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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清了清桌位,夏伊芳晴才擺好貢品,婆婆就進來了。
「娘,您怎麼來了?」
「我剛剛去了一趟廚房,順便過來瞧瞧。」徐氏直接在一旁的椅子落了座,「怎麼樣,這裡的環境還可以嗎?」
「非常好。先父得以安置在此,伊芳晴感激不盡。」
張大娘來提親那天,也有談到聘禮的細節,但她沒什麼要求,只希望能帶著父親的牌位嫁過來。
想不到唐家竟然同意這項條件,還準備了一間清幽的房間,讓她可以每天來為夏承儒上香。
「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客氣什麼呢?」
毋需花費大筆的聘金,就平白賺到一位孝順的媳婦,不論怎麼算,徐氏都覺得是唐家占了便宜。
當然了,張大娘謊報的八字,與媒婆的三寸不爛之舌,也是促成這樁婚事的主因。迷信的她若曉得花語村的流言,早就打退堂鼓了。
「聽小翠說, 這些天不太舒服?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那日唐家夫婦到萬佛寺進香,不意傍晚下了大雨,熱情的住持便留他們住了一晚。回來後,她又忙著其它的瑣碎,因而沒留意到媳婦的狀況。
「沒這回事,我只是白天多睡了會兒,小翠就緊張兮兮的。」
事實上,她的頭不僅昏昏沉沉,還發了點燒。探究原因,應該是那場「酷刑」的後遺症吧﹗
想起當時受虐的情景,夏伊芳晴仍余悸猶存。
暈過去後,她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寢房的,只知道在醒來的瞬間,渾身酸軟,尤其股溝處疼痛難當,每次如廁都讓她痛得齜牙咧嘴。
待在房裡休息了幾天,她幾乎是食不下咽,因為這副身子再痛,也不及萬分之一的心痛……
「沒事就好。我已經吩咐了廚娘,從今天起,要額外幫 準備兩餐點心、一頓消夜。」
「那麼多東西,我哪吞得下?」又不是在喂豬。
「 非吃不可。」徐氏笑著拍拍她,「 得把自己養壯一點,待波兒痊愈後,就可以為唐家孕育子嗣了﹗」
「我……」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她卻有口難言。
「好啦﹗娘還得去打點要送給劉丞相的壽禮, 一上完香,就給我回房裡好好歇著,嗯?」
「是,媳婦知道了。」
頷首送走了婆婆,夏伊芳晴轉身面對父親的靈位,壓抑的愁緒不禁化為無助的淚水。
「爹,如果您地下有知,應該曉得我與凌霄已有夫妻之實,可您為何還允了這門親事呢?」
原本以為,唐家會是個安全的避風港,不料卻是進退兩難的死胡同,如今歐陽凌霄視她如蕩婦,還把滿腔的恨意轉嫁到兄長身上,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打開彼此的心結?
「女兒要如何是好?您告訴我……告訴我呀……」
兀自沉浸在淒楚的情緒中,她渾然末覺門邊早杵著一位「聽眾」。
對於那晚粗暴的行徑,其實歐陽凌霄一直很懊惱,而後又聽僕人提起少夫人的身體微恙,他心裡更是自責。
好不容易等夏伊芳晴出來走動,他便一路跟蹤到這間原為柴房的小屋。
方才大娘說的那些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但最令人吃驚的是,夏承儒居然會贊同女兒改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猛然回頭,夏伊芳晴嚇得差點飛了魂。
歐陽凌霄上前揪住她的玉腕,「快告訴我,令尊為何突然病故?還有,這門親事真是他允諾的嗎?」
「我爹不是病故,他……他是被人 死的﹗」
滿腹辛酸的她,抽泣著娓娓道出父親是如何慘死,以及自己為了擺脫豺野狼、進而順從張大娘安排的原由……
聽完後,歐陽凌霄不禁憤然拍桌。
說完轉身就走。
「這可惡的馬霸天,我絕饒不了他﹗」
夏伊芳晴急忙追出來,「你要上哪兒?」
「當然是去找人算帳﹗」
那惡棍曾意圖強暴晴兒,現下害死他的丈人,連帶還壞了他的姻緣,這舊恨加新仇,豈是幾個拳頭能了結的?
