上下來,頂著勝利者的花環,回頭對他哥比個中指。

  陳和:「……」

  陳和覺得,自己要被氣出S級了。

  白天幸災樂禍道:「oh~小可憐~」

  「弟弟真是太可愛了。」主持人大笑,「小倔強萌萌噠。」

  陳和面對他的中指,淡定的回了兩個字:「傻逼。」

  陳風差點就控制不住小宇宙,要衝下去和他進行線下決鬥。

  然而等他脫下頭盔的時候,陳和已經走下了舞臺。

  他蕭索的站在原地,萬分委屈。

  一點勝利的感想都沒有。

  哪有人會這樣?

  哪有哥哥會!這!樣!

  主持人還想安撫一下弟弟,結果陳風已經主動退到後面,土狗般的蹲在白天旁邊。

  眾人看見他的姿勢,又是抽搐大笑。

  白天那椅子寬著呢。鑑於同情,於是分了他一半。

  「大家收拾一下情緒啊,我們後面還有兩位呢。」主持人說,「這一次我來隨便說特徵吧!黃色衣服,白色褲子,黑色鞋子。戴眼鏡和帽子的短髮男生。現場有沒有?」

  眾人四顧尋找,然後一雙手高高舉起。

  工作人員迅速上前,將話筒遞給他。

  那名被特徵抽中的觀眾,特別興奮:「我可以說了嗎?」

  主持人:「當然可以!請說!」

  觀眾表示:「看到這樣激烈的單方面虐殺比賽,實在是太誅心了!」

  白天點頭。

  覺悟是很好的。

  但她就是喜歡那樣誅心的場面。

  觀眾接著道:「我現在想看隊長被舉高高!」

  杜雲義:「……」

  白天半闔的眼睛猛然睜大,然後大笑鼓掌:「哈哈哈我支持!」

  觀眾看她一眼,終於擠完了最後一句:「誰第一個同意就誰去!」

  白天:「……」

  「好久沒跟人聊人生了。」白天擼袖子,「朋友,你這叫針對。我是冠軍贏家,明白嗎?」

  觀眾怯怯的縮脖子,壯著膽子道:「可我是你的小天使啊。給你比心~」

  滾!

  ——這特麼就叫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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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1:25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三章 蛋疼

  「——號外號外!有誰在關注歷史我知道的最新路透?!」

  1L:我在!大驚喜!哈哈哈厲害了我的學霸白!

  3L:剛才隔壁吧過來。舉個手。就知道這裡會開帖!

  7L:擦,我不在D市!

  11L:我在哈哈哈!——來自一個現場人員的驕傲。

  樓主:我要開始頒獎了!心月狐新一代戰隊寵萌物提名:陳風!

  28L:陳風說,我贏了。我只想說,是,我的全世界都是你的。嗷嗷嗷!

  36L:隊長先頒個「最學渣臉的學霸獎」吧!

  39L:心月狐造神新方向!從殺神到萌神,這尼瑪是要逆天啊!

  49L:對不起小風,可是我萌你哥!

  53L:雖然覺得心好痛,但我也萌陳和。控制不了我寄幾啊!

  62L:排36哥哈哈哈!

  71L:你們OUT了,來自現場人員的嘲諷。

  89L:萌什麼陳和陳風?哪有那空?現在的重點不是舉高高嗎?!

  92L:大家不要太激動,現在的重頭,是隊長要被舉高高了。

  一片靜默。

  121L:擦,後續呢?

  125L:直播呢?!

  136L:靠!人呢?!

  現場,被關注的兩人陷入了謎之對視。

  白天小腿肚子打顫,她覺得她會死。

  白天問:「你多重?」

  杜雲義:「一百四。」

  白天爽快舉手:「我認輸。」

  「這可不行!」主持人哪能放過,笑道:「可行的要求我們不能錯過。」

  白天:「什麼舉高高?你要我舉起一座泰山嗎?這就是不行啊!」

  杜雲義心情複雜。

  原來不止女生聽人說體重會鬱悶。

  這種情況下,他也很鬱悶。

  白天往手裡哈了口氣,試探道:「你不會打我吧?」

  杜雲義:「……我爭取不。」

  「你千萬要記住我也是受害者!」白天悲道,「這真的是違背我本來意圖的!」

  杜雲義說:「來吧。」

  於是白天朝著他的胳肢窩伸出了手。

  杜雲義下意識的向後一躲,兩人再次尷尬對視。

  主持人失望叫道:「哎呀哎呀不要這樣啊!純友誼之間你們躲什麼!」

  觀眾集體起鬨。

  杜雲義全身細胞都在抗拒,折中道:「要不我舉高她?她真的舉的不起。」

  「兩人反一反是嗎?」主持人說,「那位觀眾你怎麼看?」

  觀眾繼續眼神帶光,臉頰帶澀道:「不行。我就想看隊長被舉高高然後轉圈圈。」

  舉高高就算了……

  還特麼加個轉圈圈?加個馬達能上天?

  主持人如是傳達,無辜道:「哎呀,他說不行呢。」

  只是那眼神和表情,無一在表示,他很感興趣。

  唐子成在後面,對著杜雲義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提醒他經理的囑託。

  這群惟恐天下不亂的人,都在熱情的看熱鬧。

  白天不服道:「我不是贏家嗎?為什麼我也要接受懲罰?」

  「可是觀眾的意願不是最大的嗎?」主持人眨眼無辜道,「他們不是你的小天使嗎?」

  不,他們不是。

  她要把小天使這三個字吞回去。

  170L:這帖子有毒。忽然就安靜了。這群貨是集體蒸發了?

  173L:我要在帖子裡種滿我的小心心,這樣待會兒樓主回來的時候,就能知道我的心碎成了什麼渣。

  175L:我現在懷疑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是的沒錯我已經訂好回家的車票了,誰叫我是心月狐的粉絲呢?

  樓主:我回來了哈哈哈!

  樓主:本世紀最佳觀眾,沒有之一!注意沒有之一!就是那位黃衣服白褲子黑鞋子,戴眼睛帽子的男生!讓我們關愛每一個穿黃衣服白褲子黑鞋子,戴眼睛帽子的男性小天使,比心!

  186L:靠!ball啊!所有撩了不管的都是耍流氓!

  188L:銅ball!QAQ容易嗎我?我求了N個帖子了,直播到一半都不見了。

  191L:學霸白舉高高哈哈哈!

  197L:我也想看學霸白舉高高QAQ,求視頻求圖片!

  201L:不行,這個黃衣服小哥我也粉了!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眾人有著足夠的熱情。

  主持人也不急,畢竟這是錄播。後期製作可以把多餘的剪掉,總之他就是要看舉高高。

  杜雲義翻起衣袖,決絕道:「躲不過去,還是直接來吧。」

  白天說:「我來舉,你來轉?」

  這是還要他自轉?

  這群人真是夠了啊!

  杜雲義沉默片刻道:「試試吧。」

  於是白天走到他面前,比他低了半個多頭。

  右膝下彎,蓄力,將人往上推。

  巋然不動。

  她換了個姿勢,繼續推。

  對面還是巋然不動。

  白天抬起頭問:「你在跟我較勁嗎?」

  杜雲義:「……你倒是自己用力啊!」

  「我用力了啊!但是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反作用力!」白天說,「杜雲義同志,你什麼時候練的內功?」

  「身高差距,實在是不好受力。」白天回身真誠道,「我盡力了,真的舉不起來。後期或許可以幫我P一下。」

  主持人嘆道:「如果只靠後期,就失去了我們節目的精粹啊!有悖我們的主旨,這樣不行!」

  白天:「那你要我怎麼辦啊?真的舉不起來啊!」

  白天靈光一閃,搶佔先機:「來吧。豬八戒背媳婦兒行不行?」

  然後她蹲下身,朝著杜雲義招手:「上來上來,我背著你轉圈圈。」

  「不行不行!」主持人迅速打斷道,「我們要尊重觀眾的意願!」

  他轉過身,繼續呼叫那位小哥,一臉猥瑣的笑道:「這位觀眾,確實舉不起來,現在您怎麼看?」

  觀眾第三次接到話筒,裝作勉為其難道:「我不想看背的,我更想看隊長被公主抱。」

  「喔——!」

  全民激動,然後嘶聲吶喊贊同:「公主抱!公主抱!」

  有節奏的鼓掌,一波接著一波。

  「那個誰,你別跑。」白天大步上前,指著他道:「每天總想著搞大事情。你作業都寫完了嗎?」

  小哥憨笑點頭。

  白天心痛難當:「怎麼滴?怎麼就要我公主抱他?我才是小公主啊!」

  222L:哈哈哈笑到不能自已!

  226L:公主抱,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231L:那位黃衣服的英雄,請收下我的膝蓋!

  237L:英雄,請收下屬於您的皇冠!

  241L:白天的眼角帶淚是我的錯覺嗎?總之她的心肯定在滴血。

  245L:誰還不是小公舉咋滴?

  251L:流氓們。沒有圖片沒有視頻,也好歹描述一下過程啊!

  255L: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這期節目到底什麼時候播?!

  261L:陳風式委屈[圖片],白天式委屈[圖片]。

  白天走近過去。幾番想要下手抱,都覺得欠缺一點勇氣。

  「你們這是在點火!」白天捂臉道,「我害怕。」

  經理說:「不用怕,我相信隊長一定是公事公辦的人。」

  杜雲義公事公辦的站在原地。強行保持微笑。

  主持人問:「公主抱,杜雲義有問題嗎?」

  杜雲義:「……沒有。」

  白天揉了揉手指:「那我來了啊。我真的來了啊!」

  她穿過杜雲義的胳膊,擺好另外一隻手,讓他自己跳上來。

  杜雲義整個人大塊的窩在她懷裡,頭髮戳著她的側臉,手臂緊緊環過她的脖子。

  整個人重量一上去,白天閉上了眼睛。

  「哦——!」白天一聲悶哼,吐出兩口廢氣:「我的天吶!」

  杜雲義聽見她的吐槽,瞬間破功,開始止不住的悶笑。

  他這一笑,胸口帶動整個人都在顫動。對白天倆說,又加大了難度。

  「穩住啊老大!」白天鼓勵道,「你再這樣,我就要給前面的大爺們跪下了!」

  白天絮絮叨叨:「大兄弟,一定要憋住這口氣啊!我要開始轉了!」

  白天繼續鼓勵自我:「他說風!雨中!這點重~算什麼——!大不了,公主抱,轉一個!」

  白天連耳朵都紅了:「憋住這口氣!誰還不是小公主咋滴?現在被抱的人是我!沒錯就是我!」

  杜雲義終於受不了。將頭埋在她的脖子裡,然後另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

  主持人笑噴,忍不住道:「我覺得你只要憋住自己這口氣,他就能憋住自己的氣。」

  271L:雲哥,我的天吶快看雲哥的脖子!

  278L:雲哥青筋都暴起了!看他臉上的冷汗哈哈哈!

  289L:看你們描述,到底誰才是被抱的那個?!

  291L:杜雲義:我在努力讓自己飛起來,你特麼快別吵!

  300L:我請求白天取代陳風成為隊寵,哈哈哈樂死我了!

