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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都市言情] 金萱 -【夢外縈心(七夕夢伴之下集)】《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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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3 00:16:18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章

  縱身飛向喜兒,簡翼雙眼暴睜,在昏暗不明的夜色中精准的找到她疾速往下墜的身子,不作他想的伸手圈住她的纖腰,將她攬入懷中。

  兩人尚在半空中持續往下墜,簡翼不敢輕忽,雙目不斷地在懸崖峭壁上梭巡立足點,但光裸的岩壁上除了幾株生長在岩縫的小樹,哪來的立足點?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緊緊地抓住那些樹枝,以緩住兩人下墜的速度。

  下墜的速度猛然停了下來,但兩人的驚喘卻停止不了,心臟更是持續劇烈狂跳,像要跳出胸口一樣。

  「你沒事吧?」他低下頭問道。

  他的氣在狂喘,心在狂跳,緊抓著樹枝的那只手因為剛剛的衝擊而受傷,更因為同時負荷著兩人的重量而感到不適,然而即使如此,對他而言,只要她沒事那就夠了。

  喜兒的氣也在狂喘,心也在狂跳,腦袋因突如其來的下墜意外而嚇得一片空白。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退著退著,整個人便突然往下墜?她——墜崖了嗎?

  而他……

  他竟跟著跳下來?!

  這是一場夢吧?如果不是的話,他怎會不顧自己安全跳下來救她,只有翼,那個在她夢裏的翼才會這樣義無反顧的對她,現實中的他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她抬起頭,只見月亮從烏雲後頭露了臉,月光照在他狂野不羈卻又散發著貴氣的臉上,讓佈滿在他臉上的驚嚇、擔憂與關心表露無遺。

  他……到底是不是她的翼?像是又像不是……

  「別怕,一會兒歸燕和如箭一定會找到這裏來的。」他安撫的對她說。

  歸燕?如箭?在她夢裏並沒有這兩個人!

  「放開我!」她倏然掙扎的叫道。

  「喜兒?」簡翼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傻了,「你別亂來,我們還掛在半空中。」他急忙遏止她。

  「你放手,讓我死。」

  「喜兒?」

  「你不是說即使帶回去的是一具屍體也沒關係,我爹仍會感謝你嗎?那你就放手讓我死呀。」她撾打著他叫道。

  簡翼呆愣了下,終於知道在跌落山崖之前,她為什麼會充滿恐懼不讓他靠近。

  「你誤會了。」他倏然沉聲道:「你先別亂動,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你接近我只是為了要得到玉鐲,就跟趙昱廷一樣,不是嗎?」

  「不是。」他義正辭嚴的回答。

  「不是?」她一呆,隨即撇開臉,「我不相信。」

  「我接近你的確是為了要得到某件東西,但那個東西不是玉鐲,而是你。」

  心輕輕地為他這句話而撼動了,但是疑慮還在,心傷亦不肯如此輕易的就妥協復原。

  「只要得到我就能得到玉鐲,這麼簡單的道理誰都知道。」她說,不過這句話卻多了點賭氣的味道。

  簡翼的身體突然輕顫了下,像是被她氣到一般。

  「簡家莊並沒有財務的問題,而金家家傳玉鐲亦只是一隻單純的玉鐲,即使得到它也找不到任何的寶藏。」他告訴她。

  「全都是你說的話,我為何要相信?」

  他的身體又是一震,一道鮮血突然從他嘴角流了下來。

  「你……」喜兒瞬間瞠大雙眼,驚惶失措的盯著他,「你怎麼了?!」

  嘴角微揚,簡翼突然扯了抹笑。

  「我沒事。」他告訴她,話一說完,身體一顫的嘔出更多鮮血。

  臉像雪一樣的白,喜兒瞪著不斷從他口中溢出的鮮血,慌亂得不知所措。

  「為什麼會這樣?你哪里受傷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她自言自語般慌亂的問道,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我沒事。」他還是這句話,嘴角的笑容亦還在,只是臉色卻變得青白嚇人,汗珠更是以極快的速度在他額上凝聚。

  他中毒了,剛剛在砍殺趙昱廷時不小心中了他的奸計,吸入了些他撒出來的毒粉,原本那一點毒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只需靜坐運功逼毒,不消片刻就能將毒素完全清除,但卻發生了墜崖這件事。

  毒素未除,若運功只會加速毒素在體內蔓延,而此刻的他正是處在這種情況之下。

  情況有多糟,他心知肚明。看樣子他再也撐不了多久,可是他還是必須救她。

  他抬頭,估算著與崖頂的距離。

  如果他使出全力,應該可以將她拋上去才對……

  他沒有時間可以猶豫了。

  「喜兒,你聽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娶你。」他忽然低頭微笑的對她說,嘴角汩汩而流的血,始終沒有停過。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別說話……別說話……」她淚流不止的阻止他。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對她說這些話?

