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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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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簡瓔]夢裡相思(七夕夢伴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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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5 00:05:4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辦公室的門一闔上,滕瓔立刻用力的猛捶了下桌面,致使辦公室內發出跟他此時怒氣一樣巨大又深沉的咚的一聲。

她哭了嗎?

從她最後一句對不起的沙啞聲音,他聽得出來,她一定哭了。 可是即使如此,那又如何?比起她對他所造成的傷害,他只讓她掉幾滴眼淚已算是客氣了。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說,他對她還不夠好嗎?要不然的話,她為什麼要背著他和別的男生摟摟抱抱,而且還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可惡!該死!那個男生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混帳東西,他憑什麼擁抱安萱,而她又為什麼乖乖的任由他擁抱著,難道他們沒有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嗎?真是可惡極了!

好生氣,他真的好生氣,這輩子他從來都沒有這么生氣過。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在擁有他全心全意的愛之後,為什麼還任由別的男生擁抱她呢?

可惡!他真的是快要氣死了!

可是讓他最氣的卻是在她這樣背叛他之後,他竟然還捨不得說她或罵她一句,而且他才聽見她沙啞的聲音,想像她哭泣的模樣,他就按捺不住的想要衝出辦公室將她追回來,向她說抱歉,再將她緊緊擁進懷裡,溫柔的撫平她的傷心。

他該死的,真是太沒用了!

不行這樣,一定要沉住氣才行,想一想她和別的男生擁抱的畫面,別去想她哭泣的模樣,他一定要沉住氣,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心軟打敗,絕對不行!

工作。 對了,他還有一堆工作要做,只要專心工作,應該就能忘記她哭泣的臉了吧,只要專心。

他用力的深呼吸幾次之後,低下頭開始專心的畫程式流程圖。

這個反駭客程式,是一家知名國際企業委以他公司的重任,他說什麼也不能砸了自己公司的招牌。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專心突然被門外傳來的喧鬧聲打斷。 他才剛抬起頭來,緊閉的門立刻被人用力的推了開來,同時傳來陳秘書驚慌的叫喚聲。

“小姐,你不能進去,小姐、小姐!”

滕瓔眉頭輕蹙的看著一臉強勢的小朱闖進他的辦公室。

“我有話要跟你說,滕瓔。”她毫不浪費時間的開口。

“總裁,這位小姐她……”陳秘書想解釋,卻被他舉起手的動作給攔阻下來。

“沒關係,你出去吧。”

陳秘書忍不住好奇的看了小朱一眼,這才轉身離開總裁辦公室。

“請坐。”滕瓔朝沙發比了下。

小朱立刻對他搖了搖頭,“很抱歉我這樣硬闖進來,但是這件事真的是刻不容緩的,所以很抱歉。”她先向他道歉。

“什麼事這麼急?”滕瓔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問。

剛剛見她闖進來,他還以為她是要來幫萱出氣的,怪他怎能這樣對待她的好朋友。 可是此刻她臉上浮現出來的認真神情,卻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以及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我連絡不上安萱。”

“然後呢?”他輕輕的皺起眉頭。 難道說,這就是她所謂刻不容緩的事?

“你還不懂嗎?她沒有打電話給我,我打給她又沒人接,她不知道跑去哪裡?她失?了!”她以壓抑的語氣激動的對他說。

“她並不是一個小孩子,你只因為連絡不上她,就說她失?了,這會不會太誇張了?”滕瓔平靜的說。

“如果是平常,我才懶得管她,問題是現在的情況不同。”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的情緒被你媽媽,以及你那莫名其妙的青梅竹馬搞得亂七八糟,還有就是——”小朱霍然住口,然後以一臉責怪與懷疑的表情瞪著他。

對於大手筆贈與她一間咖啡店,讓她一圓多年來夢想的大恩人,老實說她不應該有任何對他的不滿,可是他可惡得讓她完全不由自主的想對他發火。

他怎麼還能這麼冷靜,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呀?

