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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簡薰 -【愛錯人?(想婚害的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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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1 02:37:1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超級金主是在曼徹斯特打拼發跡的華裔阿伯一枚,除了話真的很多之外,夏若琪覺得一切都還好。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會受不了,但她跟耀哥都經過小R的魔音穿腦洗禮過,所以即使對方囉唆無比外加一直跑題,她還是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臉,禮貌,微笑,適時把金主的話題拉回投資。

  冗長的飯局結束時,金主收下幾份企劃書,說等他回英國時再慢慢看,重點是,金主表示,今天的晚餐他很愉快。

  恭送金主上車後,夏若琪跟耀哥不約而同低頭往餐廳走,伸手招來侍者,他要牛排,她要豬腳,然後又叫了一瓶十年份的紅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一下喝得乾乾淨淨——今晚真是太辛苦了,他們要好好慰勞自己一下。

  「如果他不講他這一生的故事,應該半小時就能解決了。」吃飽喝足的夏若琪癱在椅子上,「我有好幾次都想跟他說,本小姐從臺灣飛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你的一生,臭老頭,講重點!」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我有能力自己開工作室卻還是待在舞字了吧,當老闆就免不了要跟人交際應酬,浪費時間的虛情假意,要不是知道我姐英文不好無法應付,我是不可能會來的。」

  「我好飽。」

  「我比你更飽,我吃了兩份牛排。」

  「我吃了三塊蛋糕和豬腳。」

  「蛋糕壓平了還沒一口肉多。」

  夏若琪站了起來,微有醉意的說:「我要回飯店睡了,你要一起回去嗎?」

  耀哥搖搖手,一笑,「我要找地方喝酒去。」

  夏若琪拿起外套,把帳單往耀哥那裡一丟,今晚第二次走出餐廳。

  一月的華盛頓非常冷,冷到一出餐廳,她就覺得酒醒了七分,深呼吸,拍拍臉頰,居然就覺得精神好多了。

  拿出手機,按了官厲耘的號碼,還是不通。

  奇怪,他跟朋友是去到哪個深山野嶺玩啊,也失聯太久了吧,她出發前打給他時就不通了,現在她人都在華盛頓了居然還不通?

  原本還想假公濟私藉著轉機的藉口在紐約待兩天呢,耀哥也答應掩護她,可是官厲耘如果不在紐約……雖然她還是會一個人去看欲望城市跟貓鼠遊戲的拍攝景點,也會去找一下堂本光跟山下智久的足跡,但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將手機放入包包,夏若琪伸手攔了計程車,打算回飯店好好睡一覺,卻沒想到竟在飯店的大廳遇到了最不可能遇見的人,官厲耘是也。

  
  官厲耘以前陪瑞絲回華盛頓,都是直接住在她爸媽家,但現在兩人已經分手,那樣做實在太不合適了,所以兩人是住在飯店,理由也非常完美——瑞絲懷孕後比較敏感,一點聲音就睡不著,家裡有狗又有貓,還是住飯店比較安靜:

  長輩們都不疑有他,還既這樣很好,孕婦嘛,睡得舒服最重要。

  下午兩人去醫院看了爺爺。

  爺爺看到他,很高興,說還以為他們分手了,不然怎麼這麼久沒來看他。

  官厲耘就照之前說的,因為公司打算到歐洲拓點,所以這半年來一直很忙碌,沒能來看他。

  爺爺馬上點頭說瞭解,事業重要,想結婚也得事業穩固啊。

  官厲耘接著說,一月底他會外派到倫敦,夏天才會回來,瑞絲懷孕,猛然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家人朋友都不在,想找人聊天都沒對象,怕她會悶,兩人商量了一下,反正也才幾個月而已,瑞絲就留在紐約,他一個人去倫敦。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老爺爺猛點頭。

  他又說,這次出國後,快的話七月才回國,不能常來看爺爺很抱歉,不過他會常常打電話問候的。

  爺爺忙回不要緊,他不是三歲小孩,不用擔心他,又說這樣安排很好,反正才幾個月而已,又不是好幾年,就讓瑞絲在熱悉的環境待產。

  吃晚飯時,老人家忍不住問,那何時結婚?

