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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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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雲羅 -【死神情婦(闇黑傳奇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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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6 10:33:3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義大利西西里島

「全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一聲厲喝嚇得站在辦公桌前的部下雙腿微微發顫。

那西斯•羅貝托氣得額頭都快爆出青筋來了。

「一群廢物!」害他白白損失鈔票,儘是請來一些沒有用的蠢材。

穿著一身黑色系列的部下連連躬身哈腰陪不是。

那西斯瞪了一眼。「還杵在那裏幹嘛?」他一手往桌面大力捶下去。「再給我多派些人去,沒有成功你也不必回來見我了!」

「屬下遵命!」黑色身影快速退了出去。

那西斯點燃一根雪茄,抽了兩口又撚熄,神情惱火地低咒著。

一雙優美的玉臂輕輕勾上他的頸項,薇妮雅坐到他腿上,輕啟朱唇。

「又失敗了?」這本是預料中的事。

那西斯又鎖住眉,悶哼一聲。

他連跟在身邊多年的狄諾都派去了,這次,一定要讓狄諾取下死神的命!

薇妮雅柔柔的偎在他懷裏,像一隻溫馴優雅的小貓。

「可惜我無法潛入組織,要不然‘布萊克’和死神的命早就是我們的了。」溫柔嬌顏有著極為肅凝的憤懣。

當她背叛組織時,總部——「冥府」內的所有機關、線路分佈,全都淘汰換掉。

那西斯伸手輕撫她蜜金色的發,她仰臉看他。

「阿波羅的確是天才。」三兩下就將整座「冥府」修改完畢。

那西斯的臉熨上一絲慍怒。「雷的運氣向來比別人好。」有一群忠心的人才為他賣命,有天生的領袖才能,有上天獨寵的厚愛……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憎恨!

「布萊克」本開是屬於他的,死神的命也是屬於他的!原本以為薇妮雅的背叛定會讓死神痛不欲生,沒想到死神只有憤怒……真是寡情呀!

他抬起她的下巴,諷刺地笑道:「他還真是無情哪!」

薇妮雅嬌美的臉倏地轉為憤怒。「所以他才該死!」她恨他——雷•裏歐•布萊克。

那西斯拍拍她的肩。「聽說……有個女人與他住在一起呢!」

薇妮雅冷哼一聲。「童——如——初!」資料詳細記載著童如初的一切。「他們全都該死!」柔婉嬌顏乍現肅殺之氣。

那西斯陰森幽笑道:「對,他們全都該死。」

兩人相視,然後,陰森的笑了起來。

臺灣

豔陽天,驕陽高掛在藍天,強力放送著熱力。

童如初緩步踱到庭院,在樹蔭下坐著,承受迎面拂來的微風。

悶躁、煩亂,恰如她此刻的心境。

她會一輩子都待在雷的身邊嗎?不……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想留在他身邊,卻又好想逃開他。

以前想離開他是因為害怕自己愛上他,現在之所以想要離去,卻是因為害怕有朝一日他會厭倦自己。他對她向來只有性,沒有愛。

美麗的容貌、姣好的身體,都會因為歲月的洗練而逐漸褪去。

他是那般出色不凡的男人,不論何時何處都有女人想投進他的懷抱。

而她的美麗與她的身子能令他眷戀多久?不可能會是一輩子的。

雷不讓她離開,要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這全都只是他的霸道與專制罷了。

如果哪一天他不要她,對她厭了、倦了,怕也是不會許她離開的。

如果他有了其他的女子相伴,那……她必會心碎至死的。

她愛他,所以想要留在他身邊。但,她也怕他不要她,讓別的女子取代她。所以她才想要離開他,以免到時親眼所見,心碎片片。

唉!她真是不該愛上那種危險的男人。

愛上他,她註定要賠上真心。

現在,她正為了他,被拘禁在一座愛情的牢籠裏面,賠了一顆真心、丟了一縷魂魄;那縷被死神彎刀勾去的靈魂,再也不屬於她自己了。

悶躁的夏天她最討厭了,她喜歡哀愁的秋,蒼涼的冬。

又拂來一陣黏膩的風,童如初輕蹙娥眉;才想起身,卻瞥見側方一抹遊蕩身影正慢慢飄過來。

是那名短髮女子——楚堇。會記住她,是因為她的眼底有抹淒涼無奈與自己一樣絕望的眼神哪!

