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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迷糊逃妻(美人鋪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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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1:1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迷糊逃妻【美人鋪之一】作者:葉霓

天啊!這個貝勒爺龜毛的程度令人抓狂
外表得天獨厚,器宇軒昂無人能比
脾氣卻比牛還糟糕,不茍言笑的時候像塊冰
當情人挺有面子的,卻不是個做好丈夫的料
偏偏她和他頗有“緣分”,老是糾纏不清
難堪的模樣被他撞見摸透,曖昧的謠傳滿天飛
為了保住名節,只能委曲求全的嫁給他了……
老實說,一見鐘情的奇跡發生在她的身上
天真單純的付出所有,努力想要做個溫柔賢妻
希望慢慢的培養感情,解除他被設計陷害的疑慮
沒想到他連微笑都吝於施舍,更別說是忠誠了
罷了,既然他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心痛和難過
她還是如他所願的“滾”出去,還彼此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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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1:38 |只看該作者


 小王加油﹗
  葉霓

  最近霓子的生活作息有點晨昏顛倒,當然不是因為“趕稿”這么偉大的名目,而是日夜跟著“小王”打轉。

  小王是誰?

  自然是現下最炙手可熱的帥帥投手王建民嘍﹗

  這季球賽若是遇到現場轉播多半在半夜時分,霓子往往睡到一半就要爬起來,有時熟睡硬要裝清醒很難,就索性不睡了,一直耗到球賽開播,瞧,是不是毅力堅強?

  寫序的此時,王建民正準備發戰金鶯,可望拿下本季第十九勝,改寫南韓朴贊浩單季十八勝的亞洲投手最多勝紀錄,穩居今年度大聯盟勝投王。哎呀,霓子一定要替他祈禱,創造奇跡吧,英雄﹗

  事實上,欣賞小王,投球精湛只是其中一部分,更重要的是霓子欣賞他為人處事的態度。無論多紅,他總是低調,從不搶鏡頭、不作秀,給我一種清新大男孩的感覺。

  也由於他將全副心思放在球賽、如何提升自己的球技上,不為名利傷神,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績。

  霓子期望,這樣的王建民能一直保持下去。

  OK,談完小王,要來說說霓子的新系列了。

  還記得霓子第一本古裝書就是清朝的故事《郎心似鐵》,所以對清裝書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所以這次的新系列,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重溫一下紫禁城的宮廷美景。

  這次的系列名“美人鋪”感覺溫柔,不再霸氣,邪肆、無情,靈感則是來自“梅花三弄”這個樂曲。

  喜歡女主角可愛、溫柔與迷糊兼具的個性,為了贏得男王角的重視,她不屈不撓地奉獻所愛,若我是男人,也會喜歡上這樣的小女人。

  看我寫到這裡,是不是挺好奇故事的內容?那就得特別照顧─下書裡的貝勒格格哦。

  最後,霓子不但要說聲小王加油,霓子更要加油嘍﹗

  細語霓喃    http︰//myanny.alic07.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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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1:49 |只看該作者
楔子


  “梅花三弄”于大清國曾是紅極一時的樂曲,原名“三六”,經由三個曲調組合而成,分別為寒山綠萼、姍姍綠影、三疊落梅,亦稱為三落。

  在大清入關后,有間樂坊“美人鋪”開張,裡頭三位美女不但琵琶彈奏得好,連模樣也比花嬌,特別是合奏的“梅花三弄”,時如高山流水、陽春白雪,時而穿雲裂石、石破天驚,讓眾客官聽得如痴如醉,次次贏得滿堂彩,因而打響名號。

  然而這樣的平和氣氛維持不久,卻有傳聞在北京城沸沸揚揚傳開,據說只要三弄曲調在山海關口合奏,便可開啟某機關,擁有大批兵器與珠寶。

  為此,美人鋪的三位美女在一夕之間消失,從此“梅花三弄”樂曲失傳,也慢慢被眾人遺忘。

  可是在十八年后的現下,北京城又傳言三弄曲調已在不同地方隱隱揚起,亦逐漸喚醒大伙的記憶。于是,覬覦這些珠寶兵器的江湖人士集聚北京城,就連大清國的頭號大敵──蒙古大王也派人潛入中原尋覓。

  大清皇帝得知此事,明了事態嚴重,他將如何先行找到其中的祕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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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2: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育慶王府

  燦爛的夕陽又西沉了。

  寅月格格仰首瞧著掛在西邊的那抹殘影,突地,一片落葉伴隨著輕風飄落在她的水袖上,天候變得沁涼,她這才察覺秋天已到。

  此刻她正待在花園裡的香榭樓台,這兒滿是清雅的茉莉香氣,是她最愛的味道。

  寅月從小就愛茉莉成痴,這些花兒便是阿瑪禮慶王爺贈與她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說起這位小格格,禮慶王爺還真是拿她沒辦法,要贈與她翡翠、瑪瑙、珍珠,都被她一一拒絕,只對他撒嬌說要一園子的茉莉。

  雖然在北京城內像禮慶王爺這等王室貴族比比皆是,但由於他年輕時私下做了不少買賣,成就不少事業,倒成了難得一見宅院盈畝的巨富。

  “佩香,你瞧,這是黃茉莉,是我阿瑪專程從南邊運來的。”茉莉送來的第二天,寅月便將她的手帕交佩香郡主請來,一塊賞花。

  “哇……好漂亮,你阿瑪待你真好。”佩香一臉羨慕。

  “你阿瑪待你也不錯呀。”

  “才不呢,我阿瑪、額娘眼裡就只有我大哥。”佩香噘著嘴說。

  “對了,亦豐貝子呢?我不是也請他一塊過來?”亦豐便是佩香的大哥。

  “他跟裘燁貝勒去賽馬了。”佩香的眸子突地一亮,“說起裘燁貝勒,還真是俊魅迷人、器宇軒昂,外貌邪魅得緊,只可惜他冷得像塊冰,平常不苟言笑也就罷了,惹了他,他的脾氣更糟。”若沒有這些缺點,那該多好﹗

  “裘燁貝勒?﹗”寅月頭一偏。

  “就是康鑫親王府的大貝勒呀﹗你還真沒腦袋,幾個月前燈節的時候,咱們還在街上遇過。”

  “有嗎?”她怎么沒印象?

  “反正當時的他被一堆女人圍著,雖然他不是做丈夫的料,但當情人倒是挺有面子的。”佩香壓低嗓言,偷偷的笑說。

  “佩香﹗你還真是……”寅月被她說得臉兒都紅了。

  這時,寅月的奶娘靜姨遠遠跑了來,笑著拿出手絹為她拍去臉上的沙土。“格格,原來你在這兒,怎么又弄得滿臉沙土﹗”

  “我就是喜歡這些花嘛﹗”

  寅月格格自小沒了親娘,可說是靜姨一手拉拔大的,對寅月,她除了有主仆之情,還有磨滅不掉的母女之愛。而寅月更是喜歡跟她撒嬌,每每見她如此,靜姨都感到好窩心。

  “再怎么照顧,這些花也不會比咱們格格漂亮。”靜姨笑望著寅月。

  “奶娘,佩香郡王在這兒,你還說這些話逗我。”寅月彎起漂亮的唇線,然後問道︰“是不是要用晚膳了,你才四處找我?”

  “還是格格懂我,是要用膳了,得趕緊去洗個手,順便換套衣裳。”靜姨轉向佩香,“佩香郡主也在這裡用晚膳吧﹗”

  “不了,我也該回府去,這時間我大哥應該早就回來了。”佩香搖頭笑說︰“我大哥一回來,我阿瑪就希望我也留在府邸用膳。”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寅月握住她的手。

  “好,改天換你來我那兒,我等你哦。”

  “佩香郡主慢走,我這就去派馬車送你。”靜姨轉而對寅月說︰“格格,可別忘了回寢房換套衣裳,我先送佩香郡主去搭馬車。”

  “好,佩香,再見。”寅月目送她們離開后,便準備回房換衣。

  當她經過一座石亭,卻聽見在那兒打掃的丫鬟們的交談聲。

  “今兒個來的那位裘燁貝勒還真是一表人才,但聽說他的性子又冷又硬,很不好相處呢。”一名丫鬟邊掃落葉邊說。

  “看得出來,雖然外表看來風流倜儻,但有點陰沈。”

  “說得也是,就不知王爺為何要撮合他和咱們格格?格格又怎么受得了他這種男人?﹗他不就在大廳等著見格格嗎?”

  寅月趕緊搗住嘴巴,怎么也沒想到阿瑪居然要將她許配給那個男人。

  可是她不想嫁人呀,她才剛過十六,阿瑪怎么舍得這么做?

  才剛要離開,她又聽見丫鬟們的交談聲。

  “不過王爺倒是挺喜歡他的,聽阿布總管說,王爺好幾次前往康鑫親王府找裘燁貝勒聊天呢。”

  乍聽此言,寅月震愕得說不出話。莫非阿瑪真有意讓又冷又硬又陰沈的裘燁做他的女婿?

  她怎么受得了呢?﹗

  “怎么辦?那該怎么辦才好?”

  寢房歸不得,寅月突然想起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于是立刻轉往府邸北邊的水岸瀑布,卻不知道大廳早已是風聲鶴唳。


  寅月格格不見了,除了育慶王府的大廳亂成一團之外,飯局更是一延再延。

  禮慶王爺焦急不已,看向始終靜默不語,已顯現不耐的裘燁,立即開口,“裘燁貝勒,真是抱歉,這么吧,我們還是先用膳。”

  “不了,既然小格格不在,我想王爺也沒心思用膳,那在下先告辭了。”裘燁起身,拱手告退。

  “貝勒爺,請留步。”禮慶王爺喊住他,“這么吧,我已派了大批僕人出去尋找,應該就快回來了,倒不如請你在府中四處看看,北翼那兒有我精心打造的水岸瀑布,非常值得欣賞。”

  裘燁勾唇低笑,“我聽阿瑪提過,禮慶王爺可是生意行家,為自己創造了不少財富。”他當然也聽說育慶王府的造景擺設之精美氣派,在北京城可謂數一數二。

  “好說。”禮慶王爺露出汗顏的神情。

  “既然難得來到貴府,那我就過去瞧瞧。”裘燁本該離開,但或許是對這座府邸的好奇,因而作出留下的決定。

  “那我立刻派小  帶貝勒爺前往。”

  “不用,我自己可以過去,在北翼是嗎?”裘樺向來喜歡獨來獨往,有個人跟在后頭,他還不習慣呢。

  離開大廳后,他獨自往北邊移步。

  經過一條長長的石雕玉廊,他已可感受到這座府邸的精美與華麗,果真傳言不假,觸目所見,除了保持基本滿人建築的精髓之外,其他完全融入了漢式文化,既富麗又堂皇。

  走過玉廊,再穿越幾處掛了燈籠的樹道,他終于瞧見禮慶王爺聽說的水岸瀑布,

  “還真像呀﹗”他瞇起眸,仰首凝望,

  此時,藏在瀑布旁石盆后面的寅月不停的拉扯著身上的錦袍。天……為什麼她會這么不小心,讓領口的流蘇夾進石縫裡,怎么都抽不出來,絲毫動彈不得?再這樣下去,她會窒息而亡。

  “啊……啊……怎么會這樣?”她呻吟著。

  裘樺聽見那種滿蓮花的石盆后面發出怪聲響,渾身一震,緩步走上前。

  “是誰在那裡?”

  寅月一驚,趕緊搗住嘴不敢出聲,一顆心不停的狂跳,猜測著會是誰跑到這個地方?天,她拚命拉扯領口,好難受呀﹗

  當她發現有個人影慢慢靠近,緊張得快要不能呼吸。

  不行,她憋不住了。

  “啊……”

  用力將流蘇一扯……這下完了,她胸口那片布塊就這樣剝落,只剩下裡頭一件纖薄的小小抹胸﹗

  更糟的是,剛剛出聲的男人正好朝這裡探頭,看見的就是她裸胸露膀的模樣。

  “啊……”寅月趕緊搗住胸口,驚慌的大喊。

  裘燁瞠大雙眸,立即站直身子,可是已經太遲了,下人們朝這裡奔來。

  “格格呢?我剛剛聽見格格的喊叫聲。”有個丫鬟急忙問道。

  “她就是格格?﹗”裘燁蹙起眉頭,無奈地朝寅月所在的位置瞟了眼。

  丫鬟立即往那兒奔去,彎腰查看,但是這一看可不得了了,格格那副樣子怎么能被男人瞧見?﹗

  “春秀……我要回去,可是……”寅月哭哭啼啼的說,“我的衣裳還被夾著。”

  衣裳雖然被撕裂,但流蘇仍夾在石縫裡,如果她硬要離開,衣服會破得更嚴重。

  “我試試。”春秀想幫忙,卻怎么也扯不開,“天,我去請其他人來幫忙好了。”

  “你快點,我悶在這裡難受死了,而且……好冷。”天色愈來愈暗,近秋的北京城每每到這時辰氣溫便驟降,讓她忍不住發抖。

  這時,裘樺受不了了,猛地拉開春秀,然後俯身探進頭,將寅月從裡面抱了出來。

  刷……

  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再次響起,可以想像寅月已接近半裸了。

  接著在春秀錯愕的眼神注視下,他竟然就這么抱著寅月離開。

  早就嚇得臉色蒼白的寅月錯愕的抬頭,在燈籠的映照下看清楚他的臉孔,頓時她的眼像是被他俊魅無儔的臉龐所吸引,幾乎無法移開。

  “你的房間在哪兒?”裘燁低頭問道。

  天,就連聲音都這么有磁性好聽,他究竟是誰?

  突然,她想起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懊惱不已,顰眉蹙額。這么難堪的模樣為何會被這男人撞見?

  “在……在西廂。”她縮著下巴,緊抱著自己,指著那一頭。

  于是他快步朝西廂定去,遠遠看見一棟漂亮的樓閣,直覺的問道︰“就是那棟樓是嗎?”

  “嗯。”她點點頭。

  當進入屋裡,他立即將她放下,然後轉身背對著她,“我走了。”

  寅月一臉疑惑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然後搖搖頭,直奔向內室將殘破的衣裳換掉。

  不一會兒,春秀推門進入,嘴裡直嚷著︰“格格……格格……你沒事吧?”

  “我沒事。”寅月的小臉爆紅,聲音還在顫抖。

  “剛剛……剛剛那個裘燁貝勒怎么可以……”春秀想起方才那件事,說起話來都結巴了。

  “你說什麼?他就是裘燁貝勒?”寅月赫然抬起頭,詫異地倒抽一口氣,“天,怎么會是他?”

  沒想到她躲了半天,非但沒躲過去,還落到這種丟臉的下場,嗚……她該怎么辦?即便他長相出眾,真如大伙說的英挺不凡,她還是不想嫁給他呀。

  這時,門外又傳來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寅月一聽就知道是阿瑪來了。

  “完了,剛剛那件事可傳出去了?”她急忙問道。

  春秀苦著一張臉,點點頭,“剛剛很多丫鬟都趕來了,也全看見了,我想王爺應該已經知情。”

  果真,禮慶王爺和靜姨一進到房裡,王爺的急問與靜姨的安慰都給了寅月不小的壓力。

  這一夜,對寅月而言,還真是漫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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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禮慶王爺已向育慶王府所有的人下了封密碼,但他仍擔心裘燁貝勒會將那晚的事說出去,畢竟寅月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倘若傳揚開來,以後還有哪家貴公子願意娶她進門呢?

  然而,半個月后,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夜的事竟然已在京城內傳開,驚得禮慶王爺幾次命令小  前往康鑫親王府約見裘燁貝勒,卻都被拒絕,甚至他親自前往,門房也推說貝勒爺不在府中,無法見面。

  “爺兒,禮慶王爺幾次前來拜訪,你都推說不在,這樣好嗎?”管家言伯突然提及這件事。

  “我已經知道禮慶那老家伙是為什麼來找我。”裘燁冷笑,“他以為外頭有風聲,是因為我嗎?”

  “什麼風聲?言伯極少出門,較少聽說蜚短流長。

  “沒什麼。方才進宮,皇上交代了我一件棘手的事,所以這陣子很忙,我沒空見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裘燁拿起瓷杯,喝了口言伯剛剛端來的熱茶。

  美人鋪?梅花三弄?兵器、珠寶?這些僅是傳聞,或是真有此事?

  “言伯,你可曾聽說過‘美人鋪’和‘梅花三弄’?”他轉而詢問言伯。

  “呃……爺兒,你怎么會突然問起此事?”言伯眉頭一揚,“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記得當時我曾因為好奇去聽過曲兒,不瞞你說,那樂曲聽在耳裡舒爽無比,還真宜人呢。”

  “那你聽說過那三落曲調在山海關口合奏,可破解機關一事?”裘燁又問。

  “這……這傳聞已經消失很久了,你怎么知道?當初就是這傳聞害得美人鋪關門,連三位姑娘也不知去向。”

  瞧言伯那副惋惜的模樣,裘燁可以感覺得出來當年他同樣也是美人鋪的愛護者之一。

  接下來他們又談論了一些公事之后,外頭門房突然來報。

  “稟報爺兒,育慶王府的寅月格格登門拜訪,說要見你一面。”

  “寅月格格?”裘燁的表情一僵,“這回怎么換她來了?”

  言伯見狀,立即說︰“如果爺兒不見,那小的替你去……”

  “不,她竟然有臉來找,那我倒要聽聽她想說些什麼。”裘燁轉向門房,“請她進來。”

  “是。”門房退下。

  “你先下去。”裘烽對言伯說。

  “是。”

  言伯才退下一會兒,寅月怯怯地走了進來,她四處看了看,最後將視線擺在裘燁身上,頓時,她火燒脖子般,整個人羞窘得臉兒都紅了……可是她不能逃避,今天一定要把話跟他說個清楚。

  “小格格,有事嗎?”裘燁揚高下顎,挑眉睥睨著她。

  “好,那我就直說了。你……你為什麼不肯見我阿瑪?他這陣子一直擔心難過得吃不下飯,你知道嗎?”寅月蹙眉說道。

  “我需要知道嗎?”他冷冷扯笑。

  “但基于禮貌,你也該見他一面,不是嗎?”寅月會來,不過是為了阿瑪。

  “哦,你是希望我見他,然後向他請罪,告訴他是我把你上次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說出去的?”裘燁瞇起眸。

  “我……”寅月很意外他會這么說。“裘燁貝勒,我知道當初是我的錯,我不該刻意躲起來。但是我阿瑪見你,絕不是為了一口咬定是你說的,只是想與你商議對策……”

  “什麼對策?該不會要向我逼婚吧?”

