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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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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晶 -【隱婚(嬌妻系列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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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 23:28:0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夏瑜發著車想走,餘光卻看到程毅良雙手插褲袋的瀟灑風流樣,氣得她狠狠一咬牙,方向盤往左一打,車頭毫不猶豫地撞上了他那輛車子,砰的一聲巨響,撞得格外用力,後車箱直接掀蓋而起,翹得高高的。

  她的車頭也撞壞了,但發泄了一番,她心裡覺得痛快,很霸氣地朝他豎了一根中指,踩下油門,開著肇事車子快速地離開。

  程毅良站在原地,輕笑出聲,惹惱她了,她發起火來,代價倒是不小。他側頭看著車尾,要是殺人不是罪的話,她的車有可能會直接衝著他來吧。

  「呵……」他發笑地搖搖頭,邁開結實的長腿,巴掌之恥已經還了,看來她現在真的惱了,決定要跟他做一對隱婚夫妻。

  嗯,他這一輩子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倒真有新鮮感。

  程毅良最近的日子有點平淡、有點無聊,他轉著鋼筆,聽著梁助理的報告。

  梁助理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總裁的神情,他總覺得最近總裁有點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怪,起碼公事上沒有任何問題,他偷偷想,應該是私事,再八卦一點的話,可能跟女人有關。

  說完報告,梁助理見程毅良淡淡地點了點頭,又說道:「總裁,今晚有一場慈善宴會。」

  梁助理說完,准備出去了。一直冷淡的程毅良開口了,「誰會參加?」

  梁助理一愣,這是沒有過的事情,總裁對這些宴會以及聚餐之類的事情很厭煩,就好比上次跟李董在私人會館談事情一樣,回頭總裁就對他說,以後這些碰面的事情交給公關部門。這真是頭一次聽總裁主動打聽。

  他的反應慢吞吞,讓程毅良不爽地瞪了過來,他立刻反應過來,「呃,還滿多人參加的,具體沒記。」

  「哦?」程毅良頷首,「夏氏有派人嗎?」

  「應該會有人去,夏總裁應該會帶夏小姐去,最近夏家大小姐可是很受歡迎的,從國外回來進入夏氏之後,有條不紊地拿下好幾個企劃案,雖然不是很大的企劃,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還滿讓人贊賞的,又長得漂亮,不少青年才俊對她有意思。」

  梁助理停下來,看了一眼程毅良,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就繼續說了:「現在不少人說夏小姐應該會招贅,畢竟夏家三兒子還太小,不可能繼承夏氏,夏小姐雖然有能力,但一個女人能力有限,招贅是極有可能的。」

  「嗯?」程毅良緩緩地說:「有人有這個想法?」

  梁助理嘿嘿一笑,「大富大貴,有能有才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想,但一些攀龍附鳳的就說不定了。」

  程毅良心中嗤之以鼻,招贅這種方法已經過時了,有時候招贅更是引狼入室,禍害家族,更何況,他跟她之間還有那一層關系在,她要是想結婚,還得先跟他解除婚姻關系才行。

  梁助理心中很疑惑,一向不問世事的總裁怎麼對夏氏的小姐這麼關心了,還願意聽他講這些廢話。雖然夏氏跟程氏有競爭,但他們的競爭倒沒有白熱化到要喊打喊殺,只是不想看到對方,畢竟誰願意看到一個常常跟自己爭肉吃的人。

  「給你機會,你願意入贅?」程毅良笑嘻嘻地問。

  梁助理心裡一抖,難道是忠誠度的測試?他額頭微微冒汗,「這個……」

  一看到他猶豫了,程毅良眼裡升起一抹冷然之氣,「看來挺願意的。」

  「總裁,夏小姐長得漂亮,就算不為夏氏,光是娶一個漂亮、有錢、有內涵的女生,每一個男生都願意。」梁助理把心一橫,說了心裡話。

  「都沒有跟她相處,就知道她有內涵?」

  話題朝著某個怪異的方向移動,梁助理哭笑不得,「總裁,你放心,我是不會背叛程氏的,雖然招贅很吸引人,但是我有心愛的女朋友了。」他剛才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啊,總裁大人,真的不要懷疑他的忠誠度。

  程毅良收回鋒利的目光,指腹壓了壓桌子,「今天的宴會我會去。」他去看看她惱怒的樣子。

  「好。」梁助理點點頭,「那要請女伴嗎?」梁助理並不瞭解總裁的私生活,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事情,他是連打聽都不敢打聽。

  程毅良睇了他一眼,梁助理覺得自己問了傻話,以總裁的身分還要安排什麼女伴,多的是女人主動送上門才是。

  「我不喜歡惹是非,今晚你跟我一起。」攜伴出席宴會其實沒什麼,只是討厭某些媒體亂寫,到時候又要澄清,麻煩。

  梁助理聽到這個答案也不覺得奇怪,程家的男人在私生活上還是比較幹淨的,就是程家二兒子,雖然交往過的女人多了一點,但是從來不會亂來,每一段關系都是正正經經的,來電就談,沒電就斷,好聚好散。

  「知道了。」梁助理點頭。

  慈善晚宴除了做善事博取好名聲,更多的是聯絡關系,好在談生意的時候起到關鍵作用。

  夏瑜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短款洋裝,看起來沉穩,略帶有一絲絲俏皮,恰當地裸露了小小的香肩,給她增添了不少性感。

  夏父的人脈廣,夏瑜跟著夏父認識了不少人,也從夏父的嘴裡記下了不少人的習慣,這些習慣也許不值得一提,但是在關鍵時刻可以打動客戶,畢竟一間大公司能記住客戶的習慣愛好會令客戶暖心,從而做到偏心,一樣條件的兩家公司擺在面前,自然會選有好感的那一家,這是博取客戶的一個小伎倆。

  沒有意外的,夏瑜在宴會上碰到了曾經見過面的陳亮,他走過來朝他們打招呼,夏父無奈地笑了笑,但仍是給足了面子跟他交談了一會。

  夏瑜之前從夏父的嘴裡知道,陳亮對她的印像還不錯,想跟她交往試試看,她對陳亮不來電,直接讓夏父回絕了,不過陳亮看起來還不死心。

  夏瑜覺得自己沒有特別的魅力,特別是她在陳亮面前還刁蠻過,陳亮難道這麼重口味?她決定逃之夭夭,反正今天該見的人她都見了。她找了一個藉口丟下了夏父,一個人拿了些食物,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吃飯。

  她悠閑地吃了幾口,忽然握緊了叉子,她最大的敵人程毅良此時正大搖大擺地從宴會廳門口走進來。她看到他就恨不得吊起他,狠狠地抽他幾頓,這個混蛋居然還敢裝斯文、裝儒雅地出現在這裡,人模人樣,實際是人面獸心、斯文敗類!

  她一邊想,一邊叉了一塊牛排用力地咬著,恨不得咬的是他的肉。自從撕破臉,她也就拉不下臉去找他,不離婚就不離婚,看誰先結婚,看誰先求誰。

  哼,她就跟他耗著了,她比他年輕,不擔心跟他耗著,她記得他今年都二十八了,這幾年就要結婚了,到時候看鹿死誰手。

  【第五章】

  在夏瑜奮力地咬著食物的時候,程毅良也在捜索著她的身影,他的目光先停留在夏父身上,接著是陳亮。

  他帶著梁助理緩步走到夏父身邊,打了一聲招呼,「夏總裁,好久不見。」

  「原來是程總裁,幸會了。」夏父笑笑地說,眼底卻沒有笑意。

  「陳先生,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程毅良看向陳亮。

  陳亮溫文地笑了笑,「你好。」

  「最近聽到不少人說夏總裁要招贅……」程毅良很快就掠了陳亮一眼,再看向夏父,一副欲言又止,說完又看了看陳亮。

  陳亮臉色一變,他對夏瑜很有好感,長得漂亮,談吐又好,凶起來的模樣更是嬌艷如花,可他是獨生子,可沒想過要入贅什麼的。哎,原來他就是這個原因才出局的?陳亮頓時也不感覺有遺憾,本來還想再爭取一下,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於是陳亮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

  夏父倒沒有開口否認,他心裡是有這麼想過,也許會嚇壞一些不錯的對像,可就因為這樣退縮的人選,他也看不上。

  他之前跟夏瑜說過,夏瑜是直接拒絕了,她說入贅的男人還不如找一個擅長管理的人輔助她,他欣賞地接受了。

  而且自以為聽到就是事實,也不來問問他的人,他覺得這些人耳根子太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雖然他贊同夏瑜的想法,但是這些不明事理的人,他也懶得去管他們是怎麼想的,正好女兒也不喜歡陳亮,皆大歡喜。

  「看來我是好心辦壞事了。」程毅良一臉遺憾地說,好像是無心之失。

  「呵呵,程總裁怎麼會做壞事了,比起那些不敢當面問的人,我倒是欣賞程總裁的直白。」可惜他是程家人。

  「夏總過獎了。」程毅良自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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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 23:28:1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夏父看了他一眼,既然寒暄夠了就趕緊走,停在他這裡幹什麼?

  程毅良卻像是沒感覺到地說:「今天就夏總裁一人,夏小姐沒有陪著你?」

  「不知道她跑去哪裡了。」夏父隨口說了一聲。

  「該多帶夏小姐來這些場所才是,才能遇到更多的人選。」程毅良一臉的誠懇。

  夏父聽了心裡著火,他的女兒是跟他出來建立人脈的,又不是來找男人的,聽他的意思,好像他的女兒嫁不出去一樣。

  夏父臉一冷,不動聲色地反擊回去,「程總裁年紀也不小了,該多走動走動才是。」

  程毅良不痛不癢地笑了笑,隨即感受一道帶有敵意的炙熱目光,他轉了轉腦袋,輕而易舉地在某個角落發現了夏瑜,一抹笑意滑過他的眼裡,他如夏父所願離開了。讓梁助理自己去一旁待著,他避開人群,走到那個角落,坐了下來。

  「你跟我爸說什麼?」夏瑜半轉身子,始終不太想看他那張小人臉。

  「能說什麼呢,跟岳父大人打招呼罷了。」程毅良傭懶地側坐著,看著她冷厲的側臉,心中一笑。

  夏瑜翻了一個白眼,「你禮數周到啊。」

  「那是自然,程家子孫都是精英教育。」他輕笑,「也很歡迎你跟公公、婆婆打聲招呼。」她的耳根子先紅了,一直觀察著她的他立刻發現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用不好意思。」

  夏瑜一口喝光了果汁,嘲諷地說:「我真沒你臉皮厚,到處亂認親戚,我跟你之間除了所謂的婚姻關系,其他什麼關系都沒有。」

  「這樣已經很足夠了,不是嗎?」他反問了。

  明知道她最討厭他說這件事情,他偏要說,賤人無敵!她冷下臉,站起來,「除了名義上的關系,我跟你真的有關系?」

  程毅良優雅地挑挑眉,等著她的下文。

  「我們實際上可沒有任何關系。」夏瑜神色漠然地說,他們最多也就是親了,再親密的事情可沒有。

  他笑了,笑得眼彎如月,口吻卻風輕雲淡,「你真的不知道拉斯維加斯的那一晚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對吧?」

  那一晚他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除了結婚,他們還有做其他的事情?