「會打擾你嗎?」楚堇輕聲問。

童如初含著淡笑輕輕搖頭。

楚堇坐了下來,靜靜地仰望藍天。眼見眉梢皆染上一層淡淡的愁……

童如初太清楚那樣的神情代表著什麼。那是一張為愛所苦的臉!

「我是童如初,你好。」同病相憐,令自己對她心生憐惜。

「我是楚堇。」兩個小小酒窩在她可愛的容顏上綻放。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各自心有所思。

許久之後,楚堇突然幽幽低歎一聲。「這裏的庭園好美。」她的目光環視了下四周。「跟我家很像——」她輕柔的聲音倏地頓住,明亮的笑臉盡數轉化為悲慟。

童如初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很抱歉,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會兒?」俏麗的杏眼已然盈滿水光,就要決堤。

童如初伸出手輕柔地將她攬靠在自己肩上,感覺到她哽咽的抽噎著;沒多久,自己肩膀便浸濕了一片。

「對不起……」楚堇自她肩上緩緩移開。

「沒關係的。」

像楚堇這樣一張明亮的臉,原本該是燦爛、愛笑的吧?

察覺到她注視的目光,楚堇緩緩看向她,幽幽開口:「我父親剛過世,這個庭園又正好與我家相似,所以我才一時觸景傷情……很抱歉剛才失態了。」

童如初輕輕搖頭。她正想開口,卻見電掣一臉怒容地向她們沖過來。

電掣粗魯拽住楚堇,硬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童如初有些愕然。那兩個人的眼底,竟都有一絲怨恨!會是她看錯了嗎?

他們是夫妻,應該不會……從此憎恨吧?

她想,楚堇與電掣之間一定有一段故事吧!

「在想什麼?」雷自身後圈抱住她。

想你呀,童如初在心裏低語。「你們討論完了?」離開大廳時,他們正在討論事情。

他點頭。「我們要換個住處了。」俊臉上有著莫測高深的笑。

「換到何處?」童如初的麗顏顯得有些困惑。

「皇宮。」那座華麗宅邸確實像座皇宮。

童如初仍是不解,但她沒問為什麼。反正他行事向來隨心所欲、我行我素,問了也不見得會有答案。

或許是看出她的心思,雷微勾唇角淡道:「皇宮是玩捉迷藏的好地方。」

波賽頓手上的最新資料告訴他,羅貝托的心腹已經動身來台。

很好!他向來愛玩貓捉耗子的遊戲,就陪大老遠來的狄諾玩玩吧!

他托起童如初的臉。「我要吻你。」不待童如初有所反應,他便將唇烙上她的。

唇舌火熱交纏許久,他才放開她微微腫脹的唇。他伸手撫上她平坦的小腹,蹙起性格的眉。

「還是沒受孕呀。」他對她的身體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生理期前天才剛結束。

童如初拉開他的手,稍稍往旁退開些許。「為什麼?」她不明白,為何他執意要她懷孕生子?

她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也無法自他的表情加以細察,因為她正被他摟抱著。

是不是因為她不願,所以他才強迫?只因為他不容許有人違抗他……

好傻的她。明知道他不愛她,卻又飛蛾撲火,一頭栽進他的魔障之中無法自拔。明知道沒有愛就是不幸,她卻遏止不了自己潰決的情感。

更令她驚訝的是,自己居然在期待著為所愛的男人孕育孩子!

他真是瘋狂啊!

「冥域」竟在瞬間夷為平地——天!這是如何辦到的?

