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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朱輕 -【初心不改(夜嫁系列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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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1 01:30: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最後還是姍姍來遲的禿老三起了點作用,他先是吩咐薛宛晴將蘭心抱走,然後走到蘭妙言身旁,滿臉擔憂地問:「小十二,告訴舅舅,發生了什麼事?」

蘭妙言勉強睜開紅腫似桃核的眼,抽噎著看向禿老三,「三舅舅……」

「好閨女,到底怎麼啦?」

「三舅舅……他、他不喜歡我。」蘭妙言抽搭了幾下,又咧嘴大哭了起來,「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哎呀,好閨女,不哭了、不哭了。」

五大三粗的禿老三都要心疼死了,也不知該如何安撫,只得咬牙切齒地咒罵:「那個臭小子去哪了?他媽的,吃了幾個膽子敢把我們小十二弄成這樣,老子去撕了他!」

說完就要站起身,可剛有動作,就被一雙小手扯住了衣角。

「不要……」

禿老三低頭看去,「小十二,你別攔著我。」

蘭妙言拉起他的衣角堵住眼,嗚嗚地呢喃道:「別傷害他,他要出了事我就守寡了……」她捂著臉哭了半天,然後又抬起頭,哀哀戚戚地求著,一雙美眸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幾乎要睜不開,「三舅舅,你幫我去找他,好不好?你把他找回來、把他找回來。」

「小十二,你這又是何必呢?」禿老三重重一嘆,「楚勻馬上就到了,咱們一起回家好不好?忘了那個混蛋。」  


蘭妙言哭著搖頭,「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他,三舅舅,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極為爭強好勝、愛面子的她現在竟會跪在床上哭著求人幫她找回修彌,這情景令在場的人在驚訝之餘又有些心疼,他們那位高高在上、素來不可一世的蘭姑娘,竟會因為一個男人變成這樣。

禿老三心疼不已地安撫著蘭妙言,直到她哭著睡去。
他重重地嘆息,替蘭妙言蓋好了被子。

而後轉身對著其餘的人使了個眼色,「都出去。」

退出主屋之後,石頭忍不住問:「三爺,咱們要去找姑爺嗎?」

「狗屁姑爺!」禿老三怒道:「不找!」

石頭顯得有些為難,「可姑娘她……」

正是為了蘭妙言,禿老三才堅持不派人去找修彌。 若是找回來能大卸八塊也就罷了,可現實一定不會這樣,蘭妙言捨不得讓他們動他,那他們還找他做什麼,找回來繼續惹蘭妙言傷心? 更何況楚勻馬上就要回來了,如果他們小兩口感情好倒也罷,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就算把修彌找了回來,楚勻也決計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所以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蛋消失了倒好。

禿老三堅持道:「我說不找就不找。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準備回去了。」

石頭無奈,只好應聲退下。

三天之後。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冷夜。 房中的蘭妙言並不安穩地睡著,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出淚痕一片。

窗外圓月如盤、夜色如墨,同一片夜空之下,修彌還很清醒,他坐在一個小院裡看著天,面前擺了個四四方方的小矮桌,桌上擺了一葷、一素兩道菜,而在小桌對面是打著赤膊的顧勝。

當的一聲,粗糙的大手將酒壇往桌上重重一放。 顧勝抹抹嘴,痛快地咧嘴叫喚:「嘶哈……好酒!」

修彌伸手撥弄著眼前的茶杯,似乎在思考。

顧勝伸手捏了塊肉丟到嘴裡,一面咀嚼一面打量著修彌,嘴裡嚼得嘖嘖有聲,「餵,老子今天早早地關了鋪子來陪你喝酒,結果你一直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大手猛地往前一探,湊到他眼前用力地揮了揮,「嘖,你可急死我了,說話!」

修彌眸子一顫,神色愣怔地抬頭,似乎這才回神。

顧勝一見他這副傻樣,瞬間放棄和他交流,「算了算了,你發你的呆,老子洗澡去。」

桌子對面的龐然大物消失之後,修彌又重新低下頭去,一面撥弄著茶杯一面發呆。

從蘭妙言身邊狼狽逃開之後,他就住在了衙門的監獄裡,不眠不休地工作了兩天,不過因為他總是心不在焉、屢屢出錯,縣老爺不得不把他給轟出來,讓他回家好好休息。 可修彌不想回家,於是就又來到了顧勝這裡。 起初他腦子裡的思緒亂成一團,理都理不開,可現在,他的大腦卻成了一片空白。

