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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披羊皮的狼】《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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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3:3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葉霓 - 披羊皮的狼

哼!真是個無禮又無恥的傢伙!
破廟中巧遇時她覺得他風度翩翩、氣質不凡
沒料到他其實表裏不一、手段又下流
在同窗面前對她語露曖昧、眼神輕佻
私底下行為舉措更是卑鄙到再也找不到詞兒能形容
對個黃花大閨女淨做些淫到極點的勾挑
還要她以同等的熱情回應他!
雖然恨死了他的惡劣與狂肆
卻又抗拒不了地一次次軟癱他身下
只是能文能武的他並非只有她一人又愛又恨
他的男隨從竟對他表達至死不渝的情意
兩男更當著她的面做起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天!難怪與她翻雲覆雨時他從不向她訴愛
原來他是個如此可怕的男人,如此不正常……


男主角:駱雲
女主角:端木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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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4:07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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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的邂逅
悄牽起無形情絲
想忽略心頭紊亂
奈何難敵月老捉弄


第一章

羅俐國的小郡主端木蓉,好不容易在爹爹廣懷王的允許下前往“霧都書院”求學,對於此趟的遊歷,她心底可是充滿希望與憧憬。

自從大哥端木煜於數年前離鄉背井前往漢土遊歷察訪時起,端木蓉心底便升起一絲渴望——她也要自由自在到處行走,看遍五湖四海、遊盡千山萬水。無奈她是個姑娘家,想去哪兒行動都受了限制,讓她好生不平。

既然無法學大哥遠離羅俐國四處遊山玩水,至少地可藉由求學之便滿足貪玩的心。廣懷王知曉女兒有去書院求學的念頭時,詫異她何時變得這麼知長進,居然懂得用功了。

不過再怎麼有上進之心到底還是姑娘家,若讓她單獨到霧都念書,他還真是不放心。為此,他與王妃傷神了好一陣子,始終下不了決定。

再者便是煜兒的下落不明已讓他們幾乎一夕白髮,如今蓉兒又成天以這檔事對他們爭辯不休,讓他們又惱又火。

難道這丫頭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他們已經失去一個兒子,可不想再失去一個女兒啊!想想煜兒離家已將近五年,蓉兒轉眼間也十八了,是該我個好人家將她嫁出去,這時候她去求什麼學、念什麼書呢!

但蓉兒繼人的本領深厚,著實讓他們兩老煩不勝煩,最終還是答應她的要求了。

既然勸不動她,就讓她去吃吃苦頭好了,也好讓她明白,一個姑娘家在全是男人的地方生活是多麼困難。

吃足了苦頭,她自然會回來。

但書院收女弟子還是頭一回,何況是位郡主呢!於是廣懷王特地書了封信給霧都書院的夫子平先生,請他破個例,好好照顧端木蓉。

一得到允諾,端木蓉開心不已,她快樂的背起行囊,在婢女小芊的陪同下,準備快樂地踏上旅途。

廣懷王派了護衛跟隨,但端木蓉不希望好好的一段旅程被那些跟屁蟲破壞,因此早在護衛等候在她寢居前時,便與小芊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溜出王府。

“郡主,我們要不要歇會兒?”小芊捶捶雙腿,頭一次穿著簡便的褲裝,還真是彆扭。

“也好。對了,小芊,離焦縣還有多久啊?”坐下來的端木蓉看了看微西沉的日陽。

“我也不知道,令天可能到不了了。”小羊皺皺眉頭。

“可是我們錯過宿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辦?”端木蓉雙手托腮,開始哀聲歎氣,心想若是天一黑,她們仍我不到可投宿的地方,那該怎麼辦?

會不會遇上……那種東西?

“那我們……郡主,您快想個辦法啊!”小芊開始發抖了。

“行了,你別再郡主、郡主的掛在嘴上,會洩漏身分的。”端木蓉緊抱著雙臂,毛骨悚然地向四處望瞭望。

眼看天色愈來愈暗了,頭一次置身荒郊野外的端木蓉,耳聽著晚風吹刮著樹葉的聲響,已控制不住地打起顫。

“那我要喊您什麼?”小芊憨傻地問。

“就喊我小姐吧。我們以女兒身去念書已經非常不合時宜,所以我不想再帶著『郡主’的聲勢,這樣人家會以為我是故意去招搖的。”端木蓉有所顧慮地說。這些都是出門前娘親交代她的。

“哦。”小羊雖然不太明白以“郡主”的身分去念書有何不好,但主子既然這麼說了,她也只好遵命行事。

不過現在!她擔心的是晚上該怎麼度過才成,總不能就睡在大樹下吧。

“小芊,趁天色還沒全黑,我們繼續走,找個地方棲身一晚。”端木蓉下定主意地站起來。

“繼續走?”小芊卻不贊同,“郡……小姐,再往前走路就更窄了,如果一個不注意,會迷路的。”

“那我們往回走吧。”反正說什麼她都不要睡在荒地。

“那更不行,這一路上我們走了大半天,也沒看見任何可安身的地方。”上小芊認為更是不妥了。

“那……”端木蓉氣惱的一跺腳。“說什麼我都不睡這兒!”

看郡主執意要找個安身的地方,小芊只好退一步,說道:“好吧,那我們就繼續走,但我們得沿路做記號,如果真的迷了路,才有機會找著路。”

她雖然看似沒啥腦筋,不過出門時可是身兼王爺與王妃千交代、萬囑咐的壓力,說什麼她也要以郡主的安危為要。

“小芊,還真難得,你今天吃錯藥了嗎?怎麼開竅了!”端木蓉笑咧了嘴,露出可愛的小酒窩。

“這……”小芊搔搔腦袋,一臉赧色,“也沒有啦!”

“那我們走吧。”

端木蓉拉著小芊的手,就著夕陽順著小徑繼續往一刖走,每到一個岔路,她們就在樹幹上做下記號。

不知過了多久,她們瞧見一座小廟在不遠處的坡地。

端木蓉開心地大叫道:“小芊,你看,有廟耶!今晚我們不用睡在野地了。”

小芊也興奮地猛點頭,“我們的決定是對的,”

“我已經走得好累了,快進廟裏吧。”端木蓉揚起嘴角,朝小廟奔去,但當她一推門而人,整個人卻定在門口,笑容也隨之隱去。

小芊差點撞上她的背。“怎麼了?小——”

端木蓉立刻拉了拉她的衣袖,要她住口,“有人。”

“有人?!”小芊這才探進小腦袋一瞧,廟裏頭果然躺著三個大男人。“那我們該不該進去?”

“這……”端木蓉懊惱不已,“早知道我們該換男裝再出門,現在這副打扮該怎麼辦是好?”

“小姐,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好了。夜已深,男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如果這些男人心懷不軌,那可就糟了——

“嗯……好吧,我們走吧。”

端木蓉也覺得不妥,轉身想離開,突聞一這沉厚的男人嗓音揚起。

“既然來了,又為何走呢?”

她們猛地回首,見其中一名男子已翻身坐起,一臉燦爛笑容。

“呃……我們……”端木蓉拉了拉小芊,面對陌生男子過分親切的笑意,有些無所適從。

“外頭太涼了,快進來吧。”男子眯起眸子淡然地揚起一抹笑,卻還是給人一種詭譎感。

“小姐,人家既然這麼熱心,看來又不像壞人,我們就進去吧。”小芊早被男子俊逸的外貌吸引,再說對方渾身散發著一股書卷味,怎麼看都像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

端木蓉心想,短時間可能找不到第二處可安身的地方,於是同意小芊的說法,進人廟內。

這座廟看似荒廢許久,香火已不再,四周還有不少蛛網,四壁蒼涼。

端木蓉進人後便先到佛像前合十行禮,才轉往陌生男子面前說道:“這位公子,打擾了。”

“哪兒的話,出門在外,本該相互照顧,只是……”男子眉一挑,眼中滿是笑意。

“只是什麼?”端木蓉歪著腦袋問。

“只是就你們兩位姑娘家跑到這荒郊野外,實在是太危險了。”

男子鑿刻般的面容,瀟灑得讓她們兩人一陣迷亂。

端木蓉害臊地垂下小臉,囁嚅道:“我們本想換上男裝再出門,但因為時間匆促,所以……”

還不是為了躲爹爹派來保護的侍衛,害得她與小芊拿著幾樣重要的東西便溜出來,直到出了府邸大門,才知道兩名女子在外遊蕩當真很危險。

原來她們打算到了鎮上時再買男裝換上,但又為了要避開那些追來的侍衛,她和小芊連購衣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踏上前往霧都書院的途徑。

“這樣嗎?”男子眸光一陣閃動,隨即把另兩人喚了起來,“於陽,姬默,起來了!”

於陽將蒙在臉上的布毯掀開,當端木蓉兩人瞧見他的容貌後,嚇得緊抱在一塊兒。

“抱歉,於陽就是這副樣子,看習慣就好。”男子朗聲一笑!轉首對於陽說:“早叫你把那一臉落腮胡剔掉,你就是不止月,只露出一雙眼瞪人,害兩位小姑娘直以為你是野獸。”

“公子,這鬍子可是我的標記,怎能剔呢?”於陽伸了個懶腰,看向端木蓉她們,“這兩位姑娘是……”

“他是我的護衛。對了,還沒請教兩位姑娘芳名?在下姓駱,單名一個雲字。”男子的咀角漾出淺笑。

“我叫端木蓉,這位是我的貼身女婢小芊。”端木蓉老實說道。

“端木!那姑娘與廣懷王府可有淵源?”一直不動聲色的姬默坐起身,他那副邪冷的樣子直讓端木蓉看得膽戰。

那種發自內心的駭意,似乎比她乍見於陽時更甚。

“呃……”端木蓉的嗓音在發抖。

“姬默,你也醒了?”駱雲笑了笑,轉首對端木蓉道:“他是我的密友,這回陪著我一道,打算去霧都。對了,我也好奇,廣懷王可是令尊?”

在羅俐國,姓端木的不多,廣懷王端木遨的大名更是時有所聞,況且瞧眼前這位姑娘談吐與氣質都不凡,定和端木遨有某種關係。

“是的,公子認識家父?”她很驚訝地問。

“廣懷王響譽整個羅俐國,我又怎會不知呢?”駱雲肆然低笑,看著她的眼睛猛然一亮。

果然,她是端木遨的掌上明珠,

“公子,您太客氣了。”端木蓉被他盯得臉兒嫣紅。

倒是小芊對駱雲印象頗佳,甜甜地看著他笑問,“公子剛才好像是說要去霧都?”

“沒錯。”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也要去那兒!”小芊開心地說。

“小芊!”端木蓉睨了她一眼,氣地的多事。

小芊立刻垂下眼。

“不知端木姑娘是要去霧都的哪兒?”駱雲問道。

“我們是要去霧都書院。”既然小芊都已洩漏了她們的去處,她若再隱瞞,就太說不過去了。

“去書院?找人嗎?”他再問。

“不是,我是要去念書的。”

端木蓉看了看他,已猜測到將自己去書院的目的說出來時,他們所會產生的反應了。

“念書!”姬默掩嘴輕笑,“果真是富家千金,居然會有這種奇特的想法。姑娘家到外地念書,豈不笑死人了!”

“你——”端木蓉被他那種近乎蒼冷的笑,弄得渾身一顫。

“姬默!”駱雲對住他的眸子驀然一凝,立即讓他止住了笑。

姬默仰高下顎冷哼了聲便別開臉。

“蓉郡主的上進心真是讓在下自歎弗如啊!”駱雲揚唇一笑,立刻將場面給拉了回來。

“也不是,只是我喜歡到外面看看,念書不過是藉口。”端木蓉羞澀地低下頭,畢竟貪玩對一個姑娘家來說也不是件好炫耀的事。

駱雲笑出磊落嗓音,清俊的臉上溢滿了對她的激賞。“真是難得,我頭一次遇見姑娘家這麼坦言不諱。在我認識的女子中,哪個不是做起事來扭扭捏捏,心裏想的和做的完全不一

樣,沒有一個如同蓉郡主這般誠實又大方。”

端木蓉因他這番話而心亂如麻,一抬眼又對上他的墨沉黑瞳。

她趕緊別開臉,急忙找個話題,忽略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真不好意思,夜已深還把你們吵醒,你們繼續休息吧,我和小芊會自己安頓,不打擾了。”說完,端木蓉便拉著小芊走向破廟的另一頭。

駱雲朝她們走了過來,並命令於陽將他們方才用來做睡墊的軟被扛了過來。

“蓉郡主乃千金之軀,怎麼能夠睡在這種地方,這些軟被你先拿去用,可別著涼了。”他一使眼神,於陽立刻上一刖為她們將軟被鋪好。

之後他們兩人對她們微微頷首,又回到原位。

端木蓉不好意思地道:“這樣不好吧,軟被還是你們拿回去用。”

“姑娘,你這樣未免太見外了,我們隨便睡就行了,蓉郡主不用擔心!”他漂亮的唇線一揚,俊眉輕挑,逸出笑意。

端木蓉這才走至小卒身旁,對她道:“既然對方堅持,我們只好接受。”

“既然如此,小姐就睡吧,天亮了再好好謝謝人家。”說完,小芊轉首看了看奇怪的三個人。

趕了一天的路,端木蓉還真是累了,躺上軟墊,她閉上眼,沒多久便沉睡。


天方亮,還沉浸在夢鄉中的端木蓉被一陣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才恍然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猛一起身,瞧見駱雲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讓她吃了一驚。

她立即轉首,滿臉嫣紅地躲開他灼熱的視線。

“小芊,起來了……快起來……”

端木蓉輕輕地拍了下小芊的臉龐,偏偏她像是睡死了,怎麼也叫不起來,還真讓她難堪。

“是我們吵到你了?”

駱雲走近,帶笑的嗓音飄進端木蓉的耳裏,激湯著她的心,她想假裝沒聽見都難。

“我們本就該起來了,否則會誤了人書院的時間。”她還以一笑。

駱雲看著她那巧笑倩兮的容顏,眸子隨之眯起,灼利的目光膠著在她身上,眸光似乎已移不開。

姬默將一切看在眼裏,他抱手環胸,嗤冷地說道:“還真厲害,不愧是狐狸精,才一晚的工夫,就把你的魂給勾去了。”

端木蓉聞言愣了下,不明白他話裏的尖銳為何而來。

“姬默,你不過是陪伴我去霧都,可沒身分說這種話。”駱雲俊臉一沉,所吐出的每個字雖然很輕,卻有如堅石般冷硬嚴酷。

姬默氣惱地瞪了路雲一眼,隨即冷哼了聲,轉身走出小廟,還故意將廟門用力關上。

被這陣聲響震醒的小芊突然坐起,望著端木蓉驚愕地問道:“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你快點起來,我們也該出發了。”

小芊揉揉眼睛,趕緊將駱雲借給她們的軟被折疊好,捧去還給對方。

“駱公子,昨晚真的很感謝你們,有了這些被於,我們睡得很舒服。”她一雙眼直盯著他瞧,仰慕欣賞的表情明白掛在臉上。

端木蓉見狀,立即將她拉了過來,睨了她一眼,“別看了,該走了。”

“哦。”小芊這才如夢初醒。

“我們先行一步,後會有期。”端木蓉向駱雲頷首致謝後,便和小芊一塊兒離開了。

才出廟門不遠處,她們看見姬默站在路口,似乎正等著她們。

“公子有事嗎?”端木蓉戒備地看著他。

這位叫姬默的男子長相過分邪氣,對她們又有著某種不滿的情緒,讓端木蓉不得不提防他。

“我勸你別和咱們公子走得太近,這對你完全沒有好處。”姬默眯起眸子,一字字地警告著,給人一種矯揉造作、心機深沉的感受。

“我……我沒有啊,你瞧我們不是要離開了?”端木蓉實在是摸不透他的話中意。

雖然他們的目的地同是霧都,但是那地方不算小,想要再見面不容易。

姬默彎起唇線,道:“他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端木蓉已被他的說詞弄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既然他沒說就算了,祝你們一路平安。”姬默的眸光輕輕閃動,笑意這才湧現出來。

看他這副詭異的笑容,端木蓉不禁寒毛直豎,握住小芊的手也驀然緊收。

“謝……謝謝……”與小芊相覷了眼,端木蓉拉著她繞過姬默,繼續上路。

走了一段路之後,小芊終於忍不住說:“剛才那位姬默公子真的很奇怪。”一想起他那副陰陰冷冷的笑,與動作中的詭異,她便忍不住打從心底發毛。

“以後你都要有這種心理準備,咱們出門在外,遇到的人可不像在府裹那般單純,說不定進了書院,遇上的人更複雜,咱們千萬得小心。”說完,端木蓉想了想,覺得兩人的女子裝扮當真是不妥,於是又道:“待會兒到了焦縣,一定要買件男裝換上,至少可以避免掉一些麻煩。”

“也對,如此一來,我們在行動上也可以方便些,說話也可以粗魯一點了。”小芊開心地一笑。

“你這丫頭已經是夠粗魯了,小心將來嫁不出去!”端木蓉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腦袋,終於露出了以往的開心神情。

“痛啊!您是郡主,怎麼可以亂打人?”

“郡主又怎麼樣,我偏偏就要打你!快回來……你還跑!”端木蓉咧開笑容,在小徑上與小婢女玩起追逐遊戲。

“你瞧她們,真像是長不大的孩子。”姬默眉一挑,對著身邊正專注地看著她們的駱雲說道。

“你剛才究竟向她們嚼了什麼舌根?”駱雲搖搖紙扇,突地一問。

姬默愣住,臉色驟變。

“別忘了我們此次出來的目地,儘量不要打草驚蛇,而你竟為了這麼點小事吃味,沒這個必要吧!”駱雲微眯著雙眼看著姬默,眼神冰冷,表情帶著幾分邪味。

“我……我知道。”姬默不情不願地應了聲。

“走吧。”駱雲眯眼望著端木蓉主婢兩人消逸的方向,也隨之邁步。

於陽扛起所有的東西也跟著上路,走了一會兒他回頭,發現姬默仍停駐原地,一臉的倔強,於是調侃道:“快走吧!公子可是主人的義子,又是正常男人,跟你不過是玩玩的,識趣的話就別惹惱他。”

姬默柳眉一蹙,雙拳捏得好緊,看了於陽一眼後,認命上路了。


春日遲遲、采蘩祁祁,好個春暖花開三月天。

端木蓉與小芊在焦縣買了男裝並將它換穿上。

在如此多嬌的天候裏,穿著一身輕杉長掛,的確是方便多了,兩人都感到無比輕鬆與自在,就連行為動作間也放開不少,漸漸露出小女孩的玩性。

“郡主,離霧都大概只剩下一天的腳程了,走快點的話,說不定晚上就能到了。”小卒恨不得有對翅膀可以立即朝那兒飛去。

“你怎麼又喊我郡主了!對了,我們現在穿著男裝,可也別再喊我小姐,知道嗎?”端木蓉受不了地搖搖頭。

小芊搔搔腦袋,“那就喊你﹃公子﹄羅。”

“對,真聰明。”端木蓉敲了下小芊的腦袋後往一刖跑開。

“唔……公子,你打我!”小芊立刻追了上去。

“別鬧了,我們得加緊趕路才成,我已經睡客棧、睡破廟睡怕了,最好今天能趕到霧都。”

一思及昨夜的情形,她便覺得渾身不對勁兒,那三個人怎麼看都好怪異,以後還是不要碰頭好。

不過想想,那位叫駱雲的男人還真特別,或許他會在她心底留下好一陣子的記憶。

才往前走幾步,端木蓉便覺得身後有抹影子,連忙回頭,卻又什麼也沒看到。真是奇怪了!

“小芊,你有沒有覺得有人跟蹤咱們?”她蹙眉低聲問道。

“有嗎?”小芊轉身看了看,不禁失笑,“您太多慮了,這條路上就這麼幾個人,誰會有聞工夫跟蹤咱們啊!”

“可是我總覺得有點兒怪!”端木蓉打了個冷顫。

“我覺得您自從出門後,就變得緊張兮兮,這樣不好的,該放鬆心情,否則若是生了病,讓小芊怎麼辦呢?”

“你放心,我不會的,你瞧,我不是好久沒生病了。”端木蓉睨視著她,取笑起她的多心。

“呸呸呸!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小芊煞有其事地直搖頭。

端木蓉大笑了起來,“真是受不了你,還真迷信耶!”

“我不是迷信,從今後只有我們兩人可以相互照顧,您一定要保重。”她不放心地說。實在是郡主從未離開過王府,這次出門又故意甩開護衛,可讓她負擔更重了。

“是。”端木蓉緊拉住小芊的手,“那就別再耽擱了,得快點才成,我們一定要在天黑前趕至書院,這樣你也可放心了,對不對?”

小芊點點頭。

於是兩位小姑娘興匆匆地直往霧都邁進,壓根兒沒注意到在前方等著她們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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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4: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端木蓉與小芊兩人在日落時分趕至霧都。

她們終於知道為何此地名為霧都,原來這兒淨是霧氣朦朧。

此處住家不多,舉目望去煙波浩浩,有如一幅美麗畫作。

“公子,好美啊!”

此刻她們置身蘆葦叢中,感覺更是如夢似幻。

“真是美!”端木蓉喟歎了聲,即便在遇到困難時心底產生了一絲絲後侮,此刻也已煙消雲散了。“我看我們不虛此行了。”她撥開蘆葦叢,走到湖邊。

“是啊,這種景色在我們那兒壓根兒看不到。”自出門後就提心吊膽的小芊,這下也毫無怨言了。

“也對,若大哥看了,一定也會有和我相同的感觸。”端木蓉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濕意的空氣令她好暢意。

為什麼同樣是在羅俐國境內,景色差別這麼多,若是她沒出這趟門,可能永遠不知道羅俐國還有這麼一處世外佳境。

想地大哥向來以周遊列國、欣賞各地風景為樂趣,如果知道國內就有這麼一個特別的地方,一定會同她一樣興奮不已。

只是不知一別近五年的大哥,可找著了娃娃?