當她還在怔忡夷為平地的「冥域」時,雷便帶她來到一座華麗非凡的「皇宮」,她不覺地又怔愣轉—那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皇宮……

這裏,的確適合玩捉迷藏,雷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據她所知,這附近只住了幾戶人家;住得起這座山頭的人家,已不是巨賈富商或是名流政要所能形容的了。

童如初自從上次與楚堇交談過後,兩人便不再有所交集。不是她不願,也不是楚堇不要,而是電掣將楚堇關到最頂樓去了。

她有時真的覺得很納悶,他們這些「布萊克」成員面對危險即將來臨時,都是一副從容、老神在在的鎮定模樣嗎?他們一點懼意也沒有,反倒像是在等著一場好玩的遊戲似的。

就像現在,大廳上根本活像個菜市場,又嘈雜又紛亂;喧鬧聲的分貝直可比擬飛機常

「要命藹—」波賽頓斯文的臉正青筋暴凸,以手捶扁一隻螞蟻。「給我找一支清潔隊來,明天我不想再看見螞蟻的死德行!」他快要抓狂了,居然給他掃瞄到一隻螞蟻!

見到他的舉動,童如初差點打翻手裏的湯。波賽頓一向斯斯文文的,怎麼會為了一隻螞蟻……

「波賽頓最痛恨的就是螞蟻。」雷拉過她,讓她坐在他腿上,引來一陣狼嗥。

「他有嚴重的潔癖。」

童如初有些訝異,她覺得雷的眼神很……溫暖?他一向眼神冰冷,沒有溫度的。

突來的一聲暴吼,打斷她游離的思緒。

「真他媽的該死!」電掣像一陣狂風,自樓梯上帶著一股怒勁奔下來。

「嗒—小倆口不妥哩。」阿波羅一邊開口,一邊專心思考著要怎樣吃掉風馳的「車」。嘖,想不到這只水母還挺會玩象棋的。

電掣掃了一記殺人目光。

風馳掏著癢癢的左耳,看著電掣說:「喂,老弟,叫你老婆幫你挖挖耳屎好不好?別害我也跟著耳朵癢挺難受的。」他昨天才清了兩管耳朵,「凶耳」一定是電掣不是他。

電掣向他比了一根中指,並附贈一顆子彈。

「我咧——」風馳的帥頭往旁一偏,子彈嵌進皮沙發裏面。「你耳朵癢到爛掉算了!」風馳氣得跳起來,順手擲出一柄飛刀。

咻一聲,火爆浪子避開,飛刀刺進一座古董鐘。

童如初開始懷疑風馳和電掣是不是有著深仇大恨。

「這是他們兄弟倆表示親愛的行為。」雷轉過頭對影子示意。「拿給他們。」

「是。」沒有一會兒,影子拿出兩張紙,分別拿給雙生子。

童如初一頭霧水。

雷勾出一抹淡笑。「各自照價賠償損壞物。」

兄弟倆又是撇嘴又是擺手以示抗議。

「啐!不跟房事不協調的人一般見識了。」風馳不理會又快要抓狂的電掣,兀自回神要繼續未完的棋局。「唔……剛剛不是這樣的啊!」記得阿波羅的「將」已經快是他的囊中物了,怎麼會……「死東西,你作弊!」

阿波羅一副受冤屈的無辜樣。「別亂安罪名啊,死水母。」他只不過是稍稍動手讓他那只垂死的「將」移到安全位置而已。

「你明明就有!」風馳堅持到底。

「我只是把放錯位置的將軍移回去而已,哪有作弊!」太污辱他這個超級天才美少年了。

風馳啐了一口,「起手無回大丈夫,你聽過沒啊?」

阿波羅咬牙,而後輕輕微笑。「風馳哥哥……」一聲嗲語令風馳作嘔。「我說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你的嘴巴怎會得了慢性腹瀉呢?」臭死人了!

「你才舌頭長瘡啦!」風馳擠壓阿波羅的俊戀,美少年當場成了豬八戒。

「使用暴力摧殘國家棟樑是不人道的……」他勉強擠出含糊不清的話。

風馳仍是一臉得意的笑。

「等雅典娜一來,我叫她喂你幾根蜂針嘗嘗……」阿波羅仍不甘心地放話。

風馳嗤笑撇撇嘴。「她才沒空來!姬宮可不好應付,搞不好雅典娜已經被捉去製造好幾個小姬宮了。」她那個「前夫」還真不是普通的怪。

突然,三道銀燦光芒劃過——

風馳兩手各接住細細蜂針,一根則是以嘴巴接祝

哇——說人人到,剛才的話她肯定聽見了。

童如初看到一名豔麗嫵媚的女子,風姿綽約地輕移進屋。她是誰?也是「布萊克」的成員嗎?

