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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施玟 -【美腿小護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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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1:54 |顯示全部樓層
美腿小護士 作者:施玟

喔,喔,喔!這是什麼鬼醫院啊!   
他的蛋蛋,嚴重受創,已經夠悲慘了!   
還派大胸、細腰、翹臀、講話嬌嗲的護士,   
來幫他脫褲、還……是檢查擦藥,   
害他傷重的「小兄弟」不顧一切想抬頭,   
讓他痛上加痛外帶鼻血流不停!   
可她李鵬本是看他不順眼吧?   
不但將他的「寶貝」剃得光溜溜,   
每次擦藥都要倒上半瓶酒精,   
讓他嘗到「冰火五重天」的極致招待!   
天啊!他下半生的「性福」快毀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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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3:1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

“下一位。”田謐棠纖腰輕擺,手裏拿著預約單,搖曳生姿的走出看診間,嬌滴滴的喊著。

就是有人喜歡掛了號卻不見蹤影,害得她每天都得花費許多時間在看診間外練嗓子。

“田……田小姐……”頭髮早已花白的老先生,用顫抖的氣音邊噴口水的喊她,一雙老眼總忍不住在田澆棠身上打轉。

“謝老伯,你的號碼還沒到幄。”田謐棠秀眉輕蹩的告訴他。

“不……不是的,”老先生用顫抖的手拿出一張紅色喜帖。“我是來送喜帖的。”

“噢,”她用雙手恭敬的取回那張請帖。“是郝老伯的孫子要娶媳婦啊?”

田謐棠的話才說完,就見老先生轟一下的臉紅,他結結巴巴的解釋。

“是我啦,我要娶媳婦啦。”他可是卯足了勇氣,才敢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長廊說這些話。

當場所有人莫不紛紛停下腳步,朝田謐棠和謝老先生的方向投以注目的眼神。

“喔,那恭喜埃”她覺得做人好難,做護士更難。

她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她保持微笑的點頭致意後,很快的折回看診間,卻稍嫌用力的關上門。

能在泌尿科混這麼好的人,不該為一點小事而失控。

“棠棠發生什麼事?”她的同事冬漢關心的抬起頭來問她。

“哪,你看了就知道。”她把那張豔紅的喜帖扔給她。

“誰的喜帖礙…”冬漢好奇的打開,一看,和田謐棠一樣差點沒被嚇壞。“我沒看錯吧?那位八十八歲的……”

“賓果,你答對了。”她彈彈手指失笑的說。

“不會吧。”冬漢鬼叫著,她再三確認喜帖上的名字是門診常客時,也只能佩服得不得了。

“都八十八還能……”突然冬漢望著田謐棠包裹在迷你裙下的修長美腿,還有那盈盈可握的纖腰,更別說總引人瑕思的豐滿上圍時,她的臉被惱怒的田謐棠扔了幾張白紙。

“停止你的幻想,”田謐棠嗲怒道:“長成這樣也不是我願意的埃”她可是十分、萬分的不願意自己長得像……被人包養的情婦!

天知道為何她家的其他女性同胞沒半個和她相像的?她娘她姊她妹妹,每個人都是瘦瘦高高的,講話的聲音也是很平常的聲音,就不知為何生了她這個怪胎,有時連自己都討厭聽到答錄機中,自己那種酥軟的留言。

“是、是,”冬漢的骨頭都快被她的聲音給弄酥到癱軟在地,她趕緊舉手投降。“不過說真的,你還真的是咱們醫院的奇葩耶,別人要是裙子太短就得挨刮記點扣錢,你卻可以穿短短的露出美腿。”

“不然我們來交換。”她沒好氣的道。

“嘿,還是不要的好,”冬漢敬謝不敏。“我可是無福消受。”要她天天面對一堆色迷迷的眼神,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你們兩個,還有時間在那裏聊天?”從內診間走出來,替病人做好檢查的夏建山板著臉怒斥。“冬漢去替張老怕上藥,等等要替他將‘菜花’燒了,棠棠,把病歷送回檔案室,還有那是誰的喜帖?不是說我不收喜帖的嗎?”

“是謝老伯的喜帖。”冬漢門聲的告訴他。

“謝老伯?他的兒子還是孫子要娶妻?”夏建山蹩眉間。

“是謝老伯要娶妻,不是他的兒子也不是孫子。”冬漢盡責的回答,她也等著醫師做出和她一樣好笑的反應。

“不會吧?”夏建山果然下巴都快嚇掉了。“他不是八十八……”

“那都多虧夏醫師的仁心仁醫、妙手回‘春’埃”田謐棠話才說完,馬上和冬漢兩人笑翻了。

“咳,是棠棠的美腿回春吧。”他很輕鬆的將話題繞回田謐棠身上。

“不跟你們鬥嘴,我去檔案室送病歷。”腳跟一扭,她決定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她真的很美,對吧?”冬漢椰榆著被田謐棠搖曳生姿的風情給煞到發呆的夏建山。

“是很美,”他只差沒流口水。“只可惜……”

“只可惜冰山美人一個,不給人追。”冬漢替廣大的田謐棠迷感到惋惜。

“夠了,”被人戳破夢想的夏建山“見笑反生氣”的說:“要你進去處理病患,你還跟我五四三這麼多。”

“很怪耶,幹不討好的工作都是我去。”她不滿的嘟嚷抗議。

“可以啊,如果你有棠棠一半厲害,能讓性功能障礙的病人一看到,病就好大半的功力,以後就讓棠棠做診療,你負責跑腿。”他調侃身材有些小圓的冬漢。

“算你狠。”明知她的痛處,偏老愛踩她,此仇不報非君子。

冬漢生氣的怒瞪他一眼後,才認命的戴上橡膠手套,走回內診間準備協助夏建山治療病患。

田謐棠踩著和護士身分不太合的粉藍高跟鞋,困難的抱著一堆病歷朝檔案室前進,一路上,她不知招來多少近乎猥褻的注目禮,可是她早已習慣,並且不當一回事。

“棠棠,我來幫你拿。”號稱維心醫院最愛泡妹妹的婦產科主任索達圖,瞧見她不斷的調整手上的病歷時,趕緊上前準備英雄救美。

“幄,謝謝,不用了,病歷檔案室轉個彎就到了。”她漾起禮貌的笑,客氣的拒絕。

其實她心裏只想送他幾句髒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在說他這種人!

“別客氣啊,大家都是同事。”索跑圖的手急色的準備伸向田澆棠抱緊的資料,卻被狠狠踩了一腳。

田抵棠靈巧的轉身閃開那雙魔爪,並且讓高跟鞋鞋跟巧落在索湖圖的腳背上。

占不到便宜又被慘辟一腳的他,連抱腿慘叫都不敢,只能用憤怒卻強忍痛處的目光,怒瞪田謐棠飄然離開的背影。

“該死的傢伙,我就不相信討不到你的便宜,哼!”他忿忿的咬著牙,膠著痛腳,一拐一拐的離開眾人竊笑的地方。

“棠棠,剛剛索醫師又找你麻煩?”也是田謐棠好友的蘇樁穗把索跡圖的惡行全看在眼裏。

“明明看到還不來救我,”她不滿的輕哼,“虧我們還是死忠兼換帖。”

“拜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在婦產科耶,”蘇椿穗無奈的怨歎道:“每天都得忍受他的色樣,哪還敢得罪他埃”她分擔田謐棠手上的一半資料,臉上儘是委屈的模樣。

“說的也是,”她同情的說:“不過面對孕婦和可以躲避的色胚,也總比我天天在泌尿科好,你都不曉得天天面對光怪陸離的怪病,我都快覺得自己以後會冷感……”她說完,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感謝你的安慰。”蘇椿穗忍不住呵呵笑了。

“我告訴你一件好笑的事,”她突然想起謝老先生的事。“我們門診有個老伯伯要第二春了耶,呵呵。”

“該不會是那個八十八歲,還跑來看性功能障礙的謝老伯?”蘇椿穗相當有默契的眨眼開玩笑。

為何她會聯想到謝老伯,這全都拜有回她去代冬漢的班,見識到謝老先生一見到田謐棠立刻就……沒障礙時,當場對她在泌尿科無往不利的功力感到佩服不已。

“呵呵,你居然也知道。”她笑得眉眼都彎了。

“維心醫院裏,誰不知道他啊,”蘇椿穗瞥了田謐棠一眼,突然問道:“怪異耶,你家人不會催你快點結婚嗎?”

“誰會要我啊,”她自怨自艾道:“每個人看到我都以為我有被人包養,正常的男人誰會喜歡我?

“難講耶,那是你的真命天子還未出現吧?”蘇椿穗安慰她,“像我們都很羡慕你這嬌媚又漂亮。”

“送你好了。”她頗難過的說:“不懂我的人都以為我很難追,天知道我才是醫院裏最沒行情的可憐蟲。”

田澆棠的話頗得蘇椿穗的認同,全醫院不管是醫師、病患、警衛、工友,除了不怕死的索沙圖敢三不五時的想辦法偷香外,其餘的男性對她都僅止於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態度,用眼睛欣賞嬌美的風光,用耳朵凝聽讓人酥軟的吳依軟語,卻沒見過有誰真正送花或邀約她。

“我……”田謐棠正想開口說什,卻被醫院的廣播給打斷。

“田、MISS田,請盡速到急診室,MISS田。Miss田,請盡速到急診室。”

“Miss田?好像是我吧?”她眨眨眼詢問好友。

“維心醫院只有你姓田吧?”也難怪田謐棠會怪異的間她,就連她也感到怪異,泌尿科護士啥時需要支援急診室?

“幄,椿穗,拜託你幫我把檔案交回病歷室,我趕緊過去。”她雖覺得莫名其妙,但基於職責,田澆棠還是趕緊轉身朝急診室奔去。

“夏醫師?”氣喘如牛的她沖進急診室時,一眼就見到原本該在看診間的夏建山。

“棠棠?幄,太好了,這個病人先交給你處理。”夏建山一見到田謐棠宛如見到救星般。“這位病人被……呃……分手的女友重踢命根子,現在他的gao丸一邊受到創傷,你等等先送他去照個X光片,然後再檢查看看。”

“是的。”該專業時,她田謐棠可以十分專業又盡責的。

“幄!對了。”夏建山想起什麼似的又折回來交代。“這位病人還挺有名的,記得,如果有記者問你任何問題,一律不准洩漏病情。”

“當然。”哎,她田謐棠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怎麼可能將這麼隱私的事隨便喳呼亂傳。

待夏建山滿意的離開後,她發現所有急診室的人都用好奇又玩味的目光朝她直睨。

她怪異的瞥了他們一眼,“刷”的一聲拉開病床旁的藍綠布簾。

田謐棠終於明白為何那些人會用那種看好戲的目光看她,這男人簡直是……女性殺手。

好吧,她承認她有想笑的衝動,因為衣服被扒光的超級帥哥,下半身只用簡單的藍被單遮掩住重點部位,很明顯他的手正拿著冰袋冰敷中。

這可好笑了,想想一個大男人,尷尬的遮住自己的……重點部位,還得拿著冰袋冰敷,呵呵,恐怕他不久的將來還得來看“性功能障礙”的病症吧?

“抱歉。”她收斂起眉眼間的笑意,很正經的準備拉開遮掩住他下半身的藍色被單,但她的動作卻被他更快速的按壓制止。

“你想做什?”男人不禮貌的怒問。

“我是護士,你覺得我想幹嘛?”她面無表情的反問。

“護士?”男人不避諱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田澆棠,頓時讓她有種被看穿的輕顫。

“這位……齊先生,我是正牌的護士,請別質疑我的身分。”她忿忿的指著胸前的識別證來證明自己的身分。

“這裏的護士都像你這……豔光四射?”齊納迪很瞭解自己的欲望,若非他還壓著冰袋在命根子上,恐怕欲望會被眼前這板著臉的俏麗小女人給點燃。

“所以,你現在願意讓我檢查了嗎?”因諾棠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很客套的問他。

“派個醫師或男護士來都行,就是不要你。”他困難的瞪著她連粉紅護士服都遮掩不了的豐滿,他知道要是讓這俏護土碰到……呃,他的重點部位,恐怕他受傷的小兄弟會忍受不了刺激。

“抱歉,本院的泌尿科醫師,兩位出國而另一位就是方才的夏醫師、夏醫師還有數十個病患等著他,而男護士,更是抱歉,沒有。”她邊說邊“刷”的將被單抽走,讓齊納迪當場發出怒吼。

“你想幹麼?”他惶恐的瞪著,天使面容、魔鬼身材、撒旦脾氣的田謐棠。

齊納迪動作迅速的用兩手遮住重點部位,以免曝光。

“放開手。”她冰冷冷的命令。

“不放!”要他放手,先讓他死了算了!

“放手!”她發誓如果她會放過他,那她田謐棠就倒過來念!

“我已經好了,找我的人來,我要出院。”齊納迪憤怒的命令道。

“出院需要醫師同意,要出院行啊,先去拍X光後,確定你那裏沒斷就可以。”她冷笑的說。

田謐棠發現自己遇上對手,在維心醫院裏,誰不乖乖聽她的話,何時需要她拔高聲音用吼的?這位齊納迪先生讓她有棋逢敵手的快感。

“你們這是什麼鳥醫院!”齊納迪不可思議的吼道:“我那裏不過是海綿體,又沒有骨頭,照什麼x光?”

“這是夏醫師好心的建議,他怕齊先生被人用力一端,”田謐棠笑得相當奸詐。“……裂了。”

“你……”算她狠,他第一次遇到不買他帥臉帳的女孩,這可有趣極了。

“現在,可以放開手先讓我做檢查了嗎?”她迅速換上一張甜膩膩的笑臉,客套的詢問。

就算這口氣咽不下,他也得忍氣吞聲,誰要他落在一個兇悍的女人手上。

齊納迪心不甘情不願的慢慢挪開冰袋,讓自己無所遁形的暴露在她眼前。

田謐棠發現自己居然在慶倖今天上了淡妝,要不然她肯定會被發現其實她不是一名稱職的專業護士。

拜託,爭氣點啊四溢棠,好歹你也在泌尿科無往不利的混了兩年,幹麼看到男人的那裏,還會臉紅、心跳加速?

抽出全新的乳膠手套套上手,她保持專業形象的握住齊納迪的那裏檢查,然後迅速的放開手,又一臉厭惡的脫下手套扔進垃圾桶中,最後在病歷表上記下幾個重點。

齊納迪發誓自己簡直不是個男人!天曉得當她帶著手套的冰冷小手握住他的重點部位時,他想的居然是日本變態小電影的畫面!

可他又是個血性漢子,尤其她身上的馨香不時騷擾他的嗅覺,當她彎身時的畫面又是該死的美好時,他只有羞愧兩個字能形容目前懊惱的心情。

田謐棠一個轉身準備離開,齊納迪嚇得趕緊喊住她。

“你等等!”她居然沒打算替他把簾子拉好?是存心讓他出糗嗎?

“我得去找張輪椅,把你送去拍X光。”她用自己最大的耐性微笑解釋著。

“先幫我找件衣服。”自力救濟的拉高被單,他開口要求,總不能要他光溜溜的在醫院裏頭遊蕩吧?要是被人瞧見,甚至被狗仔隊拍到任何的畫面,那他的未來鐵定暗淡無光。

“可以,你等我。”她點頭答應。

她也知道得幫他找件衣服來遮蔽強壯的體格,維心醫院有她招搖就夠了,不必多個猛男製造話題。

“棠棠,剛剛發生什事?”她一替他拉好簾子,立刻有好奇的同事圍上來詢問。

“沒什麼,一些小爭執,不過沒事。”她嬌媚的聳肩,並不把剛剛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一想到他全身赤裸的模樣,田謐棠發現自己的心跳居然急速加劇,臉也有潮紅的傾向。

“我們還以為他對你意圖不軌,才想說要去救你。”急診室的男同事鬆口氣的說。

誰叫田謐棠長得一副甜蜜蜜,嬌滴滴的模樣,而裏頭的病人又是人稱女性殺手的齊納迪,所以幾個男同事在聽到幾聲爭吵後,差點按捺不住的沖進去英雄救美。

“呵呵,你們想太多啦,他現在恐怕會有暫時的性功能障礙,我還會怕他對我怎樣?”彎彎的秀眉輕攏,她很明白同事的好意,可就怕事實會與他們所聽的相反,反而會嚇到他們。

“幄!對了,幫我弄一件最大的病人衣服來,我還要一張輪椅。”她綻放甜美的微笑拜託道。

“沒問題,馬上來。”她的要求才說完,立刻有人飛奔去替她跑腿處理。

當美女就是有這等好事。

很快的,她想要的東酉全都送到眼前,她微笑的感謝同事的好意後,迅速的將輪椅推進齊納迪的臨時病床前。

“哪,衣服,輪椅,你需要幫忙嗎?”她將衣服擺在他腿上,並將輪椅座位面向床沿後問道。

“不……”他本想推拒,想想有個大美女主動服務,也沒啥不好,於是他很快的改口說:“那麻煩你。”

她向前扶起他,然後困難的發現他是個相當不合作的病人,結實的身子整個靠在她身上,害她汗流俠背。

“你真香,”突然,他在她耳畔低語。“沒人這麼說過吧?”

“你……”她生氣的扭過頭瞪他,卻被他的手擄獲下顎。

“真香,連唇都是甜的,像巧克力的味道。”他忍不住舔了她的唇後笑咪咪的說。

“你小心點,我要叫人來了!”雙手推拒著他結實胸膛,田謐棠又氣又羞的低吼。

“你叫吧,”他竟然不怕,痞痞的道:“現在我可是“無行為能力者’,所以是誰騷擾誰,恐怕很難說吧?”

“算你狠,”她忿忿的咬牙切齒道:“那麻煩齊先生合作點,讓大家都好辦事?”

“我那裏會痛耶。”他就像個小男生,一點小痛就耍性子。

“那我們慢慢來,一步一步來?”他可以玩性子,她的職責讓她得和顏悅色的對待他。

果然,他笑笑的點頭,田謐棠也很快的將他移到輪椅上,總算完成一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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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3:25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田謐棠發誓她如果能順利看到那個煞星……不,是齊納迪出院,她一定會燒香拜佛感謝蒼天的厚愛!

他們之間不知道犯了什麼沖,好歹她是那個被偷親又被威脅恐嚇的人,他憑啥要她……當他的特別護士?!

拜託,她是泌尿科的王牌護士耶,她每天都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穿著短短的迷你裙,造福那些阿公阿伯,讓他們的“障礙”不藥而愈,她每天的使命是多麼的偉大,而那個該死的傢伙憑什麼指定她親自服務他?!

她又不是病房護士!

好,山不轉路轉,要她去?可以,就來看誰比較心狠手辣。

“冬漢?幫病人剃毛的刀子在哪里啊?”她咯咯咯的沖回看診間,在醫療器材的櫃子裏東翻西找的。

“在第三個抽屜,你打開就可以看到,”冬漢邊整理病歷將之打人電腦,邊告訴她。“泡泡在最下方的抽屜。”

“謝啦。”果然,她依照冬漢的話馬上就找到她要的東西。

田謐棠很快的抽出兩把剃刀一罐除毛泡泡,她又順手取走消毒好的毛巾和乳膠手套,全都抱進懷裏後,她又咯咯咯的準備離開。

“耶?你拿那些做什?”冬漢終於覺得怪異的抬頭間她,卻見到一臉憤慨的田謐棠手握剃刀的模樣,好像是要上戰場殺敵般的怒氣衝衝。

“沒幹麼,替某人刮毛罷了。”她若無其事的聳肩道,人也很迅速的滑步準備離開。

“等等,”冬漢一個箭步擋在她面前將她拉回空無一人的看診間後,砰的鎖上門。“你該不會要去……替那位迷倒全維心醫院,不管已婚未婚婦女同胞的齊納迪剃毛?”

