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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真搞不明白那娘見們到底有啥好,竟迷得大哥團團轉?」
「少抱怨,當心讓大哥聽見,有你好受。」
「這兒又沒别人,有啥關系?要不,你說說看,那女人有哪點好?要胸沒胸,要臀沒臀,與寨子裏那些女人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你又不是不知大哥的狀況?難得遇到一個身子小的女人,大哥當然想好好把握。」
「我倒認爲不必在意,反正以咱們的性子,軟的不成便來硬的,女人到咱們手裏,還不是服服貼貼?要不然,挑幾個兄弟殺來,搶了那女人不也幹脆?如此咱們也不會在今日跑來受氣,更可以同大夥去洗劫村子。」可惡!
崎岖山道上,兩名扛着大刀的大漢腳底跨着大步,從山上下來,其中一人還背着彎弓。他們今天聽從大哥之命,前來青風寨「提親」,依然慘遭被拒絕的命運。
他們也不啰峻,知道又被拒絕後,轉頭便走,反正他們打心底也不是那麽願意做這件無聊事,何況每回在那破寨子待久,渾身就會像長了跳蚤似的癢得不得了,回到寨子裏得搓上一二、五天,那癢勁才會消除。
「六弟,你認爲大哥今日洗劫村子的成果如何?」
「這……大概隻有幾頭牛羊豬吧?那村子小得很,八成不會有什麽财寶,至于女人恐怕也不會有啰!」一定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錯錯錯。」大漢神神秘秘地搖搖食指。
「怎?你知道些什麽?」
「聽說那村裏有『豆腐西施』咧!據言那娘兒生得雪嫩雪嫩,身材像葫蘆般,一雙腿兒就算藏在衣底,也能瞧出是又細又長的……啧啧!腰杆子被那腿兒圈上,肯定銷魂。」
「莫非大哥正是因爲那娘兒們,才去洗劫那村子?」
「這是其中原因。你别忘了,牢裏的人都被大哥弄得差不多了,昨日最後一個,才從山崖扔下咧!」在大哥眼底最重要的,應該是想再抓些人回寨子裏玩吧!
「這樣啊!想想大哥這回也撐得夠久,算算有三個月吧?喂喂!那豆腐娘兒們被大哥用完,有沒有誰接着排序呀?我可不可--」
「噓!」背着弓的大漢梧住同伴的嘴巴,并朝林子裏努努嘴,「六弟,你瞧……」
被喚作六弟的,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去,「這……」
「活該被咱們撞見,也算是上天注定。」大漢嘴角咧出一道殘忍弧度,「走吧!咱們給大哥一個驚喜。」
一對男女一前一後走着,女子還不時扶着樹幹喘息。
「小頑猴,我都不知道你的體力這麽……有待加強。」南宮書雙手盤胸,對着樹幹旁的滿月探頭探腦。
滿月低低喘了口氣,隻覺得雙腿又酸又麻,仿佛快散了似的。她偏過頭,狠狠瞪向那始作俑者。
「你……」她喘口氣,「還敢說,不都是你害的!」
「我?我又怎會害你?」南宮書笑着,探手把滿月臉上的小轎細發拂開。
「若不是你昨晚……索求無度,我也不至于這樣。」就是他害的。
「可是你昨晚也央求我的給予,還記得你哭着、喊着,要我不要離開,要我快一些、深一些你不會忘了吧?」南宮書得寸進尺,堅決把一半過錯分給她。
滿月把臉埋入手裏,呻吟一聲。
是啦!她昨夜被逗弄到不停請求,甚至主動攀上他,在他的「教導」下,扶着他,把他的欲望塞入自己體内……
嗚……想到就羞。
今日,不知道是不是作賊心虛,她總覺得榮叔、音嬸嬸、冊二哥、籍三哥,南宮家上至主人,下至仆役,每一個人都用暧昧的眼神瞧着她,仿佛都知道夜裏她和南宮書所做的「好事」。