  「你一定要等我。」

  「翼?」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來不及將心中的疑慮問出口,她只覺得腰間陡然一緊,整個人被人用力的往上拋去。

  在她赫然驚覺發生什麼事而迅速低下頭時,只來得及看見他的身形疾速的往下墜落,消失在深不見底的懸崖下。

  「翼——」

  她嘶聲厲吼,甚至於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己從往上飛變成往下掉。

  砰!

  一陣劇痛,她倏然摔落懸崖邊的樹叢裏,失去所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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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

  喜兒尖叫一聲,驀然從夢中驚醒過來,她額上香汗淋漓,神情驚恐。

  「小姐?」

  小心翼翼的呼喚聲讓她緩緩地轉頭看向聲音來源,只見嬋娟一臉憂心的立在床邊凝望著她。

  「你又作惡夢了嗎?」她憂心的問。

  惡夢?

  她茫然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轉頭望向四周,頂上床簾幔幔,四周的擺設都是那樣的熟悉。

  她想起來了,這是她的房間,她從幽州回京城快一個月了,也就是說,從翼掉下山崖失蹤,至今都過了快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她已經等了他三個月,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到她身邊?她緩緩地閉上眼睛。

  「小姐?」

  「嬋娟,我想再睡一會兒。」她輕聲的開口,期望能再夢見他,即使要再作一次與剛剛一樣的夢,再經歷一次他為了救她而墜崖那樣的驚恐也沒關係,她還是想見他。

  「小姐,你該起來用晚膳了。」嬋娟蹙眉提醒,不讓她繼續睡下去。

  自從少莊主出事,小姐醒來得知歸燕和如箭下崖去,卻只找到一些殘破不堪又沾滿血跡的碎布,她就變得很奇怪。

  她不再哭鬧,唯一的堅持就是相信少莊主不會有事,然後要老爺加派人手下崖找人,而這期間她也只是靜靜地等待,有時不吃不喝也不睡。

  找人的行動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從一開始的積極熱絡,逐漸變得消極冷漠,大家都認為少莊主恐怕是凶多吉少,有人甚至於說他可能早被野獸啃得屍骨無存,所以他們才會找不到他的屍體。而面對這樣的說法,小姐始終是沉默以對。

  他們在幽州又多待了一個月,但少莊主的下落卻始終音訊全無。

  小姐還是沒有哭,但卻越來越沉默,而且變得嗜睡,整天窩在床上不肯起來。

  老爺很擔心,與姑奶奶商議後,決定帶小姐回京,為了不讓她觸景傷情,他們終於選擇陸路回京,可是即使如此,小姐反常的行為依舊沒有改善,這一點讓大夥都好擔心。

  「我不餓,不想吃。」喜兒閉著眼說。

  「小姐……」

  「不行不吃。」杜鵑推門而入,語氣堅定而且強硬。她走到床邊,將喜兒從床上硬拉起來,「小姐,再過幾天就是七夕了,最近每晚街上都好熱鬧,咱們吃過晚膳一起到街上逛逛。你若不吃飯,哪有力氣逛街?」她告訴她。