  “我們沒這個意思。”寅月瞠大眼,“絕對沒有。”

  “哦﹗很好,那你記得這句話。”裘燁勾起冷冽的笑容,“何況我又怎么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們育慶王府的陰謀呢?”

  “你是指……這件事是我們自己說出去的?”她怔怔地說。

  “不管是誰,但絕不是我,你們府邸人多口雜,傳出去的機會自然比較大。”他嗓言冷硬刻板,似乎一點也不以為然。

  “看樣子這件事有沒有傳出去,你並不在乎嘍?”寅月咬咬下唇。

  “我沒在乎的必要,當時的情況不論我抱不抱你回房一樣會讓人弄擰事實,何況……”他面無表情,“何況我只是幫你及早脫離那個窘境,你不必感激我,但也不用來這裡興師問罪。”

  “我不是興師問罪,為什麼你總要誤會我的來意?”寅月終于領悟到眼前的男人是如何的無理、冷酷,虧她那晚在乍見他的瞬間還閃了神,這陣子偶爾也會想起他,看來外頭對他的評價不假,他的確不好相處。

  “那么寅月格格大駕光臨是為了……”裘燁微瞇起眸,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阿瑪的邀約。”

  “為什麼?”拿起杯子,他又喝了口茶。

  “因為你避不見面,他老人家很擔心,一直郁郁寡歡的,如果你和他見一面,聊一聊,或許他會舒服些。”

  砰﹗裘燁重重擱下瓷杯,杯蓋在上頭彈旋了好幾圈才靜止。

  “跟我談談就會舒服些?拜托,我又不是大夫,求你們不要輪番上陣來煩我了。”他重吐一口氣。

  她不敢相信地揚高聲調,“喂,我可是客客氣氣地過來請求你,就算不肯,你也不用以這種模式對待我。”

  “這裡是康鑫親王府,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不著。”他仰首吸了口氣,“希望你能主動離開,別讓我派人請你出去。”

  寅月仰起下巴,咬著下唇說︰“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說你的?而我又為什麼寧可躲在那悶死人的石盆后面也不肯見你?”

  “你可以說說看。”

  “大家都說你冷酷無情,霸氣專製,不論是夏天還是冬天,你那張臉都可以凍死一頭大熊,少有人不畏懼你。”她鼓著腮幫子,一口氣說道。

  “還有呢?”這些全是舊聞了,不過她的形容倒是挺逗趣的。

  “還有?”她蹙起一對秀眉,“這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麼?”

  “你還沒說為何要躲到石盆后面?”裘燁悠哉地挑起眉,倒想聽聽新鮮的事。

  “我……”寅月難為情地降低聲調說︰“我以為……以為我阿瑪想將我許配給你,這才躲了起來。現下你該知道自己有多惹人厭了吧。”

  “許配給我?”他勾起唇,放沉嗓言說︰“你還不配。”

  “我不配?﹗”寅月的臉色大變,變得好尷尬,好想在他那冷冰冰的俊臉上  一腳。

  “我勸你別作夢,現下可以回去了。”他深黝的眸子半合,已無意再和她多說什麼。

  “你……你……”寅月的小拳頭緊緊握住,拚命克製住自己想發脾氣的衝動。

  “還有事嗎?”

  “你真的不肯見我阿瑪?”她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

  “不見。”裘燁還是那句老話。

  “你怎么可以……”寅月沖向他,才想朝他揮幾拳好泄恨,卻突然聽見背后珠帘掀動的聲音,趕緊轉首,她看見一位夫人走了進來。

  “額娘。”裘燁立刻站起身,臉上表情也不再那么冷硬。

  “你是王妃?”寅月詫異不已。

  “這位姑娘,你是?”王妃站在她面前笑問。

  “我叫寅月,我阿瑪是育慶王府的禮慶王爺。”她低下臉,在面對王妃和藹的笑臉后,她發現自己起伏的情緒也緩和許多。

  “原來你就是寅月格格﹗”王妃仔細打量她,因為她剛剛才從府邸的嬤嬤口中聽到那些傳聞,“你是為了傳聞而來?”

  “呃……不……不是,也不能說不是,只不過我阿瑪想見裘燁貝勒,我特地來傳話。”寅月低聲的說,眸子卻瞟向一臉鐵青的裘燁。

  “原來如此。”王妃轉向裘燁,“你怎么還不去?既然傳聞扯上你,就該好好處理。”

  “可是額娘……”

  “育慶王府在北京城可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你不能拒絕。”王妃可不容許他推托。再者大家都明白育慶王府的財力,若能攀個交情,對他們絕對有幫助。何況人家小格格都親自登門造訪了,倘若再拒絕,就有失禮數。

  “你就別管我了,可以嗎?我是不會去的。”裘燁的眉頭緊鎖。

  “你這孩子﹗”王妃深吸一口氣,“你阿瑪近來身體很差,額娘照顧他極為辛苦,你竟然連額娘的話都不聽了……”

  寅月見了,趕緊扶住王妃,“王妃,你別生氣,既然裘燁貝勒不願意,就別勉強,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辭回府了。”

  說真的,她今天來此並無意將事情鬧開,更不想讓王妃氣壞身子。

  將王妃扶到椅子上坐好后,她又蹙眉瞪了裘燁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唉,你呀﹗真是……”王圮看著寅月離去的背影,搖搖頭說︰“我當真懶得管你,有空你倒是別淨會鬧事,鬧了事也得試著解決。”

  看著額娘步進內室后,裘燁煩郁的將桌上瓷杯狠狠往地上一掃,發出一陣極大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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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燁站在太和殿前以雲石鑲嵌、紅檜雕花的八角亭內,望著遠處霞光艷艷……他雙眸微瞇,讓秋風輕拂臉龐。

  這時,皇帝身旁的小順子公公從殿內走了出來,“裘燁貝勒,皇上已經返回殿內,你可以進去了。”

  “謝謝公公。”裘燁于是步進毆內,拍衣跪地,“臣拜見皇上。”

  “起喀。”皇上坐進龍椅中,笑看著他,“你來了﹗方才中書科來人,所以朕去瞧瞧,你久等了。”

  “不敢。”裘燁立即起身,垂首。

  “朕宣你進宮,乃是想問問關於美人鋪一事可有進展?”皇上搖頭一嘆,“朕同樣也宣了另兩位貝勒,他們晚點才會到。”

  “是的,皇上,美人鋪一事,臣已掌握了部分線索。”裘燁拱手道。

  “你說。”皇上提筆蘸上了墨,翻開案上奏折批示著。

  “據我派出去的人稟告,當年美人鋪的三位美女離開美人  之后便各自婚嫁,各產下一名女娃,如今應該有十五或十六了。而她們的名字全是以三弄曲調來命名,換言之,我所負責尋覓精通寒山綠萼段子的姑娘很可能就叫綠萼。”

  “哦。”皇上抬頭,蹙眉思考,“以段子取名是常有的事,而且這名字還挺美的,高招。可還有更進一步的消息?”

  “依我所見,她們在江南的機率比較高,我會再做深入的調查。”裘燁又說。

  “那好吧,暫且如此了,若有消息,可得盡快進宮通知朕。”皇上眉頭緊攏,“就怕蒙古人會早咱們一步。”

  “臣一定盡力。”

  “還有,據報,城裡最近涌進許多江湖人士,幫著八旗統領注意一下,就怕這些人會像牛鬼蛇神般難搞。”

  “這些都在我的掌理中,皇上,請您放心,多多保重龍體。”裘燁察覺皇上這陣子似乎清瘦了些。

  皇上點點頭,“沒事,那你先回去吧。”

  “是,臣告退。”裘燁躬身退下,走出太和殿后才發現天色已暗,他立刻翻身上馬,快速趕回王府。

  才進府門,就看見言伯沖了出來。

  “爺兒,不好了,王爺他……他又犯病了,這次好像還滿嚴重的。”

  “什麼?我這就去看看。”

  裘燁立刻步向王爺的寢房,大老遠便聽見額娘的哭聲。

  “額娘,阿瑪怎么了?可有請大夫?”

  “你阿瑪剛剛喘得好厲害,才歇下一會兒,可是……可是已話語不清,大夫剛走,我已吩咐丫鬟煎藥。”王妃拭著淚。

  “大夫可有說些什麼?”裘燁不免心急。

  “他說這是王爺的沉  痼疾,要痊愈難呀。”王妃驀地止住淚水,望著裘燁,“烽兒,額娘家鄉傳有沖喜一事,聽說挺靈驗的。”

  “沖喜?﹗”裘燁臉色一變。

  “沒錯,你就趕緊娶房媳婦吧。”

  “一時之間,我去哪兒找個女人?”這種事太荒唐,他無法同意。

  “我可以請媒婆幫忙,即便不喜歡也不打緊,你還是可以納外家,再找個喜歡的女人陪伴身旁。”

  “話雖這么說,可是這些事誰說得準,如果無效呢?”

  “燁兒﹗”王妃斥令他一聲,“你……你就不能為了你阿瑪犧牲一下?”

  裘燁眉頭緊蹙,望著額娘焦急的臉孔,他若再拒絕,或許就會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了,于是他嘆了口氣,“那就隨額娘的意思了。”

  “你同意了?那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命人把媒婆找來,這裡就先交給你了。”王妃急急走出房間。

  裘燁揉揉眉心,頓時覺得所有事情似乎在一夕之間全集中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陷于就快窒息的情境中。

  哪時候他才能喘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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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從裘燁貝勒抱著衣衫不整的寅月格格回房的流言傳開后,至今已月余,非但沒有平息,反而甚囂塵土,掩都掩不住。

  到最後,居然還繪聲繪影地說,裘燁貝勒與寅月格格之間早有曖昧﹗

  裘燁氣憤地捶著桌面,心想這八成是育慶王府干的好事,是想用這種模式來控制他的未來嗎?門兒都沒有。

  但傷腦筋的是,額娘竟然將沖喜的念頭打到寅月格格身上。

  “既然這傳聞一直不消失,倒不如咱們就給個交代吧﹗”

  “額娘,錯不在我,我為何要給交代?”裘燁百口莫辯。

  “那我問你,你看了人家的身子嗎?”王圮端起臉色問。

  “我……是看過。”裘樺吐了口氣,“但不是全部。”

  “看過就是看過,還分一半、全部?既然見過,那就得負責。正好前幾次媒婆介紹的姑娘你都看不上眼,這次說什麼你都得接受。”王妃笑說。

  “對方末登門求親,你這么做未免太……”

  裘燁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門房通報。

  “王妃、貝勒爺,育慶王府的禮慶王爺來了。”

  “什麼?那快快有請。”王妃趕緊說。

  禮慶王爺踏進大廳后,先是跟王妃問好,接著就一臉埋怨地轉向裘燁,“裘燁貝勒,你終于願意見我了。”

  “禮慶王爺,你今兒個前來該不會是為了令嬡之事?”王妃插嘴,“剛剛我和燁兒決定的結果是,迎娶令璦進門,你說如何?”

  裘燁錯愕的看著王妃,“額娘,你……”

  禮慶王爺原本板著臉孔,卻在聽了王妃這番話后,立即笑逐顏開,“王妃,你真是明白事理,讓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感謝之意。”

  “哪兒的話,這些是應該的,何況寅月格格可是人見人愛呀。”王妃頓時想起自己的丈夫,于是垂首道︰    “嘉爾王爺如果清醒的話,    一定也會很開心。”

  “嘉爾兄還是老樣子嗎?”

  站在一旁的裘燁簡直聽不下去了,于是猛一甩袖便離開了大廳。

  “這孩子﹗”王妃嘆了口氣,“別理他,他就是這樣,禮慶王爺,你難得來一趟,就在咱們這兒用午膳如何?”

  “呃……也好。”既然即將成為親家,他推托這等小事就太小家子氣了。

  “那么請稍坐,我命人泡杯熱茶來。”王妃笑說。

  可以想見,兩人臉上都掛著微笑,卻也同樣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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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自己將下嫁裘燁貝勒之后,寅月便開始裝死裝活,希望阿瑪收回成命,但一切努力依舊枉然,禮慶王爺打定主意便絕不改變。

  今兒個便是她大喜的日子,寅月束手無策的坐在銅鏡前,讓靜姨為她打扮。

  “奶娘,我不想嫁人呀。”穿著大紅嫁衣的寅月嘟著小嘴,只是她心底也矛盾,她雖不喜歡裘燁這男人的個性,但也不討厭,可是想到要離開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她又會有畏意。

  “王爺也不希望就這么把你嫁了,實在是外面傳言太難聽,不得不這么做呀。”靜姨也不禁為她感到難過,只是女人的名節重于一切,只能委曲求全了。

  “我……可是我真的……”寅月已說不出心底那亂糟糟的感覺。

  “別再胡思亂想,也別再哭了,妝會花的。”靜姨看她如此,自個兒也難受,但為了讓她安心出閣,她始終沒掉淚。

  “是呀,格格,有春秀陪你過去,你有話都可以跟我說。”春秀在一旁極力安慰道。

  “謝謝你,春秀。”寅月微微一笑,當真幸虧有她陪著。

  良辰將近,同樣一臉黑沉與不甘的裘燁前來迎娶。

  禮慶王爺這才發現他們竟然連樂隊都沒有,一路上冷冷清清的,成何體統?

  “裘燁貝勒,請問,你這算是迎娶嗎?”一向性情溫和的禮慶王爺不禁當著新郎官的面發怒。

  “王爺,如果你認為這樣太寒酸,不想要我這個女婿也成,我即刻離去。”他一路上都將不悅掛在臉上,于是在接近育慶王府之際,竟將樂隊遣了回去。

  眼看百姓們全團聚在街道兩旁,這才退婚,豈不是鬧出更大的笑話?

  他僵著一張臉,轉首對候在一旁的丫鬟說︰“將格格帶出來。”

  “是。”小丫鬟扁著嘴看向裘燁,還真是為格格感到不值。

  然而事情當真到了不能回頭的地步,禮慶王爺也只好強忍心疼將心愛的寅月送出閣,但求她的未來福祉平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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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月卻不知道夜晚怎么面對一個陌生的男人,尤其是聽了奶娘之前所說的洞房之夜與圓房那些事,她整個人都泛熱,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在前往康鑫親王府的路上,雖然她一直蓋著頭巾,但完全沒聽見大婚之喜的熱    鬧聲響,讓她一顆心下沉不少。如今坐在喜床上,她完全不敢多想,只能懸心吊膽,煩亂地等待著。

  “新郎官來了。”這時,媒婆在她耳邊叮嚀道。

  寅月渾身一震,正襟危坐,不一會兒她聽見媒婆退出去的聲音,她緊緊閉上眼,直到聽見他沉重的腳步聲接近后,才猛地張開。

  同時間,他掀開頭巾,並坐在前面的圓椅上冷睇著她。

  “你……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她鼓著腮幫子,想要先聲奪人,卻看見他慢慢朝她壓下體軀,驚得她直往后退。

  “你上回來我府中不是說了,不會逼婚嗎?”他的嗓言壓得很低很沉,眼底蓄滿了對她的怒意。

  “當初是沒這個意思,可是后來為什麼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呀,你要相信我。”他以為她很樂意接受這門婚事嗎?無辜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個。

  “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才會落得今天這種下場。”裘燁雙眸微瞇,“如今想想,你還真是不知羞恥。”

  這句話真的很嚴重,寅月怎么能讓他這么侮辱﹗

  她含著淚,緊握拳頭就  地朝他身上撲去,“我打你、我打你……咱們今晚就來個同歸于盡,真是氣死我了﹗”

  這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為何嘴巴比鴆還毒?

  裘燁拽住她的手,“要同歸于盡?行,那來呀。”

  接著他摘下她的鳳冠,用力將她推倒床上,用自己結實高碩的身軀緊緊壓縛住她。

  “既然四處嚷嚷我看了你的身子,如果今晚我不好好看個仔細,怎么對得起你?”

  “不,你要做什麼?不要亂來呀。”她面露驚惶。

  裘燁微瞇著眸,撇嘴一笑,在她毫無準備之際,猛力撕開她身上的霞帔、內衫,直見她那粉綠色的抹胸綻放眼前。

  “沒想到你還挺有看頭的。”他的語氣聽來就是鄙視多于讚美。

  “別……”她用力拍開他的手。

  他撇了撇嘴,“好悍呀﹗”

  緊接著他連她的抹胸都不留,往她背后的繩結一勾,它便飛得遠遠的。

  寅月嚇得彈坐起身,那嫩白的身子竟比他想像的還柔滑富彈性,裘燁瞇起眸,怎么都不願承認……她已誘惑出他的慾望。

  他不再延宕地伸出魔掌握住她的小乳房,恣意揉擰著。

  瞬間,寅月的身子像是被雷電擊中,迅速竄過一絲酥麻,差點令她動彈不得。

  “你……你不能……”她瞪大眼,眼底有著深深的怨慰。

  “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的夫君,不太對吧?”他本是想報復,為何她少女似蘭的體香竟然讓他意亂神迷?

  裘燁倒抽一口氣,指尖繼續探尋著她粉紅的乳暈,以及上頭那顆可愛的蓓蕾,活像個顫動的莓果。

  “嗯……”

  他煽情的折磨讓寅月控制不住地嬌吟出聲,十六個年頭……她的身子還是頭一次被男人這么觸碰。

  此刻屋子內似乎全是他粗獷的男人氣味,還有他貼著自己的體熱……他到底在她身上施了什麼魔咒,居然讓她這么難受?

  “像你這種逮到機會就死纏著男人不放的女人,我還不確定你是不是處女。”他勾唇謔笑,“這樣的速度對你而言,是不是太緩慢了?”

  裘燁的滿口鄙夷,讓寅月心一痛,連忙想翻身逃開,哪知他動作更快地緊緊鉗住她的身子,雙手推擠著那圓錐似的胸乳,低首貪婪的咬啃她的椒乳。

  “啊﹗”

  天﹗他為何要吃她那兒?偏偏這種感覺讓她全身酥麻,氣息微喘,小嘴逸出聲聲銷魂的輕吟。

  裘燁緊蹙雙眉,發現她這副模樣還真不像裝出來的,強悍的揉抓著她的雪胸,嘴上說道︰“沒想到你這么敏感。”

  “我不知道……你別再吃我了。”

  她不明白為何他那樣的動作會帶給她陌生的快感,進而讓她軟化在他身下,連一點推抵的力氣都使不出。

  難道這就是奶娘說的圓房?