  306L:她一直都是隊寵啊!哪次帶出去不是疾風帶閃電?專門用來吹牛裝逼。心月狐的裝逼擔當哈哈哈!

  311L:說真的,她這樣真的不會把自己逗笑嗎?

  白天往杜雲義手心呸了幾口。

  杜雲義抽回手,嫌棄的想往她身上擦。

  「千萬不要讓我對你負責。」白天苦逼道,「我都是被逼的!」

  杜雲義:「什……」

  話音落畢,白天手一軟,隊長被摔到了地上。

  一聲巨響,聽著就摔得不輕。

  「是在下輸了!」白天迅速下蹲,要將他拽起來,誠懇道:「我的錯!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杜雲義那一下屁股是真的疼。

  雖然用手和腳稍稍擋了一下,但創傷最重的還是他的尊臀。

  主持人也過來幫忙拉人。

  杜雲義兩手被抓,屁股生疼,一時心情複雜。

  主持人道:「真是辛苦你了!」

  杜雲義擺擺手,努力控制表情。

  他迅速退到後場,對著唐子成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趕緊上前。

  351L:默哀。

  354L:點蠟。

  357L:小心心送你。

  361L:唐哥,我唐哥了。要不要來個白氏公主抱?

  366L:不捨得我唐哥的嫩臀啊!

  白天在他後面緊緊跟著。

  杜雲義往旁邊撤了一步。

  白天迅速貼近。

  「我不能幫你揉。」白天愧疚道,「我只能跟你說對不住了。」

  「你也不要跟我說對不住。」杜雲義回,「你就讓我安靜的疼著。」

  白天問:「很疼?」

  杜雲義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白天低下頭,看向自己兩腿之間,真誠道:「我的蛋也疼。都疼出幻肢來了。」

  ……

  杜雲義:「……」

  我去你的!

  主持人替唐子成點的觀眾,是一位心月狐的迷妹。

  迷妹聲線顫抖的問道:「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唐子成對她張開雙臂。

  迷妹尖叫,然後擠開人群,朝著她的偶像飛奔而來。

  兩人深情相擁,然後算作懲罰結束。

  白天瞪眼:「我不服!這怎麼行?這都沒有看點!」

  「看點給你們承包了。」主持人笑道,「你可以讓隊長抱抱你。我相信你們一定能互相理解的。」

  杜雲義已經承受不住白天的一抱,於是白天只能和陳風相望淚眼。

  最後階段是頒獎以及抽獎。

  白天接過那台昂貴的新型光腦,算是今天最大的收穫。

  坑爹的節目,終於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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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1:4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四章 輸出

  「恭喜恭喜恭喜!」楊齊鼓掌,逕自朝著白天走去:「辛苦你了!來來,東西給我拿著吧。」

  白天摸著包裝盒,說道:「不用了,自己的東西自己拿。」

  「是的,自己的東西自己拿。」楊齊上手要搶,「來吧給我吧!」

  白天迅速抱在懷裡:「想的美哼?」

  這台光腦是很珍貴的。倒不是因為它的材料造價。

  因為它是未流通出售產品。可謂有價無市。

  不知道楊齊是從哪搞來的,用來當獎勵產品。只是沒想到真的被他們給贏過來了。

  楊齊說:「這可是我的鎮店之寶!」

  白天問:「你教我嗎?你的那個必殺技!」

  「什麼必殺技?」楊齊深沉道,「都是死出來的經驗。不過我能教你怎麼死。」

  白天心道那玩意兒誰特麼要學?

  環顧四周,忽然問道:「陳風呢?」

  眾人一看,驚訝發現他真的不見了。

  白天:「我去那小子認路的不?」

  這裡人這麼多,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問題就大了。

  不敢大意,幾人匆忙出去尋找。

  陳風正站在門口,和他哥進行最後的會晤交流。

  陳風指著他道:「你們等著!」

  陳和互指:「你給我等著!」

  而後兩人扭頭離去。

  眾人:「……」

  萊茵和小白,遠遠給他們揮了揮手,就轉身走了。

  楊齊真的偶爾,會過來看看情況。

  就賴在他們訓練室裡抽煙,然後看他們打競技。

  他拿各種理由推脫,一般不會上場。

  只是翹腿坐在一旁,致力於打壓白天。

  楊齊用力敲敲她的頭盔,無語道:「慌什麼?最多也就死兩次而已。趕著投胎啊?站著別動!」

  白天:「……死了。」

  楊齊煙灰一抖:「這不是廢話嗎!你自己讓他砍上來了!刀!刀就在你腦門上看見沒?」

  白天大怒:「不是你讓我不要動的嗎?」

  「我讓你先不要動,可我沒讓你一直不動啊!」楊齊急道,「都砍到你頭上來了你還不動是幹嘛?戰鬥靠意念嗎?看見他了嗎?」

  白天:「……能沒看見嗎我都死了啊!」

  「什麼鬼?」張邵默默朝著他們這邊張望道,「怎麼感覺他們在說一些很難懂的話題?」

  葉緣攤手:「你看,這就是代溝。」

  「這叫溝通障礙謝謝!」白天指著陳風道,「他那才叫代溝!在互相理解的情況下持完全向左的意見。」

  無辜躺槍的陳風同志:「……」

  「我們不互相理解謝謝!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陳風加入討論道,「這也不是代溝這是智商上的差距!」

  白天:「贏的人才有話語權。少年,練你的吧。」

  楊齊照著她腦袋來了一丁殼:「贏的人才有話語權。少年,死你的吧!」

  白天和楊齊之間的交流異常困難。他們總是在不同的地方陷入不同的僵局。

  楊齊以為沒有問題的,白天偏偏理解不能。

  而楊齊再三強調的,白天分分鐘上手。

  兩人互相鄙視對方的智商。

  單水平來講,白天真不是隨便什麼人能教的。

  就像楊齊說的一樣,做一萬次基礎訓練,或許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幫助。但那種幫助是微乎其微的。

  白天不需要靠紮實基礎來讓自己進步,因為她沒有時間。

  只有越往上,才能進步的越快。

  哪怕搖搖欲墜,她摔下來的地方,也絕對會比她起步的地方高。

  白天的頂點和他們不一樣。她在更高遠的地方。

  精神力能上四千,已經是絕大多數人不敢想像的數據。

  楊齊成為電競圈數十年間不滅的傳奇,一來是他那足以俯視眾生的精神力,二來就是他對精神力的控制力。

  衝擊白天那樣的峰值,他不是做不到,只是沒有意義。

  他追求的是全程比賽。

  在他眼中一個站不到最後的選手,就是一個不合格的選手。

  楊齊當年初入職業,沒有人能給他這樣的幫助。沒有人能給他合適的指點。

  他沒有白天那樣的好運。

  甚至在當年,給他最大阻力的那個人,就是他親爹。

  他的天才之處,就體現在這裡。

  摸索出精神力獨一套控制方式。

  「都說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用力的去意啊!」楊齊深沉抽煙,「可是你怎麼就這麼笨呢?」

  白天:「……」

  真想給他一鎚子。

  也許真是命運使然。

  心月狐和咕嚕咕嚕打了不少友誼賽,但一直等待著正式的交戰。

  這一等,竟然又等了兩個多月。

  他們和孤雲都對上了兩次。咕嚕咕嚕竟然一次沒能撞上。

  後期戰隊實力水平明顯上升,大部分留下來的都是豪強隊。

  杜雲義偶爾上場,心月狐成績逐漸穩步。

  外界甚至開始以杜雲義是否出場來判定對面的水平。

  即便杜雲義沒有上場,但毋庸置疑的,他們變強了。

  原本他們是一個只能靠暴力輸出取勝的隊伍。

  而義薄雲天都是和頂天立地搭配。或者乾脆單人單戰。

  和其他人配合,總要降低自身實力去遷就,雙方都會打得很侷促。

  這導致整個團隊很鬆散。

  但凡有一個人出現差錯,勝負就很難逆轉。

  而青天白日雖然還是半吊子水。但她的半吊子水是會搖晃的水。

  就峰值來說,可低可高。

  憑她亂打的風格,不會讓人想降低水平去遷就她,而是不得不提升水平去補缺漏洞。

  有了醫師和槍客的加入,戰隊水平反而平衡起來,綜合實力開始上漲。

  他們開始穩定下來,不再是少了誰就不行的隊伍。

  這讓外界看見了希望。

  在春節假期開始前的最後一場比賽,心月狐終於抽到了咕嚕咕嚕。

  「如果這場比賽你輸了。」白天對著陳風道,「哦!你這一年又是以失敗為結尾的!」

  陳風:「……我輸了不就是你們輸?那你不也是?」

  「那不是!」白天驕傲道,「我有信心能站到最後!」

  陳風站起來吼道:「我也能!」

  白天大笑:「哪次你活到最後了?」

  哪次陳和不是追著他殺的?

  陳風哼唧。

  杜雲義敲著桌子過來開會。

  「跟咕嚕咕嚕的比賽,沒什麼好說的了。打過那麼多次,該怎麼打就怎麼打。輸了的話,回來集體自裁謝罪。」杜雲義說,「兩件事要提一下。」

  葉緣坐在角落,半舉著手,已經難以壓抑的興奮。

  杜雲義裝作沒有看見,接著說道:「第一,老唐和白天,這次比賽,你們可以試試雙槍流。」

  雙槍流。

  這聽起來很炫,但華史歷史上並沒有任何一支成名的雙槍流。

  首先玩槍客的就少,玩得好的更少,一個戰隊有兩個玩得好的,那基本沒有。

  而且雙槍客在配合上也不簡單。

  槍客攻勢很淩厲,兩人配合的時候,意味著收斂和干擾。

  因此之前白天和唐子成的合作,並沒有達到意料中的效果。

  這似乎不是一件值得嘗試的事情。

  杜雲義說:「第二件事,葉緣將參加個人賽。」

  葉緣終於可以將他的手舉起,問道:「個人賽?那團隊賽呢?」

  「想得挺美。」杜雲義掃他一眼,「只能二選一。」

  葉緣忿忿咬牙,然後痛心道:「我選團隊賽!」

  「最近很多人問我。」杜雲義背過手,異常嚴肅道:「心月狐是不是要轉型了?是不是終於要改變配置,選擇犧牲一部分輸出去彌補防禦。」

  眾人靜靜聽著。

  近來的決策,確實是帶著這種意思的。

  而成果,也確實是顯而易見的。

  甚至連他們,不瞭解杜雲義的用意,心底也出來這樣的想法。

  這是不是對的?

