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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鍾璦 -【愛計較情人(我的鐵公雞男友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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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16:12 |顯示全部樓層
愛計較情人【我的鐵公雞男友 4】作者:鍾璦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雖然每次提出分手後,  
自己又會乖乖回去跟他談情說愛,  
可那該死的男人竟然在Make  love後,  
跟她計較一瓶可樂?!  
幸好天助她也,  
這回讓她病了個把月無法沒志氣的回去倒貼,  
沒想到──這傢伙不但沒來找她,甚至連電話都換掉,  
害她老套的學人家化悲憤為力量,出國療傷深造去,  
沒想到五年後,  
那只負心的鐵公雞居然跑來跟她「算帳」!  
不僅清算以前種種的生活費用,  
還得補償他分手的精神損失,  
讓她氣得想拿一箱可樂砸死他,  
但──他有沒有搞錯啊?!  
竟然連當初做愛用的保險套也算在她的帳上……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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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16:25 |顯示全部樓層
 楔子

  「我受夠了,我們到此結束!」

  震天價響的尖銳叫聲在極簡風格裝潢的男性寢室中響起,一個全裸的美麗女子坐在king  size的雙人床上,烏黑的髮絲凌亂的披散在青春誘人的尖挺胸前,滿臉不滿的瞪著眼前一樣光裸的男人。

  「隨你。」男人低沉的聲音惰懶的響起,似乎對她的宣言一點都不在意。

  女子怔愣了下,咬咬牙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

  「後悔?」男人掀了掀俊薄的過片,淡淡道:「我的字典中沒有這兩個字。」

  「你——好,你就不要求我回來。」女子氣急敗壞的跳下床,對他那張英俊非凡的臉龐是又愛又恨。

  「我有求過你半次嗎?」男人盯著女人玲瓏有致的身體,深邃的眸底燃起一小簇的火苗。

  又是另一次怔愣,女子漲紅著臉,想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怎、怎麼沒有,上次……上次就是你先道歉,所以我才回來的。」

  「上次?」男人好笑的扯扯唇,「我記得的可不是這樣。」

  「當、當然是這樣,要不然呢?」女子穿上內衣,用尋找其他衣物的動作來掩飾眼中的心虛。

  「不知道是誰半夜喝醉酒來敲我的門,還非要我道歉之後才肯跟我進屋裡。」男人揶揄的道。

  「那你可以不要道歉啊」女子鼓起雙頰,理直氣壯的反駁。

  「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鄰居都跑出來看,而你又堅持我不道歉就要開始跳脫衣舞給大家看,我根本就不會道歉。」男人高傲的模樣,讓女子氣得牙癢癢的。

  「我看我們根本就合不來!」女子惱羞成怒的大喊。

  「我倒覺得我們在床上很合得來啊。」男人仍是一派的輕鬆。

  女子美麗的臉蛋驟地一紅,不過馬上恢復冷淡的模樣,故意道:「那又不只是限於你,我跟誰都很合得來。」

  「哈哈哈。」男人忽地仰頭大笑,一點都沒有女子意料之中的嫉妒動怒。

  「你、你笑什麼?」女子懊惱的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你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男人神色自若的走到一旁倒了杯水,讚賞的眼光在女人裸著的身上遊走,男性的慾望毫不掩飾的昂首著。

  該死的男人,女子忍著心中亂竄的悸動,胡亂的套上上衣,迅速的將褲子也穿上,衣衫整齊的站在全露的男人面前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道不道歉?」

  「不道歉。」男人慵懶的拿著杯子微微搖晃著,爽快的回答。

  女子的黑眸黯了下來,咬咬牙,「好,易雋中,這就是你的答案。」

  易雋中點點頭,看著她的視線其實有抹愛憐的光芒,只是氣惱中的女人並沒有發現。

  「OK,我知道了,以後我都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女子深吸口氣,轉過身跨出離開的步伐。

  「楊雙。」

  易雋中自她身後揚起的低沉聲音,讓她有種期待的頓了頓腳步,轉過身望向他,等著他改變心意。

  「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他接下來的話讓楊雙差點沒掉下淚來。她又手緊握成拳,用盡全身最大的力量扯起嗓子怒吼道:「易雋中,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她難過的衝出了門外,用力的將門狠狠的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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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18:07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

  「砰——」

  黑幽的瞳眸驟地睜開,美麗的臉龐此刻滿了驚愕的汗水,猛烈的關門聲似乎還在她的耳邊隱隱作響著。

  側身看看床頭上的鬧鐘,才凌晨五點?距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還可以睡個回籠覺。

  但是無論怎麼躺、怎麼閉眼,瞌睡蟲卻都是一去不復返,讓她無奈的跨下床,倒了杯冰牛奶放入微波爐溫熱之後。雙手捧著杯於坐在早餐檯邊,發呆的想著剛才的「噩夢」。

  都已經過了五年了,怎麼還會夢到呢?難道她還沒從那段屬於青春的狂放歲月中清醒嗎?

  呵,想起夢中那個只有十八歲的自己,在那次的爭吵之後是怎麼邊哭邊跑回家,楊雙就忍不住自嘲的彎起了唇畔。

  但是再想起那個始終在她腦海中糾纏不去,擁有一雙充滿魔力眸子的英俊臉龐。她的胸口卻又忍不住隱隱作痛了起來。

  沒想到經過了這麼久,再想起他,卻依然能這樣撼動著她的靈魂,那個早屬於過去的男人……易雋中。

  她還記得當年的她是怎樣的瘋狂愛著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每天一起床睜開眼睛,腦海中充斥的就是他的身影,每經過一個地方,就渴望他正陪在她身邊。

  她是用整個生命來愛著他。甚至可以為了他犧牲一切。

  但是……該死的男人!

  他竟然連她喝了他剩下的最後一瓶可樂都生氣,甚至要她還他一瓶?!而這一切還是在他們剛做完愛之後!

  其實這種爭執在他們交往的那一段時間中早就層出不窮了,他那種對任何事情一板一眼的個性,跟她這種凡事懶散不計較的個性,簡直就像是天跟地、水跟火一樣,根本就無法兜在一起。

  要不是她實在是太愛他了,她也不會總是在鬧分手之後,硬著頭皮回去找他。

  不過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竟然在他們剛甜蜜的結合之後,又跟她計較一瓶可樂?

  最讓她生氣的還不只這個,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她每次提出分手之後,他總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死樣子,讓她心力交瘁。

  他種種的表現證明,他根本一點都不愛她嘛。

  她楊雙也是有自尊心的,在最後一次爭吵之後,她不知用盡了多少的辦法,。才能將自己以往老是率先低頭的慾望給忍住。

  不過最好的辦法還是多虧了那場大病……

  若不是她整整病了好幾個月,虛弱得無法走出門外一步,她想他應該會熬不過去最初的那段時間,又會像以往一樣的跑到他家去用方法讓他不得不道歉吧?

  但是在她生病的那段時間,他竟然沒有打任何一通電話找她?

  她這才想到每次吵完架,總是她先去找他.或許以前的冷戰時間短的讓他來不及有機會先低頭。

  但是最後的這次爭吵,總有好幾個月的機會讓他先找借口跟她和好吧?

  但是他卻沒有。

  而這更加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愛她。

  她是徹底絕望的死心了。

  她心中很明白,這段愛情從頭到尾都只是靠她一個人的維持,若她也學他在這段愛情中一樣的行為模式,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繼續的可能。

  就這樣,她咬著牙出國留學,期待自己能獲得重生。

  而她並沒有想像中的堅持與堅強,期間她也曾軟弱的偷偷想打電話聽他的聲音,甚至期盼能再度跟他和好。

  但是……,該死的他竟然連電話號碼都換了。

  他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她又不是白癡,自然瞭解他的用意。

  之後她又度過了好長一段以淚洗面的黑暗期,直到歲月逐漸消逝,年齡逐漸增長,她才好不容易能夠  對那段過去慢慢的釋懷。

  可是……為什麼今天卻又夢到那段她最不願意想到的過去呢?

  該死的他,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不願意讓她好過。

  易雋中……楊雙在心中喃喃念著這個名字,雙眸中佈滿了不願意承認的思念。

  呼。

  長長的吐了口氣,楊雙甩了甩頭,將腦中盤踞的影像給扔回記憶的深處,那段被塵封而不該被開啟的過去。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仰頭將牛奶一飲而盡該上班了。

  ****

  「今天真早,我以為你會拖到中午才來呢。」爽朗的聲音在楊雙走人辦公室的同時響起。

  「起得早就早來嘍。」楊雙漾著笑望向站在她辦公桌前的男人。

  「怎麼了?做噩夢嗎?」  男人關心的詢問著。

  「呃,沒有啊,可能是太熱了吧。」楊雙掩飾被說中心事的慌張,在桌子後面坐了下來。

  「傻瓜,熱可以開冷氣啊。」男人心疼的輕斥。

  「我知道了。」楊雙抿唇笑笑,將包包放在一旁道:「對了,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男人佯裝一副受傷的模樣。

  楊雙瞥了男人一眼,扁扁唇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知道。」男人還是哀怨的樣子。

  楊雙搖搖頭輕笑,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俏皮的瞅著他說:「好了啦,不論你有事沒事,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這樣可以了吧?」

  「這樣還差不多。」男人終於露出了笑容,用手指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不過我今天還真的是有事情要找你。」

  「我知道啊。」楊雙笑笑,放開挽著他的手,走回桌後坐下,一邊整理著桌面的文件,一邊輕鬆的問:「是什麼事呢?」

  「我父母最近會回台灣。」男人略顯羞澀的笑笑。

  「呃——喔。」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討論到他父母的事件。

  「你沒什麼話要說嗎?」男人期待的等著她開口。

  「說……」楊雙愣了愣  隨即微笑道:「那找一天我請他們吃飯。」


  「嗯。」男人滿意的咧開後,「我會安排的,另外……」

  「還有什麼事?」楊雙停下手邊的動作,專注的瞅著他看。

  男人神秘的揚揚頭後,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楊雙眨了眨晶瑩的水亮雙眸,納悶的道:「不能現在說嗎?」為什麼她覺得好像有點怪怪的。

  「不能。」男人溫柔卻堅定的搖搖頭,讓楊雙無奈的接受了他的決定。

  「好吧,那就不勉強你了。」楊雙輕輕點頭。

  「放心,絕對不是壞消息。」男人保證。

  「我知道。」楊雙又繼續手上的工作,邊應聲回答。

  看著她忙碌的模樣,男人也知趣的朝她道:「你先忙你的,我不打擾你了。」

  「嗯。」楊雙低著頭回應。

  男人眼底閃過被冷落的難過,不過很快就又恢復正常的開口,「那我走嘍。」

  「嗯。」她還是沒抬頭望向他。

  男人有點失望的轉身走向大門。

  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冷淡,楊雙連忙站起頭喊道:「正傑。」

  顏正傑馬上停下腳步,面露喜色的轉過身看著她。

  「中午一起吃飯好嗎?」楊雙給他一個笑容道。

  「當然好。」顏正傑點點頭,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她的辦公室。

  「呼……」一等他離開,楊雙就放鬆的長長吐了口氣,將整個人往椅背靠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越來越覺得跟顏正傑的相處讓她有點疲累。

  在跟易雋中那段不被重視的感情之後,她整整療傷了四年才痊癒,然後又在三個月前答應了顏正傑的追求,只因為他跟易雋中完全是不同典型的男人。

  大她兩歲的顏正傑跟大她五歲的易雋中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毫無脾氣、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處處重視她、關心她,什麼事情都以她為主,更不可能計較她拿了他什麼東西,或者喝了他一罐可樂。

  呼。比起那段時間她所受的煎熬來說,現在的她簡宜就像是被呵護在手掌心的小公主。

  但是……

  呼……楊雙又長長的吐了口氣。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累呢?

  這段感情一路走來平穩而毫無波折,在個性上,他溫柔專情;在工作上,他幫助她創業,照理說根本就是天作之合的搭配,但是為什麼,她卻老是覺得自己很累?

  可能是最近工作量大增的關係吧。

  楊雙捶了捶肩膀,打起精神繼續處理著桌上的資料,暫時把紊亂的情緒拋在一邊。

  「叩叩叩。」

  敲門聲在她準備拿起桌上的檔案看的時候響起。

  「進來。」楊雙公式化的開口。

  「楊小姐。」走進來的是她的秘書,張筱芬。

  「說。」她利落的道。『

  「這封信指名要交給您。」張筱芬將手上的信封遞給了她。

  楊雙蹙蹙眉頭,將信緩慢拆開,霎時一片白色的粉末散落在桌面上。

  「啊——」張筱芬驚呼了出聲。

  楊雙也警覺的跳了開,迅速的用手帕掩住口鼻,想想如果這真是炭蛆熱病毒,自己早也被染上,索性將手帕扔到一旁,將裡頭的信紙抽了出來,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這次只是麵粉,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不要逼我開殺戒。

  信紙的尾端沒有落款署名,就這樣簡短的幾個字,讓楊雙是一頭露水。

  「啊——」張筱芬還在持續的尖叫著。

  「不要叫了,這只是麵粉。」楊雙揉揉被她的尖叫聲刺激的疼痛的太陽穴,拿起垃圾桶,用面紙將麵粉撥進垃圾桶中。

  張筱芬顫抖著聲音問:「真、真的是麵粉嗎?」

  「放心。」楊雙微笑的安撫。

  「呼,真是嚇死人了,怎麼會有人寄這種惡毒的信來呢?」張筱芬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楊雙皺起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搖頭,「我想這只是無聊的惡作劇吧。」

  「可是……我想事出必有因,我還是去通知一下顏先生,問問他怎麼處理比較好吧……  」張筱芬不確定的道。

  「不可以告訴他。」楊雙口氣嚴肅的命令道,要是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會堅持請保鏢貼身保護她呢。

  張筱芬一凜,記起自己的身份,連忙應聲道:「是的。」

  「這件事只限於我們兩個人之間,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楊雙正色吩咐。

  「我知道了。」張筱芬點點頭回應。

  「很好,你先出去吧。」楊雙揉著額頭,揮揮手道。

  張筱芬恭敬的行了個禮之後,不敢再多說什麼,退出了辦公室。

  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先是早上被那場「噩夢」驚醒,然後又是「麵粉」的驚悚。

  她好像很久沒有這麼「充實」過了?

  如果說這是商業糾紛,但是他們這種婚紗攝影造型公司一向都是正派經營,又怎麼會跟誰結怨呢?

  尤其是上門的都是喜氣洋洋的新人,更不可能有這樣的恐嚇行為。

  楊雙努力的想了許久,還是找不出個答案。也罷,就當是一場無聊的玩笑吧****

  「滾。」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內響起。

  「什麼?」從浴室出來,正靠近床準備躺下的女人,納悶的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線條,不可置信的問。

  「事情既然都辦完了,你可以走了。」男人燃起一根煙,臉上的神情讓人分辨不出他的心緒為何。

  「雋中,我們才剛親熱過,我好累,想要休息一下再走嘛。」女人撒嬌的道。

  「也可以。」易雋中斜睨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絲毫沒有爬上眼底。

  「真的?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留我過夜。」女人高興的歡呼。

  「不過……」

  「不過?」

  「記得付錢。」易雋中的假笑更刺眼了。

  「什麼?你要我付住宿費?!」女人僵住了笑容問。

  「當然。」易雋中扯扯唇,「還有,你剛剛洗澡用的水跟沐浴精,記得也要付錢。」

  「什麼?」女人的神情更是僵硬了,「你沒有說連那個都要付錢啊。」

  「我現在說了。」易雋中淡淡道:「你自己決定要走還是要留吧。」

  女人咬咬下唇,本欲發作的怒氣又硬生生的忍了住,「好嘛好嘛,人家付就是了。」

  真無趣,易雋中懶懶的瞥了她一眼,利落的躍下了床。

  「雋中,你要去哪裡?」女人看著他如豹般健美的裸體,眼中充滿了飢渴的神色。

  「你既然付錢了,這裡自然必須得讓你住。」易雋中穿起衣物,走向門口,還沒等女人反應過來之前,便開門走了出去,門後還隱隱傳來女人憤怒的尖叫聲。

  夜晚的風帶著微微的涼意,輕柔的撫著易雋中的臉龐。

  緩緩的點燃根煙,他將身子倚在門旁的牆上,仰望著星空,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了一張距離很遠,卻依然清晰的美麗臉龐。

  輕輕的吐出口白煙,易雋中的黑眸因為回憶而更加的閻黑了下來。

  自從她最後一次生氣的離開他之後,已經過了五年了。

  可為什麼記憶中的她卻依然這麼的清晰,彷彿不曾離開過一般?

