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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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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悠悠]劈腿花蝴蝶(七年級生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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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4 00:39:5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堂本真一急於保護珍愛的人兒,領著數名保鏢護送她回老家宅邸,他一身狼狽樣嚇壞堂本家所有的人。

    然而他對於他們的關懷充耳不聞,此刻只在乎被緊緊嵌在懷裏的人兒,當房門緊閉,在只有他們倆的空間裏,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能安穩,頃刻間,害怕、惶恐……所有不安的感覺全湧上心頭。

    他從未嘗過如此苦澀的滋味,這一回深深體認到自己原來是個膽小如鼠的人。

    健壯體魄緊擁曼妙軀體,封住她的唇,勾住纖纖玉指,不讓兩人之間有一絲絲空隙,藉此驅散差點失去她的恐懼。

    久久之後,喘息聲與心跳聲終於和緩。

    「放開我,先讓醫生治療你的傷勢。」崔孟璿被緊擁在他懷裏,語音變得模糊不清。

    「你為什麼不聽話留在臺灣?看見你差點……」堂本真一凝望著泛著淚水的眼睛,再多的指責全梗住。

    分離的日子,他知道她有多思念他,為了他受委屈,她會貿然回日本全是因為他啊,天真的小愛人怎麼也沒料到會惹上危險。

    「對不起……」崔孟璿憶及他為了救自己差點賠上性命,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不,千錯萬錯全都該怪我,自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好的保護方法,卻傷害了你,我很該死!」跟著,他把整件事的始末源源本本告訴她。

    原本他極力隱瞞,甚至佯裝對她不在乎,處心積慮全是為了阻止她陷入危境,沒料到適得其反。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沒有信任你,是我活該被懲罰。」

    「小傻瓜,看來這回你被我騙得好慘,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蠢事。」她的癡真讓他疼進骨子裏。

    「我也不會再任性了。」

    「不!我愛極了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是我太大男人,老是自以為為你好,如果我又不小心犯了同樣的錯,那麼你得明白警告我。」他重重的往自己的胸膛揍了一拳。

    崔孟璿心疼驚呼,「你別這樣。」

    「從今以後,我們的情誓死方休,這回原諒我好嗎?」堂本真一執起她的手在臉頰摩挲,聲音透著心疼難受。

    「我怎麼會責怪你,求求你先包裹傷口好嗎?」她只憂心他的狀況,珍珠淚頻頻落下。

    「只是被碎玻璃刮傷,不礙事。」餘悸猶存,他害怕她會消失離去。

    「求求你。」

    「璿兒,再讓我抱你一會兒。」他低頭吻去她的淚珠,跟著覆上紅唇給她一記綿長的吻,直到她的臉色逐漸轉紅,這才肯鬆開緊抱她的雙手。

    崔孟璿被吻得暈陶陶仍不忘要關懷他的傷勢,看見他手背的傷痕並無大礙,這才稍稍安心,「我去拿醫藥箱。」

    「這點小傷不必理會,真正讓我疼的是這裏。」他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讓她再度落入懷裏,接著拉起她的手輕撫狂跳不已的胸口。

    「是內傷嗎?那我立刻請醫生來。」

    「是心疼你,瞧你瘦了一大圈。」他輕輕捧著削瘦的臉蛋,看她被思念折磨成這樣,他更加懊悔。

    她扯著笑容,「沒關係的,趁機減肥。」她的深情貼心讓他的心都融了,堂本真一貼近粉頰傾訴對她的不舍,「對不起,以後我絕不會讓你有害相思的機會。」

    「你別只顧慮我的心情,你的安危要緊。」她在聽聞堂本家的人幾乎都被狙擊過,她更加惶恐不安。

    他摟抱戰慄的身軀不斷安撫,「別擔心,中田哲也的犯罪證據確鑿,已成通緝犯,警方派出大批警力緝捕,相信事情很快就會過去。」關於堂本集團所面臨的危機,在明查暗訪之後,終於得知全是市議員中田哲也暗中搞的鬼,他曾經提出以綁標圍標不肖手段吃下京都工程標案,想藉此從中牟取暴利,因遭堂本集團多次拒絕而懷恨在心。

    又由於近年來重大工程皆由堂本集團承包,於是引發了中田哲也滿腔恨意,進而以狙擊手段相逼,在東窗事發之後更變本加厲報復,目前堂本浩與堂本內豐皆受傷住進醫院。

    有了斬釘截鐵的保證,崔孟璿懸掛的心終於安穩些,她溜出他的臂彎,「你早點歇息。」冷空氣取代她湧進胸懷,那一瞬間他又處於失去她的恐懼之中,堂本真一急急覆蓋小手,不讓她開門離去,「別走,今天留下來陪我過夜。」嬌小人兒被困在門板與他之間,她轉身仰望著他,「這裏可是老家宅院,我在你的房裏過夜,要是傳到爺爺的耳朵裏,會惹他氣惱的。」他聽聞她的聲音,心情平穩許多,「我想抱著你入睡。」

    「不行的,我們畢竟還不是真的夫妻。」看著她扭扭捏捏,他勾起一抹揶揄的笑容,「怎麼現在反而是你會顧忌世俗禮節?我還記得某個夜晚,有位佳人撒嬌要我別走。」崔孟璿嬌羞的臉蛋宛如紅蘋果,「呃,那情況不一樣嘛。」