  杜雲義接著說:「我告訴他們。這不是進步,這是妥協和遷就。如果我們要用這樣的方式,我們早就用了。」

  「啪。」

  清脆的一聲。

  杜雲義一拳捶在手心。

  「這一次,我們要上一隊強力輸出。告訴他們,這就是我們的態度,攻擊就是我們的防禦。」杜雲義看著他們笑道,「狠話我已經放出去了。你們可別輸了,讓我丟臉。」

  是。

  心月狐應該是這樣一個戰隊。

  要麼攻擊,要麼死。

  就是這樣一種瘋子一般的戰術,將心月狐帶上了曾經的王者巔峰。

  如果他們輸了,不是因為時代變了,而是他們實力不夠。

  現如今,該備的都備齊。

  三位「S」級的輸出,一個接近「S」級的老將刺客。他們有什麼理由選擇遷就。

  杜雲義笑道:「過年前,給他們看場好戲。」

  比賽當天。

  到場的記者多於以往。

  只是他們對咕嚕咕嚕沒多大興趣,大多在等著心月狐。

  一部分是戰隊請的,一部分是他們自己來的。

  心月狐的每一個人,在他們眼裡,都有新聞價值。

  尤其是在「歷史我知道」的節目播出之後,他們或萌或蠢或學霸的人設被立起來,深受歡迎。

  如果個人實力再被證實,那隨便炒一炒,都意味著前景和財富。

  「什麼情況啊?你們最近改走營銷路線了?」陳和卡在他們休息室的門口道,「從和fight打完,你們這形象就不對啊!」

  外特外特跟著擠進來:「別走歪門邪道啊,我告訴你們我是不能被收買的!」

  緊跟著是萊茵:「你們認識腿毛不?幫我要個他的簽名!」

  張邵捧著水杯:「我說……我們這麼和諧不大好吧?都是待會兒要互相殘殺的人。」

  陳和道:「怕什麼?反正你們也打不過我們啊!我們都不怕!」

  白天衝上去,一掌將門拍上。把對面的人都推了出去。

  回過身恨鐵不成鋼道:「臥槽陳風!你丫給我滾出來!丟人不丟人?」

  陳風探出頭:「……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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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1:57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五章 見識

  咕嚕咕嚕和心月狐的個人賽,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意外。

  大抵都按照雙方預測的方向走。

  畢竟要說職業圈,關係最好的兩支戰隊,無疑就是咕嚕咕嚕和心月狐了。

  他們既是對手也是朋友。

  打過無數次的友誼賽。

  可以說他們之間,互相都非常瞭解。

  勝負靠的就是完全的實力,或者完全的運氣。

  因此雙方粉絲相處的也很友好。

  但是今天,在媒體的刻意引導和偏袒下,咕嚕咕嚕粉絲們不高興了。

  連帶著心月狐的粉絲們也不高興了。

  丫這是要破壞我們的革命情誼!

  咕嚕咕嚕的粉絲,黑臉沉默。

  心月狐的粉絲,怕他們誤會,也黑臉沉默。

  平時可以互相嘲諷吹噓的兩家粉絲,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結果在場間活躍評論的記者媒體們,就顯得特別矚目。

  他們也很驚訝。

  這兩隊的粉絲,很奇怪啊。

  粉絲們太過安分,解說要少掉多少的樂趣?

  「哎呀。」黑魚翅喝了口水道,期盼道:「我希望青天白日能趕緊出來拯救一下氣氛。」

  畢竟之前青天白日出場的時候,現場難得正常了。

  小涼溪笑道:「我記得不久之前我們還在呼籲她能夠安靜的比賽。」

  「我錯了,如果這是詛咒,我真的知道錯了。」黑魚翅告饒道,「說實話,青天白日是我個人非常喜歡的一位選手。」

  小涼溪說:「晚了。」

  黑魚翅說:「我說真的。囂張,狂妄,又能夠保持足夠的理智。而且在比賽中,不管對手強弱,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以及從對戰中取得的進步,都讓人覺得非常驚豔。有實力的人再怎麼猥瑣都會覺得很可愛吧?」

  「所以說朋友們。可愛的前提是有實力而不是猥瑣呀!聽說最近網遊裡出現了很多青天白日二代三代,結果浪的太翻被輪空了。」小涼溪對著觀眾們真誠道,「試圖走青天白日老路的同志們,你們這樣是找不到迷妹的,而且會被詛咒的。」

  黑魚翅:「順便提醒一下諸位。青天白日迷妹雖多,仇敵一點也不少啊。想要蹭波熱度的,注意生命安全。」

  兩人面對半個小時的中場休息,本來已經無話可說,但是一聊起白天,就滔滔不絕。

  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吐槽。

  因為白天的黑料已經夠多了,而她本人根本不在意。

  「其實我是在意的。」白天木著臉道,「他們就沒考慮到我是一個黃金單身狗嗎?我也需要一個霸道總裁的形象!」

  「霸道總裁?」唐子成仔細琢磨了一下。

  女生有了這個人設,才脫不了單吧?

  杜雲義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朝著眾人揮手道:「時間到了。我們走!」

  團隊賽終於開始。

  兩邊粉絲對自家成員出場,還是不吝嗇的表示熱情。

  小涼溪滿足道:「終於又聽見了他們的歡呼,就是嘛,都要過年了,怎麼能不放飛一下。」

  黑魚翅站起來道:「青天白日沒有出來?」

  小涼溪也連忙看去,沒找到白天的身影。

  兩人頓時大驚。

  黑魚翅隱隱覺得不對,點著人頭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心月狐少了一個人。」

  小涼溪跟著點了點,真的少了一個人。

  然後一個人頭披著圍巾從走道裡跑出來,加入隊伍。正是白天。

  黑魚翅呼出一口氣。

  真是嚇到他了。

  青天白日上不上場,他們都很難過。

  但是對比起來,起碼她上場的時候,他們是痛並快樂著的。

  小涼溪:「誒,葉緣?這場葉緣出場嗎?」

  黑魚翅這才發現,唏噓道:「真的誒!好懷念的陣容啊!山山黃葉飛,一個賽季都沒看見他了。」

  小涼溪:「陳風和陳和兩兄弟,終於交手了!我等了一個賽季的場面!他們好像在說什麼。」

  其實沒在說什麼。

  白天無語道:「你倆放手,我們要進去!」

  陳風:「他先放!」

  陳和:「放屁!明明是你抓著我不放!」

  「是你!你先用力的。」陳風臉色蒼白道,「你先鬆手!」

  陳和:「憑什麼我先鬆手?我先鬆手就是你贏了?你想的美!」

  陳風:「那我也不放。」

  白天無語道:「你們怎麼會這麼幼稚?」

  陳風控訴:「靠!你還用力!」

  「我沒有!你是小公主嗎?」陳和怒道,「你鬆不鬆開?你不鬆開我就真用力了!」

  陳風猙獰著臉,囂張道:「嗯?你試試!」

  張遠洋說:「我來!」

  然後他上前一步,照著兩人的腰同時用力一擰。

  陳氏兄弟吃痛,紛紛鬆手。

  兩隊終於進入比賽間。

  小涼溪:「登入完畢了,我們趕緊看一下雙方陣容!」

  咕嚕咕嚕:

  噎嘍噎嘍,劍客。

  布拉克布拉克,畫師。

  外特外特,射手。

  沃特沃特,少林(英雄)。

  靠靠,琴師。

  來去來去,醫師。

  心月狐:

  義薄雲天,武師。

  頂天立地,槍客。

  青天白日,槍客。

  預備預備,醫師。

  山山黃葉飛,刺客。

  頂多一米六,術士(英雄)。

  黑魚翅感動道:「心月狐四個輸出,三個S級,真是久違了啊!」

  小涼溪:「英雄給了術士,看來是要打突擊了。」

  「地圖是頹垣斷壁。伏擊躲藏的好場所。對咕嚕咕嚕來說很有利。」黑魚翅道,「果然最瞭解他們的還是咕嚕咕嚕啊。」

  噎嘍噎嘍如果聽見,一定會全身心的表示,他一點也不理解,真的。

  隊伍有條不紊的開始比賽。

  射手小白帶上畫師,從下路隱蔽的推進。

  而他則帶著琴師和醫師,從中路開始掃礦,最後停在中線和己方防禦區中間的位置。

  小涼溪道:「咕嚕咕嚕還是一貫的方式。可攻可守,穩妥起見。」

  黑魚翅道:「不管哪邊,新人的勢頭都很猛啊!」

  小涼溪道:「比較讓我驚訝的還是心月狐,他們的戰術很像。」

  心月狐是雙槍帶奶上前,負責掃蕩攻擊。

  而義薄雲天和刺客,聽在防禦線前面掃礦。

  黑魚翅點頭道:「雖然戰術很像,但是目的完全不一樣呢。」

  雖然雙方都派了人守在防禦線,但是帶不帶醫師,暴露了他們的目的。

  一方是在準備著支援,而另一方在準備著迎敵。

  噎嘍噎嘍就站在顯眼的位置。

  畢竟心月狐是按捺不住的。最先騷動的一定是他們。

  如果他們分批前來,那麼自己三個就足夠了。

  如果他們全隊突擊,那小白和小黑,就可以從後方迂迴,前後夾擊。

  而義薄雲天的意圖,則是讓雙槍開路。

  如果對面分散,那就交給他們,自己守住戰旗。

  如果對面抱團,那他們就立即進擊。

  黑魚翅:「一個主動一個被動。這兩個戰隊,不知道該說是相合還是相剋呢?」

  小涼溪聳肩:「我想所有戰隊都和心月狐相剋。」

  [隊伍]青天白日:過中線,打卡。

  [隊伍]青天白日:終於看見陳和了,暫時不知道幾個人。

  對面一眼望見他們的人數,已經開始下達下一個指令。

  [地圖]噎嘍噎嘍:挑對面的短板打。

  [地圖]噎嘍噎嘍:幹死對面的奶媽!

  [地圖]青天白日:上次也有人覺得我是短板。

  [地圖]青天白日:後來他死了。

  [地圖]青天白日:陳風你覺得呢?

  [地圖]預備預備:對!

  [地圖]青天白日:……

  [地圖]青天白日:對毛啊!他現在在說你啊!

  [地圖]預備預備:……嗯。他會後悔的。

  青天白日嫌棄的看向醫師。

  她原本還希望這小子來點氣勢,結果他自己先萎了。

  噎嘍噎嘍就站在倒塌了半邊的房屋牆頭。

  青天白日向前狂奔,頂天立地觀察周圍。

  這邊可以埋伏的地點太多了。稍不注意,容易中招。

  [地圖]青天白日:必須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正統的雙槍流。

  [地圖]噎嘍噎嘍:打得到再說吧!

  小涼溪刺激叫:「喔喔喔!正統雙槍流?我此生還沒見過呢!」

  黑魚翅:「見證歷史的時刻了?」

  噎嘍噎嘍跳到牆後,然後一劍劈來。

  頓時劍氣捲著石礫,朝他們飛來。

  土牆倒塌,滿地沙塵。

  兩人擋住眼睛,向後一退。

  [隊伍]頂天立地:確認沒有射手。

  [隊伍]青天白日:陳風後退,自己保重。

  噎嘍噎嘍已經拉開距離,緊接著又跳到高處,長劍一甩。銀色的十字劍氣朝他們劈去。

  劍客當然也是有近身技能的,但是面對兩個槍客,他放棄這個選擇。

  頂天立地躲過,槍尾下壓,朝著斜上方使出力破千鈞。

  黑魚翅:「什麼情況?空打……」

  他話沒說完,頂天立地身後的青天白日,已經一步跳上隊友的肩膀,然後踩上長槍。

  接著槍頭的衝勢,青天白日跟著使出突刺。

  待她腳尖離開槍身,頂天立地已經收勢,照著她的後背,又是一記橫掃千軍。

  一檔接著一檔,技能的施放都在瞬間完成。

  帶著一道破風之聲,青天白日帶著虛影彈了過來。

  她飛過的軌跡周圍,還帶著黃沙被風捲成的圓圈。

  青天白日落地,一個趔趄。

  她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恰好是噎嘍噎嘍帶點錯愕的眼神。

  很好,這表情很好。

  青天白日咧嘴一笑。

  壓低重心,穩住身形。

  順勢一個力破千鈞,朝著對面攻去。

  「喔——!」

  觀眾和解說,齊聲發出一聲驚呼。

  太快了!

