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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南州十一郎]我的農場在沙漠(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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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8 23:56:2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變帥了

蔡鴻鳴賣燒烤的地方離家不遠,就在對麵右邊百米左右的一間老房子前。

那老房子一百平方左右,兩間臥室一間大廳,前麵是個院子,有水井,左邊有廚房,原本是個老人住的地方。

但老人去世後,他那些兒女嫌老房子破死過人沒住這邊,蔡鴻鳴就租下來賣燒烤,後來生意好,他老媽偷偷的瞞著他把房子給買了下來。那時老房子前麵路還沒修,坎坷不平,人流不是很多,房子也破破爛爛,值不了幾個錢。

誰知一轉眼風雲變幻,隔年政府就把路修了,還搞了綠化,統一店麵招牌,接著又把這條街列為旅遊老街。

這下子不僅路平整幹淨,人流也多了很多,每到節假日更是人潮洶湧。那家賣房子的人得到這個消息,腸子都快悔青了。

她老媽常常把這事掛在嘴上,說什麼眼光獨到,一轉眼自己買的房子就升值百倍,比他爸給人家敲敲打打捏捏辛辛苦苦掙一年的錢還多。其實那時她也不過是心疼那幾個租房子的錢,想著長期租房還不如買下來,以後兒子娶老婆他們兩個老人也好搬到那邊去住,省得和兒媳婦擠在一起住久了發生口角,哪有想過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蔡鴻鳴回到家差不多已到七點,夜市早就開始。

等他來到燒烤攤的時候已經客人滿座,他請來幫忙的小胖蘇燦成和鬆娜央宗正忙著烤羊肉送東西。他還沒吃飯,肚子餓得要命,也沒去幫忙,自己下了碗麵先吃著。

他這燒烤攤除了賣烤羊肉串、烤羊排外,還兼賣羊雜麵和用沙漠土雞做的叫化雞,其它烤蓮藕韭菜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沒有。

因為他賣的羊肉串都是新鮮羊肉,而且燒烤的手藝不錯,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過來,生意好的不得了。

“鳥哥回來啦。”小胖看到他打著招呼。

一旁的女孩鬆娜央宗則是甜甜的叫著鴻鳴哥。

小胖是鎮裏人,就住在他家隔壁不遠,小時候常常跑到他家蹭吃噌喝。這家夥從小不喜歡讀書,好不容易讀到初中畢業又不想去工廠工作,就跑到他這邊來幫忙。這家夥雖然不喜歡讀書,但幹活卻很賣力。一兩年下來,燒烤的手藝也學得七七八八,現在燒烤攤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他也隻是看看手尾。當然,忙的時候還是要幫忙。

而鬆娜央宗則是祁連山下一個偏僻藏族山村裏的人家,因為家裏窮,所以初中還沒讀完就跑出來打工。也不知道跟他家有什麼牽扯,竟然跟他媽搭上了線,轉來轉去就轉到他燒烤攤幫忙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她跟他們家有什麼親戚關係。

蔡鴻鳴聽到小胖的招呼點了點頭,問道:“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和以前一樣,不過今天好一點,叫化雞就賣了十五隻。”小胖一邊烤著羊肉串,一邊興奮的說道。

“這麼多?”蔡鴻鳴訝異道。

他這裏的叫化雞每隻賣六十,雖然說不多,但也不少。這裏隻是小縣城,不是每天都有那麼多人願意花幾十塊錢買隻雞吃。所以他除了出工資那幾日做二十隻叫化雞外,其它時間隻做十隻。沒想到今天竟然賣十五隻,算是很不錯了。

“今天風哥定了三隻,其他人訂了兩隻,所以比較多。”小胖解釋道。

“咦,鳥哥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人搶劫了,這麼多天沒消息,我們差點想組個團去參觀一下。”旁邊一桌喝酒的熟人郝小斌看到蔡鴻鳴,出聲調侃道。

聽到這個稱呼,蔡鴻鳴無語的咂了咂嘴。

剛剛來這邊的時候人小,大人都叫他小蔡;大了以後,一些輕佻的小子就叫他老蔡,也有恭敬叫菜哥的。後來因為他名字裏有個“鴻”字,鴻是飛雁,是鳥,所以又開始有人叫他鳥哥,最近有個家夥被叫做小鳥哥,所以他就跟著升級,被人稱做“大鳥哥”。每次聽到這些稱呼他就有一股跳海的衝動,不過有時候在心裏想著這不過是稱呼而已,忍忍也就過去了。再者說了,大鳥也不是什麼貶義詞,相信很多男人都喜歡別人這麼說他才是。

“誰那麼不開眼敢搶我,不知道我家祖傳永春白鶴拳嗎?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蔡鴻鳴傲嬌的拿著筷子呼呼比劃著。郝小斌人看了,頓時息聲。蔡鴻鳴這話可不是隨便說,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有不開眼的小子找他麻煩,每一個都被他打了回去,而且個個受傷,嚴重一點的,十天半個月全身筋骨酸痛,怎麼治都治不好。

“大鳥哥,幾天不見,看起來帥多了。”

他旁邊一個掛著碩大金牌的年輕人戲謔的說道。這就是小胖子嘴中的風哥。

蔡鴻鳴聽了,故意整了一下衣服,抬頭說道:“那是當然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能看出我英明神武、威武不凡、風.流倜儻、風度翩翩、風.流瀟灑、溫文儒雅、舉世無雙的非凡氣質,這證明你的眼光不錯的嘛。”

“大鳥哥,我說的是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鏈。”說完,他就嘎嘎的奸笑起來。

旁邊人聽了,轟然大笑。小胖也在那邊沒心沒肺的笑著,連鬆娜央宗臉上都是笑嘻嘻的。

蔡鴻鳴無語,這什麼人,懂不懂得說話藝術,還要不要人愉快的說話了,不由惱羞成怒的喝道:“滾。”

兩人熟的要命,風哥也不以為意,就繼續喝起酒來。這家夥每個月的工資差不多都花在吃喝上麵了。

“鴻鳴,給我來幾個羊肉串。”這時,他家後幾排的鄰居李大樹走過來買羊肉串。

“好的,李叔,你旁邊坐會兒,馬上就好。”

“不用,我站著就行。我說你也教教我怎麼種番薯,怎麼種出那麼大一個家夥來,我都差點抱不起來。”

“沒什麼技術,就是勤施肥勤澆水,我也沒想到會長那麼大。”蔡鴻鳴瞎掰道,真相他是不可能跟人說的。

旁邊喝酒的郝小斌聽了,好奇的插嘴問道:“那番薯有頭大嗎?上次我去市裏,看到有個老頭賣番薯,好家夥,一個個有頭這麼大,都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

都是鎮裏人,李大樹也認識郝小斌,可以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聽到他的話,瞄了他一眼,教訓道:“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為頭大就很大了,要知道鴻鳴種的那個番薯有一抱大,直徑將近一米。剛才稱了一下,好家夥,足足有兩百五十公斤,就是旁邊一個小的也有兩百三十五公斤。”

“真的假的?”

“我騙你做什麼?”

郝小斌一聽,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也不喝酒了,站起來就往蔡鴻鳴家跑去,想去看看那個番薯到底有多大。旁邊吃東西的風哥和他幾個朋友聽了也跑過去看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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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9 00:35:12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 喂飼料大的

小胖最喜歡湊熱鬧,一聽說番薯那麼大,心也癢癢的,想去看,隻是手上在烤東西,不敢過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蔡鴻鳴。

蔡鴻鳴剛好吃完麵,看到他這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要看就去看,我又沒攔你?”

小胖得令,頓時屁顛屁顛的跑了。

不一會兒,蔡鴻鳴就看到他們一群人又跑了回來,手裏還抬著他那個大南瓜大的大番薯。

風哥走到燒烤攤,一把將大番薯放在旁邊一張空桌上,擦了下額頭冒出的汗水,才氣喘咻咻的說道:“這玩意兒我看不隻兩百五十公斤,最少四百公斤,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重,累死我了。”

“你小子,怎麼把番薯抱過來了,我媽同意嗎?”蔡鴻鳴問道。要是不經過他老媽亂拿東西,這些家夥等會兒就有難了。

“風哥跟阿姨說這裏有很多人想看大番薯,所以阿姨就讓他抱過來了。”小胖在旁邊悄聲說道。

這些家夥,為了個大番薯連謊話都編,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大鳥哥,你這番薯是喂什麼飼料的,怎麼長這麼大?這都和南瓜沒什麼區別了。”風哥嚷嚷道。

“我看是噴了激素。”旁邊一人說道。

“我看未必,噴激素也不可能這麼大。”有人老道的說。

“應該是種番薯的地好,要不然他家番薯怎麼每個都那麼大。”又有人說道。

“我感覺種番薯這地應該不是普通的地,而是鍾靈毓秀得天獨厚的靈韻之地,這番薯就是吸收了那裏的氣息才會長這麼大。”

眾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小說看多了吧!