「别懊惱,我不是還特地請了馬車,從南宮家直驅山腳下嗎?可惜山路無法行駛馬車,否則我也會讓你舒适地乘着馬車到寨子,不需要走路爬山。」昨晚真的太狂野,瞧滿月現在一副脫力的模樣,他真該好好反省反省。
「你還敢說!」滿月咬牙,「剛才不知是誰又在馬車内動手動腳?」
「誰教你從早上跨出客房直到上馬車前,都用着一臉『我有做壞事』的可愛表情對着人,讓我心癢難耐,直想把你的可愛表情再加深些。」要知道,他忍到兩人上馬車後才「動手」,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瞪瞪瞪,她用力瞪。
「好好,我保證下回不會再這樣,嗯?」他捏捏小女人皺起的鼻頭。馬車上已經玩過,下次他絕對會改地點、改方式,嘿嘿……
「我不會再給你機會!」滿月當然沒察覺某人的心思,「對了,你找我爹爹到底有什麽事?」
回到山裏,滿月就恢複該有的性子。
「你猜呀!」南宮書露出神秘的微笑,「猜中便讓你吻一下,作爲獎賞。」
滿月瞪了他一眼。
不喜歡這樣呀?「不然改成我來吻你?」
「南宮書,你别太過分!」罷了,懶得理他,反正回到寨子後,她就能知道他找她爹爹是爲了什麽。
「滿月,怎麽這樣走了?難道你不好奇嗎?」
不理他、不理他。
「唔……難道獎賞不夠吸引你?我再想想别的……賞你串糖葫蘆?記得你小時候好愛吃呢!總纏着我,要我帶你去買。」
「我哪有纏你?少在臉上貼金。」
「沒有嗎?我記得那時你來書坊,恰好瞧見我與阿冊吃着糖葫蘆,便吵着要吃,教我帶你去買。」
「那是吵,不是纏,兩者差異很大……這件事你竟然還記得?」倘若不是他提起,她早忘了這件事。
「當然,有關你的事,我都牢牢記在心上。」要他一一細數,或者寫成本書都可以。
滿月皺眉,「你吃飽撐着沒事嗎?記那些事情做什麽?」
「因爲……小心!」眼前有東西一閃,南宮書眼明手快地撲身抱向滿月,倒地一滾。
「真可惜,被躲過了。」
前頭出現壯漢。
南宮書從落葉上爬起,眯起眼打量眼前的人。
「你是那時的……」跟着小鬼一起來青風寨的男人。
壯漢拍拍手掌,輕桃地吹了聲口哨,「看來你還記得我。」
「喂!你怎麽出現在這裏?」滿月從南宮書的懷中掙紮爬出。
「滿月小姐,你問這話實在好笑,我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什麽原因?可惜大哥忙着洗劫村子,不在這兒,否則見到你,他一定很開心。」
「你……不是說好給了三樣東西,便不再來煩我們嗎?」
「那也要給足三樣啊!當日不是才給一樣,就被這小白臉打斷嗎?咱們被趕出破寨子後,大哥還火冒三丈,磨着牙咒罵這小白臉礙事呢!」
小白臉?這家夥竟然說南宮書是小白臉?!
見狀,南宮書快手扯住她,「滿月,别沖動,你敵不過他的。」
「誰說的?」滿月不依地踩腳,「你别忘了我昨日……」
「昨日街上的那人隻是個小竊賊,而他……」南宮書的黑眸瞄向壯漢,「是道地的山賊,不能混爲一談……好吧!即便你曾與熊寨主學過粗淺的手腳功夫,但我還是不能讓你沖動冒險,因爲即使加上我,也不可能敵過人家。别反抗我,這回你沒理由說我不許管你。」
「說完沒?換我說說來意吧!」壯漢大刀一揮,「你,等着被捉回賞給老大,而你,就順帶讓我抓回寨子裏給老大『疼寵』吧!老大肯定會喜歡這禮物。」
說不定屆時那白嫩嫩的豆腐西施會先讓他品嘗,咯咯咯……
「小白臉說的沒錯,憑你們是敵不過我們的。」另一名壯漢從大樹後轉出。
南宮書下颔一緊。隻有一個人就已經很麻煩了,何況他們現在有兩個人!
