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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芳妮-【抱警無罪】《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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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19:30 |顯示全部樓層
第10章(2)

    隔日,N報頭條,是甯靜直接對連續變態殺手的宣戰,引起社會上的一片議論紛紛。

    嚴鎧找了甯靜一天,直到晚上,才在她居住的小套房見到她。

    “這是怎麼回事?”嚴鎧的口氣冰冷得宛如極地,“是不是黃永權那傢伙逼你寫這篇報導的?”他早知道黃永權是個為了銷售量而不擇手段的新聞記者,也是他最厭惡的那種。

    甯靜平靜地看向嚴鎧,清秀的臉上波瀾不驚,“是我自己發的稿。”

    嚴鎧的神色沉了下來,眸中深沉得彷佛見不著底的黑洞。“鎧哥哥,別生我氣。”她伸出白皙的手臂,握住他的手晃了晃,輕聲撒嬌。她柔嫩掌心傳來的溫暖讓嚴鎧投降地輕歎口氣,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緊緊擁住了她,“這樣太奸詐了。”初見時,他以為她很容易惹惱他,可現在才發現,他根本無法對她生氣。

    甯靜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將臉埋入他的懷中,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貪戀地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感到無比寧靜滿足。

    “就讓我任性一次,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她輕聲承諾。

    嚴鎧捧起他的臉,望入她眼鏡後波光粼粼的黑眸,低沉地問:“什麼都聽?”他眸底濃烈的情感讓甯靜的心猛的漏跳了好幾拍,輕輕頷首。

    “吻我。”他拔掉了她的眼鏡,聲音沙啞,性感魅惑。

    甯靜的臉龐一熱,墊起腳輕輕碰了下他的唇瓣。

    在她想退開時,嚴鎧用大掌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貪戀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頭在她的唇齒間肆虐,懲罰似的啃舐著她柔嫩的唇片,細細密密,她的每一寸殷紅上烙上印記。

    痛痛麻麻的感覺自唇瓣竄入全身,讓甯靜的每一個細胞都宛如觸電似的酥麻。“嚶。”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

    嚴鎧的身體猛的緊繃,一團炙熱的火焰在他的腹部燃燒,迅速往下蔓延,在胯間化成熊熊大火,讓他因為渴望而脹痛。

    她的嘴唇如此柔軟,她的氣息如此馨香,她的身體如此誘人,每一個碰觸對他來說都是最甜蜜的折磨,挑戰他理智的底線。

    “靜……”他的唇瓣來到她的耳垂,火熱的氣息噴得她輕顫發燙。

    這一聲飽含的情欲濃厚到讓甯靜的心尖一顫,渾身都像要化成一灘水似的,融化在他的熱度下。

    “鎧哥哥。”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能無助地攀在他的身上,輕顫著回應。

    嚴鎧只覺得所有的理智都在她這一聲鎧哥哥的叫喚之下轟然崩壞,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前,已經將她攔腰抱起,走到床邊,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欺身向她。

    她嬌小的身軀潔白如雪,臉頰上染著薄薄的紅暈,一向黑幽的雙眸迷蒙氤氳,被他吻腫的唇瓣,邀請似的微微噘起,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怎麼辦?哥哥想吃了你。”他的手輕柔地撥開落在她額際的髮絲,粗重的呼吸洩漏了他強忍的欲望。

    甯靜的臉頰一燙,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可心尖卻因為這直率的渴求而悸動,像被一根羽毛搔過似的酥癢,身子輕輕地顫抖起來。

    她就像一株嬌豔欲滴的玫瑰,讓他恨不得立刻採擷,可又怕弄傷了她。

    等不到她的回應,嚴鎧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壓抑住火燎般的浴火,啞聲道:“我會等你準備好。”

    他貪戀地低頭親吻了她一下,用盡全身最大的力量想退開時,一雙纖細白嫩的手臂卻攀上他粗實的頸項,不讓他離開。

    “靜?”他的心中湧上一陣狂喜,不確定地詢問著。

    甯靜羞赧地紅了臉頰,但還是堅定地輕聲道:“該算算總帳了。”

    嚴鎧的俊陣燦如星空,唇瓣咧開一抹曖昧的笑容,俯身向她,“那你想怎麼算呢?”

    甯靜將他勾向自己,在他耳邊低喃,“任君處置。”

    柔軟的床墊因為他們的重量而下陷,乘載著化不開的濃情密意,發出了陣陣歡愉的旋律,譜出一室春意無邊。

    窗外,漆黑的天空飄下了霏霏細雨,須臾,大雨滂沱,模糊了站在樓下的人影。

    纏綿過後的氣味還縈繞在屋內,甯靜疲累地灘在嚴鎧的懷中,白皙的身軀上烙著屬於他的印記,像是一朵朵綻放的櫻花。

    “對不起。”嚴鎧的手在甯靜的背部輕輕摩挲著,黑眸中溢滿了柔情,他實在不該在她初嘗人事的時候就需求無度,一要再要。

    甯靜微微掀開了眼皮,佯嗔,“我最討厭這三個字。”

    嚴鎧舉起手拍打了自己的臉頰一巴掌,“該罰。”

    甯靜一緊張,跳起來查看他的臉龐,心疼地道:“你幹麼打我的男人?”