“公於,霧都書院還有段距離,咱們得快點,否則天一黑,又得住破廟了。”小芊首先從美景中回神,看了看周遭靜謐無人的環境,眉頭不自覺又蹙起。

“也對,是該繼續趕路了上經提醒後,端木蓉也以要事為重,欣賞美景的興致就暫時收了起來。

待她們好不容易依循地圖,找到了霧都書院,打算上一刖敲門時,書院大門竟敞了開,廣懷王府的侍衛蕭蠍及一干下屬就站在門內迎接她。

“屬下恭候郡主多時了。”蕭蠍作揖行禮。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端木蓉驚訝又氣惱地皺起眉。

“您有意甩開我們,我們為了不打擾郡主,只好偷偷跟上,還請郡主見諒。”蕭蠍恭謹地說。

“好了,我已經平安到了這兒,你們可以回去了一.”她瞪了他們一眼。

瞧他們如此浩浩蕩蕩地來到這兒,豈不是打擾了這裏念書的學生嗎?

“我們得遵照王爺的命令,留在這裏保護郡主。”蕭蠍堅持道。

“什麼?!”她才不要!

如果他們留在這,那她還念什麼書,一天到晚提防著他們跟前跟後就忙壞了。

都是爹,下這什麼命令,分明是讓她為難嘛!

霧都書院的夫子平軍從屋裏出來了,“老夫平軍拜見蓉郡主,不知郡主遠來,還請您見諒。”

“啊?”端木蓉嚇了一跳。

哪有人還讓夫子跪的!

她連忙跟著跪下,與夫子相對望。“老師!您快起來,這樣會讓我承受不起的。”

“好、好,蓉郡主也快起來,您這樣會折煞老夫的。”在端木蓉的攙扶下,平軍慢慢站了起來。

端木蓉心情紛亂不已,實在不希望帶給書院與夫子麻煩,於是對平軍說道:“平老師,我想在這兒念書,但不想讓一群人跟著,您幫我忙,勸他們回去吧。”

“這……”平軍看了眼蕭蠍,有點為難道:“這是廣懷王對您的關切之心。”

“平老師放心,只要您親筆書封信讓蕭蠍帶回,他們定會離開,而且我也向老師保證絕不鬧事,也不會帶給您麻煩。再說,有王府的人在書院走動,豈不破壞了這裏的寧靜,更是會影響學生們念書的雅興了。”

平軍想想也對,於是轉向蕭蠍說:“蕭蠍護衛,既然郡主這麼說,能不能請你回去向王爺說一聲,我們這地方很平靜,郡主在這兒他儘管放心。”

蕭蠍看向端木蓉。“可是這裏的弟子不都是男人?郡主一個姑娘家在這裏總是不太……”

“沒事、沒事,我會小心的。”端木蓉向他保證。

“我也在這裏,會保護郡主!”小芊對蕭蠍拍起胸脯。

“你?”他一臉不信任。

“要不這樣吧,我以男裝打扮,在同學而前也以男人自處,這樣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端木蓉對住他的眼,認真地說。

蕭蠍頓覺左右為難,一時之間不敢作出決定。

“平老師,求求你……”見簫幅仍是一副不止同妥協的倔樣,端木蓉再次求助於平軍。

平軍想了想,也認為他這所小書院實在容不下這麼支護衛進駐,不但會引起學生們的紛紛議論,就連他也壓力極大。

“也是。蕭蠍護衛,要不老夫就書一封信給王爺,請你帶回去,如果王爺仍不放心,你再來吧!”平軍謹慎地說。

“嗯……”蕭蠍想了想,妥協了!“那好,我就將信帶回去,請王爺作主決定。”他對平軍頜首,再轉向端木蓉行禮道:“屬下不打擾郡主,到外面等候去了。”

“謝謝,也麻煩你告訴我爹,這裏的一切很樸實簡單,我不會有事的二端木蓉總算是松了口氣。

簫喝一離開,平軍恍然想起,“郡主累了吧,我請人帶您去後廂客房歇息,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

“後廂客房?不,我不住那兒,我要和其他學生一樣,睡普通屋捨就行。”端木蓉堅持。她既決定來念書,就不想以郡主自居。

“郡主是說真的?!”

“當然,而且從現在起,我就是平凡百姓。”她笑意盎然地回應。

平軍聞言,只好點頭答應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依您的意思。您早點兒歇息吧。”

“謝謝平老師上


聽聞雞啼鳥鳴,端木蓉便起身,卻覺得腦子有一些暈眩,但還是在小芊的照料下,梳洗著裝、趕往學堂。

一進裏頭,學生已齊聚一堂,彼此介紹,說出自己的來處,端木蓉扯開笑容朝他們走近,近距離聽著一群大男人談天說笑,想我機會加入。

“咦,這位兄台!你……你長得真是俊俏啊!”其中一位學生一見端木蓉,目光驀地大亮。

大夥見聞聲轉首,看到端木蓉那張秀麗的面容時,也出現了和他一般的驚豔神情。

“你們……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在他們的注視下,端木蓉頓覺坐立難安,不明白這些男人怎麼會如此。

“咦,你……你會不會就是廣懷王府那位蓉郡主?”另一位男學生赫然喊道。

這句話不但讓端木蓉大吃一驚,就連其他男同學也都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你知道?”她本想隱瞞的,但看樣子,昨天簫竭大張旗鼓地率隊來這兒的消息,恐怕早已傳揚開。

真氣人!都是爹多事啦!

“什麼?真是個女人!”

瞬間,所有學生都擠上前,想一睹霧都書院首開先例收留的女學生,而且還是位郡主呢!

“呃……”端木蓉渾身不自在起來。

“不過是個女人嘛!大夥兒是怎麼了?像瞧見什麼希罕東西,真好玩。”

一道熟悉又帶著謔意的笑聲揚起,端木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下,她回首一瞧。

果真是他!

駱雲——

“小郡主,你應該還記得在下吧一”駱雲笑了笑,尾隨在他身後的仍是那兩個奇怪的男人。

“我當然記得,那晚真的很感謝你。”她溫婉一笑。

“那一晚?喲,我說這位兄台,你和小郡主那一晚是怎麼了?”學生中有人開始曖昧起哄。

“你們怎麼……”端木蓉聞言,整張臉都紅了。

“大家別會錯意,那夜蓉郡主趕路當中錯過宿頭,在一破廟中與我相遇,我就把地盤讓給她一半。”駱雲替她解圍。

他俊雅的氣質與帶有玩味的說話方式,立刻博得同學的喜好與歡迎,眾人都笑意盎然地找機會與他攀談。

在陣陣嘈雜聲中,端木蓉突覺眼前一片漆黑,她連忙抓住一旁木桌,穩住自己的身子。

“你也是來咱們書院求學的?”有人開口問駐雲。

“對,我是來讀書,希望與各位成為同窗摯友,不知大家願意嗎?”他眯眼淡笑,顯露俊魅笑痕。

姬默卻在他身後輕聲冷哼,目光閃爍著激狂的恨意與不滿。

“當然願意、當然願意一.說真的,我就住在書院附近,這裏的一切我最熟悉,令年還是頭一回看到有這麼多不凡的同學參與,看來我來此就讀可是作對了決定。”他主動伸出雙手,分別拍在端木蓉與駱雲的肩上,“我叫展浩,有空來我家玩玩。”

端木蓉見他如此親切又誠摯的笑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也還以一笑,“展兄如此盛情,端木蓉有機會定當造訪。”

駱雲只是凝著眉,瞧著展浩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他不露痕跡地旋過身,讓展浩的手自然離開,更乘機擠身在展浩面前,使他不得不收回放在端木蓉肩上的手。

“在下亦同,日定與蓉郡主一塊兒登門拜訪。”

這句話乍聽起來沒什麼奇特之處,但端木蓉明顯感覺到他話語裏的輕薄與輕佻。

她又不是他的誰,他沒必要把她扯進去吧?

不一會兒,有個同學道:“展浩,真有你的,不但蓉郡主答應去你家,就連咱們這位俟帥的新同學也要一塊兒去,他們可讓你沾了不少光呢!”

就見展浩搔搔腦袋,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憨厚笑容。

“真是一群無聊的人!”姬默不耐煩的瞟了他們一眼,語氣中的嫉妒濃於不屑,“郡主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那副傻樣。”

雖然他的話在這種熱鬧氣氛中並未讓旁人聽見,可站在他前頭的駱雲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你給我安分點兒。”駱雲壓低嗓音,冷冷地斥責。

姬默不滿地挺直背脊,那股陰邪的感覺更明顯了。

就在這時,平軍走進學堂,看箸裏頭亂成一團的情形,發出輕咳聲以制止。

大夥兒見老師進門,立刻噤聲,趕緊坐回椅子上。

駱雲首先開口,“學生駱雲,今天來到霧都書院向老師求學問,這兩位是學生的隨從,以後還請老師多關照。”

“好、好。”平軍撫須頷首,“我會叫人多開兩間下人房,你現在可請他們出去。”

“是的,老師,學生這就請他們出去。”他回首對於陽和姬默說:“你們下去吧,跟著老師的人到下人房去。”

於陽倒是無所謂地退下,姬默一副不依的倔樣。

“我為什麼要睡下人房?”

“因為你本來就是個下人。”

駱雲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姬默無言以對,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退出學堂。

於陽和姬默離開之後,平軍便開始授課。

端木蓉因為身體不適,腦子異常沉重,暈眩感也久久不褪,以至於無法專心,但是她仍舊強忍著不舒服,硬是撐到了下課時間。

直到平軍離席,同學也都——離開學堂,端木蓉終於難過的趴在案上,未察覺堂內只剩下她和駱雲。

“不習慣這樣的生活嗎?”

駱雲的聲音突地響起。

端木蓉身子一震,趕緊以眼角余光瞄向斜後方,看見駱雲正以一副含笑

的神情看著她。

“你怎麼還不回去?”他對住她的眼,俊逸地笑了笑。

“我……我坐一會兒,等會兒就會離開。”她只是想平撫一下腦子的暈

眩感。“那你呢?”

“我在等一個人,想與她”道走。”駱雲眯眼說。

“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端木蓉吃了一驚,沒料到他會出此——曰,有些無所適從。

“你開什麼玩笑!我想我該回去了。”她隨即站起,想逃開他的逼人目光,哪知才一離開座位,眼前卻驀地一暗,又讓她重重地跌回椅子上。

“你怎麼了?”駱雲趕緊走向她,表情淨是關心。

“沒……沒什麼。”端木蓉牽強一笑,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你瞧,我不是好好的?”

“別裝了,我看得出來,你好像不舒服,是該早點回房歇著才是。”他說著正要伸手撫上她的額,卻被她給閃過。

“我這就回去。”端木蓉倉皇地回娣他,隨即轉身,硬逼著自己集中注意力,以正常的腳步慢慢往前走。

駐雲雙手環胸,笑看她的逃之夭夭,嘴角咧開的弧度也愈來愈大。

“小心別昏倒在半路上,咱們書院裏可都是男人,到時候真的沒人能幫你了。”他蓄意嚇唬她。

聽他這麼一說,端木蓉的頭更疼了,但有件事她卻想現在弄清楚,於是她停下步伐,冷凝著他問道:“既然你也是來霧都書院求學,為何那天夜裏

你一個字都不止日透露?”

她的”叩氣中帶著強烈不滿,只因為她當時什麼都告訴了他,他卻隱瞞這麼重要的部分。

“不是我不肯透露,而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駱雲揚唇一笑,嗓音彷若蠱惑般低喃著。

“驚喜?”她不解地蹙起秀眉,對住他那雙幽光燦爛的魔瞳。

“難道你剛才見到我的?那,心頭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他的唇角嘲弄地彎起,狂野的笑意將他邪魅的氣韻完全顯露出來。

端木蓉的心跳突地失控,趕緊別開臉。“你……你怎麼說這種話……”

“難道是我輕浮、唐突了姑娘?”

駱雲的雙瞳狂狷地直瞅著她,邪肆地扯開兩片薄唇,綻開笑容。

她一抬眼,便深陷他那雙充滿訕笑和謔意的黑眸,身子更是燥熱,整個

人困窘不已。

“你別再亂說話,否則我會告到平老師那兒,讓你在這兒待不下去。”她氣他倡狂的笑容,於是大聲起來。

“這麼說……你是想拿郡主的身分壓我了?”他粗嘎的男性嗓音笑得愈是低沉。

端木蓉難堪地解釋,“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希望兄台放尊重些。”

“兄台?!”他扯開笑痕,俊臉蒙上慵懶的邪氣。“喊得好,那我令後該怎麼稱呼你呢?也是喊你兄台或者是賢妹?”

端木蓉一怔,臉蛋微泛紅暈。“雖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兒身,但我還是決定以男兒身的打扮進入學堂上課,所以請你把我當男人看。我也只有這麼點要求,可以嗎?”

“把你當男人看?”駱雲嗤笑一聲,挑了挑眉,“這個簡單,當然可以了。”

“謝謝。”

不願留下與他再做這種無聊的談話,端木蓉向他微點了個頭後便離開了學堂,匆忙走回自己的房內。

“小芊……小芊!”一進房裏!她叫喚著婢女的名字。

小芊從外頭匆匆忙忙走進房,“郡主有事嗎?”

“你去哪兒了一”端木蓉揉著頸子,一臉的疲憊。

“無聊嘛!就到屋後面打掃一下。”小芊笑說。

端木蓉點點頭,虛軟地坐進椅子裏,有氣無力地說:“快替我倒杯茶來。”

“是的。”小芊連忙倒了杯水,卻在遞給她的同時發現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心口驀然彈了下,“天哪!您的臉好紅啊!”

“我想我是病了,頭又疼又暈……”

端木蓉直揉著額頭,然而只要她的眼睛一閉上,腦中定會掠過神情恣意瀟灑的駱雲。

她拚命搖頭,企圖甩開這種奇怪的現象,更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

事,怎麼會被一個男人弄得心緒大亂,渾身都不對勁。

“您說什麼?病了!”小芊驚呼了聲。

這下怎麼辦才好?郡主可是千金之軀,若有個什麼閃失,她幾條命也賠不起啊!

“別大驚小怪了,我沒事。”端木蓉擺擺手,慢慢地站起,走回床榻躺下。“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你就別來吵我了。”

“這怎麼成?好歹也該請個大夫來看看。”郡主未免太天真了,如果她這一睡,反而把病情弄得更嚴重,豈不更糟。

“我不過是水土不服罷了,頭一天上課就把大夫弄進書院,那多丟臉。”端木蓉輕搖螓首,說什麼也不肯聽小芊的意見。如果她真這麼做,可不光丟了臉而已,更會被那些男同學給看扁了。

“這……”小芊倒被她這種死要面子的話給弄得哭笑不得。

“對了,你去燒一桶熱水進來,我想浸泡個熱水澡,或許會舒服些。”端木蓉想起以往她只要不舒服又不肯吃藥時,娘親都會這麼做。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您等會兒,我這就去準備熱水。”小芊快速地跑出房間,直轉進廚房燒水去。

小芊離開後,端木蓉得到了她想要的安寧,於是舒服地閉上雙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小芊提了桶熱水進屋,又拿出澡桶,將熱水注入桶內。

就這麼一次又一次,待桶內都儲滿溫熱的水後,她便掀開廉幔對著端木蓉說道:“郡主,熱水已打好了。”

端木蓉這才慢慢掀開眼臉,輕聲說:“謝謝你,你可以出去了。”

“您一個人可以嗎?”小芊不放心地問。

“可以,睡了一覺舒服了不少。”她揉揉眼,笑著回應。

“那好,小芊退下了。我就在外頭守著,有事喊我一聲。”

“不用了。”端木蓉爬起身,“你瞧我不是好了許多,放心吧,況且這陣子你也累了,去歇著吧。”

“這……”

“放心吧,你守在外頭,我哪能洗得舒服,回你房問吧。”端木蓉當真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不少。

“好吧,我就將房門給帶上,讓您洗得安心點兒。水還熱著,您慢點無妨。”小芊不放心地對她千交代、萬囑咐,才退出了房。

端木蓉無奈地笑了笑,正打算起身褪衣,哪知眼前又是一眩,她坐回了床榻上。”時候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很虛弱,這一覺並沒帶給她多少元氣,反而愈睡愈癱軟了。

或許浸個熱水就會好些了。她這麼安慰自己。

於是地拔下發簪,將綰起的發絲放下,亮麗的鳥絲如同瀑布般披上她的肩;接著她解開外杉褪至地面,正打算脫下褻衣時,突問木門晃動的聲音。

端木蓉連忙止住動作,探頭問道:“是小芊嗎?”

等了半晌,卻無人回應。

她想了想,該不會是風吧,於是她先拎起裙擺踏進溫熱的水裏,感受水溫從腳底升起的舒暢。

突然——

咦,什麼聲音?不是風聲,絕對是門板被人開啟又合上!

背對著門的端木蓉連頭也不敢回,只能渾身顫抖地趕緊沉下身坐在浴桶內,靜待著。

可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身後頭無聲無息,靜謐異常,那麼剛剛進屋的人究竟是誰?

“端木兄台何需抖成這樣呢?”

突地,一道低沉嗓音飄進了端木蓉耳裏,讓她身子一僵。雖然身上尚著一件單薄的褻衣,對她來說有等於無。

“誰?”她驚恐地問。

“我們才剛分開,你怎麼就忘了我?唉呀呀,真是令在下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啊!”他玩世不恭地說。

端木蓉早就聽出來了,這男人的嗓音哪這麼容易忘記,只是她不敢相信真是他。

“駱雲,你也是讀書人,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請你出去。”她冷著聲卻抖著嗓說。

“男女?”他故作不解,“我依稀記得方才在學堂上,你要我把你當﹃兄台﹄看待的,不是嗎?還是在下會錯意了?”

駱雲徐徐走向她,森沉的眸子直瞅著她。雖說端木蓉是背對著他,猶能感受他炯詭的目光燒灼著她的身子。

“強詞奪理!,”她啞著嗓,呼吸已變急促,“請你出去!出去——”

“別激動。在下只是不放心你,所以特地來看看,你不歡迎也就算了,何苦這麼兇悍呢?”他揚起唇角,凝出淡笑。

當端木蓉感受到似乎有股淡淡的麝香自背後傳來,想反應卻已來不及了,駱雲的大手已撫上她的肩,使她驚愕地從水裏站起。

“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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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4: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端木蓉緊抓著胸前的衣衫!雙目盡露倉皇,發上、衣上都滴著水珠兒,彷似個墜落水中的仙女,一襲濕透的衣布緊貼著地凹凸有致的身子,姿色撩人得緊。

駱雲俊俏中帶著三分邪氣的臉龐更靠近,笑顏逐開地望著她。“稍安勿躁,我不過是想探探你的病情而已。”

“不……不用……是初春時節,但午後還是涼冷,一身濕衣的她當真快受不住這種寒氣。

“快進水中,這樣子可是會著涼的。”他收起笑意,幽邃墨瞳定定地凝住她帶著駭意的秋水雙眸。

“不用你管!你走……”她緊貼著床柱,好穩住自己昏沉的身子。

“你真是不聽話啊!”

駱雲不再讓她為所欲為,跨上前數步,一把抱起她上床榻,勾起軟被包裹住她直發顫的身子。

“放開我……”她無力地叫嚷著。

駱雲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眼底的邪意更熾。”你生了病,還想著涼嗎?我不在這兒照顧你,著實放不下心。”

他的唇角勾起一彎笑弧,滿臉的戲侮之意讓端木蓉不由自主地發抖,他如此貼近的體溫不但灼燙了她的身子,更烘熱了她的心。

“我可以叫小芊來。”她啞著聲說。

“那丫頭一副傻樣,把你交給她,我更不放心。”他深邃的眸光別具深意地凝視著她,伸手勾起她的下顎撫碰她的臉頰。

“別碰我!”她別開臉,身子仍頻頻顫抖。

“很冷?”他笑問。

“不用你管……”端木蓉突然覺得在他的擁抱下竟然是這麼舒服,他寬厚的肩、堅實的胸膛,讓她靠得好安心。

掙扎了幾下,她竟然閉上了眼。

“丫頭,別睡啊!”

駱雲心中大喊不妙,連忙掀開軟被,剝開她濕透的褻衣,右手掌心壓住她的胸前,徐徐運出熱力。

昏沉中的端木蓉突覺身子一暖,原有的涼意與疲累也漸漸離了身,雙眸緩緩睜了開來。她想看看是誰在她身上施法,驅逐了她身上的寒意,帶給了她無比的溫暖。

“好些沒一”駐雲閉上眼,收緩了內力。

神志、理智一時間全都回復的端木蓉上退才發覺兩人間不合宜的觸碰,更嚴重的是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胸口。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扭動著身子想推開他的緊鉗。

“拜託,我是在救你耶!”

駱雲的手未撤,反而握住她一隻椒乳。

“呃……”被他這種輕浮的舉止給震住的端木蓉,只能驚懼地張大眼,怒視他邪魅雙眸。

“若非我運足內力輸進你體內,你的身於不會變得這麼暖和,這兒……也不可能這麼柔軟好摸。”

駱雲挑了挑眉,下一刻俯首攫住她嫣紅嬌美的唇,翻身將她壓縛鎖定在床上。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他卻不給地喘息的機會,大手撫上她的嬌胴,狂肆掠奪身下柔美的女性身段。

他的兩排牙齒叼住了她的香舌,讓她根本退卻不了,單手抓住她揮舞的兩手,另一手開始解開她身上的暖被與存留的衣衫。

駱雲的吻霸道、激狂、放肆,身上的男性特有青草味別具魅惑力,蠱誘著她的身心,刺激著地的感官。

“不……”她直覺喉頭緊縮、呼吸困難。

端木蓉才要退縮,他卻鉗住她的纖腰壓向自己,讓他的體溫與氣息整個籠罩著她戰慄的身子,胯下的灼熱也直逼她的下腹。

“我要看看你,徹頭徹尾地看仔細。”他啞著聲,用眸光愛撫著眼前細嫩的胴體。

“求求你別這樣。”她屏息低語。

當她身上不再有遮掩物!一絲不掛地裸露時,端木蓉已是驚駭欲絕、無法動彈了。

“傻丫頭,你會喜歡的。”他笑出聲,隨即斂下笑容,“女人不都是這樣嗎?沒嘗過甜頭總是一副抵死不從的貞節樣,但等得到了甜頭,可就是趕都趕不走的糾纏著,嘴裏直嚷著還要……”

她似懂非懂地搖著頭,“別說了……”

“那就用做的。”

他肆意一笑,大掌覆上她飽滿渾圓的胸脯,感受她的柔軟在他掌心中發脹,臉上的笑意更狂熾。

駱雲一手擠壓著她的酥胸,一手抬起她的下顎,拇指放肆地摩挲著被他吮腫的唇瓣。

突地,他的指頭塞進她的小嘴裏,與她細膩的滑舌翻攪著另一種激情的遊戲。

端木蓉登時瞪大水靈靈的眼,一副無措的表情看著他。

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

駱雲的眸光突地幽深黯然,嘴邊的狎笑更深了。“含住它,吸住它,用舌頭舔它。”

“嗯……”她慌張地直搖頭。

“乖,聽話。”食指微微一勾,愛撫著她唇內的每一寸內壁。

“呃……”她身子發軟,本就無力的她在他強肆曖昧的撩撥下,身子逐漸發顫,更背叛自己的意念,依附著他了。

駱雲揚眉,擴深笑影,帶笑的眸於輕閃過一絲蕩肆笑容。“對,就是這樣,就像女人下面那地方,會緊緊地吮住男人的寶貝。”

她身子”僵,因他這番話而感到憤然,她驀地以兩排貝齒咬住他的手指,上頭因而滲出了點點血痕。

駐雲卻沒有撤出的意思,他唇畔噙笑,眯起了因黑的眸,貼著她的唇說:“很快意,可再用力點兒。”

端木蓉瞪著他,雙頰泛起層層紅暈,卻拿這個淫惡男子沒辦法。

“快啊!”他調笑地說。

她搖搖頭,雖然討厭他,但若要她再次咬他,她怎麼也做不出來。他分明是故意的!

