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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喵喵 -【貞情小娘子(我愛娘子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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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6 00:14:3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清了清桌位,夏伊芳晴才擺好貢品,婆婆就進來了。
  
  「娘,您怎麼來了?」
  
  「我剛剛去了一趟廚房,順便過來瞧瞧。」徐氏直接在一旁的椅子落了座,「怎麼樣,這裡的環境還可以嗎?」
  
  「非常好。先父得以安置在此,伊芳晴感激不盡。」
  
  張大娘來提親那天,也有談到聘禮的細節,但她沒什麼要求,只希望能帶著父親的牌位嫁過來。
  
  想不到唐家竟然同意這項條件,還準備了一間清幽的房間,讓她可以每天來為夏承儒上香。
  
  「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客氣什麼呢?」
  
  毋需花費大筆的聘金,就平白賺到一位孝順的媳婦,不論怎麼算,徐氏都覺得是唐家占了便宜。
  
  當然了,張大娘謊報的八字,與媒婆的三寸不爛之舌,也是促成這樁婚事的主因。迷信的她若曉得花語村的流言,早就打退堂鼓了。
  
  「聽小翠說,  這些天不太舒服?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那日唐家夫婦到萬佛寺進香,不意傍晚下了大雨,熱情的住持便留他們住了一晚。回來後,她又忙著其它的瑣碎,因而沒留意到媳婦的狀況。
  
  「沒這回事,我只是白天多睡了會兒,小翠就緊張兮兮的。」
  
  事實上,她的頭不僅昏昏沉沉,還發了點燒。探究原因,應該是那場「酷刑」的後遺症吧﹗
  
  想起當時受虐的情景,夏伊芳晴仍余悸猶存。
  
  暈過去後,她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寢房的,只知道在醒來的瞬間,渾身酸軟,尤其股溝處疼痛難當,每次如廁都讓她痛得齜牙咧嘴。
  
  待在房裡休息了幾天,她幾乎是食不下咽,因為這副身子再痛,也不及萬分之一的心痛……
  
  「沒事就好。我已經吩咐了廚娘,從今天起,要額外幫  準備兩餐點心、一頓消夜。」
  
  「那麼多東西,我哪吞得下?」又不是在喂豬。
  
  「  非吃不可。」徐氏笑著拍拍她,「  得把自己養壯一點,待波兒痊愈後,就可以為唐家孕育子嗣了﹗」
  
  「我……」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她卻有口難言。
  
  「好啦﹗娘還得去打點要送給劉丞相的壽禮,  一上完香,就給我回房裡好好歇著,嗯?」
  
  「是,媳婦知道了。」
  
  頷首送走了婆婆,夏伊芳晴轉身面對父親的靈位,壓抑的愁緒不禁化為無助的淚水。
  
  「爹,如果您地下有知,應該曉得我與凌霄已有夫妻之實,可您為何還允了這門親事呢?」
  
  原本以為,唐家會是個安全的避風港,不料卻是進退兩難的死胡同,如今歐陽凌霄視她如蕩婦,還把滿腔的恨意轉嫁到兄長身上,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打開彼此的心結?
  
  「女兒要如何是好?您告訴我……告訴我呀……」
  
  兀自沉浸在淒楚的情緒中,她渾然末覺門邊早杵著一位「聽眾」。
  
  對於那晚粗暴的行徑,其實歐陽凌霄一直很懊惱,而後又聽僕人提起少夫人的身體微恙,他心裡更是自責。
  
  好不容易等夏伊芳晴出來走動,他便一路跟蹤到這間原為柴房的小屋。
  
  方才大娘說的那些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但最令人吃驚的是,夏承儒居然會贊同女兒改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猛然回頭,夏伊芳晴嚇得差點飛了魂。
  
  歐陽凌霄上前揪住她的玉腕,「快告訴我,令尊為何突然病故?還有,這門親事真是他允諾的嗎?」
  
  「我爹不是病故,他……他是被人  死的﹗」
  
  滿腹辛酸的她,抽泣著娓娓道出父親是如何慘死,以及自己為了擺脫豺野狼、進而順從張大娘安排的原由……
  
  聽完後,歐陽凌霄不禁憤然拍桌。
  
  說完轉身就走。
  
  「這可惡的馬霸天,我絕饒不了他﹗」
  
  夏伊芳晴急忙追出來,「你要上哪兒?」
  
  「當然是去找人算帳﹗」
  
  那惡棍曾意圖強暴晴兒,現下害死他的丈人,連帶還壞了他的姻緣,這舊恨加新仇,豈是幾個拳頭能了結的?
  
  嬌小的身軀立即檔在他前面。「你別衝動,那馬家有嶺南都督府撐腰,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怕什麼?我也有後台啊﹗」普天之下,大概沒人敢得罪他的「靠山」吧?
  
  以為他指的是公公「紅頂商侯」的地位,夏伊芳晴更死命拉住他。
  
  「不行﹗這麼一來,你和我的關係也會跟著曝光,即使顏面盡失的恐怕不是馬家,而是唐家了。」她殷殷分析道︰「我個人身敗名裂事小,萬一累及公公,我就萬死難辭了。況且,他老人家正為令兄的病操煩,你忍心在這當頭拿咱們的醜事去刺激他嗎?」
  
  「這……」歐陽凌霄猶豫了。
  
  「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也別恨你的大哥,那就夠了……」說著,喉頭一酸,淚水即如斷線珍珠般一顆顆地滾落。
  
  「哦,晴兒﹗」歐陽凌霄內疚地擁住她纖弱的肩,「都怪我不好,在沒弄清真相前,就胡亂定了罪,還對  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回想這弱女子被折磨到暈厥的畫面,他的心就揪得好疼。
  
  「這一切都是命,怨不得任何人。」
  
  「不﹗我不相信命運,也絕不認命。」況且,他們曾在神明面前發願要  守一生的,不是嗎?
  
  「可是錯誤已經鑄成,你……你就把我忘了吧﹗」
  
  今非昔比,她不再是雲英未嫁的姑娘,而是他的「嫂嫂」啊﹗
  
  「我辦不到﹗」歐陽凌霄大聲地宣誓︰「這輩子我只要一個叫『夏伊芳晴』的女人,  休想我會放棄﹗」
  
  像要印証自己的決心似的,他的唇一貼上來即狂野如火。
  
  許是壓抑多日的情緒終於獲得宣洩,她也沒有太大的掙扎,就隨之沉淪在意亂情迷中。
  
  正當兩舌纏得難分難捨,  聞小翠在尋喊︰「少夫人?少夫人?」
  
  「怎麼辦?」夏伊芳晴可緊張了,「她若發現我們倆在一起,一定會覺得很奇怪的。」
  
  「跟我來。」歐陽凌霄立即抱起她,閃入假山旁邊的人工瀑布。
  
  隔了一會兒──
  
  「咦,沒有人?」搔著頭,小翠臉上滿是困惑,「我剛才明明有瞥見少夫人的,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了?」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你怎麼曉得這個地方的?」
  
