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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月嵐 -【妾志難伸(妻不如妾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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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6 00:10:1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2
月嵐 -《妾志難伸(妻不如妾之三)》

男主角:霍青越
女主角:夏如雁


明明身為名門之後,卻得委屈當一個小妾,
地位更屈居於一名已過世的正妻之下,
若不是情勢所逼、逼不得已,
有哪個姑娘會願意接受這樣的婚事?
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婚約實在荒唐,
但皇帝執意賜婚,他不能違抗聖旨啊!
罷了,就當往後多個小妹照顧吧!
至於那些情呀愛的,他這個大將軍並不會在意──
咦,他這個小妹小妾還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心開始忍不住被她所牽引……
他不禁要感謝起皇上為他倆賜婚的英明決定,
不但讓一個才女在成親後仍能保有原來的自己,
更讓他原本已然死寂的心,再度恢復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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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6 00:10:38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冬春

  春,早到了。

  秋未時以為枯死殆盡的花朵,今日卻在微風裏擺蕩起來。

  那看來,多像冬天裏的春意?臨冬的溫暖,是偽裝盎然生意的舂景。

  泡一杯溫茶,從櫃裏挑選喜歡的懷盤,倒入熱騰騰的開水,抱著杯子貪取溫暖,放進喜歡的茶包,看顏色在壺裏擴散……

  盤上放著蛋奶酥,聽說三分後會塌陷,捨不得用湯匙破壞表層,因為那色澤太過美麗。

  冬天裏的溫暖,是茶輿點心世界,我在窗邊看著呼喚春意的綠意,我在桌邊享受一線之隔的冬春。

  春,還沒來;冬,正溫暖——

  冬春,暖得教人陶醉?像躺在柔軟的絨花瓣上,宛若沉浸在滿屋的咖啡香氣。

  濃鬱的奶茶昧道從中飄過,輿卡布奇諾互別苗頭,旋轉的奶油逐漸溶化攪拌出白輿褐的交界線。

  冬天,那是一種優雅堅強的表徵;春意,那是溫柔甜膩的象徵。

  就像——我家那守著一分濃情的青越,以及包裹著柔軟心意的如雁。

  妾志,不難伸,因為度過冬末之後,必定是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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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6 00:10: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賜婚?”

  春意盎然、美景當前,禦花園裏本該寧靜而只聞鳥啼,只見蝶舞,但今日,卻難得地響起一陣低沉嗓音。

  天藍,如水洗。

  暖暖春陽映著二月春花,也灑落在園中散步的君臣身上。

  剛自北疆征戰歸來的將軍霍青越,原本正向皇帝親自稟報著戰果,卻沒料到會聽見令他錯愕的回應

  “朕只是覺得,你也該成家了。” 一臉清秀的皇帝雲慶瑞看看瞼色有異的霍青越,柔聲勸道。

  “ 恕臣直言,皇上該不是已有人選了?”在霍青越的印象中,雲慶瑞不是個愛插手臣子私事的皇帝,怎麼這回卻突然提起親事?

  若不是有人向皇上進言,便是又有哪派臣子為了攏他……

  “是夏愛卿的千金。”雲慶瑞簡單扼要地應道。

  輿霍青越這個性情沉默寡言的忠臣相處久了,雲慶瑞也相當清楚他在意什麼。

  話若沒說個清楚,只怕霍青越還以為有人想拿賜婚當藉口,又在宮內掀起權利爭奪的波濤。

  “夏尚書?”霍青越微愣,心裏的懷疑卻也跟著消退了點。

  夏尚書在朝中向來公正理事,算得上難得良臣。

  私底下,夏尚書亦是個清廉自愛的人,鮮少誇口自己的身分,所以也難得聽他提起家人。

  若非今日聽皇上提起,他還真不曉得夏家有女待出閣。

  “你意下如何?”雲慶瑞抬眼瞧向霍青越。

  霍青越雙手一拱,沉聲道:“臣不是對夏家千金有所排斥,而是臣早已娶妻……

  “朕明白,你掛念亡妻。”雲慶瑞出聲打斷了霍青越。

  —埸疫病,奪去霍青越妻室的性命,對於深愛妻子的霍青越來說,這是不可磨滅的傷痛,所以他從此不再提起娶妻納妾一事。

  對霍青越來說,他此生就只有亡妻相伴,再無其他物件可進駐他的心裏。

  這點,雲慶瑞輿他君臣多年,自是曉得的。

  只不過,世事總是多變……

  “既然皇上明白……”霍青越表情沒變,心裏卻是疑惑的。

  既知他不打算再娶,為何又對他提起夏家千金的事?

  “這是有原因的。”雲慶瑞露出些許歉疚的笑意。

  “夏家千金年已十八,早過了適婚之齡,夏尚書又一直很欣賞霍卿的為人,才央請朕賜婚。”雲慶瑞續道。

  “這……”霍青越越聽,越覺得有鬼。

  他是知道,朝中不少官員都想借著姻親關係來拉攏他,但上門談親事的,多數是年紀十四、五的妙齡小姑娘,這回……倒是難得了。

  而且提起的人還是還是向來以公正清廉聞名的夏尚書,甚至一反常態,央請皇上為其賜婚,這手段怎麼聽都不像夏尚書會做出的舉動。

  “霍卿聰明,聯也不打算瞞你。”雲慶瑞苦笑了下,續道:“夏卿之女性好自由,原本夏卿想成全女兒願望,所以也未曾為她尋覓物件……”

  “那又怎會央請皇上賜婚?”霍青越沉聲問。

  “有人覬覦夏家千金的美色。”雲慶瑞輕聲應道:“夏卿擔憂此事,才想搶在對方上門提出無法拒絕的親事之前,先為女兒安排一門好親事。”

  這樣的事,他這皇帝雖然看得多,卻不一定每件事都幫得上忙。

  只是如今,既然遇上了時機,就伸手拉上一把吧。

  “皇上是好心,”霍青越是懂了,但娶妻關係重大,而他又不想負人之心。

  “好心,也得有人幫才成。朕沒什麼能力,不過是牽條線。”雲慶瑞搖搖

  頭。“原本夏卿向朕提起時,朕也覺不妥,所以代為婉拒,但夏卿又言,若是能得到你的承諾,即使讓女兒為妾亦無妨。這實在教朕難以推辭。”

  夏尚書都再三退讓,想結這門親事了,他這皇帝若太過阻止,倒顯得有失公允。

  怎麼說,這都該問問霍青越的意思。

  再加上他這皇帝確有私心,希望霍青越能夠早日走出亡妻帶來的傷痛,不再惦眷亡妻,因此才想幫著促成婚事。

  “這……”霍青越擰緊眉心,因為這確實讓人難以回絕。

  畢竟這一拒絕,失的可不只是夏尚書的面子,還讓皇帝難做人。

  朕只是覺得,既然霍卿不打算再娶妻納妾,夏卿之女又性好自由,或許你們倆反倒相處得來。”雲慶瑞道出了自己的考慮。

  “臣明白皇上用心良苦,但婚姻大事……”霍青越擰緊了眉心,怎麼也吐不出一個“好”字。

  這一聲下去,他良心難安。

  在他心裏還惦著亡妻的時候,怎能去娶另一個女人?

  即使對方自願為妾,但這婚姻大事,娶了可就是一輩子的責任,不是說放

  就能放的。

  “霍卿就答應吧。”雲慶難韉得地露出一抹愁容,秀雅的臉龐像是染上了

  憂傷,帶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傷痛。

  “皇上……”霍青越剛要出口的言語,霎時全吞回了肚裏去。

  看見皇上一臉求助的表情,他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就當幫朕一回吧,日後若親事生變,朕保證會幫你。”雲慶瑞進一步催

  促道。

  “這……”霍青越蹙了下眉,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好與不好,他都說不出

  口啊!

  “霍卿不答,朕就當你是默許了。”雲慶瑞斂起方才的愁容,換上一抹淺

  笑。“明日朕就下旨,為霍卿與夏卿之女賜婚!”

  金口一開,木已成舟,瞧著雲慶瑞複又開懷的笑臉,霍青越雖然難以接受

  這樣的安排,卻也無從駁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雲慶瑞雖不是個暴君,溫情的態度卻教霍青越更難應付。

  所以……

  這門親事,也許打從一開始,他就註定沒有任何勝算……

  將軍府內,雖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但是霍青越的表情卻依然一如住昔,

  無波無濤。

  上門道賀的朝中官員,明白他不喜歡過度的奢華熱鬧,所以也沒敢太過放肆。

  而熟悉他脾性的親友,則是為他突然被賜婚的事感到驚訝無比。

  最令人錯愕的,自然是他迎娶的高官之女,卻情願以妾自居,讓霍青越的

  亡妻依然占著正妻的位置。

  面對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況,眾人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亦有人偷偷為

  夏尚書抱不平。

  不過這些流言蜚語,畢竟都還是外人的議論,對於明白內情的皇家千餘與

  霍青越來說,那都不重要。

  因為要面對這婚事的正主兒,可是他們倆……

  “夜深了,去休息吧。”

  霍青越揮退前來伺候的下人,雖然有些猶豫,還是舉步踏人了新房。

  說來也好笑,面對沙埸上的數萬大軍,他可以眉頭不動半下、眼皮不眨—

  下,卻在面對自己新納的妾時,有著想轉身離去的念頭。

  不是想逃,而是無法、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夏家幹金應對。

  這個被賜予的小妾……

  皇帝說她叫夏如雁,能文擅墨,揮筆成詩,是個標準的才女,

  只是生不逢時。

  霍青越不懂,這樣的才女,為何叫生不逢時?但皇上只是淡笑,卻沒有明言。

  皇上要他自己與夏如雁相處後,再去評斷。

  所以他沒再往下問,卻因此在心頭梗了個結。

  就像他此刻,站在房門口,望著不遠處端坐床沿的新小妾,卻完全不知道

  該如何開口。

  他該怎麼面對這個妾?

  縱使為妾的請求,是夏尚書先提出的,他不用對夏如雁有任何的虧欠感,

  但是有哪個姑娘會不介意這樣的事?

  明明身為名門之後,卻委身為妾,地位更居於一名已過世的正妻之下。

  他也不想發生這樣的窘況,偏偏皇帝執意賜婚予他,而他更無法拉視夏尚

  書的請求。

  為人父母,想保護子女,那樣的心情,他懂。

  所以他下不了決定,無法開口道聲“不”。

  但他更不想忘懷亡妻,因此情況才會變得如此……兩難。

  窗外的月光緩緩移勤著腳步,就像他思索許久才能挪動半步

  進是進了新房,與夏如雁的距離卻宛如隔著山與海的兩端,走了半晌也不

  見接近……

  “將軍?”

  突然迸發的低柔嗓音帶些嬌美之氣,從紅紗巾的底下透了出來。

  一時之間,霍青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霍將軍嗎?”夏如雁左等右等,沒人回應,乾脆抬起手,輕掀起覆面

  的紅蓋頭。

  一張姣美的柔嫩臉龐,自紅紗底半露,半邊臉蛋像粉嫩的桃子,熟得帶

  些果紅色調。

  她一雙黑澄的瞳透出晶亮神采,那是霍青越鮮少在京城女子的表情裏瞧見的。

  那眸光,晶燦得仿佛媲美夜裏的星子,給了霍青越相當的熟悉感。

  在征戰沙埸時,他總是抬頭望著夜空,那點點星子指引他方向,也令他思鄉。

  而今,他卻在自己新納的小妾身上,見到了這熟悉的光芒……

  “霍將軍?”

  柔音再度透出,帶些輕柔笑音,總算成功拉回了霍青越的注意力。

  “是我。”霍青越不知道該應些什麼,只得簡單應聲。

  只是,聽著自個兒的小妾喊自己“霍將軍”,總覺得心裏不甚習慣。

  照例來說,她是該喊他一聲夫君,或是爺,但是……

  他也確實沒將夏如雁當成妻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與他不過是兩個即將同床的陌生人,

  喊什麼,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一直蓋著紅巾,又不能亂動,我全身都坐僵了,倘若霍將軍不介意,如雁就自行拿下了。”

  夏如雁掀了掀蓋頭,輕聲問道。

  “你拿吧。”說實在話,他也沒心情去掀紅巾。

  只不過夏如雁這舉動,還是令他頗感意外。

  “多謝將軍。”夏如雁揚起放鬆的笑容,一個輕扯,便將紅巾拉了下來。

  柔嫩的臉蛋少了紅巾的遮掩,看來更是明亮,被掩於紅巾之後的光彩,如今再也遮掩不住。

  爛亮明眸,柔嫩紅唇,配上夏如雁微揚的柔笑,看來與一般動不動就露出羞澀表情的姑娘家,真是大大的不同。

  “青越。”霍青越聽著那一聲聲的將軍,怎麼也不習慣,索性出了聲,“喊名字便是。”

  “好。”夏如雁想也沒想地點頭,“青越。”

  對她來說,不過就是個稱呼罷了,她並沒有想太多。

  但是那一聲乾脆,卻讓霍青越有些失魂。

  “那你喊我如雁或是小雁都好,我爹娘都這麼喊我的。”夏如雁清亮的嗓音比起方才更高了幾分。

  少了紅巾的悶聲,她的音調聽來更加爽朗了。

  “如雁。”霍青越本想喊一聲夏姑娘,正覺得不太妥當,既然夏如雁都開口了,他索性順水推舟。

  “果然就像爹說的,你很好相處呢。”夏如雁跳下床鋪,在新房裏四處張望起來。

  “夏尚書?”霍青越瞧著她拉著一身簇新的新娘服在房裏打轉,忍不住憶起自己剛與亡妻成親的時候。

  只是如今,當那新娘回轉過身,見著的卻是陌生的形影,陌生的面容。

  他果然還是應該拒絕的吧!

  像這樣思念亡妻的他,怎能去糟蹋另外一個姑娘的後半輩子?

  “是啊,爹在我出嫁時再三聲明,你是個很好的人,還是皇上的得力幫手,朝中的忠臣良將,更是出征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夏如雁一口氣將從爹那邊聽來的誇讚轉述完畢,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

  “夏尚書太過獎了。”霍青越淡淡地應道。

  這些聲名對他而言,都只是過往雲煙。

  他好奇的反倒是內斂的夏尚書,怎會在女兒面前如此誇讚他?

  只是為了讓女兒安心嫁過來嗎?    “過不過獎我不清楚,但是你肯讓我直接叫你名字,我想至少你不是個

  難相處的人。”夏如雁步回桌邊,逕自倒了兩杯茶。

  她把杯子推向霍青越,笑道:“來,一人一杯。”

  霍青越瞧著她開朗的笑臉,實在很難推辭她的好意。

  仰首喝下,他才發現自己因為忙於親事,一晚未曾進食,是渴了、也餓了。

  “我餓了,可不可以邊吃邊談啊?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夏如雁說罷,

  人已在桌邊落坐。

  看著她對桌上小菜虎視眈眈,霍青越忍不住勾起了笑容。

  那是很難得的笑意,因為他鮮少笑的。

  打仗慣了嚴肅、上朝慣了嚴謹,唯有私下與熟識多年的朋友相會,他才偶

  爾一笑。

  其餘的笑容,他全給了亡妻帶走。

  可今天,他卻因為夏如雁而勾動了笑意。

  “什麼事?”沒多吭聲,是因為他自己也餓了。

  跟著入座,一人一雙筷,兩個人就這麼認真地享用起菜肴來。

  像他們這樣的春宵,或許也算世間少有吧。

  “我原本是不想嫁人的,而且爹爹也很明理的答應了。夏如雁咬著小菜,,

  一邊想著這味兒真香,—邊盯著霍青越的臉龐。

  爹漏說了一件事。

  霍青越不但是個青年才俊,還是個俊朗的男人。

  雖然表情稍嫌嚴肅,但是那有棱有角的臉龐線條,還有深邃的眸子,可是

  挺吸引人的。

  至少,應該很吸引未出閣的姑娘們。

  怪不得爹說要拉到這門親事不簡單呢,想柬朝中應該有不少千金小姐爭著

  想嫁給霍青越。

  “這事皇上提過。”霍青越應道。

  “皇上提過?”夏如雁有些訝異,“皇上還真有心,連解釋都省了……”

  “所以,你想商量什麼?”既然事情起因都明白,倒不如直接談正事

  拐彎抹角,向來就不是他所好。

  “我聽說,你很愛去世的妻子,所以若不是皇上賜婚,你絕對不會再娶任

  何姑娘。”夏如雁邊說,邊打量著霍青越。

  這樣深情的男人,雖不是不存在,倒也算稀少了。

  霍青越真是這樣的男人嗎?

  “嗯。”霍青越簡潔地應聲。

  沒給夏如雁質疑的機會,他的回答就像聖旨一樣,力道重得讓夏如雁吭不

  了聲。

  “啊……那你一定很討厭我?”夏如雁小心翼翼地瞧向霍青越。

  被逼著成親呢!誰會高興啊?

  “是皇上想幫你,我只是做個順眶水人情。”反正事實也跟這個說法差不了

  多少。

  “那正好,你可以把我放著,不要管我嗎?”夏如雁眨了下眼,眸子裏突

  然掠過一抹喜色。

  霍青越很肯定,他真的從夏如雁的眸光裏看見了欣喜。

  但是……叫他把她丟著,別管她?

  “怎麼說?”他想知道,夏如雁究竟打什麼主意?

  反正你對我無意,我也不想成親,我們的親事不過是在家好心,讓我免

  於落入歹人手裏罷了。”夏如雁露出些許歉疚的表情。

  “所以?”霍青越捺著性子續問。

  “所以你真的不用考慮要怎麼照顧我,我會照顧我自己,你可以繼續過你

  的日子,我不會去打擾你。你可以把我當成來寄住的小妹,在府裏空個房間給

  我過日子就好。”夏如雁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裏的期望。

  畢竟,一般男人是不會答應這種事的。

  妾就是來伺候丈夫的,哪有人會把妾丟著不管、不享受?

  可她嫁的是霍青越,他不同于一般男人。

  所以,地才會抱著這以一絲生機嫁過門。

  誰教她渴望自由的心情以及她的志願,在權威的逼迫之下,就是有志不能

  伸!因此只要有那麼點量的餘地,她都會試的。

  縱使身為小妾的她,原本就沒什麼資格去跟霍青越提這種要求……

  “我答應你。”霍青越靜靜地聽著夏如雁的要求,雖然詭異,卻也符合皇

  上聽說的“渴望自白由”一事。

  既然是不想被關起來的開朗脾性,要受著世俗蠅幹規範就是難受了吧!