  程毅良突然神秘地湊到她的耳邊,「雖然沒有全套,但是半套總是有的。」

  夏瑜瞬間僵硬了,想起那天醒來胸前可疑的紅點,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小嘴動了好幾下,卻說不出話。

  她這副模樣實在楚楚可憐,他莞爾,指尖輕搭在她的身上,「不記得了嗎?」對他來冷漠的招數,她也要看看是對誰,她越是裝冷裝酷,他就越要挑起她的火氣。

  落在她肌膚上的指尖似乎勾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他們似乎真的在床上翻滾過,那場面一閃而過,夏瑜卻驚得顫抖了一下,似是被擾了清靜的湖面。

  「想起來了?」程毅良呢喃道:「你的肌膚很滑,就像牛奶一樣,還記得我的唇舔的時候,你像小貓咪一樣發出愉悅的聲音……」

  「程毅良!」夏瑜冰涼地打斷他的話,冷若冰霜地看著他:「嗯?」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明明比他矮,卻有一股強勢的氣埸,她冷冷一笑,冷眼橫對,「做了半套,那就是沒有做全套了?!」

  程毅良以為她此刻該是紅著臉,害羞地怒罵他才對,他是不是聽錯了?

  「也就是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關系。」她自己多少也有些感覺,並沒有酒後亂性的不適,「而你呢,為什麼半途而廢?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他挑高眉,示意她繼續。

  「我的臉蛋、我的身材,真的百裡挑一了。」她很有自信地說,隨即語帶不屑地說:「沒想到你不行。」話未完,她的眼神明晃晃地往下移,停留在他的下半身,「如果那裡不行的話,我建議你早點去找醫生治治,也許功能不良,但不影響你程家傳宗接代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嘴上說了一個痛快,卻沒有聽到他的反駁,她感覺有些不對,望向他,望進了一灘冷如地獄的死水,她瞬間渾身寒毛直立。

  但她不許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收斂氣焰,是他一直挑撥著她,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劣勢,她要是不在上面踩一踩,那就是對不起她自己。明知道攻擊一個男人的性能力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不出口氣她不爽,何況他有可能真的有問題。

  於是兩人就對望著,程毅良渾身透著冷氣,夏瑜則是囂張得像鐵扇公主,不斷地將火焰山的火往他身上搨。

  「怎麼?被我說中了……啊!」她低低地喊了一聲,他的大掌如鷹爪緊緊箍住她的手臂,疼得她皺眉,「說不過就動手,真男人啊!」

  程毅良一向最能控制自己的脾氣,就因為她這些話輕易地動怒了,再難聽的話他都聽過,這種幼稚園水準的話居然讓他生氣了,他盯著她咬著的紅唇,心頭的火一陣一陣地直冒。下一刻,他喜怒無常地松開她的手,眼神兇狠地看著她,「你說得對,只做了半套是我不對,讓親愛的老婆質疑我的性能力,是我不好。」

  他的嗓音如三月春風,可他的眼神如臘月冷風,如刀一般割在她的身上,一時占了上風,夏瑜不覺得高興,反而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感,她快速地後退了幾步,冷冷地看著他,「離我遠一點。」

  程毅良發出輕快的笑聲,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如來時般的突然,匆匆離開了,一旁的梁助理趕緊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助理看著總裁陰暗的背影,額上悄悄地布滿了汗,等著前方的人開口。

  「你先回去。」程毅良吩咐道。

  梁助理遲疑了一下,隨即坐計程車離開了。程毅良則是坐在自己的車上,昏黑的光影中,他安靜地沉思,如一個耐心的獵人,正虎視眈眈著他的獵物。

  另一邊的夏瑜跟著夏父離開了宴會,夏父頻頻看向夏瑜,「我剛才看到程毅良跟你在說話。」

  夏瑜無力地笑了笑,「對啊。」

  「說什麼?」夏父懷疑地看著她,程毅良跟夏瑜可不熟,居然主動找她說話。

  「還能說什麼,就是打招呼。」她笑著說。

  「哦……」夏父沉吟了一下,「雖然我還滿喜歡他的經商手段,可他畢竟是程家人,還是不要太親近。」

  夏瑜點頭稱是,「當然啦。」心裡很心虛,臉上卻很鎮定。

  夏父又跟她說了一些注意的事情,接著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太有壓力,你爸還不老,公司的責任不用你一個人擔,知道嗎?」

  「知道啦,爸。」夏瑜撒嬌地點頭。

  以前也許還會埋怨爸媽太忙,不陪她,現在她卻知道,有些東西一旦拿起來就放不下。

  夏氏根基深厚,就為了個人想法放開夏氏,很多人就會失業。開公司就跟做人一樣,要學會堅持,不能隨隨便便就要放棄,再忙、再累,也是自己挑選的路。夏瑜將頭靠在夏父的肩膀上。

  「好啦,今天就跟爸回家住一晚吧。」夏父摸摸她的頭。

  「不了,今天我還要回家,有一份報告要看,週末我再回家陪爸爸、媽媽。」

  「好,上車,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嗯。」

  十五分鐘之後夏瑜到了自己住的公寓,上了樓,開了門走進家裡,手按下開關,柔和的燈光充滿了公寓。

  她將自己扔進沙發裡頭,不舒服地摸著自己的脖頸,肚子卻不適時地發出一陣咕嚕聲,剛剛宴會上她沒有吃飽。

  家裡也沒有新鮮的食材,她看了看櫃子,只有泡面。她心酸地泡泡面吃,在等泡面的過程,她從冰箱裡拿出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著。

  因為酒,她做錯了事情,所以她在外面不喝酒,可她愛喝酒,沒有酒感覺生活缺少了什麼。所以她會關起門喝酒,喝多了也沒關系,她在自己家裡喝多,關別人什麼事。

  一罐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她又開了一罐,喝了一半擱在流理臺上,打開泡面蓋,大口大口地吃著。泡面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在飢餓的時候格外的好吃,她吃得很香,吃幾口再喝一大口啤酒,奇怪的搭配卻讓她大呼好爽。

  吃完泡面,她又拿了一包洋芋片,就著啤酒繼續吃吃喝喝,最後將喝空的啤酒罐扔進了垃圾桶裡,她打了一個飽嗝。

  四罐啤酒不會喝醉,不過她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靠在沙發上一會之後,她去浴室裡洗澡,半眯著眼睛,傻乎乎地走出來。

  叮當,門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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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 23:28:2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夏瑜的右眼皮跳了跳,她不安地按了一下眼皮,通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的人,心裡有些驚訝,他怎麼還會來找她?難道還嫌被她羞辱得不夠徹底嗎?她拍拍發熱的臉頰,冷著臉打開門,「程先生,有何指教?」

  但她只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下一刻程毅良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後腳一踢,直接關上了門。他的力氣很大,她就像一根羽毛一樣輕盈,他毫不費勁地直接將她甩在了她房間裡的那張大床上。

  軟綿綿的床墊讓她瞬間失神一下;刻她抬起頭,卻看到他臉色陰森森地壓在了她的身上,「夏瑜,你玩火自焚了。」

  他也只說了這麼一句,隨即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男人的氣味和呼吸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她,唇瓣上可以感到那明顯的壓力,她慢了好幾拍才發現,她被這個可惡的男人佔便宜了。

  她都不知道他是第幾次占她便宜,每一次都是出其不意,而且邪惡地引誘她沉浸其中,她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嗚咽著掙紮著,她在他身下使勁地扭動著,努力地想要掙開。

  她隱約知道他要做什麼,畢竟就在兩個小時前,她還侮辱了他的身為男人的自尊,此刻他要報復她,她完全理解。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實際接觸時才會發現他真的很危險。沉重的男性軀體如釋重負般全部都壓在她身上,毫不憐惜她嬌小的身軀,更像是在嘲笑她試圖妣蜉撼樹。

  他的身體在發燙,夏瑜的肌膚敏感地感受那穿過層層衣物而來的熱度,以及她小腹上堅挺的硬度,他的小腹之下,男性已茁壯成長,沉甸甸地抵著她。

  他的欲望、他的侵略,不言而喻。第一次她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懸殊的力道,以及天生體格上的差異,這種無法擺脫,只能任由他宰割的無能為力讓她唾棄。

  盡管如此,她仍堅強地抗爭著,她不會隨意屈服的,不會低下她高貴的腦袋,他在恐嚇她、在威脅她,那又如何,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她要是拚命求饒,這個惡劣的男人說不定還會更使勁地耍心機,往前是一刀,往後是一刀,她偏不認輸。

  她不信他真的敢對她怎麼樣,可她的腦袋開始有些沉重,耳邊聽到他的聲音,「你喝酒了?」程毅良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氣。

  「我沒醉!」夏瑜氣呼呼地說,只是頭有些暈而已。

  「呵……」他輕笑著。

  她以為他在恥笑她,生氣地掄起拳頭往他身上招呼,但越是鬧得起勁,她越是累,最後直接癱在了床上。

  時間的沙漏一點一點地流動著,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褪得幹幹淨淨,他同樣也是,她只要稍稍抬眸去看一眼,就能看到他身下侵略的武器。

  但,她動不了,他壓著她,用他的唇舌在她光潔的身軀上游走著、挑逗著,心髒跳得太快了,她幾乎要死在他這種故意的調教手段。身體應該要拒絕,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濕滑的舔舐下,身體可恥地有了反應,秘密花園也開始有絲絲的濕潤。

  她厭惡此刻像蕩婦的自己,但是卻拒絕不了身體的愉悅,更令她挫敗的是,這份快樂是他帶給她的。

  夏瑜死死地咬著唇,眼睛無意間對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就像大海,她最喜歡的顏色,被黑夜包裹著的幽藍色大海,他的眼如魔術般吸引著她,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無聲地渴求他的碰觸。

  「啊……」一直緊閉著的雙唇因一時的失神,無意識地發出嬌媚的呻吟。

  她身上的男人一頓,程毅良堅定地分開她的雙腿,抵在她的雙腿間,腰身一沉,用力地往上一頂,濕潤的蜜穴被撐開,兩條白嫩的長腿被拉得開開的。

  她全身細胞都被激情填滿,苦澀的酸痛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所掩飾,她只來得及濕潤了眼眶,他已經在她體內腥風血雨地撻伐箸。

  他雙臂撐在她的耳旁,她的腿間,稚嫩的花兒正脆弱地接納著他、包裹著他,在他密密麻麻的情欲之網中她喪失了一切。

  夏瑜想哭,心痛地想大聲哭泣,為自己惹上了他這個惡魔而感到絕望。他在她的體內嘗到了最美味的盛宴,抱住她汗濕的身體,程毅良失去了心神,品嘗著那極致的美妙。大床上,他們親密結合,拋棄了理智,只有獸欲在作祟,在一波波的高潮中釋放著熱情。

