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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公主惹的禍】《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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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37:43 |顯示全部樓層
葉霓 - 公主惹的禍

眾人眼中最最正直可靠的男人其實是「表裏不一」!
忠心耿耿奉命欲將逃婚的公主帶回宮
到頭來竟將嬌人兒給拐上淫欲一途
別瞧他平日彬彬有禮、客客氣氣
做起性事卻毫不含糊、猛又夠力
雖惜言如金,但說起肉麻噁心話可流利得緊
只是他的樣樣「不同凡響」完全因小公主而興
「竊玉偷香」的本事因為她的天真反應日益精進
胯下寶劍也因她的「吞吞吐吐」而練就「曆久不衰」絕招
可是貪歡之餘又不免讓「心疾」愈形擴大嚴重
因為他不但抗了旨,還將主子的掌上珍珠占為己有!


男主角:翟揚
女主角:喬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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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38:2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

羅俐國的喬敏公主這時候正氣呼呼地在她的閨房內踱著步。

每走個兩步,她便拿起一件看不順眼的東西朝牆上砸,喧天價響的破碎聲不忍卒聽地傳遍整個「喬芳苑」,更嚇得伺候她的奴婢們彷似驚弓之鳥般,個個神經繃得死緊,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

「父王怎麼可以就這麼為我主張婚事,為什麼?」

喬敏不時問著瑟縮在角落的貼身奴婢雅雅,在得不到回應時,又是一陣氣憤的摔敲聲。

「公主,別再摔東西了,您再摔也逃不過嫁人的命運啊!」雅雅看不過去,終於出聲阻止了。

雖說喬敏公主的脾氣向來就不穩定,但也不曾大發雷霆過,頂多撒個嬌、耍個賴,哄哄就過去了,從沒發生現在這種暴跳如雷的情況。

況且她就算再驕矜貴氣,對雅雅可是好得不得了,有什麼玩膩的好東西第一個就是賜給雅雅,今天之所以會如此反常,的確是惱火過度了。

「嫁人?你知不知道父王要我嫁給誰?」喬敏氣呼呼地喘氣道,可見丟這些東西已耗費她不少氣力。

「端木煜世子啊!」雅雅不解地看著公主。

她其實不太明白,端木世子不僅一表人才、倜儻瀟灑,更是才氣過人、英姿煥然,多少貴族中的郡主千金對他是一往情深,偷偷暗戀著,為何公主會反常得排斥這樁婚事到這麼離譜的地步。

「你既然知道是煜哥哥,為什麼還贊同我父王這麼可怕的決定?」喬敏對著雅雅尖嚷道。

「可怕?」雅雅可對她這「兩字形容詞」感到震撼不已。能嫁給端木世子,怎麼說都是可喜可賀,又怎會淪為「可怕」兩字?

「你不覺得很可怕嗎?我從小就和煜哥哥玩到大,根本把他當哥兒們啊,我又怎能嫁給一個「哥哥」?」喬敏振振有詞地說,緊抿的菱唇顯示出她的堅決與固執,嬌小的個子卻散發出一股懾人魅力。

「不會吧?」雅雅震驚不已,「你只把端木世子當哥哥而已?」她跟在公主身旁多年,每每看著她與端木世子爭鬧玩笑,直當他們是在打情罵俏,原來公主對他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喬敏委屈地點點頭,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垮坐在椅子上,再也沒有多餘的閑力丟東西了。

「那麼端木世子呢?他對你……」

「他對我……我哪兒知道?」喬敏噘著小嘴。「我覺得煜哥哥雖疼我,但應該不是男女之情吧。」

「你不確定?」雅雅歎了口氣,「這下可糟了,如果端木世子與你的想法不同,大王是絕不可能收回成命。」

倘若端木世子也對公主沒意思,憑他比公主還拗的脾氣定會向廣懷王爭議到底,而大王就只採納廣懷王的意見,由他來阻止這樁婚事是再適合不過的。

怕就怕,反對這樁婚事的只有公主一人。

「我看還是靠我自己吧!」喬敏赫然站起,一臉的義無反顧。

「靠自己?公主的意思是?」雅雅瞠大雙目,心底已隱約有著大禍臨頭的感覺。

「我」喬敏倏地住口,淘氣地揚起得意笑容。她雖然已有主意,不過她不能說,否則定會被這饒舌的丫頭給漏了餡。

「究竟怎麼嘛!」雅雅可心急了。

「沒……沒什麼。我餓了,摔了那麼多東西,手都酸了,全身無力,去給我準備點吃的吧。」

喬敏突然開心地咧開嘴,露出雅雅已久久不見的開懷暢笑。

本來看見公主開心,她是該放心才是,但她怎麼好象更擔心呢?

「公主」

「別說了,快去拿吃的。」喬敏玉手一揮,原本晦暗的雙眸陡然發亮,潛藏在心底的憤怒也早已不翼而飛。

「哦……是,奴婢這就去。」雖不放心,但公主既然不肯說,她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識趣點兒離開吧。

改明兒她再將公主的異狀上告大王,請大王派人多看著點兒才是。

但雅雅卻沒料著,自己這麼一耽誤,可真是誤了大事了。

「大王……大王……」

雅雅沖進大殿,立刻跪在羅俐王面前。

「不好了!不好了……」她邊哭邊拭淚,幾乎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渾身充斥著王者風範的羅俐王雙眉一攏,「什麼不好了?瞧你慌慌張張的,連句話也說不好。」

「公……公主不見了!」雅雅膽懾不已,一方面擔心公主的安危,另方面又怕自己會被責備。

「敏兒不見了?」羅俐王立刻站起,原本紅光滿面的臉孔瞬間轉白。

「是啊,我想她一定是為了逃婚……」雅雅低聲說。

「逃婚?這是怎麼回事?」

「公主自從得知被婚配給端木世子後,是又氣又惱,還在房裏頭亂扔東西,搞得屋裏一團亂,更讓喬芳苑的下人們個個惶惶難安。」雅雅一五一十道出公主心底的不滿。

「端木煜不但雄才偉略,又英姿挺拔,公主還嫌什麼?」羅俐王吹鬍子瞪眼,就是弄不明白現在的孩子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這麼好的男人她還不要,那天底下已沒男人能讓她看得上眼的。

「公主不是嫌,她說……她說……」雅雅支吾道。

「她說什麼?」羅俐王有點兒不耐煩了。

「她說她只當端木世子為哥哥,沒辦法當丈夫。」她偷偷望了大王一眼,又說:「我覺得公主這麼說也沒錯,嫁給哥哥……」

「荒唐!這是什麼理由?他們又沒血緣關係。」羅俐王深吸了口氣,「你說,公主是怎麼逃的?」

「奴婢剛才就離開一會兒,她居然從喬芳苑後牆的狗洞鑽出去,奴婢到外頭已找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半點兒蹤影。」雅雅抽抽噎噎地說,眼眶已哭得紅腫,身上的衣裳更因為方才鑽狗洞時弄得污穢骯髒,整個人看來是狼狽又可憐。

「你說公主又鑽狗洞了?我不是早教人把那兒給補了嗎?」羅俐王瞠大眼,震愕喊出。

這時候,兩排站駐的士兵都低下頭隱隱竊笑,看來喬敏鑽狗洞的惡劣事蹟已早有紀錄可循。

「你們只會笑,有哪個自願出去尋找公主的?」

羅俐王臉色一凜,瞪得兩側士兵全都嚇得低下頭,開始懊惱他們剛才為什麼會忍不住笑出聲。

其實不能怪他們,實在是公主太可愛了,經常做出一些連他們都招架不住的把戲,又將皇宮鬧得天翻地覆,常弄得他們疲累不堪。

她有時會捉些可怕的小蛇、四腳蟲之類的玩意兒,偷偷放在他們的軍帽裏嚇人,有時還在他們軍捨中裝神弄鬼、學貓狗的叫聲,真是有趣得緊。

這下她不見了,他們一定會覺得無聊了。

「你們還不趕緊準備,多帶點兒人手去找公主啊!」羅俐王都快急瘋了,早已亂了手腳。

「大王,我們該往哪兒找啊?」一名士兵問道。

「這還問我,當然是從四面八方開始找啊!要不將驆戶全都調派出去,我就不信不能把那丫頭給找回來!」羅俐王立即下令。

「大王,這麼做似乎不太妥當。」

羅俐王的隨身護衛,也是他最信任的下屬翟揚開口。

「哦,怎麼說?」既是翟揚的意見,一定有其道理。

「公主雖是女性,但個性向來剛烈不喜歡受限制,對她最好采以柔緩的方式,若太急躁,只怕會弄巧成拙。」翟揚分析其道理。

「你這麼說雖然也沒錯,但以柔克剛當真有效?」對於女兒的個性,他這個做父親的再清楚不過,她壓根兒就是天生的找麻煩精。

「如果大王允許,屬下願意試試。」翟揚拱手作揖,毛遂自薦。

「翟揚,你是自願去把公主找回來?」羅俐王震驚道。

翟揚生性耿直,從入宮開始,敏兒就喜歡逗弄他,而他也經常以此告誡她,弄得兩人關係緊繃不已。實在不難看出他極不喜歡敏兒那跋扈囂張、目中無人的個性。平常他對任何事,總是采以冷靜果決、不嬉不笑的態度;敏兒也常因為翟揚的木然氣得大發脾氣,上告到他面前。

今天翟揚居然會主動提議出宮尋找敏兒,該不是天要下紅雨了?

「沒錯,屬下定會盡力而為。」翟揚一板一眼地說。

有翟揚出馬,羅俐王很放心,只是他心頭竟有種不好的預感,彷似為翟揚即將遭遇的困擾擔心。

「好,就准你出宮,需要多少人馬,隨你調度。」

「不需要,我一人就夠了。」

翟揚眼眸半瞇,沉穩內斂的個性下有著不可磨滅的堅決與自信。

喬敏趁雅雅準備點心之際,立即由喬芳苑後院牆角的狗洞鑽出,逃離了她生長了十多年的皇宮。

皇宮後面有一穆科亞湖,聽說越過那兒就完全脫離了王畿範圍,到時候就算父王發現她不見,想派人找她,也沒那麼方便了。

此時喬敏手拿筏槳,站在一葉剛剛向船夫買來的小扁舟上,慢慢劃行。

她從沒離開過京都,更是不可能渡湖遊玩,這裏的湖光山色、幽然美景真是令她驚歎不已。

長長的湖面隨形而曲,兩側滿是野莖豔蕊,彷似通花渡壑,蜿蜒無盡頭。

小舟時而臨山川、時而傍水彎,走走停停間她賞盡了這裏的山環水抱佳景,就連「逃」這件事都給忘了。

碧水如雲般飄搖,扁舟緩緩東行,襯著兩岸的疊崿秀峰,綿延不斷,猶似置身於煙籠林泊之中,令人神迷。

偶有幾隻飛鳥白鶴立足其中,悠遊自得得讓人羨慕不已啊!

將扁舟停靠湖畔,喬敏開心地上岸,遠遠瞧見-只蝶兒在花間嬉戲。她一時玩心大起,悄悄地躡步向前,企圖將蝶兒撲進懷襄。

「蝶兒,別亂飛……乖乖讓我撲哦。」

她的腳步極輕,輕到不帶一點兒風聲,然而就在她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撲上牠時,她卻雙腳誤踩凸石,踉蹌僕倒在地!

「啊……」

喬敏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整個人陷進爛泥堆裏,弄得一身泥濘,好糗啊!看著自己一身污穢,她的好心情頓然消失,變得鬱鬱寡歡了起來。

「討厭!都是父王,一點兒也沒顧慮人家的感覺,就要把我給隨便嫁了。煜哥哥也是,就不會反對到底嗎?你要是真敢娶我,我就讓你吃不玩、兜著走!」
她垮著肩坐在地上,氣得噘嘴咒?。

「在妳眼底似乎每個人都有錯,就妳一個人是對的。」

不知何時,翟揚冷淡的嗓音突然飄進喬敏耳裏,她震愕地抬起頭,望著他英挺的豐姿。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顫著聲,這可不表示她怕他,而是擔心他會把她抓回去,那她可就真的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抽絲剝繭,慢慢依循著各種可疑的方向追來。」他雙手環胸,眼中點點寒星閃爍著。

「哦。」她睨了他一眼。

瞧他說得好象自己多偉大,可未卜先知似的,誰知道他是用什麼下三濫的伎倆才找到她。

喬敏又往他身後瞧了瞧,「咦,怎麼?你沒帶人來?」

「人多礙事,我一人就足夠。」他目光犀利地瞪著她,好象怕她會於一眨眼間消失。

「你還真會說大話!」喬敏嗤笑了聲。

「雖是大話,但我不是找著妳了?若是帶著大批人馬,妳早已聞風閃躲,不見蹤影。」翟揚目光如利刃般射在她臉上,令她無所遁形。

喬敏別開眼,有點怕他那雙如炬利眼,心想他說得也沒錯,如果他帶有人手在身側,定會打草驚蛇,她也不可能傻得被逮。

「無論如何,我可以告訴你,你白找了,我絕對不會與你回去的。」她不忘對他先放話,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如果他想來硬的,她定會讓他後悔莫及。

「這恐怕由不得妳。」翟揚勾起嘴角微笑,輕挑眉。

「你……你的意思是……真要帶我回去?」她委屈地蹙緊兩條細眉,試探性地問道。

「沒錯。」他渾厚的嗓音淡淡吐出兩個字眼。

「如果我抵死不從呢?」她全身繃得好緊,提防地往後退了步。

翟揚這傢伙可從沒笑過,這回他居然笑了,可見准沒好事。喬敏告訴自己得提高警覺才行。

何況他可是父王的隨身護衛,武功之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若真來強的,想必她還沒讓他吃到苦頭,自己已被擒了!

「哈哈……」他不但笑,而且笑得更倡狂。「妳不是最怕鬼嗎?難道真要自己變成一個難看又可怕的惡鬼?」

啥?惡鬼?她才不是——

「你這個臭男人!居然敢說本公主像鬼?現在在宮外,你就肆無忌憚的以「妳」直接稱呼我,真是放肆!」她快氣昏了。

該死!以前她怎麼不知道他竟是這麼的能言善道,如今才會一對上就敗給他。原來他從前的冷漠無言都是裝出來的,骨子裏卻是一堆可惡的企圖。

父王啊!您真是用人不善……

「妳既然偷溜出宮,就表示不想讓人認出妳是公主吧?」翟揚半合上眼,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危險意味。

「什麼?」喬敏又往後退一步,「你……你心中到底有沒有當我是公主?」

「妳擅自離府,可有考慮大王的想法,又有什麼資格要我當妳是公主尊敬?」
他冷著聲,挑眉冷視著她。

他早就想好好教訓這位傲慢的公主,一方面是苦無機會,另一方面是因為在宮中,她並沒闖下什麼大亂子,他也儘量隱忍下來。可是今天她做得太過火了,不但離宮逃婚,還大言不慚地拿出自己「公主」的身分為所欲為!

他若不好好教訓她,枉為大王的貼身心腹。大王可寵溺她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但他卻不信她這一套。

「你……你不怕我回去向父王告狀?」她狠狠地瞪視他。

「那妳就跟我回去,儘量向大王告狀吧。」翟揚狹長的眼泛過一抹幽光,等待著她的答案。

「你真不怕我?」喬敏難以置信地咬著下唇,紅著眼,百般委屈地說道:「你仗著父王寵你、信任你、對你言聽計從的優勢,準備逼我走上絕路?」

「我不敢。」他瞇眼道。

「你不敢才怪!」她抽噎了聲,悲痛至極地回身要逃,哪知後面就是湖面,她突地一個重心不穩——

「公主——」翟揚長臂一伸,急忙要攫住她下墜的身子。

「啊!」只可惜太遲了,喬敏已撲通一聲落下水!

翟揚冷冽的眸光瞬間變色,沒有絲毫遲疑地便往湖中躍下,潛入湖底找尋著喬敏的身影。

「救……救命……」

哪知看似平靜的湖,底下竟川水急湧,還有不少暗藏的小漩渦!喬敏從未出過宮,更談不上諳水性,何況是這般危難的險境中。

「公主冷靜點兒,別再亂喊,會嗆水的!」翟揚露出從未有過的倉皇,拚命朝她遊去。

無奈湖底暗潮不斷,他才要抓住她,又被擊退!

眼看她就將支撐不下去,情急之下他立即提氣,往暗潮處擊出一道強勁掌風!

頓時水柱沖天,喬敏也因而浮起,翟揚乘機往她腰際一攬,飛向岸邊。

「公主……公主……」他輕拍她的臉頰,卻見她已昏迷不醒。

他眉頭緊蹙,明白救人的機會不能再耽擱,連忙覆唇在她蒼冷的檀口上,將口中熱氣傳輸給她……

不知過了多久,喬敏終於有了動靜,她先是輕咳了幾聲,隨後吐出不少吞進腹中的湖水,氣息微喘、身子輕顫!

「好……好冷……」喬敏被翟揚鎖在懷裏,單薄的身子不停顫抖,過於冰冷的小手直撫著他的胸膛,貪婪他身上的幾絲溫暖。

翟揚一手探向她的額際,剎那間被她肌膚散發出來的溫度給嚇了一跳。

「糟,真燙!」

「好冷……父王……母後……敏兒好冷……」她在夢中呢喃,在他懷裏掙扎扭動著。

翟揚心一緊,正欲推開她,哪知他的衣襟被她揪得好緊,緊得將他向來冷硬的心給勒出了一道縫!

「公主請放手,我得帶妳去可取暖的地方。」他柔聲誘哄。

喬敏縮進他懷裏,打了個哆嗦,一雙小手仍抓著他不放,那感覺好象把他當成極為重要的救命浮木,即使在半昏迷的情況下,也不願鬆手。

翟揚緊盯著她,望著她益發漲紅的小臉和蒼白的雙唇,於是心一橫,暗自忖道,就這麼辦了。

他倏然將喬敏抱起,沿著岸邊直走,此刻滿山幽徑的野花已成為他的阻礙,他邊走得邊費神揮開惱人的纏腳野葛。他深蹙雙眉,目光冷冽地直
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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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38:45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天!她完了……她徹徹底底完了,她的身子居然讓討厭的翟揚給看光了!

思及此,喬敏就算再驕縱,也受不了清白已失的痛楚,淚水止不住的滑落雙頰。

「你……你居然脫我衣服?」她眼眶一紅,赫然大哭出聲,「沒想到你外表正正經經,骨子裏卻全是爛毒,一肚子黑水!難怪你會來找我,就是想吃定我對不對?嗚……」她抽噎了幾聲,緊抓住濕冷的衣衫,「你如果硬要帶我回去,我一定要跟父王說,說你是個居心叵測的小人!你——」

「夠了!」

翟揚倏然回身,拔出系於腰際的魚骨長劍,指著她的鼻尖道:「妳有完沒完?若不是妳意氣用事,怎會落湖?若不是落了湖染了風寒,我又怎會褪妳的濕衣?」他粗暴地對她怒吼,濃眉緊緊深鎖,厭惡的神情在他臉上瞬間掠過。

「啊?你說什麼?我……我落水?」她被他吼得一震,頓時委屈不已。從小到大,可從沒人敢以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他居然還拿劍指著她的臉,變天了嗎?

「沒錯!」翟揚冷著聲,十足索命惡魔的怒容。

喬敏驚疑地看著他,心跳急遽,顫抖地望著他那彷似準備痛毆她一頓的架式,以往的氣焰便無故被他壓下。

「我頭好疼……」她抬手撫揉著太陽穴,像個小媳婦瞥了他一眼,「人家頭疼得記不起來所有的事,你幹嘛要對人家這麼凶……」

他眸子一冷,「妳的燒還沒退。」

「我發燒了?」她雙掌撫住自己的臉頰。

翟揚英挺的臉龐冷然含威,「所以我得趕緊送妳回宮,請御醫診治。」說著,他又背轉過身,不苟言笑地說道:「現在趕緊將衣裳穿起來吧!」

「回宮?」

這兩個字將喬敏暈眩的腦子全給喚醒了!

「對,妳病得不輕,得趕緊延醫。」翟揚雖為屬下,但態度仍是桀驁不馴,氣焰不減。

「不——」喬敏套上衣裳立即站起,顫巍巍地走向他,「翟揚,算我求你,我不回去……真的不想回去。」

「恕屬下無法從命。」他眉頭緊揪,冷煞駭人地說。

「別……別這樣……」她抓住他一隻胳臂,使盡全力搖晃著,由於高燒使然,
她眼前淨是朦朧一片,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妳……」望著她蒼白的淚容,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嬌態居然微微撼動了他,緊攏的眉宇突然鬆開。

「翟揚,求求你……我不要回去嫁人,一想到要嫁給煜哥哥,我渾身就發毛。我從沒求過你,你……你就讓我求一次……」

她頭暈目眩,就要站不住腳,雙手只能緊緊拉住他,但高燒過度的腦袋就像是裹了層漿糊般迷迷糊糊。

望著她紅嫣嫣的俏臉,感受她靠過來的體熱,翟揚險些亂了主意。

「妳和端木世子感情不錯,嫁給他妳應該很滿意才是,為什麼會出現逃婚這種舉動?」他嘴角噙了抹不能理解的深沉。

「就是因為感情不錯,我才不要嫁給他,他……他是很好的哥哥,但是做丈夫就不適合……」喬敏眼眸半斂,已然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難道真如雅雅所說,妳只把他當哥哥?」翟揚的眸子輕掠過一絲波光,語意也變得急促。

喬敏點點頭,在體力即將不支時,她喃喃道:「我不回宮……別帶我回宮……」

「公主!妳不能就這麼昏過去!快醒醒啊!」

此時的翟揚已沒了冷靜,臉上更失去平日慣有的漠然與沉斂,一把抱起喬敏便沖出木屋!