  「我不想去。」

  「可是奴婢想去。」杜鵑大聲的說。

  「奴婢也想去。」嬋娟附和的點頭道。只要能將小姐拉離這張床和這間房間,即使叫她去逛墓園,她也會咬緊牙關,捨命陪小姐的。

  「你們可以自己去。」

  「主子沒去,奴婢哪里敢放肆自己跑去逛大街?小姐想害奴婢被老爺責駡嗎?」杜鵑雙手擦腰,振振有辭的說,嬋娟立刻用力的點頭。

  「我會跟爹說。」喜兒說。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找老爺。」杜鵑冷靜的點頭。

  嬋娟驚愕的看向她,不懂她這樣要如何幫助小姐,怎知她卻對她眨了眨眼,給了她一個等著瞧的表情,她只好按捺住懷疑,幫忙她替小姐整裝、梳發。

  「好了。」插上玉簪子,杜鵑大功告成的說。她扶起喜兒,三人一起走出廂房。

  喜兒腦袋一片空茫,她只記得一件事,那就是待會見到她爹時,請他答應讓杜鵑和嬋娟兩人到街上去,之後她便可以回房去。

  她什麼都沒想,自然也沒注意到杜鵑領著她走的路線有多麼的不對勁,她們既不是走向膳房,也不是到內廳、大廳,或者是齋房去,她們竟筆直的走向大門。

  喜兒直到看見站立在大門前轎子邊的卓鈺青,這才愕然的發現自己身處何處。

  「卓大哥?」

  「小姐請上轎。」卓鈺青恭敬的替她掀開轎子的繡簾。

  「我沒有要出門。」喜兒眨了眨眼,然後退後一步搖頭說,她轉頭看向杜鵑,

  「小姐不是答應奴婢,要幫奴婢向老爺說項,請老爺允許奴婢出遊嗎?奴婢正要帶小姐去找他。」杜鵑平靜的說。

  她沒忘記這件事,可問題是……

  「卓大哥,我爹不在府裏嗎?」她看向卓鈺青。

  「不在。老爺現在正在迎來茶坊裏和簡家商行談生意。」卓鈺青回答。

  喜兒輕怔了下,不由自主地重複那四個字,「簡家商行?」

  「是的,就是簡家莊。」他斂聲回答,與杜鵑、嬋娟不約而同的緊盯著她的反應。

  「簡家莊現在暫由三位簡姑娘主事,」她沉默的反應讓卓鈺青繼續說道,「雖然商場上沒人看好這三位揮霍無度的姑娘,但是老爺卻堅信只要簡家莊大掌櫃雷大信還在的一天,簡家莊就不會垮。即使有一天它真要垮了,我們金家商行也會力挺他們到底,絕不背離。」意思就是他們和簡家已經是不分你我了。

  喜兒看著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突然有股衝動讓她很想去見見簡翼的姊姊。他們的長相是否會有一些相似呢?

  「我可以去迎來茶坊嗎?」她猶豫的問。

  「當然可以。」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同時與杜鵑和嬋娟迅速的對看一眼。

  只要她肯走出房間,到外頭去,她什麼地方都能去。他們三人都在心裏松了口氣。

  「小姐請上轎,屬下這就送你到迎來茶坊。」他恭敬的說。

  喜兒坐進轎內,然後四個人,分乘四頂轎子朝迎來茶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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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昭君與簡翼的五官的確有相似之處,但是同樣的五官長在男子與女子臉上,感覺就是有差異。

  喜兒在見過簡昭君,並與她寒暄幾句之後,便再度陷入沉默之中,未再開口。

  她靠坐在二樓茶坊的窗邊,靜靜地望著樓下熱鬧的街景。

  為了慶祝七夕的到來,街上掛滿燈籠,將整條大街照亮得與白晝無異,大街上由街頭到街尾,甚至於灞陵河邊都擺滿商家,販售的都是一些關於七夕乞巧與女人家的飾品貨物,而顧客雖是男女皆有,但多半還是以為討好女人的男顧客居多。

  七月七日,牽牛織女會於銀河,這是屬於有情人的節日。

  只是,闌珊星斗綴珠光,七夕宮嬪乞巧忙。他不在,她要為誰忙?

  牽牛出河西,織女處其東。萬古永相望,七夕誰見同?

  牛郎織女雖被天帝分離了,但至少每年七夕都能藉喜鵲於銀河上搭起的鵲橋相會一次,可她和簡翼呢?他們倆此生還有相會的機會嗎?

  灞陵河水在燈火的照映下顯得波光粼粼,美不勝收。但看著這樣美景,喜兒卻有落淚的衝動。

  不,她不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在見到他的屍首之前,她絕對不哭,絕對!

  「小姐,咱們下樓到街上走走好不好?」嬋娟輕扯她的衣袖,小聲的問。

  喜兒眨了眨眼,這才想起自己這趟出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為杜鵑她們說項,請她爹允她們出遊。

  「杜鵑呢?」她轉頭問道,這才發現不見她蹤影。

  「和卓總管跑了。」嬋娟微微的嘟嘴。

  杜鵑最沒義氣了,沒看到小姐為少莊主消瘦,沒看見她為大木頭唉聲嘆氣,就只知道一個人幸福,一找到機會就跑得不見人影,和卓總管兩人親熱的約會去,真的是好氣人。

  喜兒輕輕地扯了下嘴角,「希望他們倆幸福。」

  「小姐……」嬋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爹,女兒想下樓逛逛。」她對金大富說。

  「好好好。」金大富忙不迭的點頭,眼眶差一點就要淌出老淚來。「下去逛的時候要小心,需要爹派兩名家丁跟著你,幫你提東西嗎?」

  他回京後所辦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簡翼的建議,將家傳玉鐲這個燙手山芋進貢給朝廷,以杜絕一切後患。

