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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飯焦了!
梁冬恩沒好氣的瞪著聒噪男,但那個聒噪男可是很高興的吃著婚後的第一餐飯。
向來非美食不吃的他,這幾天野菜清粥吃下來,覺得野菜也美味極了,尤其是梁冬恩煮出來的,滋味更是不同。在他心中,她簡直是完美的女人!心思細密、武功高強、手藝也不差,又能使他恢復男人的驕傲--
她合該是他的人,他倆的姻緣早就注定的!所以在山崩那天,他一直不相信她會殺了他。
看眼前的男人眉開眼笑,梁冬恩睨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埋首吃著焦了的飯。
當晚衛廷龍老實不客氣的抱著新婚的娘子睡覺,梁冬恩也沒反對。因為屋裡沒有棉被,不抱著睡,一定會凍僵的。
山中寂靜,空氣中有春天的味道,偶爾傳來幾聲蟲叫,伴隨著青草香,在在顯出山野閒情。兩人抱著,由於床小,梁冬恩是半趴在衛廷龍身上睡,四周安靜到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梁冬恩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突然覺得天地間只剩他與她,好輕鬆!
沒有將軍,沒有流寇,沒有敵對關係,沒有人間是非,沒有心機算計,沒有生死離別……
在這寂靜時刻,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為了活下去的苦苦掙扎,長大後習武練功的艱苦。她殺官兵劫官糧,肩負整村的生計,不只因為她武功高強,也因為她處事冷靜,二十歲的她比同齡女子還要早熟,思慮縝密。
正因為她是劫糧的頭子,所以她處處都要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能鬆懈;因為一鬆懈,代價可能就是全村的性命!她也不願劫糧,過這種打殺生活,但饑荒與賦稅實在是逼得全村走投無路……
「冬兒,你睡了嗎?」磁性的聲音從頭上方傳出,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她含糊回應。他真的很聒噪!
「冬兒,為何你說你的故鄉可能在江南?」
他真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唉!今晚不滿足他的好奇心,恐怕她是別想睡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梁冬恩才幽幽的回道:「是大娘說的。」
「嗯?」他用微揚的語調表示疑問。
「我從被大娘收養,聽大娘說我家因貧困,在我尚在襁褓時,打算溺斃我……許多家貧困的人家都這樣做,溺死女嬰,少口飯吃。當時年輕的大娘因做生意去到常州府,循著哭聲找到在河邊哭得淒厲的我……當時正值降冬,我身上卻連一件遮身布也沒……
「大娘將我帶回石家坡,說我在寒冬中活下來是老天爺的思德,所以幫我取名冬恩。大娘家並不富裕,她已有一子,就是我義兄梁磊……石家坡是有溫暖的地方,在 過往鬧饑荒時,我得以活下來,可以說是村裡的人共同分一口飯給我吃的……」梁冬恩緩緩的說出自己淒涼的身世。
衛廷龍大掌撫著她的背,摸著她瘦弱的身軀,想要給她溫暖。「難怪你總是為石家坡著想。」
「在劫官糧那天我想殺你,是因為殺了你,石家坡至少有幾年光景不用怕官兵,其他流寇也可以過幾年安穩的日子。」
她幽幽說道,小手抓住她的衣襟。
「冬兒!」他睡意全消。
「其實有些流寇也是逼不得已的。到處鬧旱荒、饑荒,朝廷又加重稅賦,大夥兒活不下去,只好做賊,搶官糧。當今剿滅流寇最力的便屬你了,我要是殺了你,百姓至少可以喘息幾年,不用擔心……」她很認真的說著。
「冬兒!」衛廷龍從床上坐起,出聲抗議,「你不要把自己的夫婿說得像是大魔頭好不好?我知道流寇有很多種,其中危害天下最深的就是那些逃兵敗將而不是像石家坡之類的饑民。我是見到那些兵變的賊寇才派軍鎮壓的!兩軍對陣,難免波及百姓,坊間便有流言說我衛廷龍是如何欺壓善良……」
「冬兒,你也想想,有哪個欺壓百姓的大魔頭還會送糧給石家坡的?我大可以欺騙你,先把石家坡剷平,抓了梁大娘,你不但沒了退路,還有大娘當人質,你就不得不聽命於我;幹嘛那般費用,還動用軍隊運糧?我又不是吃飽撐著!」衛廷龍捧著梁冬恩的臉認真說道。
他這樣說的確合情合理,也符合她心中的疑惑--她心底一直對他欺壓百姓的傳聞存疑,因她進了將軍府後,發現將軍府會定時發放米糧給一些殘弱的百姓,也在市郊蓋有善堂,收養孤兒及無家可歸的老人家。
「那……真的是眾人誤傳?可是……」她心底直覺他不是欺壓百姓的人,但外面傳得厲害哪,還說他不喜歡女人,只玩戀童……
「三人成虎,眾口礫金哪!人言哪能盡信?」他搖搖頭,表示無奈。
梁冬恩坐在床上看著他。今晚月光皎潔,他的臉在月光下更顯俊美,深如潭水的黑眸坦蕩蕩,那是一張真實坦白的臉……從小看盡人間百態,成為石家坡的劫糧頭子後更是與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她也算是閱人無數。看他的雙眼,她知道他沒騙她!