    嚴鎧的唇畔露出了愉悅的弧度,“誰惹你不高興,我就打誰。”

    甯靜噘起唇道:“我哪有不高興。”

    嚴鎧馬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目光在掃過她裸露在被單外的白嫩渾圓時變得灼熱,啞著聲音問:“所以你很開心嗎?”

    聽出他話中的暗示,甯靜的臉頰猛的燙紅,拉起被子遮住胸前,害羞地背對著他躺著。

    他的女人如此嬌羞,讓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又在腹部蠢蠢欲動,恨不得再好好地“疼愛”她一回。

    “靜……”他從後面攬住她,輕咬著她的耳珠。

    ……

    甯靜這次真是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整個人蜷縮在嚴鎧的懷抱中。

    看著她眼睛下的黑影,嚴鎧有點愧疚,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黑髮,低頭在她耳邊,柔聲道:“我愛你。”

    她被吻腫的唇瓣微微翹起甜蜜的弧度,將身子往他寬廣的胸膛埋得更深了些,“嗯……這三個字我喜歡。”

    嚴鎧的低笑逸出了唇瓣,將她摟得更緊,啞著聲音道:“我的帳算清了,該你了。”

    “嗯?”她慵懶地應了聲。

    他提醒她,“你還欠我那三個字。”

    她故意佯裝不懂,“我累了?”

    這女人!嚴鎧忽的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直到她氣喘吁吁才鬆開來,“記起來了嗎?”

    甯靜的臉龐紅得像顆嬌豔欲滴的小蘋果,張開眼,望進那雙如琉璃般璀璨的黑眸,正要開口時,手機鈴聲卻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甯靜的小手抵在嚴鎧光裸的胸膛上,目光瞄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機,換了三個字,“接電話。”

    嚴鎧低咒了聲,不情願地鬆開甯靜,嘀咕道:“我總有一天要關機一整天。”

    看他像個孩子一樣的埋怨著,甯靜忍不住低笑出聲。

    只見嚴鎧對著手機簡短地講了幾句話,等再看向她時,神色已轉為嚴肅。

    “他又送東西到局裡,我現在得馬上回局裡一趟。”

    甯靜一凜,點點頭,“好,你快回去。”

    嚴鎧貪戀地傾身吻了她一口,隨即跳起身將衣物穿戴整齊。

    “乖乖待在家,不許亂跑,有任何事情馬上打給我。”他口氣嚴肅。

    甯靜垂下眼睫,乖順地點頭,可眸底卻是另一種固執的神色。

    “等我。”他傾身向她,輕啄了下她的唇瓣,然後才依依不捨地轉身。

    “嘿,鎧。”甯靜在他打開門時喊住了他。

    嚴鎧頓住了腳步,回首,只見她嬌小的身軀包裹在潔白的被單中,巴掌大的臉蛋上帶著毫無保留的情感。

    “我愛你。”

    他的心彷佛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下,快步走回她身邊,俯身又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瓣。

    “等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股不安的感覺。

    甯靜的手輕撫過他臉龐的俊挺線條,淺淺一笑,“快去吧。”

    嚴鎧凝視著她,黑幽的瞳眸好像要將她看穿了似的,在她的臉上梭巡著,好半晌才點點頭,快步走出屋外。

    看著他高壯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甯靜的心輕輕地揪了起來,起身打開抽屜,拿出了手機,輕輕開啟畫面,一條簡訊赫然出現在她面前上。

    “以你換馬玉華,等我通知——旭。”

    她第一次在接到高昶旭的隻字片語時,自心底湧上一股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恨意。

    從她知道高昶旭是那個奪走父親、傷害母親跟她,害她家破人亡的變態連續殺人兇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她的長腿叔叔,而是與她誓不兩立的仇人。

    所有恩怨情仇,就由她來做個了斷。

    高昶旭,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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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19:50 |顯示全部樓層
第11章(1)

    再次送到偵查隊的盒子裡,端放的毫不意外的是馬玉華的另一側乳房。

    在那傷痕累累的乳房上,與上回不一樣的是,原本的笑臉被撒旦的圖騰給取代,腥紅的英文字母——END,似乎在宣告一切即將結束。

    嚴鎧的不安在看到高昶旭送到偵查隊的“禮物”時升到最高點。

    尤其甯靜的那句“我喜歡你”,除了濃烈的情感之外,好像還包含著某種程度的“道別”準備。

    他充滿忐忑的拿出手機打給她,但她始終未接電話最後甚至直接關機。

    當嚴鎧火速趕回甯靜家時,她的套房中只留著歡愛後還未整理的床鋪,及一室的空虛,讓撲空的他如墜冰窖,一顆心直直沉入穀底。

    看樣子她走得匆忙,而且是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就跟著出門。

    嚴鎧仔細地將屋內搜尋了一遍,沒有外力闖入,也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一切都是這樣平和自然,顯然甯靜是自行離去。

    他走到屋內唯一的桌前,只見桌上放著一本敞開的筆記本,上面簡短的寫著手臂、漂白水或消毒的味道、男友等字眼,以及一些個人的看法,然後就是無數個嚴鎧的名字,占滿了一整頁。

    看著那一整頁的屬於自己的姓名,嚴鎧的心緊緊地擰了起來,又酸又甜,隨即又被巨大的擔憂與恐懼給佔領。

    他的女人,他深愛的女人,他竟然沒有守護好她,該死,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自知無法獨活。

    嚴鎧的手指滑過那一次次刻畫著自己姓名的筆跡,然後停駐在最後幾個淩亂的字上。

    “桂花……”他覆誦了遍,濃密的黑眉緊緊攏起。

    彷佛有個幾乎遺忘的記憶試圖自腦海深處蹦出,鼻息間甚至隱隱聞到了桂花的香味。

    是什麼呢?嚴鎧看著甯靜留給他的訊息,大掌緊緊地握成剛硬的拳頭。

    甯靜,等我!