    「沒有什麼不一樣,除非你不想聽我唱催眠曲,不想與我相依偎,不想……」

    「別說了。」她以掌心貼著他的唇。

    怎麼單純的事情,經由他的口中說出就變得露骨,渾身因他而發燙,隱約覺得他們無法再蓋棉被純聊天了。

    他沒有拉下她的手,反而以舌舔弄她的掌心,炙熱身體緊貼嬌柔身軀,一剛一柔之間毫無縫隙,曖昧舉動表明一切。

    被他灼燙軀體壓著,她這下想抽回手都很困難,只能無力抗議,「不可以這樣,宅裏的人全都會知道我留下來過夜的。」

    「所有的同學也都知道我們一起相擁而眠。」他握著纖細手指親吻,吻慢慢的來到嫩白手腕,她真的好甜美。

    「那不一樣……」他的吻轉而來到手臂,她感覺骨頭都被吻酥了,反駁聲愈來愈微弱。

    「嗯?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同?」低沉嗓音在她耳邊蠱惑著。

    「因為我有預感如果這回真的留下來,恐怕會與你……」接下來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堂本真一替她接了口,簡單兩個字如此撩人,幸而只有她聽見,否則她肯定會因為羞赧而暈厥。

    崔孟璿雖然渴望能與他有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但真正面臨時的羞澀令她怯懦,她試圖阻止的道:「你、你、你不是一再堅持要維持應有的禮節嗎?」

    「是你讓我變得開放,讓我瞭解就算再嚴謹的男人,只要遇上摯愛的女人都會因渴望而沸騰。」他終於說出藏在深處的感覺,同時徹底明白在很久以前就想好好愛她。

    當時她才十五歲,一個剛發育的孩子,就讓他有想要她的衝動,只是她年齡太小,怎麼能毀去她的清純,因而一再以家規、禮節約束,徹底畫分兩人的距離。

    現在回想當時的自己,還真是遲鈍到極點。

    「啊?」「你忘了,我提醒過你發愣的表情會引人犯罪嗎?」他不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直接吻上紅唇輾轉吸吮,抱著可人兒來到床鋪。

    「不可以……」她被吻得幾乎無法喘息,斥責聲聽來像嬌嗔。

    堂本真一繼續撩撥嬌軀,大手不安份的探入她的衣衫,揉捏渾圓,試圖褪去包裹嬌軀的衣裳,想做一件隱忍很久的事,那就是徹底讓她有著自己的味道,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身下的人兒在熱情狂野肆虐下早已衣衫不整,粉色胸衣勾勒飽滿雙峰,印著吻痕的白皙雙峰若隱若現,每一次呼吸起伏都幾乎讓他血脈僨張。

    「璿兒,你好美。」他饑渴的解開最後屏障,讓白嫩酥胸全敞露在眼前,低頭吸吮粉色蓓蕾。

    「別這樣。」冷意襲來,她連連驚呼,雙手環抱在胸前,無心之下卻營造出動人畫面,彷佛捧著酥胸要獻給他。

    他埋首在柔軟間親吻,雙手順著玲瓏曲線遊移,連連愛撫讓身體燥熱不已,他再也壓抑不住熱火,迫不及待褪去自己的衣衫。

    他沙啞嗓音呼喚,「璿兒吾愛,把你完全交付於我。」

    「真一。」她出口的話語綿綿如絲,比起吟哦聲還勾人心魂。

    健壯體魄覆蓋上她,忽然冰冰涼涼的墜子抵在兩人之間,他們皆愣住了。

    崔孟璿撩起項鏈墜子,驚愕的難以言語,「這……」她曾經希望他能時時刻刻見到自己,特別訂作可以鑲嵌照片的項鏈送給了他,猶記得當時他回以冷漠,當著她的面將項鏈丟進垃圾桶。

    那一回她並沒有哭,還硬扯著笑容離開,天知道,愛慕他的心早傷痕累累,已經痛到不知如何表達。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麼殘忍。」他悵然地撥開垂落的發,退離她的身軀。

    這些年來他累積的罪狀還真可觀,都是大男人主義作祟,明明愛著她卻不敢承認,一再將她推離身邊。

    堂本真一,你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原來你還留著。」她輕撫著項鏈。

    沒有指責,他的罪惡感更深,「璿兒,我……」

    「我真的很高興,這些年來並不是只有我一相情願。」她伸手止住他的道歉,芙蓉臉蛋洋溢著滿滿的喜悅。

    他想將她摟進懷裏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歎了歎,「我恐怕還得加倍付出真愛,才有資格擁有你。」她主動依偎在他的懷裏,拉過他的強壯臂膀圈住自己的柳腰,「如果角色對換,我的觀念、對愛做出的回應,恐怕也會和你一樣吧。」

    「璿兒,我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回應你對我的好。」她總是如此貼心,總是設身處地為他著想,他對她的愛更添萬分。

    「我知道除了公事,其他的事你並不擅於表達,這一點我可以大發慈悲讓你慢慢學習。」崔孟璿眨了眨眼睛,以逗趣口語淡化他的內疚。

    「璿兒,感謝上天將你賜予了我。」他感動的牢牢抱著她。

    「嘻!應該感謝我的爸媽啦。」

    「是啊。」他朗笑著。

    她一雙媚眼直直瞅著他瞧,櫻桃小唇微啟,在他的唇瓣旁邊吹氣邊道:「你是不是該繼續愛我?」幽幽芳香令他感到暈眩,堂本真一奮力抑制欲望的騷動才能保持理智,「我還得先學習如何珍愛你。」

