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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石磊經過視窗,猛地震住,因為他看見躺在地上的夕紅鸞。
他立刻撞門而入,將她抱了起來。
「你怎麼了?」
「頭好暈……」夕紅鸞難受不已。
「你剛剛也沒醉成這樣呀。」他將她抱到床上,擰著眉問。
「盈兒給我一杯解酒湯,喝下後就……很難受……」她揉著眉心。
「什麼?你喝了廚房的解酒湯?!」石磊倒抽一口氣。老天!他忘了告訴盈兒,廚房的解酒湯早被他喝光了,那罈子已被廚娘放滿了補藥。
這下可好,補藥配上酒精,她不熱暈才怪!
「好熱……」她只覺得身子發熱,心跳加速,全身佈滿汗水。
「熱的話,就把衣裳褪下吧。」他瞇起眸,看著她火紅的迷人小臉,以及縮著身子喘息的怯懦模樣。
當他要解開她的衣襟時,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朝他搖搖頭。
「為什麼不?」瞧她已虛軟得連一絲力氣都沒有,還要抗拒。
「欣欣……」她用盡所有的力氣,「你不能負她。」
「關於這點,不用你操心。」他溫柔地脫下她的上衣,卷起肚兜,凝視她豐滿的椒乳,隨即吮住那柔美香甜的乳丘,細細品嘗那份滑綿滋味。
「呃……」夕紅鸞受不了地逸出嬌吟。
他看得出她十分克制。
「不要假裝喝醉,我知道你心裡有我,那就解放自己吧。」
她低啞的吟嘆和啜泣是如此的動人,纖細的身子在迷亂中扭動,這美……讓他的眼神陡地轉為火燙。
石磊的舌尖在她柔美的蓓蕾上繚繞,一手緊握住那彈性凝脂,兩指一夾,輕輕揉轉,讓她倏地一顫。
當他吻到她豐乳下的心型紅痣時,突地挑眉笑說:「現在我更加確定是你了。」
「什麼?」她意亂情迷。
石磊沒回答她,火熱的吻持續往下,經過她平坦的小腹,在她那可愛的卷卷毛髮上徘徊。
「別……」她才輕喊出聲,褻褲已被他扯落。
「你這小騙子沒資格說不。」他肆笑的說,突地拉高她一條玉腿,盯著她那絕美的幽徑,「原來絳雲左護的這裡和其他女人一樣。」
夕紅鸞的腦子雖然有點暈沉,卻很清楚他在說什麼,「你……你不要碰我……可惡的男人!」
「你該知道可惡的男人自有可取之處。」
他粗糙的中指在她的穴口輕輕試探,讓夕紅鸞下腹一酸,頓時濕意已浸染了腿窩處。
「你還是一樣敏感!」
見夕紅鸞癱軟地貼在他懷中,在他指頭的抽拔下發出聲聲嚶嚀,他雙眸亮起火辣的光束。
「這樣是不是更舒服?」
他的大拇指撳著那穴前花苞,態意的擠壓,這份狂熱讓夕紅鸞受不了地急喘。
「嗯……」她半瞇著眸,小手緊抓著他的手臂,「不……不可以……」