  他笑了笑說,這他可無法回答,他不是很介意腰圍的問題,不過瑞絲很堅持要穿上當年奶奶的舊婚紗。

  爺爺樂了,直說好。

  一頓飯,老人家吃得很開心,他們也放心了。

  兩人又陪爺爺看了肥皂劇,直到探視時間結束才步出醫院。

  瑞絲看著他,笑,「謝謝你啦。」

  「你已經說了好幾次了。」

  「不一樣,知道你願意幫這個忙是一種心情;看到爺爺笑得那樣開心,又是另一種心情;他住院這麼久,好久沒這樣笑過了,心情好,連晚餐都吃得比平常多。」

  「爺爺疼你啊。」

  「是啊,爺爺從小到大都很疼我,所以特別放心不下,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好意思找你這樣舟車勞頓的幫忙,又不是布魯克林到曼哈頓,跨個橋就到了,這可是坐飛機的距離呢。」

  「別這麼說。」

  兩人下了計程車。

  華盛頓早上下了雨,地上有點濕滑,官厲耘很自然的護著孕婦下車。

  到飯店櫃檯拿鑰匙時,旁邊一個穿著白色短大衣的女人正好轉身,一打照面,兩人都呆了。

  夏若琪先是睜大眼睛,一臉驚喜,但當她看到男人臂彎中挽著一個漂亮的孕婦時,很快眯起眼睛,目露凶光——

  讓她想想男人是怎麼說的,跟朋友出去玩幾天?訊號不好所以關機?

  他現在人在華盛頓,美國首府,全世界通訊最發達的地方之一,她落地後每天都是滿格,是哪裡訊號不好了?

  戀愛經驗法則之一,關機必然有鬼。

  他是獨生子,所以這個金髮女人絕對不會是他的姐妹,她靠著他的樣子是那麼自然,也不像是在飯店門口遇到的紳士幫忙。

  夏若琪想到去年她負責的一齣戲——《那日晴朗》。

  男主角其實在國外有老婆,因為公司倒閉,所以回臺灣工作,邂逅了女主角,兩人墜入愛河。但男人不敢告訴女主角自己已婚,也不敢告訴懷孕的老婆說想離婚,只好兩邊瞞著。

  老婆說想他了,他就跟女主角說要回家看爸媽。

  哄哄陪陪後,他又跟老婆說該回去工作了,然後咻的飛回臺灣扮演單身,繼續跟女主角大談戀愛。

  男主角在美國有一支門號,在臺灣有一支門號,為了怕事情被揭穿,他一直很小心,他常用的理由就是訊號不好或者電池沒電。

  因為他很老實,所以老婆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因為他很老實,所以女主角也沒有懷疑過他。他的感情世界就在這兩個女人當中徘徊,他覺得對不起她們,但也無法鼓起勇氣坦白。

  然而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一天他回去陪老婆時,女主角剛好臨時出差到他所在的城市,兩人就在餐廳遇見了……

  夏若琪怎麼想都覺得自已正在演真人版的《那日晴朗》。

  她突然想起以前有一次官厲耘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她說,只希望對方不要說謊。

  「如果他對我不滿,我希望他說出來,不要忍耐;如果他喜歡別人,我也希望他說出來,不要隱瞞;每天下班後,把一天的喜怒哀樂都跟我分享;假設他想喝酒,那就直接告訴我今天要去酒吧,不要呼攏我說是在加班。誠實未必能保證婚姻愉快,但婚姻愉快絕對是建立在彼此坦承的基礎上。」

  他又問,不是也有那種一瞞二十年的外遇,後來老公不想隱瞞,太太還哭說你為什麼不騙我一輩子?

  「我最不幸的是對方騙不到我啊。」她記得自己當時是這樣回答的。

  她從來不曾想要「抓奸」,但命運總是讓她無意中看穿姦情——看到她就迅速掛斷的電話、奇怪的帳單、對她脫口而出的臺詞大驚失色……真不知道上天是厚待她,還是在考驗她。

  她在出發前都還想要聯絡官厲耘呢。

  他如果有開機,就能知道她要來,那麼一定會避開華盛頓,但他內心有鬼關機,才會導致兩人在飯店櫃檯前相遇。

  世界好大,世界也好小。

  看來官厲耘也不是什麼小白兔跟老實人。

  夏若琪想,也許他就像《那日晴朗》的男主角一樣,知道女人喜歡老實人,所以假扮老實人。

  她戀錯了,愛錯了,喜歡錯了。

  一定是想婚害的——身邊越來越多人結婚,即使她嘴巴上說不在意,但內心還是在意的。

  她期待有人一起吃早餐,身體不舒服時,有人會提醒要看醫生,感冒的時候會有人遞過一杯溫開水。

  婚禮,許諾,一生相伴。

  即使她很享受單身生活,可如果能有個真心欣賞自己,懂得怎麼對待自己的人在身邊,誰願意一個人?

