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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蘿 -【龍王索情】《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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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09:18 |顯示全部樓層
龍王索情 - 夢 蘿

這個邪惡、歪哥、不見笑的查甫人!
素昧平生,就惡霸的用手指頭檢查她「下面」;
第二次堵她,則不由分說的狂暴索取她粉嫩的雙唇;
再來,還不知節制的扒掉她的衣裳,
讓她完全被看光光……
她索性將計就計,配合的陪他睡一宿。
豈料,他竟是那個既神秘又尊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決定慢慢地引這小蠻女入甕玩她一玩……
果然,激得她以身相許,於是,
他賣力的左搓、右揉、上捏、下挺……
卻發現身上人兒的激情指數一路往下溜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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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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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09:49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

薩拉哥龍王島在世人眼中一直是座死亡島,沒有人能來到這裏還能平安返回;正因為沒有任何人能活著把薩拉哥龍王島的秘密帶回中原,是以此座島的神秘一直為外界人士所好奇。

朝廷曾幾度派人探查,無功而返後,便對這座島放棄了追查行動。

然而沒有人知道薩拉哥龍王島其實居住著老百姓,由一個自稱是龍王的神秘男子統治著他們。

傳說中的龍王是神秘詭譎且無法捉摸的神奇人物,他佔領了薩拉哥龍王島,自力為王。他不僅掌控島上老百姓的性命,還給予他們希望與活下去的力量,並改變當代原有的禮制思想,廢除那縛手縛腳的繁文耨節。

短短幾年間,就使得原先對朝廷不聞不問、心生不滿的貧困百姓宛如獲得天神的幫助,家家戶戶豐衣足食,免去挨餓與紛爭的恐懼,他們開始嘗到了快樂與滿足。

是以島上百姓為表對龍王的忠心與感激,主動提議讓龍王每年在村子裏選一名秀外慧中、傾國傾城的美人,專門伺候龍王。

由於龍王的身分無比尊貴且崇高,成為他的情人早已是村裏姑娘心目中最大的期望。

「娘,龍王就要到了,別再浪費時間了,快幫人家梳理頭髮啦!」丁家最大的女兒丁美媛焦急的叫喚著。去年由於一場大病使她喪失成為龍王情人的機會,今年她有自信能獲得龍王的青睞。

「來了,別急,娘肯定龍王一定會選中妳。」丁氏臉上堆滿笑容,給女兒打氣道。

「大姊,我也來幫妳的忙。」丁曉銀雖然不明白當龍王的情人究竟哪一點好,她還是提議要幫忙。

「曉銀,妳這是什麼樣子,快去換件衣裳,免得使我們家蒙羞。 別杵在這裏,娘在跟妳說話,妳這丫頭有沒有在聽啊?」生怕小女兒到外頭丟人現眼,丁氏揮手直要將丁曉銀趕回房。

「不要,我又不參加什麼選美會,我才不需要換什麼衣裳。」丁曉銀不覺自己這身輕便的打扮有何不妥。

「曉銀,不是姊愛取笑妳,憑妳這乾癟身材,龍王也不至於會看上妳。我看妳別換什麼衣裳了,免得更丟臉。」丁美媛遮住臉竊笑著。

丁曉銀努努嘴,睨了眼一臉鄙視她的大姊,毫不在乎的說道:

「我才不稀罕當龍王的情人,我要我的未來相公是會真心在乎我的人,才不是那種沒有心肝的男人。」

「只有小孩子才會說這種話。龍王是何等尊貴,能成為他的情人,即便是短暫的時光,仍是無比榮耀的光采。」丁美媛如夢似幻的描述著。

「我才不是小孩子。」丁曉銀生氣的怒視著她大姊。

「我說妳就是小孩子。」丁美媛存心刺激她。

「我才不是!」

「夠了,再吵下去就別想參加選美會了。美媛,就要遲到了;曉銀,還不趕緊下去換件衣裳。」丁氏出聲阻止她們繼續爭吵。

「我不換。」扁扁嘴巴,丁曉銀扭身跑出家門。

「曉銀。」

「娘,別理她,咱們真的快來不及了。」丁美媛喚回母親的注意,眼睛飄向妹妹消失的方向,美麗的嘴唇劃出一抹微笑。

她一定要成為龍王的情人,即使是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美女曉銀,也不能成為她的阻礙。

她一定要成為龍王的情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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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選美會如火如荼的展開著,會場上充斥著無數美麗賢婉的各方閨秀,個個搔首弄姿,試圖表現出最迷人的一面,無非就是盼能吸引龍王的目光停駐在自個兒身上。

坐在特別為龍王打造的金椅上,戴著一具老鷹圖騰的眼罩,遮住半邊臉,只露出黑眸和挺直的鼻樑,以及性感與威嚴兼具的薄唇,龍王幾近興致索然的環看著四周,突然間他起身做了個手勢。

以為龍王終於決定人選,所有閨秀、佳麗皆屏住氣息,等候尊貴的龍王開口。

四周的氣氛霎時凝重下來,龍王沉默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

「本王心中已有特定人選,於三日後自會派遺其侍兵前往府上通知,選美會就到這裏結束。」龍王渾厚的嗓音落下,在眾人的恭送下大步離開,隨後跟從的侍兵立即緊跟上去,

這是幾年來,龍王第一次沒有在選美會上當眾宣佈他中意的女子姓名,不由得教所有人感到相當失望,且眾說紛兮的猜測著龍王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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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裏賓士在最前頭的黑馬突然打住腳步,跟隨在後頭的部下立即跟著停住坐騎。

「龍王?」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在這林子裏走一走。」龍王雷鷹宇俐落的躍下馬背,對著他的部下指示著。

「王,請讓一名侍兵保護您的安全。」

「本王還不至於需要有人保護我。回去,別讓我說第三遍。」雷鷹宇語氣平平,但其風暴已然在黑眸中呈現。

「屬下遵命。」一轉眼,數十名的部屬全數消失。

滿意的環視林子裏的一片冷清,雷鷹宇從馬鞍的袋內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弓箭,便往林子裏前進。兩眼銳利如鋒利的刀刃,似乎已看中他的獵物,就在他拉緊弓弦之際,左側一道咒駡聲響起,而他所看中的獵物也因為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受到驚嚇,很快的消失在樹叢裏。

雷鷹宇惱怒的鎖緊眉頭,尋著聲音來源處,不一會兒,就讓他找到讓獵物逃竄無蹤的罪魁禍首。

是一名相當年輕的美麗少女。她姣好的容顏令他驚豔,她的五官雕琢細緻,美得令人窒息;那宛如嬰兒般亮麗光澤的漂亮肌膚,沐浴在陽光下,閃著金色光輝,吻著及肩的長髮,更顯飄逸動人。

雷鷹宇視線搜尋至她的雙眼,驚訝的發現她有雙前所未見的美麗眼睛,宛如兩朵可愛的紫羅蘭活靈活現的綻放著。

因為注視著她,當然也清楚的知道對方並未發現他的存在。雷鷹宇扯了扯嘴角,伸手取下龍王象徵的眼罩,正準備舉步向前,那名少女口中的咒駡突然清晰的傳至他的耳中,這使得他霎時又停止移動。

「臭龍王!爛龍王!我才不稀罕他,一點都不稀罕!」丁曉銀忿忿不平的丟著被她抓在手中的葉子。

「我是不是聽見有人在對我們偉大的龍王發出不敬的言語?」雷鷹宇勾動嘴角,瀟灑的走出樹叢。

似乎沒想到林子裏還有別人,丁曉銀大吃一驚,連忙轉身看向來人,心裏一面想著:這下糟了,萬一是龍王的擁戴著,她一條小命休矣。

結果她意外的看見一位非常高大、雙肩寬闊,有一頭黑髮和一雙黑如子夜、深不可測的眼眸的男子。

「你是誰?我為什麼沒有看過你?」她不記得島上有他這號人物。

薩拉哥龍王島本來就沒有多少年輕男子願意留下來,再加上一些勇猛的男子老早就投靠在龍王的麾下,留在村子裏的都只是一些文弱到連自己的娘子都保護不了的差勁男人,要不就是連女人都能欺負的地痞流氓。

也正因為如此,村子裏的姑娘都寧願成為龍王短暫的情人,也不願和村子裏的男人共度一生。

可她不同,她就是不願這麼蹧蹋自己。

雷鷹宇那原本就冰冷的眸子,在聽見她的話後,眼中所散發的冰冷簡直可以將河水結成冰了。

「妳有過許多男人?」他的口氣沒有一絲柔和,原先的促狹口吻,早已被胸口焚燒的怒氣所取代。

「我是見過許多男人埃」丁曉銀不明就裏,想也沒想就回答。

她是見過很多男人,村子裏一些老先生、小男孩不都全是她見過的男人,算起來是不少埃

她的回答無疑是火上加油,雷鷹宇原先的驚鴻一瞥,加上她不知羞恥的言語透露著她的不潔之身,這使得他胸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更盛。

他不允許,不允許在他掌管的島上有如此不貞的女人,更不允許如此美麗的少女竟是別的男人所有。

她該死,佔有過她的男人更該死!

「你——」丁曉銀再怎麼愚蠢,也看出眼前這莫名其妙的男人已怒火當頭,搞不清楚他何以如此忿怒的她,決定放聰明些,先逃走再說。

丁曉銀躍起身子轉身便想跑,無奈才跨出一小步,就被他制服在手中。

「放開我!我又不認識你。」她朝他又踢又踹,被人提高身子,雙腳踩不到地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把妳的男人名字說出來!」雷鷹宇嘶聲怒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兩條瘦弱的手臂捶打著他,丁曉銀直覺自己這下是遇見瘋子了。

再不想辦法脫逃,她的處境真的很危險。她清楚著這一點,卻苦思不到任何方法可以從他掌握中逃脫。

「妳的男人是誰?」雷鷹宇已然被胸中的怒意駕馭了理智。

早在先前的驚鴻一瞥,他的心就淪陷了,而今他絕不容許有人先他佔有她。

「我沒有男人,你神經病,快點放開我!」

「再不說實話的話,妳是沒有任何好處的。」雷鷹宇把她夾在手臂中,四周搜尋著隱密的位置。

既然她不說實話,他決定親自動手查清她的話是否不假。

「你想做什麼?不要!」注意到自己逐漸被帶進更隱密的林子裏,丁曉銀慌張的尖叫。

雷鷹宇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扔至一處柔軟的草地上,在她尚未來得及逃開前,俯身壓住她,不讓她隨意亂動。

丁曉銀用力掙扎,但是她愈扭他抓得愈牢,當他低頭吻她強迫她張開嘴時,她嚇得使勁咬他。他嘗到帶有腥味的血,卻仍是蠻橫的將舌頭伸入她已不知如何反抗的唇內,強迫她接受他的探索與無情的吸吮。

他們正處在一叢高大的松林中,四周的隱密讓雷鷹宇執意要得到他想知道的事實。

他從她口中將舌頭收回,沿著她的頰骨、耳朵,落至她的頸上。

雙唇一重獲自由,丁曉銀便大聲求救。

「救命!救命啊!」

被她的求救聲拉回了些許心神,雷鷹宇欲罷不能的從她已然半露酥胸的漂亮肌膚抬起頭,拿出手絹塞進她的嘴,讓她不能再發出任何聲響。

丁曉銀死命的搖著頭,並努力的踢動雙腿,以阻止他大膽往她大腿間探去的大手。

「乖乖躺著,一會兒就好,我保證不會傷害妳。」他只想知道她是否是完璧之身,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不曾被別的男人佔有的可能,

依舊慌張的搖著頭,丁曉銀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褻褲被他褪去,露出潔白的雙腿。這會兒肯定自己一定會被這邪惡的男人蹧蹋,她眼中迸出淚水,身子更是奮力掙扎扭動著。

雷鷹宇用整個身體壓住她的,一手制服她的雙手,一手將她的大腿扳得更開,好方便他將手指探進她隱密的si處,探索屬於她的禁地。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嚇人舉動駭住,丁曉銀全身僵直,喉間硬是發出一聲哽咽,淚流得更凶了。

不允許自己對她的眼淚心軟,雷鷹宇本來就是殘酷的,不留情的手指執意探索著她的柔軟,非要找到他的答案才肯停止侵略。

終於指尖在碰到一處無法忽視的屏障後,雷鷹宇滿意的收回手指,並為她重新穿好褻褲,整理好衣服,這才將她口中的手絹取出。

好半晌丁曉銀是沒有反應的,無法從這恐怖的一幕恢復過來,

「沒事了,是我會錯意。」他褪去冰冷的眼神,溫柔的抱起她。

起初,丁曉銀還是僵直著,一接觸到他的體熱立即又開始掙扎,口中直叫著不要碰她。

「放開我!」她用力打著他。

雷鷹宇如她期望的放開了她,並站起來整理自己一身淩亂的衣服。

趁他疏於防備之際,丁曉銀見機不可失,轉身往林子的另一頭跑去,轉眼消失在林子裏。

雷鷹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跑開,口中吹了聲口哨;不久,一匹駿馬賓士到他面前,他隨即跨上馬背,吆喝一聲,黑馬便朝著丁曉銀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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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曉銀奮力跑著,就像後頭有魔鬼在追她似的,絲毫不肯停下腳步,她怕這一停下來又被那邪惡如魔鬼的男人逮住,所以她只有不停的跑著。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馬蹄接近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幾乎希望眼前的一幕只是一場惡夢。

眼看她就要死在馬腳下了,不敢目睹自己被馬踩扁的一幕,丁曉銀摀住臉等著接受這個事實。

等了許久,一直沒聽見自己身體被踩碎的聲音,她遂放下手臂,這才發現那匹黑馬停在自己旁邊,骨碌碌的眼睛直視著她,而馬背上的主人竟然是……竟然是先前那個邪惡的男人!

「啊!」丁曉銀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這次她跑不了多遠,身子突然騰空飛了起來,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睛,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已坐落在高大的馬背上,自己的細腰也被一雙強悍的手臂緊抓著,

「啊!」又是一聲尖叫,丁曉銀並不害怕馬會將她摔下去,她怕的反而是身後的男人。

她從沒想過男人可以這麼邪惡,那蠻橫的力量,那為所欲為的狂妄,都是村裏男人所沒有的。

「放我下去,你這可惡的登徒子!你到底想怎樣了?」她被他欺負的還不夠嗎?丁曉銀努力想掙開他的掌控。

但過不了多少,她便發現她的努力全然發揮不了作用,反而好幾次險險都落下馬。

好半晌,她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下來,這時才聽見他從上頭說道:

「妳住在哪兒?我送妳回去。」雷鷹宇策馬賓士著,一面小心護著她不讓樹枝傷到她。

「我自己可以回家。」她又不是白癡,會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嗎?送她回家恐怕只是個藉口,想知道她住在哪里才是他真正的目地。

「我們可以耗在這兒,等到妳把住處說出來。」雷鷹宇拉緊馬繩,讓黑馬停下來,耐心的說著。

丁曉銀咬住下唇硬是不開口,心想:他要等就讓他等,她就是不說。

「真的決定不說?」他低頭靠近她的耳畔,突然毫無預警的含住她柔潤的小耳垂。

身子猛地跳起,丁曉銀摀住耳朵,臉氣得通紅,氣呼呼的說:

「你再敢對我毛手毛腳,我一定要告訴龍王,讓他來處罰你。」她就不信拿出龍王的名號,他還敢為所欲為。

只要是住在薩拉哥龍王島的人,沒有人能違背龍王,更沒有人能不把龍王當一回事,她就不信他會是例外,即使他再狂妄,也不如龍王的一句話。

「龍王?妳剛才不是才在罵他?怎麼這會兒反而需要他的保護了?」雷鷹宇揶揄的看著她。

「我……你不要胡說,我才沒有在罵他。」她趕緊撇得一乾二淨。

「是嗎?我明明聽得很清楚,妳說:臭龍王,爛龍王,妳才不稀罕他的。」

「你胡說,你胡說!」她硬是死不認帳,看他能怎麼辦?

「好,算我胡說,可是這會兒龍王不在這兒,妳要怎麼告訴龍王我的所作所為。

「只要你放開我,我馬上去告訴她。」她說,兩隻小手不斷努力想抓開他環在腰間的手臂。

「聽妳這麼說,我就更不能放開妳了,我怕妳在找龍王面前告我的狀。」

「你……你……」丁曉銀一時氣結,吞吐了老半天仍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不如這樣,我乾脆把妳帶回去,鎖在我的房裏一輩子不讓妳出來,這樣妳就見不到龍王了。」雷鷹宇俯身更靠近她,享受著她的柔軟以及那自然散發的淡淡清香。

「不!我不會告訴龍王了,只要你放了我,我誰都不說。」她慌張的說著,算是怕了他。

「真的?」他狀似懷疑的看著她。

「真的,我誰都不說。」

「好,我相信妳。」

「那麼你現在可以放我下馬了。」她不禁心花怒放的展露笑顏。

「我正準備送妳回去,只等著妳把妳住的地方說出來。」被她那清麗脫俗的笑容所吸引,雷鷹宇更決心要得到她。

丁曉銀頓時一怔,說了這麼多廢話,他還不是擺明不肯就這麼放了她。

可惡!她就不信擺脫不了他。

「我就住在前面不遠,你要送就送吧。」她隨便朝前方一指。

雷鷹宇隨即策馬賓士,朝著她所指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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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送到村裏福伯的木屋前,丁曉銀立刻掙扎著要下馬。

「到了,到了,快讓我下去!」

雷鷹宇撐起她的細腰,放她下馬,雙腳一著地,丁曉銀趕緊以最快的速度沖進木屋,把他拋在後頭。

在裏面茗茶的福伯被她突然沖進來的身子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也嚇掉了。

「是妳啊!曉銀,發生什麼事了,妳跑得這麼急,外頭有什麼人在追妳?是不是妳又惹妳娘生氣了?」福伯好笑的詢問。

「福伯,先別說這麼多,快幫我把木門拴好。」丁曉銀努力推動木門。

「到底是誰在外面?」福伯在幫忙拴門時,好奇的看著直喘大氣的丁曉銀。

「是個大壞蛋,他欺負我。」

「妳被人欺負了?誰敢欺負妳?福伯找他算帳去。」福伯說著抓著一旁的木棍,就要打開門閂。

「不要,福伯,你打不過他,他又高又壯,力氣又很大,像蠻牛一樣。」想起在林中裏發生的一切,她不禁害怕的打了個哆嗦。

「怎麼會有這種人?村子裏那些有力氣的男人不是早成為龍王的部下了嗎?在龍王的管制下,他們不可能出來欺負女人的。」福嬸端著一杯熱茶走出來。

「會不會是趁著龍王參加選美會時,偏偏跑出來亂事的?」福伯揣測著。

「不要想了。曉銀,趁熱把茶喝了,不用怕,有福伯和福嬸在這裏,沒有人能欺負妳。」

「謝謝福嬸。」

「我看這樣不行,我去看看那渾帳東西走了沒有。」福伯耐不住性子,再次起身走向視窗,只是外頭什麼人也沒有,就連馬也沒半匹。

「走了嗎?福伯,他走了嗎?」丁曉銀提心吊膽的問。

「走了,走了,妳可以不用擔心。」

「那我也要回去了。福伯,我也出來大半天了,娘一定會四處找我,再不趕緊回去,這才真要惹娘生氣了。」匆匆喝完福嬸為她準備的熱茶,丁曉銀看了大門一眼,最後還是決定從後門離開。

「福伯跟妳回去一趟,免得路上又讓那壞蛋逮祝」福伯拿著木棍跟著來到後門。

「福伯,不用啦。」

「走吧,有福伯保護妳。」

丁曉銀只好點點頭,同意讓福伯一路送她回家。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也許是說得太投入,以至於一直沒注意到離他們不遠的後方有一隻老鷹在空中不停盤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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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接連三天,丁曉銀連大門也不敢踏出一步,就連平時最愛去的林子,她也不敢再貿然前去。

她不是膽小,她在心中對自己解釋,她並不是因為怕再遇見他,才躲在家裏足不出戶;沒錯,她不是怕他,她只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真難以想像,妳居然一連三天都沒跑出去?太陽打西邊出來啦?」丁美媛身著一身美麗衣裳走了出來。

「姊,妳要出去?」像是沒聽見她大姊的冷嘲熱諷,丁曉銀逕自問起。

自從她懂事以來,她就注意到她大姊總是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久而久之她早已習以為常;也許哪一天大姊突然和和氣氣跟她說話,那才要叫她奇怪咧!

「不是,我是在等好消息。」丁美媛眼光停留在門口。

今天正是第三天,相信今天龍王就會派人來通知她,她正是龍王選中的情人。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丁曉銀好奇的走到她大姊身邊。

「龍王今天會派人來通知他選中的情人是哪戶人家的女兒。」

「這麼說龍王今年的情人是誰還不知道嘍?」大姊不說她都差點要忘了三天前這件薩拉哥龍王島的大事呢。

「一定是我,我有預感龍王一定會選我當他的情人。」丁美媛自信滿滿,因為她在選美會上曾經不只一次和高高在上的龍王四目交接,她相信龍王一定會注意到她得天獨厚的美麗。

「那就先恭喜大姊了。」丁曉銀笑瞇瞇的,如果大姊能如願以償,那就太好了。

「來了,來了!美媛,龍王真的派人來了,就在咱們家門外啊!」丁氏手忙腳亂的奔進來,生平頭一次得此殊榮,讓丁氏這一介婦道人家完全亂了手腳。

「娘,趕緊請人進來坐。」丁美媛還算鎮靜的指示道,雖然此刻她的心裏早已心跳一百,她仍力求鎮靜,表現得落落大方。

「對!娘這就請龍王的部下進來。」丁氏像是這才想到,趕忙回身往大門奔去。

「姊!」

「坐下,曉銀,待會兒不准妳沒分寸。」丁美媛心花怒放的撫著心口,天啊!這一天真的發生了,她真的就要成為龍王的情人了?

「請進,大人,小地方,你別見笑。」丁氏帶領著三名侍兵打扮的男人進來。

「妳們這裏誰是丁曉銀?」侍兵劈頭就問。

「她正是家妹,請問各位大人……」丁美媛吃驚的起身,在這時候聽見妹妹的名字被人提起,實在教人覺得不對勁。

「令妹此刻人在何處?」侍兵不理會丁美媛,逕自問道。

「我就是丁曉銀,有什麼事?」丁曉銀走向前,在侍兵面前停祝

「妳就是龍王選中的情人,五日後我們會來帶妳到龍王的宮殿。」

「等一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叫丁曉銀,但是我沒有參加選美大會,並沒有在名單內,你們是不是記錯了。」丁曉銀杏眼圓瞪,不敢相信她會被選上當龍王的情人。

「一定是搞錯了,沒錯,一定是這樣。大人,請你們再看清楚,龍王選的人不該是她,是我才對,你們一定是把名字搞錯了,請你們再查清楚。」丁美媛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花容在一瞬間轉為蒼白。

怎麼可能不是她?

「龍王說的話誰有異議?今年度被選中的人就是丁家的小女兒丁曉銀,錯不了。快點做好準備,五天后我們會來把人帶走。」侍兵把話交代完畢,隨即轉身離開,準備把這消息張貼在佈告欄上。

「不!別走,你們別走,就說你們搞錯了。」丁曉銀追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子,叫嚷著。

「丁姑娘,休要無禮,否則在下只得此刻就將妳帶回宮殿,聽憑龍王的處置。」侍兵冷著一張臉,並未因她即將是龍王的情人,就對她特別客氣。

「我不要當……」丁曉銀話未說完,嘴巴就被丁氏及時摀住,才沒釀成大禍。

「大人,慢走。五天后咱們一定會準時恭候大人的到來。」丁氏一面抓住女兒,一面必恭必敬的說。

侍兵這才魚貫的走出丁家。

待侍兵一走,丁美媛立刻發飆了,她尖叫著把自己頭上的金釵、珠花飾品一一卸下,用力擲向地上,踩得粉碎。

「姊,妳不要這樣,我沒有要當龍王的情人,這裏面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妳先不要生氣。」丁曉銀走向她大姊面前,極力解釋著。

丁美媛原先只是拿自己的飾品出氣,丁曉銀這一出聲反而將她的注意力全轉向她身上。

「都是妳,都怪妳,把我這幾年來的希望全毀了,妳這掃把星,狐狸精!」丁美媛怒駡著,同時揮手用力摑了丁曉銀一記重重的耳光。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妳為什麼要這麼罵我,我才不是掃把星,也不是狐狸精。」此刻她真是恨死那擅自作下決定的龍王。

都是他,都是他害得大姊誤解她。

「妳是,妳是狐狸精,妳搶走了龍王,妳毀了我多年的希望。說什麼妳不稀罕當龍王的情人,結果呢!妳卻讓龍王選中妳,妳這陰險的小人!」丁美媛氣急了,一時口不擇言了起來。

「好了,美媛,這是龍王所作的決定,跟曉銀沒有關係,不要再生氣了。」丁氏出面勸阻。

「不,我不會當龍王的情人,我不會。」丁曉銀打從一開始就對當龍王的情人沒有興趣。「大姊想要就讓大姊去,我是不會上轎的,」

「說的真好聽,妳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不能違反龍王的命令,妳當然可以這麼說,五天后上轎的同樣是妳。」丁美媛嘲弄著。

「就是啊,曉銀,妳可別亂來啊!違反龍王的命令罪可不輕,妳千萬不要嚇娘啊!」丁氏著急的抓住女兒的手,就怕她一時衝動壞了事,惹火了高高在上的偉大龍王。

「我不會亂來,我只是要去見龍王,把我的意願說出來,希望他收回他的命令。」丁曉銀只能這麼打算,無論龍王的宮殿戒備多麼森嚴,她決計一定要見到龍王。

「妳真要這麼做?」丁美媛尖酸刻薄的口氣這時才緩和了下來。

「姊,妳相信我,我不會搶走龍王,只要我能見到龍王,我一定向他推薦大姊。」丁曉銀笑道,雖然此時挨打的臉頰正隱隱作疼著,她仍努力討好著大姊。

「妳的臉頰疼嗎?姊剛才是氣瘋了,才會動手打妳,還疼嗎?」對她過意不去,丁美媛伸手撫了撫妹妹的臉頰。

「不會了,姊,一點都不疼。」丁曉銀很快的搖搖頭,笑得無邪。

「曉銀,沒有馬妳要怎麼去見龍王?」丁氏不免也要為女兒感到憂心。

一般老百姓是買不起昂貴的馬匹,即使存夠了銀兩,想要擁有馬還是得經過龍王獲准才可以。

而沒有代步的馬匹,又如何到得了在島的另一端的龍王宮殿。

「我會想到辦法的。娘,妳別為我擔心。」丁曉銀胸有成竹的說。

沒錯,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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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純粹是碰運氣的心理,丁曉銀再次隻身來到上回遇見那名邪惡男子的樹林。

她其實不願再見到他,甚至只要想到他,她的心就不由自主感到害怕。

但就因為他有一匹馬,所以她必須再見到他,說服他帶她去見龍王一面。

一直等了好久,就是沒有任何動靜,丁曉銀無聊的坐在樹上踢動著雙腳,就這麼踢著踢著,她右腳上的繡花鞋突然被她踢飛了。

「啊!」她一急身子便失去了平衡,一個倒栽蔥就這樣朝地面落下。

這下真的不死即傷了,丁曉銀心裏才這麼想,突然間她就跌進了一具溫暖的胸膛裏,待她籲口氣睜開眼看清楚救她一命的人是何許人時,她隨即瞠直了眼,一時不知是該尖叫,還是大笑才好。

「你……」她只好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將她抱在懷中的雷鷹宇則勾起邪惡的笑容,緩緩地低頭靠近她,一張溫熱的嘴唇硬是貼上她的,極盡所能的熱情吸吮著她,挑逗著她的感官。

丁曉銀從驚愕中回過神,立刻低頭想避開他的吻,兩隻顫抖的小手努力想推開他寬闊的胸膛,無奈一點用也沒有;他單用一隻手就輕易抱著她,再用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接受他狂暴索取的唇。

她張嘴想抗議,話到了嘴邊卻倏然消失,感覺到他滑溜的舌頭鑽進嘴裏,她嚇得連閉上嘴巴的動作都忘了,只能僵在他懷中,任由他引誘著自己的舌頭與他「共舞」。

待他終於鬆手,她已經氣喘吁吁的往後退,一直退到不能退為止;既使如此,她仍是用提防的眼神緊盯著他,以防他又像只野狼似的撲過來。

「妳總算出現了。」雷鷹宇滿意的看著她火紅的雙頰。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不必急在這一時,他要慢慢地引她入甕。

她會是他的,這一點無庸置疑。

聽他這麼一說,丁曉銀屏住氣息,突然知道她該怎麼做了。就當她是小人吧,為了去見龍王一面,她只有先暫時利用眼前這位男人;再說她被他欺負這麼多,就算是利用他,她也不必感到絲毫歉意。

沒錯,誰讓他要欺負她,活該受她利用。

心裏這麼一想,丁曉銀立即在瞼上堆起笑容,佯裝一臉嬌媚的走向他。

「你在等我?這麼說你喜歡我嘍?」她伸出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輕搭在他厚實的肩上。

對於她突然的轉變,雷鷹宇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直視著她,卻什麼話也沒說。

不知道這小妮子在玩什麼把戲,他決定以靜制動。

「你不說話是表示默認?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沒等他回答,她逕自往下說:「可惜我不會是你的。」

「何以這麼肯定?」

「因為我是龍王的人,你敢跟偉大的龍王爭奪我嗎?」

「龍王?」雷鷹宇挑起一邊的眉,似乎已看穿她的心思,但他不準備拆穿她。

「沒錯,就是龍王。我是今年被選為龍王情人的人選,如果你真喜歡我就幫我。」

「幫妳?」

「你不敢嗎?如果你肯幫我,我就和你在一起。」她一面說,一面祈求上天原諒她的謊言。

「真的?」雷鷹宇大步一跨向前抓住她,將她用力壓向粗壯的樹幹上,眼神迸出銳利的光芒。

丁曉銀赫然一驚,這一刻她突然有股很強烈的感受,直覺得自己似乎正和惡魔打交道。

她不會為了逃出龍王那恐怖的男人,反而陷入了另一個邪惡的男人懷裏吧?