他們不知道他這說法雖然不中,但也不遠了。

蔡鴻鳴會說其實是他不小心把玉蟾液倒下去被番薯吸收的原因嗎?顯然不會。聽到他們的話,他隻是說道:“沒噴激素,就是肥料足,那塊地我用了無數的糞肥,又去山裏挖黑土埋上,所以才會長這麼大,估計也有一點運氣成份。”

“你們說這大番薯味道是什麼樣的?”風哥舔了舔嘴說道。

“還能是什麼味道,還不是番薯味。”

“你們說吃了這番薯後,我們是不是也會跟著變大。”眾人轉頭看又是剛才說靈氣的家夥,看來這小子被小說毒害得不清。

“要是能將小雞雞變成大雞雞就好了。”風哥賊兮兮的說道。

旁邊幾個男人心有同感,奸笑起來。湊過來看熱鬧的鬆娜臉紅的呸了一聲,轉身去忙,順便把還興致勃勃的聽著的小胖給拉走了。

“好了好了,看完就拿回去,要不然我媽估計會來找你算賬。”

蔡鴻鳴還沒說完,就看到他老媽從家裏走了過來,風哥一群人頓作鳥獸散。都是鎮上的人,誰不知道他老媽平時沒事像個賢惠女人,但訓起人都沒眨眼的,沒一個小時停不下來。以前蔡鴻鳴剛來的時候鎮上小孩總喜歡欺負他,但蔡鴻鳴是什麼人,從小練功夫,哪會這麼輕易被打,反而把他們打個屁滾尿流。

事情還沒結束,他老媽知道後就帶著他挨家挨戶去告狀。那些打人小孩的人家就倒黴了,孩子被打不說,還要被他老媽訓得跟孫子一樣,真是窩囊的要命。

“黑麵風,你們看完沒有,看完我拿走了。”馬鸞鳳一來就對風哥問道。

聽到她對風哥的稱呼,他那群豬朋狗友頓時大笑起來。

風哥苦笑道:“看完了,阿姨,等會兒我自己拿過去就好了,不用麻煩你老人家!”

“還是我自己來吧!”馬鸞鳳斬金截鐵的說道。

她可不放心這些年輕人,要是把番薯摔了怎麼辦。馬鸞鳳抱起大番薯就走,走沒兩步忽然想起一件事,轉身對兒子說道:“鴻鳴,晚上早點回家,明天一早有事。”

“知道了。”蔡鴻鳴點頭應道。

馬鸞鳳屬於西北地那種塊頭大的強壯女人,力氣非常大。以前家裏養豬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能把三四百斤的豬直接抱起來,可惜現在沒養豬,沒法再見識她的大力氣了。

等她走遠,風哥才無奈的對蔡鴻鳴說道:“大鳥哥,你能不能叫你媽不要再叫我黑麵風,很難聽的好不好。”

蔡鴻鳴聽了,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家夥真名叫郗偉風,小時候喜歡到處跑,尤其是在中午大太陽的時候,結果把整個人的臉曬得跟黑炭似的,所以鎮上的人就給他取了個黑麵風的外號。現在長大了,很多大人都改了稱呼,隻有一些人在叫。他老媽不記得他的名字,但這個外號卻記得非常清楚,所以每次都叫他黑麵風。

有時候一個人的外號確實比真名好記得多,因為外號是按照形象取的,人家一聽這個外號,一下子就想起這個人是誰誰誰,真名還不一定有人知道。

“有時間我跟她說說。”蔡鴻鳴說道。

不過看他這態度估計敷衍的多,郗偉風也不報什麼希望。算了,被人家叫了這麼多年,也不怕再被叫下去,有時候聽起來還蠻親切。

生活就是這樣,既然無法改變,就要學著承受,人神經是很大的。

夜市若不是遇到星期天或節日,一般到十點就散了。

到了快十點,看到沒什麼人,蔡鴻鳴就讓小胖和鬆娜開始收拾,自己則拿著錢清點起來。

他這燒烤攤生意不錯,一天差不多能賣一頭羊。一天最多的時候能賣到一萬,一萬多。雖然這麼多,但這幾年來他還是身無分文。主要是他喜歡亂花錢,不說在祁連村種樹買耕地機抽水機什麼的,就說他改裝的那輛四輪摩托就花了十幾萬快二十萬,都頂得上一輛汽車錢了。不過這事他沒敢跟家裏人說,說了估計會被打死。

他那輛四輪摩托也真的是牛,厚厚的鋼鐵外殼包著,V12缸動力,輪子是加大的,裏麵有空調、有音樂,還有安全氣囊,舒服的不得了。若不仔細看,人家還以為是輛汽車,不過速度比普通汽車不知快了多少倍。

收拾好東西,小胖子就回家去了,而鬆娜則跟他回家住。

其實放東西的老宅子也可以住人,不過裏麵死過人,感覺陰森森的,住起來怪怪,沒人敢住裏麵,況且小胖家就在附近,也不差幾步路,而鬆娜,他老媽怕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不安全,所以堅持讓她住在家裏。

回到家,蔡鴻鳴用玉蟾液兌了點水喂小公雞和白蠍子,接著就把玉鼎和白金龍璽放在窗前讓它們吸收皓月菁華。窗戶窗簾是拉上的,窗簾上有個洞,可以讓月光落下來。他怕外麵的人看到玉鼎和白金龍璽的怪異。

弄好後,他就去書房書架上取來一本家傳醫書,打算將腦中記的和書中寫的對一下,找出一個適合用龍骨粉的膏方來。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治瘡的簡易膏方。

翻完書,又上了會網,就上床睡覺。

隔天起來看白蠍子,發現蠍子又蛻殼了,蛻殼後的白蠍子變得亮晶晶的,身子又小了一些,大概在五厘米左右。

正看著蠍子,蔡鴻鳴就聽到老媽在外麵叫,他連忙把桌上的玉鼎和白金龍璽收了起來。他老媽是個大嘴巴,家裏什麼事都往外傳,保不齊把他玉鼎和白金龍璽的事情說出去,所以要小心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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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9 00:35:25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相親被打

(修改一下大番薯的設定,大的二百五十公斤,小的二百三十五公斤,一百多斤太平常了。)打開門,蔡鴻鳴就看到老媽拿著一套衣服站在門口。

“幹什麼,怎麼這麼久才開門?”馬鸞鳳不滿的對兒子說道。

“媽,現在還早著呢。你一大早的叫我幹嘛?”

“還早,太陽都曬屁股了。”馬鸞鳳瞪了兒子一眼,說道:“要是以前種地,人家都已經幹一茬活了。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整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吃飽了再睡,什麼都不幹,還怨東怨西,怨你怨我,洗澡怕熱,喝水怕冷,娶老婆還東挑西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歪瓜裂棗,以為自己是帥哥小白臉呀!”

這還是他親媽嗎?有這麼說兒子的嗎?

再說了,剛才不是還在說太陽曬屁股的事嗎?怎麼一眨眼就說娶老婆了,這還讓不讓人愉快的聊天了。

蔡鴻鳴對老媽真的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馬鸞鳳卻不管兒子怎麼想,一把將兒子拉到鏡子前,將手中的衣服塞到他身上,用無法抗拒的語氣命令道:“去把衣服換上。”

蔡鴻鳴接手一看,呵,還是名牌,這一套最少也要八百,什麼時候她老人家這麼慷慨了。

“媽,你買這麼貴的衣服幹嘛......”

蔡鴻鳴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著,忽然想道,老媽不會又叫他去相親吧!他都說還不想娶老婆,她還這麼積極幹什麼。唉,這些老人家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好像他沒老婆就過不下去一樣,他一個人不知多自在,何必多一個女人在身邊牽腸掛肚。

孰不知他老媽就是因為他太自由了,所以想找個女人把他綁住,免得他整天像隻**的公雞一樣,跑出去就忘記回窩了。

穿好衣服,馬鸞鳳左右上下前後看了看,感覺很滿意,就跟他說了相親的地址,讓他自己過去。

“媽,那人叫什麼名字,有電話號碼嗎?也行。”蔡鴻鳴問道,他都不知道相親對象的名字,也不知道號碼,就給個地址,到時候找不到人,他和誰相親去?

“你不用知道的那麼多,她認識你,去了後她會跟你打招呼的。”

說了後,馬鸞鳳似乎還有點不放心,就又吩咐道:“我跟你說,這次去可要好好表現,跟女孩說話要溫柔一點,要懂得關心人家,臉要帶笑,吃飯的時候要給人家夾菜,要給人家倒水。這女孩子人不錯,我是看中意了的,你可不要給我鬧什麼么蛾子。”

嚇,這老人家還傳授泡妞秘決了,他是不想娶,要不然有的是女孩子嫁。還自己中意,中意有什麼用,又不是她娶老婆,是他好不好。

在老媽的催促下,蔡鴻鳴匆匆吃過早飯,搭車往市裏而去。

這次相親的地方是間咖啡廳,不像以前一樣,直接帶他去人家家裏。這樣才像話嘛!兩個人自己交流,合就相處看看,不合就各自分散,不用去人家家裏你看我我看你那麼尷尬。

涼州位於甘.肅中部,河西走廊東端,東臨省會蘭州,西通金昌,南依祁連山,北接騰格裏沙漠,處於亞歐大陸橋咽喉地位。曆史悠久,曾經是著名的“絲綢之路”要衝,漢立河西四郡之一。東晉時曾是五涼的都城,隋時更有人在這裏建立大涼國。

或許有人不知道涼州,但隻要說出涼州最出名的東西,那一定有很多人知道。

第一是馬踏飛燕,馬踏飛燕就是在涼州出土的;第二是有名的兩首詩,一首是王之渙的“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一首是王翰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兩首涼州詞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從古浪到涼州,不過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眯一眼就到了。

來到涼州,蔡鴻鳴看了下路,往約定的咖啡廳走去。

此時不是下班時間,咖啡廳中客人很少,廳中放著舒緩的法語歌曲,讓人聽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在這種地方喝咖啡,度過漫漫下午時光,是件很美妙的事情。蔡鴻鳴往前看去,就見靠路落地窗邊的位置上單獨的坐著一個女人。女人身材高挑,美麗端莊,舉手投足間露出一股優雅從容的氣質,好像感覺到蔡鴻鳴在看她,就對他點頭笑了笑。

蔡鴻鳴眉毛一挑,心道老媽說的相親對象難道是她?