頭好痛,口好幹,身子好疼……

昏睡中的喬敏腦袋裏盤旋的就是這些感覺,她不時蹙眉,小嘴逸出讓人不忍卒聽的悲鳴。

翟揚手裏端了碗黑色藥汁,正一口口地喂喬敏喝下,但每當苦澀的藥水一入喉,她便無法控制地嘔出來。

「公主,拜託妳清醒點好嗎?再這樣下去,妳會沒命的。」他急躁地說。

從昨天開始,她已燒燒停停地拖延到現在,方才雖然讓大夫瞧過,但倘若她不肯吃藥,依然沒用。

沒轍之下,翟揚只好以口喂她。

喂下最後一口時,喬敏突然被他帶著麝香的男人體味與苦澀的藥味一刺激,猛然睜開眼,望進的就是他那雙黑湛澄澈的眸子。

「呃……」她想要退卻,他卻箝緊她不肯放,直到她乖乖吞咽下藥汁,他才鬆開她。

「看樣子妳一直不肯醒來,是故意的吧!」他站起,將藥碗擱在桌上。她會突然清醒連他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只能裝作沒事般,免得又被這位刁蠻公主給戲耍了。

「你說什麼?我——啊!」她急著站起來,眼前卻一個昏暗,又倒向床面。

「小心點!」翟揚快動作地來到床畔,及時扶住她,避免她後腦撞上床頭柱。

「翟揚,你好象挺關心我的?」喬敏虛弱地對他微笑。

她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可從沒一個人在宮外生活過,更何況還大病一場。在這種舉目無親又身受病痛的情況下,脆弱是可想而知。

再看看這裏的環境,並不是皇宮裏,可見翟揚沒有硬把她帶回去,讓她感受到他除了剛毅無情之外,也是有溫柔的一面。

翟揚神情一凜,故作冷漠地說:「妳是公主,就算我再看不慣妳的行為,但身為屬下一樣得照顧妳,請妳別多想了。」

「就當我胡思亂想吧!如今我一個人在外,當真不知該去哪裡,你幫我好不好?」她嫣然一笑,摟住他粗壯的胳臂,撒嬌道。

翟揚眼一瞇,不疾不徐地道:「君子重言諾,我既已答應大王要將妳帶回,就一定得辦到。」

喬敏聞言,小臉一垮,鬆開他的胳臂,整個人瑟縮了起來,讓心底深處的強烈失望啃蝕著自己。

翟揚驚愕於她有這樣的反應,尤其見向來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她突然變得如此脆弱,一股不捨竟慢慢滑向他心湖。

「公主,妳……」

喬敏沒有反應,只是低垂著小臉,讓淚水一顆顆滴在裙上。

望著她那副失落又沮喪的模樣,翟揚已不知如何是好。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保持著一樣的姿勢,虛弱地說。

「妳還病著,我不放心。」說什麼他也不能在她這副陰陽怪氣的時候丟下她離開。

她仰起蒼白的臉蛋,眼神空洞,喃喃自語道:「算了,我死了你們就都輕鬆了,誰不知道你們大夥私底下都喊我小魔女。我是搗蛋頑皮,但我並不壞啊,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

無形的壓力逼迫著喬敏,使得向來驕傲、從不在外人面前流淚的她,哭得是肝腸寸斷。

拗不過她的眼淚,翟揚卸甲丟盔了!「好吧,我暫時不逼妳回宮,等妳病好了再說。」

喬敏立即止住淚水,對他笑開了嘴,「真的?翟揚,你說的是真的?」絕色容顏沾著淚水,卻又是一臉興奮開心的大笑表情,還真有點滑稽。

翟揚點點頭,語調稍微軟化,「是真的,妳趕快把眼淚擦擦,剛吃了藥,快睡一覺吧。」

她這才乖乖地縮進被裏躺好,「那你呢?」

「坐在這兒陪妳。」

她對他露出個足以讓人神魂顛倒的燦笑,「那你可別再偷吻我囉!」

在翟揚怔忡之際,喬敏偷笑地迅速轉過身,卻也遺漏掉他那張從來不曾紅過的臉龐泛上赧色。

喬敏說是睡覺,但整晚她出的狀況可不少!

三更梆子才剛敲過,她的燒似乎又發作了,翟揚忙著邊為她散熱,邊哄騙著她。

但是這種方法似乎對她的病情並沒有效果,看她那張細緻如脂、光滑如緞的嬌容被一場大病折磨成這般憔悴,一股憤怒不由得穿過他胸口,直想把剛才那位蒙古大夫給殺了!

為什麼吃了藥還不見起色呢?

「好冷……」喬敏不時喃喃自語。

翟揚抱緊她,在她耳畔安慰輕語,「現在天色已晚,等天亮了我們再去找大夫。」

她只是拚命喘著氣,「好冷……冷……」

翟揚想了好久,最後只好故計重施,鑽進被窩裏將她抱個滿懷,試圖以自己的體溫為她取暖。

「這樣好些沒?」他貼著她的耳畔問道。

一股溫熱的氣息拂進耳裏,喬敏瑟縮了下,雖然她沒回答,但也沒再喊冷了。

翟揚這才稍稍安心,本想閉上眼稍作休息,哪知道喬敏的雙臂卻伸了過來,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纏住他的頸子,一隻玉腿還橫跨過他的腰圈住他!

少女氣息不斷竄入他的鼻息,柔軟香鬱的身子也緊貼他的身軀,只消他一個動作,一定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進退兩難間使他流下涔涔冷汗,真怕落入了昨天那該死的困境。

「好舒服……」

她曖昧地哼了聲,更向他靠近,傲人的雙峰正好抵在他堅實的胸膛,差點讓他把持不住!

「不可以!」他抓住她的細肩,打算推開她。

「別走……」她索性雙臂摟住他的頸子,小臉枕上他的肩窩。

翟揚閉上眼。該死……該死……他真該狠下心一把推開她才是,可是見她不再喊冷,他怎麼也下不了手。

但她青嫩的體香強烈刺激著他的鼻間,他明顯感覺自己胯間已挺拔如劍了。

突然她身子一動,裙襬往上撩起數吋,大腿內側光滑玉肌緊貼在他的腰口,讓他呼吸淺促了起來!

他雖非風流男子,卻也不是那「不正常」的柳下惠,如今暖玉溫香在抱,又教他如何視而不見?況且還有活生生的觸感!

若是他真把持不住對她做了什麼,不僅大王饒不了他,就連她也會奚落挖苦他一輩子……

偏偏他每一個呼吸全是她不可抗拒的誘人滋味,突然他不得不贊同漢人「甯為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首名詩了。

罷了!死就死,挖苦就挖苦,這是她自找的!三番兩次誘惑他,以為他是塊木頭嗎?他可不是個專為拯救她的活菩薩,而是個道道地地的正常男人。

偏就在此時,喬敏的小手又鑽進他衣襟內,摩挲著他滿是毛髮的堅硬胸膛。

終於,翟揚的最後一絲自製化為烏有,雄性軀體赫然壓縛在喬敏身上,注視她的黑眸中跳動著一簇奇異火光!

一俯身,他吻住她的檀口,狂猛掠奪她口中芳鬱的蜜津。

「嗯……」

他粗暴熾熱的吻,將昏睡中的喬敏給驚醒了。

她猛睜開眼,望見的又是他以這種狂肆的方式對待她,可是她卻推不開他,整個人像被點了穴似地傻愣住。

他的吻幾乎要蠶食掉她的心靈,她被鎖在他懷中毫無招架之力,身子也徐徐發軟了。

她生澀地承受他孟浪的吻,因激情而紅了雙腮,幻美又誘人。

「翟……翟揚,你在做什麼?」

他終於撤開唇,讓她有說話的機會,但隨即發現他的唇居然印上她的雪頸,雙手撩起她的褻衣。

「不!你不能……」她倒吸了口冷空氣。

她的嘴兒隨之又被他堵上,他的大手覆上她的酥胸,放肆大膽的揉撫著。

她皺著眉心,氣喘吁吁地,「唔……」

「公主,這一切全是妳挑起的。」翟揚低沉的聲音有點兒沙啞,當他完全褪除她身上的褻衣、肚兜時,兩團渾圓熱乳彈動在他闃黑的眼底。

「呃,我沒有……」她驚慌地解釋。

「沒有嗎?」

他目光似焰地凝看她胸前粉嫩的莓果,看著它在他的注視下逐漸發硬、堅挺,敏感地充血脹紅。

「我不知道……」喬敏瑟縮雙肩,雙手企圖掩胸。

「剛才……」他頓了下,霍地抬起她一隻玉腿繞上腰際,「剛才妳就是這樣纏著我。」

喬敏聞言,耳根子一陣燥熱,紅雲熨燙滿臉。「不,你騙我,放開人家的腿——」

翟揚不理會她,抓住她的柔荑放在他赤裸的胸上,「妳還用手撫弄著我的胸毛。」

喬敏聞言,就連雪乳也火紅一片了!

「胡……胡說!」她上氣不接下氣地駁斥。

這時他放在她腿窩處的手指居然探進她的褻褲,撥弄起她的下體。

「呃——不……」她下意識挪動臀部,身子泛起一陣難以適應的火熱。

「別動!」他粗嗄地低吼了聲,「這種遊戲妳不是常和別人玩嗎?何必故作矜持?」他忽然想起她昨晚嘴裏直喊的「莫莫」。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他不屑輕蔑的語句突地震醒了喬敏,她欲哭無淚地咬著下唇,反抗的動作因而加遽。

翟揚也惱火了,他用粗糙的男性指頭磨蹭刮搔著她柔軟細嫩的女性核心。

「公主,妳敏感得並不像是生手啊!」他冷笑道。

「你……你下流……」她羞得滿臉通紅。

他目光一凜,嘴角隨即輕揚,邪氣地盯著她,「這些可全是妳起的頭,到底是誰無恥下流呢?」

喬敏眸子猛然睜大,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對她說出這種話。

「你會後悔……」她想尖叫,但乾澀的喉頭卻發不出聲音。

「我現在就後悔了,後悔被妳的調情技巧所拐騙。」翟揚咧開嘴,堅毅的身軀壓住她,緊貼著她裸露的豐乳。

瞬間,他的唇又堵住她的,逗留在她腿根處的大手徐緩往上探,撫弄她一片光滑平坦的小腹。

「嗯……」她氣息混亂,小手無力地抓住他胡來的手,「不……不可以……」

「不可以?」他濃黑的劍眉輕挑,冷冷地問道:「有何不可?是因為那個叫莫莫的嗎?」

莫莫!喬敏睜大眸子。他怎麼知道莫莫的?

「宮中的侍衛我全認識,並沒有莫莫這個人,妳的莫莫究竟是誰?」可見她這位公主早與別的男人私通,而他這麼守護宮廷的護衛長罪過可大了。

「沒有人——」

「別欺瞞我,回宮後我會將喬芳苑的侍衛一一盤問清楚,妳毋需再為他說話!」

翟揚眸底掠過一絲隱斂的憤怒,開始掠奪掌下柔膩香滑的女體。他一掌握住她的椒乳,粗實的掌心摩挲鼓起的軟丘,兩指掐弄頂上輕顫的蓓蕾。

「啊!你放手……」她倏然尖叫。

他冷嗤地撇撇嘴,對她這種偽裝的幼稚反應厭惡至極,手上的動作也更為狂鷙,他用力擰住她緊繃的乳首,俯下身在她纖纖玉項上印下-個個烙印,兩指同時愈旋愈快,扯得她身子一陣酥麻,忍不住弓起了上身。

見她這樣的反應,他邪肆大笑,嗤之以鼻地說:「這就是公主的迷亂手段?還真高明。」說完他竟低下頭含住她一隻乳峰,舌尖撩起她興奮的知覺。

「啊……」她胡亂扭動身子,忍不住吟哦出聲。

「好甜……」翟揚嘶語道,並以潔白的牙囓咬住她,色情地舔舐,放浪的狂吮。

「呀……」喬敏忍不住尖叫,急促的呼吸彷佛要斷了氣般。

原本發燒而散不出汗水,這會兒卻滴落了雙鬢,胸前、頸項也全都泌滿細汗,由乳溝曖昧的滑落。

目睹她白玉般的身子劇烈扭動著,雙乳蕩漾迷人,她逸出口的淫浪吟哦更是刺激翟揚的感官。

他呼吸濃濁,熾熱的目光凝著她扭動的臀腰,他再也克制不地掀高她的裙裾,拉下她的褻褲,大手探進她濕淋淋的腿窩間。

「呃……」

喬敏先是一呆,霍然尖叫了聲,還來不及反應,他的手指已探進她下體幽壑中,邪惡地撥弄著藏在兩瓣肉片內的核蒂兒。

「別……啊——」

她僵住身的同時,他的指頭竟用力一戳,塞進她緊窒又柔軟的小穴徑。

「啊……好痛……」她喘息急促,冷汗涔涔地滴落,私處又疼又癢的感覺讓她痛苦得語不成聲。

幾乎是同時,翟揚的動作一震,神情世僵住,因為他居然能感受到那片阻隔他手指去路、代表貞潔的薄膜!

天!她還是處子,並沒有被那個叫莫莫的給玷污。

因為這個發現,他冷硬的表情瞬間化柔,動作也輕巧了起來,他的大拇指撳在那顆肉蒂上旋繞輕撚,扯弄出讓喬敏從不曾有過的熱與欲。

「嗯……」她的身子隱隱發顫。

「很舒坦是吧?」翟揚嗓音瘖啞,帶笑注視她酡紅的小臉。

「不要!」她渾身緊繃著,兩腿更是僵直地緊攏。

「敞開點兒,這樣才能更舒服。」

兩指突地往她的甬道中深搗,並猛力撐開,同時他低下頭銜住她一蕊櫻,邪肆地押玩著,大手直擠擰著她軟脹的熱乳,眼看上頭印上一道道指痕。

翟揚輪番吸吮著她的椒乳,手指無情地在她下體掏弄,強烈磨蹭下使她洩濺出不少花液。

「翟……翟揚,不可……啊呀——」

那酸麻疼痛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喬敏青澀的神經感覺,使她吟喊得更厲害!

翟揚感受到她的濕意與柔軟裹住他整只手指頭,本來只想教訓她的意圖,卻也自私了起來。

他居然會想一嘗歡快,想不顧後果地要了她!

不,他不能這麼做!

兩道心音在腦海盤旋,讓他進退兩難。

望著她緋紅的俏臉蛋,既知她還是清純處子,他又怎能太過自私!趁還能自主時,翟揚說出違背心意的話——

「如果妳現在喊停,我會撒手……」

「我……」喬敏一怔,開口後卻又發不出聲。

「怎麼?快說……」額上淌下不少抑欲的冷汗,他渾厚的胸膛往下一沉,壓在她渾圓的酥胸上。「快……快說啊!」該死!他就快忍不住了。

望著她傻氣與他對望的神情,以及誘人彈性的乳丘,他的雙手再也無法溫柔地在她下體抽動,一次比-次狂熾、生猛。

在他激狂的調情下,喬敏釋放出到達巔峰的欲火狂流,輕喊了幾聲後她合上眼,軟暈了過去!

翟揚這才由激情中清醒,低頭瞧著偎在他雙臂中的她,開始深深自我譴責起來。

見鬼了!他怎能對她做出這種事!雖然他並沒有真正佔有她,但剛剛那樣的行為已算是玷污了她的清白。

是因為那個叫莫莫的男人嗎?他才會喪失心神地侵犯她!但不可否認,當他知道她還是清白之身時,居然重重地松了口氣。

翟揚啊翟揚!你究竟抱持著什麼心態啊!

輕觸她的秀額,發現她已徹底退了燒,明天……明天是該勸她回宮才是,至於自己……

也只能至大王面前認罪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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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0:37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初秋的子夜抖落幾許微寒,烏色的雲悄悄攏上月心,遮住微光,讓夜色變得更加神秘森然。

翟揚站在窗口,仰頭盯著屋外的花弄月影,心情竟是這般的起伏不定。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眼睜睜看著微稀的星月漸漸往西,緊接著升上來的是淺白微暈的日晨,但他的心又為何不見暖和?

昨晚喬敏因病體微恙,昏昏沉沉,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的愛撫。倘若待會兒她轉醒了,思及夜裏的一切,又會作何反應?

他並不怕死,回宮後也定會前去大王面前領罪,但他心底最在乎的竟然是喬敏的感覺。

本欲尋她回宮,怎奈世事多變,兩個不可能有牽扯的人竟然發生那種事……

情不自禁地,他再度轉首看向床上佳人。雖然她平日傲慢成性、跋扈無理,但柔弱無助時仍是充滿了女性的柔美氣質,使一向沉穩的他有了一絲錯亂與惶然。

「嗯……」

熟睡中的喬敏突地嚶嚀了聲,隨著轉身的動作,幾綹發絲在她雪白的頸上悄然流洩,是這般引人遐思。

長長的眼睫毛輕動了幾下,她才徐緩睜開眼,當她看見倚在床畔的翟揚時,先是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後來才霍然憶及昨夜他……

翟揚眉一蹙,等著她的激烈怒?,但久久都沒聞預期中的叫囂,反而看見她垂首的羞赧神情。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說完她咬咬下唇,小手緊抓著被褥,小女人羞赧的神情表露無遺。

「我?」他的嗓音輕顫。

「是啊,昨晚你不是——我想……你應該……」

她本來是挺討厭他的,直覺他是個性子不佳、不苟言笑的悶葫蘆,但沒想到他還挺凶的!凶還不說,居然還敢冒著殺頭大罪對她做……做那種事!

不過她瞧得出他脾氣雖然硬了點兒,但對她還滿好的,否則早就可趁她病時把她帶回宮,也沒必要陪她耗在這兒。

更奇怪的是,他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她居然不怪他也不恨他,是不是她自己也早對他持有傾慕?只是這份感覺一直被她埋沒在心底罷了。

「妳難道一點也不恨我?」翟揚不可置信地問她。

他曾在腦海裏盤旋過各種她可能產生的反應與表情,可就沒有這種嬌羞、柔怯的模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她發燒燒過頭了吧?

喬敏垂眼嫵媚淺笑,傾城容顏彷似白蓮高雅纖柔,又如薔薇嬌豔娉婷,翦翦秋瞳流光輕轉,那羞怯、窘澀的表情深深撼動翟揚的心,讓他胸口一窒,目光更是不由自主地直凝視在她的嬌容上。

「我剛開始是很生氣,可是……可是後來想一想這也沒什麼好氣的。我現在非但不氣你,反而覺得你是個大好人。」她天真一笑,彎彎的笑眼裏充滿了對他的仰慕與崇敬。

早聽父王說過翟揚是個武功高強又忠心護主的人,如今看來似乎一點也不假。

經她觀察,他只是不愛說話,做事一板一眼,若是能和這樣的人相處在一塊,應該也不會太無聊。

至少和他在一起,要比嫁給煜哥哥好多了。每當想起她得和從小打到大的煜哥哥結為夫妻,她可是怎麼也都笑不出來。

「妳說什麼?我是個好人?」

喬敏這話可說是翟揚這輩子所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自他懂事以來,除了大王之外,他向來唯我獨尊,從不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在別人眼裏他只是個無趣的男人,怎麼也不可能和「好人」靠上邊,充其量只能說他不是壞人而已。

「你不相信嗎?我真是這麼認為。若是以前,我定會對天發誓絕不會喜歡上你這種男人,但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我是真的想嘗試喜歡你。」

「嘗試?」翟揚啼笑皆非地揚起嘴角,咧出一抹深沉的魅惑笑容,「算了,別勉強自己。昨晚是我不對,只要妳我別說出去,妳一樣可以嫁個好人家,我這樣說妳總可以放心了吧?」

「我……我沒有勉強的意思啊!」她錯愕地說。

「那妳的意思是要我負責到底囉?」他冷眸一睨。

「也沒有,你何苦這麼說呢?」喬敏秀眉緊蹙,悲聲吼出,美麗的眼底有絲難掩的憤怒。

她恨他不拿出真感情面對她,就只會用惡言惡語誤會她的意思。

「我知道妳貴為公主,我昨夜的行為可謂是天大的冒犯,如果妳真要我負責,我一定遵命,怕只怕會辱了公主的身分,請妳考慮清楚。」

事實上,翟揚有張極具男人味的臉孔,上頭刻畫出強悍的線條與剛毅的精神力,磁性深沉的嗓音更是蕩人肺腑,無論是外貌內在部屬上等,已是無可挑剔的。

喬敏猛然坐直身子,極其認真地對他說:「我喬敏這輩子不曾怕過誰,凡事我自己都能解決,即使你……即使你強佔了我的身子,我也不會把罪過都推卸給你,當時我……我如果堅持反抗的話,你也不會得逞。」

「妳弄錯了,我根本還沒有得到妳的身子!妳別一直掛在嘴邊,將來還要不要嫁人啊?」翟揚為了她的清白而著急。

「你——你都那麼對我了,還說沒有……」喬敏面對他這樣的說法,已是欲哭無淚、痛苦難堪,纖弱的身子更是忍不住發抖打顫。

「妳要我怎麼對妳說才好?沒錯,依當時的情況,妳我已是做了不對的事,可是……可是……」他有口難辯。

「這就對了,那為什麼你還要推推託托?就算不喜歡我,你也不用欺騙我和你自己啊!」喬敏的聲音忽而揚起哀絕的淒厲,空氣彷佛凝止不動,由她內心引發的脆弱和悲傷不停在體內凝聚,令她冷得不禁打顫。

「公主……」翟揚臉色灰白,卻不知如何解釋才能讓她完全搞懂。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不聽——」喬敏覺得自己好卑賤,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

「喬敏——」

「我說我不聽!你走、你走、你走……」她捂著耳朵,趴在枕上痛哭失聲。

喬敏從沒這麼生氣過,也從沒人敢這麼對她,可是翟揚就敢不領她的情,還硬要把她當成累贅拋得遠遠的,這種屈辱她怎麼咽得下去!

「那麼妳說,究竟要我怎麼做?」罷了,他翟揚就低聲下氣一次吧,誰要他理虧,一切全錯在自己。

喬敏還是一徑地搖頭,發出斷斷續續嗚咽的聲音。

「妳……」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氣又說:「我只給妳一次機會,妳說是不說?等我走出這屋子,妳想說我也不聽了!晌午一到,我們就出發回宮,絕不能再拖延。」

喬敏霍然抬起淚臉,「你要帶我回宮?」

「嗯。」

她兩頰赫變慘白,一雙杏目含怒帶怨地瞪著他。「為什麼?」

翟揚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放肆地將她那張姝麗容顏給納入眼底,淡然說出兩個字,「責任。」

「你侵犯了本公主,難道不怕回去受死?」她對他咆哮。

「我罪有應得。」他撤回目光,口氣轉冷。

「你……」她惱火地握緊拳頭,心慌意亂地說:「看樣子你還真是個不怕死的硬漢!」

喬敏噘起紅唇,那瞠目的嬌容給人一種迷醉的幻覺。

突然,她眼珠子一溜轉,小臉發亮地說:「你剛剛不是說過,只要我說什麼,你都會辦到嗎?」

「我……我有這麼說嗎?」翟揚雙眸微瞇,直想著剛才為了讓喬敏別再那麼哀怨,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不管!你想耍賴嗎?」

「好吧,妳說說看,要我幫妳什麼?」他沒轍了,對於自己有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已沒得追究。

「我想……」喬敏露出個可愛又精明的笑容,「只要你帶我四處去玩,別回宮,我就不再生你的氣。」

「什麼?」他倏然轉首,眉頭緊蹙,「要我陪妳玩?這怎麼可能!」

「你幹嘛這麼死腦筋,就當是陪人家到處走走嘛!等拖過這個婚期,我一定和你回去,而且保證將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全都忘掉。」

她浪漫又天真的模樣,讓翟揚心底烙下了幾許自疚的陰影。

若非他一時的情難自禁,此刻的她依然是那高貴無瑕的公主,可是他卻……

就算他被砍三次頭,也是死有餘辜……

「翟揚,好不好啦?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求求你……」

喬敏已機伶地看出他正陷入猶豫中,只需要再加把勁,她的目的必能達成。

「就一個月?」

「嗯!」喬敏用力地點點頭。

「好吧,就給妳一個月。」翟揚依她了。

「真的?」喬敏開心地跳下床,一把抱住了他,小頭顱在他懷裏磨磨蹭蹭。

翟揚卻被她這一撞給撞得整個人僵住,尤其對於她的投懷送抱,更感詫異。她居然不躲開他,反而這麼膩著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暖玉溫香在抱,他卻不能再做出任何反應。

「我說得沒錯,你是個大好人。」喬敏咧開小嘴,笑得豔光四射。

「大王,翟揚去追敏兒這麼多天了,怎麼連個消息也沒有?」

王後擔心從未出過宮門的女兒這一逃婚會發生意外。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憂心忡忡,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可是憔悴不少。

「我相信翟揚的能耐,羅俐國裏武功造詣能與端木煜不分高下的也唯有他了,只不過……」羅俐王是打從心底信服翟揚,但一想起喬敏,他又不免擔心。

「不過什麼啊?」王後已無心情再去猜測夫君的心思。

「我是擔心敏兒向來刁鑽,即便是翟揚找著她,要帶她回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歎了一口氣。有女如此,真是一大煩惱啊!