“捨不得?”他肆笑了聲,終於抽開了手。

“可惡!”端木蓉拚了命的對他施展拳腳,但是不會功夫的她只能胡亂揮舞,對他而言根本構成不了威脅。

卻在同時,他已悍然噙住她的乳峰,咬扯著她粉嫩的蓓蕾,狂肆吞噬著她處子般的奶香。

“呃!”她身於一抽,?那間已無法思考了,那陌生的感覺讓她無法自製地縮起身於。

從沒人這麼碰過她,這男人太倡狂,居然這麼放肆大膽!糟的是她的身體為何會出現這種要不得的反應?

“別害怕,只要你學會這種挑逗男人的技巧,將有很多男人會為你疑狂、成癲。”駱雲開始狂野品嘗她的凝乳,手上更帶勁兒地惡意搓揉,滑舌靈巧直繞著粉紅色的乳暈繞圈,一次次深沉的狂吮與襲擊。

“啊呀……”她的腦子已化成了一攤漿糊。

“告訴我,這是什麼感覺?”

他撤唇低笑,手心更暴虐地折磨著她漸漸發脹的丘峰,兩指猛力一指,緊捏住那兒,彷似能擠出奶。

端木蓉蜷縮起身子,想躲開他殘酷無情的攻勢,告訴自己不能就此沉淪。

“喜歡這樣嗎?”他啞聲嘶笑,男性大手伸進她胯間,撫弄著她柔嫩的幽壑核心。

“呃……不要——”

她黑瞳酣然,雙頰淺醉,渾身散發著水媚誘人的姿態。

“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這麼做你可滿意,嗯?”說著他的手掌已探進她下體的幽秘,讓她猛地瞠大眼。

她張嘴欲喊,卻又被他攫住小嘴,粗暴的狠吮。

“敏感的小東西。”駱雲肆笑了聲,指尖在她下身的兩片內瓣處探索,找尋洞口的濕意。

“不!你在幹什麼……”她抓住他的大手,一口氣差點兒喘不過來、

“愛你。”他輕聲一笑,嘴角邪肆上揚,手指兜轉蜜穴處的小小花蕊,強肆撚扯著。

“啊!”她痛楚地悶嚷了聲,緊咬著下唇,下意識抵制著他惡意的攪動,卻換來他更狂恣的挑逗。

他強行進人一指,深深攫住她脆弱的壺心,讓她深處的嬌柔吮緊他的手指,引發他下體控制不住的亢奮。

“你——你這個……狂徒……”她強裝悍然的語句卻變成了殘破的字句,下體像要被撕扯粉碎。

這男人真該死!他居然敢用這種手法冒犯她,不要……不可以……

“啊——”他更深一次的頂進,加重手指的節奏,令她崩潰、粉碎,整個身子抽顫不已。

駱雲邪笑了聲,低頭在她的頸窩處狂吮了下,烙下了一個淡粉色的印子。

“啊呀——啊——”她低呼,不知是頸窩處的疼,還是來自胯下被他指頭貫穿的緊繃。

“這是屬於我的印記,表示今後你為我所有。”他微笑著,霸道專制的話語居然說得這麼天經地義。

端木蓉秀眉一皺,極力排斥,但他的手指強勢地在她的私處進出,一手還擒住她顫抖的雙膝,完全不讓她有機會合攏。

“不要……”

老天,她定是被他下了蠱,否則怎會因為他的侵犯而感到亢奮,更有著熱流溢出體外?

望著她配紅的俏臉,駱雲眯起眼,拇指不斷磨弄她敏感的花核,中指與食指填滿她緊窄濕熱的小穴,讓她清澀肌肉夾緊自己。

“嗯呀——”彷佛有點點星子瞬間飛過天際,端木蓉的身子霍然緊繃,隨著她吟哦聲釋放出激情蜜流。

“高潮了?”他笑問,終於撤了手。

她嬌喘吁吁,晶燦的大眼盯著他瞧,因受羞辱而流下淚水,“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完了,她怎麼可以迷亂在他這種邪惡手段裏,他只是個惡魔啊!

“不明白何謂高潮?”他半斂起眼,眸光掠過她因喘息而起伏的雙峰。

他這一瞥又讓端木蓉吃了一驚,連忙伸手掩身。

“今天我不過是讓你開開葷,不一會兒你那個丫鬢就會過來了。若非如此,我定會要你在我身下嬌喘連連,絕不像現在只會睜著一雙大眼瞪著我。”他笑出聲,笑意裏帶著幾許幽冷。

端木蓉不語,含著淚緊抱著自己,不理會他。

“別生氣了,我們還是好同學嗎?”他咧開嘴,笑得恣意,突然瞥見擱在一旁的水,於是問,“你方才正要淨身?”

她垂著小臉,咬著下唇,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羅?”他起身,走過去探了下水溫,“不行,這水已涼了。”

“你別裝好心,出去一.出去——”她終於對他大嚷。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後還如此平靜,好像什都事都沒發生。

她更擔心這一幕會被小芊撞上,雖然她恨死了這個男人的惡劣行為,卻不希望旁人知道他曾對她……她可是在乎極了自己的名聲,更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成了爹爹硬逼她回府的藉口。

“我會走,你別急,但在我離開前,必須先把這桶水弄熱。”說著,他即運起內力,雙手只在浴桶上。

不一會兒工夫,桶內的水慢慢冒白煙,這一切現象可讓躲在床角哭泣的端木蓉看得目瞪口呆。

“試試看這水溫,應該可以洗了。”他直凝端木蓉的芙蓉臉。

見她又不言不語,駱雲不禁發出莞爾笑聲。“還記得我剛才在你身上所烙下的印記嗎?!”

他這一問,使得端木蓉的身子重顫了下。

駱雲撇撇嘴,“看來你是記得的,那就好。記得你是誰的人了。”他霍然揚聲大笑,朝門走了去,又在門口定住身,轉過臉龐,輕輕牽動雙唇,

“你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

端木蓉僵直了身,單單這”瞥,她發現他眼中的流光尖銳地讓人害怕。

他究竟是誰?為何要糾纏著她,帶給她這麼重的壓力?


姬默心浮氣躁地在房裏來回踱步,一心等著駱雲回來。

駱雲決定來霧都書院的那一?那,他便是第一個不贊同的,而且是徹頭徹尾的反對。

特別是今天,他頭一次去學堂上課,竟然這麼久還沒回來,肯定又去找那個什麼郡主了!

更氣人的是,他居然同意讓他和於陽住進下人房——那種簡陋低下的地方,又怎麼是他能住的?

說什麼他也不甘心啊!

想著、想著,姬默恨得一拳頭敲在圓幾上,震得上頭的瓷壺發出了碰撞聲。

“究竟是誰惹了你一居然要找茶壺出氣。”

就在這個時候,駱雲進了屋,他輕輕扯笑,雙眼投射出一抹莫測的詭光,直盯著姬默充滿憤懣的臉孔。

姬默聞聲立刻抬首,望著駱雲眉宇蹙起,更為他憑添了一股莫名的距離感。

他是怕駱雲,但是有些話又不吐不快,終於還是說了,“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我在上課,哪能說走就走。”駱雲揚唇一笑。

“上課?!你的學問已經是夠好了,根本沒有必要留在這兒浪費時問。主人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找到那個女人,已沒時間再耽誤了!”他激動地說道。

“這事不急。”駐雲閉上眼,沉聲說。

“如果時間一到,主人怪罪下來,誰承擔啊?”姬默索性把心裏的埋怨全都發洩出來。

駱雲挑了挑眉,唇角掠過一抹淡笑,“我,這樣行了嗎?”

姬默倒抽了口氣。他要的可不是他這句話啊!於是他走到他身畔,對住他的漂亮魅眼。“主人急於找到那個能讓他長生不老的女人,你的承擔根本沒用,他若知道你因私誤了他的計畫,他不會饒你的。”

“拜託,是你是隨從,還是我?”駱雲眯起眸子,“或者說……你想超越我?”

他的笑臉霎時僵凝,眼中泛出冷峭的寒芒,放緩的話咨更給人一股駭意。

一對上他那雙門著冷謔的眸子,姬默禁不住瑟縮了下。“我不會,姬默這輩子只求跟著你。”

駱雲凝娣著他,薄唇迅速勾起一彎諷笑。“我又沒怪你,你幹嘛板著一張臉?再說你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有什麼心事儘管告訴我啊!”

他幽然一笑,伸手執起姬默的下顎,彎彎笑眼凝視著他載滿無奈與情殤的臉龐。

“公子……”突地,姬默沖進駱雲懷裏,緊抱著他。“你之所以不肯離開,是因為那個端木蓉對不對?”

姬默拚命在駱雲懷裏磨蹭撒嬌,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面更是讓人覺得驚疑。

駱雲噙了抹笑,輕輕拍著他的背部,以誘惑的語調說:“吃醋了?何必呢?”

“我感覺得出來你喜歡她。”姬默擰著眉,豁出去地叫嚷著,“我親眼看見你去找她!”

駐雲半眯起魔魅笑眼,臉色卻明顯的陰驁起來。“你我之間的關係算不算是種陰謀呢?”

姬默呼吸一窒,驚愕地看著他,“陰謀?!”

“當初義父派你跟著我,明著是隨從,暗地裏可不就是為了監視我嗎?”駱雲蓄意貼近他的耳畔,灼熱的氣息有意無意地噴拂在他頸上,臉上的笑容卻邪魅得緊。

姬默猛一扭頭,看見的竟是駱雲撇嘴嗤笑又莫測高深的模樣,身子止不住地發起抖來。

駱雲冷哼了聲,驀然放開他,眼底迅速一黯。

“公子,你不能這麼說我,更不能不信任我!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真的恨自己是個男人,若非我這樣的身分,我哪會讓端木蓉接近你——”

“夠了一.”駱雲煩躁地揮手,一回頭竟看見姬默哭泣的模樣。半晌後,他沒好氣地搖搖頭走向他,輕聲誘哄道:“我當然懂得你的心,從你跟在我身邊起,我哪時候把你當男人看了?粗重的工作不都叫於陽去做,我也是心疼你啊。”他的表情泛過一絲溫柔。

“真……真的是這樣嗎?”姬默拭了拭淚,順勢依偎在他的胸膛。

駱雲擁著他,貼著他的面頰低語,“當然了,你還真是夠傻的。”

“那麼那個端木蓉呢?”他醋意橫溢。

“她?”駱雲眼一眯,以冰冷得讓人渾身發涼的語調說:“義父既然說了,他要找的那個女人將會出現在霧都,自然每個女人我都不能放過。”

“什麼?那你已經對她……”

“你又來了。”駱雲眉頭猛然一皺,臉色驀沉,轉身要走。

“別走!以後我不再過問就是了!”姬默緊張地攔住他。

“記住你說的話。”他出聲警告。

“你說什麼我全都聽,可是……公子……我想……”姬默的眼神變得熾熱,泛著幾許欲望詭光,略矮駱雲餘寸的他慢慢路起腳尖,直凝注他漂亮的曆。

然而就在相距絲微距離時,駱雲猛地別開臉,技巧地推開了他。“上了一早上的課我累了,你出去吧。”

“公子,”姬默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後,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腰。“你變了,以前你不是這麼對我的,是不是因為那個端木蓉,你才對我疏離?”

駱雲閉上眼,眉頭緊皺。“姬默,你跟在我身邊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了,我的個性你瞭解,向來不願意將同樣一句話說第二遍。”

姬默身體一僵,這才緩緩地放開手。“好,我出去,但是也請你別忘了主人的交代,陷入情迷中的男人是做不了事的上他雙拳緊握,冷冷地咬著牙說。

“這你放心,你們的主人是我的義父更是我的師父,他心裏在想什麼、要什麼我全都知道,你實在不需要拿他的話一再壓我。”冷哼了聲,駱雲走往茶幾旁坐定,蹺起二郎腿,炯利的看著他,“陷入情迷的男人做不了事,那你呢?當陷入了你我這場不該有的情迷時,你不就一切完了?”

“我心甘情願,根本無所謂!”姬默對著他咆哮。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忘了大事為要。”駱雲眸子一眯,激射出一道利光。

“你——”姬默渾身一緊。

“出去吧,我真的累了。”合上眼,駱雲狀似疲累。

“好……那我走了。”儘管再心不甘、情不願,姬默也不敢招惹他,只好聽話的離開。

駱雲聽聞門關閉的聲音,這才睜開眼,冰冷的瞳心掠過無奈的暗影。


端木蓉被小芊逼得喝下熱熱的姜湯,又睡了一覺,第二天已覺得好多了。

但她的心卻無法回到從前那般釋然,全都是那個惡狼害的!

害得她今天去學堂上課,心中總是戰戰兢兢,生怕再度面對他時,那種打從心底升起的駭意。

“蓉郡主,早啊!”

一進學堂,展浩向她打招呼,讓端木蓉心頭顫動了下。

“早……”她牽強一笑,“展兄台,以後你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吧!別老把郡主掛在嘴上,這樣會讓我不自在的。”

“這……這樣好嗎?”他憨傻地問。

“當然可以……別把我當女孩兒,我看就叫我端木好了。”她想了想,直覺這樣的稱呼才能讓她感覺和男人們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更要讓駱雲知道,她不會因為他而亂了生活,一樣可以平心靜氣地在書院繼續待下。

也或許,她若能和其他男同學多認識、親近些,那個惡狼就不會再這麼肆無忌憚地對她亂來了。

“端木?那會不會太不敬了?”展浩直覺不妥。

“不會,我們是同學,這樣才不會有距離感,你說對不對?”端木蓉對他甜甜一笑,幾乎令展浩看傻了眼。

“對……對……”他意外得連說話都給巴了。老天,堂堂郡主對他笑了!而且還笑得這麼可愛誘人。

端木蓉再次還以一笑,坐進自己的位置。“快上課了。”

就這句話,喚回了展浩遊走的神志,使他霎時紅了臉。

“呃……我還有件事想相求於你……”展浩抓抓後頸,囁嚅說來。

“什麼事你說。”

“我是想請你令天下課後來我家坐坐。”他仍是這麼緊張。

“下課後嗎?”

端木蓉想了想,下課後不過是午時,太早回房又無聊,還會想起那個可惡的駱雲,倒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於是她很爽快地答應了,“好,那我就去府上叨擾了。”

“真的?那太好了!下課後我就等著你了。”展浩露出笑容。

她對他點點頭,這時候卻見到駱雲和平老師一塊兒走進學堂。很快地,她轉開臉,不願去看他那副恣意飛揚的神采和嘴角的俊魅笑意。

這個男人未免太自傲了,見了她連一點兒愧色也沒有,害她……害她不知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他!

不一會兒,所有學生也全都到齊了,平軍拿起教板,敲了下桌面,“上課。”

一聲喝令拉回端木蓉的心思,她強迫自己專心聽課,將駱雲排除腦海,然而由身後投射而來的灼熱目光,卻讓她無法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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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透了你狎戲的熊度
卻又矛盾的熱情回應
掙扎,漸被你的狂佞弭平


第四章

“端木同學,這裏就是寒捨。”

展浩請到郡主駕臨,心中有說不出的興奮,雙手還冒著冷汗。

“好清雅的地方!”端木蓉彎起唇,欣賞這塊幽靜之地。

由於展浩家是以養蠶為業,因此這兒四周植滿了桑樹,一片綠意的靜謐

之美直讓端木蓉看得心情舒暢不已。

“哪裡,不過是處山野之地,能請到郡主,真是我們的榮幸,我娘倘若

知道了,不知會有多開心和意外呢。”展浩直言道。

她聽了,臉上卻出現了為難,“展兄台,有件事希望你能配台一下。”

“什麼事?”

“我來到霧都求學問,本就不想過於招搖,希望你別把我的身分說出去,若令堂視我為男兒,就讓她誤會吧。可以嗎?”她說出自己的顧慮。

“這樣啊……好吧,既然是郡主的意思,我定當遵從了。”展浩想想也對,郡主單身在此,還是別太過宣揚,否則可是會危及安全的。

“唉,你又喊我郡主了,把我當同學,這樣多拘束。”端木蓉搖頭輕笑,接著她看了看屋內,不禁問道:“令堂呢?”

“這時間她可能去市集,一會兒就回來。”展浩倒了杯水來,“先喝杯茶。”

“謝謝。對了,我總是聽你提起令堂,那麼令尊呢?”端木蓉喝了口茶後,抬頭問道。

展浩垂下臉,表情堪澀地說:“家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我母親將我撫養長大,所以我們感情很好。”

“啊!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坦白說,我對父親一點印象也沒有,所以不會大傷心。”他笑著回應,心裏卻暗罵著自己,幹嘛要向她提起這種事,破壞了和諧偷悅的氣氛。

“嗯……我明白了……”端木蓉四處看了看,有意岔開話題,“那麼我們談談別的好了。”

“好啊!”

“你們究竟在聊些什麼?這麼開心,我可不可以參上一腳?”

大門被推了開來,一抹俊挺高大的人影站在門日,俊美無儔的臉上漾著魔魅笑意。

“是你!”端木蓉猛然站起。沒想到他居然也來這兒!

“是我啊!請坐,不需要站起來歡迎我!那會讓我受寵若驚的。”駱雲刻意轉移她話語中的憤恨感。

“你……我才不歡迎你!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賭著氣說。

“咦,你能來,我當然也可以來二他挑起眉,對住她氣呼呼的臉蛋笑了笑。

端木蓉咬了咬下唇,倏而轉向展浩,“你也請了他是不是?”

展浩愣了下,連忙解釋,“我沒有,不過……我也很歡迎駱雲來這兒,昨天我也是這麼告訴他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他吧,我有事,先回書院了!”她秀眉緊緊一蹙,閃身就要離開。

“唉,你這麼做,是不是太沒禮貌了?”駱雲橫過身擋住她的去路,以極其平淡的語氣笑說。

“你還好意思——”端木蓉住了嘴,看他的眼神轉為羞惱。

“真糟糕!在下不知何時惹惱了小郡主,果真如此的話,還希望郡主能夠言明,讓我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你自己心裏明白!”她纖細的肩頭隱隱顫動,已被激怒了。

雖然她與駱雲之間的過節尚未浮出臺面,但是一旁愣愣看著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展浩,已能察覺他們倆之間暗地裏浮動的亂流。

“大家都是同學,有話好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敞開來說個清楚,說不定就能盡釋前嫌了。”展浩不明就裏地當起和事老。

駱雲忽地仰首大笑,望著端木蓉說:“聽見沒?展兄台可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說清楚,你想……是由我說……還是你呢?”

端木蓉輕抬眼睫,望著他臉上陰沉的微笑,頓時委屈泛上心頭,臉上亦閃過狼狽,“你……你究竟是何居心?”他明明知道她不會說,更不可能說,他還蓄意用這種方式挖苦她、譏笑她,難道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在霧都待不下去?

就在這尷尬不已之際,大門被推開,走進”位老婦人。

“有客人呀!展浩,他們都是你的同學嗎?”展母回到家中,見到家裏頭來了兩位客人,好客的她立刻展開歡顏。

“娘,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您買的菜可足夠,我想請他們在咱們家用午膳。”

“夠、夠,還好我多添購了一些魚肉,一定足夠!”展母咧開嘴,慈藹一笑。

“可是我——”

端木蓉想表明回書院的念頭,卻被駱雲不懷好意地搶去她的話,“多謝展伯母,我與端木就叨擾了。”

“哪兒的話,你們能來寒捨,我可是最高興的,這表示浩兒在書院裏人緣好,今後就請你們多照顧他。”

“伯母放心,我們雖然才認識,但感情已經非常好了。”駱雲立即施展人面玲瓏的功夫,還以一笑。

“真的!那太好了。你們坐,我這就去準備。”展母樂得轉進廚房起灶。

端木蓉卻只能無奈一歎,坐回椅上不發一語。

展浩見狀,知道她似乎不太喜歡駱雲在場,但又不好說什麼,於是連忙找話題,“你們初來乍到,對霧都的一切還習慣嗎?”

“這裏相當樸實,人人都很和善,我覺得非常好。”駱雲先說了。

“有個人卻例外。”端木蓉話中有話地說,不過這番話非但激不了駱雲,還讓他笑得更恣意灑脫。

“那麼端木呢?昨晚你睡得還好嗎?”

展浩不問還好,這麼一問後,可讓端木蓉丟足了臉,只消一想起昨天所發生的事,她的臉蛋便轉為緋紅,不知是憤怒還是羞赧,開始坐立難安。

“我……我……我不知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最後找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不知道?”展浩看著她。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還要問什麼?!”她被逼急了,心底、腦海全都亂了,就連說話也失了分寸。

?那間,她覺得自己像個潑婦,更像個驕蠻的千金大小姐,可她真的沒有辦法偽裝成昨天什麼都沒發生,還在這兒與他們談笑風生。

“呃——”展浩被她突發的怒意給震住了。

“我說端木,你怎麼可以對咱們展兄台發這麼大的火呢?他可得罪了你?”駱雲佯裝為展浩抱不平。

好個駱雲,明明就是罪魁禍首,還裝著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幾句話又讓她處於窘境!

