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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代嫁紅鸞(龍鳳帖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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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9 00:15:1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這藥好涼,是什麼做的?」
  
  石磊閉上一眼,瞧著夕紅鸞細心地為他上藥,柔軟的小手在他臉上輕撫柔壓的感覺還真舒服。
  
  「山上的一種青草,是我請跌打損傷的師父親自調配的。」她專心的替他抹勻藥膏,並以內力將淤氣逼出。
  
  他突地握住她忙碌的小手,「我沒事了,又不是什麼大傷,別像上次那樣把我的手臂包成花卷,我這張俊臉可就毀了。」
  
  夕紅鸞忍不住噗哧一笑,再看向他深邃多情的眼,小聲地問:「石磊,你是真的愛上我了?」
  
  「怎麼?要我說幾次你才信?」他瞇起魅力十足的眼眸,「一直以為愛上一個女人很窩囊,但想想有個牽絆也不錯。」
  
  「那你為何愛我?」她眨著酸澀的眼眸又問。
  
  「嗯……這問題著實有些複雜,就好像問你為何喜歡包子不喜歡饅頭的道理一樣,反正對上了眼。」他輕嘆口氣,怎麼也沒想到愛上一個女人會有後續這些麻煩的問題得回答。
  
  「不要,我要一個具體的理由。」她噘起小嘴。
  
  「我如果回答你,你要怎麼回報我?」他笑說,半瞇起眸看著她柔美沁心的容顏。
  
  「你就只會要求回報,不理你了。」夕紅鸞氣得站起身。
  
  他抓住她的手不放,嘴角勾劃出一抹飽含興味的笑影。
  
  「看在我被你打成快破相的份上,別鬧脾氣了。」他將她拉進臂彎中,逼視著她的眸,「好吧,那我就說了。」
  
  「你說,我聽。」她張大杏眸等著。
  
  「嗯……我想除了喜歡以外,另外就是你需要我。雖然你看起來挺聰明的,但有時又非常笨,如果沒有我在身邊,你一定會慘遭欺負。」他故意這麼說想逗她開心。
  
  「誰說的?!除了你,沒人敢欺負我。」
  
  真糟糕,為何她總會被他幾句看似玩笑的真心話弄得心緒大亂,甚至心口發酸,眼眶盈淚?
  
  「喂、喂……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快告訴我。」見她這般,石磊的眉頭不禁又緊鎖。
  
  「我只是太感動了……堂堂石都統會對我說出這麼感人肺腑的話,讓我好意外。」夕紅鸞拭去眼角的淚水,換上甜美的笑容,「現在我心情大好,趁我這陣子有假,我們去玩好不好?」
  
  「你想去哪兒?」他瞇起眸,專注看著她與方才的憂鬱完全相反的笑容。
  
  「我們去北幽湖泛舟,上回玩得不盡興,覺得好遺憾。」
  
  「遺憾?」石磊挑眉,直覺她心中藏了太多秘密,「北幽湖很近,哪時候去都行,沒什麼好遺憾的。」
  
  「哦,你的意思是不願意?」她小臉一皺。
  
  「傻瓜,當然願意,不過今年可能不行。」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覆滿紅霞的粉頰。
  
  「為什麼?」夕紅鸞瞪大眼。
  
  「你瞧。」他打開窗於,看著外頭,「下雪了,雖然離上次泛舟才不過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但氣候變化得極快。而且北幽湖本就氣候奇特,北戶山夏熱冬寒,所以……」
  
  「你的意思是北幽湖已經結冰了?」看來她已無緣等到初春、融雪,北幽湖的美只剩下上回那一絲絲印象了。
  
  瞧她那副哀傷失望的模樣,石磊不禁蹙起眉,「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你對北幽湖這麼感興趣?」
  
  「我……」她笑了笑,「是呀,身在其中時沒發現它的美,直到我們離開後,回首想想,才後悔自己沒多待一些時候。」
  
  「傻瓜,我們明年一樣可以去。」
  
  「嗯。」她笑著點點頭,「那我們就在附近走走吧。」
  
  夕紅鸞只想把握最後的時間,好好與他在一塊,即便是熟悉的原野、熱鬧的市集,她也很滿足了。
  
  「現在?!」他皺起眉。
  
  「對,就是現在,否則我怕沒什麼時間……」她頓住,趕忙往外走去,那掩斂的表情與牽強的笑容,看在石磊眼中還真神秘。
  
  「什麼意思?」他瞇起眸,慢步尾隨她身後。
  
  「嗯?」夕紅鸞回頭一笑。
  
  「你剛剛說『沒什麼時間』?」他沉定的雙眸閃過一道睿智的光影,逼視著夕紅鸞,讓她不知如何回答。
  
  「這……」她支吾半晌,勉強開口,「就要天黑了,如果不快點,是不是沒多少時間可以逛了?」
  
  石磊雖然覺得疑惑,但也只能扶住她的肩,與她一同前往她想去的地方。
  
  *********
  
  這十多天可以說是夕紅鸞最快樂的日於。
  
  但是她並沒有讓快樂沖昏頭,愈是接近「死期」她的心情除了愈悲傷、不捨外,卻也愈平靜。
  
  她愛石磊、石磊也愛她,好幾次他提及要迎娶她,都被她拒絕了。
  
  夕紅鸞知道他雖然滿口不在乎,但她終究是傷了他,既然最後難逃一死,又何苦來場多餘的大婚儀式?
  