「那……那可怎麼辦呢?」王後聞言,心口一急,都快哭了。

「怎麼辦?」羅俐王踱著大步回到主位,凝視自己的妻子,兩道眉宇糾結地說:「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妳。」

「因為我?」

「若非妳平日太寵她,又怎會養成她這種無法無天的個性?妳想想看,從小她所表現出來的不都是驕縱傲慢,宮中哪個人不怕她?」羅俐王這會兒的神情可是凝重得教人不敢親近。

「您就只會說我,難道您就沒寵她?」王後不服氣地說。

「妳——是是是,我也不對,但現在我們全都後悔莫及了,一切只能指望翟揚。」羅俐王頭疼不已地揉揉眉心。

「您看,我們需不需要派出驆戶,多點兒人找會容易些。」王後建議道。

「不用,驆戶是翟揚一手訓練的,如果翟揚辦不到,我想他們去了也是多餘。」

「哦,那好吧,目前只有等待了。」王後衷心祈求女兒能儘早回來。

「大王,王後,茶沏好了。」王後身邊的侍女宣姑,沏了一壺茶進入。

「擱著就好,妳可以下去了。」王後揮揮手說。

「是。」宣姑走了幾步,又回頭輕問,「大王,王後,難道還沒有公主的消息嗎?」

羅俐王歎了口氣,王妃只是搖搖頭。

「翟護衛不是出宮找了嗎?難道仍沒下落?」宣姑又問。

「已經近十天了,不但公主沒消息,就連翟揚也像消失了似的,真讓我心急如焚。」王妃說著,又淌下了淚。

「是嗎?」宣姑眸光閃了閃,接著又說:「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公主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謝謝妳了,宣姑。」

「那奴婢退下了。」

宣姑一走出廳堂,立即有名男子接近她問道:「怎麼樣?公主是不是還沒有消息?」

宣姑點點頭,雙眉輕攏道:「亞喀,你真打算這麼做?」

「沒錯,以往她成天待在宮裏,翟揚又看管得厲害,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我怎能放過?」亞喀嗤冷怪笑,心底正打著如意算盤,「若把公主箝制在手裏,到時候不管我開口要多少,大王能不照給嗎?」

「可是……憑你……難道你忘了還有翟揚?」

「妳真傻,這全天下武藝高強的又不光翟揚一人,我們不會找些江湖上的厲害人物幫忙嗎?」亞喀冷冷一笑。

「什麼?你要去招惹那些人?」宣姑吃驚大叫。

「妳小聲點!」他趕緊捂住她的嘴,「難道妳想待在宮裏庸庸碌碌地過一生?或者妳根本不愛我,不想與我遠走高飛?」

「我……」宣姑嗚咽地說:「我當然愛你。」

「這就對了,妳又何必猶豫!」

「可是王後待我不薄,我不能……」她已陷入了難以翻身的困境中。

「待妳不薄,也不可能放個宮女自由!妳仔細想清楚,是跟著我好,還是老死在宮裏好?」他就是要逼她同意。

宣姑想了想,最後只好同意了,「好吧,你認為怎麼做是對的,就去做吧,但千萬別傷了公主。」

「呵呵,這妳放心,她是我的護身符,我怎麼捨得傷她?」

亞喀彎起唇,邪惡一笑,滿心編織著絢爛的美夢。

哼!他不但要有錢財,還要有佳人為伴,公主……遲早會是他的。

為了做到對喬敏的允諾,又得躲過羅俐王可能派出的驆戶追蹤,翟揚捨棄大路,改走鄉野小徑,再加上兩人村姑野夫的喬裝,應可暫時避人耳目。

就這樣,兩人也平平靜靜地度過數日,但翟揚只怕此乃風雨前的寧靜。

夕日將落,樹林中已是灰蒙霏霧一片。

翟揚不停加快腳步,他得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夜宿的客棧或食堂。但這可就苦了嬌生慣養的喬敏了。

「你走慢點兒,又不是在逃命。」

她直捶著雙腿。自從天亮趕路起,除了正午在路邊大石頭上歇會兒外,她兩隻腿就不停地走,再也沒停過了。

「對妳而言,這就是逃命。」他依然是那正言厲色的模樣。

「就算是逃命,也有休息的時候嘛!」她的小臉可愛地一皺。

因為趕路辛勞,她額際頸側都淌下汗水,頰上紅潮暈深如醉,像極了一朵沾了雨露的玫瑰。

頓時,翟揚思及了那夜赤裸嬌柔的她,白皙肌膚上所散發出的香氣,與在他愛撫下呈現的紅嫣,不就和此刻的她一樣,同樣讓他著迷。

翟揚收回目光,閉上眼、搖搖頭,卻克制不住體內狂熾的欲火,胯下的兄弟更是突然硬挺。

糟!他怎會變成一個貪欲的男人呢?

在以往,他也曾經有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親近女人,但都不至於發生像此刻這種難以抑制的情況。

「好,那就休息一會兒吧!」他撥淨被垂落樹枝給掩覆的黃土地,「坐吧。」

「謝謝。」喬敏甜甜一笑,隨即坐下。

他又望了眼她那張滿布紅雲的臉蛋,「很抱歉,我忘了妳病體初愈,還趕得這麼急,妳……沒事吧?」

他真怕她又病了,到時候若再演出一場「藕臂纏身記」,他必定是再也逃脫不了了。

「我還好啦!倒是你,趕路趕得這麼急幹嘛?真是因為怕我父王派人追上嗎?」
她看出事情並非如此。

每次趕路時,他總是走得好快,把她拋得遠遠的,就好象她是只會讓他渾身發癢、避之唯恐不及的跳蚤。

「我……」他怔愣了會兒。他又怎能說是害怕她過分的靠近呢?「沒錯,我是擔心大王等不及妳的消息而派出驆戶。」

「是嗎?」她才不信!「那些人不都是你所訓練,會哪些招術你全了若指掌,會躲不過才怪,這分明是你的藉口。」

「好吧,算我不對。」該死!他這又是第幾次向傲慢公主低頭了?「不過,這下子事情來了,妳可有去處?」

「去處?」喬敏大眼瞟了兩下,最後還是搖搖頭,「人家沒去處。從小到大,吃喝拉撒都在宮裏,哪來的朋友。」

「公主,請妳說話自重些。」翟揚聞言,眉心緊緊一皺。

「我這麼說就不自重了?難道你不會吃喝拉撒?」她吐吐粉紅色的小舌尖,麗眸望著他愈來愈冷冽的臉色。

「妳——唉!算了,既然沒有方向,就往東走吧,那裏地勢較險峻,大王若派人追查,困難度也較高。」翟揚在心中盤算了下。

「往東?咦……」喬敏漂亮的唇角突然彎起。

「怎麼?」他看著她一臉古靈精怪樣。

「威正府東使官銀狼是不是駐守在東?」她突地一問。

翟揚想了想,「沒錯。」

「那我們就去投靠他!」喬敏粉嫩的瓜子臉倏地一亮,表現出專屬於她的淘氣天真。

「為什麼?妳不怕他向大王通風報信?」

由於所管領域及負責層級不同,他和銀狼雖同為「第二刺目官銜」,但對那個人並不熟悉。

為何公主會提及他?

「不會,他妹妹銀狐幾年前曾來宮中玩過一陣子,我們感情可好的,還跪天立誓做拜把姊妹呢!」

「什麼拜把,真難聽,這是江湖人士的說法,是那個銀狐教妳的?」翟揚又一次糾正她。

「哎呀!還不是一樣,她又沒惡意。」她突地勾起他的手臂,很自然地撒起嬌。

他一驚,「公主——」

「你又要我自重了是嗎?」她瞪了他一眼,「你……你連人家那兒都碰了,人家碰你個手臂,你就鬼吼鬼叫,一點兒也不公平!」

翟揚倒抽了口氣,這回換成他臉紅脖子粗,體內本能的欲望就要攫住他原本就已不聽使喚的心!

他趕緊別過頭,深吸了幾口氣,好穩住心神。「事隔多年,妳又怎麼知道她與妳一樣念及這份舊情?」

畢竟人心險惡,他雖不識得銀狼,但傳言他以陰狠著稱,才能把人種最多的東方管理得有條不紊。說他是盡忠職守當然不錯,但若說他太過妄自尊大,為達目地才不擇手段也不為過。

在他認為,管理人民至少得做到民胞物與,一徑地剛愎自用,只會提早自食惡果罷了。

說穿了,他就是對那位銀狼沒好感。

「你是說銀狐會忘了我嗎?」喬敏掩嘴輕笑,「不會的,我保證她定會替我們保守秘密,護我平安過關。」

他凝視她的笑臉,不得不為她的天真擔心,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就姑且採納她的主意,走一步算一步了。

其實,若銀狼他們洩漏風聲而讓公主回宮,對他而言不啻是件輕鬆好事。但為何經過這數天相處後,他竟然放不開她了?

「既然妳這麼相信他們,我也無話好說,只要妳記著,若因為他們妳被逮回宮,就不關我的事了。」他故意說出這句話嚇嚇她,看她會不會收回決定。

「哈哈……」她一副看穿他心思的得意模樣,說道:「原來你是「害怕」這個,放心,若我被他們出賣了,絕不會怪到你頭上。」

「那快走吧,我想今晚還趕不到威正府,咱們得找地方住一宿,明早再趕路了。」翟揚正顏說道。

「嗯,你說怎麼就怎麼吧。」

喬敏起身又一次勾住他的臂膀,小臉倚著他快樂向前行。這次說什麼她也不讓他快步甩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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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0:46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翟揚和喬敏進入最近一個村鎮時已近子夜,幾乎所有客棧都已打烊,但翟揚不捨讓喬敏再次夜宿荒野,堅持要找家像樣的客棧讓她好好梳洗一番。他的這份體貼看在喬敏眼中可是又開心又感動。

在他鍥而不捨的堅持與努力下,終於找到一間看來雖小了點但還算清爽的客棧,此時喬敏早已累癱了讓他背著進入店內。

「掌櫃,這兒還有客房嗎?」

「公子需要幾間房?」掌櫃抬頭望瞭望他們兩人。

「我需要兩間。」翟揚回道。

「那真不湊巧,因為我們這兒樓上整修,就只剩下樓下幾間房,剛剛才了一批外人,如今就只剩下一閒空房了。」

就在翟揚猶豫的當口,朦朧轉醒的喬敏替他作了決定。

「一間就一間,沒有關係的。」

「公……喬敏,不太好吧……」

「我好累,別再計較那些了好嗎?」她打了個大呵欠,懇求道。

翟揚只好收回話,歎口氣後向掌櫃道:「那就請你帶路了。」

「好,請隨我來。」

掌櫃提了盞油燈,往客棧的內側走去。

當他們進入掌櫃開啟的客房後,喬敏害怕翟揚又後悔,連忙說:「這間房不錯,謝謝你,掌櫃。」

「有什麼事儘管叫我。」說完掌櫃點頭退下。

當房裏只剩下他們兩人時,翟揚忍不住說了,「孤男寡女怎麼能共處一室,公主也太輕率了。」

「人家只是不想再走了嘛!我的腳又酸又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這樣總成了吧!」喬敏伸了個懶腰,「我得趕緊要他們送熱水進來,好想舒舒服服沐浴哦!」

翟揚沒轍的搖搖頭,「妳休息會兒,我去叫店小二把熱水送來。」說著他轉身走出房門,卻因此沒看見喬敏惡作劇的表情。

沒一會兒,店小二便將兩大桶熱水提進房。

一切就緒後,翟揚說道:「妳慢慢洗,我出去一下。」

「這麼晚你去哪裡?」

「只是到外頭走走看看。」他的嗓音瘖啞,輕咳了聲,好驅散體內過分濃濁的情潮。

「你別走!」喬敏沖到他面前,將他已開啟的門扉又給合上,對住他的臉扯出一個淘氣的笑容,「你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裏會很害怕,別走好不好?」

「妳的意思是……」

翟揚眉頭深斂,呼吸一窒,動也不敢動一下,就怕一個把持不住緊緊把她摟住,大玩一場男女共浴的遊戲。

「你留在這兒,我可以在屏風後面洗,這樣你不僅可以保護我,我也有安全感。」她說來輕鬆,對翟揚來說,就是一大考驗了。

「公主,妳這樣太冒險,我勸妳還是不要嘗試。」他突然抬頭看向她,目光是偽裝的冷酷陰鷙。

「你別用這種眼神嚇我,我不怕你的。我現在以公主的身分命令你,你就非得在這裏保護我。」說完,她走到屏風後頭,開始褪衣。

翟揚氣鬱難抑地坐在床榻上,發覺自己不知該看哪兒才好,就連呼吸都顯得困難。無奈他只要將眼睛稍稍一揚,便能從屏風的翦影中看見她漸褪衣衫的玲瓏曲線,是這麼的婀娜曼妙、引人遐思……

該死的丫頭,分明是想看他出糗!難道她不知道他自製力潰決,戰敗心頭那股強大的欲念,對她而言可是非常危險的!

她又可知,她現在彷佛是和欲望狂野的猛獸相對峙,再這麼下去,難保不會出事。

「公主,屬下還是出去吧!我就站在門外,請妳放心。」

翟揚霍然起身,正欲走向門口時,突聞屏風後傳出喬敏驚喊的聲音!

「啊——」

「公主!」

翟揚心急如焚,才邁出幾步便在屏風外頭定住步履,心思紊亂的他已不知該不該就這麼沖進去!

「翟揚……你怎麼還不進來……我好疼哦……」

喬敏呼疼的聲音不時傳出,翟揚卻在屏風外頭看不到她的影子。

「公主,妳究竟是怎麼了?」他急切地問。

「你進來不就知道了……哎喲……」

她的每一聲輕喊都撕扯著翟揚的心,讓他著慌不已。

考慮了一會兒,他還是放心不下而走入屏風後,令他詫異的是,居然不見喬敏的蹤影!

「公主,妳在哪兒?」他看了四周緊閉的空間,不可能有人把她帶走,也不可能是她自己逃走啊!

就在他恍神思考時,突然一道纖影從木桶裏站起,一把勾住他的頸子便往水裡拉。「公主——」

翟揚沒料到她有此一招,竟讓她得逞地拉進木桶內,弄得一身濕漉不堪。

「你這幾天拚命躲著我,這下子沒法躲了吧!」喬敏笑得淘氣,快樂地揚唇嬌笑。

「該死!知不知道妳是在玩火!」翟揚嗓音瘖啞,注視她的目光裏已是欲火狂燃。

「就算你是最烈最旺的燎原之火我也不怕,反正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何苦這麼躲著我?」她很自然地偎進他懷裏,凹凸有致的曲線緊貼著他。

雖然隔了層濕衣,她的體溫仍熨燙著他的肌膚,令他難耐到了極點!

「妳要我說多少次,我們並沒有——」

他忽然一顫,因為她居然大膽地坐在他腿上!他甚至能明顯感覺到她那溫暖的地方正直接壓迫著他欲火正旺的胯間。

「我不管!誰教我喜歡上你,既然喜歡上,我就會義無反顧地追求你!該不會是你嫌棄我吧?」

喬敏抬起被水浸濕的小臉,清雅柔美得彷似出水白蓮,直誘惑著翟揚的最後堅持。

「該死!妳難道不後悔?」他嗓音粗嗄,緊握的雙拳就快要撫上她嬌柔的肌膚。

她搖搖頭,「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我為什麼要後悔?」

他緊閉上眼,咬著牙說:「妳該知道我今天絕不會再半路撒手,我會……我會……」

瞧他冷汗涔涔的模樣,喬敏忍不住噗哧一笑,伸出一隻光裸的玉臂輕輕撫掉他額上的汗水。「你放心,我沒要你停止,我只要你溫柔一點,好好愛我……」說完她雙腮緋紅,羞澀不已地又鑽進了水裏。

這下子翟揚又怎會放過她,馬上跟著沉入水中,雙手摸索著她白皙迷人的肌膚,和豐腴彈性的乳房。

「不公平……我也要脫你的衣服……」喬敏意亂情迷地說,一雙柔荑摸上他的腰間,抽開系帶,生澀又急促地剝開他衣襟。

「妳這找死的丫頭!我自己來!」說著,他已動手褪除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工夫兩人已裸裎相對。

「啊!翟揚,你這是什麼?」喬敏雙眼猛地發亮,瞪著他兩腿間顫動如蛇的玩意兒。

「妳當真不知道?」他喘息地問。

她憨傻地搖搖頭,「我又沒有這東西,怎麼會知道。」

「這麼說妳從沒看過男人的身體了?」翟揚心頭產生一陣欣喜。

雖然他已知她是清白之身,但她未必不曾見過男人的裸體,否則又怎會有莫莫那個男人。

「你為什麼這麼問?」

喬敏還是一臉不解,不知道他陡生的怒意是從何而來。

「翟揚,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她一雙藕臂直勾在他頸後,檀口抵在他的下巴處輕問,絲毫不畏懼他此刻丕變的臉色。

「妳——」他拿掉她的雙手,深吸口氣道:「好!那麼我問妳,莫莫是誰?」

「莫莫?」喬敏先是愣了下,隨後大笑,「你不知道嗎?」

「我想了好久,整個宮中護衛沒有一個叫莫莫的。」他的確為這個名字傷腦筋了好一陣子。

該不會「莫莫」這只是那個男人與她之間協議所用的名字而已。

「哈……牠不是護衛隊裏的一員,不過牠常隨我去你那兒找碴。」喬敏伸出食指,輕畫他的胸膛,「有一次,牠還用爪子抓花你的胸;還有一次,牠伸長尾巴搔你耳朵,難道你都忘了?」她邊說,還邊以食指輕搔他耳後敏感的部位。

翟揚倒吸了口氣,倏地抓住她的手,「妳的意思是,那只該死的白貓就是莫莫?」

「是啊!」她眨巴著大眼回睇他。

「我該死的居然和一隻貓爭風吃醋這麼久!」他猛地轉身壓縛住她嬌軟的身子,雙掌急切地覆上她的兩團傲乳,目光如炬地道。

「是你……呃……是你自己傻……你在做什麼?」她震愕地睜大眼,沒想到他居然起身,大膽地將胯下抵在她乳溝間。

他以男人高傲的氣勢壓迫著她。「以後不准妳再這麼戲弄我!」

「我不……不敢了……」她難耐地輕輕挪動了下俏臀,小嘴不經意拂過他的男劍,惹得他又是一陣欲火翻騰。

當火熱的感覺自下腹升起,翟揚再也抑制不住地動手撫摸她細緻的曲線,硬挺突然往她乳間一頂。

「呃……」喬敏驚愕地一彈。

雖然她方才的引誘動作如此大膽,但那只是氣他的逃避,如今遇上他狂妄的舉動,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緊揪著桶緣的玉指輕輕顫抖著,臉紅心跳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翟揚滑下身軀,一手擠捏著她的酥胸,一手似不滿足地揉擰著她的玉臀,並強力壓迫她的柔穴貼近他腫脹的下體。

「妳真美……」

他早已被她嬈嬌的女性軀體所迷惑,引發起滿腔熱流,邪惡地玩弄她柔軟的嬌嫩蓓蕾,兩指擰緊她俏立的乳頭。

「啊……」喬敏紅透了雙腮,難抑地呼喊出聲。

見她嚶嚀不斷,全身都泛起紅霞,翟揚更是無法抑制地掠取手下滑嫩柔軟的女性肌膚。

他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軟丘徘徊,另一隻手邪肆地扯撚她的乳尖,親眼目睹她那兒腫脹如花般嬌美。

「翟揚,嗯……」

喬敏微搖螓首,已被他逗弄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卻更進一步地抬高她一隻腿架在桶緣,輕易瞧見她腿窩處的粉紅色迷人花唇。

「別……別看……」她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大膽。

「我說過這次我不會輕易罷手的。」他粗嗄地低咒了聲,眼眸直凝她顫動的私處。

「太……太羞人了,你轉過頭別看。」她不是要他放開,而是這樣的目光盯住她那兒,實在讓她難堪不已。

「妳會喜歡的。」

粗糙的掌心猛然覆住她腿間幽壑,找尋最甜美的悸動。他又低頭囓咬住她一隻緊繃紅腫的乳頭,狂吮席捲她甜馨的滋味。

「揚……」喬敏的臉兒紅如霞,微啟的唇直喊著他的名,承受著一陣陣如電殛的快意。

胸口傳來的刺疼擺脫不掉,翟揚更淫邪地肆虐她,一陣痙攣突地貫穿她嬌柔虛軟的身子。

「這樣就受不了了?還想引誘我?」他戲謔一笑,「如果這樣呢?」說完,他的指頭已找到花心的入口,惡意調戲著她,故意折磨她已濕濡發脹的蜜瓣。

「啊——不……」喬敏尖喊著,氣息不斷加快,感覺他的指腹在她最敏感的陰蒂兒上磨蹭、玩弄,她竟不爭氣地流淌下花蜜。

「喬敏……」翟揚眼神微沉,嘶語道:「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得到妳。」

他戳進一指,讓她柔軟的內壁夾緊他的手指,感受她的敏感與羞怯;她熾熱又撩人的嬌軀緊靠著他的感覺是這般炙人!