    甯靜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關在籠子內,渾身是血,體無完膚的女人,當那女人痛苦地翻身時,胸前露出了被外科手術割除乳房的長長縫合線,讓甯靜自背脊升起一股寒意,全身發冷。

    “馬玉華?”她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那個女人好像還有意識,身體震了震,緩緩張開已無生氣的空洞雙眸,然後眼中在瞥見甯靜時頭一次閃過光亮。

    “救……救我……”她用盡全身力氣,想往甯靜的方向葡匍前進,可又被鐵鍊限制住範圍,只能躺在籠內喘息。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讓甯靜更愕然地發現,馬玉華的雙腿間血肉模糊,還不斷的滲著鮮血。

    太殘忍了,馬玉華的狀況簡直無法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一股強烈的憤怒自甯靜的胸臆湧起,熊熊燃燒成一團赤焰,讓她有股想殺了這個變態的衝動。

    “馬玉華,振作點,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她想上前打開籠子,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也被綑綁了起來,狀況根本好不到哪去。

    當時她照著高昶旭的指示,找到了這棟在樓下種滿桂花樹的兩層樓洋房,正想發訊息通知嚴鎧時,腦後一陣劇痛,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等再醒來,她已身在屋內,鼻中充斥的除了桂花香味之外,還有濃濃的血腥以及消毒水的氣味,薰得她隱隱作嘔。

    忽的,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你醒了。”

    甯靜的身子一凜,努力讓頭轉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向了那個坐在黑暗角落處的人影。

    這個聲音雖然聽得出是高昶旭,但卻比他平常的聲線更加低沉。

    甯靜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淡淡地道:“我已經依約前來,你可以放走馬玉華了。”

    那道身影慢慢站起身,朝著躺在地上的甯靜走近,輕蔑地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跟我談條件?”

    甯靜雖然覺得眼前的人有種說不出的怪,但還是平靜的道:“高昶旭,你不是個不守信用的人。”

    那道身影怔了怔,隨即仰頭大笑起來,笑聲狂放粗野,是甯靜第一次高昶旭發出這樣的笑聲。

    他突然蹲了下來,用力地掐住甯靜的下巴,臉上帶著瘋狂邪佞的神情,“怎麼辦呢?那傢伙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不守信用的人,所以懦弱地躲起來了,現在跟你交談的是我——高傑。”

    甯靜錯愕地看著這張分明是高昶旭的臉,訝異地問:“高傑?”難道……高昶旭有多重人格?!

    高傑的唇畔咧成小丑般誇張的弧度,將臉湊近她,兩人鼻尖僅僅一寸之遙,“這是我們第二次相見了,丫丫。”

    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甯靜的全身,她整個人凍結似的僵硬著,腦中浮現的是當年被刺一刀時,那男人輕笑地在她耳邊,學著她的母親,叫了她的乳名。

    高傑用手撫過她的黑髮,鼻子湊上前聞了聞,“小旭這傢伙一直把你保護得太好,所以我們隔了這麼久才能重逢,你有想我嗎?”

    甯靜只覺得一刻都無法容忍他的碰觸,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在胃部翻滾,幾乎要衝喉而出。

    “變態。”她的聲音自齒縫迸出,恨不得咬斷他的喉嚨。

    “變態?”高傑愣了愣,旋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喜歡。”

    甯靜憤怒地瞪視著他的沾沾自喜,被綁住的手悄悄地在身後掙扎著,試圖掙脫。

    “你在生氣嗎?”高傑又靠近她的臉,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

    似乎她的情緒越高漲,他就越興奮?甯靜強迫自己冷靜,口氣平淡地道:“我是不齒你的行為,旭哥絕對不會這樣對我。”

    高傑怔愣半晌,有一瞬間那雙瘋狂的眸子閃過一抹茫然,可很快又被冷冽取代,他握住甯靜下巴的手用力一緊,讓甯靜痛得幾乎掉淚。

    “你這女人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高昶旭那傻小子哄出來,他現在已經交由我全權處理這一切,我想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甯靜的心微微一沉,幽深的黑陣似被火焚燒般瑩亮,繼續道:“旭哥不會讓你傷害我的,一如當年一樣,他會保護我。”

    看樣子,當年讓她倖免於難的,是後來找到她、照顧她的高昶旭,而兇殘殺入的,就是高傑了。

    想到原來在高昶旭體內藏有這些不同人格,甯靜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受,但至少她對“高昶旭”不再那麼仇恨了,反而生出了濃濃的憐憫。

    高傑的臉龐突然扭曲了起來,好像在掙扎似的,鬆開了甯靜的下巴。

    “旭哥,我是小靜,我很想你,你快點出來。”甯靜趁機試圖喚醒高昶旭。

    可高昶旭卻突然將目光鎖在甯靜臉上,深深地注視著她問:“你在騙我嗎?”高昶旭?甯靜的心猛的一跳,定下心神道:“我從沒騙過你。”

    得到他想聽到的答案,高昶旭急切地道:“小靜,我一直愛著你,跟我走,我帶你浪跡天涯,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好,我也一直期盼過這樣的日子。”甯靜決定先虛與委蛇,放輕聲音道:“不過旭哥,你看是不是先把馬玉華放了,這樣我們也少一個累贅。”

    高昶旭微微眯起黑眸,溫和的眸子逐漸冰冷,“你在哄我?”