理智和慾望在腦海裡展開拉鋸戰,讓她更快速陷於激情的狂野中。
摩擦的激水聲衝擊著兩人的耳膜,她的熱情、她的嬌柔,就像是火,燃燒著他本就熾熱的慾望。
「啊!」漸漸到達興奮狂喜的境界,夕紅鸞的下處不由自主地抽緊,緊緊夾住他的手指,迷亂他的心。
他的亢奮狠狠一悸,倏地挺拔,慾火狂燃的疼痛讓他受不了了。
「讓我看看你有多美。」
他赫然高舉她的玉腿架在肩頭,近距離欣賞那緊閉的花門不停抽合的美麗,還有點點晶露沾染其中。
「你……別……別……」夕紅鸞扭動身子,腰肢就像蛇般狐媚,尤其是那兩瓣嫩肉不停動顫,著實引人激狂。
她羞怯地伸出顫抖的小手想要遮住前庭,這下又來不及顧及被掀高的肚兜,一隻凝乳就這麼從裡頭露出了紅梅,讓石磊的眸光驀地變黯。
石磊恣意一笑,邪氣地伸手摸上她雪白的嫩乳,那軟熱綿滑的觸感,刺激著他的呼吸,控制不住地變得急促。
「不能……放開我……」夕紅鸞的思緒全亂了。
她無力掙脫,只好拚命掩胸、夾腿,好制止他繼續的進犯。
「不能放開?好,那我就不放開。」他放縱的低笑,挑眉看著她那副欲迎還拒的模樣,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不是這樣,我……啊!」
他突地緊擰她的乳蕾,讓她忍不住縮了下肩,羸弱的脆弱更加深她媚人的一面。
不一會兒,夕紅鸞渾身佈滿熱汗,揮發了不少剛剛誤食的藥性,腦子漸漸清楚。
儘管如此,她依舊提不起力氣推抵,更恨自己居然還有點期待,期待他接下來會做的那些事。
「你真是個尤物!」
他突然抽出埋在她體內的手指,指尖滴下晶瑩的蜜津,馬上讓他吮了去。
「唉,真香!」
石磊煽情的動作令她全身燥熱,只好舔著乾澀的唇,好舒緩體內不斷焚燒翻騰的慾望。
而她舔唇的無意義動作就像是火,一把狂肆燃燒的火,將他原就止不住的熱慾更加狂熾的烘燒了起來。
「求你……」她無力地說。
石磊直盯著她兩枚緊繃的小乳頭,並將手上殘留的蜜津抹在上頭,笑得邪氣地問:「你求我什麼?求我好好捉弄你,就跟你捉弄我一樣?」
「什麼意思?」她聽出他話中另有含意。
「夕紅鸞,你敢惹我,就要勇於承擔。」他始終不肯放開她的腿,還刻意俯身聞著她腿間的女香,胡碴輕觸著那片嫩心,刺激她輕顫、酥麻。
「我……我只是女扮男裝跟在你身邊學道術,跟你沒……沒什麼深仇大恨。」她淚眼迷濛地為自己解釋。
「真的只是這樣?」石磊勾起笑,大手蓄意劃過她那片柔軟的毛髮,輕觸藏匿其中的一顆小珍珠。
夕紅鸞的呼吸一窒,跟著急喘了起來.
「很多事情都得抽絲剝繭,一層層剝除障凝,厘清真相。」他邊說邊輕輕挑開包裹在珍珠外頭的肉衣,瞧著它漸漸發紅、腫脹。
「啊!別……」天,他到底碰她哪兒,為何他的動作讓她這般難受?