  必要時,她得在自己步上斷頭臺之前,讓他將她給忘了。
  
  「義伯,你在忙嗎?」夕紅鸞走進帳房,見義伯坐在桌子前面撥算盤。
  
  「大人,不忙,就快好了。」放下毫筆,義伯站起身,笑問:「有事嗎?」
  
  「你……前陣子你不是一直要我去找提示中的人選,好成親自救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石都統不是……」
  
  「他不是,他與提示完全不相干,絕不是他。」夕紅鸞很認真地說:「我要你去找一個與提示相符的男人。」
  
  義伯不解的看著她。這是怎麼回事?晌午時分他才見他們親密開心的在一塊,怎麼轉眼之間,大人就要他為她另覓對象?
  
  「那……我該從何下手呢?」義伯疑惑地問。
  
  「就依照提示找人吧。」夕紅鸞深吸口氣,聲音沙啞,「但是記住,千萬別讓石都統知道這件事,我不想帶給他壓力。」
  
  「這樣好嗎?」義伯捧起眉頭。
  
  她垂下臉。「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
  
  「小老兒笨,還請大人給個建議。」身負這麼重的責任,義伯嚇壞了。
  
  「就找鎮上最百而有信的人吧。」夕紅鸞無意多想,隨意應付了一句後,便轉身離開了帳房。
  
  來到中庭,她看著滿園梅樹,忍不住伸手接住那片片飛瓣……如今眼前的每一樣景物對她面百都是值得珍惜的。
  
  突然,她瞧見石磊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紅鸞,原來你在這裡!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已被他拉著往前走。
  
  「去了就知道。」他撇撇嘴。
  
  「你不是去刑部辦事,這麼快就回來了?」往前門的路上,夕紅鸞疑惑地問道。
  
  「事情辦完就回來了。」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是不是我影響到你的時間?如果是的話,我看我也得回朝廷了。」儘管她想把握住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卻不希望因為她影響到他處理公事。
  
  「放心吧,我可是公私分明的人。」他拍拍她的小腦袋。
  
  當他們走到大門外,夕紅鸞驚見一輛氣派的馬車停在那兒等著她。
  
  「還得坐馬車,很遠嗎?」
  
  「是有點距離。」扶她上馬車後,石磊也一躍而上,親自駕駛馬車。
  
  夕紅鸞將小腦袋放在前頭的橫桿上,好奇地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眼看前頭雪花紛飛,她順手將斗篷拉緊一些。
  
  「有耐性點,馬上就知道了。」他用力揮動韁繩,加快馬兒奔跑的速度。
  
  夕紅鸞看著馬兒前進的方向,眼睛一亮,「你要帶我去十裡園?」
  
  「嗯,我說你有時候聰明,一點也沒錯。」他勾唇一笑。
  
  「什麼叫有時候聰明?我一直都很聰明。」她偷襲了下他的腦袋,「我要你改口,否則我就把你的腦袋當木魚敲。」
  
  石磊揚眉,擴大笑痕,「別搗亂,否則你現在打我幾下,我可是會記在心底,待會兒加倍索回。」
  
  「你要打我?」
  
  「我可不敢打悍婦,但我可以用比較『激情』的方式。」他笑得曖味。
  
  「哼,我看你能耍什麼花招?!」夕紅鸞臉兒一紅,坐正身子,避開寒冽的初雪。
  
  透過小窗,她看著外頭淺覆白雪的草地、遠方氤氳的山頭,思緒在這瞬間飄得好遠,來到熾熱的夏季,她與石磊初識的那一刻……
  
  「到了。」他拉緊韁繩,回頭對她笑說。
  
  夕紅鸞猶在神遊太虛,一逕看著外頭。
  
  「紅鸞,到了。」石磊無奈地拉高音量。
  
  她驀地一驚,怔怔地問:「這麼快就到了?」
  
  「在想什麼?」他與她一塊步下馬車,走向十裡園。
  
  門房一見是都統回來,連忙拉開紅色大門。
  
  「嗯……在想今年夏天。」說起這個,她隱隱羞紅了小臉。
  
  石磊帶著她往前走,眸光陡地轉熱,「你是在想我囉!」
  
  「不告訴你。」夕紅鸞抿唇偷笑,就在她抬頭的?那,被眼前的景色給懾了神,「天!這個是……」
  
  眼前仿造北幽湖的景色,雖然不是像得十成十,卻也有八成……就像縮小版的北幽湖。
  
  「這裡是十裡園內的小湖,我在兩旁種了和北幽湖一樣的花草植物,也造了個相似的湖心亭,你覺得怎麼樣?」他雙臂抱胸,笑看她的反應。
  
  「嗯……好像……真的很像……」她感動得嗓音都啞了。
  
  「來吧。」石磊笑著將她帶上停在一旁的小舟,「這次你可不能再跳下湖了。」
  
  「那次是被你逼的,你還好意思說。」她可愛的朝他吐吐舌,坐在小舟上輕輕撥弄著湖水,「水溫還好嘛!」
  
  「是哦,掉下去,肯定會凍僵你。」他撇嘴一笑。
  
  「如果我真的掉下去,你會不會像上回一樣救我?」她好奇地問。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不說?」她瞇起眸,「好,那我就試試看囉!」
  