  夏瑜如一潭死水,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剛才在尖叫的蕩婦是誰,她不想知道,羞愧都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

  她沒有說話,從程毅良開始到結束,除了偶爾忍受不了而細細地尖叫之外,此刻她安靜得像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算不算酒後亂性?還不至於,最多酒就是助興,罪魁禍首是他,本以為在家裡喝酒很安全,誰知道他會找上門要全壘打。

  浴室裡的聲音停了,程毅良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毛巾,細細地擦拭著她汗濕的身體,替她清潔完身體之後,他沉默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本來是想教訓她一下,適可而止就好,但他沒想到會關了頭就收不了尾,他有些懊惱,因為他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控了。

  夏瑜的眼睛轉了轉,像是找回了神智,她啞著嗓子說:「程毅良,滾。」她的頭好疼,該死,酒果然不是好東西。

  她的語氣很淡,程毅良看過去,心口一緊,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這種無法言喻的感受,遇上她,他常常會失控,自製力變得令人可恥的薄弱。他輕輕地開口,「很疼?」

  其實還好,不是很疼,她瞪著他,她緊緊抿著唇。怎麼開始的她記得一清二楚,可她卻不記得她是如何沉淪的。他拉著她下了地獄,現在卻假惺惺地關心她,她不需要。

  「喝了多少?」他問。

  夏瑜搖搖腦袋,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程毅良又俯下身與她對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要隨便挑釁男人。」已經做了,不管他當初是不是想故意嚇唬她,他們確實親密無間了。

  「隨便一個人的話就頭疼腦熱,衝動地要證明自己,程毅良,你很low!」她完全看不起他,可身體太疲憊,腦袋也有些疼,最讓她氣餒的是,他那雙眼睛總在無聲地勾引她。

  程毅良無法告訴她,他的身體裡住著一隻禽獸,還未滿足,想要再吃她一遍,但這一次他控制住了。他覺得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被她的話挑起了怒氣,被她的身體勾引出了源源不斷的欲望,被她這副冷淡的模樣弄得心神不寧……

  夏瑜好累,被他折騰了一回,酒意又在腦海裡擴散,她發誓以後絕對不喝酒,在外面不喝,在家裡也不喝。

  他的動作太快,在她最放鬆的時候,他迅速地吃掉了她,她都覺得一切發生得太快。

  氣嗎?當然氣,所以她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他這張臉。

  程毅良沉悶地躺在了她的床邊,替她拉好薄被,「睡吧。」

  夏瑜瞪了他一眼,「滾回你家。」

  他不說話,乾脆閉上眼睛,雙手用力抱著她,她全身無力,瞪到眼睛都酸了,動了一下眼皮,睡意立刻襲來,不多時她睡著了。

  程毅良沒有睡,完全睡不著。不對,一切不對,她說得很對,他很low,就因為她的挑釁就把她睡了,這樣的事情很匪夷所思。

  難道別的女人這麼對他說話,他也要去睡那女人嗎?想到這裡,他前所未有地打了一個寒顫,不可能,那就跟low沒有關系,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了。

  他對她有欲望,從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一晚開始,他就想要她了,這就可以解釋他對她的渴望。

  他低頭看著夏瑜,生米煮成熟飯了,他需要認真地重審他跟她之間的關系。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夏瑜在疲憊中醒過來。那個該死的男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洗漱了一番,又想到昨晚,沒有心情哀悼,只想著要買避孕藥吃。

  接著她聽到開門的聲音,出去一看,就見程毅良手上拿著食物,一手拿著鑰匙,那鑰匙上還掛著她自己買的陶瓷玩偶。

  「你還沒滾?」

  他一改平時輕佻的模樣,將碗筷擺好,說了一句:「吃飯。」

  夏瑜活像被雷劈了一樣地看著他,跑到她家裡,將她裡裡外外吃透了,現在居然把她家當成他的家了。

  「不吃?」他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夏瑜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神經又接錯了,她當真坐了下來,「程三少買的早飯,我不吃就不給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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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夏瑜記得之前看過一段資料,程毅良以前有一段叛逆期,不少人稱他程三少,有一種紈褲子弟的意味,後來他改邪歸正,這個稱呼就很少人喚了。

  她故意這麼說,就是要惹他生氣,結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淡定地繼續吃飯。夏瑜氣呼呼地吃了小籠包和豆漿之後,重重地扔下筷子。

  「昨天的事情,你以後不准提,否則……哼!」昨天的事情太不真實了,她想想,心裡覺得不舒服。

  她不是那種迂腐的人,第一次沒了就沒了,但她覺得妯千不該、萬不該跟他發生關系,這才是她不爽的地方,一步錯步步錯,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刻開始就錯了,結果糾纏在一起就是錯上加錯。

  坐在她前面的程毅良卻如貴公子般,禮儀良好地吃完了早餐,抽了紙巾擦了擦嘴,默默地收拾碗筷。

  夏瑜早已氣得坐在沙發上,偷偷地打著沙發,對著他出氣就跟對著空氣揮拳一樣,實在是白費力氣。

  他走過來坐在她的前方,坐如鐘般一絲不苟,英俊的臉龐嚴肅不已。夏瑜終於冷卻了怒火,認真地打量起他。他很不一樣,之前是有些吊兒郎當,此刻一本正經,她雙手環胸,「看來你有話跟我說。」

  程毅良頷首,「我是有話要跟你說。」

  「如果是我不愛聽的,你就不用說了。」夏瑜插話道。

  他隱晦地看了她一眼,她淨白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耐以及倔強,他輕輕勾唇,「這件事情跟你我都有關。」

  「說。」

  程毅良卻不馬上開口,黑瞳就直勾勾地看著她,「我們昨天生米煮成熟飯了。」

  夏瑜的臉瞬間紅了,廢話,已定事實,他重復幹什麼。

  他又說:「既然如此,我覺得離婚就不必了。」

  離婚,不必了!她瞬間睜大眼睛,難掩驚訝,「你說什麼?」她不是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她是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

  「結婚了,發生關系了,我們的關系很明確,夫妻,有名有實、名正言順的夫妻。」程毅良一字一句細心地和她解釋。

  夏瑜想大聲地笑,但她笑不出來,因為她看得出來,他說的是認真的,她直接搖頭,「我不同意。」

  「以後不用費盡心思給我離婚協議書了,我不會簽。」他深沉地說。

  「我、不、同、意!」夏瑜咬牙切齒地說。

  他不說話,但眼神堅定,透露出了他絕對會說到做到的決心。她幾乎要發瘋了,她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惹上這樣的瘋子,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昨晚發生了關系?她幾乎要崩潰了,食指憤怒地指著他的鼻子,「發生關系又怎麼樣,我……」

  「我不會改變主意……」略頓,程毅良眼神陰鷲地看著她,「如果你敢紅杏出牆,我不介意讓夏氏見識一下程氏的實力。」

  他在威脅她,夏瑜面紅耳赤,不是害羞而是憤怒,「你到底在說什麼!」先是確立婚姻關系,現在還指責她會出軌,他真的瘋了!

  「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可以暫時隱婚,找到合適的時間,將我們的關系開誠布公。」他霸道專制地決定了一切。

  夏瑜已經完全傻了,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天翻地覆的改變。她摸摸頭,也許真的是在作夢也說不定,她如幽靈般站起來,頭重腳輕地離開客廳。

  「走前關門,鑰匙留下。」她進了臥室。

  程毅良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眉眼一揚,轉身帶上門,安靜地離開了,她需要時間消化。而房間內的夏瑜則是翻了一個白眼,程毅良是什麼人,經過這一段時間相處,她多少瞭解他,不需要跟他說什麼,說多了無益。

  他說不離婚是他的事情,而她堅持己見,兩個人,南轅北轍的人,站在不同利益點上的人,此刻第一次堅持了同一種方法,說的不如做的。

  做到了,才是王者;光說不練,那是王八。

  下班之後,夏瑜沒有立刻開車回家,而是開著車往林夏小館開去,林佑寧說要請她嚐新品,她正好有時間就應下了。

  她將車停好,從後門進去,林佑寧在廚房裡忙碌著,一身白色的幹淨蔚師服飾,她沒有出聲叫他,雙手環胸地靠在一邊安靜地等他忙完。

  還是二廚先看到了夏瑜,連忙提醒林佑寧,林佑寧開心地望向她,「你來了。」

  「對啊,你先忙。」

  「你去VIP包廂等我。」林佑寧不讓她讓著,「這裡亂,你去喝喝茶休息。」

  夏瑜也不客氣,「好。」

  林佑寧替她留了一間包廂,她熟門熟路地進去,工讀生小妹忙不迭詢問:「夏小姐,你想喝什麼?」

  夏瑜常常來,不少負工都知道她的身分,她笑了笑,「嗯,一壺玫瑰花茶吧。」

  「好。」

  夏瑜就坐在位置上拿著手機玩遊戲,工讀生小妹不多時就送上了玫瑰花茶。玩了幾回游戲,林佑寧才進來,手上端著一旁香氣四溢的鹵鴨爪。

  夏瑜鼻子動了幾下,一臉驚喜地說:「好香!」

  「這鹵味是用了獨門秘方做出來的,你吃吃看。」林佑寧將盤子放在她的面前,「鴨爪已經去了骨,吃起來也不會很狼狽。」

  「哦,很貼心欸。」女生就怕面對美食時想吃又怕吃相太難看,夏瑜愉快地挾了一口,細嚼慢咽,不住地點頭,「好好吃。」

  「等等主食是海鮮蔬菜泡飯。」林佑寧介紹著菜譜,「涼菜是……」

  「不要說,我好餓。」夏瑜笑著打斷他,「快點上菜吧,越聽越餓。」

  他點點頭,「配料我都弄好了,他們應該很快就上菜了。」一頓,「小瑜,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夏瑜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你哪裡聽來的?八卦雜志不要相信哦。」

  「不是。」他瞅著她,「上次幫你送外送的時候,你屋子裡……」

  夏瑜呆愣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常態,「哦,他是我一個朋友。」

  「他姓程。」林佑寧不信地說,夏瑜跟程家怎麼可能會有關系。

  夏瑜眨眨眼,「好吧,我跟他的關系有點復雜。」說完,她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希望林佑寧不要再問了。

  林佑寧聽了她的回答,心裡有些酸澀,他喜歡夏瑜很久了,可她一直將他當作好朋友,他又不敢輕易打破他們現在的狀態,就怕最差連朋友也做不了。可那天看到她屋子裡的男人之後,他心裡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再不出手,也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你跟他不是戀愛關系?」林佑寧認真地問。

  夏瑜看向林佑寧,他的身高很高,是很容易給人安全感的男生,他的五官偏向平凡,但是耐看,此時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很專注,神情格外的嚴肅。

  他怎麼感覺好像喜歡她?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飄過她的腦海,夏瑜沒有細想,反問:「林大哥,你怎麼突然問我道些事情?」

