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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盤絲 -【償債新娘(五陵才子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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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4:1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2
盤絲 - 償債新娘(五陵才子之二)

為了償還家中積欠的高額債務
她瞞著家人與朋友,偷偷跑去當代理孕母
只要一年內替對方生下寶寶,她就能“功成身退”!
她一直以為對方若不是老頭子,就是長得很抱歉
否則也不會需要用錢來“買”一個女人
沒想到她根本就猜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原來人家長得年輕又帥氣,讓她心兒怦怦跳──
呃,她是來“還債”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所以不管他提出多麼“高難度”的要求
她都會乖乖“遵從指令”,好讓他“精力充沛”──
嗯,還好她的肚皮很爭氣,很快就有了好消息
不過問題也來了──
這個男人實在對她太好了,害她忍不住開始擔心
等小孩生下來以後,她恐怕會捨不得離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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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4:34 |只看該作者
楔子

  「結婚?為什麼要結婚?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啊!」陸爾萍看著眼前的結婚證書,不敢置信的問。

  「因為博翔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私生子,所以只好先跟你結婚,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辦理離婚了。」詹俊瑋解釋著。

  「不!我不要跟他結婚,我願意簽下代理孕母的合約給他。」陸爾萍搖搖頭,堅持道。

  「恐怕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律師道。

  「為什麼?」

  「因為本國尚未合法代理孕母這種事,因此若是簽下代理孕母的合約,也會因為『違反善良風俗』而失效。」律師解釋著。

  「那結不結婚又有什麼差別?」陸爾萍還是不懂這之間的差別。

  「當然有差!代理孕母的合約不只沒有保障,而且如果讓別人知道曾先生曾經與人簽下代理孕母的合約,將會損及曾先生的名譽。再者,結婚的話,可以合法簽下婚前協議書,這份婚前協議書上說了,當結婚這件事產生法律效益時,男方會給女方一千萬的聘金;若將來兩人離婚且育有子女時,女方願意放棄對小孩子的一切權利,包括探視權。」律師指著合約上的內容道。

  不愧是商人,真是半點也不馬虎。陸爾萍心想。

  「可是,結婚又離婚的話會留下紀錄……」陸爾萍不是不能理解曾博翔他們的想法,但是她也有她的顧慮。如果真的留下紀錄,她真不知該如何對父母與好友解釋。

  「就算沒有結婚紀錄,你生孩子的時候,仍是會留下生產紀錄,你覺得是以已婚的身分被查出生過孩子對你比較有利呢?還是以未婚的身分被查出生過孩子對你比較有利呢?」律師又道。

  陸爾萍掙扎的低下頭。

  「博翔也知道突然要求你簽結婚證書,你一定會反彈,而且這個社會對離過婚的男女來說,也是對女方較為不公平,所以他也開出了附加條件,如果這一年內他沒能讓你受孕的話,交易也算是成功,他之前給你的那一千萬,你半毛都不用還給他,如果這一年內你真的生下了孩子,不論男女,他都可以再送你一幢房子,讓你跟父母不用再過向人租房子,寄人籬下的生活。」詹俊瑋也加入說服的行列。

  「這份合約在這裏,你可以把條約內容看清楚了再做決定。」律師將合約遞到陸爾萍面前。

  陸爾萍略顯遲疑的拿起合約,一條一條仔細的看著。

  其實,陸爾萍自己也知道律師與詹俊瑋的說法的確有他們的道理,而曾博翔開給她的條件也確實不薄……

  幾經思考後,陸爾萍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我簽。」

  「你確定沒有什麼疑問了嗎?」律師確認的問道。

  「沒有。」

  「那你有想再增刪什麼條文嗎?」

  「也沒有。」

  「那好,請你在這裏和這裏簽下你的名字。」律師說著,一面遞出手中的鋼筆交給陸爾萍。

  陸爾萍接過筆,在手中握了握,才在「曾博翔」這三個宇的旁邊簽下自己的名字。

  結婚證書上有他和她的名字,證人欄上則有詹俊瑋與律師的名字,但是四個人之中,卻只有身為新郎的他沒到場。

  陸爾萍頓時覺得自己好可悲,比當代理孕母還要來得可悲,因為她不只要做代理孕母得做的事,還要這樣半點喜氣也沒有,又毫無尊嚴的嫁給一個從未謀面的人。

  「你們怎麼能這麼肯定,時間到時我一定肯離婚?」在簽下自己的名字後,陸爾萍低著頭問道。

  詹俊璋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一笑道:「就算你不肯離婚,要讓你卸下曾太太這個頭銜的方法還是有很多。」

  點點頭,陸爾萍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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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4:5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午夜十二點,應該是萬籟俱寂的時刻,但是陸爾萍才騎著機車,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他已經中風了,不要刺激他……」

  遠遠的,陸爾萍就聽到自家傳來一陣吵鬧聲。

  不好!陸爾萍心中警鈴大作,趕緊把車子停好趕回家中。


  「求求你們不要碰他。」宋欣怡抱住中風的老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夠了沒有!你們三天前才來過,怎麼又來了!」看到家中出現的不速之客,陸爾萍咬牙罵道。

  原本,陸家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康家庭,陸爾萍的父親陸學柏是某高中的教師,母親末欣怡是專職的家庭主婦。

  兩年前,陸學柏幫朋友作保,卻因為朋友跑路,而背負上將近兩千萬的債務。向來沒啥心眼的陸學柏沒想到自己相交十多年的朋友會這樣陷害自己,一氣之下引發中風,從此之後,陸家的一切就變了。

  從那天起,陸家母女為了還債,變賣掉所有家當,四處籌錢,卻還是差了一千多萬。

  自小嬌生慣養的宋欣怡完全沒有在外謀生的能力,全家的重擔就只能落在大學才剛畢業的陸爾萍身上。

  「哦哦哦!小母老虎回來囉!」其中一個男人一看到陸爾萍,伸手就想往她的小臉上摸去。

  負責到陸家討債的,是兩個年約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一個高、一個胖,都穿著一身黑西裝。

  「不要碰我!」陸爾萍拍開高個子男人的手,問道:「我們前幾天才交過利息,你們還來做什麼?」

  「哎呀!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啊!我們是好心關心你們呢!」胖男人抖著一瞼肥肉,假意笑道。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關心,你們拿到錢就可以走了。」陸爾萍指著門口下逐客令。

  自從這些討債公司的人受到債主的委託前來討債,從此之後,陸家就一直不得安寧。

  「哎呀!何必如此固執呢?你每個月賺的錢也只夠付利息而已,這樣下去,你們還是一輩子還不清的啦!」高個子男人勸著。

  「我們付得起利息就好了,其他的不關你們的事。」陸爾萍站到父母親的身前,像只小母老虎似的將父母親保護在身後。

  「怎麼可以說不關我們的事呢?你們付不出錢,我們也會很困擾的啊!」胖男人苦著臉道。

  「是啊、是啊!你也想快點還清債務吧?如果到我們玫瑰紅來上班,我保證依你的條件,不用兩年就可以還債還光了。」高個子男人和胖男人兩人就這樣一搭一唱,好像在唱雙簧一樣的勸著陸爾萍。

  原來,這兩個男人所屬的討債公司也有經營酒店,每次若負債人家中有年輕漂亮的女兒,就會哄騙對方下海。

  「不用!我們家的債務,我會負責還清,不用你們來假好心。」陸爾萍惡狠狠的瞪著對方,但因為她本身就是長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因而顯現不出太大的效果來。

  「要還?兩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結果咧?還不是什麼都沒還到!」高個子男人的臉色開始變得猙獰。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的利息太高了!陸爾萍咬著牙在心中罵道。

  「關你什麼事,我又不是欠你。」當初她還會認真的向他們爭論利率的事,現在她早就已經知道這是沒有用的事了。

  「話不是這麼說啊!陸小姐,這樣下去,你一輩子都只能還利息,這筆債你要是還不清的話,你的青春就會被還債給消耗掉了。」胖男人苦口婆心的勸著。

  別人會不會上當,她不知道,但陸爾萍不是笨蛋,他們這種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的伎倆,她早就看穿了。

  「你們走不走?還是要我報警?」陸爾萍對他們恐嚇道。對付這種人,還是找員警來最快!

  「哼!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下個月的利息你要是交不出來,到時候還不是要乖乖到我們公司上班。」高個子男人冷哼一聲,淫穢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陸爾萍玲瓏有致的身材。

  胸是胸、腰是腰,身材真好啊!

  等她到他們公司上班之後,他一定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高個子男人看著陸爾萍想著。

  「那也要我還不出來再說。你們到底走不走?」陸爾萍抓起桌上的電話,作勢要打一一0。

  「好!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你快點把下個月的利息給準備好。」高個子男子撂下一句狠話後轉身離去。

  「陸小姐啊!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們下次再來。」胖男人一樣扮著白臉,好聲好氣的勸著,但目的也是想哄騙陸爾萍到酒店工作。

  「喜歡賣,不會自己去!」陸爾萍罵了一聲,反手將大門關上。

  門一關,陸爾萍就虛脫的坐倒在地板上。

  白天在一間公司當會計助理,晚上先兼家教再到餐廳端盤子,假日還到夜市擺地攤,身兼多職的她體力早就已經透支了。

  好累!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

  難道她的一生就真的要在這永遠還不清的債務中度過了嗎?雖然她向來就是個樂觀的人,但有時卻也不免這麼想。

  「嗚嗚嗚……」

  她一抬起頭,看見母親還抱著父親啜泣著。

  「媽,別哭了,他們已經走了。」陸爾萍站起來扶起母親,好言勸著母親別再哭泣。

  看著眼前瘦弱、蒼白又滿懷驚懼的母親,陸爾萍一時間竟然無法將她和兩年前的樣子聯想在一塊。

  斯文儒雅的父親,早已因為兩年前中風癱瘓,變得只能發出一些「嗚嗚啊啊」詞不達意的單音;原本秀外慧中、溫柔美麗的母親也變得既蒼老又膽小,隨便一點聲音,都可以嚇得她不停哭泣。

  好不容易才安撫好父母,讓他們先上床休息,陸爾萍撐著疲憊的身軀收拾客廳的混亂。

  其實,這個狹小的客廳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陸爾萍將掉落在一旁的電話筒掛回電話機上。

  還好他們沒發現電話早就已經被停話了。陸爾萍心想。

  如果讓他們知道電話早在兩、三個月前,便因為付不出基本費而被切斷,肯定沒辦法這麼容易就把他們趕走。

  還是聽他們的話,去上個兩年的班……

  不!她怎麼可以這麼想呢!陸爾萍在心中罵自己。

  如果她這麼做,不就太對不起向來正直的父親了嗎?

  而且,如果她這麼做,不就稱了他們的意了嗎?

  不論如何,她絕不能認輸,更何況她還有爸爸、媽媽要照顧。

  陸爾萍下定決心,她絕對絕對不會向那些壞人低頭。

  ************

  曾家大宅是一座坐落在臺北近郊,白色的三層式別墅。

  近來,已經搬到外面獨立的曾博翔向來只有在節慶或長輩生日時,才會回到大宅來。

  今天是曾家老太爺曾朝新的七十九歲生日,家中照例為他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家庭聚會,也因此,曾博翔才會在百忙之中趕回大宅。

  「哦?博翔,你回來啦!」柯雅琳向曾博翔招招手。

  「嗯!我回來了。」曾博翔應了母親一聲。

  「我今天這個造型好不好看?」柯雅琳轉了一圈向兒子問道。

  今天是老太爺的生日,各房的親戚都會過來參加壽宴,她才不要輸給那些妯娌呢!

  「很好看,若是我跟你一起走在街上,別人還以為你是我姊姊呢!」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嘴真甜哪!怎麼不騙個女朋友回來呢?」柯雅琳調侃著兒子。

  「媽,別鬧了,志承表哥都還沒娶呢!」曾博翔笑著打哈哈,把家族中最年長的表哥搬出來當擋箭牌。

  他們曾家第三代共八名男丁,目前還沒有一個娶老婆。

  「那不一樣,他是外孫嘛!」柯雅琳道。

  「外孫內孫都一樣啦!爺爺不是說過了,不論內孫外孫,只要做得好,就可以繼承公司。」曾博翔就事論事的道。

  「你的意思是要把公司拱手讓給別人囉?」柯雅琳驚叫一聲。

  開什麼玩笑,那怎麼可以!

  誰不知道許志承父親那邊的親戚打的是什麼主意,就等著許志承若是繼承了老太爺的公司,便要大舉入侵了。

  「媽,那是兩碼子事吧!」曾博翔歎了一聲。

  曾博翔當然也知道大表哥父親那邊的親戚在想什麼,但如果扣除掉這個問題,事實上,許志承的能力與人品都是很不錯的。

  「算了,媽管不動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知道勸不了兒子,柯雅琳擺了擺手,不想管了。

  要是因此讓她多長幾根白頭發,就太劃不來了!柯雅琳心想。

  「我去看看宴會的餐點準備得怎麼樣了,如果有人來了,你就招呼一下。」柯雅琳說完,立即往家中廚房定去。

「知道了。」曾博翔應了聲。

  柯雅琳離開後不久,曾朝新與曾威盛便回到家中。

  「哦?博翔,你回來啦!」

  一道蒼老卻極度洪亮的聲音從大門傳來。

  「爺爺,好久不見。」曾博翔向曾朝新走去,接下爺爺與父親的球具交給傭人。

  「你也知道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今天會忘記要回來了。」曾朝新年紀雖大,精神可一點也不輸年輕人。

  「爺爺的生日,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曾博翔笑道。

  「既然記得,就不要兩、三個月才回來一次。」曾威盛幫著父親數落兒子的不是。

  曾朝新最疼愛的孫子就是曾博翔,但他還是老是兩、三個月不見人影。

  「最近工作較忙嘛!等過一陣子情況好一點了再說吧!」曾博翔微微一笑。

  曾朝新與曾威盛知道,曾博翔並不是單純的在推託,因為年關將近,各大百貨公司都在拼年終特賣,他們曾家的「朝新百貨」當然也不例外。

  「但願你到時候還能記得就好囉!」曾朝新和顏悅色的道。

  「是是,我知道了。」曾博翔點點頭。

  七點,曾家的其他人陸陸續續的來到,其中包括曾博翔的大姑姑夫妻、二叔夫妻與三叔夫妻。

  除此之外,第三代的堂表兄弟姊妹加一加也有十二個人,一下子就將整條長桌坐得滿滿的。

  「恭喜爸爸生日快樂,這是做兒子的一點心意。」身為長男的曾威盛帶頭向曾朝新恭賀道。

  「恭喜爺爺生日快樂。」

  「恭喜爸爸生日快樂。」

  一時間,恭賀聲此起彼落,眾人紛紛獻上自己的禮物。

  「好好好,大家開動吧!」曾朝新笑呵呵的接受眾人的祝福,然後宣佈道。

  用餐中,許久不見的曾家人聊著各自的近況,突然,曾朝新開口說了一句話,「我這一生活到這個歲數也算足夠了。」

  此言一出,眾人不約而同的停下用餐的動作。

  曾朝新向來精神奕奕,沒病沒痛的,怎麼會講出這樣的話來?大家都感到非常驚訝。

  「爸,別嚇我們了,醫生說您的身體比我還健康呢!」曾威盛皺著眉頭道。

  曾威盛不是在開玩笑,比起他這個有嚴重氣喘到可以不用當兵的兒子,曾朝新的身體確實是比他好得多了。

  「不不,我是說真的。」難得的,曾朝新歎了口氣。

  「爸……」曾博翔的大姑姑曾詩曼擔心的看著父親。

  曾朝新的突發之言,讓大夥兒都不知該如何回應。

  「爺爺,別想那麼多了,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只有曾博翔完全不當一回事的笑著道。  .

  曾朝新的身體狀況之好,可是連醫生都掛保證的。

  「雖然醫生說我的身體很好,但我的年紀畢竟也有了,天知道我會不會哪天睡著睡著,就突然壽終正寢。如果問我這一生有什麼遺憾,大概也只有一件事還沒完成了。」曾朝新感歎的說著。

  其實,曾朝新說的也不無道理,他的年紀都這麼大了,就算是無病無痛,哪天突然就定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裏,眾人不免一陣心慌。

  「那……爸爸,您說說看,您還有什麼心事未了的,我們儘量給您辦到就是了。」曾詩曼輕聲的道。

  「我……我……我……」曾朝新難得說話不幹不脆,拖了好幾個長音。

  「怎麼樣?」大家紛紛拉長了耳朵。

  「我想抱曾孫。」曾朝新終於說出。

  不知道為什麼,年紀越大,就越想要抱小娃娃,以前是苦苦等著幾個子女快快結婚生子,現在兒子女兒都大了,生也生不出來了,只好……

  「什麼??這容易啊!」曾博翔的二叔曾至安拍拍胸口道。

  曾家第二代的四個子女個個松了口氣,而面臨被逼婚的十幾個曾家第三代則個個變了臉色,特別是過了三十歲的許志承。

  抱著「寧可死道友,不可死貧道」的精神,曾博翔率先將目光投向最年長的許志承。

  「這……曾孫又不是說生就有的。」許志承喃喃道。

  「不管,反正我已經決定了,在明年我八十歲生日前,如果有人給我生了一個曾孫,不論男女都可以,我就把我手上朝新百貨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給他,要是沒有人辦到的話,我就把它捐到養老院和育幼院去!」曾朝新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宣佈道。

  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但老人家使起性子來,可是完全不輸給三歲小孩的「魯」。

  「爸爸,這麼大的事,您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下決定!」曾博翔的三叔曾登全哀號了聲。

  他的年紀是第二代中最小的,他的孩子當然也是堂表兄弟中最小的。

  他最小的孩子才十八歲,最大的也才二十二歲,真要這樣比的話,根本不公平嘛!