    「其實你給予的愛不下於我。」她貼向結實胸膛磨蹭著,埋首在他頸窩處呢喃。

    「怎麼會?你可別委屈自己,對我太縱容。」生怕失控將她佔有,他連說話都屏息,努力忽略渾圓胸脯的柔軟。

    「因為沒有人會比你還愛我,只有你會奮不顧身為我擋子彈。」狙擊事件仍讓她心有餘悸,如果沒有他,那麼她早已氣絕身亡……

    他吻去她的淚水,「璿兒別哭,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她輕咬著他的唇,嬌嗔道:「你就不能換個詞,說我們是生命共同體,誰也不能失去誰嗎?」

    「你的用詞給人的感覺窩心多了,看來我得去跟大哥學習如何談情說愛。」他笑得靦腆。

    「不可以,他最油嘴滑舌了,是個壞榜樣。」她可沒忘記堂本浩是個情聖。

    「那我得去買書……」崔孟璿吻上他的唇,藉此阻斷他的念頭,「還是別了,人家喜歡自然的你,我可不希望你把悶悶的樣子全改變。」

    「你這是取笑還是讚賞?」他輕輕捏著她的粉頰抗議。

    「都有。」她獻上紅唇,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唇間。

    淺嘗滿足不了堂本真一對她的渴望,尤其纖盈嬌軀不斷廝磨更是勾人心魂,他再也抑制不住燃燒的火焰,俯身貼上曼妙軀體……

    ☆☆☆

    「你好美!」堂本真一走至身後將她抱緊,經過盛裝打扮的人兒,令他更加喜愛,忍不住親吻她粉嫩的臉蛋。

    「謝謝。」他的碰觸讓她想起昨夜有多麼熱情,尚未習慣兩人的新關係,崔孟璿顯得羞怯。

    如晚霞嫣紅的臉蛋令他迷醉不已,若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要她一回,他強壓下蠢蠢欲動,問:「準備好要出發了嗎?」

    「你可不可以幫我調整蝴蝶結?」要獨自穿好和服並不容易,她指了指身後。

    堂本真一蹲下身為她調整,確定她完美無瑕後,將她摟抱住,「怕被人瞧見身上的吻痕,所以不敢讓傭人為你著裝?」

    「罪魁禍首居然取笑我。」她送了一記粉拳回敬。

    「哈哈。」

    「別說笑了,爺爺他老人家知道我們的事嗎?」她有些不安的絞動手指。

    「恐怕非常清楚。」俊臉揚起笑容。

    在被狙擊之後,他們一直單獨相處,這件事就算想瞞也瞞不住,況且他還巴不得眾人知道他們有多麼恩愛。

    「他很生氣?」嫣紅褪去,崔孟璿的表情有些僵硬,她可沒有忘記爺爺多麼令人敬畏。

    「別擔心,我會好好與他溝通,何況我們就要結婚了。」纏綿之後,他們決定提早結婚,他把玩她的纖纖玉指,期待著戒指套上的那一天。

    「嗯。」她的心情安穩多了。

    「快出發吧,否則我會把你抱回房間呵護。」堂本真一低頭含住美麗的耳垂竊取芳香。

    嬌顏染上紅暈,她嬌嗔道:「你休想。」他摟著她穿越回廊庭院,一路上惹來不少驚訝的眼神,只因他們親密並行,尤其堂本真一還蹲下身為崔孟璿換鞋子,更令旁人瞠目結舌。

    「真一?!」堂本繪裏因他的改變愕然。

    他當然知道母親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淡然笑著,「母親,我與璿兒去探望爺爺。」

    「一路上請小心。」年輕人恩愛,她樂見他們的甜蜜,堂本繪裏對崔孟璿笑了笑,「璿兒,歡迎你回來。」

    「謝謝媽媽。」崔孟璿揚起燦爛笑容,向前給予一個大擁抱,她有預感未來會比預期還來得好。

    ☆☆☆

    這是一所私人醫院,設備完善名醫雲集,由於堂本家連連遭受襲擊,醫院裏裏外外戒備森嚴,警方不定時巡邏。

    守在門外的彪形大漢氣勢騰騰,又思及將要面對強悍威嚴的爺爺,崔孟璿不禁打從心裏害怕起來,手心微微冒汗。嗚!該不會她只有對抗真一的勇氣吧?

    「別緊張,儘管拿出對付我的氣勢來。」堂本真一為她打氣。

    「呵呵,我會的。」她被他給逗笑了,心情輕鬆許多。

    是的,為了美好的將來,一定要奮鬥到底!