“賓果,正是。”對冬漢,她從未隱瞞過她想做的事。

“他不是只需要每天打什抹藥就好?幹麼剃毛啊?”冬漠不解的問。

“拜託,是我每天要替他擦藥耶,剃光了,我做事比較方便吧?”田謐棠強詞奪理的替自己辯護。

有時候田謐棠的確未如外表般甜蜜,她的腦袋常常會想出許多古怪的點子,送給那些企圖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

“小心夏醫師知道了會罵人的。”冬漢替她擔心的說。

“放心,那種事誰敢聲張啊,更何況是死要面子的花花公子齊納迪,安啦。”她比任何人都樂觀。

“反正……”冬漢很快的撒清關係道:“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

“謝謝啦,回頭見,拜拜。”田澆棠愉快的轉身離開,準備她與齊納迪的另一場對抗賽。

她走回位於頂樓,挑高設計的舒適特等病房,齊納迪正不耐煩的敲打放在腿上的筆記型電腦的鍵盤,當他發現田謐棠回來時,他不悅的闔上電腦螢幕。

“你去哪里了?你難道忘了自己是我的特別護士嗎?”他不知哪根筋不對勁的咆哮道。

“我回泌尿科拿東西。”她面不改色的回答他,也沒有半絲不愉快的神情。

“為什麼沒跟我報告?”齊納迪再次挑毛病的間。

“那時你打電腦打得專心,我覺得不太方便打擾,反正我也去一下子而已,沒耽誤到齊先生的寶貴時間。”田謐棠再次發揮自己最大的耐性解釋。

“以後不管你去哪里都得向我報告,你是我請的特別護士,除了休假日,你應該要二十四小時的待在我身邊。”他霸道的命令道。

“喂喂,我只負責上班時間,誰給你二十四小時待命啊,菲傭也沒有這不合理的待遇!”她的脾氣終於爆發的吼著。

“是嗎?你可以問問夏醫師或者院長,我相信不管哪位都會給你很滿意的答覆。”他猖狂的說。

好的很,她會去問的,不過現在她要執行她要做的事!

她將剃刀用酒精消毒過後,小心的放在酒精棉片上,然後帶著得意的笑容走向他,並將他腿上的筆記型電腦移走。

“你想幹什麼?”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他眼裏,他頭皮發麻的發現,剛剛她是拿把刀子在消毒。

“剃毛。”她簡單扼要的回答,直接命中齊納迪的感宮中。

“沒想到你也這變態?喜歡玩SM?”他邪惡的笑著。

不氣、不氣,田謐棠在心中鼓勵自己,等等你就可以看他好戲啦。

“請脫下褲子。”她依舊面無表情的開口,並快速的抽走他遮掩的被單。

“有本事,你自己來脫。”他發出挑戰的訊號。

他賊笑的認為她不敢這麼做,沒想到田謐棠吃了秤蛇鐵了心,還真的掀開他身上的病人服,直接和他的黑色子彈型內褲面對面。

田謐棠困難的咽了咽口水,男人的象徵在黑色內褲下幾乎無所遁形,該死的她,居然讓自己陷人困境中。

“怎麼了?看到了?”齊納迪愉快的椰榆道:“也是啦,平日你看到的都是些永垂不朽的例子,現在見到真正男人的東西時,也難怪你會不敢脫了。”

人是不能激的,田澆棠深呼吸一口氣後,雙手帶著赴死的決心,抓住內褲的上緣,一鼓作氣的褪至他強壯的雙腿。

她知道他說的沒錯,平時她見到的都是些永垂不朽的例子,現在面對生龍活虎的他時,她居然有些懊惱自己衝動的決定。

“你……”他沒想到她居然敢脫下他的內褲而面不改色。

“齊先生別忘了我是專業人士。”冰冷冷的田澆棠嗓子依舊是柔軟、甜膩。“男人的褲子我脫多了,就連男人的那地方我也看多了:永垂不朽和生龍活虎、只要進了泌尿科,在我眼裏都是一根……沒用的東西。

要耍起嘴皮子,她田謐棠可不會輸給一般人,更何況眼前這位會讓女人神魂顛倒的男人,總是愛刺激她最不喜歡表現出的伶牙俐齒。

她的話嚴重刺激到齊納迪向來自傲的男性自尊,他氣急敗壞的瞪著她轉身的美好背景,這該死的女人還真會刺痛男人的痛處,瞧她那雙美腿修長筆直,害他轉瞬間忘了自己剛剛是怎麼被諷刺為:一根沒用的東西。

該死,他居然……有反應,真是該死的痛啊!更要命的是,他不聽話的小兄弟還壓迫到他受傷的小蛋蛋上,他想調整位置又怕被她瞧見,痛苦難耐的忍著。

田謐棠沒發現他的痛苦,推進擺著冰冷的剃刀和一些工具折回來準備動手。

“你該不會是玩真的吧?”齊納迪頭皮發麻的問她。

“在醫院裏,不管什麼事都得玩真的。”她得意的告訴他。

“礙…”齊納迪的雙手很快的覆蓋在自己的小兄弟上頭,死都不願意被人拿把刀在上頭比畫。“我自己來就好。”

該死,他要是真的讓她拿把刀,在他那裏剃毛,那他就真的該死!拜託,他不想下半輩子的幸福毀在她手上。

“不,我向來不放心病人自己動手,”田謐棠甜笑的澆熄他的冀望。“萬一你自己處理的不乾淨,我還得善後,更麻煩了。”

“夏醫師並沒說我需要剃毛?”他掙扎的反控。

“像剃毛這種小事,通常都是護士決定就可以執行,”她很得意的告訴他,“醫師的煩惱很多事,諸如以使該給齊先生開多少劑量的威而剛,好讓你‘重振雄風’這些事,才是醫師要做的。”

“該死,我要是需要靠威而剛,那我就不姓齊!”他終於咆哮的怒吼。

敢說他需要靠威而剛,他不僅一夜可以來個七次,要他來個十七次他都辦得到!威而剛!去,她真的太傷人了!

“你的手要不要移開?”對於他的咆哮,她不予理會的繼續詢問他是否願意配合。

“絕不!我要是讓你拿那把剃刀,在我那裏移動,那我就該死!這事關男性尊嚴,他豈可輕易敗北。

“那好。”應付他就像應付難纏的小男孩,她多的是法寶制伏。

喀喀的兩聲,齊納迪愕然的發現這魔女居然拿……腳銬將他的腿銬在床柱兩側,這鏡頭似曾相識,不過好像都是女人被他銬住,現在卻是他被……

“你想幹麼!”為了解救他的腳,他已經顧不得要保護重要部位的放開手,果然,他很快的中計。他的右手被她以飛快的速度,遭到和腳一樣的待遇被銬在床柱上,在他錯愕之際左手也得到相同的命運。

“你該死的!小心我讓你立刻沒工作!”他憤怒的狂吼,雙手雙腳無助的拉扯。

“歡迎,記得告訴院長或者夏醫師,你被我綁在床柱上……剃毛。”她邊說邊在他雄風依舊的地方倒下不少的酒精,當場他又是咆哮連連,甚至連三字經都出爐問候她。

“該死,你是故意的!”他憤怒的指控,那幾乎一整瓶酒精淋上,他再怎雄赳赳氣昂昂;全都癱成一團變死雞。

她竊笑的裝出逆來順受的模樣,她的確是故意的,平常是必須拿棉花棒慢慢擦拭,可她卻故意捉弄他的,直接倒下半瓶酒精,也是算准了他不敢到處張揚她的惡形惡狀。

她伸手摸來早被她消毒好的剃刀,這時候齊納迪沒轍的只得放下男性的尊嚴開口求她。

“真的沒得商量?”他用可憐兮兮的口氣低聲下氣道,完全沒了先前的氣焰。

“可憐的小寶寶,”她不顧本尊的哀求,彎身對著分身哺哺自語,“讓你受委屈了,我姓田,叫謐棠,你可以和冬漢他們一樣叫我棠棠,以後負責照顧你,請多多指教。”

“喂喂!”這太過分了吧?她居然不顧本尊,還……和他的分身講話,這天下哪有這種怪道理?

齊納迪低頭準備抗議,卻愕然發現她開始擠出很多的刮胡泡泡在他的小老弟上頭,然後她一手握住那兒,而那把森冷刀子就開始在上頭快速移動的……除毛。

大勢已去,他也只能徒呼負負的,懊惱自己找來一個冤家,這還能怪誰啊?

“噗。”一口冰冷的茶很不客氣的噴出,幸好他女友不在旁邊,要不然魯況亞清純的心,可是會被齊納迪給污染。

“喂喂,乾淨點好嗎?真是的。”齊納迪一臉嫌惡的瞪他,一手拚命的抽出面紙擦拭被污染的床單。

“抱歉,我真的控制不了,哈哈哈哈哈,你真的被……”古怪的眼神直接落在齊納迪的下半身,然後又是一陣誇張的爆笑。

“對對對,你笑夠沒,你都不知道當她狠狠的倒下半瓶酒精時,我的欲望耐的半秒就消失。”他很可憐的描述給死黨聽。

“不過你的特別護士的確火辣辣的,頗符合你過人的胃口,”苗後麒毫不客氣的讚美。“臀是臀,腰是腰,噴,還有那豐滿的胸圍啊,對了。對了,她的腿漂亮到誰都會有欲望!”

“你夠了你,沒想到你被況亞開發以後,整個人都變了樣。”他嫌惡的說,全然忘了這垂涎的模樣是他以前常出現的。

“你不說,那我直接動手看比較快。”難得可以捉弄齊納迪,苗後做豈會放棄大好機會,他一伸手就想掀開他的衣服。

“啪,”他的手被憤怒的手給拍掉。“你們怎麼最近都愛捉弄我?”齊納迪懊惱的說。

“好、好,算我理虧,”苗後麒投降道:“不過那女孩還真悍,噴,人不可貌相。”

“廢話,她還把我銬……該死,我幹麼大嘴巴的告訴你。”他一時氣憤的說溜嘴,洩漏了更多秘密。

“咦?我好像聽到什麼‘銬’?難道……”苗後麒興趣盎然的左顧右盼,視線怎都是落在齊納迪的左右手上。

“是啦、對啦,她把我銬起來,這樣你滿意了吧!”他低吼的承認自己的窩囊。“不這樣她怎有機會對我下手!”

“哈哈哈哈,這小妮子好樣的,”苗後麒又是朗聲爆笑。“比我的況亞還敢!”

“你夠了,我這淒慘,是拜誰所賜!”他不滿的低吼。

“拜你自己所賜啊,”苗後麒幸災樂禍的說:“你要不這麼花心,怎會被許琉訪和穀吸那個胖女人端到床底下,還端傷命根子。”

苗後麒一提到穀吸那個胖女人時,馬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並起了雞皮疙瘩。

“拜託,千萬不要跟我提到她。”他求饒。

“你有身材歧視幄。”苗後麒不遺餘力的調侃好友。“我還以為你來者不拒,只要是女人就行。”

“誰都可以,就是那個死胖子不行,”他狠狠的詛咒道:“天知道我哪里犯了她,她別人不愛偏偏愛來纏我,還出什麼同志特輯?拜託,我可是正正當當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愛的是美女的rou體和她們的心靈,男人……唉,讓我死了算了。”

他的話引起苗後麒的共鳴,他很認同的不斷點頭。

“沒錯、沒錯,我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事幹麼老把我們倆扯在一塊?”苗後麒也頗忿忿不平的說:“幸好我家寶貝不愛那玩意,不然我可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對!還害我被琉訪瑞到床底下,害我的小老弟撞到床角,被人不名譽的抬到醫院來!”想到這裏,他又是咬牙切齒的噴火道。

“咦?你不是被許琉訪踢傷的?怎會變成自己撞上床角?”苗後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是誰說我被踢傷的?”他的眼睛冒火,開始有想殺人的街動。

“哪,報紙。”苗後麒扔給他數份當天的晚報,齊納迪發現自己的臉正印在各報頭版,雖然沒有直接登出他被抬上救護車的糗照,可聳動的文字也夠他丟臉許久。

“該死!是誰這好事!”他準備將造謠生事的傢伙抓起來碎屍萬段。

“你說呢?還不是那兩個女人幹出來的,”苗後麒訕訕的告訴他。“夜路走多了總會碰上鬼,哈哈,真慶倖自己還沒進棺材,就看到你出糗的笑話,哈哈,真好真好。”

“小心別笑掉下巴。”齊納迪咬牙警告好友。

正當苗後麒樂不可支的取笑好友時,田謐棠帶著魯況亞回來,兩個女孩手上還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他們也立刻停止話題。

田謐棠推著藥品小推車,晃進齊納迪的病房,他們自從剃毛事件後,已經心平氣和的度過二十四小時。

她邊整理取出需要的藥品邊看他在幹麼,卻發現他把筆記型電腦放在腿上,專心的處理公事。

“咦?”她忍不住雞婆的點醒他,“你難道不知道筆記型電腦擺在腿上過久會造成不孕?”

“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工作嗎?”齊納迪忿忿的關起電腦指控。

“我是為寶寶好,”她不以為然的說:“現在他是我的責任,我不能讓你無止境的虐待他。”

“寶寶?”他發現自己聽不懂她的語言。

“對啊,寶寶。”田謐棠很自然的順著他的問題回答,她突然發現藥品推車上的酒精瓶內的酒精太少,於是趕緊走出去重新拿一瓶。

她再次離開時,齊納迪終於瞧見她今天穿的衣服,激動下,他發現自己居然流鼻血了,而且他的好兄弟又開始蠢蠢欲動。

天,怎麼會有人穿僅僅勉強蓋住臀圍下方三公分的短裙出門,而這人偏又是正牌護士?修長的腿還穿著性感同襪……他已經開始幻想那雙腿鉤住自己的腰……

拜託,不能再想,再想下去,他恐怕會再次失血過多。

隨手取來面紙拭去血漬,他還得命令不聽話的兄弟趕緊消退,不然等等又得接受冰人五重天的對待,火辣的視覺效果,冰冷的酒精淋身,那對男人而言是種極度的虐待埃

可憐的他,就算再怎麼拼命壓抑欲望,再見到重新折回的田澆案時就全數破功。

他不斷的瞪著眼前隱約外露的胸脯,性感的陰影小溝引誘他的窺視,他的眼睛快變成火眼金睛似的,想燒掉那件幾乎快被撐破的粉紅色護士服。

“該死。”受傷部位隱隱作痛,他冒汗的詛咒。

“怎麼了?”不知自己造成的視覺效果有多猛爆,田謐棠重新整理藥品邊問他。

“你穿那是什麼衣服!”他口氣不好的怒問。

“制服埃”她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騙鬼,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哪家醫院的護士服,像你身上穿的這麼招遙”他很佩服自己想得出“招冶這個形容詞。

“我也沒辦法啊,”她很無辜的眨眼,軟軟的說:“我的腿太長了,比一般人多了幾寸,所以不管哪種尺寸的裙子穿起來都這短,上衣呀,我也沒法子啊,這也是最大件的衣服修改過,可還是這麼緊。”

笨蛋!他以為她喜歡啊,真是夠了,要不是醫院對她如此要求,她也早厭倦天天穿得如此清涼誘人,她可是好人家的女兒耶,出門還得給人家探聽,哼。

“你就位不要股的喜歡暴露自己?”齊納迪口不擇言的斥責她。

他一想到除了自己外,還有上百甚至上千個男人也與他有一樣的視覺享受時,他不知為何說出的話,就是酸溜溜的。

“我就是這樣啊,天生的,”她危險的眯起眼,努力要自己別噴火,反正她多的是報仇的機會。“你不開心,那請醫院明天把我調回看診間,派個讓你更賞心悅目的護士上來埃”

不知為何,一想到有人和她一樣可以看到他的……寶貝,她的胸口就開始有酸澀的難受。

“你明知我討厭有陌生人老愛脫我褲子,還要我換人……”他邊說她邊掀開他的衣服,動作一樣流例的脫了他的貼身內褲。

一脫下他的褲子,他就發現有人突然笑咪咪的漾起甜美的笑顏,蹲下來開始對著他的寶貝講話。

“晦,可憐的寶寶,我來照顧你了,”戴上乳膠手套,她照往常一樣開始在他的寶貝命根子上淋了半瓶酒精,他唉唉慘叫,她卻充耳不聞的繼續說話。“都是你那個不爭氣的主人害你受苦受難。”

“喂喂,你好歹酒精不要倒那麼多!”他替自己的幸福嚴正抗議。

田說棠不理會他,繼續嚼起小嘴朝他的小蛋蛋呵氣。

“幄,小寶寶真是抱歉,我好像倒太多酒精了耶,給你吹氣呼呼幄。”說完,她還當真呼氣,這讓他更加難受的屏住呼吸,努力不讓兄弟再次昂揚抬頭。

這女人絕對絕對是他天生的剋星!

“擦藥峻,這藥的效果很好哩,可是會熱熱的,寶寶你可要忍忍。”她旋開一瓶他沒見過的藥水罐,拿出棉花棒沾濕時哺哺自語的說道。

會熱熱的?他現在就覺得某處熱熱的,他媽的還真的是冰火五重天?

果然,當那根棉花棒開始在他的蛋蛋旁遊移時,他真的有快死掉的痛苦,不過不是因為棉花棒的關係,而是她的手不時摩擦過他的寶貝,不是帶著乳膠手套的部分,而是白嫩嫩的手臂,而他一低頭幾乎就可見到美麗的山谷在他眼前晃動,逼得他不得不握緊拳頭,以免自己的男人獸性現身不顧一切的壓倒她。

“OK了,”帶著乳膠手套的手握住他的好兄弟後東翻西壓的,田謐棠仔細檢查自己的成果後,很滿意的說:“寶寶今天該抹藥的地方都抹好哩,沒有遺漏的地方。”

她拍拍手起身脫掉乳膠手套,準備動成身退的離開。

她發現被脫下的黑色內褲時,想到自己還有件事沒做,田謐棠搖搖頭的拾起那條性感男性內褲,隨同自己脫掉的乳膠手套一併扔進垃圾桶裏。

“你幹麼?誰給你權力隨便扔掉我的東西?他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貼身內褲被扔掉時,又開始發怒。

“那種內褲對男人不健康,”她面不改色的從藥品推車上拿出一個塑膠袋扔給他。“你現在的狀況只適合穿四角寬鬆點的褲子,才不會繼續傷害到可憐的寶寶。”

“四角內褲?!”他發現自己的青筋又將爆出。“你知道你剛剛扔掉的內褲一條要多少錢嗎?那是……”

齊納迪突然收了聲,因為他發現自己發怒的對象,壓根不理會他,已推著小推車朝外離開。

“我是為了你好,至少在你住院期間,捍衛寶寶的健康就是我的責任,以後只要我見到一條不該出現在你臀部上的東西我就扔一條。”她軟軟的聲音從門口飄來,而他現在終於知道她嘴裏的“寶寶”是指他受傷的小蛋蛋……

“真是該死的女人!”他氣憤的發覺她說的都對,目前寬鬆的內褲對他是最好的貼身衣物。

無奈之餘他認命的打開她扔給他的塑膠袋,齊納迪愕然的發現裏頭擺了六條全新的四角褲,而且品牌全都是高級貨,全都不輸被她扔掉的凱文克萊。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齊納迪相信從昨天的晚餐到今天的內褲,這都超過她應該做的範圍,但她卻如此費心的替他著想。

想到這兒,他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打開其中一條寬鬆的四角褲穿上,他突然爆笑而出。

因為那條褲子上頭居然印了一隻鼻子高高舉起的大象。

幄,天啊,哈哈哈哈哈,她的幽默感還真的異于常人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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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3:39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他要追,她就跑給他追,哼,誰怕誰啊,什麼特別護士,天天到他家報到,她田謐棠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乖乖的當小綿羊的來個“羊入虎口”。

瀟灑的遞出假條,背起可愛的小行囊,田謐棠拎著回去宜蘭的火車票,開心的準備度假。

踏上旅途,她為自己的假期感到無比喜悅,甚至還開心的忍不住呵呵笑。

“小姐,放假很愉快吧?”一聲熟悉的男音在她身邊響起,嚇得她當場跳起來,整個人向後彈起,可憐的腦袋撞上後頭的座椅。

“你……你怎會在這裏……”莫非她眼睛真的出了問題?要不剛剛她旁邊明明坐的是一位老婆婆,怎會突然變成齊納迪呢?