  「是啊!爸爸,我家博翔連個物件都沒有,而且我也只有博翔這麼一個孩子,不像大姊家有三個,二叔家有兩個,三叔家也有三個孩子,這樣比,根本不公平嘛!」柯雅琳也道。

  早知如此,她就不管生孩子會不會破壞身材,拼命也要多生幾個了,又怎麼會早早叫老公去結紮。柯雅琳不甘心的想著。

  「我只說要曾孫,沒叫你一定要有物件啊!」曾朝新再次丟下驚人之語。

  曾朝新話一出口,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爺……爺爺,您也太先進了點吧?」箭靶被母親轉到了頭上,曾博翔感覺自己頭上冒出了冷汗。

  通常不是年紀越大的老人家越在意這種問題的嗎?

  「爸爸,您在開什麼玩笑?」

  「爺,帥喔!」

  「不要亂說話!」

  「爸,我看這件事……」

  一時間,曾家餐桌上再也沒有人有心用餐,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夠了!」曾朝新往桌上一拍。

  不愧是白手起家創立朝新百貨的創辦人,即使退休多年了,依然是霸氣十足,一下子就讓所有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總而言之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只要照著做就是了,不然你們可以試試我是不是真的說到做到!」曾朝新道。

  這……根本不用試了嘛!

  當年曾朝新就是靠著「說到做到」這四個字聞名於商場的啊!

  這個議案,就在曾朝新的單方面決定之下成為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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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5: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每個月的第三個星期六,是曾博翔與幾個好友固定相聚的日子,但他們五個人個個都是忙人,因此湊不齊人數也是常有的事。

  像是今天,除了他,也就只有溫康瑞與詹俊瑋兩個人到而已。

  他們五個人,是大學時期的同學與學長學弟的關係,不知不覺間就成為了朋友,時常混在一起,畢業後也會定期聚會。

  「魏淩槐呢?又不來?他已經三個月沒出現了。」詹俊瑋倒了杯威士卡給溫康瑞道。

  「他現在是有女萬事足啊!」溫康瑞一臉怨婦相的托著臉頰,「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自從半年前,小櫻桃給他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兒後,魏淩槐就越來越居家了。溫康瑞努了努嘴。

  以前半句不提小櫻桃,現在半句不離小小櫻桃。呋!有異性沒人性。

  魏淩槐與溫康瑞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家又是世交,原本還打算想給兩人指腹為婚的,誰知道雙方生下來的都是男的。

  因為這個原因,生性活潑、愛玩愛鬧的溫康瑞就一直以「舊人」自居,每當魏淩槐有新戀情時,他就要來演上一回「怨婦」。

  「哈哈哈!你要是寂寞難耐的話,可以來找我啊!我可以幫你排解寂寞、轉換心情,包管你馬上忘了那個負心漢。」詹俊瑋哈哈一笑,拍著胸脯保證。

  「討厭,你想幹什麼?」溫康瑞用「我就知道你覬覦我很久了」的眼光,含羞帶怯的看著詹俊瑋。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帶你到我店裏玩啦!」詹俊瑋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溫康瑞一眼。

  「不用了,我對你那些小姐沒興趣。」溫康瑞一臉無聊的攤了攤手。

  笑話!他溫某人需要女人還要上酒家嗎?只要他手指勾一勾,多的是女人自動跳上他的床。

  「喂!你那是什麼話,我旗下的小姐沒有一個超過二十五歲的,胸部最少也有D以上,腰圍統統二十五寸以下,個個年輕貌美,腰高腿長,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詹俊瑋抱怨著,一邊細數著自己旗下小姐的優點。

  只要是男人,怎麼可能沒興趣?

  想他詹俊瑋旗下有三間酒家、兩間夜總會,小姐人數破百,每個都是精挑細選、萬中選一的極品,要是這樣還找不到能讓溫康瑞看得上眼的女人,那他的面子往哪擱!

  「這就是你的錯啦!你沒聽說過『環肥燕瘦各有所好』嗎?有人喜歡胸部大的,就會有人喜歡胸部小的,有人喜歡吃嫩草,就一定會有人喜歡高射炮。你的小姐條件統統都一樣,教人家怎麼選擇?」溫康瑞反駁道。

  唔!這麼說也是。詹俊瑋反省著。可是,照他這麼說的話……

  「原來你喜歡沒胸部跟高射炮?你確定你真的不是GAY?」詹俊瑋小心的問道。該不會這些年來,他裝女人裝上癮了,結果就……

  「姓詹的,大家師出同門,我不見得會打輸你。」溫康瑞仍是一臉笑咪咪,但語氣中已經帶有殺氣。

  五個人之中,魏淩槐、溫康瑞、詹俊瑋三人拜的是同一個師父,入門時間與武藝也差不多,一對一打起來的確很難分勝負,只有另一個沒到場的唐名軍身手明顯高過其他四人,即使被另外四人圍攻,也不見得會落於下風。

  「好啦、好啦!開玩笑嘛!」幾個朋友難得見面,詹俊瑋也不想一下子就把氣氛弄壞。

  兩人停下沒營養的鬥嘴後,溫康瑞這才發覺曾博翔來了這麼久,卻從頭到尾還沒發過言。

  「博翔,幹什麼都不說話?」溫康瑞好奇的問。

  「對啊!你什麼時候也學起魏淩槐耍自閉了?」不過,魏淩槐自從有了小小櫻桃後,話明顯變多了。

  每次開口就是他家小小櫻桃今天做了什麼事,念到他覺得自己好像也生了一個女兒似的。詹俊瑋忍不住伸手掏掏耳朵。

  「唉!一言難盡,我都快被我媽煩死了。」曾博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

  如果是別人,他還可以請對方閉嘴,但對方是他家的母親大人,他也就只能乖乖聽訓了。

  不管你長到多大,你永遠都是我兒子!就算你長到雲頂上去了,你還是要叫我一聲「媽」!

  這是母親以前訓過他的話,而他也真的找不出任何反駁她的話。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講來聽聽啊!」溫康瑞敏感的嗅到有有趣的事情要發生的味道。

  「對啊!你媽在念你什麼,說出來讓我們聽聽看,搞不好我們還能幫你想辦法呢!」詹俊瑋也跟著道。

  「還不都是我爺爺,上個星期給他過壽時,他竟然突然說想抱曾孫,如果有人讓他在下次生日前抱到曾孫,他就要把名下的股票給他,如果沒有任何人做到,他就要把股票全捐出去。」曾博翔說著,眉間皺得像打了幾十個死結。

  其實,他是覺得那些股票拿不拿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他們家就算不拿那些股票,生活也一樣不會改變,但母親就是不肯。

  那天爺爺說出那些話後,大姨家、二叔家都開始積極的給家中的孩子物色物件,就連三叔家也開始慫恿今年才二十二歲的堂弟,趕快把他那個才十六歲的小女友娶回家。

  其中受到最大壓力的就是志承表哥,聽說他現在每天要趕兩到三個相親宴。

  母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大姨丈家那邊的人,說什麼也不要讓爺爺的股票落到許家那邊去。

  「哇!曾爺爺這次是玩大的。」溫康瑞聽了,讚歎的吹了一聲口哨。

  「唔……臨時要找一個好女人結婚生孩子的確不容易,更何況十二個月裏面要用十個月來懷孕生小孩,也就是說,你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追老婆。」詹俊瑋數了數時間道。

  「沒有,不用老婆。」

  「什麼意思?」溫康瑞與詹俊瑋兩人都不理解。

  生孩子不用老婆?那要跟誰生?

  「我爺爺說只要有小孩就好,結不結婚沒有關係。」曾博翔一臉「被打敗」的表情。

  「哇!先進喔!」

  「私生子也可以?那還不好辦。」

  溫康瑞與詹俊瑋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詹俊瑋話一出口,另外兩人就一起回頭看他。

  「阿瑋,你在說什麼?」曾博翔問道。

  「本來就是啊!女人我那裏多的是,只要你想要,別說一個了,十個八個我都能叫她們給你生。」詹俊瑋海派的道。


  曾博翔不想跟他說話,默默把臉別開。

  「阿瑋,你敢讓你店裏的女人幫你生小孩嗎?」溫康瑞拍拍詹俊瑋的肩膀反問道。

  一般人家的女人是人,酒店裏的女人也是人,但是酒店裏的小姐卻無法避免每天作息不正常加煙酒不離手,除此之外,酒店裏的小姐如果得過性病或拿過小孩,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甚至使用毒品的,亦不在少數……

  這些條件,實在不能保證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更何況,他們五個人之中家世最好的,就是魏淩槐和曾博翔兩人,要曾家的人接受一個酒店小姐生的孩子,只怕很難!溫康瑞心想著。

  「呃!這麼說也是。」詹俊瑋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雖然他自己是黑道世家出身,實在沒什麼立場要求將來的老婆是什麼清白人家的好女兒,但至少也會希望對方沒病沒痛沒嗑藥吧!

  「知道就好。」溫康瑞拍拍詹俊瑋的肩膀,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感慨的道。

  「唔!不過如果你要找好人家的女兒,也不是不可能。」詹俊瑋拍開溫康瑞的手道。

  「你……你想逼良為娼?」溫康瑞撚著蓮花指,用他那顫抖的蓮花指指著詹俊瑋。

  「什麼逼良為娼!」詹俊瑋去呿了他一聲,「頂多算是代理孕母吧!如果你要的話,我應該可以幫你找到年輕、身家清白,高學歷,但是因為家道中落,急需用錢的女人。」

他旗下也有幾個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兒下海來賺錢的,因此應該還不難找。

  詹俊瑋的話讓曾博翔有點心動。

  其實,他對結婚一直沒什麼興趣,也從來沒有遇見過讓他想要結婚的女人,但是若是小孩子的話……

  憶起魏淩槐抱著女兒的滿足樣,有個小孩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嘛!

  魏淩槐的女兒他也抱過,香香軟軟的,還會沖著人咯咯笑,養一個來玩玩應該也不錯。

  原本他是打算不參與母親與大姨丈的暗鬥的,可是若只是生個曾孫給爺爺抱倒容易。

  「好,你就幫我找一個年輕、健康、身家清白的女人給我。」曾博翔打定了主意。

  「喂!你要想清楚,養小孩可不是養一隻小貓或小狗,只要喂他吃就可以的耶!」溫康瑞不敢置信的看著曾博翔。他該不是玩真的吧?

  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最不正經的溫康瑞,竟是此刻三人中,思考最正常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阿瑋,你去找就是了。」曾博翔拍了拍溫康瑞的肩膀。

  「瞭解。」詹俊瑋點點頭。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們了。」溫康瑞放棄似的攤了攤雙手。


  ************

  「組長,我這份報表做好了,你看一下。」陸爾萍把剛做好的報表e-mail給組長。

  「嗯!我等一下再看。」曹玉芹一邊打著資料一邊回道。

  突然,陸爾萍桌上的電話響起。

  「喂!會計部您好。」陸爾萍接起電話道。

  「爾萍,外面有人找你。」負責電話轉接的小姐壓低了音量,「他們穿著黑色的衣服,看起來很凶的樣子。」

  「我知道了,我馬上出去。」陸爾萍說完掛上電話,然後問曹玉芹,「組長,我可以出去一下嗎?」

  「嗯!早點回來。」曹玉芹頭也不回的道。

  陸爾萍穿上外套,拿起包包就往大門走。

  「他們人呢?」陸爾萍向櫃檯小姐問道。

  「在那裏。」櫃檯小姐指了指大廳一角的沙發椅。

  「謝謝。」

  陸爾萍一走到沙發邊,就看到負責向她們家追債的那兩個男人。

  「你們來做什麼?交利息的時間還沒到。」陸爾萍一開口就道。

  「喔!詹哥,我們說的就是這一個啦!」高個子黑衣男向背對著陸爾萍而坐的男人說道。


  陸爾萍這時才發覺那兩個討債的,還多帶了一個男人來。

  「是啊!詹哥,這個女人欠了一千萬,今年才二十四歲,體力好,可以兼三、四個工作;爸爸是老師,全家三口唯一的案底只有一筆闖紅燈,這樣應該符合你要的『年輕、健康、身家清白』的要求了吧!」胖男人像在賣菜一樣的對著那個男人介紹陸爾萍。

  「我在跟你們說話!你們沒事跑到我公司來做什麼?」陸爾萍沒好氣的朝那兩個討債的道。

  「長得滿好看的,身材也不錯,不過就是悍了點。」詹俊瑋轉過頭,上下打量著陸爾萍。

  「我……我悍不悍不關閣下的事。」看到那個男人轉過頭來,陸爾萍不禁吞了吞口水。這個男人長得……好威武。

  雖然詹俊瑋是那五人中長得較平凡的那個,但其實他長得並不難看,甚至還在水準之上,只是他身上那股自幼在黑道世家中混大的霸氣,常常讓一般人嚇得無法動彈。

  「脾氣很糟,不過沒被我嚇到說不出話。」詹俊瑋點了點頭,「膽量不錯。」

  「你……」陸爾萍咬咬牙,轉頭問高個子黑衣男,「你們到底是要來幹什麼的?」

  「別這麼凶嘛!是詹哥有事情要找你談,我們這是在幫你耶!」高個子黑衣男賤笑著道。

  「不用談了,我不想下海做雞,你們快點回去,不要妨礙我工作,不然下次的利息要是交不出來的話,你們自己負責。」

  陸爾萍說完就想回去工作,可是詹俊瑋的話讓她停下了腳步。

  「站住,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幾十年黑道生涯,令詹俊瑋嚴肅的說話時,自然有一股使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你……到底想幹什麼?」陸爾萍咬著牙,回過頭問道。

  「想跟你談一筆生意。放心,絕不會虧待你的。」見她停下來,詹俊瑋笑笑的道。

  「你真以為我會信?他們要把我賣進酒家,也說不會虧待我啊!」陸爾萍指著那兩個討債的。

  「喂!詹哥在跟你說話,你那是什麼口氣?」高個子黑衣男道。

  「是啊!陸小姐,你對我們這麼凶沒關係,可是對詹哥怎麼可以用這種口氣說話呢?」胖男人也附和著。

  「好了,沒你們兩人的事,你們先回去。」詹俊瑋厭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走。

  「可是詹哥……」高個子黑衣男還想說話。

  「還不走?」詹俊瑋瞪了一眼過去。

  「是是是,我們馬上就走。」胖男人說完,立即拉著高個子黑衣男離去。

  「陸小姐,這裏談話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話,我請你跟我到附近的茶館坐一下,我把整個生意的內容跟你解釋清楚。」詹俊瑋收斂起一身戾氣,斯文的道。

  真神!陸爾萍在心中驚歎。

  她還是從生眼睛以來,第一次見過有人的氣質可以轉換得如此快速。

  「抱歉,請假的話要扣薪水,我沒那麼多薪水好讓你扣。」一邊叫自己趕快回神,陸爾萍一邊道。

  「如果你跟我去的話,這個月的利息就免了,如果你不肯去的話,我保證下一刻你絕對會被開除。」詹俊瑋淡淡的道。

  他是說真的?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明,但陸爾萍就是覺得他是真的辦得到。

  咬咬牙,陸爾萍點頭,「好,我跟你去。」

  ***  ***  ***  ***

  「因為我這個工作要住宿,所以我爸媽就拜託你了,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去看看他們。」陸爾萍向好友賴郁雯委託道。

  「爾萍,你確定那個工作是正常的工作嗎?又不是出國當台傭,哪有一整年都不能回家的工作?」賴鬱雯不放心的道。

  那天,那個人稱「詹哥」的人跟她說了代理孕母的事情,並給了她三天的時間考慮,最後她答應了。

  但是,為了確保她生的孩子一定是對方的,對方要求她必須住進曾家,直到生下孩子為止。

  她想想,其實這樣對她而言也好,因為她不想讓父母知道,她竟然為了還債,而去當代理孕母。

  為了讓父母放心,她藉口說要去當女傭,因為主人家位置偏遠,需要住宿,而父母也答應了。

  「鬱雯,你放心,那個合約我有仔細看過,況且還有合格律師為證,應該不會有問題。」陸爾萍要好友別擔心。

  「你知道那個工作的工作內容嗎?」賴鬱雯還是不怎麼放心。

  「嗯……應該就是做女傭的工作吧!只是要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主人家裏待命,所以才要住宿。」陸爾萍略低著頭道。

  陸爾萍不敢讓個性衝動又喜好幫人打抱不平的賴鬱雯知道,其實她是要去當別人的代理孕母。

  賴郁雯是員警世家出身,本身也當上了女警,非常有正義感。原本賴鬱雯還打算幫陸爾萍一起還那筆一千萬元的債務,是陸爾萍不肯。

  「好吧!那爾萍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會去救你出來。」賴鬱雯拍胸脯保證。

  「鬱雯,你真好。」陸爾萍感動的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好姊妹嘛!」賴鬱雯傾身抱了抱陸爾萍。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陸爾萍拿起行李站起來。

  「爾萍,你要保重。」賴鬱雯送她到門口。

  「我會的,我爸媽就拜託你了。」

  「沒問題,陸爸爸、陸媽媽就交給我了,我會常常去看他們的。」賴鬱雯承諾道。

  「等我工作比較穩定之後,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好,你一定要打給我喔!」賴鬱雯叮嚀著。

  「好了,你快點回警局去吧!要認真上班喔!」

  「嗯!你也是。」

  兩人依依不捨的又說了幾句話,陸爾萍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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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5:3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搭著公車來到詹俊瑋指定的地方,陸爾萍一下公車,就看到詹俊瑋已經等在一旁了。

  「這裏。」詹俊瑋坐在車中,向陸爾萍招招手。

  陸爾萍帶著她那為數不多的一點行李坐進詹俊瑋的車子裏。

  「幹嘛鐵青著一張臉?你這樣任何男人看了,都硬不起來的好不好?」詹俊瑋調侃的道。

  「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陸爾萍低著頭,小聲的道。

  「喂!你以為你是什麼身分?」以為陸爾萍想要提出什麼額外的條件,詹俊瑋不高興的皺起眉。

  都已經收了那麼多錢,還想要要求什麼?