  就像離弦的箭矢一樣。

  哪怕是在屏幕中的重放,仔細看著,行動也不過是一道虛影。

  這就是雙槍流的配合?開掛一般的速度!

  「我靠!什麼東西?什麼鬼!」

  「有外掛!我舉報一定有外掛!」

  「牛逼啊——!雙槍流!」

  「白唐氏・火箭炮!衝啊大神!」

  「那個亂起名的那位同志你站住!我就服你!」

  青天白日即將完成近身的時刻,一側飛來琴師的攻擊。

  槍客瞬間破長風收勢,隨著之前沒有站穩的重心,撲到了地上。

  然後受身,重新進攻。

  而琴師的位置暴露了。

  頂天立地確認方向,已經提槍追上。

  兩位槍客,走向了不同的位置。

  「槍客的加速技能不多,但是速度都很快。他們的聯合攻擊相當於是瞬間用了四個技能。方位的判斷能力和對時機的把握都非常了得!」小涼溪興奮分析,「雖然落地的時候不大穩,但是這能成功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等等等等。」黑魚翅扯了扯他的衣袖,打斷他的解說:「這……是雙槍流?」

  觀眾們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

  畢竟他們還沉浸在剛才那驚人的默契和配合中。

  現在,兩位號稱雙槍流的槍客,朝著各自的目標開始窮追不捨。

  繼續了他們的1V1之路。

  [地圖]噎嘍噎嘍:神特麼雙槍流!

  [地圖]青天白日:剛剛不就是雙槍?

  [地圖]青天白日:開開眼界就好了,怕嚇到你。

  [地圖]噎嘍噎嘍:你特麼就會這一招吧?!

  [地圖]青天白日:呵呵,你說呢?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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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2:1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更

  白天和唐子成的雙槍流,雖然沒練出什麼模樣。

  但起碼這一套近身位移,非常驚豔!

  雙槍流的配合實在太難。

  想要保持原本的攻速,就難免會干擾到對方,自亂陣腳。

  降低個人實力去遷就,又顯得得不償失。

  而且,如果能保持住兩邊1V1的形勢,看起來也是不錯的。

  顯然對方不是這樣認為的。

  噎嘍噎嘍表示很嫌棄。

  [地圖]噎嘍噎嘍:就你們這樣,也叫雙槍流?

  [地圖]噎嘍噎嘍:是時候讓你長長見識了!

  噎嘍噎嘍在隊伍中喊了靠靠一聲。

  一直在逃竄的琴師,放棄與槍客的纏鬥,直接繞了個弧線,朝著噎嘍噎嘍那邊奔去。

  隨後噎嘍噎嘍停下腳步,也不再躲避,正面對著青天白日揮舞出一套近身劍法。

  數十道劍氣相繼飛來,青天白日抬手用槍身去擋。

  一道氣浪卻是穿過槍身,直接打中了她。

  隨後,青天白日身形一僵,技能欄全灰了。

  青天白日錯愕。

  暗算中招。

  琴師的攻擊夾在裡面。

  琴師的控制是單體技能,一般只能靠躲避。而劍客的劍氣是範圍攻擊,一般要用抵擋。

  現在琴音和劍氣夾雜在一起,還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雖然兩種技能之間的特效,是有一定差距的。

  但在短短的時間內,你根本分不清,哪一道氣浪是屬於哪個職業。

  對面打得越亂,他們反而越沒有辦法。

  [地圖]靠靠:琴劍流!

  [地圖]噎嘍噎嘍:……

  [地圖]青天白日:靠哥。起名廢就不用勉強自己了。你看你起的什麼玩意兒?

  [地圖]噎嘍噎嘍:比你們那1V1的雙槍流好多了!

  [地圖]靠靠:琴光劍影!

  [地圖]靠靠:誰是起名廢?我牛著呢。

  噎嘍噎嘍在青天白日被沉默後,重獲自由,如法炮製,同靠靠衝到預備預備的身邊。

  預備預備沒料到他們竟然能直接突破兩位槍客。

  就算有所預料,也躲不過去。

  立馬被定在原地。

  噎嘍噎嘍立馬對著預備預備,發起一波總攻。

  而對面的醫師還未出場。

  琴師靠著速度優勢在兩位槍客之間遊走。

  吃下一半攻擊也無所謂,只是不讓槍客打得太順暢。

  他們的目的就是先廢掉醫師。

  兩邊粉絲激動了。

  雙槍流沒看見,但是劍客和琴師的流派,倒是已經非常成熟。

  這不就是……瞬間被打臉嗎?

  「裝完逼就跑。跑都跑的不乾脆,看,遭報應了吧?」

  「可憐我心月狐的奶啊!奶想活著為什麼就這麼艱難啊?」

  「雙槍流呢?!」

  「我就想知道,這瞎起名的風潮,是什麼時候宣揚開去的。」

  「雙槍流啊——!上啊——」

  眾人開始齊聲召喚雙槍流。

  「雙槍流現在看來是不大靠譜的。形勢不妙啊心月狐。」小涼溪皺著眉頭道,「看現在的情況,咕嚕咕嚕就是認準了醫師。」

  也確實,從個人實力來看,預備預備是要稍稍差一截的。

  但是心月狐不能放棄。因為他是唯一的醫師。

  黑魚翅:「義薄雲天這邊也不是很樂觀啊。」

  小涼溪:「心月狐危險了。」

  那邊,義薄雲天被外特外特伏擊了。

  整個地圖一片頹垣斷壁。咕嚕咕嚕選的地圖,因此他們對地圖非常熟悉。

  外特外特選了一個隱蔽,視野開闊,又易守難攻的高地。

  跳上去後,佔領據點。

  畫師小黑,過去刷了個臉,然後引來兩人向埋伏點奔去。

  那是一家坍塌的酒樓。

  射手利用殘骸,在四周堆出了一圈掩護牆來,以阻擋刺客的暗器。

  小黑趕回來,迅速跳到中間的高度,執筆站穩。

  他們只要攔住刺客和武師上來,那他們就是安全的。

  義薄雲天兩人,就算明知道有埋伏,仍舊只能跟過來。

  畢竟這是最快找到敵人的方式。

  他們遠遠看見畫師的身影,就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面對射手,只要能完成近身,那便勝負可分。

  那麼,就是要衝上至高點。

  義薄雲天抬頭,估算了一下距離。並不大樂觀。

  [隊伍]義薄雲天:能跳的上去?

  [隊伍]山山黃葉飛:多半不行。

  [隊伍]山山黃葉飛:我去試試。

  山山黃葉飛話畢,便朝著目標點衝去。

  一進入射擊範圍,箭矢便鋪天蓋地的射來。

  刺客只躲過了一部分,然後蓄力,輕功起跳。

  刺客雖然靈巧,但身形在箭支的射擊抵消下,輕功蹬上的高度大大降低。

  山山黃葉飛只能在中途找位置落腳,重新起跳。

  落腳點又提前出現了一個水潭。

  他準準踩了進去,那腳就像踩空一樣深陷進去,重心帶著身體迅速後仰。

  而後技能消失,外特外特彎弓,一口氣將人射下。

  山山黃葉飛沒有停留的受身而起,逃出射程。

  山山黃葉飛進行第二次嘗試。

  他換了個方向。

  這次飛到半空的時候,他從腰間抽出長鞭。

  試圖捲住建築原本殘留的半截樑柱。

  可惜距離太遠,在長鞭夠到之前,他已經一次被飛箭射落。

  一樣的掉進水圈,然後滾落地面。

  義薄雲天和他交換了下眼神,沒有說話,也沒有停頓。

  冒著箭雨,迅速開始進行第三次近身。

  武師和刺客一同出發。一同起跳。

  由武士替刺客擋住一部分的攻擊,然後刺客用長鞭去夠樑柱。

  畫面中,長鞭的鞭頭貼上樑柱,繞了一圈。

  可惜還是太短,在承受刺客的重量後,散開了。

  「哇!」黑魚翅刺激叫出聲,「成了?」

  小涼溪眯著眼睛,就差緊緊貼在屏幕上,可惜道:「沒有!」

  就相差少許,刺客被畫師的飛鳥群打中胸口,掉了下來。

  山山黃葉飛惱怒的咋舌。

  落地受身。

  在武師的掩護下,重新退回安全區。

  黑魚翅喊道:「差一點!」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其實還差很多。想近身不容易的。」小涼溪說,「小白這個位置找的不錯。去年還是一個純新人,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新人真是兇猛如虎啊!」

  觀眾甚為惋惜。抓著頭髮直喊臥槽。

  就差一點的距離。

  那滑開的鞭身,簡直就像撓不到癢處的貓爪。

  恨不得掰開自己的腦門。

  把剛才記憶中沒繞住的長鞭,狠狠捲上幾圈。

  強迫症啊!

  這要命的強迫症!

  觀眾們都以為已經離成功不遠了。義薄雲天和山山黃葉飛,應該馬上會進行第四次突擊才是。

  但是他們沒有。

  乾脆俐落的失敗了三次,然後他們停在了原地。

  [隊伍]山山黃葉飛:不行,速度太慢,一波衝不上去。

  [隊伍]青天白日:速度不夠快?你們需要一個推動器,或者馬達。

  [隊伍]青天白日:朝著他的屁股狠狠來一拳怎麼樣?對得起他以前的名字了。

  [隊伍]山山黃葉飛:我去你的!管好你自己吧!

  [隊伍]山山黃葉飛:怎麼樣啊?保護我們的醫師啊!

  [隊伍]青天白日:我們現在特別穩!