  所以夏尚書才找了皇上,安排他娶夏如雁,因為這樣的條件,一般男人是

  很難同意的。

  可結他來說,卻是正好。

  不把夏如雁當妾,當成小妹,對他而言,是件輕鬆而絲毫沒有包袱的事

  “真的?”夏如雁驚喜地跳了起來。

  她的眼眸燦爛如星,教霍青越不由得看得入迷了些。

  若是給她自由,就能換來這般晶亮的眸光,那倒也值得。

  “真的,”肯定的答復,為的只是保有夏如雁的璨璨星眸。

  “謝謝你,青越!”夏如雁露出了歡欣的笑容,襯著白膚星瞳與紅唇,宛

  若是夜空走出來的仙子般動人。

  “吃飯吧,明晚我讓人替你整理房間”像是被感染了笑意,霍青越不自

  覺地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

  或許,這件親事,並不如他想像的那般難應付。

  甚至,在納了夏如雁為妾後,他更有理由婉拒其他人說媒了。

  不知道皇上是否早巳料定這樣檬的情況?

  如果皇上早就猜到這樣的結果,那他只能說一句——

  聖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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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戰爭不等人。

  仿佛是刻意的安排一樣,在霍青越將夏如雁迎過門之後,邊疆戰火再起,

  霍青越自然得再赴戰場。

  臨行前,夏如雁送霍青越出門,只是笑了笑,要他安心,她會把府裏打點

  妥當。

  皇帝雲慶瑞連同宰相、幾名大臣,隨行出征大罩親送十裏,在與霍青越告

  別前,雲慶瑞拍拍霍青越的肩,淡淡說了一句姻緣天註定。

  如果他不是那麼湊巧地在戰火停息時回宮,夏尚書也不可能請皇上賜婚,

  那麼或許,夏如雁已被迫嫁到一個束縛她的牢籠去。

  034-035

  那時候,夏如雁渴望不受束縛、得到自由的希望,就真是有起難伸了。

  所以,這算是註定的嗎?

  由他這個不願再對其他女人動心的男人,來娶夏如雁這個不想讓男人綁住的女人。。。

  他不知道,也不想妄自揣測天意,但他明白,納這個小妾,並沒讓他的生活起任何變化。

  所以,他接受了夏如雁。

  讓他在他的日子裏當個過客,而不與她有所交集。

  因為這樣的情況,是他們彼此互相所願。。。

  “將軍,京城捎來的信。”

  士兵的呼喚拉回霍青越的意識,他伸手接過,只覺得那字跡好陌生,這是誰寫來的?

  揮手一展,幾行簡單的字句襯著雪白,落入了眼裏,而在信尾,一個令他熟悉的名字映入了眼簾。

  “如雁?”打仗的這幾個月來,她從未捎過任何訊息,怎麼卻在仗打完之後,突然來信?

  “是將軍夫人寫來的嗎?”小兵們露出一臉羡慕的神情。

  他們知道霍青越成了親,娶的還是尚書之女,京裏有名的才女,只是這幾個月來,也沒見家收來半封,好像霍青越從沒娶過妻,讓他們好生納悶,又不好打探將軍大人的隱私。

  “是不是在催將軍回京了?”記得霍青越剛成親沒幾日,就出征打仗了,想來是夫人空閨寂寞了吧!

  “去請溫將軍,柴將軍過來,說我有要事想高。”霍青越收起信,臉色突然一沉。

  “是!”救死扶傷們沒敢怠慢,一接到命令,立刻飛也似地傳話去了。

  霍青越匆匆步下城牆,回到城內,再度取出信柬。

  “內外勾結,疑心有詐。。。”霍青越喃喃念著信上的字句,眉心不由得緊    為什麼夏如雁會突然捎來這封信?

  照理來說,她應該不知道邊關的情況,而且前幾個月她也都未曾來信詢問,

  戰況如何。

  就像當初他們約好的,互不干涉。

  但如今突然捎信來,還是如此引人起疑的內容,讓人下由得疑心,

  他明白朝中有眾多臣子對他不滿,更有貪官急著想除去他,只是敵在暗、

  他在明,調查也不易。

  若說留在京裏的夏如雁或夏尚書,無意之間聽得了什麼消息……

  “霍將軍,有什麼要事相商?”溫、柴兩名將軍跟著步人帳內。

  “上回的消息,確實是敵軍已退,是吧?”霍青越收起信,回頭問道。

  “是,對方的降書已送回,所以我方大軍已在準備回京……有什麼不妥

  嗎?”溫將軍疑惑道。

  “派人去敵營探探。”霍青越蹙了下眉。

  “霍將軍是懷疑對方詐降?”柴將軍問道。

  “ 三日後,京城派對來的使者將接見對方的使臣。商議退兵一事,是吧?”

  霍青越望著書案上成疊軍情文書,突然迸出沉聲。

  “是。”溫將軍點頭道。

  “派人趕路,早一步探查京城使者的消息。”霍青越總覺得這其中不太對

  勁。

  以往皇上總會把納降一事交由他全權處理,怎麼這回卻堅持由京中使者召

  降?

  “屬下明白,這就派探子出去。”兩位將軍點頭接令後,很快地退出帳外

  去。

  霍青越微皺起眉,瞧著秀雅的字跡,心裏除了擔憂軍情之外,也忍不住掛

  心起那個與陌生人無異的小妾。

  他沒惦著她,她倒是記得他。

  記得他這個夫君遠在關外打仗,而且一心保家衛國。

  這小妾啊……

  夏如雁——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詐降、通敵。

  驚人的事實在一封家書的密報下揭露,讓霍青越的戰功再添—筆,而且這

  回,甚至為朝中肅清通敵叛國的貪官。

  回京後的洗塵宴上,皇上龍心大悅、再三賞賜,霍青越則是一貫的淡漠以

  對。

  微醺的醉意讓他得以早些離席,而在踏人將軍府之後,令他驚訝事實則

  撞踵而來。

  府中管事早已為他打理好熟水,準備伺候他沐浴休息,而以往該等著他回

  家決斷的瑣事,則早被夏如雁攬下,處理完畢。

  家中四處打理得有條不紊,整齊而毫無雜亂,幾乎不再需要他費心。

  沐浴過後,他先去了一身酒氣,換上舒適新衣,瞬間竟有著時光復返的錯

  覺。

  這該是他亡妻在世時的模樣。

  但現在,為他打理這一切的,卻是個陌生的小妾……

  打開放在桌上的小小包袱,布巾裏裹著的,是他在邊關臨行前到市集選來

  的姑娘家花簪。

  圓潤的玉是當地特產,質滑細嫩,手工雖是普通,倒也透出幾分樸實感。

  至少,他該向夏如雁道一聲謝。

  謝她為自己著想、通風報訊;謝她分明可以不管事,依然為他打理家中—

  切。

  將花簪揣入懷裏,他踏夜而行,來到他專為夏如雁準備的清幽廂房,這兒

  除了蟲鳴鳥啼,平日裏幾無人聲。

  舉手輕拍門板,雖然是探訪自己的小妾,可此刻霍青越卻感覺自己像在拜

  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還真有些不習慣。

  “是青越嗎?請進。”

  房裏傳來不甚熟悉的清脆音調,讓霍青越推開了房門。

  原本,只是想來道聲謝、送個禮,可當他見著房內的一切擺設,卻是吃驚

  得半聲都出下來……

  書,滿牆面的書——

  有題字題詩題詞,有山水花鳥島景致,濃淡深淺不一的各樣畫卷,掛滿了牆

  原本空著的兩面白牆,一面掛滿卷,一面架起了兩排高櫃,詩集文詞疊

  滿空格,教霍青越看得詫異。

  聽說夏如雁是個才女,跟實際見著她心裏藏著的熱情,那是兩碼子事。

  此刻一瞧,他終於明白皇上那番苦勸,為的是什麼。

  一般男人,可會容許自己的妻妾這般沉溺於詩詞書畫之中?

  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即使他不這麼想,但不下保證貪眷夏如雁美色的男人

  不這麼想。

  倘若夏如雁不是嫁給他,那這才華,豈不一生抹滅?

  真如皇上所言,她是生不逢時啊!

  如果哪天,女人亦能大方言詩談詞,不再無才便是德,那麼夏如雁也不會

  有志難伸了吧!

  “熱水可還妥當嗎?皇上為你接風洗塵,想必是累了吧?”柔聲探問,關

  心的話語全繞著霍青越打轉。

  霍青越循聲望去,只見端坐在桌旁的夏如雁,長髮草草紮起,垂散肩側,

  明眸大眼比起先前被納為小妾時更加明亮,櫻紅的唇泛開果紅的色澤,軟嫩微

  張似要誘人啃咬。?

  她的雙手染著些許黑漬,想來是滿桌的筆墨所致。

  瞧著尚未完工的山水風景,霍青越忍不住有些懊惱起來。

  他是不是該明日再來?現在似乎打擾她了……

  我本來打算明天再跟你交代—下家裏的情況,因為手邊這畫還沒完成,

  又擔心你累著……”斷斷續續的考慮流人了霍青越的耳裏,而夏如雁的手還在

  畫紙上飛舞著。

  筆尖刷過白麵,流泄出—地水波蕩漾。

  她忙碌地在水邊繪上水草,專注的模樣讓霍青越幾乎忘了自己來此是所為

  何事。

  “我是想謝你那封信。”霍青越遲疑了下,沒多客套。只是,也沒把懷裏

  的花簪拿出來。

  看過滿屋子的畫與詩,還有她絲毫不加妝點的模樣後,他明白,這簪子根

  本不適合她。

  改明兒,選別的送吧!

  “是我回家探娘親時,無意間聽爹提起的,他說朝中似乎有人密謀叛亂,

  所以我才修書通知。我想家書別人不會提防,應該容易到你手中。”夏如雁終

  於停筆,顯然對於一地水草畫得滿意了。

  “多謝。”除了這話,霍青越還真不曉得能說什麼。他甚至與這小妾不熟

  “你客氣什麼?我們是一家人,關心也是應該的啊!而且我也希望朝中

  少幾個貪官呢!”  夏如雁笑得眉眼微彎,甜得像要溢出蜜來。

  “你這幾個月……都在畫這些?”  霍青越對這些詩畫並無興致,但跟著皇

  上及幾個好詩文的親友相處久了,多少看得出好壞之別。

  夏如雁的文采才能,確實比坊間一般才子來得強多了。

  “這就是我愛的啊!雖然無法遠行,四處賞山畫景,但能自由而隨心所欲,

  我已經很高興了。在你這府裏,比我家裏還來得開心呢!”再怎麼說,娘親都

  希望她多少學點女紅,所以儘管她有個明理的爹,娘親總帶耠她些許壓力。

  但如今,在被霍青越納為小妾之後,她不但不用面對外人的冷嘲熱諷,甚

  至還能自由作畫題字,還有什麼事比這更令她開心呢?

  尤其這將軍府裏的下人,似乎也被主子訓練得極好,對她這小妾,依然視

  為當家主母般尊敬,讓她真是討了個便宜。

  “四處賞山……你喜歡出遊?”霍青越不自覺地在桌邊落坐。

  “喜歡得不得了!” 夏如雁說著,眼神都透出晶璨眸光來,要不是因為

  身為女子,讓我外出時有諸多不便.不然我還真想拎著包袱,走遍天下百川、

  畫遍天下美景。。。。“

  她說得嚮往,讓霍青越聽得出神,像給她拉著,連魂都出了竅,而兩人巳

  共游在群山綠水之間。

  領軍打仗,他見過不少風景,雖多數遭戰火波及,卻也令他相當珍惜難得美景。

  所以,雖然原因不盡相同,但他與夏如雁一樣,都喜歡這些渾然天成的美麗景致。

  如果能與夏如雁一同出遊,想必她會是個良伴吧?

  至今為止,他還真沒遇過像夏如雁這般開朗外向的姑娘。

  就連他的亡妻,雖然柔情萬千,卻不是能夠陪伴著他四處遊歷的對象。

  “小時候爹還在當縣令時,我曾經去過南疆,那邊的水景比起北方細緻又

  美麗,與那群山遍野的風情完全不同::“夏如雁一提起自己印象中的美景,

  便滔滔不絕地停下下來。

  她話多,倒顯得霍青越越發沉靜,只是聽著她的長篇連串話語,他竟沒有

  煩悶的感覺..

  以往,光是多聽朝臣奉上兩句諂媚之語,他就想皺眉離開了。

  “妳喜歡山景,還是水景?“不自覺的,霍青越也跟著她聊了起來.雖然

  大多數時候,說話的人依然是夏如雁。

  “都喜歡!“夏如雁笑得眼角宛若彎月。

  “北疆多山,林野蒼綠,樹高如峰,夾地成蔭.:..“霍青越閉眼複張眼,

  夏如雁的話令他憶起在北方見過的林景,那綠意總令他著迷。

  “嘩:...真的啊?我只聽人說過,自己卻沒機會親眼瞧瞧。“夏如雁聽著霍青越的描述,眼神更是著迷了。

  “戰事若平::倒是能帶妳走一趟。“霍青越看著她晶燦燦的眸子,忍不住吐出允諾。

  “真的嗎?“夏如雁怱地張大了黑眸,露出一瞼歡欣神色。

  “真。。。的。”霍青越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承諾,一時之間也僵了

  帶她出遊,這般的親密之舉……

  不過,她只是小妹啊!這樣同行.也無妨吧!

  再說,她名義上是他的小妾,帶著她上哪兒.其實都是名正言頤。

  “謝謝你,青越!“夏如雁忍下住興奮得雙頰泛紅。

  看著她越顯嬌豔的臉龐,霍青越只覺得胸口竟有絲躁動。

  那溫熱的感覺,令他好生熟悉……

  “能嫁給你,真是太好了,青越.“夏如雁笑得瞇起了雙眼.

  原以為。一輩子有志難伸,卻沒想到一場意外結來的親事,卻令她有志得伸。

  她前輩子不知道燒了多少好香.才換來跟霍青越這段緣分。

  “說是嫁給我.其實我們倒像兄妹吧?“霍青越極力克制著胸口傅來的急促律動。

  “所以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啊。“夏如雁點點頭。

  “我想皇上應該能夠安心了。“霍青越有些漫不經心地扯離話題。

  倒了茶水,他試著想喝點水令自己冷靜,卻沒料到半點效用也無.

  見著夏如雁單純的笑臉,依然讓他胸口的劇烈拍打聲高漲。

  “啊,這倒是呢.我雖然跟皇上不熟識,但皇上卻是一聽見我的事,便答應為我作主。“夏如雁下意識地替霍青越倒上茶,那微飄的發絲透出許馨香,在空氣之間飄搖著.

  霍青越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心。

  看著近在咫尺的夏如雁.他竟有股撫上她臉龐的衝動.

  事情不該變成這樣的……

  他明明還眷戀著亡妻.又為何會對夏如雁動心?

  只是因為太久沒近女色嗎?

  不,他向來就沒對花街妓女動過心,亦未曾允許自己放浪流連於娼館,那缺了感情與溫暖心意的男女交歡,原就不是他所偏好。

  那麼.夏如雁帶給他的衝擊,到底是所為何來?

  他變了心嗎?

  對於那個記憶還鮮明得彷如昨日的亡妻……他忘了她嗎?

  不,一想起亡妻,他的心依然有著疼痛的,這表示他還眷戀著她吧?

  他沒忘,沒有淡忘她。

  她曾經深愛他,所以他不能如此負她.

  夏如雁應該就只是他的小妾,他的小妹,而不會是佔據他感情的人……

  “青越,你怎麼了?瞧你半天不說話,累了?“夏如雁伸手往霍青越的面前揮了揮。

  她老是忘記,自己一高興起來就會滔滔不絕講個不停。

  真是的,青越是好心來探她.她卻把他留了這麼久.

  看他都不吭聲,八成累壞了吧!

  “是有一點。“霍青越斂下視線,沒再瞧向夏如雁。

  他需要厘清自己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錯覺,讓他偏離了亡妻的愛意?

  “果然,我就知道我太多話了!“夏如雁歉疚地應道:

  “沒這事。夜已深,該休息了。“霍青越聽見夏如雁略帶歉意的聲調,忍不住又下意識地抬頭往她瞧去。

  “那我送你回房休息!“夏如雁撂下筆墨,把挽起的袖子鬆開,打算陪同霍青越回房。

  “不用了。“她直來直往的性子讓霍青越有瞬間的微愕。

  送他回房?她才需要人呵護著.怎會是她送他回房?

  這夏如雁,當真少了幾分姑娘家習性。

  “咦……可是,你睡前總要人替你更衣伺候吧?“夏如雁努力地想找點什麼事好幫上忙。

  霍青越給了她這許多自由.又說要帶她出遊,她若不能替他做點什麼事,真會良心過意不去。

  “妳不是我的妾.”想到要由夏如雁的一雙纖白手腕為他寬衣,霍青越忍不住下意識地吐出拒絕。

  她與他之間,該是清白相待,不是這般親昵的關係。

  再親近下去.難保還沒厘清感情去向的他一時錯手……

  “我……”他的堅決令夏如雁有著瞬間的僵硬。

  是呀,她是他的小妹,不是小妾,這樣親近的舉動真的很不合宜。

  只是,她並沒想太多,她只是希望替他做點事……

  她是不是逾矩了,所以才惹得霍青越生氣?

  可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怎麼辦?她是不是應該跟霍青越好好說明,道歉………

  “我先回房,妳早點歇息吧。”霍青越吐出沉聲。

  再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又會說出什麼話來,更下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衝動之畢。

  “呃……好……”夏如雁被他的低音喝止了心意。

  “別太晚睡。”霍青越沒敢多瞧夏如雁的臉龐,很快地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匆匆回避,為的是認清自己.只是卻沒料到,他在夏如雁的心裏,烙下了一道小小的傷痕。

  那傷下大,卻帶著些微的刺痛感,甚至足以讓夏如雁一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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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6 00:11: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真難得見你發愣,青越。”

  雲慶瑞打量著向來以沉默、嚴肅出名的霍青越,好半晌後.終於出聲喚了他.