什麼時候她老人家眼光這麼高了,以前她帶他去相親的時候看的可是一堆歪瓜裂棗、慘不忍睹的對象。

記得最慘的一次是去一個殺豬的家裏,那殺豬的女兒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殺豬的父親當豬養著,整個人肥的就像一頭豬,胖手胖腳胖腦袋,反正沒有一個地方不胖的。他一看到她對他嫵媚笑,隻覺胃海翻騰、肚浪滔天,都快吐了。雖然他不喜歡,但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得咽淚裝歡的跟人家女孩笑著說一聲“走了”,就差再說一聲“後會無期了”。

也不知道老媽是不是以己度人,難道她喜歡的別人就喜歡嗎?

也就他老爸那奇葩口味重喜歡老媽那身材,他固然是喜歡豐滿一點的女孩,但希望豐滿可不是腰、屁股、手和大腿,是上麵好不好。

蔡鴻鳴對他老媽的口味和人生觀,徹底無話可說了,哀莫大於心死,所以她老人家喜歡怎麼折騰就讓她折騰,他反正該怎樣還是怎樣。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會找到這麼一個有氣質優雅從容的女人來。這讓他怎麼辦?他可還不想娶老婆的。不過既然來了,還是得見見,總不能溜走。所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他忽然看到坐在優雅女子旁邊桌子的一個女人對她挑眉豎眼,也不知想幹什麼。

仔細一看,這不是沙漠公路上遇到的那個彪悍女人嗎?還向他扔石頭呢?這種女人誰理她,蔡鴻鳴直接無視,往落地窗邊的優雅女子走去。

那個彪悍女孩氣的,都快瘋了。

“讓你久等了。”蔡鴻鳴輕聲的對優雅女子說道。

“不要緊,我也剛來。”女子溫溫柔柔的說道。

這聲音柔柔的,聽得人心都軟了,不覺讓蔡鴻鳴眼前一亮。他就喜歡說話溫柔,身材苗條的女人,眼前優雅女子無疑符合這兩點。可是他還不想這麼早娶老婆,難道要破戒?一時,蔡鴻鳴為難起來。

時間已經差不多是中午,早上吃的粥已經消化掉,肚子有點餓。他也就先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轉而對優雅女子說道:“我們先點個吃的吧!”

“好。”女子點了點頭。

於是,蔡鴻鳴就點了菜。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有說有笑。

一邊桌上的彪悍女孩卻是看得火大,手中攪著咖啡的勺子從慢到快,從輕拿到豎抓,仿佛把勺子當成匕首,一下一下的捅進咖啡裏。不過,這些蔡鴻鳴並沒有看到,隻是和優雅女子說著話。他來西北多年,對這邊的曆史、風俗了解頗深,時不時的引經據典,幽默的說著笑話,逗得優雅女子開心不已。

最後,彪悍女孩實在忍不下去,拿起咖啡一飲而盡,走到蔡鴻鳴身邊大叫道:“蔡鴻鳴。”

“呃...,你怎麼知道我名字。”蔡鴻鳴聽到彪悍女孩叫他,愕然問道。什麼時候他這麼出名了?

“不記得我了?我就是初中時候坐在你前麵常常被你欺負的那個女孩。”彪悍女孩咬牙切齒的說道。

蔡鴻鳴聽了她的話,仔細想了想,猛然抬頭驚叫道:“你是肥婆。”

“我肥你媽媽。”忍了好久的彪悍女孩聽到他的話終於沒法在忍,在這刻全部爆發出來,一拳往蔡鴻鳴臉上打去。

蔡鴻鳴毫無防備,一下就被她一拳打在右眼上,瞬間,整隻眼睛都黑了。

打完人,彪悍女孩再也不看蔡鴻鳴一眼,轉身瀟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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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熬製膏藥 上

“OnlyYou,為什麼我會被打

OnlyYou,為什麼我這麼倒黴

OnlyYou,為什麼沒人來保護我.......”

大話西遊的經典歌曲《OnlyYou》在蔡鴻鳴的腦中響起,淒涼的曲調反應出他內心的悲慘和無奈。他揉著被打疼的眼睛,都不知道那女的發什麼神經,不過是說了句肥婆而已,至於打人嗎?

吔,好像不對。

她認識自己?難道她才是自己的相親對象,那眼前這女人又是誰?

蔡鴻鳴抬頭往優雅女子看去,糊塗了,正要問清楚。這時從外麵走來一名中年男子,左右看看,也沒發現自己要找的人,就拿出手機撥了起來,接著優雅女子的手機就響了。

男子聽了,連忙走過去,陪著不是道:“不好意思,早上我家裏有點事情耽擱,讓你久等了。”

不消說,是自己認錯人了。

優雅女子看著蔡鴻鳴,臉色古怪起來。

蔡鴻鳴知道她在笑。一時,慚愧得無以複加,難以自已,恨不得底下有個洞好讓自己鑽進去,頓時狼狽的逃了出去。沒想到跑到門口時還被服務員叫住買單,真夠悲催的。

默默的走在街頭,空氣中彌漫著蕭瑟的氣息,如冬季的寒冷,如雪季的冰霜。

雖然已經遠離咖啡廳,但蔡鴻鳴一想起剛才的經曆,還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他真的想大喊一聲,為什麼,為什麼?約個會還被打,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人性有沒有王法了。

走了一陣,他頹廢的坐在路邊等候公交車的木製椅上,想著回去怎麼跟老媽交代。難道說相親被打了,多沒麵子。要是問相處得怎麼樣怎麼辦?還能怎麼樣,十分熱烈唄。被打成這樣了還不熱烈,怎樣才算熱烈?

坐了一會兒,感覺今天的時間真是漫長,公交車怎麼這麼久還沒來,不由轉頭四處看了起來,才發現旁邊坐著一個帶小孩的女人。

小女孩在母親懷中十分不安分,像隻小狗一樣,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看到他看過來,就抱著媽媽的脖子看了過去。

小家夥還挺可愛的。

所以蔡鴻鳴就對她擠眉弄眼的挑逗起來。

小女孩也學著他的樣子擠眉弄眼,最後跟不上他的速度生氣了,嘟著嘴轉過身去。一會兒又好奇的轉過身來,蔡鴻鳴立馬張開牙齒,做老虎要咬她。沒想到小女孩不僅不怕,反而一拳打了過去,正好打在他受傷的右眼上。

蔡鴻鳴疼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這不是眼中的淚,是心酸的淚。

咖啡廳被打,站台被打,這世界還有沒有和平的地方容納他們這些弱者了。最讓他感到心痛的是,被打了還要給人家付咖啡牛排錢,早知道就在外麵喝奶茶,也不會出這麼多事了。

通過這件事他發現相親其實就是個坑。

他決定了,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相親就喝奶茶,奶茶或許也不合適,有點虧。你想啊,若是兩人有意思還好,若是無意,那不是白白浪費奶茶錢了?最好是買瓶礦泉水,然後在路上走走,這樣即使是相親不成功,也不會傷心傷錢。有時候想想,蔡鴻鳴覺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

“你打我幹什麼?”蔡鴻鳴幽怨的對小女孩問道。

小女孩的母親在看公交車來了沒有,沒注意到女兒,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蔡鴻鳴烏黑的右眼,嚇了一跳,連忙對女兒教訓道:“丫丫,女孩子怎麼可以打人呢?還不向叔叔道歉。”

“我...不...要。”小蘿莉嘟著小堅決的臉搖頭道,“媽咪,他剛才想咬我。”

“我咬你做什麼?”蔡鴻鳴揉著眼睛。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剛才要是不逗這小家夥就好了,哪來這麼多事。

“你就是想咬我,媽媽,他剛才都露出牙齒了,小白也是這樣。”丫丫對母親說道。

“小白是誰?”蔡鴻鳴奇怪的問道。

她母親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是她養的一條小狗,前幾天把她咬了,所以...有點後遺症,真是不好意思。”

同病相憐啊!蔡鴻鳴感慨道。

當年初中畢業出去打工,有次身上沒錢,去銀行領卡裏僅剩下的一百塊,沒想到領到一張假.錢。拿去買東西的時候人家認出是假的不要,但他不知道是假的,堅持要買,到最後人家不賣給他東西了。後來他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假的。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那次的經曆已經在他心中留下創傷,每當口袋裏隻剩下一百塊的時候,他就會擔心那錢是不是假的。悲哀啊!