對方是爲了滿月吧?他得讓她順利逃離,就算他犧牲也在所不惜。
他要保護她。南宮書雙手握緊成拳。
不知道荒廢已久的拳腳究竟生疏到什麽地步?希望還能應付。他知曉滿月的拳腳功夫比他還好,但他就是不願她動手,身陷危險之中。
「滿月,你熟悉這裏,他們一有動作,你便立刻逃離。」南宮書小聲命令。
「那你怎麽辦?我不會丢下你!」滿月吃驚地望向南宮書。要她獨自逃跑?怎麽可能!南宮書不假思索,「我負責阻擋他們。」
「不行,你方才才說憑咱們兩人都敵不過人家了,現在卻說要獨自阻擋他們?」
「情勢所逼,迫于無奈。滿月,别替我擔心。」
「我呸!說什麽我也不會扔下你一個人!」
「滿月!」南宮書抓住她的手腕,「你在這裏長大,最了解這座山,知道走哪條路可以迅速回到青風寨,咱們勢必得讓一個人回去求救,而你是最适合的人選。」
「我……我……」滿月的心口一緊一縮。
「放心,我不是要你相信我嗎?」南宮書露出笑容,揉亂她一頭短發。
滿月緊緊咬住嘴唇。
「你們嘀嘀咕咕讨論好了吧?」壯漢又用力揮了兩下大刀,身子一動,就往兩人沖來。
南宮書抓過滿月的手腕,飛快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接着手肘一彎一伸,便将她推了出去。
「南宮書!」
「快走!去找二寨主,告訴他掏寶屋可以找到……」眼角餘光暗到大刀揮來,南宮書身子一壓,左腳朝從側邊竄出,想越過他抓住滿月的壯漢賜去。
「滿月!」南宮書大吼。
滿月倒抽口氣,連連退了三步,才竄入幽深林裏。
「可惡!」壯漢沒料到南宮書有這樣的拳腳,一不留神,就失去了她的身影。
「别想追。」南宮書一個滾地,擋在兩名壯漢身前。
壯漢磨牙,握刀的手緊了一緊,雙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南宮書。
「你以爲能夠赢過我們?瞧你的衣裳,不像是破寨子那窩人穿得起的……你到底是誰?」
「我是淮都城淨明書坊的南宮書。」他死命地盯着壯漢,嘴角依舊挂着悠然,「打從剛才,我就不認爲有機會能赢過你們,不過,那也不是我的目的。」
「哼!」壯漢朝地上吐口唾沫,「既然如此,抓你回去給大哥,也算大功一件。」
哩!
大刀雙雙朝南宮書揮下……
滿月在熟悉的林子裏拔足狂奔。
她的腿又酸又虛軟,但不能就這樣停下來,南宮書正等着她救他!