  林佑寧臉色微紅,正要開口,工讀生端著菜上來了,他忙不迭地說:「先吃飯吧。」

  夏瑜心想,應該不可能,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一直以來都是很好的朋友,她聳聳肩,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新品菜很不錯,夏瑜吃了不少,給了佳評,「都好好吃,如果放上新菜單沒問題。」她拿紙巾擦著嘴,端著花茶清了清嘴裡的味道。

  「你這麼說,那一定沒有問題。」林佑寧溫柔地說:「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了。」夏瑜搖搖頭。

  林佑寧深吸一口氣,難得強硬地說:「不,我送你。」

  夏瑜好笑地說:「那我的車怎麼辦?」

  「我再幫你開回去。」他理所當然地說,也許他該做出一些行動,而不是一直不溫不火的,這樣下去,她永遠不知道他的心意。

  「林大哥。」她沒好氣地說:「你每天忙餐館的事情就好忙了,還做這些,想累死你啊。」

  為了她做什麼都好這句話在林佑寧的舌尖上轉了一圈,話還沒說,他的臉率先紅了。

  「真的不用。」夏瑜認為他是擔心她的安全,心裡暖暖的,「我到家發簡訊給你,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

  林佑寧加好的油又沒了,勉強地點頭,「好。」

  夏瑜走出林夏小館的時候,林佑寧特意送她出了門,一路囑咐她小心點,夏瑜滿臉的微笑,「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夏瑜上了車,從後視鏡裡還能看到林佑寧高大的身軀,嘴角微微一揚,林大哥這麼好的人,以後她遇到好女生一定要介紹給他。

  夏瑜緩緩地開著車,將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的停車場,之後拎著包包往電梯口走去,順便發了一封簡訊給林佑寧,說她已經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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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夏瑜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放鬆,小手揉著腿部,一天穿高跟鞋下來,腿部肌肉有些緊繃。

  揉到手酸了,她正要起來去洗澡,門鈴聲響了,她現在很討厭聽到門鈴聲,因為總會想到那個不請自來的程毅良。

  皺眉走上去,看了看貓眼,那個小小的孔,她看到的卻不是程毅良,她拉開門,驚訝地說:「林大哥?」

  林佑寧很緊張,他覺得一直埋在心裡的話一定要說出來,要是不說出來,憋得太難受了。他筆直地站著,青澀得像小男孩,將手中一大捧花塞到夏瑜的手心裡。

  夏瑜心猛地吊了起來,癡呆地接過花,正要說話,林佑寧快速地打斷她的話,「小瑜,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一直以來是好朋友,但是……我更想當你的男朋友。」

  夏瑜震驚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緊張的神色,心湖一片平靜,她垂著陣看著手上的花,輕輕地說:「林大哥,對不起……」

  林佑寧苦澀地一笑,仍舊鼓足了勇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為什麼?哪有為什麼,他們認識這麼久,如果有感覺早就在一起了。她聽到他的表白,情緒卻沒有任何波動,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勉強自己跟一個條件不錯的男生在一起,對誰都不公平,她在心中一嘆,小嘴困難地張了張。

  「她已經結婚了。」一道男聲截斷了她的話。

  夏瑜看了過去,昏暗的樓道裡走出一道影子,燈光照在那人的臉上,她吃了一驚,他在那裡待了多久,聽去了多少?

  林佑寧握了握拳,看向夏瑜,不敢置信地說:「他說的是真的?」

  「我都站在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程毅良繼續說:「你也知道我們的身分,不可能毫無阻攔地在一起,所以才用了隱婚的方式。」

  夏瑜聽他說得一板一眼,嘴角微抽,不能承認程毅良的話,一臉不甘地要開口,程毅良賞了她一記冰眼,凍得她一時開不了口。

  林佑寧看了程毅良,又看了一眼夏瑜,微微嘆息,「小瑜,你一直不知道我喜歡你吧。」

  「林大哥……」她確實不知道,她以為他照顧她是因為把她當妹妹看。

  「你肯定也不知道餐館為什麼叫林夏小館。」林佑寧輕聲地說:「這是我的私心,不僅僅是取了我們的姓氏,而是希望我們在一起。」

  夏瑜呆愣了,今天接收到的訊息太可怕了,好朋友喜歡她,這麼小心翼翼地喜歡她,甚至連餐館名字這麼細微的事情也投入了心思。

  「小瑜,以後就真的是朋友了,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林佑寧早在做這些的時候就有預感,沒想到預感成真了,他有些失落、有些沮喪,但更多的是祝福,「你要幸福。」

  事情從一開始到結尾發生得很快,夏瑜頭昏昏,正要說話,肩上一道壓力,她側頭看去,是程毅良,他正以正牌老公的姿態牢牢地摟住她的肩頭。

  「我會讓她幸福的。」程毅良鄭重地給予承諾。

  夏瑜癟了一下嘴,反射性地要反駁他,肩頭一陣疼痛,疼得她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

  林佑寧又看了他們一眼,瀟灑地轉身離開。夏瑜立刻動身要推開程毅良,他卻紋絲不動,贊賞地說了一句:「這個男人不錯。」

  她打開門走進去,同時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拿開。」

  「拿你們的姓氏作店名,倒是很浪漫,不過,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他跟進去,話鋒一轉,「你腦子是進水了?這麼赤裸裸的暗示,居然不知道!」

  她被人偷偷地覬覦了這麼多年,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到底是神經粗大,還是眼睛瞎了?

  夏瑜氣憤地說:「我哪有想這麼多,取我和他的姓氏用來作店名,不是很方便、很正常嗎。」

  林佑寧當時還特意問了她,她爽快地同意了,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多方便啊,不用費盡心思地去想。

  程毅良冷冷一笑,「正常?你就是一個蠢蛋。」說著,眼底一晃,原是嬌艷的花色在他的眼皮下耀武揚威,他眼一冷,一把將這束該死的花從她的懷裡抽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夏瑜暴走了,「我是蠢蛋?你才是蠢蛋,你來這裡幹什麼,這是我的花!」

  他陰陽怪氣地看著她,「怎麼,還嫌我破壞了你的好事?」

  「什麼好事……」根本就不是他看到的那樣,她跟林佑寧只能是朋友,她不會委曲求全,勉強自己去將就,去喜歡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生。

  「啊!」夏瑜發出細細的痛呼,她的肩膀肯定瘀青了,她不爽地伸手就想掮他一巴掌,結果他反手將她抓住,順便將她按在了門上。

  他粗重的呼吸在她的頭頂上輕呼著,火燙的手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她被迫凝視著他,他沉沉地開口,「我跟你說過,不要玩出軌,你……嗯!」

  他突皺眉頭,膝蓋不自然地彎曲,她的腳力可不能小看,一踢就准,還踢得很用力,他乾脆壓在她身上,彼此之間完全沒有空間,身體緊緊貼合著,她很難再下第二次毒手,呃,毒腳。

  當他因疼而稍松開她的下顎時,夏瑜找到了機會說話,「你才腦子有問題,腦子進水,或者你根本沒有腦子。我玩出軌?我玩什麼出軌,我有承認我們的婚姻嗎,我有必須要為你守身嗎,就憑那個鬼玩意就要制約我?結婚根本就是在半醉的情況下進行的!」

  這一年她幾乎都要忘記她已經結婚的事實了,要不是他突然出現,讓她開始慌亂,督促著自己要快點離婚,她才不會跟他糾纏。

  她跟他之間沒有愛情,有的是一夜的激情和法律承認的婚姻關系。她的道德觀沒有崩壞,所以她才想要解決他們的問題。因為她不愛他,既然不愛,又為什麼要為曾經酒醉做錯事而負責呢。

  好,她負責,離婚就是她負責的方式,離婚了,她就自由了,真正的婚姻,是只有愛才能擁有的。

  他們褻瀆了婚姻的美好、婚姻的莊嚴,以一種玩笑的方式結婚了,又以奇葩的方式在糾纏。

  「我們為什麼要糾纏在一起?」夏瑜問他,「我不愛你,你不愛我,為什麼不能離婚?」

  程毅良緊繃著臉部肌肉,「為什麼?你以為這麼簡單,離婚就好了?」

  「不然呢!」她用力地吼著。

  他冷酷地笑了,冰霜在他的臉上凝聚,就像是一個久經戰場的可怕煞神,他低著頭,抵著她的額頭,親昵地貼著她,語氣卻冰冷,「因為你是我的女人,程家男人不會隨便跟女人亂來。」

  夏瑜傻眼,看著他的臉,意外他的保守,「就因為這個?」

  程毅良心中煩躁不已,她還有臉說僅僅因為這個?該死,「你以為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上了就算,不用負責任?」

  她瞠目結舌,「程毅良,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這麼有責任心的男人。」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其實她真的不介意他拋棄她。

  他面上有絲絲怪異,他要如何跟她說,夏小姐,他不是隨便對著一個女人就能勃起的男人,也不是發泄完欲望就一拍兩散的人,他早過了輕狂的年紀了。

  至於他為什麼輕易就跟她上床的原因,除了她那挑釁的小嘴,還有他不想承認的一點,她吸引他。她很容易吸引他,一個女人能吸引一個男人,這背後的意義非同尋常,他愛她?不可能;喜歡?可能。所以可以解釋,他看到她跟別的男人一起的時候,他會不樂意。

  這個想法令他松了一口氣,很好,他看上了她,就這麼簡單。但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他的臉拉得如馬臉一般。

  「很好,有責任心很好,但是你不需要對我負責。」夏瑜風輕雲淡地說:「因為我不愛你,也不想跟你結婚。」

  程毅良盯著她的發旋,如果不是他瞭解她,他幾乎都要認為她是一個情場老手了,游走在愛情遊戲裡。

  他笑著,壓根不把她的話當話。夏瑜推了推他,「程毅良,你可以滾了,不要待在我家。」

  她在他耳邊吐氣若蘭,一陣陣馨香從她的身上飄過他的鼻尖,他難耐地吸了一口,沙啞地說:「我今晚想留下來。」

  夏瑜聽了猛地抬頭,撞上他的下巴,她顧不得疼著的頭,生氣地說:「這裡是我家,你留下來幹什麼!」各回各的家,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

  「說好隱婚,但是該有的待遇,我還是要的,就算是暗度陳倉。」他的下顎隱隱作痛,可比起這個,他身為丈夫的權利要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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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 23:29:01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他說什麼?夏瑜努力讓自己不要想歪,可她仍是嚴重地想歪了,他這副口吻,加上死壓著她的男性身體,她真的無法做一個純情的嬌嬌女啊。

  程毅良偏頭吻在她的太陽穴,瞧她一副心慌慌的模樣,眼底有了笑意,她現在真像是被大灰狼抓住的小白兔,拚命轉著眼珠子想辦法要逃跑。

  「你……」他呼吸都困難了,他不是那個意思吧,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吧?

  「上了你之後好像上癮了一樣。」他輕飄飄地扔出一句,身下的嬌軀瞬間僵硬了,他彎了嘴角,無聲地笑了,他確實想要她,就算不做那件事情,抱著她睡覺也很舒服。

  夏瑜簡直無法相信他嘴裡吐露的字眼,這麼粗俗下流的話,他一個上流社會的菁英哪裡學來的?