  這件事在江湖中喧騰了好一陣子,但是玉鐲都已經進了皇宮,他們還能怎樣?也只能放棄了。

  「女兒只是逛逛,並沒有要買什麼。」喜兒搖頭。

  金大富點點頭,轉身對嬋娟交代,「好好照顧小姐。」

  「奴婢知道。」嬋娟福身應是。

  「簡姑娘、雷掌櫃,喜兒先告退。」向兩人福了福身,她這才和嬋娟轉身走下樓。

  大街上好熱鬧,各種和七夕有關的商品琳琅滿目的讓人看到目不暇給,然而即使如此,喜兒仍沉靜、無動於哀,好像仍一個人待在房裏似的。

  「小姐,你不要這樣愁眉苦臉的好不好?既然出來玩了,就讓自己高興點嘛。」嬋娟忍不住的開口。

  「我沒辦法。」喜兒搖頭。

  「小姐……」

  「我想先回去,」回去早點睡,說不定今晚又可以夢見翼了。「你自個兒逛好嗎?」

  「不好!」嬋娟迅速的回答,然後勾住她的手臂,就像怕她突然跑掉一樣。「我們到橋上看看,那裏的東西好像很有趣。」說著,她拉著小姐就往跨越灞陵河的橋走去。

  途中——

  「兩位姑娘請留步。」

  一名頭戴布巾方帽,留了兩撇灰白鬍鬚,手持毛毫點朱墨,坐在一小方桌後,身後還立了張旗幟,上頭寫了「鐵口直斷」四個大字的算命先生,開口叫住她們。

  嬋娟懷疑的停下腳步,東張西望一番,這才伸手指了指自己。

  他對她點了點頭。

  嬋娟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拉著小姐往算命攤走去。

  「請坐。」

  她將喜兒推坐到算命攤前的座椅上,然後轉頭望向叫住她們的算命先生。「請問先生叫住我們,不知道有何指教?」她好奇的問。

  「老夫見兩位面容不豫,眉頭深鎖,深感不解。」他撫著鬍鬚看著她們道。

  「先生為何如此說?」嬋娟不解的問。

  「兩位姑娘紅鸞星動,婚事將近,這是喜事呀,老夫實在不解兩位為何還會露出此等眉頭深鎖的模樣。」

  嬋娟震驚的看著他,就連始終興致缺缺,一臉淡然的喜兒都瞠大了眼,神情愕然的緊盯著他。

  「小姐!」嬋娟迅速的轉頭,激動的對她叫道。

  「先生此話當真?」喜兒首度開口問:「先生真的看見我倆紅鸞星動,喜事將近?」

  「姑娘不信老夫?」算命先生白眉輕挑的看著她。

  「不是,」她迅速的搖頭,「只是……」只是翼至今仍生死未蔔,她要如何喜事將近?何況她已下了決定,今生除了翼,絕不會不嫁他人。

  「姑娘是不是有心事?要不要老夫為你蔔上一卦?」算命先生若有所思的問。

  喜兒愣愣的看著他,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他拿來簽桶,輕輕的搖晃了幾下,然後放到她面前。「請姑娘抽支簽。」

  喜兒抽支簽給他。

  「姑娘想問何事?」算命先生問。

  「我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他是否平安無事。」喜兒放在裙上的雙手緊緊地捏握著,表情嚴肅,整個人顯得既緊繃、擔心又害怕。

  看了眼她抽起來的竹簽,算命先生抬起頭來。「老夫可否借姑娘的手心一看?」

  喜兒將緊捏的雙手放鬆,伸到桌面上攤開平放。

  他很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她的掌紋,才又抬起頭來,不疾不徐的開口,「有驚無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真的嗎?!」喜兒驚喜的問。

  「先生說的可是真的嗎?」一旁的嬋娟也忍不住的驚問。

  「兩位姑娘不信老夫?」

  「信信信!」嬋娟忙不迭的點頭,即使他是胡說八道,她也要點頭說信,因為這是從少莊主出事之後,小姐第一次有此明顯的情緒表現。

  「太好了,小姐!奴婢就知道少莊主一定會沒事的,太好了、太好了!」她興奮的叫道。

  喜兒用力的點頭,眼眶遏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嬋娟也跟著紅了眼眶,她伸手將小姐擁進懷中,不斷地啞聲說道:「這真是太好了,小姐,這真是太好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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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3 00:16:4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章

  夜涼如許,銀河橫斜,彎彎的月亮從雲端裏鑽了出來,在這個盛夏的深夜裏,喜兒失眠了。

  自從那夜聽了算命先生所說的話之後,她便日夜期盼著他的出現。然而從那天起至今都過了好幾天,他卻仍然音訊全無,點點希望之火才竄起小小的火苗,轉眼似乎又要熄滅。

  他真的有驚無險,真的大難不死嗎?