  “不要我吃你,那這樣呢?”他先以拇指輕輕劃過她輕顫的下唇,心裡想著待會兒該如何擷取它的滋味。

  才剛這么想,他的熱唇已赫然覆上她,在她完全錯愕的當口,舌頭竄進她的嘴裡,掃舔著裡頭甜蜜的嫩壁。

  “唔……”她不知道他居然什麼都吃,“你……你如果餓了……桌上有點心。”

  她天真的話語讓他停下狂吻的動作,抬首端詳了她一會兒,“希望你這些回應不是裝出來的。”

  “裝?裝什麼?”寅月一臉單純,眨動雙眼。

  “如果這也是裝的,我只能說你的演技太好了。”她青澀的回應,已將他體內的亢奮完全催化,接下來他以連他自己也意會不到的力道將她壓在身下。

  他身體的重量幾欲將她壓垮,重得她快喘不過氣,“你好重……不要壓著我,拜托你快起來。”

  “聽好,你最好乖一點,否則別怪我粗暴。”

  裘燁不想被她這副天真的模樣蒙蔽了心,不希望自己為她的身子著迷,但是體內潛藏的意識卻無法瞞騙自己。

  他,想要她﹗

  寅月被他這些話嚇住,使盡全力起身欲逃,但這一動作卻把被他緊壓在身下的衣衫完全扯破,落在腿邊。

  “啊﹗”怎么會這樣?她慌張的想掩住身子。

  裘燁鉗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掛在大腿的衣裳全褪了。

  “不要……”她又氣又惱的對他踢動雙腿,“你不要碰我。”

  “這是你自找的。”他赫然抓住她一只腿,高舉在肩上,噙著邪笑,指頭輕觸她腿聞的三角地帶,輕揉慢捻,

  “裘燁,你放開我,不要對我做這么可恥的事。”淚水滑落寅月的臉頰。

  “可恥?”他漾出一抹笑,“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還會不會這么形容這種事。”

  說著,他便伸長舌尖,輕輕在她裸露的肚臍輕輕舔弄,指頭隔著布料找到藏匿珍珠的小肉縫,惡意摩擦。

  “啊……壞人,你是大壞蛋……呃……”寅月好想踢他,可惜動彈不得,她更氣自己,為何會……會無恥的陶醉在這股痙攣中?

  “要不要更壞些?”

  他瞇起一對狹長的眼,邪笑地將她的底褲抽離身子,直勾勾看向她紅艷的褪窩密處。

  “別看……不要……”

  她的小臉爆紅,好不容易踢開了他,翻身想爬走,他又以蠻力拙住她的腰,抬高圓臀,將中指狠狠刺進她的股間,掏弄熱情。

  “啊﹗”寅月慘叫,身子繼而繃緊,那股疼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你……你居然用這種方法報仇。”

  她記得奶娘說初夜鐵定會疼,但她不知道竟會疼到骨子裡。

  “這種模式不正是你所選擇的?”他的手未曾停歇,反而更粗暴的對待她。

  奇怪的是他這種惡劣的手法,慢慢地讓她呼吸急促,體內脹滿了熱,更不明白為何被他玩弄的那兒還會溢出這么多的濕意。

  “嗯……”她情不自禁的嬌軟呻吟。

  看著她這副嬌嬈柔媚的模樣,他不禁啞聲說道︰“聽見沒?這就是你熱情的聲音。”他的指頭一勾,以關節處強力摩擦它,那激水聲也跟著愈來愈銷魂。

  “別……”寅月羞臊不已,拚命搖頭。

  “對,就是這樣,流出更多來,讓我知道你有多舒服。”他冷笑。

  “好難過……放了我……”

  在他的急弄下,她的兩片嫩花已腫脹如火,在裘燁的眼前綻放。

  天,這么迷人的小穴,他怎么能視而不見?

  他立刻翻轉她的身子,那已溢滿柔穴的春水就這么順著淌出,沾濕了床鋪。

  “這……”她發現自己的背部與臀后都濕漉漉的。

  “這是你的傑作。”他揚起邪笑,“真是濕透了。”

  “我好熱﹗”寅月渾身發熱地撫弄著自己的胸,頸……額頭、鬢邊都流汗了。

  這感覺就像一種無法形容的空虛,頓起的燥熱幾乎要將她焚燒,即便有點疼,卻有著更濃烈的快意。

  “那這樣的感覺呢?”

  瞧她扭動著身子,一副受情慾折磨所苦的難耐模樣,無形中激發了他強烈的欲火,他的大拇指按在那苞核上。

  “我會讓你更舒服……”

  “啊﹗”

  寅月呼吸急喘,怎么都沒想到這種滋味會這么令人難以抗拒。

  裘燁揉轉的動作慢慢加劇,再次引發她體內騷動的感覺。

  “燁……裘燁……”

  她聲聲喚著他的名,嫩滑的身子在絲綢的褥單上蠕動,引人瘋狂的柔媚姿態,讓裘燁雙眼腥紅。

  他忍不住再次抓住她豐滿的乳房,把玩在手心。本想把玩得她欲死欲仙后,就起身離去,可是這下他當真做不到了。

  “嗯……啊……”寅月在這樣的情境下,強烈的情潮鋪天蓋地而來,終于讓她

  嘗到高潮的滋味。

  她嬌柔的身子輕顫了下,底下又溢出一攤蜜澤。

  裘燁利眼微瞇,倏地將她的雙腿架上雙肩,望著那濕淋淋的花辦上沾著水霧,心跳逐漸加速。

  寅月害羞不已,下意識的想要夾緊雙腿。

  “把腿張開些。”他的嗓言沙啞,雙手將她的玉腿往兩側用力一掰。

  “別……別這樣看著我……”他怎么老喜歡瞧她那兒?

  “你這兒很美。”裘燁的呼吸凌亂。

  “美?”是嗎?她自個兒從沒瞧過。

  “而且,很止渴。”他的手指撫弄她敏感的花瓣,還有前方腫脹的苞果。

  她倒吸一口氣,渾身泛起一抹暈色,杏眼微啟,活像個小妖精。

  下一刻,他竟低首舔弄那層層瑰瓣,還有那迷人皺痕問的濕濡。

  “不……啊﹗”寅月瞪大眼,看著他俯首在她腿間所做的一切,可說是極盡撩撥之能事,強烈的火熱倏地自那兒炸開。

  “舒服嗎?”瞇趄眸,他繼而含住躲在兩片花唇內的小核。

  他的舌舔弄、他的唇輕抿、他的嘴深吮,決定用這種模式將她帶上更高,更遠的地帶……

  “好舒服……”寅月底下的春水更豐沛了。

  他又怎么能浪費這等珍品,長舌往粉穴中一挺,填滿了她悸動的花徑,跟著一記浪蕩深吸,幾乎要抽干她的靈魂。

  “啊……啊……”在她聲聲急嚷之下,那兒急促的收縮、抽搐,陣陣的快意隨即傳達至四肢百骸。

  仔細看著她這副淫蕩的模樣,裘燁底下已挺立如火柱,空氣中彌漫著她陰柔的淫液動情氣味,他的喉結更是控制不住地上下滾動。

  “我……我想……”她覺得渾身不對勁,卻不知少了什麼。

  “想要什麼?”他將沾了她的愛液的舌竄進她口中,讓她與他一塊品嘗。

  這氣味迷眩了她的理智,她的小手法怯地摸上他的胸,似乎這樣就能讓她得到一些陌生的滿足與快樂。

  “對,取悅我。”他勾起嘴角,“現下讓你看看我的。”

  他急忙褪下體上的衣褲,與她一同赤裸的在床上交纏。

  寅月一臉稚氣,大眼傻傻地望著他下腹那長長的、粗粗的、她所沒有的東西,那……那是什麼?”

  “摸摸看,你就知道了。”他拿起她的小手撫上自己的硬物,一步步誘拐她走上情慾的不歸路。

  “它會動﹗”它輕顫了下,嚇得她趕緊鬆開手。

  “只要你這么做,它會乖乖的脹得更大。”再次讓她抓緊,他的大手交疊在她的手背上,上下套弄著,安撫自己體內快要燃燒的欲火。

  她傻氣的照他說的做,匆上忽下,動作自然加速,火速高張了他的情慾,只見他的臉色愈來愈火紅,肌肉愈來愈僵硬。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裘燁立刻壓住她,將他早已蓄勢待發的熱棍抵在她滑嫩濕濡的穴口。

  寅月驀然明白了。

  奶娘像是提過……只是她當時懵懂不解,難道他現下就想要……

  不﹗它這么粗大,她怎么承受得起?

  “不,我不要,不要。”

  她想逃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裘燁用力抓住她渾圓的雪臀,逼視她的眼。

  “我知道你也很飢渴,就別裝了。”

  說著,那硬實的亢奮就順著滑液猛地貫穿她體內。

  “啊﹗”寅月臀瓣一夾,痛得咬住他的肩,淚水更沿著他的肩頭淌落。

  感覺她的熱淚滑過他的肌膚,讓他驀然清醒……阻礙在前頭的那片薄膜證實了她還是處子之身。他本想頓住動作,偏偏寅月因為緊張而喘息,那抽緊的穴兒就這么一寸寸銜緊他。

  “該死的,這是你自找的。”

  他抓住她的纖腰,再次挺舉,徹底擠開她未開的苞兒,讓她的柔徑一寸寸吞噬他的陽剛。

  裘燁閉上眼,感受被她層層包裹的滋味,以及甬道抽動吸吮的甜蜜,直到看見她的身子不再緊繃,柳腰也會隨著慾望擺動時,他禁不住瘋狂抽拔。

  “喝﹗”他低吼一聲,深擊狂搗,帶給她莫大的快意。

  眼睜睜看著那花心每每在他的刺入下,擠出處子之血混合蜜水的濕意,沾上了他的大腿,他再也控制不了的急遽加速。

  “裘……裘燁……”雖然這樁婚事的結合不是這么圓滿,但寅月知道自己並不是非常討厭他,反而好幾次被他俊魅的肢體動作所迷惑。

  如今又經過如此親密的結合,她該認他為夫、為天。

  裘燁盯著她不停求愛的小嘴,粗熱的勃起加重摩擦她的嫩壁,滿足了她生澀的空虛感。

  “嗯……”高潮來臨之際,寅月緊抓著他的雙臂,小臉出現漲紅的喜悅,氣息也愈來愈急促。

  他雙手抓著她柔白的豐乳加強攻勢,在摩擦的強烈刺激下,應該要及時抽出腫大的戰栗,卻因為留戀那份緊實快感,竟失誤的將濃稠的種子噴洒在她的花庭中。

  而寅月也因為初次體驗如此具有爆發力的強烈愛欲,嬌弱的身子終究禁不住而癱軟,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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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3: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翌日,一群麻雀在視窗齊聚,奏出陣陣悅耳的鳥鳴聲,吵醒了寅月。

  她緩緩張開眼,須臾,突然從床上彈坐起身,發現自己竟全身赤裸的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對了,我嫁人了。”跟著她又想起昨晚的事,立刻面紅耳赤,伸手蓋住小臉,“天﹗是夢……是真實……我昨天真的讓他這麼給……”

  小心翼翼的掀被看向褥單,上頭的淩亂與沾上血水的痕跡更是讓她難為情。如果春秀待會兒過來,她要拿什麼臉面對她?

  說時遲,那時快,門扉被輕叩兩下,接著傳來春秀的聲音。

  “格格,你醒了嗎?我端了熱水要讓你梳洗。”

  “呃……醒了。”寅月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

  “那我進來嘍。”春秀進屋後,先將東西擺在幾上,再看著寅月那副被蹂躪了整夜的模樣,立即搗著唇喊道︰“格格﹗”

  “怎麼了?”她不明白春秀為何會出現這種回應。

  “你……你好野狼狽。”春秀還真藏不住話。

  “真的嗎?”寅月趕緊從床上跳下來,卻意外弄疼了私處,讓她難受的坐了下來。

  “格格,你怎麼了?”春秀立即扶住她。

  “沒……你把銅鏡拿來。”看來她一時半刻無法起身走動,那個裘燁還真狠。不過,只要一想起那件事,她忍不住雙腮徘紅。

  “好,馬上拿來。”

  春秀將小銅鏡拿來,寅月趕緊接過手一看,頓時怔住了。

  鏡中的自己果真難看,頭髮淩亂,臉上的妝也花了,就連衣裳也是破的。

  “姑爺昨夜蠻幹了。”春秀雖然身為丫鬟,可是對於這種事倒是挺清楚的。

  “你怎麼這麼說?羞死人了﹗”寅月搗著臉,“快,快幫我梳頭……不,還是扶我起來洗臉吧。”

  春秀趕緊上前扶住她,瞧著格格寸步難  的可憐模樣,忍不住又說︰“看來姑爺非但蠻幹,對你一點也不溫柔。”

  她的話讓寅月蹙起眉頭。她先用玫瑰花油除去粉彩,再洗淨擦幹,頓時那張漂亮柔美的素顏便顯現出來。

  “他恨我,所以這麼做。”

  “為什麼?”

  “他以為春陽山上發生的事是我傳出去的,反正不是我,也是我們育慶王府的責任。”她坐回椅子上,支頤輕嘆。

  “天,這怎麼能怪你?更不能怪咱們王府呀。”春秀抱怨道︰“如果不想娶就甭娶嘛,幹嘛這麼侮辱人?﹗”

  “春秀,不能這樣說姑爺,畢竟他已經是我的相公了。”對於此事,寅月勸自己要認命,自然也不允許丫鬟對裘燁不敬。況且經過昨晚的親密接觸後,她已確定自己對他……是有好感的,恨只恨他老是臭著一張臉,就不知道哪時候他才會對她微笑?

  “是的,格格。”春秀脖子一縮,“可是姑爺要是都這麼冷冰冰的,你受得了嗎?”

  “冷冰冰?”寅月偏著腦袋,想起昨夜足以讓她燃燒的焚熱,隨即難為情地低語著,“我怎麼不覺得……反而……”

  “你說什麼?”春秀沒聽清楚格格在嘀咕什麼。

  “沒。對了,我該更衣了,奶娘有提醒我,今兒個一定要去向王爺、王妃問安。”她吃力地站起身,好讓春秀為她著裝。

  “你可以嗎?主屋離這兒滿遠的。”春秀擔心地問。

  “應該可以。”寅月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反正這件事不能不做,再疼她也要撐著走過去。

  春秀幫她著裝完畢,她步出寢房,直接往主屋前進。

  “格格,你慢走。”看格格真的滿疼的,春秀細心地扶著她一步步往前移。

  好巧不巧地,她們竟看見裘燁遠遠的朝她們走了過來。

  他瞇眼瞧著寅月的模樣,“你這是什麼樣子?”

  “我?”她不解地看看自己,再看向他那張沒表情的面容,“我想去給王爺和王妃請安,你要─塊去嗎?”

  “我方才已經去過了。”他撇開眼睛,恨自己看見她那副痛楚的樣子,居然會  產生愧意。

  “什麼?你怎麼不等我呢?”她噘起小嘴,“遲到了啦,春秀,快……咱們快點走。”

  “你……等等。”裘燁喊住她,很想告訴她他已對額娘說她累了,所以無法前往請安,但這句話到了嘴邊,他竟然說不出來。

  “嗯?”她回頭,等著他開口。

  “算了,你要去就去吧。”揮揮衣袖,他便離開了。

  “姑爺真奇怪呢。”春秀見了他還真有點畏懼,傳言果真不假,這男人的確像一塊冰。

  “別管這麼多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在寅月的催促下,春秀只好扶著她加快腳步往前走。

  寅月切牙硬撐,好不容易來到主屋,這時她才得知王爺病重,王妃為他的病情憂心不已。

  也幸好王妃親切和藹,讓她吊在半空中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她有信心一定可以在康鑫親王府好好生活,因為這裡已是她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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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王妃交談了一會兒,寅月便回到自己的寢房。

  “你先下去吧,我想再歇一會兒。”她難受的對春秀說。

  “可是你還沒吃早膳。”春秀正想端過來。

  “不了,我吃不下。”

  走了這麼一段路,雙腿摩擦下,那兒竟然冒出火辣辣的刺疼感,只不過寅月不敢對春秀說,就怕她又大驚小怪。

  “好吧,如果你餓了,可得叫我。”

  春秀隨即告退,當她轉往大廳與言伯聊天時,裘燁正好走了過來。

  “言伯,我出去辦事,傍晚之前不會回來。”

  “是。需要我備馬嗎?”言伯問。

  “不用了,我自己去馬廄就行。”他正要離開,又瞄了眼春秀,“格格呢?”

  “格格在房裡。”雖然面對他會有怯意,但春秀還是勇敢的說了,“格格她連早膳都沒吃呢。”

  “呵,她怎麼了?一來就要威風,想讓下人們緊張嗎?吃不吃隨便她。”

  說完,他便離開大廳前往馬廄,但行經半途又轉向府中藥局,拿了罐綠色的涼膏,直接回到寢房。

  推開房門,裘樺隱約聽見寅月細微的呻吟聲。走近床邊,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將下體的衣物給褪了。”

  乍聞他的聲音,她嚇得張開眼,面露驚慌,“你……你又要做什麼?”

  襲燁撇了撇嘴角,露出詭譎的笑容,接著坐在她身邊,強製性的掀開被子,撩高她的金花錦裙。

  “別,不要了……”她已經快痛昏了,他不能這麼殘忍。

  可是霸道的裘燁壓根兒沒將她的請求聽進耳裡,跟著拉高她的雙肢,褪去她的小褲,然後逼視著她的眼,沉聲說︰“我要你別動﹗”

  寅月也只好定住身不動,又見他從腰間拿出一罐東西,用手指挖了一些,然後又以蠻力拉開她的腿,在她那紅腫的地方輕輕抹勻。

  “呃……”好涼,讓她小巧的肩膀禁不住一縮。

  看著她那自然的模樣,裘燁立刻深吸一口氣,努力將這抹倩影排除腦海,否則他真會像禽獸一樣,罔顧她的疼痛,立刻要她一次。

  隨即他站起身,“這藥非常有效,你睡一會兒,醒來就不會疼了。”

  寅月傻氣地點點頭,趕緊蓋上被子,藏在裡頭偷偷拉著小褲,骨碌碌的大眼提防的看著他,讓他又一次閃神。

  裘燁閉上眼。老天,他究竟怎麼了?