  看著婢女遠去的身影,夏伊芳晴不禁暗呼好險。
  
  原來在瀑布的後方,有一窟約莫居室大的洞穴,裡面還置放了幾張簡單的桌椅。
  
  「是大哥帶我來的。」
  
  將她輕輕放下,歐陽凌霄順手撩撥她耳梢的發絲。
  
  「當初在砌造這座假山時,他特地讓工人留下空間,好作為緊急的避難所。想不到……」近在咫尺的幽香,令深邃的墨眸燃起慾望的火簇,「會成為  我私會的秘地。」
  
  「可是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
  
  明白她要說什麼,食指搶先一步點住欲啟的唇。
  
  「我答應  .暫且不公開我們的關係。但  也要答應我,全權讓我處理這棘手的局面。」
  
  「你打算怎麼做?」
  
  「當務之急,得先想辦法醫治大哥。只要他清醒過來,爹和大娘那邊就不成問題了。」
  
  依他的判斷,唐墨波應是中了奇毒。碰巧師父去雲游四海、行方不定,否則這點小事哪難得倒他老人家?
  
  可說來也奇怪,一個僅靠少數流質灌食的病患,竟然能撐這麼久?
  
  他曾試圖為大哥活絡血脈,卻發現有股力量吞噬自己的真氣。連忙收手的他,不禁懷疑兄長是否練了什麼「奇功」?
  
  至於馬霸天,他當然不會放過那個混蛋,即便不能明著對付,總可以玩些「陰」的吧?
  
  唯獨擔憂的是,如果大哥也對晴兒一見傾心……
  
  「凌霄?」為何話到一半就停頓了?
  
  「有我在,  什麼也不用擔心,只管養好自己的身體,以及……」手掌伸入裙  、尋找柔軟的園地,「喂飽我飢餓難耐的『小兄弟』﹗」
  
  看來,他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一旦晴兒懷了歐陽家的種,就算兄長不計前嫌、願意慷慨承受,肚量狹窄的大娘也會逼著兒子立休書。
  
  「你……」芙頰倏地燙紅。這個男人怎麼老是不分地點,「性」致一來就想要?
  
  「不能怪我,誰教  這麼讓人情不自禁?」
  
  索性扯掉她的褻褲,歐陽凌霄分開柔亮的絨毛,直接以唇舌膜拜美麗的花蕊。
  
  「啊……」酥麻的電流,立即從腿心導向四肢。
  
  曾經,他也用過這種模式愛她,但她感受的震撼,卻一次比一次還強,而她體內急速竄升的熱度,幾乎可以將人燒溶……
  
  「嗯,真香……真好吃……」
  
  他恣意舔刷著層層的蕊瓣,須臾,那朵含苞的羞花即被吮綻成一朵殷艷的牡丹。
  
  見獵心喜的歐陽凌霄,繼而深入甜膩的花徑、探索屬於她的奧祕。經不起狂肆的翻攪,芳郁的蜜汁洶湧而出,多數被貪婪的口舌承接,少數則滴落地面,濺成一圈圈綺麗的漣漪。
  
  借著水簾與籐蔓的巧妙遮蔽,從外看不出瀑布的玄機,由內卻可以悉觀一切的動靜。正因如此,夏伊芳晴更有一種「偷情」的刺激感。
  
  只是胸口的心臟,亢奮得似要跳出喉頭,害她不禁嬌喘連連。若非背後有石壁倚靠,她哪撐得住虛弱的雙腿?
  
  「啊啊啊──」
  
  猛然一個激蕩,將她拱上狂喜的巔峰。那一瞬,她的腦海完全空白,僅有的氣力也被抽干。
  
  「小心﹗」及時托住她軟下的身子,歐陽凌霄拍拍神情恍惚、卻漾著紅暈的粉頰,這回不許  再昏倒,否則我讓廚娘添加的,可不僅僅是兩餐點心、一頓消夜了。」
  
  「饒了我吧﹗」她喘吁吁地道︰
  
  「這麼個吃法,恐怕我還沒肥死,就先撐死了。」
  
  「只要有適當的『運動』,還怕消化不良嗎?」他調侃地架高她的左腿,再釋出昂藏、挺向濕濡的窄徑。
  
  「嗯……」滑溜的小穴,輕易就包容了他的巨大。
  
  他柔聲道︰「那天晚上害  吃了不少苦頭,是我的不對,今兒就讓我好好地補償  吧﹗」
  
  顧及可能會牽動她後庭的痛處,歐陽凌霄一時也不敢太用力。
  
  「啊啊……嗯啊……」反倒夏伊芳晴比較積極,不但彎起雪足攀磨著他的大腿,還主動迎合他的填滿。
  
  見她如此陶醉,歐陽凌霄這才放大動作,托起渾圓的翹臀,火力全開地戳襲柔嫩的內壁。
  
  有了他大手的支撐,她順勢將兩腿圈掛在他的勁腰上,全心享受一波波激烈的快意。
  
  「哦哦……好舒服……啊哈……」
  
  微仰著粉頸,她發絲散亂、星瞳迷蒙的模樣,揉合了處子的純真與嫵媚的風情,簡直令人癲狂。
  
  「小東西,我真是愛死  了﹗」看得入迷的歐陽凌霄,忍不住以更熾猛的貫穿輸送綿綿的柔情。
  
  「我也愛你……」感受到他滿滿的愛意,夏伊芳晴叫得更蕩了,「啊啊……好深……呃呀……好棒……」
  
  一道道酥媚的嬌啼,回響在隱密的洞窟中。幸虧有瀑布的水聲為掩護,才沒讓這淫浪傳揚出去。
  
  經過幾波的高潮,她亢奮的呼聲漸漸疲軟。「霄,人家真的……不行了……」
  
  「好吧,」體恤佳人的嬌弱,歐陽凌霄輕吻著丹唇,「來日方長,咱們多的是機會溫存。」
  
  於是他猛攻花心的最深處,速度快如閃電,次次都盡根而入。
  
  「啊啊……啊啊啊啊……」再度尖叫,夏伊芳晴的聲音卻近乎    ,顯示體力快被淘空了。
  
  「就快到了……讓我們一起……」終於,在一陣密集抽送後,激情的戰栗畫過歐陽凌霄全身。「哦……」
  
  暴吼聲中,他的巨龍昂揚一抖,接著噴吐出珍貴的龍涎,灑向那片孕育生命的神奇田地……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對鏡梳理著烏溜的發絲,夏伊芳晴不覺露出福祉的微笑。
  
  誤會冰釋之後,她就揮別了以淚洗臉的日子。雖然在外人面前,歐陽凌霄會盡量避免和她說話,可每當眼神交集,她總是被那雙深情的熱眸給灼得心鹿狂躍。
  
  不過這男人的慾望,實在強烈得令她吃不消。在他的「淫威」下,她每天至少要讓他「紆解」一次。
  
  兩人幽會的地點,多半在瀑布後的密洞,或在唐墨波的書齋。偶爾,歐陽凌霄還會潛入她的閨房、偷吃一頓「消夜」。若非廚娘準備的那些餐點,她哪來的體力應付那匹胃口驚人的「色野狼」?
  