嗚嗚,她的後腦好痛,這該死的傢伙,沒事幹嘛出現嚇人啊!

“有錢,沒什麼事做不到。”他賊笑的說。

齊納迪攬過她的腦袋,小心的替她搓揉已經形成的腫包。

“喂,會痛耶。”她唉唉叫的喊,這人八成是她的剋星,要不然為何她怎樣也擺脫不了他。

“當然會痛,你那麼用力的撞到,不痛才有鬼。”他心疼的親親她的臉,動作就像習慣性的自然,惹得她又是一記白眼直殺過去。

“還不是你害的,”說的好像她自己願意讓腦袋撞到一樣,天知道人的腦袋可是很脆弱,“沒事幹嘛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火車上。”

“有人不負責任的落跑,為了我將來的幸福,我只好跟隨她的腳步來啦。”他捏捏她的鼻尖,意有所指的說。

“哼哼,維心多的是願意照顧你的護士,少了我,還是有人可以接替我的工作。”她就不相信自己那不可或缺,做他的特別護士,充其量不過天天替他擦藥罷了,甚至那種工作他自己做也行。

“你就這願意和別人分享我?”齊納迪突然正色的間。

“我……”田謐棠一時間被他間住,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嘟著嘴,她揮開他的手,把臉轉向玻璃窗。

她是不願意和其他人分享他啊,一想到別人能和她一樣看到他那裏,心頭就開始悶悶的有股說不出的酸味泡泡不斷竄出,但這種感覺又很莫名其妙,他和她不過是病人與護士關係,不該摻進其他的情緒才對。

“如果你坦自告訴我,你根本不在乎我,那我可以在下一站下車。”齊納迪狠心的逼迫她面對自己的心。

“我跟你……跟你本來就沒什麼!”她煩躁的低語,“我只是照顧你的護士,病人和護士之間本來就不該牽扯太多。”

但她的話居然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她從未愛過人,不懂什麼叫情愛的滋味,更不懂別人的追求該怎樣才是正常的。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他苦笑的間。

“我……”玻璃反射出他的苦澀與她的煩躁,她啞口無語:心跟著他難過的表情而抽搐。

“算了,”第一次認真的追女孩就慘遭滑鐵盧,看來他還真的得向苗後麒拜師學藝。“我不該逼你。”

“我又沒說討厭你,”看到他難過的模樣,她也於心不忍的沖口而出。“反正我不討厭你就是了。”

她的宣言又急又快,讓他瞬間又重燃喜悅。

瞧見他的喜悅,她在心裏歎氣自己幹嘛對他心軟呢?對未來她開始猶豫。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的個性,讓她決定隨遇了安,反正她是要回家,才不怕被他怎樣。

“你要去哪里?”他只知道她的目的地在宜蘭,其他的一概不知。

“回家。”田謐棠很自然的回答他。

“我可以拜訪你父母嗎?”他突然又笑得相當詭異。

“啊?”拜訪她父母?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耳朵好像故障了。

“是啊,我跟著你走,那你要回家不就是我得拜訪你父母?”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再次讓她氣得牙癢癢。

“你又不是我的誰!去我家幹嘛!”她控制不了的拔高聲音。

“小姐,請你安靜點。”坐在後頭座位的年輕媽媽,手裏抱著小嬰兒出聲警告。

“啊,對不起。”田謐棠趕緊道歉並扔給齊納迪一記白眼,後者則以大笑回應她。

“你還笑,”她埋怨的說:“討厭。”

“不讓我回去拜訪你父母,那你想帶我去哪里?”他攬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到宜蘭再說吧。”她迫於無奈的說。

看來她的算盤是打錯了,在火車上被他突然出現一鬧,她都忘了自己有打電話回家告知家人自己要搭的火車班次,結果她哥哥居然等在火車站外,這下可好玩,她的行李全在霸道的齊納迪手上,讓她根本無所遁形。

她害怕的後退三步,努力想著逃離路線,誰知道她老哥的鷹眼,立刻抓住她的身影,並且高聲喊她。

“阿妹!”田大哥的聲音一響起,嚇得她馬上躲在齊納迪後頭縮著身子。

“他是?”齊納迪很自然的將她護在身後並低聲問她。

“我哥哥啦,天,我不想活了。”她躲在他背後抓緊他的衣服恐慌的低語。

他挑眉,不懂為何她見到家人會這惶恐。

“小妹,你不必躲了。”田大哥大掌揪出想逃跑的田謐棠,利眼毫不客氣的掃視保護著妹妹的齊納迪。“有膽帶男人回家,怎麼沒膽見我。”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她揚聲抗議,卻在齊納迪的怒瞪下逐漸沒了聲音。

她就是沒膽啊,被哥哥一吼,被齊納迪一瞪,她原本的膽子全都被嚇跑了。

“你好,我是棠棠的男友。”齊納迪很自然的略過田謐棠的抗議,直接和田大哥交手。

“我是這丫頭的哥哥,以後就請多擔待這莽撞的小鬼。”齊納迪穩重的氣質讓田大哥很滿意的點頭。

“喂,你們不要當我是隱形人。”她不滿的抗議,馬上被人堵住嘴巴。

“我想,棠棠還沒有心理準備帶我回去拜會令尊、令堂,”齊納迪閱人無數,怎會不懂她不斷的抗議是為了什麼。“這回我跟她到宜蘭全是意外,還請田大哥當沒見到我們。”

“沒問題,”他豈會看不出妹妹的逃避,看在這男人挺有誠意的份上,他也不勉強。“車子留給你們,需要的話叫丫頭隨時打電話回家。”

“哥?”田謐棠從不知道她哥哥這麼好商量,她訝異的眨眼。

“老媽那裏我會幫你解釋,就說你想一個人靜靜,你別忘了打電話回家報平安就好。”

“我知道了。”她終於放開握住齊納迪的手,投入兄長溫暖懷抱。“哥,謝啦。”

“鑰匙給你,”田大哥將休旅車的鑰匙交到她手上,“小心不要被吃幹抹淨後回家哭。”

“哥哥!”她跺腳抗議,完全一副小女生的嬌羞。

“快去吧,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他拍拍妹妹嬌麗的臉蛋慎重交代。

“我知道。”

“你們兄妹的感情不錯?”將百萬體旅車開上公路,他好奇的問她。

“還好,”她笑道:“在我到臺北以前,和家人的關係不怎好,但很奇怪的是,我打算留在臺北當護士後,和他們反而比以前好,後來有人說,距離也是種美。”

“很有可能,”他笑著說:“人在一起相處久了,就常會看到彼此的缺點。”

“啊,找停車位。”她拍拍他的手喊道。

“這裏是哪里?”他好奇的將車停靠在路邊時問道。

“蘇澳埃”她回答的理所當然,好像他不知道是種罪過。

“可以洗溫泉嗎?”他腦袋裏突然閃過她穿性感泳裝的噴火模樣。

“冷泉,”她一副“你是笨蛋”的白眼。“蘇澳冷泉是世界唯一的,終年保持在二十二度。”

“惺,我只知道義大利有。”他訕笑,對於臺灣他反而沒那麼熟悉。

“哼哼,有錢人。”她調侃的說。

“別笑我,以前常要跑世界各國,對臺灣難免生疏,以後就靠你多介紹我哪里好玩噗。”

“嘿,別得寸進尺。”她下車前曾告他。

“走吧,我想瞭解臺灣的冷泉。”他大笑的握住她的手,親密的模樣讓她有些不自在。

這裏有很多我認識的人,所以……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好。”她邊說邊僵硬的和四周的人點頭打招呼,開始懊惱自己在火車上心軟的同意讓他跟。

“我就這見不得人嗎?”她的閃避讓他有些不開心。

田謐棠來不及回應他,兩個人就已經走到公園人口。

“阿叔,我們兩個人。”別人得乖乖排隊走進冷泉公園,而她卻大大方方的晃進去。

“阿妹,你的男人長得還真浚”被田謐棠喊阿叔的人,打量齊納迪後讚賞道。

“啊,他不是我的男人啦,唉,阿叔和哥哥一樣討厭。”她頭痛的抗議,看來她不必躲避回家,她老爸老媽恐怕等一下就會追殺到這裏。

“你的答案呢?”他向與他示好的老人點頭,隨即又轉去逼間四溢棠。

“在這裏,嘿嘿,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好,”她苦笑警告他,“要不然不出多久,你會發現有人拿著鐮刀準備砍人。”

“沒那嚴重吧?”他愛憐的捏捏她可愛的下巴,忍不住低頭吻她。

她被迫迎向他的吻,一會兒才臉紅心跳的推開他。

“阿姊,”幄,旁邊有個青少年走過,吹口哨後還讚賞的說:“阿爸待會不是腦中風的被二九送走,就是拿鐮刀砍死你。”

“小心我端扁你。”她辦牙咧嘴的怒吼。

“哈哈,端不到、端不到,小心嚇跑你的男友膽!”男孩很快的囂張走過,齊納迪則開始對她感到無比好奇。

“這裏真的都是你親人?”

“嗯啊,”她苦惱自己失策。“我在這裏長大,直到十八歲離家到臺北念書,我家在這裏超過四代,附近幾乎都是叔伯阿姨,沒血緣關係也大部分是看著我長大。”

他點點頭,卻有些不敢相信樸實地方長大的女孩外表會如此豔麗,就像現在,她回到老家還是熱褲配削肩上衣,腳踩平底涼鞋,除了沒有多餘色彩的清秀乾淨臉龐外,一切與在臺北沒啥兩樣。

“噴,大少爺脫下鞋襪吧!”她領著他走到公園裏冷泉旁的小階梯上,許多人都直接坐在岸邊泡腳,甚至更多人穿著泳裝在裏頭做Sbra沖涼。“來這裏沒泳裝的人只能泡泡腳。”

“你呢?也沒帶泳裝?”他聽話的脫下鞋襪,卷起褲管學她把腳放進冰涼的泉水中。

“當然有,不過今天不打算下水。”她開心的用腳踢踢水,一邊和旁邊熟識的人點頭打招呼。

“我不介意你換上泳裝,”他笑咪咪的說,但很快就推翻自己的話,“不過這裏男人太多,我們還是泡泡腳就好。”

他當然不介意,而且超想看田謐棠穿上泳裝的撩人模樣,不過隨即想到這裏這多男人,就算大部分是她認識的,但他相信觀光客更多,他才不願意和別人分享她的美豔。

“哼哼。”他最好是真心的,不然她會氣死在這裏。

“我沒想到臺灣有這種好地方。”他讚歎的說。

“晚點我帶你上太平山,我家在那裏有投資,那裏更美。”她很開心他會喜歡這裏的樸實,因為她曾以為看過世界各國美景的齊納迪,會瞧不起這落後的小地與。

“嗯,有你在,我哪里都願意去。”甜書蜜語他向來最在行,尤其面對因諾棠他更是流俐的很。

再堅強的心,早就在他的甜言蜜語中融化大半。

“阿妹!”一聲暴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膽子在今天突然變小的她,又被再次驚嚇到。

“我就知道。”她縮著脖子簡直想就地水遁,齊納迪在旁邊握住她的手給她支持。“我爸和我媽……”

齊納迪聽到她如蚊蠅般的呼儒時,將視線轉移到顯然怒氣衝衝的男人身上,果然,中年男人手上拎著一把鐮刀,而後頭緊跟著一個中年版的田謐棠,早先見過的田大哥也出現。

“阿……阿爸……媽……”她像小媳婦般的小聲喊人,而她哥哥則用“你真是蠢啊,躲人躲到離家二十分鐘的地方來”的眼神看她。

唉,真是的,早知道一開始就躲到太平山去,家裏唯一一輛能上山的車被她開走後,他們要追殺也殺不成。

“還知道喊人,你哥哥還沒回家,就有人打電話來給偶,說你和男人開車往這裏走!”她爸爸一罵起人來,臺灣國語流暢的很。

“我又沒說不回家,”田謐棠心虛的抗議後,立刻不安的朝哥哥的方向偷望。“我們先到這裏來啊,你不是常說要介紹外地人蘇澳的美,我這樣做哪里不對。”

她的心虛並沒有被暴怒中的父親看出,反倒其他人都嘲弄的多瞥她幾眼。

“你到臺北部給我學那種沒大沒小的口氣啊?”田爸爸鐮刀扔給田大哥後,拳頭舉起來就毫不客氣的朝她頭上敲。“幾百年不回家,一回來就給我帶男人回來?”

“阿爸,他是我朋友啊,人家想來,我又不能阻止他。”她摸摸自己疼痛的腦袋,不平的抗議。

“你還狡辯?等等你和他一起回去。”唯一心愛的寶貝女兒就要被人拐跑,田爸爸努力忽視在旁邊靜默不語的齊納迪,兀自對女兒發火。

“我們要去太平山啦,過幾天再回去。”她才不要現在就帶他回家面對數不清的好奇親友,只想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孤男寡女的到太平山!”她不提還好,一說她老爸的火越噴越旺。

“啊反正我們家在那裏有兩棟小木屋,又不一定會發生事情。”她不怕死的頂嘴。

“你……”田爸爸簡直快被她的件逆氣到發昏,幸好田大哥及時救了她。

“阿爸,我剛好要上山去找朋友,”田大哥適時的說:“就讓我陪他們上去吧。”

“哼、記得要回家,要是你敢落跑不回來,小心我不認你這女兒。”田爸爸看在大兒子願意承擔維護女兒清白的責任,心也安了大半。

“哼。”田爸爸還是連甩都不甩一旁的齊納迪,手一擺的拿回鐮刀轉身就走,反倒是田媽媽客氣的朝他笑一笑後,也轉身緊跟著田爸爸後頭離開。

“別在意我爸的反應。”田大哥微笑的解釋,“棠棠是我們家族唯一的女孩,所以他難免會心裏不平衡。”

“我能瞭解。”齊納迪客氣的說。

“如果你們真的打算上太平山,那我們就得快些動身,不然晚了上山的路會起霧不好走。”

“哥。”撒嬌的抱住兄長的手,田謐棠討好的喊他。

“別喊我了,你遲早得將人帶回家去。”他是不知道寶貝妹妹和這男人是認識多久,但看他們的互動還算不錯的模樣,他也樂得將田謐棠交給他。

“幄。”失望的嘟嘴,她天不怕地下怕,就怕她哥哥而已。

深夜,太平山的氣溫驟降,她裹著棉被坐在閣樓上打開天窗,讓滿天無光害的星星全都映人眼簾。

“怎樣,山上真的不賴吧?”田澆棠得意的說,臺北待久了,偶爾回到這裏來還是對的。

“咦?我哥哥呢?”她狐疑的發現,她哥哥沒跟著上閣樓來。

“他和朋友在另一間木屋談生意。”齊納迪含笑的說,其實他也明白田大哥有意無意的要讓他們獨處。

“幄,”她點點頭不以為意。“姜湯,剛剛煮的,山上的氣溫冷,我太久沒回來,都忘了這裏晚上不是人待的。”她將一旁的保溫杯遞給他後,疲倦的揉揉眼睛。

“想睡就去睡,不要硬撐。”他拉開棉被的一角,讓自己和她親密的共撥一條棉被,齊納迪順手將她攬人懷裏呵護。

“嗯,我想等哥哥來。”她嘟嘴道。

“你先眯一會兒,等你哥哥來的時候我再叫你。”他知道他們兄妹有些話想聊,但又捨不得見到她太累的模樣,於是只好如此說服她。

“也好,你要記得擦藥幄。”他的懷抱太舒服,以至於她早已陷入半睡半醒的掙扎中,卻還沒忘了自己的工作提醒他。

“知道,我剛剛洗澡時已經替他抹好藥了。”他失笑的揉揉她的頭髮。

“那就好,不擦藥好不了。”她最後這句話幾乎是耳語似的呢哺。

齊納迪親親她的臉頰,眼睛則望著滿天星斗。

要是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她身邊,他的患處恐怕難痊癒時,八成又會跳起來大吼大叫一頓。

他就是愛她這般的真性情,不過她的職業病還真不是普通的嚴重。

不久,他也逐漸沉入睡夢中,緩緩的閉上眼。

兩人甜蜜擁抱的模樣,全落人在一小時後才上樓找人的田大哥眼裏。

他笑笑的搖頭離開,獨自回去另一棟小木屋。

看來他或許該提醒老媽該是準備小妹嫁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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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齊納迪神清氣爽的回公司上班,卻發現自己一走進公司就被另眼看待。

“齊副總好。”他的秘書韋激一見到他雖然很快的問好,卻在還沒背過身時就掩嘴偷笑。

她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笑,有啥好笑。”他知道自己住院造成軒然大波,但還是擺出嚴肅的表情斥責韋激。

“幄,抱歉。”韋激的眼睛閃爍著笑意,終於忍不住在向來沒啥形象的齊納迪面前哈哈大笑。

“你應該問我好多了沒,”他沒好氣的戳戳她的頭道:“而不是一直誇張的大笑。”

“咳,那敢問副總您好些沒?”韋激向來都是最合作的秘書,她聽話的問候。“只可惜不能親自檢驗您的傷口,哈哈哈。”

“咕,你想親自檢驗還得看我願不願意,小心你被你家的男人一掌劈死。”他真的敗給越來越沒大沒小的韋激。

“幄,我家男人已經將副總的狀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韋激笑呵呵的告訴他。“他甚至告訴我副總追人追到宜蘭去,怎樣,那裏的冷泉和太平山不錯吧?”

“耶?”齊納迪愣住,他居然聽不懂她在說啥。

“我的男友是副總的主治大夫夏建山啊,你的病況我怎會不清楚,”韋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揭秘。“還有副總和棠棠的戀情急速加溫我都知道耶。”

“天……”他哀歎不已。“果然我的形象都沒了。”這天底下的事怎都如此湊巧,他掩面哀痛不已。

“我怎不知道副總何時有形象啊?”她俏皮的眨眨眼,隨即哈哈笑的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給我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精。”他朝躲進茶水間的韋激喊道後,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棠棠交代,你不能喝咖啡。”她端出一杯他看不出是啥東西的黃色液體,擺在他桌上。

“這是啥?”他似乎聞到一股中藥味。

“黑糖熬煮的桂圓紅棗拘花茶。”韋激很溜的告訴他。

“拿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中藥。”雖然只是很普通常見的東西,但他還是皺眉要她拿走。

“腥,是這樣啊!”韋激倒也很識相聽話的端起那杯被嫌棄的補品。“可憐的棠棠,據說一大早爬起來煮,還眼巴巴送來……”

她很技巧的背過身並將保溫杯護在身前。

“放下。”齊納迪一聽到是田謐棠送來時,立刻命令。

“咦?副總不是說最討厭中藥嗎?”韋激笑得很賊,果然又是一個陷入愛情的標準男人。

“哇,你學壞了,”他小心的搶過田謐棠的愛心後怒瞪她。“就只會和那些傢伙一樣取笑我,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是囑,”韋激俏皮的眨眼道:“我和棠棠的交情似乎比副總還久耶,她好像頗好奇副總的……過往!”

她精明的邊說邊後退,以免被咆哮的口水噴到。

“韋激!”他再次咆哮並頭痛不已,拿自己的秘書十分沒轍。

“喔,對了,十點有個會議,資料全都擺在左手邊的檔案夾裏,請準時。她探進頭來交代,隨即逃命去。

他搖搖頭,乖乖的拿起檔案開始瞭解今天的會議,不一會,他瞥見那杯差點被他遺忘的保健茶,又趕緊喝一口。

不甜還頗好喝,齊納迪笑笑的打開檔案,卻見到一張紙條夾在裏頭。

是田記棠寫的,告訴他要乖乖的準時吃藥,保健茶她熬了一整鍋,已經拜託韋激按時替他添上。

他笑得好甜,也為她的貼心感到甜蜜。

“好點沒?”苗後麒不意外見到齊納迪出席,他關心的問:“不是說你又撞上?”