  比起她的拖拖拉拉,曾博翔可是非常爽快的將錢一次付清,甚至答應她,如果一年內都沒能讓她受孕的話,這筆交易還是算完成。

  陸爾萍緊抿著唇,無法克制的顫抖著。

  「好啦!你說說看。」看陸爾萍的樣子,讓詹瑋璋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在逼良為娼似的,他心一軟的道。

  「你能不能拜託那位先生,今晚把房間的燈全部關掉?」陸爾萍小小聲的提出唯一的請求。

  她當然也知道依她的立場沒資格再提什麼要求,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就要跟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做那種事,她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緊張。

  「你……算了、算了,我幫你問看看。」詹俊瑋歎了口氣。

  真是的,不只要幫忙逼良為娼,還要當司機,現在還要幫小姐提要求,他詹某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詹俊瑋在心中暗自歎息。

  「謝謝。」陸爾萍還是低著頭,緊緊抓著手中的行李。

  沒料到她會道謝,詹俊瑋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教養會不會太好了點?嚴格說起來,他也算是趁人之危推她下海……不!是當代理孕母的人,她竟然還跟他道謝?詹俊瑋有點無奈的想著。

  雖然他是在幫曾博翔,但是這個女人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這樣還真的會讓他——心虛。

  到了曾博翔自己的別墅後,詹俊瑋帶著陸爾萍到曾博翔為她準備的房間。


  「從今天開始,這個房間就是你的了,你可以自由的使用。博翔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過來……你知道的。」詹俊瑋淡淡的道。

  陸爾萍只是拿著行李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並沒有拾起頭來看這個房間有多漂亮。

  「算了、算了,浴室在那個地方,你洗澡完後就自己躺在床上等著,博翔大約晚上十點左右會進來。」

  陸爾萍點點頭。

  「記得把燈全關上,我會去幫你跟他講。」看到陸爾萍點頭後,詹俊瑋就先離去了。

  詹俊瑋出去後,陸爾萍想把行李放在衣櫃裏,卻一個下小心把行李掉落在地毯上,她才發覺自己的手正不停在顫抖。

  冷靜、冷靜,她要冷靜!陸爾萍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手掌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放好行李後,陸爾萍走進浴室開始洗澡。

  她將自己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洗了一次又一次,最後才用毛巾將全身擦幹。

  用吹風機吹幹頭髮時,已經九點五十五分了,陸爾萍趕緊把臥室全部的燈都關上,摸黑爬到床上躺好,在被中脫下浴袍,丟到床底下。

  過沒幾分鐘,果然有個男人的身影將門打了開……

  ************

  即使一開始就知道一定要面對這一刻,陸爾萍的心中還是不免緊張,只能僵直的躺在床上,雙手緊緊抓著被單。

  雖然房間內沒有點燈,但就著窗外映進來的月光,陸爾萍還是能蒙蒙朧朧的看到男人脫掉了身上的浴袍。

  男人上了床,男性陽剛熾熱的身軀貼上她女性柔軟的身子,不留一絲空隙。

  沿著陸爾萍的腰往上,曾博翔的雙手按上扶住她圓潤的肩頭。

  雖然已經簽下結婚證書,但從未正式見過面的兩人說起來還算是陌生人,沒想到身體的曲線竟是意外的契合。

  嗯!好香!


  曾博翔嗅著身下女體自然散發的香氣,不禁有些陶陶然。

  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香水?曾博翔猜想著。

  雖然沒有經驗,但早已成人的陸爾萍也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

  只是……她真的辦得到嗎?她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不!她怎麼可以這麼想?她立即反駁自己。

  幸好,至少詹俊瑋給自己找的是個香噴噴的女人。曾博翔心想。

  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氣味與觸感反而比眼睛看得到的身材與長相重要得多了。

  曾博翔低頭吻住陸爾萍略微冰涼的唇,以舌尖描繪過她小巧的唇,然後頂開她的檀口。

  他由淺至深的加重這個吻,雙手也自動的上下揉撫起她光滑細緻的肌膚。她只能像只羔羊般無助的閉上雙眼,預備承受身上的男人即將取走自己貞操的事實。

  這都是為了要讓她們家重新過和平的生活,她一定要忍耐!陸爾萍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

  曾博翔帶著指繭的拇指擦過乳溝,像是在測量她雙乳大小般的沿著那份弧度輕劃著。

  雖然她的乳房並不巨大,但年輕飽滿且彈性十足的白嫩胸脯卻有著極佳的觸感,在他的把玩下,漸漸泛起誘人的紅潤。

  「你的胸部觸感真棒。」他不吝惜的讚美道。


  「啊……不要說。」她別過頭,雙手捂著耳朵,不敢相信他竟然講出這麼羞人的話。

  「哼!」曾博翔輕笑一聲,不相信一個為錢出賣身體,為人生子的女人能有多清純,雙手像原始野獸般,在她的身上來回佔領著自己的領土,宣告著他的所有權。

  從未想過這樣的女人會是處女的可能,曾博翔的手指殘忍的夾住頂端的紅蕊,只為引發自己性欲的揉弄著。

  「啊……痛……」陸爾萍忍不住驚呼一聲。

  「真的很痛嗎?」他問。

  她沒有回答,但已經漸漸適應室內黑暗的他看見她在點頭。

  的確,即使她不是處女,他也不應該這麼粗暴的對待她;即使她是收了他的錢來幫他生孩子的,也不代表他就有權利可以虐待她。曾博翔在心中反省著,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對不起,我不會再弄痛你了。你別這麼緊張,接下來我會讓你舒服的,把自己交給我吧!」他在她耳邊道歉,然後將承諾付諸行動,低頭將她飽受淩虐而紅腫的乳尖含入口中,舌尖抵著那顆小小的突起轉圈,時而輕舔、時而吸吮那顆小巧的豔紅,另一手則將另一隻剛剛被他揉得發疼的嫩乳包覆在掌下,輕輕的撫去她的疼痛。

  「啊……不要這樣……」這種感受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過多的刺激讓她不禁開口求繞。

  「那麼你要我怎麼樣呢?」曾博翔好笑的問道。

  做愛之前不先愛撫,難不成她想要他直接強暴她嗎?

  「你……能不能快一點做完?」她眼眶含著淚水請求道。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唔!她真的要他強暴她嗎?還是……

  「因為你有喜歡的男人在等你,所以你不願意讓我碰嗎?」他問。

  她是為了錢才來幫他生孩子的,等到她生下孩子之後,兩人就會辦理離婚,也就是說,搞不好她就是為了要和情人過好日子,才願意來為他生孩子,好拿這一筆一千萬的。

  這個理由不無可能,想到這裏,曾博翔突然發覺他很不喜歡這個可能。

  還沒有正式享用到她,他就已經覺得不想讓其他人觸碰這個甜美的身子了。

  「不……沒有……」她哪有什麼男人!若說有人會等她,也只有她的父母會等她而已。

  她的回答讓他露出滿意的笑容,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那我給你的答案是……不行!」曾博翔帶著笑意的聲音宣佈道。

  在陸爾萍還來不及抗議前,曾博翔再次吻住她的唇,隨即撬開她如編貝般整齊漂亮的齒,將舌頭送進了她甜美的嘴裏。

  他先是將舌頂到了她口腔的最深處,從舌根卷住她的舌慢慢舔到舌尖,最後在她快要不能呼吸時才稍稍退開些,緊接著又再一次吻住她,這一次則是一顆顆一一舔過她的齒。

  對於氧氣的需求,讓她突生一股力氣將他的臉推開,「不要……我不能呼吸了!咳咳咳……」她邊喘邊咳好不可憐。

  疼惜的摸摸她的頭髮,曾博翔改而含住了她的耳朵,先是以唇齒輕輕的啃咬,然後又以舌尖頂入她的耳內。

  「你的耳朵好敏感,一下子就變得好燙人。」室內太暗看不清楚,反而讓曾博翔更容易感受到她身上其他的變化。

  感受到陸爾萍發出了一陣戰慄,曾博翔又重新用指尖捏住了她已經綻放的乳尖,以指腹輕輕刮劃著。

「嗯……這是什麼感覺?」完全陌生的感覺讓陸爾萍害怕的攀住曾博翔的肩,身上那股說不出來的感受,從紅蕊與腿問開始蔓延,讓她本能的弓起身子,想向他索取更多更多……

  「讓你舒服的感覺啊!」他為她可愛的反應輕笑。

  再吻了一下她的唇後,曾博翔把她翻了個身,吻上她的後頸。

  他的唇吸吮著她的脊椎,發出「啵啵」聲響,順著脊椎留下一排愛的印記,還不時輕咬她的脊椎,或是用舌尖在她每個椎節上轉著圈圈,一路往下吻到最後一節。


  「啊!你想做什麼?不……不要……」感覺到臀辦被往兩邊掰開,陸爾萍羞得將臉整個埋入柔軟的枕頭之中,小手緊抓著枕頭。

  他竟然撥開她女性神秘處的軟毛,嘴唇貼上她的入口處吻著,甚至就像吻著她上面的小嘴一樣,將舌尖深深頂入翻攪。

  「啊啊啊啊啊!」她忍不住仰起頭,發出一連串無意義的呐喊,僵直的身子自己猛力的顫動起來。

  「看起來情況不錯,說不定不用潤滑劑也進得去。」房間過於黑暗,他當然沒有辦法真的看見,只是用唇舌與手指試探著她的入口處推測道。

  她再次將臉整個埋在枕頭裏,不敢聽他對自己身體的評語。

  這麼……這麼羞人的話,他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就說出口?陸爾萍害羞不已的想著。

  就如同他所言,陸爾萍的嫩蕊已經做好了綻放的準備,入口處已經變得既濕潤又柔軟,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在中指上擠上了潤滑劑,沿著那羞澀的細縫慢慢插了進去。

  「唔……」陸爾萍發出一聲悶哼。

  因為曾博翔事前做足了準備,因此並沒有給陸爾萍帶來太大的疼痛,可是那種從未感受過的強烈異物感,還是讓她忍不住繃緊了身子。

  「放鬆點,不然我沒辦法再加手指。」曾博翔安撫道。

  光是一隻手指就好像要填滿她似的,等一下他要怎麼進去?

  不知道她真的是處女,曾博翔還以為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中指一彎略微撐開一些後,食指也乘機沿著那略開的小縫抵了進去。

  他的雙指在她的體內不斷動作,一面前後抽插,讓她能習慣接下來的侵入,一面一寸寸的檢查她內部的敏感處。

  「應該沒問題了。」經過了漫長的前戲準備,她的小穴終於能夠容納得下他的三根手指了,他這才把已忍得發疼的男性欲望抵了上去。

  「我會負責把你的小穴喂得飽飽的,你就負責幫我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他在她耳後分配責任義務的宣佈道。

  他抬高她柔軟的腰肢,由後方慢慢的將自己巨大的分身推入她青澀的體內

  「啊……啊……」遠超過小穴承受度的龐大物體,實在不是完全沒有經驗的她上個速成班惡補一下就能夠完全接受的,那種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從中貫穿的強大壓迫感,讓她忍不住害怕得全身顫抖起來。

  「不行……你的太大了,進不去的……進不去!」她哭泣著想要扭動掙扎,卻被他的巨物牢豐的釘住而無法動彈。

  「該死的,你是想要把我夾斷嗎?」他咒駡了一聲。

  他才進去一半,就在她的內部被擠壓到發痛。


  「你放鬆一點啊!」曾博翔將她的臀用力往左右兩邊掰開,腿間的欲望仍不放棄的往內推進。

  「啊啊……不……不要再……進……進來了……」陸爾萍咬著牙,斷斷續續的說著。

  他的巨大進入的位置已經超過剛剛手指進入的深度,而且還在不斷的往更深處挺進。

  接著,他感覺到一層阻礙而停下。

  「你……該不會真的是處女吧?」曾博翔用盡了所餘不多的理智,重重的喘息著問道。

  雖然他不怎麼相信會為錢賣身的女人會是處女,而且現在的整型技術也很發達,但是……她真的好緊!

  如果說她真的是處女,那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嗚嗚嗚……嗚嗚……」她的回答是一連串的啜泣。

  「該死!」曾博翔咒駡了一聲。

  可惡的詹俊瑋竟然找了個處女給他!

  「對……對不起……」陸爾萍以為他在罵她,哽咽著道歉。

  為了她們家的將來,這筆交易她非完成不可!陸爾萍不斷的在心中告訴自己。

  為此,會受到什麼樣的屈辱她都認了,更何況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她怎麼能讓他解約?這筆錢對他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對她而言,卻是她們家的救命錢哪!

  「不,我不是在罵你。」曾博翔說著,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下,靠痛覺來讓自己清醒一點。

  一開始他就決定要從背後抱她,因為他不想讓一個不熟的女人用雙手擁抱他,可是這樣的姿勢對處女而言卻太累了。

  他並不認為處女就比不是處女的人來得特別珍貴,但是如果她真的是處女,讓她的第一次這麼度過的話,她也太可憐了。

  曾博翔不敢再往前頂入,就這樣停在原來的位置,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伸到兩人交合處,來來回回按揉著那包容著自己的小穴入口,幫助她放鬆,也不時繞到她的小核上輕輕撚弄。

  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從他撫弄的部位往全身蔓延開來,甚至慢慢侵蝕掉她的理智與痛覺。

  「嗯……啊……」她忍不住發出美好的呻吟。

  好舒服,就連他還插在她體內的巨大兇器都好像沒那麼可怕了。

  完全沒有經驗的陸爾萍怎麼能夠抗拒曾博翔技巧性的撩撥,沒多久,就只能沉浸在情欲的感官世界中。

  「開始有感覺了吧?」熱汗從他的額際滑過英挺的臉龐,他的理智也已經到了極限。

  在她的體內停止了好幾十秒,感覺到她的內部開始一下一下收放著,發出渴望被貫穿的訊息後,他雙手抱穩了她,就著還在她體內的姿勢把她翻過了身,讓她能輕鬆的躺在床上。

  「啊!」她嚇得驚呼一聲。

  他伸手拉過剛剛脫掉的浴袍,將袖子一角塞入她的口中。

  「咬好,不要等一下咬傷了自己。」他淡淡的道。

  在陸爾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曾博翔已經抓緊了她纖細的腰肢,一口氣將自己巨大的陽物往前一推,衝破了她女性的最後一道關卡。

  「嗚!」她仰頭髮出一連串破碎的慘叫,剛才的美好感受全部消失,只剩下被撕裂的痛。

  「好了,只會痛這一次而已,以後就都不會痛了。」曾博翔拉開她口中的袖子,心疼的吻住她的唇,細細的安撫她。

  接著他掰開她的雙腿往兩邊儘量張開,深入她體內的兇器不急著前後擺動,反而輕輕的轉起圓圈來。

  他碩大的前端一下子在她的最深處左右來回的轉圈,一下子又抽到她最淺的入口處做著規率的前後擺動。

  他持續做了幾回深入淺出的動作後,之前麻癢舒服的感覺才又慢慢回到她的身上。

  「嗯……嗯……」她送入他口中的,也從原來痛苦的呻吟漸漸轉變成柔軟甜膩的嬌喘。

  他知道,時間到了。

  「我對你夠溫柔了,現在該我享受了!」曾博翔放開她的唇宣佈道。

  他抬高她雪白的雙腿,將她的腿彎掛在他強健的雙臂上,捧著她白嫩的大腿,開始猛烈的前後擺動。

  他已經壓抑得太久,當這份熱烈爆發出來的時候,動作就無法避免的比平常更激烈。

  「啊、啊、啊、啊……」隨著他每一下的挺進,陸爾萍只能配合著他的節奏,發出一聲聲短促的呐喊。

  「好!」曾博翔從齒縫間逸出讚歎。

  這是他唯一能發出的感想,她的小穴實在是太棒了!

  她的裏面又濕、又熱、又緊,細緻柔軟內部肌肉充滿了彈性,帶給他無上的快感。

  「太快……太快了……」她承受不住這樣高速,帶淚的小臉不斷在枕頭上左右晃動。

  「啊!」倏地,一道閃電劃過她的腦袋,讓她失去理智的尖叫起來。

  隨著她的呐喊,她的體內泌出了更出的愛液,而他的搗弄則將這些愛液掏了出來,沾濕了兩人的身體。

  「你是想把我搾幹嗎?」曾博翔不認輸的繼續前後的頂弄。她收縮的程度已經讓他感到有些疼痛了。

  她完全無法回答,身體不斷持續著高潮的痙攣。

  「也是,這原本就是最終的目的,你就好好的全部吞下去吧!」曾博翔說完,用力的往前一頂,將自己送入她體內的最深處,熱燙的種子以最近的距離注入她還不停收縮抽搐的子宮內部。

  「哦!」在發出一聲尖叫後,她累得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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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又到了每個月的第三個星期六,當曾博翔一踏進俱樂部包廂的時候,卻意外發覺自己竟然是最後到的那一個。

  「我來晚了嗎?」曾博翔抬手看了看手錶。才八點,還很早嘛!