  唉﹗就怕萬一被婆婆發現,她疼愛媳婦的一番心意,竟然全「貢獻」給別的男人,恐怕會氣得七竅生煙吧?
  
  「真美﹗」欣賞著鏡中的佳麗,小翠嘖嘖贊道︰「我覺得少夫人比剛嫁來的時候又美上幾分了。」
  
  「我倒覺得自己發胖了呢﹗」環顧倒影一眼,她不僅臉頰膨了起來,腰圍也粗了一圈。
  
  「那不叫胖,而是『豐腴』﹗少夫人之前太瘦了,好不容易長了點肉,氣色也好多了。」
  
  「是嗎?」這丫頭嘴還真甜。
  
  小翠指著她的兩頰︰「瞧瞧您這香腮,不但晶瑩如羊脂玉,還紅潤似蘋果,別說男人了,連我都想咬上一口咧﹗」
  
  噗哧一聲,夏伊芳晴被逗笑了。
  
  「不得了﹗這花般的笑靨,把小的魂兒也勾走了。」小翠不禁    道︰「可惜少爺人還昏著,否則他準迷死少夫人的﹗」
  
  貌容美如天仙,氣質又飄逸出塵,小翠敢拍胸脯打包票,鄰近幾個縣城的千金,絕對沒人及得上主子的姿色。
  
  雖然少夫人出身寒微,卻寫得一手好字,繡工更是一流。前天她在少爺的書齋發現一把琴,當下就撫了起來,那清揚悠然的音律,可讓他們這干下人聽得傻了,也聽得癡了。
  
  夏伊芳晴立即煞住笑意
誤會冰釋之後,她就揮別了以淚洗臉的日子。雖然在外人面前,歐陽凌霄會盡量避免和她說話,可每當眼神交集,她總是被那雙深情的熱眸給灼得心鹿狂躍。
  
  不過這男人的慾望,實在強烈得令她吃不消。在他的「淫威」下,她每天至少要讓他「紆解」一次。
  
  兩人幽會的地點,多半在瀑布後的密洞,或在唐墨波的書齋。偶爾,歐陽凌霄還會潛入她的閨房、偷吃一頓「消夜」。若非廚娘準備的那些餐點,她哪來的體力應付那匹胃口驚人的「色野狼」?
  
  唉﹗就怕萬一被婆婆發現,她疼愛媳婦的一番心意,竟然全「貢獻」給別的男人,恐怕會氣得七竅生煙吧?
  
  「真美﹗」欣賞著鏡中的佳麗,小翠嘖嘖贊道︰「我覺得少夫人比剛嫁來的時候又美上幾分了。」
  
  「我倒覺得自己發胖了呢﹗」環顧倒影一眼,她不僅臉頰膨了起來,腰圍也粗了一圈。
  
  「那不叫胖,而是『豐腴』﹗少夫人之前太瘦了,好不容易長了點肉,氣色也好多了。」
  
  「是嗎?」這丫頭嘴還真甜。
  
  小翠指著她的兩頰︰「瞧瞧您這香腮,不但晶瑩如羊脂玉,還紅潤似蘋果,別說男人了,連我都想咬上一口咧﹗」
  
  噗哧一聲,夏伊芳晴被逗笑了。
  
  「不得了﹗這花般的笑靨,把小的魂兒也勾走了。」小翠不禁    道︰「可惜少爺人還昏著,否則他準迷死少夫人的﹗」
  
  貌容美如天仙,氣質又飄逸出塵,小翠敢拍胸脯打包票,鄰近幾個縣城的千金,絕對沒人及得上主子的姿色。
  
  雖然少夫人出身寒微,卻寫得一手好字,繡工更是一流。前天她在少爺的書齋發現一把琴,當下就撫了起來,那清揚悠然的音律,可讓他們這干下人聽得傻了,也聽得癡了。
  
  夏伊芳晴立即煞住笑意。「別擔心,少……相公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從僕傭口中,她得知不少關於唐墨波的事。
  
  聽說他待人謙和,毫無富家公子的驕奢之氣,而且天資聰穎、點墨滿懷。若非公公不願讓子孫再往仕途發展,憑他優異的程度,隨便考一考,都能拿下個狀元。
  
  其護衛潘曉義還透露,大少爺其實武藝不凡,但從不在外人面前顯露身手。至於教他的那位師父,後來還跑去關北,收二少爺為徒呢﹗
  
  想來也真有趣,一個是溫文有禮、內斂低調;一個則是熱情豪爽、愛恨分明。這對兄弟有著同樣的爹、同樣的師父,怎麼性情會南轅北轍?
  
  這時一位僕人來報︰「少夫人沐浴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頷首道聲謝,夏伊芳晴便在小翠的帶領下來到澡堂。
  
  大戶人家的唐府,畫分為三大區域。
  
  北邊是唐善為夫婦休息的「至善園」,東面的「聽濤園」屬唐墨波,而算是「客人」身分的歐陽凌霄,則暫住在西區的「闔歡園」。除了主臥房,僕傭的寢室也設在周遭,以便就近伺候主子們。
  
  「小翠,  下去吧﹗」
  
  「少夫人,您不需要人陪嗎?」
  
  不是她愛疑神疑鬼,自從大少爺昏迷後,「聽濤園」真的彌漫著一股陰森之氣,雖然有幾位壯丁大哥留守,但天黑後,大家便早早上床,就是唯恐那個被道士驅離的妖怪會去而複返。
  
  尤其這間澡堂的後方,是一大片深林,稍有點風勢,便傳出嗚咽的怪鳴聲,叫人心裡直發毛。
  
  可不知怎地,一向在房裡淨身的少夫人,今兒居然起了泡澡的興致,小翠倒不是擔心有哪個膽大的奴才敢來偷窺,而是澡堂的位置太偏僻了,難道主子一點都不怕?
  