小心翼翼的吞咽了口水,丁曉銀心裏忐忑的不知是否該再往下走。

而沒有等她回答,雷鷹宇已經先行開了口。

「就這麼決定,妳是我的。」

「等……等一下。」她幾時是這麼說的?什麼她是他的人?說得好象她已把身體許給了他,她可不是這個意思哪。

「不用等,我決定幫妳。」雷鷹宇再次打斷她的話,逕自提高她的身子,唇對住她的,輾轉的吮咬著。

「不,等……唔!」這一刻她足以肯定她無疑是把自己交給了一個色魔手中。

無視於她的抗議,他的唇像道強烈的火焰沿著她的咽喉緩緩而下,他的手伸入她的秀髮中,以制止她驚慌的掙扎。她那因驚喘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吸引著他的唇移向他渴望的玉峰。

他不顧外衣與系帶,一手便將她白色的上衣用力扯開,扯開她層層衣物,她高聳細白的雙峰便呈現在他火熱的目光下,他發出喑啞的呼聲,迫不及待的以唇抵住她的。

丁曉銀被他突如其來的野蠻行為嚇得一時動彈不得,待她一回神,卻再次被他像個嬰兒似的吸吮她胸前蓓蕾的一幕,嚇得驚慌失措了起來。

「不!住手,篆…手。」她尖叫,兩隻手各抓住他一邊的耳朵,想將他拉離自己。

雷鷹宇悶哼一聲,嘴也不放鬆,更是用力的吸吮、挑逗著他唇下的花蕾,另一隻手則直接攫住她的雙腕,使力貼在樹幹上,不讓她的掙扎破壞他的興致。

「不要,住手!」她驚慌的大叫。

「光滑如緞。」他說,唇往另一邊的酥胸移動。

「不……要。」丁曉銀尖叫,卻發現自己必須咬緊牙根,才能抵抗他在她身上所製造的一波強過一波的火熱感受。

他在燃燒她,幾乎教她窒息,嘴唇所到之處,火花立現,這種銷魂的感受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要。」只說一個字,他又低頭含住了她的乳尖,喉間發出喑啞的沉吟。

趁他沉醉在她的甜蜜裏,丁曉銀再次掙脫雙手,並且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用力拉扯。

「放手。」他的唇猶抵在她胸前。

「你才該住手!」她拼了命也要保護自己。

一陣痛楚讓她松了手,並連忙護住胸前叫出聲來,而她的臉也紅透了。

他……他竟然咬她?還咬她那裏?

「誰叫妳不乖,這只是小小的教訓。來,挺起妳美麗的胸脯,我會好好愛妳。」他笑道,她那紅透臉的模樣著實令人移不開視線。這是他頭一次這麼想要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只想從他身邊逃離。

他不會准許的,如果他決定要她,她就絕對逃脫不了;即使她化作翩翩彩蝶,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丁曉銀尖叫一聲,慌張的想逃,卻在轉身的同時,被他由後方捉住,下一會兒他的雙手便從背後捧住她的雙峰,慢慢揉搓撫弄著,食指與拇指甚至逗弄著她的乳尖,一直到她再也無力掙脫,酥軟的往後靠在他身上,口中不停的發出嬌喘聲,意識在瞬間感到模糊。

滿意的抱起暈陶陶的她,雷鷹宇愛憐的吻著她柔軟的唇瓣,往他的坐騎走去。

「嗯?」被抱上馬背上,丁曉銀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服裝整齊,並且安然的坐在馬背上,她眨眨眼,一時之間竟不知身在何處。

「回過神了?」雷鷹宇在她背後出聲道。

「我怎麼了?」前一刻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妳暈倒了,實在難以相信妳竟然能在我愛撫當下暈倒,妳不會是承受不住這種刺激吧?」看他的表情便足以知道他十分高興。

「你怎麼敢對我做這種事?我到底還是龍王的人啊!」她大叫,掙扎著想下馬。

「就快不是了,我已經決心不讓龍王得到妳。」她會是他雷鷹宇私人財物。

「在成為事實之前,你都不能再碰我,我必須是處子之身。」總算找到方法制止他的胡作非為了,她想。

「何以如此說?」他倒有興趣聽聽她怎麼說。

「因為萬一我說服不了龍王放了我,我終究還是他的人,所以要是他知道我不是處子,我們一家三口不全完了。」她說,卻突然發現他正在親吻她耳後敏感的肌膚,這令她又是大聲尖叫了起來。「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怎麼會有這種既狂妄又好色的男人?

「妳的意思是妳要去見龍王?」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他原以為她只是要他帶她遠走高飛。

「不然怎麼說服他不要選我,選大姊呢?!」她氣得一面說,一面抓開他爬往她胸前的手。

「選妳大姊?這麼說妳是為了妳大姊,才決定放棄當龍王的情人?」雷鷹宇坐在她身後,眼神露出不為人知的詭譎笑容。

「這是部分原因。」

「部分原因?」他不由得十分好奇她究竟還能為了什麼理由拒絕他。

「沒錯。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喜歡當他的情人,一點都不稀罕當他的情人,可是奇怪的是我明明沒參加宴會,龍王卻挑中了我。」她撇撇嘴巴實在很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倒楣被挑上。

「為什麼不喜歡當龍王的情人,這不是這島上所有女子最期望的事嗎?」雷鷹宇瞇起眼睛,被她那明顯是嫌惡的語氣惹火了。

「我偏偏就是討厭他,討厭他像只好色的種馬,凡是姑娘家他都愛,什麼情人嘛,一年換一個,他怎麼不想想我們的感受。」

雷鷹宇兀自怒視著她,這女人分明是生來折損他龍王的威嚴,竟然敢在他面前將龍王貶得一文不值,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長久以來從未有人敢在他頭上動上,更甭提是對他存有輕蔑之意了;而她,這個年紀尚輕卻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女子,倒是全做到了。

倘若不是她這張令人心曠神怡,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教他這身為龍王的統治者,也不禁深深著迷的話,光是她詛咒他的言語,便足以使她一條小命休矣。

就是因為他太想要她,所以不管她的意願如何,她都註定要成為他的人。

「不過有你在,我就不用去當龍王的情人,是吧?你會帶我去見龍王吧?」沒有留意到他異樣的表情,她逕自說道。

「是,我說過會幫妳,自然是妳怎麼說我怎麼做,只要事成後妳別忘記妳自己許下的承諾。」一步一步緩緩將她誘進他懷中,總有一日她會是他的人,就在她尚未搞清楚狀況以前。

「我許下的承諾?」她眨眨眼迷惑的看著他。

「正是,妳不是已把自己許給我?」

「才……才不是。」她大吃一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幾時說要把自己許給他?

先前就在猜測他肯定弄錯自己的意思,沒想到真是他會錯了意。

如果她把自己許給了他,這跟同意當龍王的情人有何差別?

「妳的意思是妳要反悔?」他眉毛一挑,箍在她腰間的手掌更加用力的環住她。

「我只是說要和你在一起,並不是同意把自己許給你。」她吃痛的倒抽一口氣,不由得開始掙扎。

「這他媽的有何差別?!」他一吼。

「當然有差別。我就是不能隨便把自己給別人,不然我乾脆去當龍王的情人算了,又何必來找你?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就算了,放我下去,我再找別人幫我就是了。」她這會兒可是很後悔找上他。

平白無故受他輕薄,然後又要受他風暴似的脾氣,她是自找苦吃才會同他談這件事。

「找別人?妳以為這島上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有膽量敢帶妳去見龍王?」

「別人不敢,為什麼你就敢?你究竟是什麼人?」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他就是龍王本人,他倒要看看往後當她得知他是龍王本人時,她會有何反應。肯定會很後悔她在他面前說他的壞話吧。雷鷹宇笑咧了嘴,簡直等不及想見見她會有的反應。

「何以不回答?你說啊,你究竟是什麼人?」丁曉銀催著他。

「我是連龍王都管不了的人。」他把她抱至馬背上。

「真的?在這島上不是人人都需要聽命于龍王?何以連龍王都管不了你?」她真的很好奇,晶亮的眼眸盈滿新奇。

「以後妳自會明白,現在坐好,我們上路了。」吆喝一聲,雷鷹宇策馬賓士。

「我現在就想——啊!」隨著馬兒奔跑,丁曉銀尖叫著倒在他胸膛上。

見她嚇得花容失色,分明是第一次騎馬,雷鷹宇一手摟著她,輕笑道:

「別怕,我不會讓妳摔下去。」在她尚未成為他的人之前,他是不會捨得讓她有絲毫損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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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背上一天,實在是讓丁曉銀累斃了,待一被放下馬,她等不及雷鷹宇將毛毯鋪好,也管不了是否今晚就要在荒野上露宿一晚,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趴倒在草地上,伸展已渾身麻木的嬌軀。

將毛毯鋪好後,雷鷹宇這才發現她已躺在濕冷的草地上睡著了,這令他不由得斂起雙眉,不悅的站在她上方瞪著她。

該死!她壞了他的興致,他原打算今晚就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人,沒想到她竟然該死的睡著了。

如果早知道她會睡著,他就不該為了擔心會弄傷她而事先為她鋪好毛毯,而他這千年難得一見的體貼之舉,換來的竟是必須自己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

天殺的她!

雷鷹宇在心裏詛咒道,還一度想伸手將壞了他興頭的女人搖醒,乾脆直接先強要了她的貞潔再說,他本來就沒有必要為她強自壓下滿身的情欲,這只怕會要了他的命。

就在他將手放在她肩上,正準備搖醒她時,丁曉銀突然嚶嚀一聲,伸手攬住他的頸項,用力將他拉下來,力氣之大,一時讓雷鷹宇措手不及,強碩的身體整個壓上她的。

丁曉銀立刻被驚醒過來,這一醒來她很快發出尖叫,四處一片漆黑,嚇得她根本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更無法意會出這會兒壓在她身上,重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哇!娘,娘,救命啊!」

「別再鬼叫,是我。」雷鷹宇咬牙回道,卻不急著從她柔軟的身軀上離開。

好軟,好香,她果然有迷惑他的魅力。

「你是人?是鬼?哇……」她尚未完全清醒,根本也忘了她跟一個男人正往龍王的宮殿前進。

總之,她在睡覺時最大,誰都不能吵醒她。

「看清楚我是誰?妳這白癡女人!」雷鷹宇一把將她抓起,搖晃她身子後,讓她面對他。

丁曉銀沒一會兒便被他搖得完全清醒,眼一睜就看見他特大號的臉正橫眉豎眼的看著她。

幹嘛?她又做錯什麼了?

「我好累,你吵醒我做什麼?」她微閉雙眼,無力的抗議。

「陪我睡覺。」他直截了當的說。既然她醒了,他也不必再強忍自己,先要了她,舒解自己的欲望再說。

「我不是正在睡覺嗎?你想睡,躺下來就好,幹嘛吵醒人家!」她忿忿地丟給他一道白眼,拉開他的手,重新躺回地上。

雷鷹宇再次將她拉起,對她吼道:

「我說得可不是真正的睡覺,起來。」他說著,將她提抱起來,走向他鋪好的毛毯。

「不是真正的睡覺?」她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睡覺就睡覺,還分什麼真的、假的?

她是真無知還是假無知?

雷鷹宇瞪著她,決定以行動回答她,遂一將她放在毛毯上,他立即撲向她。

丁曉銀倒抽一口氣,這下再白癡,她也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原來他說的睡覺指的是這個。

「不要過來,說好在說服龍王放棄我之前,你不能碰我的,你全忘了嗎?」真受不了這好色的豬玀,動不動就想輕薄她。

「我沒答應。」他會讓自己忍這麼久不碰她,那才有鬼咧!

「你不守信用!」她指控著,雙手拼命想推開他直壓上來的身體。

「妳是我的。」

「在說服龍王之前不是,你說好的。」她側過閃過他的親吻。

見她閃躲他的吻,雷鷹宇不以為意,反而往她柔細潔白,又香又滑的頸項進攻,一道又一道親密的吻直印在她細緻的肌膚上。

「不行,別這樣,我答應給你,但不是現在。 別讓我成為家中的不孝女,我不能害了我娘和大姊啊?」丁曉銀擺脫不了他,只好央求他。

她是白癡才會傻到和他打交道,現在淪落在他手中,除了想辦法說服他不要碰她之外,她也別無他法。

「放心,我保證妳的家人不會受到妳的牽連。」他說,手指落在她起伏的雙峰上,一個收攏 便將她的柔軟掌握在手心中。

「不,你做不了這種保證,你無法承擔你碰了我的後果。放開我!我不準備和你去見龍王了,我不相信你。」她奮力掙扎。

「停止掙扎,我沒說要奪取妳的貞操,妳不用這麼緊張。」面對她的抵抗,他只有妥協,雖然他從未妥協於任何人,但為了得到她,他情願退一步。

希望他的等待是值得的,不然他會如她所願的毀了她,以及她的家人。

拉緊衣襟,丁曉銀喘著氣,一面小心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是她所見過最狂妄霸氣的男人,除非他決定不碰她,否則她絕反抗不了他。

看來往後的日子,她勢必得小心,免得讓老是出爾反爾的他一口給吞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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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丁曉銀時時提防著雷鷹宇會突然朝她撲來,總是和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雷鷹宇倒是出她意料外的不再對她做出踰禮的舉動,當然除了有時免不了的親吻,是她所不能阻止的,他幾乎已能稱得上是君子了。

由於雷鷹宇急著趕路,有許多時候她幾乎是在馬背上,在他懷裏累得打著瞌睡;甚至有好幾次,她再睜開眼睛已是好幾個時辰以後。

「我們快到龍王的宮殿了嗎?」她覺得他們趕了好久的路,卻一直到不了龍王的宮殿,這島的另一邊究竟有多少路程?

「就快到了。」

「等我們到了龍王的宮殿,我們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見到龍王?」她不是白癡,她當然知道平常人是無法輕易見到龍王。

「這就要問妳自己了,我不能陪妳進去。」

「你不能陪我進去?」她一愣。

「妳以為龍王看見妳和我在一起,他不會大發雷霆嗎?妳如果想要說服他,首先就不要惹怒他,不然妳可能在還沒開口之前就先沒命了。」他笑笑,揚起的嘴角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惡,只可惜坐在他面前的她什麼也沒看見。

「這麼說我必須自己一個人進去見龍王?」她這才開始感到害怕。

原先只想到要來見龍王,說服他放棄自己;為了見龍王,甚至還和色魔一般的男人打交道。

她衝動的做了一切,卻偏偏忘了以她一個區區小女子,該如何見著龍王?再者,見了他之後她又該如何面對他?

「妳在擔心什麼?只要道出妳是龍王選中的情人,侍兵不會為難妳的。」他拍拍她的臉,安撫道。

「可是……」丁曉銀還想說些什麼,但印入眼簾的一幕卻奪去她的注意力。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宮殿,這令她的眼睛立即睜得雪亮。

「我們到了。」被她的表情惹笑,雷鷹宇不由得在她發頂上印下親吻。

「這就是龍王的宮殿?」哇塞!真的是令她大開了眼界。

這就是大姊嚮往的地方?看了雄偉莊嚴的宮殿一眼,丁曉銀突然可以瞭解何以村裏的女孩都想當龍王的情人,能住在這麼美的宮殿裏,肯定是人人的夢想。

「怎麼?一眼就迷上這裏,捨不得離去了?」雷鷹宇嘴裏掛著嘲弄的微笑,「是誰說不稀罕當龍王的情人來著?妳不會是想改變心意吧?」如此也省得他再浪費時間,陪她玩遊戲。

「才沒有,覺得這裏漂亮有什麼不對?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這裏很美?」

「再美也只是人住的地方。好了,妳下去吧,我不陪妳了。」他放她下馬,掉頭準備走開。

「等一下,妳要把我丟在這裏自生自滅嗎?」她喊住他。「如果我說服了龍王,還需要你送我回去埃」

她不會有這個機會的,雷鷹宇心想,只要她走進了他的地方,就別想再出來。

「你幹嘛不說話?不是說好等說服龍王後,我要和你一起走的。」

「我知道。這樣吧,我在這裏等妳三天,如果三天后妳無法說服龍王讓妳走,我就離開。」

「沒有騙人?」她奇怪的看著他,先前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絕不讓給龍王,這會兒何以這麼急著走開?

「放心進去吧,我不會失約。」他說,吆喝一聲策馬離開。

「等一下,喂!」她急喊,卻見他轉眼間就在林子裏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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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10:38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道出了自己的身分,丁曉銀果真順利的進到龍王的宮殿,而且還被當為上賓似的安置在一處環境幽美的別院裏,更有兩名丫鬟在旁伺候她。

才剛坐下來,丁曉銀便讓眼前的一切弄得眼花繚亂、措手不及。這被差遺來伺候她的兩名丫鬟,一進來就拉著她到一處足以容下十人的浴池,浴池上鋪滿玫瑰花瓣,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妳們想做什麼?」她只想儘快見到龍王,可不想真在這裏享受貴妃般的生活。」

「服侍丁姑娘淨身。」

「不必麻煩了,妳們只需帶我去見龍王即可。」她閃身躲過她們朝她伸來的手,一昧的搖頭。

「丁姑娘,請不要為難奴婢,奴婢只是奉了龍王的命令,前來服侍姑娘淨身,倘若姑娘不肯合作,這讓奴婢如何向龍王交代?」一名穿紫衫的丫鬟唯唯諾諾的說道。

「妳的意思是說龍王已經知道我來了?」丁曉銀驚訝的問道。

「是,丁姑娘若是想見龍王,就得先在浴池裏淨身後,才能去見龍王。」名喚紫玉的丫鬟面不改色的說,在這裏她已見過太多像她一樣急著去見龍王的女人。

她們個個都想收服龍王的心,想得到龍王的愛;但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做到這一點,想必眼前這美得脫俗的女孩,也不會成為例外,不出多少時間,龍王便會厭倦了她。

「既然這樣還等什麼?我這就淨身,絕不浪費時間。」丁曉銀隨即三兩下的脫去衣物,咚的一聲跳進浴池裏,霎時水花四濺。

紫玉和紅衣面面相覷,她們這還是頭一回看見這麼性急的姑娘。

她真的是龍王所挑選的人嗎?這一刻紫玉和紅衣心裏不免都有著相同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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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淨身完畢,丁曉銀立即要求她要見龍王一面,想不到她的兩名丫鬟竟回答道:

「龍王此刻並不在宮殿中。」

「龍王不在宮中?可是妳之前明明才說我淨身後就可以去見龍王,難不成妳騙我?」丁曉銀杏眼圓瞪,實在不能接受自己費了千辛萬苦,差點連貞操都讓人奪了去,好不容易進到宮殿中,得到的竟是龍王不在宮中的答案。

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巧合到令她難以相信。

「奴婢怎麼敢騙丁姑娘,龍王確實不在宮裏。」紫玉依舊平靜的回答。

紅衣在旁附和的直點頭,表示她們並沒有騙她。

「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她焦急的問道。

「這奴婢就不知情了。」

這下可好了,丁曉銀心想,沒打聽清楚龍王是否在宮裏,她就貿然闖進來。真不知自己是否能如期的從這宮殿中離開。

三天,他只給她三天的時間,倘若這三天龍王還不回來,她又該如何是好?

萬一他不等她,自個兒走了,還有誰能帶她越過島的另一頭?

苦思許久,丁曉銀仍想不出她究竟該如何是好,一張小瞼全皺在一塊兒。

而一直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的紫玉和紅衣則又互相對看了一眼,兩人覺得這新上任的龍王情人人選,實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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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她適應得還好吧?」雷鷹宇斜躺在長椅上,讓幾名丫鬟服侍他享用美味的水果,一面對他的總管問道。

「丁姑娘不虧是龍王挑選的情人,進宮三天不吵不鬧,只是常詢問龍王的下落。依屬下之見,王是該去見見她了,紫玉和紅衣被她詢問得快招架不祝」常寺岡是宮殿裏的總管,宮裏一些瑣事都在他的管轄之內。

「我今晚會去看她,吩咐下去今晚不准有人來打擾我,違令者問斬。」

「屬下遵命。」

「下去吧。」雷鷹宇一揮手,常寺岡以及幾名丫鬟立即魚貫的退出他的寢宮。

偌大的寢宮頓時只剩雷鷹宇一人,他起身行至窗口,遙望著窗外壯觀的景致,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攫住他的視線。他瞇眼細瞧,一眼就瞧出那抹纖細輕盈的身影是何人所有。

看來她已等不及想偷溜出宮了,就讓他來會會她吧。

雷鷹宇戴上龍王眼罩,嘴角勾勒著詭譎的笑容,大步走出他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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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擺脫了紫玉和紅衣的緊迫盯人,丁曉銀小跑步的在回廊奔跑著。

已經是第三天了,她不趕緊想辦法出宮不行,就怕外頭那和她約定的人不等她,一個人走了,那她才要欲哭無淚了。

可是這該死的宮殿究竟有多大啊?她至少已經跑了好一大段路,怎麼就是跑不到路的盡頭?宮殿的出口究竟在哪一個方向?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丁曉銀一面還得小心被侍兵瞧見她四處亂跑,又被抓了回來,是以她差不多是邊跑邊注意四周,以免讓人發現。

突然一道堅硬的肉牆擋住了她,教她措手不及,硬生生便是撞了上去。

「啊!」她尖叫,身子被肉牆彈往後倒。

所幸有人及時伸手抓住她往後倒的身子,免去她疼痛的惡運。

丁曉銀拍拍心口,甫抬頭卻看見一個身材碩壯,並戴著一具黑色眼罩的人。

據她所知,島上唯一戴眼罩的人就屬龍王一人,這人不會正是龍王本人吧?

等了三天都見不到他,這會兒可讓她找到他了,正好和他把話說清楚。

丁曉銀心裏一打定主意,正準備要開口表明身分,並把自個兒的意願說出來,嘴才張開卻先聽見龍王這麼說道:

「妳是新來的丫鬟。」雷鷹宇沉聲道。

「不,我不是,我是……」

「本王正愁找不到人服侍,妳跟我來。」話說完他立即率先走回他的寢宮。

「等,等一下,我說我不是了。」她小跑步追在他背後直呼道。

「跟上來啊,還在磨蹭個什麼勁兒?」雷鷹宇的嗓音從前方傳來,口氣已顯不耐。

丁曉銀怔忡在原地,這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很莫名其妙,這龍王根本不知道她就是丁曉銀,那他究竟是基於什麼理由挑上了她?