  「你結婚了,我們當然要來關心一下啊!」溫康瑞笑嘻嘻的靠過來,臉上的表情說有多賤就有多賤。

  他根本是來看好戲的!

  「溫先生,請不要讓外面的女人看到你現在的臉。」曾博翔盯著溫康瑞的臉,沒好氣的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幾個女人能夠不臣服在我的美貌之下,不用你說我也曉得。」溫康瑞像「花輪」一樣撥了撥頭髮。

  「不!是讓外面那些女人發現你的『真面目』的話,你以後就再也泡不到妞了。」曾博翔斜睨了他一眼。

  「呿!我還要泡妞嗎?都是她們自動貼上來的好不好?」溫康瑞不信的別開臉。開什麼玩笑,就憑他溫某人的魅力,會沒有女人貼上來!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上次未到場的魏淩槐開口道:「博翔,怎麼結婚也不發個帖子給我們,太不夠朋友了吧!」

  「我想反正是一年後就要離的婚,也沒有特別要發帖子的理由了。」曾博翔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唔!你該不會真的像溫康瑞所說的一樣,花錢請了代理孕母吧?」魏淩槐不表贊同的皺起眉。

  「我是啊!」曾博翔點頭。

  魏淩槐轉頭看了溫康瑞一眼。這種事情你怎麼也不勸勸他!

  二十幾年的默契可不是假的,溫康瑞立即從魏淩槐的眼中正確解讀出他的意思來。

  「喂喂喂!我勸過他的喔!」溫康瑞馬上撇清關係。雖然他平時愛玩鬧,但分寸還是有的。

  五個人之中,詹俊瑋出身黑道世家,本身對善惡的觀點就異於常人。

  唐名軍的個性則是對外人的事漠不關心,就算有無辜的人死在他的面前,他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溫康瑞愛玩愛鬧,唯恐天下不亂。

  曾博翔出生在大家庭之中,練就一身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本事,從不得罪人也從不落人話柄。

  理論上來說,曾博翔是五個人之中最會做人的,但相對來說,因為他太懂得人與人之間的進退應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因此有時候就連他們這些好朋友,也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麼。

  這些死黨一個比一個「怪腳」,所以魏淩槐一直認為曾博翔才是五個人之中,負責「踩煞車」的那一個。

  沒想到他因為結婚,小櫻桃又生了小小櫻桃而沒辦法常過來,他們就搞出了這種事情來。

  「不要想那麼多啦!其實博翔的作法也算是跟那個女人互謀其利啦!」詹俊瑋在一旁勸道。

  「也許是這樣沒錯,但我還是不能贊同這樣的行為。」在曾博翔來之前,魏淩槐就已經聽詹俊瑋大略提過陸爾萍的事情。

  魏淩槐不否認曾博翔這種行為確實不好,卻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幫助了陸爾萍一家,只是魏淩槐的心裏就是無法接受。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多愁善感起來啦?」曾博翔好笑的道。

  這樣一點也不像向來理智的魏淩槐了!不只曾博翔,詹俊瑋與溫康瑞也有相同的看法。

  「可能因為魏淩槐現在也當了人家爸爸的關係吧!」一直沉默的唐名軍突然開口道。

  「這話怎麼說?」溫康瑞好奇的問道。

  「淩槐現在也有孩子了,而且還是個女兒,想法上會有所改變,亦不足為奇不是嗎?」唐名軍反問道。

  「這麼說也是啦!」詹俊瑋點點頭。

  「謝謝你這麼為我擔心,不過你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曾博翔拍拍魏淩槐的肩。

  「你確定嗎?」魏淩槐挑起眉。

  「怎麼了?」曾博翔不懂。

  「聽說你不只要那個女人放棄小孩的監護權,甚至是探視權?」魏淩槐向曾博翔確認。

  「沒錯,我覺得這樣是有必要的。」曾博翔答道。

  「你真的認為這麼做好嗎?你這是在剝奪一個母親照顧自己小孩的權利,也是剝奪了你的孩子與母親相處的權利。」魏淩槐不贊同的道。

  只要一想起小櫻桃抱著小小櫻桃時,那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魏淩槐就覺得拆散一對母子是一件殘忍的事。

  「話是沒錯啦!但是你也要想想博翔的身分啊!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對博翔的風險會更大。」溫康瑞在一旁補充道。

  「可是這個風險大不過將來你的孩子跑來問你,『為什麼別人都有母親,就我沒有』,到時候你準備怎麼回答他?」魏淩槐又問。

  「也許因為你有了孩子,所以在這方面的思考上會比我們寬廣,這個問題我會好好思考,不過……」曾博翔想了想才又開口,「人類在得到後再失去的傷痛,絕對比從不曾得到過來得大,因此只要讓小孩從一開始就不曾有過對於母親的記憶,我想他應該也不會對於『母親』這種生物有太大的執著才對。」

  「是啊!而且木已成舟,你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詹俊瑋歎了口氣。

  如果魏淩槐早一點說這些話的話,搞不好他也會勸曾博翔放棄這件事也說不定。

  想起前幾天送陸爾萍到曾博翔家時,她始終低垂著頭,詹俊瑋的心情就輕鬆不起來。

  「也許吧!只是母親與小孩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容易說斷就斷的。」魏淩槐感慨的道。

  「你現在擔心這個也沒有用,就別想那麼多了,這是博翔的事。」唐名軍難得也開口勸好友。

  「是啊!而且『生命會自行找尋出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溫康瑞笑著引用了侏羅紀公園裏的臺詞。

  「算了,我今天要早點回去,你們慢慢玩。」魏淩槐站了起來。

  「難得我們五個人都在,而且你這麼久才出現一次,為何這麼快就要走了?」曾博翔好奇的問道。

  「太晚回家的話會吵到巧彤和孩子,所以我要在她們睡著之前回家。」魏淩槐解釋原因。

  為了隨時都能照顧到孩子,因此嬰兒床就放在主臥室中,有時他太晚回家就會吵醒她們。

  「我也要回家補眠,淩槐現在都不肯加班,工作都丟給我,害我累得要死。」溫康瑞哀歎道。

  「我有點事也要先回去了。」唐名軍也道。

  「那你呢?要不要也早點回家陪嫂夫人?」見友人一個個離去,詹俊瑋調侃曾博翔。

  「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曾博翔突然沒頭沒腦的問。

  「什麼?」曾博翔的話讓詹俊瑋一頭霧水。

  見詹俊瑋一臉不清楚他在問什麼的表情,曾博翔歎了口氣,「算了。」

  本來他想問詹俊瑋是不是故意找個處女給他的,見詹俊瑋好像不清楚的樣子,他決定不再談這件事。

  「呋!神神秘秘的,沒意思。」詹俊瑋撇了撇嘴。

  「好了,不跟你聊了,我也要先走了。」曾博翔站了起來。

  「回家生孩子嗎?加油羅!」詹俊瑋調侃道。

  「不是啦!是公司有一點事,我已經好幾天沒回過家了。」曾博翔有點無奈的道。

  雖然家族連鎖企業的好處就是可以相互支援,卻也有它麻煩的地方,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已經睡了好幾天的公司了,現在他還是要回公司繼續打拼。

  「好吧!那下個月再見啦!」詹俊瑋也不多問,朝他揮揮手。

  「再見。」說完,曾博翔轉身離開。

  

  陸爾萍來到曾博翔的家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除了第一天晚上曾博翔有與她發生關係之外,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正確一點的說法應該是,即使兩人已經有過親密關係的現在,她還是不知道他長得怎麼樣。

  曾博翔給陸爾萍的房間是一間十來坪大小的套房,雖然不是別墅中最大的房間,卻相當雅致,落地窗外還有一個小陽臺,這幾天以來,她常常在這裏休息或看書。

  「陸小姐,你的下午茶來了。」女傭送來了一些精緻的小點心與一壺熱茶,放在陸爾萍的桌上。

  「小希,謝謝你。」陸爾萍向她道謝。

  「不客氣。上次你說很好吃的藍莓餅乾,我有多拿一點來。」小希一面道,一面幫陸爾萍倒茶。

  「今天的茶好香,是什麼茶?」

  「是綜合水果蜜茶,裏面放了蘋果、柳橙、蜜棗……等等的水果,你喝暍看合不合胃口。」

  「嗯!真的好香。小希,你手藝真好。」陸爾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誠心的讚美道。

  「哪裡。」小希靦覥的抓抓頭,「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嗯!你忙你的。」

  小希離開後,陸爾萍又端起茶來暍了一口。

  多久沒有這樣優閑的喝下午茶了呢?

學生時代和朋友一起喝下午茶的記憶,好像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了。陸爾萍感慨的想著。

  不過,最讓陸爾萍放不下心的還是父母親,因為林姊也不知道能不能讓陸爾萍打電話回家,又不能因為這種小事打擾曾博翔的工作,所以她要陸爾萍等曾博翔回來後自己問他。

  原本陸爾萍以為曾博翔大概出去個一、兩天就會回來,沒想到曾博翔一出門就是一個星期,後來陸爾萍問了其他人才知道,原來曾博翔常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

  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怎麼樣了?陸爾萍擔心的想著。

  為了確保她所生的孩子一定是曾博翔的,她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踏出過這幢別墅一步,或者正確一點來說,她連這個房間也很少踏出去過。

  這裏的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她與曾博翔的關係吧!畢竟那一夜,曾博翔的確是在她房裏度過的。她臉紅的想著。

  因此,雖然傭人們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卻也不親切,她才會想自己最好還是少出房間,免得大家尷尬。

  因為大都關在房間內,這幾天,陸爾萍看了不少的書。

  曾博翔家中有一個專門藏書用的書房,裏面有許許多多的書,曾博翔向來不介意家中的傭人在閒暇之餘借書去看。

  前幾天,陸爾萍偶然看見小希手上抱了幾本書,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件事,因此也去借了幾本書。

  「啊!再去換一本書吧!」陸爾萍喃喃自語道。

  看完了手上的詩集,陸爾萍想去換一本推理小說來看。她記得書房裏有一整套的克莉絲蒂全集。

  反正,不論她再怎麼擔心,沒有曾博翔的首肯,她也是沒辦法打電話回家的,因此現在也只能等他回來了。

  於是陸爾萍起身,準備到書房換書。

  「啊!」

  突然,別墅一樓廚房傳來一道尖叫聲,隨即是鍋子掉落地板的撞擊聲。

  「怎麼了?」陸爾萍來到廚房,關心的問道。

  「哎呀!好痛啊!」廚娘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腳邊流了一灘的血,旁邊還有一把刀子。

  「怎麼辦?梁太太的腳受傷了。」聞聲趕到的小希害怕的驚呼一聲。

  「不要怕,小希,你去拿急救箱過來。」陸爾萍把詩集放在一旁的餐桌上,伸手捂住梁太太正在流血的傷口。

  「小文,麻煩你打電話叫一下救護車。」陸爾萍一面想辦法幫梁太太止血,一面對隨後趕到的另一名女傭道。

  「啊!我知道了。」小文看到地上一大片的血跡嚇了一跳,馬上轉身去打電話。

  「好痛啊!你輕一點、輕一點啊!」梁太太用她那特殊的外省腔口音,痛苦的叫著。

  「梁太太,你先忍耐一下吧!」陸爾萍已經用力按住傷口,傷口還是不斷冒出血來。

  「不行,這個要綁止血帶才可以。」陸爾萍喃喃自語的道。

  「急救箱拿來了。」小希趕緊把藥箱遞給陸爾萍。

  陸爾萍拿出三角巾折成長條狀,動作俐落的打起止血帶來。

  「發生什麼事了?」林姊也聞聲趕到。

  「梁太太受傷了,陸小姐正在幫她包紮。」小希在一旁說明。

  「怎麼會這樣呢?要不要緊?」林姊趕快過去扶住滿臉蒼白,好像快昏倒的粱太太。

  「我拿刀子的時候發現櫃子裏有條蛇,被嚇了一跳,就……」梁太太虛弱的道。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梁太太,你先躺下來,把腳抬高。」陸爾萍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道。

  「叫救護車了嗎?」林姊問。

  「來了、來了,救護車來了。」叫完救護車回來的小文也道。

  因為別墅離醫院不遠,今天救護車也沒有出去,所以才能這麼快就到達。

  梁太太在救護人員的幫助下被抬上擔架。

  「陸小姐,真是謝謝你了。」粱太太誠心的道。

  「哪裡,只是一點小事而已。」陸爾萍微微一笑。

  「不過我這個樣子,恐怕好幾天都不能工作了。」梁太太擔心的道。

  「主人今天應該還不會回來,我們自己想辦法隨便吃吃就好了,你放心休息吧!」林姊安慰她。

  送走了梁太太之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你們兩個有沒有誰會做飯?」林姊問小文和小希。

  「呃……我不會煮耶!」小希臉紅的低下頭。

  她雖然很會泡各式各樣的茶,也會做多種茶點,但煮飯就……

  「別看我、別看我,我連米都不會洗。」小文也擺擺手。

  「不然讓我來試試吧!如果是簡單的家常菜的話,我還會做一點。」陸爾萍小聲的道。

  「你?!」林姊沒想到陸爾萍竟然會主動說要做飯。

  雖然不太清楚陸爾萍為何會住在這裏,但看著陸爾萍一身鮮紅的血跡,大家不禁對她有所改觀。

  最近女傭本來就不太夠,再派一個人出來煮飯的話,勢必又更加加重大家的工作量。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考慮了一下後,林姊點頭說道。

  ************

  當工作終於告一個段落,曾博翔回到家時,已經是陸爾萍來到別墅整整十天之後的事情了。

  「喂!你。」曾博翔對著蹲在花園裏的女人喊道。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陸爾萍放下手中的花鏟,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英俊男人問道。

  唔……她的聲音好耳熟……

  兩人原本就沒見過面,也沒說過幾次話,因此她認不出他來,他也認不出她來,頂多只是覺得她的聲音有點似曾相識。

  想不起來就算了,因為他很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女人,所以就不再多想了。

  他記得林姊跟他說過家中的女傭人數不太夠,這個八成就是林姊新找來的女傭吧!曾博翔心想。

  「勇伯呢?」曾博翔問道。

  如果他沒記錯,他的園丁應該是一名六十來歲的老園丁才對,怎麼突然變成一名二十歲上下的少女呢?

  「勇伯去溫室拿花苗,你要找他嗎?」陸爾萍問道。

  這個人還真奇怪,穿著一身西裝來別人家的別墅,竟然不找主人而是要找園丁!陸爾萍心想。

  「不用了,這個你幫我拿進去。」曾博翔將公事包遞給陸爾萍。

  「請問你是……」陸爾萍看著手中的公事包,不確定的問。

  她在這裏住了十天,從沒看過這個人一次,天知道他要她把公事包拿到哪裡?

  而且,身為客人,他的行為也太囂張了一點吧!

  「我是你老闆,這間別墅的主人。」聽到她的問句,曾博翔愣了一下後笑著道。

  這個小女傭未免太天才了一點吧!連自己給誰工作也不清楚嗎?

  「喔!好!」聽到曾博翔的話,陸爾萍的臉一下子「轟」地燒起來,連忙拿著公事包往別墅裏跑。

  他就是曾博翔、他就是曾博翔、他就是曾博翔……

  這個名字她只有在結婚證書上看過一次,卻已經是她的丈夫。

  她一直以為曾博翔可能是個年紀不小的老男人,或者是長得其貌不揚,否則他那麼有錢,又何必用這種方式買她來生孩子呢?

  沒有想到,曾博翔竟然是這樣一個既年輕又帥氣的男人!

  那一夜猛烈的要她,在她身體內留下熾熱種子的人就是他嗎?陸爾萍害羞的想著。

  才剛跑上階梯沒兩步,陸爾萍就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馬上又轉身跑回曾博翔面前。

  「那個……請問……」

  「怎麼了?」

  「請問我可以打電話回家嗎?」陸爾萍一臉懇求的看著曾博翔。

  她已經整整十天沒有跟爸爸媽媽說過話了,他們現在一定很擔心,還有賴鬱雯也是。

  「你想打就打啊!」曾博翔理所當然的道。

  他連書籍都不介意傭人借去看了,又怎麼會介意傭人打個電話回家呢?曾博翔好笑的想著。

  「謝謝你。」陸爾萍高興的對曾博翔大大鞠了個躬,抱著公事包開心的進入別墅。

  「真是……」曾博翔好笑的搖搖頭,覺得這個新女傭真是單純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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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6:0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曾博翔一走進別墅大門,林姊就立即迎了上來。

  「您回來了。」林姊鞠躬道。

  「嗯!我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越快越好。」

  「有留您的份在,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林姊笑著道。

  沒多久,林姊就端出了簡單的四菜一湯與一碗白飯。

  「梁太太學做新菜啦?這一道炒三鮮還真不錯吃。」曾博翔吃了幾口後證美道。

  雖然口味與之前煮的不太一樣,但是味道相當爽口好吃。難得梁太太年紀不小了,還有心挑戰新作法。

  「不是的,梁太太前幾天腳受傷了,這些菜都是陸小姐幫忙做的。」林姊解釋道。

  原本她只希望陸爾萍做的菜能吃就行了,沒想到她竟然燒得一手不輸專業廚娘的好菜。

  現在有好廚藝的年輕女孩不多了,真是難得。林姊心想。

  「是嗎?」曾博翔點點頭又問道:「她人呢?怎麼沒見到她?」

  「應該在她房間裏吧!」林姊回答。

  曾博翔點點頭,繼續吃飯。

  「剛剛她去幫勇伯種花,弄得一身都是泥巴,所以現在應該是在洗澡吧!」林姊繼續道。

  「她剛剛去種花?」曾博翔愣了一下。那剛剛……

  「是啊!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很文靜,沒想到她很活潑呢!她常常跟勇伯一起種花,也常常和小希、小文一起在廚房烤一些小點心。」林姊笑著道。

  自從那一天她臨危不亂的救了梁太太之後,所有傭人就對她和善了許多,而她也才漸漸有了笑容,自此,大家對她的觀感都變好了。

  「林姊,你上次說女傭不夠,找到新人了嗎?」他停下用餐的動作問道。

  「還沒呢!怎麼了嗎?」

  「不,沒事。」曾博翔低喃了句,端起碗來繼續吃飯。

  「除此之外,家裏面就沒什麼事了。如果您沒事的話,我先去忙了。」林姊道。

  算算時間,小希與小文應該也幫主廳樓梯的扶手上好蠟了才對,她還要趕過去檢查呢!