  特別穩的處於劣勢。

  兩位解說不禁黑線。

  黑魚翅:「你覺得用剛才的方式,他們能完成近身嗎?」

  「不能。而且非常危險。」小涼溪說,「看著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但其實並不是。三次衝擊葉緣的血線已經下了三分之一。而且你不能肯定,對面是不是故意讓他們走到那一步,以引誘他們接著衝擊。」

  黑魚翅:「那樣的話相當於是直接收割人頭了。」

  錯覺,或者說希望,在比賽中是很致命的東西。

  他或許可以給你帶來勝利,但更多的是被對手利用致以死亡。

  永遠不要以對面的失誤,來做自己成功的假設。

  不然現實會狠狠教他們做人。

  山山黃葉飛和義薄雲天,畢竟是職業圈的老將。

  他們選擇重新思考對策。

  他們可以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直接發動三次衝擊。

  且在衝擊的過程中,根據實況和形勢,快速進行調整配合。

  也可以在看見希望的當頭,克制住自己的衝動。

  有膽量且有理智,這就是許多新人最缺乏的東西。

  黑魚翅道:「越到後面,越是謹慎。這兩位選手真是老狐狸啊!」

  「從三次衝擊的調整來看,他們心裡是有數的。」小涼溪感慨道,「不得不說他們的默契讓人震驚。如果能分一點給另外一對,那就好了。」

  兩人掃了眼青天白日那邊,又默默移開視線。

  沒什麼好看的。嗯。

  兩邊都在僵持,氣氛緊張而凝重。

  義薄雲天和山山黃葉飛蠢蠢欲動,似乎要準備開始新一波的衝擊。

  觀眾聽完解說,對這樣的情形倒更是不理解。

  他們認為義薄雲天兩人,與其在這裡僵持,不如去支援槍客的好。

  滿場的粉絲喊著,讓他們趕緊走,趕緊離開。

  縱然賽場選手聽不見,不影響他們更加賣力。

  黑魚翅說:「聽觀眾怎麼說的,他們可以選擇不靠近?」

  小涼溪:「其實對心月狐來說,維持目前狀態也是比較好的一個選擇。」

  心月狐只有四個輸出,而咕嚕咕嚕有輔助,有控制。

  如果全體五五對上,就平穩性來說,後手流的咕嚕咕嚕會更佔優勢。

  這一點,心月狐數次和孤雲的對戰中,應該很清楚的認識到了。

  就算他們有著最強力的輸出,不夠將對面一波帶走。

  但凡留了一點喘息之機,那他們就是死。

  小涼溪:「而且。這對醫師的壓力太大了。」

  是的,如果他們醫師能夠扛得住,或許這是更快的方法。

  但對方顯然認準了預備預備,別說一奶四,讓他自保都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不是他們不夠信任預備預備,隊伍中唯一一個醫師,他們是經過全面測評瞭解的。

  固有實力是無法突然改變的。

  並不是人人都是天才,也不是人人都能在比賽中爆發。

  他們一群成年人,更不會把那樣的壓力,全放在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肩上。

  拿下,必須要在這裡拿下!

  而青天白日那邊,也並不樂觀。

  劍客和琴師的組合,實在很教人頭疼。

  他們吸引不了兩人的火力。這兩人非常專注的在圍剿醫師。

  然後又用那麻煩的攻擊甩開他們的近身。

  劍客和琴師,必須要分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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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2:29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更

  [地圖]青天白日:看看他的名字!你們這樣,特別像自相殘殺。

  [地圖]青天白日:快住手!我代表他原諒你們。

  [地圖]噎嘍噎嘍:咕嚕咕嚕沒有這樣的短板,不是已經送給你們了?

  青天白日放棄劍客,退到預備預備的身前。

  替他擋住大半的攻擊,同時餘光時不時往琴師那邊瞥。

  分辨他在頂天立地的干擾下,會對這邊發動的攻擊。

  [隊伍]預備預備:青天白日……我好感動!

  那邊琴師估算著時間差不多,繞到側面,對著預備預備撥出一弦。

  青天白日眼睛一亮,長槍後撞。將醫師撞離原位。

  預備預備趔趄後退,然後逃開。被琴師緊接著而來的第二段琴音打中,又一次定在原地。

  然後又是一道琴音。沉默。

  預備預備的技能欄始終保持著灰色。

  青天白日終於怒了。

  [隊伍]青天白日:你特麼感動個屁?!

  預備預備微愣。

  [隊伍]青天白日:啊啊啊!你到底在那裡幹什麼?真拿職業一日遊了?之前嗶嗶那麼多,倒是拿出點決心來啊!你特麼給我動起來啊!

  小涼溪:「……不是。我想定身了真的不是人為意志可以動的。」

  黑魚翅說:「嗯,當然,陳風的表現確實木訥了一點。」

  觀眾對她忽然的爆粗口行為,表示一陣厭惡。

  畢竟陳風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小孩。

  他就算表現的再如何雞肋,不也是他們選的嗎?

  不就是為了彌補她的不足,才重新招攬的醫師嗎?

  「半斤氣什麼八兩啊……八兩還比半斤多一點呢!」

  「難道不是他們自己不夠靠譜?醫師是你們的後衛不是前鋒啊!」

  「再這樣我都要粉轉路了。」

  「別欺負我們隊長的弟弟!」

  「有本事把雙槍流後面的招式用出來啊!」

  「我十五歲的時候,還只知道讀書。」

  然而青天白日氣的,不是預備預備沒有顯出什麼神級操作大殺四方,救他們於水火。

  也不是他水平不夠,被處處針對遏制無從脫身。

  這些都不是。

  他的實力,戰隊的人最瞭解。

  已經明白的事情,再說來都沒有用處。

  讓她氣憤難忍的,是陳風的態度和表現。

  面對陳和,手腳就僵硬的都不像自己了。

  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他的不安和退卻。

  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等到常規賽都快結束了,他們才在正式的賽場上遇到咕嚕咕嚕。

  明明都已經說好了,就算結果決定不了任何事,最起碼的,要讓對面見識自己的實力。

  實力?

  就現在這狗屁玩意兒?

  不就是一個笑話嗎?!

  [隊伍]青天白日:你用半吊子的態度去做半吊子的事情,那別人瞧不起你,也是活該。

  [隊伍]青天白日:不是說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嗎?那就上啊!

  [隊伍]青天白日:你不是最擅長躲避戰嗎?躲啊!撞到腦袋了嗎?看你現在這慫樣!你的驕傲呢?

  [隊伍]青天白日:陳風!!告訴他,你為什麼要打職業!

  預備預備心神一晃。

  對啊。這不是他翹首以盼的嗎?

  如果連這個機會,他都失去了的話。

  那麼,就別再抱怨不公平了。

  [隊伍]青天白日:跑起來!

  [隊伍]青天白日:跑起來陳風!別瞎了你的名字!

  就算沒有聲音。

  但是從青天白日面對著他的表情,預備預備彷彿聽見了她的吶喊聲。

  哪能……讓他們這麼瞧不起?

  預備預備身上的定身再次解除。

  青天白日擋在他的身前,長槍掄舞,揮開噎嘍噎嘍的劍氣。

  然後腦袋一暈,腳步開始散亂。

  又是夾在劍氣裡的,琴師的混亂技能。

  預備預備卻是藉著機會,順利逃開。

  他腳尖一躍,被劍氣斜劈打落。

  就地一滾,重新繞到青天白日的身後。同時和劍客、琴師,拉開了距離。

  沒有帶上琴師的狀態。

  他掏出銀針,對著槍客的穴道刺去,解除了她的混亂狀態。

  「喔——!」黑魚翅喊道,「都躲過去了!他分出了劍氣?一套動作看起來很靈活啊!」

  「是運氣嗎?」小涼溪說,「預備預備現在甩了個群治癒。技能終於能用了。」

  而另外一邊,山山黃葉飛和義薄雲天,仍舊未能飛上頂點。

  而刺客的血線,已經掉了一半多。

  [隊伍]頂多一米六:擦!欺負我不在外面嗎?

  [隊伍]頂多一米六:過來!都過來!我要給你們加愛的buff!

  頂多一米六站到防禦線的邊緣,山山黃葉飛也和他保持著技能能施放的最遠距離,

  山山黃葉飛深吸一口氣。

  在身上白光閃過,加速,加防的buff出現的瞬間,開始衝刺。

  義薄雲天就位。

  在刺客起跳後,朝他後背打出一拳。

  氣浪衝在山山黃葉飛的後腰。

  他飛到半空,沒能調整姿勢,直接向下掉了回來。

  除卻敵人攻擊,還摔掉一段血。

  兩人再次退出安全區。

  山山黃葉飛蹲在原地,狠狠喘了幾口粗氣。

  [隊伍]山山黃葉飛:還是太遠了。再近一點試試,我可以直接長鞭上。

  [隊伍]義薄雲天:好。

  山山黃葉飛的狀態時間道,重新跑回去,接受術士的buff。

  這一次義薄雲天的拳頭使出後,直接將他打進了牆面裡。

  山山黃葉飛受到建築物的傷害,又是悲催多折掉一段血。

  [隊伍]山山黃葉飛:又太近了。還有方向再上面一點。

  [隊伍]義薄雲天:打的位置呢?

  [隊伍]山山黃葉飛:這次可以。

  出拳太近,會導致力度太大,刺客來不及反應,就栽進牆裡。

  出拳太遠,速度照樣不夠,長鞭無法將他捲上高點。

  太高,他的頭會往裡翻,視野反轉。

  太低,頭向後翻,直接翻滾掉回來了。

  兩人已經進行了多次嘗試。

  然後像自爆般的,一次次失敗,一次次調整。

  解說和觀眾看著,都覺得他們要不耐煩了。

  但是他們沒有。仍舊耐住性子,繼續討論。繼續飛撲。

  哪怕山山黃葉飛的血線,已經非常危險。

  「現在我們可以知道,開場時候,兩位槍客的技能配合有多難了。」小涼溪道,「值得吹噓!」

  黑魚翅說:「方向和距離的把握都是非常重要的。並不是越近越好。那樣反而會干擾隊友的重心。這樣的配合,單靠默契也不容易做到。這樣短的時間內,他們真的可以調整出來嗎?」

  小涼溪道:「的確有點危險吶。」

  他們在隊伍中的交談,和山山黃葉飛不停下降的血線,像陰霾一樣籠罩在眾人的頭頂。

  危險,他們很危險。

  團隊戰的特點就在於,一方的淪陷,會帶動另外一方的淪陷。

  [地圖]青天白日:你覺得誰會比較快呢?

  [地圖]噎嘍噎嘍:嗯?

  [地圖]青天白日:是我們隊長先殺了小白,還是你們先殺死陳風?

  誰快,誰就贏了。

  [地圖]噎嘍噎嘍:呵呵,我一向很自信。

  [地圖]青天白日:我一向很自戀。

  [地圖]青天白日:但是我比相信我自己,更相信我們隊長。

  [地圖]頂天立地:我也是。[微笑]

  義薄雲天看見,忍不住輕笑。

  [隊伍]義薄雲天:怎麼樣?

  [隊伍]山山黃葉飛:能怎麼樣?當然是用老臉給他們做個表率啊!

  山山黃葉飛僅剩最後的一層血線。

  最後一次飛躍。

  如果他不能將射手甩下來的話,那他將獨自迎來陣亡。

  [隊伍]山山黃葉飛:老杜,說真的。我也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你。

  [隊伍]義薄雲天:那真是壓力有點大。

  就算他嘴上這樣說,但是他卻笑了。

  最後一次機會。

  山山黃葉飛加完狀態,開始奔跑,然後起跳。

  義薄雲天退開一步。

  盯住了目標點,掐算著時機,然後打出。

  下一秒,山山黃葉飛的長鞭抽出,捲住樑柱。

  一蕩,沒有斷。

  手中傳來的實感,山山黃葉飛心中猛的一跳。

  成功了。但是不能鬆懈。

  他抓住長鞭,然後向上攀爬。抓著圍欄邊緣,反身上去。

  當他終於站上高點的時候,只剩下3%的血條。

  射手和畫師調轉方向,對著他一陣猛攻。

  所有人瞪大了眼。

  屏住呼吸,等待著那一刻。

  那幾秒的時間似乎特別漫長。

  他們的視線裡,只剩下山山黃葉飛的那貼近邊緣的血線。

  倒數著最後的那幾點。

  然後,清零了。

  有人摀住嘴,正待失望。眼睛一眨,卻發現射手正飛在半空中。

  刺客死亡,長鞭的力道消失。

  但是,外特外特已經被甩到半空。

  他成功了!