    “我沒有,旭哥,我只是不喜歡看到有人被傷害,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為我放了她。”甯靜的聲音越發溫柔。

    高昶旭沉思了半晌,點點頭道:“好,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就放了她。”

    其實若不是被馬玉華跟到他這個秘密住所,發現了“高傑”從各個被害人身上收集的器官,他也不會傷害她,畢竟他也是從小就看著她長大的。

    “好,我願意。”甯靜毫不猶豫地答應。

    高昶旭仔細地端詳著甯靜臉上的神色,點點頭道:“等你成為我的人,我就放走她。”

    甯靜猛的一凜,還來不及反應,高昶旭已經將她抱起來,離開了這個關著馬玉華的房間,走到了另一個房間。

    只見這個房間,幾乎跟她租屋處同樣的擺設、同樣的色系,簡直是原封不動的搬到了這邊。

    不對——還是有不同之處。

    在可以擺放物品的地方,到處放滿泡著福馬林的女性器官,各式各樣,讓甯靜的胃部又開始翻滾騷動。

    高昶旭將甯靜放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隨即緩緩俯身向她,“證明給我看。”

    甯靜強迫自己忍受自他身上散發的血腥氣味,扯起一抹甜笑道:“我的手腳都被綁住,實在無法做什麼來證明。”

    高昶旭也跟著露出笑容,抬起她的下巴,“吻我。”

    甯靜只覺得被他碰觸的地方像被螞蝗爬過般黏膩,那股作嘔的欲望更加的強烈了。

    “這樣吻實在不舒服,不能好好抱你。”她試圖拖延時間,藏在身後試圖掙脫的雙手已經疼痛得毫無知覺,但總算有點進展的松脫了些。

    神啊,請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高昶旭的語氣溫柔卻堅定,“先證明給我看。”

    瞅著眼前那張最熟悉的陌生臉龐,甯靜明白,看樣子是躲不過了。

    鎧哥哥,對不起……她在心中暗道了聲,咬咬牙,閉上眼湊上前。

    跟嚴鎧的潔淨截然不同的氣息,隨著兩張唇瓣的靠近而充斥著甯靜的鼻息之間。

    或許是高傑沾染的血腥氣味太濃,讓甯靜幾度快要嘔吐出來。

    甯靜,你可以的,就當是在吻一個機器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可以的。

    她對自己打氣,可在碰觸到他冰涼的唇瓣時又全然無力,身體劇烈的抗拒,臉不自覺地往一旁撇開。

    可高昶旭的大掌卻霸道地按住了她的頭,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粗暴地覆住了她的唇瓣。

    甯靜渾身僵硬,緊閉著牙關做最消極的抵抗,可胃部那不斷上湧的噁心感,卻讓她再也無法阻止地吐了出來。

    高昶旭在意識到不對勁時鬆開了她,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身上沾染上的穢物,以及還不斷彎腰狂嘔的甯靜。

    “跟我接吻真這麼噁心?”

    他陰惻惻的嗓音自她的頭頂飄來,讓甯靜的心一突,暗暗喊了聲糟糕,旋即努力擠出一抹笑道:“當然不是,你也知道我鼻子太過靈敏,所以那些東西的氣味讓我很不舒服,才會……”

    高昶旭順著她的視線望向擺在一旁的玻璃罐,陷入了沉思。

    “旭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甯靜放柔聲音撒嬌,“你原諒我好嗎?”

    高昶旭的神色總算恢復了溫和,摸摸她的腦袋道:“沒關係,是旭哥疏忽了,我會處理。”

    他話說完,旋即站直身子,轉身走出房間。

    甯靜暫時松了口氣,一顆心還緊張地突突跳著。

    她不知道還能拖延多久,所以一切行動必須要加快才行,只要得到自由,就可以想辦法通知嚴鎧高昶旭的藏身之所了。

    甯靜繼續用力地掙扎著被綑綁的手腕,一次一次的反覆,正感覺繩子越來越松時,房門又打開了,高昶旭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粉色的T恤跟牛仔褲,端著一盆水跟毛巾走進來,手臂上還掛著一件白色的洋裝。

    他走向她,嘖了聲,嬌柔地道:“你看看你,把自己弄得這麼髒,真是不乖。”

    甯靜錯愕地看向他,感覺有些不對,又說不出哪邊不對勁。

    高昶旭在她身邊蹲下來,不由分說地拿起毛巾放在盆子裡泡了泡,取出扭幹後,拿著毛巾擦拭著甯靜造成的一團混亂。

    “這傢伙還真是喜歡你,當年就護著你,現在也執意要從傑的手中得到你,你落在這兩個人手中,也別想逃了,乾脆就順了他,不也皆大歡喜?”

    甯靜聽著“高昶旭”的話,眸底的迷惑逐漸清朗,啞聲問:“你是誰?”