  「嗯!」曾博翔點了點頭。

  原來他剛剛在花園裏遇到的那個女孩就是陸爾萍!

  曾博翔開始回想陸爾萍的臉——

  她戴著一頂寬邊草帽,白淨的小臉蛋被太陽曬得紅通通的,烏黑直亮的秀髮在身後紮成一條長長的辮子。

  她真的滿二十四歲了嗎?曾博翔開始懷疑。

  在寬大的工作服下,她的身子顯得那麼嬌小,素淨的小臉上鑲著兩個圓圓的可愛大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唇,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滿了二十四歲的成熟女人。

  不過他倒是還記得那一晚,在他掌下的,的確是一具成熟豐腴的身體,甜美得讓他難以忘懷。

  想到這裏,他的下體突然發出一陣騷動。

  光是在原地懷疑不像他的風格,要就直接上去弄個明白。

  打定了主意,曾博翔放下手中的碗筷,然後擦了擦嘴,起身往二樓陸爾萍的房間走去。

  ***  ******  ***

  「喂!鬱雯嗎?」

  得到曾博翔的許可後,陸爾萍就迫不及待的打了電話回家,在向爸爸媽媽報過平安後,接連又打了電話給好友賴郁雯。

  「爾萍嗎?是爾萍嗎?」電話另一頭的賴鬱雯心急的問道。

  「對啊!是我。」聽到賴鬱雯的聲音,陸爾萍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誰說女人之間的友情不可靠的?她跟賴鬱雯的感情比親姊妹還要來得更親密。

  「大姊,你是要嚇死我啊!十天耶!我等你的電話整整等了十天耶!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要公器私用,對你發佈全台通緝了!」賴郁雯又高興又激動的對著電話筒喊道。

  「對不起嘛!對不起啦!」陸爾萍不禁討饒的道。

  「老實說,你為什麼整整十天沒打電話過來?你到底發什了什麼事?」賴鬱雯逼問道。

  「對不起啦!實在是這幾天工作太忙了。」陸爾萍找了理由。

  雖然兩人情同姊妹,但陸爾萍還是不敢讓賴鬱雯知道自己當代理孕母的事。依賴鬱雯的個性,如果讓她知道的話,她八成會馬上沖過來,用綁的也非要把自己綁回家不可。

  「哇!什麼工作那麼忙啊?他們該不會虐待你吧?」賴鬱雯擔心的問道。

  「沒有啦!他們沒有虐待我,是我自己剛來不習慣,現在已經好多了,以後就會比較常打電話回來。」陸爾萍趕緊解釋。

  「聽起來你的工作好像很辛苦厚?乖!惜惜。」賴鬱雯不捨的道。

  「沒有啦!大家都對我很好喔!」陸爾萍笑著道。

  「當然,你從以前就很受歡迎嘛!」賴鬱雯點點頭。

  陸爾萍向來就很溫柔,而且樂於助人,遇到困境時卻又很勇敢,所以大家都很喜歡她。

  「我沒有那麼好,是真的大家都對我好好,特別是你,謝謝你,鬱雯。」陸爾萍感激的道。

  「三八!你跟我客氣什麼?」賴鬱雯笑駡道。

  兩人又聊了一些話後,才依依不捨的道別。

  「好了,我還在上班不能聊太久,你應該也一樣吧?再見。」賴鬱雯道。她已經被組長「青」了好幾次了。

  「嗯!我會儘量有空就打電話給你的,拜拜!」陸爾萍也道過再見後才掛上電話。

  剛剛種花弄得滿身都是泥巴,還是先去洗個澡吧!掛上電話後,陸爾萍看著身上的髒汙想到。

  脫下一身工作服,陸爾萍在蓮蓬頭下將全身打濕,再抹上沐浴乳輕輕的擦洗著全身。

  剛剛打電話回家,發覺爸爸媽媽的情況都還不錯,討債公司的人也沒有再到家中去鬧,總算讓她安心了許多。

  對於賴郁雯,陸爾萍雖然覺得很抱歉,但更感激她為自己付出的一切。

  其實這些年來若不是有賴鬱雯的支持,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原則多久?

  陸爾萍就這樣一邊洗澡,享受溫暖的水灑落在身上,帶走一身疲憊的感覺,一邊想著,以至於連有人闖入了浴室也沒有發覺。

  曾博翔眯著眼看著眼前美好的光景。

  在充滿白色水蒸氣的浴室中,站在蓮蓬頭下沖洗去一身泡沫的玉人兒,有著完美無瑕的奶白色肌膚,像是要吸引他過去觸碰似的。

  而脫去了厚重的工作衣下的身材豐盈飽滿、玲瓏有致,更是讓他下體一陣騷動。

  他脫下西裝外套丟在浴室門口,毫不在乎會弄濕自己的走過去,由後方掐住那對形狀漂亮的半圓乳球。


  「啊!」陸爾萍驚呼一聲,一回頭,隨即被曾博翔捕捉到小嘴。

  一發現抱住自己的人就是曾博翔,陸爾萍立即停下掙扎的動作。

  雖然他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用錢買下她的人,卻是她們家的恩人,他讓她的父母不再遭受騷擾,也讓她可以在一年內快速還清所有債務,為了報答他,她非得在這一年裏給他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不可。

  想到這裏,她便放棄一切反抗,乖順的任由身後的男人對自己為所欲為。

  曾博翔先是輕輕含住她的唇辦,沿著她可愛的唇型舔弄,再以牙輕咬,最後撬開她的牙關,將舌尖探入她甜美的檀口中。

  熱水一下子就淋濕了他的衣服,變成半透明狀的襯衫濕漉漉的貼在他的胸口上,再緊緊按在她的背上,他與她之間就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半濕襯衫,相互摩擦著。

  她真的好香!曾博翔著迷的想著。

  女性獨特的馨香與玫瑰味的沐浴乳混合成一股特殊的香氣,不斷撩撥著他的感官。

  澆在兩人身上的熱水不只不能澆消兩人之間的火焰,拍擊在敏感身軀上,反而更加刺激原本就已熊熊燃起的欲望。

  不行!他要她,現在就要!

  曾博翔以膝蓋分開陸爾萍的雙腿,並把她的上身按在浴室的牆壁上,讓她扶著牆壁彎身,露出腿問羞澀的嫩蕊,他一手解開長褲的褲頭——

  嘟嘟嘟嘟……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躺在浴室門口的西裝裏的手機卻突然鈴聲大作的響了起來。

那鈴聲是俊瑋或淩槐他們四個人的,要接嗎?

  算了!如果沒事的話,鈴聲很快就會停了。

  曾博翔愣了一下,隨即不管它,掏出了自己已經充血脹大的熾熱陽物,對準了陸爾萍仍然緊閉成一條小裂縫的嫩穴抵了上去。

  「啊……啊……嗚……」陸爾萍咬著牙,發出痛苦的呻吟。

  唯一的一次經驗是在十天之前,陸爾萍現在的情況不比處女好上多少,再加上曾博翔的愛撫還不夠,就硬要將自己巨大的兇器推進狹小的秘處,因此帶給她極大的疼痛感。

  不行!太幹了,進不去!

  曾博翔滿頭大汗的看著自己被抗拒在外的昂揚惱怒的想著,耳邊則始終不斷響著手機鈴聲,吵得他更是心煩意亂,最後終於退開身子,走到浴室門口拾起外套掏出手機。

  「喂?」曾博翔咬著牙問道。

  「博翔嗎?是我溫康瑞啦!你現在有沒有空過來淩槐公司這裏一下?」電話那頭溫康瑞的聲音異常興奮,一出口就是一串話,沒有發現曾博翔的聲音與平時的不同。

  「一定要現在過去嗎?」曾博翔回頭看了一眼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不斷喘息著的陸爾萍。

  「真的有大事啦!你先過來就是了。」溫康瑞堅持的道。

  「最好你說的是真的。我二十分鐘後到。」曾博翔歎了一口氣,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換下一身濕淋淋的衣服,黑著一張臉趕到魏淩槐公司的曾博翔,一見到溫康瑞就沒好氣。

  「你最好有個好理由可以說服我。」曾博翔咬著牙道。

  「幹嘛火氣那麼大嘛!你嚇著人家了。」溫康瑞扭著他的「小」蠻腰,嬌嗔的道。

  嗯!他要吐了。

  「溫、康、瑞!」曾博翔一字一句的喊道。

  他再給他裝娘,他就真的把他閹掉,讓他娘個夠本。

  「幹嘛啦?這麼大的火,該不會是欲求不滿吧?難不成我打過去的時候,你正好在跟嫂子辦事?」溫康瑞調侃道。

  「姓溫的,你到底說是不說?」曾博翔瞪了他一眼。

  媽的咧!這傢伙該不會在他家裝了針孔吧?

  依溫康瑞的個性來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曾博翔打量著。

  可惡!他回家之後一定要找人來檢查。

  「呃……難道……」不會真的猜中了吧?真那麼神准的話,他就去簽大樂透了。溫康瑞的額頭上掉下三條黑線。

  這不能怪他嘛!天知道怎麼會這麼巧!誰會猜到他老兄下午五點就發情。

  「歹勢啦、歹勢啦!不過我找你出來是真的有事喔!」溫康瑞自知有錯的陪笑道。

  「到底是怎麼了?」曾博翔無奈的歎了口氣。的確不能怪他,只是很不巧而已。

  「還記得我學姊,你學伴嗎?」溫康瑞突然問道。

  曾博翔大學時代的學伴席幼菱剛好是大溫康瑞兩屆的直系學姊。

  他們五個人之中,詹俊瑋和曾博翔的年紀最大,唐名軍居次,溫康瑞與魏淩槐最小。

  「你問這個做什麼?」曾博翔不懂他為何要在多年後提起她?

  當年曾博翔與席幼菱兩人曾經交往過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但隨著席幼菱在大學畢業後全家移民德國時,兩人就已經協議分手了。

  「這次我們公司想改由德國方面進口原物料,一共有三家公司派代表過來競標,結果你猜怎麼了?」溫康瑞露出一口白牙笑道。

  「她是其中一家公司的代表?」曾博翔反問。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她是其中一家公司的翻譯。」

  「你就為了這件事把我叫來?」曾博翔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想你應該會想見她嘛!你們至少有五年沒見了吧?」溫康瑞無辜的攤了攤雙手。

  當年曾博翔與席幼菱可是五陵裏最受矚目的一對才子佳人呢!當初他們分手時,還造成校園裏的大騷動。

  「是六年了。」曾博翔道。他離大學畢業已經六年了。

  的確,要說完全不想見她,是完全不可能的。

  當年的自己真的很愛她,甚至以為自己會跟她結婚,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席幼菱大學畢業時,家中正好決定要全家移民德國,席幼菱曾問他願不願意到德國念碩士,他因為不懂德文而拒絕了。

  他想在臺灣念碩士,曾問席幼菱願不願意與他訂婚留在臺灣,有四分之一德國血統的席幼菱也拒絕了,因此兩人才協議分手。

  「那她現在人呢?」曾博翔問道。

  雖然兩人是分手多年的舊情人,但分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爭執,即使不當情人了,還是能當好朋友的。

  「和淩槐他們還在會議室裏呢!」溫康瑞指了指會議室的方向。

  「你不在裏面沒關係嗎?」曾博翔挑高了眉。

  好歹溫康瑞也算是魏淩槐的左右手吧!不在他身邊可以嗎?

  「沒關係啦!淩槐也答應的。」溫康瑞不否認,其實他與魏淩槐都有意要再湊合曾博翔與席幼菱。

  對溫康瑞而言,比起他完全沒有見過面的陸爾萍來說,他當然比較支持自己的學姊。

  至於對魏淩槐而言,他本來就不贊同曾博翔花錢買代理孕母這件事,只是來不及阻止而已。

  如果曾博翔與席幼菱複合了,曾博翔就勢必要放棄這個計畫。魏淩槐是這麼打算。

  雖然兩人的出發點不同,卻是一拍即合,因此當溫康瑞提出提議時,魏淩槐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魏淩槐也答應的?曾博翔感到訝異。

  溫康瑞喜歡玩鬧他是知道的,但魏淩槐卻完全不是這樣的人,依他的個性會答應這件事……

  「你們想太多了,如果我們會複合,當初就不會分手了。」曾博翔一下子就猜到他們在玩什麼把戲了。

  如果現在席幼菱問他要不要到德國,他一樣會說「不」,如果他問席幼菱願不願留下來,他相信席幼菱一樣也會說「不」。

  「話不要說得那麼滿。」溫康瑞對他搖了搖手指頭,繼續道:「不說了,他們來了。」

  「嗨!好久不見。」曾博翔大方的對席幼菱打招呼。

  「啊!好久不見,好巧喔!我剛剛還想晚點要給你打個電話呢!」席幼菱驚喜的道。

  曾博翔笑笑的沒有答話。

  「我們在禧園辦了一桌酒菜給他們接風,博翔,你也一起來吧!」魏淩槐向曾博翔邀約道。

  「好啊!」曾博翔應道。

  曾博翔知道魏淩槐在想什麼。

  如果只有他們兩個舊情人單獨相處,多少會有點生疏或尷尬,若是一大群人一起吃飯的話,多少也比較不會有冷場。

  吃過飯後,魏淩槐與溫康瑞又慫恿曾博翔帶席幼菱到處走走,曾博翔見席幼菱沒表示反對,就約她去看晚場的電影。

  雖然一整晚兩人都聊得很開心,但曾博翔的心思卻不知為何,總是溜到陸爾萍的身上去……


  ************

  好不容易手頭的工作暫告一個段落,這個星期日,曾博翔睡到了十二點才起床吃午餐。

  身穿著淺色休閒服的曾博翔看起來較平時少了份嚴肅,顯得年輕,也平易近人許多。

  桌子的另一邊,陸爾萍低著頭靜靜的吃著午餐。陸爾萍住進曾博翔的家也有段時間了,但這卻是他和她第一次同桌吃飯,

  昨天曾博翔似乎忙到很晚才回來,然後直接回自己的房間睡覺。陸爾萍吃早餐時,還不知道曾博翔有回來,直到吃午餐時,意外的看到曾博翔,才知道他昨晚有回家。

  平時曾博翔習慣一面吃早餐一面翻閱報紙,但因為今天起得太晚,錯過了早餐時間,因此現在才會一邊吃午餐一邊看報紙。

  對陸爾萍而言這樣也好,不用與曾博翔交談,可以讓兩人省去不少的尷尬。

  「今天天氣不錯,你想不想到哪裡走走?」吃完午餐,他突然對她說道。

  「耶?」陸爾萍愣了一下。

  他不是不要她到處亂跑,以確保她肚裏懷的是他的小孩嗎?

  「你待在這個家裏也有好幾天了,不悶嗎?有沒有想到哪裡散散心?我帶你去。」曾博翔隨手將報紙摺了兩摺放在桌上,直視著陸爾萍道。

  沒料到曾博翔會突然對她說出這些話,她心中暗暗吃了一驚,問道:「不會太麻煩你嗎?」

  「沒關係,反正我今天沒事,等過幾天又忙起來之後,就算我想帶你出去也沒有時間。」曾博翔淡淡的道。

  「那……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請你帶我回家一趟?我有點擔心……」陸爾萍小小聲的道。

  「可以啊!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先去打點一下,等一下太陽小一點的時候,我們再出發。」曾博翔點點頭表示理解。

  「真的嗎?謝謝你。」陸爾萍向曾博翔道謝後,就開開心心的去準備了。

  看著她像只小麻雀一般蹦蹦跳跳的背影,曾博翔不自覺的流露出微笑來。

  她畢竟只有二十四歲,還是年輕愛玩的年紀,卻只能一整天悶在一間房子裏,想必早就已經悶壞了吧!卻一句怨言也不說,真不知道該說她太老實了,還是太會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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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6: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下午三點,太陽的熱度總算稍微有點下降了。

  陸爾萍換上了從家中帶來的普通衣服,林姊則幫她準備了一些新鮮水果與手工烤的餅乾,讓她帶著當伴手禮。

  「林姊,我們會在外面吃完晚飯後再回來,所以不用準備我們的份了。」曾博翔向林姊交代道。

  「是的,我知道了,您慢慢玩。」林姊點點頭表示瞭解,在大門口目送兩人離去。

  向陸爾萍問過地址後,曾博翔就將車開上了國道。沿途中,陸爾萍一直很興奮的看著車窗外面。

  「你跟你爸媽的感情很好。」曾博翔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一件事實般的語氣道。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難道你和你爸媽的感情不好嗎?」陸爾萍不解的反問。

  「也不是不好,只是沒你和家人那麼親密的感覺。」曾博翔隨口回應。

  在豪門世家中,常常會有一個男人娶了兩個以上的老婆的事情發生,各房之間與各房的孩子之間彼此鬥爭也是常有的情況,這早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像他們家這樣,從來沒有出現過二房、三房,也沒有私生子冒出來的豪門世家反而少見。

  又因為是獨子的關係,他一直備受父母的寵愛,因此與父母的感情也很不錯,只是他從來不會因為很長一段時問沒見到父母,再見面時就覺得特別開心或興奮。

  「是因為房子太大了嗎?」陸爾萍笑問。

  「搞不好是喔!我和父母同住時,還曾經半個月沒見過我爸媽呢!」曾博翔也笑道。

  「呃!是嗎?」她只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她錯愕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哈哈哈!」曾博翔反倒笑了起來。

  她真的很可愛!