  武師上前,起跳,抓住射手的後領,猛力投到地上。

  原地炸開灰塵,黃沙瀰漫,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義薄雲天抬起右手,照著小白的面門,就是一拳。

  待塵埃落定,就見射手被按在地上,流星般的拳頭,朝他臉上招呼。

  外特外特兩眼發暈。

  [隊伍]山山黃葉飛:報告組織,任務完成!

  [隊伍]義薄雲天:幹的不錯。

  [隊伍]山山黃葉飛:下一場我還能上來不?

  [隊伍]義薄雲天:再議。

  [隊伍]山山黃葉飛:……

  [隊伍]外特外特:對不起隊長,我不行了。

  [隊伍]噎嘍噎嘍:沒事。

  [地圖]山山黃葉飛:天吶!你怎麼死的那麼慘!

  [地圖]外特外特:你死的最早謝謝。

  [地圖]山山黃葉飛:我死的英勇,你死的這麼慫逼。

  「切——!」

  粉絲們忍不住為他的得瑟送去噓聲。

  眼見不利局勢被打破,他們的心情終於輕鬆。

  對面只剩下一個輸出!只有一個!

  小涼溪笑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現在畫師聰明的去找大部隊會和了。」黑魚翅道,「義薄雲天拿下人頭後應該會趕過去,他現在攻勢非常猛!」

  [地圖]噎嘍噎嘍:又怎麼樣?就開始得意了?勝負還沒分曉呢。

  只要他們弄死醫師,談結果還尚早。

  心月狐的人自然也知道。

  預備預備喉結一動,頓感壓力倍增。

  躲在青天白日的身後,控制著和對面兩位輸出的距離。

  [隊伍]頂天立地:小心後面。小黑應該要過來了。

  [隊伍]青天白日:畫師夾攻不可怕。陳風不用緊張。

  等等……

  夾攻?

  青天白日抬頭,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畫面。

  槍客和別的職業配合,是脅從攻擊。

  畢竟武器不一樣。

  像長槍這樣的武器,長度過長,靠的太近才會使用不方便。

  那麼,分開呢?

  之前總想被什麼卡住的思路終於通了。

  這個畫面越來越清晰,然後她的頭頂亮起了燈泡。

  [隊伍]青天白日:唐哥唐哥!夾攻琴師!!陳風你自己選位置,就站在離你哥最遠的地方!

  [隊伍]頂天立地:好。

  [隊伍]預備預備:離我哥最遠的地方……不就是天堂嗎?

  [隊伍]青天白日:……這倒霉孩子瞎吐槽。

  青天白日手執長槍,將醫師護在身後,然後不動聲色的朝著琴師移動。

  頂天立地卡住琴師的退路,等待青天白日靠近。

  [地圖]青天白日:這次認真的,給你看看雙槍流。不收費。

  [地圖]噎嘍噎嘍:呵呵。

  小涼溪摸下巴:「……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黑魚翅:「可以期待嗎?反正我的小心心不值錢,隨便碎吧。」

  小涼溪側耳:「聽聽觀眾的呼聲,我覺得你可以開始緬懷你的小心心了。」

  黑魚翅哭笑不得,給自己打氣道:「我是個期待意外的男人!」

  頂天立地攻勢兇猛,迅速加快了手上的技能。

  藉著旁邊的的地形,將琴師一路逼退。

  青天白日也慢慢移到房屋較多的街口。

  噎嘍噎嘍的劍氣密集飛來,青天白日不再用長槍格擋,而是側身躲過。

  還因此吃下幾道攻擊。

  劍氣劈斷周圍的土牆,加上青天白日的長槍擦地亂掃。空中開始揚起厚重的土層。

  噎嘍噎嘍雖然心中有疑慮,不知道她搞什麼名堂,但也不能停下攻擊。

  然後在被茫茫黃沙阻礙的視野中,對面的黑影開始狂奔。

  另外一邊的劇烈響動,讓靠靠卸下防備。

  等噎嘍噎嘍反應過來,在隊伍中提醒他的時候。他一轉身,發現青天白日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是的,如果一左一右,害怕武器之間互相干擾的話。那一前一後,就可以隨意發揮了。

  既然站在琴師背後的人,看不見對手手上的動作,無法判斷他即將使用的技能和進行打斷。那就關注他的腳,和旁邊會打來的攻擊。

  一人防禦,一人攻擊。

  沒有更好的安排。

  青天白日一上手,所有的技能,順暢著就自動使出來了。

  合適的位置,合適的方式。

  先前無數遍失敗的聯繫,化作直覺告訴她。頂天立地會注意什麼,而她要注意什麼。

  就像水到渠成一樣。

  一道聲音清楚的響起。

  對,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這就是雙槍流了!

  這可比她和常念打配合的時候,來得更簡單!

  沒有什麼槍客阻止不了的職業。

  如果有,那就兩個。

  噎嘍噎嘍趕到,對著他們直接一記群攻七星落劍。

  青天白日和頂天立地,同時舉起長槍,

  半月弧!

  兩人鏡像般的同時移動,劃出弧線,換了個位置。

  互相掃落對方頭頂的長劍。然後槍頭一左一右,刺入琴師的胸口。

  [地圖]靠靠:靠!

  [地圖]噎嘍噎嘍:……

  不一樣。

  靠靠身處其中,最為清楚。

  先前面對他們,並沒有這樣透不過氣的感覺。

  而現在,就像被困在鐵桶中一樣,他找不到突破口。

  他忽然意識到。

  被兩名槍客圍攻,還是華史最為優秀的兩名槍客,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雙……雙槍流?」小涼溪說,「這是已經可以成流派的雙槍流了吧?」

  黑魚翅摀住心口:「——我的小心心啊!!雙槍流!」

  整齊劃一,近乎於條件反射般的操作。

  在場所有觀眾,被震撼的喊出了聲。

  這會成為歷史吧?

  他們真的見證了歷史吧?

  觀眾席:

  「啊——!」

  各色的帽子,圍巾,被丟上半空。

  上吧——!雙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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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2:48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夢想

  雙槍流。

  這聽起來就是很有霸氣的一個流派,但並沒有人去深入實踐過。

  或許考慮過這個概念,但是初步瞭解後,就迅速放棄了。

  就像沒有戰隊會去研究雙術士流一樣。

  而且華史發展至今,已經有不少成熟且攻防兼具的組合模式。

  那雙槍流有足夠的優點嗎?

  被圍在中間的靠靠,無法脫身。

  而身在外圍的噎嘍噎嘍,發現自己——打不穿。

  即便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了。

  可是第一次面對這種陌生的流派,還是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慌亂。

  然後他的視角重新轉向了——預備預備。

  可以。

  你們打雙槍流,那醫師算送給我了吧?

  預備預備被視線盯住,渾身一顫。

  ——「就站在離你哥最遠的地方!」

  預備預備條件反射,沒有停留,扭頭就跑。

  驚慌呼喊。

  [隊伍]預備預備:隊長!隊長你在哪裡?!

  [隊伍]義薄雲天:等等。射手快死了。

  [隊伍]青天白日:感覺打的都要飛起來了!陳風,跑哪兒去?到我旁邊來,掩護你。

  預備預備回頭一看,腳步又繼續加快。

  [隊伍]預備預備:不行!我已經跑遠了,方向繞不回去!

  [隊伍]義薄雲天:別來我這邊,會撞見畫師。

  [隊伍]青天白日:繞圈吧,盡你所能。我們馬上過來。

  被有經驗的人追擊,繞圈或轉彎,都容易被抓住。而且預備預備的速度屬性並不高。

  「局勢大逆轉!這一場買票進來的人,都不虧了!」小涼溪咳了一聲,以平復自己的情緒,「我是說,同志們,咕嚕咕嚕還有反轉的機會嗎?」

  黑魚翅被現場氣氛影響的有些懵逼:「噎嘍噎嘍是放棄營救靠靠了嗎?琴師換醫師,射手換刺客。這樣來說,其實他們並沒有虧。而且還佔優勢才對。」

  「是的。但是對於之前心月狐被強壓著攻擊的場面來說,現在已經明朗不少了。」小涼溪強行扭正之前的語意,「但是!從士氣上看,心月狐現在是佔上風。每個人狀態都很好!」

  只是他們都忘了,咕嚕咕嚕也有一個醫師。

  雖然這個醫師故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偶爾從某個角落飄出一針治癒術,維持場面,然後再悄悄換個位置繼續隱藏。

  如今琴師被圍攻,血線下降速度已經不容許她繼續放生。

  來去來去終於按捺不住,從暗處直接跳出來。

  她手上銀針一閃,綠光閃現,落到琴師的身上。

  緊接著又是小治癒術,不停施放。

  頂天立地壓低槍頭,在琴師的一側用力一敲。

  琴師趔趄撲向一旁,綠光落空。

  來去來去有條不紊的繼續舉針。

  青天白日抬槍在琴師的另外一側,又跟著一敲。

  結果萊茵刷了個群治癒。

  青天白日和頂天立地,沒有分散去抓醫師。

  就一人敲,一個撈,然後在場地上四處翻滾,干擾醫師的治療。

  歷來只有琴師玩弄別人的份,哪有這樣被玩弄的時候?

  靠靠被打得七暈八眩,尊嚴也掉了七零八落,大怒。

  [地圖]靠靠:拿我當皮球嗎拍來拍去?我告訴你們這事兒沒完!線下決鬥!

  [地圖]青天白日:萊茵逼我的,有本事你叫她住手!

  [地圖]來去來去:你給我哪裡來哪裡去。永別!

  來去來去既然身為職業戰隊的御用醫師,對治療的命中還是很有信心的。

  何況她本身就是一個專注治療不搞事的人。

  雙槍流雖然帶著琴師躲掉了她的一部分技能,但畢竟沒有那樣的靈活。

  來去來去就算隨便亂猜,也能中個好幾次。

  這樣一來,琴師的血線,雖然沒有上彈,卻是被穩住了。

  煩躁。

  青天白日咋舌。

  就討厭他們這群眼神好的人。

  青天白日轉身,長槍擦地,橫掃千軍。

  技能的氣浪帶起一道沙塵。

  然後繼續面向琴師,打落他蠢蠢欲動的手。

  緊跟著頂天立地也帶起一招橫掃千軍。

  兩人默契的往沙土鬆散的地方撤去,一路上長槍甚不老實的四處揮舞。

  三人身邊,頓時濃霧莽莽。

  他們三個抱成團,這樣的塵土中來去來去失去了隊友的蹤跡。

  無法確定隊友的具體位置,除了群治癒,別的技能差不多都廢了。

  來去來去捏著武器,眉頭緊皺。

  [地圖]來去來去:……你們搞什麼啊?

  [地圖]靠靠:很汙啊我靠!你們兩個夾著我幹嘛!你們這毛線雙槍流?夠了啊!

  [地圖]青天白日:這不是給你主動拉燈了嗎?哢嚓。

  [地圖]靠靠:哢嚓你大爺!靠!靠——啊!

  [地圖]頂天立地:我覺得很有意思。

  [地圖]青天白日:你們琴劍亂舞我都沒舉報。亂嫌棄個啥啊?