「啊……」下體的脹疼幾乎讓喬敏忘了如何呼吸。

「妳這兒好緊。」他瞇起眼,扳開她白皙的玉腿,目光凝聚在她私處紅豔如花的穴縫上。

「放我下來,別這樣……」

她可以將自己全部交付給他,但卻羞赧於他邪肆狂浪的瞳火,於是情不自禁地扭動起下身。

她胡亂一扭身,私穴的縫口卻吸得更緊,幾乎讓他的指頭無法移動。

激狂中,他又探進一指,兩指前後戳動,就著滑膩的愛液在她緊得不可思議的柔徑中來回暢遊。

「嗯……痛……」她小臉嫣紅,深抽了口氣。

「妳那兒好小,這也難怪,放輕鬆,我會溫柔點兒的。」他牢牢將她退卻的身子摟在懷中,霸氣地擒住她的嬌臀,熱唇含住她一隻熱乳,狂野吮舔著。

他輕柔地放緩速度,濃濁的氣息噴拂在她耳畔,手指帶著韻律地在她處子體內抽送,每到那亢奮點,便邪惡一彈,直讓她逐漸亢奮起來!

「啊——好難受……」

喬敏嬌顏如花,氣喘吁吁,私處禁不住又是一陣瑟縮。

「妳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他靈活的掏弄,其餘指頭則來回摩挲她那兩片腫脹豔紅的蜜唇。

「揚……」她窩在他頸側,嘴兒不時吐出迷人幽蘭香。

「還難受嗎?」他撇嘴,輕笑地問。

「嗯,更……更難受……」

下體的酸脹不知如何才能排解,喬敏又喘又沙啞地逸出足以讓翟揚銷魂蝕骨的美妙嬌吟。

他低頭一瞧,望著她蜜唇縫不斷逸出透明愛液,明白她已到達情欲巔峰,只要他再加把勁兒,就能將她從狂流中解救出來。

但他不想這麼快滿足她,他要她嘗盡男女交歡的最大歡愉,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次,而他便是給她的男人!

「啊——救我……」喬敏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只知道再這麼下去,她好象會死掉,被一種渴求給逼瘋。

此時她的蜜液和著水液蕩漾在花唇間,直呼喚著翟揚去啜飲,於是他更狂猛地高舉她的玉臀,以嘴就穴,舔洗她前端腫脹的苞核,那花液入喉的快感,更加助長他體內邪惡的欲火狂燃狂竄。

「呃——揚……不要!」

喬敏從沒經歷過這種欲死欲仙的感受,情不自禁的迭聲吶喊,一股灼燙的激蕩直襲上她心扉。

他緊箝住她擺動的雙腿,望著水波蕩漾在她乳峰上,激發他更強烈的佔有欲!

「別動,妳是我的。」

翟揚肆無忌憚地伸出舌頭,瘋狂地在她花唇間掃弄、旋舔,放肆地狂吮、撩撥。

「你……你的舌頭……在……」她想阻止他這種過於狂浪的對待,嗓音卻破碎得彷似吟哦。

「喜歡嗎?」他熱燙撩人的靈舌已不受控制地掠奪她的嬌嫩。

「啊……」

喬敏渾身掠過一道快慰的戰慄,那感覺令她又酥又麻,有如陷入水深火熱的欲流中,再也難以掙脫。

「告訴我,妳喜歡嗎?」她身子隱隱散發著處子馨香,蠱惑著他翻騰的火熱。

「嗯。」她點點頭,那吹彈可破的粉腮與光滑細膩的雪頸到處可見欲火熾燃下的酡紅。

他以手指替代唇舌,在她幽谷口輕輕撥弄,不時輕壓、彈逗,調情似地愛撫神秘的花心。

「要不要我進去?」他粗嗄問著,一邊扯弄她紅腫的小蒂兒。

「嗯。」

事實上,單純的喬敏根本不明白他言下之意,只是迷亂地點頭。

「好,準備好了沒?」他猛力將她的嬌臀抬出水面,將她的玉腿置於他身子兩側,將昂藏如劍的男性對準熾熱的穴口,用力一挺。

「啊——」喬敏下體疼得重彈了下,眼角也滴下淚,「這又是什麼……好……好痛,不要了!揚,我不要了!」

翟揚不給她退縮的機會,抓住她亟欲退開的嬌臀,又一次衝刺,徹底衝破了處子屏障。

喬敏無助地抓住他的臂膀,承受他狂猛的衝刺。

隨著水波的蕩漾,她才褪的激情再度被喚醒。

疼痛不再了,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她從未體會過的交合歡快……

「揚……」

喬敏靠在翟揚的胸膛,小手輕輕推了下沉睡中的他,他卻一動也不動。

「揚……你醒醒嘛!人家痛得睡不著。」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卻承受了他數次的索愛。她雖好疼,但見他興奮難耐,也不好拒絕,就這麼讓他給「整」了一夜。

不過她終於明白了!男與女在一塊兒遊戲的感覺居然這麼棒!

難怪父王與母後一沒事就關在寢房裏卿卿我我,原來就是在玩這種肌膚相親的玩意兒。

「你起來了啦!我們還要趕路耶!」她直搖著他的身軀。

「妳不是說疼得睡不著?哪還有力氣趕路?」

未料及他一個翻身,倏然壓住她柔軟的胴體,灼熱的唇抵著她的菱口,邪謔說道。

「人家不這麼說你會起來嗎?」她淘氣地吐吐丁香舌。

「為什麼急著要我起來?」

他壯碩的上身及健康的膚色直迷惑著喬敏的心魂。

天!以往和他作對時,她只覺得他就會耍酷,討厭斃了,但現在她才發覺這就是他的男人本色。

「我無聊嘛!」她赧紅著雙腮說道。

「只是無聊?我想不是吧。」他肆笑地瞇起眸子。

「那你認為呢?」

「是不是還意猶未盡,想繼續昨晚的熱情?」他低下頭,囓咬她細膩柔滑的耳垂子。

「呃……別,你把人家弄得好累。看不出以往冷漠如冰的你竟是這麼狂野似火。」她躲著他的熱唇。

「那是因為妳的熱情燃燒了我冰漠的心。」

私生子的他從小便受盡屈辱,直到被大王選為隨侍才得以翻天,但也早已養成他不擅於與人交際溝通的個性,他的沉默酷冷只是來自於他自我的保護。

因此遇上頑劣成性的喬敏時,直覺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欺侮他的富貴人家的孩子,所以對她從來就不苟言笑,但隱約中也愛上她那天真爽朗的個性,卻因身分地位的差異,讓他覺得自己終究是卑賤的。

而現在,是她救贖了他的心,讓他知道自己仍是可以被愛的。

「是嗎?我真那麼厲害?」她開心地咧開嘴,小腦袋直往他懷裏鑽。

「喬敏,回宮後無論大王成不成全妳我,我都要定妳了。」他驀然逼近她,一抹勾魅人心的笑痕展現在他剛冷的唇角。

「揚,你放心,無論父王成不成全我,我都跟定你了。」喬敏調皮地隨他的語氣說,又在他額上重重印了個香吻。

「不准騙我,我會永遠記住妳這句話。」

翟揚含住她香鬱柔軟的唇,純男性粗獷的身軀占盡優勢縛鎖住她,熾燙的體溫透過單衣漸漸熨燙了喬敏的身子。

「還痛不痛?」他深邃的眸光盯著她酡紅的雙腮。

她羞赧地搖搖頭,「還好,但我們真的該上路了。」

「妳真那麼怕被逮回宮?」他好笑地凝睇著她。

「難道你真要我嫁給端木煜?」喬敏對他吐吐舌頭。

「儘管他是世子之尊,也休想和我搶。」翟揚的聲音持平且慎重,顯現他隱藏在體內的狂妄霸道。

「所以我們還是早些上路。」她的小嘴抵著他的唇甜甜說道,在他打算再偷她一個吻之前便溜起身穿戴好衣物。

「妳哦!」翟揚笑睨了她一眼,也跟著起身。

待兩人均準備好,便一塊離開客棧。

「揚,還要多久才到達威正府啊?」出客棧大門沒多久,喬敏就急促問道。

「約莫半天的腳程。」

翟揚眉頭微擰。不知怎地,他總覺得這一路應該不會太平靜,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太好了,我馬上就可和銀狐見面了!」她雀躍地說,渾身散發著一股自然清靈的氣質。

「不過我還是得奉勸妳,別對他們兄妹太過信任。」他憑著一些江湖經驗說道。

「瞧你,對人總是抱持著戒備與防備,這樣怎會快樂呢?」她興奮地向前走,女性的柔美氣質隨著發絲的飄揚悄然散發。

「是嗎?這麼說我得多向妳學學了。」

他赫然抓住她的細腕,望著她的俏模樣,並將她鬢邊的發絲撥至耳後,黑眸中漾滿醉人濃情。

喬敏微抬睫,被他手指觸及的地方直覺灼燙炙人,蘋果臉上露出單邊的小梨窩,更增添一絲小女人的可愛。

「揚,我——」

「小心!」

突然間,數道黑影由他倆頭頂飛掠,翟揚眼明手快的將喬敏拉至身後,以身護著。

須臾,黑影倏降,立在面前的是三位武功不弱的武林人士。

「哈哈!你們還真會躲,又喬裝改扮,難怪讓我們兄弟找了這麼久。」為首的頭兒橫眉豎目地冷笑。

「你們是誰?」翟揚眼底暗藏風暴,冷峻深沉的臉色此刻可比北風還冰冽。

「陝北三雄!」三雄老大驕傲地說。

「目的?」

「把喬敏公主抓到手,然後向羅俐王討我們該得的賞金。」他發出犀冷刺耳的笑聲。

「什麼?是我父王派你們來的?」喬敏震愕地問。

「不是,羅俐王對翟護衛信任有佳,卻怎麼也料想不到他反將公主帶得更遠,公主,妳想他又怎會與我們這些武林人士打交道?」三雄老三嗤冷一笑。

翟揚面不改色地問道:「如此說來,一切全是你們的主意,只是想抓公主回去邀功?但我不明白,公主離宮實屬機密,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在宮中自然有人為錢冒險。」

「誰?」喬敏吃驚地問。

「這個我怎麼能說呢?兄弟,上!」三雄老大一吆喝,三人同時拔劍攻向翟揚。

翟揚迅速拉起喬敏往上一沖,運氣疾行,同步回身以內力反擊。

陝北三雄雖有蠻力卻輕功不及,眼看他倆愈行愈遠,情急之下拿出毒箭,對準翟揚背部射出!

短柄毒箭是陝北三雄的拿手武器,精、准、狠的程度更是不在話下,但可以躲過的翟揚擔心自己一閃會害了喬敏,於是硬生生受了這一箭!

「啊!揚……」喬敏看見他中箭,急得都哭了!「你明明可閃,為何不閃?」

「別哭,我沒事……走,得加快腳程,在我昏迷前趕到威正府!」翟揚咬著牙,拚著最後一絲氣力,拉著喬敏直往前疾行。

「老大,那傢伙怎麼沒倒下來?」三雄老二問道。

「中了咱們的毒箭還能撐著,他的毅力還真是不可小覷啊!」老三也說。

「那我們還追嗎?」

「當然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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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到威正府,翟揚已體力不支倒地。

在府外巡邏的兩位士兵立刻發現可疑人物,趕過來道:「你們是誰?在威正府外鬼鬼祟祟的!」

「我要見銀孤!快!快帶我去見銀狐,有人受傷了!」被嚇呆的喬敏恍然清醒,看見昏迷不醒的翟揚時,她立刻狂命嘶喊。

「你們究竟是誰?居然直呼咱們小姐名諱!」士兵喝斥道。

喬敏向來深居宮中,不是一般人能見著,他們當然不認識她了。

她皺起眉心。這些傢伙居然敢用這種口氣盤問她,「告訴你們,我就是喬——」

突然從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分散了兩名士兵的注意力,他們回身一看,連忙恭迎上前,「小姐,您遛馬回來了。」

銀狐俐落下了馬,將坐騎交給他們其中一人,「把牠牽回馬廄!」

「銀狐!」喬敏聽見銀狐的聲音,立刻沖上前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銀狐一見是她,嚇了一跳!

「喬……」她看了看身邊手下,立刻打發他們離開。直到他們全退下後,她才道:「喬敏公主,妳怎麼跑來這兒了?大王已下令要咱們配合找尋妳,妳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別管我,快救翟揚吧!他中了毒箭,得趕緊解毒!」喬敏心急如焚地回到翟揚身邊,摟住他冰冷的身軀。

「翟護衛?」

銀狐趨前一瞧,心頭一震。這是怎麼回事?

「好!我們先將他扶進去,我大哥懂醫理,或許可以幫上一些忙。」

「真的?那快點兒!」

喬敏沒有武功,要扛起壯碩的翟揚可吃盡不少苦頭。

銀狐見狀,立刻搖頭道:「還是我來吧!」

從小習武的銀狐輕鬆扶起翟揚,快步邁進府裏。

喬敏呆愕地看著,這時才發現自小嬌生慣養的她真的很沒用。

連自己心愛的男人,她也救不了……

她快步跟在銀狐身後進入威正府的正廳,湊巧的是銀狼人在府中,並未出門。

「哥,原來你在,真是太好了!」銀狐將翟揚放在廳內長椅上,又對銀狼介紹道:「對了,這位就是喬敏公主,她是和翟護衛一塊來的。」

銀狼聞言雙眸一亮,倏然走向他們,直盯著喬敏。「公主,大王為了妳的事
可是急壞了,已經下令要咱們密切注意妳的行蹤。」

「這事以後再說,求求你先幫我看看翟揚的傷勢好嗎?」喬敏一顆心全放在面無血色的翟揚身上,心中更是充滿了愧疚。

「哦,他就是大王身旁的隨護翟揚?」銀狼眉頭一蹙,沉聲問道。

「沒錯,他為了救我而中了毒箭。聽銀狐說你會醫術,求你快點兒看看吧!」她憂心不已,實在沒心情向他解釋這些。

「好,我看看。」

銀狼為翟揚把脈,又檢視他的箭傷,遂道:「銀狐,準備器具,我得趕緊放出汙血。」

「我馬上就來。」銀狐立刻會意地奔出門廳,不一會兒工夫便端了盆熱水進來,還帶了把利刃。

「他不要緊吧?」喬敏在一旁幹著急,無措地問。

「公主請放心,還好沒誤了時機,待我將他體內的毒血放出,就會沒事了。」

銀狼接過妹妹手中的利刃,在火上烘烤後直接往翟揚的箭傷處劃上一刀,接著又從腰間拿出一支類似木管的東西插入刀口,頓時黑血就從管口流出。

黑血有著一股腥臭味,喬敏忍不住掩鼻,驚愕地看著放血的一幕。

片刻後,當黑血流盡,銀狼又從衣襟內拿出一瓶藥粉撒在傷處,這才轉首笑說:「沒事了,只要再服幾帖藥,休養一陣子就能痊戀。」

喬敏一聽,終於露出略顯疲憊的笑容,「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她因太過興奮而拉住銀狼的手,「你真厲害,怎麼會這些奇奇怪怪的醫理呢?」

銀狐替大哥解釋,「這也沒什麼,我哥常去中原走動,曾在著名的使毒世家唐門待過,還曾在雲南研究過蠱毒,剛才那一招便是蠱毒中的「以毒釋毒」。」

「真的?中原真有這麼多有趣的事,改天我也想去瞧一瞧。」喬敏有感而發地道。

「那好,改天我若計畫再去中原,便邀公主一塊前往。」銀狼的目光犀利得讓喬敏感到彆扭。

她輕笑兩聲,敷衍道:「謝謝你,到時候再說了。」

「這麼吧,我先派人送翟護衛到客房休息。公主,妳也累了吧,好好歇會兒,晚膳時我會命人去請妳。」銀狼道。

「那就麻煩你了,不過,我想要照顧翟揚,你能不能安排兩個相鄰的房間呢?」她毫不避諱地說。

銀狼先是一震,隨即以笑掩飾,「這當然沒問題,妳就隨銀狐去吧!」

「謝謝你。」她對他露出感激萬分的微笑,而後走到翟揚身旁,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的睡容。

銀狼瞇起眼,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腦海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身上毒血被銀狼放出後,翟揚的狀況已逐漸好轉,原來蒼白的臉色慢慢轉為紅潤,淤黑的傷口也漸漸淡化,就連呼吸亦平穩了許多,終於讓喬敏放下憂焚的心情。

她笑看著他,為他拭著額上鬢邊的汗水,盡心盡力照顧著,就這麼熬了一整夜,終因體力不支,漸漸靠在床邊睡著了……

「我到底睡了多久?」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喬敏,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的是盤腿坐在床榻,看來像是已運息完成的翟揚。

「你醒了?」她咧嘴笑了,眼眶因激動而醞釀了水氣。

「已經醒來好一陣子了,剛才運氣調息,才發現體內的毒氣已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翟揚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心中揣測著所處的地方是否就是威正府。

「難道你忘了?你把我帶來威正府就昏了過去,還好銀狐、銀狼兄妹倆都在,要不然就麻煩了。」喬敏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翟揚伸出一隻手,撥開她額前的發絲,瞧著她因睡眠不足外加憂急而顯得憔悴的容顏,「很抱歉,讓妳擔心了?」

喬敏連忙低下頭,如鏡的心湖被他這幾句話給撥弄得微微蕩漾。

「沒關係,只要你能夠完全康復,再累我也無所謂。」她鼻頭忽地一酸,抽噎地說:「只是我一想起那危險的一幕,又想著你昏了過去,就好想哭……真怕……真怕你就這麼一睡不起……」

「別哭了,瞧我不是好了嗎?」

不忍見她心傷哭泣,翟揚對她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說苦澀並不為過,因為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著她,就要完完全全失去她,所幸上天垂憐,沒教他真的失去。

其實昏迷的這段時間裏他並非完全沒有意識,腦海裏閃過許多瑣碎的過往,尤其以和她相處的情景最多,每每她的身影晃過腦際,對他而言便是種最殘忍的折磨!

他懊悔,甚至怒?天地,既然要分開他們,又為何要讓他們相知相許、彼此傾心。

「是啊,你都好了,我也可以放心了。」喬敏抽抽噎噎、又哭又笑,樣子雖醜,但看在翟揚眼中卻是可愛極了。

「妳就在這裏一直守著我?」

「嗯,銀狼本來要派個婢女來這兒照顧你,我哪肯,當然自己來了。」她笑出兩個梨渦,很認真地又說:「你不知道銀狼有多厲害,只拿著一支木管往你的傷口一插,就可以抽幹你的毒耶!銀狐還說銀狼在中原習了很多解毒技巧,什麼……」她腦袋一歪,想了想,「對了,救你的方法好象是蠱毒中的「以毒釋毒」,他還開口邀約我一塊去中原玩。」

「妳答應了?」翟揚身子暗自緊繃,眼中已蓄滿戒慎。

「沒有啦!」她搖搖頭,沖著他甜膩一笑,「你病著,我哪可能答應跟他去,就算要去也要你陪著啊!」

翟揚聞言,重重地籲了口氣。這個小女人還真磨光了他以往最引以為傲的冷靜,可見她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珍貴寶物了。

「記著,今後除了我,不可以和別的男人出去。」他雖病著,但霸氣的語意依舊。

喬敏噗哧一笑,「好啦!」

「還有,以後離銀狼遠一點,我不喜歡妳和他走得太近。」他面色一斂。不知為何,對於銀狼那個男人,他總是有著無法磨滅的敵意。

至於對喬敏的愛意,或許早在以往「看不慣她」的同時已漸成形,只是他不願承認,也不肯細想罷了。

而如今他既已坦誠愛上她,就會全心全意去保護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當然,其他男人也千萬別動腦筋在她身上,除非他死。

「為什麼?」喬敏不明白他眼底的犀利是從何而來。

「不為什麼,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所拐騙。妳涉世未深,非常容易上當的。」

「揚,你真的太多心。」喬敏不以為意地告訴他,「銀狼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他若真有意拐騙我,大可以不救你,可是他沒這麼做啊!」

她的表情依舊是一派的天真,微顰的秀眉蓄滿了對他話意的諸多不解,更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提防一個人,這樣不是很累嗎?