  她說過,只求對方不說謊,但現在看來,誠實真的很難。

  官厲耘看起來是那樣正直,那樣無害,不喜歡預設立場的她一下就相信他是表裡如一的人,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跟他結婚——在宛茜的婚禮上,她唯一想到的人真的就只有他。

  當時覺得,兩人之間雖然沒有激情,但是,他是那樣理解她,包容她……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是很多時候,她內心都會覺得是他沒錯。

  怎麼樣也沒想過他會欺騙她,甚至挽著另一個女人!

  她好想脫下鞋子敲他的頭,可是長途飛行過後馬上跟超級金主見面,她現在很疲倦,比起揍他一頓,她更想回到房間,喝點酒,好好的睡上一覺,養足力氣再來揍人。

  夏若琪想,下次寫到女主角撞見男主角另擁新歡時,她一定不會寫女主角「撲上狂打」或者「轉身狂奔」這兩個梗了。

  因為當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時,她完全無法動彈,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移開,就只能一直看著那女人彎彎的嘴角,以及挽著他的……



  官厲耘看到夏若琪眯起的眼睛就知道糟糕了——眯眼是她情緒極端的表現,嘴角帶笑的話那是高興得要命;如果是抬起下巴,那代表火大得要命,現在她就屬於後者。

  眯眼,微揚的下巴,典型的備戰姿態。

  「幫你們介紹一下,瑞絲,這位是舞字的統合編劇,夏若琪,我們正在交往。」男人頓了頓,「若琪,這位是紐約海沁珠寶的總裁特助,瑞絲佛雷,也是我好幾年的朋友。」

  這時候幫她們兩人做介紹實在有點愚蠢,但是他還是要這麼做——他要讓那個冒煙的人知道,他無意隱瞞她的存在。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有女朋友,無論在誰的面前,然後因為若琪是「自己人」,所以先跟瑞絲介紹,不是誰尊誰卑,而是誰疏誰親。

  瑞絲啊的一聲,很快伸出手,「你就是官的女朋友?幸會!」

  冒煙人皺了皺眉——這兩人不是來偷情的》

  心裡這麼想,但基於社交禮儀,她也跟瑞絲握手了。

  瑞絲微有歉意的說:「抱歉,難得假期還請他跟我回來演戲讓爺爺放心,可是我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爺爺住院這麼久,一直想見他,一定打斷了你們的假期吧,真的不好意思。」

  演戲?什麼鬼啊?

  官厲耘在臺灣寫劇本寫不夠,還跑到華盛頓來演戲?

  夏若琪勉強笑了一下,打算以一笑應萬變。

  旁邊的官厲耘卻覺得很滿意——他知道若琪的個性,也知道瑞絲的個性,由他來解釋當然不是不行,只是那要費好大的勁才會讓若琪相信,但是由瑞絲無意中說出事實,事情會簡單得多。

  當然,他還是騙子沒錯,他騙她要跟朋友出去玩,訊息不好會失聯幾天,卻被她在華盛頓逮個正著。

  但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普通的騙子,而不是個劈腿的騙子。

  前者還能解釋說,是怕你誤會,怕你不高興;後者可是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你們應該有話要聊吧,我先上去睡覺了。」瑞絲摸摸肚皮,「今天沒午睡,我要早點上床。」

  就在官厲耘覺得—切都如他所料的進行時,瑞絲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說:「對了,我爸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交易所?」

  男人睜大眼睛,可惜瑞絲完全沒在注意他的暗示,於是,繼續引爆。

  「他再四個月就退休了,公司會有一筆退休金,已經有幾個人在遊說他投資,可他不放心,想要你幫他規劃一個長期的投資,就像你之前幫那幾位退休警官規劃的那樣,我是有告訴他你正在休長假,但他很堅持你一定會回交易所,還說什麼憑他的直覺,除了你沒人能坐首席交易員的位置……」