  「陪什麼?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夏伊芳晴笑著揮揮手,「放心﹗我會自理的,  先回去休息吧﹗」
  
  拉上木門,她開始寬衣解帶。許是習慣了鄉下的僻靜,她並不覺得外頭的漆黑有何可怕。就著燈籠微弱的光線,她先將身體清洗過一遍,再踩著小凳子踏進浴桶。有錢人家的用品,果然比較高檔。
  
  這個檜木桶體積超大,起碼可容納兩位壯漢,而且其中還設有座台。貼靠桶壁,聞著小翠灑在水面的花瓣香氣,她不禁舒服得閉上雙眼。
  
  正有些微睡意,胸口突然伸來一只大手──
  
  「小東西,  真的不需要人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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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若非這沉啞的嗓言太熱悉,夏伊芳晴早就尖聲大叫了。
  
  「你怎麼進來的?」她完全沒聽見開門的聲音呀﹗
  
  「我比  們還早一步到這裡。」
  
  比了下角落處不顯眼的舊桶子,歐陽凌霄意指自己已藏身好一會兒。當然,他也沒錯過方才那幕「美人入浴」的春色圖。
  
  「你怎麼可以偷窺人家洗澡?」
  
  夏伊芳晴趕緊以藕臂環住雙峰。儘管恩愛過多回,她仍不習慣在他面前袒露。何況這男人熊熊跳出來,那炯炯目光中的慾望表露無遺,更讓她心慌意亂得不知所措。
  
  「害什麼臊?咱們都這麼親密了……」說著袍衣一脫,「我不但要看個清楚,還要幫  洗個徹底呢﹗」
  
  「喂,你別亂來……」夏伊芳晴欲阻止,卻又不方便出手,只有眼睜睜看著他脫光衣服。
  
  一跳進浴桶,歐陽凌霄就抬起她羞答答的小臉。
  
  「嘖嘖﹗瞧瞧這香腮,不但晶瑩如羊脂玉,還紅潤似蘋果,別說小翠了,連我都想咬上一口咧﹗」
  
  「你、你還偷聽我們談話?」天哪﹗這色胚究竟「監視」了她多久?
  
  「我若不盯緊一點,搞不好  就喜歡上我大哥啦﹗」扳開礙事的小手,他握住一只疑乳,以拇指繞著粉暈畫圖圈。
  
  「胡說﹗我怎麼會……唔﹗」好麻﹗
  
  「  口口聲聲喊大哥『相公』,那我又算什麼?」
  
  說他小氣也罷,說他別扭也行,可歐陽凌霄就是無法容忍她用原本專屬他的名詞,稱呼別的男人。
  
  「你明知道我是……」另一只鑽入腿窩的魔指,卻讓她的辯駁斷了句,「嗯啊……」
  
  「不準叫『你』。」湊在粉頸邊,他邊以舌尖舔那美麗的耳廓邊哄道︰「叫『夫君』﹗」
  
  「啊啊……」這兵分三路的策略,果然讓她的意志潰不成軍,而渾沌的思惟也成為任人擺佈的俘虜。「夫、夫君……」
  
  「好極了,再多叫幾次。」呵呵﹗那酥人骨髓的聲音,真是悅耳呀﹗
  
  「夫君……啊啊……夫君啊……」禁不住他技高一籌的挑逗,夏伊芳晴不禁呼道︰「晴兒受不了了……」
  
  「是不是想要了?」薄唇邪惡地輕揚,
  
  「我可以給  ,但娘子這回得親自來索取。」
  
  「索取?」迷蒙的水眸佈滿問號。
  
  往後一坐,歐陽凌霄分開她的兩足,再把她跨放在大腿上。
  
  「想怎麼斬獲就怎麼栽,懂了嗎?」
  
  明白他的用意,小腦兒羞得直搖,「不行﹗我根本不會……」
  
  「沒關係,凡事都有第一次。」亢龍率先挺進桃花源。
  
  「啊……」雖然被充實的感覺很美好,可情慾的蠱毒也在瞬間發作,兇猛地蠶蝕著她的肉體。
  
  偏偏這可惡的男人靜止不動,還一副好整以暇、等著看她表現的態度,坐立難安的夏伊芳晴,只得銀牙一咬、擺動自己的下腰。
  
  起初,她的動作既慢又笨拙,但在那雙大手的輔佐下,稚澀的她沒多久就抓住了快樂的節奏。
  
  「哦唔……啊嗯……」因摩擦而衍生的快意,如浪潮急湧而來。
  
  不僅她體內蕩起了歡愉的漣漪,浴桶內的水也被她的一上一下給搖晃得水花四濺。
  
  「對﹗就是這樣……」感受到花徑的濕熱與緊實,歐陽凌霄不覺斂起肆笑的表情,聲音亦變得    。「晴兒,  做得真好﹗」
  
  「啊啊……」受到鼓舞的豐臀,不由得加快速度。
  
  夏伊芳晴不禁想像自己正在策馬狂奔,而身下的男人,就是她要馴服的駿馬……
  
  心念這麼一動,慾望更加熾烈,將她殘餘的矜持全化為灰燼。
  
  捧起已然尖挺的雙峰,她忍不住送到歐陽凌霄的嘴邊,放浪地喊道︰「愛我……求求你愛我……」
  
  「小東西,  還真浪呢﹗」
  
  從善如流的他,馬上口手並用地吮吻、揉捏那對甜美的蜜桃。幾個巡迴,淡粉的蓓蕾即被吸啃成豔麗的丹櫻,白嫩的胸脯也開出了朵朵暈紅。
  
  「啊啊……好舒服……」
  
  椒乳的脹疼得以紆解,夏伊芳晴的注意力又移回胯下的動作。
如同飛蛾般,她一次次地撲向誘人的烈火,但不論怎麼努力,就是無法沖上極致的巔峰。那種渴望卻又得不到的失落感,幾乎快把她逼瘋了。
  
  「霄……幫我……幫幫我呀……」半泣的請求飽含焦慮。
  
  「寶貝別急,我馬上來了﹗」
  
  目睹她狂野而騷浪的模樣,歐陽凌霄早就心癢難耐、血脈債張了。
  
  扣住亂了方寸的雪臀,他稍稍捧起,再重重拉回,同時使勁挺起腰桿,好讓彼此能更深入地結合。
  
  而夏伊芳晴要的,就是這種被狠狠貫穿的致命感。「好深……呃啊……好棒……」
  
  果然,他強而有力的推送,很快就引爆高潮的彈藥。
  
  「啊啊啊──」
  
  璀璨的煙火一炸開,便化為一連串顫悸。受到那威力的波及,歐陽凌霄硬是被急劇痙攣的肉壁給壓迫得棄械投降。
  
  「哦﹗該死的……」
  
  低咒一聲,他傾全力最後一搏,終於在她高溫的花爐裡釋放了自己……
激情過後,兩人依舊維持抱坐的姿勢,讓喘息慢慢平複。
  
  「晴兒,  剛剛的表現實在太精采了﹗」擔心伊芳人受涼,歐陽凌霄不時將水潑淋到她肩上。
  
  他不提還好,這一開口,又讓夏伊芳晴窘紅了臉。「你最討厭了﹗老逼人家做那種丟人的事……」
  
  完蛋了啦﹗在這男人的調教下,她已經變成十足十的蕩婦了。
  
  「夫妻間做愛做的事,有什麼好丟人的?」啄了下她蹙起的額心,他深情地道︰「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  熱情奔放的模樣了。」
  
  胸口甜滋滋的,夏伊芳晴把玩著歐陽凌霄的小指頭,問道︰「怎麼有空過來?我以為你又要忙到三更半夜了。」
  
  不知是誰造的謠,說唐家的錢莊投資不利、造成嚴重虧損,不僅許多存戶急著要抽回寄放的銀根,還連帶影響其它行業的生意。
  
  多虧歐陽凌霄以「關北龍頭」的信譽做保證,並從各分號調來數十萬兩支持,才平息了擠兌的風波。
  
  而整起事件,也讓某人的觀感大為改變。
  
  徐淑娘萬萬想不到,歐陽家原來有那麼雄濃的實力,更沒料到這個她不曾給予好臉色看的孩子,居然會對唐家伸出援手?
  