  「喂,你到底在做什麼?」他及時抓住她,臉色青白。
  
  夕紅鸞看著他陡變的臉色,心頭泛起一抹悸動的酸澀,「你……你真的會為我擔心?」
  
  「原來你是在試探我。」石磊眸光一斂,隨即將她拉進懷中,覆上她的小嘴,繾綣多情地吮吸著。
  
  就在這夢幻的湖邊,兩人的心意再次相系、對彼此的在乎也更濃一些。
  
  *********
  
  三天後,義伯找到了鎮上最有誠信的男人,並將此事告訴夕紅鸞。
  
  夕紅鸞沒想到日子這麼快就到了,心隱隱作疼,但仍鎮定地交代,「去辦吧,請他三天後來迎娶我。」
  
  義伯雖然覺得不妥,卻也只好領命辦事,吩咐幾位下人協助籌辦婚事。
  
  晚上,石磊辦完公事回到絳雲左護府,卻在前往夕紅鸞的閨房的路上聽見下人交談的聲音。
  
  「……大人決定要成親了。」
  
  「對像是最近待在府中的石都統嗎?」另一位下人問道。
  
  「我本來也以為大人是要嫁給石都統,可是義伯說大人並不屬意他,如今已找到一個不錯的對象,三天後會來迎娶大人。」
  
  「那……那石都統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可是石都統知情後,不是很傷心就是很生氣吧……」
  
  石磊十分震驚,再也聽不下去,大步往前走。
  
  沒錯,他不但傷心、生氣,還很意外,夕紅鸞居然瞞著他偷偷籌備自己的婚事!老天,她究竟當他是什麼?
  
  快步沖進夕紅鸞的閨房,就見她正在繪畫山水,一見是他,她立即笑咪咪的開口。
  
  「你快來看,我畫的怎麼樣?」
  
  石磊不停的深呼吸,壓抑怒火,然後面無表情的一步步欺近她。
  
  夕紅鸞一臉疑惑,關心地問:「你的臉色有點怪,怎麼了?」
  
  「我怎麼了?」他肆笑,「是呀,我怎麼了?!怎麼最近運勢不佳,老被一個女人耍著玩呢?」
  
  「石磊!」夕紅鸞倒吸一口氣,「你……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眸光炯炯地逼近她,「聽說左護大人就要舉行大婚之禮了是吧?」
  
  「呃……」深深吸口氣,本來她還不想這麼快讓他知道,可是他既然知道了,她也不好再隱瞞,「對,我要成親了。」
  
  「那我又算什麼?嗯?」他眸光一黯。
  
  「反正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你沒必要知道這麼多。」她心慌意亂地回答。
  
  「哦!」石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於是壓抑下心底的怒潮,冷聲問道:「各取所需?你是指這樣嗎?」
  
  他使勁將她推倒在身後的床楊上,接著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結實的體魄,對上她怯懦的眼眸。
  
  她顫抖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依你的意思,咱們就再各取所需一次。」他露出輕佻含恨的笑容。
  
  「我只是……」天,她該如何為剛剛的胡言亂語自圓其說?
  
  「不用再解釋了,我又沒怪你,能在左護大人成親前成為她的安慰種馬,這也算是一種榮幸吧?」他幽魅的雙眸掠過一道陰影,大手已迫不及待的褪下她上身的衣物。
  
  夕紅鸞並沒有出手反抗,因為她知道自己理虧。
  
  「你這叫什麼?逆來順受嗎?」見她轉開臉、咬著唇,活像一塊木頭,讓他更火大了。
  
  「石磊,你誤會我了,讓我解釋……」她眼眶濕紅。
  
  他緊抓住她一隻粉嫩的腳丫子,使勁將她拉到身下,「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想聽,現在我只想看看你美麗的身子。」
  
  他一隻大手掐揉著嬌媚的軀體,由細緻的纖腰緩緩往上,直到豐滿的椒乳,他技巧性的一擰,帶給她一股無法言喻的酥麻;另一隻手摩搓著她粉嫩的臉頰,眷戀著那份柔美的觸感。
  
  「別……別這樣……」她輕甩腦袋,淚水已不受控制地滑落臉頰。
  
  「那你希望我用哪招,你儘管說。」他嗓音低啞地問。
  
  「我們有話好說。」夕紅鸞翻身想脫離他的掌握。
  
  石磊動作矯捷地抓住她的裙襬用力一扯,一截裙頭滑落,露出裡頭可愛的褻褲,以及兩瓣嫩白的玉臀。
  
  他眸光詭幽,上半身壓住她妄動的身子,指尖不規矩的徐徐往下探,每下探一分,力道就大一分,最後直接刺入那緊縮戰慄的幽穴中,讓她倒抽一口氣。
  
  「石磊,我討厭你這樣……」
  
  「心口不一的女人,瞧,我都還沒開始,你就已經濕成這樣!」他可以聽見他的指尖與她潤澤的壁面摩擦的激水聲。
  
  夕紅鸞渾身緊繃,一張臉紅透似晚霞。
  
  她想抽身,但只要動一下,就會不由自主地將他的手指吸得更緊。天,她該怎麼辦?難道始終無法忘了他熱情的挑逗?
  