  他怎麼會對這種只懂得算計他、滿腹心機的女人有了這種錯綜複雜的感覺?說不定她那些動作全是裝出來的。

  看著他就要離開,寅月立刻喊住他,“裘燁﹗”

  他停下腳步,回身問道︰“還有什麼事?”

  “謝謝。”她柔媚地對他一笑。

  裘燁擰起眉頭,“不用對我擺這種臉色,我這麼做只是不希望你的怪樣子又一次在府中掀成波濤。”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對我好……好一點?”她鼓著腮幫子,“人家嫁進這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你身為我的相公,是不是應該好好照顧人家?”

  “你還需要照顧嗎?”他冷嗤一聲。

  “當然了。”

  拉好小褲褲又拉下錦裙,她才掀開被子下床,走了幾步竟發現那兒真的輕鬆許多,讓寅月意外地笑咧了嘴。

  “裘燁。”她開心的奔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臂膀說︰“那藥真的好用,才剛抹上,現下居然好了很多,火辣辣的感覺全沒了。”

  她眼眸深處亮著光彩,那抹天真的笑靨直逼他心頭。

  “能不能……能不能跟你要一點?”她傻傻的問。

  “什麼?”他再次皺起眉頭。

  “以備不時之需嘛。”她垂著小臉,羞赧地說。

  裘燁一雙深邃的大眼直勾勾凝視她那純潔的眼瞳深處,下一刻竟將她用力拉到面前,狠狠覆上她的檀口。

  寅月瞠大眸子,繃著身子幾乎無法動彈,只能感受到他的吻好孟浪、逼人,狂野得令她難以呼吸。

  最後她使盡全力推開他,氣喘吁吁地搗著唇,滿眼委屈地說︰“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又這麼做?”

  “這麼做只不過是如你所願。”他勾唇一笑。

  “如我所願?”

  “以備不時之需?這不是想要與我夜夜狂歡嗎?那又何必等到晚上?我現下就可以滿足你。”裘燁說出這些話的同時,腦海閃過的全是她嬌嫩潔白的誘人胴體以及她不時喃喃喊著他的名,媚眼半啟的銷魂模樣……

  見鬼了﹗才這麼想,他的下處竟然毫無預警地繃緊、挺立。

  “你為什麼又要曲解我的意思?”她眼眶盈淚。

  “我曲解了嗎?”他揚起笑容。

  “我只是……只是想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我奶娘是這麼教我的,你為何要收這種事說得……說得這麼汙穢、難聽?”寅月難過不已,抽抽噎噎的說。

  “夫妻?汙穢?”他挑起眉,放聲大笑,“我想是你弄擰我的意思了。”

  “那麼是?”

  “我只是依一個淫娃所求罷了,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納你這個強行住進康鑫親王府的妻子呢。”裘燁說出寅月進門後最狠的一句話。

  “如果你不接受,又為何要娶我?”她咬著下唇,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他盯著她的眼睛,心口竟在這一瞬間遭到重撞。

  “你為什麼不說話?”寅月仍不肯讓他走。

  “因為我是被逼的。”他冷冷地對她說︰“就因為我阿瑪重病,需要沖喜,這才不得不將你娶進門,你以為光是那樣的傳聞我就會屈服嗎?”

  寅月先是一震,接著蹙起眉頭問︰“王爺的病情真的很嚴重?”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沒料到她會轉移話題,提起此事。

  “如果沖喜真能救王爺,那也無妨,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待我好一點,這樣才會真正為這府邸帶來喜氣呀。”

  說完,她便垂首不語地走回圓幾旁坐下。

  裘燁看著她這副頹喪的模樣,眉頭緊緊一蹙,“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感動,像你這種女人,我可是看多了。”

  “真的嗎?”隱忍住淚水,她漾出一抹笑,“那你娶了我卻沒娶其他女人,表示我還是比較好的,是吧?思……現下只好這麼想,日子才能過得快樂些,畢竟我要待在這裡好久好久。”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在我的府邸,不要哭哭啼啼的找穢氣,這麼做根本沒用。”他快步走出寢房,辦正事去了。

  看著他冷傲的背影漸漸消失,寅月不禁皺著眉頭,“什麼嘛,用這種態度對人家,還說這麼狠的話,又不準人家哭,你以為我愛哭呀﹗”

  她在育慶王府時,可是再開朗不過了,要她哭根本就是件極困難的事,從沒哪個人要她別哭,沒想來嫁到這裡,竟是自己的相公對她說這句話。

  都知道這麼說了,還不知道對她好一點?真是﹗

  不哭就不哭,她會自己找事情做,總有一天會忙得讓他想她都找不到她。

  ﹡﹡﹡  滿庭芳獨家製作  ﹡﹡﹡  www.mtfcn.cn  ﹡﹡﹡

  裘燁離開王府後,便直接前往都尉使館。目前他的身分除了是貝勒爺之外,還是三品義武都尉,此時此刻身負最大的任務便是找到綠萼姑娘。

  “隆非,關於我上回囑咐你的事,可有些眉目?”裘燁抬首問。

  “已找到綠萼姑娘的落腳處了。”隆非拱手道。

  “真的?”裘燁難得的露出笑容,    “她人在哪兒?”

  “我已經派武功高強的手下暗地去接她進京,這點請爺兒放心,絕不會出問題。”隆非很有自信地一笑。

  “是在江南?”之前他們一直往江南的方向找。

  “沒錯,正是。”

  “那就好。”裘燁揉揉眉頭,仔細一想後又說︰“為了安全起見,你馬上啟行接應,蒙古人和一干江湖人士全都對那三位姑娘虎視眈眈,就怕稍有不慎出了什麼差錯,那就糟了。”

  “是,屬下馬上前往。”隆非領命,立刻離開。

  裘燁繼續批示案上的卷宗。

  這時,從門口冒出一道閑逸的嗓言──

  “不是昨兒才結婚,怎麼今天就坐在這裡?看來新娘子可憐了。”

  裘燁沒抬頭,已料到是誰未經通報就偷偷竄進來。

  “易勛貝勒,如果喜歡的話,我這個新郎官的身分就送給你如何?”

  “你捨得?”易勛挑眉,“據我所知,育慶王府的寅月格格長得美麗動人、淘氣開朗,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

  “美麗動人、淘氣開朗的女人不只她一個。”裘燁抬頭瞪著他那挑釁的笑臉,“你來這兒不是專門為了與我說風涼話的吧?”

  “為何不是?最近我悶得慌。”易勛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悶?現下該是咱們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哪有閑工夫悶?﹗”對于易勛的怪論調,裘燁還真是懶得理解。

  “就是因為忙,所以悶……忙得沒空找姑娘玩,沒空去酒樓喝酒尋歡,沒空抱個衣衫不整的格格進房裡鬧得整座北京城風風雨雨,你說我悶不悶?”易勛的這番抱怨裡不難聽出他對裘燁的護意。

  “你嫉妒我?”

  “沒錯,你不但娶了嬌妻,滿臉喜色,前兩天我進宮面聖,皇上還直稱揚你做事俐落迅速……想想我要嫉妒你的事還真多。”易勛誇張的哀哀叫。

  裘燁聽得直皺眉頭。

  “不要嫉妒我,你不也挺好的,有時間在這兒閑嗑牙。”

  “好了,我的玩笑話說完了,倒要聽聽你的正經話。聽說你已經有了那位姑娘的下─落?”易勛終於端起正經的臉孔。

  “沒錯,不過要聽的人得先說才對吧?’裘燁才不上當,雙臂抱胸的笑說。

  “切,還真小氣。”易勛輕哼一聲,“我要找的那位姑娘,名字應該就叫姍姍,我懷疑她現下就住在北京城。”

  “什麼?”裘燁心想,怎麼和他調查的女人相距這麼遠?

  “難道你要找的那位姑娘不在北京?”

  “她就如同你要找的那位姍姍姑娘一樣,同樣以小調為名,就叫綠萼,據我所知,江南就有一位綠萼姑娘。”裘燁沉吟道。

  “你該不會以為她就是你要找的人?”易勛冷笑,“天底下叫綠萼的姑娘可不少。”

  “她會彈奏琵琶。”裘燁微蹙眉頭,“其他的也只能見了面後再詢問了。對了,德璿呢?他有什麼消息?”

  “他現下成天忙燁躲他額娘的逼婚,要找到他還真不容易。”

  “呵,沒想到那小子現下居然步上我的後塵。”裘燁撇嘴一笑。

  “我還是少跟你們來往比較好,省得惹禍上身。”易勛輕扯笑痕。

  “咦?剛剛不知哪個傢伙一副羨慕我的模樣。”裘燁冷笑,“這樣吧,要不要一道去酒樓  一杯?我請客。”

  “裘燁貝勒要請客,我還真想接受,不過聖旨比較重要,我得去辦正事,改天再讓你破費了。”易勛笑了笑,隨即一個閃身,就如同來時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裘燁搖頭一笑,再看向窗外……時候似乎不早了,就不知那個女人可有在府邸鬧出什麼事?

  才這麼想,他已站了起來,打算提早回府瞧瞧。

 
  寅月利用下午的空閒時間定了趟主屋,詢問王妃之後,才明白王爺的病情真的很嚴重,不過今兒個稍有起色,不但會張眼看人,還會微微勾著唇對王妃笑。想想,如果真能讓王爺的病情好轉,她暫時可以不在乎裘燁對她的心思。

  “額娘,阿瑪的房間周遭太冷寂了,我想種些花會多點生氣。”寅月對王妃提議道。

  “對了,經你一提,我也這麼認為。”王妃點點頭。

  “那麼這件事就叫給我怎麼樣?”

  “當然好了。”王妃笑著握住她的小手,“真的,平常在府中我沒啥對象可以聊天,燁兒又成天不在,有個媳婦真好。”

  “額娘,快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寅月的笑容就像糖一樣,王妃看了打從心眼裡喜歡。

  “那麼就偏勞你了。”王妃望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王爺,“才一天工夫就有這麼大的進步,這真是你帶來的福氣。”

  寅月羞怯一笑,模樣可愛萬分,“你再這麼說,人家會害臊。”

  王妃笑了笑,“對了,燁兒待你可好?”

  “他呀﹗”寅月噘起唇,抱怨的說︰“嘴巴臭,表情冷……不過,有時他也很溫柔,只是不肯表現出來。”就像他會拿藥為她溫柔的抹上,就表示他還關心她。

  王妃聽她這麼說,不禁會心一笑,“真虧你年紀輕輕就會這麼想,感情得慢慢培養,我和王爺以前不也如此。”

  “謝謝額娘,我一定會努力增進和裘燁的感情。”她做出一個努力的手勢。

  看著她嬌美的笑靨、逗趣的動作,本來還為他們憂心的王妃終于安心了,心想,這麼爽朗可愛的女子有誰不愛呢?

  “那你去忙吧,如果有需要,府邸裡的花匠任由你使喚。”王妃笑說。

  “好,謝謝額娘。”自小就沒了娘的寅月如今終于有額娘可以喊,她可是開心極了。

  於是退出主屋後,她便請花匠大發與她一塊去市場買了好大一把的茉莉回來,栽種在花園裡。

  而她提著水桶,舀水澆花。

  “大發,你看,這株開得好多哦。”

  “少夫人,你還沒嫁進王府前,我也覺得這兒沒啥顏色,可是不敢提議,沒想到你一說就成。”大發對她滿是欽佩之意,“少夫人,還是你行。”

  “那裡,我只是說話不會拐彎抹角,沒想到額娘當真順了我的心意。”寅月縮了下脖子,小臉一紅,笑容就如同她面前的茉莉,這麼的惹人憐愛。

  此時,回到府邸的裘燁前前後後找不到寅月,沒想到才走來主屋,就遠遠的瞧見這一幕。

  他瞇起眸,望著寅月和大發談笑風生的模樣,心中竟然莫名的泛起一絲煩躁,任他怎麼都壓抑不住。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他語氣沉冷地問。

  “貝勒爺。”大發一見是裘燁,嚇得立即站起身。

  寅月卻奔向他,漾著甜美笑意的小臉上滿是沙土,又一次勾攝著他的眼。“我們在種花,你快來看。”

  她主動握住他的大手,快步走向花園。

  “瞧,這個是茉莉,到了夜晚更香。那兒我想種玫瑰,以前奶娘教我製造過玫瑰釀,你說好不好?”

  裘燁望著她興奮的笑顏,竟無法開口打斷,只好凜著一張臉聽她繼續說。

  “你知道嗎?阿瑪今兒個會對我笑耶,雖然還不會說話,但他嘴巴張呀張的,我知道他想對我……”

  “回去。”他終於開口制止她滔滔不絕的話語。

  “啊?”她愣住。

  “這裡交給大發,我們回去。”他忍不住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沙上,“堂堂少夫人弄成這副樣子,很難看你知道嗎?”

  她柔柔一笑,抓起他的大手,貼著自己的臉頰直磨蹭,“裘燁,你剛剛說……我是少夫人,我懂你的意思了。”

  “什麼?”裘燁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

  “那就走吧,也該回去了。”她回頭對大發揮揮手,“大發,明天我再過來,我們一塊去買花。”

  “是的,少夫人。”雖然貝勒爺在場,大發不敢表現得太開心,但還是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裘燁看在眼中,不知不覺板起臉孔,然後大力的將她拉定,速度之快,讓寅月小跑步都追不上。

  “你怎麼了?走得這麼快﹗”她追得好吃力呀。

  “我有話對你說。”來到他們的寢房外,裘燁握住她的肩膀,直勾勾的望著她。

  “好,你說。”寅月眨著大眼,靜靜地等著,看他那副謹慎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大事要說。

  他深吸一口氣,“明天我要出門……”

  寅月當著他的面噗哧笑出聲,唾液還不小心飛濺到他臉上,她立刻驚訝地拿出手絹為他擦拭,“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有這麼好笑嗎?”裘燁擰起眉頭,

  “不好笑嗎?”她噘著唇,“你哪天不出門呢?這件事沒必要告訴我。如果你哪天不出門,再對我說吧。”

  “你根本沒等我把話說完。”裘燁還真是服了她,為什麼她可以不在乎他對她的冷意呢?難不成沒有他,她真的可以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過得這麼愉悅,開心?

  “好,那你說。”寅月當真將小嘴閉得緊緊的,水汪汪的雙眼直視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的意思是,我明天會經過花……賣花的花圃。”裘燁用盡極大的力氣,才將話說完。

  “啊?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懂他為何要對她說這些。

  “你還不懂我的意思?”裘燁簡直快被她搞瘋了。

  “你說你會經過賣花的花圃……”她的眸子突地大睜,“難道你要送我過去?是真的嗎?我猜得沒錯?”她一邊問一邊在他身邊繞著,轉得他眼都花了。

  “別動﹗”他扣住她的肩膀,“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一直晃動?”

  寅月吐吐舌頭,這才定住身子瞧著他,只是她沒告訴他,不是她喜歡在他面前晃動,而是她覺得他已經夠靜默了,如果她再不活躍一些,會使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更死寂,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便是偽裝的快樂,她也寧願一直裝下去。

  “你﹗”發現她眼底隱隱藏著水影,竟讓他赫然一震,“對,我可以順道送你過去。”

  “順道?”她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送我到那兒你就要離開了?可是我要買很多花耶……那能不能讓大發一起……”

  “不用,我答應送你去,就不會丟下你不管。”話一說退場門,原以為自己會後悔,他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松了一口氣,好像為了自己能說出這句話而輕鬆。

  “哇,是真的嗎?好棒啊﹗”她眼睛一轉,躍起身,羞澀地在他頰上印下一吻,跟著奔回寢房。

  看著她開心雀躍的模樣,裘燁緊繃的嘴角不禁微微揚起,表情中更有著他所不知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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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3:3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用晚膳前,都尉使館突然傳來消息,似乎在迎接綠萼姑娘的途中發生了一些問題,於是裘燁連晚膳也沒吃就匆匆趕過去。

  寅月為了等他,同樣也沒用晚膳,甚至一直待在房裡等待著。

  她坐在窗邊,看著太陽西沉,隱沒在山的那頭,夜幕低垂,月亮高掛,始終不見裘燁的蹤影。

  “格格,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端來給你吃。”春秀不放心地走進房裡問道。

  “不用,我不餓。”其實她好餓,但是出閣之前阿瑪曾告訴她,做個好妻子就必須要等夫君回來一道用膳,這樣感情也能在這段時間培養增長。

  “真的不餓?已經亥時了。”春秀知道格格是禁不住餓的。

  “真的不餓,你先去歇著吧。”寅月回頭對她一笑。

  “那好吧,如果格格想吃什麼,記得來叫醒我。”春秀不放心地叮囑幾句之後,便轉身離開。

  寅月嘆了口氣,跟著也走出房間,來到屋前的花園,這時正是晚香玉吐露香氛的時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好舒服。

  走回屋前,她索性坐在大門前的階梯上,數著天上的星星,耗著時間,但也因為如此,她居然不知不覺的趴在膝蓋上睡著了。

  
  天色漸亮,裘燁一身疲累的回到府邸。

  當他在寢房外看見睡得倒在階梯上,張著小嘴,流著口水的女人,立即震愕地定住腳步。

  “你在做什麼?”他蹲下體子,在她耳邊問道。

  “我……我在等人……等我夫君……”以為他在夢裡出現,她還回答得有模有樣,接著又翻了個身,卻忘了自己根本不在床上,“啊,好痛﹗”

  寅月咬著唇,都快哭出來,但一睜開眼看見他,她還是笑開了嘴。

  “你回來了?吃過晚膳了嗎?咦?天都快亮了﹗”

  “你不疼了?”他不知道居然有人的表情可以在轉瞬間做這麼大的轉變。

  “呃……”她難為情地揉揉臀部,“是有點疼,不過看見你就不疼了。”

  “進去吧。”他出其不意地將她抱了起來,直接走進房裡。

  寅月羞澀地縮在他的懷裡,微笑地享受這份難得的安全感。

  進入寢房後,裘燁讓她在地上站穩,她立即為他倒了杯茶。

  “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怎麼連晚膳也不回來吃?”