「冬兒,那真的是誤傳。說我冷血、我殘害善良,甚至還說我喜歡男色……雖說蓄男寵在當今不算什麼,但我對男人沒興趣用!那只不過是我喝醉了,一個小廝要喚醒我,不巧被我抱住,結果我就成了別人口中喜愛男色的龍陽君……冬兒,你要相信自己的夫婿啊!」他說得慷慨激昂,大掌緊握住她的小手,急切要她的支持。
梁冬恩看著他,許久,終於很小聲的開口,「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冬兒?你也不是我的夫婿,我相不相信並不重要。」
衛廷龍猛然抱住她,大喊道:「咱們已拜過天地,已經是夫妻了,由不得你耍賴!我不但要叫你冬兒,還要叫你小美人兒、小心肝兒、寶貝兒、小親親!你絕對不可以棄夫不顧,否則我就到衙門去擊鼓鳴冤,說石家坡的梁冬恩是沒心沒肝沒肺的女人,居然拋棄以身相許的夫婿!」老天!他真是發揮了死皮賴臉的最高境界。
衛廷龍又抓著她猛親,弄得她滿臉都是他的味道。梁冬恩招架不住,只得躲,邊躲還邊喊:「你別這樣!別這樣啊……」
最後她跳下床,衛廷龍則緊跟在後,大玩你躲我追的遊戲。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小屋。
「哈哈哈!你別這樣……別搔我癢……壞死了……」
「說我是你的夫婿,否則我不住手。」衛廷龍雙手直搔她腋下。
梁冬恩怕癢,笑得花枝亂顫,小手拍打著他使壞的大掌。
「別……哈哈……好癢……」
最後衛廷龍將她撲倒在幽暗的綠地上,仰頭看著滿天星光。
「小心肝兒!」他朝天空大喊,寂靜的山谷也傳出回音。
「小寶貝兒!」他再喊。
「小美人兒!」
「冬兒!我愛你!」
衛廷龍喊得又大聲又激昂,一點也不像馳騁沙場的將軍,倒像是熱戀中的小伙子。
梁冬恩紅了臉。她從沒有見過人這般大膽示愛的。
「冬兒是我的妻!大家聽到了沒?冬兒是我的妻!她是我的小心肝兒,我今生只愛她一人!」衛廷龍大聲的喊出對她的愛戀。
「不要喊了!要是被人聽見……」梁冬恩急急掩住他的口。
衛廷龍捉住在唇上的小手,深情的對她說:「這裡是深山,不會有人,要是有人聽見更好--有人聽見嗎?我愛冬兒!