    「喂,你們小倆口什麼時候才要進來啊?」堂本浩倚在門口,不耐煩的催促。

    「浩哥哥,你的傷勢要不要緊?」她走向前探視。

    「親愛的小璿兒,快來為浩哥哥簽個名。」面對美女,堂本浩總是保持最迷人的笑容。

    堂本浩右手臂骨折,打上的石膏寫滿密密麻麻的名字,很顯然醫院裏的護士們全部都被他搭訕過。

    「呵呵,看來你住院這段時間過得挺愉快的。」崔孟璿接過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不!日日夜夜期盼你能來看我,茶不思、飯不想的,可苦了。」他皺著眉頭,語氣非常哀怨,事實上,他是在嘲弄某個人的心情。

    「你又愛說笑了。」她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心底湧起陣陣暖流。

    「你很吵。」堂本真一面無表情瞪著他。

    「耶?居然嫌棄老哥,好歹我是個病患,你得要多關心我一點。」堂本浩的表情非常誇張,彷佛受了極大的打擊。

    「爺爺在歇息嗎?」堂本真一才懶得理會他無聊的搞笑。

    提到老頑固,堂本浩嚴肅道:「氣炸了,奉勸你們要入內之前,得全面武裝。」

    「別嚇璿兒。」堂本真一摟著小愛人走往病房。

    堂本浩在與他擦身而過之時,低語,「如果昨夜你有播種成功,我想情況會好一點。」聞言,堂本真一往他的胸膛給予一擊,「無聊人士閃一邊去。」

    「哇!弑兄哪。」堂本浩佯裝痛苦哀號。

    崔孟璿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她聽得出來這慘叫聲非常非常的假,「浩哥哥,你這狼狽相千萬別被眾美女看見,否則行情會下跌的。」

    「噢!差點忘了。」語畢,堂本浩判若兩人,彷佛是個不苟言笑的大酷哥,「別讓爺爺等候太久。」

    堂本真一給予她讚賞的笑容,「你這招厲害。」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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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4 00:40:0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才踏入病房就感受到一股赫赫逼人的氣勢,堂本內豐滿頭銀白發絲,蒼老容顏刻畫著人生歷練,炯炯目光漾著睿智光芒。

    「爺爺,我帶孟璿來探望您。」堂本真一摟著崔孟璿一同向他請安。

    「爺爺,希望您早日康復。」崔孟璿深深鞠躬行禮。

    堂本內豐目光掃向兩人,對於他們親昵的舉止深感不悅,兩道白眉皺起,「當眾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堂本真一握了握崔孟璿的手安撫著,開口對他道:「爺爺,請您別忘了,璿兒是我的未婚妻,我們的行為並無失禮之處。」

    「哼,就算你們成了夫妻,也得遵守堂本世家的家規禮教。」堂本內豐很不以為然,又訓了他們一頓。

    「爺爺,家規禮教與集團經營方針相同,總得隨著時代改變,相信堂本世家會比從前更和樂。」堂本真一試著與老人家溝通。

    「嗯哼!居然教訓我?」他氣得吹鬍子瞪眼。

    崔孟璿忍不住開口,「爺爺請您息怒,我們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等等!我們男人說話,你插什麼嘴?」他狠狠的瞪她一眼。

    「爺爺,璿兒可是堂本世家的一份子,她當然有權表達意見。」堂本真一臉色沉了沉,首次對老人家說了重話。

    堂本內豐倒抽一口氣,「反了、反了,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忤逆爺爺。」

    「我們決定提前完婚,過些日子璿兒會正式成為堂本世家的人。」堂本真一將嬌弱人兒摟得更緊,再次聲明。

    「你們決定?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堂本內豐提高音調又道:「若是真讓她進了堂本世家的門,那豈不是變本加厲?」

    「爺爺……」

    「住口!還不將這個女人攆走,我會聯絡崔氏二老,若是他們不好好管教,這樁婚事就取消。」堂本內豐氣急敗壞低吼。

    堂本真一心平氣和聲明,「很抱歉,我做不到您的要求,無論如何璿兒永遠都會是我的妻子。」

    「就算我收回你在堂本集團的權勢也不改變決定?」他撂下狠話。

    「我很清楚你有打壓我的能耐,但以我的實力要白手起家不是難事。」看到專制的爺爺,堂本真一徹底看清楚以前的自己,他絕不會步上爺爺的後塵。

    「太天真!」他嗤之以鼻。

    「爺爺請喝杯茶,休息一會兒。」不知何時,崔孟璿已經泡好一杯養生花茶。

    堂本內豐別過頭,冷哼,「諂媚是沒有用的。」堂本真一正要開口,崔孟璿給予暗示阻止他,她的笑容比蜜還甜,「人家才沒有呢,只是請您先潤潤喉,休息一會兒再戰,想必訓起人來會更有威力的。」堂本內豐窒了窒,怒瞪著她,「果真是擾亂堂本世家的禍水。」

    「呵呵,堂本集團成立於一九三三年,至今已發展成最頂尖的集團,而且還榮獲建築之首的美名,豈會怕一個年僅十八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她水靈的眸子眨呀眨,清純得像個剛出世的小寶寶。

    「那是當然的,堂本集團建造的大樓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就憑你一個小女人能構成什麼威脅。」他一副對女人輕蔑的態度。

    「是啊,既然我構不成威脅,那您為了我與真一哥哥撕破臉豈不是虧大了,況且還會面臨與崔氏為敵的局面,兩者相鬥只會便宜了他人。」崔孟璿萬分可惜的歎了歎。

    堂本內豐不屑笑道:「為了維持堂本世家的美名,剔除禍水紅顏,付出一點小代價是無所謂的,而且你別忘了,堂本集團的實力遠在崔氏之上。」唉,又是為了名聲問題,她不疾不徐道:「這樣啊,堂本集團少東與崔氏千金這對未婚夫妻因為太恩愛、出雙入對,因此慘遭家規懲戒,被迫分離,我想這種新聞對堂本世家的聲望不會有幫助才是。」