  那位算命先生說的話是真的嗎?

  他該不會跟半年前那個假道士一樣,根本就是一個四處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喜兒整顆心都涼透了,絕望就像張無形的網一樣,將她緊緊的罩住,讓她呼吸困難,痛苦不堪。

  「翼,你在哪里?」她痛苦的低語,覺得自己就快要撐不下去。

  她好想他,真的好想。

  在遇見他之前,她有夢中的翼陪伴,在遇見他之後,真實的翼讓她親身領略心動與聿福的感受,可是自從他出事之後,她卻同時失去他們倆。

  夢中的翼就像現實中的翼一樣消失得徹底,不管她如何拚命的想尋找,始終都找不到他們任何一個。

  「翼,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她趴在窗邊,望著星空,想像著牛郎織女的相會,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風拂來,樹影搖晃,輕掩的房門被人由外輕輕地推開來,一道高挺的人影輕俏的探進房內。

  人影在望見趴在窗前那抹孱弱的身影時,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

  他正是失蹤了三個月的簡翼。

  那日跌下山崖時,他勉強用體內最後一股真氣護住自己,所以在摔落地面的瞬間,他其實是有感覺的,只是接踵而來的卻是一片黑暗。

  當他再次醒來,人已在一處山洞裏,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人救了他。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他身上有多處骨折,傷勢頗為嚴重,但是最嚴重的卻不是外傷,而是毒氣侵入肺脈所造成的內傷,這才是致使他連兩個多月來,動彈不得的主要原因。

  他當然知道大家一定都掛心著他的安危,歸燕、如箭他們更是沒找到他的屍首,就斷不會放棄尋找他的希望。

  可是他傷得動彈不得,怪老人又除了醫治他,便對他不聞不問,他自然無法傳遞出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十天前,他發現自己的四肢終於可以動了,不再軟弱無力的施展不出一點力氣。他立刻留書於山洞中,這才匆匆的離開山洞,重返世俗。

  在踏進幽州城門前,他就與歸燕和如箭不期而遇,從他們倆口中,他得知自己出事後這段期間所發生的一切事,包括他那三胞眙姊姊終於長大懂事,不再只會吃喝玩樂,並開始學習經營之道,雖然結果令人有些不敢領教,但至少她們已懂得賺錢的辛苦,不再揮霍無度了。

  還有,孟君儀大人終於決定下嫁給京城第一才子向東逵,以澆熄太子對她的期望。說她不識好歹也罷,說她違背傳統禮法也行,她就是無法忍受多女共事一夫,所以向東逵此生註定就只能有她一個女人了。

  除此之外,金大富將傳說中的玉鐲獻給朝廷,在江湖上引起一陣騷動。長嘯幫有死灰復燃之跡象,上百名餘孽卻在一夕間被砍殺大半,更是在江湖上掀起一陣巨大的恐慌,黑幫人人自危。

  還有就是喜兒為他憔悴的事了……

  她瘦了好多,原本不豐腴的臉蛋變得更瘦削了。簡翼心疼的看著她,忍不住輕觸她的臉。

  聽說自他失蹤,杳無音訊後,她就染上嗜睡的習慣,多數時間都窩在房裏睡覺,鮮少踏出房門。那為何她眼下的陰影還會這麼的深?

  他的喜兒,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讓她吃苦,他真的是一個很糟糕的男人,真的很糟糕。

  喜兒被某種動靜驚醒,她迷蒙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幾乎讓她思念了一輩子的那張臉。

  「翼?」她沙啞輕喚,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在作夢,還是怎地?

  「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他啞聲說。

  「真的是你嗎?你是真的嗎?」她一動也不敢動的,很害怕自己一動,眼前的美夢就會破滅,消失不見。

  似乎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他將她的手拿到臉龐,讓她碰觸自己,感受他的體溫與存在。

  「是我,我回來了。」

  喜兒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柔嫩的粉指緩緩爬過他的臉頰、下巴,然後他的唇、鼻、眼。這感覺是那麼的真實……

  真的是他嗎?