我最愛冬兒了!她是我的小……」
又軟又香的唇瓣覆住了他。衛廷龍躺在嫩綠的草地上,月光灑滿了山谷,梁冬恩撫住他的臉頰,主動吻上了他,櫻唇生澀的學著他吻她的方式,小舌畫著薄唇的輪廓,再慢慢舔吻,直到緊密貼合。
衛廷龍大掌撫著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上,靈舌探入她的檀口內,溫柔的勾引她的。見她首次回應他,衛廷龍心下狂喜,更加親密的深入她的小嘴。
許久,他才離開她的唇。梁冬恩滿臉通紅,一臉的迷亂,推開他就要坐起,衛廷龍卻用高大的身軀輕壓著她,兩人的姿勢曖昧極了。他的大掌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粉頰,貪看她眸中的滿天星光。
「讓我起來。」她小聲的說道。
「除非你叫我的名。」他要兩人更親密。
「嘎?你的名?」她臉上紅潮更甚。
「對。叫聲給為夫的聽聽。」
她怎麼叫得出口!
「不……讓我起來。」
「你不叫,為夫的就不讓你起來。」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憑什麼?」
「憑我是你的夫婿,憑我已經叫你冬兒了,你也應該叫我的名--還是你喜歡叫我卿卿、良人、相公、夫君、老爺……
死鬼也行啦,反正就是不可以你啊喂啊的叫。」
梁冬恩現在才知道他臉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如何?不叫就不讓你起來。」他挑起劍眉,壞壞的笑了。
「別鬧了!快讓我起來,否則……」她故意目光冰冷的瞪他。
她的眼神讓衛廷龍想起兩人對打的那一晚。
「否則……殺了我?」他一派輕鬆的說。「要殺了我也行,反正我技不如人嘛。但是你可不可以實現我死前最後一個要求,喊我一聲相公或夫君?」
「呸!」她嬌嗔了一聲,往他用力一推,人就要起身,卻發現腳踝被他抓住,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有這般嚴重嗎?
遲疑了一會兒,梁冬恩聲如故時的說道:「廷……」
衛廷龍屏住呼吸,專注的看著她,大手不覺放鬆了一些,她一踢一甩,急速抽腳,站起身來。
「啊!你耍詐!」衛廷龍大喊。
「兵不厭詐!」她回他一句,笑著逕往小屋去了。
衛廷龍咧嘴笑了。至少她已經說了一個字。
前景大好哪!
□ □ □
隔天,副將石魁循著信鴿所帶的紙條,找到了衛廷龍與梁冬恩,可兩方卻是隔著一條又寬又深的山谷。橋斷了,一時之間也沒法接回衛廷龍。因山谷太寬,石魁與衛廷龍於是隔岸打著暗語。
只見衛廷龍拿著兩根樹枝,對岸的石魁拿著小令旗,兩人比畫起來。
「將軍,您還好嗎?」
「很好,只不過有點小傷。等會兒用繩索運些傷藥、日常用品、衣物過來。」衛廷龍熟練的比畫著。
梁冬恩站在他旁邊,仰頭看他--他現在又變成威武嚴肅、號令萬人的大將軍了,與昨晚的熱情判若兩人。
「是。我已命人趕搭便橋,約三天就行了。」石魁打著旗語。
「慢!再拖久些。」
「七天?」石魁的臉色有點怪。
衛廷龍比了一個否定的旗號。
「十天?」石魁的臉起來越難看。
衛廷龍又給了個否定的訊號。
「十五天?」石魁的濃眉已打了好幾個死結。
衛廷龍不耐煩再打暗語,索性把站在旁邊的梁冬恩攬在懷裡。
高大的將軍攬著嬌小人兒的畫面終於使石魁頓悟,他揮動長臂,打出一個訊息--「一個月!」