端木蓉好想走,卻又不想讓展浩難堪,可是留下來,是讓自己難做人。

“我看這樣吧,你們兩人先到後山的桑樹林看看,景色滿不錯的哦。”展浩為了讓他們和好,於是建議道。

“桑樹林?”這話題總算轉移了端木蓉的注意力,她隨即興趣地問,“就是我在外頭所看見的那一片綠意嗎?”

“沒錯,等你到了後山,近距離一看,將會發覺它更美。”展浩得意地說著!尤其是看見端木蓉自然綻出的開心笑容,他也隨之受影響的興奮了起來。

“好,我要去看!展浩,你帶我去。”她一興奮,早忘了男女有別,拉起展浩的手,就要往外沖。

駱雲見此情況,眸子瞬間一黯,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將她拉回身旁。

“展浩,告訴我怎麼走,我帶她過去。”

“呃……好,你們出了門往後邊走,繞過一條小徑,就會看到桑樹林,上頭還長了紫紅色的桑椹呢!你們可以摘來吃,沒關係的。”展浩笑著說。

“桑椹!”端木蓉立即甩開駱雲的手,對展浩致謝道:“謝謝你了,我現在就過去!”她才不要和這個霸道的男人走在一塊兒呢,好不容易得來的興致更不想被他破壞。於是她一溜煙先跑了,連甩都不甩他。

駱雲撇撇嘴,對展浩說道:“謝謝展兒台為我製造這次機會。”說完,他便當著一臉愕然的展浩眼前走出了大門。


依照展浩所說的簡單路徑,端木蓉很快便找到那片綠意盎然的桑樹林。

觀望這裏的景色,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突覺有股酸甜的味道徐徐傳進了她的鼻息,定睛一瞧,當真發現綠叢中有著不少紫紅色的桑椹點綴其間。

整體看來,這兒就像一幅畫,紫紅輕晃在綠意間,果然是美極了。

“想不想吃一顆?”

突然從她眼前橫過一隻手,手心上滿是一顆顆飽滿的桑椹。

她頭一別,哼了聲,寧願自己去摘果子。

駱雲搖搖頭,眼中流轉一抹精光,再次走向她,在她腰間輕觸了下。

“呃!”端木蓉身子一震。她……她竟然不能動了!

他帶笑地轉過她的身子,抓住她的下顎,一使勁兒,迫使她張開嘴,塞了顆桑椹進地口裏。

被點了穴的端木蓉用她唯一能動的舌頭與嘴用力推擠著,硬是不肯就範,但在抵抗無效下,眼眶已泛了淚。

他在做什麼?怎麼可以老是以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強迫她,竟然點她的穴!

她不吃……說什麼也不吃他摘的果子……

“真倔。”駱雲嘲弄地撇撇嘴,睥睨的眼神回睇她冰冷的眼光。“小郡主看來脾氣不小,是因為從小嬌生慣養的關係嗎?”

他更進一步地貼近她,手掌輕撫著她的背部,以肢體的碰觸撩撥著她。

端木蓉的胸口驀然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下,眼中的淚倏然淌下,但是她仍是含著那顆果子,不肯吃下它。

看著她含淚輕啜的脆弱樣,竟微妙地撼動了駱雲的心,令他心思一窒,目光也隨之黯下。

“你對我總是抗拒、排斥、恐懼,為什麼對別人就是和顏悅色-.還是經過昨天,你對我的感覺早已變了質,只是自己不敢承認罷了?”他輕哼出狂野的笑聲,陰驁與傭懶相容的模樣,居然產生了某種特殊的魅力,深深撼動端木蓉的心。

其實他說得沒錯,她也說不出來對他的感覺是什麼,不是恨也不算排斥,其中還夾雜著她無法理解的感覺。

駱雲貼近她的唇,眼神直射進她的瞳仁,要在她眼中看見掙扎,一種在承認與否認間躊躇的掙扎。

端木蓉無法動作,又不能說話,就怕自己的嘴兒一動,那顆小果子就會滑人她喉裏,那她就輸了。

“還是不肯說?這麼說你是默認了。”他的目光輕閃了兩下,隨即含住她的小嘴,以舌頭抵送進那顆桑椹,直往她喉裏推,強迫她吞下。

“嗯……咳……”

無論端木蓉怎麼強硬,仍無法忍受他再一次以這種可怕的碰觸來戲辱她,最後只好勉強自己吞下果子,只要他能離開她的嘴。

“你非要我這麼做,才肯聽話是嗎?”駱雲眼眸一彎,笑得恣意。

“你快解開我的穴!”她抿著唇,淚水仍止不住滑落。

“何必這麼急?我倒覺得這樣的你比較聽話,才能夠乖乖地待著讓我疼,難道不好?”

駱雲對女人可從沒這種好興致,但遇上了端木蓉,他渾身就像起了變化,直想逗弄她,每每看她氣得咬牙切齒,他就得意。

“你會不得好死!”

見自己就像是擺在桌上任他宰割的肉,端木蓉便心急不已,真怕永遠都脫離不了他的魔掌。

但她也不禁好奇,他究竟是誰?

倘若真只是求取學問的學生,絕不可能有這一身功夫,況且一般學生才不會像他這麼下流。

“人總得走上這條路,我何懼之有?”他壓根兒不放在心上地笑了笑,反而更靠近她的身軀,輕拂她的小臉。“倒是你,怕死嗎?”

“你想幹嘛一”她全身一個抽緊。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何況也下不了手。”駱雲眯起一雙冷峻的眸於,大掌沿著她的臉龐直往下移動。

“你……呃……”當他的手心整個包覆上她的豐乳時,她已是說不出話了。

“你知道嗎?我已為你著迷了。”他慢條斯理地褪她的衣服,輕觸地雪白的胸頸。

端木蓉打了個冷顫,不得不放軟聲調,“別……別這樣……”這裏這麼偏僻,就算是扯破嗓子喊救命也不見得有人來搭救,唯令之計只有靠自己了。

“別抖啊!”他帶笑地說。

突地,他低下頭,嗅聞著她胸前的幽香,並探出舌,舔舐著紅兜週邊敏感的肌膚。

“呃——”她震了下,身子已背叛意識地逐漸發軟。

“喜歡我用這種折磨的方式?”駱雲低笑,然後慢慢撩起紅兜,眼廉?那間映人她的胸脯。

“不要——”天!她連頭都不能轉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欺淩自己。

“你好好看著,看我怎麼愛你。”

他調笑了聲,忽地大口吮住她顫動的花蕾,濕熱的舌尖如同滑蛇般直繞著她的乳頭轉,兩隻大掌更是發狂般擠揉著,在她雪凝椒乳上烙下一個個吮痕與指印,疼得她嚶嚀不斷。

“啊——別……”端木蓉胸口發脹,可下體居然濕潤了。

那是什麼?為什麼每次他一碰她,她那兒就會流出不該有的可恥東西,好羞人哪!

“別急,慢慢來……”他柔聲哄誘。

接著,他居然蹲在她身前,開始解她的下掛。

“不……不行……”倘若有人來了,那怎麼辦?

駱雲自然明白她的擔心因何而來,於是撒撇嘴,笑道:“放心,我的聽覺一向不錯,遠方只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定逃不過我的耳朵。”

“可是……”話雖這麼說,但他們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總是不對啊!

“別可是,安安靜靜地閉上眼,把自己完全交給我,嗯?”他嘶啞地說,一手勾住她腰間繩結,突地一拉,裙褂因而滑至地面。

“啊——不要.”她好怕……好怕啊!

抓住她徐徐顫抖的玉腿,他如著魔般地摸索、愛撫。“別怕,不過我喜歡的就是你的這股青澀。”

端木蓉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但當他的手摸上她褻褲頭時,她再也裝不出冷靜,突地喊道:“別碰我……求你別碰我……”

“哈!別激動,。我會讓你習慣的。”駱雲露出笑容。

更進一步地,他故意以徐慢的動作拉下纖薄的布料,慢慢地卷起,朝下方滾動。

“不……”她的淚水一滴滴地淌下,墜在他的手背上。

他壓根兒不理會地凝住她含淚的眼,冷血的將她的褻褲直接拉到她的小腿處,緊接著埋首在她的雙腿間,“好淫的味兒呀!”

端木蓉直搖頭,喘息聲變得粗重,已說不出半句話。

“能不能讓我摸摸看?”駱雲惡意這麼問。

她猛力拍息,顫著聲,“不要……”

“咦,你說什麼?”他裝作沒聽見,帶笑的雙眼緊鎖在她已呈紅透的秀顏上。

她還是一逕地搖頭,渾身顫如秋天落葉。

“不說就表示要羅?”

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抓住她的左腿架在肩上,目光直視處正好落在她私處的幽瓣上。

端木蓉閉上眼,咬著牙,極力排拒這種羞死人的感覺。

這個狂徒,怎能以這樣的方式羞辱她……

“瞧,都濕淋淋了,又紅又腫,真美啊!”他粗嘎著嗓,眼眸倏然眯起,語氣卻平淡得彷佛在評論一項物品。

長指輕撫過她的大唇瓣,引來她身子一陣狂顫,無法別開臉的她被迫與他對視,瞬間,從他冰冷的瞳心中,她看見了自己無助的模樣。

她顫抖著雙唇,啞著聲說:“別這樣……放過我……”

他的嗓音驀然柔化,溫柔異常地說:“別這麼說,等我滿足了,我自會放過你,小郡主。”

“不……”她仍止不住地顫抖。

駱雲直凝住她的雙眸,帶笑的臉龐彷似在欣賞她眼中的恐懼。

突然他動手掐住她藏匿在兩片內瓣中的小果子,細細撚揉,直到它發脹發硬,也感受到她全身所呈現的緊繃。

“要叫就叫出來,別憋著。”他嘶語,指尖更形放肆地撩撥。

“呃……”她按捺不住地喊出破碎吟哦,悲憤地流下眼淚。

他詭譎一笑,更往她那兒靠近寸餘。

“別……展……展浩就要過來了……”她想找理由讓他放過自己,否則她當真就要臣服在他的勾挑技巧下。

“放心,他只要一出現在路口,我馬上知道。”他非常有自信地笑了笑,然後以指掏弄著她那兒,不時發出淫液激水聲。

“啊……”她下體一抽。

“就讓我嘗嘗你興奮下的東西吧。”說著,他已調整好她的雙腿,埋首進她雙腿間,伸長舌接住滴滴自她幽穴中滑下的甜汁。

“不要——”她忽而狂喊。

“噓,小聲點,你是想找圍觀者嗎?”駱雲肆笑了聲,隨之眯起眼,露出滿足樣,放低嗓音,使其變得更曖昧狎褻,“你這味兒還真鮮哪!”

端木蓉深吸了口氣,下腹又是一熱。

“嘖嘖,都快氾濫成災了!”他搖頭大笑,“這些東西流失了還真可惜。曾聽聞過取陽捕陰,今天我就試試取陰補陽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效果。”

下一瞬,在端木蓉還來不及意會前,他的長舌發狂地頂進她的穴巢,以極孟浪狂野的方式強力狂吮。

?那間,端木蓉幾近昏厥,隨著他舌頭粗暴前後深探摩挲,她的呻吟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嘶啞?喊。

不!不該這樣的,這不是她來霧都所付出的代價!

淚和激情前後地湧上她的身心,顯現在外的是她令生最狼狽的。

“啊呀——”

汗珠兒自她的額滑落至雪白的胸上,在日陽下形成一道這水媚之美。

她臉上浮現的滿足銷魂樣,是女人最美最勾魂的。

端木蓉渾身虛軟地往後一倒,駱雲一手接住她的嬌軀,偷偷解了她的穴,讓她舒服地躺在草地上。

他以手指代替了舌頭,眼看她窈窕的身段,目光流轉醺茫,但他強忍住衝動,直到她達到最頂峰的揚聲一喊,這才笑彎唇地對住她迷惘如醉的眼。“我就喜歡看你在我的調弄下滿足的模樣。”

她愣傻地看著他,蠕動著無血色的唇瓣。“你……你會對我負責嗎?”

端木蓉認了,既然逃不過他的調情手腕,對他又有著說不出的感覺,那似恨非恨、似怨非怨的怪異感受,讓她明白自己並非真的那麼討厭他。

只是他的霸行讓她害怕,讓她不敢正視自己的心,若是因為他這樣的惡劣行徑而喜歡上他,豈不說明了自己不正常!

亂了!一切全都雜亂無章,理不清對與錯,剩下的只有感覺了。

如果他是喜歡她才會對她這麼做,那她就試著原諒他、瞭解他,等明年回到家,再叫他來廣懷王府提親。

“負責?”他略微一愣。

眼眶慢慢蓄淚,她哽著聲,“你……你對我只是好奇,不是真——”

“錯了,別胡思亂想了,對你是有好奇,更有著一份真感情。”他俯身親吻了下她的紅唇,“懂嗎?”

奇怪的是,她怎麼無法從他眼底看見所謂的“真”。

“快點,有人來羅!”

就在她難以辨別的同時,展浩已遠遠往這兒走來。

端木蓉開始慌慌張張地穿衣。她心頭為何這麼空?心脈還隱隱作疼呢?只因為她不但沒看見了他眼裏的真,反而見了一抹勉強……

“展兄!端木。”

果然是展浩,當他見到他倆時,不禁吃了一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端木怎麼坐在地上呢?”

“這丫頭不安分,居然打算爬樹摘桑椹,結果摔了下來。”駱雲機伶地扯了個謊。

這下,展浩更是大驚失色,早忘了該稱呼的稱謂,急急奔向她,打算檢查一下她的傷勢。“郡主,你沒事吧?”在他家摔著了金枝玉葉的郡主,這還得了啊!

“她沒事了,只是小腿扭傷了。”駱雲眸光一冷,順勢將端木蓉抱起,壓根兒不讓他碰著她。“府上有跌打損傷的藥水嗎?”

“有。”展浩直言。

“那就快回去吧!”

端木蓉就這麼偎在駱雲懷裏,回到了展家,聞著他帶著麝香的體味,她竟然有點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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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郡主,您上哪兒去了?為什麼是駱公子抱著您回來?”小芊久等端木蓉不歸,早已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看到了她,居然是讓人給抱回來的。

在展母熱情的招待下用過膳,稍坐片刻後,駱雲便與端木蓉一塊兒打道回書院。一路上,她直嚷著要下來自己走,但他卻以“要裝得像”為由拒絕了她,強抱著她回書院。

“我沒什麼,只是剛剛去同學家玩,不小心扭傷腳。”端木蓉垂著臉。事到如今,她只好順著駱雲的謊說下去了。

“扭傷腳!這怎麼得了!”小芊立刻大驚小怪了起來。

“你的小郡主已上過藥,沒事了。”駱雲將端木蓉抱進屋內,並大方地走向她的床榻,將她輕放其上。

“是嗎?郡主!您真的沒事了?”小芊不放心地問道。

“嗯。”

“那我們該好好謝謝駱公子了,可是人家抱您回來的。”小芊看著駱雲,笑了笑,“真的謝謝您了。”

“不客氣。”他淡漠應道。

“郡主……”小芊用手肘項了頂端木蓉,示意她也該對人說聲謝。

端木蓉薇吸了口氣,才不情不願地說:“謝了!”

她覺得又委屈又尷尬,明明是他把自己整成這樣,她卻要向他道謝,真沒道理!

駱雲笑了笑,“別謝我,你沒事就好。”

她偷瞄了他一眼,赧然地點點頭。

他轉向小芊,“你得費心照顧蓉郡主,如果有什麼問題,盡可能來找我,我就在後面那間房。”

“哦,好的,謝謝駱公子。”小芊笑著回應,這下子對他的印象可是愈來愈好了。

他輕頷首。“那我回去了。”

“駱公於慢走。”

直到駱雲消失在眼前,小羊才將門給合上,快步來到端木蓉身邊。“駱公子真是個大好人!有他在,我真的放心不少。”

“他是個好人?”端木蓉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喃喃說這。

“是啊!他那麼關心您、照顧您,我想……”小芊突然掩住嘴兒,笑得特別曖昧。

“你想什麼?”端木蓉看向她。

“我想駱公子是不是喜歡上郡主了。”小芊偷偷地附在她耳畔說道,還發出笑聲。

端木蓉聽得小臉乍紅,“你別亂說話!”

“我沒亂說,這是我剛剛觀察的。”她煞有其事地說。

“你觀察到什麼?”

“駱公子一直面帶微笑看著您,那種眼神就像是愛慕。天哪!能讓那麼俊的男人愛慕是多美好的”件事。”小芊和端木蓉同年,花樣年華的她同樣會作著幻夢。

小芊自知配不上這樣的青年才俊,如果主子與駱雲有緣,她能每天看著他,也很滿足了。

“才沒這回事,這話若是讓旁人聽見了,那還得了!”

雖說這只是小芊的猜測,但是端木蓉心底還是微漾著一絲喜悅,更有著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在心底輕蕩。

她自問,對他仍有著一股說不出的不安定感,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彷佛在想見他與不敢見他之間徘徊不定,讓她變得怔仲茫然了。

“郡主,您千萬別覺得不好意思,這樣的好男人可要把握哦!您沒瞧見他的外表英朗俊挺、風度翩翩,要比咱們京都裏的那些公子哥兒有看頭多了。”

“你喲,把他說得跟神似的!要不你嫁給他好了。”她笑睇著小芊那副心醉神迷的模樣。

想想,小芊跟在她身邊也將近五年,是到了思春的年齡;等這次求學回府,她定要請爹爹為小卒物色一戶好人家。

“郡主,您才是胡說,小芊才沒那個意思。”小芊的臉色頓時紅了起來,又窘又羞。

端木蓉掩嘴一笑,故意逗她,“想不到咱們小芊也會臉紅了!”

“郡主!”小芊更覺無地自容,一跺腳,逃出了房問。

小芊這一離開,重重困惑又上端木蓉心頭,她笑容輕斂,清麗絕美的容顏淡淡地抹上一絲愁……


駱雲才剛路過後院竹亭,即聽見於陽的急促腳步聲。

“公子!”

他回過身,察言觀色地問道:“怎麼了?似乎有急事。”

“是這樣的,姬默不見了,我找了他一整天,都沒發現他的行蹤。”於陽急躁地又道:“他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情形啊!”

駱雲輕揚唇角,諷刺地道:“你也真是的,他那麼大一個人了,難道還會走丟不成。”

隨即他步向竹亭,揮開長褂坐上石椅,行走間表現出的悠然神情,帶了股難掩的優越氣質。

“公子應該明白,那小子雖然是個大男人!心眼卻小得很,我真擔心他會做出什麼莽撞的事。”

駱雲眉一擰,“你的意思是?”

“我也說不上來,直覺姬默最近的行為大怪異,就怕稍有不注意,他便會做出什麼讓人意外又震驚的事。”於陽直言。

“你說得沒錯,他近來是有這種怪毛病。”駱雲話中有話。“咱們再等等,如果明兒一早他仍沒回來,我們再四處尋看看。”

“是的,公子。”於陽銜命退下。

駱雲輕吐了口氣,打算起身之際,突然聞到一

股酒味,他眼眸倏然一眯,轉身一瞧,果然看到姬默拎著酒瓶,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了過來。

“你究竟去哪兒了一讓於陽擔心了。”駱雲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他。

姬默又灌了口烈酒,揚起嘴角,對著他挑釁一笑。“他關心我?那你呢?你會關心嗎?”

駱雲拉開嘴角,一對黑潭似的眸子凝住他,俊美的容顏帶了絲冷然笑意,“你認為我心裏沒有你嗎?”

又仰頭喝了口酒,姬默藉酒發洩,將酒瓶一扔,身形搖晃地走向他。

“你今天……一整天……去了哪裡?”他打了個酒喝,眼神無法集中地看著他。

“我能去哪?還不是去學堂。”駱雲無意跟他解釋這些,但求他能適可而止,否則他不會理他的。

“你真的只是去學堂?那麼下課後呢……你又去了哪兒……”看來姬默非但不罷手,反而愈問愈離譜了。

駱雲眸子一眯,扶住他直搖晃的身軀說:“我去了同學家作客,不知這樣的解釋可以嗎?”

他溫柔的語調穿越過微涼的空氣,徐緩地蕩漾在姬默心間,但他卻不相信他的話。

“作客?那麼端木蓉也去了?”他嗤笑了聲。

“沒錯。”駱雲無意欺瞞,反正他也沒有權利管他。

姬默仰天大笑,一臉悲痛。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一輩子快快樂樂的跟在駱雲身邊,即便愛上男人的行為不讓人接受,但至少他是幸福的,畢竟駱雲為他一人所有。

可是如今卻完全走了樣、變了質!

駱雲變心了,他愛上了那個可愛美麗的小郡主了!

“你這是何苦?小腦袋裏總是會浮現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難道我和同學在外頭用膳,也值得你大驚小怪?”他輕揉著姬默的肩頭。

駱雲就要勃發的怒意在看見啜泣悲鳴的姬默時又忽然消逸,取而代之的是憐惜。

“我……我就是不要你和她在一塊兒!那女人的一切是這般強烈吸引著你,只要她一出現,你的心底就不會有我的存在。”姬默醋意橫生地說。

駱雲慵懶地挑起濃眉,勉強綻出抹微笑。“你太多慮了,姬默。”

他已開始不耐煩了,仔細算算,姬默被義父分派在他身邊已經有三年之久,這三年來他的一舉一動幾乎全由他所監控。

說穿了,姬默不過是義父安排在他身側的一雙眼睛,可見他老人家早在三年前就已對他不信任了。

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卻足以逼得他心性大變,也更加深了他對義父打從心底的叛逆。

“我不是多慮,這是事實,我親眼目睹你抱著她回來——”他瘋狂叫囂,差點說溜嘴。

駱雲臉色一黯,半眯著眼問,“你又跟蹤我?早告訴過你,別在背後監視我,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不是有意……那是因為我愛你!”

姬默連忙抱住駱雲,眼神充滿了希冀。他渴求他的愛,這早是他第一眼看見他時便在心頭立下的誓約。

即使有違常理,他仍是愛他,對他的一見種情,根本無法漠視,從此為他神魂顛倒、意亂情迷,所求的也不過是他相等的對待。

其實他們還真有過一段非常甜蜜的日子,那時每到夕陽西下,駱雲會陪著他散步,說笑話給他聽。

可是這些情景卻在這陣子變了,他不再主動抱他、吻他、愛他,反而時常無由地失去蹤影,做著他所不知道的事,這些現象完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他敢打賭,除了是男兒身,他能做得比女人還好,但駱雲怎麼就是不肯回頭再看看他的心?