  觀眾們大笑:

  「靠靠!飛起來啊!你是琴師啊!」

  「老司機們都六到不行!」

  「看靠靠說靠,總覺得很有意思。」

  「不說真沒覺得,說了以後感覺很像十八禁啊怎麼辦?」

  「拉我的燈!」粉絲解開衣服,「求你拉我的燈!」

  黑魚翅大笑,指著觀眾席道:「那位朋友,保安已經注意到你了。小心,你現在很危險啊!」

  小涼溪掩面,不忍直視道:「很多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青天白日是一位女選手。」

  黑魚翅說:「姑且算做不是了吧?」

  小涼溪說:「她聽見會打你的。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公舉。」

  「我的天!」黑魚翅摀住眼睛,「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害怕。」

  咕嚕咕嚕選的這張,用以藏匿身形的地圖,最後卻被心月狐挖掘出了潛在用途。

  兩位槍客玩出了滿場煙霧彈。用以糊住他們自己的雙眼。

  在這樣的環境中,咕嚕咕嚕沒有近身輸出,成了局勢被逆轉的關鍵點。

  他們深刻的體會了一遍,成也蕭何敗蕭何的蕭瑟感。

  這大概也就是比賽的精彩之處。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拿來墊腳的石頭,會不會被對方踢翻,從而變成埋葬自己的武器。

  不過比賽,原本就是運氣和實力交加的地方。

  在外特外特和義薄雲天那邊的戰場,氣運偏向心月狐。

  他們現在,也要看是哪邊更有運氣。

  兩位槍客,毫無還手之力的琴師。

  只能用冷卻時間長久的群治癒來進行支援的醫師。

  和另外一邊,拚命奔跑的醫師,剛剛拿下人頭的武師。

  窮追不捨的劍客,後來支援的畫師。

  哪邊會先取得優勢?

  這些不是預備預備該思考的。

  他也沒有那樣的精力去思考了。

  他只是遵照自己的本能,拚命在逃跑。

  逃跑,這是一件並不光榮的事情。

  但卻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哪怕他活到最後,也得不到掌聲。

  他也必須逃下去。

  [地圖]噎嘍噎嘍:你就是來看風景的嗎?全場除了跑路你還做了什麼?跑遍整個地圖嗎?

  [地圖]噎嘍噎嘍:你明白一個醫師最基本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嗎?是治療!在能治療的情況下才去保命,可是你呢?

  [地圖]噎嘍噎嘍:認識自己的不足吧!還在暢想什麼美夢呢少年?

  [地圖]噎嘍噎嘍:真以為你跑的很快?!

  預備預備對他的每一句話都想進行反駁,但是他忍住了。

  因為他怕出錯。

  不能停,腳步不能停。

  他答應了。

  預備預備抬頭,呼喚放慢了一拍。

  一道高牆,擋在他的面前。

  怎麼會?死路了?

  劍客擋在他的身後,表情冷漠。

  [地圖]噎嘍噎嘍:我承認你有些許的技巧,拖了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你去和你的同學吹噓驕傲了。

  [地圖]噎嘍噎嘍:從職業的角度來講,我只能給你打零分。但是從你水平的角度來講,已經有八分了。

  [地圖]噎嘍噎嘍:遊戲結束了弟弟。

  預備預備轉過身,越過他,望向他的身後。

  他知道,這樣短短幾米的距離,會有多遙遠。

  他打職業以來,學到最多的,就是固執。

  哪怕只剩下一滴血,也不會放棄。

  因為他們是那樣的討厭失敗。

  於是他明白,固執就算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不是一件壞事。

  因為職業圈裡,真的發生過很多奇蹟。

  [地圖]預備預備:沒有結束。

  [地圖]預備預備:我要衝出去!

  預備預備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紮下馬步,然後正面面向劍客。

  他要衝出去!

  他要最大限度的吸引噎嘍噎嘍的注意,為隊友贏得細微的優勢。

  這場比賽他犯了無數個錯誤,他沒能做到一個醫師該做的事情。

  他用了整場的時間來逃跑。

  即便卑微的,這就是他的努力,他的固執。

  噎嘍噎嘍聽見他的回應,反而更為惱火。

  事到如今,還做著這些無用的努力。

  [地圖]噎嘍噎嘍:你特麼到底以為職業是個什麼地方?!

  [地圖]預備預備:我知道。我很沒用。我不是一個好醫師。

  [地圖]預備預備:但我從來都不是,因為一時興起或者逃避,才來打職業。

  [地圖]預備預備:我知道職業是一個什麼地方。

  職業是一個沒有努力就沒有回報的地方。

  同時它也是一個,即便你努力了,或許也得不到回報的地方。

  它很殘酷。

  他一直都知道。

  為什麼要打職業,根本不是所謂的榮光。

  只是因為——

  他喜歡啊。

  因為陳和喜歡啊。

  因為真的很想,和陳和一起打職業。

  因為第一次見的時候,陳和的驕傲,劍客的帥氣。他始終崇拜的兄長,

  因為——!曾經說好,他們要一起征伐這片戰場。

  「騙子……」預備預備抽抽鼻子,抬起頭,堅決道:「我要在你面前衝過去!」

  如果他能過去,他就告訴自己。

  這條路,他能走下去。

  他能追上陳和的步伐。

  那才是——

  他想要驕傲的事情!

  下一秒。

  攻擊宛如狂風暴雨般的襲來。

  塵飛礫走。

  預備預備起跑,衝進了劍陣。

  噎嘍噎嘍大怒,握緊劍柄,毫無空隙施展技能連擊。

  預備預備被劍氣撞回,又重新衝進去,被撞倒,又再一次衝進去。

  畫面中人物看得並不真切,但那道黑影沒有猶豫的衝擊,卻特別醒目。

  如果他能跑出來,那就是奇蹟。

  噎嘍噎嘍想。

  有時候他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堅持。

  透過沙霧,他恍惚間,彷彿看見了陳風緊繃的臉。

  倔強的咬唇,然後頂著傷口,朝他衝來。

  就貼在他的眼前。

  那一刻,噎嘍噎嘍手上的劍,忽然停頓了一秒。

  噎嘍噎嘍一眨眼,驟然回神。

  迅速補上兩劍。

  視線還沒有分明,耳邊卻拂過一道清風。

  黑影與他擦肩而過。

  噎嘍噎嘍眼皮一跳,眼睛驟然睜大。

  長劍再一次凝固在原地。

  賽場的歡呼聲瞬間爆炸。

  「好樣的!」

  「陳風——!」

  「啊啊啊——!!」

  「衝出來了——!」黑魚翅拍桌,「天吶我為什麼這麼激動?不,我是說,確實很值得驚訝。」

  小涼溪:「剛剛陳和稍稍,有一點小小的失誤。但是我沒想到,陳風竟然能抓住!」

  黑魚翅:「那個失誤基本可以忽略不記,不是看回放我也發現不了。而且我們看見現場非常混亂。這樣的情況甚至說不上是空隙。但是陳風突破出來了!不管怎麼樣!這一刻的他特別帥氣!」

  雖然有眼花繚亂的劍氣。

  雖然有朦朧的沙霧。

  但是預備預備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也許是命運,也許是奇蹟。

  在那一刻,幸運女神確實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預備預備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衝去。

  他的眼前是一片殘骸廢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跑去哪裡。

  他想好了。

  之前沒能反駁他哥的話。

  等比賽結束,他終於有資格可以告訴他了。

  雖然,他不夠優秀。

  雖然,他說過的事情,不是都能做到。

  但是,他也在努力啊。

  不能輸!

  預備預備是這樣想的。

  然後腳下重心一偏。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踩進了一個水潭。

  畫師小黑朝他這邊跑來。

  [地圖]布拉克布拉克:到此結束了少年!我來終結你!

  預備預備吃到減速debuff。

  前面是畫師,背後是劍客。

  他站在原地,不再跑動,選擇迅速給自己刷個一個治癒術。

  苟延殘喘,一秒也是一秒。

  劍客的技能已到,預備預備在逃亡中,已經只剩下一層血皮。

  兩招?

  或許可以撐三招。

  畫師又給他上了個減防的debuff。

  預備預備心痛。

  大概就擋兩招了。

  劍氣即將劈到他身上的時候,旁邊的牆頭,迅速飛來一道黑影。

  帶著火焰的拳頭,砸在他的前面。然後便是鏗鏘的幾道撞擊聲,噎嘍噎嘍的攻擊被完全的擋住。

  地表龜裂,泛出一圈絲網的痕跡。

  義薄雲天站在他的身前,呼出一口氣。

  [地圖]義薄雲天:欺負小朋友可不好。

  義薄雲天抽出佩刀。

  [地圖]義薄雲天:再來試試,是誰終結誰。

  滿場粉紅色的小心心亂飄。

  女生的尖叫壓住男生的吶喊,以高分貝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嘹喨。

  「誰去撿一撿?這個賽場都粉了!」黑魚翅說,「同是男人,不得不承認這個逼裝的好!」

  小涼溪煞有其事的提醒道:「不要用裝逼來形容老杜,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家的話。」

  黑魚翅嗲著聲音道:「哎呀呀~男神偶吧~我想給你生猴子~」

  小涼溪搭在他的肩上:「沒說我沒給你送行。我們兄弟今天友盡了!」

  「說正經的。現在局勢真的是一邊倒了。」黑魚翅咳了一聲,迅速扯開話題:「陳風真的做的不錯。他控制住了局勢。噎嘍噎嘍沒能順利拿下醫師的人頭,現在勝利已經偏向心月狐了。」

  畫師小步後跳,拉開距離。握著筆桿時刻準備開戰。

  [地圖]布拉克布拉克:……

  [地圖]布拉克布拉克:隊長隊長!快!有人在這裡裝逼!

  [隊伍]青天白日:雖然我沒看見,但是我覺得很帥。

  [隊伍]青天白日:二傻子交給你了啊!我們馬上就到!

  [隊伍]義薄雲天:你們不用急。我暫時死不了。

  [隊伍]義薄雲天:喊你半天,沒有回應。差點沒趕上。

  [隊伍]義薄雲天:不過你也繞暈了畫師,做的不錯。

  預備預備回頭翻聊天記錄,發現義薄雲天拿下人頭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連續發了好幾條信息。

  當時太專注了,沒有看見。

  [隊伍]義薄雲天:發什麼呆?還不回血。藏好。

  預備預備迅速回血,跳開。

  就像黑魚翅說的一樣。

  現在勝利已經偏向心月狐了。

  青天白日和頂天立地的雙槍流,以兇猛的攻勢,終於拿下琴師的人頭。

  來去來去回天乏術。

  只感覺滿心空虛。

  她覺得自己打了一場醬油。

  剛開始的選位自保,進行的非常順利。她還有些沾沾自喜。

  但是她沒想到全程都會那麼安全。

  真的,她身為醫師從沒打過這麼安全的比賽。

  正式出場開始治癒後,在兩個槍客面前晃悠了大半場,人家也只是贈送了她幾眼,根本沒有動她。

  彷彿前半場她的舉動,只是一場獨角戲。

  拿完琴師的人頭之後,又迅速的衝去找了噎嘍噎嘍,全然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醫師追著對面的輸出跑,那畫面真的非常感人。

  來去來去的內心,蒙著一層細雨。

  暴風咆哮:

  都特麼——什麼玩意兒啊!