“早好了。”他笑笑的說,語氣裏帶些神秘的笑容。

“幄,你這奸詐的傢伙,只怕田小姐也不知情的,被你騙了吧。”苗後麒不愧是他的好友,一眼就看出他其心可議的詭計。

“誰要她沒事逃跑一個禮拜,”他很大方的承認。“我也不是沒付出代價,多住七天,也多花了我十多萬。”

“對你是小意思吧,拖得美人歸。”對他們而言,每日進出的資金一擲千萬,眼皮也不曾眨 過半下,更何況區區十多萬。

“副總們請喝茶。”韋激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他們後頭,差點嚇到齊納迪。

“韋激,平日我沒虧欠你吧?”要是她跑去跟田謐棠嘴碎,他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副總平日對我還算……不錯吧。”她是聰明人,怎會不知齊納迪在暗示什麼。

“很久沒調薪了嗎?”他乾笑的說:“回頭我叫人事部門替你調薪。”慷公司之慨,行私人堵嘴行為,齊納适才不在乎一旁挑眉的苗後麒直接允諾。

“幄,那韋激謝謝副總,”薪水調升,白癡才會拒絕。“不過方才兩位副總的對話,我一句都沒聽見幄,絕對沒有說謊。”

她邊說邊後退,避免今天第N次的被追殺。

“你沒聽到?”齊納迪危險的眯起眼。

“我發誓,我什麼都沒聽到,”她已經問到安全地帶。“什麼裝病,不,我什都不知道。”

當韋激閃出會議室時,苗後麒已經控制不住的拍桌狂笑。

“幄,真有她的。”苗後麒甚至都笑出眼淚,他開始慶倖自己的女人和她是密友,否則自己八成也會被整著很淒慘。

“哼,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哼聲的端起保健茶大大的喝了一口,決定不理會旁邊取笑他的傢伙。

“那是啥?”苗後麒好奇的看看他手上端的東西。

“呀……黑糖熬的桂圓紅棗拘粑茶。”齊納迪想了想後告訴他。

“你不是不喝那種玩意?”苗後麒好奇的間,不一會他恍然大悟。“是田小姐幫你弄的?”

“嗯哼。”他得意的點頭。

現在有人替他洗手做羹湯的感覺還真不賴,他也不必老羡慕苗後麒有個貼心的女友。

“耶?阿迪,你的病好啦?!”公司其他人見到他,紛紛向前拍拍他致意。“聽說你的特別護士是個俏辣妹是吧?”

齊納迪突然感到煩悶的不願講話。

“阿br是說維心泌尿科的護士嗎?”有人開了頭立刻有人興致勃勃的說:“為了多看她幾眼,我還特地每個禮拜跑去拿藥。”

“拿什麼藥?”旁邊有人大笑道:“威而剛對吧?”

當場整個會議室哄堂大笑,似乎每個人都知道田謐棠的豔名,這讓齊納迪很不是滋味。

“別在意別人的閒言閒語。”苗後麒是最瞭解他的人,他拍拍齊納迪的肩膀給他支援。

“我明白。”他苦笑以對。

“愛她就要愛她的一切,”苗後麒以過來人的身分動道:“不然以後你會有苦頭。”

齊納迪陷人入苦思,突然間,他對田謐棠的感覺被混淆了,他不確定自己眷戀她是因為真心喜歡她,還是受到她美豔外表所吸引的關係。

但他的問題在見到田謐棠後,全都拋到腦後,不當一回事了。

“副總,有位田小姐想見你。”即使韋激和田謐棠早就熟識,但在公司還是得按照規矩呈報。

“棠棠……”他訝異的喊出,立刻得到韋激眨眼的點頭。

齊納迪的表情是訝異也是驚喜,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他馬上起身並抱歉的告訴客人,請他們再與韋激另約時間商談合約的事。

他的心急讓過來人會心一笑,倒也不以為意,並且得到戀愛順利的祝福。

“韋激,棠棠在哪里?”他焦急的問,生怕遲了他的寶貝會溜走。

“那個不是?”韋激側過身讓田謐棠走進來,齊納迪的客人見到她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一個相當平凡的女孩,怎會讓齊納迪這位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看上眼?

“棠棠?”他疑惑的喊她。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她居然穿著及膝裙,更讓他訝異的是她的上衣讓她的身材全都……變得平板無奇。

韋激雖然不懂為何田謐棠會把自己打扮成那樣,不過或許那是她與齊納迪情人間的遊戲,所以她笑笑的退出後,貼心的替他們關上門並上了鎖。

“好看嗎?”田謐棠小心翼翼的問他。

她可是為了他特地跑去買了生平第一件到膝蓋的裙子,還有她的聲音也因為他老是說聽到她的聲音會害他有“生理反應”,所以她故意淋著雨走路,並到KTV狠狠的唱了八小時的歌,把自己的嗓子都唱啞了。

她甚至拖著高燒又疲累又沒睡覺的身子,硬熬好那鍋桂圓紅棗拘粑茶才回宿舍開始昏睡到現在。

“你的聲音?”他真的被嚇到,因為她一開口的沙啞聲音,就像被公車輾過一樣的可怕。

“唱歌唱太久啦。”她說完呵呵的笑了幾聲後又緊接著咳嗽,難過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唱歌?”天,唱歌可以把自己的聲音弄成那樣也真不簡單。“我記得昨天我們分開時已經晚上十點了,不是?”

“對埃”她邊咳邊點頭道。

“你和誰跑去唱……天,你怎麼這麼燙!”他本來像護夫準備逼問,誰知他一握到她的手,馬上被她身上傳來的高熱嚇到。

“真的嗎?”她傻傻的笑,突然感到十分疲 憊。

“天,你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怎今天就病得這嚴重!”他焦急的抱起她往辦公室後頭的小休息室走,那裏頭有張床是給他臨時加班太晚休息用的。

“我跑去唱歌作。”他的懷抱好舒服,讓她有想閉上眼睛睡覺的欲望,可她明明已經睡了一整天耶。

“唱歌?和誰去?還唱到發燒?”他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並細心的將被單蓋到她的下顎後,忍不住的問她。

“就我一個人,”她迷糊的露出傻笑道:“你說我的聲音會讓你有反應,所以我就先淋雨再跑去唱了八小時的歌人TV的冷氣好冷,然……”

她話沒說完,眼睛就已經沉重的閉上後又馬上睜開。

“你還沒有說我今天穿這樣好不好看哩,”她發現自己的眼皮好燙,有些無力,所以她當然也沒發現某人已經快被她氣到七竅生煙。“我特地跑去買的……胸口……痛……”

“胸口痛?”他心疼的摸摸她盜汗的臉頰問她。

齊納迪驚愕的瞪著她變成“一片平坦”的上圍,他想不出她是怎麼.讓喜馬拉雅山變成嘉南平原。

“哎……痛……”她扯扯難受的地方,秀麗眉宇緊緊磨著。

痛?她再次喊痛時,他決定替她解決痛苦,擅自決定替她解開上衣鈕扣,當他看到那一圈圈的繃帶虐待似的纏繞她的胸部時,他傻了眼。

“傻丫頭,役事幹麼自虐。”他有時真的很佩服她的豐富想像力。

“還不是為了你,”她虛弱的睜開眼。“你說我害你不能早點康復埃”

“呃……”齊納迪無言了,他不知道自己戲言的埋怨,卻讓她用心良苦的想改變自己。

淋雨、一個人獨唱八小時的歌、繃帶纏胸,他不知該感動的緊緊擁抱她,還是等她好了以後狠狠打她的小屁屁。

當下之急,他乾脆先將那些礙眼的繃帶全都拆了,還給她舒服的感覺,但他的手依舊觸摸到高燙,這讓他益加心慌。

脫掉她的上衣,他攔腰連人帶被的整個抱住她。

“我送你到醫院。”他焦急的說。

“不要。”靠在他胸前,她意識模糊但還可辨認他的聲音。

“不准你不要,”他凶起來比她還悍。“自己是醫護人員,怎麼可以罔顧自己的健康!”

“我吃藥就好,不要回醫院。”她耍賴的扭動身子,想逃離他的懷抱。

“乖,”齊納迪親親她的額頭安撫。“韋激,要司機把車子準備好到維心醫院。”他吼著要韋激趕緊備車,讓看傻眼的人轟一聲的四散。

“棠棠怎麼了?”韋激在齊納迪等電梯的同時,已經快速要警衛將車發動,並開到一樓大門等候,她關心的驅身向前。

“幫個忙,打電話給醫院,告訴他們棠棠高燒,我們隨即就到。”他感激的朝韋激一笑,隨即整個人的心就懸在懷裏的田襤棠身上。

韋激領命的立刻折回辦公室撥電話,整個公司的人被齊納迪焦慮的模樣,還有他被單裹佳人的奇景給看呆。

看來公司從苗後麒的狂戀到齊納迪的熱戀,恐怕還有很多八卦會出現在員工面前,讓許多人有茶餘飯後嚼舌根的話題。

“你們兩個,果然如韋激說的,天生一對寶,一個光溜溜的被送來急診,一個則上半身赤裸的只用被單包住送來,哈哈哈。”夏建山忍不住消遣一臉鬱悶焦急的齊納迪。

“她還好吧?”齊納迪不理會他的調侃,只開心田澆棠的狀況。

“現在退燒比較重要,”夏建山繼續呵呵笑道:“幸好今天留守急診室的人是我,要不然棠棠的面子可要丟光了。”

終於他白了夏建山一眼,被夏建山知道的話才慘,他和韋激一樣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幽默。

“咳……咳咳……”床上的人突然猛力咳嗽,齊納迪憂心仲仲的俯身替她拍胸撫背,直到她的咳嗽停止。

“我去巡房,”夏建山覺得他現在是這裏多餘的人。“晚些再來替棠棠檢查。”

齊納迪坐在病床旁的小椅子上,一手握住田謐棠沒吊點滴的手心,他們現在的位置易位,卻有著同樣為對方擔憂的心。

“她是個笨傻瓜,”蘇椿穗接到電話後,不顧自己連體三日,直接趕回醫院探望。“冬漢說棠棠說要淋雨後再去唱歌,她得值大夜班沒空阻止,沒想到她還真的照做。”

“是我害的。”他自責不已。

“不是,是她害慘自己,”蘇椿穗幫田謐棠調整好點滴速度後說:“她明知道自己身體不怎樣,還老是愛虐待自己,這不能怪任何人。”

“不,要不是我對她說那些話,她也下會做那些事。”罪魁禍首是他,他難推其責。

“嘿,你們兩個還頗會替自己找罪受耶,”蘇椿穗苦笑的搖頭道:“晤,退燒了,原本三十九度八,現在降到三十八度九,還好燒退得快啊,不然還怕她會變成白癡。”

“不可以說我的壞話。”一直在睡夢中浮浮沉沉,田謐棠並沒有真正的睡著,旁邊的人說了什麼話,她可是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笨小孩,你醒啦?”見到她清醒,蘇椿穗也松了口氣,手也不客氣的激戳她的腦袋責駡,“你難道忘了自己不能淋雨不能唱歌,看你這破鑼聲音,想嚇死誰啊你。”

“討厭。”她虛弱的只能用簡單的言詞抗議,隨即見到一直緊握她手的齊納迪。

兩個人的視線立刻交纏,甚至忘了還有一個超級電燈泡在旁邊。

蘇椿穗見狀很識相的清清喉嚨說了幾句話後離開,把病房留給這對難得有情人。

“終於被你逮到機會欺負我。”即使躺在病榻上,田謐棠的怪異幽默依然不減。

“你還敢說俏皮話?”他搖頭佩服,一顆心終於如重石落地般。

“不然呢?”她眨眨眼道:“嗚嗚……我好難過,救我……”她俏皮的模樣終於逗笑了他。

“你幄,”齊納迪搖搖頭,拿她沒轍的投降:“等你病好了,看我怎教訓你。”

“我好怕幄。”她再次咯咯笑的逗弄他,而他只是輕輕捏著她的手不語。

“耶?”她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悶住的胸部現在居然舒服透氣得很,田說棠迅速掀開被單的一小小角偷看後慘叫,“我的裹胸呢?”

“你還敢說!”別的不說,她一提到裹胸他就想打她的小屁屁。“沒事幹麼把胸部弄得那樣!”

“是你……”他好凶啊,嚇得她縮了縮脖子。

“我有要你這做嗎?”他火氣爆發。“我喜歡原本的你,就這樣完完整整的你,不是故意把聲音弄啞,把胸部裹平咱我虐待的你。”

“可我是為了你好埃”她虛弱的抗議,鳴鳴,她的用心良苦,他沒感動就算了還凶她,嗚嗚,她好可憐埃

“什麼叫為了我好?你讓我擔心受怕就叫為我好?”再次的咆哮,他幾乎準備要找醫師剖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頭裝的是什麼東西,居然老是有稀奇古怪的想法。

“可你的……”她好委屈啊,躺在病床上還要被人凶,這世界上還有天理存在嗎?

“他們早好了,”現在他可懊惱的很,他既不能告訴她,後來的撞傷是騙她的,又不能當場脫了褲子讓她檢查。“不然,你摸摸。”

說著,他拉起她沒吊點滴的手就往褲襠摸,馬上就被滿臉通紅的田謐棠低聲罵變態。

“現在,你好好睡,我去打幾通電話後再回來陪你,嗯?”他歎氣的親親她的臉後說道。

田謐棠乖乖的點頭後閉上眼,齊納迪還是直到她真正睡去後,才放開她的手暫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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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4:03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棠棠,你保重。”當冬漢是第十四個人跟她說這句話時,田澆棠終於忍不住的將她拉到醫院後的小花園去。

“你們今天怪怪的耶,”她疑竇滿腹的問:“為何每個人看到我不是要我保重,就是要我有空多回來看看?”

“因為你離職了啊,大家都很捨不得暉。”冬漢說完還真的鼻酸的抱住她。

“我?我要離職?”田謐棠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都不知道?

“你不要隱瞞,”冬僅吸吸鼻子難過的說:“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怕我們難過,所以一直隱瞞不告訴我們。”

冬漢這樣的說法,仿佛田謐棠得了絕症似的誇張。

“我真的沒有要離職啊?”她火大的憤怒強調。

“咦?耶?”冬漢反應不過來。“不對啊,夏醫師都說你已經遞出辭呈了埃”

“是誰亂造謠?”她熱愛自己的工作,即使她得穿著短裙貼身衣服刺激病人,她還是熱愛這份工作。

“你還是去間夏醫師,”冬漢隱約認為是有人在背後替因盜棠做決定,可她不敢將臆測的說出來,以免造成誤會。“我是從夏醫師那裏得知的。”

她立即轉身沖回泌尿科,氣勢洶洶的態勢,讓見慣了她笑臉迎人的病患,全都嚇得不敢阻擋她。

“我什時候說要離職!”砰一聲的端開看診間的門,她怒氣衝衝的問。

“呃……”夏建山也被她嚇著的微愣祝

“我又沒遞過辭呈,為何醫院會傳言我要離職?”她的手用力拍桌,罔顧自己的手會疼痛。

“呢……是齊先生替你辦好的手續,他說你已經同意並且……”夏建山也從未見過她如此凶巴巴的模樣,差點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他又不是我的誰!醫院憑什接受不是我簽名的辭呈!”田謐棠氣憤的咆哮,只差沒當場暴眺如雷的掀桌抗議。

“可……”夏建山一時找不出任何話反擊她,最後只能說:“你直接找院長談談吧,不過據說這家醫院和齊先生的公司有些……牽扯,所以……”

這田澆棠也聽說過,於是她氣呼呼的將識別證一摘,頭也不回的離開。

“棠棠,你要……”夏建山緊張的在後頭喊她。

“去殺人啦!”她狂吼著一副準備殺人的氣勢。

夏建山不敢上前阻止,只敢迅速折回自己的診療室,趕緊打電話通報,要另一邊的人嚴陣以待,以免有人氣急之下,做出後悔莫及的事,那就罪過了。

早早接到通知的齊納迪,笑咪咪的斜靠在公司一樓接待櫃檯等,一見到心愛的寶貝到了,立刻開心的迎上。

“棠棠?”他甜蜜蜜的準備抱住她,卻被她無情的推開。

“你怎麼可以……慚……”田謐棠的怒火還沒全部點燃,紅菱唇就被當場堵祝

“好想你幄。”火辣辣的吻在眾目暖暖下,絲毫都不扭捏或回避,意猶未盡之余齊納迪還不忘來句甜言蜜語。

“你怎可以在這裏……幄!算了不理你。”她又羞又怒的連話都罵下出來,更何況她還被他緊緊攬著,想掙脫都困難。

“走吧,我們上樓去。”他知道再來她會有很多話想間想說想罵,可他不想在這裏丟人現眼。

田謐棠倒是乖乖的隨他上樓沒有當場與他大鬧,畢竟她也不是不識大體的女孩。

她可以感受到一路上樓所受到的注目,比上回她來這裏時還要多上N百倍之多。

齊納迪慎重交代韋激,今天拒接訪客也不接任何電話,有事請她轉給苗後麒,然後在韋激曖昧的笑容下,將辦公室的門落了鎖,擺明瞭他交代的事相當認真。

“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當門一關上,田謐棠脾氣就立刻一爆而出。

“嗯?不喜歡我這親你?”他拉著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親密的吻住她的唇角。“還是嫌我不夠熱情?

他明知她真正的問題卻故意拐個彎,轉到另一方面去。

“你明知故間!”她發現自己真的火了,食指伸長的用力激著眼前的胸膛。“你憑什麼擅自作主,幫我寫了辭呈!”

“因為我是你的男人。”他簡潔扼要的告訴她。

“我有承認嗎?”眯起眼,田溫棠發現自己不真的發發脾氣,還被他當病貓。

她的氣話也讓他有些不滿並危險的眯起眼。

“你不想承認也無所謂,我們可以當場應證看看。”說著,齊納迪準備脫掉她的衣服,來個就地正法的先要了她,看看她還會不會一直嚷著,兩個人只是普通朋友。

“你想幹麼!我的問題呢?你怎可以妄自作主!”她忿忿的推開他,想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

“我討厭每天有人色迷迷的盯著你看!”難道他喜歡外頭有成千上百個色狼,像他一樣眼睛吃霜淇淋嗎?

她氣惱的說:“請你尊重那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好嗎?”

“哪里有人工作穿著露屁股的短裙,露胸部的緊身衣,讓天下的男人意淫你,上床時想著你的裸體,這樣你會很開心、很快樂是吧?”他氣昏了而口不擇言。

他的話嚴重打擊到她,田謐棠是個單純的女孩,從沒想過自己的工作,在別人眼裏會被扭曲成如此不堪的地步。

她以為,醫院要求她穿美美的她也沒差別,反正都是制服,只不過裙子短了些,衣服緊了點,卻可以幫助更多婚姻不幸的人,這樣也沒啥不好,比起一般人更能造福人群。

所以,她每天都是抱著這種心態上班,她從沒想過那些來求診的病患,尤其是“性功能障礙”的男病患,後來會痊癒,甚至還會回診拿威而剛,全都是因為他們在辦那檔子事時,腦子裏想的是自己的……裸體。

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做的是很神聖的工作,卻沒想到在某些有心人眼裏,卻是如此不堪,甚至下流。

她突然覺得好噁心,好想吐。

她呆滯的坐在他腿上,而他歎口氣的有些懊惱與自責,他知道自己的猛藥下的太重,對她的打擊太大。

“寶貝,讓我養你,你不必工作,我會養你。”他環緊她,下顎抵住她的腦袋允諾著。

他繼續說的話再次打擊到她,她寧可齊納迪說的是,換個正常的護士工作,不要回去維心醫院,或許她心裏會舒坦些,卻沒想到他說要包養她。

“你能養我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我不能一直靠你過日子埃”田謐棠難堪的問他。

他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卻也被她的問題問住了,說不出話來。

“就算我的外表再怎放蕩,但我也是個女孩,”她在他來不及阻止下,推開他,並且跳下他的腿。“你比那些所謂意淫的人還要可惡。”

“棠棠……”他不知為何自己沒立刻阻止她離開,當她難過的掩面離去時,他竟然只眼睜睜的看她走。

當韋激從頂樓報告完齊納迪說的事回到二十三樓時,卻發現田謐棠掩面搭電梯離開,她急著沖進齊納迪的辦公室,大刺刺的質問上司。

“老大,棠棠怎會哭著離開?”當韋激準備開始沒大沒小時,她就直接喊他老大,而不是尊稱副總。

棠棠,她哭了?齊納迪的心狠狠的揪祝

“老大,你好歹也說說話啊,你沒好好跟她解釋,你為何要她離職的理由嗎?”沒錯,韋激也知道齊納迪準備做的事,她甚至站在鼓勵他的立場上答應要夏建山一起瞞住田謐棠,所以當她見到她哭著離去時,才會心急的逼問。

“我說我要養她,她……她問我要養她多久。”他煩躁的爬過頭髮告訴她。

韋激快昏頭了,這天底下怎會有這笨的傢伙,而偏偏這傢伙居然還號稱是女性殺手!