  想起她喜悅、噴怒的神情,讓易雋中的唇角不禁微微的勾動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那次的爭吵跟其他每一次爭吵一樣,過沒幾天,她就會委屈培著臉,找盡各種理由來讓他「不得不」道歉,然後再歡歡喜盡的黏在他身邊。

  所以他也就放心的先出國去工作,打算回國再等她來找他。

  可沒想到那卻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例外。

  他因為一個小小的工地流失,差點命喪異國,而等他痊癒回國之後,已經是三年之後的事情了。

  在他回國之後,才發現她並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便消失了。

  易雋中英俊的臉龐因為回憶而神情沉重了起來。

  本以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失去她,但沒想到,時間非但沒有沖淡他對她的情感,反而更不斷的增加他的思念……

  他不是個自詡無情的花花公子嗎?怎麼會讓一個女人霸佔他的心這麼久?

  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又自口中吐出長長的白煙。

  或許一切的疑問在重逢之後就會得到解答了吧?

  看著白煙緩緩飄上星空,夜色中,他繼續讓自己沉浸在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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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18:18 |顯示全部樓層
  ****

  「張秘書,我們這一季的婚紗秀都安排好了嗎?」楊雙幹練的詢問張筱芬。

  「地點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現在就差挑選走秀的模特兒。」張筱芬恭敬的回報。

  「有聯絡經紀公司,請他們安排旗下的模特兒過來試鏡嗎?」楊雙點點頭再問。

  「有的,我已經聯絡了幾個國內著名的模特兒經紀公司,請他們在明天下午三點將旗下優秀的模特兒帶到公司來,穿上我們先設計出來的禮服,再讓您仔細挑選。」

  「很好,記得還必須邀請一些影視名人來參與這場秀,還有將消息發給各大媒體,替我們這場秀好好的宣傳。」楊雙謹慎的交代。

  「是,我會照辦的。」張筱芬應聲道。

  「這場秀關係著我們這一季的業績,絕對不能出錯。」楊雙放下手中的禮服照片,像是在對張筱芬說,也像是在提醒著自己,絕不容許失敗。


  「嗯。」男人滿意的咧開後,「我會安排的,另外……」

  「還有什麼事?」楊雙停下手邊的動作,專注的瞅著他看。

  男人神秘的揚揚頭後,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楊雙眨了眨晶瑩的水亮雙眸,納悶的道:「不能現在說嗎?」為什麼她覺得好像有點怪怪的。

  「不能。」男人溫柔卻堅定的搖搖頭,讓楊雙無奈的接受了他的決定。

  「好吧,那就不勉強你了。」楊雙輕輕點頭。

  「放心,絕對不是壞消息。」男人保證。

  「我知道。」楊雙又繼續手上的工作,邊應聲回答。

  看著她忙碌的模樣,男人也知趣的朝她道:「你先忙你的,我不打擾你了。」

  「嗯。」楊雙低著頭回應。

  男人眼底閃過被冷落的難過,不過很快就又恢復正常的開口,「那我走嘍。」

  「嗯。」她還是沒抬頭望向他。

  男人有點失望的轉身走向大門。

  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冷淡,楊雙連忙站起頭喊道:「正傑。」

  顏正傑馬上停下腳步,面露喜色的轉過身看著她。

  「中午一起吃飯好嗎?」楊雙給他一個笑容道。

  「當然好。」顏正傑點點頭,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她的辦公室。

  「呼……」一等他離開,楊雙就放鬆的長長吐了口氣,將整個人往椅背靠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越來越覺得跟顏正傑的相處讓她有點疲累。

  在跟易雋中那段不被重視的感情之後,她整整療傷了四年才痊癒,然後又在三個月前答應了顏正傑的追求,只因為他跟易雋中完全是不同典型的男人。

  大她兩歲的顏正傑跟大她五歲的易雋中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毫無脾氣、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處處重視她、關心她,什麼事情都以她為主,更不可能計較她拿了他什麼東西,或者喝了他一罐可樂。

  呼。比起那段時間她所受的煎熬來說,現在的她簡宜就像是被呵護在手掌心的小公主。

  但是……

  呼……楊雙又長長的吐了口氣。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累呢?

  這段感情一路走來平穩而毫無波折,在個性上,他溫柔專情;在工作上,他幫助她創業,照理說根本就是天作之合的搭配,但是為什麼,她卻老是覺得自己很累?

  可能是最近工作量大增的關係吧。

  楊雙捶了捶肩膀,打起精神繼續處理著桌上的資料,暫時把紊亂的情緒拋在一邊。

  「叩叩叩。」

  敲門聲在她準備拿起桌上的檔案看的時候響起。

  「進來。」楊雙公式化的開口。

  「楊小姐。」走進來的是她的秘書,張筱芬。

  「說。」她利落的道。『

  「這封信指名要交給您。」張筱芬將手上的信封遞給了她。

  楊雙蹙蹙眉頭,將信緩慢拆開,霎時一片白色的粉末散落在桌面上。

  「啊——」張筱芬驚呼了出聲。

  楊雙也警覺的跳了開,迅速的用手帕掩住口鼻,想想如果這真是炭蛆熱病毒,自己早也被染上,索性將手帕扔到一旁,將裡頭的信紙抽了出來,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這次只是麵粉,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不要逼我開殺戒。

  信紙的尾端沒有落款署名,就這樣簡短的幾個字,讓楊雙是一頭露水。

  「啊——」張筱芬還在持續的尖叫著。

  「不要叫了,這只是麵粉。」楊雙揉揉被她的尖叫聲刺激的疼痛的太陽穴,拿起垃圾桶,用面紙將麵粉撥進垃圾桶中。

  張筱芬顫抖著聲音問:「真、真的是麵粉嗎?」

  「放心。」楊雙微笑的安撫。

  「呼,真是嚇死人了,怎麼會有人寄這種惡毒的信來呢?」張筱芬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楊雙皺起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搖頭,「我想這只是無聊的惡作劇吧。」

  「可是……我想事出必有因,我還是去通知一下顏先生,問問他怎麼處理比較好吧……  」張筱芬不確定的道。

  「不可以告訴他。」楊雙口氣嚴肅的命令道,要是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會堅持請保鏢貼身保護她呢。

  張筱芬一凜,記起自己的身份,連忙應聲道:「是的。」

  「這件事只限於我們兩個人之間,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楊雙正色吩咐。

  「我知道了。」張筱芬點點頭回應。

  「很好,你先出去吧。」楊雙揉著額頭,揮揮手道。

  張筱芬恭敬的行了個禮之後,不敢再多說什麼,退出了辦公室。

  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先是早上被那場「噩夢」驚醒,然後又是「麵粉」的驚悚。

  她好像很久沒有這麼「充實」過了?

  如果說這是商業糾紛,但是他們這種婚紗攝影造型公司一向都是正派經營,又怎麼會跟誰結怨呢?

  尤其是上門的都是喜氣洋洋的新人,更不可能有這樣的恐嚇行為。

  楊雙努力的想了許久,還是找不出個答案。也罷,就當是一場無聊的玩笑吧****

  「滾。」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內響起。

  「什麼?」從浴室出來,正靠近床準備躺下的女人,納悶的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線條,不可置信的問。

  「事情既然都辦完了,你可以走了。」男人燃起一根煙,臉上的神情讓人分辨不出他的心緒為何。

  「雋中,我們才剛親熱過,我好累,想要休息一下再走嘛。」女人撒嬌的道。

  「也可以。」易雋中斜睨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絲毫沒有爬上眼底。

  「真的?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留我過夜。」女人高興的歡呼。

  「不過……」

  「不過?」

  「記得付錢。」易雋中的假笑更刺眼了。

  「什麼?你要我付住宿費?!」女人僵住了笑容問。

  「當然。」易雋中扯扯唇,「還有,你剛剛洗澡用的水跟沐浴精,記得也要付錢。」

  「什麼?」女人的神情更是僵硬了,「你沒有說連那個都要付錢啊。」

  「我現在說了。」易雋中淡淡道:「你自己決定要走還是要留吧。」

  女人咬咬下唇,本欲發作的怒氣又硬生生的忍了住,「好嘛好嘛,人家付就是了。」

  真無趣,易雋中懶懶的瞥了她一眼,利落的躍下了床。

  「雋中,你要去哪裡?」女人看著他如豹般健美的裸體,眼中充滿了飢渴的神色。

  「你既然付錢了,這裡自然必須得讓你住。」易雋中穿起衣物,走向門口,還沒等女人反應過來之前,便開門走了出去,門後還隱隱傳來女人憤怒的尖叫聲。

  夜晚的風帶著微微的涼意,輕柔的撫著易雋中的臉龐。

  緩緩的點燃根煙,他將身子倚在門旁的牆上,仰望著星空,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了一張距離很遠,卻依然清晰的美麗臉龐。

  輕輕的吐出口白煙,易雋中的黑眸因為回憶而更加的閻黑了下來。

  自從她最後一次生氣的離開他之後,已經過了五年了。

  可為什麼記憶中的她卻依然這麼的清晰,彷彿不曾離開過一般?

  想起她喜悅、噴怒的神情,讓易雋中的唇角不禁微微的勾動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那次的爭吵跟其他每一次爭吵一樣,過沒幾天,她就會委屈培著臉,找盡各種理由來讓他「不得不」道歉,然後再歡歡喜盡的黏在他身邊。

  所以他也就放心的先出國去工作,打算回國再等她來找他。

  可沒想到那卻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例外。

  他因為一個小小的工地流失,差點命喪異國,而等他痊癒回國之後,已經是三年之後的事情了。

  在他回國之後,才發現她並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便消失了。

  易雋中英俊的臉龐因為回憶而神情沉重了起來。

  本以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失去她,但沒想到,時間非但沒有沖淡他對她的情感,反而更不斷的增加他的思念……

  他不是個自詡無情的花花公子嗎?怎麼會讓一個女人霸佔他的心這麼久?

  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又自口中吐出長長的白煙。

  或許一切的疑問在重逢之後就會得到解答了吧?

  看著白煙緩緩飄上星空,夜色中,他繼續讓自己沉浸在回憶之中。

  ****

  「張秘書,我們這一季的婚紗秀都安排好了嗎?」楊雙幹練的詢問張筱芬。

  「地點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現在就差挑選走秀的模特兒。」張筱芬恭敬的回報。

  「有聯絡經紀公司,請他們安排旗下的模特兒過來試鏡嗎?」楊雙點點頭再問。

  「有的,我已經聯絡了幾個國內著名的模特兒經紀公司,請他們在明天下午三點將旗下優秀的模特兒帶到公司來,穿上我們先設計出來的禮服,再讓您仔細挑選。」

  「很好,記得還必須邀請一些影視名人來參與這場秀,還有將消息發給各大媒體,替我們這場秀好好的宣傳。」楊雙謹慎的交代。

  「是,我會照辦的。」張筱芬應聲道。

  「這場秀關係著我們這一季的業績,絕對不能出錯。」楊雙放下手中的禮服照片,像是在對張筱芬說,也像是在提醒著自己,絕不容許失敗。


  「先請這幾位留下資料,我想再跟他們談談,還有,等一下安排男模特兒試鏡。」楊雙將入選者的名單交給張筱芬,將公事交代完畢,正想要休息一下之際,卻突然感到頸後的寒毛驟地豎了起來,渾身不禁打了個輕顫?

  怪了,是冷氣太強了嗎?,

  楊雙摸了摸露出衣袖的手臂,正想要請一旁的員工將冷氣調暖一點時,視線卻對上了一雙在她夢中常常出現的黑眸。

  楊雙彷彿觸電一般的僵住了身子,冷汗開始在額際猛冒了出來。

  不會的,一定只是長得相似的人而已,都過了五年了,他不可能一點都沒有改變的,不會是他,不會的。

  楊雙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卻情不自禁的朝那個日夜折磨著她的身影走去。

  彷彿為了確定他只是個幻影一般,她甚至伸出手來朝那張依然帥氣的臉龐碰觸看看,直到手心傳來的溫度如電流般竄入她的體內,才讓她猛地縮手,驚愕的下巴差點都要掉到胸口了。

  「好久不見。」先開口的是他,依然是那派慵懶自信的聲調。

  「你、你怎麼會在這、這裡?」楊雙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也有大舌頭啊。

  「五年不見,你就是想要問我這個問題?」五年不見,她已經脫去稚氣,成為一個成熟美麗的女人了。

  如果他再出現在你面前呢?

  我就先狠狠的甩他一巴掌,然後再揚長而去。

  那天跟周詠薇的對話悄悄的浮上了腦海。

  但是楊雙卻役有當時說話時的瀟灑堅決,反而是直愣愣的看著他,腦海中思緒紊亂,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我、我還有事,再見。」既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還是走為上策吧。

  「雙雙。」易雋中用低沉的聲音,一如以往那樣的稱呼著她,讓她驟地心悸不已,也讓她憤怒了起來。

  「不許你這樣叫我。」她雙手緊握成拳,轉過身大吼,聲音在室內迴響著。

  霎時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全都驟地停止了手邊的工作,詫異的將視線投向失控的楊雙身上。

  「你的肺活量還是一樣的充足呵。」易雋中掀掀唇片,揶揄的道。

  楊雙雖然惱怒得牙癢癢的,但是卻不得不擠出抹笑,朝一旁的工作人員吩咐,「沒事,繼續工作。」

  雖然大家回神的繼續工作,不過還是不時會朝他們投射以好奇的眼光。

  該死,都是這個傢伙,害她在工作人員面前出糗。

  楊雙瞪了眼易雋中,雙手交錯在胸前,用下巴朝太平門的方向努努下巴,「跟我過來。」

  易雋中挑挑眉,微笑的跟著她走出門外。

  「易雋中。」楊雙一等易雋中自門後走出來,便轉頭嚴肅的望著他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不過我先警告你,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蠢女孩,你不要以為我會怕你。」

  「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怕我。」易雋中瞇起黑眸,犀利的視線直直的瞅著她。

  「那、那算你聰明。」楊雙將視線移開,避免與他直視。

  「雙雙,你變了。」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易雋中緩緩的道。

  楊雙嘲諷的扯扯唇,「你不要忘記我們已經五年沒見面了。」

  「五年了。」易雋中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歎,不過很快又讓輕鬆的促狹給取代,「這五年你惟一沒變的就是身材。」

  她的臉頰在他的視線回到她胸前時乍的艷紅起來,差點忍不住用雙手將胸部給遮住。

  「你也是,惟一沒變的就是那張讓人討厭的嘴。」楊雙又羞又惱的反擊。

  「喔?我記得你以前倒是很喜歡我這張。讓人討厭。的嘴呵。」易雋中凝視著她,充滿磁性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陣酥麻,不自覺的憶起了他唇瓣的滋味……

  不行,難道她忘記了自己是如何被他傷害的嗎?