  “已經處理好了。”幸好帶綠萼回來的手下武功不弱,已度過被襲擊的危機。

  “你餓了吧?我去廚房幫你做些東西。”這時間嬤嬤應該還沒去廚房呢。

  “你會?”他皺起眉頭。

  “我……會呀,你等著瞧。”寅月暗地吐吐舌頭,心想,就算不會,以前她也見奶娘做過菜,依樣畫葫蘆應該不困難。“那我現下就過去嘍。”

  寅月興奮地奔向房門,跑了幾步,臀部隱隱作痛,她頓住腳步,揉了揉臀部,才推門離開。

  裘燁望著她那副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輕笑出聲。

 
  寅月跑進廚房,打算趁嬤嬤進來之前,親手為裘燁烹煮好吃的膳食。

  嗯……以前奶娘是怎麼做的呢?

  對,早膳吃大麥糕、熏肉塊,還有漢人的醬菜……幸好她在櫃子裡找到大麥糕,只要放到爐子蒸一蒸就行,只是熏肉塊要怎麼做?

  好不容易寅月找到了肉塊,然後放在灶上,但是灶下沒火,得先點燃煤炭才行。

  她拿起鉗子,夾了幾塊煤炭和木塊放進灶下,等她點燃了火,已弄得滿臉漆黑。

  沒想到做個膳食這麼累,眼看天色已全亮,嬤嬤就快進來,她急得手忙腳亂,不慎將自己的手給燙傷。

  “啊﹗”寅月抱著手蹲了下來,看著自己起泡的手背,但她還是忍著疼痛翻動肉塊。

  這時,嬤嬤進入廚房,一見到少夫人,嚇得臉色蒼白。

  “少夫人,你餓了嗎?想吃些什麼?我立刻幫你做。”

  “別……我就快好了,讓我自個兒弄好不好?”眼看肉塊就要好了,寅月並不想假手他人。

  “你的手背……怎麼紅成這樣?燙傷了?”嬤嬤這─瞧,更緊張了。

  “沒關係,我待會兒回房敷藥就好。”

  將肉塊裝盤,再加上大麥糕,又端了碗小米粥,寅月心滿意足地離開廚房,留下一臉著急又錯愕的嬤嬤。

  走進寢房,她看見裘燁正斜倚在屋角一隅的貴圮躺椅上翻著書冊,立刻喊道︰“用膳了。”

  裘燁疑惑的睨著她,“這真是你做的?”

  “嗯,全部出於我的手。”她認真地點點頭。

  雖然懷疑她做的東西能入口,不過他是真的餓了,於是放下書冊,走向圓幾,看著豐富的菜色,“看樣子,應該很可口。”

  “我想也是。”聽見証美,她愉悅地點點頭。

  他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塊大麥糕,放入口中。

  “天﹗怎麼這麼濕軟?﹗味道全沒了,你到底放了多少水?”

  “我只放了……好像半鍋水。”蒸東西不需要這麼多水嗎?“那……那你嚐嚐看熏肉塊。”

  他輕吐一口氣,又夾了塊肉,但這次學乖了,他只敢淺嘗。果然,他的做法是對的,這肉不但沒熟,還未加佐料,帶著一股膻味。

  “我已經不餓了,這些你自己吃吧。”他將筷子重重的往圓幾上一放。

  寅月抿緊唇瓣,懸心吊膽的夾了塊肉放進口中,“呃……呸、呸,真的好難吃。”

  “我看我錯了,實在不該奢望你這位高貴的格格做早膳。”浪費一早的時間,早知道他就應該先休息。

  這下子寅月想笑卻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好沒用,平日過慣養尊處優的日子,好像除了種花草外,其他的她一概不會。

  “那我把東西拿去扔了,再將嬤嬤做的早膳端過來。”

  因為對自己失望,她一時分心,收拾時碰到了手背的傷口。

  “呃……”

  “你怎麼了?”她這副怪異的動作與表情沒逃過裘燁犀利的眼神。

  “沒……沒什麼。”寅月慌張的說,將手藏到背後。

  “我看看。”明知道她有事瞞著他,裘燁怎麼能當作不知情。

  “看……看什麼?﹗”她只好裝傻。

  “你藏在背後的手。”

  “手有什麼好看的?我這就出去。”寅月緊張不已,想快點將東西端走。

  裘燁卻早她一步,將她的手抓到眼前。

  “啊﹗別碰我……”

  她終於痛得飆出淚水,抬頭望著他,卻看見他眼底冒出像箭一般利的光束。

  “我笨……我真的好笨。裘燁,對不起。”

  “誰要你對我道歉來著?”他不知道為何見了她這紅腫、起泡、慘不忍睹的傷口時,胸口突然一窒,只知道他好恨……恨自己明知道她只不過是個雙手不沾陽春水的格格,還讓她去廚房。

  寅月這下哭得更凶,這還是她長到十六歲頭一次掉這麼多的淚。痛,不知是手背還是心口,她只知道那疼已經讓鼻子發酸,眼淚直流。

  裘燁是習武之人,身上總會備些傷藥,他隨即從腰間拿出一隻小瓶子,打開瓶蓋,將黃色粉末倒在她的傷口上。

  看著他的動作,寅月突然止住哭泣,好奇的張大眼,“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種藥?你常受傷嗎?”

  “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他走向五斗櫃,找出一件衣裳,將它撕成長條狀,包裹住她的傷口。

  寅月張口結舌地看著,“你不必毀了一件衣裳。”

  “這是最快的方法。”

  包紮好後,他抬眼看著她,淚水尚在她的眼眶中打轉,下一步竟不發一語地將她抱起,走向內室的床鋪。

  “燁……”她愕然,似乎已從他合沉的眼眸知道他想做什麼。

  “我要你。”

  他瞇起雙眸,低首埋在她柔軟的頸窩,細碎的舔吻著她。

  寅月的身子一顫,在這瞬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福祉,她的夫君想要她,是不是表示他也喜歡她呢?

  他的唇又來到她美麗的下顎,緩緩來到她的鬢邊,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以舌舔舐,以齒啃咬。

  寅月逸出一聲低吟,這時她終於明白,其實在與他第一眼對視,他抱著躲在石盆後面的她回到寢房時,她的心便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

  難道這就是說書人口中的“男女之愛”?

  “別這樣傻乎乎地看著我。”他的表情曖昧。

  “燁,你……”現下還是大白天呢﹗寅月忍不住壓住他的手,朝他搖搖頭,“太……太亮了。”

  她的小臉紼紅,玉頸火熱,整個人出現了既窘迫又害羞的可愛神采。

  “不會廚藝的人都敢跑進廚房起灶撩撥我,還有什麼不敢的?”他嗓言放柔,嗄聲低笑。

  她瞠大一雙眸子,“我不是……”

  “不是嗎?”他不管她的抗議,繼續褪下她的衣衫。

  或許是他內心起了躁意,讓他解開她衣裳的動作轉為粗暴,直到看見她全身赤裸地躺在棗紅色的褥單上,襯得她的肌膚更加柔白細嫩,他定定的凝視她無助又無措的小臉。

  “你真美﹗”他幽魅的眼挑勾著她怯怯的心。

  此時寅月不禁想起昨夜他如野獸般蹂躪她的狂猛,以及一早寸步難行的火辣疼痛,她的身與心因為害怕而蜷縮、退卻。

  “希望相公……輕一點……”

  她柔媚的嗓言聽在他耳裡,就如乾柴遇到烈火,將他已狂熱的男性變得更硬挺,他知道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了。

  他隨即褪下自己的衣衫,兩人裸裎地相貼,彼此的體溫傳送到對方的肌膚,熨燙了寅月的心。

  她的肌膚柔蜜如絲,輕吐的幽蘭香氣迷眩著裘燁的感官,他的大手再也迫不及待,愛撫著她每一寸顫抖的身軀……

  “放心,我會放輕點的。”說著,他的手指來到她的雙腿間,摸索著那顆叢林密境中的珍果。

  “啊﹗”在他的揉撚下,寅月逸出嬌媚的喘息。

  “怎麼樣?舒服嗎?”他半瞇著眸,加快手上旋繞的動作,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那張銷魂的媚臉。

  “燁……嗯……”

  出自下意識,寅月伸手握住自己柔軟的胸脯,似羞澀又大膽,當那粉紅色的小乳蕾從她纖細的指間挺翹的鑽出時,裘燁立即俯首含住。

  “不……”她的身子逐漸發燙。

  他的熱唇卻不曾歇息地游走於她雪白的雙乳之間,每一寸舔洗都挑勾著她的欲火。

  不一會兒工夫,裘燁竟瞧見她腿間已濕透,非但如此,就連那棗紅色的褥單都因為潮濕而變暗。

  “你真敏感。”他撇嘴肆笑。

  她虛軟成泥的可憐模樣,讓他心生憐惜,他知道她跟他一樣,早已欲火焚身,就快燒成灰了。

  他立即分開她柔美的玉腿,瞪著那朵綻放在三角地帶的艷花,瞧它一啟一合似乎在召喚著他,裘燁的眼一暗,指頭立刻塞入臀間的小縫。

  “啊﹗”她整個人緊繃,仍無法忘懷他洞房花燭夜時的粗暴施為。

  他低啞地說︰“別怕,放輕鬆,今天不會再疼了。”

  裘燁的話讓她驀然發現,真的……除了那隱隱的戰栗與狂熱之外,她沒有感覺到前一晚被撕毀般的劇疼。

  望著她怔怔的表情,裘燁押笑的問︰“我說的沒錯吧?”

  他一邊說話一邊狂肆的攪動她的私穴,聽著裡頭泉湧的蜜液激浪的聲音,而他的指頭不一會兒也裹上了滿滿的蜜水。

  “嚐嚐看自己的味道。”

  他在她錯愕之際,將指頭塞進她的小嘴裡。

  寅月一驚,丁香小舌幾欲推開他的手指,卻反而讓他更加恣意的在她口中戲弄。

  “怎麼樣?這味道是不是很腥甜誘人?”

  “別……別說……”

  天,為何他老要說這些讓她面紅耳赤的話?

  “那我繼續做。”他居然將另一手的指頭戳進那輕顫的密穴。

  她心口一麻,下處又是一抽,滿足的吮著他的手指,青澀的小臉上全是暈紅的欲色。

  “天,本想多取悅你一會兒,但是你實在緊得……”

  瞧他的手指被她緊緊鉗住,讓裘燁不禁幻想,如果是他那話兒在裡頭,又是什麼樣的滋味?

  “讓我看看。”他火速抽出手指,俯身瞧著那朵頓時空虛的艷花。

  “呃……樺……我……我想……”她出自真心的啞聲低吟,一雙媚眼勾攝著他的心、他的慾望。

  “既然你這麼飢渴,那我就滿足你。”

  他放肆一笑,再也控制不住地深深挺進那小穴中,充實的佔有她。

  “啊……”寅月輕嚷一聲,臀部跟著他的動作擺動了起來,那副天真的浪蕩模樣,將他的勃發激得又硬又粗。

  他無法保持冷靜,立刻狂野的沖刺,他知道她現下要的也不是他的溫柔,而是他的霸氣與孟浪。

  寅月呻吟,下體跟著抬起,順應他衝撞的角度,汗水在她的額上、鬢邊、胸前淌落……

  幾次霸道的佔有,抽出又重刺的摩擦,讓裘燁低吼一聲,明知道她的花心是火窟,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加速抽拔,寧可在裡頭燃燒……


  說真的,裘燁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對寅月,他到底是恨、不屑、憤怒……或者是有點喜歡上她?

  也不過才一、兩天的光景,她竟然已將府邸上上下下的人心全都收買了﹗大夥見了她總是笑咪咪,親切的喊著少夫人,和見了他卻像見了鬼似的垂著臉,顫抖地喊著貝勒爺的感覺有著天壤之別。

  就拿現下來說,他駕著馬車打算載寅月到花市,才走出後門,就見門房低著頭,木然、恭敬地對他說︰“爺兒,你慢走”可是當寅月興奮地從裡頭走出來,他立刻笑逐顏開地走近她,小聲的對她說︰“少夫人,可要多買一點花兒,大家都喜歡呢。我比較喜歡紫羅蘭,吳嫂喜歡金盞花。”

  這就奇怪了,跟他說話幾個字就解決,對她卻悄悄話說了一大串。

  “放心,我全記下了。”她對門房眨眨眼,然後開心的奔向停在一旁等候的馬車。

  等她跳上馬車後,裘燁不禁瞇眼問道︰“你為何要跟這些下人如此熟絡?有失你的身分,懂嗎?”

  “為何這樣就失身分?”她不明白地看著他,“你不覺得回到府邸或是在府中一醒來就可以看見每張臉在對你笑,會很開心嗎?”

  “這……幼稚﹗”他雖不否認,可也不願承認。

  只是他無法想像她剛剛所形容的那些場景,每張臉對著他笑……那太離譜了,只要他們敢抬頭望他一眼,就是奇跡。

  看著他的表情,她咬著下唇,眼珠子轉向一旁,像是在憋笑。

  “你幹嘛露出這種表情?很好笑嗎?”裘燁蹙眉凝睇她那張怪異的臉孔。

  “因為我覺得說這種話的人才幼稚呢。”她暗暗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過身子,爬上椅子,小臉擱在圓窗上,故意不看他。

  寅月知道他現下的表情一定不好看,但她可不想逢迎他,這樣只會像府中其他人一樣,慣壞他、寵溺他,為了讓他改掉壞脾氣,她決定針對缺點糾正他。

  看著她那可愛的動作,裘燁這才恍然發現她不過才剛滿十六,足足小了他六歲,這樣年紀就跟孩子沒兩樣呀。

  更不解的是,這樣的小丫頭卻足以讓他亂了方寸、亂了所有的原則﹗

  “轉過來。”裘燁說。

  她的小腦袋搖得像博浪鼓。

  “我要你轉過來。”他這次的語氣放沉。

  “我知道你生氣了,人家才不要討罵呢。”她緊抓著窗框,就是不肯回頭。因為每每看見他那張突然冰封般的臉,她的心就會變得失落,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你知道我會罵你?”他暗暗撇嘴。這丫頭,連他都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做,而她說得好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你每次都這樣。”寅月噘著小嘴。

  “那要不要來點不一樣的?”他索性猿臂一展,將她勾進懷裡,盯著她那雙佈滿驚疑的水汪汪大眼。

  “什……什麼不一樣的?”

  她那雙眼就愛眨呀眨的,勾攝他的心嗎?

  “今天我要……”

  他正要低頭吻她,卻發現馬車停了下來。

  “爺兒,花圃到了。”前頭的車夫開口,

  寅月心慌地趕緊推開他,並迅速跳下馬車,一看見蹲在那兒剪雜葉的於頭家,立刻開心的奔向他。

  “於頭家,我今兒個又來買花了,有什麼新貨嗎?”

  “原來是康鑫親王府的少夫人﹗”于頭家咧嘴歡迎,“今兒個的新貨很多,有少見的紫玫瑰呢。”

  “真的?在哪兒?”

  “在……呃……”於頭家瞠目,話梗在喉嚨裡,舌頭跟著打結,“裘……裘燁貝勒……不,是都尉大人,你也來了?”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裘燁貝勒居然會親臨他們這座小花圃﹗愈想愈不對,於頭家趕緊拉開嗓門對著裡頭喊道︰“老伴、老伴,快……快奉茶呀。”

  寅月朝裘燁擠眉弄眼,“快,快跟人家打聲招呼呀。”

  這種事他才不做呢﹗他頭一偏,“今兒個少夫人來挑花,好好伺候。”

  “是。”頭家娘端來茶水,並搬了張椅子,“都尉大人,請坐。”

  “那你坐,我去挑花。”寅月有點落寞的垂下臉。這個裘燁還真是改不了本色,走到哪兒都愛擺官架子。

  她來到裝滿紫玫瑰的水盆前,細心挑選她愛的花種。

  “於頭家,今兒個我會挑很多很多,將整個康鑫親王府都種滿花。”

  “好、好,那邊還有更美的,待會兒我搬來給你瞧瞧。”面對寅月,於頭家不再顫抖,反而像對待女兒般,細心介紹著各種花適合的環境與土質。

  裘燁就坐在一角,看著她與每個人歡笑言談的模樣。難道經常像白癡般的笑著,生活真會比較有意思?

  哇,他才不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總是離不開那俏麗微笑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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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3:4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約莫兩個時辰之后,寅月終于挑了大批花苗,打算搬回府中。

  這段時間,裘燁不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喝茶,狀似看著手中的書,目光卻不時瞟向在花圃中來回走動,卻一點也不嫌累的寅月。

  “裘燁,我已經挑好了。”她擦拭淋漓的汗水,臉頰紅通通的。

  他伸手抹去她額上的汗水,雖心疼,卻口氣不善,“怎么弄得這么野狼狽,丟不丟咱們王府的臉?”

  “呃……”她看看自己,“是嗎?”的確,她臉上淌汗,連裙擺都沾了泥,“對不住嘛,不要生氣,下次來花圃會是好久以後的事。”

  寅月漾著笑,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雖然她嫁進康鑫親王府不過兩天,但她已能微微感受到他不過是面噁心善罷了。

  他擰起眉頭,“罷了,回去吧。”

  于是在于頭家與車夫的幫忙下,他們很快地將要買的花全搬上馬車后的拖貨輪上。

  “多少銀子?”寅月問于頭家。

  “這裡總共是十一兩銀子。”于頭家將帳單交給寅月。

  寅月正要掏銀子,裘燁卻伸手制止。

  “我來。”他放了十五兩銀子在桌上,“辛苦了,不用找。”接著便摟著寅月的肩,將她送上馬車。

  當他也坐上馬車后,寅月縮了下脖子,偷偷笑望著他。

  “謝謝你。”

  “謝什麼?”他拿起書,靠在窗邊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謝謝你幫我付帳。”

  “花是擺在康鑫親王府的,理當由我來付帳。”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臭表情。

  “還有……你向于頭家說“辛苦了”,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但我發現于頭家好意外,奸開心。”她微笑地說。

  “這……有嗎?”他板起臉,打死都不承認。

  寅月瞇眼一笑,悄悄挪到他身邊,挨著他說︰“裘燁……不管怎么樣,今天真的很開心有你陪著我。”

  偷偷瞄著他那張英俊似魔的側面,雖然五官線條剛硬如岩石,對她的話仍舊無動于衷,但是寅月還是慶幸自己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她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但是耳邊只聽見馬蹄聲和風聲。

  再看向他那不帶情意的表情,她的心突然被一絲莫名的悵然侵擾,原本的喜悅竟被陡發的心酸掩沒。

  輕吐一口氣,寅月挪回角落,倚著椅背,竟然累得不知不覺睡著了。

  裘燁將手上的書放下,輕輕抱起她,讓她躺在他的大腿上。他半瞇著眸,瞧著她安然睡著的小臉,簡直漂亮出色到禍水的地步,初見她時他怎么沒發現呢?