嬌小的身軀立即檔在他前面。「你別衝動,那馬家有嶺南都督府撐腰,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怕什麼?我也有後台啊﹗」普天之下,大概沒人敢得罪他的「靠山」吧?
以為他指的是公公「紅頂商侯」的地位,夏伊芳晴更死命拉住他。
「不行﹗這麼一來,你和我的關係也會跟著曝光,即使顏面盡失的恐怕不是馬家,而是唐家了。」她殷殷分析道︰「我個人身敗名裂事小,萬一累及公公,我就萬死難辭了。況且,他老人家正為令兄的病操煩,你忍心在這當頭拿咱們的醜事去刺激他嗎?」
「這……」歐陽凌霄猶豫了。
「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也別恨你的大哥,那就夠了……」說著,喉頭一酸,淚水即如斷線珍珠般一顆顆地滾落。
「哦,晴兒﹗」歐陽凌霄內疚地擁住她纖弱的肩,「都怪我不好,在沒弄清真相前,就胡亂定了罪,還對 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回想這弱女子被折磨到暈厥的畫面,他的心就揪得好疼。
「這一切都是命,怨不得任何人。」
「不﹗我不相信命運,也絕不認命。」況且,他們曾在神明面前發願要 守一生的,不是嗎?
「可是錯誤已經鑄成,你……你就把我忘了吧﹗」
今非昔比,她不再是雲英未嫁的姑娘,而是他的「嫂嫂」啊﹗
「我辦不到﹗」歐陽凌霄大聲地宣誓︰「這輩子我只要一個叫『夏伊芳晴』的女人, 休想我會放棄﹗」
像要印証自己的決心似的,他的唇一貼上來即狂野如火。
許是壓抑多日的情緒終於獲得宣洩,她也沒有太大的掙扎,就隨之沉淪在意亂情迷中。
正當兩舌纏得難分難捨, 聞小翠在尋喊︰「少夫人?少夫人?」
「怎麼辦?」夏伊芳晴可緊張了,「她若發現我們倆在一起,一定會覺得很奇怪的。」
「跟我來。」歐陽凌霄立即抱起她,閃入假山旁邊的人工瀑布。
隔了一會兒──
「咦,沒有人?」搔著頭,小翠臉上滿是困惑,「我剛才明明有瞥見少夫人的,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了?」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你怎麼曉得這個地方的?」
看著婢女遠去的身影,夏伊芳晴不禁暗呼好險。
原來在瀑布的後方,有一窟約莫居室大的洞穴,裡面還置放了幾張簡單的桌椅。
「是大哥帶我來的。」
將她輕輕放下,歐陽凌霄順手撩撥她耳梢的發絲。
「當初在砌造這座假山時,他特地讓工人留下空間,好作為緊急的避難所。想不到……」近在咫尺的幽香,令深邃的墨眸燃起慾望的火簇,「會成為 我私會的秘地。」
「可是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
明白她要說什麼,食指搶先一步點住欲啟的唇。
「我答應 .暫且不公開我們的關係。但 也要答應我,全權讓我處理這棘手的局面。」
「你打算怎麼做?」
「當務之急,得先想辦法醫治大哥。只要他清醒過來,爹和大娘那邊就不成問題了。」
依他的判斷,唐墨波應是中了奇毒。碰巧師父去雲游四海、行方不定,否則這點小事哪難得倒他老人家?
可說來也奇怪,一個僅靠少數流質灌食的病患,竟然能撐這麼久?
他曾試圖為大哥活絡血脈,卻發現有股力量吞噬自己的真氣。連忙收手的他,不禁懷疑兄長是否練了什麼「奇功」?