  因此,她在言語上不再對他冷嘲熱諷,還默許丈夫讓他暫代愛子的職務,到唐莊坐鎮指揮。
  
  「因為我想見妳啊﹗」
  
  閉上眼睛,歐陽凌霄滿足地撫摸絲般的滑背,一天的疲憊,也盡因這副軟香溫玉而消失無蹤。
  
  為了替晴兒出氣,他不惜動用商場的人脈,共同打擊仇敵的生意。
  
  果然,外表看似風光、實際上僅剩下空殼子的馬家,很快就面臨財務吃緊的窘況.恰巧馬霸天前陣子輸了一屁股債,兩相交迫下,他只好向唐家的錢莊調頭寸。
  
  想當然耳,歐陽凌霄必是力勸父親,一毛錢也不出借。不料這惡棍惱羞成怒之余,竟然四處放風聲,意圖把唐家也拖下水。
  
  事實上,富可敵國的「唐莊」並非沒有財力擺平,而他會跳出來化解危機,也是考慮到日後爭奪愛妻時,可能需要點談判的「籌碼」,因此主動送唐家一個順水人情。
  
  「咱們早上不是才見過面,有什麼好想的?」不知這男人暗地裡為她費盡心機,夏伊芳晴只覺得他「黏人」的行徑,幼稚得近乎戀奶的小娃兒。
  
  「過兩天,我就要出一趟遠門了,所以想跟妳多聚聚。」
  
  她愣了下,「去哪兒?」
  
  「四川。」歐陽凌霄執起夏伊芳晴的玉手,送到唇邊輕吻,「有人看見我師父在那一帶出現,所以我想去碰碰運氣。」
  
  大哥的情況雖然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唯一的希望,就全寄托在醫術高明的師父身上了。
  
大哥的情況雖然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唯一的希望,就全寄托在醫術高明的師父身上了。
  
  「你預計要去多久?」眷戀地蹭著寬闊的胸膛,她已經開始不捨這暖暖的溫度了。
  
  「不一定,可我盡量趕在半個月內回來。」點點她的秀鼻,「這段期間,我爹和大娘就麻煩妳照顧了。」
  
  咦?他居然會記掛著大娘?「你……不恨婆婆啦?」夏伊芳晴不禁好奇。
  
  「我以前對她的確很不諒解,直到  嫁入唐家,我才明白,原來愛情真的容納不下一粒砂子。既然我無法忍受  成為別人的妻子,又如何能要求大娘接受我娘的存在?」
  
  在得知晴兒是他的嫂子時,他就嫉妒得想殺了大哥,更遑論徐氏乍見挺著肚子出現的情敵,那種心情必定是痛如刀割。
  
  「其實,我娘臨終前一再強調,當初是她主動獻身,即使嘗到苦果,她也甘之如飴。是我自己想不開,把所有的錯都怪到大娘頭上……」
  
  「你能解開心裡的結,那是再好不過了。」一個是慈愛的婆婆,一個是摯愛的男人,夏伊芳晴當然不希望見這兩人水火不容。
  
  正說著,屋外傳來小翠的聲音。「少夫人,您沐浴完畢了嗎?」
  
  「我……」夏伊芳晴連忙跳起來,緊張到舌頭打結,「快、快好了。」
  
  「那奴婢進來幫您更衣  ﹗」
  
  「千萬不要﹗」飽受驚嚇的心臟差點沖出喉頭,「  ……妳一開門,風不就全灌進來了?」
  
  「對哦﹗」她怎麼沒想到這點?「那小翠在這裡候著。」
  
  夏伊芳晴還沒應聲,背後就環來一雙不規炬的大手。
  
  「把她打發走,咱們還沒玩夠呢﹗」悄聲咬啃她圓潤的耳垂,歐陽凌霄一手捏捻著嫩腴的椒乳,一手還伸入花穴撩弄易感的核芽。
  
  「呵……」夏伊芳晴忍不住抽氣。
  
  「怎麼了?」在小翠聽來,少夫人好像在喘氣。
  
  「啊﹗」夏伊芳晴又低叫一聲。
  
  因為那把霍然從臀後插入的堅刃,險些讓人軟腳。
  
  她立即以口形警告歐陽凌霄別胡鬧,可這色膽包天的奸夫非但不退出,還惡意地緩緩抽撤。
  
  「少夫人,您要不要緊?」搞不好主子真的生病了。
  
  「沒、沒事。」強忍著呻吟的衝動,她極力穩住顫抖的聲音,「我想要……多泡一會兒,  別管我,妳快、快點回去吧﹗」
  
  小翠正猶豫著該不該聽命,澡堂旁的大樹突然斷了一截樹枝、掉了下來,嚇得她面白如紙.「那……那奴婢先告退了﹗」接著一陣踢踢踏踏,那飛奔而去的足音,彷佛背後有鬼追似地倉皇。
  
  「你好壞哦﹗」夏伊芳晴回眸睨了背後的男人一眼。剛剛他將她的發簪擲出窗櫺、射斷樹枝的絕技,她瞧得可清楚了。
  
  「不把小翠嚇走,妳會專心嗎?」悍然一刺。
  
  「啊……」好刺激﹗
  
  「  妳剛剛把我伺候得很舒服,現下換我好好來『獎勵』妳  了。」扣緊玉臀,歐陽凌霄重啟戰火、直搗美妙的洞天。
  
  緊抓著木桶的邊緣,夏伊芳晴的小穴迅速濕濡起來。
  
  「嗯啊……」隨著一波波驚心動魄的歡潮,她不禁喊出一聲聲狂亂而銷魂嬌啼。「霄,求求你撞我、再撞我呀……」
  
  儘管沐浴的用水已涼掉,但有濃烈欲火的加溫,周遭的空氣熱得就像在蒸籠裡。
  
  對比這廂春情蕩漾的澡堂,小翠就可憐多了。她一回房間,就趕緊縮進被窩裡,嘴裡還喃喃說道︰「狐大仙﹗求求您別抓我、別抓我呀……」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對熱戀中的愛侶而言,等待是世上最煎熬的酷刑。
  
  自情郎出門的那一刻起,夏伊芳晴就陷入了思念的牢籠。雖然她也曾害過相思,卻無法免疫,這病症一發,照例又是吃不好、睡不下。可看在唐家人的眼裡,卻以為她是因為憂煩夫婿的身體,才會胃口欠佳心神不寧。
  