  「程毅良,你的教養呢?」夏瑜氣得直跺腳,恨不得變成聾子,聽他說這些話,簡直就是汙了她的耳朵,太不要臉了。

  「呵呵……」他輕輕地笑著,她太天真,男人都喜歡說一些下流話,只是看對像。趁他笑的時候,她一把推開他,防衛地站在沙發後,隔著一段距離朝他喊著快走啊!」

  程毅良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大掌摸著下巴,「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馬上走。」

  「什麼要求?」夏瑜總覺得他說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要搬進來。」他笑著說。她住的公寓都是獨門獨戶,為的就是隱私和安全,他出入這裡好幾次都沒有被人看到,可以說為偷情提供了好去處。

  但,她不想跟他偷情,或者是過幸福的夫妻生活,她和他又不是朱麗葉與羅密歐,為了愛要偷偷摸摸,她冷冷一笑,「你在說天方夜譚?」

  「既然這樣,今天住下來……」

  「可以。」她張嘴應下。

  程毅良挑了挑眉,似乎對於她這麼快就認輸有些不敢置信。

  「明天不可以搬進來,後天也不可以搬進來,大後天吧,我整理出一個房間給你。」夏瑜很爽快、很大方地說。

  他笑著,眼裡閃過一絲謀算,「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今天不會留下。」

  她放心地一笑,「謝謝,不送。」

  他突然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嘴角始終噙著溫良的笑,好像勝券在握,笑著離開了。

  確定他一離開,夏瑜關上門,坐在沙發,額上微微冒汗,一晚上發生太多事情,她精力有限。

  她不知道原來一直是好朋友的林佑寧喜歡她,聽林佑寧剛才的意思,是祝她幸福,她真心希望他能放下,他們之間沒有芥蒂,繼續是好朋友。

  而程毅良,她咬牙切齒地想著,剛才雖然割地賠償,同意他住進來,但是她心裡早有計劃,他要是看上她家這塊風水寶地,她就雙手奉上,只求他不要來吵她,她就謝天謝地了。

  永遠不要正面跟程毅良對上,否則就是無休止的糾纏,他得寸進尺,那她就退一步海闊天空。

  誰贏誰輸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避開他,他這個討人厭的傢伙!

  【第七章】

  第二天,夏瑜在家裡打包行李,沒想到快遞送上了兩個大紙箱,她疑惑地簽下,打開一開,全部都是男人的衣服,她即刻想到了程毅良。

  手機又響起了,她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喂?」

  「是我。」

  夏瑜覺得自己的小世界在一步一步地淪陷,被一個叫程毅良的混球攻打了,她重重地磨著牙,「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山人自有妙計。」他故作神秘地說,實際上是那天早上她還在睡的時候,用她的手機撥打了自己的私人電話。

  「呵。」夏瑜嘲諷地一笑,「程毅良,身為商人,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我說過了,今天不行,你為什麼要搬進來?」

  「嗯?」那頭的人似是迷茫,「搬進去?我沒有搬進去。」

  「那你……」

  「我只是搬了兩個箱子而已。」他淡然地說。

  夏瑜的手緊緊地抓著手機,他要是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抓花他的臉,他還跟她玩文字遊戲!

  「程總裁真是學識淵博、能言善辯,諸葛亮在世都要甘拜下風了。」她字字珠璣,卻每一個字都在諷刺他。

  「謝謝你的誇獎。」他臉皮極厚地收下了。

  她死死地咬著牙,告訴自己絕對絕對不能生氣。

  「對了,有空賞臉吃個飯嗎?」

  「不吃。」她直接掛了電話,她怎麼可能跟他一起出去吃飯,被人看到就要命了。

  掛了電話,夏瑜氣憤地啊啊叫,結果吼到一半,她突然大笑了,哼,他搬進來吧,反正她要搬出去,讓他一個人住。

  夏瑜並沒有准備要另外租一個房子住,而是打算回夏家住。之前搬出來就是為了方便到公司,順便逃離夏奶奶的催婚。

  如今,夏奶奶的魔音催婚跟程毅良一比,簡直是美妙絕倫的梵音,她就不信她搬回家,他還能去她家裡把她給拉出來。

  這麼一想,心中的不愉終於散了些,夏瑜開心地哼著歌曲,愉悅地整理著衣物,可惜到時她不在他面前,否則她真想看看他到時那副詫異失望的樣子,一定很精彩。

  她邪惡地想著,心情就像錠放的花一般嬌艷,真的好期待啊,誰讓他想入非非,把她當免費的小情人,想要金屋藏嬌?作夢!

  「總裁。」梁助理手中的檔交到程毅良的眼前,「這是按照你上次吩咐的要求做的企劃書。」

  梁助理趁程毅良看企劃書,心裡則想著總裁怎麼突然想要開什麼鬼餐廳,難道程氏准備打入餐飲這一塊嗎?

  「還不錯。」程毅良快速地看完,「名字我不是很滿意。」

  「哦,我讓人繼續想一個好聽的名字。」梁助理連忙說,其實他心裡有很大的問題,總裁要開一家普通的自助餐廳,這個創意不錯,但為什麼連名字叫什麼都要管呢,哎,總裁的心思太深奧,他猜不透啊。

  「不用。」程毅良拒絕道:「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名字。」

  梁助理再一次吃驚了,「你已經想好了?」這種事情不是下面的人做更妥當嗎,這種小事還要勞駕總裁大人,他匪夷所思。

  「嗯。」程毅良頷首,「良夏之夜。」

  梁助理無語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開口,「這會不會太浪漫了,有點像偶像劇的名字。」拜託,哪裡是像,根本就是,開餐廳啊,為什麼要取這樣的名字?就應該叫一些通俗一些,或者是一些很有創意的名字,讓人耳目一新,走這麼浪漫路線是為了什麼?可憐的梁助理兀自不解。

  程毅良沒有好心地解決他的疑惑,反而笑著說:「不好?」

  「呃……」梁助理硬著頭皮,「不大好。」

  「哦,那叫什麼?」他反問。

  梁助理沉吟片刻,「總裁,其實我對取名字也不是很懂。」而且這個又不是他的工作,「我前一段時間去吃過幾個餐廳,例如火鍋媽媽,是家火鍋店,稱謂上加上媽媽,就很有鄉土氣息、有人情味,有媽媽做的感覺,這是一種打親情牌的招數。」

  「嗯。」程毅良點點頭。

  「哦,還有口碑一直不錯的林夏小館,據說老闆有兩位,一位是姓林,一位姓夏,直接取了兩位老闆的姓氏,加上做的是家常小菜和創意料理,為了給人一種親切感,叫小館……」梁助理不知為何覺得頭皮發麻,聲音越來越小。

  「你知道得不少啊。」程毅良輕輕地說。

  梁助理覺得頭皮不僅麻麻的還有些發涼,他輕咳一聲,驅走那怪異的感受,繼續說:「所以總裁,要不要再考慮看看?」

  被人嫌棄他取的名字不好,心高氣傲的程毅良怎麼可能受得了,別的不說,他取的名字居然連林夏小館也比不上,他沉著臉。

  梁助理心中的謎團已經成雲霧了,可他還是秉著為上司著想的原則提議道:「其實這些事情交給下面部門做就好。」

  「不用,就用這個名字。」程毅良對梁助理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梁助理聽他說:「推出一個噱頭,每晚來消費的顧客都將獲得一杯特製的酒,名為良夏之夜,你找調酒師,調出獨一無二的味道,作為鎮店之寶。」

  梁助理總算明白了,總裁是鐵了心要用這個名字,而且聽了這個想法,確實不錯,「是。」程毅良很堅持,但有時也要變通,不好的東西就換一種方式表達,這樣就有了主題,同樣讓顧客記住了他們的特色。

  「不用打著程氏的名號。」程毅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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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 23:29:1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梁助理明白地點頭,這麼一個小餐廳如果用了程氏的名號,未免小題大做,而且他猜測總裁是准備試水溫,如果這一塊做得好再推開發展,他想了想,覺得總裁大人英明神武。如果梁助理知道真相,估計他會跌破眼鏡,因為這純粹是他家總裁的醋意之作。

  程毅良從那一天聽到林佑寧說的話,他心裡就一直不舒服,就像有蟲子在撓他的心一樣,不管有多忙,只要腦子有放空的時間,他就會想到這件事情,心情非常非常不好。

  一開始只是夏瑜這個人讓他有興趣,現在逐漸演變為只要和她有關的事情,他都會去在意,甚至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特別是那個男人還別有居心。

  高傲如他,他做不出用什麼方法去威迫別人改掉名字,這樣不就顯得他落了下乘了。所以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在林佑寧擅長的領域展開他的計劃,讓良夏之夜與林佑寧的小館公開競爭,他也不用程氏的威名,完全是以自己經營的方式擊敗對方,公平地較量一番。

  「好,那我先出去了。」梁助理退出了辦公室。

  程毅良看了一下手錶,離下班的時間還很早,他看著外頭艷陽高照,微微皺眉,等著黑色的布幕早點降臨,將白天便成黑夜。

  他摸了摸下巴,那個小女人同意他搬過去很奇怪,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沒有什麼可畏的。

  真讓人期待下班。

  夏瑜一下班就開著車回夏家,她把車停好,走到客廳,就聽到夏奶奶樂呵呵的聲音,「小瑜,你回來啦。」

  「奶奶。」夏瑜上前抱了一下夏奶奶,她討厭夏奶奶的嘮叨,可人老了似乎都有這個不良習慣,她只能體諒,何況夏奶奶是真心為她好。

  「回來就好,以後奶奶也方便給你介紹青年才俊,我跟你講,奶奶可是認識很多和你年紀差不多的好男生……」夏奶奶兩眼發光地說。

  夏瑜苦笑了一下,連忙對夏母使了一個眼色,夏母收到了,卻愛莫能助地對她悄悄搖搖頭。

  「奶奶,我有些題目不會寫,姐姐好不容易回家,讓她陪我寫吧。」弟弟夏俊笑著說。夏俊這麼說,夏奶奶哪裡會不同意,連忙點頭,「好,小瑜,好好教弟弟哦。」

  夏瑜看了一眼人小鬼大的夏俊,「好,那我去幫小俊啦。」說著,她開心地跟夏俊上了樓。

  門剛一關,夏俊就朝夏瑜伸出一掌,方才乖巧懂事的弟弟瞬間成了討債的惡魔,夏瑜卻不生氣,笑嘻嘻地在他的手上一拍,「知道了,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的。」

  夏俊要最新出的一款遊戲機,夏家沒人買給他,怕他耽誤了讀書,夏瑜深知回家就跟進狼窟一樣,當然要提前作好准備,拿幫他買最新款的遊戲機來誘惑夏俊。

  「什麼時候有?」夏俊斤斤計較地說。

  夏瑜瞧了他一眼,「等我脫離苦海。」

  夏俊臉色一變,「姐,你太過分了哦,要你脫離苦海就是要你結婚,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怎麼脫離苦海,你騙我。」