那個女人幹嘛要出現呢?為何她要攫住駐雲的心,讓他對他不再有感覺?

天啊!他要駱雲……如果他能以女兒身來要他的話,他情願犧牲一切,把所有的所有拿去換這個願望!

“怎麼又哭了呢——個男人老是把眼淚掛在臉上,成何體統?”駱雲伸出手輕輕拂去他的淚水,語調顯得無奈。

“你就只會把我當男人。”姬默嘴裹的低泣突然變成了慟嚎,雙手仍不肯鬆開他。

“有些事實是變不了的。”駱雲閉上眼,雖沒推開他,但也沒主動抱摟他,任他在懷裏哭得死去活來的。

“我不要你以這種要我認命的口氣跟我說話,我要……我要你拿出實際的行動來安慰我一”

猛地,姬默伸出手抓住駱雲胯間熾熱的陽物,以自身與他親密相抵,意圖已十分明顯。

駱雲銳目一斂。“道不同不相為謀。”

姬默瞬間定住了動作,看進了駱雲的眼中,梗凝在胸臆間的竟是一片寒漠。

“放手,姬默。”駱雲徐淡地道出,等著他鬆手。

半晌過後,姬默竟道:“不放。”

駱雲不耐地反抓住他的手,往旁一拖,將他重重地摔在一旁的長柱下。

“過去你我都不對,從現在開始,是不是該過正常的生活了?”

姬默嚴重地打了個顫,抖著唇說:“你認為我們過去……不正常?”

駱雲無奈地閉上眼,重重地喟了口氣,“我不是說你,我指的是我自己。那樣的生活只適合你,對你而言是再正常不過,但對於我就是完完全全的不對,因為我壓根兒沒有那樣的傾向。”

他不得不對他放重話,否則永遠也喚不回他那顆過於深陷的心。

即便是女人他也不是來者不拒,何況是個道道地地的男人呢?

過去和他玩玩完全是順應義父的心,不得不與他逢場作戲。

可現在的他已不是以往那個駱雲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主張,即便仍是在義父的掌控中,可他再也不願做個傀儡了。

“你……你當真這麼絕情?”姬默渾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你誤會了,我不是絕情,而是想點醒你,我是個正常男人。”

“這麼說從以前你就看不起我了?”姬默咬著牙,目光兇狠。

“你別誤會,其實我非常認同你,只不過……你找錯對象了。”他淡漠地揮揮手!“你可以退下了,我也要回房了。

駱雲不想再與他繼續談那些理不清的糾葛,隨即舉步朝另一頭走去。

姬默站在原地,雙拳握緊又鬆開,頓時將所有的怨氣全都算在端木蓉頭上。

都是她……若不是她,他不會慘遭被遺棄的命運……

既然得不到駐雲,他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得到他!


“小芊,我今天會晚點回來,你不必等我用膳了。”臨出門前,端木蓉對小芊交代。

“您又要去同學家了嗎?”小芊追出去問道。

“不是,因為今天是我輪值清理學堂的日子。”端木蓉回頭笑說。

“什麼?要郡主做清掃的事,那怎麼行!”

小芊不禁大驚小怪了起來。郡主乃金枝玉葉,在沒出這趟門之前,可沒吃過半點兒苦,就連怎麼清理她可能都不會呀!

“有什麼不可以?別人行,我一樣可以。”端木蓉拍拍小芊的腦袋,“別把我當郡主了,我現在只是普通百姓。”

“我無法認同,小芊代您去好了。”想想,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不、不、不,你別讓我難做人,好不容易才讓同學忘了我是郡主又是女兒家的身分,可以打鬧在一塊兒,你這一去不全破壞了!”

端木蓉直搖頭,擔心小芊真的與她同行,於是乘其不備,一溜煙地從她面前逃開了。

“喂!郡主……”

小芊怎麼想都不對,正要開口阻攔,哪知端木蓉溜得飛快。

唉!她歎了口氣,只好放棄了。

她想,倒不如趁這空檔煮鍋補品,等郡主回來時好服用,至少也可保住她的健康,免得被這書院內一些亂七八糟的雜事給累壞了。


端木蓉一進學堂,才發現裏頭已聚滿了人,看看時間,她並沒來遲啊,因此她站在門口愣了下。

“端木,你來了!”展浩首先看見她,立即笑臉迎向她。

“嗯,令天好像有事?你們都特別早。”她看了看裏頭,偷偷地問道。

“我們是來抽籤的。”

“抽籤?做什麼?”昨兒個她並沒聽見有這回事。

“大夥兒都知道令天輪到你值日,所以我們說好要代替你,但大家全都搶著做,只好用抽籤的。”展浩笑看著屋內的人說。

堂內的同學們也都扯開笑容,誠摯地對她點點頭。

“什麼?”端木蓉一陣鼻酸。沒想到她才來不到一個月!居然能得到大夥兒這般難能可貴的友情。

她向每個人微笑點頭,不由自主地找尋著駱雲的身影,卻沒發現他,心底突升一股失落感。

其實她也並非要他幫忙或替代她做任何事,只是想藉此知道他對她的心意,是否也像這些同學一般關心她。

可似乎有點兒失望了,他並沒有這些人的熱心。

“謝謝你們,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她撇開失意,帶著開心的微笑走向他們。

“端木,你不用客氣,我知道你一點兒都沒郡主的架式,但這全是我們心甘情願的。”其中一位同學表示。

他此話才脫口,立刻引起其他人的贊同聲浪,“對、對、對,是我們心甘情願的。”

“不過,我也是認真的,謝謝你們的好意。要不今天就讓我試試,如果真做不來,下次再麻煩你們。”她仍堅持凡事自己來。

“好吧,如果做不來,千萬別客氣,儘管對咱們開口。”大夥也只好退一步了。

端木蓉對他們點點頭,這時上課的搖鈴聲響起,大家回到座位。

平軍進來不久,端木蓉才看見駱雲姍姍來運。他一進屋裏,立刻凝住她回頭偷覷他的眼光,扯出了抹訕笑。

她連忙回過頭佯裝專心聽課,但也唯有她知道,自己從一開始便心不在焉。

“端木……端木!”平軍發現了她的恍神,突然叫喚她的名字。

不知是喚了多久,她才猛地發覺,突然站了起來,“平老師,什麼事?”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平軍關心地問。

“沒……沒有,對不起。”她極為歉疚地說:“是我不對,我絕不會再分心的。”

“那好,坐下吧。”平軍點點頭,拿起書卷,繼續念著下麵的詩賦。

端木蓉尷尬地坐下,在接下的時間裹她盡可能專心聽。

時間很快地在朗讀聲中過去,晃眼間已是下課。

在她的婉拒下,許多好意願留下幫忙的同學也一一離去,不一會兒,學堂內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想了想,打算先到後面打水,好擦拭桌椅,沒想到才到了那兒,便瞧見姬默坐在並日。

“你別坐在那兒,太危險了!”端木蓉趕緊上前說道。

“你不用假惺惺,我死了,你不快活了?”他冷言冷語著。

“什麼?”她不明就裏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冷冷地勾出一絲邪笑,“我問你,你愛上我們公子了是不是?”

端木蓉的小臉瞬間轉紅。

“你愛上他了,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從井口跳下來,走向她。

“不是……”天!她該怎麼解釋,其實對駱雲的感覺,她始終拿捏不定,究竟是不是愛,她也沒個準兒。

只知道她會漸漸在意他的一舉一動,對她的一個注視、一個微笑,而他的一切也慢慢影響了她的生活。

“你不需要解釋,我更不需要你的憐憫!”姬默利眼暴睜,嘶啞著嗓子對她吼道。

端木蓉驚退了步,對於他勃發的怒意甚感委屈。她什麼意思都沒有,為何姬默要這麼誤解她?

“都是你!我恨你!若不是你,我不會這麼痛苦!”他將所有的怨與恨一古腦兒地發洩在她身上,然後快速走近她,雙手掐住她纖細的頸子。

“呃!放……放開我……”地抓住他的手,拚命抵抗著。

無奈她一個姑娘家,壓根兒敵不過姬默的蠻力,眼看自己一步步被他推向井口!

“咳……聽我……說……”她的淚水被逼出,上半身已倒向井口,若姬

默持續使勁,她肯定會跌進深不見底的並中。

“死!去死吧!”姬默恨得咬牙,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端木蓉眼前已逐漸發黑,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突地,她腳離了地,猛然墜入漆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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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5:5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蓉兒!蓉兒……”

以為自己已跌進陰曹地府的端木蓉,突聞有人拚命喊著她的名宇,聲音

好熟悉,讓她想睜開眼看看究竟是誰在喚她。

好不容易將雙眼睜開了一道縫,意識載浮載沉著,隨著眼前模糊的影像

漸漸集中,她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駱雲!”她陡地坐起,眼神充滿驚恐與倉皇。“姬……姬默呢?他

……他……”說到這兒,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住他大聲嚎啕。

她顫抖的身子、哭啞的嗓音,又一次擊中駱雲心中最脆弱的角落。

“沒事,沒事了……”他輕拍她的背脊,語氣含帶無比的縱容與寵溺,“對不起,是姬默不對,我罵了他一頓,已把他趕回下人房了。”

方才,他正欲去找她,哪知道卻見到姬默發狂的一幕。

還好他即時沖上前拉開姬默,並重重地給了他一拳,打得他唇角溢血。

姬默怒目瞪視他半晌,便激憤難抑地狂奔離去。

“可是他……他……”到現在她仍弄不明白,為何姬默要她的命。

回憶來到霧都之後,她與姬默幾乎沒有交集,她更沒有得罪過他,為何他會這麼恨她,甚至容不下她?

“別說了,姬默不是有心的。”駱雲輕拍她的背脊,安慰道。對於姬默的行徑,他無從解釋,說出來只怕會嚇壞她。

“我……”一思及姬默緊掐住她脖子的兇狠樣,端木蓉便會發起冷顫。

“好了、好了,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他親吻著她顫抖的唇,將她抱得好緊、好緊,俊逸臉龐盡露憐借之情。

“你保護我?”她忽然抬首望向他令人心醉的臉孔。

“嗯,躺下,我剛剛命於陽幫你煮了碗燕窩,我去幫你端來。”駱雲一雙深邃眸子鎖住她白皙的臉蛋。

“不要!我不要你走!”

急促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柚,端木蓉始終無法從方才的震驚中回復平靜。

她好怕……真的好怕……就怕姬默會再來我她。

不知怎地,她能感受到姬默對她所懷著的強烈恨意,這絕非駱雲所說的那般簡單。

“好,我不走,你躺下……”她的發絲已散落下來,披洩在枕上,形成迷人的黑色瀑布。

駱雲眯起眸子,感受青絲從指間滑落的柔軟觸感,有著疑迷的欲望在體內徘徊。

在這種曖昧氣氛中,頓感無措的端木蓉,低垂雙睫輕問,“這裏是哪兒?”

“我的房問。”他柔聲笑說。

“什麼?”紅雲覆上她的小臉,“我……我不該——嗯……”

她的話瞬間被駱雲打斷,小嘴完全被他給吻住,整個身子驟然一僵,心跳得好快。

駱雲的眸底瞬間掠過一抹奇異彩光。“蓉兒,你真的好青澀。”

她的唇輕啟,眼光如霧般望著他,“你……你喊我什麼?”

“蓉兒。可以嗎?”他的手指輕撫過她的頸,低頭抵著她的額,柔聲道:“有其他男人這麼喊你嗎?”

“有。”

他目光一冷,“誰?”

“我爹和我大哥。”她偷瞄了眼他突然變難看的表情,“怎麼了嗎?”

“沒什。”駱雲暗笑自己的多心,也意外自己竟然會為此而產生不愉快的心情。“你還沒告訴我,我可以這麼喊你嗎?。他的手輕輕揉撚著地細緻的肩頭,還不軌地往下移動。

“呃——”當他整個手掌覆住她的椒乳,她才知道自己穿在裏頭的肚兜兒已經不在了。“我的……”

“你剛剛一直昏迷不醒,我擔心那玩意兒帶給你的束縛太大,所以親手將它給褪了下來。”他睇著地詭笑,狀似有理地說!手掌緊壓擠著那團柔軟。

“還我。”她氣喘吁吁地說。

“等會兒。”

駱雲嘴角的笑痕擴深,謔睇著端木蓉那張紅透的容顏,大拇指直撩撥著乳峰上粉紅的蜜果。

“駱雲……”她低呼了聲。

“嗯?”他撩起她的衣杉,帶著訕意地伸出舌頭,輕舔她細膩的紅透臉龐與小巧微顫的菱口。

“我……”她輕掀眼臉,心頭竟然有股暖意。

“想告訴我什麼?說啊!”駱雲耳語似地輕喃,見她微微瑟縮的模樣,突生戲弄她的興味。

邪笑地俯首,一雙魔性閃爍含光的眼,緊鎖住她嬌俏的模樣,那帶著邪笑的容貌是多麼激狂。

他一手從她的身側滑下,熱唇吮住她兩瓣紅菱,咬住她的柔軟,狂舌深探戲弄她的青澀。

她兩頰倏然發燙,小嘴兒被他挑逗得輕顫不已,身子也發軟、發熱。

她的小臉漲紅,傲人的胸脯劇烈起伏著。

天!她是怎麼了?著了魔嗎?每每都會回應他……真是羞。她突然瞠大眼凝睇他教人莫名心悸的臉龐。

“怎麼了?希望我怎麼對你比較舒服?”

駱雲的大手緊掐住她的胸部,漫不經心地揉撚著,另一隻手自她的衣下擺握住她的小腿徐徐地往上遊移撩撥而上。

他要她!無法控制地想要她,

他不曾這麼渴望一個女人,可是今天他絕不會放過她。

“不——不可以!”禮教突然泛上她的腦海,端木蓉掙扎了起來,但是駱雲牢牢地扣住她的身子,完全不給她退卻的機會。

“別動,別欺騙自己,我知道你也是要我的。”他的嗓音粗重,並帶著威脅的味道。“你需要我,你需要我的保護。”

他的話立即勾起了端木蓉心中的駭意,又讓她想起了姬默對她做出的惡劣手段。

她震住了身於,不再做出反抗的動作。

“這才乖,還記得嗎?剛才是你一直不讓我離開,不就擺明瞭你已完全信任我了?”他的大手遊移到她的臀部,緊緊地將它一握,指尖有意無意地在臀瓣中央搔動,惡意挑逗著她。

單純的端木蓉又怎是駱雲的對手,不一會兒工夫,她已被他把弄得身子虛軟,呼吸急促,力氣一點點地流失,小嘴還不時逸出難耐的嬌吟。

察覺到她已逐漸癱軟在他的手段下,駱雲帶著微笑,撇開唇部:“是不是已感到渾身酥麻,就快受不了了?”

他突然張口銜住她的右耳,再沿著她的耳窩滑動舔吮,還不時對著耳洞呵氣。

“呃……”

她抑制不住地渾身戰慄,更有一股酥麻的感覺侵犯著她的全身,逐漸化成了一股快慰。

趁她癱軟之際,他強勢握住她兩隻椒乳,放浪地拉扯擠捏,使她的乳頭變得更為凸起,不停搓刺著他的掌心。

接著他扯去她下身的衣物,連同褻褲被他丟得老遠,前後不過才一會兒工夫,她的衣服已被他褪得精光。

不知是怕他還是覺得冷,她居然渾身抖得厲害,錯愕失神地直凝睇著他,怯柔害羞的表情更是亢奮了他想要她的念頭。

他的目光直膠著在她一對羊脂般的凝乳上,倏然眯起眼,俯下頭含住一隻花蕾,感覺她那濃郁的奶香。

“駱雲……”

端木蓉的呼吸更為急促,彷佛身子就要裂掉了一般。

眼看著她白皙的胸脯被他揉撚出一記記紅印,駱雲的眼泛出了狂野欲火,唇舌直咬齧著她挺立的花蕾。

端木蓉的身子益發地弓起,駱雲則以貪婪的眼神吞噬著她羞澀直接的反應,接著獸性的目光由她的胸脯往下移動,手指已溜到她腿間細密的發上。

端木蓉突覺身子傳來一股緊繃的燥熱,前幾次的經驗告訴她,她又將落人那萬劫不復的深淵裏。

“不要……”她開始扭動起身子,羞怯地想躲開他手指的逗弄。

駐雲撥弄著她的毛髮,目光專注地在她的神秘處遊移,驀地,他彷似松了口氣地笑出聲,“我知這你已經開始喜歡它了。”他撩動著手指,在她緊攏的大腿夾縫處徘徊。

“不要……求你不要再那樣對我了……我受不了——”那種激狂得幾平銷魂蝕骨的感受再一次浮現她心頭,她睜大水靈靈的眼,可憐兮兮地乞求著他。

駱雲不發一語,眯起眼,手指開始為所欲為地在她腿間撥弄、撩勾,猛地壓上敏感的陰核。

“啊!”她的雙腿更用力地合攏著,無法承受他這種放浪的行徑。

他卻無意抽手,粗糙的指頭猛地撐開她的肉瓣,眼看她如豔花般的瓣蕊上已泌出了點點露珠!他修長的中指往中央一擠,大拇指開始撩撥著誘人的小核。

“不——不要——”

她疼得將身子縮攏起來,他卻蠻橫地分開她的大腿,以右膝壓住她一腿,將另一腿高架在床頭,立時,她胯下的美豔花心便展露在他眼前。

她羞窘得不知所措,感受到他的指頭在她的私處撥弄,還有意無意地往前推擠。

“不要?那怎麼還濕成這樣?”他撇撇嘴,低笑了聲,一手托高她柔軟的凝乳,低頭猛地咬住充血挺立的乳頭。

“呃——”她大大地抽口氣,無法抵禦他這種放肆的折磨。

她雙頰紅暈、媚眼半合,疑迷的模樣讓他看得胯下一緊。

原本在肉瓣上繞圈撥弄的指頭霍然朝幽穴中戳入,感覺她倏然收縮的緊實感。

“別緊張,放輕鬆,慢慢來……”說著他居然又頂人一指。

“啊——不要!”端木蓉大聲哭喊著,額上的細汗不斷滴落,小臉瞬間變換的各式表情都吸引著駱雲的注目。

他兩指惡意撐開她的穴徑,看著她體內的淫液淌出,濕濡了他的指頭,

逐漸氾濫他整只手。

他的氣息逐漸粗重,眼瞳絲毫不放過地直凝注她的花心,大拇指不斷逗弄她穴口的小花瓣,還伸出舌尖輕輕舔弄小花蕾,幾番夾攻下,她已是嬌喘連連、渾身虛軟了。

“怎麼樣?舒服嗎?”他邪氣地問,性感地揚起薄唇。

“啊……”端木蓉張著小嘴,急切地喘息著,那模樣又引來駱雲一陣狂佞的大笑。

他開始抽送手指,閃著欲火的墨瞳睨了眼她粉紅帶豔的小臉。

“啊……駱……駱雲……”端木蓉情不自禁地細細嬌吟,大腿勾在他頸後。

“你真媚。”他眯起眼,低聲說道,手指的抽送帶出她蜜唇中的香液。

“啊呀——”端木蓉揚起嬌酡的小臉,慢慢地弓起下體,將充血豔紅的蜜唇完全展露他面前。

駱雲瞧得一清二楚,她兩片蜜瓣徐徐顫抖,豔紅的小口貪婪地吮著他的指頭,隨著手指的蠕動,發出誘人的淫水聲。

“不……不了,你弄得我好痛……”未經人事的她無法抵抗他放肆的侵犯,只能無助地搖頭,下意識緊縮住下體,想擠出他的手指頭。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收縮與排擠更助長了他的欲望,讓他將手指更往內深探,掌心也貼在她的陰核上,欲激起她最強烈的欲望。

“啊——”端木蓉全身酥軟!一股她所熟悉的激情向她襲來。

“坐起來!”他啞著聲命令。

想起自己的一絲不掛,端木蓉羞赧的直搖頭。

駱雲眼一眯,以空出的一手解開自己的褲頭,再次命令,“碰它!”

端木蓉整個人愣住,望著他那如粗蛇般的東西,嚇得立刻別開臉。

她羞紅了臉,顫著聲問,“那是……那是……”

“握住它,要不然我又要開始動了。”他仍舊埋在她體內的手指突地又開始搔著她的內壁。

“別……好……我……我碰……”她不想再體驗一次達到情欲巔峰的可怕感受,直覺自己的反應讓她丟臉,於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火熱。

“像我這樣搓動它。”駱雲眯起眼,手指又開始邪惡地進出。

端木蓉抽了口氣,羞紅著臉,聽話地搓套著他的陽物,然而她卻不知道他為何要她這麼做。

這……這東西不是男人用來小解的嗎?小時候她曾在爹爹小解時偷看過。

感覺愈來愈不對了,握在手裏的蛇身居然愈變愈粗、愈來愈紅,紅得彷佛有些剔透!

“這……”她張大眼,呆愕地看著它。

駱雲笑得邪氣,“含住它。”

“啊?”端木蓉屏住氣息,半晌不敢呼吸。

“用你的嘴包裹住它。”駱雲忽爾壓下她的腦袋,讓她的嘴去碰觸它。

端木蓉掙扎著不肯就範,最後還是抵禦不了,讓駱雲將他的粗蛇硬是塞進她嘴裏,強制地往她喉頭一頂。

“呃.”她痛苦地皺起臉,傻得不知接下來要做什麼。

“吸它、舔它。”

端木蓉為了讓自己好喘息,舌頭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淺淺緩緩地吸住他的硬物,舌尖輕轉。

如此生澀的動作,居然激起了駱雲體內的狂烈欲火。

他瘋狂地在她嘴裏一次一次的深頂,在她一吮、一吸、一舔下,幾乎令他失控。

從她嘴裏抽出龍身,他重新將她推回床榻,手指頭也撤出她濕滴滴的幽穴,以硬棒抵在她的穴口。

端木蓉嚇得想逃。“不……不要——”

才開始掙扎,他的粗壯已毫不留情地往內深搗。

“啊呀——”

端木蓉疼痛得重彈了下,下體劇烈抽搐。

她的緊窒幾乎讓駱雲潰了堤,他緊抓住她的臀,讓自己深深探進她體內,但她疼痛難抑的嘶喊聲著實讓他不忍。

他在她體內定住,呼吸粗重地說:“放輕鬆,你就會適應了。”

“我……”她快因這種扯裂的劇疼暈過去了。

“乖。”他貼著她的唇嘶語道:“沒事,沒事了。”

端木蓉忍不住又是一抽搐,緊緊裹住他的亢奮。“好熱……”

她倏然緊抽的激動,讓駱雲再也忍不住地開始前被挪動,直到她適應他的存在。

“嗯……”她抓住他的背脊,一股快慰的感覺已駕馭在痛感之上。

“怎麼?想要了?”他沉下聲問。

才開苞的端木蓉根本不明白他言下之意,只知道深埋在體內的火熱灼得她好難受。

基於女性的本能,她不自覺地弓起臀,這麼一個動作,令駱雲既是喜悅又是興奮地大開她玉腿,猛力地撞進她體內。

“啊呀——”強力的摩擦使她歡慰地呻吟出聲。

駱雲再也隱忍不住地往她體內生猛衝刺,一次次掠奪她的嬌嫩……


端木蓉氣喘吁吁地抱著被子,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她居然和駱雲做出這種事?