  「少夫人別擔心,二少爺一定會找到他師父的。」小翠安慰道。
  
  聽府裡的嬤嬤說,老爺聘來的那位師傅,不但博學多聞,遺精通醫術。在他指導大少爺課業的那幾年,唐家幾乎沒請過大夫。
  
  「但願如此。」夏伊芳晴對佛像再三拜了拜,才讓婢女攙扶起身。
  
  趁著今兒天氣大好,她特地到鄰縣的萬佛寺,就是想祈求神明保佑唐墨波早日康復,好讓她和歐陽凌霄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上完香,主僕二人便坐上轎子,打算要回唐府。不料出城門未久,轎子突然停了下來。
  
  「喂﹗你們怎麼不走了?」小翠一瞧,原來有幾位蒙面大漢擋住去路。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要保命,把錢拿出來﹗」
  
  帶頭的男子粗聲一喝,不僅小翠猛打哆嗦,轎夫們也嚇得直發抖。
  
  「少夫人,我們遇上一群土匪了。」
  
  「別慌。」夏伊芳晴力持鎮定地揚聲︰「既然諸位大哥志在於取財,我這兒有些銀兩,還望各位笑納。」
  
  「這麼柔美的聲音,想必是個美人吧﹗」蒙布上的一雙鼠目閃著覬覦的邪光。「小嫂子不妨站出來讓我們瞧瞧,或許大家可以交個朋友。」
  
  「少夫人,萬萬使不得……」小翠就怕主子一露臉,對方恐怕不只劫「財」,還要劫「色」了。
  
  「臭丫頭多什麼嘴?小心我割了  的舌頭﹗」
  
  奇怪﹗這個首領的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別傷害她﹗我、我出來就是了。」深吸一口氣,夏伊芳晴才踏出轎門,即引來眾土匪的抽氣聲。
  
  「嘖嘖﹗果然是國色天香啊﹗」
  
  「你們可以離開了,不過……」搶匪頭子一把將夏伊芳晴扯過來,「這個女人得跟我走。」
  
  小翠立刻驚呼︰「不可以,她是……」
  
  「小翠﹗」夏伊芳晴趕緊打斷婢女的話,就怕歹徒會利用自己當人質,狠狠敲上唐家一筆。「敢問這位大哥,您打算帶小女子去那裡?」
  
  「哈哈哈﹗當然是帶  回臥虎崗,做我的壓寨夫人呀﹗」
  
  「臥虎崗?」唐家的奴僕無不聞之色變。
  
  臥虎崗上的確有個山寨,聽說那裡的土匪武功高強,而且奸詐狡滑,官府數度派入圍剿,卻都吃了敗仗。少夫人這一去,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永無歸來的希望了?
  
  一位  嘍接著道︰「還不快走?難道你們想挨刀子嗎?」
  
  「別管我,你們快點走吧﹗」與其做無謂的犧牲,夏伊芳晴寧可他們趕回去搬救兵。
  
  「少夫人……」小翠難過得哭了。
  
  「跟我來﹗」
  
  不給兩人話別的機會,土匪頭子就拉夏伊芳晴上馬,往荒郊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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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6 00:15: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約莫跑了三十裡的路,他們來到一間破廟前。
  
  「你的屬下呢?」
  
  夏伊芳晴覺得奇怪,為何其餘的人沒跟上來?
  
  「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踢開斑駁的大門,那賊人一將她推進去,便急著脫衣服。「況且有外人在場,咱們怎麼親熱?」
  
  「你、你非得現下就要嗎?」她惶恐地逡巡四周,只希望找出什麼防身的器具.「這間廟又破又臟,不如等回到山寨……」
  
  「不行﹗我等得已經夠久了。」說著扯下蒙巾。
  
  「是你?」馬霸天?﹗
  
  「很意外吧?嘿嘿,早在  進萬佛寺時,我就盯上  了。」
  
  這次的綁架純屬臨時起意,至於那群「  嘍」,全是他的朋友「客串」沒想到這小妮子如此好騙,毫無抵抗就乖乖地跟他走。
  
  「上次有人救  ,這回  休想再逃掉。」打量著她愈見豐腴的身材,馬霸天猛吞了下口水,「看來唐家把  養得很好,才個把月不見,  比以前更美了﹗」
  
  那垂涎的目光,令人背脊一陣寒意。
  
  「你明知我是唐家的媳婦,還把我擄來,難道不怕禍及馬家?」夏伊芳晴一步步往後退。
  
  「哈哈哈﹗冤有頭、債有主,官府只會把帳算到臥虎崗土匪的頭上,絕不會懷疑我的。」話落,鹹豬手就伸向待宰的羔羊。
  
  「救命﹗救命啊……」夏伊芳晴企圖沖出門口,不料肩頭一記酸麻,她就失去了意識。
  
  接住癱軟的身子,馬霸天得意地道︰「寶貝兒,別怪我點  的昏穴,大爺我是怕  破身時會痛得哇哇叫呀﹗」
  
  據他打探,唐家的少爺根本不曾清醒過,所以他便認定她還是朵未開苞的花兒。
  
  聞了聞嬌軀透出的幽香,他正想剝開礙事的衣服,一把大刀突然橫到脖子上。
  
  「你敢動她一根寒毛,小心我閹了你﹗」
  
  狠聲警告的男子,不但身材高壯,臉上還蒙著黑巾。
  
  「大……大爺,小的與您無冤無仇,請、請您放過我吧﹗」
  
  媽的﹗他的運氣怎麼會這麼背呀?每次快要得手時,就跑出一個程咬金來攪局?
  
  「像你這種欺壓良民、無惡不做的奸賊,我豈能輕易放過?」
  
  那人使勁一掐,就讓馬霸天痛聲大叫。
  
  「啊﹗我的胳臂……」斷了啦﹗「你、你到底是誰?」
  
  「說出來你可別嚇得尿褲子。我就是你剛剛假扮的那個土匪的本尊──臥虎崗的大頭目是也﹗」
往來州邑的官道上,一座路邊的茶棚裡,幾個販夫走卒正在交流著各地發生的新鮮趣聞。
  
  「這綾城的唐大善人,近來真是禍不單行。一個好端端的兒子,突然昏迷不醒,接著錢莊周轉不靈,幸虧關北的歐陽家出面,否則就完蛋了……」
  
  「還有呢﹗他們悄悄娶來沖喜的媳婦,進門才一個月,卻在上香途中遭土匪擄走,兩天後又奇跡似地釋回,不久就傳出懷孕的醜事。八成是覺得顏面無光,未等唐家立休書,她就自動消失啦……」
  
  「聽說那位少夫人美若天仙,可惜唐公子艷福沒享成,反而戴上了綠帽。我要是他呀,絕對會死不瞑目的……」
  
  一群人討論得好不熱烈,渾然不知坐在角落的淺衫女子,就是緋聞的女主角──夏伊芳晴。
  
  果然是「壞事傳千裡」,想不到綾城的閑言閑語,竟然傳到了這裡?若非有紗帽垂掩,她臉色蒼白、身體微顫的異狀,早引起旁人注意了。
  
  話說那日,她落入馬霸天的虎口,臨危之際競被正牌的「土匪」救起,後來還被送回唐府。
  
  少夫人能平安返回,雖然可喜可賀,可唐家上下心裡都存著疑慮。
  
  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如何能飛出固若金湯的臥虎崗?而她和那位山寨頭目間,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眾人好奇的「答案」,很快就浮上  面──
  
