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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方辰 -【懶散宮女(宮女尋春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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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8 00:10:4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未來的事,往往充滿變數。

一大清早,范舒行便自外頭帶回來了一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少年。少年的長相說熟不熟,說陌生又不陌生,沈小玉想了好一會兒,才猛然想起那少年正是那日她與范舒行出遊時,途中巧遇的搶劫路人、同時又撞翻她滿籃點心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

見到他,沈小玉是驚訝極了。

可反觀其他人,洛叔、徐伯、大五,更甚至是將他帶回來的范舒行,皆一副好似對他再熟悉不過的模樣,看得沈小玉是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范舒行這才娓娓道出一切,沈小玉聽後恍然大悟。

「原來他是你們當初在洛陽時的一位友人的孩子啊!」

洛叔點頭,接著道:「正是。還記得幾年前他們家裡做的也是客棧生意,怎知不過幾年光景,生意竟開始走下坡,最後一落千丈,欠了一大筆的錢,他們便連夜逃離洛陽。

雖離開了洛陽,但畢竟身無分文,要再重新白手起家談何容易?他的爹娘因此相繼憂悶去世,留下他一人,為飽三餐,他才會了抓人錢袋過活;若非少爺那日眼尖認出他,只怕這孩子的一生便要這麼給毀了。」

沈小玉總算弄清一切。「莫怪那日你堅持要放了他,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還當你是縱虎歸山,怎知其中還有這麼一個故事。其實你大可明白告訴我啊!我又不是蠻橫不講理之人,如果知曉這前因後果,也不會硬要你將他送交官府了。」

范舒行對她寵溺一笑。「氣頭上的你會聽得進任何解釋嗎?」

沈小玉尷尬的紅了臉。「好吧好吧!總之你已經將他給帶回來了,那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我打算將他安插在灶房裡,讓他慢慢代替你的工作。」

沈小玉一聽到可以不用做事,興奮得眼底嘴角全是笑意,可還是忍不住狐疑的瞥了那少年一眼。

「他?行嗎?」

那少年聞言,不服氣的瞪了她一眼,道:

「你可別小看我,我在灶房裡幫我爹娘的時候,你不曉得還在哪裡呢!我雖然年紀小,但煎煮炒炸、炯燉蒸燙可是樣樣難不倒我;以前爹娘的客棧還在的時候,灶房裡的活兒全都是我做的呢!」

這小鬼外表雖已經乾淨整齊了,脾氣還是臭得很!

哼!

「想必你是費了不少的唇舌才將他勸回來的吧!這牛脾氣還是和那日一模一樣,壞得很!」沈小玉淡淡地對范舒行道。

范舒行笑了笑。「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心,小武的廚藝我們再清楚不過了。有他接替你的工作,我非常放心,而且他不光會做點心,煮菜也很有一套,彷彿天生便是要吃這行飯的;平日空閒的時候,他也可以幫幫徐伯,你毋需擔心。」

沈小玉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擔心呢?

「如果你說他有這般好,我便相信他有這般好,可是……」她咬咬唇,停頓了一會兒。「你娘那邊你知會過了嗎?」

一想起范母愛刁難人的嘴臉,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雖然她很高興可以不用做事,可他娘想必不會高興的。這「皇太后」平日對她便已頗多怨言了,倘若今幾個又知道小武頂替了她原本的工作,而她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米蟲一個,那「皇太后」豈不是要氣死了?

范舒行當然明白她在擔心什麼。

「雖然小武頂替你的工作,但你也並非什麼事都不用做的,你的工作嘛……」他俊逸的臉孔掠過了抹邪惡。「以後你只要負責服侍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包括伺候我穿衣吃飯、陪我喝茶聊天,這些都是你的工作。」

這一番話意有所指,在場的其他人全心知肚明的相對看了看,唯獨沈小玉仍處在狀況外。

「你說啥?」她的臉色大變。「結果到頭來,我還是得工作啊?原來不過是從一個坑跳進了另外一個坑而已,我還以為從此以後我便可以過著天天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快活日子了呢!結果還是要做事,伺候你穿衣吃飯也沒比做點心輕鬆多少啊!」

范舒行曖昧的點點她的小鼻子,邪笑起來。

「難道你不希望有多一點的時間跟我在一起嗎?」

這回,迷糊的小人兒倒是懂得害羞臉紅了。

「討厭,人那麼多,你別隨便動手動腳好不好?」她一下跳高他數步遠。「只要你娘沒意見,那我也不反對啦!不過先說好,你娘那邊你得自個兒去應付,因為只怕我去了,她瞧見我火氣更大,我可不想惹她生氣,我還想待在這裡呢!」

語一出,眾人大笑出聲。

「小玉啊!你不是向來天不怕、地不的嗎?怎麼會怕起夫人來了?」洛叔笑著調侃她。

「你以為我想啊?」沈小玉哼了聲,小臉板了起來。「反正我就是和她犯沖啦!她每次看我都不順眼,我雖然長得不是頂漂亮,可也絕對不差,至少以前愛貴妃就常誇我有著一張討喜可人的臉蛋啊!怎麼他娘──」她用力指向范舒行,「她娘就是看我不順眼,我也很無辜耶!」

話一出,眾人又是笑成了一團。

洛叔又道:「夫人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只要常在她耳邊多撒嬌個幾句,相信她不喜歡你也難,而且你本來就是個討人喜歡的娃兒,若非如此,少爺又何以會中意你呢!」

范舒行笑意盈盈的瞅著她,沈小玉的臉頰又是一陣燙紅。

「你們非要把話題直繞著我打轉不可嗎?」她羞死了啦!