  楊雙咬咬下後,努力讓自己甩開逐漸在體內復甦的異樣情愫,佯裝冷淡的道:「過去的事情我想不需要再提起,既然當年我們彼此不合適而分手,以後也不用再有任何的交集。」

  易雋中的黑眸倏地瞇起,淡淡的說;「我從不認為我們不合適。」

  他的話讓楊雙一陣怔愣,心中有種膨脹的喜悅,凝視著他,往日的種種再也無法壓抑的浮上腦海,有喜、有怒、有悲、有樂……

  「如果不是不合適,我們又怎麼會變成兩個陌生人?」楊雙自嘲的苦笑。

  「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而別?」易雋中終於忍不住的問。

  「我不告而別?!」楊雙瞪圓了眼,彷彿他說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

  「當初明明就是你先消失無蹤的。」楊雙氣得控訴。

  「我沒有。」易雋中平靜的回答。

  「你有,否則為什麼那次爭吵之後,你的人就不見了?」楊雙指證歷歷的反駁,「甚至連手機都停話,分明就是不希望我回去找你。」

  原來她還有找他?易雋中朝她跨前一步,拉著她的手,「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必須解開。」

  楊雙掙扎的甩開他的手,「我們沒有誤會,也不需要再解釋什麼。」都過了五年了,為什麼他現在才想解釋?

  「不行,我要把話說清楚。」  易雋中皺皺眉,不肯讓步的堅持。

  「說清楚又如何?」楊雙扯扯唇,嘲諷的道:「難道說清楚,時間就會回到五年前嗎?而且我早就把以前的事給忘記了。」

  「至少心情舒坦。」易雋中再度開口,「你該知道,我一向不喜歡事情不清不楚。」

  「是啊,所以連我喝你一罐可樂,你都要我還,還有也不准我碰你的東西,也不告訴我你的心事,所有的種種,都是你怕跟我不清不禁對嗎?」想到那些關於他「鐵公雞」的事跡,楊雙就忍不住惱了起來。

  「我以為你說你已經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易雋中嘲弄的拆穿她的謊言。

  彷彿被看穿心事的楊雙漲紅了臉,「我是都忘記了,所以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再見。」

  她越過他就想進去屋內,但卻被易雋中給拉入懷中。

  「啊——」楊雙一陣驚呼,在觸上他堅實的胸肌時,心臟猛烈的撞擊著胸腔,幾乎要自胸口躍出一般。

  「放、放開我。」楊雙微弱的抗議著。

  「你的身體並不希望我放開你。」易雋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充滿魔性的黑眸望入了她驚顫的眼底。

  她被徹底看穿了,這樣的認知讓楊雙忍不住輕顫了起來。

  「雙雙,你現在還能說你忘記過去的一切了嗎?」易雋中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喃,吐出的溫氣在她的肌膚上撫過,叫她幾乎要呻吟出聲。

  「我……我……」被他擁在懷中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而美好,讓楊雙的思考能力完全停頓了下來,只能無助的任由易雋中擺佈。

  兩雙眸光在五年之後重新的緊緊交會,所有的情感藉著視線的交流逐漸的喚醒了蟄伏在心中的強烈吸引力。

  凝視著她美麗的臉龐,易雋中的唇片逐漸的覆蓋上她的,彷彿要彌補這五年來的空缺一般,熾熱而綿密的吻落在了她的後帶上,撼動著她的靈魂。

  天,為什麼……為什麼經過了五年,她卻依然會因為他的碰觸而灼熱了身軀?

  楊雙驚駭的發現自己這五年來對他的恨意,竟然敵不過他隨意的碰觸,這讓她感到了強烈的挫折感。

  「不——」使盡了所有的力量,她才將唇自他的唇下移開,可身子卻依然深陷在他的懷中。

  「我剛剛說錯了。」易雋中微喘的道。

  楊雙眨了眨因為他的吻而佈滿情慾的氤氳的雙眸,困惑的凝視著他。

  「你的唇也是一樣的沒改變的甜美。」易雋中低喃著。

  就是這樣的聲音用臉蛋,輕易的就可以讓她的防守失陷。

  楊雙正為自己的動搖感到懊惱之際,門後卻傳來了顏正傑的聲音,迅速的讓她清醒了過來。

  「楊雙?你在外面嗎?」顏正傑的叫喚聲逐漸進近。

  「呃,我、我在這裡。」楊雙邊扯起喉嚨回應,邊試圖推開易雋中。

  「他是誰?」易雋中卻不輕易放手,扯住她的手腕問。

  「你快放開我。」楊雙掙扎的道。

  「他是誰?」易雋中堅持的問。

  楊雙咬咬下後回答,「他……,他是我男朋友。」不知為什麼,她一點都不想承認這點。

  易雋中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緩緩的鬆開了手,而正巧顏正傑也推開門走了出來。

  「楊雙,我找你好久……呃,這位是?」顏正傑將目光自楊雙移到了面前的陌生男人。

  好俊帥挺拔的男人,連他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發出讚歎的聲音了。

  「他……他……」楊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才好。

  而易雋中則是好整以暇的雙手環抱在胸前,等著看楊雙怎麼介紹自己。

  顏正傑看了看楊雙,又看了看易雋中,心中不知為何有種不安的感覺。

  「是這次走秀的男模特兒嗎?」他選擇了一個最能讓他安心的答案,期待的看著楊雙。

  「呃,嗯——」楊雙有點慌張的看了眼易雋中,正要回答之際,易雋中卻開口了。

  「是的,我剛剛正在跟楊小姐討論走秀的事情。」跟楊雙的慌張比起來,易雋中平穩鎮定的代替她開了口。

  「喔,原來如此。」顏正傑鬆了口氣的笑笑,「我就說嘛,你看起來就是模特兒的架式。」。

  易雋中扯扯唇當做回答,但犀利的視線卻緊鎖在楊雙身上。

  「那你們討論完了嗎?楊雙總是忘記吃飯,所以我擔心她餓著了。」顏正傑溫柔的朝楊雙笑笑,手反常的攬上了她的肩膀。

  這是他第一次攬她的肩,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刻意表現親暱。

  楊雙微微詫異的挑挑眉,不過並沒有甩開他的手,她只想要趕緊逃開此時這般尷尬的場面。

  「呃,已經沒事情要討論了,正傑,我們走吧。」楊雙扯著勉強的笑容回應。

  「嗯。」顏正傑點點頭,朝易雋中禮貌的伸出手,「對了,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顏正傑,你好。」

  「他是我們公司出錢的老闆。」楊雙連忙補充。

  易雋中打量了顏正傑半晌,沒有伸出手回應,只是淡淡的扯扯唇,瞅著楊雙道:「我相待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討論問題。」

  他意味深長的朝楊雙丟下最後一句話,隨即越過他們走入了門內。

  看著他的背影,顏正傑讚歎了聲,「這個男人真是魅力十足,身邊一定不缺女人。」

  楊雙擠出抹笑點頭附和,但是內心卻因為他的話而隱隱作痛著。

  也對,都五年了,他的身邊不可能沒有女人的,就像她身邊也有了顏正傑一樣。

  但是……為什麼她的胸口會隱隱悶痛呢?為什麼……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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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18:42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她有男朋友了……

  易雋中緩緩吸了口煙,又將白霧自口中吐出。

  沒想到他費盡心思找到她,得到的卻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結果?

  五年之後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老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女孩,而是一家婚紗公司的負責人了呵。

  那個男人似乎對她很好,很在乎她,想必是把她捧在手心中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吧!

  他可以很深切的感受到,那個男人跟自己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也是楊雙以往一直想要將他改變成的那種個性。

  也難怪她會選擇他成為他的男朋友了……

  想到那個男人。易雋中的神情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

  他是否也像他那般的吻著她紅艷的唇瓣?用他的手撫摸她光滑細緻的肌膚,佔有著她比起以往愈發成熟美麗的身軀?

  該死,這些想法該死的折磨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必須用盡所有的力量,才能克制住將那個男人放在她肩上的手折斷的強烈慾望。

  該死!

  易雋中低咒了聲,將煙在煙灰缸中用力的捻熄。  「怎麼了,一臉心事重重?」嘲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是他工作的好夥伴馬辰夫。

  「沒事。」易雋中鬆開眉頭,恢復一貫悠哉的模樣。

  「呵,少來,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怪怪的嗎?怎樣,昨天有什麼進展?」

  易雋中扯扯唇,淡淡的回答,「我找到她了。」

  「你找到她了?不奇怪。」依照易雋中的個性,絕對沒有失敗這兩個字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呃,當然,楊雙的離開是例外。

  易雋中緩緩的點點頭,「她現在是間婚紗公司的總經理兼婚紗禮服設計師。」

  「難怪你跟我說要去試鏡,過過當男模特兒的癮,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啊?」馬辰夫很快的領悟出來。

  「我從來不做無謂的事情。」這一點,或許也是楊雙口中的小氣跟斤斤計較吧。

  「呵呵,的確是你的個性。」馬辰夫不免好奇的問:「那你有向她解釋當年的事情嗎?」

  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她已經有男友了,我想她不會想要聽我的解釋了。」

  「喔?那個總愛黏著你的小雙雙已經移情別戀啦?」男子嘲諷的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我也會受不了你那種鐵公雞又冷漠的個性。」

  易雋中睇了夥伴一眼,淡淡的說:「你剛剛用一次廁所、喝兩罐飲料,還有我們的談話費,記得走之前付款給我。」

  「哇,不用這樣吧?我只是開玩笑的嘛。」馬辰夫連忙討饒。

  易雋中揚揚唇,「所以嘍,我也只是逗她的啊。」他就是喜歡看她被他追得氣嘟嘟、紅著雙頰的可愛模樣。

  「呵,那就只有一句話可以送你。」男子聳聳肩下個結論。

  易雋中瞥向他,等他的下文。

  「自作孽不可活。」男子不顧易雋中殺氣騰騰的視線,揶揄著。

  「辰夫,我看你是太久沒被扁了。」易雋中淡淡的警告。

  「哈哈哈,輕鬆一下嘛。」馬辰夫笑笑著回說,「既然人家已經琵琶別抱了,那你就只好放棄了。」雖然他是這樣的建議,不過他很懷疑這位好友聽不聽得進去。

  果然,只見易雋中的黑眸一黯,堅定的道;「在我的字典中,」從來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尤其是屬於我的東西。」

  「你有把握她還是屬於你的東西?」馬辰夫不怕死的發問。

  易雋中睇了好友一眼,「只要我沒丟棄的東西,都是屬於我的東西,永遠!」

  打量著易雋中的神情,馬辰夫感歎的搖搖頭,「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專情。」這也許該歸功他的小氣吧?一旦認定是自己的東西,可讓別人碰不得呵。

  「好吧,我同意你的話中有話。」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並轉移話題,「不談這些廢話了,你來找我肯定沒好事。」

  馬辰夫抿嘴笑說:「果然是易雋中。」

  「說吧。」易雋中微微扯唇回應。

  「我已經把你交代我辦的事情搞定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馬辰夫帶著得意的笑容。

  「那塊地已經處理好了嗎?」易雋中精神突地一振。

  「是啊,接下來你想要怎麼利用這塊土地都可以了。」馬辰夫點點頭回答。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馬上著手孤兒院結構體的建築事宜了。」講到自己的計劃,易雋中暫時忘卻楊雙有男友的懊惱,唇畔微揚著。

  「其實楊雙要是知道你竟然願意買一塊地來蓋孤兒院就不會再覺得你小氣了。」馬辰夫促狹的道。

  「她沒必要知道這些。」一直以來,他就十分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有孤兒的背景,從小的艱困生活,讓他在成為知名建築師之後,最大的願望就是蓋座樂園,讓無家可歸的人可以找到自己的家。

  「雋中,你太封閉自己了,也難怪楊雙會因誤解而離開。」馬辰夫無奈的歎息。

  這個從孤兒院就跟他結為好友的男人,真的很像一隻孤狼耶。

  易雋中淡淡的扯扯唇,「快了,她很快就會回到我的懷抱的,快了……」

  ****

  該死的他。

  為什麼會又突然出現在她的生命裡?

  自從那天與他不期而遇之後,楊雙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下來,甚至常常想他想到失神恍惚而頻頻在其他人面前出糗。

  尤其是顏正傑,更是以為她生了什麼怪病而擔憂不已。

  唉,他真是她生命中的瘟神呵。

  楊雙懊惱的歎了口氣,耳邊卻馬上傳來顏正傑關心的詢問。

  「楊雙,怎麼在歎氣呢?是不是心情不好?」顏正傑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滿臉的關切,「今天不要上班了,我陪你到處走走好嗎?」

  「沒有啦,我沒有心情不好。」楊雙勉強扯出一抹笑,對於他的過度關心實在有點承受不起。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十次問她同樣的話了。

  「還說沒有,你看你的臉色實在很糟,說不定是生病了,要不這樣好了,我陪你去看醫生。」顏正傑又繼續道。

  「不用了。」楊雙的笑容已經快要掛不住了。

  「不行,你說話有氣無力,肯定有問題,走,我去幫你掛號。」顏正傑拉著她的手腕,想將她拉起身。

  「我真的沒事……」

  「不行,你一定有事。」顏正傑不肯鬆手的堅持。

  「我拜託你好不好,我健康得很,你不要煩我了啦。」楊雙終於忍不住揚高聲音低吼。

  不過話才說完,她就後悔了。

  「呃,對不起喔,不過我真的很好。」看著震愕住的顏正傑,楊雙有罪惡感的道歉。

  「沒、沒關係。」顏正傑強顏歡笑說,「是我太緊張了。」

  楊雙尷尬的扯扯唇,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既然你真的沒事,那、那我就不吵你了。」顏正傑滿臉落寞的站起身欲離去。

  楊雙咬咬下唇,還是喊住了他,「正傑,要不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陪我去看這次春夏婚紗秀的排練嗎?」

  「好啊。」顏正傑馬上眼睛一亮,用力的點點頭。

  看著他瞬息變化的神情,楊雙很明白他是真的很在乎她。

  但是她呢?她真的愛他嗎?

  楊雙凝視著顏正傑,佔據腦海的卻是另一張英俊的臉孔,似乎答案早就在她心中,而她卻始終不願意承認呵。


  ****

  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楊雙精神有點不濟的走入正在排演的秀場。

  在她心中一直有兩種聲音,是躲在家中,避免跟易雋中見面,另一種卻又跟理智唱反調,老是催促著她去見他。

  天,這個男人真的快把她搞瘋了,害她連睡覺的時候都頻頻做夢,根本就沒辦法好好入睡。

  「楊雙。」

  說曹操曹操就到,楊雙才一走進門,易雋中也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

  楊雙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了下自己悸動的情緒,佯裝鎮定點點頭道:「排練快開始了,你去準備一下。」

  易雋中挑挑眉,「我們好像還有事情沒有談妥?」

  「我跟你除了公事之外,沒什麼好談的。」楊雙努力不讓自己的氣勢被他壓過。

  「當然有。」易雋中談談說,「這五年來的賬,我們該好好的算算了吧?」

  「這五年來我們根本就沒有聯絡,還有什麼賬好算!」楊雙沒好氣的回應。

  「就是沒聯絡,所以才會多得算不完,跟我走。」易雋中拉住她的手便要往外頭走去。

  「易雋中,你放開我啦。」楊雙掙扎的甩開了他的手。

  「那你是要在這邊談嘍?」易雋中唇畔泛起壞壞的笑容。

  「你、你快去準備排演,否則、否則我就開除你。」楊雙咬咬下唇威脅。

  「你要開除我?」易雋中似乎一點都不以為意的笑著,「好啊,這樣我又多了一條可以跟你索賠的項目了。」

  「索賠?!」楊雙驚愕的捨捨耳朵,想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你要跟我要求索賠?」

  只見易雋中慢條斯理的點點頭,唇時依然是打都打不掉的笑意,「這就是我要跟你詳談的事情啊。」

  「你——」這個該死的男人,五年不見,竟然一點都沒變!

