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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瑩 -【狂戀肌肉男】《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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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6 22:32:1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子瑩 - 狂戀肌肉男

男主角:崔護  
女主角:劉可若


臭男人!
居然敢當著她的面指責她賣弄風騷
還說他最討厭的就是像她這種類型的女人!
哼,要不是看中他媲美阿諾、史特龍的身材
加上身家清白、頭腦精明,是個絕佳「精子製造機」
鬼才要把熱情浪費在這種一板一眼的木頭男身上!
呵呵呵……男人啊,嘴巴再硬又有什麼用
遇上她的媚功還不是兵敗如山倒
只不過這傢伙的腦袋還真是LKK級
她都阿莎力的承諾「好聚好散、各取所需」了
他卻堅持不結婚就不「播種」
硬是把她精心規畫的一盤好棋下得亂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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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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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6 22:32: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喔……我的天啊……”

一聲讓人臉紅心跳的低喘,導致打從前廊經過的三姐妹猛地駐足。

“什麼聲音啊?你們有沒有聽到?”劉可希驚駭地瞪著大眼,朝左右兩個姐妹的問。“有,聽起來像是大寶的聲音。”排行老二的劉可盼非常肯定的點頭。

“可是大寶怎麼會發出這麼……這麼奇怪的聲音?好像……很興奮的樣子……”老麼劉可倩臉皮較薄,已經紅了一片。

“是發花癡的聲音沒錯!大寶只有在看到阿諾和史特龍的時候才會有這種不尋常的表現。她是不是又躲起來偷看阿諾的電影了?”劉可希率先推開門,找尋那個又開始發春的女人。

前廳裏只有一個背對著她們站立的女人,是劉可若沒錯,只不過現在的她全副心思都在院子裏那個被太陽曬出一身汗,卻仍不為所動的男人身上。

“你們快來看!那個……”劉可若朝她們招了招手,有點喘不過氣來。“那個拿著水管正在澆水的男人,我的天啊……哪來的奇貨?!”

太震撼了,光是站在這裏看著他的背影,她就已經心跳加速、呼吸困難,若是真站到他面前的話,不直接暈倒才怪!

劉可若忍不住又來一聲尾音發顫的愛的禮贊,雙眼幾乎可以描出兩個誇張的心形。

“沒看過的生面孔。你們知道外面那個是哪里來的野男人嗎?”劉可希不屑地挑眉問道。

劉可倩很認真的眯起眼看了幾秒後才搖搖頭,而劉可盼則是一臉深思地擰眉。

“我猜可能是昨晚來投宿的崔護。前幾天聽媽提起過,他是大當家一個老友的親戚的朋友的兒子,關係非常遠,不過在美國唐人街似乎蠻有名堂的。昨晚他來的時候三寶還沒回來,小寶早睡了,我則是掛在網上下不來,大寶……夜不歸營,今早就讓她見到好康的。”

“他叫崔護?那個人面桃花相映紅的崔護?”劉可倩迅速地聯想到。

“崔護……”從頭到尾沒加入討論的劉可若,只是無意識地咀嚼著這兩個字。

“唉,真的是不桃花都不行了,誰教他哪兒不投宿,偏來到我們這個桃花窟,看來是在劫難逃。”劉可希戲謔地看著眼前的奇景。

“桃花劫?我看這朵桃花好像快流口水了,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劉可盼附和著。

“別當我是透明的,把我說成花癡對你們這些妹妹可沒有好處,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最欣賞這種肌肉男,矢志要嫁給阿諾和史特龍,雖然他們兩個都等不及我長大就被野女人勾走了,但是我對這方面的偏好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劉可若一臉兇悍地宣示,然後又不顧形象地死盯著外面那個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成為四姐妹品頭論足對象的崔護。

“啊……你們看!他那一身肌肉,隨著他無意識的動作起伏,還有那上面閃亮的汗水,比任何塗了嬰兒油的健美先生都要讓人怦然心動,那件白T恤根本就藏不住他完美的肉體……

“喔……我的天哪,看看那雙修長有力的腿,還有那條牛仔褲包裹不住的腿肌……我的天哪……那個……那絕對出瑞奇馬汀性感的翹臀……我快不行了,你們離我遠一點,我需要新鮮空氣!”

劉可若說著還真動起手來,把三個看傻了眼的妹妹推離她兩爪的範圍。

“真是超級花癡!”劉可希受不了的翻白眼。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花癡發癲的樣子。”劉可盼無限同情的搖頭。

“可是……大寶以前從不會看上大當家的朋友或是徒弟啊!有沒有問題啊?我擔心她會丟我們的臉耶。”劉可倩擔憂著。

四姐妹一向沒什麼長幼之分,各自擁有獨特的自我意識和個性,連對自己的親爹也沒一聲尊敬的稱呼,習慣用這種詼諧打趣的叫法大當家。她們同時也把“太宇武術會館”當成山寨看待。沒辦法,誰教劉大當家從小就耳提面命,要她們早早下山去拐或搶個男人回來押寨,實在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安啦!大寶會有分寸的。”

“你當然沒問題,你又不是每天回家睡覺的人,我和盼盼最有切身利害關係了。”劉可倩就讀附近的高中,早就羡慕考上外縣市學校的老三羡慕到想打小人了。

“你有聽媽說他會住多久嗎?”一直看著肌肉男猛吞口水的劉可若突然轉過頭來問二寶,眼中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大概要一陣子吧,他可能會暫時留在這裏幫大當家擬定一套新的訓練課程。大寶,你的眼神看起來很不對勁哦,要不要我幫你準備一壺退火的蘆筍汁?”劉可盼調侃道。

“說她的眼神很淫蕩就是了嘛!”劉可希一點都不客氣。

“你這小鬼!”劉可若雙眼一瞪,大姐的威風頓時就出來了。“算了,昨晚在學校趕了一整晚的報告,累死我了……”

她收回淩厲的眼神,無限嬌慵地伸著懶腰,引人遐思的呻吟聲又一次從口中流泄出來。

“這女人真的很欠揍!”劉可希終於忍受不住地向二姐抱怨。“她再不改改這種死樣子,早晚有一天……不,我實在很懷疑她怎麼能毫髮無傷的活到二十四歲?你們學校的男人全是太監嗎?”

她太清楚可若就讀的研究所內陽盛陰衰的情形,就因為這樣,才更讓人覺得奇怪!瞧瞧她家的大寶,標準的身高、超完美的身材,前凸後翹不說,光是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甜美面孔,從小到大可說是一路當校花過來的。

尤其年歲越是成熟,那豐滿誘人的體態真是……不知犧牲了多少桶純情少男的鼻血?

“我知道,因為通常都是大寶去騷擾人家的。”劉可倩不知死活的笑道。

“你們這些死丫頭,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不是?這個月零用錢不夠用的時候別來找我!”不發發脾氣,還真把她當成軟柿子啦?劉可若嬌媚地輕哼。

“我要回房補眠了,跟媽講吃晚飯之前別叫醒我。”頭一甩,她在兩個妹妹的驚呼哀求中驕傲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崔護……體格看起來不錯,名字聽起來也還可以,就不知道長相會不會讓人大失所望了?

感謝老三剛才提醒她已經二十四歲了,真的是歲月不饒人哪,一轉眼她的青春歲月已經走到了最盛放耀眼的時節,總要來點不一樣的留作紀念吧!

呵……眼前或許就有一個不錯的物件呢!

因為有客人借住的關係,今晚的菜色比平時豐盛許多,劉大當家也老早就提醒眾小鬼們一個都不能少,全都得在開飯前出現在飯廳裏,如此慎重其事,還真的很少見。

過去劉家偶爾也會留一些寄宿在會館的弟子們用餐,可從來就沒見過這等陣仗,讓這鶯燕們無不對這崔護另眼相看──用另一隻叫“小心眼”的眼睛看他。

“果然還是當男人比較有分量。”劉可盼小聲嘀咕著,音量卻剛好讓在座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大當家眼裏,我們這些小屑屑根本沒什麼價值可言,我永遠記得小時候他曾經很不小心的把我忘在公園,回家的時候手裏牽的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小男生。”劉可希很誇張的感傷歎息。

“我相信大當家一定不是故意的。”劉可倩自認立場不同,不能太囂張,但是……“我真慶倖自己被撿到的時候是個理著光頭、雌雄莫辨的小癩痢,要不然……現在的我一定還過著三餐不繼、流落街頭的生活。大當家,謝謝你!”她用充滿感激的眼神向劉景祥致敬。

而坐在主位的劉大當家倒是一臉淡漠,顯然早看慣了這些小傢伙的伎倆,把她們不饒人的口舌全當成修行的課程。

“又要造反啦?你呢?你是不是也有話說?”他可沒忘記這四千金通常是集體行動的,所以望向坐在右手邊的大女兒,等著這個最牙尖嘴利的丫頭放馬過來。

“我?我哪有什麼好說的,妹妹們開慣了這種玩笑,我不可能每次都阻止得了,今天就讓她們盡情的發洩一下好了,您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謹慎地研究過大女兒端凝的神態後,劉景祥朝對面的老婆拋出一個“肯定有問題”的眼神。

至於其他三隻被出賣的小鬼,則是有志一同,惡狠狠地瞪向那個不知羞的大寶。

想當好人?門都沒有!

“大姐昨晚沒回來。”劉可盼率先發難。

“我說過了,在學校趕報告。”

“可是昨晚你同學有打電話來找人喔,你好像沒去學校。”劉可倩賊眼一轉,故意洩底。

“是阿May對不對?她很晚才過去,我剛好出去幫大家買宵夜,後來有碰頭了。”

“可是我打你手機的時候,你身邊聽起來很熱鬧,還有很大的音樂聲哦。我看你若不是在PUB就是在KTV,你這個不甘寂寞的舞會皇后會在學校趕報告才有鬼。”劉可希一點都不含蓄的點明。

“你們真是愛開玩笑,崔護別見怪了。”劉可若倒是處變不驚,先安撫客人,臉上帶著對妹妹們包容又無奈的神情。

“不會。”崔護簡潔有力地回答。

這人倒也奇怪,從一上座後就坐得直挺挺的,眉眼不抬,一個勁兒地扒著飯,只夾自己面前的菜色,彷佛對四周的唇槍舌劍一點都不感興趣。

真是……帥呆了!

尤其是今晚把他的容貌瞧個仔細後,平時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年輕小夥子頓時都被比到臭水溝裏去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相信世上真有這麼酷帥有型的男人,而這男人此刻正活生生的坐在她家裏,和她同桌吃飯……還好今晚二當家把菜色準備得夠豐盛,沒有丟了她的臉。

劉可若很不雅的偷偷籲口氣。

“你昨晚真的和那些見了你只會流口水的年輕人在KTV混到天亮嗎?”見大女兒頻頻望著崔護傻笑,劉景祥幹咬了幾聲,開始盡為人父親的義務。

“別聽她們胡說,還不是因為借不到零用錢,在跟我賭氣。”劉可若輕叱一聲。

“你們都把這個月的零用錢花完了?這個月才剛過一半耶,怎麼這麼沒有節制?!”這次輪到二當家──劉太太喊話了。

“哪有……”

“還有剩啦!”兩個小的有氣無力地辯駁。

“大姐不會是自己花光了錢沒得出借,才來這一招吧?我看到你衣櫃裏又多了好幾套這一季的新裝喔!”劉可盼聰明地又把矛頭轉了回來。

“盼盼又跑去偷翻我的東西了!”劉可若隨便一句話就把她打回原形。“你從小就喜歡偷翻人家的日記和信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學乖一點?”

薑還是老的辣!劉可盼只能瞪著眼,忍住嘴角的抽搐。

“崔先生怎麼不夾些酥炸銀魚過去吃呢?”劉可若還不忘趁空檔招呼客人,體貼的把離崔護最遠的菜色調換到他面前。

“謝謝。”

這男的真是非常非常的奇怪耶!說話都只用最簡單的字數,音調平穩,也沒多費神抬眼望一下對方。

很不屑人家大美人喔?

“你真的買了一大堆新衣服?”劉景祥再次打斷她對崔護的審視,開始有些理解這些丫頭片子們鬧內哄的原因了。

“怎麼可能!我的零用錢全都存起來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打算在拿到學位後出國旅遊的,但是妹妹們要借的話,我還是會伸出援手,頂多住爛一點、吃差一點而已。”

惡!三隻小鬼很有默契的一同做出嘔吐狀。

“你還沒解釋昨晚夜不歸營的理由,還有新衣服是打從哪里來的。”劉景祥沒打算讓大女兒輕鬆過關。

面對一家人的刁難,劉可若只是笑臉盈盈的先幫崔護又換了一遍面前的菜色,見他第二碗白飯已快要見底,她賢慧的把湯瓢遞給他。

“都說是可希亂造謠了,昨天是阿May的生日,我們為她準備了一個驚喜,所以我負責買宵夜,可希聽到的就是切完蛋糕後的狂歡聲音,背景音樂是同學準備的,不關我的事。

“至於衣服就更不用說了,可盼一定也看到上面連吊牌都還沒有拆吧?那些全是阿May這個月狂刷的結果,她怕一次拿回家會被她媽媽念,所以我就義不容辭地出借衣櫥讓她放幾天!”

“都有你的理由,要不要我去找阿May姐對質?當你的朋友真不值,還得替你背黑鍋。”劉可希完全不相信。

“怎麼說真話也沒人信呢?這年頭當好人真難……”

“反正這桌上也沒半個好人!”劉可希一時口快,連客人都罵了。

“夠了!好好的一頓飯全讓你們搞得沒胃口。阿若,你等會兒帶客戶到附近繞一圈,讓他熟悉一下環境。你們其他人吃飽後都給我到道場打坐,尤其是阿希!你得把這個月不在家的功課給我好好的補回來。”

挨?了吧!劉可若挑釁地瞟了妹妹們一眼。就不信大當家會讓她們繼續鬧下去!

不過,大當家的狐狸尾巴也差不多該露出來了。哼!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明明早就猜到她心中的打算了,還給她裝瘋賣傻,老狐狸一隻!

能讓他邀回家吃飯還大大方方的住進女人氾濫成災的劉家,就一定有在大當家的押寨名單內!

所以客氣的只是表面而已,現在她表明了有極高的意願,大當家最後一定會補上一腳。

還有二當家,還真會選時間即興哩!平時過年過節才吃得到的菜,今天全都上桌了。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這個做女兒的當然要合作一點,努力幫貴客添菜。

可希說得沒錯,這桌上沒有一個好人……就不知道這個崔護會壞在哪里?這一點,有待她慢慢的挖掘。

或許他根本沒有表面上那麼道貌岸然,而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果真如此,那就太……太棒了!她可以玩得更盡興了!

啊!嘶……小心口水……

“你的話不多,反而顯得我聒噪了。”

一男一女走在附近的商店街上,兩人之間保持著拘謹客氣的距離。

“劉小姐很熱情。”低沉的嗓音緩緩回答。

“哪一個劉小姐?我們家有四千金,你住在這裏的日子可得小心稱呼了。”劉可若調侃地輕笑。咦?怎麼沒反應?難道這男人真是根大木頭?那可不行,會很乏味的!

“直接叫我的名字讓你很為難嗎?就當我是同學、同事或朋友嘛,直呼名字不是比較親切嗎?”還是沒反應?慘了!好像真的根木頭耶!那她的計畫可要改一改,另外再找人了。雖然他的外在條件一流,但是這麼悶的個性她可受不了。

“大當家跟你介紹過我們家的成員嗎?我是大寶,你可以叫我可若,老二是可盼,老三那個男人婆是可希,最小的是可倩。如果記不起來的話,我教你一個速記的方法。”

她調皮的轉動大眼睛,眼波流轉的媚態讓身旁經過的路人都看呆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大當家渴望養一窩男孩子,偏偏事與願違,所以我們四姐妹的名字才會有另一種解釋:若男、盼男、希男和欠男。”

看見崔護抿嘴淺笑,劉可若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這男人還有一點喜怒哀樂,不是完全的冰凍人。

“很厲害是不是?連我們都很佩服大當家的文采,沒把我們全取名為罔腰、罔市、招弟,真該謝天謝地了。你覺得呢?”

“你們的名字很好聽。”崔護收斂心神,臉上又回復一號表情──就是沒有表情。

八個字,有進步。

劉可若得意的揚起嘴角,菱唇漾出一朵豔麗的桃花。她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如果他沒有糟到讓人唾棄的地步,她可要定了!

沒辦法,誰教她身邊全是一些扶不起的阿斗,或是玩到快爛的紈?子弟,她能選擇的物件實在不多,只好勉強將就!

不過,她可能得多花點時間對他進行再教育。他的資質看來不錯,那一身肌肉又讓她猛流口水,雖然個性乏味,但這種體格實在棄之可惜……

就這麼決定,上了!

“你的名字也很特別,有什麼特殊的涵義嗎?阿護……這是大當家叫你的方式,那我叫你崔護或是……護?”嘿嘿,夠直接吧!

面對劉大小姐的直來直往,崔護表面上仍是那副讓人猜不透的沉靜模樣,但這次至少他停下了腳步,直挺挺的佇立在她的面前。

一陣幾乎讓人窒息的沉默後,他終於放過劉可若瀕臨瘋狂的心臟,徐緩的打開雙唇。

“你很熱情。”

“我知道,你剛才說過了。”天哪!這麼近距離的面對面,她很難不盯著他豐潤的嘴唇發呆,尤其是那兩片唇辦輕輕蠕動時……

真是性感極了!比他全身上下的肌肉更吸引人。

聽人家說嘴唇厚的人比較富感情,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在劉可若油自幻想的時候,崔護又開口了。

“熱情的女人……是我最討厭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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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6 22:32:4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咦?他說什麼?

劉可若一臉的有聽沒有懂。

“聽不懂嗎?”崔護冷睨她反應不過來的呆樣。“我講清楚一點好了。”

他深吸一口氣,很無奈自己還得浪費唇舌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不管你有多麼難耐寂寞,都請你別來煩我,我來這裏不是要陪你們這些小姐遊玩解悶的,明白了嗎?”