    「你、你……」他頓時啞口無言,嘴角頻頻抽搐,「哈哈……難怪、難怪,真一會被你治得死死的。」

    「爺爺?」突如其來的爆笑聲讓兩個年輕人怔住了。

    堂本內豐輕拍她的手,「相信真一今天的表現,可以讓你安心嫁入堂本世家。」

    「啊?難道剛才的爭執全都是假的?」崔孟璿覺得這樣的轉變好不真實。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爺爺您沒事吧?」堂本真一邁向前坐在他身邊,憂心的握著他的手。

    「呸呸!你希望我有事?」堂本內豐見他仍擔憂,歎了歎,「唉!就算是千年不變的老固執,也會有開竅轉變的時候啊,自從你父親過世,我又被堂本浩那不正經的孽孫氣個半死,我的觀念改變不少,只是一直拉不下臉承認自己太過專制。」頓了頓他又道:「近來堂本家連續發生這麼多事,加上你們之間的感情事,深深讓我覺得,為人處事圓滑會更好。」

    崔孟璿擁抱著他,撒嬌笑道:「這樣的爺爺真叫人喜歡極了。」

    「謝謝爺爺。」堂本真一將兩個人全都擁抱住。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想把我悶死嗎?」堂本內豐不習慣面對熱情,表情顯得扭捏。

    小倆口相視而笑,「對不起,我們不應該沒規矩。」

    「嗯哼!這還差不多。」忽然,堂本內豐眉開眼笑,急急從床鋪底下拿出結婚所需的資料,「快、快!快挑個吉日完婚,否則小璿兒的肚子要是大起來,那就真的不得了啦。」

    「爺爺!」崔孟璿羞紅了臉。

    很顯然的,打從一開始老人家就沒有打算要與他們撕破臉,堂本真一笑了,「爺爺,原來你很會整人哪。」

    「呿!什麼整人,趁機考驗你們的感情。」他橫眉豎眼糾正,「還不快決定婚禮的場地。」

    ☆☆☆

    清晨一場大雨沖走塵埃,讓草木更加青翠,空氣清新無比,雖是晴空萬里,但路面仍舊潮濕,一路上堂本真一總是放慢車速,小心翼翼的駕駛,身旁有佳人陪伴,他剛毅的臉龐洋溢無限甜蜜。

    當車子駛至半山腰,倏地,子彈朝他們襲來,這一驚車子嚴重打滑,幸而他駕駛技術純熟,安全通過大轉彎。

    情況不妙,跟在他們後面的保鏢不知何時已消失,堂本真一當機立斷,「璿兒,快蹲在座位底下,立刻撥電話報警。」

    「好。」崔孟璿不停深呼吸要自己穩住,明白保持冷靜應對便是幫堂本真一最大的忙。

    後方來車仍不放棄狙擊,接連又開了幾槍,險象環生的畫面一再上演,存心要索取兩人的性命。

    堂本真一不斷加快速度,以蛇行方式躲避攻擊,然而車子打滑傾斜的程度愈來愈大,隨時會墜落山崖,為了求得一線生機,他只好放手一搏,讓車子沖向路邊護欄,駛入樹林。

    狙擊車輛隨即跟來,上頭除了中田哲也,另外還有兩名持槍殺手,騰騰殺氣讓樹林坡地充滿窒人的氣息。

    「這一次絕不能讓他活命。」中田哲也下了追殺令。

    接連報復,竟然沒有造成堂本家任何人死亡,反而讓自己賠盡一切,淪落成通緝犯,這口氣他怎麼也咽不下。

    「砰砰!」殺手將堂本真一的車子輪胎打爆,堂本真一見狀不妙,連忙帶著崔孟璿下車,遁入樹林躲藏。

    「嘿嘿!看你們還能往哪里逃。」樹林濃蔭遮天,雜草有半個人的高度,三人分頭搜尋,一感覺風吹草動便開槍,槍枝裝設滅音器,讓這幾個嗜血狂人更加肆無忌憚。

    坡地崎嶇難行,堂本真一不敢貿然帶著崔孟璿盲目奔逃,兩人屏氣凝神躲在岩石後伺機而動。

    「咻!」子彈橫掃過岩石,索命腳步愈來愈近,堂本真一全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傾聽腳步聲拿捏時機出擊,一待對方走近便抬起長腿橫踢,猛烈攻擊的同時搶過槍枝將對方打昏,其動作迅速俐落,對方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多虧老天保佑,祖上積德,在解決掉一個敵手之後,崔孟璿終於能稍稍喘口氣。

    堂本真一掏盡殺手身上的子彈、小太刀、防彈背心……隨即用皮帶將他的雙手捆綁在背後,又在他嘴裏塞進一顆落在地上的果實,而後拖至草叢裏藏匿。

    他不顧崔孟璿的反對,將取下的防彈背心套在她身上。

    崔孟璿猛搖著頭,要他先保護自己,可他十分堅決,她只好乖乖聽話,努力做個不礙事的包袱,只是當看見他裝設子彈入槍內,不禁打了個冷顫。

    堂本真一緊緊摟著她,吻上蒼白小臉安撫著。

    鐵臂給予的溫暖稍稍穩定情緒,她深深明白為了保命,絕不能顧忌太多,她咬緊牙關,繼續以手機傳簡訊求救。

    其他兩人在搜尋不到他們之後,朝另一個方向尋找,發覺一直沒有見到另一個同伴,中田哲也心中警鈴大作。

    就在這個時候,被打暈的殺手吐掉果實發出聲音,中田哲也連開數槍橫掃,槍彈威力驚人,霎時一片血肉橫飛的畫面。

    「哈哈……我就不相信宰不了你!」他得意狂笑,臉上肥肉猙獰的嚇人。

    「該死的!你殺錯人了。」井川慶向前查看,這才發現鑄成大錯。

    「什麼?」中田哲也恨意加深。

    井川慶陰冷道:「你殺了我的人,傭金得加一倍。」

    「你……可以。」形勢比人強,他只能含恨答應。

    「那等你把錢彙到銀行戶頭,這交易才能繼續進行。」當殺手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井川慶從不做白工。