  「我跟你早就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什麼時候又欠你什麼了?」楊雙氣惱的咬著下唇。

  「多得咧,物質上跟精神上,你都要賠償我啊。」看著她發怒的小臉蛋,易雋中更是忍不住想要逗她了。

  「該死的你——」楊雙差點失控的大吼,不過馬上察覺到週遭工作人員的側目,連忙又控制住了音量。

  「好,你說,我倒要看看我是欠了你什麼?」楊雙咬咬牙,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易雋中凝視著她因為惱怒而泛紅的雙頰,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她滑嫩的臉頰,「你還是一樣、稍微生氣就滿臉通紅,像顆紅蘋果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挑逗的言詞與撫觸,讓楊雙的心臟劇烈的狂跳了起來,他深邃的黑眸更彷彿有魔力似的,讓她無法抽身的被捲入其中。

  「楊雙?」顏正傑的叫喚聲讓楊雙猛地清醒。

  「呃,正傑,你來啦。」楊雙連忙微微拉開跟易雋中的距離,尷尬的笑道。

  「嗯,不是說要排練嗎?」顏正傑看著易雋中的目光充滿了疑問。

  「沒錯,我們有工作上的細節要討論,走。」無視顏正傑愕然的神情,易雋中拉著楊雙便往外走。

  「等等,你們要去哪裡?」顏正傑在他們身後喊著,引起了工作人員的好奇眼光,但易雋中卻依然沒有停止腳步。

  「你放開我,他們會誤會的。」楊雙小聲的朝易雋中喊,但臉上卻還必須裝出沒事的笑容。

  「我不在乎。」易雋中面無表情的說。

  臭男人,這下不是害她很難跟別人解釋了嗎?

  楊雙低咒了聲,連忙轉過身了朝已經準備追上來的顏正傑道:「呃,我跟他商量一下走秀的事情、馬上就回來,你們等等我。」

  顏正傑停下腳步,狐疑的感覺在心頭逐漸揚起。

  「你要拉我去哪裡?我還要工作耶。」一直等到走出了顏正傑視線之外。楊雙才敢大聲的抗議。

  易雋中斜睨了她一眼,繼續將她拉到停車場他的車前,打開車門,將她給推了進去,隨即又繞到駕駛上坐下,發動了車子,但並沒有駛離的打算。

  「易雋中,你到底是發什麼瘋啊,害我等一下回去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人家解釋了。」楊雙懊惱的道。

  「有必要解釋什麼嗎?」易雋中淡淡的道,她緊張的神色讓他覺得很不高興,「看樣子,你跟他進行的很順利,要結婚了?」

  楊雙扁扁後,故意說:「很順利啊,他對我大方體貼又溫柔,什麼都以我為主,從來沒有對我大聲說話過。」

  「像只小狗。」易雋中不以為然的嗤聲。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奇怪了,人家對我好不行嗎?」楊雙生氣的反駁。

  「你喜歡的不是這種男人。」易雋中淡淡的拆穿她的謊言。

  「你又知道我喜歡的是怎樣的男人。」楊雙移開視線,不敢與他相視,「我就是喜歡他。」

  「錯。」易雋中忽地板過了她的臉,不讓她逃避自己的目光,「你喜歡的是我。」

  他的話是如此堅定又有自信的說出了她一點都不想承認的事實。

  楊雙忍住心頭的撼動,佯裝好笑的道:「呵,你真的很好笑耶,我對你早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是嗎?」易雋中眉梢一挑,臉上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看到他這樣的神情,楊雙有種熟悉的心悸,以往他總是在露出這樣的笑容之後,將她壓倒在床上……

  過往的纏綿鏡頭鮮明的在她的腦海中躍動著,狹小的車內空間瀰漫著屬於他的男人煙草氣味,讓她頓時感到口乾舌燥、呼吸困難。

  楊雙不自覺的微啟雙唇吸氣的同時,他的唇瓣已經牢牢的覆蓋了上來,將他的氣息灌入了她的唇內,侵襲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該死的他,為什麼每次都可以這麼輕易的擾亂她的思緒,讓她總是在他的碰觸之下發軟發燙,渴望更多?

  楊雙雖然很想將他推開,但卻無法自拔的深陷在他的親吻之中,甚至還不自覺的將雙手攀上了他的肩。

  天,她到底在幹嗎?她應該把自己的手剁斷才對,快放開啊。

  即使如何在心中教訓著自己的不良行為,但她的身體就是完全不聽使喚,彷彿有自己意識一般的回應著易雋中的每一個動作。

  瞧,她的胸部竟然是不知羞恥的挺起,愉悅的迎向他寬厚的大掌。

  易雋中的胸部劇烈的上下起伏著,粗重的呼吸聲在她耳邊響著,更激起了她的情慾渴望。

  「雙雙,你還是愛我的……」易雋中輕喃了聲,對楊雙來說,卻如雷貫耳。

  「不、不是的。」她慌亂的想坐直身子,但卻讓他給牢牢環住,無法移動半寸。

  「易雋中,你快點放開我,否則等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楊雙努力讓自己維持清醒著說。

  「這點我不擔心。」易雋中淡淡的回應。

  「但是我擔心啊。」楊雙揚高聲音道,這裡可是公司附近的停車場,隨時都會有員工經過的啊。

  「你真的這麼在乎他?」易雋中的臉色一沉。

  楊雙咬咬下唇,違背心意的點點頭,「他是我的男朋友。」

  易雋中瞇起了黑眸,一團怒氣在黑色的眸底驟地揚起,自口袋中取出一張紙緩緩念道:「可樂、水費。電費、牙膏、肥皂,還有這五年來我因為你不告而別的精神損失及補品!」

  楊雙驚愕的瞪圓了眼,不解的看著他道:「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要跟你算賬。」易雋中慵懶的道:「上次你說要還的可樂,還有在我家使用過的東西,我大概的列了出來,至於其他的,我暫時不跟你計較,自行吸收認賠。」

  天,這個男人真不是普通的鐵公雞,可是——

  「你竟然都算在我頭上?」她不可思議的拉失聲音。

  易雋中忍住大笑的慾望,嚴肅的點點頭,「根據我們過去做愛的可觀次數,還有你每次都得到快感的結果來算,我跟你索求這一筆小小的費用應該不算過分。」

  「你——」看著他英俊臉龐上高掛的笑容,楊雙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表示自己的惱怒。

  「我在聽啊。」易雋中懶洋洋的笑著等她的下文。

  楊雙甩甩頭,深呼吸了口道:「好,我賠就是了。」

  她忍地衝下車,沒一會兒又衝回來,將手中抱著的一箱可樂猛地丟進他的懷中,咬咬牙道:「要一瓶還一箱,你沒話說了吧?」

  「還有呢?」易雋中的唇畔無法克制的揚起,繼續逗她。

  「放心,我會一樣一樣還清楚的,到時候我們就一乾二淨,永不相欠了。」楊雙猛地關上車門,怒氣沖沖的跑了開。

  看著她充滿怒氣、挺直背脊的背影,易雋中終於忍不住在車內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果然只有她能讓他開懷大笑,要是少了逗弄她的樂趣,那他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

  看著懷中的一箱可樂;易雋中又開始大笑出聲,腦中繼續構想著下次逗弄她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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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18:57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最後一次警告,連連結束營業,否則性命難保。

  楊雙邊按住手上正在流血的傷口,一邊看著另一封警告信,眉頭不禁緊緊的攏了起來。

  「楊小姐,真的不需要報警嗎?上次是假病毒,這次是暗藏刀片,真不知道接下來對方還會有怎樣的行動。」張筱芬擔憂的道。

  楊雙暗忖半晌,緩緩開口,「先不要聲張,等這場秀辦完之後再說吧。」

  若現在報警的話,怕會引起不好的反應,到時客人都嚇跑了怎麼辦。

  「可是,如果他們在婚紗秀的時候下手怎麼辦呢?」張筱芬還是不放心。

  「跟保全公司聯絡,請他們那天加派人手在現場巡視,其餘的等我理出個頭緒再說。」楊雙想了一會後吩咐。

  「是的。」張筱芬也只有聽命。

  「對了,去查查門市,問問最近公司是否曾經發生過消費糾紛?」楊雙又補充。

  「您懷疑對方是我們的顧客?」張筱芬好奇的問。

  「我們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楊雙雖然對自己公司的客戶服務十分有信心,但難保不會發生誤會而引起客戶的不滿。

  「我會立刻去查的。」張筱芬認真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獨自坐在辦公室中,楊雙神情凝重的看著手中的恐嚇信。

  真是流年不利啊。

  為什麼這陣子她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呢?先是這些莫名其妙的恐嚇信件,後是「他」消失五年之後又蹦了出來.而且還跟她索賠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該死,她覺得這陣子她都要被這些煩惱搞得老了好幾歲。

  而現在更讓她煩惱的還不止這些,還有……

  「叩叩。」敲門聲響起。

  楊雙深吸口氣,將恐嚇信放人抽屜後,道:「進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楊雙,準備好了嗎?時間到了喔。」果然,進來的正是每日好幾探的顏正傑。

  「喔,可以走了。」這就是讓她更煩惱的事情——

  跟他父母吃飯。

  「好。」顏正傑滿臉笑容,一點都不知道楊雙心中的想法。

  「等等,你是不是該換一下衣服。」看著她站起身,顏正傑突然要求。

  「為什麼?」楊雙困惑的低頭看看自己,襯衫長褲,很正常啊。

  「呃,我父母親比較喜歡女人穿裙子。」顏正傑委婉的回答。

  楊雙怔了怔,雖然不以為然,不過還是努力擠出笑容,「喔,那我先回家換好了。」

  「好。」顏正傑點點頭,又想到什麼似的趕緊補充,「對了,還有。」

  「還有?」楊雙的笑容快要撐不住了。

  「記得裙長要過膝。」顏正傑咧咧唇道。

  「還有嗎?」楊雙忍住反駁的慾望,深吸了一口氣。

  「嗯,暫時就這樣。」顏正傑役看出楊雙的臉色不對,還笑得很開心。

  看著他的笑容,楊雙突然感到一陣愧疚。

  為什麼這麼好的男人,她卻始終無法真正的愛上他?而易雋中的出現,更是讓她無法再繼續逃避,直接正視了自己心中真實的聲音。

  天,她該怎麼辦?

  看著顏正傑毫不知情的笑臉,她的情緒更低落了。

  看樣子,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

  ****

  扯扯穿不慣的裙子,楊雙臉上掛著的是尷尬的笑容。

  這件裙子還是她從箱底挖出來的,好像是當初畢業後應徵工作時特地買的,後來就一直被塵封在箱子裡,沒想到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又派上用場。

  「楊小姐,聽正傑說,你出國念過書?」開口的是坐在她正對面的顏津甯,也就是顏正傑的父親。

  「是的。」楊雙恭敬的回答。

  「念什麼呢?」接著開口的是他母親邱宜婷。

  「服裝設計。」楊雙還是保持著一問一答。

  「喔。」顏津甯嚴肅的點點頭。

  「爸、媽,我們現在的婚紗公司生意很好,這都歸功於楊雙所設計的禮服讓新娘子一看就喜歡,所以很輕易的就決定在我們店裡消費呢。」顏正傑忙在父母面前吹捧著楊雙的能力。

  「我沒有問你,你少插嘴。」顏津甯睨了兒子一眼,充滿威嚴的斥喝。

  「是啊,我們在說話,你這小孩子聽就好了。」邱宜婷也跟著附和。

  顏正傑馬上噤聲低頭,不敢再吭一聲。

  楊雙詫異的看著他們的互動,感到有點奇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楊小姐,你應該知道,我們顏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家族,要當我們家的媳婦,就必須配得上我們家正傑。」顏律甯還是一臉肅穆。

  「沒錯,我們特地回來台灣,就是要評鑒你夠不夠資格,現在看起來,暫且差強人意,不過,我們還要再考慮考慮,才能決定你是否合適當我們顏家的媳婦。」邱宜婷邊打量著楊雙邊說。

  楊雙勉強掛著笑容,禮貌的解釋,「伯父伯母,我想你們誤會了,我現在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顏津甯臉色一變,望向兒子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啊,正傑,你不是說你們已經說好了嗎?」邱宜婷推推眼鏡,不悅的問。

  「這、我、我們是說好了啊……」顏正傑緊張得都冒汗了。

  「對不起,正傑,我還是不能答應。」楊雙咬咬下唇,站起身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先走一步,再見。」

  「楊雙,等等我。」顏正傑站起身跟著要追出去,但是卻被父母給喝止了住。

  「正傑,不准追!」顏津甯大喝一聲。

  「對啊,你還怕娶不到老婆嗎?」邱宜婷也跟著道。

  「爸,媽,我……」顏正傑遲疑片刻,還是鼓起勇氣第一次違反父母的意思道:「我馬上回來。」

  不管父母在身後氣極的呼喊,顏正傑拔腿就追了出去。

  「楊雙。」顏正傑好不容易追上了楊雙,趕緊擋住她的去路,「你不要生氣,我爸媽就是這種個性。」

  楊雙虛弱的扯扯唇,搖搖頭道:「跟他們無關。」

  「那、那為什麼?」顏正傑不安的問。

  楊雙看著顏正傑,愧疚的說:「對不起,正傑,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楊雙,如果你還不想結婚,我們就先不要結婚,我不會勉強你的好嗎?」顏正傑驚愕的連忙想挽回。

  楊雙不住的搖頭,「不是的,正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不會的,我們不是一直都很穩定的嗎?」顏正傑激動的抓著她的手,不讓她迴避。

  「對不起!對不起……」楊雙哽咽的重複這三個字,除了對不起,她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顏正傑猛地狂吼,連自己都嚇到了。

  楊雙自責的咬著下唇,低垂下頭,等著他更嚴厲的斥喝。

  「你不愛我……」一直以來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恐懼,沒想到在今天成真了。

  楊雙默認了這個指控。

  「不,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要答應跟我交往!」顏正傑還是不想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

  「都是我的錯……」楊雙知道再怎麼回答都只會傷害他罷了。

  「真的不能試著愛我嗎?不能再試試看嗎?」他期待的問道。

  楊雙揚起雙眸回視著他,眸底充滿了為難的神色。

  顏正傑整個人霎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無力,鬆開了抓著楊雙的手,哺喃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再道歉了。」

  「正傑……」楊雙看著他面如死灰的神色,關心的問:「你還好吧?」

  「我會好嗎?」顏正傑苦笑著,「楊雙,你太殘忍了。」

  「正傑……」  楊雙難過的咬緊了下唇,低聲道:「我明天會把辭呈交給你。」

  「不。」顏正傑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搖頭,「你不需要這麼做,公歸公、私歸私,況且……」

  「況且?」

  顏正傑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沒什麼,你回去吧,我也該會去向我父母解釋清楚了。」

  楊雙沉默的點點頭,緩緩轉身走了開。

  凝視著她的背影,顏正傑沮喪的臉孔緩緩的漾起抹陰鬱的神情。

  還沒有結束,他不會這樣就結束一切的,還沒有……

  ****

  「他真的出現了?!」周詠薇瞪圓了眼,不敢置信的瞅著楊雙。

  楊雙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是真的,他真的出現了「哇塞,那你一定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嘍?」驚訝過後,周詠薇帶著嘲諷的笑臉看著她。