真的很奇怪,而她決定要問清一切,丁曉銀努努嘴隨即緊跟著走進龍王的寢宮。

這一走進龍王的寢宮,她立即睜大眼睛,細細打量這豪華尊貴的陳設。

「還在看什麼?妳還不過來服侍本王脫衣,妳這新來的丫鬟不懂得規矩嗎?」雷鷹宇打斷她的注視,頻頻吆喝著。

「來了,這就來了。」丁曉銀收回視線,急忙走向他,伸手替他將長袍褪去,並把青衫從他寬碩的肩膀脫下,很快的她看到了他曬成金黃色的胸膛。

丁曉銀一張粉瞼不由得一陣臊熱,心兒更是飛快的跳動。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男人在他面前打赤膊;即使向來不拘小節、坦率天真的她,這會兒也不禁感到羞赧,小女子的嬌羞,此刻在她臉上展露無疑。

雷鷹宇見狀渾身不由自主的火熱起來,強烈的需索令他顧不得一切的抓住她的肩膀,猛然將她拉進懷裏,頭一偏,唇便直中紅心,熱烈的索求屬於她的甜蜜。

一直到他猛然抓住自己,丁曉銀才從靦腆中回過神,而才回神便教他攫住了紅唇,她立即奮力掙扎,扭動嬌軀,拳打腳踢的就是想掙開他。

這好色的龍王果真是女人他都要,連新來的丫鬟也不放過,真的是太可惡了。

真要把自個兒的貞操交給他,她倒不如給了她送來這裏的那名男子。

失去名節事小,她就是不想讓這性好漁色的龍王蹧蹋自己。

丁曉銀在心裏忿恨不平的想著,一面思索要如何從龍王手中逃脫。只見龍王的吻一路滑至她潔白的咽喉,她仰起頭表面順從的任由著他,暗地裏卻不停查看著四周是否能有什麼工具助于她將龍王打昏。

烏溜溜的眼珠子打量著四周,果真讓她看到放置在右前方擺飾用的花瓶。

她長手一伸努力拿起花瓶,正待往龍王的頭上敲去,雷鷹宇卻在這時候抬起頭,並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箍緊其瘦弱的手腕,不一會兒丁曉銀便吃疼的哀叫出聲,抓住手中的花瓶,咚的一聲花瓶掉到地上,隨即摔成碎片。

「妳敢暗算本王?」雷鷹宇真是錯估了她的冥頑不馴了。

他還以為只要一進宮中,她就會乖乖認命的當他的情人,看來他還沒馴服她。

「我不要讓你碰我,就算你是龍王也一樣!」他高高揚起下巴,勇敢的直視著他。

雷鷹宇仰頭大笑了起來,他就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很好,丁曉銀,本王倒要看看妳什麼時候求饒,來人啊!」看來他的脾氣也被激怒了。

「你!」原來他知道她是誰?

丁曉銀尚未把話說完,寢宮外突然奔進幾名侍兵,個個跪在龍王身前。

「龍王有何吩咐?」

「把她關進地牢裏,不給飯吃,只給水喝,等到她要求要見本王,才將她帶來見本王。」雷鷹宇在放開她之前,突然又將她拉進懷裏強吻她,直到她渾身酥軟,他才放開她並在她耳畔說道:「本王等著妳向我屈服。」

「你休想!我就是餓死在地牢裏,也不會屈服於你。」丁曉銀猛烈的踢他一腳,卻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反倒是她的腳尖疼得要命,她氣一張小臉全紅了。

「是嗎?本王等著瞧,把她帶下去。」雷鷹宇大手一揮,逕自命令道。

「遵命。」一干侍兵強行帶下掙扎不休的丁曉銀。

「我不會求饒的,你等著瞧好了,我不會求饒的!」一路上丁曉銀仍不斷如此叫嚷著。

雷鷹宇則用力將另一隻花瓶摔往地上,他不會強佔她,他絕對會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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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關在地牢也不過才兩天,丁曉銀就覺得自個兒彷佛被關了許久,久到連身上都髒得可以孳生跳蚤了。

然而即使地牢髒得可以,她就是打定主意絕不求饒,就算會餓死在地牢裏,她也絕不讓龍王得逞。

蜷縮在地牢的角落,丁曉銀除了讓自己找個最舒適的地方後,就沒有再開過口。

她知道看守地牢的侍兵,都在等著看她幾時求饒,他們認定她肯定支持不了多久。因此為了替自己爭一口氣,她就是連一口水也沒去動用過,存心教他們大開眼界,知道她丁曉銀雖是一介平凡老百姓,仍是有骨氣的,絕不丟她們丁家的臉。

不過就是對不起大姊了,她無法在龍王面前推薦大姊,希望大姊能原諒她無法信守承諾;實在是這個龍王太可惡了,著實怪她不得埃

假裝不識得她,把她當一名丫鬟就算了,他還強吻她,好色到無可理喻,致使她氣得喪失理智,把所有她要做的事全忘了,就連和人約好見面的事也被耽誤了。

這會兒她被關在地牢裏,想必不知名的他八成以為她成了龍王的人,自個兒離開了。

愈想丁曉銀心裏愈嘔,她不會就在這地牢裏過完她的一生吧?

正在替自己的處境感到悲哀,一陣開鎖聲讓她抬起頭看向來人。

站在地牢外的赫然是一名身穿貴族服飾,相貌平凡的小男孩。

稱他為小男孩實也不為過,因為站在地牢外的分明就是一名十歲不到的小男孩。

「你是誰?這不是小孩子來的地方!」丁曉銀無法對他有所好感,因為這小男孩胸前佩戴的飾品正是象徵龍王的徽章。

即使是白癡也知道這小男孩是龍王的人,她已經決定不給龍王以及屬於龍王的人好臉色看,就算是小男孩也一樣。

「妳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妳好大的膽子竟敢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小男孩手持長皮鞭,雖是小小年紀,但從小在龍王耳濡目染的薰陶下,早有一些小大人的氣勢;再加上他又是宮裏上上下下唯一受寵的小少爺,根本是被寵得無法無天。

「你好大的口氣,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她學著他的語氣說道。

小男孩臉色霎時轉紅,嘴唇也因生氣而高高噘起,手掌抓緊長鞭不放。

「妳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在這宮殿裏有誰不識得他雷夕棠?

眼前這長醜八怪的女人,竟然說她不識得他?

「我就是不知道你是誰?」

「放肆!我要好好教訓妳。」雷夕棠揚起手中的長鞭恐嚇道。

「喲!我好怕呀!」丁曉銀說完,隨即朝小男孩扮鬼臉,存心氣死他。

這麼小就這麼霸道,分明是被寵壞了,她不替他爹娘好好教訓他,怎麼對得起自己。

「妳!可惡!我要打死妳。」雷夕棠生氣的大叫,手一揮便將長鞭往丁曉銀臉上揮去。

根本沒想到小小年紀的他會出手傷人,丁曉銀大吃一驚,及時往旁躲開。

「說不過人家,就動手打人,你羞不羞臉啊!」好險,差一點就被毀容了。

「妳還講,我打死妳,打死妳!」雷夕棠惱羞成怒,更是執意要鞭打這個醜女人。

「住手!你這被寵壞的小子,給我乖乖站好。」丁曉銀一把搶過雷夕棠的皮鞭,丟向一旁。

雷夕棠眼見自己落敗,心愛的長鞭又被她丟開,這口氣怎麼就是咽不下,嘴一張開就開始大聲吵鬧了起來。

「妳敢欺負我,來人啊!有人要傷害才少爺,快來人啊!」

雷夕棠的叫嚷聲,一會兒就喚來了幾名侍兵,他們各個手持長劍,顯然以為小少爺遇見刺客了。

「小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其中一名侍兵出聲道。

「把她給我抓起來,脫光她的衣服,本少爺要給她一頓好打。」雷夕棠下達命令。

一千侍兵佇立在原地,許久沒有執行雷夕棠的命令。

「我說抓住她,我要鞭打她,你們沒聽見本少爺的話嗎?!」雷夕棠更是生氣的直吼。

「小少爺,她可是龍王的人。」侍兵提醒他。

「大哥的女人?那正好,我替大哥教訓她,快抓住她。」他才不管她是誰,他就是要給她一頓好打,誰教她敢對他不敬。

「你這臭小子跟那龍王是一個德性,你以為這樣很了不得嗎?」丁曉銀真是受夠了。

「妳好大的瞻子,敵對我大哥不敬,你們還不趕緊把她抓起來。」

兩名侍兵立刻奉命行事的將她按趴在地牢的牆壁上,並伸手準備脫下她的外衣。

「不,你們誰敢解去我的衣服,我就當場死給你們看!」鞭打事小,這身子要是教這些侍兵瞧去,她還拿什麼見人?不如死了算了。

「她說的沒錯,小少爺,丁姑娘的衣服脫不得,她是龍王的女人,誰要瞧見她的身子,誰准沒命。」一名侍兵誠然的說道。

「好吧,就不要脫去她的衣眼,把皮鞭拿來。」雷夕棠見她挺直著背脊,緊抓住衣襟,突然記起大哥曾經對他提到女人最注重名節,除非有必要,否則不能強迫女人脫去衣服。

眼前這醜女人八成就是大哥說的那種女人,看她這麼可憐,就不要脫她衣服好了。但一頓鞭打可就免不了,誰教她要冒犯他。

「喂!醜女人,本少爺就給妳一次機會,只要妳向我認錯,我就饒恕妳。」

「臭小子,我是不會求饒的,你乾脆打死我算了。」她就是打死也不會向這小鬼求饒。

瞧他說話的語氣,行事的作風,就跟龍王同一個模子,真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弟弟,全是無可救藥的野蠻人。

「妳真不向我認錯?」他是看她長得這麼醜,特地給她機會耶。

「要打就打,廢話少說。」

「妳!可惡!」雷夕棠才想同情她,不一會兒卻又被她氣炸了,他立即抓起皮鞭用力的甩向她背部。

丁曉銀身子一僵,背部宛如火燒般的疼痛向她襲來,她硬是咬緊牙強忍了過去。

「可惡!」

見她明明疼得要命,就是悶不吭聲,這簡直是氣炸了雷夕棠,他就不相信打不疼她,就不相信她能一直不喊疼。

她不出聲,他就打到她出聲為止。

雷夕棠一再的鞭打著,到最後連他也數不清他究竟打了幾下,一直到手臂酸了他才停下來。

「喂!醜女人,今天就饒過妳,本少……」雷夕棠才要把話說完,卻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背後竟滲出了鮮紅的血,嚇得他立即抓住一旁的侍兵,慌張的直問:「我是不是打死她了?你們快看看她是不是被我打死了。」他只想教訓她,不是真的想打死她,她不能死埃

他本來只是想看看大哥這次選中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聽說她被關在地牢,便掩不住好奇的跑來看她,這一見到她才發現她長得好漂亮,想找藉口和她親近,誰料,他還沒開口她就先把他氣瘋了。

都是她的錯,是她先對他不友善的,是她的錯,與他無關。

「小少爺,丁姑娘只是痛昏過去,並沒有被小少爺打死。」侍兵回答道。

只是昏過去?那就好,那就好,雷夕棠暗暗松了口氣,他還以為他打死她了呢。

「你們還杵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大夫來。」見侍兵還像木頭一樣呆立在原地,雷夕棠不由得發起號令來,這些侍兵真像是一群笨蛋。

「是,屬下這就請大夫來。」侍兵見事態嚴重,嚇得趕緊奔出地牢。

「你、你,還有你,快幫忙將她抱到小少爺的寢宮,讓大夫看她的傷勢。」

「是。」

「小少爺,你這將丁姑娘擅自帶出地牢,龍王若是知情,屬下可就吃不消了。」另一名看守地牢的侍兵,面有難色的看著他。

「你放心,大哥既然把她關進地牢,就表示不再重視她,也就不會親自來地牢查看她的存在。這件事誰都不准讓大哥知情,否則本少爺饒他不得。」雷夕棠小小年紀就懂得如何運用權勢。

「小少爺……」侍兵實在是怕了他這個小祖宗了。

「不用多說,我說了就算。我肯定大哥不會想到她的存在的,你們放心好了。」大哥多的是女人,想必不會在意這已被關進地牢的女人。

既然大哥不想要,就讓他接手好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就算是拿來當擺飾用,每天看著她細緻動人的絕色容顏,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他雖是小孩子,可他也懂得欣賞美人。

侍兵拗不過他,只好奉令將昏迷的丁曉銀送至雷夕棠的寢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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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火燒般的疼痛,令丁曉銀痛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竟然趴睡在一處柔軟的床上,床上還鋪著羊毛毯,令她睡得相當舒適。

可是,這裏是什麼地方?

她記得她被那臭小子鞭打……是誰將她送來這裏?

丁曉銀想不透這點,半起身想更看清四周,誰知,才動分毫她便痛呼出聲,背後的傷處痛得她齜牙咧嘴,她只好又重新躺回羊毛毯上。

「那個臭小子,就不要讓我再見到他。」竟然這樣對她,丁曉銀忿恨的咬緊牙。

「妳好大的膽子,敢在背後罵本少爺,看來妳還受不夠教訓!」雷夕棠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他身後則跟著兩名丫鬟。一名端著藥湯,一名則拿著一瓶玉罐子。

「又是你,你來做什麼?又想打人嗎?告訴你,本姑奶奶才不怕你,你這個臭小子!」她決定和這渾小子卯上了。

「妳這醜女人、笨女人,本少爺是同情妳才讓丫鬟來服侍妳上藥,妳別不識好歹。」這醜女人就是想氣死他,可惡!

「不需要,你只要別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謝天謝地了,不需要你這臭小子的假好心。」打完她才想求和,這臭小子想得美。

「這裏是我的寢宮,妳睡的可是本少爺的床,我愛來就來,妳管不著。」雷夕棠抬高下巴,高傲得很。

「這是你的寢宮?」她一楞,隨即翻身準備下床,為了氣死這小子,她就是會痛死也不打緊。

「正是,妳想幹什麼?」雷夕棠見她想下床,立即哇哇大叫。

「下床。」她咬牙,額頭直冒汗。

「快將她按倒在床上,妳們還在發什麼楞?別讓她傷了自己!」雷夕棠大吼大叫,揮手指示著。

兩名丫鬟立即放下手中的藥,上前抓住已下床的丁曉銀,硬是將她按趴在床上。

「放開我!你這臭小子跟龍王一樣可惡,有本事就放開我,臭小子,放開我!」丁曉銀一面尖叫、一面拳打腳踢猛力掙扎著。

如此奮力掙扎的後果是她的傷處再次出血,滲透了她的衣衫,看得雷夕棠心驚膽跳,免不了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阻止她,快阻止她再動下去!」他不是來看她傷害自己的。

他是來示好的,為什麼她就是不領情,雷夕棠思付著,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丁姑娘,妳快別動啊!妳這麼做只會傷到自己,對妳是沒有好處的。小少爺絕對沒有惡意,他只是小孩子,貪玩而已。」一名丫鬟勸道。

「對,我不會再欺負妳了。醜女人,妳乖乖上藥,我不會再來和妳吵架了。」雷夕棠撇撇嘴巴轉身走了出去。

房裏的氣氛霎時冷清了下來,丁曉銀趴在床上看著門口,實在很難相信那小子竟然不戰而退了。

真是奇怪,為什麼看見他小小的身影走出去,她突然覺得那小子看起來很寂寞呢?她該不會是痛昏頭,看走眼了吧?

「丁姑娘,我們是不是可以上藥了?」丫鬟問道。

「謝謝妳們。對了,妳們口中的小少爺究竟是什麼人?」

「小少爺是王唯一的弟弟,從小就失去爹娘,所以一直跟在王身邊。丁姑娘,容奴婢說一句話,小少爺其實是喜歡丁姑娘妳,是以他才會故意表現得惡行惡狀,除此之外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和妳接近,」由於一直是小少爺身邊丫鬟,彩香等於是看著小少爺長大的。

「那小子這麼彆扭啊?」丁曉銀顯得有點受寵若驚。

那小子喜歡她?她怎麼看不出來?

「丁姑娘,妳別看小少爺在宮裏似乎吃得開,其實除了王偶爾會來看他之外,小少爺是沒有玩伴的。」彩香是最瞭解小少爺的人。

「那小子這麼可憐啊?」還真是想像不到那小子這麼可憐,竟然連個陪他玩的朋友也沒有。

「丁姑娘——」

「妳千萬不要告訴那小子,我說他可憐,不然包准他氣得直跳腳。」

「丁姑娘——」

「我知道,他喜歡我;不過他是一個小孩子喜歡我這個大姑娘,不是很奇怪嗎?」是真的很奇怪,她一定要問清楚。

「不瞞丁姑娘,小少爺他喜歡美女和他作伴。」彩香沒有隱瞞的說。

「喜歡美女?」這不是又和他大哥龍王同一個德性?丁曉銀不能置信搖了搖頭。

「丁姑娘別誤會,小少爺曾喜歡美人,是因為王曾經告訴小少爺說他娘是個大美人,是以小少爺從那刻起就對美女有好感。」

「是嗎?」

「是的,丁姑娘,奴俾這麼說妳是不是不會再生小少爺的氣了?」彩香全是為了小少爺說情。

「我幹嘛生那小子的氣?只是我背後的傷會好嗎?」真是疼死人了。

「上個幾天的藥就不打緊了。對了,丁姑娘,妳被小少爺從地牢帶來這裏,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還是請丁姑娘不要走出寢宮,以免教人發現,害小少爺被罰。」彩香提醒道。

「龍王不知道我在這裏?」丁曉銀詫異的抬起頭,兩眼不由得盈滿希望之光。

這麼說她就有機會脫逃了,只要她好好利用這次的機會,說不定……嘿嘿!

「是的,所以請丁姑娘務必要小心。」

「我知道,我會小心不讓任何人發現我,」丁曉銀慎重的點頭。

她當然會小心,因為這恐怕是她唯一可以逃出宮的機會。

暗暗吐了一口氣,丁曉銀首次覺得這次的傷,傷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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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11:0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坐在荷花池畔,雷夕棠抓起小石子,用力擲向池塘裏。這裏是宮裏環境最優美,也是最清淨的別院,雷夕棠只要心情不好,便會自個兒跑到這名喚若月閣的別院裏。

若月正是取自他娘親的名宇,是以雷夕棠總喜歡獨自一人來這裏生悶氣。

可才剛丟玩第二顆石子,雷夕棠就發現若月閣裏有別人的存在。他蹬起小小身子,好奇並有點不悅的走向別院的後方,才發現後院的涼事坐了一個人。

從那人寬碩健挺的臂膀,雷夕棠認出那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大哥雷鷹宇。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裏?」雷夕棠跑至他大哥身前,看了桌上的珍酒一眼,便知道大哥一人在此喝悶酒。

「是你,夕棠,怎麼跟大哥一樣心情不好嗎?」雷鷹宇專執酒杯,看了眼雷夕棠。

會在這裏看見他疼愛的小弟,只有一個可能,即便是夕棠同他一樣心情欠佳。

只是,夕棠這小小年紀怎麼老是心情欠佳?他這做兄長不是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嗎?

「就是埃大哥也心情不好?」雷夕棠爬上石椅,自動自發的拿起酒杯,學他大哥一飲而盡,酒才入喉便猛咳了起來。

「做什麼?想學喝酒,起碼也得要兩,三年以後,拿來!你不聽話,小心大哥罰你。」

「我悶嘛!」雷夕棠撇撇嘴巴,心裏有著委屈卻說不出口。

「悶?誰惹你不高興了?」小弟只有在被人惹惱後,才會像個小孩子,其實大部分的時候精得像個小大人。

見他這會兒彆扭得像個小孩子,雷鷹宇不禁十分好奇何人能讓向來同他一樣狂妄霸氣的夕棠,恢復了小孩本性。

「還不是那個醜女人。」雷夕棠生氣的指出。

「醜女人?宮裏有誰能讓你稱作醜女人?」在他印象中,好象不曾有丫鬟醜得離譜。

「就是她——」話未說完,雷夕棠驚覺自己差點說漏嘴,不由得遮住嘴巴,無辜的轉動大眼。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大哥,不讓大哥知道?」雷鷹宇一看就知道他小弟有事瞞他。

雷夕棠拼命的搖頭,這下糟了,萬一大哥起疑,他就難以解釋了。

「不說?好,大哥把所有丫鬟聚集起來,問清楚究竟是誰惹你生氣,不肯認錯就全拖出去斬了。」雷鷹宇作勢起身。

「不要,大哥,我說,我說,是彩香啦!」對不住啦,彩香,迫不得己只好出賣她,雷夕棠在心中暗暗道歉。

「彩香?她不是向來最疼你、最聽你的話的丫鬟嗎?」他記得她是個有著可愛笑容的一名丫鬟。

「可是她就是惹我不高興。」

「怎麼個惹法?你倒是說來給大哥聽聽。」雷鷹宇似乎已決定要追根究底。

這下苦了,雷夕棠暗叫。

今天大哥怎麼這麼難纏啊,是因為他也心情不好,故意找他碴碼?

「嗯?不肯說?」

「是……是我想親她,她不肯啦。」雷夕棠豁出去似的隨口瞎說。

雷鷹宇原本還一派悠閒的啜飲著珍酒,雷夕棠的一番話,卻讓他將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你想親彩香,彩香不肯?」

「所以我才生氣啊!」雷夕棠故意鼓起臉。

「你才不過幾歲?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踰禮的行為來?」雷鷹宇開始後悔將夕棠帶在身邊了,八成是效法他這做大哥的。

「我……」雷夕棠一時之間就像啞巴吃黃蓮,一句話也不能替自己辯解。

「看來大哥得請個夫子專門教你學些規矩,不能再任由你繼續胡鬧了。」

「不,大哥,你只是說著玩的,這不是真的,大哥。」他是白癡,竟然挖了這麼大的坑洞,讓自己跳,這不叫自掘墳墓該叫什麼?

「這件事容不得你反對,待夫子一來你就得給我乖乖上課。」雷鷹宇板起臉,以嚴厲的口氣鞭策雷夕棠。

「知道了。」雷夕棠有氣無力的回道。

真倒楣,無緣無故竟多出個夫子來,可惡,這全是那醜女人害的,如果她不要惹惱他,他也不至於跑到若月閣,更不會去碰見他大哥。

可惡!早知道就把她招出來,讓大哥去教訓他。

雷夕棠悔不當初的在心中懊惱著,低頭苦思著該如何說服他大哥打消請夫子傳授的念頭。

思索了許久,雷夕棠終究想不出個好法子,只好苦笑著抬頭面對他大哥,可這才抬頭卻見他大哥根本不曾注意到他,反而又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猛灌酒。

「大哥?」幾時見大哥這麼灌酒過?雷夕棠一驚,趴在桌上抓住酒瓶,不讓雷鷹宇繼續斟酒。

「夕棠,你做什麼?」

「大哥,你在為何事心煩?」

「別問這麼多,快回你的別院去。」雷鷹宇不是心煩,他只是在掙扎著該不該下令放丁曉銀出來。

已經邁入第三天了,就是不見看守地牢的侍兵來向他通報她求饒認錯的消息,真個是要活活將他氣死。

身為龍王他何嘗不知道她是在向他挑戰,倘若他先妥協下令放她出來,等於對人宣告了他的失敗。

但要他眼睜睜看著她香銷玉殞,他豈能甘心放手,在他尚未得到她之前,他是不容許她離他而去,就是死神也帶不走她。

正因如此,行事從不曾猶豫的龍王雷鷹宇陷入了兩難中,也難怪他要在這裏喝悶酒。

「大哥,我不回去,除非你告訴我,你是為了何事在心煩,不然我就賴在這裏不走。」

「夕棠,幾時大哥的事輪到你這小子管了?」雷鷹宇狠狠地敲了他一記。

「好痛!」雷夕棠隨即撫住頭頂喊疼。

「沒出息,大哥說過是漢子就不能輕易喊疼。你都把大哥的話當耳邊風了?」

「沒有,只是一時之間忍不住才喊出口的。」最討厭挨駡,雷夕棠解釋道。

「依我看是大哥太寵你了。夕棠,從明日起你每天清晨來向大哥報到,大哥準備好好訓練你。」他是放任夕棠太久了,是到了該好好訓練他的時候了。

「大哥。」雷夕棠苦喪著臉,恨不得在适才就聽話的乖乖回別院去。

這下他成了大哥的出氣筒,他能怨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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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鷹宇微醺的走回他的別院,回廊上總管常寺岡正恭候著他。

「常總管,這麼晚有事?」雷鷹宇知道在這時候看見總管常寺岡,肯定是宮內發生大事。

「屬下不知該不該明說。」常寺岡在開口之前,得先替自己要道免死金牌。

「說。」

「是有關丁姑娘的事。」常寺岡滿頭大汗,事關小少爺,他不得不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丁曉銀?這麼說她總算求饒了?」雷鷹宇眼睛為之一亮,微醺的腦子瞬間清醒。

她總算開口求饒了,該死的他也只能忍這麼久。

「不是。」

「不是?」他一楞,雙眼危險的瞇起,「那你究竟想說什麼?給我儘快說來。」

「屬下也是方才得知小少爺擅自進入地牢將……將……」

「常總管,你今天是怎麼一回事?說話吞吞吐吐的?」雷鷹宇可沒什麼耐性,「有什麼話快說!」

「小少爺擅自進入地牢,將丁姑娘打了一頓。」常寺岡一口氣把話說完。

「你說夕棠將丁曉銀打了一頓?這話是打哪兒聽來的?」這不會就是夕棠之所以會心情欠佳的原因吧?

「是屬下不下放心丁姑娘,特地前去查看丁姑娘,才發現丁姑娘不在地牢裏……」

「不在地牢裏?她敢給我逃掉?立刻吩咐下去,把她給我抓回來。」一聽丁曉銀不在地牢裏,雷鷹宇直覺是她私逃出宮。

「不,王,丁姑娘是被小少爺帶回他的別院,被安置在他的寢宮裏。」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給我從頭道來!」

常寺岡只好將他從看守地牢的侍兵口中聽來的一一說給雷鷹宇知道。

聽完了常寺岡的描述,雷鷹宇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把他兄弟倆耍得團團轉的丁曉銀,他實在有說不出的迷戀埃

「王,依屬下之見,小少爺分明只是為求新奇,並不是有意這麼做的。」

「我自有處置,下去吧。」

常寺岡行禮後隨即退了,雷鷹宇則轉身往另一頭前進,他想該去給他弟一個意外驚喜了。

敢將他的女人藏在他的寢宮裏,他准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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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丁曉銀要見自己,雷夕棠立刻丟下手中的事物,匆匆來到丁曉銀的榻前。

「聽說妳要見我?有什麼事嗎?醜女人。」他不改先前作風,仍是狂妄得很。

「臭小子,誰說要見你,你來這裏做什麼?」果真是彆扭的小孩子一個,丁曉銀似笑非笑的看著抬高下巴正高傲的回視她的雷夕棠。

才聽說她要見他,他就速速趕到,一來卻又說著反話,分明是彩香說對了,這小子極欲和她親近,卻打死也不會承認。

既是如此,就換她來捉弄他一番。

「妳敢耍 本少爺?」雷夕棠怒視著她。

「豈敢,所以我沒說要見你啊,是你不請自來,臭小子。」她嘻笑道。

「妳明明要彩香去通報我。」

「我沒有,你八成在作夢。」

「妳有!」

「我沒有!」

「妳就是有,別想誆我!」

「我……」丁曉銀才想開口,突然花廳傳來彩香的叫聲。

「奴婢參見龍王。這麼晚了,小少爺已經睡了。」彩香刻意加大聲量,提醒著在內室的二人。

「完蛋了!大哥來了。」雷夕棠驚叫,隨即將丁曉銀推倒在床,並用厚重的棉被蓋住她全身,跟著才整個人趴在棉被上。

「你做……」

「噓!」他細叫,才不準備讓大哥發現她的存在,這要是教大哥發現了她,他就玩完了。

「這是怎麼回事?夕棠,棉被下的人是誰?」雷鷹宇心裏已有個譜,但見夕棠將他的女人壓在身子下方,即使他只是小孩子,仍教他不悅的揚起眉。

「大哥,棉被下方哪里有人,大哥,你別說笑了。」雷夕棠為了向大哥證明床上唯有他一人,故意在床上伸展身軀,卻壓疼了在棉被下的丁曉銀。

「好痛!」丁曉銀在棉被下方疼得叫出聲,這臭小子明知道她的傷尚未痊癒,存心想痛死她埃

「啊!」雷夕棠一驚,立刻跳下床,再也顧不得是否會教大哥發現她的存在,急忙掀開棉被,查看她背後的傷口是否又惡化了。

只見丁曉銀額上冒著冷汗,蜷縮著身子,疼得暗自咬牙。

「妳沒事吧?醜女人。」雷夕棠擔憂的看著她。

「讓開!夕棠,讓大哥看看她。」雷鷹宇拉開小弟,上前觀視她,這一看他立即眉頭緊蹙,青筋浮現,臉色沉了下來。

「大哥?」光看大哥眼神轉冷,雷夕棠就知道他大哥生氣了。

這下他真的慘了。

「夕棠,這是出自你的作為?」他想不透一個小孩子何以如此殘忍,將一個姑娘家鞭打成這樣。

「大哥,我只是……只是……」

「什麼理由讓你鞭打她?」竟然還打得傷痕累累,無法下床?