算了,也不跟這小屁孩計較。

這時車來了,蔡鴻鳴就上了車,丫丫還瞪著圓滾滾的眼睛送他離去。

回到家,他不敢從正門走,而是從後院進去,然後躲在自己屋裏用藥酒死命的揉著發黑的眼睛,揉了很久才把淤青揉散。在鏡子前麵看了下,發現隻剩下一道紅圈,沒淤青那麼顯眼才鬆了口氣,要不然晚上去賣東西非被人笑死不可。

早上因為老媽催,所以沒時間喂蠍子和公雞,他就用玉蟾液兌了一滴水喂了下,然後又喂了些吃的。

他發現,喝了玉蟾液兌的水後,小公雞的食量明顯增加了很多,身體也跟著飛長起來。

原本小公雞隻有一斤多,如今都快有兩斤了,而且羽毛看起來更加鮮豔,頭上的雞冠也變大了。而白蠍子又蛻了一次殼後身子雖然變小,但看起來反而更加威猛,有種量變轉為質變的感覺。

蛻了殼的白蠍子身體有種水晶的質感,顏色從白色慢慢轉為透明的水晶色。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蔡鴻鳴感到很是古怪。

或許是被喂久了,把他當成了主人,白蠍子和小公雞變得十分乖順,就比如現在,他把蠍子抓起來,它一點也不反抗,反而用那眼睛好奇的看著它,就像小狗一樣。是的,蔡鴻鳴從它的眼睛中看出了小狗搖尾乞求憐愛的感覺。

和蠍子玩了一會兒,他就往放著藥材的庫房走去,打算取幾味藥熬製龍骨治瘡膏試看看撿來的龍骨粉有沒有效果。

很多人都說現在天然藥材少了。

其實天然藥材變少有幾個方麵,一是人口多用藥量大,藥材的生長速度跟不上使用的速度;二是土地不斷被開發利用,生長藥材的地方被破壞殆盡,再加上天氣的原因,所以才會有天然藥材越來越少的情況。

雖然天然藥材變少,價格不斷上漲,但蔡鴻鳴家卻還是堅持用天然的野生藥材,比較這樣才能保證熬製的膏藥的藥效。

配製龍骨治瘡膏需要龍骨、海螵蛸、五倍子、赤石脂、血竭和麝香,但現在天然麝香難求,所以很多時候配藥的人都是用人工麝香和其它獸香代替。他家倒是還有那麼一點天然麝香,不過這個龍骨治瘡膏並不需要那麼高級的東西,人工麝香就可以了。

拿好藥材,磨成粉,拿了一些麻油,蔡鴻鳴就帶著一個紅泥小火爐和瓦罐到後院熬製龍骨治瘡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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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9 00:35:4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四章 熬製膏藥(下)

龍骨治瘡膏並不是什麼高級的膏藥,所以煉製起來並不複雜,隻要把所有藥材磨成粉加入麻油一起慢慢熬製就行,不像有些膏藥,藥材要經過炮製、浸泡等諸多道繁雜的手續。

下午沒什麼病人,所以蔡天福坐在茶桌旁泡茶看電視。

他是閩南人,對講普通話的電視節目一般無愛,看的都是台灣那邊講閩南語的電視劇。

正看著,卻聞到後麵傳來一股熟悉的膏藥味。不用說,一定又是兒子在煉膏藥了。他這兒子對熬製膏藥非常癡迷,沒事就喜歡煉著玩。小時候如此,現在也是如此。也因此煉成了一手熬膏藥的好功夫。現在他熬膏藥的水平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他,是比不上他嘍。

雖然如此,他卻一點也不落寞,一點也不惱,臉上隻是掛上一副後繼有人的滿足微笑。

熬製膏藥一定要有耐心。

火,不能大也不能小,手要拿著東西時時刻刻不停的攪動鍋裏的膏藥和油,讓藥粉融合均勻,不至於沉底熬焦。

蔡鴻鳴對其它或許沒耐心,但對熬製膏藥卻有一副難得的好心情。小時候他看阿公和二叔在房裏熬製膏藥,就好奇的在旁邊看,後來更是自己做了一個小泥爐,撿了一個人家吃罐頭剩下的空罐子,撿了些樹林裏的樹皮、草屑、土放在罐子裏熬製膏藥。當然,藥效如何就不必說了。長大後,他對自家醫書膏藥愈發癡迷起來,漸漸的就學會熬製膏藥,正骨推拿。

隨著蔡鴻鳴拿著筷子的手不停攪動,瓦罐裏的膏藥越發粘稠起來。

一會兒,蔡鴻鳴拿起筷子,一滴藥膏如水珠般從筷上滑落。看到已經熬得差不多,他就將瓦罐從爐子上拿開放涼,然後按份量一點一點的放在膏藥布上。

這次他是想試一下龍骨粉的功效,所以熬的膏藥很少,也不過二十貼而已。

一切弄好,他就帶著新鮮出爐的龍骨治瘡膏來到前麵給人正骨推拿的大堂。他媽不在,他爸在看電視,藥櫃邊上擺著一個巨大的番薯,不消說,一定是他媽擺來跟大家炫耀的。他種出這麼大一個番薯,夠她跟人家吹牛很久了。

“爸,我媽呢?”

“不知道,帶著一堆番薯出去了。”

不用說,一定是以送番薯的名義去炫耀他種出的大番薯,這事要不說到她認識不認識的人全都知道,她會憋出病來。

蔡鴻鳴走到藥櫃前坐下,打算看看有沒人過來買膏藥,好推銷一下他新熬製的龍骨治瘡膏。

坐了一會兒,感覺無聊,就探頭往外看去,外麵刮著蕭瑟的北風。

這天氣越發冷了。冷了他燒烤買賣就沒法再做下去,要收攤了。每年到天氣冷的時候他就會把燒烤攤停下來,等來年開春天氣變暖的時候才繼續賣,而他則會回閩南老家呆一陣。一來是躲避這冬天的寒冷,二來是躲避明年春季的沙塵暴。

這個地方一到春季幹旱少雨就會刮起沙塵暴,那時漫天風沙如霧,有如京都的霧霾,朦朧得讓人看不到身影。

這還不是主要的問題,主要的是這種天氣的沙塵讓人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躲回老家,人稱之為“候鳥”。

蔡鴻鳴坐在櫃台無聊的想著事情,外麵走來一個身材魁梧,肚子發福的青年,是旁邊不遠一個開店的老板,屬於那種坐著數錢的人。

“信哥,怎麼,又長痔瘡了?我早就跟你說過,要多運動,你不運動,治好了還是會長出來的。”看到來人,蔡鴻鳴頓時熱情起來,因為這就是個試驗龍骨治瘡膏的好對象。

“誰不運動了,每天晚上我都有運動。”信哥傲氣的說道。

“在下麵運動吧!胖哥。”蔡鴻鳴乜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看他那體型也沒法堅持太久,估計是幾秒鍾的事。

“呃哼、呃哼、呃哼......”

旁邊的蔡天福聽不下兩人的對話,出聲警告。

信哥連忙轉移話題,“給我拿個治痔瘡的膏藥,我說你能給我拿個貼了不再長痔瘡的膏藥嗎?多少錢無所謂。”

“沒用,胖哥,就你整天坐在家裏不運動,早晚得再長。”

蔡鴻鳴說著,轉身就去拿藥。他家祖傳膏藥真的沒話說,一貼見效。正想拿治痔瘡的膏藥,忽然想起自己想給他推銷新煉製的龍骨治瘡膏來著,就把自己新熬的膏藥拿過來,轉身對信哥說道:“信哥,我給你推薦一款新煉的膏藥,龍骨治瘡膏,效果非常好。”

“龍骨,狗骨吧!”

信哥不屑的說道:“咱們這邊要是有龍骨早就被那些當官的挖出來建博物館收門票了,哪還輪到被你拿去煉膏藥。”

“胖哥,真是龍骨,我不騙你。”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還看過龍,然後它突然不見了。”

“咦,你怎麼知道?”

“小說上都這麼寫,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在一本山海經的故事書上就看過,那故事說一個農民看到一條龍受傷從天上掉下來,他怕龍曬到就用幹草給它蓋住,卻突然天降暴雨,電閃雷鳴,那龍迅即衝天而起,不見了。這故事和你說的像不像。”信哥揶揄道。

“是有點像,不過胖哥,我這可是真的龍骨。”蔡鴻鳴正色說道

“好了好了,拿來,我管你是龍骨還是狗骨,有效果就好。”信哥從蔡鴻鳴手中拿過膏藥,又不放心的問道:“你這膏藥真的有用。”

蔡鴻鳴拍著胸膛道:“保證有用,三天見效,若是沒效果加倍賠償。”

“得了吧!多少錢。”

“這帖免費讓你試用,有效再付錢。”

“那好,我走了。”

“慢走。”

信哥轉身出了藥店,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對蔡鴻鳴說道:“你種了這麼大一個番薯怎麼不打電話給報紙或者網站一下,說不定可以宣傳一下你們診所,而且還能得到一筆報料費。我看你還可以去申請一下吉尼斯世界記錄什麼的,你這番薯我估計就是在世界上也是最大。”

信哥說完就走了,蔡鴻鳴聽了眼中閃過一絲神采,這事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等信哥一走,他連忙跑到報亭去把當天所有報紙買了一份,然後把各大網站的電話號碼抄了下來,接著就一個一個撥了出去,並申請了吉尼斯世界紀錄。打完所有電話,他就坐在椅子上傻笑起來。

這下可發了,那些記者過來,一個采訪費不要100,隻要500就行,十個就是五千,一百個就是五萬,雖然不可能有一百個,但有二三十個也是好的。

坐著發財的感覺就是爽啊!