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就是什麼?”等不到她的下文,滕瓔只好開口問。

“我從你秘書那裡聽說安萱有來過公司,而且還來了兩次,對不對?”小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好像是吧。”滕瓔沉默了下,然後輕描淡寫的聳肩道。

“好像是吧?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來過你卻不知道嗎?”

“第一次我的確不知道。”

“那好,為什麼你會不知道?難道是櫃檯小姐將她攔住不讓她進公司,所以你才不知道嗎?”

“不。”

“好,那是什麼理由?”

“因為我那時候有客——”滕瓔驀然閉上嘴巴,發現自己竟然從沒認真的想過這件事。

安萱為什麼來了又走,而且連一句話也沒有交代,那他當時又在做什麼呢?

他在和妤珍談判,在和她說明,在和她解釋,希望她能夠接受他喜歡的人不是她,他愛的人是萱,想娶的人也只有萱這個事實,他對她永遠只有兄妹之情,再無其他。

他花了將近兩個小時,說得口乾舌燥,只差沒把心掏出來給她看,這才讓她終於接受他不愛她,也不可能娶她的事實。

她在臨走前曾經向他要求一個吻,但是因為他早答應過萱不再吻她,所以他拒絕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在他送她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剎那,她會轉身吻住他。

本來他是想將她推開的,但是她帶著絕望與低泣聲的吻讓他完全狠不下心來,只好由著她,然後他圈著傷心欲絕的她下樓,再開車送她回飯店。

老天,現在回想起來,他才猛然驚覺,難不成萱第一次來的時候,恰巧撞見妤珍親吻他的畫面,以至於她連一句話都沒有留就突然離開了?

天啊,他怎麼會從沒想過這一點?!

滕瓔的臉色在一瞬間刷白,驚恐的瞠大雙眼。

“第一次你不知道她來,我無話可說。但是第二次呢?我聽你秘書告訴我,她進到這裡來,前後不到三分鐘就哭著離開,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難道你告訴她,你不要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孩子?滕瓔胸口一涼。

“你說什麼?!”他從座位上跳起來,瞬間來到小朱面前,激動的攫住她的手臂問道。

他激動又震驚的模樣,感覺就像不知道安萱懷了身孕一樣。

“難道你不知道安萱懷了身孕?”小朱忍不住懷疑的問。

滕瓔踉蹌後退,震驚得說不出話。

“既然你不知道她懷孕的事,那麼你們又是為了什麼吵架?安萱為什麼會哭著離開你公司?”她不解的問。

滕瓔茫然的看著她,然後轉身,就像一道旋風的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桌上的車鑰匙,抽屜裡的手機,再急如流星的衝出辦公室。

小朱完全追不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從她視線裡消失。

老天保佑,希望他能盡快找到安萱,而安萱也平安無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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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開往台中的火車上,安萱面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飛越而過的景色,心情一片紊亂。

她不知道自己怎會坐在火車上,因為回家對現在的她而言,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方法,可是除了回台中的家,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她在台北已沒有落腳處了。

離開滕瓔的公司之後,她控制不住的一直在想,他對她的態度為什麼會有如此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可是不管她再怎麼想,答案永遠脫離不了葉妤珍這個因素。

他是不是已經決定要聽他媽媽的話,打算娶葉妤珍了?

他是不是與他媽媽認真交談後,發現其實他真正愛的人是葉妤珍而不是她?

他是不是想要和她分手,可又顧到面子的問題,所以才用這種方法想讓她知難而退?