  開了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終於來到陸爾萍家附近,曾博翔將車子停在附近的計時停車場,兩人一起往陸爾萍的家走去。

  「我來幫你拿。」

  曾博翔伸手要接過陸爾萍手上的禮物,陸爾萍搖了搖頭。

  「不用了。」

  「只是提個東西而已,你不用那麼客氣。」曾博翔笑著道。

  「不是的,而是……我沒有跟我爸媽講你的事,所以能不能請你在我家樓下等我一下,我看完我爸媽,很快就會回家。」陸爾萍低下頭,小小聲的請求。

  她也知道他好心帶她回家,她卻還讓他在樓下等實在很過分,但她真的沒辦法對她爸媽解釋她跟他的事。

  「我知道了,我會在附近繞繞,你就跟你爸媽多聊聊吧!我過兩個小時再來接你。」曾博翔點點頭表示理解。

  「對不起。」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低聲的道歉。

  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陸爾萍感動的想著。

  「別說了,快點回家吧!」曾博翔不在意的揮揮手,催促陸爾萍快點回家。

  道別過後,陸爾萍雙手緊抱著當作禮物的水果與餅乾,往自家的方向前進。

  當初為了多省一點錢,陸爾萍一家搬到了一個便宜的公寓,住家附近有一個黃昏市場,每到下午四點到七點這段時間就會擠滿許多人,此刻正是人潮開始變多的時候,因此陸爾萍在穿越人群之際,必須很小心的護住懷裏的水果。

  因為這附近的地價便宜,想當然耳,居民的平均素質就不高,大都是人稱藍領階級的勞工階層,所以居民遇到糾紛的處理方式就是吵架,再不然就是打架。

  陸爾萍在黃昏市場中走到一半,就聽到一陣叫駡聲,原本她並不想理會,只想快一點回家,但另一個道歉的女人聲音卻十分耳熟。

  「中風就乖乖待低厝哩嘛!蔥瞎咪塞出來亂亂蛇,你看,你害阮歸排車攏掐掐倒啊!」

  陸爾萍一靠近,便聽到一個男人用方言粗魯的罵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幫你搬好。」另一個女人不斷的道歉,趕緊去搬動被丈夫的輪椅撞倒的一整排機車。

  「夠有我的攤仔,你看,我的菜隴厚你用壞去啊!」男菜販仍不停的罵著。

  陸爾萍來到事發現場時,只看到一邊停了一台輪椅,輪椅上載了個行動不便的男人,另一個中年婦女吃力的搬著一台台機車,另一邊叼著一根香菸的男人還是一直罵個不停。

  圍觀的群眾雖然多,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中年婦女搬車。

  陸爾萍趕緊上前扶起中年婦女,「媽,你別搬了,我來。」

  宋欣怡一看見陸爾萍,臉上的淚珠就又掉得更凶了,「爾萍,你怎麼跑回來了?」

  「沒事的,媽,你先帶爸爸回家。」陸爾萍對宋欣怡道。

  「可是……」宋欣怡不安的看著一整排被她撞翻的機車。

  其實,宋欣怡的力氣並不大,她只是不小心碰倒一台沒架好的機車,整排機車就像推骨牌一樣全倒下去了。

  「沒關係的,伯母,這個讓我們年輕人來就可以了,您先帶伯父回家吧!」

  曾博翔一開口,宋欣怡才發現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個英挺的年輕人,而原本不斷叫囂的男菜販也早已經消失無蹤。

  原來曾博翔看見陸爾萍一直往有人在吵架的地方走,一時不放心跟了過來,沒想到剛好遇上這種事,因此他隨便塞了點錢,便把男菜販打發定了。

  「這位是……」宋欣怡遲疑的看著曾博翔問道。

  「呃……他是我老闆啦!因為順路,所以順便載了我一程。」陸爾萍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的解釋著。

  他……應該算是她的「老闆」沒錯吧?陸爾萍心想著。

  ************

  「媽,你來吃吃看,這個水果很好吃喔!」陸爾萍切好一盤從曾博翔家中帶回來的高級進口水果放在桌上。

  「你也真是的,人回來就好,做什麼買這麼貴的水果回來?我們家的債才剛還完,要能省則省啊!」宋欣怡教訓著女兒。

  雖然她沒有賺錢的能力,但二十幾年家庭主婦的生活,倒是讓她練就一身省錢的功夫。

  「媽,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說這些。」一想起自己就是為了還債才把自己「賣」給曾博翔當代理孕母,陸爾萍就忍不住臉上一紅。

  聽見陸爾萍叫他「外人」,曾博翔暗自挑了挑眉。

  他還以為他已經是「內人」了呢!

  「傻孩子,我們家是窮又不是做壞事,幹嘛怕別人知道?」宋欣怡溫柔的笑著,一邊將香蕉磨泥喂給丈夫吃。

  能夠親眼看見母親的精神明顯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陸爾萍總算比較能夠放心了。

  「曾先生,這次真的謝謝您了。」宋欣怡對曾博翔感激的道。

  「哪裡,舉手之勞而已。」曾博翔微微一笑。

  「不知曾先生哪裡高就啊?」宋欣怡又問。

  宋欣怡越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就越喜歡,更何況一般的老闆哪會沒事送「女傭」回家,還降貴紆尊的在市場幫對方排機車的。

  「媽,你不要這樣。」陸爾萍就是害怕母親會誤會,所以才不願讓父母看見曾博翔,沒想到卻陰錯陽差的發生剛剛那件事。

  「沒關係的。我在朝新百貨上班。」曾博翔不介意的道。

  「我知道,那很好啊!那間百貨很大呢!」宋欣怡笑嘻嘻的又喂了丈夫一口香蕉泥。

  雖然老公不能說話,但她還是感覺得出來老公現在的心情也很好。

  「謝謝。」曾博翔笑著道。

  「不知道我們家爾萍在您那裏工作認不認真?有沒有給您添麻煩?」宋欣怡客氣的問道。

  「她……」曾博翔意有所指的看了陸爾萍一眼,「表現得很好,我很滿意。」

  聽到曾博翔的回答,陸爾萍轟地一下子炸紅了臉。

  「我再去加點熱水。」陸爾萍說著,拿起桌上的茶壺躲到廚房去。

  「一開始我聽爾萍說要去當女傭,而且還一整年不能回來,本來心裏是很擔心的,但看見她有曾先生這麼好的老闆,就安心多了。」

  「哪裡,爾萍的飯菜做得很好吃,都是伯母您教得好。」曾博翔好笑的看著陸爾萍躲到廚房的背影。

  「您喜歡的話就太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宋欣怡開心的邀請。

  「這樣不會太麻煩嗎?你們一家難得團聚。」

  「不會,不會,我們很歡迎您留下來一起吃晚飯。」

  因為宋欣怡熱情的邀約,曾博翔便在陸家一起吃了晚飯,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了。

  「打擾了這麼久,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曾博翔站起身道。

  他明天一早還要進公司呢!不能太晚回去。

  經由曾博翔的提醒,陸爾萍才想到自己也要跟著回去,原本開心的笑臉一下子黯然了不少。

 注意到陸爾萍臉上的變化,曾博翔心中一陣不捨,便開口道:「爾萍,你記得明天中午前要回來。」

  「耶?」陸爾萍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曾博翔是想讓她能跟父母多相處一晚,心裏一陣感動。

  「知道怎麼回去嗎?」曾博翔問道。

  「嗯!」陸爾萍重重的點了下頭。

  「那我就先回去了。伯父、伯母再見。」曾博翔與他們道別。

  「哪裡,您慢走,有空常來玩。」宋欣怡笑著道,一面推推女兒,「你還不去送送人家。」

  「喔!好。」陸爾萍應道。

  雖說是送人,但事實上也只是送到一樓的大門口而已,兩人走不到一分鐘就到了。

  「回去後我會跟林姊交代一聲,你明天中午前回來就好了。」

  「嗯!」陸爾萍點頭。

  「身上有帶車錢嗎?」曾博翔問道。

  「嗯!」陸爾萍又點頭。

  「除了『嗯』之外,你沒別的好說了嗎?」曾博翔取笑道。

  陸爾萍臉上一紅,「那個……今天真的非常謝謝你。」

  「你是真的很感謝我嗎?」曾博翔又問。

  「嗯!」陸爾萍還是點頭。

  「那就答應我一件事。」曾博翔突然俯下身,在陸爾萍的耳邊輕聲說道:「以後不許告訴別人我是『外人』。」

  「耶?」陸爾萍錯愕的拾起頭,隨即他的唇覆上她的。

  只是曾博翔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分別,又讓兩人相隔了好幾天不見。

  ************

  工作了一整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了,明知道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事,但曾博翔就是渴望能看陸爾萍一眼。

  他輕輕推開陸爾萍的房門來到床邊,看著她熟睡的瞼,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劃著她的輪廓。

  他沒有開燈,還好今天的月兒很明亮,因此能就著月光看清陸爾萍的瞼。

  指下的肌膚是那麼的溫暖、柔細,好像可以沁進他的心裏一般,讓他感到胸口一片溫暖。

  「喝!」陸爾萍因為他的騷擾而醒來,一張開眼,就看到床邊有一個人,嚇得倒抽了一口氣。

  「原來是你。」看清楚人後,陸爾萍松了一口氣。

  「嚇到你了?」曾博翔問道。

  陸爾萍點點頭。

  「你……懷孕了嗎?」曾博翔把手栘到她的小腹,眯著眼睛詢問。

  「還……還沒……」陸爾萍小小聲的道。

  她的生理期才剛剛過,所以她很確定自己還沒懷孕。

  離爺爺的八十大壽只剩下不到十一個月了。

  「得快一點才行。」曾博翔說著,將手伸入她的被窩。

  「啊!」陸爾萍驚呼一聲。

  「怎麼了?」他什麼都還沒做呢!

  「你的手好冷。」陸爾萍吐吐舌。

  曾博翔才剛從室外回來,手還略顯冰冷,而陸爾萍的身體窩在被窩裏很溫暖,因此才會被嚇了一跳。

  「它很快就會熱了。」曾博翔宣示道,然後掀開她身上的被子,覆上她芳香、溫暖的身子,緊緊的將她的身子壓在床上。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她有些驚慌的道。

  雖然已經決心要幫他生個健健康康的寶寶了,但她還是感到羞怯。

  「不要!」曾博翔不假思索的回道。

  她的身體是那麼的芬芳、美好,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離開這個軀體。

  曾博翔想著,從上衣口袋中掏出手機……關掉!

  他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輕吻著,雙手忙碌的在她的身上四處移動,從她纖細的肩下滑到她柔軟的腰側,捧住她的臀使力的揉捏著,再上移到她彈性十足的胸口,一手一邊的捧住搓揉。

  「嗚……」陸爾萍悶哼一聲。

  他的力道太大,讓她感到疼痛。

  「幫我把衣服脫掉。」曾博翔沒有注意到,雙手依然愛不釋手的揉捏著她的雙乳。

  她的嫩乳又香又軟,好像會吸住他的雙手一樣,讓他捨不得放手。

  她聽話的伸出顫抖的小手,努力的解開他脖子上的領帶,接著才往下一顆顆的解開他身上的扣子。

  很快的,他就感到不滿足了,他極度渴望能觸碰到她更多的肌膚!

  「你太慢了。」他抱怨著,「把手舉高。」

他直起身,健強的大腿跨在她身體的兩側,抓住她的睡衣,從頭頂上整個脫掉,隨即快速的脫光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縛。

  他的昂揚早已高高挺立起,就懸在她小腹的正上方,她不經意的看見,忍不住羞紅了臉。

  難怪上次它會把她弄得那麼痛,尺寸根本就不合嘛!她害羞的想著。

  雖然只有一次的經驗,但她還能鮮明的記得他進入她的時候的感覺,那仿佛要將她撐開到極限的粗大,還有那像要將她貫穿似的深入,光是回想,就讓她的下體一陣騷動。

  她形狀飽滿圓潤的白嫩雙乳,隨著呼吸的頻率而上下起伏著,頂端的紅蕊因為接觸冰冷的空氣而頂起,像兩顆可愛的小紅豆。

  「握住它。」他拉起她柔軟的小手,握住自己驕傲的指著天花板的陽具,自己則伸手撚住她胸前的兩朵小紅蕊,不斷的揉捏、拉扯。

  「啊……啊……」雖然略顯粗暴,但他技巧性的揉弄還是讓她不斷發出誘人的嬌喘。

  因為她不懂得該如何討好他,只能呆呆的握著他的巨物。

  曾博翔俯身,改以唇齒叼住她的乳尖。

  「要上下動啊!」他在她胸口噴著氣道。

  「這……這樣嗎?」她動作笨拙的開始揉搓手中熾熱的陽物。

  「不對,是要這樣,一隻手握住身體的部位上下移動,另一隻手用掌心包覆頂端,左右轉動。」曾博翔鬆開一隻手握住她的小手,仔細的教導她。

  「這……這樣?」

  「對,繼續。」他舒服的歎了口氣。


  雖然她的動作還是太過生澀,但總算有一點進步了。

  鬆手讓她自己動作,曾博翔把手伸入她身上唯一僅存的底褲中,長指沿著狹小的細縫按入她女性的通道之中。

  「啊!」陸爾萍驚呼一聲。

  「怎麼了?」

  「你……你這樣碰我,我會害羞。」她小小聲的道。

  「是嗎?」他想了一下,突然起身離開她的身子。

  「你起來,趴好。」他拉起她並脫掉她的底褲,讓她背對著自己,四腳著地的趴在床上,自己則輕鬆的靠著床頭坐著。

  「你自己來,弄濕一點,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用潤滑劑了。」他命令道。

  他的角度剛好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蜜處。

  她真的好清純也好青澀,這樣純潔的她,反而讓他更渴望看到她主動為他綻放的模樣。

  「咦!」她害怕的驚呼一聲。

  「快點,不然等一下你會痛死。」他拉起她一隻手移到臀間。

  「我……我不會。」她咬著下唇,喃喃的道。

  「先摸這裏,把它搓到脹起來之後,再把中指插到這裏面。」他先輕捏了一下她腿間的小珍珠,再將半節手指插入她的小穴裏。

  雖然很害怕,但她也只能照著他的話做,在他的面前玩弄自己的花穴。一想到他正在看著,她的蜜穴就不自覺的縮了縮。

  好……好羞恥!她害羞的想著,可是腿間傳來的快感卻又讓她捨不得停下手中的愛撫。

  「啊……啊……哦……」她照著他的話將中指插入自己的小穴,一股又奇怪又舒服的感受便隨著手指的入侵而漸漸升高。

  「再插進去一點,要把整只手指都放進去。」他一面看著她玩弄自己花穴的樣子,一面指導著。

  「對,就是這樣,還有,不是插進去就好了,還要動啊!」他命令道。

  討厭,這樣好討厭喔!

  「啊、啊、啊……」她感到無比的羞恥,卻又忍不住沉淪在這原始而直接的快感中。

  「就是這樣,再快一點,用力一點。」他一邊冷靜的說著,一邊上下撫弄自己的昂揚。

  「把食指也插進去,兩指分開,讓我看看裏面怎麼樣了。」曾博翔打開床頭的臺燈,把光線轉向她臀部的方向。

  「不行……我辦不到……」她嗚咽的道。

  光是插入兩指就已經填滿她了,怎麼可能再撐開!

  「誰說不行的?快點撐開來讓我看。」他說著,然後重重的在她白嫩的嬌臀上拍了一下。

  「嗚嗚……啊……」她只能眼眶含著淚水,照著他的話做。

  「好濕啊!都溢到外面來了呢!再插一隻手指進去。」在臺燈光線的照射下,她的臀間是一片水亮。他看著眼前淫靡的美景道。

  「不行,我辦不到的、辦不到的。」她拚命搖頭哭喊著,這一次怎麼也不肯動。

  「誰說辦不到的!」他不悅的抓住她的手,扳開她的無名指,把她的三指一起插入小穴裏,握著她的手腕前後插動。

  「啊啊……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嗚……」她的求饒被撞擊得支離破碎,更羞恥的是,這樣褻玩著自己的,竟然是她的手指,

  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雙膝一軟,癱趴在床上時,他才鬆開她的手放過她。

  「好了,自己坐上來。」曾博翔靠著床頭坐著,輕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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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6:5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什麼?」陸爾萍不懂。

  「你想要快點懷上我的孩子嗎?」曾博翔問道。

  陸爾萍無言的點點頭。

  「那就自己坐上來,不然我不保證什麼時候可以結束。」他指了指自己腿間巨大的兇器,殘忍的道。

  知道他不會因為自己拒絕,就輕易的放過自己,她咬了咬下唇,撐起自己的身體,雙腿跨在他身體的兩側,一手扶住他的昂揚對準自己的入口,輕輕往下坐……

  「嗚……啊……」雖然已經有充分的潤滑,但被撐開的不適感,還是讓陸爾萍忍不住發出呻吟。

  「對,就是這樣,再往下一點。」曾博翔發出粗重的喘息,舒服的閉起眼來。

  她的蜜穴好熱、好緊,細緻的裏部肌肉毫無空隙的完整包覆著他的昂揚,不斷的擠壓,帶給他無上的美好快感。

  她咬著牙,將臀部往下壓。

  女方在上主動的姿態,與一般男方主動有著很大的不同,這種特殊的歡愉,讓陸爾萍的雙腿不禁顫抖起來。

  啪!啪!