至於馬霸天,他當然不會放過那個混蛋,即便不能明著對付,總可以玩些「陰」的吧?
唯獨擔憂的是,如果大哥也對晴兒一見傾心……
「凌霄?」為何話到一半就停頓了?
「有我在, 什麼也不用擔心,只管養好自己的身體,以及……」手掌伸入裙 、尋找柔軟的園地,「喂飽我飢餓難耐的『小兄弟』﹗」
看來,他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一旦晴兒懷了歐陽家的種,就算兄長不計前嫌、願意慷慨承受,肚量狹窄的大娘也會逼著兒子立休書。
「你……」芙頰倏地燙紅。這個男人怎麼老是不分地點,「性」致一來就想要?
「不能怪我,誰教 這麼讓人情不自禁?」
索性扯掉她的褻褲,歐陽凌霄分開柔亮的絨毛,直接以唇舌膜拜美麗的花蕊。
「啊……」酥麻的電流,立即從腿心導向四肢。
曾經,他也用過這種模式愛她,但她感受的震撼,卻一次比一次還強,而她體內急速竄升的熱度,幾乎可以將人燒溶……
「嗯,真香……真好吃……」
他恣意舔刷著層層的蕊瓣,須臾,那朵含苞的羞花即被吮綻成一朵殷艷的牡丹。
見獵心喜的歐陽凌霄,繼而深入甜膩的花徑、探索屬於她的奧祕。經不起狂肆的翻攪,芳郁的蜜汁洶湧而出,多數被貪婪的口舌承接,少數則滴落地面,濺成一圈圈綺麗的漣漪。
借著水簾與籐蔓的巧妙遮蔽,從外看不出瀑布的玄機,由內卻可以悉觀一切的動靜。正因如此,夏伊芳晴更有一種「偷情」的刺激感。
只是胸口的心臟,亢奮得似要跳出喉頭,害她不禁嬌喘連連。若非背後有石壁倚靠,她哪撐得住虛弱的雙腿?
「啊啊啊──」
猛然一個激蕩,將她拱上狂喜的巔峰。那一瞬,她的腦海完全空白,僅有的氣力也被抽干。
「小心﹗」及時托住她軟下的身子,歐陽凌霄拍拍神情恍惚、卻漾著紅暈的粉頰,這回不許 再昏倒,否則我讓廚娘添加的,可不僅僅是兩餐點心、一頓消夜了。」
「饒了我吧﹗」她喘吁吁地道︰
「這麼個吃法,恐怕我還沒肥死,就先撐死了。」
「只要有適當的『運動』,還怕消化不良嗎?」他調侃地架高她的左腿,再釋出昂藏、挺向濕濡的窄徑。
「嗯……」滑溜的小穴,輕易就包容了他的巨大。
他柔聲道︰「那天晚上害 吃了不少苦頭,是我的不對,今兒就讓我好好地補償 吧﹗」
顧及可能會牽動她後庭的痛處,歐陽凌霄一時也不敢太用力。
「啊啊……嗯啊……」反倒夏伊芳晴比較積極,不但彎起雪足攀磨著他的大腿,還主動迎合他的填滿。
見她如此陶醉,歐陽凌霄這才放大動作,托起渾圓的翹臀,火力全開地戳襲柔嫩的內壁。
有了他大手的支撐,她順勢將兩腿圈掛在他的勁腰上,全心享受一波波激烈的快意。
「哦哦……好舒服……啊哈……」
微仰著粉頸,她發絲散亂、星瞳迷蒙的模樣,揉合了處子的純真與嫵媚的風情,簡直令人癲狂。
「小東西,我真是愛死 了﹗」看得入迷的歐陽凌霄,忍不住以更熾猛的貫穿輸送綿綿的柔情。
「我也愛你……」感受到他滿滿的愛意,夏伊芳晴叫得更蕩了,「啊啊……好深……呃呀……好棒……」