「還沒死啊?」雅典娜朝風馳嗤笑了下。

「嗨!」風馳攤手。「姬宮肯放人了?」喔哦——又遭人白眼,還是閉嘴得好,免得乖戾的雅典娜拿蜂針戳死他。

雅典娜微掀唇角,算是與大夥兒打了招呼。

流轉的目光落在童如初身上,雅典娜移動身形走了過去。

童如初直覺雅典娜的眼光似乎有些敵意。

雷放開腿上嬌軀,起身擁住雅典娜,「解決了嗎?」姬宮挺難應付的。

雅典娜只是靜靜的偎在他懷裏,沒有說什麼。

這一幕看在童如初眼裏,只覺得天旋地轉,心在絞痛。

「我先回房了。」沒有回頭,所以她並不知道身後那雙色眼瞳正癡纏地注視著她。

「雅典娜,你一來就害人家誤會了。」阿波羅擺擺手,責難的神色下有一雙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眼。

雅典娜漾出一抹嘲諷的笑。「我不會承認她的。」頓了下,她又說:「在我沒見到她的表現之前,我絕不承認她。」即使「奪魂」在那女人身上,她仍得先瞧見她的真心才會承認她。

開門的聲音響起,童如初背過身,望著窗外。

「昨晚你吃得少今兒早上你也沒吃,身體不舒服嗎?」雷自身後抱住她。

「我沒胃口。」她輕輕掙脫,淡漠答道。

他的臉上微露出不悅的神情。「為何不看著我?」他掬起她垂下的臉,定定地注視著那雙清冷的水眸。「你在刻意疏遠我?」他不要看到這麼清冷的眼。

她搖頭。

「沒有?」濃眉漸蹙起。「那你為何這般冷淡?」

她垂下眼睫,不願正視他。「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心痛,所以不敢再多看他;生怕自己太愛他,受的傷害就會愈深。

「你……」一股怒氣自雷心裏蔓延開,不願見到她如此清冷的眼,所以他轉身離去。

「你愛他?」一道幽冷的聲音乍現。

童如初抬起微泛水光的眼。

雅典娜推開未合上的門,向她走來,開口道:「若你愛他,那麼讓我看看你的真心,我便承認你。」

童如初笑了,笑得縹緲。

雅典娜沉吟了會兒,又說:「薇妮雅的背叛,是死神今生最大的恥辱,所以我得確認你是否真心。」她沒多少時間了,姬宮隨時會找來。

「薇妮雅?」童如初側過臉看向神色沉肅的雅典娜,背叛……薇妮雅是誰?

她正欲開口,卻見雅典娜急忙奔了出去。

怎麼了?雅典娜為何眼露殺機?難道是……

來不及細想,白色身影也離開寢房,奔了出去。

「來了。」銳利的雙色瞳眸閃現銳光。

一群麻雀嘰嘰喳喳,像是要玩遊戲似的。

「各自找對象玩,去吧!」

死神令下,精英齊出。

雷猶如帝王一般,睥睨地立在皇宮前,氣勢不凡。

眼看著敵人一個個倒下,他漾出訕諷的笑痕。

「羅貝托果然是一隻笨耗子。」雙眼微微眯起,左手扣住掌心雷扳機。

「小心!」雅典娜忙要奔向雷。

一條人影先她一步撲向雷,兩聲槍響同時傳出——

扣扳機的其中一人倒了下去,被掌心雷的子彈打中眉心。狄諾當場斃命!