  「呃……」她閉上眼,微啟小嘴,輕輕喘息。
  
  他低笑著,邪肆的眼盯著她銷魂的臉蛋,指頭在那熱徑中惡意地畫著圈。
  
  這種折磨讓她輕抽了幾聲,忍不住細碎嬌吟。
  
  就在這時候,他狠狠拉下她下身所有的衣物,讓她粉嫩的花庭完全敞開在他眼前,一收一縮,如同她輕啟的小嘴。
  
  在他這麼近距離的邪惡逼視下,夕紅鸞羞得無地自容,只好拚命扭動身軀,小手放在腿間,不讓他再用眼神撩撥她。
  
  「你要嫁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床上功夫比我還好是嗎?他曾這麼磨弄得你到欲死欲仙的地步?」他的另一隻手把玩她彈動柔媚的凝乳,盡情玩弄她的身子。
  
  「你別說這種話……求你……」夕紅鸞嗓音破碎,帶著哭腔。她這麼做是為了不讓他傷心,為何他要這麼激狂?
  
  「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
  
  見到她的淚水,他半瞇的眼底無法抑制的覆上一抹柔情陰影,但隨即想起她幾度的欺騙,那份柔情便讓他深埋心底,露出一抹冷笑。
  
  「我……我不知道。」她的身子緊繃。
  
  「不知道?你想保護他?」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她難過的說,皺起眉頭,淚痕斑斑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如果不相信我,就放開我……我不想理你了。」
  
  「你說來容易。」她所說的那些話,鬼才相信!
  
  她不斷扭動身子,嬌嫩之處無法避免的與他的亢奮摩擦出熱情。
  
  「你還真是故意的。」石磊氣得鉗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
  
  夕紅鸞身子抽搐,只聽見自己胸口蔔通蔔通的心跳聲,還有他掌控她雙峰的大掌所帶來的溫度與酥麻。
  
  「嗯……石磊……」在他霸氣又溫柔的吻中,她忘情地喊著他的名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騙我?」他微抬起頭,直視著她蒼白的小臉。
  
  「我只是不想傷你。」
  
  「哦,這說法倒奇特,但是我現在已被你傷了。」
  
  夕紅鸞好難過,本想好好對他說,可是現在……為時已晚呀!
  
  說了,只是讓他替她擔心,這又何苦?索性就讓她當個負心女子吧。
  
  「就算我傷了你,你又要怎麼做?只會用這樣的手段報復我嗎?」
  
  「是,因為也只有這樣的手段可以讓你投降。」
  
  她嬌脆的容顏無不刺激著他的心,於是他毫不客氣地架高她的腿,揉搓她敏感、綻放的花心,磨弄出更豐沛的蜜津。
  
  「啊……」他的狂肆讓她下處赫然一熱,直覺液體淌落大腿。
  
  「看見沒?這樣的手段會讓你變得有人性、更熱情。」
  
  她籲喘的模樣讓他心疼,但他刻意漠視,持續撫弄她腫脹的花心,跟著低首舔去她眼角的淚珠。
  
  「哭什麼?」
  
  「我……我……」她哭是因為她仍輕易沉醉在他製造的熱慾快感中,無法自拔。
  
  「你這謎樣的女人,到底迷惑了多少男人?!」他愈想愈氣,倏地掰開她的大腿,將長物抵近她濕潤的花心。「天!你簡直濕透了。」
  
  尤其她敏感的穴口因刺激而抽合,更加深他的慾火,長物赫然脹大不少,她那柔軟的小洞恐怕會承受不了。
  
  然而她嬌媚的臉兒、輕吐如蘭的幽香,讓他按捺不住地挺起腰,往內深深一刺。
  
  頓時,她柔蜜的窄穴緊緊夾住他,就像個小嘴,不停吮著他的粗長,裡頭柔壁的彈性,刺激得他的慾火熊熊。
  
  「你這熱情的小東西,怎麼割捨得下我,該死的!」
  
  想起三天後那場該死的大婚,他便控制不住地在她體內狂肆律動,將她羞人的地方磨蹭得又紅又腫,散發出一股甜美的幽香……
  
  「啊……」夕紅鸞身子酥麻,每一寸肌膚都發出熱力,快要燒灼了她。
  
  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雙臂,她自動張開雙腿環住他的腰,讓他的亢奮更邪肆狂狷地在她的小穴裡暢舞飛旋。
  