“你……有必要說得這麼難聽嗎?”劉可若表面上一副深受傷害的可憐樣,私底下卻咬牙切齒地冷哼著。

真是狗屎!他以為他是誰啊?要不是看在他那身勉強搬得上臺面的臭皮囊,誰鳥他啊!

“我是先小人後君子,劉大小姐請見諒。”

劉大小姐!他以為自己在演哪出戲啊?

“你要我見諒可以,叫我可若。”

崔護為難地聚攏雙眉,懷疑眼前這女子苦不是智商有問題,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厚臉皮。

不過,一個研究所的學生,智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她是膽子夠大、臉皮夠厚,擺明要跟他杠上了?

“可若小姐──”

“NO!是可若,多一個字都不行!”

“可若……”崔護無可奈何地輕哼,心中卻深深歎息著。

劉可若這下子可得意了,任他再怎麼乖戾,還不是得聽她的!

“我才不管你到這裏來有什麼正事要完成,我可沒打算硬巴著你,放心吧!我們先隨便逛一圈,這條街算是鎮上最熱鬧的地點,每星期二、五晚上會封街擺夜市。你是第一次到宜蘭嗎?”

“這裏我白天都走過了,不需要再浪費你的時間,不如──”

“但是你一定沒到阿旺嬸的冰店去吃一碗鎮上最出名的紅豆牛奶冰。嗯……現在天氣稍微涼了一點,我們點一客熱的八寶湯圓來吃吧!不要?那我們去看場電影好了,巷尾那間電影院很精采喔!只賣成人票,一票才一百……”

什麼電影院只賣成人票?

崔護瞪著逕自拉住他往前走的劉可若,對自己的處境越來越煩躁。

該死的!早知道就答應浩然到他那裏去住幾天,若不是為了回報劉師父十幾年前的栽培,還有去年專程到美國分會幫他主持幾場觀摩賽的人情,他才不會特地舍臺北而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然後又遇上眼前這個刁民。

不過,說宜蘭是窮鄉僻壤真是刻薄了。

誰不知道宜蘭的好山好水每年幫政府賺了多少的觀光財?

更何況,這裏民風淳樸,讓對武學專精、揚名于世的劉師父在此落地生根,還有可親的師母、可愛的晚輩們,和另外三個可笑的師妹,當然更不能忘記眼前這一個……

可疑又可怕的怪女人!

只要稍微忍耐一下,等浩然找到他要的消息,他一定馬上離開這裏。跟那群哥兒們出生入死,遠比在這裏面對一個不斷看著他流口水的女人強多了!

就這麼辦……

“嗯……啊……要死了……你這老不羞……啊呀……”

什麼聲音?!

崔護突然從冥想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置身在滿堂淫聲浪語、無限冶蕩的情境中。

“好棒……快一點……喔……太美了……”眼前的大型銀幕正播放著一部古裝春宮片。

崔護登時為自己竟然讓劉可若牽著鼻子走進這戲院,還看了大半場的電影感到訝異。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卻真實的在他眼前上演!

真……真是豈有此理!

崔護霍地站起身,在黑暗中搜尋端坐在他身旁的劉可若,炯炯的視線讓她清楚明白,她這次玩得太過分了!

“喂,不要看就出去啦!你擋到最精采的部分了。”後面幾個不滿的聲音揚起。

他一個高頭大馬的男人,隨便一站,所有的畫面全被他擋住了,其他人還看什麼?

“你跟我出來!”咬著牙,崔護拉起劉可若的手腕,掌心傳來她不可思議的柔軟,竟讓他心中一蕩。

該死的成人電影!

“不要,至少先讓人家看完這一段……哇!好厲害,這樣也可以……”劉可若理都不理他,雙眼圓睜地盯著銀幕,十足十的好奇寶寶。

“你……”

“喂,拜託?!來這裏不看就滾啦!有女朋友不會回去爽喔,故意在我們這些可憐人面前搖擺是不是?”又有人抗議了。

崔護當然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但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單獨丟在這裏,他僅剩的良心肯定不會放過他。

“到底走不走?要我請劉師父過來你才甘願嗎?”

“好嘛、好嘛!好不容易讓我抓到人陪我進來開開眼界,才剛看到重點耶!小氣!”

說他小氣?!他都還沒跟她算被她拐進來的賬哩!

“小姐可以留下來啦!我們幾個陪你一起看……”

身邊幾個不入流的男人開始穢聲穢語的起哄,更讓崔護下定決心。

他一定得找機會教訓一下這個笨女人!否則她根本不會明白她曾經讓自己陷入多麼危險的處境。

崔護不顧在他身後嬌叱埋怨的劉可若,一徑拉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走上回劉家的路。

“其實也沒什麼嘛!重點部位根本就看不到,光是變換幾個姿勢在那邊動來動去、扭來扭去的一點看頭都沒有!還有,那個女主角叫得跟什麼似的,搞不好根本就沒……”

“夠了!”崔護頓住腳步,同時忍無可忍地呼喝一聲。

“怎麼了?你不信啊?我這是有根據的,要不然我們去租日本A片回家研究一下,馬上就可以證明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你真是我見過最不知羞恥的女人!”

咦,開罵了喔?

“我以為你說的是熱情的女人,怎度不到一個小時就進階成不知羞恥了?你的標準何在?會不會有欠公允?”

“我的標準就是我所看到的,你在我面前所表現的,已經可以稱為女人之恥。”

“喔,你的標準是你自己訂的吧?那我要伸冤……”劉可若老大不客氣地依靠向前,雙手環過他的肩頸,把自己豐滿的嬌軀壓上他胸膛。

“這就是你的本性?不知道劉師父發現後會作何感想?”崔護滿臉不悅地靜止不動,既不推開胸前的軟馥馨香,也不主動迎接她投懷送抱的美意。

“知道了又如何?我早已經成年了,足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怕什麼?”劉可若輕輕朝他的面頰呼氣。

“你的行為比小孩子還幼稚,我正在考慮該不該代你父親好好的打你一頓!”

“裝模作樣,想打我的小屁屁嗎?需不需要我先脫了褲子……”

“你找別人玩吧!我對你這種無聊的遊戲沒興趣。”推開身前的軟玉溫香,崔護拋下鄙夷的眼神,轉頭大步離去。

被留下的劉可若卻一點都不傷心,反而對這場拉距戰越來越有信心。

“還好嘛!他並不是沒有脾氣的木頭人,即使惹毛了他,氣極了也只是拂袖而去,不像有些練武的人,光靠那一身肌肉和硬拳頭,動不動就打人出氣。嘿,要加分!”

她似乎已經玩上癮了,一點都不把崔護的硬脾氣瞧在眼裏。

“你玩真的?”

劉可若在家門口被守株待兔的劉可盼逮個正著。四姐妹中就屬老二最聰明了,雖然劉可若平時也是一副小奸小惡的樣子,但真要算計起來,劉可盼的鬼主意才是最多的。

“既是玩,又豈能當真?”

“那你心中在打算什麼?崔護可不是普通人。”

“我沒有想那麼多,隨遇而安、隨心所欲,生活不就是這樣嗎?想太多就沒意思了。”

“不怕讓你的散漫心態害了?至少先打聽和計畫一下,對你有利無害。”

“我是有計劃啊……死丫頭!被你套出來了。”劉可若怨懟地跺腳。

“從實招來。”呵呵,她果然還是最聰明的。劉可盼小小的得意著。

“你知道我已經二十四了,等拿到碩士學位後,再自由也沒幾個月了。”

“是,你是我的標竿嘛,你不自由我也不可能太快活的,大寶。”意思是,老大的命運是老二的借鏡。

“還記得十幾年前來我們家住過的日本小男孩吧?現在當然已經是個男人了,上個月我偷聽到大當家和二當家聊天的內容。”

“偷聽?”劉可盼很不苟同地挑眉。

“事關我們的終生幸福,這點小事算什麼?!”劉可若輕斥,為自己的惡劣找藉口。

她繼續向妹妹聲明,“原來大當家早在那小子來的時候就看上他了,真是死性不改!更可惡的是,那男孩的奶奶竟然同大當家一樣瘋狂,要讓兩家人來個聯姻大發財!”

“好古老的戲碼,然後呢?”

“他們的協議是,等我滿二十五歲後,若是沒有對象就嫁過去,我生下的第二個兒子歸我們家,姓劉。若是我已經有物件了,就以此類推,由你或是可希、可倩來完成使命。”

“喔,這劇本不好,有夠老套的。”

“還要我解釋嗎?你老大我的一生就快要賠到這可笑的劇本上去了,當然要自力救濟。”劉可若說得理所當然。

“自力救濟關崔護什麼事?”劉可盼一絲線索都不會放過。

“不就是需要個男人……”她支支吾吾,眼神四處飄。

“算了,你敢講我還聽不下去哩!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崔護可不是平時繞在你身邊的毛頭小子,記得保護好自己。我也要回去想一想自己該怎麼安排……”劉可盼無心再理會旁人的麻煩事,尤其這個麻煩還很有可能會掉到她頭上。

“喂,你不會跑去跟那兩隻小的張揚吧?”

“那就不好玩了,可希最喜歡刺激了,她最適合發配邊疆。”

“好壞!”劉可若假好人地嬌呼一聲。“嘿,世事難料呀!誰知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誰都不能洩漏喔。”劉可倩調皮的聲音突然從院子裏傳來,嚇得她們兩個面面相覷好幾秒。

真是一個比一個精,雖然目前好像是她們三個占了上風,但誰知道呢?如果不知情的可希突然墜入情網,誰擋得了這種變化?


午休時間,所有剛用過午餐的武館弟子全躲進溫暖的會館小憩歇息,道場應該是空無一人的,但此時卻傳來揮動長槍的破空聲。

崔護運勁甩動重達數十斤的鐵制長槍,出手虎虎生風,長槍所到之處勁風犀利如刀,讓尋他而來的劉可若驚歎得忘了呼吸。直到崔護收斂氣息,將長槍擺回原來的位置後她才現身,並且很捧場地用力鼓掌叫好。

“這把槍可是‘太宇’的鎮館之寶,重達三十公斤,雖然要舉起它只要施點蠻力即可,但要像你剛才那樣怡然自得的耍動揮舞可不是容易的。你看起來似乎毫不費力,揮舞了近半個小時還能平心順氣,步履輕鬆如常,肯定是在內功修息上下過一番功夫。”

“有事?”崔護目不斜視,神色疏離。

“剛才你沒去用餐,二當家有點難過。”這當然只是藉口之一。

“我不餓。”

“那就跟我比試幾招如何?”劉可若興致勃勃地要求。

跟她?崔護斜睨她一眼,心中不免懷疑依她這種散漫的性子,能得到劉師父幾分的真傳?不過,試試又何妨?

在武術界不乏傑出的女英豪,而他從來就不會拒絕任何人的挑戰。

“剛用完午餐就做劇烈的運動很傷胃。”

“我跟你一樣不餓,所以沒有吃午餐,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睡過頭了,早餐還沒消化。”劉可若頑皮地輕吐舌頭,隨即跑向道場大門,“等我換件衣服,很快的!”

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門邊了,似乎很怕崔護沒有耐心等她,一秒都不敢浪費。

崔護只能對著她消失的方向搖頭歎息。

她倒是很有精神,一點都不受他羞辱拒絕的事情影響,反倒是他自己心中有了不一樣的騷動。昨晚匆匆回到劉家為他準備的房間後,原本以為在一整天和“太宇”所有門徒出操做體能訓練後,又費了好大的功夫和劉師父研究了幾套拳法,應該會很傷神耗體力,早早便陷入夢鄉,想不到……

竟然一夜無眠!

他滿腦子都在想著一副柔軟香滑的身子,明明接觸的機會有限,但他就是知道她有一副好身材,細緻光滑的肌膚,還有芳香誘人的氣味……

整晚的活色生香,他卻只能在腦海中想像。

他真是個偽君子!

不過食色性也,要怪就該怪那個擾人清夢的妖女,這麼不知羞恥的挑逗他,根本就是居心叵測,他還是離她遠一點才好。

不管她再怎麼糜爛,他都不該去招惹劉師父的女兒。

“沒讓你等太久吧?我對自己脫衣服的速度很有自信的!”劉可若自信滿滿地站在崔護面前。

“脫衣服的速度快也值得誇耀嗎?再說……你身上穿的又是什麼?”崔護皺起眉頭。

雖然他早就對劉可若沒什麼期待了,但是她這副樣子……

一般習武者的穿著,應該是取簡單容易活動的棉質罩衫當上衣,下半身不外乎是褲管束起的功夫褲,踢腿時飄逸若仙,又不綁手綁腳。

這個女人既然從小就對武術耳濡目染,怎麼會穿這身硬邦邦的東西出來獻醜呢?

“道服啊!這可不是我跟人家借來的,我的實力差一點就可代表國家參加亞洲杯的柔道比賽,千萬別小看喔!”她俏皮地搖著食指,臉上有著不容忽視的傲氣。

“差一點就是什麼都不是,別拿運氣當藉口。”偏偏他最見不慣的就是這種挑釁的嘴臉,不留情面。

“嘿,我可沒說自己運氣背。從預賽到決賽,我一直排在第一名呢!只是很不巧准決賽當天我有個重要的約會,若是我不放棄的話,第一名還是手到擒來。”

劉可若講起春風往事,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落敗的理由有什麼不應該。

“一個重要的約會?該不會恰巧是其他學校的某位大帥哥主動來追你,你馬上就芳心悸動、小鹿亂撞,什麼後果都不考慮的就赴約了吧?”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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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6 22:32:5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你猜得還真准,你一直在旁邊偷看我嗎?”劉可若三句話不忘調侃他一次。

“要對付你這種花癡比對付正常人容易多了,這個大帥哥平時不約你,偏偏選在大賽當天,他一定是敵隊派來干擾你的奸細,即使沒能成功釣你離開比賽,也能讓你分心失神,自動丟掉金牌。”崔護說得就像當時他也在現場一樣,其實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早就被人用爛了。

“又讓你猜對了,我應該早一點認識你的,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

“躲在你見不到的地方。”他沒好氣地咬牙切齒,這女人根本就是活該受罪,怪不得別人。

“你既然全都知道,為什麼還要自動棄權?男人對你的吸引力真的無法擋嗎?”

“我若是真想要那面金牌的話,就算是阿諾和史特龍跑來跟我搭訕都沒用。我只是在逃賽的時候順便跟帥哥來個鵲橋相會,再好好的大吃他一頓,連看他三場電影,把他的錢花個精光後才放他走。”劉可若嬌媚一笑,繼續解釋道:“其實柔道只是我用來消耗多餘精力的小玩意兒,真要為了那幾面牌子練到虎背熊腰、喪失了女人味,那可不是我要的結果。”

她邊說邊在他的四周遊走,眼中露出審慎打量的光芒,似乎想在最短時間內找出他的弱點。

“你不屑那面金牌,又何必參賽?”他不信有人能如此看輕勝負。

就拿他自己來說好了,他就始終無法做到淡泊名利這一點。在他的觀念裏,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

“你很在乎嗎?我只相信沒有永遠的第一名,既然這麼辛苦得到的成就和名位總有一天會讓別人超越、奪走,那我再努力堅持又有何用?到頭來,誰會記得那個曾經創造紀錄的劉可若?倒不如輕輕鬆松的去做讓自己高興又舒服的事情,你說對不對?”

聽起來蠻像那麼一回事的,但跟他的理念和作風卻是背道而馳。

從小到大,在家人的期盼下,他不管做什麼都是表現最優秀的,即使是跟自己興趣不符的家族事業,他還是會逼自己全心投入,並且做到最好;而面對自己興趣所鍾的武學時,雖然他擁有比別人優秀的資質,卻仍然不會輕忽懈怠,只要有表現的機會,一定全力以赴。

所以,對於劉可若的論調,他不僅不能苟同,甚至還忍不住同情起劉景祥,原來一代大師的後裔也不過爾爾。

“你看不起我?”劉可若不是傻瓜,他的眼神變化全在她的監視中。

“沒有。剛巧我對柔道也略有涉獵,不如就跟你過幾招吧!”

說涉獵是他太謙虛了,在他的學習經歷中從來沒有輕描淡寫的項目存在,柔道對他而言,當然也是不練到讓高手俯首稱臣就不甘休。

兩人俐落的擺開馬步,眼神監視著對手的一舉一動,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先攻的機會。

劉可若在心底偷笑著,瞧他認真的模樣一點都不含糊呢,好酷喔!可惜她根本就沒打算跟他爭長論短。

劉可若忽然做出一個聲東擊西,上前引他出手後就快速途後防守的動作,崔護趁勢一個虎步竄到了她的身前,兩手不客氣的挽起她的道服前襟,正要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春光乍泄,山巒起伏,峰峰相連到天邊……

“該死!”他一邊咒?一邊退回原位,俊酷的臉龐一片通紅。

剛才那短短的一瞥,他才驚覺有詐。這哪是什麼過招比武?這女人根本是來賣花的!

“你……”肯定是故意的!

崔護一句話都說不全,腦海裏不斷自動倒帶剛才那一幕美妙的畫面──她,劉可若,“太宇空虛”創始人劉景祥師父的大女兒,竟然光著身子和他比武!雖然外面是穿了道服沒錯,但他全看到了,她在道服底下根本是空的!

她真是美得過火,在那張甜美動人的無邪面孔下,擁有這樣的身段是上天的厚愛。但她也大膽得讓人想犯罪,想用力的將她壓到身下,狠狠的蹂躪……

昨晚的無眠加上剛才的刺激,他沒有失控得噴鼻血真是老天垂憐。

“該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怎麼?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劉可若裝出無辜的表情。

難不成要他自首,剛才他已經把她美妙的身體看光光了?崔護霎時啞口無言。

“繼續比?”劉可若得寸進尺的逼近他。

這下子崔護真的是進退兩難了,要他不戰而降是做夢,但只要一開始比試,就一定會碰觸到對方的身體,更何況柔道又是以拉扯拐摔為主,能碰的地方還多著哩!

他真是自找苦吃,惹到了這朵躲不掉的桃花,除非……閉著眼,他也未必會輸!