「喬敏,不是我多心,而是妳太單純,很容易將所有披著羊皮的野狼視為親切的朋友,等妳發現時卻為時已晚。」

他的目光浮掠過一抹擔憂,讓喬敏不知所以。

「是這樣嗎?好吧,你是病人,我聽你的就是。」

雖然她不苟同他的意思,但也不好與他爭辯,等他身子好一些,再向他說大道理吧。

「對了,你餓了嗎?要不要我去端點東西來給你用?」她突然想起自他受傷後就沒再進過食,這樣對身體不好。

她起身將窗扇立起,讓和煦的金色陽光灑進房間,也好讓他多吸取一些新鮮空氣。

「不了,我看這樣吧,我和妳一塊兒過去看看。」翟揚倏然起身,嚇得喬敏趕緊去扶住他。

「你這是幹嘛?身體還很虛,就多躺會兒。」喬敏壓住他的身子。

翟揚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就是一心想去瞧瞧那個銀狼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喬敏佩服得五體投地。

另外他也想會會那位年紀輕輕便當上「威正東使官」的銀狼究竟有何能耐,以及他那種讓他不為苟同的強硬手段,是如何幫助他平步青雲、不受阻礙。

「我剛剛運過氣,已經好很多了。」他擰了擰她微揚的下巴,見她為他擔心害怕而動容不已。

她一個羅俐國的公主,天子驕女、身分矜貴,自願跟隨他這個卑微的下屬,還為他憂心、為他傷神,這種情意已不單單是男女私情可以說分明的了。

「我不信!」喬敏蹙起蛾眉,瞧著他那張仍有些蒼白的臉。

「那妳保護我不就成了。」他肆笑了聲。

「可……好,不過你只能出去走一下下就回來哦!」說不過他,她只好向他索求保證,因為他向來不會騙她。

「嗯,但我想先去見銀狼,妳可以帶我去嗎?」

「你要見銀狼?」她懷疑地望著他,「你見他做什麼?不會是想要找人家打架吧?」瞧他剛剛直把人家當成居心不良的惡魔一般形容,可見他對銀狼的印象一定很差。

「我怎會是這種人?他救了我,怎麼算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向救命恩人親口致謝,應當不為過吧?」他的嗓音低啞含笑,輕鬆得讓喬敏聽不出半點兒異狀,殊不知他正以一種冒火的心態仇懟著銀狼。

另外他沒說的是,他很擔心銀狼有可能為了立功而將他與她的事回報進宮,所以他不得不防。

「哦,那就對了。好,我幫你。」她先去水盆邊擰了條濕巾過來,為他擦拭臉上的汗漬,然後幫他把頭髮重新束過。「嗯,這樣看來有精神多了!來,我扶你。」

喬敏扛起他一隻手臂,又替他整了整衣衫。

「妳很注重我的外表?」他突地一問。

「嗯……也不是啦,只不過你弄得乾淨清爽些,我也有面子啊!」她一雙漂亮大眼骨碌碌地轉了轉才道。

「我想我現在這副樣子一定讓妳很難過了。」翟揚冷冷地撇撇嘴,話中有話地說。

「是啊!我真的很難過。」他是為她而受傷,如果不趕緊痊癒,她比誰都難過。

她扶著他走出門檻,卻不明白自己這句話足以造成翟揚的誤解。

他定住步子,回身看她,目光深邃難測,「該不會連我的身分也都讓妳覺得難過吧?」

「你的身分?」她迷惘地看著他。

「難道妳沒想過妳此刻跟著的只是一名護衛長,論身分、論地位,都與妳差了好大一截,妳能接受嗎?」

翟揚撇開嘴角,凝睇著受震驚的她輕輕扯笑,那笑意卻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喬敏心頭。

「你是什麼意思?」淚水浮漾在眼眶,喬敏百般委屈地問。

見她這副含淚欲泣的悽楚樣,翟揚不再多說,「沒什麼,我們走吧!」

說著,他已筆直地往前行,故意忽略掉她的淚容。

「翟揚,你站住!話還沒說清楚,你不能走!」

喬敏用力拭去眼淚,朝他追了過去,兩人卻在半路上巧遇正好往這兒走來的銀狼兄妹。

「公主,怎麼了?」銀狼眼尖地瞧見紅著眼眶的喬敏神色不對。

「我……我沒事……」

喬敏低下頭,躲過銀狼過於關注的視線,當她看向翟揚,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神色中有著陰鬱。

「對了,你來這兒是不是為了要診治翟揚的傷勢?」她找了個話題,好掃除此刻的陰霾。

「我算了算時間,心想翟護衛是該醒了,所以來這兒看看他的傷勢。」銀狼順手抓過翟揚的手腕要把脈,卻被翟揚一把甩掉。

「謝謝你救我一命,我已經沒事了。」

「翟揚,就讓銀狼幫你看一下嘛!」喬敏被他那冷漠的表情給激怒了,

「為什麼你就這麼不合作呢?」

「我不合作?」翟揚嗓音一沉,黝深的眸光中流竄著難以承受的激烈憤慨。

「難道不是?」喬敏啞著嗓子,帶著沮喪的神情凝視他,「你剛剛明明說要好好感謝銀狼的救命大恩,可是你現在的表情和態度,簡直把他看做仇人!」

「公主,別說了,我沒關係。」銀狼虛情假意一番。

翟揚雙目倏然一斂,蟄伏在內心深處的排斥感更加深了。出身綠林的他早已看透人的各種面目,而銀狼不過是奸險狡猾的一類。

「我不管,翟揚,我要你向銀狼道歉!」她可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是這麼的不識大體,如果翟揚能謙卑點兒,或許銀狼會好心收留他們也說不定。

「妳說什麼?要我向他道歉?」翟揚瘦削的臉微擰,眼神淩厲。

「難道你不願意?」喬敏看出他一臉的不滿,走到他面前道。

翟揚伸手推開她,徐慢走向銀狼,在他面前定住,「很抱歉,剛才我已自行調息過,知道體內的毒已全部排出,所以不勞你費心。當然,對於你的救命之恩,我會謹記於心。」

聽他這麼說,銀狼不禁一愣,「呃……哪兒的話,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些全是我應該做的。」

言下之意,彷佛他之所以會救翟揚,全是看在喬敏的面子。

翟揚自然聽出銀狼話中的挑釁意味。「這麼說,我該謝的人應該是公主?」

「不用了,你跟我還謝什麼?只要你平平安安,那我也就放心了。」喬敏卻單純得聽不出兩個大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湧。也因為她的這句話,他們彼此間的對壘情況更為嚴重。

銀狼的黑眸立刻瞇起,忍不住想挫挫翟揚的銳氣,「也是,在下沒將公主交代的事給搞砸。」

「那我更該慶倖自己這條賤命在你的實驗下並沒有一命嗚呼。」

翟揚平日雖惜言如金,但並不表示他會在言詞上屈就一個討厭的人,這個結果真是令銀狼兄妹大吃一驚。

為何這個男人和傳聞中的相去甚遠,讓他們連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本來兄妹倆來此是想假借療傷之名乘機挖苦、奚落他一番,哪知道他不但不是個悶葫蘆,口齒還挺犀利,差點兒讓他們都敗了陣。

公主會鍾情於他,必有其可取之處,若他真是個寡言木訥的男人,可能一輩子也打動不了公主的心。

銀狐對翟揚的感覺也愈來愈濃烈,她雙手環胸,仔仔細細研究起這個男人。

他有雙濃黑如刀的眉,明亮炯利的眸子,緊抿剛毅的唇角與有稜有角的粗獷臉型,雖不是俊逸,卻有著更迷人的男人況味。

唔……這樣的男人她怎麼能輕易放過?

「翟揚,你又來了!」聽了半晌,喬敏終於搞清楚他可是話中帶刀,如此一來多令銀狼難堪啊!

「我累了,要回房歇會兒。」翟揚不理會喬敏,驀然說道。

「呃,你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喬敏擔心地摸摸他的額頭。還好,不再發燙了。

翟揚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我沒事……只是……只是有點兒累。」

「哦,那我扶你回房。」喬敏擔心地說。

「也好。」他本就不希望她與銀狼有太多接觸的機會。

「呃,我看這樣好了,由我扶翟護衛回房,忘了告訴你?你昏倒在府外時,也是由我扛你進來的。公主金枝玉葉、嬌嫩如花,是做不來服侍的工作。」

銀狐刻意的一番話,讓喬敏自卑地垂下小臉。想到當時的情況,還真是丟臉,她居然無法將自己的男人扶進門,就這麼短短的距離都辦不到。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需要別人照顧,再說該是男人照顧女人,又怎能反要女人來照料。」

「你——」

翟揚一席話,便輕輕鬆鬆將銀狐對他的示好打了回票,只見她一張俏臉頓紅乍青,面子早已掛不住。

「公主,我們回房。」他依然不理會銀狐,轉向喬敏說道。

「呃,好……」

喬敏正欲與他離開,又被銀狼喊住,「公主請留步,在下有件事想與公主商量,不知可否撥冗片刻。」

「什麼事?」喬敏定住步子。

「是有關大王的密令,在下實在左右為難。」他蓄意提及羅俐王,好以此威脅她留下。

「我父王的密令?」喬敏不得不緊張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事攸關在下前途,咱們到正廳談吧。」他虛偽一笑。

「可是……」喬敏看了看翟揚僵冷不尋常的表情,但又擔心自己的行蹤被父王獲知,只好無奈地說:「好,我跟你去。」

翟揚想喊住她,卻見她已隨銀狼而去,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深邃沉斂。

「翟護衛,還是由我陪你回房吧!」銀狐見機不可失,立刻道。

「不用麻煩!」說完,翟揚逕自朝原路折返。

銀狐看著他那孤傲的背影,恨得牙癢癢,氣得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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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1:23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喬敏與銀狼談過後,才知道羅俐王為了逼她回宮,已下令封鎖住各個要塞,甚至發函給邊防官與四方使官,要他們密切注意她的動向,只要一有消息便立即回報,否則斬無赦。

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她若留下豈不害了銀狼兄妹,倘若離開,在這種嚴密把守的情形下,她很快便會被人發現。

銀狼曾說,為了她,他可以冒死留她下來,若不幸被發現,還自願為翟揚說項,但她能這麼做嗎?

出了大廳,喬敏神情恍惚地走回房,滿臉的憂色被因不放心而在半路上等著她的翟揚看進眼底。

「發生什麼事?」

他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喬敏一跳,一見是他,她立即拍拍心跳如擂鼓的胸口。雖說她真有滿腹心事,但又怎能對他說,他箭傷未愈,她絕不能讓他擔這份心。

「究竟怎麼了?」翟揚挑眉,冷悒地又問。

「沒什麼事。」她聳聳肩,藏不住秘密的臉上滿懷心事。

「心不在焉的,一定有事。」翟揚索性將地攬進懷,眸光清澄帶怒,「告訴我,銀狼是不是對妳說了什麼?讓妳這麼憂心忡忡!」

「嗯……」她猶豫了。

一抹笑痕勾在他唇角,他慢調斯理、不慍不火地說道:「妳不肯說,那就讓我來猜猜好了。」

「你要猜?」她猛抬頭看他,揣測著他會猜出些什麼。

翟揚撇開嘴,略微沉吟道:「他告訴妳,大王已放出密令,全國通緝妳,當然我這個半路倒戈的護衛也免不了被牽扯其中。」

「你怎麼知道?」喬敏驚訝地凝視著他。

天!他好厲害哦,簡直可以媲美那位傳說中的諸葛神算了!

「妳臉上寫得一清二楚。」他擰了擰她紅撲撲的雙腮,唇畔的笑紋加深。

「啊!」她直摸著自己的臉,霍然才從他漾著謔意的笑顏中察覺自己受騙了。

「哈……」翟揚大笑,闃黑的眼中揉入玩味的笑意。

「你耍詐!還敢笑人家!」她不依地噘起菱口,雙手作勢要捶打他。

翟揚猿臂一展,順勢將她納進臂彎中,「就因為妳好騙,才被我這個低下的護衛給騙到手,不是嗎?」

「你胡說!你哪兒低下了,護衛只是個稱謂,你幹嘛這麼在意?」她抬頭與他灼熱的視線相互對視。

「真的嗎?我可以不在意?」他眉宇倏然深鎖,如星的眸光盡納她暈紅的嬌顏,以及惹人憐的美麗。

「你別鑽牛角尖嘛,我現在只當你是我愛的男人看,再說現在哪還有工去計較什麼身分,我都快被父王抓回去了。」這件事才是她最愁的。

「我們離開這裏。」他道。

「離開?可是外頭全都是……」

「妳信得過我嗎?」他逼人的眸光對住她,冷冽的眼神掠過一抹幽光與義無反顧的堅決。

「我……」她是想相信他,可是就憑他們兩個人,要怎麼逃得過父王所安排的天羅地網。

「怎麼?」他只要她的一句話。

喬敏陷入左右兩難間,久久才道:「別這樣,翟揚,我想我們還是留在這裏,銀狼說——」

「我不要聽他說什麼,我只想知道妳的感覺!」翟揚猛然抓住她的雙肩,嗓音如冰刀般低吼。

他受不了她口口聲聲念著「銀狼」這個名字,更無法肯定自己在她心中到底定位於何處,這種不確定的感覺讓他心生恐懼。

「我……我的意思和銀狼一樣,咱們就暫時留下來,他會保我們平安,不讓我父王給抓回去。而且……而且他還說……」她戰戰兢兢地看了他一眼,考慮著該不該繼續說。

「他還說什麼?」他面無表情地問。

「他……他還說也會連帶收留你,這樣你就不會因為未盡職守,被父王懲處了。」喬敏深吸了口氣,坦然直言了。

「哦,他願意「收留」我?」翟揚莫測高深的瞇起雙眸,朝她露出一抹令人戰慄的笑容。

「是啊,這樣不是很好嗎?你這是什麼表情?」他可從沒對她露出這樣的笑容,看起來真是有點兒讓人毛骨悚然。

「痛心,妳知道什麼是痛心的表情?就是我這副樣子。」臉上的笑容立刻遁去,他再也受不了地對她狂聲嘶喊,並箝住她的纖肩,怒問道:「妳的心裏放得下的只有他嗎?」

「他……」喬敏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焰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了。

「銀狼,我指的就是他那個偽君子!」翟揚雙目彷佛泛出火光,冷凝著聲問。

「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認為他的話沒錯,以我們現在的處境,根本無法逃遠,你又何必因為一己的偏見,硬要推拒他對咱們施予的援手。」喬敏被逼急了,對他哭喊道。

這模樣看在翟揚眼裏,彷佛她是一心為銀狼打抱不平,寧可指控他。

「敏兒……」他渾身緊繃,嗓音嘶啞。

「不要叫我敏兒,我不喜歡你的固執!」她捂住耳朵,瘋狂地搖頭,淚水也隨之流下。

「妳——好,我今天就要妳好好給我個交代!」憤怒之下他倏然將她抱起,大步邁進屋裏。

「你放我下來!翟揚!」她驚慌大叫,一雙小腿不停飛踢著。

「妳給我閉嘴!」他沉聲低吼,覺得自己像是泅游在水中就快要窒息的人,只能從她身上找到救贖的力量。

「啊!」

一進門,翟揚便將房門反踢上,將她拋上床面。

「你別激動!會扯裂傷口,我求求你……」喬敏含淚望著他,淚水直淌下白淨的臉龐。

她不明白為何他會在轉瞬間變了個樣,她一切的想法全是為了他們倆著想,難道她錯了?

「妳不是不喜歡我嗎?我即使是死了也不用妳操心。」他露出一抹頗富深沉的笑,笑得邪氣而陰冷。

「我沒有……」她抽噎著。

「無所謂了。」翟揚坐上床側,黑亮晶眸閃動著冷冽光芒,嘴角勾起壞壞的笑容。

「你……你是什麼意思?」例抽了口氣,喬敏驚愕地看著他徐緩靠近的粗獷臉孔。

「讓妳知道無論妳喜不喜歡我,妳已註定是我的女人,無論妳是不是公主的身分,也不能再像從前那般驕縱。」他順勢壓縛住她,揪住她微顫的下顎,「悔不當初了,嗯?」

「沒……我沒有。」她哽著嗓音說。

他突然將她嬌柔如水的身軀壓覆在身下,抬高她一隻玉臂,箝制她的動作,「那個銀狼剛剛碰了妳沒?」

翟揚目光裏泛起磷磷青火,熾熱的體熱緊密地縛鎖住喬敏,使得她渾身像著了火般熾熱難耐,身子還頻頻顫抖著。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她被他此刻所散發出的戾氣所駭,更氣他竟然說出這種傷人的話,於是一味地推拒著他。

「是真不懂,還是在替他說話?」他的手立刻爬上他倆之間的空隙,摸索上她的胸脯,毫不憐憫地擠捏著,故意弄疼她。

「痛……」

她秀麗的清眸泛起淡淡的水霧,面對他唇角所勾出的殘忍佞笑,心口就莫名揪緊著。

「妳身子發疼,可體會出我的無奈、我的心痛?」喬敏乘隙要逃,他卻粗魯地扯住她,失控的力道就要扭脫臼了她的腕骨。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再也認不得你了,你不是我所認識的翟揚!」喬敏瘋了似地掙扎,兩手既動彈不得,她便使勁踢動著雙腿。

無奈她愈是反抗,翟揚的力道愈是無法控制,險些捏碎她纖柔的臂膀與嬌柔的身子。

「我還是我,讓我認不清的人是妳!以往妳的跋扈無理我都能忍受,可是妳現在呢?不分善惡、心無量尺,誰讓妳覺得是好人妳就依附在誰那邊,簡直是水性楊花!」

他火熱的眼眸與沉重的男性氣息令她悸動不已,可是他的話好傷人啊!

「你王八蛋!」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狂怒之下她掙脫他並揚起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妳打我?」他撇嘴冷笑,僅有的一絲理智已被她給打散了!

「對……對不起。」喬敏也嚇壞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做出這麼莽撞的舉動。

「光對不起是不夠的。」

他倏然以身為男人的粗壯體格壓制住她,並抓住她的衣襬往上卷高。

「不!你別這樣……」衣服碎裂的聲音讓喬敏瞬間置身於震愕中。

翟揚冷冷地撇開唇,益發邪惡地撩起她的外衫,「妳是我的女人,我若不能碰妳,誰能碰妳?」

「別……」她哭啞了嗓子,纖柔的身子瑟縮起,看著他的殘酷笑容,她更是顫抖得厲害。

「告訴妳,妳再躲也是枉然。」「嘶」地一聲,他連著外衫一扯,上好的布料立刻裂出一道長長的縫隙,在喬敏身上開了個大口子!

袒露出的月牙白肚兜,因喬敏的強烈反抗而扭曲變形,雪白胸脯也因此淡露了春光,無不刺激著翟揚的感官。

他突地大手一伸,探進肚兜內,使勁捏住她那兩團高聳火辣的椒乳,強勢地揉擰捉弄著。

「不……求你……」

在他殘佞、霸氣十足的力量下,不但擰疼她的胸脯,還擰痛了她的心,令她噎凝得說不出話。

「為什麼不要?記得上回在客棧,妳是怎麼誘惑我的?那時候的妳可是熱情火辣得很,現在又何必裝模作樣呢?」他冷冷地調侃她,「該不會是公主當時欲火難耐,湊巧身邊又只有在下我,而我就順理成章地成為妳淫蕩迷亂時的犧牲品了?」他殘酷地口出狂言,用力隔開她亟欲反抗的小手。

「我不跟你這種人說話,你好可惡!」喬敏氣得渾身顫抖個不停,臉兒更是一陣青、一陣白,嗓音因為哭泣而變得嘶啞。

「被我說中了,所以老羞成怒?」

翟揚開始動手脫下自己的外衣,露出剽悍結實的身軀,讓喬敏看得瞠目結舌。

眼睜睜看著他愈來愈靠近自己,她更是心慌意亂,這種強大的壓迫感對她而言實在太可怕了!

「你出去……出去!」當她小臉一抬,正好對住他結實碩壯的胸膛,頓時令她臉紅心跳。

「妳錯了,這是我的房間吧!」翟揚乖戾的冷笑,迅速地堵住她的唇,巨掌毫不遲疑地撫上她的曲線。

「別……」喬敏奮力掙扎,拚命揮舞著雙拳,並朝著門扉喊道:「救命!來人啊——」

「哼!妳是不是想把銀狼給喊來?如果他來了正好,我倒要看看他所覬覦的女人是如何軟化在我身下,早已是個殘花敗柳了。」翟揚已被她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刺激得口不擇言。

「你無恥、下流!滾——」喬敏猛抽了口氣,強忍住眼中的淚,就是不讓它落下。細弱的雙手狠狠推抵著他,試圖逃離。

「妳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每每被我說中了就是不肯承認。妳知道嗎?妳現在的態度、表情有多幼稚,完全就是欲蓋彌彰的後果。」

他再一次覆上她的唇,冷酷清冷的臉龐因憤怒而抽搐,給人一種膽戰心驚的恐懼感;帶著邪笑的五官讓他的臉龐更是刻畫著淩厲線條,有如鬼魅般駭人!

「嗚……」她拚命扭動著身軀。翟揚為了制住她,緊抓住她兩團熱乳,使勁搓揉!

喬敏倏然瞠大眼,被他這種陰邪的手段嚇得小臉發白,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嘴。

翟揚的俊臉掠過一絲得意,滑舌鑽進她愕然微啟的小嘴裏,搗弄著她芳香的貝齒,堅硬的身軀緊熨貼著她赤裸的胸乳。

「妳是我的……敏兒……」

微顫的喉結一動,他隨即發出一聲輕喟,粗糙的大手已滑進她腿間,潛入褻褲裏頭,撥弄那一片陰濕的毛髮。

「嗯……」喬敏紅著臉別開眼,無限的悲哀從心中蔓延開來,逐漸迷蒙成眼中一片水霧。

「說妳是我的。」他霸氣地命令她,大手邪肆的直摸上她顫動的嬌胴,眷戀地愛撫著她柔軟的肌膚。

「不要……」

他為何要她說這種話,她不是早已向他許了今生?方才他如此強烈的指控無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不說?」他更加放肆的以大手不停撩捺她身上的各個敏感部位,益加大膽摸索著。

「你明明知道,為何要我說?」她啞著嗓子,避開他強勢霸氣的注視。

「我不知道,就是要妳說。」

翟揚眸底掠過一抹專制,開始掠奪掌下嬌柔的女性私密,兩指擰住她挺立緊繃的乳首,一手撥弄她底下濕濡的花唇。

「呃……」她急切地深吸了口氣。

他的俊顏牽出一抹淺笑,見她胸頸上的紅暈,更激發他火辣的施為,指頭將她的椒峰搓得更緊,撚扯得更凶。

「啊……別……」她胡亂地動起身子,試著躲開他的糾纏。

她微弓的婀娜體態,與益發紅腫的雙乳,是這麼的蕩人心魂。

「當真不要?妳已經好熱了。」翟揚低低地邪笑,「快,快把妳那晚的熱情拿出來,我懷念得很。」他的手指開始邪惡地撩撥她腿窩間的潮濕,撚撥找尋夾含在兩片肉瓣內的核蒂兒。

「不……嗯……揚……」喬敏想否認、想抗拒,但身子卻顫抖得厲害,意識更因他大膽又狂野的愛撫而逐漸模糊。

她的意亂情迷逃不過翟揚的眼,他狠戾地瞇起眸子,動作不再溫柔,並刻意粗暴的弄疼她。他粗糲的中指猛然一插,深深刺進她體內,大拇指撳在花珠上輕輕揉旋,無情挑逗。

「舒服嗎?」他猛地又塞進一指。

「啊——」她虛軟的身子重重一顫,喘息急促,香汗不斷從額上與胸前泌充,沿著鬢邊、乳溝滑落。

「那這個呢?是不是有種欲求未滿的感覺?」翟揚兩隻指頭一撐,感覺她花徑中的香液已順著他的指頭流出,是這般淫蕩。

喬敏眸生氤氳,語不成句地祈求,「別這樣,翟揚,別說這種話……」

「那妳的意思是……」

他低首邪笑,視線灼熱的直凝住她晃顫得激昂的椒乳,「要我只管做就行了,對不?」說完,他大口含住一隻香滑軟綿的乳房,淫浪地用舌輕舔上頭的每一寸奶味,放浪地深吮又囓咬,直到上頭佈滿吻痕與齒印。

「啊——」

兩團椒乳被他玩弄得脹疼不已,喬敏吟哦不斷,急著擺脫他邪佞的對待,但他不但不撒手,作怪的指頭直在她下體搗弄、戳刺,使她腿縫的蜜瓣兒抽搐不已,濺出不少帶了股香腥的黏液。

「該死的,妳那兒就是這麼迷人!」他對住她半合的眼肆笑,並俯身輪番吸吮她俏挺的乳首,舌尖彈逗著堅挺的蕾花,邪淫地在上頭吮得血紅。

「啊——」她尖嚷了一聲,感覺下頭又是一陣濕潮!

「來,讓我看看妳多濕了。」他口出狎語,灼熱的眼神直盯在她殷紅似火的誘人曲線上。

「嗯……別——」她才要逃開,他已用力掰開她的雙肢,大開她底下花徑,盯著已覆滿蜜液的縫口。

「妳現在心裏想的是誰?」他直抓住她亟欲合攏的玉腿,目光如刀地看著她問道。

「你說什麼?放開我……」喬敏哭啞了嗓,水嫩的嬌軀強烈扭動著。

「我的意思是,在妳的幻想中,誰才是此刻玩弄妳身子的男人?我還是銀狼?」他沉冷地又說了遍,並伸出濕淋淋的指頭,沾著她的唇,「還有,這些熱液是為誰而淌?」才問完手又移往她的下體緊扣住,「還有這裏是為誰而顫抖?」

「你……好可惡!不是人——」她痛心疾首地哭喊。他怎能這麼污蔑她?