    看來,這是高昶旭的第三個人格,她曾經在幼時受襲聽到的溫厚聲音,也是那個將包裹交付小男孩送到警局的“女人”。

    他抬起正專注收拾污穢的臉龐,朝甯靜露出了嫵媚的一笑,“我是高桃。”

    雖然心中對這結果早有準備,但真的聽到“她”的自我介紹,還是讓甯靜震撼了下。

    “來,我幫你換掉這身髒衣服。”高桃眯眼笑了笑,伸出手解著她的衣扣。

    “不用了,我這樣很好。”甯靜將身子往後一縮,額邊冒出了冷汗。

    高桃皺皺眉,“不行,我最討厭骯髒的女人。”

    “住手。”甯靜抗拒地想避開她。

    高桃的眸底閃過一抹不悅,索性一把撕裂了她的衣服,“反正我的衣服很多,我不介意為了小旭借你幾件,不過我也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也不介意替傑解決你。”

    甯靜的身子僵了僵,胸口一涼,竟是她拿著毛巾開始擦試著她裸露在胸罩外,如凝脂般柔嫩的肌膚。

    “嘖嘖嘖,這胸部渾圓飽滿,難怪小旭會這麼想要你,連傑都對你念念不忘,要是這對胸部能裝在我身上該有多好呢……”

    高桃怪異的目光跟言辭讓甯靜的寒毛悄悄豎起,原本已經快要掙脫的雙手,總算得到了自由,但她依然裝作被綑綁的樣子,等待攻擊的機會。“那些女人的胸部都沒你的好看呢。”

    高桃沒留意到甯靜的異樣神色,一手將甯靜的胸罩扯下,讚歎的順著那豐滿的線條撫摸著。

    甯靜的臉頰因為羞辱而泛起薄紅,腦中飛快地思考著逃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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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高桃緊盯著甯靜的胸部看了半晌,突然起身走出去。

    然後門外突然傳來了三種不同人格的爭執聲。

    甯靜側耳聽了聽,好不容易才分辨出,這“三個人”在劇烈的爭辯著對她的處置方式。

    看來高桃對她的器官很有興趣,開始偏向讓高傑玩弄她之後,親自處理她的決定,只剩下高昶旭還獨排眾議,不許他們動她。

    時間不多了,她無法期望高昶旭可以保住她,甯靜暗暗著急,四處張望了半晌,在床邊的桌上發現了一把手術刀,想必是高昶旭落下的。

    她沒時間解開腳上的繩索,只能儘量將身子探出床,用盡全力伸長了手去碰觸刀子。

    可無奈距離還是超乎想像的遠,甯靜的手指好幾次幾乎都要把手術刀攢進手中了,可那冰冷的刀柄卻又在下一秒偏移開。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際,被關上的門突然傳來了轉動門把的聲響。

    甯靜一個分神,好不容易快勾進手中的刀柄一滑,跌落地面。

    該死!甯靜暗咒了聲,一不做二不休,整個人同時自床上滾落,遮掩了刀柄落地的聲響,同時迅速地伸手將刀子握進手中,藏在身後。

    高昶旭走進屋內,看到側躺在地上的甯靜,眉頭緊緊擰起,聲音低沉,“你想逃?”

    甯靜的心猛的一跳,抬睫看向蹲在自己身側的俊秀身影,不確定地問:“旭哥?”

    見他認出她,高昶旭的臉色變得柔和,扯扯唇道:“是我。”

    甯靜裝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微嗔道:“我聽到你們在外面的爭吵了,所以一時害怕才跌下床,旭哥,你不會讓他們傷害我吧?我們可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

    高昶旭觀察著甯靜好半晌,才緩緩咧開唇,“是啊,一輩子,你是我的。”他的手指纏繞上她的髮絲,眸底充盈著異常的執著與狂熱。

    他的目光掃過她裸露的胸部,黑眸深幽如墨,喉結在脖子滾動了下,大掌握住了一邊的豐盈,“桃說的沒錯,你真的好美。”

    甯靜的身子一僵,一種濃濃的嫌惡感自被他碰觸的地方蔓延全身,握住刀柄的手下意識的攢緊。

    “小靜,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屬於我,你是我的,是我的。”高昶旭的呼吸粗重,抓著她胸部的手加重了力道,在白皙的肌膚上烙下五個指印。

    “好痛。”甯靜忍不住喊痛。

    高昶旭的臉上閃過一抹抱歉,鬆開了手,“對不起,我會溫柔點的。”

    這是什麼意思?甯靜還來不及反應,高昶旭已經又一把將她抱回床上。

    甯靜必須十分小心,才能不被高昶旭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已掙脫了繩索,而且還藏有攻擊的武器。

    只見高昶旭的身子已經壓上來,嘴唇在她的臉上貪戀的親吻著。

    “小靜,我想這樣愛你已經很久了。”他動情地低喃,目光炯炯的凝視著她。

    甯靜雖然對他的碰觸感到十分不舒服,但還是忍不住試圖喚醒他,認真的回視著他,“如果你真的愛我,可以變回原本那個疼我、呵護我的旭哥嗎?”