衛廷龍這才給了個「算作識相」的旗號。
對岸的石魁笑開了大嘴。
接著衛廷龍又揮動樹枝,交代石魁一些要注意的事項,對岸的大隊人馬整齊的抱拳,齊喊:「是!」那聲音雄偉宏亮,可直達衛廷龍耳中。
梁冬恩此時才見識到衛廷龍的威嚴,眼中不覺浮現欽佩。
不過她一想起昨晚,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衛廷龍一轉身,又恢復成聒噪男。
「我笑現在的你與昨晚判若兩人。」
「你比較喜歡哪一人?」他攬著她瘦小的肩往木屋走去。
她含笑不語,轉了話題,「將軍,剛才你打的暗語講些什麼?」
還喊他將軍?看來這小妮子不好好調教一番,是不會記住他的話。
「叫聲廷龍來聽聽,我就告訴你。」
「不講算了。」她臉上漾著甜美的笑容,掙脫他的長臂,往屋內跑去。
衛廷龍看著她的背影,她身上還是逃跑那天穿的夜行衣,但兩人已不像那天的對立,她比較可以接受他了。尤其是經過昨天,他感覺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果然說話溝通還是很重要的……真要感謝趙無言平日對他的「荼毒」,他才能練就刀槍不入的厚臉皮,及一張沾滿蜜的甜嘴。改天無言來京師,定要好好謝謝他。
衛廷龍踏入屋內,看到準備要去摘野菜的梁冬恩,便像丈夫般說道:「冬兒,今日不用去摘野菜了。一個時辰後,石魁會將吃的穿的用繩索先運過來,咱們晚上可以打打牙祭。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先歇-下吧,待會兒才有力氣打理那些東西。」
「嗯。」梁冬恩點點頭。
衛廷龍抱著她就要上床,她推拒著,「我在桌邊打個盹就好了。」
「冬兒,待會兒太陽就下山了,你不趁現在歇一下,等東西來了還要張羅,明早就又會像今天一樣睡到日上三竿,害為夫的還得煮粥,伺候晚起的娘子……我是不介意啦,但你也不喜歡吃我素的粥吧?」他只會吃美食,可不會煮。他連煮粥都不會。
說著,他已經抱著小人兒上床了。
「那……那是你半夜鬧我,我才沒睡夠的,否則我平日不是這樣的--」
衛廷龍吞了她剩下的話語,薄唇貼熨在她柔軟的櫻唇上,細細的摩挲、品嚐,像是對侍稀世珍寶般,生怕一用力就弄壞了她。
他吻著她,很溫柔,很細心,很……陶醉!
好一會兒,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紅腫的小嘴,但他下巴的青髭摩著她的粉頰,被青髭刷過的地方又癢又麻。她的小臉像熟透的蘋果般紅通通的,靠在他寬闊的胸膛躲癢,越鑽越裡面,弄得衛廷龍心癢難耐。
他深吸口氣,穩住心頭的情慾,用低沉的噪音在她耳邊說:「叫我的名,冬兒。」青髭仍然「蹂躪」著她的粉頓和頸窩。
她遲疑了一會兒,才含糊不清、很小聲很小聲的叫了,「龍……」算是接續昨晚未說完的話。
衛廷龍不禁失笑。名字還分成兩天叫的?不過單叫個龍字,好像還比較親密……他滿意的在她發上親了一下。「好冬兒,睡吧。」
□ □ □
兩人將石魁用繩索運過來的東西抬到小屋,打開一看,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梁冬恩將吃食挑出來,放到屋後,撿了些現成的熟食裝在磁盤裡,再淘米煮飯。
再轉進屋內,只見衛廷龍拿了些衣衫。「冬兒,咱們到遠一點的泉水那邊沐浴吧!也好些天沒淨身了。」