蔡鴻鳴很有感慨的做著他的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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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9 00:36:04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章 采訪是要錢的

“鈴鈴鈴”

北方都市報涼州駐點辦公室電話響了,李霞有氣無力的拿起電話。這一陣沒有新聞,她閑的都快長毛,再這樣下去她年終獎就要泡湯了。

“喂,北方都市報,哪位...噢,世界第一大番薯...知道了...你們地址是哪...好,謝謝,等會兒你把帳號說一下,若消息準確我們會把錢打到你卡上...那就這樣。”

哎!

現在新聞管製得厲害,對社會造成重大影響的不能發,刑事案件要看情況,娛樂新聞又沒有,要不然若是能拍到“鋒菲戀”那就發了,隻可惜這裏隻是沙漠地帶的一個小城市,哪有什麼大明星拍,所以隻能報道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剛才打過話過來報料的人說他們鎮上有人種出了已經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的世界第一大番薯,她感覺又是在吹牛,她已經接過幾次這樣電話,去了一看,全然和電話裏說的不一樣,害得她白跑了一趟不說,還搭上來回的油錢,做記者真是命苦啊!早知道就不學這個專業了。不過還是得去看看,萬一要是真的呢?

所以隔天一大早,李霞就匆匆的開著車往古浪趕去。

到了地方,依著爆料人給的地址來到一家正骨推拿診所,裏麵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椅上泡茶,看到她來,就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來采訪的?”

“是。”李霞訝異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來采訪的,不過也沒深究就點頭應著。

中年人聽了,就起來走到門口,指著旁邊說道:“要采訪就從那條巷子進去,那邊有指示的牌子,走到盡頭有個門就是你要采訪的地方了。”

李霞謝了一聲,連忙往巷子走去。

中年人就是蔡天福,看到又一個記者過去,不由搖了搖頭,這世道人心,猜不透啊!一個番薯有什麼好采訪的,真是吃飽了撐著。他不知道,這世界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人最多,最喜歡看這種雞毛蒜皮無關痛癢的狗屁事,而且還會激情四射的點擊評論,好像自己就是專家一樣。

按照小巷上指示牌上寫著“世界第一大番薯采訪處”的箭頭標記,李霞來到蔡天福說的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說話聲,心想應該是這裏了,就想走進去。驀然,一個強壯的女人飄然出現,嚇了她一跳。

“大...大...大娘,你想幹嘛?”李霞被嚇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小姑娘,你是來采訪的吧!”馬鸞鳳眉開眼笑的說道。

“呃,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被采訪的就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馬鸞鳳驕傲的說道。

“那...那個世界上最大的番薯是你兒子種出的嘍?”李霞聽了,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問道。

“當然了,不是他還有誰。”

“那...大娘,你能不能帶我去采訪一下你兒子。”李霞露出一個覺得迷死人的甜甜笑容說道。

“當然可以。”馬鸞鳳點了點頭。

李霞聽了,興奮的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忽然,聽到後麵叫道:“等一下,小姑娘。”

“怎麼了大娘。”李霞回頭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姑娘,就是采訪要交錢。”說著,馬鸞鳳伸出手來,一副收錢的表情。

“交錢?”

李霞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采訪這種新聞居然還要交錢,太可笑了。登時,就想轉身走人,可想到她這個月都沒有采訪到什麼,如果這麼走了,又有點不甘心。而且,那番薯若是真的如報料人說的那樣,是一個申請了吉尼斯世界紀錄的世界最大的番薯的話,無疑是條可以上版麵的新聞。靠著這條新聞,說不定她年終獎的獎金就有著落了。

想了想,李霞問道:“大娘,要交多少錢?”

馬鸞鳳舉起了五個手指。

五十,也不是很貴,所以李霞很豪爽的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五十的遞給馬鸞鳳。

沒想馬鸞鳳沒接,隻是說道:“五百。”

李霞覺得眼前這個強壯的有點像牛又像豬的鄉下女人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她采訪是給他們做宣傳,她沒向她們收錢已經無量那個天尊了,怎麼反而要給她五百,這什麼人嘛!登時,她就想轉身走人。可想到她這個月都沒采訪到什麼有價值的新聞,如果那真的是一個申請了吉尼斯世界紀錄的世界最大的番薯的話,無疑是條可以上版麵的新聞,靠著這條新聞,她說不定年終獎就有了。

編輯已經放出話來,若是再交不出什麼有用的新聞,不要說年終獎,連下個月的獎金和福利都通通泡湯了。那可是要人命的東西啊!

馬鸞鳳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就說道:“小姑娘,其實五百也不貴。你想想,我們農民從春頭到現在辛辛苦苦差不多幹了一年的活才種出了這麼大一個番薯來,現在番薯又不值錢,若不借你們來采訪的機會收點錢那我們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姑娘,這五百真的是物有所值,你采訪的不隻是一個大番薯,是兩個,它們公母一對,采訪結束後我們還會拿一些番薯送給你們嚐嚐,一個最少三斤,你絕對虧不了,小姑娘......”

李霞一聽她這話,怎麼感覺有種超市裏麵買一桶油送一瓶醬油的感覺。

不過想到農民種田辛苦,借機收點錢補助一下土地上的收益也說得過去,又聽了馬鸞鳳一通口沫橫飛的解說後,她甚至感覺花五百塊進去采訪是物超所值了。最後也不知怎麼的,就稀裏糊塗的把錢掏了,跟她走了進去。

來到裏麵,她就看到好幾個記者圍在一個抱著大番薯的男人身邊拍照,那番薯真的很大。

采訪的人很多,有的還在排隊,馬鸞鳳給李霞拿了一個凳子坐著,就帶著錢跑到角落裏喜滋滋的數去了。

越數馬鸞鳳越是高興,眼睛都快笑沒了,她感覺兒子那腦袋真是頂呱呱的有用,她想著自己家中那些雞是不是也留著不殺,等長大後去申請個氣你死世界紀錄後再叫人過來采訪收錢。

不說到時候她能不能靠著她養的雞掙采訪的錢,反正接下來一段時間,蔡鴻鳴和他老爸兩人是不用想吃到家裏養的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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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9 00:36:16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老媽真是頂頂有才

李霞坐在凳子上等著采訪,想著被拿走的五百塊,心中在滴著血。

那都可以買好幾件衣服和化妝品了。

越想心裏越是不甘,不由惡向膽邊生,想著采訪回去是不是弄個標題把采訪的照片發上去,就說“黑心番薯哥,利用世界第一大番薯噱頭斂財。”

不過不用想都知道這標題一放上去肯定會被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網友狠狠吐槽,吐槽的內容她都想好了,如下:

“人家農民兄弟辛辛苦苦種專家有什麼不對,不就是五百塊錢嗎?怎麼像死了你爹媽一樣。”

“小編你腦袋是不是裝粑粑了,人家有要你去采訪嗎?自己要采訪還怪人家收錢,那是不是去叫妹妹伺候也不用給錢了。”

“樓上說得對,不過我感覺她不是腦袋裝粑粑,是吃粑粑長大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稀奇的以為人家是借番薯斂財呢?有種你也去種個世界第一啊!”

“同上。”

“同上。”

“真相帝。”

一想到網上那些人的犀利言語,李霞就不寒而栗,連忙把這想法給刪除了。看了一下,她發現來的記者大多隻是在拍照片,很少有人采訪說話。這些人有的她也認識,畢竟都負責同一個區域,低頭不見抬頭見,有時難免采訪到同一個新聞。

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大新聞。

不過是一個可以上版麵的稀奇事,隻要拍拍照就行,至於采訪種出番薯的人就不用了,反正照片貼上去,然後說一下某某某某地方農民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就是,連名字都不用說出來。大家也就是看看熱鬧,很少有人關心這些。

唔,忽然,她發現坐在旁邊的四眼田雞好像在一個新聞發布會上見過,也是無聊,就問道:“你也來了。”

“嗯,這也算是個新聞,所以特地跑了一趟。”黎頤雲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話,就應道。

“你不覺得花五百塊錢采訪貴嗎?”