不捨見佳人難堪,范舒行率先跳出來解圍。

「好了,這件事就照我剛才說的下去辦吧!」他接著轉向小武。「小玉做的這份工作可不容易,一大早就得要起來,忙到傍晚時分才有得休息,而且能不能抓住每位客人的心就全靠你的手藝了。」

小武一拍胸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那婆娘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沈小玉卻聽得不悅的瞪著他。「什麼婆娘?請你搞清楚,我最少還比你大了五、六歲,所以論輩分你應該喊我一聲姐姐,而不是婆娘、婆娘的叫,怎麼這點禮數也沒有?哼!」

兩人對看了眼,互相扮了個鬼臉,跟著默契十足的撇開頭去。

眾人搖頭歎笑。

「如果沒別的事兒,就工作去吧!」

一想到可以不用再接觸那些鍋碗瓢盆,沈小玉可以說是高興極了,畢竟成天窩在灶房裡忙東忙西與伺候范舒行比起來,自然絕對是後者要輕鬆得多。

想到以後可以偷懶摸魚,得意的竊笑幾乎要溜出口。

看樣子,她總算可以鹹魚翻身嘍!

就這樣,小武頂替了沈小玉原本的工作,成為了客棧裡掌廚的人之一。

而范舒行說得不錯。小武工作起來不僅手腳俐落,而且做點心的手藝也不輸沈小玉,所以客棧的生意還是一如往常的人聲鼎沸、大排長龍,讓范母每天算錢是算得眉開眼笑。

反觀無事可做的沈小玉呢?

雖然說是跟在范舒行身邊伺候他,可懶散如她,五天來根本是一件事也沒替他做過,仍然天天過著不用做事的愜意生活;就連用膳也有人準備,好命得簡直比皇帝還享受。

不過當然啦!懶歸懶,有范母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所以她就算是想要多偷懶也不可能。每當范母出現的時候,她就故意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等騙過她後,她再優閒的上涼亭去吹著風、睡大頭覺。

就像今兒個,范母雙眼的利光又像兩把刀射了過來,不甘不願的沈小玉只得進范舒行房裡,假裝替他整理東西。

進了屋,沈小玉懶洋洋的東看看、西瞧瞧,連連打了幾個呵欠,只想溜到後園裡去賞魚,然後再好好的睡個大頭覺。

「唉!她怎麼這般難纏啊?我應該沒有哪裡得罪她吧!如果她是在氣我那一天和她吵架,那她也未免太會記仇了吧!正常人看到自己屋子裡突然冒出了個人來,一定會驚訝怒叫的啊!我也不過是正常反應而已,她作啥這般生氣?」嘴巴裡的「她」,指的自然是范母了。

隨手翻弄著床榻上的被褥,沈小玉皺了皺鼻子。

「怎麼她兒子和女兒都這般可愛,做娘的卻如此不能親近呢?真是一點也不討人喜歡,哼!」

翻著翻著,突地手裡摸到了個鼓鼓的東西,沈小玉皺了皺眉,動手用力掀開被褥一看,立刻駭然一驚。

「這不是我的包袱嗎?」

從震驚到呆滯,再從呆滯到驚喜,沈小玉簡直不敢相信,興奮的伸手拿起了那個素色包袱。

「真的是我遺失的那個包袱!」她喜悅到淚都要滾出來了。

「原來他早就替我找回來了,可他怎麼不告訴我呢?他如果告訴我,我肯定會好歡喜、好歡喜的,也會好感激、好感激他。不曉得裡面的東西還在嗎?」

她急忙將包袱拆開一看,喜悅的笑卻僵在唇邊。

「手鐲、玉珮、銀子……還有這個!」她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原本歡欣的笑不見了。「怎麼可能?如果是他幫我把包袱找回來,那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全部都在啊!至少銀子也會被花得精光吧!手鐲和玉珮首定也會被典當掉,可這裡頭的東西一樣也未少,這是怎麼回事?」

她愈想愈奇怪,原本的歡喜不見了,狐疑與憤怒漸漸取而代之。

「這麼看來、這麼看來……這包袱根本沒有遺失!」

轟的一聲,驚人的巨響在她腦袋裡炸開!