說得也是,兩人身上都快有異味了。梁冬恩點點頭,兩人就到離木屋遠一點的泉水池淨身。
見衛廷龍脫了衣服就往泉水中跳去,梁冬恩忙喊,「你的傷口……」
「不打緊,已經收口結疤了。冬兒,快下來,這泉水很清澈哩!」他向她招手。
梁冬恩緩緩的脫下夜行衣,露出雪白的身子,在將軍府這幾個月,她的皮膚變得十分白皙。
感受到衛廷龍緊盯著她執猛的眼光,梁冬恩趕緊將身子泡在泉水裡,以遮掩自己。雖然他已要過她無數次,身子早就被他看過了,但其實她一直不習慣赤身裸體。只是在當時的環境下,她強壓下自己的不習慣,畢竟俘虜是沒有權力要求的,她很清楚這一點。
衛廷龍來到她身邊,從身後抱住她,她直覺地脫口而出,「不要……」
「不要什麼?」他嘴角有著邪肆的笑容。
她低下頭不說話,嘴角抿著緊緊的,神情好似在將軍府那段時日一樣,十分不情願與他交歡。
衛廷龍斂起笑,將她扳過身,正經地說道:「冬兒,我只是要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些沒。」這當然是謊話,剛才他就想要她了。
梁冬恩聽了,這才抬起頭來,幽幽的說:「左肩的傷已經收口了,不打緊。」
他點點頭。見她盯著他的右胸傷口,他又笑了,「非禮勿視啊!不過你是我的娘子,今天就特別給你優惠好了,讓你看個夠。」說完,他便在水清處站了起來,露出精瘦的上半身,然後像選壯丁一樣,努力展示自己的肌肉。
梁冬恩看見他的傷口結疤就安心了,再看他逗趣的賣弄身上的肌肉,整個人笑開了,一掃剛才的惶恐。她不喜歡男女間的雲雨,那會弄得她身子很痛,心情很糟。
「快些沐浴淨身,趕緊回去,免得又吃到焦掉的飯。」她像妻子般的叨念著。
「冬兒,你這樣好像叨念的小妻子哪!」衛廷龍笑著往深處游開--他必須游開,免得他強要了她……
梁冬恩紅了臉,整個人潛到水裡,試圖降低臉上的溫度。
在水中,她秀髮輕飄,面容秀麗,姿態優雅,嫣紅的小嘴吐著氣泡,整個人像是夢幻佳人般,美極了!
衛廷龍游近她,抱住她的身子,擷取她的朱唇,大掌按著她的臀,將她的下半身往他結實的身軀壓去,讓她感受他的澎湃熱情。
梁冬恩美眸微睜,看見夕陽射進晶瑩剔透的水中,自己的髮絲與他的糾纏在一起,時間彷彿凍結了。眼前放大的俊臉是那般專注,她又閉上了眼,接受他在她檀口內溫柔的肆虐。
漸漸的,她覺得呼吸困難,渾身燥熱。她手指掐進他寬闊的肩,他腳尖一點,抱著她浮出水面,但兩人的唇瓣仍貼在一起。他將她靠在池邊,吻得她臉紅心跳、呼吸紊亂,胸口起伏不定,水珠順著細緻的鎖骨滑落。
衛廷龍吻著她的香肩,大掌從她的臀移到她兩腿之間的細縫……
「不要!我不會弄痛你的。冬兒,相信我。」他在她耳邊輕柔說道。
他大學覆在她的小穴上,修長的手指緩緩在來回移動。她併攏雙腿,緊夾住他的手。
「冬兒,不要緊張,張開腿,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語哄誘。
「不要--你不能強迫我!這裡不是將軍邸,你已經不能強逼我了……快放開我!」她從剛才的迷亂中恢復理智,長腿在水中瞪踢,背部緊靠著池邊,全身僵硬。
她不要他的歡愛,那好痛!
「我不會強逼你,我只是要你快樂……」他仍然哄著她。
「你放開我,我就會很快樂了!」她緊繃著身子,硬聲說道。
衛廷龍掩不住滿臉的失望。原來她在府裡的那段日子沒真正的嘗過男女之間的歡樂!雖然她從不抗拒他的需索,但她從沒在他身上得到快樂,快樂的只有他一人……看他多自私,從沒在意過她的感受!