原來是心疼錢,怪不得找自己說話,估計是想發泄一下,要不然據他所知,這可是隻清冷的貓。

想出她找自己說話的由來,黎頤雲推了推眼鏡說道:“這要看你怎麼想,現在是經濟社會,什麼事情都是你情我願,你要是不采訪他不就不用花錢了。這就像我們買菜付錢一個道理。而且是我們求著采訪他,付錢也算合情合理,他又不求我們采訪,隻是把價錢開出來,讓我們自己想是不是要采訪而已。若那人是主動找我們采訪,要我們為他們宣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僅不要錢,說不定人家還會給你包一個紅包,別說你沒遇到過。”

李霞聽了頓時無話可說,怎麼可能沒遇到過,應該是大部分人都會包個紅包,請吃個飯什麼的,要不然你以為現在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當記者啊!

不過她心裏還是不平衡,想著等會兒輪到她采訪拍照時甚至都不給那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的家夥拍臉,隻拍番薯好了,免得給他做免費宣傳。一想起采訪花了五百塊,她就恨得牙咬咬的。這五百可是不能報銷的,五百很多錢了好不好。

馬鸞鳳數完錢,又從角落裏跑了出來。

站在拍照的記者後麵看了一會兒他們拍的照片後,感覺挺容易的,竟然開始在旁邊指點他們在哪個地方拍,應該哪個角度比較好。蔡鴻鳴看了,實在是哭笑不得,他感覺他老媽真是太有才了,不是普通的有才,是頂頂的有才。

第二天,各大網站和報紙就出現了世界第一大番薯驚現沙漠戈壁的消息。

這也是噱頭,有人看到大番薯或許感覺沒什麼,但要是聯係到一片黃沙的茫茫荒漠,那可就不同了。所以這名稱一出現,立即引來大量網友的點擊,沒到半天就已經破萬,讓那些付了五百塊錢采訪的記者樂得眉開眼笑。

這可是關係到一大筆獎金的事,由不得她們不高興。

蔡鴻鳴也因為世界第一大番薯的報道,被網友追捧為“番薯哥。”

這下他出名了,和當年那個犀利哥有得一比。還有人為他專門開了貼吧。鎮上一些閑得發毛的人知道後還嫌不夠熱鬧的拍了他一些照片發上去。幸好隻是一些燒烤和日常生活的照片,要不然他能把那些小子給活劈了。

他本來有打市電視台的電話讓他們過來采訪,可惜人家瞧不上,沒來。

縣電視台他沒打,因為以前縣電視台已經采訪過他,還專門給他弄了一個製作叫化雞的特輯。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市電視台沒來,省台倒是來了。主要是世界第一大番薯在網上的點擊率太過駭人,他們收到消息後也來湊個熱鬧。現在畢竟是市場經濟,有人氣就代表著有錢可掙,這世界沒一個是傻子。

省電視台的采訪是不可能收錢的,不過在他的要求下特地給他們家的診所來了幾個鏡頭,算是免費宣傳。

結果省台一播出,市電視台和.縣電視台也跑了過來,弄得他煩不勝煩。因為沒法收錢,要是能收錢他就高興了。

婷婷是省電視台派到古浪采訪世界第一大番薯新聞的記者,回來的時候禁不住主人殷勤,就帶了兩個番薯回來。番薯真的不錯,比市麵上大,煮起來特別的甜,卻又不膩。

她用番薯煮了一點番薯粥,用小碗盛著,一點一點的品嚐。她能感覺到番薯中傳來的濃濃的自然氣息,這是市場上那些番薯所沒有的。

好東西當然要跟好友分享,讓她們嘴饞,讓她們羨慕嫉妒恨,所以她就拍了幾張吃番薯粥的照片,連同世界第一大番薯的照片和采訪的視頻放到了自己的**上。

岑秋盈是婷婷的同學,也是記者,不過是在央視工作。

婷婷一直很羨慕她,雖然同為記者,但一個省台一個央視,待遇截然不同。可惜她家也就是在省台有點關係,央視根本不行。在那地方,靠的可不是什麼美麗與智慧並重,而是腦袋和後台同硬。

岑秋盈作為一個央視記者,自然有著與眾不同的新聞敏感度。

看一件事她們絕不會僅僅隻是去看表麵,而是透過表麵看它們內在的價值,挖掘出可供報道的亮點。

比如說現在網上瘋轉的世界第一大番薯和那個種出番薯的番薯哥,在她看來也不過就那麼一回事。人就圖個新鮮,估計過了今天就沒人記得他了。但看了同學傳的視頻後,她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了,她發現了其中可發掘的信息。

於是,她就給同學發了短信,問道:“婷婷,你**上那個視頻的那個種番薯的男人口音好像不是西北的。”

“確實不是西北的,聽說他們家在閩南,他媽是西北的,後來因為他媽想家就全家搬過去了。”

一個年輕人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或許沒什麼,但一個南方人到西北種出大番薯就不同了。現在社會對年輕人一直詬病不已,這樣一個紮根西北,甘作農家人,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的年輕人的形象無疑十分的勵誌。

這不就是現在新聞需要的主題,現在社會需要的正能量嗎?現在人太過浮躁,太需要這樣的新聞了。

於是,她查了一下蔡鴻鳴所在的地址,跟相關人等打了個招呼,就帶著一行人往古浪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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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央視采訪

古浪.縣長接到央視要過來采訪的電話,心裏是既高興又忐忑。

高興的是古浪又要上電視了,這無疑會給他的政績記上一筆。

雖然采訪的世界上第一大番薯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但畢竟是長在古浪,那就離不開.縣領導的關懷鼓勵和農科所技術人員的幫忙。

讓他忐忑的是名聲有時候就意味著麻煩,像以前那個戴名表的官員,那可是真正的一把手,就因為手腕上戴著的名貴手表被人發現人肉搜索,最後身陷囹圄,再出來估計是要很久以後了。

那時候出來除了等死,還有什麼用?

縣長想得頭都快裂了,揉了揉眉頭,不接受采訪又不行,人家隻是通報一下,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幫忙。

想了想,就讓下麵安排個人接待,一切按規矩類,也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岑秋盈一行人不久後就來到古浪。他們渾不知因為他們的到來古浪.縣長頭疼了好幾天。

他們在縣招待所休息了一下,就在政府派來的接待人員的引路下往蔡鴻鳴家走去。

蔡鴻鳴已經提前接到央視要來采訪的消息,所以今天哪也沒去,就在家裏等著。其實他並不怎樣願意讓這些官方媒體來采訪,又沒錢掙,還要囉裏吧嗦的說一大堆話,何苦來哉。不過能上國家電視台也不錯,起碼能在上麵露露臉給大家看看,到時候大家看了肯定會“咦,那不是鴻鳴嗎?”

不過他很懷疑現在年輕人還有幾個看央視新聞的。

在店裏呆了一會兒,央視的人就來了,還帶來了一群看熱鬧的人馬。

蔡鴻鳴一看這樣不行,連忙把他們帶到後院去,要不然這些人非把他家診所擠破不可。

後院裏,兩個超大的番薯已經擺了起來,旁邊還擺了一些小番薯,說是小番薯,每個都在三四五六斤左右。鎮上跟過來看熱鬧的人有些還沒看過大番薯,看了不由驚呼出來。

岑秋盈先前雖然已經看過照片,但看到實物還是感到很吃驚。不由得伸手過去摸了摸,敲了敲,想看看眼前這東西是不是和南瓜一樣裏麵是空心的。

“這番薯就是這裏種的嗎?”岑秋盈好奇的問道。

“不是,是在祁連山那邊的村裏。”

“哦,”岑秋盈深思了一下,既然這裏不是種番薯的地方,那就沒有呆的必要,當機立斷道:“你能帶我們去種番薯的地方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那地方有點遠,去的話晚上未必能回來。”

“不要緊,我們開車去,回不來就在車上睡。”岑秋盈說道。

有些人覺得做記者很好,可以走遍全國乃至世界各地,可以吃遍當地所有的美食,但很少有人知道做記者的背後艱辛。

有時候為了一條新聞,記者要蹲守幾天,餐風露宿睡車子很正常。遇到刮風、下雨、下大雪、落冰雹的報道,被風吹雨打,冰雹砸到住院也是有的。

岑秋盈現在還記得入行前聽一個前輩說,他朋友以前去采訪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極端天氣,忽然就下起冰雹。他看到冰雹不是很大,就在冰雹中報道起來,沒想到有一團夾雜著無數小冰雹的冰團從天而降,一下砸在他的頭上,砸得他頭破血流,直接進了醫院。到現在那人想想,都還感到後怕。因為據說他被同事送走後,天上下的冰雹就變大了,從黃豆大變成乒乓球大。要是被那麼大的冰雹從上麵砸下來,估計腦袋就要開花,可以不用送醫院,直接送火葬場了。

每一份職業都有它的好處和壞處,不可能將所有的好處都占去,而將壞處撇去。

蔡鴻鳴看岑秋盈堅持,也沒說什麼。反正賣燒烤的羊快沒了,他也要去一趟祁連村。

隻是現在去中午肯定要在那邊吃,晚上也是,那邊米飯和蔬菜倒是有,肉和魚就沒了,所以他就去市場采購了一下,免得到地方沒東西招呼客人。買完東西,他就開著四輪摩托帶著岑秋盈他們往祁連村而去。走的時候他還應岑秋盈的要求帶上那兩個大番薯,本來她還要帶上一些小番薯,不過蔡鴻鳴說村裏有,她也就沒再說什麼。