當她看見他毀了與她的約定,親吻葉妤珍時,她就應該要有所警覺了才對,結果她卻傻得想要忘記那件事,她真是個大傻瓜、大笨蛋,也難怪小朱老愛替她擔心了。

她應該要打電話給小朱的,可是以她現在的情況,若打電話給她,只會徒惹她擔心而已。 她最近為了咖啡店的事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她真的不想再增加她的負擔。

現在想起來,回台中好像是她唯一可以走的路,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如果爸媽問起她突然回去的原因,她要怎麼回答?更別提她還想要賴在那裡不走。 可是這一切比起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孩子,她可憐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註定沒有父親,她是否該重新考慮要不要生下這個孩子?畢竟她也才二十歲,經濟情況又一點也不獨立。

好冷。 火車上的冷氣是不是開太強了?

她抬起頭,伸手到頭頂上的冷氣出風口探了探,沒有風。

那麼是她的錯覺嗎?可是如果不是冷氣的問題,為什麼她覺得好冷,整個人從背脊開始冷起來,甚至於開始顫抖?

“小姐,你沒事吧?”鄰座乘客關心的問。

“沒事。”她勉強的微笑,但身體卻抖得更厲害些。

“你的樣子看起來很糟糕,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我真的沒事。”

“可是看你的樣子……”鄰座乘客不放心的皺起眉頭,此時車上的廣播正好響起。

台中站,台中站到了,請要下車的旅客準備下車,下一站停靠是——

“不好意思,我要下車了。”安萱從座位上起身。

“噢。”鄰座乘客聞言立刻將身體往椅背上縮了縮,讓她跨到走道上去。  “可是你真的沒事嗎?”

“謝謝你,我真的沒事。”安萱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扶著椅背一步步朝出口走去。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她卻覺得全身發冷,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她的身體是怎麼了?她應該沒感冒才對,至少在坐上火車之前,她一點感冒的症狀都沒有,可是為什麼她現在不僅覺得渾身發冷,還渾身無力?

好難過,她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

無力的雙腳撐不住愈來愈沉重的身體,她在走出火車站沒幾步之後,雙腳一軟,整個人倏然直往下墜去,瞬間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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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萱再度清醒過來時,人已在醫院裡,左手臂上打著點滴。

她東張西望了一下,立刻看出這裡是某醫院的急診室,只是她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被送到這裡來的就是了。

“小姐,你醒啦。”一名路過她病床邊的護士突然停下腳步。

“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昏倒在火車站前,是有位好心的計程車司機將你送到醫院來的。”護士小姐告訴她,“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嗎?現在覺得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安萱搖了搖頭,然後看了自己的左手一眼。  “請問我是怎麼了?”

“你等一下,我幫你去叫醫生過來。”護士小姐交代著。

點了點頭,然後就見她迅速轉身走開,不一會兒,即帶了名白袍胖醫生一起走向她。

“你醒啦,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胖醫生問。

安萱搖搖頭,“請問我是怎麼了?”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昏倒的?”

“我只記得突然覺得很冷,然後全身無力,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感冒的症狀。”

“你有糖尿病嗎?”

“沒有。”她不解的搖頭。

“那麼你是不是很久沒吃東西了?”他又問。

“請問現在幾點了?”她眨了眨眼,不答反問。

“晚上十點,你在醫院裡昏睡了兩個多小時。”護士小姐回答她。

“喔,那我從早上九點吃了早餐之後,就沒再吃東西。”一頓,安萱恍然大悟的睜大雙眼。  “所以我會覺得冷和全身無力,是因為我沒吃東西?”

“你被送到醫院來的時候,血糖和血壓都偏低,不過在打了點滴之後,情況就轉好了。”胖醫生對她點了點頭。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點滴打完之後就可以了。”胖醫生答道:“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你自己曉不曉得?”

“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胖醫生猶豫的看著她問道。 她的年紀看起來還很小,也不知道有沒有滿二十歲……

“我知道。”

“你知道?”胖醫生有些訝異,不過隨即恢復平靜。  “知道就好,我只是擔心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可能不小心危害到自己的身體或者是腹中的胎兒而已。”說完,他對她輕點了個頭後離去。

安萱躺在病床上,突然有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她實在不應該再這麼迷迷糊糊了,竟然連自己有沒有吃飯這種事都會忘記。

以前只有她一個人也就算了,現在她的肚子裡可還有個小寶寶呀,她不能再這麼隨性——或者該說任性才對,她必須要學習長大才行,否則的話,寶寶出世了,她哪有能力可以照顧孩子呀?