  「為什麼停下來?」陸爾萍突然停了下來,曾博翔不悅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嫩臀質疑道。

  「已……已經到底了。」她感覺他的巨大已經抵到她的最深處了,她沒辦法再讓他進入了。

  「誰說的?還有這麼多在外面呢!你看……」他拉起她的手到兩人的交合處,讓她觸碰還在外面的部分。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她搖搖頭。

  「誰說沒辦法的?上次不就進去了。」

  「可是……」她真的不行。

  不想再聽她的藉口,他伸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往下拉。

  隨著他的動作,她整個人往下一沉,相對的,深埋在她體內的他的傲挺狠狠的破開她的極限,盡數埋進她的花徑。

  「啊啊啊!」她弓起身,頭往後高高仰起,由喉嚨深處呐喊出欲望與痛苦交織而成的呻吟。

  她的小穴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猛烈侵襲,不斷收縮掙扎,想要將深深埋入體內的巨大陽物排出,卻反而帶給他更大的快感。

  「好,就是這樣,用力吸!」曾博翔用力拍著陸爾萍的臀部,要她的花穴一直維持在這種狀態。

  「啊啊……嗚嗚……」她無力的哭喊著,身下的小穴如他所願的一直收縮,像嬰兒吸吮母親胸乳一樣,強而有力的吸吮著他的驕傲。他每一下拍擊的震動,都讓她更清楚的感受到他深埋在她體內的部位。

  「真舒服,誰說不行的,現在不就全部都進去了嗎?」曾博翔歎了一口氣讚美道:「你的小穴真棒,吸得真用力。」

  「不……不要再說了。」她不敢聽他的描述,害羞的捂住雙耳。

  「現在,上下動。」他的雙手鬆開她的臀,要她自己擺動,他改而一手一邊的握住她的雙乳。

  她聽話的扶住他強健的肩膀,開始輕輕上下搖動起來。

  「啊!啊!」一次一次納入他再抽開的動作,帶給她一種全然不同的感受,讓她發出一聲聲細細的呻吟。

  「腰再抬高一點,動作再大一點。」曾博翔舒服的閉起雙目,享受她主動服務的美好感覺,雙手更是捨不得離開的不斷揉捏她的雙乳。

  她聽話的抬高腰部,讓他的巨大抽離到柱身的部位全部脫離,只剩雞蛋般碩大的頂部還在身體內部的位置,再重新往下坐到最深處,將他整支陽物完整納入體內。

  抽離、納入,再抽離、再納入,如此不斷重複迴圈,直到他再也無法滿足這單調的動作。

  「動作快一點,你太慢了。」他在她往下到一半時,將腰部用力往上一頂,瞬間插到她的最深處。

  「啊!」她發出一聲驚叫。

  他的碩大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慢慢進出時她還能忍受,當他毫不留情的使力撞入時,就讓她有種內臟快被從上面的口中撞出的錯覺。

  「要用這種速度上下動,腰要扭。」他扣住她的腰快速上下擺動,還不時讓她的臀像磨墨一樣左右轉圈。

  「啊……那裏……好舒服……」陸爾萍的嗓音甜膩得像裏了一層蜜糖般。

  磨墨的動作讓他的碩大不時劃過她敏感的某個小點,一陣一陣酥爽的麻癢由那個小點竄向全身。

  「很舒服吧!看你濕的。」她的蜜液不斷湧出,將他的腿間沾得濕淋淋的,在臺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那裏……那裏再多一點……」她已經無法在意他又說了什麼羞人的話,只能不停的渴求著他的給予。

  「這麼想要的話就自己來。」他壞心的鬆開手,要她自己動作。

  強烈的欲望本能的驅使著她,讓她再也顧不得羞怯,扶著他健壯的肩快速的上下擺動、轉圈,讓他的堅挺不時撞擊、輕劃過她體內的敏感點。

  「啊!好棒、好棒。」陸爾萍狂亂的呐喊著,感受他的陽物在她體內不斷來回的感覺。

  「再快一點、用力一點!」他忘情的嘶吼著,腿間的巨物享受著她賣力的伺候。

  她遵從著他的命令,不停的扭動腰肢,主動為兩人帶來更多的快感。

  她好性感、好漂亮!

  曾博翔著迷的看著眼前的美景。

  她狂亂的表情說明她有多麼喜歡這樣的交媾,胸前兩顆玉乳隨著她的動作不斷上下彈跳,好像在證明它的彈性,但帶給他視覺最大刺激的,還是他在她腿間一直出現又消失的昂揚。

  原本才塞入她三根青蔥玉指就忍受不了的小穴,現在竟然能輕易的來回吞吐著他比她的三指更粗長許多的驕傲。

  「啊!」她嬌喘一聲,癱倒在他身上。

  「動啊!怎麼不動了?」他催促著。

  「不行……我沒力氣了。」她小小聲的低喃道。

  她真的好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已經努力了這麼久,卻總是差一點點,一直無法到達頂點。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雙手緊拙住她的腰肢,接替她的工作,抱著她奮力上下擺動起來。

  突然,一道電流貫穿陸爾萍的全身,讓她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身下的小穴又發出強而有力的收縮,本以為已經幹竭的愛液再一次湧出。

  「啊啊啊!」她也不知道為何他一接手就讓她直沖高潮,只能虛弱的嬌吟著。

  「這麼舒服嗎?我會給你更多的,別急。」他抱緊她的身子用力上下律動,自己也不斷挺腰向上撞擊,發出噗滋噗滋的激水聲。

  「喝啊!」

  「哦哦哦!」

  經過一連串猛烈的撞擊,最後,在他的嘶吼與她的嬌吟中,他將滾熱的種子灌入她不停收縮的身體深處。

  ************

  因為魏淩槐公司招標的事情,席幼菱大約會在臺灣待上一個月左右,除了工作之外的閒暇時間,就由曾博翔陪著她到處走走逛逛。

  曾博翔雖然是五個人之中身高最矮的,卻也足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之高,一身明牌西服更顯示出他的菁英氣派,人長得又英俊,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之中的焦點。

  中德混血的席幼菱身高也有一百七十公分,穿上了高跟鞋後,只比曾博翔矮上一點點。她的身材媲美伸展臺上的名模,五官更是混和了西方人的輪廓分明與東方人的細緻,走在路上所受到的注目不見得比曾博翔少。

  這一對俊男美女一起走在路上,吸引路人目光的機率更是以次方數成長。

  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曾博翔他們五個人各自都有交女友,若是把他們交往過的女人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但是這些人裏面,卻只有席幼菱可以和他們同時出現在公開場合,這當然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與曾博翔倒是沒有太大的關係。

  在他們所就讀的大學五陵中,是個男女比例七比三,男女極度失衡的學校,每年學校都會舉辦一次校花選美比賽,所選出來的校花就是「五陵之花」,而席幼菱則是創校以來,唯一一個可以連續蟬聯四屆的五陵之花。

  其次,席幼菱的學業、家世各方面也都不輸曾博翔他們五個人,為人又大方海派不輸男性,很得他們五個人的證賞,因此才能與他們五個人在公開場合中同進同出。

  記得魏淩槐曾經說過,如果席幼菱是男的,那他們「五陵才子」就要多一個人了。

  五陵並沒有舉辦校草的選拔,但因為他們學校名稱叫五陵,曾博翔一群人又剛好是五個人,因此校園中便私下昵稱這五個校園風雲人物為五陵才子。

  「好久沒有回來了,臺北街頭真的變了不少呢!」席幼菱有些感慨的說著。

  這幾天以來,他們逛了不少地方,大都是當他們還是學生時,常去的一些地方,只是走這麼一趟下來,兩人都發覺記憶中的街道似乎有了些什麼不同,不是哪一家很好吃的店倒了,就是哪裡又開了一間新店。

  「是啊!」曾博翔微微一笑,把車駛入停車場中停好。

  「你有心事?」席幼菱敏感的問。

  「沒什麼,一點私事。」曾博翔不正面回答。他與陸爾萍之間的事,怎麼也不方便到處說給別人聽吧!事實上,除了魏淩槐他們四個人之外,他連自己家裏的人也沒說過。

  見曾博翔不願回答,席幼菱也是聰明人,就不再多問了。

  「你離開這麼多年,臺灣改變最大的,應該就是這個了吧!」曾博翔指著面前的大樓道。

  「哇!真的有夠高,沒想到臺灣竟然會蓋出世界第一高樓來。」席幼菱抬頭看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灰藍色大樓。

  「瞭望台的風景還滿不錯的。要上去嗎?」曾博翔笑了笑。

  「好啊!那就上去吧!」席幼菱也笑著答道。

  兩人一同走進大樓裏,在瞭望台看了一會兒風景,之後才又到下面的餐廳用餐,最後一起步行回到停車場。

  「我啊!這幾年裏又交了幾個男朋友,可是全都分了。你呢?現在身邊有人嗎?」席幼菱問道。

  「這個嘛……」想起陸爾萍,曾博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曾博翔知道席幼菱所問的,並不是那種露水姻緣的關係,而是真正用心交往的物件,因此更說不出口。

  他與陸爾萍是名義上合法的夫妻,這些日子以來,也是天天在夜裏分享彼此的身體。

  他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常在不知不覺間想起她,但這一切卻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而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這樣的他們,真的可以算是一對嗎?

  曾博翔真的回答不出來。

  「我想應該不算吧!」曾博翔開了車門讓席幼菱先上車,自己再繞到駕駛座上車。

  「騙人,你心裏明明就已經有牽掛的人了。」席幼菱笑著道。

  「才沒,我……」

  「先別急著說謊。」席幼菱靠近正要發動汽車的曾博翔,半帶著挑釁的道:「如果不是的話,你敢和我重新來過嗎?」

  「幼菱……」曾博翔才剛要開口,席幼菱的唇就印了上來。

  基於過往的情誼,曾博翔並沒有退開來讓席幼菱丟臉,但她的唇卻已經半點也引發不起他的熱情了。

  席幼菱退開身體,「怎麼樣?你敢嗎?」

  「你都知道的,我們都不是會回頭說後侮的人,今天不論我身邊有沒有人或你身邊有沒有人,我們都不可能再複合的。」曾博翔認真的道。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啦!早知道你的心已經給別人了。」席幼菱調侃的笑道。

  他的唇是那麼的冰冷,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

  「另一間公司的代表史賓遜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吧?我不介意你拿我來增加生活中的小情趣,但也別玩得過火了。」曾博翔發動引擎,將車開往席幼菱下榻的飯店。

  「是前夫,我們已經分手了。」席幼菱笑了笑,並不怎麼介意,「你怎麼發現的?」


  「你沒看到這幾天他是用什麼眼光看我的嗎?」曾博翔搖了搖頭,不懷疑人的眼光若是能殺人,自己不知道已經死幾次了。

  「說真的,我發覺其實對我最好的人還是你,你不再考慮一下嗎?反正我明天就要回德國了,你什麼責任都不用負,你的心上人也不會發現。要不要到我房裏來?」席幼菱魅眼一挑,風情萬種的道。

  「別逗了。」曾博翔並不把她的話當真。

  「哇!難道我真的沒有魅力了嗎?」席幼菱垮下一張絕美的臉蛋嬌嗔道。

  「放心吧!我保證你還是魅力十足,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曾博翔神秘的道。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不論我等一下說了什麼,你都不可以回頭。」

  「為什麼?」席幼菱不解的問,看曾博翔一直笑而不答才又道:「好啦、好啦!到底是什麼事嘛?」

  「你那位前夫大人已經跟蹤我們一整天了。」曾博翔好笑的道。

  而且還不是第一次,真不知道這一對夫妻在耍什麼寶!

  「咦?」第一次,席幼菱失去美女形象的大聲驚呼道。

 清晨,曾博翔一張開雙眼,就看見一片半裸的美背,無瑕的肌膚在早晨的陽光中更顯白皙。

  曾博翔看著眼前的美景,下身不覺又是一陣騷動。

  他好像怎麼也要她不夠。曾博翔心想。

  一開始他是只有在要讓她受孕的時候才會過來,而且做完後便會回到自己房間,但是最近他越來越分不清楚自己之所以抱她,到底只是為了讓她受孕,還是單純的因為她身體的美好?

  之前他只是負責將種子注入她的體內,讓她可以懷孕就會放開她,但現在卻總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要她,甚至像這樣——連續愛了她幾次後,就直接抱著她睡去。

  曾博翔的手沿著陸爾萍的美背一路往下,累極了的陸爾萍卻沒有被他的動作吵醒。於是他將手栘到她腰際蓋著的毯子下,再一路向下滑向她腿間女性私密處。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那飽受蹂躪,因而還充血腫脹著的花辦時,她的嬌軀輕顫了一下,口中發出細細的呻吟。

  嗯!還很敏感呢!如果現在再進去,不知道會不會傷到她?

  曾博翔想著,嘗試性的將一指輕輕推進去。

  「啊啊……」床上的人開始掙扎起來。

  被迫綻放了一夜的花辦還是比平時紅腫敏感,因此當曾博翔試圖要將手指推入陸爾萍的身體中時,她馬上就醒過來了。

  「不要……我好難過……」陸爾萍聲音沙啞的低喃著。

  他讓她叫得太用力了嗎?應該不會吧?嗓子都啞了!曾博翔心想。

  不過昨天晚上他的確是過分了些,仗著幾分酒意,不斷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管她怎麼求饒也不放過她。如果現在馬上又要她,她就真的太可憐了。

  想起自己昨夜的放蕩,曾博翔也覺得不可思議,最後雖然不捨,但也還是放開了她。

  「好吧!我不打擾你睡覺,你就好好的再睡一會兒吧!」曾博翔撐起身體,在陸爾萍額上輕吻了一下……

  「你額頭好燙啊!怎麼了?」感覺到異常的高溫,曾博翔擔心的將人翻過來。

  「唔!」陸爾萍痛苦的悶哼一聲,隨即就沒了聲音。

  天啊!她的臉好紅。曾博翔不禁嚇了一大跳,伸手一摸,更是燙得嚇人。

  糟,她發燒了!

  曾博翔趕緊跳下床,拿起一旁的對講機。

  「喂!林姊嗎?」曾博翔問。

  「我是。」林姊答道。

  「爾萍發燒了,你請個醫生過來一趟。」曾博翔命令道。

  「好的,我知道了。」林姊應了一聲。

  掛上對講機,曾博翔又想到不能讓醫生來的時候看到陸爾萍赤裸的模樣,便到浴室裏擰了一條毛巾,細心的替她擦乾淨身子,再套上一件棉質的保守睡衣。

  不過即使是這樣,要是醫生一來看到滿床的淩亂,還是不太好。曾博翔心想。

  思考一下之後,曾博翔也穿上一件睡袍,便將陸爾萍整個人抱起來,帶到自己的房間去。

  用棉被將陸爾萍蓋好,曾博翔看著她的睡臉,發覺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排斥她睡在自己床上的感覺,甚至認為她本來就該睡在這個地方,他的心中湧起一陣溫暖的感受。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討厭兩人之間的那份合約了,他希望她是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為了那份合約。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曾博翔看著躺在床上的陸爾萍道。

  曾博翔知道他們的開始與一般人大不相同,沒有正常人的交往順序,也不是什麼天雷勾動地火式的愛情,但是就在兩人相處的短暫時刻裏,他總是不自覺的受到她的吸引。

  他不否認最初是她的身體吸引了他,但他除了喜歡她在床上帶給他的愉悅感受外,也喜歡她燒得一手好菜,喜歡她總是會在他回家時對他說一句「歡迎回家」。

  就這樣,剛開始時是幾天才不經意的想起她一次,到現在變成一天總會想起她好幾次,他就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

  如果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誠意來追求她,而不是對她提出這樣殘忍的合約。曾博翔心疼的想著。

  「先生,醫生到了。」林姊敲了敲門道。

  「進來。」曾博翔喊道。

  進門的是一名六十幾歲的老醫生,他問了一些問題,又做了一些檢查,最後想了想,又從提包中拿出一個長得像滑鼠,另一邊卻連著一副耳機的奇怪機器。

  老醫生把耳機帶在耳朵上,拉開被子與陸爾萍的睡衣下擺,把像滑鼠的東西放在她的肚皮上,側著頭聽了又聽。

  「醫生,請問她是怎麼了?」曾博翔看著老醫生拿著那個他從來也沒見過的機器在那裏聽來聽去,不禁有些擔心的問。

  老醫生慢條斯理的拿下耳機,「沒什麼,只是一點小感冒,不過比較麻煩的是,這位太太已經懷孕了,如果要吃藥的話,請到婦產科去拿。」

  「懷……懷孕了!」曾博翔本來就是為了讓陸爾萍懷孕,才花錢請她來的,沒想到當事實成真後,他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是啊!心跳都聽得到了,搞不好有八周大了,最好還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吧!」老醫生勸道。

  剛剛在看病時,他就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還好他有注意到,沒有直接開藥給孕婦,因為孕婦的感冒藥還是要婦產科的醫生來開比較保險。


  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太太懷孕了都還沒發覺。老醫生在心裏歎了口氣。

  「那……還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曾博翔緊張的問道。

  「孕婦在懷孕的時候,會比較容易感冒,要補充營養,小心別著涼。如果還是感冒了,不嚴重的話,就不用吃藥,如果要吃藥的話,記得要到婦產科去拿……」老醫生簡單的交代了一些話。

  曾博翔點著頭,像個聽話的好學生般把老醫生的話好好記下。

  「還有,這個給你。」老醫生把剛剛那個長相奇特的工具遞給曾博翔。

  「這個是?」曾博翔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器具。

  「胎音器。」老醫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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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5 01:47:25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坐在花園裏,陸爾萍放下手中的童話故事書,摸了摸自己已經明顯隆起的肚皮。

  「寶寶,今天的故事好不好聽啊?」陸爾萍向肚子裏的孩子問道。

  來到曾家已經快十一個月了,而她肚子裏的寶寶也已經足月了,醫生說她現在已經離預產期很近,因此她明天就要進醫院待產了。

  陸爾萍所懷的胎兒,在懷孕四個月做產檢的時候,就已經確定是男孩子了,她很高興,因為她認為大戶人家都會比較想要男孩。

  反倒是曾博翔沒什麼特別反應。

  只有一個人的童年很孤單啊!這是曾博翔近來很常說的一句話,陸爾萍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她同樣也是家中的獨生女,只是她不懂,曾博翔為什麼要一再提起這件事?