  霍青越拉回心神,眼一眨,才想起自己是受召入宮的,卻在皇帝面前發起呆來。

  “臣知罪。”霍青越蹙了下眉心。

  “別成天把罪行掛在嘴邊,這字眼跟你沾下上邊。”雲慶瑞瞧著正直得過火的霍青越。僅是揚起笑容。

  “想著什麼?都出神了。”雲慶瑞好奇的是卡在霍青越腦海裏的事,倒不是想責怪他。

  “沒事。”霍青越簡單應道。

  對他來說,能上稟皇帝、令皇帝掛心的,應該就只有國事。

  而他與夏如眶之間的感情問題.那叫做私事。

  拿私事來煩擾皇帝,簡直是大逆不道:

  所以即使他煩心于自己對夏如雁的曖昧感覺,也不該對皇上說出口。

  “沒事?那你是在發呆?”雲睫瑞可不會相信這種藉口。

  能困擾霍青越的事情,除了家國大事與邊疆戰事.他想不出其他的。霍青越可不是個會沒事發呆的人。

  “臣在考慮如何回絕皇上的賞賜。”霍青越不想讓皇上替自己煩心.

  光是要跟朝中那群貪官明爭暗鬥,就夠令皇上傷神了.

  “那怎麼行?”知道霍青越是打死不肯說了,雲慶瑞忍不住失笑,“這庫房裏的珍寶,有一半都是愛卿你帶回來的戰利品哪!”

  這話可不是他太寵這個將軍而誇張言詞,實在是霍青越戰功驚人,所以才有此一說。

  “臣已受足皇上賞賜。”霍青越實沒沒什麼心思去考慮要討什麼賞。

  而且這些財寶原就是身外之物,再多無益,只會徒惹事端。

  “你呀,每回都這麼說。”雲慶瑞搖搖頭。

  “這是事實。”霍青越直言道。

  原本旁人總說,他這性情來當官,哪天一定會因為惹惱皇帝而被砍頭。

  不過,也許可以說他運氣好吧!他遇上的,是個能夠接納他正直脾性的好皇帝。

  縱使皇帝在決策之時總多了分優柔寡斷,但至少他個性善良,絕不做對民有害的事情。

  所以日子久了,他這睥性非但沒改.還有變本加厲的傾向。

  “就算是事實,難道你不能挑幾樣喜歡的回去嗎?至少讓朕表達一點謝意……”雲慶瑞無奈勸道。

  “臣……”霍青越正要回拒,冷不防地,一樣以往他從未注意的物品.突然闖入了他的視線。

  一列看來不怎麼起眼的毛筆,成排掛在筆架上。

  瞬間,他的腦海裏竟浮現夏如雁開心作畫的模樣來。

  他喜歡夏如雁專心畫山水的表情,那欣喜的樣子令他也跟著入迷。

  原本他正考慮著謝禮該送什麼好,如果是文房四寶,想必夏如雁也會高興吧……

  霎時間,那一夜令他感到熟悉的溫熱感,再度襲上了他的心房。

  那是淡淡的情意,他懂得的,所以他才在那一夜。堅決地在夏如雁與他之間,劃開了距離的鴻溝。

  但是,事實顯然不停地在提醒他.說他真對夏如雁動了情。

  否則,他不會惦著她開心的模樣、更不會對郡文房四寶打起主意.

  “愛卿在看什麼?”雲慶瑞頤著霍青越的視線望去,在瞧見架上的毛筆時.忍不住露出會心的笑容。

  霍青越平時不近文墨,除了兵法書他向來不碰,如今竟會對毛筆望得出神,想必是受到夏如雁的影響吧?

  照這麼看來,這兩人的相處,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愛卿真是好眼光啊,這筆、這墨、這硯,可都是南北兩地進貢的上等貨……”雲慶瑞走近筆架,伸手取下一管毛筆,回身對霍青越笑道。

  霍青越跟著走近,雖然沒吭半聲,心裏卻覺得不對勁。

  平日皇上的笑容總是帶著溫和,怎麼今日看來卻格外刺眼?就連音調,聽來都是話中有話。

  “愛卿有興趣嗎?”雲慶瑞知道,霍青越肯定是不會開門討賞的,倒不如由他主動詢問。

  “有。”罷了,不管皇上想著什麼,璽要的是這幾樣東西,應該會讓夏如雁開心吧。

  至於他對夏如雁的感情……

  與其空想,倒不如同去與她好好商談.

  如果她能接受他這個一邊掛念亡妻的情分,一邊貪戀著她笑容的男人……

  畢竟,妻與妾,這兩個人對他的意義並不同.

  這不是什麼先來後到、誰愛誰多一點的問題。

  要厘清的,其實只不過是他到底有沒有對夏如雁動真心。

  “來,看愛卿喜歡哪個,儘管挑。”雲慶瑞捧起一旁珍貴的雲龍石硯,笑著將它往霍青越手掌上放去。

  “這是……”看著盤遊在雲氣之中的石龍,那出神入化的細工雕刻,令他忍不住凝神觀看。

  龍身圍繞硯臺,雲氣彙集之所,正是墨汁聚流之處。

  “這是個老師傅花了三年工夫雕出來的。說是希望傳給愛字愛晝之人,盼著朕哪天將它賞給既會疼惜又懂得用它的人。”雲慶瑞勾超笑容應道。

  霍青越瞪眼瞧著手中的石硯.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既疼惜、又懂得用……” 那不正是夏如雁嗎?

  “瞧愛卿似乎挺喜歡的,朕就把這雲龍石硯賞賜給你吧.”雲慶瑞不假思索地續道:“還有這管毛筆,用的是上等山兔毛,柔軟無比,筆管是西山青竹,質地適中,應該很適合……”尾音入了唇,沒將話說完,略帶笑意的眸光倒是直勾勾地盯住了霍青越.

  “多謝皇上賞賜。”霍青越沒多應聲.

  看來,皇上早看穿了他的心思。

  既然如此,多言只是招來皇上的取笑與追問罷了.不如不開口。

  “愛卿喜歡就好.”雲慶瑞滿意地點頭,沒再多問什麼。

  反正,霍青越的反應已說明瞭一切。

  他這個皇帝,促成了一樁好姻緣,不是嗎?

  *    *    *

  春夜微涼。

  夏如雁扯扯披風,站在房外廊下,發愣似地望著夜空。

  她平時很少發呆的。可這兩天,她卻總是提不起勁來畫畫,就連腦袋都空白一片,什麼也寫不出來。

  反倒是,霍青越的身影充斥著她的腦海.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親近他或有什麼企圖的,偏偏她又沒能解釋清楚。

  不過,更令她困惑的是,自己為何要如此在意這點瑣碎小事?

  其實霍青越說的也是事實,她不是他的妾,只是個寄居的小妹。

  他從來就沒把她當成妾看待,這也是當初他們約定好的。不是嗎?

  畢竟,霍青越的心裏還有著另一個人,一個誰都無法取代的亡妻……

  “妳怎麼在外頭?”

  沉聲突兀地劃破一夜寂靜,教夏如雁有絲驚訝地回頭。

  “青越!”她還在思索要怎麼面對他,怎麼他就出現了?

  “天涼,進房吧.”霍青越不由分說地推開房門,示意夏如雁進去。

  見她在外邊吹著涼風,他的心裏便浮上幾分擔憂,這般心情,以往他只用在亡妻的身上。

  是在意吧!不在乎的人,他不會管的.

  瞧著夏如雁旋身進了房,霍青越感覺心頭似乎有什麼結被解了開。

  “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夏如雁倒了茶水,在桌邊落坐。

  “皇上賜的。”霍青越簡單應聲,然後將手邊的錦盒放到桌上。

  “咦?皇上賜給你的嗎?”夏如雁知道皇帝很寵愛霍青越,也常賞賜他,但為什麼這回會特別帶來給她瞧?

  “送妳。”霍青越用眼神示意她打開。

  “送……送我?”這是皇上賞給霍青越的吧!為什麼會轉送給她呢?

  “瞧瞧。”早在挑上這份禮的時候,他便想像著夏如雁收到時的欣喜模樣,如今佳人在眼前,倒令他向來沉穩的性子變得有絲迫不及待。

  想見她開心的模樣,就如同春宵那一夜.他倆談心用膳那般,見她眼神發亮的表情……

  他正是眷戀上夏如雁那份神采吧!

  那有別於一般女子,容易吸引住他的神情……所以才令他堅決的心意,再度動搖起來。

  “這是……”夏如雁不明究裏地開了錦盒,在瞧見裏邊的雲龍石硯與毛筆之際,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

  “雲龍石硯跟青絲雪!”在呼出這兩樣寶貝的名稱之時,夏如雁己將先前的尷尬給丟到了腦後去。

  眼神一轉.她露出了一瞼歡欣,眸光燦亮得彷如見著了一生難求的珍寶。

  “青絲雪.”雲龍石硯的名,他聽著皇上提過,但這青絲雪之名,又是打哪來的.

  “這是以少見的西山青竹削為筆桿,再取唯有冬末才出現的稀有山雪兔的毛製成筆尖.據說它細緻到能夠繪出三千烏絲而絲毫不紊亂,因此命名為【青絲雪】。”夏如雁以愛憐的眼光凝視著那管毛筆,笑得一臉滿足。

  能親眼瞧見這兩樣聞名各地的寶貝,她還真是有福氣。

  “妳喜歡就好。”霍青越專注地瞧著夏如雁為兩樣寶貝陶醉的表情]心裏煞是喜悅.

  他很久沒有過這樣滿心歡喜的感覺了。

  自從失去妻子後,除非是捉拿貪官、殺敵衛國,否則他很少擁有這般溫馨感。

  他真是動情了。

  為著這生不逢時、有志難伸的才女,為了莫名契合他的心的夏如雁!

  “我喜歡!我當然喜歡!”夏如雁小心翼翼地以指尖撫上雲龍石硯,感覺自己似乎在顫抖.

  沒想到霍青越會送她這樣珍貴的禮物!她原本還以為他生著她的氣哪!

  “可是,皇上怎會賞你這兩樣寶貝?你是個武官,不是該賞些劍、盔甲、馬匹之類的嗎?”夏如雁仔細欣賞過石硯與毛筆後,突然眼神一轉,往霍青越瞧去。

  這還真是有夠不合常理了,皇帝那麼偏寵霍大將軍,怎會賞這兩樣看來一點也不相關的東西給他?

  “是我挑的。”霍青越平靜地應道。

  在明白了自己心裏的感情去向後,他反倒能冷靜面對眼前這甜膩動人的小妾了。

  夏如雁眨了下眼。

  “咦……”他挑的?

  照理來說,他應該不會注意到文房四寶吧?可他挑了這兩樣賞賜,又說要送她,莫非這是……

  “我想妳會高興。”直截了當的回應,解除了夏如雁的疑惑。

  “你是特地……因為要送我,所以才……”夏如雁一雙黑澄大眼眨廠又眨,驚訝之情不言已表。

  瞬間,一股微熱的感覺悄悄竄上了她的雙頰.染得她的白皙臉龐暈開了瑰麗的紅.

  原來,霍青越竟是這般惦掛著她的?這個沉默的男人,其實心思細膩得令她臉紅。

  畢竟在過去,除了爹親外,可從沒人正視過她這好文好畫的興趣。

  可霍青越不但接納她,更進一步關心她,為她著想……

  怪不得爹無論如何都想促成這段姻緣,因為霍青越這男人。表面上看來寡言嫵比,內心卻深情得令人沉迷。

  “我想,我是因為在乎妳,所以才想著妳。”霍青越坦言道。

  他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更不偏好打啞謎、兜圈子,聽以有話寧可直說、

  在意、喜歡,都是說清楚好相處。

  “咦?”在乎?想著她?

  夏如雁霎時覺得腦子裏混亂起來了。

  他們剛才不是還在討論青絲雪嗎?怎麼話題一下子轉到霍青越對她的感覺這上邊來了?

  “我喜歡妳.”霍青越說得直截了當,表情倒是依然平靜,仿佛這示愛只是日常的茶飯事.

  “什麼.”夏如雁聽得儍眼.

  霍青越喜歡上她.什麼時候的事呀?那一晚他不是遺拒絕她親近嗎?怎麼一會兒又變成喜歡了?

  這事情……前後矛盾了吧!

  “雖然約好把妳當小妹,但是我辦不到。”霍青越沒管夏如雁一瞼的錯愕,只是努力陳述自己的感覺.

  “那、那你現在是……”霍青越是打算反悔,重新把她視為小妾看待嗎?

  “我不知道妳對我的感覺,但我想跟妳說清楚。”霍青越蹙了下眉心,又道∶“我對亡妻依然有情,不過這跟我喜歡妳的感覺並不同。”

  他這樣的表示,不知道夏如雁是否能夠明白?

  也許他是自私,但他知道,這兩份感情,他一個也放不開。

  “等、等一下!青越,你突然這麼說。我實在是……”她根本來不及思考了啦!

  “妳只是單純把我當大哥,還是能夠接納我當丈夫?當然我一樣不會限制妳喜歡些什麼、想做些什麼……”霍青越沒給夏如雁考慮的時間,一把握上了她的纖手,緊緊包覆在掌心。

  他喜歡夏如雁的神采奕奕.更想好好呵護她這份宛如夜星的光亮,所以才想疼惜她。

  對於亡妻,他眷戀往日的溫暖、懷念那曾經幸福過的感覺,這些都是人之常情。

  過去他婉拒各方的說媒,為的是排除貪權之人,而今……

  真心總是來得突然,仿佛是在刻意對人下考驗。

  但是,他想跨越:他想抓住每一回的真情。

  因為唯有如此,幸福的戚覺才能恒久傳遞。

  “青……青越……”讓溫熱大掌包裹的感覺,令夏如雁有些羞赧。

  可是,她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霍青越的親近。

  以往她總是很討厭那些皇親國戚的公子哥兒接近她的,久而久之,偶爾她會想著.自己是不是很排斥男子的親近?

  可現在,霍青越的出現,顯然是在告訴她,她不是討厭與男子接近,而是討厭那些不正經,只圖著她美色的膚淺男人。

  所以,在面對霍青越的時候.她才能拋開一切束縛,盡情地與他暢談,甚至是……

  像現在這般,任由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

  “妳需要時間考慮?”霍青越瞧著夏如雁越發嫣紅的臉頰,大掌已不由自主地往她頰上撫去。

  既柔且嫩,一個活脫脫用天河水與銀月光塑出來的美人兒……

  夏如雁的肌膚.軟得讓他想用力掐緊,揉進自己的懷中。

  “這……我不知道。”夏如雁羞紅著臉龐,搖了搖頭。

  情呀愛的.來了就是遇上了,碰著了唯有喜不喜歡而已.哪來時間考慮?

  需要考慮的,都是有所猶豫的物件,既然會有所遲疑.就代表愛意沒那麼深。

  而她,面對這番直接的示愛,雖然知道自己不排斥,只是該怎麼回答,生澀如她卻是想破了頭也不知如何是好。

  “妳氣我同時惦著妻與妾嗎?”霍青越撫過夏如睚的臉頰,五指穿越她的發絲,順著邵滑溜烏絲而下,觸上了她的纖細肩膀。

  “不會,因為你對我坦言不諱,”她討厭謊言,但霍青越卻誠實相向,這樣的他,教她如何不被他感動?

  霍青越扯動了唇角。

  一抹鮮明的笑意浮上他剛毅的臉龐,化開了他的淡漠.

  “也許男人總習慣三妻四妾.但我不慣於這樣的日子,我只要真心相待。”所以.他也拿真心待人,因為這樣才公平。

  “青越……”夏如雁忍不住半掩著唇.進發笑聲,“你在皇上面前。也總是這樣直言嗎?”

  瞧他,這示愛一事,倒說的像在處理朝中戰事。

  “嗯。”霍青越點頭應道:“我慣於表裏如一.”

  “表裏如一……”夏如雁微斂了下眉,眸光微瞇,她帶些羞怯地將手搭上霍青越緊握自己的手背。輕道:“那我、也老實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曰總牽掛著你……”

  這分不清感覺的起由,會不會與霍青越相同?

  因為一份來得太倉卒的真心真意……

  “妳也掛念我?”霍青越的眸子裏燃起了些許火苗。

  “其實,我不介意你惦掛亡妻呢……因為你們倆曾經相愛,她陪著你走過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所以你當然會眷戀她。畢竟,人總是喜歡疼愛自己的人啊!”就像她之所以會被霍青越吸引,就是因為他也疼著她。

  “你惦著亡妻,表示你有情、有義,像這樣的你,要教我怎麼對你生氣?”夏如雁覺得臉頰越來越是泛熱,因為她總覺得,霍青越盯著她的視線,似乎越來越火燙了。

  “妳頤意接受這樣的我嗎?”霍青越不自覺地加重了撫著夏如雁肩膀的力道。

  “你說過,你只要真心相待,不是嗎?”夏如眶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嗯。”所以他才找她說個清楚。

  接納、不接納,他都可以接受,因為他只要真實的感情。

  “那我……接受你的真心……因為你是唯一一個用真心來待我,而不是光看我美貌的男人……”夏如雁把頭垂得極低,聲音越來越細。

  她覺得自己的瞼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如雁……”霍青越托起她的瞼龐,傾身向前,在她尚未從訝異之中清醒之際,唇辦已然觸上她的柔嫩嘴唇。

  夏如雁驚訝地瞪大了黑瞳。

  在那張線條分明的俊朗臉龐欺近之際,她忘了要躲,卻是愣愣地迎合了他的索求。

  一個越吻越烈.越糾纏越甜膩的親吻……

  霍青越,這男人——

  她的丈夫……

  強硬卻不霸道,深情卻不強求。

  她是不是在無意之間,被月老排入了姻緣簿,讓人牽上了紅繩,此後將與霍青越再也牽扯不清?

  她不知道.