就是這樣的想法,讓崔護不斷閃躲劉可若的攻勢,雖然不至於馬上落敗,但這樣下去好像也不是辦法。

“你這樣跟認輸又有什麼不同?”劉可若在他又一次俐落的旋身閃開時,忍不住出聲調侃,心中也早已經笑得東倒西歪。

真是的,死要面子又愛裝酷!

“我只是在避免讓你受傷的可能。”名節受傷的可能。

“你再不出手,別怪我不客氣!”她當然還有更下流的招式。“如果我提議改日再戰,你會接受嗎?”

“當然不!看招……”

劉可若覷准一個難得的機會,扭身朝他的下盤拐去,偏偏又很“不小心的”在他退後閃邊時,右腳恰巧被他拐住,哀叫著摔跌到地上。

“你沒事吧?!事出突然,他怎麼都沒想到劉可若會被他不小心踩中。

“好痛……”劉可若白著小臉,泛淚的雙眼看著明顯轉紅腫大的腳踝,輕輕一動,便又痛得擰眉。

“可能是扭到了。站得起來嗎!我扶你回房敷藥。”這種小傷小痛對練武的人來說算是家常便飯,該怎麼處理大家都有數。

“不要……好痛……”劉可若賴在地上不願起來。

“總不能睡在這裏吧?”他皺起眉頭。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一遇上這點小傷就開始耍性子了。

“你不會抱我嗎?我連動一下都痛得要命,怎麼可能站得起來?”

“你……”真是不可愛的傢伙!

崔護忍住嘴角的抽搐,彎下身子輕鬆的攬腰抱起她。

午休時間未過,道場尚無半個人現身,他抱著劉可若快速走回隔了一大片院子的劉家,原本想把她丟給第一個見到的人就算了事,沒想到連這裏都沒半隻貓在!

經過飯廳時,眼角餘光瞥見桌上幾碟特意留給他的小菜,崔護心中不禁竄過一絲暖流。

“是我幫你留的飯菜,等會兒你下來時要記得吃乾淨。”劉可若朝他邀功。

剛才的感動都不算數!現在只要是跟這瘋女人有關的,他都要打個折扣。

“你自己躺下來休息,我去找劉師父過來。”

“不要!他們都去街口的太子廟開會,這裏沒別人了。”

放空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崔護不快地沉下臉。寄人籬下,有事的話他很樂意助他們一臂之力,更何況能讓“太宇”所有人手出動,肯定是件大事,他當然也想參與。

“我們不是故意不讓你知道的,你別想歪了。”劉可若總有辦法從他少有情緒的臉上讀出他的想法。

這點讓崔護不得不心悸,並且閃躲她打趣的眼神。

“街口的太子廟是我們縣上香火最鼎盛的大廟,每年從各縣市組團過來進香的人數更是逐年增加,所以廟務委員會的主委希望能把今年的廟會辦得比往年更熱鬧。”她停了下,問道:“你知道廟務委員會是什麼嗎?”

“顧名思義。”

“我就知道你聰明。”她嬌笑著挨到他身邊。“大當家是主委之一,應鎮民的期望,可能會在那幾天帶著‘太宇’的徒子徒孫上場表演幾套拳法,當然,派人手輪班維持秩序也是不能免的。至於你……”她笑得像狐狸般狡黠,“遠來是客,我們怎麼好意思勞駕你呢?”

“我堅持要付出個人微薄的力量,誰都不能阻止我。”太小看他了!

“這樣啊……”呵呵,中計了吧?“那你可得留久一點喔,慶典是年中的大事,現在才初春而已,你至少要有在劉家做客半年的心理準備。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幫你跟大當家提這件事!”

“你……”該死!著了這狐狸精的道。

半年!他本來只打算最多在此地停留兩個月,現在被她一攪和,竟得平白多浪費四個月……

“我不知道慶典是半年後的事。”亡羊補牢不知道有沒有用?

“誰都不能阻止你嘛!”

“我不確定……”

“不行!我的腳痛死了,你就不能行行好,先幫我推拿一下嗎?”劉可若可憐兮兮地紅著眼眶,小嘴微微抖瑟。

活該是要輸給她的,見到這樣的姿態,再剛硬的男人都要心軟。“這裏有藥酒嗎?”崔護投降了。

“在樓下儲藏室大櫃子最底層裏有幾瓶,很容易找的。”

崔護二話不說,馬上下樓住儲藏室走去。

他在儲藏室裏翻找出劉可若所說的藥酒後,順手又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再到廚房切了一節老薑。上樓後,卻看不見應該乖乖躺在床上的傷患。

“可若?”崔護在合上的浴室門外喊著。

“我在這裏……噢……”微弱的呻吟從裏面傳來,證實傷患果然移形換位到浴室裏面去了。

“沒事吧?”

從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所以崔護話一問出口,人也跟著踢開門,往內搜索落難的女人。

“啊人家身上的浴巾還沒有圍好啦!”猴急的傢伙!

事實上崔護比劉可若更想尖叫。

現場氣溫在一秒內竄升到最高點,他呆若木雞地杵在門口,兩眼直勾勾注視著橫躺在地上的半裸美女。

她含羞帶怯地緊擁著浴巾,任牆上的蓮澎頭噴灑著熱水,半濕的身子在水幕中更顯得嬌弱可欺。

最可惡的是她手上的浴巾在吸足了水分後,竟沉重地貼服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讓他更清楚的看到那……

崔護尷尬的發現身上某處竟快速的起了變化。

“你該死的跑到這裏來做什麼?!游泳嗎?”男人先惱羞成怒。

“人家是想洗掉身上的汗臭味再上藥比較舒服嘛!”女人故作無辜狀。

“明明連站都有問題的人,竟還蠢得自己跑來洗澡?你是嫌我的麻煩還不夠多是不是?”

他一把抱起劉可若,不顧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蓮蓬頭水柱的肆虐下,很快的也從乾爽變得濡濕透明。

“難不成你願意幫我洗澡?”

“你可以等其他人回來後再洗。”

“可是我腳痛一定要馬上敷藥!”

“那就別洗!”

“可是我全身都是汗臭味很不舒服,敷了藥之後想洗澡不是更麻煩嗎?”

“你……”

“怎樣?”

兩人不甘示弱地互瞪對方,劉可若根本忘了自己現在整個人正被他抱著,只要他不高興,隨時都可以讓她屁股著地,摔成爛桃子。

“哎喲!”果然,報應馬上就來了。

就見崔護毫不留情地鬆手讓她掉在床上,美妙的姿勢堪稱一絕。

三十四D吧?至少。崔護偷偷的在心中衡量著那兩團不小心跳出來跟他say hello的凝乳,雖然她反應極快的拉過被單將美景遮住,但該看的他全都不曾漏掉。

就連那隱約可見的神秘陰影……他像個禁欲已久的人般,饑渴地咽了下口水。

“討厭鬼!”讓他看了這麼多,他還想裝什麼君子?

“腳伸出來。”他別開臉。

“你先把濕衣服脫了吧,不然很容易感冒的。”劉可若假好心地建議。

可能是被她鬧得失了戒心,崔護只想趕緊完成任務好脫身,根本沒想到其他的,所以馬上應她的要求,脫掉自己身上濕透的棉T恤。

他面無表情的旋開瓶蓋,倒了少許藥酒在兩手的手心上。

“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等會兒就會舒服些了。”

他先用沾了酒的手拿在她紅腫的腳踝撫摩生熱,然後拿起老薑用力的在傷處反復接揉。

“啊……好痛……輕一點……”

“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

“不要……好痛喔……哎呀……痛死了……”

“你別動,聽我的話。”

“不要……你弄得我好痛……輕點……”

“該死!你再叫,我就拿毛巾塞住你的嘴巴!”崔護滿臉通紅地喝道,真不明白只是這樣簡單的推拿,她也可以叫得跟什麼一樣!

像這樣有聲有色的畫面,對他來說可比水深火熱,她根本就是在引人犯罪!

“你好壞!人家是真的痛嘛,輕點……喔……啊……”

天哪!這女人真是講不聽。

崔護汗流浹背的使勁推拿,忍著跳到她床上的衝動,心裏打定主意,若是有人沖進來的話,他可能得拿毛巾覆面再跳窗脫逃,才能保住自己的清譽。

“不要了啦!痛死了……你住手……”劉可若處軟無力的嬌端呻吟著。

“現在還不行,你再忍耐一下。”

“好痛……啊……你騙人家!說什麼等會兒就會舒服了,根本沒有……”她有氣無力的低喊。

“你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崔護忍無可忍地威脅著。

他好不容易抓住劉可若亂踢的雙腿,大手正著迷的想偷點好處,向上撫摸……

“誰敢對我女兒不客氣?!我先宰了他!”

震耳欲聾的踹門聲在劉景祥揮舞著大刀沖進來時,徹底打散崔護不知死活的妄想。

小小的房門口馬上擠滿了幾個聞聲趕來抓賊兼看熱鬧的人,他們在看清房內的情況後,數種有趣的表情如跑馬燈般快速閃過每張呆愣的臉孔。

“你們……”

“這是……”

“幹什麼?!”

大當家、二當家和劉可盼很有默契的把這個問句接力說完。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仰躺在床上的劉可若和兩手握住她光裸的長腿、只比她多穿了條長褲的崔護身上,這麼曖昧的情況讓見者不得不替他們臉紅。

“還用問嗎?白癡看了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關在房間內,一個拼命呻吟叫痛,一個又不放棄的用力,猜也知道是在做‘狗’且的事……喂,後面的別推啦!”劉可希冷哼嘲熱諷,順便維持秩序,暗地裏還把兩人罵成狗男女。

“我們不是……”崔護尷尬地收回雙手,想為自己的處境辯護卻感到力不從心。

“這是什麼味道?”

二當家終於發現房內不容人忽視的刺鼻藥味,她疑惑的皺緊眉頭,讓有口難言的崔護心中燃起一線希望。

至少還有藥酒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這味道是鎮長托我調配的壯陽補酒,絕對不會錯。”

崔護聞言,立即轉頭惡狠狠的盯住躲在被單下的劉可若。發現自己又無辜的被她耍了一回,真是有夠窩囊!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們兩個先穿上衣服後再審問好嗎?”他力圖振作。

“休想!我們一定要保持案發現場的完整。大寶,他有沒有用保險套?你千萬別洗澡,我們馬上帶你到醫院驗傷。”

劉可希此言一出,眾人全都贊同地點頭。

“狗屁!你們全都瞎了,沒看到我的褲子還穿在身上嗎?要驗傷可以,不過最好掛骨科門診,我剛才就是在幫她推拿腳上的扭傷,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過來檢查啊!”

“推拿有必要把衣服脫得精光嗎?一定是你見機不可失,加上大寶又長得一副秀色可餐、胸大無腦的樣子,所以你才見色起意,剝了她的衣服想直接上了對不對?”劉可盼不信地質問。

“她是秀色可餐,卻未必胸大無腦,要不然我也不會一再的……”被她騙著玩。這種事,說出去不是要讓人家看笑話嗎?

“怎樣?見到她就一再的失禁對不對?”劉可倩好奇極了。

“倩兒,不可以說這麼粗俗的話!”二當家紅著臉即時阻止。

“笨蛋!那不叫失禁,是夢遺啦!”劉可希就地取材,機會教育。

“你也是白癡一個!夢遺是睡覺時才會發生的,他這種情況應該叫早──”

“統統都給我閉嘴!”忍無可忍的大當家終於扯開嗓門,喝止這幾只有夠吵的麻雀。“全部下樓去跨兩小時的馬步,我等會兒一個個抓來驗收。”

他虎目一瞠,立即嚇跑一堆毛頭,剩下走不開的當事人和一臉憂心又慚愧的二當家。

“你!”

被劉景祥威嚴的氣勢所震懾,崔護不得不斂眉垂首,虛心地聆聽教誨。

“不管你是無心還是有意,你的疏忽大意已經對我家可若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該怎麼做,你仔細斟酌吧。”

崔護當然明白劉景祥話中的含意。

不管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逾矩,在別人眼中都是洗不清的污點。他該斟酌的是,馬上如落水拘一樣夾著尾巴離開,或是像個英雄好漢擔負起責任,捍衛兩人的名譽。“我知道。”他點點頭,轉身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崔護一走,房內只剩下自己人,氣氛馬上不同於剛才。

“還有你!”大當家的矛頭轉向只露出一顆頭在被單外的劉可若。

“我自願寫悔過書。”

“你真讓我失望。”大當家垂頭喪氣的丟下大刀。

“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嘛!”

“就是沒有什麼才讓你爸失望啦!傻丫頭。”二當家噗哧一笑。

養了四個女兒,好不容易今天讓他逮到可以揮舞大刀追殺采花賊的機會,結果竟是一場烏龍,真是有夠洩氣的。

“誰教你們這麼早回來?!”

只差一點點,真的只差一點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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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會請父母在近日內過來提親,絕不會委屈劉大小姐的名節。”

當晚,崔護在飯桌上當著眾人的面提出解決方式。

劉家兩老聽了之後,都很欣慰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小子悶歸悶,卻有現代年輕人少有的責任心,肯吞下這顆黃連真是苦了他了。

“我們要求的不多,最重要的就是在最快的時間內下聘、訂好日子,並且公開你們的關係,其他的一切都從簡。你們年輕人怕麻煩,我們老人家更怕,喜宴以不鋪張為主……”

哈哈哈,終於要辦喜事了,能踢掉一個賠錢貨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劉景祥毫不掩飾心中的快活,炯亮的雙眼難得笑眯成一直線。

“這主意在這裏可以,但回美國後,崔家有許多的親戚朋友需要招呼,恐怕簡單不得。我是崔家嫡系的長孫,婚事不能草率,所有的親戚也一定不會放過來臺灣見親家的機會,所以宴客方面還請劉師父、劉師母多擔待些,一切費用我會負責。”

“說這什麼話?!我們劉家會是請不起賓客的窮酸人家嗎?要幾桌你開口!”

“沒有一百也要五十──你們別露出這種表情。”崔護看見劉家姐妹不可置信的模樣,冷冷地解釋道:“這是訂婚那天大概的數目,若是算起結婚當天在美國宴客的情況,最少也要五百桌。”

“你們家是做慈善事業的嗎?把街頭的遊民算進去都不可能這麼多!”劉可希嘲諷道。

“慈善事業只是崔家女眷的小玩意兒。”

“你有其他兄弟嗎?”劉可盼好奇的打著歪主意。

“我是獨子,所以才會這麼慎重麻煩,請見諒。”

“那大寶可慘了。”劉可倩偷偷給大姐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別擔心,崔家不會給她太多的壓力,當家主母的擔子有我媽幫忙扛著。”他越說越嚇人。

“既然你們能湊來一百桌,我們劉家也不能輸陣,依我這幾十年來的交遊廣闊,徒子徒孫滿天下,要湊個幾百桌也不是什麼問題,就這麼說定了。至於其他的細節,有關喜餅部分──”

正當劉大當家說得口沫橫飛之際,天外飛來一句涼涼的問話。

“請問一下,我有說要嫁人了嗎?”

這兩個男人當著她的面談論起婚事,卻連詢問新娘的意見一聲都沒有,讓劉可若覺得荒謬至極。

“咦?你聽見什麼了嗎?”大當家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鴕鳥的轉向太座求助。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二當家無能為力,只能聳聳肩聊表心意。

“說什麼鬼話!你當這是辦家家酒喝?”劉景祥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我還以為玩得最高興的是你們幾個咧!幾百桌、幾百桌的繼續玩下去啊,但我可不奉陪。吃飽了,我今晚不回來,有個報告要趕。”

劉可若推開椅子離座,瞧也不瞧一眼同樣震驚的崔護,甩著大波浪長髮逕自走了出去。

“我以為……”以為什麼?崔護說不出一直存在自己心中的念頭。這幾天劉可若不斷的主動接近他,甚至使出許多讓他咋舌的手段,目的不就是為了攀上他這個崔家的繼承人嗎?

怎麼現在如她所願了,她卻扭頭就走?

說不出心中那股莫名難堪的情緒,仿佛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不可諱言的,從小到大,他一直就有著自己遠比別人優越的傲慢觀念,這是崔家給他的光環,讓他與眾不同,雖然相對的責任也多得足以壓死任何一個胸懷大志的人,但他做來卻如魚得水。

因此,他當然有理由比任何人更自負,只是他鮮少表現出來罷了。

所以面對劉可若的勾引,他是見怪不怪,能躲就躲,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他應付多了。但她似乎又不是他原本想的那種女人……到底有哪些不同呢?

她不愛錢財權勢嗎?崔家的壓力嚇壞她了?

他推測著各種答案,直覺卻告訴他,一定還有別的……


“怎麼現在才來臺北?我以為你決定放棄了。”俊美無儔的男子優雅地蹺著二郎腿,將失蹤了許久的崔護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既沒缺胳膊也沒斷腿的,難不成這段時間你失憶了,想不起來聯絡我們的方法?”

“能失憶的話,我還真希望體驗一下。”崔護意興闌珊地跌坐到鮮紅色的牛皮沙發上,給人一種厭世離群的感覺。

“這不像你,我認識的崔護是沒有人打得倒的,在他的字典裏沒有認輸這兩個字。”權浩然雙眼發亮,難得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了,怎能錯過?