「是……」

「你們是該想辦法減輕我的疼痛,而不是在這時候討論我為何挨打。」丁曉銀原本不想開口,但背後的痛楚愈來愈加劇,痛得她實在受不了。

雷鷹宇這才把視線移向她,見她一張粉臉這會兒已轉為蒼白,立刻二話不說將她面朝下的扛在肩上。

「你想做什麼?放我下來!」渾身使不出力氣,丁曉銀只能倒掛在他肩上大叫。

「大哥。」雷夕棠想阻止,沒辦法他就是見不得這醜女人受苦。

先前是他太胡來,才會傷了她,為了彌補他鞭打她的過錯,他已儘量不對她大吼大叫了,這樣她一定不會生他的氣。

「上床去,夕棠。大哥還沒跟你清算你把她從地牢裏抓來這裏的事呢!你想要惹我生氣儘量跟來。」語畢,雷鷹宇大步離開。

聽完大哥的話,雷夕棠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跟上去,只是大哥把醜女人帶走了,他還會有機會見到她嗎?

這麼一想,雷夕棠心中不由得一歎,好不容易可以有個美人陪伴自己,沒想到卻如曇花一現般的又泡湯了。

為什麼?大哥明明不在意她,才會把她丟在地牢裏,這會兒竟然又強行帶走她,這根本不像是大哥說一就是一的作風。

不管,他一定要再見到那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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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來,你扛得我好痛哪!」丁曉銀細叫,兩條手臂倒掛在他背後,拼命想抓住他的長袍,

「妳早點求饒不就不必承受這皮肉之苦。」雷鷹宇咧嘴而笑,她終也重回他懷裏,他自是樂不可支,想來他還得向小弟夕棠言謝一番呢。

「你——落阱下石非君子。」她恨恨地咬牙道。

「是啊,本王從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之類的,成了君子不就無法將美人的軟玉溫香抱滿懷了,妳瞧,這多可惜。」戴著眼罩的雷鷹宇戲謔的說。

「沒想到堂堂偉大的龍王竟是這種人。」她嗤聲道,在被放進溫暖的毛毯上時,急著想翻身。

「趴好,我已差人拿上等的藥來,上完藥妳會舒坦些。」他坐在床側,一手壓住她,不讓她起身。

丁曉銀半張櫻唇,微微喘氣,不知怎地背後的傷處竟會如此折人。

雷鷹宇一直注視著她,不一會兒便教她那嫣紅的櫻唇奪去了心魂,不由自主的低頭想親她。

「不。」她直覺的想退開。

「不許動!」他命令道,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先行點住了她的穴道,這才將唇覆上她的。

丁曉銀倒抽一口氣,只能動彈不得的任由他欺負自己,這可惡的小人,她在心裏罵道。

「這才乖。」他說,扶住她的臉龐,吻如雨點般的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舌尖熱情的掃著她菱型的嘴,使她整個人燃燒了起來,他扯去她的外衣,將她整個抱至自己身上,好方便他更親近她。

他的手滑過她的頸項,落向她露出褻衣的起伏點,在那兒流連忘返。

丁曉銀狠狠地瞪視他,似乎想以目光殺死他,卻不能阻止他將其手掌探進她的衣襟,掌心撫著她胸前的肌膚。

「不,你該死。」她甚至連顫抖的自由也沒有。

雷鷹宇輕笑出聲,輕刷著她的唇,戲耍著她,以舌尖探索著她的舌,接著又輕咬她的耳垂,一面用力拉開她的衣襟,讓她整個酥胸暴露出來,並提高她的身子,唇含住她的蓓蕾,態意的吻著它們,直到她嬌吟出聲,虛弱的直喘氣。

「唔……不,啊!」一股暖流自她的心底向外發散出去,丁曉銀頓時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不知何時重獲自由的藕臂,環住他的頸項,她仰起頭的動作反而使她更貼近他。

「啊!對不起。」一名奉命拿藥前來的丫鬟才走進內室,登時羞紅臉。

意外的驚呼聲令陶醉其中的丁曉銀頓時清醒,這一回復神智她立即羞得無地自容,飛快的拉緊衣襟,滾向床的內側,這才發現他已解開自己的穴道。

「是何人敢擅自闖進本王的寢宮?」到手的香肉飛走,雷鷹宇火氣大了起來。

「奴婢罪該萬死,請王恕罪!」丫鬟咚的一聲雙膝跪地的急急求饒。

「來人,把這名丫鬟拖下去……」

「不,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將一人定罪。」氣息一平穩,丁曉銀連忙阻止無辜的丫鬟因她而受罪。

雷鷹宇眼眸危險的瞇起,似乎十分訝異她丁曉銀竟然懷疑他的權威來。

「本王可以任意處死任何一個惹我不快的人,就是妳也一樣。」他本無意處死這跪在地上求饒的丫鬟,但見她替丫鬟主張正義,不由得他心中升起一計。

「你敢!」她瞪他。

「妳可以試試看。」他同樣回視她。

她知道他可以,因為他是主掌一切的龍王,這裏所有兵士都聽由他指揮。

「你不能這麼做,她並沒有犯下任何過錯。」見那名丫鬟害怕的抽泣,丁曉銀無法見死不救。

「她打斷了我的興頭。」

這是什麼鬼話?丁曉銀杏眼圓瞪,如果他不是龍王,她肯定一掌朝他劈下去,偏偏他正是高高在上的龍王,除了替丫鬟求情以外,她什麼也做不成。

「請王恕罪,奴婢求王饒了奴婢一命。」丫鬟為求保命,開始朝龍王猛磕頭。

「饒恕她,我求你饒恕她。」丁曉銀抓住他的手臂,仰起動人的小臉央求道。

「妳願意替她求情?」達到目地,雷鷹宇眼裏有了笑意,

「是,請你饒恕她。」雖然她仍搞不清楚這丫鬟究竟犯了哪一條罪名,她還是不忍心看見有人因她而受罰。

「今晚妳肯為本王侍寢嗎?」

「侍寢?」她一楞,隨即花容失色,「不,我……」

「那麼就沒有什麼好說了。」她不同意,他仍會得到她。「來人哪!」

「不,請王饒命、王饒命!」丫鬟哭得淒慘無比,整個人嚇壞了。

「你不能這麼殘忍。」丁曉銀咬住下唇,悲痛欲絕,何以她還要面對這殘忍的一刻。

「她是死是生全在妳一念之間。」他一派悠哉,就等她作好決定,是否在今天夜裏將自己獻給他。

「求丁姑娘救奴婢一命!求丁姑娘救奴婢一命!」丫鬟轉向丁曉銀,拼命的磕頭。

丁曉銀恨恨地看向雷鷹宇,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仍是拿他沒轍,誰教他貴為龍王,而她只是一介平民老百姓,無法與尊貴的龍王相抗衡。

「你贏了,我答應你,放了她吧。」她撇開瞼,不願看他那寫滿得意的臉。

「很好,把藥放下,妳下去吧。」他滿意的做出退下的手勢。

「謝謝王不殺之恩,奴婢即刻退下。」放下珍貴的藥,丫鬟趕緊退出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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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著心有不甘,妳心裏明白,早晚妳都要成為本王的人。」他只是不願強行佔有她,要不她不會進宮這麼久還保有貞潔之身。

丁曉銀不肯回話,賭氣似的把臉蛋埋在棉被裏。許久不曾聽見聲響,她逕自以為龍王已自行離去,這才放心的籲了一口氣,輕輕地伸展嬌軀以減輕背後的疼痛。

「看妳疼成這樣,將外衣褪去,我替妳止藥。」雷鷹宇再說話時,手裏已拿著一瓶珍貴的玉罐子。

「不,不敢勞煩偉大的龍王替區區小女子上藥,你何不喚名丫鬟來做這項工作。」她慌忙的抓緊衣襟,一張粉瞼臊紅著。

「妳以為我還會讓其他人瞧見妳玉潔冰清的身子嗎?兩條路讓妳選,一是妳乖乖趴好,讓我替妳上藥;二是……」他停頓了下。

「由我自己來?」她逕自幫他接話。

「不,是直接打昏妳,我再替妳上藥,兩條路隨妳選擇。」雷鷹宇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候她的回答。

這是什麼選擇?丁曉銀瞪著他,同樣都是由他親手上藥,是要乖乖趴好,還是被打昏,不都一樣被他看光了身子?

「妳還沒作好決定?」

「我……我會乖乖趴好,你要上藥就快點。」她想既然要脫去衣裳,她還是保持清醒以策安全。

像他這種大色狠,難保不會趁她昏迷時,對她為所欲為,為了保住自己的貞潔,她就算一整夜未眠也值得。

就這樣緩緩褪下外衫,丁曉銀穿著褻衣僵直的趴在毛毯上。

「連褻衣也一併脫掉。」

斜瞪他一眼,她將貼身衣物褪下肩頭,落在腰間,頓時上半身只剩抹胸足以遮掩胸前外,背部肌膚全然裸空在他面前,不由得她僵直的趴在毛毯上,不敢隨意亂動。

處在上方的雷鷹宇手中拿著玉罐子,目不斜視的將藥粉倒在她佈滿鞭痕的傷口上,唯有略嫌粗重的鼻息洩漏了他的底。

他絕沒想到她不過像個木美人趴在那兒,便足以對他影響甚大,讓他像個毛頭小夥子一般手足無措、心跳加速。

白皙無暇的完美肌膚,即使多了幾道不堪入眼的鞭痕,仍不減她渾然天成的美麗。

雷鷹宇長久以來引以為傲的理智,竟在這短暫的一刻瓦解。如果不是念在她背部有傷,他激烈的動作會傷了她,此刻他根本再也顧及不了什麼不願強佔她的狗屁原則,先滿足了自身欲望再說。

不知是否是藥粉的作用,還是他在傷口上撫觸的動作減輕了疼痛,丁曉銀真的覺得傷口不再像先前那般疼得難以忍受,反而舒坦得令她開始昏昏欲睡,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好想睡。」

「想睡就睡吧。」上完藥他的手開始規律的替她按摩,以促進血液迴圈,使其藥效發揮最大作用。

「可是這是你的地方,你的床,我不能睡在這裏。」她慵懶的說道,渾身舒服的不想動。

「睡吧。」渾厚暗啞的嗓音由她上方傳出。

「不行,我沒有穿好衣服,你是……大色狼,會對我……」她喃喃道,眼睛已幾乎張不開了。

一直到她發出小小的鼾聲,雷鷹宇才停止手上的動作,也沒有費事替她穿上外衣,反而動手解下她抹胸上的細繩,扔至床角,有意讓她沒有任何衣物上的累贅,睡得更好眠。

將她輕輕挪向床的內側,雷鷹宇跟著躺在她身旁,凝視她熟睡如孩童天真的睡容,輕聲道:

「倘若我是大色狼,妳今晚豈能這麼安然度過?」

希望他的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她不會令他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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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11:44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一覺醒來,丁曉銀頓覺神清氣爽,整個人舒坦得不得了。真不知龍王給她抹上的是何等珍貴的藥材,就連空氣中仍飄著淡淡的草藥香。

懶懶地伸個懶腰,她以雙手撐起自己,這才發現她竟然身無寸縷,身上唯一遮身用的抹胸竟不翼而飛。

「妳醒來了?」雷鷹宇一直等候她的蘇醒,因此並未錯過她此刻呈現誘人的一幕。

「啊!」聽見身旁傳來聲響,丁曉銀慌叫一聲,立刻趴倒在床,不讓其春光外泄。

「不急,等妳傷好終究要成為我的人,此刻遮掩無疑是多此一舉。」

「你……」

「小心別再出言不遜,依妳現在的身體狀況,妳不會想要再回到地牢去。」他傲慢的打斷她。

她情願回到地牢好過在這裏受他輕薄,丁曉銀準備開口,但見他朝她靠近,一時之間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忙著將他支開。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她大叫,伸長手臂努力想將他推開。

不理會她柔弱無力的掙扎,雷鷹宇輕而易舉的將她提高身子抱起。

「環住我的脖子,妳不會想跌下來的。」他說。

「不,我沒有穿衣服,你要帶我上哪兒?」為免自己不慎跌落,她還是乖乖地緊勾住他的脖子。

「妳不會需要穿衣服,我帶妳去一個地方。」他笑道,右手支撐在她的玉臀下方。

「不,讓我穿上衣服。」她放開勾住他的手,急著想從他懷中下來。

「如果我是妳,我不會這麼做。」他眼神直對上她胸前不停晃動的美麗雙峰,下顎緊繃的說。

注意到他的視線所在,丁曉銀顫巍巍地倒抽一口氣,嬌軀猛地貼上他,杜絕了他無禮的眸光。

「我該怎麼辦?」她用力抓住他,氣惱的真想咬他的肉、啃他的骨。

「什麼怎麼辦?」他鼻息粗重,聲音喑啞,她那緊貼住他胸膛的柔軟,直教人血脈憤張。

「我不能嫁人了,身子全被你看光光了,還有誰肯要我?」她渾然忘卻了在林子中和另一名男子相處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

「本王所要的女人,何人敢覬覦?」除非那人活得不耐煩,想提早去見閻王。

「我不是,我不是你龍王的人,我來這裏不是來當你的女人的。」她直搖頭,如果她費了千辛萬苦來到這裏,就為了來當他的女人,那她倒不如乖乖在家等著他派人來接她,還能風風光光的坐上花轎呢。

「不說這個了。來吧,我說要帶妳去一個地方,妳看了一定會喜歡。」他不想再聽她那一套為大姊而來的說辭,在樹林裏他已聽得夠多了。

「我的衣服……」她還是不忘她的衣服。

「我說過妳不會需要衣服。」他抱著她旋身往寢宮的最內側走去,雖是如此他仍順手抄起床角的單衣。

「你不能抱著赤身裸體的我四處走動。」她氣紅臉,卻奈何不了他的執意妄為。

「我已經這麼做了。」他說,將白色單衣披在她肩上。

雷鷹宇走了一段路,一直到了佈置許多名畫的石壁前,他方才停下腳步,對著貼著他的她說道:「壁上有個木栓,妳來轉動它。」

丁曉銀回頭一看,是看見一處由核桃木做成的木栓,不由得納悶的皺起眉心。

「轉動它做什麼?」裏面到底暗藏著什麼玄機。

「妳話真多,轉動它。」

點點頭,她扭身抓住木栓,用力一扭,突然間牆壁動了起來。

「啊!」她尖叫一聲,回頭撲進他的懷裏。

一陣嘈雜後又停止,緊跟著她便聽到後方傳來潺潺流水聲,她立即好奇的抬起頭看向發出水流聲的地點。

這一看她隨即杏眼圓睜,驚奇的張大了嘴。

眼前赫然是一處天然的小型瀑布,漂亮的白花浪花由上方順沖而下,匯流至以石頭形成的池子裏,四周並不斷地冒著白色煙霧,池邊更有五顏六色的奇異花草爭奇鬥豔著,景致優美宜人。

光是站在外側丁曉銀已能感受到此地的唯美,空氣中飄送著淡淡花香,不禁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這裏是?」她已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瞧個更仔細。

「幻夢池,是療傷的好地方,想不想進去瞧一瞧?」他看出她已喜歡上這裏,便抓住了這對他有利的把柄。

丁曉銀用力的點頭,表情充滿了興趣,全然忘了先前她猶在氣他不肯讓她穿上衣服的事。

此刻她只知道這裏是她所見過最美的地方,其他的早忘得一乾二淨。

「我想進去,快抱我進去。」她要求。

「說請。」

「呃?」她楞楞地望著他。

「妳該說請抱我進去。」

「請抱我進去。」她勉強的說。

「稱呼呢?」他眼角帶著笑意。

「你!」丁曉銀看了眼冒著白煙的池子,嘴一努說道:「龍王,請抱我進去。」

「親愛的王,妳該這麼稱呼我。」他猶不妥協。

可惡!他分明是趁火打劫,若不是為了想看看這幻夢池,她才不甩他呢。

「親愛的王,請抱我進去。」可是她就是沒用,她就是想看看幻夢池。

「這裏。」他空出一隻手,指了指薄唇。

「什麼意思?」她不懂那是何意。

「一個吻。」

「一個吻?」他吭人啊,她會依他才怪。

「不肯?」

丁曉銀抿緊嘴巴,斜睨了他一眼,悶不吭聲不肯回答他。

「那就沒得商量了。」他聳聳肩,抱著她轉身準備走開。

眼看著幻夢池離她愈來愈遠,丁曉銀硬是慌了起來,那縷縷白煙,那漂亮浪花,那花花草草……

「等一下,我依、我依,不要走。」

「妳依什麼?」知道她只顧著看幻夢池,絕不會注意到他,雷鷹宇得意的咧嘴而笑。

「一個吻,我同意讓你得到一個吻。」她真沒用,不過為了一個小小池子,就拋下自己的尊顏,她明知道,但她就是抵抗不了幻夢池的誘惑。

「我同意了,趕緊抱我進去埃」見他遲遲不肯移動,她催道。

「我尚未得到一個吻,」他故意慢吞吞的說。

「來吧。」她仰起頭,閉上眼睛,嘟起紅唇,活像在等待人親她的動作。

這動作一直持續好久,一直到她脖子酸了,嘴唇麻了,好半晌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她不禁疑惑的睜開雙眼,奇怪的盯著他,見他同樣回視著她,她心裏覺得更奇怪了。

「你幹嘛動也不動,不是想要一個吻嗎?」

「由妳主動。」

「由我主動?」她大吃一驚,被他抱在懷中的身子甚至跳了起來。

「沒錯,由妳來吻我。」

「我不會。」她瞪著他,彷佛他頭上突然長了兩隻角似的。

這人怎麼這麼難應付啊!

「我教妳。」

「怎麼教?」

「這麼教。」他說完,將她放下後便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仰起頭,接受他俯下來的熱唇。

他的嘴在她紅唇上移動,他的舌頭則在她下唇滑動,企圖尋求進入的途徑。

有好一會兒丁曉銀是半強迫性的強迫自己靜立不動,嬌軀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他的反應是更加深他的吻,用他的嘴分開她的唇瓣,舌頭則饑渴的探索溫暖潤濕的內部,

她喘息著,將柔荑置於他的肩膀,使盡全身的力量想推開他,她覺得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無奈就像在推一堵石壁一般,怎麼也推不動,反而只使得她渾身無力,虛弱不已。

雷鷹宇的手滑至她的腰部,然後又往下撫弄著她的臀部,口中發出喑啞的申吟。

「夠了,我會了。」她勉強掙得一些喘息機會,連忙說道,一面用力喘息。

雷鷹宇這才抬起頭,氣息仍算平穩,可見一道小小的熱吻不足以影響他。

可這對丁曉銀來說,自是非同小可了,好歹她也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即使平時野慣了,卻仍懂得何為潔身自愛。

女子以貞潔為根本,一直到近些日子才懂得吻是怎麼一回事的她,可無法同她一樣,這麼快就平靜下來。

她也知道光是被他看光身子,她就非他不嫁了;但他貴為龍王,是最高權勢的代表,是絕不可能只牽就她一人,並封她為妃的。

是以無論反抗多麼艱難,她仍會不斷地抗拒他,不讓他得到自己、蹧蹋自己。

即使此刻的她已不算完整,她仍要保持最後一道貞潔,直到他放了她為止。

她深信一定會有這一天,只希望這一天到來時,她仍保有這最後一道防線。

「來吧,妳的吻。」他已等不及想驗收她的學習成果。

「好,把眼睛閉起來。」

雷鷹宇閉上眼睛。

「不許偷看喔。」她叮嚀道,趁他緊閉雙眼時,一溜煙的跑進幻夢池。

待雷鷹宇察覺,已然見她像只魚兒的躍起幻夢池裏。

「哇!水,水是熱的。」丁曉銀尖叫一聲,又從池中跳出來,半跪在地上抱住自己。

「燙著妳了吧,小傻瓜,這就是妳不遵守承諾的下常」他嘲弄的走向她,彎身將她抱起。

「背好痛,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水會燙人?」她委屈的申訴道。

「誰要妳這麼魯莽?一下子就撲進池裏?」看見她原是白淨透紅的水嫩肌膚,這會兒竟有些浮腫,雷鷹宇不慌的攬起眉頭。

「我哪里會知道池裏的水會燙人?」她說,見他朝幻夢池走去,嚇得連忙大叫。「你要做什麼?我不要再進去,我不要!」

雷鷹宇無心理會她的鬼叫,逕自施展輕功,抱著她躍過幻夢池的週邊,坐落在池中央。

「啊!」瞧見水花四濺,她嚇得抓住他的頭,拼命的往他身上爬,絕不肯再回到池裏。

「放輕鬆,池中的水是溫的。」

「騙人。」她才不信,先前她已領教過了。

「你真是麻煩。」他一斂眉,伸手便將她抓了下來。

「啊!」她下意識的尖叫,等待熟悉的灼痛襲來,

「閉嘴!」他斥道。

他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雷鷹宇此刻不禁有點懷疑。

等了好久,丁曉銀才發現水是溫和的,不再像先前那般燙火。

可是為什麼?

「這是一處天然的池水,池裏原是沸騰的熱水,一般沒有武功的文人是絕對承受不了。」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雷鷹宇解釋道。

「那為什麼池中央的水是溫的?」她好奇的拍拍四周的水,真好玩。

「因為池中央放置一具寒玉床,它天生的冰冷和池中的熱水結合,所以只有池中央的水是溫的,而且還具有特別的療傷功效。妳好好地待在這裏,不出幾個時辰,妳背後的傷自會痊癒。」屆時她就是他的人了。

一般的傷口在碰到水通常都會發炎,甚至潰爛,但幻夢池就是有這等特別功效,不會損害傷口,而且傷口在長時間浸泡下,反而只會促使血液迴圈,達成美膚的功效。

「真這麼神奇?」她聽得一楞一楞的。

「待兩個時辰之後,妳自會相信我的話。」說著他再次施展輕功,自水中躍起,重新回到池邊。

「好好待在這裏,我還有事要辦。」

「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她被困在池中央,一個人出不去埃

「兩個時辰後我會來帶妳上來,妳安心享受吧。」語畢他旋身走出這天然的溫室。

「不,你別走啊!你不能把我丟下來啦!」她急急呼喊,卻見他一個動作就將石壁的開關啟動,一陣轟轟作響後,四周再次只傳來潺潺水流聲,和依舊飄在空氣中的淡淡花草香。

這下可不好玩了,先前對幻夢池的喜愛,這會兒全化為泡影,丁曉銀苦著一張臉,拍打著四周的水出氣。

什麼好好享受嘛!