  但是她明白——

  對於這可能的未來,她一點也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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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6 00:11:5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春宵.來得太遲,卻沒有因此而冷卻了熱度。

  被挑起的愛意因為親吻而拉近了距離,化開了鄉日來的尷尬。

  夏如雁讓霍青越益發火燙的親吻勾動了身子的熱源,力氣卻也被抽盡,令她只能軟倒在他的懷中。

  親昵的接觸令她被緊擁的雙臂溫暖而炙熱,被霍青越觸及的每個地方,都像是讓火烙過。

  霍青越將夏如雁抱到了床上,讓幾無力氣站立的她躺下,寬闊的身軀毫不猶豫地覆上她,繼續那狂風暴雨般的激烈掠奪。

  雙唇之間的火熱,自唇辦流竄而出,霍青越的唇在白皙的頸項上滑過,舌尖勾纏著耳垂,在濕潤著夏如雁的肌膚之際,又令她感到酥癢難耐。

  “青、青越……”夏如雁忍不住縮了下肩膀,小手輕扯霍青越的衣襟,她吐出熱氣,微瞇的眸光裏帶些初為人妻的羞澀。

  她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過,更沒想過自己會嫁人,甚至是像現在這樣,讓霍青越緊緊挨著她。

  結實的臂膀在腰身上遊移著,十指不時地隔著衣料輕掐她的皮膚,那暖意帶火熱,像要將身上的衣裳融化,透入她的肌膚.

  “如雁……”霍青越吐出沉聲,身下的嬌嫩身軀勾起他多年來未曾碰觸的記憶,這般軟嫩嫩的軀體,是他好久未曾親近的.

  本能的欲望俏俏爬上霍青越的身體,鑽入他的欲望深處,呼喚著他的回應,令他難以壓制.

  他感覺到胯間的欲望正緊繃著,菩勢待發。

  大掌探上腰間,一把將腰帶扯落,霎時裹著玲瓏身段的布料松脫開來,連襟口都半隱半露,更是勾得人血脈債張。

  “青越……這……”夏如雁雖然明白霍青越在做什麼,但她還是本能地想遮掩,只是纖手剛挪動,霍青越已經搶先一步。

  纖白手腕被高舉過頭,箝制於頭頂,令夏如雁只能受制于霍青越,他將臉龐埋人她的頸項間,汲取淡淡的馨香,發絲的柔軟令他忍不住探出舌尖,滑過頸側,帶起一陣歡愉的戰慄。

  “啊呀……”夏如雁吐出了輕聲呻吟,雖然剛才霍青越已吻過她,但是像這樣完全受制於他的壓迫感,在這般親密的對待下.反倒令人感到一絲期待.

  “雁兒……”霍青越吐出親昵的呼喚,讓夏如雁聽得紅了耳。

  這男人果真是表裏如一,平日嚴肅而正經,令人不敢親近,但該火熱的時候,他可是半點不退縮。

  想著,怱覺胸前微涼,原來霍青越趁著她被那一聲親昵勾去心神,已將她的衣襟扯開,霎時胸前春光半露,只餘肚兜遮掩。

  起伏不定的酥胸繃緊在繡工精巧的緞料之下,細繩繞過頸項,毫無防備地暴露在霍青越的眼前。

  兩指一勾,瞬間繩結已松,一雙豐滿圓潤掙脫了束縛,將肚兜往上推開,更是誘人血脈債張。

  霍青越將大掌撫上高聳的玉峰,左右搓揉起來,不時以指尖輕觸著峰頂的蓓蕾。

  在他的撫弄下,肚兜早巳失去蔽體作用,半邊的玉乳露出真貌,圓潤柔軟的風情讓霍青越忍不住低頭啃噬。

  “啊啊……”感覺到胸前的乳尖被溫熱舌尖纏卷,那異樣的微妙刺激感令夏如雁忍下住進出輕嚀.

  霍青越因而更加賣力舔弄,不時地吸吮、輕扯,偶爾啃咬著,逗得夏如雁不由自主地扭動起身軀來。

  “青、青越……別這樣……”夏如雁左右擺動身子,想要從這令人又酥又癢的感覺裏逃開。

  “妳這麼動法,只會讓我更想要妳。”霍青越抬頭,沉聲警告著不停地挑動欲望的人兒。

  他想讓她的初次得到無比的歡愉,可不是駭人的苦痛。

  “但,但是……”夏如雁瞧著霍青越散發火苗的眼神,細聲抗爭道:“你這麼欺負人,我當然……受不了……”

  “雁兒,癢嗎?”霍青越說著,探出舌尖往夏如雁早已被浸得濕滑的乳尖上舔了下。

  “啊!就說了別這樣嘛……”夏如雁忍不住進出輕叫.

  “我喜歡聽妳這聲音。”霍青越將微敞的衣襟左右拉開來,順勢連同肚兜一起扯落。

  “啊!青越……”夏如雁迸出驚呼。

  她是知道霍青越下手下留情,但她都還沒準備好呢!

  就這麼一瞬間.她的胸前春光全都暴露在霍青越的面前了……

  “真美.”霍青越的視線梭巡過一雙豐美玉乳,那高聳山峰上堅挺的紅嫩蓓蕾,看來宛若鮮嫩的果實。

  “你,你別一臉認真……說這種羞人的話啦!”夏如雁的雙頰越來越紅了.

  雖然聽到丈夫誇讚自己漂亮,身為小妾應該要感到高興,可是霍青越的言詞跟眼光簡直就像在巡視他的戰場一樣認真,教她羞窘不已。

  在這種時候.如果霍青越別直來直往地說話,反倒會令她自在一點。

  偏偏……他就是這種直性子。

  “可我喜歡撫摸妳的感覺。”柔軟,需要人細心呵護,他的小妾……

  松了手腕,他將雙掌握上雙乳,同時搓揉著夏如雁的雙峰。

  “啊……”夏如雁揪住一旁的被褥,口中吐出了忘情的喊叫聲。

  隨著霍青越毫不停歇,甚至略顯粗暴的撫弄刺激,她感覺自己像要融化在他的雙掌之間。

  身軀越發燥熱,是霍青越帶來的歡愉,點起了火苗。

  就像是將多年積蓄的欲望一口氣爆發出來那般……滾燙而炙熱。

  霍青越待她越是熱情.就表示他有多深情。

  因為這份熱度,是霍青越隱忍多時的愛意,只是如今,已專屬於她……

  “啊……青越……”夏如雁吐出帶著迷亂的呼喊聲.跟著顫抖起來的身軀滾燙無比,所有的熱度更是直往下腹竄去。

  “喜歡嗎?雁兒。”霍青越加快了搓揉雙乳的動作。

  “喜、喜歡……啊啊……不!不要這樣……”夏如雁吐出充滿矛盾的回應.身軀不停地顫抖著.

  “是喜歡,還是不要?”霍青越挾住乳尖,左右推擠揉捏。

  “喜歡……我……喜歡……”重迭的刺激讓夏如雁更是抵擋不住,發出斷斷續續的呼喊聲,忘情地吐出了呻吟。

  “我也喜歡這麼撫摸妳.”霍青越低頭舔逗著挺立的乳尖,鬆開的手臂往她腰間竄去。

  他一邊舔弄著圓潤飽滿的小果實,一邊捧起夏如雁的俏臀.跟著便將她下半身的遮蔽物一舉褪下.

  夏如雁正覺得少了雙掌齊攻的胸口輕鬆了點,沒讓她失神吶喊,怎曉得下一波攻勢已搶著入侵。

  微涼的感覺進駐她的雙腿,在她來得及阻止前,褻褲已讓霍青越給扔到床下去.

  “啊!”夏如雁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這男人非得這麼直接不可嗎?

  她羞紅著瞼曲起雙腿,想掩住自己腿間的私處黑林,可霍青越卻已經將她的雙腿壓住.

  “別遮。”沉聲帶著熱度,聽得出霍青越聲調裏的欲望。

  “可,可是……”就算知道夫妻間的情事如何,在霍青越專注的探視下,她還是會感到害羞啊!

  “我想看清楚妳的每一處。”霍青越神色認真地應道。

  “青越!”夏如雁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她掩著自己的臉,迸出羞人的尖叫聲。

  “怎麼?”霍青越正將大掌撫上她的腿,冷不防地聽見夏如唯這麼喊,讓他動作一僵。

  “你你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直接……”夏如雁從指縫間探出半張臉,頰上淨是紅雲。

  “妳要我拐彎抹角?”霍青越蹙了下眉心,“我辦不到。”

  說他心裏想的,那才是他,繞圈子說話可不是他的專長。

  “那那那……那你也別……在這種時候……”唉!她寧願霍青越靜靜地不開口啊!

  不然聽著他的語語,簡直是令人顏面發燙,比讓他撫遍全身還要羞人!

  “怎麼了?”霍青越不懂,夏如雁到底在介意什麼?

  “就是……你……你說的話……”夏如雁知道,不講明白,霍青越肯定會誤會。

  “我的話?”霍青越捺著性子問道:“有什麼問題?”

  “就……聽起來讓人不好意思啦!”夏如雁覺得自己的臉頰都快要燒起來了!

  “不好……”意思?

  霍青越瞪眼瞧著夏如雁一臉想把自己埋進被窩裏去的表情,腦袋裏突然閃過友人提醒他的話。

  流連過花街的友人總說,他這直性子,若不是氣跑了姑娘、嫌他沒情趣,便是羞紅了姑娘、活像在強逼。

  因為,姑娘家總比男人容易感到害臊……

  “是、是啊……”夏如雁不知道霍青越到底聽懂沒有,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

  “抱歉。”霍青越頓了下,“我這脾氣……”

  該怎麼說.若不讓他直言坦白,他還真說不出話來。

  所以他才看來沉靜寡言.其實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不是在說你不好啦!”夏如雁沒想到霍青越會自責起來,連忙應道:“我喜歡青越這樣子。只是……我會不好意思……所以……”

  “所以,妳剛才說不要,其實是……”霍青越不甚確定地靜了下。

  “嗯……我、我喜歡青越摸我啊,可是……”羞窘,那是難免的。

  “怪不得……”霍青越突然蹙了下眉。

  “咦?”夏如雁愣道:“怪不得什麼?”

  “她總是不敢應我的聲……”霍青越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

  “她?”夏如雁納悶道:“哪個她?”

  “我妻子.”霍青越應道。

  “啊……”夏如雁眨了下眼,“青越,你該不是……”

  如果霍青越自始至終,都是用剛才的態度在跟妻子親熱,那也難怪……

  “我……”霍青越突然困窘起來。

  他撐超眉,像在責怪自己的粗心.

  他怎會沒注意到這樣的事情……

  “青越,你這麼在意的話,就去墓前對她說一聲吧。”雖然時機有些不對,夏如雁卻忍不住想笑.

  這男人啊,認真得過火.連在這種情愛糾纏的時刻,他都能認真地思考起正事來。

  可她就迷上他這脾性.能怪誰呢?

  所以……若想要霍青越知道在床第之間對待女人得輕哄、挑逗,看來只能由她這個生澀的小妾親手調教了啊!

  “嗯。”霍青越點點頭,頸項冷不防讓一雙纖臂勾住。

  夏如雁大著膽子,努力拋開方才的羞澀,攬上他的肩,柔聲道:“那……你現在是想起身穿衣,等著明日早朝,還是……”她暗示得明白,就不知道霍青越懂不懂。

  “我……”霍青越望著眼前裸露的小妾,那纖柔身段吞食了他的心神。

  胯下欲火再度燃起,令他將唇重新觸上了夏如雁的臉龐。

  “我想要妳。”一樣的直接露骨,教夏如雁紅了頰。

  只是這回,她已明白霍青越的心思。

  他不是不懂得怎麼與女人尋歡,而是……

  這般的直接,便是他的方式。

  不可思議的是.在懂得霍青越想些什麼之後,她似乎也不再介意他的直言了。

  甚至,聽來還帶著幾分親密。

  “那……你總得先把衣服脫了吧?”夏如雁伸出纖腿.往霍青霍的腿側磨蹭了幾下。

  “嗯.”霍青越半跪在床上,迅速解開了腰帶,褪下外衣。

  逐漸裸露在夏如雁眼前的,是一副在沙場上鍛煉出來的結實身軀,起伏的胸瞠、毫無贅肉的腰身,甚至是粗厚的肌膚,都說明瞭他的功勳是真材實料打出來的。

  至於他胯間的分身,就如同他所言,已展現出赤裸的欲望,勃然的氣勢像是恨不得立刻上場征戰.

  夏如雁羞紅著瞼,幾乎說不出話來,畢竟未經人事的可是她啊!

  “雁兒……”霍青越瞧著夏如雁幾乎給紅霞染遍的臉龐,索性低頭往她唇間吻去。

  說不出話,就以行動來證明他的渴望吧!

  長指竄入她的腿間,雙指併入,推開幽林,尋找著蜜穴,在探得些許濕潤的入口之際,他立刻撥開穴口,分開粉色嫩蕊,令長指探入。

  “唔……”夏如雁只感覺到溫熱指尖推入,輕微的不適感很快地被霍青越觸弄的舉動所取代。

  敏感的花蕊在霍青越的搓揉下泛起熱潮,令夏如雁的穴內溢出愛液.

  濕滑的穴口令霍青越的手指更易於進出,他采入兩個指節,來回摩擦著穴口的通道,為下一刻的進入做準備。

  “啊……青越……這樣好熱……”夏如雁吐出熱氣.聲調越顯嬌魅。

  惑人心神的呻吟聲,讓霍青越的欲望更是脹熱下堪。

  “雁兒,我要進去了。”霍青越將夏如雁的雙腿分開,令自己的分身觸上她入口.

  滑潤的愛液染上了灼熱的欲望,硬挺的長槍虎視眈眈地對著微敞的水穴,就要鑽探而入,尋找著水源。

  “青越……”夏如雁抱住他,讓他與自己更加貼近。

  裸身相觸,那圓潤胸脯自然與霍青越緊密相貼,微凸蓓蕾在霍青越的胸膛上來回滑動著,勾得他的身軀與火一般燙。

  雙臂勾超夏如雁的粉腿,令穴口大敞,欲望跟著一舉挺入!

  “啊……青越——”刺疼,不過是一瞬間,接下來突然撐開的甬道,那股被侵佔,填滿的緊實感,更讓夏如雁尖嚷不已。

  “痛嗎?”霍青越緊緊地抵住夏如雁,熱脹的分身已然推入大半。

  被溫熱濕悶的嫩穴裹住的感觸,熟悉而令他欲望高張。

  這嫩軟的身軀,濕熱的水穴,原本早已在他的日子裏遠去。

  可如今……他有了夏如雁.一個他想親手呵護,也想侵略佔有的女人。

  “一點點……”夏如雁緊摟著霍青越,努力去除那不適感。

  “就不疼了。”霍青越緩緩挪動了下身軀,讓露在穴外的火熱跟著推擠而入。

  “呀啊……好熱……”夏如雁忍不住進出驚叫聲.

  分不清是狂喜或承受不住的驚慌,混合著滿滿春意的嬌喘不停地吐出,更加刺激著霍青越.

  “喜歡嗎?雁兒。”霍青越扶起夏如雁的腰身,在分身被濕熱愛液裹上的同時,再度往外退出。

  欲望的滑動令夏如雁發出魅音,交合的穴口更是發出渴求歡愛的聲響:

  “喜歡……青越……喜歡……”夏如雁抓緊了霍青越的臂膀.吐出斷斷續續的愛語。

  霍青越滿心歡喜地將分身再次推人,速度益發快速,甚至在夏如雁的體內律動起來。

  一次次的深入,都換來底下佳人的迎合媚聲,令霍青越不自覺地更加奮力挺入。

  “啊啊……青越!太、太快了……我不行……”夏如雁自然承受不住霍青越這武官的使勁,在霍青越的使力伺候下,她幾乎要失去掙紮的力氣.

  霍青越的分身不停地貫穿著,即使那緊窄之處推擠著欲望,他依然來回馳騁,肆無己心憚地穿梭.

  深入淺出的律動,令嫩穴的花蕊敞開於穴口,如同一朵柔軟豔花,散發出誘入水澤,吐納著芬香。

  而它的花心,則吸納著粗壯的欲望分身、似要奪取其精力。

  只是霍青越的體力遠比夏如雁所想的更加驚人,在來回的律動當中,他依然未曾泄出任何欲望。

  被高高捧起的嫩臀之間,自水穴流泄出來的蜜液,早已經濕潤了臀縫,甚至沿著曲線下滑,沾染著床鋪。

  晶瑩愛液將私處黑森灑上一片凝露,亦在激烈的喘息與交歡的舉動之中.潤滑著肌膚。

  一次又一次直搗花心的堅挺,令夏如雁發出不受理智克制的魅浪聲語,伴隨著霍青越的抽送,帶來一陣陣歡愉頂峰的顫動。

  “啊——青越!”夏如雁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在發燙,因而發出高聲吟叫。

  霎時,宛如泉水般湧出的愛液,在窄小的蜜穴裏發出交歡的聲響,受到不斷衝撞的欲望所攪動,因而不停地往穴外流竄而出.

  霍青越彷佛早已知曉夏如雁到達了極樂的頂端,他更加使勁地將腰身往前

  一挺,隨後便讓自身禁錮許久的欲望一口氣爆發出來!

  大量的愛液噴入花心,一次又一次地刺激著夏如雁,令她發出失控的驚人

  媚叫。

  在那春意滿盈的浪聲之中,霍青越亦吐出了沉聲低喘.

  “雁兒……”雖然欲望盡散,霍青越依然捨不得退出那緊裹著他的嫩穴.

  或許是太久未嘗女色,這滋味令他難以忘懷。

  “青越……”夏如雁有些失神,大口地吸著空氣,下停地喘息著。

  “雁兒……我的妾……”霍青越咬著夏如雁的耳垂,舌尖跟著滑過頸項.

  “嗯嗯……”剛承受過歡愛的身軀異常的敏感,讓霍青越這麼一勾,夏如

  雁感覺自己的下腹似乎又熱了起來。

  “再一次可好?L霍青越說著,大掌已撫向夏如雁滿布汗珠的玉乳

  他緩緩滑動著欲望,令昂揚在穴口磨蹭著她的嫩蕊。

  “你、你都已經……”夏如雁面紅耳赤地往霍青越胸膛上輕捶。

  還問她好不好呢!他都擅自動起來了。她能說句不嗎?

  “妳這聲音,是想要了?”霍青越啃上夏如雁的危,烙下幾個淺印。

  “我……啊……”夏如雁感覺到穴內的火熱已再度高昂,填滿著她的甬道

  磨人的歡愉感則襲上了她的身軀。

  理智被她拋到了腦後去,纖臂一摟,她揪住霍青越散亂的發絲,吐出仿佛

  是氣話,卻又帶著濃厚甜意的嬌音!!

  “你要是來不及早朝……可別怪我!”