  「呃……」楊雙支支吾吾半天,答案不言而喻。

  「呵,說的簡單,做起來難喔。」周詠薇早就知道答案了。

  「你少虧我了啦,我現在已經夠煩了。」楊雙垮著美麗的小臉。

  「那你現在想怎樣?」周詠薇拍拍她的肩膀,算是給她點安慰。

  「我也不知道。」楊雙嚅囁的唇,小聲的回答,「不過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跟他分手?」周詠薇詫異的瞠圓了眼,「這個他是指你的新男友顏正傑嗎?」

  楊雙抿抿唇,輕輕的點點頭,「嗯,我沒辦法再欺騙他,也沒辦法再說服自己有一天可以真的愛上他。」

  「天,那他有沒有說要你從此自他的眼前消失,公司也不用去了?」周詠薇拍了拍額頭,連忙問。

  「沒有,他跟我說公歸公、私也私,所以不接受我的請辭。」楊雙充滿了自責,「一切都是我的錯。」

  「唉,他真的很喜歡你耶,連你這樣毫無留情的傷害,他都可以忍下來。」周詠薇感歎的道:「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我已經打定主意了,等這次的婚紗秀辦完之後就堅決辭職,否則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

  「這樣也好,也省得他天天看到你,永遠無法對你死心。」周詠薇贊成的點點頭。

  「不過,你對『他』有什麼打算嗎?」周詠薇好奇的問。

  「沒什麼打算,」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楊雙淡淡的回答。

  「這麼有把握?」周詠薇可不這麼想,「當初你也是信誓旦旦的說看到他會狠狠的甩他一巴掌然後揚長而去,可是我想實際狀況應該跟你的誓言相差甚大吧?」否則也不會為了他跟顏正傑分手了。

  「詠薇,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惡,我才不會那麼白癡,再回去受苦受難哩。」楊雙懊惱的說,不過還是隱瞞了面對他時的自然悸動。

  「喔?」周詠薇好奇的問:「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你快點說來聽聽啊。」她從以前就很喜歡聽有關他們之間的趣談。

  楊雙沒好氣的翻翻白眼,「你能想像嗎?他竟然大言不慚的要向我索賠耶,老天爺,五年來他真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索賠?」呵呵,有意思,「他是要跟你索賠啥?」

  「反正都是一些微不足道,讓人覺得無法想像的東西。」楊雙揮揮手,說不出口。

  「說嘛說嘛,讓我參考一下他到底有多小氣啊。」周詠薇按捺不住強烈的好奇心,窮追猛問。

  楊雙為難的噘噘唇,欲言又止的不知該怎麼說,「你真的要知道?」

  「當然啊。」周詠薇用力的點點頭,還將身子往楊雙靠近些。

  「那好吧。」楊雙忽地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喂,你要去哪裡啊?」  奇怪了,幹嗎說話說到一半就想跑啊?

  「你不是想知道?那就跟我一起去買啊。」楊雙邊推開門邊說。

  「買?買什麼啊?」周詠薇跟著追上前,困惑的問。

  楊雙轉過身,朝周詠薇無奈的扯起唇角布公答案,「保險套。」

  ****

  五年不見了,他除了依然的俊帥之外,還增加了不少成熟的魅力,輕易的就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女人。

  楊雙出神的看著在伸展台上排演的易雋中,暗暗的讚歎著他的出眾。

  想起自己曾經被他那雙厚實的手臂緊緊的擁抱,與那身結實的肌膚緊密相貼,在他的佔有之下嬌喘呻吟,她的心臟就開始卜通卜通的猛跳,渾身不住的燥熱了起來。

  天,就算她再怎麼的ㄍㄧㄥ,也已經沒辦法迴避自他重返她生命之後所帶來的改變了。

  都是他的錯,他為什麼要消失五年後又再度出現?真是可惡啊!

  楊雙直盯著的易雋中,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你一直盯著我,不怕被誤會嗎?」易雋中蹲在台旁,俯視著台下的楊雙調侃。

  楊雙慌張的移開視線,努力的維持鎮定,「我又不是只看你,我是在看整體的感覺。」

  「是嗎。」易雋中扯扯唇,隨即站直了身子,故意道:「男人都是很小心眼的,你最好不要做出任何讓男友誤會的事情。」

  「我——」楊雙欲言又止的將話吞回肚內,跟顏正傑分手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吧。

  「楊雙。」正想到顏正傑,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男朋友在叫你了,還不過去?」男朋友這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實在很刺耳。

  「他不是我男朋友。」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把本來已經吞回肚子裡的話給吐了出來。

  「你說什麼?」易雋中英俊的臉上難掩詫異的神色。

  「楊雙。」顏正傑叫喚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楊雙幽幽的瞅了易雋中一眼,沒有再說一次的勇氣,轉身便要往顏正傑的方向走去。

  「等等。」易雋中身形矯健的自台上一躍而下,扯住楊雙的手腕,「把話說清楚。」

  「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楊雙看了看一旁的工作人員,緊張的想掙脫。

  「剛剛的話再說一次。」易雋中頑固的堅持。

  「你一一那不干你的事,還不快放手。」糟糕,顏正傑已經一臉懷疑的看向他們了。

  「不干我的事?那你幹嗎來挑逗我?」易雋中掀掀唇遭。

  「我挑逗你?你少亂說了。」楊雙鼓起雙頰反駁。

  「他走過來了,你再不把剛才的話說清楚的話,乾脆我直接問他。」易雋中恐嚇著。

  楊雙緊張的望向原本在遠處的顏正傑,果然,他已經有向這邊前進的打算了。

  不行,若讓易雋中直接問他的話,那對他實在是傷害大大了。

  「好,我說,你先放開我。」楊雙投降的道。

  「你先說。」易雋中堅持著,不肯先讓步。

  可惡的男人。

  楊雙咬咬牙,不甘願的回答,「前幾天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分手?」易雋中闐黑的眸底閃過了一絲狂喜,不過並沒有讓她發現,「為什麼?」

  「你問太多了。」楊雙咬咬下唇,「先放手啦。」

  易雋中瞇了瞇黑眸,緩緩鬆開手,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是因為我。」

  「不是,跟你無關。」楊雙猛烈的搖著頭,讓人擔心她那纖細的脖子是否支撐得住那晃動。

  「呵呵,你總算發現自己真正愛的是誰了。」易雋中不顧她的辯解,自顧自的回答。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楊雙連忙轉移話題,「對了,等一下我們一起走。」

  易雋中挑高眉,唇角曖昧的揚了起來。

  「少胡思亂想,是正經事。」楊雙被他暗示的神情給尷尬的羞紅了臉。

  「我懂。」易雋中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讓楊雙的臉漲得更紅了。

  「不是,我是要還你……」她急切的解釋在顏正傑走近的時候戛然而止。

  「楊雙,發生什麼事情了?」顏正傑困惑的看著他們兩人問。

  「ㄟ,沒……沒有啊。」楊雙忍不住結巴了起來。

  易雋中看了一臉緊張的楊雙一眼,邪惡的掀動唇瓣開口,「我們在討論保險……」

  「易雋中!」楊雙連忙阻止的大吼。

  顏正傑被她狂吼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驚愕的看著楊雙。

  「呃,我、我喉嚨突然很癢,所以控制不了聲量。」楊雙努力找借口掩飾自己的失態。

  「那可能是感冒了,要不要吃感冒藥?」易雋中故意裝好心的道。

  「不用了,我想沒什麼大礙。」楊雙偷偷的白了他一眼,維持禮貌的拒絕。

  「那就好。」易雋中點點頭,又轉向顏正傑,「對了,你不是問我們在討論什麼嗎?」

  「嗯。」顏正傑對他們之間的互動感到十分的不安與困惑。

  為了避免讓顏正傑再度懷疑,楊雙只能死命的瞪著易雋中,就怕他真的把事實說出來。

  「我們在該保險……」易雋中促狹的睇了楊雙一眼,繼續說:「保險的事情。」

  「對對對,我們就是在談保險的事情。」楊雙連忙附和。

  「保險?」顏正傑不解的問。

  「我想模特兒也該有保險的保障,以免走秀的時候發生意外,對嗎?」易雋中望向楊雙,扯扯唇問。

  「呃,對、對。」楊雙好像只會點頭了。

  「我先去排演了,記住我們的約定。」易雋中拋下一句又足以讓顏正傑懷疑的話之後,轉身便走了開。

  「你們……你們看起來似乎很熟。」顏正傑看著易雋中的背影,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懷疑。

  「不會吧,你想太多了。」楊雙佯裝輕鬆的回答,卻無法掩飾自己的心虛。

  若讓他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想必會對他造成不小的打擊吧。

  「是嗎?」顏正傑喃喃低語,不過並沒有讓楊雙聽到。

  「正傑,你……你父母回美國了嗎?」為了避免讓他繼續的聯想,楊雙趕緊轉移話題。

  提到父母,顏正傑的神情明顯的低落了下來,「嗯,他們已經回美國了。」

  「那……」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問起,他們對於這件事情的反應。

  「你放心,我已經跟他們解釋過了。」顏正傑明白楊雙的意思,便主動提起。

  「對不起。」楊雙低頭的自責。

  「不,都是我不好。」顏正傑難過的道。

  「不,你真的很好很好。」楊雙又連忙接口。

  「只是沒有好到讓你答應嫁給我。」顏正傑幽幽的說。

  這倒讓楊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正傑,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懂得珍惜你的女人的。」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顏正傑把這些話藏在心中,勉強笑著點頭,內心的酸楚卻逐漸的擴大,催促著他採取行動將她給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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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19:15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喏,這些是你要求的東西,你清點一下吧。」楊雙走進家中,對著跟著進來的易雋中道。

  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箱子,易雋中好奇的挑起了眉。

  「總之我想這些牙膏、肥皂這類的日用品,夠你用一年了吧。」楊雙沒好氣的說。

  「還有呢?」看著她嬌俏的臉蛋,易雋中的玩心忍不住又高漲了起來。

  「呃,那……那個在沙發底下。」楊雙不好意思把那幾個字說出口。

  「保險套在沙發底下?」易雋中倒是說的很順口。

  楊雙雙頰一紅,點點頭,「對啦,你自己去拉出來。」

  「幹嗎要我拉?」易雋中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蹺起二郎腿等著。

  「你……你幹嗎連幫個忙都這麼小氣啊?」她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還會為這種男人臉紅心跳。

  真是窩囊啊!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而是你有沒有誠意的問題。」易雋中說的理直氣壯,「既然是你要賠我的東西,當然要交到我手上才算有誠意啊。」

  反正她永遠說不過他。

  楊雙懊惱的瞪了易雋中一眼,跨過他修長的腿,彎下身去,試圖將藏在沙發底下的箱子給拉出來。

  易雋中沒有忽略她彎下身時迷人的身段與幾乎曝光的胸部,深邃的瞳眸驟地因情慾而闐黑了下來。

  該死,明明只是一箱保險套,怎麼這麼難拿啊。

  楊雙滿頭大汗的試圖將箱子自沙發底下拉出來,卻沒發現易雋中眼底閃過的一絲壞壞的笑容及故意伸出來絆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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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19:32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自從那一吻之後,雖然他們彼此都沒有說出口,但卻有默契的回到以往交往時的模式。

  楊雙現在每天最大的快樂,就是下班之後直接到易雋中家裡,幫他換藥,整理家務。

  就這樣過了幾個星期,易雋中的傷口已經逐漸康復,讓楊雙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而且這陣子易雋中對她也溫柔多了,至少已經沒那麼常逗她生氣了。

  只不過不管她怎麼問,他就是不肯說他是怎麼受傷的,而且每次跟馬辰夫通電話都神神秘秘的,防她好像防小偷似的,五年前後一個樣,什麼都不跟她說。

  唉,要是他能夠對她敞開心胸,不要那麼小氣與她分享的話,她應該會更開心吧?

  提著剛從便利商店買的微波食品,楊雙情緒有點複雜的準備按門鈴時,身後卻傳來了叫喚的聲音。

  「這位太太。」聲音是個爽朗的男子。

  楊雙困惑的望向他,指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嗎?」

  「是啊。」男子露出潔白的牙齒道。

  「呃,我不是……」

  「就是你啊,太太,您是這家的女主人吧?我早就注意你很久了,你跟這裡的男主人真的好匹配喔。」男子沒有讓楊雙開口解釋的機會,逕自說著。

  雖然這不是事實,不過聽在楊雙耳中還真受用,也就懶得解釋了。

  反正讓他誤會一下也沒關係。

  楊雙微微一笑當做回應。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有一套食譜,是專門給家庭主婦參考用的,只要照著這套食譜烹調食物,絕對可以吃得健康又幸福。」男子不讓機會流逝,馬上拿出食譜往楊雙的方向遞去。

  原來是推銷食譜的。

  「呃,我不需要。」她又不是人家真的老婆,根本就用不著食譜。

  「只要是家庭主婦,一定都會需要食譜的,我相信如果你用這個食譜做出一道道佳餚的話,你老公一定會感動得更愛你的。」

  嗯,這樣的說辭的確讓她動心了。

  說不定他真的看到她為他做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之後,會向她求好哩。

  求婚?!

  楊雙不禁為自己這個突然冒出腦中的念頭給嚇了一大跳,難道在她內心深處,是渴望嫁給他的?