天……以後她還拿什麼臉面對他?他會不會因此而取笑她的淫浪放蕩、不知羞恥呢?

嬌小的身子藏在被中隱隱顫抖,脆弱得有如一隻易碎娃娃,直讓駱雲看得心疼不已。

他抱住她的腰。“怎麼了?”

她搖搖頭,不發一語。

“恨我?”他眯起眸子,表情又是深不可測。

在義父多年的調教下,早養成他對周遭事物不為所動的個性,他亦明白在義父的眼裏,自己不過是他達成謀略與野心的一顆棋子。

這些年來,他累了,真的累了,他不願再當個不會反擊,只知賣命、沒有自我的人。

“我只是恨我自己。”端木蓉輕聲說道。

“哦?”他起身欺近她的臉龐,慵懶徐言道:“恨自己為何愛上我這個人嗎?這種感覺讓你痛苦?”

端木蓉身子一緊,又是久久不語。

“愛上我真的這麼為難嗎?”躺向床頭,他盡情伸展四肢,洩欲後的酣足樣讓他看來是如此魅惑人。

“我們不該——”她突地收住接下去的話。

“不該?”駱雲柔聲笑起,“那麼怎麼樣才是應該?若我是王公之貴就是應該?名門公子就是應該?風流才子才是應該嗎?”他的表情雖然帶笑,但不難聽出他話中的激狂。

她攢眉半晌,驀然抬首看著他,“都不是……只因為我一點兒也不瞭解你。”

他聞言,眸光一黯,蹙眉注視著她。

“我只知道你的姓名,除此一無所知,我感受不到你藏在神秘外表下的一絲絲真實!”她說道。

端木蓉心底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對一個還算陌生的人產生不該有的情債。自那夜破廟相逢起,他們彷佛給下了不解之緣,命運就這麼牽扯在一塊兒……

但為何她覺得這樣的聯繫好牽強?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策畫一切……

“我懂了,在於你我僅是個陌生人?”他笑了,除了笑,不帶任何表清。

她點點頭,“所以……所以我覺得自己好放浪,我怎麼可以和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做出這種事……”

如果她是被迫的倒還說得過去,但她剛才……剛才竟然會著迷在他的撩戲下,還情不自禁地想索求更多的激狂!

反正說到底,全是她的不對!

“那是因為你信任我。”駱雲對住她猶然帶愁的眸子,淡淡地逸出一聲冷笑。

“我——”

“要不你剛剛不會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走,對不?”他謔睇著她!嗤冷低笑。

“才……才沒……”她怎麼也不會承認。

“好,那麼我走羅!”他眉一揚,刻意這麼說。

“啊!你要走?”端木蓉急切地拉住他的手。

駱雲眯起眼,凝射在她滿是驚愕的嬌顏上。“是呀!你就在我房裏睡會兒,我出去!”

“不要!你不要走……”端木蓉直搖頭,說什麼也不肯放手。“我好怕,你別走,不要丟下我……”

只要一思及姬默那仇敵般的眼神,她就禁不住害怕而抖顫起來,又怎麼可能一個人落單在這兒。

“對一個陌生人做出這樣的舉動,是不智的。”他肆笑。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別生氣了。”身為郡主的她,除了爹娘和大哥,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依賴。

面對他俊逸的笑容、魔魅似的臉孔,她的芳心便控制不住地狂跳,他已不費吹灰之力的令她傾心。

尤其是他透露出的孤傲,總能輕而易舉引出她的關懷之心……

“我這副樣子像生氣嗎?”駱雲輕搖頭,抬起她的小臉,“對你,我永遠不會生氣,放心好了。”

“那你別走,留下來陪我。”端木蓉的小臉泛上一抹淡淡的薄霞,但又擔心他不知會怎麼想。

駱雲雖然嘴裏說不怪她,但是每每凝娣她的瞳仁,總是能看見一抹沉重,那代表著什麼呢?

“留我下來對你而言是很危險的,你想過沒?”他揚唇一笑,嗓音帶了抹溫柔的笑意。

事實上他也不想走,只是看著她那張足以令人失魂的容顏與柔蜜的唇瓣,他體內便會泛起火熱的狂潮,就怕一個按捺不住又要了她。

方才的歡愛是她的第一次,他可不願嚇著她,更不願意傷了她。

“嗯?”她看不出他深藏在體內的欲火。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駱雲眼底一抹淡淡的淺鬱已不知不覺地纏鎖住端木蓉的心神,瞬間,她彷似懂了他的話中意而驚愕地推開他,圍身的薄被卻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滑落,白腴肌膚與傲人的胸脯教人一覽無遺。

“啊——”她趕緊以雙手覆在胸前,臉頰到胸前全都泛上胭脂紅。

“別遮!”駱雲急切地抓下她的手,銳眸中有一絲火熱的幽光。

“不……不要……”端木蓉眼中泛起淚水。

“別怕,我只是欣賞一下。”他噙著抹邪笑,注視著她的火紅小臉,再緩緩往下,欣賞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呃……”端木蓉的唇隱隱顫動。

“真軟,總是讓我愛不釋手。”駱雲低笑的揉蹭著,胯下火熱已硬挺起來。

“啊……”在他的愛撫下,端木蓉吟出嚶嚀。

“躺下,讓我取悅你。”

明知不該再沉迷她的身體,駱雲已無法控制地吻上她的嬌胴;而她也軟化了身子,躺在床上任他撫觸。

他的熱唇順著她滑柔的身子吮吻至纖腰,然後是肚臍眼,舌尖如靈蛇般在小洞中掃弄,惹得她嬌喘連連。

“啊——”她身子一縮,腳趾頭也蜷起。

“我想繼續往下吃。”他揚唇一笑,目光卻膠著在她雙腿間的柔密毛髮。

“別……”端木蓉的氣息全亂了。

駱雲撥開那柔軟的毛髮,揉壓著凸脹的珍珠,然而就在這?那,一顆紫紅色的痣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神色瞬間一變,撫揉她胸部的手勁兒忽爾加重,痛得她皺起眉,叫嚷出聲。

“說!你這兒我剛剛看過,明明沒有這顆痣,為什麼現在卻有?”他的欲念頓消,眼光灼熱地盯著那兒瞧。

“什麼?”痣?她在說什麼?

“快說啊!”他狂烈地搖晃著她的肩膀。

“我……我不知道……我以前也……也沒注意……”她紅著臉,身子緊繃,被他急促的日氣給嚇了一跳。

“真的?”駱雲眯起眼哺喃自語著,“莫非……莫非那種象徵要等真正成為女人才會顯現出來?”

端木蓉不解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天——”駱雲深吸了口氣,心彷佛在瞬間被緊緊束縛。

“究竟怎麼了?”她不明白地問。

他倏然攫住她的肩,啞著嗓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好好待在廣懷王府,要跑來霧都?為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來?”她疑惑的張大眼眸。

“你……算了。”駱雲閉了閉眼,快速下床,“你留下來休息,我有事得離開一下。”

“你答應陪我的——”端木蓉爬到床邊喊住他,“駱雲,別走!”

然而他卻沒有為她駐足,徒留下她一人在房內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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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可以灑脫離開
但你已在我心中烙下情咒
想徹底忘掉
很難……


第七章

駱雲面帶愁緒的走在學堂後方長廊上,他千思萬想也沒想到義父要找的女人竟然就是端木蓉。

該死!他該怎麼做呢?在於陽與姬默發現之前趕她離開嗎?對,也只有這麼做,才可以救她,讓她免於遭到義父的魔掌。

原以為義父要找的會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誰知道居然是端木蓉,是那個唯一能左右他心思的女人……

“公子,主人捎消息來了。”於陽手裏拿了張紙條,朝駱雲走來。

他觀察已久,知道蓉郡主一直待在公子房中與他在一塊兒,但自公子從房裏出來後,便一副心事重重、鬱鬱寡歡的模樣,直讓他疑惑。

他心目中的公子是個非常有擔當與主見的人,就算在主人的壓力下也能維持其處變不驚的作風,但此刻他眸中的愁緒居然是這麼明顯。

“你念給我聽吧!”駱雲一擺手,頭一次表現出這般的消極。

其實不用看,他已能猜測到信上的內容,不就是催促他動作要快,趕緊找到那個女人,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呢?

“您不看嗎?”於陽進一步問。

駱雲搖搖頭,輕逸了口氣。“我不想浪費精神,給自己壓力,那些內容千篇一律,不看也罷。”

於陽蹙起眉頭,只好打開字條替駱雲看了,隨即說:“不,主人這次多加了條但書。”

“什麼但書?”駱雲震住,有不好的預感。

“他說再給您半個月的時間,倘若仍無消息,他老人家便要親自走一趟霧都。”

“半個月……”他陷入沉吟。

“公子,您究竟找著了那位姑娘嗎?雖然主人所說的辨認方法有點兒困難,但我想憑公子您——呃……”

駱雲忽爾回首,炯銳的眸光讓於陽頓住了話。

“你的意思是要我與一個個的女人上床,以找目標?”駱雲目光一冷,犀利地說。

“屬下不敢!公子請息怒。”於陽立刻拱手垂顏,恭謹地說。

他瞭解公子當真是被他激怒了,跟在他身邊多年,他能瞭解他所承受的壓力有多重。

主人是個霸道的老人,對公子予取予求,而公子也都憑著一己之力將任務達成,但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難了……

要找一個女人簡單,可要找一個在恥毛內藏著顆紫紅色痣的女人可就不容易了。

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會主動脫光衣服讓人瞧下體,就算是妓院裏的花娘也不可能這麼做。

主人略通神算,可算出那女人這陣子會出現於霧都,卻無法算出姓啥名誰,只憑著這一點,他便要公子在一定的期限內將人找到,供主人煉神丹之用,也難怪公子會心性暴躁,失去以往的冷靜。

“算了,你幫我回封信,就告訴他我盡可能在期限內達成他的使命,請他放心吧!”

駱雲眉頭深皺,轉身就要離開,於陽喊住他,“公子,你當真能辦得到嗎?”

他抿起唇,徹頭看向於陽,“剛剛你不是很急切地向我詢問調查結果?我打算賣力去做時,你怎麼又為我的話存疑?”

於陽急急辯解,“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仔細想過,要找個這樣的女人真是太困難了,公子該怎麼下手呢?”

“你問我要怎麼下手?”駱雲對他邪肆低笑,“只好從現在起拚了命的玩女人了,不過這倒是傷身,若你願意幫我,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苦著自己的心,揚起一串惱人暢笑後,駱雲便消失在於陽眼前。

於陽搖搖頭,歎了口氣,意外發現姬默就站在他身後。

“拜託,你走路老是沒聲沒息的,存心嚇人啊!”於陽睨了他”眼。

“我可是站在這裏好”會見了,是你沒注意。”姬默掩起嘴,逸出女人般的嬌笑聲,“小心,哪天被暗算了,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呢!”

“姬默,你——”於陽一愣,看出姬默臉上的陰沉,不禁搖頭說:“你真是病得不輕,主人交代的事你只要照本分去做就行了,別再惹是生非。”

其實他與姬默是同時聽命於主人,彼此認識也在公子之前,奇怪的是,在那之前他並未發現姬默有那方面的傾向,可自從跟了公子之後,他怪異的偏好就愈來愈明顯,他都快不認識他了。

他不得不佩服公子,為了博得主人的信任,竟願意與姬默玩那種同性的遊戲。

但公子在某一方面卻失算了,他忘了姬默可能會傾注真心,再也無法僅滿足於肉體上的關係。就像現在,他深陷在深愛著對方卻無法得到相等回報的折磨中,以至於無論是心還是行為皆走得愈來愈偏。

“於陽,你我認識好久了,你應該瞭解我才是,怎麼也開始訓起我來了?”姬默身形微晃地走向他。

於陽聞到一股來自他身上的酒味,不禁蹙起眉頭。“你又喝酒了?”

“有何不可?”他無所謂地說。

“我勸你死了心,你要公子僅屬於你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難道你不知道主人給他的任務是什麼?如果真要找出那樣的女人,他就必須在短時問內和無以計數的女人上床恩愛。我問你,你如果不收心,受得了嗎?”於陽看他如此沉迷,實在於心不忍,只好想盡辦法點醒他。

?那間,姬默彷若遭到重擊,身子狠狠一震,口中念念有詞著,“不……我不要……他已經被那個端木蓉迷得神魂顛倒了,如果再接觸別的女人,我該怎麼辦?”他雙拳緊握,瞳仁中淨是狠戾。

“別說笑了,你不肯,公子如何查出是哪個女人呢?難道你有雙能透視的眼?”於陽哼哈一笑,只當他是疑心妄想。

“那就由我來吧!”姬默眼一腳,隱藏在體內的是嗜血的激狂。

於陽屏息,面對他的張狂表情,一時之間還真無法相信。

此時他不得不懷疑,此趟霧都之行,將會是公子的劫難。


自從駱雲發現了端木蓉就是義父要找的那個女人起,他便向平軍告了三天假,佯稱要去辦些私事。

這三天裏,端木蓉總是魂不守捨地過著每一刻。

上課時她無法專心,老是瞥向駱雲的座位,心想著他不知何時才會回來;下課後,她便把自己鎖在房裏,哪兒也不去,就連同學邀約的對詩聚會,她也無意參加。

這一切的一切可是讓小芊看在眼裏、急在心底,始終猜不透主子究竟是

怎麼了。

“郡主,剛剛展浩約您出去玩,您為什麼不去呢?”終於,小芊忍不住地開口問了。

“我沒心情,也沒體力,就不能留在屋子裏休息嗎?”端木蓉雙手支頤,看著窗外停在樹枝上的鳥兒。

曾經,她多麼嚮往能像它們一樣自由飛行,不受家人拘束,好不容易終於達到了願望,脫離父母親的監控與呵護,嘗到了獨立自主的感覺,可是為何她仍是不快樂呢?

“您說什麼?沒體力?!”小芊大驚小怪地嚷嚷,還伸手碰了下她的額,“咦……沒發燒啊!您究竟哪兒不舒服?是不是上回病體未愈,又染了風寒?”

完了、完了,還記得上回郡主差點因為那場病丟了半條命,躺在床上好幾天,如果這次又出了什麼問題,她的身體又怎麼吃得消?

“小芊,你太杞人憂天了,我好得很,根本沒事。”端木蓉瞟了個白眼,受夠了小芊的傻勁兒。

“真的嗎?可您明明說沒有體力啊!”小芊已被她搞得一頭霧水。

“拜託!那只是藉口,何況心情不好又哪來的興致去外面玩呢?”端木蓉歎了口氣。

“心情不好?是不是誰得罪您了?”

端木蓉搖搖頭,不耐煩地說:“沒有啦!是我自己無聊好不好?”

她站起身,拖著蹣跚的步伐朝屋外走去,心裏的悶和煩根本不知該對誰訴說。

唉,反正整件事已是一團亂,又怎麼是她三言兩語能夠解得開的呢?

她深吸了一日氣,懶洋洋地彎下腰,做幾個簡單的伸展動作,希望能從四肢揮動中掃去煩悶。

這時候,她突聞臨房裏傳出同學們交談的聲音,“聽說駱雲回來了,這三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少了他,我們這一組下棋老是輸,真不公平。”

“你還說呢,是你們棋藝不精,竟然將輸棋的責任都推在駱雲身上。”對方嗤笑著。

“下棋又不是三兩天就學得精的!”那人抱怨。

“所以說人家是真正有才華!你認了吧!走,我們去玩布球,棋藝上你輸了,可別在運動上也成績難看啊!”

“放心,我定要扳回一城!”

待他們出房並走遠後,端木蓉像失了魂地站在長廊上,正在該不該去見駱雲之間猶豫不決。

他終於回來了……她好想去見他,但是她也隱約能感受到他對她的疏離……否則在告假離開前他也該向她說一聲,回來後更該來找她才對,可這些他都沒做到。

“郡主,您怎麼了?”

站在她身後觀察許久的小芊,突然明白她的愁緒從何而來。“知道人家回來了,就去找他吧。我怎麼這麼傻,您這幾天的魂不守捨,不就全因為那個駱公子嗎?”

“小芊——”端木蓉眉一蹙,顯得有些赧然。

“對小芊沒什麼好害羞的,每個姑娘看見駱公子都會為他傾心的,不會的才有毛病呢。”小芊低首一笑。

“可是……”

“沒有可是,就放下您郡主的自尊去找他吧!或許人家才剛回來,很多東西都還沒整理好,所以才沒來見你啊!”小芊不停鼓吹著,也衷心祝福她和駱雲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好,我這就去!”聽了小芊的勸,端木蓉突然有了信心。

“等等!外面風大,得加件衣服。”

小芊急急忙忙地進入屋裏,拿了件毛氅出來為端木蓉披上。

“謝謝,那我這就過去了。”漾著小女兒般的羞澀笑容,端木蓉開開心心地去找駱雲了。

到了他房外,從微啟的門縫中她看見路雲坐在案頭不知正寫些什麼。

一時間,她不知該不該進去打擾他,因此停駐在屋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無措極了。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屋呢?”

突然,駱雲的聲音從門縫處飄揚出來,讓端木蓉愣了下。

“你知道我來了?”三日不見,彼此間彷佛陌生了些,使她怎麼也不敢踏進房門面對他,可深藏在心底的思念,揪得她好痛苦。

“難道你忘了,幾裏外的聲音我都能察覺出來,何況是你這個沒有武功的女人呢?”駱雲放下筆,走向門日將房門拉開。“難不成是要我恭請大駕?”

門一開放,就見他抿唇輕扯,魔樣的笑意不禁讓端木蓉心下一驚。

“我……我沒這個意思。”

他為何要這麼說?

她根本無意在他面前端架子,只是膽怯、矛盾,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話語開場白。

“那麼是在下錯怪你羅?”他退了一步,“進來吧,老是杵在門外,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在罰站呢!”他率先回到房內。

端木蓉凝視著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他轉身凝睇她,她才匆匆忙忙進屋,合上房門。

“你向平老師告了三天假,怎麼沒告訴我?”想了好久,她才問出第一個問題。

“臨時有事,所以走得很匆忙,就連平老師那兒也只是草草知會了聲。”他面無表情地說,只管著收拾桌上的東西。

端木蓉呆愕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她不是木頭,他的冷漠足以刺傷她的心呀!難道……難道他已得到他想要的,所以她再也沒有他可顧盼的價值?

她交付了自己的所有,清白的身子以及純潔的心,而他呢?

隱忍不住,她已是熱淚盈眶。

“我……是我交淺言深了嗎?”雙唇已抖得讓她語不成句。

他回頭瞥視她的嬌容,雙眉緊蹙。“我沒這個意思,你又愛亂猜疑了。”

“我……我沒有猜疑,這是你給我的感覺。”她咬緊牙根,就怕自己會嚎啕大哭出來。

“是嗎?”駱雲目光一黯,無所謂地勾起嘴角,“沒想到我會給女人這種感覺,她們一向認為我是最熱情的。”

他肆笑的表情充滿曖昧,與他原本矜冷的神情不同,有點兒詭異。

端木蓉沒想到,他不但形色狂恣冷悍,一肓詞更是犀利。

瞬間,她心思紊亂,形容不出在胸口滋生的是什麼,有點兒酸、有點澀,還有說不出的苦……

“是不是我打擾了你?”她很想像以前一樣憤而離去,可現在的她已無法灑脫如從前。

“沒有。”他坐回案前,眉頭突然一擰,“什麼時候回去?”

“回去?”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何時返回廣懷王府?”駱雲凝娣著她那雙蒙上淚霧的雙眸,心中早有著深深的撼動,卻又不能形之於色。

“我還不想回去,至少得在這兒念出個結果。”她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其實這只是藉口!因為她離不開他。

倘若回家,要再見他比登天還難,她甚至不知他家住何處,家中有哪些親人……

“女孩家念那麼多書幹嘛?我看得出來,廣懷王對你的教養並不亞於男兒,該有的學問你一樣也不缺。”他淡淡地道。

“你不也一樣。”端木蓉早知道他深懷豐富的學識涵養,在與平老師吟對時,幾次都令平老師啞口,而他卻聰明的及時提示,不讓平老師落於窘境。

其他同學看不出來,但她可是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駱雲目光一冷,轉首看她,“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被他冰冽的目光所懾,端木蓉退了數步,終於忍不住對他咆哮,“你怎麼了?難道只有你可問我話,我卻不能過問你的?”

“哈哈……”他邪凝她蒼白如紙的臉龐,“蓉郡主總算是正常了,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跋扈的個性。”

“我恨你。”她傷心欲絕地說。難道他看不出她的心疼,為何還要逞口舌之快侮辱她?

“別恨我,那會使我難過痛心呀!”駱雲走近她,攫住她纖小的下顎,望著她懷著恨意的小臉。

天知道他要用多少力量才能排拒她這種楚楚動人的神情,她又可明白,這三天裏,他是多麼想念她……

想念她嬌俏可愛的笑靨,想念她柔軟白皙的嬌軀,想念她窩在他懷裏羞赧的低喃,還有她天真無邪、爛漫可人的心性。

只是她為何是義父要的女人,他絕不能讓義父找著她。

從小他見多了義父對女人的淩辱與可怕的蹂躪手段,絕不是嬌小的她承受得住的!所以,他定要她離開霧都,即便讓她誤解也無所謂。

他是個沒有過去的人,對於未來如何他早已無所謂了,在義父長期監控下他早失去自我,沒有自我的人又何需未來?