  尾音被低喘吞沒,入了霍青越的喉、隨著夜越深,春意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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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很顯然的,霍青越難得地說了謊。

  眼見星子微稀.月已西沉,他仍舊在夏如雁的體內抽送著灼熱的欲望。

  那猛烈的力道,即使是在欲望吐盡多次之後,依然震動著夏如雁的身軀

  令她一雙雪白玉乳不停地在半空中晃動著.

  濕滑的腿間沾染著愛液.不停溢出的汁液散發著情欲的氣息。

  不停的呻吟吶喊,早令夏如雁失去力氣,身軀亦更加柔軟,隨著霍青越粗

  魯的律動而上下起伏著。

  霍青越原就是武官,對於力道的拿捏雖然精准無比,在情愛之際卻顯得粗

  心之至。

  控制不住的愛欲交歡,像是傾泄而出的流水,怎麼也抑制不了。

  所以他不停地在夏如雁體內釋放欲望,甚至灑得她腹上皆是肆流的愛液痕

  跡。

  “青越……我不行了……”夏如雁重申著,不知是第幾次的求饒。

  雖然讓霍青越求歡的感覺是愉悅的,但是她真的快沒力氣了啊!

  “就這次了……雁兒。”霍青越吐出濃厚的喘息聲。

  看著身下人兒由他任意擺弄著,那無肋擺動的纖柔腰肢.都不停地勾動他

  的欲望。

  在這種美景之下,要他停手著實太難。

  “你都說了幾次了……啊啊……別、又來了……”感覺到體內抽送的力道

  漸漸加重、變強,夏如雁揪緊身下淩亂的被褥,發出魅人的嬌喘。

  夾緊廠霍青越的腰身,她再一次湧出愛液的泉源,至於是第幾回與霍青越

  交歡至高峰,她早已不記得。

  “雁兒……”霍青越瞧著累得癱軟在床上的夏如雁:心裏有些下舍。

  只是,他體內正炙烈的欲望。卻像是一頭噬血的猛獸,怎麼也停下下來,

  “至少……讓我休息一下嘛……”夏如眶揪著霍青越的手腕,嬌音哀求著。

  再這樣下去。別說早朝,明兒個他們都起不了床了。

  “抱歉.”霍青越看看夏如雁一身是汗,連抬手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顯

  然是撐不下去了。連忙退出她的身子,免得她真的昏了過去。

  “啊……”在欲望滑出身外的瞬間,夏如雁忍不住進出輕嚀。

  淡淡的空虛感捲入剛才被填滿的穴內.只是她真的沒力氣跟霍青越繼續歡

  愛下去了。

  “我想,我是太久沒近女色……”霍青越撫開夏如雁因汗濕而糾結前額的

  發絲,沉聲解釋。

  “太久……”夏如雁癱在床上,蜷縮起身軀,微掀眼皮瞅了丈夫一眼,“那

  麼……你自從失去妻子後,就再也沒……”

  一般男人,就算沒了妻妾,多少也會上花街幾回,好發洩欲望吧?難不成

  霍青越連這事都避開了?

  “嗯。”對他來說。這是應該的。

  不上花街,不是因為他正直、嚴謹.也不是因為他清高,而是為了一份情

  意。

  對亡妻情濃,對花街姑娘自然欲薄.

  沒感情的歡愛,他沒興趣。

  所以今天碰著了夏如雁,才會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下可收拾.

  “你跟一般男人,真是完全下同……”夏如雁伸手撫著霍青越的小腿.結

  實的觸感令她的頰有絲發燙.

  剛才,他便是用這雙腿,夾緊著她的身軀,猛力地在她體內衝刺著。

  至於他竄入她穴中的欲望,如今雖不如方才被挑動情欲時那般碩大,但依

  然看得出鼓脹。

  看來他還真是很久沒跟女人歡愛過了!怪不得一碰著了她便這般激烈,久

  久無法停止。

  這男人呀……還真是誠實得過分!

  “笑什麼?”霍青越看著夏如雁唇邊泛開的微彎.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

  頰。

  她的肌膚軟嫩嫩的,剛才他連咬了好多口。

  所以此刻,她的身上除了滿布愛液的痕跡,還有數不清的青紫烙痕,以及

  許多齒印。

  “因為喜歡青越你,所以笑了……”夏如雁側著臉望向霍青越,唇邊的笑

  意更深了些。

  “妳現在還是別笑的好。”霍青越突然下床,往窗邊的水盆走去.

  他擰濕了巾子,回到床邊,往夏如雁頰上抹了抹,拭去些許汗痕。

  “為什麼?”有點冰涼的觸感令夏如雁縮了縮,擦拭過後,那微涼的清爽

  又讓她感覺輕鬆舒服許多。

  “笑了,會讓我又想要妳。”霍青越展開巾子.在夏如雁的纖自身軀上抹

  了抹。

  夏如雁先是一怔.然後才掩著唇進出悶笑聲。

  “青越,你真是……”她這輩子看過最老實、最不會哄女人的男人,大概

  就屬霍青越了吧!

  “怎麼?”霍青越愣了下.他可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笑話。更何況,他也

  不會說笑。

  “巾子給我。”夏如雁有了主意。

  伸出手,她取過霍青越手裏吸走了不少體熱的巾子,然後緩緩坐起。

  與霍青越閒聊過幾句,身軀似乎是得到休息的空檔,不再那般酸疼無力,

  “雁兒?”霍青越正想問夏如雁是否要起身沐浴,哪曉得她卻突然傾身向

  前,將巾子罩上了他的欲望。

  跟著,夏如雁竟低下頭去,將他的欲望連同巾子一塊兒含入門中:

  “嗯嗯……”夏如雁輕含著霍青越發脹大的欲望,甚至將雙手覆上他的分

  身。

  “雁兒……啊……”霍青越吐出略帶滿足的歎息,他作夢也想不到,夏如

  雁會這樣伺候自己.

  敞開雙腿將夏如雁纖巧的身軀包夾在內,他放鬆丁身軀,任由他的小妾以

  靈活的舌頭與柔嫩的雙唇侍奉著他尚未消退的欲望.

  夏如雁隔著巾子舔了舔霍青越的分身,跟著便用雙手上下套弄起來。

  不一會兒,那欲望已脹大得像要爆發開來。

  一想到方才,她的私處便是承受著這分身的進出,夏如雁就忍不住臉紅。

  巾於與欲望的交互磨蹭,給霍青越帶來了稀有的快戚,很快地便在夏如眶

  的手中釋放了欲望.

  欲望的汁液衝擊著薄巾,像在夏如雁的眼前上演著活生生的春宮戲景,讓

  她的雙頰更是燥熱。

  “罹兒……”霍青越撫上夏如雁的臉龐,苦笑道:“妳這是在勾引我?”

  他不介意再戰幾回,可夏如雁想必是沒力氣了吧!

  “我起的頭……自然該由我負責啊!”夏如雁紅著臉將巾子掀開,只見那

  碩大的末端輿欲望枝幹,正覆著濃厚的男性氣息。

  有些顫抖地低下頭,她張口含住了霍青越的分身,溫熱的觸感直接襲上她

  的雙唇,讓她的面龐更添羞色。

  她極力地含住那欲望,只是分身終究遠遠超過她的小口,所以她僅能含住

  末端,以舌尖舔弄著它,再不時地以舌頭剛過根部。

  “雁兒……啊……”霍青越看著夏如雁吞吐著自己的欲望,俏臀與雙峰隨

  著她的動作而搖擺,令他幾乎要將欲望一泄而出。

  “嗯嗯……”夏如雁感到有些招架不莊,但她仍是努力地想滿足她的丈夫。

  她直率、卻又熱情的夫君……

  “啊……雁兒,夠了……”霍青越覺得自己的欲望似乎就要吐出,連忙出

  聲制止。

  夏如雁聽話地鬆口,然後身子一轉,面對著霍青越.有些羞澀地將雙腿分

  開,令自己的私處敞開,柔聲道:“那……青越想不想進來?”

  霍青越正瀕臨欲望爆發的邊緣,哪里受得了這誘惑,一見到夏如雁敞開雙

  腿,立刻二話不說地撲上前去,一把壓倒了夏如雁,對準她尚流淌著愛液的蜜

  穴,長驅直入!

  “啊……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青越……慢點啊……”夏如雁很

  快地便後悔自己這麼挑逗霍青越了。

  霍青越自然是停不下來的,他喘息著在夏如雁的蜜穴中來回抽送,沉著聲

  調,斷續道:“有……什麼話?”

  “這可真是最後一回……不然我可要被人……說成……啊啊……媚惑

  了霍大將軍,不上早朝的壤女人……”愛語之中夾雜著嬌音,自夏如雁的唇中

  吐露。

  “好……就最後一回!”霍青越很快地應了聲,隨後立刻抱緊了夏如雁

  再度狠狠衝刺起來。

  滿室的春意,再度混入了嬌喘呻吟,而且遠比前一刻更加炙熱。

  至於這回究竟是不是最後一次!!

  除了夏如雁,恐怕沒有人知曉。

  “呀啊!”

  一早。霍大將軍的府邸裏,便傳出了侍女的驚叫聲。

  在水盆翻倒的吵嘈聲之後。滿瞼通紅的侍女已經逃出了夏如雁的房間。

  霍青越本能性地翻身下床,這才知曉,原來是他夜宿于小妾房內,兩人又

  裸著身子,所以嚇著了專責伺候夏如雁的侍女.

  因此.在安撫了因為聽見驚叫而趕來的侍從與守衛後,霍大將軍今兒個,

  依然準時趕赴了早朝。

  王於被他疼愛了一整晚的夏如雁……

  “對不起啊,夫人,我沒想到將軍會出現,所以……”侍女姍兒一邊替夏

  如雁梳頭,一邊道著歉.

  “沒關係,青越不會介意這小事的。”夏如雁只是苦笑著安撫、

  其實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真會成為霍青越名副其實的小妾,甚至還整

  整親熱了一夜。

  想起昨夜的大膽行徑,她忍下住又漲紅了瞼。

  “不過,真是太好了呢!原本大夥兒都以為。將軍這輩子都下會再愛上哪

  個姑娘了。”姍兒笑咪咪地瞧著鏡裏的夏如雁。

  “他是專情得過火了些。”夏如雁輕笑,“不過,這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

  方啊……”

  “那麼,夫人是喜歡將軍的吧?”姍兒眨著眼兒問道。

  “嗯。”夏如雁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真是恭喜夫人、賀喜將軍了。很快的,霍家就要有後了吧?”姍兒難

  掩期盼之情地問。

  “妳說到哪去了呀7這豈是我能決定的!”夏如雁的頰上飛過兩抹暈紅。

  她取過姍兒手裏的梳子,輕道:“去準備點祭拜的素果鮮花,過兩日我要跟青

  越出門一趟。”

  去祭掃霍青越亡妻的墓,這是他們的約定。

  而且也該讓前一位霍夫人安個心,知道這深情的男人如今會好過,不會再

  為她的去世感到痛苦難當。

  “是,姍兒這就去準備!”姍兒頑皮地吐吐舌頭,跟著立刻笑著跑出了房

  間。

  夏如雁輕笑了幾聲。回頭望著鏡裏的自己,她撫過頸項,感覺那被霍青越

  咬過的肩頭,還微微泛著疼痛感。

  只下過,那卻是一股幸福的感覺.

  越疼,就表示霍青越對她也越疼……

  她是不是該捎封信給爹親了?要他老人家安下心,因為她真的有了個會疼

  她、又不會讓她有志難伸的好夫君!

  帶上筆墨紙硯,套上一龔輕便男裝,跟著人高馬大的霍青越一塊兒出遊,

  這便是夏如雁近來的日子。

  在戰事消解的平和日子裏,霍青越的空閒時刻也多了些,帶著親愛小妾出

  門同遊。亦在皇帝雲慶瑞的默許之內.

  也因此.雲海迭成的山、魚兒肆遊的清河,都成了夏如雁眼前的美景,而

  不再是只能聽聞,不能親眼見到、碰到的夢幻。

  皇帝賜下的珍寶青絲雪.幾乎成了夏如雁每回出門時必帶的愛筆:

  一筆一畫刻出的美景,偶爾送至夏尚書府內,安撫女兒出嫁的兩老,偶爾

  也送至皇帝手中,或差人轉送給制筆制硯的老師傅,訴說那青絲雪與雲龍石硯

  的去向。

  霍青越雖不擅詩畫,但只要瞧著夏如雁專心一意繪著山川美景。他便能打

  發一個黃昏。

  光是瞧著她眼裏的閃亮,他便能心滿意足。

  就如同他當初愛著亡妻那樣,如今他的真心傾倒在夏如雁的身上,宛如滿

  溢的泉水,綿延不斷……

  “青越,你瞧!”

  突然,清音打斷了霍青越的思緒。

  回過神.眼前已多出了一幅畫,而且那景,令他好生熟悉。

  “這難道是……”霍青越仔細瞧著晝中山景,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幕熟悉的

  景象。

  “你妻子的墓,就在這兒吧?”夏如雁指著畫中的一株大樹,柔聲道。

  “妳剛才就在畫這幅圖?”方才他們掃墓歸來,路上突遇大雨,只得暫時

  宿於客棧,哪知道夏如雁一進房便埋首猛畫。

  他也沒打擾她,只是在旁陪著她、看看天色的灰蒙,算是難得的清閒。誰

  知道……

  “給你留個念,畢竟你不是那麼有空來這兒嘛!”夏如雁笑瞇了眼。

  不趕路,也得三日行程,想來霍大將軍平日可沒那麼空閒。

  所以她憑著記憶繪了景,想給他個驚喜。

  “罹兒……”霍青越綻出了滲入欣然明瞭的柔笑。

  他這妾,貼心而大方得令他歉疚。

  “喜歡嗎?”夏如雁挨近他身邊,仔細地瞧了一回。

  “喜歡。”霍青越將晝擱上桌,眼神裏有著眷戀。

  “喜歡就好,我希望你高興、開心。”夏如雁露出笑容。

  “我也希望妳常笑。”霍青越一把勾住夏如雁,令她跌坐到自己懷中.“剛

  才淋了雨,濕了衣裳也沒換,可別染了風寒。”

  “你不是一樣沒換?”夏如雁已經習慣霍青越帶著霸道的反應,她舒眼地

  賴在丈夫懷中。把臉龐貼著他的胸膛輕聲駁道.

  “我在等妳。”霍青越應得乾脆,

  知道他說的必定是實話,夏如雁拾起微紅的小臉,應道:“那,我讓人備

  上熱水?”

  都要更衣了,倒不如沐浴淨身再換吧。

  “妳是想邀我一同入浴?”霍青越盯著夏如雁的瞼龐,嫣紅小瞼令他不由

  得低頭啃咬.

  舌頭掃過粉嫩、竄入唇辦,吸走了夏如雁的聲音,奸半晌才松了口

  “說誰呢!是你想吧?”夏如雁輕拍霍青越的胸口。

  “妳不想嗎?”霍青越認真地問。

  如果她介意,他可以等她沐浴之後再入浴。

  但若是她不介意,他倒想與她一同在熱水裏廝磨一番。

  “你……”夏如雁漲紅了瞼,“你還真直接!”

  雖然說這樣的反應她早該習慣了,畢竟這就是霍青越的優點啊!

  “我很認真。”霍青越還以為她誤會自己在開玩笑。

  “我也很認真啊……”夏如眶噘了下紅唇,眸子轉了轉,才俏聲應道:“先

  說好.你可不許又鬧到天明……”

  若是一直泡在水裏,水可是會越來越冷的,到時候兩個人一塊兒染上風寒

  可怎麼好?

  “我不會在水裏鬧到天亮。”就算要繼續摟著她歡愛,他也會把她抱到床

  上的。

  “你這話,聽起來好像別有意思。”夏如雁不是很想一件件地糾正他。但

  偏偏霍青越是個下跟他講清楚,就很容易被他得寸進尺的男人。

  “妳覺得是什麼意思?”在霍青越看來,與自己的愛妾求歡,那可是再應

  該不過的事。

  “下跟你胡扯了……我去請人準備熱水。”夏如雁推了推霍青越,跳下椅

  。

  “我去。”霍青越一把將夏如雁撈回椅子上坐定,然後將剛才的畫紙推回

  她面前,指著上邊的天空說道:“妳在這裏加上野雁。”

  “野雁?”夏如雁疑惑道:“剛才有鳥飛過嗎?”她可不記得有這事。

  “加吧,我去讓人備熱水。”霍青越沒等她追問,便匆匆轉身離去.

  聽著霍青越下樓喊人的腳步聲。夏如雁半是懷疑地把視線繞回畫紙上。

  剛才她分明就沒瞧見鳥兒,更別提野眶……

  咦?野……“雁”?

  驀地,一抹暈紅飛上了夏如雁的雙頰.

  霍青越該不是想藉野雁來暗喻她的存在吧?

  而且,還讓她將野雁晝入他的回憶裏……

  “青越……”夏如雁不自覺地捧住了發燙的頰。

  對於這個意外熱情的寡言夫君,除了對他報以一生一世的愛意。她遺真不

  知道,這輩子究竟該如何回報他給她的感情

  畢竟像霍青越這樣深情的男人,可也算世間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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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6 00:13:0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春末,夏意進駐,暖洋洋的春陽成了微熱的初夏陽光,風裏帶點熱氣,令

  人隋懶.

  這天,將軍府裏來了難得的客人,南郡郡守之子歐陽季朋,以及南郡富商

  封景淮。

  早開的夏花襯得滿庭芳香,那是夏如雁鄉月來細心照顧的成果。

  點了幾株滿綻的花卉,她帶回娘家探望爹娘,倒錯過與霍青越的知交打照

  面的機會.

  “還真是可惜哪……虧景淮特地選了上等的衣料來當賀禮,沒想到你那小

  妾卻不在家.”歐陽季朗面帶慵懶之意地半依著涼亭石柱,一臉悠哉地往圜景

  望去。

  “無妨,青越你收下便成。”封景淮飲盡剛上的新酒,淡聲道。

  “我會轉告雁兒。”霍青越差人將衣料點收入箱,送回房內,才回頭望向

  許久不見的友人,“倒是你們特地上京,是出了什麼事?”