一道道酥媚的嬌啼,回響在隱密的洞窟中。幸虧有瀑布的水聲為掩護,才沒讓這淫浪傳揚出去。
經過幾波的高潮,她亢奮的呼聲漸漸疲軟。「霄,人家真的……不行了……」
「好吧,」體恤佳人的嬌弱,歐陽凌霄輕吻著丹唇,「來日方長,咱們多的是機會溫存。」
於是他猛攻花心的最深處,速度快如閃電,次次都盡根而入。
「啊啊……啊啊啊啊……」再度尖叫,夏伊芳晴的聲音卻近乎 ,顯示體力快被淘空了。
「就快到了……讓我們一起……」終於,在一陣密集抽送後,激情的戰栗畫過歐陽凌霄全身。「哦……」
暴吼聲中,他的巨龍昂揚一抖,接著噴吐出珍貴的龍涎,灑向那片孕育生命的神奇田地……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對鏡梳理著烏溜的發絲,夏伊芳晴不覺露出福祉的微笑。
誤會冰釋之後,她就揮別了以淚洗臉的日子。雖然在外人面前,歐陽凌霄會盡量避免和她說話,可每當眼神交集,她總是被那雙深情的熱眸給灼得心鹿狂躍。
不過這男人的慾望,實在強烈得令她吃不消。在他的「淫威」下,她每天至少要讓他「紆解」一次。
兩人幽會的地點,多半在瀑布後的密洞,或在唐墨波的書齋。偶爾,歐陽凌霄還會潛入她的閨房、偷吃一頓「消夜」。若非廚娘準備的那些餐點,她哪來的體力應付那匹胃口驚人的「色野狼」?
唉﹗就怕萬一被婆婆發現,她疼愛媳婦的一番心意,竟然全「貢獻」給別的男人,恐怕會氣得七竅生煙吧?
「真美﹗」欣賞著鏡中的佳麗,小翠嘖嘖贊道︰「我覺得少夫人比剛嫁來的時候又美上幾分了。」
「我倒覺得自己發胖了呢﹗」環顧倒影一眼,她不僅臉頰膨了起來,腰圍也粗了一圈。
「那不叫胖,而是『豐腴』﹗少夫人之前太瘦了,好不容易長了點肉,氣色也好多了。」
「是嗎?」這丫頭嘴還真甜。
小翠指著她的兩頰︰「瞧瞧您這香腮,不但晶瑩如羊脂玉,還紅潤似蘋果,別說男人了,連我都想咬上一口咧﹗」
噗哧一聲,夏伊芳晴被逗笑了。
「不得了﹗這花般的笑靨,把小的魂兒也勾走了。」小翠不禁 道︰「可惜少爺人還昏著,否則他準迷死少夫人的﹗」
貌容美如天仙,氣質又飄逸出塵,小翠敢拍胸脯打包票,鄰近幾個縣城的千金,絕對沒人及得上主子的姿色。
雖然少夫人出身寒微,卻寫得一手好字,繡工更是一流。前天她在少爺的書齋發現一把琴,當下就撫了起來,那清揚悠然的音律,可讓他們這干下人聽得傻了,也聽得癡了。
夏伊芳晴立即煞住笑意
誤會冰釋之後,她就揮別了以淚洗臉的日子。雖然在外人面前,歐陽凌霄會盡量避免和她說話,可每當眼神交集,她總是被那雙深情的熱眸給灼得心鹿狂躍。
不過這男人的慾望,實在強烈得令她吃不消。在他的「淫威」下,她每天至少要讓他「紆解」一次。
兩人幽會的地點,多半在瀑布後的密洞,或在唐墨波的書齋。偶爾,歐陽凌霄還會潛入她的閨房、偷吃一頓「消夜」。若非廚娘準備的那些餐點,她哪來的體力應付那匹胃口驚人的「色野狼」?
唉﹗就怕萬一被婆婆發現,她疼愛媳婦的一番心意,竟然全「貢獻」給別的男人,恐怕會氣得七竅生煙吧?