沒錯,她應該要學習著長大,讓自己的行為更加成熟。

所以出院後,她還是先打通電話給小朱,免得讓她擔心。

其次則是回台北,和滕瓔把一切都攤開來說,徹底的將這段三角戀做個了斷。

如果他真的決定選擇葉妤珍而不要她的話,那至少跟他要點分手費之類的吧,反正他有得是錢,而她未來最需要的就是錢。 看在他們倆曾經一起度過一段還算快樂的日子份上,他應該不會太小氣吧?

說起來她其實也沒有小朱說的那麼笨嘛,至少她還想得到要跟滕瓔要分手費這件事。

點滴終於滴完了,護士小姐過來替她拔掉針頭,同時將批價單交給她,要她到櫃檯繳完費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啊,在台中她的確是有家,只不過她三更半夜的,頂著一張面無血色的臉回去,不把爸媽嚇壞才怪。

所以還是回台北吧,趁還有火車的時候坐車回台北。

雖然說她在台北已經沒有家了,但至少還有小朱這個朋友可以收留她。

想到小朱,她立刻從背包裡拿出手機來,卻發現自己竟然一整天都忘了要開機。 小朱她一定擔心死了吧?

她迅速的開機,然後撥給小朱,電話在響了一聲就立刻接通。

“安萱,你現在人在哪裡?”小朱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劈了過來。

安萱忍不住的將手機拿離耳朵。 她的聲音好大呀!

“安萱,你有在聽嗎?安萱?安萱?”她激動的聲音持續在電話那頭放送。

“我有在聽啦,小朱,你別叫這麼大聲好不好?我的耳朵會被你叫聾的。”安萱將手機拿到嘴巴前,對著收音孔說。

“你現在人在哪裡?”小朱的聲音終於收斂了一點,但是激動的語氣並沒有改變。

“台中。”

“台中哪裡?”她緊接著問。

“小朱,我想跟你說我可能會晚一點回去,你可不可以等我?”安萱猶豫的對她說。

“你先告訴我,你現在在台中的哪裡?”小朱堅持的問道。

“我剛剛回了家裡一趟。”安萱撒著謊,不希望她太過擔心。

“才怪,我打過電話到你家,你媽說你沒有回去。”

她一怔,倏然無話可說。

“你現在人在哪裡?我警告你,不要再騙我了。”

“我現在正打算到火車站坐火車回台北。”安萱沉默了下才說。

“我問的是你現在人在哪裡,不是你待會要去哪裡。”小朱嚴厲的說:“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看樣子她不說實話,小朱根本就不會放過她。

“我在新生醫院。”安萱嘆息的回答。

“新生醫院?”她的聲音在一瞬間再度高亢起來,“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在醫院?安萱,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傻事,你到醫院去該不會是去墮胎吧?快點告訴我不是,快一點!”

“不是。”安萱說。

“拜託你別嚇我好不好?”小朱頓時鬆了口氣的求饒。

“為什麼你會以為我跑去墮胎?”她好奇的問。

“還不是因為——”說著她倏然住口,然後改口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醫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之前忘了吃飯,不小心餓到昏倒,才會被人送到醫院來。”

“忘了吃飯?餓到昏倒?”小朱的聲音又拔高了,“你是笨蛋嗎?吃飯這種事也能忘!你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體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也是寶寶的。 ”

“我知道,以後我會小心,不會再這麼迷糊了。”

“這句話我已經聽你說過八百遍了。”

安萱輕扯了下唇瓣。 的確,以前在工作上出錯的時候,她總是會對小朱說這句話,但粗心大意加迷糊的毛病還是一犯再犯,也難怪小朱信不過她。

“小朱,今晚我可不可以再住你家一晚?還有順便麻煩你替我等門?”她問,沒忘記這是打這通電話的重點之一。

“不行。”

小朱的斷然拒絕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為什麼不行?”安萱驚愕的衝口問。

“因為我現在人也在台中。”

“你也在台中?”她有些呆住,自然而然的問:“你怎麼也到台中來了,你到台中來做什麼?”