  或許當時他已被她那羞怯嬌柔的模樣,衣衫半露的風情弄混了心思,卻又不得不提防她阿瑪禮慶王爺可能的算計,才把兩家的關係搞得這么擰。


  不久,馬車回到王府,裘燁對車夫說︰“把這些花送到大發那兒。”

  “是。”

  接著他便抱著寅月走出馬車,在步向寢房的半路上,寅月突然醒了,她眨眨眼。

  “咦?我們已經回府了?”

  “嗯。”裘燁仍抱著她往前走。

  “我可以自己下來走路。”她下了地,眸子一揚,“花兒呢?”

  “我讓車夫送去給大發了。”

  “那我過去看看。”

  她拎起裙擺,興匆匆地正要往主屋跑去,手臂卻被他猛地抓住。

  她的眉頭輕輕一皺,“你抓疼我了。”

  “現下不準去。”他口氣低沈。

  “為什麼?”她皺起眉頭。

  “現下已經是正午了,該去吃午膳,午膳后就好好睡一覺,陽光不強再去,我可不要我的妻子變成一個黑炭。”他指著寢房的方向,“去房裡休息,瞧你一身臟,我會讓春秀將午膳端進房裡。”

  “你要去哪兒?”寅月看他舉步離開。

  “處理公事。”他頭也不回的說,繼續往前走。

  “休息?﹗”她抬頭看了看天空,熱雖熱,但入秋的陽光還算溫和,要她窩在房裡休息,那多無聊呀﹗眼珠子轉了下,她還是決定去找大發,幫著他栽種花苗。

  她偷偷轉往主屋,繞過拱門,轉過綠廊,突然,一道身影擋在她面前,嚇了她一跳。

  抬起頭,她看見裘燁的怒顏,噘著唇直往后退,“你……你不是出去了?”

  “你以為我出去了,就可以在府邸裡造反?”他是特地繞回書房拿東西,沒想到剛好看見她這樣的舉動。

  “造反?﹗”她直搖頭,“這話太嚴重了,我只不過是想快點把花苗栽種好,或許阿瑪看了就會很開心,病就會不藥而愈了。”

  “你喊誰阿瑪?”

  “王……王爺……”她好怕是自個兒喊錯了,只好低著頭絞扭手指頭。

  “抬起臉。”他命令道。

  寅月聽話地抬起頭,看見他高高舉起的手,嚇得連忙搗住臉。“不要打我﹗”

  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鬢邊,將她飄散的發絲拂向耳后,嘴角微揚,“我就算再生氣,也不打女人。”

  “呃……”寅月從指縫偷偷瞄了他一眼,耳畔被他撩得好痒,她脖子一縮,咯咯笑說︰“不要搔我。”

  “頭髮都汗濕了,去梳洗一下,難道你要我額娘看見你這副丑樣子?”他雙眸魅惑地掃過她嬌笑的容顏。

  她摸摸自己的頭髮,“好像真的亂了。”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再不聽話,我是會……嗯﹗”他臉色驟變。

  寅月倒吸一口氣,隨即點頭,“好,我這就去梳洗淨身,晚點再去栽種花苗。”

  看她拎著裙擺跑開,裘燁隱忍的笑容終于擴大,他甚至數不清楚自己今天到底偷笑了幾回。

  
  寅月淨身完畢,坐在房裡梳頭,春秀便端了午膳進來。

  “格格,吃飯了。”她笑著將餐盤擱在圓幾上。

  “好,我馬上來。”寅月看著銅鏡,扎了個可愛的髻。

  春秀見了,連忙上前接過她手裡的魚骨梳,“我來吧,現下你是少夫人的身分,不能再梳這種髮型了。”

  “為什麼?”這可是她最喜歡的髮型。

  “因為婚后要端莊,不能再俏皮了。”春秀慢慢幫她打理,“不過你放心,我可是學過梳發的手藝,早上幫你梳的頭不就非常美嗎?”

  “春秀,你是特地為我去學的嗎?”寅月微微一笑。

  春秀不好意思的垂下臉,“只要格格好、格格喜歡,春秀可以為格格學任何東西。

  “謝謝你,春秀。”寅月看著鏡子裡春秀的身影,露出甜美的笑容。

  “格格,你真美﹗我想姑爺遲早會愛上你的。”春秀望著寅月。

  “愛?﹗”寅月嬌紅了臉,“其實這不重要,只要他對我好一點,不要太凶、限制太多,那就夠了。”她轉身面對春秀,“像今早,是他陪我去買花的耶。”

  “我知道,這絕對是好現象。”春秀也為格格開心。

  除了裘燁貝勒的態度有點改變之外,這座府邸裡的每個人都對她們非常好,也讓她習慣不少。

  “對了,春秀,你下過廚嗎?”寅月突然問道。

  “以前在育慶王府時,跟廚房嬤嬤學過一些。”

  “那你教我好不好?”寅月握住春秀的手,“雖然對這種事很陌生,但我很想學做菜。”

  “為什麼想學?是這府邸嬤嬤的手藝不合你的胃口?”春秀皺眉問道。

  “因為……”寅月低頭一笑,“我想親手為裘燁做些好吃的。”

  “哦。”春秀了解地點點頭,“我想除了我,廚房賀嬤嬤也很願意教格格,晚點我們就一道過去,怎么樣?”

  “嗯。”

  于是等春秀幫寅月梳好頭髮之后,兩人便前往廚房。

  賀嬤嬤正在裡頭整理東西,看見少夫人來了,立刻恭謹的問道︰“少夫人,你怎么又來這裡了?上回燙傷的地方可有好些?”

  春秀立刻緊張地抓起寅月的手,“格格,你燙傷了?燙到哪兒?要不要緊?”

  “已經結痂,沒關係了。”寅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又對賀嬤嬤說︰“可不可以向你學幾道菜?”

  “格格,你為何要學做菜呢?”賀嬤嬤不解。

  “格格要親自為姑爺獻上愛心。”春秀在一旁多嘴。

  “原來如此﹗這樣吧,貝勒爺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喜歡吃什麼我都知道,現下就教格格從簡單的點心做起。”賀嬤嬤知道格格有這份心,同樣為他們小兩口感到歡欣。

  “那就麻煩嬤嬤了。”

  賀嬤嬤拿出食材,開始解說最基本的使用方法與配料的選擇。

  寅月在一旁非常仔細的聽著,聰明的她可是將每個步驟都清楚的記在腦子裡。

  “嬤嬤,這個讓我來。”寅月搶過面團,學著揉捏。

  雖然她做的核桃糕外型有點難看,但是餡料拌得非常均勻,也將所有重點全顧慮到了。

  漫長的等待過去了,寅月終于將核桃糕與韭菜餃端出蒸鍋,看著它們蓬軟可愛的模樣,她迫不及待地抓了一個放人口中。

  “哇……好好吃,春秀,我竟然會做這么好吃的糕點耶。”

  春秀和賀嬤嬤都各嘗了一個,直對寅月豎起大拇指。

  “好吃,我想爺兒一定會吃得很開心。”

  “是啊,姑爺一定會吃得很高興。”

  “那么我要多做一些,晚點端進房裡,等裘燁回來請他嚐嚐看。”

  于是一個下午,寅月又做了好多韭菜餃與核桃糕。

  “賀嬤嬤,這些都是漢氏點心,你會的真不少。”

  “因為我那口子活著的時候愛吃這些東西,所以我就去漢人開的館子學了好幾年,唉,想起過往那些歲月,雖辛苦,卻甜蜜。”賀嬤嬤微笑地陷入回憶中。

  寅月想著自己此刻的心情,嬤嬤那時一定和自己現下一樣滿懷喜悅吧?

  點心放進蒸鍋蒸煮的空檔,寅月看看天色,轉而對她們說︰“春秀,嬤嬤,我要去主屋看看那些花,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格格,你這么做會不會太忙了?”春秀拉著她,“明兒再去吧。”

  “不去瞧瞧,我睡不著呢﹗我馬上回來。”寅月拍拍她的手,然後快步往主屋走去。

  “少夫人看起來好有活力。”賀嬤嬤笑說。

  “是呀,看著她,連咱們都有精神了。”能跟隨在格格身邊,春秀一直認為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氣。

 
  裘燁又晚歸了。

  晚膳時久等不到他回來,寅月便將一部分的點心端到主屋給王妃食用。如今剩下的點心都涼了,他還沒回來。

  義武都尉?﹗這是什麼樣的官職?有人做官要做到這么晚,連晚膳都沒空回來吃嗎?難道他不餓?

  記得爹爹以往有公職在身時,遇上忙碌時刻,多會在外頭用膳,莫非裘樺也是如此?

  端著點心走到外頭,她親切的笑望著還在大廳指揮打理的管家言伯。

  “言伯。”

  他轉首,看見是寅月,立刻道︰“少夫人,有事嗎?”

  “我自己做了些糕點、蒸餃,已經快要涼了,請你拿給下人們一塊用吧。”她將手裡的托盤交給他。

  “這……這是少夫人親手做的?”言伯好意外。

  “是呀,雖然長相不怎么樣,卻是真材實料。”

  說完,寅月轉身回房。

  “少夫人,你晚膳沒吃,那……”

  “我吃過了,自己做了點心,怎么會餓肚子呢?”她說謊,其實為了等裘燁,就連點心她也沒先吃。

  寅月一走,言伯立刻呼喚︰“休息吧,先吃點點心,待會兒忙完就早點休息。”

  “點心?怎么會有點心呢?”小  咬了口蒸餃,“嗯……好吃,雖然有些涼了,但味道還是很香濃。”

  “真的?我也嘗一口。”一位丫鬟也拿來品嘗。

  接著大伙全都擠了過來,人手一個,吃得津津有味。

  “言管家,你還沒說這是誰做的。”

  “這是少夫人親手做的,瞧,咱們多有口福呀﹗”言伯把一個核桃糕塞進嘴裡,

  然後看見貝勒爺站在大廳門口,“咳……咳咳……爺兒。”

  天,核桃糕卡在喉嚨裡……言伯后悔不已,干嘛要狼吞虎嚥啊。

  “拿杯水給言伯。”裘燁走進大廳,看著案上空了的托盤,“這是什麼?”

  言伯喝了水,好不容易咽下核桃糕,這才開口,“這……這是少夫人的好意,她親手做了核桃糕和韭菜餃給咱們吃。”

  “哦﹗”裘燁撇嘴一笑,“你們都吃了?”

  “是呀,都吃了。”

  “她不在現場,就不用這么勉強自己,不吃擱著沒關係。”裘燁以為又像他上回吃的那些東西,如此難以下咽。

  “勉強?”言伯立即說︰“一點也不勉強,好吃得很。”

  其他人不敢直接跟貝勒爺說話,只是配合著猛點頭。

  裘燁眉頭微蹙,立刻走向寢房,一推開門就看見寅月趴在圓幾上睡著了。

  他半瞇著眸仔細看著她的小臉,怎么都不敢相信,才不過一天的工夫,她做的點心已經被人稱之為“好吃”了。

  “睡了?”他坐在一旁,輕聲問道。

  寅月睡得並不沉,他的問話立刻震醒了她。她抬頭望著裘燁,又朝他漾出一朵笑花,“回來了?”

  “怎么不上床睡?”

  “我在等你回來。”她羞怯一笑。

  “以後不用等我,最近非常忙,我回府的時間不一定。”他看著她,“有準備點心等著我回來吃嗎?”

  “啊?點心﹗”寅月搖頭,“沒有。”

  “為什麼只有我沒有?”他意外的挑起眉頭,心底竟涌上一絲酸味。在她心底,他竟然連那些下人都不如﹗

  “什麼意思?”寅月不明了他眼底的怒潮為何而來。

  “我回府時看見下人們都在吃你做的點心,那我呢?”裘燁蹙起眉頭,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你?”她愣了下,“我以為你不回來,點心就要涼了,所以就端去前面給……給言伯他們吃。”

  “這么說,他們吃的全是我的東西﹗?”他表情沈悶,像是非常不高興。

  “你餓了?那我再去幫你蒸,廚房裡還有做好的糕點、餃子呢。”寅月開心地說,突然她的肚子也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讓她很不好意思地抱著肚子,尷尬地笑了笑。

  “你又沒用晚膳了?”他的臉色很難看。

  “呃……我等你……”她咬咬下唇,偷偷覷著他。

  他擰起眉頭,抬起她的下顎,“我再說一次,以後別等我了。”

  “你不希望我等你?”寅月以為他不屑她的等待,因而無力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說完,她快步走向廚房。

  這回她知道蒸煮食物有一定的水量,而且爐火的大小也得控制,將蒸鍋放在灶上后,她便切了些青菜,下鍋川燙。

  就在她撈起菜葉的同時,她的纖腰突然被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緊扣住,嚇得她重重彈顫一下,想要尖叫的小嘴被人搗住。

  “噓,是我。”裘燁沙啞的嗓言在她耳畔響起,“別出聲。”

  “嗯。”她憨傻地點點頭。

  “我餓了。”裘燁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惹得她縮起頸子,輕顫如嬌柔的玫瑰花瓣。

  “我……我正在做,就快好了。”寅月不知道他為何要靠得她這么近,這兒爐火正旺,可熱著呢。

  “但是我等不及了。”他銜住她柔軟的耳垂。

  “呃……”寅月全身一震,“裘燁……”

  接著,她竟發現他開始撩起她的長裙,一寸一寸,大手也隨著這慢條斯理的動作折磨人般地撫上她的大腿。

  她張嘴低呼,“別,這裡是廚房。”

  天﹗寅月發現她額上佈滿汗水,不知道是太熱的關係,還是他燃起她體內的熾火?

  他瞇起黑眸,“我想要的時候,不論在哪兒,你都得給。”

  “可是……”

  她話還沒說完,他已將她抱上料理台,剝開她的衣襟,熱切地吻著她的胸乳,望著被抹胸擠攏上來的乳溝,他眼底的火苗更加熊熊燃燒。

  下一刻,他抽開小布片,讓那對嫩乳彈躍在晃蕩的爐火火影中,水媚動人,尤其是上頭的櫻桃正顫抖地挑逗著他。

  “該死﹗”他忍不住含住一枚乳花,一雙大手捧住她的臀部,擠捏著那兩片粉嫩的肉瓣,指尖扣在腿根的敏感處,讓寅月又倉皇又酥麻地輕吟出聲。

  “嗯……”

  他的兩排牙齒  啃著那小櫻果,讓上頭全沾濕了,漲紅飽滿的美迷眩著裘燁的雙目。

  “好美……”他嘶啞的低嘆。

  寅月嬌柔地望著他,“我……我真美?”

  “將腿兒張開點,你會更美。”他的氣息已亂,迅速剝開她的衣裳后,熱唇滑舌迅速往下移動。

  “呃……別……我受不了。”寅月的身子又熱又軟,不斷下滑,最後整個人躺在料理台上,任由他的唇舌在她身子上點火肆虐。

  卷下她的小褻褲,他的唇竟吻上那片毛髮,拇指輕輕按壓那敏感的小核,有一下、沒一下地彈弄它。

  “啊﹗”寅月好難過,難耐地扭動身子。

  裘燁瞇起眸,中指赫然往那兩片嫩瓣中的小縫擠入,聽見她逸出銷魂、狂喜的呻吟。

  就在這火熱時刻,他們竟聽見遠遠傳來腳步聲,原來是賀嬤嬤起床小解,意外瞧見廚房有光影晃動,以為自己忘了吹熄油燈,這才過來瞧瞧。

  “不,有人。”寅月嬌軟的胴體緊繃。

  裘燁不想收手,也無法撤離,因為他知道慾望已沸騰到最高點,若強迫停止,肯定會因為欲求不滿而受內傷。

  “我已管不了這么多。”他非但不走,還加速手上狂野的刺激,讓寅月緊咬著唇,只敢躲在他懷裡低啞呻吟。

  隨著腳步聲愈來愈近,裘燁技巧地橫身一擋,直到門外出現抽息聲,他回頭一望,才發現原來是賀嬤嬤。

  只見她張著嘴,一張老臉瞬間燃上火熱的紅影。

  但是當她看見貝勒爺那雙炯如烈火的警告眼眸時,立即不敢多話的轉身離開。

  “誰?是誰?”寅月驚慌地問道。

  他沒回答她,腥紅著眸光抓高她一條腿擱在肩上,繼續火熱的捉弄,一旁蒸鍋的蒸氣直沖,發出啵啵啵的聲音,配合著寅月甬道內悅耳的激水聲,還有她口中低啞的愛語。

  “裘燁……啊……”

  “瞧你,這么騷浪﹗老等著我回去,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刻?”裘燁陰鷺的眼狠狠鎖住她彌漫潮紅的小臉。

  “不……我只是……”她想解釋自己等他的心,她的等待完全出自于“愛”呀。

  “噓,你已經準備好了,對吧?”他勾唇肆笑。

  “對……”天,她在胡說什麼?﹗

  裘燁抿唇一笑,俐落的撩起長褂,解開褲腰,將他燠熱之物對準她燦如艷花的穴口,在穴戶外輕輕搔弄著。

  “嗯……”她再也等不及,瞧著他那張謔笑的俊顏,于是伸手抓住他的肩,第一次主動將下體一挺,讓他順利滑進她體內,“啊﹗”

  裘燁瞪大眼,跟著笑開嘴,低頭將長舌鑽進她小巧的耳朵中舔弄著她,帶給她更難以抗拒的熱潮。

  這樣的刺激,讓她的下腹一抽,緊窒也跟著痙攣,狠狠夾住他。

  強力包裹的熱,讓裘燁難以忍受,他低喘著抓高她的雙腿圈住自己的腰部,就在這料理台上奮力的沖鋒陷陣。

  木製的料理台禁不起他這樣猛力的摧殘,發出脆弱欲裂的聲響。

  寅月柔嫩的嬌軀躺在沉黑的料理台上,更顯得豐腴可口,他緊握住那兩團晃蕩不止的椒乳,舔弄著、吸吮著、  啃著……最後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肆火高潮,與她雙雙癱倒在料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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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4:0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寅月坐在裘燁對面,看著他心滿意足地吃點心。

  每每發現他抬眼看她,她又會不好意思的別開眼,小臉依舊紅通通的,彷彿熱潮未退般誘惑人。

  “好吃。”他終于擱下筷子,笑睇著她。

  “真的?”寅月喜出望外,她最需要的就是他的稱許,對她而言,那是一種激勵,只要有這句話,就算再辛苦也值得。

  “不敢相信,才一天工夫,你就進步神速。”他半瞇著眸,瞟向她的手,“這回沒再傷了自己?”