  眼見瑞絲似乎一時停不下來,男人開始有頭大的感覺。

  若琪是統合編劇,她的組織與解瀆能力都非常好,給她一些蛛絲馬跡,她就可以拼出輪廓大要。

  雖然她遲早會知道,但是他希望是自己告訴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意外的迸出事實,因為這種時候都難免會換來「那你要瞞我多久」的疑問。

  終於,瑞絲說完了,揮揮手,上樓睡覺。

  官厲耘看著夏若琪,拿出她最無法抵抗的那種正太笑法,「頂樓的酒吧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我們去喝一杯吧。」

  夏若琪伸手,用力掐住他的臉頰,「這招現在對我沒用。」

  男人忍痛的換了一種角色扮演,「那……老子現在想喝酒,陪大爺去喝一杯。」

  「屁。」

  「我們該……好好談一談。」痛痛痛,若琪手勁真大。

  女王抬高下巴,「該?」

  「請你跟我談一談。」

  女王眯起眼睛,「跟?」

  「請你聽我解釋。」

  「哼。」

  夏若琪總算鬆手,男人只覺得被掐過的臉頰熱辣的痛——但此時的他實在沒資格抱怨什麼,因為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頂樓的二十四小時酒吧是這間飯店引以為傲的一部分。

  高樓,夜景,得過調酒比賽獎牌的酒保,從瑞典特別請來的樂隊,多年來一直是飯店主打的特色之一,然而此時此刻,靠窗的沙發座,卻正上演著「包公夜審」的戲碼。

  夏若琪曾開玩笑的說:「騙騙複騙騙,騙騙何其多」,瞞東瞞西瞞天瞞地的男人此刻難得的坦白——他很清楚,若琪是個誠實控,這次她會聽他怎麼講,但是絕對不可能有下一次。

  也就是說,如果他此刻還有所隱瞞,在將來被她知道了,她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

  於是,小白兔開始脫皮,預備露出狼身——

  他不是在紐約找不到工作才回臺灣,是為了回臺灣才暫停紐約的工作。

  他在舞字拿菜鳥價並不是樂天知命,而是因為他是交易所成交量最大的交易員,手上的客戶都是千億富豪。他眼光奇准,每年替交易所賺進大把鈔票,當然,交易所也會在年終時給予他合理的優渥回續——編劇的菜鳥價跟經驗價雖然差到一倍甚至兩倍,可是他有錢,自然不會在乎那些錢。

  為什麼想回臺灣?因為看到你。

  在一個長輩的生日場合看到你,然後想起很久以前,我是那樣的喜歡你……

  我叫官厲耘,十二歲以前住在賀家,我是賀明臻的表弟,也是你國中時期救過的那個小學生。

  你是我的初戀,雖然只是暗戀。

  我回臺灣就是想見你,雖然我對你不老實,但絕對沒有欺騙你的感情。

  扼要,誠實,侃侃而談。

  夏若琪驚呆了——這……天啊,誰來告訴她,這是人生,不是戲劇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你就是那個小眼鏡?」

  「對。」

  「就是那個小學生?」

  「對。」

  「這實在是……」

  「我知道。」

  她看到官厲耘時沒想起他就是小眼鏡,看到小眼鏡時也沒想過他就是那個小學生,算起來,他在她的人生中裝蒜了兩次——

  他不是現在才心機重,他小學的時候心機就很重。

  好難相信有這種事情啊。

  難怪官厲耘有時候會露出莫測高深的笑或者意味深長的眼神,不是她多心,是他真的有那樣狡猾。

  這傢伙……

  可惡,她居然不覺得生氣?

  她應該要掀桌大怒,然後拔刀兩人砍得你死我活才對,可她現在的感覺居然是不高興中又混著一點感動,畢竟長時間裝模作樣也不容易……她真是毀了,居然會這樣想。

  夏若琪在內心大喊:原則,你跑哪裡去了,快點給我滾出來!