  「我是在作夢,還是你真的回來了,回到我身邊了?」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淚水開始在眼眶中凝聚、盤旋。

  「我回來了,回到你身邊了。」

  淚水緩緩滑下她眼眶,她仍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眨也不眨的。

  「我有聽你的話,一直在等你。」她告訴他。

  「我知道。」

  「我一直都沒有哭,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你叫我一定要等你,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沒有哭。」

  「我知道。」他輕拭她不斷從眼眶中滑落的淚水,溫柔的說。

  「我沒有哭,不管別人跟我說什麼,我都沒有哭,不管人前人後,我都沒有哭。我告訴自己,在沒看到你的屍體前絕對不能哭。我沒有哭,真的沒有哭。」

  她堅強的對他微笑,不斷地對他說著自己沒有哭,淚水卻不斷地從她眼眶中淌下來,一滴接著一滴,每一滴都燙痛簡翼的心。

  他再也受不了,猛然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裏。

  「你可以哭,沒關係,你可以哭。把你的害怕、恐懼、擔心全部都哭出來沒關係,你哭沒關係。」他緊緊的抱著她,啞聲對她說。

  喜兒乍然急喘著,先是哽咽了下,接著終於放聲大哭,將長期壓抑在內心裏的不安與害怕全部宣洩出來。

  她緊揪著他的衣衫,將臉深埋進他懷裏,將壓抑在心裏的悲傷、痛楚、害怕放聲大哭出來,直到哭得沒有聲音、沒有力氣,她這才慢慢地停止哭泣。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的。」他將臉埋進她秀髮間,道歉著。

  她只是張開雙手將他緊緊的抱住,在他懷裏搖頭。她知道他一定受了很重的傷,身不由己,才會拖了這麼久才出現,他的傷……

  「你的傷……」她猛然抬頭問,卻因為語音沙啞難辨,讓人只聽見前三個字而已。

  簡翼卻知道她想問什麼,「沒事,都已經好了。」他微笑,輕聲的安撫她。

  「讓我看。」她認真的,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沒辦法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完全放下心來。她想知道他的傷勢,只有親眼確定他所受的傷真的都復原了,她才能放心。

  「喜兒……」他有些為難的望苦她。

  要知道,他身上的傷大大小小不下於十處,而且分佈在身體四處,她若要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他將衣衫脫下來,可是這麼做……

  「讓我看。」她再次開口,語音仍舊沙啞,卻多了分堅持與倔強。

  看著她堅定的神情,簡翼輕歎了一口氣,退後一步扯下腰巾,再脫下上衣,露出他結實,古銅色,卻佈滿許多新疤的胸膛。

  喜兒喉頭一緊,眼眶又迅速地囤積起一攤淚水。

  「別再哭了,我真的沒事。」在她眼淚掉下來之前,他溫柔而平靜的道。

  不由自主的走向他,她撫上他的傷,啞聲問道:「疼嗎?」她的心裏好難受,知道這三個月來,他一定吃了很多她難以想像的苦。她的淚水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她柔若無骨的手撫上他胸膛的瞬間,簡翼的心思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他的心遏制不住的狂跳,身體遏制不住的發熱,眼中只有她梨花帶淚、令人心疼卻又絕美的臉龐,而心裏想的也只有一件事——他想要她。

  他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眼裏有兩簇火焰幽柔的跳動著,然後逐漸轉為炙熱。

  「喜兒……」他低下頭,低喃著吻住她,輕輕柔柔的,就像怕傷害到柔弱的她一樣。

  喜兒震動了下,卻在下一瞬間閉上雙眼,暈眩的承接這陌生卻又熟悉的意亂情迷。

  她無言的允准,讓簡翼的熱情在一瞬間燒光所有的壓抑與理智,讓他的吻在瞬間變得狂熱而激切。

  他抱起她往床鋪走去,將她壓在床上,雙手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裳。

  他吻著她的唇、頸項、細緻的肌膚,他們的眼裏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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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

  「啊——」一聲尖叫倏然從喜兒廂房內響起。

  嬋娟雙目圓瞠的瞪著滿地淩亂的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然後轉向隆起的床榻,瞪著那只露在簾幔外的粗壯手臂,她尖叫出聲。

  簾幔內的簡翼被她的尖叫聲驚醒,他迅速的低頭看了眼趴在他胸膛上,稍稍被驚動到,卻還未清醒過來的喜兒,然後沉聲命令,「嬋娟,閉嘴。」

  嬋娟渾身僵硬的閉上嘴巴,害怕自己萬一惹惱了簾幔後的男人,當場就會被滅口。但卻又覺得這個聲音頗為耳熟,她還來不及細想,就見杜鵑急匆匆的朝她沖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啊——」又一聲尖叫自廂房內驚天動地的響起,杜鵑看見小姐床榻上有個男人!