“只是一點無法理解的小事。”他像揮蒼蠅似的把權浩然那張過分俊美的臉龐推開,導回正題,“你不是找到線索了嗎?說來聽聽。”

“我來說吧。”一旁的黑衣男子突然坐直身子,面無表情的開口,“浩然的弟弟前不久從日本的黑市中得到一個消息,多年前曾經有人傳出風聲要脫手一枚價值千萬的石頭。”

“石頭?不是紅寶石?”崔護擰著眉頭,深思這其中的關聯。

“紅色的石頭,對方可能還沒切割琢磨。”

“因為重量和你說的很接近,我們才會把這事聯想在一起。你覺得呢?”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不發一語,靜待崔護理清思緒。

這是崔家一直在追尋的答案。

從上一輩傳到這一代,如今成了崔護必須解開的迷,因為事關崔家歷代的合作夥伴──駱氏家族。

二十多年前,駱家在基隆的鄉間豪宅內慘遭滅門之禍,那是一樁震驚華人世界的社會慘案,一連上了整個月的頭條,聞者無不毛骨悚然。

案發之後,警方積極的追查了許多年卻仍找不出兇手,關於下手的人和幕後的主謀究竟是誰,一直是個無解的謎題。

駱家人丁單薄,從內地舉遷來台後一直定居在基隆,得到致富的礦脈後更把事業觸角伸到各行各業,和崔家的合作就是那時開始的。

兩家在事業上的牽連幾乎難分難解,崔家曾經是警方認為最有嫌疑的物件,所以在崔家接手兩家所有的事業後,社交界中繪聲繪影的傳聞更是甚囂塵上。

但外界所不知道的是,崔駱兩家深厚的情誼讓崔家人從未放棄過追尋真相。警方可以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忘記這件轟動一時的滅門血案,但崔家卻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可以為駱家報仇雪恨的機會。

到那時,也就是還崔家清白的時候。

這是崔家二十年來代代傳承的責任,不管需要多久的時間,這個責任都會一直傳給崔家的繼承人,直到破案為止。

“紅寶石是那時候爺爺惟一推斷出來的線索,那是在駱家最後一次舉辦的社交晚宴上,駱伯父拿出來展示的東西,我爸爸曾經提議由他送到國外去切割,不過被駱伯父回絕了。”

“也就是說,當年紅寶石雖然現世了,卻只是顆未經琢磨的原石。”黑衣男子沉吟著。

“爺爺臨終前還念念不忘一定要先找出紅寶石,現在終於讓我得到這個線索,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那好,這事交給我們去查,一定能揪出那個放消息的人。”權浩然帥氣的站起身,知道自己又有事可以忙了。

“謝了,有消息再聯絡。”若不是必須利用特殊管道知的話,崔護真恨不得親自深入追查。

還好這些朋友都很閑,有事求助的時候,他們全都比他這個當事者還要熱心,甚至感激涕零。

“喔,對了。下次別在飯店房間見面了好嗎?”

三個外型出眾的大男人站在電梯內,有志一同的盯著燈號一樓一樓的跳過,感覺真的很無趣。“這是會員制的飯店,沒有雜七雜八的人會混進來,又可以看見全臺灣最美麗的海景,氣氛美好、交通方便,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惟一讓我不滿的就是跟你們兩個男人一起進飯店。”

“卻什麼都沒做?早說嘛!我們回去房間隨你愛怎麼玩就怎麼……”

電梯門正好在權浩然說到興奮處開放,映入眼簾的是一樓大廳,崔護率先邁步走出電梯,不理會身後殷殷相詢的權浩然。

“你不是有很多不滿沒有發洩出來嗎?我們給你機會了還不上去?”

“請別把我算進去,我的車停在地下室,先走一步。”黑衣男子一腳將權浩然踢出電梯後,很抱歉的揮手道再見。

“等……我的車明明停在你隔壁呀!真死相!”看來這班電梯無望了。

權浩然想一想,不如再拉崔護聊幾句算了,就從讓他一臉陰霾的原因問起。沒想到他才剛要喚住走在前頭的崔護,一股香風便朝他襲來。

“呃……小姐,你沒事吧?”這是天外飛來的豔福嗎?

瞧這偎在他胸前的女子,面容姣好、身材一流,既然有這等好事,還管崔護那個悶葫蘆做什麼?權浩然馬上放棄追回好友的打算,犯賤的毛手正考慮著該從小姐的細肩還是柳腰下手才好。

“可若!你去哪里?電梯快上來了!”

男子著急的催促聲驚醒了得意忘形的權浩然,更拉回崔護的注意力。

就見他霍地轉回頭,滿臉不信的表情在見到靠在好友身上的女人後,馬上幻化為可怕的閻王臉。

“該死的女人!你以為你現在在幹嘛?!”崔護幾個大步沖過來,就把劉可若扯回自己的懷裏。

“啊……是你……”劉可若眨了眨迷的星眸,在認清眼前大聲咆哮的男人是誰之後,她馬上展現嬌憨的笑容,而後戲劇化的送上嘟翹的朱唇。

“啊!那應該是我的呀!”那位小妞明明先選中他的耶!權浩然無限惋惜的看著眼前的俊男美女忘情擁吻。

這等難得一見的奇景發生在他面前,他當然得乖乖扮演好他的角色──煽風點火的觀眾。

“可若!你怎麼……”另一個男人顯然不甘願只當個觀眾。

“阿護,人家小姐好像有男伴喔!”

“你還有伴?你到底打算招惹幾個笨蛋才高興?”

狠狠的瞪一眼那男子後,崔護粗魯地搖晃著劉可若,把她原本梳得光潔亮麗的髮髻都搖散了幾撮下來。

“好暈……住手……”

“住手!可若是我的女朋友,請你放開她。”男人想上前搶回劉可若,卻讓霸道的崔護一掌推開。“他說他是你的男朋友,是真的嗎?快回答。”又一次不客氣的搖晃。

“不……不要搖了……我快吐了……”頭昏腦脹的劉可若臉色慘白,幾個不舒服的幹嘔後,終於忍受不住地潰堤。

“嘔……”一堆可怕的穢物從她的嘴巴狂湧而出,把閃躲不及的崔護濺得狼狽不堪。

“Oh,My Good!”這種豔福果然比較適合堅忍不拔的呵護。

權浩然雙手捂著兩頰,受驚的表情就像一幅?喊名畫,雖然對好友身上的名牌服飾感到無比的同情,但心底真正是萬分慶倖。

“我……早說了,別搖我……”劉可若一臉抱歉地眨巴著大眼,無辜的神情讓人不忍苛責。

“你給我閉嘴!”早知道遇上她就沒好事。“可若,別怕,我剛才已經訂了房間,我帶你上去梳洗一下。”男子看情勢有變,馬上對著佳人獻殷勤。

“這樣啊……”劉可若竟然毫無戒心,一副準備跟人家走的樣子。

“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宰了你!還有你,跟我來。”

不管男子的叫囂和劉可若的掙扎,當然還有權浩然戲謔的笑眼,崔護只想將這個笨女人帶離其他覬覦她美色的男人身邊。

還好剛才的房間還沒有退,拉著步履虛浮的劉可若回到房間內,他馬上叫來客房服務。

“啊,你也有訂房間嗎?”

“快把衣服脫了。”崔護不理她,動作流暢的剝光自己身上的髒衣服後,隨手撈起飯店提供的浴巾圍在腰間。

他忙完自己的部分後,又從浴室拿了大浴袍準備為她服務。

“不用這麼急嘛!先叫瓶香檳,再洗個香香的泡泡浴……啊!你猴急什麼?!我自己來啦!”

劉可若氣惱的拍掉崔護伸過來的賊手,慢吞吞的脫著身上的衣服。

看見她毫不避諱的當著自己的面輕解羅衫,崔護更是大為光火,心中連連咒?。

真是個浪蕩無恥的女人!她究竟把男人當成什麼了?或許招蜂引蝶就是她的本性,她可以從一個男人身邊跳到另一個男人身上,然後再轉進下一個男人的懷裏。如此的女人,他還替她緊張什麼?

“你別生氣嘛,我可以解釋的……”

又來了!她又想用那種無辜的眼神來蠱惑他的心!崔護這次像是鐵了心,拿起兩人的衣物隨手扔到房外再鎖起門,知道那些臭衣服自有服務生會處理。

“人家才不是你想的那樣,都是方教授太過分了!我本來是好心陪他來這裏參加他同學的婚宴,誰知道他會不安好心拼命灌我的酒,宴席還沒散就跑來訂房間,我在這裏誰都不認識,只好跑出來求救了。”

劉可若可憐兮兮地噙著兩泡淚水,娓娓道出所有的經過。

“你的求救就是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裏?”他不會再上當了!

“人家喝醉了嘛!”

“你難道不明白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你是另有所圖?”她說的全都不是藉口!

“我哪有什麼企圖?!”劉可若不滿的嘟嘴。

“你的企圖不是早就表現出來了?只穿著內衣褲在一個正常男人眼前展現你美好的身段,這不是邀請是什麼?!”

他氣憤難當的瞪著劉可若,在集中型內衣的襯托下,她飽滿誘人的胸脯拱出讓男人猛吞口水的乳溝,更別提那雙修長細緻、毫無遮掩的美腿,還有包裹在小內褲裏引人遐思的……

這個女人,本身就是萬惡的淵藪。

“是你逼我脫掉衣服的!再說,我還有比這更暴露的泳衣,你要不要看?”她竟還不知死活的暗示。

“好啊,反正不看白不看。”崔護哪容得她如此囂張挑釁。

他氣勢淩人的走向劉可若,大手擒住她退縮的身子,輕鬆一拉就要把脆弱的內衣肩帶扯下來……

“不要!我又沒帶過來……啊!”

什麼都來不及了,看到內衣掉落在地上,劉可若既羞且怒的環住胸口,愴惶無措的雙眼像只受驚嚇的小鹿。

“要看就看個夠,要比暴露沒有什麼比你現在更暴露的。”

“好過分……”晶瑩的淚珠已經懸在她的眼睫。

如此受辱的表情,崔護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他有著不舍和罪惡感,但視線仍會無法自主的往下溜到她光潔的身軀上。

她真是美……

不自覺地伸手撫上她細緻的雪膚,如此柔膩光滑,他相信絕對會有許多男人甘願為這些而死。

“吻我……”劉可若輕柔的呼喚著,看著他漸漸俯下的臉龐,心中有著快意和緊張。

四片唇瓣相貼的那一瞬間,仿佛有著天崩地裂的觸電感覺,唇齒的交纏是這麼的甜蜜,但這分美好只維持了短短的幾秒鐘。

他對她的美有著很深的感觸,就如同她的毒一樣。

隨時螫得人哭爹喊娘,所以……

他不會上當!

崔護倏地抽身離開她,吐出冷酷的話語。

“過分?你若真的感覺受到侵犯的話,就不會擺出楚楚動人的神態,還把你那對波硬擠出馬里亞納海溝勾引男人的野性,你連對人控訴的時候都不忘賣弄風騷,就不該怪罪別人過分。下賤!”他殘忍的補充,“還有,你要發浪是你的權利,但是請別把我拖下水,我對婊子最是無法忍受。”

崔護毫不留情的斥責讓她悽楚的表情瞬間轉變成錯愕難堪,然後忿恨地咬住牙,現出惱羞成怒的面目。

“算你狠!”她冷冽的眼神和幾秒鐘前的樣子簡直有天壤之別。

劉可若當著崔護的面甩上浴室大門,不想讓他瞧見自己沮喪的一面。

被他識破了又怎樣?反正成不成對他們兩人的關係影響並不大,他不要就算了,又不是非他不可!

氣死了!感覺好焊,沒想到手段玩到這種地步還是拐不了他,更可恨的是他毫不留情的批判。

他沒錯,全是她浪蕩無恥作賤自己的結果,她怎麼敢怪他?她恨死了!

氣急敗壞的脫下小褲,用力扭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氣將自己包圍住,沒有外物的干擾正好可以讓她靜靜的反省,這幾天的所作所為究竟哪里出了錯,惹得他這麼沒人性的反撲?

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她回絕他的提親,導致他自尊受創吧!不過這也真奇了,男人不都是不喜歡受束縛嗎?

好,他就是喜歡跟別人不一樣,她能瞭解。

但這樣的發展卻和她的計畫相違背,一定要設法扭轉。所以她定了一個星期的冷卻期,讓他見不到她,也省得他心煩或心癢難耐。

今天的出擊算是臨時的靈感,跟色狼教授來到飯店的宴會廳時,正巧見到他在大廳等電梯,靈機一動下,她故意多喝了點酒讓色狼教授有機可趁。

許多計謀連接起來都很完美啊!他明明也很心動的,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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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6 22:33:2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就在劉可若兀自感傷的同時,門外的崔護也陷入了天人交戰。

他剛才的表現是不是很糟?

好像是,要不然她不會氣衝衝的躲進浴室。雖然表面上是因為詭計被人硬生生揭穿,以致於惱羞成怒,但她疏離的眼神卻比直接撒撥叫?更令他難受。

該進去安慰她嗎?不,那樣太便宜她了。

讓她一個人冷靜一下?不,她如果打不開心結,想歪了怎麼辦?

那……

在劉可若沉思的時候,浴室門突然毫無預警的打開,從水幕中,驚慌的她只看到一條巨大的人影快速閃到她面前。

該死!她竟然沒來由的心跳加速……不,她當然會緊張,她正一絲不掛的讓一個男人看光光,不直接暈過去才真的很偉大!

不過,這男人到底要幹嘛?剛才還罵不夠嗎?

“你……”

她開啟的櫻唇只來得及發出一個聲音,其他的字眼全部消失在崔護掠奪的唇舌中。

如野火燎原般,這次的吻讓兩人沒有退縮的機會,火辣的舔吮、熱烈的啃咬,都不足以宣洩彼此心中蟄伏多時的欲念。

應該要更火熱、更強烈才對!

崔護大掌抵在劉可若的腦後,硬要她張開嘴接受他實實在在的吻,狂野的熱舌不顧她的嚶嚀竄入柔軟的檀口內,引誘出他想要的纏綿。劉可若不負他所望的挑動香舌迎合他的探索,一會兒像滑溜的小蛇躲得不見蹤影,一會兒又受不了誘惑地隨他起舞。

兩人的喘息聲讓浴室內的溫度和著熱水竄升到最高點。

“做什麼?”趁著換氣的空檔,劉可若終於把剛才的話說完。

但崔護顯然沒有餘力聽清楚她說什麼,他正急於踢掉自己的褲子,並且粗野的將她推靠在冰冷的瓷磚牆上,繼續毫無理性的野獸行為。

四片唇再度交纏,這次他淺嘗即止,因為還有更美味的部分在等著他。

他要,這次一定要嘗到這個!

“啊……”劉可若這次是真正因為興奮和歡愉而呻吟。

“護……快點……”劉可若顯然已經意亂情迷了。崔護也想用最快的速度沖進她體內,但他不允許只有自己快活,卻不顧女伴感受的情況發生。不過,這個女人顯然不同于過去他所交往過的女人。

她很急切,同他一樣的急切。

那他還等什麼?

“啊呀──”

當他將手指滑入她又熱又緊的小穴時,劉可若的呻吟隨即轉為驚叫,但她的適應力顯然很好,馬上又是一副心蕩神馳、饑渴難當的樣子。

“啊……輕一點……”劉可若嚶嚶嬌啼,更添加浴室內的情欲色彩,從她蹙起的秀眉中看不出是難過或是歡喜。

“抓著我,對……把身體坐上來……”崔護在認為她已經準備好的同時,開口命令她敞開雙腿迎接他雄壯的身體。

“啊呀!”是劉可若的驚聲尖叫。

還有崔護後知後覺的錯愕。

“該死!你真該死!”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火辣的浪蕩女!

“好痛……人家有說要輕一點的!”她已經事先警告過了。

“狗屁!”想不到難得罵髒話是在這種時候。“你竟敢騙我?!

“哪有?除非你一心一意只把我當成愛玩隨便的女人,要不然為什麼會覺得我騙了你?”

“我……你表現得就是我想的那樣!”

“少來!我這樣還不夠表裏如一嗎?雖然我確實是比較天真無邪一點,但我還是很想要你……不是嗎?”

天真無邪?只有她這種厚臉皮的女人才說得出口。

不過……該死的!她一定要這麼淫蕩嗎?

崔護幾乎快咬碎了牙根才能勉為其難的控制住自己,他鉗制住她緩慢扭動的水蛇腰,禁止她繼續挑逗他。

“你不想要嗎?我好像不那麼痛了……”其實也沒有她想像的那麼恐怖,雖然她確實叫得很淒慘。

“不行……我們先講清楚……”忍住抓著她的俏臀狂奔的衝動,他痛苦的屏住呼吸。

“不要!”發現他竟然妄想中途退出,劉可若當然不會讓他得逞。“別丟下我……我需要你……現在……”

“你這個笨女人……你會有報應……”他的理智只剩下一條拉得不能再緊的細線。

隨後,在劉可若生澀的扭腰擺臀間,“鏗”的一聲,斷成可悲的飛樂。

“這是你自找的!”崔護惡狠狠地俯身咬住她細白的頸項,用力的吸吮後,留下耐人尋味的印記。

“啊……你好粗暴!”哼,男人的劣根性,就像死狗愛到處撒尿一樣,連他也來這一招。

她可不會因此就變成他的所有物!

不過,天哪……他真的好強壯……

“你煽的風、點的火,就活該要承受這些。”他原本還想體貼她的第一次,不過在她的胡鬧下,何必?

“啊……喔……”劉可若這時才發現剛剛只不過是開始而已,或者……連開始都稱不上。

他好壞,這樣欺負她!不過,她發現自己還蠻喜歡這樣的……

啊,女人果真有淫蕩的本質。崔護狂擺的腰臀不斷撞擊著劉可若的嬌小,在她漸漸無力的癱軟時,他緊抓住她的雙腿,命令她纏到他的腰後,讓兩人的貼靠更為密合。

“你還要我輕一點嗎?”他得意的咬著她潔白的耳垂,同時邪惡的加重侵入的力道,讓每一次的頂撞都能引出她誇張的呼喊。

“不要……好……不……喔呀……”

“到底是不還是要?”他又一次用力的推擠。

“不……就……這樣……”是啊!她才不管丟不丟臉。

“要我慢一點嗎?”這次他更可惡的在她已然陷入激越的情潮時,突然又急速停下節奏,躺在她體內輕微的挪動。

這種煎熬任何人都受不了!