“觀光。”小朱沒好氣的回答。

“觀光?那你之前怎麼都沒跟我提過?”她卻信以為真。

“我不跟你說了。”小朱突然說道,然後掛斷電話。

“等一下,小朱!”安萱完全來不及阻止她。

看著螢幕上秀著通話結束字樣的手機,她完全不知所措。 現在她該怎麼辦?小朱是她唯一想得到的依靠,除了她,還有誰能夠幫助她?

難不成她真要在這樣時刻,頂著一張虛弱而疲憊的臉回家?

安萱垂下頭來,無所適從的嘆了口氣,

就在此時,一雙黑色的男性皮鞋突然停頓在她前方,她懷疑的慢慢抬起頭來。

瞬間,呆立當場。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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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5 00:05:5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滕……瓔?”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產生幻覺了,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台中,而且還站在她面前?

可是即使知道眼前的他可能只是個幻影,她還是忍不住輕喚出他的名字,並且希望他對她的呼喚有所回應,希望這個幻影能夠變成真實的人。

“老天,我以為我失去你了!”

滕瓔驀然將她擁進懷裡,緊得就像是想將她整個人都壓進身體裡一樣,讓安萱覺得格外不舒服,但卻又完全不想掙扎。

是他,真的是他嗎?不是幻覺,也不是幻影,而是真實的他嗎?

感受他的擁抱,感受他的體溫,感受他的氣息,這一切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即使他們真的分手了,她也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

是他,真的是他。

她不是在幻想,也不是在作夢,眼前擁抱著的人真的是他!

淚眼瞬間模糊視線,她再也遏制不住激動與高興感受的低泣起來。

聽見她的低泣聲,滕瓔立刻放鬆擁抱著她的雙手,但仍堅定的將她擁在身前,就像怕她會再度消失不見一樣。

“怎麼了?”他低下頭,以較平常沙啞的聲音關心的凝望著她問道。

安萱搖著頭,淚眼模糊下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臉。

滕瓔俯向她,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管你要怎麼罵我罰我怪我,我都願意接受,只求你別再哭了好嗎?”他將雙唇貼在她眉心上,溫柔而心疼的要求。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眉睫上仍懸著晶瑩的淚水,安萱吸著鼻子開口問道。

“為了要擁抱你,為了要向你乞求原諒,以及為了要向你解釋下午在公司裡你所看到的一切。”他抵著她的額頭,啞聲的懺悔。  “我找了你一個下午,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卻始終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害怕、多後悔、多驚慌,就怕我會從此失去你?”

他滿臉心有餘悸的害怕神情,與凌亂不堪的衣著是最好的證據,他真的找她找到快要瘋了,整個台北市區差點沒被他給掀過來,若不是小朱說了句她會不會是回台中的話,他至今肯定還在台北街頭到處亂鑽,四處打聽她的下落。

“你下午對我……好兇。”

“對不起,那是因為我在吃醋,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嫉護,一想到你竟然讓我以外的男人擁抱著,我就嫉妒得快發狂、發瘋。”

“你以外的男人……”安萱呆呆的看著他,然後忽然想到陳世傑。 難不成學長安慰的擁抱著她時,竟然被他看見了?

“不是的,學長他只是——”她驚慌的用力搖頭,企圖想解釋,卻被他打斷。

“你是不是看見了妤珍親我?”