    高昶旭愣了愣,眸底湧上複雜的情緒,“我一直都沒改變,我永遠是最疼你,最呵護你的旭哥,等我帶你逃離開臺灣之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擾了。”

    “不,旭哥,聽我說,你不用逃,你只是生病了,你需要的是好好接受治療。”

    高昶旭茫然的覆誦,“生病……”

    甯靜點點頭,口氣略顯急切,“旭哥,放掉馬玉華,自首吧,這些都不是你做的,你絕對不能被高傑利用,法官一定會酌情輕判的。”

    高昶旭的黑眸逐漸暗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將原本的疑惑跟溫柔全都遮蓋住,讓甯靜的心頭猛的一顫。

    “你想要我自首?”他沉聲問。

    甯靜勘酌著字眼,“旭哥,我想要你好。”

    “你不想跟我遠走高飛?”他又問。

    “我會陪著你面對一切。”這是她的真心話。

    她雖然對他沒有愛情,但長久以來兩人宛若親人,雖然知道他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兇手,但她的仇恨只針對高傑,而非高昶旭,這是很矛盾的情感,可她願意去區分,就當這十五年來恩情的回報。

    高昶旭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才緩緩道:“鎧呢?”

    提到嚴鎧,讓甯靜的心揪了下,無法想像他發現她離開之後會是怎樣的焦急擔憂。

    她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我們的事情,跟他無關,況且,他媽媽又不喜歡我,我何必自討無趣?”

    高昶旭似信非信,緩聲道:“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

    甯靜還在分析這句話的意思,高昶旭的身子已經欺上來,灼熱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隨即往下移動,越過了白皙的頸項,含住了她的胸部尖端。

    “住手!旭哥,不要這樣!”她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碰觸。

    “小靜,你好甜,給我,等我們合為一體,我就什麼都聽你的。”高昶旭喃喃地道,舌頭勾弄著她的乳尖,甚至忍不住輕輕咬了下。

    一陣顫慄竄遍甯靜全身,卻不是愉悅的感受,而是讓她作嘔的骯髒感覺。

    高昶旭的手此刻早已不安分的往下游走,落在她的褲頭,試圖探進她的腿間。

    “等、等等——”她忍住打從心底湧起的不適,掙扎著道。

    高昶旭頓了頓,臉色又沉下來,“你不願意?”

    “不是,是我的腿……你不幫我鬆綁,我怎麼張開?”她故作嬌羞。

    高昶旭考慮著。

    “反正我的手還綁著,也不能幹麼。”甯靜加把勁哄道:“旭哥,你不是想要跟我合而為一嗎?”

    高昶旭的眸子燃燒起簇簇光茫,接受了她的提議,“你說的沒錯。”他想她也無法在她面前搞鬼。

    看著開始替她鬆綁腳踝繩索的高昶旭,甯靜緩緩松了口氣,在感覺到自己的雙腳總算獲得自由的同時,自床上一躍而起,將手術刀抵在高昶旭的脖子上。

    高昶旭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瞅著一臉冷凝的甯靜。

    “小靜?”

    甯靜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他陣底盛滿的受傷神色,一手攏起胸前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裸露,冷冷的道:“把你自己綑綁起來。”

    高昶旭的臉上佈滿了絕望,“你騙我。”

    甯靜搖搖頭,“我沒騙你,我是真的想要找回我的旭哥,那個溫柔善良的旭哥。”

    高昶旭一臉悲傷,“可是你不愛他。”

    甯靜苦笑道:“我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害我家破人亡的兇手?”

    “兇手是嗎?”高昶旭自嘲地扯扯唇,“傑說的沒錯,女人都是騙子,我太天真了。”

    “旭哥,回頭是岸,你只要自首,我一定會想辦法替你請律師減刑的。”

    “夠了!”高昶旭突然大吼,目光冰冷,“如果我不照你的意思去做呢?”

    甯靜咬咬牙,狠下心道:“那我只能殺了你。”

    高昶旭露出了悲哀的笑容,幽幽道:“那你殺了我吧。”

    甯靜愣了愣,裝出了兇狠的神色,將刀鋒往他的脖子逼近,“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是正當防衛。”

    “殺吧,死在你手上,我願意。”他任憑宰割地閉上了眼睛。

    甯靜咬緊牙關,看著他平靜俊逸的臉龐,握著刀柄的手竟微微發抖了起來。

    “不殺我,你會後悔。”他繼續道。

    甯靜懊惱地低咒了聲,命令他道:“慢慢站起來。”她怎麼下得了手?

    高昶旭睜開眼,眸中幽黑一片,面無表情地聽她的命令站起身。

    甯靜也跟著站起,專注地用刀鋒抵住了他的脖子。

    雖然身高的差異讓她必須艱困地揚高手才能控制住他,但面對銳利的刀刃,高擁旭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的手機在哪?還給我。”她昏迷後手機就被奪走了,只要能拿回手機,就能通知嚴鎧前來逮捕高昶旭了。

    高昶旭淡淡地道:“在隔壁房間。”

    甯靜將刀刃更貼近了他的脖子,冷冷道:“走。”

    高昶旭聽話地照著她的指示走回了關著馬玉華的房間。

    甯靜警戒地問:“在哪裡?”

    高昶旭的目光飄向了鐵籠內,“在裡面。”

    甯靜皺皺眉,警告,“你不要想搞鬼。”

    高昶旭扯起唇畔,豪不在意地道:“信不信由你。”

    甯靜暗忖片刻,推了推他,“進去拿。”

    高昶旭也不抗拒,由著甯靜用刀架著他,彎身進到籠內,將馬玉華昏迷癱軟的身體拉出來,在籠子底盤伸手撈著什麼。

    甯靜催促,“快點!”