「范舒行!」緊捏著手裡泛黃的紙張,沈小玉雙唇微顫,臉色鐵青。「如果包袱有遺失,裡頭的東西首定早就不見了,怎麼可能手鐲、玉珮以及銀子一樣也沒少,就連我從宮裡帶出來的換洗衣物也好好的放在裡頭?這不擺明了他根本從頭到尾在騙我嗎?」

「小玉,小玉,你在嗎?」

不知大禍即將臨頭的范舒行踩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小玉,你怎麼了?」

沈小玉鐵青著臉緩緩轉過身來?揚了揚手裡的東西。

舒行一看,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小玉,那……」

「你還有啥話好說?」

冷汗從范舒行的額頭滑下。「小玉……」

「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已經替我找到包袱了吧?」

「是啊!」范舒行趕緊順著她的話走。「沒錯,我正要告訴你這件事,我昨日托朋友替你找回了包袱,因為那隻玉鐲還在,所以我猜測這應該是你遺失的那只包袱沒錯,是不是?」

沈小玉一聽,當場暴跳如雷,火大狂吼起來。

「你還想騙我?范舒行,我或許迷糊但可不是笨,這一點邏輯我還會推敲。倘若這包袱是你昨日才找回來的,裡頭的銀子、玉珮什麼的怎麼可能一樣不缺的擺放在裡頭?那銀子是愛貴妃賞給我的,除卻出宮那天買了那隻玉鐲之外,裡頭總共還剩九十兩,我怎麼可能會不知曉?」

她攤開手裡泛黃的紙張,怨聲咆哮:「倘若這包袱真是你昨日才找著的,你又怎麼可能知曉我老家在泉州?我很確定我從未告訴過你,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包袱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丟,而是讓你拾了去,所以你是看了這張紙才知曉我的老家在泉州的,對不對?」

黃紙一攤,就見裡頭赫然寫著──

姓名:沈小玉

居住地:泉州

父:沈大傅

母:崔晶喜

經查證後,三代家世清白、無不良紀錄,今特准予入宮為奴。

「我五歲的時候便進宮當宮女。五歲的我,根本不可能會記得自己住在哪裡,所幸每名入宮為奴的人皆登記有案,好心的愛貴妃才動用了點關係替我從敬事房裡找著這份資料,希望我按著這張紙上頭的紀載回泉州老家;所以你若不是看了這張紙,你怎麼可能知曉我老家在泉州?」

范舒行早已嚇得冷汗直冒。

這小妮子平時迷糊得緊,怎麼這個時候卻精明得嚇人?

「小玉──」

「我恨死你了啦!哼!」

見她氣沖沖的衝了出去,范舒行在心底哀號了聲,跟著追了出去。

「小玉,你等等我,你聽我解釋啊!小玉……」

傷心的沈小玉一路從後院哭到前院,粉嫩的小臉蛋盈滿了憤怒的淚,鼻頭哭得紅通通的,讓人看得心疼極了。

范舒行追了上來,見她哭,早已是心急如焚、手忙腳亂。

「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存心欺騙你的。」

沈小玉用力拍開他的手,繼續嚎號大哭。

「倘若你不是存心騙我,你作啥要把包袱藏起來,讓我以為包袱掉了?你還說不是存心的,你根本就是有意的。」

范舒行在心裡苦笑。「好好好,我承認我是故意的,這總行了吧!」

「你說啥?」淚人兒當場哇哇大叫。「你還說不是故意騙我,我看你根本是惡意耍我!我當初真是笨昏頭了,早在你提起我老家在泉州的時候我便該發現這個破綻,可我居然蠢得一點感覺也沒有,還讓你騙得團團轉。你走開,我以後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啦!」

那怎麼行?

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急忙澄清:「我會說我故意的,是因為當時我對你非常有好感,見你掉了包袱本想拾起來還給你的,怎知那麼剛好你便在我的客棧裡用膳付不出銀子來,所以我才想以此威脅你留下。只是後來陸續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也把這件事給忘了,這個包袱便一直留在我身邊,才沒把它還給你。」

沈小玉狠狠瞪向他。「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惡意的了?」

「我……」

她咬牙切齒,「怎樣?」

「我是出於一片好意。」范舒行解釋,「當時你的確是走投無路沒錯吧!我不過是使了點計謀讓你順理成章的留下來而已,我這麼做也是為你著想,而且你不也很樂意待在這裡嗎?」

沈小玉跳腳狂吼:「那是因為我不知曉你騙我啊!」

「這是善意的欺騙。」范舒行辯解。

「善意你個頭!」沈小玉氣得頭昏眼花,險險站不穩。「你根本是居心不良!你好可惡,害我跑去和那小販理論,原來那小販根本啥也不知曉,就這樣替你背了黑鍋,我還差點把他給氣死。你真的很可惡!那個時候你就應該要告訴我了,結果你還是一個字也沒說。」

范舒行皺起眉。「我說過我忘了。」

「忘了?」還真要把她給氣死才甘心嗎?