撲向雷的白色身影,右臂已被鮮紅暈染了一大片。

「誰要你來救我?!」雷怒吼,抱起臉色灰白的童如初。「叫波賽頓來!」離開之前,他回頭拋下一句話:「殺無赦!」

妖光流轉的雙色瞳眸森寒無比,就算是掌管殺手部隊的雅典娜,也倍感悚然。

回到寢房裏,雷慍怒的臉上明顯地宣告著憤怒之火。

「誰要你多事!」雷抱著逐漸虛軟的身子,輕輕放倒在床上。

他早知道狄諾躲在暗處,也知道自己能夠在射擊的同時避開狄諾的子彈,沒想到——

「該死!」一拳擊向床柱,床頓時吱嘎作響。

童如初只是靜靜的別開臉。他在生氣……氣她的多事。

他已經厭倦她了,所以,就連她挺身相救,他都覺得不屑。

痛……心痛要比右臂灼熱的痛還要來得徹骨。

疼痛讓她的意識逐漸渙散……縹緲……

模糊之中,有一雙焦急的眼在注視著她……藍與綠的美麗寶石……

樹蔭下,一抹清麗身影在仰望藍天。

好個寧靜的午後。

童如初靠在樹身,看見雅典娜緩緩走來。

雅典娜輕輕的笑了。「我看到你的真心了。」

童如初微微垂下眼,苦澀的笑浮在唇畔。真心……又如何?雷並不愛她呀!

「你的傷還好吧?」雅典娜比了比她包著繃帶的右臂。

「只是擦傷,沒什麼大礙。」子彈只是劃過,算是很幸運了。沒想到波賽頓除了烹飪好,醫術也了得。

「易沐非!」一道突然介入的男聲,攫住兩人詫異的眼光。

童如初看見一名氣勢貴胄的高大男子站在側方;而雅典娜則是臉色複雜的皺著眉。

「滾!」雅典娜掉頭要走,卻讓那人捉祝

「跟我回去!」男子像在克制著怒氣。

「不!」雅典娜往後退開。

童如初緩緩站起來,卻讓人摟抱祝

雷看向蹙眉的雅典娜,冷冷開口:「需要我出手嗎?」一票精英也跟了出來。

貴胄男子挑眉,神情仍是鎮定,沒有絲毫懼意。

雅典娜搖頭。

「走。」貴胄男子拉著雅典娜就要走開,轉身時,眼光恰巧瞥到童如初,怔愣了下。「你……」

「再不走,你會後悔。」雷擋在童如初前面阻斷男人注視的目光。他不許任何男人這樣看他的女人!

男人和雅典娜離去後,一票看戲的麻雀也散光。

雷將懷中人兒打橫抱起,往屋子走去。「還痛嗎?」

童如初輕輕搖頭。「只有一點點。」她是訝然的。自兩天前她受傷到現在,他頭一次開口和她說話,而且……像是在關心她。

「很好。」他輕吻她的臉頰。「你得好好補償我。」他囤積了兩日的焦慮與心急,還有——再也遏止不住的欲望。

童如初瓷白的臉微泛紅暈,她以為他已經厭倦她了……

「想到義大利玩玩嗎?」他問。

童如初看他魅笑的俊臉,等著他的下文。

到了寢房,他抱她走向床,將她放下。

「義大利很美。」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他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美麗的義大利,卻有一隻極為愚蠢的耗子。」輕柔的掌撫上她挺俏的酥胸。

「耗子?」她發出一聲嬌喘。

他點頭笑道:「那西斯•羅貝托,我的——異母兄長。」

「他——」童如初再也無法問出任何問題,欲火焚身的男人已開始索討她該給他的補償……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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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義大利西西里島

「他回來了。」那西斯•羅貝托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讓字句迸出齒縫。

「他回來,咱們就動不了他。」倚在窗邊的薇妮雅回頭看向惱怒的那西斯。

那西斯掃掉桌上所有物件,又咒又咆叫。

「別激動。」薇妮雅笑得溫柔婉約。

他瞪住她,捶了桌子一拳。「別急?」英俊的臉部線條已經扭曲。「雷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

薇妮雅勾動唇角,笑得森冷。「殺不死他,咱們……可以讓他痛苦呀!」輕柔的語調與殘狠的神情形成強烈的對比。

「你是說……」那西斯擰眉思索。

兩人眼光交會,相繼狂笑出聲。

峭崖的最高處聳立著一幢占地遼闊的城堡,崖底的海浪聲擾醒了因長途飛行而疲累入眠的童如初。

「醒了?」低沉的嗓音自她上方傳來。

她想起身,但他伸手按壓住她雙肩,搖搖頭。「別起來,再睡一會兒。」

她微微頷首,心思百轉千回,迷迷濛濛。他要她多休息一會兒,是在關心她嗎?