  未久,少夫人開始出現頭暈目眩、噁心嘔吐的症狀,經過大夫診斷,方知她懷了身孕。
  
  這下子,任憑當事者堅稱沒有受辱,也是百口莫辯。
  
  面對那些或質疑、或同情的異樣眼光,夏伊芳晴真的不知該怎麼辦。直到她無意間聽見,府裡的嬤嬤向徐氏建議打掉她腹中的孽種,她才毅然從唐家逃了出來……
  
  「你們聊的這些八卦,已經是八百年前的舊聞了。唐家那小子早就清醒過來,而且另娶了美嬌娘咧﹗」
  
  一位剛走進茶棚的老頭子如此說,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老道姑。
  
  「真的嗎?」大家可好奇死了。
  
  「不信的話,你們自個兒去求証。」老道姑語氣冷淡,一副「別來煩我們」的態度。
  
  「  ﹗為了一件事不干己的消息,大老遠跑一趟綾城,多劃不來呀﹗」
  
  喝完了茶,販夫走卒們又忙著為各自的生計奔波去了。
  
  待人群散開,夏伊芳晴立即上前請教︰「老爺爺,您剛剛說的那位唐少爺,他真的康復了?」
  
  「沒錯,我還有上唐府喝喜酒呢﹗」
  
  「謝天謝地,這真是太好了……」她不禁喃喃自語。
  
  「聽姑娘的語氣,似乎與他熟識?」
  
  「我、我怎麼可能認識那種有錢人?」夏伊芳晴支吾地辯稱︰「聽……聽說唐家做了不少善事,我只是……希望好人有好報而已。」
  
  此時,老頭子發現她手上的玉鐲,馬上暗拉同伴的衣袖。
  
  老道姑便先自我介紹。「貧道楚玉妞,這是我家老頭樓元通。不知姑娘貴姓?  獨自一個人欲往何處?」
  
  「敝姓伊芳,祖藉在京城。」她撫著提籃裡的布包,「因為我養父前些日子病逝了,所以想把他的牌位帶回故鄉。」
  
  「原來如此……」兩人交換了個奇怪的眼神。
  
  老道姑又說︰「我們正好要回去京城,姑娘若不嫌棄,不如結伴一塊兒同行吧﹗」
  
  「這……方便嗎?」瞧他們的模樣,應該不會是騙子吧?
  
  「當然方便了。」樓元通嘻嘻一笑,「有妳作伴,相信這趟旅程一定非常的『好玩』。」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有了新媳婦的唐家二老,其實並未把舊媳婦忘記。
  
  一辦完喜事,他們立即傾盡全力尋找夏伊芳晴,可惜她竟像從人間蒸發了般毫無蹤跡。而最憂心的,莫過於歐陽凌霄了。
  
  「晴兒究竟上哪兒去了?她一個女人家獨自在外,不曉得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眼看弟弟局促不安的模樣,唐墨波只能好言勸道︰「你先別急,我已經請江湖上的朋友幫忙打聽,應該很快就有消息的。」
  
  真是想不到,在他中毒昏迷的期間,家裡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更想不到爹娘為他娶的媳婦,居然就是弟弟私訂終身的未婚妻?
  
  「唔……」旁座被針刺了十多次的美艷少婦也跟著抱怨︰「嘿咩﹗小叔你在那裡踱來踱去的,轉得我頭都暈了。」
  
  她叫龍吟霜,是唐家新娶的媳婦,為了當一位名副其實的「賢妻」,這會兒正努力地學刺繡呢﹗
  
  可惱火的是,習慣舞刀弄槍的她,居然連根小針也擺不平,不但繡不成半朵花兒,還屢次扎到自己的手。
  
  「霜兒,別再弄了。」唐墨波連忙奪下那塊已經縫成一團的繡布,「  每傷一次指頭,我的心就疼一回呢﹗」
  
  頭一次聽到個性內斂的兄長說出這麼肉麻兮兮的話,歐陽凌霄真是大開眼界了。
  
  但見兄嫂恩愛的模樣,他羨慕之余心情也更加沉重。
  
  「都是我的錯﹗早知師父會自動上門來,我就不該去一趟四川,晴兒也不會出事了﹗」
  
  上一回的小別,造就了岳父的枉死及未婚妻的改嫁,這一次又發生綁架的意外,還連帶毀了她的名節。他不禁暗暗發願,一日找回摯愛,他絕不會再離開妻子半步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你也別自責了。」唐墨波安慰地拍拍歐陽凌霄,「弟妹吉人天相,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雖然無緣見夏伊芳晴一面,但唐家上下都給予這位少夫人極高的評價,他自然而然也對她產生了好感。
  
  只是,唐墨波實在不便表露過多的關心,否則他的親親小娘子肯定會打翻醋桶的。
  
  正聊著,總管送來一封寄自京城的信函。
  
  「二少爺,有您的書信。」
  
  「是師父。」唐墨波一眼即認出恩師的字跡,「而且還是急件呢﹗」
  
  拆開信封,其中除了信紙一張,還有一個略為沉甸的小布包。歐陽凌霄展文念道︰
  
  「吾徒凌霄,為師我因不忍見你夜夜孤守空閨,故而代你訂下一門親事,並附上對方的信物一枚,請速至京城完婚……」
  
  「師父也真是的,老愛亂點鴛鴦譜。」唐墨波無奈地搖搖頭,因為他也曾險遭「那個人」的設計。
  
  「什麼孤守空閨?都這節骨眼了,他還尋我開心?」肝火大動的歐陽凌霄氣得將信紙揉成一團,丟棄在地。
  
  龍吟霜則好奇地打開布包,「哇﹗好漂亮的玉環哦﹗」
  
  「那不是……」
  
  倏然奪下大嫂手中的東西,他再三細看,無論色澤或紋路,皆與他送給夏伊芳晴的傳家寶無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晴兒從不離身的手環,為什麼會流落到師父的手中呢?
  
  「我現下得馬上趕去京城,爹和大娘那邊,就麻煩大哥說一聲了﹗」
  
  話落,歐陽凌霄便如風似地奔出了家門。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夏伊芳晴自個兒也沒料到,這對與她結伴同行的「旅友」,後來會變成收容她的大貴人。
  
  抵達京城後,老頭子即熱絡地邀她到家裡作客,接著老道姑又藉口不諳做菜,硬是要聘請她當廚娘。既有落腳之處,又有份糊口的工作,夏伊芳晴毫不考慮就答應了。
  
  看不出兩袖清風的樓元通,居然在京城有座大宅院,而且環境清幽,還養了幾位家僕。
  
  奇怪的是,那些僕人非聾即啞,據他的說詞,是想要圖個清靜。不過,光一個楚玉妞,就足以讓樓家「雞飛狗跳」了。
  
  這對曾因誤解而分離多年的老人家,非但不像一般夫妻「相敬如賓」,反倒經常拌嘴,偶爾意見不合,便以武功來論高下。
  
  起初,夏伊芳晴還會試圖緩和氣氛,幾次之後,她就同那些識相的僕人一樣,閃到比較安全的角落看熱鬧。反正打完了架,兩人又會如膠似漆,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或許,這也是一種「恩愛」的模式吧?
  