范舒行趕緊求饒。「拜託你別氣了好嗎?我會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想留下你而已。我說過了,我對你非常有意思,當時覺得和你鬥嘴很有趣,所以才臨時如此決定,而且包袱裡的東西一樣也沒少,愛貴妃送你的玉珮也完好無缺的放在裡頭,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氣了?」

話雖說得不錯,可是她還是好氣。

「我不喜歡人家騙我啊!」

范舒行趕緊舉手立誓:「我保證以後絕不騙你。」

「可你已經騙過我一次啦!」她不想太便宜他。「你沒聽過嗎?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你們男人最會甜言蜜語了,我就常聽皇上嘴像抹了蜜似的答應愛貴妃絕不變心,可他還不是一個妃子、一個妃子的納進宮嗎?所以你們男人的話根本不能聽,哼!」

范舒行這回可真是啞口無言了。

「我不是皇上。」

她氣惱的瞪他一眼。「那又如何?」

才說這小妮子精明,怎麼一下子又迷糊了?

范舒行自身後抱住她,親匿的吻了吻她小巧的耳窩。「我不是皇上,所以不會有三十六宮、七十二院,也不會有貴妃、更不會有娘娘,我只要認定了一個人,我這一輩子就只喜歡她一個人。」他將她轉了過來,柔情的看著她。「現在,我認定的這個人是你,所以,我一輩子就只會有你。」

沈小玉忍不住紅了眼眶。「真的?」原先滿腹的怒火立刻煙消雲散了。

他再三保證:「千真萬確。我范舒行不願享齊人之福、也不喜歡三妻四妾,我喜歡一心一意對待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你。」

沈小玉聽得又是感動、又是歡喜。「好吧!我原諒你了。」

范舒行總算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不過先說好。」沈小玉冷冷的拋下但書。「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沈小玉最討厭被別人欺騙,今日念在你初犯,我便大發慈悲饒你一次,可要是再有下次,天皇老子來說情也沒有,我絕對一輩子不理你、不跟你說話,你最好記清楚。」

怎麼還沒跟她成親,她便管起他來了?

范舒行無奈的攤攤手。「成!你說什麼都沒問題,我全都依你,我以後絕對不再騙你,這總行了吧?」

說完,他掏出包袱裡的那隻玉鐲。

沈小玉皺起眉。「你作啥?」

「替你戴上。」范舒行將那隻玉鐲慢慢的套入了她纖細的手腕,他滿臉柔情的凝望著她。「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說過要買下這隻玉鐲送人嗎?」

沈小玉冷哼一聲。「怎麼可能不記得?我還當你是存心來找碴,明明比這玉鐲好的東西滿攤子都是,你卻偏要來和我搶,害我一氣之下,衝動的花了十兩銀子買下它,到現在我還很心痛呢!」

范舒行聞言哈哈大笑。「你果然很有當個商人妻子的資格。」

沈小玉眨眨眼。「啥?」

「嗜錢如命啊!」

沈小玉當場狠狠踩了他一腳。「怎麼,我嗜錢如命你很有意見嗎?你不知曉所有的大錢都是從小錢慢慢一點一滴的累積起來的嗎?『積少成多』這句至理名言我可是奉行到底的。」

范舒行趕緊舉雙手投降。「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沈小玉滿意極了。「這還差不多。」見他突然噙著一臉邪笑緩緩靠近她,她惱火的將他的頭推開。「喂!你作啥啊?」

范舒行拉下她的手。「親一下也不行嗎?」

沈小玉愣了一下。「親哪裡?」

「這裡。」才說完,他已密實的封住她的唇。

悸動的火花在胸口爆開,沈小玉掙扎了一會兒,便全身虛軟的躺進了他懷裡,任由他為所欲為。

「你可知曉自那日後,我便好想永遠這般吻著你?」

語畢,他甜膩的吻又落下。

糾糾纏纏、反反覆覆,一次又一次、一回過一回,吻住了彼此的唇、吻出了彼此的悸動,去而復返,最終停在唇齒間,貪戀著對方醉人的氣息。

迷迷濛濛,沈小玉感覺一隻手好似爬上了她起伏的胸口,雙眼立刻大睜,一掌拍掉那只毛手。

「你的手在亂摸哪裡?」這個色胚淫魔!

闖關不成,范舒行顯得挫敗極了。

「反正遲早都要摸的,現在摸一下也不行嗎?」

話才說完,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甩向范舒行,五個手指印清晰的留在他俊俏的左臉上。

「摸,摸你自己去啦!」

見佳人怒氣沖沖的離去,范舒行呆站在原地,簡直是欲哭無淚。

這小妮子真是忒愛生氣,讓他摸一下會少塊肉嗎?