“你真的是個笨蛋耶!”她控制不了的爆發出來。

“不然我要怎麼說?”齊納迪跟著狂吼而出。“她現在失業,是我讓她失業的,我告訴她我可以養她,這有什麼不對?”

田謐棠懸淚欲泣的模樣不斷的糾纏他,他已經快煩死,而偏偏韋激還火上添油的指責他說的話不對!

“你愛不愛她?”韋激歎氣的問他。

他愛不愛田澆棠?齊納迪再次被問傻。

愛對他而言一直是遙不可及的名詞,他遊戲人間,玩過不少美女,每個女人對他都服服帖帖,他從未被什愛不愛的問題困擾過,好聚好散更是他的原則,他厭惡會糾纏不清的女人,哪個女人膽敢要求一生一世,他會立刻無情的甩頭離去,絕不回頭。

但今天他遲疑了,他可以確定自己喜歡田謐棠,甚至比喜歡還要更喜歡,他還感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甚至在他身上顯現出來,她逃離時,他會爆怒、會火大會想找人,如果那就是愛,那他是真的愛她。

韋激以為他的遲疑,是他根本就是在欺騙、玩弄田描棠,於是很失望的準備離開。

“算我錯認你會是個好人,沒想到你卻讓我徹底失望。”她歎氣的轉身,準備趕緊要人去找田謐棠,免得那傻女孩想不開。

“我愛她,”他堅定無比的說:“如果無時無刻會想她,捨不得她離開視線的話,那我愛她。”

當他對韋激承認自己愛因諾棠時,他笑了,或許他這輩子還未如此肯定過任何事,但這件事,他是以堅定的語氣告訴韋激。

終於,韋激露出笑容。

“快去找人吧,小心她又躲得你找下到她。”韋激催促,總有這件事不會很簡單結束的感覺。

果然她的預感成真,當齊納迪趕到維心醫院時,沒有半個人能告訴他,田謐棠是否有回醫院,還是她去了哪里的訊息。

三個女生倒了兩個,只剩下邊灌啤酒邊唱歌還邊哭的田謐棠,終於有人認輸的求饒。

“棠棠,你還唱不過癮啊?”蘇椿穗第一個舉手投降,她從不知道原來田謐棠的酒量這麼好,好到-…•嚇人的地步。

“十個男人七個傻八個呆……還有一個人人愛……”她在沙發上跳來跳去,聽到蘇椿穗的話時,她醉眼朦朧的轉頭瞪她,“不要,我還不過嫣!”

田謐棠繼續在包廂的沙發上蹦蹦跳跳,好不容易一首歌唱完了,她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的,拿起啤酒猛灌。

“啊,我的歌!”田謐棠喝了半瓶海尼根後,發現眺出的又是她的歌時,開心的拍手。

完了,”蘇椿穗推推冬漢低語,“唱這首歌包准有人等一下會大哭。”

有人去KTV專門搶麥克風唱歌,有人就是專門去吃的,冬漢就是這種另類的人。

“啥,不會這嚴重吧?”她廝殺完花生小魚幹後,準備朝春捲下手時說:“不就是一首歌詠,有那麼嚴重嗎?”

蘇椿穗乾脆放棄理會她們兩個,拿起手機走到外頭開始想辦法解決這事。

包廂的門一關上,冬漢也立刻明白為何蘇椿穗會如此害伯。

“睡的不多可是夢卻好多有什緊緊塞在我的胸口……嗚嗚……像酸甜的蘋果又像會飛的氣球我常常想你想到淚流……”田逐棠果然邊喝邊哭,更厲害的是,她還能拉高八度音而不斷氣。

“你混蛋,混蛋、混蛋!”哇哇,還能罵人耶,冬漢佩服到極點。

“每天不同這關係太難受偶爾像情人又像是好朋友……混蛋!我討厭你!嗚嗚……”

接下來冬漢愕然的發現她一連點了三十逼“愛了就知道”,這時候她的臉也跟著變形抽搐,果然是個很嚴重的事……

救人幄!誰來救她埃

在田謐棠連唱第十二次,喝光一打啤酒後,她和蘇椿穗的救星終於出現了。

“不想管警告,愛了就知道……感受所有的過程才重要……混蛋!身為男人你不要比我膽子還要小,有感覺就該讓我知道……嗚嗚,我恨死你,我才不要當情婦!”

情婦?冬漢和蘇椿穗逼了一整個晚上,這不出的話卻在田謐棠扔下第十三罐啤酒時得到解答,兩人的眼神立刻射向本以為的救星。

“我沒說要她當情婦,”齊納迪頭痛的舉手投降,“她誤會我了。”

兩個女人同時撇嘴的質疑。

“她喝了十三瓶啤酒,同首歌唱了三十一遞,混蛋罵了不下百回,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還是選擇保護棠棠?”蘇椿穗保護好友的說。

“我不會傷害她,相信我,”他頭痛的不知該如何證明自己一片真心坦蕩蕩?“我找她找了一整天,如果我不愛她,怎會在接到你的通知立刻趕到?”

蘇椿穗沉默,她不知該不該相信他。

田襤棠當眼前見到的男人是她醉酒的幻覺,她嘟著嘴拿超服務電話準備再叫酒。

“我還要一打酒……喂!你幹麼啦,我還要……嗚……”她的嘴被人搗住,嗚嗚的喊不出聲音,只能用早醉了的眼睛蒙蒙朧朧的瞪他。

“麻煩幫我們結帳買單,對,現在,請在兩分鐘內結好帳。”齊納迪果斷的要求。

“你放開我!”嘟著小嘴,田澆棠不開心的喊,“我討厭你!”

“乖,你醉了。”莫可奈何的親親她的小嘴,齊納迪對服務生拿進來的帳單看了眼後,扔下鈔票給她。

“我才沒醉,我還可以喝一打啤酒!”推開他,耍賴的縮在沙發上,不肯讓他接近。

“棠棠乖,我們回家。”他欲抱起她,卻被她推開。

“我沒家回了,”她突然情緒低落的說:“都是那個人害我的,椿穗……我不想當他的情婦……為什他就是不知道……”

她的醉話讓齊納迪當場得到兩記殺人的目光,他趕緊無辜的聳肩。

“我沒有不知道,”他很無奈的對著她說話,雖然明知她醉了,根本就不會知道他說了些什,但他還是說:“我只是心疼你失業,而你又覺得是我害你的,那為了不讓你餓死,我不養你誰養你啊?先說好,我可不允許那些五四三的男人覬覦你。”

“哼。”輕輕的鼻哼,她閉上眼不理會他的告白。

“我們回家,”他又彎腰準備將她抱起,卻再次失敗,這讓他十分火大的吼,“棠棠!”

“你又不愛我,我才不要跟你回家!”田謐棠耍賴的拍開他的手,並用醉眼瞪他。

“誰說我不愛你?”齊納迪發怒的低吼.“如果是不愛你,又何必在這裏低聲下氣的求你?”

女人!為何老是喜歡聽那三個很沒意義的字呢?

田謐棠沒有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回應,她早就閉上眼睛睡著了,她的反應當場讓齊納迪七竅生煙卻敢怒不敢言,無奈之餘,只得再次將她抱起,攬在懷裏準備回家。

在經過冬漢及蘇椿穗身旁時,那位原本該睡著的人,突然悄悄睜開一隻眼睛,露出俏皮的鬼臉,立刻害她兩位好友差點捧腹大笑。

原來啊,她們還以為自稱乾杯不醉的人.怎會才一打啤酒就倒了,唉,最是可憐的齊納迪,被玩弄在鼓掌間還不知情呐。

齊納迪把她放在自己床上,還幫她脫掉鞋子,解開她上衣的兩顆扣子好讓她舒服些的睡覺,田謐棠卻在他準備紳士般的轉身離開時,發出幹嘔的聲音。

“嗯斑……”嚇得他馬上轉回身拍拍她的背,試圖使她舒服點,卻意外的發現她睜開朦朧的眼睛難過的說:“我想吐。”

“嘎?”他傻眼的愣住,在他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彎著腰捧著肚子朝地板幹嘔。

齊納迪眉頭連皺都沒皺半下的直接扛起她朝浴室猛衝,他時間掐得剛剛好,當他把她的臉朝馬桶擺好的時候,她立刻一吐千里的猛吐。

他依舊面不改色的蹲在她身邊,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撫拍她的背脊,好讓她舒服些,絲毫沒因為異味而皺眉甚至不高興,甚至在她終於舒坦些的坐在浴室地上時,他還拿來漱口水小心翼翼的讓她將口中的異味清理乾淨,並用溫毛巾替她擦拭汗濕的臉龐。

他的體貼讓她突然哇一聲哭了,齊納迪心疼的親親她的額頭後,將她攬入懷裏。

“不哭。”

“我好壞,對不對?”她抽噎的說,其實在KTV時她是故意。刁難他的,但剛剛的猛吐卻是她無法控制的。

“沒事了,我帶你去休息。”他不以為意的說。

“嗚……對不起。”她摟住他的頸子,雙臂緊緊的圈住他。

“沒事,我們去睡覺?”他像哄小孩似的說。

縮在他懷裏,她聽話的點頭,任他帶著她折回臥室。

她的臉枕在他懷裏,耳裏聽著他穩定的心跳,她乖乖的闊眼,直到她熟睡,他們的手依舊交纏未曾放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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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田謐棠腿大刺刺的直接跨過他毛茸茸的睫,她甚至乾脆整個人翻過身的壓在齊納迪身上。

近乎全裸僅著內衣的上半身緊貼著身上只剩下內褲的男人,她磨蹭數下,引爆身下的男人操悶的低吼。

“晤……你幹麼把腳拿下去。”半睡半醒的,他將她翻過身,遠離自己身上最危險的地帶。

“不要吵人家啦!”嘟嘴拍掉他的手,人又朝他身上壓。“讓我抱抱。”

她敢情將他當成大抱枕的整個人雙手雙腳的趴住,就像無尾熊抱住尤加利樹般的趴住,未了還不滿的低哺。

“怪怪,為何你變得這麼硬?”她掐掐手掌下的職肉,十分的不滿意。

她無意識的話讓他警覺的睜開眼,“為何你變得這麼硬?”這句話曖昧到讓人不得不懷疑些什。

“起床。”他果然被刺激到,什麼疲倦都沒了。

“幹麼?”睡不飽的人通常口氣都下會多好,田澆棠就是其中一個代表。“你很煩耶。”

“你和誰睡過?”他的口氣十分不好,甚至還有怒火爆發的傾向。

“你變態,”被他這麼一問,她也火了。“你……啊!色狼!”

她在蒙俄中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人脫光光,僅剩下一件薄如蠶絲的胸衣和他光裸的胸膛緊緊貼緊時,她的火辣巴掌也跟著貼上齊納迪的臉。

“喂,是誰昨天喝醉還吐了一身?”好心被雷親,也不想想自己昨天讓他擔心受怕又忙了多久。

“我吐?”田謐棠眨眨眼,對於昨天的事她全然沒印象。“怎麼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他毫不客氣的挑眉道:“你該跟KTV要昨天的監視錄影帶看,還是需要借你電話,讓你親自打電話給你的好友求證?”

“還不都是你!”對,幹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把錯全都推到他頭上就對了。“要不是我心情不好,怎麼可能會幾瓶啤酒就倒!”

“你還敢說?是誰的腦袋不學好,老是愛想偏?”想到這裏他又有氣,忍不住的戳戳她的額頭氣憤的斥責。

“是你自己說要包養我,我有權力生氣吧?”學他把眉一挑,卻又很委屈的嘟嘴。

“我不養你誰養你?”他又忍不住激激她的頭。“你想找誰養你?你夢裏的男人嗎?!

“什麼我夢裏的男人,”他不提她還不會臉紅,他一講,她的臉很快就紅透。“你別亂講。”其實她夢裏的男人是他耶,不過她是女孩,怎麼可能會舔不知羞的大方說出。

“哼,還臉紅,就不知你夢裏的男人是不是有我這愛你。”對,他就是吃醋,嫉妒能出現在她夢裏的男人。

想著,他的火氣也跟著上來,被子一掀準備離開,省得自己被嫉妒的醋淹沒後錯手掐死她。

“笨蛋!”伴隨嬌怒的是一顆枕頭直接命中他腦袋。“是誰要我別胡思亂想,那你呢?笨蛋!”

驚喜點燃他的眸子,齊納迪旋身訝異的看她。

“我還想睡。”說著,她被子一蒙的遮住滿臉飛霞。

“睡什麼睡,都睡了一天。”重新走回床上,他扯開被子,而她的動作更迅速的乾脆拿起枕頭把臉搗祝

“你想悶死自己還得看我願不願意,”他霸道的取走枕頭,終於看到一張早就紅透的臉。“你自己說還是要我逼你老實招供?”

“耶?”還威脅耶,她田逐棠吃軟也吃硬,可這節骨眼,怎可以這快鬆口的讓他抓到把柄。

“不說是吧?”齊納迪笑得邪惡,雙手悄悄摸上她僅穿內衣的胸脯上。

“本來就是,”她嘟著嘴倔強的說:“你管我要夢到誰?”

“是這樣礙…”尾音拉得長長的,手早俐落的推開她身上礙眼的內衣。“既然那樣,那我自己創造你的夢總行吧?”

“你想……”胸前一陣騷動,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早被人輕薄去。

“不想幹麼,只想愛你。”他邪惡的笑著,靈活的手指忙碌的輕撚紅梅。

她狠狠抽氣,全身的感官全都停滯在他撚挑的瞬間。

“喜歡嗎?”他挑情的賊笑,頭一低直接合住手中紅梅。

“晤……別……”當他挑情的含住她敏感部位時,她全身顫抖後情不自禁的挺起迎向他的撫弄。

她的配合讓他滿足的露出自大的笑臉,空下的手開始不規矩的向下滑動,直接深入她的底褲內。

她震撼之餘本能的縮起身子想逃避他過分親密的撫弄,而他霸道的用強壯的大腿壓制住她的逃避,手指放肆的欲探人田說棠濕潤的隱密處。

“讓我愛你。”放棄繼續挑弄被他把玩到硬挺的紅梅頂,改輕齧她細嫩的脖子。

“可是我……”她害怕即將而來的未知事,緊張的眼睛緊緊閉起。

“別怕,我會教你。”他說得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因為他就是個采花郎。

他的話讓田標棠警覺的睜開眼抬起頭,有些惱怒的推開他。

“我不要做……做那檔子事。”她倔強的嘟嘴道。

“棠棠?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到這種地步,忍住會很傷身?”握起她柔柔小手,朝自己熱辣辣的地方一摸,平常因為工作關係看慣了男人的那裏,但實際上摸了火力全開的東西時,她的臉越燒越紅。

“夏醫師說你不能‘輕舉妄動’至少得休息半年。”感謝他這麼大方的提醒她,她飛快的縮回手時,掌心還能感觸到熱辣辣的跳動。

“蒙古醫師的話豈能盡信,”開玩笑,要他天天面對她卻不能碰,讓他死了還比較乾脆。“乖,我早沒事,不信,你親自檢查。”說著,他準備將自己可愛的四角褲脫下,好讓田逐棠親自檢查他的患部。

“喂,我現在不是護士了,”她紅著臉拉起被單遮住自己的赤裸。“記住,是你害我沒工作的。”

她站在床上高高俯視他,眼睛卻無意的瞄到他一柱擎天的象徵。

“棠棠,別這殘忍,”他柔聲乞求著,這全都是為了他可憐的小弟弟著想埃“快回來。”

齊納迪動手拉她,田謐棠因而重心不穩的跌到他身上,一個屁股的直接壓坐在他趾高氣昂的寶貝上,當場,他又快痛昏了。

“都要你別亂來的,活該。”她心疼的抽走他搗住下面的手,果然又見到紅腫一片。

她把被單在胸前打了結,準備去找冰塊和毛巾,欲替他冰敷治療的手卻被拉祝

“等等就沒事,別大驚小怪,”他雖白了臉,但還是強忍痛苦的制止她。“現在痛的不是上回那裏,而是這裏,曙,你安撫安撫他就好。”說完,他又拉著她的手直接按住那兒,這回她不敢亂跑。

“哪有這種事。”她當然不信他胡誨的話,但還是乖乖的任由他擺弄。

“暗,這樣我不就舒服了。”他握著她的手上下緩緩移動,她臉紅心跳,他滿足的不斷低吟下,半推半就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

“少爺。”管家恭敬的鞠躬,視線沒半絲落到躲在齊納迪後頭,滿臉嬌羞的田謐棠身上。

“我們餓了,等等讓……”齊納迪開口道,卻被躲在他後頭的人激了戳背,停止聲音。

“我想出去吃飯。”她緊貼著他的背,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

“在家裏吃不是很好?”他皺眉,搞不懂她腦袋在想什。

“可我想吃普通一點的東西啊,”她不開心的嘟嘴道:“這麼晚了還麻煩廚子不好吧?”

齊納迪看看她仍舊發燙的臉,突然知道她在想什,他笑笑的同意。

“不准吃夜市,其他都OK。”他讓步,但唯有這點他可不讓。

“小氣鬼,”她的希望被打敗,也只能嘟著嘴跟著退讓。“不要去什麼大飯店高級餐廳就好。”

“都聽你的。”他握住她小小手心,正準備朝外走,卻見到一臉歉然的門房警衛揮汗和一臉傲然的許琉訪走進。

“少爺,對不起,我想阻止,可這位小姐卻說她和您約好。”

田謐棠一眼就認出甩她巴掌的女人,而她的來勢洶洶讓她很下意識的閃到齊納迪背後尋求保護。

“你真的這麼狠心,斷了我的生路?”許琉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

“若不是你做的太狠,我也不至於對你太差勁,只可惜你不長眼睛,不知道哪些人不該惹。”齊納迪一反對田澆棠的低聲細語,他冰冷的口氣足以凍死許多人。

“我不是故意要讓……”許琉訪急著開口,卻還是立刻被打斷。

“管家,送客,以後閒雜人隨便闖入,把狼犬放出來。”他壓根就不想理會她,甚至嫌她浪費自己太多寶貴時間。

“狼犬?哇。”田謐棠小小聲的驚呼,躲在他背後門笑。

真狠,狼犬,噗。

許琉訪黑了臉,也知道自己頗不受歡迎,但她還是勉強維持自己的氣勢。

“不要以為你玩弄了我,就可以隨便要扔就扔,”她昂起高傲的下巴:“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不是你能承擔。”

“歡迎賜教。”他齊納迪什都不討厭,就討厭趾高氣昂,隨便亂放話的女人。

田謐棠悄悄探出頭,又很快的縮回脖於,上回那記火辣辣的巴掌可讓她記憶猶新埃

不過為何她老是覺得那個凶巴巴的女人很面善呢?

“你,都是你!”見到一臉無辜的田謐棠時,她氣憤的想直接抓住她。“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淒慘!”

齊納迪高大的身子適時擋住許琉訪的怒爪,他反捉住她的手腕施力。

“不要等我真正發火,否則難看的只有你。”他陰狠的警告,掌心的力量仿拂要將許琉訪的手腕給折斷。

“痛……”許琉訪嚇得連冷汗都冒出。

“滾!”他用力一推,她馬上狼狽的奔離。

田謐棠震驚的不知該把視線朝狼狽的女人身上投注,還是兇狠的齊納迪那裏,不過她相信自己不會喜歡齊納迪恐怖的這一面。

“我們在家裏隨便吃吃就好。”他煩躁的爬過頭髮,原本大好的心情被破壞殆荊

“她好眼熟。”田襤棠哺哺自語,隨即被他給揪到廚房。

“瘋婆子,沒啥好理會,”他坐在高腳椅上撐著下巴道:“我想念上回你煮的廣東粥。”

他一副吃定她的模樣,田謐棠也只能無奈的說:“那是要用皮蛋加碎米擺上一天後才能煮耶,你當我天才?”