“不要……護……快點……”欺人太甚,她好可憐哦……

“你好淫蕩。”但他很受用。

在她窄小的體內,他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還有她的低歎吟哦,總是刺激他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得到更多的滿足。

在他的帶領下,一陣強烈的情潮將兩人翻打上最高潮,領略人間至善至美的巔峰後,極盡的歡愉抽幹他們的體力,高昂的呼喊漸漸歸為平靜,只剩狂歡後的粗端尚存……

劉可若只能用“一息尚存”來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態。

她像個破布娃娃般癱軟在崔護壯碩的身上,隨便他要怎麼報復她,不管是把她拎起來丟到窗外,或是打一頓都可以,只要先讓她好好的眯一下,補回剛才嚴重耗損的體力。還好,他算是有點良心的,竟然還體貼的抱她回床上。有教養的人果然不一樣,可見她的眼光真的不賴,但……

等等,他在幹嘛?!

“體力被掏空的劉可若雖然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了,卻還是被身體的反應驚得瞠開一條眼縫。“啊……”好舒服……不是啦!她不是要說這個!“護……不……啊……”無奈力不從心,只能偶爾喊出幾個單音。

可是,不阻止他又不行。

“崔護!”劉可若用盡最後的力量嬌喝道。

這個色狼竟然敢趁她筋疲力盡的時候發動攻擊,可憐她就只能這樣任他宰割嗎?

“怎麼用這種表情看著我?”俯在她腿間享受春風雨露的崔護邪笑地瞅著她。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這麼簡單放過她,剛才只是一個開頭而已,現在……他才剛要好好用心的品嘗,盡情的享受。

“很累嗎?”

他滑舌輕吐,一下子就溜進她微放的細縫間,在她難耐的呻吟聲中享受征服的快感。

“想休息嗎?”

“可是我還很有精神,怎麼辦?”

“不……啊……”

這次真的很不對勁,全身使不出半點力,卻又能對他的挑逗產生反應。

“沒關係,我不是自私的情人,既然想從你身上得到好處,當然要懂得分享。”

“這次會不一樣,因為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對你,不過有時候事情又讓人無法控制,就像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還不是在你的搗蛋下潰決?所以,如果這次我又控制不住的時候,你要多忍耐。”

講了一大堆就跟沒講一樣!劉可若忿恨地用盡力氣挺起身,掄拳朝他揮打。

可恨的是,拳頭落在他的大掌上便抽不回來,還讓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裏,讓她細弱的部位密密實實的貼上他的陽剛。

“過分!”原來他也是很壞的。劉可若算是認識他了。

“嗯……啊……”她根本無從反抗。

他強而有力的身體再次和她合而為一,原以為無法承受的柔軟竟像久旱逢甘霖似的緊緊吸咬住他的火熱。

他有力的手支撐著劉可若嬌若無力的身子,緊握著她扮擺的腰肢讓她能更順暢的配合他的動作,緩慢的起伏。

“其實你根本就是戀上我的身體了對不對?”劉可若朝他展現出一抹奇異的媚笑。

就見他血脈賁張,結的肌肉更形誇張的凝聚結實,倏地靜止的身軀有種可怕的爆裂氣勢。

“啊……你傲人的自製力又要潰決了是不是?”劉可若又一次囂張的挑釁著,嬌軟的嗓子附在他耳邊低吟。

她將香滑的小舌頭大膽的滑過他的耳根,偷偷講著讓人聽了不得不臉紅心跳的私密話……

“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些嗎?!女人的膽大妄為讓他開了眼界。

“你不就是喜歡人家這樣嗎?”還想騙她!

“是啊,你可以再賤一點!”死女人。

“有好處嗎?”知道厲害了吧?

“這樣的好處你要不要?!”

在劉可若嬌弱無助的叫喊聲中,除了剛開始的驚惶之外,剩下的全是計謀得逞的快意歡暢,偶爾幾句語無倫次的叫?,又適時的增加了曖昧情趣。

崔護顯然也不因為自己又一次被她影響而不快,反而覺得這樣的挑逗方式更有趣、更有味道。或許這就是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地方吧。

她就是這樣大膽無畏,很欠扁……可是,她的純白無瑕又讓他隱隱感覺到不妥。

很不對勁,雖然她不介意,也一直引導他用如此激烈的方式來要她,但他就是知道其中隱藏著她最怕他去發掘的秘密……

不急,反正他有的是機會可以慢慢的找出答案。現在他只想好好放縱自己的欲望,帶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多體驗一次算一次,他可不想讓她給瞧扁了。

兩人的激情一燃起似乎很難有覆滅的機會,在劉可若欲迎還拒的引誘下,崔護加足馬力,狂野的擺動著早已汗如雨下的身體。

劉可若如貓般狡猾的思緒也在他的蠻橫撥弄下,一次又一次的投降。

可恨她明明累得無力反抗,但總有無窮的精力任他榨取。

明明已是唇幹舌燥得無力求饒,卻又可悲的發現自己淫蕩的叫聲似乎一直沒斷過。

啊……他果然很強喔!不過,她也不賴啊……

“住手!你這只餓死鬼……你不知道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嗎?”劉可若喘得跟老牛似的。跟她的倦容比起來,崔護精燦的黑眸和嘴角慵懶快意的笑弧,就真是太有精神了。

他輕鬆自若的纏上她揮來的小手,淺笑在開口的同時轉變為朗笑。

“不行,事關崔家男人的尊嚴榮辱,只得將個人死生置之度外,全力拼業績。”

“嗯……先欠著吧……”

不行了,她不管了,這男人根本就不懂得體恤女伴!

崔護笑看著她裸裎玉體,無力地橫趴在大床上,泛著玫瑰色澤的光滑肌膚上滿是他刻意留下來的激情痕跡。

他著迷的撫過泌出薄薄汗水的雪背,發現她的身體正不自覺的戰慄著。“你的身體明明很喜歡我的愛撫,這似乎不像是筋疲力盡會有的表現。”

見背對著他的可憐蟲沒有反應,他的毛手得寸進尺的滑向劉可若渾圓的翹臀,假身在上面輕啄一下,又一下……

“啊……”可惡,騙不過他。

劉可若輕淺的嚶嚀,讓崔護志得意滿的呵呵笑著。

他炙燙的唇舌徘徊在她自動為他展開的嫩弱地帶,直到她又一次氣喘吁吁的求饒時,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起身為她拉上被單。

“好好休息,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嗯,什麼?她剛才有說什麼不該說的混賬話嗎?

劉可若媚態橫生的翻轉身子,無辜的大眼不解的瞅著他。

“先讓你欠著,在我討回來之前,別讓我發現你又發浪的跑去勾引其他男人!”崔護語帶威脅,注視著眼前擁有放蕩不羈前科的佳人。

“小氣!”她嘟起小嘴,慢哼一聲。

懲罰隨即而來。

崔大人狂猛地將她嘟翹的紅唇奪入自己的嘴內,霸氣十足的啃齧吮咬,直到她沒有選擇的張開嘴回應他的肆虐後,才滿意的鬆口。

巨掌在劉可若以為逃過一劫的同時,邪惡的朝她被單下的豐滿狠狠的擰揉一回。

“哎呀!”

“誰教你不乖?活該。”他邊說邊往臥室門口走。

“你去哪里?”見他沒打算留在床上休息,劉可若著急的喚道。

“我得打幾通電話。你乖乖的,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他用寵溺的語氣說著。

嗯,這樣的感覺還真是不賴!劉可若滿足地躲回被窩裏,他似乎又變回很值得期待的好男人了,只要在他得到完全的滿足之後。

哎,想到一切都如她的計畫進行後,總有那麼一天,她得看著這樣讓人著迷的男人擁著別的女人,真讓她有點不舍……

不行!有舍才會有得,做人不能太貪心,她就是要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管它代價是什麼,都值得讓她付出。

二十五歲的約定,對她已經不足以構成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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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6 22:33:4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劉可若並不知道,崔護去打的這幾通電話,都是針對她而來的。

一通給遠在美國佛羅里達州度假的崔氏夫婦,通知他們在近日將自己打包到臺灣的劉家提親。

一通是給遠在日本的阿媽,要她可以把準備多時卻一直沒有機會派上用場的傳家寶拿出來擦拭一下,這次絕對可以讓它們揚眉吐氣。

再一通是給被他丟棄在公司的助手們,要他們負責在近日內規畫出一場隆重的婚禮,最重要的是搜括一些名貴的婚紗目錄,郵寄過來讓他未來的老婆挑選樣式。

他不在乎要花費多少錢,因為再多都不會讓他眨一下眼睛;也不管是否勞師動眾,因為這是崔家未來主母該有的排場。

最重要的是,他認為劉可若值得,而且也必定會欣然接受──沒有哪個女人抗拒得了這種炫耀幸福的方式。

只不過,如同第一次般,這回她仍舊眉眼不眨的回絕了。

“到底是哪里讓你不滿意了?如果你嫌麻煩的話,一切全交給我來處理,你只要乖乖坐著等禮車來迎娶就成了。”崔護像只受困掙扎的野獸,煩躁無奈地繞著劉可若打轉。

而她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顧著拍起一塊塊香酥可口的山藥球,丟進饞嘴的野狗嘴裏。

“別管那只殺風景的狗了!回答我,我必須馬上得到答案。”他氣急敗壞的拉起她的身子,卻只得到她敷衍塞來的一顆山藥球,沒兩三下用力咀嚼完吞下後,他意猶未盡的抓著她的手不放。

“呵……不要啦!好癢……”劉可若笑睨著他幼稚的舉動,沒想到他會把她油膩的手指當成棒棒搪般舔舐著。

好好笑……好煽情喔!

“別笑了,我爸媽已經搭上飛往臺灣的班機了,最慢後天就會出現在你家門口,你還有心情這樣玩我?”

“我沒有啊!就事論事的話,我可是一點錯都沒有。”劉可若閃避著他的偷襲,但小手癢得受不了。

“沒有錯?!”他不可思議地沉下聲音。

“當然!我問你,”劉可若拉回被他舔得黏呼呼的小手,輕輕甩動著,“我可有承諾過要嫁給你?”好奇怪的問題。崔護不解地瞪著她,無法想通兩者之間的關聯。

身為崔家未來的掌舵者,不知有多少女人處心積慮想爬上他的床,得到他一夜,甚至只是一次的恩寵,以換取外人想像不到的優渥饋贈。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此嫁進崔家,享受的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榮華富貴。

反觀他和劉可若這段時日來發展的關係。

他們的交往算是正常的嗎?

她不讓他公開兩人的關係,只在沒有第三者的時候對他展現魅力,所以這幾天在她的慫恿下,他竟然跟著發瘋,帶她“參觀”過各家奇奇怪怪的飯店、賓館和會所。

但她總在回劉家前百般耳提面命,不准他洩漏任何蛛絲馬跡,否則她會沒臉見人。

這是她的怪癖嗎?那他算什麼?想他堂堂崔家的繼承人……

“或者我再更往前推論好了。崔護先生,請問一下,你可曾很正式、很慎重的向我求過婚?”

劉可若嬌嬌軟軟的嗓音打斷了崔護自哀自憐的老調重彈。

“原來你在氣這個!”女人果然是愛計較的動物。“跟我來。”

崔護想也不想地拉著她住自己的臨時座車走去。

“去哪?護,你先告訴我要去哪……”

“我馬上載你到最頂級的餐廳……不,如果你想要的話,叫我包下整間餐廳都沒問題。我們還要先去選枚戒指,雖然你應該戴的是崔家家傳的祖母戒,但是先將就一下,等我爸媽過來後再補給你。”

“你……你瘋了!”

“是啊,全是被你帶壞的。”他說風就是雨,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啊,竟然忘了要先訂一大束玫瑰,我知道你們女人就愛這一套……等我一下,我先打電話給花店把所有的花都訂下來──”

“崔護,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豈有此理,想氣她是不是?

“你怎麼會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只要能讓你開心,讓你點頭嫁給我,這些都只能算是小事。”

這樣就受不了,若是再知道他為了婚禮所投注的大手筆,她豈不是要先發瘋給他看?

“沒有用的,我根本沒打算要嫁給你。”劉可若遺憾地擊碎他的幻想。

看著崔護怔愣的表情,她應該要不為所動的,但……好奇怪,她竟然會感到窒悶不舒服……

劉可若狠下心的別過頭去,避開崔護茫然的眼神,和其中令她害怕接觸到的東西。

“你剛才說什麼?一定是我聽錯了,還是你一時心急說錯了幾個字?”

她說的應該是“我當然願意嫁給你”才對。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別告訴我,你一向是誰跳上了你的床就跟誰求婚,我是不會信的。想也知道,崔家繼承人的婚事一定是特別受到關注的,不是誰都可以隨便釣上你這只超級金龜。”劉可若澀澀地笑著。

“說清楚!為什麼你從沒想過要嫁給我?”這根本比天方夜譚更讓人不能相信。

他可以謙虛的不提他最引以為傲的家世背景,但他至少還知道她是喜歡跟他在一起的,自然就更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又來了!他就是想不通。

“我跟你求婚……”

“少來了,男女交往,你情我願,我很喜歡有你的陪伴,你顯然也很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時光,但這構成必須結婚的理由嗎?別跟我提之前那個誤會,我已經向家人澄清過了。”

“好,我可以不提那件事。”聽崔護的口氣,似乎從來就沒有忘懷過,甚至所有的事情都與那件事有關聯。

“別告訴我你在美國的社交都是很純情的,我才不會相信呢。所以,請你把我和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一視同仁,這樣的方式不是比較輕鬆,比較沒有負擔嗎?我們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各取所需,好聚好散……原來你打的是這種算盤?!你甚至在我們還沒開始前就已經做好分手的打算了,是不是?”崔護像是頭一次看清劉可若的面目。

事實上,他最深的感觸就是──他被利用了。

沒想到他會在臺灣遇上這麼一個比美國女孩更開放、前衛的女人。

“也不能這樣說嘛,我只是還不想結婚,如果完成終身大事是你現階段最重要的計畫,我勸你最好別把我列為考慮的對象。”

“哼,說得好聽!或許你只是突然想通了,還是繼續扮演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比做個必須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的成熟女性要來得輕鬆多了!”

“你……你要這麼解讀,我也沒辦法。”她無話可說。

搞不好他真的說對了,她就是只想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很可笑沒錯,但……

“解讀?不如說是解毒吧!我確實需要好好的讓自己清醒一下,否則真會中你的毒太深……無法自拔。”崔護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輕輕吐出最後四個字。

天哪,或許這就是最後的答案。

她竟然會是這幾年來他惟一想娶進門的女子,諷刺的是,她拒絕了他。

見他落寞地不發一語,轉身就走,劉可若好生不舍。

“護,你去哪里?”

雖然表面上他仍像個天之驕子般倨傲,但她就是看得見那微妙的變化。

“你走了我怎麼辦?你還沒告訴我怎麼解決你家人要過來的事呀!”劉可若看他越走越遠,心急得放聲呼喚。

沒搞錯吧?堂堂一個崔家大少會受不起這種打擊嗎?她只能對著關上的車門乾瞪眼。“別問我,去找你們鎮上香火最鼎盛的太子爺要答案吧!”


“喂,你確定要買下那座廢墟?我怕產權會有很多麻煩。駱家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即使屬於他們的產業閒置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誰敢染指一分一毫,可見其中必有耐人尋味之處。”

說話的男人叼著一根煙,眯著眼護視線透過墨鏡,投注到車窗外的龐大物體上。

簡直就像只陰暗的怪物。他在心中譏笑著。

“目前產權在誰的手上?”崔護看著檔案照片上的巨大家宅,他需要非常豐富的想像力,才能將車外的那片廢墟幻想成照片內的華麗景致。

“我得調查一下。”

“盡可能幫我找到,反正我在臺灣也沒什麼正經事可做,就拿這塊地來玩一玩吧。”

“玩?你眼睛有問題嗎?”男子脫口而出,隨即又在心中嘀咕著,算了,反正崔護確實也看不到。“你看到什麼了?”崔護深知好友奇特的感應力,所以一見他不太好看的臉色,就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很多。”男子咕噥著。

“可以超度掉嗎?”崔護詢問。

也難怪,發生滅門血案後,這地方就沒人住過了,當然會引來一些“好兄弟”。

“很麻煩。”

“至少有用吧?”

“我有說一定會有用嗎?”男子面無表情地轉頭看他。

“好吧,我可以不去動它,只要掌握它的擁有權……等等!你既然能感應到,那可不可以分辨出裏面有沒有駱家的……”

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但說不定真能因此找到所有疑案的解答。

“你想得太容易了!那也得更靠近才行……休想!我絕不會踏進那棟鬼屋一步,我警告你,想都別想!”

這可真是奇了!崔護咋舌地打個寒顫。

第一次見到藝高人膽大的好友這麼排斥的反應,可想而知,他肯定是感受到非常不尋常的東西。

要逼他嗎?

“我不逼你,好友一場,我知道每個人都有極限。”他聰明的以退為進。

“我也不吃這一套!真要討論極限的話,何不先突破你自己的心防,挑戰你的極限如何?”男子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浩然和小黑去日本之前曾跟我提過一段有趣的小插曲,你要聽聽嗎?”

“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有碎嘴的毛病,沒想到我身邊的例外特別多。”崔護冷哼道。

一個又一個的例外,就連那個女人也算是例外一族的。

他已經足足有一個多星期沒踏進劉家半步,除了在第一天打了通電話讓劉師父知道他來臺北拜訪朋友之外,再也沒有跟劉家任何人聯絡。

他無從知曉劉可若這些天的生活細節,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那樣不理智的回絕他的求婚。

到頭來,他還是很有責任心的把老爸老媽攔了下來,沒讓雙方的長輩太難堪……這會不會是太子爺偷偷給他的指示?

哼,說穿了,他還是捨不得讓那女人為難,誰教她是……是惟一讓他放不下心的人。

“你們在鬥氣?”男子有趣地打量著崔護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

“阿閻……女人會在明明喜歡你,又跟你關係良好的情況下拒絕你的求婚嗎?”崔護吞吞吐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你向她求婚了?!還被她拒絕?!怎麼可能!天下奇聞也不過如此。先讓我打幾通電話再回答你。”

崔護瞪著好友掏出手機急於跟別人分享這個大八卦的模樣,心裏不禁咒?個沒完。

Shit!早知道他就別病急亂投醫,隨便找個損友做心理諮詢。

真是太好了!瞧瞧他給自己找了什麼麻煩?