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他可真是倒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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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8 00:11:0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成天無所事事的沈小玉依舊是優閒又愜意的半躺在湖邊,昏昏欲睡的曬著暖和的太陽。

這幾日,小武已完全步上軌道,成為了徐伯得力的左右手;她與范舒行之間的感情也急速的加溫,親匿得彷彿一對小夫妻似的。

當然啦!也並非每件事皆能盡如人意。

范舒行的娘仍是沒完全接受她,每每見了她不是冷嘲便是熱諷,再不就是擺著一張臭臉給她瞧,害得她每次和范母同桌用膳都氣得食不下嚥;若非范舒羽在一旁使眼色要她稍安勿躁,她肯定會尊卑不分和范母吵起來,然後一翻兩瞪眼。

「真是氣死人了。」沈小玉想著就火大。

「氣啥啊?」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沈小玉睜眼一瞧,見到范舒羽一臉笑瞇瞇的站在她面前瞅著她,討喜圓潤的臉上儘是笑意。

「是你啊!」瞧見是她,沈小玉立刻心情大好的挪了個位子給她。「這兒坐。你今兒個不用陪你娘啦?她不是每次出門總愛把你帶在身邊嗎?怎麼你會有空過來找我?」

范舒羽笑著在她身旁坐下。

「我總有屬於我自個兒的時間吧!平常是我大哥成天著做生意,沒空陪她老人家,我當然要多抽出些時間陪著她嘍!你別瞧我娘好似一副精明幹練的模樣,其實她很怕孤單的呢!」

「是嗎?」沈小玉聳聳肩。「實在看不出來。」

范舒羽一陣好笑。「還在氣我娘啊?」

「我哪敢氣她啊!」沈小玉不以為然的哼了聲。「她可是我主子的娘親耶!我若敢氣她,我不就隨時都得擔心自己被掃地出門嗎?她說過了,這間客棧可是她出銀子資助的,所以我當然得安分點;別說氣了,頂嘴都不可以,省得她哪天又說我尊卑不分。」

范舒羽轉動著慧黠的眼兒,笑道:「其實我娘沒這般壞的。」

沈小玉又哼了聲。「她是你娘,你當然會這麼說啦!而且我也沒說她壞,只是我自個兒不討她歡喜罷了。」

「所以你更要好好表現啦!」

「表現?」

范舒羽頷首,盈盈淺笑。「再過幾日是我娘五十歲的大壽。」

沈小玉驀地瞠大眼。「啥?」

范舒羽再點頭,道:「這件事兒我已經和大哥商量過了,我們決定替娘好好的辦一場壽筵,屆時你再使出你的拿手絕活,做出一大桌好吃的點心來,我想娘肯定會很歡喜的。」

沈小玉沉思了一會兒,皺眉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嗯……」范舒羽思索了會兒,道:「壽幛、壽燭、壽桃、壽麵等等是少不了的,另外我娘還非常喜歡吃雪糕以及紅豆粥,這就得偏勞你了。當然啦!張燈結綵、唱戲這些也不可少,我和大哥希望能辦得隆重一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現,我娘肯定會接受你的。」

沈小玉歎了口氣,攤攤手。「要我下廚自然沒問題,可就怕你娘不領情。之前我曾試著做些點心送去給她,她根本連瞧也不瞧,好似怕我會毒死她;拜託好不好,我已經夠忍氣吞聲了耶!她還是這樣也不滿意、那樣也不滿意,那你要我怎麼做啊?」

「不要讓她知曉不就得了?」范舒羽俏皮的眨了眨眼。「我們別告訴我娘那點心是你做的,待她自個兒嘗了後,她肯定會愛上的。說真的,你這做點心的手藝還真是不同凡響,我娘沒吃過當然不領情,等她吃過了,只怕想不領情都難嘍!」

「是嗎?」沈小玉二臉狐疑。

「怎麼,你對你自個兒的手藝沒信心嗎?」范舒羽糗她。

沈小玉翻了個白眼。「我是對你娘沒信心好嗎?我覺得你娘喜怒無常,誰知曉她啥時會變臉?就怕她本來很開心,見了我她便不開心了,那好好的一場壽筵不就這樣給毀了?」

「你幹嘛這般杞人憂天啊?」范舒羽笑她。

沈小玉瞟她一眼。「還不是讓你娘給逼的?」

范舒羽噗哧一笑。「好好好,不談這個了。倒是想問你,你和我大哥發展得如何啦?瞧他這幾日眉開眼笑的,做起事來有勁兒得很,你……」她曖昧的瞧著她。「不會是讓我大哥嘗了啥甜頭吧?」

沈小玉眨眨眼,有聽沒有懂。「啥甜頭?」

范舒羽拍了拍自己額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是你有沒有讓我大哥親親這裡,或是咬咬那裡啦!」她邊說還邊帶動作。「再不就是碰碰這裡、摸摸那裡,否則他這幾日怎麼這般開懷啊!好幾日我瞧見你和他眉來眼去的──先別否認,我可是親眼瞧見啦!」

沈小玉被她說得雙頰通紅。

「你在胡扯啥啊?」

「難道不是嗎?」范舒羽賊笑。

「當然不是。」沈小玉惱羞成怒,難堪低吼著:「怎麼你思想這般齷齪?我和你大哥根本啥也沒做過。」

范舒羽再也忍不住,咯咯嬌笑出聲。

「早知曉你會這般害羞了,其實要真有啥,那也沒關係啊!反正我是已經認定你是我大嫂了,大哥也是這般想的不是嗎?你別看他平日正經八百,其實他一溫柔起來,啥甜言蜜語的話也說得出來哦!」

沈小玉紅了臉。這倒沒錯!