  他這兩個知交良友,一個成天忙著四處交友、為人打抱不平,一個身為地

  方首富、成天忙於生意,兩人家中又有嬌妻美妾,成天如膠似漆,會特地上京

  來.想必不只是送個禮問候這般簡單。

  “我是上京探兩個朋友,景淮是正巧來巡鋪子。”歐陽季朗雙手一攤,帶

  笑的唇角高揚,讓人分不清話意是真是假.

  “是嗎?”霍青越的語氣是明顯的不信。

  視線調向了封景淮,他決定撇開歐陽季朗不問。

  “那是上回來拜訪的理由。”封景淮突然壓低了聲音。

  “上回?”霍青越挑高了尾音:“何時?”

  “你去祭拜亡妻的時候。”歐陽季朗不甘寂寞地插嘴。

  “你們特地逗留在京城?”這事讓霍青越益發感到不可思議廠,

  “因為季朗見著了怪事。”封景淮把視線轉向歐陽季朗。

  “什麼怪事?”霍青越跟著瞧向歐陽季朗,示意他坐下明說,別再賣關子

  。

  “你識得盧尚書吧?”歐陽季朗不置可否地落坐,淺嘗了口美酒,斂起方

  才悠哉的神情,反問道。

  “怎麼?”霍青越直覺地繃起了瞼。

  有人謠傳盧尚書勾結外敵,意圖叛國,亦有人指稱他倚仗身分縱容下屬為

  惡、只是他與盧尚書向來無所交集,就算要調查也無從查起。

  “我見到常跟在盧家小少爺身旁的盧府總管,同你家小妾身旁的侍女廝混

  在一塊兒。”歐陽季朗眸一斂,顯得陰沉。

  “姍兒?”霍青越挑眉道:“跟盧府總管?”

  “起初我也以為自己看走了眼,畢竟我只在你初納妾時見過她一回,不過

  當時我說服了景淮陪我一同上酒樓,就坐在他們郊桌……”歐陽季朗瞟向封景

  淮,示意他接下去。

  “我們親耳聽見姍兒對盧府總管稟告你與你那小妾的行蹤。”封景淮蹙眉

  望著霍青越。

  “什麼?”霍青越瞪著眼.“姍兒嗎?”

  她去向盧府總管稟告夏如雁遺有他的行蹤?

  “就是因為這行徑太詭異,所以我們決定留下來,等你回來向你探采。”

  歐陽季朗仰首將酒一飲而盡,又逕自斟了滿杯。

  “雖不想多事,但是青越,你還是注意點好。”封景淮語帶保留。

  “多謝你們提醒。”近來有夏如雁相伴的日子太過幸福,他倒真忘了還有

  人在暗中覬覦夏如雁一事。

  如果說,那個妄想娶走夏如雁的人,便是盧府的人……

  那麼姍兒便有可能是受到收買,或是對方派來暗中查采情況的細作。

  “多謝我們提醒的意思是……真有人想對你們不利?”歐陽季朗勾起眉.

  低聲問道。

  “我們只知道,你納了妾後似乎也過得幸福,所以沒多過問。可聽你這麼

  一提,倒像是藏著什麼秘密?”封景淮瞄向霍青越。

  “有什麼問題.不妨說說.”歐陽季朗半撐著頰,看似優閑,眼光卻是認

  真的。

  “說來話長.”霍青越心想,也許改明兒個該去夏尚書那邊拜訪一趟,看

  看究竟有多少人在覬覦他的親愛小妾。

  他自己樹敵眾多,他明白,但是有心想搶夏如雁的人選,他倒不清楚,

  “那就慢慢說,我今天是特地來聽你解釋的。”歐陽季朗聳聳肩,並不以

  為意。

  “總有我們幫得上的地方。”封景淮堅持道。

  “你就說吧。上回為了幫我解決南郡的貪官,你不也出了不少力?讓我們

  兩個回報一下又如何?”歐陽季朗瞧著霍青越怎麼也不吭聲,索性替他找了藉

  口。

  “這……”霍青越躉了下眉,他雖然不怎麼想麻煩友人。但多一個幫手確

  實有益無害。

  尤其歐陽季朗交遊廣閣,而封景淮因為長年經商,人脈亦廣,或許能夠藉

  由他們兩個替他查到些消息。

  他對新上任的盧尚書並不熟,若是多兩個幫手,也許反倒能保護夏如雁的

  安危。

  霍青越下了決心,沉聲開了口——

  “其實這小妾,是皇上賜的婚……”

  黃昏,夕陽落。

  “青越,你回來啦?”

  瞧見霍青越進了書房,磨墨磨到一半的夏如雁停了手,迎上前去.

  “近幾日朝中有事?瞧你每天都忙到這麼晚。”夏如雁將霍青越抱廠個滿

  懷。臉上閃著些許擔憂。

  忙什麼都好,千萬別再派霍青越廣場打仗了。

  她知道邊疆戰事多,沒了霍青越的領兵就少一分戰力,但她會掛心啊!所

  以能夠的話,她真不希望再有戰火了,

  不只是霍青越,那些跟著上場殺敵的士兵們,也都有自己的家人哪!

  誰會願意見著喜歡的人:心愛的人一去不復返?

  “不,是友人上京,難得見面,所以多聊了幾句。”霍青越撫過夏如雁的

  嫩膚,往她的頰上吻了幾下.

  “怎麼不請到家裏作客?”夏如雁臉兒微紅地問道。

  沒想到霍青越有這樣的知交。嫁入霍家這些日子來,她沒見什麼人上門過,

  攀親帶故者深知霍青越的睥性也不敢來訪,所以她一直挺清靜的。

  而今,霍青越卻難得地因為友人在外逗留.讓她著實好奇極了。

  “有事忙。”霍青越簡短地帶過.

  “是嗎?那倒可惜了。”夏如雁賴在霍青越的胸前,笑得滿足,“原本我

  遺想見見.看看能跟青越當朋友的,是什麼樣的人呢.”

  “日後機會多得是。”霍青越寵溺地撫著夏如雁的長髮,沉聲應道。

  他的聲調堅定,像在允諾著什麼。

  夏如雁從他的懷中抬頭,聽著他那低沉的聲調,眼神忍不住閃過疑惑,“青

  越.我還是覺得你怪怪的……怎麼你這幾天比之前靜了許多?”

  雖然霍青越原本就不是多言的人,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會多應兩聲,

  甚王主動開口。

  可是自從上次她回家探望爹娘之後,霍青越便一直沉沉靜靜的,而且動不

  動便把她摟個死緊,一副她會跑掉的樣子。

  “沒事。”霍青越搖頭,把視線轉向書案,“妳還在磨墨?我來替妳:”

  “才怪。你有事瞞著我吧?”瞧霍青越調開話題,夏如雁蹙起了秀眉。

  “沒有。”霍青越避開夏如雁的追問。一把勾住她的纖腰,令她的身軀一

  浮,躺上了書案.

  不待她開口,他已經低頭往她的唇上吻去.

  “唔嗯……”夏如雁掙紮著想推開霍青越。

  什麼嘛!她還沒問出個所以然呢,青越怎能用這種招招敷來堵她的咯?

  霍青越沒給夏如雁脫逃的機會,大掌往下一探,掀起了她的裙襬,撫上了

  她的臀部。

  隔著柔軟的衣料,那豐滿圓潤的臀形勾人心動,霍青越不由分說地將她的

  褲子扯下,丟到身後去。

  灼熱的唇由臉龐栘往頸項,卻也因此讓夏如雁有了開口的機會。

  “青.青越!你不可以……不能這樣……欺負人嘛!”她還在跟他說話呢!

  而且這兒可是書房啊!他竟然就這麼把她按在桌上……

  “我想要妳.”霍青越解下自己的腰帶,扯開衣袍,褪下長褲,露出結實

  的長腿.

  陪間的欲望微微鼓脹,彷佛在證明他所言不假。

  “你……”夏如雁漲紅了臉,“那至少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等等再談.”霍青越伸手往她左右敞開的花穴入口撫去。

  柔嫩的花蕊因他的手指碰觸而變得敏感,時常容納霍青越欲望的穴口則開

  始溢出了蜜汁。

  霍青越輕易地讓長指采入夏如雁的穴內,嫩熱的肉壁擠壓著他的手指.彷

  佛在貪求著更多。

  “妳這兒真緊。”霍青越咬著夏如雁的耳垂,往她的耳旁呵了口氣:

  他知道,夏如雁就怕這一招,每回他這麼使點力,她就渾身軟倒。再也抵

  抗不了。

  “下行啦……啊……青越……”夏如雁渾身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軟綿綿地

  窩在霍青越懷裏.就連雙臂都癱在桌面上。

  雙腿間的小穴任由霍青越來回反復地抽送著手指,蜜液自穴口緩緩流出

  濕潤著她的私處入口。

  穴外的黑林沾染著點點蜜露,訴說著情欲的高漲,更伴隨著漸漸加大的愛

  語浪聲.

  “青越……啊啊……好熱……”夏如雁忍不住夾緊自己的蜜穴.左右交互

  扭動著,嫩穴因此而更加緊窄。與手指摩擦得越來越強烈。

  破加重的刺激感令夏如雁弓起身子,同時扭動起俏臀,迎合著霍青越的抽

  送。

  “雁兒……”霍青越瞧著不停流竄愛液的水穴.胯間火熱亦跟著發脹。

  “進來……雁兒、想要青越……”夏如雁上下擺弄著臀部.讓自己滿溢的

  水穴在霍青越的眼前來回晃動。

  霍青越抽出了手指,婁時愛液跟著溢出,他一手一邊,分開了夏如雁的大

  腿,將身軀推入她的雙褪之間,跟著便對準穴口,將自己的欲望推送而入。

  “啊!青越!!”夏如雁發出了高音尖叫.

  她夾緊了霍青越的腰身.希冀著貼近,霍青越也不負她所願,很快地便在

  她的體內律動起來。

  他猛烈的抽送著,看著那蜜穴的嫩蕊因他的抽動而敞開,宛若盛綻的花朵,

  令他更是使勁進出。

  他狠狠地貫穿著夏如雁,一次次地插入花穴深處,直頂末端,引得那愛液

  肆流不斷。

  “雁兒,喜歡嗎?”霍青越捧起夏如雁的腰身,令她與自己貼合得更緊。

  反復的推送,深入淺出的抽插,劇烈而刻不停歇的攻擊,就像要將夏如雁

  的精力剝奪殆盡。

  “喜歡……嗯……我、喜歡青越這樣……”夏如雁吐出連番嬌喘,香汗滿

  布前額。

  “想要更多嗎,上霍青越感覺到欲望的高峰正襲擊而來。

  “想!我要、青越……像平常那樣……灌滿我……一夏如雁吐出意識不清

  的矯音,渴求之聲帶著魅惑的請求,霍青越聽在耳裏,更是刺激。

  下一刻,他已將灼熱的欲望種子噴灑在夏如雁的體內。

  蜜穴灌滿著黏膩的愛意,發出淫靡的聲響,隨著燙人的欲望而攬動起來。

  霍青越未曾消退的欲望依舊停駐在夏如雁的幽穴之內,在兩人一同攀上極

  樂之後,他緩緩地磨蹭起穴口,刺激著夏如雁的嫩蕊。

  “啊……青越……奸癢、好舒服……”夏如雁攀緊霍青越的肩膀,這少有

  的酥麻感令她不住地晃動著身軀。

  “妳不是說過……要教我畫山水?一低喘聲回蕩在夏如雁的耳邊。

  “我、我是……嗯……說過……”夏如雁意識不清地應著。

  磨人的快感在她的穴口不停地蔓延,霍青越那昂揚根部的黑林正摩擦著她

  的嫩蕊,讓她享受到比蜜穴的抽送還要銷魂的刺激感。

  “要畫山水……就該先磨墨,是吧?”霍青越啃著夏如雁的頸項,沙啞沉

  聲帶著情欲,混入了濃厚的喘息音調,聽來更為惑人。

  “所以……我剛才……”在霍青越回來之前,她才正開始磨墨的。

  “我說過要替妳磨墨……”霍青越突然一個使勁,退出了夏如雁的蜜穴。

  “啊……青、青越?為什麼……”幽穴一下子變得空洞。讓夏如雁感到空

  虛.

  剛才,霍青越的火熱欲望正將她填得滿足不已,那磨人的感覺亦勾引著她

  的情欲,怎麼下一刻他卻松了手?

  “自然是替妳磨墨了。”霍青越說罷,伸手抹起她穴口流出的愛液,往她

  的大腿根部、黑林等處.塗得四處濕滑.

  “你、你這是……”夏如雁紅著瞼瞧霍青越將她的腿抹得一片滑溜,水澤

  滿溢.頓時頰上似有火在燒.

  “妳這穴口就像硯臺,注水之後,就該由我替妳磨出墨水。”霍青越說著,

  便將高聳直挺的燙人昂揚緊緊貼上了嫩蕊,使勁地上下左右摩擦起來。

  “啊啊……青越!這樣不行……”夏如雁沒想到霍青越竟會以此調情,在

  面紅耳赤之外,隨之而來的是充滿意外的快感。

  “墨水還沒磨夠哪……雁兒.”霍青越邊磨蹭著穴口嫩肉,令粗壯灼熱的

  分身推擠刺激苦水穴,一邊伸手將夏如雁的衣裳脫下.

  不消幾下工夫,她美麗的胴體己展露在霍青越的眼前。

  他握住高聳的雙峰來回地搓揉,不時以牙尖啃咬著蓓蕾.

  挺立的小果實變得充血而飽滿,紅潤色澤上還泛著水光。

  “不行……不要了!啊……青越……我不行了!”夏如雁感覺自己全身上

  下都在發燙,但更令她難受的是沒能被填滿。又下停地勾動著她欲望的蜜穴。

  “還沒啊……我的雁兒。”霍青越瞧著夏如雁狂亂的摸樣:心裏的欲望更

  為熾烈。

  他想窺盡夏如雁迷亂陶醉的表情,想將她的一切都占為己有!

  她是他的妾,就只能是他的,誰都不准奪走。

  而且,他也不會容許任何人奪走她!

  “妳的水真多,雁兒……”霍青越使勁地磨蹭著她的幽穴入口,雖然他亦

  想將欲望送入她的穴內狠狠抽送一番.但此刻他更想見見她情欲高漲的模樣。

  “青、青越……求你……快進來……雁兒好想要你……”夏如雁吐出斷斷

  續續的求饒聲.

  “這墨還未磨完哪……雁兒.”霍青越怱快忽慢地緊貼著穴口,那嫩蕊已

  被他折磨得充血發紅,敏感得輕輕一碰都會顫抖不已.

  “已,已經……夠,夠多……啊……”夏如雁拚命搖晃著身子,希望能讓

  他的分身滑入自己的甬道中。

  此刻她只渴望著霍青越進入她的身子,將她狠狠地貫穿、填滿,像初次那

  般強硬地掠奪她!

  “不,還不夠……我遺想給妳更多!”霍青越嘶吼道,跟著便將隱忍許久

  的愛液一舉射出.

  粗壯的昂揚吐出了濃鬱的汁液,灑上了夏如雁潔白的肚腹。

  “啊啊……”夏如雁感覺到小腹上有著熟熱的觸戚,她知道那是霍青越的

  愛欲。

  只是,過去霍青越總將滿滿的欲望射在她的體內。

  “墨不知夠不夠濃?”霍青越隨手取起一管毛筆,往她肚腹上的愛液沾

  丫點,然後移至她的乳尖上,來回畫了幾筆。

  “啊!!青越……”細細的筆尖染著濕熱愛液,惹來一陣劇烈顫抖。

  夏如雁吐出像是快要窒息的喘氣聲,全身上下不停地顫動著。

  “雁兒喜歡嗎?”霍青越稍稍退開身子,然後又很快地將分身盡根沒入她

  的濕熱蜜穴中。

  “啊!!”夏如雁一再受到劇烈的刺激,差一點兒便要喘不過氣來。

  霍青越仿佛是還嫌不夠,繼續揮筆沾著愛液,在夏如雁的玉乳及紅潤果實

  上來回揮灑著

  細嫩筆尖挑動著肌膚最細微的觸戚,帶起一陣特嚼於歡愉的戰慄感。

  “呀啊……青越!這樣太,舒服……我不行了……”夏如雁進出尖叫聲:

  雖然霍青越才剛進入她的幽穴,甚至未曾動作,但僅僅是讓他充滿她的體

  內,再加上雙乳受到的刺激,她便已經攀上了歡愉的頂峰.

  大量的愛液宛若泉水一般湧出,若不是讓霍青越的欲望堵住穴口,大概已

  滑下臀縫,滴落地面。

  如今她的水穴就如同裝滿蜜液的蜜壺。既熱且膩,任由霍青越使勁地攪拌

  著,真的就如同他拿她的花穴當硯臺.以分身為墨條.在她的體內磨起汁液來

  “雁兒……妳總是教我停不下……”霍青越大口咬著夏如雁的玉乳,前額

  已佈滿汗珠。

  稍嫌淩亂的黑髮服貼著他的額頭,結實的臂膀緊箝著她的雙腿,一下下的

  貼合.都發出浪蕩的水聲。

  “那、那就別停……”夏如雁抱緊這專屬於她的寬厚胸膛,渾沌不清的意

  識已經將方才的爭執給忘記。

  “妳說這話……可別後悔!”霍青越咬著夏如雁的細肩,用力地挺進,撞

  擊著她的花穴,就連那嫩臀,他都以掌心來回撫弄挽一逗著.

  要相愛到天明,他自是樂意奉陪,就伯有人出言反悔,夜半又求饒。

  “不後悔……啊啊……快來……”夏如雁連連搖頭,將身軀又往霍青越挺

  進了點。

  “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霍青越說罷,便狠狠地貫入了緊窄的穴

  洞。

  這一回,他再也沒停手,而是極盡所能,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來“疼愛”這

  誘人失魂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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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盧尚書?”

  天清日明,皇帝雲慶瑞偕同霍青越,以及鮮少在宮中露面的六王爺雲仕場,

  眾在離禦書房不遠的幽天水榭。

  一是.臣想知道.當初意欲強娶臣之小妾的,是否為盧家人?”霍青越沉

  聲問道.