  直到她兩片嫩肉被磨蹭得火熱,床單濕透,她發出銷魂的嘶吟……石磊知道她已達到了高潮。
  
  他啞著嗓音問:「他能給你這樣的滿足嗎?」
  
  怒氣攻心,他挺腰縮臀,再一次重擊,直達花心深處,並加重摩擦的力道,享盡慾火焚身的快感。
  
  他突然變得粗暴的對待,讓她皺起雙眉,才想推開他狂肆的攻佔,他卻緊扣住她的細腰,火眼注視著她倉皇的小臉。
  
  「怕什麼?」
  
  「你弄疼我了……」
  
  「那是因為我要你記住我。」
  
  話一說完,他更火爆的在她嬌軟脆弱的身上馳騁,直到一股強大火力襲向他的下腹,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幾下,赫然噴射出熾燙的種子,淹沒她的嬌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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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9 00:15:3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事後,石磊憤而起身離開,丟下裸身躺在床上低聲啜泣的女人,直接找上了義伯,因為他想,府中主子辦喜事,義伯若不知情,就太可疑了。
  
  當怒意勃發的他來到義伯面前,義伯立即緊繃著身軀,一動也不敢動。
  
  「石都統,有……有事嗎?」
  
  「三天後,夕紅鸞就要舉行大婚嗎?」他毫不拐彎抹角。
  
  「呃……你是怎麼知道的?」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只問你是不是真的!」石磊神情緊繃,非常憤懣。
  
  「這個嘛……」義伯知道瞞不下去了,「你千萬別怪我家大人,這其中有太多原由,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
  
  「那你現在跟我說清楚,對方是誰?住在哪兒?」他要去瞧瞧到底哪個男人比他強,可以順利擄獲她的心。
  
  「這……這……」義伯支吾其詞。
  
  「是其他三位男護衛嗎?」這個可能性最大,過去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們四個經常聚在一塊,近水樓臺,難免生情。
  
  「不……不是。」義伯連忙搖頭。
  
  「那到底是誰?」
  
  「是……是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家裡開豆腐店……」天呀,希望大人不要怪他多嘴才好。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石磊忍不住抓住義伯的肩,「說清楚,別跟我打馬虎眼,我不管你是誰的人!」
  
  義伯嚇壞了,心想家裡孫子還小,他還沒抱夠,於是顫巍巍地說:「那是因為皇上下了一道聖旨。」
  
  「什麼樣的聖旨?」石磊語氣低沉。
  
  義伯縮了下肩膀,嘆口氣,娓娓道出皇上夢見龍鳳帖的來龍去脈。
  
  石磊臉色驟變,連呼吸都暫停。「你是說……四位護衛都接到聖旨?也一樣給了這樣苛刻的條件?」
  
  「沒錯,同樣六十天期限,不過提示各有不同。」義伯已將他所知的全盤托出。
  
  「你家大人的提示是?」
  
  「這……這……」義伯很為難地看著他,「大人說不想給你壓力,要我什麼都別說,可是我已經說了這麼多,我怕……」
  
  「有我當你的靠山,別怕,否則你今晚別想休息。」他很霸氣地威脅義伯。唉,想他義伯除了大人外,最怕的就是他了。
  
  「言而有信,皇上給的提示就是這四個字。」他無奈,小小聲地說。
  
  「言而有信?!」石磊微瞇雙眸,隨即什麼話也不說的離開了絳雲左護府。
  
  義伯一臉茫然,不知道石都統問了這些,會鬧出什麼事。
  
  *********
  
  好久沒接觸這座深宮內苑,它對石磊而言已是非常陌生。原以為這一生都不太可能再踏進這個地方,但今天為了夕紅鸞,他必須走這一趟。
  
  經過太監通報後,他順利的進入寶和殿。
  
  皇上一看見他,立刻露出興奮又意外的笑容。
  
  「十四弟,你終於來了!」
  
  沒錯,石磊的父親是先皇鑒帝,乃蔽妃所生,因為看不慣宮內的人為了爭權、爭寵而做出一堆不堪入目的勾當,決定離宮。在離開前,皇上極力請他擔任刑部都統一職,他唯一的條件便是,不上早朝,不局限於宮內規矩。
  