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是種享受,也許适才是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在;但現下感覺全跑了,此時此刻,她只擔心雷鷹宇會一出去就忘了她的存在。

若是如此,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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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鷹宇才步出寢宮,一抹瘦小的身影立即朝他這頭沖來,他伸出手臂準確的抓住想閃過他,奔進寢宮的雷夕棠。

「放開我,大哥,讓我進去!」雷夕棠懊惱的竄動身子。

「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大早就跑來這裏?夕棠,你敢情是忘了大哥昨日怎麼交代你了?」揪緊小弟的臂膀,雷鷹宇使勁將雷夕棠拉離他的寢宮外。

「我沒忘,只是……」看了大哥陰騭的眼眸,雷夕棠吞了吞口水,沒行有勇氣再往下說。

「只是什麼?大哥的寢宮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嗎?」一路將他拉至練場,隨手扔了個兵器給他,雷鷹宇環手抱胸,倚在牆上準備驗收成果。

雷夕棠接過兵器,竟是把足足有十斤重的彎刀,一個不妥是會出人命的。

「大哥?」不會吧?雷夕棠望瞭望手中的彎刀,又望瞭望他大哥,心裏七上八下,就怕尚未使出個一招半式,他就喪命在自己的彎刀下。

「把你近來所練習的成果,演練一次給大哥看看,不准偷懶。」他沉著聲道。

一聲令下,雷夕棠莫可奈何的開始施展日月彎刀的俐伶招式,但由於平時偷懶的結果,日月彎刀在經過他幾回招式後,竟然從他手中飛離,在空中劃過幾個圈後,直直朝雷夕棠的方向折回。

一個措手不及,雷夕棠只顧得張口大叫,渾然忘了他尚練了一身輕功可助他逃脫彎刀的攻擊。

「大哥!」他叫,身子在倉皇中竟嚇得無法動彈。

「你這白癡!」雷鷹宇怒斥,身子騰空躍下,揪起雷夕棠的身子,驚險萬分的閃過彎刀,再俐落的翻身收回銳利的彎刀。

一經獲救,雷夕棠頓時雙腳發軟,跪趴在地上,一張稚臉呈現蒼白的神色。

收回彎刀,雷鷹宇走回雷夕棠身前,不發一語的注視著他。

雷夕棠不敢抬起頭,大哥一直沒說話,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他自是不敢再自討苦吃。

「大哥不在宮裏的這段時日,你都在做些什麼?」他知道在將丁曉銀帶來這裏時,是花了點時間,但見夕棠竟因他不在而偷懶練功,他不由得火冒三丈。

「我什麼也沒做。」他嚇得一古腦的傾泄而出。

「什麼也沒做是指連每日最基本的練功至少兩個時辰,你都沒遵守?」

「不,我……」

「夕棠,你讓大哥很生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處置是好?」雷鷹宇緩緩地開口,但那神情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不會再偷懶的,大哥。我一定會把整套日月彎刀的招式練得滾瓜斕熟,不會再出錯的。」雷夕棠在宮中向來是所向無敵的霸王,但在他大哥面前,他卻絲毫不敢吭聲,因為大哥是唯一能制住他的人。

「這是你親口允諾,可別再讓我失望,夕棠。」雷鷹宇把手巾的彎刀射往另一頭,在彎刀折回時又伸手將它接祝

「大哥,好棒啊!」雷夕棠簡直是崇拜死他大哥了。

「收放自如,是彎刀最基本的訣竅,倘若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再熟練招式依舊等於沒有吸收。夕棠,大哥就使一套日月彎刀的招式讓你瞧瞧,你要好好學著。」

「我會好好學著。」雷夕棠最愛看他大哥施展武功了。大哥一身絕學,怕是他窮其一生都無法達成像大哥這樣的高水準境界。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裏,練功場不時傳來雷夕棠大呼過癮的歡叫聲……

「大哥,你要休息啦?」見大哥把彎刀收好放置兵器架上,雷夕棠匆匆地跳起,小小身子一下子就來至他大哥的身前。

「我要回寢宮。」時辰差不多到了,再不回去把那妮子帶出幻夢池,她八成以為他丟下她不管了。

「我也要去。」一聽見他大哥要回寢宮,雷夕棠立刻亮起眼睛。

他私下以為大哥定是把那醜女人囚在寢宮裏,他算是可憐她,前去看看她好了。

「你又忘了?大哥的寢宮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雷鷹宇回頭給小弟不悅的一瞥。

「讓我去嘛,大哥。」

「先說出你急欲去大哥的寢宮所為何事?」

「我要去見醜女人。」知道瞞不過大哥,雷夕棠老實說道。

「醜女人?」

「就是醜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不過在我眼裏,她就是醜女人。」

「你指的是丁曉銀?」

「沒錯,正是她。」雷夕棠用力點頭。

「你喜歡她?」雷鷹宇銀頗覺訝異,夕棠小小年紀何以對年紀稍長丁曉銀有好感。

「才……才不是。」雷夕棠急著否認,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想也是,你喜歡一個年紀比你稍長的丁曉銀是沒道理,既是如此,大哥的寢宮你還是別來。」雷鷹宇寬肩一聳,大步走出練功常

「那大哥呢?大哥是不是也不喜歡那醜女人,所以才會把她關在地牢裏?」別以為他雷夕棠年紀小,就想誆他,他精得很。

雷鷹宇霎時停下腳步,回頭等他跟上,才狠狠敲了雷夕棠一記重捶。

「渾小子,少管大哥的閒事,丁曉銀是大哥選中的情人,我想怎麼待她就怎麼待她。」

「就是啊,醜女人很倔強是吧?所以我才想替大哥殺殺她的銳氣,大哥要想馴服她就容易多了。」撫住頭,雷夕棠這次不敢再喊疼。

「說到這個,夕棠,不管你對丁曉銀多麼生氣,你都不該拿長鞭打她,一個弱質女子是經不起如此鞭打的,下次發脾氣時別再任意妄為。」

「她……好嗎?」他已經很後悔,現下經大哥這麼一說,禁不住又關切起她的傷勢。

「來吧。」雷鷹宇撇撇嘴角,看來那丁曉銀的魅力果真無與倫比,連夕棠也被她收服了。

「大哥?」雷夕棠一怔,呆呆地看著他大哥的背影。

「還不跟上來?不想去看她了?」雷鷹宇並未回頭,

「要,我要去。」雷夕棠急忙追上去,一走至他大哥身旁,他又連忙撇清道:「不過我不是去看她,我只是許久不曾到大哥的寢宮一遊,趁此機會想去看看而已。」

雷鷹宇淡然一笑,並未拆穿小弟的謊言,夕棠等於是他帶大的,他又何嘗會不瞭解自己的弟弟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愛鬧彆扭就讓他鬧去,也只有在此時夕棠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耍賴,雷鷹宇心裏如是想著,偶爾看夕棠像個小孩子一般天真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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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出幻夢池回到寢宮,丁曉銀這才明白何以雷鷹宇會讓她儀容服裝整齊,原來是他的弟弟,那個既彆扭又狂妄的臭小子在這裏。

原先她還以為他突然轉性,決定從今以後要當個謙謙君子呢,結果是她想得太美,這性好漁色的男人怎麼可以變成謙謙有禮的君子呢?

如果他想當君子,他何以會在每一年就在村裏挑選一個姑娘當他的床伴;她八成是在幻夢池泡太久,以致泡暈了頭,才會誤以為他有心成為君子。

「醜女人,妳還在啊?」雷夕棠不改本色,依舊無禮得很。

「臭小子,你來這裏做什麼?」真是臭小子,就是讓人生氣。

「醜女人,本少爺才不是來看妳。」

「姑奶奶我也不想看到你,」她冷哼,很快的撇開臉不看他。

「妳!」雷夕棠氣得渾身直發抖。

雷鷹宇站在一旁,有趣的看著拼命忍著不發怒的小弟,那氣紅臉的模樣還真可愛哪。

原來這就是他們兩人的相處式啊,互相刺激對方有這麼好玩嗎?

若論他弟夕棠,雷鷹宇是可以理解,因為從小養尊處優,從不曾受氣的他當然忍受不了別人給他氣受;再加上自小霸氣,頤指氣使慣了,突然出現一個不聽他指揮、不給他面子的人,他當然更不能忍受了。

只是奇怪的是夕棠明明可以不必來這裏找氣受,他偏又執意前來,這會兒瞧他儘管氣得頭頂上都冒煙了,仍不見他大發脾氣,這只證明他真的很喜歡丁曉銀。

反觀丁曉銀,這位將他們兄弟倆耍得團團轉的小女人,雖是故意撇開臉不願面對夕棠,但他仍看得出她的表情是愉快的,分明是早已摸透夕棠的心思,才會肆無忌憚的捉弄他。他想至少她沒有危害夕棠的心思,這一點雷鷹宇已從她嘴角溫柔的笑意得到肯定。

「醜女人,我叫大哥處置妳,」

「哇!我好怕喔!」朝他吐吐舌頭,她故意縮在雷鷹宇懷裏。

「頑皮。」被她俏皮的模樣逗笑,雷鷹宇忍不住輕擰了她的臉頰。

「呃?」她一楞,抬起頭看他,卻見他火熱的眼神注視著她,莫名地,她的心竟開始狂跳。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心跳得好快?

雷鷹宇收緊手臂,正待俯首捕捉住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雷夕棠,連呼吸聲也不敢太大聲,正急著想目睹他從未看過的一幕。

大哥要親醜女人?好耶!

「屬下有要事稟報龍王。」花廳外適時傳來侍兵的報備聲。

丁曉銀駭然驚醒,掙扎身子想從他懷抱中下來。

雷鷹宇詛罵一聲,鬆手將她放下,這才發現他這年僅十歲的小弟夕棠,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這個渾小子,連他也忍不住要這麼罵他了。

「還在看什麼?你要留下,還是回房去?」

「我可以留下嗎?」雷夕棠的大眼轉了轉,賊兮兮的偷笑著。

嘿!他等著要糗醜女人呢!

「不可以。」丁曉銀最先抗議。

「幾時輪到妳發號命令來著?」雷鷹宇回頭惱視著她。

丁曉銀頓時氣結,一張粉臉氣得通紅,一雙小手更是緊握成拳,恨不得撲上前去揍他一拳。

可惜的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是她身在這擁有生殺大權的龍王手裏,一個不妥肯定賠上全家性命,即使受再大的氣她也要忍下來。

「就是啊,大哥,你有事趕緊去辦,她就交給我來看守,」雷夕棠喜孜孜的直說道。

看了猶氣憤的丁曉銀一眼,雷鷹宇這才笑著走出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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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在椅上踢動著雙腿,雷夕棠偷瞥了眼背著他坐在床邊的丁曉銀。

「喂!醜女人,妳這樣坐著不會無聊啊?」他對她有好感是以為她可以和他作伴,又見她長得國色天香。可是她老是不陪他玩,那可就無趣了。

丁曉銀撇開頭,懶得理他,真有效,這樣坐著背也不會痛了。

「我知道,妳在害臊。」

「我在害什麼臊?」她回道。

「妳在喜歡大哥。」

「我才沒有,臭小子,你最好別亂說話。」她要掐死他,敢亂說話。

「妳有。我剛剛看大哥要親妳時,妳陶醉得連眼睛都閉上了。」雷夕棠糗著她,

「你胡說,你還是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你懂什麼?」她惱羞成怒的斥道。

這是什麼小孩?年紀尚小就懂得大人的一套?丁曉銀可以說是被他的早熟打敗了。

「我懂,我有彩香可以告訴我這類的事,是以我說妳一定喜歡大哥,妳喜歡大哥親妳。」

「我沒有,我才沒有!」丁曉銀摀住耳朵,乾脆不要聽他說這種氣死人的話。

見她一張臉紅透了,雷夕棠覺得奇怪,但也停止繼續摧殘她。

「好啦,我不說就是了。醜女人,妳說我們該怎麼打發時間?」

「你跟我?」丁曉銀本想拒絕他,才要開口時,她突然心生一計,遂往下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不過我不以為你做得到。」

「誰說我做不到?快說,妳的提議是什麼?」宮裏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我們出宮去。」

「出宮?妳是說出宮?」雷夕棠一楞。

出宮?這可是大事耶!大哥向來不允許他擅自出宮的。

「怎麼?你做不到吧?我就說你做不到的,沒關係,我早知道你做不到的,不用勉強。」她像是不怪他的口氣說著。

「誰說我做不到,我就帶妳出宮。」經不起她的刺激,雷夕棠果真上當。

「沒關係,真的,做不到就算了。」丁曉銀在心裏偷笑。

果真是小孩子一個,一激就上當了。

「醜女人,本少爺說的話妳敢懷疑?走,咱們這就出宮去!」雷夕棠上前抓住她的手,直想拉她下床。

「放手,臭小子,我自己走。」拍掉他的手,丁曉銀白了他一眼。

「不拉就不拉,快點,跟不上就不管妳了。」悻悻然地收回手,雷夕棠掉頭先走。

「等等,你要怎麼出宮去。」她追在後頭好奇道,

這宮殿戒備森嚴,光是巡視的侍兵就不下百人,他們怎麼順利出宮啊?

「你儘管跟我來就是,問這麼多做什麼?」小心的看了眼大哥的寢宮外,並無侍兵看守,雷夕棠立即快速走出,並指示丁曉銀速速跟上來。

見他這麼有自信,丁曉銀禁不住心花怒放,也許她真的可以逃出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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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12:1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在島的正北方發現朝廷的軍船?」雷鷹宇坐在龍椅上,聆聽各大臣子的報告。

「根據東烈傳報的消息,朝廷似乎已派出十萬軍船正朝我們的島前來,統帥的正是向來有萬夫莫敵稱號的於將則。可見朝廷此番是抱定主意,非要掀開本島的神秘不可。」內務大臣左旭青一一呈報著。

「是嗎?本王倒要看看這於將則究竟有多大的本領,想登上萬夫莫敵的寶座,得先過我這一關。」以食指輕敲扶手,雷鷹宇眼中出現森冷。

「不知王有何打算?」左旭青恭敬的提出疑問。

「擒賊先擒王,本王要會會那於將則。有了於將則在手,還怕那群龍無首的小嘍囉嗎?」

「王英明,這的確是個好策略。」

「朝廷的軍船還須多久會侵入咱們的勢力範圍之內?」

「根據推算,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足以應戰。」左旭青籠統的回答。

「給我正確的數字。」

「十五天,回稟王,還有十五天軍船就會進入咱們的勢力範圍。」

「很好,旭青,此事不需聲張,更不必引起島上百姓們的驚慌,跟以往一樣在軍船尚未來襲之前就先將他們打退。」

「屬下明白。」

「通知東烈近日本王自會前去和他會合。」

「屬下遵旨。」

「你可以下去了。」雷鷹宇做個手勢。

「屬下告退。」左旭青必恭必敬的退下。

雷鷹宇嘴角掀起笑意。好極了,他正愁日子過得太無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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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出宮的快捷方式?

丁曉銀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雷夕棠口中所說的快捷方式?

搞什麼?這分明是……是狗洞嘛!

「臭小子,你不會是想從這狗洞爬出宮吧?」還真難以想像狂妄如他,也會採取此種方式出宮。

「少囉嗦,妳到底要不要出去?要出去就別計較那麼多。」難得一見的是雷夕棠竟然臉紅了。

「我當然要出去,只是怎麼出去?」

「爬出去埃醜女人,別告訴我妳連爬也不會。」他激道,卷起袖口、褲腳。

丁曉銀開始跟著一起卷起礙手的水袖,再拉起羅裙的下擺系在腰間,米黃色的燈籠褲也因此露了出來;雖然她實在不想像只小狗一樣從狗洞爬出宮,但為了自由她還是得這麼做。

大姊交代她的事,她怕是無法達成了,光是面對龍王她就自身難保了,更何況是將大姊推薦給龍王。

「等一下,醜女人。」雷夕棠在她蹲下身子時,突然拉住她。

「又怎麼了?」她不悅的回頭看他,時間寶貴,趁此刻四下無人,不趕緊逃出去,萬一教其他侍兵看見,想走都走不成。

「妳不會是想逃出宮後,就不想再回來了吧?」若真是如此,他豈不無法向大哥交代。

丁曉銀為之一楞,沒想到這臭小子這麼快就猜出她的打算,果真不能小覷他,即使他還是小孩子,仍不可輕忽他的精明。

「被我說中了?」

「胡說,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逃也逃不出龍王的手掌心,我哪里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你說對不對?」丁曉銀連忙假笑道、

「不是最好。醜女人,妳要是傻到偷跑,我可不管妳。」因為就算是他也保不了她,當然他也不管她。

「放心,我們只是溜出宮,一會兒就回來。你一定很少出宮,所以你不知道外頭有許多好玩又新奇的事,包准你一玩就上癮。」

「真的嗎?醜女人,妳沒誆我?」雷夕棠充滿好奇的張大眼睛。

從小在宮中長大,他確實很少接觸到外頭的世界。只知道島的另一頭住著由大哥統治的老百姓,卻從未到那兒見識一番。

「廢話,我正是從那裏來的姑娘,我會不明白村裏的許多新奇的事物嗎?」知道他已被她說動,丁曉銀遂更加努力說服。

「可是我們怎麼到得了村子?我聽一些侍兵說,想要到村子一定要騎馬或乘坐馬車,我們兩項都沒有。」雷夕棠不由得一歎,他真的好想去村子看看。

「我有辦法,不過我們一定要快點行動才行。」她說,重新蹲下身子。

「妳有什麼方法?」他不相信她有法子可以找到馬送他們一程。

「事不宜遲,先爬出去之後再說。」她頭也不回先行朝狗洞鑽出。

「等等我,醜女人。」雷夕棠也不甘落後,緊跟著爬出狗洞。

待他們兩人分別爬出狗洞之時,庭院的一角突然走出兩人,分別是總管常寺岡以及龍王雷鷹宇。

「王,是不是屬下這就派人去將小少爺和丁姑娘抓回來?」常寺岡問道,

「不必,本王親自去揪回他們兩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宮內加強戒備,不得有誤。」

「這妥當嗎?王,您不是在近日內就要前往要塞,和東烈大人會合,還是讓屬下派人去將小少爺和丁姑娘請回來,不必勞駕王親自前往。」常寺岡私自以為這種芝麻小事不必勞駕龍王。

不過就是將丁姑娘和小少爺帶回來,這種小事任誰都可以勝任,何必讓龍王親自前往?

「常總管,此事不勞你費心,你下去吧。」

常寺岡見無法說服龍王,也不好再堅持己見,一聲告退便退出庭院。

雷鷹宇則蹤身一跳,施展上乘輕功飛上牆圍,輕易的躍出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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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鑽出狗洞,丁曉銀一路小跑步奔至前些天和那人約好的地點。

已經這麼多天,對於他是否仍在等她,她實在不敢抱任何期望;然而希望他仍遵守約定,否則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離開。

「妳要上哪兒?醜女人。」雷夕棠在後面追著,一面大叫。

「到了,就是這裏。」她記得就是在這地方和他分手,不會錯的。

「這裏是哪里?」就一片樹林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雷夕棠不解的看著一片冷清的四周。

除了蟲鳴聲以及鳥叫聲以外,什麼也沒有,根本不像醜女人所說的那麼好玩。

「這裏是我和人約定見面的地方。」

「那人呢?」方圓五百里連只動物都沒看見,更甭提有什麼人了。

「不知道。離我和他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好些天,也許他丟下我先離開了。」

環看冷清的林子,除了風聲颯颯,連個人影也沒有,看來那人真的丟下她走了。

失望當頭籠罩下來,丁曉銀咬住下唇,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喂!醜女人,妳說有辦法帶我們離開這裏,辦法呢?」雷夕棠迫不及待的追問。

他可不想當個傻瓜,冒險出宮就為了在這片樹林聽蟲叫聲。

「和我約定的那個人已經先走了,我有什麼辦法呢?」她比他更惱呢。

「那我們怎麼到村子去?」

「不知道,」

「不知道?妳說不知道,我們已經偷偷跑出宮了,妳才說不知道?丁雷夕棠哇哇大叫。

「臭小子,別對我叫,要埋怨你儘管回宮去。」她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往樹林的另一頭走去。

沒有馬代步,她還有兩隻腳,就算是用走的她也要走回去。

「妳要走去哪里?醜女人,那裏不是回宮的方向。」雷夕棠在後頭大叫,急忙追上去。

「我沒說要回宮。」她頭也沒回。

「不回宮?沒有馬車妳想走到哪里?算了,醜女人,我們先回宮,改明兒再想辦法。走啦,跟我回宮。」他伸手拉住她的水袖。

「我不回去。」她揮手想甩開他的手。「把手放開。」

「我不放,除非妳跟我回去。」緊抓著她,雷夕棠硬是拉住她離去的腳步。

「我不回去。臭小子,再不放手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她也許是個弱女子,但對付一個小男孩,可還綽綽有餘。

「我不放妳走,妳是大哥選中的情人,妳不可以走。」原來她真的要偷跑,他真笨,還傻到帶她從狗洞逃出宮。

這要是讓大哥知道他也是幫兇之一,他肯定會慘兮兮;可是他是那麼相信她,她怎麼可以騙他?

「我要走,我不要當龍王的情人。」

「為什麼?當大哥的情人有什麼不好?」雷夕棠像是第一次聽到有女人說不想當大哥的情人,他覺得不可思議。

「有什麼好?」她反問一句。

有什麼好?她真的這麼說?

「當大哥的情人可好哪,可享榮華富貴,像貴妃一樣的讓人伺候……」

「我不稀罕。」她哼道。

「妳不能走,妳走了大哥不會放過妳。」他是為她好才這麼勸她的。

「我不怕。」她努力想掙開他。

雷夕棠不肯放手,兩人互相拉扯著。

「妳不怕大哥一怒之下就下令將妳全家抄斬?」

「你——」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丁曉銀像是這才意識到她逃跑後的嚴重性。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後果?一時衝動就貿然出了宮?

先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闖進宮去,結果什麼事也沒辦成,這會兒又不知死活的偷跑出宮,這臭小子說得沒錯,萬一龍王一怒之下下令處死她們全家,那她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夕棠說得沒錯,妳膽敢偷跑出宮,就得承受違背本王的後果。」林子裏突然信步走來一人,那人儼然是戴著龍王眼罩的雷鷹宇。

「大哥!」雷夕棠驚叫。

大哥真這麼神,才提到他他就來啦!

「我不怕死。」丁曉銀抬起下顎,迎視著他已佈滿風暴的眼睛。

「妳不怕死,妳的家人也不怕死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不想成為你的情人,跟我的家人一點關係也沒有;倘若你是人人口中那個公正無私的龍王,你就不要牽連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是無關緊要的人嗎?曉銀,她們可是妳最敬愛的家人,怎麼說是無關緊要的人呢?」

「你想做什麼?我說了,是我想逃出宮,跟我的家人沒有干係。」她錯了,真的錯了,錯在以為自己可以逃出宮,錯在太天真。

「凡是我選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從我身邊逃離,就是妳也不能倖免;一旦觸犯我的忌條,妳和妳的家人就等著受死。」雷鷹宇殘酷冷峻的話鋒落下,「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能讓他改變主意不將她的家人處死,她什麼都願意依他,這一刻她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娘和大姊因為她而送死。

是她不知死活,是她天真的以為自己足以和天神般的他相抗衡,卻忘了她不過也只是一介平凡小老百姓,更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子。

千錯萬錯都是她一人的錯,她不能讓家人因她受累,她情願一死也要保住娘和大姊。

「不過由於我尚未得到妳的人,自然就捨不得讓妳香銷玉殞,妳的命暫時保住了,就讓妳的家人代妳受過吧,」這是要給她一記嚴懲,好讓她記住下回要再偷跑時,千萬別再讓他抓著,當然先決條件是她必須要有勇氣敢再從他身邊逃離。經過這一次,他絕對要確保她不會有興起逃跑之念頭。

「不,我但求一死,也不要娘和大姊為我受過。你不能處死她們,你不能,我求求你,如果一定要有人死,就處死我吧!龍王,我求求你,別處死我的家人,她們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違背你,是我該死。」眼眶罩著一層水霧,丁曉銀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著急得都快哭了。

「妳不會死,本王要妳,所以妳死不了,但妳的家人——」雷鷹宇故意停頓了下。

「不,別這麼做!我依,我什麼都依你,只求你不要處死我家人,我不會再逃跑了。請相信我,我不會再做無謂的反抗,求求你,不要下令處死我的家人。」無助的淚水滑落臉龐,丁曉銀恨自己的軟弱,但除了央求他,她什麼也不能做。

「妳不會再逃跑?」這就是他想要的,他就是一直在等她自己允下承諾。

「是,我不會再逃跑。」她根本無法逃出這裏,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這一點。

「大哥,原諒她好不好?我會替你看緊她,不會再讓她逃掉。」看不慣醜女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雷夕棠忍不住替她求情。

「你也是幫兇,別以為你沒事。」

「大哥。」雷夕棠為之一楞,不會吧?他不過是開口替醜女人求情一番,這樣也有事了?真倒楣。

「你想替她說情,可以。夕棠,在五天后把你整套的日月彎刀練好,大哥就饒下她家人的命。」

「這……」這是什麼條件啊?雷夕棠不由得蹙起眉心,苦惱得很。

五天內把整套日月彎刀練好,這以他的資質怎麼可能辦到?

雷夕棠愁苦著一張稚臉,抬起頭直覺的想斷然拒絕大哥的提議,張嘴才想開口卻看見那醜女人正哀淒的望著他,模樣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醜女人心裏一定很無助,在宮裏根本沒有人能替她撐腰、說情;如果他再捨棄她,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再說是他偷偷帶她出宮,說起來他也有錯,他怎麼可以在這時候背棄她?就算日月彎刀再難練,他都要咬牙硬接下來。

為了醜女人,他決定拼了,算是為他鞭打她所做的補償好了。

「好,大哥,我會把日月彎刀練好,你不要再為難醜女人了,她不會再跑掉的。」

「臭小子,你……」丁曉銀難以相信這小子竟會為她做這種犧牲。

「我什麼我,妳趕緊跟大哥說妳絕不會再跑掉埃」他已經為她?話說盡,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我不會再跑掉。」她僵硬的重複他的話。

「大哥,她已經向你保證過了。」

「念在你代她說情的分上,我就暫時饒恕她,放過她的家人;不過,再有下次,誰說都沒用。還不回宮去,夕棠,夫子已經在書房等你許久了。」

「夫子?」

「你敢情又忘了?今天是夫子正式傳授你四書五經的日子,再不趕緊回去,夫子等不及可會大發雷霆,大哥聽聞夫子他向來脾氣不大好,你若去遲了……」

「哇!我這就趕緊回去。」像後面有人追似的,雷夕棠飛也似的奔回宮。將他們遠遠拋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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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娘,我不管啦!妳看曉銀都已經去了這麼久,想必已經到龍王的宮殿了,為什麼這麼久她都沒捎個消息回來,她八成是一到龍王的宮殿就不想再回來。」丁美媛在家中早盼晚盼,也將近盼了一個月,盼了這麼久就是不見妹妹帶個消息回來。

「美媛,沒這回事,咱們也不知道這離龍王的宮殿路途究竟有多遠,也許曉銀才到宮裏不久,也或許她帶著好消息,正在回家的途中呢。」丁氏相信她的小女兒不是這種人。

「不,曉銀她根本不會回來,說什麼她不願當龍王的情人,要把我推薦給龍王,根本全是騙人的。她一定早就打算就這麼一去不回,在龍王宮裏享受榮華富貴。」丁美媛愈說愈不甘心,龍王的情人本該是她,她才是村裏公認的大美人。

為什麼是曉銀?那個舉手投足毫不像姑娘家的小野人,她不甘心哪。

輸給村子任何人都行,她就是不甘心敗在自己妹妹身上。論姿色,她丁美媛絕不比曉銀差;論氣質,她又何嘗會輸給一個毫不秀氣的野丫頭。

何以她偏偏就是輸在那野丫頭的身上?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美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埃龍王一開始就選丁曉銀,曉銀此番前去雖是為了把妳推薦給龍王,萬一龍王不接受,他還是不會讓曉銀回來啊;畢竟龍王選的人就是她啊,妳說是不是?」丁氏苦口婆心的勸著,她知道成為龍王的情人,一直是大女兒美媛長大後唯一的期望。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時候到來,龍王所選的人竟不是她,反而是她眼中毫不起眼的妹妹曉銀,可想而知,她心裏當然會不舒服。

「不是,才不是,曉銀一定是施展了什麼妖術,才會讓龍王選中她。」丁美媛氣呼呼的指控道。

「美媛,不可以這麼說曉銀!」

「我沒有說錯,娘,妳想看看嘛,在龍王選情人的那一天,曉銀不是沒去參加,也沒露面嗎?何以龍王會知道有她的存在?一定是曉銀背著我們不知做了什麼。娘,一定是這樣錯不了。」丁美媛堅持自己的想法。

「美媛,不管曉銀曾做了什麼,她現在都是龍王選中的人,妳就死了這條心;也許明年龍王就會看中妳,妳就再等一年吧。」

「不,娘,妳不懂,時間是女人的天敵,明年我就再老一歲。如果今年龍王都沒有看中我,那明年就更不用說了,今年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不能放棄。」對,她絕對不能放棄。

「可是曉銀一直沒有消息回來,妳就是不死心也沒辦法埃」丁氏實在是拿這大女兒沒轍。

從小就愛美不打緊,愛慕虛榮的心更教人難以接近。

「娘,我決定不等曉銀的消息,我要自己找人帶我前去龍王宮。」丁美媛像是下定決心,曉銀辦得到,她也一定辦得到。

「妳要找人帶妳前去龍王宮?」丁氏詫異的說。

「對,我不要再像傻瓜似的等曉銀回來,也許她根本就不會回來,我幹嘛在這裏苦等?」她要自己去見龍王,請他睜大眼睛看清楚她才是他見過最美的姑娘。

即使如此的主動有失姑娘家的規範,她也豁出去了。龍王說過在薩拉哥龍王島,是不必再像以往一樣受前人的規範而行,大可勇敢的做自己。

曉銀可以是個什麼規矩都不懂的野丫頭,她丁美媛當然也可以當個豪放主動的女人;只要能得到龍王的恩寵,她會變成什麼樣子都無妨,她只要得到龍王,非得到他不可。

丁氏看著女兒那盈滿邪肆之光的眼眸,心裏突然萌生一道不安。老天爺,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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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這是在做什麼?住手,請妳們住手,紫玉、紅衣,不要!」丁曉銀拼命的尖叫。