安萱怔怔的看著他,張口慾言,但眼眶中迅速湧現的淚水卻先一步代替她回答了他。

她一哭,滕瓔立刻手足無措起來。 他好後悔早上沒有狠下心來推開妤珍,更後悔下午讓醋意與怒氣主宰了他,他從來都不想傷害她,卻又該死的傷她如此之深。

可惡,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停止哭泣,她的眼淚都快要淹沒他的世界了,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挽救這一切呢?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她哭就心軟,不敢推開她;我不該因為拒絕她就心懷歉意,無法狠下心;我更不該在答應過你之後,還讓她吻我。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想不到其他辦法,他只能不斷的懺悔道歉。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很難過。我站在路上哭得不能自已,剛好碰到學長,他安慰我。”她哽咽的解釋。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她再次傷心的說。

“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這輩子我只要你,除了你之外,我誰都不要。”他深情的對她吐露愛意,一頓又改口道:“不,不只這輩子,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要,我要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

“是真的嗎?”淚光在她眼睫上閃爍著。

“是真的。”他低頭吻去她眼上所有的淚水,不喜歡看見她流淚。

“可是投胎轉世之後,我們的樣貌不是都會改變嗎?你要怎麼找到我?”她想到這個難解的疑惑。

“用我愛你的心。”他深情的凝望著她。

“你愛我的心?”

“你相信我愛你嗎,萱?”

安萱認真的凝視著他的雙眼,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也要相信我,不管我們投胎後變成什麼模樣,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而且會像今生一樣,對你一見鍾情。”他認真而堅定的說:“你相信我嗎?”

“嗯。”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滕瓔忍不住溫柔的親吻她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微笑的凝望著她,“那我們回家吧。”

“嗯。”安萱用力的點頭,卻在下一秒鐘渾身一僵。

“怎麼了?”他不解的問道。

“你媽媽看到我會不會不高興?我不想讓她的心情因為我而變得不好。”她猶豫的說,

“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因為她現在可以說是比我還要關心你。不,應該說是不相上下才對。”

“為什麼?”安萱愣愣的問。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要跟我說?”滕瓔緊盯著她,輕輕柔柔的詢問。

她眨了眨眼,仍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什麼事?”

滕瓔無奈的輕嘆一口氣,然後抓握起她的手,輕輕的覆蓋在她仍然平坦的小腹上。

“你說呢?”他柔聲的說,凝望著她的雙眼中漾著深情與愛意。

安萱一愣,立刻露出一抹令人動容的美麗微笑。

“我懷孕了。”她緩緩的宣布。

他微笑,低頭將深情與愛意同時深印在她唇上,一點一滴,一點一滴的輸入她體內中,讓她永永遠遠的擁有他的情與愛。

“我知道,我媽她也知道了,所以她人正在車上。”他抬起頭對她說。

“嗄?”安萱有些驚愕。

“她聽說我要到台中來找你,便堅持一定要跟過來,她想跟你道歉。”

“嗄?”

“還有,她在聽說你懷孕之後,立刻高興的撥電話回美國,要我爸爸搭機到台灣來,準備去你家提親。”

“嗄?”

“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必擔心,只要等著嫁給我就夠了,知道嗎?”他說完忍不住又親吻了她一下,這才牽著她往他停車的方向走去。

安萱愣愣的由他牽著走,反應遲頓的腦袋一下子沒辦法消化那麼多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這一切的一切感覺起來就像在作夢一樣。

不,這不是在作夢,因為早在它發生之前,小朱就已經對她預言過了——她會母憑子貴。

不過這一切還真是不可思議,不是嗎?因為她的戀情簡直就像一部灑狗血的愛情小說嘛,既浪漫又曲折。

也許,她可以將她和滕瓔的故事寫下來投稿到出版社去,說不一定它真能被錄取、被出版,到時候她就可以由讀者晉升為作家了。

呵呵呵,不知不覺間,安萱竟在這時再度燃起作家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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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萱,你是不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呀?”

“嗄?什麼?”安萱打著瞌睡,一時之間沒聽清楚小朱對她說了些什麼。

“嗄什麼?”小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什麼日子?”