但現在不同了。她是他一生一世的妻,他很在意她,也不能再強迫她,否則兩人的關係會倒退到過去。
「好好……我放開你,你不要害怕。」他籍由水的浮力輕輕往後退,放開了她。
「我……我不怕,我只想趕快沐浴淨身,要不然飯要焦……」她強自鎮定的說著,但他已又潛進水裡去,不見蹤跡。
過了一會兒……
「啊--」梁冬恩突然尖叫一聲,雙手忙抓住池邊的雜草,避免自己沉下去。
「不要這樣!不要碰我……啊!」梁冬恩仰頸激揚出聲,唇瓣微顫,似是不勝歡愉。
原來衛廷龍潛入水中,撥開她的雙腿扣住,用唇舌撫弄她形狀優美的女穴,劍舌一進一出舔舐著花唇及通道內的肌理,訪如男根的進出,卻沒有男根那般碩大不會弄疼她,反而使花穴感受到柔軟濕滑,輕如紡絲的愛撫。
他用唇、用手指輕輕的撫弄她,大掌在雪白的大腿內側摩挲,間或梳攏著花穴上方的細柔花叢。一般麻癢的刺激感直衝她心窩,陌生的感覺讓她有點手足無措。
「唔……」她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麻癢的刺激如電流般閃過全身。
她的身體不再緊繃,花穴慢慢湧出象徵情慾的津液。他大掌輕扣住她的臀瓣,撥開雪白的臀丘,嫣紅的穴瓣輕啟,花瓣充血飽滿,他知道她動情了。
衛廷龍浮出水面,見她自氣息不穩的抓著池邊雜草,面頰潮紅,一支美眸迷亂的看著俊魅的他,小嘴微顫,竟是說不出話來。
「乖冬兒,不痛吧?」他笑問。
她還在喘息,沉浸在激情漩渦裡。
衛廷龍長臂一撈,抱緊喘息的人兒,在水面下的長指倏地探進柔軟的女性入口。
「呃……」她悶哼一聲,呼吸更亂了。
他長指來回進出她窄窒的小穴,掏弄著她花壺中的蜜汁。
「好冬兒,腿兒張開些……」他沙啞的嗓音彷彿具有催眠效果。
梁冬恩依言將勻稱的雙腿拓開,她感受到泉水進入體內,刺激了她某些感官。長指增加為兩根,充塞在她小小的私處。
長指微勻,刮搔著嬌嫩的花壁通路,被強力撐弄的不適令她微蹙柳眉,但伴隨而來的快感卻掩蓋了這小小的不適。
在手指的撥弄下,她的蜜液汩汩湧出,沾染了他的長指,嬌小身子不斷的戰慄,她的慾望首次被激出……
衛廷龍一邊抽動長指,一邊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臉頰,還在她耳邊低語,「冬兒,不疼吧……」
「嗯……不疼……」她閉上眼,享受他帶給她的歡愉。
衛廷龍抱著她的纖腰,慢慢的加快了手指的抽動進出。他仔細的看著她每個表情,發現她又咬緊下唇瓣了。
他輕嚙她的耳垂,用最魔魅的聲音哄誘道:「叫出來!這兒沒人,我要聽你叫……冬兒,釋放你的感情……」
「唔……」梁冬恩雙頰通紅,緊閉雙眼,頻搖螓首,呼吸亂了,心智亂了,一切都是那般混亂!
長指加快速度,一波波的情潮快感往她襲來,她身子主動迎向他,整個感官被捲入情慾漩渦!
他明顯感覺到花壁肌理的收縮,花徑的痙攣,唇瓣的脹大,她的指尖掐入他的肩頭,知道她快達到頂峰了。雙指仍狂猛的攪弄,蹂躪著已全然懦濕的女性私處。
「冬兒,我要你叫給為夫的聽……快!」他用聲音蠱惑她,用手指通瘋她!
她在水中的雙腿激烈的瞪踢著,好像首次經歷激烈歡愛似的。他改用中指在濕透的小穴繼續抽送,另兩指捏揪住花瓣上方的小蜜珠,一陣扯動--
「啊……」她終於吟嚀出聲。
「再大聲點兒!」他再加入一指撐開她窄小的蜜穴,使勁抽送。小蜜珠更是被左右兜轉。
「啊啊啊--我不行了!嗯啊--」她尖叫。身子猛然一弓,透明津波從穴縫汩汩湧出,通道肉壁激烈收縮痙攣,花瓣抖動,渾身顫抖--她高潮了!
他使壞的抽動仍在女性秘處的手指,惹得她仰頸泣喊出聲;「不要了!廷龍……啊--」
一陣狂潮席捲了她,盤據體內久久不散!
衛廷龍滿意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抽離了長指,抱著虛軟無力的她,豆大的汗球無聲的從俊美的臉上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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