「真美﹗」欣賞著鏡中的佳麗,小翠嘖嘖贊道︰「我覺得少夫人比剛嫁來的時候又美上幾分了。」
「我倒覺得自己發胖了呢﹗」環顧倒影一眼,她不僅臉頰膨了起來,腰圍也粗了一圈。
「那不叫胖,而是『豐腴』﹗少夫人之前太瘦了,好不容易長了點肉,氣色也好多了。」
「是嗎?」這丫頭嘴還真甜。
小翠指著她的兩頰︰「瞧瞧您這香腮,不但晶瑩如羊脂玉,還紅潤似蘋果,別說男人了,連我都想咬上一口咧﹗」
噗哧一聲,夏伊芳晴被逗笑了。
「不得了﹗這花般的笑靨,把小的魂兒也勾走了。」小翠不禁 道︰「可惜少爺人還昏著,否則他準迷死少夫人的﹗」
貌容美如天仙,氣質又飄逸出塵,小翠敢拍胸脯打包票,鄰近幾個縣城的千金,絕對沒人及得上主子的姿色。
雖然少夫人出身寒微,卻寫得一手好字,繡工更是一流。前天她在少爺的書齋發現一把琴,當下就撫了起來,那清揚悠然的音律,可讓他們這干下人聽得傻了,也聽得癡了。
夏伊芳晴立即煞住笑意。「別擔心,少……相公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從僕傭口中,她得知不少關於唐墨波的事。
聽說他待人謙和,毫無富家公子的驕奢之氣,而且天資聰穎、點墨滿懷。若非公公不願讓子孫再往仕途發展,憑他優異的程度,隨便考一考,都能拿下個狀元。
其護衛潘曉義還透露,大少爺其實武藝不凡,但從不在外人面前顯露身手。至於教他的那位師父,後來還跑去關北,收二少爺為徒呢﹗
想來也真有趣,一個是溫文有禮、內斂低調;一個則是熱情豪爽、愛恨分明。這對兄弟有著同樣的爹、同樣的師父,怎麼性情會南轅北轍?
這時一位僕人來報︰「少夫人沐浴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頷首道聲謝,夏伊芳晴便在小翠的帶領下來到澡堂。
大戶人家的唐府,畫分為三大區域。
北邊是唐善為夫婦休息的「至善園」,東面的「聽濤園」屬唐墨波,而算是「客人」身分的歐陽凌霄,則暫住在西區的「闔歡園」。除了主臥房,僕傭的寢室也設在周遭,以便就近伺候主子們。
「小翠, 下去吧﹗」
「少夫人,您不需要人陪嗎?」
不是她愛疑神疑鬼,自從大少爺昏迷後,「聽濤園」真的彌漫著一股陰森之氣,雖然有幾位壯丁大哥留守,但天黑後,大家便早早上床,就是唯恐那個被道士驅離的妖怪會去而複返。
尤其這間澡堂的後方,是一大片深林,稍有點風勢,便傳出嗚咽的怪鳴聲,叫人心裡直發毛。
可不知怎地,一向在房裡淨身的少夫人,今兒居然起了泡澡的興致,小翠倒不是擔心有哪個膽大的奴才敢來偷窺,而是澡堂的位置太偏僻了,難道主子一點都不怕?
「陪什麼?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夏伊芳晴笑著揮揮手,「放心﹗我會自理的, 先回去休息吧﹗」
拉上木門,她開始寬衣解帶。許是習慣了鄉下的僻靜,她並不覺得外頭的漆黑有何可怕。就著燈籠微弱的光線,她先將身體清洗過一遍,再踩著小凳子踏進浴桶。有錢人家的用品,果然比較高檔。
這個檜木桶體積超大,起碼可容納兩位壯漢,而且其中還設有座台。貼靠桶壁,聞著小翠灑在水面的花瓣香氣,她不禁舒服得閉上雙眼。
正有些微睡意,胸口突然伸來一只大手──
「小東西, 真的不需要人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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