「如何,是不是讓我給說中了?」

「說中你個大頭!」沈小玉尷尬站起身。「你方才說的那些我心裡已有些譜了,我會記住的,只希望你娘壽辰那日一切皆能順順利利的,畢竟我可不想再惹她發火了。」

范舒羽拍拍她的背。「放心放心,會沒事兒的。」

「最好如此。」

這種事情,沒人能說得準哪!

很快的,范母的壽辰來臨了。

一大清早,徐伯、小武,包括已許久未踏進灶房的沈小玉,天才方亮便在灶房裡忙碌了起來。

「把那個遞給我,來,快把這洗一洗。」

「這湯滾了,可以下料了,先試試味道哦!」

放眼望去,窄小的灶房幾乎給擠得水洩不通,每個人皆忙碌得很,豆大的汗更是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湯汁、汗水滴落在濕滑污黏的地板上,沒一會兒又讓不停歇的腳印子給蓋過。

「小玉,你那裡忙得怎麼樣了?」

沈小玉抬起手臂擦去滿額的汗,抽空回過頭來對徐伯一笑。

「雪糕和紅豆粥我已經做好了。這兩樣是舒羽待別指定要的,她說夫人非常喜愛吃這兩道甜點,我怕會忙忘了,所以先做起來放著。」

徐伯卻聽得皺起眉。「要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不會的。」沈小玉笑吟吟的解釋:「我先放在熱鍋裡溫著,熱度不會跑掉,也不會走味,頂多待會兒得費點時再熱過,所以不會有影響的。」

徐伯聽後才放下心。「我也做好五道菜了。少爺說要大肆慶祝,所以客棧今日雖不做生意,但只要上門祝賀的客人一律免費招待,所以我們還得多準備一些,否則東西不夠客人吃,那可就不好了。」

沈小玉點點頭,手仍忙碌的揮動著。

「這我知曉。我還要再多做幾道糕點,雙花糕、百香羹、一晶酥是宮中唯有在賀宴時才會出現的,我想夫人應該會喜歡。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只要再多做一些招待客人的就可以了。」

才說著,一陣懊惱的嗟歎聲自外頭傳了進來。

「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才好?」

沈小玉一轉頭,只見范舒羽一臉煩惱的走了進來。

沈小玉當場放下手裡忙著的東西望著她。

「怎麼啦?瞧你眉頭都快打結了。」

范舒羽咬咬唇,然後才道:「我真是敗給我娘了,好好的突然說想梳梳宮中的髮髻,這種技術誰會啊?她不擺明了在刁難我們嗎?可她偏說今日她是主角、她最大,要梳不成這壽筵她也不辦了。」

沈小玉一聽,當然拉下一張臉。

「你娘怎麼這般愛使性子啊?」真是夠了!

范舒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都是我不好啦!前些日子向她誇了幾句宮中的髮髻多好看多好看的,誰知她今日心血來潮便要梳,從京城裡找來的梳頭小妹哪會啊?梳了幾個樣式給她挑,她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那小妹就給她趕出去了。」

沈小玉邊解圍裙邊道:「你娘可真會找麻煩。」

「小玉,你解下圍裙要幹啥?」

「幫你娘梳頭啊!」洗淨雙手,沈小玉轉過身來。「我在宮中待了十二年,啥流行的髮髻沒梳過?愛貴妃的頭髮都是讓我梳理的,你娘不是想梳宮中髮髻嗎?剛好我會啊!」

范舒羽一聽,簡直欣喜萬分。「真的?」

「我騙你作啥?」沈小玉板起臉,這可是她的另一項拿手絕活耶!

見她臭著一張臉,范舒羽這才又是鞠躬又是啥腰的道歉。

「對不起嘛!小玉,你就別氣了,我娘不是每次都這般難搞的,她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嘛!人都會這樣的,再加上我將宮中的髮髻說得活靈活現,她自然會想嘗試看看了。」

「我知曉、我知曉,咱們快走吧!」

迅速來到范母房內,范母見了沈小玉,立刻板起一張臉孔。

「你這丫頭跑到這兒來作啥?你不是在灶房裡忙著嗎?要忙便快去忙,我可沒要你過來伺候我,況且我也不敢當,倘若你跑去向行兒訴苦,那我不是要讓他給趕回洛陽了?」

沈小玉連哼了兩聲,還是忍下怒氣道:「舒羽說您想梳宮中的髮髻。」

范母聞言,不以為然的瞟了她一眼。「是又如何?你該不會是要來幫我梳髻的吧?你會嗎?我聽大五說你連做道菜也不會,這梳髻是何等困難的功夫,連飯也不會煮的人又怎會梳髻呢!」

見沈小玉臭著一張臉似要開罵,范舒羽趕緊拉住她搶著道:

「娘,小玉真的會梳髻,您忘了她曾在宮中待過嗎?所以宮中任何流行的大小髮髻皆難不倒小玉;反正您也想梳髻,不如讓小玉試試吧!」見范母想反駁,她趕緊利誘道:「娘,今日是您的壽辰,大哥為了幫您慶賀,可是自外頭請來了一堆的貴客,您不梳個漂亮的髮髻,如何襯托出您高貴的身份呢?您總不能讓大哥丟臉吧!」