山路崎岖,寨子已經能夠看見一角,卻覺得離她好遠好遠!爲什麽不能讓她再跑兩步就到?南宮書正等着她呀……
「咦?那是?」
守在青風寨外的兩名漢子,遠遠瞧見一道身影在山道上奔跑。
「那誰呀?哎喲!還跌跤了。」二昆叔眯眼,對着那身影看了又看,直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不是滿月嗎?」二昆叔認出人,急忙迎上,「滿月,你怎麽……」
「二、二幹爹……」
「二寨主?」
「二昆叔,我要呼呼……進去找二幹爹……」滿月喘着氣推開擋在身前的人,舉步就想往寨門走。
「滿月、滿月……暧!你先進去把二寨主找出來。」扶着滿月,先示意男一個同伴,二昆叔接着焦急地詢問,「滿月,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要在阿書那兒住一個月嗎?」
當他撐着滿月進入寨子時,印七星也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趕來石廳,見到她的模樣,不禁狠狠一楞。
「二幹爹……」滿月撲進印七星懷裏,把他的白色布衣染上髒髒泥印。
印七星摟住滿月,擡手摸摸她淩亂的短發。南宮書那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滿月,不哭不哭,告訴二幹爹發生什麽事了?」
「嗚……嗚……南宮、南宮書他……」
石廳内一堵龐大的身影走過來又走過去,直到白衣自發的印七星從石門後出現,那大身影立刻撲上,揪住印七星的肩膀前後搖晃。
「丫頭還好嗎?」熊壯的大臉幾乎是貼在印七星的臉上。滿月呀!他的滿月,從她五歲至今,他就沒瞧見她再掉半滴淚呀!
印七星一掌将眼前的熊臉推開。
「大哥,别這樣搖我。」好昏。
「啊!抱歉抱歉。」熊壯趕緊停手,但大掌依然緊緊描住印七星的肩膀,「滿月現在狀況怎樣?啊?」
他也想要安慰滿月,卻被二弟從石房踢了出來,說他在場隻是增添麻煩,還不如到石廳等着。
嗚……他居然是個麻煩?
「滿月沒事,我讓她睡下了,否則她吵着要去救南宮公子,也不管自己的狀況究竟适不适合。」滿月似乎沒留意她這個月的天癸已至,依她身體陰寒情況來看,腹部勢必會感到疼痛。雖然他長年調理她的身子,疼痛己好轉許多,可是仍無法徹底根除。
加上滿月目前精神狀況不佳,導緻一張小臉更是慘白。他方才請大嬸代勞,幫她清理一番後,又熬了藥讓她喝下,強迫她歇息。
「是嗎?」熊壯呼口氣,癱坐在石椅上。
「大哥,你打算怎麽辦?」印七星問。
「什麽怎麽辦?」熊壯的腦袋還沒從松口氣的狀況中轉回。
「南宮書。我已請人去滿月說的地方看過,地上雖有打門的痕迹,卻沒瞧見半個人影,我想,他可能被抓去『虎頭寨』了。」
「是嗎?你怎麽不認爲是被砍了?」
「照滿月的說法,那兩個人原本打算抓他們回虎頭寨,現下滿月跑了,隻剩南宮書,盤算應該也不會有所改變……好吧!倘若大哥懷疑,其實也可派人到附近搜尋,瞧瞧有沒有南宮書的屍體。」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什麽屍體不屍體的,聽起來真觸黴頭。
「大哥,你決定怎麽做?老實說,我并不同意你去救南宮書。」
「什麽?二弟,你好冷血。」虧二弟和滿腔熱血的他相處這麽多年,怎麽一點也沒受到影響?
「第一,虎頭寨地勢複雜,據說寨子裏曲曲折折,彎彎繞繞,有『三步一窟,六步一岔』的稱呼。第二,排除寨子裏邊,虎頭寨是座石造堡壘,地勢高聳,四面可遠眺周圍,無論攻擊或防守,都相當具有優勢,這也是當地官府遲遲滅不掉心頭患的原因。基于這兩種原因,要救出南宮書,除非京城派來一支精良兵隊與武器,與虎頭寨對打,又或者拿到虎頭寨的地形圖,從暗道溜進去……」印七星停了一停,「大哥,你有何疑問?」
「真有這麽難?」
印七星懶得點頭。
「可總不能這樣便不救阿書吧?」排除他喜歡阿書的緣故,滿月這麽辛苦地奔回寨子,不也是要他們去救阿書嗎?