    高昶旭靜默了片刻,緩緩揚聲,“找到了。”

    甯靜的心猛的一突,“給我!”

    高昶旭將手機拿在手上,緩緩遞向甯靜。

    甯靜喜出望外,正想接過手機時,脖子卻突然被一雙手臂給勒住,讓她失去平衡,鬆懈了對高昶旭的挾持。

    下一秒,高昶旭已經快速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後折,讓她不得不鬆開了刀柄,可她的腿卻同時用力踢向高擁旭的腦袋,讓他悶哼了聲,傾倒在一旁。

    “放手!”甯靜怎樣都沒料到勒著自己脖子的是馬玉華,低喝了聲。

    “救我、救我——”馬玉華像溺水的人抓到游泳圈般,死命地攀著不放。

    甯靜迫於無奈,只好彎起手肘往後撞去,總算讓馬玉華鬆開了箝制,可還來不及反應,高昶旭已經抓起她方才掉落的刀子,快速地抵在了她的頸項。

    情勢瞬間丕變。

    他揚起邪惡的笑容,“我終於得到你了,我的丫丫。”

    高傑!甯靜冷眼看著他,唇畔飄起一抹嘲諷的笑,“不,你永遠得不到我!”

    高傑仰頭大笑,“這種時候你還能嘴硬,難怪小旭這麼愛你?丫丫,你讓我太興奮了,我該從哪邊下手呢?就先從這邊如何?”

    高傑一手掐住了甯靜的脖子,刀子則順著脖子滑到了她的胸口,在上面割下一道血痕。

    甯靜的身體因為疼痛而緊繃,卻強迫自己不要露出任何慌張的神色。

    高昶旭的臉上佈滿了瘋狂,又是一刀劃上她柔嫩的肌膚,“叫啊,跟我求饒啊。”

    甯靜咬緊唇瓣,只用目光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高昶旭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不叫是嗎?我就不信你這麼倔強。”

    刀起刀落。

    甯靜不知道他在她身上劃了幾刀,只覺得全身刺骨般的疼痛,緊咬著的牙關始終沒有鬆開,腦中回蕩的卻是嚴鎧那一句“等我”。

    或許她再也等不到他了吧。

    甯靜的心狠狠地擰痛著,在心中暗暗地向嚴鎧道歉與道別。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毫無反應終於讓高傑怒不可遏,拳頭取代了刀子,重擊在每一個傷口處。

    甯靜只覺得每一拳都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震離原位,痛楚倍增,即便意志力強大如她,也忍不住悶哼出聲。

    高傑發現她細微的聲響,情緒高漲,宛如受到鼓勵,“痛吧?快喊出來,喊出來我就停止。”

    甯竟咬咬牙,聲音虛弱卻堅定,“變態。”

    高傑愣了愣,隨即大笑,“是啊,我就是個變態,這個變態就要佔有你,你開心吧?”

    他一把扯下了她的褲子,雙眼因為興奮而佈滿了血絲。

    甯靜的臉上總算無法克制的閃過一抹驚恐。

    不,不行,如果被他玷污,她寧願死去。

    他玷污的將只會是她的肉體,而不是她的靈魂。

    鎧……鎧……

    甯靜在心中默念著他的名字,突然又爆發了巨大的力量,抬起腿用力朝高傑踢去,剛好正中他的胯間。

    高傑一陣劇痛,鬆開了對她的箝制。

    甯靜撐起渾身是傷的身子,用盡力氣想逃,可腳踝卻馬上又被抓住。

    她回身,劇烈地抵抗。

    可她發現自己所學的防身術,在力量的差距下竟毫無施展之力,只能絕望地掙扎。

    她的雙手被他的大掌固定在頭頂,身子被他緊緊壓在身下。

    高傑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低吼,“再反抗我就殺了你!”

    甯靜揚起沾染血跡的下巴,驕傲地道:“你殺了我吧。”

    高傑眯起黑眸,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好,我就成全你,反正桃也迫不及待想要你的乳房了,這一次,沒人會再救你。”

    她的體力已經耗盡,身上的傷口流著鮮血,讓她的身體逐漸冰冷,意識逐漸模糊,再也沒有精力反抗。

    甯靜閉上眼,將臉撇向一邊,心情卻異常的平靜,等候致命的一擊到來。

    “該死!”

    一陣低咒傳來,隨即身上的重量消失,甯靜睜開眼,只看到馬玉華一臉驚恐的縮在一旁,而高傑的脖子上則插著一把手術刀,正噴出鮮紅的血液。

    “啊——啊——”馬玉華突然聲嘶力竭地大吼出聲。

    高傑則是不可置信的用手搗住脖子,怒吼了聲,撲向馬玉華。

    甯靜已經忘記接下來是怎樣的一團混亂,只記得在意識模糊之前,一陣破門的聲響穿破了馬玉華驚恐的尖叫聲,然後耳邊傳來了她熟悉的低沉嗓音,焦慮的喚著她的名。

    “靜!”