被帶回宮中沒多久,她就被帶回龍王的寢宮,才剛要喘口氣,紫玉和紅衣兩名丫鬟就走進來,說要服侍她更衣。

可在她看來這完全不像在服侍她更衣,紫玉和紅衣倒像是在比賽誰能儘快將她的衣服扒下來,好回去領賞似的。

「請不要干擾奴婢做事,丁姑娘。」紫玉嘴裏如此說著,兩隻手仍不斷想解開她的衣裳。

「妳們不用服侍我更衣,我自己來就行了。真的,不用麻煩妳們。」像她們這樣以此種方法服侍她更衣,她有多少衣裳也不夠用。

「丁姑娘,讓奴婢服侍妳,這是王的指示。丁姑娘,妳可千萬別害奴婢挨駡埃」紅衣一臉苦瓜臉,就怕挨駡。

「我不會告訴龍王的,妳們大可放心,讓我自己來即可。」這是她唯一從家中帶來的衣裳,雖是粗布衣,但仍是娘辛苦攢錢買來給她的衣裳。

「不,丁姑娘,王就要來了,在王到來之前奴婢一定要先服侍妳換上乾淨的衣裳,請不要為難奴婢。」紫玉和紅衣見她不肯合作,雙雙跪在地上。

「妳們……不是我不肯合作,只是我身上這件衣裳是我娘買來送我的,所以我怕妳們撕壞了衣裳;不如這樣,我先自己把這外衣脫去,再由妳們接手,妳們以為如何?」

「原來如此。丁姑娘,是奴婢不懂事,差點損壞了丁姑娘最寶貴的衣服,奴婢這就給丁姑娘道不是,還是請丁姑娘趕緊將外衣脫下來,好讓奴婢服侍妳換上別的衣物。」紅衣一板一眼的說。

丁曉銀歎口氣,這才把外衣脫下,就見她們二人急沖向她,迅速脫去她剩餘的遮身之物。

「妳們不必著急,就算龍王來了,只須跟他說上一聲,我們一時有事耽擱了,相信龍王不會怪罪下來。」就算他再無理,也不能強人所難埃

「不,凡是王的指令,奴婢都一定要做到,這是進宮的第一守則。」紫玉一面說,一面脫去她的襯衣,不理會她羞紅了臉,隨即又除去抹胸,迅速換上乾淨的抹陶。

「等一下,在穿上乾淨的衣物前,我是不是該先去沐浴淨身一番,才不會弄髒了衣裳?」

「不用,王等不了這麼久。」紫玉半遮住嘴巴嫣然笑道。

「這是什麼意思?」丁曉銀聽得一頭霧水。

「等會兒妳就會知道奴婢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丁姑娘。」紫玉和紅衣相視一笑,匆匆忙忙的幫她穿好衣常,吃笑著退出寢宮。

直到她們退下,丁曉銀依舊想不透她們的話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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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墜,美麗的晚霞在天際間形成一幅極唯美的動人畫面,在龍王宮的最右側的一處別致的樓閣裏,卻突然傳來女性驚惶尖叫的聲音。

「不要了!好疼,好疼。」丁曉銀兩只手揪緊床褥,咬緊牙忍耐著那被撕裂般的疼痛。

她要死了,她可以肯定這一點,如果他還不肯放過她的話,她一定會死。

「不許叫。」雷鷹宇額頭冒汗,極力忍住衝動好讓她慢慢適應他。

但天殺的,這簡直會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她在他身下哭得如此淒慘,他不會停下來。

但見她哭得淒淒慘慘,且又瘦小得令人憐惜,他只好極力忍住那想衝鋒陷陣的火熱衝動,慢慢地給她時間適應他在她體內的悸動。

「我不要了,好疼。」她依舊不停地尖叫,雙手在他裸露的肩上捶打著,小小的身子掙扎著。

「不許動!」他吼道,喉間溢出一道粗啞的喘息,在她掙動的同時,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又更深入了她。

「呃?」她急喘一口氣,僵住身子再也不敢亂動,淚水不斷地滑落,si處的痛楚更讓她無所適從。

見她緊繃身子的可愛模樣,雷鷹宇禁不住誘惑的俯首親吻她緊咬的嘴唇,緩緩地、輕輕地、柔柔地在她唇角上不斷印下細吻。

一再扣人心弦的親吻落在唇間,丁曉銀輕歎一聲,張開了唇,接受他試探的舌頭,讓他得以將舌頭探入自己的唇間,逗弄著她,直到她喘不過氣,嬌喘著的輕推他為止。

雷鷹宇的唇舌這才轉移陣地,一路從眉心、眼臉、俏鼻、香頰滑至迷人的玉頸,留下一連串的吻記。雙手也絲毫不遜色的在她誘人的同體上來回撫弄,最後停留在她已然粉嫩尖挺的酥胸上愛不釋手。

丁曉銀不斷地喘著氣,強烈的快意逐漸超越了身體上的疼痛,讓她掩不住情潮氾濫的嬌吟出聲,藕臂則自性的搭在他肩上。

「啊!」她仰頭嬌呼,見他正熱烈的注視著自己,雙腮不由自主的染紅。

「妳喜歡這樣?」他嘴角一勾,雙手更賣力的在她酥胸揉弄著。

「不……」她該討厭他,厭惡他的撫弄才是,何以她的身體竟不受自己控制,逐漸的受他所蠱惑?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身體好熱、好熱,像是在需求著什麼。

「妳喜歡口是心非,這不打緊。曉銀,我們有的是時間,絕對能讓妳老實招架。」他說著,俯首含住她的花蕾,用力吸吮著,不時以舌尖挑弄著。

「不……啊!啊!」再也否認不了受他所惑的事實,她嚶嚀一聲雙手攬住他,拉他更靠近自己,不想再浪費力氣的抵抗他。

見時機成熟,雷鷹宇抬起頭,抓下她的手抵往她的頭頂上,在重新進入她時,他柔聲說道:

「放輕鬆,不會再疼的。」將她雙腿扳得更開,他讓自己滑進她體內,並在她發出尖叫的同時,低頭吻封住她的尖叫與哭泣,也一併封位了他的粗喘聲,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下,讓兩人真正的結合在一起。

渾身香汗淋漓的蜷縮在角落裏,丁曉銀這會兒總算明白紫玉和紅衣這兩名丫鬟的話中之意了,但她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累嗎?我喚紅衣來服侍妳淨身?」雷鷹宇饜足的微閉雙眼,手掌仍在她無暇的背脊上輕撫著,原先的鞭痕雖仍留有痕跡,相信幾日之後便會痊癒。

「不,不用了,我想自己來。」她不想讓別人瞧見她現在這副模樣。

連這唯一抵抗他的最後一道防線都讓他奪去了,至少她也想要保留一點尊嚴。

「妳是我的人,讓丫鬟服侍妳是應該的,來人哪!」他起身朝外頭喊著。

「不,不要叫人來。」她慌忙伸出小手抓住他仍打著赤膊的手臂。

在她出聲的同時,在寢宮外恭候已久的紅衣和紫玉一聽見龍王的召喚聲,立即推門而入,恭敬的站在床旁等候吩咐。

「王有何吩咐?」站在床前因隔著紗帳,紅衣雖無法透視一切,但光是散發在四周的特別味道,便足以想像發生何事了。。

「來得正好,服侍本王和丁姑娘淨身吧。」

「奴婢這就下去準備。」紅衣答復即刻退下。

「不,紅衣。」丁曉銀突然叫住紅衣。

「丁姑娘,有什麼事嗎?」紅衣打住腳步。

「她沒事,快下去準備熱水。」雷鷹宇逕自替她開口道,一面將她拉向自己身上,一雙手越過她的手臂,掬住她豐挺的酥胸,不客氣的撫揉著。

「啊!」驚喘一聲,丁曉銀漲紅臉,熱流直湧而上,教她忍不住咬緊唇,忍住那脫口而出的申吟。

雷鷹宇俯首在她完美無瑕的背頸上,不斷狂野的吮咬舔舐著,留下濕滑的記號,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揉搓她的柔軟,直到它們在他掌下堅挺為止。

「嗯……」對此事仍算青嫩的丁曉銀,根本毫無抵抗能力,一波又一波強烈的快意席捲而來,讓她無法招架,貝齒一松,無盡的嬌喘吟哦便從她口中傾泄而出。

當他的手滑過胸脯,直轉而下停留在她女性的私密處時,她的叫聲更是尖銳起來。「不……啊!」

「妳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他低喃,翻過她的嬌軀,讓她跨坐在他身上,一個使勁便讓自己滑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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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妳說我們該不該進去?」紅衣端著正冒著煙的熱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問跟她一道的紫玉。

寢宮裏正傳來龍王與丁姑娘燕好的歡愉聲,這要貿然闖進去,是會被殺頭的。

可燒好的熱水正滾燙著,萬一冷了,龍王仍是會怪罪下來,進退不是,這可如何是好?

「紅衣,妳別傻了,王正在和丁姑娘燕好,我們這一闖進去,肯定被抓下去殺頭。」紫玉吐吐舌頭,一副她怕怕的表情。

「可是咱們已燒好了熱水。」

「是熱水重要,還是咱們的項上人頭重要?熱水冷了再去燒就行了,千萬別去驚擾王和丁姑娘。」紫玉斥責道。

紅衣明白的點頭,這才將熱水盆放下,立在一旁耐心等候龍王的召喚。

就這樣紫玉和紅衣不敢擅自離開崗位,拼命忍受著由寢宮裏發出的粗喘嬌吟,還得不時注意熱水是否冷去;一旦有轉溫的現象,便由一人再忙著前去燒水,以便在龍王召喚時及時提供熱水。

她們陸續燒了好幾次熱水,不知過了多少時辰,直到她們都累得癱軟在一旁的高柱上,她們等候的龍王仍是不曾傳來召喚聲。

看來,她們還有得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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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12:46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經過好幾日的溫存,丁曉銀不覺自己有絲毫轉變,但面對雷夕棠這臭小子一再的審視,她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有某些地方不一樣了。

「臭小子,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她極力忍住衝動,才不至於低頭審視自己究竟哪里不一樣。

因為不想讓這臭小子看笑話,所以她忍下衝動。

「我在看什麼?我在看礙…」雷夕棠故意搖頭晃腦,停下來喘口氣。

「快說,不說就給我滾出這裏。」她怒斥,伸手指著外頭,一面在心中暗暗思付,這臭小子不會知道了吧?

這宮中消息向來傳得快,臭小子不會是知道他大哥碰過她,特地過來糗她的吧?

「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果然沒錯,這可惡的臭小子。

「知道妳已經是大哥的女人,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妳是否不一樣了。結果我怎麼看還不是一樣,沒什麼改變嘛。好奇怪,為什麼沒什麼改變呢?」雷夕棠是真的很疑惑,從他偏著頭鎖著眉心便足以看出這一點。

「有什麼好奇怪的?」見他一副不得其解的表情,她也禁不住好奇了起來。

「以往大哥只要和他選中的女人上床睡覺,隔天那些女人胸前就會戴著許多金光閃閃的珍珠項練,聯手上都是,何以妳一條也沒有?」

「金光閃閃的珍珠項練?」

「是啊,那些很值錢喔!為什麼妳都沒有?是大哥沒有給妳嗎?這怎麼行?我替妳向他要去。」說著雷夕棠轉身就要走,還是丁曉銀拉住他。

「別忙了,臭小子,是我不想要,你大哥有給我,卻被我退回給他了。」她現下已然相信這臭小子是喜歡她的。

「為什麼妳不要?這可是別人想求都求不到的。」雷夕棠這下真的肯定醜女人不只人醜,她還很笨咧,笨到連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都不曉得要珍惜。

雷鷹宇也曾這麼問她,結果她回答一句,不願和其他女子一樣被他用金銀珠寶收買後,著實惹惱了他。那天晚上他氣得連最先的愛撫都免去,直接強佔了她,一直到她暈厥在他懷裏,他才抱著她到幻夢池等她蘇醒,又在幻夢池中與她共效於飛,纏綿至清晨才肯放過她。

「醜女人,妳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妳在想什麼?為什麼臉都紅了?」雷夕棠推推她。

「你說什麼?」丁曉銀回過神,雙手摀住臉,果真熱得很,光天化日之下,她究竟在想什麼啊?

「我說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妳為什麼不想要那些金銀珠寶?」

「我討厭穿金戴銀,我喜歡輕便就好,這樣的答復你滿意了嗎?」她翻翻白眼,這臭小子問題真多。

「就算不想戴,也不必把它們退回給大哥埃將來大哥厭倦妳,妳不就可以變賣它們,好過下半生。」雷夕棠提議道。

「你想你大哥幾時會厭倦我,把我送回去?」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留住大哥的心,所以醜女人妳千萬別嘗試這麼做。」他答非所問。

「嘗試做什麼?」將身子調轉,丁曉銀被他突然的轉移話題而引起了高度興趣。

「嘗試想抓住大哥的心,那是不可能的,大哥曾說過他不會用心對待女人。」他是出自好意才告訴她。

「我抓住他的心做什麼?」丁曉銀冷哼。她想逃都來不及呢!

「妳能這麼想就好,不然像後院那些女人一樣就可憐了。」雷夕棠搖頭歎息。

「後院那些女人?後院那些女人是什麼意思?她們怎麼了?」一進宮就很少四處走動,她還真不清楚這龍王宮有多大呢?

「妳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較好。」這下糟了,他怎麼會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呢?

「少來,你都已經說了,怎麼可以只說一半,快說!」她不放棄的追問,「不說我就自己去看,萬一亂闖被龍王知道,這我就說是你帶的頭。」

「怎麼可以這樣!」雷夕棠頓時哇哇大叫。

「為什麼不可以?你不想說就算了,臭小子,我就自己去找。」她算是吃定他,也拿准了他的性情。

「等……等一下,我就告訴妳算了,醜女人。」他簡直怕了她,只好苦著一張瞼,抓條凳子坐在她身前,防止她突然跑出去。

「你現在可以說了。」她笑得得意。

原來有弟弟是這麼好玩的事,尤其是像他這種既精明卻極端彆扭的臭小子,還真挺不賴的。

「那些女人曾經是大哥選中的女人,因為不想被大哥拋棄,便處心積慮的想得到大哥的心。有的故意在大哥酒中放些銷魂散,欲使大哥在欲火焚心時,向她們求愛,她們就趁此機會求取親事;有的則到宮外請些妖道人士作法,讓大哥可以愛上她們,可這些伎倆全被大哥一一視破。結果那些女人使計不成,反而被囚進了後院的一間木屋裏,時日一久沒有人去理她們,只固定有人送三餐給她們。我聽一些送飯的奴才說,有部分女人已經瘋癲了。」

「有這種事?她們太可憐了,她們有什麼錯?想得到一個人的愛何罪之有?太殘忍了,你們太殘忍了。」丁曉銀難以置信的睜大眼。

「妳怎麼可以這麼說,是她們不該耍陰謀設計大哥,大哥向來最痛恨人家設計他,沒將那些女人處以斬立決,對她們就算是仁盡義盡了。」雷夕棠怒氣衝衝的替大哥辯解,認為那些女人根本是自作自受。

「為什麼不乾脆放了她們,既然已厭倦她們何不就放她們走?」難道她也得步上這些女人的後塵?進龍王宮就再也無法脫身。

「是想放她們回去啊,但是她們死賴著大哥不肯走,大哥有什麼辦法,只好將她們囚進木屋裏,隨便她們了。」說來大哥也是很無奈的,只是醜女人不明白而已。

雷夕棠的這番話像是當頭棒暍似的打在她身上,令她大受打擊。

何以愛得如此深切!愛到竟情願被囚進木屋,也不願回去和家人重逢?

這是什麼樣的愛恨糾纏?雷鷹宇究竟有什麼魅力,能使那些女子為他甘願像只飛蛾似的撲向熊熊烈火;即使燃燒怠盡,仍不見悔意?

太恐怖了,她絕不想步上她們的後塵:即使會喪失性命,她也要好好守住自己的心,絕不去像只傻傻的飛蛾,明知毫無希望,還讓自己深陷其中。

「醜女人,妳不用擔心,只要妳不要跟其他女人一樣去喜歡上大哥,妳就不會被關進木屋裏。」見她一臉倉皇的神色,雷夕棠遂安慰她。

「木屋位在哪里?」

「在龍王宮的後方院子。妳想做什麼。」不知怎地,他突然升起一道不安的預感。

「我要去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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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阻止我,臭小子!」丁曉銀在回廊上奔跑著,企圖想甩掉緊跟在後頭的雷夕棠。

「妳不可以去!醜女人,大哥知道會怪罪下來的。」他這下真的相信自己死定了,誰教他多嘴將後院那些女人的事告訴她,真是自找罪受。

「你不必凡事都讓他知道,這件事僅只有你知、我知不就不會有誰會怪罪下來了。」她像看白癡似的白他一眼,說他精明,這會兒怎麼卻笨得可以啊!

只要她和他都保守這個秘密,還會有誰知道他們到過後院?

「可是……」雷夕棠總覺有所不妥。

「可是什麼?怎麼你是膽小鬼啊,什麼事都要經過你大哥你才敢做,果然是個臭小鬼而已。」請將不如激將,她算是早摸透了他。

「才不是,我不是膽小鬼,更不是什麼臭小鬼,我只是不想去而已。」雷夕棠口是心非的說。

「那你就不要去,我自己去。」她一副去不去隨便他的樣子,輕聳細肩旋身往前走。

「等一下。」他叫住她,手背在後頭,慢慢說道:「妳知道後院怎麼走嗎?」

「這個——」她故意偏頭想了下。

「妳一定不知道,宮裏這麼大,妳一定會迷路,還是我來帶妳去吧?」他是不放心她一人前去,另一原因是他也想去看看。

不過不能讓她知道這一點,不然她肯定又會取笑他。

「你要帶我去?」她就等他這一句話。她是可以自己去,但誠如他所說的,龍王宮這麼大,不知後院在哪里的她極有可能花了大半天,仍舊一無所獲。

「我是怕妳迷路,才要替妳領路,不是我也想去,醜女人,妳要搞清楚。」他補充著。

「我知道,臭小子,帶路吧。」她在心裏悶笑,忍得實在難受。

「跟我來。」雷夕棠率先走在前頭,將她遠遠丟在後頭。

一直到他的背影走遠,丁曉銀這才嬌笑出聲,忙著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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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宮的後方院子與其說是座院子,不如說它是荒廢已久的一塊空地。

空地上雜草叢生,許是已久不曾有人整理清潔過,淩亂得真的不像是龍王宮的一部分。

顯然是這裏離龍王宮少說也有一段距離,一些奴才八成是認定龍王絕不會親自前來這裏,是以連平時最根本的打掃、修剪都免了,而經過常久的偷懶,這座院子就變成現下這副模樣了。

丁曉銀望了眼這所謂的院子,心裏感慨更深。這裏成了這個樣子,木屋裏的情況一定更糟。有人給她們送三餐,不見得就有人會幫她們整理木屋的清潔。

心裏一這麼想,丁曉銀腳步更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趕快到達目的地。

不知怎地,她就是好同情她們的處境,許是她就跟她們處於相同地位;同是龍王的女人,同樣會有一天步上她們的後塵,讓龍王厭倦了她。

「木屋在哪里?臭小子。」

「就在前面不遠。」雷夕棠也被眼前的雜亂嚇了一跳,回頭真該有人罵罵那些奴才們,給他們食祿是做什麼用的,竟然偷懶到這種地步。

「快走,別磨菇了。」

「就快到了。」

雷夕棠才說完,丁曉銀已然看見他口中所說的木屋。它們不是挺大,但已足讓幾十人住在其中也不嫌擁擠。

丁曉銀禁不住再走向前,一直來到木屋的門前,見門板上著鎖,心整個揪緊了起來。

這就是女人註定要走的路嗎?

「誰?是誰在外頭?」一聽見外面傳來跟送飯的奴才不一樣的腳步聲,裏頭的女人便大叫了起來。

「是王!一定是王來看我了,一定是王,他終於想到要來看我了。」

「是我,王是來看我!不是妳,是我。」

「不是,是我才對,王是來看我的,一定是來看我的!」另一名女人尖銳的嚷道。

「王,是王嗎?」

「王,您來看我了嗎?王。」

再也聽不下去,丁曉銀大叫一聲,掄起拳頭用力捶向門板,門內的女人霎時停止爭辯。

「夠了!真的夠了,不要再作賤自己了,給自己留點尊顏吧!妳們別再傻下去了。」

「誰?妳是誰?」有人問。

丁曉銀環看屋子四周一眼,果真讓她看見一處窗戶,週邊雖已釘上木屋,仍能由外瞧見裏面。於是她走向通風的視窗,努力想看清屋內的一切。

才走近窗內就伸來一隻瘦長的手臂,一把揪住她的髮辮,將她拖向窗口,她立刻痛呼出聲。

「啊!」

「醜女人。」雷夕棠嚇了一跳,趕緊向前想拉開那女人的手,誰料那女人力氣大得連他也抓不開。「快放開她!」

「妳是誰?」屋內的女人尖聲問。

「我叫丁曉銀,我沒有惡意,真的,請相信我。」她咬緊牙忍著那頭皮強烈的疼痛。

「妳來這裏做什麼?」

「我……我是來解救妳們的,只要妳們想要回家,我可以盡我所能幫助妳們。」她就是卯足勁也要說服龍王放她們走。

「回家?不,我們才不回家,我們只要王,只要和王在一起,我們不回家。

「對,我們不回家。」

「妳們這是何苦呢?龍王根本不曾在意妳們,別再癡等下去了,回家吧,回去和妳們所愛的家人重聚,那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她就好想回家,她好想念她的家人。

「我愛王,我只要和王在一起,別想折散我們,叫我回家。」不同的聲音響起,根本弄不清是誰在說話。

「別跟她們說了,醜女人,她們全都聽不進。」她們要能聽的話,大哥老早就讓她們走了。

「不,聽我說,這樣是沒用的,龍王的心不在妳們身上,妳們這麼做只是在傷害自己。死心吧,回家去重新開始,更美更好的將來正等著妳們,何必在這裏虛擲青春。」她耐心的勸說著,儘管髮辮被拉得好疼、好疼,她仍強忍了下來。

「不,別想趕我們走,我知道妳是什麼人了,妳八成就是王今年選中的情人。妳想獨佔王所以才來這裏趕我們走,好讓妳一個人擁有王,我說的對不對?」抓住她髮辮的女人說完,更加用力的揪緊她的頭髮。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丁曉銀連忙否認,她真的覺得自己的頭髮就要跟她的頭皮分開了,頭好痛、好昏哪。

「妳就是!不過我不會讓妳如意的,妳別想擁有王的愛,誰也別想,就是妳也一樣,總有一天妳也會同我們一樣被關在這裏,不會有人特別的,妳也不例外,哈哈哈……」說著這名女子突然狂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讓丁曉銀覺得毛骨悚然,但也更加深她對這些女人的憐憫。

是怎樣的無助期待,才能造成如此淒絕的笑聲?

「放開她!我說快放開她,妳這壞女人,快放開她!」雷夕棠再也見不得有人傷害醜女人,奔向前去以手掌施展全身內力砍向那名女子的手腕。

「不要,不要啊!」丁曉銀驚叫,連忙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只能驚恐的聽見那名女子的手臂硬生生被折斷的聲音,而她的頭也在此劇烈的拉扯下痛到了最高點。

「啊!我的手,啊!」那名女子痛得哀嚎出聲。「我的手斷了,啊!」眼一閉,她痛昏了。

「不!我不是要這樣的,我不是。」丁曉銀倉皇的搖著螓首,用手遮住唇,悲傷的哭出聲。

她的原意是想來幫助她們脫離苦海的,並不是存心讓她們因她而受傷的……為什麼事情打從開始就走調了?

「醜女人,不是妳的錯,是她不該欺負妳,所以我當然替妳教訓她.」誰教她要欺負醜女人,活該被折斷手臂,他才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你!臭小子,我再也不理你了。」他跟他大哥一樣蠻橫無理,她是暈頭了才會覺得他還天真未泯,算是她錯看了他。

「妳在凶個什麼勁?我是好意幫妳耶!」雷夕棠氣呼呼的反吼回去。

「不稀罕,臭小子。」說著,她回身就跑,想起了有件最重要的事未做,遲了就糟了。

「回來,妳要去哪里?醜女人。」他很快的追了上去。

「找大夫去!」她回頭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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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著無邊無際的天空,丁曉銀一直保持此種姿勢已經足足有好幾個時辰了。她目光呆滯,傻傻地凝視著前方,不時發出感歎聲。

大夫雖表示那名女子的手臂並無大礙,只須用支架固定數日,手臂自會恢復以往的靈活;但她難以釋懷的是那名女子對她的敵意。就只因為她現下是龍王的新寵,那名女子就仇視她,相信再過些時日她也同她們一樣被囚進那木屋裏,那些原本對她存有敵意的女人,便會開始接受她,因為她也變得跟她們一樣可憐。

真的非要走到這一步不可嗎?

她真的會步上她們的後塵?因為愛上,所以開始想要得到更多?

會愛上龍王嗎?愛上這個始終戴著眼罩和她面對面,連在床上也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的怪異男子?

在龍王宮待了這麼久,她還沒見過他沒戴龍王眼罩的樣子。是他臉上有缺陷?自覺見不得人?還是想保持龍王的神秘感?