  “沒,我才沒這么笨,每次都受傷。”她噘著小嘴說。

  裘燁瞅著她那兩片微翹的紅唇,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寅月又看向他,“裘燁……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經常徹夜不歸,又不吃東西,身子怎么吃得消﹗”

  “我有吃。”他其實忙得什麼也沒吃,才會這么餓,當然除了胃,還有下面的小老弟也喊餓。

  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希望她以後別再餓著肚子等他用膳了。

  “哦。”她點點頭,顯然有點失落。這樣子,他們還有什麼時間可以溝通、培養感情呢?

  “吃飽了,睡覺吧。”他起身。

  “等一下。”寅月壓住他的手,心想,既然他不喜歡她等他,她就只能利用這時間和他說說話了。“我還沒說完。”

  “你想說什麼?就快說吧。”他挑眉睨著她。

  “花園裡的花我都栽好了,你明兒要不要去看看?”她甜笑的說,“我還排了好漂亮的圖形。”

  “你今天學做了點心,還不忘去花園?到底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你?”他臉色泛黑,似乎有些不悅。

  “啊﹗”寅月眨著眼睛,單純的回道︰“花兒送回來不趕緊栽種,可是會枯掉,那就白花那筆銀子了。”

  “那也用不著你動手,是大發請你過去的?”他閉上眼,想起她與大發在一塊的歡笑模樣。雖然他告訴自己,那個根本沒什麼,為什麼他還是無法坦然面對這件事?

  “不是,是我自個兒過去的。”她不解地問︰“怎么了?”

  “沒什麼。”他轉身步出廚房,直接往寢房走去。

  寅月趕緊踩著小碎步追上,“你等等我,怎么說走就走呢﹗”

  進了寢房,她氣喘吁吁地繼續說下去。

  “我還端了盆紫玫瑰給額娘,她非常喜歡,將它放在阿瑪的床畔。”

  他不語,開始褪下外衫。

  她紅著臉轉身,嘴裡還喃喃說道︰“對了,你每次去看阿瑪的時候,他都正好就寢,以後傍晚的時候過去,他都清醒著,現下會喊我的名字,他喊我寅月……”

  說了好長一串,他依舊不回應她,她回頭一瞧,才發現他早巳躺下。

  “唉﹗”寅月輕嘆一聲,坐在圓幾旁發愣。

  “還不睡?”裘燁等了一會兒,感覺身后從聒噪轉為靜謐,就不知道這小女人又在想些什麼了。

  “我……”寅月好想問他,對她是否有著屬于夫妻間的輕憐蜜愛?還是只當她是一個……一個泄欲的工具?

  “嗯?”

  “沒,我這就睡。”

  寅月也褪下外衫,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原本刻意與他拉開一些距離,好讓自己有冷靜的心情思考,可才將被子拉到頸子下,閉上眼睛,他的大手已圈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將她拉到他身前。

  “冷的話,就靠過來些。”

  寅月緊抿著唇,就讓他這么摟著,而她也微微笑了……不管他對她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他終究是她的夫呀。

  他粗壯的手臂此刻正緊緊保護著她,他堅硬的身軀如今正是她的倚靠,她該對自己有信心。總有一天,她要他親口承認接納她、愛她。

  抱著他的手臂,她細嫩瞅的小臉輕輕磨蹭……

  直到她入睡后,反倒是裘燁腦子清楚了一整晚。

  難熬呀﹗

  裘燁站在都尉使館和后的高殊嶺風口,看著蒙古軍扎營的方向。

  雖然蒙古近來少有進犯,八旗統領也預言直到年底將會有一段平靜的時刻,但如果綠萼進京,或是尋獲另外兩位姑娘的下落,他們還會如此平靜嗎?

  突然,山風夾帶著雨絲,洒在他身上。

  瞇起深邃的雙眸,望著眼前混著水氣的沙塵滾滾卷動,耳聞匆大匆小的風聲,底下那片草原在這樣的氣候下更顯得遼闊無邊際。

  而他高魁的身影傲立在風雨之中,宛如一顆紋風不動的巨石,給人剛毅不容侵犯的感覺,棱角分明的臉龐深深刻劃著屬于他的智慧與剛烈。

  那對湛亮的眼閃爍出一絲令人心驚的光影,讓手下們看了個個敬畏三分。

  唯有那個女人,自始至終都不曾怕過他,即便表現出的那一絲絲懼意,在他看來,只是青澀的挑逗罷了。        該死的,現下他該煩惱的是如何完成皇上的旨意,怎么又會想起她?﹗

  輕吐一口氣,他突然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

  “大人,下雨了,你怎么還站在這裡呢?”

  “有事嗎?”裘燁回首問道。

  “隆非護衛回來了,現下已經在都尉使館。”

  “哦,那綠萼姑娘也來了?”他瞇起眸,表情轉為嚴謹。

  “沒錯,她和隆非護衛一塊回來的,聽說這一路上驚險萬分。”手下趕緊補充他方才所得知的消息。

  “那么快回去吧。”說著,裘燁立刻加快腳步返回都尉使館。

  他一走進大廳,風塵仆仆的隆非立刻上前。

  “爺兒,我回來了。”接著他又笑著指向坐在椅子上的姑娘,“這位就是綠萼姑娘。”

  綠萼站起身,微微曲膝,“你就是裘燁貝勒吧?貝勒爺吉祥。”

  “快起喀,不用多禮。”裘燁瞇眼瞧著她那張堪稱沉魚落雁的容貌。

  “對了,貝勒爺想聽曲嗎?”綠萼柔柔的笑問,“為了感激你這一路上派人保護搭救,我想獻一樣東西給貝勒爺。”

  “好,那我就聽─曲……”

  裘燁坐在主位,並命令下人奉茶,閉上眼,仔細聆聽激昂中不失低緩柔美的旋律。

  “太美妙了﹗”他感嘆道︰“姑娘真不傀是美人鋪的后代。”

  綠萼聞言,立即垂首,“我再怎么會彈奏琵琶,也比不過我娘;論容貌,也不及我娘年輕時呀。”

  “綠萼姑娘,你太客氣了。”裘燁眉眼一揚,突然又問︰“就不知我可有榮幸聽聽所謂寒山綠萼的絕色之音?”

  她臉色一變,“這……”

  “怎么?不方便?”

  “呃……我娘交代我,彈這首曲子很危險,除非……除非在皇上面前,所以對不起,裘燁貝勒。”說著,她就要跪下。

  裘燁立刻上前扶住她的手,邪魅的眼勾視著她的眼瞳深處,隱含幾分曖昧。“姑娘,不用介意,你也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

  綠萼像是被他迷惑,閃神半晌才推開他,“貝勒爺,感謝你大人大量。”

  他抿唇一笑,轉向隆非,“你安排綠萼姑娘下榻何處?”

  “爺兒,目前只有安排在使館內,這兒我會安排士兵輪流看守、保護綠萼姑娘的安全。”隆非說。

  “讓她一個姑娘家住在這裡?”裘燁搖搖頭,“這樣不安全,嗯……這樣吧,如果綠萼姑娘不嫌棄,就來我府上暫住,我想你應該可以和我的妻子成為好友。”

  “什麼?貝勒爺成親了?﹗綠萼感到驚訝。

  “沒錯。”他瞇眼笑望著她,“綠萼姑娘不會因此感到失望吧?”

  “怎……怎么會?﹗貝勒爺,你取笑了。”綠萼一臉嬌嗔,那眼神怎么看都有挑逗的意味。

  “你是我們大清國費盡千辛萬苦尋找的人,我可不敢哪﹗”裘燁看看時間,“那么請稍待,我立刻派人備車。”

  他又瞅了她一眼后,這才步出大廳。

  綠萼看著他背影的眼神變得吊詭。

  
  寅月今兒個趁著雨后,搬了幾株花苗種在寢房前面,想為前頭那片小花園妝點些色彩。雖然搬搬走走甚是辛苦,但她一點也不以為意。

  “格格,我幫你吧,瞧你的裙擺都濺了泥水。”

  春秀想替她分勞,但寅月就是不肯,因為她擔心對花不了解的春秀會愈幫愈忙。

  “沒關係,我就快好了。”寅月笑說。

  突然,前頭傳來小  們紛擾的聲音。

  “貝勒爺回府了﹗快,快去通知言管家。”

  “裘燁回來了。”寅月開心不已,“今兒個他是提早回來與我一道用膳嗎?”

  “格格,你還是快去前面迎接,姑爺看見你,一定會很開心的。”春秀鼓勵著她。

  “好,我馬上過去。”放下鏟子,寅月快步奔向前頭。

  “格格,你的臉,還有衣裳……”春秀來不及喊住她,就見她一溜煙不見了,“唉,看來格格是真的愛上姑爺,就不知道姑爺對格格有幾分真心?”

  寅月來到大廳,看見裘燁,便笑著奔向他,“你回來吃晚膳了?”

  裘燁看著她的笑臉,表情忍不住一僵,“你剛剛在做什麼?”

  “我在……”

  “又在花園忙了?”他眉頭緊蹙,“我不是要你想想自己的身分嗎?為什麼你老要往主屋跑?”

  “我不是……”

  “看看你的臉、你的衣裳,是打定主意要在客人面前丟我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到她又和大發兩人在花園忙一整天,他就非常不舒服。

  寅月難受的垂下臉。

  這時,綠萼走到她面前,笑問︰“你就是少夫人吧?我叫綠萼,是貝勒爺請我過來的。”

  “綠萼﹗”寅月眨眨眼望著她,“你好,我叫寅月。”

  “好美的名字,那我以後可以喊你寅月嗎?”

  綠萼綻放的笑容讓寅月直覺她很友善,于是點點頭,“當然可以。”

  “綠萼姑娘今后要住在我們府上,你可得好好照顧她。”裘燁望著寅月,見她避開他的眼,明白她又鬧別扭了。他立刻將她拉到面前,將她頭髮上的葉片拿掉,“去洗把臉,換件衣裳,待會兒一塊吃飯。”

  “嗯。”

  寅月半帶嗔意的嬌俏模樣,不禁讓他會心一笑。

  綠萼緊蹙著雙眉看著這一切,臉色沉冷,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直見寅月快步離開后,裘燁轉向綠萼,“先去膳堂用膳吧,我想你趕路趕了這么多天,一定沒有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

  “謝謝。”

  綠萼在裘燁的帶路下,繞過美麗的庭院,進入王府的膳堂。

  坐在桌旁,裘燁客氣的招呼道︰“你儘管用。”

  “貝勒爺,你別對我這么客氣。”綠萼輕揚嘴角,笑得嫵媚,“千萬不要當我是客人,以後我會將這裡當作是我自己的家。”

  “那就好,過一陣子,待尋獲另外兩位姑娘后,我再帶你進宮見皇上。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向皇上定期報告你的近況。”

  “聽你的口氣,我好像很重要。”

  “你說呢?”裘燁瞇眼一笑,卻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對了。”綠萼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我今兒個進城時,曾聽見一些關於你的傳聞。”

  “我的傳聞?”他放下筷子,好奇地問。

  “聽說你的婚事不是出于自願的?”她勾起艷紅的唇,“被逼婚的感覺一定很差,況且我剛剛見了少夫人,她的舉止動作還真配不上你。”

  這話剛好被快步走進來的寅月聽見,她頓住腳步,但已來不及閃避。

  綠萼裝模作樣地挑起眉頭,“對不起……我不不故意的,我……”

  “沒關係,你說的也不是完全錯誤。”裘燁轉向站在門口的寅月,“怎么站在那兒呢?過來用膳呀。”

  寅月點點頭,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到餐桌旁,在他身畔坐下。

  “對了,改天我再彈奏幾首曲子讓貝勒爺和少夫人欣賞如何?”綠萼優雅地吃了口飯,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

  寅月看看自己,雖然她出身名門,但是隨興慣了,實在做不出那些充滿女人味兒的動作。

  “綠萼姑娘會彈曲?”寅月試著與她親近。

  “彈奏琵琶是我最拿手的。”綠萼看著裘燁,“貝勒爺也是因為這點,才找到我的。”

  寅月不解地看著他們,發現他們之間像是藏著什麼她不了解的祕密,甚至沒有她可以插口的餘地。

  “這樣呀﹗綠萼姑娘真是好有才華。”寅月柔柔一笑,“不知道你原本住在何處?”

  “我住在江南。”

  “江南?這么遠﹗”寅月驚訝的張大小嘴,可愛地眨著眼。

  “是呀,就算遠,貝勒爺依然不遠千裡的派人請我過來。”

  她不時看著裘燁,而裘樺也回她一抹溫柔的笑容。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寅月,即便是滿心疑慮,卻只能默默吃著飯,想問的話始終梗在喉嚨,怎么也說不退場門。

  
  晚膳后,寅月先回寢房,裘燁親自送綠萼到客房休息。

  等了好久,寅月才看見他步進屋裡,她趕緊遞了杯熟茶過去。裘燁接過杯子,不語地喝了口。

  “最近你忙,就是為了那位綠萼姑娘?”

  “可以這么說,”他低沈一笑,玩味地看著她的表情,“她是很重要的一位姑娘,你可得好好招呼她。”

  “很重要?”寅月蹙眉,又想起剛剛不小心聽見的話,“已經好些天了,你還是認為……認為自己是被逼婚嗎?”

  裘燁閉上眼,表情一凜,須臾后才說︰“有些話該問,有些話不該問,你問了不該問的了。”

  “儘管不該問,但是我想知道。”她鼓起勇氣。

  他將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擱,“好,你要問,那我就回答你,難道你忘了洞房花燭夜我警告你的話?不要以為我待你好些,你就得寸進尺。”

  她的問題讓他無以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她在他心底所掀起的漣漪,真要逼著他說,他就只好說出違心之論。

  寅月愣住,傻傻地望著他,眼眶隱隱閃現淚光,“我知道,你終究還是恨我,過去……過去的恩愛,全然只是屬于男人對女人的發洩。”

  說完,她掩著唇離開寢房,蹲在花園裡,聞著花香。

  “花兒,怎么辦?不管我怎么努力將這裡妝點出顏色,貝勒爺……他依然不會真心愛我。”她低聲對著花兒說話。

  不一會兒,裘燁跟了出來,皺著眉看她孤單的神情。

  “現下已是深秋,入夜溫度驟降,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我馬上回房。”她閉上眼,趕緊拭去淚水。

  經過他身旁時,她刻意繞過他,卻被他用力抓住胳臂。

  “怎么了?竟然要從我身旁繞過去,不屑多看我一眼嗎?”

  “我只是不想讓你更討厭。”她扁著嘴。

  “你以為你離得我遠遠的,我就會不討厭你了?”他被她疏離的態度弄得脾氣暴躁,變得口不擇言。

  “那你要我怎么做?”她抬起下巴,瞅著他那張怒容。

  “聽話就好,聽我的話行事,不要自以為是。”

  他抓著她的手,強硬地將她拉回寢房。

  “對了,明天將裁縫師傅請進府邸,幫綠萼姑娘做些衣裳,不可以讓她出府。”這些全是皇上的贈與。

  “她究竟是誰?”寅月好奇地問。

  “你不需要問這么多。”他指著床鋪,“還不睡?”

  寅月知道自己沒資格知道他心裡的事,如果不想受傷,就不要多問,不多問的女人在他心底才是聽話的好女人吧?

  鼓著腮幫子躺在床上,寅月背對著他,可是他卻伸手圈住她的腰,她掙扎了下。

  “你的手臂好重,我會睡不著。”

  “哦,那以前你怎么從不喊重?”他撇嘴笑問。

  “以前不重,今天非常重。”她依舊不停的扭動身子,想與他保持距離。

  “哦,那么這樣呢?”

  突然,他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壓在她嬌弱的身子上。

  “你說吧,這樣重還是不重?”

  看著寅月緊閉著眼,強忍重量的可憐模樣,裘燁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脾氣還真不小?”

  “我哪敢有脾氣﹗?我只能當聽話的乖女人,不能到主屋種花苗,只能在前面的花園裡種,但這樣還是一樣挨罵。”她吸吸鼻子,委屈不已。

  “這么說,是我誤會你了?”裘燁的手指輕輕撫摸她柔嫩的頸部,貼著她的紅唇莞然。

  “你本來就誤會我了,卻還在另一位姑娘面前指責我,讓我……好丟臉。”她的一雙柳葉眉又攏了起來。

  “你還怕丟臉呀?”他轉過她的身子,瞇起眸看著她紅紅的眼、紅紅的鼻尖,“才說你兩句就哭,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的淚水會攪弄得我心神不寧?