「是的,我不是人。」他恨意滿滿地說,猛然扯下她的褻褲,並褪去自己下半身的衣物。

喬敏驚駭地看著他所發出的孟浪笑聲,眼底已噙滿了淚霧。

「翟揚,不要——」

她感覺到他的粗壯抵在她的穴口,正惡意磨蹭著,來來回回、若有似無地觸碰著,兩指還淫邪地拉扯著她身下的蜜瓣與小巧的花苞。

「啊——」她身子一緊。

「在妳眼底,我只是個妳空虛時的代替品,對吧?」他啞著聲問。

「沒……我——」

翟揚不讓她說話,逕自說道:「就讓我填補妳的空虛吧!」

他的硬杵霍然一刺,搗進她發燙的穴口,邪惡地在裏頭進進出出,摩擦出最激昂的力與熱。

「啊……」下體被他的利劍所充塞,一股溫熱直泛她心坎。

「但妳錯了,即使是代替品,我永遠是妳唯一的一個,不容許妳以公主的身分四處招蜂引蝶!」

他更深的用力一擊,速度驀然加快,加猛,加狠!

喬敏閉上眸子,無言承受著他帶給她的快感與附加的傷害;他的動作雖是狂肆粗暴,卻依舊讓她陷落……

激情的迷霧褪去之後,就只剩下喬敏的低泣聲。

她將整個身子偎在翟揚懷裏,隱隱啜泣,嘴裏喃喃念著,「人家又沒有做錯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敏兒……」翟揚看著她因哭泣而不停抖動的身子,心頭驀然產生幾許愧疚,「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後悔這麼做。」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說那些傷人的話?分明沒有的事,你幹嘛說得跟真的一樣?」喬敏抬起螓首,眨巴著一雙被淚水浸濕的眸子,低聲指控著他。

「是嗎?難道真的沒有那些事,而是我誣賴了妳?」他臉色一整,似乎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

「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回宮好了!寧可嫁給端木煜,我也不要再面對你!」她心緒紛亂地對他吼叫,嘶啞的聲音掩不住其中的哽咽,臉上的血色更是慢慢褪去,相形於翟揚黝黑的膚色,成為最具諷刺的對比。

「不准走!」他猛地抓住她,薄唇緊抿著。「妳這一走,銀狼怎麼辦?妳既然喜歡他,又怎麼甘心嫁給端木世子?」他強勢地問道,對她慵懶地挑起濃眉,綻出邪佞的線條。

「你胡說!」她重喘了口氣,「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銀狼,你為什麼要這認為?我之所以信任銀狼,完全是因為他救了你,也因為目前唯有他才能保護你,自始至終我想到的也只有你!」

喬敏受不了,她再也無法控制地對他嘶吼,更傷心於自己一顆真誠的心被他誤會成這樣!

「妳的意思是?」他幽光更熾的魔瞳如火炬般凝注她。

「這就是我的意思……如果我心裏沒有你,何苦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心急如焚?如果我心裏沒有你,又為什麼要讓你給……你還要罵人家淫蕩、不知羞恥,好過分!」

喬敏掄起拳頭,直捶打著他的胸膛,單薄的身子脆弱得像一隻布娃娃,只稍輕輕一扯就會碎落一地般。

翟揚箝住她的手,黝黑剔亮又懾人的眸子直對視著她,「妳的意思是,自始至終心底放的只有我?」

喬敏望向他,清瀅的眸子籠上一層迷惘的霧色,輕輕地點了下頭。

他重吐了口氣,赫然緊緊將她鎖進懷裏,眸光熠熠生輝,「真的嗎?妳不嫌棄我的身分,不在乎我的過往,會全心全意僅對我一人好?」

「本來就是這樣,是你不信任我。」喬敏用力推開他,不服氣地說:「從沒人敢這麼對我,就只有你……偏偏一遇上你我就變得沒用了。我向來可以對任何人發脾氣,找每個人算帳,唯獨對你我辦不到!」她聲嘶力竭地對他喊著,明亮的大眼中藏有幹言萬語,紅唇也因激動而輕顫。

翟揚雙目一瞇,身軀突地狂肆的壓覆住她,在她耳邊廝磨道:「妳是我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我的,這輩子休想甩開我。」

他的熱唇親吻著她的紅菱,彷似宣示一般,昭告著他的所有權。

「我本來就是你的,以後不准你再說這種話傷我,否則我當真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了。」她半撒嬌半埋怨地說,但哽凝的聲音仍聽得出她方才過度激動下的悲哀與失望。

「對不起、對不起,我能說的也只有這句話。」她的哭聲已一次次熨燙了翟揚的心,刺痛了他的五臟六腑。他嗓音微嘶地又道:「我所能補償妳的除了滿腔的愛和關懷外,就只有這個了。」

他又一次覆上她的嬌軀,愛憐地輕撫著她的身子,並揮手放下床幔,不一會兒,兩人交疊的身影透過燭光由幔簾中映照出來,是這麼的糾葛情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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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1:43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威正府的議事廳內,銀狼和銀狐兩人對視而坐。只見銀狼緊蹙眉宇,五官裏含著不少憤懣。

「哥,你可是好心好意救了翟護衛,可是他卻不把你看在眼裏,難道你就這麼放過他?」銀狐悶悶地挑釁道。

她之所以會這麼氣惱,也是因為翟揚壓根兒也不在乎她的關係。

她銀狐並不是沒有男人追,多少名門貴族一見到她都為她著迷神往,幾次邀約還得看她賞不賞臉,沒想到翟揚居然如此眼高於頂,連甩都不甩她!

若非看他身子壯碩、體格俊美,讓她對他的身體產生了無限遐思,否則她才懶得理會他呢!

「公主在此,我又能怎麼辦呢?再說翟揚雖名為護衛,但官銜職等卻與我不相上下,並不是我壓制得了的。」銀狼冷目一瞪,恨恨地說。

「難道你忘了,他現在正住在咱們府中,若非咱們替他擋著,他或許早就被抓回宮去,還被冠上個殺頭大罪……真搞不懂喬敏公主怎麼會喜歡他那種人!」

「住口!公主金枝玉葉,怎麼可能看上他!」

傳聞中喬敏刁鑽驕縱、矜貴跋扈,就連廣懷王府的端木世子她都看不在眼裏,是絕不會看上一個區區的護衛的!

「哥,你分明是自欺欺人嘛!公主有多關心他你又不是看不出來,所以我猜測公主說不定早就被他給吃了。」

銀狐是愈想愈不服氣。想想她可不比喬敏差,除了公主的頭銜她沒有之外,哪一點屬於女人的騷勁兒她沒有的,那個翟揚分明是瞧不起人。

哼!就不信她銀狐要的東西會得不到手,隨便要個男人對她而言就如探囊取物,她定要讓翟揚好看!

「銀狐,那妳的意思是……」

銀狼此刻心底可是一團亂,根本理不出個主意,雖然他能文能武,但是小聰明可就不及銀狐。

「這還用說,我當然有辦法了。你若想得到公主,就必須讓翟揚離開這兒才行。」銀狐打著壞主意。

「唉,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如果我真把翟揚趕走,公主可是會恨死我,到時候我一樣得不到她。惹人厭煩又是何苦,倒不如像現在這樣,雖然得不到她的心,她對我還算是言聽計從,這種感覺也挺好的。」他可是不贊同銀狐這種危險的主意。

「你喲,只要美人對你一笑你魂都飛了,何不想想公主或許是在利用你。」她斜睨了他一眼。

「這怎麼說?」

「如今他們兩個留在威正府,咱們所擔的危險有多大?如果我們受不了壓力將他們躲藏在這兒的事情透露到宮裏去,他們准是逃不過被逮回的命運,所以此時此刻能保護他們的就只有你,公主不對你言聽計從還能怎麼樣?」

「是這樣嗎?」銀狼被妹妹這麼一說,心情更是沮喪了。

「瞧你這個樣子,還是那個威鎮八方的銀狼嗎?難道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銀狐忍不住歎息。

「我懂妳的意思,就是要我把心一橫,將他們兩個的行跡告知皇上?」銀狼冷著聲問。

「哥,你別傻了,既然你心裏有公主,這麼一來豈不真讓她恨你一輩子?」銀狐掩嘴一笑,萬種風情的笑容中漾滿了邪魅的氣息。

「那妳的意思是?」

「很簡單,看誰不需要留在這裏,你就把誰趕出去,這不是輕而易舉?難道你還要我教你?」銀狐目光一凝。凡是得罪她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妳是說翟揚?」銀狼搖搖頭,反倒調侃起自己的妹妹,「我看得出來妳對他有意思,真捨得我把他豁出去?」

「有什麼好捨不得的,是他自己瞎了眼,沒看上我的好處,反而喜歡上喬敏那個刁蠻又傻氣的女人,活該受苦!」銀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哈哈!如今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了。」銀狼低沉一笑,對妹妹這種敢愛敢恨的心態不知該如何形容是好。

「你也知道我就是這個脾氣,絕容不得人家忤逆我。」她驕傲的抬起下巴,「哥,你是該學學我,別再為一個不可能愛上你的女人所困,如果你真愛她,就要心狠手辣點兒。」

「問題是我該怎麼趕走翟揚?妳應該看得出來,公主不走,他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銀狼無奈地說。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就別著急,一切交給我。」

「交給妳?妳可別給我鬧出什麼大事來啊!」他可擔心一向過於自大的妹妹會因為這件事而給他捅出樓子。

想他們威正府在這東方的確是作威作福已久,且暗中偷納了不少官銀與糧餉,這些機密他可不容許因為妹妹一時逞強而暴露。

「放心吧,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

銀狐自得一笑。對別人她不敢說,但是對那個傻氣又頭腦簡單的喬敏,她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敏兒,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好。」翟揚與喬敏於膳後在後園散步時突然說道。

仔細算算,他們住在這兒已有一段時間了,難道就要這麼無止盡地住著,不回宮也不離開?

不回宮,他已是對大王失職失信又難辭其咎,但為了敏兒,他可以一輩子擔下這個罪名而無怨言,只是繼續留在這兒成為別人的累贅與負擔,可不是他翟揚所願意做的。

「離開?我們能去哪兒?」她也覺得近來銀狼的表情怪異得有點兒可怕,她是該離開了,但問題是他們能去哪兒?

「走一步算一步,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翟揚對未來可是信心滿滿,就只怕喬敏無法信任他。

「不,你太異想天開了。」她直搖頭,面露倉皇。

翟揚歎了口氣。果然……她對他的能力仍是持疑。

「你幹嘛歎氣?我說錯了什麼嗎?」她能感受他眉間的皺紋更形加深,眼底還有抹失望的黯然。

「妳認為住在這兒才能得到平靜?」他冷冷一笑,不得不笑她只看得見前面的危機,卻沒看見更遠的埋伏。

銀狼此時雖不動聲色,並不表示他永遠都是如此。他傳聞中的陰狠無情呢?
這絕非虛構,只是他尚未將野心披露罷了。

「至少目前我們沒有遇上風波,而且我父王也沒追來這兒,表示銀狼是個守信之人。」喬敏雖不安,但不敢讓翟揚冒險而說著違心之論。

看著她撩動人心、精雕玉琢的俏臉,望進那雙深如汪洋的黑瞳,翟揚竟心生一股灼熱。他輕咳一聲,刻意掩下內心的浮躁。

「妳就這麼信任他?」他冷然一哼。

晶燦的眼瞳一抹流光驟逝,泛出瑩瑩閃光,她道:「你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又在暗暗指控我下賤淫蕩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一把摟住她,沙啞地說:「妳就不能忘了我那些該死的話嗎?當時我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她落下淚。

「因為我吃銀狼的醋,我見不得妳說他好,這樣妳懂了吧?而且我……」他憤懣地咬牙道。隨之他抽開手,氣惱地捶了下身邊樹幹,「該死!」

他該死得連一句愛語都說不出來!對於敏兒他可是心儀已久,還記得從初進宮第一眼看見她時,便被她清靈天成、秀雅絕倫的美所震懾,但他明白兩者身分的差異,因此始終不敢有所表示。

然而隨著時光的消逝,他逐漸發覺她也有其極大的劣根性,為了消弭她在他內心所產生的吸引力,他只好天天以嚴峻的臉孔面對她惡作劇的行為,兩者常常弄得不歡而散。

但他卻失策了!

這麼做不僅不能讓他淡忘她的美好,居然還會為她的頑皮個性與搗蛋行為所迷惑。

這份早早便在心底滋生的愛意,他又該如何表示出來?

「揚……」喬敏走近他,扳過他蓄意逃避的臉孔,對住他淘氣一笑,「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嗯?」他一震。

「有話想說就說嘛,為何要躲躲藏藏?」她對他露出一抹迷人笑靨,身著嫩紫襦衫裙的她這會兒更似一朵可人的紫羅蘭。

「敏兒……」翟揚無法拒絕她誘人的笑靨,猛地將她納入懷中。

「想說什麼就說嘛……」她的指尖輕畫著他的胸膛,嘴畔帶著一抹甜笑。

「別這樣,敏兒。」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雙唇不容閃躲的覆上她噙笑的唇,大手固定她的後腦勺,舌頭探入她口中顛覆她所有的思想。

喬敏隨著他吸吮的節奏,呈現意亂情迷的神色,小手勾住他的後頸,承受他融合了無限激情與強大欲火的狂吻。

「揚,我要你說出你對我的感覺。」待他好不容易放開她,她俏皮地對他撒嬌道。

「什麼?」他臉龐驀然轉紅。

「快,你說嘛!」現在時機非常恰當,她可不會放過他。

「妳……我對妳的感覺妳不是早就知道了。」翟揚深吸了口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居然會敗在她手上。

這丫頭分明是有企圖的捉弄他,看他今後在床上怎麼回報她的調皮,讓她在他身下告饒。

「人家不知道,你快說呀!」她促狹一笑。

「好,要我說也行,不過妳得答應我幾件事。」他可不是個傻得讓女人任意擺佈的男人。

「答應你什麼事?」她不滿意地皺起眉。

「那妳答不答應?」他乘勝追擊。

「好嘛!你說啊。」向來精明的喬敏遇上這個看似冷硬木然卻又不失聰穎的男人,也會沒轍。

「第一,不得太接近銀狼。」他端正起顏色道。

「嗯……好嘛,儘量少理他囉!」雖知這是他霸氣的作法,但喬敏心裏頭卻是喜孜孜的。

這個答案雖然翟揚不甚滿意,卻也差強人意。他想了想,又道:「第二,別太相信銀狐。」

「這個……她是我的好朋友。」喬敏猶豫了會兒,有些為難了。

「妳那種朋友心術不正,得多小心,保持點兒距離才對。」他濃黑眉毛下那雙利眸為之一斂。

「好,都依你,不過若是她來找我,我可不能拒人於千裡之外,畢竟我們現在可是寄人籬下。」她雖覺得不妥,但還是依了他。

「既然妳這麼說,那我第三個要求就是——」

「什麼?還有第三?」喬敏不依地哇哇大叫。

「最後一個了。」

「哦,好嘛!」遇上這個狂妄的男人,她也只好認了。

翟揚這才松脫一口氣,釋懷一笑,道:「我們離開這裏,相信我,我就算拚得一死,也絕不會讓妳被抓回去。」

喬敏面帶憂色地直搖頭,「誰要你死,別亂說話,即使我真被抓回去,也不要你死啊!」

她怎麼也不敢想像翟揚不在身邊的時候,她該怎麼過下去,如果真要拿他的命與她的一輩子作抉擇,她會毫不猶豫選擇他的平安。

「敏兒,那妳是答應離開這裏了?」翟揚激動的握住她的柔荑,眼中灼熱的迷霧感動了她。

「嗯,我明天就向他們兩兄妹辭行。」她終於應允了他的要求。

「真的?」

他興奮地捧住她的小腦袋,親吻粉紅色、如初開玫瑰的唇瓣,那菱形美妙的小嘴兒彷似怯怯地引誘著他去舔吻。

「翟揚……」感受到他強烈的欲望,喬敏有點兒害羞地推拒。

「別動,讓我感覺一下。」他粗嗄地說,胯下的勃起抵在她最私密處,狂肆地摩擦著。

「啊!這裏不……」

一陣酥麻從接觸的那一點蔓延至她全身,體內一股劇烈的狂熱就要爆發!

「我知道妳也想要。」他嘴畔帶笑,聲音濃濁道。

隨即一場春情在後園內展開,不知何時又燎燒至屋裏……

威正府外後山的某洞穴中聚集了四個人,其中三人低首不語,像是做錯了事,滿臉的愧色。

「我說你們三人武功全都不弱,為何會追不上一個已經中了劇毒的翟揚?」亞喀火冒三丈地怒啐道。

「我們也不明白,只要中了咱們毒箭之人通常活不過百步,但那男人似乎卯上了全力,一心想將公主救走,我們也沒辦法。」

只要提及這檔事,陝北三雄便洩氣不已,想他們江湖也混了將近二十年,居然會輸在一個小子手上。

「早跟你們提過,翟揚那小子武功不弱,否則又怎能成為大王身邊的護衛,是你們太過輕敵,掉以輕心!」亞喀指著他們的腦袋,氣悶又道:「這下可好,公主沒逮到手,咱們夢想中的大筆銀兩沒了,搞不好腦袋都會丟。」怕就怕公主這時候被別人帶回,透露了陝北三雄的事,間接連累了他,到時候他可吃不完兜著走了。

「這……該怎麼辦呢?」陝北三雄齊聲問道。

「趕緊趁旁人還沒找到公主之前將她抓到手,唯有如此,才能堵住公主的嘴,化險為夷。」亞喀的目光賊佞一閃,顯露出狡獪光痕。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公主去了哪兒?」三雄老大氣餒一歎,「我們三人追來這裏就不見他們的行跡了。」

他們三兄弟在這附近已找了近一個月,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還真令人百思不解……一個重傷之人能有多大能耐躲過這麼久的時間?

「我想他們躲不遠的。」亞喀沉思道。

「可是這裏是銀狼的地轄範疇,我們可不敢亂來。」

銀狼的狠與威連武林人士都畏懼三分的。

「銀狼……這倒是棘手。」亞喀摸了摸下巴,眸底跳動著一絲火花,「不過……會不會是他救了他們?」

「哈!這不可能的。」三雄老二立刻說。

「為什麼?」

「銀狼這個人最自私,況且他近幾年在東部這一帶已圖利不少,不可能冒這個險。」那人斷言道。

雖然羅俐國為國王所有,但是任誰都明白這一帶眾多子民幾乎全聽從銀狼的命令,幾已白成一個體制。國王雖知道這一切,卻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去,否則光對付他,就得耗費不少兵力。

「你們說得也是,但是也不能把他摒除在調查範圍之外,無論如何,還是得在最快時間內查出公主下落。」亞喀擰起眉心,縝密思考道。

「好吧,我們會注意的。」

「對了,我得回宮一趟,這幾天無法與你們聯繫,有任何消息等我回來再作決定。」他得回去向宣姑查問一下宮中目前所得的消息為何,他們絕不能比大王派出的手下還慢。

「亞喀,聽說宮內驆戶追蹤術很厲害,你們大王為何不用呢?」三雄老人突地一問。

「大王目前尚不知翟揚已反,而翟揚就是驆戶訓練者,既然他親自去追公主,大王當然信任他了。」亞喀眼微瞇,依其情況判斷道。

「好,那我們得趕緊趁羅俐王知情之前先掌握住公主的下落了。」

「你們知道就好,快去辦吧。只要想著將會有不少好處,你們的辛苦就有代價了。」

亞喀隱隱一笑,懷著邪佞笑意的眼眶中蓄滿私利與貪念。

喬敏起了個大早,打算去找銀狐,向她說明自己與翟揚已打算離開的決定。雖然這一走,她根本沒有去處,但為免讓翟揚心中暗藏疙瘩,她還是決定信任他,與他相偕離去,今後是平順是坎坷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來到銀狐房外,她湊巧遇上正打算外出的銀狐。

「還好我來得早,妳還沒出外練功。」喬敏有點兒難堪地說。實在是這些天她為了做到對翟揚的承諾,故意躲了銀狐幾天,而今天突然來見她,似乎變得有點兒突兀了。

「公主今天有空見我了?」銀狐調侃道。

「呃?」喬敏愣了會兒,隨即對她露出一絲笑容,「別這樣嘛,銀狐,對不起,這幾天我比較忙。」

「忙著照顧翟護衛?」銀狐邪佞一笑,隨即指了指房裏,「進來坐吧,有什麼話慢慢說。」

喬敏一進房內便找了張椅子先坐下,開門見山就說:「我來這兒是要告訴妳,我已決定和翟揚一塊兒離開了。」

這是她考慮了數天,又在翟揚催促下,慢慢在心底成形的答案,相信銀狼他們不會反對才是,畢竟她和翟揚離開,才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什麼?你們要走?」銀狐沒料及她會這麼做。

「對,我們打算待會兒就走,銀狼那兒就麻煩妳替我說一聲。」喬敏難為情地低著腦袋說:「我知道我們這麼做有點兒自私,你們冒險收留我們,銀狼還救了翟揚,而我什麼都無法回報。」

「喂,妳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麼?」銀狐難掩驚訝。

「我知道妳一定不高興,但妳放心,等這陣子風聲過去,我一定會請求父王報答你們。」

銀狐哭笑不得的想,這個公主不知是天真還是白癡,羅俐王找他們找得快瘋了,如果事後得知是他們收留她,不剝了他們的皮才怪,哪還有什麼報答!

「我要的不是報答,妳為何不仔細想清楚,離開威正府後你們能去哪兒?」銀狐眉宇一挑。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翟揚說他有辦法,要我信任他。」喬敏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

一開始她不免也對翟揚的話存疑,但他說得沒錯,他是她的男人,一定會保護她,而她也必需要有與他一塊兒努力奮鬥的決心,不能一味的依賴別人。

銀狼兄妹對她做得已經夠多了,她沒理由再賴在這兒不走。相信她只要能與翟揚同心一志,一定能渡過難關。

「公主,妳好象很愛他?」銀狐瞇起眸子?不屑一笑。

喬敏看見她眼中的鄙夷,急急為翟揚辯解,「我知道妳現在的想法,但我只想告訴妳,愛上翟揚我永不後悔,他的好妳是感受不到的。」

「妳……」銀狐頓覺顏面掃地。

公主言下之意,不就是取笑她曾向翟揚示好,卻得不到回報的可笑舉止?