敢情這位大少爺吃東西都不管來源的?以為開了口就有得吃。

“我餓了,”他就像小孩般的耍賴。“快弄點吃的來。”

“好啦。”她嘟著嘴,很無力的打開齊納迪家的超大冰箱。

她又是彎腰又是探頭,而坐在後頭的男人盯著她圓翹誘人的臀圍曲線時,心癢難耐的邪惡又開始蠢蠢欲動。

難怪人家會說女人綁住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綁住他的胃,看來光是看著她在自己家廚房的畫面就夠他滿足眼睛的了,現下,他才剛被她纖纖小手滿足的欲望又被視覺效果撩撥而起。

當她拿著菜走到流理台時,他終於忍不住的起身折到門旁,將廚房與對外的通道上鎖。

他走到她後頭,親密的抵住她。

“我餓了。”當田謐棠打開水龍頭時,他俯下頭附耳道。

“腑?”她整個人被他嚇得往後縮,俏臀立刻無辜的磨蹭到他早就恢復精神的小兄弟。

“我知道你餓了,可做菜沒那快埃”她可是很努力的保持鎮定。

“我覺得自己還需要做更進一步的檢查。”他齧住她的耳垂親匿的說。

“很好啊,你是該回去找夏醫師做個徹底檢查。”田謐棠很佩服自己在被他挑逗得酥軟之餘,還能鎮定的回答他的話。

“不,我要你親自做檢查。”他低笑道。

“我被你弄得不是護士了,你忘了?”她的手已經不穩的拿著刀子。

“可你的專業技術還是在的,嗯?”他邊說過撩高她的短裙,邪佞的手掌罩住她光滑的大腿。

他一摸,她的手立刻不穩的直接將小黃瓜一刀兩斷,看得齊納迪有些傻眼。

“我該慶倖自己不是被你握在手裏?”他對於剃毛事件還餘悸猶存埃

“知道了還不趕緊放開我。”她輕哼。

“寶貝,可我這裏非常需要你的照顧埃”他還是不死心的奮勇向前,而她這回一刀兩斷的東酉換成紅蘿蔔。

這下他再有任何的衝動,也乖乖的扁嘴退回椅子上,不敢再輕舉妄動。

田謐棠可是前科累累的人啊,他再怎想要她,在她手裏握有兇器時,他還是乖乖的等滿足口腹之欲再說吧。

齊納迪小心翼翼的捧著她隨便煮煮的麵條,雖說田謐棠老嚷著她是隨便煮煮,可卻是營養豐富的包含了各種蔬菜和海鮮的雜菜面。

她早就霸佔好想要的位置,開心的捧著碗,等著齊納迪替她將面端到視聽室來,手裏的遙控器早就啟動電視,開始無聊的玩起轉臺的遊戲。

“遙控器不是讓你玩的。”他拿走她手裏的遙控器,反將筷子和湯匙塞進她手裏。

嘟著嘴,田謐棠不甘願的替他盛好面,然後利用他開始吃麵條的機會,搶回遙控器開始漫無目的的轉臺。

“快吃,湯涼了、面也軟了,就不好吃了。”他放棄與她爭奪遙控器,只有催促她快點填飽肚子。

“嗯,臺灣XXX?”手指突然停頓下來,她開始好奇的看著最近臺灣炒得火紅的百集連續劇。

“拜託,別這麼無聊連這都看。”齊納迪定眼一瞧,立刻頭痛起來。

“別這麼小氣嘩,我耳聞這部戲有很多笑點,卻一直不能天天有空準時收看。”她有些遺憾的說。

“想看的話改天我找人送來一整套,讓你一次看個夠。”他允諾,但就是不願現在看這部超長連續劇。

“耶?”她好奇的瞪大眼。“還沒撥完怎會有錄影帶。”

“我是這部戲的幕後投資人之一,要幾卷帶子來看看還不簡單。”他平淡的告訴她。

“嗯啊,一定幄。”她可是開心得不得了,反正眼下她也沒工作,多的是時間奸奸補看她以前錯過的節目。

“耶?呃……啊!”她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兩個眼睛也忍不住的瞪了老大。“這不是那個……想打我巴掌的女人……”

難怪她會覺得面善,原來那個潑辣的女人還是個演員埃

“嗯哼。”他並沒有否認。

“難怪她會這麼凶,原來在戲裏早就練習過。”她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臉說。

“她已經得到教訓。”他悶悶的接過她不吃的紅蘿蔔和黃瓜放進嘴裏,才平淡的告訴她。

“得到教訓?”她不解的問,突然她愣住了,因為畫面上的女人被人拿槍殺死。

“啊!”她愣愣的發現,什麼叫男人的復仇。

“嗯,我也沒想到這剛好會看到她被賜死的畫面。”齊納迪看來很愉快的笑道。

“這樣不會太狠吧?”她看到又有人在凶婆娘頭上補了好幾槍時,雖然畫面沒帶到,但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誰讓她敢動你,我不會輕易放過她。”齊納迪的語氣雖平緩,但卻有不容忽視的狠勁。

她有些嚇到的反應不過來。

“你該不會也拿那招來對付我吧?”她開始憂心自己的未來。

“當然不會,”他傾身親親她的唇辦道:“你是最特別的女人。”

只是他的甜言蜜語,在她耳裏聽起來不怎保險。

“油嘴滑舌,哼哼。”她低著頭專心應付手裏的麵條。

“你不相信我?”齊納迪覺得自尊受到重創。

“你剛剛才無情的拒絕別的女人,要我怎麼相信你?”田謐棠很實際的坦言道。

他無言,知道她的顧慮也是對自己的保護。

“給我時間,”他歎氣的摸著她的頭髮。“我保證會慢慢改變自己。”

“嗯。”她回給他一抹甜甜的微笑,順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這些天他對她的好,其實田謐棠早看在眼裏感受在心頭,再堅強的堡壘也早被他一點一滴的侵蝕,她現在的不確定是對未來的恍惚,絕不是因為他過去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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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4:30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最近很春風得意幄。”苗後麒在茶水間碰到,正從微波爐中取出餐盒的齊納迪時,忍不住椰榆道。

“彼此、彼此,”他不怒反而頗得意的說:“現在換你得羡慕我吧。”

之前苗後麒在熱戀時,他家的魯況亞也是天天替他做愛心便當,而他這個“羅漢腳”只能嫉妒又羡慕的在一旁吞口水,不過最近風水輪流轉,哈哈,魯況亞被誘拐去北海道一月遊,而他和田襤棠卻陷入熱戀,她的廚藝一點也不輸魯況亞,所以他也是天天有愛心便當享受。

“你今天刷牙沒?”苗後麒咬牙的開口。

“廢話!當然有!”齊納迪怪異的瞥他一眼。

“是嗎?剛剛我怎覺得一陣異味飄來。”苗後麒冷冷的說道。

“你……嗯,沒關係,我今天心情很好,”他依舊笑咪咪的面對。“走啦,棠棠連你的份都準備好了。”

“這麼好。”能擺脫自助餐,對苗後麒而言是最幸福的事。

他們直接在茶水間里拉了折疊椅,就坐在裏頭打開餐盒準備太快朵頤。

“對了,最近聽說許琉訪準備推出自傳,看來你可得要小心點。”苗後戰一口吞掉水餃提醒道。

“她敢指名道姓嗎?最好是敢,省得我還得麻煩的對號人座。”他不以為意的聳肩。

“別這麼自信,你想想你現在和棠棠在一塊,很多事都得替她多想想。”苗後麒以過來人的心態,語重心長的勸說。

“知道了,謝啦。”齊納迪對於好友的話可是虛心接受。

“說到棠棠,你害人家沒工作,她現在就真的閑賦在家,只等著弄飯給你吃?”他可是頗好奇。

“你以為呢?”齊納迪歎氣的說:“她還是回醫院上班啦,只不過調了單位,現在在小兒科。”

“你真的變了,”苗後映很認真的看著他說:“以前也沒見過你為了那個女人做出退讓,沒想到你還會讓棠棠回醫院上班。”

“不然能怎麼辦?”他無奈道:“棠棠說,她正正當當的上班,又不偷不賣,我憑啥管她賺錢?”

“哈哈,現在的女孩都很有主見,就像況亞,我都不敢管她太多。”苗後麒心有戚戚焉的感歎。

“況亞比較順著你吧,哪像棠棠,”要比好的似乎沒有,但兩個人的抱怨還頗多。“她管這兒管那兒的,就連我的煙,全都被沒收扔進垃圾桶裏。”

“哈哈,我還以為你最近怎都沒進貢,原來如此。”苗後做哈哈大笑道。

“沒良心,小心我要棠棠慫恿況亞要你戒煙。”他惱怒的詛咒。

“請便,不過我被迫戒酒倒是真的。”哈哈,看來他們還真的是難兄難弟,一個戒煙一個戒酒。

“誰讓你酒後亂性,欺負了人家清純小女孩。”瞥了他一眼,齊納迪很沒良心的朝苗後麒的痛處踩了一腳。

認識苗後驚的人都知道,他最怨恨的就是自己和魯況亞相差十多歲的不爭事實。

“你最好是還沒吞了人家,哼哼,不過據說你在病房裏就對棠棠手腳不乾淨是吧。”要比狠辣,他也不見得會輸給齊納迪。

“老闆們,要不要看電視啊?”韋激找了老半天,終於在茶水間發現公司的兩位大頭躲在裏頭互相吐糟。

“最近電視也沒啥好看,除非韋激你和棠棠一樣迷上臺灣XXX。”齊納迪調侃的說。

“你等等就會笑下出來。”韋激扔給他一句聽起來還滿嚇人的話。

“這麼嚴重?”齊納迪的個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韋激不理會他,直接接下茶水間裏的小電視,當場他們看見許琉訪正在召開記者會。

齊納迪終於微愣,因為標題下是苗後麒剛剛同他說的寫真自傳之類的記者會,而是更直接的錄影帶。

“該死!”他狠狠的詛咒,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居然不設防到被偷拍?這怎可能!雖然螢幕上的照片,臉部和重點部位全被打上馬賽克,但那標題聳動到會讓所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晤,偷拍?還真猛。”苗後做佩服的吹口哨,眼睛瞄到齊納迪身上。

“我跟她……該死!根本就沒真正上床過!”他狂亂的咒駡道:“最多也只脫到褲子,然後我就被送到醫院了啊!”

“許琉訪也沒說你們有發生過真正的性行為,”韋激氣惱的說:“她也沒指名道姓的說是副總你,只是……”

“只是上頭的描述全都指向納迪,畢竟許琉訪最近的徘聞也只有他一個人。”苗後麒很明確的指出。

“該死!”齊納迪詛咒出聲,他想到人在醫院工作的田謐棠時,馬上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你現在要去哪里?”苗後麒阻止他離開。

“去找棠棠,”他氣輸的說:“現在棠棠不知會不會誤會,我很擔心她。”

“你現在去也沒用,”韋激就事論事的說:“你正在風頭上,公司外現在八成被記者包圍住,你貿然去找棠棠只是增加她的困擾,不如我幫你去找她來公司。”

“韋激說的對,”苗後做附和,“讓韋激幫你把人帶來,有什事,大家當面說清楚就好。”

“看來我下接受都不行,”齊納迪喪氣道:“韋激,那就拜託你。”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這做了。

田謐棠在韋激來找她前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但她並沒有一般人想像的憤怒或驚慌,就算有憤怒,那也不是針對齊納迪,而是召開記者會的許琉訪。

“棠棠,你怎都不會生氣?”蘇椿穗和她一起調動到小兒科,現在兩個人坐在護理站沒事看電視嚼舌根。

“那是他的過去,有啥好生氣,”她很豁達的說:“倒是這電視臺播這色腥膻的畫面,不怕被新聞局開罰單嗎?”

畫面中的齊納迪雖然被打上馬賽克,但田說棠還是一眼就認出是他,而他傷到小弟弟的過程,也被人節錄成照片公告出來。

她真的不生氣嗎?不,她其實還頗生氣的,不過她氣的是齊納迪偷吃還不懂得擦嘴巴,居然被偷拍到裸體甚至還公諸於世,這下丟臉可丟大了。

整場記者會裏,原本並未提到田謐棠的隻字片語,直到有位記者直接問許琉訪,齊納迪不要她是不是因為另結新歡時,早先還有平和口氣召開記者會的許琉訪當場發飄的破口大駡。

“要不是那個不要臉的奶媽護士,他才不會不要我!”電視裏傳出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許琉訪的話一說出,當場整個護理站立刻鴉雀無聲。

“奶媽……護士?”田謐棠欲哭無淚的低頭看看自己,然後又一臉哀怨的轉向蘇格穗。

“別問我,”蘇椿穗訕訕的說,眼睛還不忘多瞥幾眼田謐棠豐滿的上圍。“至少你是很多女人難以望其項背,讓人嫉妒的對象。”

“哼。”田謐棠哼了哼,怒瞪很沒義氣的好友。

“那位先生啊,”許琉訪尖銳的笑聲,當場又拔高的笑出。“你們不提我還不好意思說呢、他可是……性功能有障礙的人耶,和他在一起我還很累……咦?不下不,我可沒說他“不舉’幄。”

“嗯,對了,他還是左偏男耶,唉,還真人不可貌相耶,我看到時還整個人嚇到。”

她的話當場讓田謐棠又噴出嘴裏的開水,不舉?性功能障礙?她怎麼不知道齊納迪有這些毛病?

“棠棠,”蘇椿穗立刻八卦的靠近以充滿好奇的聲音問:“齊先生該不會也需要威而剛吧?”

“他怎麼可能會需要!”她急著替齊納迪辯駁,咆哮的幫他正名,沒想到自己反倒落入蘇椿穗的陷附中。

她一吼出,所有的人馬上投給她一臉曖昧外加恍然大悟的神情,弄得她氣呼呼的又不敢發放。

她又羞又怒又惱的拿病歷的檔案夾擋住自己的臉。

“左偏呢?”蘇椿穗充滿八卦的臉再次湊近的間,她的問題也代表了護理站眾多人的疑惑。

“我怎麼會知道!”她氣惱的低吼,“你們這麼好奇,不會去泌尿科問夏醫師嗎?”

“夏醫師又沒見過他“高高舉起’的模樣,這當然得問你才行喀。”蘇椿穗好死不死的洩漏出,她和冬漢在病房外偷聽到的某些曖昧對白。

“我……我又一定看過嗎?”她簡直快瘋了,為什麼她的煞星這麼多?先是冬漢,再來個齊納迪,現在可好,連蘇椿穗都要欺負她,這天理何在啊!

“棠棠?”韋激笑咪咪的喊她。

“韋激,你怎麼跑來了?”田謐棠訝異的說“你是來找夏醫師的嗎?這裏是小兒科耶。”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韋激說:“應該是,副總裁要我來找你,快下班了嗎?”

“嗯,再半小時,他還好吧?”她關心的反問,畢竟自己的裸照被公佈出來,說糗也是很丟臉。

“不好,差點沒撞牆,”韋激加油添醋道:“他快氣瘋,又怕你誤會,所以要我來接你去公司。”

“幄,那你得等我。”田說棠指指亂七八糟的桌面,抱歉的說。

“沒關係,”蘇椿穗義氣的催促她,“你快去陪齊先生,他現在應該很需要你的安慰,這裏我來就好。”

“可是護理長……”她這樣是早退耶,所以她十分的猶豫。

“去,快點去,”她沒想到護理長在一旁不知偷聽多久。“男人被人說不舉是很可憐的,你快去安慰人家。”

“幄。”既然護理長都這麼說了,田謐棠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的順從接受。

“你終於來了。”齊納迪一見到田謐棠慌亂的跑進時,就不顧一切的一把抱住她。

“別這樣,”田謐棠害臊又不安的把眼睛朝左右瞄,見到一堆人掩嘴偷笑。“很多人在看耶。”

“有啥怕人看,就是要給很多人看,才知道我才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男人。”他不開心的嘟嚷,但還是拿利眼掃射,當場一群人鳥獸散的躲開。

“我們進去裏頭。”他摟著田謐棠回到自己辦公桌,他帥氣的甩門關上,摟住她往自己的皮椅上一坐,她也只能乖乖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也看到那場可笑的記者會?”他悶聲的問。

“嗯哼。”她並沒有否認。

“該死,我像是性功能有障礙的人嗎?”他抵著她的頭咆哮。

“嘿……你需要請夏醫師開威而剛嗎?”她嘲弄的反笑道。

“喂,我需不需要威而剛你會不清楚嗎?”他伸手摸上她的兩團渾圓,笑得邪惡。

“喂,你不要亂摸啦,”她沒好氣的拍掉他的賊手。“要不是你害的,我也不會跟著上新聞。”

“嗯?奶媽護士?”他呵呵的爽朗大笑,邪佞的長指不顧她的反對,退自卸下她的扣子。“讓我摸摸看,嗯,果然果然。”

“你太過分了!”她嬌斥道:“你……”她的聲音更然而止,因為他的手指又開始挑撚她的兩顆紅梅。

“我怎樣呢?”他低笑的將她翻過身,讓她改坐在辦公桌上。

田謐棠雙腿微啟,而他欺身向前,雙手推開她的上衣,露出僅裹著內衣的白嫩肌膚。

“我像不舉的男人嗎?”他沙啞的逼問。

齊納迪更進一步扯開她的腿,將自己擠入其中,火燙的欲望當場抵住她的脆弱部位。

“呢?”這種羞人的姿勢要她怎回答才好。

“性功能障礙?”濕潤的唇印上她白皙ru房上方,他張口就咬住眼前的雪白肌膚。

“啊,痛,”她皺眉的想推開他,卻敵不過他的力量。“又不是我害你的,我也是被害者耶。”

“你知道要怎樣才能洗刷我的冤屈?”他在合住紅梅前突然問她。

“幄……”她不安的扭動身子,困難的說:“我怎會知道……”

他開始扯弄她的紅梅頂端,甚至還過分的舔吻四周時,她覺得自己像是被螞蟻咬過全身般的難受。

“這和你有切身的關係。”他更進一步的扯下她的裙子,現在田謐棠全身只剩下內褲沒被扯走。

“和--和我有關?”她的氣息早就亂了、不穩了,現在能說話全都是靠好不容易拉回的一點意志力。

“想不想知道,嗯?”他邪惡的手更進一步的采入她的底褲內。

她完全無法回答,因為他所有的力量在他采人的瞬間全被抽離。

“我們結婚,在最短的時間內生寶寶,這樣所有的流言全都不必解釋的迎刃而解。”

就這樣,呆滯錯愕到完全不能反應的田說棠,就在這間豪華的辦公室裏,失去了她寶貴的第一次。

而齊納迪則是偷了腥的雄貓,得意揚揚的摟著她,窩在辦公室後的小房間裏,想著何時再繼續與她溫存。

“我像是需要威而剛的人嗎?”齊納迪吃飽展足,還不忘關心的問被他操到累癱的田謐棠。

“拜託,我好累,不要吵我,”她渾身酸痛不已,恨不得當場撕碎兩個人,一個是強奪她清白的齊納迪,另一個則是間接害她失身的許琉訪。

“乖,想睡就睡。”他細心的將被子替她拉到下巴處,一邊親吻她汗濕的臉。

他想起什麼似的起身離開她,而田謐棠突然覺得身邊少了他,好像少了很重要東西般的空虛。

她是真的累壞了想睡,可少了齊納迪的體溫,她居然清醒的看著他走進小房間後頭的淋浴間。

他是騙走了她的清白沒錯,但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是半自願的屈服,甚至連半椎半就都沒有,事實上當時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但她也知道當他進入她的瞬間,他還是體貼的停滯,並且問了她的意願。

雖然她不相信如果她喊煞車他是否會真的放棄,但他的詢問對她而言是個重要的關鍵。

她並沒有在最後關頭喊停,所以這件事完全都是你情我願後的發展。

齊納迪在她還在胡思亂想時,手裏拿著一條濕毛巾折回來。

“還沒睡?”他親親她的額頭問。

“嗯。”現在的她比較能接受他隨時的親密行為。

齊納迪掀開被子露出她光滑的長腿,他手上的濕熱毛巾輕柔的替她擦拭兩人歡愛過的痕跡。

他體貼的舉動讓她震撼的說不出話來,眼眶也濕濕的,雖然她在今天以前還是處女,但四周許多朋友早就嘗過激情的滋味,她們嘴裏的男人多半都是自私鬼,甚至還有女伴說男人在愛過以後翻身就睡,她從沒聽說過有誰家的男人在事後還會替她們擦拭。

而且他又是如此自然的做,這讓她更感動。

他瀟灑的將手中的毛巾扔到床下,人一爬上床立刻七手八腳的將她重新納人懷抱。

“千萬別太感動,”他密密實實的將她抱個滿懷,手腳也纏住她不放。“我從不幫女人做這些事。”

“可為何會……”她訝異的想抬頭,卻再次被他壓低頭。

“因為你是特殊的,是我的寶貝。”從不對女人說甜言蜜語的他,現在再怎噁心的話都敢說。

“我真的能信你嗎?”她不安的問。

女人,總是有許多不安的思緒,隨時挑戰她們的腦袋,尤其當她的男人又是人中龍時,田謐棠從不以為自己配得上他。

“在我們真正上床前,我不是先要求結婚了嗎?”這還不能保證他的用心?齊納迪有些氣惱的想掐死她。

“那不一樣吧。”哼,得到她的人以後,就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哼,男人,果然沒個好東酉。

他軟玉溫香在懷,想再次要她的衝動都快讓他以為自己要再次爆炸,而她卻還有心思與他扯東吵西?