  「太太,您就不要再猶豫了,我只剩下最後一套,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機會,那下次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了。」男子繼續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推銷著。

  楊雙牙一咬,點點頭,「好,我買了。」

  就這樣,楊雙進門的時候,手中就多了好幾本的食譜。

  「這些食譜是哪裡來的?」易雋中看著楊雙手中的食譜,好奇的挑著眉問。

  「呃,剛剛買的。」楊雙佯裝平常的道。

  「你想學煮菜?」呵呵,這小妮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雙聳聳肩,沒有正面回答,不過腳步卻往廚房走去。

  「等等。」易雋中大腳一跨,擋在她的面前,「你要幹嗎?」

  楊雙揚了揚食增,黑色的眸光中有抹挑戰的興奮,「試試看嘍。」

  「天,你該不會要我吃你煮的東西吧?我雖然傷口已經痊癒了,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耶。」易雋中露出害怕的神色,打趣著。

  「易雋中,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楊雙俏臉一變,吸起唇問。

  「我還記得五年前的某天,我就是吃了你煮的那一餐之後,連拉了好幾天的肚子。」易雋中回憶起過去,忍不住莞爾。

  楊雙尷尬的漲紅了臉,反駁道:「那、那是因為你……你自己的腸胃不好吧。」

  易雋中搖搖頭,長臂一伸,將楊雙拿在手中的食譜給抽了過來。

  「還給我啦。」楊雙連忙想要搶回食譜。

  「你拿的到我就還你。」易雋中將食譜伸得高高的,扯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楊雙看著被他高高舉起的食譜,不服氣的跳著想要搶回來。

  「快點還給我啦。」就算她怎麼跳都碰不到食譜,楊雙乾脆把身子攀在易雋中身上,試圖拉下他高舉過頭的手。

  直到他的嬉笑逐漸轉變為沉重的呼氣聲,楊雙才意識到這樣的動作讓他們的身軀親暱的接觸在一起,毫無縫隙,她甚至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熱的堅挺正抵著她的腰際,點燃著她體內的慾火。

  不知道在何時,這場搶奪食譜的遊戲已經被拋在腦後,易雋中深邃的眸子因情慾而闐黑,緊緊的凝視著雙額已然泛紅的她。

  「你於嗎這樣看我……」楊雙的心臟卜通卜通的猛跳,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了。

  「你知道是為什麼。」易雋中緩緩舉起手捧起她的臉,修長的手指在她紅艷的唇瓣上輕柔的來回撫摸著。

  他的手指彷彿有特殊的魔法一般,讓楊雙不禁輕顫了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流竄在體內的火苗。

  「雋中……」她低喃著他的名字,雙唇不自覺得含住了他的手指。

  該死,易雋中低咒了聲,再也無法控制的將她打橫抱起,平穩的往房內走去。

  「你的傷口——」楊雙驚呼了聲,怕他抱著她會弄痛腳。

  「我很好。」易雋中低頭吻住了她的驚呼,輕易的便將她放置在他那張KingSize的大床上。

  躺在床上仰望著他英俊的臉龐,楊雙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每個細胞都在吶喊著他的擁抱。

  「快阻止我。」易雋中深情款款的瞅著她,聲音因為慾望而略啞。

  楊雙的回答是羞澀的朝他伸出了雙臂,天,她一點都不想阻止他。

  「你確定?」易雋中強忍著的熱脹痛的慾火,希望得到更肯定的答案。

  只因他知道一旦開始,他就無法停止了。

  「嗯。」楊雙堅定的黑眸閃爍著又羞郝又期待的光芒,輕輕的應了聲。

  「雙雙。」』易雋中緊繃的心情驟地一鬆,低喟了聲,俯身吻住了她輕顫的唇瓣。

  這五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渴望著將她重新擁抱在懷中。

  而這分渴望,終於在今天得到了實現。

  易雋中貪戀的大掌早已迫不及待的扯開了她的上衣,忑出了白皙滑嫩的肌膚與豐腴的胸脯。

  易雋中當然不可能放棄這一親芳澤的機會,靈巧的舌頭滑過纖細的脖子,一路輕舐著她猶如絲綢般的肌膚。

  陣陣的快感自他的舌尖,竄過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點燃了一簇簇的情慾火焰,在她的雙腿間形成了一團火球,焚燒著她的理智,巨大的空虛渴望著被填補。

  她的雙手緊緊的攀住了他厚實的肩膀,朝他弓起了身子,鼓勵他繼續對她身子的探索。

  易雋中並沒有讓她失望,在逗弄完那早已輕顫不已的蓓蕾之後,他的舌又順著她完美的曲線逐漸往下移,停頓在尚未褪去的褲頭邊緣,來回的徘徊著。

  「雋中,我要……」楊雙飢渴的扭動著身於,抗議著他的停頓。

  一抹邪邪的笑意爬上了易雋中滿情慾的英俊臉龐,他忽地起身半跪在床上,用低沉而充滿激性的聲音鼓勵著,「雙雙,用行動告訴我。」

  強烈的需求讓楊雙忘卻了羞澀,顫抖的手指雖不靈活,但依然成功的將他所有的衣物給褪了下來,露出了他昂首挺立的龐然大物。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跟他這樣親的接觸了,但是卻依然讓她害羞的火紅了雙頰。

  易雋中緩緩的抬起她的下巴,英俊的臉上已不復笑容,取而代之是壓抑攬堤的痛苦神色。

  「吻我。」他命令的指示。

  而她也樂意遵守。

  ****

  真是羞死人了。

  想起自己方才放蕩的在他身體底下嬌啼嚶嚀,楊雙就從脖子紅上了臉頰。

  悄悄的坐起身子,側身看著熟睡中的他,楊雙的心中就漲滿了對他的濃烈情感。

  她真懷疑自己當初怎麼忍得住不回頭找他呢?明明就是這樣愛他呵。

  沒想到五年之後,他們還是兜在了一起,難道這真的就是緣份嗎?

  看著他帶著稚氣的英俊睡顏,楊雙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用纖細的手指輕撫著他宛若雕刻的臉部線條。

  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她就有種慘了的直覺,這輩子看來是注定要為他牽絆一生了。

  楊雙低頭輕輕吻了下依然在睡夢中的他,隨即躡手躡腳的蹲下床去,踮起腳尖拾起丟落一地的衣物,正準備往浴室梳洗一番時,手卻不小、打掃到了書桌上的一疊資料,讓檔案散落了一地。

  糟糕。


  楊雙低呼了一聲,連忙蹲下來撿拾著散落在地上的資料跟圖檔。

  「孤兒院結構圖……」她好奇的拿起其中的一個圖檔看著。

  「你在幹嗎?」易雋中低沉的聲音忽地自她身後揚起。

  「呃,我……」楊雙一驚,手中的圖掉回了地上。

  「不許碰我的東西。」在楊雙解釋之前,易雋中已經嚴肅的斥喝出聲。

  楊雙頓了頓,動了動唇瓣試圖解釋,「我不是故意……」

  「雙雙,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一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你以前就該知道。」易雋中還是沒給楊雙說明的機會,走上前將蹲在地上的她給拉了起身。

  別人?在他心中,她始終只是別人。

  楊雙心中一酸,咬著下唇,悶不吭聲的開始穿起衣物。

  「你在幹嗎?」易雋中瞅著她問。

  「我想我這個『別人』還是不要留在這裡惹人嫌棄。」楊雙強忍著淚水。

  易雋中微微瞇起黑眸,緩緩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楊雙猛地抬起長睫,控訴的直視著他,「你一直都是這樣,永遠不讓我走入你的生活之中,這個不能碰,那個不能看,就連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裡,你也從來不給我你家鋇匙。好像怕我跑到你家來偷東西一樣。」

  「我只是有我生活的原則,跟你無關。」易雋中神情凝重道。

  「跟我無關?」楊雙點點頭,自嘲的扯扯後,「是啊,是我以為自己跟你有什麼關係,原來你還是跟我無關。」

  「雙雙,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易雋中一臉的無奈。

  「我才沒有無理取用。」楊雙氣憤的反駁,「你才該檢討。」

  「我?」易雋中挑挑眉,「我該檢討什麼?」

  「你該好好檢討自己是不是應該要繼續這麼小氣的過下去。」楊雙咬咬牙,撂下話後,走出了房門。

  「雙雙——」易雋中追上前喊道。

  楊雙停在門口,轉過身聞訊的看著他,「放心,我這次會把門給帶上的。」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被砰一聲關上的門扉,易雋中心情複雜的輕歎了口氣。

  這次她倒還蠻有幽默感的嘛,呵。

  ****

  氣死她了,真是要把她給氣死了。

  「臭男人,我以後都不要再理他了。」楊雙怒氣沖沖的前空中大罵。

  「是喔。」周詠薇看著好友,目圓白眼,「我上次好像才聽有人說不可能用他在一起的,怎麼才一陣子沒見,兩個人不但在一起了,而且還恢復以前吵吵鬧鬧的甜蜜模樣。」

  「誰跟他甜蜜了啊?」楊雙坐在沙發上,將抱枕抱在懷中,口是心非的說:「他根本就是個討人厭的小氣鬼,我最討厭他了。」

  「嘖嘖嘖,我倒想看看這個討人厭的小氣鬼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怎麼能每每讓你這麼討厭,卻又這麼愛他咧?」周詠在打起著。

  「詠薇,你不要再笑我了啦。」楊雙被虧得紅了雙頰。

  「哇塞,臉紅了喔?真難得耶,果然是個不簡單的男人,竟然可以讓你這麼輕易的就為他臉紅。」想以前她怎麼虧她跟顏正傑的事情,她可都是老神正正,什麼時候臉紅過了。

  唉,易雋中果然才是楊雙的真愛,她從每一個小地方都可以嗅出楊雙對他的濃濃愛意咧。

  「我喜歡他又有什麼用?他那個人超級小氣,我只不過碰掉了他書桌上的資料,他就斥責我,幹嗎啊,借碰一下會怎樣?真是氣死我了。」楊雙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

  「好多了啦,總比之前你喝了罐可樂還要賠來的有進步啦。」周詠薇促狹的說。

  「誰知道喔,那是因為我這次還沒來得及喝。」楊雙哀怨的自嘲。

  「哈哈哈。」周詠薇忍不住的大笑,「那你不會順便把可樂喝了再走啊?反正罵都被罵了,這樣比較回本啊!對了,他這次應該不會再叫你賠他一個保險套吧?」

  「詠薇。」楊雙沒力的瞪了好友一眼,將頭埋進抱枕裡呻吟著。

  「好啦,不鬧你了。」周詠薇忍住繼續發笑的慾望,拍拍楊雙的肩膀,「不用煩惱用,這事情簡單得很。」

  楊雙抬起頭不解的望向她,「簡單?」

  「對啊。」周詠薇點點頭,「既然你這麼討厭他,那以後就不要理他了啊,這樣不是很簡單嗎?」

  說起來是很簡單啦,只是做起來……

  「要是我真的做得到就好了。」楊雙有自知之明的低語。

  「呵呵,那就對啦,既然離不開他,那就認命吧。」周詠薇輕鬆的回應。

  「真是欠他的。」楊雙垂頭喪氣的將下巴靠在抱枕上,懊惱自己的沒用。

  「對了,顏正傑還不知道你們在一起的事情吧?」周詠薇又拋出了一個楊雙一直迴避的問題。

  楊雙愈發沉重的神情,搖楊頭,「我想暫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

  「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我看你還不如早點告訴他,好讓他徹底對你死心吧。」周詠薇勸告的對她說。

  「但是……」楊雙猶豫的無法下決定,「我怕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還是得接受啊,畢竟你們已經分手了。」周詠薇繼續說服她。

  楊雙暗忖半想,聳聳肩,「再說吧,反正說不定我跟易雋中也不會有結果。」

  「哈哈,如果真的這樣,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安慰你的。」周詠薇大笑不已。

  「你又知道我會難過。」這是什麼朋友啊,真是的。

  「等著瞧嘍。」周詠薇拿起包包,隨即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啦,你可以放心的打電話給他了。」

  「我又沒說我要打電話。」楊雙噘噘唇,有點被識破的懊惱。

  「是喔。」周詠薇不相信的揚高了尾音,在楊雙惱羞之前衝出了門外,只留下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充斥了一室。

  一直等到聽不到周詠薇的笑聲,確定離開,楊雙才迫不及待的坐到了電話邊,看著電話發呆著。

  這個該死的臭鐵公雞,打那天她負氣離開他家之後,好歹也已經過了兩天了,他竟然還是沒有一點聯絡的意思?

  說他小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小氣,什麼地方都小氣,連道個歉都這麼小氣?

  該死。

  難道還得她先用他聯絡才行?這樣跟五年前還不是一樣,真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嘛。

  楊雙懊惱的咬咬下唇,收回已經伸出握住話筒的手,努力的壓抑住打電話給他的慾望。

  不行,她不能五年後還是這麼的沒出息。

  這次她非要他先低頭不可

  ****

  「楊小姐,您的咖啡倒出來了。」  張筱芬驚呼的聲音讓出神中的楊雙猛地驚醒。

  「天。」楊雙連忙將咖啡壺放下,抽了好幾張的面紙擦拭著溢出杯緣的咖啡。

  「呃——楊小姐,您這幾天好像常常心神不寧耶,是不是又有恐嚇信件了?」張筱芬關心的問。

  「不是。」楊雙否認道,她都快要忘記這件事了。

  「那就好,看來那真的只是惡作劇的信件了。」張筱芬鬆了口氣。

  「應該是吧。」楊雙將擦拭的面紙扔到垃圾桶內,暗罵自己豬頭。

  「楊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問您耶?」張筱芬忽地小心翼翼的問。

  楊雙納悶的看著張筱芬,「什麼事情?」

  「呃,是有關顏先生的。」

  「正傑?他怎麼了嗎?」

  「這陣子他也是常常若有所思,而且心情好像很低落,常常愁眉苦臉的呆坐在辦公室中。」張筱芬難掩好奇的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

  楊雙睇了張筱芬一眼,不願正面回應,「你不要這麼八卦,回去做事吧。」

  「喔,對不起喔,只是我看顏先生這樣很可憐……」張筱芬的聲音中流露出疼惜的語氣。

  楊雙詫異的挑挑眉,「張秘書、你——」

  「啊,楊小姐你不要介意,「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那、那我先回去做事了。」張筱芬不等楊雙開口,匆忙的就走了開。

  看著她慌張的背影,楊雙幾乎可以確定秘書對顏正傑充滿了好感。

  若真的是如此也不錯啊,說不定可以轉移顏正傑對她的注意力……

  唉……她在想什麼啊,重要的還是顏正傑會不會喜歡張筱芬啊,她自己在這邊亂配對,難道就可以降低自己的罪惡感嗎?

  楊雙自嘲的扯扯唇,低頭看著自己設計的白紗,突然有感而發的長歎了口氣。唉……本來她可以選擇輕鬆的披上白紗的,可她卻選擇了另一條路。

  雖然她一點都不後悔,但是那個男人——臭男人。

  該死,竟然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楊雙氣憤的將咖啡端起來猛灌,又不小心嗆得猛咳,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拍拍胸口,越想越不甘心,但也有些微的心慌。

  該不會這次他又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吧……

  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楊雙始終按捺不住自己去找他的慾望,抓起包包就往外衝。

  唉,看來愛的比較多的人注定要當一個窩囊廢呵。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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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發表於 2017-10-27 00:19:46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你這麼急著想去哪裡?」

  楊雙才衝出辦公室,就一頭撞上一堵堅硬的人牆。

  愣愣的抬起頭望向眼前的男人,她不相信的探揉眼睛,「你是易雋中沒錯吧?」

  「是啊。」易雋中微微揚唇。

  「那你一定不是來找我的。」每次吵架之後,先出擊的可都是她耶。

  易雋中看了看週遭,挑眉不解的:「除了你,我還能找誰嗎?」

  真的是來找她的?

  楊雙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喊萬歲了,不過還是佯裝著高傲,「你找我有事嗎?」

  「喏。」易雋中朝她遞出了一張收據。

  「這是什麼?」楊雙困惑的接過紙條,朝上面一看,又猛地望向易雋中,晶亮的星眸中充滿了驚愕。

  易雋中聳聳肩,英俊的臉龐上掛著讓她想要一拳打掉的笑意。

  「這是你弄壞我門鎖的賬單收據。」他看了眼收據,解釋著。

  「我什麼時侯弄壞你的門鎖了?」她還以為他這次怎麼會這麼主動的來找她,原來竟然是要她賠償門銷的錢?楊雙真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忘記你離開的時候用力甩門了嗎?」易雋中帶著揶揄的笑容回答,「就是那一甩,把我的門鎖摔壞的。」

  楊雙氣惱的雙臉漲紅,虧她還想先低頭去找他,沒想到這個鐵公雞、這個臭男人,竟然先上門要錢來了。

  「雙雙,你再憋氣會窒息喔。」  呵呵,看她一臉嫣紅的惱怒模樣,更是可愛極了。

  經他一提醒,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氣到忘記呼吸了。

  「用不著你管。」楊雙深呼吸了一口氣,發現有很多雙視線正朝他們兩個人望過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示意易雋中跟她一起走回辦公室。

  「拿去。」她低頭白皮夾中拿出一張千元大鈔給他,「不用找了。」

  「不行。」易雋中還真的將錢收人口袋,仔細的找了該找的金額遞到她面前。

  楊雙瞪了易雋中一眼,沒好氣的道:「反正你這麼小氣,不找我也不意外。」

  「錯,小氣不等於喜歡佔人便宜。」易雋中快要被她氣炸的神情給逗得笑出聲了。

  楊雙氣急敗壞的自他手掌心中抄走他要給她的錢,轉過身背對他,氣呼呼的低喊,「現在你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可以請回了。」

  「誰說我的事情辦完了?」易雋中慵懶的耍賴。

  楊雙咬咬牙,轉回身子瞅著他,「好吧,你說,我還弄壞了哪些東西,該賠你多少錢?是不是還差你一個保險套啊?先聲明喔.這次我可連一口水都還沒喝喔。」

  易雋中好笑的警告,「呵呵,我怕我這次要的東西你賠不起。」

  「放心,就算要我傾家蕩產,或者出賣色相,我都會賠給你的。」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了!