  「怎麼辦?媽媽都不知道是希望你快點出來好呢?還是晚一點出來好呢?」陸爾萍幽幽一歎。

  越接近預產期,陸爾萍的心情就越來越複雜,雖然一方面她也想快點見到寶寶,但就另一方面而言,兒子出生的時候,卻也就代表她必須與孩子分離了。

  當初在懷孕前,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這個孩子有這麼大的感情,可是一天一天的感受他在自己身體裏面成長的那種喜悅,沒有懷孕過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還記得她在懷孕五個月左右,第一次感覺到寶寶的胎動時,她感動得幾乎要掉下眼淚。

  那天清晨她剛醒來,突然就覺得肚皮被踹了一腳,她低聲的「啊」了一聲,睡在她身邊的曾博翔馬上爬起來,緊張兮兮的問她發生什麼事?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道:「寶寶踢我。」

  然後兩個菜鳥父母就一起盯著她當時只微微隆起的肚皮傻笑,一起感受初次為人父母的喜悅。

  自從得知懷孕後,陸爾萍就發覺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愛這個孩子。

  既想早一點見到這個孩子,又不願與這個孩子分離,這樣矛盾的情感讓陸爾萍無所適從。

  另一方面,她的困擾則來自曾博翔。

  那天她在陌生的房間裏醒來,還昏昏沉沉的分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時,曾博翔就宣佈,以後這就是她的新房間。她直到當天晚上曾博翔爬上床和她一起睡時,才知道這原來是他的房間。

  她問他為什麼要她搬入他的房間,他卻支支吾吾的,最後才告訴她,這樣比較方便他照顧孩子。

  這樣也就算了,可是照顧孩子有必要每天抱著她睡嗎?她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自從知道她懷孕之後,曾博翔就沒有藉口可以再與她發生關係了,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他有在外面和別的女人交往的跡象,最好的證明就是晚上他抱著她睡時,她時常感覺腰臀的部位會碰到某個硬物。

  她連孩子都懷上了,再說不知道那是什麼也太假了。陸爾萍羞紅著臉想著。

  曾博翔不只會在她因為懷孕腳水腫不舒服時幫她按摩腳,也會怕她不好睡,半夜爬起來幫她翻身。

  雖然美其名是說他要照顧孩子,但她真的發覺他實在對她太好了,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把她寵到天上去。

  而且……她也好擔心如此下去,自己會太過依賴他。

  「寶寶,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分離,你千萬不要忘了媽媽喔!」陸爾萍撫著肚皮感傷的說著。

  「陸小姐,天氣開始轉涼了,要不要先回房間裏休息呢?」小文來到陸爾萍身邊道。

  「現在幾點了?」陸爾萍問。

  「剛剛過五點。」

  「這樣啊!」原來她已經在花園裏坐了快兩個小時了,「好啊!那就先回房裏吧!」

  陸爾萍一手扶著椅子,一手捧著肚子緩慢的站起來。

  可能因為是第一胎的關係,陸爾萍的肚子其實不能算大,但懷孕卻還是為她的生活造成了不少不便,幸好曾博翔很照顧她,傭人們也都對她很好,一直都很幫她。

  陸爾萍站起來之後,小文拿起桌上的故事書,另一隻手撐著一把陽傘替陸爾萍遮陽。

  「唔……」陸爾萍走沒幾步,突然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要不要緊?」小文擔心的問。

  陸爾萍搖搖頭,「沒關係,只是有一點點痛而已,今天早上開始就這樣,一下子就會過去了。」

  只是……怎麼好像越來越痛!

  陸爾萍等了一會兒,不知為何,這一次的痛覺並沒有馬上消失,反而有越來越痛的趨勢。

  「陸……陸小姐,你該不會是要生了吧?」小文被陸爾萍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不……不會吧?」陸爾萍自己也嚇了一跳。

  離預產期還有好幾天不是嗎?

  「不管了,陸小姐,你先回椅子上休息,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小文將陸爾萍扶回原來的椅子上,然後匆匆忙忙的跑回別墅。

  原來,陸爾萍的陣痛從早上就開始了,只是因為不明顯,第一次懷孕的陸爾萍竟然沒有發覺。

  「啊……好痛!」陸爾萍痛呼一聲,現在才真正感覺疼痛。

  不一會兒,救護車就趕到了,救護人員手腳俐落的將陸爾萍扶上車。

  「怎麼辦?要不要緊啊?」同樣沒有生產經驗的小文擔心的看著離去的救護車。

  「放心啦!你先去先生房裏拿昨晚就打包好的行李,我去打電話通知先生,然後我們再一起到醫院去。」已經生過小孩的林姊不慌不忙的道。

  「喔!好,我馬上去。」小文應了一聲,趕緊回去拿行李。

  林姊則是打了通電話給曾博翔,「喂?是曾先生嗎?我是林姊,陸小姐要生了。」

  電話那頭在安靜了兩秒後,傳來杯子落地破碎的聲音。

  唔……接下來有得忙囉!林姊心想。

  

  批了幾份檔後,曾博翔由辦公桌上抬起頭,揉了揉疲憊不已的雙眼,按著高挺的鼻樑暫時休息一下。

  最近會這麼忙,是因為陸爾萍的預產期快要到了,他希望能儘量減少加班的時間,因此請秘書將他的工作行程排得較為密集,好讓他可以準時在下午六點前離開公司。

  看著桌上陸爾萍身穿孕婦裝的照片,曾博翔不禁露出微笑。

  從沒有想過只是在生命中多了一個人而已,生活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那種感覺是以往的自己從不曾經歷過的,就連與席幼菱交往時,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

  可能是因為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都太獨立、太堅強了吧!曾博翔想了想。

  他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屬於較為獨立的類型,而陸爾萍主動擔下家中千萬債務的行為,就讓他覺得她是個獨立的女性,但另一方面她又沒有一般女強人的驕氣,能讓他在回到家中後放下白天緊繃的情緒。

  雖然他不信神,不過他相信他會與陸爾萍結婚,一定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現在他終於知道唐名軍說魏淩槐因為結婚生子,所以思想會與之前有所改變是怎麼一回事了,因為他也在改變。

  如果陸爾萍這一胎懷的是女孩,而將來有個男人對她提出他向陸爾萍提出的這種合約,他一定會沖過去把那個男人給掐死。

  想到這裏,曾博翔不禁有些慶倖自己生的是兒子,不然未來要煩惱的事情可就多了。

  可是……生女兒也有生女兒的好處啊!想像一個長得像陸爾萍的粉嫩嫩女娃娃,伸著肥肥短短的小手對著他喊「把拔抱抱」好像也很不錯。曾博翔想著,唇畔不禁露出微笑。

  放下手中的名牌鋼筆,曾博翔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

  鈴……鈴……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曾博翔伸手接過。

  「喂?曾博翔。」曾博翔報上姓名。

  「喂?是曾先生嗎?我是林姊,陸小姐要生了。」電話那頭傳來林姊的聲音道。


  要……要生了?!

  曾博翔嚇了一跳,「刷」地一下子站起來,手中的咖啡杯掉到地上,發出瓷器破裂的聲音。

  「現在?」曾博翔發現自己在發抖。

  「對啊!陸小姐已經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就在平時陸小姐做產檢的那家醫院。」林姊道。

  「好,我馬上過去。」說完,曾博翔掛上電話,向秘書交代了幾句後,就飛車趕到醫院。

  在向護士問明陸爾萍所在的病房後,曾博翔也換上了醫院提供的無菌衣,一起進入病房中。

  「護士小姐,我太太要生了嗎?」曾博翔向護士問道。

  「還沒呢!才開到三指而已,第一胎都會比較慢的,放心吧!」護士說完後,就先轉身離開了。

  「啊……博翔,我好痛……」陸爾萍拼命的吸氣、呼氣,努力想減輕陣痛的感覺。

  她是真的很害怕,隨著肚子陣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程度也越來越激烈,好幾次都痛得她幾乎要哭出來,她好怕自己會熬不過去。

  陸爾萍會直接叫曾博翔的名字,是曾博翔要求的,他說讓小孩聽見父母用某某先生和某某小姐彼此相稱實在太奇怪了。

  「我在這裏,不要伯。」曾博翔握住陸爾萍的手安慰道。

  看她這麼受苦,曾博翔的心裏也不好過,只能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輕撫著她的頭安慰她。

  「啊啊!」又一波陣痛來襲,陸爾萍發出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要生了嗎?要生了嗎?」曾博翔緊張的問道。

  陸爾萍咬著牙搖搖頭,等待這一波痛楚過去。

  「博翔,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陸爾萍虛弱的道。

  「好,你說,我一定答應。」曾博翔心疼的看著她,忙不迭的點頭答允。

  這時候不管陸爾萍說什麼,曾博翔都不可能拒絕的。

  「你可不可以讓我偶爾回來看看孩子?不用讓孩子知道我是他媽媽也沒關係。」陸爾萍含著淚請求著。

  她真的好愛這個孩子,好害怕失去這個孩子。

  「可以!當然可以!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合約的事就把它忘了吧!」曾博翔立刻答道。

  去它的狗屁合約啦!他還想她永遠留下來當他孩子的媽媽呢!

  陸爾萍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緊接著又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曾博翔突然聽到水灑落地的聲音,往下一看,地上不知何時多了好大的一灘水。

  「啊!破水了,我去叫醫生。」曾博翔嚇了一跳道,然後沖出產房大喊:「醫生、醫生!」

  「怎麼了?」護士問道。

  「我太太羊水破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叫醫生過來。」護士點了點頭,示意曾博翔先回去陪陸爾萍,醫生馬上就會過來。

  不到一分鐘,醫生進來檢查,確定產道已經全開了,就要陸爾萍配合陣痛用力。

  在經過三個小時的努力後,陸爾萍終於在當天晚上,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小男嬰。

  ***  ******  ***

  「寶寶,我是爸爸喲!要記得我是爸爸。」曾博翔開心的抱著才出生一個月的嬰兒輕聲哄著。

  「寶寶才一個月大,怎麼可能會認得嘛!」陸爾萍看著曾博翔寵愛孩子的模樣,不禁微笑。

  「誰說不會的?我天天告訴他,將來他長大就不會忘啦!」曾博翔抬頭對陸爾萍一笑。

  「說到這個,孩子的名字你到底想到了沒有?」陸爾萍問道。

  總不能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一個月了,還老是寶寶、寶寶的叫吧!

  「想好了,今天晚上請吃滿月酒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曾博翔心滿意足的看著兒子道。

  「連我也不能先說?」

  「不能。」曾博翔神秘兮兮的笑道。

  「嗯……那……那個……」陸爾萍突然支支吾吾的道。

  「什麼?」曾博翔逗著兒子,沒回頭。

  「你……什麼時候要跟我辦離婚?」陸爾萍小小聲的道。

  她已經照約定,在一年之內為他生下孩子了,兩人之間的合約,應該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她有些落寞的想著。

  其實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離開他,但既然這是一開始就約定好的,她也沒有辦法。

  曾博翔是個很好的人,從一開始就對她很大方,很照顧她,也很疼愛她和孩子,要愛上他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聽到這個被他故意忽略的問題,他不禁一愣。

  「你真的想和我離婚嗎?」曾博翔抱著孩子走過去,坐在陸爾萍的床邊問道。

  「我……」陸爾萍咬了咬下唇,想起簽約時與詹俊瑋的對話。

    「你們怎麼能這麼肯定,時間到時我一定肯離婚?」

    「就算你不肯離婚,要讓你卸下曾太大這個頭銜的方法還是有很多。」

  想起當時詹俊瑋說話的語氣與神情,陸爾萍不禁全身一顫。

  她當然不會知道詹俊瑋所說的很多方法是什麼,但是她一點也不懷疑詹俊瑋所說的話。

  不論她想或不想,最後的決定權都不在她身上啊!她難過的想著。

  「我不想和你離婚。」曾博翔看著懷裏粉粉嫩嫩的小寶寶道。


  「咦?為什麼?」陸爾萍不解的望著曾博翔。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好嗎?一家三口在一起。為什麼一定要分開呢?」曾博翔反問道。

  陸爾萍一愣。怎麼聽曾博翔的口氣,反而像是她要拋夫棄子似的,從頭到尾她就沒提過意見啊!

  當初提出代理孕母這個提議案的人不是她,說要結婚的人也不是她,要她放棄小孩子的監護權與探視權的人更不是她。

  這些年來,她慶倖自己還能守住最後的底限,沒為此淪落風塵或帶著全家去跳海,卻也早學會「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幾個字是在講什麼了,否則也不會答應這種合約。

  「可是……那個合約……」陸爾萍委屈的咬咬下唇,不得不小小聲的提醒他合約的事。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他們分離,但這不是她能決定的!要是她今天不肯離婚,搞不好明天就會被人灌水泥丟到臺灣海峽了。

  「如果沒有那份合約呢?你還是想跟我離婚嗎?」感覺到似乎有一線希望,曾博翔趕緊追問。

  陸爾萍驚訝的看著曾博翔。

  他的意思……難道是……

  「你希望我留下來嗎?」陸爾萍喃喃的問著。

  「我……」曾博翔的話卡在嘴裏不上不下。

  「不是的話,就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以為他的遲疑是因為不喜歡她,她苦笑道。

  「是的,我希望你留下來。」曾博翔終於說出。

  「為什麼?」每個戀愛中的女人都愛問這個問題,陸爾萍也是女人,當然也不能例外。

  「因為孩子還小,他需要母親。」曾博翔選了一個保守的答案道。

  一直到孩子出生之後,曾博翔才知道當時魏淩槐說的那些話的意思,現在連他都覺得,要讓剛出生的孩子與母親分開,實在是一件極度殘忍的事。

  「如果你只是為了孩子才希望我留下的話就免了。」陸爾萍眼眶含淚,難過的低下頭。

  他果然還是為了孩子嗎?陸爾萍傷心的想著。

  「不是的!」曾博翔急忙道。

  眼看他就要失去她了,曾博翔心裏一橫,決定將一切都說出口。

  「爾萍,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好,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怕陸爾萍誤會自己的意思,曾博翔簡單而清楚的解釋著。

  「為什麼?」

  「也許我們開始的方式非常的……與眾不同,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愛你,我不想離婚。」曾博翔說著,上身傾向陸爾萍。

  聽到他說出那三個字,她真的好感動,可是……

  不,不要再過來了,他那張帥臉貼得太近,會讓她有壓迫感。

  陸爾萍的頭一直退退退,直到碰到牆才停下。

  「你呢?你也喜歡我嗎?還是堅持想要離婚呢?」曾博翔將臉故意貼近陸爾萍。

  他每說一句話,熾熱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臉上。為了把她留下,他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我……」陸爾萍被他逗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我吻你,你沒有拒絕,那就是答應留下來了。」說完,他原本就幾乎要貼上她臉龐的唇便吻住了她的小嘴,輕輕的含在口中細細的品嘗。

  雖然他們兩人早就把能做的、不能做的全做過了,但是這個吻卻同時帶給他們一種全新的感受。

  兩人到此也算是心意相通了,可能因為這樣吧!他們都覺得這個吻格外的熱烈與甜蜜。

  「哇!哇!」因為父母太恩愛,被兩人夾在中間而成為三明治的小寶寶不舒服的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寶寶肚子餓了嗎?」曾博翔嚇了一跳,注意力馬上由母親轉到懷裏的小祖宗。

  「應該不是,他兩個小時前才喝過奶的,八成是尿布濕了。」陸爾萍算了一下時間道。

  曾博翔一聽,立即拉開包嬰兒的布巾檢查道:「沒有啊!還是幹的。」

  尿布上面的圖圖還在呢!

  上二樓來要通知曾博翔與陸爾萍客人們已經到了,可以下去開始寶寶的滿月典禮的林姊,看著眼前的新手父母,不禁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感慨的想道:唉!又多了一對菜鳥。

  不過,是不是菜鳥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生來就是會當父母的。

  重點是,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就好了,她相信樓下的賓客沒有一個會在意要再多等一下的。

  看著手忙腳亂,一起哄著小寶寶的曾博翔與陸爾萍,向來嚴肅的林姊也忍不住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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