沒關係,他會把這一切都算在劉可若的頭上。

沒錯,他從來就沒打算和她結束,短暫的疏離是因為不想把氣出在她的身上,現在可好……

這口氣還是非出在她身上不可。


靜謐無聲的劉家客廳內,一臉茫然的劉可若正呆若木雞的瞪視著眼前的物品,仿佛把它當成了從異世界闖入的怪物。

“真的是很怪呀。”

一小時前,她才慌慌張張的送走突然到訪的崔老夫人,好不容易用劉家的語言解釋清楚她和崔護不會舉行婚禮的原因,沒想到老夫人還是用崔家的語言講了一堆讓她“霧煞煞”的東西。

明明都是國語啊,怎麼會聽不懂?“確實是很怪。想不到剛才那個鄉下老太太會是崔家位高權重的老夫人,你一定也嚇了一大跳吧?一點都不像。”

“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

雖然剛開始她也以為是哪個白癡找了一位身形佝僂、行動卻很靈活的老人家來開她玩笑誰會想到崔護的奶奶是這副模樣?

穿著碎花汗衫,下身是同樣布料的寬鬆五分褲,花白的頭髮簡單的梳成髮髻,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閃著黑黑亮亮的健康光澤,乍看之下就像一般坐在雜貨店門口納涼聊天的歐巴桑。

“劉口樂小姐?”

她一開口,劉可若就被她閃閃發亮的金牙給閃了下眼睛。

老夫人的口音竟然如同她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親切耶!那就原諒她這次好了,只要不是流口水小姐,她都可以忍受。

“我是,請問您是?”

“你可以和阿護一起叫偶阿媽啦!”老夫人掏出自己的護照和綠卡出來讓劉可若驗證一下。

“阿媽怎麼有空過來?”劉可若等了一整個星期都沒有等到早該出現的崔氏夫婦,沒想到竟然會在今天先見到老夫人的廬山真面目。

“偶拿崔家的傳家寶來給未來的孫媳婦啊!”老夫人投給她多此一問的表情,然後眼神一轉,朝端放在桌上的布包瞥了瞥。

劉可若循著老夫人的視線看過去。咦?那包東西不是土產哦?

“打開看看!”老夫人興奮地催促劉可若拆禮物。

“我不可以……阿媽,這個東西我不能收,請您收回去吧。”雖然難以啟齒,但問題還是要解決。“這東西退不得,傳家寶只有往前傳,哪有往後推的?你放心,偶不會告訴阿護你有這東西,這個可是專門留給你的,偶們不要給他知道!”

她真可愛!劉可若對這位長輩的第一印象真是好的不得了,或許是因為她完全不同于一般富豪人家所給人的印象吧!

“不是這樣啦!是我和阿護根本沒有打算結婚,所以我才不能──”

“沒有結婚??!靠夭喔!啊我遠遠的從日本飛來臺灣就是要看你們結婚啊,結果竟然給偶搬這出!現在怎麼辦?偶擱回去,還是留在這裏假死?”

“對不起,我很抱歉沒有事先讓您知道……”

“好啦、好啦!沒有結婚就沒有結婚,啊偶又不會拿槍出來押你們結婚,偶回去了,你有空再來日本找阿媽玩,再見,莎喲娜啦。”老夫人說風就是雨的個性非常明快,發現自己沒戲唱後,幾句話交代完就轉身走人。

“阿媽,您的傳家之寶沒有拿啦!”傻眼的劉可若突然發現布包還好好的躺在桌上,連忙一把抓起追了出去。

“那個不要了啦!重死了!偶剛才說過了是給你的,不能退回來,你就當作是阿媽給你的見面禮,好好收著別亂放哦。莎喲娜啦,莎喲娜啦。”老夫人穩健的腳步走得飛快,一下子就鑽進轎車閃人了。

劉可若就這樣目送著來去一陣風的崔老夫人離開,心中滿是錯愕。

那個阿媽……竟然把傳家之寶丟給她這個第一次見面,以後都還不知道有沒有緣分再聚首的陌生人?!

而且……她竟然當著她的面,嫌那個東西太重了?!

劉可若下意識地掂掂布包,嗯……確實是有點重。

但,也不能這樣處理呀!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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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6 22:34:00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就這樣,劉可若和劉可盼對著布包研究討論了老半天,終於決定要把它交回給崔護處置。

“不想打開來見識一下嗎?可以被崔家規為傳家寶的東西,一定是不同凡響的奇珍異寶。”劉可盼不放棄的慫恿著。

“是啊,可以讓阿媽嫌重隨便亂扔的傳家寶果然不同凡響。”

“嗯……確實是。但你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反正人家都表明了是給你的,你還客氣什麼?”急死人了,到底給不給看啊?

“不是我們的東西不要隨便亂碰!”

“你怎麼搞的嘛?這幾天一副氣血不順的樣子,被男人拋棄了也不必這麼悲慘吧?!”

“你管我!沒事請隨意。”

隨意?還乾杯哩!劉可盼不甘心地瞪大眼直瞧著包裹,“是隨我的意要怎樣都可以嗎?”

“你很煩喔!都說不可以了,你還在那邊嗡嗡叫。本老大就是氣血不順,正想找只小母雞來熬四物湯,你要應徵嗎?”

“原來是‘心血來潮’,難怪脾氣這麼差。”倒楣,掃到颱風尾。“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最近實在反常得過分,我還以為崔護是你為自己解套的目標,拒絕他的求婚對你有什麼好處?”

“為什麼每個人都以為嫁人是女人最終的結局?我不嫁他真的不行嗎?還是我曾經在你們面前表現出非他不嫁的樣子?”

“沒有。但我相信你在他面前的樣子絕對是很花癡的,別不承認!”劉可盼警告地搖著食指。

“那是因為我確實需要這麼做才能達到目標嘛!”臭丫頭,真是一點顏面都不留給老姐!

“嫁給自己挑選的男人不就是你的目標嗎?”

“又來了!還要我再說一次嗎?”為什麼連盼盼都有這種迂腐的觀念?劉可若無力的垂下肩膀。“我是真的從來沒說過要嫁人吧?”

她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她自己曾經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給了大家這麼可怕的錯覺?

“呃……好像是沒有。怎麼?有問題嗎?”

“這就是問題啊!可盼,我不嫁人,不嫁!如果你們這些妹妹覺得有個沒嫁人的姐姐會阻礙你們的身心發展,或是阻擋你們順利嫁人的路子,我真的很抱歉,只求你們能把心胸放寬一點,我真的不想嫁人,好嗎?”

“你是說……不只是因為大當家和日本那個老奶奶的約定,而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打算走入婚姻,你是獨身主義的擁護者?!”

莫怪劉可盼要大驚小怪,因為平時看起來嬌貴卻不使戀的大寶,應該是她們四姐妹中最適合走入婚姻讓男人極盡呵護的啊!

沒想到她卻有這麼驚世駭俗的想法,大當家知道了一定會泣血的!

劉可若激動的叫嚷:“是的、是的,老天有眼,終於讓你搞清楚了,要不然我真的會悶到得內傷!不過……要談什麼獨身主義的擁護者的話,就太嚴重了,我的想法是很簡單的,就跟我的人一樣簡單。”

是嗎?簡單到能去勾引男人?劉可盼暗暗的吐槽。

“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我!我只是單純的不想把自己的人生賭在一個男人身上。”

“那兩個如何?如果你嫌一個太少的話。”

“去你的!人家是很認真的!”“好,請回到主題。既然不結婚的話,為什麼還要挑上崔護?”

“你不覺得他很棒嗎?身材一流、長相一流,家世清白,沒有不良嗜好和不可告人的隱疾……”

“我覺得你的形容太輕描淡寫了,應該是超一流的!還記得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誰在他背後直叫春,還流了一地的口水……OK,我不打岔了,你別捶我。”

劉可盼連閃了幾步才躲掉大姐的拳打腳踢,避免掉“太宇空虛”的姐妹相殘版。

“請直接把‘所以’講出來。”

哼!劉可若噘了噘嘴,“所以他絕對有資格當我孩子的爸爸。”

“孩子?!劉可盼立刻搞清了她的意圖,不由得大驚失色。“你真敢!竟然只要小孩不要小孩的爹。”

怎麼不敢?只要能未婚懷孕,老爸就拿我沒辦法了,當然我也不能承認這孩子是誰的,免得自掘墳墓,對不對?”劉可若笑眯了眼,下一刻卻又無精打彩的垮下小臉,“只可惜還差一點。”

想到這兒,她有氣無力的籲歎。

崔護失蹤一個多星期以來,她的心情可以說是從天堂掉落穀底。那天兩人的爭執多多少少影響了她心中的堅持,再加上……原本以為早過了經期卻仍未來潮是因為成功受孕了,所以她才大膽的氣跑了崔護,結果他前腳一走,那個就來了!

真是氣死她了!

“是啊,恭喜。”劉可盼幸災樂禍。

“不管!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生個小寶寶的,你不想嗎?那種軟軟小小,會笑會叫又會流口水的東西……”

“你剛才說的那些,小貓小狗都辦得到……OK,別瞪我!我只是要建議你不如去領養一個──”

“白癡!我還以為我們之中算你最聰明了,要領養的話就沒有嚇阻大當家的作用了嘛!況且,我承認我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才會想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這種女人是絕對不會大發善心去領養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孩,懂了嗎?”

劉可盼馬上回給她一個明白的眼神。

“所以,我得再找他回來才行!”劉可若下定決心。

“你還……我真服了你,不怕被崔護知道了之後,你連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知道了又如何?能讓他生氣的方法多得很,偷漢子、讓DNA不符、假裝流產、把孩子藏起來……隨便哪一種方法我都可以計畫得很周詳。你說,我還怕什麼?崔家的當家主母又不是非我不可!”

是嗎?崔家的當家主母真的能讓你躲掉的話,我就不叫崔護!

崔護一臉陰霾的站在大廳外,高大的身體讓窗外茂盛密實的夜來香巧妙遮掩住。

感謝老天的安排,讓他在最後一刻終於敵不過思念這個妖女的折磨而從臺北趕了回來,要不然,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女人的腦袋裏竟然裝了這麼離譜的想法!

該說她膽大妄為還是胸大無腦呢?

竟然以為找個男人讓她受孕就可以逃過劉師父的逼婚,這種鬼主意虧她想得出來!

不過,她千不該萬不該挑上了他這個任何條件都是超一流的崔護,還很不小心的讓他偷聽到一切陰謀詭計。

更不應該的是,她竟然天真的忽略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或許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對他心動,但她卻無法隨心所欲的操控別人的想望。

這下子,看她要怎麼應付他接下來的“反對精子出借遊戲”。

她會知道,惹上他絕對不比惹上惡鬼好多少!

當崔護再次出現在劉家時,沒有人注意到劉可若暗自竊喜的表情,除了劉可盼和崔護外。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好不容易逮到和他獨處的時候,劉可若當然不會放棄機會。

“我沒忘了跟劉師父的約定,雖然在廟會結束前我還是會離開幾次,但該幫的忙我不會借機忘掉。”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她試探性地靠近。

崔護跪坐在蒲團之上,拿著幹棉布擦拭一把閃著晶光的劍。

從劍柄看來,應是把剛鑄成的新劍,而劍身耀眼的瑩白光並和不容人忽視的冷冽氣息,則說明了它是把難得的寶劍。

“這是什麼?我沒見過,是你這次帶回來的?”

“這是玉女劍。你一定以為這是把新劍對不對?”他直接忽略了她之前的問題。

執劍的手輕巧甩動,馬上便聽見銳利的劍身劃破空氣的聲音,尖銳得讓人膽寒。“難道不是?”她瑟縮了一下,有點擔心崔護是不是打算用這東西來刺破她的心臟。

“它是新劍沒錯,但卻是一把出生在兩百多年前的新劍。”他回轉劍身,小心翼翼地入鞘。

“既然是這麼老的劍,為什麼還說它是新劍?”

“就像是你第一眼看到它的印象,它完好如新得讓人猜不出年齡。”

他的說辭讓劉可若噗哧一笑。“難怪要叫它玉女劍了!這麼會保養的玉女真是名副其實。”

“你竟然當著它的面笑它,當心它的魂魄找你麻煩。兩百多年前,它由最後一位名劍師鑄成後就被送給了宮中的某位格格,‘玉女劍’的名稱就是取其冰清玉潔,不曾沾染世俗污穢之氣的涵義。“兩百多年來,它惟一的用處就是讓人鎖在櫃子裏當成稀世名劍小心收藏著,所以你才有幸見到它百年如一日的風彩。”

“真是不可思議……”劉可若喃喃讚歎。

依照崔護的解說,所有曾經擁有此劍的人,想必都是用盡心力在保護它的完美吧!但是……劍的功用到底是用來保護人還是讓人保護?

像他們這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在我把它轉送給劉師父之前,我不介意成為讓它開光見血的第一人。”崔護沉冷的聲音將兀自深思的她嚇回人間。

“你在說什麼啊?好像把我當成大仇人了!”

“我不信你會聽不懂我的言外之意。”他說得不清不楚,讓她更加提心吊膽。

“你怎麼能全怪我呢?那天……那天氣得掉頭就走的是你耶!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杳無人煙的山上,我都沒找你算賬了,你還好意思記恨?”

劉可若直覺聯想到兩人最近一次的爭執,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還會拿什麼理由來“斬妖除魔”?他又不知道她的秘密計畫……

“到頭來全都得怪我自己,是不是?”

“我可不敢這麼想……哎喲,為什麼我們要把時間浪費在找人受罪上頭?你能回來我真的很高興,你知不知道?”

劉可若小心翼冀的偎近他,在判斷過他不會貿然朝她揮劍砍來後,更得寸進尺地將整個人貼到他身上。

“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看你氣呼呼的樣子我也好心急耶……別生氣了,笑一個嘛,來啦!你不笑的樣子很可怕耶!笑一個……”

她極盡所能的撒嬌,軟軟甜甜的嗓音在刻意的揉造下,幾乎可以酥筋軟骨,毀人於無形。

“你是什麼意思?決定要改過向善,答應我的提議了?”

崔護當然知道她的用心,但是她香軟的身子整個偎靠在他身上,對他造成的影響是很顯著的,相信不用多久的工夫,她還是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那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先別提那個好嗎?免得你又氣得甩頭就走……”

“所以你還是不打算嫁給我?”

“先保持這樣的關係不好嗎?我們都喜歡有彼此的陪伴,就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把它變得那麼複雜?”

“今晚到我的房間來。”崔護啞著嗓音,壓住她滑上胸口的小手。

“不好啦!明天我們找時間出去……”她又想故技重施。

“想要我回應你的邀請就得聽我的,這一次,我不會全讓你牽著鼻子走。”他冷喑的瞳眸中射出難得一見的鐳射。

“好嘛……”劉可若輕咬嘴唇,不能否認心中一閃而逝的慌張,是因為對他突然難以捉摸的態度有了顧忌。

沒關係,這次她會先退一步。

既然之前她都有辦法讓他不停的退讓了,沒道理這次就不管用!

等著瞧!她絕對可以再次讓他俯首稱臣,惟命是從!

然後,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

至於偷覷著她眉眼變化的崔護,心中自有另一番見解。

這次可沒那麼簡易了。

等著瞧!他一定會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家都等著瞧。

當晚,正當劉可若還在考慮要穿哪件性感睡衣去赴約時,房門已被崔護無聲無息地推開。

“不要那一件,我個人比較偏好什麼都不穿。”

“護!你怎麼……不是說好要我過去的嗎?”劉可若又羞又急的拉攏衣襟。還好她洗完澡之後有先套上浴袍,要不然依她磨磨蹭蹭的性子,這時候應該還光著身子在挑衣服哩!

“我等不及了。”他直言不諱地邁開大步到她面前,將她困在他與身後的大床之間。“我……我很快的,你先回去等我。”

“不用麻煩了,我們現在就開始。”他刻意把這件兩情相悅的事說得像是在辦公一樣。

“不好,我妹妹的房間離這裏很近,她們會發現……”

“那對我很不公平,因為我已經等不及了。”他又一次強調,有力的雙臂不由分說的將她拉近,兩人鼻息相纏,都有種醺然欲醉的感覺。

“可是……”

他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像狂獸般撲上早已相准的目標,掠奪的唇齒咬齧著不染胭脂的嫩唇,替她抹上他賜予的殷紅色澤。

“護……”原本還想堅持的劉可若張開嘴,卻有口難言,只因他滑溜的舌頭早她一步控制住她的唇舌。

滑舌勾引的動作不僅讓她失去語言的能力,更讓她逐漸沉迷在與他共舞的美妙滋味中。

兩人互不相讓的推擠和拉扯,只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脫掉對方的衣服,結果劉可若輸得一塌糊塗。

她身上惟一的衣物都落地了,崔護身上的衣服卻才剛被她的蠻力扯下了一半。

不過沒關係,她不會介意這種小輸小贏的場面。

滑溜的小手馬上捨棄那件和他糾纏不休的上衣,往下滑到他緊實的腹肌上,解開他的褲頭再拉下拉鏈,當仁不讓的探到裏面……

“你這只狐狸……”崔護倒抽一口氣,盯著她狡猾的笑臉。

“不罵我狐狸精嗎?”劉可若挑釁地拋著媚眼,小手在下麵盡情使壞。

“誰說的?我只是一口氣上不來……最後一個字還沒出來。”

崔護咬牙切齒的樣子顯然很讓劉可若得意,就見她憋著笑又故作好奇的眨動睫毛,就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可愛。

“唉呀!這是什麼呀?怎麼……好像越來越熱……越來越……大?”

你別得意!崔護用眼神提醒她。

“喔……討厭……”劉可若的嬌叱是因為胸口突遭奸人所襲。

她嘟嚷著弓起身子,妄想閃過崔護的報復,但他厚實的巨掌仿佛早已知道她的意圖,稍一輕挑慢撚,就燃起她體內潛藏的欲火。

只是,這熟悉的歡快背後有著他邪惡的捉弄,就見他趁著劉可若咬牙強忍之際,又故技重施,用力擰全成熟的果實。

“啊……可惡!”