但不可諱言,前陣子他曾有過違背義父的念頭,也有了一個極周詳的策略——只要找到義父要的女人,他就以此威脅義父,永遠脫離義父的掌控。

可為何是端木蓉!老天爺何苦對他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

他可將計畫延後,即便失敗也不打緊。重要的是端木蓉,他必須讓她逃開義父的魔掌,絕不能讓義父找到她!

“我無意恨你,但你真的好冷漠一.”端木蓉拭了拭淚水,“是不是因為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所以……所以害怕我會死糾纏你?”

困難地吐出這些話後,她便回身急於奔離他面前,但不知怎麼地,門分明沒上閂,她用了最大的力氣卻仍拉不開呢!

駱雲以內力吸住門板,徐徐走近她,來到她面前。“我無法容忍你懷著憤憊的心情離開。”

瞭解門之所以打不開,原來是他動的手腳,端木蓉怒目瞪著他,“恨不恨你是我的事,讓我走!”

“可以。”他深吸了口氣,“但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哼!”她別開臉,“才不!”

“不准說不,你非聽不可。”

駱雲表情凝重,抓住她雙臂的手勁逐漸加重,一副不容拂逆的模樣冷視著她。

“你……你弄痛我了……”她瑟縮了下。

“答應我,你必須聽話。”他仍執意。

“你到底要我答應你什麼?”

端木蓉的小臉已痛得皺成一團,實在難以想像眼前這個專制又霸氣的男人,會是三天前那個雖然神秘卻溫柔有佳的駱雲。

他變了!變得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離開這裏,儘快離開這裏。”駱雲沉著聲,以強悍的語氣特別強調。

“為什麼?”她直搖頭,就是不懂他意欲為何。

她心想莫非他連看見她都嫌礙眼,恨不得將她驅離他的視線範圍內,最好永遠別再碰面相見?

“別問為什麼,聽我的就沒錯。”

望著她悽楚的淚顏,駱雲的心思全都攪和成一團亂了。見鬼的!他何必扮演一個讓她痛恨的男人?可他沒辦法,非得這麼做不可!

“才不要!”端木蓉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你——”

“你如果怕我因此糾纏上你,那你大可放心,我端木蓉向來自傲,絕不會強迫別人。”

她揚起嬌小的下巴,豔冷的微微揚起絕望又痛心的笑弧,可知隱藏在這個笑容背後的是她有生以來所承受過最大的心酸!

“我不是。”駱雲猛歎了口氣。

該死!為什麼又讓他陷人這種迷陣中!

“你不用解釋了,從令以後我們互不相干,你毋需用冷漠來達成目的。但……但我仍想說,你……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垂下眼瞼,珍珠細淚順著面頰滑落,洗滌了她臉上原有的悲苦。再抬頭,她對他漾出嬌美的笑容,“再見,不,永不再見!”

她的手腕突被拉住,駱雲嗓音喑?地說:“別說這句話,我不許你這麼

說。”

“別拉我……既然不愛我,就放我走。”

端木蓉激動地與他推抵著,視線已是模糊不清,更弄不明白輕漾在心湖既酸又澀的感覺是什麼,是離別的痛楚,還是永不再相見的悵然一

“我就是不放!”他一對深潭似的眼鎖著她的愁容,俊美無儔的容顏裏淨是強硬的堅持。

她仇視著他,突然問道:“那你說,你愛我嗎?”

“我……”他一震。

“說不出口是吧?”端木蓉輕逸出苦笑,“既不愛我,當初又為何找上我,只因為我有一個讓你好奇的郡主身分?”

駱雲氣得攫住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唇,怎麼也不肯放開。

她在他懷裏掙扎,淚水直淌落在他的唇際,他品嘗了她那股鹹濕的淚,也感覺到她心底的悶疼。

但他心底的悶疼又有誰知曉?

滿腹的愁與怨無處宣洩,只能藉由這一吻傳遞給她明白,但是在他懷裹的她又能知曉幾分一

他不求多,只求她能聽他的話,早早離開霧都這個是非地。

只有她離開,他才能專心抵禦義父不人道的行為,也才不會因她而心有旁騖,壞了正事。

“你走開!”端木蓉推不開他,只好用力咬他的舌.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彼此分開一些些。“我不會再讓你戲弄了,你休想再碰我分毫!”

“如果你繼續留下,我將會一直戲弄你。”駱雲邪魅地揚起嘴角,故意以一副嘻笑態度對她說話。

“你無賴!”她一雙小拳頭直捶他的胸膛,“放開我!”

“你不是也愛上了一個無賴?”駱雲松了手,漂亮得魅惑人心的黑瞳摻人幾許她看不見的愁緒。

端木蓉怔然地望著他,淚水又泉湧而出。“我不會讓你的心願得逞,我不走,但我會忘了你!”拋下話後,她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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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從與駱雲見面後,端木蓉心情更差了,不但做起事無精打采,就連念書也變得意興闌珊。她突生了股

回家的衝動,可為了不讓駱雲得逞,還是勉強自己繼續留下,以至於弄得自己身心俱疲,才不過幾天工夫已

是憔悴不少。

“郡主,小芊想去市集買些東西,您需要些什麼嗎?”小芊發現這兩天天候似乎轉涼了,心想主子那

些衣裳根本不夠保暖,於是打算為她添購厚暖的外衫。

“我不需要什麼,所有的一切你不是都幫我打點好了?”端木蓉笑了笑!卻掩不住眼底淡淡的淺鬱。

“要不您跟我一塊兒去,令天不用上學堂,好多學生都出去了,市集一定熱鬧得很,去看看嘛!”

向來貪玩的郡主這陣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偏偏她又不好問,就怕勾起了郡主的傷心處。

上回郡主去見了駱公子,難道沒有一點兒進展嗎?她怎麼瞧,都覺得郡主害相思的病情是愈來愈嚴重了!

“我又不缺什麼,何必跟著去呢?倒不如留在屋子裏寫幾個字、晝一幅畫來得愜意。”說著,端木蓉已從案櫃中拿出筆墨,打算施展學了好幾年的畫藝。只不過久未揮毫!不知退步了多少?

小芊只好放棄,“好吧,那您就好好待在屋裏,可別出去外頭吹風,小芊會儘快趕回來。”

端木蓉點點頭,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親手磨好墨,她拿出柔軟的羊毫,點墨後便在宣紙上揮灑。

筆不停綴,毫不離紙,清雅中又帶著蕭瑟的山水景致說明了她此刻心情的愴然。

小芊看了看,見郡主如此專心,便不再打擾,靜默地退出房問。

不久,端木蓉終於停下筆,而案頭上的畫已是大功告成。

望著畫中在風雨中的暗灰景色,端木蓉眼眶內的水氣已慢慢凝聚成珠,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地趴在案頭上痛哭出聲。

“是誰得罪了咱們郡主,讓你哭成這樣?”

沉冷邪氣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嚇得端木蓉猛地頓住哭泣。一抬頭,她居然看見讓她駭懼的姬默!

“是你!”她緩緩站起,防禦性地找尋著可防身的東西。

“你好像很怕我?已經猜出來我要對你做什麼了?”

姬默粗實的男性嗓音卻以女人家那種軟嗲的語調說話,直讓端木蓉聽得寒毛盡豎。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難道你當真要置我於死地不成?”端木蓉連說話都禁不住顫抖,臉上的血色也漸褪去。

這些日子來她不曾再見過他,就在她漸漸忘了書院裏還有他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時,他竟然又出現了!

早知道她就應該隨小芊出門,天……現在後悔也為時已晚。

“真聰明,居然明白我來找你的目的。”他冷笑道

“別過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沒有道理要取我的性命。”端木蓉的嗓音早已不自覺的變了調,在那細碎的抖顫裏含帶著絕望與無助。

更令她心如刀割的是姬默是駱雲的人,為何他的人要她死?

“放心,我已經改變主意,不要你的命了。”他掩嘴嬌媚一笑。

“那你是要?”看著他那不男不女的動作,她已是冷汗直冒。

“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比殺了你更有趣的辦法,所以今天想找你試試。”

姬默邪佞地挑眉,柔媚地笑說。

他不陰不陽的笑容直讓端木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她真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麼,她可從沒惹過他啊。

“既然死不了,你就不必怕成這樣。”

他霍然大笑,眼狠狠一眯,讓端木蓉心頭重重一震。

“別……你別過來,我求你別過來——”不知不覺,她已是淚流滿腮。

姬默嘴邊的笑容一綻,那模樣可要比惡魔還來得可怕邪惡,像是從地獄來的使者,要把她碎屍萬段一般。

他關上門,一步步走近她,“我一直都很懷疑……我們公子為什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丫頭,就因為你是位郡主嗎?”彷若自言自語般,他面無表情地說著。

這些話聽在端木蓉耳裏,竟是這般尖銳,尤其一提到駱雲,她的胸口便騫然作疼,疼得心都揪緊著。

“我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他看上的也不會是我,你搞錯了。”想起駱雲的冷漠就讓她心痛,姬默又怎會誤解他心裏有她呢?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嗎?你太天真了。”他每往她靠近一步,就令端木蓉心口急遽跳動了下。

“你……你別過來……”她已是無路可退。

姬默無視於她眼底的哀求,哺喃說著,“倘若你不再純潔,我想我們公子也不會要你了。”

聽出他話中含意,端木蓉臉色瞬間大變,她抱緊著自己直往角落挪去,

“你……你要做什麼?不要,你不要這樣對我——”

她的小臉上已滿是淚,泛白的唇也說明了她心裏的恐懼。姬默的話中意更是讓她陷入無底深淵,是這般的無助、淒涼。

“雖然我不喜歡女人,但是為了我們公子,我只好忍耐,屈就你了。”突地,他撩起長褂往腰間一塞,大步走向端木蓉,一把抓住她的細腕。

“放開我!你這個下流鬼放開我……”

端木蓉放聲尖叫,無奈鄰房的同學全都出外游市集,可沒有半個人聽得見她的求救聲。

“別叫了,沒有人會理你的。”

姬默放聲激烈大笑,動手抓住她的衣襟猛然一撕,外衫便碎落在他面前。

緊抓著褻衣的她呆愕地愣在原地,一股絕望的哀淒泛在她眼中。

忽地,她大聲吼出,像發瘋似地尖叫.“救命……救命……誰來救我?快來人哪——小芊……”

她想逃出去,但姬默怎會讓她得逞,早就有所防範地擋在她面前,以”雙恨意滿滿的眼神凝娣地。

“其實我和我們公子不都一樣嗎?他有的我也有,你挑什麼一”他陰惻惻地一笑,原本就過分陰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猙獰。

端木蓉拚命地搖頭,碎著嗓音,“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如果你現在就離開這裏,我可以假裝你從沒來過,否則……否則……”

“否則怎麼樣?”姬默哼笑。

“否則我一定叫我爹派人宰了你!”端木蓉出口恫嚇,但願能夠嚇退他。

然而姬默卻只是拔聲尖笑,一點也不以為意。“好啊,你就趕緊回去告訴廣懷王,等他來到這兒,我已不知去向了。”

“你……”端木蓉咬著唇,瞪著姬默滿是恐怖的臉孔。說什麼她也不要毀在他手上……就算她已不再清白,但除了駐雲,她也絕不會再讓任何男人碰她的身子!

“又要哭了,真是奇怪,我們公子怎麼會喜歡上你這麼愛哭的女人?”姬默扯開唇,臉色一整,“就別浪費時間了,早點讓你陷人痛苦的煉獄,我才得以翻身。”

說到這兒,他便猛然撲向她,攫住她的身子,開始拉扯著她的褻衣。

在他而言根本無心與女人調什麼情,只是一心想毀了她,於是動作之粗暴簡直可以用殘佞來形容。

“救命……救命……”端木蓉哭喊著。

“你這個女人真是討厭!”

姬默眸於一黯,舉手揮了她幾巴掌,打得她嘴角溢血、眼冒金星。

但是她仍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一雙手只知抓著衣服,死都不肯放鬆。

他的利眸一黯,再次舉高拳頭,這次他不再手下留情地直敲向她的肩胛骨,當場擊昏了她。

見端木蓉已是一動也不動,他不禁得意地張狂大笑。“看我怎麼毀了你。”

他扯高一邊的唇角,伸手至她的頸側開始解開她的盤扣。

就在端木蓉的白色褻衣松脫,露出裏頭月牙白的抹胸時,姬默突然被那件抹胸吸引了注意力,手心直撫著那柔軟的絲緞。他想,若自己也能擁有這麼一件小衣裳該有多好!

就在他為那件抹胸發愣的同時,身後的大門突然發出一聲轟然巨響,駱雲推門而人!

“公子!”姬默一見是他,呼吸隨之凝住。

他望著駱雲那張滿是暴怒的俊臉,頓時不知所措。

“放開她。”駱雲眯起眼,鐵青得駭人的面孔活像冥府幽魂,瞅著姬默。

“不——”他還沒達到目的呢!

“你到底想做什麼?滾!”駱雲的眼神瞟向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端木蓉,心頭已是充滿了急躁。

“你不是到後山練功,怎麼突然折回來了?”姬默故意答非所問。

“那你呢?來端木蓉的房間做什麼?她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駱雲的黑瞳激射出邪光,幾個大步外加一記掃堂腿,便將姬默給掃向一側。

“啊”姬默疼得叫了聲。

駱雲趕緊抱起端木蓉,為她披上外杉,輕拍她的面頰。“醒醒,你醒醒。”

“你當真這麼愛她?”被甩在一邊的姬默啞著聲問。

“不知道。”駱雲冷著聲說。即使愛她,他也不用讓任何人知道。

“我不信——”他對著駱雲咆哮,“你不會不知道,要不你也不會這麼對我。”

“是你的作法不對!”

“我……”姬默咬著牙,含著淚說:“我只是想為你做點兒事。”

“你想為我做什麼事?”駱雲發狠地問。

“主人不是要找可助他煉丹的少女嗎?你一個人怎麼應付得來整個霧都的少女,我只是想幫你。”姬默憤恨地說。他不能忍受駱雲為了那個女人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他,以前他對他的溫柔自從她出現後就再也不存在!

“但我不准你找上她!”駱雲憤懣一吼。

“為什麼?”姬默立刻回頂,“因為你深深愛著她對不對?”

駱雲深吸了口氣,淡淡地說:“她我已上過,不是義父要找的女人。”

什麼?姬默痛楚的掩面痛哭,神情晦澀,彷佛陷入了黑暗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因為有了她可慰藉需要,所以不要我了!”姬默發了狂般的狂吼。

“你給我冷靜一點兒!”駱雲喊住他狂妄的舉動,“現在我沒工夫理會你,我得帶她去療傷。”

駐雲抱著端木蓉走出屋外,姬默幽冷的聲音倏然一揚,“既然這麼愛她,為什麼前陣子故意躲她?”

他深愛著駱雲,當然有關駱雲的一舉一動他全掌握著。原以為駱雲對端木蓉的冷漠與疏離是因為厭惡了她,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該不會這其中暗藏蹊蹺?

“我會讓她離開,到時候我仍是我,你大可放心。”駱雲沉聲說。

他希望這句話能夠壓下姬默的懷疑,如今光要應付義父,他已是心力交瘁,早已是無暇他顧。

才又跨前數步,姬默的一番話震住了他。

“我怎麼有種感覺,這女人似乎並不單純,該不會她就是在恥毛處有顆紫紅色暗痣的女人吧?”姬默邪笑問道。

駱雲身於一僵,頭一次感受到強而有力的威脅,但他仍強持冷靜,開口道:“別再疑神疑鬼了,我最受不了這樣的個性。”

他不再逗留的將端木蓉抱回他房裏,可沉潛在他心底的是他從未有過的駭意。


駱雲擰了條濕巾輕拭端木蓉唇角的血漬,望著她被姬默打腫的雙頰,他的心隱隱顫痛。若非姬默是義父的人,他真想一刀宰了他!

該死的姬默!什麼時候學會對女人動粗了?

端木蓉早已醒了,但她不想睜開眼,害怕看箸駱雲,因為她的心情尚無法從剛才的驚悚中回復。

但她卻不知,她緊握的小拳頭已把她的秘密洩漏出來。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為何要用這種方式逃避我?”他的雙瞳閃過幽光,其中載滿了自責與懊悔。

經過許久,她才張開眼,表情怔仲,心底的驚駭仍是高昂。她好怕……真的、真的好怕,為什麼他們不肯放過她?

“你怎麼了?蓉兒。”望著她木然的表情,他不安地問。

“走開!”她用力推開他。

幾次了……他究竟要毀了她幾次才甘心?難道真要她走上黃泉路嗎?

姬默是他的人,卻執意要她的性命,為什麼會這樣?即使他容不下她,非要她離開霧都,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啊!

“你怎麼了?”他拚命揪住她不停掙扎的身子。

“我怎麼了?問你做的好事。”端木蓉含淚望著他,已是悲憤到無以復加。“為了怕我留下來揭穿你的把戲,你硬是要我走,我不肯走就叫你的人來淩辱我是不是?”

她激動地抖著雙肩,嬌柔脆弱的模樣宛似一鏤輕煙,只消狂風一驟便會煙消雲散。

“我的把戲?”他眼中的火爆頃刻攫擄住她的心神。

“你不過是個披著羊皮的狼,老是以一副仁人君子的模樣出現,讓人信賴你,不但我如此,就連書院中每個學生都如此……可是深藏在你善良面皮下的內在卻污穢得讓人噁心!”

端木蓉亟欲揮開那抹見了他仍會蕩漾在心底的激動。不該……不該……她不該為他任何一種肢體動作迷惑。

“披羊皮的狼?!哈哈……”駱雲突然狂聲笑起,眼角都溢出了淚,“形容得好,當真形容得好……”

“你——”她被他這副激狂的表情給嚇到了,臉色瞬轉蒼白。

“我就是想要將你生吞活剝的狼,你既然懂了!就趕緊逃啊!逃回你父母的懷抱。”

他對住她的眼,嘴角勾起一絲殘佞的冷笑,這笑無情無愛無心無緒,直讓端木蓉受不了。

“我不……”她硬著嘴。

“好,你的意思就是要留下來讓我這狼吞噬了一”駱雲對她綻放出一抹盧魅般的冷鷥狂笑。

“別……”頓覺他的表情不對,她的身子不禁發出冷顫。

“我想我終於懂了,你之所以執意不肯離開,就是因為你已嘗過甜頭,所以不捨得離開我對吧?”駱雲靠近她,嘴角掛著的魔魅冷笑更加強了他的神秘與不可測,接著他又道:“青澀的小郡主被在下開了苞,初嘗情欲的美好滋味,讓你迷惑,難怪會如此沉迷了……”

“別說了!”她想逃開他的注視,但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抹胸的她,根本走不出去。

“我不但要說,還想做,讓你再親身體驗一下巫山雲雨的高潮感受。”猛地攫住她的身子,他用力往床榻上一拋。

“不要!啊……”她被摔得暈頭轉向,被撞痛的腰骨更是痛得發麻。

他突地抓住她,拉近彼此距離,伸手揉了揉她腰間的紅腫。“我實在是太粗魯了!蓉郡主可別放在心上啊!”他啞著聲,霍然低頭吻住她的唇,外表更加狂狷無情,強迫她分開雙唇。

“呃……”她身子一緊,氣息變得微喘。

他捨下粗魯,在她的面頰上、下顎、胸前,印下一連串細緻的吻。

此時,駱雲伸手碰觸她緊攏的膝,在她的腿筋上一彈指,她雙腿居然一軟地敞開了。

“你心目中的狼是不是就是這樣?”

扯唇一笑後,他的手先覆上她的小腹,將俊臉埋在她的柔軟毛髮中,刻意不去看那顆紫紅色的暗痣,只是一心想取悅她。

“啊!別這樣……”即便氣他,但她仍舊無法漠視他的勾挑手段。

駱雲倏然褪下她的底褲,指尖碰觸她最敏感柔軟的部位,緊接著用他灼熱的唇舌掃弄舔洗穴口前端的蕊花。

“啊呀——”

喜悅如強風般瘋狂席捲了端木蓉,差點兒令她無法呼吸。

“你這兒永遠都是這麼甜嗎?”

他大嘴一張,瞬間將她胯下的甜蜜一口含住,舌頭更是倡狂地在她的幽穴上作怪使亂。

“不……”端木蓉血脈憤張,心兒狂跳著,好像要跳出胸口。

她該推開他,該抵禦他,可為何她竟會渾身無力,雙腿沉重得連動也動不了,下體的肌瓣抽搐得嚇人。

尤其是從他舔弄的穴縫中泛出的濕熱感,更是讓她的身子火熱不已。

她只能抓著他結實的肩頭,用力揉掐、抓弄,隨著呼吸的急促,他身上已被她抓出好幾道紅痕。

“想要了?”他肆笑道:“想要包裹住我嗎?”