“有啥不一樣?”他的求婚百年只能一回,而對象也只有一個她,她還有什不滿的?

“當然,我怎會知道你是不是為了騙我上床才說的。”她脫口而出,覺得自己想的還頗有道理。

更何況哪有人求婚沒有鮮花、鑽戒和下跪?她這隨便就答應他結婚?那也未免太便宜他。

“不然你想怎樣?”他發誓,如果她敢開口要他捧鮮花、送鑽戒和下跪的話,那他會馬上掐死她再自首。

他最討厭女人老愛那種無意義的繁文褥節,別人有什麼她也要有的心態,他以為田謐棠是特別的,所以他才會這麼喜歡她。

“沒怎麼樣。”她好歹也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抱住她的傢伙口氣有些不穩的傾向,當場她也聰明的閉嘴不想多說。

“睡覺,我累了。”他凶巴巴的命令。

齊納迪的手強迫的要她枕在自己胸膛上,不消多久,她穩定的呼吸聲從他胸膛上緩緩傳來。

“我愛你的,小寶貝,如果你不要求我下跪的話,我會更愛你。”他以為她睡著了,所以才放心的在她熟睡的容顏旁低語。

齊納迪隨即跟著閉上眼準備睡覺,豈知當他的話一說完,田謐棠閃亮的眼睛立即睜開。

她終於滿足的笑了,對她而言,齊納迪方才的話才是重要的,其餘的,她都可以睜隻眼閉只眼的不理會。

“我也愛你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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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4:45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齊納迪反其道而行大刺刺的來到T電視臺的攝影柵,春風得意的他大方的在一旁準備旁觀即將錄影的現場節目。

“齊先生?”製作人一見到出錢的大爺來到現場,急忙的趕來鞠躬問候。

“嗯?我在一旁觀賞自己出錢的節目,沒關係吧?”他冰冷的譏消間道。

要不是他得到消息,自己出錢的節目要請許琉訪上節目,他還傻傻的拿錢砸自己的腳卻不能喊痛。

“可以,當然可以,”製作人迭聲回答,但隨即面有難色的說:“可等會的來賓是……”

“我知道,許小姐是吧?”他的臉更冷了,近乎毫無表情。

“呢,齊先生?”製作人當下冷汗直冒,他不知該怎說才好。

“沒事,該做的你還是得做,不是嗎?大義滅親不也是如此。”齊納迪冷笑道。

“如果齊先生覺得不妥,那我們可以換個話題,甚至換人都行。”製作人簡直快要跪地求饒了。

“我是那種無理的人嗎?”他挑眉,故做不解的問。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出錢的畢竟是大爺,只要您開心,節目內容可以隨時更換。”

“看來我還真的是暴君,是吧?”他殘酷的笑道。

“你來幹麼?”許琉訪冷冷的走近他身邊。

“來看我出錢的節目啊,總是得關心一下自己的錢,到底是怎麼花掉的。”齊納迪冰冷的回應。

“我還以為你……”許琉訪的話只說了一半,她驚慌的住嘴。

“以為我要來斷了你另一個生路?”他突然放聲大笑的逼問她。

“我是這想的,不然你會很好心的放過我嗎?”許琉訪在氣勢上遠遠輸給齊納迪一大截。

“倘若你不想我放過你也行,”他可是無所謂的聳肩道:“你知道我是什樣的人,我要誰死,沒人敢讓他生。”

“你究竟想怎樣?!”許琉訪發現他的表情比平時還狠毒,她忍不住害怕的拔高音量怒問。

“不想怎樣,我還想問你想怎樣。”看到許琉訪的怒顏,他突然頭有點疼的想,自己當初怎會看上她呢?

他以前一直以為女人脫了衣服上床陪他辦事就好,也從不在意她們的脾氣之類的瑣碎事,但自從他與田謐棠在一起後,他漸漸發覺到,女人的內在也是很重要的。

棠棠外表豔麗,身材更足以讓所有男人流口水,但她卻擁有一顆善良樸實的心,這也是他越來越疼惜她的原因之一。

許琉訪見到他走神,馬上就知道他在想那位護士。

“哼,想來男人還、是喜歡大胸脯的乳牛,”她不甘願的抖抖自己的人工胸脯,酸溜溜的說:“天底下的男人不都一個樣埃”

“呢……抱歉,”被晾在一旁許久的製作人,揮著冷汗打斷道:“如果可以的話,許小姐是否願意上節目了?”

他們可是D-Live的節目,在錄影后一小時立即播出的,而現在已經進入倒數十分鐘的最後時刻,如果許琉訪再不上節目,那恐怕就得開天窗。

齊納迪無言的讓出一條小路讓許琉訪得意的走過。

“齊先生?”再怎樣,齊納迪總是出錢的老闆,他還是得尊重他的意願。

“沒關係,就讓她暢所欲言,”他冷笑道:“照原本的車馬費加兩成給她,晚點的節目就用原本要擺在十一點的節目提前播出。”

“可這樣不是很浪費錢?”製作人不懂有錢的公子哥腦袋在想什麼?“開一次棚要十多萬埃”“小錢,我不在乎。”他無所謂的說。

在瞬間製作人明白他的用意。

“我曉得,一切就照齊先生的指示。”他與齊納迪交換會心的笑容後,轉身投入錄影工作。

“在想什麼?”齊納”迪一回家就看到田謐棠一臉沉靜的坐在電視前發呆,他親親她的唇後問道。

“沒,”她現在已經能夠很自然的抬頭迎向他的吻。“我只是在想,為何節目臨時被換掉?”

蘇椿穗打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的節目許琉訪會大爆八卦內幕,她們都很好奇,她還能爆出什樣的內幕消息來,沒想到她準時等在電視前,卻只有等到一個新的益智遊戲節目。

真是讓人失望啊!

“沒,我以為會有好笑的節目看,沒想到爛電視臺臨時換了節目。”她嘟嘴不開心的說。

齊納迪定眼一瞧,原來她本來想看的節目,居然是他剛剛去電視臺停掉的節目。

“爛節目你也可以看得這開心。”他將她拎起來重新在自己腿上落坐。

“拜託,”她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道:“八卦人人愛啊,不然為何現在會有這多八卦節目?”

“那些多半都是作假的。”他嗤之以鼻的告訴她。

“有些卻是真的啊,又不是每件事都是假的。”她頗不服氣的說道。

“你是說許琉訪說的是真的,其他作假?”眯起眼,他挑起她的語玻

“我有說嗎?”學他挑高眉,田謐棠發現自己撚到老虎須,急忙的想要逃離現常

“不准逃!”齊納迪咆哮的低吼,“居然連我的能力你也敢質疑,不想活了嗎?”

“嘿嘿,天地良心你可別胡思亂想。”她俏皮的吐舌,打死不承認自己曾閃過的畫面。

“哼哼,敢質疑我的男性能力,”他鼻孔哼氣道:“看我怎麼教訓你。”

他像老鷹抓小雞般的將她翻身壓到腿上,掀起她的裙子準備賞她可愛的小屁屁幾個巴掌。

“你敢打我,我就把你被剃毛的事公諸於世!”她又羞又惱的吼道。

“你去說,反正現在的我也不會更丟臉了。”他無所謂的說,擺明瞭就是知道她不可能隨便八卦他的事。

“咱”的一個巴掌狠狠落在她圓翹的屁股上,當場引出非常不淑女的尖叫聲。

“我會恨你的!”她長這麼大,還沒被如此羞辱過。

難堪的淚光含在眼底閃爍。

田謐棠眼角餘光發現他的手又高高舉起,她嘟著嘴撇開臉,倔強的不肯向他求饒。

誰知預期中的火辣疼痛並沒有出現,相反的卻是一陣惱人的愛撫,在她剛剛被打疼的臀辦上。

“你想幹麼?”雖然他並沒有繼續毆打她可憐的小屁股,可她還是將他的那掌記恨在心裏。

“剛剛只是警告你以後不能不信任我,”他抬起她滿是怨恨的小臉道:“還是說這些天我沒讓你真正的滿足?”

“嗯,誰像你滿腦子的邪惡。”邊揉自己稍疼的小屁股,她嘟著嘴超身瞪住他。

“過來。”他不滿她跳高他那麼遠,揮手要她回來讓他抱抱。

“不要,你會打人,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好了。”她雙手放在屁股上,態度比他更堅決。

“乖,快點回來,不然我生氣了喀。”他柔聲哄騙道。

“哼。”她昂高鼻尖,下理會他的呼喚。

“不然我讓你打回來。”他懊惱的低吼。

“不要!變態,誰要打你屁股?”她被那種情色的畫面弄得滿臉通紅。

“不然你想怎樣?再讓你剃毛?”他沖口而出,當場得到回應。

“是你說的幄,男子漢大丈夫,不准後悔。”她轉怒為笑的強調。

“礙…”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剛剛說了些什。

“不能反悔,不然小心我不理你。”她惡狠狠的警告。

“啪……”現在換他頭皮發麻的進退兩難。

“我去鎖門!”田謐棠居然高興的跑去鎖住視聽室的門。

“寶貝,這裏沒有剃刀不是?”他冷汗直冒的試圖逃脫。

“沒關係,有水果刀。”她笑咪咪的從一旁的水果盤中拿出水果刀。

齊納迪頭皮發麻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寶貝……那太狠了。”話是他撂下的,他想反海也不行。

“我不管!”她一把推倒他,讓他仰身躺在沙發上。

“棠棠……”他低聲看著她拿刀子蹲在自己身前!

“嗯?”她單手解開他牛仔褲的扣子。

“你變壞了!”他抵著她的唇低笑,因為田謐棠的刀子早就扔回水果盤上,她的手正忙碌的替他寬衣解帶。

“是你教壞我的。”她呵呵笑,不否認。

她就是故意要逼他說出懊惱的話,誰要他毆打她的屁屁,她當然也得報復回來啊,嚇嚇他是很好的復仇方式。

“是我嗎?”當他的四角褲和她的底褲一同推離彼此的大腿時,他故意眨眼道。

“我只有你一人,”她深手握住他火熱堅硬的部位摩挲。“倒是你,究竟是誰敦壞你?”

“想逼供?”在他挺身進入她的時候,他依舊要著無賴的狂妄笑容。

當他進入的刹那,她已經投降的說不出話來。

到頭來,這場戲居然沒有勝負。

許琉訪在事情過後不久,就發現自己被軟性封殺的事,她本以為自己戰勝了齊納迪,節目照上,車馬“費照領,但她突然發現自己上過的節目沒半個正常播出時,她惶恐的不知所措。

沒錯,她照領車馬費還是可以舒服的過日子,但日子久了,觀眾對她的臉失去興趣甚至忘了,這對她來講卻是無可彌補的傷害。

就像今天,電視臺節目部的副主任親自找她談,對方根委婉的告訴她,以後恐怕很難找她上節目甚至拍戲,當她追問原因下,她才知道齊納迪為了封殺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關係,”當第一個電視臺軟性封殺她時,她尚能高高昂起下巴,驕傲的說:“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就不相信其他節目會不要我。”

笑話,也不瞧瞧她可是當紅的話題人物,哪家電視臺需要色膻腥的節目會不需要靠她拉拾收視率?

但當第二家電視臺也出現排擠效應,第三家、第四家接二連三的婉拒她上節目時,她愕然發現自己被孤立在電視圈外。

當她手裏拿著一個月前收到的宴會邀請函,打扮的花枝招展、豔光逼人的準備進入會場時,卻被門口的接待員無情的擋在門外。

“為什麼?”她氣急敗壞的間:“我也有邀請函啊!”

“抱歉,”接待員面無表情的說:這張不是我們的邀請函。”

“怎麼不是!”她拔尖聲音的吼出,當場引來側目。“這上頭的時間和地點明明就是這場宴會!”

“抱歉。”接待員依舊不肯通融的拒絕。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打扮這身行頭嗎!?”許琉訪完全不顧形象的怒吼。“你知不知道這些衣服以後就不能亮相嗎?!”

她的失控全被一旁的記者,嚓嚓嚓的全拍攝下來,但接待員還是無動於衷的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韋小姐,副總已經在貴賓室,請您稍後去找他們。”接待員一見到韋激立刻滿臉笑容恭敬迎上,並且說出齊納迪交代的話。

“謝啦,”韋激笑咪咪的點頭,突然眼角餘光瞥見一旁氣急敗壞的許琉訪時,她眼底閃過一抹玩味的閃光。“旁邊那位小姐是怎回事?”她指指手中的卡片,狀似無意的間。

“那位小姐的邀請函不是我們宴會的邀請函,按理我無法放行。”接待員老實的告訴韋激。

“是這樣啊,”她揚起玩味的笑容。“放她進去吧,人都來了,我們太過刁難會給人看笑話。”

“可副總怪罪下來……”接待員可不敢承擔大頭們的怒火。

“放心,就說是我放人,不會為難你。”韋激瀟灑的保證。

“韋秘書,你真的願意讓我進去?”許琉訪居然用感激的眼神看她。

“有啥不可?反正副總們也不在意多個人。”她大方的笑道。

“謝謝你。”能進去釣金龜婿,甚至找張飯票對許琉訪目前而言是急需要的。

韋激沒再理會她的感激,逕自走進會場貴賓室找齊納迪和苗後麒。

“剛剛我放了許琉訪進來。”她一見到齊納迪時趕緊投降的先報告。

“你知道為了防堵她進來,我還特地在昨天換了邀請卡,你卻破壞了我的苦心?”齊納迪不知該掐死她好還是歎氣好。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韋激很無辜的替自己辯解。“我怕她在外頭大吵大鬧,會影響到公司的商譽,所以才會同意讓她進來。”

“算了啦,”苗後麒趕緊出面緩頰道:“反正人都放進來了,既成事實,你在這裏生韋激的氣也沒用。”

齊納迪拳頭握緊又放鬆,他終於鐵著臉大跨步的離開貴賓室,以免自己錯手掐死她。

“你膽,頑皮的性子半點都沒改。”苗後麒毫不客氣的賞她一記爆栗的搖頭念她。

“拜託,沒有我在旁邊搗風點火,你們的戀情會這麼順利嗎?”韋激不甘心的反駁道。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對於自己和魯況亞的媒人婆,苗後麒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的附和,“還不快點去看戲。”

“對耶,我們還得負責‘排解糾紛’。”韋激亮出招牌的微笑。

“你腥。”苗後映見到她一臉玩興十足的準備“沖出貴賓室,他不禁搖頭的替齊納迪祈禱,韋激不要玩過頭才好。

許琉訪在齊納迪出現在會場時一直跟在他後面,試圖找機會和他搭訕,當她發現他走進後頭的貴賓室時,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齊納迪才踏進貴賓室門內,背後就遭到一團肥肉推擠,硬是將他擠進屋子裏。

“齊副總,”許琉訪甜甜的喊他,“好久不見。”

塗抹紅豔指甲的細長指尖不斷的在他身上遊移,弄得他覺得十分噁心到想吐。

齊納迪覺得奇怪,以前怎會覺得這種女人合他的胃口呢?看來田澆棠才是真正他該擁有的女人。

“韋激放你進來不表示我會同意你在這裏撒野,現在你立刻給我滾出去,要不然我立刻喊警衛進來。”他厲聲怒斥。

“警衛?”許琉訪見齊納迪不給她面子,她也訕笑的說:“我倒要看看警衛進來時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你想幹麼!”他頭皮發麻的後退一步,卻萬萬沒想到自己卻給許琉訪一個壓住他的機會。

“沒想幹,只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要我一回。”她如惡羊撲虎般的將他壓在沙發上,雙手甚至流俐的將自己的衣服褪下。

她的手順勢朝下摸上他的敏感部位,她沒想到齊納迪那裏居然對她的美色毫無反應。

“你是真的性無能?!”她訝異的驚呼而出。

“你神經病,滾!”

韋激和苗後麒,很有默契的一個朝左一個朝右的尋找齊納迪與許琉訪的蹤影,苗後麒甚至還祈禱他們兩個尚未碰上,否則難保有人會直接將她轟出會常韋激的個頭不怎高,她可是很賣力的在尋找,可不知怎了就是沒見到那兩個不該碰頭的人。

“找到人沒?”她低聲詢問苗後,但後者也回她一個搖頭的訊息。

“怪怪,為何連人影都沒見到?”苗後麒覺得有些怪異。“我們分頭去找,或許會快點。”

“那我問一下保全有沒有見到齊副總。”韋激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閃過。

“也好。”苗後麒同意。

韋激撩起裙擺小心的踩著三寸高跟鞋走到一旁找保全,當保全告訴她,齊納迪和許琉訪是同時失蹤時,她發誓自己居然慶倖著田謐棠沒出席這場宴會。

她照保全的指示朝宴會廳後頭的房間移動,當她走了不過兩步路,肩膀卻被人親密的拍打。

“韋激,”田謐棠笑咪咪的喊她,視線卻在左右飄移。“納迪呢?怎沒看到他?”

“棠棠,你今天不是得加班嗎?怎麼會有空來?”韋微僵硬的止住尋人的步伐,扯開笑容的不答反問。

“他要我非來不可啊!”田謐棠嬌嗲的嘟嘴說:“所以我找人代班,瞧,納迪帶我去買的小禮服,可愛嗎?”

她後退一步讓韋激看清楚她身上的藍色碎鑽小禮服。

“可愛、很可愛。”韋激冒冷汗的附和。“副總的眼光向來是一流的。”韋激發現自己好想哭,她發誓再也不會惡作劇的擅作主張,不知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來不及。

“怪怪的,”田謐棠吸嘴的埋怨,“怎麼我來只見到你一個熟人,連苗先生都沒見到。”

“呃……我幫你去找人,你肚子餓了吧?去自助區吃飯,等等副總就會去找你。”韋激的笑容僵硬到她懷疑自己的面部神經是不是會失調,她佩服自己能想出這好辦法先哄騙田謐棠離開。

“幄,也好!”田謐棠不疑有他的同意。“那就拜託你。”

反正這裏她除了韋激外,也沒其他認識的人,所以她樂意配合的先到自助區等人。

“韋小姐,”方才被韋激攬住詢問齊納迪下落的保全,見到韋激還在會場時,停下腳步的問:“齊先生沒在後頭的休息室嗎?”