不管真相為何,她都不認為自己會愛上龍王,是分不清自己對他究竟是痛恨多一點,還是敬畏多一點,總之就是談不上「愛」這個字。

即使已失身於他,今生再不能有第二人,但想到他是個無心的人,她的心便足以冷卻,情願往後孤獨一生,也不願將自己託付給一個不可能珍惜她的人。

不會愛,也不能愛,一旦進了龍王宮便要牢牢記住這一點,才足以明哲保身。

不知端坐在視窗多久,一直到玉兔升起,丁曉銀才驚覺時間已晚。

每當這時候,該是龍王回宮用晚膳的時刻,她若去遲了,八成又要害紫玉和紅衣這兩名無辜丫鬟受罰了。

雷鷹宇夠狠,也夠瞭解她,即便做錯事的是她,受罰卻是與她不相干的紫玉和紅衣。

是以時日一久為了不連累紫玉和紅衣,她總是竭盡所能的不讓他抓住她的小辮子,不讓紫玉和紅衣替她受罰。

她匆匆忙忙的趕回花廳,為了配合她,用晚膳的地點就選在花廳,不須離開寢宮便能享受美肴。

當丁曉銀從內室趕至花廳,雷鷹宇早已坐在椅上等候著她,見她人一到,便揮手吩咐下去可以用膳。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走過來,本能的說道。

雖然她有好些話想同他談談,但現在不是時候,萬一壞了他用膳的興致,只怕紫玉和紅衣又要為她遭殃了。

「坐下。」雷鷹宇簡短的說,眼神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丁曉銀突然被他不似平常的眼神,直盯得毛骨悚然,像是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他……他不會是知道了吧?不過知道也好,她正也想和他說這件事。

「今天不用叫侍兵嘗膳嗎?」這是為了防止王中毒,所以總有一名侍兵上前試嘗每一道菜。

「這不正是妳希望的。」

「你為什麼這麼說?」即使再痛恨他,她也不曾詛咒他,或是希望他死去。

畢竟他是統治薩拉哥龍王島的偉大龍王,即便他性好漁色,但他視民如子,勤政愛民,這都是村裏百姓有目共睹,且一一受惠的事實。

村子百姓沒有人不希望他龍王能長命百歲,與天同壽,永遠當他們的龍王。

而現下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什麼時候希望他中毒身亡?

他又是從哪兒聽來這些話?

「我相信妳心裏一定這麼想過,不要否認,曉銀,我知道妳今天到過哪里。」

「你知道我去看過那些女人?」她不該驚訝的,即使臭小子曾吩咐大夫不許張揚此事,這件事仍是保不祝

「妳同情她們?」他不答反問。

「我不該同情她們嗎?她們那麼可憐!」她激動的赳身。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妳不知道實情,不要輕易同情她們。」他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們有什麼好可恨的,不過就是愛上你而已,這樣就錯了嗎?」

「愛一個人可以在整個禦膳房裏下毒,差點毒死一些沒有內力護身的奴隸、丫鬟?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才叫真正的可惡。」他碰的一聲推倒椅子站起身,直直朝她走去。

他偉岸、昂藏的身軀向她逼來,丁曉銀不自覺得直往後退。

「我……我不知道。」她囁嚅的說。第一次被他這副冷峻的表情嚇軟了手腳。

「妳什麼都不知道,竟然就擅自跑去見她們,妳究竟是天真還是白癡?」他怒氣衝衝的用手掐住她的下顎,用力抬起她的臉龐,讓她直接目睹他眼中的忿怒之火。

「我只是想勸服她們離開,我不想見她們在那木屋裏過完一生,那豈不十分悲哀。」

「我曾經給過她們選擇,是她們寧死也不走,我是可以處死她們,倘若妳認為待在木屋是件十分悲哀的事,我即刻處死她們,讓她們從這裏解脫。」他再度掐住她的下顎,凶光畢露。

「不,不要這麼做!」清麗絕色的臉孔已見蒼白,她直搖螓首,拼命說不。

「妳真是善良過了頭,要知道濫用同情心只會對自己不利而已。」他眼神轉為溫和,俯首在她唇間輕嘗她的甜蜜。

她這無助不安的蒼白軟化了他綱鐵般的殘酷,原先的怒火奔騰早已化成繞指柔了。

此刻的他只想好好地愛她,聽她在他身下呼喊出愉悅的嚶嚀聲。

雷鷹宇遂地將她打橫抱起,舉步往內室走去。丁曉銀本能的用手勾住他的背項,還不忘驚惶的大叫。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妳還會不知道嗎?」他邪惡的勾起上唇,在她香滑的玉頸上咬下一口。

「可是我們還沒談完。」

「除非妳想要我即刻處死她們,否則休要再提此事。」用力鎖緊手臂,他給她一記冰冷的眼光。

「我……」她急喘口氣,差點因他這蠻橫的舉動喘不過氣來,不由得她微張雙唇,拼命吸氣。

雷鷹宇卻視這如邀請,頭一低唇覆上她的,舌頭不由分說的鑽進她微啟的唇辦,熱烈的攪弄著。

被這熱烈的吸吮逗弄的心裏癢酥酥的,丁曉銀仰起頭勾緊手臂,拼命的想更貼近他。

他的唇不可思議的柔軟,也熱得燙人,她卻逐漸受他吸引,身體滾燙得很,直想更加靠近他。

這就是那些女人的感覺嗎?受到他屬於男性強烈的吸引,便不顧一切,情願死也不願離開,想永遠留在他身邊,被他強壯有力的手臂如此懷抱著。

這種想法是奢侈的,在這種封建時代裏,女人怎能有此心態,是以那些女人才不被見容。

這一刻她似乎可以瞭解那些女人心中的悲哀了,因為感同身受,讓她心裏更加不好受。

被挑起的情潮頓時冷卻,丁曉銀眼中寫滿悲哀,為自己,也為那些女人。

「妳不能反抗我。」他立即敏銳的感覺到她明顯的轉變,不由得惱怒的說。

「我沒有。」她悶悶地說,轉頭不願看他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炯炯目光。

「看著我,不准妳閃避我!」他更加光火的斥道。

從來沒有人能忽視他,甚至三番兩次的公然挑釁他的權威;唯有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姑,敢公然頂撞,甚至於拒絕和他燕好。

原以為像她這種不可愛的個性,時常惹得他大發雷霆,他該是在得到她的人之後沒多久,便會厭倦她,繼而將她送回村裏。

但,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不但沒有如他當初所想,他反而發覺自己愈來愈迷戀她的同體,單單只是抱著她柔軟的嬌軀,便令他身體起了反應。

噢!天殺的是他並不喜歡這種發現;尤其是身為龍王,他更不可能為兒女私長煩心,一定要想辦法斬斷他對她這種不正常的迷戀,好儘早將她送走。

也許,最好的方法是盡其所能的遠離她,而明日即將前往要塞和東烈會合,這許是遠離她的唯一途徑。

而這最後一個晚上,他自然選擇在她床上度過,無論她同意與否,今晚她都要陪他一整個晚上。

就這樣丁曉銀被放至原先要放晚膳的圓桌上,顯然雷鷹宇連走進內室也嫌費事,決定就在花廳要她。

「你想做……啊!」話末說完,丁曉銀已經花容失色的急叫出聲。

瞧見他急切解開腰帶,卸下外衣,並動手拉下棉褲,碩壯、偉岸的身軀直壓上來,她迫不得已往後仰,粉臉瞬間漲紅,從他身體明顯的反應,她驀然明白他想做什麼。

可……這兒是花廳,且她還被迫仰躺在圓桌上,兩腳也因為觸不到地而懸空著,做這種事對嗎?

「你……我們……呃!這兒是花廳,這樣是不對的。」原先的悲情因這突來的舉動,使得她完全忘卻,腦中不斷回蕩的是儘快打消他做出這種有失禮制的行為。

即便他是龍王,即便是他一向不注重這前朝代的繁文褥節,在花廳上做這種事仍舊駭人聽聞啊!

「沒有什麼對不對,只有我要妳,此時此刻。」他說著,大手扳開她懸空的玉腿,將羅裙頤著她大腿的曲線往上推,直到她完美曲線的大腿全暴露在他眼前,他的手甚至直接想撕開那礙事的褻褲。

「不!」她驚叫,羞紅臉撇開不去看他竟對她做出如此邪惡的事。

「看著我。」他上前一步身體靠近她。

「不!」她喘著氣咬緊下唇,渾身開始顫抖,想到即將面臨的事,她禁不住感到惴惴不安,心好慌,好亂,呼吸急促,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說,看著我!」他霸氣十足的下達命令,大手用力一扯便將她的褻褲撕成碎布,腰部一個使勁便順勢佔有了她,快速的馳騁了起來。

「礙…啊啊!」臉漲得通紅,她的矯軀被撞擊的搖晃著。「啊!求求……你。」她慌亂的喘著氣,螓首不住的左右搖擺著。

「妳是該求我,愛。」他更加邁力的衝刺著,俯身貼近她,在她一樣通紅的耳畔輕聲說道:「今晚我不準備放過妳。」

渾然不知他在她耳畔說話,她只覺渾身快被熱焰所吞噬,在他一次又一次不斷加劇的衝撞下。幾度陷入無意識的世界,她甚至毫無所覺自己口中不時尖聲吟叫,在這偌大古雅的花廳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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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的撫觸襲上光裸的背脊,丁曉銀於是醒了過來,一清醒她立即發出疲 憊的歎息。

「不要了,我好累。」

能不能放過她?這是她想說的話,一整個夜裏他就像頭猛獅一樣,一再的佔有著她;每當她疲累的睡去,下一刻就又被他弄醒,再次接受他狂熾的需索,一回又一回,他有著驚人的魄力,她卻累得幾乎虛脫。

「醒來,我有話對妳說。」他抓住她的細肩,搖晃著她。

「不。」他不是要談話,他是想辦事,他身體貼著她的後臀,早已泄了他的動機不良。

「我說醒來。」他口氣多了分堅決。

見天際逐漸露出魚肚白,離他起程的時刻已漸來到,他有些話非要她遵守不可。

「我好累。」她喃喃道,蠕動身子想離他遠遠得,免得他又獸性大發。

雷鷹宇倒抽一口氣,原以為已饜足的身體,立即產生熱烈的反應,他將她抓了回來,強制讓她俯趴在床墊上,拖起她圓潤的美臀,很快的從背後闖進她柔軟的幽x中。

「不要!」她尖叫,抓緊床褥、繃緊身子接受他毫不留情的衝擊。

「妳會要的。」他趴在她光滑的裸背上,一手支撐著她的美臀,一手則溜向她顫動的豐胸揉弄著,直到滿意的聽見她口中喊出愉快的吟哦。

「啊!」呼喊出聲,她再也承受不住他驚人的舉動,嬌吟了幾聲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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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穿戴整齊且身上還蓋著毛毯,而雷鷹宇這個需求了一個晚上,清晨仍不願放過她的男人,這會兒也一副威風凜凜的坐在椅子上閱覽簡牘。

她移動身子才想起身下床,不料酸疼的身子卻使得她緊皺眉心,發出了一道細微的申吟。

「妳醒了?」細微的聲音也逃不過雷鷹宇的耳裏,他放下手中的簡牘,起身走向她。

「嗯。」她粉頰上不由得染上一層紅暈,想到昨晚夜裏的情景,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我有要事要離開宮中,妳一個人待在這裏不會再給我惹事生非吧?」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顎,炯炯目光直視著她嫣紅的嬌顏。

經過昨晚,他只肯定一件事,即便是——他越發迷戀她,已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她絕對可以以他對她同體上的迷戀來控制他。

「你要出宮?我可以去嗎?」她也好久沒接觸到外面的空氣了,想到這兒她全然忘了害羞,興匆匆的說。

「妳以為我這次出宮,是為了遊山玩水來著?」他睇睨著她。

「難道不是?」一般帝王不就愛微服出巡這一套嗎?怎麼他不一樣?

還是不想讓她跟,才故意說是要去辦正事?這倒不無可能,她忍不住氣嘟了嘴,並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本來就不是,少在那邊自以為是,現在回答我的問題。」老天!他怎會覺得她連噘起紅唇的樣子都很可愛。

「什麼問題?」她呆呆地問。

「把妳一個人丟在宮中,妳不會惹事吧?」再也忍不住她朱唇的誘惑,他用力提起她嬌弱的身軀,頭一偏便在她唇上放肆一吻。

「怕我留下來惹事生非,妳不會帶我一起去啊?」她微喘著氣,在他終於將她放回床上時,甜甜說道。

為了能求得出宮的機會,就算要和他一道出遊也無所謂。

「不許胡鬧,給我答復。」他臉色一整,冷冷地說。

「我會,只要你一離開,我馬上惹一大堆麻煩。」誰要他不肯帶她一起出遊。

「曉銀!」他露出警告的眼神。

「只要你把我留下來,我就即刻去見那些女人……」話未說完。

「那麼等我回來她們就非死不可。」他逕自接下她的話。

她杏眼圓瞪,不甘心的白他一眼,隨即又往下說道:

「我會帶著臭小子離家出走,讓你找不著我們。」語畢,她得意的微笑著。

「無妨,替妳受罰的會是當天讓妳逃出宮,失職的侍兵;舉凡宮門前的侍衛,巡視宮中的數十名侍兵,都難逃一死。」要利用她的弱點太容易,她就是太善良,註定要受他要脅。

「騙人,你不會這麼做。」她抖著唇說。

他是唬人的吧?還是真會這麼做?

「不信,妳不妨試試看。廢話說夠了,希望妳好自為之,可別因妳一時的任性,造成他人的性命難保,我該走了,要乖。」他輕笑著旋身要走。

「等一下!」她急叫,身子卻同時發出抗議聲,使得她只來得及痛呼出聲,眼看著他逐漸走開。

「別忘了待會兒去幻夢池泡一下,酸疼很快就會消失。」他交代著,步出寢宮。

「不要走,你忘了我不會輕功啊!」她在後頭大叫。

可惡的男人,沒有人帶她越過幻夢池的週邊,她如何到得了幻夢池的池中央?

討厭,竟然真就這樣丟下她離開,討厭,討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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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13:0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莊嚴華麗的龍王宮外,丁美媛正目瞪口呆的睜著大眼望著富麗堂皇的宮殿,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人人嚮往的龍王宮?這棟建築跟它的名字一樣,梁上盤旋著金光閃閃的金龍,金碧輝煌,好不迷人。

花了代價讓人送她來到這裏,果真是正確的決定;雖然為了來到這裏她花了很大的代價,但相信只要她小心一點,不會有人發現她和從前不一樣。

深吸一口氣,鼓起絕對的勇氣,丁美媛緩緩來到龍王宮的宮門前。

在宮門前守衛的侍兵,立即以著華戟擋住她的去路,並吆喝道:

「姑娘是何方人士,竟敢擅闖龍王宮,還不速速離去!」

「這位大爺,我是丁美媛,是丁曉銀的姊姊。實在是由於家母思念著家妹,以致身染重病,此次前來就是想懇求大爺行行好,讓我能見上家妹一面,好把母親對家妹的思念表達給她知情,請大爺你就行行好。」丁美媛一副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那我見猶憐、楚楚可人的模樣立即打動了看守宮門的其中一名侍兵。

「姑娘所說的是現下龍王的新寵兒丁姑娘,是吧?」這叫古重生的侍兵主動示好。

「是,就是她,她正是家妹沒錯。」丁美媛表面巧笑嫣然,心裏卻嘔極了。

果然沒教她猜錯,曉銀根本就沒心遵守她對她的承諾。瞧,她都當上龍王的新寵兒了,還說什麼要把她這做大姊的推薦給龍王。

結果全是騙人的,既然是她這做人妹妹不義在先,就休要怪她身為大姊對她不客氣了,這全是她丁曉銀自作自受,是她欺騙她所致。

「關於丁姑娘,王是嚴禁她出宮的,所以她恐怕不能和姑娘見上一面,不如就由在下幫姑娘妳傳達,妳還是快快回去吧。」古重生歉然的微笑道。

「不,我一定要見到家妹一面,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她。大爺,我求求您。」眼眶罩著一層薄霧,丁美媛像是十分無助得惹人憐惜。

「姑娘,實在不是在下不願幫妳的忙,丁姑娘確實被禁止出宮;不過妳可以放寬心,王一直很寶貝她,再加上有小少爺陪著她,丁姑娘在這裏過得很好,妳可以回去告訴令堂,她的女兒過得很好,請她安心。」古重生陳述著。

現下龍王宮裏誰不清楚龍王的寢宮夜夜春宵,而侍寢的物件永遠只有限定丁姑娘一人,是以丁姑娘在宮裏的地位早已因龍王特別眷顧她的緣故而一飛沖天,高貴得不得了,是歷年來唯一能讓龍王如此珍愛的女子。

愈聽侍兵這麼說,丁美媛心裏愈是光火,想到這等殊榮本來可以是她的,也該是屬於她的,卻讓妹妹這野丫頭奪去,心頭之火便一再竄升。

「大爺,我相信您說的話,可是我還是要見上妹妹一面,我才能真正放心。」

「姑娘,很抱歉,這就不是在下辦得到的,不過我還是會替妳轉達妳的話。」

「好,我可以等,我就在宮門外等家妹來見我,她一定會來見我這個大姊。」丁美媛故意慢慢說道,藉以讓那侍兵明白她可是丁曉銀的大姊,身分可也有所不同。

「姑娘。」古重生為難的看著她。

「沒關係,我可以等。」她還是露出一抹美美的笑容,她自然明白眼前這侍兵已然為她所惑,她當然要好好利用這一點。

見她歎息著走向一旁,古重生也歎氣的走回崗位上,很遺憾他無法幫上這絕頂大美人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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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大姊來了,就在宮門外?我這就去見大姊!」丁曉銀的表情盈滿驚訝,很快的起身朝宮外的方向跑去。

「請丁姑娘留步。」古重生在她背後喚住她,表情極端苦惱。

「有什麼不對嗎?」她回頭納悶的看著他,見他一臉苦惱,心中了然。

「是王?是他下達了什麼命令嗎?」這個臭龍王,人都離開三天了,還這麼限制她,真是可惡。

「丁姑娘。」古重生猶豫著該不該開口。

「說吧,這裏除了紅衣和紫玉以外,沒有別人,紅衣和紫玉不是愛嚼舌根的,是吧?紫玉、紅衣?」她回頭望向一直跟在身側的紅衣和紫玉。

「是,丁姑娘。」

「聽到了沒?你可以說了。」她舉起手勢做出一個動作。自從發現這是雷鷹宇常做的手勢,她就偷偷學了下來,現下用上還真挺好玩的。

對於那只有王才能使用的手勢,古重生先是蹙起眉,接著才接受她使出這手勢。許是王親自教她,要不她不會學得唯妙唯肖。

「是王吩咐屬下不能讓丁姑娘出宮,否則……」古重生面有難色的停下來。

「否則如何?你倒是說啊,別吞吞吐吐的。」她等不及追問著。

「否則王就要取下那膽敢失守,讓丁姑娘出宮的人的腦袋。屬下私自前來傳達令姊的話,已算是違守紀律了,還請丁姑娘不要為難屬下,屬下自當感激不荊」古重生恭敬的請求著,他可是猶豫許久才前來傳達消息的。

「他真的這麼說?」她訝呼。

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做,從沒見過像他這麼陰險的人,而這人竟是統治整個薩拉哥龍王島的王者。

「這的確是王下達的命令,屬下不敢瞞騙丁姑娘,說的全是真話。」

「既然我不能出宮,就讓我大姊進來埃」她這才想到這也是道辦法。

「萬萬不能,丁姑娘,讓一些不相干的人闖進宮中,萬一出大事,是要殊殺九族的。」這種罪他擔不起。

「怎麼樣都不行,那你說我該怎麼做?」丁曉銀懊惱的鎖起眉心,她真的好想見大姊一面,她好想念大姊哪。

「丁姑娘也許可以找常務總管想想辦法,常總管他應該可以決定是不是要讓令姊進宮來。」古重生提議著。

「常總管?那還等什麼,我這就去找他,紫玉、紅衣,快!快帶我去見常總管。」丁曉銀急忙說著。

「是,丁姑娘,從這邊走。」紅衣回道,往東苑前去。

丁曉銀趕緊小跑步跟上去,古重生則轉身準備回到崗位上。

好不容易說服一板一眼的常寺岡同意讓丁美媛進宮來見她一面,丁曉銀忙不迭的守在寢宮門口等候她大姊前來。

倘若不是常總管堅持她不得到宮門前迎見她大姊,她老早就去接她大姊進來了,也犯不著在寢宮裏望眼欲穿的等候著。

不久,回廊上總算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丁曉銀飛奔至門前,就見對她向來十分冷漠的大姊,一聲驚呼便緊緊抱住她,口中還不時說著:

「曉銀,姊好想念妳,這些日子來大姊真是想死妳了。」丁美媛虛情假意一番,為了證實她的話不假,她的眼角甚至帶著淚光。

「大姊。」丁曉銀一時僵直在原地,一向冷漠待她的大姊,突然這麼對她,她好不能適應。

但,她好喜歡,好喜歡被大姊這麼抱著。長久以來她就一直期待自己跟大姊之間能是這個樣子,現下大姊這麼抱著她,她好開心。

丁曉銀笑顏逐開,正準備要伸手回抱大姊溫暖的身體,丁美媛卻在此時放開她,往後退一大步。

「大姊?」她頓覺悵然若失。

「曉銀變漂亮了喔!妳在這裏一定過得很好,這樣我就回去告訴娘說妳很好,娘也不必再為了掛念妳而染病在身了。」丁美媛似是很為妹妹感到高興的樣子。

實則不然,此刻她心裏更加痛惡她妹妹曉銀。瞧,她一身嬌貴的雪衣羅裙,那上等的料子,那雍容華貴的裝扮,說明了她在宮中享盡了榮華富貴。

而這本該是她的,她一定要奪回來,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奪回來。

「娘,娘她怎麼了?大姊,妳說娘怎麼了?」丁曉銀焦急的直問。

「娘為了掛念妳在宮裏過得是否如意,妳是否會因不懂宮中規矩而觸犯了龍顏,惹龍王大怒,整日就這麼擔心著,終於經不起折磨臥病在床了。據村裏大夫所說娘是太想念妳才會生病的,非要見到妳的人病才會好。」丁美媛一副煩惱的樣子,一面偷偷打量妹妹的反應。

妹妹天真又善良,一定會很快就相信她的話,急著趕回去見她們的娘。而等她一定,她就留下來趁此機會求得龍王的珍愛,這一生就享用不盡了。

「娘病了?」丁曉銀沉痛的閉了閉眼,是她這做人子女的不孝,竟讓娘為了她而病倒。

「是病了,大夫說非要見到妳的人,娘的病才會好。曉銀,姊已經聽宮外的侍兵說龍王嚴禁妳出宮,是以妳沒有辦法趕回去見娘一面,姊不會怪妳,等大姊回去,我會替妳跟娘說明妳的苦衷,妳不用擔心。」丁美媛安慰她道。

「不,我要回去,娘病了全是因為我,我無論如何也要趕回去見娘一面,讓娘不必再為我擔心。」丁曉銀堅決的說。

儘管有人會為了她受罰,她都管不了了。娘病了,她非要趕回去不可。

「可是妳不是被禁止出宮?妳怎麼回去?」見自己的計策已成功在望,丁美媛禁不住心花怒放,拼命忍住那想歡呼的衝動。

「我知道一個偷偷出宮的途徑,只是我沒有馬要怎麼趕回村子?」這才是讓她頭疼的地方。

「我有馬。」為了得到一切,丁美媛早事先準備好一切。

「大姊,妳說妳有馬?真的嗎?」太好了,回去沒有問題了。

「嗯,而且大姊沿路上都做了記號,妳要回去絕不會迷路。」

「太好了,大姊,既然這樣我們今晚趁夜離開。」丁曉銀喜孜孜的笑道,一面注意四周有無旁人聽見她們的對話。

早在适才她就先將紅衣和紫玉這兩名隨身丫鬟支開了,還好沒有人在旁,要不今晚就難以偷溜了。

「不,曉銀,我們之中只能有一人離開。」丁美媛搖著螓首。

「大姊,這是為什麼?」丁曉銀一楞,不明白大姊何以這麼說。

「別忘了,妳被禁止出宮,我們之中必須要有一人留下來頂替妳,要不讓那些侍兵發現妳不見蹤影,豈不糟糕?這要有人從後追趕,不出多久妳就會被抓回宮,所以,大姊留下來頂替妳,不會有人懷疑妳已偷溜出宮,妳也才好順利回村子。」

「大姊這麼說是沒錯;可是,萬一讓人發現大姊不是我,大姊的處境豈不更危險?」要她將大姊一人留在宮裏,丁曉銀不免有些擔心。

「放心,姊可以裝病,在臉上畫些紅疹,不會有人認出來的。」丁美媛伸手拍拍她。

「可是……」她還是不太放心。

「還是妳決定不趕回去見娘了?」

「不,我要回去。」她想回去,這是絕對肯定的,不管事後龍王是否會怪罪下來,她都要趕回去。

她已經讓他奪去珍貴的貞潔了,如果他無法體諒她想見親人的迫切,那就隨便他要處死何人好了。這一刻,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那麼就照我說的去做,妳扮成我出宮,我假裝成妳留在宮裏,不會有錯的,曉銀,相信我。」丁美媛苦口婆心的勸著。

「大姊,我當然相信妳,只是我就是擔心大姊。」那雷鷹宇陰晴不定,她就怕大姊吃虧埃

「我說不會有事的,曉銀。」丁美媛輕聲安撫她,心裏卻是完全的不以為然。

擔心她?依她看曉銀擔心的不是她這個做大姊的,而是擔心她會搶走她在宮中的地位。

沒錯,她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要搶走曉銀在龍王心目中的地位,更要搶走她在宮中的地位,所有的一切她都要奪來,這是她應得的。

「大姊,謝謝妳為我這麼做,我會儘快趕回來的。」丁曉銀感激的抓住她大姊的手。

天真的她根本想不到在林子中等著她的是一場危機重重的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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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幢幢,換上丁美媛的服飾,裝扮成她的模樣的丁曉銀,趁著夜色昏暗總算騙過看守宮門的侍兵,一人來到大姊所說的地方。

果真看見一匹駿馬被系在樹旁,她立即快步走向前,愉快的解開繩索,並輕撫著灰馬柔軟的毛髮,盼能取得牠的信任。

灰馬在她輕柔的撫摸下,發出一聲嘶鳴,溫馴的用鼻頭頂了頂她的手,力量不大,反而像是在向她撒嬌。

丁曉銀欣喜的咯咯笑出聲,愉悅的拍拍牠的頭,以表鼓勵。

好半晌終於和灰馬達成默契,丁曉銀這才騎上馬背,試著讓灰馬奔跑。

灰馬似乎能聽從她的指示,嘶鳴一聲便往林子的方向賓士而去。

而就在她身後不遠的一處樹叢裏,有一位彪形大漢見她策馬離開,也跟著她消失的方向緊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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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姑娘,奴婢來服侍妳更衣了。」紅衣依照平日規矩,例行前來喚醒丁曉銀,好服侍她更衣、用膳。

「不,不用了,我身子不舒坦,想再多休息一會兒。」紗帳內丁美媛刻意裝成妹妹清脆悅耳的嗓音。

「丁姑娘身子不舒坦?是染上風寒了嗎?奴婢這就即刻去請大夫為丁姑娘診脈,奴婢這就去。」一聞丁姑娘身子欠佳,紅衣立即大為吃驚,慌張的轉身跑開。

「不,真的,不必麻煩,我只是臉上出現紅疹,恐怕是昨日在逛花園時不小心被蚊蟲叮咬,不打緊的。」丁美媛為免去大夫前來看穿她裝病,及時想出一套說辭。

「讓奴婢為妳瞧瞧,丁姑娘。」紅衣說著,伸手想掀開紗帳。

「妳會被我嚇著的。」丁美媛在紗帳裏如是說著,見身穿一身紅衣的丫鬟探頭來,心裏已然明白這名丫鬟是何人了。

「紅衣,真的不用麻煩。」她知道自己一定沒猜錯。

總是一襲紅色衣裳打扮的是紅衣,紫衫則喚紫玉,兩人很容易辯認,這是丁曉銀特別叮嚀她的。

「啊!丁姑娘,妳的臉……妳的臉!」紅衣果然被丁美媛臉上佈滿的紅疹嚇了一跳,遂地大叫出聲。

「發生什麼事?」端著洗臉盆的紫玉聽見紅衣的尖叫,立即奔進來,慌張的問。

「丁姑娘她的臉……她的臉……」紅衣嚇呆了,完全不知所云。

她從來沒見過有人臉上長了這麼多紅疹的,數量多得實在嚇人啊!不能怪她如此大驚小怪,實在是真的很恐怖。

「到底怎麼了?」紫玉不得其解,只好上前查看一番,這探頭一看她也連忙叫出聲來,顯然也被丁美媛瞼上過多的紅疹子嚇了一跳。

「別叫,我不是說過會嚇壞妳們了嗎?」丁美媛連忙阻止她們大叫,就怕將其他人也一併叫了過來。

「丁姑娘,妳瞼上的紅疹是不尋常的。依奴婢之見,遺是讓奴婢儘快去找大夫前來為了姑娘瞧瞧。」紅衣立即當機立斷的提道。

「不,我這個樣子絕不見人。紅衣,妳不能去叫大夫來,我不見任何人。」丁美媛堅決的一再搖頭。

「丁姑娘,奴婢只是把大夫找來,絕不會四處宣張此事,妳放心好了。」紅衣就擔心丁姑娘染上奇怪的病,不儘早找大夫前來探視,萬一出了岔子,她對龍王可無法交代。

龍王這要怪罪下來,她一名小小丫鬟可擔當不起,不小心可會誅殺九族的。

現下誰都看得出王相當寶貝了姑娘,而要是丁姑娘有個不妥,任誰也想不出究竟會有多淒慘的後果。

想來紅衣還是決定不要冒這個險,速速去請大夫前來要緊。

「不必,紅衣,我說不必就不必。不要去找大夫,我很好。」

她這個樣子叫很好,紫玉和紅衣不禁不以為然的對視一眼,心裏無奈得很。

她們以為丁姑娘正因臉上出疹子而心煩,遂地不便多說,儘量討好她,不惹她更心煩就是了。

「這樣吧,丁姑娘,奴婢不去請大夫來,奴婢只把妳的這種情況描述給大夫知情,讓大夫為丁姑娘開個藥方,也許紅疹就會消褪,妳說可好?」紅衣想以此種方法,同樣可以幫丁姑娘治玻

「這倒不失是個好方法。丁姑娘,咱們就以此種方法好了,既不用讓大夫瞧見妳,又可治病,是道好方法呢!」紫玉連忙附和,她也挺擔心丁姑娘有個不妥,宮裏的所有人就要跟著糟殃了。

「不讓大夫瞧見我,只拿藥方?」丁美媛思索了下,也好,她再一直拒絕下去,恐怕只會引起她們對她的懷疑。

只要大夫不來就沒有辦法探出她在裝病,拿個藥方倒是不具危險性。

「丁姑娘?」見她一直不肯首肯,紅衣和紫玉兩人頗為無奈。

「我答應妳們,就拿藥方。」丁美媛終於同意,除此之外,她也別無他法。

「奴婢這就下去找齊大夫。」紅衣欣喜若狂的即刻退下。

「我也去。」紫玉紅衣怕描述得不夠仔細,連忙緊跟在後。

真好,這就是所謂的貴妃生活嗎?