  如今皇上再見到他,可謂是又驚又喜。
  
  「皇上,臣到現在才來拜見您,還請見諒。」石磊拱手道。
  
  「幹嘛說這些話?快坐下。」
  
  石磊依言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這次進宮找朕,必然有什麼大事。」
  
  這些年他不知派多少人請石磊進宮敘舊,都被拒絕,可以想見石磊與皇宮劃分清楚的決心有多麼堅定。
  
  「臣是想請問皇上有關龍鳳帖一事。」石磊直言道。
  
  皇上表情一凝,須臾後才笑問:「你也聽說了?」
  
  「對,是聽說了,皇上,您何苦為了區區一場夢,下這樣的聖旨,四大護衛可謂國家支柱,難道選擇錯誤,真要被處死?」他徐徐加重口氣。
  
  「沒錯,君無戲言。」皇上面不改色地說。
  
  「皇上!」石磊的臉色驀地轉黑,「您是拿國家社稷開玩笑?」
  
  「十四弟,你這是什麼態度?」皇上因為他的逼問而變了瞼色。
  
  「臣不怕您斬了我,只是要問清楚真相,真相絕不會這麼簡單,對不對?」石磊是眾皇子當中,唯一智慧、武功和皇上石雋難分軒輊的人。
  
  「雖是夢境,卻不是普通的夢,夢醒後朕發現冷汗涔涔,全身衣物濕透,因為要朕下這旨意的不是別人,而是玉帝。」
  
  「什麼?」石磊瞇起眸。
  
  「玉帝說這關係到國運,絕不是開玩笑,而朕自然不能大意。」皇上板起臉。
  
  「您言下之意,是絕不收回旨意?」石磊雖不信這些神鬼傳說,但他知道自古以來各代帝王卻非常重視,如此看來,他皇兄也不例外了。
  
  「不用拿任何理由要我收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皇上立即說道。
  
  石磊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放棄說服,「好吧,皇上心意已決,臣多說也無益,那……臣就此告退。」
  
  「十四弟!」皇上喊住他,「你又要離開了?不陪朕喝兩杯?」
  
  「不了,改天吧。」
  
  「對了,這次你是為誰而來?」皇上笑問。若不是與某人有關,神秘的十四弟絕不會因為這等事特地進宮一趟。
  
  「我……聰明如皇上,我想您已猜到了,那我也不多言,有一天我會進宮找您小敘,到時候您別忘了這把紙扇的意義。」石磊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樣東西。
  
  皇上看了,臉上出現掙紮。「十四弟……」
  
  「告辭。」石磊不想多說,隨即離開寶和殿。
  
  *********
  
  石磊回到絳雲左護府,竟然找不到夕紅鸞,經過詢問,才知道她獨自待在中庭賞梅,他立即邁步前往,遠遠就看見她站在梅樹前,望著梅枝上頭的白蕊新蕾,眼神幽然深遠。
  
  聽聞身後的腳步聲,夕紅鸞緩緩回頭,一見是他,她立即別開臉。眼底暗藏怒氣。
  
  「我都要成親了,你還來做什麼?」
  
  「生氣了?」他輕扶她的肩。
  
  「你別碰我。」夕紅鸞拍掉他的手,細眉緊蹙。原以為他會就此遠離,雖然她會傷痛欲絕,但也感到鬆口氣,沒想到他居然又出現了。
  
  「我回來是想說句祝福你的話。」他轉到她面前,為她摘了朵梅花。
  
  「祝福我?」她眉兒微蹙。
  
  「本來我的確很生氣,氣到不行,沒想到我對你的好、對你的情意,竟敵不過另一個男人。」他將清雅的梅花插在她的發上。
  
  「那現在呢?」她張大雙眸,等著他的結論。
  
  「在外頭想了好久,最後我想通了,愛你就該讓你幸福,或許我比不上那男人的好。」他瞳眸微黯,「也或許他更適合你。」
  
  「這是你的真心話?」夕紅鸞再問一次,「你祝福我?」
  
  「當然。」石磊抿緊唇,多情深沉的眼直瞅著她,「有沒有特別想去哪兒?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
  
  「你為什麼這麼問?」
  
  「別管這麼多,你只要告訴我就行了。」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輕撫她的發,「先前我太激動了,可有弄疼你?」
  
  她小臉一臊,搖搖頭,「還好。」
  
  「還好?那就是很痛了。」石磊輕輕推開他,專注地望著她。
  
  「其實心比較痛。」夕紅鸞咬咬下唇,不敢回想在床上時他對她所說的那些話,可說是字字犀利,已將她的心撕成千萬片。
  
  「紅兒!」他的心一揪,輕聲呼喚。
  
  「別再喊我紅兒了。」她聽了好心酸。
  
  「哦,對了,我忘了,你就要成為別人的娘子。」他深吸口氣,「你還沒告訴我你想去哪兒,想做什麼,讓我陪你。」
  
  「我……」夕紅鸞想了想,這時候應該要做些想做卻一直沒空做的事,「那你教我道術好不好?」
  
  「你不是不想學了?」他沒料到她的要求會是這個。
  
  「此一時彼一時嘛。」夕紅鸞扯唇一笑。
  
  「好吧,你還記得口訣嗎?」石磊的大手牢牢握住她的柔荑,與她一塊踏過滿地梅瓣,來到不遠處的梅亭。
  
  「我還記得一些。」
  
  「現在想想學會道術似乎不是萬能,如果是萬能,便可預知未來、預知所有的事,知道該如何避禍……」
  
  他話語中隱含強烈的恨意與無奈,夕紅鸞再笨也聽得出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瞪大眼。
  