隨著他霸氣揉擰的動作愈來愈粗魯,夕紅鸞已無法多想,直搖著腦袋,不停喘息,就怕一口氣喘不過來。
「我現在正在弄懂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怎麼能停呢?」見她柔媚的體態,他的嗓音已控制不住地粗嗄嘶啞。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的心亂了,身子熱了,腦袋更是一團火焰。
石磊低笑,看著蜜液潺潺自那前庭流下。
「不懂沒關係,咱們可以等辦完事再算帳。」
夕紅鸞還來不及細想,他竟捧高她圓潤的雪臀,掰開蜜瓣,伸長舌頭往內一頂,吮吸著那香甜的蜜津。
「啊!」她身子一繃,下處微微抽搐了起來。
頓時,稍稍清晰的腦袋再次混沌,激情的焚燒讓她失去所有的思考……
石磊的舌頭不斷在穴口抽送,每次挺進,鼻尖都會撞上那敏感的珍珠,漸漸帶著她達到喜極的巔峰。
「磊……石磊……」她忍不住喊著他的名。
此刻的她已忘了自己是誰,他是誰,左欣欣又是誰。
而石磊的男性早已硬挺,蓄勢待發,於是他迫不及待地解開褲頭,將那亢奮之物抵著輕顫的花心口。
「剛剛是不是很舒服?瞧你都濕透了,連床單也弄濕了。」他肆笑,還不停在那兒撥弄。
「我……」極度興奮之後,她已陷入半昏迷狀態,可私處的空虛仍令她難耐地蠕動身子。
石磊自然明白她想要什麼,於是他對準甬道猛力往內一送,讓悸動的亢奮徹底填滿了她。
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因為這一擊而徹底清醒,震愕的眼神勾起他一抹邪惡的笑。
「不,你不能這樣,絕對不能……」
她還有羞恥心,不想讓自己成為破壞好友幸福的女人,只好振奮起那不堪一擊的力道輿他抗衡。
「你的身子還不聽使喚,別跟我張牙舞爪.」
說完,他更加狂肆的在她體內衝鋒陷陣,與她一塊投入他所點燃的慾焰中。
「啊……」她的幽徑仍像處子般緊實,不但鉗緊了他,也帶給自己一股無法漠視的狂喜。
夕紅鸞無力反抗,甬道在他的摩擦下已充血腫脹,因此變得更加敏感,每一次抽送都無法控制地泌出更滑膩的產物。
突地,她渾身緊繃,下腹急遽收縮下,幽徑擰住他的熱物,頓時達到極喜的境界。
緊銜住他的粗大的穴兒不斷產生痙攣,給了他更加銷魂的滋味。
終於,在一股緊縮的刺激下,他發出一聲低吼,再次往她體內重重一擊,火熱的種子就此爆發開來……
*********
天方亮,夕紅鸞幽幽轉醒,才發現自己居然全身赤裸的躺在石磊的臂彎中。
她立即坐直身子,昨夜的慾火纏綿頓時在她腦海裡蘇醒,驚得她瞠大眼,深深感到懊惱、歉疚。
怎麼辦?這絕不能讓欣欣看到,更不能讓下人撞見,她應該離開,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遠遠的。
於是她立即穿上衣裳,才打算離開,又被他長臂一伸擁進懷中。
「你要逃到哪兒去?」
「我要回府。」她慌張地說。
「回府?你不是答應要留下?」他撇撇嘴,沒打算放開手。
「我是答應你留下來學道術,不是讓你……」她完全不能接受現在這種情況。
老天,就是因為對他難以忘情,才會任他……
「絳雲左護位居高位,只能玩人卻不給人玩,太說不過去了吧?」他瞇眼笑看著她,「只不過換個身分,何苦這麼麻煩呢?」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瞪大眼。
「我的意思是,你在洞房花燭夜時可是非常熱情的,現在何必有太多顧慮?」他笑問。
「洞房花燭……你……你連這個也知道了?」她錯愕不已。
「沒錯,但似乎知道得太晚了,早讓你玩過了。」石磊坐直身子,壓根無意掩蔽自己裸露的身軀。
她羞澀不已,趕緊撇開臉,撫著胸口,顫抖著嗓音說:「我沒玩你。」
「沒玩我?」他起身套上衣裳,「一會兒男、一會兒女,一下子是欣欣、一下子是夕紅鸞,拿出一堆身分耍得我團團轉,你還說沒玩我?」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想為自己辯解。
「只是什麼?只是為了你的閨中密友?」石磊半瞇著眸直盯著她。
說到欣欣,她的心就一疼,轉身拭去淚水。
「沒錯,我是為了她,所以我現在更不該背叛她,你既然與左家前嫌盡釋,就好好待她吧。」
看她為此落淚,石磊的心一熱,立刻抓住她的雙肩。「你以為我喜歡的是正牌的左欣欣?」
「不是嗎?你們不是挺恩愛的,那……那就好。」她奮力想擺脫他的手,「放開我,我們以後別再碰面了。」
「想都別想,我喜歡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騙我、瞞我、要我的夕紅鸞,冒牌左欣欣。」他讓她轉身面對自己,抬起她的下巴,大聲吼道。
「你……你說什麼?」她一怔,完全不敢相信。
「我說我很不要命的喜歡你,這樣夠不夠?」這女人還要他說幾次?