  「那事情就好辦了。」易雋中滿意的點點頭。

  「你——你真的要我去出賣色相?」難道他對她的感情就不值那些死東西嗎?

  「可以啊。」易雋中無辜的點點頭。

  楊雙的心彷彿被人狠狠一揪似的痛極了。

  「易雋中,我恨你,我最討厭你了。」她惱怒的掄起拳頭往易雋中的胸膛猛捶。

  不行,再繼續下去,這丫頭要當真了。

  易雋中抓住她的手腕,唇角帶著笑意,認真的看著她,「要恨我或討厭我都可以,不過先把該賠我的東西賠給我。」

  滾燙的淚水開始在楊雙晶瑩的瞳眸中彙集,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帶有顫抖的問:「好,你說,是什麼東西?」她對他真是失望極了。

  易雋中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壓制住她的掙扎,黑眸中帶著笑意與愛意,凝視著她道:「我的心。」

  楊雙瞠目結舌的怔愣住了,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什麼。

  他是說他的心,是嗎?

  易雋中看出她的疑問,用修長的手指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你不要忘記自己說過願意出賣色相來賠給我的喔?我等你。」

  「你——你好可惡。」楊雙破涕為笑的佯嗔。

  「我是說真的啊,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的嗎?」易雋中收起笑容,認真的問。

  「哼,我想你是很快樂吧。」楊雙噘噘唇,內心已經逐漸軟化了。

  易雋中抬起她的下巴,柔聲說:「沒有心的人會快樂嗎?」而且沒人可以逗實在很痛苦耶。

  不過這一點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免得她又氣嘟嘟的。

  看著他深邃的黑眸,楊雙終於投降了,嘟噥著,「那你是來要回你的心?還是專門來要錢的?」

  「傻瓜,難道你真的分辨不出來?」易雋中輕鬆的笑了笑,捧著她俏麗的小臉蛋,「雙雙,我愛你。」

  易雋中的合自讓楊雙霎時落淚,所有的委屈彷彿都不再重要了,她揚起雙臂攬上了他的頸後,主動貼上了他的唇瓣當作回應。

  所謂小別勝新婚,兩副身軀飢渴的擁抱在一起,四張唇片輾轉纏綿、濃情蜜意充斥一室,直到顏正傑的怒吼響起,才讓兩個人分開。

  「你想對楊雙做什麼?」顏正傑插入兩人之間,不分青紅皂白的朝比自己高上半個頭的易雋中揮拳相向。

  易雋中輕易的閃過了他的拳頭,讓他失去平衡的踉蹌了好幾步。

  「你這個渾蛋,竟然敢欺負我的女人,我一定要教訓你不可。」顏正傑好不容易穩住腳步,還是不打算放棄的又掄起了拳頭。

  「正傑,不要。」楊雙連忙擋在易雋中之前,阻止顏正傑的行動。

  顏正傑頓住了動作,怒氣沖沖的低吼,「你讓開,讓我好好教訓他。」

  易雋中瞇了瞇黑眸,將楊雙攬入懷中,朝顏正傑叫囂,「楊雙是我的女人。」

  顏正傑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瞠圓了眼,「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楊雙,他在亂說對嗎?」

  「正傑,對不起,他說的都是真的。」楊雙充滿愧疚的不敢面對他。

  雖然已經分手了,但她實在一點都不希望他是在這樣的狀況下得知這件事情。

  「不,我知道你是被他給騙了。」顏正傑雙眼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瞪視著易雋中怒罵,「你這個只有外貌的空殼子,我不會把楊雙讓給你的。」

  易雋中皺皺眉,很不喜歡聽到別人把楊雙當成他們的東西,冷冷的警告道:「我的脾氣很不好,如果有人碰我的女人,下場會很慘。」

  「你——我跟你拼了。」顏正傑怒火中燒,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正傑,他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男朋友。」楊雙眼看顏正傑始終無法冷靜,只好揚高聲音道出事實。

  顏正傑怔愣了住,隨即整個人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吶喃問:「你說他就是那個讓你一直無法忘懷的男人?」他一直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卻沒想到事實竟然這樣的殘酷。

  天,這樣不是等於宣判了他的死刑了嗎?

  楊雙抿起唇,緩緩的點頭。

  「所以……你是因為他的出現,所以才堅持要跟我分手的?」顏正傑絕望的凝視著她。

  楊雙低垂下頭,雖然沒有回答,但那充滿內疚的神情卻給了他答案。

  顏正傑頓時萬念俱灰,默默無語的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正傑……」楊雙還想喊住他,卻被易雋中給阻止了。

  「讓他去吧,你現在留下他,對他只是更殘忍罷了。」易雋中其實也是同情這個男人的,可愛情是充滿了獨佔性,怎樣都不可能跟別人分享的。

  楊雙難過的依偎進易雋中的懷中,無法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釋懷,「都是我不好……」

  「放心,他一定也會找到屬於他的真愛的。」易雋中安慰著她。

  「是嗎?」楊雙仰望著他,好像這樣做就能讓她稍加安心。

  「當然。」易雋中點點頭保證。

  楊雙也跟著點點頭,也只能相信事情能如此圓滿了。

  ****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馬辰夫看著易雋中,好心的提醒他,「就算這次你們合好了,再遇到類似的事怎麼辦?」

  易雋中睨了好友一眼,淡淡道:「到時再說。」

  「但是逗她是一回事,你總不能老是讓她覺得你對她毫不坦白,小氣到她碰你的東西你就生氣吧?」

  易雋中垂下眼瞼,沒有應聲,他承認自己對這件秘密的反應是過度了些。

  「雋中,我想她不會介意你是孤兒院出身的啦,連你故意表現的那麼小氣她都可以忍受了,我想天底下沒什麼她不能接受的事情了。」馬辰夫促狹的說。

  易雋中微微一笑,「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會找機會跟她談的。」

  審視著易雋中,馬辰夫緩緩的綻出笑容,「雋中,你真的很愛她耶!」他發現他為了她改變了許多。

  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連他也很訝異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可見他真的很愛她吧。

  馬辰夫站起身,拍拍好友的肩膀道:「工地還有一些收尾的事情要做,我先去看看了。」

  「嗯,辛苦你了。」

  「朋友間用不著這麼客套啦。」  馬辰夫朝他眨了眨眼,隨即走了開。

  辰夫說的對,或許他是該跟她說清楚一些事情了,其實他只是不習慣跟別人分享自己內心的世界。

  但是……楊雙不是別人,他早就知道這點了不是嗎?

  想起她噘唇臉紅的美麗臉蛋,易雋中的心中就漲滿了對她的濃密情感,酸酸甜甜,緊緊的揪著他的心。

  呵呵,可以這麼愛一個女人的滋味其實也不壞嘛。

  易雋中突然很想見她,正想起而行時,門口處已經傳來一連串的電鈴聲。

  是誰?易雋中蹙蹙眉,走向門口,還沒來得及打開門,楊雙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雋中,快開門啊。」

  雙雙?!

  易雋中連忙將們打開,看著一臉驚慌的楊雙,「怎麼了?」

  楊雙走人門內,焦躁的踱著步,雙手猛扯頭髮,語焉不詳的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會不見了呢?到底是誰做的?」

  「雙雙。」易雋中低喝了聲,抓住楊雙的雙肩將走來走去的她定了下來,「冷靜一點,是什麼不見了?」

  楊雙呆愣的看著易雋中,久久才回神,語帶哭腔的道:「是正傑,他失蹤了。」

  「失蹤?」易雋中皺皺眉,焉什麼你會這樣認為,或許他只是心情低落,所以才度假散心去了。」

  「不、不可能。」楊雙搖了搖頭,「雖然那天他撞見我們之後,的確是很沮喪,但是前幾天他才告訴我,既然對象是你,他雖然難過,卻也只能欣然接受這個結果,而且他還祝福我們,說他會重新去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

  「他這樣告訴你?」為什麼他覺得他太容易接受了?

  「嗯,而且他還很高興的說終於可以釋懷了。」楊雙不安的緊咬著下唇。

  「你先不要想那麼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公司了。」易雋中安慰著她。

  楊雙搖搖頭,紅著眼眶自包包中拿出一封信,「依照這封信的判斷,我懷疑他是代替我被綁架了。」

  易雋中緊凝眉頭,將信展開仔細的看著,神情凝重的望向楊雙,「這樣的恐嚇信是第一次收到嗎?」

  楊雙搖搖頭,「不是,我早就陸續收到好幾封了,只是我一直以為是惡作劇……」

  「我知道了,我會查清楚的。」易雋中收起信封,向她保證。

  「你要怎麼查?我們還是報警吧。」楊雙衝到電話旁想拿起話筒,但是想想又不安的放下,「不行!  如果報警的話,我怕會打草驚蛇,若正傑真的在他們手中的話,那就糟糕了,一定會被撕票的。」

  「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易雋中扶著她的雙肩,極力的安撫.要她放心。

  凝視著他深邃的眸子,再加上他低沉的安撫聲音保證,楊雙總算冷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嗯,我知道了。」

  易雋中點點頭,將她攬入了懷中,心中卻始終感到不對勁。

  看來他是得好好的查查這件事才能安心了。

  ****

  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顏正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楊雙幾乎食不下嚥,原本就纖細的身子骨更加得消瘦了。

  她真怕會發生「伯仁因我而死」的結果。

  「雋中,你看我該怎麼辦才好?王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楊雙煩惱的尋求辦法。

  「再等等。」易雋中淡淡的回答,他相信憑他跟馬辰夫以前在孤兒院生活時結交的三教九流,應該很快可以查出端倪的。

  「可我實在等不下去了。」楊雙緊凝著眉頭,焦慮的道。

  「你就這麼擔心他?」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擔憂煩惱,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當然。」楊雙想也不想就道:「我當然擔心他。」

  易雋中瞇了變黑眸,口氣明顯的沉了下來,「他若是知道你為了他這麼茶不思飯不想的,肯定會很高興吧。」

  「雋中,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會擔心的,更何況——」

  「更何況他是你的前男友。」易雋中打斷了楊雙的話,酸溜溜的接口。

  楊雙挑起眉,審視著易雋中俊挺的臉部線條詫異的說:「你在吃醋?」

  易雋中佯裝尋常的道:「我幹嗎要吃醋?」說不吃醋那是騙人的。

  只要一想到她在他懷中嬌啼嚶嚀的模樣,他的心就像是被鎯頭狠狠敲打似的劇痛著。

  「也對。」楊雙吸吸唇,「你才不會在意我跟別的男人怎樣呢。」看來他的小氣不包括她,哼。

  「你跟別的男人有怎樣嗎?」雖然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不過易雋中還是忍不住的問。

  楊雙瞟了他一眼,故意若有所指,「能怎樣?還不就是那樣。」她才不要告訴他,他們頂多只有過馬路的時候牽牽小手罷了。

  該死!

  易雋中的臉色霎時鐵青了下來,用力的捶了下桌子,強勁的力道將桌上的杯子都震到地上而摔成了碎片。

  「雋中?!」楊雙驚愕的低呼了聲,連忙查看著他的手,「你在幹嗎啊,要是受傷了怎麼辦?」好險沒流血,只是些微的淤青。

  易雋中的瞳眸闐黑而深沉,大掌忽地捧起了她的臉蛋,霸道的佔有了她的唇瓣。

  「痛——」楊雙疼痛的想推開他,但卻無法移動他半分。

  「雋中,你弄痛我了,快住手。」推不動他,她只好掄起拳頭捶打著他的肩膀。

  「寶貝,天,我愛你。」  易雋中低嘎的訴情讓楊雙更難以壓抑體內的慾火,擺動的臀部更加的快速了。

  「給我,快——」她幾乎要尖叫的哀求了。

  「都聽你的……」易雋中低吼一聲,將的熱的種子灑在了她體內肥沃的花園中。

  激情後的兩副身軀汗水淋漓的糾纏在一起。

  易雋中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下紊亂的氣息,低頭看了看因為累壞而癱軟在自己懷中的美麗睡顏,心中湧起濃濃的憐愛情意。

  輕輕的將她抱上了床,讓她躺入自己的胸膛中,看著她白嫩的胸脯明顯的印著他粗暴的歡愛證據,他自責的低咒了聲。

  他真的弄痛她了。

  天,他真的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常如她常常控訴般的,是個小氣的鐵公雞,所以才會因為吃醋而失控。

  可是對於她,他寧願永遠當個小氣的鐵公雞,也不可能大方的跟別人分享。

  她是他的,這將會是永遠不變的事實。

  他默默發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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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7 00:20:01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他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麼瘋狂粗暴?真是把她嚇到了。

  楊雙回想著昨天的激情纏綿,白皙的臉蛋忍不住燥熱了起來。

  這麼狂野的做愛方式,她還是第一次體會,沒想到,那樣的姿勢還真的可以做耶……

  天,她在想什麼啊?真是夠放蕩的了。

  楊雙捧著發燙的臉甩甩頭,將腦中旖旎的畫面給清除。

  現在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顏正傑的安危才是她應該要擔憂的啊。

  不過……若是他的失控行為真的是因為吃醋的話,那她真的是會高興死了。

  楊雙微揚後角,拉了拉衣襟,確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熱情痕跡不會外露,才安心的走進公司。

  「楊小姐,您跑去哪裡了,我到處都找不到您,真把我給急死了。」

  楊雙一走進辦公室,張筱芬連珠炮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怎麼了?」楊雙輕蹙眉頭,走到座位坐下。

  「電話……剛剛有電話找您。」  張筱芬拍拍胸口,好像被什麼驚嚇到似的。

  「電話?有留姓名嗎?」只是一通電話,幹嗎大驚小怪的呢?