  「知道什麼?」石磊反問。
  
  他希望她能親口對他說,有心事也會對他吐露,而不是擺在心底獨自承受。
  
  她斂下眼,難言的痛楚又浮上心坎,「沒……沒事。」
  
  「那現在……」
  
  「對不起,我不想學了,我的頭好疼,想回房休息。」
  
  她真的太看得起自己,其實她根本割捨不下他,強裝的堅強每每在見了他之後就消失一些,她已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她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他說:「回去吧,無論是回石家莊或十裡園,都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夕紅鸞紅著眼往前直奔而去。
  
  石磊追了幾步便頓住腳步,緊握雙拳,眼眶也跟著紅了。
  
  *********
  
  絳雲左護夕紅鸞出閣了。
  
  這場婚禮不鋪張、不宣揚,非常低調的進行著。
  
  事實上成不成親對夕紅鸞而言都一樣,這場婚禮不過是為了讓石磊和自己死心而舉辦。
  
  京都的百姓們無不感到可惜的是,美麗大方、標緻聰明的左護大人最後竟會挑個賣豆腐的平凡男子。雖然對於皇上下旨給四大護衛的傳言時有所聞,但無人能夠證明真假,如今看見這樣的配對,傳言又甚囂塵上,傳得沸沸揚揚。
  
  穿霞帔、戴鳳冠,第一次是假,這一回是真,卻同樣的感到虛幻不真實。
  
  坐在轎子中,隨著轎身的起伏,她的思緒也飄得好遠……然而無論怎麼轉。裡頭永遠有石磊這個男人。
  
  「新娘子,已經到了,慢慢下來吧。」
  
  聽見喜娘的輕聲呼喚,她才拉回思緒,慢慢下轎,步入對方家門。
  
  也不知自個兒是怎麼與對方拜堂成親的,直到送進洞房,坐在喜床上,她竟有些後悔了。
  
  等下對方進來,她該怎麼辦才好?一拳擊昏他?還是給他一筆銀兩,然後離開?
  
  就在她躊躇不安之際,突然房門被開啟,她聽見對方進來的腳步聲。
  
  她深吸一口氣,在他走近之前先開口。
  
  「等一等。」
  
  對方頓住腳步,沒再前進。
  
  「有些話我想先告訴你。我不會……不會與你同房,因為我活不久了,但我會給你一筆銀子補償你,你說怎麼樣?」
  
  好半晌,對方一句話也沒說。
  
  她煩躁不已,怒聲說道:「你不願意也不行,除非你想選擇拳頭!」
  
  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難道都不滿意?夕紅鸞暗忖。
  
  「好,那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知道是我派人找上你,是我不對,但是我願意賠償你,你就說個數字。」
  
  「真情無價,你要我說什麼?」
  
  一道沉定的嗓音傳進夕紅鸞耳中,她暫停呼吸,身子不停顫抖。
  
  下一刻,頭上的紅帕被掀落,她抬起螓首,望著這個第二次為她掀起蓋頭的男人。
  
  「為什麼是你?」她不敢置信。
  
  「難不成你真要嫁給一個賣豆腐的?儘管他很重誠信,但是我也不賴呀。」石磊倚著小幾,魔魅的眼直勾勾看著她。
  
  「原來你真的知情?」她抿緊唇,眼底已蓄滿了淚。
  
  「我說過我不想當傻瓜讓人玩弄,自然得弄清楚一切。」他眼神堅定的說。
  
  她掩著小臉,又哭又笑,「那我原來的新郎呢?」
  
  「就像你剛剛說的,給了他一筆銀兩,我就將他打發了。」他勾起嘴角,淡淡一笑,「你一定想不到他樂壞了,原本義伯找上他,希望他迎娶你時,他嚇得好幾天睡不著、吃不好,可見你平常的悍樣讓一般男人不敢恭維。」
  
  「你除了霸道之外,說話還真無情。」她嬌嗔。
  
  「不,應該說我是悍婦的剋星。」石磊坐在她身畔,眼底燃燒著熊熊火光,多希望能留住她一輩子。
  
  對,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極力留下她。
  
  「石磊……」她撲進他的懷裡,「你應該知道我或許活不久了,為何還要這麼做?娶了我,不是讓你更傷心?」
  
  「傻瓜,你又怎麼知道你龍鳳帖上的另一半不是我呢!」抬起她的小臉,他很認真地說。
  
  「你是在安慰我嗎?」她抹去淚水,深深看著他,「娶一個將死之人,你一定很委屈。」
  
  「相信我,你不會死。」石磊眸光堅定地說。
  
  「很多事我可以信你,但這個……我聽聽就好。」她倚在他懷中,柔嫩的臉頰輕輕磨蹭著他的胸膛。
  
  「看著我的臉,我一定要你相信我。」石磊用力抓著她的肩。
  
  夕紅鸞一雙多情的眼眸注視他良久,含淚點頭,「嗯,我相信你。」
  
  石磊顧不得現在是什麼時辰、是不是屬於他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便將還穿著霞帔的夕紅鸞拉到房外。
  
  看著外頭的一切,夕紅鸞驚訝地說:「原來這裡是石家莊?!」難怪剛剛小臉藏在紅帕下,走著走著總有一股熟悉感。
  
  「是呀,可見你多麼不專心。」他撇嘴說道。
  
  當他們來到後面的馬廄,他立刻抱著她一塊躍上馬背,策馬疾奔。
  
  一路上夕紅鸞沒詢問他要帶她去哪兒,當馬兒轉入皇宮,她這才驚愕的開口。
  
  「你不是從不進宮的?」
  
  「為了你,也有例外的時候。」
  
  更讓夕紅鸞好奇的是,為何他進入皇宮卻無人阻攔,士兵見了他還必恭必敬的行禮?
  