柏油沙漠公路,如同一條長蛇,高低起伏,往前延伸,仿佛沒有盡頭。公路兩旁是漫漫黃沙,沒有人煙,沒有生機,一片死寂。

蔡鴻鳴開車在前麵帶路,開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喇叭聲,轉頭一看,發現旁邊有輛摩托車。仔細一看,是縣裏的熟人,就按喇叭打著招呼。那人擺擺手就開車走了。

沒一會兒,後麵又來了輛修車的,也是熟人。

那人示意他把車窗拉下。

當他拉下,那修車的家夥就說道:“鳥哥,咱們要不要比賽一下看看誰的車開得快。”

他的四輪摩托就是在他那裏改的,他會傻到跟他比賽嗎?於是,他就給他比了個中指。那人看了,也用力的回了一個,然後把車開到他前麵,放了一屁股黑煙,揚長而去。

蔡鴻鳴看了,很文雅的問候了他媽媽,要不是在給央視記者帶路,他非開上去狠狠的揍那小子一頓不可。

開車趕了半天路,到了一點多他們才到祁連村。此時八公他們已經吃過飯,蔡鴻鳴肚子餓得要命,也懶得用心做菜,就隨便和福叔一起動手做了幾道菜招待他們。

吃飽後休息一下,一行人就繼續往種番薯的地方趕去。

蔡鴻鳴知道這些人是想晚上趕回去,畢竟在縣裏怎麼說也要比在這漫漫黃沙中的村子好。

可惜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已經一點多,采訪一下,最少也要到三四點,吃完飯天都快黑了,開車回去還要半天。他們是不知道沙漠上晚上的路有多嚇人。一路黃沙,靜得能聽到心髒的跳動。偶爾風聲沙沙,冷不丁跳出一兩隻發出綠光的野獸來能把人嚇死。若是運氣不好,在路上遇到車匪什麼的,人死了被埋在沙漠裏根本沒人知道。他可不會傻著跟他們一起回去。

來到山上,岑秋盈看著種番薯的肥沃土地,對蔡鴻鳴問道:“這就是種出大番薯的地方嗎?”

“嗯,”蔡鴻鳴點了點頭。

岑秋盈左右看了一下,感覺這個地方不錯,就說道;“蔡先生,我想在這裏對你做個專訪,不知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

岑秋盈見他同意,就問他家裏有沒有椅子桌子,拿出來擺一下,坐著采訪比較好。

蔡鴻鳴手擺了擺說不用,然後就帶著她來到木屋右手邊的一處地方。那裏有石桌石椅,本來還有個木亭,可惜因為木頭柱子不錯,被人拆去做房梁。隻有這些石桌石椅太過笨重沒人搬走。

岑秋盈來到地方,看到前麵是一望無際的茫茫沙漠戈壁,後麵不遠是青青綠林,旁邊又是種出番薯的地和一個小木屋,景色不錯。就點了點頭,讓工作人員開始準備。

就在這時,正準備攝像的攝像師忽然瞪著眼睛指著蔡鴻鳴後麵叫道:“鹿...有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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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9 00:36:54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八章 仙鹿獻芝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頭長著高大鹿角的梅花鹿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從後麵樹林中悄悄探出頭來,看到他們都看向它,嚇得立馬鑽進了林子。

一會兒,卻又自己跑了出來,走到蔡鴻鳴身邊討好的蹭著。

蔡鴻鳴看著梅花鹿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他發現這隻梅花鹿就是上次他放手不殺的大公鹿。自己是好不容易良心大發放了它一碼,沒想到這家夥又跑過來送死。真當他是吃素的好人嗎?

“蔡先生,這隻鹿是你養的嗎?”岑秋盈睜著美麗的眼睛好奇的問道。

“我哪有這本事,這是野生的。不過我們以前見過,算是有點交情。”蔡鴻鳴心裏又補了一句,殺出來的交情。

“喔...”

大公鹿蹭了下蔡鴻鳴,呦呦叫了兩聲,又轉身跑回樹林,接著,就見它嘴裏銜著一棵根莖兩指粗的青色靈芝從樹林中跑了出來。

靈芝青如碧水,蓋如雲紋,有頭大。

蔡鴻鳴老家也產靈芝,但都是赤色,像這種青色靈芝他從來沒見過,心想著是不是長苔蘚了,但看起來又不像。

大公鹿銜著青色靈芝直往他懷裏送,不得已,他隻好伸手接了過來。等他接過青色靈芝,大公鹿轉身呦呦叫了起來。接著,就見樹林中鑽出一隻母鹿。母鹿有點怕生,膽怯的站在那邊,直到大公鹿又叫幾聲,它才從樹林跑過來躲在大公鹿的身邊,然後偷偷的用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蔡鴻鳴他們。

蔡鴻鳴也不知大公鹿想幹什麼,正想說兩句,就又見樹林中鑽出一隻小鹿。

小鹿受了傷,後腿掉了一塊肉,已經腐爛發炎,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呦呦”

大公鹿對蔡鴻鳴叫了叫,然後咬著他的衣服往小鹿走去。

這下,蔡鴻鳴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家夥是想讓他給小鹿治傷,而青色靈芝就是給他的醫療費。這家夥,都快成精了。但這家夥是怎麼知道自己能治療小鹿身上的傷呢?或許它也不是知道,隻是動物一種趨吉避凶的本能。當生命受到傷害的時候它們會找一些能夠幫助它的人。像以前人們傳說的黃鼠狼、狐狸、老虎、狗熊之類的跑到人類身邊讓人醫治的,大抵都是如此吧。

既然收下人家送來的藥費,就要盡心去治。蔡鴻鳴看了下小鹿的傷口,就走回木屋,從裏麵拿出消**水和膏藥,準備醫治小鹿。

在這山上有時候難免受傷,跑回村裏清理也是麻煩,所以他就備了一點傷藥在木屋裏。

小鹿怕生,看到蔡鴻鳴過來不停的往父母身邊躲。大公鹿看了,推著它到蔡鴻鳴身邊去。

蔡鴻鳴走到小鹿身邊,輕輕的摸著它,安撫它的不安。

等小鹿情緒穩定一點,他才拿刀慢慢的將小鹿傷口上的腐肉割去,然後用消**水清理一下傷口,才用火烤了烤家傳的膏藥,貼在小鹿傷口上。似乎感覺到傷口上傳來的熱意,小鹿受傷的腿不安的動了起來。

蔡鴻鳴連忙輕柔的把它按住,免得它把膏藥給弄掉。等小鹿適應後,他才把手放開。

他家的膏藥有去腐生肌止血的功效,其實不用把腐肉去除也可以,但這樣傷口愈合的速度就比較慢,清除後傷口恢複的速度會快一半。

將小鹿傷口處理好後,蔡鴻鳴就把小鹿抱進屋裏,然後找來一些沒用的袋子和破布墊在地上,讓小鹿趴著,免得它亂跑觸動傷口。接著,又從屋裏放番薯的地方拿了塊番薯切碎,放在小鹿旁邊讓它吃。

弄好後,蔡鴻鳴想著玉蟾液似乎很有效果,就順手用玉蟾液兌了點水給小鹿喝,打算看看兌水的玉蟾液對傷口恢複是不是也同樣有作用。

岑秋盈等他弄完後,悄悄的對攝影師問道:“剛才梅花鹿出現的時候你拍了沒有。”

“都拍了。”攝影師激動的說道。他沒想到會拍到這麼樸實純真的一幕。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仙鹿獻芝嗎?一直以來人們都以為是個傳說,沒想到是真的,還活生生的發生在他們眼前。

岑秋盈也不由得握了握拳頭,她相信這一期的節目一定十分精彩,播出後收視率一定很高。

大公鹿和母鹿見他抱著小鹿進屋也跟著進來。看到他倒水給小鹿喝,大公鹿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忍不住伸出脖子在倒水的盆子裏舔了起來,卻被蔡鴻鳴一巴掌給拍到旁邊去了。

等他忙完,岑秋盈他們的工作人員也準備好了一切。

於是,蔡鴻鳴有生以來第一次專訪就開始了。對著鏡頭,他忽然有點小緊張,雖然前麵已經有很多人采訪過他,但那些人不過隻是拍拍照,問兩句話而已,根本沒這麼正式過,現在這樣,搞得他都無所適從了。

岑秋盈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笑了笑,她還以為他無所不能呢,看起來也是普通人,也會緊張嘛?

不過卻也沒打趣他,隻是隨意的聊著,等他不緊張後,才問道:“蔡先生,聽說你不是古浪本地人,而是閩南人,是真的嗎?”

“你不要叫我蔡先生,這讓我感覺很怪,還是叫我鴻鳴好了。當然,你不想叫名字的話,也可以叫我老蔡、菜哥、鴻哥。”蔡鴻鳴並沒有把他傳得最廣的“鳥哥”和“大鳥哥”兩個稱呼說出來。那稱呼畢竟古怪,上國家電視台有很多忌諱,到時候肯定會被刪掉。

“沒想到你稱呼倒是挺多的,那我就叫你鴻鳴好了。”

岑秋盈直接把後麵老蔡、鴻哥之類的無視掉,繼續說道:“我們繼續剛才的問題,聽說你不是古浪本地人,而是閩南人,是真的嗎?”