  可是原則沒有滾出來,反而是一些記憶滾出來了。

  第一次對稿時,他就說過——

  「我知道你可能忘了,可是,你以前曾經救過我,在我們都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當時我被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圍住……」

  他一定是故意的。

  知道有一天事情會被揭穿,所以預留伏筆——看,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是你自己不信。

  無敵大騙子。

  雖然有點生氣,但跟大騙子在一起時,真的很寧靜舒適,平靜的感覺前所未有,他最大的浪漫就是對她工作忙碌的體諒。

  唉,看來原則真的不準備出來了。

  夏若琪看著他,「想生氣,又覺得你用心良苦;想說沒關係,又有那麼一點不甘願,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男人聽出她語氣鬆動,連忙說:「我自願留校察看。」

  「嗯……」

  「我會寫一份詳細的檢討書,並且保證絕不再犯。」

  「嗯……」

  「當然,也會從事義務性的勞動,例如,拖地、倒垃圾、替毛毛洗澡、負責找尋新開的美食飯館以及好喝的咖啡。」

  夏若琪想了想,「成交。」

  她當然會介意他不坦承的部分,但仔細想想,這人能受得了她硬梆梆的脾氣也真是很難得了。她不溫柔,也不算體貼,連撒個嬌都彆彆扭扭,愛情路上總是磕磕絆絆,無法找到一個人能夠欣賞她的乾脆爽快。

  但官厲耘出現了。

  既是情人,也是朋友,體貼但不過度干涉,尊重她的意願與決定,跟她就像在照鏡子一樣,兩個人是那樣的相像。

  今夜雖然是個驚嚇的夜晚,但所幸以喜劇作為結尾,夏若琪很高興自己沒鑽進講求誠實的牛角尖而忘記兩人相處時的美好。

  她知道自己將面對一個新的官厲耘,但只要他對她真心不變,愛錯也好,看錯也好,戀錯也好,一切無妨。

  真心無敵,愛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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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1 02:37:26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新年前後果然是離職潮。

  官厲耘首先在農曆年前遞了辭呈——這還好,雖然表現不錯,但畢竟是新人,影響不大。

  比較讓泥姐頭痛的是愛將夏若琪在三月的辭呈。

  原本以為有人挖角,若琪說沒有,想加薪,若琪說不是錢的關係,是不是累了,那我給你放半個月的假,若琪哎喲一聲,都不是啦……那到底為什麼?女人有點害羞的說,是我要結婚啦。

  當下一堆在門外偷聽的人不約而同張大嘴巴——哇啊,萬年獨行俠居然要結婚?好想看看獨行俠的剋星,不是,是伴侶啊。

  泥姐哦的一聲,明顯鬆了一口氣,「結婚沒關係,我給你兩個月的婚假,應該夠了吧?」

  「兩個月的婚假太多了,而且現在不是婚假的關係,是我預備結婚的對象人在紐約……」

  「那還是沒關係,你以後做專職編劇。」總之她一定要留住若琪,「不用開會,獨立作業。」

  事情就此拍板。

  夏若琪當時手上還有兩部戲跟一個綜藝節日,綜藝節目直接移交給安姐,只是等戲劇完全完稿,已經是六月的事情了。

  泥姐請大家吃了一頓歡送飯,美中不足的是夏若琪的神秘老公始終沒有出現。

  「他是在紐約,又不是在台中,他在台中我就叫他過來了。」

  六月一到,夏若琪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好,就這樣飛走了。

  偶爾會傳幾張她在紐約的照片給柚子,總是一個人對著鏡頭比YA。不論是戴著太陽眼鏡的夏天、穿著小薄外套的秋日、大雪紛飛的街景,紐約的四季在照片上流轉著,但神秘老公始終沒有入鏡。

  只知道老公是美女企劃賀明臻的表弟,小學時移民美國,目前在華爾街交易所上班,收入不錯——這是若琪說的,但柚子憑著女人的直覺,從若琪的衣服上判定,她老公收入很高。

  夏若琪肚子開始大了。

  有一張照片,她拿著一顆蘋果,在櫥窗前面笑得開心。

  柚子看著照片,突然睜大眼睛,天啊,櫥窗倒影裡的那個人……那個人?原來……難怪打死不出現……真是扮豬吃老虎的最高境界啊!

  柚子開始寫信,內容曰:

  「夏若琪,本席已經知道你的秘密,若想封住本席的嘴,需幫本席訂購LV本季限量包兩個,包包錢與郵資晚點會轉入你的帳號,型號如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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