「不要污辱他,身分、地位、權勢並不能代表一切,我所深愛的就是一無所有的他,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我。」

佛爭一炷香。喬敏決定為心愛的男人好好爭上一口氣。

「喲!這就是公主啊!任性無理、驕縱蠻橫,我本以為妳這幾天住在這裏,個性會養得溫馴許多,沒想到全是裝出來的,妳那根深柢固的蠻勁兒還是改不掉的!」銀狐毫不掩飾的語調裏可說明了對喬敏積壓多年的不滿與怨氣。

她常心想,如果她與喬敏的身分交換,羅俐國的成就絕對不僅如此,她定會輔助國王作出更多好決策;不會像喬敏,就只會惡作劇、胡鬧頑皮。

「銀狐,妳怎麼這麼說?」喬敏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妳任性,但是可別因此害了翟揚啊!」銀狐又道。

「我怎麼會害他?」喬敏一臉無辜。

「妳可知道,妳父王已知翟揚叛變,早派出大批人馬追捕你們?」銀狐故意捏造事實。

「什麼?這麼快……」喬敏震驚不已,神色盡露倉皇。本來以為在事蹟尚未敗露前,翟揚可以全身而退。

「現在妳可知道如果讓翟揚跟在妳身邊,他有多危險!如果妳真被抓回宮裏,大不了被軟禁,可是他呢?」銀狐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後,才道:「他極可能因為妳這個自大又自私的公主而喪命。」

「那我……我該怎麼做?」喬敏完全慌了。

「讓他一個人走。」銀狐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他一個人離開,憑他的武功絕不會有問題,但帶著妳這個累贅,就難說囉!」

「這……」喬敏的心臟狂跳,已亂了分寸。

「妳仔細想想吧!」銀狐嘴畔凝出詭笑,撩撥得喬敏的心思紊亂、情緒激昂。

「那我該怎麼做?」喬敏激動地抓住她的手,希望她能為她出點兒主意。

她愛翟揚,可不要他為她而陷入災厄中!

「直接叫他離開啊!」

翟揚一走,不但可幫大哥多製造點兒接近公主的機會,她也可以為自己出一口氣,好讓翟揚後悔冷落她。

「我不走他是不會走的。」喬敏百分之百確信。

翟揚愛她至深,就如同她愛他一般,他絕不會因為她隨便的三言兩語而離開她。

恰巧這時候翟揚正因放心不下喬敏一去太久,而來到了銀狐房門外。

「妳真笨,告訴他妳愛的人是我哥不就成了?」銀狐冷笑道。

「可是……」

「還猶豫,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妳這麼想是不行的,如此怎麼可以先遣他離開呢?」銀狐直搖頭歎息。

「我不能傷害他,他為了我付出這麼多……」喬敏咬住下唇,滿腹心酸地說。

「妳就是這樣,顧前思後的,這還怎麼做事,想想你們的將來吧!」銀狐眉一揚,笑了笑說:「乾脆妳就直說了,也好讓他死心。」

「直說?」喬敏怔茫地問,「說……說什麼?」

「哎呀!妳就告訴他,當初之所以會和他在一塊兒不過是權宜之計,妳必須用美人計迷住他,好讓他放過妳,然後再騙他將妳帶來我們威正府,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利用他而已。」銀狐更加邪惡地說。

此話一出,屋外的翟揚驀然一震,渾身繃得死緊。他斂下心中憤然的怒火,強撐著繼續聽下去。

「不!」

喬敏一雙小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嗓音沙啞道:「我不能這麼說,翟揚會受不了,他會受不了。」

「一時的受不了又有什麼關係?為了你們的終生幸福,就發狠一次。」銀狐意味深長地笑著,眼神滿是犀銳與算計。

翟揚緊靠門扉,一雙闃沉的黑瞳滿是痛楚。你們……是指喬敏與銀狼吧?那他是什麼?只是她利用的棋子?

原來她一直瞞著他,難怪他求她離開時,她得考慮這麼久!如今不得已之下,只好來求助銀狐。

哈!真傻啊,翟揚!你以為千金之軀的喬敏公主真會為你動情,真是笨,笨哪!

「我這麼說他真會離開?」為了翟揚,喬敏不禁猶豫了。

「放心,妳已表明了要跟我哥的心意,他還死皮賴臉留下幹嘛?」銀狐愈說是愈得意。

翟揚氣惱得額上青筋浮顫,整個人似被雷擊中似地杵在原地。

該死!從頭到尾是他死皮賴臉?該死的喬敏!

罷了!成全她吧,大丈夫何患無妻,他翟揚當初身受大王恩惠,理應終身為奴報答他,如今違背王上旨意,得到今日被戲弄的結果,是他自找的。

輕歎一聲,他旋身離去。

「不可以!」喬敏驚愕的大聲哭喊,「妳怎麼可以要我對他說這種話?我愛他,我不要讓他誤會我……」

她長這麼大,還沒做過這麼委屈自己的事。要讓她心愛的男人懷著恨死她的心情離開,她怎麼也辦不到。

「好吧,那妳就自己看著辦,若真要走,我也不會攔妳。」銀狐痛恨她的不聽勸告,白費她一番說教,猛一拍桌地離開房。

喬敏被她憤怒的言詞給嚇得佇立當場,而未瞧見銀狐臨去時眼底閃過的狡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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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2:02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思慮了好久,喬敏還是決定按照事實告訴翟揚。

如果好好跟他說,請他先行離開,等風聲過後再來接她,他應該會同意才是。無論如何,他應該以自己的安危為考量,倘若他被抓了,就算她躲過了這場逼婚又有什麼用。

沒有了翟揚……她依舊不會快樂……

而銀狐的建議實在是太荒唐,如果她真聽從她的建議,拿那些殘酷的話對翟揚說,不氣死他才怪!

可見翟揚說得沒錯,銀狐當真不是個可交心的朋友,以往她還真被她那諂媚的模樣給騙了。今天她是走投無路,才來威正府投靠他們,近距離接觸下,才發現他們的本來面目居然是這麼可怕!

想想凡事還是靠自己吧,相信憑她與翟揚的毅力,一定可以擊退所有困難。

輕敲了下翟揚的房門,久久不見應門,喬敏心頭一緊,倏然推門而入,「翟揚——」

他是在房裏,可他卻坐在床邊收拾著東西,連頭也不抬起來看她一眼。

「既然你在,為什麼不說話呢?」喬敏走近他,俯下身望進他那雙清澄的眸子。

驀然,她發現他的眼神、臉色都不對,似乎帶著幾許僵冷和凝斂。

「喂,你怎麼了?」

她伸出手,試著推推他,哪知道他卻猛力隔開她,粗嗄的氣息紛亂地帶著命令,「給我滾遠一點!別讓我再看見妳。」

「翟揚……」喬敏莫名其妙地愣在當下,剎那,淚水已流下,她委屈不已地抽噎道:「你怎麼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翟揚雙眸半瞇,目光變幻莫測地凝住她,未置一詞。

他那如玄鐵般的冷硬表情直教喬敏見了心冷不已,殘存的一絲理智就要崩潰了。

「別這麼看我,你說話啊!」她快急壞了。

「妳沒有做錯什麼,公主。」在他深邃的眼裏,凝聚了一些犀利又冷銳的東西。

「你究竟怎麼了?剛剛我出去之前你還好好的,怎麼這下子完全變了?」她不甘心又焦急地追問。

翟揚俊薄的唇略微一勾,瞬間那抹瀟灑自若又重回他俊朗的臉上,「我一樣是我,倒是公主的善變還真是讓人甘拜下風啊!」

喬敏聞言,頓時有股痛徹心扉的感覺俘虜著她,使她陷於一種莫名的黑洞中。

「你不能這樣對我說話。」她情緒激動地對他喊道。

「是啊,我怎麼能以下犯上,污辱了妳這位高貴的公主呢?」翟揚冷冷嗤笑,隨即將包袱用力一紮,拎起後便毫不遲疑地朝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兒?」喬敏驚愕地問。

「天下之大,自然有我容身之處,不好讓公主費心!」他轉身,直瞅她的眼瞳裏閃出一道道鋒利彷佛能穿心的箭,毫不留情地射入她眸中。

「別走!」她快速沖向前,合上房門,大膽與他冰冷的眸子對視,哽著聲哭訴道:「不!我不准你離開……你怎麼可以什麼都沒交代就走人呢?」

喬敏雙眼被憂急焚得火紅,但一對上他冰冷至極的眸子,又陡變得無神、空洞。

「公主,妳還有事嗎?」

翟揚的瞳心沉凝,平板的語調淡如水,彷若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主僕關係,其餘什麼也沒有。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你不會突然間對我這樣的。」害怕他就此離去的心跳聲直拍打著喬敏的胸膛。她知道自己已壓根兒離不開他,儘管只有一時半刻,她也不要與他分別。

「沒錯,我們擁有太多的不對。當初我主動向大王請示出宮找妳就是我的不對;找到後沒將妳帶回去,又是第二個不對;接著為妳所迷惑,犯下了欺君大罪便是第三個不對;到最後所有的迷霧散去,我才發現自己早就不對得贖不了罪、回不了天了。」翟揚冷睇她的表情中漸露訕笑,但那笑容卻含帶著重重苦澀與自嘲。

「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喬敏背脊直抵著門,就怕他會乘隙溜出去,心底的擔憂和緊張更讓她那豐潤的小唇直顫個不停。

他犀利的目光直盯著她那拙劣的演技,忍不住挑眉哼笑,「公主,妳也太抬舉我了,屬下只不過是要離開妳,妳幹嘛表現出這麼依依不捨啊?」

「我不管,無論你怎麼說我就是不讓你走,不給你走,不放你走,看你怎麼辦?」她的眼中攏上了層薄薄水霧,那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再度攫住翟揚的心,使他打從心底產生一股無法抑制的狂躁。

他立刻逸出陣陣笑聲,微揚的唇角浮掠過濃濃的謔意。「我能在離去前,看見妳這麼在乎我的模樣,無論是真是假,我想我都該心滿意足了。」他倏然向前數步,俯視她那雙滿是倉皇的大眼,「請公主走開,別擋我的去路。」

喬敏拚命搖頭,死都不肯讓開。他不知道她一心愛戀、依賴著他,再怎麼也不能失去他嗎?

翟揚雙眼狠狠一瞇,闃暗的眼裏閃過了一絲調侃,「敢情是公主想要與在下再溫存一次,才肯放我走?」

喬敏的臉色倏然刷白,肩膊縮了縮,完全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揚,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要一味地傷害我,我受不了……」她眼中浮現了赤裸裸的傷害。

他撇撇嘴角,牢牢盯住她,黑眸透出冷冽的笑意,故意不去正視她眼底的愁苦。

「請問公主,難道是屬下猜測錯誤,那並不是妳所想的?只可惜屬下天資駑鈍,實在弄不明白妳要的究竟是什麼。再仔細想想,我全身上下可沒有半點可以讓公主看得起的地方,唯獨……就那裏了。」

翟揚慵懶地挑起濃眉,綻出一絲邪佞的微笑,目光更熾的魔瞳如火如炬地凝視著,讓喬敏深感畏懼。

喬敏還是一徑地搖頭,早已被他那咄咄逼視及驟近的強悍氣勢弄得心緒大亂。

「如果你真是這麼討厭我,現在就走……馬上離開我……我再也不要你了……」她彷似受了極大的傷害,已是淚眼婆娑。接著她深吸了口氣,轉身拉開門扉,要逃出去!

卻在這時候反被翟揚給攔下,重新合上門,箝住她的一隻玉腕,近距離地逼視她,「妳一向都是這麼的隨心所欲嗎?」

他獰笑著,修長的手指邪惡地輕撫過她的下巴。

在他邪魅又詭譎的勾魂氣息下,喬敏幾乎又失了聲,才張口欲言,小嘴立即被他給堵上,強勢索吻。

她身子僵緊,待搞清楚他對她做什麼時,他已抽開了唇。

「你怎麼可以……」她眼眶凝淚,啞著聲指控他。

翟揚撇撇嘴,對她的詰問置若罔聞,下一瞬已粗暴地撕開她的衣襟!

「啊!不要——」喬敏受了驚嚇,直抓住自己的襟口,疾退數步。

「我說公主,妳幹嘛這麼膽怯,這些不就是妳要的嗎?」

翟揚的唇角嘲弄般的揚起,帶著一抹瀟灑不羈的味道,更強調出他的狂野。

「不,你弄錯了,完完全全弄錯了……」

「喬敏,妳摘清楚,我不是那位彬彬有禮又擁有神奇醫術的東使官銀狼,從剛剛便弄錯物件的人是妳,這一切全是妳咎由自取。」他語意中盡含諷刺,神情隱晦不明,卻令人望之生畏。

「你說什麼?」她心頭震住,被他不帶一絲情意的不屑眼神和尖酸刻薄的話語戳得渾身是傷。

「我的意思?哈……」他直接將她逼到角落,「公主啊公主,我雖然只是名護衛,卻不是妳可以利用的物件。」

他後悔了,素來孤獨慣了的他,居然會想向她要一些情感與承諾,結果呢?

原來全是奢望!

「翟揚……」她嗚咽而啜泣。

「別哭了,在我走之前,我只想要一些東西,就當作是被利用的代價吧。」
從此後他依舊是孤獨一人,但心中卻將多了個影子。

他緊緊將她收攏入懷,粗重地喘了口氣後,雙掌已迅速罩上她的雙乳,邪氣地擠揉。

「啊!不要,揚……」雖然她喜歡他這麼對她,可現在這種情況……氣氛、感覺都不對。

「噓……乖,讓我好好再愛妳一次。」明知被利用,他卻無法恨她,只是有種突然驚醒的覺悟。

她仍是高貴的公主,而他還是那個一身孑然的自己。

有此想法後,他已不生氣,只是暗自嘲謔自己的不自量力。

用力扯開肚兜兒,攏高她白玉凝脂的胸脯,翟揚再也克制不住地低頭將整個臉埋進她雙乳間,嗅聞著那迷人的體香。

接著他抱起她整個嬌胴,走至床邊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接下來所做的事,就當作是他告別時對她的一種獻禮吧!

他的溫柔讓喬敏丟棄了原有的害怕,嬌羞又天真不造作地回道:「我……我也好愛你,揚。」

翟揚聞言,渾身一緊,霍然逸出一串惱人暢笑,「哈……好,就信妳這句,當作此生永遠的回憶。我再怎麼怨,還是得到了妳,雖然妳寧可犧牲自己的第一次換取自由。」

「嗯?」喬敏一點兒也聽不明白。

「小東西,妳在我這兒得到不少與男人相處的經驗吧。」他親吻她的頸項,粗糙的手心不停摩挲她敏感嬌嫩的乳首,讓它變紅俏挺。

「呃……」她陶醉地沉吟。

「看來他有福氣了。」他眼中聚滿濃烈的酸意,下一步已激狂地含住她尖挺的乳首,深吮狂囓,將兩枚殷紅的櫻果銜得又紅又硬。

「啊……」她難耐地嬌吟,不自覺地抬高胸脯。

「喜歡這樣?」他低笑,繼而轉向她誘人的小耳垂。

「嗯……」她身子發出一記重顫!

「妳這裏也敏感成這樣。」他乘機含吮住耳珠,心想,以後讓她歡愉高潮的已不是自己了!

該死!為何每每這麼想,他總是不甘心到了極點!

「好癢……」她身子天真地一縮。

「愛上妳我不後悔。」翟揚粗嗄地說,舌頭倏然頂進她微啟的小嘴裏,放肆急吮她已紅腫的唇瓣。

「唔——」她一急,兩排貝齒咬住他狂妄的舌。

「試著將妳的舌放進我嘴裏。」他粗喘了聲,放柔語氣,低聲誘哄她。

「可……」她的小臉驀然臊紅。

「試試,嗯?」

翟揚的眸光忽然幽深起來,長舌在她濕滑柔密的口內恣意翻攪,與她小巧的丁香舌纏繞撩逗許久。

「學我這樣,試試看。」

喬敏深吸了口氣,怯怯地伸出小舌,才碰觸上他的熱唇,翟揚已迫不及待地叼住它,狂吸了起來。

「我不甘心……真不甘心,為什麼妳要選擇他?為什麼?」他含糊地在她口中吐語,以至於她聽得不甚清晰。

他說著,手勁兒也不自覺加重,猛力搓揉她胸前兩隻椒乳,並挾住硬起的粉嫩蓓蕾,折磨人地拉扯撚弄、揉旋愛撫。

「呃……」喬敏忍不住發出破碎的吟歎。

「身子熱嗎?」他低聲輕問。

「嗯。」喬敏不由自主地呻吟著,為自己發出這種淫蕩的喊叫而臉紅耳赤,體內也有股壓抑不了的熱力。

翟揚由身後緊摟住她的嬌軀,漸緩地褪下她身上多餘的衣衫。

「來,把下身也脫了。」他瘖啞地說,大手瞬間撩上她纖腰,用力拉下她的裙裾,露出一截白色貼身褻褲。

「揚……」她已癱軟在他懷裏,任他擺佈。

「還有,它也不要了。」話語方落,翟揚便出手猛力一抽,拉下她那件已染上不少濕意的褻褲。

「呃……」喬敏身子一蜷。

「別動,讓我看看妳夠熱了嗎?」

他霸氣地扳開她的大腿,讓她如花豔美綻放的蜜唇完全敞開在他眼前,那密縫中還沾著如露珠的愛汁。

「不要……我……我好羞……」她胸前已染紅成一片,就連四肢也不住顫抖,頻頻抖搐。

翟揚的魔手下移,突地掐住溫熱潮濕的豔花,徐徐撥弄撩逗,愛撫著。

「啊……」她身軀一熱,又淌出蜜液。

「該死!妳為什麼要看上他?我真捨不得讓他碰妳,碰妳這兒……」他雙眼倏然一瞇,眼光灼熱的盯視她盛開的花心,一手溫柔地撫觸那脆弱的花唇蕊兒,指頭用力一刺,插進顫抖的花穴中!

「揚……」一陣激狂的感受淹沒了喬敏!

「很舒服了……」他瞧著她因亢奮而神往的臉龐。

以後這張臉不會再為他展現這種迷人豐姿!

他恨啊!

隨著心中難以宣洩的苦與悶,他的指頭不帶柔情地往內深戳。

「啊!揚……好痛!」

她雙腿一抽,下體產生抗拒的力道。

他的拇指往上移,壓住她藏匿在叢林內的凸硬核果,輕柔地愛撫,「這樣呢?是不是舒坦了?」

翟揚眼紅似火,指尖一擰,懲罰性地弄痛她。

「呃……」她下體一彈,幽密的穴口無法承受地猛然吸住他邪惡的指頭。

「讓我進去!」

她緊收的感覺裹覆著他修長的中指,更能感受到她花唇的收縮,以至於體內狂燃的欲火更是洶湧,他再也抑制不住了!

猛力掰開她白嫩的臀瓣,他將褲頭一解,火熱抵住那凹縫處。

「揚,我要……」她單純地回應他,並抬高臀等候他的填滿。

翟揚眸光一黯,突地火熱的攻向她幽穴深處!

「啊呀……」

喬敏尖嚷,在他強力的抽送下一陣陣的戰慄抽搐,吸附的力道也逐漸加強,完全沉迷在他的掠奪中。

他高捧她的嬌臀,在她柔嫩的花心中來回抽撤,將滿腹的恨與埋怨毫不留情地遞送給她!

「啊……」

在他殘酷得不似以往溫柔的對待下,喬敏不禁覺得奇怪,卻也在他這種粗蠻的動作下得到了一陣陣來不及消化的高潮與歡快。

她愛他……好愛、好愛他……

等一下她一定要告訴他,這份愛有多深,任海枯石爛,情不滅、愛不絕……

喬敏渾身都疼,疼得因受不了而昏過去。

翟揚從沒這麼激狂過,以往他會念在她體質的嬌柔而適可而止,但方才他一次一次的要不夠,而且一回比一回還狂野孟浪。

他究竟是怎麼了?

好象隱藏著她所不知的心事,為何他不肯告訴她呢?

使盡吃奶的力氣,才睜開眼,但她看了看房裏,卻已不見他的人。

「翟揚……揚……你在哪兒?」喬敏忍著胯間酥麻的疼,勉強起身穿衣,不停在屋裏找尋著他的身影。

每次他都會讓她偎在他懷裏,從不曾在她未醒之前離開過她,可這次他竟然不見了!

「揚……翟揚……」她走到門際打開房門,往外探了探。

屋外仍是空無一人,只見隨風搖曳的紅花綠柳。

驀然她憶及了他方才打理包袱的情況,於是又沖回屋裏,卻不見那只包袱!

他走了?他走了……他怎麼可以悶聲不響地一個人離開!

喬敏捂住臉,雙手不知不覺已沾滿了淚,「不……他不會不要我的,不會的……絕不會!」

對,他一定在大廳和銀狼他們談話,向他們告辭,一定是這樣!

思及此,她頭也不回地往外沖,直奔威正府大廳,然而她在那兒見著了銀狼與銀狐,卻獨不見翟揚。

「咦,公主,妳還在啊,妳不是要和翟揚一塊兒離開嗎?」銀狐故意這麼說,其實早在早上翟揚至她房間找喬敏時,正好面對視窗的她已發現,也才故意說出重話好誤導他。

剛才也在她的監視下,親眼看著他離開。

這下可好,一切全中她的下懷,也可解了大哥一番情苦。

「翟揚呢?」喬敏只要見翟揚。

「他?難道公主不知道?」銀狐故意吊她胃口。

「妳知道他去哪兒?」喬敏立刻走近她,急切地問,「妳快告訴我,他人呢?」

「走了。」銀狐手一擺,隨之笑道:「他走了好,省得牽制了妳的行動,難道妳不覺得自己自由了嗎?」

「胡說!他從沒牽制我,即使有,我也甘之如飴。妳知道他去哪了嗎?快告訴我!」喬敏心急如焚地追問。

見銀狐不理會她,她又轉向一直在旁邊喝茶的銀狼。

「銀狼,我想你知道翟揚去哪裡了對不對?」

「公主……」銀狼看了眼妹妹,不知怎麼說才好。這件事從頭到尾銀狐都了若指掌,他可是身外人,能說什麼呢?

「大哥,你何苦隱瞞,有什麼話就直說嘛!」銀狐索性走到門口,「不打擾你們了,大哥,把握機會啊!」

眼看銀狐離開了,喬敏卻連翟揚一丁點兒的下落都沒問著,不禁更害怕了。

「銀狼,你說話啊!翟揚去哪兒了?他今天好奇怪,那感覺讓我有股說不出的恐慌。」喬敏拉扯著他的衣袖,身子輕打著顫,神情與眼底聚滿無措。

她不能失去翟揚,絕不能失去他!