  夏瑜不在意地聳聳肩,摸了摸他的頭,「傻瓜,我是說在家裡的日子,我大概住一兩個星期,到時候就買給你。」一兩個星期夠了吧,程毅良到時應該離開她的公寓了。

  夏俊勉強地同意了,不屑地說:「不就是交男朋友嘛,你交一個不就完事了嗎。」

  「臭小子。」夏瑜輕拍了一下他的頭,「你別告訴我,你在學校裡有交女朋友。」

  夏俊看了她一眼,「放心,我跟我女朋友還沒到本壘,不會出問題的。」

  夏瑜瞬間石化了,她剛才都聽到什麼了,她震驚地指著他,「你交女朋友了?」

  「是啊。」夏俊點點頭。

  「什麼時候?」夏瑜無法相信自己的弟弟居然在國中就談戀愛了。

  「拜託,我明年就高一了,現在交一個女朋友有什麼關系。」

  夏瑜想著自己國中在幹什麼,那時候她認真讀書,還要學很多其他的東西,彈琴、畫畫之類的,而她弟弟居然已經談戀愛了。

  她深吸一口氣,「你們平時都幹什麼?」

  「逛街、看電影。」夏俊皺了一下眉,「姐,其實談戀愛沒有我想得好玩,還挺無聊的。」

  夏瑜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廢話,你只不過是好奇心作祟,等你真正喜歡一個人,跟她在一起,什麼事情都不做也開心。」

  夏俊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她,「你確定?」

  「當然啊。」夏瑜忍不住手癢又拍了他的腦袋一記,「不准給我玩弄女生,否則我打死你。」

  夏俊嘆了一口氣,「哎,那我找一個時間跟她分手吧,話說我確實不喜歡她。」

  夏瑜好想暈了算了,為什麼弟弟這麼成熟。她又問他,「還有誰知道?」

  「二姐。」夏俊跟夏家二妹夏玫在同一間私立學校讀書,兩人分別在國中部和高中部,學校不大,這種事情是瞞不了的。

  「小玫不會也……」夏瑜不敢直視這個問題,吞吞吐吐地問。

  「二姐沒有談戀愛,書呆子一個。」夏俊輕哼一聲,一副傲慢的模樣,「每天拿著書啃,要是有男生喜歡就奇怪了。」

  夏瑜瞬間無語了,在她眼中,二妹雖然愛讀書了一點,但是外貌清秀可愛,白皙的肌膚,儼然是一個小美女啊,怎麼會沒有男生追?果然男生和女生的腦部結構完全不同。

  夏俊又說:「姐,你不要忘記了遊戲機。」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說著,她逕自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她其實更想躺在夏俊的床上,可夏俊有潔癖,她要是躺上去逗逗他,他一定會把她生吞活剝,他們的交易就結束了。

  夏俊滿意地走到書桌旁寫功課了,本來就不需要夏瑜幫忙,只是一個藉口,幫她脫離夏奶奶的魔掌。

  於是夏俊在一旁看書,夏瑜就拿著iPad看檔,各做各的事情。安靜的房間裡,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

  夏瑜安靜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接電話,「喂?」

  「你在哪裡?」是程毅良。

  夏瑜安靜了一會,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語氣卻很平靜,「鑰匙我放在門上方,你伸手探一下就能摸到。」

  電話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不停,一會,他清雅的聲音又響起,「找到了。」接著他打開門走了進去。

  砰的一聲,她聽到了關門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哦,那就這樣。」

  「你什麼時候回來?」他問。

  「這個很難說。」她模棱兩可地說。

  接著,那一頭又安靜了好一會,半晌,他又開口了,「你的衣服不在。」他看了她的衣櫃,裡面少了一部分。

  她耳尖地聽出他咬牙切齒的意味,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也有被人氣到的一天啊。

  她愉快地躺在床上,在床上翻來翻去,「對啊,我回家了。」她得意地說,尾音還夾帶著散不去的笑意。

  這一頭的程毅良站在她的公寓裡,眼底如冰冷的夜海,他冷冷地笑,「小瑜,真驚喜。」

  夏瑜快樂地說:「不必謝我,好好享受吧。」一頓,「損壞物品,一律照賠,再見。」

  掛了電話的她,難得打了一場勝戰,她心情愉悅極了,一道稚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跟男朋友講電話?」

  夏瑜猛地坐起來,「我才沒有男朋友。」

  夏俊白了白眼,「不關我的事情,下樓吃飯。」像似想起什麼,他又說:「要是違背交易,我就告訴奶奶你有男朋友。」

  說完,像個小紳士地一笑,腹黑的笑容搭配小男生的模樣讓夏瑜無語,夏瑜受不了地上前,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走啦,小鬼。」

  耍了程毅良,夏瑜的心情好了很多天,但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畢竟耍了他之後,他竟然沒有任何行動,這和他平日裡的風格很不搭。

  夏瑜暫時不多想,先享受這難得的清靜。她提早一個小時離開公司,去了美容院,跟夏母一起做美容和發型。

  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是夏母的閨密舉辦的,夏母要她一起參加,推不掉,她只好去了。

  她本來挑了一條長款米色禮服,夏母卻笑她太保守,硬是給她挑了一件很性感的紫色禮服,禮服拖曳到地,左側開衩到大腿部,走路時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後背則是半透的小V形,半露不露,更顯得性感。

  夏瑜換好衣服,照著鏡子,還好前面不露,確實性感,但不會過度地曝露,她笑著說:「媽,你的眼光好好啊。」

  夏母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嘴巴真甜。」

  准備好之後,兩人就坐車去宴會,「媽,爸直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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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嗯,跟他說好了,露下臉。」夏母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你楚阿姨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年紀跟你差不多……」

  「媽。瑜焦急地打斷她的話,「不急啦、不急啦。」她現在亂成一團了,再交男朋友不是更亂了。

  「好、好,我不逼你,你就先看看。」夏母像是想起不開心的事情,皺著眉,「其實我還有一個好閨密,只是她嫁給了你爸的對手,所以……」

  「嗯?」夏瑜沒聽過這事情,好奇地看著她,「那後來呢?」

  「後來就友誼盡了,只能是點頭之交。」

  夏瑜抱緊了夏母的手臂,「媽,其實你們的友情還是可以繼續的呀,這跟爸沒關系啦。」

  「說是這麼說,只是感情沒以前好,都是你楚阿姨在其中斡旋。」夏母笑著說:「我們那時可是三朵金花。」

  「看得出來,我這麼漂亮肯定是因為我媽。」她嘴甜地說。

  「不是因為你爸?」

  「像爸爸?」夏瑜故作嫌棄地說:「那我真的嫁不出去了。」

  夏母哈哈大笑,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爸聽到要傷心了。」

  「不管啦。」夏瑜撒嬌地蹭了蹭夏母,「媽,我看你最近基金會的事情很忙,真的太忙就不要做了。」

  「現在忙點,我最近在看人選,有幾個還滿鍾意的,到時候培養一段時間,讓別人接手,我就不會忙了。」說著,夏母揶揄道:「到時候我就幫你找一個好老公。」

  夏瑜頭痛不已,「拜託啦,不要一直跟我說結婚。」

  夏母呵呵笑,「暫時放過你。」

  時間在母女倆愉快的對話中過去了。楚家宴會是在楚家半山腰的別墅進行,等她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了。

  夏瑜一下車,就感受不少目光往她身上看,已經習慣的她臉上掛著適宜的笑容,先跟夏母跟楚阿姨打了一聲招呼。

  「小瑜長得真標致,我小兒子怎麼樣?喜歡就嫁到你家。」楚阿姨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的小兒子給賣了。

  夏瑜捂嘴笑不作答,夏母則是碰了碰楚阿姨,「說什麼呢,別人說入贅,你還信啊,我們家還不需要入贅。」

  楚阿姨挑高了眉,「我真不介意,娶到小瑜就是福氣。」

  幾個人笑嘻嘻地說著,夏瑜感覺到身上一直有一股強烈的視線,從到這裡開始就不曾從她的身上挪開,她不動聲色地轉頭看去,在看到熟悉的人時眼裡閃過一抹驚慌。

  他怎麼在這裡?她正這麼想,楚阿姨的聲音又響起,「她來了。」

  誰來了?

  夏瑜吃驚地看著程毅良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他今天一身淡灰色的西裝,雙手背在身後,儼然如一個紳士,正翩然地過來,宛若要向她邀舞。

  她的心髒頓時提到了嗓子處,糟糕,他不會想做什麼事情吧?該不會被她給氣瘋了吧?評評,她的心跳幾乎要爆表了。

  一股好聞的淡淡男人香撩過她的鼻尖,他與她擦身而過,矗立在楚阿姨前面,「楚阿姨。」

  「阿良真帥,我要是有女兒,就讓她嫁給你。」楚阿姨笑著說,轉頭看向程毅良旁邊的程母,親昵拉著她的手,「你來啦。」

  程母笑著點頭,「本來跟我先生一起來,不過他最近比較忙,就讓我兒子跟我一起來了。」

  突然俏皮地說:「順便讓他多看看女生,這麼大年紀了還沒女朋友。」

  楚阿姨搖搖頭,「肯定是眼光太高了。」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程毅良和夏瑜,想著他們挺配的,可惜了……不過她沒有多說,一手拉著程母一手拉著夏母,「我們三個聊聊。」

  楚阿姨轉頭對程毅良和夏瑜說:「你們自己去玩,媽媽先借給阿姨吧。」

  夏瑜整個人都暈了,含糊地點點頭,看著三朵金花遠離了,她將目光投在了一旁的程毅良,他正笑咪咪地看著她,眼底似有漣漪在浮動,「小瑜……」

  呼呼,她的臉瞬間紅了,她輕輕地應了一聲:「程先生隨意。」說完,她就急著要走人,餘光時不時地瞄了瞄身後,發現沒有人,她松了一口氣。

  【第八章】

  夏瑜先去跟幾位長輩打了招呼,才拿了食物到花園裡吃,她坐在花園裡最偏僻角落的木椅上,叉了一口牛肉,小口地吃著。

  「好吃嗎?」

  夏瑜差點被牛肉給噎住了,忙不迭地抬頭,「程毅良,你想嚇死我!」

  「不做虧心事有什麼好嚇的。」程毅良站在她的身後,俯下身,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道:「嗯,告訴我,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她渾身如電擊般顫抖了一下,她側過頭一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但眼神很冷,她朝他嬌媚一笑,斬釘截鐵地說:「沒有啊。」

  程毅良出乎意料地將她抱在懷裡,夏瑜慌亂地將手裡的盤子放在一旁,朝他驚呼:「幹什麼!」

  他用力地摟著她的腰部上方,胸部被他的手拱得高高的,她體內的器官似乎都走位了,難受地呼吸了幾口,「你瘋了!」

  「親愛的老婆。」他的笑容在暗淡的月色下染上了一絲黑暗,「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對你好?這麼不乖。」