見她仍然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小朱再也忍不住的拉起她的耳朵,朝著它大聲吼道——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

安萱震驚的搗著耳朵,簡直就不敢相信小朱會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她因為睡眠不足的關係,頭都快要痛死了,她還這麼大聲的對著她的耳朵吼叫。

天啊,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小朱,你好狠。”她痛苦的呻吟。

“你更狠。”小朱毫不留情的瞪著她,“你明知道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昨晚還不早點睡,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沒有在搞鬼,我在寫稿。”

“寫你的大頭鬼啦!你今天要結婚,昨晚還有心情寫稿?我問你,結婚和寫那壓根就不會被錄用的爛稿子,哪一個比較重要?”

“它才不是什麼爛稿子哩。”安萱抗議的叫道,旋即信心十足的對她說:“我有預感這一本書一定會中,而且一定能出版。”

“我看你根本就還沒睡醒。”

“才沒有呢,我現在很清醒。”

“既然清醒了,你現在就給我乖乖的坐好,讓化妝師幫你上妝。你這樣一直打瞌睡,一直點頭的,叫人家怎麼幫你上妝?”小朱嚴厲的朝她瞪眼, “一大早就惹我發脾氣,我是欠你的喔?早知道當初就不要答應做你的伴娘,賺那一點伴娘費。這簡直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嘛,我真是悔不當初!”

“朱小姐,安小姐又開始打瞌睡了。”

才找了張椅子,甚至於還沒來得及坐下,小朱便聽見化妝師無奈的求救聲。

她怒不可遏,火氣轟地一聲就像火山爆發般的噴射出來。

驀然轉身,她河東獅吼的大叫——

“安小萱!”

嚇!

打著瞌睡的安萱被突如其來的巨吼聲給嚇了一大跳,整個人猛然從座位上跳起來,不過讓她真正清醒過來的是被她撞翻,摔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安萱,你乾了什麼好事呀?”

站在吧台前的小朱立刻驚聲尖叫,雙眼圓瞠的瞪著滿地的玻璃碎片,簡直就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這五個玻璃杯可是店裡面最漂亮,也是最貴的耶,結果呢?她這個平時愛偷懶又迷糊的屬下,不僅在上班時間大剌剌的打瞌睡,竟然還將這五個高貴又很貴的杯子全都打碎了。

天啊、地啊,不管她這回說什麼,她絕對不會再這麼輕易的原諒她了!

“安、萱!”小朱皎緊牙關的朝安萱怒吼,怎知她竟呆若木雞的站在吧台裡一動也不動的,活像是被什麼嚇傻一樣,整張臉還白到爆。

怎麼一回事?

她該不會是中邪了吧?在這個子時,一天最陰邪的時辰裡?

想到這個可能性,小朱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感覺背脊突然發涼起來。

“安、安萱?”她小心翼翼的叫道,剛剛還怒氣沖衝的氣勢全都不見了。

聽見她的聲音,安萱緩慢的轉頭望向她,那緩慢又不自然的動作讓小朱又咽了下口水,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你沒事吧?”她縮著脖子,一邊小心翼翼的盯著她,一邊準備好一見苗頭不對就要奪門而出。

不過安萱並沒有撲向她,至少暫時還沒有。

她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但已不像剛才那樣白得恐怖嚇人。 然後她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了半晌之後,又以那有些嚇人的慢動作,轉頭看向店內的每一張桌子、椅子,甚至於每一角落,感覺就好像她從未見過這裡所有的東西,從未到過這個地方似的。

老天,她到底是怎麼了?