「可……可是欣欣怎麼辦?不……我不相信……」這一定是他報復她的手段之一,先掠奪她的心,再騙得她團團轉。
「昨晚你逃離大廳後,我就派人送她回左家了。」他瞇起眸,「是我逼她與我演這齣戲,就是想試探你的心。」
「你們聯手欺騙我?」這下她更意外。
「不,應該說欺騙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夕紅鸞掩著唇,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更沒想過他喜歡的女人是她……
「你這是什麼反應?」他皺眉凝視她淚眼汪汪的樣子。難道他喜歡她,讓她這麼難受?
「你不該喜歡我……不該……」她低泣。
「為什麼?」他的臉色陡地一變,「難不成你另有意中人?」
她拚命搖頭,想起自己已沒有多久的日子可活,便哽咽得說不出話,更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
「那麼是?」
「我不是那種可以跟你白頭偕老的女人,絕不是,所以……石磊,你還是徹底把我忘了吧!」她淚水狂流,止不住心傷,「讓我走。」
「你又不是我,未免太早斷言了。」他睨著她,發現她依舊有事瞞著自己,「說,這次我不准你再欺騙我,到底有什麼事讓你這麼傷心?」
她淚眼迷濛的瞅著他,像是要將他的影像永遠刻劃在腦中,「說了也無濟於事。石磊,我真的要走了。」
「或者該說你根本沒事,只是想用眼淚打發我,告訴你,我如果真在乎眼淚,已不知收了幾個女人在身邊了。」話雖這麼說,但其實他還真怕她的眼淚。
每每看她哭,他的心就莫名緊揪,疼得他發愁。
「那就別在乎我吧。」
「紅鸞……」
該死!他投降了。
「我剛剛說錯了話,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有什麼事?我相信這世上沒有我擺不平的事。」
聽他這麼說,夕紅鸞欣慰地笑了,「我知道……但這世上還是有許多事不是想擺平就擺平得了。」
說完,她沖出房間,連讓他挽回的機會都不給。
石磊瞇起眸,暗忖,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
夕紅鸞離開石家莊之後,石磊一直心神不寧,即便走在路上,看見前頭有姑娘的背影與她神似,他都會誤以為是她而攔下對方。
強忍了半個月後,他終於發現自己對她的感覺不僅止於喜歡的程度,或許這世上已無其他女子可以如夕紅鸞那般,無論是心理或是肉體,都與他這麼的契合。
罷了,愛上一個女人又如何?想他石磊也已達適婚年紀,為石家莊找個女主人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如果他這輩子真要與一個女人長相廝守,那就是夕紅鸞了。
就在他下定決心後的第二天,石磊特地穿著一身華服前往絳雲左護府,當門房開啟大門,一見是位陌生人,便開口詢問。
「請問你找誰?」
「我乃刑部都統石磊,請問左護大人在嗎?」石磊不得不報出名號。
「啊!原來是石都統,快裡面請坐,小的這就去請大人。」
在門房的帶領下,石磊走進這個壯觀卻不失柔美的府邸。
一路上有小橋流水、假山造景,轉過拱門還可聽見清脆的水滴石塘聲,宛如銅壺滴漏、珠敲玉皿,跟著那水流沿著一旁假山壁、琉璃壑,潺潺而過,最後在眼前的石巖上形成一道美麗輕飄的白練。
好個精心設計的絳雲左護府!這不也代表著女主人的蕙質蘭心、高雅格調嗎?