“嗯,我們家原來住在閩南,後來我媽想家,我爸就和她一起搬來,我是到初中的時候才過來的。”

“那你來的時候適應這裏的環境嗎?”

“肯定不適應了,看看閩南,到處是青山綠水,連刮的風都帶著一絲閩南山水的溫膩綿柔氣息,但這邊到處都是沙,一年下的雨都沒閩南一天下的多,怎麼可能適應。不過,呆久了也就習慣了。”

“聽說你來了後,就開始在村裏種樹,你為什麼要種樹呢?別人都不種。會不會有人覺得你很傻。”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一些地方連棵樹甚至草也沒有就感覺奇怪,心想著他們為什麼不種樹?種樹不是很簡單嗎?在閩南,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在家裏種上一些樹呀花呀草的,但這邊很少有人這麼做。剛剛來村裏的時候我甚至看不到一點綠色的東西。

我就奇怪,為什麼不種點東西,就是一棵仙人掌也是好的。

後來才發現這裏缺水,極度缺水,村裏除了一條春夏時節從祁連山餘脈流過來的季節性泉水外,根本無水可用,其它時間都隻能從外麵運水進來。試想人連生活用水都不能保證,怎麼可能去種樹養花。

後來因緣湊巧,我發現了一口前人留下的水井,就把井水引到村裏。

有了水我就開始種樹,看看我現在種的樹,多旺啊!明年我還會種,等過幾年樹長大後,村裏應該不用再遭受到風沙侵襲了。”

“沙漠確實缺水,有些地方不種樹也情有可原,但有些地方明明可以種卻沒種,很多人總以為自己在這不過當兩三年官而已,過後走人,根本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又不能在政績上添一筆讓他升官發財。他不種,他也不種,等沙漠擴大,受害的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岑秋盈貌似感慨的說道。

蔡鴻鳴聽到她的話眉毛微挑,沒想到這女人語鋒這麼犀利,也不怕得罪人,這話一說出去得罪人可海了去。

不過人家是央視記者,就是吃這口飯的,誰怕誰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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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19 00:37:05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章 搗亂的大公鹿

大公鹿等蔡鴻鳴出去,就把小鹿喝剩下的兌水玉蟾液喝光了。

在裏麵呆了一會兒,感覺悶,大公鹿就走出屋外,看到蔡鴻鳴在那邊接受采訪,就慢慢走了過去。

岑秋盈又問道:“既然你想種樹,那你有沒有想過把這片地承包了。”

“看到村前漫漫黃沙,我還真想過把眼前這一大片沙漠承包下來改造成一個沙漠綠洲,到時候種上水稻,養些魚,再養些鴕鳥什麼的。”

“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太現實,畢竟這裏缺水,根本不可能讓你養魚種水稻。”

“年輕人就要有夢想。”

蔡鴻鳴老氣橫生的揮手道:“主席都有一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夢想,何況我們。一個偉大的夢想是由無數小夢想去成就的。我覺得主席所提出的夢想其實是一棵樹的主幹,而我們的夢想就是一棵樹的枝葉。若我真能把這片沙漠變成綠洲,就能成為這些枝葉的一部分。以後我會很自豪的跟別人說,我也曾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而奮鬥過。”

“我很榮幸成為它的見證者。”

岑秋盈有點激動了。

這句話其實是一個口號“一個偉大的夢想是由無數小夢想去成就的。”有眾人拾柴火焰高的意思,也就是說即使我們在平凡的崗位上也能為主席的中國夢發揮作用,而不是感覺那麼遙不可及。

單單這一句話,岑秋盈就知道,這趟來得值了,專訪播出去後肯定會讓無數人追捧,引起距主席所說的夢想之後的又一個風暴。

不要去懷疑現在那些官員,他們作秀遠比他們當官來得高明。以後他們的夢想肯定會非常多,爭先去當樹上的枝葉。

岑秋盈看著蔡鴻鳴,感覺有點可惜。若是他是公務員的話,有了這次的專訪,未必不能升上一級。可惜他不是。

采訪繼續,蔡鴻鳴口沫橫飛的說著。若讓熟悉的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知道他又在忽悠人了。

大公鹿慢慢走了過來,看前麵那麼多人拿著東西往這邊看,有點怕,連忙躲到蔡鴻鳴背後去,但巨大的鹿角卻依然挺得高高的。那樣子就好像蔡鴻鳴腦袋忽然長出了兩隻角似的,看得在場工作人員的臉色古怪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公鹿忍不住從蔡鴻鳴頭上探出腦袋往外看。蔡鴻鳴和大公鹿的臉一上一下,怎麼看怎麼搞笑。

蔡鴻鳴忽然感覺頭上怪怪的,抬頭一看,原來是大公鹿。

這家夥,現在是在采訪好不好,竟然跑來搗亂,連忙一把將它的頭按了回去,把它趕走。

岑秋盈看到大公鹿,心頭一動,走到攝像師那裏悄悄的說了幾句,就又坐回去繼續采訪起來。

大公鹿被蔡鴻鳴趕走,片刻後就又悄悄的走了回來,躲在蔡鴻鳴身後偷偷看著。似乎看不過癮,猛然伸出頭來靠在蔡鴻鳴的耳旁看攝像頭,還故意露了露牙齒。蔡鴻鳴感覺到,轉過頭去,瞪眼就想叫它走人,卻沒想到這家夥忽然伸出大舌頭往他臉上舔來,直接給他來了個洗臉。

蔡鴻鳴被它弄得狼狽不已,頓時惱了,就想把它拖下去痛扁一頓。可惜央視工作人員在這裏,不好動用武力。

於是,他就去跑屋裏拿了塊番薯切成碎塊,放在木屋讓它吃。一看到吃的,大公鹿一下跑了過去,還招呼母鹿一起同食。

這下終於安靜了,蔡鴻鳴安心的接受采訪起來。

“鴻鳴,那我想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種番薯的,又是怎麼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的呢?是不是有什麼秘訣,能告訴我們嗎?”

“我生在農家,長在農家,自小耳濡目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種番薯。其實種番薯很簡單,隨便找塊地把番薯埋了,隔幾個月就能挖到番薯,但要想收獲好點,就得花費心力照顧。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收獲。我種出大番薯這塊地起先十分貧瘠,是我從縣裏載來一袋袋沃熟的牛羊雞鴨糞肥,還花費大把時間千辛萬苦從山裏挖來一袋袋枯枝落葉腐爛化成的肥沃黑土來摻在一起。

即使這樣,第一年的收獲也是寥寥,第二年好點,到第三年番薯開始大豐收,每個最少在三斤以上。這兩個屬於意外收獲,我也是同樣施肥,同樣澆水,都不知道它們為什麼長得特別大,我估計它們不是基因變異就是吸收的肥料比較多,要不然無法解釋。”

蔡鴻鳴睜著眼睛說著瞎話。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難不成要他把玉蟾液的事情說出去,他可沒那麼傻。

大公鹿吃完番薯後,又跑了過來,在兩人後麵偷偷摸摸好奇的看著,左走走右看看,好像路上巡查的大爺。

蔡鴻鳴瞪了它一眼,就想趕它走,不過看岑秋盈和攝像師都沒說什麼也就不再管它。

大公鹿走了一圈,也不那麼怕央視工作人員了,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慢慢往攝像師那邊走去。在那邊好奇的伸著腦袋轉了一圈,忽然對攝像師手中拿著的攝像機來了興趣,就伸頭往鏡頭前麵看去。

攝像師猛然看到攝像鏡頭中大公鹿的臉,嚇了一跳,不過迅疾恢複過來,也沒管它,繼續拍著。

大公鹿看一下,就沒了興趣,感覺無聊,就走到蔡鴻鳴身邊靜靜趴著。

采訪結束後,蔡鴻鳴怕受傷的小鹿呆在山上出事,就把它抱到山下的院子裏就近照顧。

大公鹿已經和他很熟,知道他不會傷害它們,就帶著母鹿也跟了下來。

八公看到梅花鹿的時候眼睛都快冒光了,尤其是看到那對鹿角,那個哈喇子就快流了出來。但看到央視人員在,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好歹收斂了一些,但蔡鴻鳴分明從他眼裏看到一瓶瓶鹿茸酒。

晚上的夥食要好一點,蔡鴻鳴宰了一頭羊,弄了一大鍋羊肉火鍋和烤羊排招待央視一行人。

桌上,岑秋盈毫無淑女樣子的跟著猛吃了起來,倒不是她不想矜持,而是由不得她矜持,在這麼一群虎狼般的吃貨中間,你要是矜持的話就沒得吃了。

吃完飯,蔡鴻鳴從廚房裏拿出最後一道點心,油炸沙漠蠍子。

這個...!!!岑秋盈就不敢恭維了,畢竟是女生,心裏有點怕怕。但那些工作人員什麼沒見過,根本是生冷不懼,拿起來就往嘴裏塞,吃得那個歡快。

岑秋盈看他們吃得那麼美,就畏畏縮縮的從盤子裏撚起一隻,放在嘴裏輕輕咬了起來。脆脆的,帶著椒鹽的味道,感覺還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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