    「什麼?堂本真一就在這裏,你怎麼可以錯失大好機會。」他氣炸了。

    「有錢好說話。」井川慶隱約感覺得出他沒錢可以掏,已沒有必要再為他賣命。

    「你……」中田哲也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揚長而去。

    在恨意驅使下,他並未離開,掏出槍枝不停猛開槍,發狂尋覓,「可恨!堂本真一你給我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你孬種!」

    「鈴鈴……」崔孟璿只顧著傳簡訊求救,沒有想到會有人打電話給她,緊張真會讓人變蠢哪。

    「砰砰!」行蹤洩漏,猛烈攻擊隨之而來。

    「璿兒趴下。」堂本真一摟著她連續翻滾閃躲,以樹幹為屏障,為確保安全將她壓在地上,亦開槍反擊。

    不過堂本真一畢竟不是玩槍高手,命中率不怎麼好,而兩方距離頗遠,並沒有辦法以武力制伏對方,只好硬著頭皮開槍奮戰。可恨!這次事件落幕後,他非要去學習射擊不可。

    中田哲也的射擊較佔優勢,每發子彈都讓兩人陷入危境,甚至一擊打落堂本真一手上的槍枝,「嘿嘿!雙手舉高,站起來。」

    「有話好說,我可以資助你十億元離開日本。」堂本真一按照他的話舉高雙手,在這死神逼近的情況下,他不忘以身軀護著崔孟璿。

    「真一……」她想向前護著他。

    「你別礙事!」他斥喝阻止。

    「真是可恨!就這麼一槍讓你死,真是太便宜你。」階下囚竟然還威勢凜凜,這更惹得中田哲也不悅。

    「中田先生,我們可以心平氣和談個好價錢,再加十億元如何?」

    「別再妄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拿槍。」他步步逼近,踢飛了堂本真一掉落在地上的槍。

    「我是真心誠意要跟你和解。」再一步,再一步就能反擊,堂本真一已經算准了兩人的距離。

    「哈哈!說這些太晚了,現在我只想要看著你們一個個死去。」佈滿血絲的雙眼,更顯現中田哲也已喪心病狂,他現下只是頭兇殘野獸。

    「其實我……」他放慢說話的速度。

    中田哲也以為他正陷入恐懼,勝利地奸笑,「先廢你的手腳,再慢慢將你淩遲致死,包括你的女人!」幾乎是同時,在堂本真一拔刀的那一刹,中田哲也亦瞄準他的臂膀欲扣下扳機,千鈞一髮之際,中田哲也被他迅疾如旋風的刀法給制伏,手上的槍不見蹤影,手腕亦噴射出赤紅鮮血。

    從來沒有人能看得清楚二刀流風隨行如何拔刀,更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攻擊,持槍的中田哲也也不例外。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跟你談判。」這句話中田哲也沒能聽見,因為他已經倒在草叢裏,昏了過去。

    「真一。」崔孟璿撲進他的懷裏。

    堂本真一將她緊緊擁入臂彎裏呵護,「璿兒別怕,都過去了。」她急忙退離他的懷抱,雙手不斷觸摸他的身體,檢查他是否安然無恙,「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你別慌。」他順了順她那淩亂的發絲,拍去她身上的塵埃,見到細嫩掌心被石子刮傷,實在心疼不已。

    「你別老是只顧我。」她心疼的落淚。

    他的右肩有一道深刻傷痕,鮮血正汩汩流出,而他卻只顧著她掌心上的小刮痕,她連忙解開他的衣衫查看他的傷勢。

    見她手抖得厲害,堂本真一輕輕吻著她的小臉,笑道:「只是一點皮肉傷,你別看得太嚴重。」

    「都流這麼多血了,你還不當一回事。」她又急又氣,晶瑩剔透的淚珠紛紛滾落。

    「小傻瓜,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他低頭吻去她的淚水,哄著。

    「我要幫你止血,別擾亂我。」他還真不安份,崔孟璿推開他的臉。

    「這時候我需要的是你的體溫、你的吻,證明我們都平安無事。」一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真正令他害怕的是面臨失去她的恐懼,堂本真一再次欺近,掠奪紅唇芳香。

    「不可以……」他的吻忽狂熱忽溫柔,崔孟璿漸漸無力掙扎,最後融化在他的熱情裏,癱軟在安全臂彎裏。

    纏綿的吻難分難舍,直到警鳴聲傳來……

    ☆☆☆

    今日的堂本集團總部非常熱鬧,盛況空前,只因堂本家的女眷第一次參與酒會。

    老總裁堂本內豐原本還拉不下老臉答應,崔孟璿替他找了臺階下,「殺手都能迅速確定她的身份,而集團部屬竟然做不到這一點,無疑的這是一項危機。」於是,堂本集團讓人無法喘息的規定漸漸瓦解中。