  但是后面的話裘燁沒說退場門,然而寅月卻會錯意。

  “我知道你討厭愛哭的女人,我這樣讓你更討厭了。”

  “你呀,說不得半句,又愛問,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緊蹙雙眉。

  “我……我只希望你能像對待綠萼姑娘那樣溫柔有禮的待我。”她揚起眉頭,大膽地與他對視。

  “看樣子你吃味了。”他撇撇嘴。

  “才沒。”她別開臉。

  “真的沒?”他懷疑的笑問。

  “真的沒。”寅月被他逼急了,轉身想要閃避。

  他的鐵臂卻緊緊箍著她的腰,她愈是掙扎,愈增加他控制她的決心。最後,寅月放棄了,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敵不過這個讓她難過傷心的邪魅男人。

  見她的態度終于軟化了,並將腦袋放在他胸前,靜靜閉上眼,裘燁知道她這是無言的抗議,而他也只能在心底重重嘆口氣,更用力的將她擁進懷中。

  這一夜,兩人都沒再多說什麼,但彼此的心中似乎多了一層膜……一層看似不清楚,卻的的確確存在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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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22 01:34:21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隔天,當裘燁離開王府前往都尉使館后,寅月沒忘記他昨天的交代,于是請言伯將裁縫師傅請來府中。

  在等待裁縫師傅到來之前,她在春秀的陪同下,到綠萼居住的客房探望她。

  “綠萼姑娘,昨晚睡得好嗎?”寅月笑問。

  “嗯,還不錯。”綠萼優雅地讓開身,“少夫人,怎么站在門外呢?快請進來坐呀。”

  “謝謝。”寅月一步進客房,就瞧見牆上那把好美的琵琶,“那就是你的琵琶?真的很漂亮。”

  “沒錯。”綠萼為寅月倒了杯茶。

  “對了,綠萼姑娘,我聽我們格格說你可是彈奏琵琶的能手,想我長這么大還沒聽過呢,能否請你彈奏一曲?”春秀直覺地說退場門。

  寅月也點頭,“是呀,雖然我曾經陪我阿瑪聽過戲曲,但是從沒聽過琵琶獨奏,可以……”

  “恐怕不行,來到北京城,我只為貝勒爺一人彈奏過,況且要我彈一曲可不是這么容易的事。”綠萼露出自傲的笑容。

  春秀難以置信,才想說些什麼話頂她,卻發現格格拉住她的手,對她搖搖頭。

  “既然不方便,那沒關係。”寅月對綠萼說。

  “不知少夫人來此是?”她的語氣隱含著著逐客的意味。

  “是這樣的,裘燁要我今兒個請裁縫師傅來府邸為你裁製幾件衣裳,裁縫師傅就快來了。”寅月勉強擠出笑容。

  “哎呀,裘樺貝勒還真客氣。”綠萼掩嘴一笑,眉眼問流轉的不外乎是對裘燁的愛慕。

  雖然寅月自認向來迷糊又少根筋,但同為女人,又怎么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在她不知如何回應之際,正好言伯將裁縫師傅帶了來,她立刻請師傅為綠萼量身。

  之后,裁縫師傅拿出幾匹上等布料讓綠萼挑選。

  “姑娘,這幾種布是最新、最好的,你看一看。’

  綠萼看過之后,隨意點了兩塊布料,“就這樣吧﹗不過師傅,我能向你要一小塊布嗎?我有用處。”

  “當然可以。”裁縫師傅立刻拿出剪刀,“姑娘需要多少,你儘管剪。”

  “謝謝。”綠萼拿起剪刀,轉而對春秀說,“我有點渴,這壺裡好像沒水了,能不能幫我拿些水來?”

  “快呀,泡上好的碧螺春。”寅月立刻對春秀說。

  “是。”春秀嘟著嘴,睨了高傲的綠萼一眼后才離開。

  綠萼趁著裁縫師傅在角落整理布匹與記錄尺寸之際,邊剪邊說︰“這剪刀怎么這么鈍呀﹗真難剪。”

  寅月走上前,“讓我試試吧。”

  她接過綠萼的手中的剪刀,才要拿起布匹,哪知道綠萼突然撞向她,劃傷了她的手臂。

  “啊……你……夫人,你怎么這么做?”

  “我﹗”寅月睜大眼,非常意外她會有這樣的回應,急于辯解,“我沒有,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我怎么可能這么笨呢?你不要信口開河。”綠萼痛得大叫,誇張的音量將裁縫師傅和外頭的小  都嚇了一跳。

  當然,這件事在綠萼刻意的渲染下,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寅月百口莫辯,只能讓下人將裘燁請了回來。

  當裘燁驚見綠萼手肘內側那條長長的傷口時,難以置信地瞪著倉皇失措的寅月,“你為什麼要這么做?”

  “不是我……我沒有。”寅月難過的哭了。

  “剛剛有誰在這裡?”他看向四周。

  “我去端茶水,不在這兒,可是我相信格格絕不會這么做。”春秀瞪著還在哀號的綠萼。

  “我在這裡,可是我在整理布匹,沒看見。”裁縫師傅嗓言顫抖地解釋。

  “不是你,還會有誰?﹗就我們兩個在現場,難不成是我割自己一刀?”綠萼搗著傷口,“貝勒爺,你不可以袒護自己的妻子呀。”

  “裘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寅月抽泣著,只能要求他的信任。

  “還是先療傷吧。言伯,去拿傷藥。”裘燁板著臉命令。

  言伯快速離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只藥罐回來。

  裘燁接過藥罐,親自捲起綠萼的袖子,輕柔的為她上藥,面色之凝重,任何人都不敢多話。

  寅月目睹這一切,又看著四周所有的人看著她的目光,彷彿自己已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了,但她還是勉強露出笑容,“剛剛或許是我沒注意,但絕對不是故意的,我會負責找最好的大夫治療綠萼姑娘的傷。”

  “你不要因為吃醋就做這種事,你知道她的手有多重要嗎?如果你讓她的手再也彈奏不出曲子,有多么嚴重你知道嗎?”裘燁深吸一口氣,強壓在心底的怒火終于爆發。

  寅月難過的往后一退,顫抖的問︰“她……她彈奏的曲于,真有這么重要嗎?”

  “對,比我的性命還重要﹗”他對她大聲吼道︰“還有,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打從流言開始流傳,不就是你們育慶王府一步步的算計我嗎?”

  寅月搗著唇,心底倏地涌上好多好多苦澀。他不愛她……甚至厭惡她,原來他從頭到尾都不曾相信過她。

  她難過不已,立即沖出房問,直奔自己的寢房。

  春秀見了,連忙追出去,直到房裡,她跟著一起哭。

  “姑爺太不對了,怎么可以說那種話﹗?”

  寅月抹去淚水,但是流出的比她抹去的還多,直到眼睛都哭腫了,她仍說不出一個字,那副心碎斷腸的模樣,讓春秀看得一顆心抽疼,只能緊握住她的手。

  “格格,要不要回育慶王府住幾天?”

  寅月搖搖頭,終于開口說話,“我不想讓阿瑪和奶娘擔心。”

  “可是你……”

  “時間會沖淡一切……”寅月輕嘆一聲,一直無法解釋她此刻的心情,她希望有一天裘燁可以了解她、懂她,就算一點點也好,她也會珍惜的。

 
  對寅月說了那些話后,裘燁也有些后悔,畢竟他應該針對綠萼受傷的事做調查,不是一再的提及往事。

  一方面他擔心兩人再度碰面又產生摩擦,一方面他的確有許多公務待辦,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都睡在書房。

  當然,他的避不見面讓寅月更難過了,但他終究是她的夫君,于是今天她特地進廚房請賀嬤嬤再教她做些湯食。

  “賀嬤嬤,貝勒爺近來好像很忙,你知道有什麼湯喝了可以補身子?”

  賀嬤嬤沒忘記那晚在廚房撞見的一幕,于是笑說︰“補藥最好了,男人喝補湯可是女人的福祉。”

  “什麼?”單純的寅月沒聽懂。

  “反正就是補藥湯。”賀嬤嬤又看看她那張明顯憔悴的容顏,“少夫人,跟爺兒鬧別扭了?唉,千萬不要為了一個外面來的女人和爺兒斗嘴,吃虧的還是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被冤枉。”想起那件事,她就好難受。

  “其實下人們都明白,你不會做那種事,可就是不知為何,貝勒爺會這么相信那位綠萼姑娘說的話。”她也很無奈。

  “聽你這么說,我舒服一些,畢竟還是有人相信我。”寅月柔柔一笑,但笑中帶淚。

  “好吧,那我教你褒補湯吧。”賀嬤嬤點點頭。

  “謝謝賀嬤嬤。”寅月開心地握住賀嬤嬤的手。

  賀嬤嬤直覺少夫人既溫和又可愛,于是好心的一步步解說。

  一個時辰后,寅月很順利的完成了。

  “對了,嬤嬤,這藥湯沒有藥味耶,真不錯。”

  “有藥味的話,貝勒爺可是不喝呢。”賀嬤嬤笑說,“走,趁熱端去給貝勒爺喝吧。”

  見她將藥碗加蓋,放在木盤上,寅月說︰“賀嬤嬤,我去就行了。”

  “不用麻煩,這藥湯很燙,還有點重量,端到這么遠的地方,你那么細的臂膀一定吃不消的。”

  在她的堅持下,寅月只好讓她幫忙端去。

  突然,寅月頓住腳步。

  “可是我不知道貝勒爺在那裡。”

  “嗯……可能在綠萼姑娘那兒吧﹗”賀嬤嬤發現少夫人沉下臉,連忙又補充,“他只是去聽曲,我幾次經過,就見綠萼姑娘在彈曲給爺兒聽。”

  “沒關係,我們過去吧。”

  于是寅月和賀嬤嬤轉向綠萼所在的客房,但進了門后,只看見茶幾上放了把琵琶,卻不見人影。

  “那么去書房瞧瞧。”這陣子寅月曾聽春秀提過,裘燁都在那裡過夜。

  “那好,咱們直接過去。”賀嬤嬤又端著藥湯前往裘燁的書房。

  快要到的時候,卻聽見裡頭傳出男女調笑的聲音。

  賀嬤嬤直覺認為那女子是綠萼,于是擔憂地看著寅月,“少……少夫人,我們還要進去嗎?”

  “我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寅月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反正她與裘燁的關係最差也不過如此了。

  在旁邊的亭子內等了好一會兒,眼見藥湯快涼了,寅月對賀嬤嬤說︰“不用陪我在這兒等,藥湯給我,你去忙吧。”

  “沒關係,我現下還不忙。”賀嬤嬤是怕少夫人一個人待在這兒會胡思亂想。

  不久,書房門被推開,綠萼笑容滿面地定出來,卻沒看見她們就坐在旁邊的亭子裡。

  寅月在賀嬤嬤的鼓勵下,端著藥湯進入書房。而賀嬤嬤見她進入后,這才笑著離開。

  書房內的裘燁看見寅月來到面前,意外的愣了一下,半晌,他半瞇著眸問︰“怎么過來了?”

  “我……我褒了湯,想給你補身子,近來你好像很忙。”

  裘燁並非聽不懂她話裡的暗示,但他還沒忘記她傷了綠萼這件事。“最近是滿忙的。”

  “那喝了再忙,我……我不打擾你了。”寅月將湯碗放在桌上,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他赫然喊住她。

  她轉過身子,強忍心酸地對他露出一抹甜笑,“還有事嗎?”

  “你好像瘦了。”他英俊的臉龐隱含一絲歉疚,“又在忙那些花了?”

  “沒有,花兒現下長得很好,不過快要冬天了……再美的花也會枯萎。”她落寞的垂下臉,“我回去了。”

  “還在生我的氣?”他的語調突然揚高。

  她靜默了一會兒,    “我會忘記。”

  “什麼意思?”裘燁板起臉。

  “我的意思是不開心的事我會忘記,讓我傷心的事我會忘記,你的不信任我會忘記,只記得你的好。”寅月輕輕柔柔的說。

  突然,一道霞光從窗外射入,將她的頭頂染成一片金黃,襯著她的笑容,讓她此刻看來好美……

  “你過來。”裘燁命令她。

  “做什麼?”她站在原地,這回她不想做個呼之即來的女人。

  “我要你過來。”他沈著嗓言說。

  “不,我不過去。”寅月噘著唇,“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事找我,應該自己過來,說好不寵你、不慣你,我決定不再遷就你。”

  “哈……”裘燁以為自己聽見天大的笑話,“不再遷就我、不慣我、不寵我……這是誰該對誰說的話呀?”

  “你太驕恣,太自私,太自以為是,這些對你而言都不是好處。”雖然有點緊張,但寅月還是大膽的說下去,“我希望你能成為讓每個人都喜歡的貝勒爺、義武都尉。”

  他瞇起眸瞧著她,站起身,大步走向她,抓住她的手腕,冷著嗓言說︰“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

  “放開我……你到底要做什麼?”他深沉的口氣讓人心驚。

  裘燁的眸光倏地轉為黑濃,幽熾的眼緊緊攫住了她佈滿駭然的水眸,“想要抗拒我嗎?小丫頭,才不過幾天,你的膽子好像變大了。”

  “我……我只是據理力爭。”她的兩片唇輕輕顫動,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就是靠嘴巴與我爭嗎?”

  “你又不信任我,我能怎么辦?我只能為自己爭辯,相不相信隨你,但我不想默認。”說到委屈的地方,她的眼眶忍不住泛紅。

  “哭了?”看著她眉間鎖上的輕愁,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想用眼淚打動我嗎?”

  “我才不……”

  “噓,偏偏我著了你的道,看見你流淚就心軟,不管其他,我原諒你好了。”裘燁的大手輕撫她的發,笑意盎然的睇著她。

  “我要的不是原諒,而是你的相信,你誤會了。“寅月眨著眼,驚疑他竟將她的意思扭曲成這樣。

  “這個很重要嗎?”他眸子微瞇,瞅著她那兩片誘人的唇瓣。

  下一刻,裘燁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猛地覆上她的小嘴,雙手霸氣、放肆地在他思念已久的嬌軀上游移。

  寅月的身子緊繃,嚇得動彈不得,“你不要……”

  “你來送湯,不就是想跟我親熱?我只是成全你的索求。”裘燁撫上她的雪胸,猛地一拉,便將她身上的絲綢衣裳扯裂。

  “啊﹗裘燁,不要……”

  他將她推靠在牆上,一手拿起案上的羊毫毛筆,從她的頸子開始往下搔弄,來到她的抹胸時,他瞇起眸,挑勾起那細繩,誘人的抹胸一飛,她幾近全裸的站在他眼前。

  “我……我好冷……”她凍得直打顫。

  “我會讓你熱起來。”羊毫毛筆來到她的乳峰,在上頭畫圈圈。

  “呃……”她仰起小腦袋,小嘴輕啟,呼吸淺促,全身虛軟地沿著牆面慢慢下滑……

  “怎么?撐不住了?”裘燁撇撇嘴,索性抱起她,來到一旁的躺椅,繼續剝除她身上僅剩的衣物。

  “別這樣,我來這裡真的不是為了……啊﹗”

  他突然抬起她的一只腿,勾在他的頸后,看著她羞花怯柔的模樣,讓她體內產生更大的激狂。

  他瞇起眸,欣賞著她已覆滿晶露之美,指尖輕掃上頭的細毛,讓寅月顫抖不已。

  “不要了……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泄欲的工具……”屈辱的淚水滑落她的臉頰。

  “你以為這只是泄欲?”池雙眼一黯。

  這時,又耐不住寂寞回到書房找裘燁的綠萼,在門外聽見裡頭的“雜音”,悄悄推開一道縫,驚見的看著這一幕。

  她氣憤的切牙,沒想到那女人還真厲害,裘燁不回房睡,她居然來這裡勾引他﹗

  她的眸子轉了轉,立刻折返房間,盤算她下一步的計畫。

  書房內的兩個人正在躺椅上對峙,寅月的小手推拒著他堅硬、熾熱的胸膛。

  “你讓我起來。”

  “別忘了你是我妻子的身分。”她的乳房似乎在幾次熱情狂欲的弱激后變得更豐滿了,能不讓他沉淪嗎?

  瞧那乳溝還滑下一些沁香的汗水,讓他無法控制地俯身舔吮那濕谷中的清流。

  “我……我……”他大膽的施為,使寅月渾身散發出一股迷醉的香味。

  就在裘燁想要罔顧她的反對,挺進那溫熱的巢穴時,突然聽見外頭傳來綠萼的大喊聲──

  “完了,完了,我的琵琶被毀了。”

  裘燁神情一僵,立刻起身穿戴好衣物。

  這時,綠萼竟失了規炬,急急闖了進來。

  “貝勒爺,我的琵琶被摔得粉碎。”

  “是誰做的?”裘燁的臉色大變。

  “是……是她。”綠萼指著正在躺倚上顫抖的系上衣帶的寅月。

  “我?﹗”寅月抓緊衣裳,愣愣地望著綠萼,“你……你怎么又胡說?”

  “我才沒胡說,有丫鬟指出,看見你剛剛去過我的房裡。”綠萼拭著淚水,“天呀,這下該怎么辦?少了這把琵琶,其他的我都用不慣呀,用不慣怕彈不出水準。”

  裘燁緩緩回頭,睨著一臉無措的寅月,“說,你為什麼要這么做?不但傷了綠萼的手,還變本加厲毀壞她的琵琶,為什麼?虧我……虧我……”虧他還打從心底想要接受她。

  “你還是因為她的一句話不肯相信我。”寅月倉皇地說,身子不停的顫抖,滿臉淚水的望著他們,“為什麼要這么對我?”

  “不要我這么對你,就該反省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你給我回房去,三天別出來,我要你徹底想想這么做對不對,你……你壞了我的好事、我的大事你知不知道?”

  “裘燁,我……”

  “出去﹗”他不願再聽她說話。

  “我只是……”

  “難道你要我說出‘滾’這個字?”

  裘燁的雙眸射出寒冷的光芒,讓寅月的心像千刀萬剮般劇烈的疼痛。

  “好,我滾……我立刻滾……”她死心了,推開他,疾奔出去。

  看著這一切,綠萼的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弧,她走近裘燁,抽抽噎噎地說︰“你說,該怎么辦?”

  “不能修嗎?”他煩躁地問。

  “已經碎了,哪還能修﹗”她噘著唇,勾住他的手臂。

  “碎了﹗?”裘燁瞇起眸,“寅月一個弱女子,可以將琵琶摔個粉碎?”

  “呃……誰知道她有沒有帶幫手﹗有時候女人是很可伯的,怒火一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綠萼又將腦袋擱在他的手臂上,笑容奸佞的說。

  沒想到裘燁竟將她推開,擰著眉頭定到一旁,“事到如今,壞了就壞了,明天再去挑一把吧。”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么生疏?”綠萼再次走近他。

  “對不起,我還有公事,如果沒其他的事,你先回房休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寅月跑出去之后,他就開始心神不寧。

  “傳說裘燁貝勒向來魔魅多情,看來傳言有誤喔。”綠萼冷哼。

  “你是什麼意思?”他瞇起眸,佯裝不明白,另一方面他也感到萬分疑惑,當年美人鋪三美女在眾人印象中都是端莊有禮、溫柔婉約,為何她會如此大瞻?

  “你……算了。”離開前,綠萼撇撇嘴,“總有一天我要讓你離不開我。”

  眼看她離開后,裘燁愈想愈悶,還是控制不住的離開書房,直往寢房移步。

  但是當他推開房門,竟不見寅月的身影。

  他的一顆心直往下沉、臉色瞬間大變,沖到下人房也不見春秀。該死的,莫非她……她真的離開了?﹗

  他立刻喚來言伯,雖然表情冷淡,但仍有著掩不去的擔憂。

  “去育慶王府送份禮,順道打探少夫人是否回去了。”

  言伯嚇了一大跳,“爺兒,你的意思是,你不確定少夫人在哪兒?”

  “你去就是。”他一拳擊在牆上。

  “呃……”言伯倒抽一口氣,連忙點頭,“是,小的這就去辦。”

  聽著言伯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裘燁轉身看著那張冷清的床鋪,再看看這間他多日未踏進來的房間……為何內心愈來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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