劉可若杏眼圓瞠的瞪著面前的惡人,剛要咒?他的粗暴時,他又狡詐的放柔力道,輕柔纏綿的愛撫……

“不這樣,你怎能體會這後面的快活?”

他根本就是胡扯!

不過沒關係,惡人自有惡人磨。

劉可若突地收緊手中的力道,留在他褲子裏的小手開始做怪。

“別瞪我!不這樣的話,你怎能體會這後面的快活?”她學著他的語氣,在他抽息怒瞪的同時,緩緩的抽送手中火燙的硬物,在他的欲火上猛添油。“你覺得我做得如何?大爺。”

“真是……再好不過……”崔護宛如墮入地獄之火中,焚燒的熱度雖不會危害他的身體,卻讓他“痛”不欲生。

此痛當然非彼痛,而是痛快的痛。

但若是再讓她這樣亂來,可能真的會變成那個痛了。

崔護倏地拉住劉可若肆虐的小手,將她住後推倒上床,而後一秒都不浪費地踢開褲子,一躍而上。

“啊──”劉可若尖叫著閃開,生怕被他的重量壓扁。

“別跑,本大爺還沒開始享受,你想躲到哪去?”他迅速抓住她的粉腿往回一扯,讓她回到原點。

“我當然要躲……”劉可若笑喘著。“要不,被你這麼笨重的身軀壓到的話,不死也要內傷。”

“我很會憐香惜玉的,這不就是你選中我的最大原因嗎?你有哪一次沒有在我身上享受到歡愉?告訴我,我會加倍補給你。”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崔護眼底閃爍的卻不是溫柔的撫慰,而是可怕的威脅,硬要她無從申冤。

“大爺明鑒,小女子有哪次不是讓大爺伺候得舒舒服服、忘了今夕是何夕?大爺當真是小女子見過最英武神勇的男人,絕對是天下無敵、舉世無雙、誰與爭鋒……”

“嗯,說得讓我很受用,但我還是要加倍補給你,免得讓你懷恨在心……”說著,他就要分開劉可若的玉腿。

“哪有這樣……討厭……”

但她能掙扎的也只有這打趣的幾秒鐘,當她再也控制不住崔護眼中狂燃的野火時,不需他的蠻力壓制,她也會處軟無力的任他宰割了。

“你別害怕,反正今夜還長得很,我能慢慢的跟你磨……”他的話未說完,就聽見劉可若猝然抽息的聲音。

原來她的雙腿竟已讓他架在厚實的肩膀上,如此不堪入目的姿勢,讓她全身最神秘也最脆弱的部位毫無遮掩的敞開在他眼前!

這教她怎能不臉紅心跳?

“不如就順從你的暗示,先從這裏開始吧。”

“不要……”

“護……”一反剛才的做態和矜持,劉可若嬌軟的聲音開始催促著他的行動。

她的身體早已為他準備好,所以他毫不客氣的更往深處逗引。

“護……啊……”劉可若繃緊的身子猛地往上抬,無助的雙手只能在床單上摸索找尋著可以支撐的地方。

“你真是個浪女,瞧……已經全濕了,要我現在就滿足你嗎?”他粗硬的手指正愛不釋手地穿梭在她體內,明知故問。

但劉可若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好壞……”她不依的移動修長美腿,沿著他粗壯的手臂到精瘦的腰側,挑逗的勾劃著。

“你也不賴。”他又一次拉回她不安分的長腿,正要衝鋒陷陣的時候突然靜止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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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怎麼了?”

劉可若癡迷的看著他完美的身體,心下正怦怦然的時候,突然見到他拉來剛才褪下的長褲,從褲袋裏掏出一個東西。

“你做什麼?!”她不敢置信地失聲問道。

“我正在保護你啊!”

鬼才要你這樣的保護!劉可若看著他撕開保險套的包裝,在心中大聲喊叫著。

“護……你怕什麼?怎麼突然……”過去幾個星期他可從沒這樣為她設想過,現在是怎麼回事?

“很奇怪嗎?我只是不想讓你惹上麻煩而已,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崔護故作不解地皺眉。

“可是……你前幾次都沒有啊!”她不甘心。

“那是因為我一直有把你娶進門的打算。”他意味深長的停頓,睇她一眼。“但是現在不同了,既然你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我當然不能這麼狡猾,用這種方式絆住你。”

他眼底閃過笑意,有趣的盯著面色閃爍的劉可若。“這是你要的,不是嗎?”他無意多作解釋,一切就緒後,便撐開她的雙腿……

“不要!人家不喜歡這樣……”他說得可真好聽,還頭頭是道哩!

可是,只要和她計畫的不符合,她就很不爽!

“可若,聽話好嗎?”崔護想也知道她深受打擊的原因,偏又故意在她掙扎著不知如何是好時,緩緩的沉入她體內。

“喔……”瞬間的充實讓劉可若瑟縮了一下,隨即又想起正事還沒解決。“護……我現在是安全期……啊……你先等一下……”

“我只相信沒有絕對的安全。”

崔護一點都不想等,火燙的熱源一找到甜蜜的溫柔鄉後,便不顧一切的往前沖。

怎麼會這樣?!劉可若昏亂的想著,她怎麼會這麼背?

不,一定是命運的捉弄,老天就是見不得她好!

可惡……

“你不專心一點,我今晚就加三倍給你!”

崔護哪容得她如此忽略他的存在,虎爪報復性的一抓,在她雪白的豐乳上留下囂張的爪印。

“卑鄙……今晚你只能一次!”在她想到對策之前,他休想再碰她!

“是嗎?你明明比誰都知道,我絕對不只能一次……”

“我說一次就一次……哎呀!”死鬼!

“那就試試看吧!看我能不能把我口袋裏的套子全用完……”他加快馳騁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推進不能再深的深處。

“你……你帶了幾個……”劉可若氣喘吁吁地問。

“我把全部都帶來了,你一定會很幸福的,小妖女。”

“我不會讓你得逞……我……喔……輕一點……”

“不行,這次不能再等了……”

“護……不行……”革命尚未成功,她是百般的不甘願。

“可以的,跟著我……對,就是這樣……”

直到最後一刻,兩人互相糾纏的部位緊緊嵌合,從高速中俯衝而下,同時享受到最激烈的快感,久久都不散去。

“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趁著崔護與館內弟子陪同大當家上山尋找草藥,劉可若偷偷潛進他的房裏。

只見她手中拈著一根針,翻箱倒櫃的在他的床頭櫃、行李箱和每件衣服、長褲的口袋內翻找保險套。

“可惡!不可能都用完了吧!”

這幾天下來,不管她再怎麼狡猾勾引,他似乎都有無窮無盡的精力陪她耗,但也絕對不會少了和他稱兄道弟的套子。

它們似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哼,她就不信,這次她一定要徹底毀滅它們的功效!

“不可能才這兩、三個呀!”

洩氣的將好不容易才挖到的三個鋁箔包丟到床上,劉可若煩躁的用手背抹開黏在臉上的汗濕長髮。

好吧!就當她確實有夠荒淫無道,終於把他身上的套子用到只剩這幾個,但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劉可若咧著嘴,陰沉地逸出森冷笑聲。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崔護,不管你有多少個,我還是會有辦法拿到我要的……精子。”

掩不住的黑眼圈在她美麗的臉龐留下陰影,這都是因為好幾日苦思如何對付他所留下的後遺症──失眠。

想她還曾經異想天開的以為只要多哄幾下,多ㄋㄞ幾聲,就能讓他茫酥酥的忘了該有的準備,甚至應她的要求,毫無保留的把“精華”貢獻到她的身體裏。

但她卻見識到崔護的毅力、堅決,和說一不二的死脾氣。

那好,她總可以隨機應變吧!

呵呵呵……

劉可若找了一個月圓的夜晚,原本跟家人交代要留在研究室趕報告,卻在大家都就寢之後,撥電話要崔護過來接她回家。

這樣他總沒機會、也沒心思想到要去準備那個有的沒的了吧?

“我們上山去賞夜景!”

“現在?”

“就是要這種時候才會有夜景啊,我剛才趁著等你的時候,買了一些宵夜和飲料……你喜歡鴨舌頭嗎?”劉可若從油膩膩的塑膠袋裏抓了一根出來。

“不要,我不喜歡還要費事啃骨頭的東西。”崔護只是皺著眉,連看都不看一眼。

不過,他至少順了她的意,將車頭調往上山的方向。

“烏龍茶?”她指了指手上那瓶剛插進吸管的飲料。

見他雖然專心的看著前方,卻不忘給她一個肯定的頷首,她心領神會的將吸管挪近他的唇邊。“不管做任何事,你都是這麼一絲不苟嗎?”從很多小細節中,她看出崔護是個律己甚嚴的“少數民族”。

專心開車、專心吃飯、專心習武、專心打坐、專心看新聞、專心聽人講話……他是真的專心還是根本無法一心多用?

“我只是盡我所能,有些事情既然無法重來,我何不多用點心,避免事後不必要的麻煩和後悔?”

這話很有深意喔!

該不會是在暗示她什麼吧?劉可若作賊心虛地猜忌著。

“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經驗和慘痛的教訓讓你這麼執著?”

“沒有。為什麼一定得要有所失,然後才能有所得?如果你一定要從中找到答案的話,其實就我的經驗,答案一直都在每個人的身邊,你自己也可以發現的。就像你明明知道開車的時候講手機會有危險,就應該有所警惕並且銘記在心,不用等到禍事找上了自己才知道教訓。”

“啊,說得好有道理!”

“從你的語氣聽來完全不是那回事。”崔護明顯聽出她的不以為然。

“沒有,你舉的例子是真的很有道理。不過,你有沒有什麼事是真的親身經歷過之後,讓你痛不欲生,從此才痛改前非的?”

反正,她一定要聽到他的缺陷才會滿意就是了。

見他沒有開口,劉可若鬼叫著:“不會吧!我不相信你有這麼偉大,竟然可以毫不犯錯!”

“我沒這麼說。”他只是還沒說出口,她的反應就如此激烈,要是說了還得了?

“但你的樣子就是那個意思!”

“你怎麼搞的?沒必要那麼認真吧?就算我真的是你遇過最完美的人類,你也不用這麼吃驚啊!嫉妒嗎?”他好得意。

“誰會嫉妒這種事情?無聊!”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你……請你專心開車。”她沒風度的轉移話題。

其實誰沒有慘痛的教訓?只是有人選擇遺忘,有人則永遠銘記在心。

崔護承認自己絕對是屬於後者。

要不然他不會有這麼多的規矩,這麼多的堅持。若不是因為他是個善於記恨的人,他就該如同她一樣,把犯錯當成是吃補。

正因為不容易釋懷,所以他反而更不喜歡在他人面前談起自己也曾經愚蠢過。就拿最新鮮的一個經驗來說好了,因為當事人就坐在他的身邊,所以更不方便說出來讓她得意忘形。

不過,誠如他所說,他是個絕對記恨的人,並且從不二過。

所以,對從她給他的慘痛教訓,他一直都有狠狠討回來的打算,並且正在嚴密進行中……

“啊!從那裏彎進去……對,右手邊那條小路可以通到一個視野不錯的看臺。”劉可若興高采烈的指著一條杳無人跡的小路。

沒有路燈,附近也沒有人家,這地方真有這麼好嗎?崔護滿腹存疑地將車子停在一棵茂密的油桐樹下。若不論這裏危機四伏的草叢和懸崖,從此處放眼望去,確實有不錯的視野。

“怎麼找到這裏的?”他熄了火,疑惑地朝她瞪眼。

“好久以前,跟大當家上來找草藥時發現的。很棒吧!”

“也很危險,以後沒有人陪的話,千萬別一個人上來,最好多帶幾個人──”崔護叮嚀的話語全被她塞來的茶葉蛋給阻斷。

“喏,幫你剝好蛋殼了,大懶人。”

“唔……”崔護好氣又好笑地嚼著口中的茶葉蛋,曾幾何時,他也會這樣隨興的讓人擺弄?

大概也只有她敢這樣了,不怕死的女人。

“好吃嗎?真可惜你不吃有骨頭的東西,這鴨舌頭上面的鹵汁很棒耶!”

“我可沒說自己從不吃有骨頭的食物。”他不滿的反駁,見到她咬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他倒是挺願意嘗嘗看的。

“想吃嗎?”她看到他好奇的眼神。

“想。”崔護拒絕了她遞過來的整袋食物,直接朝她沾滿鹵汁的手指進攻。

“啊,你把我的手指當成鴨舌頭了嗎?”她嬌笑著想拉回手。

“好吃,但吮起來不像舌頭。”崔護含著一根青蔥玉指,嘖嘖有聲的吮當著。

“呵……好癢!這本來就不是舌頭嘛,討厭!”癢死了,最可惡的是被他這樣一鬧,她竟無來由的全身虛軟,腳趾頭更麻癢得不象話。

“我知道,真正的舌頭當然不在這裏……應該在這裏!”

在劉可若還心慌意亂的蜷著腳趾頭時,他已經傾身擋住了她輕呼的小嘴,唇齒間香味四溢的鹵汁,在他的胡攪蠻纏下全都歸入他的嘴內。

“哪有這樣……”劉可若氣喘吁吁地推打著他的胸口。

“唔……”但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吃掉她這片丁香小舌,怎麼都不肯放棄偷香竊玉的機會。

怎麼會這樣?!

明明是她要來勾引他的呀!怎麼她還沒開始,他就已經凍未修了?

這樣當然是比較好啦!但……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動物,一有機會就不放過,更何況她早就賦予他這方面的權利,這種感覺真有點說不出的……沮喪?!

是沮喪沒錯!

仿佛兩人惟一的聯繫就是在床上幹這種蠢事,他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隨時注意她的心情感受,變成只要他有需求了,她便該滿足他。這樣的關係真是糟透了。

不過,看在她自己也有所求的份上,就暫時忍一忍吧!

反正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她一定可以忍受這種奇怪的屈辱感……

“噢……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崔護早已熟練地放下座椅,整個人朝她的嬌軀欺壓過來,只是在車內有空間的限制,一個不小心都要撞個淤青腫痛。

“等一等……我的鴨舌頭呢?”劉可若突然在最後一刻想起不翼而飛的食物,連忙又要起身尋找。

“天哪,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個……你不會以為你能邊吃邊做吧?!”他都已經在不得不發的邊緣了,這女人竟然還有閒情找鴨舌頭?

“不是啦!如果它掉到椅子下的話,整袋的鹵汁會把車子弄髒的,很難洗耶!”沒良心,人家是為他著想的。

“我就不會再換一輛嗎?快點……把你的腳抬上來……對,就是這樣……”崔護帶著一絲不耐下達著命令。

他將劉可若的絲質短裙往上翻開後,便迫不及待的拉下她單薄的小底褲。

“啊……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她有點委屈的小小抱怨一下。

“別只怪我一個!這些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只是照著你的劇本演而已。”崔護冷笑著拉下自己的褲子,將已然亢奮的巨大掏出來。

“崔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著他森然的眼神,劉可者才驚覺自己好像太天真了。

“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你不會還假裝不懂吧?”

“人家就是不懂才問嘛!護……呃!”劉可若因突然的入侵而抽息嬌喘。

“真的不懂?”他嘲笑似的睨了她一眼。

粗蠻的身體在她濕熱的包圍下,早已不耐地躁動起來。不再費神理會她欲蓋彌彰的試探,他開始有力的撞擊。

“護……喔……”劉可若輕聲吟哦出生理上的歡暢。

在這局限的小空間內,最受困的該是高頭大馬的崔護,但他似乎很能享受這種偷情的快感。

火燙的巨焰張牙舞爪地朝她甜蜜的巢穴逼迫,雖然沒有平時囂張跋扈的狂猛氣勢,但身體交纏摩擦的快感卻沒有減損一絲一毫。

崔護將劉可若虛軟無力的雙腿撐開到極限,輕淺的勾繼中偶爾交雜著讓人意亂情迷的狂猛撞擊。

“護……”劉可若早已忘了原先的擔憂,只是緊緊抓著身上的男人,催促他給予更多的快感。

兩人似乎都攀住了對方的弱點,在這個緊要的關頭,都想忘情的給予最後一擊……

“啊……不行了……快點……”小腹間緊縮的壓力讓劉可若激動叫喊。

直到她忘情的在高潮中?喊出聲後,他才迅速地退出她緊縮抽搐的甬道,在她汗濕的小腹上釋放自己的精華……

“啊……護?”劉可若勉強睜開迷的星眸,不明白他為何能有這樣的自製力。

“除非在婚約的約束下,否則我絕不會讓任何女人懷上我的孩子。”他意有所指地凝視著她瞬間慘白的小臉。

“我……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她還是自以為隱瞞得很好。

“我怕你這個可愛的小腦袋瓜子可能裝飾性重於實用性,所以要再三的提醒你,這是為了你好。”

崔護簡單迅速的整裝完畢,隨手抽出面紙幫她清理乾淨。

“你知道我做事有多堅決,只要是我想做的,必能百分之百的要求自己做到,你不會以為這種小把戲能騙倒我吧?”

劉可若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你都知道了?!”她大膽的假設,再小心的求證。

“嗯哼,大概……”

他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劉可若懦弱地安慰自己,應該還不算太慘,他只知道大概……

“全部。”他壞心的補充。

“啊──”太壞了!

劉可若呆滯的任他幫自己穿好衣物,亂烘烘的腦子暫停了許久,才又開始運轉。

“是盼盼出賣我的?”只有這個可能。

“如果真要算有人出賣你的話,應該只能怪你自己說溜了嘴,要不,就怪幸運之神不眷顧你吧!”他毫不憐惜的擰了下她的臉頰,邊說邊發動車子。“別擔心,最壞的不過如此而已。雖然我很生氣,但也不能全怪你,因為那只是自找罪受。”

他似乎話中有話。劉可若懷疑的瞄他一眼,仍然不敢輕舉妄動。

“一切照舊,就如你所願……”

咦!哪有這麼好的事?!她不信!“我不會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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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9-16 22:34:3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他說不會逼她?