  簡翼無聲的低咒,卻見喜兒眉頭輕蹙了下,緩慢地睜開酸澀紅腫的眼,接著在看見他後,怔怔的與他對望。

  「翼?」她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觸他的臉,懷疑自己是在作夢。

  「大膽淫賊,竟敢欺侮我家小姐!」從尖叫聲中冷靜下來的杜鵑左右張望,猛然抱起一盆盆栽,大聲嚷嚷著就往小姐的床鋪沖了過去,準備救人。

  「杜鵑!」嬋娟急忙拉住她,因為小姐那聲翼讓她驀然間想起這個耳熟的聲音是屬於誰的。

  是少莊主!在小姐床上的男人肯定是他不會有錯!

  「嬋娟,你幹麼,放點放手呀。」杜鵑掙扎的叫喊。「大膽淫賊,還不出來受死!小姐,你不要害怕,杜鵑一定會救你的,小姐!」

  「好了,杜鵑,他不是淫賊啦,你別……」

  「什麼不是淫賊,」杜鵑大聲的打斷她,「那傢伙明明就是十惡不赦的大淫賊,竟敢欺負小姐,我……」她雙目厲睜,突然用力的將手中的盆栽往自己口中的淫賊砸過去。

  「啊!」嬋娟瞬間驚恐的尖叫出聲,害怕的用雙手搗住雙眼。杜鵑怎麼可以這麼胡來,她就不怕砸到小姐嗎?

  砰的一聲巨響,盆栽被一股真氣反推到窗戶邊,跌碎在地上。

  嬋娟悄悄的睜開眼,看見盆栽沒有打到小姐,而是摔到地上後,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氣,但卻在看見杜鵑竟又拿起另一盆盆栽而睜大了雙眼。

  「杜鵑!」

  她立刻大叫著沖向她,拚命的阻擋在她前方,就怕她會再將手中的盆栽丟向床榻。

  「杜鵑,你冷靜點,別鬧了,會出人命的。」她緊張的邊阻擋她邊說。

  「嬋娟你在幹麼?你別擋著我,嬋娟。」杜鵑左閃右鑽的叫道,想穿過嬋娟的阻擋,卻怎麼也穿不過。

  「你冷靜點,杜鵑。」

  「你別擋著我,嬋娟。」

  簡翼只覺得一陣頭痛。這兩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辦法起床穿衣。他伸手揉揉隱隱作痛的額際,無奈的看向仍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喜兒,歎息的開口。

  「喜兒,先叫她們倆出去,讓我起來好嗎?」

  喜兒眨了眨眼,隨即雙眼圓瞠,臉色刷白,下意識伸手緊緊的將他抱住。「你要走了?」

  簡翼輕撫著她的裸背,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你覺得在我們發生這種關係後,我還會拋下你不管嗎?」他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未了還忍不住在她香腮上吻了一下。

  喜兒輕愣,隨即害羞的紅起臉來。

  「先叫她們倆出去好嗎?」他柔聲再說一遍。

  她點頭。「杜鵑,我沒事。你和嬋娟先到門外等著,等我叫你們,你們再進來。」

  杜鵑愕然的轉頭望向床簾幔幔的床榻。「小姐?」

  「走走走,你聽見小姐說的話了。」嬋娟立刻推著她往門外走去。

  「可是小姐她……小姐……」杜鵑還在掙扎,雖被嬋娟推著走,卻仍不斷地回頭。

  房門伊呀一聲被重新關上,房內終於再度恢復寧靜。

  簡翼擁著喜兒柔軟馨香的身子,一點也不想從床鋪上起來。可是偷吃了人家閨女被人發現後,還大剌剌的窩在床上不起來這種事,他可幹不出來。所以雖他極度不願,還是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喜兒擁著薄被跟著他坐了起來,臉頰紅嫩迷人。

  簡翼一時忍不住,又低頭吻了她,直到兩人氣息紊亂,她忍不住的開始顫抖,他才依依不捨的抬起頭來,愛憐的輕撫了一會兒被自己吻腫的紅唇,這才起身著衣。

  「你可以喚她們倆進來替你梳洗了。」他系好腰巾,轉身對她說。

  「你要去哪兒?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好多話還沒跟你說。」她不安的望著他。

  昨晚他們並沒有什麼機會談話……事實上,到現在這樣看著他,她都仍有種難以置信的感受,懷疑這一切根本是一場夢,他真的平安的回到她身邊了嗎?