陽光太刺眼,令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這時,門板響起兩下輕敲,傳來波賽頓的聲音。「布萊克先生,薇妮雅要見您,在大廳。」

童如初游離的思緒倏地歸回原位。

坐在床沿的雷緩緩起身,打開門,同波賽頓一塊離開。

童如初由闖上坐起,瓷白的臉上有抹苦笑。

薇妮雅應當是他所愛的女子吧?

沒作細想,她移動身形出了寢房,往大廳而去。

薇妮雅在見到雷時,心緒是紛亂的。

「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能進得來不是因為她曾是組織的一員,而是以羅貝托夫人的「親戚」身份,才得以進入城堡最外層的接待大廳。

雷沉笑了下,遣退所有精英。「說吧!」

甜美嬌顏躊躇著,緩緩開口:「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愛過我。」是的,她來就是為了要得到答案。他的答案,將會左右她的決定。

雷斜睨著她,勾出一道諷嘲的笑痕。

他的冷笑令薇妮雅的情緒激昂起來。「你是愛我的對不對?」溫婉柔顏略顯焦急。

沒有溫度的雙色眼瞳盯著她。「那又如何?你現在可是羅貝托夫人。」他是曾經喜歡過她,卻不到癡纏情迷的程度;所以,她當初的背叛與離去,他只覺憤怒而不心痛。

薇妮雅臉色難看至極,她移步走向他,沉聲喃語:「我之所以會嫁給那西斯,背叛組織,為的只是想知道你愛不愛我。」

她認為如果他是愛她的,便不會讓她走,更不會讓她投入那西斯的懷抱……然而,他只是憤怒;他的憤怒來自於驕傲——他不容許人背叛。

他不愛她!所以,她恨他!現在,她更恨那個童如初!

薇妮雅突然上前抱住雷,柔柔媚媚地低喃:「童如初……只是你一時興起的玩伴吧?」狡黠的眼角餘光斜斜睨向樓梯暗處一抹藏匿的身影。

雷的俊臉扯開魅笑:「她是玩伴沒錯……」

薇妮雅得意地瞄到暗處的身影飄然消失。

「但是」他突地一把推開她。「那只在剛開始而已!」

俊魅的臉泛出凜冽寒意。「回去告訴那西斯,妄想動歪主意,你們倆只有死路一條。」想玩?可以,他很樂意奉陪。他向來愛逗蠢耗子玩,他們想看看蠢耗子可以「玩」到何種程度。

薇妮雅又憤又恨,青著臉飛奔而去。

「頭頭,你還想玩?」阿波羅踩著滑板由暗室出來,其他人亦走入大廳。

雷只是莫測高深的笑著,側過頭來環視了下大廳。「電掣呢?」

風馳聳聳肩。「回香港抓人去了。」楚堇跑了。

波賽頓端著燉湯走出來。

「我來。」雷接過湯盅,轉身上樓。

進了寢房,他將湯盅擱在桌上,走到床邊將睡美人吻醒。

「做惡夢了?」她眼中有淚光。

「嗯。」她起身將湯汁喝完。「我想出去走一走、逛一逛。」她抬起頭看他。「你能陪我嗎?就……我們倆。」

他打量著她,點頭應允。「可以。」他知道她一定哪里不對勁。她不是那種會想到處遊玩的人,會向他開口,其中必有蹊蹺。

「我馬上去換衣服。」她走進相連的更衣室。

直到更衣室的門合上,童如初便虛軟地跪坐在地,苦澀滋味在心裏四處流竄。

她曾因為工作的需要,學了好一陣子義大利語。

玩伴……她只是他買來的玩伴……他不愛她……明明早就知道,卻仍是無法承受親耳所聞的衝擊。

會向他要求兩人同遊,為的只是想為日後留下美好的回憶。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她無法承受他厭倦自己或是別的女人在他懷抱的痛苦;所以,她想離開他。

更衣完,她打開門走向他。她要讓今天永遠鐫刻在記憶裏!