「我反對你們去救,卻不反對你們通知薦城官府,讓官府的人去救。」
「但是你不是說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而且……宮府都很烏龜耶!」
「沒錯。」南宮書對他而言,隻是不相幹的陌生人,但青風寨的所有人,卻是他放在心頭珍惜的親人。
試問,有誰會爲了不相幹的人,而讓親人面對危險?單說他,就絕對不可能。
熊壯皺着眉,起身在石廳裏走來走去。
嗯……把二弟落落長的話兜在一起,簡單來說就是--太危險,不許去,但他萬萬忍受不了明明知道阿書受苦受難,自己卻袖手旁觀,讓官府慢吞吞去救人。等到人救出來,不也成了菜幹?
不然等會兒找幾個家夥偷偷到虎頭寨去救人,什麽三步六步,什麽暗道、地形圖都别理了……
嗯……等等,他好像想到什麽。
熊壯腳步一停。
地形圖?三步六步?
「我說二弟呀!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事?你去過虎頭寨?否則怎麽知道裏頭彎彎繞繞,甚至還有暗道?」
印七星不語。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熊壯的腦筋難得一次靈活動作起來。
「二弟,你是不是知道那迷宮怎麽走?你怎麽會知道?快快招來。」熊壯粗臂一伸,勾住印七星的肩。
一雙銅鈴大眼與一雙狹長黑眸相互較量,許久、許久……
印七星歎口長氣,「很久之前,青風寨與虎頭寨是一同對抗朝廷的『兄弟』,但後來想法出現分歧,随着情況越演越烈,最後不得不分家……别問我這一段故事究竟如何,總而言之,咱們寨子保存着虎頭寨的地形圖,包含暗道及隧道都有詳加繪出,雖然字迹有些模糊,卻也不難分辨。」
南宮書要滿月告訴他的便是這件事,其實不用南宮書多嘴,他早就知道有這麽一份地形圖。
「既然如此,咱們便去……」說着,熊壯急着轉出石廳。
「等一下。」印七星抓住某人衣領。
「什麽?二弟,既然有虎頭寨的地形圖,咱們得快快救人啊!」
「大哥認爲憑咱們寨子的人,會是虎頭寨的對手嗎?」印七星的眼神淡淡掃過某人,「咱們寨子裏可以拿刀的,總共三十二人,其中包含一名扭到腳,一名手臂折傷的,一名被熊抓過不久,而今依然腰疼,卻打死裝無事的人。」
嘿嘿……被發現啦?
「二弟……」熊壯讨好地蹭過去。
「你少惡心。明兒個,你我便去薦城,同薦城官府商議救人之事。」算準大哥的性子,倘若執意不讓大哥救人,大哥肯定會偷偷來吧!雖然他不屑與官府合作,但是這回有官府兵馬在,至少能降低寨子裏的損傷。
官府動作一向慢,尤其又不是達官貴人遇難,更不可能迅速處理,可是虎頭寨爲薦城最大心頭患,若以地形圖爲誘惑手段,要他們在四日内出兵救人,相信不會是問題。
南宮書,就看你是否命大,能撐到第四天。
「二弟,你真是活菩薩、好神仙,你果然不是冷血的。」他好開心,「對了,咱們要不要通知南富家一聲?」
「說難聽些,滿月是這次的罪魁禍首,試想有哪個爹娘會讓寶貝兒子與罪魁禍首來往?倘若大哥願意讓南宮夫婦對滿月反感,繼而反對南宮書與滿月再有關聯,你盡管去沒關系。」他也絕對不會阻止,反而會拍掌鼓勵。
「反、反感?反、反對?」熊壯一愕。這樣丫頭不就傷心難過死了?而他這爹爹不就是罪魁禍首?不成不成,「那算了。」
印七星用力歎口氣,轉過頭,對着石椅後的兩扇石門說:「你們明兒個便乖乖在寨子裏等着,把刀磨利些,會算上你們一份。」
石門後方立刻發出憾動地面的吆喝聲。
唉……山賊血脈的本性,過了這麽久還沒淡去。
撩不住好奇而偷聽,又撩不住熱血而沖動。
這…….也算是好事吧?在要緊時刻,總能夠互相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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