此時此刻,她心底塞滿了從未有過的紊亂,以往的她可呼風喚雨,此時她卻只覺得自己連路邊的一隻小狗都不如。

「公主,妳心裏只有那個翟揚嗎?」銀狼忽而一問。

「什麼?」心頭亂如阡陌縱橫的喬敏,一時之間無法理解他這句話。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妳,從第一眼看見妳就為妳著迷,救翟揚全是看在妳的面子上,否則我根本不想理會他,妳懂不懂我的心?」銀狼出其不意地抓住喬敏的小手,激動地表達愛意,眼瞳中流泛的激切直讓喬敏怔忡不已。

「不……」她的小腦袋頓時搖得像博浪鼓,淚水也泌出了眼眶,「我只愛翟揚,你別這麼說。」

「我沒亂說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我的真心意,況且妳可以比較一下,我哪點比翟揚差了?」銀狼緊緊抓住她的肩,絲毫不肯甘休。

「喜歡一個人是無法用比較的。我承認你很好,條件也不錯,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喬敏坦率直言,此刻她一心只想找翟揚,無意在此繼續逗留。「我得走了,再晚就追不上他了。」

她立即轉身,一隻玉腕卻被銀狼使勁一箝!

喬敏掙也掙不開,倉皇對他大喊,「放開本公主!否則我被抓回宮去一樣不會饒過你!」她心一急,口不擇言了起來。

銀狼愣了會兒,驀地狂笑,「妳果然凶蠻,不過我喜歡妳這種潑辣樣。」

喬敏目露駭意,如今才明白自己究竟是掉入一個怎麼樣的陷阱中。

「你放手,我一定要離開,就不信翟揚真的不要我了!」她拚命甩動著手腕,但他卻抓得更緊,令她心底更是驚恐莫名。「你怎麼不放手?快放手啊!」

「妳這一出去,極可能真被抓,難道不怕?」銀狼的唇冷硬緊抿,嘴角隱隱泛出一絲冷笑。

她心間掠過一絲冷意,但依然故作堅強道:「不怕,只要能和翟揚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他冷冷輕哼,「妳的翟揚都不知上哪去了,該怎麼陪妳、保護妳?所以妳還是乖乖地留在這兒,目前也只有我們威正府才是最安全的。」

喬敏瞇起眼,不可置信地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不是幫妳,而是幫我自己,因為我也不捨得讓妳嫁給端木煜啊!」

他倡狂一笑,尖銳的笑聲讓喬敏的心揪了一下!

「你究竟要我怎麼做?」

銀狼揚起笑意,緩緩說道:「當然是留公主在咱們府裏多作客幾天,等時機成熟後,我就會放妳離開。」

「不可以!我得現在就走。」喬敏瞠大眼,堅持自己的決定。她已耽擱不少時間,不能再延誤下去了。

「來人啊!把公主帶回房裏,好生伺候。」銀狼突然下令。

兩名男子立即上前抓住喬敏的雙臂,氣得她大聲尖嚷,「不!我不要回去,銀狼,我要離開——」

銀狼完全不理會她的哭喊聲,嘴畔只是隱約噙著股佞笑,聽著她漸行漸遠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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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2:27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被強制帶回房裏的喬敏真是坐立難安,難過極了,幾次打開房門打算偷溜出去,但是狡猾的銀狼竟然派了人手在外頭看守,害她寸步難行。

這跟軟禁又有什麼不同?

她愈想愈著急,卻又想不出半點法子,只能在房裏踱著步、歎著氣,連房門口也踏不出半步。

眼看一天過去了,翟揚已不知上哪去了,她心亂如麻,只剩一股想哭的衝動!

但是她卻不能哭,以往她在宮裏是從不哭的,怎麼可以才出宮門,就變成一個淚人兒呢?

她必須堅強,況且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她連戒備森嚴的王宮都溜得出來,還怕這小小的威正府嗎?

有了信心之後,她才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思慮著逃走的計畫。

在這兒待了段日子,她對威正府的地理環境也略有概念,從這兒再往東走便是府邸側門處,那裏出入的人較少,如果從那溜走應該會容易些。

想著,她突然大叫了一聲,「哎喲!」

不一會兒工夫,守門的兩名手下立刻沖進來,急促地問,「公主,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

「我肚子好痛哦,好痛、好痛……求你們幫我請大夫來好嗎?」她蹲在地上,硬是擠出眼淚。

兩名手下見狀,可都嚇壞了。公主是千金之軀,倘若在他們看守的情況下出了事,那還得了!

「好,我造就去請大夫!公主,您得忍忍啊!」其中一人連忙轉向夥伴說:「好好守著,我去去就來。」

一會兒工夫,屋裏只剩下她和另一名手下。喬敏心想,只要再擺平這個人,她要出去就易如反掌了。

於是她抬起頭,布著淚水的小臉直對住他,哭哭啼啼道:「我真的好疼,可能等不及大夫來了,你……你能不能幫我從那櫃子裏找一瓶藥酒,我想自己先敷著止疼。」

「哦,好的,我現在就去拿。」

他急忙走向木櫃,打開翻找著喬敏所說的藥酒,卻不知喬敏此時已高舉木凳,慢慢朝他走了過來。

居然敢監視本公主!「去死吧!」她大聲一喝,用木凳往那人的後頸重擊下去,根本來不及查看他的狀況便轉身就跑,臨去前她只聽見那人痛呼了聲,其他的她已完全顧不得了!

一溜出威正府側門,她即拚命直奔,只知跑愈遠愈好,她再也不要被抓回去了。

可是當威正府離她愈來愈遠,她也漸漸發現自己路癡的老毛病又犯了!別說是身在何處,就連東南西北的方向都搞不清,更遑論要找到翟揚。

喬敏垮下了肩,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黃沙路,她根本不知該往哪走。

思慮了半晌,她還是決定朝黃沙路走下去。但願翟揚就在前方不遠處等著她,她真的不相信他會就此扔下她不管。

一路上,她走得非常賣力,不停拭著汗水,腳底也走磨破了皮,但她仍不願輕易放棄。

想她喬敏乃公主之尊,還是頭一回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可是為了找到翟揚,她一點也不後悔。

就這麼地,她一直走到夜幕低垂,才恍然發覺自己已走了大半天,可是黃沙路依舊是黃沙路,這種淒涼又陰森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幾個冷顫。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際,赫然躍出三個人影,就著淡薄的月光,她認出他們是上回追逐和翟揚,並導致翟揚身受重傷的陝北三雄!

「公主,妳可讓咱們找了好久。奇怪了,今兒個怎麼落單了?」三雄老三一見到她就懷了股不軌的邪佞樣。

她驚覺不對,提防地問道:「你……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快滾……翟揚馬上就來了……」

「算了吧,咱們三兄弟已經跟了妳好久,可沒看見妳那位情人,該不會上回中了咱們的毒箭,早已一命歸陰了?」三雄老大突而狂笑。

「他沒死!你們別詛咒他!」喬敏怒瞪著他們。即使十分害怕,她也不准他們說翟揚壞話。

「哼!小公主為情郎抱屈了?哈……」

陝北三雄齊聲笑了笑,看著她落單的身影,眼中別具淫意。

「你們滾開!」她的淚水紛墜,臉上浮起抹不去的驚恐。「他還好好的,他沒死……」

「既是如此,那他現在人呢?不是該在妳身邊好好保護妳,負他身為情郎該負的責任嗎?」看出她的無助,三雄老大更是肆無忌憚地說。

「他……」喬敏欲哭無淚。是啊!翟揚在哪兒?他不要她了……

「無話好說了?我看妳就跟著咱們三兄弟,我們也不把妳交給亞喀,只要妳好生伺候咱們三個。」三雄老二笑得仰首捧腹。

「亞喀?」這名字好熟!喬敏不停在腦子裏搜尋著。

「他就是你們宮裏的人,難道妳不知道?」

「我……」宮裏下人無數,她真的記不得,只是隱約感覺曾聽過這個名字。她慌張地問道:「你們為何要將我交給他?」

「公主不知道嗎?這也難怪,妳乃尊貴之軀,哪會記得一干下人的名字。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們就是要拿妳去換銀子。」三雄老大突地又發出一聲近似欲求不滿的呻吟,「唉,我們正考慮在將妳送給亞喀之前,是不是該嘗嘗妳這小公主的滋味,瞧妳細皮嫩肉的,似乎滿可口。」

喬敏耳聽他們說著淫穢的言詞,早已是淚流滿面,驚悚之色也占滿了整張俏臉。

「住口!」她一雙小手驀然緊握成拳,赫然對他們大聲咆哮,「閉上你們的髒嘴!滾開……別擋我的路……」說著,她已轉身狂奔。

就在陝北三雄即將抓住她的千鈞一髮之際,她突然撞進了一個強壯的臂彎中!

陡一抬頭,竟看見翟揚正鎖著雙眉瞪著尾隨而來的三個人,喬敏立刻破涕而笑,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衫,抽抽噎噎地哭訴,「揚,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你不會不要我……」

翟揚只是淡然說道:「早些時候我在路上遇見他們,見他們鬼鬼祟祟的,於是我不放心跟來看看。公主不是在威正府,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她怔茫地望著他,聽出他話裏蓄意含帶的陌生與有禮,竟讓她不知如何反應了。

「你們兩個不必卿卿我我!翟揚,算你命大,這次我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陝北三雄隨即一擁而上。

翟揚迅速將喬敏推向一旁,全力以赴。那天他之所以會中箭,是因他不願開殺戒,但今天他什麼都沒了,還怕殺人嗎?

頓時,他使出淩厲的劍招,揮舞出的劍花讓人目不轉睛也閃躲不及,陝北三雄剎那間全都中了劍傷!

「你……老大,我看咱們還是先撤再說吧。啊!」三雄老三說話間,右臂又被劃上一刀,深能見骨。

「好,退!」三雄老大見狀,立刻領頭帶傷急速竄逃!

見翟揚順利趕走那些討厭的傢伙,喬敏興奮地撲進他懷中,「你贏了他們,你贏了!」

「公主請自重。」他瞇起眼,一樣淡漠地推開她。

她愕愣了下,「你……你怎麼了?」

「屬下送公主回威正府。」翟揚不回答她,逕自說道。

「我不去那裏!」喬敏掙開他的手,淚眼婆娑,「你就這麼討厭我?非得把我往別人那兒送?既然這樣,你走好了,我一樣可以浪跡天涯,不需要你的保護……」她愈說愈虛軟,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原來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你怎麼可以不要我……」

「公主……」翟揚眉一蹙,突然不懂她了。

「別喊我公主!你走、你走……」她要的不是他的彬彬有禮、客客氣氣、陌陌生生,她要的是他愛她的感覺,即使是肉麻極了的噁心話,她也百聽不膩。

「妳……」他神情堪澀地蹙著眉宇。

「你走……」

喬敏索性蹲下身,將小臉埋在腿上哭泣,每個抽息的低啜聲無不束縛著翟揚的心。

「妳這是何苦,再這麼下去,我會綁住妳,再也不放開妳了。」他不是個大方的男人,但只求她幸福。如果她硬是要這麼若有似無地纏著他,那他將會捆鎖住她,休想他會再放開她。

「我從沒要你放開我。」她抬起水眸,控訴地說。

「可是妳愛的不是銀狼嗎?」翟揚不解地望著她,無法抑制地抖著嗓音問。多希望這不是她在開玩笑,因為他已沒有任何可以讓她利用的地方。

「銀狼?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從沒愛過他,這是我曾親口告訴過你的啊!」喬敏睜亮一雙蓄滿淚影的眸子。

「可……可妳那天早上不是和銀狐說……說……」翟揚實在難以啟齒,因為那只會在他已結痂的傷口上又劃一刀。

「說什麼?」她突地想起什麼似地倒吸口氣,「我明白了!那天你是聽見了銀狐對我說的話是嗎?」

翟揚眸色一黯,「我會認清楚自己的身分,但保護妳依舊是我的職責,妳放心吧。」

「你真的聽見了!」喬敏洩氣不已地又問,「揚,在你心中,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要老實說。」

他頓了會兒,須臾才道:「常以自我為中心,驕縱任性,刁蠻失禮,天生的大小姐脾氣。」

赫!瞧他說的!

雖然都是些不怎麼優美的形容詞,卻妥貼之至。

喬敏瞬紅了雙腮,以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這些壞毛病我會為你改,但我是想問你,在你心底我是個見異思遷,會昧著良心說話的女人嗎?」

「這……不是,妳一向很有主見。」翟揚回首,才發現她正以熾熱的眸光看著他,瞳底閃爍的是一份屬於小女人的深切愛戀。

「這就對了,我是有主見的,那天銀狐教唆我說的話,我一點兒也沒採納。揚,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她情不自禁地抱緊他,窩在他懷中說道:「那天銀狐告訴我父王已派出大批驆戶追趕我們,還說已知道你違令之事,所以下令要將你抓回去治罪,所以我慌了,才問她該怎麼辦。但銀狐好詐,她說只要你離開我就會平安,還教我說一些話好讓你自動離開。」

「可妳還沒說,我卻已笨得中計,先離開了。」他重重地將她揉進胸口,微顫的眼睫洩漏了他情緒的波動。

「對,你笨,還真笨,笨得竟然真的不要我了。難怪那天你說起話來怪裏怪氣,原來你已篤定我是個欺騙你的壞公主。」

笑與淚在剎那間一前一後地湧上她無瑕似玉的臉蛋,這份癡直讓翟揚心有所動,且翻騰不已。

「敏兒……」

他將她緊摟於雙臂間,原以為那些已將他傷得體無完膚的話語竟成為兩人至死不渝的轉捩點。

「接下來呢?妳要跟著我嗎?」他輕撩她的發絲,看著她那副因趕路而略顯狼狽的神情。

「當然,難道你不要我了?」喬敏緊張地問。

「我是怕妳跟著我會後悔。」翟揚目光深邃,與她那炫惑迷情的眸光相互對視,忍不住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不會,一輩子都不會。」她臉部的表情只能以認真來形容。

「好端端一個女孩家是不會與人私奔的。」

離開威正府後他想了很多,也稀釋掉不少他潛藏的怒意,她若跟著他,他能保證的只有她的安全,但無虞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能給幾分。

喬敏對他吐吐舌頭,「我不當好女孩了,從今天起我要做個壞公主,你敢不敢收留我?」

「我翟揚只收留壞公主。」

他輕淺一笑,勾起她的肩,相偕往北而行。

「敏,我該送妳回去了。」就這麼躲躲藏藏近半年後,翟揚在某天的晌午突然對喬敏說道。

「為什麼?」

聽聞他這麼說,喬敏倏然回首望著正在整理弓箭的翟揚。

躲在這個村落的她已習慣山野夫妻的生活,此刻正在園子裏栽種菜苗,頗能自得其樂的享受田野樂趣。

「我想妳拒婚的意圖已非常明顯了,大王是不會再逼迫妳才是。」她畢竟是公主,每天見她與這些野菜為伍,他總是於心不忍。

況且每當夜裏,他總是會聽見她夢囈著,直喊著母後……

這種思親之苦,他又怎麼能枉顧漠視。

「那你也和我一塊兒回去嗎?」喬敏雙眸陡地一亮。

「妳說我能回宮嗎?」翟揚發出一陣苦笑。這一回宮,他肯定被判十個死罪都不止啊!

他不怕死,就只怕這一死便再也見不著她;但為了她的幸福,他又沒有理由自私地將她鎖在身邊,至少得讓她回去見見父母。

「那麼你是不陪我回去了?」她有點兒洩氣地問。

「我會送妳到宮門外,見妳平安進宮。」他故作平靜地說。

「然後呢?」她拭了拭手,走向他。

「我……」面對喬敏咄咄逼人的表情,翟揚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適當。

「然後你就離開,當作我們倆從不認識對不對?當初是誰說要收留我一輩子?你說,你說啊!」她激動地搖著他的雙肩,紅著眼眶說:「你又不要我了!我已經為你儘量改掉缺點,你怎麼可以又不要我了……」

「我沒有不要妳!」翟揚抬起她沾滿淚水的臉,「妳夜夜呼喊著妳父王和母後,可知我有多心疼,送妳回去只是希望妳重溫親情。」

「但我不要失去你……」她倚在他懷裏,「跟我回去吧,我告訴父王你已是我的夫君,他老人家那麼喜歡你,絕不會怪罪你的。」

「就因為大王信任我,而我卻做了讓他痛心的事,怎還有臉回去見他?」他搖頭拒絕。

就算回去了,他該如何面對大王?即使大王饒他一命,他又將以什麼樣的身分與她相處?

「既是這樣,那我也不回去了。」她賭氣道。

「敏兒……」

「別說了,我已決定了,除非你和我一塊兒回去,否則別想甩開我。」喬敏推開他,「我去做飯。」

「讓我來吧。」翟揚立即起身阻止。

再怎麼他也捨不得讓她那白皙的小手弄那些火燙的東西。

儘管他不能給她很好的物質享受,但最起碼的體貼和照顧他可是無微不至,可謂當今世上少有的好男人了。

「不要,你去看看幾戶鄰居,哪家不是妻子在後院灶頭煮食,只有你老喜歡與我搶著做,被人家看見了,會笑話你的。」喬敏掩嘴偷笑,一閃身便越過他前面。

「我不在乎。」

「可是人家在乎啊!你知道嗎?好幾次那些大嬸都問我有什麼馭夫術,竟然可以讓夫婿進灶房。」進了屋後,她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胸膛。

「那妳就據實以告。」

翟揚抓住她的指頭含在口中,看似鐵漢的他每一個細膩的小動作都不忘柔情愛撫她。

「人家哪有什麼馭夫術?」她微勾起手指,與他溫熱的舌頭嬉戲著。

「妳就能駕馭我的心。」

翟揚瞇起深海似的眸子,端詳著她梳妝成已婚婦女的成熟模樣,但稚氣的笑容仍不時流露出來,捕捉他的心。

「你……貧嘴!如果讓宮裏的人知道以往那個冷漠、惜言如金的翟護衛,今兒個變成會對女孩子說甜言蜜語的高手,我想任誰都不敢相信。」喬敏沖著他嫣然一笑,單手推開他,繞到後邊的灶房。

「敏兒,不回去妳真不後悔?」

翟揚不放心地尾隨,一雙澄瞳洩漏了他心間無法磨滅的擔憂。

喬敏一邊翻著鍋碗瓢盆,一邊回頭對他輕笑道:「王宮不會跑掉,我父王、母後更不會溜了。我想念他們是會的,但怎麼能說後悔呢?」

翟揚定住腳步,凝住她如彩蝶般忙碌不已的身影,徐淡地說道:「如果我告訴妳,這一生一世我都不可能回王宮,妳做何感想?」

喬敏斂下笑容,微蹙了下娟秀的眉,「我會等到你答應的那天。」

僵凝了半晌後他道:「妳或許沒有仔細聽清楚,我是說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回去了。」

她驀然轉首,凝睇著他的俊容,表情一如靜水,「不會,我相信你不會這麼狠的。你現在之所以這麼對我說,是你還離得開我,放得下我。我有自信,有一天我要讓你比現在還愛我,即使一時半刻也離不開我。」

「不,妳弄錯了,我敢發誓對妳的愛始終如一,即便是以前那個不苟言笑的翟揚對那位驕縱的公主都是愛意濃烈,只是……」說到難為情處,他還是會臉紅。

「只是你藉由教訓我、駁斥我來達到你接近我、讓我注意你的目的,對不對?」喬敏笑望著他,放下手中的木鏟,勾住他的頸子,並以唇去撩撥他,「你回答我,究竟對不對?」

「敏兒……」他嘶啞的嗓音轉為濁重,被她有意無意的挑勾,焚去了僅存的理智。

他的手彷似擁有魔力般在她身上恣意妄為,勾引出她所熟悉的戰慄,火漾的唇更吞噬著她的,彷佛要將她的靈魂燃成灰燼。

當翟揚的手鑽進她的衣內,摸上她挺立的乳尖,溫柔倍至地捏揉著她的粉紅蓓蕾,喬敏再也抑制不住地嬌喘吟哦出聲。

她的小手顫抖地摟住他堅硬的身軀,似乎怕他會就此離去。

翟揚的體溫衝擊著她,熨貼的身軀燃燒著情欲的火苗,喬敏只覺得身體好象不再為自己所有,是這麼的酥軟無力,體內亦產生了一股饑渴與難耐。

他霍然將她抱起,放置在木桌上,以撩戲的方武撫摸著她柔嫩的身子,震撼著她敏感的神經。

「啊——」

喬敏的身子打著狂顫,他已俐落褪除她那身早已被他弄散的衣裳,大手毫不遲疑地滑入她已掀高的裙內,隔著褻褲覆上她的下體,撚揉愛撫著。

「我可愛的小妻子,喜歡我這麼碰妳嗎?」

她虛弱地點點頭。

當他摸索上她雙腿間的神秘地帶時,一種奇異的感覺突然竄過喬敏的身軀,直達隱密的核心,使她不能自己地抬起臀部,迎向他的手。

「揚……」下一刻她竟沉入狂野的熱力中,下體的騷癢與緊繃使她弓起身子,喉間更發出了亢奮的呻吟。

翟揚面帶微笑,手指不斷地往前探索,當他以兩指夾住她那戰慄的花唇,喬敏的小腹肌肉立刻痙攣收縮,私處的唇心也被他逗弄得腫脹綻放。

她的嬌美刺激了他的欲望,猛然分開她的雙腿,狂恣地愛撫。

漸漸地,她感覺到他指尖的抽離,接著是他溫熱的氣息……灼熱的唇竟佔有了她那兒……

「啊!啊呀……」

狂野的喜悅強力席捲了喬敏,她血脈僨張,心兒彷似要跳出來一般!

不知不覺地,她的手指甲緊掐進他厚實的肩膀,兩隻玉腿也變得緊繃沉重。

她想要他……想把他緊緊包裹住,很深、很深地擁有他,直到他真正成為她的一部分。

但當翟揚解開褲頭,正打算如她所願,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使她猛地拉住他,「揚,你要溫柔一點……」

「我一向很溫柔。」他嗓音瘖啞。

但也唯有喬敏知道,當他們翻騰扭動,攀升到最後最神奇的臨爆點時,他是如何的激狂鷙猛了。

「不……」她抓住他的手覆在小腹上,「這裏已有了一個小生命,你一定要溫柔,一定要輕一點。」

翟揚全身一震,所有的動作霍然定住,「妳說什麼?」他臉上的表情先是震驚,後來是了悟,接著轉為強烈的喜悅!

「我說你快做爹了!」她溫柔又怯柔地笑說。

聞言至此,翟揚正打算從她身上撤離,但他的腰身卻被她的雙腿給環住。

「別走……我只要你輕一點,因為我要你,已等不及了。」

「敏兒……」

他深吸了口氣,禁不住她的誘惑,再次與她手足交纏、身軀相近,一個輕柔帶力的衝刺,深深嵌入了她體內。

瞬間,兩人沉溺在結合的深海裏,隨著狂潮起浮,滿足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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