“安、萱,你……還好吧?”小朱很害怕又有些好奇的再次朝她出聲問道。

“這裡是戀人咖啡館?”安萱終於緩緩的開了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摸不著頭緒。

“是呀,這裡是戀人咖啡館沒錯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小朱小心翼翼的盯著她。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她忽然茫然的問。

“現在是上班時間,又還沒下班,你當然會在這裡,不然要在哪裡?”小朱眨了眨眼,不解的回答她。

“我不是應該在婚紗店裡嗎?”她自言自語般的說著。

“什麼?”她沒聽清楚。

“今天應該是我結婚的日子。”

“嗄?”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現在應該是一大清早,而不是半夜。”

“安萱,你沒事吧?”她開始有點擔心了。

“你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咖啡店,早就不在這裡做了。”安萱繼續喃喃自語。

“這是我的夢想啦。”小朱呆愣了下,忍不住微笑道。 看樣子安萱這回倒是作了一個還不錯的夢嘛。

“而我有了滕瓔,也早就不必為了生活而工作,只需要等著嫁給他,然後平安的生下肚子裡的孩子就夠了。”

微笑頓時僵在臉上,小朱目瞪口呆的瞪著安萱,突然有種她會不會是瘋了的感覺。

“孩子?安萱,你這回作的夢該不會是一場惡夢吧?你才二十歲而已,就想要生孩子了?你是瘋了不成?!”小朱眉頭緊蹙,一副想勸她別瘋了的表情。

“小朱,你真的不認識滕瓔嗎?”安萱突然轉頭看向她,以前所未有的正經表情詢問著。

“滕瓔?誰呀?”她直接反應的問。

安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不願意相信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不,也許之前的一切並不是一場夢,現在的這一切才是。 她不是在化新娘妝時一直打瞌睡嗎?她一定是真的睡著了,所以才會作了現在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夢。

沒錯,她只要繼續睡下去,待會小朱一定又會受不了的把她叫醒。

沒錯,她要睡覺。

“喂喂餵,你想幹麼,你還想睡呀?”見她竟然找了張桌子又要趴下去睡,小朱難以置信的跑到她身邊。

“我要睡覺,你別打擾我。”安萱撥開她的手。

“叫我別打擾你?”她瞬間瞪大雙眼,怒火狂燒。

她倏然一把揪住安萱的耳朵,以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對著她的耳朵怒聲狂嘯。

“你有沒有搞錯呀,安小萱?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剛剛給我打瞌睡我沒說你,你打破店裡最貴的一組玻璃杯我也還沒罵你,而你現在竟然還敢跟我說你要睡覺,叫我別打擾你,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嗄?”

“好痛,小朱、小朱,好痛呀。”安萱護著被揪痛的那隻耳朵哀叫不已。

“現在你還會想睡覺嗎?”小朱隻手擦腰,好整以暇的對她挑眉問。

“不想,不想了。”她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急忙回答,被揪著的耳朵讓她痛得齜牙咧嘴的。

“很好,那麼先去把地板上那些碎玻璃給我清乾淨,然後準備打烊了。”小朱終於鬆手的朝她命令。

“是。”揉著又熱又燙終於重獲自由的耳朵,安萱不敢再放肆,急忙應聲道。

“還有,你打破那五個杯子的錢,我會從你薪水上扣,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好,那動作快。工作的時候不要再給我作白日夢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安萱再次點頭應聲,只是她仍然不敢相信之前那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

滕瓔。 她還清楚的記得他的名字,清楚的記得他的長相,以及他為她所做過的所有事,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滕瓔,他真的完全符合她白馬王子的形象呀,既有錢、英俊,又對她超級好的——

咚!

天外飛來一個紙團正中她的頭,也打斷了她的幻想。

“安小萱,你再給我站在那邊發花癡呆,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小朱對她大聲咆哮。

“對不起、對不起,我立刻工作、立刻工作。”安萱急忙哈腰道歉,然後動作迅速的開始清掃碎了一地的玻璃。

只不過手動腳動,她的腦袋倒也沒停過就是了。

她不斷的在想,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嗎?滕瓔真的只是她夢中的人嗎?

如果現實中真有滕瓔這麼一個人存在,那就太好了。

滕瓔,我的白馬王子呀……


看完《夢裡》——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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