主座教堂廣場附近,人來潮往。

坐在石階上,童如初伸手捏捏微酸的小腿肚。

「累嗎?」雷拉起她。「回去吧!」

「不,我休息一下就好。」她坐回石階。「我有點渴。」出了城堡她才有離開的機會;而現在,得先支開他。

雷臉上有一抹深沉的笑,他輕吻她的頰。「在這裏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看著頎碩身影隱沒在人群中,童如初起身,才跑了一小段路,便讓兩名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擋祝

「你們?」兩個男人捂住她的口,快速將她帶離廣常

人群中,一對異光流轉的雙色眼睛看著這一切。

「影子。」雷一聲輕喚,影子隨即現身。「通知總部。」

他取出一隻接收器,循著目標而去。

這女人到現在還想要離開他!真……他媽的!幸好在出門前,他已經悄悄把追蹤器放在她身上。

平白無故被人綁到荒郊野地的陋屋,沒有尖叫或是哭喊,童如初算是堅強勇敢的了。其實一開始她也很害怕,但在見到薇妮雅後,所有恐懼全化為疑問。

「為什麼?」童如初看向窗邊的金髮女子,以義大利語問道。

「恨。」側方陰森笑著的那西斯吐出一字。

童如初更為不解。

「那西斯,人家小姐不清楚咱們恨從何來呢!」薇妮雅冷冷開口。

「那西斯……」童如初思索著。「你是雷的哥哥!為什麼恨他?」

那西斯面露憤恨怒火,咆吼著:「他奪走我的一切!」他逼向雙手被縛在身後的童如初。「他只不過是側室所出的混血雜種,憑什麼接掌布萊克的一切!」

窗邊的薇妮雅嘲諷地笑著,輕道:「正室的兒子在三歲時被評為資質不佳,不適任布萊克領袖之位,而沒有資格佩上布萊克的姓,只能悲慘的跟從羅貝托這個母姓。」

可想而知,沒身份、沒地位的那西斯,過的日子定是淒慘黯淡。

童如初微蹙起眉,側過臉看看薇妮雅,問出心中疑惑:「你是愛雷的,不是嗎?」既然愛,為什麼會背叛組織並且和那西斯在一起?

薇妮雅唇邊泛起一陣冷笑。「我恨他!」移身逼近連連退後的童如初。「他不愛我、他不愛我……我恨死他了!」

童如初詫異地望住面露戾色的薇妮雅。

怒火加上妒火,使得薇妮雅忿忿不平,伸手扯住童如初的長髮,往後一拽。

「我和那西斯都恨雷,所以我們要毀了你,好讓他痛苦一輩子!」語畢,便將童如初甩開。

「他不會痛苦的……」摔倒在地的童如初苦澀地笑著,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玩伴,他怎會痛苦。

「那西斯,還不動手!」薇妮雅瞪住一旁訕笑的那西斯。「雷若是知道你被人糟蹋了,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童如初驚惶地睜大眼。「你們……」她往一旁退開,避過撲上前的那西斯。

側方的上前抓住她。

那西斯猙獰地笑著,緩緩逼近她。「雷毀了我的一切,現在,我也要毀了他最寶貝的女人!」

「不——」

突地,那西斯將一顆藥丸丟進她嘴裏,一個吞咽,藥丸滑進喉嚨。

「你讓我吞了什麼?!」童如初心中駭意驟生。

那西斯詭笑道:「雷如果知道,他的女人是心甘情願投入我的懷抱,他不知是否會心碎片片?」

「你們兩個都瘋了!」童如初怒瞪住嗤笑的男女。

她知道自己剛才吞了什麼——春藥。

熱……一股焚燒的熱氣直竄四肢百涵…

「那西斯,藥開始生效了,動手吧!」薇妮雅才說完話便愕愣住,眼睛直盯著門的方向。

「我的女人承蒙兩位照顧了。」一道冷冽寒意劃破空氣。

那西斯立即拔槍轉身,只覺右掌傳來一陣劇痛,槍便落了地,右掌鮮血直流。「你……」外頭的百名手下呢?