這些日子以來他想的事情太多了。 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片刻之後,打著赤膊,只穿了條四角襯褲的顧勝光著腳大步走來。 他手裡提著洗澡後換下的長褲,大剌剌地抹了幾下猶帶著水珠的胸膛之後,一把提起桌上的酒壇,咕咚咕咚地將剩餘的酒水悉數灌進肚子。

爽利地一飲而盡之後,將酒壇隨手一丟。

酒壇應聲而碎,濺了滿地的碎片。

這時,忽然有個東西從房中飛了出來,直接砸中顧勝的腦袋。 他吃痛地低咒了一聲,抱起來一看是寶貝兒子玩的小球。 顧勝揉了揉頭,先是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夾著球對房裡不高興地嚷嚷:「知道了,碎片我明天收拾。」

言畢,他扭頭看向修彌,「嘿,我可要去睡覺了。」

修彌耷拉著腦袋,隨手擺了擺算作告別。

顧勝抓了抓胸口,有些沒趣兒地轉身離開,不過走開幾步之後還是忍不住回頭,「差不多就可以了,為個婆娘不至於的。」

話音方落,就又有一個東西朝他的腦袋丟過來。 顧勝號了一嗓子,猛地朝房門看去,「又沒說你,你這個婆娘好極了還不行?」腦袋又挨了一下。

顧勝頂著不斷往外飛的物甚往房裡走,好不容易才回了房。

「行了行了,不是婆娘,是媳婦……兄弟在呢,能不能給點面子啊你……怕你還不行……」房中夫妻的對話聲越來越低,接下來燈火一滅,一切都暗了下來。

修彌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中央,唯有苦茶、寒月為伴。 他捏著茶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然後席地而坐,接著緩緩地躺了下來。

修長的四肢無力地攤開,身上的墨綠衣衫似乎能夠融進黑夜。 修彌怔怔地望著繁星滿天的夜空,忽然伸手摸過被放到地上的茶杯。

他高抬手臂,目光直直地望著指尖的茶杯。 須臾,指尖一搓,茶杯傾斜,淺褐色的苦茶傾斜而下,嘩嘩地澆了滿臉的濕。

當最後一滴茶水顫悠悠地滴落之後,修彌重重地放下手,猛然落地的大掌一彈,指尖的茶杯滾了出去。 鬢髮濕透的他緩緩閉上眼,滿臉的水珠肆意滑落,分不清到底是茶還是其他。 修彌就這樣躺在院子裡,漸漸地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刺眼的陽光照醒了他。

修彌淺眉緊皺,眼皮下的眸子滾了好幾下,而後緩緩睜開了眼。

視野之中,是一個逆光而站的女人。

他焦距渙散的眸子中淌出了一絲喜悅,乾澀的唇瓣微張,「蘭……」

「我不是蘭妙言。」說話者的聲音清清淩淩,宛若鶯鳴,彷若玉石撞擊著白瓷,清脆又好聽。

修彌眼底的喜悅瞬間被空洞所吞沒,努力適應了光線之後,才看清了眼見的女人。 那是個看起來極為年輕機靈的少女,一襲色澤斑斕、花樣繁複的長裙艷而不俗,迤邐至腳踝的迷人長發隨意地挽起,鬢間的垂髫上還拴著一枚白玉鈴鐺。 少女膚色勝雪,白皙得彷若透明。

修彌認識眼前這位天生童顏的女子,她就是顏玉爾,顧勝的妻子。

他翻身坐起,有些困倦地揉了揉鼻樑,「昨日叨擾大嫂了。」雖然她年輕小,可無奈顧勝比他還要大幾歲,所以修彌不得不尊稱對方一聲大嫂。

顏玉爾蹲下來,長發與裙擺鋪了滿地,「你還不走嗎?」

修彌無語。 這麼直接地就下逐客令了。

「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修彌聽出些不對來,「你的意思是……」

顏玉爾抱著膝,櫻紅的唇微微勾起,「蘭妙言呀,她今天就要和表哥走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頭,閉目思考了一下,而後又迅速睜開,琉璃色的眸子裡溢著懶洋洋的笑,「唔,馬車都已經出發了呢,你現在去或許還趕得及。」

修彌睜大了眼睛,一臉詫異。

「要從斷琴門的那條路走哦。」

她還真是什麼都算得出來。 不過……修彌霍地站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顏玉爾仰起頭,無辜地聳了聳肩。

修彌低咒了一句,迅速地消失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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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11 01:31:23 |只看該作者
尾聲

紊亂的步履令修彌的視野來回搖晃,世界安靜得彷彿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混亂的心跳。

修彌六神無主地衝進房間,尋找了一圈之後發現所有屬於蘭妙言的東西全部都從家裡消失了。 他的汗水一直往下淌,流進眼角,刺痛得想要流淚,沒頭蒼蠅似的亂轉的他最終在妝台前停留下來。