真不敢相信他會有這種度量!嗯,人家果然是做大事業的,她這種小家子氣的人怎麼能跟他比呢?

但……事情的變化仍舊讓劉可若接應不暇。

首先,隔天劉家又有貴客到。

是個嬌滴滴的漂亮女子,一見到崔護便朝他撲了過去,兩人相擁了將近十秒!

這是劉可若在一旁“冷靜”讀秒所得來的統計數字。

不得不冷靜的原因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有志一同的將眼光投注那對相擁的男女和她身上。

他不要面子,她可還要哩!

沒多久,大家便都知道,這名千里迢迢找來的女子名叫安雪晴,和崔護是美國華人圈中公認的金童玉女,兩人同時也是好朋友。

到底有多好?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崔護丟下所有的人和原先安排好的工作表,全心全意的陪在安雪晴身邊,就是個很明顯的答案。

“大寶有難!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千里來尋夫的,你們覺得呢?”劉可希一邊擺碗筷,一邊發表觀察心得。

“她來尋夫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搶人家的老公,而且也對這種損人不利己、耗體力又傷神的遊戲一點興趣都沒有。”劉可若站在面對大院子的窗戶前,冷冷的開口。

“損人不利己?聽起來好熟,好像是某人才剛說過……說什麼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想的也是損人不利己的辦法……”

劉可若快速的轉回頭,射出可怕的殺人目光警告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劉可盼,要她乖乖閉嘴。

“全都準備好了……咦?崔大哥和安小姐還沒回來呀?大寶呢?她有沒有胃口吃下這些我和媽從下午忙到現在的滿漢全席?啊!大寶……好可怕的表情……”剛從廚房鑽出來的劉可倩一時沒看到劉可若,說錯了話。

“你們全都在幸災樂禍對不對?”劉可若眼角抽搐,嘴角僵成可怕的弧度。

“這是大寶發火的前兆,我們最好快閃。”劉可盼趕緊偷喝一口湯,準備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好料的全都吃過一遍,免得有人突然翻桌就太可惜了。

“我還胸罩哩!我不走,死都要吃飽了再走。”劉可希最有冒險犯難的精神。

“啊!真的是凶兆。”面對窗戶的劉可倩緊張兮兮的抖著手指,指著那對正從院子走進來的男女。

“大寶快穩住,就算再怎麼不服都要讓自己沉住氣,免得平白給這些外人看劉家女孩的笑話。”劉可盼說的正中紅心。

當場就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超自然現象。

劉可若原本青森森的可怕鬼臉竟然在兩人開門走進來的這五秒鐘內,像是霓虹燈一樣,每一種顏色都閃過一次後,才快速的回到正常的膚色。

精采!三個妹妹很夠義氣的鼓掌歡呼,為這成功又傑出的表演喝采。

“什麼事這麼高興?”崔護輕擁著安雪晴出現在眾人面前。“為兩位貴客的到來,和終於可以開飯了歡呼啊!”劉可倩一臉天真的解釋道。

劉氏夫婦也被三姐妹的鼓噪聲吸引過來,正好省了請人開飯的麻煩。

“安小姐別客氣,都是些粗茶淡飯,你將就著吃吧!”

“哎呀!二當家真會演戲,大家又不是沒眼睛,廚房從下午就忙到現在才做出來的晚飯會是粗茶淡飯嗎?”劉可希毫不客氣的給老媽漏氣。

“請你別滿嘴飯菜還開口說話,很不衛生。”劉可若冷著語調夾自己喜歡的青菜。

又來了,要開罵嗎?劉可希瞟她一眼。

不跟你計較。劉可若淡淡的嚼著飯,眼光就是不落在崔護和安雪晴身上。

“這空心菜真好吃,清脆爽口,和我以前在老家吃的不太一樣。”安雪晴嘗著菜肴,燦亮的雙眼因美味而閃亮。

“這是宜蘭的特產,是用溫泉培植出來的,別的地方當然不能比,喜歡就多吃一點。”崔護周到的多夾了些到安雪晴的碗內。

“很多來宜蘭的觀光客都會帶幾把回去吃,安小姐是美國來的,真可惜不能把這些蔬果帶出去。”劉可盼研究著眼前這一對的行為舉止,很難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不過,崔護的態度……

“沒關係,我會多吃一點……護,你別幫我夾了,我都吃不到下麵的飯了。”

“慢慢吃,我知道你一向細嚼慢嚥了。”他溫柔的看著她。

“這次是回來探親的嗎?臺灣還有親戚吧?”二當家像在看第五個女兒似的瞧著家中的小嬌客。

“不,我是專程來找護的,因為……這樣說可能有點失禮,但我是為了之前傳回美國的誤會特地過來的。”安雪晴故作歉然的巡視所有人一圈後,視線落在靜默不一的劉可若身上。

“有話請直說,別賣這種關子,讓人挺不好受的。”劉可希直率的表態,說出全家人的心聲。

“前不久護突然打電話要崔爸和崔媽到臺灣來提親,當時我不在美國所以無力阻止,還好在我趕回去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場誤會。”她瞟一眼身邊的崔護,見他沒有異議後才又繼續。

“雖然只是個誤會,但對我的傷害卻很大,因為所有認識崔家和安家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家早有聯姻的打算,為此,我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親自到臺灣一趟,並且也和護商量一個確切的日子,宣佈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免得又害了其他自作多情的人。”

她意有所指的話瞬間惹火了在場所有姓劉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大當家率先為全家女眷出頭,並且在心中考慮著要不要拿出大刀來,直接替大寶劈了這個從頭到尾一直在裝可愛的女人。

“劉師父千萬別動氣,我這話沒有一絲一毫是針對在場任何人,都說過了純粹是一場誤會嘛!所謂自作多情的人,指的是那些一直追在我後頭的臭男人,難不成各位以為,憑我的條件就只有崔護一個人識貨?”

安雪晴明嘲暗諷的,劉家人即使聽得懂她的暗示也無法反駁,第一是沒立場,第二是為免自己對號入座。

真是個不可愛的女人。

“我吃飽了。”惟一看起來不動氣的劉可若突然站起身,嚇得所有人都抬眼望她。“我去端水果出來,安小姐一定得嘗嘗這裏的水果,甘甜多汁,吃了又不會膩,記得趁你還有機會的時候多享用。”

這樣明顯的暗示,只差沒直接恭禧人家活久一點了。

劉家除了兩老較沉得住氣外,另外三隻小的緊閉著嘴巴,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嘴裏的飯給噴出來。

果然還是大寶厲害!

她們的眼神只顧著在空中交流暗號,卻忘了觀察在座兩位客人眼中一閃而逝的興味,實在可惜。

劉可若收起自己的碗筷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又端著一盤早已切好的水果拼盤,目中無人的邊吃邊從餐桌旁晃過。

她真的這麼無所謂嗎?安雪晴好奇的偷踢崔護一腳。

誰知道?這是崔護的回答。

是啊,誰知道?

不過,待會兒肯定有人要遭殃!

“啊,他們把我的房間安排在你的隔壁呢!要不要過來我這邊?”安雪睛站在客房前,甜美的笑聲帶著一絲曖昧的情樣。

“不了,我還要命。”崔護挑高眉,對這位多年好友有著縱容和無奈。

“膽小!又沒有人會知道……說!你到底在怕誰?男的還是女的?”她拽住他的領口,嬌小的個頭一點都顯不出壓迫力。

崔護傾身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就見她笑得抖個不停,還要崔護攙住她的身子才沒有跌坐在地上。

而這一切全都讓躲在角落陰影處的劉可若看得明明白白。

哼!狗男女,姦夫淫婦!

他要是敢在劉家的屋簷底下做出什麼苟且的事,她一定馬上閹了他!

她眼貫殺氣的緊盯著兩人的舉動,見到崔護擁著安雪晴肩頭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她真恨不得直接掌大刀給他來個一刀兩斷──劉家的大刀,似乎只有在劉家人意氣用事的時候才會被人想起。

“夠了,早點休息吧。”崔護終於把拉拉扯扯的安雪晴送進客房內,正要回自己的房問時,卻突然被她從身後抱住。

“又怎麼了?”這女人真是愛找麻煩!

“你說,會不會已經有人躲在附近監視我們了?”她輕聲說給他聽。

“他們不會這麼無聊。”

“喔,那……”她才不信,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晚安!”

趁他不備之際,安雪晴送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晚安吻給他。

雖然四片唇相貼只有短短的兩秒鐘,但在劉可若眼中自有加乘的作用,那可是天殺的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什麼事都可以完成了!

不行,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直到兩扇門同時合上後,劉可若本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踹開其中一扇沖進去興師問罪,不過,最後一絲理智還是提醒了她──一定要顧及劉家的顏面,務必要偷偷摸摸的旋開門把,不能讓隔壁房聽見……

“沒想到你會這麼性急,自己先送上門來了。”崔護雙手環胸,似乎早料到她必會登門造訪。

“別得意,我辦完事後馬上就走。”

“你真是好興致……”他不可思議的抬眉。

“誰在想跟你辦那種事!我要辦的是這個……”劉可若揚起拳頭就朝他揮過去。

“嘿!有話好說……”還好崔護也不是省油的燈,閃得漂亮又迅速。

“什麼都不用說了,你這個渾球!在美國已經有論及婚嫁的女人了,竟然還敢來招惹我?!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就不姓劉!”她一再的逼近。

“說得好聽,到底是誰先招惹誰?況且,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即使有雪睛在美國等我,只要你點頭,我還不是舍她就你?”他一再的躲。

“放屁!好聽話誰都會說,她現在人就在隔壁,你敢去敲她的門,當著她的面把這些話再說一遍嗎?”

“有何不可?但我要提醒你,只要我一講開來,你就再也沒有權利拒絕這樁婚事。這是你要的嗎?”他說過不逼她,所以還是先敲醒她的理智比較好。

“護!你在打蟑螂嗎?怎麼這麼吵?”

隔壁房的安雪晴可真會安排時間,竟然選在這時候敲他的房門。

房內的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打算先出聲。

“護,你睡了嗎?!”安雪晴又敲了幾下門。

“沒事,我剛才在練拳。”崔護忍住腹側突來的一拳,咬牙回答。

“喔,你真是精力旺盛。早點休息,別吵到主人哦。”安雪晴道了聲晚安就回房去了。

“她很關心你。”劉可若冷冷的說。

“所以我很感動,娶她是應該的。”他又激她。

“你……你最好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劉可若忍住氣,心思仍在剛才的話題中打轉。

照他的說法,他似乎一點都沒有錯,那她還有什麼立場興師問罪?

“一切都沒變。你不想結婚,我不勉強,但我有義務承擔起崔家傳宗接代的責任,所以務必在近期內娶妻生子,雪晴是個不錯的物件,我們也早有這方面的共識,大家就各取所需吧!”

各取所需!說得真好,不結婚確實是她一直強調的,而且早在之前,她也預想過總有一天得看著他迎娶別的女人。但……

真的發生在她眼前時,她又不確定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願意,你還是會娶我嗎?”她忐忑地問著。

“原本是這樣沒錯,但你知道,我不能一直在原地等著你猶豫不決、反反復複。只要崔家一公佈訂婚的日子,我絕不會回頭。”他語氣堅決。

沉重的壓力一下子全罩到劉可若的身上,她知道幸福或許真的離她不遠,只要她伸手爭取,機會永遠在她手上。

但獨身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一直都是她的夢想,並且也按照計畫在實行中,現在放棄的話,誰能保證她就會因此得到永遠的幸福?

不行!她需要時間想一想。

劉可若搖搖頭,試圖甩開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但現在她根本已經搞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想法比較不切實際?

“算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乾脆什麼都別想。

“這樣就算了?沒有這麼簡單的事,我們還沒完。”崔護不容她反抗的鎖上門。

“做什麼?這是我家耶!”有沒有搞錯?!

“反正我原本也打算要過去找你的,現在正好,省了來回的工夫。”他輕佻的踱回她面前,一顆顆解著上衣的鈕扣。

“喂,你真是色欲熏心不成?你的未婚妻就在隔壁,你還敢亂來?”看著他優雅中有絲慵懶的動作,不懷好意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劉可若臉紅心跳,不知是要暗自竊喜,還是暗罵他的不規矩。

“沒辦法,被你帶壞了。”

“你竟然全都怪到我頭上來!”豈有此理。

“快脫衣服啊。”

“我才不要!你不會自己解決?”

“你會捨不得的,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會白白的放過嗎?”崔護拉回她閃躲的身子。“趁我們還有機會的時候多享受一回是一回吧!你知道的,放棄你,我或許會有遺憾,但我也一定會有辦法忘記你。”

“你好無情。”不要說了!她真的越來越捨不得了。“比不上你。”他哼笑一聲。

“別碰我,我不要這樣……”在這種情況之下,這種氣氛根本不對勁,她好想躲回房間。

“不,你最好聽我的,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真讓你得到了一個孩子也不一定。”他利誘她。

“你根本是故意的!”

“我給你你要的還不好嗎?你真不識好歹!”

“我寧可不要!”爛男人。

“喔,那真遺憾,因為我要。”他才不管她在彆扭什麼,不甘寂寞的毛手已經開始朝她豐盈的身體攻擊。

“休想……我要重新考慮是不是要找你當小孩的爹,你根本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基因不好……”

“誰說的?我是身不由己,孩子的媽不嫁給我,我能怎麼辦?只好隨便找個願意委屈自己嫁入崔家的女人了,王牌一直都在你手上,你還拿喬!”

“不要……你根本是相准了我不會嫁給你才這麼說的……”劉可若掄起拳頭,但打在他的胸口上卻一點力道都沒有。

“是啊,全被你猜中了,你真聰明。”崔護終於剝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得意忘形的調侃她。

欺人太甚!明知道她心裏不舒坦……劉可若生著悶氣,卻不思反省。

“我要回去了。”

“就這樣走回去?”他嗤笑著,料准她不敢。

“懷疑?”有些人是激不得的。

“請。”他一副等著瞧的樣子。

“誰怕誰!”劉可若挺起做人的胸脯朝房門走去。雖然這種行為有點不智,但她也不是完全沒考慮過,反正這層樓就只住了崔護一個男的,兩老在樓下,不管怎樣,她都不會被另一個男人看了去。

至於女人嘛……她倒是無所謂,因為依她的身材看來,該感到慚愧的絕對不會是她。

但門才被她打開一咪咪而已,就被身後的男人用力的踢了回去。

“算你厲害,我認輸。”他比她小氣一點,連女人都不給看。

“誰在跟你比輸贏了?我只是要回房……”光著身子。

“別鬧了,我全都依你。”他一臉無可奈何的找她回床上。

“依什麼依?我有要求什麼嗎?”亂七八糟。

“是、是,全是我的錯,我依你就是了。”他又來這爛招。

“到底誰依誰呀?崔護,我警告你……別亂來……”

結果,她還是依了。


一大清早,有人捎來訊息,告知崔護一直在打聽的事情有了進一步的發現,所以他當然一刻都不能等的出門去了。

留下貪睡的劉可若待在房裏是一大失策。

因為當有人存心要造反的時候,這正是最好的時機。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拔尖的女聲從房門口響到床邊。“劉可若!劉大小姐,你最好馬上從這張床上醒來,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

安雪晴冷著臉,等在床邊。

“嗯……吵死了。”床上的懶人還在掙扎著。

“劉可若,要我請劉師父上來替你解釋嗎?”

“咦?你……最好稍安勿躁,我……我可以解釋的。”劉可若自知理虧,語氣弱了一截。

“很好,我等你。”她果真站在一旁等著,打定主意要親眼監視劉可若離開那張床。

這真是最尷尬的一刻。

依劉可若的性子,要看就給她看!怕什麼?但……才剛掀開被子,她全身上下的愛情印記立刻落入安雪晴眼裏,害她後悔莫及的呻吟了一聲。

“真精采,不是嗎?你竟然當著我的面展示戰績!”

“你硬要曲解這件事我也沒辦法,但我要提醒你一聲,我從來沒有邀請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觀賞我的身體。”有夠無禮。

“聽聽看現在到底是誰在扭曲事實!是誰不要臉的跳上男人的床?而且那個男人還已經有婚約了!能用上‘明目張膽’四個字的人到底是誰?”

“嘿,我可沒要跟你搶男人,你沒必要這麼口不擇言吧,”看看她給自己招惹了什麼?真是倒楣。

“沒有嗎?你這樣叫沒有的話,真要認真起來還得了?我真是服了現在的臺灣女孩,竟然可以隨便到這種地步,別告訴我你只是一時欲火難耐,哪里有男人就往哪里跳!”

“安小姐,請你說話留點口德。”

“那也得看對方有沒有道德啊!劉小姐。”

一瞬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擊出火花。

“你大概忘了現在站的地方是劉家的土地,昨晚睡在別人床上的不只是我一人,嚴格說來,你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你可能孤枕難眠,而我恰巧有人陪伴。”劉可若氣極了,不打算再讓步。

“我真是見識到了你的厚臉皮。”

“小意思,雖然很對不起你,但我還是要請你離開這房間,回去收拾行李,從現在開始我們劉家不再歡迎你了。”

“你……你竟敢……”

“有何不敢?我是這裏的主人,而你卻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不送。”

“你要趕我走,我也不屑多留一秒鐘,但我要你發誓,絕不再跟崔護糾纏不清,否則我馬上下樓鬧得人盡皆知,看看劉師父還要不要在武術界做人!”看來安雪晴算是有腦子的,馬上就抓到了劉可若的弱點,並且善加利用。

“不錯嘛,你好像也不是什麼善類。”

“彼此彼此。”

“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你最好還是聽我的比較好。”

“我偏不,你想鬧大的話,我奉陪。大不了我就答應崔護的求婚,嫁給他算了,順便告訴你,你在美國聽到的從來就不是誤會,他是要娶我沒錯,是我不屑嫁給他而已。別難過,你還是有機會的。”

“你胡說!”安雪晴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隨時歡迎求證。”

“那你為什麼不嫁?”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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