端木蓉酩紅著臉,只能一逕地搖頭。

他赫然高舉她雙腿,口中說著浪語,“想不想我插入你,很深、很深,完完全全地充實你?”他俯下頭在她顫抖的肉縫處阿氣,“要不要……”

“嗯……”她咬著唇,不肯投降。

“其實你是很空虛的對不對?”突地一道有力的衝刺,駱雲已將自己的熱鐵硬生生地塞進她的小縫中。

“啊——”她嬌吟,瞬間沉溺在彼此結合的熱情中。

駱雲抓住端木蓉的纖腰,粗壯的熱力在她濕熱柔軟的小穴中強而有力地抽動了起來。

“不……嗚……”他碩壯的男性在她的私處內進出,狂情掃動她脆弱的感官,使她的身子骨差點兒被他的粗魯與殘暴給擊碎。

她嬌吟不斷,亦被他的粗暴給嚇出了淚,卻推抵不掉他強勢的推送,只能無奈地承受如暴風雨般的襲擊。

見她滿臉痛楚,他心生憐惜地放緩動作,啞著嗓說:“許多女人都喜歡我的粗暴,我想你應該也不例外。”

駱雲眯起眸,勾起唇角,火熱的目光直視她上下晃動的椒乳。

端木蓉小臉微仰、星眸半合,微啟的唇逸出嚶嚀,模樣說有多媚就有多媚。

“我要吃你。”

他倏地低頭含住她的乳首,以舌輕巧地撩撥著,直到乳尖發硬,又猛地一陣發狠地狂吮。

“啊——”她嬌羞的泛起兩朵紅緋的雲腮。

“要不要我用力吸一”他托起她一對豐腴凝乳,擠壓兩座小山丘,舌更靈活地在上頭肆虐,挑逗著地漸漸膨脹的乳房。

她情不自禁地弓起上身,哺哺喊著,“要……我要……”

端木蓉陶醉的俏容撩人得緊,駱雲霸道的將她壓在床頭,陽剛再也定不住地在她的小穴中瘋狂掠奪。

在他剽悍的攻勢下,她的身子強烈痙攣,口中柔聲不斷、嬌喘連連,嬌小的體內更燃燒出衝動,欲火狂燃著她的下體,幾欲癲狂。

此時,端木蓉穴口瓣蕊早已濕透,凝起的露珠兒沾在陰門處,駱雲就著那股濕滑在她熱浪的體內又一次瘋狂刺入。

駱雲突地伸手探向與她交合之處,揉弄著她的花苞,感覺自柔縫中泌出的熱騰騰蜜水。

“嗯……”她難以抑制地輕喟,感受他手指熟練的揉撚,與他的陽剛放肆推擠她濕濡的激狂與高潮。

“你真是令人血脈憤張!”她氾濫著欲潮的唇心緊吮著他的男性,甜得膩人,使人血脈翻湧。

“來,摸摸自己有多濕了。”他抓住她的手,覆於她自己腿間的溫熱欲流。

“呃……”端木蓉指尖一觸碰到自己的熱液,雙頰臊紅,已不知如何是好。

“老天!我受不了了!”駱雲扳開她的玉腿,再一刺,發狂地掠取她嬌軟的秘處。

“啊——”透明物如潮般自她穴內流出,她早已是難耐地扭動起赤裸的嬌胴。“嗯……啊……”她啞聲喘息不已。

飽受她溫熱包裏的鐵杵再也受不了地往她沉穴中猛地挺進,貪婪地進進出出。

駱雲額鬢邊的汗水隨著狂亂的律動滴在她嬌白豐滿的乳房上。

最後一次強肆的衝刺,隨著她引人遐思的嬌吟,他將體內燒灼的熱液完完全全噴灑在她的體內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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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2 01:47:0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郡主,大白天的您怎麼睡著了?是不是真的身體不適?”

小芊從市集回來,居然看見端木蓉和衣睡在床上。這可是有點兒不正常啊!

端木蓉揉了揉眼,突地從床上起身,隨即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好,她穿了衣服。

是駱雲嗎?他為她著裝的?

“您怎麼了?別嚇小芊。”

“沒……沒什麼。對了,你回來時可有看到別人?”端木蓉急切地抓住她的手問道。

“別人?誰啊?”小芊不解地問。

“那……那個姬默……”一提起他的名,她還是忍不住顫抖。想想剛剛就在這兒,她差點兒遭他的賊手。

“姬默……”小芊沉吟了下,突地拍手叫道:“我想起來了,就是跟在駱公子身邊那個有點兒娘娘腔的男人。”

“對,就是他。以後看見他你千萬得小心點兒,最好離他遠遠的。”端木蓉總覺得姬默不但可怕,說話又怪異。為什麼每次他一提及駱雲喜歡她時,那副樣子……就好像是吃味。

“為什麼呢?雖然他給人一股陰陰柔柔的感覺,但也不像壞人啊!”小芊煞有其事地道。

“我說不上來,反正你別理他,懂不懂?”端木蓉頭疼不已。

心煩意亂的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小芊坦白心底的駭意,為避免帶給她不必要的恐懼,她只能嚴守住這個秘密,往自己心底擱了。

“好嘛!小芊聽您的就是。”

雖然她不瞭解主子的意思,但是主子既然這麼堅持,她也只好聽她的話了。

“對了,您快來瞧瞧我為你添購的幾件衣裳,您滿不滿意?”小芊說著,便走向圓幾,攤開擱在上頭的兩件上好綢緞棉襖。

這兩件衣裳不但質料好,而且還是手工精密縫製的呢!

她得意洋洋地說:“我敢打賭,您一定會喜歡,這料子和花色可是小芊依您的喜好精挑細選的。霧都這地方可不比咱們上京,冬天可冷的,您千萬不能大意……”

“小芊,我們回府好不好?”端木蓉似乎沒聽她嘮嘮叨叨地說些什麼,開口問道。

小芊立刻頓住了話,詫異地看著端木蓉。“郡主,您說什麼?”

她心想是自己耳背聽錯了,此次能來霧都,可是花費了郡主多少心思、用盡多少方法求來的,她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府呢?

“我好想家……”即使這一走,將再也見不著駱雲,但總比留下傷心!

神好。

“郡主,你若真要走,小芊當然是舉雙手贊成,不過看你的模樣……我總覺得你不是真心想離開。”小芊猜測著。

端木蓉搖搖頭。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更何況是小芊呢?俗話說“旁觀者清”,那麼她是不是真如小芊所一肓,並非真心想離開這兒,只是一種消極的排斥?

“好了,郡主,您就別再鬱鬱寡歡了,若真要走,我們隨時都可以離開,你好好想清楚,作了決定再告訴我。”

小芊拿著新購的襖衫在端木蓉身上比量了起來,端木蓉卻像個沒有魂魄的軀體任她擺動著四肢,茫然的心更茫然了。


下課後,駱雲正欲回房,突然一道黑影掠過,他警覺地追去,果真看見義父站在前方背對著他。

他早已猜出來者是誰,畢竟這樣的武功路數他太熟悉。

養育了他二十來年的義父,又師承於他,他怎會不知道呢。

“義父,既然來了,何不轉過身與孩兒見個面?您也知道孩兒的輕功不及您,就別再為難我了。”駱雲淺緩地說道。

驀然,亮如洪鐘的聲音響起,黑影瞬移,在駱雲眼前定住。

“雲兒,你未免太謙虛了,這幾年你不是勤練內功心法嗎?說不定在輕功造詣上早就淩駕為父之上了。”

駱威凝睇著駱雲詭笑,這番話更是引得駱雲心底一陣愕然。

義父居然知道他的意圖,何況他在練習內功心法時一向很小心,想不到仍舊逃不過義父的一雙利眼。

看來於陽和姬默兩個人對義父還是挺忠心的嘛!

“義父言自重了,孩兒只是練心法健身,無意於內力的潛修。”他忒謙地說。

“無妨,反正為父將來的所有不全都是你的嗎?你能有一番成就,我也高興啊!”駱威撫須道。

駱雲僅是撒撇嘴,還以一笑。他心裏可不這麼認為,義父若無意於權勢的鬥爭,以及武林盟主這個寶座,又何苦煉丹以求長生不老呢?

“多謝義父的讚美。”他表面應著,其實知道兩人都是各懷鬼胎。“對了,您上次飛鴿傳書來,不是說好要多給孩兒一段時間的嗎?怎麼才幾天,您已親自前來了一”

“話雖如此,但我仍是不放心,所以想親自前來瞧瞧。”駱威老奸巨猾地看著駱雲,“你究竟有幾成把握?”

“孩兒定當盡力而為。”他拱手道。

“盡力而為?!”駱威搖搖頭,“你該知道為父要的是結果,光盡力是沒有用的。”他的眸子狠狠一眯,迸射出不容違背的寒芒。駱雲就是在這種高壓之下度過了二十來年。

“孩兒明白。”駱雲面無表情地頷首道。

“那好,不過我還是想問,這麼些時日下來,你找得如何了?”駱威白花的眉輕挑,對住他的眼問道。

駱雲神色緊繃。“還沒有結果。”

“哦,還沒有結果?”駱威扯動唇角,略有了笑痕。“看來霧都這地方的女人不少,費了你不少體力了?”他一雙含笑的黑瞳始終緊鎖著駱雲,加重他詭異的森冷。

“為了義父,就算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駱雲謹慎地抬起眼睫,與駱威那雙利眼相對視。

駱威眯起眼,評估著眼前的男人,突地,他大笑出聲,“好,就為了你這句赴湯蹈火,我再等你數日。”

“那您要先行離開這裏嗎?”這才是駱雲想知道的重點。

駱威淡淡地說:“反正不差這幾天,我就不回去了,剛好留下來看看你們三個做事是否積極。”

駱雲心一涼,連忙又問,“那麼您是打算住在……”

“霧都書院後方有一間空屋,我已命於陽幫我打掃、打掃,我就住在那兒。”他別具深意的直凝駱雲稍顯無措的表情。

“這也好,過些日子孩兒定會去向您請安。”事到如令,他也只好這麼說了。

“不用麻煩,把我交代的事早點辦成就行,請安的事你別在乎,如果你替我找到了那個女人,為父定會好好地獎賞你。”

駱威忽然大笑,每一聲都強而有力地刺激著駱雲的心,幾乎讓他不堪負荷。

完了……義父居然也來到了霧都,蓉兒若再不走,定會來不及的。

姬默既然已起了疑心,蓉兒的處境必定危險,而他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將她逼走,遠遠地逼走,即使逼她走出他的生命,他也將義無反顧。

“對了,聽說廣懷王的千金蓉郡主也來到這兒求學了?”駱威轉首,突地一問。

“這……沒錯。”駱雲心口一提。

“你……上過她了沒?”駱威撇唇一笑,笑容極度曖昧。

駱雲沉吟了一會兒,最後僅點點頭。

“哈……”駱威笑得激狂,拍拍他的肩說:“好小子,真有你的!堂堂一朵高貴的水仙也被你給折了。”

駱雲神色緊繃,仍是不語,只是靜默地立著。

“那麼她……”

“不是她!”駱雲想都沒想便吐出這三個字。

“哦。”駱威眯起老眼,點點頭說:“記住,千萬別放過任何一個女人,只要是這段期間待在霧都的女人都有嫌疑,你懂嗎?”

“義父放心,孩兒會盡力。”他頜首。

“好,我的期限只剩下幾天,就叫於陽幫你吧。至於姬默那小子,我想你也知道他不喜歡女人,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駱威邪魅地看著他,話中有話地表示,眼神更是讓人膽寒。

駱雲故作灑脫地撇撇嘴,嗤之其荒謬,“義父,孩兒可是正常男人,不會與他繼續搞不正常關係。”

毫無掩飾的憎恨在駱雲臉上清晰可見,這回也是他頭一次沒有正面允諾駱威的意思。

駱威眯起眼,渾身瞬間流竄著奔騰的怒潮,但是他卻不動聲色。“如果你擅於利用他,他可是會對你死心塌地,比任何人還忠心。”

“他那種心態只是無知罷了!”駱雲難以控制地回應。

“你這孩子是怎麼了?”駱威老眉”蹙。這孩子居然一反方才的冷默,與他使強了起來。

“我只是實話實說,希望義父別再勉強我。”駱雲直言。

駱威老拳緊握,心底的怒火好似火上加油又添一筆。“很好,翅膀硬了就有自己的主見,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對不對?”

“孩兒沒這個意思。”

駱雲輕皺英眉,俊偉的身影佇立在眼前,讓駱威感覺到一股他以往所沒察覺的壓力。

他也赫然發現這孩子長大了,已非往日言聽計從的駱雲了……

“好,這事咱們以後再商量,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那個女人為要,如果期限一過,你仍舊交不出她的話,那麼我……”他的語氣含著恫嚇的意味。

“孩兒願受死。”駱雲深邃的眼睛微眯,以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

“你好好記住自己的話。”下了最後通牒,駱威便揮袖而去。

駱雲這才重重地吐了口氣,然而事不宜遲,他必須立即想辦法讓端木蓉徹底消失在霧都。


一大早,小芊使興匆匆地跑進了端木蓉房裏,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往外走。

“喂!你別拉我,究竟要帶我去哪?”端木蓉被追出了房間,直往書院後方的樹林而去。

“郡主,您就別管,跟著小芊來准沒錯。”

她好不容易打聽出來駱公子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到後面樹林練功,現在去找他正好,趁著沒人打擾的時候讓他們兩人把話說清楚。

這幾天郡主總是鬱鬱寡歡,總在該不該回府之間猶豫不決,可見她根本捨不得離開這兒,捨不得離開駱公子。

既是如此,就讓他們倆幽個會吧,上回沒談妥的事,希望今天他們能講個明白,或將誤會解釋清楚,郡主也就不會再這麼魂不守捨了。

“可這條路是要去後山樹林,去那兒做什麼?”端木蓉覺得詭異。

“您別急,去了就知道了二小芊興高采烈地直帶著端木蓉往後山走去。一到了那兒,她聽見陣陣拳腳揮動聲,於是彎起唇線一笑,心中暗忖,於陽果真沒騙她,駱公子當真在這兒練功。

見小芊突地停下步伐,端木蓉不禁納悶道:“你帶我來這種陰森森的樹林內究竟要幹嘛?”

“當然有你喜歡看的嘛!”小芊開心地說。

“大清早,天還沒亮透,會有啥好看的?我才不信呢!”端木蓉打了個呵欠,搖搖頭,“才剛起床,書都還沒念,就被你拖來這兒!真傷神!你又不是不知道令兒個平老師要口試詩賦。”

“郡主,您才能好,那些考試早已是難不倒您,念不念書不都一樣嗎?”小芊擺擺手道。

“你哦!”端木蓉沒轍地睨了她一眼。

“郡主,您聽見沒?”小芊屏息仔細聽著。

“聽見啥?”她兩道柳眉輕擰,可沒興趣與她一塊兒發癲。

“練拳腳的聲音。”

“哦?”端木蓉歪著腦袋聽了聽,好似真有那種聲響。只是不知大清早的,會是誰有這麼高的興致?

“您一定不知道是誰吧?”

“我是不知道。”端木蓉淡淡道。

“是駱公子。”小芊得意地說。

“是他!”一提及駱雲,端木蓉連待下的臉兒都沒了。只要一想起他在她身上撩戲挑逗的一切,與自己沉迷的模樣,她可是又羞又窘。

這幾天上課時,她可都是厚著臉皮去的,就連與他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每每一下課她便迫不及待地先溜為快,既然逃避得這般辛苦,又何苦來這兒見他。

“對啊。”小芊偷覷著郡主一臉臊紅。

“那……那我得走了。”

端木蓉才跨出一步,便被小芊給抓住,“您不能走,小芊帶您來這兒,就是要您與他見面的。”

“你別再亂出餿主意。”端木蓉心底不禁哀嗚。

“反正你就留下,小芊就在林子外頭等你,快點兒喲!”她就擔心郡主臨時找藉口打退堂鼓,於是先走為快。

她心中可是清楚不過,郡主想見駱公子,只是礙於她在場,如果她先離開,郡主就不會有太多顧忌了。

“喂……”眼看小芊飛也似地逃開,端木蓉頓時呆立,不知如何是好。

潛意識裏,她舉步緩緩往發聲處走去,想見駱雲的衝動竟是如此的難壓抑。

她安慰自己,只是過去看看他,只是偷偷地瞄他一眼,然後她便會悄悄地離開。

透過樹葉縫,她遠遠地看著他練武的颯爽豐姿,是這般灑脫無束、專注認真,想必他不會發現有她這位不速之客吧。

他的武功底子定是不錯。

一個能文能武的男人,是多少女子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可他……他並不適合她。他也只當她是個不知羞的富家郡主嗎?開心時逗弄狎玩,不高興時便可甩在一邊不聞不問。

可她怨不了他,當真無法對他懷有任何的恨意,即使有,那也只是欺騙自己的一種藉日。

就在她落寞地想離開時,突見姬默走向駱雲,還親匿地從他身後抱住他,這個驚人的舉動嚇住了她要離開的腳步。

“聽於陽說你找我?”姬默將面頰貼在駱雪的背部,嗲聲嗲氣道。

駱雲背脊一僵,暗自歎了口氣,告訴自己,既然要趕端木蓉走,就得下猛藥。即使自己這麼做將會把她一輩子驅離身邊,但這已是不得已的事。

他勾起笑,邪魅地轉過身,將姬默抱個滿懷。“怎麼一不希望我約你出來?前幾天不是才怨我冷落你嗎?”

“我當然希望,可……”姬默疑惑地看著他,突地邪惡一笑,“你的轉變……是為了她?”

駱雲面色一整,連忙輕笑說:“你多慮了。”

“是嗎?”姬默冷冷地勾起嘴角,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可是前陣子你不才告訴我,你不入此道?”

“那些氣話你也信?”駱雲撇嘴嗤笑。

“只是氣話嗎?”姬默似乎不相信。

“瞧你,就連心眼也像極了姑娘家,小得很哦!”駱雲伸手點了下他的胸,笑得邪魅。“若對我持疑,那就算了,我向來不強人所難。”

“別這麼說,為了你,即便是演戲,我也願意陪你演下去。”姬默趕緊澄清,就怕惹惱了駱雲,他將永遠得不到他的心了。

駱雲微愣,看著姬默說:“你當真這麼……愛我?”

不可避免的!對一個男人提及“愛”這個字,他還真不自在。

“是真的一.我對你絕對是真心!”姬默激動地揚高嗓音,表達著心中對他至死不渝的愛意。

兩人間的談話讓躲在不遠處的端木蓉全部聽進耳中。

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兩個大男人竟然抱在一塊兒說這種話?

“姬默,那我向你道歉,前陣子我是迷失在端木蓉的美色中,但事後想想,沒有了你,我的生命便無光彩了。”

駱雲低頭親吻姬默的耳畔,讓他埋首在他胸前。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想你抱著我、愛我的感覺。”姬默啞著聲,嘴畔的笑容變得好嫵媚。

端木蓉緊緊地捂住嘴,不讓自己的抽泣逸出唇,但心中的失望與恐懼、意外與難堪,讓她難過不已,淚水滑落面頰。

原來他與姬默兩人存在著這麼可怕的關係,原來他愛的是男人!難怪他從不曾對她訴愛,也難怪姬默容不下她!

許許多多當初她所厘不清的問題都有解了,但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想嗎?”駱雲魅惑的嗓音輕逸出唇,但他的心卻是沉痛的。

“公子——”

“就像以往那樣,我要你偎在我懷裏,讓我愛你。”說著,駐雲已靠近姬默,伸出手探進他的長褲,緊抓著他胯下的敏感,眯起眼動作起來。

端木蓉見狀大大地抽了口氣,身於頻頻打顫,雙眼瞪得好大,久久無法從這一幕中回神。

姬默閉上眼,呼吸亦變得急促,低啞的呻吟不斷侵人端木蓉耳中,讓她心痛難忍,想要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在她面前做這種讓她受不了的事!

“公子,讓我來。”姬默滿足地笑了笑,慢慢蹲下身,解開駱雲褲頭,霍地合住屬於他的男性,輕舔撩動敏感的頂端。

端木蓉再也受不了地回過身,將劇烈戰慄的身子緊貼著樹幹。

她的唇在發抖,她的心在滴血,她的淚在狂流

“我恨你!”

終於,端木蓉再也抑不住心底激昂翻騰的恨意,對著他們放聲?喊。

姬默的身軀霍然定住,隨即又狀似無人的對駱雲繼續進行挑逗的舔吮。

面對著端木蓉的駱雲只是矜冷地閉上眼,悶笑道:“你在這兒!”

“你好骯髒,居然拿那種骯髒的身體碰我!”他胯下重點被姬默半蹲的身軀檔住,這種場景真是讓她作嘔。

“沒錯,我是骯髒,那你快滾,滾得愈遠愈好,我純潔的小郡主。”駱雲霍然大笑,笑聲幾乎貫穿端木蓉的耳膜,震裂她的心臟。

“你……你……好!我走,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她倏然回身往書院狂奔,心已隨著每一步慢慢碎開……一片、一片……

見她走遠,駱雲立即抓住姬默的肩頭,推開他,“你走。”

姬默震愕地看著他,“果真,你只是在利用我。”

“你剛剛也說了,即使是演戲,你也心甘情願,不是嗎?”駱雲的視線從端木蓉奔離的身影拉了回來,對住姬默冷然一笑。

姬默洩氣地低下頭,沉晦的眼神帶了抹激切。“沒錯,只要能挽回你的人,我什麼都願意。”

“即使只有人沒有心?”駱雲瞬間回首凝住他,眼神酷冷。

“這……”姬默愣了下,表情堅決道:“沒錯。”

“姬默,你的愛,帶給我好大的壓力啊!”

駱雲倡狂一笑,眼底卻是無限滄桑,憂鬱的眼神撼動姬默的心。

“公子請放心,只要你與她劃開距離,我會為你保密的。”姬默沉著聲與他說起條件。

“保密?!”駱雲目光一冷。

“若我猜得沒錯,她定是主人要找的女人,否則你也不用大費周章的用計趕她離開。”姬默眼角泌淚,第一次做出違背主人命令的事。

一絲震撼飛掠過駱雲心間。原來自己不但被義父所利用,更要為姬默所利用,徹徹底底利用到屍骨無存!

“我該對你道謝嗎?”

他冷然揚起一眉,表情決絕的從姬默眼前走開,冷峻的背影帶著強烈的寒冽。


狂奔在路上的端木蓉,止不住淚水奔流。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一半是為自己,一半是為了駱雲,更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選擇霧都這個地方求學,如果沒來,就不會認識那個可怕的男人!

淚水迷蒙了她的眼,她不停地揮淚,不停地奔跑,沒注意突然從旁邊走出一個人!

“啊——”她趕緊煞住腳步,看著眼前蓄意攔下她的老人。

這位老人家少說也有六、七十歲了,臉上帶了抹詭譎的笑意走向她。

“你就是端木蓉,蓉郡主?”

“沒錯,我……我是。老人家怎麼知道?”端木蓉揩了揩臉上的淚水,嗓音仍哽咽。

“老人家!”駱威最恨別人說他老,否則他也不會要駱雲為他找到“神藥師”所稱能幫助煉成仙丹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居然就站在他面前,還指著他說“老”這個字,太不像話了!

“怎麼了?”端木蓉不懂這老人家為什麼會如此激動。她說錯了什麼嗎?

“沒什麼。”他的口氣變得躁悶。

“哦……”唉!頭好疼,這位老人家既然不說找她何事,她也無意繼續留下,“老……很抱歉,小女子有事在身,真的得離開了。”

端木蓉才欲起步,想不到卻被駱威從背後鉗住雙手。

“唔——”她嚇得張口欲喊,卻被駱威的手心捂住了嘴。

“對不起,蓉郡主,你得跟我走。”駱威眼中犀利的冷光,駭得端木蓉淚水滿溢地直搖頭。

但她的嘴被捂著,根本發不出聲音求救。

“別掙扎,沒人會來救你的,乖乖跟我走,我會善待你的。”駱威倏然出手點了她的啞穴,將她扛上肩。

端木蓉拚了命揮動四肢,情急之下,她在心底?喊的仍是駱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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