這時,管家義伯走了過來。
「這位是?」
他打量著石磊,瞧他一身白綾袍、湛青伏虎褂、絳紅藏青的錦囊束於腰際、緹邊翹頭靴合織細緞,看來身分必然不凡,尤其是那雙深黝如黑曜石的眸子、英挺的五官、挺拔的身材,一頭黑髮披散在肩上,絲毫不亞於另外三位護衛呀!
門房隨即說:「管家,這位是刑部石都統,是來見大人的,就不知大人是否在大廳?」
「石都統!」義伯瞠大眼,暗暗將他與夕紅鸞配起對來,「呃,我們大人不在大廳呢。」
「那麼她在何處?可否替我通報一聲?」石磊笑問著這位一直打量他的管家。
「大人說了,她暫時不見客。」義伯一臉為難。
「哦!如果我非要見她呢?」石磊對他眨眨眼,笑得極為曖昧。
他的表情暗藏著對左護大人有這麼點意思,況且義伯正在傷腦筋該如何為大人尋覓良緣,倘若石都統真的喜歡大人,還真是正中他下懷呢!
「我看這樣吧,石都統,你就自個兒去見她吧。」他咧著嘴笑說。
「請問她在哪兒?」
「後面的荷花池畔。」義伯轉身指著方向,「打那兒轉個彎,過個小花榭廊,就可以看見了。」
「多謝。」石磊拱手,直接往管家所說的地方走去。
經遇小花榭廊,他聞到了陣陣花香,直沁心脾,再抬眼,眼前的一灘池水更是湛藍得耀眼。
夕紅鸞就坐在池畔的大石上,輕撥水面,望著水裡的荷花出神,嫋娜纖巧的姿態讓荷花相形見絀。
「你一人躲在這兒,很逍遙嗎?」
他的聲音震住了夕紅鸞,她吃驚的回頭,竟看見了盤旋腦海多日的男人!
「你……你怎麼來了?」
半個月了,原以為她再也見不著他,如今一見,她才發現自己好想他。
突然想起什麼,她趕緊收斂心情,往他身後一瞧。
「為何沒人通報我?」
「我人都來了,你不見也得見,再通報豈不是浪費時間?」他笑得邪魅,眸光卻無法從她妍秀婉約的臉龐移開。
她此刻坐在荷花池畔的纖柔模樣,讓他想起在太湖畔的初遇,那抹沁柔之美還真是傾國又傾城。
「你還真偉大,居然連我的人都聽你的!」她娟秀的眉一皺,「說吧,你是拿出什麼來賄賂他們?」
「因為我讓他們認為我就要成為這座府邸的姑爺。你說,他們能不放我進來嗎?」
她的小臉驀地一熱,「你胡說什麼?!我得去說說他們。」
他抓住她的柔荑,往懷裡一帶,「你何必躲著我?既然你不去找我,我自然得來找你了。」
「你找我做什麼?」她扁著嘴,「我不是說了……我們別再碰面了。」
「我石磊想要的女人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以為騙得我團團轉之後就可以一走了之,也太看不起我了!」
「對,我是騙你,可是我……我……」她開始抽泣,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滑落。
「噓,別哭,這樣好像我欺負你。我就是喜歡你,才來找你的呀。」
「我不要你喜歡。」本來不想哭的,但面對他那多情的雙眸,她還是控制不住地滴下眼淚。
「偏偏我就是又愛又喜歡,怎麼辦呢?嗯……我看這樣吧,咱們乾脆成親,不就解決一切問題?!」他話語輕柔,眼眸突然變得幽深.