銅鏡前,擺著一縷黑髮,發間繫著紅繩。

他愣住,不可思議地伸手將那截頭髮拿了起來。

有關這截頭髮的記憶猛地劈過腦海,修彌打了個哆嗦,眼眶瞬間紅了。

這是六年前她從自己這裡剪走的,原來他還以為蘭妙言有收集男人頭髮的癖好,如今看來竟是又誤會她了。 原來她一直都留著。 修彌伸手摸了摸那綁住頭髮的紅繩,對方的心意表達得再明顯不過,結髮同心。 蘭妙言沒有騙自己。

她的告白是真心的,可他卻……修彌狠狠地攥住那截黑髮,而後忽然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包袱來,然後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一路施展輕功,飛奔不已,按照顏玉爾所說的自斷琴門而出,又行幾裡路之後果然在官道上看見了幾輛馬車。 修彌心中血氣一翻,猛地加快了速度,片刻之後他已經追了過去。 最終足尖發力猛地一躍,迅疾地閃到了為首的馬車前,然後穩穩落地,張開了雙臂阻攔。

高健大馬被忽然閃出的人影驚到,駕車人勒緊了韁繩,馬被勒得口角溢血,前蹄高揚,狠狠地嘶鳴著。 而擋在馬車前的男人卻是巋然不動,任由馬蹄自他面前險險飛過仍舊面不改色。

馬蹄重重落地,駕車人驚魂未定地向他看去,忍不住大罵:「哪裡來的瘋子,不要命了嗎!」他跳下馬車,衝上前一把攥住了修彌的衣領, 「你……」  


「誰在外面?」馬車裡忽然飄出不緊不慢的阻攔聲。

駕車人立刻鬆了手,忙折回到馬車旁,躬身道:「一個瘋子,忽然冒出來攔車。」

車中靜了片刻。

須臾過後,一個男人撩簾而出,緩步走下馬車。

那人細眉長目、氣質冷凝,一雙鋒華盡斂的狹長眼眸半闔著,顯得沒什麼精神。 他負手而立,端於身前的右手戴著黑色的手套,拇指上的翠綠板指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男人就在馬旁站定,沒再靠近,遠遠地打量著修彌,「閣下緣何攔車?」

他應該就是蘭妙言的表哥了。 修彌沒多言,直接說:「我是來帶蘭妙言走的。」

楚勻頷首,「那麼閣下就是修彌先生了?!」

修彌答道:「是。」

楚勻微勾唇,眼底猛地迸出寒光來。 他身形一閃,修彌頓時覺得眼前一花,當視野恢復清晰的時候對方已經來到了眼前,「你……呃!」喉間傳來劇痛,楚勻那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已經卡住他的脖子。

楚勻的右手堅硬無比,沒有絲毫肉體凡胎的柔軟,硬得彷若金屬,即便是隔著手套,修彌也能感覺到那裡傳來的陣陣寒意。 距離如此之近,他清晰地看到楚勻那沒什麼精神的眼睛裡閃爍著狠戾的光芒,可他說出口的話,卻還是那般彬彬有禮。

「修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修彌沒有還手,強烈的窒息感令他臉色漲紅,額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

「為什麼還要自尋死路地追上來?」楚勻笑得如沐春風,陰惻惻地開起了玩笑,「該不會是發現自己愛上了阿言,所以來請求原諒的吧?」這種話讓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阿言那個丫頭雖然長得很美,但性格太過頑劣,被她耍過的男人都把她視作鬼見愁般的存在,所以她的婚事一直都是他心頭的一塊病。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會愛上她。 面對他的揶揄,修彌認真地說:「是。」

楚勻一愣,手上的力道鬆了松。

修彌長喘了一口氣,忍不住蹦出了幾聲咳嗽,不過卻被他努力忍住。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抬眼不卑不亢地直視著楚勻,「你……你說的沒錯。我早就發現自己愛上了她,可我的懦弱令我怯於承認,選擇了逃避。」

這倒是楚勻萬萬沒想到的。 不會吧,還真有人愛上他那位禍害人間的表妹了?