  只見張筱芬先走到辦公室門口往外探了探,又小心翼翼的將門鎖上之後,才轉向楊雙道:「應該是勒贖電話。」

  「勒贖電話?!」楊雙心中一凜,連忙問詳細,「內容呢?」

  「我跟他說您不在之後,對方只警告我不准報警,否則顏先生的生命堪虞,然後就逕自掛上電話了。」張筱芬愁眉苦臉的將電話內容轉述。

  楊雙神情凝重的沉吟著,又問;「打電話來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聽不出來耶,因為聲音有經過變聲器,聽起來好刺耳也很不自然。」張筱芬邊回想邊說。

  「該死,看來正傑真的是被他們抓走了。」而且整間公司除了她跟張筱芬之外,並沒有人知道顏正傑失蹤的事情。

  況且對方能把顏正傑的姓名給報出來,可見真實性很高。

  「他們為什麼要抓顏先生呢?難道真的跟之前的恐嚇信有關?」張筱芬擔憂得眼眶都紅了。

  「這件事絕對不能張揚出去,否則我怕他們會對正傑不利。」楊雙慎重的提醒張筱芬。

  「我絕對不會說的。」張筱芬鄭重的保證。

  「嗯。」楊雙相信她,畢竟她對顏正傑心有所屬,肯定不會害他的。

  「楊小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張筱芬擔心的詢問。

  「現在只有等了……」楊雙疲倦的探揉頸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張筱芬優愁的點點頭,正準備退出辦公室時,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不等楊雙動作,張筱芬已經迫不及待的接起了電話,直到看可楊雙詫異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將話筒遞給楊雙,「楊小姐,就是他。」

  楊雙看了看話筒,深呼吸了幾下,才接過話筒冷靜的開口,「我是楊雙,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千萬不要傷害人質。」

  「呵呵,這個人質也真倒霉。我們本來要教訓的可是你啊。」電話那端傳來了陰森的笑聲。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他吧。」楊雙鎮定的對答。

  「賤女人,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他嗎?」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才願意放人?錢嗎?開個價吧。」楊雙忍住大罵的慾望,一切以顏正傑的安危為先。

  「我不要錢。」

  「這位先生,呃,還是女士,我是不是曾經哪裡得罪你呢?」楊雙試圖理清對方的犯罪動機。

  「廢話少說,我會再跟你聯絡的。」對方凶狠的撂下話,隨即「咋嚓」一聲掛上電話。

  楊雙對著電話筒發愣了半晌,才緩緩將電話掛上。

  「楊小姐.對方怎麼說?」張筱芬擔優的問道。

  楊雙搖搖頭,「他說會再跟我聯絡。」

  張筱芬失望的垂下肩膀。「那我先出去了。」

  楊雙點點頭,看著張筱芬的背影。腦中卻是不斷搜索著這通怪異的綁架卻不要分文的電話。

  種種的跡象顯示,顏正傑是受她牽累才被綁架的,但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好像很恨她似的。

  不管怎麼想,楊雙就是想不起那個聲音屬於哪張臉孔的。

  唉,現在只希望一切可以平安落幕。

  ****

  「那件事情,你查的如何了?」易雋中問著好友。

  「這件事情的確如你所說的,其中另有蹊蹺。」馬後夫帶著輕鬆的笑意朝易雋中說。

  「怎麼說?」易雋中瞇了瞇黑眸看向他。

  「所有道上的人都否認有做過這件事,不過……聽說最近有人捧著鈔票找人跟他演一場綁票的戲碼。」

  「顏正傑。」易雋中不意外的說出答案。

  「沒錯。聽說是姓顏。」馬辰夫證實。

  「所以從頭到尾、這根本就是他在自導自演。」這跟他想像的事實雖不中亦不遠矣。

  「幾乎可以這樣肯定。」馬辰夫點點頭,「而且,我查到了一個人,應該就是接受這筆生意的共犯,還有,如果我的內線消息沒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躲在山區的木屋,營造失蹤的假象。」

  易雋中的黑眸瞇了瞇,冷冷的低咒了聲,「該死。」他實在是個卑鄙的男人。

  「不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真是令人不解。」馬辰夫對這樣粗糙的手法感到好奇。

  易雋中蹙起了眉頭,緩緩道:「他是想要挽回雙雙。」

  馬辰夫不經訝異,「怎麼,他就是楊雙之前交往的那個男人嗎?」

  易雋中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對雙雙始終沒有死心,只是不知道他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法。」

  「那麼他的下一步,應該就是引君入甕了吧。」馬辰夫沉吟的推測。

  易雋中神情肅穆的站起身,朝馬辰夫說:「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辰夫,麻煩你去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

  「簡單。我早就已經叫人去找了。」馬辰失信心滿滿的回答。

  「謝啦。」易雋中簡短的道謝。

  「雋中,小心點。」雖然對他有信心,不過還是要提醒一下。

  易雋中牽了牽唇角,如他點頭示意之後,轉身快步走開了。

  依照雙雙那種簡單沒心眼的個性,實在是太容易被欺騙了。

  易雋中想到這點,腳步不禁更是加了快速度,就怕心中那股不樣的感覺會變成事實。

  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心愛的人,絕對不會允許。

  ****

  「這根本只是一場鬧劇。」易雋中冷硬著聲音道。

  「你說什麼?」楊雙納悶的眨了眨眼,困惑的瞅著眼前的易雋中。

  「我已經查過了。顏正傑的失蹤只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易雋中再將事情說得更明白。

  「不可能,我都接到歹徒的電話了,那個聲音絕對不是正傑的聲音。」楊雙不相信的搖搖頭。

  「那你是不相倩我嘍?」易雋中不悅的沉下臉。

  「話不是這樣說用,他沒理由要自導自演這樣的一齣戲啊。」楊雙為難的解釋。

  「當然有。」易雋中堅定的反駁,「這全是他為了挽回你才異想天開的鬧劇。」

  「不會吧,他都說了要祝福我們的——」楊雙實在不能理解這樣的動機。

  「你以為他真的跟你想的一樣,是個有風度的男人嗎?」易雋中撇撇唇,不屑的哼了聲。

  她幹嗎要這麼維護那傢伙,這讓他非常不是滋味。

  「別人我不敢說,不過正傑對我一向彬彬有禮,斯文體貼,絕對不是那種奸詐邪惡的小人。」楊雙悶著聲音道。

  「所以說,你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嘍?」易雋中是咬著牙吐出這句話。

  「雋中,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比呢?現在重要的是趕緊找回他,否則我一輩子都不能安心的。」楊雙煩惱的皺起了眉頭。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易雋中堅持的問道。

  「你幹嗎在意這種小地方啊?我是真的接到了電話嘛,他是因為受到我的牽連才被綁架的耶。」楊雙火氣也上來了,她不懂他幹嗎一直著重在這一點上。

  「他是故意讓你這麼認為的。」

  「不可能。」楊雙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哈,所以他彬彬有禮,溫柔體貼,不會是個奸詐邪惡的小人,而我就是個小氣無禮,會誣賴別人的壞人。」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真是快要氣壞了。

  楊雙看他一臉鐵青的模樣,只能小聲的嘟囔,「我可沒說你是壞人喔,不過你倒是真的很小氣……」

  「很好。」易雋中咬著牙冷笑,看的出他的脾氣瀕臨爆發。

  「哎喲,我們不要討論這個了好嗎?等歹徒再打電話來之後,我們就可以知道怎麼救他了。」楊雙不想再為這個話題跟他爭辯。

  易雋中冷冷的瞇起了黑眸,淡淡問道:「我很小氣對嗎?」

  楊雙抿抿唇,低聲回應,「我們現在又不是在討論這個。」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討論「小氣」的話題,答案就是肯定的了。

  「你會發現我更小氣的地方。」他蘊含怒氣的道。

  「哇,你還能更小氣啊?」楊雙沒經過大腦說出口的話,讓易雋中的臉色更加鐵青了。

  易雋中正待發作之際,手機卻響了起來。

  沒好氣的睇了楊雙一眼,易雋中緩緩接起手機應了聲,隨即神秘兮兮的走了開,與手機另一端的人交談著。

  哼!連打個電話也怕她聽到,防她防得像個小偷似的,好像她聽到就會偷走他什麼好處似的,真是氣死她了。

  大約過了幾分鐘的時間,易雋中才帶著得意的笑容走回原位,無預警的開口,「走吧。」

  「去哪啊?」楊雙一臉的不高興。

  「你在氣什麼?」該生氣的不是他嗎?怎麼才接個電話回來,生氣的反而變成她了?

  「沒有啦。」楊雙悶悶的回應。

  「看你的臉鼓得像個大麵包似的,還說沒有。」好奇怪,他真的覺得她生氣的時候超級可愛的,呵呵,真想一口咬下去。

  大麵包!她有那麼胖嗎?楊雙懊惱的站起身反擊,「你不是說要走嗎?鐵公雞。」

  易雋中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你會後悔的。」

  「我楊雙的宇典裡沒有後悔兩個字。」她嘴硬的道。

  「呵呵,記住你說過的話。」他可要好好想想,這筆賬要她用什麼樣的方法賠償了呵。

  ****

  跟著易雋中越過了崎嶇的山路,穿過了濃密的樹林,好不容易來到一間小木屋前。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啊?」楊雙納悶的問道。

  「當然是為了證明你是錯的。」易雋中面無表情的回答。

  「雋中,我現在真的沒時間跟你玩這種遊戲,我要回去了,要不然等一下歹徒又打電話卻找不到我,就把氣轉到顏正傑身上怎麼辦?」楊雙撥開面前的矮樹叢,打算走回頭。

  「雙雙,你到底是誰的女朋友?」她就這麼關心那個奸詐的小人?

  「當然是你的啊。」楊雙的回答讓他稍稍息怒了些。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掛念的都是他?」他實在不想表現出自己嫉妒的模樣,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楊雙挑起眉,難掩期待的看著她,「你已經說過你不會吃醋,所以你應該不是在吃醋吧?」

  易雋中的口氣有著被看穿心事的氣急敗壞,「當然不是。」其實他的酯桶早就不知道打翻幾次了。

  「我就知道。」楊雙失望的噘噘唇,很不是滋味。

  「不過…」

  「不過?」

  「屬於我的東西,就只能屬於我。」易雋中深深的盯著她,像在宣示般專注。

  楊雙的心猛地加快,對於這樣的宣示並不討厭,不過嘴上卻忍不住逞強道。「我才不是東西咧。」

  「很快就是了。」易雋中意有所指的笑了笑,握著楊雙的手腕往木屋走去。

  「雋中,我們到這裡到底要幹什麼?」看著越來越逼近的小木屋,楊雙腦海中卻閃過兩人纏綿的鏡頭,呃,該不會他想換換場地吧?

  「你在想什麼?」看著她一臉嫣紅,易雋中漾起壞壞的笑容問。

  「沒、沒有啦。」楊雙漲紅著臉搖頭,順便將腦中旖旎的鏡頭給甩掉。

  易雋中扯扯唇瓣,沒有再追問,拉著她走近木屋,一腳將木屋的門給踢開,讓屋內的人霎時怔愣了住。

  「楊雙?!」

  「正傑?!」

  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時驚呼出聲。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顏正傑一臉愕然,不安的站起身。

  「你不是被綁架了嗎?!」楊雙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美麗的瞳眸往週遭望,發現這間外表不起眼的小木屋,裡頭冷氣、沙發、電視、電腦等等一應俱全。更誇張的是,桌上還擺著一盤盤的美食。

  「我……呃,我是……是啊……」顏正傑不禁結巴了起來。

  楊雙狐疑的打量著他,天,他的唇角還還沾著北京烤鴨的醬汁。

  「這像是被綁架的人嗎?」易雋中嘲諷的揚起了唇角。

  顏正傑怒視著易雋中,「你是在質疑我說謊嘍?」

  「是不是說謊,很快就可以見分曉。」易雋中懶懶的回答。

  「楊雙,我是真的被歹徒綁架到這裡來的,你要相信我啊。」顏正傑迴避易雋中犀利的視線,轉向楊雙喊話。

  「正傑,我是一直很相信你啊,可是……「楊雙咬咬下唇,失望的瞅著他。

  「可是什麼?」顏正傑緊張的追問。

  「你先把你嘴上的醬汁擦乾淨再說吧。」楊雙真是不願意承認,顏正傑跟她一直以為的那個形象竟然差這麼多。

  顏正傑怔了任。隨即尷尬的用面紙拭了拭唇角。

  「看來這個綁架你的人,對你還真是不錯,不但沒有把你五花大綁,還提供你大餐?」易雋中走上前把電視打開,霎時傳出一陣陣的嬌喘呻吟,聽得楊雙臉紅心跳。

  「還提供A片給你解悶?」易雋中得意的看著楊雙眼神宣示著勝利。

  「楊雙,我、我可以解釋……」顏正傑滿頭大汗的支支吾吾。

  「不用解釋了,事實就讓黑狗來說吧。」馬辰夫忽的帶著一個男子現身在門口處。

  「他是誰?」楊雙將視線放在馬辰夫身旁的男人,那是個陌生的臉孔。

  「對不起喔,顏先生,你的錢我不能賺了。」黑狗抱歉的望著一臉蒼白的顏正傑。

  這個聲音?!「你就是打恐嚇電話的人!」楊雙認出這個電話中的聲音了。

  黑狗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但是顏先生付了一大筆錢給我,所以我才照著他的吩咐打那通電話的。」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我根本不認識你。」顏正傑完全不認賬的大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故意陷害我,想要讓楊雙誤會我,你好卑鄙啊。」他將矛頭指向易雋中。

  「顏先生,你不能這樣誣賴我的救命恩人。」黑狗不悅的反駁。

  「救命恩人?」顏正傑又傻了,怎麼事情會這麼不順利?

  黑狗點點頭,「那天在興建孤兒院的工地時,要不是易大哥救了我的活,我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邊聽你的話做壞事了。」

  「正傑,這都是真的嗎?」楊雙真是對他太失望了。

  「不是,當然不是。」顏正傑還想否認,便朝黑狗喊著,「你說你是聽我的話做事,那總要有證據吧,證據在哪裡?拿出來啊。」

  「證據啊……」黑狗心不甘情不願的自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這是你開給我的一百萬支票,我就還給你吧。」唉,歹錢還是不能賺啊。

  「現在罪證確鑿了,你還有什麼話說?」馬辰夫嘲謔的看著顏正傑,真懷疑楊雙那時怎麼會答應跟他交往。

  看著大家裡向他的不屑眼神,顏正傑也不再否認的豁出去道:「對,我是自導自演沒錯,不過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楊雙!」

  「為了我?」楊雙愕然的瞪圓了眼。

  「若是你在接到恐嚇信的時候,就害怕的答應了我的求婚,那易雋中也沒機會再得到你,我更不用花錢請人跟我演這齣戲,好讓你愧疚的回到我身邊。」

  「天,原來那些恐嚇信也是你的所作所為!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開那間婚紗公司給我管理呢?」楊雙真不敢相信自己以為斯文體貼的人,結果竟然是戴著面具的惡魔。

  「那只是我接近你的方式罷了,可是沒想到,你就算答應跟我試著交往,卻連個吻都吝於給我。」顏正傑恨恨的道。

  他們連接吻都沒有?這倒是今天讓易雋中覺得最有收穫的一個信息了。

  「我的確曾經試著想要跟你交往,但是我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愛你,這點我無話可說。」楊雙本來還覺得愧疚,但是他有這樣的方式欺騙她,讓她霎時從自責的枷鎖掙脫了。

  「你以為我花這麼多錢在你身上為得是什麼?就算你不愛我,總也該給我些甜頭吧。」顏正傑不以為然的看著她。

  「所以說,假大方還不如真小氣。」易雋中話中有話的朝楊雙說。

  看吧,就如我所說的吧?楊雙覺得易雋中的臉上似乎掛著這樣的話語。

  楊雙的雙頰尷尬的紅成一片,惱羞的朝顏正傑低喊,「顏正傑,從今天開始我楊雙再也不虧欠你什麼了,我正式向你辭職,以後我們也不需要再有任何聯絡了。」

  為了怕被易雋中抓住機會猛虧,楊雙活才說完,人就馬上落跑了。

  「楊雙——」顏正傑還想追上前,卻被易雋中給逮住了。

  「我警告你,若你敢再接近她的話,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陰森的警告。

  「你、我才不怕你。」顏正傑嘴硬的道,  其實早嚇得渾身發抖了。

  「顏先生,我勸你最好怕他,因為只要他一通電話,黑白兩邊的兄弟都會義不容辭的幫他解決麻煩的。」黑狗勸他看清楚事實。

  「沒錯,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就不止一根火柴及一桶汽油這麼簡單了。」馬辰夫誇張的威脅。

  易雋中冷冷一笑,假意自口袋中取出打火機。「我現在都改用打火機了。」

  看著他邪惡點燃打火機的陰笑,顏正傑雙腿無力的滑坐在地,冷汗直冒的點頭認輸,「我、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去招惹她了。」

  「聰明,你還是乖乖的自己看A片吧。」易雋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帶著馬辰夫跟黑狗走出了木屋,只留下嚇得尿失禁的顏正傑坐在地上發抖。

  接下來,就換楊雙還債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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