「成親?!」夕紅鸞猛地推開他,「不要,我不想嫁人。」
「為什麼?」他口氣低沉。
「因為那只是多此一舉。」就怕成了親,龍鳳帖上的伴侶不是他,這樁婚姻將會成為讓他難以忘懷的痛。
「多此一舉?!」石磊抬起她的小臉,「說真的,我還是頭一次聽人將成親說得這麼不堪。不過你現在不點頭沒關係,我保證你總有一天會是我的妻子。」
「石磊,你這是何苦,大家都知道你成了親,娶的是左將軍的千金,就別再來糾纏我了。」她推開他,朝後面喊道:「義伯……義伯……」
不一會兒,管家義伯趕了過來。
「大人,什麼事?」
「麻煩你把石都統請出去。」夕紅鸞不得不這麼做。
「這……」義伯瞠大雙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瞧石磊那無辜的表情,他不禁想為他說句話,「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這裡到底是誰的府邸呀?
「義伯,你趕不走我的,別費事。」石磊坐了下來,還蹺起二郎腿。
他那四平八穩的模樣讓夕紅鸞看了就氣,咬著唇說:「你憑什麼?我可以請人趕你出去。」
「那你趕呀。」他挑眉又道:「還有,如果你不肯嫁給我,沒關係,咱們就先來上課怎麼樣?」
「什麼?」
等了他半個月,好不容易看見他,他居然是為了上課?!
「聽說你向皇上請了長假,現在應該很閑才是。」石磊挑起眉,望著她那雙驚愕的眼,露出一抹笑,「請假就是為了對付我?」
「呃……」夕紅鸞啞口無言。
「義伯,我這麼喊你可以嗎?」石磊笑嘻嘻地對一旁管家問道。
「當然可以。」
「請你為我準備一間房,我要在這裡住上一陣子,平時除了去刑部看看之外,都會待在這兒。」石磊倜儻的笑說。
義伯的腦子裡直轉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你不肯嫁給我……
這麼說,他是真的對大人有意思?
哎呀,大人也真是的。要找到皇上提示的對象很不容易的,石都統這樣的人才更是萬中選一,再說嫁了總比不嫁來得好,至少是個機會。
「是,我這就去。」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決定推波助瀾,讓左護大人別再推辭了。
眼看義伯就這麼「聽話」的離開了,夕紅鸞有一瞬間完全忘了反應。
天啊,是她走錯府邸了嗎?怎麼變成這個男人當家了?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讓義伯亂了神智,但我不會留你的。」夕紅鸞氣呼呼地瞪著他,「你是要自個兒走出去,還是被人抬出去?」
「別逞強,紅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他扯唇一笑。
紅……紅兒?!
「你喊我什麼?」她臉兒燒紅,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男人用這種露骨的稱呼輕薄她。
「瞧你,現在臉一紅,更像紅兒了。」石磊用力攬住她的腰,瞧著她吹彈可破的粉嫩腮幫子。
「你……你太過分了,別以為我不敢動手,以前是我讓你三分,再說只要我隨便一喊,這府邸的護衛便會把你團團包圍起來。」她雙手抵著他的胸,當聞到他呼出的男性氣息時,那晚的纏綿、體味又酥麻了她的心。
「呵!」石磊輕鬆肆笑,「好啊,你儘管把人叫來,如果把我打成重傷,你就要照顧我囉!」
「誰要照顧你?!」她秀眉緊蹙,臉蛋漲紅,緊握的拳頭朝他的臉孔直直揮去。
石磊矯健一閃,握住她的小手。「你來真的?」
「當然來真的。」她揮出另一手,意外的是這回他沒有閃躲,讓她結結實實的擊中臉頰。
「哎呀,痛痛痛……沒想到我的娘子這麼殘忍。」石磊大聲喊道。
「你!」看他的臉頰一片紅腫,她慌張地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閃呢?」
「我以為你下不了手。」他露出無辜的表情。
夕紅鸞沒轍地瞪他一眼,拉住他的手說:「跟我來。」
「是,娘子。」他偷偷的笑了。
「住口,誰是你的娘子!」夕紅鸞回頭低斥,心底卻漾著一絲感動,明白他對自己有心她應該感到開心,但礙於皇上的旨意,卻讓她開心不起來。
石磊,你不要對我太好,這樣會讓我更捨不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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