用膳有人準備,更衣有人服侍,連生個小病丫鬟都替她緊張得好象命都可以為她丟去,和平時她生長的村裏有如天與地的差別。

能待在這裏真是太好了,她一定要想辦法牢牢抓住龍王的心。

既然曉銀說龍王此刻不在宮中,那麼待龍王一回來,她就要施展她絕對的魅力,讓龍王在見到她的一瞬問就為她傾倒。

她絕對要好好準備準備,就等龍王回來,丁美媛在心裏喜孜孜的思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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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騁了好一會兒,丁曉銀這才注意到後方有著同她坐騎不一樣的馬蹄聲。起初她以為是宮裏的侍兵發現她偷溜出宮,追趕在後,嚇得她趕忙踢著馬側,策馬跑得更快,以躲開後面的追兵。

一前一後、一灰一白,兩匹馬從原先還有一段距離,到逐漸的拉近距離,丁曉銀慌得將包袱丟往後頭,正好打中後方的騎士,後者一聲慘叫,人已然失去平衡的從馬背上摔下。

淒慘的尖叫聲傳來,丁曉銀知道自己擊中他了,很難相信,但她真的擊中他了。想也沒想她隨即停下馬,翻身小心的下馬,這才緩緩走向那名男子。

她該趁此機會趕緊走開,不該又因一時的仁慈而躭誤時間,甚至被人抓了回去。

但見那名大漢不停的發出哀嚎聲,可見他一定摔得很慘,且摔得很痛,不管他是否是宮裏的人要來抓她回去的,她都不能丟下他;畢竟是她朝他丟包袱,才害得她失去平衡摔下馬的,她難辭其咎。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摔下馬,你一定很痛吧!」她擔心的蹲下身子,由於天色昏暗,使她看不清楚來人的長相,只隱約看出這人的體格相當魁偉,這也說明了從馬背上摔下來,一定加倍的疼痛。

「我……我要……殺了妳。」彪形大漢嘶聲道,伸出有她三倍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欲取她性命。

「我……不過是害你跌下馬,你就算痛,也用不著取我性命吧,我的命一點也不值錢。」她不慌不忙的說,已然明白這人肯定不是宮中派來抓她回去的人。

不過,就因為他不是宮裏派來的人,丁曉銀心裏更愧疚了。

她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朝人家無緣無故的亂扔包袱,害得他不幸摔下馬,難怪乎他氣得想掐死她,這是她罪有應得;可是為此丟掉性命還是說不過去埃

「誰說妳的命不值錢,妳的命可值錢,有人為了要取妳性命,情願貼上她的貞潔,就為了要妳的命。」彪形大漢想到那名女子,心裏便大笑三聲。

有女人要自動送上門給大爺他享用,他當然是來者不拒,再說那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放蕩呢。

只有初次象徵性的反抗他,接著一路上哪一次不是她主動邀約他,真是他媽的賤透了。

所以他才答應她在將她送到龍王宮後,便替她除去這從龍王宮出來的女子。

料不到尚未來得及出手,卻讓她的包袱擊中,繼而失去重心,狼狽的跌下馬。

這真是他號稱綠林怪盜此生最大的羞辱了,怎麼也料不到他竟會栽在一名姑娘手上,綠林怪盜狄元熙不禁加重手掌上的壓力,緊緊地掐住丁曉銀的玉頸。

「你……你一定是搞錯了,這一生我連一隻小動物也不敢傷害,有人會想取我性命,你一定是搞錯人了。這位壯士,現在天色昏暗你可別搞錯人,害我白白送命啊!」逐漸喘不過氣,丁曉銀臉色微紅,小手不斷揮動著。

就在這時從她手中掉落一瓶玉罐子,正好落在狄元熙的身上,他另一手拿起玉罐子,問起:

「這是什麼?」說著,他暫時鬆開了她。

「那是很好的藥物,你适才摔下馬一定很疼,只要一抹上這藥粉,包准你不會再疼得那麼厲害。真的,我不會騙你,那可是很珍貴的藥粉,一次只要抹上一點點就行了。」丁曉銀拼命吸氣,把先前所不足的速速補上。

「這藥粉真這麼好用。」看了眼毫不起眼的玉罐子,狄元熙不是挺相信她說的話。

「不信我,你何不馬上試看看?」這藥粉可是雷鷹宇交給她,還說極珍貴,世上少有,要她小心保 管,此人竟然還不相信她?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算她害他摔下馬,他也犯不著不相信她啊!

難不成她還會毒死他嗎?

等一下,丁曉銀睜大眼,他不會正好就是這麼想吧?

「你不會以為我會毒死你吧?」說不定他正是如此想她,所以才會一直遲遲不敢有所行動。

瞧他悶不吭聲,丁曉銀肯定了心中所猜測的,他真的以為她會毒死他。

幹嘛!她做人這麼失敗,長相這麼邪惡啊,讓人無法相信她。

「這樣吧,我試給你瞧個明白,你就會相信了。」說著她迅速抽出他腰間的短匕,往手指上一畫,鮮血立即噴灑而出,她將藥粉倒在不斷流血的傷口,只一瞬間,血便止住了。

這神奇的一幕令狄元熙瞪大了眼,搶回她手中的玉罐子,一看再看。

「很神奇吧,你可以馬上用用看。這玉罐子就送給你好了。」她瞥了他猶在淌血的右胸一眼,傷口這麼大藥粉一會兒就會用完,乾脆全給他算了。

「妳要將這玉罐子給我?」狄元熙真搞不懂眼前這名清麗女子,他說要取她性命,她不是該趁他受傷之際,趕緊逃命去嗎?

何以這會兒卻將珍貴的藥粉給他,就為他的胸被突起的石塊割傷?

真是奇怪的女子,狄元熙發現自己竟無法再像先前一樣取她性命,反而想更瞭解她究竟是怎麼樣的奇怪女子。

「給你上藥啊,你這樣呆呆地看著我,傷口還是不會好,趕緊把藥粉抹上,血一定馬上就止住了。」她說,索性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玉罐子,替他在傷口上倒上藥粉,沒一會兒血總算止住了。

「你看,很好用吧!」她得意的笑道。

「妳把藥粉全部倒光了,那麼珍貴的藥粉妳竟然全部用在我的傷口上,妳……」狄元熙不知該如何說她。

「藥粉本來就是抹在傷口上,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才覺得他莫名其妙呢。

「妳該好好保存著,以防不時之需。」狄元熙咬牙道,本想取她性命,現卻蒙她所救,這筆帳該要如何清算?

「此刻就是不時之需啊,你的傷口那麼大又那麼深,不上藥是會流血至死的,你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她肯定自己遇上的這壯士,只是空有魁岸的體格,卻沒有長腦袋。

「妳!」狄元熙發現自己說不過她,索性閉上嘴巴不再理她,逕自閉目養神。

見他似乎已沒事,傷口也沒再流血,記起自己還要趕路,丁曉銀於是對他說道:

「壯士,你不想取我性命了吧?那我可要告辭了。」

「妳這麼說難道不怕我現在就殺了妳嗎?」狄元熙睜開眼睛,突然開口道。

有人像她這麼笨嗎?竟然主動問起人家還想不想要取她性命,這種既天真又心無城府的單純女子,怎麼會一個人隻身在漆黑的林子遊蕩,這要遇上什麼事只怕她不知道如何脫險呢!

「怕啊,怎麼會不怕,可是我先問清楚,免得待會兒你又追上來,豈不更麻煩,我有要緊事不想再躭誤時間了。」再說停留愈久,她就愈危險,這萬一有人追上來,她當然要跑得愈遠愈好。

「要緊事?」狄元熙微瞇起眼睛。

「我娘病倒了,我要趕回去見她。」她很少這麼信任一個人,但不知怎地,她就是認為他不會真的傷害她。

「我送妳一程,如何?」狄元熙也不明白他怎麼沒出手取她性命,反而想護送她平安回去,許是她將藥粉毫不考慮的全用在他身上,此番舉動打動了他,喚起他的良知。綠林怪盜不是只會殺人放火,強奪財物的,他仍有好的一面,只是少有機會表現。

「你要送我?」她吃驚的看著他,奇怪的問道:「可是你不是要殺我?還是你終於發現自己搞錯人了?」就說他定是搞錯了。

「是啦,休再囉嗦,妳不是要趕路嗎?還不趕緊準備上路。」狄元熙粗聲粗氣的說,以掩飾他粗獷的瞼上那抹淡淡的紅潮。

「我這就去準備。」丁曉銀輕笑著抱起地上的包袱,在跑向灰馬時回頭對他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狄元熙望著她跑開,心中楞楞地重複著她的話。

好人?好人這名詞幾時可以用在他身上了?好人?哈!哈!他是好人嗎?

從來沒有人說他是好人,綠林怪盜被一個小姑娘稱為好人,這像話嗎?

好人?哈哈!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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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4 10:13:27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雷夕棠努力瞪大眼睛,努力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女人,怎麼看就不像是他的醜女人。

可是她說她是,而且她還是一樣叫他臭小子,聲音一樣;但是,醜女人幾時真正這麼醜過?

「妳真的是醜女人?」他還是很懷疑。

「臭小子,還不相信?」丁美媛斥駡著,她必須加倍小心,眼前這個渾小子看起來很機靈。

「妳的紅疹是怎麼一回事?那麼醜。」醜死了,愈看愈不像醜女人。

「就說是蚊蟲叮咬的,你要問幾次?」要她用這種口氣說話,還真累人哪。

「哪來那麼大又那麼多的蚊蟲?」他才不相信,肯定是她在說謊。

她一定不是醜女人,一定是醜女人被她藏起來了,想在臉上畫些紅疹,就想唬他,當他是小孩子埃

渾然忘卻了自己的確是小孩子,雷夕棠打量的眼光不曾離開丁美媛的身上。

「這就要問那些打掃花園的奴才們了。」丁美媛沒好氣的答道。

心中不免惱著這渾小子究竟要待到什麼時候才肯走開?他可也待一個早上了。

「我說一定有問題?」

「什麼有問題?」丁美媛白他一眼,她是不想在龍王尚未回來之前被趕出宮,否則她早不甩這臭小子了。

「妳的臉,我說妳的臉一定有問題。」雷夕棠說著更加上前想看得更清楚。

「別太靠近我,萬一不是蚊蟲咬的,是什麼傳染病,你可是會變得跟我一樣醜喔!」她嚇他。

雷夕棠果真馬上往後跳開,怒視著她。這臭女人敢嚇他,好,他非要把大哥叫回來拆穿她不可。

「妳等著,我一定會拆穿妳!」大叫著,雷夕棠跑出寢宮。

丁美媛則松了一口氣,這渾小子等龍王一為她傾倒,她就整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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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位於薩拉哥龍王島的最邊境,是一處軍防設備最完善的戰區,也是唯一一處能從這裏航行至外海的出口處,更因如此朝廷若要招撫此處,便須先踏上要塞的武力範圍內。

然而朝廷派出的將帥、招撫大臣往往尚未進到要塞週邊,就全被要塞的副將東烈大人一一擊敗,船隻以沉入大海為收常

這次的戰役也不例外,幾枚火力強大的炮彈,打得由於將則率領的軍船落花流水,死傷的死傷、落水的落水,船隻毫無逼近要塞的機會就已全軍覆沒,連死裏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而那號稱萬夫莫敵的於將則,在他尚未瞭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就被東烈以一記炮彈轟得粉身碎骨,完全沒有展現實力的機會。

眼望著東烈輝煌的戰績,雷鷹宇也不禁佩服東烈的行事作風果決,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存心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你該將他留給我,東烈,我本來還想會會他。」雷鷹宇有點惋惜的搖頭道。

于將則這號稱萬夫莫敵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可惜啊!

「是屬下的錯。」東烈撇了撇嘴角。

「算了,你才不是真心在悔過。東烈,做得很好,我會論功行賞。」

「不必,王。屬下說過要堅守要塞,這是我一生的職責所在,我絕不會讓他人佔領薩拉哥龍王島,它是屬於你龍王的。」他的命是龍王的,一生不改。

「你一直放在心上,是不?」雷鷹宇是洞悉東烈的想法。

「屬下不明白王的意思。」

「我不過是救了你一命,你便把一生全賠給了我。」當時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卻得來如此一名忠心義膽的愛將,老天是厚愛他雷鷹宇的。

「這是屬下心甘情願永遠追隨在王的身邊,一生堅守薩拉哥龍王島。」東烈仍不改初衷。

「我知道,東烈,擁有你這名愛將,是我一生之大幸。來吧,同我一塊去參加慶功宴。」拍拍東烈的肩膀,雷鷹宇笑道。

東烈臉上出現笑容,很高興王總算認同了他誓死追從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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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裏?夕棠。」雷鷹宇惱怒的視線移向將雷夕棠帶到此地的左旭青。「這是怎麼一回事?旭青。你怎麼可以將夕棠帶到要塞來?這不是小孩子可以來的地方。」

「回稟王,小少爺以其性命要脅屬下一定要帶他來見你,逼不得已屬下才將小少爺帶到此。」左旭青不安的陳情著。

「夕棠!」雷鷹宇臉色一沉,冷冷地睨向正左顧右盼,十分好奇的雷夕棠。

「大哥,這裏好好玩,我——」雷夕棠這才想說完,卻見他大哥正一臉陰霾的瞪著他,才到嘴邊的話頓時被他咽回。

「你來這裏做什麼?還敢以性命要脅內務大臣,夕棠,你愈來愈大膽了。」他平靜的口吻中佈滿風暴。

「不是啦,大哥,是醜女人不見了。」生怕大哥惱火,雷夕棠趕緊把來此的目的說出來。

「曉銀?有這種事?旭青?」那小妮子竟然敢這麼做?不顧他人的性命私逃出宮?

「不,沒這回事。王,丁姑娘只是身子欠佳,並沒有如小少爺所言的失蹤了。」左旭青知道自己闖大禍,這小少爺分明是來這裏搗蛋的,根本沒有他所說的有要事要見王,只有他才會笨到去相信他。

「夕棠,你幾時學會說謊了?」看來他不加緊看緊這渾小子不行了。

「才沒有,大哥,醜女人真的不見了。在你寢宮裏的女人根本不是醜女人,她是冒充的,我沒騙人,她的臉全是紅疹,醜得要命,真正的醜女人才沒那麼醜。」雷夕棠上前抓住他大哥的手臂。

「紅疹?曉銀患了什麼病?」不再理會胡鬧的弟弟,他轉向左旭青。

「丁姑娘不肯讓齊大夫醫治,說是見不得人,所以一直沒有人知道丁姑娘身子的狀況。」

「而常總管就這樣放任她胡鬧下去?」雷鷹宇劍眉一挑,他不在宮中,就沒有人可以作主了嗎?

「這個……丁姑娘也是以死要脅不讓齊大夫診治她,屬下等人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她。」左旭青支支吾吾的,凡事只要扯上丁姑娘就無法善了。

「大哥,是真的,那個女人不是醜女人。」雷夕棠插嘴道。

「給我閉嘴,夕棠,我回去再跟你算帳。旭青,備馬,我即刻回宮。」他交代著,腳步匆匆。

「王,慶功宴才要開始。」東烈喚住他急著離去的腳步。

這丁姑娘是何許人士,竟能牽動王的喜怒哀樂,讓本來心情愉快的王,在瞬間火冒三丈,並急著趕回去見她?

究竟是什麼樣奇特的女子,竟然能讓王為她如此掛心?

「東烈,這裏就交給你,我要趕回宮。還不走,夕棠,是要大哥生氣痛揍你一頓嘍嗎?」他的聲音緊繃。

「走,我在走了。」雷夕棠連忙小跑步離開。

大哥已經許久不曾以這種口氣對他說話了,還說要痛揍他,他是龍王耶!可見他大哥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是生很大的氣,此刻他還是不要再多說什麼,免得大哥一氣之下,真的不顧他龍王的威嚴,痛揍他一頓,那才真要慘兮兮呢!

雷夕棠一走,雷鷹宇才隨後跟上去,左旭青連忙要追上,東烈卻伸手拉住他,提出滿腹的疑問。

「那個丁姑娘是誰?王何以這麼在乎她?」幾時曾見王對一名女子如此在乎過?

「今年度被選為情人的人。看不出她有何特別的魅力,可是王就是相當重視她。」即使王嘴裏不說重視丁姑娘,但由他一反常態的舉止看來,恐怕王早已被丁姑娘迷得一塌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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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等候許多天,總算等到龍王回宮的消息,丁美媛立刻將紅衣和紫玉趕出寢宮,自己一人趕緊將瞼上的紅疹洗去,並重新盛裝打扮自己,非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不可。

她有絕對的自信,相信龍王只要見她一面,便會從此迷上她,再也記不起曉銀是何許人,心中只會牢記著她。

穩健的腳步聲逐漸傳來,丁美媛一顆芳心也怦然跳著,右手掌上握著的銷魂散也絲毫不敢鬆開,她必須等到適當時間才使用銷魂散,她只有一次機會,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腳步聲來到門口,丁美媛深吸一口氣,對準正門便將銷魂散朝門口灑去,霎時白色粉末散佈於空氣中,一股魅惑的香味更在空氣中飄送著。

「好香。」一馬當先的雷夕棠首當其衝,被銷魂散熏得正著,臉一紅,頭一昏,內力不夠的他當下就暈厥在地。

「夕棠。」雷鷹宇眼明手快的接住弟弟,並點住他的穴道,護住他的心脈。

「啊!」丁美媛一楞,沒想到唯一的機會就這麼錯失了。

「妳是誰?曉銀呢?」抱起弟弟,雷鷹宇眼神冷酷的逼視著丁美媛。

「龍王,請你看我一眼,只須一眼就好。」丁美媛嗔聲嗔氣的靠近他,大膽的將手搭在他魁偉厚實的肩上,並誘惑的伸了伸粉色的舌頭,邀請似的眼神直勾勾的引誘著他。

「大膽妖女,說!妳是誰?」雷鷹宇只須一道冰冷的眼光便足以令她嚇得連忙收回手。

「龍王,我是愛慕你的人,請你看看我,我有自信不比丁曉銀差,請你讓我留在你身邊。」丁美媛仍舊不肯死心,好不容易來到此地,她絕不輕易甘休。

一聽見曉銀的名字,雷鷹宇立即做出反應。他一手抱著昏睡的雷夕棠,一手將了美媛狠狠地揪起,並離地三尺讓她腳碰不著地。

「放……放……開我。」可美媛的身子被提起,十分難受,努力的擠出聲音。

她早聽聞龍王是個冷酷絕情的人,本來她還抱著懷疑的態度,想說是村子裏的人危言聳聽,不會是事實,所以她才會千方百計想見到龍王本人,好成為他的情人,一生享用榮華富貴。

如今目睹龍王本人她才知道原來村子裏的人說的都是真的,龍王既殘酷又無情。

瞧他那毫無感情的黑眸,正冰冷的注視著她,那想殺人似的目光,說有多恐布就有多恐怖,好似她若不說實話他就要即刻殺了她一般。

天啊!她做了什麼?

千方百計請人將她送到此地,還將自己最重要的貞潔給了別人,結果她得到什麼?得到的只是森冷的恐懼和一輩子的悔恨。

丁美媛當下後悔得不得了,她是被榮華富貴給迷了心竅,才會做出一連串的傻事。

「說!曉銀現下在何處?」他將她提得更高,執意要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曉銀逃掉了,她逃掉了。」丁美媛嚇得不知所措,胡亂的給他答案。

她根本不知道曉銀此刻會在何處,說不定早就被那綠林怪盜給殺了,屍體還讓林中野獸給吃了呢!

早知道龍王是這麼恐怖的人,她就不要頂替曉銀的位置,是她失算,現在就算是龍王要她,她也不敢留下,她只想儘快逃離這裏,好前去尋找那個曾經和她朝夕相處的綠林怪盜。

「逃去哪里?」

「我不知道,別殺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丁美媛慌得直搖頭。

「妳不是想留下來嗎?本王還真有點看上妳呢!」看出她心裏害怕,雷鷹宇遂地故意逗弄著她。

丁美媛的一顆心怦然直跳,不是興奮,而是害怕極了,臉色蒼白如紙。

「不,我說,龍王,我說,曉銀此刻正在回村子的路上,她要逃回村子,所以要我留下來頂替她。」去吧,去抓曉銀回來,如果她還有命的話。

「妳和她是何關係?」

「我是她大姊,是曉銀逼我留下來頂替她的。龍王,請明察。」丁美媛一臉哀求。

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用力拋往地上,雷鷹宇冷冷地撂下話語。

「滾!別教讓我再見到妳。」念在她是丁曉銀的親人,他才沒將她囚進地牢,否則光憑她在宮中使用已是禁藥之一的銷魂散,她便無法安然離去。

丁美媛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勉強起身趕緊朝外小跑步離開。

而她從小至大想成為貴妃的夢想就這麼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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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要去找醜女人嗎?」雷夕棠一蘇醒便對已經沉思已久的大哥詢問道。

「這是當然,沒有人能逃開我,她也不例外。」該死,他非要好好痛打她一頓不可,竟敢不顧他一再的警告,還是不知死活的逃開他。

他就那麼惹她討厭?非要三番兩次的從他身邊逃離不可嗎?

天殺的女人,這一輩子她休想逃開他,一輩子都別想他會放她定。

在要塞的那些日子,他已經作好決定,他要她,自要把她一生一世都留在他身邊,即使是強迫她成為龍王妃也一樣在所不辭。

總之,龍王妃的位置已非她莫,她休想逃開,這輩子都休想!

「大哥,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醜女人了吧?整個宮裏的人都在說你很寶貝醜女人,這是真的嗎?」

「渾小子,你忘了自己正帶罪在身嗎?還敢貧嘴?」他敲了雷夕棠一記。

「我是說真的。大哥,你不如趕快封醜女人為龍王妃,如此一來,後院那些女人就會死心,也許就能送回她們,大哥不也落得輕鬆,我說的對不對?」

「如果曉銀被封為龍王妃,就不許你再叫她醜女人,聽見了沒?」沒有必要讓夕棠知道他早有意這麼做。

「大哥,你同意了?你同意封醜女人為龍王妃?」太好了,醜女人知道後一定會感謝他的,因為這全是他的功勞。

「你還不改口?」他斜睨夕棠一眼。

「未來王嫂。好棒,我有王嫂了,而且醜女人就是王嫂,太棒了!」雷夕棠仍不知不覺的叫出醜女人。

為此雷鷹宇不覺莞爾的笑了,看來要夕棠真的改口,還需要點時間。

不過不急,目前首要之務就是先將後院那些曾經是他情人的女子送回村子才是,而這一年一度選情人大會也該從此結束了。

這一生有了那令他操煩一生的丁曉銀,已足夠他花上一輩子的時間,慢慢馴服她了。其他的女子恐怕他也無福消受,雷鷹宇在心裏如此思付著,目光一閃他已經知道他要怎麼做了。

那可惡的小妮子,就等著接他最後一招吧,這一次他肯定要讓她從此對他服服貼貼。伸手摸了摸系在腰帶裏的龍王眼罩,雷鷹宇徐緩的勾勒出邪氣十足的笑容。

而一直在一旁的雷夕棠,因為目睹他大哥邪魅的笑容,因而禁不住感到毛骨悚然。到底大哥何以笑得如此詭譎?

希望大哥要對付的人不是他,雷夕棠在心裏禱告著,一面替那人感到十分同情。

老天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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