    崔孟璿秀髮綰起,頰邊幾縷發絲垂落,隨風拂動,更添勾人心魂的嫵媚,絲綢小禮服展露光滑香肩,柳腰輕束曲線曼妙,看來端莊秀麗,風姿綽約。

    堂本真一挽著她出現在酒會上,這一對天造地設的情人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尤其是他們眉宇之間傳達的濃情蜜意,令人生羨。

    堂本內豐見到崔孟璿「暴露」的裝扮瞪凸了眼,不過他只是抿了抿嘴,便轉頭招待眾貴客,他的反應讓旁人吃驚的同時亦放鬆心情。

    「孟璿。」崔氏夫婦自英國歸來,見到女兒立刻迎向前。

    「爹地、媽咪。」崔孟璿各給了兩個摯愛的長輩一個大擁抱。

    陳姿吟握著她的手,笑道:「你還是一樣這麼會撒嬌。」

    「媽咪,那是當然的嘍,我就是想你們更疼愛我嘛。」她的一顰一笑帶動每個人的好心情。

    「世伯、伯母,歡迎你們回來。」面對崔孟璿以外的人,堂本真一依舊嚴謹穩重,偶爾淡然笑著。

    崔宏堯拍拍他的肩膀,暗示笑道:「你是不是早該改口了?」「爹地、媽咪。」臉龐微微發熱,他笑得靦腆。

    趁著母女倆聯繫感情,崔宏堯對著他低語,「在這樣的時代,沒有人會為年僅十歲的寶貝女兒訂下婚約,即使是政策性婚姻也一樣。」

    「爹地,您的意思是……」

    「她從小就黏你黏得緊,老是巴著你不放,在她心裏你的地位比起我們夫婦還來得重要,當年你十八歲,已看得出非池中物,我想如果沒有幫她留住你,那麼我們家璿兒該情歸何處?」他看著寶貝女兒,眼神好溫柔。

    「請您放心,我非常明白她對我的情意,我會加倍珍愛她。」對於崔孟璿,堂本真一早已立下了永遠呵護的諾言。

    崔宏堯故意忽視他的話,板起臉,「這些年來,我們夫妻倆看著等著,一直深思當年的決定是不是個錯誤?」

    「爹地,璿兒在我心中的份量遠超過一切。」他慌了,冷汗潸潸,「懇請您讓我能繼續擁有她。」

    「哈哈……真難得,你竟然也會有慌張的一面。」崔宏堯朗笑,不再為難,「你的情意有多深,我們很清楚,不過將來……」

    「時間、行動會證明我不會讓你們失望。」堂本真一連連彎腰行禮,斬釘截鐵回應。

    「很好—,我就是在等你這句話。」崔孟璿來到兩人身邊,笑盈盈的問:「爹地,你們笑得這麼開心,是在談些什麼啊?」

    「我的寶貝女兒,是男人與男人之問的秘密。」

    「嗯哼!不可以唷,您千萬別又引起真一的大男人性格。」她鼓著臉抗議著。

    「你安心,我的威勢嚴謹只會用在公事上。」堂本真一急急解釋。

    崔宏堯搖頭笑了笑,對著堂本真一道:「歡迎你加入妻管嚴一族。」

    「呃……我很榮幸獲得加入的資格。」他也咧嘴笑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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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4 00:40:2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康軒學院。

    自從校花心有所屬,不少男同學的情緒處於低潮,不過這沉悶的心情也只維持一下下,當崔孟璿從日本回來後,眾人又圍繞著她打轉。

    「孟璿,明天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吳志嘉捧著鮮花在通往女生宿舍的綠林大道等候多時。

    不好的預感掠過,崔孟璿感覺呼吸一窒,「對不起,我所有的空閒時間,都留給我的老公了。」

    「看電影有什麼意思?孟璿還是跟我去八裏關渡大橋看夜色,一起相伴至天明比較浪漫。」邱志傑將吳志嘉擠到旁邊,他的手裏正甩著車鑰匙。

    「孟璿……」徐偉在遠處就扯著喉嚨大叫。

    又一個來了,這三個人是約好的嗎?崔孟璿覺得頭痛,「對不起,我有急事得趕著離開,下次再聊。」

    「孟璿不必趕,你的老公來了。」周舒茵扯著她的衣袖,指著遠處頎長的身影。

    「嚇!大家再見。」她恨不得插翅飛離這兒。

    韓子君搶先擋住她,「你走這麼急做什麼?同學們正等著我們的決定,一同出遊哩。」

    「子君?我跟真一結婚了耶。」崔孟璿真不敢相信,她竟然鼓勵她跟丈夫以外的人出去玩。

    「喂!你別老八股,結了婚又如何,男女之間還是有純友誼。」韓子君輕拍額頭,一副受不了她的表情。

    「是啊,孟璿,你該不會因為嫁給了他,就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之下吧?」周舒茵可不認同她被堂本真一壓得死死的。