  他今天本想單獨向皇上探問的,卻沒想到六王爺竟也同時來訪,而且還指

  名要他留下,說是歐陽季朗請他前來。

  霍青越只能對好友歐陽季朗的交遊廣闊感到佩服,競連身為皇親國戚,甚

  至差點被擁戴為王的六王爺都識得。

  不過既是歐陽季朗的好意。那他也就不必客氣了。

  反正他原就打算向皇上,夏尚書問個清楚。

  “你會想問朕這件事,就表示出了什麼問題,是吧?”雲慶瑞秀眉微蹙,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

  “是。”霍青越淡淡一應,卻未多言。

  “怎麼,盧尚書找上了你??”雲仕煬端起白瓷茶杯,眸光像似在欣賞其花紋,語氣卻帶著質詢。

  “這倒沒有。”霍青越瞟了雲仕煬一眼。這個六王爺向來就不愛管宮中事,只是喜好四方遊歷,不知道對於盧尚書的事情,他究竟知道多少??

  不過既然歐陽季朗已見過六王爺,想必事情的始末,他多少明白一些吧!

  “那你怎麼知道盧尚書的事?”雲慶瑞吐出納悶的聲調。

  “皇上這麼問,可是默認了臣的疑問??”霍青越把視線轉回皇帝的瞼上。

  “這……”雲慶瑞愣了下,表情已不答而明。

  “皇上若開不了口,就由我代勞吧。”雲仕煬薄唇微啟,總是半眯的眸直勾勾地對向了雲慶瑞。

  “也好。”雲慶瑞蹙了蹙秀眉,一臉的有苦難言

  “霍將軍,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本王爺吧。”得了允諾。雲仕煬瞧向霍青越。雙瞳透出些許詭異的燦光。

  “既然六王爺這麼說……”烏霍青越略微思索了下,便將先前友人所瞧見的詭事一五一十地道出。

  “原來那男人還沒死心??”雲仕煬聽過霍青越的坦主後,只是吐出一句輕音。

  霍青越挑起眉,“王爺是指?”聽六王爺說得果斷,肯定是明白什麼。

  “盧家小少爺。盧非凡。”雲仕煬應得乾脆。

  “盧非凡?”這號人物又是打哪冒出來的??

  “他就是想娶夏如雁、拉攏夏尚書的人。”雲仕煬的唇角勾起一抹缺乏暖意的笑容。

  “這麼說來,姍兒肯定是他派來的?”霍青越喃喃自語。

  “你最好提防點。”雲仕煬淺啜了口茶,續道“盧非凡的野心,不只是搶奪他看上眼的女人。”

  “王爺此話何解??”對於盧家人,霍青越倒真是不熟。

  “這就有勞皇上解釋了。本王爺對宮裏的事不熟。”雲仕煬揮揮手。表示不願多提。

  “愛卿,盧尚書是先皇在位的輔政大臣,先皇駕崩後,他因病辭官,回鄉靜養。”雲慶瑞露出略帶憂心的眼神,對霍青越說明道:“前回南郡一案,讓方尚書與刑尚書丟了官位,此時有人奏請將盧尚書請回朝中,重新輔政……”

  “這事聽來並無不合理之處。”霍青越應道。

  “盧尚書重新回宮的那段時間,愛卿並不在朝中,所以有所不知……”雲慶瑞歎道。。“他聯合了幾名朝中重臣,拉攏不少人心,有意與宰相對峙……”

  “那麼,盧尚書是對皇上不滿?”這朝中人人皆知。宰相是站在皇帝這邊的,所以與宰相為敵,就等於是跟皇上站在不同邊。

  “朕一開始並未察覺,這是朕失責。沒想到盧尚書靜養幾年下來,野心似乎變得更大。”雲慶瑞一瞼憂心。

  “倒不如說,是盧非凡的野心大。”雲仕煬突然插了嘴。

  “王爺何出此言??”霍青越納悶道。

  “盧家有三子。長子戰死沙場,二子貪瀆擾民,讓盧尚書大義滅親,最小的就是盧非凡,他自幼身處爭鬥之中:心思狡詐。為人狡猾,要不是有他在後面推一把,盧尚書也不至於有今日成就。”雲仕煬冷聲道。

  霍青越瞧著雲仕煬,實在不覺得這位六王爺“對宮內之事不熟”。

  相反的,雲仕煬還相當關心宮內的情況。

  “那麼,盧非凡究竟有什麼打算??”聽過這煩雜的亂象,霍青越總算稍梢明白雲慶瑞及夏尚書堅持把夏如雁嫁入他霍家門的原因。

  想來。是為了躲過盧尚書那一關吧!

  倘若對方是真心愛著夏如雁,只是湊巧生在官宦之家,那倒不打緊,偏偏盧家人個個都抱著狡猾心思。夏如雁嫁過去,不只受苦,還會讓夏尚書在朝中立場左右為難。

  “這不過是本王爺的猜測……”雲仕煬斂聲沉道:“或許,盧非凡是想再來一次大義滅親。”

  兒子助父親奪取大權,聽來像是天經地義的感人之事,但若發生在盧家的話,事情可就沒那麼單純了。

  “再來一次……王爺是指,上回盧家次子讓盧尚書大義滅親一事,有可能是故意的??”霍青越低聲問道。

  “情況很像。”雲仕煬點頭。

  “然後盧非凡再頂著大義滅親的善舉,堂而皇之地接收盧尚書的一切?”霍青越忍下住沉思起來。

  “官場黑,人心更黑。”雲仕煬扯動唇角,露出了無暖意的笑容,“霍將軍應該頗為習慣才是。”

  “習慣跟喜歡是兩回事。”霍青越搖頭,“多謝皇上、王爺指點。盧非凡的事,臣會多注意。”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只要知道敵人是誰,就能夠早些準備。

  就像姍兒……在她還不知道身分早已洩漏之時,反過來利用她,倒也未嘗不是個好方法。

  “愛卿可要多小心,朕目前還找不到確切的罪證治得了盧家人。”雲慶瑞攢起細眉,柔聲勸道。

  他作主幫著夏如雁嫁入霍家,為的就是少一個無辜的人受害,可不想連他的重臣霍青越都給賠進去。

  “臣明白。”霍青越的心思轉得飛快。

  對付貪官惡吏,他向來有自己的方法。

  這回既然知道對手是誰,那他理應為朝廷除去禍根。

  “霍將軍若需要幫手……可差人將此信物送來。”雲仕煬從手指上褪下一枚玉石戒子,遞到霍青越眼前。

  “王爺太過客氣了。”霍青越微勾眉梢,沒想到雲仕煬對此事這般重視。

  看來雲仕煬不是不熟宮中之事,而是不喜涉入。又或者,可以解釋為不想跟一群貪官汙吏同朝為官。

  再者,雲仕煬的身分異常敏感。太過涉入宮內之事,確實會令人非議。

  不過由他親手遞上信物的舉動看來,想必那盧非凡一定令皇帝等人煩心不已,急欲除去。

  “這下是客氣,是跟你打商量、交換條件。”雲仕煬搖頭,將戒子往前推了點。

  “王爺是指??”霍青越看向雲仕煬,等著下文。

  這樣大方地同他談起條件,還是當著皇帝的面,就不知六王爺有何打算?

  “照規矩來,難以對付盧家人。”雲仕煬說得坦白,“等著挨打再反擊,倒不如主動出征……這點,我想霍大將軍應該比我有經驗。”

  “但是,我們並沒有找到盧家人的任何把柄。”若有,皇上與宰相早將他們繩之以法了。

  所以那些傳聞中的叛國通敵,縱狼為虎,欺陵百姓之舉,直至目前依然只是謠言。

  要讓狡猾豺狼露出真面目,偶爾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畢竟盧家人就是厲害在隱瞞罪行.

  “要找把柄不是難事。只是缺少幫手。”雲仕煬瞟了眼霍青越,眼神又掃過眉心皺得像要打結的雲慶瑞,續道:“既然盧尚書可以拉攏重臣,我們自然也成。是吧?皇上。”

  各查各的底,倒不如一塊兒從長計議,通力合作,總比一個人單打獨鬥來得強。

  “只要能肅清朝中貪瀆官吏。青越自當效力。”霍青越應道。

  “如果愛卿願意跟六王爺合作,朕自然沒有異議。只是……”雲慶瑞垂下眉,聲調略帶苦澀,“朕……實在不想看到大家互相爭鬥。”

  他回避,不是逃避身為皇帝的職責。而是受不了這般爭執。

  “皇上是太善良。”霍青越沉聲安撫。

  “沒了貪官,才沒了爭鬥。”雲仕煬無視皇上的歎息。端起了皇爺架子。

  諄諄告誡起來,“皇上,心軟可以,但傷了子民,就是皇帝之過。”

  “朕明白。”雲慶瑞沉了聲,秀麗的臉龐像吞了黃蓮。

  “皇上的身邊有良相賢臣與忠誠強將,有事儘管商量。別悶著自己發慌,那於事無補。”雲仕煬苦心勸道。

  “朕知道了。”雲慶瑞點頭,抬眼對霍青越續道:“那麼……盧家人的事,就請愛卿會同六王爺等人,一同查清吧!”

  “臣領旨。”霍青越拱手相應,眸光卻是向著雲仕煬。

  看來,他是用不著替皇上擔心的,這個六王爺其實並不如傳聞中那樣,有心爭奪皇位,倒是挺會督促皇上的。

  所以……現在,他只需要好好保護住他的小妾夏如雁。

  至於那盧非凡,不管他到底打著什麼主意。他都不會讓盧盧非凡得逞的!

  “平安符?”

  夏如雁詫異地看著掌心上的細緻錦囊,小巧的模樣惹人憐愛,讓她愛下釋手。

  “是朋友相贈。說是很靈的廟內求來的。”霍青越將它掛上夏如雁的頸項,沉聲應道。

  “好重呢……裝著什麼嗎?”夏如雁摸著沉甸甸的平安符袋,疑惑道。

  “保你平安的東西。”霍青越伸手揉了揉錦袋,“遇上危險就打開,保你無事。”

  “聽你說的,好像我會出事一樣。”夏如雁忍不住進出笑聲。

  “總是有備無患。”霍青越終究沒將去見皇帝與六王爺的事說出口。

  他只想讓他這小妾,一輩子開心做她的事,他也允過她,會帶她出門遊歷,所以那些不該屬於她的黑暗爭鬥,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

  “那改天我也去替你求一個吧。”夏如雁摟住霍青越的腰,把臉頰貼上他的胸膛,細細說道。

  “過陣子忙完了我陪你去。”霍青越知道。接下來這段時間,肯定會多處奔波。

  要清查盧非凡等人的過去,勢必要派人去他們的故鄉去查,與其相牽連的多位大臣究竟與他們牽涉多少事情,是不是合謀過什麼計畫,也得一一細查。

  所以……他接下來雖不必出征,卻得跟盧家人及朝中貪官爭鬥好一陣子。

  “我自己去也可以嘛。瞧你近來事情這麼多。”夏如雁搖搖頭,沒打算再拉著霍青越四處跑。

  想畫山,畫水,那都可以緩緩,唯獨霍青越。她要好好照顧。

  因為這樣子,他們日後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四處遊歷,畫遍美景。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既然知道有人覬覦夏如雁,霍青越自然不會放任她獨自行走。

  “怎會一個人??我每回總帶著姍兒一起。”夏如雁輕拍著霍青越的胸膛安撫道:“你近來是怎麼回事?這麼愛操心。”

  先前她偶爾出門採買畫材,也沒聽霍青越管她什麼,最近倒是反常了,見下著她時便找個不停。

  下人只當霍大將軍是太疼愛她。捨不得分開,可她知道。霍青越不是會這樣纏人的性子,所以這其中八成有什麼事,是他藏著不想讓她知道的。

  只不過。他不說,她也問不出來。

  誰教霍青越每回在她追問時,便以吻封緘,把她吻得昏頭轉向。跟著便摟著她使勁求歡,讓她根本沒心思繼續追問下去。

  所以她索性也不問了,反正霍青越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她的。

  而她能做的事情,就是儘量別教霍青越操心。

  “沒什麼。”霍青越實在很不願意這麼敷衍夏如雁,可偏偏這些事情,卻是知道越多越危險。“總之……就算你帶了姍兒,兩個姑娘家還是危險,日後出門還是帶著家丁一起。”

  “好吧。”夏如雁乖巧地應聲。

  她相信,霍青越確實是在考慮著什麼,只是時機也還未到,所以無法對她明言。

  因為她知道,這正直得過火的夫君,絕不會有意欺瞞她。

  所以,對於自己心裏的滿腹疑問,就再忍忍吧!

  事情一旦浮上了臺面。往往會越演越烈。

  因為明白了盧尚書父子與皇帝意見不合。又極力拉攏不少高官重臣,因此霍青越也開始注意起他們的舉動。

  為了不讓姍兒注意到他已發現她的身分,所以他並未將姍兒從夏如雁的身邊調開,僅是加派兩名僕役隨身伺候夏如雁,並負責護衛她外出的安危。

  而在宮中,他漸漸看出盧尚書與哪些人交好,又掌握了哪些人的把柄,迫使他們屈服於盧家淫威之下。

  每當朝政上意見有所不合,盧尚書總聯合諸多臣子上奏,這股壓力讓皇帝著實難以招架。

  若非有宰相及夏尚書等人下時為皇帝說話,恐怕向來心軟又善良過度的皇帝真要把權力拱手讓出了。

  而他此番回朝,似乎是在盧尚書等人的意料之外,再加上手中握有兵權,因此他們也不敢在他而前太過囂張、

  不過,或許是因為他娶走了夏如雁吧!因此盧尚書把他認定是宰相那一派對他雖客套。卻也沒打算進行拉攏的舉動。

  面對這樣的情況,對於原本就只擅長打仗,卻不怎麼喜歡人心爭鬥的他可說是極為困擾……

  “問題真大。”

  擱下手邊歐陽季朗剛差人送來的書信,霍青越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想舒緩下緊繃的前額。

  根據歐陽季朗、封景淮的暗中查探,盧非凡曾在南疆一帶作過買賣,勾結南疆敵軍通敵叛國的可能性不低。

  倘若盧家人是打算先提升朝中勢力,再聯合敵軍叛亂,那麼必會使得邊境居民苦不堪言。

  他絕對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有什麼問題嗎?”夏如雁的柔音自身後響起。

  “如雁??”霍青越回頭,瞧著她取來披風為自己覆上,他伸手將夏如雁攬進懷裏。沉聲道:“怎麼還沒睡?”

  “你不在,我沒伴,一個人睡很寂寞啊。”夏如雁大方地往霍青越的腰身一抱,汲取專屬於她的溫暖,那寬潤的胸膛總令她一夜好眠。

  “我在看信……倒忘了都這時候了。”霍青越把幾封書信疊起,伸手抱住夏如雁,往她頰上吻去,“回房吧。”

  “青越,我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不過……應該跟宮裏的事有關吧??”夏如雁仰頭看了看霍青越,輕聲問。

  “沒什麼大事,你別操心。”霍青越攬住夏如雁的細肩,沉聲道。

  “我不會過問,只是……最近爹跟你都是一副臉色沉重的樣子,教人很難不擔心。”夏如雁前兩日回了一趟娘家,瞧爹親也是笑中帶愁,仿佛有著什麼天大困難似的,那表情跟霍青越真像。

  “宮內不平靜,你也知道的。”霍青越簡單地一語帶過。

  牽著她離開書房。廊道上灑滿月光,將他倆的身影映得好長。

  “我知道我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我能陪著你。”夏如雁抱緊霍青越的手臂,微斂秀眼,輕道:“往後你要忙什麼都無所謂,不過,你要答應讓我在旁畫圖寫字,好不好??”

  只要在看得見霍青越的地方待著,她心裏便能安心點,而且這麼一來,也能防止霍青越太過操累。

  “這……”霍青越就是不想夏如雁涉入太深,若是與她同處一室,他與封景淮及六王爺等人往來的信函很難不讓她起疑心吧!

  “放心,我看到什麼都不會問你。”夏如雁明白霍青越在猶豫什麼,“我爹呀,先前也是這樣的,為了完成我渴望自由的心願,他鮮少讓我露臉,故意讓人不知道他有我這個女兒,也不讓我知道太多宮內之事。

  “這麼一來,即使日後我真的離了家,自個兒在外遊歷。也不會因為身分關係遇上麻煩,因為誰也不知道我是夏如雁,更不會想利用我,因為我跟宮中的明爭暗鬥一點關係也沒有。”夏如雁進出輕笑,鬆開霍青越的手臂,往前輕躍了幾步,在月光之下轉了幾圈。

  纖長身影拉著黑影。畫出柔軟的曲線,像她筆下的墨,沾著天河月光水,在石板長廊上勾勒出仙子入凡的美景。

  “可是,還是有人發現了你、想利用你。”這也是霍青越這回顧慮得特別多的原因。

  夏尚書為了保住愛女,將夏如雁託付給他,而他既然是她的丈夫,就要盡力疼愛、保護她。

  這次,他絕不容許再有犧牲任何人的情況出現。

  “但是現在,有青越在我身邊呢!這應該叫因禍得福吧?”夏如雁輕快地躍動著腳步,“我知道青越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盡全力保護我的,我相信你,所……不論遇上什麼情況,我們都要一起渡過難關!”

  就如同她不願意放棄晝遍山川美景的志願一樣,現在她有了新的願望!!

  與她的夫君霍青越,相守一生。

  “我會的。”霍青越將月光下的輕靈身影摟進了懷中,“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出遊,畫景……”

  這承諾。他記得清清楚楚,也早已打算。等盧家人這回的麻煩解決了。他一定要向皇上告假,帶夏如雁出門一趟。

  “不只呢!你在半個月前不是還說要教會我騎馬、玩弓箭?”從前在家中玩不到的新鮮事,霍青越都不會攔阻她,所以她可是什麼也不肯放過。

  而且若是她學會這些,說不定還能跟著霍青越到邊疆去見識一下。

  會了騎馬可以下用麻煩霍青越。會了弓箭可以防身,怎麼想,這都是好主意呢!