  搞沒搞錯啊!

  一方是三個輸出,一個醫師。

  一方是一個輸出,一個醫師,一個畫師。

  青天白日和頂天立地,再來了一次刺激的配合速攻。

  然後用他們本場剛發掘的,噁心死人爽快自己的雙槍流,卡住噎嘍噎嘍。

  義薄雲天轉而去干擾醫師。

  在噎嘍噎嘍相繼倒下之後,他們終於,開始追擊來去來去。

  春節前的最後一場常規賽,心月狐漂亮的拿下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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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00:23:03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家

  「真是一場相當精彩的比賽!」小涼溪痛快道,「感覺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黑魚翅:「真是多年的便秘痔瘡都好了啊。」

  小涼溪:「心月狐讓我有一種久違的感覺。我們再來簡單回顧一下全場比賽。」

  這才是心月狐。

  或者說,這才是原本的心月狐。

  獠牙盡顯的野狐,而不是捲著尾巴溫順的的寵物。

  比賽間裡,陳和閉著眼睛,苦思不解。

  打友誼賽的時候,他們哪場輸了?正式比賽的時候,又贏過幾場。

  心月狐的人都是故意的!

  陳和大力拍桌。

  靠!卑鄙!

  眾隊員脫下頭盔,默默望向他。

  比賽間異常安靜,全是他粗重的呼吸聲。

  陳和眼神一斜:「幹嘛?」

  萊茵:「等待隊長指示?」

  陳和:「……」

  陳和沉默片刻,然後抬起頭道:「你們都打的漂亮。是我失誤了。」

  意料外的沒有拿下醫師的人頭,導致了後面一系列的敗北。

  「是我。」小白說,「如果我多射兩箭,葉緣就死了。」

  小黑:「應該是我吧?如果我跑的快點,陳風就掛了。」

  陳和搭上他們的肩膀:「都出去了,不要說這些。」

  陳風摘下頭盔,有些悵然。

  仔細思考一下,他對這個隊伍,確實沒有太大的貢獻。

  只是在他們最需要的人時候,補了個空缺而已。

  也僅此而已。

  到最後,他還是只會逃跑。他還只是一個炮灰。

  ——「職業圈裡,不會自保的人,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是這樣的不錯。

  白天一掌拍在他的後背。

  陳風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向她。

  「剛才。」白天卻是露齒一笑,給他比出一個讚:「帥呆了!」

  陳風詫異道:「啊?」

  唐子成也笑道:「後場表現的確不錯。而且我們又贏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陳風抬起頭,又低下去。搖搖頭道:「不用說,雖然我很優秀,但這次確實差了一點。」

  「不會啊!」白天聳肩道,「我覺得你這次表現的比以前都好。尤其是在炮灰這個職業上,功勞甚大。」

  陳風:「……」

  杜雲義招呼眾人:「都出來了。對面在等。」

  兩支隊伍握手致意。

  一片喜氣洋洋。

  「提前預祝一下,新年快樂。」

  「同樂同樂。」

  白天有些懵道:「預祝什麼?不是要一起回去嗎?」

  眾人:「……」

  張遠洋特別抑鬱。

  總有一種許久沒上過場的感覺。

  連年紀比他小很多的陳風同志,在本賽季的出場機會都比他多。

  但身為大——哥!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在事後的記者採訪上,刷了把臉。

  雖然他上不了場,但是他上鏡。微笑。

  眾人回到俱樂部,開始安排之後的事情。

  葉緣他們早早收拾好了東西,時刻準備著拎包回家。

  買好了車票,各人和家長彙報行程。

  白天恍若於世獨立的坐在沙發上,忽然間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還是無家可歸。

  學校過年期間,不開放宿舍。

  白天以前租的房間,也被她退了。

  關月和她不是住在一起的。而且似乎期間另有安排,並不留在這邊。

  偌大的俱樂部,如果只留下她一個人……

  白天嘆了口氣。

  很淒涼啊。

  另外一個很淒涼的,就是陳風。

  不過這小子是自己作。

  等了一天沒等到他爸媽的電話,一切都準備好了,就是拉不下臉皮回家。

  白天看著他,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有時候,還是應該要賤一點的。

  賤一點,對自己好,對大家都好。

  她跟陳風一樣,最大的缺點就是——還不夠賤。

  嗯。

  天色泛黑之後,或許真的是按捺不住,陳和敲響了心月狐的大門。

  他很客套的提了兩袋吃的東西過來:「聽說你們俱樂部還有人啊?要不要?」

  白天顛顛的跑去接過來,說道:「當然要的!」

  「你!」

  陳和抬起下巴,指著陳風說道:「你過來,我要跟你談談。」

  心月狐眾人都站定不動,看著他們。

  白天嘴上吃著,不放心道:「別打起來啊!」

  「這次不打你,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陳和擼袖子,「給我騰個房間出來。」

  眾人心道,這不像是好好聊聊的節奏啊。

  用圍巾包住了整個頭的陳風同志,木木回頭。

  陳和問:「想回家不?」

  陳風還想嘴硬說不,但是被晾了一天,又覺得何苦。

  他的尊嚴不許他開口,所以他沉默了。

  於是陳和上去,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領,拖進會議室,然後關門。

  陳和撓頭,糾結措辭。然後雙手環胸語氣冷酷道:「我承認你是有前途的。我也承認,之前是我太偏激。」

  看著他忽然亮起來的眼睛,陳和又一挑眉,重聲道:「但是!有一點我沒說錯。你只是好運。心月狐習慣了沒有醫師,所以他們可以保護你,可以保護自己。換做其他任何一個戰隊,都接納不了你。」

  陳風懨懨道:「夠了啊,你幹嘛總是打擊我啊?」

  「生活中,除了遊戲,還有很多事情。」陳和道,「你現在所謂的不放棄,只會讓你將來都停在這個地方。少年,你初中還沒畢業,已經蹺了一個學期的課。」

  不知道陳和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開始是很激烈的,後面兩人就安靜下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會議室的門打開,陳氏兄弟正式出關。

  陳和直接走了,給他弟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陳風糾結許久,向眾人宣佈,之後他要回去讀他初三的下半學期。

  常規賽全部結束要在五月底。

  彼時陳風應該是中考備考的最後階段。既然決定回去升學,肯定是不能參加了。

  他說的有些心虛,因為總覺得自己不夠有擔當。

  就像臨陣脫逃的大兵一樣。

  在心月狐最缺人的時候,他要跑去讀書。

  不,這個邏輯好像不是這麼個意思。

  總之他不敢看他們,尤其是白天。

  「啪啪啪。」

  確實稀稀拉拉的一陣掌聲。

  白天說:「恭喜你。少年,好好讀書。」

  杜雲義從兜裡掏啊掏,遞給他一張卡。

  陳風愣愣接過:「這是什麼?」

  杜雲義說:「工資。」

  陳風大喜:「俱樂部給我開工資了嗎?!」

  「私人開的。」杜雲義誇道,「幹的不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陳風價值被肯定,頓時感動涕零:「我再也不在背地你說你壞話吐你口水,用踩過廁所的鞋去踩你的凳子了。隊長,你是個好人吶!」

  杜雲義:「……」

  陳風感到卡上一陣大力,他連忙兩手捏住,瞪眼道:「嘿!你幹嘛呢?」

  杜雲義:「私人收回!」

  白天想起來,對杜雲義道:「誒誒誒,上次拿的那個票呢?沒什麼好送的,我把我的那二分之一送你了。」

  唐子成一聽:「我的也送你了。」

  杜雲義直接把兩張票轉給了他。

  「這不是……」陳風無語道,「那誰給的票子嗎?」

  就是上次楊齊給他們的出場費。

  「博物館,多適合你。也不用疊羅漢了,你還可以去兩次呢。」白天欣慰道,「好好學習。等你上高中的時候,我們就拿冠軍了。」

  陳風在心月狐的半年裡,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陳和說的對,他太走運了。

  這樣的經歷,不是誰都能有的。

  不待他開口,張邵又道:「今年最後再聚一聚?」

  眾人讚同。

  於是去訂了餐,真的提前預祝新年。

  翌日,一大早,買了票的人要先回去。

  張遠洋東西太多,白天幫他搬到樓下。

  從早到晚,將人送了空,只留下一個杜雲義。

  白天問道:「你什麼時候走啊?」

  杜雲義輕輕瞥她一眼:「不,我過年留這兒。」

  「不走?」白天驚道,「你不回家?」

  可是她明明都看見他收拾行李了。

  杜雲義含糊的應了聲:「回家也沒人。我爸媽也是年後才回來。所以留這兒也行。」

  白天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

  單身狗的假期日常,就是癱軟在床上or沙發上。

  玩玩光腦看看電視。

  白天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整個俱樂部裡空空蕩蕩的安靜。

  白天是習慣這樣的生活的。她也很喜歡這樣的自在。

  可有時候,聽見「回家」兩個字,會有一股異樣的情緒。

  那樣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偶爾,突然間爆發出來,會讓她覺得特別難受。

  白天敲著手指,決定規劃一下未來行程。

  對,陳風回去了。

  得趁著這段時間,惡補一下醫師。

  最近都要浪翻了,完全忘了這事兒。

  「陳風啊……」白天想起他,便忍不住感慨道:「還是挺不錯的。就是腦子不大好使。」

  杜雲義裡面忙活了一通,將他們整理東西弄髒的地方都打掃了一遍,回來的時候發現,這位矜貴的小姐還是保持原本的姿勢,坐在哪兒沒有移動。

  以一種自言自語的腔調,一直在出聲。

  杜雲義忍不住問:「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白天點頭:「朕是!大膽刁民!你丫根本沒聽是吧?」

  杜雲義受寵若驚,然後又不要命道:「陛下,麻煩去把你的拖鞋底給洗了。」

  白天:「您。」

  杜雲義順從道:「您!」

  白天默默頷首,然後蹭蹭跑去廁所,洗自己的拖鞋底。

  她扭頭走出來的時候,杜雲義側立在門口,說道:「陛下,麻煩擺駕出宮,跟我去買點東西。」

  白天問:「買什麼呢?」

  「有用的沒用的都去買一點。」杜雲義指了指門口,「買兩個燈籠,過年要點十五天。」

  白天連連點頭:「這個真是要的。」

  老規矩,很好很好。讓她也感受一下老規矩的幸福。

  按照白天以往的經驗。每次去買年貨,那些庫存的東西多少會落點灰,搬來搬去都會弄的很髒。

  何況去完成任務,得要有犧牲的覺悟。

  於是她去把壓箱底的舊衣服翻了出來,決定穿它個最後一次。

  見她出來,杜雲義沉默了兩秒,真誠求問道:「好看嗎?」

  白天心道好看管屁?還是拎著衣角抖了抖,拉著長音道:「好~看~」

  杜雲義艱難道:「你覺得……就可以吧。」

  於是當杜雲義把車停在商城區的時候,她是有一點,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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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這裡應該大家心裡有數,感情線基本餵狗(我真的努力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信我!)

  我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信我!我正在!)

  但是大進展大改變,是不大可能了(正文裡……)

  最後我必須要說,其實我最初的設定是甜文呢!甜——文——!(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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