  對照他們的吵吵鬧鬧,夏伊芳晴更覺得自己的形單影只。撫摸尚為平坦的小腹,想到孩子一出世就沒了父親,她的心口又一陣酸楚。
  
  正暗自垂淚,背後突然響起關切的聲音。
  
  「晴丫頭,  怎麼哭了?」
  
  「沒、沒有啦﹗」揉揉眼睛,她強顏笑道︰「是沙子跑進眼睛了……」
  
  樓元通不再多問,直接切入主題。「我前陣子不是向  借了只玉環,想給雕刻師當樣本的嗎?今天我要去拿回時,對方居然說那是他們失竊的家當,還硬指  是偷兒呢﹗」
  
  「亂講﹗那是我丈夫送的訂情物,怎麼會是偷來的?」
  
  「可人家已經追到這兒了,  最好跟他說個清楚。」手往門邊一指,果然有個大男人杵在那裡。
  
  「你、你……」瞠目結舌的她,    地說不出話來。
  
  「就是這個女人﹗」只見歐陽凌霄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她不但偷了我的傳家寶,還一並竊走了我的心。」
  
  「呵呵,老人家我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退開的樓元通,不忘將門帶上。
  
  好半晌,夏伊芳晴的舌頭才能動彈。
  
  「凌霄﹗」投入那副教人日思夜想的懷抱,她不禁喜極而泣。「我還以為……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  這磨人的小東西﹗」見她淚流滿面,歐陽凌霄憤懣的語氣立即化為心疼的柔情。「若非接到師父的信函,我可能還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漫無目標地找  呢﹗」
  
  「師父?」誰呀?
  
  「我的師父就是樓元通。」他拿出玉鐲,重新為她戴上,「他一眼就認出這是我歐陽家的東西,所以才一路護送  來京城。」
  
  「想不到世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
  
  「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可曉得,爹和大娘動員了多少人力在找  ?」
  
  歐陽凌霄啞聲說道︰「還有,我每天在街頭巷尾搜尋  的身影,卻一次次地無功而返,那種焦慮夾雜著失望的煎熬,  能夠體會嗎?」
  
  「對不起……」珠淚滾滾而下,她的心何嘗不痛?
  
  「跟我回去吧﹗唐家上下都在盼著  呢﹗」
  
  「不……」夏伊芳晴卻退了一步,「我不能……」
  
  「晴兒?」她怎麼了?
  
  「我不但克死雙了親、養父,連你也險些葬身蘭花溪。也因為我,公公差點破產,還被人家嘲笑有個不名節的媳婦……」
  
  濃眉不悅地擰起,「  怎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這不是荒謬,而是不爭的事實。你想想看,我人一走,你大哥很快就醒了過來,可見沒有我這顆掃把星,噩運便會遠離你們了。」
  
  這就是為什麼她在得知唐墨波康復的消息後,卻不敢回去和大家團圓的原因。
  
  「簡直一派胡言﹗岳父大人是被馬霸天所害,跟  毫無關係,而生  的父母,至今也依然健在。」
  
  「你說什麼?」
  
  「記得我曾向爹爹提起的『忠義王』嗎?他就是前朝的九王爺。」
  
  當初,伊芳向陽將幼女托給了至交,又回頭抱出愛妻。就在大火快燒到船尾前,一葉小舟剛好經過,救了這對夫婦。
  
  由於身無分文,他只好帶著妻子以及剛出生的麟兒,悄悄地潛回京城,也因此才發現自己並未被貶為庶民。至於那些遭君王誅殺的前朝皇裔,都是一些欺壓百姓、十惡不赦之陡。
  
  可惜,逃到南方的夏承儒,完全不知九王爺早就晉封為「忠義王」,還成為皇上最信任的左右手……
  
  「因為對妳的身世好奇,師父他老人家特別去查證,才曉得妳是貴族之後。所以,妳信以為真的煞星之論,根本是子虛烏有。」
 原來我親生的爹娘……還活著?」夏伊芳晴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這個好消息。
  
  「我本來不打算告訴妳這件事的。」他故意重重一嘆,「唉﹗一旦妳上王府認了親,身價可就不同往昔了,只怕我這庸俗的平民,再也入不了咱們『晴郡主』的眼呢﹗」
  
  事實上,歐陽凌霄壓根不擔心階級的問題。甭提他和忠義王的忘年交情了,光是獻出天璽劍的這項大功勞,懇請皇上賜個婚,絕非難事。
  
  況且,晴兒若能以郡主的新身分出嫁,日後他們回綾城探親,也就不怕被人指指點點了。
  
  「你、你胡說什麼呀?」夏伊芳晴赧然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何況人家還……懷了你的孩子。」
  
  「開玩笑的啦﹗」歐陽凌霄斂回嘻笑,「不過,有件事我始終不明白,妳是如何逃離虎穴的?」
  
  他相信,依晴兒貞烈的個性,若真遭到土匪的侮辱,必然會選擇一死。令人費解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山寨頭子,怎麼可能輕易放掉這只美麗的天鵝?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一定要保守這個祕密。」她一本正經。
  
  歐陽凌霄馬上舉手起誓。「我願以性命做擔保。」
  
  「因為,那個臥虎崗的頭目,就是我們花語村的打虎英雄──阿力哥。」她詳述了一遍馬霸天假扮強盜,以及武大力跳出來解圍的過程。
  
  「難怪妳遇劫後,姓馬的也被人抬回了家裡。」
  
  聽說那家伙的傷勢相當嚴重,全身的筋脈都被挑斷,成了不折不扣的殘廢,真是報應不爽啊﹗
  
  「其實臥虎崗的人並不壞,只是時勢所逼,才會誤入歧途。阿力哥就是想幫他們改邪歸正,因此留在山寨裡……」
  
  夏伊芳晴也很贊同這樣的理念。與其用武力鎮壓,不如教導那群盜匪如何自力更生,做個有用之人。
  
  「來日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答謝武大力。但現下……」抬起夏伊芳晴嬌美的粉顏,歐陽凌霄癡迷地道︰「我只想好好『愛』妳  。」
  
  「凌霄……」迎接貼上的熱唇,她也忘情地與之纏綿悱惻。重逢的喜悅,轉為激情的烈焰,熊熊地將兩人包圍、燃燒、再吞噬。
  
  隨著一聲聲高亢的吟浪,福祉,正悄悄臨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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