“礙…”韋激張口結舌的不知該怎回應。

“休息室?他生病了嗎?”田謐棠美麗的臉一下子擔憂的皺起,她責怪道:“為什你不老實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副總是不是生病,所以怕你擔心才沒要你直接去找他。”韋激迫不得已的說謊,她如果直接讓田謐棠到休息室找齊納迪而讓她看到不該看到的事,那她就算有一百條命也賠不起。

田謐棠懊惱的咬唇,她歉然的說:“幄,我不該錯怪你。”

“沒關係。”韋激虛弱的笑。

可她根本阻止不了田謐棠詢問保全休息室該怎走的舉動,還有她直接找人的腳步。

韋激挫敗的祈禱,她心中一直有的不祥預感全是她的胡思亂想,齊納迪並沒有在休息室裏,抑或是許琉訪也不在裏頭,反正不管是誰都不要在休息室就好啦!

她忘了老天爺最愛與人開玩笑,而她每回祈禱幾乎都沒靈驗過。

“嗨……嗨——”田謐棠愉快的聲音全在一瞬間消失在喉嚨裏。

韋激跟在她後頭也在瞬間凍結腳步。

這是什麼世界?齊納迪居然和……許琉訪兩人在沙發上糾纏?那個許琉訪甚至裙子還被扯下扔在地上?

這像是前十分鐘還責怪她放許琉訪進來的人嗎?

“棠棠,你來了。”齊納迪不慌不忙的起身喊她,自然的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壓在許琉訪身上的男人不是他。

田謐棠的表情也著實怪異,她沒有平常女孩見到男友和別的女人糾纏時,會有的尖叫或者是怒吼外加巴掌,她只是淡淡的點頭回應。

“嗯。”她波瀾不興平靜的望著他。

“你相信我不會對不起你,對不對?”這是齊納迪在這裏對田謐棠講的唯一也是最後一句話。

她安靜的轉身離開,不吵不鬧的,在熱鬧卻沒人認識她的宴會上,消失無蹤。

田澆棠再次失蹤,齊納迪再次失去爽朗笑容,他鎮日爆怒的只想掐死某些人。

在他今天嚇跑第十個主管階級的經理後,韋激也累積了N個苛求的目光,她終於決定該是解救蒼生的時刻到了。

“老闆,這給你。”她很瀟灑的從拎著一卷剛到手的錄影帶扔到齊納迪桌上。

“你最好還是不要吵我。”齊納迪警告她道,因為他心情煩躁時就會想罵人。

“你不先看看這卷錄影帶是啥內容後,再來決定要不要扁我?”韋激挑眉的笑道。

“你直接說,別賣關子。”打從田謐棠失蹤後,他早就失去開玩笑的性格。

“許琉訪和你在休息室裏‘糾纏不清’的錄影帶埃”她笑得很得意。

“哪來的?!”他相信韋激不會拿那件事開他玩笑。

“早上安全人員送來的啊,我已經看過內容,包准棠棠會回心轉意幄。”韋微笑咪咪的保證道。

“嗯,”他突然有些羞澀的問:“你真的看過全部?”

“嗯哼,我甚至主動的幫你送去剪輯,把‘不該流出’的畫面全都清理乾淨。”她俏皮的眨眨眼,所謂的不該流出的畫面,就是齊納迪被恥笑性無能的那段話,繼而當場被許琉訪上下其手偷摸的畫面。

“哪段?!”他突然很緊張的問。

“嘿嘿,難道你心虛了?”韋激抓住他的語玻

“什麼心虛,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什麼又剪掉什麼。”他兀自鎮定的說。

“沒什麼,反正不該上鏡頭的全都砍了。”韋激很得意的說:“記者會在一小時後開始,副總還有時間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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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19 00:24:58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她在哪里?去了哪里?”齊納迪簡直快要崩潰的遇問蘇椿穗,他沒想到後者一臉不幹她事的繼續做她手上的工作。

“你不覺得自己問的很沒意義?”蘇椿穗被他纏到煩了,終於放下手中的東西,臉色很不好、口氣也不怎樣的說。

“拜託,我找她很久,很擔心她。”他以為自己先前表現的不夠誠懇,於是加強語氣的請求。

蘇樁穗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人,她就事論事的說:“棠棠是個識大體的女孩,所以她並沒有當場讓你下不了臺,但身為棠棠好友的立場,我覺得你們還是暫時不要碰面的好。”

“我不懂你的意思,”齊納迪在遍尋不著四溢棠至今,他的口氣也無法一直保持乎和的態度。“那件事全都是誤會,電視臺不是都播出那天許琉訪在休息室的行為嗎?而棠棠也說了她不會誤會我。”

“你真的比棠棠還天真,”蘇椿穗冷笑道:“你那些行為棠棠會相信,可其他人會信嗎?”

“我毋需管其他人的看法,我只需要棠棠明白我就好。”他的脾氣開始暴躁起來。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棠棠一樣愛看愛情小說?滿腦子的幻想嗎?先生,這裏是現實社會,很多事不可能簡簡單單,三言兩語就交代的了,抱歉,我現在在上班,請你離開。”蘇春穗用力拍打手中的病歷後,表示不歡迎他打擾到自己的工作。

“春穗,棠棠……”冬漠遠遠的高呼蘇椿穗的名字,嘴裏想說的話在見到齊納迪時,迅速收了口轉身離開。

“等等,你知道棠棠在哪里?”他大步沖向前的抓住冬漢的手,怒氣衝衝的逼問。

“你放手,”冬漢手忙腳亂的想推開齊納迪如鷹爪般的鉗握,她尖叫的怒吼。“我不知道棠棠的下落,你問我沒用。”

“拜託,我真的很想她很擔心她,告訴我,她在哪里好嗎?”齊納迪一臉渴求的心痛,讓冬漢停止繼續掙扎。

“我真的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她歉然的說:“如果我知道我會告訴你,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棠棠的下落。”

事實上冬漠也沒對他說謊,她是真的“不清楚”田澆棠今天會在哪里落腳,有可能她人在墾丁,也有可能跑去花蓮甚至澎湖,這兩個禮拜以來,她每天換一個落腳的地方,然後將照片透過電子郵件傳送給她和蘇椿穗。

齊納迪知道從她們這邊是挖不到任何消息時,他頹然鬆開手。

“抱歉,剛剛我是太過心急,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諒解。”他放開對冬漢的鉗握並且道歉。

他喪氣的離開,看得冬漢有些不忍。

“你真是個笨蛋耶,棠棠她暫時不想理他,你啊!”蘇椿穗在齊納迪走進電梯後忍不住的開口罵人。

“我怎會知道他又來找你。”冬漢無辜的喊冤。

“最好是這樣,”她狠狠的交代冬漢。“棠棠說過等她玩過癮了自然會回來,你不要雞婆的告訴齊納迪,她跑去環島!”

“我知道啦。”冬漢有些不悅的嘟嘴,蘇椿穗說得好像她是大嘴巴似的,真是讓人討厭。

“連夏醫師都得隱瞞。”她依舊不放心的繼續耳提面命,因為夏建山的女友是韋激,蘇椿穗覺得如果韋激有心的話,連夏建山都不可靠,所以她要求冬漢要謹言慎行。

“你再繼續強調,我可是要生氣了幄。”冬漢不喜歡被人誤解。

“知道啦,”可怎樣,蘇椿穗都是基於保護田澆棠的角度,也不便多說指責的話。“你跑來找我是棠棠有新的照片來了嗎?

“曙,一份給你,”冬漢遞給她牛皮紙信封。三一樓護理站的彩色印表機怪怪的,老卡紙,害我印了四五回才順利印出來。”

“謝啦,我保證今天就去買電腦,”蘇椿穗轉怒為笑的說:“不然老公器私用,被逮到就慘兮兮。”

“嗯嗯,到時候也讓棠棠一起把檔案傳給你。”

“你要的資料都在這裏。”韋激手裏抱著一堆檔案放在心思顯然不在公事上的齊納迪眼前,隨即轉身離開。

“韋激,連你也不相信我嗎?”他叫住她,滿臉緊張的問。

“那不是我的問題吧?”和蘇椿穗幾乎一模一樣的回答,韋激卻比她還要客套。

“求求你們,任何人都好,誰能告訴我棠棠的下落?”他簡直快要被逼瘋,找不到棠棠,他對所有事情都不再感興趣。

“晤,根據線報,她應該快回臺北了吧?”韋激偏著她可愛的腦袋,狀似不經意的告訴他。

齊納迪的眼睛一亮,驚喜點燃他沉寂許久的眸子。

“夏醫師告訴你什麼?快告訴我。”他急迫的催促。

“你不知道嗎?”韋激淘氣的眼神閃爍。“她應該是明天下午得銷假回醫院辦理離職手續吧。”

“明天……”明天下午,那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啊,齊納迪聞言立刻又頹然倒生回椅子上。

“也不過剩下二十四小時,有點耐心學。”韋激鼓勵他。

“我知道了。”是啊,不過二十四小時而已,這久時間都等了,何必在乎這二十四小時。

“老大,卷宗……請快點批示幄。”她暗示性的眨眨眼,人也閃出齊納迪的辦公室。

“還批什麼案子,老婆都跑了。”他不怎開心的哺哺自語,但聲音全都卡死在喉嚨。

什麼案子,裏頭居然是一張臺北屏東的來回機票2機票上頭還夾著韋激的字條。

該死的傢伙,到現在還想耍弄他!

齊納迪抓起機票和西裝外套,一如韋激預期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人就闖出辦公室,甚至連電梯都不等的直接從樓梯狂奔下樓。

“呼,幸好還來得及挽救,不然我的罪可重了。”韋激拍拍胸脯,偷偷籲了口氣,肩膀上的擔子總算輕了些。

她趴在桌上拿起電話,按下熟悉的數字鍵。

“嗯,還是你厲害耶,老公,”韋激感激的說:“我果然找到棠棠在小墾丁度假村……撤振,對啊,一分鐘內他就沖出辦公室,然後連電梯都不等的直接沖下樓……三十樓耶……呵呵。”

韋激果然有心彌補自己的過錯,當齊納迪一下飛機,馬上有司機在機場外等著接他到小墾叮

“副總,”這間小墾丁度假村也是齊納迪與苗後棋投資的事業版圖之一,度假村的負責人一見到他迅速迎向前。“田小姐在泳池畔做日光裕”

“嗯,幫我把房間準備奸。”他滿意的點頭道。

“韋激小姐交代過,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大老闆親自駕臨,說什麼都得伺候得服服帖帖、妥妥當當。

他點頭不再多談,高跨步伐直接轉向位於飯店後方的泳池。

他很快就瞧見被眾多男人包圍的田謐棠,齊納迪止住腳步,遠遠的觀察久違的容顏。

突然,他有種想扁人的欲望,瞧他這些日子以來幾乎夜不成眠,清醒的時候有空閒的時候,全都是想她,而她居然樂逍遙的躲在這裏做日光浴兼被許多登徒子搭訕!

那他這段日子的苦難又算什麼?

當他瞧見某個肌肉猛男的手搭在田謐棠的白嫩小手上,而她不但沒拒絕反而送給對方一抹淺笑時,他直接走向前。

“棠棠。”站在躺椅旁,齊納迪開口喊她。

“你是誰?”他喊田謐棠的親密方武,讓一旁的肌肉男緊張的怒間。

“她老公。”冰冷的語氣和南臺灣炙熱的氣候形成突兀對比。

齊納迪此話一出,當場驚嚇到許多包圍住田襤棠的男人,他們紛紛表示不相信的抗議,但田謐棠的態度卻讓人費疑猜。

她緩緩起身,所有的男人,包括齊納迪在內,全都被她身上的比基尼給深深迷惑。

“該死!”他惡狠狠的詛咒,手上的西裝在眾男人的歎息中,直接罩上田襤棠近乎赤裸的嬌軀上。

“你來喚。”她低低殘笑的沒反對他宣示性的佔有因抱。

“我再不來,哼,不知會有多少男人在這裏豬哥的對你垂涎三尺!”他醋勁十足的咆哮。

“你想呢?我還以為你很快就會找到我哩。”她掩嘴嬌笑的圈住正被醋淹沒的男人,踏起腳撒嬌的親親他黑了大半的俊臉,也算是宣告自己其實早就名花有王。

“哼。”他心中的焦慮早被怒火與酸味給侵襲,豈是她精蜒點水般的吻可以安撫。

齊納迪半抱半拉的將她拖到飯店為他準備的房間,一路上許多人對他們投以好奇的目光,羞得田謐棠一路隻敢將臉埋入他臂彎裏,不敢見人。

照往例,他一派瀟灑的將門踢上並鎖好,動作流俐不拖泥帶水。

當田謐棠的身子被拋上床時,她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似乎真的有些不悅。

“你在生氣嗎?”她問得非常無辜。

“你說呢?”脫下外衣,他俯視大字形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我也會生氣啊,”終於,田謐棠把憋住許久的話一口氣全吐出。“如果你看到我和一個全裸的男人糾纏在一起,還要你相信我,你會選擇信任還是不信任?”

“我會生氣,”他猶豫以後才回答她的問題。“但我會想辦法解釋清楚。”

“解釋有用嗎?”她扯著他躺到自己身旁,然後跨坐上他的身子。“那時我真的火了,可又不能當場發飄,又怕自己會丟臉的崩潰。”

“所以你選擇一走了之?”他推開她身上的西裝,露出姣美身材。

“不然我能怎麼辦?”磨蹭著他,田謐棠彎腰親吻他的唇。“我總不能又吼又叫的當場失控?”

“算你有理,”他握住她的腦袋,不讓她再離開的加深兩人之間的熱吻。“答應我以後要玩失蹤,不要離開這麼久。”

他趁機勒索要求她做出承諾。

“總得等我氣消埃”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結實的胸膛,有些不甘願的道。

“現在呢?氣消了沒?”他扯住她平貼在自己身上後問道。

“從我看到你讓監視錄影帶公開播出後,我就氣消啦。”她皺皺鼻尖的承認。

“我可是犧牲色相,讓自己最糗的一面公諸於世,現在很多人還真以為我是“性功能障礙者’。”他十分不滿的說。

是的,他在無異議同意韋激幫他召開的記者會前,並沒有真正看那卷錄影帶,他信任韋激,誰知道錄彰帶當場播放出來時早就被韋激動過手腳,她雖然剪掉許琉訪對他上下其手的畫面,卻加人了他與許琉訪上床,卻被嚇到因而撞上床角受傷的所有鏡頭,當下讓他不知尷尬好還是掐死韋激好。

不過他還是趁機向田謐棠告白,親手砍了大好的森林,只要她一個嬌美人兒。

“等等,”齊納迪抬高她的身子,突然想到什麼,並有些不爽快的說:“那是事隔三天的事,你居然捨得逃走這麼久?!

這真是超過到不是再次毆打她小屁股就可以做罷,他一定得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體恤他擔心受怕許久的壞女人。

“啊,反正假都請好了,不玩白不玩,”田謐棠還不怕死的故意擺動小屁股在他身上磨蹭。“而且我也以為依你的本領,不管我上天遁地你都可以很快的找到我。”

“要不是你那兩位超級好朋友,我會拖到現在才找到你嗎?”他忍不住的抱怨。“我天天去纏著她們,她們不理我就算了還拿話諷刺我,哼。”

這筆帳,他可是牢牢記在心裏,準備伺機報復回來。

“她們心疼我難過啊,”她替好友辯解,“尤其頭一天我很難過時,是她們兩肋插刀的陪我度過。”

“那我白白受罪,你要怎麼賠償我?”他開始無賴的勒索。

“你說呢?”她跨坐在他腰上挺直身子,接著在他炙熱的凝視中,慢慢挑逗脫掉上身的比基尼。

齊納迪的眼光黯了,他得承認自己喜歡她暗示性的挑逗。

“喜歡你看到的嗎?”渾圓貼緊他的胸膛,她吐氣如蘭的挑眉詢問。

“你說呢?”他雙手下探罩住她裸露出的勻嫩,然後動作迅速的翻身,反客為主的將她壓在下頭。

“我說呢?”她配合的抬腿留住他的腰,所有聲音被封緘,兩人之間的火焰瞬間燃燒彼此。

此時,任何的贅言都是多餘,只有肢體的交纏才是屬於戀人們。

他們兩個人整整陰在飯店房間內七天,整整七天只讓人送餐點放到外頭,直到有人受不了,決定不能這糜爛,抗議了許久甚至拒絕陪他玩床上運動後,齊納迪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該是他們回臺北的時候。

“幄。”有人被操勞過頭,居然連站起身的力量都沒有,雙腿直接癱軟的倒在床上。

“這樣就腿軟?”齊納迪調侃的說。

他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流入室內,趕走些許歡愛過的氣味。

“你還說,都是你害人家的。”她嬌喚的吸嘴抗議。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他趕緊道歉的安撫佳人,彎腰在她唇上印上幾抹香吻。“我背你出去?”

“不要啦!”她臉紅通通的又是撾打又是掐擔的高呼,“我們這幾天都沒跨出房門已經夠丟臉,現在又要背我出去!”

幄,讓她死了吧,她發誓以後不敢再來這裏度假,都是他害的,丟臉丟到墾丁來。

“別這樣,大不了下次讓你躺在床上就好,累人的動作我自己來。”他賊賊的提議。

“要你別說你還說,”她的拳頭毫不客氣的招呼他。“討厭。”

“不知道是誰還會喊‘再來、再來’嗯?”他繼續調侃她。

“你小心我再跟你玩一次失蹤喔。”她語出威脅的瞪他。

“好好,算我怕你,”他舉手投降。“看來我該把你拴在身上,要不然我的命遲早被你玩完。”

“知道就好。”可愛的鼻尖一皺,她可是得意得很呢。

她推推他示意放她起來,可他像是沒感覺似的兀自壓住她。

“棠棠?”埋首在她脖子旁的男人,語氣突然嚴肅且正經的喊她。

“嗯?”她察覺出他的語氣和平常不太一樣,所以乖乖的躺在他下頭,只用手指輕輕的撫弄他剛洗好的頭髮。

“我們結婚吧。”他突如其來的求婚詞令田說棠笑了。

“他們說,”她沒直接答應的反問:“你是不婚族耶。”

“那是以前,在遇到你以前。”

“可我們認識好像沒多久耶。”

“愛情有分時間長短嗎?我保證在未來的日子裏,一輩子都愛你。”

“可是……我還年輕,還沒玩過玻”她皮癢的繼續刁難他。

“嫁不嫁一句話就好。”他居然不耐煩的直接逼問。

“哇哇,你好凶,要我嫁給你還這麼凶我。”田謐棠總覺得玩不過癮的嚷嚷喊。

齊納迪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直接撕碎她身上的衣服,霎時鈕扣、碎布齊飛。

“你……你想幹什?”慘,她發現自己摔到老虎須。

“沒想幹麼,”他動作迅速的脫掉自己的褲子,沒費事的直接用男性的力量壓制住她。“你一天不答應,我們就一天不離開這裏。”

“哇哇,你好鴨霸!”在她虛弱的抗議聲中,他進入她。

他惡質的停滯住,馬上引起她的抗議。

“你不答應,我們就一直這樣下去。”

“礙…”她的腿鉤住他不斷的催促。“不要啦,你好壞。”

“是你逼我壞的,”他忍得也很難受,可逼婚要緊。“答不答應!”

“夏醫師會說你的病都是裝出來的。”要不是她親眼見過他受傷的模樣,誰會相信現在威脅她的男人兩個月前才發生破蛋風波。

“不准顧左右而言他,”他持續威脅。“快點答應,我就解決你的需要!”

“是你的需要吧……”他的汗都滴到她身上,她就不相信他能忍多久。

不過……她卻率先投降。

“答案呢?”他作勢要離開,馬上得到她的抗議。

“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就是!”她不耐煩的鉤住他的腰,胡亂的低哺。

反正先解決眼前的需要,至於結婚……嘿嘿,再看看誰的推拖拉功力比較強埃

齊納迪豈會不知她腦袋裏想什麼?不過眼前的需要比較急迫,所以他絕口不提他們兩個在這裏翻滾的七天裏,他早就讓韋激安排了一場婚禮。

哼哼,他的功力豈是她這三腳貓功夫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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