「雷……」童如初不敢相信他竟會出現。

危險的眼瞳迸出妖異光芒,雷勾出魑魅般的冷笑。「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將會是組織裏人人追殺的物件。開始你們的逃亡生涯吧!」一槍斃命太仁慈了——死神是沒有仁慈之心的。

那西斯和薇妮雅憤恨地甩頭而去。

「喂老大!」阿波羅扯著喉嚨大喊:「外頭的蟑螂都捉得一乾二淨了,你——」

「關門!」雷沉聲一喝。「別讓任何人進來!」

阿波羅連忙縮回剛跨進門檻的腳,把門關上。

「你答應過我什麼?」他瞪著滿臉痛苦的童如初,「哼!」看她滿臉紅潮,不用想也知道她吃了什麼!

「我……好熱。」雙手被綁住令她動彈不得,身體的燥熱卻像火在燒。

他攫住她的唇,吮吻咬齧,粗魯的掠奪。「你為何想要離開?」冷眸危險地眯起。

「我……還要……」好熱呀……

他脫掉她身上衣物。「回話!」他的手罩上她挺聳的胸房,用力擠捏。

「嗯……」童如初頓覺一股舒服沁入身體。「我……還要……更多……」熱燙的身子湊近他。

「你休想離開我!」他怒吼一聲。

「藹—」一陣酥麻快感竄過她焚燙難當的身子,當下燥熱褪減許多。

「我說過,你一旦承諾就不許後悔!」

「你……我……」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只是……你的玩伴而已,你既不愛我,何不……讓我走。」

「哼!」

「藹—」燥熱正逐漸散開。

他狂暴地吻著她,許久才放開,惡聲惡氣的怒道:「笨蛋!我若不愛你,幹嘛擁著你不放!」就是因為愛她,才想讓她懷有自己的孩子!

童如初愣得張大了嘴。她是不是聽錯了?他說他……愛她?

「你……」

「因為愛你,才想將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他瞪住她水盈盈般的大眼。「你一向聰穎冷靜,怎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我……我不知道,我以為你……」淚水又奔流而出。

「別哭。」他撫上她的臉,拭去淚水,輕柔喃言:「以後,你會幸福得暈過去。」

……

「布萊克」的城堡裏來了不速之客。

尤其是在聽完不速之客的說明之後,雷更是;臉色難看。

雷將童如初緊摟在懷裏。「如初是我的妻子,她姓布萊克。」他責怪的眼神盯著雅典娜不放。

雅典娜無奈地攤攤手,看向身旁的姬宮晃。

「她也是我的堂妹——姬宮天羽。」說話的正是之前在臺灣帶走雅典娜的男人,姬宮晃。

乍見童如初之時他就覺得她長相似嬸母,經一番詳查終於證實她就是當年嬸母到臺灣訪友時,因不慎而走失的獨生女兒——姬宮天羽。

「他們……好嗎?」童如初終於打破沉默。在得知自己是日本名門之女,她頗為驚訝。原來,她並沒有被父母遺棄。

姬宮晃微笑頷首,「叔父和叔母都很好。」

雷不悅的皺眉,冷冷開口:「請回吧。」他摟著懷有兩個月身孕的妻子就要離開大廳。

姬宮晃也站了起來。「姬宮家族不會輕言放棄的。」

雷冷笑。「你們會放棄的。」

話一落,他便摟著妻子回房去。

「就讓我去吧。」童如初輕道。

「不行!」他微蹙眉。

「我只是到日本去一趟,見見我的親生父母而已——」

「免談!」他眯起眼。

「那不然……等孩子出世,帶寶寶到日本讓他們看一看……」

他用吻堵住她的嘴。在她胸前綻放銀燦光芒的彎刀,將兩人的魂魄緊緊勾在一起。交纏,再交纏……


〈本書完〉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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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4 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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