  他的呼吸正對著她的耳廓,幾乎染紅了她細嫩的肌膚,夏瑜難受地喘了幾聲,「松開,我快不能呼吸……」

  她話音剛落,程毅良立刻接過話頭,「那我幫你人工呼吸。」

  夏瑜來不及說話,他已經湊過來,薄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就像要吃掉她似的咬著她的唇,用力地吸吮著,舌尖在她的口腔裡狂妄地來回,讓她裡裡外外沾上他的氣息。

  他的手也不老實,一掌用力地罩在了她的胸部上,玩弄地揉捏著,力道不輕,卻弄疼了她,她難受地伸手要撓他的頭,他突然用力地咬了她一口,她的手瞬間沒有力氣,如棉花般垂掛下來。

  真瑜疼得搖著腦袋,可他就像見了肉就咬的餓狗,死死地咬著不放,她疼得紅了眼。

  他稍稍離開她的唇,伸出舌頭,溫柔地舔舐著,「我以為你膽子很大,沒想到也會落荒而逃。」他一字一句地說,眼裡的怒火仍舊猛烈,活像是要吞掉她一樣。

  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瞪著他,「你放開我!」

  她羞憤,他的唇離開了,可他的手還罩在她的胸上,他由後向前,整個人將她包圍,高出她半個頭的俊臉就在她的眼前晃蕩,她真想伸手劃破他的臉,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回不回來?」程毅良輕聲細語,可手的力道一點也不收,無聲地在她的身上刻畫他的憤怒。

  她渾身都顫抖著,想大聲呼喊,但她太重面子了,做不出來,只能忍受著他的粗魯和野蠻,「你到底要怎麼樣?」

  「小瑜。」他輕喃一聲,「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有!」他什麼時候告訴過她了?如果他說了,她一定會去做……

  「乖乖地做我的老婆。」

  她會照做才有鬼!夏瑜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你瘋了?」

  「沒有。」

  「我為什麼要乖乖做你的老婆?」她不解地問他。

  「我們結婚了。」程毅良理所當然地說。

  她舔了一下唇,「我們那天喝醉了,所以……」

  「我已經告訴你我到底想怎麼樣了,你呢?」他不想聽她的解釋,直接截斷她的話,她的解釋他已經聽了很多遍,不想再聽了。

  夏瑜以一種他是白癡的眼神看他,「你覺得我的答案是什麼?」「很好。」程毅良松開她,直挺地站著,就如一棵千年松樹般傲立於世,看得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氣質,實在很難讓她不欣賞,但欣賞歸欣賞,她坐正了身子,伸手摸了一下唇,唇被他咬了,雖然沒破,卻麻麻的。

  點經驗的一看,就明白她紅腫的唇是怎麼回事,想著想著,

  她懊惱地瞪著他。

  「既然你不合作,那麼我就收回我之前說的。」程毅良冷冷垂眸,冰冷的眼神好似直視她的靈魂,看她輕顫了一下,「隱婚,我不喜歡。」

  他不想隱婚,是什麼意思,是要離婚嗎?可看他兇狠的樣子,夏瑜一點也不覺得他的樣子是在告訴她,他很樂意要離婚。

  「你……」她的心髒評評地響,一股不安強烈地在她的心口躁動著。

  「過幾天,我召開記者會,我會把我們之間的關系說清楚。」他淡然地說,但他下顎收緊,說明此刻他的心情極度不好。

  夏瑜立刻站了起來,「我不喜歡開玩笑,你最好不要……」

  程毅良冷然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要走,手腕被她用力地抓住,她兩只手用力地抓住他,慌亂地說:「先別走,把話說清楚。」

  「你兩只耳朵裝飾用的?」他冷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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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1 23:29:44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他的意思很明白,要嘛公開,要嘛暫時隱婚,而她只能選其中一樣,如果他公開,她可以選擇不承認,雖然可行,但是會壞了夏氏的名聲,而且一般人都會相信,畢竟誰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因為他們是敵手,他幹嘛用損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呢,所以大多數人會覺得她虛偽,不敢承認。

  她正在思考的解決方法,他的手腕突然用力,大有甩開她走人的意思,夏瑜加大力氣地拽著他的手腕。

  「好啦。」她氣憤地說:「你不用召開記者會,隱婚就隱婚……」

  「什麼叫隱婚你知道嗎?連怎麼做人妻子都不明白。」程毅良冷嘲熱諷地說。

  她眼一紅,忍著氣,「過幾天會搬回去……」

  「今天。」他忍無可忍地說,她一再地試探他,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就這麼退下去,她都要逃到非洲去了。

  夏瑜努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硬生生地屈服了,用力地磨著後牙槽,「知道了!」

  程毅良傲然地轉過身,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臉頰,「我在家裡等你。」

  一股惡寒朝她身上襲來,她總覺得他說這句話時分明很兇狠,可語氣又格外的溫柔,像一個變態,她忍著不適,「嗯。」

  他靜靜地欣賞她如梅花折斷後不甘的模樣,嘴角帶著邪肆的笑容,眼角掃向了一旁的食物,淡淡地說:「我晚飯還沒吃。」

  夏瑜第一次痛恨自己這麼懂得察言觀色,氣悶地端起那盤食物遞給他,語氣不善地說:「不客氣。」

  「手被你拉得有些疼。」他沒有接。

  她的眼瞟過他的手,上面是有些紅印,可要是她能把他的手給拉到骨折,她就真的佩服自己了,「你真嬌嫩。」

  「還好。」程毅良淡定自如地說。

  她不是在喂他,她不過是在喂一個小孩……反反覆覆地作了心理建設,她叉了一口羊排遞到他的嘴邊,「吃。」

  他抿著笑,眼角含笑地吃了,一邊慢條斯理地嚼著,一邊欣賞她忍辱負重的模樣,這幾天來一直徘徊在胸口的鬱悶終於消散了。

  從面對一室幽靜的房間開始,程毅良就無法控制心中如草般狂長的怒意,他已經在讓步了,按他所想,就是乾脆地公佈他們的關系。

  如果不是怕他自己逼得太急,弄得她狗急跳牆的話,他又怎麼可能違背自己的心意,結果他退讓了,反而給了她機會逃跑。

  既然這樣,他就不讓!將她禁錮在身邊,看她往哪裡逃。

  夏瑜的肚子很餓,但肚子裡都是氣,被他活生生氣飽了,她拿了不少的蔬菜和肉類,看著他開心地吃著,她火氣更大。

  她漫不經心地喂著,心裡則想著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整死他,耳邊傳來程毅良涼涼的聲音,「在想什麼?」

  「想……嗯!」他快速地俯首,將嘴裡的魚肉喂到了她的嘴裡,清甜的魚肉幾乎融化在她的舌尖,好吃得幾乎讓人掉舌頭,她還來不及回味,他已經撤走。

  對上她一臉意猶來的模樣,他曖味地説:「好吃嗎?」

  夏瑜瞬間紅了臉,到底是魚好吃還是他好吃?

  他放肆地笑著,從她的手中拿過盤子,將還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食物喂進了她的嘴裡,剛要喂,觸到她抗拒的眼神,他沉澱了笑容,「嗯?」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張口,咬下,吃掉,反覆如此。不知道多久,她的嘴裡不再是食物,而是他的唇。

  比起剛才如暴風雨的吻,此刻一股甜蜜的春風將他們包圍,她靠在他的懷裡,輕顫著羽睫,在他的唇下抖著雙唇,他舔舐、輕咬、勾纏。

  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的懷裡,忘乎所以地迷失在他製造出來的粉色浪漫之中,直到胸口一陣陣地疼,她才睜開眼睛,失神地望著他柔柔地離開她。

  夏瑜張著小嘴,像小魚似的呼吸著,眼眶微熱,別扭地轉過了頭,真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麼放蕩的時候,跟他在別人家的花園裡互相餵食,甚至喂出了激情的火花。

  她心裡欲哭無淚,面上平靜如湖,「我要回去了。」

  「確定嗎?!」程毅良伸手撫著她的嘴唇。

  他的暗示讓她紅了臉,她推開他的手,逕自往化妝室走,先用冷水澆熄臉上的溫度,其他的她不想了,她的腦袋暈乎乎的。

  回去的路上,夏母沒有發覺夏瑜的異常,嘆息著說:「哎,我跟你程阿姨還是好朋友,就是因為彼此的老公是對手,平時都要避著,只能宴會的時候說說話、聊聊天。」

  「嗯。」夏瑜沒想到夏母跟程毅良的媽媽是好朋友,這個事情太打擊人了。

  「她的兒子也長得好看。」夏母欣賞地說:「我聽你爸說過,他年紀輕輕就做了不少大企劃,以後肯定前程似錦。」

  「媽。」夏瑜不想再聽有關程毅良的事情,悠悠地開口,「我今天晚上想回公寓睡。」

  「怎麼了?」夏母驚訝地看她。

  「我有點怕奶奶。」夏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找了一個孩子氣的藉口。

  夏母倒沒有懷疑,笑著說:「你奶奶聽到要罵死你了。」

  「呵呵。」她傻笑幾聲。

  最後,司機將車開到夏瑜的公寓樓下,她拿著手抓包包上了樓,她打開門,發現裡面一片光亮,程毅良早已回來了。

  他身上穿著淡藍色睡衣,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拿著書在看,她眯著眼睛掃了一眼,似乎是什麼經濟的書,沒什麼興趣地轉過了頭。

  她回來,他一句話也沒說,她有一種錯覺,好像這裡不是她的家,而是他的家,他的一舉一動似乎跟她的公寓融合了,自在得宛若在他自己的家裡一樣。

  她很不爽,可她不多話,直接穿上拖鞋走回自己的臥室,門一打開,她頓時尖叫:「程毅良,你睡我的床!」

  她的公寓雖然小些,但有一個客房,她以為他會很自覺地去睡那個客房,結果他鳩占鵲巢,占領她的地盤,這個發現讓她的分貝節節攀升。

  程毅良不說話,好像她是一個透明人,她惱怒地衝到他的面前,抽走他的書扔到了一邊,「我在問你話,為什麼你睡我的床?」

  他似是不耐地揉了揉他的額際,一言不發直接回了臥室,門沒有關,所以她能清楚地看到他脫了拖鞋,躺在床上。噢,該死的!他躺在左邊,她習慣睡左邊。

  她腳下像是有風火輪似的衝過去,,把扯住他胸前的衣領,「我在跟你說話。」

  「嗯。」他懶洋洋地應了她一聲。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你去睡客房!」夏瑜霸道地下命令。