修彌垂眼,一字一句地說:「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愛她,我不會再逃避。」

「你說的是……真的嗎?」蘭妙言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

修彌霍然抬頭,越過眾人找到了她的身影。 她形容憔悴、臉色蒼白,一襲紅衣彷彿都失了顔色。 蘭妙言的眼睛和鼻子都紅彤彤的,唇色卻淺得令人心疼。 兩人的目光越過楚勻等人交會在一起,化作千絲萬縷的情愫,染紅了彼此的眼眶。

修彌咬了咬牙,啞聲道:「是。」

蘭妙言往前走了幾步,小手堵著心口,弱弱地問:「你愛我?」

修彌神色堅定,「是。」

蘭妙言唇瓣抖了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然後不管不顧地向他跑來。

修彌被那飛奔而來的人兒撞了個滿懷,他用力地摟緊了她。 失而復得的喜悅令他渾身發抖,懷中的蘭妙言哭濕了他的衣襟,又哭又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也是愛我的,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嘛!嗚嗚嗚,我就知道……」

「對不起。」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想要等你,可他們偏偏要我走……」

剛才被忽然跑來的蘭妙言撞開的楚勻滿臉黑線。 搞什麼,怪他嗎?

蘭妙言從修彌懷中抬頭,雙手捧著他的臉,「看到我留下的東西了嗎?」

那晚歇斯底里地哭過之後,蘭妙言就冷靜了下來。 她不相信修彌完全不喜歡自己,那些溫柔都不是假的,他那麼順著她、那麼寵著她,怎麼會對她沒感覺?

蘭妙言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她想去找修彌說明白,可還沒有行動楚勻就已經找上門了。

楚勻不由分說地就要抓她走,蘭妙言拗不過,就把那撮頭髮留了下來,希望修彌看到後能明白。

修彌點頭,「看到了。」

蘭妙言的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踮起腳去吻他。

匆匆追過來的禿老三剛跑過來就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老臉一紅,忙捂著眼湊到楚勻旁邊,「哎,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分場合、不分地點。

前幾天還打得不可開交,今天就抱著又親又啃的。 」他咕噥了幾句,然後看向楚勻,「你不去管管?!」

楚勻轉了轉右腕,「怎麼管?」

禿老三對楚勻的態度感到奇怪,「你不是很討厭修彌的嗎?」

楚勻毫不避諱地看著不遠處那對吻得難捨難分的有情人,「我討厭他,是因為他佔了阿言的便宜就逃之夭夭。可現在……」他的唇角竟然浮現了一絲笑容,「兩人既成了親,又彼此相愛,我何必去棒打鴛鴦。」

「這風格可不像你啊。」

楚勻淡笑不語。

禿老三打量了一下他的側臉,「是不是她和鍾祈的親事黃了?」

楚勻臉色一變。

禿老三嘖嘖稱嘆,「你一定是怕小十二嫁不出去了,所以才急忙脫手的吧。」

楚勻瞥他一眼,哼笑,「賊老頭。」

事實上的確是如此,若是修彌玩弄了蘭妙言,那他一定不會放過,可若是修彌愛上了蘭妙言,他也同樣不會放過。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人肯要蘭妙言,他怎麼能讓他跑了。 他可是早就想把蘭妙言給嫁出去了,若不然負責管教她的自己,豈不是要被她煩一輩子。 他真心是不想再去收拾蘭妙言的爛攤子了,所以現在修彌自願跳入火坑,他自然舉雙手雙腳來歡迎。

禿老三朝遠處瞄了眼,「嘖,真是的,親起來沒完了。」

楚勻對他使了個眼色,「去把心兒抱來。」

禿老三眼睛一亮,連忙轉身去馬車裡請他家小小姐去了。

這時,修彌依依不捨地放開了蘭妙言的唇,輕輕將她從懷裡推出去,「我帶了東西給你。」蘭妙言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拿著的包袱。

「這是那件僧衣。」修彌將包袱交給她,「現在我把它交給你處置,燒了、毀了,都可以。」

蘭妙言一驚,她知道這件僧衣對他的意義,於是不由得抱緊了懷中的包裹,「你說過,這是你的信仰。」

修彌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從現在起,你才是我的信仰。」

蘭妙言心頭動容,忍不住又落了淚。

就在她再度想要摟緊修彌的時候,身後卻傳來蘭心歡快的聲音,「爹、娘,你們在玩什麼呢?心兒也要一起玩親親,心兒也要。」她鳥兒一般從禿老三的懷中飛出來,然後一路朝那相擁的兩個人奔去。

官道兩旁的樹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澄澈的陽光透過枝葉在地面上形成樹影,斑斑駭駁。

穿著精緻繡鞋的小腳踩著滿地的光影朝自己的爹娘奔去。 蘭心咯咯地笑著,鳥兒歸巢般撲到他們的懷中。 修彌摟著蘭妙言蹲下來,各自張開了一條手臂,在緊緊擁住那飛奔而來的女兒時,也好像擁住了兩個人美好的未來。

三口人用力地擁抱在一起,畫面就此定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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