果然,此話一出,范母當場啞口無言。

「所以您讓小玉試試吧!」說完,范舒羽將沈小玉推了過去。

沈小玉忍下怒氣,勉強裝出笑臉問道:「夫人,您想梳哪種髮髻?」

見范母不說話,她捺著性子再道:「宮中髮髻的樣式非常多,有鳳髻、花髻,叢梳百葉髻、雙環望仙髻等,也有百合髻、長樂髻,以及雲和同心髻。我想您今日做壽,不如便梳個長樂髻吧!取其好聽貴氣的名字,可好?」

見她說得一副頭頭是道、有板有眼的模樣,范母也忍不住心動了。

「好!就梳長樂髻,不過我可先說好哦!倘若你梳得讓我不滿意,那我這壽筵也不辦了。」

沈小玉皺了皺鼻子,這才道:「是。」

拿起木梳,她快速的梳理起范母一頭黑亮的長髮。從梳頭、分辨、挽髻再到最後的插簪,從頭到尾一氣呵成,手腳俐落、靈活熟巧;沒一會兒的工夫,一個高貴又端莊的漂亮髮髻完成了。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范舒羽率先驚呼出聲:

「哇!娘,您變得好美、好年輕哦!小玉,你果然不是唬人的,三兩下便把我娘的頭髮梳理成這麼高貴的髮髻,你手還真巧。」

沈小玉朝她眨了眨眼,笑道:「其實這才沒什麼,因為我在宮裡天天做,做久了自然熟練啦!這長樂髻是宮中貴妃娘娘們喜愛梳理的樣式,我只是再稍加變化一下,夫人看來自然顯得年輕又貴氣了。」

反觀范母,坐在銅鏡前又是摸、又是看的,明明一副暗爽在心底的模樣,卻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勉強還可以啦!」

沈小玉與范舒羽兩人對看了眼,有默契的偷笑。

「娘,這會兒您總不會再說不辦壽筵的話了吧!倘若真不辦,可就沒人欣賞您這頭梳理得美麗的髮髻嘍!」

一句話,正中了范母的下懷。

「辦,當然要辦,誰說不辦了?」

沈小玉與范舒羽又是相視一眼,再笑。

一場突發狀況總算圓滿落幕。

又是天氣晴朗,鳥聲啼鳴的好日子。

范母的五十歲壽筵在上個月熱熱鬧鬧的結束。想當然耶,梳了一頭讓她看來起碼年輕了十歲的美麗髮髻,她當晚的心情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好了。

一整個晚上,只見她滿臉笑意的穿梭在前來道賀的賓客間,而且三不五時便刻意的撫了撫頭髮,像是怕人沒注意到她美麗的髮髻似的,看得一旁知道內情的人是好笑極了。

「娘很喜歡你梳的髮髻。」

當天晚上,心情大好的范舒行對她這麼說。

結果,以後幫范母梳理髮髻的工作便落到了沈小玉頭上。

所幸宮中髮髻樣式非常多,沈小玉一天便替她換一個,樂得范母是天天頂著一顆美麗的頭出門去炫耀,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慢慢的改善。到最後,范母已不再看見她便板著一張臉冷嘲熱諷了。

關係能改善,沈小玉自然開心,即使每天要絞盡腦汁設計新的髮髻樣式,她仍是甘之如飴。

就這樣,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們也開了第二間分店。

同樣是一大清早的,新店裡便擠滿了一堆人,有的是在忙著掛上匾額,有的是一早便前來道賀,店裡的人是忙得暈頭轉向。

沈小玉早早幫范母梳理好髮髻後,也趕緊過來幫忙。

「有哪裡需要我幫的嗎?」

原本正忙著的范舒行一見她過來,立刻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

「幫娘梳理完了?」

沈小玉點點頭,笑了笑。「是啊!你娘說今兒個是新店落成的日子,所以要我幫她梳一個喜氣一點的樣式,還要我替她挑幾套好看的衣裳搭配髮型。你知曉我對選衣服這件事一向最沒轍的,選來選去根本選不出一件你娘喜歡的來,所幸舒羽在一旁幫忙,否則你娘恐怕又要惱我了。」

范舒行莞爾一笑。「委屈你了。」

沈小玉聳了聳肩。「其實也還好啦!不過幫你娘梳頭而已,每天除了梳頭,我還是啥事也不用做啊!」一想到這裡,她立刻樂得掩嘴偷笑。「還好你娘對我的態度稍稍改善了,否則她哪可能天天見我無所事事而不惱火?怕不一腳將我踹出門去才怪!」

范舒行點了點她的俏鼻子。「正好順了你的心了?」

沈小玉俏皮的用手比了比。「只有一點點啦!」

「你喔!」淘氣!