  “那倒是。”霍青越這才憶起,為了讓夏如眶出遊方便,他允諾教會她騎馬。讓她學弓箭,是多少能讓她防身。

  “我知道你忙,暫時是不可能教我的,不過……青越,我是很有耐心的,等你忙完,一定要教我哦!”夏如雁笑得開懷,柔嫩的臉緊貼著霍青越的胸膛,一臉的滿足。

  “我會做到的。”不管是哪個約定,他霍青越都會一一辦到。

  托起夏如雁的臉龐,他低頭往那兩瓣香唇吻去,濃密而熾熱的感情,就這麼順著交疊的雙唇,流入了夏如雁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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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6 00:13:4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雖說夏如雁耐性極好。願意伴著丈夫慢慢實現心願,但是……

  霍青越那剛被挑起的欲望,卻不是這麼容易就壓制住的。

  多日的心煩,隨著貼心小妾的安撫而遠去,此刻霍青越只想將夏如雁緊摟在懷。在她身上恣意馳騁。

  松脫的衣袍底下,雪白玉膚盡露眼前,已然淡去的歡愛印記,還泛著些微的淡紫淤痕。

  顧不得肚兜的繩結還有一半掛在腰間,在那雙玉乳躍出的同時,霍青越已低頭含住嬌紅的蓓蕾,狠狠蹂躪起來。

  “啊……青越……”夏如雁的上半身橫倒在床鋪裏,除去褻褲、露出私密黑林的雙腿還掛在床沿,霍青越已迫不及待地壓住了她,讓她在措手不及之際,還隱約感受到一絲急促佔有的快感。

  霍青越騰出一隻手將自己松脫的長褲褪下,任由昂揚欲望在夏如雁尚未滋潤的蜜穴入口來回磨蹭。

  熱源不停地散發,刺激得穴口嫩蕊充血通紅,穴內敏感地滲出了愛液,裹上了霍青越的欲望分身,浸得它濕滑水亮。

  他撫弄著夏如雁的腰身,不時揉捏著她的敏感地帶,舌辦滑過頸間,勾出一道水痕,一逗弄得夏如雁全身像燃了火。

  “青越……好熱……”夏如雁被勾動了情潮,白嫩頰上滿是暈紅。

  “喜歡嗎?雁兒。”霍青越咬著夏如雁的細肩,吐出熱烈的言語。

  “喜歡……我、喜歡青越抱我……”夏如雁仰首呼出熱氣,在她體內遊走的情欲已令她渾身燥熱下已。

  “把腿抬高些。”霍青越輕拍了下夏如雁的大腿,示意道。

  “咦?”夏如雁恍惚地將腿分開,勾上了霍青越的手臂,因為以往他總是以這樣的歡愛姿勢,深入她的體內。

  “再高些……”霍青越索性動手將她的雙腿扛上了肩頭:

  如此一來,那雙腿間的蜜穴不只是赤裸裸地展露在他的眼前,甚至令她的嫩臀半浮空中。

  “青、青越??”夏如雁有些羞怯地瞧著自己毫無掩飾的身軀,她甚至可以看見霍青越緊貼在她私處的欲望。

  這姿勢……也太刺激了點吧!

  “你的腿真嫩……雁兒。”霍青越往夏如雁的小腿上輕吻了幾下。

  酥癢的感覺令夏如雁微顫。她有些不安地扭動了幾下纖腰。

  這舉動令她的嫩臀跟著擺蕩,亦與昂揚分身交互磨蹭,惹來霍青越一陣低喘。

  “青越……你這樣……究竟是?”夏如雁滿面通紅地瞧著霍青越一臉情欲勃然的模樣。

  誰說只有女人能夠挑逗男人的欲火??霍青越此刻汗珠微沁,結實身軀還散發著過度高熱的樣子,就已足夠勾動她的心了!

  “讓你更舒服。”霍青越說著,稍稍退開身軀,令那直挺分身對準溢出愛液的水穴,一舉直入。

  “啊!!”夏如雁進出驚叫聲。

  毫不留情的推送令她差點兒沒了呼吸,接連而來的律動更是讓她喘不過氣。

  “啊呀……青越……”夏如雁的半副身子浮在空中。整個人沒了施力之處,只能讓夫君抱著她的臀。抓緊她的腿,一下下地使勁挺入她的體內。

  緊緊相貼的交歡,讓霍青越欲望根部的圓球都貼上了夏如雁的私處,軟嫩的花穴不停地容納吞吐著他的灼熱。

  這比起以往還要更加深入的快感,很快便征服了夏如雁,亦今霍青越失控地在她身軀之內橫衝直撞。

  “雁兒……啊……雁兒!”霍青越在發出淫靡聲響的水穴當中狠狠衝擊著,像是要將夏如雁推入極樂的高峰。

  “啊……青越!太熱了……啊啊……”夏如雁感覺自己像是躺在火焰之中。渾身上下都被火灼燒著,

  然而霍青越的街勁卻絲毫未曾停止,他令欲望貫入花心,再狠狠抽出至末端,跟著又推入最深處。

  過快的刺激讓夏如雁幾乎無法忍耐,她不停地進出嚶嚀喘息,混著交歡時的愛語,甚至是吐露著渴求的聲調。

  緊繃的欲望蓄勢待發,說明霍青越的欲望已忍耐到極限,就要爆發。

  夏如雁亦被他的求歡逗弄得幾近欲望潰堤的邊界,她緊緊揪住身下被褥,口中呻吟嘶喊著嬌音,感覺體內緊窄的甬道正劇烈收縮著。

  在兩人一同攀上欲望的頂峰之際,大量的愛液自分身灑出,灌入了水穴之中。

  夏如雁亦沁出了黏膩愛液。與霍青越的熾熱相互沖激,在穴內發出引人邐思的聲響。

  “啊……”夏如雁覺得雙腿頓時失去力氣,讓她只能癱軟在床上。

  兩條雪白美腿還掛在霍青越的肩上。只是他的欲望已逐漸退出。

  擱下高舉的雙腿讓腳掌著了地,霍青越低頭吻著夏如雁的小腹,在她的腿側磨蹭著。

  “舒服嗎??雁兒。”霍青越關心道。

  “跟青越你……有哪回不舒服了?”夏如雁半眯著眼,露出嬌懶的摸樣賴在床上,布著細汗的身子抹上了一層豔桃的嫩紅,看來更是誘人。

  “我擔心自己的力道傷了你。”霍青越也很清楚。他一旦與夏如雁求歡,就顯得特別沒理智。

  所以每回。他總會細細地詢問著夏如雁,自己究竟有沒有傷著了她。

  “才不呢……”夏如雁紅著臉應道,“青越沒傷到我,倒是……”

  “什麼?”霍青越挑了下眉,語氣有些緊張。

  “就是……”夏如雁的粉臉漲得更紅,“這要我怎麼說嘛!”

  “你喜歡?”霍青越並沒有遲鈍到什麼也看不出來的地步,瞧著夏的雁漲紅的面頰,他露出了然於心的淺笑,“喜歡就好。”

  過去,他的亡妻鮮少能夠與他回應,所以對於夏如雁,他才會如此熱切地探問。

  “青越,我說你啊……”看著他的俊胡面容染上笑意,夏如雁忍不住開口道:“幸好你平時不太笑。”

  “怎麼說?”霍青越倒是不懂了。皇上老說他板著面孔,下認識的人還以為他在生氣,怎麼夏如雁卻是相反?

  “因為你笑起來太勾人,我擔心會有更多姑娘來跟我搶你啊!”夏如雁握住霍青越的手腕,纖指在臂上來回撫摸著。

  就算是鎮國衛家的大將軍。成天要面對丈夫的一張冷臉,是許多姑娘家無法忍耐的。

  但如果讓人知道,霍青越私底下對她這小妾是如此地熱情、親善,只怕上門提親的媒婆會把將軍府的門檻給踩平吧!

  “不會,因為我只愛你。”霍青越應得乾脆。

  只下過,卻教夏如雁的臉頰染上了豔紅。

  “我……我也喜歡青越,所以才不希望有人搶你……我這樣是不是很自私?我就是……來跟你的亡妻搶位子的……”夏如雁有些不安地揪住了霍青越,輕聲問道。

  “那是不一樣的。”霍青越坐在夏如雁身邊,輕揉著她的五指,低聲道:“她們是有目的而來,你卻是與我交心。”

  “青越……”夏如雁露出了甜膩的笑意,“謝謝你……”

  “況且,我還要教你騎馬射箭,沒空去疼愛另一個小妾。”霍青越伸手滑過夏如雁的玉乳。在她的乳尖上輕蹭了幾下。

  “呀……青越!”夏如雁縮起身子,護住自己的弱點,微噘起嘴不滿道:“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會對我使壞了……”

  “你多心了。”霍青越進出低笑,“不然。為了證明我不是使壞。我現在就你騎馬,射箭……”

  “現在??”都晚上了。而且……他們才剛歡愛過,哪來的力氣?

  “就是現在。”霍青越俯身往夏如雁柔軟的軀體上壓去。“我把要訣先告訴你,日後學得才快。”

  “要訣?”不知為何,夏如雁突然有點發毛。

  要教她,也不必整個身體壓上來吧??又不是在傳授她什麼武林絕學,還怕人聽到呢!

  “對。”霍青越伸出舌頭。往她的粉頰掃了下,跟著便伸手往下探去,再度勾起她的雙腿。高高抬起。

  “青、青越!你這……”夏如雁漲紅臉嚷道。。“你遺說要教我呢!根本不是嘛!”她就知道霍青越的欲望沒那麼容易消除的!

  剛剛他們才歡愛過一回而已。他哪捨得放手??

  “沒騙你。”霍青越令灼熱分身觸上穴口,來回地磨蹭了幾下,一逗得剛才的愛液又四處流竄,滑濕著雙腿。

  “那……那你現在……啊啊……做什麼……”夏如雁輕喘著問。

  “雁兒,這拉弓射箭……就像男女求歡。”霍青越低聲在夏如雁的耳旁說道。

  “啊啊……什麼??”夏如雁被霍青越逗弄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地吐出濃厚的喘息聲。

  “這靶心,就像你這裏……”霍青越咬著夏如雁的小巧耳垂,吐露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暗喻。

  他將分身前端推入了半截,上下磨蹭起來。

  “哈啊……青、青越,別這樣……”夏如雁被勾起了情欲,卻又無法立刻得到滿足,忍不住吐出難耐的渴求聲。

  “要一舉射中靶心,就得對得准!”尾音剛落。霍青越便突然推開肉壁,將欲望狠狠貫入夏如雁的穴中。

  “啊!!”夏如雁緊抓著霍青越的臂膀,香唇吐出了驚人尖叫。

  “拉弓時,務必拉滿弓,射出的箭才猛!”說著,霍青越又將分身退出,只餘前端沒在穴口,跟著立刻長驅直入,宛如拉滿弓的箭矢,一舉射穿靶心那般,狠力插入、直頂花心。

  “呀--青越……”夏如雁聽著耳邊傳來的挑逗言語,身下則承受著猛烈的抽送,那過於劇烈的律動,幾乎要讓她整個人騰飛在半空中。

  她弓起身子、不住地配合著霍青越強而有力的肉箭,讓他貫穿著自己的花穴。灼熱戚像要燒融了她的軀體,令她無力自製。

  “青越……啊啊……好舒服!再、再射幾箭……”夏如雁緊摟著霍青越,嫩臀不由自主地上下擺動,令滿溢愛液的水穴套弄著他的欲望。

  “雁兒可欣賞我這箭術??”霍青越說著,抬起了身軀,將力道集中在下半身的律動,更是使勁推送。

  “喜歡……啊!!雁兒好喜歡……”夏如雁熱得眼角泛出了淚光,“雁兒喜歡青越……射箭給雁兒……啊啊--”

  熱度令她落淚,只是這歡愉的淚水,卻更加勾起霍青越的掠奪之意。

  瞧著底下嬌弱無助。任由他衝擊著肉體的夏如雁,霍青越令欲望進出得更為快速,像是要勾出夏如雁所有的熱情。

  這毫無虛發的箭矢,令夏如雁一次又一次墜入無止盡的嬌喘之中,隨之而來的愛液更是沾滿她的嫩臀縫隙。

  “你這靶心……可要讓我的箭給占滿了!”霍青越一個使勁,霎時愛液湧散,宛若群龍吐水,熱燙的欲望種子便這麼充滿了花穴之中。

  “啊!!青越……”夏如雁發出魅人嬌音,緊抓著霍青越手臂的纖指,更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了痕跡。

  “看來雁兒學得頗快。”霍青越散盡欲望後,有些眷戀不舍地退出了她的身子。

  “什麼學得快……根本、根本就是青越……在欺負我嘛!”夏如雁哪里料想得到,霍青越竟會拿學箭作比方,將她的身子當成靶心逞弄。

  “可雁兒喜歡,不是嗎??”霍青越將夏如雁的雙腿一併扶上了床,跟著拉過軟被覆住她的半身。

  “這是兩回事。”夏如雁依在霍青越的懷中。她喜歡他的貼心,但也對他的大瞻行徑感到臉紅心跳。

  “不只是兩回事。”霍青越突然攔腰一抱。令夏如雁整個人翻身伏到他的身上。

  “咦??什麼??”夏如雁還沒來得及回種,轉瞬間人已伏在霍青越的胸前。

  渾圓柔軟的胸脯緊壓著霍青越的結實胸膛,私處則不偏不倚地讓霍青越的欲望分身給頂住。

  “青。青越,你這是在幹什麼??”夏如雁羞澀地扭動著身子,想從霍青越的身上爬下來。

  “拉弓射箭的要訣教完了,自然是學騎馬。”霍青越一臉認真地應聲。

  “什麼?”夏如雁這回可不會再傻到以為霍青越指的,真的是穿了衣服出門騎馬。她用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抗爭道:“等等……你剛剛才……”

  他也太有精神了吧!哪天她真會吃不消的!

  “你不想學??”霍青越微微挑眉,雙腿間的欲望已悄悄揚高,緊繃地抵住她的穴口。

  “我、我我……”夏如雁感覺到體內的燥熱在騷動著。

  她並不是下想同霍青越歡愛,但是每回都如此激烈,她會承受不住的啊!

  “想要嗎??”霍青越稍微將腰身往上挺,讓欲望擠開肉壁。在穴口的敏感處挑弄著。

  “你、你這麼問……我哪有辦法……拒絕……啊……青越別再,欺負我……

  ”夏如雁只覺得體內的愛液似乎已經再度溢出,讓她不由得縮緊穴內花徑。

  但是,她的臀部卻主動地往下吸納,想將霍青越那碩大欲望裹入自己的體內。

  “既然雁兒想學。我就好好教你。”霍青越一把扶住夏如雁的腰身。令無力抗拒的她坐在自個兒身上。

  “啊……”讓霍青越這麼一抬,欲望的分身立時插入了花穴之中。將夏如雁的穴內填得飽滿緊實。

  “雁兒,你真美。”霍青越讓夏如雁坐挺了身軀。隨後便將雙掌栘往她的玉乳上,來回地磨蹭搓揉。

  乳尖被他逗弄得挺立,如同待人採擷的透紅果實。

  “青。青越……啊……”夏如雁感覺霍青越的分身貫滿了甬道,頭一回跨坐在夫君身上的感覺,令她羞澀難耐,卻也因此更增添了嬌美之感。

  霍青越故意持臀部左右輕搖,晃動著自己的身軀,夏如雁則跟著他的動作。使得柔軟腰身和一雙玉峰隨之擺蕩.

  “雁兒,你這雙腿可要再夾緊些,免得從馬上捧下了。”霍青越將雙掌撫上她的腿側,微笑著欣賞這難得美景。

  “嗯……”夏如雁聽話地夾緊霍青越的腰身。

  “很好,保持平穩前進便成了。”霍青越讓指尖在夏如雁的大腿內側來回遊移著。

  “呀……青越,你這樣……會癢……”夏如雁忍不住扭動起來。

  “小心些。雁兒,你這樣會刺激到馬匹!”霍青越說著,便奮力地上下震動起身軀。將坐在欲望上的夏如雁搗弄得連連發出魅浪之聲。甚至差點便要軟了身子倒下去。

  霍青越扶住夏如雁,讓她依舊端坐在自己身上,沉聲笑道。。“雁兒騎得還不錯。”

  “那、那是因為……這馬兒夠乖……”夏如雁氣喘不止地撐著身子,繼續律動著。

  那緊實充塞在體內的灼熱令她眷戀不已,忍不住跟著上下套弄,令水穴與他的欲望更加快速而劇烈地套弄著。

  上下抽插的快感讓夏如雁頻頻吐出嬌音,亦刺激著霍青越奮力抽送。

  “想不想讓馬跑快點??”霍青越吐出低沉而充滿欲望的聲調問道。“想……雁兒想馬……再快點!”夏如雁連連點頭。

  “那就得拿鞭子抽幾下。”霍青越牽起夏如雁的纖手,搓揉著她纖細的指節暗示道。

  “鞭子……”夏如罹眼兒微眯地瞧著霍青越,跟著便舉手往霍青越的臀側輕拍了幾下,“是抽這兒嗎??”

  “沒錯!”讓纖指輕刮的觸感。令霍青越的欲望緊繃,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

  “那我就……多抽幾下。”夏如雁進出魅惑的笑意,香唇微勾,微微傾身,十指在霍青越的身側來回遊移了幾下。

  “那你可得坐穩了,雁兒。”霍青越沉聲笑應。

  夏如雁露出輕笑。跟著便稍使勁往霍青越的臀側拍打起來,“再跑快點啊,我的乖馬兒!”夏如雁邊打邊吐出柔音嬌語。

  霍青越受著這刺激,自然是上下擺動得更加快速,這震動快得夏如雁幾乎無法穩坐在他的身上。

  “啊啊……好快!乖馬兒……”過快的速度讓夏如雁忍不住往前傾倒,一雙雪白雙乳便在霍青越面前來回擺動。

  他探出舌尖,往那堅挺的乳尖舔去,不時地吸吮著,更讓夏如雁迸出近乎瘋狂的尖叫喘息。

  “啊呀……青越……”夏如雁承受著前後的刺激,霎時嬌軀劇烈晃動起來,像要將愛欲一吐而出。

  “雁兒!我的雁兒……”霍青越的欲望受到肉壁的推擠,再也忍耐下住,瞬間欲望的汁液大量湧出,注入了花穴之內。

  “啊!”夏如雁拉出高音矯喘。隨後也跟著傾泄出自己的愛液。

  跟著,彷佛是用盡了力氣一般,她伏倒在霍青越的胸膛上,幾乎無力再多動半下。

  交合處溢出兩人的愛欲,濕潤著腿根,訴說著方才的激情,在一片彌漫房內床榻的春意之中,柔柔的聲調在失神之際、吐盡了心裏的情意!!

  “青越……我好喜歡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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