  「沒關係,以後我們有很多時間。」他微笑的說,一邊親昵的伸手替她將掉落頰邊的發絲塞到耳後、

  喜兒紅著臉看他,不是很瞭解他的意思。

  「有很多時間?」他的意思是他會在外頭等她嗎?

  「等我們成親之後,我們就會有很多時間。」他撫著她粉嫩的臉,寵溺的說。

  「成親?!」她睜大眼,呆呆的看著他。

  「怎麼,你不願意嗎?」他黑眸帶笑的凝睇著她,挑眉問道。

  喜兒用力的搖頭,然後又紅著臉,低下頭。

  簡翼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凝望著她嬌羞又豔紅的迷人容顏,啞聲承諾道:「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他的承諾讓她臉上的紅暈加深,眸裏更是漾出幸福的光彩。

  她的美麗讓他不由自主的屏住呼息,簡翼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再次覆上她嬌豔的紅唇,深情的吮吻。

  他們不只會在一起一輩子,還會幸福一輩子。他在心裏如此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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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簡家莊辦喜事,自是人山人海,幾乎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甚至於連皇上都派人送來賀禮,場面之壯觀,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見。

  從半個月前開始,城裏從簡家莊到金府的路段就開始佈置了,一路上除了貼滿大紅的薯字,還掛滿大紅彩球。城裏的樂手們更是鎮日在那邊吹吹打打的練習著,就是希望當天能有最好的表現。

  受到邀請為簡家作嫁的幫手,不管是負責嫁衣的布行、繡坊,或者是負責當天宴客的客棧、酒樓,抑或者是臨時徵調來的人手,更是為了這場婚禮忙壞了。

  當天,從天邊出現第一道曙光開始,整個京城就陷入前所未有的忙碌與熱鬧之中。

  相關者為這樁喜事而忙,無關者為圍觀這樁喜事而忙。

  當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去金府迎接新娘時,整個京城除了朝陽大道差點要被人潮擠爆之外,竟是萬人空巷。

  大紅花轎從簡家莊抬進金府,再從金府抬回簡家莊,迎進了頭蓋喜帕的新娘。

  然後在一片鼓掌和喧嚷聲中,只聞——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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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3 00:16:54 |顯示全部樓層
結尾

  隔年七月七日,喜兒為簡翼產下一子,取名念翼。

  乍然聽見這麼一個決定,喜兒驚愕不已,連忙詢問相公取名念翼是否有著特殊意義,這個名字,是她在那場令人匪夷所思的夢境中,為他們倆的孩子所取的。

  簡翼稍微猶豫了一下,決定與愛妻分享他從未對人言明過的秘密——那場發生於霞雲穀的夢……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本書完/全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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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3 00:17:13 |顯示全部樓層
寫於完稿後的跋

  我寫完了!真是普天同慶,太——好——啦——

  這本《夢外心縈》出乎意料的寫得還滿順的,經萱認真回想後,發現也許這跟寫稿前到廟裏拜拜有關,所以是誰說臨時抱佛腳沒用的?萱就覺得超有用的!因此萱決定以後開稿前,都要去給弛拜一下,哈哈……

  寫稿期間美女瓔在電話那頭聽聞萱構思的結局後,大喊這跟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萱在這頭無聲的苦笑了下,心想著這也跟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呀,因為萱也沒想到會寫成這樣子。

  說真的,萱對古代稿很無力,雖然萱總共才出過兩本古代小說,卻不見得萱只寫過兩本。事實上呢,萱總共寫過三本啦,只是其中一本慘遭滑鐵盧,被徐姊退稿了,哈哈……(苦笑ing)

  唉,真的是沒辦法啦,因為萱實在不太喜歡看古代的愛情小說,關於古代的小說,萱反而喜歡看武俠類的,就是柳殘陽、秋夢痕、臥龍生、蘭立、上官鼎——呃,好像寫太多了。反正就是那些大師們寫的武俠小說啦。

  總之,因為喜歡看武俠小說的關係,萱只要一寫古代稿,就會不知不覺把男主角寫成武林高手,然後在江湖裏飛來飛去的。所以……呃,關於這一點,還請大家多多包涵、見諒就是了。

  以上,完稿後想說的話,大概就這樣了……

  啊啊啊,等一下,還有一句很重要的話要說,那就是——希望大家喜歡這個由美女瓔和萱一起合寫的故事。

  咱們下本書再見嘍!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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