  他好整以暇,好像被人扯衣領的人不是他一樣,他淺淺地笑,「我已經睡在這裡了。」

  她一聽,感覺有人在她的腦袋上放了一把火,她生氣地捶著他的胸口,「你起來,以前不跟你計較,從現在開始,不准睡在這裡!」

  她俯身的角度,露出了她胸前誘人的雪白,讓程毅良一覽無遺,視覺和手感一樣的好,他大膽地欣賞著。

  她後知後覺被他吃了豆腐,頭一低,看到自己裸露的肌膚,趕緊直起了身子,一隻腿曲起應壓他的床邊,凶拫地威脅,「快點起來,否則我就……」

  「就怎麼樣?」他的眼睛滑過夏瑜纖細的腰肢,落在她裸露的大腿肌膚上,腦海裡不禁播放著今晚她婀娜多姿走路時的性感曲線,開衩的裙擺時不時地露出她令人噴血的雪白大腿。

  想到今晚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醋勁上來了,一個翻身,天旋地轉,她被他壓在了身下。

  她瞪他,用眼神示意他快快放開,否則就要他好看。他似沒有察覺,她的裙擺因大幅度的動作掀起,堪堪到她的大腿處,他的手得寸進尺地直接摸了進去。

  她嚇得夾緊了雙腿,一臉的困窘,「你、你把手拿開。」她居然忘記了他是肉食動物,他們還曾經在這裡激情一夜,天吶,她白癡地把她自己送上門就算了,還把她自己送上他的床,呃,之前是她的床。

  她不該為了爭一口氣就這麼跟他杠上,結果弄得她自己不上不下,還被他揩油。

  他的手被她夾著,動彈不得,他也不惱,直直地看著她,薄唇微動,「夫妻睡一張床上很奇怪嗎?」

  當然不奇怪,可問題是,她從來沒把他當老公啊!夏瑜在心裡狂喊,嘴上仍是好聲好氣地說:「我有點累了。」

  「哪裡累了?我替你按摩。」程毅良笑著說。

  她懷念剛才一進門他一聲不吭時的儒雅,她真恨自己沒事去跟他爭什麼,就為爭一口氣,現在沉睡的老虎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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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對上他精神奕奕的眼,她拚命地搖頭,「我只是想睡覺。」

  「可你剛才還很活潑。」他直接指出。

  夏瑜咬著唇,後悔不已,「現在累了。」

  他可惜地看著她,好一會才說:「我剛才想睡覺,你不讓我睡,現在你想睡覺,我該讓你睡嗎?」

  她聽得汗顏不止,可惡的男人!她用力地蠕動了幾下,他如山般一動也不動,她氣紅了眼,「你到底想幹什麼?」

  程毅良不說話,直接沉下身子,緊緊貼著她,堅硬的男性直接貼著她柔軟的肌膚,她臉紅的模樣在他眼底閃動著。

  他微微一笑,「你說怎麼辦好?」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給了他一記甜甜的笑容。

  他差點就笑了,「我喜歡享受,不喜歡自己動手。」

  她的臉已經紅透了,在這個話題上繞得越久,她越是無地自容。

  他挑起她的下顎,「再給你一個機會。」

  她眼睛閃亮地看著他,他眼裡帶笑,面上冷清,「去洗澡,洗完乖乖到這裡睡覺。」

  她一愣,「只是睡覺?」

  「如果你想睡我,我也不介意。」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夏瑜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不斷地轉呀轉,狡黠的模樣看得程毅良用力地掐了掐她白嫩的胸脯,惡劣地說:「敢耍我試看看。」

  被看穿了心思,她也不惱,反而伸手往他胸前的小紅豆一捏,暴力地說:「我哪有耍你。」想想不行哦。

  她剛才是想逃,想法浮在腦海不過幾秒就被他看出來了,可她不信他有證據能證明她想過,哼,感謝科技不發達。

  他聽得笑了,「你捏我?」

  「你也捏我了。」雖然他沒有她壞心地捏她胸前的蓓蕾。

  「好。」他不跟她計較了,「你想怎麼樣?」

  陷阱,有陷阱,他的眼神、他的語氣、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告訴她,有陷阱,不要跳,可她只能往陷阱裡跳,真的怕了他說要公開關系。

  「好,我去。」如果他敢對她動手動腳的話,她就有證據嘲笑他了。

  程毅良依言地放開她,大掌在她圓翹如水蜜桃的臀部上一拍,惹得夏瑜低叫一聲:「幹嘛!」

  他沒理她,躺在左邊要睡了,夏瑜輕哼一聲往浴室走去。

  二十分鐘後,她穿著一身保守的睡衣出來,坐在床的右邊。

  「喂,你睡了沒有?」夏瑜問程毅良,他沒有反應,她又說:「我習慣睡左邊,你睡右邊,不然我會睡不著。」

  他睡著了?她為難地看著他,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睡著了說明她就可以逃到客房裡睡了,她幹嘛又要喚醒沉睡的老虎。

  於是,夏瑜躡手躡腳地准備逃開,腰間突然多出了一雙強勁有力的臂膀,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抱到了左邊,像鴕鳥寶寶一樣被程毅良圈在懷裡。

  她不自在地說:「你這樣抱著,我睡不著。」

  他的聲音涼涼地在她的頭頂處響起,「如果你不累,我可以讓你累一點,這樣也比較好睡,你覺得呢?」

  惡霸!她憤怒地閉上眼睛。

  室內突然安靜了,沒了她的聲音,他耳根子清靜了,他輕扯著唇,照她這麼聒噪的方式,他有可能真的會有衝動將她扔到客房裡去。

  他抱著她,大掌漸漸往上摸,罩在那沉甸甸的渾圓時,他拋開了方才的想法,還是抱著睡舒服。

  於是,程毅良不顧她僵硬的身體,一手抓著她有料的胸脯,一手環住她的腰,囚禁了她。

  等到身後的男人傳來陣陣平穩的呼吸聲,夏瑜才安心地放任自己沉睡,忽略那邪惡的雙手和背後炙熱的男性軀體,一切就和平常一樣。

  夏瑜與程毅良的同居生活正式拉開了帷幕,其實他們的生活很簡單,和他們自己一個人生活差不多。

  夏瑜擔心某人會霸王硬上弓,但在一個又一個平靜的夜晚之後,這樣的擔心也化為灰燼了,他除了會吃吃她的豆腐,其他的事情沒有做

  不過夏瑜的忍耐正在逐漸喪失,因為這個男人太過分了。在知道她擅長蔚藝之後,他開始壓榨她,逼得她不得不給他做飯。

  這一天,下班了,夏瑜不想回去,便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藉口,「我要跟我妹妹一起吃飯。」

  那頭電話的男人沉靜了很久,陰沉的嗓音宛若死人堆裡爬出來似的,「在哪裡?」

  夏瑜皺了一下眉,不知道他的心情為什麼突然又不好了,難道是大姨夫來了嗎?她不屑地白了白眼,「我妹妹說有一家挺好的店,良夏之夜。」

  那頭又安靜了一會,程毅良恢復正常的聲音傳了過來,「哦。」

  「掛了。」夏瑜將手機丟進包包裡,開著車到夏玫的學校門口,本來夏俊也要來,不過據說夏俊的小女朋友每天等在校門口要求復合,她知道後也真的無語了,現在的小孩真的太早熟了。

  「姐。」夏玫遠遠地看到了夏瑜的車,小跑過來,拉開車門,乖巧地喊了一聲。夏瑜笑著點頭,「下次不要跑過來,慢慢走過來。」

  「我怕姐姐等久了。」夏玫一副呆呆的模樣。

  「可是你跑起來,小內褲都露出來了。」夏瑜老實地說。

  夏玫低下了發燙的臉,低低地說:「下次不會了。」

  夏瑜狂笑,其實夏家的三個子女,性格都很不一樣,夏瑜的性格比較穩重,像狗,但是生氣了也會咬人;至於妹妹夏玫,就是小兔子,讓人忍不住想去欺負;夏俊,就是一隻小狼,沒事是哈士奇,有事就是一匹兇狠的狼。

  性格如此迥異,真的讓人很懷疑他們是一家人,夏瑜也覺得納悶,不過性格這個東西,百分之五十是天生的吧,還有百分之五十是後天形成。

  夏瑜忍不住問夏玫,「有沒有人在學校欺負你?」

  「沒有啊。」夏玫柔柔地說。

  夏瑜頷首,「0.K.沒有就好,反正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跟我們說,知道嗎?」她還是擔心這個小白兔妹妹,至於小狼弟弟,她比較擔心別人啦。

  「知道了,姐。」夏玫甜甜地說:「哦,小俊說你已經回公寓住了,記得買遊戲機給他。」

  「已經買了,估計明天能到,讓他安心地等吧。」

  【第九章】

  十分鐘左右,夏瑜和夏玫她們到了良夏之夜。

  夏瑜停好了車,問夏玫,「怎麼想來這裡吃?」

  之前她都會帶夏玫、夏俊去林夏小館。雖然林佑寧告白失敗,他們之間尷尬了一陣子,後來又恢復了,繼續做朋友。

  「哦,聽同學說很好吃,他們家的特調飲料很棒。」夏玫小心地看了一眼夏瑜,「姐姐,那飲料裡有點酒精。」

  夏瑜看了她一眼,「想喝?」

  「嗯。」夏玫紅著臉蛋,快樂地點點頭。

  「那少喝一點,我今天開車就不喝了。」夏瑜還是很寵妹妹,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情,她不介意讓妹妹去嘗試一下。

  「姐姐,是果汁和酒精一起,我同學說很好喝,又喝不醉。」夏玫興奮地說。

  「好啦,我鑒定之後再決定你喝多少。」兩人下了車,夏瑜摟著她的肩膀往裡走,當她的眼睛閃過那店名良夏之夜時,一種熟悉感隨即而來,但她只猶豫了一下,就不再多想了。

  良夏之夜是一家自助餐廳,裡面的菜色倒是讓夏瑜驚訝了,不僅有傳統的中式菜肴,還有日韓料理,以及可口的海鮮料理,她挑了一下眉,「這裡不錯。」夏瑜下了評論。

  「是啊,這裡的老闆肯定很有錢,不然就虧大了。」夏玫拿著托盤,挾了自己愛吃的食物。

  夏瑜環視了一周滿滿的人,笑著說:「這可說不定,人家老闆有可能穩賺不賠。」

  夏玫推了推眼鏡,「是哦?」

  「嗯。」夏瑜頷首。

  兩人拿了食物找了位置坐下吃,剛吃了幾口,服務生就端著特調飲料過來,笑盈盈的態度讓人心情都好了。

  「姐,好好吃哦。」夏玫一臉的驚喜。

  夏瑜吃了一口,同樣驚喜地點頭,「是很不錯,看來老闆很捨得成本。」

  吃了幾口菜,夏瑜又喝了一口飮料,豐富的口感讓她錠開了笑顏,「味道很好,酒味不重,你喝一半,不要喝多。」

  夏玫聽話地點頭,兩個人吃完飯,買了單,夏瑜開車送夏玫回夏家,夏玫側頭問夏瑜,「姐姐,今天不住家裡嗎?」

  夏瑜正要說話,手機響起,是程毅良,「什麼事情?」

  「吳記鹵味,每一樣都給我帶一些。」他吩咐道。

  她都成了他的跑腿小妹了,她看了一眼夏玫,「我……」

  「不回來試試看。」他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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