  來到寶和殿外,石磊才停下馬,帶著夕紅鸞硬闖了進去。
  
  夕紅鸞本來想阻止,但已來不及,一進殿門,更讓她意外的是,皇上竟然獨自坐在裡頭笑望著他們,似乎早料到他們會闖入。
  
  「難不成你們是要來我的寶和殿度過洞房花燭夜?」皇上拉開嘴角。
  
  「皇上,請您恕罪,我們只是……」
  
  夕紅鸞正要下跪,卻被石磊拎了起來。
  
  「不用跪,今天我是來談條件的。」
  
  「十四弟,你的牛脾氣還真大!新郎官應該開開心心,瞧你那是什麼臉色?!」
  
  皇上半瞇起狹長的雙眸。
  
  「十四弟?!」夕紅鸞錯愕地看著石磊,這才驚覺他與皇上都姓石!「難道你是?」
  
  「對,我是皇室之人,但已離開皇室很久,應該說早已成為一介平民,也習慣現在逍遙自在的生活。」石磊拍拍她的臉,隨即掏出那把紙扇,「先皇在世時,曾賜予我這把紙扇,並下令此扇可以換取一個要求,現在我就要向您換回紅鸞的性命。」
  
  「十四弟,仔細考慮清楚,雖然它可以換取要求,但先皇也說了,這樣東西必須比你的性命還重要,因為你還得附帶你的一條命。」皇上收起笑容,表情冷凜。
  
  「什麼?」夕紅鸞似乎搞懂了,「皇上,您的意思是,如果石磊換我一條命,還得抵上他一條命?」
  
  「沒錯。」皇上微笑。
  
  「不,我不要你拿你的命換我的命,我真的不需要,你這個大傻瓜!」夕紅鸞激動地看著石磊,接著又轉向皇上跪下,「請您賜我死吧,皇上。」
  
  「我難得求您,您一定要答應我。」石磊也搶話。
  
  「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就那麼喜歡死嗎?」皇上勾起嘴角,接著將一隻信封丟在地上,「這是我作那場夢隔日一早寫下的姓名,這封是紅鸞的,你們拆開看看吧。」
  
  石磊顫抖的拾起信封,看到封緘處還壓了日期、時辰與玉璽紅印,可見皇上對此事之謹慎。他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抽出裡頭一張紙,他看看夕紅鸞,見她點頭後,便將紙張抖了開來。
  
  「這是……」裡頭不是名字,而是四個怪東西。「皇上,您在耍我們?」
  
  「我說了,君無戲言,哪能耍你們,看看那東西像什麼!」皇上走近他們。
  
  「什麼?」石磊怎麼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夕紅鸞瞧出了究竟,又看看皇上的笑臉,終於鬆口氣的笑了出來。
  
  「你看出來了?」石磊很好奇地問:「到底是什麼?」
  
  夕紅鸞搗著臉,流出喜悅的淚水,「你看,這上面像不像四個又臭又硬的大石頭?」
  
  原來是石頭!
  
  石磊再仔細一想……天,四個石頭不就是「石磊」嗎?
  
  「是我?」石磊繃緊身軀。
  
  「當初紅鸞希望你能祈雨,你承諾了,也達到了;後來在她數度拒絕嫁給你的同時,你也撂了話,一定會娶她為妻,而你也辦到了;事後,你在朕面前威脅朕,說你一定會救她,你也一樣做到了。總的來說,算不算『言而有信』呢?」
  
  石磊和夕紅鸞一同跪下,「謝皇上。」
  
  「洞房花燭夜就不要浪費在朕這兒,快回去吧。」皇上笑著回到位子上。
  
  「臣叨擾了皇上,這就告辭。」石磊將紙扇收下,笑看著自己的兄弟一眼,其中含帶的除了君臣之義,尚有手足之情。
  
  「等等,石磊,你還欠我兩杯茶。」皇上喊住他。
  
  「過幾天臣一定再訪。」
  
  說完,石磊拉著夕紅鸞離開寶和殿。
  
  兩人再次坐在馬背上,這次是懷著快樂愉悅的心情返家。
  
  「好險!我趕走豆腐男,你說你要怎麼感謝我?」石磊笑問。
  
  「你說呢?」夕紅鸞倚在他胸前,甜甜的說。
  
  他想了想。「我要……你為我生幾個娃兒。」
  
  「這種事靠我一人哪成?」她噘著小嘴偷笑。
  
  「那咱們就快點回去努力吧。」
  
  星星伴著明月,形成一道銀帶,就像幸福之光,牽引他們往前直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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