    下一秒,她落入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鼻息間的潔淨氣息讓她重新充滿了生氣,力量緩緩又注入體內。

    甯靜望向那張慌張焦急的俊帥臉龐,淺淺地彎起了唇,“我總算等到你了。”

    我的鎧哥哥,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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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發表於 2017-12-19 00:20:20 |顯示全部樓層
尾聲

    蔚藍的天空上,飄著幾朵雪白的浮雲。

    甯靜與嚴鎧連袂走出療養院,心情難免惆悵沉重。

    想起方才高昶旭癡傻的神態,彷佛縮回了保護殼,外界的一切再也跟他沒有關聯,甯靜就忍不住感歎。

    誰會想到,一個擁有完美家世背景,前途一片明亮,醫院重點栽培的外科醫生,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一個自青春時期就不斷犯案的變態殺手,然後又成為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他不會好了嗎?”甯靜輕輕的問。

    嚴鎧握緊了她的手,沉聲道:“這樣對他,或許才是最好的。”

    甯靜回握住他,長長歎了口氣,不管高昶旭曾經對她做過什麼,隨著他的癡傻,所有恩怨情仇也算煙消雲散了。

    嚴鎧靜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對不起。”

    甯靜斜睨了他一眼,佯嗔,“你忘記我最討厭你說這三個字?”

    嚴鎧突然將她拉進懷中,緊緊地擁住她,將臉埋入她的頸窩道:“你知道當我四處找不到你,當我知道你落入他手中,當我看到你渾身浴血奄奄一息時,我有多想殺了我自己嗎?”

    那天之後,甯靜整整休養了一個多月才恢復生息,而馬玉華則是很遺憾的香消玉殞,回天乏術。

    他簡直不敢想像,若他沒有即時從母親口中得知那處種滿桂花,早被眾人遺忘,屬於高昶旭母親當年偷情之處的房產,立即趕赴現場救人,現在他是否還可以這樣擁抱著他愛如生命的女人。

    “鎧……”他哽咽的聲音扯動著她的心,讓她跟著紅了眼眶,“我不是好好的賴在你懷中嗎?我沒事。”

    嚴鎧收緊了手,像是恨不得將她揉入體內,彼此合而為一,到哪都可以帶著她,再也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以後不許再自作主張。”他啞聲道。

    “可是,我又想任性一次耶。”甯靜低柔的道。

    嚴鎧抬起頭,濃密的黑眉緊緊擰起,深深的瞅著她。

    甯靜垂下眼睫,雙頰染上淡淡的粉色,語氣輕得不能再輕的道:“我要當嚴太太。”

    緊蹙的眉頭逐漸鬆開,取而代之是甜蜜的狂喜。嚴鎧的黑眸炯炯發亮,捧起她的臉道:“再說一次。”

    甯靜羞赧的撇開臉,佯嗔,“好話不說第二次。”

    她嬌羞的模樣讓嚴鎧的心柔軟如水,扳回她的臉,深情款款地道:“那我說。”

    “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最心愛的寶貝。”他的語氣溫柔得像一根羽毛,輕輕搔過甯靜的心尖,讓她如初見般悸動。

    原本極力反對他們交往的嚴鎧母親高品穎,因為堂弟高昶旭事件的打擊,對很多事情都頓時看開,不再堅持門當戶對,只希望兒子一輩子平安快樂就好,所以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阻礙和顧慮。

    淚水盈滿了甯靜的眼眶,她點點頭,“我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好吧,我願意。”

    嚴鎧瞬間爆出喜悅的呐喊,一把抱起她轉著圈圈。

    “我有老婆了,我嚴鎧有老婆了!”

    甯靜咯咯的笑著,銀鈴般的笑聲隨著他幸福的呐喊在空氣中回蕩著。

    白雲在藍天中徜徉,一如甯靜找到了停歇的港灣,不再孤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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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0:42 |顯示全部樓層
後記:改變並不恐怖

    哇,怎麼一晃眼,芳妮又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跟大家見面了,看來芳妮得好好檢討檢討,該勤奮點了!(謎之音:這句話怎麼聽得耳朵都長繭了……)

    這段時間大家都還好嗎?有沒有去看世大運啊?這次臺灣勇奪二十六面金牌,真的是太振奮人心了,所以臺灣不是不能,只是需要更多政府的支援跟栽培,正視臺灣體壇的問題,讓這些努力為臺灣爭光的運動員們可以心無旁鶩,無後顧之憂。所以大家應該知道芳妮為什麼這麼久都沒出現了吧?原來都是在替中華隊加油啊XD

    言歸正傳,來介紹介紹這本芳妮自己也很喜歡的書寶寶。

    這本書跟以往的題材有些不同,雖然是愛情小說,但添加了些推理跟懸疑的情節,跳脫了多金總裁的窠臼,也算是芳妮第一次嘗試的寫作類型,希望各位看官們能不吝賜教,給芳妮一些意見,更希望大家會喜歡芳妮的改變。

    當這本書完成之際,芳妮的人生同樣也面臨了不同的轉變,就跟這本書一樣,擁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或許,很多人會害怕改變,很多人安逸於現狀,用各種理由為自己的妥協找藉口,但其實當你勇於走出原本的舒適圈之後,才會發現原來自己擁有無限可能。改變並不恐怖,恐怖的是害怕改變。

    芳妮希望大家都能擁有為了追求幸福而改變的勇氣,都能一起得到幸福喔。

    希望下次見面會是在不久的將來,咱們下回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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