    「我才不是怕他,而是怕你們,你們最近好奇怪啊。」接連幾日下來,崔孟璿覺得事情愈來愈不單純。

    徐偉已奔至她們的身後,「死會也可以活標。」

    「璿兒已經是我的妻子,你們存的是什麼心?」堂本真一亦來到,黑眸眯起。

    「耶,結了婚就不能跟同學一起出去玩嗎?」邱志傑很不以為然。

    堂本真一犀利眼神掃過鮮花,冷笑道:「我並沒有限制璿兒交朋友的自由,而是你們的動機並不單純。」

    「哼!真愛無敵,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那麼就算我們死纏活纏,也不可能會拆散你們。」徐偉抬起下巴挑釁。

    「對啊、對啊。」周舒茵猛點頭。

    「喂……」崔孟璿瞠大杏眼,不敢相信好友居然還煽風點火。

    聞言,堂本真一額冒青筋,「你們的觀念真要不得。」

    「哈哈,是你害怕留不住孟璿吧。」吳志嘉笑得囂張。

    「是啊,看他一臉沒信心的樣子。」

    他抿了抿唇瓣,「真愛確實無敵,但是我們小倆口並不希望有外人騷擾,所以你們最好打消覬覦璿兒的念頭。」

    「如果不呢?」徐偉故意作對。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堂本真一吐出的話語陰鷥得嚇人。

    眾人與堂本真一對峙多次,感受到他那淩人的氣勢仍舊令人膽寒,不過他們很快的壓抑懼意,不約而同的道:「誰怕誰啊,就以劍論真理。」自以為是三人組這麼說就罷了,韓子君與周舒茵也一同吆喝,崔孟璿真是看傻了眼,「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啊?」

    「此刻就是決戰時機。」倏地,三人組與韓子君同時亮出木劍,非常有默契的將堂本真一團團圍住。

    「喏,為了公平這把劍給你。」周舒茵怯怯的遞出一把木劍。

    分明就是沖著他來,堂本真一迅速拉著崔孟璿突圍,「想激我戰鬥,沒那麼容易。」

    「別讓他跑了!」嘶吼聲一出,喧嘩聲四起,一群人跟著出現,原來想挑戰的人不只他們四個,這些人全都是劍道社的社員,身穿劍道服,手持木劍。

    「大夥上啊!為了全國冠軍杯一定要將他攔下。」

    「你們真荒唐。」堂本真一算准了有人埋伏在停車場及校門口,他抱起崔孟璿奔出樹林後,立刻沖向垃圾場、餐廳……毫無目的的在校園裏亂竄,最後躲藏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廁所裏幽靜無聲。

    「我們一定要躲在這裏嗎?」崔孟璿噘起嘴。

    雖然廁所寬大,瓷磚光亮,還有沙發椅及綠色盆栽,可是廁所還是廁所,待久了總是覺得怪怪的。

    「再忍耐一會兒,等他們放棄之後,我們就回家。」堂本真一將她摟在懷裏。

    「嗚嗚……人家好可憐哪。」水眸一眨泛起淚光,她哽咽著。

    他有些慌了,「怎麼哭了?是我剛才奔跑時弄痛了你嗎?」

    「不是,原來他們對我諂媚,全都是為了激你迎戰,嗚!人家的風采、行情全都被你給搶光了啦。」她直直瞪著他。

    「噢!親愛的老婆大人,這種殊榮我一點也不想要,天天被挑釁這滋味可不好。」堂本真一搖頭失笑,剛才跑遍整座校園他還喘著。

    她一雙大眼睛骨碌碌轉著,「嘻!其實這捉迷藏的遊戲很有趣。」

    「居然假哭,連你也捉弄我。」他俯身輕咬她的耳垂,以示懲罰。

    「人家剛剛被子君她們給耍了,總是要平衡一下,所以嘍!」她依在他懷裏咯咯笑著。

    「好樣的。」他吻著她美麗的耳朵,不停呵著氣。

    「別這樣,好癢……」他才不理會她的抗議,直到她笑得渾身無力才停止,「誰叫你調皮。」

    「你好壞!我要出去告訴他們你躲在這裏。」她笑得氣喘吁吁,小巧臉蛋紅。

    「千萬不要。」他迅即擋在門口。

    「呵呵,誰叫你剛剛欺負我。」他摟抱嬌軀,輕輕哄著,「親愛的老婆,對不起,請你大發慈悲,替我想法子徹底讓他們死心好嗎?」

    「嗯哼!這還差不多。」崔孟璿得意笑著。

    「唉!距離你畢業還有半年,我可不想天天被追著跑。」堂本真一搖頭歎了歎。

    「依我看只要你繼續當劍道社指導老師,他們就會安份了。」她提議道。

    「天哪!沒別的好方法了嗎?當指導老師也是天天被他們纏著,我一點也不想犧牲與你相處的時間。」

    「那我就沒辦法了。」

    「唉!好吧。」前些日子婉拒邀請,沒想到終究躲不過,剛毅臉龐難得浮現束手無策的表情。

    窈窕佳人攀附他的頸項,安撫笑道:「別這麼無奈嘛,人家一定會天天為你遞茶水、毛巾,還為你按摩。」

    「真的?!」聞言,他的眼睛閃閃發亮。

    「當然是真的嘍,我最親愛的老公。」崔孟璿踮起腳尖,輕啄著他的唇。

    「那我要先索取好處。」堂本真一趁勢將她牢牢嵌進懷中,以炙熱的吻回應她的柔情。

    他的小愛人永遠那麼甜美,他對她的愛戀這一生永不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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