「這是啥?」她好奇的抓起擺放在一旁的大紅帷幔。

「人家送來道賀的。」范舒行黑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幫我?」

「好啊!」

范舒行笑了笑,立刻將帷幔拿起用手一甩,它便像有生命般往一旁飛去,露出了繡在上面的四個大字──高朋滿座。

「來。」

領她到裡頭後,他示意她抓緊帷幔的一角,然後一人一邊將長長的帷幔仔細的固定在廳堂的下方。

「大功告成!」

沈小玉拍拍手,笑瞇瞇的準備鑽出帷幔,卻讓范舒行雙手一扯,毫無防備的摔進了他懷裡。

「你作啥?」她納悶眨著眼。

「我們這幾日都非常的忙。」

他突如其來的話讓沈小玉是聽得一頭霧水。

「是又如何?」

范舒行的黑眸閃過某種光芒。「所以我們也很久沒有親熱了。」

沈小玉愣了一下,雙頰立刻通紅。

「你在說啥啊?」她羞紅著臉推拒著他。「現在這情形你說這種話作啥?你沒瞧見外頭一堆人等著我們招呼嗎?快放開我,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我也得回灶房幫忙徐伯了。」

「我不准你走。」范舒行快手一拉,讓她重新跌回他懷裡。「徐伯一個人忙得過來的,況且還有小武以及大五在幫他,你根本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好久沒親熱了,我想吻你。」

他大膽的告白讓沈小玉是又羞又驚,嚇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在這裡?」他沒說錯吧?

范舒行用力點頭,抬起她赧紅的臉,雙眸充斥著慾火。「沒錯,現在、在這裡,反正有這條紅色大帷幔圍著,外頭的人根本看不到我們在做什麼;再者,現在外頭這麼忙,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我不要。」沈小玉死命的搖著頭,臉色慘白。「要是這帷幔掉了,那我豈不是羞死了?」一想到那個情景,她就渾身發毛。

「我不要,死也不要,這種臉我丟不起。」

「不會的。」范舒行費盡唇舌遊說她,裝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來。「你知不知曉我這幾日憋得有多難過?每天不是你忙著替娘梳頭,便是我忙著新店的事,一天根本碰不到你幾面。今天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想向你討個吻你卻不願意,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

他一副委屈的模樣,沈小玉倒好像成了罪人似的。

「好啦好啦!」她尷尬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先說好,就一個吻,吻完你便要放了我。」

范舒行笑瞇了眼。「沒問題。」

沈小玉都還來不及反應,范舒行已將她擁入懷裡,然後托高她的下巴,快速的印上了自己的唇。

「嗯……」

酥麻的美妙感覺讓沈小玉忍不住嚶嚀出聲,她微喘著氣,顫抖的承受他火熱的吻,一次又一次;感覺他舔吻著她抖顫的雙唇,滑入她微啟的唇間,悸動瞬間在胸口爆開。

「舒行……」她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

「小玉……」

范舒行激動萬分,又吮又咬的品嚐著她香甜的唇,慾火像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再也控制不住,原本置於她頰邊的雙手順勢滑下,覆住她隆起的胸──

「你在作啥?」沈小玉驚呼出聲。

「讓我摸一下,一下就好。」

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沈小玉心慌意亂,想推拒又力不從心,小臉只好埋進他寬闊的胸膛裡,死都不肯抬起來。

她的默許像一劑強心針般注入范舒行的心頭,狂放的喜悅與慾望猛地沖閘而來,迫不及待的他急切的剝開她層層的素色外衣與束縛,雙手終於順利探入肚兜,覆住她早已因羞澀而翹挺的乳首。

「我的天!小玉……」

掌中軟玉衝擊著他僅存的理智,他急促的喘著氣,大掌密實的覆著它,然後開始揉動;他感覺她挺立的蓓蕾一下又一下的隨著他粗糙的手掌律動,他的理智差點崩潰,只能更用力的抱緊她。

「我的天啊!這簡直不可思議……」他喘著氣讚歎。

「舒行……」

耳邊傳來她迷人的嬌吟低喘,他僅存的理智終於宣告崩潰。

「小玉!我──」

羞人的愛語尚來不及說出口,原本扎得緊實的紅色大帷幔竟在此時搖搖欲墜。

刷的一聲,伴隨著沈小玉的尖叫,帷幔快速的自半空中落了下來──

只見帷幔內一雙驚愕的儷人和帷幔外一堆同樣驚愕的賓客,全張著大大的嘴巴,呆愣的對視著。

「啊──」

眾人的驚呼聲響起,范舒行率先回過神來,立刻將早已呆掉的沈小玉護在身後,掩去一切所有可能外洩的春光。

片刻後,沈小玉也回過神來了。

「范舒行,我早告訴過你帷幔會掉下來,你偏不聽,現在可好了,所有的人都知曉了,你以後別想再碰我!」

啪的一記響亮的巴掌後,佳人怒氣沖沖躲進內室,徒留范舒行一人苦笑撫著印上五指印的左臉。

半響後,所有的人全反應過來了,立刻相視大笑,紛紛埋首竊竊私語的討論起這一對迫不及待在帷幔後頭親熱起來的情人。

可想而知,京城裡怕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會有這麼一段「佳話」流傳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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